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好丰盛啊!”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美食,艾伦一下子来了精神。鼻子使劲儿的嗅嗅,香啊!
“香!香!”几个小家伙儿也拍手说道。
“大家入座吧!还愣着干什么?别把小宝贝们饿坏了。”程世贵笑着招手道。
众人入座,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客套,直接吃饭。
“嗯!这虾饺,皮白如雪,薄如纸,半透明,肉馅隐约可见,吃起来爽滑清鲜,美味诱人。”艾伦说道。
梁子夹起烧卖,“形如石榴,馅多皮薄,清香怡人。”他放进秋红叶的碟子里,而秋红叶拿筷子一夹则一分为二,放进孩子面前的碟子里。他端着小碟,拿着勺子,直接划拉进自己的嘴里。“好……!”
“咽下去,再说话。”秋红叶说道。
他受教地点点头,咽下去后,“好吃。”
梁子的儿子梁承禹,今年三岁,承袭了父母的优点,白白胖胖的,粉团儿似的,长的玉雪可爱。
“这豉汁凤爪,鲍汁凤爪皮下饱含芡汁,皮骨易离,老少咸宜。小孩子可以多吃点儿。”韩志谦对梁子说道。
“这蒸排骨是用豆豉蒜头吧!”洪耀强问道,见方默南点头,“作为腌料来蒸的,有独特的鲜味。”
“山竹牛肉球以牛肉加入马蹄、葱及调味料,制成球状肉丸放于腐竹上,并放在蒸笼中蒸熟。可对!”贺军尧说道。
“这舌头够尖的。”方默南勾唇一笑挑眉道。
两人相视,想起刚才的事。方默南又瞪了他一眼,怎么说都好像在抛媚眼,慵懒妩媚。
贺军尧夹起牛肉球放进嘴里仔细、认真的嚼着 。
“糯米鸡,我的最爱。”杨帆夸张地说道。“分量够足的,这要是吃完了,就不用再吃其他的了。”
这份儿糯米鸡的份量较大,足有三四两米,糯米包着鸡肉、叉烧肉、咸蛋黄、冬菇等馅料吃一个糯米鸡已差不多是半顿饭量。
“叉烧包,皮色雪白,包面含笑而不露馅。内馅香滑有汁、甜咸适口。滋味鲜美。”秋红叶吃完笑道。“嗯!还是这里的地道。”
在美国中餐始终不怎么地道。
韩志谦放下筷子说道,“你们尝尝这流沙包做的不错,它的馅是用咸蛋黄做的,新鲜出炉一掰开。就有蛋黄馅像熔浆一样流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洪耀强吃的是萝卜糕在米粉浆中加入腌制好的萝卜丝等材料。上蒸笼蒸制而成的糕点小吃。感觉味道不错,他夹给了小妞妞和刁绒一人一块儿。
“这是什么?”程世贵指着一个碟子问道。
“榴莲酥”方默南说道。
“啊!榴莲啊!吃着香,闻着臭。”程世贵撇着嘴。嫌恶地说道。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榴莲,但是喜欢的人肯定都爱点榴莲酥。“你尝尝看!”方默南夹起一块儿放进自己的嘴里。
程世贵看她吃的香,犹豫着看着榴莲酥,金黄诱人的榴莲酥以新鲜榴莲果肉配制的软滑馅心,松化精细的酥皮,令人食指大动。夹起来放进嘴里,淡淡的榴莲味让人“榴莲”忘返。“味道还不错。”他于是又吃了一块儿。
晓美喜欢吃蛋挞外层为松脆之挞皮,内层则为香甜的黄色凝固蛋浆。味道好极了!
早餐不但有精致的茶点,还有 猪肠粉它历来是岭南的一大特色食品,用比例适当的粉浆蒸出口感十足的猪肠粉。适当的油温下煎至金黄,再加入的xo酱进行调味,撒上葱段、芽菜以及胡萝卜丝,没有多余的装饰,光看卖相,食材的颜色搭配就让人食欲大增。
这xo酱都是由方默南亲自调配。海鲜,瑶柱以及配上适当的辣椒。味道自然好吃的没的说。
“浓郁的汤底,爽滑的云吞,弹牙的银丝面。无需昂贵的食材,尝过的人意犹未尽,这真是地道粤式云吞面魅力所在。”程世非意犹未尽地说道。
与传统的大地鱼汤底不同,方默南熬出来的汤底绝对的鲜、香。每个云吞都包含了一整只腌制过的青虾,配以适当的瘦肉,薄如玻璃的云吞皮,一口咬下去,让口腔里充满了青虾的鲜美和汤水的鲜甜。而每一份云吞都是最后现做出来的,绝对的新鲜好吃。
吃早茶就是吃时间的滋味,你必须有这份优哉游哉的闲情,时间才会变得有滋有味,呈现出生命的趣味与丰富。不过今儿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了。
艾伦、杨帆、梁子一家、刁绒一家要坐飞机先行离开,方默南则是晚上的飞机。
梁子临走时说道,“我会尽快把事业转回亚洲和国内。”
梁子在美国经营酒店,这两年可没闲着,收购了纽约、洛杉矶、旧金山等几大城市里濒临破产的酒店,又在赌城拉斯维加斯新建了赌场酒店,当然规模没有大西洋城的大,造价也不菲。他的酒店王国又扩大的一步。
虽然这些酒店改头换面,但入住率非常的可喜,因为有修斯他们的入住,带来了可观的偶像效应。偶像的力量果然强大。
相比于美国市场的成熟,他更看重于亚洲市场的成长速度。美国那边捋顺了,回来是应该的,尤其明年沪海的宝船酒店就要建成了。
方默南仔细的叮咛他们后,一一送他们离开,看着飞机消失在云雾中,才回到酒店,反正晚上的飞机。
酒店套房内,吃完午饭,慧心哄孩子午休去了,而晓美直接从机场去了韩家大宅,一晚上没见闺女,可真是有点儿着急了,余下的人则坐在客厅里,聊天消磨时间,直到把方默南送上飞机。
程世非很沮丧,对于一个喜欢武侠的更是垂头丧气的,“阿非,你不会以为我忘了你吧!”方默南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着道。
“我也能习武了。”程世非顿时睁大眼睛,精神百倍。“那么快教我。”
“你等着!”方默南指尖一挥,一道金光快如闪电的没入程世非的眉心。
程世非只感觉眼前一蒙,很快清醒了过来,脑子里就出现完整的太极拳的拳法和心法。“哇……”程世非夸张的叫道,激动的蹦了起来。
“只要持之以恒的照着练下去,就算不能成为大侠,强身健体,揍几个小混混那是不在话下的。”方默南调侃道。
“怎么回事?”程世贵好奇地问道。
“哥,哥!她把完整的太极拳教给了我。”程世非抓着程世贵的大手摇晃着道。
“南南可真偏心。”程世贵有些吃味儿道。
“那当然,阿非可是我哥们儿。”方默南笑着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韩志谦挑眉问道。
“这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方默南眨眨眼道。
“并肩作战,生死友谊。”程世非受到她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道。
“还真是!”胖子点头说道,想起发生在皇朝娱乐城的事,现在他们心里还心有余悸。
“对了,胖子回去可别说漏嘴了。”方默南不放心地叮嘱道。
“老大也有怕的时候。”胖子眉毛耸动,笑着调侃道。
“不是怕,是不想看见他们的眼泪,我可怕水漫金山。”方默南心里腹诽道,最主要的是她可是会心疼的。
“嗯!明白。”胖子手指在嘴边划拉一下,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表示闭嘴。
“你回去,慧心回去吗?”方默南端起茶杯,优雅地抿口清茶问道。
“晓美不跟我走,她在这里要和淑慧跟进美容院的事宜。”胖子笑着道,“我爹娘也在鹏城,正好陪陪他们老两口。”
“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带着慧心去她的老家看看嘛!去了没。”方默南问道。
“去过了,晓美的宝贝妮妮做完月子,马修的婚礼还没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就去了她的老家湘省,她老家在山沟沟里,可真穷,不过胜在青山绿水的。”胖子顿了一下接着道,“交通不便,虽然地处南方,不比咱平原地带发展的快。真难以想象,慧心的家就在湘省和岭南的交界处。而经济发展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奇怪!他不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嘛!那发展的不平衡就是可以预见的。”方默南撇嘴道。
“以后政策会向中东部地区倾斜的,为了缩小差距,这是必然的。”韩志谦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地说道。
“我只希望他发展时,别破坏了青山绿水,短视的只顾眼前利益。”方默南意有所指道。
“好了,不说这个,南南,你是不是有东西忘了给我啊!”韩志谦伸出手向方默南索要道。
“东西,什么东西?我有欠你东西的嘛!”方默南一头雾水,挑眉问道。
“啧啧……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帮我挡烂桃花的。”韩志谦一副小小年纪怎么记性不好的样子。
“哦!”方默南一拍额头终于记起来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
方默南起身去了卧室,抱出两个小木箱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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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元肇鹰在吃完早饭就被元肇霆的一通电话给叫走了。所以他没有跟着方默南他们去送人。
客厅内,韩志谦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只铜葫芦,一只铜福鸡。
葫芦程世贵他们见过和他的一样,“这小母鸡的造型实在是太娇憨可爱了。”何淑慧放在手里把玩着。“这个有什么用处。”
“这个针对偏桃花煞,可防性骚扰,防止配偶婚外情及第三者。此宝物宜放在大门对冲之处,例如屏风式摆设架上,或者藏在书房中最常拉开的抽屉中,可禁绝外来花影响。”方默南笑着道,“这个开过光的,还招财辟邪。”尤其她还在上面打上了金吉符印。
“这是阿谦求的。”程世贵挑眉问道。
“嗯!烂桃花是要折寿的。”韩志谦认真地说道。“防患于未然,把这些烂桃花掐死于萌芽状态。”
“这只铜福鸡,有什么原由。”何淑慧好奇地问道。
方默南笑了笑道。“不论是否了解命理风水,都一定知道十二生肖吧!你也许不知道十二地支,不过你绝对记得那十二种动物。”
“这当然!不就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何淑慧笑着道。“从古代到今天,十二生肖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每人出生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动物,从一生运势、财运、事业等,或多或少都有关联影响。所以在风水理论中依照各自的属性与特色,作相关用途的风水工具,像是招财、纳福等。十二种生肖的各自的风水功用。”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而铜福鸡除桃花的原由:在飞星中四绿为巽卦,而在风水上四绿常代表桃花星,所以家中若有人犯桃花,必与四绿星有关。只要能够摆放克制该星的物品,便可除去桃花。而七赤金星为兑卦,为破军星,兑卦三山为庚酉辛。酉为鸡为金。故用纯铜风水鸡来克制桃花是最合理的。
而且纯铜风水鸡的效力实在很多,比如窗外可见到状如蜈蚣的水管、天线等,均会形成蜈蚣煞,对家人肠胃造成危害。此时可在窗台上摆放纯铜风水鸡。即可化解。”
“哦!”他们几个人点点头。受教了,“十二生肖还有这作用。”程世非点头说道。
“记住啊!这十二生肖也不能随便的摆放,例如对于生肖属兔的人。摆放公鸡并不适宜。”方默南严肃且认真的说道。
“明白,就像姻缘中属相相冲。自古白马怕青牛、 羊鼠相交一但休、 蛇虎婚配如刀错 、兔见龙王泪交流、 金鸡玉犬难躲避、 猪与猿猴不到头。”何淑慧笑着说道,还说的头头是道的。
“你怎么还懂这个。”程世贵挑眉诧异地问道。
“嘿嘿……”何淑慧俏皮地吐吐舌头,“爷爷给咱们合八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风水大师说了好多,因为好玩儿,我就记住这几句。”
“属相相冲,也不是绝对的,要是两人真心相爱,可以找风水师化解的。”方默南说道。“不过现代的人一般不信这个,老一辈儿的人才信这个。”
这个大家多少都有点儿感悟,尤其是香港的程家、何家他们。
“说了十二生肖里的鸡,其他呢!”韩志谦饶有兴致的问道,反正是打发时间,听听也无妨。
“头一个就是老鼠!”何淑慧嫌恶地说道。
“一提到老鼠许多人一定闻之色变,在许多人的印象中,它可以说是可怕传染病的传播者,而且又会咬坏家中器物或污染饮食,甚至那吱吱的叫声与长相也使许多人为之反胃恶心,所以古人也以老鼠来表示许多不善的形容,像是抱头鼠窜或是獐头鼠目……”方默南接着道,“所以老鼠在风水学上被列为凶兽。一般人不会摆的,除非你想害人。不要想尝试运用风水害人,因为老鼠本身的煞气并不强,所以一但被阻挡反而会逃回到主人,并且冥冥中也有因果轮回在运转,到时候害人反害己,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牛,不用说,在风水上绝对的吉兽。”韩志谦笑着道。
“刻苦耐劳的风水牛,利用牛的习性,使得在风水摆设能够招来福气、对事业有所助益、旺动生财。不过在材质上最好以黄金打造而成的风水牛为最佳,浑身散发出金色光芒的金牛,将会对工作事业与旺动生财有绝对的影响。如果是用铜制的风水牛,则表面也最好能镀金,使得也能散发闪闪的辉彩。假使用陶瓷质材也是可以,不过对于摆设的方位则需要多多考量。切忌,不可用木制的风水牛,因为根据五行中,丑属土,木克土,反而使得无法发挥灵动力。”方默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然要怎么摆,还得请风水大师看过才行。”
“难怪有许多人的办公室里摆放着金牛。我还以为他们是俯首甘为孺子牛呢!”韩志谦恍然道,“嘿嘿……没想到他们也信风水。”
贺军尧黑眸轻闪,他知道韩志谦多是在内地,所以他指的应该是内地。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破除封建迷信的运动,也挡不住刻进骨子里的趋吉避凶的人性。
“老虎呢!这个威猛霸气,估计一般人扛不住。”程世贵眯起眼睛回忆道,“我记得警务处长的办公室里好像有一只瓷虎。”
“由于老虎本身具有强劲的戾气与爆发能力,所以如果要运用于风水摆设,除非是有特殊气势职业或风格的人,像是军警人员之类,拥有霸气的人,才会有相当的呼应灵动。”方默南笑着又道,“以风水的角度而言,虎被归类为凶兽,所以一般都不适合普通人摆设,如果家庭以虎为摆设,容易引起家庭的纷吵不安与意外事故。像是营业的商家也最好不要摆设老虎的绘像或置物,因为对顾客而言,捕获猎物凶恶眼神的虎,会使得人生惧怕而不敢入内,相对也就影响到生意的好坏。如果在办公室中摆设老虎,会与人产生疏离,给周遭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同事怕被你踩在脚底下,上司怕你以下犯上,所以如果真要摆设,不应在显眼的地方。”
“不过我可看见有人摆在明处的。”何淑慧轻蹙着眉头说道,“不过业界对他的风评不太好,但是架不住人家财大势大。”
方默南点头道,“虽然在风水上而言老虎是凶兽,不过却也是另一种强而有力的护卫,对一些财势大与霸气侵略性强的人来说,总喜欢摆设老虎来当风水摆设,这些人多半是以利益为优先,而不顾情义。所以除非你本身的气势够强,否则可说是弊多于利,尽量不要找他们合作。”
“兔子呢!”何淑慧道。“它干净且温和,应该是吉祥的灵兽吧!”
“兔子温和的灵动力去化解一些戾气。用风水兔来解煞是相当简便好用,不过对一些较强烈的煞气,如路冲、穿心煞、天斩煞……等是比较无能为力的。”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风水兔,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增加桃花,就是在卧房中的正东方,摆设两只风水兔,百日内就能百日内就能催发出心中想要的恋情。但是要注意绝不可以放在西方,因为卯酉相冲的缘故,反而会因为桃花而导致麻烦的事情缠身。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两只风水兔啊!”
