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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九十一章 醉了

    晚间,芳姐算是知道这池二郎为何要让阿福伺候自己漱口了,这厮一身的狼性呀,实在太狠了,虽说大雪封天,可也没说可以贪欢至此呀,都起不来身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呢。

    尤其是早间孙妈妈那难看的脸色,险些让芳姐这么一个脸皮从来没有太薄过的人,臊的不敢见人。

    且孙妈妈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在窗根下训斥阿福双巧两个人,怎么也不知道规劝娘子两句,妇人的身子骨禁得住这么折腾吗。

    这话跟说给他华晴芳听的有什么区别呀,就差指着鼻子说她纵欲过度了。

    芳姐恨不得此刻在池二那斯的身上咬下两口肉来才好,可惜一大早,池二就带着部曲冒着风雪去训练了。

    剩下她一个人面对孙妈妈各种不满意的挑剔。原来婆婆不在身边,当人儿媳妇的一样自在不到哪里去呢。早知道就不带着孙妈妈同李妈妈了。比自己身边的嬷嬷们管的还宽呢。

    阿福弹落身上的积雪:“幸好已经到了辽东了,若是前几日,正逢赶路,咱们不定怎么着急呢。说起来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终归不如在自己的地界上自在。”

    然后嫌弃的周邹眉头:“就是这地上都透着一层凉气,若是小娘子受了凉可怎么得了呢。”

    阿寿抬头看着阿福:“冷是冷了点,可终归要适应的,难道在自己的地界上,这凉气就能不上来了吗。阿福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芳姐同阿福同时看向阿寿。倒是忘了,京城气候适中,虽然四季分明,可冬天没有那么寒冷。所以在引雷山下庄子上,弄出来的保暖措施,在京城从来没有漏过脸,结果就是这孩子都不知道有暖炕一说的。

    难怪听到阿福这话如此奇怪。

    阿福:“自然是不一样的,到了咱们自己的地方上,鲁二叔就能让人把地板都弄的热乎乎的。管他外面多大的风雪,又能耐咱们如何。”

    边上正在做鞋子的双巧:“当真还有如此样的屋子吗。那可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呢。”

    阿寿跟着点头。若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

    阿福:“自然是有的。当初。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到了姑爷任职的地方,自然倒腾出来给你们长见识的。”

    然后骄傲的看着自家小娘子,说起来跟着自家小娘子。什么事情都不算是稀奇呢。这些物件可都是小娘子倒腾出来的。

    带着热气的地板算什么呀。自家小娘连招雷的竹竿子都能给弄出来,真要是说出来吓死她们。

    得意的看了两个没见识的姐妹一眼:“咱们家娘子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如今咱们都出来多少里路,比咱们家姑爷读的书肯定是多的,你们呀,往后多出去走走,肯定比现在长见识的。”

    这话说的当真是轻松。

    相比与阿福想到自家娘子的得意,双冒则沉默许多,自家娘子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事情,多智近乎于妖,平头百姓家里,这样的小娘子怕是早就被烧死了,幸好小娘子有尚书府护着,想想就怪可怕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引雷山那段生活忘掉呢。

    双巧嘴巴长大,瞪着阿福,:“可以如此比较吗。”

    阿寿黑脸:“说的什么话,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读书明理,那是天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挂在嘴上,再说了那是姑爷,岂能如此比较。”

    芳姐跟着点头,叫你拿我夫君垫菜板子,怎么比喻不好呀,该。

    阿福回头在自家娘子这里没有得到支持。嘟着嘴巴:“那你说我说的哪里错了。我又没说咱们家姑爷见识短,姑爷走的路肯定比咱们走的多的吗,难道不是圣人说出来的吗。”

    阿寿气的瞪眼,她还敢叫板。意思还不是一样,自家姑爷读书少吗。

    芳姐觉得跟着自己的人就是通透,看看连圣人都给利用上了,多嘴巧呀,一肚子歪理,还让人辩驳不得。看着被气的脸色难看的阿寿,芳姐开口了:“是呢,阿福说的真好,不如让李妈妈,或者孙妈妈过来同阿福讲讲道理。”

    阿福瞬间腿脚发软,自家小娘子这是恼了,绝对的恼了:“小娘子饶命,知道姑爷是小娘子护着的,奴婢再也不敢拿姑爷说话了。”

    芳姐抿嘴微笑。不光是那自家夫君垫菜板子,竟然还敢明着打趣自己了:“哼,那是你娘子我的夫君,我还怕你打趣不成,你到说说看,不护着他护着谁呀。”

    双巧看着自家主子,脸颊布满红晕,这话怎么说的如此直白呀,自家小娘子真是,真是太让人难为情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孙妈妈知道,定然会训斥与小娘子的。”

    芳姐看着双巧,这孩子,不知道的以为说的他夫君呢,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阿福 摇头 ,这孩子,这性子,跟在自家小娘子身边可受罪了,自家小娘子从来就是个不知道害臊的:“双巧呀,你还是慢慢的适应一下好了,咱们小娘子可从来不是平常人。你这脸蛋在如此红下去,都能开染料铺子了。”

    阿寿气的咬牙:“好好地小娘子都被你给带歪了。你还敢说。”

    阿福:“看吧,小娘子阿寿说您现在是歪的。”

    华晴芳跟着就看看自己:“不歪呀,亭亭玉立的,阿寿,是也不是。”

    然后阿福带头,一室的笑声。渲染的外面的风雪都温暖几分。

    池二郎顶着风雪回来,看到的就是笑的面颊如花的夫人,想到昨夜夫妻恩爱,腿脚都有点发软,挥挥手把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都给打发走了:“夫人心情很好。可是邵德昨夜服侍的好。”

    芳姐龇牙,这畜生怎么说得出来如此流氓的话呀,难道这辽东的豪放民风,已然把池二郎同化了不成:“夫君是天,芳姐可不敢劳动夫君服侍,说出去,芳姐怕是要自刎谢罪于祖宗跟前的。”

    池二郎抿嘴,这么说话就没有意思了吗:“夫人吃相差了点,怎么吃干抹净就不承认了呢。”

    华晴芳抬脚踹人,妈的。这池二郎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池二郎爱听。就怕自家夫人同他规规矩矩的。传说中的犯贱。

    单手扶着自家夫人才刚踹过来的芊芊玉足,仔细的观赏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一个色眯眯的老大叔样。

    李妈妈带着人进来给自家小娘子同姑爷洗漱用膳的时候,芳姐的脚才被池二郎这斯给放下,弄得芳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池二郎恨得牙痒痒。

    偏偏在婆子面前的池二郎。弄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方才拿着人家脚丫子调戏的无赖样。

    芳姐郁闷死了。表里不一,说的就是这厮。

    池二郎:“夫人可是觉得沉闷,天色还好。不如咱们夫妻二人也去廊前赏雪烹茶如何。”

    华晴芳看看外面鹅毛大雪,吃饱了撑的呀,打雪仗,喝烈酒还差不多,人行冰雕这种作死的事情她能做吗:“夫君若是有此雅意,不如招来弄香弄玉几个陪着好了,妾身身体单薄,怕是不能同夫君共赏了。”

    池二郎脸色难看,不去就不去吧,怎么还来这手呀,他池二郎难道就如此让人看不上眼吗,挑挑眉:“呵呵,夫人好生大度,既然如此那就。”

    华晴芳瞪眼,说说而已,可不是真的大度,这厮可别蹬鼻子上脸:“妾身从京城带了从祖父那里得来的好酒,不如让人生了火盆,烤肉喝酒好了。”

    池二郎抿嘴,挑眉,意境上差了好多,好在夫人还知道把话收回去,知道陪着自己这个当家夫君,可见还是有点心的:“既然如此,邵德也只能陪着夫人如此了。谁让夫人身子骨单薄的,只能走马喝酒了呢。”

    芳姐抿嘴,还能友好相处不了,这还是白首夫妻不了:“呵呵,是夫君体贴。”

    于是本想诗情画意一番的池邵德,就带着夫人,围着火炉,喝酒吃肉,好不畅快,人生豪迈,兄弟几何呀。

    此情此景让池二郎怎么都觉得别扭。

    池二郎看着周围没人,单手搂过自家夫人围着狐皮的大氅。若是夫人此刻手中的是茶那就人生完美了。

    芳姐想到昨日池二郎回来之后,同自己说的话,忍不住就询问:“你说那廖六到底看上咱们家哪个丫头了呀。”

    池二郎挑眉,这时候说那糟心东西干什么呀,不慎高兴地说道:“亏得廖氏在辽东还有如此盛名,这廖家郎君不过尔尔,若是我说,随便站出来个丫头,那廖六都是骨头轻的。”

    池二郎在她面前有此一说,倒也不让人意外,从芳姐认识这个人开始,这个人嘴里的郎君,除了华府的,就没有一个让他口中稍作赞扬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郎君对与人生的要求太高了。

    算了审美这种事情,即便是亲如夫妻,也不方便干涉。

    芳姐仔细分析身边的丫头:“样貌就不用说了,咱们身边的丫头各个都标致,”

    这话池二郎再不愿意也得承认,自己夫人是个爱美之人,听说在府上选丫头的时候,样貌首先要入眼,剩下的都是其次。可见夫人是个颜控。

    至于自己,想想就糟心,身边的丫头都是侯府那群整天没事的瞎捉摸的老娘们给塞过来的,别说大丫头,就是小丫丫头那也是个顶个的标致,用自家夫人的话说,从小到大,弄的他池二郎都审美疲劳了。

    点点头:“都是四娘好本事,身边的丫头都同主子一样,各有特色。”

    芳姐抿嘴,勉强还算是夸奖吧:“也是拖了夫君的福气。”两人心照不宣,再说下去就伤感情了。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阿福性子娇憨,话语爽直,不过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机会让外人见到。阿寿光华内敛,做事仔细,也不会把容貌让外人看了去。双冒是个聪明的,从来都知道保护自己,模样虽然顶顶的出众,也不会是她。双巧在四个人中算是最不出彩的,肯定不会是她。剩下的就是夫君身边的大丫头了。说起来,我最喜欢若风那性子。在若风跟前如雪就差了些,气场男人第一眼看到的定然是若风。夫君以为如何”

    池二郎端着酒杯慢慢品尝的夫人,在看看如今的场景,怎么看都是兄弟相聚,胡吹乱砍的,调戏小美人的场景,他怎么就偏偏是自家夫人呢,

    池二郎仰头望天,雪花飘在脸上,心里无数遍的怒吼:‘额错了,额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提议出来喝酒吃肉,不对,我就不该带着夫人出来,满世界乱跑。等回京城的时候,他家四娘还是自己娶进门的那个华府四娘吗。’

    池二郎深深地忧虑了。赏美这种事情可以兄弟同乐,没听说过还能夫妻同乐的。

    芳姐:“怎么,夫君觉得不对吗,难道弄香,弄玉更让招人一些吗。”

    然后认真思索:“可那廖六到底什么时候看到的这几个丫头呀,怎么就在后面坠了好几天呢。”

    池二郎岔开话题:“夫人,这酒可还成。”

    华晴芳揉揉额头:“还成,度数差了点,竟然只有点头晕呢。”

    池二郎黑脸,难道非得喝的人事不知,才是好酒吗。不过难得看到自家夫人好兴致,还是低声询问到:“这酒可有名字。想来祖父那里的物件定然不是凡品。”

    华晴芳再次皱眉:“这个到是不知道,华府的酒窖离祠堂不远,隔着一个院子,不过有角门想通,祖父孝顺,总是喜欢让小辈们多在祖先跟前露露脸,夫君知道,祖父是最喜欢夫人我的,所以祠堂那块,你夫人我最熟悉,无聊的时候,就寻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爹爹去看我的时候,顺手帮忙捎带出来几坛而已,当时没注意上面有什么纸条什么的,所以这酒真的没有名字。”

    池二郎点头,说的虽然含蓄,他也听得明白,就是被罚跪祠堂的时候,顺手牵出来的。当真是好来处呢。

    再喝这酒,滋味就变了,亏得自家夫人,同岳父能共同做出来如此事情,可见这华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呀。

    华晴芳回过神来:“怎么,夫君是什么意思,可是舍不得丫头出嫁。”

    池二郎就没法跟半醉的夫人说,不介意丫头送人,可绝对不能出嫁:“怎么会,只是咱们府上的丫头,怎么能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窥的呢。”

    芳姐:“恩,那倒是,回头李妈妈若是知道了,定然会让嬷嬷们收拾这些丫头的。都怪那廖六,怎么平添风波呢。”然后认真的看着池二郎,再次确认:“真的不是你舍不得,对吧。”

    池二郎突然心情就好了,就是面对醉眼迷蒙的芳姐也少了心里的那点燥意:“自然不是。”

    芳姐乐的有点发傻,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呵呵,天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呀。”池二郎看看漫天的风雪,除了雪花什么都看不出去。

    低头给夫人隆隆皮毛大氅:“可见是真的醉了呢。”(未完待续。。)

    ps:  感恩节快乐。感谢亲们这么长时间一直支持我。谢谢。

    感谢父母,下面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很感谢。

第三百九十二章 刘成

    一连几天的大雪,让池二郎的行程跟着也耽误不少,虽说是在辽东的地头上,可毕竟池二郎还没有上司抱报道呢,这种事情对于官员来说可大可小,丝毫都马虎不得。

    所以在这里呆了三天后,第四天池二郎就无奈的挥别自家夫人,只身带着十几个得用的部曲去上任了。

    芳姐到是愿意同池二郎,踏雪而行,可惜他们的行装实在太过多了,他这个当家夫人,就让池二郎用家私太多,需要夫人调度的理由给抛下了,

    池二郎挥手:“好生在这里歇脚,等到了任上,收拾好院子,会让人过来接你们的。莫要着急上路,人生地不熟的,莫要惹事。”

    芳姐挥挥手,敷衍性的说道:“尽管放心。我又不是头一次出门。”

    池二郎多少放心点,那倒也是,想当初自家夫人出门的时候才几岁呀。不过如今不是不一样了吗,夫人如今可是如花似玉呀,何况当年夫人只身在外的时候,防护可是不怎么样的,自己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想到这里心有点凉:“莫要轻易相信人。”关键是要防狼,像自己一样的狼。池二郎这后半句压在嘴巴下面说不出来,好生的憋屈。

    直到看到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同孙妈妈的时候,池二郎才稍作放心些。就是当年那位孙妈妈对他也是严防死守的。即便当年自己是以长辈的身份在夫人身边,可见孙妈妈的警觉性还是有的。

    两位妈妈看到自家姑爷的信赖的眼光。同时行礼保证到:“郎君放心,奶奶这里有奴才在呢。定然会妥妥的把奶奶送到郎君任上的。”

    池二郎特意吩咐:“不能出任何差池,莫要事事都依着奶奶的性子来。”

    两位妈妈躬身应是。池二郎第一次认识到,自家夫人原来还是个不让人放心的主呢。能说这时候嫌弃华家出产的小娘子容貌太过秀美吗。好像有点晚。

    芳姐看着自己眼前徘徊不去的高头大马,心说又不是梁祝,怎么跟十八相送的事呀:“夫君赶路要紧,莫要错过驿站才好。”

    李妈妈在后面眉梢都耷拉下去了,自家小娘子在拴住姑爷的心思上面,实在有待于提高,这不是冷了男人的心吗。亏得自家姑爷是个长情的,竟然没有因为夫人这话。甩袖子走人。

    池二郎抿嘴,真心的高兴不起来:“千万不要乱跑。”

    华晴芳看着自己身后百十多个的部曲,想乱跑也不容易的好不好:“自然是的。”

    池二郎看看留下的管事:“万事都以夫人为先,要听夫人吩咐。也莫要什么事都由着夫人。”

    管事一张脸纠结的跟烂茄子是的。这到底要小的如何是好呀。:“郎君。莫不如让小的随你一起赴任吧。”

    这个要比留在夫人身边容易的多。

    池二郎意识到自己吩咐的确实有点为难人,叹口气,转身甩开马鞭走人了。说的再多。遇上自家夫人这样的也是白搭,池二郎已经认识到了,自家夫人真的不太省心,这一路可没少折腾呢。值得安慰的是吃亏的都是别人。

    芳姐松口气:“都回吧。”心里暗恨,这池二郎真把自己当成不懂事的了。

    不过想想,这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空旷的地界,就剩下自己同这些部曲在了,也确实不让人太放心呢。

    忍不住回头,池二郎才走,自己竟然就有点想念了呢。这心思实在变得太快了。

    阿福出言调侃自家娘子:“小娘子莫不是舍不得,大雪都要末过马小腿了,郎君一行人走不快的,不然奴婢让人去把郎君追回来可好。”

    华晴芳眯眼,威胁的开口:“怎么想让我弄团雪堵上你的嘴巴。”

    阿福笑嘻嘻的躲开自家小娘子几步,闹腾两句总算是把自家小娘子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

    阿寿在边上忍不住对阿福高看一眼,阿福这本是可不是他们几个随便谁都能学的来的,难怪在侯府的时候,人们都在传说,阿福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呢。

    就是孙妈妈虽然罚阿福的时候最多,可若是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阿福。

    芳姐看看天:“夫君同那廖六郎君通路而行,倒也让人多少放心些。”

    阿福:“奴婢看那廖六可不像是个靠谱的。”

    芳姐惊异的回头:“你见过那廖六郎君。”心说莫不是倒霉的廖六看上自家阿福了吧,打死都不给的。

    阿福:“见过呀,前几日才在如雪若风的门前碰到过的,依奴婢看来,那廖六郎君的身份可是有待核实的,哪里有世家郎君的气度风采,看上去怎么都有些猥琐。怎么就贼眉鼠眼的呀。”

    这人被阿福贬低一文不值。

    孙妈妈在小娘子身边,眼睛都要冒金星了。夭寿呦,这阿福在小娘子身边,怎么能随便评价一个外男呢,即便是如此让人看不上眼的一个外男也不成呀,实在有负姑爷的嘱托呀。

    恨不得上去给阿福的嘴巴堵上,当然了堵上以前还是要知道那个叫廖六的因何在自家女眷的院子前面贼眉鼠眼。

    自家后院可不能出什么腌遭的事情,自家小娘子的英明贤德不能容一丝丝的质疑。

    所以两位妈妈抽搐着脸颊,耐着性子听着阿福在那同芳姐献宝。

    芳姐脑门也是一跳一跳的,看上的不是自家阿福就好:“那人没见到你吧。”

    阿福撇嘴:“怎么会呢奴婢这身手,就是跑到树上,奴婢也不会让人看到呀。这个小娘子尽管放心。”

    芳姐回头看看脸上怒意勃发的两位妈妈:“这个我是放心的,就怕两位妈妈不太放心呢。”

    就见阿福瞬间就如被刺破的气球一样瘪了:“妈妈。阿福不是这个意思,阿福承两位妈妈多翻教导,定然不会做出来在外男面前露脸的事情的。”

    李妈妈心说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攒对自家小娘子骑马招摇过市的,那整条街上多少的外男呀。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孙妈妈如今在芳姐跟前最得脸面,一般的事情他老人家都已经不出手了,可面对阿福,他老人家一点都不惜言:“是呢,老奴们精心教导之下,就让你满树乱窜了。怎么因为你守规矩还要老奴特意在小娘子面前夸奖你一番不成。”

    阿福哆嗦一下:“阿福不敢的,妈妈。阿福就是说的激动了而已。”

    孙妈妈:“那为何看到院子跟前有外男 的时候。不通报与我,或者管事。你把小娘子的安危放在哪里了。”

    阿福抬眼偷瞄自家小娘子:“奴婢是跟侍卫大哥打过招呼的。小娘子身边的安危,阿福明白。”

    孙妈妈吐口气:“送算是还知道轻重,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在奶奶身边伺候。要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莫要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放到奶奶身边。小心污了奶奶的耳朵。”

    芳姐心里暗叹女人呀,多不容呀,人家做的。她都听不得呢。

    阿福低头:‘是,孙妈妈说的是,阿福下次会注意的。’

    双冒抿嘴,从引雷山上下来,阿福这话就挂在嘴上了,认错态度每次都这么好,可惜就是屡教不改,说起来阿福这性子都顶顶的随了自家小娘子呢。

    孙妈妈大概也是想起来,阿福从那么大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一时间也是心软:“下次再犯,定然好好地教训你。奶奶求情都没用。”

    阿福大喜:‘谢妈妈。’然后偷眼看向自家小娘子,芳姐心说,我都没有帮着求情好不好,这孙妈妈对阿福是越来越没法子了吧。

    阿福:“这天气阴沉,最是湿冷不过,两位妈妈且先去内院歇息吧,小娘子这里我们几个伺候着。”

    孙妈妈瞪眼:“说的是什么话,奶奶跟前怎么会有我们歇息的份。”这话实在太不和规矩了了。

    就知道不该轻饶了她。然后惶恐的看向自家娘子:“小娘子赎罪,老奴们不敢托大。”

    芳姐:“妈妈们莫要如此,阿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怕我在这里说话肚子里面进了冷风,才开口的,你们二位年岁毕竟大了,这种天气还是在火盆跟前烤烤的好,莫要在这里陪着了。”

    两位妈妈跟芳姐行礼:“老奴谢奶奶体恤,老奴告退,奶奶莫要贪凉才是。”

    说完两人在小丫头的陪同下回了内院。不忘纠结着眉头打量阿福,这丫头实在太欠管教了。

    阿福瞬间松口气:“吓死我了。”

    阿寿:“哼,要你乱说,妈妈还没走远呢。”

    阿福瞪眼,然后单手拉起芳姐的胳膊:“小娘子,奴婢还忘了跟鲁二叔的手下的家丁打招呼呢。”

    阿寿嘴角抽抽,这都干骗到孙妈妈头上了呢。

    芳姐:“就知道你还有事呢,还不快去同人打声招呼,顺便告诉管事,从今晚起巡逻的人手加倍,可莫让人因为小瞧了咱们这群妇人给钻了空子。”

    双冒点头:“小娘子顾虑的是。安危是大事,奴婢同阿福一同走一趟。”

    说完不等芳姐同意,已经跟着阿福一起去了管事的院子。可见双冒对于阿福不信任的很。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靠谱了。

    阿寿:“哎呀,下次定然告诉阿福,这等事情可不能在忘记了,就像双冒说的,安危可是大事呢。”

    双巧跟着点头:“小娘子身边的安危不容有失。”

    若是被盗匪钻了空子,即便是小娘子一点闪失都没有,传出去怕也要搭上清白的。

    芳姐:“好了,真要是来了不长眼的贼人,你们几个手中的大木棍子,一人一棍子就够他们看的。”

