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惹火金主
他给的时限太苛刻,应素根本来不及找辅导员请假。
从袋子里随便抽出几片干面包啃了几口,就一路快跑。自从跟了古浩东之后,她就养成了在包里时刻准备着一些速食食物的习惯,因为他会毫无预兆地“传召”,霸道且不容人置喙,她需要随时准备和时间赛跑。
“请前往日本神户的旅客注意,你乘坐的六号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还未登机的乘客尽快到五号登机口登机,谢谢!”
机场内不断催促乘客登机的广播。
“总裁,应小姐还没来……”
Kevin观察到老板阴沉的脸色,不禁为应素捏了把汗。
“不等了!”
他皱拢型眉,撂下话后,就不由分说地掉头走向登机口。
“古先生!等一下!”
应素气喘吁吁地跑进候机大厅,微弓下腰,看到古浩东的背影大喊。
就差一步,她险些赶不上他。
古浩东的身形顿住,蓦然转过阴鸷的臭脸。
“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呼呼地喘着急气,满头的大汗从她通红的额角留下来。
古浩东微怔,恍惚间,他似乎有种双眼被迷乱的错觉。
“应小姐,你来了就好了,中午交通很拥挤,准是碰上堵车了吧?”
Kevin好心地替应素打圆场,朝她使了个“小心”的眼色。
“哦,是……”
应素紧张地睇紧他。
“快走!”
古浩东突然发话,捉住她的手腕,强盗似的将她拖进登机处。
“可是kevin不去吗?”
应素跌跌撞撞地被他拉着走,回头发现kevin却没有跟上来。
“只有我和你两个。”
他握紧她的腕部,像个土匪头子似的,头也不回地道。
“可是你出差都是由他陪同的,kevin不去没关系吗?”她“善良”地提醒。
古浩东微侧过脸孔,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废话这么多!”
应素黯然地垂下头,知道自己的话又引起他的不满了。
飞机上的温柔
★★★
飞机上,应素绷直身子,小手紧张地抓紧安全带,脸上毫无血色,不适感非常明显。
“你晕机?”
古浩东微侧过俊脸,注意到他身边的女人惨白的脸色。
应素蹙紧眉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有点。”
她的父母就是在飞机失事中丧的命,从小,她潜意识里对飞机有深的恐惧感。
今天是被古浩东逼急了,直到飞机起飞,她才意识到自己已坐在机座上。
“看上去不是一点点。”
古浩东盯住她难看的面色,皱拢型眉。
“没事的,我休息下就好了。”
应素摇摇头,不想麻烦到他。
他观察她的反应,然后招手唤来空中小姐,要了几颗晕机药,和一杯温开水。
“吞下去,可能会好过一点。”他低柔的口气,像在哄人。
应素的眸子,下意识避开他温存的视线。
他毫不收敛的温柔,足以令所有的女人心动……
应素注意到,在头等舱服务的漂亮空姐,不断对她英俊、体贴的“金主”,送来无数免费的秋波。
“你不必招呼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她小心地避开他的目光,充满感谢,却固执地拒绝他的好意。
“你这副模样,还想照顾自己?”他低笑,英俊的脸孔很男人味。
迟疑地,应素接过他手里的药丸和水杯,囫囵吞下。
“谢谢。”
她盯着手上还剩的半杯水,拘谨地道谢。
“你不必想太多,我们已经是情人关系,你不出错,对我也是好事。”
他接下道,语调低沉,俊脸上迷人邪气的笑意依旧。他特别强调“情人”这两个字,口气轻松地像是在开玩笑。
应素垂下眼,偷偷在心中骂自己是傻瓜。
是啊,他只是助人助己而已,是她想得太多!太过在意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反而让情况变得尴尬。只是他突来的温柔和无害的笑容,真的很有杀伤力。
“靠在我肩上睡一会,睁看眼睛就到神户了。”
他放柔声线,男性的磁音如同淬人的毒蛊。
若不是她见识过他的狂妄乖张,她简直要认为他当真是个懂得呵护人的体贴男人。
“还愣着做什么?听不懂我说话?”
