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游戏
“今天是本店十周年的店庆,为了回赠新老顾客的眷爱,我们今天特别组织了一个节目——接吻游戏!大家是不是很激动?嗳!那么请底下的情侣们快点上台,其中接吻时间最长的一对,将获得时下最流行的数码相机一台!”
某商场门外搭了个临时舞台,上面的主持人一说话今晚的礼品,下面的人群就开始骚动,有几对情侣主动上台。
“一二三四五六,还差一对!有没有情侣们还要上台?”
“浩东,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要真生我气。”
“你这个笨女人,别和我说话,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古浩东不爽地推开应素,两人拉拉扯扯地从人群中穿过,被眼尖的主持人一眼看到。
“嗳!下面正在闹别扭的小两口,上台来参加我们今晚的接吻游戏吧!还有机会赢大奖的喔!”
“啊?”应素傻了眼,望了眼古浩东阴沉的俊脸,小手使劲乱摆,“弄错了,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呀?快点上去吧!”
“对啊!对啊!”
这年头好事者太多,这不,下面看热闹的人起哄,从两面包抄,硬将两人推到台上。
“好!现在我数到三,然后男生就用力地亲下去,越久越好噢!”
主持人摆出倒计时的手势,其他六队情侣都已各就各位,只有古浩东和应素还不在状态。
“一、二、三!go!”
男友们捧起女友的脸,疯狂地缠绵激吻,各种吻姿都有,不禁令人大跌眼镜。
为了佳能5D数码相机,他们算是豁出口水、使出看家本领,势在必得!
古浩东和应素大眼瞪小眼,看着人家热吻,他皱紧眉头,应素则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唉!这位帅哥,你还在生你女朋友的气啊,气量大点哈!亲下去,亲了就没事了!”
应素听了这话,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个主持人到底在帮人,还是损人呐!
“快点啊!亲下去!大男人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围观者也起兴哄闹,应素仓皇地看了看四周,素颜埋得更低。
古浩东两条英气的眉毛像打了十八道死结。
“该死的!”
突然,他竟始料不及地掬起她的下巴。
应素瞬时睁大眼睛,不知他意欲何为。
借花献佛
不给她多加思索的时间,下一秒,他的唇已经附上了温润的薄唇,长舌灵巧地在她口里翻搅,攫取她甜美的蜜津。
“唔——”
应素挣了两下,可古浩东很强势,整个箍住她的脑袋,让她无法动弹,最后只能半强迫地软化在他怀里。
他收紧她的细腰,眉宇间的厉痕逐渐舒展,看到她闭起眼,红扑扑的脸孔流露出陶醉的表情,他嘴角的弧度轻微上扬。
“呼呼!”
继前五位情侣双双落马后,又一位男性朋友败下阵来,脸色刷白,估计已亲得严重缺氧,只剩下古浩东和应素这对还在继续。
“哇哦!我们今晚的最后获胜者已经决出了!二十分钟三十五秒!而且还不是他们完全发挥的成绩哦!”
主持人兴奋地宣布,底下掌声雷动。
古浩东徒然放开应素,毫无准备的应素大口喘气,脸蛋烧得绯红,窘迫的样子让围观者的笑声更大。
应素手足无措地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孔,而古浩东却双手环胸,坦然地看着她被大家笑话。
这个恶劣的男人,报复心可不是一般的重!
主持人把接吻游戏获胜的奖品——相机和一束玫瑰花交到古浩东手上,比赛有了结果,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散了。
“喂。”
封闭的车厢内,古浩东突然出声叫了正在发呆的应素。
“什么事?”
她的脸颊仍然微红,还没从刚才惊魂漫长的一吻清醒过来。
古浩东吸纳了一口气。
“我……还没送给你过花吧?”
“是……但那又怎么样?”应素狐疑地敛起眸子。
“咳咳。”他转动方向盘,往左拐过弯,“那这束花送给你。”
“给我的?”
