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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烟盒子     流氓卧底txt下载     流氓卧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五章 是谁?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五章是谁?

    薛将军叫薛云宗,XYZ,可不就指的是他么?

    没错,一定是这样。

    可这并不能说明小贺就比Mark哥聪明,要知道他只是华海警方派去三K集团的卧底而已,他才当了一天不到的警察,自然没有在警界服务多年的小贺人面广了,而小贺打从在学校时候起,就一直是个优等生,毕业了之后在华海警届也是平步青云,更是现在已经调到部里当副部长的王书记的手下爱将,后来还在机要科干过一段时间,她在整个警界里认识的人,别说跟Mark哥比了,甚至比我认识的都多得多。

    听薛将军说到这里,陈成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小贺肯定是根据Mark哥留下来那枚戒指里的英文提示,找到了薛将军。他也曾经把这三个英文字母按拼音来仔细搜索过,可他所认识的华海警界里的高官们,没有一个人符合的,后来他才没往这个方向考虑,却没想到这个人指的竟然是薛将军,如果他能之前问过薛青卓,恐怕早应该猜到了。

    但Mark哥怎么会得到戒指的呢?

    这对戒指是他自己买的还是别人给他的呢?

    如果是别人给的,那么这个人是谁?是Mark哥的上线么?如果是Mark哥的上线,为什么他把戒指交Mark哥的时候,不告诉Mark哥呢?

    电光火石的瞬间,陈成站在原地,脑子里已经飞速的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冒出了N多个问号,能告诉他答案的只有面前的薛将军。

    薛将军看到陈成脸色骤变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知道陈成心里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不过他显然并不着急,而是走到了书架旁,拿出了一筒没有牌子的香烟,取了两支烟出来,递给了陈成一支。

    陈成接过烟,忙取出打火机.帮薛将军和自己点上,抽了一口就大约知道,这烟八成是军队里头特供的,烟味很正点。

    “陈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我,我能告诉你的尽量都会告诉你,现在你问吧。”薛将军重新坐在了他那张太师椅上,边取出抽屉里的一个铁壳烟灰缸,边对陈成说道。

    陈成见薛将军坐下了,自己也.只能跟着坐下来,然后问道:“薛将军,您刚才说安排Mark哥去做卧底的人是您的手下,对吗?”

    “没错,不过他跟钱坤不同,他在华海警局里是干什.么的,他怎么做事我并不会干涉,我只需要弄到我想要的资料就足够了,说起来他的职务其实也很高,要是事无巨细都向我汇报的话,那他平时都不用做其他工作了。事实上,从他离开燕京被安排到华海市局工作,直到他病死的这十年时间里,我也只见过他两三次而已。”

    “那么,这枚戒指是您的吗?”陈成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枚款式普通的白金戒指递到了薛将军面前。

    薛将军只随意扫了一眼戒指,并没有接到手里,.而是对陈成笑道:“呵呵,贺警官把戒指送给你了?”

    “是的。”

    “陈成,这枚戒指.并不是我的,我可没钱买这种白金质地的戒指。当初贺警官拿着这枚戒指找到我时,我也很奇怪。后来她跟我说了她哥哥小马的事情后,我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么巧,派小马到三K集团做卧底的人是我的手下。不过,我想他一定不会违反纪律把我的名字告诉小马的,也许是小马他自己查出来的吧,现在人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谁也找不到答案了。”薛将军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听薛将军说到这里,陈成忽然间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原来Mark哥跟自己一样,任务做到半上级就挂掉了,成了无主孤魂,Mark哥也同样没有放弃他的任务,而自己亦同样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Mark哥牺牲了,而自己却还活着。

    “薛将军,能告诉我贺兰她是什么时候找到的您吗?”

    “陈成,你还记得钱坤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吗?”薛将军反问了一句。

    陈成一怔,看向了薛将军。

    “呵呵,没错,大约就在那一两天吧。当时,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出了事,她来找我,只不过是请求我帮她哥哥恢复警察的身份而已。”顿了顿,薛将军话锋一转道,“但是,当我收到从华海传来的消息说,钱坤的任务由于执行得太过仓促而失败了,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有份参与。而钱坤行动前并没有按照纪律把你的情况汇报上来,就这点来说,钱坤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说到这,薛将军目光如炬的盯着陈成。

    “你们行动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但是陈成,我要跟你说的是,你们的鲁莽行为让我失去了在三K集团里的一个很重要的棋子,更可笑的是,事后你反倒是被警方给通缉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注意到了你这个人,而我也很快便想起来了,钱坤很久以前交上来的一份报告上曾经提到过你,于是我马上让人去仔细的调查你。呵呵,当我看到报告时,当时就很想笑,原来我女儿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可她在华海执行完那次任务后,交回来的报告里对你可是只字不提,而且她居然第一次向我提出了正式的退役申请,当时我还有点想不通,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两件事之间是有联系的,当时她应该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对吗?”薛将军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成。

    陈成没有回答薛将军的问题,只是大口的闷头抽着烟。他想到了很多,有Mark哥,坤哥,甚至还有薛青卓

    “陈成,你不必否认,我女儿的性格我很清楚,就跟她妈妈一样,很倔强甚至可以称得上顽固,如果她不是喜欢上了你,我想她绝对不会坚决的要求退役的,做为一个开明的父亲,我很支持她的想法,但是,做为最快手打~WαP}},oO她的上级,我绝不会允许一个像她这么优秀的特勤人员这么早就退役,她这根本就是一个可笑的想法。呵呵,你瞧,一说到我女儿就跑题了,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找你来,并不是想跟你说这些。而且你必须得记住,我并不希望以后你跟她之间还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

    陈成看了看薛将军,依旧默默无语,想到的却是:“薛青卓的父亲还真够公私分明的,真不知道他女儿是不是卖身给了他,连?”

    “钱坤出了事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经来找过我的贺警官,资料里显示,贺警官当时还是你的女朋友,你俩同居了大半年。于是,我”

    “于是你就找到她,让她引我出现?”陈成突然情绪很激动的打断了薛将军的话。

    “呵呵,你也可以这么认为。”顿了顿,薛将军继续道,“但实际情况是,当我找到贺警官后,是她主动提出来,请求我帮你洗掉身上那一堆糟糕的罪名。即便你莫名其妙的杀害了华海警局的关正,她还是坚信你是被冤枉的,而且她很聪明,她知道我一定能帮到你。而我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你答应贺兰帮我?可为什么她最后还是报警抓了我?要知道我被警察抓到的话,枪毙一百回都不够。”陈成不解道。

    “陈成,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陈成茫然道。

    “好吧,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薛将军无奈的摇摇头,“陈成,在看过了所有关于你的资料后,我觉得你还不错,很适合执行我手头上的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陈成问道。

    薛将军朝他笑了笑,而是回道:“我选中了你来执行我这个计划,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先到看守所里待一段时间,你当然不会真的被枪毙,时间一到,我自然会安排人从看守所里把你带出来。贺警官在得到了关于你不会死的保证后,才同意亲自引你出来。而做为交换,她必须对此事守口如瓶。否则,不光是你,甚至连我这个计划都会受到影响。但是,最终我这个计划才刚开始就夭折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了吧?”

    陈成没说话,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贺兰的面容来,原来小贺为了我做了很多事,可是我却伤透了她的心。但是,薛将军的计划已经夭折了,我也跑掉了,小贺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难道就因为她答应了薛将军守口如瓶么?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承诺难道比我更重要吗?

    算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命吧

    陈成想不明白,不过,经薛将军这么一说,他倒是已经明白了薛将军话里的意思,这个计划虽然薛将军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薛将军八成是想让自己接替坤哥继续干卧底去了,只是却不知道他想让自己到哪儿去卧底。而计划之所以会提前夭折,则多半是与薛青卓把自己从看守所给救出来了有关。

    果然,看到陈成没回话,薛将军面色忽然一沉道:“没错,在我看来这几乎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我已经把所有因素都考虑到了,可偏偏却漏掉了我那个宝贝女儿。也怪我自己大意,之前我曾经跟她打过一个赌,如果她能在两年内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愿意照顾她一辈子,我可以考虑批准她退役的申请。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不会输掉的赌局,因为我了解我的女儿,就她那怪异的性格和从她母亲身上遗传下来的可怕的洁癖,别说给她两年时间,就算是给她二十年,她都找不到一个看得上眼或者说合适的男人。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个一向眼高于顶冷僻高傲自恋到了极致的女儿,竟然会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更可悲的是,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居然就是你,为了你,为了赢得我和她之间的赌局,她背着我不顾纪律的私下里活动了起来。对她而言,把你从看守所里救出来只是小儿科罢了。后面的事,我想也用不着我再说了吧。唉,我女儿果然什么都随了她母亲,虽说从小就很聪明,可跟她母亲一样都不了解男人,终于还是干出了这件傻事,呵呵”薛将军说到最后,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陈成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他没想到薛青卓在他父亲眼里竟然就混了这么样的一个评价,说白了就跟一个自大狂似的。掐灭掉烟头后,他问向薛将军道:“薛将军,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儿,我想,我已经没什么要问你的了。如果可以,我就先告辞了。”说完,陈成就从靠椅上站了起来。

    薛将军明显没想到陈成这么光棍,听完之后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他看了陈成好一会儿,才失笑道:“哈哈,陈成,难道你认为我把你找来就是为了帮你解惑的么?”

    “当然不是,薛将军,我知道您大老远的把我找来,肯定是有事情想找我谈。但是前面我已经跟您表过态了,很抱歉,我觉得自己帮不上您的忙。”

    陈成回答得很诚恳,但听到薛将军耳朵里跟废话无异,他摆手示意陈成先坐下,嘴里继续说道:“陈成,你不妨先听听看,或许听完了之后,你就会感兴趣了呢?”

    陈成没办法,只能再次坐下来。说实话,他大概已经清楚了,这位薛将军的身份虽说还不是很清楚,但估计跟国安局差不多,甚至比国安更神通广大都说不定。他压根就不想知道薛将军想让自己帮他什么忙,这会儿是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

    而且,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吗,往往一小弟听完了某位大佬的一席话之后,想不答应下来都难。你要是不答应,大佬们指不定要怎么整死你呢。在你临死之前,他最多再加下一句“对不起,你知道得太多了。”,就算是你必须要死的罪名了。

    但现在他是肉在砧板上,只能任由别人怎么处置了。

    在薛将军不点头的情况下,想走?

    靠,门都没有!

    “好了,陈成,别皱着个眉头了,喏,再来一根,这种特供烟,你有钱都抽不到的哦。”薛将军说着,又从圆筒里取出了两支烟来,递了一支给陈成。

    陈成赶紧起身硬着头皮接到了手里,擦亮火机后,躬身过去先帮薛将军给点燃了。

    “小伙子不错哦,难怪我那傻女儿会要死要活的跟你走了,呵呵,现在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薛将军似乎很满意陈成的表现,吸了口烟后开玩笑道。

    陈成听了心里又是一汗,刚才这薛将军还警告过自己,让自己以后别再打他女儿的主意了,可这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又把薛青卓给提起来了。

    清咳了一声后,薛将军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说道:“陈成,你从看守所里跑掉之后,我就一直想找到你,不过你倒还算机警,跑路经验也足够丰富,不光是通缉你的警察,甚至连我们都被你躲开了。等我再次收到你的消息时,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而你也在L市混得不错了。看来,你倒是个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哦。”

    这种被人剥光了分析的感觉很让陈成难受,他不得不插了一句嘴问道:“薛将军,对不起,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的天子集团里头是不是也安插有您手下的人?”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薛将军看着陈成,反问道。

    像真没什么必要。”陈成低下头尴尬道。确实,天子集团当初也就是由几个皮包公司组成的,人都没几个,要说薛将军想知道自己的情况,用不着使这种手段。看来,咱倒是高看了自己几眼,人家都不一定瞧得上咱呢。

    “陈成,其实你不必担心我会去查你的老底,这事儿该交给警察来办,我可没这个闲功夫。当然,你要是让警察给逮住了,我也没办法。”薛将军扔了颗定心丸给陈成,接着又道:“这个世界上有白就一定有黑,但是纯粹的黑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某些人通过黑道上的手段赚到了第一桶金之后,利用各种潜规则或者是钻法律上的空子,更甚至于黑白联手官*商*勾*结大发其财。等他的产业越做越大,越来越多元化时,也就是你们黑道上常说的把公司漂白时,就真正的可怕了。陈成,你认为我说的这些对吗?”薛将军玩味的看向陈成,问道。

    “您说的没错。”陈成点头道。他有种感觉,薛将军刚才所说的,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发迹轨迹复述了一遍。

    “陈成,我想问问你,现在你们集团一共有多少人?”薛将军问道,顿了顿,他又接着补充道,“我指的是跟你那些黑道上的生意不沾边的人。”

    陈成一怔,下意思的在心里估算了起来,集团旗下除了保安公司外,其他几家公司里边只有少数几个领导是斧头帮元老,剩下的员工99%都是这一年多新招进来的,跟黑道完全沾不上边。几家公司里头的人数粗略一加,貌似至少也不下1000人了。这个数字把陈成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现在养了这么多人,怕是再像现在这么快速发展下去,过得个几年时间,集团里恐怕都上万名员工了。

    考虑了一下后,陈成才把数字报了出来:“薛将军,天子集团的正式员工大概有一千人左右吧,如果加上临时工,恐怕还得翻倍。”

    “呵呵,就这么点人么?”薛将军笑了起来。

    “这还算少?”陈成诧异道。

    “陈成,你知道帝皇集团现在有多少个员工吗?”薛将军问道。

    陈成摇了摇头,心里却估摸着按照帝皇集团现有规模,至少上万应该不成问题的。

    “我来告诉你好了,帝皇集团旗下一共十五间公司,全国范围内的大小分公司则更多,起码在100间以上。而集团员工总数最少超过十万,而依靠它发展或者说靠它吃饭的周边公司的人则更多,我想起码也超过百万以上。它绝对可以说是国内目前无可争议的最大一家民营企业。虽然帝皇集团并没有上市,但是它旗下的十五间分公司里,有十二间已经在国内两个证交所挂牌了,据说今年年底之前,剩下的那三家公司也将分拆出来,挂牌上市。按照目前的市值来看,整个帝皇集团的市值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千个亿。而且,这还都是去年底的统计数据哦。不信的话,你自己随便找几本财经杂志来看看就清楚了。”

    陈成如听天书般的瞠目结舌的看着薛将军,他也就是最近想在三K集团身上捞一票才学了点财经知识,可他还真没仔细打听过帝皇集团的情况。现在一听,简直就跟天文数字般,不仅人多,钱更他**多。

    “可就是这么大型的一个集团,我想不用我说,你心里边也应该很清楚,它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吧?”薛将军继续问道。

    陈成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的确,帝皇集团的发展模式,就是一个标准的涉黑团伙发展成为国内综合型集团大鳄的典型范例。话说回来,自己的天子集团可不也是走的是这个模式么?关于这个问题,他想不知道都难。

    “陈成,你看,就是这么一家靠邪门歪道发展起来,甚至现在都还必须依靠各种潜规则壮大的大型集团,可你知道它每年上缴多少利税么?而它又创造出了多少个就业岗位,养活了多少人,多少个家庭呢?”

    陈成再次摇头。

    “你仔细想想,当一个小小的黑帮发展到了这么大的规模之后,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把它的董事长或者总经理抓掉就完事了的,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既要防止它把资金流向海外,还要保持社会的和谐稳定。如果帝皇集团倒了,那么将有至少十万人直接失业,近百万人的生活也将会受到波及,你可以想象一下,假设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局面。”

    陈成茫然,这种层次上的问题根本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好,我们不说帝皇集团,我就再跟你说说三K集团好了。”薛将军掸了掸烟灰,继续道,“三K集团的规模虽然没有帝皇集团那么大,但也绝对不小,做为华海市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它旗下有五间分公司,员工上万人,集团是整体上市的,市值超过100个亿,哦,这是一个多月前的数据,现在已经打了对折都不止了。对了,陈成,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是的,薛将军。”陈成难得的老实承认了下来。跟着,想了想后,他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薛将军。”

    “呵呵,你把股价打下来,看来是准备大捞一笔咯。”薛将军笑道。

    “嗯,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陈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三K集团做为一家民营企业,与一般的国有企业或者说其他的民营企业都有很大区别。金少炎在集团里占有一半左右的股份,这也就意味着集团的董事会就是他一个人一言堂罢了,而自从他死后,三K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董事会分崩离析,跑的跑,躲的躲。集团旗下的几家分公司目前也都处于停业停产状态,员工人心惶惶,可谓是一片混乱。我还听说,最近已经有数百人跑到华海市政府大门口静坐示威了,说是要市里面出头,严惩凶手,恢复生产。这还只是个开始,等再多过段时间,当员工们的工资开不出来的时候,呵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

    陈成背上冒出了冷汗,他可没想过这么长远,他只知道,能干掉金少炎就行。金少炎是坏蛋没错,可三K集团里绝大多数的员工都是正经人家啊。不说别的,就拿现在当初自己所在的那间财务公司里的出纳张阿姨来说把,她现在也不知道下岗了没有,人家一家老小可就靠着张阿姨的工资过活,要是真吃不上饭了,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戳自己的脊梁骨呐。这些已经失业或者说即将要失业的三K集团老同事们说到底,都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如果当初薛青卓能顺利接过公司,想必是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陈成想了想后,才开口道:“薛将军,我好像听人说,金少炎的股份不是已经被冻结住了么,过段时间,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接手三K集团了吧。”

    “呵,你倒是消息挺灵通的嘛。”薛将军嗤笑了一声,接着又道:“你说的没错,的确会有人接手集团,但这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表,谁也不敢保证集团会混乱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三K集团虽然快倒了,但在很多人眼里却还是个香饽饽,你不也打算在它的尸体上吸两口血么?而且,这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事实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对吗?”

    陈成被薛将军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装作掸烟灰的把头低了下来,避开薛将军直视着他的那锋利如刀的眼神。

    见陈成不说话,薛将军接着又道:“陈成,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甚至,我也不打算再去追究燕京机场发生的那起爆炸案,那是警察的事。”

    陈成听到薛将军说不追究了,赶紧把头抬了起来。他现在心里边最害怕的就是让薛将军的人给盯上,按他的惯性思维,像薛将军这类人,国家估计都发有杀人执照给他们的,只要是他们认为有威胁的人,直接掏枪出来点掉你完事。

    证据?

    呵呵,那是警察局抓人,或者是去法院打官司才用得着,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他们一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更恐怖的是,或许他们真正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感觉,那薛青卓可不就是这类人的代表么?

    “陈成,你现在不知道我的具体身份,当然了,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任何对国家或者对社会有威胁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当然也包括你们这类人在内,你能想明白这点就足够了。”说到这儿,薛将军停顿了下来,目光如炬的逼视着陈成。

    陈成脸色微变,动了动嘴角,可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看到陈成变了脸色,薛将军笑了起来,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呵呵,你别紧张,陈成,至少在我发现你对国家有威胁之前,你还是会活得好好的。事实上,我一直把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归结在一个卧底所允许做的范畴里面,至少,你还没有挑战到我的底线。”顿了顿,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陈成,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不会允许自己再一次看到类似于三K集团这样的情况,一次也不行。至于你”说到这儿,薛将军忽然停了下来,只是打量起了陈成。

    如果说前面薛将军给陈成的印象只是一个威严却不失和蔼的高级军人,那么此时此刻的他,明显让陈成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说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只有当你真正面对一个像薛将军这样的人的时候,怕是才能够体会得到吧。总之跟压抑和恶心沾得上一点儿边,但却又不完全是。

    不过,当薛将军把他那深邃的目光瞧向自己脸庞时,陈成知道,前面他跟自己浪费了一大通口舌之后,铺垫已经完成,他要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了。

    陈成心里很清楚,薛将军将要说的,也就是前面他所想象中的电影里头演过的那样,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但是,就如同看电影一样,他现在已经被勾起瘾头了。

    是的,正戏该上演了。

    “薛将军,您请说吧,我想,只要是我能够做得到的,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陈成用坚定的目光看向了薛将军,断然说道。他其实也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偏又很凑巧的,他的底线跟薛将军的一致,所以,他才会说出了上面的那番豪言壮语来。

    甚至,如果薛将军此刻发给陈成一块牌子,并且宣布陈成光荣的加入到了他的组织里头,陈成也会毫不犹豫的把牌子戴在自己的胸膛上,并以此为荣。

    “呵呵,放松点,别紧张。”薛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陈成,其实你没必要想得太多,我今天让小卓把你带过来,真的就只是让你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一个小忙?

    陈成心里有些失落,刚涌起的豪情壮志顿时便消退了不少。

    “陈成,你也许还不知道,帝皇集团的继承人,也就是现任的执行董事长魏少佛,其实并不是魏天陵的亲生儿子。”

    “什么?”陈成如同所有刚听到八卦的人一样,失声呼了出来。

    “是的,魏少佛其实并非魏天陵的亲生儿子,或者这么说吧,魏天陵根本就没有儿子。”

    薛将军再次重复了一遍,不过陈成这次冷静下来了不少,没再惊呼出来,而是静等着薛将军把后面的“但是”给说出来。

    果然,薛将军接下来继续往下说道:“但是,魏天陵却另外还有一个女儿。”

    “什么?”

    尽管已经在心里面提醒过自己,但陈成还是像前次那样惊呼了出来。只不过,前次是因为八卦,而这次,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看薛将军这么说来,这个所谓的女儿八成跟自己有点关联了。

    “而且,魏天陵的女儿说起来不但跟你很熟,而且关系还很亲密哦。你猜猜看是谁?”薛将军摆明了要吊陈成的胃口,半天就是不把名字报出来。

    **,果然如此!

    陈成暗骂了一句,同时飞快的在脑海里把跟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或者女孩统统都过滤了一遍。

    水笙父母双全,而且还尚健在,第一个否定掉;小贺有个开餐馆的老爸,再次打叉;小竺父母死于地震,也打把叉;剩下一个薛青卓,难道是她?

    想到这儿,陈成下意识的偷瞥了一眼面前的薛将军,暗骂道:“娘的,这怎么可能,谁要是敢说薛青卓不是这老薛的亲生女儿,准是瞎了眼了。”

    那么,究竟是谁?

    陈成把搜索范围再扩大了点,萧韵如,蓝妍,秦雨,甚至连那个当初害他失掉童子身的那个性感鸡婆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却半点头绪没有。无奈他只能对薛将军道:“对不起,薛将军,我真的猜不出来。”

    “哦,我本来还以为你能轻易的猜出来呢。”薛将军说着,拉开了抽屉,取了一个装满了资料的档案袋递给了陈成,“喏,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吧。”

    陈成接到手里,把挂绳转开了之后,从里面把厚厚的一叠资料给抽了出来,可他眼角的余光刚一扫过那第一页A4纸上贴着的彩色照片时,他整个人都惊呆在了当场,后悔极了

    “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六章 他会回来的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六章他会回来的

    是的,陈成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听薛将军说了这么一大通废话,为什么会这么手贱,去接过这份档案,还把它给取了出来。

    如果他事先知道档案袋里头的女人是谁的话,那么他就算是被薛青卓用枪指着,也绝不会跟着她过来,绝对不会!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不仅来了,他还听了,同时他也看到了照片知道了魏天陵的女儿是谁,甚至,他还答应了薛将军会为此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行,无论待会儿他说什么,我都不能答应他!

    陈成从恍惚中回过了神来,并且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定。

    “陈成,还愣着干什么,接着往下看啊。”薛将军看到陈成只看了第一页就没再往下翻,便催促道。

    “薛将军,我觉得没必要再看.了,我了解她。不仅仅是我,我看现在您随便在街上拉住一个人,他都能跟您说出个一二来。”陈成把资料扔在了桌面上,自嘲道。

    的确,正如陈成自己所说的,全中.国恐怕找不出几个不认识资料里那女孩的人。

    是的,她就是水笙。

    薛将军笑了笑,摆摆手说道:“陈.成,你还是看看吧,会有好处的。”

    陈成看了一眼薛将军,重新捡起来那叠资料,硬着.头皮一页一页的翻看了下去。

    总的来说,这是一份图文并茂的详实资料,详细记.录了水笙做为一名红遍全国的大明星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每一张图片下面都会附有几句简短的标注,比如说某年某月某日,几点几时几分,水笙是在开新闻发布会还是在拍广告,又或者是在参加什么晚宴。

    可以这么说,即便是最狂热的歌迷,恐怕也做不.出这么专业的偶像档案来。当然了,对于薛将军来说,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陈成很难得看.到这么多张水笙的照片,一时间倒还耐心的看了下去,可翻到最后面几页时,他登时有点诧异的感觉,因为这最后几页的纸张明显比之前的要发黄了不少,而且上面标注的日期也不是最近这一两个月,而是要追溯到前年的九月底十月初了。

    前年的九、十月份?

    靠,不就是坤哥牺牲,自己跑路到G省的那段时间么?

    陈成稍微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敢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因为薛将军调查自己的缘故,顺带就连水笙也一块给盯上了。

    想到这儿,陈成赶紧又往回连着翻了好几页,发现中间的日期有一大段空白。看来薛将军发现水笙没什么异样情况后,就中断了调查。

    可为什么最近这一个多月时间,他又开始调查水笙了呢?

    难道说,他也是在一个多月前才查到了水笙其实是魏天陵的女儿?然后才重新恢复了对水笙的调查?

    没错,看来应该就是这样。

    翻到最后一页时,陈成停了下来,因为这最后一页是一张类似于简历的东西,有水笙的出生日期,籍贯,甚至连蔺叔王婶他们的资料也包括在内。

    在亲友关系那一栏里头,陈成居然还发现了自己的名字,而上面的衔头则让他感到很恶心——“前男友”。另外,档案里还用几句话简单概括了一下自己跟水笙的关系:

    据核实,该男曾与蔺水笙保持过大约四个月时间的恋爱关系,蔺水笙应该是初恋,而该男是否初恋不详,另外,分手原因不详,两人之间是否有过性关系不详。

    短短的几句评语,就让陈成如同连吃了几只苍蝇似的,而且还都是绿头的,只觉恶心不已。他差点没直接把档案给扔了。

    好在下一行里有一个陈成从没听说过的人名吸引了他的注意。

    姓名:叶容琴,籍贯:燕京,出生日期:60年6月15日,

    关系:母女,

    概述:据核实,该叶姓女子为蔺水笙的生母,是其养母的直系表妹,在蔺水笙出生后第八天,于华海双洛码头投海自尽。临死前把蔺水笙抱给了表姐,也就是王晓芸养育,至今方始成*人。

    关于这个女人的概述并不详细,可陈成看来禁不住连抽了好几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再往下看,就是些水笙从小到大的履历,就读的各所学校,获得过什么奖励等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陈成倒是从来没听水笙自己提起过,便耐心的看到了最后一个字。颇让他感到自傲的是,原来水笙还曾经在大学期间写过一篇散文,获得过全国高校文学比赛二等奖,题目是——英雄。虽然陈成不知道内容写的是啥,但他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把自己给代入了进去。

    “薛将军,您这份资料里边怎么没有记录任何关于魏天陵的内容?”陈成放下资料,问道。

    “呵呵,魏天陵的资料我有很多,你想看么?”薛将军笑道,说完,他又从抽屉里掏出了厚厚一叠资料来,递向了陈成。

    算了,我还是别看了吧,否则我就真是知道得太多了!

    陈成暗自想了想,赶紧伸手拒绝道:“薛将军,我不想再看了,我现在已经大约猜出来您想让我干什么了。”

    “噢,你猜出来了?”薛将军奇道。

    “是的,薛将军,但是,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您,您想让我帮的忙我真的帮不了,真的很抱歉。”陈成脸带歉意的真诚说道。

    “那么你说说看,我打算让我帮你什么忙?”薛将军对陈成的拒绝不以为意,又问道。

    “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跟蔺水笙以前的关系,您大概就是想让我把水笙给魏天陵送回去,然后从水笙嘴里套出你想要的情报,不是吗?”

    “哈哈”

    陈成刚一说完,薛将军最~快手打整理立时便大笑了起来。

    难道他找我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陈成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好笑,怔了怔之后,他才继续道:“薛将军,我想您太抬举我了,我就实话告诉您好了,正如资料上面所记载的那样,我不过是蔺水笙的‘前男友’而已,而且交往时间也很短,后来因为性格不合我把蔺水笙给甩了,彼此间算不上很熟悉,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事实上,您找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强,她现在最痛恨的人应该就是我,您让我去不是白费时间嘛。”

    陈成打着说实话的旗号,可他说的却没有半句话是真的。噢,也不对,至少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这点倒是比珍珠还真。

    等陈成一通谎话编完,薛将军也及时的止住了大笑。他玩味的打量起了陈成,隔了有两三分钟后,他才脸带笑意的说道:“陈成,我告诉你好了,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去帮我套取资料,那不现实,也还没到那个程度。”

    不是水笙,那就只能是我咯?

    陈成不解的看向了薛将军。

    薛将军道:“这么说吧,陈成,我曾经试过安插人去魏天陵的身边卧底,但那没用,而且我现在也并不打算继续这么干了。”

    “哦,那您的意思是?”

    “陈成,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前面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反话?”薛将军不答反问道。

    “您如果非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刚才所说的,的确是句句属实。”陈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薛将军也没有着恼,只是从抽屉里取出来了一张照片,扔到了陈成面前的桌面上,笑道:“呵呵,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和她之间算不上很熟悉,性格不合?”

    陈成飞快的捡起照片一看,顿时如同吞了个胡桃壳似的,被卡住了喉咙。

    这张相片上的胶印味道都还没挥发干净,新得不能再新了。内容同样也很新,就是昨晚上水笙临上台唱歌前,踮起脚尖在陈成唇上留下的那浅浅一吻。

    不得不说,这位不知道藏在哪儿的摄影师抓拍的时机选择得非常完美,而且手法相当的老到熟练,照片上的水笙唇边看似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可她眼眶里却兀自藏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不时的转着圈,扑闪扑闪的,让人心碎。

    再一次感谢这位卓越的摄影师,虽只浅浅一吻,但水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但她还是执著的想要保存一丝希望的感觉,被这个摄影师抓拍得淋漓尽致。

    要说相片里的那俩人算不上很熟悉?性格不合?