    阿寿:“那也不成。”好吧这就是没法沟通的。

    一番话弄得身边几个丫头跟晚上肯定有人打劫一样,芳姐就不知道女人的清白有多容易败坏。难怪要严防死守呢。

    鉴于池二郎第一天脱队,芳姐也不为难管事,老老实实的在驿站里面猫着。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拜见了。

    有事情做,芳姐还是乐意的,不然人都变懒了:“这里竟然还有熟人。让人进来。”

    阿寿担忧,这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姑爷才走呢:“会不会不妥。”

    芳姐:“有你们在呢,有什么不妥。”

    阿福欢天喜地的带着人进来:“小娘子你看看这是谁。”

    来人噗通跪地:“小人刘成见过小娘子。”

    双巧听到来人称呼小娘子,就知道定然华府出身的人。

    芳姐跟着笑了,心情特别好:“快起来,这规矩还是那么让我不适应。起来坐下回话。”

    刘成抬头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小娘子还是当初在山上跟土匪一样的小娘子。

    起身端起阿福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顺顺气,才坐下说道:“鲁头听娘子吩咐,在郎君任职的东郡开了铺子,辽东守备府就在东郡城里,咱们家姑爷的身份在那摆着,鲁头的意思,即便是守备大人也不会让姑爷到危险的隘口去守备。姑爷的事情让小娘子放心。鲁头在东郡守备府不远的地方置办了宅子,知道小娘子畏寒,屋里都给小娘子铺暖了,鲁头说了,不拘姑爷在那里,反正早晚都要到东郡的,东郡繁华安定,就是姑爷来回的也方便。”

    说完冲着自家小娘子呲牙一乐。芳姐抿嘴,虽然说的话有点大。可自家夫君就是冲着功名来的,不然来者等地方做什么呀。东郡守备而已吗。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刘成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大气,跟着心里都是亮堂的。果然没根错人呢。接着说些琐事。

    芳姐点点头,到底是自己人,先把自己给弄到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里面了:“让你们跟着不远千里的奔波,费心了呢。”

    刘成:“小娘子说什么,我们兄弟当年跟着小娘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过上如此安逸的生活,都是占了小娘子的光了。”

    阿寿在华府内院里面,没怎么出去过,对于小娘子当年收编的鲁二叔等人不熟悉,从来只闻其声没见过真人,如今总算是长了见识了。

    芳姐:“你们在这里一路可还顺利。”

    刘成:“托小娘子的福,都还顺利,小人从小就走南闯北的,这点路途不算是什么。这里民风虽然剽悍,有鲁头在,倒也没人敢找咱们麻烦。何况咱们好歹是从京城来的,一时间别人摸不到底细,观望的多,倒也相安无事。”

    芳姐:“恩,这样心里就踏实了,等到了东郡,咱们就算是到家了,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刘成的:“都怨小人来迟了,让小娘子被困在这里。不然小人带着娘子轻车简从,先行入东郡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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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新家

    芳姐:“不必如此,这里不错,如今有了你们的消息,就跟不着急了。等雪停了,终归要京城的。对了你一路过来可曾迎上你家姑爷。”

    刘成再次躬身:‘小人来时遇见姑爷一行人轻车简从,曾拜见过姑爷的,且恐姑爷路途不熟悉,同小人随性的秦大,送郎君入城了。’

    芳姐:“如此安排妥当。好了下去先歇歇吧,这种天气赶路可是不容易呢。”

    刘成觉得没跟错人,这小娘子心疼下人呢。同阿福下去好半天之后,芳姐看着外面的风雪:“也不知道你家姑爷如今是不是被风雪眯了眼了。这破天气。出门太不容易了呢。”

    双巧抓着手上的针线做不下去了,刚才都看到那个汉子,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可小娘子竟然是对着姑爷说的呢。这误会大了。

    即便是有了刘成来接,因为芳姐一行人的车马实在太多,这种天气也不能随便出门,只能耐着性子呆在驿站里面。

    对于芳姐来说,倒也算是让自己身边这群人适应辽东这里气候有了一个过程。

    每日里让丫头婆子们换了同双巧一起推新出来的厚底皮面靴子,把驿站里面外面的积雪都给清理干净,下午的时候还能带着丫头们走走圈,

    有鉴于运动得当,丫头婆子们对这里适应的很不错,至少这一行人走在雪地里面都是昂首挺胸的,没有缩手缩脚的情况出现。畏寒这种情况好了许多。

    丫头婆子尚且如此。那些部曲本,本以为郎君不在能偷懒的想法,彻底被压下去了。

    总不能被一群的婆娘给比下去。就像是大丫头带着小丫头扫雪运动一样,那些部曲,被池二郎以十人为准,都有各自的小头目在。

    当然了这里最大的也不过是个百户,还是名义上的,没有在朝廷走过公函的。

    被池二郎委以重任的管事,不用自家夫人开口自动的把这些小队分派好,守卫的守卫。不守卫的人继续郎君在的时候一样的每日训练。竟然有序的仿若池二郎在一样。效果是想不到的。

    竟然没用芳姐操心呢。等到天气好转的时候。驿站外面官道上十里地以内的积雪已经让这百十人的部曲,分批给清理的差不多了。

    这些汉子每日里铲雪,在心里也是有个章程的,总不能比那群内宅夫人清理的少了。所以这些汉子干劲十足。若是再有几天。估计能从这里一直清理到东郡城。

    不光是芳姐这一行车队走的畅通。就是偶有经过的商队,都差异的不行,这里是不是有过什么高官经过呀。怎么积雪清理的如此干净,路面如此整洁。

    都要赶上京城的街道了呢。驿站的管事激动的眼泪都哭了,若是有上官看的到的话,这份功劳肯定是他的。

    虽然有刘成这样精于车马行程的人领路,再这样的路况下,芳姐一行人还是把三日的路程走成了五日才到东郡。

    远远地就看到鲁二叔纠结着一张本来就很吓人的脸站在城门口。一直到看到刘成一行车马远远的过来,才算是稍微缓和一些,不过依然能够吓哭小孩就是了。

    阿福是个呆不住的,早就偷偷的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呢。更是把鲁二叔的表情形容的绘声绘色的。

    所以别看芳姐动都没动,外卖呢什么动静,那是真的都知道。就是城门口的侍卫穿着如何,人家阿福都细心禀报过了。

    双巧:‘阿福姐姐就不该在马车里面才是。’

    阿福也很委屈的说道:“说的是呢,早知道就不该听小娘子的,假扮了男装跟在管事身边才对。”

    芳姐点头:“哦,是呦,不知道两位妈妈会怎么认为。”

    阿福嘟嘴:“小娘子不说,两位妈妈深居简出的怎么会知道吗。”

    芳姐觉得自己对阿福实在太放任了,不是应该他这个丫头深居简出才对吗:“是呦,真是好主意,下次我定然会吸取教训的,等下了马车,就把你塞到两位妈妈那里去。”

    阿福:“小娘子饶命,阿福再也不敢了,阿福若是不在小娘子身边,小娘子要多寂寞呀,谁帮小娘子看外面的东郡风景。”

    芳姐:‘哼,我自己就不能看吗。何必经由你的嘴巴费事。“

    阿福抿嘴:“小娘子规矩是顶顶好的,怎么会做出阿福这种有失与妈妈们殷殷教导的事情呢,这些事情还是让阿福来的好。”

    这倒霉丫头的 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芳姐:“要不要谢谢你呀。”

    阿福顺势说道:“小娘子不必客气,奴婢为小娘子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芳姐:“真是委屈你了,屈才呀。”

    阿福只是乐,再多说怕小娘子真的恼了。

    外面鲁二叔站在马车外给自家小娘子问好:“小人鲁二见过娘子。”

    芳姐在里面:“辛苦鲁二叔了。这一路多成鲁二叔打点费心。一路上积雪未消,让鲁二叔担心了。”

    鲁二恭敬地回答:“不敢当娘子如此夸赞,都是娘子运筹帷幄,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这里有宅子,铺子,先行带路,娘子看去那里才好。”

    芳姐在马车里面伸伸腰:“回家吧,去宅子上,人困马乏的,还是自己地界呆着舒心。对了,你看咱们这些人,宅子可还能住下”

    鲁二大略估计过,自家小娘子身边这些丫头婆子是没问题的,至于护院家丁,置办院子的时候也都打算过的,唯独这些部曲,提前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如何安置。

    犹豫一番才说道:“娘子身边的人手,宅子里面是尽够的。这里民风剽悍,护院家丁的住所小人本就备的多些,只是郎君身边的人,怕是要辛苦些,东郡之外,小人置办有牧场,倒也能安置的下。”

    芳姐点头,到底是鲁二叔这样的的人心思细腻,知道自己买了牛马,人家就连牧场都准备了:“恩。那就好。倒也不必去牧场,地方够大,让他们歇歇脚,吃口饱饭。喝口热汤。暖和暖和。就送去二爷任职的地方就好。知道二爷如今在哪里任职吗。”

    鲁二松口气,一口气安置一百多人,这东郡有点势力的人。怕是都要注意一番的呢想不引人瞩目都不成:“回娘子话,郎君如今是东郡外面三十里南隘口的指挥使。相对于东郡的两个隘口来说,南隘口还是安稳一些的。咱们的牧场离隘口不远,万一有事,咱们的牧场离隘口不远,也能跟郎君通个气。”

    芳姐心说别说太平盛世,就是有个动乱什么的,就鲁二这番部署,只要不是太倒霉,都能活着从辽东回去,很肯定的给予表扬:“难得你在这么短的时日里面,把事情做的如此有条理,还想得这么周到。”

    鲁二脸红:“是小娘子给小人准备的银子够多。人手购足,且老爷在这里的旧友够硬实,小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不敢当小娘子如此夸奖。”细致的问题,一时间不好在这里同小娘子细说。

    芳姐点头,心中是骄傲的,就说攒银子错不了吧,关键时候这东西有大用。倒也有几分道理。

    东郡南门的守卫们,就在午间,看到一支比商队还要庞大的车马缓缓而来。看样子竟然还是官员家眷,有人撇嘴,也不知道是哪家不长眼的到这种地方竟然带着如此庞大的家私。这是怕家私太多,折腾不出去吗。

    鲁二叔拿着池二的官贴,给守门的侍卫过目,看到是信任指挥使的家眷,这些守卫倒也不算是为难,只是吆喝着让人通过。

    当然了即便是如此鲁二叔还是从袖子里面摸出来银子,打点了一番的。

    阿福探头观察的结果就是:“县官果然不如现管呢,即便是郎君是京城侯府出来的,到了这里这些侍卫竟然看了拜帖都不买账的,咱们就是进京城也没有用打点过呢。”

    心里颇怒视滋味,自家娘子尚书府出来的,到了辽东怎么也算是高门大户才对呀。怎么才京城,就有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

    芳姐噗嗤就笑了:“你当你是皇亲国戚不成,难道还要这辽东的官员列队相迎不成。何况这里是辽东,东北两面都与外族相邻,向来民风剽悍,将领独权,就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也未必就能被怎么看重。何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咱们初来乍到的,真的不算是什么。”

    阿寿跟着说道:“咱们至少不能因为是京城侯府出身而嚣张跋扈给娘子同郎君惹来麻烦才是,阿福收收你的性子。”

    从来知道阿寿稳重,想的做的比自己还超前呢:“低调是要低调的,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再怎么剽悍,那也是咱们大梁朝的地界呢,你家小娘子我的身份。还是能震一震的,实在不成还有郎君在呢吗。呵呵。只要不惹大事还是没问题的。”

    阿寿黑脸,这也不知道是开导阿福的,还是小娘子自己开导自己的。真心的让她这个大丫头纠结死了。

    不过经过自家小娘子同几位大丫头之间的对话,这些侯府来的丫头们还是把傲气给收起来了,不管你在京城什么样,在这里未见得有人买账。

    小娘子虽然话说的硬实,可真要是惹出来麻烦,谁知道小娘子会不会为你出头呀,你又不是小娘子身边的第一人,不是吗。

    好在这些丫头婆子也想的明白,他们不过是内眷,没什么机会跟这些剽悍的人打交道,只要老老实实的,应该热不来大麻烦。

    所以这话虽然传出去了,也没有引起什么必要的恐慌就是了,该有震慑还是有的。

    辽东多大,芳姐不知道,东郡的繁华芳姐一路来倒是见识不少,虽然隔着马车帘外面的热闹喧哗依然声声入耳。

    阿福:“这里虽然不必京城,可比咱们路过的一些郡守比起来,一点都不差呢,而且这里的街道上,竟然有女子在公然行走,连面纱都没有带呢。”

    芳姐:“是不是也想出去走走。”

    阿福:“嘿嘿,不着急,等咱们安顿好了,阿福定然出来帮娘子看看这东郡有何特色小吃能入口。”

    看吧一句话主仆两人的吃货本质都露出来了。

    阿寿仔细:“这东郡够热闹,也都大,咱们都京城半个时辰了,一刻不曾停下歇息过呢,,这东郡可不小呢。”

    芳姐微笑,自己身边怎么都是人才呀:“呵呵,等有时间了,我定然带着你们把东郡给转悠个彻底。”

    阿福点头,这个他信。京城的华府,规矩多大呀,守卫多森严呀,自家小娘子不一样带着她转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吗,虽然是小娘子哄着自家老爷带路的。可毕竟是自家小娘子的本事不是。

    这辽东跟京城比起来,自家老爷同姑爷比起来,怎么说也是走遍东郡跟容易不是。

    说话间车马停下,鲁二叔躬身立在车马前面:“娘子府邸到了,车马行礼从侧门直接进了院子。家丁打开正门,迎接娘子进府。”

    芳姐点头,让阿福给自己打点好着装,很带有华府四娘特色性的火红装扮,衬得整个人都精神四射的,而且绝对够贵气。

    阿寿:“小娘子穿红色还是最适合。”

    阿福:“要我说是小娘子的性子够配这个颜色。”

    芳姐:“你可以不说的,我知道这话不是在夸我。”

    几个丫头抿嘴微笑,外面两个马车的丫头一次下车,站成两排,然后才是双冒,双巧下车,最后阿福扶着小娘子,阿寿在后面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随之下车。

    一行人在宅子前面虽然不过短短的半盏茶时间,可场面气派足够让人说上几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内眷,竟然如此的气派呢。

    就是距离这所宅院隔了两条街的辽东守备大人府上也没有如此大的阵仗呀。

    芳姐对于院子很满意,首先就是门口够大,够宽敞,自家夫君将来升官发财的换门匾都够用,不用在换宅子了。其次就是院子也够大,当真是辽东这地方地广人稀,这院子比侯府整个二房都大。

    自己这些人足够用了。归拢一番,估计还能弄出来一个大操场,够这些丫头没事的时候跑操了。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总是不运动,会发胖的,芳姐自认为这些丫头们想的挺周到的,至于婆子们,没看到六十多岁人的老人都在执着于锻炼吗,不要求跑,可也要定时活动的,不然这地方多冷呀,不运动运动,整日里发烧感冒的谁花银子买药呀。(未完待续。。)

    ps:  还是窝着不动的收藏。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东郡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总是不运动,会发胖的,芳姐自认为这些丫头们想的挺周到的,至于婆子们,没看到六十多岁人的老人都在执着于锻炼吗,不要求跑,可也要定时活动的,不然这地方多冷呀,不运动运动,整日里发烧感冒的谁花银子买药呀。

    说起来听说古大夫也随着鲁二叔过来了呢,芳姐心里有底多了。这年头发烧感冒都要死人的。随身带着神医,相当于给了生命多一份保障,比买保险效率好多了。

    鲁二叔领自家娘子到宽敞明亮,地上都铺着暖和地板的内院正房:“知道娘子过来,小人找了几个临时婆子收拾取暖。娘子若是看着顺眼就留下,若是觉得不得用,小人给了银子就打发了。娘子看这里可还成,若是缺什么,让丫头们过来支会小人就可。”

    芳姐:“鲁二叔费心了。这些婆子就算了,身边的人手尽够了。这里很不错。已然很好了。”

    说话间,李妈妈同孙妈妈已经带着几个嬷嬷把内院的安危,亲自检查一番了。

    除了阿福陪着自家娘子身边,阿福,双冒,双巧各有分工,已经把娘子的随身物件安置妥当,就是主屋的床榻也已经铺上娘子平日里喜欢的被褥了。

    阿寿摸着暖暖的床榻:“这还真是跟阿福说的一样,到处都是暖暖的,也不知道要烧多少的木柴呢。”

    双冒低头整理东西,一句话都不说。就说自家娘子邪性。在引雷山的时候,烧的都是石头,根本就不是木柴。想起来就瘆的慌呢。

    阿寿同双双巧不知道双冒心里想什么,只是欣喜与再这样的环境中,竟然有如此温暖如春的屋子。不用委屈自家小娘子了。

    阿福回头看自家娘子,一身的皮懒:“鲁二叔辛苦了,阿福带小娘子谢过二叔奔波之苦。二叔让娘子先歇歇脚可好。”

    鲁二叔被阿福弄得一张脸,清白交加的:“是鲁二考虑的不周,小人且先下去,小娘子若有吩咐。”

    芳姐打断鲁二叔的话头:“没有吩咐。二叔尽管歇歇。我来的不容易,鲁二叔在这里准备的也不容易,相比也是累的。厨房里面有管事在呢。二叔尽管放心。”

    鲁二松口气:“小人明日再来同小娘子回话。”

    芳姐:“后日好了。”高床软枕的,虽然少了自家男人。还是愿意多躺躺。

    鲁二叔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呀。宅子虽然不错,可这里的铺子都不太盈利呢。发愁死了,偏偏小娘子还是个不上心的。竟然不着急见自己。让自己一人糟心吗。

    不管鲁二叔如何的挠头,芳姐歇过来之后,带着几个大丫头把同池二郎两人在一起头一次置办的大件家私,如今的池府,给转悠了个遍。

    严格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个院子了,能称之为园子。整个院子,除了正门那里,进来的三大间门房之外,四周都是用青砖围着,里面就是一个空旷的院子,粗略上看,有足球场那么大。

    充分的显示出辽东这个地方,土地不值钱。

    从门房进来,就是一片宽广的院子,地上被青石铺满,然后就是第一进的三间正方,足够男主人接待来客充斥门面之用。

    东边跨院是粮仓,西边是一处下人住的院子。现如今里面住的是护院。

    在后面一进是同样的三间大瓦房,现如今芳姐就住在里面,算是两人的主卧吧。东屋让芳姐收拾出来当卧房,西边算是两人的书房。

    这院子比前面的一进建筑面积虽然大了,可布置上却小巧玲珑,隔断什么的设计巧妙,就是有了小主人,也能有独立的屋子安置。

    东西厢房里面自己的丫头也尽够住了。最巧妙的是,这进院子的后面是个园子,围着园子,绕着几进小巧的院子,不拘精巧,精致怡人。难得在这么粗犷的地界能够做出如此布局。

    芳姐摇头,若是个没有德行的官员,就是有几房姨太太,那也尽够安置的。

    芳姐都忍不住给鲁二叔点赞,这院子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呀。

    不过最要紧的,芳姐愣是把自家的几位妈妈同嬷嬷们给分配到后面这几进院子里面去了。

    嬷嬷们在这位小娘子跟前已经觉得什么都不奇怪了,毕竟当初华家老爷请他们的时候,就说过,自家娘子什么都是顶顶好的,他们这些嬷嬷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教导的。

    只有李妈妈同孙妈妈看着自己的住处,那真是千言万语都融化在心里,自家娘子那点小算盘在他们两位老人家面前那真就挺敞亮的。

    无奈的李妈妈同孙妈妈比起来资格上稍微差了点,很委婉的表示:“即便是咱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被小娘子如此礼遇,这院子也是住不过来的呀。”

    孙妈妈黑着脸,心说自家小娘子不靠谱,做的是什么事情呀,他们几个老婆子怎么敢住,这不是折寿吗。

    芳姐不以为的说道:“哦,主院肯定是要收拾出来的,虽然咱们在这里没有长辈在上面看着,可长辈的住处是要收拾出来的,等来年若是公公婆婆心里高兴,没准三不五时的过来住些时日呢,咱们总不能因为公婆不在这里,就疏忽这种事情不是。

    李妈妈硬着头皮表示:“娘子孝顺,是老爷老太太们的福气。”心说您就是再怎么安置,这院子也还是空着的多呀。

    芳姐接着就说了:“我爹那里到不用准备。毕竟领着朝廷的俸禄呢,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看我这个闺女的。”

    孙妈妈心说,算您还明白,没说给自家老爷准备院子。这院子可不是这么分出去的。

    就听自家小娘子说了:“可五郎如今大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想我这个姐姐呀,院子定然要给五郎留一个的。”

    孙妈妈同李妈妈想着自家小郎君的年岁,看着自家小娘子都呆了。这也可以。

    然后芳姐很大方的弄出来一个院子做客房,谁家没有个来人客去的呀。这个倒也正常。

    接着芳姐就是一番筹划,总之这池府的院子,就没有一个是没有用的,能安置闲人的。

    李妈妈同孙妈妈看着如此的小娘子能说什么呀。

    众丫鬟如今都羡慕弄香弄玉两人,到底是在郎君外书房伺候的丫头。同他们比起来可是优越太多了。两个丫头就管着郎君的第一进院子呢。

    话说如今的丫头们还有几个惦记郎君身上这点事呀。被芳姐每日里洗脑一边的锻炼身体,一个个的人美心更美。很少有还在为当人姨娘事业而为之奋斗的了。

    尤其是那些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人生观刚好就被这位女主人给树立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除了侯府那些已经被树立三观的丫头们。芳姐觉得自家后院还是很妥当的。

    至于那些已经树立好三观的丫头。芳姐也不着急。自家男人还是信得过的。关键是信得过自己。每次照镜子的时候,芳姐都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虽然自信了点。可目前为止,男人不是还在掌握中吗。

    院子逛完了,也安置好了。芳姐就转战东郡。

    拖这里民风开放的福气。带着自家愿意抛投露面。适应这里环境的丫头先在东郡最有口碑的馆子里面吃了一顿。

    然后在到东郡最出名的料子店里面消费了一番。可以说很高调让人东郡的人们知道。这地方近两日来了一富户。

    除了阿福跟在自自家娘子身边,吃得好玩得好之外,其余的两位丫头。就是池二郎身边的如雪若风,说句实话即便是如如雪这样的丫头都有点对芳姐其人有些看法了。

    这夫人当的实在是‘败笔’换个字的话说‘败家’ 也不为过。

    不去拜见郎君的上官也就罢,竟然还敢抛头露面。哪里还有侯府的威仪,尚书府的礼仪。忍不住为自家郎君抱屈。

    若风则面无表情的在为自己打气,这样的夫人哪里配得上自家郎君吗。她还是有机会的。

    芳姐对于两个丫头的想法,关注不上。只是乐自己的。

    阿寿在府上:“双冒姐姐你怎么没有陪在小娘子身边,阿福一个人,不太让人放心呢。”

