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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秋味     重生之悠哉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悠哉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六六章

    冬日里即便是有太阳,也跟个蛋黄似的,没有一丝热力。山顶寒风凛冽,树褪去了枯黄的外衣,露出干瘪或壮实的躯干。冷,他们是从来不怕,因为仅有的阳光给它们披上了最暖的冬衣。

    数九寒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一派荒凉和萧杀。先前,郁郁葱葱的树木如木乃伊样,**裸了无生机。汹涌澎湃的河流若僵蚕般,直挺挺没了气息。万紫千红的花草枯萎凋零几无踪迹,意气风发的人们缩头缩脑充满了恐惧……一切的生命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然而,就在这万般萧杀中,视野远处有一片生命的绿色却清晰地呈现在那里,那就是维系我们人类生命的、普普通通的食粮——小麦。在寒冷的冬日里,麦苗们很少惹人注意,因为它们的身姿柔弱矮小,在高傲的寒风霜雪脚下面显得了无生机。但你不要小瞧,其实麦苗们在耐心地等待,默默地储备着阳光和土壤里的能量,不慌不忙地扎根,抽出一片又一片的侧芽,叶脉也会随着越发凝绿。

    还是小麦好啊!小麦于头年秋后播种,次年初夏收获,是惟一经历秋、冬、春、夏四季的作物。它在萧瑟秋风中扎根展叶,在冰刀雪阵中强筋壮骨,在和煦暖风下拔节抽穗,在如火骄阳里凝粉灌浆。尝遍苦楚的麦子,虽然因为旱魔的折磨,籽粒不够饱满,但麦子被磨成面后,一股清香依然停留在里面,依然是纯真的清香。 这就是严寒中的那一片生命的绿。虽然她们的一生吃尽了千辛万苦,但又有谁个说麦子的一生不是圆满的一生呢? 这是上天的恩赐。 科学的技术的进步,美国转基因大豆、转基因大米等等,始终不敢再麦子上尝试。生怕误伤了自己。

    “咦!”方默南轻皱眉头,摩挲着下巴,她当时一时兴起。挖的水库,倒真是意外之福了,己和风水道理。她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她臭屁地想着。她点点头,等来年春天这片土地上再摆上个阵势,可以净化空气,让植物更好的生长。

    一阵冷风吹来。即使方默南感觉不到冷,看看天色也该回去了,天上挂着蛋黄已经彻底的被乌云遮住了,温度骤然降低,不知会不会再来一场大雪。

    方默南下山。不知不觉走到了小水库,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老爸和林老爷子在这糟糕的天气,天地间好像蒙上了一层雾,灰蒙蒙的。他们居然还有闲情逸致钓鱼。

    “这鬼天气,不冷吗!”方默南坐到他们两个旁边的青石墩上,上面还绑着棉垫子,不凉屁股。

    “这里在山洼里,北风吹不过来。”林老爷子道。

    老爸眼神紧盯着水面,淡淡地说道:“这样使头脑清醒、冷静。更容易思考。”

    方默南跟老爸在一起这些日子,父女两个没有正经的说过话。但在外游历的这些日子也能感觉到,老爸变了,不再是前世包工头似的大嗓门,风风火火的性子,沉稳、内敛、成熟的更有男人的魅力。老帅哥一枚,有像林老爷子的发展趋势,威势更胜。

    方默南也拿起脚下的鱼竿,一个漂亮的姿势,把鱼线破冰甩进了水库。“老爸,这官咱不当了。”前世虽然老爸苦苦挣扎着还债,可也没被逼着差点儿丢掉性命。“想要下海经商,我有的是本钱。就是什么也不做你女儿也养得起你。”不说国外的,就说她现在手里的存折,和手里积攒的大小猴票,有这儿农场,地窖里的一堆毛料也够他们一家子‘卸甲归田’做个福团团的富家翁。

    老爸侧头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呵呵……你爸还没老的不能动,让你养。”想想富家翁就道:“说起来,你爸我即使不说,这一圈下来也算是看出来了,也知道你的路,你自己早已经决定好了,只要是对的,就坚定的走下去。”他支持,不支持也不行,女儿太独立了。

    “我的心愿很简单啊!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健健康康。”方默南笑着道。

    老爸听着她的话,为了她这个简单的心愿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守护家人。他脸色一沉,严肃而认真道:“南南,老实说,我当初进官场,都是私心,只是想要拓展些人脉,让咱们生活的舒服点儿。可随着云县的变化,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话题一转,“南南,这次出外旅游,触动实在太大了,咱落后太多了,拍马都赶不上。既然有能力就要做下去,只要是正确的就要坚持下去。你也不希望你老爸遇上点困难就打退堂鼓吧!”他话锋一转,手一挥,“刚才看见你在山顶,感觉如何,看着昔日的荒山,和现在一对比,其中还有你的功劳,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这条路不好走,现在都是‘只问目的,不计手段’ 肮脏的很。我怕……”方默南目光深沉担心地说道。

    “呵呵……这次是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流氓行径。”老爸笑着道,“以后不会了,再说看着家乡在自己手里富裕起来,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奶奶了。”因为县里养殖业带动周围的其他县,村、镇他小时候所在的村,也渐渐的富裕起来,起码比他小时候强。“只要是正确的事,只要是对百姓有利的事,就要坚持下去。”

    老爸经过此事越发肯定当初进入体制内的正确,如果不是有他在这里拦着那些无理的要求,这个工业园被人生吞活剥都有可能。岳母的馒头摊子、小饭馆儿还不被人扣个名头就查封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在国内,权力压倒一切,这才是根本。没有这些,哪怕你是世界首富,一切都是空谈。

    老爸看到的太多了,正当商人遇上政治流氓,只有挨打的份儿。种种案例,和自己的亲身体验,为了保护家人还是混在官场内好了。

    方默南也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说动老爸,看着他侃侃而谈,自信、自豪感,她也知道多说无益,“算了,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我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南丫头,放心吧!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林老爷子眼神坚毅,铿锵有力地说道。

    方默南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钓鱼吧!钓上来今天加餐。”她抬起钓竿,果然鱼饵被咬没了,她在钓钩上,挂上诱饵,一甩,鱼线垂入水底。

    老爸和林老爷子见方默南脸上阴转晴,又有心情钓鱼,莫名的松了口气,真怕她火儿大起来,不知怎么灭火。不知怎地他们就是相信,如果老爸这次不是完好的站在这里,看着那丫头平静无波的脸庞,谁知道会不会掀起怎样的风浪。虽然在他们眼里,方默南还是个孩子,但他们心里却知道南丫头心思连他们都猜不透、摸不着。虽然不承认,但他们当家长的真的有些失败。

    “呵呵……我拔得头筹了。”方默南手腕一抖,一条鱼被逮了上来,有五斤多重,死命的抖动,也逃脱不了上餐桌的命运。她冲老爸他们得意的一笑,又挑挑眉,瞟瞟他们身边的小水桶里,还是空无一物。

    “还是南南厉害,我跟干爹,在这里钓鱼从来没钓上来过。”老爸笑着说道。“哎!你说奇怪不,我钓不上来,其他人也很少见人钓上来过,偶尔一、两个钓上来的,都会被人说运气好得不得了,现在居然有人来这里钓鱼试试运气。”

    “哈哈……看来咱家南南运气就是好!”林老爷子笑着道。

    方默南在老爸说话的时候,又钓上来一个大老鳖,个头还挺大的。

    “呀!我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甲鱼呢!”林老爷子笑着道:“这下有口福了,甲鱼汤最是美味,大补啊!而且甲鱼具有鸡、鹿、牛、猪、鱼5种肉的美味,素有“美食五味肉”之称。”

    半个小时候,天已经昏暗了,“走吧!看这天怕是有一场大雪。”林老爷子道,刚才还是蛋黄的太阳,这会儿已经被乌云彻底的遮住了,温度也下降了。

    “好”老爸收拾了一下东西,提着放有鱼和老鳖的水桶,林老爷子收起钓竿,折叠一下装入兜中,棉垫子也拿走,不然就淋湿了。

    回程的路上,方默南问道:“这钓不上来鱼,你们还钓个什么劲儿啊!”

    “行了,知道你能耐,钓鱼,钓到最后是个意境。”老爸宠溺的看着她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的鱼钩不还是直的吗!钓的就是个境界。”

    “不钓而钓。不受鱼具的拖累,不受钓友的调侃,不受世人的偏见,不管阴晴圆缺,任尔东南西北风,轻身清心,水边一走,悠闲自得,心到神到,心到心钓,神到神钓。不事输赢,不谈不论,见水见鱼,见鱼悦情。鱼乐我乐,人鱼相溶,手无钓竿心有钓。一幅令人敬重的神灵钓者。”别看方默南说的好听,头头是道,她离那个境界还远着呢!(未完待续)rq

第一六七章

    “呵呵……说的不错,看来国外待上这几年,南南没忘本啊!”林老爷子对于她的话非常地欣慰、满意。

    “嘻嘻……那当然。”方默南得意地说道。

    “大燕,大燕。”老爸叫道,“你闺女今天是大丰收,钓上两只大老鳖,和一条五斤重的鱼。”

    “呀!你这孩子,去钓鱼也不说一声,让我们这一通好找。”老妈迎面走过来,数落方默南道。

    “忘了,下次一定告诉你们。”方默南举手致歉,并保证不再犯此类错误。

    “知道就好,让我看看你们钓的鱼。”老妈兴致勃勃地看见水桶里活蹦乱跳的鱼,“正平啊!我总算看见有人钓着鱼了,而且是我闺女。”她与有荣焉地说道。然后又冲着山下大喊,“南南找到了。”

    很快就看见胖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大冬天愣是跑了一头的汗,“我就说没事吧!在自个场里还能丢了。”接着又看见其他几个帮忙找的人。

    要大家这么费力的找寻自己,方默南也觉得不好意思道:“真抱歉,以后我会和你们打声招呼的。”

    “晚饭我来做。”方默南主动说道,“咱们就吃这个如何。”她指指老爸的水桶。

    “呀!钓上鱼了。”大家一脸的稀罕,他们在这里干活儿这么久,偶尔看见人钓上鱼来,都小的可怜,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鱼,所以稀罕的不得了。“乖乖!这么大的个头。”也难怪了!长了好几年了。

    晚饭黄芪枸杞甲鱼汤,鱼肉饺子。饺子馅是方默南调的,里面还加了少许的猪肉和鸡肉,韭菜,大棚里摘点儿。面是姥姥和的。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起包饺子。

    气氛热烈都快赶上过年了,吃完饭后林老爷子检查方默南这几年有没有偷懒。让她先拉二胡。这下方默南傻眼了,出去这三年她早把这个丢到一边儿了。“这我这水平就不献丑了,你也知道这今年忙着医院学校两边跑,哪有美国时间,再说学音乐的是小北好不好。”

    老妈扯扯方默南的胳膊道: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让你拉,你就拉,你不知道你们不在。我们有多寂寞,不能拉拉让我们高兴高兴,又不是非要拉得好听才行。”

    “好好……二胡在哪。”方默南也明白老妈的意思,赶紧追问道。

    “在这儿呢!”胖子递过来。

    方默南由于好长时间没拉过二胡,一时有些手生。磕磕绊绊的,犹如魔音穿耳,听得大家皱眉,一脸忍受得样子。过了一会儿,渐渐好了起来,毕竟方默南的底子在那里。想想拉什么好,就想起自己多次听默北的作曲,为了作词,熟悉的不得了。一首接着一首,渐入佳境,越来越好。方默南也加入了歌词,只不过英文歌词,梁奶奶、胖婶、胖叔、姥姥他们听不懂。

    老妈和老爸也是半吊子,只有林老爷子像听母语一样。细细品味。“南丫头,这词是你填的吧!”

    “您老怎么听出来的,真是火眼金睛。”方默南放下二胡佩服道。

    “有你的味道,跟你的个性很像。”林老爷子评价道,“不错,符合欧美人口味。看来出去这些时日,明显的松懈了。”

    “是吗!没有您的紧箍咒,是有些松懈了。”方默南平静地说道,潜台词很明白,希望您老继续鞭策。

    “行了,刚回来,马上要过年了,年过完再说。”林老爷子对于她的知趣乐着接受道。接着他老爷子继续讲古,方默南他们离开后都不曾变过。

    在这里住了一晚后,他们又都回到了老街、老宅。方默南脱鞋,上了暖炕,舒服的不想动。“这才暖和,在冷也不怕。”虽然农场的房子也有暖气,但房间太大,缺少了人气,显得空荡荡的,而且打扫起来也非常的累人,还是老宅给她家的感觉,不过要是避暑的话,还是农场好。

    日子放佛又回到了从前,快过年了,林老爷子要求也没那么高,不过就这方默南生活还是安排的满满的,而每到晚上这回的学生只有她和老爸两人。老爸白天闲不住,把自己这些天外出的经历和感悟都一一的写下来,要不就依旧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走街串巷‘微服私访’。老妈还要去文教局上班,办公室副主任,活计轻松自在,但还是不能缺席、迟到、早退,大小是个领导要以身作则吗!

    林老爷子还是开放式教学,不过书本大都是传统的书籍。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越读越有味道,还有每个人根据自己感悟,都有着自己的体会。

    每当林老爷子讲完课,方默南就会无聊的陪着姥姥她们看八卦狗血的电视剧,现在的电视节目稍微丰富了一些,老爸陪着林老爷子在里屋闲谈。

    “哎!你说这电视剧里,坏蛋从第一集差不多到最后一集,总是金屋住着,山珍海味吃着,风光全剧,只有最后一集才落魄倒霉;这好人住着茅草屋,吃糠咽菜,穿的是衣不蔽体,只有到最后一集才光鲜亮丽了。你说这是做好人好啊!还是做坏蛋好!”方默南嘴里嘟嘟囔感慨着,小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电视剧总是跟着主角同悲同喜,渐渐长大后才发觉现实就是那么的残忍,这不诚心教坏小孩子嘛!

    “瞎说什么?道德观摆在哪呢!有好人不做,谁愿意去做坏人。”老妈敲敲她的脑袋,“成天介,瞎捉摸什么?”

    “我没琢磨啊!这不电视里演的嘛!”方默南无辜地耸耸肩,指着电视说道。

    “傻孩子,着相了吧!”林老爷子听到他们的讨论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好人、坏人都是相对的,这世界哪有纯粹的人。” “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好人,认为自己是好人,自己做的事都是好事;与自己的想法不一致的人就是坏人,与自己不喜欢的事,别人去做的话,那件事就是坏事。佛常说:“人人要平等,做事要公正。”

    现实中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分三、六、九等,人们只要能做到合理的公正,就阿弥陀佛。绝对的公正、公平,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人人皆平等,事事皆公正的话,世界早就变成了极乐世界,人人都早就变成佛祖了。”

    “ 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原则,如果无原则的人,我觉得是不值得信任的,不管他的话多动听,行为有多优雅,面像有多善良,这些都不是好人。”老爸话落,林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老爸接着道:“人活着总要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只要无愧于良心,心安理得就好。”

    方默南只是一时感慨而已,哪想到会引来他们的长篇大论。然后电视上播放的县里放的录像,那时候 每到过年,县里或市里,都会播放台湾或者香港连续剧录像带,一晚上四集,看得可过瘾了,火得不得了。

    今天播的琼瑶剧,老爸和林老爷子一看画面,抬脚离开,方默南好奇地问道:“老爸和爷爷也不换换脑子。”

    “不看,这种情、爱没什么好看的,都是支持第三者插足,反对糟糠之妻的,认为爱情最高,什么伦理道德都比不过,几十年的夫妻也比不过一时轰轰烈烈的爱恋,甚至弃家庭而不顾,弃责任于不顾,以一种非常幼稚的理念误导观众的世界观。并且,她的电视剧里,有爱之人至上,所有人都要为之让路,为之服务,波及伤害了周遭无数无辜的人,之后一句“对不起”就将所有轻轻抹平,不是幼稚是什么!”老爸顿了一下接着道:“情啊!爱啊!能当吃能当喝,我看她们都是吃饱了没事撑的,要是吃不饱、穿不暖还在为生存发愁时,哪有那美国时间谈情说爱的。”他接着道:“我现在深深怀疑编剧是不是第三者出身。”

    “咳咳……”方默南正磕着瓜子,被他这一番言论给惊得卡住了。

    “这孩子,吃个瓜子也能把自己给卡住,真不小心。”老妈拍 拍她的背,姥姥赶紧递过来茶杯,“喝口水顺顺。”

    方默南接过茶杯灌了一大口,顺了口气。她小时候非常迷那些电视剧的,为主人公可没少流过廉价的眼泪。这些狗血剧填充了好几代人朦胧的青春岁月,在踏入社会之后再看,发现现实是残酷的,才发现原著的剧情和对白真的觉得有够狗血的,发现小说里主角都很强大,有被害妄想,够白目,以为全世界自己最可怜,大家为什么还要为难可怜的自己,做了小三是因为“情不自禁”,被男主的原配发现了就像开水龙头的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噢,是啊,你都拥有他了,我自是想做小的可以看到他就好,为什么你还要为难我呢。真是搞笑的人,搞笑的剧情。那些主角实在太脑残了,都是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家人的情圣。(未完待续)rq

第一六八章

    “听正平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有些道理。”老妈仔细回味了下道。

    “老爸你还真说对了,她还真是第三者插足,而且插足的是她姐姐的婚姻。”方默南顺过气来道。

    后世一切向钱看,笑贫不笑娼,道德无底线,随便网络上一扒拉,多的数不完。

    “真的,那她写出来的 作品可真有待商榷了。”姥姥也认真的说道。

    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爸道:“老爸不会被那些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女主角给迷惑住吧!”