应素瞪着身边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惊讶地微启小嘴。
“不是刻意的!是我要花没用,才顺便给你的。”
前因后果,他定要分得清清楚楚,可却忘记,越是极力的否认,越是会给人做贼心虚的错觉。
明白了他的意思,应素的唇角漾起甜蜜的笑容,她接过花,慎重地捧在手中,翘鼻子凑进花间,小心翼翼地呼吸着花儿醉人的芳香。
“谢谢你,好香。”
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平常只要他不经意的一句夸奖,就可以让她足足乐上好几天,何况今天,他待她好像真正的恋人……
古浩东冷瞥了她一眼。
“喜欢的话,以后经常买给你好了。”
他不经意地冲口而出,换得应素持久地呆怔——
以后,她真的可以经常收到他的花吗?
“浩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但是,也许会有点冒昧。”
半晌,她打破了又静下来的空气,心理斗争了很久,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直纠缠她的那个问号。
她告诫自己这不是她能管的事,可还是着了魔地想知道。
他笑看了她一眼,又回转头。
“你想问朱**BR>
“你怎么知道?!”
应素张大小嘴,难道她的那点“介意”,都已经表现在脸上了?
古浩东高深莫测地撇出抹笑痕,女人小心眼的毛病,对于身为情场浪子的他,怎么会陌生?
以前这是他最厌烦的,不过现在,居然有点想纵然她的小心眼,甚至还为她的“嫉妒”沾沾自喜。
“你觉得,她是我喜欢的类型吗?”他把问题反抛给她。
醋意大发(一)
应素无头绪地摇头。
他之所以会选上她,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女友,至于他心底里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应该是像他初恋女友一样美丽高贵的名门淑媛吧?
“我对学生妹不感兴趣,所以你的问题很多余。”
他直截了当地回答,当然她纯粹是个意外,除了最先开始吸引他的长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恍惚。
“噢。”
他所说的“学生妹”中也应该包括自己吧?
应素默默地想,眼睛盯着车窗。
★★★
“好狗不挡道!让开,穷女人!”
**现,野蛮地抢过应素手上的文件。
应素踉跄倒退了数步,险些摔倒。
“还给我,这是要交给古总的!”
自从**后,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上班时间来捣乱。别的时候就算了,可这份材料是她打了大半天的重要文件。
**哼笑道——
“那就由我转交好了!”
说完,她就在应素苍白的注视下,她堂而皇之地走进总裁室。
“替我换杯咖啡。”
古浩东伏案专心地审阅今年第四季度的营销方案。
“是,古总稍等。”**嗲语。
古浩东电掣般地抬起眼,看清是朱**意识地皱起眉头。
“怎么是你?”
“古总,您说的话可教人心凉,不是我,那您希望是谁呢?”**痛。
“请搞清楚现在是上班时间,出去。”
他对喜欢黏人的女人反感,对这种自身素质有限、又喜欢黏人的女人反感里的反感。
“古总……”她试着再柔媚地唤了声,前倾上身,故意露出深壑的乳沟。
古浩东不屑地眯起眼。
“明天开始,不用再来古氏实习了。”
**,偷鸡不着蚀把米,没想到不仅没讨到便宜,还得罪了大财阀。
“古总……”
“出去!不然我叫警卫请你出去。”
古浩东厌烦地喝道,毫无耐心。
“古总,你赶我走,却留下那个狐狸精,您知道吗?她在学校的时候,就背着您勾三搭四!您居然还把她调到自己身边做文秘,我是替你不值啊!”
情急之下,**扯到应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俊眼骤然发出如炬骇人的光亮。
**被他慑人的目光吓到,但马上恢复过来,高挑细眉,笑道——
“怎么,您对她还一无所知吧?她在我们学校勾引男人的本事,可算是出名的!连大校草夏奎,也被她三魂勾去了两魂半,到现如今,她被赶出学校,还中着她的蛊呢!”
“夏奎?”