    这不全都是屁话么!恐怕就算是个瞎子,都绝对能够看得出来,这照片里的一男一女都深爱着对方。

    “陈成,你要是喜欢,我把这张照片送给你好了。”薛将军看到陈成看了许久照片却没半点反应,难得的戏谑了一句。

    不过,陈成倒把薛将军的话给当真了,他说了句“谢谢”后,直接把照片放进礼服内袋里了。然后看着薛将军,不再开口说话。原本他倒也没想到过能瞒得住薛将军,只希望等他离开这个恐怖的小院子后,薛将军再发现也不迟,可现在被抓了个现形,再想狡辩都纯属浪费口舌。你想想看,那位出色的摄影师当时可就在现场里头,而陈成头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薛青卓。

    “小卓拍的这张照片还不错吧,陈成?”薛将军莞尔道。

    靠,果然是她!

    陈成暗啐了一口,回答道:“薛将军,不管在您眼里我跟水笙是什么样的关系都好,只要是涉及到水笙的任何事情,我想,我都帮不上您的忙。当然了,如果您只是想要她的签名,我倒是愿意为您效劳。”

    陈成的玩笑开得没有半点效果,薛将军的脸反是沉了下来,他断然说道:“不,陈成,你可以帮得上我的忙。而且,我让你做的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完成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跟着,不等陈成回话,薛将军继续说道,“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实施就可以了,而且,除了你之外,我不认为还有其他人能够胜任这项工作。”

    “为什么一定就得是我?”陈成问了句废话。

    薛将军瞥了一眼桌上的那叠资料,冷冷的看向了陈成,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好吧,您可以先说说看,如果我觉得危险系数不高的话,我愿意帮您试试看。”陈成抵挡不住薛将军那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神,败下阵来。

    “陈成,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不仅仅只是试试看,而是必须要执行并且一定要确保计划成功。”薛将军沉声道。

    陈成看着薛将军,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紧接着,薛将军继续道:“陈成,我可以跟你明说,我这次的目标就是帝皇集团的魏天陵。我刚才已经说过,你要做的事很简单,用四个字来简单概括就是——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就因为水笙么?”

    “没错,就是因为她,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是让蔺水笙取而代之。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无从知晓魏天陵是否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他应该很清楚,魏少佛并不是他的儿子。”

    “哦,这怎么说?”陈成不解的问道。

    “陈成,你上次不是去参加了剑斗山庄的那次会议吗?”

    “是的。”

    陈成点了点头,跟着又疑惑道:“在那次会议上,魏少佛不是把魏天陵给逼得都金盆洗手了吗?魏天陵现在都已经退了休,帝皇集团的董事长都换成了魏少佛,即便他现在知道了魏少佛不是他的儿子还能怎么样?”

    “不,陈成,魏天陵的确是已经退了休,可是魏少佛只不过是帝皇集团的执行董事长,你要注意的是他衔头前面的‘执行’二字,据我手里面的资料显示,魏少佛身上实际上只是持有集团下辖的两家上市公司,运输公司和娱乐公司各自25%的股份,换句话说,他只是接管了魏天陵的手下,却只能动用很少的一部分现金,集团里的大额支出都必须要魏天陵的亲笔签名。简而言之就是,魏少佛在集团里有人,但是他没钱或者说他很缺钱。”

    “魏少佛他会缺钱?”陈成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似的。

    “以前他还是个公子哥的时候当然不会缺钱,每年光是领股份分红就是笔很可观的数目,可现在不同了,他接管了魏天陵社团里那一大帮手下,起码不下近两千人。陈成,你试着想想,这两千个平时就是看看场子的人每月的开销是多少?”

    陈成吓了一跳,没想到魏少佛现在手上竟然有这么多小弟,光是数量自己就差了人家一大截。不过,自己光是要养保安公司那近千兄弟就倍感吃力了,而这魏少佛不仅人多,大本营更是设在燕京,消费指数比起G省来说。那真是数倍不止。想想还真挺困难的。

    “不过,魏少佛在燕京有好几个顶级会所,生意也都还不错,倒也能勉强养活他那一整个社团的人。不过如果他想真正的控制住帝皇集团,现在言之,还为时尚早。最起码在魏天陵死之前,他还做不到这一点。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陈成,你明白了吗?”薛将军说完,停下来看向了陈成。

    “薛将军,您的意思我想我大概都已经清楚了。”

    陈成朝薛将军点了点头,继续道:“您无非就是希望我能凭借着自己跟水笙之间特殊的关系,然后帮助她或者说服她认祖归宗,认回魏天陵这个便宜老爸,等把魏天陵的股份搞到手之后,那就更简单了,我们会像金少炎那样,把集团股份低价转让给薛青卓的青禾基金。然后也就没我和水笙什么事了,可以拍拍屁股出国走人,由您或者您的女儿来控制住帝皇集团,从上到下涮一遍,一点一点的把帝皇集团那些不法勾当统统踢出局,一切相关人等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最后剩下的则是一个干净的,或者说是崭新的帝皇集团。再之后,您也可以选择把集团拆开了,转到您所认为的合法商人手里,收到的大额资金则回归国库,从而兵不血刃的达到您从根本上把一个庞大的涉黑团伙消灭于无形间的目的,对吗?”

    “呵呵,陈成,虽然你说的话庸俗了些,但是却大抵都说对了,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现在就纠正你,以免你以后会另有想法。”薛将军轻笑了起来,显然很满意陈成给出的答案,

    “哦,什么问题?”陈成诧异问道。

    “我的意思并非是你刚才所说的低价转让,而是零代价,这也是我把你找来的主要目的。”薛将军纠正了一个看似很小的问题。

    零代价?

    老子如果真答应了他,拼死拼活的给他干到最后,一个子也甭想带走,清洁溜溜的光身走人?

    陈成大吃一惊,他找我的主要目的难道就是为了一毛不拔?他怎么知道我不爱钱的?再说了,即便真成功的俇到了魏天陵手里的股份,那可全都是水笙的钱,他凭什么就认定水笙肯定会把钱全倒贴给我?当我是什么,就是一小白脸吗?我x,这老薛他**的简直比黑社会还黑啊!

    陈成脑子里片刻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心里咒骂不已,可嘴上却回道:“薛将军,我想我不能答应您。”

    “哦,什么原因,是为了钱吗?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哦。”薛将军把重音落到了最后的那个“命”字上面。

    “不不不,薛将军,我想您误会了。”陈成连连摆了摆手,又道,“事实上,正如您所说的,我不是一个爱钱的人,如果您愿意并且能答应我几个条件,我甚至会无偿的把天子集团双手奉上。又或者,如果魏天陵的女儿不是蔺水笙,而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您就算是让我拼了老命的去泡她,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但是,只要这个女人是蔺水笙,我这辈子都做不到。很抱歉,我的话虽然有点粗俗,但却句句发自肺腑,希望您能仔细考虑一下。”陈成这几句话确实发自肺腑,难得的没撒谎。

    “呵,你觉得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蔺水笙的话,我还有必要找到你吗?你有才还是有貌?我看你哪点儿都沾不上边吧。难道你真以为这是一桩你情我愿才会成交的生意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拒绝我?”薛将军嗤笑着打量陈成道,同时还摸了摸左手上食指上的一块老茧。

    一看到薛将军此刻的嘴脸,陈成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知道得太多了,唯一的出路就是选择跟薛将军合作,否则,他当场撕破脸也是很有可能的。

    尽管心如明镜般的雪亮,但陈成还是长身从靠椅上站了起来,对薛将军说道:“对不起,薛将军,如果您没别的吩咐,我想我真的该告辞了。”

    “陈成,你觉得没有我的点头,你可以走得出这间院子吗?”薛将军先礼不成,看来马上就准备要后兵了。

    看,果然如此。

    陈成腹诽了一句,他没走,却也没坐下,而是对薛将军沉声说道:“薛将军,您口口声声的告诉我,事情很简单,只要联系上魏天陵,然后告诉他,他还有个亲生女儿,让他们父女相认就一切Ok了,对吗?”

    “没错,实际情况就是如此。”薛将军点了点头,跟着又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儿吗?而且也并不危险,不是吗?”

    “不,薛将军,我认为正好相反,这件事情并不像您所说的那样简单,它很复杂而且也很危险。我不怕死但我也绝不想因为这样一件狗血的事而白白送命。”

    喘了口气,陈成接着说:“而且,您有没有认真想过,您如果真的这么做,马上就会让一个身家清白本来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从此被国内最大的黑社会头子给盯上,她也许很快就会因为您所谓的理想,所谓的底线而白白的牺牲掉?我承认,您有能力保护她,可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呢?您难道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吗?”

    陈成大义凛然的说了一大通,可他却好像忘记了,就在两分钟前,他还信誓旦旦的对薛将军拍胸口说,如果这个女孩不是水笙,他就会怎么怎么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水笙,他不希望水笙跟黑道上的事情沾上任何一点点边,如果他现在能够同意了薛将军的要求,那么在他做掉金少炎之后,他早就去找回水笙了,哪还有现在这事。

    “说完了吗,陈成?如果没有,你还可以继续,我不介意你抱怨,但是我希望听过这一次就算了。”薛将军面沉如水的说道。

    陈成一怔,看着薛将军那副稳如泰山的表情,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了吗?”

    看到陈成半晌没吭气,薛将军再次确认了一下,然后才道:“陈成,虽然我并不介意你怎么看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一向来不喜欢暴力,因为流血的代价实在太高了。当然了,如果非要流血才能真正解决问题,我也并不排斥。另外,为了达成我的目的,即使明知道有人会因此而牺牲掉,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事实上,我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陈成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原地,对薛将军的话充耳未闻。

    “好吧,陈成,今天我跟你说得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会拦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是,做为你的一个长辈,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坐下来好好考虑一下我跟你说过的话。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的时间很宝贵,我的耐心也是很有限,你必须要尽快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薛将军这句话里边隐含着的威胁意味,已经很露骨了。

    “薛将军,我想我不需要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您无论再问我多少次,我还是会给您同样的一个答案。很抱歉,我必须要先离开了。再见,薛将军。”

    陈成说完,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快步走到书房门口,拉开木门,大步的跨了出去。只留下了薛将军一个人还静静的靠坐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成的背影.

    客厅里,岚岚和紫紫这一对双胞胎姐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陈成大步的走出了书房,她俩立刻齐齐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妹妹紫紫快步的往书房走去,而姐姐岚岚则走上前两步,不动声色的卡住了陈成往大门口行进的路线,嘴里问道:“小陈,你这是要走了么?”

    “是的,岚姐,我跟薛将军已经交流过了。等薛小姐回来后,麻烦你帮我告诉她一声好了,谢谢。”

    岚岚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却看到从书房里走出来的紫紫远远的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她这才没再说话,给陈成让开了一条过道.

    等陈成拉开大门离开后,俩姐妹一齐来到了书房,站在了薛将军的身边。

    岚岚抢先开口问道:“云宗,你就这么让小陈离开了么?你不怕”

    “呵呵,别担心,他跑不到哪儿去的。”薛将军拍了拍岚岚的手,打断她道,目光却远远的看向了窗外。

    可很快他就回过了头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岚岚急声道:“对了,小岚,你快去把那个臭丫头给我弄醒了吧,都睡了一整天了,要是再晚些她怕是要起疑心了。”

    “哦,好的。”岚岚急急的返身跑向了隔壁的卧室。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七章 商场遇袭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七章商场遇袭

    陈成离开了薛家那个小院落后,在这个部队小区里晃了十来分钟左右,才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大门外。

    陈成因为是擅自从薛家离开的,看到站在岗亭里端着长枪执勤的卫兵时,他这才想起来了,自己昨晚上可是瞧见薛青卓拿着一张质地很特殊的荧光卡在门禁处刷了一下,执勤的卫兵才把大门给打开的。

    “呃,同志,你好。”

    陈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可那卫兵如同一尊雕塑,别说回他的话了,甚至懒得低头看他一眼。

    “同志,麻烦你把这门禁车给开开。”陈成再试了一次。

    卫兵依旧雕塑着。

    嘶

    陈成抽了口气,想想硬闯肯定是不行的,难道这么快就又得回到那薛家吗?

    吱!!!

    正琢磨间,身后传来了一声刹车声,陈成回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原来停下来的这辆车是昨晚上把他送来的那辆黑色红旗,司机依旧是那麦克。

    “麦克,你怎么来了?”陈成两三步跑到了驾驶舱外,敲敲玻璃问道。

    麦克看了一眼陈成,面无表情道:“陈先生,上车吧,将军让我送你出去。”

    “好。”

    陈成应了一声,打开后车厢的门,钻了进去。

    等陈成坐好,麦克立刻就发动了引擎,而那名卫兵看到车牌号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摁下开关,门禁车顿时缓缓的打了开来。

    麦克一轰油门,红旗车立时便箭射了出去.

    “麦克,把我送到燕京机场吧。”

    等车子驶出到了街上时,陈成就赶紧跟麦克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地,不过麦克却没回他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看到麦克没应声,陈成心知这厮就是这副德行,犯不着跟他较真,直接当他已经听到了就行。跟着他掏出了手机来,想拨个电话回K市,但想了想后,他还是把手机合上了。

    也是,昨晚上他稀里糊涂的在薛家的客厅里睡了一宿,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对他动过手脚,为了安全起见,这一身行头估计待会儿全都得换一套新的了。

    车子行了大约半个多钟头,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而麦克驾驶着红旗也是越来越慢,在路过南城区的一个三岔路口时,陈成看到,麦克开着车拐向了左边。他在燕京待过几个月,一般的路段他还算熟,可印象中机场的方向应该是往右才对,麦克没理由背道而驰啊?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惊,赶紧从软座上支起了身子,开口问麦克道:“麦克,你这是要去哪儿?”

    麦克继续保持沉默,而且还好整以暇的稍微调了一下顶棚中间的后视镜,似乎想看清楚陈成的样子

    “麦克,如果你还有其他事的话,就在这儿放我下来吧。”陈成再次开口道,不过他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他知道,麦克肯定是接到了薛将军的命令才会开车来送自己的,只是却不知道他会把自己送到哪儿?

    出乎意料的是,陈成这句话说完,麦克却开了金口:“陈先生,将军让我送你到一个地方,很快就到。”

    陈成没有继续再发问,而是靠了回来。反正问也是白搭,到了地头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麦克把车开到了燕京一条繁华的大街附近才靠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对陈成说道:“陈先生,将军让我转告你一声,他让你回去之后再好好考虑一下,尽快给他一个答复。”

    “麦克,麻烦你帮我跟将军说一声,我不需要再考虑了,前面在将军家里,我已经答复过他了,这也是我最后的决定。”说完,陈成嘭的一声,推开了车门。

    “陈成!”

    麦克眼见陈成一只脚已经沾了地,忽然回过头朝陈成喊了一声。

    陈成一怔,也转回了头,看向了麦克。

    麦克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欲言又止的缓缓说道:“你自己要小心点。”

    陈成没回话,只是朝麦克笑了笑,然后就转身下了车,快步的没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海里.

    麦克停车的这条西岭大街是燕京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高楼林立,各大商场云集于此。因此,尽管今天是周二,可街上的人还是多如牛毛,看不出来跟周末有什么区别。

    陈成下了车后才刚走出了不到五十米远,都还没来得及叫出租车,就被国贸大厦外墙的LED滚动屏上正不停播放着的一则广告给吸引住了,他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这则广告是关于水笙的,说是水笙将在今天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会址就在这座国贸大厦的十六楼的会议厅,时间则是下午两点半。

    靠,难怪这儿人这么多。这家商场的老总倒是会做生意,开个发布会都搞得这么隆重,这么多歌迷挤进来,楼底下的商场光是卖矿泉水都赚饱了。

    陈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两点二十,也就是说还有十分钟新闻发布会就将要开始了。

    怎么这么巧?

    陈成一怔,转而立刻就想明白了过来,这事八成跟薛将军有关。他估计是收到了这条消息,干脆就让麦克把自己拉到这儿来瞅个热闹,好心的想当个介绍人了。最好自己现场就能跟水笙来个旧情复炙,明天准保上新闻头条,连宣传费都给省了。

    不过他倒没想过要去凑这个热闹,昨天才刚伤透了水笙的心,这时候再让水笙瞧见自己,那不是往她伤口上再撒把盐吗?

    而且,如果让水笙瞧见了自己,那么自己绝对没有勇气把昨晚上的话再对水笙说一次。

    事实上,昨晚上说完那番话之后,他几乎快把自己给逼到了绝路上,如更}新最*快258o]T果今天再说一次,那还不如干脆让他直接撞死得了。

    的确,那话一旦说出口,要的不是水笙的命,而是他自己的。

    况且,他记得飞回K市的最后一趟直达航班好像是在今天下午四点,这时候要是再不赶紧走,怕是又得在燕京多待一天时间了。

    想到这儿,陈成拔脚就想往出租车候车点走去。可是这时候正好有一大帮十好几个歌迷挤到了他身边,他也不知道又想起了写什么,鬼使神差的便随着这帮歌迷的队伍,往商场一楼的方向挤了进去。

    一路上,陈成抓紧时间问了身边的两三个歌迷后才知道,水笙在赶往发布会现场的时候,将会在商场一楼大厅内短暂的停留三十秒。陈成估计应该是商场私下里花了巨资,让水笙跟歌迷们挥个手讲两句话,赚个人气吧。

    不过,由于现场来的人太多,为了安全起见,商场特别开辟了一个通道,从商场大门口直接通向了厢式电梯口,专门供水笙一个人使用。

    这样一来,歌迷们在商场保安的控制下,最多就只能够在通道旁的临时栏杆外目睹一下水笙的真容了。但即便如此,歌迷们的热情依旧是高涨无比。

    陈成还算走运,他身边的这一大帮歌迷都是一个粉丝会的会员,心很齐而且干劲十足,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抢占了一个比较好的追星位置。

    之所以说这是个好位置是因为它挨在隔离栏边上,而且距离商场大门口不远,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水笙从下车起到进入电梯内的全过程。

    落定站好后,陈成就和其他所有歌迷一样,开始翘首以盼着水笙的出现了。

    大约到了两点二十五左右,一辆黑色的林宝坚尼朝着国贸大厦的方向缓缓驶来。陈成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周遭的歌迷已经开始大声的欢呼了起来,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横幅牌子也都纷纷的举了起来。

    陈成问了身边一哥们才知道,原来这辆林宝坚尼是水笙的专车。等车子停下来之后,他仔细一看这车的车牌号,燕A42613,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心里却又觉得黯然不已。

    陈成的生日是四月二日,而水笙自己的生日则是六月十三日,加在一起可不正好是这车牌号码么?

    林宝坚尼刚一停下,立刻从附近突然冒出来了七八个西装保镖,分散站在车子四周,其中一个看似领队模样的保镖则快步走到后车厢处,躬身拉开了车门。

    车门打开了四五秒之后,水笙刚从车厢内伸出了一只脚来,还没沾到地面上呢,现场里,各种各样的尖叫声与欢呼声立刻就在陈成周遭炸响了起来。一时间,陈成的耳朵都快被这些喊声给震聋了。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我记得上次在机场好像也没玩得这么疯吧!

    陈成忍不住在肚子里大骂了一句。

    不过这也难怪,他不是个正儿八经的歌迷,当然理解不了歌迷们近距离接触偶像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激动心情。上次在机场,那条VIP通道跟歌迷之间的距离其实还是有五六米远的,而这次,最近的歌迷距离水笙恐怕还不到两米,个子高点的稍微俯下些身子或许就能直接触摸到水笙了,前提条件是他不怕被水笙的保镖给暴揍一顿。

    现场环境真可谓给那些想玩“吉米蹦”大出风头的人们创造了最有利的条件,真不知道商场方面究竟花了多少钱才能让水笙帮他们走这一场秀。

    陈成做为一名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自然清楚这种环境的危险性,不过在看到走在水笙前后左右的那八个彪形大汉后,他还是放心了不少,微微的把头低了点,生怕待会儿一个不小心就让水笙发现了自己。

    水笙跟在两个一米八以上的保镖身后,不急不缓的经过商场门前的微型广场,穿过大门口,直接步入了商场里,时不时的朝身边的歌迷挥手致意一下,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显得很亲切。不过她戴着一副宽边墨镜,谁也看不清楚她此刻真实的表情。

    等水笙快走近陈成所处粉丝团的位置时,陈成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挤了挤,同时低下头,伸出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摁了摁额头。

    他掩饰得很好,水笙并未发现他的存在,很快就经过他跟前径直往前走了过去。而陈成等水笙走过去之后,才重新把头抬了起来,目视着水笙的背影缓缓向电梯口行去。

    可水笙往前刚走了四五米,快行至通道中段时,她忽然间却停了下来。然后陈成就看到一直跟在水笙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把一个手机递向了水笙。

    遭了!

    一眼看到那只手机,陈成立刻就意识到不妙了,转身就想往后挤去。

    可这时候歌迷们人人奋勇争先,别说挤出去离开商场了,想挪动半个身位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转身到半就被卡住了。

    紧跟着四五秒钟过后,现场的所有歌迷都惊讶的发现,水笙忽然间不走了,而是不停的环顾起四周来。甚至,她为了能够看得更清楚些,还破例把墨镜都摘了下来。

    墨镜摘下来后,歌迷们立刻就发现水笙的双眼微微有些红肿,脸色也很憔悴,神情惶急不安却又隐隐藏着些许喜意。

    陈成挪不开步子,只好把身子稍稍矮了下来,希望前面那些哥们能挡住自己,如果此刻地上有个洞,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钻下去。

    水笙停住不走了,最焦急的不仅仅是陈成,她身边的那八个保镖同样也是紧张无比,可奈何自己只是个领工资的,老板的想法不是他们能左右得了的。只有那个中年妇女,跟在水笙身边不时的说着些什么,估计都是些劝她赶紧离开的话。

    可水笙非但没听劝告,反而变本加厉的把那八个已经挡住了她视线的保镖都叫到了一边,然后她的双眼飞快的开始在四周不停梭巡着,同时脚下却缓缓的往商场门口的方向移了回来。她不敢走得太快,怕错过了什么似的,嘴里还不时的大声喊出了“成哥,成哥”的呼声。

    这个场景可乐坏了赶到现场的歌迷们,虽然没人知道水笙为什么会忽然停住不走了,可他们巴不得水笙干脆一辈子都待在这儿别走了。当然,最高兴的恐怕要数策划这个秀场的商场总监了,要知道当初商场跟水笙的经纪人签合同时,可是按秒来计算酬金的,现在水笙自己不肯走了,那可是她自己的问题,多出来的时间商场算是白白赚到了。

    现在才刚开春,燕京的天气还有些冷,可现场的温度高到爆棚,歌迷们疯狂的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口号,只有陈成,他现在矮着身子难受不已,浑身上下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只不过他分不出来是冷汗还是被周遭的人给挤出来的。

    现场气氛热烈到了爆棚状态,而他也快爆炸了,他眼见水笙一步步的马上就要挪回来了,如果不是怕给水笙发现,他早把后面堵路的那些歌迷撞开了。

    **,这是什么世道?追个星有必要玩命么?

    陈成心底里歹意陡生,最好待会儿不被水笙发现,如果真被发现了,他豁出命也要往后杀出一条血路来。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水笙退后到陈成所处这个方阵两米之外的地方时,不知为何却又站住了。紧接着,她忽然从自己包里又摸出来了一只手机,然后飞快的摁下了一组号码后就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恩?

    水笙在干什么?

    陈成一怔,刚要使出吃奶的劲把身体再往下压低些,可他身子还没来得及下压,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不知是谁的手机鬼魅般的响了起来,而且这声音近得离谱。

    **,谁的

    陈成刚骂到半,倏地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把手往怀里一探

    完了!

    是我的手机!

    陈成心里惊叫一声,他早习惯了把手机调到震动状态,已经很久没听到自己手机是怎么个响法的了,这会儿猝然间听到了,哪还想得起来。

    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陈成额上冒出了冷汗,想挂却不敢,而接起来则更加不可能,只能是祈祷现场的喧闹声更大点,而水笙的耳朵背点了。

    但很遗憾,水笙的耳朵不仅算不上背,而且在这刻显得异常的灵光,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只听了两声,就在嘈杂的现场环境中仔细的辨别出了那铃声的发源地,紧跟着她立刻就一脸狐疑的转过了身来,目光穿越了距离她最近的三个歌迷,锁定住了矮身躲在第四排的陈成

    下一秒钟,她发足便向前冲了过去,嘴里不住喊道:“成哥,真的是你吗?”

    陈成知道这下坏了,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他一咬牙便向身后硬挤了过去。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发了狠,不再顾忌用力过猛会招致责骂,反正也露了馅,管不了这许多了。

    水笙向这个方阵冲过来太突然,甚至连保镖都来不及反应,而那些歌迷就更不消说了,虽说不知水笙为何会朝着他们这个方阵冲过来,但狂热的歌迷们瞬间就被点燃了漏*点,附近的歌迷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潮水般的向水笙涌了过来。好几个身材高大的歌迷甚至不顾一切的想要把隔离栏给彻底的摧毁掉。

    他们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距离他们心目中的偶像越近越好,别说摸着了,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也是件快事啊!

    疯了!

    都他**疯掉了!

    转瞬间,隔离栏就被汹涌的人潮给摧毁了,歌迷们如潮水般的冲了进来,保镖们如临大敌,拼命的挡在水笙前边想抵抗住这帮不要命的家伙。

    忽然间,人潮中发出了“啊”的一声痛呼,原来水笙刚才冲得太急,一不小心脚被高跟鞋崴了一下,整个人立刻便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等她顾不上脚腕处传来的钻心疼痛,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前面好不容易才锁定住的目标人物已经淹没进了茫茫人海里了,下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望情绪,就这么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恍惚中,陈成似乎也听到了水笙的哭声,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对不起,水笙。”,跟着,他咬牙转回了头,便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越往后走,空间就越是松动,可是陈成才刚往外迈出了两步,忽然间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刚才那一回眸中,总感觉很别扭,可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不顾商场里是禁烟的,从兜里掏出火机来,并且飞快的把它给擦亮了。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陈成的脑海里顷刻间就浮现了一幕幕熟悉的黑白视频。

    前面十几帧画面还算正常,一帮歌迷前赴后继的往水笙的方向靠拢,被保镖撂倒一个第二个马上又紧跟了上来,而水笙则仿佛对周遭的一切已经失去了所有感知力,一直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着,任凭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如何劝说,她都恍若未闻。

    可到了大概十五六帧的时候,现场依旧是嘈杂无比,可却没人能够发现这一秒钟异变陡生。而那个中年妇女也只顾着不断的挥手指挥保镖们顶住,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水笙已经瘫倒在了她的怀里,汩汩的鲜血正一刻不停的从水笙的咽喉位置涌出,瞬间就染红了她身上那件绿色的风衣

    不,也不完全对!

    至少陈成发现了!

    啪!

    陈成用光速合上了火机盖,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无比,他的肺叶在这一刻失去了功能,他已经不能够呼吸了。

    猛一回头的刹那,陈成发现,这儿就像是个围城,出来容易,想进去,想在十几秒钟内挤进去,绝不可能!

    “这儿有杀手!都他**的给老子滚开!”

    陈成的怒吼完全淹没在了现场嘈杂的喧闹声中,一点儿泡也没起不说,他反而还被疯狂的歌迷又往外挤远了几步。

    下一秒钟,谁也没有发现,他的手里猝然间多出来了一支手枪!

    陈成没有开枪示警,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支枪是消声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功能。他也没有对着面前这帮歌迷扫射,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子弹入不敷出。

    是的,这一秒,他出其的冷静,他微一抬头往天顶方向扫过了一眼,右手往上一抬的同时,食指抠下了扳

    嗤!

    子弹划出的银光闪过。

    咣啷!!

    一声巨响乍然间响起,天花板上悬挂着的价值十几万元人民币的五彩吊灯摔落在了地板上,立时便化身成了无数个玻璃碎片,四溅了开来

    所幸的是,人都尽往这边挤了,吊灯只不过是摔到了一处空地里,没伤到人。

    但是,这声巨响还是帮了陈成的大忙,尖叫声响起的同时,所有人都发现了,现场中有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支枪,很像是把玩具枪。但大家伙都很清楚,他手中的枪绝对不是玩具,否则,这个从天而降的吊灯就无法解释了。

    而且,更让现场所有人惊骇的是,这个拿枪指着他们的男人,瞳孔里的血丝红得吓人!

    “谁再敢挡住路,我他**就毙了谁!”

    这一次,没人敢再自动忽略掉陈成的吼声,几乎只过了半秒不到,陈成枪口所指的方向,人们立刻就自觉的划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来。

    当然了,无论通道再怎么狭窄,但让陈成冲过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成一秒钟,哦不钟也不敢耽搁,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否让这个不知藏匿在何处的杀手改变计划,提前几秒钟动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全完了。

    水笙如果死在这里,那么下一秒钟他绝对有勇气吞枪自尽!

    在这条狭窄通道的尽头,陈成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还坐在地上的水笙,他发足冲过去的同时,嘴里大吼道:“水笙,这个商场里有杀手,你快躲起来!”

    直到陈成这声大吼传来,水笙似乎才从痛哭中回过声来,刚才吊灯落地产生的巨响绝对超过陈成这声怒吼N多个分贝,但她实在是太熟悉陈成的声音了,哪怕陈成此刻只是轻轻的一声呼唤,她也能够听得见。

    当然,她只听到了陈成在呼唤她的名字,却完全没注意到陈成话里面的“杀手”这个出镜率很高的词汇。她忘掉了周围的一切,只想着能尽快的把陈成给抓住。

    于是,陈成惊讶的发现,他的这声吼声非但没起到示警的作用,反而很有可能害死水笙!

    因为水笙抬头刚一瞥见陈成,顾不上擦掉脸上犹自挂着的泪痕,眼中闪过一抹巨大的喜悦,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向陈成冲了过去

    真不知道水笙花钱请的都是些什么保镖,他们的反应及动作连水笙这个弱质女流都比不上,直到水笙冲出去半步后,他们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刚想围住在水笙的身旁,可却发现为时已晚了。

    一抹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红光倏地一闪而过,貌似落在了奔跑中的水笙身上。

    陈成不是个普通人,这种瞄准镜射出来的红光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但对他这射击天才来说只不过是个小Kass而已,他已经在前面那个瞬间知道了对手的位置,而且他也绝对有把握能够命中对方,无论这个杀手此刻躲在什么掩体背后。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枪够猛!

    但是他不能,或者说不敢!

    现在,他可以轻松的拿自己的命去跟对方赌上一把,他赢的几率很高,但很可惜,此刻对方瞄准的不是他,而是水笙!

    所以,他不敢赌!

    陈成和水笙现在的距离不算太远,但很明显,他如果想要跑过去的话,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拥抱住的很有可能是一具尸体。

    没办法,陈成只能是把心一横,双足用力往地上一蹬,飞身疾扑向了朝他奔过来的水笙

    嗤!