    “鬼丫头!瞎说什么?”老爸敲敲她的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妈,清楚的表达着有老妈就够了。

    方默南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嗤嗤的傻笑。

    方默南决定放过老爸他们,不再调侃,扭头看向门外,“姥姥,小饭馆儿好像很冷清啊!”方默南站在台阶上,想起白天饭馆里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人,她摩挲着下巴,“奇怪!姥姥是不是改变策略了。”

    “南南看出来了。”姥姥站在她旁边道,“我们在工业园里开了个大的饭店,这里吗!姥姥我不舍得关门歇业!每天只做预定的,基本上都是老客户,住的又近,做好后直接送过去。”

    “呀!姥姥对做生意越做越有心得了,还知道外卖了,送货上门了。”方默南笑着道。

    “呵呵……闲着也是闲着,一旦上手就停不下来,这也算有瘾了吧!”姥姥自信从容的说道。经过多年的历练,姥姥的变化也挺大的真是越活越年轻,有了‘女强人’的架势。

    方默南回来,除去学习更多的是扎进厨房。做好吃的,给家人们‘进补’,成了标准的吃货。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能吃就是福。当然自从力气变大,身量拔高,能自己做饭,她就渐渐的不用空间厨房,没得产生依赖,尽想着偷懒。

    农场钓鱼回来后。阴沉了三天,到第四天晚上才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三天,天地一片洁白。这下大家都慢了下来。不慢不行啊!雪天路滑。

    方默南吃完早饭,在暖烘烘的屋里,悬腕练大字。林老爷子满意地看着她写的字,比走时还好,显然没落下。

    这当然没落下,方默南开药方时,都是用毛笔字,练字、开方两不误。

    姥姥在屋里拿着计算机正在算上个月的账目,老爸和老妈闲暇无事。出去赏雪景了,趁着在家有时间,多陪陪老妈,补偿一下这几年的忙碌。

    “大姨、大姨……”孙有诚在院子里大喊道。

    屋子里的人听见他的叫声都跑了出来,姥姥下了台阶数落道:“这天气,怎么跑来了。天冷路滑,不等雪化了再来,路上万一出啥事,多不好。有啥子急事……”

    姥姥话都没说完,就见大诚子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这下可把姥姥和出来的林老爷子他们吓坏了。

    “这大诚子,别哭啊!发生了什么事啊?”姥姥心里着了毛,这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只顾着哭。

    林老爷子上前拉起大诚子,大呵道:“闭嘴!”

    被林老爷子大呵一声,大诚子也缓了过来,被姥姥两人拉进屋里,让他坐下,姥姥递给大诚子一杯热茶。

    大诚子一饮而下,用袖口擦把擦吧眼泪,哽咽着说道:“大姨,俺娘快不行了。”刷的一下眼泪又流了下来。

    姥姥听到他的话后,被吓得退了几步,抵住桌子才站定,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不可能,两个月前见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咋就不行了。”她接着问道:“你娘现在在哪?”

    孙有诚抽泣地说道:“在家呢?”

    “哪还愣着干什么?”姥姥抓着大诚子的手,就往外冲。

    林老爷子和方默南一对眼,方默南拿着行医的药箱,还拿了钓回来鱼,也跟了出去,林老爷子坐进大诚子的车里,打开车窗对饭馆儿里的留守人员说道:“正平和大燕回来,就说我们去孙有诚家了。”

    雪天路滑,车道上基本上没有行进的车子,孙有诚开的很慢。从他嘴里大家知道姨姥姥得了什么病,医生诊断的是胃癌,听到诊断当时大诚子他们一家如五雷轰顶,全家商议后不告诉姨姥姥,只说平常的病,需要住院治疗。

    但姨姥姥什么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人情伦理门清,拿着药品很快从别人嘴里套出话来,自己悄莫声息地出了院,回来了,死活不再医治。

    “大诚子你给我说实话,丽萍(姨姥姥的名字)医治的话,痊愈的机会有多大。”车子停在大诚子家的大门外,姥姥拉着他开门的手,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大姨,医生说,俺娘只有三个月的命,医治的话,也只能多活半年。”大诚子垂着头,沙哑着嗓音,哭诉道。

    姥姥眼前一暗,身子晃了晃,大诚子赶紧扶好姥姥,“大姨你可得挺住了。”

    林老爷子走上前去道:“大妹子,咱进去再说,让南南看看再说,先别着急上火的。”

    “对……对……南南也是学医的。”姥姥定定心神,拽着方默南就往里走。“南南,你可得好好看看啊!”

    “好,我一定好好看。”这节骨眼儿上方默南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安安姥姥的心。

    大诚子家里盖的是两层小洋楼,好像一路过来的村镇都盖的是两层小洋楼。屋里的人听见院外有声音,从屋里哗啦一下子出来好多人,各个都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每个人的脸上都阴云密布。姥姥一挥手,打住众人的寒暄问候,直接到了丽萍的卧室。

    方默南被姥姥抓着,进了屋,仔细看着躺在床上的姨姥姥,骨瘦如柴,身体很虚弱、脸色青黑,头发稀松、一脸的痛苦。

    姨姥姥听见姥姥的呼唤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困难地说道:“大姐,你来了。再晚些估计就看不到小妹喽!”她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不久于人世,明显的看得很开,还有心情和姥姥打趣。

    姥姥家姊妹们很多,那个时代都很能生,十个、八个的都有,医疗水平不高,成活下来也只有五个,家里穷困长大后,都自谋出路了,几十年的连信都没通过,也不知还活着不!就剩下她们姐妹俩,姥姥当然对这唯一还在眼前的亲人格外珍惜。

    听到她的话,屋里众人都抽泣着,“哭什么?人还没死呢!”姨姥爷拿着拐杖生气地杵着地,当当响。

    方默南紧皱着眉头,非常的诧异和愤怒。“对呀!哭什么?姨姥姥得的又不是癌症。”

    “什么?”姥姥和大诚子紧抓着方默南的手,激动地大叫道。“南南,你在说一边,俺娘得的不是癌症。你咋知道的。”

    孙有信拉开大诚子,“大哥,你抓疼南南了,快放开。”

    大诚子羞赧的放开方默南,“对不起!”

    “没事,我明白。”方默南知道他们急切的想知道亲人的病情而已,才这么的‘热情’,“让我先把把脉好吗?”

    方默南侧坐在床上,三根手指搭在姨姥姥的手腕上,凝神静气,微闭着眼睛。

    林老爷子拉着大诚子小声解释道:“南南在美国学的是医,她的医术很厉害。”希望能宽慰他们的心。

    大诚子姊妹四个都来了,看见大哥不说话,也都默不作声,耐心的等待着把脉结果。

    孙有信的老婆卢娜很纳闷,小声地在老公面前咬耳朵,“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相信一个孩子。就算她学的是西医,为什么看病,使得是中医。”

    “嘘!别出声,等会儿再说。”孙有信小声地回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是惯性使然,也许真的希望他娘没事。

    大约十分钟后,方默南放开姨姥姥的手腕简单地说道:“姨姥姥不是胃癌,是大面积的胃溃疡。”

    “呼……”姥姥松了口气,“丽萍啊!真是吓死人了,不是癌症太好了!真是吓死人了。”

    “这不可能吧!省里的专家都做了会诊,说婆婆得的是胃癌。”卢娜叫嚷道,看着方默南的眼神明显的不屑和不信任,多大点儿孩子怎么能和省里的专家相比。

    “我家南南诊断绝不会出错的。”姥姥拍拍外孙女的肩膀,竭力的维护道。

    “我家南南的医术,那是顶顶的好,宾夕法尼亚医学院毕业的,还能错的了。”林老爷子插话道。

    方默南看了看姥姥,林爷爷,心里腹诽,医术不是那毕业的就好!就不会出错。不过他们的力挺让她感觉这就是家人。于是她淡淡地笑道:“姨姥姥是不是觉的生活条件好了,这两年都是鸡、鸭、鱼、肉,可劲儿的吃。”

    姨姥爷点头说道:“是啊!这老太婆说是要补回以前受过的苦,家里人也没阻止。生病前体重都长到140多斤了。”

    方默南看着躺在床上的姨姥姥,听听她的理由,哭笑不得。身高由于年老只有1米5多了,真是好笑的摇摇头。“姨姥姥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的吃。”

    “等等,南南你的意思是俺娘得病是不是肉吃多了。”大诚子插话道。又确定地问道:“真不是癌症。”

第一六九章

    “不是,人老了器官退化,姨姥姥又吃那么多肉类,胃当然承受不了。所以发病前姨姥姥肯定是上腹疼痛胀、胸骨后烧灼感、恶心、呕吐、饮食不振,什么都吃不下去。”方默南头头是道地道。

    “对呀!对呀!”姨姥姥重重地点点头,李梅表舅妈也道:“南南的,就跟真真看见似的。”他们家是老大,所以公公、婆婆跟着他们住,赡养老人也是天经地义,姨姥姥的身体不适和反应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么我得的真不是癌症。”姨姥姥脸色激动,眼神发亮紧盯着方默南等待她的回答。

    “不是,胃的巨大溃疡在胃内镜上与胃恶性肿瘤的鉴别有一定的困难,而且有些溃疡与早期癌区别极为困难。”方默南道,现在的医术好像还没有取活组织切片进行病理检查,都是把肿瘤手术后取出来,再检查,看是恶性还是良性的,这是还真有些难以分辨。

    姨姥姥听罢后很高兴,可突然之间姨姥姥的眼神又灰暗了下来,“就算我得的不是癌症,可按照癌症的办法吃了那么多的药,会不会……”

    “对呀!是药三分毒,俺娘还是吃错了药。这……这……”孙有信着,埋怨地看着媳妇儿了一眼,可也不能当面拆了媳妇儿的台,毕竟人家也是好心,谁知道庸医误诊。

    “行了,这是埋怨也无济于事。”姨姥爷重重的发话,“南南,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担心的问道。看着好好的老太婆成了这样,心里酸涩不已。两人携手走过了这么多年,年轻时不懂事,也是家里穷困。也吵过,甚至两人动手打架。风风雨雨都过来,这日子好过了。刚开始享福了,竟然诊出这病,当真是天塌的感觉。

    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伴儿老伴儿。可是真正的到了老年,才是人生相互支撑的开始,那种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磨合,是一种习惯。是一种浓浓的亲情,是一种融入生命的东西,是一种割舍不断地,一种生活的习惯。

    方默南看着两位老人彼此相知泪眼的样子。如果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含浪漫的成份的话。那少年夫妻老来伴,是他们最真实写照!她没少听姥姥过这个二妹和二妹夫年轻时的‘趣事’。

    卢娜这时也不确定婆婆的到底是不是癌症,但看众人都相信小丫头的话,在看看想到丈夫的埋怨,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只想着赶紧弥补,先承认错误才好。“化疗治疗肿瘤在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也将正常细胞和免疫(抵抗)细胞一同杀灭,所以化疗是一种‘玉石俱焚‘的治疗方法(仔细看一下‘化疗的毒副作用‘)即可完全明白。这可怎么办啊!有信。我真对不起婆婆。”

    “你也不是有意的,先听听南南在吧!”孙有信就是心里再有气,也不能这时候发呀!得顾及媳妇儿的脸面,老娘的病为先。

    众人一听卢娜的话,眼神刷的一下全部射向方默南,她不慌不忙地笑笑道:“还好。姨姥姥为了省钱偷偷跑回来,我开三剂药下去就好了。”

    方默南打开药箱,铺开纸张,从药箱里抓出药来,“砂锅在哪?”

    “我去拿!”李梅完话,就跑了出去,很快就拿着熬药的砂锅。

    农村常用的砂锅煎药,大多时候这里的人都是找赤脚郎中,抓副药,自己熬着喝的,除非大病,才去看西医的。

    方默南看着砂锅保养的很好,掀开盖子,砂锅里的药渣,残留一点儿都没有,还能闻到淡淡的米香味,显然用淘米水刷洗过的。

    方默南接过砂锅,拿着药向外走去,李梅紧跟着出来,“南南,我来煎药就好,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舅妈,这个还真的我自己亲自煎药。”方默南笑着道。话间两人进了厨房。

    厨房很干净,墙壁,炉灶都贴了白色的瓷砖,不过一看灶台方默南傻眼了。居然还是烧柴火的灶台,“舅妈还是你来烧火好了。”对于自己不熟悉的,方默南还是果断的求救。

    煎药是很有学问的,李梅看着方默南忙活了一通,咂舌道:“原来煎药这么的麻烦啊!”

    “是啊!这样才能使药发挥最大的疗效。”方默南端着药碗进入屋内。大诚子赶紧接了过去,孙有信把姨姥姥半抱着,卢娜赶紧上前把棉被放到病人身后。

    大诚子刚想递过去药碗,姨姥爷道:“我来!”他接过药碗这是要亲自喂药。

    方默南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惊讶道:“老爸、老妈你们怎么也跑来了,等会儿在话。”老爸会意地朝她点点头。

    方默南仔细地看着姨姥姥把一碗药慢慢地喝了进去,上前仔细端看,“姨姥姥,感觉如何?”

    “胃里暖暖的,很舒服,舒服的我想睡觉。”姨姥姥想了片刻道。

    “哦!那好,您就休息吧!我们不打扰您了。”方默南抬头向众人道:“咱们出去话,人多了拥挤在这里不好。”

    大家走到厅坐下,姨姥爷在屋里照看病人。大诚子人还没坐下就焦急的问道:“俺娘的病真的能治好!”他刚才听弟妹的那么严重真是有气也没地方撒。

    “能治好!我保证。”方默南道,本来对病人不该这么的十足,为了以安大家的心,破例才这么的。治疗时任何一点意外情况发生,都会造成误差的。

    “这下放心了。”李梅还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接下来,大诚子一家七嘴八舌的又问了许多关于姨姥姥病情的事,方默南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听她的头头是道,终于都放下心来。

    李梅一看墙上的挂表,“真是的,净顾着话,都忘了做饭了,这马上就晌午了。”

    呼啦一下女人们全都出去做午饭了,只有卢娜坐在孙有信身旁一动不动。

    大诚子看了一眼,压下火气,有外人在场,毕竟大城市出来的,看不上乡下的,也很正常,不过这些家丑不可外扬!