程世贵他们是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程世非却道,“这个我需要。”
“阿非!”程世贵沉着脸说道。
“嘿嘿……哥,别急嘛!我还没成年呢,我说的是成年后。”程世非冲着方默南笑着眨眨眼,两人心有灵犀,意味深长地笑了。
“下面该尊贵不凡的龙了。”何淑慧说道。
“在国人的心目中,对于龙的尊崇可说是无人能比,从望子成龙到自认为龙的传人,与风水堪与中所寻找的龙穴、龙脉,都一再把这任谁都没有真正看过的动物,给予极高的重视与肯定。在这种尊贵的象征,在风水学中运用的可多了,如制煞、解运、旺财……等,只要应用得当,那种灵动力的发挥令人不得不信,所以可称得上是一种百灵药。”
“龙,这个我见的多了。”程世贵笑着道,“材质大都是是金质、玉质或陶瓷,不过那龙的气势非常的有存在感,当真是龙腾虎跃的威猛。”
“那当然了,不然死板而无律动感,无法发挥出其灵动能力,不然看着就像条蛇了。”方默南笑着调侃道,“要想使风水龙能真正的展现其灵动力,首先当重视材质,因为龙是相当尊贵之物,具有祥瑞显吉的能力,所以阿贵才会见到不同材质尊贵的龙喽!”
“这个摆设方位也是有讲究的,最好是辰方,也就是东南靠东方,如果以五方位而言所谓青龙、白虎……等方位,则一定必须摆设在左手边。”
“这些风水器物,说到底就两种功用,改善人际关系、增加财运与化煞这两种。龙则是两者兼有,要不怎么说百灵药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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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龙增加财运这我们都知道,因为见过的多,可是屠宰场、墓园、殡仪馆、垃圾场等。除此之外,像是附近有警局、军营、监狱等,肃杀之气较重的地方,我也见过龙哎!”程世贵笑着道,“当时还以为这些地方也需要增加财运呢!后来想想不对,现在想来应该是化解煞气的吧!”
方默南点点头,“阿贵说的不错,龙有一种君王气势,有著极高的权威与威震感,所以对哪些污秽、阴气、邪暗有著强烈的震慑作用。所以出现在那里就不足为奇了。”
“蛇,这个还真没见过谁家摆的。”程世贵想了想摇头道。
“一谈起蛇来,几乎绝大部分的人都闻之色变,认为蛇是相当的冷血、阴邪、带有致命的恐怖,人们对它是又惧又怕,因此在风水学上,蛇被归类为凶兽,而且它会发出不良的灵动力去影响他人。”方默南笑着道,“不过蛇的坏处虽然多,不过它有个特性——“淫”,对一些在性方面有些许问题或不孕的夫妇,却有相当程度的改善,摆设方法就是把蛇的图绘或塑像由床头向着床尾摆设,而风水蛇最好有经过去毒净香渡化的处理,对自己的不良影响可减到最低,选择风水蛇的类型以眼镜蛇为最佳。此处要注意一点,属猪的人不宜摆蛇,因为巳亥相冲的缘故。方向当然也以东南方最适合,不宜西北方。”
“下面就该马到功成了。”程世非说道,这些风水十二生肖很有意思。
“风驰雷电。风水马马有着强健不息的气数,而在风水学上并不将马分为吉兽或凶兽,就是因为其气数无法轻易的掌握与控制,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将马视为封官晋爵的吉兽。所以对于风水马的运用得当就相当重要。马虽然不能化煞,不过却有提振人心的作用,由于本性的豪放不羁、加上有着强健不息的气数,所以摆设风水马让人有振作奋发的作为。当然摆放的时候马头的方向很重要。”方默南说道。
“下面就该三羊开泰。”韩志谦说道。
“阿谦说的对,由于羊柔顺温祥,所以如果要利用风水羊来增进财运的话,则必须要有三只全羊。也就是所谓的三阳开泰。加上是为了要进财,所以质材的选择上,以金质、镀金为最佳,陶瓷也是可以的。不过绝对不要只有羊头。如此一来反而会产生煞气。也对健康不好。”
“猴子也很少见有人摆放的。”程世非说道。“咦!不过我还真见过一次,在同学家里,那是第一次去。他以往都独来独往的,很害羞、怕生,也不是很喜欢与外界有所接触,给人近似于自闭的感觉。那次请大家去他家玩儿,当真跌破眼镜。”
“阿非说的对,这就是风水猴用处。如此就可在家中厅堂显而易见或小孩可处碰的地方摆上风水猴,则能逐渐对小孩的个性有所改变。但是如果家中小孩已经很活泼好动,摆设风水猴的图绘或塑像,反而会使得小孩有过动甚至破坏的现象。就成了多动症。 ”
“呵呵……”大家笑了起来。
“鸡不用说了,余下的就剩狗和猪。狗在风水学上狗也并没有进入吉兽的行列,不过狗在风水学上的仍然可用来守卫家宅与防止盗窃。”
“猪,我家扑满多的是,同学朋友家的存钱罐也有不少猪的造型。”程世非说道。
方默南笑道,“如果说到福气圆满的话,非猪莫属,它的外表胖胖圆圆的,是传统所认为的财富、福气的象征,因此在风水学上,猪是具有财富的灵动力,不过由于外表与生活特性,所以并没有所谓的尊贵可言。一般的有身份地位的人很少摆。
所以呀!存钱罐多见于小猪的造型,假如用风水猪模型的存钱扑满,日日投零钱豢养,如此也能让灵动能力更加旺动,不过切记不可移动。”
“小时候我们也有猪存钱扑满,我还以为造型为猪,是因为肚子大,可以放的零钱多。难怪他们不让随便乱动。”程世贵笑着道。
“我也有哎!”何淑慧也笑着道。
方默南笑而不语,她可没有前世今生都没有。
“风水猪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对于家中小孩挑食或却瘦瘦的不长肉的小孩,用风水猪置放在饭厅向着小孩,就能有所改善情况。”方默南顿了一下道,“不过如果是属蛇的人,则因为巳亥相冲的缘故,风水猪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难怪!我现在长的这么壮,风水猪,起了不少作用。”程世非架着肩膀,抬头挺胸地说道。
“噗……”程世贵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像个饭桶似本来就吃的多,可别拿风水猪说事。”
“嘿嘿……我正长身体呢!吃得多是应该的。”程世非随即回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俗话说,半大的小子,吃垮老子。”韩志谦拍拍程世非的肩膀道,“能吃就是福,可别吃太胖了。”
“我这不是胖,是结实,你看这肉瓷实着呢!”程世非拍着自己的胸膛咚咚作响。
程世非除了个头比程世贵少矮一些,身材上可是比程世贵宽多了。
半晌没听见胖子说话,韩志谦推推他,“想什么呢!”
“呃?”胖子回过神儿来,“我再想,我的办公室,家里需要摆什么风水器物。”
“不用!有老大跟着,你啥都不用摆,这财源自然是滚滚来。”韩志谦看着方默南调侃道。
方默南笑而不语,你越说他们越来劲儿。
“对哦!”胖子挠头说道,“不过,我们也得要个葫芦和老母鸡。”
“噗……人家很可爱的被你硬生生的给说丑了。”程世贵笑骂道。
“马修不来一只老母鸡。”胖子笑着道。
程世贵还没说话,何淑慧先道,“不需要!”
“也是!别看阿贵和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有说有笑的,在公司哪整个一个冷面阎罗,别说女人害怕,男人都不敢正眼看着,虽然阿贵非常的养眼。”韩志谦不怕死的打趣道。“你们不知道他手下清一色的男秘书,整个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
程世贵双手抱拳,握的噼里啪啦作响,“阿谦,国内是不是很轻松啊!闲的蛋疼。用不用过来帮我啊!”
“别!我自己那一摊子都够忙了。”韩志谦赶紧讨好地说道。
“呵呵……”众人齐齐笑了起来。
“哥,你这么累,我帮你如何啊!”程世非自荐道。
“你,来试试吧!挨训了可不许哭鼻子。”程世贵想了想镇着脸,认真地说道。“把你的零花钱拿出来,让我看看你能达到什么高度。”
程家子孙精英教育可不是摆设,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得下场才行。
“谢了!哥!”程世非开心地笑道,眼神却是如此的坚定且坚毅。
“行了!该走了。六点钟的飞机。”韩志谦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
程世贵把方默南他们送到机场。
“阿谦,告诉常久春不忙着回去,忙活完了在回去也不迟。”方默南临上飞机时说道。
“放心吧!我会让阿久尽快回去的,就廖师傅那些小事,我会让人帮忙的。”韩志谦说道。做生意没那么容易,有人带着少走弯路。
“行!有人带着也让阿久多学点儿,技多不压身,以往都是纸上谈兵。也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没得耽误了人家。”方默南想了想道。
“他会一直跟着你。”贺军尧沉声说道。
方默南只是听听而已,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世界离了谁地球照转。
机场里胖子一家正在话别,胖子唠唠叨叨的叮咛的着简慧心,告诉她早些回来。
不远的处的一个柱子后程世喜带着墨镜,一手插兜,遮住了一抹心思,只有攥着的手心儿,才会感觉一丝痛!只要她平安就好!
当听到机场播音再三催促登机时,方默南和他们挥挥手随着人群登上了飞机。
程世贵和韩志谦转身时,程世贵眯起眼睛,看着自家堂哥消失在人群中,无限惆怅的叹了口气。
“走吧!慧心,今儿就和嘟嘟搬过来吧!”韩志谦说道。
“这……就麻烦你们了。”本想拒绝的简慧心改口道。
“麻烦什么都是自家人。”韩志谦他们边走边说道。
华灯初上,点点星河中,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路上飞驰,程世贵架着车,韩志谦坐在副驾驶座上,修长的双腿搭在仪表盘上,如软骨似的,浑身懒洋洋的。
“你怎么看南南的神秘,比起以前的她好像更加高深莫测了。”程世贵坐在驾驶座上路灯忽明忽暗的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更加的讳莫如深。
“怎么看?”韩志谦头枕着双臂,靠在真皮座椅上。剑眉一挑,闲闲地说道,“这端看人心怎么想了。”
“这话说的对。”程世贵一拍方向盘乐道,“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未完待续。。)
第678章
飞机上整个头等舱就他们三个人,空姐们殷勤备至的,问这问那,“老大不吃晚餐吗?”胖子问道。
“你还吃的下啊!”方默南侧头笑着道,“下午茶的时候,你可没少吃甜点。”
“嘿嘿……”胖子挠挠头笑着道,“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所以……”
“咳咳……”方默南清咳两声,空姐就在身边这样大大咧咧的说人家坏话,太不礼貌了。
“谢谢,我们不需要什么?”胖子板着脸,客气有礼的回道。
空姐得体的微笑有一丝裂纹,却无奈的跺着脚,转身,如弱柳扶风似的走了。
“哈哈……胖子你伤了人家的心了。”方默南讥诮地说道。
“不伤她的心,难道伤我的心。”胖子不屑地说道。这种女人他见多了,虽然在生存面前一切都是扯淡,但她们可是有正经工作的。
哼!这些人可不敢往贺军尧身前站,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能把人冻成冰渣渣,也就看了俺好‘欺负’不是,真当俺是傻子不成。
胖子这些年随着阅历的增加,这看人的眼光已经非昔日可比,无论谈吐和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吸引着狂蜂浪蝶的骚扰。不直接干脆了当的拒绝,还不烦死,就这有时候也挡不住的。唉!现在的女人都咋了!
“贺大哥,放这么长时间的假没事。”方默南手支着下巴眨眨眼问道。
“对啊!你们可不像我们这么的自由。”胖子侧着头问道。怎么屁股后头一直跟着老大,你现在才看出来啊!
“我们也有休假的。”贺军尧简洁地说道。显然不愿在多说。一趟任务下来,歇半年的时候都有。这还不到一个月呢!
贺军尧闭眼不在说话,胖子老实从兜里拿出口袋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方默南则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没想到修斯他们唱的这么好听,这声音简直绝了,听得她如痴如醉的。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下飞机时,方默南他们都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北国已经进入了初冬了。季节一下子好像从夏季到了冬季了。“哦!好像还下雨了。”雨滴打在飞机的玻璃上。飞机缓慢的在跑道上滑行。
“不止下雨了。好像还下雪了。”胖子低着头朝外面看着说道。“都快忘了,已经十一月了。”
飞机停稳后,“走吧!”胖子拿出行李。“你们两个倒是简单,连行李都没有。”只有简单的两个背包和贺军尧身上的药箱。
“哎呀!没伞。看来要淋湿了。”胖子惊叫道。
“别啰嗦了。!走吧!”方默南拍着胖子的肩膀道。
“走吧!车子就在外面。”贺军尧拉着方默南向机舱口走去。
胖子想说。机场外车子等着呢!不过人走了。还没来得急说。
“哇……这飞机上坐着那个大人物啊!车子居然停在停机坪。”胖子摩挲着下巴说道。
“胖子接着!”贺军尧扔了把伞给他。
贺军尧和方默南共打一把伞走了扶梯,直接打开军车门坐了进去。
贺军尧打开窗,“胖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下来。”
“哦!嘶……真冷啊!”胖子撑开伞。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回到北方还真有些不适应。
胖子三两步走下扶梯。合上伞,坐进车内,“我打个电话可以吧!车子还在机场门口等着我们呢!”
“打吧!”贺军尧说道。
胖子掏出电话给听在机场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离开。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以后可不能在甩了青峰了。”厉青峰坐在副驾驶座上歪着身子说道。他像个被甩的女人似的,一脸的哀怨,贺少不在这些日子他可是在队里受尽了‘折磨’,把少爷跟给丢了,得好好的操练。
“厉先生好!”方默南摆摆手道。
“叫他青峰就行了。”贺军尧沉声说道。
“对!对!叫我青峰就行了。”厉青峰抬手扶额说道。
“爷爷、奶奶这些日子还好吧!”贺军尧问道。
“呃?”挺平常的一个问题,厉青峰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等了半天没听到厉青峰的回话,贺军尧扭头看了过来,“嗯?”
坐在他旁边的胖子,浑身打一个寒颤,屁股朝车窗边挪了挪,这气场实在太强大了,自打坐进这车里,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老首长住院了!”厉青峰缩了缩脑袋说道。“少爷,你别生气,老首长已无大碍了,是老首长不让通知你的。”他咕哝着嘴,懦懦地说道。
“去医院!”贺军尧说道。
“少爷!现在……”已经很晚了,厉青峰的后半句话,被他冷凝地眼神给憋了回去。
“去医院。”厉青峰说道。
车子在雨夜中一路疾驰,朝医院驶去。
“其实老首长没有大碍,只是医生让多观察两天。”厉青峰侧坐着身子继续说道。
“爷爷,为什么住院。”贺军尧问道。
“这个,少爷还是当面问老首长好了。”厉青峰垂着头说道,实在是这住院的原因他们真不好开口。
好在现在下的是雨夹雪,路面没有结冰,不是非常的湿滑,加上又是夜晚,路上的车子不多。
车子一路疾驰飞奔到了医院,贺军尧背着药箱,打开车门,“走吧!”他伸着手对方默南说道。
“哦!”方默南借着他的手,跳下了车。
胖子看向他们说道,“我就不上去了吧!”他看着医院外面的大牌子。再听听刚才人家称呼老首长,咱还是掐灭心中的好奇心吧!
“也好!”方默南点点头说道。
“我在君悦来酒店等着你,什么时候回云县咱们电话联系。”胖子手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送他去君悦来酒店。”厉青峰对着驾驶座上一身戎装的司机说道。
“是!”
贺军尧和方默南、厉青峰回身朝医院走去。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胖子坐在车里,看着司机自始自终都是一副冷脸,他想要打听的话,咽了下去,也不敢东问西问的,老实的闭着嘴,一路到了酒店门厅。
酒店的门童。打开车门。胖子下车后,朝司机说了声,“谢谢!”