    扑到水笙的同时,陈成手中的扳机再次抠下。

    “哎哟”

    呼痛声传来,不过,却好像是从他身底下传过来的娇呼,而不是从他瞄准的点位:逆时针53°的地方,二楼卖布偶玩具的一个大柜台。

    陈成飞快的从水笙身上爬了起来,不过,他没敢让水笙从地上站起来,而是矮蹲着身体,左手把水笙紧紧的勒住在自己怀里,而右手瞬间就再次抬了起来,指向了二楼的玩具柜,点位稍稍有点偏移,这一次是:逆时针58°。

    只不过这次陈成没有抠下扳机,因为,他这次瞄准的地方只是凭枪手的直觉瞄准的,他并不敢保证杀手百分之百就在这个点位。

    原因有二,一是刚才没听到对方的惨叫;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刚才杀手完全有机会命中自己,甚至是干掉自己,但意料之中的枪声却并没有响起。

    这一点让陈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个杀手忽然间信佛了,对自己大发慈悲,从而网开一面了?

    靠,这怎么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杀手严格遵守杀手准则,除了目标之外,绝不会浪费一颗子弹。

    只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陈成想不通,干脆就不再想了,谁也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的杀手藏在这个人满为患的商场里,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正经事。可现场全是乱糟糟的歌迷,他还真不好离开,只能先暂时蹲在这里,等那些个保镖来了再说。

    水笙现在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因为她不是被陈成抱在怀里,而是被陈成紧紧的勒在了怀里。但是她并不觉得难受,相反的,她现在有种幸福得快要窒息而死了。哪怕让她现在就死,她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她是死在自己至爱的男人怀里,这就足够了。

    的确,这个拥抱虽然称不上完美,但对水笙来说,已经足够了。是的,她等得实在太久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但现在看来,这个温暖的怀抱还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她昨天才刚刚离开一样。

    现在,在水笙心里面,她觉得自己的等待是值得的,她甚至还觉得,老天爷对她太好了,昨晚上她才说过要等陈成来找她,没想到一转眼,还没过一天时间呢,她的愿望就实现了。

    于是,她现在只能是一动不动的紧紧贴靠在陈成怀里,身子似乎微微有些发颤,心里有千言万语但却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来,因为所有的气力都被她用在环住陈成腰际的双手上了。

    当然了,两人各有各的想法,但现场其余的数百个疯狂歌迷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因为很不巧的,陈成的左手臂刚好勒住的是水笙的咽喉和胸部这两个要害的位置,虽说陈成不是故意要揩油,而且水笙自己也不介意,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还是有点

    嗯,怎么说呢,还是让人觉得有点难看。更何况,大伙千万不要忘了,水笙可是个万人瞩目的大明星,而且还是现场里所有人的偶像,如果不是陈成此刻手里拿着把枪,恐怕光是现场这些歌迷的口水都足以把他淹死好几百回了。

    水笙那八个不怎么称职的保镖和那个中年妇女也突出重围奔了过来。

    保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陈成很可能是个绑匪,刚才那声示警则很可能是个诱饵,但现在老板被陈成勒住在了怀里,他们投鼠忌器,只能先围成了一个圆圈,先把周围的歌迷给拦住再说,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同伙隐匿其中。而这时候商场的保安们也才赶了过来,开始帮着他们驱散起周围的歌迷来了。

    至于那个中年妇女,她先是小心翼翼的飞快打量了一眼陈成,觉得这个男人貌似有些眼熟,可一下子又记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的了。跟着,她大着胆子往陈成的方向挪了两步,吞吐着说道:“呃,请问,请问您是警察么?”

    陈成看到水笙的保镖把现场封锁住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了下来,回过头冷冷的一瞥这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她道:“你马上叫人把车子开到门口,我要尽快离开这儿!”

    “哦的!”中年妇女闻言,根本就想不出拒绝的字眼,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很快,便在商场保安的帮助下,冲出了歌迷的包围圈,快速向门外走去

    等中年妇女走后,陈成才松开了原本紧勒住水笙咽喉的手臂。

    可谁知道他的手刚一松开,水笙就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并且迅速松开了环住陈成腰际的双手,把陈成的左手臂又给抱了回来,同样是卡住了自己的咽喉,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又紧张的连连说道:“成哥你要去哪不要走,你就这么抱抱着我就行了,再抱紧一些”

    水笙因为刚才被紧勒住了,呼吸不怎么顺畅,一下子气息还没匀过来,说话就有些断断续续的。

    不过,陈成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里微微一疼。暗自苦笑了一声后,他伸手缓缓的抚上了水笙因为紧张而略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蛋,柔声笑道:“呵呵,水笙,你别担心,我不会走的,”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九章 棘手的问题

    第五卷第三百一十九章棘手的问题

    很快,陈成挂完电话还不到一支烟的工夫,水笙就披了件纯棉碎花睡裙,头发海湿漉漉的就从二楼上款步走了下来。

    看到陈成在沙发上皱眉抽着闷烟,水笙心里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成哥就眉头紧锁起来,他在烦什么呢?是因为我刚才说了他那个么?呀,我怎么这么笨啊,好像男人都很在意这方面的,我没事去说成哥干什么啊。”

    想到这儿,水笙心里一紧,快步的走到陈成身边坐下,把自己刚洗完澡后香喷喷的娇躯偎进了陈成怀里,娇嗔道:“成哥,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样说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就算我求你了,好吗?”

    陈成狠狠的把手中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然后转过身来,对水笙认真说道:“水笙,你愿意跟我走吗?”

    水笙难得见陈成如此认真的跟她讨论这个问题,顿时心花怒放的抓住陈成的手连声问道:“成哥,你要带我走了,对吗?这次我没有听错吧?你会带我去哪儿?回宁陵还是去A省?”

    没等陈成回答,水笙紧接着.又急急的说道:“成哥,我觉得我们干脆就去A省我乡下老家那儿吧,有河有湖还有山,空气可好了,而且我们有个四季常青的果园,还有十几亩土地呢。成哥,你想想看,夏天我们可以跑到河里游泳,我还可以陪你钓鱼呢。嗯,等到了秋天,清晨我们去山上看日出,到了傍晚,我就要你陪我到山上的枫树林里去散步。

    至于冬天嘛,我们就陪孩子们待.在家里好了。我可以在家里做很多你们喜欢吃的食物,我还可以给你们弹钢琴,唱歌给你和孩子们听。啊,对了成哥,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去年到法国领一个音乐奖项时,我还特地跟当地人学会了酿酒呢。我都已经计划好了,等我们的果园里有了收成,我就酿上满满一酒窖的各种各样的美酒,到了冬天,我们可以一边围在火炉旁烤肉,一边喝着我们自己酿的酒了,呵呵,真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水笙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的笑出了声来,眼角眉稍尽是喜意和掩饰不住的向往,就仿佛她现在就已经置身在那个世外桃园里了。

    陈成也被水笙现在这兴奋喜悦的情绪给感染了,.他默默的看着水笙眉飞色舞的不停跟自己介绍着,脸上不自禁的也流露出了些许笑意来。只不过他可不敢太奢望这种美好生活,他只知道,无论是乡下还是城里,山庄还是海滨,只要能带着水笙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活着就行了。

    “成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不好吗?”水笙看到.陈成不说话,顿时回过神来,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握住陈成的手忐忑道,“成哥,要不,要不还是你来决定去哪儿好了,反正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儿我都觉得很好。”

    陈成伸手把水笙重新揽入了怀里,微笑道:“不,水.笙,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地方不错,我们就去那儿好了。”

    “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水笙刚垮下不久的小脸蛋立刻就又兴奋了起来。

    “越快越好。”

    陈成给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复。因为,就在刚才抽烟的过程中,他想到了很多,烟抽完的同时,他也做出了一个决定,最后的一个决定。

    内容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太累了,所以决定退休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任务,警察,卧底,集团,员工,魏天陵或者是薛将军,黑的白的所有这些,等等等等,统统都见鬼去吧!

    是的,他不想玩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同样也应该有。

    他不是救世主,他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非报不可的血海深仇了,用薛青卓的话说就是,他自由了,他可以选择去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没有人会再去阻止他,包括他自己。

    为了老高的理想,为了帮Mark哥恢复身份,为了杀掉金少炎帮坤哥报仇,他无数次的差点就把小命给搭上了,他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现在,他决定为自己打算一次了,一如当初他被Mark哥辞退时所想的那样,做个普普通通的人,那种“俩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理想?

    见鬼,那可不是每个人都玩得起的。

    他尝试过,也努力过,甚至还为之拼过命,只是现在,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

    的确,现在他有钱也有老婆,钱不敢说有很多,但几个亿还是能拿出来的,至于老婆则更别提了,他老婆看样子还不止一个,而且个个都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玩命下去?野心只会把人毁灭,知足常乐才是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

    “水笙,你现在跟你们公司还剩下几年合约?”陈成问道。

    “还有四个月左右吧,公司一直想让我续约,可我”水笙说到这儿,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陈成,眼里却藏着喜意,“可我知道你一定带我走的,怕你到时候骂我,就一直没敢跟公司续约,呵呵,现在看来,我还很有先见之明呢,不是么,成哥?”

    “嗯,水笙,你做得很好。”陈成点了点头,跟着又问道,“对了,水笙,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呵呵,成哥,你一定猜不到的,你在这儿等等我。”

    水笙说完,也不等陈成回话,直接从沙发上跳到了地毯上,光着脚丫子就跑上了二楼。

    半分钟过后,水笙噔噔噔的又跑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陈成面前喘着气道:“成哥,喏,给你。”

    陈成接过来放到茶几上打开一看,里面原来装的是更~新最快O0~,厚厚的一叠资料,看样子至少十多份,另外还有十几张花花绿绿的银行卡被压在底下。

    陈成捡了最上面一份资料,扫了一眼,居然是一份土地所有权的证明文件。儿他拿到的这份正好就是前面水笙说过的她在老家买的那十几亩地的地契资料,手续很齐全。

    接着又往下翻看,陈成惊讶的发现这一共十六份文件不是地契就是房契,他粗略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值至少有二个亿了。

    嘶,水笙看来还真是个赚钱机器啊,这才短短的两年多的时间,她竟然挣了这么多钱?

    一想到这儿,陈成立刻就忍不住问道:“水笙,你这是想做个大地主啊,怎么不是买地就是买楼的?”

    陈成忙着翻看地契的同时,水笙也没闲着,她把那些散落在锦盒里的银行卡一一捡起来,收到了手里,听到陈成问她,她头也没抬的就随口回道:“成哥,我怕把钱放在银行里会贬值,就想着要拿出去投资,可你又不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投资什么好了,万一要是亏本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再说了,我担心真要是亏了的话,你以后说不定还会骂我呢。后来我仔细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买楼比较保险,至少亏不了,干脆就把大部分资金都拿去买楼了。”说这话时,水笙整个就是一财迷,像极了一个小管家婆的模样。

    “靠,我骂你干啥,你自己挣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呗。”陈成啐道。

    “成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生小孩的,我辛辛苦苦挣这些钱还不是为了等咱俩结婚以后,可以舒舒服服的生活在一起,不然你到时候不是去干警察就是又跑到黑社会里头瞎混,那我可担心死了呢。”

    水笙随口说着话,把那些银行卡都给收到了手里,码好后一张一张的递到了陈成手里,每递过去一张卡,她就顺便把这张卡里的金额如数家珍般的,一一报了出来,搞得陈成哭笑不得,暗道还真难为这丫头记得这么牢了。不过,当他看到水笙现在这副认真严谨的劲头时,心里不自觉的便涌上了一股暖意,忍住了话头任水笙自顾自的数下去了。

    等水笙把最后一张卡塞到陈成手里后,她才一脸喜意的依偎在陈成身边,兴奋道:“呵呵,成哥,我仔细算过了,这些地契房契再加上这十五张卡里头的钱,我们现在一共有快三亿元的财产了,以后就算是要养十几二十个孩子都绰绰有余了。”

    陈成眼睛一大,刚想说话,可水笙根本就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成哥,你看,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多钱,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出去做那些让我担心的事儿了,你今后的工作就是陪着我一个人就行了。当然了,你那些像什么‘要我多挣钱来养孩子’等等之类的用来搪塞我的话也不许你再说了哦,知道不?”

    “这”

    陈成这次真是没话说了,他看着水笙,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来:“水笙,你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以后拿着这些钱去帮你再找几个姐妹回来么?”

    “你敢!?”

    水笙脸色一沉,从沙发上跳将了起来,摆出了一副凶恶的样子,冲陈成皱了皱她那可爱挺翘的鼻子,捏着拳头狠狠的在陈成面前比划了一下。

    我

    陈成干咳两声,拉住水笙的握拳的手,把她重新又拉坐了下来,紧紧的搂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哥,那个女的她真的很爱你么?”水笙在陈成怀里幽幽的冒出了一句话来。

    陈成动了动嘴,却没说话。

    “成哥,你不是说她救过你的命么,你看要不这样,你把那间公司给她,如果还是不够,咱们就把这些钱和房契全都给她好了,算是补偿她的,只要她以后别再来纠缠你行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人。你放心,最多,最多我再辛苦几年,咱们还是能把钱再挣回来的。”

    都给她?

    水笙,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把整个世界都送给小竺,她也绝不会放手的。而且,你要是真敢把这些钱捧到她面前,她一刀把我们两个给宰了都很有可能。

    不,不是可能,小竺绝对会这么干!

    陈成心里唏嘘不已,不过关于这方面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不方便跟她们说,先一个个哄好了再说吧。

    想了想,他才接着说道:“水笙,你仔细听我说,我要尽快回K市一趟,把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干净。而你也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跟你们公司商量解约的事,你告诉他们,你的毁约金我们会一分不少的给他们,要是他们还不答应,就交给我来办,另外,你这几天你就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宣布你要退出娱乐圈的消息。”

    说到这儿,陈成仔细想了一下,又皱眉道:“算了,你现在就去联系你的经纪人,让她立刻给你安排,越快越好,趁现在我还在燕京,咱们抓紧时间把这件事办了,然后你就跟我一块回K市。”

    水笙刚开始时听到陈成说马上要走,心里头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可转而听到陈成跟着说的那一番话后,她才转忧为喜,拼命点头道:“嗯,好的,成哥,我听你的,我马上就去打电话。”

    说完,水笙立刻跑到了座机旁,拨通了她的经纪人,也就是那个娴姐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水笙的听筒里立刻就传来了娴姐的声音:“呵呵,水笙啊,我这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晚上的MTV颁奖晚会和明天早上的唱片签售会我都帮你推掉了,你就好好的陪你的心上人吧。啊,对了还有,你记住了,明天中午燕京台的音乐半小时那档节目要对你进行专访,是现场直播的,你不去可不成啊,至于下午的那个可乐广告,我想想办法让他们另约时间好了。我明天早上十点会跟老黄一块过去接你,你可千万记住了啊。”

    娴姐不愧是专业经纪人,说话语速极快,让人插不上嘴。

    “呵呵,娴姐,我先谢谢你了。不过,现在我还需要你再帮我个忙。”水笙毫不掩饰自己此刻喜悦的心情。

    “哦,是什么忙?你说吧,水笙。”娴姐也听出来了水笙貌似很高兴的样子,要知道平日里水笙除了在做节目的时候会职业性的笑一下之外,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水笙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开心的,不给他们这些打工的脸色看就不错了。

    “娴姐,我想你帮我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时间越快越好,最好是在明天早上。”

    “哦,水笙你平时不是最讨厌记者的么,现在怎么想起要开新闻发布会来了?”娴姐疑惑道。

    “呵呵,娴姐,我告诉你好了,我打算正式宣布退出娱乐圈了。”水笙再次笑道。

    “什么!你说什么!?退出娱乐圈?我是不是听错了?”娴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尖叫了起来。

    当然了,不仅仅是她,恐怕任何一个人听到了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的确,水笙现在红得发紫,正常情况下,她至少还能够再红十年,而且,以水笙那些粉丝团的疯狂程度看,她甚至红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她不趁着现在这个好光景疯狂敛财,反倒是要退出,这不是明摆着犯傻吗?急流勇退也不是这么个退法不是?

    即便是隔着话筒,水笙也能猜得出娴姐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她只是微微一笑,再次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是的,娴姐,你没听错,我的确是打算退出娱乐圈了。”

    水笙这话一说,电话那头立时便如同死寂般的沉默了下来。

    足足过了两分钟,水笙见娴姐还没说话,想到这两年多来她对自己的照顾,心里一软,便柔声说道:“娴姐,你还记得么?前年在华海,我让你帮我找私家侦探去拍过一个男人,后来你不是问我他是谁吗?我当时告诉你,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男人。呵呵,其实那是我骗你的,这个男人他不仅是我老公,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现在,我已经等到他来了,你说,我能不走吗?”

    “对不起,水笙,我也很想帮你,但是,你也知道,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我做不了主,必须先跟公司商量一下。”顿了顿,娴姐继续劝道:“而且,你想想看,除了跟公司的经纪约,你现在身上还有那么多合同,唱片约,广告约,甚至还有四五部就等着你档期空了才开拍的电影。这些,你都想过了吗?如果毁约,你会白白损失很多钱的啊。水笙,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再仔细考虑一下,先别冲动,兴许过了今晚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娴姐,我老公他一直都不同意我出来唱歌的,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如果这件事你做不了主,那么我亲自跟萧总谈吧,再见。”

    水笙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一脸不高兴的走回到了陈成身边,噘着嘴说道:“成哥,除了经纪约,我现在还有很多广告合同在身,要是全部都毁约的话,我们会损失很多钱的呢。”

    陈成一听,才知道自己实在是有欠考虑,他刚才居然忘记了,水笙现在不单单只是个歌星,她还是新一代的广告天后呢,顿时便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起来,他皱眉问道:“水笙,你签的那些广告合同一般都是几年的,最长的到什么时候?”

    “我的广告一般都是一年一签的,都得等到年底才满约。其中只有一个广告长了点,去年中旬才签的一份三年合同,还有两年多才到期呢。”

    “哦,只有一份长约,那倒不要紧。”陈成听到水笙这么说,稍稍放了心,一份三年合同,他想搞定还是有很多手段的,接着,他又好奇问道:“水笙,你那份三年合同是跟哪家公司签的?他们给的代言费很多么?”

    “嗯,成哥,帝皇集团给的代言费是不少,一年有两千多万呢。”

    “水笙,你说什么?这份长约你是跟帝皇集团签的?”

    陈成脸色大变的握住水笙肩头低呼道,差点没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嗯,怎么了,成哥?”水笙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讶异道。

    什么。”陈成看到水笙疑惑不解的样子,赶紧回道。跟着,他又马上挤出一丝笑来:“水笙,这份合约你别亲自去跟他们谈,交给我好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不,不要。”

    没想到,陈成说完,水笙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成哥,我不要你去找他们,我听圈里的一些人说,帝皇集团的背景好像不怎么好,我可不想你跟他们打交道。最多,我们把毁约金给他们好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把钱赔了,我想他们也不敢胡来的。”

    靠,什么法制社会?

    水笙,刚刚才说过你天真呐,现在你还幼稚起来了。这帝皇集团如果不想跟你解约,你就算是捧一百个亿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理你,法律就是他们践踏的对象。

    他们不是不敢胡来,而是要看看你值不值得他们胡来,如果你值这个价,他们不胡来才怪!

    想到这儿,陈成只觉得心里恶心不已,顿时没好气的责怪水笙道:“水笙,你明明知道他们背景不好,怎么还跟他们签约,一签还就是三年。他们给的那两千万算个屁!对了,你说,是不是魏少佛那个公子哥想借机会接近你?”

    “成哥你胡说些什么啊?”水笙不悦的嗔道。

    “我胡说?你敢说魏少佛他不想泡你?上次在华海的拍卖会,我见你跟他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陈成见水笙居然还学会了顶嘴,立刻便松开了水笙,说起话来也比之前粗鄙了不少。

    水笙一看陈成发火了,顿时便也急了起来:“不是的,成哥,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的,是公司非让我签的,我听萧总说,帝皇集团旗下的一家投资公司还是我们天和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呢。公司董事会里有好几个董事都是帝皇集团派来的人呢。还有就是那个魏少佛,他,他的确是想追求我,他也经常会到公司来约我,可我一次都没答应他,真的,成哥,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到最后,水笙急得都快要哭了,惶恐不安的不停摇着陈成的胳膊。她别的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陈成误会她。如果陈成真的误会她跟魏少佛有染的话,她自杀的心都有了。

    陈成没说话,眼光飘到了窗外,脑子里却暗自揣测道:“帝皇集团居然是天和公司的投资人?那么,魏天陵会不会因为水笙是他女儿才投资天和娱乐的呢,才签了一个天价的代言合同呢?而且,水笙这两年多的发展太顺利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怎么合理:“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如果魏天陵知道了水笙是他女儿,怎么可能会让水笙抛头露面的出来唱歌啊?而且他又没个儿子,早就该求水笙认回他这个便宜老爸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还不随便水笙花吗?难道是因为魏少佛?嗯,这倒是有可能,当初我不是还在网上看到过有人拍到这家伙死皮赖脸的等在水笙别墅门口吗?”

    陈成脑子飞快的转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水笙已经急得快要哭了。

    哦不,水笙她不是快要哭了,而是已经哭了出来。当然了,她只是默默的淌着泪,没敢哭出声来,抱着陈成的胳膊嘴里还语无伦次的不停在解释着。

    原来,她看到陈成一直皱着眉头在想事情,脸上阴沉得吓人。她哪能猜到陈成想的是什么,便就以为陈成在猜度她跟魏少佛之间的关系,心里边委屈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仿佛瞬间就被陈成掏空了似的,空落落的再没一丝。以她平素那柔弱的性子,这时候想不哭都难啊。

    等陈成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袖子湿了一大片时,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水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了起来,他吓了一大跳,赶紧问道:“哎哎,水笙,你在干嘛呢?我说没事你瞎哭些什么啊?”

    水笙一见陈成有了反应,非但没停,反而抽泣得更厉害了,嘴里胡乱说道:“成哥,你相信我,我和魏少佛之间没什么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成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水笙,你别这样,我相信你,我刚才那话的意思是魏少佛他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我可没说你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快先别哭了成看到水笙哭得那叫一个畅快,立刻就手忙脚乱的把水笙搂进了怀里,边帮她擦着眼泪,边急忙解释道。

    “真的么?成哥,你真的没误会我么?”水笙被陈成搂进怀里了,才稍稍安心了些,可很快她却又呜咽着埋怨道:“不行,成哥,你说他缠着我也不行,你知道么,刚才你那般说我,我心里都快难受死了。”

    “好,好,我不说。水笙,只要你不哭,你说我什么都行。”陈成连连答应了下来。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章 回到K市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章回到K市

    吃过晚饭后,陈成洗了个澡,顺便把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给换了个干净,甚至连手机都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卡也是水笙早准备好了的,就等着他来用了。

    然后他也没闲着,抓紧时间跟水笙一块仔细的研究起了那些烦人的合同。

    这些合同一共包括二十四个广告约,四张唱片约和五部电影约,另外还有已经安排到年底的二十场巡回演唱会。如果全部毁约的话,陈成粗略估算了一下,水笙将要赔偿对方接近一点五个亿。

    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都快赶上水笙辛苦一年的收入了。

    不过好在除了那二十四份广告合同和唱片约之外,剩下到那些都是天和娱乐代她签的意向性合同,对各方并没有什么法律约束力,即便水笙毁约,也不会被罚违约金。

    两人商量了大半夜之后,陈.成最后拍板决定,暂时让水笙跟公司称病一段时间,熬到年底等那些广告合同都到期了之后再正式宣布退出娱乐圈,这样一来,她跟经纪公司到那份经纪约正好也一并到期了,到时候,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只有帝皇集团的那份三年代言合同比较麻烦,两人最后的商量结果还是决定等到了年底把其他那些合同都搞定了之后,才让水笙的天和公司跟帝皇集团交涉一下,如果对方还是坚持不肯友好解约的话,那就支付违约金好了。

    陈成这么做主要也是为了想试.探一下,看看魏天陵是否知道水笙是他的女儿才注资天和公司,又或者说是魏少佛这个公子哥想借此机会泡到水笙。当然了,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有了下午的教训,他可不敢再跟水笙提到魏少佛的名字了。

    另外,有了这大半年的缓冲时.间,他也正好可以抓紧时间把天子集团里的生意分割开来,到时候想要继续在黑道上混的哥们就再安排则保安公司和娱乐公司里,而那些愿意从良了的兄弟则留在集团里找份合适的工作干。既然他已经决定要退休了,他能为这帮兄弟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反正有了水笙这三亿多,他随便到哪儿混不成?

    而且陈成也仔细考虑过,这么做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魏少佛对水笙死缠烂打,但有自己这个黄金联盟的会员在,想必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撕破脸的。

    一切议定了之后,都快凌晨…多了,两人才抱在.一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十点整,陈成和水笙两人刚吃过早.饭,水笙的经纪人娴姐果然准时赶到了别墅门外,和她同来到则是昨天送陈成过来的司机老黄。

    既然已经决定.了,陈成也就没再让水笙急着宣布退出,而是把娴姐叫进来之后,水笙直接就告诉娴姐,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几个月,公司最好把自己的通告全部取消,如果不取消的话,也无所谓,反正她不打算再出现在公众视野理,当然了,对于那些已经签下了的广告合同,她会按协议里的内容认真履行好自己的义务,每季该拍的广告她还是会认真出演的,这点公司大可以放心。

    等一脸尴尬的娴姐离开别墅后没多久,天和公司的萧总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他现在还在海南岛开会,让水笙务必要在家里等他两天,什么事都等见了面再说。

    萧总的话说得很诚恳很惶急,陈成也知道如果不跟这位萧总见个面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水笙这棵名副其实的摇钱树的,就等他两天好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把事儿都交代清楚了,到时候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也放弃了马上就订机票返回K市的想法,安心的在水笙这幢别墅里住了下来。

    水笙卸掉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包袱,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华海时候的那种状态,整日价的跟陈成泡在一块,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一直没让陈成真个**,到了晚上还偏偏不让陈成睡到客房里,一定要抱着陈成她才肯睡觉。

    好在陈成也不是愣头青了,而且他心里头装着事,既然水笙不想,他便也提不起那个兴致来了。每天没事就盯着股市盘口,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悄悄的打电话给杨大姐。可这杨大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说电话总开着,可就是没人接。后来陈成急了,干脆直接打给了老刘等人,可这帮人一个个说话支支吾吾的,都说集团里好好的,可却似乎都有难言之隐。这让陈成越发的觉得烦躁,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盘亘着,偏又说不上来哪儿出了问题。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天和公司的萧总倒算是个守信的人,到了第三天晚上他还真赶了过来,不过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凌晨了。

    这位萧总的确是很有诚意,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就赶了过来,但很可惜的是,无论他说得多么的天花乱坠,许下了多少个承诺,水笙把自己那天跟娴姐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后,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了。

    耗了一个多钟头后,陈成一看这萧总摆出了一副水笙要是不点头他就不打算走了的架势,便只能硬着头皮把萧总给劝走了。

    不过,在送萧总出到门口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一直把他当成隐形人的萧总居然认得他,而且还很礼貌的留了一张名片给他,让他帮忙好好劝劝水笙,陈成搪塞了两句后才算是把萧总给送上了车.

    第二天,陈成订了中午十二点的机票,等水笙收拾好东西后,两人就叫了车直接赶到了机场。

    机场里人流很多,水笙不得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让人看出破绽来。说起来,这做明星可真够累的,尤其是像水笙这样的红得发紫的大明星,帽子眼镜围巾都统统装备上,她就差没把自己裹进陈成的大衣里头了。

    陈成两手各提着一个大包,还得分神要照顾水笙,才走了短短一截小}}说}就来手*打]路就热出了一身汗来。好在他们掐的时间还算准确,在候机厅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能入闸了。

    检票入了闸口,直到上了飞机的贵宾舱里,陈成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等水笙帮他扣好安全带之后,他才撇撇嘴问道:“水笙,我不是让你随便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就成了吗,你怎么会弄了这么两大箱子东西来?”

    VIP客舱的人很少,水笙才放心的把帽子给摘了,不过那蛤蟆墨镜和围脖丝巾还是没敢取下来,怕让空姐给瞧见。她稍稍拉下一截围巾,把嘴巴露出来后,又从裤兜里取出一方白色的小手帕,边帮陈成擦着额上的热汗,边嘟哝道:“成哥,这你可不能怪我,你不知道,这两口箱子里头全都是你的东西,我自己可是一件都没敢往里头装哦。”

    都是我的东西?

    陈成听得莫名其妙,水笙看他不解,嗤的一笑,解释道:“成哥,我这两年多在世界各地到处跑,陆陆续续的帮你买了好多东西,这两口箱子根本就装不下,别墅里还剩下好多呢,我刚才还在想着,到时候咱们该怎么运回A省的农庄里呢?”

    这

    陈成说不出话来了。

    “成哥,你瞧我帮你在法国买的这件大衣还挺合身的嘛,呵呵,我记得以前这华海的时候可都是我帮你买衣服的,这尺寸正好合适,错不了。”水笙说着自顾自的理了理陈成身上的外套,一副很自得的小模样。

    “可你怎么也得带两件换洗衣服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次去K市咱俩说不定得好几个月之后才能回来了。”

    “那些衣服都是广告商送我的,我才懒得带呢。”水笙撇嘴说道。

    “那怎么办?”陈成问了句废话。

    “等到了K市你再帮我买咯。”水笙想也不想的答道。

    “这,不是,水笙,你真一件都没带?”

    “没有。”

    “连内衣裤都没带?”陈成眼睛大了。

    水笙闻言飞快的抬起头瞧了一眼陈成,可很快就又低下了头,咬着下唇吃吃的说道:有。”

    “真没有?”

    笙垂着头,蚊鸣般的低声确认了一下

    大约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飞机准点的抵达了K市。

    出了机场,陈成立刻就给杨大姐打了电话,可依旧是和前几天一样,通了却没人接。没办法,他只好把电话打到了老刘那里,想让老刘派车过来接他,可谁知道这家伙的手机居然关了。接下来,他把脑子里记得的号码都挨个的都打了个遍,可出乎他意料的,这帮所谓的集团高层们,没有一个的手机是开着的。

    陈成心里一紧,立刻拉着水笙道:“水笙,我先把你送到酒店里吧,你放心,我只是回公司里看看,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不行,你不陪着我,我哪儿也不去。”水笙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陈成的提议,双手还紧了紧陈成的手臂,心里很坚定的想到:“这儿可不是在燕京了,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使什么手段把成哥又给拐跑了,我要是真放了手,再想抓回来可就难了。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押着成哥跟那个女人了断关系。”

    陈成没办法,只能是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水笙一块上车了。

    大约半小时后,出租车就把他俩送到了市中心的天子大厦楼底。

    下了车,陈成抬头看了一眼这幢他居住了一年多的大楼,才离开了三天多时间,这儿一切都没变,不过他心里那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拉着水笙快步的进了一楼大堂,然后直接走向了他往日专用的电梯,进去后直接摁了15楼。不一会儿,电梯就到了顶楼。

    电梯门一开,陈成便拉着水笙快步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水笙,你在这儿先坐一会儿,别乱跑了,我很快就回来。”陈成拍拍水笙紧拽着自己的双手,示意道。

    “不,你去哪儿?我要跟你一块去。”

    “水笙,你看,这都到了家里头了,你还不放心么?”