    双冒脸色都不待换的:“没关系有鲁二叔派的人在呢。小娘子的安危稳妥的很。”

    双巧:“那双冒姐姐为何不跟在小娘子身边呢。”

    双冒简洁的回到:“糟心。”

    双巧茫然,跟在小娘子身边很糟心吗。阿福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呀。

    阿寿瞬间了悟,看阿福的兴奋劲儿,就知道小娘子在外面过得让他们多糟心。 跟着就说到:“双冒姐姐英明。”

    自家娘子同阿福两人在一起,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芳姐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这里可是她要呆上几年的地方,自然要多多了解才好吗。东郡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民风虽然剽悍了些,倒也不至于到处都是打架闹事的,民众该有的安稳还是很稳妥的。

    实际走过一圈,心里对辽东,对 东郡都有了大概的认识。

    阿福在边上细数这一日半的收获:“北门的汤头要比南门的汤头实惠,不过味道上要数北门的好。西街的点心师傅定然是从京城来的,味道竟然同京城里面的一样呢。还有东街的笔墨房也不错。”

    芳姐跟着点头:“笔墨房,眼熟吧,肯定错不了,东街笔墨房好像是咱们自己人开的呢。”

    阿福抬头:“是吗,难怪里面的东西看着眼熟,嘿嘿,竟然忘了问了呢,也不知道鲁二叔在这里如何。”

    芳姐总算是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呢:“咳咳,明日里就请鲁二叔过来喝杯茶好了。记得要泡好茶。”

    阿福:“自然是的,鲁二叔劳苦功高吗,”主仆两人愉快的就这么决定了。

    鲁二的百转心结一杯好茶就给搞定了。

    阿福双冒等人看着这样的小娘子,也不能说什么。自家小娘子不做事的时候,确实挺让人看不过眼的,可自家娘子若是做事情的时候,那是他们几个丫头放在一起都没法比的。

    第二天芳姐在第一进的主厅里面见鲁二叔,难得如此正式。

    阿福端着一杯来自引雷山山谷里面的老茶树摘下来的茶叶泡好的茶水:“小娘子说,二叔最近辛苦,您请喝茶,阿福替小娘子谢过鲁二叔辛劳。”

    弄香弄玉两个丫头,对于阿福在他们地盘上喧宾夺主招待客人,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如今娘子身边第一人的分量,他们已经了解到了呢。

    鲁二叔喝到这口东西,感动的眼泪差点出来,当初在山上,这种叶子也没怎么金贵,可自从身边多了这位华府出来的娘子,这东西就不是他鲁二能喝的下去了。

    倒也不是手里没有这茶,而是自从知道,这玩意在京城,是只能送礼往来,从来没有买卖过之后。就再也没舍得喝过。

    听说名满大梁的才子,公主府的驸马,一副落霞图不过换了华府一包这样的叶子,程大才子的字,什么价位,程大才子的画,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不好。鲁二叔每每想到,他原先喝过那么多的银子,就一种悔恨,早知道,早知道也吐不出来了呢。

    阿福:“鲁二叔可是觉得这味道差了。”

    鲁二:“不差,不差,还是那颗老茶树的叶子。”

    芳姐:“看来鲁二叔是思乡了呢,竟然连叶子都能认出来呢。”

    鲁二叔:‘小人自从跟在娘子身边,日子安稳,踏实,又怎么会有思乡之意呢,若是说起家乡,鲁二如今都不知道哪里算是家乡了呢。不过倒是真的颇为思念当初同娘子在山谷摘茶叶,砍竹树的日子,当时小人就想,到底娘子还能在折腾出来什么呢。’

    就是阿福听到鲁二叔这话,都跟着回到了当初的引雷山,虽然万般艰难,可当真是趣味无穷呢。

    芳姐回想当初做过的蠢事,什么都想试试,十有**都是失败告终,让人看笑话的地方实在太多:“还是算了吧,那等日子到底让人心惊了些。二叔这是想看我得笑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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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兴家

    鲁二叔笑笑,不在说多余的话:“娘子,咱们的调料铺子,在这里吃不开。虽然有所盈余,可跟京城比起来。来往运输自家资金周转,不过是白忙活而已。至于四宝斋,小人无能。还请娘子责罚。”

    意思就是这里的事情都不太顺利,好在之前也没想过在这里淘金,芳姐扶起请罪的鲁二叔:“这算是什么事,买卖本就有挣有赔,再说了咱们这不是还在熟悉地界上呢吗。也不算是赔了。鲁二叔切莫如此,是我想的不周到,这里民风剽悍,本就不是读书人聚集之地,四宝斋在这里确实没有用武之地。何况短短时日,鲁二叔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不错了。”

    鲁二叔松口气,娘子是个明白人,不过自己依然无能就是了:“出来是娘子说过让小人便宜行事,小人无能,只在隘口出置办了庄子,里面不过是些牲畜。多少算是个进项。”

    芳姐点头,辽东这地方,牧场最是盛行,鲁二叔能弄个庄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恩这地方也就这个还成。想在一个地方发展,就先要了解这个地方的民生,一个武艺盛行之处,咱们非得买笔墨,亏了也不冤。可惜官府不让倒卖武器,不然在这个地方定然是个好买卖。”

    说完还跟鲁二叔笑了笑。阿福心说这一点都不好笑。亏得小娘子还拿来调节气氛,没看到鲁二叔脸上的疤痕都青了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鲁二叔沉着脸:“辽东这里,经济确实差了点。小娘子想要在这里发展怕是艰难些。就是这里的庄子作物,也大多是豆类,谷物。稻,麦都是少有的。”

    相比京城,这里买东西便宜,卖东西难。消费水平在这里摆着呢。芳姐怎么会不明白呢。

    华晴芳凝眉,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来了辽东呢:“哦。”心里也在琢磨,总要做点什么的,这么多人。养起来倒也没什么。时间长了怕是人心易动,不若给大伙都找点事做,哪怕赔银子呢,好歹有点凝聚力不是。

    鲁二叔吩咐阿福:“咱们从京城带来的精米要仔细的用。莫要委屈了娘子。”

    芳姐抿嘴。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呢。

    鲁二叔:“人说京城米贵。到了这里,上等的精米,少有人用。就是有银子,也要同商家提前订购呢。娘子从来吃食精贵,自然要注意一些。”

    芳姐想说,她没有那么金贵,吃的什么的真的不讲究的,不过难为鲁二叔一个粗爷们能想到如此精细之处。

    阿福是放在心里了:‘如此说来,却要准备一下的。吃食可是大事。”他们家娘子真的精贵。

    芳姐看着阿福眼神都亮了,双手一拍:“对呀,吃食可是大事。民以食为天。不拘哪里的人都要吃饱了的”

    说完对着鲁二叔:“这么说来这里盛产豆类。”

    鲁二叔皱眉:“倒也不能说是盛产,辽东这地方,坡地多。粮食收成不高。农户多种豆类,年成不好的时候,也能充作口粮,若是年头好了,牲畜们就有了口服。”

    芳姐点头,明白了,这豆子在这里就是喂牲口的。实在是太遭禁了:“咱们开个酱料谱子 吧。”

    这天外飞来的一笔,让鲁二叔不知所措:“咱们的调料铺子还没能在这里站稳呢,在开酱料铺子是不是在看一段时间。”

    知道鲁二叔对这里没有信心,芳姐细细解说:“恩,倒也不是说要开酱料铺子,我是说弄个酱料作坊,倒也不用非得弄个铺子什么的,酱油,豆瓣酱而已,也算是吃食,放在咱们的调料铺子里面就可以。这些物件做出来也可作为调料之用,只当是咱们的香料铺子,推出新品种而已。”

    阿福同鲁二叔是知道酱油的,他们在华府的时候吃食里面有这种东西,其他的地方就少见了。

    豆瓣酱别说吃,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听说是吃食,鲁二叔首先皱眉:‘只在辽东这个地方吗。’对这个地方的消费力度,鲁二叔不太看好。

    芳姐:“倒也不拘在一处,咱们的调料铺子里面都可以有呀,反正咱们有自己的商队呢。”

    鲁二叔黑脸:“吃食这种东西,路途遥远,时间长了怕是要坏。”

    芳姐:“那倒不会,这两样东西只要封口严实,可以久放。”

    鉴于自家娘子管理灶上的经验,只要娘子开口,做出来的吃食就没有太差的:“娘子说出来的物件定然是口味独特的。”

    对于阿福这种无条件的,无立场的支持,鲁二叔表示心塞:‘娘子,这里毕竟不是京城,吃食上不太讲究精细的。’

    芳姐到是知道人家鲁二叔现在在做买卖上面比自己专精,想到的东西自然要比自己多,担心些是难免的:“鲁二叔,只当是咱们做出来自己食用的,回头送回去京城,送给长辈们一些好了,只当是送些辽东的特产回去就是了。倒也不必太过在意,若是大家都觉得不错,咱们在多做些好了。”

    而且这东西真的算不上是精致。

    鲁二叔考虑,投入不大,这个倒是可以的,想到娘子同郎君才多了那么多户的部曲,忍不住说道:“不是小人太过谨慎,即便是小娘子家大业大,这银子也不是如今这么一个用法。娘子同郎君如今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呢。自然要事事仔细一些。”

    芳姐抿嘴,微笑的看着鲁二叔:“有鲁二叔在,怕什么。不是有鲁二叔在为我们仔细盘算吗。”

    鲁二叔看着这样的小娘子,除了多喝口水什么都没说,那就多打算些好了。

    等鲁二叔出去后。芳姐就说了:“有这么一个操心的二叔在,我还操什么心呀,再给咱们郎君百十户部曲我也敢接。”

    阿福吸口凉气:“您莫要在为难鲁二叔了。鲁二叔可是比在京城的时候,消瘦了许多呢。”

    芳姐想着鲁二叔那魁梧壮硕的身材,就不知道阿福怎么看出来鲁二叔消瘦的。忍不住多看了阿福几眼。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

    芳姐喝茶想到自家先行来了辽东,现在悠闲的到处挂单的师傅羡慕的不得了:“这事情总算是顺溜过来了,还是师傅好,来了这地方竟然还那么敬业,去做什么挂单的出家人。”

    阿福:“小娘子羡慕师太可以四处游玩。”

    芳姐:“是你贪玩吧,好了咱们回内院歇息吧。这里虽然宽敞。可总觉得空旷了些。”

    阿福:“小娘子难道不是在说郎君不在府上,才空旷了些吗。”

    芳姐瞪人。

    池二郎在隘口一呆就是月于,芳姐充分体会了一把当军 嫂的日子。

    池二郎被秦大领回自家府邸的时候,巡视自家院子。忍不住为了夫人手下能人辈出而感叹。

    前后不过三月的时间。这鲁二叔到底如何在这等地方。弄到这样一个宅子呀。

    即便是世代在辽东盘踞的世家,怕是一时间也难以弄出这么一座雅致的园子。

    想到这住所没有委屈自家夫人,池二郎给予鲁二叔充分的肯定在。这人可用。

    尤其是对于自家夫人在后院用一个月的时间折腾出来的小作坊惊叹,这样的园子,也就是自家夫人下得去手折腾。

    一群的丫头婆子,就跟没看到他这个当家之主一样,请安行礼过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忙的热火朝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大工程。

    鉴于是辽东这地方天气寒冷,芳姐还特意弄了一件发酵用的暖房,在池二郎看来,自家夫人为了一口吃食,当真是煞费苦心。

    当然了终归比让芳姐每日无所事事的好。

    芳姐顺着池二郎的视线看过去,就是那些本该住着姨娘们的小院子修改而成的酱料作坊,挑挑眉眼:“怎么,夫君可是对这院子还有安排。”这话实在太挑衅了。

    池二郎扯扯嘴角:“夫人安排的最是妥当。二郎没有任何意见。”

    军中历练出来的池二郎,威严日高,不过扫了一眼边上,侍卫,丫头,管事俱都走人了。跟夫人温言小语的时候,还是莫要当着别人面的好。池二郎这人 有点闷骚。

    池二郎拉起夫人的手:“委屈四娘了,在这里可还适应,可是觉得有所不便。”

    芳姐抬头微笑,这人身上的男人味越来越重了。就是这话说的实在 有点虚伪:“怎么若是不便,夫君是要让妾身暂回京城吗。”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给堵了嘴巴,脸色即可就换了,夫人这是不想友好相处了吧,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夫人不快,竟然如此答对自己:“呵呵,若是四娘觉得不便,二郎会让人把四娘熟悉的,用的便意的物件都给弄到身边的吗。”

    说完摸摸鼻子:“夫人把这里打理的不错,真不错。为夫还有一些要事同他们交代一番,夫人且先回内院好了。”

    说完转头大步走人,竟然是一句都不想再提刚才的问题。

    芳姐龇牙瞪眼,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就反应如此大呀,早知道如此小气,干嘛要假装大方,问的那么虚伪吗。

    池二郎心中暗恨,自己装什么大尾巴狼,私下里,那丫头从来不知道给自己留些脸面的,好不容易带着夫人来了辽东,池二郎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夫人在回京城的。

    把夫人从岳父小舅子身边给抢过来容易吗。

    芳姐回内院,远远地阿福过来:“姑爷没有陪在娘子身边吗,方才姑爷可是还说要好生的陪陪夫人的呢。”

    芳姐:“可见男人的话不可信,往后记得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阿福听这话就知道画风不太对,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姑爷惹娘子生气了。”

    芳姐:“怎么你要为你家娘子我出气吗。”

    阿福:“哦,那不如现在就让妈妈们把内院的门给锁上好了。”

    说完抬眼偷看自家娘子的神色,主意他是有的,不过娘子到底要不要启用,那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阿寿在边上听的脑门青筋直蹦,阿福的心到底有多大呀,竟然敢攒对自家娘子把姑爷给锁在外面,她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消停了是不是呀。

    芳姐看着阿福,一脸凶狠:“你确定你是在我出气吗,太不厚道了。”

    说完率先走人:‘我才不傻呢,一个月才看到这么两眼,我还锁门,美的他。双巧呢,前几日不是给你家姑爷做了棉袜还有靴子吗,也不知道你家姑爷穿着是不是合适,趁着你家姑爷在,我还是亲自拿去试试好了。’

    阿福摇头自家娘子到底有多想姑爷呀,至于的如此吗:“也不知道是美了谁呢。”原来是因为姑爷一个月没回来,所以闹脾气呢。一句话就让人家阿福给摸到根底了。

    只有池二郎还在苦苦思索自家夫人怎么就恼了呢。

    阿寿再次接受无能,这还是自家华府那个温柔懂事,最最乖巧的小娘子吗,这都是说的什么呀,怎么就感觉生活要爆掉呢。怎么想刚才娘子的话,也不该说的那么露骨呀。

    阿寿忍不住咬牙,到底多想不开才替双冒姐姐陪在这对主仆身边呀。难怪李妈妈特意吩咐,阿福伺候娘子的时候,他们三个大丫头里面定然要陪同一个的,意思就是说,不能让阿福单独陪同娘子。

    可见两位妈妈对于阿福的认识多深刻。

    至于芳姐,匆匆的接过双巧递过来的靴子,就走人了,顺便还摆手:“不用你们伺候了,我自己过去就成。”

    说完就剩下一阵风。

    双巧:“难怪娘子让咱们多多走动,看看小娘子这身子轻快的。”

    阿寿黑脸:“是呦,听说那些小丫头还真有身子骨不错的,多多练习齐射,说不得往后能百步穿杨呢,莫不是双巧也要放下针线,同小娘子一起锻炼不成。”

    对于自家娘子的不务正业,阿寿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双巧:“放下针线那倒是不用,不过往后多随娘子一起在院子里面练练还是要得的。”

    阿寿觉得没有比这个更糟心的了,就这么一个乖巧的丫头了,还让自家娘子给征服了,回头李妈妈同孙妈妈要多伤心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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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拜见上官

    芳姐在书房看到,颔首低眉,敛目思索的池二郎,那神情当真是让芳姐心头酥麻。

    初见这人的时候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有亲密如斯。早知道,早知道自己也是给孩子,没法下手呀。若不是 手中拿着靴子袜子呢,芳姐自然反应就是两手搓搓,露出来猥琐大叔的样子的。

    刚巧池二郎抬头,看到芳姐眼神游移,明显神思不定的样子,仿若自家娘子看五郎时候,也有露出过如此模样。

    池二郎转瞬间就心情大好。难道自己在夫人眼里竟然同小舅子一个地位了吗。当真是老天开眼,这地位怎么就顺利提高了呢。

    华晴芳同时下的女子比起来,到底少了一些矜持,也不计较方才池二郎的无理行为,只是笑逐颜开的走过去,放下手中的靴子袜子:“二郎在军中日久,妾身甚是想念。”

    这话直白,让池二郎的一张俊脸,瞬间温度飃高,张开嘴巴半天愣是没能回应芳姐的一番深情表白。竟然是他这个男人在夫人面前显得局促了。

    芳姐看着如此反应的池二郎,颜色上佳,可餐,可饮,可令人思之若狂,难怪让自己一个女子,如此不矜持的表白,这就是诱惑。男色袭人。

    忍不住伸出手,在才放下束冠的池二郎头上摸了一把,顺便说上一句:“二郎性格腼腆,表达难免含蓄了些,妾身相信夫君定然也如妾身一般惦念与我。”

    这绝对是**裸流氓行为。

    池二郎抿嘴,夫人这是在给她自己找面子吗。不过作为男人。让自家女人说性格腼腆,表达含蓄,那真不算是一种夸奖。孩子不乖呀,这都是在做什么呀,把他身为男人该做的都给抢了,忍无可忍呀。

    池二郎挑眉,单手拉过芳姐:“是不是含蓄,是不是腼腆夫人自会知道的。男人的头,可不能随便摸的。”

    比流氓,池二郎 绝对是专业的。

    芳姐知道池二郎脸皮厚起来没有什么底线。不敢夺其锋芒。被人拉着小手,也不敢拉回来,被沾点便宜,也不是外人。拉就拉吧。

    也不再提回京城的事情。本来也不过时玩笑之语。

    池二郎更是仿若从来没有提过一样。对着自家夫人上下其手,若不是青天白日的,外面的丫头。小厮都看着夫人进了书房,这两人还不见得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呢。

    好不容易池二郎松开自家夫人,压住心里的**:“这里清苦,到底辛苦了夫人。”

    华晴芳知道池二郎的软肋,也不再出言逗弄,难得温情的说了一句:“能跟在夫君身边,芳姐甘心如愿。”

    池二郎是个不愿意为难自己的。只要不想到岳父,同小舅子,这话绝对可信。

    两人心平静气之后,方才说道琐事。

    池二郎:“待明日,四娘同我去守备府拜见上官。”

    芳姐:“礼物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合夫君的心意。”

    池二郎:“四娘准备的自然是妥当。”

    听到池二郎一口一个四娘的叫的顺溜,芳姐也不得不改口:“二郎不怕芳姐准备的礼物不合心意,影响了夫君仕途吗。”

    池二郎抿嘴微笑:“在军中,同军汉们相处,我不过是辽东的隘口的指挥使,可若是在这东郡,这京城侯府的郎君身份,却不能让人看低了,夫人能够到了东郡月余稳坐府中,难道为夫在夫人看来,就那么沉不住气吗。”

    华晴芳脸红,自己这点道行,在这些古人的跟前还真是不算是什么。

    尤其是这些世家子弟,别看一个个表现的光风霁月,实际上哪个肚子里面都是九曲十八弯的,哪个不是走一步看十步的茬。

    芳姐有时候都要感叹古人早熟。随便抻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智都够用。

    芳姐:“恐怕是郎君想错了,妾身委实忘记了呢。”

    池二郎朗声而笑,即便是自家娘子当真忘记了,后院的妈妈们一个比一个精怪,那都是华老夫人亲自给自家娘子的呢,也能忘记了吗,亏得夫人敢如此推塘,

    跟着就说到:“即便如此,二郎也是甘之如饴。”

    芳姐咽口吐沫,受不了这个暧昧气氛,本来想走豪放路线,喜欢大家就明白的说出来吗,奈何这个池二郎总是把气氛给弄得如此温吞,粘腻,不太适合她呢。

    不过看在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份上,芳姐决定还是不破坏这个气氛了,不就是不出声多看两眼吗。反正挺养眼的。

    好在池二郎也怕自家夫人时间长了不说话憋坏水,半盏茶之后,两口子就在叙说府里的杂事了。

    首先芳姐的作坊,需要大量的木柴还有木炭。这东西在东郡倒也不值钱。池二郎还是愿意支持夫人折腾的。

    然后就是府里的丫头,因为这池府的女主人爱好独特,所以丫头们行走之间难免利索一些,需要的场地难免大了点。折腾的阵仗大了点,惊动的人多了点。

    池二郎担忧:“如此下去,会不会对四娘有影响呀。”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丫头。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华晴芳浑不在意:“在京城的时候,都能如此,何况这里。再说了影响什么呀,这天寒地冻的,再不让人活动筋骨,难道等着冻死呀。”

    池二郎把女子当娴静端庄,丫头在外面行走,代表的就是主人,这句话给生生的咽下去了。只要夫人喜欢,只要夫人陪自己在这地方呆着,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

    何况夫人还是那么娴静端庄,就是有时候手劲大了点。只是稍微大了点。

    然后就是府里的婆子凶悍了点。夜里池府不管是护院们在外院行走,就是婆子们也是三班倒的手拿木棒子在内院当值。

    池二郎想说这辽东虽然地处边疆,可还真的没有凶险到这个份上,自家夫人就开口了:“这里民风剽悍,别说是小娘子要把身手练练,就是婆子们都要时刻提高警惕。”

    池二郎再次泄气,夫人这治家手段比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更剽悍一些。想起那些丫头的事情,如今这婆子们的事,也不算是什么了。

    还有他们这些妇人的行为。让他这个守卫隘口的男人。心思百转呀。就这么让他们没有安全感吗。不是还有他们这一道一道的防线在吗,怎么就用女人们夜里不睡觉,这么警醒了。

    池二郎心说等他当了辽东郡的守备,定然让夫人明白什么叫长治久安。男人的雄心壮志。就是被这么无意中激发出来的。看吧才当指挥使。就想着往后当守备的日子了呢。

    回过头来,芳姐不好意思了,好像都是她在絮叨呢。前世仿佛听什么人说过,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让人厌烦了,婚姻也就出现危机了,如今他们才新婚呢,可不能有危机的,