古浩东阴诡地眯起眼,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他在头脑里思索了一阵,突然眼前一亮,那个叫“夏奎”的男人似乎还和他照过面,在她家浦石弄的公寓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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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大发(二)
**古浩东变色的俊脸,知道自己的话对古浩东产生影响了。
“是啊!当初夏奎对她可殷勤哩,都不知道那姓应的对他使了什么媚术,居然在情人节,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向她表白!”
她添油加醋地道,并且只捡容易让人误会的说,对应素曾当面拒绝夏奎的事只字不提。
古浩东的脸更臭,他皱紧眉。
**抿起嘴笑。
“古总,您也一直被她瞒在鼓里吧?你说她这种女人,要钱没钱、要貌没貌,得到您的眷顾就应该捂嘴偷笑了,可居然还到处招惹其他有钱的男人!成天拿着她外公的病做幌子,其实不就是博同情,想着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你出去!”
古浩东烦躁地打断。
“古总?”
“滚!”
他的冽眸发出晦光,像头被惹火的狮子。
**身发抖。
“是是是!”
说完,她就落荒而逃。
古浩东盯着来回合摆的门扉,攥紧拳头,上下起伏的胸口和他脸孔紧绷的线条,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肃杀。
※※※※
周日休息,洗脸的时候发现他的刮胡刀有些旧了,于是就按照他之前用的牌子,去商场买了一个,足足花了五万块,这是她有生以来最贵的一笔消费,搁在她自己身上,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因为五万块,可以让她生活五个月了。
虽然很贵,但可以让他用得舒服点,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微笑。
“应素?”
走出商场,应素抬起头。
“夏奎学长?”
夏奎望着她良久,突然沉重地叹了口气。
“难得你还记得叫我学长,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
提及往事,应素难堪地垂下头。
“杂志上报道的是事实,我找你说也用,只会再遭鄙视。”
“你怎么知道我会鄙视你?”夏奎的口气难掩急切。
应素蹙眉望着他。
“就算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他们都这样。”
连她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能理解她的苦衷,她还能奢望与她交情不深的夏奎来谅解她吗?
夏奎认真地看着她。
“你是为了你外公的病吧?我后来有听你的朋友说起过。”
应素紧抿着双唇,不点头也不摇头。
每当想起当初被迫成为古浩东情妇的情景,她的心就隐隐作痛。那是心底,她永远不愿再去触及的阴暗角落。
“做回你自己吧,如果需要钱,我可以帮你,你外公的治疗费我可以全替你出了。”
夏奎的眼神和语气诚恳,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她。
应素摇头。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古浩东帮她,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交易,这样至少她还能心安理得一点,但夏奎同她非亲非故,她不想平白受人恩惠。
“不用了,我外公的医疗费是个无底洞,就算你现在帮我,又能帮得了我多久呢?”
“要多久就有多久,这都是我自愿的,也不需要你有所偿还!”他肯定地强调。
应素始终低着头。
“我外公的病是个无底洞,你叫我怎么能安心接受你的好意?”
“你能接受古浩东的钱,就不能要我的吗?你知不知道古浩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专擅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你跟着他会吃尽苦头,他根本不会对任何女人真心,没看到报纸上他的那些情妇,有几个能超过一个月,而且你和她们不同,她们无所谓,那么你,到时候又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夏奎急了,话说得有点直接。
应素的眼眶微红,水眸里闪动泪光。
“别说了,这些我都想过了。”
“应素!”
夏奎失控地按住应素的肩膀。
“古总,我已经让财务部把近两年的财务报表都整理出来了,各种转接手续也在办了,您还有其他指示吗?”