    午饭很丰盛,典型的农家菜,味道十足,用料十足。方默南腹诽没想到李梅舅妈的厨艺见长啊!她哪里知道,李梅的厨艺是因为大诚子和石头、二妮儿嫌弃,愣是让她去姥姥的小饭馆儿里学了几个月,才到现在这样的水平。

    吃完午饭,老爸、老妈、林老爷子看姨姥姥病情有方默南看着,就告辞离开,家里得有人看着,方默南和姥姥留了下来。

    下午没事,姨姥姥还在呼呼大睡,李梅就领着方默南和姥姥进了二楼的房,里面光洁整齐,看样子经常打扫,李梅从立柜里拿出两条被褥,罩着素色碎花棉质的被罩。“新花被子,软和着呢!”乡下人实在,尤其是来了这么重要的人,当然要好生招待。

    “舅妈真是麻烦你了。”方默南笑着道。

    “什么呢!跟我还外道吗!你帮俺娘治病,俺都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这算啥!”李梅假意嗔道。“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午休了。”她话罢,转身就下楼去了。

    姥姥坐在床上,拍拍床道:“累了吧!睡一会儿。”

    方默南也不矫情,脱了鞋和外罩,就躺到了床上,“姥姥一个小时后叫我,得给姨姥姥熬制药膳。”

    “药膳?”姥姥挑眉问道。

    “是啊!姨姥姥毕竟做了化疗,副作用还不小,药膳可以尽快的恢复身体,对了姥姥让大诚子舅舅把我从县里拿来的甲鱼拿出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方默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话声越来越小,很快就睡着了。

    姥姥看她睡着了,起来帮她掖掖被子,轻手轻脚地也下楼去了,到底还是不放心二妹丽萍。姥姥打开房门就看见,姨姥爷、大诚子、孙有信、李梅看顾着老太太。看见她进来,忙起身道:“大姨,怎么不歇会儿。这有我们照看着呢!俺娘睡得香着呢!你听还打着呼噜呢!”大诚子神情很放松,都有心情打趣了。

    “嗯!”姥姥看着床上的人,睡的很安详,点点头。

    “俺娘病了这些时日从没睡的这么好,每天都痛得死去活来。”大诚子想起以前的夜晚,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大诚子,刚才南南她带来了鱼让你先拿出来,一会儿南南起来了要做药膳用的。”姥姥道。

    大诚子一听,就要出门,李梅拦住道:“你陪着咱大姨话,我去吧!”

    “那好!”大诚子又重新坐了回去。

    姥姥看着在座的人埋怨道:“你你们,这么大的事,丽萍都病的这么重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哼!”

    “呵呵……这不是怕您担心吗!”孙有信挠着头,憨笑道。“当时家里人都吓坏了。”言下之意您老的年龄也不小了,要是再给吓出个好歹,可怎么了得。

    姨姥爷见形势不对,赶紧转移话题道:“南南,在哪学的医术,这么的好。”

    一提到外孙女的医术,姥姥笑开了脸,那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也不再沉着脸了,话题打开那是滔滔不绝,不过声音很小。

    大约一个小时后,姥姥上楼把方默南叫醒,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跟着姥姥就下了楼。来到姨姥姥屋里,看见老人还在睡着,方默南给老人把过脉后,点点头,达到预期的效果。(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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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方默南开始准备药膳,龙眼大枣炖甲鱼,健脾补中,滋阴生血,恢复造血系统。当然是她有先见之明带来的,这时节买都没地方买去。龙眼和大枣方默南偷偷换成空间里的。

    方默南做好药膳,正好姨姥姥醒了。大诚子就着砂锅端了上来,“娘!快尝尝,南南亲自做的。闻着就香,看我这哈喇子都流了老长。”他把砂锅放到桌子上,指指自己根本就没有的口水,耍着宝。

    “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看石头都笑你。”姨姥姥坐在床上,睡了一觉,明显精神好多了。她感觉这真是看哪哪顺眼,活着真好!

    石头是在方默南做饭的时候从县里赶回来的,这是中午去姨姥姥那改善伙食,才得到的消息,这不石头和二妮儿蹬着自行车,顾不上路滑不好走,骑了一个小时才回来的。他看见方默南进来眨眼示意,方默南回给他一个笑容。

    “娘,我喂你。”孙有信上前说道。

    “不用,我还没废呢!”姨姥姥看着刚想站起来的姨姥爷说道:“老头子,你也坐下,这个又沉又烫,不好端。”

    孙有信赶紧把家里的小炕桌拿了过来放在床上,端过来砂锅。姨姥姥深吸一口气,一股香甜直入鼻间,看着奶白色甲鱼汤,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就勾着人的馋虫直冒。

    姨姥姥也许是饿的太久,也许是真的觉得自己的病能好,拿着勺子一个人居然吃了一半。还想再吃时,被方默南拉着手臂,挡住了。“姨姥姥,想吃的话晚上在吃。一次吃太多,胃该受不了了。”

    “哦……”姨姥姥像个小孩子似的,眼馋着依依不舍的看着砂锅被端走了。

    “放心等病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姥姥好笑着看着她那一副馋猫地摸样说道。

    “那可不行,肉可不能在吃那么多了。”方默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着道。

    姨姥姥斜靠着身后棉被,一听不能吃肉,一脸的沮丧,“啊!家里生活条件好了,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都不见生病,这合着我这老太婆就是个吃糠咽菜的命。”

    “常言道:鱼生火,肉生痰 ,白菜豆腐保平安。”方默南说道。“以后啊!这肉少吃些,生命在于运动!多出去转悠转悠。”

    “对啊!娘。反正咱家也有钱,跟我爹,出去到沿海开放大城市看看。”大诚子拍着腿道:“对了,以后我出差,也带上你们。你们玩儿我工作,不正好。”

    “行了,我们还是自己出去得了,再说了今年夏天大孙子考上大学,大孙女放暑假陪着我们就好。目前呢!还是先把老太婆身体养好。”姨姥爷说道。“工作要紧。就不麻烦你们了。”

    石头听着他们的对话,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爷爷、奶奶的人身安全就交到我身上就好了。”

    “是啊!是啊!”二妮儿也随声附和道,能出去玩儿,当然高兴了。

    “呀!这俩孩子,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回来了。”李梅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兄妹两人说道。“快出去,跟我去洗洗,暖和了再进来。”

    李梅把俩孩子带出去,洗漱一下,喝碗热腾腾地姜汤,换身衣服才又进来,几个人坐在大诚子两旁。

    姨姥姥低落的情绪被老头子描绘的美景抽离出来,接着看向方默南问道:“这要怎么吃,才能健康。”

    方默南笑着道:“这吃呢!要讲究膳食平衡,‘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 正确饮食习惯:早上吃的象皇帝,中午吃的象平民,晚上吃的象乞丐”

    “ 每天八个一:

    每天吃一份粮食(300克-500克)

    每天吃一公斤果蔬(水果,蔬菜个一斤)

    每天吃一两肉(50克左右)

    每天吃一条鱼(100克左右)

    每天吃一块豆腐(100克左右)

    每天吃一个鸡蛋,最多两个

    每天一杯牛奶(250-300毫升)

    每天吃一升油(一升)做才是尽量少放油

    还有每天最多6克盐。

    如果以上八点不能完成那就一定要每天吃一个苹果一个梨一个橘子! 当然也不是非得按照这个标准,要尽量靠近。”方默南说着石头拿着纸笔记下来。“最重要的是,保持规律的生活与运动,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这些都是在姨姥姥病好了之后在执行。”说起养生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后世那是书上、电视上都是养生话题。现在她只能简单的说一些。

    “好了,今天先说这么多,明天咱们接着说。”方默南看姨姥姥有丝疲惫,站起来道。

    孙有信看他娘意犹未尽的,帮腔道:“是啊!娘,有的是时间,南南会待到您身体痊愈。”

    “对呀!我时间多的是,欢迎姨姥姥来我们家。”方默南俏皮地说道:“我们一定扫榻相迎。”

    “好!好!”大诚子帮姨姥姥躺下,很快她就又睡着了。自从生病以来,她很少入睡这么快的。

    大家鱼贯而出,坐到沙发上后,大诚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南南,刚才的意思是不走了。”

    “嗯!不走了。”方默南哆了一口李梅端上来白开水。

    “那太好了!哈哈……”大诚子拉着方默南道:“走走……咱们进书房谈。”他扭头对还在和卢娜小声嘀咕地孙有信叫道:“有信,跟我进来。”

    “哦!”孙有信站起来,拍拍卢娜的手,“跟咱大嫂去做晚饭吧!”他追着大哥和方默南进了书房,反锁上门。

    卢娜心里腹诽,这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这么神神秘秘的。李梅心里清楚这个弟妹怎么想的,“石头他二婶,你在这儿坐着吧!乡下的灶台你也使不惯,在这儿守着,万一咱娘有事,你好帮忙!”

    “嗯!好,那大嫂就麻烦你了。”卢娜一听,站直的身体,又重新坐了回去。

    李梅看着嘴角抽抽了两下,她到不客气,罢了。她领着大姑子和小姑子一起上厨房做晚饭,卢娜和石头二妮儿在屋里唠嗑。

    方默南扫了一眼书房,舒适、温馨,很适合阅读,看着书桌后面,整面墙的满满的简装书,从厚度可以看出经常被人翻阅,有毛边,不是充装门面的精装书。

    “那些管理书籍我经常看,有不懂的,就去找龙翔海说道说道。”大诚子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继续说道:“翔海在机械厂专门弄个了培训班,我经常没事去听课。结合实际没少给我们解决难题。”

    孙有信插话道:“就像南南说的,为了不被社会淘汰,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只有拼命充实自己,虽然低了些,不妨碍咱们要求进步是吧!总比停止不前的好。”

    “呵呵……有信现在可变多了。”方默南笑道:“怎么没看见你家小孩儿。”

    说道孩子,孙有信乐呵呵的,“天气太冷,孩子太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自然宝贝着。

    大诚子解释道:“他家孩子才还不到一岁,结了婚,说什么要过二人世界。到了年龄,想要孩子了,又总怀不上,夫妻两个没少喝汤药。好在有孩子了。”

    “嘿嘿……”孙有信挠着头只管傻乐,一脸傻爹爹的样子。

    “好了,咱们说正事。”大诚子说道,他们说的‘正事’,一说就说了两个小时。直到李梅舅妈,‘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大诚子他们出来后,是满面红光,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的。

    李梅拉着大诚子的胳膊停下到:“瞧你那兴奋的样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有啥子好事,跟我说说。”

    “睡觉时,再说。”大诚子还神神秘秘地说道。

    “切!”李梅扭着身子,跨步向前招呼他们吃晚饭。

    吃完晚饭,方默南又把剩下的甲鱼汤,搅拌了些面疙瘩,看着姨姥姥喝下,一家子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消消食,照顾老人睡着后。大诚子送走姐姐和妹妹,都是嫁到临近的村子里,来回方便的很,他洗漱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家里自制的土暖气,所以屋里没那么冷,李梅披着棉袄,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问了。“大诚,先别睡,你们在书房里都谈了些什么?跟我说道说道。”

    大诚子斜靠着床头柜,两眼放光,“咱投到琼海的钱,不用两年都能翻到上千万。”当时他给梁子五百万,其中有一部分是有信的,算是他们全部家底了。

    “啊!这一下子成了千万富翁了。”李梅惊的坐直了身体,“这……早知道把厂子钱……”

    “你知足吧!别跟我想那些歪鼓点子,咱还是老实做咱的饲料厂好。”大诚子冷静的说道,方默南对他经营饲料厂的肯定尤其对他未来发展饲料厂的肯定。这比去琼海投机挣得钱都高兴。“阿梅记住一点,咱们的根儿在饲料厂。”

    “我明白。”李梅也冷静了下来,“偷着乐总行了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一章

    卢娜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看着众人包括她丈夫在内都对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言听计从,真真是奇怪。从方默南刚进来时,身上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款式和面料一看就知道是好货色,精致可爱的小脸,洋气十足。然而脱下大衣后,里面居然是乡下农村的女孩儿才穿的手工缝制的对襟棉袄,扣子是一字型的盘扣。

    这简直是里外大变样啊!让她看不懂了,从她的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优雅从容,在这个孩子身上她居然感觉到一种古朴安宁,在对待婆婆的病情是那么的自信和有把握。尤其让她看见那个古朴的药箱,千年阴沉木所制,古董啊!这么大乌木,有价无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背着。她真的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女孩儿。

    卢娜推推刚刚迷瞪着孙有信,“你别睡,你给我说说那个叫方默南的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见他还不起来,“你醒醒,快点儿。”接着推。

    “哎呀!你还让人睡不睡啊!”孙有信瞪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反个身过去,背对着她。

    “人家好奇,你给我解解惑好不好,好不好嘛!”卢娜温柔地嗲声嗲气道,手上还不忘摇晃着他的肩膀。

    “别摇了,我说。”孙有信翻过身,手支起脑袋,看着她一脸地好奇,说道:“她呀!方默南,我们家的福星,财神爷。现在更是俺娘的救命恩人。”他只是笼统地说说,有些事,说出来她未必会相信。就连他也不是太相信。他大哥、大嫂和方默南接触的时间比他长。

    “你们就那么相信她能治好婆婆的病。”卢娜一脸怀疑的问道。

    “嘘!这话千万别让我大哥和爹听到,不然有你受的。”孙有信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道。方默南在他们两个心中的地位可是不容质疑的。“你还说,你请的啥医生,真是个庸医。”

    “我怎么知道。那是我同学,我那想到他会误诊啊!”卢娜噘着嘴,一脸的委屈。

    “行了。你也别委屈,我知道嘴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人家南南的。”孙有信非常了解自己的爱人,“过两天让你心服口服。”

    卢娜没有被人说穿的窘境,最依旧硬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她话锋一转,“那个是叫南南吧!她爸爸是不是当官的。”

    “你眼还真尖,不愧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孙有信瞥了她一眼道。故意说道,“没错她父亲原来是咱县的县委书记。”

    “你说原来,那现在呢!”卢娜好奇道。

    “听说去中央党校进修了。”

    孙有信和大诚子当时老爸出事的时候,都不再家,外地出差呢!得到信儿的时候。赶紧去县里大姨家了,结果扑了个空,人家一家三口飞美国去了。后来又遇上姨姥姥这档子事,不过看大燕姐他们两口子的气色,应该没事。

    “切!有什么了不起。”卢娜不忿道,当然不忿了,家里最大的官退了。

    果然一提官位,卢娜思绪被转移,话多了起来。碎碎念个不停。孙有信直接当成睡眠曲听了。

    一夜无眠,早上起来,方默南给姨姥姥做了药膳百合猪肝羹,健脾补血,养心安神,吃完中药后。陪着老人家继续说些养生的话题。当然石头还是一丝不苟的记录。这样过了三天姨姥姥的病就完全好了。

    期间方默南还参观了一下大诚子的饲料厂,真真是鸟枪换炮了,又上了几个档次。不仅这个村,其他村也是大变样儿,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楼,外墙都贴着面砖,大门外门口顶上石刻着‘家和万事兴’、‘励精图治’、‘鹏程万里’等等吉祥、励志的词语,一进门的石屏有的贴着‘松鹤延年’、‘迎客松’的瓷砖。

    就像李梅说的,真是他们村现在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他们提前进入现代化了。

    这几天在乡下忙着给姨姥姥治病,解答层出不穷的问题。还得笑脸接受她们全家的热情,乡下人很热情,尤其对待方默南那是更加热情,让她有些吃不消。

    三天后已经年二十几了,大诚子把方默南和姥姥送回县城,这时年味儿越来越浓了。姥姥也没留大诚子,临近年关,家里的事肯定多。

    一到家,方默南的电话就接个不停,先接到了程世贵的电话,“南南,寄去的东西收到了没。”他在电话里问道。

    “东西?”方默南在屋子里一扫,就看见墙角边的四个大纸箱子,好像艾伦邮寄的也到了。“收到了,还没开封呢!”她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

    “听声音,你很累!”程世贵挑眉问道。

    “是啊!刚才乡下回来,大诚子他们太热情了,你明白的。”方默南简单的说道,又问:“程爷爷没事了吧!”