    赶紧关心池二郎:“夫君在隘口可还好,同僚们可还相处融洽,夫君看什么时候时候方便,带袍泽们回府聚聚吧,让他们尝尝咱们京城的口味,妾身带来的灶上婆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招待好男人的朋友,绝对是好妻子的本分。

    池二郎随着自家夫人的话语,想到的是那些糟心的糙汉子,袍泽这词实在用不上,相处融洽与否那就要看自家夫人怎么理解了,男人的世界,估计女人不会太懂。

    只是顺着自家夫人的话头说道:“都还好,都还顺利,有时间的话,到时候怕是要麻烦夫人的。”

    芳姐:“夫君从小习武,这东郡可是有同夫君意气相投的知交好友。”

    池二郎矜持的开口:“呵呵,夫人说笑了,意气相投,那是要缘分的。为夫能遇夫人以是天大的缘分,可是不敢在奢求其他了。”

    华晴芳就知道这京城来的侯府郎君在这里怕是受到排挤了。男人闯天下没那么容易的,一时间只好安慰自家男人:“是芳姐的福气才对,辽东地面大了,总会有性情相投之人的。咱们也不急在一时。”

    说话之间也是张灯时分,池二郎拉着自家夫人,感觉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这边城的风雪之处,他池二郎竟然能如此平静。

    第二日池二郎协同夫人,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东郡守备毛成。

    毛成的父辈曾是定国候府的家将,不过当年老侯爷容养京城,这些家将随得过老侯爷的提拔,到底年代久远,且子老侯爷走后,这些家将,势力早就被分散了,同定国侯府关系早已不在。

    就是当今圣上也愿意看到如此的。

    而且毛夫人是国公府出来的庶女。这也是芳姐没有事先拜见自家郎君上官的原有。

    这个尺寸实在不好拿捏,索性等池二郎回来两人商量着来好了,她一个夫人,料那守备大人也不会太过为难才对。

    通报过后,池二郎随侍卫去见毛守备,芳姐被人引向后宅,自然是要见过守备夫人的。

    说起来这国公府对芳姐来说不算是太愉快的回忆,就不知道这守备夫人对她是个什么态度,从嫁人以来,这还是芳姐头一次陪自家男人出来走动呢。难免有点紧张。

    守备夫人年方四十,仪态端庄,容貌清雅,倒也有京城贵女的风范。

    就连打扮上都让芳姐觉得亲切,一身如今京城流行的软料子做出来的红色及膝长袍,罩在八福牡丹面的褶皱裙外面,肩披白色貂毛披肩,头上红珊瑚的头面。通身的气派。

    看在芳姐眼里,就两点认识,这守备夫人同京城联系紧密,如此路途,竟然还能赶上京城的流行款式。。

    可见这位夫人对京城关注的不一般。

    还有就是这身打扮,实在是眼熟,这人对自己善意少了点。阿福只不过是稍微变下脸色而已。别看同样的装扮,可同娘子比起来差了点气势。

    幸好自家娘子今日换了装扮,不然这守备夫人怕是要同侯府的三少夫人一样弄个没脸呢。想到这里,阿福笑的比身边的娘子还甜呢,谁穿红色能有自家娘子气派呀,能有自家娘子更嚣张呀。

    芳姐微笑上前:“妾身华氏见过守备夫人。”

    守备毛夫人到底知道厉害,自己虽然是国公府出来的,可毕竟是庶女,夫君也不过是守备而已,说是三品。实际上不过是从四品而已。

    眼前这位看上去智龄的夫人,可是华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呢。且是定国侯府郎君的夫人。抡起根底,自己差得远了:“妹妹客气了。早就听闻这东郡来了位新夫人,神仙般的人物,早就想结识一番,到是让妹妹拔了头攒。”

    说完抬眼打量尚书府出来的娘子,模样就不说了,整个东郡城里能相提并论肯定寥寥无几,就是这气韵,当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不愧是京城来的世家娘子呢。

    难得的是还能光华内敛,除了眼神能让人端详一二,举止行为中规中矩的。让人不能心生反感。

    而且京城的消息,华府四娘一身红衣最为打眼。现如今眼前的女子,豆青色的段面棉袍罩着粉色罗裙,肩披灰白相间的毛皮披肩,头上灰白相间的滚边毛皮宽额,刚巧罩在额头上,露出柳眉凤眼,樱桃小口,整个人看上去精致乖巧,同京城的消息,差别很大。

    整个人看上去不出彩,也不拔尖,可也不能随便被人忽视。

    在看自己这身装扮,竟然一点冲突地方都没有呢。可见是用了心的,都是聪明人呀。

    芳姐被人拉着,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说的妾身好生羞愧,妾身年岁小,见识短,只盼莫要给夫君脸上难堪才好。早就想过来见过夫人的,只是妾身胆小,初来东郡,实不敢胡乱走动,幸好昨日郎君沐休,才央了夫君,带妾身见过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芳姐一番话语,神情举止皆是小心谨慎,给这位夫人的感觉就是,乖巧到怕给人添麻烦一样,好感备生:“妹妹莫要客气,咱们都不是外人,说起来妹妹或许不知,姐姐出自京城的国公府,论起来你我姐妹倒也相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小了点

    芳姐样做激动,大有亲近之意:“国公府的姐姐吗,在这里能看到京城的亲人,当真是太好了,妹妹出自京城华府,家里排行第四,夫人称呼四娘就好。”

    对于这位华府四娘的亲近之意对于京城这位华府四娘,毛夫人表示有点接收无能,这亲近的未免有点过了。

    毛夫人却有套近乎的意思,可没有同这位下属的夫人,推心置腹的意思。

    对于芳姐刚才一番亲近,回应就淡了下来:“姐姐出京已久,也不知道如今的京城如何。”

    言谈之间对京城倒是有思念,可对于国公府并未提及。

    芳姐思索怕是这位在国公府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惦记了。也明白,这位夫人没有跟自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意思。

    言谈的时候,芳姐也就绕着京城的精致,还有特色吃食说话,这些都是她在行的。中间顺着这位夫人的意思,也不再用京城套近乎。不远不近的那么闲聊开来。

    话题选得好,说起来平添几分乐趣,不经意间想要同这位下属娘子拉开距离的毛夫人已经被吸引了,离征服真的不太远。

    中间只听见毛夫人不时的插一句:“竟然是如此吗,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原来这糕点竟然如此出名,在京城的时候,也不过是用过而已,可是没有机会见识过呢。”

    一直到婆子过来传话,东郡的同知娘子过来。毛夫人才从京城的街道。特产中回过神来。

    看着芳姐一时间眼神灼灼:“听到四娘这番话,姐姐才知道,往姐姐还自称出自京城国公府,比起妹妹来,姐姐大概也就认得出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而已。”

    芳姐一时间羞愧异常:“是四娘在府上的时候太过皮懒,爹爹也是没法子,才带着四娘到处长见识的。夫人莫要笑话才好。”

    能说她是个吃货,连带的把如今的华二老爷也给搭上了吗。

    这听在 毛夫人的耳朵里面,这话自然就翻译成了,这位华府四娘子在家受宠。不然谁家的郎君没事带着小女儿游走与京城呀。

    这位四娘对于京城的吃食如数家珍。一看就知道是亲自光顾过的。听说这位小娘子的父亲,可是颇得圣人厚爱的呢。

    倒是没有探听出在定国侯府地位如何。不过仅尚书府就不是他们夫妻能招惹的了,其他的也罢,此番宴客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两人说笑间。同知夫人带着府上的娘子过来拜见毛夫人。

    同知娘子看年岁不过四十。穿着打扮就比较地域话了。身边的小娘子二八年华,穿着虽然华丽,一样具有当地特色。外穿窄袖长袄盖过脚裸。只能看到一双鹿皮小靴。露出小巧的半截。无论是走路还是骑马想来都比芳姐此刻的装扮要方便一些。

    小娘子头上,全金的罩面头饰做工精巧,可见这位同知府上颇为富裕。

    同知娘子:“妾身见过夫人。”后面跟着脆生生的小姑娘说道:“二娘见过夫人。”

    芳姐在边上盈盈而笑,也不言语,从这位小娘子熟稔的招呼方式可以看出两家人是相熟的。

    毛夫人拉过芳姐:“妹妹同二娘莫要客气,快来见过我这京城来的妹妹。”并没有介绍芳姐的出身。

    说完对着芳姐介绍:“这位是咱们东郡的同知孙夫人,身边的事同知府上的嫡出二娘子。”

    华晴芳才上前见过这位同知夫人:“池府华氏见过孙夫人。”然后从腕上摘下一支赤金手镯:“头一次见面,府上娘子莫要嫌弃才是。”

    孙府的二娘子神情好奇,一股子爽利劲儿,很大方的就把接过去了:“多谢池夫人。”

    边上的孙夫人笑到:“池夫人可气了,咱们同在东郡,往后少不得要到池夫人府上叨扰的。”

    芳姐抿嘴,看来他们池府在这东郡还是被人关注的,都认识自己是池夫人呢:“是夫人客气了,妾身出来炸到,往后还要夫人多多提点。”

    毛夫人:“好了,都不要客气了,咱们姐妹能在这种地方相识,倒也是缘分呢。”

    孙夫人感叹到:“女人家总是身不由己,当年我们闺中姐妹十几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如今想要相聚,那真是千万难了呢。”

    毛夫人:“说着些做什么,怪伤感的。不如让池家妹妹 给咱们说说京城的新鲜事。往后咱们姐妹在辽东可要互相抚照呢。”

    孙二娘欣喜的摆弄手中的金镯跟着说道:‘娘是呢,夫人这镯子好生精致,也只有京城的能工巧匠才能做的出来。’

    孙夫人:“你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还如此贪玩。”

    毛夫人扫了一眼孙二娘手中的镯子,款式,质地都是顶顶好的,难怪二娘喜欢,心中对这位京城的华府娘子的评价又加了一句,出手大方。

    跟着说道:“呵呵,莫要说二娘了,女子要娇养,我就喜欢二娘这种爽直的女子。”

    孙夫人哭笑不得:“哎算了,幸好这是在辽东,女子大多爽朗,不然怎么放心呀。我对她也没别的要求,能在稳重些就好了。”

    说完笑盈盈的看想芳姐。就怕这位京城来的夫人,少见多怪,觉得自家闺女特殊。

    芳姐心说我也没笑话呀,实在不必特意点自己。这里民风剽悍,女子都能骑马上街,言谈举止也就是稍微豪迈一些而已,到底没能男女平等呢。自己真的已经早适应了。

    话说他们明白什么是女汉子吗。

    抿嘴喝茶,并不搭言,倒是孙二娘子同她交流颇多,话题俱都围绕京城。

    一直到三个人围桌而坐才算是罢休。芳姐只觉口渴。这女子太喜欢说话果然不招人喜欢。这孙家娘子实在让人疲于应付,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大方了。

    芳姐告辞的时候,毛夫人邀约,改日定然再聚。

    芳姐知道官场里面,有夫人文化。即便是在怎么不太愿意,也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至于孙家二娘子的亲近之意,只当是不懂。一直到上了马车才松口气。

    阿福:“娘子快喝口热茶,孙小娘子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怕是若是娘子开口。今日就要随着咱们回了池府呢。也不知道这孙同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府上的小娘子竟然教养成这样。就是东郡民风在怎么不同于京城,恐这位娘子这样的,怕也是不和规矩的。有机会若是孙妈妈见识一番,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在看阿福到处是缺点。”

    芳姐点头:“言之有理。实在该让孙妈妈见识一番才是。”

    池二郎是被小厮扶上马车的。脸色不自然的红润。眼神都是直的。

    阿福:“啊。娘子,没有准备醒酒汤怎么办。”

    说完下车:“奴婢这就骑马回府让人给郎君准备着。”话没说完人已经看不到了。

    芳姐瞪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好调教了。竟然敢躲了。

    再回头的时候送池二郎的小厮也已经走远了。

    芳姐扶住池二郎,没得推了。瞪眼:‘怎么喝这么多。’

    池二郎抿嘴,有问必答:“没有喝多少。不过是应付而已。毛大人比我喝还要多。”

    好吧应付到这份上,这位上官想来让池二郎觉得不错。

    马车走的很稳,里面铺着厚厚的毛皮,芳姐弄几个手炉给池二郎周围放着:“好了,眯会吧,喝酒了可不能着凉。”

    池二郎外头,靠在芳姐肩膀上:“还是夫人在身边好,在隘口的时候,可没有人如此照顾呢。”

    芳姐起身:‘什么,在隘口的时候也这么喝酒吗。’

    池二郎回答的直接:‘自然是的,一群军汉,糙爷们,不喝酒怎么相处。”

    芳姐:“不会日日都如此吧,这得多少伤胃呀。”多少有点心疼,就说男人不容易吗,就说想要飞黄腾达的男人更不容易。

    池二郎抿嘴,眼神发软,话语代些委屈:“难道要让人认为我是京城来的小白脸吗。男人之间的交情就是喝出来的,打出来的。”

    说完还眨眨眼。这神情怎么就那么戳心窝子呀,芳姐有点结巴:“你不是喝醉了吧。”不然这话池二郎打死也不会在她跟前说的。

    池二郎这人芳姐摸的差不多了,性子有点大男人,这种为难的话,在女人面前向来少说。基本从来不说。很男人。

    池二郎抿嘴:“没有。”

    芳姐点头,那定然是醉了,每个喝醉酒的人都在说‘没醉’。

    仰头望天,听婆婆说池二郎醉酒特点就是实诚,问什么说什么,不接机沾点便宜都说不过呢,试探的询问:“这上官好相处吗。”

    池二郎:“终归是上官,被祖父提拔过,想来是个本事的。不为我所用,也不算可惜。”

    回答的一板一眼的。连心情感受都交代了。

    芳姐忍不住:“二郎可是要娶姨娘。”

    池二郎再次眨眼,虽然醉了,也知道这话题跟方才的不搭边:“什么。”

    芳姐攥拳头,这货若是敢说想娶,别看是醉话,一样收拾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池二郎:“二郎外面可是有心仪的女子。”

    池二郎皱眉:“无。”就一个字特别简单。

    芳姐皱眉,在皱眉:“没有。”

    池二郎点头。醉酒不等于没有智商,夫人是在小瞧他了。

    芳姐一下就松快了,觉得乐子了。这孩子咋这乖呢。问啥说啥。趁人之危不太光彩,不过不逗真的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二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里面就有玩笑意味了。纯粹的没事都闷子。

    池二郎:“夫人这样的。”这个回答的又快又急。

    芳姐心情相当的美好,忍不住猥琐了:“你是不是早就惦记我了呀。是不是。”要不要想的更美好些。在让芳姐自得其乐下去,就能编个一见钟情的故事了。

    池二郎行动迟缓,慢了半拍,眨眨眼,在眨眨眼。

    芳姐急了:“喂,你是不是在庄子的时候就对我起心了呀。还是更早一些。”

    问完之后芳姐就有点想挠墙的冲动,问这个做什么呀,说没动心,自己肯定不高兴,说动心了,这家话就是恋童癖,是个变态,自己喜欢听哪个答案呀,这不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吗。

    池二郎脑袋是有点不好使,可也不是一点脑筋没有,夫人这问题刁钻呀,闭眼头晕。这是拒不回答。

    芳姐一下就恼了:“什么意思,你没看上,没动心思。”

    池二郎心说,动不动也不能告诉你呀,有违形象。再说了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那时候什么心思。

    芳姐自动理解为,池二郎这个没眼光的,竟然没有第一眼看上自己:“我那时候哪不好呀。”

    池二郎抿嘴,无奈芳姐邪魔上身,摇晃这池二郎非要个答案不可,喝多了的人受不住这个,马车在摇晃的厉害,池二郎就跟被刑讯了一样,迫不得已说出来仨字:“小了点。”

    芳姐瞪眼,不在折腾池二郎了,双手还胸:“操,你喜欢胸大屁股大的,你怎么不找个奶妈呀。”

    这是自动理解出来的结果,然后就瞪着池二郎一脸的纠结。

    池二郎闭眼,忍的很艰难才没睁眼。这就是自己的夫人,这就是华府的娘子。 说好的温柔贤良呢,说好的恬静乖巧呢。说好的规矩礼仪呢,都爆粗口了呢。

    还有他池二郎冤枉呀,就是喜欢胸大屁股大的那也不是自家夫人那样的吗,怎么就被夫人推开了呢。脑袋挨着马车晃悠的很难受的。

    芳姐低头审视自己的身材,倒也勉强在这厮的喜欢之列。不过依然意难平就是了。果真跟自己过不去了呢。

    池二郎心里检讨,自己就应该随着夫人的成长而喜好,估计自家夫人就不会让他见识如此一面了。不过头真的很疼。有点委屈,有点难受,半睁开眼:“借我靠靠。”

    说完利用先天优势,强制的拉着芳姐,把脑袋搭在夫人肩膀上了。

    面对醉鬼,芳姐在多的不满意也没处发泄。到底心疼池二郎醉酒,没有把人给推开。也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问些为难自己的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子嗣

    阿福的临阵脱逃行为虽然不怎么样,可准备还是妥当的,马车才到池府大门,阿福就端着醒酒茶在等了 。芳姐瞪人,将功补过吗。

    池二郎倒是痛快,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接过来就一口给闷了。可见对于自己醉酒失态也是不愿意的。

    芳姐跟在池二郎的身后,就看到池二郎迈步稳健,脚步频率一致,这真是喝醉酒人应该有的反应吗,当真是让人怀疑。怎么就醉的那么刚刚好呢,怎么就醉的那么风度怡然呢。

    池二郎不过在府上呆了两日,还有一天是醉着的,就再次去了隘口。

    至于芳姐在府上的各种折腾,池二郎表示真的没有心力过问,随夫人折腾好了,自己扛不住还有京城的长辈们呢。

    心里感叹幸好他来的是辽东,民风同自家夫人颇为相合。当初娶人的时候,知道日子定然会有所改动,从没想过会改动如此大。且他池二郎甘之如饴。

    至于自家夫人在这里适应的如何,池二郎一点都不担心,应该担心的是,这里的人们,对自家夫人适应的如何。别看短短时间,池二郎已经认识到自家府上在东郡是如何的引人注目了。

    听说池府的女主人最最贵气,听说池府的女主人来自京城,听说池府的女主人身边的丫头都貌美如花,听说池府的丫头们都身手不凡,听说池府富贵,一道菜要经过十八到手续。听说的多了。没有一个靠谱的。

    池二郎都纳闷,怎么这人的话题都绕着池府在转呢,自己啊夫人挺低调的呀。

    不过很放心就是了。

    芳姐这个当人媳妇的,倒也做的不错。虽然在家闹腾了点,还没做什么呢,就给东郡民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在对池二郎的事情百分百的上心。

    池二郎回隘口的时候,身边的侍卫,小厮每个人身上都带足了肉干,好酒。还有来自京城的名贵干果。

    这是让池二郎随意打点下属同僚的。

    还有池二郎的个人琐事。安排的仔细周到,大到毛皮大氅,小到一双袜子,一副手套。哪怕是一个荷包。都是芳姐亲自吩咐。仔细看过才给池二郎放在身上的。

    送走池二郎,芳姐开始了在东郡正式的官夫人生活,闲来无事的时候。办个宴会,请三五个夫人一起也能交流一下业务信息。

    哪位夫人举办宴会,芳姐收到请帖,也会准备贴心礼物,邀上几个相处不错的夫人,共同赴宴。这种日子是芳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时间长了,关于新搬来的池府如何,倒也不在是新闻了。一个辽东大了去了,指挥使就有好几个,池二郎这样的真的不算是引人注意。池二郎的夫人自然也就沉寂下来了。

    当然了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做豆瓣酱。谁让古代女人闲的时候太多呢。

    鲁二叔对于自家娘子浪费豆子,浪费盐的行为,还是能承受住的,这里的豆子不值钱,就是盐遭禁了点,好在也不算是浪费,自家娘子弄出来一坨坨黑黑呼呼的玩意,晾干了,搀和在草料里面还能喂牲口。

    就是来回的倒腾费事点而已,只当给自家娘子找了个费力的消遣而已。

    芳姐给东郡民众最大的认识就是,池府的女主人排场大,身边伺候的丫头多,然后背后说句,京城的娘子当真是气派而已。

    不过如今又多了一条,京城的人怕冷,新来的池府,现在是东郡消费木柴最高的人家。没看到现如今进城买柴的汉子都先绕着池府吆喝吗。

    有那嘴碎刻薄的婆娘,嫉妒之余嚼舌头‘也不知道他们弄那么多的木柴是不是都给吃了。这当官的也有没眼光的,说了媳妇败家,也不知道陪进多少的俸禄呢。’

    这话酸的边上的汉子直皱眉:“你倒是想败家呢,你有这个命吗。听说人家是京城来的娘子,出身贵重着呢”

    那边上的夫人:“呸,贵重说得出口,她还是金枝玉叶不成。没见识的东西。”

    所以芳姐在东郡的好名声里面有个小缺陷,败家。

    阿福同自家娘子气鼓鼓的说的时候,芳姐只是笑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这个败家命的。这真的没什么。总比没有家可败的好。”

    阿福恼恨也没法子,总不能跟那些嘴碎的妇人对峙,你管我家怎么用木柴。

    鲁二叔只能表示,回头让从京城来的人,多带几车黑石也就是了。说起来小娘子是神人,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娘子随便捡回来几块石头,可比木柴烧起来还凶呢。

    说起来丢人,鲁二叔那时候差点磕头拜神呢。这些都是琐事,芳姐依然故我的在折腾豆子,折腾丫头,婆子们。

    好在赶在春节前,芳姐的作坊终于做出了能让人食用的酱油,同豆瓣酱,初尝味道平平,没有什么出彩的之处,即便是芳姐亲自指导厨娘做出来的炸酱面,也不太吸引人。一时间让芳姐雄心大减,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池二郎一个隘口指挥使,在东郡掀不起来什么浪花,更不会让人太在意。

    过年拜访上官,同僚走动的时候,也是平平,大概是两人过得最简单,最平静,最消停的新年。

    只有两个人的新年未免冷清了些,两人独处的时候,池二郎摸着芳姐的肚子:“若是有个孩子就热闹了。”

    芳姐打开池二郎的手:“回京在生好了,娘那么喜欢孩子,你怎么忍心,让娘看不到我怀孕呢。”

    池二郎黑脸,这是多么让人蛋疼的理由。看着不经意的夫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才好。