他挑起眉,勾起邪气的笑容斜睨她。
“这样……不太好……”
周遭漂亮空姐向她投来不友善的目光,让心灵柔弱的她顾及地想要退避。
他的海滨别墅
“我说可以就可以。”
他专断地道,不等她回应,已经伸手将她的脑袋放倒在他的肩头,动作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并没有弄疼她。
在他的手触及她肌肤的那刹那,她忽觉地有道灼烫的电流激窜入她的周身。
他宽实有力的肩头有种容易令人产生信赖的特殊力量,慢慢地,她起初由于不适应而僵硬的身子竟奇迹般地舒缓,全身心地放松。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你会觉得舒服很多。”
他稍低下头,用着沙哑低沉的语调安抚她,莫名使她心安。
“嗯……”
她柔顺地在他肩膀上点头,抬头深望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闭上了眼,宛如一株依附于他生存的菟丝花。
她安静地靠在他的臂膀上,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像是一叶孤舟,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想不到的是,他原来挺会照顾人的……
古浩东凝视着她轻微扇动的浓密长睫,突然勾起弧淡笑,又重新拿起贵宾桌前的那份报纸。
而她,在他肩头,放心地睡去。
★★★
七月的神户已经进入夏季,但那里的夏季并不像台北一样闷热炎酷,气候宜人,只要穿普通短袖T恤就行。
他们刚出机场,就有辆尊贵的房车早已等在外头。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坐上轿车,应素小声问他。
古浩东笑看了她一眼。
“六甲山。”
“六甲山?”
她诧异地睁大眼,听教授说过,日本神户的六甲山是当地最有名的山头,也是观赏神户“百万美元夜景”的最佳瞭望平台,世界各国的富商都时兴在那里买别墅,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带的别墅区。
“但是我们不去饭店先把行李放一下吗?”
应素仍感困惑。
就算他有应酬安排在风光独白的地点,不也应该先到下榻的酒店歇会儿脚吗?
他邪嗤了声,嘴角撇起抹一逝而过的笑痕。
“我在那里有座别墅。”
应素咋舌。
她真是太幼稚了,以至于完全低估他。
他居然在日本神户这种寸土寸金的旅游度假的黄金地段拥有一套别墅,其拥有的财富自然是令她这类平民无法想象的,甚至连普通的富人,也只有唏嘘的份。
到六甲山的一路上,应素保持了沉默,再也没提出任何问题,她怕自己再随便问出的,又是贻笑大方的话。
比基尼的争执(一)
房车在一栋满园栽种着紫阳花、野百合等缤纷花朵的排屋处停下。
“古总、应小姐,六甲山到了。”
司机操着不太纯属的普通话,热情地笑道。
古浩东微微颌首,拉挺西装走下车。
应素紧跟其后,当她一出车门,就立即被眼前的美丽风景吸引住了视线——
庭院由姹紫千红的花株团团包围住,排屋的顶部是红色的,墙面是用赭石色的防火砖铺成,框和窗都是木制的,透露着一种简约古朴的气息,却也将西方的时尚元素浑然天成地融汇其中。加上又是依山傍海,大自然也慷慨地增添了它清新幽雅的气质。
“喜欢这里吗?”
瞥见应素因讶异而微启开的小嘴,古浩东突然有兴致地问她。
“嗯!简直是世外桃源!”
应素使劲地点头赞叹,一双玲珑剔透的大眼睛流连而忘返。
“哈哈!”
他不禁被她纯朴天然的表情逗笑。
应素呆然地望着他此刻无害的笑容,不是因为别墅奢华的手笔,也不再是惊人的美景,而是他爽朗的笑声。
“怎么了?被这美丽的世外桃源吓傻了?”
“不……不是……”
她害羞地低下头,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她竟变得不能迎视他邪气的注视。
“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他意外地牵住她的手,她留意到他拉着自己的大手,表情变得傻乎乎,反应迟钝地任由他拖着走。
别墅内有训练有素的日本仆人,穿着和服,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向他们行礼问好。
沿着室内宽敞精美的楼道,她被他带到了主卧二楼,一间采光极好,有六角窗的美丽卧房,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山上葱郁的景色,还是室外人工滑雪场。
“这是你的房间。”
他轻笑。
“那……你呢?”