    “没事了,他吃了你开的药,好了,让我替他谢谢你。”程世贵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电话铃声又响起,这次是小姨来的电话,同样也是激动兴奋,她比方默南还狠,除了方默南要求保留的股票剩下的全部套现,去华尔街,买了沽空期权。“钱都买期权,你不吃不喝了。”

    “南南,你傻了吧!你姨夫的钱不是钱啊!”小姨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叫道。

    方默南一拍脑袋,“我忘了。”接着电话里传来大宝、二丫的吵吵声,直埋怨方默南不讲义气偷偷地跑了,想她了种种!说着妈妈笨死了,饭都做不好,幸亏有爸爸在,不停的‘告状’,姥姥一听是两个小宝贝的电话,接过电话,挤走方默南,坐到了沙发上。电话线那边孩子们小嘴甜的,让姥姥笑开了怀,和孩子们煲起电话粥。

    京城

    趁着快要过年的节气,贺军尧家和叶老四家,每天是络绎不绝的人来联络感情。他们两个不愿意应付这种应酬,两个人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地点就是叶老四的九州俱乐部,内部还有些装修扫尾工程,还没有对外营业呢!天字号包厢里,两个喝着清茶,摆着象棋,也算是休息一下脑子。

    九州俱乐部 四四方方,中规中矩,十分符合国人的审美观念。所有的景致和装饰,都遵循着华夏传统的中轴对称原则。

    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足有二十亩的样子,地段绝佳。在如今,内城里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绝对是一个奢华,堪比红墙的那种土地。

    地底下修了一个很大的停车坪,此刻看来,似乎是一种浪费。可是,以后,当车子越来越多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叫先见之明了。

    整个大楼呈正方形建筑,一共九层,所谓,九为极数。在华夏传统的文化观念里,九代表着尊贵。九五之尊,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大楼外面古朴大气,起初一看毫不起眼,格外低调,门口甚至连个威武的门卫都没有,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推门而入。进去才知道,什么叫内里乾坤。扑面而来雍容华贵、大气而精致的宫廷风格。当然,是豪华,是奢侈,而不是俗气。

    大堂金碧辉煌,更是目眩神驰,极大视觉震撼,华丽如宫殿的气势、流畅的线条、晶莹低调的色彩,真不知道钱还可以这么花的。

    “老四,你这俱乐部还没开张,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贺军尧向前拱了一下 过河卒子。他四下打量了一下,不说一路走来看见的,就这个包厢,华而不奢,艳而不妖,真正的奢华决非金碧辉煌的堆金砌玉,艺术与品味的相映生辉,才能成就殿堂级的奢享。懂行的人就知道这里真是极尽奢华啊!“看样子你真是钱多的。”

    “是啊!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叶老四笑嘻嘻地道:“不说我这些年从北边赚的,就香港一趟,狠狠地宰了小鬼子一把。哈哈……”

    “你也给我收敛点儿,太招摇了。”贺军尧眉头微崔,瞥了他一眼道。

    “呵呵……没事,你真以为上边不知道啊!”叶老四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兄弟才会这么提醒自己。“再说,我这钱都是国外捞来的,正经合法的。”

    叶老四突然想起什么,拱手郑重道:“南南的事,谢谢你。”阴狠地冷光一闪而过,那帮子王八蛋,别看进了号子,老子饶也不了他们,定叫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贺军尧不傻,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方默南,“应该的,当时你在国外。”

    仔细想想人家也做出了快速的反应,瞧瞧人家大手笔的捐款,绝对是裸的扇那些人的耳光,‘啪啦啪啦’的响。这下把那些蠢蠢欲动地人都给震慑住了,想动那些下蛋的金鸡,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应该的。’叶老四猥琐地笑道:“嘿嘿……说吧!你怎么想起来‘监视’人家家人的。我可不记得你们的交情有这么好。”

    “‘监视’,最多是关注一下而已。”贺军尧狡辩道,他抬起头来,“咦!你叫她南南,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可以这样直呼。看来我不知道的事还多这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二章

    “呵呵……”叶老四傻笑着,眼睛精光闪过,转移话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你这么关心人,不会是想认她为干女儿吧!”

    “噗……咳咳……”贺军尧口了的茶喷了一棋盘,赶紧抽出纸巾擦拭“咳咳……胡说什么。”“你家宝宝不是我干儿子吗!”

    “对哦!”叶老四就是这样才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关心人家,还没等他细细琢磨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

    “你小子好逍遥啊!”“是啊是啊!来这里多清闲。”“这里可真豪华,四弟,这得花多少钱啊!”房里一下挤进来三个人。“我们这下,可要吃大户了。”

    “老大,你怎么也在。”他们三个刚才‘嚣张’的样子一下蔫了下来。

    “行了,我今天也是打土豪的。”贺军尧一句话,拉近了距离,尽管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如昔。

    “呀!老大万岁。”三个大小伙子,高兴的跳了起来。“还有,还有一定要在这里设施玩儿个遍。”

    俱乐部整个第九层,也是叶老四自己的私人空间,完全承袭了方默南的装修理念,以简约并稳重的方式展现。为增加中式底蕴及视觉冲击,将简约式奢华的欧式家具及水晶灯与现代手法中式家具相互结合,围合出一个气派的空间。大量皮革、绸缎、屏风、插屏、饰品、印花织物的运用,让人一进入仿佛跌进奢华的海洋。

    有些贵宾房为了符合国人崇洋媚外的心里需求,贵族式的豪华奢丽与流行中的大胆、热情因素的完美混合让法式贵宾室产生令人震撼的魅力,法式巴洛克宫廷奢华风格为主。

    意式贵宾室。它不仅仅是设计。意大利的奢华风范和设计中的时代感,更流露着对梦想的写意,让客户成为名利场的贵族之气氛。空间设计以意式奢华和浪漫之设计思考为主轴。

    总之一句话,这里隐藏的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和方式:高贵性、私密性的享受。让人有尊贵的感觉。显现豪华、贵气,宁静和内敛带来绝佳的享受。提供着与个人身份相符或更高级别的服务、带来人文文化和商业化的环境,也给客户在此获得最高的服务附加值。

    叶老四的几个发小。可真真的长了会儿见识,开眼界了。

    京城的第一家高档会所是由香港的人在90年代初建的。

    很快春节来临,姥姥家这次可比前几年热闹多了,前几年由于方默南两姐妹和小姨不再冷清了许多。

    90年1月26号除夕,方默南他们放了鞭炮,吃过午饭。本想着不会有什么人登门,众人有说有笑的围坐起来包饺子。

    大舅他们一家正在家里商量来不来。大舅先说道:“你们去不去我不管,但我今儿个得去,大年三十怎么也得去看看。”眼睛一一扫过爱人和三个孩子。

    大女儿莫巧英笑着道:“我去年上大学时,奶奶还给了一千块钱,这过年了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二女儿莫巧云也笑着道:“这几年没少在我奶的馒头摊子上拿吃的。过年去也是应该的。”

    大孙子莫凯镛吐出口中的瓜子皮,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我没意见,不就是去那边转一圈,随便。要去就快点儿,我等会还要跟小六他们玩儿去呢!”

    “去就去呗!前几年咱不是一起去的,坐上几分钟不就回来了。”大舅妈撇了了下嘴道。心说‘我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老太婆在孙子面前也不会说啥的。方正平不是被免职被送到中央党校了。不再管这儿了,我还怕啥。他们能奈我何?钱现在我挣的不比老太婆少。老太婆手里攥着不少的钱财,这几年经营商店才知道利润空间这么的大,缓和一下关系也好,怎么说咱也是根正的莫家子孙。’

    “那好走吧!孩儿他娘,到了那嘴巴看严点儿。别再瞎咧咧了。”大舅临行不放心叮咛道。

    步行了五、六分钟,大舅他们一家人衣着光鲜的就进了姥姥家的院子。“娘我们回来了。”大舅站在门槛外冲屋里喊道。

    屋里的人都听到他的喊声,说笑声,戛然而止,眼睛都盯向了姥姥。她包饺子的手顿了一下,接着捏边。

    “娘,我们进来了啊!”大舅又提高声音喊道,然后又推推身边的孩子,“奶奶,我们来了。”三个孩子齐齐喊道。

    姥姥把刚刚包好的饺子放到高粱杆编织的锅盖上,起身打开了房门,“进来吧!来的正好,有些事咱是该说道说道。”她回身又坐到椅子上。

    大舅他们一家子呼啦一下子全都进了客厅,莫巧英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老妈看着姥姥让这一家子进来,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皮笑肉不笑地道:“自己找凳子坐。”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

    莫巧英看到角落里的小方凳子,一一递给家里的人,正好够他们一家人坐。她笑眯眯道:“奶奶包饺子呢!我还记得奶奶和面是一把好手。”她讨巧地看着姥姥。

    方默南三口,林老爷子看着他们一家,又看看姥姥,都选择了默不作声。方默南看着莫巧英,重生回来她好像这是第一次见她吧!比前世个头高了许多,穿着嫩绿色鸭绒袄,面料、质地都是最新款的,鲜艳的色彩,趁得她肤色更加白皙,桃心型的脸更加娇俏明丽,身材凸凹有致,很有料啊!

    “这是南南吧!都这么大了。”莫巧英笑着道,“还记得我吗?”

    方默南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继续擀饺子皮,场面很尴尬,一时间冷飕飕的。

    姥姥拍拍手上的面粉,眼神一一扫过大舅他们一家子。

    被姥姥扫过的大舅,心里咯噔一下,娘的眼神好冷冽啊!再细细看看,娘的眼神清澈,不像一般老人浑浊,气势沉稳、沉着、不再是那个他被爹赶出去,苦苦压抑只能垂泪的娘了。每次看见他来时,眼神里欢悦他清楚的看到,这一次只有平静,没有任何的涟漪。

    姥姥平静地说道:“既然都来了,那么有些事咱们就说清楚,省得家里这些家当遭人惦记。”眼神凌厉地射向大舅妈。

    大舅妈夏金桂只是一脸的讪笑,这解释就是掩饰,只能,“呵呵……”

    姥姥看向大舅一家,淡淡地说道:“永辉那个商店从明年起归你所有,娘不再要一分红利。”

    大舅还没说话,夏金桂双眼放光,意外之喜啊!急忙忙高兴地问道:“娘真的吗?”

    说起来这两年,两口子走南闯北倒是历练出来了,程世贵的服装厂被收回后,商店只是一时受挫,两个人脑子不笨,又开了眼界,被逼的到激发出潜能来,倒也经营的有声有色。从前年大舅独自带来的分红窥见一斑,没少反而多了。

    果然成功是逼出来的,反省过往,人从来没有逼自己做过什么,这样子想要成功只能说:难!难!难!

    常言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呢?人是高级动物、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而在逼自己的时候才能充分的开发自己的潜能,所以说想要成功必须逼自己成功!

    姥姥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酸涩自然难免,讽刺道,“要列字据吗?”

    夏金桂尽管心里欢喜异常,面上如是说道:“瞧娘说的,您的话,我们做晚辈的怎敢怀疑。”

    方默南推推老爸、老妈,指指异常镇定的姥姥,老爸他们也感觉姥姥有点儿不对劲儿。往常看到孙子、孙女都欢喜的不得了。果然接下来姥姥淡淡地道:“既然你们都不怀疑我这个做长辈的话,那么娘自己挣得一分一毫也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嘎!娘您什么意思?”夏金桂的脸色刚刚还阳光灿烂,懵懵地看着姥姥。

    姥姥挑眉淡然一笑,“怎么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众人被姥姥这一笑给晃花了眼,方默南心里腹诽,‘姥姥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姥姥接着正色道:“当娘的也算对得起你了,商店的红利我不再要一分,这家里以后跟你莫永辉没有任何关系。这下听明白了吗?”

    “凭什么?”夏金桂瞪着红眼,‘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个子矮小,站了起来感觉气势更足一些。“我们怎么说才是莫家嫡子嫡孙,这个家里也有我们的份儿。”

    “啪!”姥姥重重地拍了一下案板,上面的面粉,飞舞了起来。脸色陡然变的严厉,“凭什么?就凭我现在是一家之主,我想把财产给谁就给谁,你无权过问,我的好儿媳妇儿。”她嘲讽地说道,“我可没亏待你们,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老莫家的财产,找他死鬼爹去!”

    “噗嗤……”方默南捂着自己的嘴巴,谁都知道姥爷得的是白血病去世的时候,家里什么情况,没给家里留下债务就不错了。没留下债务是因为县委给报销了大部分的医药费,不然的话更惨!可以说当时姥爷去世时,是家徒四壁,除了这座四合院,有个遮风避雨地地方。

    姥姥瞟了一眼方默南,又瞪着大舅他们一家。“我只是通知你们一下,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这就是我的决定,无可更改。”姥姥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不服!”大舅妈上前一步,“我们才是莫家人。”她眼神恶狠狠地恨不得吃了方默南一家三口。

    “娘,你这是给分家对吗?”大舅抬起头来看着依然安稳地坐着的姥姥。

    姥姥看了看儿子,闭了闭眼,沉痛道,“我是分家。”(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三章

    大舅妈期盼的看着大舅,希望她支持自己,“那我尊重娘的决定。”大舅看着姥姥心痛地眼神,眼眶瞬间红了。他是家里大儿子,出生时定然备受宠爱,弟弟妹妹的出生也没影响他在娘心中的地位。尽管那年月穷困潦倒,当娘的还是把自己嘴里省出来的好吃,都给了他。想想自己在儿女面前的所作所为,他都臊的慌。

    大舅妈登时调转枪头怒吼道:“莫永辉你个大笨蛋,你个白痴,我在为谁争,还不是为你们争吗!”然后又回头对着姥姥,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姥姥就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咋……。”

    “啪”大舅回身给了大舅妈一个耳光,正骂的兴起的大舅妈,扭头看见大舅怒发冲冠的样子。

    “好啊!莫永辉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大舅妈脸上顶着五指山一头扎向大舅怀里,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嘴里嗷嗷叫道:“有本事你打死我,你打,给你打,你打不死我,你没种。”

    大舅他们两个当着众人的面,不顾及脸面,就这么撒泼打了起来,还真一时把众人给打愣了,就这么傻看着他们两人。

    “砰”老爸拍了下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蹦了三蹦。打架的两人被声响惊动,停下手来,

    老爸手指着门外。“你们都给我滚,要打回家去,打死一个少一个,滚。大过年的成什么样子。”老爸虎目一瞪,阴沉着脸,积威已久的威严弥漫开来。“还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嗯!”

    大舅一家窸窸窣窣灰溜溜地赶紧跑了。

    方默南赶紧把房门关上,“南南给你姥姥倒杯水。”林老爷子说道。方默南跑到条案那边,拿起倒扣着的茶杯,拿起暖水瓶。倒了杯白开水,双手放在姥姥面前。

    姥姥抹了把脸,不好意思地看看林老爷子。“让他干爹看笑话了。”端起方默南端来热水,抿了一口。

    “笑话啥!不孝子多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老爷子感慨道。

    “妈,你怎么想起分家来着。”老妈好奇道,她妈把她大哥当成心尖儿,眼珠子,怎么舍得……

    姥姥自嘲地笑了笑。“要是没有正平那一出我也没想到,要是家里还是像以前一样普普通通,家里就这座宅子还值些钱。或许你们还看不上,留给他就给他了,无所谓也买不上啥价钱。”她话锋一转。“可现在不一样了,不说咱馒头摊子和工业园里酒楼,就光胖子的食品公司,一年光商标使用费都上百万,上百万啊!”

    “啊!这么多。”老妈张大嘴,不可思议道。老爸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方默南,她笑而不语,对老爸眨眨眼。

    “财帛动人心,这要让永辉他们知道了。还不红了眼。他们不用管,齐秋实挣的想必也看不上这些钱,但你和正平不同,你们都在机关上班,挣些个死工资。”姥姥顿了一下又道:“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我百年之后。还不打成一锅粥。趁早分清楚,让他们死了心。”

    “妈,说什么呢?您老长命百岁。”老爸说道,“就是大过年的说什么傻话。呸呸……”老妈紧跟着说道。

    姥姥无所谓的笑了笑,“老了,哪来那么多计较。”她又严肃道:“大燕、正平,当娘的也再自私一回,别跟永辉两口子计较,如果将来他们俩有啥难处,能帮就帮一下,当然可不能违反政策。”

    “瞎说什么?姥姥,大舅两个人不笨,想必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方默南笑着道,前世大舅人不坏,只要别让他拿钱,直叫出力就行,叫干啥就干啥。姥姥两次中风都是他伺候在床前两个星期,端屎端尿那是没有一丝怨言,拉着姥姥锻炼走步,等姥姥稍微好了一些,能迈开步子,就离开了。“以后的福还多着呢!不是还有我们呢!”

    方默南转换话题,“大过年的,咱不提这些了。对了,巧英姐,上大学了吧!”

    姥姥擦了擦眼泪,谈起大孙女,她笑道:“比不过咱南南,她去年考上了中央美院,现在在京城上大学。”

    看到莫巧英,方默南想想后世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不见了,只是从姥姥嘴里知道莫巧英考上了省里一家美术中专,这点倒是遗传了姥爷的能写绘画的天赋。后来毕业后嫁给了当地人,就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连人家婚后生的小孩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见她们之间的关系淡漠的很啊!都快忘记她的长相了。

    今世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人不但更漂亮了,也舍得在教育上投资了。看着那身气度,果然不是前世可比得了。

    方默南竭力的缓和气氛,才使得氛围又回到了年三十,乐融融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大舅他们一家这几年手里宽裕了,把原来租的房子买了下来,又在工业园里开了家从大城市那里学来的小超市,一层超市,二楼住人。过年了还是回到了老房子里。

    一行人匆匆的回到家中,中途莫巧云和莫凯镛离开找同学朋友去玩儿了。

    ‘哐啷……’一声,关门声震天响,夏金桂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怒火,随手把房门插上,回身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手指着大舅道:“莫永辉,你什么意思,居然敢打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老太婆手里的钱你不会便宜你那两个妹妹吧!”