    “成哥,你就住在这儿?”水笙明显吃了一惊,四下张望了起来。

    成点了点头,指向了左手边靠墙的那扇小门道:“水笙,待会儿你要是觉得困了的话,就从那扇门进去,那里面是我的卧室,你在里面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也就回来了。”

    “不要嘛,成哥,你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会害怕的。”水笙居然学会撒娇了。

    “水笙,都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陈成看看时间,接着又沉声说道,“水笙,我现在要到楼下的会议室里头看看,一帮大老爷们都在那儿开会,你一个女孩子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啊,那不是下我面子吗?”陈成这话倒不是故意搪塞水笙,他心里还真就这么猜测的,要不然他没理由一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水笙见陈成脸色沉了下来,还说了些狠话来,她知道陈成这人最好面子,纵使心里头万般不愿,她也不得不缓缓的松开了陈成的胳膊,小声嘱咐道:“成哥,那你可要早去早回啊,你这儿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又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好怕呢。”

    陈成见水笙松了手,又这般说了,心里想想也是,不过现在也是没法,只能轻拍了一下水笙的脸蛋,安慰道:“水笙,你别怕,这儿是我的地盘,没人能伤害你,你乖乖的在这儿等着,卧室里有浴室,你最好先去泡个澡,晚上再让你老公我好好享受一下,知道不?”

    “嗯。”

    水笙轻嗯了一声,知道陈成话里的意思,心情这才稍稍好转了回来。心想:“成哥去办事了也好,待会儿那个女人要是先回来了,我就亲自跟她说,也省得成哥抹不下脸子不敢跟她开口了。”

    陈成朝水笙笑了笑之后,这才大步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径直走楼梯往下一层的集团会议室走去.

    天子大厦十四楼的会议室里,一张椭圆形的长桌旁满满的围坐着一圈人,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女人。

    很明显,这个女人就是杨小竺。

    至于剩下的那一圈人,自然便是天子集团旗下各个公司的高层领导们,像老刘,锤子,桃子等等的都在,但让人称奇的是,除了这帮斧头帮的元老外,这次内部会议的与会人员居然还多出了两个人来。

    而这两个人倒也不是什么外人,就是老四和他的助理小高。而那老四居然就坐在杨大姐的左手边,似乎还正低声跟杨大姐交谈着什么。

    杨大姐只听不说,间或点点头或者是摇头。而老刘等人则静静的坐在一旁,跟往常陈成主持会议时明显有所区别,变得是谨慎小心多了,大气都不敢出。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杨大姐和老四的交流才算告一段落。跟着,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黑金戒指后,才缓缓对众人说道:“这三天来,大家伙都辛苦了。伤了的兄弟和被关进局子的兄弟都可以按照集团规定的补助标准去财务那里两倍领取补助,鉴于之后很可能还会有人到我们的场子里闹事,我现在正式宣布,从即日起,L市的和兴社团将会并入我们天子集团,和兴的朱四将会成为集团的副董事长,而我将会出任新的董事长。至于原董事长,也就是我老公陈成,从今天开始,他将不会再在集团里担任任何职务,谁要是敢擅自”.

    杨大姐说这番话时,陈成才刚走到会议室的门口,而且还被两个在门口执勤的兄弟给拦住了。

    “五哥,对不起,你不能进去。竺姐说如果看到你回来了,就请你到顶楼的办公室里等她。”两个兄弟都很客气的说道。

    “哈哈,开什么玩笑。”

    陈成失声笑了出来,根本就不理睬这俩哥们,手一挥便要把这俩哥们给挥开到一旁。

    “对不起,五哥,竺姐说了,现在集团高层在开会,你还不能进去。”俩哥们看来还真不是在开玩笑,说着便拿出了黄继光堵抢眼的精神,一并堵在了陈成的跟前,就跟两座大山似的。

    嗬!

    搞什么名堂?什么叫做集团高层在开会我还不能进去?老子就是集团里最高的那个高层。

    陈成心里大奇,尽管他已经做好了杨大姐可能会大发雷霆的心理准备,可这也太他**好笑了吧!

    “小六,马三,你们两个听着,赶紧给我让开啊,不然待会儿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啊!”

    “对不起,五哥,竺姐说开会期间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包括你在内。”那叫小六的哥们挺起胸膛说道,可一触碰到陈成那骇人的眼神时,他吓得赶紧又低下了头,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不过饶是如此,他跟马三还是一动不动的跟陈成面前杵着。

    陈成懒得再废话了,等这小六一说完,他大喝了一声“滚开!”之后,一脚就踹向了会议室的包漆木门。

    蓬!!!

    一声闷响过后,木门被踹开了。

    紧接着,会议室里的十几个人,包括杨大姐在内,十数双眼睛立刻变齐刷刷的朝陈成看了过来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一章 杨董事长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一章杨董事长

    陈成把门踹开后,飞快的扫了一眼整个会议厅。这里面倒也没外人,不是哥们就是兄弟,当然了,他老婆也在里面。不过当他把目光落到杨大姐身侧时,明显滞了一会儿,因为他记得以前自己主持开会时,这上首位置旁边可还摆着一张小靠椅的,现在却不翼而飞了。或许杨大姐坐了他的位置就觉得这张小靠椅没必要再留着了吧。

    杨大姐讶异的目光只在陈成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就挪开了,然后就见她面无表情的说道:“陈成,我们正在开会,请你先出去。”

    陈成听到杨大姐这话时,差点就大声的笑了出来,不是高兴的,而是给气出来的。门踹开的瞬间,他就已经猜出来了,自己不在的这短短几天里,集团里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他憋了好几天的火顿时就被杨大姐给点着了。

    跟着,他直接当没听到一样,径直往杨大姐的方向慢悠悠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哟,这是谁教你们的啊?关起门来分钱还是分地盘啊?老刘你们几个,怎么着,当我不存在了是吗?还有你,四哥,你不好好的跟你那L市待着,跑这凑什么热闹啊?”

    他的语气跟平时开玩笑没什么两样,但是在座的都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因此,没人发笑,当然了,也没人敢说话,一个个的都把眼神瞧向了桌面,而那老四则干脆直接把转椅调了个方向,看着窗帘发呆起来了。

    直到陈成都走到了杨大姐.身边,情况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现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整个会议室里就听到陈成走路发出来的“咚咚咚”的皮鞋声。

    陈成把双手搭在杨大姐的高背.靠椅上,环顾一眼后,说道:“请问,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成,你已经不”

    “你给老子闭嘴!”

    杨大姐刚开口就被陈成冷冷.的喝断了,紧接着,他点起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才又道:“杨小竺,我数到三,你马上给老子让开,爱上哪去上哪去,别他**在这里让老子看着心烦。”

    可他还没来得及数,杨大姐已经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很不屑的瞧陈成一笑:“呵,该出去的人是你。”

    “嗬,杨小竺,我说你找抽是不?”

    陈成说着,张手作势就要扇了下去,怎料杨大姐凛.然不惧的仰着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动未动,嘴里冷笑道:“呵呵,陈成,几天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都学会打老婆了是不?”

    陈成的手顿时尴尬的卡在了半空,却不知到底.是该抽下去还是另外再说点啥了。

    紧跟着,杨大姐.轻哼了一声道:“陈成,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我来告诉你。就在你进来的前五分钟,我已经把天子集团改组了,现在,这儿是我当家。”

    “哈哈,你当家?”陈成失笑道,说着便伸手往杨大姐额头上抚去,“杨小竺,我看你是昏了头,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吧?”

    杨大姐就像是躲瘟疫似的,轻巧的避开了陈成的手掌,同时,伸手从桌面上捡起了一份文件,看也不看的递给了身后的陈成,道:“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让陈远刚刚弄好的一份法律文件,在这上面,我已经把你的名字从股东名单里面剔除掉了,也就是说,以后你跟天子集团没什么关系了,当然了,你作为我的丈夫,我不介意白养着你这么个闲人。”

    陈成把文件一把从杨大姐手里夺了过来,飞快的翻看了一遍,上面那一长列股东名单里果然没了他原来使用过的那陈五的假名,而杨大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反倒是用回了她的真名,同时,他原来用假名注册时所占的那15%的股份也一并转到了杨大姐的名下。另外,更让他惊讶的是,老四的名字居然也位列其中。

    重新核定后的集团股份图如下:

    杨大姐名下一共是40%的股权,当仁不让的占据了头号大股东的交椅。

    然后就轮到了从陈成手里夺去第二大股东。

    第三大股东则是新加入的老四,他拥有10%的股权。

    剩下的20%则没发生任何变化,还是由斧头帮的那些元老们占有,如老刘的8%等等。

    “杨小竺,看来你的进步挺快的啊,跟了我这么久,现在都学会玩法律了哈。”

    陈成说着随手把文件扔回到了桌面上。对于天子集团这间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公司,在没上市之前,除了年底分红时候方便算奖金之外,这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谁是扛把子谁才说了算,这也是他放心的把股份割给薛青卓的原因所在。

    只是,看眼下这种情况,谁是扛把子已经一目了然了。

    陈成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他在燕京伯光家门口的猜测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杨大姐的动作很快,连架空的程序都懒得走,不声不响间就让他这个董事长下台了,期间陈成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由此可见,集团里的人对杨大姐有多信服了,而这很显然也绝非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得到的,杨大姐在集团里的小山头怕是早就开始经营了的。

    现在他还能待在这幢大楼里唯一的身份就是,他还勉强算是集团新董事长的老公,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他这个身份什么时候会被剥夺掉。

    “陈成,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杨大姐的董事长派头十足,说着把手冷冷的指向了门口处。

    哈哈,对我不客气?

    陈成心里嗤笑两声,盯着台下那帮跟他混了一年多的好兄弟们,逐一问道:“你们呢?老刘,锤子,白板”

    没有一个人回答,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左手边上坐着的老四,嘴角动了动,却最]快手最}快*暂时没开口,而是走到正忙着扭头看风景的老四跟前,抓住老四的领口猛地往上一提,立时便把老四从转椅上揪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四哥,我老婆她脑子短路了,你他**也跟着她发什么疯?”

    谁知老四对陈成的质问充耳未闻,反是把脸转了回来,同样是质问起了陈成:“陈成,你还不明白吗?你自己摸摸良心好好想想,在你的婚宴上警察抓走了这么多道上的兄弟,就算不是你干的,但现在谁还敢跟你称兄道弟?而且,你一声不吭的就丢下老婆跑了,让你老婆一个人抗着这么个烂摊子,你知道这几天有多少人上门来找她要人吗?现在她还肯认你这个老公,我他**都替她不值。”说完,老四一把推开了陈成。

    “五哥,竺姐平时对你这么好,可你倒好,结婚那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跟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了,让竺姐一个人带着大家跟人拼命,你这么做真是寒了兄弟们的心。”白板也站了起来,看来他还不仅仅只是会拍陈成的马屁。

    有两个人先开了口之后,原本还比较安静的会议现场立刻就热闹了起来。接下来,老刘锤子等人也不再保持沉默。当然了,矛头无一例外的都是指向了陈成。老刘他们还好点,除了把这几天他们跟那些踩场子的帮会之间的激烈争斗大肆渲染了一番之外,基本上还是以抱怨为主。可轮到桃子时,他就差要当场跟陈成划清楚界限了。

    陈成一直静静的站在原地,跟个没事人似的冷眼旁观着,仿佛他们嘴里数落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等所有人都发过言之后,他才暗自叹了口气,却没有半点责难这些兄弟们的意思。他从刚才一进门就看出来了,在座的这些兄弟怕是都有好几天没合过眼了,一个个的脸色蜡黄眼圈发黑的模样。

    只是,他也没想到会出现当下这种局面,帮里在这几天的数十场械斗里,会伤了七八十个兄弟,其中有五个人在重症室里关着,也不知能不能抢救得过来,另外还有五六十个兄弟现在都还在局子里待着呢。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归根到底就是他给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之前得罪了薛青卓,那么薛青卓不会选择在他结婚那天搞臭他的,只是现在倒是连累了一大票兄弟。

    良久之后,他才转回头看向了杨大姐,漠然问道:“杨小竺,我临走之前不是交代过你,让你别轻举妄动,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哼,陈成,你说的倒是好听,别轻举妄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吗?”杨大姐不屑的反问道。

    “我在想什么?我不都是在为了兄弟们着想么?现在一百多号兄弟伤的伤,关的关,你满意了,是吗?”陈成怒道。

    “好,我问你,什么叫做别轻举妄动?K市的地盘可都是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打算再留在K市了吧?”杨大姐寸步不让道。

    陈成惊异不已的看着杨大姐,他可是在婚宴现场看到警察出现时才冒出这个念头来的,没想到自己心念刚动就被杨大姐一眼给看穿了。也许是他跟杨大姐待在一块太久了,早把杨大姐以前是干什么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杨大姐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可绝对不比任何人蠢。或者应该这么说,她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

    紧接着,杨大姐又嗤笑道:“呵,你满脑子里不就是想着要跟钟彬争一争三K集团的控股权么?我看真要是让你成功了,你怕是第二天就赶回华海去找回你的老情人和你那宝贝儿子了吧。”或许说了这么多,杨大姐最后这句话才是她想要说出来的重点。

    陈成闻言脸色霍然一变,看向杨大姐的眼神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飞快的抓住杨大姐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钟彬的?”

    杨大姐没有回话,而是瞥了一眼长桌旁坐着的众人。老刘等人都是明白人,知道这是谈到俩人的家事了,赶紧纷纷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陈成和杨大姐两人。

    杨大姐这时候才回道:“陈成,别用你那让人恶心的眼光瞧着我,我可不像你似的!”顿了顿,她才继续道,“我只问你,你这四天都跑到哪儿去了?”

    成被杨大姐那锐利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刚说了一个字就哑巴了。

    “呵,你不说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杨大姐顿了顿,一笑道,“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怎么你还不敢说吗?你不就是想抛弃我,然后跟那个大歌星一块双宿双栖么?哦,或者还得加上那个帮你生了个儿子的老相好。哼,我偏不让你得逞,想把我给甩了,没那么容易。”杨大姐讥诮道。

    “杨小竺,你够了啊!”陈成被杨大姐的冷嘲热讽彻底激怒了。

    杨大姐根本无视陈成的愤怒,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陈成,你大可以放心,你是我老公,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过,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可容忍不了自己老公把人给领到我家里头来。”

    “你说什么?”

    陈成忽然间一怔,话音刚落,拔脚就往门口跑去

    “呵呵,陈成,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杨大姐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只一句话就让刚跑到半的陈成不得不停下了脚本。

    陈成猛的回过身来,脸色倏地一沉,然后一步步的走了回来,目光怔怔的看着杨大姐,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杨大姐似的。

    走回到杨大姐跟前时,陈成蹲了下来,然后一字一句的问向她道:“杨小竺,我只问你一句,燕京国贸大厦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杨大姐嘴角轻轻动了动,却没给出答案,而是哼了一声后,把头扭到了一旁。

    陈成忽然间抓住了杨大姐的领口,把她的脸扳正了回来,很平静的再次问道:“杨小竺,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陈成并不希望杨大姐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那样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但很遗憾,杨大姐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没错,是”

    啪!!!

    陈成只听到了一个“是”字,就怒不可遏的举起巴掌朝着杨大姐那光滑的脸蛋上狠狠的抽了下去。

    杨大姐伸手捂住自己嘴角边的血迹,一双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成道:“老公我?”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杨董事长。”

    陈成说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轻松的说道:“杨董事长,你赢了,这儿全都是你的了。不过,我现在告诉你,我打算马上去地下室找我要找的人,我希望你不会派人拦着我。当然了,如果你真那么干,我也不会介意。再见!”说完,陈成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老公,你给我站住!”杨大姐放开了捂住嘴角的手,反手就扯住了此次,嘶声吼了起来。也许是她太过用力的缘故,鲜血立时便从她嘴角边渗了出来。

    “放手!”

    陈成沉声喝道。

    “我不放,我没错,你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杨大姐没哭,但是她现在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比哭更加难受。

    “是的,你没错,是我错了。”

    陈成说着用力甩开了杨大姐的手,兴许是杨大姐抓得太紧了,猝不及防下,陈成的手背立刻就被杨大姐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印来。

    陈成并不觉得手背上滴出来的鲜血有多疼,所以挣开了杨大姐紧拽住自己的手后,他继续往门口大步走去。

    “对了,杨董事长,你顺便再帮我告诉薛青卓一声,他父亲那个恶心的提议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的。”

    不过,走到门背时,他忽然间停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来朝杨大姐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杨大姐仿佛根本就听不到陈成在说话似的,坐在靠椅上默默的看着陈成出神。只是,她看向陈成的眼睛里,不再像刚才拽着陈成时显得那般的软弱,而是渐渐的阴霾了起来。

    这种目光陈成应该不会感觉到陌生,当初他俩还在看守所当邻居的时候,杨大姐就经常会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陈成的心里莫名的一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当下这种情况,他也不希望出现,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看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了解女人,他永远也不可能理解女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嘭!!

    一声闷响,陈成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正要离开时,他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是杨大姐的。

    “呵呵,陈成,为了救你的小情人,就能扔下自己的老婆不管了吗?你可真够狠心的哦。”

    嘭!!

    陈成不得不把门重新给关上了。

    回过头来的瞬间,他果然看到了一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他曾经觉得,这个女人的笑能让满室生春,但绝不会是现在。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二章 太迟了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二章太迟了

    是的,陈成回过头看到的这个女人就是薛青卓。

    自从刚才听到杨大姐嘴里说出晓钟彬这个人名后,陈成就大约能够猜出来了,薛青卓八成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坐在靠椅上,另一个则站在会议室隐蔽的小门旁,都在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这两个女人,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两个女人原来不是相互敌视的么,怎么现在居然能和睦相处起来了?

    跟做生意一样,合作的基础是利益,而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共同利益是什么?

    是我么?

    陈成不得而知,只能缓缓的走了回来。薛青卓既然也在这儿,那么想必水笙已经落到她手里了,自己再跑到集团关人的地下室瞎折腾也是白搭。

    “说吧,薛小姐,你把水笙怎么样了?”陈成叹口气语气温和的问道,没办法,人质在她手里,不得不低头啊。

    “呵呵,瞧你说的,我可没敢把.你那心肝宝贝怎么样,再说了,她还是我的好朋友呢。”薛青卓娇笑道。

    “你”

    陈成一口气闷到了喉咙口,却不.得不马上又硬压了下去,继续好言道:“薛小姐,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行为吗?”

    “哈哈”

    薛青卓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掩嘴收住笑,看到陈成一脸阴沉的看着她,便嘲讽道:“怎么了,陈成,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很好笑么?”

    “好吧,薛小姐,我承认,我玩不过你,你有什么要求,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我绝对配合你们。”虽然陈成很清楚薛青卓不会真把水笙怎么样,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底线的表了态。

    “呵呵,这么爽快,可不像你哦。”薛青卓调侃了陈成一.句,跟着,她又继续说道:“跟我进来吧,陈成。”说完,她便先转身进了小办公室里。

    陈成大步跟了进去,而杨大姐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似乎并没有要跟他俩进去的意思.

    这间办公室室.是陈成专门改建过的,除了面积稍微小一点,其他的一切家具摆设跟他楼上那间办公室没什么两样,倒也称不上什么密室。

    进去后,陈成发现自己的大班椅已经被薛青卓给占了,他不得不拉了张凳子坐在了薛青卓的正对面。

    “陈成,我父亲跟你说过的话,我想我没必要再跟你重复一遍了,我来这的目的跟我父亲一样,让你接受这个很简单的任务。”薛青卓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没问题。”陈成点头应道。自打发现薛青卓在这里出现开始,他就知道薛将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与其顽抗到底,不如好好配合。一个人永远是不可能跟国家机器抗衡的,对于这个,他有深刻的认识。

    接下来,他继续问道:“可我想不明白,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要赶鸭子上架了,为何当初在燕京的时候不直截了当的把水笙给绑架了,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弯子跑到K市来吧?”

    “不,当然有这个必要。”薛青卓摇头道,“首先,我必须要纠正你的用词,我们不是你们这种黑社会,绑架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并不合适,我觉得你应该用配合调查来形容才比较恰当。”

    靠!

    陈成暗骂了一声,这不都一样嘛!

    “第二,我们不了解你,并不知道你对蔺水笙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万一你要是听说蔺水笙不见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们不白忙活了吗?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当然了,现在看起来你对蔺水笙的感情还真不一般。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薛青卓后面这几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陈成看了看薛青卓,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三,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的命还是很重要的,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儿的黑帮械斗而出什么岔子。”

    薛青卓说完这第…之后,就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静静的看着陈成不再开口说话了。

    好一会儿之后,陈成忍不住开口问道:“第四呢?”

    “没第四了。”薛青卓回道。

    “噢?”

    陈成眉毛一挑,明显不信。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真没有了。”薛青卓一脸镇定的看着陈成,从她脸上,你很难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薛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漏掉了点什么吧?”陈成说着,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通向外间的小门。

    “呵呵,如果你是指杨小姐的事,那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只不过是我们为你的任务所做的一些铺垫而已。”薛青卓又笑了起来。

    杨小姐?

    陈成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文雅的称呼会出自薛青卓的嘴里,她不是一向都称呼杨大姐为“恶心的女人”吗?

    “薛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陈成刚问完,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包括你在我婚礼上整出的那场闹剧。”

    “当然可以。”薛青卓很爽快的应承了下来,侃侃而谈道:“陈成,或许你认为这是个闹剧,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还没那么下溅,会跑到你的婚礼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把我赶出K市,甚至把我在道上的名声都搞臭了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咯?”陈成似乎直接过滤掉了薛青卓后面那半句话。

    “没错。”

    薛青卓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陈成顿时只觉得恶心不已,他发现自己这辈子就没走过运,连结婚这么大件事都让人当成了铺手]手打垫的工作。想到这儿,他顿时没好气的撇撇嘴道:“那你晚个几秒钟再吼那一嗓子不行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正在进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吗?”

    “我高兴,怎么了,不行吗?”薛青卓微微有些紧张的回道,跟着马上又多余的补充道:“我不觉得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获得幸福,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陈成听她这么一解释哪还不明白,吃醋就吃醋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过为了避免大家尴尬,他也没点破,而是继续问道:“好,那么我问你,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小竺她这么听你的话?”

    “呵呵,这个可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我和她都是同病相怜的女人,沟通起来其实并不复杂。”薛青卓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陈成莫名其妙。

    “呵呵,我不过是把你在燕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而已,她一怒之下不就变成现在这样咯。”薛青卓一脸笑意,而这次她看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做作的痕迹。

    陈成闻言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们监视了水笙?”

    薛青卓端起了一杯有些发凉了的清茶,不过她倒也不介意,微笑着抿了口茶,然后不置可否的看向了陈成。

    即便薛青卓没有明确表态,但陈成已经可以确认无疑了。连自己这么个小脚色,薛青卓都几次三番的装了窃听器在自己身上,试问,像水笙这样一个关键人物,薛将军又怎么会不二十四小时派人监控着呢?

    “我x,幸亏老子在水笙别墅里多留了个心眼,否则又让这帮***白开眼界了。”陈成暗骂道,可转念又想:“不对,好像那天刚进别墅的时候,水笙她还跟我”

    想到这儿,陈成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猛的抬起头来,瞠目结舌的定定看着薛青卓,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刚开始薛青卓还不明白陈成为什么会这么瞧着她,可很快她就从陈成那惊讶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来,顿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赶紧轻拍了一下桌面,啐道:“你可别想歪了,你跟蔺水笙一块干的那龌龊事儿我可是一秒钟都没看。”

    薛青卓明显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里边本身就有语病,她要是一秒钟没看的话,怎么知道人家干的是龌龊事呢?当然,陈成也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急急的问道:“那照你的意思,小竺她什么都瞧见咯?”

    “呵呵,可不是嘛,你那位好老婆好像还瞧得挺仔细的,生怕漏了些什么呢。”

    眼见薛青卓娇笑个不停,陈成只觉如同被她剥光了一般难受,他赶紧岔开话题道:“那么钟彬的事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是你告诉她的吧?”

    “没错,是我告诉她的。”薛青卓说着,手里忽的多出了一只钢笔,接下来她摁下了一个按键后,这支笔竟然响了起来

    “坐是钟彬的声音。

    “钟Sir,燕警几几届的啊?”这是陈成。

    接下来的则是一长串两人的对话,陈成越听下去脸越是有些发白了起来。

    “陈Sir,金少炎死了之后,你可别爽约哦。”

    “呵呵,没问题,钟Sir,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让我离开小竺么,一个倒贴上门的女人而已,小意思了。这个世界有钱还怕找不着女人吗?”

    “哦,真看不出来,陈Sir你的世界观还真够特别的啊?”

    “彼此彼此了。”

    “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而录音笔里播放的声音也就到此为止了。

    录音笔里的陈成貌似笑得很自然也很酣畅淋漓,可此刻在办公室里的陈成几乎快要被薛青卓给逼疯了。

    不,不是几乎,他已经疯了!

    只见他怒不可遏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伸手过去想抢到这支恐怖的录音笔,出乎他所料的,薛青卓非但没有拦阻他,而是把这支笔很随意往桌面上一扔,任凭陈成把它抢到了手中。

    “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就能够把杨小姐脑子里那些可怕的记忆洗干净掉吗?”

    薛青卓幽幽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正准备使劲把这支笔给掰断了的陈成。

    陈成只觉得薛青卓嘴里所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就如同一根根锋利的毒针般,瞬间就把他的耳膜给刺得千疮百孔了,手里的动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钟,他再也装不了什么正人君子了,几乎是从这一米多高的桌面上直接跃了过去,扑向了刚把茶杯端起来,正准备再好好品口茶的薛青卓

    蓬!!!

    一声巨响过后,薛青卓几乎是连人带椅的被陈成重重的扑倒在了地板上,那只可怜的茶杯也不知飞哪去了。可是,让人惊讶万分的是,她非但没有发出半点吃痛的呼声,反是“呵呵”的笑了开来,任凭陈成就这么压在她身上,似乎很满意陈成此刻状若疯虎的表现

    陈成刚触及地面,立刻就用双手死死的拽住了薛青卓的衬衫领口,几乎是贴着她的嫩脸,狂吼道:“薛青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在小竺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吗?我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你让她听了这段录音她立刻就会死掉的!你知不知道啊!”

    “呵呵,可她听了之后,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薛青卓很不以为然的嗤笑道。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非得把我给逼疯了你才感到满意啊?是不是啊!”陈成再次朝薛青卓怒吼道。

    “我卑鄙?你这个现代陈世美,你玩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居然还有脸说我卑鄙?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哈哈”薛青卓说着,便很配合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你”

    陈成如骾在喉般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对吗?不过你跟钟彬说的倒真没错,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们这些女人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个倒贴的女人而已,都是我们自找的罢了。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薛青卓可不是个任你玩完了就算的女人。我这辈子已经没了幸福,你也——休想!”

    陈成怔怔看着薛青卓,心里顿时觉得莫名的恐慌起来,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哈哈,陈成,你不是想带着你的宝贝蔺水笙远走高飞吗?我实话告诉你好了,这永远都不可能!就算你把蔺水笙的亲生父亲给关到了大牢里,把她家的钱都骗光了也同样如此。”薛青卓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顺口还把水笙也给说了进来。

    什么意思?”陈成忽然间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感觉到害怕了,正如薛青卓所说的那样,她这辈子没了幸福,那么自己也甭指望了。即便是自己把薛将军的任务给顺利完成了,那也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薛青卓眼睛里忽的射出了一抹骇人的目光来。

    陈成颓然的松开了紧拽住薛青卓领口的双手,可还不到一秒钟,他忽然间却又紧紧的搂住了薛青卓光洁的后颈,头往下一低,立时就往薛青卓的嘴唇吻了下去。

    薛青卓显然也没料到陈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吻她,一个没注意嘴唇就被陈成给印上了。很快,略显闷热的办公室里就只听到了薛青卓“唔唔”的呻吟声

    足足五分钟过后,两个人的嘴唇才分了开来,各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成的嘴巴被薛青卓咬得伤痕累累,到处都渗着血丝,可他仿佛完全没有知觉似的,双手捧起了薛青卓的脸蛋,喘息着说道:“小卓,你也跟我们一块走吧,我们可以到国外,到任何一个我们想要去的地方,去一个连你父亲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坐着你的游轮出海钓鱼游泳,环游世界;我们还可以买下一个农庄,然后植上满园子的果树,在里面喝酒,烤肉,唱歌,我们还会有很多可爱的孩子总之,只要是你们能想得到的,我都会陪着你们的,好么?”

    薛青卓愕然的看着陈成,说不出话来。可她看似平静的神色里,内心里却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泛起了一丝波澜,并且很快的,这一点点微澜迅速就蔓延到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她的身子竟然微不可察的悄悄颤抖了起来,下意识间,她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了。

    陈成刚才所说的,可这不正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但很可惜,她才刚闪过一丝亮色的眼眸瞬间就被灰暗给重新笼罩了起来,她茫然的挥开了陈成的双手,淡淡的说道:“太迟了”

    “不,小卓,这怎么会迟了呢?我们好好筹划一下,或许”

    陈成眼看着薛青卓就要答应自己了,到了最后关头她却还是拒绝了,赶紧再劝道。可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薛青卓就已经用尽全力的把他给推了开来,然后漠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轻轻的拍打起了自己身上的尘土。

    可薛青卓手刚停下,一抬起头来时,整个人顿时一愣,脱口而出的惊叫道:“水笙!?”

    陈成这时候也才刚从地上爬起身,听到薛青卓的惊叫声,他飞快的往外间的门口一看,却只是看到了水笙奔向外间的背影和肆意挥洒在空中的眼泪

    当然了,还有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出现在了门口旁边,并且一直冷眼瞧着他和薛青卓的杨大姐。

    完了,他**的全完了!