古氏这期商场收购计划的老总客套地问,却发现古浩东的眼睛紧紧盯住不远处亲密聊天的一男一女,额际的青筋不规则的跳跃。
“古、古总?”好半天他都没动一下,对方老板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古浩东收回视线,但面色异常严峻。
“sorry,你继续说下去。”
“古总,我是问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对方老板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他和古浩东打过交道,见识过他的精明和手腕,像这种在谈话时走神的情况,从前根本不会出现。
“你做得很好,没有问题。”
他再多望了那对男女一眼,然后大步迈进商场。
胸口,有把炽烈的怒火在不断燃烧、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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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大发(三)
门锁发出转动的声响,应素放下手中的活,从厨房小跑着去开门。
“浩东,你来了。”
她的脸庞露出清新的笑容,他才不过三两天没来,她就已经成天想着了。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居然会在乎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古浩东睨了她一眼,烦躁地扯松领带,黑脸走进屋内。
她挂在嘴角笑意顿失,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背。
“浩东,你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谈得不太顺利?”
她跟进屋,担心地问。
她只知道今天他要和合作伙伴谈事,具体的细节她不太清楚。
“你今天上哪去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阴沉着脸反问。
“我……”应素咯噔一下,“我没去哪儿,就上了趟商场。对了,我还给你买了——”
“在商场遇到什么人了没有?”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没耐性等她说完就打断她。
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应素也跟着无端端地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她提到夏奎,是不是火上浇油?况且他和夏奎根本就不认识,说了也没有意义。
“没碰到什么人。”
她惴惴地道,向他撒了谎。
“是吗?”
他审度她的眼神复杂。
“嗯,是……”
她的手机音乐突然响起,是夏奎打来的,刚才在商场,夏奎问她要了手机号码。
应素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动的号码,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打来的,怎么不接?”
他微皱起眉头,鹰眸透出诡鸷的光,平静的音调底下是寒彻人的冰冷。
心慌意乱之下,应素心虚地按掉。
“应该、应该是打错的!”
“撒谎!”
他突然暴戾地吼道,打落她手中的手机。
手机跌到桌上,屏幕上方清清楚楚地显示“夏奎学长”四个字。
“浩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我是怕你误会——”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古浩东冷喝。
“我和夏奎学长是在商场上无意间碰到的,只是随便聊了两句,根本没什么的!”
应素仰起头,下意识地去拉他的手。
“没什么用得着不敢接他的电话?”
他眯起阒眸,甩开她瘦织的手。
“我是怕你多想才不说的!浩东,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真的!”
应素使劲摇晃着脑袋,泪水已经覆上了清丽双眸。
他攫住她的脸,之前朱**夏奎有一腿,他已经按捺下没有去问,结果今天他们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幽会!
“贱女人!就算你是娼妓,也有起码的职业操守!至少现在包养你的人是我,我说过,在此期间,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女人躺在其他男人床上!”
应素冷得身子一阵瑟缩,他竟然把她想得那么污秽不堪!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出这种事……”
她脆弱地退到房子角落,一双兔子眼惊惧地看着阴鸷得如同魔阎的脸。
“呵!你早就不是处女,伺候一个男人还是两个,不过就是量的区别而已!也许除了这个姓夏的,还有我不知道的第三、第四个?”
他冷冽地嗤讽,眼中充满鄙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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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大发(四)
“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我不是那种女人……”
应素的贝齿咬破朱唇,渗出丝丝血迹,她几乎是求饶地呜咽出声。
古浩东的俊脸扭曲,她痛苦的表情竟该死得让他不痛快!
他突然向前踱出一大步,拽住应素的手腕,阴鸷地眯起眼。
“你是哪种女人,我马上可以证实!”
说完,他就单臂将应素抱起。
“你要干什么?”
应素惊骇地睁大眼,他这个样子,让她深深恐惧。
“你说我要做什么?”古浩东邪嗤,“上床不是你的拿手好戏,现在我特别想再回顾下你在我身下发浪的模样!”
“你不要胡说了!快放我下来!”
应素胡乱蹬着细腿,像被网住后垂死挣扎的鱼儿。
“我胡说?那我就让你认清现实!”