    莫巧英对家里的事很清楚,又在京城上了半年的大学,可以说心智有了质的飞跃。她把夏金桂扶着坐在椅子上,有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妈,小姑夫不会在乎我奶手头那些钱的。”

    夏金桂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气呼呼地道:“傻妮子,谁跟钱有仇,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妈,爸,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小姑夫的中腾实业,一出手为亚运会就捐了一千万啊!”莫巧英说道:“咱家那点儿钱人家是真的看不上。”

    “英子你听谁说的。”大舅夫妻两个齐刷刷地看过去。

    “报纸上刊登的。”莫巧英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就算你小姑夫他们不稀罕,不是还有你大姑吗?”夏金桂撇撇嘴道。“尤其你大姑父被撤了职,一脚给踢到了中央党校,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翻身。”

    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莫巧英虽然上的是美院,不过在京城的氛围中多少也了解一点儿,“妈,你听谁说的,人家要是高升也要进党校培训的。”

    “啊!还有这一说。”夏金桂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椅子上。

    “爸、妈,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让我奶这么做。”莫巧英看着她母亲心如死灰的样子,想起刚才在奶奶家的情形,焦急的问道。在她的记忆中,奶奶见到他们总是欢喜的不得了,从来不会这么的置若罔闻。

    “你这个败家娘们,瞧你干的蠢事。”大舅把年底前县里发生的事,还有他们两口子干的傻事一一都说了出来。

    “哎!我的爸、妈唉!不说商店是我奶给的,就说你们做生意这么的顺利,不可能没有大姑父的面子,人家工商、税务等部门看在大姑父的面子上才不会刁难咱们。你们倒好……”莫巧英有种恨铁不成钢样子,白白的丢了修复关系的机会,还闹的被逐出家门的惨境。

    “那咋办闺女!”大舅搓着手,焦急地问道,夏金桂也直勾勾地看着闺女。

    “不咋办,以后少惹我奶了,也别宵想人家的东西,守着这份家业用心经营,安分守己就好!想必大姑父他们看在你还是我奶儿子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咱们。”莫巧英思腹了一圈,说道。现在是他们家和人家是天壤之别,上赶着等于找死!

    不说莫巧英还是有点儿头脑,是个明白人,只要他们安分,方默南他们才懒得理他们。

    “那明天大年初一,我们还去吗?”大舅问道。

    “去,一定得去。还想往常一样,我妈就别去了。外人不知就里,家丑不可外扬,这样正好造成错觉,咱还是一家人。”莫巧英分析道。“看望我奶应该的。”

    “那咱就这样算了。”夏金桂心里有些不甘心。

    “那妈,你还想咋样!”莫巧英白了她一眼说道。

    “你就给我老实点儿吧!在这个家你当家做主就行,我娘那边你就安分点儿,算我求你了,咱安生点儿过日子不行吗?”大舅起身对着她作揖道。

    不甘心又怎样!夏金桂形势比人强,“就按你们说的办吧!不过莫永辉你打我这一巴掌,咱俩可得好好算算。”

    “这爸、妈你们算账,我去厨房包饺子。”莫巧英打开屋门,又关上,去了厨房。

    吃完三十儿是饺子,方默南使劲儿的耍宝,搞笑,彩衣娱亲。好像连小姨、默北她们不再的份儿也加上。消除下午大舅一家带来的不良影响。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早,大舅带着三个孩子只在院子里站了站,道声新年好!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姥姥望着他们消失在影壁后,紧攥着的手,松开了,这样也好!打起精神,明天会更好!(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四章

    过完年初三,老爸带着她们一家去了农场,一来那里地方大,接待亲戚方便。另外就是老爸躲避一些县里来的干部,虽然老爸现在没了职位,但地位还跟那摆着呢!尤其又要上中央党校学习,算是‘回京述职’吧!不管如何能从纪委手里活着出来的,多少个人操守是值得信赖的,说不定哪天就高升了,这事还真不好说。

    元宵节,方默南他们一家去工业园的主路上赏花灯,这花灯节今年是第二年,由园区里的大小工厂,展出花灯,量力而行。

    真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沿途到处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人流如潮,大家扶老携幼地走在路上,每个人脸上都被灯笼的红光映衬得红光满面,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许多小朋友手里提着小灯笼,为灯会增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

    方默南捅捅身边的胖子,“谁的主意。”

    胖子笑道:“我们大伙儿一起想的,不过可不陪钱啊!”他接着道:“有个精明的老大,咱可不做那赔钱的买卖。”

    “哦!”

    “你看,沿途的小商贩,都是缴纳着管理费呢?”胖子说道,“小朋友手提的灯笼,上面都有赞助商。”他接着道:“而且这个灯市从大年初六就开始了,吸引了周边不少的县市,他们吃喝拉撒睡,不就补回来了。最最重要的是咱们还落个好名声。可以说是名利双收。”胖子笑得贼兮兮的。

    方默南笑而不语,随着人群观灯吃元宵,他们真真成了‘奸商’。

    “残雪暗随冰滴去,新春偷向柳梢归”。年的味道随着爆竹声逐渐淡去。老爸北上上学去了;老妈也开始上班;姥姥继续她经营她餐馆儿。

    方默南在农场摆了个简单的聚灵阵, 此阵一旦运行,则可令整个农场的空气循环。自成一体。不但可以令到农场的动、植物充满生机,不受外界污染的影响。还可以在每日清晨,凝结出足够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为农场补充新鲜的生机。

    一个崭新的季节———阳春三月,有如娉婷少女,携着万木的青翠和阳光的煦暖,向我们款款而来。

    草长莺飞.、阳春三月底了。正是看桃花好季节。农场里种了上百株桃树,竞相开放。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微风拂面,桃花烁烁,驻足桃树下。但见百木吐红,似赤雨塞途,云蒸霞蔚;竞相争妍,如凝霞敷锦,灿烂无极。蜂蝶戏舞,嘤嘤成韵;风吹落英,片片飞红。

    徜徉其间,令人顿生“东风吹开花千树,占断春光惟此花”之慨;思绪飞驰。遥想大唐才子崔护“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动人佳话。“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桃花经风历雪,忍隐不发。终于在四月初傲然绽放,那白如雪、粉如霞的花海,无一不在向世人昭示一种人生哲理:不经一番寒彻苦,哪得桃花分外香?

    春暖花开,和风徐徐,春耕时节在清明前,方默南和林老爷子也没闲着摆弄的一个多星期才把一亩地都种上了草药。这里不像东北能种出人参,只能种些普通的黄芪、金银花、甘草之类的常用草药。

    黄芪补而不燥,在中医界有‘十药九芪‘的说法,可见黄芪是用量最大的中药之一。黄芪不仅可以用于治疗疾病,而且用黄芪补益身体也是很好的选择。炖肉、炖鸡都可以放点儿,这样肉质更加鲜嫩。

    方默南播种采用种子直播方式,在垄上开沟8-10cm,施入肥料(空间里的少许黑土),复土5cm,踩底格子后采用条播方式,把处理好的种子均匀撒入沟内,再复土3-5cm镇压一次即可。

    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

    金银花 对土壤要求不严格,它喜光,所以方默南把金银花直接挨着别墅向阳的墙角种上,扦插种植即可。由于匍匐生长能力比攀援生长能力强,还可以做绿化矮墙;夏天亦可以调节室内的气温,好种植好养,管理粗放。

    甘草清热解毒,祛痰止咳,也是药食兼用,属于大量常用药,中医界有‘十方九草’之说。

    甘草也喜光、耐旱、耐热、对土壤要求也不高,耐盐碱和耐寒,正好黄山丘陵地带适合种植,一般不受自然灾害的影响。

    种完这些后,方默南又栽了两棵花椒树,结果后想吃就自己采摘,青花椒做川菜时麻得非常的爽。

    天气回暖,这么多年的生长,空间里已经畜满为患,方默南把空间里的鸡、鸭、鱼,开始慢慢地外移销售。好像一夜之间,农场里的鸡、鸭子多了起来,看起来是野生的吧!可惜都飞不起来,因为在空间里,方默南把他们的毛给拔了一些。农场里的人,逮了好多天才抓完,胖婶按照高于市场价三成卖了出去。毕竟比家养的好吃,肉质鲜嫩、爽滑。

    鱼、方默南也往小水库里放了许多,用她特制鱼饵是一钓一个准,每当星期天,节假日,踏青赏春的人都来这里垂钓玩耍,鱼儿钓上来,胖婶派人管杀、管做,一顿全鱼宴就出来了。家常熬鲫鱼、梅花鲤鱼、油浸鲤鱼、鲤鱼甩子、松鼠鲤鱼、芙蓉荷花鲤鱼、湖水煮鱼、清蒸银边鱼、葡萄鱼、葱花鲤鱼、金狮鲤鱼、普酥鱼、蕃茄鱼片、鸳鸯鱼卷、荷包鲤鱼、煎焖白鱼、桃花鱼锅、麻辣鱼、水煮鱼。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想吃蔬菜,大棚里有的是,自己摘去。

    “烟波浩渺湖山美,鱼味天下第一家。”泛舟水库,静观鸟飞鱼跃,不失为一件惬意十足的事情。如果不看日历,这里好像提早进入农家乐时代了。这里日常接待的大多是工业园里的人,所以不存在住宿问题。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耳听得汽车的农场大门打开,开进来三辆小货车,专门来拉蔬菜、鸡蛋、肉食的,都是附近工厂里的食堂。

    “小伙子们又来了,今天的蔬菜新鲜的很呐!”胖婶和蔼看着眼前的大小伙子们,“比往常要早一会儿。”她笑着说道。

    “瞧!胖婶说的,这农场的菜那天不新鲜了,就连这空气都清新的很。”小伙子齐声道。

    “是啊!来晚了抢不到第一了。“李庆杰佝偻着腰,声如洪钟,大声的说道。

    每天他们工业园里的厂子都会及早的赶来,抢蔬菜,其实没什么好抢的,农场出品的都是好的,‘抢’只不过是他们的乐趣而已。“谁让大娘种的菜好吃呢!”李庆杰抬起头来,古铜色的脸上是一抹憨厚的笑容。

    “咦!小……小伙子你新来的吧!”胖婶看他佝偻着背,差点儿把当成老人家,要不是说话声,泄露了年龄,还真闹笑话了。

    “胖婶英明,我在保卫科干,今天是第一次随车来,早就听说这里桃花开得正妍,咱也来看看。”李庆杰讨好地说道。

    “干保卫的?”胖婶看着他这身板,诧异地咕哝道。

    “胖婶,你可别小瞧了人,人家退伍兵出身,就咱这儿五大三粗的样,可不是人家的个儿,人家揍咱那是三、两下的事。”旁边司机大高个儿,小宋解释道。

    “退伍兵?”胖婶这下更诧异了,当兵的会招腰板都直不起来的人。

    “小伙子是不是在战场上受伤才这样的。”林老爷子才这样的。

    “是啊!您老怎么看出来的,不然怎么退伍的。”李庆杰不可思议道,眼睛还真锐利啊!

    “看出来的,你虽然站不直,但看腿上站姿也能看出一、二来。”林老爷子道,眼睛眯了眯,陷入了深思,他说呢,怎么找不到通风报信的人。正平被救事后他很是找来着,原来根本就不是老头,一开始弄错了方向。他说呢,老人家跑的那么快。

    林老爷子摩挲着下巴,眼神紧盯着李庆杰,吓得李庆杰心里毛毛的,那眼神好像能把人看穿。

    “小伙子,想不想治一下,你这腰伤啊!”林老爷子说道,不管是不是就凭他是退役军人,上过战场,保家卫国,能救治话让南南看看。

    李庆杰听把他的话,心里松了口气,不是被看穿就行,至于说,“治疗,我看是白费力气,我可是看了好多医生,都摇头,没有办法。”他垂着头,烦躁地扒拉扒拉头发,被人提及伤心事,难免情绪有些波动。

    林老爷子拍着他的背,“走跟我走,快点儿。”他催促道,让李庆杰走到他前面,从背面看去,他微微眯起眼睛,还真是他,这点眼力价老爷子不会看错。

    老远的就听见林老爷子的喊声,“南南,我给你带来个病人,你一定要给他看看。”

    林老爷子他们找到方默南时,她正在她的宝贝地里看她种的发芽了没有。穿着老妈给缝制的灰不溜丢的工作服,披肩的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耳旁。正蹲在地上给刚刚冒出头的种子‘施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五章

    方默南听到喊声,站了起来,扭过身子,就看见林老爷子和一个驼背的小伙儿走了上来。她顺着田埂走到小路上,把手里的小铁铲子扔到塑料桶里,拍拍手上和身上的土。

    方默南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跟在他身后驼背的小伙子,心里奇怪地腹诽着,‘原来是治病啊!林爷爷很少主动向别人说起她会治病的事。’尽管回来有些日子除去给姨姥姥治病,她还没有给别人治过病。在华夏大地上大家都多少对中医了解一些,更清楚的知道,一个好的中医,没有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很难让病人相信的。不是在国外,无知者无畏。所以回来后,病人很少。方默南则抓紧时间学习空间别的,她最近迷上了易经,最古老的占卜术。

    《周易》是华夏五千年智慧与文化的结晶,被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在古代是帝王之学,政治家、军事家、商家的必修之术。 《易经》是中华文化的根,它不但是最早的文明典籍,同时也对道教.儒家.中医.文字.数术.哲学.民俗文化等产生了影响。

    易经编码的阴阳学说及其极变规律,先后天八卦思想对道家影响深远,是道家学说的思想根基,被道家崇为[三玄之一]。方默南修行理论基础就是道家思想, 对她的修炼有帮助。

    《易经》阴阳学说是中医阴阳学说的基础。《易经》的实时定位思想.与时偕行等思想对中医有着至为的影响,一人一方.因病成方的治疗原则皆源于此。同时对子午流注.八纲辨证.风寒暑湿燥火六邪等学说的形成都有影响。中医经典著作《黄帝内经》受《易经》的影响很大。东汉时期的《神农本草经》运用八卦取象的观念,明确了中医用药原则。张仲景《伤寒论》把阴阳学说和太极含三为一发展为六经学说。创立了六经辨证的原则,奠定了临床医学的基础。

    林老爷子拽着李庆杰一路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身后的小伙儿想着。老爷子身体真好,一路走来他都有些累了。

    “来南南,给他看看病。还能治吗?”林老爷子把他推到方默南跟前。

    方默南哭笑不得,“爷爷你也得让我换身衣服,洗洗手吧!这浑身脏兮兮地怎么给人把脉。”

    李庆杰一看见方默南就目瞪口呆的样子,又看看林老爷子,他老人家不会脑袋有问题吧!这么不靠谱。

    方默南一看他的傻样,就知道他脑袋里想些什么?“别瞎猜了,我爷爷正常的很!”

    林老爷子一听方默南的话语。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背上,“敢心里这么揣测我,真是的,该打。”其实说是一巴掌,跟拍个蚊子似的力气。

    “走吧!先下山。回屋再说。”方默南带头先往下走去,李庆杰在中间,林老爷子最后。

    “你这伤有十来年了吧!”方默南道。

    方默南明显听见后面的抽气声,李庆杰瞪大眼睛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他手搭在李庆杰的肩膀,笑道,“小子!这回吃惊了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方默南他们站在半山坡上,迎向东方,天和地的相接之处出现了一道红霞。迎面升起一轮红日。洒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金色的阳光,洒浇在旷野上,把碧绿的麦苗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圈。洒在身上,感觉一股热乎乎的暖流在周身洋溢。头昏昏然的,骨头软软的,多么舒坦,多么惬意。

    “没想到这样看日出别有一番风味。”林老爷子看着沃野千里被金灿灿的阳光驱赶神秘的面纱,露出翠莹莹的大地。

    “你是在战场上,伤及背部,虽然及时手术取出了弹片,但术后没有及时跟上治疗 。”方默南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道。

    李庆杰瞪着大眼,死死的紧盯着前面的小人儿后脑勺,就这么看几眼,就知道了伤情,这简直是火眼金睛啊!神医啊!

