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看现在开在美国的小日本的餐厅,就知道了。好在现在亚洲崛起,尤其是日本在经济上的崛起,已经使得高傲的法国人都在其菜肴中增加了日本元素。”默北娇笑道,“对吧!姐!”
方默南笑道,“呵呵……仔细观察‘饮食世界’的话,近代欧洲文明的限制和问题就凸显出来了,而且可以看到人类文明由西向东的回归现象,在饮食世界也出现了‘亚洲复兴’的现象。
华夏是世界上饮食文化历史最悠久和丰富的国家。虽然提倡慢食主义的是意大利人,表现最强烈的是法国人,但是华夏和日本矬子等国家一直贯彻这一文化。”
意思很明显亚洲各国在吃的健康中显然比西方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嗯!这倒是真的,内经云:毒药攻邪,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邱莲笑道。
“瞧瞧!老祖宗那么早就知道合理的膳食纤维,膳食平衡。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各色食品,可比人工合成的要好的多。”方默南看向费斯他们简单地介绍一下刚才邱莲的话,“谷物(主食)是人们赖以生存的根本,而水果、蔬菜和肉类等等都是作为主食的辅助、补益和补充。
五谷:糠米甘,麻酸,大豆咸,麦苦,黄黍辛。
五果:枣甘,李酸。栗咸,杏苦,桃辛。
五畜:牛甘,犬酸,猪咸,羊苦,鸡辛。
五菜:葵甘,韭酸,藿咸,薤苦。葱辛。
在中医看来。一日三餐中不可缺少的就是各种谷物,也是对人体最为滋养的。五谷被看做各种食物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因此在每顿饭中,中医认为应当多吃主食。”
“即使菜好吃。我也吃了两碗米饭。”修斯笑着说道。
方默南笑着微微颔首。别看菜做的多。米饭也没少焖!
“中医还讲究细嚼慢咽的嘛!”邱莲笑道,“《千金要方》:食当熟嚼。《养生庸言》:不论粥饭点心,皆宜嚼得极细咽下。《千金翼方》主张食无大言。让吃饭时专心细嚼,以利消化。中医学有脾开窍于口的说法,提示口腔内食物的充分消化对健脾益胃是十分有益的,这与现代医学的观点也是十分一致。”
“对!圣人言:食不言寝不语嘛!”方爸说道。
方爸的话一落,众人笑了起来,因为大家都没有遵守,饭桌上总是说说笑笑的。
“所以现在要回归自然,吃出健康。”林老爷子说道。
“所以我们才看到,以往传统的法国菜多使用牛肉汤和黄油,也就是说动物性油,意大利菜和中华美食则使用植物油。植物油更健康,所以现在连骄傲的法国菜都在改变自己的风格追求更健康的饮食。 ”方默南不疾不徐地悠悠说道。
“真希望中餐能有一天重新成为世界的中心。”方爸感慨道。
方爸地潜台词很明显,“放心总有一天会的。”方默南起身拍拍方爸的肩膀道。
“随着国力的上升,会的!”林老爷子深邃的黑眸,里面满是坚定。
朴实的语言,寄托了华夏几代人的希望。
“哇……小北!你……你都吃完了。”费斯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整只烤乳猪都到了默北的肚子里,所以才会这么惊讶!
“很正常啊!我平常也吃这么多啊!大惊小怪的。”默北没好气地说道。
“真羡慕你啊!怎么吃都吃不胖!”简慧心说出了大多数女人的心声。
“那是我的运动量大。”默北蹭蹭自己娇俏地鼻子道。
“我没见你怎么运动啊!”费斯整日里跟着默北没见她健身啊!除了每天清晨的晨练。
“修炼内功,一样消耗热量的。”默北笑道。“走吧!出去消消食!”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别忙,吃了这么多的油腻,先喝杯山楂茶!”
方默南刚一说完,薇拉和维卡拉就把山楂茶端上来,每人一小杯。
费斯一饮而尽,茶叶的清香,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的着口腔。“这个茶?”
“主料就山楂和茶叶,消食化积,降脂减肥等功效。”方默南笑道。“山楂——酸、甘、微温。归脾、胃、肝经。消食健胃,行气散瘀。有扩张冠状动脉、舒张血管、降脂降压强心的作用。茶叶的好处我就不多说了。”
茶叶费斯从当上小北的经纪人后,从饮咖啡,也改饮茶了,所以他对茶叶的好处知道的一清二楚。
国人的这种在生活上细节处潜移默化的影响力可真大。
一听减肥降脂,费斯立马道,“再来一杯!”干脆自己拿起茶壶,又满上一杯。
饮完山楂茶,“走,出去走走!”姥姥也笑着说道,“大年初二,估计也没人来,还能休息一下午,明儿就该忙喽!”
“过年都是这样,走亲访友、联络感情喽!”方妈揽着姥姥的肩膀往外走。
“老爸!你这么清闲!”方默南挽着方爸地胳膊道。
“鬼丫头!”方爸刚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大哥大就想了起来。
年前方爸该走的礼,都已经走完了,至于那些该做的‘政治秀’在年根儿已经做完 了。
从三十晚上开始,方爸的电话就没断过。不是他打给人家,就是人家打给他。
当然方默南的电话甚至比方爸的还多,方爸也不曾放过戏谑女儿的时候,说她接电话接到手软。
方爸听完电话,在方默南戏谑地眼神中,就带着夫人一起出去了。
在农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各自回房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修斯练声,默北练琴,伊娃练功,是费斯继续给小北制定发展计划。
总之各有各的事,方默南则为邱莲在中医上解惑,由于她说的浅显易懂,话语又幽默风趣,病例是信手拈来,当然听众不少。
听得意犹未尽的他们,甚至在做晚饭的时候都挤在了大厨房里,都不放过她。
当然晚饭也就由薇拉接手了,煮上一大锅白粥,菜都是半成品,稍微一加工,晚饭就做好了。
吃完晚饭也不放过方默南,直到八点的钟声敲响,方默南才道,“打住!打住!”她打着暂停地手势,“我睡觉的时间到了!”说完就飞也是似的逃了。
钻进自己的卧室后,方默南先喝了杯水,“呼!久旱逢甘霖,渴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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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一大早,吃完早饭,修斯他们提议出去转转,询问有什么地方可去的时候,姥姥就建议他们去灵山转转。
云县只是普通的内陆县城,真没什么旅游景区,也就灵山还有些名儿,灵山到了夏天,苍翠欲滴,满山的绿荫,倒是避暑的好地方。不过这冬天北方一派萧瑟,到哪儿去都一样。
出去转转,上哪儿都一样,最后修斯、费斯、伊娃、薇拉和维卡拉,加上连婶一家,胖子一家人带路,上灵山拜佛祈福,只留下常久春和邱莲看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灵山进发了。
本来默北也想去来着,但姥姥说中午家宴,常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得见亲戚,别走在路上,碰见了也认不出来。
逢年过节,国人喜欢走亲戚,串门儿,亲戚越走动越亲近,不走再好的关系也会淡漠下来。
平时各忙各的,也只有丰年过节才会走动走动。
饭店订在酒店,目前云县最好的酒店,也只有酒店还打开门营业。其他的饭店、餐饮都关门歇业,过了破五才会开业。
现在还不像后世,越是过年越是这些餐饮行业的旺季,现在人们还守着传统守在家里吃年夜饭。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换上外出服。
方默南穿着黑色牛仔裤,平跟小皮靴,羊毛衫,外罩着水红色的羽绒服。
默北和她穿的差不多,两个人站着好像双胞胎似的。
“等等,老妈,穿上那个皮草大衣啊!”方默南蹬蹬跑进方妈的卧室,拿出来大衣,“换上!”
方爸接过大衣,亲自给方妈换上,“大燕,换上,平时又不见你穿,很漂亮的!”
弄得本来想拒绝地方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父女二人。
“来来,这是小北的。”方默南把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递给了默北。
“不用了吧!我已经穿好了。”默北接过大衣道。“咦!上好的貂皮耶!”
“那当然,给你的东西能差嘛!”方默南笑着道,“这个是送你的,想什么穿就什么时候穿。”
“咦!老爸、姥姥,你们不换嘛!”方默南挑眉笑着道。
“我们不用了。”两人齐齐摆手道。
方默南眨眨眼,俏皮地说道,“我懂,影响不好吗!”
“穿戴整齐,走啦!女士们。”方爸很非常绅士的欠身伸出了手。
“干什么?孩子们在看着呢!”方妈闪躲着,见方爸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坚持着,方妈嘴角滑过一丝羞涩的笑意,无奈地挽着他的胳膊。
方默南和默北则一左一右地挽着姥姥,“干什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姥姥左右看着她们姐妹两人,笑骂道。
“走吧!老佛爷!”方默南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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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章
“老佛爷!”姥姥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摆手道,“南南,可不许胡说,这要挨批斗的!”她老人家接着又道,“她那成分吓死人的。”
“噗……咳咳……”方默南笑的噎着了自己,这让她想起几年后赵老师的打工奇遇。
“没事吧!这孩子,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至于这样吗!”姥姥抬眼看看方妈,两人眼神互相询问着对方。
“南南,你没事吧!”方妈关切地看着她道。
“没事!没事!”方默南绷住笑意道,“ok!咱们家的顶梁柱可以吧!”
方默南和默北挽着姥姥一起往外走,岁月似是一把无情的刻刀,似乎在 姥姥脸上没有刻下过多的痕迹。
这些年,生活条件好了,最重要姥姥的事业小有所成,精神面貌与前世大所不同,前世只是期盼儿子多看看自己,今生眼界开阔,心劲儿又高,自然不会在围着家事转。
这小日子过的倍儿滋润,起码目前不再是一个依靠别人的老太太。
世事无常,虽然膝下儿子们现在是抱着不同的目的接近,但比起前世好太多了。前世上半生为为姥爷、儿女活,下半生为儿子活,就是没有为自己活过。
今生不一样,总算为自己活了一把,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活的这么精彩、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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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悦酒店在云县是最好的酒店,现在也是云县的标志性建筑。在国内五星级酒店还是凤毛麟角的时候,这家酒店的硬件设施绝对够的上五星。
来云县的许多大老板都喜欢住在这里,而且本地的有钱人也大都在此会餐。虽然是春节,没想到,这里门庭若市,人还挺多的,进进出出的人个个都时髦洋气。
方默南站在酒店面前,酒店的装修风格大气,洋溢着浓浓的现代前卫的气息。
想不到胖子的品位还不错,忘了说了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是胖子。
随着云县经济高速发展。配套设施却跟不上。起码当时一家像样的酒店没有,客商来了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就有了这家十层高的酒店。
方爸开着车来到酒店的门厅,门口的泊车小弟打开车门,方爸拔了车钥匙下了车。
而方默南他们坐的后排车门也打开了。“妈!”莫永辉伸出手。递给坐在门边的姥姥。
方默南和站在车外方爸相视一眼。两人嘴角同时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能在第一时间就冲到车前,拉开车门,想必人一直在酒店的大堂等着呢。
谁说莫永辉老实木讷了。没心眼,只听夏金枝的,人家心思挺通透的,‘孝顺’姥姥比什么都强。
姥姥看着儿子伸向他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看得莫永辉心里七上八下的。在他被姥姥幽深的黑眸看的额头的汗密集的冒出来的时候,姥姥终于把手伸了出来。
莫永辉心下松了口气,抬眼笑着把姥姥搀扶下去,他可真怕姥姥不接着他伸过来的手。
方默南他们也陆陆续续地下车,“这是小北吧!都成大姑娘了,我可真不敢认了。走的时候,还小呢!”莫永辉夸赞道,“长的真像大燕!一样的漂亮!”
嘴甜的一下子夸了两人。
“大舅!新年好!”方默南和默北一起说道。
“好好!”莫永辉满脸笑容地说道。
“爸!”刚才坐在大堂里的莫巧云追了出来,后边呼啦啦的两家人。
大家见面,自然一阵问候,娘,姑姑、姑父、大舅、二舅称呼此起彼伏。
“妈!咱们进去说话!”莫永辉搀着姥姥笑着说道。然后又看向方爸、方妈道,“正平、大燕,位子我已经订好了,进去吧!”
一行人进了酒店,进去后,莫永辉的气势立马不一样了,虽然没有趾高气昂,绝不是刚才低头弯腰小心的样子,这腰板嘛!直了起来。
酒店大堂装修的金碧辉煌的,由于采用了自然的光照环保系统,即使今儿天色阴沉,依然亮堂堂的。
看着大堂来往的人,以家庭聚会的居多,都带着老人和孩子。
服务员微笑上前道,“莫先生!莫太太!请这边走,您的订的秋水阁在三楼。”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当先在前面带路。
莫永辉很矜持地点点头,笑而不语,手上却还是虚扶着老太太。
方默南站在方爸身旁,捣捣方爸的胳膊,朝莫永辉撇撇嘴,小声地嘀咕道,“我姥姥没有七老八十呢!不用这么吧!”
方爸抿嘴偷笑,“你刚才不也搀扶着老太太,怎么位置被挤了,吃醋啦!”
“切!”
“只要你姥姥高兴就好!”方爸笑着道,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他想表现就表现好喽!
“想不到他还挺有名的。”方默南小声说道。一路上莫永辉跟好几拨人握手打招呼。
那可是真有成功人士的派头。
因为是家宴,自然不好站在大堂里多说些什么!
当然也有认识姥姥的,姥姥也笑着和人打招呼,道声新年好!
云县就这么大,莫家又这么‘有名’,以前的名声自然不怎么好听。现在嘛!然而这样走上三楼,合家欢、乐融融,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生意做大了,自然就有名了。”方爸笑着道。
“他心机挺深的嘛!”方默南朝方爸眨眨眼道。
“商场历练人嘛!”方爸笑着道,对他的小把戏不放在眼里。
有些时候,站的高了,境界高了,自然就不会斤斤计较。不在一个级别,再说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有些事怎么可能算的一清二楚的。
“当然官场更历练人!”方默南俏皮地说道。
“噗嗤……”默北挽着方妈的胳膊走在方默南他们两个的身后,听着他们父女俩一唱一和的。
两人抿嘴偷笑,笑容溢满俏脸。
一路上停下好几次,短短的路程,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总算到了包厢,莫永辉订了凯悦酒店最大的一个包厢,套间式的包厢。
会客室、卫生间。餐厅外加卡拉ok。一水的新式音响,旁边还有中式茶座。
胖子还真是与时俱进,时刻紧跟着时代的潮流。
一张可以坐十六人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的饮料、茶水。
方默南他们十五人坐下刚刚好。莫永辉算好人数的。服务员一一倒满茶水后。站在一边。满脸的职业式的微笑,目不斜视。
座次就有意思了,莫永辉把姥姥安置在主位上。姥姥的左面是方默南一家,姥姥的右面是莫永辉和夏金枝夫妇,下手才是吴国勇夫妻两个,剩下的小辈们儿一字排开。
当然吴旭和吴萍萍还有吴家老三坐在靠门的位置。
吴国勇眼眸微微一闪,眸中 不悦一闪而逝,显然对这个安排极有意见。
国人以左为尊,姥姥的左手边应该是大哥夫妻俩,右手边自然是他们俩。至于大燕夫妻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应该坐在他的下手。
怎么说他们是莫家子孙,他好像忘了自己户口本上写着姓吴来着。
吴国勇人虽然不在云县,可云县的一切,儿子吴旭可都说的清清楚楚。
对老太太这些年的所发生的事,虽做不到了如指掌,也是他想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知道老太太以卖馒头起家,有两家饭店,一家在工业园四层楼的饭店,一家就是老宅四合院改造的小饭馆儿,另外就是那家农场。
还知道老太太有香港的亲戚,只是吴旭听说的,没见过。
知道这个大哥是‘财大气粗’云县最大的超市就是他开的,据说生意做到了省城,还开了几家分店。至于这个妹妹、妹夫在体制内发展,挣着死工资!具体的吴旭没有打听出什么?不过这么年轻,职位应该高不到哪去。
方爸离开云县两年,谁也不会把前书记天天的挂在嘴边,而且姥姥叮嘱过饭店的员工,不许招摇!吴旭自然就打听不出什么?