应素怯怯地开口。
古浩东不怀好意地眯起眼。
“我们当然是住一间。”
浮起唇边的恶劣笑痕暗示这里会是他们交/欢的激战场所。
应素瞪着目前还依旧整齐的床单,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双颊隐隐感觉到燥热。
自然而然地,她联想起在台北的单身公寓内,他们在多个夜晚的激狂。
“你好像还是很容易害羞?”
他挑起眉,勾起俊眼凝视她。
应素仓皇地别开眼,像只慌不择路的小兔子,乱无章法回避他的视线。
“那好!床上有我让他们准备的比基尼,你穿上它。”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腕,插入口袋,斜视着她惊愕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游泳?!”
“不可以?”
他好笑地瞅着她局促的小脸。
应素瞪着床上的“碎布”,头脑发麻。
比基尼的争执(二)
“我……我不会游泳……”
她低下头,撒了个小谎。
“我想不会是这个原因吧。”他挑起眉。“但据我对你掌握的资料,你不仅会游,而且还不赖。”
应素窘迫地抬起头,差点忘记他调查过自己,但却没想到他连她会游泳的事都查出来了。
“可是我从没穿过这种泳衣,我不会穿。”
理由从她不会游泳,又变到了不会穿。
古浩东笑起来。
“女人穿比基尼就像穿内衣一样简单,如果你不会,我不介意代劳。”
应素呆呆地望着邪气十足的他,听她的口气,他似乎经常替女人做这事。
“怎么样,还没想好?你刚才还不是还否认你是容易害羞的女人,这么快就想反悔?”他催促她。
应素慌张地别开眼。
“这是两码事。”
“同一个道理。”
他纠正。
“你……执意要我穿?”
她回过黑珍珠般的眸子。
“不假。”
挑起眼,他依然保持着教人威胁性的邪笑。
她颤抖着双手,从纯白的被单上拿了一条淡粉色比基尼,干瞪着发呆,心里几番挣扎,但最终都鼓不起勇气穿上它。
“也许明天,我可以出去买一条适合自己穿的泳衣。”她让步道。
“怕什么,整个泳池只有我们两个人。况且——”他撇起坏笑,附唇到她耳边,“你全身哪一处,我没有看过?”
应素倏然抬起头,小脸涨得通红。
“可是,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勾起笑容,危险地趋近,一直将她逼到墙角,双臂横亘在她瘦弱的肩膀两侧。
“难不成,你喜欢裸泳?”
他好笑地猜测。
“当然不是!”
应素窘迫难当,小手胡乱地摆动。
“那是?”
他眯起眼。
“我有我的坚持,你能不能不要强迫我?”
她表情严肃,认真地请求他的谅解。
“真新鲜,第一次有情妇这样要求。”
他的笑容勾勒得更深,暧昧地看了眼她手上的比基尼,在她粉嫩的小嘴前吹拂着温热的气体。
“不要这样!”
应素呼吸加速,急迫地别转小脸,小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略微挣扎着“滑出”他的势力范围。
他觑起眼,也不多动怒,两臂环胸地笑睨她。
“我去外面等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还不出来,我就当你需要‘帮助’。”
他故意强调“帮助”两个字眼,然后悠然地走出了房间,权当没事人一样。
瞪着他走出后捎带上的房门,应素大口喘息着久违的空气。
门扉都没有锁把,她毫不怀疑,行动派的他会随时“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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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上的丑小鸭(一)
可是……要她穿着三点式的泳衣,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泳池嬉戏,就算只有和他两个人,也让她足够难堪了。
五分钟后,她打开房门,却没有换装,粉色的比基尼还是拿在手上。
“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我一点,虽然我是你的情妇,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我不喜欢这种**的方式。”
她努力克制自己狂跳的心脏,努力让自己在他面前保持镇定。
古浩东眯起俊眼,笑容消失在他的脸上,脸孔微沉。
“你不觉得你太无趣了?何必凡事都这么认真,不过是各需所需的交易,只要互相玩得尽兴,不就行了?”