古浩东用力地将她扔向大床,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应素蜷住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挪动。
古浩东拽起她瘦弱的胳膊,晦眸蓦然变得深浓,突然,他使力一扯,应素淡薄的洋装应声而裂,露出包裹在罩杯内,饱满丰润的胸脯。
她那一身过分刺目的白皙雪肤,令他的眼眸充血!
下一刻,他像一头兽欲大发的猛兽,撕扯她的胸罩肩带。
“啊——”
应素尖叫,他居然企图以这么疯狂的方式占有她。
这让她自然而然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在黑暗的屋子里,他让她尝到了一次濒临死亡的感觉!
不!她不要再试第二次了!
“不!浩东!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应素发了疯似的反抗。
可他按住她的肩胛,将她牢牢地桎梏在床上,硕壮伟岸的身躯骑跨在她腰间,她根本动弹不得!
“少给我来这套!其实你很想要吧?”
他抡高她的手腕,单手紧扣住。
“不!我不要!”
她乱无章法地拼命摇头,用尽全力的挣扎弄乱了她的秀发。
她不是不愿意把自己交托与他,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在这种方式之下!因为这会让她觉得肮脏,这会让她想起她把自己当货物一样卖掉的那一幕!
他伸手探入她的裙摆内,直接脱掉了她的底裤,然后定在她上方,大开的衬衫领口呈现出男性魅惑的古铜色理肌。
他眯起晦暗的眸子,口不择言地侮辱她——
“婊子再怎么装都成不了贞洁烈女!你省省吧!”
言毕,他已动手解开皮带、拉下裤子的拉链,利落地进入她体内。
“啊——不——”
私/处传来一阵痉挛地胀实感,他对她“婊子”的定义同时戳破她脆弱的耳膜。
她哭着、喊着,叫累了,终于闭上了眼,任咸涩的泪水冲刷她惨白的双颊。
面对他的狂浪,一切争辩都显得多余可笑,他根本不会相信她,从来不会。
交融着他的汗水和她的泪,卧室里弥漫着一股靡烂的麝香味,她像一具没有意识的木偶,随他玩耍、摆弄。
今晚公寓外的暮夜,覆盖上一道灰浊的阴霾……
她怀孕了(一)
趁李秀去泡咖啡的机会,**进古浩东的办公室。
“古总,你一直盯着电脑看,一定累了吧?来,我给您敲敲背。”
**到古浩东身边,对他大施媚功。
就算追夏奎那会儿,她也没这么“卑躬屈膝”。
“滚出去。”
他皱紧眉头,盯着电脑屏幕,只奉送了她简单的三个字。
才上班没到两个小时,他桌案上的烟灰缸内已经横七竖八躺着十来根烟蒂。
眼前不断出现昨晚她在他身下流泪的样子,烦得他脑袋都快爆炸。
“古总,你别这样嘛。心烦就要莉莉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吧?”
有了昨天的经验,**加主动。
虽然古浩东凶起来的样子令她心惊胆战,但俗语都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么成功优秀的男人,值得她放手一搏。
“解闷?凭你?”
古浩东冷笑,从椅子上站起来。
“古总,你不相信我有本事令你烦闷尽除?”
**勾起媚眼。
古浩东诡邪地一笑,这种“暗示”,他懂得不能再懂。
“是吗?”他趋近她,突然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她扑倒,“那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我烦闷尽除的!”
★★★
“应素,你今天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李秀看到从电梯上来的应素,严肃地批评她。
“对不起,李姐。”应素低下头,她没敢说出她之所以起不了床的原因。
李秀细瞧,发现她的脸色异常憔悴。
“怎么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不、不是,没有,我很好。”
应素躲开李秀的手,她全身上下都是被他不小心弄起的淤青,碰到就生疼生疼的。
“好吧。”李秀也不再追问,把手上的咖啡杯递给应素。“进去给古总换咖啡吧,一早上不见你,给老板留下无故旷工的印象就不好了。”
“是。”
应素接过咖啡杯,李秀点头离开。
应素慢慢挪至总裁室前,呆望着总裁室的大门良久,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过了几分钟,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门扉,很奇怪,门居然都没关,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不要嘛,古总,你好坏!”