至于小燕一家去了美国,这么多年没见,老莫家咸鱼翻身,都飞黄腾达了,成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方默南嘴边挂着似有若无地笑意,这个‘二舅’面上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长的和死去的姥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任谁一眼都能看出是老莫家的孩子。一样的浓眉大眼,个子很高,据说姥爷有一米九的身高。
只有老二遗传了姥爷的身高,达到一米九,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姥姥其他的儿女,都是一般身高,随了姥姥。
前世今生依然那么小气吧啦的,嘴巴上甜如蜜,一嘴一个妈!丝毫看不出母子俩三十年没见过面了。而且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抠门的很!
“服务员!上菜!”莫永辉挥手道。
“老大,不忙!”姥姥摆手制止道。然后笑着对包厢内站着一溜的服务员道,“时间还早,咱们一家先喝喝茶,说说话,一会儿在上菜。”
领班微笑着道,“好的!一会儿您有需要请吩咐。”
领班闻弦歌知雅意一挥手,带着手下五名水葱似的小姑娘退下,并带上房门。
“妈,喝茶!”莫永辉笑着道,“您想聊什么?”
姥姥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润润喉咙,放下茶杯,眼神一一扫过自己的儿女和儿孙们。
迎着姥姥的目光,他们齐齐坐直了。
大家齐齐看向姥姥,她开口道,“老二!”
“妈!我在!”吴国勇立马站了起来,想要走到老人家跟前。
“坐下!坐下!”姥姥挥手道。
吴国勇坐了下来,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老人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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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2章
“老二回来了,虽然改了姓!”姥姥一句话,让吴国勇好不尴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能滴出血来
他刚想说些什么,被姥姥直接打断了,“老二也甭辩解,那年月生存不易,你十几岁就走了,人家也是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为人家养老送终也是应该的。”
吴国勇的养父、养母在几年前就先后去世了,他的养父、母本身没有子女的,所以才收留并收养了他。
“妈!”吴国勇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直掉,是既羞愧又懊恼,“我应该早点儿回来的。”
“行了!不说往事了,总之一句话,不管你怎么样,始终都是我儿子。”姥姥轻笑道,“我直接说正事了,趁着我还没老糊涂,咱把家分一下,省得日后你们闹起来,闹的兄妹情分都没了。”
“妈!你这身体还硬朗着呢!分什么家啊!”莫永辉当即就道,眼睛还偷偷地瞄了方爸一眼,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没有阻拦难道一早就知道。
这心里就泛起了微澜,倒不是在乎老太太的那点儿资产,要说以前谁要是来分他的家产,不用媳妇儿上场,他都能跟人拼命。
自从生意做大了之后,老太太的那点儿产业他还真看不进眼里。更不愿得罪大燕一家,随着眼界的开阔,生意场上没有官家罩着,有多难!
以前在云县还不觉得,出了云县。才知道有正平这一层关系在,自己做起生意顺风顺水多了。
莫永辉的视线转到吴国勇一家,他想他有点儿琢磨出味儿来了。
“妈!你这不是生生的打我的脸吗?”吴国勇立即说道。
哦!我这刚一回来,还没孝顺您老人家呢!这一分家,甭说分多分少的问题,外人怎么看。
虽然他心里也想分家,让老人家支援、支援,但绝对不能是他的原因,这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罪过可就大了。以后还怎么在云县立足。
“大燕。你也劝劝咱妈!”莫永辉歪歪头说道。
方妈还没来得急表达自己的意见,姥姥就道,“行了,你们谁也别劝。我说分家。就分家。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嘛!”
姥姥拿出了她‘女强人’的派头来。莫永辉就知道老人家心意已决,当即就道,“妈!你要分家我拦不住。但我啥也不要。”
“哦!”姥姥挑眉仔细地盯着他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只见莫永辉挺胸抬头,一脸的坚定。
姥姥玩味儿地笑道,“老大,你说了不算,你媳妇儿也同意。”
圆桌上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夏金枝,夏金枝刚想说话,莫永辉的手在下边拉拉她的衣服,同时眼神警告她,要是说错话了,有你好看。
夏金枝瞪了莫永辉一眼,到嘴边的话,犹豫了几下改了。她换上一张笑脸,不自然地叫道,“妈!”
“噗……”方默南很没出息把喝进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其结果她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姥姥立马关心道,“南南,怎么样!没事吧!这么大的人了喝点儿水都能呛着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方妈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方默南摆摆手,拿着姥姥递来的纸巾擦擦。
默北疑惑地看着方默南不就是叫姥姥妈,应该的,姥姥不是她的婆婆嘛!
前世今生第一次听见夏金枝叫姥姥妈!方默南当然惊讶了!以往嘴里的可都是死老太婆,老不死的。
“没事就好!”姥姥笑了笑道。
莫永辉拽拽夏金枝的衣服,使使眼色,快点儿说。
夏金枝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道,“妈,永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您老的财产我们一点儿都不要。”
第一次叫出口,再叫就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吴国勇心里那个急啊!火急火燎的,可话又不能说出口,不然难堪的就是他了。
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国勇,前世姥姥去世的时候老宅几座破房子的他还和莫永辉争财产来着,老妈站在莫永辉一边,才让吴国勇最终放弃的。
比起莫永辉,老二的待人处事更让老妈寒心,宁可都便宜了老大,是你老二一分都甭想分到。
吴国勇眼巴巴地看着方妈,希望她说几句话,好有话头,他才好开口,结果等了半天,方妈愣是一句话没说,这失望之情,比死了爹还难受。
吴旭刚想开口,被他爸吴国勇给瞪得闭上了嘴。一家四口都看着吴国勇,等着他拿主意,一会儿老太太问起来该怎么回话。
要、不要财产是个问题!
桌子上他们两家的反应姥姥都看在眼里,她心里更是门清,唉!既然已经决定分了,还有什么好伤心了,意料中的事!
只能说姥姥对人性看得透彻,即没有希望,又谈何失望啊!所以伤心之事一瞬间,她清咳了两下嗓子,大家的注意力又转向她。
“咱家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想必阿旭几个月来,也都了解了。”姥姥微笑着说道,一双眼睛清明,没有半分波澜,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
“呵呵……”吴旭只能干笑,他不禁缩了缩身子,将身体趴的再低些,避开了她洞若观火的双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奶奶我只是想尽快融入咱家!”
姥姥的眼睛重新扫视了一下儿子们,敲打孙子,只是让儿子们别以为她‘老糊涂’了。
“老二,你的意思呢!”姥姥笑着询问道。
吴国勇一张老脸憋的通红,都已经被拆穿了,饶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当着莫永辉和大燕的面说吧!只能事后图之,他讪笑道,“妈!大过年的,说分家多不好啊!”
瞧瞧!老二多机灵,多会说话,过年期间分家不好,那么过了年后呢!啧啧……不愧是当初敢在十来岁就卷了家里的钱财,离家出走之人,这心机许多人是拍马也赶不上。
姥姥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看向方妈道,“大燕,你的意思呢!”
“那是妈的产业,怎么处理我都无所谓。”方妈很干脆的说道。
姥姥笑着又道,“小燕和你一个意思。”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
吴国勇也知道分家无望,垂着头,眼光无神地看着餐桌上的茶水,老太太再说什么,还有啥意思。
“这家还是要分的。”姥姥说道。
“嘎!”吴国勇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他赶紧捧起茶杯掩饰自己的不妥。
吴国勇的反应众人看在眼里,不在看他,看向主位上的老太太。
姥姥接着道,“赶上国家政策好,我经营饭店,也算小有资产;永辉呢!经营超市也富了起来。永辉也别嫌弃,当妈的偏心,你日子过得好。老二呢,在穷山沟里,眼看着工作也不保!”
“妈!瞧您说的,我说了啥也不要的。”莫永辉赶紧说道,“二弟日子过的紧吧!多分点儿也无所谓。”
果然是他刚才猜想的,老太太分家果然是为了帮衬老二一家。
“好了,闲话我不多说了,我就直接分了。咱家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工业园里的饭店直接给老二了,老大和大燕没意见吧!”姥姥说道。
吴国勇有种被馅饼儿砸到的感觉,这可是最赚钱的行业,听儿子说每天那里是客似云来。加上餐饮行业的利润高,谁都知道五五开!
要他干农场种地,他可不干,前半辈子没少土里抛食,打死他也不要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
那年月当工人是值得骄傲的事,他如愿的当上 了工人,谁曾想这工人也有下岗的一天。
老宅的小饭馆儿小的很,根本不值几个钱。只有他分得的是大头!没想到……
莫永辉和方妈摇头,“没意见。”
“那好接下来是农场。”姥姥接着说道,“农场就留给大燕和小燕了。”
“老大,说什么也不要来着!”姥姥笑着道,“那可不行,老宅就留给你了,不过等我去见你姥爷,到那时才是你的。”
“妈!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您老长命百岁!”莫永辉赶紧说道。
“行了,嘴上甭说好听的,真要到了那时候,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姥姥说着从兜里掏出三个红本本道,“这里是三本存折,每本十万块,密码我都写在里面了,你们一人一本。”
吴国勇正为资金范畴呢!他手里只有几千块钱,还不够进菜的钱呢!就甭提酒水了。
亲妈!你可真是俺的亲妈哎!
“老二,别光顾着高兴!我的话还没说完嗯!”姥姥一句话把吴国勇拉回了现实。
“妈!您老有什么就说!”吴国勇挪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姥姥接着说道,“老二虽然饭店分给了你,但是三个条件的。”
吴国勇现在别说三个条件,十个八个他都会应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莫记的招牌拆下来,挂在老宅。
第二店里现在在做的人,他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的就跟着我走。
第三你每个月得给我交租金。”
吴国勇看着吴旭朝他频频使眼色让他点头,臭小子,这么沉不住气,“妈!前两个没问题,第三个条件我根本对餐饮一窍不通的,我……我……这租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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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章
“我知道,你说的就我提的最后一个条件,就是五年之内你还是从事餐饮,五年之后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去了之后,你才可以处置它,简言之,你现在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姥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你说不会餐饮,有许多老人留下来的,你可以跟着学。饭店目前这么赚钱,想必你们接手后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好的项目。”
“稍后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姥姥最后说道。
“奶奶放心,我们还是继续开饭店。”吴旭直截了当的表态道。“对吧!爸!”他又看向自己父亲。
吴国勇心里抓狂,这个儿子还是真是……年轻人果然定力不够。“妈!那租金……”
“接下来租金就是我要说的,放心我要的不多,你大哥每个月给了两千元的生活费,你也两千好了。”
“两千!”夏金枝高声叫道,察觉所有的视线都注视着她,“两千,两千很好的。”夏金枝使劲儿的掐着莫永辉的大腿,这死男人一声不吭的给这么高的生活费,现在工人一个月高工资才四、五百的。
莫永辉忍着痛,双手合十在大腿上不停的作揖、讨饶。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了。
姥姥和方默南他们选择视而不见。
“呵呵……两千,好啊!我们这些新人还负担的起。”吴国勇出言打破了餐桌上的冷场。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姥姥把手中的三本存折递给了他们三个。
“妈!您老还是留着吧!我们不需要的。”莫永辉把存折又还给了姥姥。
“拿着吧!”姥姥说道。
夏金枝见方妈把钱收了起来,她也飞快的把存折收了起来。对莫永辉瞪她。视而不见。
“好了!我让服务员上菜。”莫永辉无奈地说道,只好在事后在把钱还给母亲 了。
“爸!我去吧!”莫巧云推开椅子起身道,转身走了两步打开房门通知服务生上菜。
服务员快速的麻溜的上好莫永辉点的菜。
“服务员,我点的不是这些菜啊!”莫永辉抬头看着她道。
“这是酒店……”领班的话还没说完,包厢内大哥大响了起来。
莫永辉忙垂头从包里拿出大哥大,“不是我的。”
“是我的。”方爸起身道,“不好意思!”他摁下接听键,
“汉东!新年好啊!”
“啊!”方爸抓着方默南的手起身道,“妈!我和南南失陪一下,汉东来了!”
“哦!那你快走吧!”姥姥一听便道。
方爸拍着方妈地肩膀道。“你陪着妈在这吃饭。吃完饭,我来接你们。”他又看向莫永辉他们,“对不住,各位。我失陪了。”
“没事!没事!你们忙吧!”莫永辉也起身站起来笑着道。
方爸拉着方默南向外走去。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连连的鞠躬,满面堆笑。看着这架势,诧异地说道,“方书记,您要走了。”
“原来是你啊!王彼得!怎么在这里做的还顺吧!”方爸认出他来是酒店的总经理。
“你还认得我!”王彼得欣喜若狂地说道。
王彼得是胖子请来的酒店经理,香港大学正经的酒店管理毕业,而且从业经验丰富,可惜新上任的酒店少东不太喜欢他,找了个理由把他炒 了,让胖子捡了个漏!
王彼得一早就知道方爸进了酒店,知道方爸为人低调,所以就没有迎在大堂,只是嘱咐厨房准备招牌菜,等人进了包厢才匆匆赶来的。
干酒店的‘迎来送往’,最重要的是有眼色,王彼得立马侧身让开道,“方书记,您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
方爸拉着方默南就出了包厢,疾步的向大堂走去,接过泊车小弟开过来的车,两人坐了进去,驱车上路!
方默南坐在副驾驶座上,翘着二郎腿道,“老爸,你的客人,叫上我干嘛!”虽然她挺不愿意坐在那里的。她叹了口气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姥姥虽然定下租金、五年之约,也是为了吴国勇,以现在饭店的红火,只要他按部就班的干,赚钱完全不成问题。再有姥姥留下来的老人带着他,少走些弯路。
至于五年后,有了这五年的历练和本金想干什么,姥姥就管不着了。更掐死了吴国勇卖掉饭店,‘一夜暴富’的美梦,让他们脚踏实地的干下去。
只是姥姥的苦心,希望吴国勇心里明白,他要是不明白,那老天也帮不了他了。
“是啊!你姥姥可真是费尽心思了。”方爸看了她一眼也感慨道。
方默南手支着下巴,看着他调侃道,“怎么老爸吃醋了。”
“傻丫头!吃哪门子醋啊!”方爸笑着说道。
“对了!雷骁也来了吧!”方默南笑着问道,“不知道这小子长高了没!”
“南南,你雷伯伯来了,还带了一个病人。”方爸方向盘一拐,直接上了进农场的路。
“我说呢!他们来了,您拉着我干嘛!”方默南笑道,她眉头轻蹙了一下道,“看来病人很急噢!大过年的!”
车子刚刚停稳,车门就打开了,“南姐,新年好!”雷骁站在门前笑着喊道。
“新年好!哇哦……一年不见,雷骁长着这么高了。”方默南下车出来,手里面比划道。
“方书记,真不好意思,这时间打扰你了。”雷汉东站在车前不好意思道。
“说什么傻话,病人呢!”方爸下车笑道。“走,屋里说话。”
“雷伯伯,新年好!”方默南拱手笑道。
“方医生,新年好!”雷汉东大嗓门地说道,接着又道,“呃……麻烦你方医生。”
“行了!生病可不分时间的。”方爸说道。
“闲聊有的是时间,快去看看,病人看着怪可怜的!”林老爷子催促道。
“对!”雷骁拉着方默南的手就向诊疗室跑,“南姐,快去看看我的同学。他好可怜的。”
雷骁推开诊疗室的门。“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原来上灵山的费斯他们都回来了。
“冬天没得逛,上到灵山看看菩萨,今儿天阴阴的,怕下雪了。所以草草的转转就回来了。”费斯耸耸肩膀道。“别管我们了。先看看这小家伙吧!你看看烧的满脸通红的,浑身直抽抽,看着就让人心疼。”
费斯很好奇。修斯一直称呼她为方医生,所以他也随大流,可是没有真正见识她治病。这不有机会就来观摩一下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男孩儿,脸颊通红,面色萎黄,眼窝深陷,瘦得都脱了形了,神色惨淡,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的手腕处,有点点红疹。
细碎痛苦的呻吟声,不断的溢出他的嘴边,听得人心里揪揪着。
“邱莲,什么状况。”方默南上前问道。
邱莲站了起来让开,嘴里道,“病人封骁、八岁、体温40.7c,皮肤红疹。”她拉起小男孩儿的手臂,向上卷了一下袖子,清晰地看见手臂上的点点红疹。
“脉象呢!”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头也不抬地问道。
“脉虚大,重按无力!舌苔,舌淡胖苔薄白。”邱莲随即道。
大约五分钟后,方默南撤回了手,病人还有意识,方默南让他张开嘴,看了一下舌苔,和邱莲说的一样。
“邱莲!把空调打开。”方默南吩咐道。
“哦!”邱莲立马打开空调。
“我儿子发烧呢!”男人和女人焦急地声音同时响起,谁大冬天的开空调的,这不是找死吗?