司机回敬了个军礼后,开着车消失在雨雾中。一阵冷风吹过。胖子缩了缩脖子。裹了下身上羽绒服,朝酒店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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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尧和方默南通过盘查走进了病房区域,病房的走廊外。坐着两名军人,看见他们走了过来,站了起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人相互敬礼后,“厉叔!爷爷怎么样了。”
“少爷,老首长已无大碍,你进去看吧!”中年男子侧身推开房门说道。
贺军尧和方默南走了进去,还没进入里面的套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咆哮声,“老婆子,我不管,我明天就出院,我可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呵呵……”贺奶奶圆润的笑声透过半开的房门传了出来。
“老婆子,你还笑。”贺老爷子的嗓门一如既往地那么大。
“好!我不笑了,明儿咱问问医生,就出院,行不!”贺奶奶憋着笑好言好语地哄着道。
贺军尧敲了敲半开的房门,贺老爷子一看见是他,“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这可找着出气筒了。“休假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也不打,在香港玩儿的乐不思蜀了吧!”
“爷爷,看样子很好嘛!没病啊!”贺军尧看着满面红光的老爷子,心下松了口气,看这气色,就没事。
“老子本来就没病,是他们非让我住院观察的,实际上还不是看我的笑话。”贺老爷子坐直了身子气愤地说道。
“老头子,是你多想了,谁敢笑话你。”贺奶奶眉眼含笑道。
“哼!你当我不知道,叶老头儿不就笑话我来着。”贺老爷子撇过脸,一脸的我在生气。
“奶奶,怎么回事?”贺军尧和方默南这才走了进来。
“哦!南丫头也来了。”贺奶奶高兴的说道。
“贺爷爷好!贺奶奶好!”方默南疾步上前两步,恭敬地鞠躬问好道。
“哎呀!南丫头来了。”贺老爷子扭过身子,看见方默南如狼看见羊肉是的双眼放着绿光。“南丫头,你咋去那么久啊!我可是等着你的熏肉和腊肉呢!”
“回去,我就给您老寄过来。”方默南笑着道。
“给爷爷把把脉吧!”贺军尧推了推方默南的肩膀道。
“不用!我又没病把什么脉。”没想到贺老爷子这么大的反弹,把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直接放进了被子里。贺老爷子可不想继续丢人,所以死活不让。
贺军尧狐疑地看了看老爷子,又看向方默南,她摇摇头,表示老爷子没事。“那让孙儿给你把把脉如何?”
“老婆子,我没听错吧!咱家的大孙子,也会把脉了。”贺老爷子虎目睁开,把胳膊伸了出来。脸上明显的不信,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伸出手腕。
“没听错。”贺奶奶慈爱地说道,“大军看看你爷爷得的啥病。”
贺军尧三根手指搭在老爷子的手腕上,微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大约五分钟后贺军尧撤回了手,脸色阴沉了下来,只盯着老爷子看,也不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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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贺老爷子看着他的样子倒真像那么回事,只是这搭完脉了,不说话,冷脸一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你,为那般啊!
说实话,这小子的眼神看得老爷子心里都毛毛的,不过老爷子也不是被吓大的。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对峙着。
他们爷孙两个干耗着,贺奶奶可是首先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军军啊!你看出啥来了。有啥不妥啊!”
听到贺奶奶的称呼,方默南嘴角莞尔一笑,贺军尧的嘴角直抽抽,显然也很无奈。
“老婆子,那臭小子,就是装的。这中医哪有那么简单,几日不见就学会了!你就装吧!看把你奶奶给吓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贺老爷子猛的一拍大腿呵道。
“爷爷您又偷吃红烧肉了吧!”贺军尧不急不缓地说道,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听在贺老爷子耳朵里如重鼓敲击的耳膜。
“哈哈……”贺奶奶毫无客气地笑道。“军军!你咋知道你爷爷又‘偷’吃红烧肉来着。”她重点突出那个偷字,可让贺老爷子的老脸有点儿挂不住。
人老了,也开始注重养生了。年纪大了,饮食清淡了许多,然而对贺老爷子无肉不欢的主儿,现在吃饭简直是灾难。所以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多吃了块儿红烧肉,当晚就咳嗽个不停。所以提起这档子事,贺奶奶总是笑个不停,难怪老头子气急败坏的,这病因说出去。确实不好听,要不这老头子总嚷嚷着出院。
“咳咳……”贺老爷子一直咳个不停。贺军尧起身轻拍老爷子的后背,贺奶奶赶紧拿起水杯递给老爷子。
贺老爷子喝了两口温开水,润了嗓子后,才止住了咳嗽。
贺军尧和贺奶奶分坐在病床的两边,直到摸到老爷子的脉象,他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不是大的病症,却是也痊愈了。但是由革命炮火年代过来的老一辈儿,身体亏耗的厉害。稍微有一点儿小病症。就有可能引起大的并发症。这才是贺军尧所担心的。
方默南则坐在沙发抿嘴偷笑,事实上听声音,看气色,她就已经知道老爷子为啥得病了。确实是‘偷’吃红烧肉的原因。
“军军。你真的是品脉品出来的。”贺奶奶好奇地问道。“不是青峰告诉你的。”
“那臭小子,他敢!”贺老爷子虎目一瞪,端的是吓人。
坐在门外陪自家老子的厉青峰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红烧肉荤腥、油腻食物致脾虚健运。饮食不归正化,痰浊内生,上干于肺,壅阻肺气,致成痰鸣咳喘。”贺军尧想了想道,话落则看向方默南。方默南笑着微微颔首,证明他说的对。
“臭小子,别给我拽文。”贺老爷子把茶杯递给 了贺军尧,心有不平道。被孙子逮着自己尴尬地事,却是在小辈们面前不好看。
“俗话说的好,鱼生火,肉生痰。吃喝玩乐易哮喘。”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医碥?喘哮》曰:哮者……得之食味酸咸太过,渗透气管,痰入结聚,一遇风寒,气郁痰壅即发。有的食物还可能引起过敏反应,加重病情。辣椒、胡椒、生姜等辛辣之品,对呼吸道有刺激作用,使咳嗽加重。尤其在寒冷的冬季,由于咱北方暖气供应较足,室内与室外温差极大,气温忽高忽低可引发呼吸系统的炎症,诱发支气管痉挛。贺爷爷咳痰清稀,呈粘沫状,口不渴,胸膈窒闷,或兼有风寒表症。”
“瞧瞧!那些个庸医还没咱家臭小子和南丫头说的好呢!”贺老爷子一听他们的话来了兴致。
贺奶奶不客气地拆穿道,“人家医生来了,你一点儿都不配合,只让人家自己看、自己查呗!”
“哼!”贺老爷子冷哼一声,“那是他们功夫不到家,我一句话没说,他们俩不说的头头是道的。”
“贺爷爷,医生已经治好您的病了。”方默南出声说道,言下之意,医生很负责的,是您这个病人不配合。
“臭小子,几日不见你咋学会中医了。”贺老爷子诧异地看着他,怎么看着孙子还年轻了许多,也许是多日不见的缘故。
“中医很好学的。”贺军尧轻飘飘地说道。
你这话,非把那些苦苦在中医医学院挣扎的学生们给气个半死。
“老婆子,我不管明儿我就出院。”贺老爷子执拗起来道。
贺奶奶看向贺军尧和方默南,询问着。
“没事了,爷爷可以出院了,让南南开张方子,回家调养也行。”贺军尧沉声说道,“只是这肉还是少吃的好!”
“哼哼!我不就是多吃了几块儿红烧肉,咋了!”贺老爷子理直气壮地说道,“南丫头送来的腊肉和熏肉,我也吃来着不是没事啊!”
“贺爷爷,我一准给您送来腊肉和熏肉。”方默南笑着道。
“唉!还是丫头好啊!不向这臭小子,管东管西的。”贺老爷子瞪了大孙子一眼道。
“我们那是为你好!别人我们才懒的管呢!”贺奶奶为孙子抱不平道。
贺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心儿里不定怎么美呢!他看向方默南道,“南丫头,这腊肉和熏肉。”
“放心,我一准给您备齐了。”方默南再三保证道。
“哎呀!南丫头,你也别怪老头子我馋嘴,实在是年轻的时候,想吃没得吃。这年老了,能吃了,这身体又不争气。老喽!”贺老爷子无限唏嘘道。
那时候当兵为啥,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能吃口饱饭,能有衣穿。
“真是的,越老越没正行了。”贺奶奶看向方默南慈爱地说道,“丫头,你别介意啊!”
“我怎么了,这烟戒了,这酒吧!每天就一小杯,还是红酒。这要是肉在不让吃了,可真是要了老命喽!”贺老爷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不过丫头送来的腊肉和熏肉吃着香,也没生病啊!”
难怪方默南刚才一进来,看见她如恶狼似的,那副馋嘴的模样哪像往日里威风凛凛地大将军。像个为了吃的和家里人斗智斗勇的可爱的‘小老头儿’。
“南南,给爷爷把把脉,看看是否需要再开些方子。”贺军尧腾出地方坐到了病床上。
方默南起身坐在病床前,给老爷子仔细品了一下脉。“贺爷爷肺脾肾皆虚,开张方子调养一下就好了。”
《黄帝内经》对咳嗽作了专篇论述,言“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说明咳嗽一证虽属肺病,但与五脏六腑功能失调密切相关。
明代医家赵献可在《医贯.咳嗽论》中认为咳嗽“虽分五脏六腑之殊,而其要皆主于肺”,指出本病当主要责之于肺,治疗上提出“咳嗽必责之肺,而治之之法,不在于肺,而在于脾,不专在脾,而反归重于肾”。
贺老爷子因肥食油腻,有外感风寒,咳喘的主因肺虚,内伤重视脾肾,尤重于肾。
可见肺虚是发病的内因,肺虚致卫外失司,腠理不密,易致邪气外袭而发病。治疗上“宜以补脾为主,而佐以解表之药”,因为脾为肺之母,虚者补其母,“脾实则肺金有养,皮毛有卫,已入之邪易以出,后来之邪无自而入矣”,“若专以解表,则肺金益虚,腠理益疏,外邪乘间而来者,何时而已耶?”
方默南打开药箱,斟酌一、二,根据老爷子的现在的身体状况,酌情删减药量,写下方子。经典的仲景桂枝汤,有5味药材组成: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桂枝性味辛温,有温通卫阳、解肌祛风的作用。芍药性苦酸,微寒,能益阴和营。生姜性辛温,和桂枝共同辛甘化阳。枣味甘,益脾和胃,助芍药益阴以和营;甘草味甘性温,补益中气,调和其他药材的效用(与桂枝、姜化阳,与芍药、枣化阴)。这样搭配具有解肌祛风,调和营卫、气血、脾胃和阴阳的能力。
又酌情地加上厚朴、杏仁降气平喘,谓“不治肺而治脾,虚则补其母之意。”
方默南吹干墨迹,递给了贺军尧,“一天三剂,再连服三天。”
“天不早了,刚下飞机,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老婆子呢!”贺奶奶催促道。
“奶奶,我没事您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爷爷!”贺军尧摇头道。
“你们都回去,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你们看着。”贺老爷子不耐烦地挥手道。“反正明天就出院了,我在这儿医院是住够了。”
贺奶奶心里腹诽道,‘哼!老头子有时候还不如三岁小孩儿听话呢!不叫干啥偏干啥。’
“既然明天要出院,这里也有陪床,我们今儿就别走了。”贺军尧想了想道,他眼神看向自家奶奶和方默南。
方默南耸耸肩,“我无所谓,反正打坐在哪都一样。”
贺奶奶想了想,“行!凑合一晚得了。”
贺军尧起身走了出去,和厉叔、青峰他们说一声,明儿一早就出院。
这晚上得安排睡觉的地方,贺老爷子不用说他的病床,贺奶奶睡在陪床上。贺军尧则盘腿打坐在沙发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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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贺军尧则给方默南另开了一间房间,“委屈你了。”贺军尧不好意思地说道,无病无灾的人都不喜欢住在病房里,心里总是别扭着。
“说什么呢!”方默南摆手,毫不在意道。“在哪打坐修行都一样,人在医院里哪有那么多穷讲究!你快去陪着老爷子吧!”她挥手道。
这还有单独的一间房,普通人在医院里有个落脚的地方都不错了,就连病人有时候都在走廊里支设的床位,就别提这陪床的人了。
贺军尧起身离开,把门小心的关上。方默南打量了一下病房,只是一个单间,估计是陪护的病房吧!
方默南脱了外面的鹅黄色的羽绒服,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脱下外罩了,北方冬天暖气足,虽说十一月十五是送暖日。但天气太冷,尤其外面下起了雨夹雪,还差个一、两天的话,有些地方的规定还是有弹性的。
方默南一个飞身,跃到了病床上,随手一挥‘啪嗒’一下,墙壁上的灯就被熄灭了。盘腿坐好,静坐入定修炼。
入定的人一定会觉得全身很舒服很快乐,从方默南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安宁祥和。当她入定的时候,呼吸一定是非常均匀、非常舒适的,呼吸一定会变得微细。没有杂念,心念很平静,全身有乐受时入定的就是进入浑然忘我的境地。
再睁开眼睛时,晨光微曦。方默南看着窗外大片片的雪花飘落,起身走到了窗前,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眉头轻蹙,“哦!看来想走的话,得坐火车了。”
在这儿地界上也不好出去,站在窗前,随意的耍了一套拳法,身体已经微微出汗后,才收势。使了一个净身术。浑身清爽干净。
“咚咚……”敲门声响起。“请进!”方默南快步走向门口。
房门已经被推开,“早上好啊!”方默南笑意盈盈地道。
“早上好!”贺军尧看着她就好似晨间的露珠空灵而晶莹,自然而美好!一身长款琉璃白手工毛衣,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已经初具玲珑有致的身材。笑容温暖而纯净。让人舍不得移开双眼。
方默南在他眼前摆摆手。扬扬下巴戏谑地说道,“漂亮吧!看够了吗?”
“乳臭未干地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贺军尧抬手顺势揉揉她毛茸茸地脑袋。“走吧!带你吃早餐去。”
“你耳朵红了!”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
果然贺军尧顺手摸向自己的耳朵。“嘻嘻……心虚了吧!”还说没看!方默南笑的奸诈像个得势的小狐狸似的,得意的摇着自己的尾巴。
贺军尧看向她的后面,遗憾地是少了条尾巴。他现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哭的是,得克制着自己把她拥入怀中,该笑的是她能如此的在他身边‘放肆’。
“你肚子不饿吗?昨晚儿上可是什么没吃。”贺军尧拍着她的肩膀问道。
贺军尧的话音刚落,方默南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羞得方默南双颊犹如朝霞一般灿烂。
“我什么都没听见!”贺军尧不说还好,一说话,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默南索性‘破罐子破摔’,若无其事道,“我饿了,还不走啊!”只是方默南这红艳艳的小脸,到了医院的餐厅都没有落下去。
方默南他们到的时候,小包厢里已经坐着厉青峰和被贺军尧称为厉叔的中年汉子,“坐吧!不用起,都是自己人。”贺军尧接着介绍道。“这位厉叔,青峰的父亲。”顺势拉开方默南的椅子。
“你好!”方默南点头道,安然地坐了下去。
厉叔严肃的脸上,黑眸微轻闪,“你好!”听老首长和儿子提到过这个小姑娘,当时他外出没回来,所以没有见到传说中小神医。只是经常收到她寄来的腊肉、熏肉还有蜂蜜等土特产。
没想到如此精致漂亮,小小年纪医术了得。只是更没想到的是少爷的态度,当真令他诧异。什么时候不近女色的少爷,这么体贴了。有他家少爷在,他也不敢肆意的打量,只好按耐下心中的疑问。
厉青峰挥手上菜,早餐是典型的北方特色,包子、油条、烧饼,清粥小菜、豆腐脑。
吃完早饭,一行人回到病房,老爷子已经用完病号餐,护士小姐正在收拾碗筷。贺奶奶也已经吃完早餐。
小护士收拾停当后,主治医生走了过来,穿着绿军装,外面罩着白大褂。呼啦啦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方默南一看来人,呵呵笑了,认识,其中一个就是给方默南军医证的安再江医生。
主治医生检查完,“钱老,我爷爷怎么样了。”贺军尧倾身问道。
“老钱呀!我能出院了吧!”贺老爷子急切地问道。
“已无大碍,回去后好生将养着。”钱老说道。
钱老对身后的人小声地说道,“给贺老,办理出院手续。”话落,呼啦啦几个人就离开了。
安再江留了下来,“小安!你怎么不走啊!”贺老爷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他,“我记得你不是外科大夫,怎么跑到内科来了。”
“老首长,我上午在医院有台手术,所以就提前过来了。听说……”安再江笑着说道。
“我挺好的。”贺老爷子说道。
“那丫头没说什么?”安再江看向方默南问道。
“没有,南丫头说我已经病愈了,出院没问题。”贺老爷子赶紧说道。
“老首长可以出院了,只是这饮食、保暖方面,要注意一下。”安再江隐晦地提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贺老爷子不耐烦地挥手道。
安再江笑了笑没说话,起身走到方默南面前,“丫头!一年多不见,长高了。”言语间不无遗憾,怎么还不长大啊!