    李庆杰参加过自卫反击战,躲避炮弹时扑倒被弹片射中背部脊椎,弹片是及时被取出来了。可惜术后恢复没有做好,造成了只能佝偻着腰,直起来的话,疼痛难忍,没有瘫痪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此只好退伍了。

    退伍后,在县里的国营厂子保卫科工作,厂子经营不善,下岗了。由于是退伍伤残军人,县里给优先安排了工作。虽说是私营企业,可在他看来比原来还好,工资福利和国营厂子一样,还分配了住房。前两年还参加了社会保障——养老保险,这下养老也不成问题了。

    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可惜的是人都三十多了还没娶媳妇儿。没法子就他这身板儿不好找,即使有愿意的他也不愿意连累人家。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这回能不能有丝希望,抬眼看看走在前面的医生,就算是能看出来,想来时间久远也不知她能否治好。

    方默南他们回到农场门口,“胖婶今天的早饭你来做吧!”她看见胖婶正在称重记录厂子里所需蔬菜的重量。

    “嗯!好,包在我身上了,等送走他们我就去。”胖婶抬头应了声,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李庆杰看着要治病了,不晓得多长时间,直接找到厂子里的人,先请了半天的假。

    方默南吩咐完,他们又走了少顷,李庆杰才看见掩映在树林中的房子,真漂亮!

    在门口换上拖鞋,方默南笑道:“坐,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爷爷帮我招呼他好了。”

    “行,你赶紧上去吧!”林老爷子挥手道,又看向李庆杰道:“坐吧!”林老爷子看着他双手在大腿上摩挲着,犹豫着不敢落座,实在这屋子里太干净了,他怕弄脏了。暖黄色系室内装潢,温暖、温馨、舒适。

    林老爷子又道:“坐吧!上面只是一层水洗布可以揭下来的,洗得时候方便。不怕脏。”

    “好!”李庆杰双腿并拢,稳稳地坐下,尽管弯着腰,抬起头来,也目视前方,不敢乱瞄。

    林老爷子倒了杯水过来,放在他面前,“喝水。”

    “嗯!”李庆杰端起水杯温热的杯子可以平息自己内心的紧张。

    “你身上有伤,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这么板着,看着怪难受的?”林老爷子关心地问道。

    “还好,习惯了。”李庆杰笑呵呵道。

    方默南从楼上走下来,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运动居家服,身上背着一个古朴的药箱。坐到沙发上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来诊脉用的脉枕。放到茶几上。“不用紧张,先把一下脉吧!”

    “我家南南的中医不错。”林老爷子跟着说道,朝李庆杰点点头。

    李庆杰犹豫着把手放到了脉枕上,就看见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柔软温暖的手指,指甲圆润呈健康的粉红色,和他黝黑粗大的手相比更显得白里透红了。

    方默南用灵气探入他的患处,了解了病因后,她抽回了手,道:“患处有些水肿,脊柱完好无损,这样吧!咱先消肿止痛,大概三天就行。至于怎么让你的腰板直起来,还得消肿后再说。”

    “这我的腰真能直起来。”李庆杰听完她的话有些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瞪着大眼直勾勾地看着方默南。

    “能!”方默南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问题不大,”她站了起来,“跟我来,咱先止痛消肿。”

    “呃!好的。”李庆杰愣愣地也站了起来,跟在她屁股后面,来到一间房。像是练功房,木质的地板上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张床榻,有点儿像胡床,上面还放着炕桌,桌上摆着应该是泡茶的工具吧!一侧的墙体整面都是镜子。

    他们脱了鞋一起走进去,方默南看他穿着黑色的袜子,没有异味,倒是个矮干净的。

    林老爷子把小炕桌搬走,方默南调节了一下室内气温道:“这屋里很暖和,把上衣全脱了,趴在榻上。”

    李庆杰听完后,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不过看到医生一本正经的摸样,开始解扣子。他看着方默南从包里拿出针来,原来是针灸啊!

    李庆杰脱光上身后,直接趴在榻上,“放轻松,我先给你用酒精消毒,有点儿凉啊!”

    方默南用酒精擦擦他的患处,然后以飞快的速度行针,手指捻着针,“有点儿酸,有点儿麻的感觉,对吗?”

    “嗯!”李庆杰闷声闷气道。

    方默南催动灵气通过针直达患处,患处积聚的体液积水从针孔处被她直接催动了出来,滴在了他的后背上,流了下来。

    李庆杰随着患处的积水体液排除体外,酸胀顿时消了不少,感觉舒服多了。

    林老爷子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方默南施针救治,虽然他也经历过,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光顾着震惊了,哪有心情细细的琢磨观察。

    方默南收回针后,又用酒精擦了擦,在用干棉签擦一边,才起身。“好了!穿上衣服起来吧!”

    李庆杰站了起来,穿上衣服,感觉腰部松快了许多,不再沉的跟压在五行山下似的。(...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六章

    方默南把针灸用针放入酒精盒里消毒,李庆杰站直了身体尽管还是驼背,但减少了疼痛。他于是不住的点头直说谢谢,“我叫李庆杰,还没请教你们贵姓呢!”

    方默南手里拿着酒精药棉来回的搓,“我叫方默南,他是我爷爷林青山。”完后把手里的药棉准确的投进角落里的垃圾桶。

    方默南见他还忙不迭的又要道谢,挥手道:“我再给你开三副中药,回去一天一副,早饭过后服用。三天后,再来,咱们再商量怎么让你的腰板直起来。”

    方默南在炕桌上认真地写下药方,签上自己的大名,交给李庆杰。然后她又打开药箱,从里面抓出三副中药,用牛皮纸袋包好并附上煎药说明,又递给了他。

    李庆杰看着古朴的药箱,还真是能装,再次谢过后,怀里揣着药离开了。

    人走后,方默南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林老爷子,“说说吧!你可没那么热心,为什么让我给他治病。”老爷子包括家里人出于保护她的原因很少在外提及能她能治病,在华夏这个大环境下,她本身就很难令人信服。

    林老爷子脱掉鞋,盘腿坐在胡床上,“呵呵……你眼睛还真利。”他脸色一正,严肃说道:“当初你爸被困时,曾经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而这个人我查访了许久都没找到。”

    方默南把针灸用的针从酒精盒子里夹出来,放进针包里,然后收进药箱里。合上药箱。听到老爷子的话挑眉道:“是今天这个人吗?”

    “嗯!”林老爷子重重地点头,方默南不会怀疑他的判断,就算不是也要救治,不过这种几率很小。

    军人尤其上过战场的军人。他们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永远的盾和矛,是最可爱的人,是值得尊敬的。方默南现在又这个能力。能帮就帮。

    “南南!早饭做好了。还不赶紧过来。”老妈在餐厅大声叫道。

    “好了!来了。”方默南冲门外喊道。

    林老爷子和方默南走到门口穿上拖鞋,一起进了餐厅,早饭熬得小米粥,金黄、金黄的,浓郁的甜香弥漫开来,老远都能闻到,“真香!”

    除了粥。还有几样咸菜,咸鸭蛋、大白馒头、油酥烧饼。

    “快吃!热乎真呢!”老妈放好碗筷,“粥是胖婶熬的,咸菜和鸭蛋都是咱们自产的。馒头是姥姥带来的,烧饼是外面买来的。”

    胖叔、胖婶、胖子加上梁家奶奶八人落座后边吃边聊。饭后由林老爷子收拾碗筷,胖子去公司,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老妈骑着小木兰摩托车带着姥姥去老宅,一个上班,一个去餐馆儿。中午就不回来了,晚上两人再回来,午饭就在老宅解决,顺便给石头和二妮儿做些好吃的改善伙食。方默南早饭后进入书房,闪进空间继续修行。午饭时在出来做饭。林老爷子洗涮过后,便扛着钓竿巡山或钓鱼。

    却说李庆杰怀里揣着中药,能把腰板直起来,心里别说多兴奋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走起路来。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公司的车装好蔬菜、肉类、鸡、鸭。没等他就先开走了,临走时让胖婶通知一声他。这些蔬菜中午要用的,可不等人,不然午饭可就没菜下锅了。

    李庆杰在外面解决了早餐后,直接回家,照着煎药说明,还真麻烦。先把药放在砂锅里,用三碗冷水浸泡一个小时,然后大火烧开,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趁热喝下去。

    这是最简单的煎药方法,不需要方默南亲自煎药。古时行医,是有“方”跟“法”之分的,方是药方,有方而无法,药效必然要打折扣,而最能体现“法”的,就是煎药了。古时良医煎药,要求非常严格,共用几升水,煎去几升,还剩余几升;先煎何药,后煎何药;什么病要用井水煎,什么药要用河水煎,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甚至什么药应该热着服用,什么药要凉了才能服用,也是法度严谨,不容有失,保证药材的疗效。

    李庆杰所煎之药,都是取自空间,自然疗效甚高,非外间所比。因为事先请过假了,闲来无事就把家里收拾一遍,虽然这个家就他一人居住。因为身体的原因,除了去厂子他很少逛街,他不愿看见别人同情或鄙视异样的眼光,所以长时间来喜欢待在家里的缘故。按照后世所说就是宅在家里。也养成了收拾屋子爱干净,自己做饭的习惯,先开始刚烹饪时,没少煮糊了、淡了、咸了。

    活人还能被这儿点儿小麻烦给难住,让朋友从市里捎来基本烹饪书籍自己练习,倒是练出一门好手艺,他自认还不错。下午他又去厂子里一口气请了三天的假期,保卫科的同事们听说他去治疗驼背的,都替他高兴,并预祝他能治好。

    三天很快就过了,三副药下去,李庆杰感觉身体明显的变化了许多,腰部不再酸疼,酸沉,晚上也能睡的安稳了,就是还直不起来。

    这不第三天刚到,他就急不可耐地跟着厂子里买菜的车子就去了农场。

    方默南这两天也在思索怎样治好李庆杰,为了能让他早日直起腰板来,还需要他的配合,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方默南晨练回来在房前正好遇到了李庆杰,“早啊!”她看着在门前徘徊的他问道。

    “来的真早。”林老爷子在方默南身后嘀咕道,“早上好,吃了吗?”

    “呵呵……”李庆杰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好像来得太早了点儿,太阳都还没出来。

    方默南打开房门,“进来吧!”

    三人鱼贯而进,方默南重新把头发扎了一下,扎成个马尾,“我们去练功房。”

    三人又往练功房走去,到了门口时,方默南率先脱掉鞋子,后面的两位也跟着脱掉鞋子。

    方默南站在房间中央,回身道:“爷爷你 站在一旁,李庆杰上过战场对吧!”

    李庆杰听到她的问话,赶紧点头回道:“嗯!我上过战场……”

    “哦!”方默南挑眉道:“那想必身手了得,现在背部也不疼了,有没有兴趣切磋两下。”

    李庆杰看看眼前的小人儿,又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老爷子。双手摇摆,嘴里直说,“和老爷子,不成、不成。”虽然自己身上有伤,可也不能让人家说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小孩儿吧!

    方默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谁说让你和爷爷切磋了,我是说和我过两招。”

    “啊!那更不成了。”李庆杰这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跟她切磋,他怕一拳下去,就把她给打了个半死。

    “南南,不可胡闹!”林老爷子板着脸,“人家那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不是你那花架子可比的,就算身体有伤,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哦!那可未必!”方默南摸摸鼻子笑道:“这是骡子是马,那得拉出来遛遛才能知道!”

    林老爷子听到这里才听出点儿味儿来,也就不再阻止。

    可李庆杰不明就里,始终不肯答应,林老爷子发话道:“这样的话,小伙子你就陪南南过两招。算是逗儿小孩儿玩儿了。”

    李庆杰心说,他是来治病的成了陪练了,心里想的是怎么也不能伤着那位喽!他脱掉自己身上军绿色的服装,尽管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还是整齐的叠好了,放在胡床上。就回身在房间中央摆开了架势。

    林老爷子站在旁边给他鼓劲儿道:“庆杰呀!不要紧张,尽管上,我家南南打不坏的。”他虽然没见过方默南的真功夫,但她的内家功夫肯定不错,不然怎么用气功给人治病。就是不知道李庆杰这家伙儿功夫咋样。既然南南敢这么干,肯定有所依仗。“不过拳脚无眼,要小心点儿啊!”

    李庆杰对老爷子的话,哭笑不得,什么叫尽管上,他现在是根本不敢上。您老也知道拳脚无眼还鼓动咱们切磋。他勉为其难,摆个姿势只能干巴巴的站着,眼瞅着方默南。

    就见方默南站在他身前三米远的地方,活动筋骨,抖抖手,抖抖脚,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庆杰,神态十分的悠闲自在。

    李庆杰心里纳闷,这都老半天了,看着那边还没动静,渐渐的收起架势,喃喃自语,“这到底还打不……”,最后一个‘打’字,还没出口。方默南掌已经到了李庆杰眼前。只见她出手快如闪电,拳头直袭他的面门而来。

    李庆杰最后一个字没喊出,直感觉胸口憋了口气,有点难受,他没想到方默南速度会这么快,说打就打,跟炮弹似的,一转眼就到了跟前,防护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他一抬腿,就朝方默南的下盘扫了过去。

    这也是李庆杰下意识的反应,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学得都是杀人的杀招、狠招,根本没有套路,只要杀死对方就行。所以打起架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消灭敌人。他原本是腿扫方默南的下盘的,可忘记了小家伙儿的身高,直接奔胸前而去了。(未完待续)rq

第一七七章

    李庆杰腿扫出去后就有点儿后悔了,赶紧收回来点儿,劲道一下子泄了好多。但就这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这腿下去的份量,如果被扫中,就对面那副小身板,绝对是个骨断人折的下场。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万万不能再还手了,真的是拳脚无眼啊!

    李庆杰眼看着方默南轻松的躲过了他那一脚,自己却也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还没来得及反应,方默南脚下顺势就跟了上来,胳膊一长,拳头就又过来了,化拳为掌‘啪’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李庆杰的胸口。

    直拍得李庆杰胸部嗡嗡作响,五脏六腑如火气翻涌,他没想到只是一招,就这么的厉害。他这边被这一招给弄懵了,渐渐地也忘了后背的伤势,

    就在李庆杰这一分心的工夫,方默南再往上欺,他看着她携带着虎虎生风的掌声,又是直奔胸前而来,这要是再被打上还不五脏六腑都受伤了,这还了得,想要侧身躲开也来不及了,他下意识的向后倾倒,下腰躲避,“咔嚓!”一声。这回他可不敢还手了,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伤着小医生了。

    这一声,把站在旁边的观看的林老爷子给惊住了,这小伙子的不会是旧伤未治,又添新伤吧!原来是向前弯,这回该向后了吧!

    这一声,把李庆杰给惊得心跳好像都停止了,这不会腰断了吧!这下小命还还留着吗?

    方默南听到咔嚓一声后,打出去的掌风,及时拉住了还要继续向后下腰而去的李庆杰。手拉着他起身站定。

    李庆杰就这么呆愣愣地、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手不停的哆嗦着。

    林老爷子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傻小子,还傻站着干嘛!这不腰板直起来了。”

    李庆杰看着眼前和他持平的老爷子。不再是抬头仰视的模样,双手紧抓着老爷子,激动地哆嗦道:“我……我……好了。”

    “嗯!好了。看看镜子不就知道了。”方默南坐在胡床上笑道,端起炕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还真是费些时候,瞧瞧!汗都出来了,别看就那么两下,也是经过算计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当真惊险万分。

    李庆杰傻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呵呵的笑着。用手摸摸自己的背部,不疼不痒,使劲儿掐掐,‘嘶’真疼!

    林老爷子好笑的摇摇头,“傻小子。谁掐自己不疼啊!”

    “我怕自己不是眼花,或者在做梦。”李庆杰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爷爷!把我的药箱拿来。”方默南说道。

    “好!”林老爷子出去,把药箱给背了下来。

    李庆杰站在那里心神归位后,还不是不敢太大的动作,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他道:“原来过招为假,实为治病啊!这事先说一下,刚才那一声响,差点没把我吓死。”

    “惊着你了,很抱歉。重来一次还是得这么治,因为正骨的关键要的就是那股子劲儿。就拿刚才来说,一是,让你活动筋骨,二是让你忘掉背伤,你不敢全力攻击我。只好尽力的躲避。才会……总之二者缺一不可,不然这病就没法治。”

    李庆杰恍然大悟道:“真是妙手回春啊!治病还能这么治啊!”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心思都算计在内。

    林老爷子很快把药箱给拿了出来,递给了方默南,“南丫头,他不会就这么直直的站着吧!”