    霎时间,陈成只觉自己的整颗心脏如坠冰窖般的,彻骨寒冷了起来

    (第五卷完)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三章 蛰伏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三章蛰伏

    转眼间,又到了流金的十月。秋老虎迟迟不肯退去,华海也一如往常般的热得烦人。

    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可繁华的茂家岗大街此刻却依旧是车水马龙,到处可见络绎不绝的夜游群众。

    街尾的一家顶级会所的包厢里,陈成正和一大帮人待在里面,五光十色的彩灯把这一大帮男男女女们衬托得更加堕落了。

    陈成现在貌似玩得挺嗨皮的,翘着个二郎腿坐在舒适的豪华沙发上,嘴里斜叼着支烟,两只手里各拿着一瓶番石榴汁,正猛往一个小冰桶里头灌着。他面前的桌子上则是一片狼藉,什么手撕鱿鱼,爆米花,卤牛肉等等的散了一桌子。另外,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还坐着四五个年约十**岁的妙龄女郎,莺莺燕燕的嬉笑个不停。

    不过陈成貌似对这些美女和食物都并不太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久只有他面前这一桶刚兑完番石榴汁的马爹利了。

    用一个小杯子舀了一杯,一.口干了之后,他满意的咂巴了一下嘴,似乎觉得自己刚调出来的酒味道还不错。然后就见他对着面前不远处一个着装嬉皮的小青年吼了一嗓子:“小K,我说你别在那穷嚎了,快过来陪老子喝酒。”

    小K此时正一手搂着一个MM在玩着.慢摇,当然了,他的舞步一向来都很恶心人,偏生这厮还自以为舞步曼妙迷人,打从一进这间包厢,他就开始了自己的猫王表演。这时候听到陈成叫他,他头也没回的说道:“哎哟,成哥,今天晚上从君临天下一直喝到这儿,你不知道我都吐了多少回吗?算我求您了,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我亲爹了还不成吗?”

    操!你丫的脑子里除了女人还装有些什么!

    陈成暗骂了一句,又自饮了一.大杯冰镇兑酒番石榴后,他把目光移到了包厢里另一个青年身上,正要开口招呼,这位青年仿佛有先见之明似的,脸色大变,飞快的挪开了原本放在两个MM腰上的贼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呕声连连的往包厢厕所的方向冲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不停嚷道:“成哥,我是真不行了,今儿个这都是吐第十回了。”

    **,一群废物!

    陈成骂道,跟着,他“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头叼着的.烟蒂,大手朝身边那几个漂亮MM一挥,招呼道:“美女们,过来,今儿个我来做庄,你们几个***一块陪我玩几把梭哈,谁要是赢了我,我不单罚酒还附赠你们一张红毛,当然了,你们谁要是输了不光罚酒还得脱一件衣服哦,嘿嘿”

    说完,陈成就奸笑了起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钞票来,随手往桌面上一扔,几个MM立刻高声欢呼了起来,一齐围坐在了桌子周围,各自拿起了骰盅极其熟练的挥舞了起来。

    小K莫名的回头一瞥,看到陈成兴高采烈的样子.时,他摇了摇头,暗自长叹了口气.

    啪!

    一声脆响,陈成.把自己的骰盅拍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揭开来一看,嗬,三个一点加两个五点,三带二!

    靠,这贼老天,你想输它偏让你赢啊!

    陈成腹诽了一句,目光逐一扫过面前这五个MM摇出来的骰子,最大的才只是一个顺子。按照今晚上的规矩,每个人都只能摇一次过,很明显,他这把通杀了。

    于是,这五个MM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罚了一杯,然后各自乖乖的把校服上的领带给摘了下来。

    噢,差点忘说了,今晚维多利亚会所抄袭了星爷的创意,搞了个名为“初恋回忆”的主题活动周来招徕顾客。你还别说,现在社会上好这一口的人还真他**的多,这都连续好几天爆满了,你要不是VIP还根本就订不到包厢。

    看到一众MM脸色苦苦的模样,陈成哈哈一笑,自饮了一杯,然后甩出五张红毛,任她们取了去。MM们这才笑逐颜开的继续挥动起骰盅了。

    接下来连续七八把,陈成跟MM们各有胜负,不过他倒也豪爽,无论输赢都喝,而且打赏也是把把不落。倒是坐在角上的一个小姑娘率先扛不住了,也不知她是技术不行还是今晚上手气太糟,总之这几把下来她压根就没赢过陈成。这也导致了她现在除了xiong罩跟内裤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已经清洁溜溜了。

    接下来的一把,她不出所料的又输了。尴尬的扫了一眼周围那几个姐妹后,她一口气把自己那杯番石榴汁给干了,然后才颤颤巍巍的把右手挪到了背后的xiong罩勾上,可磨蹭了半天却怎么也解不开来,看到众人都在等她,她顿时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的朝陈成说了一句:“老板能不能先欠你一盘啊。”

    陈成以喝酒为主,压根就没注意到已经有人快见真章了,听到这个小姑娘的问话后,他才好奇的瞥了她一眼,只一瞅,他立刻就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一听到陈成让她出去,心中一慌,顿时急急的说道:“别,老板,你先别赶我走啊,我脱,我脱还不成吗。”说完,就听啪嗒一声,她解开了背后的xiong罩勾,两条肩带立时便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了下来,或许她心里还是有点尴尬,单手牢牢的摁在自己胸前,这才没让xiong罩整个的脱落下来。

    “好了,今晚到此为止吧,你们把钱给分了就都出去吧。”

    陈成挥手止住了那个浑身颤抖着却半天也不肯松开手来的小姑娘,顺手把钱随意的往这几个MM面前一扔,暗啐道:“操,真没意思,难得出来玩一回还碰到个雏儿。”

    除了小姑娘外,剩下的那四个MM可不干了,分了钱之后还围在陈成身边腻声说道:“老板,小思她才刚上班没几天,还不怎么懂规矩,您别怪她,咱们接着更新}}最继续玩嘛。”

    “行了,都走吧,哥们我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陈成边喝酒边没好气的摆手道。

    见陈成的脸色不大好看,几个MM这才七手八脚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各自穿好后才一一离开了包厢。那个惹恼了陈成的小姑娘脱得最彻底,因此也是穿得最慢的。等她穿戴整齐后,姐妹们都快走*了。

    “哎,那个谁,你先等会儿。”

    陈成扬手把这个当了*子还想着要立牌坊的小姑娘给叫住了。

    “啊?老板有事么?”小思收住了脚,手里紧紧的拽着刚刚分到的赏钱,生怕面前这个大老板一不高兴就把她好不容易挣到的千把块钱又给收回去了。

    “你是哪个学校的?”陈成边喝酒边问道。

    小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赶紧回道:“老板,我是华海理工大学的,读大大二。”

    靠,居然还是我的校友!

    陈成暗自汗了一个,接着又问道:“你这才刚开学吧,怎么就出来卖了呢?”

    家里没什么钱,学费不大够,我打算凑齐学费就不干了。今天可真是谢谢你啊,老板。”小思说着还给陈成鞠了个躬。

    “行了,我知道了,去,帮我把你们场子里的值班经理给叫来,我有事找他,喏,这是你的小费。”陈成说着便站起来走到了小思跟前,从兜里掏出来了厚厚的一叠钱,数也没数就一齐塞到了小思的手里。

    其实陈成自打刚才瞥见小思身上那件洗得已经发黄了的xiong罩时,就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因此他丝毫没有怀疑小思是在说谎话装可怜骗他。

    那小思哪想得到随便回答了几句话就收了这么多小费,顿时惶恐不安的朝陈成又鞠了个躬,连谢谢也没说,揣好了钱就飞快的奔出了包厢.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陈成还在自斟自饮时,包厢门“嘭”的一声又被人打了开来,原来那小思居然还真领了个年轻帅气身着一身制服的经理过来了,身后另外还跟着四五个西装男。

    “白经理,就是这位老板他说有事找你。”小思把这帅哥经理领到陈成身旁后,小声说了一句。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

    “好你妈啊!”

    陈成骂了一句,头也没抬的顺手就把手里捏着的酒杯往这位白经理脸上一扔,然后就听到“噗”的一声,这位倒霉的白经理顿时便被浇了个满头满脸都是。

    “啊!”

    那小思惊讶得捂住嘴尖叫了起来。这也难怪,发生这种事儿回去后她不被白经理修理一顿都算是好的了。

    小思的尖叫声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K一看陈成喝了酒之后貌似想要找事,赶紧扔下了身旁那两个靓妞,舞也不跳了,三两步就奔回到了陈成身边,至于那躲进厕所里一直不敢出来的强子,听到这尖叫声后便也提着裤头急急的从厕所里奔了过来。

    另外,包厢门外站着的那几个工作人员闻声也是拔腿就往屋里奔了进来。

    这位经理虽说姓白,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白痴。

    被人这般羞辱了之后,他想不发火都不成了。只见他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酒水,嘴里就已经大骂了起来:“你他*他骂到一半时,正好陈成也抬起了头来,冷冷的往他脸上一瞥,他眼睛登时一大,嘴里如同塞了个大鸭蛋似的,结结巴巴的改口说道:哥!”

    “别他**这么叫我!给老子滚开!”

    陈成怒骂了一声,紧跟着左脚一抬,猛然间就踹向了这白经理的小腹

    蓬!!!

    一声闷响过后,白经理倒飞出去足足有四五米远,他还顺手带到了桌面上那一大摊子的瓶瓶罐罐。几个保安见到老大被打,立刻就围向了陈成,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白经理已经单手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回来,嘴里还朝着这些保安们大声的喝道:“都他**给我滚蛋,他是我老大!”

    “谁是你老大!我没有你这种逼良为娼的小弟!”

    陈成破口大骂的同时,大步的抢上前去,只一下就把那白经理从地板上拽了起来,紧跟着,他手一挥,包厢里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白经理登时就又吃了记响亮的耳光,脚跟一个没站稳,他立刻便再次跌跌撞撞的往后倒了下去,可刚一摔倒在地,他顾不上呼痛就赶紧又爬了回来,跪在地上抱着陈成的左脚急喘着气道:哥,您,您怎么也来了?”

    这

    包厢里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保安们想动手却又不敢,强子犹自捏着自己腰上的皮带忘记了扣上。至于那小思,她则是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成和白经理,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应该尖叫了。

    陈成的怒火显然还没有发泄完,只见他脚弓一抬,又向那抱住自己左腿的白经理踢了过去。可这白经理抱得还真够紧的,他连踢了好几下居然都没能把白经理给踢开。

    没办法,陈成只能是伸手把这个死皮赖脸的白经理从地上硬拽了起来,把他的脸扭向了一旁有些吓傻了的小思,在他耳边吼道:“白板,你他**都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吗?这种黑心钱你们挣了难道就不怕以后生儿子没**吗?啊?”

    白板一向来都很机灵,一看到那哆哆嗦嗦的小思,立刻就明白了陈成话里头的意思,他急急忙忙道:“不是,五哥,您听我解释,我今天才头一回见到这小姑娘,我真不知道啊。您想想,公司里头负责人事的可不是我,都是锤子那厮干的啊。”

    白板还真不够意思,三言两语间不仅他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还把一大盆脏水直接往人锤子身上泼了过去。

    “滚你**!”

    陈成知道白板这小子虽然嘴巴滑头了点,平时还爱拍点小马屁,但他可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的,当下听他这么说,便也就相信了,骂了一句后,就一把扔开了他。

    “五哥,您瞧我们这儿开业也都快一个多月了,大家伙都说您也在华海,可您怎么今天才过来玩啊?而且,您老人家来之前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也好安排个大点的房间不是?”白板一副讨好的嘴脸,说着就又贴到了陈成身边,看来他誓要把马屁拍到底了。

    “滚,老子要是早知道这里也是你们的场子,我他**还懒得来呢!”陈成拿这白板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伸手拦下了他,跟着又臭骂了一句。

    “五哥,您看您这话说的,您和竺姐的事吧,我们这做小的也没辙不是?”

    一听到杨大姐的名字,陈成心里顿觉难受不已,朝小K和那强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了。然后就一屁股坐回到了沙发上,对白板道:“去,这个小姑娘的事儿你看着办,留在吧台或者是超市都好,总之我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顿了顿,他接着又道,“对了还有,你另外再帮我叫十几个姑娘过来。”

    “五哥,您看,这”

    白板尴尬的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心里暗自嘀咕着:“小姑娘的事儿好办,随便打声招呼就成,可叫十几个姑娘过来陪五哥靠,那我第二天干脆也别来上班了。公司高层里头谁不知道竺姐跟五哥那点破事儿啊。”

    看到白板愣愣的站着没动,陈成的酒劲顿时又上来了,他怒道:“怎么着,我还叫不动你了是不?告诉你,我今天可是花了钱来玩的。娘的,一个晚上最低消费一万八,你们怎么不直接去抢还好点?”

    “不是,五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板说着抬眼看向了陈成,紧接着他忍不住自怨自艾道:“哎哟喂,五哥,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好,那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替我告诉你们杨董,没妞了是不?没妞儿就让她自个儿脱光了过来陪老子喝酒!”陈成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五哥板这下更加为难了,这种话他哪敢去传啊。

    “我叫你去你就去,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快滚!”陈成干了一杯酒,脸色沉了下来。

    “哎,哎,五哥,您先坐一会儿,千万别走啊,我马上去给竺姐打个电话。”

    白板边说着,朝陈成连连做了几个手势,然后转身就急急忙忙的带着那一众保安和那个还发傻着的小思一块离开了包厢.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包厢门再次被人给推开了,然后就呼啦啦的涌进来了一大帮人。

    “五哥!”,“五哥!”,

    很快,包厢里就响起了一连串喊声,无一例外的都是叫着陈成的名字。他侧过脸一瞧,靠,进来的都是些老熟人,除了去给杨大姐报信的白板外,老刘,锤子他们都一块赶来了。

    “咦,你们怎么来了?”陈成放下手里的杯子,问了句废话。

    “五哥,您是不知道啊,自打集团搬到了华海,竺姐就严令谁也不许去找您,现在您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还不得赶紧过来瞧瞧嘛。”老刘屁股还没坐下就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陈成见这帮哥们一上来就纷纷围住了他,他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耐烦道:“行了,瞧也瞧过了,我得赶快走了。否则让你们杨董瞧见了,她指不定还以为我要煽动你们造反呢。”

    “别介,五哥。”,“五哥,您别走啊。”,“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连串挽留声中,陈成貌似听到了一个很不礼貌的声音。

    紧接着,那扇原本就大开着的包厢门还是被人踢了一脚,然后众人就听到“嘭!”的一声,循声望过去时,却看到有四五个警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为首的那位女警官神色严肃的扫了屋内一眼后,朝着众人冷喝了一声:

    “警察办案,都给我放老实点!”

    陈成本以为来的会是杨大姐,可没想到他看到的人竟然是贺兰。

    不过,陈成看到贺兰后倒也没有显出几分慌乱来,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反而像是他俩才刚见过面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话说他自从三月底回到华海后的这半年时间里,他几乎每天没事就可以看到贺兰。当然了,他心里也很清楚,贺兰写了那封绝情信给他后,他也实在没什么脸再去找小贺了,而且他也深知儿子跟着小贺比跟着自己这个灾星要强得多,就没再动把儿子抢回来的念头。但出于对他儿子的想念,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悄悄跟踪小贺,只是为了能看一眼儿子。

    他也知道以小贺的精明和她身为警察的机敏,这半年来,小贺绝对已经发现他了,但小贺并没有点破他。起初小贺每天回到家之后,每天都会抱着儿子到楼底的简易乐园玩上一小会儿,可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小贺估计就已经发现了陈成一直在跟踪自己,就不再带着儿子出来玩了。这也直接导致了陈成连续扑了好几个月的空,只是偶尔小贺心情好的时候把儿子抱到阳台晒太阳时,他才能有机会多瞅上两眼。

    但不知为何,从上两个月开始,小贺不仅仅又开始带着儿子出来玩了,甚至陈成有时候在大街上闲逛着都会莫名其妙的碰到她们母子俩。

    因此,这下看到小贺来维多利亚办案,他倒是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不知小贺带着几个警察上来究竟办的是什么案子,这满大街的会所,好端端的跑这儿来干啥?

    想到这儿,陈成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老刘等人,却看到这几个人也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想来他们也不知道会所里头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警察来查的。

    小贺扫了包厢内众人一眼后,便领着她那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问道:“我接到线报,有人投诉你们在这里组织**活动,现在我命令你们都跟我回警局一趟。”

    靠,屁大点事!

    陈成暗骂了一句。

    的确,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头,哪家会所没这种服务啊,这里又不是什么小发廊。而且真说起来,这些小姐都不是会所的员工,她们都是由各自的妈咪领着的,挣了钱后会所抽一成,妈咪再抽一成,最后剩下的才是小姐自己的。生意不好的时候,妈咪往往会带着手下的小姐们到处跑场拉活儿。说白了,也就跟驻唱的性质差不多。警察就算明知道也没辙,话说回来,警察来玩的还少么?

    果然,一听到小贺这个,老刘等人便即都松了口气,立刻就又大条了起来,一个个的不再拿正眼瞧向这几个进包厢里东瞄西瞅的警官了。

    “这位女阿Sir,麻烦你办案前先出示一下你的警官证,这年头骗子太多啊。”老刘站起来阴不阴阳不阳的回了一句。

    小贺冷眼扫过这老刘,然后朝身边的一位警员示意了一下,这人会意,大喇喇的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老刘等人眼前随意晃了一下,算是走过这道程序了。

    “哟,还真是个阿Sir。可你能不能先跟我们哥几个说说看,我们在这包厢里头唱唱歌泡泡妞究竟是违反了刑法第几章第几条的规定啊?我刚才没听错吧,跟你去局子?我看这事吧,我们还真得问问我们的律师才行,没证据的话你们还是早点收队回去睡觉吧。我说这位女阿Sir,你是不是刚被老公给甩了,三更半夜的荷尔蒙失调,跑这来逗我们玩啊?我瞅你长得还挺标致的,应该不至于吧。哈哈”

    这话是桃子说的,让人觉得他很有点皮痒想找抽的感觉。其实不仅仅是他,斧头帮那二十多个元老们现在都是这副**样。说起来这也是拜K市的姜大队长所赐,现在这帮人见了警察就跟见了邻居似的,亲切极了。而他这一说完,包厢里的一干人等立时便都哄笑了起来。当然了,陈成和小K强子除外。

    小贺看来应该是头一次跟这几个**人打交道,一听这话脸色顿时被气得煞白,心想:“你们这几个渣滓说得没错,我是被老公给甩了,坐在你们身边那个臭男人就是把我给甩了的混蛋。待会儿我就让你们这些个渣滓一个个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实话,老刘等人的话让陈成这个始作俑者听起来都觉恶心不已,尤其是桃子那厮最后那几句调侃,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当然了,这也怪不了他们几个,他们对付警察的手段绝大多数都是从陈成身上耳濡目染学来的,放在以前,他们见了警察,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开溜跑路,哪像现在,一个个人五人六的牛得不行。

    “柯小海,你给我滚过来!别以为你躲在女人后面我就没瞧见你。还有于强,你也马上给我从厕所里头滚出来,你居然也不学好,跑到这儿来玩女人!”小贺看来并不打算先拿老刘等人开刀,而是杀起熟来了。

    “不是,嫂子,你先听我说,我,我真不是自己要来的,我可是被成哥硬逼着过来的啊!而且,我真没玩女人,这俩***都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你不是老让我快点找个女朋友嘛,我这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来着。”小K看来还真没跟陈成白混这么多年,满嘴不着边际的话,顺嘴还把黑锅扔到了陈成身上。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让你找,找这里的女人了?”小贺怒道。

    骂得好!

    陈成暗赞了一句,这小K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紧跟着,包厢里又传来了“嘭”的一声轻响,强子这一个大男人从厕所里头奔了出来,冲到小贺面前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道:“嫂子,我的为人你可是最清楚的了,如果不是成哥他们硬逼着我来,打死我也不敢来这种地方啊。”

    得,这小子跟小K一个**样,二五仔一个!

    “哈哈,我了解你的为人?”小贺闻言嗤笑两声,然后一针见血的指出道:“强子,你们那个君临天下会所不也是这种龌龊地方么?你天天都泡在里面,我怎么没见你死啊?”

    子尴尬的低头退了下去,暗恼自己这戏演得有点过了。

    训斥完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后,小贺目光一凛,扫向了已经开始悄悄往包厢门口方向移动的老刘等人,轻喝道:“站住!你们几个想往哪儿跑啊?”

    老刘等人此刻早已经没了刚才那副人见人恨不可一世的模样,听到小贺的喝声后,心里皆是一惊,立刻就停住了脚步。他们都不傻,强子虽说他们不认识,可小K这个伴郎他们可都是见过的,现在一听到他俩一个个的叫起了嫂子来了,哪还不明白这个貌美如花的女警察百分之百跟他们的五哥有一腿。今天她这哪是来扫黄来的,八成是来找陈成算帐来的了。

    老刘和桃子此刻都后悔不迭,刚才嘴巴怎么就那么多,说那些干啥玩意,那不纯粹是找抽嘛!

    “呃,您好,警察同志,刚才多有冒犯,请您原谅。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配合您的工作。”不得不说老刘还真是个能人,这才几秒钟的工夫他就已经换上了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面孔,句句不离敬语,都快可以去竞争最佳好市民奖了。

    “警察姐姐,您大人有大量,我读的书少,您可以随便批评我,但请您务必要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桃子不甘人后,看到老刘表了态,他也马上就做了自我批评,而且独辟蹊径的打出了可怜牌,连姐姐都叫上了。

    小贺心里还正琢磨着该怎么对付这帮**人呢,没想到他俩变脸变得如此之快,有道是伸手莫打笑脸人,他俩这亲切与热情的态度让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了。

    就在小贺一筹莫展的时候,陈成从沙发上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小贺面前,说道:“行了,贺兰,他们都是我兄弟,你就别再为难他们了。快走吧。”

    “哼,让我走,你凭什么?”小贺眼中射出了两抹喷火的怒焰,不屑的轻哼道。

    陈成也直直的看着小贺,良久后他才叹口气道:“贺兰,我不凭什么,我只想抱抱我儿子。”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轻轻的握住了小贺的手,径直向包厢门口走去。

    只一句话,只一个瞬间,只一个简单的牵手动作,小贺那原本用钢筋混凝土包裹起来的内心立刻就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是来这干嘛的,甚至,她连本该有的挣扎也一并抛到了脑后,默默的跟在陈成身后,直到她那几个手下急急的问她:“贺主任,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时,她才回过神来,头也不回的低低应了一声:“收队!”

    “嘭!”的一声,小贺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包厢里就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几个警察和一干流氓们.

    小贺的警车就停在楼下,是辆Spark,其实也就是当年陈成用的那辆,连车牌号都没变。

    到了车旁边,陈成才松开了小贺的手,他喝了酒,自然便只能由小贺来开车。

    Spark刚驶出街尾在路口拐右弯时,一辆黑色的林肯跟他们擦肩而过,陈成虽然没瞧见里面开车的是谁,可当他通过观后镜看到这辆林肯拐进了维多利亚会所时,便知道这辆车里坐着的很可能是杨大姐了。不过这时他吹过了冷风,酒也清醒了不少,只能在心里哂笑了一声,便作罢了。

    一路上,小贺都只是很认真的开车,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开口说话,直到小贺把车子驶进警队宿舍把车子停下时,她才对陈成说道:“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停车。”

    “好。”

    只一会,小贺就回来了,站在楼道口却一直没肯上去,陈成想了想,赶紧拉住了她的手,她这才嗤的偷笑了一声,然后跟在陈成身后一块上了楼。

    到了五楼套间门口,小贺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屋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又往里屋瞥了一眼后,才回过头对陈成道:“你进来吧,宝宝睡着了。”

    “喔。”

    进了屋,陈成直奔这套间里唯一的一个房间,他可真是半秒钟也等不及了。

    “你动静小点儿,别把宝宝给吵醒了。”小贺追在陈成身后压低声音呼道。

    陈成回了一句后便自顾自的在小贺的床旁边坐了下来,借着厅内传过来的微光,他果然看到有一个小孩儿睡在这张床上面。

    而这个小孩儿睡得很熟,根本就没察觉到陈成已经把手伸向了他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四章 搞定!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四章搞定!

    陈成的手刚要抚摸到这个孩子胖乎乎的小脸上时,忽然间停住了,想了想,他还是笑着把手重新收了回来,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孩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切的感觉到,原来自己也当上爸爸了。对他来说,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觉。他甚至后悔了,为什么这半年多来他不早些上来。如果那样,兴许孩子都能学会叫他一声“爸爸”了。

    而小贺进房间后就一直静静的站在床边,时而看看酣睡中的宝贝,时而又看看坐在床头的陈成背影,她忽然间有种感觉,如果时间定格在这一秒钟那该多好啊,这不就是她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场景吗?可在梦里面,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那么的真实。

    是的,这次是真实的,触手可及的。

    “哎,贺兰,我说这小屁孩怎么不太像我啊?”陈成回过头对小贺说了一句很没良心的话。

    果然,小贺一听之下,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她再也顾不上那大胖小子还在呼噜大睡着,怒不可遏的扑向了陈成,嘴里同时喝道:“你混蛋!你胡说什么!”

    嘭!

    一声闷响,陈成猝不及防下被小贺直接扑倒在了床上。

    “哎哟,贺兰,你想干什么?”

    陈成尽量的把声音压低,双.手也不住的招架起来,主要是护住自己的脸部,但他很快就扛不住了。因为此刻小贺已经如同一头小母狮子般的扑在了他身上,双拳、牙齿、膝盖等等,凡是能用上的地方小贺几乎都给使唤上了。

    到了最后,两人干脆直接在床上.扭打了起来。小贺边胡乱捶着边还不住的在嘴里嚷道:“你这没良心的,你作贱我不算,现在你连我儿子都要作贱吗?”

    扭打中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睡在里面点的那胖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妈跟一个男人在厮打着,貌似他还觉得挺有趣的,咬着小指头仔细瞅着。

    又过了七八分钟,两人谁都没有停手,而那胖小子.似乎也瞧得不耐烦了,嘴里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妈妈。”

    陈贺两人同时一惊,各自收住了手,齐刷刷的看向.了那大胖小子。也是,他们两人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新意,自始自终就保持女上男下的姿势,难怪连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小贺先是一愣,然后呼啦一下就把儿子从薄被.里拽了出来,横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再帮他翻了个身,下一秒,她儿子那两片白嫩嫩的小屁屁就露在了开裆裤外面。

    啪!

    一声轻响,看来.小贺打完大的还不解气,直接就甩了一巴掌给小的,嘴里抽泣道:“你这个坏孩子,看到妈妈被坏人欺负了你也不上来帮忙真是白养你了!”

    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屁孩懂啥,被抽了之后“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陈成哪能想到小贺说打就打,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看到儿子大哭了起来,他霍的一下便从小贺腿上把儿子给抢到了怀里,怒道:“贺兰,你打孩子干什么?”

    “我自己儿子我高兴打便打,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说他不是你儿子吗?快把儿子还给我!”小贺说着便又扑向了陈成,不过这次陈成怀里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她的动作明显要小了许多。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他不是我儿子了?”陈成抱着孩子侧身让过小贺。

    “你刚才说的,你说宝宝长得一点都不像你,你还敢不承认?”小贺边抢边说道。

    “靠,我那说的是他睡觉的样子,我妈以前老说我小时候睡觉喜欢踢被子,哪像这小屁孩睡得那么老实啊。”陈成总算弄明白了小贺突然间发飙的因由,赶紧解释道。

    小贺闻言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这才住了手,可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喝道:“你这么说也不行!”

    “好好,我以后不说这个总成了吧。”

    小贺瞥了陈成一眼,还想要再说他两句,可一听到陈成话里的“以后”这俩字时,她这才把骂人的话重新憋回了肚子里,恨恨的侧过了脸蛋,眼泪却不知不觉的顺着脸颊默默的淌了下来。

    看到两个大人偃旗息鼓了,那胖小子才乐呵呵的傻笑了起来,两只小拳头和小脚丫子在陈成怀里一阵乱揣,倍有劲儿。

    陈成看到小贺不再闹了,这才一心一意的开始逗儿子玩了,满是烟臭味的嘴巴不停的在儿子身上脸上一个劲的猛亲着,时不时的他还抽个空出来,拿两根手指头逗弄着儿子胯下那小象鼻儿,真是个为老不尊的反面典型。

    小贺扭过头哭了好一阵,发现居然没人理她,耳边还不时的传来那父子俩的欢声笑语,一股无名火腾的又冒了起来,回过头一看,正好瞧见了陈成那龌龊的动作,她登时大怒,赶紧挪到了两人身边,猛的一下就从陈成怀里把儿子给抱了回来,嘴里直埋怨道:“陈成,你在干什么呐,你知不知道你这手上带有多少细菌啊!”

    “好,好,我不逗他那玩意了,你忙了一天怪累的,把他交给我,你先去洗个澡吧。”陈成正玩得欢呢,见儿子又被小贺给抢走了,赶紧好声说道。

    小贺哪曾听过陈成这么体贴的话语,心中一暖,低头小声道:“那你可要看好孩子了,别跟他皮了,哄他早点睡吧。”

    陈成嗯了一声,正要伸手接过儿子,可那小屁孩这时候却不愿意离开妈妈了,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在小贺脸颊上胡乱抹着,嘟哝道:“妈妈

    嗬,这小兔崽子,还挺心疼他娘的呗!

    陈成心里赞了一个,两手插到儿子的胳肢窝里头,稍一用劲就把胖小子给抱了过来,谁曾想,小屁孩一入他怀里,小手立刻化掌为拳,一个更]新最劲的砸在了陈成胸膛上,呀呀的嚷道:

    陈成哭笑不得,举起巴掌就吓唬儿子道:“你丫的再不听话,小心老子抽你!”