“安医生好!”方默南笑着欠身问好。
“他们两个认识?”贺老爷子狐疑地看着两人。
贺军尧欺身上前,给老爷子解惑道,“南南曾经救过老四的表妹海铃儿。”
“哦!”贺老爷子也想起来了,叶老头的女婿,小海家那丫头,子弹打入了心脏,差点儿就没了。被叶家那丫头看着铃儿愣是休养了一年多,这不病好了,她母亲非让铃儿那丫头转文职,小丫头死活不同意。为此家里还‘闹革命’来着。最后在叶老头的帮助下偷渡成功!
安再江刚想再问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哭泣的吵杂声音。
“小安,这怎么了,谁家出事了。”贺老爷子人老耳朵可不老,这点儿声响听的真真的。
“余司令员家的孙子,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这应该是家属得到消息了吧!”
“老余家的小孙子,不是才两岁多,前些日子见了不是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得了啥病?”
“小儿麻疹!”安再江说道。
“小儿麻疹!不好治吗?这病不是扛过去不就没事了。”贺老爷子疑惑道,“我小时候也得过,阿妈给熬点儿清热解毒的汤药,草药漫山遍野都是,几天后退了热了不就好了。不是打了麻疹疫苗了,这怎么还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没找中医看看!”贺老爷子抬眼又问道。
“儿科国手都来了。”安再江说道。
贺老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儿科国手都治不了,可见这病有多严重。南丫头就是再厉害也不能‘起死回生’吧!
现代医学认为,麻疹是由麻疹病毒感染引起的。以春冬季节多见,易感儿为6~8个月以后的婴幼儿。
患者是唯一传染源,在潜伏期末2~3天至出疹后5天(如并发肺炎,则延至出疹后10天)有传染性,主要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染,也可通过污染的日用品、衣物等间接传播。随着麻疹减毒活疫苗的普遍应用,其发病率已大为降低,但少数地区由于预防工作不够健全,仍有局部流行。
所有的事情也不能绝对,虽然打了麻疹疫苗,不照样出了麻疹。
外面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好像还吵起来了。
“老首长,我出去看一下。”安再江说道,贺老爷子挥挥手,他疾步走了出去。
“爷爷!我也去看看!”贺军尧说道,既然遇见了不出去看看不合适。
“去看看吧!老余也是可怜的人啊!”贺老爷子感慨道,有种同病相怜是心有戚戚味道。
贺军尧歪歪头,向方默南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老婆子,别收拾了,咱们等会儿再走!”贺老爷子抓着老伴儿的手道。贺奶奶顺势坐在病床上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方默南他们走了出去,此时一大堆的人围在重症监护室外,监护室内吵杂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来。
监护室的声音越来越大,虽然这里是高干病房,国人看热闹的性情到哪都一样,不以身份地位而改变。不少其他的病患者家属都围在了那里,安再江看着这情形,“简直胡闹!”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剑眉横挑。一股威严的气势看着吵闹的众人,语言有些不快的道:“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吵闹。”(未完待续。。)
第681章
安再江的话显然没有起任何作用,也是能站在这里的人等闲不是闲人,家属当然也是一人得道是鸡犬升天,谁怕谁!
门口的众人还是你一言我一句继续吵闹着,安再江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不理会众人向重症监护室门口走去。
贺军尧一靠近监护室,冰冷的眼神扫过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众人,场面刷的一下安静了下来。
门口的人,三三两两的让开,小心翼翼的退了回自个儿的房间,只敢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却不敢再围在门口了。胆小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直说,‘吓死我了,那眼神太可怕了。’
安再江摇头失笑道,“贺少将真是威名远播啊!”瞧瞧!人家一个眼神就让众人顿做鸟兽散去。他估计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
果然贺少将威武!方默南抿嘴偷笑。 安再江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在破口大骂,“庸医,一竿子庸医,连个小儿麻疹都治不好!还有脸在这里待着?回家抱孩子得了。”青葱的食指鲜红的丹蔻红艳艳地指着面前的医生和护士继续道,“还什么儿科圣手,狗屁!”
“行了!姑姑少说两句吧!”低沉嗓音在吵杂的室内突兀而起令人一震!“医生也尽力了。”
挨骂的医生和护士感激地看着坐在轮椅上高大的男子,他一挥手,这些医生和护士如蒙大赦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女人看着医生和护士跑了,调转枪口对着趴在玻璃上穿着朴素的女人道。“你还有脸站着,你就是这样照看孩子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连孩子都照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趴在玻璃上的女人,默默的流着泪,指甲恨不得抠开阻挡在眼前的玻璃。
“够了!姑姑!”轮椅男阴沉着脸不悦地说道,“我希望我儿子安静的不受打扰的离开。”
“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我还不是为了老余家。”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老余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了,这可咋办啊!”她哭得真的痛哭流涕。不知道还以为是她的孩子呢!
“姑姑!”轮椅男疲惫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安再江大步上前。看着眼前穿着妖艳,打扮着时下流行的妆扮的妇女冷冷的道:“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这里不是菜市场。”
妖艳的妇女已经年约五十,保养的得当。顶多四十多。烫着时下流行的小卷。穿着流行且时髦精致的小洋装。见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于是回头看着安再江,“你算那颗葱啊!在这里充什么大瓣蒜。那凉快哪待着去。”
管你是谁。老娘照骂不误!
“安医生!”轮椅男抬眼看向来人诧异道。
安再江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小潜儿,会没事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把小潜儿治好了再说啊!”妖艳妇女讥笑道。
方默南和贺军尧往前站了站,靠近玻璃,透过玻璃窗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两岁的幼儿。本应是活泼可爱的天使,现如今却是昏迷不醒,病恹恹地,看的人心里酸酸的,真是可怜。
儿科古称哑科,审证察色不可粗心大意。所以方默南直接打开天眼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患儿。
方默南招招手示意贺军尧低头,她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道,“低烧已经三天了,麻疹尚未见点,喉中痰声漉漉,咳声破碎,面色青白,闭目不言,四肢厥冷,胸腹略见隐点。具体的还得近距离观看。”
方默南的话音刚落,站在身旁的女子紧扣着方默南的,“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真是当母亲的,这么小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你先松开好不好。”丫的这劲儿可真大,尽管的穿的比较厚,估计手臂黑青了。
“启红,你冷静点儿,先放开人家小姑娘。”轮椅男板着脸说道。
“余长龙,余长龙!她们能救潜儿的。”启红抓着方默南的手始终不放,“长龙!他们一定能救儿子的。”
“说什么傻话!”妖艳妇女嗤笑道,“他们是医生吗?”她轻蔑地看着方默南两人。
“启红,放开。”余长龙沉声说道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地反驳。
“贺少将,不好意思,我爱人太……”余长龙看向贺军尧抱歉道。
“长龙,他们真的能救我儿子的。”启红泪眼婆娑地哀求道。
“你就是让我救人,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方默南说道。
启红赶紧松开,“谢谢!”
方默南揉揉胳膊,“没事吧!”贺军尧扯过她的胳膊卷起了毛衣,果然黑青的五指印,白皙的手臂上清晰可见。
“抱歉!”余长龙再次说道。他看着二人,眼眸轻闪,不动声色。
“没事!看着吓人而已!”方默南摇摇头道,快速的把袖子放下。
“求你救救我儿子。”启红恳求地说道。
“我说你傻了吧!没听见长龙称呼他为贺少将,又不是医生。”妖艳妇女斜睨地看着她,“真是脑子有问题!”
“贺少将!”妖艳妇女顿时如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脸色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不会是……”
“你好!我是贺军尧!”
“啊!”妖艳妇女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长椅上,吓得缩在一边不再言语。
方默南诧异地看着贺军尧,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个舌噪的老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这贺少将的赫赫威名怎么得来的,瞧瞧!把人一个个吓得。
“南丫头,有几成把握!”安再江摩挲着下巴询问道。
“这个可不敢保证,我只能尽力吧!”方默南谨慎地说道,“孩子太小,小儿’肉脆,血少,气弱‘,属于稚阴稚阳之体。脉搏不太好切。用药是更为慎重!从现在的观察来看,有五成把握吧!”她保守的说道。
“安医生,这位是?”余长龙双手放在轮椅上,抬眼问道。
“哦!这位是中医师方医生,海铃儿就是她救回来的。”安再江介绍道,特地提起海铃儿,就是想要取得余长龙的信任。
启红上前抓着方默南的手,“谢谢!谢谢!”一个劲儿的直说谢谢。
方默南被她说的哭笑不得,“我还没医治呢!现在谢还太早了吧!”
“启红!放手!”余长龙听安再江提起海铃儿,心里一震。
“余长龙,求你让她试试好不好!”启红放开了方默南,蹲在轮椅前紧抓着他的双腿,“求你了,我就只有儿子了,求你了。”
方默南眼眸微闪,看来这夫妻二人可是很有故事哦!不过这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了。现在应该操心的是里面的小天使。
“潜儿也是我儿子。”余长龙说道,他抬眼看向方默南道,“麻烦你们了。”
“我尽力,我也不希望天使飞走。”方默南微笑地说道。
她的笑容亲切温暖,很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启红站了起来,擦擦眼泪。
“哎!先别谢!先看看能不能治疗再说。”方默南出手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去拿隔离服。”安再江打开房门,三分钟后,就拿了几套隔离服走了进来。
安再江帮方默南穿上隔离服,自己也套上,两人走了进去。
贺军尧三人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前的方默南,她三根手指搭在孩子细小的手腕上,脸色严肃且认真。
方默南把丝丝灵气探入小病人的体内,并且打开天眼,近距离的观察孩子的病况。大约十五分钟,她才撤回手。
为了安抚妈妈的心,方默南破例地打了个ok的手势。
站在玻璃窗外的启红是喜极而泣,余长龙推了下轮椅,上前握着她的手。
“余长龙,她能治好潜儿,她能只好儿子。”启红使劲儿握着他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
“别哭了!”余长龙笨拙地抬起手臂,粗鲁地抹着她脸上的泪水。
方默南和安再江从病房里出来,也打破了夫妻二人的对视,启红用手抹了两下脸颊,声音嘶哑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令郎的脉象脉浮大而紧,此乃病毒为邪所遏,”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令郎的病为天行疠气传染所致,且有常必有变,小儿神气祛,藩篱疏,病程中兼感寒邪者,概用清凉,凡遇风寒束肺之证,即当施用解肌透疹之剂。且肺金受累,急宜重剂麻黄疏表达邪。”
“直白点儿说,除了麻疹还伴有肺炎的并发症。”安再江说道。
“您开药方吧!”启红说道。
方默南刷刷的写 下药方和煎药的方法,交给了病人家属,余长龙夫妻二人。
余长龙看过药方后递给了安再江,“安医生,麻烦你了。”
“我马上去抓药、煎药。”安再江拿着药方匆匆离去。
余下的人只能干巴巴的等在这里,
“我失陪一下。”贺军尧起身说道。他得病房告诉爷爷一声。
贺老爷子一听方默南下了药方,直说“好!”
“爷爷!结果还没出来呢!”贺军尧说道。
“我对南丫头有信心。”贺老爷子信心十足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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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贺军尧摇头,心里腹诽,这治病哪能百分百的,虽然他对方默南也是信心十足。
“我们估计得留在医院观察,爷爷、奶奶你们就先回去吧!”贺军尧上前帮老人提溜着挎包。送老人坐上车,叮嘱司机,雪天路滑。他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病房。
贺奶奶坐在车里感慨道,“咱家军军什么时候关心的话说的这么顺溜了。”以往可没这样子,做而不说。
“那没良心的臭小子!”贺老爷子笑骂道,可谁都知道老爷子心里美着呢!没看见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了。孙子的变化他怎么会看不见,虽然在外人面前依然是一副别人欠他几百吊钱的样子,可是在自己人面前,总算是开口说话了,虽然关心的话语是冷冰冰且硬邦邦的。
贺军尧回身朝病房内走去,推开门就看见方默南他们几人坐在监护室外,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安医生煎药回来了,一看是贺军尧,余长龙夫妻两人眼里的失望是如出一辙。
“贺少将!请坐。”余长龙手轻轻地打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贺军尧眼神一扫,发现刚才大闹的妖艳妇女不见了,余长龙抬眼说道,“我让姑姑去拿些东西。”
至于回不回来,就只有老天知道了,反正先支开人再说,省的在这里闹腾,吵得人脑仁儿疼。
场面一时有些冷场,余长龙和贺军尧本身都属于冷言之人。于是启红打起精神道。“还没自我介绍内,我叫魏启红,里面是我的儿子余潜。”她起身向方默南伸出了手。
“我是方默南,祖传的医术。”方默南起身握向她伸来的手,摇晃了两下松开,笑着简洁的介绍自己道。
“我是余长龙。”他正式的自我介绍道,也伸出了手。
方默南轻轻回握他的手,顺便把了下脉,医生的自觉。
余长龙又介绍了下贺军尧,三人又坐了下来。
“你们放心小天使会没事的。”方默南笑着温和地安慰他们道。
然而方默南安抚的话吗。也只是得到他们夫妻二人善意的微笑。也是,在没有看到儿子彻底好了,估计他们的心是放不下来的。
看着这对年轻的父母,方默南转移话题道。“自古小儿难养。父母难当。小孩子天生娇弱,古代的儿科专著中提出:凡孩子三岁以下,呼为纯阳。所谓‘纯阳之体’。是指小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在生长发育过程中具有‘生机蓬勃,发育迅速’的生理特点。年龄愈小,生长发育的速度也愈快,犹如旭日初升,草木方萌,蒸蒸日上,欣欣向荣。所以古代医学家就把小儿这种生理现象称为‘纯阳’。故小儿是以阳气为本,一旦护理失宜,寒暖失调,则外易为六淫所侵,内易为饮食所伤,发病之后,往往容易出现种种阳气受损之症。”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怎么会让他着凉。”魏启红自责不已道。
“话不能这么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就拿着凉感冒来说,小孩6个月以前,体内有来自母体的抗体,不容易感冒。对吧!”方默南肯定地问道。
“嗯!小潜儿六个月前非常的健康,白白胖胖的活泼可爱极了,好像六个月是个分水岭似的,常常感冒发烧。”魏启红眼睛越说越闪闪发亮,直直地看着方默南。
“6个月以后,特别是上幼儿园以后,常常感冒发烧,这个上小学以后感冒就渐渐减少了。小孩子为什么容易感冒发烧呢?是因为小孩免疫系统还比较幼稚,没有得到锻炼,而感冒发烧就是免疫系统锻炼提高的一个机会,和打疫苗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千万不要太着急了。”方默南顿 了一下说道,“ 小孩感冒90%是因为感染某种病毒,感冒发烧时人体免疫系统就被激活,产生抗体来杀灭病毒。等感冒好了,针对这种病毒所产生的特异性抗体就会保存在免疫系统内,下次就不会再感染这种病毒了。”
“有时候生病来说是好事!真要活在真空里,那么出来可就活不久了。举一个极端的例子,我们吃一点不卫生的食物就会坏肚子,而捡垃圾的人则不会,为什么?因为捡垃圾的人常吃不卫生的食物,免疫系统反复得到锻炼,对细菌的抵抗能力强。”方默南说道。
“可这次是麻疹,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余长龙浑厚地嗓音响起,医院都下了病危的通知书了。
言下之意不是小病小症。
方默南笑着道,“中医认为,麻疹是因外感麻毒时邪而引发的出疹性传染病,在临床上以发热、目胞肿赤、泪水汪汪及全身红色斑疹为主要表现。因其疹点隆起,状如麻粒,故名麻疹,为儿科四大要证之一。没那么可怕!只要下药对症,一剂足矣。当然前提是对症下药。”
“一剂足矣?”余长龙抬眼,剑眉轻挑,看着笑意盈盈地方默南好像就是那么的自信,让人恼不起来。
方默南眉眼含笑道,“麻疹俗称痧子,古代医家认为麻疹的病因由于内蕴胎毒,外感时邪,在病机方面则认为麻疹是蕴积君相两经之火,乃‘火毒有余之证’,因此,在治疗方面有‘疹喜凉,痘喜温’的说法。 《幼科准绳》力主麻疹‘欲出已出之际,虽寒勿用桂枝,虽虚勿用参、芪’。药方以升麻葛根汤加减,无汗加麻黄,有汗加桂枝。小潜儿面色晦滞、四肢清冷、自汗、便溏、精神疲软、脉细数无力等阳虚联兆,应及时加用附子以温阳扶正。大抵此等证候,多属于麻疹中的坏证和变证,相当于西医麻疹并发肺炎和心力衰竭,故加黄附片辅以黑锡丹、益智仁、补骨脂、巴戟天、仙灵脾等温培脾肾,回阳救逆耳。”
儿科最是需要医生心细,所以古代医家在诊病过程中,总是弃座站立的,此因小儿不能与医生合作,坐在诊察椅上难以精确诊断,故其医家均是站立诊病。医家检查临证一丝不苟,对每一病儿的口腔都仔细检查,毫不遗漏,而绝不因业务繁忙而求快。
正因为小儿娇弱,那么用药的指导原则就是扶正不助邪,祛邪不伤正,小儿“肉脆,血少,气弱”,属于稚阴稚阳之体。外感病证在儿科属常见,尤其是一些时行疾病多在幼儿期罹患。外感病的过程,亦即正邪分争的过程,治病的基本精神即在助正气、祛邪气。小儿脏腑娇嫩,如肆用寒凉,妄加消导,每易伤及正气,正如万密斋所谓“邪气未除正气伤,可怜嫩草不耐霜。”
儿科大家曾说,“邪凑之实,必乘正气之虚,若不顾正气之虚,惟逐邪气之实,其有不败者几希”,主张治小儿疾患以维护正气为第一要着。用药不能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做法。
但使营卫和平而常行,则客邪不攻而自散。使正气自行逐贼,则邪气退而正气安然,如浮云一过,天日昭明。是最完美的治疗效果。
儿科扶正,当以阳气为主,外感病扶正达邪,重在益阳解表。由于气阳不足,致邪势鸱张或逗留不退者,此时若于解表剂中加附子温阳,常能达到扶正不助邪,祛邪不伤正的目的。
不能因为小儿用药就畏首畏尾,更应该用药果敢,金元四大家,刘河间主清,张子和主攻,李东垣重补气,朱丹溪重滋阴,各有专长,亦各有所偏。惟仲景一书,辨证谨严,用药果敢,其圆机活法,实医家临证之典范。小儿疾病易虚易实,故审证必须详尽。表、里、寒、热既辨,虚、实既明,则麻黄、桂枝、青龙,或泻心、白虎,或承气、凉膈,或真武、四逆等汤方,宜大胆放手应用,切勿因循畏缩,坐失良机。
“来了,来了。”安再江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不冷不热正好!”