“我并不中意玩这么过火的节目。”
她默默地说道。
古浩东邪嗤了声,轻挑地看着她。
“是节目太过火,还是你太清高?现在是我雇佣你做我游戏的女伴,而不是花钱让自己去迁就你的‘原则’。”
应素面色发白,紧抿的双唇微颤。
“如果你一定要求,我现在就去换。”
她妥协了,掉头走向屋内。
“算了!你似乎很不放开,不过我不打算勉强,但你最好早点摆正自己的位置,我的耐性,没有很多。”
他打断她的话,淡淡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开,只剩下呆滞的她留在原地。
不能解释为什么,当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她的心居然有点难受。
★★★
索性,他没有不理她,吃晚饭的时间打来一通电话,让她晚上陪他去参加一个舞会。
可问题马上就出来,她蓦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合适去赴约的礼服!
翻遍了整个行李箱,勉强还能算得上是礼服的就是母亲求学时代穿过的一条翻领的黑白圆点小礼服,还是当时她参加全学院钢琴比赛,外公特地为她订制的,但款式早已被淘汰,现在绝对不会再有人穿。
怎么办?她简直是手忙脚乱!
抬头看到时钟,已经指向晚上七点多了,现在再去买一定来不及了,古浩东最不喜欢别人迟到……
没办法了!就只能穿这条了!
应素咬着牙做出了决定。
★★★
就只是跳跳舞,大家应该不会穿得有太正式吧?
这个自我安慰,在她推门进入会场的那一刻,才知道其中的可笑。
他们不只是穿得很很正式,而且个个都打扮入时、光鲜亮丽,男人们西装革履,一派绅士风度;女人们看上去更是明艳动人、珠光宝气,从发型到脚上的高跟鞋,明显都是经过精心设计,无一不是耗费了极大的奢华而装扮成的美丽。
而她却身着那么老土的服装,像个丑小鸭,与高贵的俊男靓女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呆愣在门口,脚像灌了铅似的,久久挪不开。
舞会上的丑小鸭(二)
“古总,您看我们公司能不能有这个荣幸,承包下古氏在深圳下一期的工程?”
台北最大的建筑公司老板张建栋在古浩东面前点头哈腰,不惜撇下老脸,就为了能竞得这次的大标。
古浩东世故地撇出一抹精明的笑痕。
“贵公司当然也在古氏考虑的范围之内,只不过‘环宇’的出价可比你们低很多,现在股东会的意见比较倾向于‘环宇’。”
“可是我们的价格已经压到最低了,古先生的父亲和我们也是二十多年的合作伙伴,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
张建栋面露难色。
“张老先生,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古氏在台北的一切事务由我负责。”
古浩东的话很犀利,言明了他会“不念旧情”。
“就不能通融通融?”
张建栋的口气已经接近哀求。想他一个旗下有千余名员工的大老总竟然要去求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并且还被对方强硬地回绝,如果传出去,老脸都没地搁了。
“我们‘古氏’奉行民主决策,虽然我是最大的股东,可是也不能忽略其他小股东的意见。何况,我们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在同等资质下,没有因为交情,而选择要价过高一方的道理。”
他眯起褐眸盯着面前年过半百的“老朽”,即便对自己的资格老很多的“前辈”,他也丝毫不客气,一副在商言商的架势。
张建栋皱紧眉头,突然仰起头。
“那好吧,‘环宇’给你多少价,我们‘东成’建设就给‘古氏’多少价!”
他为了和“环宇”抢这笔大买卖,他算是破釜沉舟了!
古浩东诡谲地勾起弧痕,俊脸上仍是沉着淡定的表情,对张建栋的反应并未表现出半分的意外,似乎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得出张总很有诚意,我会把你的意思在股东会上转达给其他股东,重新重点考虑你‘东成’的实力,综合衡量后再做决定。”
他老练地回答,不让对方如愿,也不至于失望,模凌两可的话并没有透露半点的风声,故意令张建栋高悬的心不能放下。
和“环宇”一样?还不远远不是他心目的最优价位!