    “陈成,你敢!”小贺脸一寒,挺胸喝道。

    “咳,我这不是逗他玩嘛,我可没你这么狠心,哪下得了手啊。”陈成干笑道。

    “我儿子,我就高兴打他怎么了?再说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管得着么你。”小贺强自嘴硬道。不过她倒也没说错,这时候窗外确实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

    “行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我管不了你还不成吗?快去洗澡吧。”陈成也没工夫搭理小贺,胡乱搪塞了一句,又开始逗儿子玩了。

    “陈成,我可警告你啊,别在我儿子面前说你那些脏话,什么‘老子’不‘老子’的,让儿子听多了都学坏了。”小贺下了床,不放心的又多交代了一句。

    “我那真不是在说脏话,我可不就是他‘老子成头也没抬的回道。

    小贺闻言嗤的轻笑了一声,这才放心的到衣柜去取衣服去了。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小胖墩似乎玩得倦了,沉沉的睡了过去,陈成帮他盖好毯子后,又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耳边就隐约传来了一声开门声,想来是小贺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

    陈成朝儿子撇嘴笑了笑,心知自己也是时候该走了,俯下身轻轻的在儿子脸蛋上“啪嗒”亲了一口后,他便站了起来,打开卧室门,走回到了外间的客厅。

    这时候小贺已经换上了一套丝质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用一块白色的大毛巾侍弄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看到陈成走了出来,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嘴巴刚动了动,却又缩住不说了。

    “贺兰,孩子已经睡下了,我也该先走了。”陈成朝小贺笑了笑,说道。

    走了么?”小贺正擦着头发的动作立时便僵住了。

    “嗯。”

    陈成点了点头,很真诚的说道:“贺兰,谢谢你能让儿子陪我玩这么久。如果你同意,我以后还会经常来的,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当然了,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母子的平静生活的。呵呵,其实我已经想通了,儿子跟着你,比跟着我这个不称职的倒霉父亲要强得多,你就放心好了,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抢儿子了。”

    顿了顿,陈成又从裤兜里掏出了皮夹子,取了一张卡出来,走到小贺跟前,轻轻的把它放在了茶几上,说道:“贺兰,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替我帮儿子买些玩具吧。”

    小贺没看陈成递过来那张卡,反而是冷冷的盯着陈成。

    陈成赶紧解释道:“贺兰,你放心,这卡里头的不是我挣的那些脏钱。而且也不多,一共就五万多块,都是我以前在局里当警察时用命换回来的奖金,很干净的,你若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去问问小李。”

    陈成解释完后,小贺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也不知再说什么好了,干笑两声摆手道:“贺兰,你先睡吧,我走了,再见!”

    说完,他又对小贺笑了笑,这才转身往铁门的方向走去

    陈成刚一转身,小贺就从茶几上把卡拾到了手里,然后立马就又抬起头怔怔的看向了陈成离开的背影。

    嗒!

    陈成扭开了门锁,而几乎就在同时,小贺的眼泪夺眶而出,一颗豆大的泪珠悄然滴落在了手中的银行卡上,可她却恍然未觉。

    紧接着,就见她“啪”的一声扔掉了那张卡,然后整个人刷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奔向了陈成,双手穿过陈成的腰际,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陈成,不住的缀泣道:“陈成,你这个混蛋,你想用这几万块钱就把我和孩子都打发了吗?”

    “贺兰,你别这样。”

    陈成艰难的把身子转了回来,双手握住小贺肩头认真道:“小贺,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和孩子,虽然只剩下不到两千万了,但我想也应该够你把孩子抚养成*人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那些臭钱!陈成,我现在都这样求你了,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和孩子留下来吗?”

    “小贺,别傻了,你觉得到了今天,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

    陈成叹了口气,脑海中却不自禁的浮现出了当日在天子大厦会议室里发生的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水笙奔跑中的眼泪,杨大姐站在门边的冷漠眼神,或者,还得再加上薛青卓那一脸的愕然与阴霾。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他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尽管这不是他的初衷,但却是事实。

    “不,陈成,我们还能够在一起的,你看,我们俩都有了宝宝了,你怎么还能狠心抛弃我们呢?难道你还在怪我当初报警抓你吗?可我给你写的信里面不是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报警抓你不是想要害你,我只是要救你啊,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吗?”小贺摇着头不停的抽泣着说道。

    “小贺,你听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甚至,我还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到了现在你依然还在跑上跑下的帮我疏通关系,希望帮我翻案,让我能够重新当回一个警察,对吗?”

    么知道的?”小贺闻言明显一怔。

    “呵,小贺,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明白,我身上的污点已经多得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就算你帮我把金少炎栽赃在我身上的那件案子翻掉也无济于事,就算是我自己,也早已经没脸再去当一个警察了。小贺,算我求你好吗,别再为了我这种男人去费尽心思的求人托关系了,不值得,而且你这样做会让我心里很难受的,你懂了吗?”

    “不,我不懂,陈成,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现在还爱着你,不,我一直都这么爱你,从来都没有改变,无论有没有宝宝,我都没有改变过。变的人是你,可我现在已经不再怨你了,我只希望你能留下来,照顾我,还有宝宝。陈成,你知道吗?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需要一个男人依靠。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这个男人,所以你不能走,绝对不行。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不会了”

    小贺说着说着竟似痴了一般,双眼失神的看着陈成,忽然间身子一软,手一滑,眼看着就要往地板上摔坐了下去。

    陈成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她,使劲的把她拥进了怀里。

    良久之后,陈成才叹口气道:“小贺,你别担心,只要你还愿意跟着我,我就不会走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陈成,你能再跟我说一遍么?”小贺眼睛一亮,说道。

    “嗯,只要你愿意,我就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陈成郑重的点了点头,小贺刚才那一番表白让他忽然间想通了,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他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爱看得比别人都高一等,在爱情的忠贞方面,他连给这几个女人提鞋都不配。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做出选择,他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这几个深爱着他,同时也是他深爱着的女人。正如他此刻对小贺说的那样,只要你愿意

    “可你和那些”小贺忽然抬眼问道,可是问到一半,她却收住了嘴,她害怕自己刚刚握住的幸福会因为这个问题不翼而飞。

    “呵呵,小贺,你想问我跟那几个女人的事对吗?”

    小贺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成。

    “小贺,我不想瞒你,我已经结婚了,虽然我并没有去办理什么法律手续,但我是个男人,我永远也不会否认这个事实。至于我老婆是谁,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对吗?”

    小贺漠然的点了点头,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把环在陈成腰际的双手紧了紧。

    “没错,她现在是华海三K集团的董事长,你也知道,我已经被她给清理出门户大半年了。但是,万一她要是回来找我,我想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她,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如果你愿意,我会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一辈子,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当然了,只要你跟孩子有什么需要,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这点你大可以放心。”陈成的话说得很诚恳,他已经厌倦了骗来骗去的生活,而且自从上次会议室事件之后,他才真正懂得,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伤害到的不仅仅是别人,还包括他自己。

    “陈成,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老实?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个很好骗的女人吗?你就不能哄哄我,让我开心一下么?”小贺抬起头来,古怪的看了陈成一眼。

    你好骗才怪,你丫的都快赶上薛青卓了!

    陈成汗了一个,道:“好了,小贺,时间不早了,我该说的也就这么多,你好好考虑一下,不必急着答复我。呵呵,你可不像我游手好闲的,你明天要上班,还是早点睡吧。我走了啊。”

    说完,陈成刚要松开小贺,可眼前忽的一闪,只见小贺把头一低,紧接着他就只觉得胸口一疼,竟似被小贺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x,小贺,我记得你好像是属猪的吧,怎么改狗了?快松开我!”陈成倒抽一口冷气道。

    “哼!”

    小贺松开了嘴,冷哼了一声,仰起脸来说道:“你刚刚才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转过背就想不认账了么?”

    “我没不认账,这不是给你时间考虑吗?万一哪天小竺她要是回心转意了,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女人打得你死我活的。”陈成呲牙说道,尽管小贺已经松了嘴,可他还是感觉到疼得不行,看来小贺这一咬是真没留什么情面。

    “你这个混蛋,你这叫给我时间考虑吗?我清白的身子让你给占了,现在连儿子都帮你养这么大了,你说我能不同意吗?”小贺把脸转到一边气呼呼的说道。

    “小贺,你这就算是答应了?”陈成惊讶不已,他原以为最难缠的女人就是小贺,毕竟小贺的醋劲最大,在华海警局里也算是个高官,而且她可不像人家杨大姐,见惯了三妻四妾的江湖大佬,可到头来却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把她给搞定了。要早知道是这样,恐怕他刚回华海就过来找小贺了,还跟个屁的踪啊。

    看来,陈成这辈子是永远也不会明白女人的心理了,尤其是像小贺这种认死理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尝尽了难言的相思之苦后,她哪还有可能放开陈成啊。

    “哼,那个姓杨的女人最好别回心转意,否则我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小贺说着便松开了陈成,举起拳头在陈成面前比划了几下,那意思已经不言自明了。

    这

    陈成嘴巴微张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心想:“真要是干起架来,杨大姐绝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任她捏圆捏扁的,而且,细算起来,杨大姐杀的人恐怕不比小贺抓到过的犯人少呢。”当然了,这些他也就只是在肚子里YY一下好了,他可没敢直接跟小贺明说,不然,依着小贺一贯要强的性子,指不定现在就会杀过去了呢。

    “好吧,小贺,我真该走了,等明天我再过来看儿子好了。”陈成心里落了块大石头,一脸轻松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什么都依你了还要走,你是不是非把我给气死不可,难道你作贱我已经成习惯了么?”小贺说着,一把扔开了陈成,气鼓鼓的大步往沙发上走了过去。

    “不是,小贺,你这屋里就一张床,三个人挤在一块太难受,再说孩子又小,万一压着了怎么办?”陈成追过去说道。

    “切,真不要脸。谁说要跟你睡一张床上了?”小贺不屑道。

    “那你让我睡哪儿?总不能让我蜷在这沙发上一宿吧?”

    “大不了我陪你一块挤咯。”小贺随口回了一句

    “靠,你不是才刚说完,说我不要脸唔”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五章 婚宴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五章婚宴

    从那天晚上起,陈成就再次跟小贺同居了,当然了,这次不仅仅是他俩,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孩,也算得上是一个三口之家了。

    小贺的宿舍本就不大,一房一厅两居室,陈成的到来直接导致他儿子被迫睡到了新买的小床上,开始这小屁孩还不乐意,可没过几天他倒也慢慢习惯了。

    搞笑的是,这孩子的户口到现在都一直没上,倒不是因为这孩子是私生子的缘故,凭小贺现在的身份这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两人过了好些日子才想起这回事来,当即翻查起了字典来。

    虽然小贺口口声声的说由陈成做主,可陈成起了不下两百个名字都一一被她给否决了,到最后陈成实在没辙了,信口胡掐道:“我x,小贺同志,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看干脆就叫陈永仁得了!”

    没想到小贺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名字,直说陈成这个名字取得好,她还就喜欢这个名字。真不知道她是兴奋过头了还是平时不怎么看电影,这也叫好?

    陈成想想反正名字也就是.个代号,无所谓了。第二天小贺就喜孜孜的托人把小永仁的户口给上了,真不知道可怜的小永仁长大以后会怎么样抱怨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哦。

    就这么着,陈成彻底告别了之前.半年多借酒消愁的日子,白天小贺上班后,他就负责照顾孩子。当然了,他可不会老实的呆在家里,而是带着儿子一块到君临天下会所,美其名曰是去上班,其实就是带着儿子一块去玩去了。

    在小K和强子等一干老青年的.耳濡目染下,小家伙除了很快学会了叫爸爸之外,渐渐的,连什么K叔,强叔,玛丽姐,娟妹,美女,帅哥等等的称谓,都开始朗朗上口起来。在会所里混得那叫一个熟啊,最后发展到陈成哪天要是起得晚了不想出门,他都不乐意了。

    小贺起初还担心小永仁这么久没见过爸爸会怕.生,没想到他们爷俩的感情好得吓人,她错愕的同时便也放宽了心,还以为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发挥作用呢。直到有一天,她提前下班回家却没看到这父子俩,顿觉奇怪起来,便悄悄的杀到了君临天下会所,然后才恍然大悟并且勃然大怒起来,而她的怒火等级直逼十二级强台风的程度。

    为啥?

    很容易理解。

    恐怕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看到自己不满两岁的.宝贝儿子,叼着支没点着的香烟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两只小手拿着一副扑克在熟练的洗着牌,周围还围满了N多个不知是阿姨还是姐姐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会不怒火中烧的。更可恨的是,那个本应该以身作则的父亲对于儿子的种种劣行非但不管,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悠闲的在喝茶看报纸。

    那天小永仁当场就挨了揍,小屁股被打得红通.通的,回家哭了一整晚。小K和强子这两个教唆犯也被饱揍了一顿,之后的好几天都没能下床,而那一干美女们则差点没让小贺给直接带回到局里去。至于罪魁祸首陈成,小贺倒是没舍得动武,而是罚他睡了一个礼拜的沙发,并且警告他,如果下次再敢把永仁带到会所,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小永仁被迫告别了会所生活。

    就这样,日子风.平浪静的过着,大约到了年底圣诞节的前两天,陈成接到了一个从燕京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是伯光打给他的,内容也不多,就是告诉他自己将在平安夜那天结婚,要他务必准时赶到。

    挂了电话后,陈成就着手准备起来,因为要等小贺,他没办法提前过去帮忙。直到平安夜当天中午,小贺请到了半天假之后,他才跟小贺一块带着儿子登上了开往燕京的航班.

    陈成赶到燕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发哥因为要当伴郎,就安排了猴子开车来机场接他们一家三口,并且直接把他们送到了伯光举行婚礼的大酒店。

    伯光家境很好,算是个有钱的小开,虽说他不希望大摆筵席,但拗不过双方父母的意思,还是把凯撒皇宫整层五楼都给包下来了,一共请了七十多桌。

    因为伯光这几年在燕京警界混得不错,这次他结婚也邀请了很多警界的同事,甚至不少以前班上的老同学也纷纷从各地赶了过来,被安排在了一个大包厢里,权当是同学聚会了。

    陈成一下车,就和小贺一块到了迎宾大堂,往里一瞅,一眼就瞧见了被一大堆人包围着的伯光等人。

    新郎新娘就不必多说了,伴郎发哥也是陈成的哥们,让陈成稍感意外的是站在新娘小玲身旁的伴娘竟然就是萧韵如那姑娘,不过陈成想想她跟小玲的关系便也就释然了。

    萧韵如今天打扮得倒是挺喜庆的,穿了件浅红的排扣秋裙,虽说跟她平素的淡雅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倒也有种别样的韵味在里面。让人不得不凭生出感慨,美女就是美女,套个麻袋都他**好看。

    “陈成,你眼睛乱看什么呢?”小贺抱着儿子在陈成身边嗔怪了一句,显是不满陈成往人萧韵如身上多瞧了几眼。

    “小贺,今天可是伯光的好日子,你别胡说八道成不?”陈成赶紧收回了眼神,提醒小贺道。

    小贺闻言顿时不满的把儿子往陈成怀里一塞,说道:“抱着你儿子,省得你有那闲工夫去瞧别的女人!”说完抬脚便要向前行去。

    陈成硬着头皮接过儿子,同时一把拉住了小贺,压低声音道:“小贺你这是干啥呢?我一个大男人抱着儿子不让人笑话么?待会儿让熟人瞧见了像什么话?喏,快把儿子抱住。”

    小贺刚才也是一时气话,看陈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才噗嗤一笑,把儿子重又接了回来,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这次就算了,待会儿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瞎瞅手机]]258*OO],其他的女人,我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呵呵,小贺,你就别吃那些飞醋了,你自己好好瞅瞅,这满大堂里面,有谁长得比我老婆更漂亮啊,我用得着去瞧别个女人么?咱快走吧,别让伯光等急了。”陈成见小贺把儿子接了过去,松了口气,赶紧夸了小贺两句顺便还搂住了小贺的纤腰。不过他这话倒真没说错,小贺为了参加这个婚宴今天还着实打扮了一下,说到容貌身材,这大堂里头,怕也就只有一个萧韵如能跟她比一比的了。

    “哼,你知道就好。”小贺满意的哼了一声,这才放开步子,随着陈成往伯光等人的方向走去.

    发哥远远就看到了陈成一家三口,立刻没有形象的大声招呼了起来,而他这一喊,被三五个宾客围住的伯光也省过神来,交代一声,便也往陈成的方向迎了过来。

    “哈哈,伯光,你小子乐了吧,总算把我们小玲给抱得美人归了哦。”陈成亲热的和伯光拥抱了一下,嘴里却不忘调侃一句。

    那小玲跟陈成也熟悉,飞红着脸蛋取了烟给陈成点上了。而伯光则飞快的扔下了陈成,双手猴急的捏了两下小永仁胖嘟嘟的脸蛋,说道:“呵呵,贺教员,这就是我那大侄子吧,快,让叔叔我抱抱看,都长了几斤肉了。”

    “去你的,我儿子又不是猪,要抱让小玲赶明儿就帮你生一个去。”小贺笑着拍掉了伯光的贼手,跟着把红包递给了小玲,而小玲很快就把红包转递给了一旁站着的萧韵如,看到萧韵如,小贺忽的一笑道:“呵呵,萧小姐,好久不见了,我看下次我和陈成再来燕京,就该是吃你跟甄发的喜酒咯。”

    萧韵如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回道:“贺小姐,您误会了,我跟甄发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小贺自知表错情,赶紧走回到陈成身边去逗儿子了。

    等小贺走远了些,萧韵如才拿起那个红包细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后,不自禁的把眼神瞥向了一旁正哈哈大笑着的陈成等人。

    寒暄完毕,伯光他们走不开,猴子本来也是男方的工作人员,就由他把陈成一家带上了五楼。

    刚一进到五楼大厅,陈成就看到了一大帮警校里的老同学,起码不下三十人。也不知为何,这帮老同学明明安排了包厢却不进去,反是滞留在大堂聊起天来了。

    “大伙快看,是贺教员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紧跟着,这一大帮老同学呼啦一下就把小贺给围了起来,而陈成和猴子直接被挤到了外圈上。

    “贺教员,你结婚了?这是你儿子吗?”人群中挤出来了一个男同学,瞪大眼睛讶异道。而他这一问,也问出了其他同学们的心声。

    小贺转过头羞赧的瞥了一眼被隔得老远的陈成,然后“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跟着,她又举起儿子的小胖手,对周遭的同学们摇了摇,轻声对儿子说道:“永仁,快跟叔叔阿姨们打个招呼啊。”

    小胖子也不怯场,看着这一大圈目瞪口呆的大人们,却只知道呵呵的一个劲傻乐着。

    “哟,大伙看,这不是我们班上的陈成同学吗?”又是那个八卦的男同学大声嚷了一句。

    靠,敢情哥们我杵了大半天,大家伙才瞅见了我这么个大活人啊!

    陈成大汗不已,不过还是大笑着跟这一圈老同学们打起了招呼:“哈哈,大家好啊,这两年多没见,我瞧着大伙都混得不错哦。”他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今儿个这帮老同学们的确是个个打扮得人模狗样起来,早不见了当初在校园里时候的青涩了。

    “哼,我们哪有你陈董事长混得好啊,陈董事长,你可真了不起,短短一年时间都当上整个G省道上的头一号大哥了。”

    一个女同学的声音不阴不阳的在场中响了起来,大伙儿闻言皆是一惊,纷纷看向了陈成。

    而陈成却听出来了,这是蓝妍的声音。当初他还在K市的时候,可没跟姜队长和这小蓝打交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蓝也渐渐的认同了姜唐的观点,她无奈的发现,陈成已经不再是她在学校里认识的那个预备警察了,而是蜕变成了整个G省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做为一名有理想的警察,她无时无刻不想亲手逮住陈成。

    不过,陈成倒是对小蓝一直心怀感激,因此听到她这么说话,倒也不觉恼恨,只是对大家伙笑了笑,说道:“呵呵,小蓝这都是在开玩笑呢,我那公司早破产了,现在回了华海一直还在找工作呢。”

    “破产了?陈董事长,我倒是听说你们集团搬到华海市之后,可是越做越大了。”小蓝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陈成。

    小贺见状,赶紧走到了陈成身边,帮他解围道:“蓝妍同学,你可别这么说我老公哦,他要真是个董事长,我哪还用得着天天累死累活的上班啊,早辞职回家看孩子去了。”

    嘶

    小贺此言一出,包括蓝妍在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抽了口凉气。注意力立刻从刚才那不靠谱的道上大哥转移到八卦上来了。

    很快,大伙儿就纷纷嚷开来了:“贺教员,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陈成的吗?”,“贺教员,你不是说警校里的同学你一个都看不上眼吗?怎么这会儿,跟陈成好上了呢?”,“贺教员,你怀里的大胖小子就是你跟陈成的小孩吗?”,“陈成,你老实交代,你都使了些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我们贺教员给勾走了?”,“陈成,你是不是在学校时就背着我们大家伙跟贺教员勾搭上了?”

    八卦的魅力是无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帮警察一个个的都是记者呢。

    眼见这帮老同学越说越不靠谱,陈成尴尬的连咳数声,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大伙儿听我说,我跟小贺,啊,不是,是贺教员也只是毕业了之后才熟悉起来的,我那时候正好分在贺教员他们局里成了呗。”

    “陈成,哪有这样简单的,你快给我们老实交代清楚,不然今天大家伙还真不让你俩走了。”说这话的还是刚才那男同学,也就是陈成班上的班长,“疯子”同学。

    他话音一落,一帮八卦男女立刻就又嚷了起来。刚才还没人理睬的陈成立时便被围堵了起来,他不得不皱眉连连告饶起来。而小贺也不帮着说几句话,一直就只是抱着儿子安静的站在陈成身边,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很满意陈成当下被围攻的状态。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小贺看到大伙儿有点没完没了了,才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同学们先让我老公歇口气儿,田伯宇同学的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进了包厢里坐下来再慢慢聊吧。”

    “呵呵,看来我们的贺教员心疼她老公了,大伙儿就先放过陈成吧。”不知是哪个八卦女同学帮着说了一句好话,陈成这一家子才在大伙儿的簇拥下一块进了包厢。

    沾小贺的光,陈成也坐到了包厢里的首桌上。大伙儿还待审问陈成的时候,正好有一个长相俊朗身材修长的男士走进了包厢,看到这个男士进来了,同学们立刻分散了注意力,纷纷欢呼了起来。

    陈成也看了过去,原来是警校里头的叶玄叶教员赶到了。便悄声调侃身边的小贺道:“哟,小贺,是你的老相好来了。”

    “去你的,胡说些什么啊?”小贺皱眉瞪了陈成一眼。

    “哎,小贺,我可没胡说啊,你随便找一个同学问问,谁不知道你们俩当年可是警校里的金童yu女啊。”陈成嬉笑道。不过当年在警校里班上的同学确实都是这么风传的。

    小贺正要再次呵斥陈成,可转念一想,便换了副脸色,笑吟吟道:“呵呵,陈成,我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哈,我会吃醋?小贺,你太天真了吧。”陈成干笑一声道。

    “呵呵,你就装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心思。”小贺一副了然的神态,正要继续说下去,那叶玄却已经被同学们拥了过来。

    “小贺,想不到你也来了?”叶玄一眼就看到了小贺,向她伸出手来。

    小贺抱着孩子尴尬的朝叶玄笑了笑:“不好意思,叶玄,我”

    叶玄也不介意,大方的笑笑,坐在了小贺的身边,说道:“小贺,前段时间就听说你有了孩子,想不到原来你的真命天子就是我们班上的陈成同学,当初你们可真够保密的,呵呵。”

    听叶玄一说到陈成,小贺似乎也想起了自己以前拜托叶玄帮自己整陈成的那些糗事,脸上微红的笑道:“叶玄,我和陈成也是毕业了之后才开始交往的。”

    “哈哈,我想也是。我记得当初在学校里你可是拜托我在上格斗课时,好好的教训一下陈成,帮你出口气的哦。”叶玄说着,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嗬,难怪老叶当年上课的时候老喜欢点我的名上去挨揍,我那时候还说他是不是上辈子就跟我有仇呢,敢情都是小贺这娘们的主意啊!

    说者无心,闻着有意。陈成听完之后这才明白了原来当年自己不是倒霉,而是小贺在背后搞鬼,想到这儿,他立刻便通过儿子的掩护,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掐了小贺的大腿一把。

    小贺吃痛,却不敢做声,只得回过头来瞪了一眼陈成。

    陈成哈哈一笑,正要开口给老叶聊几句时,包厢里忽然间再次沸腾了起来,他不明就里的顺着大伙儿的欢呼声看向了包厢里挂着的大屏幕,才刚看一眼,他顿时便惊呆住了。

    紧跟着,他大腿处倏地一疼,侧过头一看,却迎向了小贺那一抹带有警告意味的冷冽眼神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六章 儿子不见了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六章儿子不见了

    陈成对小贺的警告并不意外,因为此刻出现在大屏幕里的人正是小贺的头号情敌——水笙!

    伯光的面子看来还真不小,居然能请到水笙来帮他的婚宴唱歌暖场。而且效果毋庸置疑,水笙刚一出现在主席台上,包厢里这一大帮同学立刻就全涌了出去,就连那叶教员也被硬拉了出去,才半分钟不到,包厢里就只剩下了陈成这一家三口。

    也是,既然有免费的巨星现场秀看,谁还愿意待在包厢里看大屏幕啊。

    等人都走*了,陈成才抓住小贺的手,撇嘴说道:“小贺,你这个坏毛病以后得好好改改,别动不动就喜欢掐我。”

    “切,谁稀罕掐你啊。”小贺脸微一热,跟着不由分说的把小胖子塞进了陈成怀里,“喏,把你儿子抱着,我手困死了。”

    “我又不打算出去,你着什么急啊!”陈成知道他儿子由被小贺当成工具了。

    “我可不管,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永仁扔到地上,让他在这儿给你捣乱。”

    “噢!”小永仁似乎听懂了妈**话,以为可以下地玩耍了,立刻就欢呼了一声。

    成没办法,只能伸手接过了调皮捣蛋的儿子.

    大屏幕里,水笙站在主席台上,很随和的跟在场的宾客们寒暄了几句后就开唱了。她这次没有像陈成结婚时那样,唱了一首哀伤的情歌,而是十分应景的选唱了她新专辑里的一首歌,歌名叫做《嫁衣》。

    舞台上的她依旧是那么深情款款,而她的歌声也同样是宛若天籁,不过,陈成现在可没工夫欣赏,他怀里的小永仁老是闹个不停,想要下地活动活动。直到一曲终了,陈成都没能好好听水笙唱上一段。

    自从在K市一别后,陈成就再也没有跟水笙见过面。只不过,这次倒不是他刻意想要躲开水笙,而是水笙自己不愿意看见他了。事实上,刚分开的那一个月里,他试着给水笙打过好几个电话,想好好跟水笙解释一下,可水笙留给他的那个号码却已经变成了空号。甚至,他还专门跑到水笙别墅门外像狗仔队一样蹲守了几次,可每次都被经纪人娴姐给拦了下来。

    这下陈成心里顿时明白了,水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看来应该是恨透了自己。这也直接导致他开始了长达半年时间的放浪形骸的生活,直到前段时间他跟小贺和好如初后,这种酒肉生活才算告一段落.

    等水笙把暖场曲目唱完,外面大厅里的气氛也同时达到了最**,按照程序,下一个步骤就该轮到新人进场了。

    果然,水笙微笑着把麦克风交到司仪手里后,就款步走到了主席台边的钢琴前坐了下来,看来她是打算要亲自帮伯光弹奏婚礼进行曲了。

    很快,随着水笙敲下了第一个琴键,宴会厅里的几十盏吊灯同时熄灭,现场就只剩下了两束柔和的大灯,一束照在了在会场门口守候着的小玲和她父亲,另外一束大灯则打在了正倾情弹奏钢琴的水笙身上。

    一曲《爱的罗曼史》从水笙的那修长的十指间幽幽的飘了出来,伴随着这一阵阵悠扬的旋律,小玲手挽着她父亲的胳膊,缓缓的步入了红地毯,走向了主席台上衣冠楚楚的伯光,行至台上时,小玲的父亲把小玲的手轻轻的交到了他的手里,隔了好几秒钟后,现场的亲朋好友们才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来。

    在包厢里看直播的陈成此刻也情不自禁的腾出了双手,由衷的给伯光祝福起来。

    “哟,陈成,我瞧你还挺兴奋的嘛。怎么,是不是又想起你结婚时候的幸福光景来了?”

    小贺冒着酸气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飘到了陈成耳朵里,他侧过头没好气道:“我说小贺同志,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边都让人听着这么恶心呢?”

    “我说错了吗?瞧你这一脸兴奋的样子,我看你尽顾着瞅你那宝贝蔺水笙了吧。”

    “你”

    陈成立时便被呛住了,赶紧回过了头不再看向小贺。其实不仅仅是他,现场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弹奏钢琴的水笙身上。

    “老公,我也想像小玲这样幸福,不如等我们回华海后就选个好日子登记结婚吧,好么?”小贺依到了陈成身边,撒娇道。看来这句话才是她真正想要跟陈成说的。

    “这,这不大好吧?”陈成尴尬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辈子都还没穿过婚纱呢!”小贺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她又弯下腰来喜孜孜的逗弄着坐在陈成腿上的小永仁,道:“宝宝,等过几天爸爸跟妈妈也像叔叔阿姨他们那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来做个小花童,你说好吗?”

    小永仁听不明白,只知道一个劲呵呵笑着。不过小贺直接就当他同意了,抬头对陈成说道:“老公,你看,连永仁都说好呢。”

    陈成看到小贺这一脸期盼的模样,又想起小贺对自己倾注的一汪深情,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叹了口气后,他笑道:“好,我听你的。”

    小贺顿时大喜,嫣然一笑道:“呵呵,你敢不听我的么。”.

    接下来,婚礼程序按步就班的进行着,水笙一曲终了后就在保镖的陪同下从后台直接离开了,留下了现场一大帮意犹未尽的宾客们,而陈成的那些老同学们这才纷纷走回了包厢,很快,包厢里就又热闹了起来。

    大概到了七点半钟左右,结婚仪式宣告结束,晚宴正式开始了。

    可才刚上了两个菜,陈成就看到发哥急吼吼的冲进了包厢,责难他道:“哎,陈成,我和伯光都找你们半天了,你们一家子怎么会跑这儿来了?快起来,跟我到‘鸿运’包厢去。”

    陈成一奇,最快~道:“发哥,这不是猴子安排的包厢吗?都是我们班上的老同学啊。”

    “行了,你就别废话了,快点跟我走吧。”发哥说着就把陈成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小贺很快也抱着孩子起了身。

    眼见他们要走,包厢里的老同学们可都不干了,纷纷嚷开了要他们留下。尤其是小贺,大伙儿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最后小贺没办法,把孩子塞给了陈成又交代了几句后,才放心的让陈成去会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不一会儿,陈成抱着个大胖小子被发哥生拉硬拽的带到了‘鸿运’包厢。

    进了包厢后,陈成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包厢里安排的是主桌,伯光和小玲的父母都在。

    看到陈成抱着孩子进来了,伯光赶紧给他挪了个座位,又问他道:“成哥,贺教员她怎么没一块过来?”