儿童服中药,采用温服为好,一般温度在20c~30c之间为佳。不可冷服,否则易伤其阳气,日久影响小儿生长发育,火伤其脾胃,引起腹痛。药液亦不可过热,以防烫伤患儿食道。
“我还拿了塑料软管。”安再江说道。
“安医生想的很周到嘛!”方默南笑着又道,“那就进去吧!”
“我们!”魏启红起身道。
“穿好隔离服,进来吧!”方默南说道。
三人准备齐全打开监护室的门走了进去,余长龙不太方便和贺军尧一起留在外面,站在玻璃外看着。
“我来吧!”魏启红说道。
“那好!”安再江把托盘放下药用保温措施温着,小孩子喂药慢,药凉的太快,药性就达不到了。
“四十毫升就行,慢慢喂,不急的,药凉不了。”方默南轻声细语地说道。
小宝宝的药量,可不是大人以碗来衡量,一般来讲,小宝宝服中药都是以毫升来计算,还得分开服用。
“嗯!”魏启红点点头,因为小病人躺着昏迷着,所以用塑料软管代替小药杯或汤匙。用软管吸满药液后,轻轻掰开小潜儿的下颌,将管口放在患儿口腔颊黏膜和臼齿间,按吞咽速度慢慢挤滴药液。(未完待续。。)
第683章
给小宝宝喂药可是细致的活计儿,得有足够的耐心,好在小潜儿非常的配合,知道吞咽,没有呕吐。
就这也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中药,一滴滴的滴入口中。
接下来就是等!安再江看药喂完了,起身道,“我马上要上手术台,我先走了啊!”
“真是麻烦你了!”魏启红起身说道。
“不麻烦!医者父母心,况且是南丫头出力的。”安再江笑着说道,其实他真想留下来看药效如何,奈何时间不等人,他有一台重要地手术要做。
安再江起身走了出去,和贺军尧他们两个告辞后,直接钻进了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中午时分,余长龙家里的保姆敲门进来,“少爷,午餐做好了。”
贺军尧敲敲玻璃,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中午了,吃过午餐再来守着吧!”方默南看着魏启红说道。
“你们先吃,我不着急。”魏启红从孩子的脸上移开,看向方默南道。
“那好吧!”方默南起身说道,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方默南从监护室里走了出来,脱下隔离服,余长龙道,“今儿不方便,我就不陪二位了,改日定当宴请酬谢。”
“我明白!”现在他们夫妻二人谁也没有这心情。
所以方默南和贺军尧两人走了出去,门前站立的勤务兵。敬礼后,“首长,请跟我来。”
勤务兵领着贺军尧他们到医院的餐厅的小包厢里,“首长请。”
午饭已经摆好,贺军尧挥手让勤务兵退下。两人坐在餐桌前,午饭是六菜一汤,鱼头豆腐、炒里脊、干烧冬笋、酱爆鸡丁、拔丝鸡盒、罗汉菜心,紫菜蛋花汤。
“分量够足的,想必知道咱俩的饭量。”方默南笑着道。
“吃饭吧!”贺军尧道。不是知道而是余长龙也是当兵的出身,饭量都是饭桶级别的。
“我问个问题你可不许笑话我。”方默南抬眼问道。
“军服!”贺军尧筷子顿了一下说道。
“嗯!嗯!”方默南点头道。上身草绿下身藏蓝色。07式的军服方默南可能还分的清楚。空军专用色天蓝色,海军服也改为全白和全深蓝色,陆军绿色,现在嘛!她还真分不清。有一点儿他肯定不是陆军。也不像是海军。那么……
贺军尧摇头。早就不指望她分的清了。
“哎!你别摇头啊!”方默南笑道,“我又不是军事发烧友,是空军吧!”
“哦!”贺军尧挑眉。
“猜的。看来对了,三选一呗!”方默南说道。
“余长龙也当过兵吧!”方默南挑眉,唇边挂着一丝笑意问道。“就是坐在轮椅上,这腰板也挺的直直的,坐如钟嘛!”她笑着解释道,身上自有一股军人刚毅地气质。
“他曾经是空中苍鹰,像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成为王牌飞行员,不过现在……”不言而喻,连独立的行走都不可能了。
“红色男爵是谁?”方默南又问道。
贺军尧星眸中一闪而逝的宠溺,左手揉揉她的柔软的发丝,开始了科普,“曼弗雷德.阿尔布雷希特.冯.里希特霍芬男爵是一名德国飞行员,被称为王牌中的王牌。他也是战斗机联队指挥官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击落最多敌机的的战斗机王牌,共击落80架敌机之多。”
“之所以被称为红男爵是因为……”
方默南说道,“里希特霍芬于法语区被称为“le baron rouge”(红男爵)。”
“所以这个绰号于德国国内广为流传。”贺军尧顿一下接着道,“这样的战绩在当时几乎无人能够超越。 同盟国的男孩子们崇拜他,他们想要像红男爵一样驾驶飞机同敌人作战,协约国的男孩子们一样崇拜他,他们梦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够驾驶战机,同红男爵那样的敌人在天空中战斗。 这名英年早逝的德国贵族,无论是他的同僚还是他的敌人都敬佩他,他是无可争议的空中英雄。
余长龙曾经也想像里希特霍芬一样成为空中苍鹰,天空霸主?
里希特霍芬出身名门,身世高贵,体格健壮,相貌英俊,性格坚毅,办事果敢,勇猛好斗,技艺不凡。凭着一副标准的骑士躯壳、盖世无双的战功以及他那独特迷人的作战风格征服了无数人的心,也包括痛恨他的敌人,他驾驶着那架使其得名的“红色男爵”大红色阿尔巴特罗斯三翼战斗机席卷整个西线战场,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四处滚动,给敌人带来痛苦、恐慌、惊悸和战栗,给自己人带来欢乐、喜悦、慰藉和自信。
虽然后世出现了许多空中战斗英雄,而里希特霍芬奇特仍然以他巨大的魅力使他成为人类空战史上最负盛名的空中英雄之一。”说道最后贺军尧不无遗憾,不胜唏嘘。
没有什么比梦想戛然而止更令人惆怅万千了。
“他三年前出的车祸。”方默南摩挲着下巴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贺军尧剑眉轻挑,“我忘了你火眼金睛了,他三年前是 出的车祸,送到医院时由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差点儿被截肢了,安医生最后只是保住了他的双腿,不过……结果你看到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方默南咽下口中的蛋花汤,道,“哦!你是指他的腿,想要恢复如常人可以,不过要像红男爵一样,这辈子不可能了。”不过就是能飞上天空,又没有战争,击落敌机。
“现在还是去看看他儿子吧!”贺军尧放下碗筷。“走吧!”
两人把六菜一汤吃了个干干净净,起身回了病房。
余长龙和魏启红两人正捧着饭盒吃,两人还时不时地透过玻璃看看病床上的小人,看见方默南他们进来,两人放下饭盒。
方默南扫了眼饭盒,看样子两人都没心情吃饭,饭只吃了一半。保姆把收拾停当后,方默南和魏启红穿上隔离服又走了进去。
魏启红疾步走到病床前,手指放在儿子的鼻翼前,有呼吸,碰触他的额头,看着儿子没有明显的变化,也没有恶化,松了口气。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方默南笑着道。
四个人继续守着孩子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安再江做完手术又过来了,“怎么样?”
“没有起色,也没有恶化。”余长龙平静地说道,显然言语间轻松了许多,本来只是等死的份儿,能这样控制住,已经很好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快下班了,这时候谁会来。”三人相视一眼。
余长龙略微提高声音道,“请进。”
监护室的门推开走进来三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老人,头发花白,带着黑框的眼镜。身后的两人相比起来要年轻许多,也在四十多岁。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古朴的药箱。
“向老您怎么来了。”安再江和贺军尧同时起身,安再江说道。
同在京城,又都是医学界的人物,虽然一个中医,一个西医,都彼此听过对方的名号,甚至开研讨会的时候,彼此见过,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一个是外科大夫,手术一刀,一个是有名的儿科大夫,没有可比性。
“这才是真正的儿科圣手。”安再江心里腹诽道。
“向老是我请来的。”一个苍老浑厚且中气十足地嗓音响起,人也走了进来,顿时监护室就显得拥挤了。
“爸!你怎么也来了。”余长龙看向来人叫道。
“什么话!我孙儿都病成这样了,我能不来嘛!”余老板着脸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夫妻二人居然知情不报,如果不是妹妹说道,他还蒙在鼓里呢!显然对他们夫妻二人作为,很是生气。
所以他把另一外儿科大家给请来了。
余长龙解释道,“爸本来我们想通知您的,可是后来方医生出现,她能治好小潜儿,我们想等到病情稳定下来才说的。”
‘这孩子怎么不通四六啊!向老是他请来的,儿子居然夸别的医生,还说的信誓旦旦的。’余老不动声色地透过玻璃望了眼监护室里的两人,那个个头稍矮的应该就是妹妹说的小丫头了吧!
“余伯伯好!”贺军尧说道,他没有穿军服,用私人名义称呼。“方医生是我的朋友,她的医术非常的好!”言下之意,方医生是我的人,由我护着呢!
“小贺也在啊!”余老看向贺军尧的脸色稍显和缓,不过听到贺军尧的后半句话,眉头轻蹙了一下,又松开了。
“余司令员!”安再江行了个军礼。
“小安也在。”余老说道。
“我可以看看药方嘛!”向老温和地看向余长龙说道。
“好的!”余长龙把药方递给了向老。
向老推了下眼镜,仔细地看了看药方,“胡闹!简直是要夺人性命!简直是胡闹!”他抬眼怒看着余长龙,“这是谁给你开的药方,这挤药下去,还不立即要了令郎的病。”
向老身边的两个人看着一向平和的老人如此勃然发怒,不约而同的扫了一眼药方,‘嘶……’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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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怎么回事?”余老眉头紧皱,凌厉地目光看着向老三人。
“余司令员,这剂虎狼之药下去了话,令孙之命休矣!”背着药箱的中年斯文男子说道。
一听虎狼之药,众人心里都是一震!
虎狼药,又称虎狼之剂或狼虎之剂,病人身体虚弱经受不起的烈药。其典故来源于《红楼梦》第五十一回“薜小妹新编怀古诗,胡庸医乱用虎狼药”。
是药三分毒,药物在正确使用的情况下,仍然不可避免地给人带来伤害,那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副作用的产生是因为药性过于猛烈,中医把药物分成无毒、小毒、大毒。有副作用的药一般都属于虎狼药或者是峻药,归于大毒的范畴。
所谓峻药,含义大致有三:一者,《内经》所谓“大毒之药”,有称为“虎狼药”者,如甘遂、大戟、芫花之属;二者,虽无大毒,但药性偏峻,可称为“霸道”者,寒如石膏,热如附子,攻如大黄,辛如麻黄等;三者,药性虽平和,但用量特重,超于常量多倍者,也可视为峻药,如黄芪用至300g,绝非通常所为。医史上有些名医擅用某种药物,剂量恒重,超过常规,以致形成一种鲜明的用药特色和独特的学术风格,这常常是其成为名医的重要因素。例如张景岳擅用熟地,人誉“张熟地”;祝味菊擅用附子,人誉“祝附子”;严苍山擅用沙参,人誉“严北沙”等。一般而论。平常之症当用平和之药,无须峻药重剂。但当大病重症之际,则非寻常药剂所敌,而需峻药重剂方能奏效。
中医的哲学以恢复人体的自愈能力为目的,食疗为首选,药食同源的为次。尽量避免使用毒性大,副作用明显的药物。迫不得已使用时,也要求中病即止。而且中医有一套复杂完整的炮制、配伍理论,来消除制约抵消药物的副作用。不懂中医而使用中药,是**不是药祸。
“这个药。潜儿服了。”余老猛的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质问道。
“服了呀!”眼看着父亲要发火。余长龙随即又道,“等等!爸,小潜儿是服了药,可是没有他们说的严重啊!虽然病情没有多大起色。可也没有恶化到……恶化到命……”他实在不愿意说出命休矣!好像有诅咒儿子之嫌!
“这怎么可能。两岁稚儿麻黄居然用到8钱。我师傅向老生平擅用重剂麻黄,从未过5钱,这是谁啊!如此大胆?”向老的徒弟又道。“这是谁开的药方!”