    也就是说。池二郎是被自家夫人不愿意太生孩子这个认识负气去隘口当值的。

    芳姐认为这不是大事,男人太小性子了。可是急坏了两位妈妈。自家娘子实在不太懂事,怎么能这样对待男人呢,怎么能这样的态度对待子嗣呢。

    对呀,究其原因,自家娘子为何不愿意在这里生下小主子呀。

    孙妈妈如今年岁大了,越来越多的事情都交给了同样出自华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可这种大事还是孙妈妈亲自开口了:“娘子,可是嫌弃老奴年岁大了,带不好小主子。”

    芳姐茫然的看向阿福,这话从何说起呀。听说过逼婚。没听说过逼着生子呢。

    怎么一个一个都冲着这个来了呀。

    阿福摇头,真心的不知道妈妈们怎么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孙妈妈:“娘子同姑爷大婚以来,七月有余,放在一般人家。就是性子软和的婆母也会给媳妇压力的。娘子好福气。遇上二夫人这样的婆母。”

    话里话外都是该生孩子了。

    芳姐:“妈妈说的是。婆母确实和气。是芳姐的福分。”

    孙妈妈:“娘子可是心里害怕,女人生子虽然艰难,可从古至今哪个女人没有这一遭。还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娘子放开心怀才好。再说了咱们出府的时候,从京城里面带来的婆子,都是个中高手,娘子若是有孕,无论是吃食定补,还是生产养胎,咱们准备的都是足足的,老奴敢保证定然娘子平平安安的产下小主子。”

    芳姐看着孙妈妈都幽怨了。过了年她才十七,孩子真的那么着急吗。

    李妈妈到底对娘子的性情了解的差了些,跟着劝导:“娘子,这但凡大一些的人家,都要掌家夫人产下嫡子,才算是延续血脉,即便是您身子骨差些,也要试试的。哪怕您先生下嫡子,在让郎君开枝散叶那也才妥当不是。”

    芳姐呲牙,除了我给池二郎开枝散叶,谁还敢同我抢找个活呀,找死呢。

    眼神凶光外漏,吓得李妈妈心下一惊。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得小娘子不快了。

    孙妈妈虽然老眼昏花倒也知道自家娘子是个什么秉性:“娘子莫要不当回事,娘子不生郎君的孩子,郎君也要开枝散叶的。”这还吓唬上了。

    芳姐:“妈妈说什么,怎么会不生呢,只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呀,儿女是缘分,怕是我同二郎的儿女缘分还差了些,过些时候会好的。”

    孙妈妈气急,想生不有而已嘛,怎么能跟郎君那么说呢,平白生分了:“既然娘子如此说,就该同郎君说明白才是,怎么能说到京城才生呢,娘子真是不晓事。在郎君跟前有什么不好说的,男人的心凉了,可不好捂热。”

    芳姐黑着脸接受教训,最后孙妈妈还是一锤定音:“老奴听说古大夫的医术不错,咱们家老爷说过,就是同御医比起来,都不差呢,不如让古大夫给娘子看看,就是调养一下也是好的。女人家最是娇贵,咱们 一路走来,说不得娘子受了凉也说不定。”

    芳姐算是知道这古代女子多不容易了,这还是她的陪嫁妈妈呢,就因为半年没孩子,就开始在她身上找毛病了,换成池府的妈妈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呀。

    话说回来,为何婆婆没有给自己身边配个妈妈呢。好吧孙妈妈苦口婆心的说话的时候,芳姐华丽的跑神了。

    鉴于孙妈妈的盖上絮叨神功,芳姐隔日就让阿福请了古大夫过来看诊。天知道让一个治外伤拿手的大夫给她看妇科病,芳姐心里多别扭,多不信任。

    可偏偏古大夫还郑重其事的给芳姐把了好半天的脉,幸好最后的结果就是生孩子没问题,不过保守期间开了单子,都是保养为主的。

    孙妈妈本事通天,自家娘子着急生子看大夫的事情愣是隔日就传到了池二郎的耳中。

    接到池二郎的书信,上面聊聊几句,意思就是让芳姐不要着急,孩子总会有的。莫要胡乱相信一些偏方,乱喝脏水。字里行间还有对那天给芳姐甩脸色道歉的意思。

    芳姐都呆了,本来没多大的事情,怎么就闹到了如今这样呢。

    孙妈妈笑呵呵的:“到底是郎君心疼人,看吧,老奴就说娘子当同郎君说明白才是。”

    然后笑眯眯的下去给芳姐熬药了。

    阿福才偷偷的上前:“奴婢听人说了,孙妈妈让人传话,说娘子你,为了要生孩子看了大夫,还到处打听偏方,听说还要去庙里拜佛,和符水呢。”

    芳姐深吸口气,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她有这么急迫吗。

    再看看池二郎的信,且这厮真好骗,这就信了呀。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还是摸摸肚子,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孩子呢。真的有那么急吗。

    阿福:“娘子,郎君身边的人捎话回来说,要讨些豆瓣酱呢。”

    芳姐:“是吗。”

    阿福:“听侍卫说,在咱们府上的时候,常常食用,倒也没觉得特别,可到了军营,来回就那么点吃食,若是配着豆瓣酱的话,倒也不错。”

    芳姐:“你同他们很熟吗。”

    阿福:“不熟,就是郎君过来的时候,同他们打过照面而已。”

    芳姐:“恩,送吧,咱们府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给郎君也装上一些。”

    阿福:‘回头那些小子准说夫人大方。“

    芳姐摇头失笑。如今这豆瓣酱的味道也比刚才做出来的时候好了,不过不是她的功劳,是灶房婆子的功劳,术业有专攻,她不过是知道大概的制作流程而已,味道什么的真的不敢恭维。

    想到自家的豆瓣酱,储存量有点多。虽然在自家店铺里面多少卖出去点,可卖不出去的更多。

    而自家府上的闲着丫头婆子还在源源不断的生产呢。芳姐一时间有点发愁。

    想到军营转头吩咐:“不如直接给你家姑爷那里送过去一缸好了,这大雪封天的,也没什么菜色,给他们这些军汉填个菜吧。”

    阿福向来知道自家娘子大方。阿寿在府上相当于管家,掰着手指头算:“即便是娘子每月都给姑爷送去一缸,咱们做出来的酱也还有的是呢。不然咱们先停停。”

    芳姐瞪眼:“闲下来做什么,你知道一群女人没事做,会无事生非的吗。”

    阿寿咬手指头,好吧,自家娘子想的长远。芳姐:“让人去定做一些陶罐,要仔细精致一些。”

    然后改口:“算了让匠人去定制茶壶那么大的银罐子好了。”

    阿寿:“娘子作何用。”

    芳姐:“既然这里的人不喜欢食用咱们的豆瓣酱,那只有走精品路线,走出东郡,去京城看看。”

    这算是走外销。所以春节过后,一个月,华府收到了芳姐特意让人送回来的吃食。

    池二老爷听说闺女送回来,嘴巴都咧开了,看着芳姐的信,心里软呵呵的:“这孩子就是惦记我,看看知道路途遥远吃食不容易保存,特意为了这个做出来的容易保存,不容易坏掉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京城酱贵

    池二老爷听说闺女送回来,嘴巴都咧开了,看着芳姐的信,心里软呵呵的:“这孩子就是惦记我,看看知道路途遥远吃食不容易保存,特意为了这个做出来的容易保存,不容易坏掉的呢。难为这孩子想出来这等好法子。这孩子从小就孝顺,知道疼人,五郎呀,看吧这就是你姐姐,往后定然要孝顺爹爹一样孝顺姐姐。”

    小冯氏看着眼前的大缸,只能说芳姐对亲爹确实厚爱有加,要知道芳姐给别人送的都是小小的银罐子呢。能父女情分有多深,酱缸就有多大吗。

    至于儿子,若是自家老爷愿意这么教养,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法子,终归老爷膝下就这么两个孩子,五郎同芳姐亲近终归没什么坏处。算了,就这么着吧。小冯氏表示,对于他家老爷,他家四娘,还有五郎真心的没有她说话的份。

    晚上华府的灶上婆子,照着自家姑奶奶写的法子,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用了酱料的。

    华府一家子人男女隔着屏风分席而坐,品尝过后,华二老爷表示:“我这的当爹的实在愧疚,千里之外芳姐还知道惦记咱们呢,我竟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给芳姐送过去。”

    华老尚书表示吃了这么多咸的让人嗓子眼干渴的东西都比不上儿子这话说的让他老人家蛋疼。人说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他家儿子眼界就在这了。

    华老夫人跟着说道:“四娘那孩子就是可人疼,就是他伯父。三叔,几个姐妹那里也都送了呢。就是公主府都没落下。方才程家小子特意让人过来说过,芳姐这孩子倒腾出来的玩意就是不一样。”

    芳姐也是实在想不起别的亲人了。能送的,能想的门道都想过了。

    华二老爷低头喝茶,并不作答。难得低调。

    华三老爷不自在:“娘,好歹人家也是大才子,您别一口一个那小子的。”不就是点酱吗,没什么特别的,真不值得如此大肆宣传加表扬,他家五娘弄出来的花茶。喝了差点能成仙。他说什么了吗。

    瞪了一眼自家二哥,怎么这么能折腾呀。

    老夫人:“从小看大的怎么就不能叫了。就是程小子来了,他也的得听着。”

    华三夫人怕自家老爷被婆母教训跟着说道:“娘说的是,到底是跟在娘身边长大的。就是懂事。大气。就是媳妇的娘家,芳姐都没有落下呢。”

    华老夫人红光满面,犹如夸她自己一般:‘这孩子。这孩子,辽东那地方艰苦,弄出来点东西也不容易,竟然这般惦记咱们,二郎呀,看看芳姐喜欢什么,回头让人多给备些。莫要苦了他才好。’

    心里忍不住责怪儿子,怎么就舍得闺女去了那么远呢。

    华老尚书同华三老爷没有那么多感叹,华老尚书在纠结,这孩子越懂事他越发毛,也不知道想折腾什么。

    华三老爷在想,回来给他们送礼的管事,一直都在华府待命呢,也不知道这么多的人家,是什么时候,怎么走动的,值得研究。

    芳姐送礼也是有讲究的,凡事送了酱的人家,都备着一份菜谱呢,都是能用上酱这个调料的。送的酱则少了些,就那么一精致的小罐,相比与菜谱上的菜色来说,实在差了不是一点。

    得了人家礼物的人家,总要表示一下的,见面说上一句,也算是人家没有忘记这份情分。

    华三夫人同小冯氏每每赴宴的时候,都要听到两句客气话:“四娘送回来的那物件真是不错,开胃的很,做出来的吃食,颜色看上去都让人喜欢。可惜那么多的菜谱还没能一一试过呢。”

    当然了人家这么说,只是一种客气,表示领情了。不见得是喜欢这东西。

    可人情的走动总是越亲近越好,小冯氏不知道芳姐为何要如此殷勤,可终归有了跟人搭话的梯子:“您喜欢就好,府上还有呢,回头再给您送过去些就是了。”

    金贵不金贵的提都不提,来人自是愿意同尚书府交好的,能得尚书府的夫人送些小物件,那是再好没有了,至于物件是什么,真的不是很重要:“多谢侍郎夫人呢。可是又有口福了呢。”

    华三夫人自然也是同样大方,谁让自家二弟那里确实很多呢。而且不知道为了什么,二弟特别大方,每每都要亲自过问灶上,是不是用了芳姐送来的豆瓣酱。简直就是百吃不腻的架势。

    华三夫人觉得餐桌菜色都要腻了,喜欢吃也不能如此呀,何况真的不怎么喜欢呢。不过总不能跟外人说就是了。能送出去,终归比在府上每日看到折磨自己的好,他的儿子们还小呢,经不住呀。

    就是华老尚书在朝上也会被人拦住说句客气话:“老尚书好福气,出嫁的小娘子那么还惦记与您,那酱料实在不错呢。没想到辽东贫瘠之地,竟然有如此珍品。”

    好吃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老尚书搭上话。

    华老尚书胡子都是抖动的,这人跟府上何时有往来的,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攀上关系送礼了呢,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开口询问:“刘大人喜欢就好,只是不知,刘大人同孙女婿何时莫逆相交的。”

    不是那么特殊的交情,肯定不能送呀。不然华老尚书肯定挥鞭子抽人。

    老尚书一时间差点问成,你什么时候同池二那小子有染的。

    刘大人摸着胡子:“老尚书抬爱了。下官无缘呀,是程大才子在状元楼请客,里面的酱爆鸭片实在开胃。下官有幸品尝而已。”

    老尚书黑脸:“哦,老夫竟然不知道这驸马爷竟然有如此闲情逸致。”

    说完走人了。剩下刘大人心中琢磨不定,京城里谁都知道,同程大才子不愉快的人都会叫上一句驸马爷。难道尚书府同公主府有龌龊吗。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插曲,在朝堂上有小事吗,没有,别说一个尚书,就是一个能站在朝廷大殿里面的太监,一举一动那都能让这群人精琢磨出来点道道。

    一时间京城里面以尚书府的酱料为最。谁家府上宴客能得尚书府的酱料,那都是一番美谈。一酱难求。

    效果之好,让华二老爷繁忙如斯。同僚之间。都挺喜欢夸他家芳姐孝顺的,为了显示自家孩子确实如此,华二老爷免不了,把自家芳姐送回来的东西分出去一些。

    当然了华二老爷这等雅致之人。送出去的东西都是讲究的。包装上肯定要好上许多。京城米贵。没有华府的酱贵,米有地方买去,酱料没地方买去呀。

    就像老尚书喝的茶叶一样。这么多年了,除了人家那一小圈的人,从来没有出售过。至于味道怎么样,说句实话,多吃几次之后,倒也还成。

    不过在外评价的时候,那都是竖着大拇指来一句,珍品,佳肴。华二老爷更是因此交友广泛,让人称为平易近人,容易结交。

    背地里都知道,只要夸他闺女,这华侍郎就找不到北。

    这种事情瞒不过天下之主,圣人用膳过后同身边的大太监说道:“可惜,朕同华老尚书没有亲戚呀。”

    大太监心说什么意思,您同老尚书的关系,还用攀亲戚吗。最近老尚书也没有什么动静呀。

    大太监平生就绕着圣人的心思转了,琢磨半日,晚上的时候,圣人的御膳里面就有了酱这东西。

    御厨都是有本事的,别说有咸味的酱,就是没有味道的白菜人家都能做成珍品。别看没有芳姐的菜谱,可做出来的东西,依然具有特色性。

    成日就吃那么几样东西,就是满汉全席,也会腻的,有新菜色,圣人自然要换换口味,赶巧不错。能说圣人喜咸吗。

    大太监眼神时刻关注着衣食父母呢。心中想着,这华府的酱怕是要多讨些来才是。

    膳罢,圣人不无感慨:“难怪华爱卿宠府上娘子如此,难得佳妇,虽不是名贵之物,可时刻都能惦念老父的心确实难得。”

    可见圣人还是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的。辽东大小也是边境,辽东的事情,人物,自然也要关注,想知道点什么真的不难。富有四海,就要掌控四海。

    皇帝能随便进口东西吗,自然是不能的。必须知根知底呀。

    隔日君臣相得之时,圣人就开口了:“老尚书好福气,华爱卿好福气呀。难得子女如此孝顺,都是老尚书府教育的好。”

    华老尚书汗颜,名听说自家孩子犯错什么的呀,圣人这是为何如 此说呀:“老臣惶恐。”

    圣人:“老尚书大可不必如此,府上娘子贤良淑德,孝悌可嘉,实乃妇人之典范。”

    这夸奖可不是人人都当的起的。从大梁朝开国以来,得到认可的妇女不过那么几个。这年头人口稀少,寡妇都能再嫁的。贞节牌坊更是没有。能得圣人赞誉的妇人,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尚书愣了一下才跪地磕头,替自家孙女感谢天恩,能得圣人这么一句话,他华府的娘子,往后可金贵了。

    老尚书心下难免腹议,这圣人果然眼光差些,先看上自家不务正业的二儿子,再看上自家赚捅大篓子的孙女,圣人没有识人之明,能说是他这个老臣子的悲哀吗。

    真不知道让冯老御史听到圣人这话该当什么感受,想到冯老御史,华老尚书方才平衡一些,罢罢罢,好歹也是四娘的福气吧。

    看着谢恩而去的老尚书,圣人也不是没有感触的。同身边的大太监说道:“这老尚书同华爱卿果然有差距,听说华爱卿逢人说道他家娘子孝顺,都要送些他家娘子孝顺回来的酱料,以示此言不虚。可见老尚书没有华爱卿大方呀。”

    大太监不知道怎么回答圣人的话,一双眉毛都要纠结起来了,让他说的话,就是华侍郎比老尚书嘚瑟。不过现在看着自家陛下不见的愿意听实话。

    老尚书回府先把儿子招过来,圣人虽然说的是口谕,可能得圣人一句话那也是天大的福气,这话要给芳姐郑重其事的带过去。

    老尚书言罢,华二郎激动地双手连拍:“就说圣人英明果断,睿智勃发,慧眼拾珠,再也没有圣人这样让儿子敬仰的了。儿子对圣人的敬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

    华二老爷这话绝对是顺口了,听自家闺女说的多了,不免就说顺溜了,华二老爷的儒雅人品,绝对有保证,不是如此献媚小人。

    老尚书不能反驳这话,不过再听下去,肯定会把自己给憋坏的,这都是什么人呀,这还是他儿子吗,简直就是换芯子了,头疼的听完,才开口:“你当转告芳姐,莫要辜负了圣人这番赞誉。莫要给圣人脸上抹黑,好生在府上相夫教子才对。”

    华二老爷拱手行礼,对于方才的激动,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呢:“自然是的。爹爹尽管放心,圣人都如此赞扬芳姐的,可见芳姐做的不错。”

    老尚书瞪眼,真想抽死这倒霉儿子:“你闭嘴,圣人说什么,那是圣人对咱们华府的维护,是圣人的恩德,咱们当时刻自省才对,你当老夫耳朵聋了 ,还是眼睛瞎了,还 是你觉得你那闺女做出来的事情,我就一点不知道,作为女子,骑马招摇过市,奢侈无度,不敬上官,目无礼法,弄一群丫头整天的惹是生非。妇德呢,规矩呢,这都是你生的好闺女,你给个好生的传话与她,给我消停几分吧。莫要对不起圣人这番褒奖,不然,不然我定不饶她。”

    华二老爷黑脸:“爹您实在太片面了,芳姐来信的时候同儿子讲过的,二郎在隘口当值,难道让芳姐一人去上官府上走动吗,没得让人说出攀附之嫌。至于走马过市,那是东郡,民风自来如此,当不得事。再说了那里气候寒冷,不活动活动筋骨,人都冻僵了,丫头们活泼些,多动动有什么呀,别人说倒也罢了,您是芳姐的祖父,您怎么能如此说她呢,儿子,儿子实在替四娘委屈呢。”

    老尚书张着嘴巴,看着儿子都愣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你委屈个蛋呀:“你也说了那里民风如此,不是京城呀,你闺女在那里呆一辈子呀,她不回京城了是不。”(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升官

    同说不通的儿子讲道理,华老尚书累心,只能在儿子的软肋上下刀子。

    华二老爷脑门冒汗:“父亲说的是”

    闺女总要回来的,总不能让人落了话柄才对,到底是老父亲仔细呢。

    华老尚书只感觉力不从心,每次看到这二房的人,老尚书总要老上几岁。当这是作孽呀。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就会生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原来看着中规中矩很不错的,怎么就跑偏了,人都说这性子从小就定了,可为何他家老二,三十了性子还在突变呢。

    挥挥手把儿子打发了,老尚书在想,是时候让大儿子回京了,有大儿子在,至少他老人家能少操些心。

    还有就是圣人的这番褒奖,不光是对四娘的,还有对华府娘子的,若是这四娘实在不像话,老尚书为了华府女子将来的生路,说不得要把这孙女给灭了,省的什么时候惹出来祸事,祸及华氏一门的好。

    而且居老尚书自己的观察所得,这个真的不会太远。那丫头实在太能折腾。在他们华府十几年,他老人家火眼晶晶愣是没发觉出来危险。忍不住老尚书把自己也给放在有眼无珠,不太识人的队伍里面去了。

    老尚书暗恨,这么多年的顺遂,把当年的狠劲都给磨平了,到底心软了些。当初就不该让四娘嫁人,养他一辈子多好。至少不用现在就胆战心惊的,等着她什么时候惹祸。

    他到这个岁数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能折腾的孙女呀。给池二兜底的话,言犹在耳。可如今看来他老人家兜不住了呢。

    这孙女好本事呀,远在辽东还招惹皇廷,那圣人的褒奖是那么容易得的吗,为了这番褒奖,那得时刻维护住。不然就等着被人抓辫子吧。糟心死了。

    老尚书一把年岁,就因为芳姐倒腾点酱,又多掉了一大把胡子。

    华二老爷给自家闺女写信之余,感念皇恩,到底很大方的用私人名义。给圣人送了礼物。谁让圣人慧眼识珠呢。

    每每想到这样的圣人。华二老爷都有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情节出来。他们两是一伙的这种心气也不知道华二老爷是怎么领悟出来的,反正在芳姐的问题上,池二老爷很肯定他不是同自家老爹一伙。

    收到礼物的圣人只有一句话:“到底华爱卿是性情中人。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

    在圣人的 理解里面,这华爱卿。没有把他同众臣没区别对待呢。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就像自己欣赏华爱卿一样。华爱卿送给他的物件,比照其他人的大了些。圣人微不见的挑眉,勾唇。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他们两个果然是一伙的吗。

    大太监无语的看着那比其他府上稍微大了一些的银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心情,这华二老爷当真是心大,吃食这种东西也敢敬献。想必华老尚书是不知道的吧。

    圣人嘴巴里面进的东西,真的不是什么人送的都可以的。这华侍郎到底明不明白呀,能说幸好华侍郎是用银壶当的器具吗。

    华老尚书知道自家儿子的大方行为,恨的咬牙都没有力气了。媚上这也就算了,可你知道万一陛下吃出来点什么毛病,他们华府到底担待不担待的起呀。老尚书越想的深远,心中的那股子暴躁气息就越浓厚,平白的 在填了几缕白发,糟心死了。话说连掉头发,在白头发,老尚书的头顶堪忧呀。

    华二郎看到这样的老父亲,难得显得理亏:“儿子只是送送,表达一下心意而已,圣人都开口了,总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圣人未必会食用的。爹爹莫要担忧。”

    人家圣人到底开口什么了呀,夸你闺女两句,你就找不到北了,看着自家儿子,老尚书无奈,听自家儿子说道后来这句,老尚书差点哭出来,儿子原来懂得其中厉害呢,当真是老天开眼,祖上积德:“你也知道我担忧呀。”