“我说的是热空调。”方默南扭头看向来人道,“你们是小孩的父母!”
“对!我是 !”他手紧紧地攥着裤子,急切地看着病床上人。
“我儿子怎么样了!”小孩的妈妈站在床头焦急地问道。
屋子里有暖气,加上热空调,很快温度就上来了,屋子里的人纷纷把毛衣、羊毛衫脱掉,只穿着秋衣、秋裤。
方默南则掀开被子,“孩子妈,过来帮忙,脱掉他的衣服。”
屋子里的温度慢慢地爬上大约有二十八、九度,小男孩儿给扒了个精光。
看着满身红疹,骨瘦如柴的孩子,当下当妈的、当爸的,就痛哭起来,雷骁也眼圈红红的。而方爸他们这些在场的人,看得也是心里酸酸的,难受的紧。
“孩子的父母,别光顾着哭,我还有话问你们呢!”方默南说道。
“哦!哦!”两人赶紧用手使劲儿擦擦脸,“方医生,你问吧!”
方默南的手摸着小男孩儿的关节,“病人是不是时断时烧的持续了十一个月了。”
“对对!”夫妻两个猛点头。
“发烧一般都在39c以上,并持续一周,每次发热伴随有关节痛,有点儿像风湿性关节炎。在医院的化验的结果是不是写着:淋巴节肿大,肝脾肿大;周围血白细胞明显增高,核左移,血沉增快,血培养阴性。”
“对对!”夫妻两个点头如捣蒜。
这都能看出来。
“邱莲来摸摸他的关节。”方默南吩咐道。
邱莲站在病床前,摸摸孩子身上的各个关节。
“目前来说各类抗生素已经不能退烧了。”方默南抬眼看向他们道,说着给孩子盖上了被子。
“邱莲把空调关了吧!”方默南说道。
邱莲赶紧把空调关了实在太热了,身上都出汗了。
“医院诊断为变应性亚败血症。”方默南说道。
“什么!败血症!会死人的。”费斯跳着叫起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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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章
败血症是一种血液中毒的病症。患者多是免疫系统比较差的人,主因则是身体某些部位的细菌扩散至血液,细菌在血液中大量繁殖并且产生毒素,令人体器官功能受损,并会在病发时衰竭。
伟大的白求恩就是死于败血症。
“费斯!”修斯拉他坐下,又指指孩子的父母,一脸的灰败的模样。
“呃……我……”费斯羞赧地说道,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封骁,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南姐一定会把你治好的。”雷骁抓着他的手,看向方默南道,“是吧!南姐,你一定会治好他的。”
方默南摇头轻笑道,“我尽力!现在先给他退烧,减少他关节的痛苦。”
方默南执起孩子的前臂中线,左手握住孩子的右手腕偏上一点点的地方,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沿着孩子的右前臂 内侧正中——自腕横纹推至肘横纹,连推49下或81下。
少顷一会儿的功夫,“封翼,骁儿的烧退了!”当妈的时刻注意着孩子,所以当察觉,孩子眉头松开,痛苦的呻吟声渐轻,就赶紧上前摸摸孩子的额头。
孩子的爸爸也激动地喊道,“退了,烧真的退了。”
“这么快,居然比退烧针都快。”费斯和修斯两个相视一眼道。“中医简直太神奇了。”
烧退了,那么关节疼痛就会减轻许多,孩子好受一些。
封家夫妻二人。忙不迭鞠躬谢道,“谢谢!谢谢!我儿子现在任何抗生素,退烧针,都无法让他退烧。”
方默南摆手道,“不用谢,你们不会以为这就治好了吧!这只是暂时的!”
“那现在怎么办?”封家夫妻两个希冀地看着方默南。
屋子里的人也齐齐的看向她,方默南道,“你们除了看西医,中医是不是也看了。”
“嗯!”封翼点头,雷骁搬了把椅子给他。他道了声谢谢。坐下道,“我们中西医都看遍了,最后还是退烧后,不久就又烧了上来。而且骁儿的关节一次比一次疼的厉害!退烧的也慢了许多!”
方默南抬眼接着问道。“前医的药方。开的是白虎汤,犀角地黄汤之类的,亦不见效。”
“对对!这些药方我都看过。甚至还背下来了,南医生说的都对!”封翼说道。
这简直太神了,每每都说中了,真是神医啊!雷骁这孩子我们可什么都没告诉他。封家夫妻两个现在看方默南的眼神,就像是狼一样,两眼冒绿光。
“邱莲,去开一张方子。”方默南头也不回道。
“师傅,我正开着呢!”邱莲停下手中的笔直起身道。
方默南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封家夫妻,“我现在先开方子,先吃上十天。看看!”
“好好!”封家夫妻两个忙不迭的点头道。
常久春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方默南坐在沙发上,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就这茶几,快速的写下药方。
写完后,方默南拿起来吹了两下,递给封家夫妻道,“这是乌头桂枝汤,川乌片6克、桂枝6克、生白芍12克,炙甘草6克,生姜3片,大枣4枚,入蜂蜜15克。”
方默南又从药箱里拿出牛皮纸,然后一一抓出这些药,道,“封骁的病,在中医中属‘温病’的范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去年春天的时候,孩子感冒了。”
“你不说我想不起来,你一提我想起来了,去年骁儿三月末学校组织郊外踏青看桃花来着,谁知道傍晚的时候一场春雨,气温骤降,骁儿就是那个时候感冒了!然后就……”封妈妈恍然睁大眼睛说道。
“寒邪外束,营血不能统运于经府之间,故关节疼痛,寒疝厥冷不仁焉。乌头祛风逐冷,治疝除痹;白蜜润燥益虚,缓中止痛;加入桂枝、白芍以调和内外。务使寒邪外解则营气内和,而阳得敷于肢体,何思逆冷不仁,身腹疼痛之不除哉。”邱莲恍然道,“难怪刚才师傅叫我摸他的关节处,全身滚烫,只有关节疼痛处不热。寒阴滞于内,阳气无法到达,难怪疼痛了。”
“呃……南医生,咱先服药行不!”封翼满脸着急道。
众人会心一笑,病人家属心里实在着急的很!
“师傅我去吧!”邱莲拿起包好的药材。
“还是给我吧!屋里这么热,你出去会着凉的。”方默南拿过药道。她又看向方爸他们道,“修斯、老爸你们最好穿上衣服,还有等等在出去。”
“行了!小管家婆,快去煎药吧!我们不走。”方爸笑骂着催促道。
方默南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煎药。大约半个小时后,手里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我来吧!”封妈妈说道,她接过药碗,封翼把穿好衣服的孩子给抱在怀里,夫妻两个一勺一勺的把药喂进孩子肚里。
“骁儿,苦不苦!”封妈妈小声地问道。
“妈妈,不苦,甜的。”封骁羞涩的一笑甜甜地说道。
“不苦好啊!这一回咱的病能治好了。”封翼抹了一下眼角,高兴地说道。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阴霾笼罩着这个家,不但花光家里所有的钱,亲戚都借遍了,这病也没治好!
“雷骁,谢谢你了。”封翼抬头看向站在病床前的小大人儿。
方默南笑道,“原来病人是雷骁介绍到啊!”
“对啊!我和封骁是同班同学,而且我们名字都有一个骁字,这叫缘分。”雷骁摇头晃脑,小大人似的说道。
雷汉东无奈的摊开双手,“这不大过年的,孩子又烧了起来,实在等不住了,看着孩子怪可怜的,我们就开车过来了。”
“嫂子呢!”方爸问道。
“哈哈……在家里招待亲戚呢!”雷汉东挠着头笑着道。
“不好意思,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封翼抱歉地说道。
“行了!这一路上,你都说了多少了,孩子要紧。”雷汉东挥手道,“这一回拜着真神了,相信孩子会好起来的。”
“嗯!”夫妻俩重重的点点头看到了希望。
“哎哎!方医生啊!他不用退烧针,就被你按摩了几下,就……就退烧了,到底怎么回事?”费斯实在太好奇了,这都憋了半天了,终于等到他们告一段落才问出来。
费斯也问出了,其他人也想问的。
方默南笑了笑道,“我首先声明一下:发烧最快的治法是到医院打退烧针,尤其是发高烧。但是如果在条件不允许,尤其是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知道如何打通人体的退烧通道,无疑是有益的。”
“邱莲来讲吧!”方默南鼓励道。
“呃……退烧通道。这条通道的主干线其实就是我们的前臂中线。古传中医有‘清天河水、退六腑、清肺经’的退烧和止咳方法。”邱莲卷起自己的袖子示范道。
“当然这个只是紧急情况下的辅助治疗,只有发高烧的时候才能用,而且不能滥用。这个小儿推拿不能除根儿的,治病还得治本才行。”方默南严肃地说道,“切忌,这个不能滥用的!”
“嗯!”屋内的人郑重地点点头。
“那他是不是败血症。”费斯又问道。
方默南摇头轻笑道,“当然不是啦,封骁的这种情况,西医称变应性亚败血症又叫成人斯蒂尔病,本病是一种病因未明的以长期间歇性发热、一过性多形性皮疹、关节炎或关节痛、咽痛为主要临床表现,并伴有周围血白细胞总数及粒细胞增高和肝功能受损等系统受累的临床综合征,自1943年首先报告后,因其临床酷似败血症或感染引志的变态反应,故称之为‘变应性亚败血症’。”
“封骁的体温很高,但口不渴,且无汗,关节疼痛、身热已久,舌苔无热像,不是降红色。”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病了这么久,又服用过白虎汤,亦不见效。
所以患儿系内伏真寒,外浮假热之‘真寒假热’,所以用药以兴阳温经祛寒法!”
“所以师傅开的乌头桂枝汤。”邱莲眉头紧皱思索道,“寒凝血滞,营卫不和是本方证的主要病机。寒气内结,阳气大衰,不能大于四肢,故手足逆冷,麻痹不仁。寒邪痹阻,气血瘀滞,故营卫不和,身体疼痛。
故以乌头桂枝汤兴阳祛寒,温运气血,调和营卫。
乌头大辛大热,兴阳温经,以驱寒凝;桂枝汤调和营卫,以助乌头温通血脉;蜂蜜与乌头同煎,一者可以减其毒,缓其性;再者起温运中宫作用,助乌头以散里寒。
诸药相伍,温中有和,通中有补。师傅!”
方默南看向邱莲道,“这下知道哪里错了吧!”
邱莲把自己开的方子递给了方默南,“果然开的是略微加减的小柴胡汤,邱莲看病还是得细致周到才行。”
“是!师傅!”邱莲羞赧地说道。
“真热,实热往往来去迅速,难以久驻,封骁病程以达十一个月之久,当非真热,诊病时从细微处着眼、详审病情。
他是其热乃为阴盛于内,逼阳外越,而造成的阴盛格阳。
所以才用从者反治,热因热用之法。”方默南趁机指教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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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章
“高热临证不能陈陈相因,拘于以寒治热之法,亦不能粗观脉症,草率处方。”方默南看着严肃地说道,“辩证贵在精细、治疗贵在灵活、用药贵在大胆!”
“是!师傅!”邱莲站在方默南身侧重重的点头道。心里却嘀咕:自己的心还是不细,封骁来了这么久,屋里的暖气这么热,他的父母都把外罩脱了,只有他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倒给他们的水,封翼两口子喝半杯,他是一口没喝。
邱莲细细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
“别急!这个得慢慢来。”方默南抬眼拉着她的手,拍拍道,“你已经很棒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来开门!”邱莲一个激灵,疾步上前把门打开。
“啊!连婶,粥煮好了。”方默南起身站了起来道。
“是啊!按你的吩咐熬的大米粥!”连婶把砂锅和小碗一起放在茶几上。
方默南盛了碗粥递给了封家妈妈,“喝了药,让小朋友吃点儿东西。”
“呃……好!”封家妈妈接过粥,“不好意思,刚才听得入神了。”
“没关系,我们也受益良多。”雷汉东笑着说道。
正巧封骁抬眼说道,“妈!好香啊!我饿了。”
“好好!咱现在就吃饭!”封翼激动地说道,“骁儿很就没说饿了,自从病了之后。他吃的很少 ,食欲很差!”
“看的出来!”费斯笑道。“小朋友饿的皮包骨头了。”
夫妻两个小心翼翼地把一碗白粥喂给封骁,又喝了小半碗。“妈!我还想吃!”
“不行!一次不能吃太多了。”封家妈妈说道。
“嗯!”封骁窝在爸爸的怀里乖巧地点点头。
“小朋友真勇敢!关节疼痛都没见他大哭大闹的!”修斯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对呀!类似于风湿性关节炎,很疼的。”费斯附和道。“我见过的,有的疼得走都不能走!”
“是啊!所以我们才心疼的!每次在医院住院的时候疼起来孩子都忍着,怕影响其他的病人。看得我这当父母心里呀……这孩子要是没了。我们夫妻也活不下去了。”封家妈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养了这么大的又乖巧的孩子,要真是没了,当真父母连死的心都有了。由于80年代计划生育抓的紧,每家都一个孩子,那一家不是如珠如宝的疼着。
那时候要是超生了。农村扒房子、抓牛的;城市里最直接丢工作。
虽然他们夫妻俩年龄不大。顶多三十,可这个孩子倾注了他们太多的心血,就这一个宝贝蛋儿。
发生的这样的事情,甭管是谁。搁在谁家。谁都受不了。
“阿姨!有南姐在!封骁的病一定会治好的。”雷骁赶紧说道。“封骁!你现在还疼吗?”
封骁心领神会道,“妈,不疼了!”
“瞎说!你又哄我!”封家妈妈手背抹抹脸道。
“真的!妈不骗你。关节处,热乎乎的,说不上的感觉,哎!我也说不上来啥感觉,反正就是不疼。”封骁也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直白的表达。
方默南问道,“对了!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抓药回家!”
“我们还是回家吧!反正离的近,就是做公共汽车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封翼想了想道,大过年的在别人家不太好!
封家妈妈也赞成的点点头。
“那好!我给你们抓十天的药!估计这个时候中药店开业的不多。”方默南转身出去,回来时,带着扎好的牛皮纸包好的药,交给了他们。
方默南叮嘱道,“煎药的说明已经附上,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饭前服用。”
“咦!不对呀!南医生,不是应该二十包吗!”封家妈妈抱着怀里的药包说道。
“你很细心嘛!”方默南笑了笑道,“这一包药一天煎两回!”
“哦!”夫妻俩点点头。
“这里还有一瓶蜂蜜!给你们,这时节商店不开门,不好买的。”方默南又把一瓶蜂蜜放在茶几上。
“那南医生总共多少钱!”封翼问道,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足,没法子囊中羞涩。
雷汉东刚想说什么,没想到……
“十五块!”方默南在他们吃惊地眼神中又道,“十包药,十块,蜂蜜两块,诊金三块。”
“这么便宜。”封家妈妈说道。
“里面又没有名贵的药材!需要不了那么多钱,你们不是抓过白虎汤,药价不贵吧!”方默南耸耸肩道。
“药价是不高,可看专家的费用,高的吓人。”封翼喃喃自语道,声音虽小,可屋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方默南笑而不语。
雷汉东则笑着看方默南,果然通透,水晶玻璃心啊!