    方默南接过药箱,看着他道:“你可以试着转转上半身。”李庆杰听完她的话后,小心翼翼地左歪歪、右歪歪,然后前后转了一圈儿。

    “不痛吧!”方默南又道:“慢慢地向前弯腰试试。”

    李庆杰慢慢地向前弯腰,“哎!对了,就这样,不要太深了。在向后试试,也不要太深了。”

    李庆杰经过刚才的一连串动作,惊喜的发现,没有任何的不适,激动不已。

    方默南道:“现在算是治好了,最近十天内不要频繁的弯腰,记住了以后不要干太重活、伤及腰腹,还有以后尽量睡硬板床,当然多铺两床棉花被子是可以的。”

    “行,我都记住了。”李庆杰想要鞠躬道谢,想起刚才的叮嘱,双手抱拳,不停地作揖,表达谢意。

    方默南打开行医箱,从里面掏出个小瓷瓶,递给了李庆杰,“里面是我自制的药,活血化瘀、理气止痛、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李庆杰倒出一颗黑色小药丸在手掌心上服下,“谢谢啊!”

    “南南,开饭了,一大早跑哪了。”老妈摆着碗筷,嘴里不停的唠叨道。

    “哎!来了,爷爷走吃饭去。你也来吧!”方默南说道。

    “对啊!来吧!一起吃了早餐在走。”林老爷子拉着他不由分说的向餐厅走去。

    早餐一般情况下是由方默南做的,不过今天特殊,老妈骑着小木兰,去餐馆儿买的早餐。

    胡辣汤配上豆腐脑简称“两掺” ,既营养又不上火,可谓一举两得。 烧饼、油条,灌汤包、咸菜、咸鸭蛋。豆腐脑儿的细腻、清淡、微苦涩与糊辣汤放入了胡椒和辣椒又用骨头汤做底料的胡辣汤,又香又辣,酸辣、鲜香交替刺激,更增滋味。 初春的清晨,一碗两掺下肚,额头上会渗出细细的汗来,再来根油条就着,更让人胃口大开。

    “别拘谨,趁热了吃。”姥姥热情地说道。

    “哎!”李庆杰点头,不能弯腰,直接端起碗,简直把碗都扣在脑袋上了,不敢露脸,西里呼噜很快一碗就下了肚。“我吃好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方默南。

    老妈用手指捅捅她,又指指那个傻小子。

    “找我有事?”方默南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走吧!客厅说。”

    方默南推开椅子,他跟着走,姿势有些奇怪,上半身一动不动,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

    到了客厅,方默南坐在沙发上道:“什么事?”

    李庆杰黝黑的脸上一抹暗红,“诊金多少。”这病都治好了,现在才说诊金,他有些不好意思。

    “诊金啊!”方默南摸了摸下巴,答非所问道:“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李庆杰纳闷她问工资干啥?但还是老实的说道:“小三百。”

    方默南道:“那诊金就300块吧!”

    “啊!三百。”李庆杰张着大嘴重复道。

    方默南挑眉道:“怎么嫌多?”

    “啊!不是太少了。”李庆杰摇头道:“想我这病在医院多少钱还不知道能治好不,每次开些止疼药,一年下来都不少于这个价钱。”

    “就这吧!”方默南干脆道,诊金钱也只是让双方都心安。“我还没吃饱。”

    李庆杰从兜里掏出一把崭新的钞票,看样子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还缠着纸条,抽出三张蓝绿色的老头票。

    方默南看着他手里的钱的厚度,大约有五千,估计是他的全部积蓄了,全都拿来了。她接过钱,“好了,我不跟你客气了,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李庆杰深深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起身离开,走路的姿势像是士兵走正步。

    方默南回到餐厅继续吃饭,又喝了一碗胡辣汤,吃 了俩烧饼。

    老妈笑道:“刚才那小伙子可真够羞涩内向的,看他拘谨的都不敢正眼看人。”

    “不习惯吧!谁也不是自来熟。”方默南吃完擦擦嘴道,幸亏胖子出差不再,不然的话,饭估计他都不敢吃了。

    “走路还真奇怪,像个木偶似的。”姥姥好奇道,其他人也附和着问道。

    “以前背部有伤,直不起来,这刚刚治好病,过几天就好了。”林老爷子放下碗筷,简略地说了一下。

    饭后,方默南照例去书房,还没闪进空间,电话声就响了。“喂!你好我是方默南。”

    电话那头传来夸张的叫声,“方医生啊!托马斯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回来真是我的心都碎了。”方默南可以想象他捧着一颗破碎心的样子。

    然后紧接着托马斯开始碎碎念道,“格莱美奖你也不参加,你知不知道销量已经破亿了。”唠叨着朋友们都很想她。

    方默南揉揉耳朵,今年的格莱美奖,她的那张单曲,最畅销的单曲,不但入围还得奖了。托马斯曾经打电话问过她,方默南回话是,‘女人因秘密而美丽。’婉拒了。

    方默南笑道:“那就恭喜托马斯你的荷包又鼓了。”想想她耍酒疯跳的那段街舞现在风靡全球。跳街舞使人注意力集中,兴趣浓厚,动作优美随意,能培养一个人的意志力,也可使大脑想念力,创造力发挥到极致。最吸引人之处是以全身的活力带来热情澎湃的感觉,经常练习还可增强全身协调性。街舞属一种中低强度的有氧运动,有一定的瘦身功效,一个小时运动后消耗全身脂肪的作用。锻炼身体非常的棒这点不可忽视哦!

    “呵呵……咱们同喜!钱我已经打到你花旗银行的账户上了。”托马斯笑着说道。电话里他又说了些他知道小姨和默北的消息。而这些都是默北他们不愿意让家人知道担心的,“谢谢!”

    “不客气,我现在也只能做这些。”托马斯讪笑道。“好了,不聊了,下次再说。”

    “好,拜!”方默南挂断了电话,她现在每次吃完早饭,都能接到大洋彼岸,不同的人打来的电话,有时杰瑞的,有时安德烈斯的,他最多的说的是斯黛西和她肚子里快要出生的小宝宝,还有其他人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八章

    李庆杰走着正步,一路走来,顾不得别人稀奇、异样的眼光,看热闹旁人的指指点点,他也旁若无人。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和狂喜。

    上楼的时候,李庆杰双脚蹦上台阶,跟儿个僵尸似的,幸亏现在住宿区的人都已经上班,不然还真吓坏人的,非得认为他中邪了不可。

    蹦到了三楼正向开门时,“谁在那里!”李庆杰朝四楼的楼梯上望去,“快出来!”这个时候都在上班、上学,很少有人在宿舍区的,“你再不出来,我报……”

    “你还是那么的机警!”他踩着步伐优雅地从转弯处走了过来,双手插兜,一步步走了下台阶。

    李庆杰眯起眼睛看清来人后,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真是惊喜啊!”他高兴的扑了上去,兴奋的拍拍他的后背。

    “显然你给我的惊喜更大。”他也用力的抱抱他,拍拍他的后背,“腰板能直起来了。”记得上次雪夜见面时还弯腰驼背的。

    “哈哈……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刚刚好的,就在刚才刚刚治好的。”李庆杰高兴的重复说道。“贺老大,怎么又想起我来了。”李庆杰松开他,“瞧我,咱进去说!”

    李庆杰打开房门,“进来,快坐。”

    贺军尧走了进来,双眼打量了一下房间,干净整洁,不像个独居男人所住的房子。臭袜子满屋,一副乱糟糟滴样子,屋里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李庆杰双脚蹦着进了屋子。先到厨房,倒了两杯热水,放到了他的面前,一杯自己的。

    贺军尧坐下。手上下一挥,问道:“你怎么这么蹦着走路。”

    “呵呵……我刚治好,医生建议少弯腰。我怕自己忍不住,所以这样时刻提醒着我,几天后就好了。”李庆杰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比起一直驼着背走路,现在我宁愿这样蹦着。”

    “我记得这伤有十年了吧!”贺军尧端起白瓷茶杯抿了一口。

    “还差五个月就十年了,比起那些战死在法卡山的战友们,我们算是幸运的。”李庆杰说出准确的数字。刻骨铭心,一时间感慨万千,心有戚戚。

    贺军尧也随着他的话语陷入了回忆,他阴沉着脸,使得屋内的气温陡然又降低了几度。冷飕飕的。

    没有亲身上过战场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战争的悲壮,无法体会金戈铁马和马革裹尸还的豪迈。震天的炮声中,看着亲如兄弟的战友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却又一个个接着倒下去。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让他们才真正意识到战争的悲壮、惨烈和凝重。仍勉力支撑站立的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再坚持。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了捍卫祖国的尊严,为了军人的使命,为了给给大部队争取更多的时间。而他和李庆杰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他们侦察连仅存下来的三人。

    “没想到,还能有治愈的一天。”李庆杰吸吸鼻子,把眼眶里的泪都憋了回去。转移话题道:“瞧我高兴的,方书记不是上党校去了,没什么发生什么事啊!”言外之意怎么会回来。

    “没事就不来看你了。”贺军尧说道。

    李庆杰看着他依旧板着一张脸,但还是听出他冰冷语气中的关心和温情。

    “我现在休病假,假期无限,所以来看看你,不欢迎啊!”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出来肯定是调侃的语气,但从贺军尧嘴里依然是硬邦邦的。李庆杰估计有生之年看不到他变脸了,两人一起进的军营,从新兵蛋子认识,他就一副棺材脸。

    “等等,你说病假,可我看你哪像生病啊!”李庆杰上下打量他,古铜色的脸色,没有一丝病容苍白,精、气、神都足足的。

    “我内伤!”贺军尧严肃认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李庆杰刚喝到嘴里的水全喷了出去。“这笑话真冷!”他看着他还是那副样子。

    “你真受伤了,是不是执行任务受的伤,让小神医给治治,保管好!”李庆杰担心地问道。

    “小神医!”贺军尧眉头微挑。

    李庆杰把这几天小神医怎么给他治病详细情况,一一道来。贺军尧支起手刮了刮下巴,心下算计开来。那丫头的医术有这么的高,能把李庆杰(老三)的陈年旧伤都给治好了,是该探探底!部队里受伤的人多的是了。这么多年没见,想必她早已忘了一面之缘。这次休假没有时限,随即计上心来,“农场需要人手不?”

    “阿嚏……阿嚏……谁在惦记我。”方默南揉揉鼻子咕哝道。

    “老大,他们农场需要的都是会种地人。”李庆杰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想去种地吧!”

    “有何不可,想当年咱也上山下乡,种地来着。”贺军尧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可你这副样子,我怕吓着人家了。”李庆杰双手摆着,眼看着他眼神沉了下去,“别恼、别恼,煞气太重了。”他接着解释道:“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一时很难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尤其你又长期在一线‘冲锋陷阵’的。”看他认真地听着,他继续忽悠,“首先咱得学会微笑。”手在嘴边划了一个弧度。

    ‘微笑’他早就忘了怎么笑了,一张扑克脸嘴角抽抽,试着上弯。李庆杰看他练习偷偷地抿嘴偷笑。

    贺军尧感觉自己被耍了,“你小子,皮痒痒了不成。”眼看着李庆杰要遭殃,跟他打,他李庆杰只有挨打的份儿,他赶紧站起来,双手在胸前打了叉子。“我现在还是伤残人士,你不能对我动粗啊!”

    贺军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吓得李庆杰背脊发凉,冷汗直冒,这捋老虎的胡须,可真是拉着虎尾喊救命——自寻死路。

    “啊!我想起来了。”李庆杰拍着自己的大腿,突然叫道,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方医生和他爷爷好像都很喜欢咱当兵的,没准还真能进入农场。”

    “哦!”贺军尧拉长声音,折磨着他,“一准能进去,不过老大,咱还是柔和一点儿的好。”李庆杰赶紧继续劝说道。

    贺军尧想了想,“我尽量。”

    李庆杰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能活着可真不容易啊!这要不是仗着同生死、共患难战场上结下的情分,哪敢这么的调侃他,他真是嫌命长了。

    “好了,这些天先住在我家,反正,我也要再请十来天的假、养养。”李庆杰说道。心里腹诽道,‘也让他先适应、适应。’

    十天后,李庆杰先去了农场,探探口风,“庆杰啊!腰上的伤,这回全好了吧!“林老爷子拿着小泥铲子走了过来,李庆杰很有眼色的从井里打了一盆清水上来,端给老爷子。

    “全好了,你看看。”李庆杰还不忘拍拍自己腰板,做着不同的动作,显示着自己全好了。以往总是佝偻着腰,总算直了起来,他讨巧地说道,“这得多谢方小神医了。”

    这几天内,李庆杰时不时的跟着拉菜的车子,来农场转转,拉拉关系。关系越拉越好,今天的李庆杰趁着林老爷子心情非常的好,犹豫了半天,终于问道:“老爷子,你们农场还招人吗?”

    林老爷子挑挑眉,“怎么你有亲戚要介绍?我这里可都是种田的工作。”言下之意很苦,怕人不干,尤其现在离工厂这么近,好多小伙子都愿意去当工厂里做工,收入和福利待遇都不错,造成了农场缺人手的现象。

    “不是亲戚是战友,能干、很能干,以前也上过山下过乡的,后来当兵,也上过战场。”李庆杰竭力的推荐道:“而且我这个战友,擒拿格斗比我还厉害,说不定能跟您老过几招。”他为了能把人介绍进来,还真是投其所好。

    林老爷子一听有人来陪他练练,当真高兴,自从南南她爸走后,已经好久没人陪他耍拳、推手,松松筋骨了。于是他兴致高昂道:“呀!真的吗?你让他来吧!试用看看。”

    “哎!好嘞!送去菜后,我就带他来找您。”李庆杰说完就催促着大伙儿赶紧帮忙装车,很快,蔬菜、鸡、鸭、鱼、蛋就装满了,他们开着车就匆匆的走了。

    大约半小时后,李庆杰带着一个大个头高大的男人来到林老爷子面前。林老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个头很高得有一米八多,一身粗布的棉衣,外罩着军绿半旧的大衣。刀刻的面容,眉毛很粗,眼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海,前面的头发长的似遮非遮,盖住了眼睛,后面的头发短短的。发质应该很硬,直飒飒的,张牙舞爪的,换个发型要好些。可行为动作怎么看都和这面容不搭,双手揣在袖笼里,一脸的憨笑,叫着,“林大爷好!”

    看这身板,体型,是个干活的料,林老爷子心里已经接受了他,谁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呢!“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种地很累也很苦。不知道小伙子受不受得住。”

    “俺受得住,俺以前在乡下干过,俺爹和俺娘还夸俺干得不错,是个种地的料。”他抬起头冲着林老爷子笑着说道,头发遮住了眼睛,只是嘴角上弯弯而已,眼睛没有丝毫的笑意。

    这是他和李庆杰苦思的结果,遮住那双冰寒的眼睛,身上的煞气就少了一多半,再换身土里吧唧的衣服,戾气就消得差不多了,能唬住一般人就行,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九章

    锅盖发型陪着这一口乡土的话,李庆杰竭力的把笑憋在肚里,很痛苦,但显然这些天练习的成效不差。

    “那好!听庆杰说你擒拿格斗不错。”林老爷子见他点头,“走……走……咱们去那边过两招。”

    “好!”贺军尧低着头目不斜视跟着林老爷子后面走进了房间,老爷子心里不住的点头,这份定力可见一斑。

    要说这些真的不能震慑住贺军尧,他什么世面没见过。只是觉得小丫头可真会享受,这房间真的是舒适温馨。

    两人脱了鞋进入了练功房,房间很暖和,贺军尧脱下大衣包括里面的棉衣,露出了最里面军绿色的衬衣。

    两人站定,步履沉稳、从容镇定,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顾盼间,精光闪动,极有威势,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气势陡然变的凝滞,把站在一旁观看的李庆杰给压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双方没有经过试探,直接贴身肉搏,林老爷子摆开太极架势,曲跨,蹲身,双拳如锤,对准了贺军尧胸前便轰了过去。

    林老爷子拳来如电,势若奔雷,隐隐打出了呼呼拳风。

    贺军尧虽被老爷子拳头声势所震,他没有想到在这儿穷乡僻壤之间,还有真正的武术能人。当下脚踏乾位,后撤一步,缩头如龟,险而又险地避过了这雷霆一击,忽地,左手屈掌为爪,当胸朝林老爷子抓来。

    林老爷子拧身如簧,避开贺军尧这一鹰爪。左腿霍然成鞭,直奔贺军尧面门而来。

    好个贺军尧。竟不闪不避,也是一记鞭腿,半空里迎上了林老爷子抽来的腿鞭。

    砰!