眼前兀然出现了一个半裸的女人,正衣着不整地躺在男人身下,环住他的脖子娇喘不迭。
而这个男人,没有拒绝的意思,甚至纵容**的轻捶。
应素的手一软,咖啡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响起一道清脆的杯盘破碎声。
“啊——是谁?!竟然不敲下门就进来!应素!是你?!”
朱**来,赶紧拉拢大敞开的衣服。
古浩东仍然西装整齐,从朱**到应素的名字,微一怔,随后意兴阑珊地转过身。
应素愣然地站在门边,盛水的大眼痛苦地望着他,苍白的双唇微颤。
突然,她的胃口升起一阵恶心的酸味,她扶住门框,难受地干呕起来,古浩东的型眉骤然紧皱,他没有动,只有拳头愈收愈紧。
“你什么意思?表示你的反感?”
古浩东强行拉直她的身子,火爆地冲她发火。
“不是……”
她垂着泪眼,一停不停地摇头。
“别搞错了,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
他甩掉她的手腕,残忍地舔舐她的悲哀。
“就是!穷女人!你快给我滚!不识时务破坏我和古总的好事!”
朱**把她往后退。
应素只听见“砰”地一记重响,总裁室的门在她面前重重合上。
★★★
她奔跑在街头,雨一直下,打湿了她的衣裙,她却毫不自知。
“你不过就是个妓女!”
“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
“穷女人!你快给我滚!不识时务破坏我和古总的好事!”
各种声音,像一道魔咒,不断萦绕在她耳边,不管她怎么跑,都挥散不去!
“不!不!!”
她仰起泪流满面的脸,大声地呐喊,绝望的哭声引来无数路人的注意。
她无视所有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目光,她已经受够了嘲讽!根本无所谓了!她就像他说的,早已没脸没皮了吧!
心,就像快疼到死掉了一般!
她呼吸困难,腹部也在这时候莫名绞痛起来,从隐隐的疼到最后钻心的痛,她捂住肚子跪下来,感觉到一股浓稠血腥的液体正从她的大腿根部流淌出来。
她的头很晕、很沉,突然眼前一黑,蓦然瘫倒在水泊里,暗红的鲜红渗进雨水里。
“唉!不好了!有人晕倒了,还流了不少血!快点叫救护车吧!”
应素躺倒在冰凉的地面上,眼皮启阖了两下,再也没有力气地闭上……
血?怎么会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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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二)
“给病人再掉一瓶点滴。”
应素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睫毛微微闪动了两下,看到一位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正在嘱咐身边的护士。
“秦医生,病人醒了!”护士欣喜地叫起来。
秦倩低下头,应素吃力地睁开双眼。
“小姐,你醒了?。”
应素环视了眼面前一抹色的白,愣愣地点点头。
“这是医院?我怎么会到这里?”
她记得,她最后在的地方,应该是大街上。
“是好心的路人把你送到医院的,你不应该这么不小心的,孩子险些就没了。”秦倩耐性地提醒她。
“孩子?”
应素呆住。
“是啊!你都怀孕了两个月了,自己都没感觉吗?”秦倩问。
应素仔细回忆上一次来月经的日期,猛然意识到她的月事确实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她的月经偶尔也会不准,何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小心,次次都有带保/险/套,除了那一次,他重见到余玲玲后失常的那晚。
“我有孩子了?”
她下意识地抚住肚子,喃喃低语。与其说是回答医生,还不如说是自问自答。
她有欣喜,但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腹中这个不被期待的生命,还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怎样。
“你现在是怀孕初期,孕酮指数只有17,离正常的25还差很多,胎儿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以后切忌随便淋雨或者奔跑,幸亏这次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倩细心交代。
“那我的孩子会有危险吗?!”