    华二老爷更愧疚了。好像,似乎,他把老爹给惹恼了,气到了。

    老尚书:“我就要你一句实话,如此折腾图个啥呀。你好歹给我透个底。”

    华二老爷觉得还是同自家老父亲说一声的好:“就是芳姐弄了个作坊吗,这不是想着让各个府上都用上一些吗。您也知道辽东苦寒,物产不丰,孩子怪不容易的。”

    老尚书手指颤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用的着你如此用心。”

    不过几个银钱的事情呀。华老尚书检讨自己,那四娘的陪嫁少了吗,回头就让老妻送银票过去。这孩子苦不得呀,她真折腾。合家不吃米粮,也不能少了她的花销。

    华二老爷愧疚:“也没怎么折腾,儿子就是给驸马爷送了点酱料而已,顺便以四宝斋的名义,给驸马爷办了一席水酒而已。”

    老尚书闭眼,没有力气在生气了,就说芳姐再大的本事也请不动驸马爷吗,名动大梁的才子呢,原来倒霉儿子在里面搅合呢:‘四宝斋。’

    华二老爷儒雅不在,一脸的得意:“芳姐的铺子,驸马爷用的笔墨纸砚都是特供,不用驸马爷掏银子的,四宝斋包了。”老尚书能说什么呀,原来这大梁的才子如此不值钱,就这点小恩小惠就给人做营销了。

    华老尚书都不知道恨儿子多些,还是恨那程四多些。倒霉催的,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呢。

    老尚书最后甩袖子:“消停些吧,莫再折腾了,别以为日子过得顺遂了,好歹也是我孙女,为父不会乱说话,那些都是 地方参奏上来的,为父能压住的也就这么多了。”

    华二老爷儒雅的面容,听说 有人背后阴她闺女。瞬间就要爆发,老尚书伸出单手:“停,不必多说,不许你折腾,这些事情是瞒不过圣人的,如今圣人既然 已经开口,只要池二在东郡不惹怒天恩,那那闺女定然平安无事。其他的莫要多说,只写信告诉与他们,好生的做人。老实的做官。”最 后特意叮嘱自家倒霉儿子:“尤其是你。不许乱插手,不许乱打探,你若是觉得你比我有本事,你就折腾。别怪老夫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敢插手。老夫定然撒手不管。说道做到。”

    池二老爷觉得委屈,竟然不被老父信任了:“父亲怎么说自然怎么是,儿子自然是全听父亲安排。”

    华老尚书差点翻白眼。都到这份上了,知道听他了,早干什么去了,缺了你们银子了吗,怎么就非得折腾呀,不就是几缸酱料吗,扔多少他扔不起呀,招来多大的麻烦呀。

    芳姐不知道京城因为他的酱料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在收到自家老爹的信的时候,只是朗声长笑,招呼自家丫头们,放开了手脚把作坊给折腾起来。

    销路有了,如今就是大搞发展的好时机呢。

    到底是京城好呀,京城的口味也好,大家都尝尝好呀,吃习惯了,自然会四处淘换的,她的酱料铺子若是在这这时候推出这种酱料,那该多是时候呀。哈哈哈真是亲爹。这么炒作一番,愣是把价钱还给折腾上去了好几番。太美好了。

    至于圣人喜欢吃的问题,芳姐同老尚书一样怕麻烦,这年头拼的就是官位,拼的就是势力,拼的就是依仗,圣人谁惹得起呀。真要出了问题,谁拼得过他呀。

    芳姐在给京城第二次运送酱料的时候,顺便把这酱料的配方制作过程给抄录了一份。圣人喜欢吃,让御厨自己做好了,他们华府可不在中间担责任。

    万一被人给钻了空子利用了,跟谁说理去,圣人是同你讲道理,说人情的人吗。

    所以圣人收到来自华爱卿的酱料方子的时候,再次很肯定的给予定位,华爱卿当真是舍得。后面一句没说的是,同老尚书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家族教育出来的,看看人家多大气。多忠君。

    大太监偷眼看方子,就那么点底料,若是圣人早知道,根本就不会用。每一样好东西。亏得这京城把这酱料追捧的如此天上难寻地上难得。

    圣人把方子递给大太监:“这东西倒是不错,朕也不好夺人所爱,对了不许外传。就当没看过这方子。”大太监心说这华侍郎算是在圣人的眼中生了跟了,看看多为侍郎着想呀,唯恐这方子泄露出去,他们家的买卖砸了。

    不管怎么样,芳姐的酱料作坊,如今紧俏的很,在辽东卖,用陶罐装,价钱经济实惠,没有蔬菜的季节里面,对劳苦大众来说,是个好东西。

    在京城里面用银罐子装,走的是精品路线,一般人消费不起,转给当官的,有势力的,有银子用。运费虽然高了点,不过争的也多。这么美好的开头绝对是鲁二叔没想到的,如今牧场里面的牲口已经很少吃到作坊里面的废料了呢。

    还有就是如今池府的丫头们,生活节奏紧凑,手里银子丰厚,芳姐对这些妙龄少女也不是很苛刻。

    一个个打扮起来花枝招展的,当然了仅限于,不在作坊里面做事情的时候。不在院子里面跑圈迈木桩的时候。本来就是练着玩玩,武艺师傅找来也不过是哄人的,芳姐就没想到,还真是没想到,强身健体的之外,这些丫头还真都能站出来比划几下子。

    至于实战怎么样,芳姐打死都不敢让人试试。想想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摔在一起的样子,芳姐就头疼。

    在池二郎看来,自家夫人简直就是诲人不倦,想想他侯府的婢女,奶奶身边的丫头,嫁入平常百姓家做个少奶奶,那是抢都抢不过来的,图的就是大家的丫头规矩好。

    在看看自家的丫头们,估计将来只能内销了,外面的人谁敢娶。

    每次看到一群撸胳膊挽袖子的女子在院子里面跑圈,池二郎都要把这话在脑子里面过一边。可惜自家夫人至今为止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府上的丫头没人求娶呢。发愁呀。

    如今家大业大,也搁不住夫人对丫头们大方呢。

    池二郎掂量自己那点俸禄,不想了,连着手下的孝敬都算上,也不够自家夫人给丫头们置办衣服收拾的,就没看过这么大方的主母。

    难怪最近在府上自己的人气明显下降。没有丫头爬床惦记,确实不错。可各个丫头都等着给自家夫人献殷勤,也不让人痛快就是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池二郎带着自家夫人到东郡西门的桃花庵里面赏过桃花, 中间遇上了在庵里同主持师谈经论道的静怡师太,师徒两人不过说了两句,就匆匆别过,在东郡,没人知道这两位的关系相宜。

    池二郎如今除了自己手下的百十个部曲,隘口里面的军汉,也都服 气。同当初华老尚书预料的一样,在隘口那块,就是池二郎说了算的,

    这也是池二郎有本事,能收服一群军汉。这里面有池二郎真有本事,也有池二郎财大气粗,同样有池二郎底子狗厚实,军汉们觉得跟着这样的指挥使不会吃亏,都有关系。

    从来原来一个月在府上歇息两日,到如今半个月在回府一次。

    在芳姐看来,这样的日子挺好的,男人保家卫国,女人杨家看孩子,当然了孩子还有点远。京城的婆婆没有来信说什么,可侯府的定国侯夫人连婆子都给送来了,听说定国侯府给池二郎挑的帮着二房开枝散叶的女人随后就到,芳姐都没有同池二郎打招呼,直接把婆子给扔到作坊里面去改造了。

    两位妈妈虽然不同意,可奈何如今娘子,越来越主意大了,对于这些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基本上新的一年,开年就开始不错,一直到五月,都顺遂的很,池二郎甚至还生了官。

    原因不可追究。到底是哪方用的力,小夫妻两都不太明白,反正池二郎没觉得他哪里做的比别人出色。不过池府还是阖府庆贺。作坊都停工一日呢。

    这官升的不清不楚的,好在两人身份不在乎这个,不管是谁在运作,池二郎 有把握,不会被人给蒙混了。官吗,早晚要升的,就像孩子一样,不然干嘛来辽东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太烦恼

    阿福更是笑的眉眼全开:“升官发财占全了,鲁二叔买这个宅子可是真不错,风水好。”

    芳姐高兴之余,回味阿福这话,升官发财接下来不会是死老婆吧,然后冲着外面赶‘紧’呸呸’两声,人说十全九美,不可能占全了不是。

    不过还是赶紧的让古大夫给全面的检查了一边。确认自己身体绝对没问题,池二郎不会有机会续娶,才放心下来。

    可惜芳姐忘了,这年代的男人,福利好,老婆分大小的,可以娶了一个又一个,所以,很快继发财升官之后,池二郎迎来了娶老婆。

    芳姐看到那肥胖的喜婆的时候,心说自己这也算是心想事成。老天喝多了,不知道什么事美好愿望了吗。怎么乱实现呀。

    盯着池二郎芳姐抿嘴笑的阴森:“这还真是喜事连连,升官发财死老婆。不过这里可以通用,恭喜郎君喜得佳人呢。”

    池二郎黑脸,夫人多大气的人物呀,今日翻脸是不是有点早呀:“还没娶呢,夫人慎言,而且为夫已然娶妻,就是这府里来了女人,那也是纳不是娶。”

    芳姐挺胸抬头,大气斐然的开口:‘错,这府里,除了我生的闺女,就不会进女人。夫君若想添人进口,还是等着弄瓦之喜好了。’

    好吧真的很大气。池二不知道是要恼怒自家有个善嫉,还不遮掩的夫人而恼恨好;还是要为夫人还没怀上呢,就开始咒自家生闺女不生儿子而恼恨。

    这女人不都是想着生儿子傍身吗。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就不多想想呢。池二郎有点走神。

    芳姐恼了,这人还没进门呢,这男人就开始神思不属了。这还了得,要翻天了。这外面的女人果然都是祸害。

    池二郎升官以后,威仪破重,面对夫人投注过来的灼灼目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沉稳一些,对此事一无所知表现的淋漓尽致,并且态度非常着恼,表明态度太重要。

    后院失火或者倒了葡萄架。对于池二郎来说都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好歹现在也是个官。不能让外面的兄弟们看了笑话。

    背着双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厅堂里面饶了小半圈:“夫人说的极是,这东郡的官员,太不了解我池二了。携带家眷远赴边疆。难道是为了贪图享乐吗。是来纳小妾的吗,岂有此理,太小看我池二郎了。往后这样的人家不必走动也罢。简直就是埋汰了我池二郎一番雄心壮志。”

    说完还愤恨的一巴掌拍子书桌上。

    芳姐眉头都没有挑一下。这厮反应不对呀。

    池二郎挑眉。斜眼扫像芳姐,自己这态度够坚决吧,这事真的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

    边上的小厮脑袋垂的低低的,心里默念,我是不存在的,我是不存在的,我没有看到我家郎君努力在夫人面前表清白的样子,回头会被自家郎君灭口的呀。

    心里忍不住腹议,想他们堂堂的侯府郎君,何至于因为一个抬进门的女人,如此澄清,也不看看咱们侯府世子后院,女人都住不开了,世子不是照样压得住,摆的平。

    你见到世子夫人如此善忌霸道了吗,你见到世子在世子夫人面前如此急迫澄清了吗,想到这里小厮忍不住摇头,世子就是世子,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自家郎君,差了世子不是一筹。这就是差距。

    芳姐就那么看着池二郎,池二郎绷着一张恼怒的脸,镇定自若,忍不住摸摸下巴颏子,这胡子怎么就续不起来呢,摸起来好空虚。不太踏实呢。

    芳姐唇角上勾,眼神程亮,心说别管你池二郎什么心思,到我这里全给我打住:“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夫君光风霁月自然不是那等无知小人所能了解的,犯不上跟这等子闲人一般见识,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该给这等没眼色的人点厉害知道知道,我侯府郎君可不是认人拿捏的,当我郎君是那等色令智昏之徒,随便送几个女人,就能随他们摆布了,当我池府什么门第,当夫君你是何等人品。岂有此理。”

    阿福在边上忍不住欣慰,自家娘子竟然还能说上这么一句,当真是老爷显灵了。

    池二郎很肯定的点头:“夫人说的极是,实在是看扁了我池二郎。着实可恨。”

    心说自家夫人是不肯放过这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下属了。节哀吧。谁叫他们没事乱揣摩上意呀。

    确实送的鲁莽,该。

    池二郎虚心询问:‘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拜托给夫人处理了,定然不能让人以为我池府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池二郎更不是一个被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左右的。”

    芳姐挑眉。

    池二郎:“夫人这样有大智慧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咱们夫妻相合,荣辱与共。”

    一拍巴掌,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池二郎给自己点赞,表现的太完美了。

    小厮在边上都要哭了,自家郎君原来不这样呀,如今怎么就有点惧内了呢。

    真的有点惧内,池二郎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对。想要挺腰板,不过有点难,谁让如今手下都是靠着夫人吃饭的呢。

    男人还是要银子呀,不然腰板不直。想到心得的三百多户部曲,虽然人没有那么多,可开支有这么大。

    再加上如今领着朝廷俸禄,分身乏术,不能找些有进项的事情做。职位还没什么油水,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池二郎在夫人面前都要软点。

    当然了这个跟收女人没有关系,他池二郎是真的认为夫人说得对,放着高门贵女。这样处处得心意的夫人不喜欢,非得丫头婢女糟蹋自己,那不是犯贱吗。

    到底是丫头睡他,还是他睡丫头们呀。池二郎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很长时间了。一直在懊恼,没娶夫人以前竟然让两个贱婢白白占了那么多的便宜。

    可见芳姐平日里的工作做得够深入,够细致。从思想上转变了池二郎的认识。

    芳姐挺身而出,这种事情本就是舍我其谁。有了池二郎这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夫君尽管放心,四娘一个内宅夫人,在外面帮不上郎君,也只能在这些琐碎小事上。为夫君分忧了。妾身就是惹得一身骂名。落个不贤不惠的恶名,也不会让这等下作人家的女子进咱们池府的大门,更不惠让夫君名声有碍,绝不会让夫君毁在这等子乱事上。”

    态度相当的坚决。行动力池二郎可以遇见。自家夫人的战斗力还是知道的。

    芳姐说完还钻攥拳头。表示决心,当真是够拼。

    阿福憧憬的看着自家夫人,为了姑爷。自家娘子牺牲大了,看看这个费心费力的。

    小厮低头,夫人你能在说的好听点吗。亏得自家郎君还频频点头,定然是被夫人给绕晕了。

    池二郎深深一礼,对着夫人:“有劳夫人了,一切都有劳夫人了,为夫去当值了。”这态度简直就是好男人的典范。

    池二郎说完就走人了,夫人把力气花在外人身上,总比对准自己的好。抹抹脑门的的虚汗,下次喝酒定然要留几分量,定然不能在那群粗汉面前乱说话了。这事跟自己一点都不相干的,池二郎坚决执行到底。

    怎么看池二郎的背影都有一些狼狈。

    芳姐抿嘴,这等事情是随便能躲开的吗。

    晚上池二郎回府,晚膳同往日一样,夫人的态度也同往日一般,池二郎的心才放下些许,就说夫人是明理之人,定然知道他池二郎的一颗明月般皎洁的心。

    夜晚,池二郎心情舒畅,自家夫人通情达理,池二郎觉得作为男人,应该给予肯定,至少要有实际奖励,所以这段时间练武弄的很是粗糙度大手,所过之处都带着暖昧,这是要共享与鱼水的节奏。

    芳姐从被子中漏出来自己的一张俏脸,满满的都是幽怨,眼神盯着池二郎,欲语还羞,身上的大手,更是三番两次的给巴拉下去了。

    笑话,怎么就认为自己那么好脾气呢,还敢求欢。

    被人这么盯着看,被人如此拒绝,池二郎躺不下去了,夫人这态度不对呀,就说自家夫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吗,方才铁定是脑子秀逗了。

    哄人池二郎不太熟练的,大部分的时候自家夫人都是理智的,讲理的,碰上自家夫人小部分 的时候,池二郎有点手足无措,这还还没往屋子里面抬人呢,怎么就委屈上了呢:“四娘,这不是下属吓闹腾吗。本来就是没有的事,再说了,当初出京的时候,邵德就在岳父大人跟前说过的,邵德不是那等贪欢好色之徒,除了夫人,不会有其他女子的。”

    芳姐咬牙,在咬牙,柳眉倒竖:“上行下效,你若没有此意,下属怎么揣摩出来的,难道你不娶小老婆只是因为答应过我爹吗。”

    好吧,什么通情达理果然是自己想出来的,跟自家夫人的小脾气没关系,估计白日的时候,夫人是当着家仆的面,给自己留面子呢,晚上来真格的了。

    躺在床上,池二郎也没法子背着手独步充当大尾巴狼了:“自然是邵德对夫人心向往之,只愿同夫人白首同盟。夫人可不能屈了心。”

    芳姐斜眼审视池二,二十几岁的老男人了,有什么可招人的,竟然还有上赶着送妾的:‘女人,若我这样,深居简出恪守妇道,为夫君忧而忧,为夫君乐而乐,难道就当不得夫君一心相待吗。’

    池二郎抿嘴思考半天,虽然前一半名不符实,可到底有一半是对的,点头:‘夫人说的是。邵德对夫人之心昭昭日月。一心相待。’

    芳姐继续:“你也别仗着你侯府郎君的名头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你若是人品方正,怎么会有人揣测上意,连女人都送上门来。你当明白,一把年岁当持稳厚重。”

    池二郎黑脸,怎么就一把年岁了,什么叫靠着池府郎君的名头招蜂引蝶了,难道他池二端方君子,就没有女人看得上了吗。实在太贬低人。

    不过不是跟夫人讲理的时候。心情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竟然生出一种,还不如在隘口呆着练兵好呢的感觉。

    转头看到肤白如玉,貌美如花的夫人,池二郎果断的打住那等念头,自然还是守着夫人才好。

    就见方才还粉面桃花的夫人,瞬间含怒:“怎么,夫君觉得妾身说的不对,可是觉得妾身烦人。”

    池二郎:“自然都对。”然后打量自己:“真的很老吗。”

    芳姐抿嘴:“自然很老。不过我恋父,不嫌弃你老。别人就不一定了。十五六岁花一般的娘子,难道看上的是你这三十多岁能当爹大叔。”

    这话说的实在是诛心,池二郎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再想到自家夫人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同那些花一般的娘子有何不同,难道他池二能当夫人的爹吗。

    想想都是心塞。能说幸好夫人恋父吗。能这么安慰吗。

    此刻的池二郎是真心的想念隘口跟军汉们吹牛坎山的日子。话说自己智商就是被这群军汉给带累了,怎么就觉对夫人来说,这样那样是奖赏了呢。这群粗汉物我呀,老老实实睡觉多好。

    打击男人的自信,让男人记住自家女人的好,最后让池二郎做一次自我剖析,从内心深处把这件事情的高度给认识到。直到芳姐觉得满意了,自家男人认识到位了。不会出现后院失火的事情了,芳姐才搂着池二郎的胳膊,扎在池二郎的胸口上睡熟了,梦里都是香甜的。

    瞪着大眼盯着房顶的池二郎再次认识到,真的不如在隘口的时候好呀。那时候自己半个月回来一次,哪次夫人不是把自己当成神一样的对待呀,嘘寒问暖,体谅非常。

    如今好了,搂着夫人都没有男人该有的反应了,回头苦着脸看向自家夫人,胳膊怎么露出来了,池二郎赶紧的把自家夫人给捂严实了。这辽东什么季节都不能太大意。自家夫人多娇贵呀,皮肤多好呀,可不能被这该死的气候给折腾坏了。

    顺便摸摸自家夫人是不是着凉了。然后男人的感觉瞬间全都有了。池二郎看着夫人如玉的脸蛋,在慎重的考虑,弄醒夫人以后,还不会再有一次思想交流而烦恼,到底是下手还是不下手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地方官

    纠结了大半夜的池二郎,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当值了。肉一口没吃到,自家夫人心气不顺,遗憾的很。

    新单位,新的人事关系,京城侯府郎君的名头,在辽东还是有点脸面的,毕竟这地方曾经是老侯爷的地面。下衙的时候,下属请客,上官作陪,欢迎新同志。

    盛情难却,池二郎面上淡定,心里颇慌,昨日才同芳姐说过,应酬工作都排在家里太坐后面。今日就要做选择题了,对于要不要相信自家夫人通情达理,池二郎表示渺茫呀。

    武将大多粗犷,一群的军汉中,除了池二郎也不过有两个负责文书工作的稍微带些文雅气质。在这群军汉面前,实在不够看。池二这样貌身条在京城能说是武将,在边城实在不够看。

    估计若是被人打到文官的认识上,就很难翻身了。

    见池二郎稍带迟缓,特意从隘口赶来,认识上官的指挥使立刻上前:“怎么同知大人莫不是看不起下官等人,还是同知大人府上不方便。”

    这话若是文人说出来妥妥的挑衅,可出自粗犷的武人之口,完全是有口无心,人家就那么直性。

    好在池二郎不是个面嫩的,脸皮够厚,在军中混迹时间不短,也不忌讳这等粗人,索性当着众人的面吩咐身边小厮:“你且回府同夫人是说,老爷我今日有应酬,晚膳就不用等着老爷我了。”

    说完抬手:“诸位,请。”

    方才的粗汉:“呵呵。同知大人对夫人倒是不一般,女人吗,哪用如此在意。”

    池二郎这次真有点着恼了,这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怎么地呀。

    就听那粗汉说道:“都说京城的规矩大,女子更是温婉懂礼,莫不是同知不回府,夫人就不用饭食吧。”

    这话问过之后,周围一片寂静,传说中的京城贵女,莫不是真的如此温柔娴淑。

    池二郎回头看看粗汉。心说小样记住你的摸样了。看回头怎么收拾他。至于京城的贵女如何,不是池二不说,是池二真的不了解,自家夫人比较特殊。代表不了广大京城贵女。

    然后一脸木然:“规矩如此。本当如此。”

    说完背着手像衙门口当先走去。

    剩下一群的下属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京城的女子呀。想他们东郡的女子,哪里有这种温柔贤惠的劲头。一群粗汉对经常充满了憧憬。有生之年能娶给京城来的娘子就好了。

    芳姐就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给她赚足了名声。

    东郡民风剽悍,就是风尘之地也是如此。在朝廷没有取缔教坊司的时候。那些艺妓还是约束在教坊之内,自从新的政令下来,对于这边陲之地的风尘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开放令,