    两条大长腿半空里对了一记,林老爷子纹丝不动,贺军尧连退三步。

    这下,两人心头皆是大惊!

    林老爷子震惊的是,他这一记腿功,用尽了力气,去势如潮。一般人挨上一记说不得给踢飞出去,可贺军尧只退了三步。

    贺军尧更是惊讶莫名。他自艺成以来,端得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相逢相遇之对手,还从未在对攻中。让他退过半步的,虽然刚才一记硬拼,他没有拼劲全力,能让他退后三步,想来老爷子是真功夫。

    “好本事!”

    贺军尧和林老爷子竟是同时喝出口来。两人非但不恼。双方眼中竟满是兴奋,似乎绝世高手寻到了能与己匹敌的对手一般。

    站在一旁的李庆杰也不无看得热血沸腾,这花哨的动作。凌厉的身手,当真是极具观赏性。

    “接着来。”林老爷子兴奋地叫嚷道,真是棋逢对手。

    贺军尧听罢,便猱身而上,步踩八卦,身似游龙,左手虎爪,右手鹤嘴,同取林老爷子的咽喉、双眼。贺军尧这一招虎鹤双形,使将出来,端得是虎跃鹤腾,打出了虎吼声声,鹤影飘飘。

    林老爷子不紧不慢,丝毫也无慌张之色,倒踩莲花,后退一步,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势。

    虎鹤双形是南拳之一,这套拳能“以小击大,以弱击强,千斤之力得以半两消之”; 又说,能 以横克直,以弱借强,虎爪则如猛虫扑兽,鹤翅则为凌空击水,浩浩如五爪金龙,盘盘如老僧入定,极神化之妙”

    林老爷子先开始练太极时只为强身健体,结合了方默南所给的内功心法。原来只是形似,现在是形神兼备,一刚一柔,借力打力 ,刚柔相济 ,结合老爷子这些年习武心得竟叫林老爷子练出了无双武力。

    双方交手互有往来,两条人影追来逐去,拳头、掌风、腿鞭挥舞的虎虎生威,‘砰砰’作响,踢、打、摔结合,招招带有杀气。

    看得站在一旁的李庆杰连连喝彩,当真精彩之极。

    十几个回合下来,林老爷子气喘吁吁的单手掐腰,稍微弯弯身体,站在那里,另一只手赶紧摆摆,喘着粗气,“不打了,不打了,行啊!小子,脸不红气不喘的。”他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稍微出了些汗,颇为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

    “老爷子也不差。”贺军尧是真心佩服,他先开始根本没用心,只是陪老人家过招玩儿玩儿而已。他也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行家里手,要知道他师承八卦掌、形意拳,又习得武当上乘的内家功夫。

    一交手,贺军尧才知道人家也是行家里手,渐渐的上心,用上了他三层功力。要知道他这三层功力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也承受不了他这一拳。尤其像他这把年纪还能有这么好的状态、体格,当真是少见。

    “小伙子,这都半天,咱打也打完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林老爷子缓慢的活动了一下身体问道。

    看他们不打了,李庆杰的心总算了放了下来,没想到他们还真打。他们打得酣畅淋漓、痛快之极。他却是头皮发麻,就怕拳脚无眼,伤着谁都不好。

    “叫我大军好了。”贺军尧穿上棉衣说道。

    “别穿了,走跟我洗澡去,弄得一身的汗。”林老爷子像是找到玩具似的拉着人,就往卫生间走去。

    当贺军尧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一身蓝黑色牛仔工作服,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大军啊!还没请教你师承何处,这功夫当真了得。”林老爷子两眼发光好奇道,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上一回了,南南爸在他眼里太弱,也就只能站在原地陪着他玩儿推手。

    “我爷爷教得,乡下的野路子。”贺军尧挠挠头,憨憨地反问道:“老爷子我打的拳术,当真那么厉害,看来爷爷还真没骗我。”他也没算撒谎,他家老爷子算是他的启蒙老师,稍微大点儿后,又领着他拜他的师兄为师。

    “民间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林老爷子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走,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林老爷子带着他晃荡了一圈,认识一下农场里的常驻人口,也就他们这几口人。并告诉他工作内容,农活:耕地:翻地、除草;种:育种、育苗、移栽、撒种、间苗、施肥、锄草、松地、浇水;收,主要是采摘水果,闲时的时候看着进来踏春的游玩儿的人,别让他们折了果树开的花,顺便当当水库管理员。

    “除虫现在天冷,暂时还用不上。”林老爷子道。“还有这一亩的药材,也用不着你,南南自己管理。”他接着道:“房间,大门口二层楼,二十间房子随便选一间,这里包吃包住,一月二百行吧!其他的胖婶会一一交代的,遇上不懂的就来找我或者胖婶。”

    “知道了。”贺军尧挠着头,想了想点头道。

    贺军尧看着远处的小人儿蹲在地上,认真地给幼苗呵护,那架势像呵护心爱的孩子似的。

    “那你就先去熟悉状况吧!”林老爷子说道。

    其实农场平时没多少人,只有在收获采摘的时节,人才多了起来,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附近村里或者山区的,宁可把饭食折合成现钱,也不再这儿吃、住。

    林老爷子看着贺军尧下了山,方默南从田埂上走了过来,直盯着他后背直看,“怎么南南有什么不对的吗?”

    “哦!没什么?”方默南大拇指摁着太阳穴,食指摸了摸额头,疑惑道:“爷爷你看他后背,背脊宽厚,后背平阔饱满、背脊有骨隆然而起、如伏龟似者,不仅给人一种踏实、实在以及安全的感觉,从后面相看,为官者官运亨通;从商者,富甲一方啊!”刘海的遮蔽看不真切面相,不好说什么? 光从这后背就看出这么多,“他怎么会来咱这小庙,咱这儿可装不下这尊大佛啊!”

    “这些天观察李庆杰,眼神正气、为人豪爽,恩怨分明,是条汉子。他是李庆杰介绍来的,应该差不到哪去。”林老爷子眉头微皱显然方默南的话对他有了影响。

    “哦!”方默南眉头轻挑,“那就看看再说吧!只要不是对咱不利,不管他。”

    “又来给你宝贝们浇水施肥,走吧!再晚估计你妈又该喊咱们了。”林老爷子催促道。

    “好嘞!这就走。”方默南提溜着小桶跟着林老爷子身后,下了山。

    贺军尧走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这 一路行来,天蓝云白,山青树绿,草碧花红,入眼的尽是颜色,正是桃红李白的时节,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唱晨歌,小溪慢慢的流淌汇入水库,太阳把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满眼地绿意,朝着金灿灿地朝阳,他大口呼吸着清新空气。好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近看桃花,红瓣粉蕊,喷焰吐蕊一般殷亮红,远观那似笼罩着赤云降雾的花,令人流连忘返。迎面吹来的阵阵花香,连空气多分外的香甜。

    贺军尧心无旁鸳,久久凝视着眼前那一片怡神深邃的蓝天,得到一种曾未有过的超脱的感受,让人感到了心胸的博大,更有深沉、广博的底蕴。田园中,一缕缕淡淡的晨雾像绸带飘在波蓝的天空。

第一八零章

    一路走来农场的规划齐整,山坡上种着北方常见的果树,苹果、桃、枣树、梨树。山脚下坡缓处种得是已经快要成熟的大棚菜。

    有两条小土狗在门口 “汪汪”的叫着,跑来跑去,有小鸡、小鸭们在咯咯叫着,还有肥胖的小猪,在草丛里一边哼哼着,一边打着滚,翻着身子……好一派热闹景象。

    贺军尧纳闷他们这里的家畜都是散养的,不怕它们祸害蔬菜吗?想不通很快他就知道为何?加快脚步,他找到了胖婶,胖婶知道他身上有些拳脚功夫,就领着他挑了间一楼的房子,靠近门口,和胖叔的房子相连,正好也看了大门了。

    走进房间贺军尧就看见,电视、空调、电扇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一张双人床上面已经铺好蓝白相间的格子床单,被子罩着蓝色的纯棉被罩,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上。

    两组单人沙发中间夹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杯子和热水瓶。一张书桌,两把椅子,脸盆架子上放着脸盆,这样人进来就能住了。

    胖婶道:“被子都是新的,个人的洗漱用品找个时间得你自己买。靠近大厨房旁边是浴室,洗澡用的,方便的很。”她顿了下接着道:“现在春耕时节,忙得很,我先走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找我。”

    贺军尧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架打下来,还真有点儿渴了,抿了一口,“这泉水真甜!好喝!”他一饮而尽。总算进来了,接下的在好好合计、合计。

    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显然他不光渴了,还饿了。贺军尧找到了厨房。干净整洁,灶台贴着面砖,水泥磨光的地面。锅上熬得浓香的小米粥。胖婶走了进来,“我们这里用的是沼气做饭。”

    “哦!难怪厨房这么干净,用柴薪和煤可没这么干净。”贺军尧点头道。

    “我们修的沼气池,足够咱们做饭、点灯、冬天洗澡取暖用了。”胖婶接着说道,“这个沼气工程都是中腾实业的人来建造的,可比煤球好用多了。”

    “那夏天洗澡呢?”贺军尧好奇地问道。

    “夏天啊!房顶上有晒桶,大汽油桶。里面洗干净,涂上黑漆,水热乎着呢!”胖婶介绍道,“桶连着太阳能,水也不会烧开。熬水垢堵塞管道了。”她拍拍贺军尧的肩膀道:“小伙子好好干,在这里就跟进了福窝了。”

    “呵呵……一定、一定。”贺军尧讪笑道,胖婶还真热情,极力的卖弄农场的好处。

    吃完早饭,贺军尧开始了熟悉工作,跟着刚刚进入农场的工人,对已经成熟的大棚菜,开始采摘,码放整齐。这些蔬菜都不用送进仓库。很快就有车来把它们拉走,还真是供不应求。

    中午时分工人们陆陆续续都回家了,林老爷子拉着贺军尧就往半山腰走,“走吧!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去。”他边拉着他走,边唠叨道:“中午就我们几个,南南的老妈和姥姥都不回来。就我们几个、胖叔、胖婶、梁奶奶。”

    中午太阳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午饭就摆走廊上,一方翠竹织得小方桌,摆着四菜一汤,除了一大钵小野鸡炖蘑菇,红烧肉、还有拍黄瓜,凉拌西红柿,水煮鱼、皮蛋拌豆腐,外加一盆紫菜蛋汤,大米饭管够,荤素搭配,色泽亮丽,引人食欲,自然是出自方大厨师之手。

    “别拘谨都是自己人,其他人都回家吃饭了,下午在上工。”林老爷子又道:“你是庆杰介绍过来的,别客气。”

    贺军尧和方默南他们这些在座的人一一点头招呼过后,就纳闷了,老爷子明显的差别待遇,就因为他是李庆杰介绍过来的,这待遇也太好了吧!让人不踏实,有什么深意吗?回头问问庆杰。

    贺军尧心里装着事,西里呼噜了地吃完午饭,趁着中午,告诉了老爷子一声,就骑着自行车去购买衣服和洗漱用品。顺道去找了李庆杰,李庆杰正好在家开门看见他,有些吃惊,“你咋来了?不会不习惯农场的活儿吧!”

    “瞎想什么呢?我就是好奇林老爷子居然让我和他们同桌吃饭,你说这奇怪不!”贺军尧淡淡地说道:“虽然可以当成他们热情豪气、可我总觉得不对。”

    “哎!你这么一说,我也咂摸出不对味了。”李庆杰深思道:“他们对我也挺好的,你说他们不但为我治病,也请我吃饭。这太不对了,医院里医生给人治病还要索要红包呢!”

    贺军尧听了他的话,就更察觉不对味儿了,眼睛紧盯着李庆杰道:“你和林老爷子他们见过。”

    “没有啊!我以前那个样子,很少出门,谁见过他们,而且方小神医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会见……”“等等……等等,你让我想想。”李庆杰突然一拍大腿,“不该呀!那时候天色昏暗,我只是撞了他一下。不该让老爷子认出来的。”

    “快说出来,咱俩分析分析。”贺军尧淡淡地道。

    “哦!是这样的,方书记不是被抓,我给你打了两天的电话你没接,我就去方小神医他家老宅外等着,给他们报个信,也好让他们想想办法。正好老爷子出来,我撞了他了一下,丢了个纸条。”李庆杰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天的情况。“当时天黑透了,没有月光,路灯又昏暗不明的。”

    贺军尧拍着他的后背道:“就以你当时的身段,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你。你们县才有多少驼背的,而且我猜你当时肯定跑的很快。”

    “你咋知道的?”李庆杰猛的抬头看向他道。

    “驼背的老人有你跑的快吗?”贺军尧一副你笨 的表情。

    “呃!我当时太着急了,就亲自上了,哎!那老爷子的眼力也太尖了吧!”李庆杰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相信吧!你都不是老爷子的对手。”贺军尧低沉地嗓音继续说道。

    “不会吧!我打不过他。”李庆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真的,假的。”仔细回想能和眼前这小子打的不相上下,对上十来招,还真没见过。“我还真是失策了,眼下咋办?”

    “凉拌!”贺军尧抿了一口茶杯里的水,挑眉,微微地撇撇嘴。

    “其实认真说起来,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就安心受着就好了”李庆杰哈哈一笑道。

    贺军尧既然猜到了原因,他们既然不说,他自然不会去揭穿。“好了,疑惑解开了,那我就走了。”

    李庆杰把他送到楼下,“哎!那边农活你受得住吗?”他关心道,他真担心这大少爷赶不了。

    “没问题,这还能跟冲锋陷阵比,只是使把子力气而已。”贺军尧淡淡地说道,回身骑上自行车,两脚踏地,回头问道:“你和邱子联系上了吗?”

    “没呢!邱子不知道收到信了没?”李庆杰摆手道:“在等等,不行的话,我亲自去好他。”

    “那也行,正好我熟悉了农场后,咱俩一块去找邱子。”贺军尧点头道:“找邱子之前,先得给人家医生说说,看人家治不治。”他上下打量着李庆杰,眼光毛嗖嗖的,“这个得靠你问了,‘恩人’。”话落,蹬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你这家伙,我算啥恩,还不是你使得劲儿。”李庆杰看着远去的他,嘀咕道。“得,您交代下来的事,我找个时间问问。”

    贺军尧回去后,把买来的东西放回屋子里,开始下午的活计,把大棚菜里去年秋季种的到现在已经发黄,残了,不能在结果的秧苗拔了,锄地,把沼气池熬好的肥料上到地里。重新栽种一些应季的蔬菜瓜果、如:黄瓜、西红柿、菠菜、豆角等等。

    傍晚十分,工人们走后,贺军尧找到胖婶,憨憨地问道:“胖婶这人都走了,鸡鸭猪可都没赶回圈舍里,咱这几个人能行吗?”

    “呵呵……不用费心,等会儿子你就明白了。”胖婶笑眯眯道。“快听来了。”

    忽然贺军尧耳边响起了一道悠扬的笛声,循声望去,是从半山腰上传来的。清脆悠长的笛声,从半山上扩散下来,直上云霄。笛声一起,满院子的鸡、鸭、猪的叫声、哼哼声立时歇止,刚才还满场飞奔杂乱无序的家畜们,齐齐望向半山,有的猪竟伏下身子,趴了下来,有的甚至慵懒地打起滚儿来。 霎时间,整个农场都寂静了下来,夕阳下,只听得笛声婉转多变,忽而似碧海潮声。忽而转变的如莺莺鸟语,动静之间,竟是和谐之极。贺军尧也听得入了迷,虽不知曲意,但觉心间一片宁静、温暖。忽而,笛声一遍,陡然拔高,欢快奔腾起来,犹如瞪羚羊跃于旷野,骏马奔驰草原。鸡和鸭竟有如士兵列队似的自己走进了圈舍,还在地上打滚的猪竟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也自己走进了猪舍。

    胖婶推推还呆愣着的傻小子,“快去关门啊!真想自己它们不成。”

    “哦!”贺军尧赶紧把圈舍的门关好。(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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