“谢谢了。”夫妻俩说道,他们又看向雷汉东和雷骁道,“大过年的真是麻烦你们了,谢谢。”两人站起郑重地鞠躬道。
“又来了,能帮到你们最好!”雷汉东扒拉扒拉脑袋,哈哈一笑道。
“药包里还有些关于这个病的禁忌及护理,想必医院的医生已经嘱咐过了,不过我还是写了一遍。”方默南笑着说道。
“谢谢了!南医生!”封翼接着又道,“那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家了,雷先生,我们回省城好吗!”
方爸笑着说道,“汉东!这马上就中午了,吃了午饭再走吧!”他又看向封家一家三口,“封先生也留下来,吃碗家常便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封翼摆手道,“大过年的家里还有亲戚呢!”
雷汉东也摊开双手道。“方书记,他说了我想说的话,我也得回家,亲戚多嘛!”他笑着又道,“不过方书记你放心,吃大户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等上班我会好好敲你一顿的。”
“那就后天见了,后天我值班!”方爸笑着道。
“那咱们走吧!”雷汉东站起来看向封家一家三口道。
“爸!我可不可以留下。”雷骁抬眼看着父亲道。
雷汉东的粗眉一挑,“你说呢!我们得把你的朋友送回家吧!”
“吃不到南姐做的饭菜,好不甘心啊!”雷骁撅着嘴道。
方默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喜欢吃的我都给装好了。”刚才出去拿药的时候,她让连叔把雷骁喜欢吃的塞满了后备箱。
“哇……南姐,真是太棒了。”雷骁高兴地蹦了起来。
“你这孩子,那咱们可以走了吧!”雷汉东无奈地笑了笑。
封家夫妻给封骁穿戴整齐。
“封先生。记住!十天后回来复诊。换药方。还有回去后封骁的体温会有变化,不过你们不要太担心!”方默南仔细叮咛道。
“知道了。”封翼说道。
屋内的温度由于关掉了空调,又洞开半扇窗户。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温度不会太高,不至于出去的时候冷热相击感冒了。
方默南和方爸把看着雷汉东的车消失在眼前,方爸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我去接你妈和姥姥、小北。”
“老爸,不用了,人回来了。”方默南叫住提脚就走的方爸,指指转进来的出租车。
车子停下,方爸和方默南上前打开车门,姥姥她们下来后,车子掉头就走了。
“妈,大燕,才刚刚一点,这么快就吃完饭了。”方爸问道。
“只是吃饭,和他们就聊聊小字辈儿,别的又聊不到一起,当然快了。”方妈无所谓道,“对了,你们怎么站在外面,知道我们要回来了啊!你不是说汉东来了吗?”
“人刚走!汉东不,应该是雷骁带着一个病人来的,看完病,大过年的不好在这里,他们走了。”方爸笑着说道。
“雷骁带过来的病人?”方妈疑惑地问道。
方爸简单地说了一下,方妈笑道,“这孩子,真是的。”
姥姥则问道,“那孩子怎么样?”
“姥姥,放心吧!没事!”方默南拦着姥姥的肩头道。
“呼!那就好!怪可怜的,发烧竟然还能烧那么久。”姥姥唏嘘不已道。
“那有什么?还有烧好几年的,都找不到病因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方默南笑道。
“对你们吃完饭了,我们还没吃呢!我去做整点吃的。”方默南说着向大厨房走去,“你们还吃些不!”
方妈和姥姥摇头道,“不了,我们可是吃饱了,餐桌上就我们使劲儿吃来着,其他人光顾着联系感情了。”方妈笑道。
“我还吃!姐,多做一些。”默北声音略微抬高道。
“还有别忘了我们呢!”费斯喊道。
方默南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大燕,我走后,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方爸问道。
“没有啊!对了,老二问你是干什么的?我没说,只说你在机关上班!”方妈笑着说道,“老二来的时间短,估计以后常住的话,就会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我不在这里任职了。”方爸耸耸肩道。
“大燕、正平!你们放心,他们俩我看着呢!甭想打着你们的名号,扯大旗。”姥姥回头道。
“妈!谢了!”方爸感动地说道。
“行了!我老太婆轻重还分得清。”姥姥说道。
他们说话间到了大厨房,“南南,做什么?”姥姥问道。
“已经过了饭点儿了,整点儿简单的。”方默南笑道,“好几天没有面条了,怪想的,就做手擀面得了。”
“行!你炒菜!我来擀面条。”姥姥说着就开始拿面盆和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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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留守农场看家的人已经吃完饭了,现在做的是逛灵山的还有方默南和方爸的。
菜很简单的,过年炸的肉丸子还多着呢!方默南就做的肉丸子面条。人人一大海碗!
大碗面条端上桌,映入眼帘的是那五彩斑斓的菜和那垂涎欲滴的肉丸子,根根面条挺拔滑润,卤子醇厚鲜香,这时的香味儿弥漫,大家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大口朵颐,三下五除二,一碗肉丸子面条进肚,大汗淋漓,唇齿溢香……美哉!
“呼!没想到!手擀面也这么好吃!”费斯拿着纸巾擦擦嘴道。
“那当然,面条我姥姥亲自擀的,这可是最姥姥拿手的。”默北傲娇地仰着头道。
“吃饱喝足了,该练琴了。”默北站起来伸伸懒腰道。
“过年的,不能歇两天嘛!天天练琴,手不疼啊!”姥姥心疼道。
“反正闲着没事,不练琴干嘛!”默北笑着安抚姥姥他们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莫婶!有我看着呢!不会累着小北的。”费斯笑着说道。
“那小北你悠着点儿。”方爸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也知道劝小北没用。
“知道了爸爸!”默北笑着说道。
结果一下午就听见农场上空就飘扬着悠扬的音乐,当然少不了修斯的歌声相配。
“吃晚饭了!小北、修斯,你们还练啊!”方默南走进玻璃大棚,拍拍手笑着道。
“哦!”默北把手中的小提琴放进琴箱里。
“修斯。还没唱够啊!”方默南笑着调侃道,今儿一下午就听着修斯唱的方默南刚写的新歌。
“唱不够,越唱越有味道、越唱越有感觉。”修斯笑着说道。
“不怕嗓子受不了啊!”方默南笑着说道。
“哈哈……不怕,有大医生在,修斯才不怕呢!”费斯走上来笑着说道,他现在可真是佩服方医生了,中医太神奇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跑到大棚里练琴,练歌!不怕冷啊!这天又阴的很了,说不定会下雪的。”费斯还夸张的搓搓自己的手臂。
阴了一天了,到傍晚就更沉了。
“这不是怕吵到你们了。”修斯掏出一个塑料盒子。磕出一颗润喉糖。放进嘴里。
方医生专门给他制作的润喉糖,对嗓子很好的。
“大棚里的温度恒温的,而且我们一直运动,不觉得冷!”默北合上琴箱。笑着道。
“瞧 !说着就下起了雪粒子了。赶紧走吧!”费斯看着阴沉地天空说道。
四个人出了大棚。进了厨房,晚饭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
吃完饭。大家在一起,听着电视,说说闲话,一个多小时后,方默南就起身回房。带着大叶子它们闪进空间,先去看看翡翠法器如何了。
“小金,小金。”方默南站在房前喊道。
“别叫那么难听的名字。”金精嘟着嘴不满的凭空出现。
“那叫你什么?小金!金金!二选一!”方默南眼眸深处藏着一抹奸诈地笑意。
“还是小金好了。”金精嘴里嘀咕道,“总比叫土精,老土的好!”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
“好了!好了,法器蕴育的怎么样了。”方默南问道。
方默南希望在小北走的时候把她雕刻翡翠法器 带走,她陆陆续续又雕刻了不少,为了能快速的蕴育成法器,所以都放在空间里了。
农场的阴阳吉穴得好几年,就是放在鬼谷子老前辈的那里蕴育法器,也得一年半载的。
“喂!就这点儿小事,还需要我嘛!”金精撇嘴道。“呶!自己不会看啊!”
方默南瞬移到金精的老巢,每次看到金山、玉山,方默南免不了被金光灿灿的金子,给闪瞎了眼。
刚看到的时候,那目瞪口呆,流口水的样子,可是让五精给嘲笑了好久。
方默南意念一动,雕刻好的翡翠已经到了她手里,果然空间蕴育成法器了。
“还不错!”方默南满意的点点头,揣进兜里,明儿就给了小北和修斯他们。
“岂止还不错!”金精踱着步,数落道,“你这个不识货的女人,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行了,不打搅你修炼了。”话落方默南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清脆俏皮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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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惊起了,正在打坐入定中的方默南。带着三个小家伙儿闪出空间,把翡翠法器放在床头柜上。
方默南打开房门,看着穿戴整齐的方爸!“老爸,才刚到子时,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要出去啊!”
“南南,拿上药箱,跟我出急诊!”方爸急急地催促道。
“哦!”方默南一挥手穿上羽绒服和布棉鞋,挎着药箱就准备齐了。
方爸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拉着方默南就向外走去,“大燕,我和南南连夜进京!车应该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在详说!”他拍拍方妈的胳膊道。
方妈摇头失笑道,“哎!我想说的,别忘了换鞋!”
“哦!”方爸赶紧换了鞋,拉着方默南就飞快的向山下跑去,正好汽车喇叭声响起,开进来一辆越野军车,停下来,从副驾驶座上面跳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
“请问是方正平,方主任吧!”他严肃地说道。“这是我的证件。”
“是!我是方正平。”方爸说着把证件出示 一下。
双方就着车灯看了一下对方的证件,确认无误后。
“请上车二位!”他替方爸后座车门。
方爸和方默南弯腰座了进去,他紧跟坐了进来,“砰砰……”两声关门声。
车子倒退的时候,薇拉、维卡拉、常久春跑了出来,看的是军车车牌眼眸微闪了一下。
方默南只来得及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子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军官看着匆匆跑出来的三人,黑眸微闪了一下,只是匆匆一瞥的一个照面,没想到这里藏着高手。
漫天大雪,洋洋洒洒的下着,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的雪了,车子在雪地里飞快的奔驰着。
即使在雪地里跑,这速度丝毫没有降下来,一来大过年的路上没有车,二来,车上挂着防滑链。
“方主任,我们先到蓉城,从哪里搭飞机飞京城。”上车前,前面的军官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车子一路静默,只有压在雪上的嘎吱声,本来两个小时的车程,愣是一个小时就赶到了。
方默南心里嘀咕,从蓉城飞京城的飞机一星期才一趟,而且都是白天,除非是军用机场。
果然,车子开进了军用机场,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方默南和方爸搭上了军用飞机。
大雪天飞机机身的上雪,和跑道上的雪已经清理干净。不过这样飞也是很危险的,毕竟临近十二点,气温很低的,虽然已经打春了,但只是节气上打春。即使清理的积雪,相信很你快就上冻了。
飞机里做了一溜的正襟危坐的大兵,多么相似的场景,方默南莞尔一笑。
雪天路滑,飞机起飞的时候,方默南紧抓着方爸的手,如定海神针似的,稳坐钓鱼台,免得东倒西歪的。
飞机飞行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在大雪天平平安安的降落了,呼!好在没有向上一次一样上演飞机惊魂。
下了飞机,停机坪上,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看见方爸和方默南两人下来,车子里的男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正平,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搅你了。”
“行了,我们赶紧走吧!救人如救火。”方爸理解地拍拍他的胳膊道。
“王叔叔!新年好!”方默南挎着药箱站在王秉磬跟前打招呼道。
“南丫头!这次家母的病麻烦你。”王秉磬说道。
三人上了车,车子一路开进了三零一医院 ,这地方方默南实在太熟悉了,她在这里的高干病房住了一个月呢!
不过这次没上楼而是直接进了一个半独立的小院子,门外有两名卫士守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方默南察觉暗处还有不少护卫,日夜负责警卫安全,而这些护卫和王秉磬熟悉的很,无须盘查,自然放行。
不过按例方默南和方爸两人还是被盘查了两句,才放行。
明显的这里护卫级别高了不少,那当然了档次不一样嘛!
路上王秉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病人已经80岁的高龄了。病人脐下腹胀大痛四日,高热烦满,急住院诊治,西医与抗生素皆无效。
准备剖腹探查,王秉磬说什么都不同意,老人家已经80岁高龄了,这一刀下去,还得了,说句难听了,能不能活着出手术室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就有了方默南连夜出急诊了。
老人家病来得急,事先根本就没有发现,因为过年,她也没想扫大家的兴,想着不就是肚子疼,吃两粒止疼药、消炎药,等年过完了,孩子们都走,再说。所以隐着没说,直到疼的受不了,才被家人发现,连夜送进了医院。
过年期间,谁也不愿意看医生,多不吉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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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王老太太过年期间忽然晕倒住院,可真是把家里给人急坏了,王家子弟都在,两个儿子更是亲自陪护在医院。
王家两子都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在京城圈内是大大的闻名。
方默南他们没有被带进了病房直接看病人,而是被带进了休息室,见见王家老大,王秉忠,现在的主事人。
“大哥!”
看到坐在休息室沙发里的王秉忠,王秉磬停住了脚步,微笑着叫了一声,走进了休息室。
方默南和方爸也跟着走了进去。
夜已深沉,王秉忠满脸倦容,半歪在沙发之中,闭目养神,听见王秉磬的声音,立即坐直了身体,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再看见方默南父女两个瞬间又变的威严无比。
变脸的速度够快的,川剧变脸都赶不上。
京师世家二代子弟之中,王秉忠是极为讲究官威官体的一位,人前人后,不苟言笑,方正耿直。
“你们来了,坐!”王秉忠淡淡地说了一句。
对于这个弟弟,王秉忠对打心眼里喜欢的,他比弟弟大上十多岁,打小父母因为工作,两兄弟就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尤其在最艰难的岁月里,这个小弟小小年纪竟然把母亲照顾好好的。
王家老太太家庭出身富裕,投奔的革命,与战争年代其他妇女多在大后方从事宣传、医务等工作不同。
由于文化水平高,她是深入敌占区从事的情报工作。战争年代情报谍战很重要,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条极其重要的情报,就能减少我军的伤亡。当然危险性也是极高的,当真是九死一生。
常年与丈夫分离,所以孩子的年龄相差较大。
当然她的家庭出身,可以想象,在解放后,在曾经最艰难的岁月, 多少夫妻离异、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相互批斗、唯有王家夫妻两**福与共。
也唯有王家两兄弟哪也不去。一个陪伴着老父、一个陪伴着老母。王家两兄弟以自己年轻的身躯为父、母抵住无数的拳脚。陪着二老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大哥,咱妈如何了。”王秉磬缓步上前,在王家大哥的一侧椅子上落座,急切地问道。
方爸和方默南坐在较远的位置上。方爸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而方默南坐的较为随意,把药箱放在自己的腿上。
“咱妈的病目前没有定论,西医说是肿瘤。目前最好尽快开刀查探、治疗;中医说是肠痈之病,在讨论如何开方。反正两家各说一词,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至今病因没有查到!”王秉忠面色和语气平静无波,不过从他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内心并不平静,毕竟生病的可是他母亲。
相比于王秉忠面色平静,王秉磬可没那么好的心态,甚至有些心浮气躁、心神不宁,直接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烦躁地起身踱来踱去,“大哥咱就这么等着,咱妈可疼的厉害。老太太的年纪摆着呢!可不是解放前,熬得住敌人的刑罚。”
看着母亲忍着痛,这心里的滋味自是不好受。
“他们还在商量呢!等等再说!”王秉忠摆摆手道。
“大嫂他们呢!”王秉磬顿住脚问道。
“我让他们都先回去了,留下来也无益。”
帮不上忙,天色又太晚,人多还吵得慌!