只有让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人的贪婪和争斗心,被他轻松地玩弄于鼓掌之间。
★★★
“咦?你们看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穿得多奇怪,现在还哪有人还穿翻领的礼服?”
一个气质高雅的美女指着门边的穿着洋装、局促不安的女孩子,发出尖细的惊叫声,引来了误会中的其他男女宾客的注意。
舞池内继而马上骚动起来,都争相“参观”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女人,像是围观怪物似的眼神。
舞会上的丑小鸭(三)
“哈哈哈!难不成今年流行复古的装束吗?太滑稽了!”
“这种人怎么会来参加台北商业巨头的舞会?我真想见识下她会是谁的舞伴!”
“应该不会是谁的舞伴吧,这样的女人,在场的哪个男人吃得消,估计是走错路的穷女人吧!”
几个容貌同样靓丽夺目的日本名媛围成一团,相互传递眼色,终了还捂着嘴“咯咯”地偷笑起来。
别看她们外表娴淑大方、雍容华贵,损起人的本事可一丝一毫都不输于菜市场的欧巴桑们。
古浩东抬起头,当看清楚门口的台阶上站着的女人模样后,阒黯的俊眸倏然半觑起,阴鸷地瞪住此刻异常拘谨的她——
众人嘲讽的笑容让原本就胆战心惊的应素更加不敢越雷池一步,闪着无措的大眼,不安地迎接无数道射向她的鄙夷轻视的眸光。
虽然她听不懂日文,但她能感觉到这里的人并不欢迎她,这种尴尬的窘况令她异常惶恐、害怕。
她好想做丢兵卸甲的逃兵,可是她是受到古浩东的“指示”来的,又不好走,只能傻愣愣地杵在原地。
她只知道,现在如果地上有条缝,她一定就钻下去了。
“该死的!”
极度不爽的古浩东皱起眉头,穿过拥挤的舞池,大迈步地走到应素跟前,一把扣住她细织的手腕。
“古先生?”
应素瞪大吃惊的眼睛。
“跟我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在众人诧异的注目下,应素被古浩东大手劲地拖拽着离开会场。
竟然穿成这样跑来聚会的场所,是不是存心让他难堪!
走到马路旁边的一个电话亭边,古浩东火大地甩开她的手。
应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背部撞击到电话亭坚硬的塑料闸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她疼得小脸都扭在了一起,抬头惶恐地瞪住面前目光凶狠的古浩东。
“古先生?”
“呵!”古浩东冷蔑地邪嗤了一声,“不但迟到,还穿得像个难民,是故意报复我下午逼你穿比基尼的事?!”
“我……没有……”
应素瘦弱的背脊抵住闸门,虚弱地摇头,她不是这么有报复心的女人。
“我有在八点前到的,可是……”
“可是一直站在门口,让大家‘欣赏’你‘非同寻常’的装扮?”
他恶质地执意误解她。
“对不起……”
她愣愣地道歉,除了说“对不起”,她当真不知道该对“发火”的“雇主”说些什么。
舞会上的丑小鸭(四)
古浩东不屑地斜睨着眼打量应素,她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不超过五百新台币,身上的小礼服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脚上居然还配了双色调陈旧的宽跟的黑皮鞋,怪不得里头那些女人要说她“复古”了!
古浩东狠厉地瞪住她的脸。
“一个对不起就行了?”
他现在也许就已经被人传为笑柄了!
“我……”
她语滞,两只惶恐的大眼睛不安地望向他。
“你是特意借助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不满?”
古浩东突然邪嗤了一声,冷眸骤然反觑起。
应素局促的小手捏紧衣摆。
“我没有这种想法,我是真的……没有合适的衣服……”
“没有衣服?”古浩东冷哼一声,“我记得我给过你支票,就算是Armani最贵的礼服也可以买回几箱了!”
“Armani?”
她扬起疑惑的大眼睛看着他,半天没反应。
这是什么服装品牌,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很高档,可她对时尚潮流的东西向来是一窍不通,很多国际知名品牌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斜睨了一眼,唇边扬起一道名为嘲弄的冷笑。
“你还真是土得够可以!”