“我开的药方。”清脆悦耳地声音很平静。平静地没有一丝颤抖,方默南摘下隔离服的头套。露出一张稚嫩地小脸,平静且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别人的质疑而显得慌乱。
余老犀利地目光扫向方默南,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与他对视,依然平静无波,这份儿定力当真少见。要知道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都不敢于他这老子对视。余老心里暗自腹诽,看来这小姑娘很有信心啊!他便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场的几名医生。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如此用药太峻,会出人命的。”中年斯文男子看方默南如此理直气壮的,变勃然大怒道,“你这是草菅人命。”
贺军尧冷眼如飞刀一样,扫视过去,他懦弱地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的师傅向老。
方默南大言不惭地说道,“不杀人不足为名医。”她平静地眼神一一看向众人,淡淡地说道,“尝言:医之运用古方,如将之使用重兵,用药得当其效立见。喻嘉言所谓‘大病须用大药’,王孟英亦云‘急病重症 ’……”
喻嘉言,医名卓著,冠绝一时,成为明末清初著名医家,与张路玉、吴谦齐名,号称清初三大家。王孟英,清代著名医家。
“患儿两岁,发热数日,麻疹尚未见点,喉中痰声漉漉,咳声破碎,面色青白,闭目不言,四肢厥冷,胸腹略见隐点,脉浮大而紧。此乃病毒为邪所遏,肺金受累,急宜重剂麻黄疏表达邪。这药方有何不对。”方默南淡淡地说道。“对危重病症就要用药大胆,才能力挽狂澜,顿挫病逝。”
“古人云:用药如用兵,在精不在多。用之得当,旗开得胜,药到病除;用之不当,损兵折将,贻误病情。”方默南调侃道,“想必在座的各位将军应该明白。”
余老和贺军尧三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向老身后的两人被一个孙子辈儿的黄口小儿,如此训斥,这脸上当真有些挂不住,还是人家向老这养气的功夫十足,面上不动声色,依然淡定从容。
“小姑娘患儿的病症可有减轻。”向老微笑着不疾不徐地问道。
安再江则笑着回道,“患儿也没有向您老说的,命休矣!”
“安医生,我记得您是西医外科大夫对吧!”向老的另一个徒弟出声道,声音有些嘶哑,听得人不约而同的皱皱眉头。
言下之意,非常的明显,不懂就先别急着维护那丫头片子。
安再江不悦地看着他们三人,嘀咕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看看病患再说。”这样空谈有何意义。
安再江的声音虽小,可在场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他的话音刚落,魏启红就慌慌张张地从监护室了跑了出来。
“怎么了,潜儿有什么不妥吗!”余司令员急急地问道。
向老三人不动声色地看着魏启红,眼神中的得意、幸灾乐祸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不知所谓的黄口小儿,还真能跟医家相比。
“怎么样?你倒是快点儿说啊!”余长龙也焦急地问道。
魏启红此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你别哭啊!潜儿真的不好了。”余长龙紧握着她的手。
向老身后的两个徒弟越发得意了,这人都哭了,还能好得了,不过现在在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家三人。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二人。
贺军尧冰冷地眼神射向他们二人,两人得意的嘴角才撇了下来。闪躲着他锋利如刀的眼神。
魏启红摇摇头,“唉!你倒是说话啊!”
魏启红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嘴,“潜儿的烧退了,喘急大减,四肢渐见红点,这疹子出来了。”
“走!进去看看。”余老说道,接过安再江递过来的隔离服,套上去,就走了进去。魏启红和方默南转身也进了监护室。
安再江和贺军尧帮着余长龙穿好隔离服,“向老,不好意思,我要进去看儿子了,就不招呼各位了。来人送客!”余长龙淡淡地说道。
话落余长龙迫不及待的推着轮椅进入了监护室。
这里一下子空荡荡的,勤务兵推门进来,打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向老徒弟三人请了出去。走廊里师徒三人相视一眼,同时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这怎么可能,对此2岁稚儿,开手即用麻黄8钱,确非寻常手眼,端的是胆大妄为。
“唉!走吧!”向老早已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垂头丧气的走了。向老知道自己的弱点,同时也是大多数向他一样‘御医’都有的弱点。
不要以为是新社会了,他们这些‘御医’就不会像是古代御医那么难了,官本位的国家,给权贵看病就如同给皇帝或者上峰看病的性质是一样的。
医生用一种峻利的药物攻治皇帝疾病,真是一份风险活儿。御医虽说是最高明的医师,但医治皇帝所患的病例并不多,不敢确保诊治无误。求医者由于是皇帝,御医顾虑重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果发生的悲剧不是御医被杀就是皇帝速死,哪一件都是天大的风险哪。
虽说现代社会,不会打打杀杀,可万一出错,这饭碗肯定是不保的,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医闹’。所以‘御医’们用药多为平和之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过就这有时候遇到不讲理的,照样哪‘御医’当成出气筒。
监护室内,方默南搭着小潜儿的手腕,丝丝灵气探入体内,游走于他的全身。小潜儿身上的各种仪器滴答滴答的,仪器的指标,也表明生命体征平稳,凶险已过。
“醒了,醒了!”安再江激动地说道。
大家都激动地看着孩子,微微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大怪物,吓得快要哭出来,“别怕!是妈妈!”魏启红拉着孩子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把头套摘下来吧!”方默南出声道。
余长龙出手,把魏启红头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小潜儿一看见熟识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眼中的泪花,也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妈妈!”
这一声妈妈,魏启红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又流了出来,“别哭!”余长龙扯扯她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别吓着孩子了。”
“嗯!嗯!”魏启红点头,吸吸鼻子,抹了两把脸。
“爸……爸!”余潜的眼神渐渐清明,出声咕哝道,这不过叫的不如妈妈咬字清晰。不过也能听出爸爸的字眼儿。
得这一声爸爸,又让一个大男人鼻头酸酸的,不肯示弱的男人,愣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朝孩子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685章
只是余长龙这笑容差点儿没把自个儿子给吓哭,看着儿子哭丧的小脸,怅然预泣地样子,余长龙又恢复了以往严肃的样子。
“爸爸……”余潜这次咬字非常的清晰,又叫了一遍。
安再江抿嘴偷笑,以往在家里小朋友看惯了余长龙一张冷脸来着,这突然一笑,真是吓人。瞧瞧!都吓得快哭了。
“小潜儿,我是谁啊!”余老弯腰站在病床前,难得的和风细雨地说道。
“妖怪!妈妈打妖怪。”余潜高兴地叫道。“猴子!猴子!”
众人是一头雾水,这妖怪是何出此言啊!还语无伦次的,猴子又是什么?
“爸!你别生气。您把面罩摘了。”魏启红一脸担心的赶紧说道,她也是一脸的黑线。
“噗嗤……小潜儿估计看多了西游记了吧!”方默南笑道。
“家里的西游记小人书,画册特别多。”魏启红偷偷看了一眼身旁地余长龙,看着他没有生气,腼腆地说道。
这时候余老已经摘下面罩,“爷爷!飞机!”余潜乐呵呵地叫道。
“小潜儿认识我。”余老高兴地说道,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屈指可数,长时间的待在部队,没想到!
“家里有照片。”魏启红小声地说道,可见对这个公公还是有些怕的。
“好!很好!”余老欣慰地说道,看着儿媳妇眼神透露着慈爱的目光。
“飞机!”余潜又叫道。
小孩子在病痛上的表现最是直接。如果不舒服就蔫了吧唧的,身上稍微好些,这精神头就旺旺的。
“呵呵……是咱老余家的种儿。”余老一听孙子嚷嚷飞机,就更开心了。“小潜儿乖乖治病,病好了,爷爷给你模型飞机。”
余潜扬起个大大的笑容,面带倦容地眨眨眼,很快就又闭上了眼睛。
“哎!这是怎么了。”三个大人急急地看向方默南。
“别急!睡着了。”安再江看着慌张地三人,出声说道,“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这时候天暗了下来,“咱们出去说话?这里有护士照看着。”安再江小声地说道。
“我留下来可以嘛!”魏启红抬眼小声地征求道。
“留下吧!”余长龙想了想道。
“别!我有些事还要给你们说呢!”方默南笑着道,“你们不会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吧!后期的护理很重要,而且也该换药方了。这虎狼之药一剂足矣!”多了你们不害怕。她还害怕呢!
“这里交给护士好了。咱们都出去。”余老一声令下。方默南他们鱼贯而出。
在监护室外落座后,方默南根据刚才品脉的情况,又斟酌的开了温阳扶正方子。温培脾肾,回阳救逆耳。
“这个晚些时候煎药服下。”方默南把方子递给三位家长,然后又从药箱里拿出白色的瓷瓶,递给了魏启红,“这个是止痒的。”
“麻疹一般不痒的。”余老说道,这个老人对此都有经验。
“有些轻微的瘙痒,小孩子耐不住,抓破了就不好了。”安再江说道,“备着吧!以防万一。”
“嗯!”魏启红拿着收好。
方默南又接着说了一些在出疹期间患儿饮食方面,一定得营养以易消化而富有蛋白质和维生素的饮食为主,小米汤最好不过。还要保持眼睛和口腔等的卫生,并应注意室内空气交换,但又不能让患儿直接吹风。
“等到恢复期,再换药方。”方默南说道。
三位家属认真的听着。
话落方默南眼神紧紧盯着余长龙,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余长龙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不妥啊!陡然间,方默南出手,快如闪电,一道暗劲打出,直接打在穴道足三里。
“啊!”魏启红‘腾’的一下起身,惊叫道。
“啊……”余长龙也叫道。
余老眼眸微闪,这儿媳妇叫,是因为被方默南突入起来的动作惊吓所致,这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儿子又在叫什么啊!“长龙你叫什么啊!”
“痛……痛……”余长龙痛苦地说道。
“长龙……”余老激动地抓着儿子的手臂,“长龙,腿疼不是不。”他清楚地看见那小丫头攻击的下半身。
魏启红也是一脸的激动蹲在轮椅前,“是不是腿疼。”
余长龙五官因激动和疼痛,而抽搐、扭曲,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点头。他一刹那间被疼痛给惊呆了,三年来,毫无疼痛的双腿居然痛了,这疼痛彻心骨,确实让他高兴。
“爸!启红……”余长龙激动地叫着父亲和妻子,然后眼神看向方默南。颤抖着嘴,“我有希望……站……站起来。”
方默南莞尔一笑,“感觉到痛了,那么你说呢?”她又详细地说了车祸发生地情形,他受伤的部位,手术的详细情况一丁点儿都不差。
被惊呆的不止余长龙的一家人,而是安再江,“丫头,丫头,你怎么知道的,简直是好像在现场一样。”
“你忘了我们两个握手了嘛?趁机把脉来着。”方默南俏皮地说道,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天眼看出来的。
方默南之所以这么详细的说出来余长龙的情况,主要是为了给他信心,作为一个飞行员他的心智比别人要强,他已经认定这辈子注定要与轮椅为伴,不拿出实质的东西,怎能让他升起对站起来的渴望。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给谁治病都是治。
“方医生。长龙的腿真的有希望。”魏启红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更加的明媚闪亮,目光灼灼地望着方默南。
“方医生,我儿子真能治好。”余老也激动道,是啊!自从儿子车祸,双腿废了,不能行走后,这家里就没开心过,虽然小潜儿的出生给阴郁的家里带来一丝温暖,然而就在今天以为这个家就要塌了。散了。没想到是否极泰来,柳暗花明啊!
父子俩同时迎来新生,不应该说事这个家迎来了新生。
“能如常人行走,想要翱翔在蓝天是不可能了。”方默南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啊!”魏启红激动地叫道。“太好了!”这个骄傲地男人能站起来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余老握着儿子的手。两人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着两人的激动,如普通的病人和家属一样欣喜和激动。“能站起来就好!不做飞行员还能干别的。”
站起来能让他燃起对生活的渴望,现在儿子虽然活着。但是当父亲的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是死的,他只是为他这个爸爸活着,为这个家活着。不然也不会车祸后他安排儿子相亲结婚,他没有任何的反对就答应了。余老起身拍着拍拍余长龙的肩膀。
余长龙抓着父亲的手,他怎么不会知道父母想些什么,父母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让他们痛不欲生了。所以知道自己不能在站起来的时候,尽管心里万分难受,未来有多艰难,承受着别人异样地眼光,他都会坚持下去,为了他们自己也不能自杀,他不能让父母在承受一次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也会活下去。
小潜儿下了病危通知书他都没敢告诉家里人,夫妻两个默默承受,实在是他怕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没想到峰回路转。没有这个更让人欣喜若狂了。
飞行员对身体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余长龙知道自己经过惨烈的车祸,身上那恐怖地疤痕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多看几眼。自己的飞行员生涯是彻底的结束了,能站起来就是他目前最低的要求了。
飞行员身上不能有疤痕的原因,在于在地面人体内部压力与大气压平衡,人体无不良反应。当飞行到高空时,外界气压降低,较明显的反应就是耳膜向外鼓,感觉身体发胀,如果气压非常低,身体内压力会胀裂皮肤,而裂口通常会从较新的伤口开始,所以飞行员的伤疤在遇到低气压时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余长龙另一只手抓着魏启红地手,两人凝视着对方,“为了爸爸,妈妈,你和小潜儿你们四个人我会积极地配合治疗的。”
“哎!这就对了。”安再江笑着说道。“在这里先恭喜你们了。”
“要谢谢安医生了,如果不是你保住我的双腿,也没有机会了。”余长龙感激地说道。
“别,应该谢谢小丫头才行。”安再江说道。
“你们两个都要谢!”余老说道。
“别!等治好再谢也不迟,现在还太早了。”方默南赶紧摆手道,话锋一转,“咱先把把脉吧!”
“嗯!”余长龙伸出手腕,方默南往前面坐了坐,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闭起眼睛,细细的品脉。
丝丝灵气探入他体内,对他的情况有了清楚的了解,尤其是他的双腿和斯黛西情况差不多。莞尔一笑,“放心,我曾经治疗过一个和你情况差不多的病人,比你出车祸的时间还长。”
“嗯!这种病时间越短,越好治疗。”安再江说道。
“这个余伯伯放心,曾经瘫痪卧床十年,经过南南的治疗现在是健步如飞。”贺军尧说道。
方默南和贺军尧对视一笑,他指的是邱子,邱莲的爸爸。
“先吃晚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能治病的。”贺军尧指指外面的窗户。
“唔!”天已经黑了。“走!先吃饭去。”余老起身道。(未完待续。。)
第686章
一行人在医院的小餐厅简单的吃完晚餐,余老直说不好意思,粗陋了点儿。
“没关系,治病要紧,这些就很好了。”方默南摆手道,招待他们这些大人物的,能差到哪儿去。
吃完晚餐,方默南先去查看了一下小病人,没有明显的变化,睡的很香,只是室内的暖气足,有些热。小潜儿睡梦中无意识的挠着自己脸颊。
“启红,给孩子抹止痒的药。”方默南抬眼看向魏启红道。
“呃!好。”魏启红赶紧拿出白色的瓷瓶,从护士小姐的托盘里拿出棉签,打开瓷瓶,一汪绿水在白色的瓷瓶里摇晃,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闻着让人精神一震,非常的舒服。
魏启红开始轻柔地给小潜儿脸上擦药膏,透明色药膏,冰凉的感觉让小潜儿很快安静下来,睡得更加香甜了。
“摸完药后,估计药也煎好了,喂小潜儿20毫升,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方默南站直身体眨眨眼,朝玻璃窗外努努嘴,说道,“另一个病人还等着呢!”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魏启红抬眼道。
“应该的。”方默南俏皮地说道,“出疹子的地方都抹上,放心没有副作用,对皮肤还好!不会留下疤痕的,小潜儿还是小帅哥一枚。”
“呵呵……谢谢!”魏启红笑着说道。
方默南挥挥手,离开了病房,看向安再江说道。“安医生,麻烦准备一间普通的手术室。”
“好的!我去准备。”安再江起身离开。
“失陪一下。”方默南看向贺军尧和余老、余长龙点头说道。
方默南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拿出大哥大,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喂!胖子是我,又接诊了两个病人,归期不定,如果不行的话,你先回云县好吧!”