“咱爸通知了没有!”王秉磬接着又问道。
“没有,咱妈不让!”王秉忠苦笑了下无奈地说道,老爷子现在陪着最高首长外出在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他妈为了不打扰老爷子,所以严重地警告他们这些小辈儿谁也不许说。
老太太执拗起来,可比老爷子还执拗。
方默南莞尔一笑,像是王家家母这样的大人物,给她医疗治病可不是谁一个人的事,而有关老太太的医疗方案,起码要经过老爷子或者眼前的主事人批准才行。
方默南看着两人的面相,印堂处隐隐有紫气氤氲,都是极贵之相,刚刚过去的**过去,顺利度过,更是鸿运当头。
相书云:天庭饱满吃官饭,地阁方圆掌大权。
兄弟二人都是国字脸型,国字面相有官运。头圆眼大双眉浓,伏樨骨插天庭中。天庭饱满如立壁,两耳贴脑高眉上,山根直上印堂起,口方正如珠红,眉毛指天仓,口角向上法令长,颧骨饱满五指容,鼻直口方无偏斜。
不过两人的父母宫有呈现铁青色,隐约浮出一条青筋,代表要注意双亲的身体健康,极有可能遭逢病灾。
他的母亲现在正躺在病床上。
对现阶段这些豪门世家大族而言,一个家族是否持久兴盛,老爷子的健康尤为重要。熬到现在熬的就是谁家老爷子活得长,谁家能笑到最后,可惜……
不过他们兄弟二人到那时根基早已打好,就算蛰伏,也是为了日后一飞冲天。到那时拼的是自身的实力,而不是拼爹了。
政治熬人哪!看看才年逾五十的王秉忠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了,脸色也憔悴的很,老态尽显了。
王秉磬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我去看看他们讨论完了没。”他起身走了出去,向另外一间房走了进去,从开门的那一刹那能听见里面吵嚷声。
王秉磬走了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王秉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方默南父女二人,她是三弟推荐的,三弟不会无的放矢。从进门到现在两人只听不说,没有任何想要极力讨巧、显摆的样子,倒是沉得住气。
方默南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讪笑,说句不客气的,病人家属都不急,她急什么?
他看着方默南的衣着,倒像是被人从被窝里直接捞出来的,而且她有些意兴阑珊的,随意的很,丝毫不感觉她在哪里,有一种置身方外的感觉。
小小年纪,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还是自身性格所成,如果是性格倒也是个人物。
方爸倒是沉得住气,目不斜视的,只是握着方默南的手,手心儿有些出汗,身在体制内他的感受自然比闺女来的感触多。
不像闺女不把这些超级大人物放在眼里,平静的很!该向女儿学学,方爸暗自深吸一口气吐纳,调节自己的情绪。
王家老爷子在共和国威望卓著,无论在位与否,都是有着最终决策权的超级大人物之一。
王家的二代子弟相对而言,也不落后于他人。老爷子两个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强,大儿子位居实权正部级,为官清廉,威严厚重,在世家豪门二代子弟之中,颇孚众望,堪称旗手级人物。
唯一的女儿和女婿,也在体制之内身居高位,极具号召力。
他的老上司就不用说了。
少顷,王秉磬带着怒气回转回来,“大哥,不能等了,他们没有拿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
“我刚才去病房内,看了下咱妈,好像腹部又大了起来,更加疼了,老太太都把嘴唇咬破了。”说着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尽管他们手握重权,但面对亲人生病,却无能为力的这种无力感,看着亲人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受苦,让人挫败。
“我不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妈受苦,说什么也得试一试。”王秉磬孤注一掷道。
“我有说不试吗?怎么也得等那些人走了吧!”王秉忠笑容苦涩地说道,不然你以为他在这儿干坐着干嘛!
既然弟弟把人都请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至于开出来的药方用不用就在他们了。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王秉磬欢喜道,“正平,南丫头跟我进来,那些人回去商量了!值班医生在值班室呢!”
“不好意思,看病还人让你们偷偷摸摸的。”他言语中的歉意谁都听的出来。
方爸感动地说道,“我明白的。”
方默南则笑道,“王叔叔,救人要紧!帮不帮得上忙,还是先见过病人再说!”
四人离开休息室,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王老夫人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手臂上打着点滴,尽管抗生素没用,聊胜于无吧!疼痛折磨的她脸色煞白煞白的,嘴唇泛着血丝,不过神智清醒,硬气地老太太,没有发出痛苦地呻吟,看着王家两子,眼泪差点儿落下来。
一位长相文静柔和的中年女护士守护在侧,正是王老夫人的保健护士李姐。
不过此时的李护士是满脸的内疚,如果她细心点儿,就应该早些发现的,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太太病发,李护士一直随身在侧,虽然是老太太有心隐瞒,家里人也没怪罪,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失职,极力的弥补。
见王家两兄弟走了进来,李护士略微一惊,赶紧麻溜地站了起来。王秉忠一摆手,轻声问道,“李护士,我妈怎么样了。”
李护士苦笑地摇摇头,“老夫人依然没有起色。”
“南丫头,你怎么来了。”一道突兀地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惊喜!谁都听得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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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求票)
王秉磬诧异地看着杨老,心里嘀咕他怎么还在这儿,医生不是都在值班室,辩证病情的嘛!
“杨老!新年好啊!”方默南笑着拱手道。
杨老的嘴角直抽抽,当着病人家属的面,这时候这么打招呼不合时宜的。“嗯!好好!”只能咕哝着含糊道。
“你们认识!”王秉忠抬眼看着他们两个。
“对!认识!小丫头医术很棒的。”杨老点头道,嘴里还不住夸赞。
“哪里是杨老抬爱,杨老的医术也很棒的。”方默南谦逊道。
“南丫头,别谦逊了,快点儿看看王老夫人的病!”不用病人家属催,杨老自觉就进入了医生的角色。
与其和他们在值班室争论,不如再来把把脉,仔细观察一下,或许有新的发现。
所以尽管已经是深夜时分,杨老还精神奕奕地过来。
方默南也不矫情了,上前执起王老夫人的手腕,片刻道,“周身高热、面赤口渴、六脉洪大滑数。”
“不介意,我掀开被子吧!”方默南看向王家兄弟二人。
“南丫头说的都对。”杨老看向王家兄弟,见他们点头,掀开了被子。
“呼!杨老人都这样了,你们还讨论啊!”方默南说道,病人小腹中央胀起,如孕胎儿,像是怀有五个月那么大的肚子。
方默南又道,“杨老,是不是疼痛拒按啊!”
“杨老。您的医术不会没有得出结论吧!”方默南焦急地说道。
杨老眼神清亮,沉声说道,“湿热壅毒之重症,应急予急救。”
唉!中医最难的治疗的病症有三,腹大如鼓就是其中之一。
“想必杨老已经开好药方了,按方抓药吧!”方默南给病人盖上被子,退后一步说道。
方默南脑子里转上一圈就明白,有这么多专家在,给大人物看病,需要专家会诊。一个人可做不了主的。
杨老道出药方。“川大黄9克、桃仁10克、冬瓜子30克、芒硝6克,牡丹皮12克。这五位药。”
方默南抬眼看向王家兄弟两人道,认真地说道,“如果是我开药方。和杨老开的一样。”
“病人的情况不能等!希望你们早做决断。”方默南严肃地说道。
方默南摸脉的时候。杨老也没闲着。执起老夫人的手又把了一次脉,“王部长,病人不能再等了。”
还没等王家兄弟做出决断。王老夫人困难地说道,“与其挨上一刀,我宁愿选择喝杨老的开的中药。”
王老夫人虽然疼的厉害,可是她的意识非常清醒,比起西医半天了还没找到病因。
杨老已经说的头头是道,明显更让人信服。
“儿子,不管最后如何,你们不许怪罪杨老他们二人。”王老夫人闷哼说道,显然疼的厉害。
“王老夫人,放心,您老会没事的。”方默南握着她地手,笑着道。笑容坚定而令人信服。
“大哥!”王秉磬看向他大哥,这时候兄弟二人得拿出勇气。
“你们去煎药吧!”王秉忠挥手道。
杨老飞快的跑了出去,“我也去!”方默南紧随其后,跑了出去。
杨老赶紧跑去医院的中药房抓药,“杨老,再加上金银花90克好不好!”方默南微笑地看着他道,然后又特意点点头。
杨老嘴里咂摸着,“金银花、金银花,病人湿热、湿热,老夫人热毒更重。而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
杨老看向方默南地眼神都变了,‘难怪!跟着跑过来,小丫头的用药之准!’他感慨只是一瞬间,谢道,“谢了,丫头!”
这时候病情要紧,有什么等会儿再说。
“好!好!加上金银花90克!”杨老又拉开药箱,称了90克的金银花。
两人手脚麻利快速的煎药,端着药碗转身回了病房,王家两兄弟服侍老太太把药喝下去,躺下。
“接下来,怎么办!”王秉磬问道。
杨老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接下来就是等,等病人把热毒排除来!”
方默南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表,时间接近两点。扫了眼病房,病房色调简洁明快,内敛雅致,不说还以为在家呢!这样对病人身心有好处,人的内心都很抗拒医院的。
这样干巴巴的坐着也不是办法,王秉忠问道,“家母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腹大如鼓。”看着着实吓人。
杨老沉吟了片刻道,“老夫人应该得的是子宫宫腔脓肿。”他眼神扫向方默南,见她微微颔首,接着又道,“所用的药方,乃是大黄牡丹汤,出自《金匮要略.疮痈肠痈浸淫病脉证并治第十八》。
该方治症属于热毒蕴结于肠,气血瘀滞不通而成。该方是以活血祛瘀兼以清热为法,从而取得散结消肿之功。方中大黄清热解毒,祛瘀通便;丹皮凉血散瘀为君,芒消助大黄清热解毒,泻下通便为臣;桃仁、丹皮活血化瘀为佐,冬瓜仁排脓散结为使。五味合用,共奏泻热逐瘀,散结消痈之功。”
“子宫宫腔脓肿!难怪看着如孕胎儿似的。”王秉磬微微点头道。“这得多少脓毒啊!把子宫撑的这么大。”他喃喃自语,说了句很傻的话。
“很多!”方默南回道。
“南南!”方爸嗔怪了她一眼。,这时候还说笑。
王秉磬摆摆手,呵呵一笑,一点儿也没怪罪的意思。被她这么一搞,心里那点儿紧张之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众人刚想再说什么,老夫人身体了有了变化。
服后才一个多小时,小腹胀痛加剧,细碎的呻吟从牙关溢出。
“杨老,就不能减轻一些家母的痛楚。”王家两兄弟坐在病床两侧抓紧老人的手,目光如剑射向杨老。
“不能!”杨老定一定心神,沉声说道,“不能加药。也不能打止痛针。会破坏药性的。只能忍着,这样才能让自身彻底清除热毒。”
“王叔叔,你们可以和老夫人说说话,转移一下病人的注意力。”方默南建议道。
“对!对说话。说话!可是说什么好啊!”王秉磬急得团团转。都忘了话怎么说了。
饶是在外面八面威风。在面对亲人病痛的时候,也慌了神。
兄弟俩握着老夫人的手,弯下腰。说着小时候的事,而且说的都是小时候父母不知道的事。
说着调皮捣蛋,天真犯傻,果然一下转移了老夫人的注意力。然而从老夫人抓两儿子的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指甲都扣进了儿子的手背里,血晕成一片。
密集的汗珠把头发都打湿了,可见老夫人承受多大的痛楚。
当然方默南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自动关闭耳朵。
“妈!妈!你怎么样!很疼嘛!”王秉忠哆嗦着嘴问道。这时候什么官威官体,统统见鬼去吧!
“没……事,这点儿痛算什么,想当初老娘啥场面没见过,老蒋的监狱老娘还小住来着。”老夫人扯了一个笑容安抚他们兄弟两个道,“傻孩子,这可比生你们两个轻多了。”
生孩子可是十级痛,女人很伟大的。
老夫人腹中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密集,顷刻间痛势下坠。
方默南看了下墙上的表赶紧道,“快点儿准备便盆!”
“李护士,快!快!”王秉磬喊道。
杨老和方爸见状退了出去,两人临走时看了方默南一眼,意思是这里交给你了。
李护士准备好便盆,两兄弟合力老夫人架到便盆上面,还没坐稳,却从她**内迸出一大堆脓血,秽臭难忍!
“这是!”王秉磬欣喜地看着方默南道。
“这是在泻毒呢!排干净了,就好了。”方默南笑着说道。
这恶臭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兄弟俩搀扶着老夫人一直等到她泻干净了。
“儿子你们先出去。”王老夫人赶人道,眼神闪过一丝不自在,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男女有别,刚才情况紧急,跟本来不及叫其他人帮忙。
李护士一个人也不行,所以……现在嘛……
“妈!你赶我们干啥!”王秉磬不明所以傻乎乎的问道。
“走吧!让李护士给咱妈清理一下。”王秉忠拉着自家弟弟朝外走去。
王秉磬这时候才恍然,脸上一下子起了热度,到了外面冷风一吹,他讪笑了一下。
很快方默南和李护士帮王老夫人清理好,两人把老夫人抬上床,盖好被子。
方默南赶紧打开房门,把外面焦急等待的人放进来,顺便放一下屋内的味道。
“妈!妈,你怎么样了。”两人奔向床前,急切的问道。
“我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老夫人躺在病床上说道。
王秉忠看向正在把脉的杨老,杨老抬眼道,“王部长,放心,脓肿排出,脉象平稳,热度再退,诸证稍后会慢慢解除的。”
“嗯!”
“这就是我妈肚子里排出来的。”王秉磬看着便盆,头皮发麻,像南丫头说的,多!
“这么多脓血,要真不明就里开刀的话,一下子……。”王秉磬越说心里越后怕。
“赶紧拿出去吧!”王秉忠挥挥手道。
杨老抬眼说道,“以防万一,让人化验一下的好!”
李护士见王家兄弟点头,赶紧把便盆盖上盖子端了出去,交人化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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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
“我妈没事了吧!”王秉忠不放心地又问道,“不会反复吧!”实在是近距离观看太吓人了,很难想象,那么多脓血来自他母亲的身体。
“没事了,剩下的只要好好调理,将养着。”杨老笑着说道,他又看向方默南道,“南丫头有什么补充吗?”
方默南说道。“老夫人富态,雍容,气血旺盛。羊肉性热补阳补气。所以羊肉是肉制品中的瑰宝。冬季滋补的圣品,可羊肉好吃,也不能常吃啊!
冬天人的气血主要在内,不可过于温补,如果冬天怕冷是在外气血不足,可以吃到身体温和了,可以常吃,但也不能天天吃,容易食积。”
王秉忠恍然道,“家母的湿热就是这样来的。”他如利剑地眼神射向李护士。
李护士被他鹰隽凌厉地眼神得嘴里直发苦。
“老大,不关李护士的事,是大夫说我有点儿虚,冬季多滋补一些,虽然我年纪大了,羊肉不好消化,所以多喝了些羊肉汤。”
王秉忠还是看着李护士,李护士哆嗦着嘴道,“老夫人进入冬季就没断过,羊肉汤泡馍、羊肉汤面、山药羊肉粥,胡萝卜羊肉粥、每天都不带重样儿的。”
“妈!”王秉磬越听头皮越发麻,拉长声音道,“妈,就是一个壮年男人,也不能这么补啊!”