    “别提了,小贺让‘疯子’他们给拦住了,不让走,说等一会找到机会再过来。”

    伯光道:“哦,那你先坐这吃吧,我和发哥马上就要出去敬酒了,待会儿要是有人进来找我爸妈,你可得多帮忙扛着点啊。”

    “行了,我知道了。”陈成摆手示意了一下,打从发哥过那边去找他,他就知道到这儿来准是帮顶酒来的了。

    伯光跟打仗一样,胡乱扒了几口饭后,看到他老婆已经换好了一身敬酒的衣裳,他就站起来准备出去回礼了。

    陈成忽然间想起一事,赶紧拉住他问道:“哎,对了伯光,差点忘了问你,今天你怎么把水笙也一块请来了呢?”

    伯光一拍脑门,道:“成哥,这事儿你可不能怨我啊,我也不知道水笙是从哪儿知道我要结婚了的,今天早上她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到时候一定会抽时间过来帮我的忙,她还特意交代了,让我千万别告诉你。我想着你肯定会跟贺教员一块来的,干脆也就懒得跟你说了,省得到时候大家见了面尴尬。”

    这时候那边的小玲又开始催促了,他赶紧道:“好了,成哥,就这样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头再说。”说完,他转身跟发哥他们一块出了包厢。

    陈成本来还有些话想问,见状也只能作罢了,一心一意的陪着两位新人的父母边吃边聊起来。

    果然,伯光他们刚出去没多久,包厢里就开始不停的有贺喜的宾客到访了。小玲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因此进来的绝大多数都是伯光父母在商界上的老朋友。

    你还真别说,这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喝,还非得都喝白的不可,而陈成既然是负责帮伯光父母挡酒的,每进来一个客人他就得陪着喝上两杯,他酒量再猛也经不起这么车轮战啊。

    因此,也就才半小时不到,陈成一斤半白酒下肚,渐渐的就有点扛不住了。伯光爸爸见状,想让他到里间休息一下,可他酒劲一上来,那是谁得说不动的,他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放出了狠话来:“今儿个是我哥们大喜的日子,你们几个老人家就好好休息,谁来了咱家也不怵,您们就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你们老一辈的把面子给落下了。”

    这下子,伯光和小玲的父母没谁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能是任由陈成一个人在这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第一拨敬酒的宾客总算是被陈成硬抗了下来。他坐下来刚要吃口菜,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还以为是敬酒的宾客,拿起杯子就想站起来,可却听到身后那人说道:“老公,永仁呢?”

    陈成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怀里空空如也的,那小永仁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飞快的回想了一下,貌似在敬酒前自己好像还抱着儿子的,而且还让服务员拿了只不锈钢小碗,盛了碗稀饭让儿子自己捧着吃。

    可现在

    “老公,我问你话呢?永仁呢,我的永仁去哪了?你把我儿子弄到哪去了。”小贺的声音急了起来。刚才一进屋她就只看到了喝得醉五醉六的陈成,而她那宝贝儿子却不知道跑哪去了。见陈成没应她话,即刻便着急了起来。

    让他自己吃吃粥去了。”陈成一看小贺现在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心下骇然,只是吞吞吐吐的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才是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孩,你让他自己吃粥!?”小贺几欲崩溃,急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呵呵,这位就是小贺教员吧?你先别着急,刚才我看到小陈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就让伯宇他妹妹领着那孩子去玩去了。”说话的是伯光的母亲。

    “哦,真谢谢你啊,伯母。”小贺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感激的回道。而陈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经小贺这么一吓,他的酒倒是醒了大半。

    可小贺这颗心还没来得及着地,包厢门外却又急匆匆的冲进来了一个女孩子,陈成一看,进来的正是伯光的妹妹英子。

    英子三两步跑到陈成跟前,急急的说道:“陈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陈成心里一紧,扶着这女孩的肩膀道:“英子,你有话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刚才,永仁见外面人多热闹,就闹着要出去玩,我想想也没什么事,就抱着他出去了。在外面玩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把永仁的稀饭给碰掉了,我刚帮他把碗给捡起来,可一回过头,他”

    “永仁他怎么了?”小贺急问道。

    “我一回头,永仁永仁他就不见了。”英子话一说完,整个包厢内立刻就陷入了恐慌之中,而英子也马上大哭了起来。

    英子这一哭,小贺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六神无主的她完全失去了做为一名优秀警察应有的冷静与理智,从靠椅上一把拽起了陈成,哭嚷道:“陈成,你这个混蛋,快把儿子还给我!”

    陈成也是一阵头大,不过他还没有如小贺似的丧失理智,他使劲挣脱了小贺的手,快步奔到了窗台附近,拉开窗帘往楼底下一瞅,心里登时一惊。

    小贺也跟了过来,只往下看了一眼,她立刻失声喊了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抢走了我儿子。”说完,她一扭头便要向门口冲去。

    陈成一把拉住了她,沉声道:“小贺,你先别冲动!”

    哪知小贺虽然没了理智,可身手却一点没减,手轻巧的一挥,立刻就挣了开来,快步的冲出了包厢。陈成暗骂了一声后,也跟着小贺一块冲了出去。

    等两人冲到楼底的时候,车子却早已经绝尘而去,不知所踪了。

    小贺只觉眼前一黑,立刻就摔进了陈成怀里,紧跟着,就听她“哇”的一声,再次哭了起来

    陈成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同时还不停的轻拍着小贺的后背,柔声宽慰她道:“小贺,你别急,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永仁找回来的。”

    “都是你,你这个混蛋,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小贺双手使劲的拍打着陈成的胸膛,呜咽道,“永仁他一天都没离开过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没了我,他会害怕得睡不着觉的”

    小贺不停的哭诉着,陈成自知有愧,只能是硬着头皮一动不动的任由小贺发泄,一辆辆车子从身边划过,可他半天都没能拦下一辆出租车来。

    “成哥!”,“陈成!”

    身后传来了一阵喊声,陈成回头一看,原来是伯光他们也跑过来了。

    “成哥,对不起光过意不去的说道。

    “不关你的事,伯光。”陈成拍拍伯光的肩膀道。

    “陈成,我们要报警吗?”发哥插了一句话。

    陈成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先别报警。”,跟着,他又向伯光道:“伯光,你马上帮我找一辆车子,我马上要用。”

    “猴子已经去停车场开车了,马上就到。”伯光虽说喝了不少酒,但还是很冷静,早就安排了猴子去要车。

    嗤!

    正说话间,猴子就已经把车开到了众人身边,并且立刻开了车门,让陈成上车。

    “小贺,你留在这儿等我,顺便查查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我去去就回。”陈成说着松开了小贺。

    “不,我要跟你一块去。”小贺急道。

    “小贺,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万一不是水笙把永仁带走的怎么办?”陈成沉声喝道。

    小贺如遭棒喝,当即止住了哭声,说道:“那你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嗯,我会的。”陈成点了点头,又道,“小贺,你也别太担心,如果真是水笙把永仁抱走了,她不会伤害永仁的。我一定会把永仁带回来的。”

    小贺没说话,只是哭着转身疾步的向楼上赶去。

    “快,猴子,去钻石山!”

    “好。”

    猴子应完,立刻轰下了油门,车子刷的一声冲了出去.

    猴子的车开得很快,大约半小时左右,他们就赶到了钻石山水笙那幢别墅的院门外。

    下了车,陈成往别墅里看了一眼,却发现里面黑乎乎的,貌似水笙还没回来。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七章 干净的爱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七章干净的爱

    看到水笙还没有回来。陈成就让猴子把车子停远了些,然后两人才步行走了回来,躲在水笙别墅附近的隐蔽处耐心等待着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左右,陈成远远的看到山脚下的小区大门亮起了大灯,貌似正有两辆车子开了进来。

    “猴子,看样子应该是水笙回来了,待会儿咱俩先看看情况再说。”陈成对猴子做了个手势,示意道。

    “哦,好的。”猴子很清楚陈成想干嘛,赶紧低声应了.

    很快,那两辆车就绕着环山公路开了上来,一前一后的停在了别墅门口。第一辆车是水笙的兰博基尼,让陈成颇觉奇怪的是后面跟着的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他瞧着挺眼熟的,好像在哪曾经见过。

    嘭!

    玛莎拉蒂的车门率先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了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陈成乍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他许久没见过的魏少佛,难怪他刚才瞧着这辆玛莎拉蒂眼熟呢。

    “他怎么会送水笙回来的?”陈成暗自嘀咕了一声。

    魏少佛一下车便往水笙的座驾处走了过来,趁着司机老黄去打开别墅大门的空子,他走到兰博基尼的后车厢旁。敲了敲车窗,等水笙把车窗放下来后,他便跟水笙攀谈了起来。

    因为距离有些远,陈成听不到他俩说些什么,只能从魏少佛的嘴型里大致的猜测一下,貌似他俩说的也就只是正常的问候寒暄而已。

    过不多时,老黄就把别墅铁门给打开了,而魏少佛也很知趣的向水笙摆了摆手,走回了自己的车上,发动车子却没有调头下山,而是直接沿着山路往上驶了过去

    “嘶,他怎么也跑到这个富人区里买了一幢别墅,难道说魏少佛现在不住在剑斗山庄了吗?”陈成心里仔细琢磨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少佛的车子刚一驶远,陈成就迫不及待的从假山后闪出了身子来,赶在铁门关上前,跟猴子一块冲了进去,然后直接就跑向了别墅的地下停车场。

    水笙这时候正好从车上下来,看到陈成和猴子,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而是跟老黄交代了一声,然后老黄就开着停车场里另外一辆奔驰先行离开了。

    笙一张口就发觉有些不对,马上改口道:“陈成,你们来我这儿干什么?”

    “水笙,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刚才在伯光的婚宴上看到你也去了。就顺便想过来看看你。”陈成尴尬的回了一句,刚才冲进来的刹那,他已经飞快的观察过了整个地下停车场,却并未发现他儿子的踪迹。显然,他这次扑了个空,或者说他跟小贺都想错了,永仁根本就不是水笙给抱走的。

    “哼,你会这么有空?不用去陪你那些个大小老婆们了吗?”水笙语气不善的盯着陈成讥诮道。

    成抬眼看了看水笙,却欲言又止。

    “没话说了吗?没话说就请你们赶快离开吧。”水笙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

    猴子见局面要僵,赶紧插话道:“嫂子,你别这么说成哥,他也是有苦衷的。”

    往常听到陈成这一班朋友唤她嫂子的时候,水笙都会喜滋滋的答应下来,可现在猴子这么一叫,她登时就冷下了脸来,斥道:“猴子,你别这么叫我,你嫂子还在华海呢。”

    陈成挥手止住了还要再说什么的猴子:“猴子,你先到外面等我,我有话要单独跟水笙说。”

    “哦,那好。你们慢慢聊。”猴子叹了口气,便即转身离开了停车场。

    猴子还没走远,水笙就又开口说道:“陈成,我没话要跟你说,请你也马上离开吧。否则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

    陈成嗤笑了一声,续道:“水笙,你别骗我了,你会报警?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老早就已经知道我们跟着你了,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和猴子会那么轻易的把车开进你们这个富豪小区吗?”

    陈成并没有猜错,水笙的确是早就知道陈成跟过来了,不然,光凭猴子的警官证根本就不可能通过钻石山保安的盘查,进到这个全燕京最富有的小区里来的。

    “哼,那又怎么样?那也不代表我想见到你。”水笙哼了一声,把脸撇向了一旁。

    “水笙,你还爱着我的,对吗?”陈成说着,缓缓的把手伸向了水笙。

    可他刚一碰到水笙的肩头时,水笙就如同触电一般的把身子挪后了两步,猛的回过头来,嘶声喊道:“你别碰我,你这个大骗子!”

    陈成抢上两步,硬扳住水笙的肩头,连声问道:“我怎么骗了你?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跟杨小竺的事儿了吗?”

    “你放开我!”

    水笙拼命挣扎了起来,可她一介弱质女流,哪是陈成的对手,挣扎了半天一点用没有。反倒是被陈成使劲的揽入了怀里。当然了,如果换了是杨大姐或者小贺,陈成可就不敢采取这种行动了。

    “啊!”

    陈成忽然间痛呼了一声,原来水笙竟然低头狠狠的咬了他一下,下嘴处还正好就是当日小贺曾经咬破的地方。他赶紧松开了水笙,捏住她肩头喝道:“水笙,你干什么!”

    可水笙如同疯魔了般的,完全没有听到陈成的喝声,反倒是越咬越紧了,最后陈成实在扛不住了,只能用力的把水笙往后一推,然后就只听到“嘶!”的一声,水笙倒是被他给推开了,可他身上那件衬衫也同时裂开了个大口子。

    陈成随手一摸伤口,立刻就被鲜血染了满手,他一惊之下,登时对水笙怒道:“水笙,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哼!”

    水笙不屑的冷看]书~就来手打~哼了一声,轻舔了一下沾到了唇上的血渍,才道:“陈成,你应该知道,我指的不是你跟杨小竺的事。”

    陈成立时明白了过来,一直以来他所担心的怕是已经成为了事实。水笙那天肯定把薛青卓的话给听个一清二楚了。他慌乱的解释道:“水笙,你相信我,那天你在K市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也没骗你,我真的是打算要跟你一块到A市生活的。”

    “不,你还在骗我,那些全都是真的。至少,薛青卓所说的,都是真的。”水笙摇着头大声说道,泪水夺眶而出。

    陈成一怔,懵然间问道:“水笙。你去见过魏天陵了?”

    水笙抹了把眼泪,颤声道:“是的,我见过他了,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

    “对不起,水笙,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里面发生的一切”陈成喃喃着说着,他没法告诉水笙这里面隐藏着的阴谋。

    “陈成,我不需要你跟我解释,那天薛青卓跟你说的我全都听到了,魏天陵就是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对吗?”水笙退后了一步,冷冷的打断了陈成的话。

    陈成站在原地,愕然的看着水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笙接着说道:“陈成,如果那天我不在,一切顺利的话,现在你或许已经利用我完成了你的任务,杀掉了魏天陵,挣了一大笔钱,然后跟你那几个大小老婆远走高飞了,对吗?不,或许还得加上我这个蒙在鼓里的白痴,当然了,前提是我还没死掉,对吗?”

    “水笙,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只想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利用你。”陈成说的的确是一句大实话。

    “不,你有想过,那天我亲耳听到你答应了薛青卓,你一定会这么干的。”

    陈成叹了口气,道:“水笙,你听我说,魏天陵是不是你的父亲并不重要,难道你忘了蔺叔和王婶吗?他们才是养育你的父母。忘掉这一切,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成哥,你现在再说这些,难道不觉得有些晚吗?”水笙摇头哭泣道,不知为何,她没再直呼陈成的名字。

    陈成上前一步,抱住了水笙的肩膀,急道:“水笙,怎么会晚呢?这一切都结束了,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只要跟我走就行了。难道你还贪图魏天陵那些肮脏的家产吗?”

    “不,成哥!”

    水笙断然吼了一声,接着又道:“成哥,你知道吗?在我心里面,魏天陵一点也不重要,无论他多有钱,我的爸爸也不会是他,我爸爸一直都住在A市乡下的农庄里,我姓蔺,不姓魏。”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成哥,你刚才没说错,我还爱着你,我心里面最重要的就是你,我也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可以吗?你可以忘掉你那几个大小老婆吗?哦对了,还有你的儿子,他现在也跟你在一起,对吗?成哥,我可以把这些统统都忘掉,然后跟你走,但你可以吗?”

    水笙一连串的问题把陈成问得哑口无言。的确,正如水笙所说的,她可以忘掉魏天陵,但是,她要求陈成办的那些事情陈成一件也办不到。

    陈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水笙,是的,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的梦该醒了,这里是中国,不是阿拉伯,不是每个人都像小贺那般宽容的。至少,水笙就做不到。他也没有资格责怪水笙,因为水笙的爱情很干净,具有排他性,可他不行,他早已经身不由己了。

    “对不起,水笙,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一件都做不到。”陈成这次没有再撒谎欺骗水笙,他在小贺家里就已经跟自己承诺过,不会再欺骗这几个深爱着他的女孩了。

    水笙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陈成,眼泪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止住了。

    沉吟了半晌后,陈成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水笙,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但我还是想再跟你说几句,魏天陵和魏少佛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千万别跟他们有什么交集,有些事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

    水笙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嘴巴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水笙,这半年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解释一下,可你不想见我。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想我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说着,他忽然间自嘲的一笑,轻拍了拍水笙的脸蛋:“知道么,水笙?我的爱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肮脏。你相信吗?从当初在公交站台前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心底里最干净的爱就已经全都交给了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从来都没有”

    水笙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一颗一颗顺着脸颊缓缓的滚落了下来。

    “水笙,别哭。”

    陈成伸手缓缓的擦拭着水笙眼角边的泪痕,良久之后,他才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走了,再见!”

    说完,他没有犹豫,转身大步的向坡上走去。

    陈成前脚刚一走,水笙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了地上,反身趴在了车窗旁,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泪水却如同断线的风筝,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任她怎么捂都没法捂住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不知道她是不是哭傻了,竟然失声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了好一会儿,她才站了起来,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

    陈成如同丢了魂似的走出到了铁门外,守在门口的猴子连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成哥,跟嫂子谈得怎么样?”

    “有什么怎么样?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永仁不在水笙这里。”陈成没好气的回道。

    “成哥,我不是说永仁,我说的是你跟水笙的事。”猴子解释了一句。

    “靠,我儿子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思跟老子说这些,待会儿要是让小贺听到你管水笙叫嫂子,可别怨我不帮你啊!”陈成骂了一句,跟着就把电话掏了出来,开机想要拨给小贺。

    “成哥,你千万别介,让贺教员知道了,我还不得脱层皮啊!”猴子想想一阵后怕,赶紧握住了陈成拿着电话的手。

    陈成推开了猴子的手,啐道:“你拦着我干嘛,我问问小贺那边的情况,我才不稀得说你呐。快去把车开过来。”

    电话只响了一声小贺就接通了。

    “老公,怎么样,找到永仁了吗?永仁在吗?快让他听电话!”

    陈成一听到小贺这般说,就知道她那边也没戏了,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但他还是不得不安慰小贺道:“小贺,永仁不在水笙这里,不过,你也别着急”

    小贺一听就急了,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不在她那里?我能不着急吗?都怪你,你这个混蛋,我跟你说,如果你不把永仁给我找回来现在就死给你看!”

    “哎哎,小贺,你听我说,我马上就回去,你别干傻事啊!”陈成心急火燎的挂断了电话,赶紧上了猴子的车。

    转眼,车子就往山脚下疾驰而去.

    半个多小时后,陈成回到了凯撒大酒店。上到五楼时,他才发现,这时候大部分客人都已经离场了。而小贺就守在了大厅门口,一看到陈成上来,她立刻就奔了过去,投入了陈成怀里,边哭边胡乱捶打着陈成,嘴里还犹自喋喋不休着,尽是些埋怨的话。

    陈成等小贺发泄完了之后,才搂着她道:“小贺,你冷静点,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抱走了永仁,总会跟我们联系的。”

    “你这个混蛋,儿子丢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家爸爸的还让我活吗?”自打永仁失踪后,小贺整个就蜕变成了个无知妇女,除了埋怨就是哭泣,往日里的精明与干练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好了好了,你也别急着埋怨我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永仁出了事,我就立马死在你面前,成不?”

    “你死了有什么用?我只要永仁,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我不管,你要把永仁还给我。”小贺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陈成汗了一个,看来在小贺心里面,自己跟永仁那小屁孩根本就没办法比。

    “好了,小贺,你先别哭了,我们再分头到处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陈成头大道。

    小贺一个劲哭着的时候,伯光和发哥也跑了过来,分别说道:“成哥,我按照贺教员的安排,查了今天晚上的宾客,没发现可疑人物。”,“陈成,这酒楼附近几条街我都让人检查过了,也没什么发现。”

    “行了,发哥,你们别麻烦了,现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想那绑匪早该跑掉了。”陈成难得的保持住了冷静。当然,倒不是说他比大伙儿都聪明,而是他在回来的路上仔细排查过,心里已经有点眉目了。而且他很清楚,如果永仁真的是落在这个人手上,应该不会吃什么大亏的。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八章 进家门的规矩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八章进家门的规矩

    没错,陈成想到的绑匪就是——杨大姐。

    除了杨大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干,自己在华海待了大半年时间都没见出什么岔子,偏偏一跟小贺在一块儿子就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当晚,陈成好言劝了小贺许久,才一块在伯光安排的酒店里睡下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便即买好了返程的机票,直接飞回了华海。

    十点左右,两人就下了飞机,然后小贺立刻就拉着陈成一块来到了三K集团的总部,天子大厦。

    大厦不高,就二十五层,天子集团搬来华海都一个多月了,可陈成这个集团创始人还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今天是星期六,员工们都放假了,因此大厦里人很少。大堂的保安经理是陈成的熟人马三,就是当年在把车窗拦在会议室门口的那哥们,他现在倒是升了官。

    看到陈成进来,马三再次把他给拦了下来,陈成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让他去通知杨大姐。很快。马三就接到杨大姐指示,陪同陈成和小贺俩人一块进入了电梯。

    电梯到了24楼就止住了,看来杨大姐并不在顶楼办公。马三把陈贺两人领到杨大姐的办公室前,帮陈成开了门后,就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进到办公室里,陈成立时便觉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这里面所有的装修及家具陈设都跟他以前在K市的那间办公室没什么两样,甚至连办公桌上那个小笔筒的摆放位置都没有改变。

    小贺见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顿时急了起来,问道:“老公,杨小竺她人呢?”

    陈成抬眼看向了办公室里通往顶楼的旋梯,回道:“别急,我们来得太早,估计她才刚睡醒呐。”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没起床,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想躲我们俩啊?”小贺撇嘴说道。

    “哼!”

    陈成刚要答话,耳边却传来了一声轻哼,他循声一看,果然看到了杨大姐正扶着栏杆缓缓的从旋梯上走了下来,边走边道:“我用得着躲你们这对奸夫yin妇么?”

    小贺一瞅见杨大姐,立刻就急喊道:“杨小竺,快把我儿子还给我!”,跟着,她抬脚便想向杨大姐冲过去,好在陈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否则这还没开始谈判就要闹僵了。

    小贺回首瞪了陈成一眼:“老公,你拉着我干嘛?”

    杨大姐不屑道:“嗬,叫得还挺亲热的。真不要脸,亏你还是个警察呢。”

    小贺一听就火了,怒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不要脸?”

    杨大姐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前,未及坐下,回眸冷冷一瞥小贺道:“谁答应了我,不就是说谁咯。”

    “你!”

    小贺被呛了一口,立刻还击:“哼,瞧你现在这身打扮,该不会是刚会完什么野男人吧?”

    你还别说,小贺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杨大姐现在就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真丝睡衣,还是黑色的,再加上她那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懒模样想不让别人误会都难。

    啪!

    杨大姐屁股才刚沾到椅子上,腾的一下就又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浑身簌簌发抖的指着小贺,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有种你再说一次,别以为你是个高级督察我就怕你!”

    小贺言语上扳回了一城,心下甚喜,轻哼一声道:“哼。你敢这么穿还怕别人说么?”

    小贺的话如同往火里添了把柴,杨大姐脸一沉,飞快的绕过桌子向陈贺两人冲了过来,嘴里咒骂道:“狐狸精,你”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陈成冷喝了一声,伸手紧拽住丝毫不怵杨大姐的小贺,斥责道:“小贺,你忘了自己到这儿是干什么来的吗?你好歹也是个讲师,跟她一个只念过高中的女人吵什么?”

    小贺这才省悟过来,回道:“好罢,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可杨大姐一听陈成前面那话,心里就更不爽了,转向陈成喝问道:“姓陈的,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文化的无知女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陈成也就随口一说,还真没有想要贬低杨大姐,抬高小贺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杨大姐追问一句,倏地变色道:“我不如她么?或者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个死皮赖脸倒贴上门的女人而已?”

    当日陈成敷衍钟彬的那些个只言片语就像根刺一般,牢牢的钉在了杨大姐的心里。此刻听到她当面提起,陈成心里也是一愧,却无从解释,只能黯然道:“小竺,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哈哈,你不是这种人?”杨大姐气极反笑,“陈成,你就是这种人。在你心里面我不过是个任你欺侮,随你打骂的女人。”

    成看了看杨大姐,欲言又止。

    “哼。想否认吗?我是你正儿八经的老婆,可你除了会打我耳光,你还为我做过些什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动手打过她们么?”杨大姐说着一指陈成身旁的小贺,以偏概全了。

    陈成叹口气道:“小竺,我不想跟你吵,我也不管你跟薛青卓之间有什么交易,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马上带着小贺离开。”

    关于儿子,显然又是杨大姐心中的另外一根刺。她跟着陈成的时间最长,可肚子里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还怨不得别人。当下一听陈成提起,她更是为之气结,冷声道:“真是笑话,你们的儿子问我干什么?”

    小贺眼见杨大姐矢口否认,登时急道:“杨小竺,你敢说不是你把我儿子给抱走的吗?”

    “哈哈,就算是我抱走的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把他还给你们这对奸夫y更新最快ω妇吗?”看来杨大姐并不介意小贺把一顶绑匪的帽子扣到她头上。

    “你敢?”小贺一急,立刻挣开了陈成的手,冲向了杨大姐。陈成眼看着要糟,赶紧抢上一步挡在了剑拔弩张的两人面前,对小贺道:“小贺,你冷静点。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我有什么不敢的?今儿个我就把话跟你们明说了吧,没错,你们的宝贝儿子就在我的手里,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好了,我有的是时间和金钱陪你们玩儿。没有证据的话,那就请你们别在这里废话,我这儿不欢迎你们。”杨大姐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陈成一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对了,好像自己当年就曾经这么跟小贺讲过,没想到现在却出自了杨大姐嘴里。

    小贺纵使被陈成挡在身后,仍然咬牙恨声说道:“杨小竺。你别得意,信不信我立刻就让你手底下的场子全部关灯停业!”

    “你喜欢的话,随你的便好了,我无所谓。”杨大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杨小竺,我警告你,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瞧。”小贺脸色一冷,说完就扯了一把陈成,道:“老公,我们走!”

    小贺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捏圆捏扁的软柿子,她全是看在陈成的面子才没真的跟杨大姐较上劲。否则,她一旦恢复了平日的理智,以她的智商和从警经验,要想从杨大姐手里把儿子抢回来,有的是手段。

    陈成转过身看向小贺:“你先出去等我,我来跟她谈。”

    小贺道:“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刚才没听她说吗?这个女人她摆明了就是要跟我们过不去,亏你还一心想着要找回她呢。”

    “小贺,你相信我,儿子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可以跟你保证,无论是谁伤害了我儿子,我都不会放过他的。”陈成的话既是跟小贺说的,但更像是对杨大姐的一种警告。

    “嗯,那我先到外面等你。”小贺难得的顺从了一次,同样期盼着杨大姐能看在陈成的面子上,把他儿子给放了。看来她也很清楚,自己待在这儿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僵。

    等小贺出到了门外,陈成才转回身,看了一眼杨大姐,叹口气道:“小竺,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原谅我,但你究竟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跟钟彬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敷衍他的,我会是那种人吗?”

    顿了顿,见杨大姐没什么反应,陈成续道:“你看。这都过去了大半年了,你心里有什么气也早该消了不是,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呢?难道你真就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吗?你忘了当初我把戒指戴在你手上时,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了么?小竺,你别闹别扭了,咱俩谁离得开谁啊,你说对不?”

    杨大姐闻言心里也不知是喜是酸,哼了一声,倔强的把头偏过了一边。

    陈成见有门儿,赶紧上前一步趁机拉住了杨大姐的手,杨大姐只稍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任由陈成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竺,我知道你一直想有个儿子,这其实不是挺简单的事么?咱俩好回来你不就可以要儿子了吗?你若实在是等不及了,我也可以让永仁先跟着你,可你总不能不让小贺见孩子啊。”陈成的糖衣炮弹攻势继续进行,为了配合语言攻势,他也不管人杨大姐乐不乐意,顺势就把手搭到了杨大姐的裸肩上。

    杨大姐也就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即不动了,软软的偎进了陈成怀里。

    这大半年来,她一个人想了很多,她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冲动,听了薛青卓给自己放的那一小段录音就认定陈成是个负心汉,派了人去暗算水笙,最后导致本该新婚燕尔的两人却劳燕分飞了。那可不正好中了薛青卓的计了吗?

    这么说吧,在这个世界上,陈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无论这个男人是否爱她,她都已经没办法离开他了,更很况,那些话还很可能是假的呢?即便是她听到那段录音后,她也就只是把陈成赶下了董事长的宝座,并没有要把陈成给逼走的意思。她本想着等陈成解释清楚后再好好哄哄自己就没事了的,却没想到这一分开就是大半年时间。

    她甚至还想到,当初自己如果能大方点,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来了,这种事在别的女人眼里或许很荒诞,但在她看来其实也没什么,毕竟道上的大哥哪个没七八个小妾的啊?她见得多了。

    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不是第一个遇到陈成的女人。而且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这么久都没给怀上个一男半女,反倒是让贺兰抢了个先。

    当然了,这事说起来也得怪陈成。开始那大半个月杨大姐还在气头上的时候,他倒是三天两头来跟她解释,可等到杨大姐真正气消了,他却没了影。后来看到他一直躲在华海终日借酒消愁,杨大姐虽然心疼但碍于女人的矜持,又不想先服软,就这么一直耗着了。

    直到那天她听到手下报告陈成到了维多利亚会所说要见她,可把她高兴坏了,急急忙忙的换好了衣服从家里出去,想着自己如果给陈成个台阶下,兴许俩人马上就能够重归于好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贺,把陈成给截走了。后来一打听,陈成和小贺竟然同居了,这下子她才真的着急了起来,接连派了好几拨手下去陈成的会所试探了一下,可陈成却没半点反应,直到儿子丢了,这个没良心的才想到要来找自己。

    陈成当然不会猜得出杨大姐此刻在想些什么,见杨大姐低着头不说话,他又劝道:“小竺,我的事儿你都很清楚,原先我们都误会小贺了,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现在她连儿子都帮我们老陈家生了,你让我能怎么办?你想想,那种抛妻弃子的事儿我能干得出来吗?”

    陈成大着胆子把话挑明了,杨大姐恨恨的回道:“你怎么干不出来?我不是被你给抛弃了吗?”

    陈成听到杨大姐的口气似乎没那么强硬了,立刻趁热打铁道:“小竺,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都已经跟小贺说好了,而且她也答应了,以后我们三个人就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你怎么说都是永仁的小妈,你们俩把关系都闹僵了有什么意思呢?小竺,我说你还是先把永仁交出来吧。”

    “凭什么我是小妈!?”

    杨大姐霍然间从陈成怀里抬起头来,大声说道。

    成被吓了一跳,你不是小妈,难道永仁的亲生妈妈才是小妈么?