    艺妓们从教坊司走像了整个东郡城。没有官员来不要紧,变成之地富户有的是,没有了教坊司的管束,更有那身价颇高的技子,自己开了楼子广迎八方宾客。

    边陲之地男人生存都不容易,何况是女子,官府倒也没有为难这些女子,总要给个生存之路。

    那些酒女们当街就敢招呼外面的俊俏郎君,更有艺妓走到酒楼里面献艺。

    城门上锁,城里华灯初上,整个东郡到处都是莺歌燕舞,好一片太平景象。

    虽说地处偏僻到底是朝堂新发的政令,官员如今不能公然嫖娼了。所以一行人不过是酒楼消遣而已。

    池二郎松口气,上次的教训历历在目,艺妓这种东西真心的有阴影。

    在东郡这个地方,池二郎这样的官员,基本上可以说是最顶层的消费阶层,老远的就看到酒楼掌柜的都在门口迎客呢。官老爷光临,银子赚多少是小,结交,给官老爷们六个人情才是重要的。

    粗犷汉子朗声而笑:“同知大人,今日属下们做东,恭喜大人高升。”

    池二郎拱手相谢:“多谢牛大人厚爱,多谢给位同僚厚爱,池某受之有愧。”

    牛大人是个自来熟的,单手拉住池二郎的手:“哎,咱们武人没有他们文官那么多的讲究,大人只管跟着属下们一起乐呵乐呵就是。属下可是早就听南隘口的兄弟们说了,大人不是那等酸腐之辈,属下早就想跟大人相熟一番。”

    好吧这估算是一种荣耀吧,看着边上诸位大人的眼神,估计这位牛大人就是如此豪爽,更像是天生却根弦。一行人坐罢,倒也知道先不着急喝酒,各自介绍一番,认识一下,加深一下印象,之后酒菜备妥。接下来就是要推杯换盏了。

    刚巧这时候守备毛大人在孙大人的陪同下来了,看来这群军汉也都是心里有数的,面面俱到。

    众人见礼之后,毛大人自然是坐在首位的,只是那位孙大人就有点尴尬了。

    这位孙大人在武官之中算是个文雅的,本来最有希望成为同知,半路杀出来一个侯府郎君,孙大人连争都没有争,就这么拱手相送了。

    实力不够说什么呀,他一个半文半武的职位,手里一没有实权,二没有兵丁,拿什么同人家一个千户级别的指挥使争呀。何况人家上面有人。

    那可是鼎鼎的上头,别说是他就是如今的守备大人,怕是到时候也得给这位侯府郎君让路的。这东郡历任的同知大人多了,可谁见过手底下有百十人部曲随身的呀,何况听说那南隘口的指挥使也是这位同知大人直接任命的。人家手中可不软。自己拿什么比呀。

    孙大人想得明白,倒也少了几分不自在。

    池二郎自然的陪在守备大人身边,至于别人怎么想。这里还没有人能让池二费心思呢。

    毛大人出身军旅,倒也知道手下都是什么德行,挥手:“今日托池大人的福气,你们只管乐呵就是。”

    以牛大人带头,众人拱手:“敬守备大人。”

    池二郎跟着豪爽牛饮。喝酒吃肉耍大刀,武人之间也不过就这么点话题。

    众人看着池二豪爽,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毛大人摸摸胡子:“呵呵,池大人有老侯爷当年的风范。”这话题敏感,在东郡这块,当年得老侯爷提携的多了。不过自从老侯爷放权之后。这些人自然要各自找个庇护,不然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得罪了贵人怎死的都不知道。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有不得已。

    如今侯府郎君杀了个回马枪,真的让人为难 。

    好在新人一代一代的替换旧人。如今这些事情落在这些军汉的身上也不过是上一辈人的香火情而已。

    池二不知道这守备大人什么意思。略做沉吟:“守备大人过誉。邵德不敢同祖辈比肩。邵德如今不过是四品的外官。就是有那游击将军的头衔。也不过是手上没人的虚弦而已。我池家子弟祖辈在辽东守疆卫国,我池二总不忘祖辈教训也就是了。邵德没有大志,不居长。不敢说继承祖辈遗愿,可愿效仿先贤赤手为儿孙打下一番基业。只愿能守住妻儿安康之余,为我大梁守,为我圣主守住这偌大的门户。”

    毛守备眼光扫过,这池二郎是个人物,几句话就把立场摆出来了,大家也不用纠结了,人家池二说的清楚,他不居长,侯府的家业跟他没关系,人家是赤手空拳来打江山的。

    牛性官员:“好,不愧是老侯爷的儿孙,二郎好生豪爽,说话也干脆,比那些一口一个大道理的酸儒说的痛快多了,咱们守疆卫土,不过是要给妻儿一个平安,能建功立业自然是最好不过。哈哈哈。老牛喜欢你。”

    池二郎摸摸下巴:“牛大人厚爱了。”

    毛守备:“呵呵侯府郎君果然自是不同凡响。”这话说完也是抬手敬酒。

    池二郎明白了在,这人不能成为朋友,难得这守备大人现在才显山漏水的,一口一个侯府郎君,简直就是在给池二分阵营,打标签,告诉这帮军汉,池二同他们不一样呢。若是这帮糙汉子真的总是把他当成侯府郎君来看,他池二在想跟这群人厮混难了。人脉都没了,能有什么作为。

    手持酒盏虚让过去:“守备大人过誉。”

    说话间下面的军汉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军营里面的粗话满天飞,外面唱小曲的艺妓,隔着的珠帘都让人给扒拉开了,幸好那女子性子豪爽眉眼翻飞之间唱的还那么自若。

    而且眉眼偏偏,都是冲着池二郎飞过来的,这豪放女处处可见。

    牛大人:“池大人怎么样,这女子可是够味道,大人若是喜欢,属下愿给大人做成好事。”

    池二觉得有点坐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这牛大人不是什么好鸟,俊脸瞬间就板起来了:“牛大人客气了,本官对此无甚喜好。”

    连官腔都拿出来,这是恼了。

    牛大人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不然不会在东郡呆了小半辈子:“大人莫不是看不上吗,还是觉得同属下交情深厚,下官听说大人府上就要抬进美娇娘了,何妨好事成双。属下可是要要讨喜酒喝的,”

    池二脑门青筋都要蹦起来了,这厮实在多事。

    在看上方的毛大人,怎么看都是在看笑话呢。

    池二郎绷着脸:“牛大人怕是听错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同交情深厚有关系,二郎自问不是误人前程之辈,不敢连累了牛大人的名声。”

    不等那牛大人再次瞪眼开口,池二郎接着说道:“诸位能坐在这里同为东郡的百姓安宁费心,为大梁守卫门户,自然都是志向高远,品性高洁之辈。诸位大人都是骑马扛枪凭着真本事爬上来的,池二不愿因为纳两个女人,让手下被人说成是靠送上官女人发迹出来的。”

    牛大人瞪眼。自己的官确实是自己拼出来的,池二说的也算是贴心贴肺的,摸摸脑袋:“妈的,送个女人也有这么多的讲究,老子手下的人能活着爬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往后本官是不是也要收敛几分呀。老子就这样了,可不能带累了那帮小子。”

    然后过去拍拍池二郎的肩膀:“这京城也不好混,睡个女人还诸般掣肘,虽然咱们东郡没有这么麻烦,可老牛知道大人自是早晚要回京城的,倒也不敢给大人留下这话柄。这几年大人怕是要委屈了。”

    这人混的不透气了。

    池二郎对于这样的人,那是真的不太感冒,还是愿意同聪明人打交道。能说他不委屈吗。

    毛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池二郎,对于京城那点事,毛大人还是有门道知道的,不过细致的就不是他能看明白的了。

    他姓毛的也是娶了京城贵女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不管是夫人,还是岳家都要捧着,敬着几分的。自认为这池二是因为岳家硬实,给府上的夫人留面子。

    顺势说道:“如此说来,我倒也不好赠美人与二郎了。”

    池二郎腼腆的抱拳:‘是大人厚爱。’幸好自己记性够好,夫人昨日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倒好了,连上官送的女子一道打发了。

    毛大人:“哈哈哈,不敢,可不能让二郎被人说是靠着女人发迹的。”

    自认这话意思千千重,意味深沉的看了池二郎半天,才拱手率先告辞:“好了,本官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本官在这里你们也放不开。”

    池二郎:“属下送大人回府。”

    毛大人:“不敢,今日是为池大人特此设宴,池大人怎么能先走呢。诸位尽兴就好。”

    孙大人起身:“池大人尽兴就好,守备大人这里,下官自当护送回府。”

    池二郎:“有劳孙大人了。”从头到尾孙大人也不过是喝了几杯水酒而已,这话算是长的。拱拱手同诸位告辞,在同守备大人前后的走人了。

    剩下池二郎同这些人喝的畅快,反正回府的时候,连自家夫人都不认识了。

    小厮扶着自家郎君进了内院,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瞬间就脑门冒汗了。扶着郎君坐好,同夫人交代两声,急匆匆的就走人了。

    芳姐拿着沾湿的布巾:“真是委屈夫君了。”池二郎扎眼,在扎眼,脑子里面还能明白,夫人消息灵通,才刚发生的事情,立刻就知道了。然后开口,龇牙,傻乐:“不委屈,有夫人在不委屈。”

    芳姐抿嘴,这人醉酒不说假话,这话她爱听。(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围观

    不过两日池二郎今日这番言语,还有态度,就在东郡的官场广为流传,那胖媒也没有在蹬池府大门。也不知道是被哪位高人提点过。

    倒是过了几日沐休的时候,在隘口才被池二郎提拔的千户过来了,两人在书房里面大半日,最后千户喝的大醉告辞而去。

    至于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这属下们再也没有人给池二郎送女人了。至于这些隘口的汉子手里那几个钱,池二郎还真是看不上眼。这等地方没什么油水。就是当了官也没啥银子。

    池二郎这几日在府上得到的待遇也提高了,忍不住想到,看来夫人是看到他池二的一颗金子般的真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堂堂的男儿,怎么在夫人面前就如此,如此体恤呢。

    池二郎不想用其他的字眼形容他的行为,勉为其难也只有体恤这词还算是分不出褒贬的。

    这守备大人看上去不安好心,倒也没有再次出招。对于池二看来也是忌讳的。

    那次酒宴之后,基本上什么人跟这池府打交道都要谨慎一二,送点礼,破点财到没什么,让上官认为自己没有本事才要走门路,那多憋屈呀。

    芳姐端着一盘自家爹爹新嫁接出来的核桃,巧笑嫣然的走入池二郎的视线:“夫君歇的可好,夫君升职,承这东郡诸位大人的盛情 多番照顾,如今夫君在衙门里也熟悉了。隔日沐休咱们在府上设宴,妾身不过是请了相熟的夫人们,夫君看看可是还有相交不错的同僚吗。”

    池二郎端过自家夫人手里的盘子,一双看着白皙修长的大手,轻轻一攥,核桃就碎了。亏得池二郎这手法练的适中,里面的核桃仁竟然没有一点破损,可见功力深厚,每日都有勤加练习的。

    一盘核桃都攥开,才拿起边上的绢帕擦手:“夫人想的周到。只是隘口那里有几个百户的家眷听说都是在这东郡城里的。还要有劳夫人招待一番。咳咳,还有昨日来的千户,顶了原来的职位,现在是指挥使呢。”

    说完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芳姐。华晴芳素手把核桃仁挑出来。然后放在池二郎的手上。才开口:“自然是的。回头就下帖子。夫君看重的人,四娘自然会照看好的,想来那些千户百户们的家眷也都是相熟的。坐在一起也能照应一二。”

    然后:“夫君多多吃点核桃,这东西补脑。”笑眯眯看着自家夫君,多聪明呀,一场酒宴,打发多少的女人呀。还站在了大义的一面,恨不得扑上去稀罕两口才好。

    池二郎松口气,夫人脾气就是好,不记仇。自家夫人还是通情达理的吗。

    还以为夫人连送女人的下属都记恨上了呢,还好,还好。池二郎心情放松,这几日精神崩的紧,总算是踏实了。

    说起来,池二郎也是得内院孙妈妈的提醒,才会如此担忧,真怕自家夫人小心眼。

    往日里对自家夫人那是有所了解,到底是围观而得。那日里孙妈妈求见,说的不多,不过是自家夫人做过的几件事而已, 有池二郎亲眼见过,知道的,也有池二郎不知道的。

    但这话从孙妈妈嘴里说出来之后,池二郎大半夜没睡着,别看夫人从小到大做的事情没有几件,可件件惊心动魄。孙妈妈说的简单,池二郎听的头皮发麻。

    不是孙妈妈愿意埋汰自家娘子。孙妈妈也是在知道自家郎君在外面喝花酒,有艺妓相陪之后,怕自家娘子再次爆发什么的,这里是辽东,没有长辈压着,没有尚书那么大的官给罩着,孙妈妈一嘴的燎泡,就怕自家娘子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让她一个老婆子在这里,求救都找不到门路,没法子才走到姑爷跟前多嘴。让自家姑爷多少了解一下自家夫人。免得真的发生什么事。连个援救的都没有。真的没有任何恐吓之意。

    当然了自家姑爷若是能事事都依着自家娘子那就稳妥了。啥事都没有了,想想可能性实在太低,孙妈妈只求姑爷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家娘子太冲动的事情就好。

    而池二郎则琢磨了大半夜,知道自家夫人不同寻常闺阁,看过自家夫人跟御史拍桌子,也只当 自己啊夫人那时年岁小胆气逼人而已,如今知道了,自家夫人还可以横到这地步上。

    后悔吗,池二郎一点都没觉得,只是掂量自家手里这点力量,若是夫人有个豪情壮志的,好像有点兜不住。

    隔日池二郎对于差事更上心了,没法子,有如此夫人,当男人的也只有更拼一点。

    在看守备大人的时候,池二郎心里就有了碍眼的感觉,这毛守备有国公府的门路,好歹人家是国公府的姑爷呢,想当一把手池二郎也得犯琢磨。

    不过不妨碍池二郎提前做好当守备的准备工作就是了,同军汉们应酬的时候就更多了。

    怕往后是少了陪夫人的时间,然后看看房芳姐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消息。池二郎一时间倒有点怨念。多忙呀,怎么就还得分出心思来孕育子嗣呢。关键是这女人还不配合,他容易吗。

    芳姐看着池二郎的诡异眼光,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厮在琢磨什么,手里的核桃仁一把塞进池二的嘴巴里面:“本来以为你这脑子补的还成,原来还是差了点,吃吧,多吃点省的脑子不够用。”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这男人怎么就不懂得什么是二人世界呢。生孩子有那么着急吗。

    池二郎摸摸脑袋,在看看夫人每日必端来的核桃黑脸了,难道他池二在夫人眼里是个没脑子的吗。所以才每日里都过来给他补脑子的,这认识多糟心呀。

    隔日芳姐设宴,不光是守备夫人到了,就是那郡守的夫人也到了。

    说起来这守备算是东郡城里武官最高的,可这郡守相当于父母官,文的。都是一把手,文武分工不同而已。

    池二郎这个同知也算是个半文半武的差事。不过是稳稳的二把手。

    男人那里芳姐不知道池二郎如何招待两位上官的。可在女眷当中,毛夫人:“四娘莫要客气,咱们本就相熟,你我姐妹虽然年岁上差了些。那也是世交。大家都不算是外人。”

    边上认识不久的郡守夫人开口了:“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呢。四娘确实不用客气。四娘可能不知道,夫君出身柳氏,同定国侯府夫人是实打实的姻亲。论起来怕四娘要叫夫君一声堂兄的。”

    芳姐抬头,这郡守在东郡扎根不深。竟然没有打探出来还有如此一说。

    不过这种场合。芳姐反应还是很快的:“原来堂嫂。是四娘失礼了。出京的时候伯母并未提及堂兄在此。若是早早知道。四娘定然要去拜会的。”

    郡守夫人:“四娘客气了。咱们实打实的亲戚,早晚都要见的。不拘什么时候。”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守备夫人。

    芳姐算是知道这二把手的难为了,一方小小的后院还如此呢。别说前面应付两位上官的夫君了。难怪人说当太子的都不容易。

    不管是京城的国公府,还是定国侯夫人的娘家人,对于芳姐来说那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说白了都不太待见。

    定然是最近没有烧香拜佛,怎么就弄了这么两尊大佛供着呀。神仙打架小鬼还遭殃呢,她这境地不太妙。这两位哪个出头了,都不见得有自家夫君的好处。

    守备夫人放下茶盏:“恭喜四娘,喜得嘉讯,在东郡这等地方还能寻到亲人,当真是不容易,这得多大的缘分。”

    芳姐:“姐姐客气了。说起来国公府同定国侯府,那也是几代的世交。怎么能说是四娘寻到亲人呢。就是姐姐也是多了一门亲眷才是,往后咱们在辽东当多多走动,姐姐觉得可是如此。”

    两位上官夫人各自端茶杯,敷衍的勾上两下唇角。

    芳姐觉得心累,太累了,辽东就这么大,老侯爷撒手之后,谁都想分蛋糕,国公府也是没本事,这么多年竟然还没能把持到手。这定国侯也算是本事,老爹都不要了,竟然用了岳家的人手在这里苦苦支撑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方在角逐了。

    说起来,虽然她同池二郎属定国侯府一脉,可立场不同,勉强算是第三方吧。

    嫩白小手一挥:“今日各位夫人赏脸,妾身不光备了酒宴,还请了这东郡最有名的名伶献艺,忘各位能玩的开心。”好吧不想听话就听曲好了。

    此刻若是男人看到亭子上献唱的艺妓,定然会觉得眼熟,分明就是那日了对这同知大人抛媚眼做勾搭之实的女子吗。

    前院男人喝酒赏花,谁让这位尚书府出来的夫人,爹爹是个喜欢花草的呢。后面内宅女子丝竹声不绝于耳。这同知府招待客人的规格当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那些粗犷的军汉,看着这位曾经的上司,眼睛里面东西就多了,大家都是怕婆娘的,多少能窥伺其中真谛。

    池二郎面不改色,介绍起书房厅堂里面的花草头头是道,可见对这些物件那是真的欣赏。

    送走客人,芳姐觉得头发掉了一大把,早知道就让这两位夫人自己坐着,自己去那些百户千户的夫人堆里面凑热闹了。

    往后这样的宴会再也不会有了,这不是为难自己吗。自家郎君什么时候做一把手就好了。

    池二郎同样黑着脸进来,原本以为当守备就能让夫人在辽东横行了,看来还不成,这文官也多事的很:“夫人辛苦了。”

    芳姐:“不辛苦,二郎不升官以前,这样的宴会再也没有了。”说的斩钉截铁。

    池二郎莫名的心情就好了,应付上官很累,介绍花草也不太在行。可夫人对他池二这份信心,让男人的雄心壮志瞬间燃烧。

    池二郎拍拍胸口,淡定,淡定,在如此下去,怕哪天搂不住会揭竿而起给自家夫人捧个皇冠回来也不会太意外的。

    池二郎脸色瞬间就变了,想他堂堂忠君报国的好二郎,怎么会想到揭竿而起呢,实在太对不起祖宗了,再看一眼夫人,妥妥的有祸水成分。

    芳姐看着池二郎阴晴不定的脸色:“你这是喜怒不形于色吗。还是显呗官威呢。还是我做的哪里不妥”某不是相看后院的小妖精。

    池二郎定神了。自家夫人就是祸水也是那等知道斤两的,定然不会为难自 己,太过苛求的,想来还不用他池二把祖宗教训给忘了的。

    看到夫人勃然变色,未免夫人乱想,池二郎果断:“不会在办了。没得糟心。”

    芳姐到底忍不住:“夫君觉得今日那曲子如何呀。”

    池二郎:“什么曲子,有曲子助兴吗,怎么没有到前厅来呢。”

    好吧这个回答还是让芳姐满意的 。至少自家夫君对与这曲子记忆不深。

    池二郎摸摸下巴,原来这就是装聋作哑。人说不聋不哑不当阿翁 ,他还没到当阿翁的年岁呢,就要装聋作哑了,当男人太不容易了。

    池二郎当同知,了解东郡的守卫,也能知道东郡这里的民风民俗,沐休的时候还能去哥哥隘口同军汉们厮混一番。日子过得随心畅意。

    夫妻两人不急不慌的在东郡扎下了根基。中间各种围观郡守同守备大人斗法,可以说也是国公府一脉同这定国侯府娘家柳氏一脉的斗法。

    中间芳姐学到的技能颇多。池二郎表示当官要忌讳的也看的差不多了。两人在中间虽然没有什么渔翁得利,可官场这点学问都看差不多。这算是碰上免费教材了。

    芳姐的酱料销售的不错,在东郡的一些村落里面收购一些零散的豆子。对于相邻来说也不无小补。不过惠及的面积实在不大。

    鲁二叔无意中在南隘口的庄子边上发现了黑水。水边寸草不生,所以没有护栏隔开,牲畜饮水得病,好在黑水面积不大,鲁二叔让人把黑水圈了起来。遭禁了好大一片场地。

    芳姐知道之后,望着黑水兴叹,有价值不会利用,不能说你没财命,遇到的不是时候呀。

    鲁二身边的秦大是买油出身,看着自己娘子那可惜的眼神,愣是在两个月后弄出来灯油了。精纯精纯的,芳姐就差仰天长啸了。

    可不是吗在这种地方这种物件也只能做如此用了。而且还是必备之物。就是运输上有些危险而已。谁家夜里不点灯呀。发财了。横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有子

    有马场,有作坊,如今还有了这个物件。芳姐觉得定然是财神爷保佑了。有钱有势说的定然就是她了。

    再有人送礼上门寻找门路的时候,芳姐一点都不纠结了。笑话姐有的是银子。花钱给自家男人买名声还来不及呢,还用做这等收受贿赂,落人口实的事情吗。

    池府的郎君清廉,虽然作为武官,这名声没什么用,可依然美名弘扬。不过让芳姐稍加润色过后,是池府的老爷刚正不阿,不为外务所侵。当真是一片铮铮铁骨。

    不伦不类的市井流言,每每让池二郎一脑袋的官司。就自己这点俸禄,这要是这样养家糊口,那绝对是棒槌。

    芳姐浑不在意池二郎的黑脸,大手一挥豪爽的表示:“夫君只管忠军爱民,家里的俗物有妾身在呢。那些阿堵物不必看在眼里。”

    看着豪爽如斯的夫人,堵心吗,那真是没有,在池二郎眼里,简直就是别样的风采。女人自信的美。

    池二郎多少知道自家夫人的财力。若不是这君王制度,估计池二郎就是跟自家夫人张手要军需,芳姐也敢大手一挥给办了。

    京城里面华二老爷收到闺女的信,摸着胡子眼睛都要笑的看不见了。就说芳姐是个有福气的。看吧辽东那等环境恶略的地方,自家闺女过去之后,不是依然富足安康吗。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这话当真是不假,不过也就是他华二的闺女有这等过日子的本事。都是他这个爹爹教导的好。