王老夫人垂眉睡眼,一副受教的样子,嘴里却咕哝道。“我这不是嘴馋嘛!又不是吃肉,只是喝汤,谁曾想……”别人听不见,方默南的耳力,却听的清清楚楚,不禁莞尔一笑。
每到冬季,羊肉大行其道,食者踊跃。而“羊肉汤”成为人们冬季进补的主食,被称为“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杨老则一脸的了然。他还纳闷呢!北方正值隆冬季节干燥寒冷。哪来的湿热啊!于是便道,“原来是这样的,一年中,除春夏秋冬四季外。中医还有‘长夏’一说。即夏末初秋。夏秋季节天热湿重。湿与热合并入侵人体,或因湿久留不除而化热。
再加上老夫人冬季滋补过剩,所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老夫人属于内湿。内湿是一种病理产物,常与消化功能有关。
滋补之物,原是补气养虚的,可不能过量。咱们又不是那草原的游牧民族,他们是吃习惯了,咱们可不行。像老夫人这样,平日里运动不多,滋养之物消化不尽,全淤积在身体里,反而给身子添了负担。
湿热郁结于子宫内,气血凝聚,以致淤热郁结而不散,故见少腹疼痛,局部肿痞,湿热内结,气机阻滞,容卫稽留于内而不为外使然。‘实者散而泻之’,六腑以通为用,故治宜泻热破淤,散结消肿。”
王秉磬哭笑不得,这回找到病因了,完全是老太太吃出来的毛病。
时间临近凌晨,老太太的身上的热度已经完全退了下去,鼓起的小腹也将会慢慢的憋下去。
大家聊着聊着,耳听地细碎的呼噜声响起,王秉磬探头上前一看,会心一笑,“咱妈睡着了!大哥,正平出去说话!”
“嗯!”王秉忠看着李护士道,“李护士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去休息吧!我让别人来替你。”
一晚上大家心都提着,精神紧绷着,这会儿老太太给治好了,心劲儿一松,疲累感就上来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王秉磬赶紧上前,生怕晚了吧老太太的好梦给惊着了,“才五点,这一大早谁来了?”他把门打开,一看来人,“小妹,嘘……小声点儿,咱妈刚刚睡着。”
“睡着!”王家小妹激动地握着他的手,“三哥!咱妈是不是!”
王秉磬拉着她的手进来,“嗯!嗯!好了。”
“哥,你没骗我吧!这么快就好了。”王家小妹一副怀疑的模样。
“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王秉磬看向站在王家小妹身后之人,笑着道,“吴妹夫也来了。”
男子带着黑框眼镜,一脸的书卷之气,“三哥我和小妹不放心,所以早早的来,怎么咱妈治好了。”他关上房门小声地问道。
进来的是王家的女儿,女婿,四十多岁的人,完全看不出来,保养的极好。
“嗯!治好了,杨老和南丫头出手,咱妈治好了。”王秉磬笑着说道。
由于病人休息了,所以大家都是点头示意,怕打搅了老夫人。
“你们来的正好!这里交给你们了。”王秉忠说道,离天亮还有一点儿时间,得去眯瞪一会儿,天亮后可就没得睡了。
“行!包在我身上。”王家小妹拍着胸脯保证道。
方默南父女两个和王家兄弟还有杨老走了出去,方爸道,“既然老夫人的病好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麻烦你们了。”王家两兄弟道,“大哥,我去送送他们。”王秉磬说道。
“嗯!”
三人走出医院的大门,天空中的雪花渐渐变小,“正平是你们现在找个地方休息还是回家。”
“回家吧!反正坐火车正好一觉睡到家了。”方爸笑着说道。坐飞机的话,这天气就是有飞机,也飞不起来,还不如坐火车呢!
“那好!我叫人给你们订票。”王秉磬拿出大哥大,订下两张软卧,他挂断电话,看向方爸道,“十点的火车,离现在还有点儿时间,你们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歇会儿。”
“老爸,我们去君悦来酒店好了。”方默南笑道。
“那好,我叫人把票送到君悦来酒店。”王秉磬说道,“我教人开车送你们过去。”他接着又道,“正平,不好意思,不能陪你,改天再谢你。”
“行了,我明白,老夫人,还没好利索呢!赶紧回去陪着吧!”方爸理解地说道。
车子开了过来,方默南父女坐进了车里,王秉磬告诉司机,目的地,车子缓缓的驶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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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王秉忠让杨老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醒来再说,自己则转回休息室。
杨老看着方默南潇洒头也不回的走了,又看看休息室紧闭大门,手紧了紧,敲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王秉忠原本半歪在在沙发上,听见敲门声,沉声说道,“进来!”他坐直了身体,看着进来的杨老。
“杨老请坐!”王秉忠伸手请道,“今儿谢谢你了,您是妙手回春!”
杨老赶忙摆手道,“王部长,不敢当,不敢当。今儿多亏了南丫头了。”他把刚才煎药,追加的一味金银花说了。“如果老夫人一开始进医院,我开的药方合适,而后来病情加重,南丫头才是对症下药,她才是妙手回春!”
王秉忠神色如常,依然威严地看着他,只有眼底深处的笑意盎然,显示他很满意。煎药期间发生的事,杨老就是不说。他通过其他事也能看出,就凭她能一语中的说出家母的病因,足见那丫头医术了得。
他们常年在外,只有节假日才会回去看望父母,平日里父母吃什么都有人照顾,所以很少注意。
还有服药期间那丫头两次看表,对药效的掌控能力非同一般,时间掐的如此之准。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才让家母没有把污秽弄在床上,虽然没有人会计较这些,但是人都爱面子的。
“呃……南丫头地医术这么好。”王秉忠睡意渐消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啊!余司令员的公子,余长龙双腿瘫痪,就是南丫头治好的,还有他家的小孙子,还有总后勤路部长家的外孙都是南丫头出手救治的。”杨老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王秉忠尽管听的内心讶异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就像南丫头说的,您的医术也很棒的。”
杨老把话说出来,心里也是一阵轻松,“不打搅王部长休息了。”话落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好像年轻了几岁。
王秉磬直到车子消失在眼前,才一步三跳,转回病房,他直接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大哥,在笑什么?刚才门外碰见杨老,他也是一脸的笑意。”
王秉忠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弟弟。
“还有这事!”王秉磬摇头失笑道,“如今人人都功利的社会,还能有这样老实人可真是少见。”
“是啊!”王秉磬也感慨道。“我倒是没想到,南丫头小小年纪到有这份心胸和行事作风。”
王秉磬在心里腹诽,这有什么,更惊奇地他已经见识过了。不过这些他可不敢对他大哥说。
说出来恐怕肯定斥责他封建迷信!不过老父的病时刻记在心间!
“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王秉忠说道。
“嗯!”王秉磬突然笑道,“先休息会儿吧!天亮后,又得迎来送往了。”
“嗯!”王秉忠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则嘻嘻一笑,“睡觉,睡觉!”
两兄弟各自小憩片刻,醒来后还有的忙呢!
凌晨五点多,漆黑一片,冬日的早晨,路上也没有行人,车子在雪地上开的飞快。方默南和方爸被送到了京城的君悦来酒店,方爸和司机挥手道别后,两人进了酒店。
五点多,酒店大堂冷冷清清的,方默南站在前台,反手掏出会员卡。前台的服务人员一刻不敢怠慢。直接把人领到了总统套房,方默南挥手让服务员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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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老爸,先去睡会儿,十点的火车,还早呢!”方默南笑道。
“你也是,快去休息,大老远来了,结果也没用上。”方爸嘴里嘟囔推开主卧的房门。
方默南抿嘴笑道,“没用上才好呢!医术好的又不止我一个,这样最好!”话落方默南进了另外一间卧室。
冲了一个战斗澡,舒服的躺进了被窝里,很快进入了梦乡,方默南的睡眠质量从来都那么好,什么时候都能睡的着。当真令失眠的人士羡慕啊!
平时五点早就起来了,今儿五点才睡,一觉睡到八点多才起床,吃完丰盛的酒店准备的京味儿早餐。
方默南坐在沙发和方爸一起看报纸,当然头版头条都是首长南巡,1992年1月18日—2月21日,首长南巡,途经之处所发表的重要讲话,都登载在报纸上。
也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
对于这些方默南不感冒,看看标题,就翻过去了,而方爸则看的很认真。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方爸和方默南相视一眼,这时候谁来的电话。
方爸接起了电话,一听自我介绍,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方默南,“南南,杨老找你的。”
杨老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下,“杨老,你们上来吧!”方默南放下电话。
“杨老又来找你治病的。”方爸抬眼问道。
“嗯!”方默南点点头。
很快门铃响起,服务员打开房门。进来一家三口,方爸一看坐着轮椅进来的少年。就知道病人是这个轮椅少年,身后应该是病人的父母了。
方爸起身拿着报纸移了下位置,打了个请的手势,“杨老,三位请坐。”
“杨老,喝什么,茶、咖啡!”方默南笑着问道。
“茶!”杨老说道。
“咖啡!”病人家属道。
四位落座,服务员很快端上一杯清茶,两杯咖啡。给少年一杯鲜榨的橘子汁。
“南丫头。我来介绍一下。”杨老轻抿了口茶说道,“这两位是我好友的孩子,谷宇珩和他的爱人麻倩,这是他们的儿子谷天朗。这位就是我说的方默南。方医生。”
谷宇珩和麻倩看向方爸道。“方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
“呃……宇珩啊!我说的医生是这位方医生、方默南!”杨老尴尬地再说一遍,他刚才明明说的是南丫头了,怎么……
杨老眼含抱歉地看了眼方默南。方默南理解地点点头,不以为意。
“杨伯伯,你不会弄错吧!就她能治好我儿子。”麻倩脸立马倨傲地说道,吊梢眉下的一双眼睛斜睨地看着方默南充满了怀疑。“我们去美国都没有治好!”
如果不是公公、婆婆一再要求他们务必来看看,她才不会相信什么鬼中医的!都是骗人的把戏,什么包治百病?什么祖传秘方!鬼扯,连美国最发达先进的医学,都无法让天朗,她苦命的儿子重新站起来。这落后的中医能成!
方默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谷家三口,谷家夫妻四十来岁,衣着考究,相貌观之不俗,男的俊,女的靓,可惜两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斜着眼睛看人。
而病人谷天朗十三、四岁,无法行走,眼神阴郁、颓废,看人的时候充满了愤恨!他端起茶几上的果汁,轻抿了一口,“啪……”的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瞬间杯子粉碎,果汁流的到处都是。
这一摔不要紧,惊的方爸抬眼看去,杨老也是一脸的震惊,也惊动服务员匆匆跑来收拾。
只有谷家夫妻两个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吃惊。
方默南手支着下巴,这脾气真坏,不知是坐轮椅前,还是坐轮椅后,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谷天朗如炸了毛的猫似的,瞪着方默南凶恶地说道,“看什么?甜的腻味死人,怎么喝。”
“天朗别着急,我让他们在换。”麻倩立马看向服务员道,“马上给我儿子换一杯果汁,鲜榨的别忘里面添加任何东西。我儿子在国外喝惯了原味儿的。”
这倒是真的,国外一杯橘子汁,一口下去,差点儿没把牙给酸倒。后来方默南喝得多了,也就得出的结论是,人家不添加糖精什么的,就是橘子的原味,而橘子原味是比较酸的……后来发现就是买欧洲出品的橘子汁或桔子汁,都是酸的。怕酸又老是忘记结果被酸倒牙的她让她真心心觉得:糖精或者甜味剂,其实是个好东西,有必要,给引进一下子……
方默南点了下头,很快服务员重新端上一杯果汁。
杨老看着这三位的样子,恨不得把老脸藏起来,要不是和谷家是八拜之交,老一辈儿感情,他真不愿意来这一趟。
谷宇珩年纪轻轻就家财万贯,娶了个老婆也是门当户对,都是鼻孔里看人。
谷家孩子出国几年,变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回来后看哪儿都不顺眼,直说美国这好,那好,恨不得美国的臭脚丫子都是香的。
如果不是老父,为了孙子的病他才不会回来走这一趟。
杨老生怕这俩人再说出不合时宜地话来,于是插嘴道,“天朗一年前在美国出的车祸,双腿被压在车下,被救出来,手术过后,双腿毫无知觉。”
方默南修长地腿交叠,手托着下巴,玩味儿道,“杨老,他能熬得住治疗的痛苦!”
骨骼或者神经系统修复,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事,她很怀疑这个养在蜜罐儿里的富家少爷,能承受的住一次治疗。
应该说能承受三分钟。
“这个……”杨老迟疑道,他虽然没见过余长龙的治疗过程,可事后他专门去问过,治疗的过程很痛苦,但却是苦尽甘来。
然而却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住,那种‘折磨’人痛苦的治疗方式。
“怎么了,杨老。”谷宇珩询问道。
杨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详细地解释了一下,谷宇珩挑眉道,“腿部疼痛是好事,我儿子就是不知道疼,没有知觉。”
谷宇珩抬眼看向方默南道,“方医生,只要能治好我儿子,钱不是问题!”一副老子有的是钱。
方爸看不惯他们趾高气扬地模样,好像能给他治病,是他们天大的荣耀似的。
方默南朝他微微摇头,放下腿,起身,进了卧室,回来时,手里抱着药罐,“这个是外敷的。”她打开药罐子,一股恶臭散发出来。
“呕……呕……”麻倩很不客气地干呕起来,捂着口鼻闷声道,“什么东西,这么臭,这玩意儿也能治病。”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叫嚷道,“宇珩我们走!这根本是扯淡,就这跟屎一样的东西,能治好我儿子,我拿头割下来给她当球踢。”
谷宇珩瞪了她一眼,麻倩悻悻然坐下,“这药膏能让天朗的腿部恢复知觉。”他希冀地问道。
“他可以先抹在患部试试。”方默南把药罐子放在茶几上。
谷宇珩迟疑地抱过来,看着漆黑如墨的药膏,又想想儿子的腿,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吧!虽然他们家有的是钱,养得起。
“喂!谷宇珩,我警告你不准 给儿子腿上抹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见了没。”麻倩见他心动立马警告道。
方默南抬眼看向方爸,又看向杨老,三个人环手抱胸,齐齐地看向他们一家三口。
谷宇珩抬眼看向方默南道,“这个真能让他的腿部有知觉,你可别骗我。”
“那还给我好了。”方默南作势要拿回来,谷宇珩一把夺了过去。
“天朗咱们试试如何!”谷宇珩看着儿子说道。“天朗,不想再站起来吗?”
“那好吧!”谷天朗好半天才说道。
谷宇珩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把药膏涂抹在儿子的腿上的患部,杀猪般的哀嚎声就响起,惊得服务员统统跑了出来。
“疼……好疼,爸、妈擦掉擦掉!”谷天朗朝他的父母嘶吼道。
麻倩一听就抱着儿子的腿,立马想擦掉,谷宇珩拦着不让擦。
“你干什么?没看见儿子知道痛了。”麻倩立刻朝他吼道。
“妈,擦掉,擦掉,好痛。”谷天朗叫嚷着,眼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麻倩一看儿子晕了过去,这还了得,立马去擦他腿上的药膏,。“你干什么,麻倩。”
麻倩怒瞪着他道,“我干什么,你看不见啊!”
“儿子的腿有知觉了。”谷宇珩说道。
“那又如何,向他们这种野蛮的治疗手法,有用又如何。我们不治了。”麻倩擦完儿子腿上 药膏,放下裤腿,起身推着轮椅就要出去。
临走时看向方默南,双眼猩红,怒瞪道,“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夹着怒气消失在房间内。
谷宇珩不能一走了之,他看到儿子站来的希望,“方医生,没有呃……温和一点方法。”
方默南耸耸肩,“没有!”她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回去和我太太在商量一下。”谷宇珩说着起身径直走了。
他们走后,杨老直说抱歉,方默南不以为意道,“杨老这不管你的事。”
“南南,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方爸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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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方默南还没说话,杨老便道,“不会!麻倩太怕疼了,我记得她没出国之前,因为急性阑尾炎,进了医院,做了个小小的阑尾炎切除手术,麻药过去后,止疼药吃了不怎么管用,就要求打吗啡,不给打就摔东西,哭闹!后来主治医生没法,只好打吗啡,幸亏是拆线拆的早,不然的话,多过几天,非染上毒瘾不可。
当年在医院很有名的,人称医见愁!”