应素自卑地垂下眼,在他漂亮、优越的眼瞳盯视下,她显得那样卑微。
“这钱我不能用,是给我外公看病预留的。”
“那你是嫌我给你的钱太少了?”
古浩东眯起邪鸷的鹰眸。
“不,我没有!”她倏然抬起小脸,两只手像钟摆似的左右摇晃,“你给的已经很多了!”
“我看你并不觉得吧?”他挑起眉,攫住她的眸光突然变得阴冷深浓。“想不到你还是谈价的高手,你的意思是参加晚宴的礼服和鞋子都需要我另行出资买给你?”
应素睁大美瞳,愣了一会儿,小脑袋突然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的,我从没有这样想过,这次是时间太紧了,就算要买也来不及了。”
古浩东皱起眉头,瞪住她紧张的小脸。
以往的情妇拿到钱,首先就会去购物、装扮自己,像她这么沉得住气的,他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遭见到。
应素不安地紧睇住古浩东阴沉的俊脸。
他的不说话,令她的心更加忐忑。
“下次……下次我一定穿得好一点。”
为了不惹怒金主,应素惴惴不安地保证。
“好一点?那会是多好?”他挑起型眉,“进化到九十年代?”
他哂笑,残忍地讥讽她。
被他的讥诮的话语讽刺得无地自容,应素把脸深深地埋下。
正在此时,一辆豪华宾士车在舞会门口停下,是等对面停车位上的司机看到古浩东在骂人,觉察到了不对劲,于是便开过来。
“古总,怎么了?”
司机看到古浩东铁青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古浩东瞪了应素一眼。
“把她送回去,另外再找个女人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重回舞会,只给了应素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重新打造情妇
★★★
“都几点了还睡!”
早上的黎明才刚刚升起,古浩东就蛮不讲理地把应素从床上拉起。
他一晚上没回来,一回来就直闯她的房间。
“古先生?”
应素被硬生生惊醒,睁大惺忪的睡眼,猛然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马上穿好衣服!”古浩东霸道地说。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吗?”
应素满脸疑惑,不知道大清早的,他有什么要紧事这么着急。
古浩东瞪住她。
“为了不再让你有机会出去给我丢脸,我决定重新打造你!”
“啊?”
应素顿时目瞪口呆。
★★★
“古先生!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吃力地跟在他后面,走进一座品味高档的商厦。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好笑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买东西!”
应素紧张地睁大一双兔子眼想周边望了圈,然后拉了拉古浩东的手,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可是这里的东西好像都很贵,我们去便宜一点的地方买吧。”
刚才她随便瞄到的标价条上都是好几位的数字,足可以把她吓退到几千米开外。
看着她这副惊愕的模样,古浩东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大惊小怪!又不用你付钱,慌什么?”
他没再多说,拉她走进意大利著名女装品牌LaPerla的专柜,把应素直接推到女店员面前。
“这个女人交给你!把她全身上下碍眼的衣服全部换掉,我要看到一个彻底的改变!”
他一口流利的日文,把应素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古浩东“叽里咕噜”说的外国话,只听得女店员高兴地“嗨”了一声,她就被两个女店员架到了更衣间。
“嗳!你们要干嘛!干嘛解我的扣子!喂喂!不要脱我的衣服!我自己会动手!”
听着从更衣间不断传来的“鬼哭狼嚎”,古浩东没事人一样地拉了拉西装领摆,然后在大镜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等待他新任情妇的新造型。
污言秽语(一)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后,被“生脱活剥”了的应素忐忑地跟在女店员的后面走出来。
“古总,为应小姐搭配好了,您看还满意吗?”
古浩东挑起眉,视线从上至下打量她,最终落回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上。
“很好。”
他勾起唇,下达评语。
“可我……不想穿这个……”
应素别扭地环抱住自己的胸部,美丽的脸庞露出极度难堪窘迫的表情。
这种穿法实在是太暴露了!也太大胆了!
如果要她穿成这样出门,那和只带了个裹胸上街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专断地道。
“可是……我穿不出去……”
应素垂下脑袋,细声嗫嚅。
古浩东觑起眼瞪住她。
“没品味的女人,你连那些不入流的衣服都穿得出去,潮货反倒不敢穿了?”