应素急切地求证,母性的本能让她顾不上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
“定期到医院注射黄体酮,应该可以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好,谢谢你,秦医生。”
应素连声致谢,她不能确定他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但是既然有了,她就渴望孩子能留下来。
“对了,孩子的父亲呢?”
意识到她到现在为止还是只身一人,秦倩不禁问道。
“他……他很忙,可能过不来了。”应素低头嗫嚅。
“哦。”秦倩意会了些许,这年头未婚先孕的例子太多,看情况现下病床上的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但不管工作再忙,也应该关心自己的爱人,你打个电话给他吧,也许他正在找你。”
找她?他会吗?
应素落寞地垂下长睫,没有多言。
秦倩再嘱咐了应素一些孕妇禁忌的事项,随后就离开了病房。
应素怔怔地盯着粉白的墙壁——她不想去打扰他可能还在继续的“好事”,可孤零零的她,在台北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求助,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并且还是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
挣扎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她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他的电话——
★★★
“浩东,你在想什么?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余玲玲刚演出完一场秀,卸完妆从后台出来,立即挽住古浩东的胳膊。
古浩东面色冷凝。
“没什么。”
“哦。”
余玲玲乖巧地闭嘴,她的“难得”就在于她懂得在适时的时候住口,不敢问的问题不问。
“现在还在,我们去川府吃火锅吧,就当为我今晚的演出庆功。”她优雅地扬起唇角。
古浩东皱了下眉头。
“你决定就可以了。”
他抬眼望向人行道上穿梭的行人。
余玲玲狐疑地皱起黛眉——他确实反常,以前他虽然也很冷酷,但绝不会像今晚这么毫无耐性。
手机的音乐铃声突然想起,古浩东懒散地掏出手机。
当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号码后,他的浓眉紧锁,音乐再持续响了几声后,被古浩东冷漠地按掉。
解除交易(一)
“浩东,是谁打来的?”余玲玲仰起脸。
古浩东阴着脸,关机后把手机放回袋里。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不是说要去吃火锅,那就现在去。”
他扯开话题,余玲玲也不便多问。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打电话来的人,一定和他今夜无故烦躁的情绪有关。
电话那端,应素望着被他切断的手机发呆,涩意的泪水慢慢涌出眼眶,滚落到干裂的嘴角边,流进口里,苦得令人难以下咽。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连接她一个电话的时间都吝啬给予,她不是要阻止他“寻欢作乐”,她只是想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了……
★★★
三天后,应素出院。
因为没人陪护,还是秦倩把她送出医院的。
之后五天,她同古浩东仍然毫无联系,直到有一天,她开门走进公寓,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
“很久不见。”
她平静地打招呼,不像以前一样诚惶诚恐。
古浩东挑起眉。
“这么晚才回来?”
“去朋友家了,所以回来的有点晚。”
实际上,她只是去看了外公,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个解释已经不重要了。
“朋友?”古浩东好笑。“应该是那个姓夏的家吧?怎么,我不在的这几天,是不是已经乐不思蜀了!今天何不也留在他家过夜!”
“为什么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刺耳?”应素蹙紧眉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认定我是坏女人,不管我的理由多么充足,你也不会相信。”
他眯起眼。
“你这算在指控我?”
应素冷淡地侧过身。
“我们的交易可不可以提前结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古浩东瞪住她的脸,眼睛闪出凶光。
应素幽幽地转过脸。
“我很累,不想再继续这场交易。”
古浩东的俊脸顿时阴云密布。
“因为那个男人?”
应素的身子微微颤抖,她盯着他良久,然后别开眼,笃定地道。
“是,我找了新东家,所以没必要再受你的闲气了。”
古浩东攥紧拳头,关节处的青筋纠结地突起。
“结束就结束!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告诉你,我对你早就完全厌倦,能甩掉你这个二手货,我还赚了!”
解除交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