“噗嗤……”方默南笑了起来。“一见愁,医见愁!还真贴切哎!”
“还有这事!”方爸摇头道。“现在的人就是娇气。”
“尤其她又这么溺爱孩子,见天朗疼的晕过去,肯定不会再来。”杨老得出结论道。
从刚才的行事中,看得出来,谷天朗也娇气地很!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一开始摆明了就不相信中医。”方默南为所谓地耸耸肩道。
“对啊!看他们的作风太西化了。”方爸说的很斯文、也很隐晦。
何止西化,简直恨不得认人家为爹!不过你要认贼作父,也不必如此贬低亲父吧!
杨老抱歉地看着方默南,“杨老这不管你的事,我们不介意的。”方默南摆摆手道。
算了不想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方默南也没在意,不过掐指一算,方默南莞尔一笑,有缘自会相见,不过到那时要受的苦比今日要加倍了。
三个人又闲聊了起来,不过多是杨老和方默南探讨中医。方爸作为一个听客,也听的有滋有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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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内的谷家三口,麻倩依然是气愤难消,“谷宇珩,告诉你,别想着说服我,她那种野蛮的方法,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果然是野蛮的国度。一点都不人道,那里是治病。我看简直是虐待。简直是谋财害命。”
她的手指着酒店,“看看她住的居然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不是江湖骗子,普通的医生。哪有那么多钱。来这里消费。”像是找到了证据把柄似的。她两眼放光,开始巴拉巴拉的历数方默南的罪证。
“可是儿子的腿有知觉 了。”谷宇珩皱着眉头说道,儿子的腿成了他的心病。车祸到现在,他们跑遍的欧洲和美国的顶级医院,依然没有效果。
只有这次虽然疼痛,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麻倩看着他依然不死心,顿时如炸了毛的猫似的“有知觉了,又如何,又不是她一个会治疗,这世界大的很!我才不要她那么野蛮……我死都不会让她治疗的,别想骗我的钱。”
“妈妈……妈妈,好疼。”谷天朗哭的好不凄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妈妈,我不治,不治……”似乎对刚才的疼痛还心有余悸,吓得浑身直哆嗦。
“不治,咱不治了。”麻倩搂着儿子说道。
“慈母多败儿!”谷宇珩气愤地说道,“你想儿子一辈子做轮椅啊!”
“我明天就带着儿子回美国,我就不相信,美国的医术治不好儿子。”麻倩搂着儿子不断的安抚着。
谷宇珩转而看向儿子道,“天朗!腿痛是好事,咱回去让医生给治疗好不好!”
“不好!不要!好疼。”谷天朗立马斩钉截铁地说道,说着就大哭起来,
夫妻俩赶紧心疼的哄起儿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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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和杨老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告辞离开,他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呢!
杨老刚刚回到医院,几个医生围了上来,“杨老,杨老,王老夫人的病全好了。医生化验出来了是子宫宫腔脓肿。”
医生们叽叽喳喳地嘀咕感叹道,“嘶……幸亏没开刀,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小杨,不错哦!这次又立了大功了。”一个头发银白的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过来笑着道。
“是师傅教导有方。”杨老恭敬地说道。
在场的医生看着杨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杨老和老人走后,这些人如菜市场的买菜的大妈似的,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方默南和方爸送走了杨老,刚刚坐定电话又来了,“啊!什么,你们已经在大堂了!”
方爸挂断电话,慌里慌张的起来,疾步向往走去。
“老爸,谁来了!”方默南问道。
“王部长和王书记亲自来了”方爸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这脚下的步伐可一点儿没慢!但心里嘀咕,送火车票吧!不用这二人亲自大驾光临吧!
父女俩亲自迎到了电梯口,“叮……”电梯门打开。
“王部长和王书记你怎么亲自来了。”方爸笑道,“老夫人怎么样了。”方爸接着问道。
“我来的时候,我妈在跟老姐妹聊天呢!精神还不错。”王秉磬笑着道,老夫人没事了,他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王部长好!王叔叔好!”方默南笑着道。
“小丫头厚此薄彼啊!怎么我弟弟就是王叔叔,我就是王部长!”王秉忠一本正经地打趣道。
“那王伯伯好!”方默南从善如流地说道。
“好好!”王秉忠笑得别有深意道。
四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王秉磬把火车票递给方爸,“这次除了来送车票,还有就是亲自登门谢谢你们!”
“谢谢,我们没有帮什么忙啊!”方爸不明所以地说道。
方默南却了然,应该是昨天煎药时的插曲被王家兄弟知道了,她摇头失笑,这个杨老。还真是……
正在这个时候大哥大地铃声响起,王秉忠道,“是我的。”
“嗯!”
“嗯!”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王秉忠挂断电话起身看着看着他们道。“总之这次谢谢你了。”
方默南笑而不语和方爸一起起身、
王秉忠看向他弟弟,道,“三弟,我先走了,你……”
“大哥,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一会儿送正平和小丫头上火车。”王秉磬说道。
“那好吧!早点儿回去。”王秉忠道。
方默南他们把王家老大一起送走。才回转回来。
进了房间后。三人落座,方默南看着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王秉磬,“王叔叔有什么话就直说。”
“呃……小丫头我想问问我父亲……”王秉磬说道。
“以王叔叔现在的面相所示,令尊大人的身体。依然没有变化。”方默南只能实话实说道。
“真的没有办法。”王秉磬难过的说道。
“以我的能力。我最多保他五年的寿元。”方默南沉声说道。
王秉磬垂着头。紧紧的握了握手,室内一片安静。
方爸和方默南理解地看着他,谁也没有出声。
好半天王秉磬才缓过劲儿来。方默南也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瓷瓶,“王叔叔,这瓶丹药,是专门给老人家配的,令尊和令堂”
王秉磬接过丹药,握的紧紧的,哽咽道,“谢谢。”他接着又道,“我没事!”起码没有老父的身体没有恶化。
方爸向方默南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了客厅,把空间留给王秉磬。谁也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穿戴整齐地方家父女才出来。
“时间快到了,我送你们去车站。”已经恢复如常地王秉磬起身说道。
“呃……好!”方爸赶紧说道,这时候说再多都是无益的,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王秉磬亲自开车送方默南他们到了火车站,送上火车,看着火车缓缓启动王秉磬才转身走出车站。他抬眼看着刺眼地阳光,下意识的遮了一下,今日之行也决定了他未来的走向。
风头正劲的他,是该韬光养晦了,多陪陪家人了,正好可以让大哥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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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大年初四,火车上冷冷清清的,不像后世过了大年初三为了能找到一个好一点儿工作,为了生存,就千军万马的南下打工。
火车上,方默南和方爸找到了自己的软卧,一间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其实整个软卧车厢里就没几个人。
今生第一次和方爸一起坐火车,还挺新鲜的。方默南脱掉鞋,盘腿坐在床上。
方默南从药箱里拿出两个苹果,扔给方爸一个。
“南南,不困吗!”方爸啃着苹果说道。
“我还用睡觉吗!”方默南眨眨眼俏皮地说道。‘咔哧……咔哧……’方默南啃着苹果。
“老爸,你不再休息一会儿。”方默南问道。
“不了!一会儿午休再小憩一会儿就行了。”方爸摇头道。
“想什么呢?老爸!”方默南在他眼前摆摆手道。
“没想到中医治疗急症、重症居然比西医这么有效。”方爸感慨道,接着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抽出纸巾擦擦手。
“中医能够治疗急重症,是几千年来不争的事实,但是以现代西方医学为主流的医疗体制不再给中医机会,也没有承担中医医疗风险的机制。加上商品社会,以追逐利益为目的,简便廉验的中医也渐渐的湮没无闻了。”方默南唏嘘道,“加之现代中医本身,挂中医号的卖西医居多,无能也无胆运用中医理论去分析急危重症,也就谈不上,使用中医的手段去解决病人的痛苦了。”
“这倒是真的。”方爸点头道,“中医院里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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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
“像是今天所用的大黄牡丹皮汤,就是治疗急性阑尾炎的,不用开刀的。”方默南笑着说道。
“人们常说中医治本,见效慢;西医治标,见效快。”方爸修长地双腿交叠,斜靠着车厢上。“一直以来,对于中药治疗疾病普遍存在这么一种观点,就是中医中药只能治疗慢性久病,面对急症重症,中药则束手无策。这种看法来源于人们的惯性思维。
西药进来后表现出对急重症治疗的强大优势,而相比之下,由于中药的可变因素极多,又无有效控制质量的标准和手段,主要靠老大夫的经验之谈。就直接导致中医药重现性极差等问题,久而久之,人们习惯性地认为只有西药才能治急症。”
“中药治疗急症的例子从古至今数不胜数。早在汉代,张仲景即在其医学著作中创制了名方麻黄汤、白虎汤、承气汤、抵当汤、大小柴胡汤、四逆汤,皆为后世急症治疗作出了重要贡献。近代就更多了,中药不仅可以治疗急症,而且疗效显著,并不亚于西药。”方默南笑道。
“治病有对因治疗与对症治疗之分。前者用药目的在于消除原发致病因子,彻底治愈疾病;后者用药目的在于消除疾病症状。前者在治疗医学和预防医学均具有更重要意义,但两者之间往往无严格界限。”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从中医角度讲,称为治本与治标。治标与治本是辩证关系。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缺一不可。一般来说,对因治疗比对症治疗更重要。治标为治本创造条件;治本是从源头上治理。治本是治标的根本所在,不治本光治标,治标就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治标可以创造治本的条件,治本可以巩固治标的成果。所以要标本兼治、综合医治。”
方爸摩挲着下巴道,“其实不是当今的中医、中药理论有问题,而是当今对症下药的‘药’出了问题。先辈所用的药,从药的采集-炮制-使用的全部过程的来看。医生都参与其中或是在旁监督。换句话说,医生对他使用的药的‘性’和‘味’把握程度都很高。
而由于当今社会劳动的大分工,分工细化。制药师傅和医生完全分开。
中药的采集、炮制、销售、购买、使用,医生不可能从始至终地参与和监督。对药的‘性’和‘味’的把握只是在其理论上的。
理论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方默南笑而不语。这道是真的空间中。各类的药丸都是她亲自炮制的,而且那么多药材,她可是都放在嘴里嚼吧、嚼吧的。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关键是对症下药。且对于急症由于症重病急,故药贵在‘准’,‘准’则体现在发挥药效的物质的‘准’上,西药治疗急症即是如此。治疗疾病的物质够‘准’,才能够使其进入人体后在短时间内达到发挥药效的量,从而快速产生治疗作用。”方默南笑着道。
方爸则笑而不语,他的眼力也不差,昨晚上的一切都在眼力,回味一下就能察觉出什么了。
“中医在治疗急症上,我家南南不就证明了,两个小时就彻底地解除了病人的痛苦。手术的话,怎么也得两个小时多吧!而且对病人的身体是很大的负担。”方爸笑着夸赞道。
“中医明天人合一之理人体小宇宙与大宇宙相应,不可随便手术伤害天然身体结构 。”方默南双手捏成兰花指,放在双膝上。
方爸认同的点点头,道,“中医学之生理学,从怀孕至出生时的先天生理变化为八卦之体——即先天八卦。
与自出生之时刻起至六十岁之生理变化,随年龄的变化,受天上日、月、星辰、地球本身水、火、风之电波为天干、地支及人为环境、饮食、情绪、心理等因素,是以十二经络,阴阳相荡而为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动变之基础理论,是为八卦之用——即后天八卦。”
方爸笑着接着道,“如此从出生至六十岁,从生长发育至衰老,为身体生化过程循环一甲子完毕,与天地星辰运行六十年起一变化,经络运行再从头始循环相同,经络的循环变化称为‘易经’,经络周而复始的循环变化称为‘周易’。常言:老人之个性,与小孩的个性相似,实因六十岁后为经络重新循环之故。”
“哇哦……老爸不错嘛!”方默南挑眉说道,她是真美想到,这些话从方爸口中说出。
“怎么样!你老爸我也不差吧!”方爸得意洋洋地说道,有个聪明的女儿,在后面追着,他们做父母不能太差了吧!不说赶超吧!起码要和女儿们有共同话题,其实他们也受益良多。
瞧瞧!这不就把南南给震住了!
方爸跟老爷子学习太极之后,能清楚的感觉着天地元气的自身的身体的影响,“我现在的体会颇深。”
“哦!愿闻其详,不吝赐教。”方默南供着手,俏皮地说道。
“顽皮。”方爸宠溺地道。
方爸道,“就比如地球有约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水份,人身的水份亦约有百分之七十的比例,地球的海水受月亮朔望的影响而有潮汐的变化,人的身体水份亦当受月亮朔望的变化影响,地球的磁场,是因地球含铁的作用而发生,人的血液含有铁质,故人身体亦受地球磁场的作用影响,这些难道只是巧合。
而我们人体时时、处处都在受天地‘气’之影响而有所变化。”
方爸感慨道,“人为一小天地,内经涵蕴天文、历法、气象与医学的关系。故内经所言,受病之源,养生之道,今日科学虽发达,人体构造,疾病的医疗,仍离不开五行生克,十二经络阴阳消长的‘易’变。
故欲解决医疗困惑之根本大道,唯有使大家对中医学重新认识一途,要知人生非三、五天、三年、五年,而是一辈子几十年的生理变化。中医治病当知六十年,今日某经络,某器官受手术伤害,在一段时日,或十年、廿年后该经络气血旺衰,对人体所生之危害,实难以言喻。”
方默南轻笑摇头道,“而今日西医动辄手术,那是不明白中医,人体十二经络、五脏六腑之气血,随年龄、岁月之旺衰,而生阴阳消长五行生克之理,致手术、用药不当而造成的六经传变。
而那些所谓疾病的合并症,药物的副作用,实为贻误病患的错误学说,针灸一支小小的毫针,对人体产生极大的变化,手术即造成人体的终身危害,更何况器官移植呢?”
方默南想起西医大行其道,这话匣子就打开道,“像是妇女的剖腹生产、输卵管的结扎、子宫瘤癌、打胎、甲状腺等任何手术,病患因不明白动手术对经络循环的伤害,直到四十岁时,经络气行至手少阴心,足少阴肾时,始致成身体日后健康的危害,心脏无力、腰酸背痛等各种症状。
尤其手术时,药剂对腰椎命门穴的特效,造成妇女脑力的急剧退化,乃中医生理以肾为生命之源,腰为肾之腑,肾主骨,骨主髓,脑为髓海,伤害腰即伤害肾,伤害肾即伤害脑为对全身生命之源的伤害,实令妇女健康陷入无语问苍天的悲剧,妇女骨质疏松症,老人痴呆症即因肾脏衰弱所造成。”
“这么严重!”方爸拍着胸脯说道,“幸好你妈是顺产。”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
“笑什么?我认真的。”方爸一本正经地说道。看方默南捂着嘴巴摇头,他接着又道,“剖腹产除了给医院增产创收,好像对妇女没有任何的好处。”
方默南笑道,“对!对老爸说的都对。”话锋一转她又道,“内经阐述阴阳之秘,受病之源,上古天真论篇第一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方爸认真地点点头。
方默南接着道,“上古圣人之教下也,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衰也。”
方爸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由内经可知,疾病的避免,健康的获得,寿命的延长,重在养生,预防重于治疗,更不在价值几千几百万的科学仪器与医生医术的高明与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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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章
“古人虽然不懂今人所说的科学,但是对自身了解,要比今人好。今人多依靠冷冰冰的机器,科学嘛!