他的讽刺让应素的小脸刷白,抬起的大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光,楚楚地望了他两眼,又深深地垂下,樱唇蠕动了两下,却又慑于他的强势,不敢说话。
“有没有搞错,这点事就要哭?”
他厌烦地向店员挥了挥手,嘴里不知道又说了一串什么,高兴得店员一直点头哈腰地“嗨嗨嗨”,紧跟着她就又被带到更衣室下去,换了一条款式保守些的V字领米色长裙,其余没试过的二十多条裙子也全体打包。
离开衣服专柜,古浩东还带她专门挑选了鞋子,然后再带她去化妆间化妆,总之,把她从头到脚的行头全换了一遍,应素站在镜子前,连她都快要认不出自己了,完全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原来,她也可以这么明艳动人。
后来,应素终于知道,原来古浩东今天抽空打扮她,是要带她出席和古氏又一项人工海岛合作项目的株式里社举办的酒会。
★★★
正如古浩东做预期的,重新包装过的应素美得不可方物,一进场就惊艳四座,给他挣足了面子。
古浩东是这场酒会的重要贵宾,主办方的社长野原光之,在酒会开始后没过多久就拥着女伴来给古浩东敬酒。
“古总大驾光临,野原荣耀之至啊!这次合作计划,还需要古总多多鼎力支持才是!”
野原操着变调的普通话,对古浩东极为客气。
古浩东形式地撇出一抹淡笑。
“野原社长过谦,不过是各谋其利罢了。”
场面上应酬了几句,野原注意到古浩东身边的应素,像触了电似的地骤然眯起眼,毫不掩饰地直盯着应素看,那种肮脏浑浊的眼神让应素恶心得想吐。而古浩东则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对于野原对应素过分的关注,显得完全不在意。
“古总,又换了一个?”
野原转过脸,揽着身边美女的水蛇腰,对住古浩东艳羡地挤眉弄眼。
污言秽语(二)
古浩东不羁地一笑。
“野原社长不也换新的了?”
“哈哈哈!这都被古总发现了!古总的观察力果然惊人!”
野原仰头大笑。
他们像是在讨论今天穿的衣服一样神情自若,应素蹙紧娥眉,僵立在古浩东身侧,低头不语。
应素生硬不自然的反应,反倒吸引了野原光之更龌龊的盯视。
“新干这行的?挺冷的嘛!古总最近莫不是换口味了?”
古浩东向来喜欢浓艳型的女人,野原对“拍档”的脾胃自然再了解不过。
应素的脸色刷白,挽住古浩东的小手下意识地拽紧。
“换口味?”他瞥了不安的应素一眼,“还谈不上,偶尔尝试点新鲜的。”
“哈哈!古总就是善变,我就只爱玩露胸露大腿的性感辣妹。”
说着他顺势捏了把身边女人的丰腴翘臀。
“野原社长,你好坏!”
美女娇嗔着打了下野原的肥手,欲拒还迎地推搡了两下,又迎逢地靠在野原的肩膀上,并拿自己傲人的胸脯规律地磨蹭他。
古浩东挑起邪眸,冷眼旁观着对面这对男女暧昧的**,对于他而言,早就见怪不怪。
“不过,古总你现在的女人,胸似乎也不小。”
野原贪婪地盯住应素的胸部,毫不忌讳地问出极为**的话题。
古浩东斜睨了睨应素,抬手做出一个“C”的手势。
野原的眼珠再瞪得更大了一点,应素小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本能地往古浩东身后缩。
“不错呀,古总的艳福真是不浅,不过话说我上个月包的那个女明星,胸有D罩杯,一只手掌根本都握不住,做起来那个爽啊!”
野原的脸色露出眷恋回味的色相,那副陶醉的模样让应素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他身边的女人依然还像个黏皮糖似的往他的身上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傍得那位大款,已年过半百的“高龄”。
古浩东撇了撇嘴,勾起唇角邪佞的笑痕。
“D就满足了,E的恐怕你就直接把脸埋在人家乳/沟里憋死了。”
“哈哈哈!古总果然爱看玩笑!你知道我最喜欢这种死法!”