“知道了,老大你也别太累着了。”胖子握着电话说道。
“嗯!”挂断电话后。方默南又给云县老家打了个电话。是姥姥接的,告知她目前在京城,估计要回去得两个星期。
姥姥也知道她手里又接诊了病人,只是叮咛她别太累着自己了。又嘱咐她京城下雪了。小心别冻着了。也别一看起病来,忘记吃饭了。唠唠叨叨一大堆,总之都是为她好!
十来分钟的电话就听老人家一个人说话了。姥姥握着电话,犹豫了半天也没把家里的烦心事说出来,说出来只能给外孙女徒增烦恼。
挂断电话后,“奶奶,谁来的电话。”身旁地大小伙子坐没坐相的双脚搭在茶几上,浑身得瑟着,手里拿着苹果咔哧咔哧的啃着,手里的遥控器摁个不停。
姥姥眉头轻皱起身向外面走去,“哎!奶奶,你上哪儿啊!”小伙子高声喊道。
“我去看看鸡、鸭、猪都进圈舍了没,顺便查看一下农场。”姥姥边穿外罩边说道。
“哦!有小灰在,那些畜生听话着呢!”他把苹果核直接扔到茶几上,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把鞋一扔,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刚洗完澡出来的比他年纪小的女孩儿擦着头发坐了下来,“哥!你文明点儿行不行,丢个苹果核能浪费你多少时间啊!”她拿起苹果核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看见咱奶不高兴了。”她接着数落道,“你那身土劲儿,也该改改了。没看见人家在背后笑话你呢!丢人不!”
“不高兴咋了,不高兴我也是老莫家的嫡亲孙子。”他仰着下巴得意地说道。“去一边待着去,回房做你的作业去。”
“你给我闭嘴,连姓都还没改过来呢!想做老莫家的孙子你还早着呢!”她气愤地说道。
“你个丫头片子,赔钱货,说什么呢你!”他一下子红了眼,“不管我姓什么,这身体里流着总是老莫家的血吧!只要咱奶认了咱这一家子就中!”
“不是就改姓嘛!趁机掏点儿钱,买个城市户口不就得了,反正咱奶有的是钱,不给我们花给谁花。”他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她惊诧地看着这个掉在福窝儿里,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傻哥哥道。
“二妹,我这嫡长孙的位置在这儿摆着呢!就这么简单!行了!别啰嗦了,打扰我看电视,回你的房间去。”他不耐烦地挥手道。
女孩子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她得给家里拍一封电报,她这个哥哥有些忘乎所以了。
姥姥遛着小灰,缓步的走在农场的小道上,明亮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见农场的一切。
林老爷子背着手跟在姥姥身后,“大妹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早做决断。”
姥姥的眼泪逼了回去,“老爷子,人心真就那么难测嘛!”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林老爷子感慨道。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姥姥拍拍小灰毛茸茸地脑袋,小灰惬意地在姥姥手里蹭蹭,“走吧!接着转转,回去看见他们也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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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尧!这此真的谢谢你了。”余老面色平静地说道,有些话不用多说,这人情他们是欠定了。
“要谢就谢南南好了!”贺军尧神色平静地回道。
这小子居功不自傲,看着他彪炳的军功,军事素养,他欣慰的点点头,曾经他的儿子也这么优秀,可惜,现在能活着就好。
贺佬真是养的好孙子,说起来两家都是军事世家,且遭遇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意味。都是人丁单薄,他家里战死了两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再也继承不了他的衣钵,好在还有一个孙子。贺佬的大儿子战死,小儿子是搞军事科研的,膝下只有一女,唯一的孙子又是个那种情况,论起来更惨了些!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默南挂断电话,敲门进来!安再江随后也跟了进来,“丫头,手术室准备好了。”
“那走吧!”方默南说道。
安再江推着轮椅把余长龙进了手术室,“贺大哥!进来帮忙。”方默南招手道。
“呃!好!”贺军尧也跟了进去。
贺军尧轻车熟路的先退下余长龙的裤子,饶是见过各种各样的疤痕,方默南他们也被余长龙双腿的伤疤给震慑住了,如蜈蚣一样的疤痕布满了两条腿,两条腿像是被人拆解后重新缝合似的,没有一块儿完整的地方。
可以想见当时的车祸有多严重,能保住命,保住腿,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当时的手术整整做了十来多个小时。”安再江说道。
“怎么回事?”方默南好奇地问道。
“当时接到紧急的飞行任务,去机场的途中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拖拉机,结果被身后的大货车给撞了,我因为坐的靠前,保住了命,双腿受到重创,而坐在我后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余长龙现在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贺军尧又解开上衣的衣衫,全身脱光了,他和安再江,两人合力,把他抬到了手术床上。
全身脱光了的余长龙只盖住重点部位,贺军尧自觉地开始了用酒精给余长龙全身消毒。
方默南则交代一下她的治疗过程,让病人心里有个底,不至于惊慌失措。
安再江如别人一样,第一次见到如此针灸给镇的目瞪口呆的,看见黑色的淤血从针尾处不断的冒出来,已经惊地无法说话了。但是他知道余长龙是真的能站起来了,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一场针灸下来,耗费了方默南不少的灵气,好在这次无论怎么使用,灵气也足够了。
推着余长龙出了手术室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看见手术灯熄灭,余老和魏启红站了起来,走到门前。
“怎么样!”余老担心地问道。“咦!长龙醒着呢!”
“当然醒着了,做针灸,又不需要全身麻醉。”方默南调侃道,“我是个中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手术刀的。”
魏启红弯腰问道,“长龙,感觉怎么样!腿部有知觉嘛!”
“对啊!儿子,有知觉嘛!”余老关切地问道。
“治疗的时候,有知觉,酸、麻、胀还疼!现在没了。”余长龙老实地说道。
“你们不会以为一回就治好了吧!”方默南勾唇一笑,打趣道,“怎么也得三、四次针灸才行。”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每三天针灸一次。”
“现在先去病房吧!”安再江说道。
魏启红看向余长龙温婉地说道,“这事用不用告诉妈一声,省的她担心。”
“不用了,你妈来了。”余老起身看向匆忙而来的人说道。
“老头子,我孙子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会一声,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我就这儿一点念想了。”说着说着老太太呜呜地哭了起来。
余老上前搂着老伴儿的肩膀道,“没事了,别哭了,孙子没事,告诉你个好消息咱儿子也能站起来了。”说着老人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眸子瞪着自己的大女儿。
妖艳妇女闪躲着父亲凌厉地眼神,硬着头皮呵呵傻笑,“我这是也是怕小妈着急嘛!呵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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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方默南正在诧异这妖艳妇女出去一圈,就年轻了十来岁了,这辈分是不是弄错了,就听见‘哒哒’高跟鞋的声音。
“嫂子,长雅你们跑的真快。”身后的妖艳妇女,跑的气喘嘘嘘地,扶着病床直喘息。
“咦!”方默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一个妖艳妇女。哦!原来如此啊!乍一看,这俩人还真像,打扮的还一模一样,只是衣服稍显不同,这发型、眉眼连手指上的丹蔻都一样,还真像。
难怪人家常说:外甥像舅舅,侄女像姑姑,这话还真有道理。
听她刚才称呼小妈来着,明显余老太太的年纪比余老要小上十来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今儿流年不利,余长雅赶紧岔开话题,“爸,你说小弟的腿能治好了。”只是这笑容太得体了,只是眼神不大正气。
“嗯!”余老心思全在儿子的腿上,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啊!”余长雅高声喊道,看着别人投过来诧异的眼光,故作欣喜道,“太棒了!小弟这腿能治好了。”
“真的,大哥,那太好了。总算苦尽甘来,祖宗保佑啊!”余家姑姑双手合十不停地拜拜。
“老余,真的,长龙的腿能治好了。”余老太太激动地问道。
“嗯!”余老重重地点头道。
“妈,我真的能站起来了。”余长龙躺在病床上扯着她的手也是一脸的激动,这一回他是信心十足。
余老太太这眼泪刷的一下又流了下来。“别哭!这是好事。”余老握着母子二人的手说道。
“我喜极而泣不行啊!”余老太太笑着说道,轻拭了眼角的泪水,“我孙子怎么样了。”
“妈,小潜儿也没事了。”魏启红笑着说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余老太太高兴地说道,抱着魏启红两人是抱头痛哭,“启红啊!这会咱娘俩儿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余老和余长龙两人看着抱头痛哭的最亲的两人,嘴角着抽抽,却也没法子,这几年实在是太压抑了。发泄一下也好!
“咱先回病房好不!”安再江出声说道。家属的心情可以理解,虽然是晚上,多是医生、护士,但这里人来人往的。始终不好看。
“对对。回病房。”余老说道。
余长雅愤恨地眼神一闪而逝。抬起头来已是笑容明媚,一脸替他们高兴地样子。
回到病房后,余老为彼此介绍了一番。余老太太的感谢自是不必说。
“原来你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余家姑姑惊奇地看着方默南像是看怪物一样。
“小妹怎么说话呢!”余老板着一张脸,呵斥道。
“大哥,我就是好奇嘛!”余家姑姑嘟着嘴,一副小女儿的撒娇态。
看的方默南他们是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敢问余家姑姑年龄几何啊!太惊悚了。
“方医生,别跟她一般见识!”余老说道。
对于他们的家务事,方默南也没兴趣打听,从贺军尧背着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开了方子,递给余家人,“这药一天三剂,先吃上七天。”然后又从药箱里抱出了粗瓷的陶罐,黑扑扑的,余家姑姑和余长雅一脸的嫌恶,扭过脸去,心里嘀咕,‘什么东西,怪恶心人的。’
“这个药膏,涂满他的双腿,一日一次。”方默南接着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好!”魏启红接过药膏,放在床头柜上,余家老太太和她一起进卫生间用消毒液洗净双手,然后走了出来。
“妈,你不用动手,我来吧!”魏启红的胳膊轻轻挡了一下道。
“妈,你别!伤口不好看。”余长龙说道,他怕他妈受不了刺激。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儿子,有什么好怕的。”余老太太心情颇好,也有心思调侃道,“放心当妈的不会嫌弃你的,别害羞。”
“呵呵……”说的众人齐齐笑了起来。
魏启红打开陶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余家姑姑和余长雅当场干呕了起来,捂着鼻子道,“这玩意儿也能治病。”
“长雅领着你姑姑出去。”余老阴沉着脸发话道。
余长雅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味道,扯着她的姑姑一起走了出去。
“我去煎药!”安再江在众目睽睽之下遁逃了,不过这借口合情合理,出了病房门,他大大的喘了口气,学中医的果然非常人难比啊!
余家老太太和魏启红可不觉的这味道难闻,这治病救命的良药,在她们眼里就是琼浆玉液,珍贵万分。
婆媳二人挖出一坨放在手里揉匀了才涂抹到余长龙的腿上,黑坨坨的药膏,摸在腿上,恶臭的气味,好像清减了许多,仔细嗅嗅,反而有若有似无的香气。
“啊……”余长龙惊叫了起来。
吓得给他抹药的婆媳两人停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没有用力啊!”
“啊!儿子,这腿是不是有知觉了。”余老太太激动地问道,这亲耳所听和亲眼所见,感受自然不同。
“嗯!妈,有些疼。”何止是疼啊!简直是万蚁钻心,怕老太太担心他没敢说,只是轻描淡写道。
“启红,赶紧抹。”余老太太看着儿媳妇儿说道。
“嗯!”两人加快了速度。
“这药力,渗入筋脉所以才会有此感觉。”方默南给了一个无奈地笑容,“这痛犹如分筋错骨,没有止痛药!只能这么忍着。”
“我明白。”余长龙紧咬着下唇,瓮声瓮气地说道,嘴唇上透出丝丝的血丝。还有紧攥的拳头指节发白,透露出此刻的他有多痛。
余长龙看着家人关切地样子,“爸、妈、启红,我忍得住。”
方默南从卫生间拿出一方白色毛巾,折叠了两下,放在他 唇边,“咬着!”
余长龙痛的五官扭曲,撇过头道,“不需要!”闷声说道。
“咬着,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方默南的话不言而喻。
余长龙一张嘴咬住了毛巾。随着他的双腿涂满药膏。这时候脸面他妈的啥也不是!细碎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人,尤其是他的家人,也是一脸的痛苦。焦急地搓着手。看着方默南道。“方医生,不能想想办法。”
“不能!”方默南断然拒绝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不会这么没用吧!”方默南挑挑眉。故意挑衅道。
“不……会……”余长龙忍着剧痛,咬牙抵抗着这疼痛的折磨,疼的瞪大眼睛,说话是断断续续、气喘吁吁,彷佛多说两句就会断气似的。
“是条汉子,不愧是军人出身。”方默南拍着他的肩膀钦佩地说道。
“老余!”余老太太抓着丈夫的手痛苦地说道。
“我送你出去!”余老心里何尝不难受,看着儿子受苦,当爹的何尝不痛,“方医生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
方默南无奈地耸耸肩,“他双腿的筋脉全部受损,瘀滞,只有这一种修复的方法。”
“咱们出去吧!”余老拉着老伴儿向外走。
“不……我要留在这里陪儿子。”余老太太坚决地不肯离开,坐下来拿着另外一条毛巾,给余长龙不停的擦冒出来的冷汗。
魏启红则坐在床的另一边在他耳边不停地嘀咕,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余长龙不停地挣扎扭动、抽搐,透过纱布团传出来的哀号,他的双眸痛苦的大睁,从眼里可以清晰明白的看见不堪忍受的痛楚。
两位老人和魏启红紧咬下唇直到流血了尚不自觉,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承受着椎心刺骨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哀号和痛苦喘息。
却是干瞪眼而无法排解,怎能不痛。
一阵哀嚎余长龙身躯一僵,昏厥过去。
“怎么了。”余老太太焦急地问道。
“晕过去了,这样最好!就不疼了。”余老声音沙哑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安再江推门进来,“药煎好了。”
正好余长龙又被疼痛给折腾醒了,“醒了,正好喝药。”
几个男人合力把药让余长龙喝下,他才感觉稍微好些。
忍着剧痛,余长龙道,“爸、妈,这么晚了你们回去吧!尤其爸还公事繁忙!这里有医生护士呢!”
“我不走,要走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照看孙子去。”余老太太眼神坚定地说道。
“那!妈,潜儿就让你费心了。”魏启红说道。
“那长龙就麻烦你了。”余老太太说道。
“小贺,咱们走吧!今儿真是麻烦你了。”余老看向贺军尧说道。
“南南呢!”贺军尧则看向方默南问道。
“我留下,第一夜最是难熬!得小心看护着。”方默南笑了笑道
“方医生留下!那可是太好了。”魏启红喜不自禁地说道。虽然知道现在方默南不能帮她丈夫解除痛苦,但有她在这里很是安定了夫妻两个的心。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余老说道。“那我们走了啊!”
“我明儿一早再过来,累了就去睡,反正这里看护地人多的是”贺军尧看着方默南说道。
“嗯!太忙就别来了。”方默南抬眼看着他说道。
“假期还有。”贺军尧说道,于是方默南就不在多言。
“走吧!路上小心些。”余老太太叮咛道。
打开房门,坐在走廊里的余家姑姑和余长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爸。”
“大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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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求票!!!)