真不知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是进步还是退步!”方爸感慨道。
“这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最重要的是利益的驱使。”方默南若有所思道。
想想后世医院打油诗,远看医院像天堂,近看医院像银行,走进医院像牢房,不如回家放牛羊,人人都说医生好,傻帽才往医院跑,医院挣钱领导花,根本没钱寄回家,年轻老婆娶不上,娶了老婆用不上,生了孩子管不上,买了房子住不上,青春撒在无为上,拉钩打结带走我的青春,镊子镊走我的梦想,吸引器吸去我的希望,十号线也不能缝合我的悲伤,手术刀一刀刀割裂我的心脏,绷带一圈圈束缚着我的臂膀,白大褂曾经让我感到英姿飒爽,能不穿它是我如今的渴望。
进了医院别想跑,一百两百算最少; 五百六百不算高,一千两千也别恼; 若是你往床上到,钞票越看越嫌少; 毛病身上找一找,肚子里面扫一扫; 五千完事运气好,一万出院事还小; 啥药值钱开啥药,反正病人有医保;三万四万全消费,五万六万照样掏;如今医院更周到,没个十万死不了.
“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中医医生少的可怜。于西医可以批量生产,中医要出师难得多。”方爸说道。
“对头!老爸说的一语中的。”方默南笑道。“在西医大行其道的今天。找一个好中医很难。”
“中医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是我国的国粹。然而随着卫生医疗的改革深入,大量的药商、药厂的推动。药品经销高额回扣,包括仪器设备,这样的负担从厂家转嫁给了患者。
西方的医疗体制,是在科学的口号下,来完成医学救护的。因为外国的人权会把你的一个医疗失误告上法庭,由法官对你进行制裁。外国医生对此就请律师作为保护人,用一系列仪器做科学处理,让你告不了我。”
“而我们的卫生体制的改革。虽然初衷是好的。可是它是在经济利益的推动下完成的。”方默南看着方爸不赞同的眼神,她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怎么不相信啊!老爸。你可以去医院‘看病’啊!亲身体会一下。医改啊!”
1985年可谓是医改元年。在这一年我国正式启动医改,核心思想是放权让利,扩大医院自主权。就是这一年文件精神是进一步提出通过市场化来调动企业和相关人员积极性。从而拓宽卫生事业发展的道路。
“时间就是金钱,现在一切向钱看,随着市场化和产权改革的不断深入,公立医疗机构的公益性质逐渐淡化,追求经济利益导向在卫生医疗领域蔓延开来。把我们的医生变成了挣钱的工具。”
方默南俏皮地竖起三根手指道,“入院三步曲,不论疾病轻重,照片、ct、b超、磁共振等检查是必不可少的。不管你的病需不需要这些检查都得查,否则高额的费用从哪里来。咳嗽、感冒也用抗生素,造成了许多怪异病症。医不死,也治不好。但昂贵的费用却是刺激人们的目标。
追求经济效益被医院下到了各科室,每位医护人员都在为此忙碌着。而我们的整个医疗体系也被西医充斥着,中医被西医化。在几千年来的我国主导中医变成了西医的附属品,被称为‘中成药’。中医的理论、精髓被西医肢解。”
方默南苦笑道,“连鲁迅、孙大炮这些名人都弃中医学西医,其他的可想而知,中医终于被肢解了,为了推动西医,推动高利润的西药,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西方就免费教我们的留学生学习西医来抵制价格低廉的中草药。二、三十年代留学的留学生回国后基本上在卫生部和各省、市卫生部门担任领导工作,他们支持西医,贬低中医,成为了西医、西药的推手,为西医占领广袤的市场起到了他们所不知道的副作用。
中医的危机,就是中医继承的危机,在这样的竞争下,我们的医务工作者丧失的是‘为人民服务’的救死扶伤的宗旨,成了彻彻底底的为‘人民币’服务;也丧失了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医德。”
“你这丫头,说话依然那么犀利。”方爸摇头失笑道,‘南南的话总是具有前瞻性,醍醐灌顶。’方爸垂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推而广之,老爸可以看看其他地方,在没有社保、教育、卫生、福利等基础设施完备的情况下,只是一味的推向社会,推向市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方默南挑眉说道。“不要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有些事晚做不如早做,早做不如早想一步,三思而后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藏富于民,才能民强而国富。”
方爸起身坐到方默南旁边,感慨地揉揉她的脑袋。
方爸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啊!”他仔细琢磨着她的话。
车厢内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火车撞击轨道的声音,方默南则看着窗外远处的皑皑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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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爸回过神儿来,眼含深意地笑道,“南南,这次做的对!我不希望你为名声所累。”他揉揉她细碎的头发,“我们都希望你开心。”
“被你看出来啦!我才不在乎那些虚名呢!老爸目光如炬嘛!”方默南抬眼,看着方爸调侃道。
“你这丫头!”方爸弹了她一个爆栗,这丫头,不调侃他这当老子的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咚咚……”软卧车厢的敲门声响起,“谁会来,可能是检票的吧!”方爸起身拉开房门。
“方同志,中午好!”来人说道。
“列车长!有事吗?”方爸看着一身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问道。
“方同志,餐车已经备好午餐了,请跟我们来。”列车长打了个请的手势道。
“弄错了吧!我们没有叫午餐啊!”方爸回头看看方默南询问道。
方默南摊开双手,摇摇头,“不是我!”有她在还用的着叫午餐。
“没弄错!这节车厢里只有方同志一人。”列车长道。
方爸狐疑地看着他,列车长又道,“是上头交代!”他可不敢怠慢了,只是不知这方同志是何来历!他心里也嘀咕道。
方默南起身,穿上鞋,“上头交代的。”
父女俩相视一眼,想到一个可能,“老爸,去看看?”
方爸点点头,父女俩穿上外罩大衣,跟着列车长,出了软卧车厢,还真是冷冷清清的,
火车餐车在列车的中部,这趟车是京城至羊城的特快,真是贯穿南北。
只有硬座车厢还有些许人,不过闻着方便面的香味,就知道大伙都在吃泡面。
与前世康师傅一统火车相比,今生却是莫师傅的天下。
方默南和方爸被列车长亲自带进餐车,餐车里没有一个人,“二位请坐。”列车长去了餐车的后厨房,一会儿又出来,“二位请稍等。”
“麻烦你了。”方爸起身说道。
“我就不打搅二位用餐了。”列车长说着起身离开。
方爸看着列车长消失在车厢内,才坐下。
“嘻嘻……老爸,咱也享受一回特权。”方默南很期待第一次在火车的餐车上能吃到什么?
事实是第一次在火车餐车吃东西,不要惊讶!当然坐火车可不是第一次,记得她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坐火车,好奇地想去餐车搓一顿,那时候正值暑假放假,要是春运的话,你上趟厕所都困难,别说‘爬山涉水’的去餐车,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方默南记得来到餐车,里面是烟雾缭绕,空气混浊不堪,有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餐车服务员的白上衣是脏兮兮的,污渍斑斑,餐桌白台布也是油腻腻的,让人看着恶心,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刚刚站定地方默南,还没找到座位,就看见 这时,餐车服务员将一盆紫菜蛋花汤放在一位旅客面前转身就走,旅客对着服务员地背影说:“我要的是排骨汤呀。”
服务员头也不回,扔出一句:“没有排骨汤了。”旅客摇摇头,自言自语:“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只见他喝了两口汤水,扒拉几口饭就走了。
“我们点的是武昌鱼啊。”旁边几位见服务员端来一盘鱼块,就叫起来了。服务员说哪还有武昌鱼,只有这个鱼块了。
结果方默南还没等人家赶,赶紧跑,不然的话,真被人家轰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站在两节车厢的衔接的当中,就听见和方默南同餐车一起出来的人抱怨,“明明我照着黑板上写的要武昌鱼,他却给我焖鱼块;再三叮嘱要清炒包菜,不要酸辣的,转眼就给你端来酸辣包菜;麻辣豆腐黑糊糊的…… ”
方默南 走出餐车,闻闻身上衣服,有一股烟臭味。唔!这辈子就再也没进过火车的餐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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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方默南回到车厢,几位同是大学生的谈起坐火车吃饭问题,一个个直摇头。其中一位年纪比他们大的有经验的南方人,就着茶水吃一包莎奇玛,又洗了两根黄瓜,脆生生的啃起来。
他说在火车上吃饭既贵,又吃不好,要想吃到可口的饭菜很难,餐车服务员态度也不好,自己做生意经常出门,每次都是自带吃的。
旁边几个人都是吃着自带的食品,都有同样的感受。刚才在餐车要排骨汤的那位男子正巧同在一个车厢,这时正在吃一碗方便面,他说自己本来就不吃鸡蛋紫菜什么的,可她们才不管你那么多,就是连声解释也没有。
一时间车厢里成了抱怨大会,而抱怨最多的就是饭菜质量与价格反差很大,酸辣包菜要18元,一个黑糊糊的豆腐要22元,菜价减去一半,也大有钱赚;餐车服务水平有待提高,没有的菜就不要写上菜单,或者点菜时说一声,怎能不管爱吃不爱吃就给人换个菜,菜的色香味我们最低要求热乎可口;饮食健康卫生更需加强,服务员衣服、桌布最起码应当保持洁净卫生吧!
当时方默南记得,自己啃了一包饼干,什么也没吃,一直挨到了家里。
那时可是90年代末期了,饭菜水平都那样,当下方默南对现在可是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广播里直接报报餐车已经准备好可口的饭菜,报出一连串的菜名。勾起旅客们的食欲,请旅客们到餐车就餐!
然后就是悠扬地乐曲响起,也把方默南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咦!又是小北和修斯的歌哎!”方默南笑道,今儿这是她第三回听到了。
第一回在酒店大堂的背景音乐,第二回就是在车站。
想不到这么快就听到了,不过这音响效果可真是差强人意了。
方爸可不管这音响效果好不好,只要是他家小北的歌,双手、双脚的捧场。方爸的嘴咧开一脸傻呵呵的笑容。
正在这时餐车里进来两个大男人,两个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里面是板正的西服。似乎很不搭调。
其中一个穿着似乎有些不合身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在方默南旁边,正好是过道对面。他的手里还掂着红蓝塑胶袋,放在里面自己的脚下。
“二哥。快来!坐这儿。人气足!”他笑着朝方默南父女俩点头示意。
方默南抿嘴偷笑。人气足,加上他们目前餐车里才四个人。
“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出门在外稳重一些。”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笑着坐在他的对面。把腋下夹的人造革的皮包,放在餐桌上,靠着窗边。
黑色的皮包,鼓鼓囊囊的,看这架势好像是外出坐生意的。
他们二人刚刚坐定,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年长的点了木须肉、鱼香肉丝、紫菜蛋花汤,四碗米饭。
这时方默南他们的菜给推了上来,用小推车推了上来。“这是耗油牛肉、炒青菜、干贝爆蛋、海带排骨汤、水煮鱼,盐水鸭胗外加两份米饭。
“好丰盛啊!比我们过年吃的都好!”年轻的小伙子嘴里嘀咕道,似乎还能听到吸溜口水的声音。
“小四。”年长地看着方默南他们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别见怪。”
方爸理解地笑了笑道,“没事!”他看向方默南道,“南南吃饭。”
“老爸吃饭!”方默南笑道。
方默南夹起一块儿牛肉送进嘴里,“嗯!还不错。”牛肉入味,又滑又嫩,虽然不能跟她做的相比,但比西餐里的牛肉强多了。
水煮鱼片也不错,在方默南眼里这些菜,只是中规中矩,尚且入口而已。当然这是指她这张叼嘴来说。
方默南抬眼看了眼方爸,夹筷子的速度不紧不慢,看样子和方默南心中的想法同样。
就在这时,方爸的身后也有人落座,方默南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眼前一亮,好一个英俊小生, 脱下黑色羽绒服,轻轻折叠两下,放在身旁的位子上。
不得不说,一身紧身黑色条纹西装的他自有一股难以遮掩的魅力,略带内敛的气质配上嘴角边挂着的淡淡笑意,面上带着金丝眼镜,遮住了眼底深处闪烁游移。
他把自己手中的鳄鱼皮的手包,放在内侧的餐桌上,手里提着的黑色公文包放在身体的内侧,然后缓缓的坐下,动作流畅好像练习了千百次似的。
只见该男子一抬左手,左手手腕处露出了一块价值不菲的金表,能闪瞎人的眼睛。左手的无名指上,也带着一枚金灿灿的金戒指。
“小姐!”
服务员听到召唤满脸笑意,很快就小跑地过来。
他瞥了眼方默南的餐桌,点了宫保鸡丁、水煮鱼、米饭。“辣椒多放些。”
“好嘞!请稍等。”餐车服务员笑着退了下去。
对这个新来的这个男子,观察可不止方默南一个人,旁边的两兄弟也在直愣愣地看着他,见这男人的派头,就觉得不同凡响,眼中的艳羡是瞒不了方默南的。
菜还没有上来,无聊的男子从鳄鱼皮的手包里拿出一盒大中华,磕出一颗烟来,拿出打火机点上,随手把烟和打火机放在手边,潇洒的吞云吐雾起来。
见这架势,那两兄弟相视一眼,行动举止间,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糗,让人笑话了。
方爸由于背对着这个男子,没在意,方默南则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就在这时又走来一个男子,长的是一团和气,未语先笑,胖乎乎圆滚滚的,挺着大肚子。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公事包,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链,手上是带着两个明晃晃的金戒指。暴发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朋友搭个位子如何?”圆胖子踱着步,走到那名男子身边站定,笑眯眯地说道。“大过年的,人家都双双对对的,不介意吧!”
男子眉头轻蹙,瞥了眼空荡荡的餐车,意思很明显位子多的是,何必非挤在一起。
圆胖子哈哈一笑又道,“出门在外,相逢就是缘。我这人爱热闹,也爱交朋友,不介意吧!”
“坐吧!”派头男子头垂眸说道,把自己的东西归拢了一下。
圆胖子进靠里面的位子,把自己手上的黑色公事包放在餐桌最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非常的显眼的位置。
他抬手道,“服务员!服务员。”
餐车服务员一溜小跑地跑了过来,他点了鱼香肉丝,麻婆豆腐,紫菜蛋花汤,米饭。
这时候先前兄弟俩的所点的饭菜端了上来,“小四,快吃。”年长的男子笑道。
“哎!”小四高兴地抄起筷子,虽然还在年里,不过对他来说餐桌上的肉更能吸引他的眼球。
圆胖子点的菜还没上来,“哥们儿哪发财啊!”他看向对面的男子问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京城人士,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做烟酒饮料的,这不年还没过完就南下云县碰碰运气。”
方爸手中的筷子一顿,抬眼看了方默南一眼,然后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
只一眼方爸的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
方默南笑而不语,挪了一下位置,坐进了靠窗的位置。方爸则心领神会地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
兄弟俩顿时对这新来的另眼相看啊!原来做烟酒饮料生意的,那可是有赚头的买卖。当然听见云县两字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可见云县很有名儿的。
而圆胖子则半扭着他庞大的身子看向方默南他们和兄弟俩,结果没敢接他们的话头,实在是两人的气场太强大,弄得他们这些小人物只能仰望!
“几位,是走亲戚,还是南下发财啊!”圆胖子笑眯眯地看着方默南和弟兄俩问道。
方爸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回道,“我们走亲戚。”
小四则笑着道,“我们打算南下,做点小生意。”
“小四,吃饭!”年长的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道。
“那两位走的可真早,还没过破五呢!”圆胖子一脸感同身受道,“想当年我刚起家时,也是这么过来的,走南闯北的,有时候过年都回不了家。唉!挣钱不容易啊!”
“嗯!嗯!”他一下子戳中了兄弟俩心中的软肋。
过年期间谁不想安安生生的待在家里,生不易、活不易,生活不易啊!
“哥们儿借个火。”圆胖子朝对面的男人点点头。
“随便!”男人无所谓道。
圆胖子掏出自己的烟,拿起对方的打火机,“我说哥们,这打火机可是美国货耶!zippo!”
“啪……”的一下点燃打火机,“乖乖!防风的。”圆胖子说着点上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呀!哥们,让兄弟看看你手腕上的表。”圆胖子眼睛瞪的溜圆,‘腾的一下’半站起身,一惊一乍道。
对面的男子,轻蹙着眉头,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哥们,让看看呗!小气吧啦的,真是的。”圆胖子嘟囔着嘴不满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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