    只是叮嘱自家闺女低调发财莫要张扬,虽然不怕惹事,可毕竟只身在外。有个危险救援都来不及。

    来往信件纷飞。芳姐给自家老爹运送的是辽东特产皮毛,池二郎给闺女运送的是各种嫁接出来的果树苗木。还费劲心里,南北方果木乱嫁接,就是为了让闺女能在辽东那地方吃到新鲜的果子。

    成果虽然不大,可在辽东,在芳姐的庄子上,活下来的果木依然不少就是了。谁让池家的夫人,对那些自家老爹送来的苗木。比养儿子还费心呢。

    华二老爷甚至利用自身有势。给圣人尚书,辽东气候寒冷,季节性强,山峦遍布。民众辛苦。建议地方官员大力推广适应当地气候的果木栽种与坡地之处。

    顺便把自己新的嫁接成果献上一份。

    这年头。果木在繁盛。也不如粮食有保证。不过辽东,气候限制,粮食产量摆在那里呢。能够不占用耕地的前提下。让民众富足一些也是不妨事的。

    在看看那些据说适应当地气候的苗木。圣人心说,若是池二郎任职的是江南水乡。是不是自家爱卿的成果会更斐然一些呀,毕竟江南水乡,对于苗木来说,应当才跟适合发展一些。

    抿抿嘴,没说什么,不过对于辽东官员的批文里面还是多少提了那么一句,不过前提就是不能占用耕地。苗木什么的,倒也不用费心,自家华爱卿友情提供的。

    隔年,辽东气候反常,地里的庄稼还没有收成呢,第一场雪就盖上了。

    别说是民众,就是芳姐庄子上都遭灾了,好在庄子上种的大多数是豆子,成熟期短,早早的就收割了。

    庄子上种植的粮食少,灾害才勉强能控制,听说其他的庄子上就不一样了。

    芳姐去庄子上的时候,一路上看到很多木着脸的老农,在地里抢收。有那沉不住气的女子,一边抢收,一边抹泪。弄得芳姐一路上都沉寂了许多。

    到了庄子上,秦大带着自家主子,看了库房里面的灯油。在芳姐看来,这些灯油跟银子没区别。

    不过遭灾年月,别说灯油不能吃,就是银子都不能吃。心里竟然高兴不起来了呢。难怪这年头地主过的最踏实。往后还是要多置办些土地才是。

    阿福兴高采烈地的过来:“娘子去年老爷送过来的果木,竟然有了收成呢。您快过去尝尝看。”

    想到自家爹爹,芳姐心情好了,核桃、栗子、大枣、苦山楂、野梨子,都是他爹弄出来给他当零嘴的,在庄子上如今已经大片种植了。

    虽然苗木还不过小儿胳膊粗细,可架不住数量多。如今挂了果子,更是喜人。

    池二郎护送夫人来庄子上安抚细户,顺便去隘口 活动活动身子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人眉开眼笑的盯着一桌子的干果,水果乐呢。

    心说夫人情绪变化当真是快:“何事让夫人如此开怀。”

    芳姐:“可不是好事吗,庄子上的果木都有出产,多少算是个进项,倒也不让人太过寒心。这些物件若是到了东郡城里,那也能买个好价钱呢。”

    池二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哎呦,可是差了夫人这几个果子钱了。看把你乐的。”

    芳姐翻白眼:“什么呀,好歹庄子上还有细户呢,若是光指着庄稼,他们可怎么活呀,还不得饿死,有这些果木在,好歹有点收益,就是我都收到府里去,那也得给他们奖赏,给点银子补贴一下不,好歹庄户们能熬过去这个冬天呀。”

    池二郎想的是,庄子上有夫人照看,外面的农户可怎么过呀。

    芳姐:“怎么了,不是高兴事吗。”

    池二郎:“替郡守大人发愁,他可没有如此大方的夫人,能够安抚这一郡的百姓安然度过这个冬天。”

    想到那些木着脸,眼里没有希望的农户,芳姐跟着心情一暗:“穷则独善其身,富则答济天下,我随不才,夫君若是有意,妾身倾家荡产也是舍得的。”

    心说这辽东的的家私若是都扔这里,自己在京城还有家底呢。终归不会饿死,活着受罪就是了。不过舍财这种事情对芳姐来说还是很纠结的。

    池二郎轻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是郡守的事情,若是真有此心,还是等邵德什么时候当上了郡守再说好了。夫人到时候可要舍财了。”

    华晴芳拍拍胸口,幸好这池二郎是个武官,这辈子跟郡守没缘分了。不然这不是官当多大,财就得舍多大吗。想想就心疼,别说真的散财了。

    在看池二的时候,就觉得这货是专门坑钱的。想到池二郎往后还要继续升官呢。芳姐突然觉得自己那点家产真的不算是什么了。还得努力呀。

    突然发现自家郎君是个败家爷们,这认识太糟心了点。

    回府的时候,芳姐还是从东郡以外弄了几十车的粮食送到了自家师傅挂单的尼姑庵里面,存着有备无患。现在还好些。若是到了来年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若是真有那过不下去的人家,好歹这几十车的粮食也能救济点。

    地方闹灾,同守备关系不大。毛大人不过是看郡守的乐呵而已。就在边上等着抓这郡守的小辫子。

    而这位郡守柳大人。看上去也是个能臣,治理之下竟然没闹出来什么乱子,上报朝廷的时候,只说天气有变,影响秋收。其他一点没提。

    年终考核的时候税收完成的好,竟然还评了忧。

    整个东郡的官员跟着一起庆贺。毛守备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已。这种现象哪里都有,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郡守能做到如此,那是郡守的本事。

    作为同知池二郎觉得没他什么事,若是郡守大人做事有失,守备大人定然会死咬着不放,可见郡守大人如此做也不算是落人话柄。

    东郡境内安稳,不代表外面也是如此。老天爷降雪,不是东郡这一个地方,听说边防之外的地方也是如此。池二郎忧心境外的情况,对于边防看的很重。可惜毛守备对此不认同。

    作为同知,好在池二郎同那些隘口的千户,百户们都熟,能互相通个气。边 防之地的当兵的,对同知的忧虑很认可,不比京郊大营那些官宦子弟,他们这些边防兵,一个不注意丢的是命。

    对于同知大人的布防都很认可。不过终归池二说了不算的,也只能个人惊醒些。

    腊月二十三封印之后陪着夫人在内宅准备过年事宜。池二郎把这些烦恼都放下了,该说的都说了,当多大大官,做多大的事。剩下的随天好了。

    可喜可贺的是,芳姐在年三十守夜的时候,头昏、眼花、恶心、呕吐。身子软软的,都要倒下去了。

    芳姐脸色苍白让阿福都掉眼泪了。

    可当时就让盼儿子盼的眼发蓝,整日里盯着为何自家夫人,有没有孕妇反应的池二郎激动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精心耕种快三年了终于有了收成,老天有眼呀。

    他池邵德眼下二十有五,终于迎来了弄瓦之喜。就见池二郎转身面向京城的方向,打躬作揖:“祖宗保佑。”

    芳姐没被恶心死,差点被气死,单手颤抖的指着池二郎:“我都这样了,你还祖宗保佑。”

    简直其心可诛。多倒霉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呀。

    阿福瞪眼看向自家姑爷,自家娘子不是被人下药了吧。难道是谋财害命,看上自家娘子的钱财了,若不是李妈妈在边上拦着,估计阿福立刻就要把鲁二叔等人给招呼来,拼杀出去了。

    池二郎一脸的幸福:“还不快去将古大夫请来,给娘子把脉。”

    然后才小心的凑到芳姐身边,犹如捧着至宝一样:“夫人坐好。”

    转头瞪像阿福:“毛手毛脚的,离夫人远点。”

    这还能不能愉快相处了,阿福眼睛都圆了。

    顺着池二郎粘的腻死人的眼神,芳姐慢动作的看向自己的动作,不会吧,再抬头看向李妈妈。看到李妈妈欣喜的脸。芳姐不得不承认,怀孕的机会太大了。

    好在再过几分钟自己就十九了,年龄上倒也还算是成。估计生个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在看池二郎,人家光看肚子根本不看媳妇。这是多真心的投入呀。这个喜欢才是不掺假的吧。

    芳姐咬牙,总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对孩子原来看重到这等地步。想想如今池二郎都二十五了,换成大婚早的,现在都说儿媳妇了,难怪这人对子嗣如此重视。

    忍不住开口:“你也不要乱想,或许呀,或许就是吃坏了肚子。”

    池二郎头都不抬:“不会的,就是吃坏了肚子也没关系,先习惯一下,下次在恶心的时候估计就是怀上了。”

    芳姐黑脸,妈的有这样的吗,有这样说话的吗,抬脚踹人。

    吓得池二郎一脑门子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夫人小心。”

    单手扶着芳姐抬起来的小腿,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抬头:“脚下留情呀。”人家可不怕踹,接着纠结的看向肚子:“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说的这个愁肠百转。

    芳姐都听醉了。好像她是抛夫弃子一样。

    这位当爹的要不要这么快进入角色呀。看看自己平平的肚子,真的很可能什么都没有的,再也受不了池二这货的神经病了:“让古大夫快点,到底有没有给个痛快。”这种吊水桶的心情太糟心了。

    池二郎终于抬头看了自家夫人一眼,看来往后儿子是个急性子。看夫人就看出来了。然后继续盯着肚子。

    芳姐粉腮颤抖半天,到底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好在古大夫知道自家娘子的脾气,过来以后见礼都是敷衍的,直接搭手把脉,没过须臾,摸着胡子对着自家姑爷恭喜:“恭喜老爷”好吧说吐露嘴了。

    对于他们这群当初追随华家娘子下山的人来说,更盼着自家主子能早日生下孩子。这年头无子在七处之中,芳姐同池二没有个孩子在,这关系看在众人的眼里,那就是没保障的。

    如今夫人腹中有子,相当于上了一个终身保险。这姑爷如今总算是不会跑掉了呢。

    芳姐松口气:‘这就怀上了。’问的好不彷徨。

    这话古大夫不好回答。

    池二郎高兴:‘赏,统统有赏,阿福发银子,连着明日新年的赏赐一并发下去,加倍。’

    爷们败家,芳姐再次加深了印象。

    姑爷很败家,这是阿福心里说的。不过跟着一样高兴就是了,自家娘子竟然有了孩子。往后就多了小主子了呢。

    李妈妈示意一屋子人在两位主子跟前下去了。这个时候别人搀和不上呢。(未完待续。。)

    ps:  收藏有变化,可喜可贺。

第四百零五章 讨妾

    池二郎轻手摸向夫人的腹部:“什么叫这就怀上上了呀,夫人可是轻省了,怎么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力气。”

    在芳姐听来怎么都是调戏呀,有这么说话的吗。你当初费的力气,可是有高度欢愉的回报的。哼。

    再说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费劲呀。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比当代大多数女人都剽悍的女人,华晴芳依然没法跟这货在这个话题上扯皮。没有我你费事也怀不上孩子。

    池二郎闭眼,脑袋搭在芳姐的肩膀上,单手还不忘在夫人的腹部来回摩挲 :“终于要当爹了,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四娘,咱们有儿子了呢。”

    这画风转变的有点块,芳姐有点不适应,才要马力全开,跟要上任的熊孩子爹理论一番,人家就转换风格了。从激荡到温馨,弄得芳姐都觉得两人之间温吞吞的,斜眼瞟过去,池二郎眼角都湿润润的,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这人也太激动了吧,多大点事呀。不就是两人整出来条生命呀。

    摸摸池二郎的头发:“很快的吧,当初母亲怀五郎的时候,很快就过来了。”听到自己说出来的话,还有那软呵呵的声音,芳姐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定然被池二郎给传染了。

    池二郎想起来了,自家夫人是照顾过孕妇的:“芳姐既然知道岳母怀孕时是如何保养的,当注意一些才是,莫要在动手动脚的。邵德拜托夫人了。”

    大概孕妇的心情就是那么阴晴难辨。听了池二郎这话,芳姐心情转瞬就变了,怎么好像肚子里面的孩子没她啥事呀,还拜托她了。这池二郎脑袋秀逗了吧:“二郎莫不是忘了,这孩子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字咬的特别重。

    池二郎浑然不觉,自家夫人还是孩子呢:“好好,只要夫人知道保养就好。”这话敷衍的成分太大。

    芳姐决定不搭理这厮了。胸口闷得慌。芳姐算是看出来了,往后这府上排位的话,她这个当娘的妥妥排在孩子后面的。纠结于这池二郎到底对孩子好。还是对媳妇好的问题中。芳姐睡过去了。

    孕妇真的是挺奇怪的生物。在糟心的事情,该睡觉的时候依然能睡的香甜。

    过年守夜什么的对于孕妇来说都是体力活,能免则免,芳姐也确实累到了。看到自家夫人休息了。池二郎轻手轻脚的安顿好夫人。仿若捧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唯恐有一丝的意外。

    等出了内室。不会打扰夫人休息了,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哪里睡的着呀。别说是李妈妈,就是早就已经不管事,在后院容养的孙妈妈大半夜的都给折腾起来了。

    池二郎同府上的婆子们各种交代,的中心意思就是他媳妇有孩子了,必须不能有任何差池。

    最信任的是谁呀,孙妈妈呀,就是当初岳母大人的身体都是孙妈妈带人调理的。

    池二郎也不讲究规矩,还给孙妈妈抱拳行礼了,弄得孙妈妈吓了一跳:“老爷不必如此,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莫不是把她老人家当外人了吧。

    池二郎:“妈妈辛苦,等大朗生下来,邵德定然让妈妈在京城容养。”

    孙妈妈看看自家老爷的状态,估计难,自家娘子怀第二个的时候,难道就不用自己了吗。再说了,自己现在就在容养呢好不好,小娘子可从来没有亏待了自己。这姑爷高兴地有点找不到北了。

    孙妈妈倒也乐意看到如此情景。姑爷对娘子,孩子上心,终归是好的。就是老夫人那里,自己也好交代,自家娘子有福气呢。

    对于池二郎说的大朗什么的,下面的丫头婆子一个反对,担心的人都没有,包括阿福在内都认为自家娘子肚子里面定然是个郎君。

    大过年的,池二郎就督促着自家院子里面的嬷嬷们在库房里面挑拣自家夫人用得上的药材,布料,吃屎,就连摆设上,池二郎都要折腾一番。

    阿福瞪眼,自家姑爷就是自己兴奋地睡不着觉,折腾人呢,也不看看妈妈们什么年岁了。

    闹腾一夜,第二日池邵德才想起来给京里去信。岳家一封,自家一封。

    芳姐不觉得孕妇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池二郎已经严禁自家夫人在跟丫头们一起到后院瞎闹腾了。踢腿,射箭,骑马,跑圈,那都是绝对禁止的。

    芳姐看若不是年节的时候,分不开身,池二郎都要跟他的肚子黏上了。儿子的魅力大呀。

    新年走礼,池二郎只去了两位上官的家里,剩下的就是在府上招待同僚。

    难得每年廖家的六郎都要过来坐坐。当出廖六过来讨要过夫人身边的丫头。不过让池二给拒绝了。

    自家夫人明确表示愿意自家丫头给人做小。根据律法,贱民是不能同良民通婚的,何况是氏族。而夫人的 丫头肯定做不了廖六的正妻。所以廖六那点年头肯定是没指望了。

    在他池府这事行不通。

    如今廖六每年都要过府走两趟,那眼神更是死死地盯着内院的门口,也不知道图什么。

    要让池二说,不就是个骑马的女人吗,自家后院的丫头婆子哪个不是骑马就走呀,真心的不稀奇。

    这廖六怎么就重了邪呢,都成了心病了。

    当初芳姐都没有听那廖家六郎说清楚要讨哪个丫头,直接就拒绝了。不光是不给廖六面子,连池二的面子都没有给。人家说了我家的丫头不给人当小,管你什么身份。

    芳姐身边的丫头很快就传出来话,夫人说了,他身边伺候的人,不会给人当小的。

    要说这话对大多数知廉耻的女子来说。那真是要激动的,当人正头娘子多风光呀。芳姐也认为自己做了好事。

    可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说,这消息无意于晴天霹雳。她们在侯府是丫头,出了侯府那就是奴籍。

    那些不懂事的小丫头芳姐熏陶的多了,觉得高兴倒也不稀奇,可对于那些大丫头来说,无意于他们这辈子就只能当奴婢了。

    当人奴婢,那就是奴籍,若是让贵人抬举了,还有脱籍翻身的机会。如今娘子一句话。他们岂不是辈辈儿都要 当人奴婢了。不能给人当小,那就是还要嫁给家奴,生的孩子还是奴籍。祖祖辈辈都是伺候人的。

    当时池府的后院很是低落了几天,一直到阿福把这事给反馈回来。同芳姐说道这个问题。芳姐当时脑袋都是蒙的。多糟心的制度呀,不过难道为了籍贯,就要憋着力气做人小老婆吗。

    这年头。竟然逼的人志向都是如此扭曲的。能怪她不适应形势吗。

    本想做好事,没想到自己却做了坏人姻缘,而且祖辈不翻身的事情。

    阿福看着娘子不高兴:“您也是好意。”好干吧的安慰。

    芳姐当时就说了:“放心,大伙伺候我一场也是缘分,让他们尽管放心,只要他们愿意,我定然不会让他们给人做小。等有了中意的,或者成婚的时候定然给他们奴籍改了。”反正她也不缺这几个钱。

    别说阿福,李妈妈当时都懵了:“改了可不成,娘子身边哪里有这么趁手的人服侍。”

    阿福看着自家娘子懵懂的眼神,提醒道:“即便是世家大族,也不敢用良籍的人做贱籍的差役。”

    好吧这年头人的分类非常明确。

    芳姐黑脸,自己那么多的律法都白读了,没能灵活运用:“算了,好歹跟我一场,说了返还原籍,就返还原籍。人手在调教好了。”

    李妈妈能说什么呀,阿福能说什么呀,都是在一起的姐妹。只有替他们高兴的份。:“小娘子宽宏,奴婢替那些丫头谢过娘子大恩。”

    芳姐摆摆手:“往后再有这等事情,我还是问问她们的意思好了。”不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人呢。

    阿福上前嘻嘻的笑:“没关系,奴婢肯定是听娘子的 。奴婢知道娘子定然是为了奴婢好。”

    芳姐笑了,这个是贴心贴肺的。到底是阿福呢。

    这消息下去,继低都是落之后,池府后院又着实的热烈了一次,过来给芳姐磕头的丫头,哪个不是眼中含泪呀。

    从那以后,池二郎在这群丫头的眼里,再也不是那么神邸般的存在了,郎君是好,可肯定不是他们的。

    心思活络的丫头们盯着的都是自家夫人铺子里面的掌柜的或者跑腿的,说起来他们若是良籍,跟这些人才般配呢,到时候也好求娘子给婚配,也算是门当户对。

    就是到如今依然一心一意想要侍奉在池二郎左右的若风,都忍不住为了自家娘子的大方行为而纠结,到底是返还原籍当个平头娘子呢,还是在自家郎君身边侍奉。

    要知道她这等没有身份的大丫头,即便是当了人姨娘,除非有运气生下子嗣,不然他们这种通房丫头抬起来的姨娘,身契也是一辈子攥在夫人手里的。遇上厉害的夫人,死了都是奴婢身份。

    当然了她如今还不过是名义上的通房呢。怎么能不纠结呀。

    反观云雪就淡定的多了。从夫人进了侯府,自家郎君眼里哪里还有过其他人,就是如花落月两位姐姐,靠山那么硬实,侍奉郎君那么长时间,到如今还不是落的在庄子上养老吗,

    相比起来她的靠山那是最靠不住的。还不是老实点呢,若是让娘子看顺眼了,没准还真能脱了籍,找个良人平头百姓一辈子,说不得将来的儿孙也能有个功名。这是个明白人。

    看着若风的样子,也不好多劝,人各有志吗。

    池二郎在回府的时候,自家大丫头在侍奉上还是那么精心,不过终归把距离拉开了些。不弱平时那样惹眼了。

    池二郎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自己贴身侍奉的大丫头,倒是在夫人面前殷勤小意的。弄得池二郎心里那个别扭,一直在寻思难道是自己不如大方,也不知道自家夫人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把丫头们一个一个,给收拢的那么结实。

    若不是芳姐怀孕的事情给插过去了,说不的池二郎还要拉着芳姐询问询问这御下之道。

    夫人手腕不同凡响呢。

    也就是廖六在池府不怎么着夫人身边丫头待见的原因,在丫头们的眼里,郎君到是不错,不过同他们相比到底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说白了不是他们能肖想的。

    若是被廖家郎君看上,顶多还是个妾,当平头娘子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在思春的少女,心里也没有不计较这等大事的。

    所以廖六来见池二郎的时候,侍奉的丫头一般都不出现的,不过是弄墨弄砚两个小厮在边上端茶倒水的。

    听说这个郎君在府上讨过丫头的,万一被看上了怎么办。翻身的 机会岂不是都没了。

    弄得廖六至今都心痒难耐,这池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一个门第,怎么连内宅的丫头都这么金贵呀。竟然在外院看不到行走。越是如此越是上心。

    今番看着池二郎高兴,忍不住再次开口:“池郎这一脸红光,莫不是有喜事吗,可是哪家娘子得了池郎的青眼不成。”

    在廖六看来,他一不是池二的手下,而不是池二的上官,两人交往的时候,相互赠送个美妾什么的,那是雅事。

    廖六如今就是想走这个章程。定然要同这池二交好。最好能好到两人能赠妾的份上。

    池二郎心中高兴,忍不住得意,人说锦衣夜行 ,在池二郎这里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自己盼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有家有妻有子,那多赏心悦事,可惜就差了个能同他分享的人。

    廖六这个问题刚刚好,让车二郎忍了又忍,没忍住:“那算是什么喜事。”

    廖六看池二的神色,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怎么听这话都有炫耀的成分,很给面子的顺着说道:“哦,这还不算是喜事,二郎莫不是又升官了。那可是要大大的庆贺一番的。”

    池二郎抿嘴,在抿嘴:‘是弄瓦之喜。’

    廖六皱眉:“没听说府上内眷喜获麟儿呀。”

    池二郎高兴:“才怀上。”忍不住冲着廖六呲牙。怎么看那想笑还憋着的脸,都有点扭曲。

    廖家六郎也不知道摆出怎么样的脸色好,这算是什么喜事,莫说这妇人要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呢,生不生的下来,就是生下来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呢好不好,这池二是不是高兴地有点早:“呵呵,恭喜二郎夫妇。”(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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