“咦!你们还没走。”余老诧异地看着二人道。
“瞧!爸说的,我们帮不上大忙,坐在这里听凭差遣,跑个腿的还不行吗?”余长雅笑着说道。“有什么需要,还是自己人放心。”
方默南看见余老太太撇了下嘴角,也笑着道,“长雅陪你爸回去,我得在这里照看他们父子两个,这些天得麻烦你了。”
“知道了小妈!”余长雅笑着干脆地应道。
都是实力派,一副其乐融融地样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
方默南她们把他们送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合上,向下运行,就折了回来。
贺军尧他们出了电梯,走到医院门口,余长雅积极的为自家父亲打开车门。
余老手扶着车门,侧着身子看向贺军尧道,“坐我的车子,我送你。”
“谢余老了,家里来人接了。”贺军尧站在车前,指着他身后的车子道。
“哈哈……那好我先走了!”余老哈哈一笑道。自家妹子和女儿陆续上车后,余老打开车窗,和贺军尧挥手告别。
待余老的车子驶过去,厉青峰驾着车才停到贺军尧身前。
贺军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少爷,去哪?”厉青峰问道。
“回爷爷那!”贺军尧沉声说道。
话落,厉青峰一踩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
天空还飘飘洒洒下着雪花,落在地上能听见簌簌的声响。才晚上十点多,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寒风凛冽,飕飕的刮着。
路上偶尔才驶过一辆车子,车行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只要不刹车一切好说,好在京城路面没有太大的坡度。所以行车速度也不慢。
贺军尧坐在后座,一双眼睛深邃而淡然,路灯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脸上,更加的晦暗不明且高深莫测。
厉青峰手扶着方向盘。向右转入另一条街区。“少爷,你好想年轻了许多。”
“哦!”贺军尧挑眉,摩挲着下巴,也许是进入金丹期的事。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重新改造的缘故。
“对了。少爷您这次不管到哪都得带着我。再把你丢了,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厉青峰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怕吃苦!”贺军尧食指轻叩着大腿,轻声说道。
“少爷都不怕。我怕啥!”厉青峰不以为然地说道,同时心里一凛,也猜出了少爷不会在京城待着,多数下部队了。
车子在胡同里拐了几拐后,停了下来。贺军尧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门口站岗的哨兵一看是他,恭敬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贺军尧穿的是便服,只是上前拍拍站岗地哨兵肩膀后,大跨步的进了四合院。
贺奶奶听见门外的动静就摘掉老花镜站起了身,还没到门口,门就打开了,“别进来,先把身上的雪,打打!”说着递给他一条毛巾。
贺军尧站在走廊下,跺跺脚,拿着毛巾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才进了屋。“奶奶还不睡。”
“这不等你呢!”贺奶奶慈爱地说道。
贺军尧扫了眼沙发上的针线簸箩,知道她又在缝缝补补,“对眼睛不好!”
“闲着没事,等你呢!我没用针,只是拆些旧衣衫,给你爷爷做个护膝,这旧布料绵软舒服。”贺奶奶赶紧又道,“别想歪了,是让别人做,这总行了吧!”
“来……喝两口热茶暖暖身子,再进去。”贺奶奶给他倒了杯蜂蜜姜茶递给他。
贺军尧接过老人递来的杯子,热乎乎的一饮而尽,姜茶入胃感觉浑身都暖烘烘的。他刚放下茶杯,书房里就传来中气十足地声音,“臭小子,还不赶紧进来。”
“把这个给你爷爷端进去。”贺奶奶把托盘递给他。
贺军尧推开书房门的走了进去,贺老爷子穿着半旧的军绿色的棉袄,坐在浅黄色的布艺沙发上,手里拿着象棋子,闲来无事正在象棋盘上,自己跟自己对弈。
贺军尧把托盘放在小茶几上,倒了一杯蜂蜜姜茶,放在老爷子的右手边上。
“小子,很久没有下棋了,下一盘。”贺老爷子抬眼说道,端起茶杯哆了一口。“舒服!”
贺军尧则快速地摆好棋子。
贺老爷子执红,先走了当头炮,他抬眼眉眼含笑地调侃自家孙子道,“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可真行,血洗了联英社。”
贺军尧握着棋子的手紧了紧,眼神幽暗、冷森,微微的眯了起来,“啪……”吃了老爷子的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从容且带着强大的冷凝气场。
想起手术台上,得知南儿死讯的那一刻,贺军尧眼中的煞气更胜,血洗联英社都是轻的。
“哼!臭小子,做事情也不考虑后果,好在没有被香港警方逮着。”贺老爷子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做的好!闹市区居然闹得巷战似的,确实该灭了他。”老爷子倒是性情中人,如果不是当时孙子在哪儿,不知道多少普通的市民倒在枪口下。
“对了,南丫头没事吧!”贺老爷子笑道,看她站在眼前活蹦乱跳的,很难想象她昏迷了十天。
“没事!”贺军尧闷声说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贺老爷子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姜茶。
“给余长龙治腿!”贺军尧‘啪……’又吃了老爷子一个炮。
“啪……”贺老爷子很快就回击了一记重拳,吃了他的车。
“余家小子的腿能治好了。”贺老爷子挑眉问道。“那可真是好事!南丫头的医术这么厉害,余家小子的腿可是遍寻了名医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腿部有疼痛的感觉。”贺军尧说道。
“嗯!那就好!”知道疼就是还有希望,没有疼就彻底地坏死了!
“爷爷打算一退到底。”贺军尧抬眼看向老爷子问道,漆黑如墨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老爷子。
“嗯!连最高首长在三年前都不在担任任何职位,我这个副的还恋战什么?”贺老爷子平静地说道,“也该退了,未来是你们的!”
“继任者是谁。”贺军尧抬眼问道。
贺老爷子说出一连串人名,贺军尧摩挲着棋子,思腹着:真是不小的动静啊!难怪在京城看见余司令员,才刚升任没多久这个空军总司令,又该进一台阶吧!起码是个委员。
“叶爷爷也退了。”贺军尧问道。
“嗯!”
“还是退了好!”贺军尧说道,“低调点儿好!”
贺老爷子欣慰地看了眼孙子,“放心你叶爷爷那脑子跟九曲回肠似得,弯弯绕绕多着呢!搞政治的就是心眼儿多!他呀!吃不了亏,小辈儿们看似职务不高,不显山不露水的却都是实权。”
贺老爷子道,“将军!”贺军尧破解后反‘将军’,老爷子轻松的破解,笑着问道,“想好了去哪了嘛!”
贺军尧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他们打算把我安排在哪儿啊!不会一直让我当教书匠吧!”
“哼!他们倒是想!也得看老头子我答不答应。”贺老爷子杀气腾腾地说道。
“哦!这么说来,他们还真有了这心思了。”贺军尧挑眉,玩味儿地说道。
“有又怎样?有个屁用。”贺老爷子这话说道不屑。他抬眼笑着道,“快说,想好去哪儿了没,看看咱爷俩是不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鲁中军区。”贺军尧沉声说道。
鲁中军区在七大军区里综合实力排名第三,不前也不后,但陆海空三军都有,确实是着力于军事现代化、科技化、信息化的最佳地方。
“哈哈……”贺老爷子笑得非常开怀,“咱爷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咧!调令已经下来,军区参谋长兼铁军的军长!”
贺老爷子看着孙子依旧是一张棺材脸,“臭小子,有点儿反应行不,那理应是中将军衔!”
言外之意,你的级别和年龄都不够。多少人干了一辈子都上不去,这毛头小子已经和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并肩了。在贺老爷子眼里,他可不就是毛头小子。
“破格提拔!”贺军尧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四个字把贺老爷子给噎了个半死。
“你这臭小子。”贺老爷子脸色陡然一变,严肃起来,“军尧!指挥权给你了,好好给我干!可不能堕了铁军的威名。”
“嗯!”
“哎!小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争取到手的。”贺老爷子偷瞄了一下孙子,继续说自己的功劳。
“爷爷!别人他也干不了!”贺军尧低沉的嗓音力拔千钧,掷地有声。
“臭小子,你就不能谦虚点儿。”贺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道。
贺军尧抬眼,坐直了身体,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不能谦虚。”
“好好!就该有种气势。”贺老爷子不住地点头。
“将军!”贺军尧说道。
“这臭小子,一心二用还把老子给干掉了。”贺老爷子摇头失笑道,“行了,我认输。”
“喂!小子,你就不想知道谁是你的顶头上司,司令员。”贺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快问我的样子!
“叶战!”贺军尧沉声说道。
“你咋知道的。”贺老爷子吃惊地说道。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贺军尧淡淡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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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唉!我脸上泄露的东西很多吗!”贺老爷子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
贺军尧给了老爷子一个‘你说呢?’的眼神。爷爷只有再面对家人的时候情绪才会外放,也许是人丁单薄的事,爷爷不像其他人家,在家里也端着架子,难以亲近。
“你这小子。”贺老爷子哭笑不得。“臭小子,平台给你们搭好了,要是搞砸了。哼哼!”他一脸的凶相,“吃不了兜着走,都不能解决。”他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面,有压力才能有动力。
“是!首长!”贺军尧双膝并拢,双手扶膝,抬头挺胸,朗声地回道。
贺军尧则放心了,他担心老爷子操了半辈子的心,退下来肯定一时间来不及适应,看着爷爷的样子,就知道老人家自我调节的很好,不用担心闷着了。
“有困难就提。”贺老爷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全国经济方面别看着红红火火的,有的地方还没吃饱饭呢!国家的底子太薄,哪不需要钱,这国防建设可是烧钱的主儿,可都是勒紧裤腰带挤出来的。
“别的都好说,关键是缺人才,懂计算机信息化的人才。”贺军尧沉声说道。
“唉!”贺老爷子唉声叹气道,“这个找你二叔去。”
“关键人家愿意吃苦。”贺军尧说道。
“现在这年月可不是十年前了,人的思想变化太快。”贺老爷子感慨万千道,“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一步一步来。”
以前解放军是最可爱的人,现在是穷当兵的。现实是残酷的!
贺老爷子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军尧放心大胆的干,我这把老骨头在后面给你撑着呢!牛鬼蛇神,爷爷替你挡着呢!你爷爷身体还硬朗着呢!再扶上你一程,但未来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嗯!”贺军尧点点头,身上的担子重了,责任更大了。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贺老爷子话锋一转,板着脸道。“你可真行一个多小时。赢了人家两千多万。成了地主老财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贺老爷子严肃地问道。“峥嵘那小子,回来坐立不安,告诉了家里实情。结果被你舅舅给揍成了猪头。直接拎着这小子来找我了。把事情的详情说了。蒋家不地道,峥嵘那小子也是笨的,便宜是那么好沾的!让我直接给扔到部队里了。长长记性去。把他身上那身少爷骨头给好好的磋磨磋磨!”
“为什么去赌场!有什么原因!我可不知道你好这个。”贺老爷子虎目一瞪,呵道。
贺军尧看着老爷子,手臂轻轻抬起来,紧跟着的是棋盘上的一枚象棋子也随之漂浮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转动,他的掌心隐隐可见淡金色的一团雾气,像是火团儿似的,手中的火团儿慢悠悠地继续变大,颜色逐渐变深。
贺军尧完全不认为他现在在贺老爷子面前所做的事有多么的诡异,手轻轻一挥,掌风一动,象棋子如出膛的炮弹似的,打在墙上,‘啪……’棋子居然穿透了墙壁,打在外面的海棠树上,如钉子一样楔了进去。
饶是贺老爷子见多识广,也倒抽一口气,要知道老式的建筑墙壁很厚的,尤其是承重墙。惊讶地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孙子,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哆了一口,依旧那般淡定从容。
“怎么回事?”贺奶奶听见动静推开门直接冲了进来。
贺老爷子抬眼看着冲进来的老伴儿,“没事!”听得院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刚才孙子那一手把人给惊动了,他挥手道,“老婆子,出去告诉他们没事,我不小心打破了个杯子。”
贺奶奶看着茶几上完好无损的杯子,心里有疑问,但也知道老头子话不会无缘无故,所以转身出去,安抚院子里的众人。
待院子里平静下来,贺奶奶回身进了书房,就看见她家老头子摸着墙壁,啧啧个不停。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贺奶奶走前去问道。“呀!这什么时候钻了个洞!这电钻打的还挺平滑的。咦!不对啊!”她轻蹙的眉头,“老头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整天再家里轻易不出门,倒不是不让出门,而是出门随行人员太多。她可不记得有外人进来,那这洞咋来的。
“你孙子整出来的,问他!”贺老爷子朝他努努嘴道。
贺军尧看向不远处的书桌,心念一动,书桌上的毛笔和砚台,竟齐齐的飞向他的手中。
贺奶奶捂着嘴,“老头子,我没眼花吧!”
“没眼花!”贺老爷子握着老伴儿的手,如果说刚才震惊,那么现在更多的是疑问,“这是隔空取物。”
“嗯!”贺军尧看向书柜,心念一动,只见柜门打开,一瓶茅台稳稳的飞落到他的手中。
“好好!多点儿保命的功夫也好!”贺老爷子起身大步的来回踱着,双手搓着,显然很激动。
贺军尧如此也是让老爷子放心,这世界并不是人们完全就认识的,有些事是超越了一切,包括人世间所向往的最高的目标权力、地位。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权势、阳谋、阴谋,都是无用的。”贺军尧平静地说道。
这就是元肇鹰说过的,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贺老爷子和贺奶奶很快平复了下来,“小子,你不会告诉我,你去赌场就是为了练习这个。”
贺军尧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在赌场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你说你在赌场看见谁了。”贺老爷子犀利地眼睛看向他道。
贺军尧说出一连串的人名。
“好……好……真是好的很!这多少人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他们争相去当肥羊啊!”贺老爷子怒不可遏道。
“老头子,消消气,也许赢了呢!”贺奶奶自己都觉得这话不靠谱,所以这话音越来越小。
“十赌九诈,赢个屁!”贺老爷子怒火高涨道,“你以为都像孙儿似的,他要是没那手本事,靠运气赢,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玩儿的有多大。”贺老爷子挑眉问道。
“最大的筹码,一枚二百万。”贺军尧说道。
“多少?”贺老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耳又问了一遍。
“二百万。”
“啪……”贺老爷子把棋子扔到了地上,别的他还真舍不得扔,摔坏了是要拿钱买的,棋子是木制的摔不坏。
“这么多钱,哪来的。”贺奶奶咂舌道。
“哪来的,总之不是工资挣来的。”贺老爷子眉毛都立了起来,愤怒地吼道。
贺奶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小辈们儿就那些挣钱手段,总之脱不了一个家族的庇佑。
“这件事,你别管了,牵扯太大。”贺老爷子也冷静了下来打蛇不死的话,就恐遭蛇咬,不打掉他们背后这些人的后台,等于白搭。这些人背后的有着庞大的关系网,而且彼此利益纠葛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复杂了,谁也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而且还跨着界呢!还得徐徐图之啊!
祖孙三人又闲聊了几句,才各自回房睡觉。
回到房间贺老爷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跟烙煎饼似的,贺奶奶怎会不知道,老伴儿心里想什么,“唉!这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
“我憋屈地慌,当初闹革命,死了多少人,才换来的今天的生活。”贺老爷子气的坐了起来,“丫的,这才十年,娘的要是把家业交到他们这些人手里,早晚得败光,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普通人。”
“光生气没有用。”贺奶奶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道。
“哼!明儿一早我就去找叶老头去,瞧瞧!他们都提拔上来什么混蛋玩意儿。”贺老爷子躺下头枕着双臂又道,“那老小子弯弯绕绕多,阴损着呢!让他想辙去。”
“反正本来就是他的事。”贺老爷子无赖的说道。
“行!怎么着都行,先睡觉行不!”贺奶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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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灯火通明的壁球室内,啪啪……球不停的击打着墙面,中年男子挥汗如雨。
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男子扔掉球拍,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身后的白色毛巾擦擦头上的汗,外面隆冬季节,他的汗比夏季出的都多,浑身黏腻腻的,累的他现在都没力气冲澡去。
“小三儿,不行了,要是在打下去,可真要了哥的老命喽!”他喘息地说道。
另外的一个男子发球继续的打壁球。
“我说小三儿你也不累,年轻就是好。”
壁球运动因为的场地小,球速快,球路变化莫测,因而要求人的反应、动作极快,所以壁球的运动强度,运动量极大。他这个当哥的才打了半个小时,就已经趴下了,气喘吁吁的了。虽然很丢人,但在自家兄弟面前,不怕!
他看着还挥汗如雨地弟弟,那发狠似的不要命的打法儿,“喂!我说傻弟弟,你真打算把自个累死啊!”
见他不为所动,他继续道,“你也别太气闷了。咱家老头子也为难,处在他老人家那个位置上,哪能随便的改弦易辙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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