    “你跟贺兰那是无媒苟合的,我跟你才是光明正大的。”杨大姐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看你都说哪去了,现在这年头谁还管这些啊,咱俩不是也没领证吗?”陈成没敢把话说得太大声。

    杨大姐直接过滤掉了陈成这句话,瞪着陈成说道:“陈成,你不就是想让贺兰进我们陈家的门,对吗?”

    陈成心里一喜,赶紧点了点头。

    “贺兰想要进我家的门就得先向我道个歉。”

    “这没问题。”陈成直接帮小贺应承了下来。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杨大姐啐了一口,严肃道:“还有,按照我们道上的规矩,我是咱们陈家的正妻大妇,她若想进门,就得敬我三杯茶,等我回了红包给她,她才算是我们家的人。”

    “我x,小竺,你有没有搞错,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你这是道上的规矩么?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听说过呢?你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吧?”陈成皱眉说道,让小贺给杨大姐敬茶,这怎么可能?

    “怎不不是道上的规矩?”杨大姐柳眉一竖,狠狠的剜了一眼陈成,又说道,“以前沈宇还活着的时候,他那十几个小妾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可见得多了呢。她要是不愿意,就证明她眼里没我这个人,那她就休想进咱家的门。当然了,她以后也别想再见到她儿子了。”

    嘶

    陈成看杨大姐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貌似不像是在说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道:“好吧,我去试试看。”

    “呵呵,老公,她不愿意就拉倒,你可千万别去为难人家这么个大官儿哦。”杨大姐得偿所愿后,居然直接就改了口,而且之前冷冰冰的神色一扫而空,“嗒”的一声,抱着陈成使劲亲了一口。

    陈成被亲得汗毛都倒竖起来,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飞快的擦掉唇印往门外走去.

    他刚一开门,一脸焦急的小贺就迎了上来,急问道:“怎么样,她答应放人了么?”

    成点了点头,神色却颇有些古怪的看着小贺。

    “真的?”

    小贺闻言眼睛一亮,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可等她察觉到陈成脸色有异时,心里登时又是一紧,立刻问道:“怎么了,老公,她是不是还提出了什么条件?”

    “小贺,你听我说,小竺她”

    等陈成尴尬不已的把杨大姐的要求小声的说出来后,小贺先是莫名其妙的一愣,紧接着便大吼了出来:“这绝对不行!”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团和气?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九章一团和气?

    陈成并不打算勉强小贺。只是等小贺吼完后,才一脸平静的扶着她肩膀道:“小贺,如果你不愿意,我再跟小竺说说看好了,反正永仁在小竺这儿也吃不了亏。”

    “等等!”

    小贺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陈成。

    “嗯?”

    陈成一怔,回过头来。

    小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点头道:“好这就去给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斟茶!”

    “你说谁呢,贺主任?这儿可没人勉强你哦。”杨大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斜倚着门框背着双手玩味的说了一句。

    小贺一转脸就看到了杨大姐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脸一黑,正想开口骂回来,可一想到儿子还在这个恶婆娘手上,她便也只能是轻哼了一声,狠狠剜了陈成一眼后,快步的走进了办公室里。然后直接冲到了茶几旁,一把抄起了杨大姐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的一杯热茶,看也没看的就往旁边一递,不耐烦的瓮声说道:“喝吧!”

    “哟,贺主任,您这是敬给谁喝的呢?”杨大姐边说边挽着陈成走回到了沙发旁。硬扯着陈成一块坐了下来。

    小贺腾的一股火冒了上来,怒视杨大姐道:“杨小竺,你别得寸进尺啊!”

    陈成也在一旁劝道:“小竺,差不多就行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不行!”

    杨大姐冷喝一声,谁的面子也不给。

    侧过脸瞪了一眼陈成后,又转向了站在茶几对面的小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贺,说道:“贺主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怎么说也是个上市集团的主席,我可没太多时间陪你玩。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证,一定会把永仁当成我亲生儿子一样,好好抚养成*人的。呵呵,我就怕他到时候只会叫我‘妈妈’了哦。当然了,我并不介意你们警察三天两头来找我的麻烦,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带着儿子出国好了,反正我的路子多得是。”

    嗬,瞧杨大姐这番话说的,谁说她只读过高中的,都快跟心理学博士有一拼了,三言两语间就掐住了小贺的死穴。

    果然,小贺听完之后,气得浑身都轻轻颤抖了起来。手里那瓷杯的上盖嗒啦嗒啦的响个不停,滚烫的茶水飞溅到手上都完全感觉不到。她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把这杯热茶一股脑的全浇到面前这个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女人脸上。噢,或许还得再加上旁边的那个男人。

    小贺是个聪明人,这种念头她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千万可使不得,这笔账最起码也得等她把儿子抢回来之后再算。只见她缓缓挪步到了沙发边上,再次把这杯溢出来了不少的热茶递到了杨大姐的面前,板着脸压低声音道:“杨小姐,请喝茶吧。”

    杨大姐眼神飘到了一旁,并没有接过茶杯,说道:“贺主任,我瞧你这敬的这杯是断头茶吧。”

    小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被杨大姐用话一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强压下心中的愤懑,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再次说道:“杨小姐,请喝茶吧。”

    “呵呵。”

    杨大姐看到小贺脸上有了笑容,这才轻笑了两声,接过了小贺递过来的茶杯,揭开盖捧起来浅泯了一口。然后又把一张银行卡和这杯茶一并递回到了小贺手上,说道:“贺主任,瞧你这一身的名牌可不便宜吧,你一个警察哪来的钱呢?你记住了,这钱可是给我儿子的买玩具的,可别被你偷着拿去买你的化妆品了哦。”

    “你!”

    小贺差点没直接把杯子摔到地上,可一想到她那可怜的人质儿子,便也只能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恶气,紧紧捏住手心里那张卡,在心里不住大骂道:“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臭女人给我记住,此仇不报,我贺兰誓不为人!”

    陈成生怕小贺忍不住导致前功尽弃,赶紧站起来搂住小贺,打了个圆场:“好了,小贺,你也快先坐下来吧。”

    小贺“哼”了一声,使劲的甩开了陈成的手,对杨大姐道:“杨小姐,你的要求我都办到了,我儿子呢?你现在可以把他交出来了吧?”

    “呵呵,你急什么,亏你还是个高级督察呢,你也不好好想想,永仁他一个小孩子,能跟你们大人一样起得那么早么?”

    杨大姐一说,陈成立刻明白了过来,他和小贺天还没亮就赶第一趟飞机回华海,永仁自然不可能像他俩这样,现在怕是还待在宾馆里头呼呼大睡着吧。

    “杨小姐。那你快给他打个电话,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小贺心里只盼着能早一秒钟把儿子抱在怀里,即便看不到,能听到儿子的声音也是好的。

    “好吧。”

    杨大姐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用桌上的固定电话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杨大姐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贺就一把抢过了话筒,可她喂了几声对方都没什么反应。她立时便转过头对杨大姐怒道:“杨小竺,我儿子呢?怎么没听到半点声音。”

    杨大姐瞥见小贺这一脸忧急的神色,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起来,想想如果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那么自己怕是也该像贺兰这般心急如焚吧。暗自叹了口气后,她倒是不忍再用言语去刺激小贺了。柔声道:“贺主任,你急什么,把话筒给我吧。”

    小贺愣了一下,将信将疑的把话筒递回给了杨大姐。

    “白板吗?我儿子起床了吗?”

    陈成一听到“白板”这俩字,顿时气得牙都痒了,直恨不得隔空就给白板一个耳光。前段时间自己带着永仁到会所玩时,白板就隔三差五的跑过去,教永仁抽烟打牌的就是这小兔崽子,而永仁也最喜欢跟他泡在一起,敢小说]就情就是为了这次绑架行动铺路啊。难怪永仁一声不吭的就被人抱走了。白板这小子一出现,估计连绑用不着绑,随便招呼一声,永仁这傻小子铁定就跟着他走了。

    杨大姐交代了几句话后,就把电话重新递给了小贺。

    “妈妈!”

    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永仁稚嫩的声音。而小贺一听到儿子喊出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词汇时,心里一暖,轻“嗯”了一声,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默默的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小贺听到儿子没什么事,放宽心了不少。就抱着电话在那磨磨唧唧的说了大半天,尽是些永仁听不懂的话,真不知道白板是怎么把电话放到永仁这调皮小鬼耳边这么久的。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杨大姐提醒了一句,说永仁他们定的是中午的机票,让小贺长话短说,别误了时间,小贺这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哎,小贺你挂这么快干啥玩意,我都还没跟儿子说两句呢。”陈成刚才连半秒钟时间都没捞着,顿时不悦的嘟哝了一句。跟着又转过脸来,催促杨大姐道:“小竺,你再给白板拨过去。”

    “哼!”

    两个女人同时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出奇统一向他啐道:“你还有脸当人家的爸爸吗?”

    “我”

    陈成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俩女人,心想:“这他**哪是齐人之福,简直是齐人之祸啊!”.

    接下来,三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默默的坐在沙发上静等着白板从燕京把儿子带回来。到了午餐时间,杨大姐就回到楼上烧了几个菜,端下来一块吃了。小贺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饭就把碗放下了。

    而杨大姐因为很久都没跟老公一块吃饭了,虽说现在多了一个人,她倒也不怎么在意,边吃边不停的帮陈成夹着他平日里喜欢吃的菜,看得小贺心里一股怨气直往上冒,可碍于儿子还没到手,她还是强忍住了要把陈成狠狠K一顿的念头。暗想:“瞧你这吃相,大口吃吧,噎死你最好!”

    吃完饭后,跟着又有一个问题来了,就是谁来收拾碗筷?

    陈成可以第一个排除,他向来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号人,饭碗刚往茶几上一扔,就点起了一支饭后烟。而杨大姐早已经自封了正妻的位置,刚才去烧菜已经很给小贺面子了,那么剩下来的就只能是小贺了。

    “看我干嘛?”小贺装作不知,暗想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客人。哪能干这种丫头的活儿。

    “你来收拾呗。”杨大姐一点也不客气。

    “我”

    小贺刚要拒绝,转念一想,还是忍了,硬着头皮从沙发上起了身,恨恨的捡起几上的碗筷来,嘴里一直在低声咒骂着什么,陈杨两人直当没听到。

    趁着小贺到楼上洗碗的工夫,陈成难得的跟杨大姐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他赶紧问道:“小竺,你是不是故意让白板这***去跟永仁套近乎的啊?”

    “切,我用得着吗。”杨大姐不屑道,接着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不自禁的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来,“不过永仁这孩子还真挺可爱的,我给他几颗糖就乐呵呵的肯喊我‘妈妈’了,好几次我都舍不得让白板给你们送回去了。”

    操,白板这***!

    还有永仁这小屁孩也是,几颗糖就把自己亲娘都给忘了!

    陈成在心里大骂道,看来白板不光是把他儿子给带坏了,还时不时的充当人口贩子的角色。

    “老公,贺主任平时工作那么忙,我看永仁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真喜欢听他喊我‘妈妈’。”杨大姐抱着陈成的胳膊说道。

    陈成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杨大姐的嘴巴,压低声音道:“小竺,你这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让小贺知道永仁这么叫你,回去他那小屁股还不被揍得开花啊。”

    “什么?”

    杨大姐脸一沉,一把推开了陈成的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沉声说道:“她还敢打孩子不成?”

    陈成叹口气道:“唉,那永仁是她生出来的,她真要想打我们也没辙不是。”

    杨大姐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没辙?老公,你以前不是她说过吗?儿子要是跟着她这种女人,指不定会变成像她那样狠毒。我看这样好了,待会儿等永仁到家了,你出来说句公道话,让永仁留在我这儿。她要敢不同意,我们就花钱跟她打官司,我还非把永仁抢过来不可。”

    陈成听到杨大姐又提起以前自己跟小贺说的那些狠话,便解释道:“小竺,我前面不是跟你解释了吗?小贺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以前她是有苦衷,以后都不会了的。这种话以前说说还行,现在你要是敢把她儿子给抢了,她非跟你拼命不可。”

    “哼,我会怕她么?”

    杨大姐撇嘴说道,可她嘴上虽是这般说了,但心里面也知道把永仁从小贺身边抢走这个想法终究不太现实,而且,她今天看了小贺的种种表现后,嘴上虽然还是冷嘲热讽,但心里却不知不觉的有些感动了。百转千回间,她不禁又想到自己除了陈成,仍是孑然一身。登时闷闷不乐起来,依偎在陈成怀里半天也不愿说话了。

    陈成看到杨大姐这副落寞的神色,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意识的搂紧了她,拍拍她的肩膀道:“小竺,你别想这么多了,永仁是我的儿子不也同样是你的儿子吗?而且,以后我们三个人一块生活,你还怕见不到永仁吗?再说了,咱俩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说不定你也很快就会有孩子了,不是吗?”

    “但愿菩萨也能原谅我吧。”杨大姐幽幽的轻声说道,眸子里的亮色也只是一闪即逝。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老天不会让她如愿的,或许是她这辈子手上沾到的鲜血太多了吧。

    陈成闻言心里莫名的一疼,轻声安慰道:“会的,菩萨会听到的。”说着,他轻吻上了杨大姐的额头,良久

    “哟,我这才走了一小会儿工夫,你们俩还真就亲热上了。”

    小贺的挖苦声远远飘来,陈成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杨大姐,尴尬的连咳了几声。

    “你们俩放心,我不会碍着你们多久的,等我一接回儿子,就让你们亲热个够。”小贺似乎觉得不过瘾般的又再补了一句。

    “哼,你能识相的离开,那就最好不过了。”杨大姐反唇相讥道。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偏就不走了。”小贺洗了个碗回来,貌似变了一个人。

    杨大姐一奇,问道:“咦,难道你现在就不怕我反悔,不把永仁还给你了吗?”

    “哈哈!”

    小贺大笑两声,接着说道:“杨小竺,我就不劳你大驾了,我已经让我同学在机场里把永仁接走了,现在该上飞机了吧。”

    陈成和杨大姐闻言脸色同时一变,没想到小贺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杨大姐,趁着洗碗的工夫居然偷偷安排了这么一手。

    杨大姐瞥了一眼小贺,说道:“你接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儿子不见了还赖上我了。”

    “赖上你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杨小竺,今天的事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十多分钟过去,两个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互相攻击,陈成被她们吵得一阵头大,站起来息事宁人道:“够了啊,你们俩斗来斗去的有个屁的意思,大家以后说不得就都得在一间屋里生活了,整天吵架不是没事找事吗?走吧,趁现在还有几个钟头时间,咱们一块上楼去休息一会吧,昨晚折腾了一宿困死了。”

    杨贺二女闻言脸上皆是一红,同声喝道:“你想得倒美!”

    陈成刚才也就随口一说,还真没想过那几P的事情,一看她们两人脸上神色,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倒是提醒了他,反正现在儿子没事了,再造几个出来玩玩好了,不然还真白担了这个罪名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大笑了起来,惹得两女皆是莫名其妙,可转又一想,哪还不明白他所为何事,各自脸上更是臊红不已。

    “小竺,你不是也想要个儿子吗?”陈成说着,拉起了杨大姐。杨大姐纵使脸再嫩,毕竟心中所盼更切,一咬牙低着头便跟陈成朝楼梯走去。

    陈成拉着杨大姐走到小贺身边时,便停了下来,同样也拉起小贺的手,说道:“小贺,你还愣着干嘛?”

    “呸,真不要脸!”小贺没好气的甩开了陈成的手啐骂道,她怎么说都是个人民警察,这事说出去她这脸往哪儿搁啊?

    陈成哂笑一声,心中却也料定杨大姐如果跟着自己上了楼,那小贺铁定是不敢跟上来的。于是便也不想勉强,说道:“小贺,那你自己在楼上找个房间休息,待会儿我再去找你好了。”

    小贺再次“呸!”了一声,恨恨的朝沙发走了过去。

    杨大姐羞臊得只觉得此处再也待不下去了,赶紧扔开了陈成,快步的往楼上奔去。

    陈成看了看沙发上一脸黑线生着闷气的小贺,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时,桌面上的电话忽的“铃铃”大作了起来

第六卷第三百三十章 惊天消息

    第六卷第三百三十章惊天消息

    电话一响,小贺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刷的一下便冲到了办公桌旁,抓起话筒连喂了几声,可对方却始终没吭声。

    陈成走到小贺身边,说道:“把话筒给我吧,小贺。”

    小贺气呼呼的瞪了陈成一眼,啪的一下把话筒扔到了陈成手里。陈成苦笑一声,把怨气撒到了打电话回来报告的白板头上,骂道:“白板,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还有脸打电话回来?”

    哥,也不知道谁走了风声,我们一到机场,永仁就被一个警察抢走了,说是说是贺主任安排的,我们没办法,只好把永仁交给了他”白板讷讷着说道。

    陈成看了一眼小贺,回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警察不抓你们都算好的了。”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正要转过头去跟小贺说两句。小贺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都觉得不妙,小贺赶紧过去把手机接了起来。

    果然,小贺接起电话只说了两句,俏脸立刻就吓得煞白无比,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陈成一看坏了,急问道:“怎么了,小贺?你那个同学说什么?”

    小贺转过头茫然的看着陈成,却没说话,紧跟着手一松,就听到“嗒!”的一声,电话还没挂断手机就摔到了茶几上。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陈成握住小贺肩头,焦急道。

    “王姐说说她在机场里候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永仁就不见了。”小贺带着哭腔说道。

    陈成知道小贺说的这王姐应该就是她那个同学了,一怔道:“你这个同学不是警察吗?谁敢去抢她手里抱着的小孩?会不会是永仁跟她不熟,自己跑掉了呢?”

    “不会的,王姐经常到家里帮我带孩子的,我也是才想起来她这个月刚好去燕京公干,就让她顺便帮我把永仁要回来了,谁知道,谁知道”小贺说着,“哇”的一声扑进陈成怀里大哭了起来。

    陈成听后也是一身冷汗,却不知道永仁是遇到了“拐卖党”还是被人有预谋的给绑架了,想了想,他又说道:“小贺,你先别急着哭,现在赶紧让王姐查一下机场的监控。看看是谁把永仁给抱走了的。”

    “没用了,王姐说她已经把录像调出来看过了,查不出来。”小贺边哭边说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永仁又不见了?”杨大姐刚才在楼上等了半天却不见陈成上来,心里觉着奇怪便下了楼,虽然没听到他们前面说些什么,可看到小贺伏在陈成怀里痛哭的可怜模样,哪还猜不出来为的是什么事,当即便着急的问道。

    “小竺,是不是你”

    陈成回过头还没把话说完,杨大姐就立刻打断他道:“你胡说些什么?我用得着这么干吗?”

    其实不光是陈成,即便是小贺也很清楚,这次绝不可能会是杨大姐干的,但他俩现在倒是希望是杨大姐干的了,毕竟,永仁落到杨大姐手里比落到真正的绑匪手里要好上一万倍。

    杨大姐伸手把小贺从陈成怀里给扯了出来,怒声诘问道:“贺主任,本来好端端的让我手下人把永仁领回来就行了,你偏偏不喜,还要节外生枝,你说,如果永仁落到歹人手里该怎么办!?”在杨大姐心里。自打永仁喊过她“妈妈”之后,她早就把永仁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了,这刻听到永仁被人劫走了,却也是真急了。

    小贺本就在气头上,被杨大姐这么一拉,登时就火了,挥手推开了杨大姐,哭喊道:“杨小竺,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儿子给拐跑了,他跟在我身边会出这种事么?”

    “你给我说清楚点?你说谁是恶毒的女人?”

    杨大姐恨恨的回了一句,眼看着便要冲过去跟小贺厮打起来了。陈成见状,赶紧一手抱住了一个,大声道:“都给老子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好好想想办法,还在这儿吵什么啊!”

    两人怒瞪了对方一眼后,却也知道不是计较的时候,在陈成生拉硬拽下,一齐坐回到了沙发上。可小贺一想到多灾多难的儿子,刚一坐下就又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陈成边扯过纸巾帮小贺擦拭眼泪,边说道:“小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赶紧再打个电话给王姐,让她仔细回忆一下她昏迷前周围有什么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小贺点点头,好歹是止住了哭声,从茶几上捡起手机拨了过去。

    接着,陈成又吩咐杨大姐道:“小竺,你去帮我定张机票。我想马上去燕京看看情况。”

    “好,我这就去。”

    杨大姐说着便从沙发上起了身,径直去打电话去了.

    不一会,小贺挂了电话,对陈成道:“老公,王姐说她反复看了好几遍录像,可监控里却正好没能拍下当时的情况,看来不太像是一般的‘拐卖党’干的,加上之前王姐莫名其妙的昏阙,从这些手法综合起来判断,绑匪应该是有准备的。至于他们的目的,我想如果不是为了钱的话,很可能就是你的仇家。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小贺分析得还算是有条有理,貌似已经冷静了不少。

    陈成一想,绑匪为了钱倒还好说,可说到自己的仇家,自打金少炎死了之后,自己哪还有什么仇家啊?

    想到这儿,他便问向正打电话的杨大姐:“小竺,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杨大姐摇了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自从我们收购了三K集团搬到华海后,跟道上的联系就已经很少了。而且公司改组后。道上那最快手打Wa]P~,25~8o]o。}}N]E]T最~快些事就都由朱老四全权负责了,可他现在还待在K市,怎么会惹上这些麻烦呢。”

    陈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想到这伙绑匪看起来八成还是想要找他的麻烦。

    杨大姐订了三张四点钟的机票,时间很紧,三个人没再多说什么就一块赶到了机场,乘飞机直接飞往了燕京.

    大概到了晚上七点半钟,三人才赶到了燕京机场。

    那王姐此时还在机场里等候,看到陈成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她赶紧迎到了小贺跟前。愧疚不已的哭道:“小贺,真对不起,我把你儿子给弄丢了。”

    小贺闻言便也哭了起来,不过她却并没有责怪王姐,反而安慰道:“王姐,你别这样,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带我们到永仁失踪的地方去看看,好吗?”

    姐点点头,转身把陈成一行人领到了候机厅偏右侧的一排座椅旁。

    这时候距离永仁失踪已经过去好几个钟头了,警察也到这来看过了,因此很明显的,陈成他们注定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最多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大概待了十多分钟左右,三个人悻悻而归,就近找了一家星级宾馆住下了

    可陈成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星期,却仍旧没有查到半点消息,永仁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而小贺由于思念儿子过度,顶不住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还是病倒了,低烧始终不退,整日里就知道躺在床上说着胡话。最后陈成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带着两个女人一块返回了华海。

    临走前,陈成叫来了伯光,让他加派警力搜索,一有情况就通知自己;另外,又让杨大姐安排白板领着几十个兄弟留在燕京,继续联系一些道上的哥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回到华海后,三个人哪儿也没去,一块在天子大厦顶楼住了下来。本来还想着能做上正妻位置享几天清福的杨大姐收起了醋意,主动侍候起了病得一塌糊涂的小贺,两个女人貌似都被折腾得再也没精力吵架了。

    又过了十多天,永仁的消息依旧是杳如黄鹤,不过小贺在杨大姐的悉心照料下,病情倒是一天天的好转了起来。等临近农历春节前半个月。她就已经能够重新回单位上班了.

    这一日,小贺一如往常的下了班就回到了天子大厦顶楼。一来也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这现在勉强也算是他们三个人的家了,大伙都心照不宣;二来则主要是因为,三个人聚在一起方便汇总一下最新收集到的黑白两道的资料。

    在顶楼的餐厅,杨大姐早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晚餐,等小贺一回来,三个人就边吃边聊了起来。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着

    永仁这宗没任何头绪的绑架案,每天都是如此。

    吃到半的时候,小贺嫌闷,就打开了饭厅的电视,希望能从新闻里找到些灵感,不过她一开电视就后悔了,因为现在电视里头正播放着一则有关水笙的娱乐新闻。

    “吃饭的时候,还是别看了吧。”杨大姐抄起桌边的遥控器,随口说了一句。

    “等等!”

    陈成按住了杨大姐手里的遥控器。两个女人同时把脸一沉,心照不宣的对望了一眼后,由小贺站起来去把电视给关掉了。

    “靠,你们这是干啥呢?”陈成不悦的说道,跟着便要抢过杨大姐手里的遥控器。

    “你说我们干啥?”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经过这次事件后,两人的关系虽然没好到以姐妹相称,但毕竟也算是默认了彼此的身份。不过要是陈成再帮她俩多找几个姐妹回来,她们心里可就不爽了。更何况永仁现在还生死未卜,她俩哪受得了陈成再往心里头添堵啊。

    陈成一看这架势,赶紧道:“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少吃点醋,尽胡思乱想,你们刚才就没看到水笙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吗?”

    “是谁?”俩女人都好奇起来,杨大姐干脆又把电视给打开了。

    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一打开,立刻就出现了水笙坐在台子后面接受一大堆娱记采访的画面。

    画面里貌似是一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主角自然便是水笙,她面前则摆放着一大溜长枪短炮,不停的有记者提问,而她则一一作答。

    “咦,那个男人不是魏少佛么,他坐在水笙身边干嘛?”小贺惊呼了一声。

    没错,陈成刚才所说的坐在水笙身边的男人就是魏少佛。只是这位帝皇集团代理董事长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却不知为何会跑到娱乐新闻发布会去了。也难怪小贺会有此一问。

    “可不就是他么,看样子蔺水笙怕是要嫁入豪门咯。”杨大姐似乎也认出了魏少佛,主动答了小贺一句,边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陈成。

    陈成没理会这两个巴不得水笙早点嫁掉的女人,冷冷的盯着电视画面,他隐约有种感觉,这次水笙可能会宣布什么重要决定。

    果然,没过多久,水笙对她身边的经纪人娴姐低语了几句后,娴姐就站了起来,大声对踊跃发问的记者们说道:“大伙先别问了,先静一静,接下来,水笙小姐将有个重要消息要宣布。”

    重要消息?

    现场只喧哗了一下,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谁不想得到关于蔺水笙的最新消息啊。

    水笙等娴姐帮她把麦克风的位置调好之后,才微笑着对台下的众位记者,以及电视机前包括陈成在内的亿万粉丝们宣布道:“接下来,我首先要跟我的歌迷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没有你们,也就没有今天的蔺水笙。谢谢,谢谢你们,我永远都会记得你们的,谢谢。”

    水笙一连说了好几句谢谢之后,移开了麦克风,接着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转播镜头深深的鞠了个躬,才又坐了下来。

    这下子,恐怕除了陈成之外,此刻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的粉丝们心头都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水笙接着说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已经三年了,在你们的帮助下,我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让这么多人喜欢上了我的歌,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因此,在这里我要很抱歉的对你们说声再见了。”

    “啊!”

    现场爆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声,分贝高得吓人。甚至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杨大姐和小贺两人都惊讶的低呼了出来,捂住嘴巴的同时,都转过头看向了陈成。

    不过陈成的表现让她俩又是一惊,一脸麻木不仁的表情加上呆滞的眼神确实不太应该出现在陈成脸上。杨大姐不怀好意的挑衅似的问了一句:“老公,蔺水笙要退出娱乐圈该不会是跟你有关吧?”

    陈成看了杨大姐一眼,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杨大姐举起手里的银叉在陈成面前比划了一下,恶狠狠道:“兰姐也就算了,你要是再敢胡乱往家里带个女人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胡乱么?

    陈成心里苦笑一声,没再搭杨大姐这茬,继续看向了电视。

    电视画面里,水笙等现场的娱记们稍稍安静了之后,才接着说道:“三年了,是的,我已经唱了整整三年了,三年前,我为了梦想而唱歌,可是,现在的我却找不到当初唱歌的快乐了。而且,我希望留在你们心目中的,永远是那个能给你们带来快乐,同时也是最美丽的蔺水笙,所以,是时候该跟你们说再见了,对么?”

    可以想象得到,当水笙说完这番话之后,会有多少铁杆粉丝哭倒在电视机前。而陈成和杨大姐谁也没有注意到,小贺悄悄的从桌子上取过了一张纸巾,转过头假装擦掉嘴上的油渍,其实却是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是的,小贺是认识水笙的,三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她从水笙的话里,似乎还听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因为她知道,水笙的梦想是什么。

    其实当年在星巴克第一次见到水笙时,她就打从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以至于到了后来,她也慢慢的成为了水笙的歌迷。而她之所以会同意陈成那个恶心的要求,其实说到底也有水笙的因素在里面。她总觉得,自己是从水笙手里把陈成抢过来的,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很害怕陈成看到水笙,她担心陈成一旦找回水笙,就会把自己给抛到一边。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在陈成的心里,永远都抹不掉水笙的影子。

    水笙说完之后就停住了,接下来的时间则留给记者们发问了。

    “水笙小姐,请问,您是从今天起就退出娱乐圈了吗?”

    “不,等下个月六号我今年最后一个演唱会结束后,才算是正式退出。”水笙微笑着回答道。

    “水笙小姐,我想请问,促使您做出这个决定的决定因素是什么?难道真如您所说的那样,您找不到唱歌的快乐了吗?还是说您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打算嫁人了吗?是坐在您身边这位男士吗?”

    如果说之前那个记者的问题还算老实,那么这第二个记者则绝对是狗仔队中的王牌了,他接二连三的提出了几个尖锐的问题,而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也很快就转向了一直微笑坐在水笙身边的魏公子。因为他以前的曝光率不高,所以连王牌狗仔都不知他是何许人也。

    水笙先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魏公子,然后一脸微笑的对着在场的记者,对着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的粉丝们,对着包括陈成在内的所有人,说出了一个石破惊天的答案。

    “是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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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400/ 第一时间欣赏流氓卧底最新章节! 作者:香烟盒子所写的《流氓卧底》为转载作品,流氓卧底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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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卧底介绍:
陈成不是警察,也不是警校学生,但是他大学毕业之后干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到社团卧底,在社团里瞎混了两年一事无成,这时候,安排他干卧底这份工作的高局突然间意外身亡,而就当他要脱离社团的时候,命运却跟他开了个玩笑,社团的老大看中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份相当有前途的工作。
不错,这份工作还是卧底,只不过他这次是到警局里去卧底了,而他服务的对象也由警察局长变成了黑社会老大。
好吧,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金钱无数、美女倾心、权利在握,一切的一切男人的最爱,离他很近却又仿佛很远。
矛盾与挣扎,热血与爽快交绘出了一幕幕生动的画面,这一切只是因为——他——陈成——是一个超级卧底!
最后注明:这里写的是一个你从没见过的卧底,一个注定会成为传奇的卧底!
※※※
国庆长假期间每天定时三更!
09:58;15:58;21:58流氓卧底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流氓卧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流氓卧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