野原满口婬言秽语,而古浩东却应付得游刃有余,明明察觉到应素全身紧绷,却仍然没为她说一句话,也没有试图把她拉出窘境的意向。
在他们秽浊的谈话和女人酥嗲的娇笑下,应素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感觉自己已经少得可怜的自尊还在被这些富人们残忍地践踏。
每次,她不但要承受他们轻蔑的眼神,还要接受他们侮辱肮脏的玩笑。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突然地,她撤开挽住古浩东的手,捂着羞愧得无地自容的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宴会大厅——
别装清纯圣女
她没有跑远,就在宴会厅外停下。
像是窒息太久的人,她按住胸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谁允许你一个人先跑出来的?”
阴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冷冽得如同冬日的寒冰。
他还是跟出来了。
“我不想再待在里面,我不适合你们的话题。”
背对着他的削肩起伏,她没有转过身,语调带着轻微的颤抖。
“不想?”他邪嗤,并慢慢趋近她,“你以为你有这个权利?”
“是那个男的说得太过分了,你为什么反而数落我?”
她的要求并不高,她只是想得到基本的对待。
古浩东嘲讽地轻嗤。
“说到尊重,你觉得对于一个情妇来说,有这必要吗?耍脾气前也认清自己的身份!”
应素抬起盈润的水眸看着他,嫣红的双唇微颤。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我不能接受你们的玩笑!”
她清澈的大眼中闪出泪光,在他的桎梏下拼命地挣扎。
“不能接受?”他冷嘲,像是听到了一个再也没有更好笑的笑话般。“别把自己看得像圣女,开不起玩笑就别学妓女出来卖!”
“妓女?”
“难道不是?”他瞪住她,眸光犀利。“你最好给我弄清醒点,说到底,你不过也只是个靠身体换钱的女人罢了,和妓/女只有伺候对象多寡的不同,没有实质的区别!一旦你的雇主决定解聘你,你的下场会怎样,不用我给你说得再明白了吧?”
应素的心揪痛起来,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突然像被抽掉了血气,惨白如纸。
他竟用“妓”这个字眼形容她,原来她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可以随便玩弄的妓女!
“你最好学聪明一点,我对女人的厌烦速度很快,如果你想以身犯险,倒不妨试试,我不介意立即结束这场交易!”
残忍冷漠的话轻松地从他嘴里说出口。
“我……”
应素的胸口好闷,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从不喜欢勉强女人,既然是买卖,当然要你情我愿,我们对于彼此而言,都不是非对方不可。”
他挑起眼,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下一刻,已大步经过她身前,打开了他又新换的法拉利座驾的车门——
“今天你自己回去,顺便考虑清楚,随时可以给我你的答案。”
言毕,他跨进车内,法拉利跑车迅速驶离了她的视线。
应素呆滞地望着远处茫然无着落的暮夜,任风拂过她的面颊,吹乱了她的秀发。
他刚才说不介意结束这场交易是要解雇她的意思吗?可是外公才刚转入正规的精神病院,还会产生一大笔的医疗费用。而更让她说不出口的是,在她内心深处,似乎也不想这么快离开……
生涩的引诱(一)
应素呆坐在床头,一直在等古浩东。
在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应素已经想清楚了。他说的没错,现在的她只是他的情妇,如果还希望保住自己的饭碗,就必须按照金主制定的游戏规则进行,所以她决定,等他回来,她就用“情妇”的方式向他道歉。
心里想着,门口就传来锁把被扭动的声音。
应素闻声,立即掀开被子跑下床,赤脚跑到他面前停下。
“还没睡?”
望了眼只穿了一条蕾丝睡衣的女人,古浩东扯下领带,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是,我在等你回来。”
应素点头,呢喃道。
他反挑起眉,俊颜冷峻。
“有事?”
“是……”应素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我想和你道歉,为我今天晚上对你说的话。”
鼓起好大的勇气,她才能对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看着她的眼,邪讽地轻嗤了声。
“你觉得你有错吗?刚才在酒店外,你不是还振振有词?”
应素急得直摇头。
“不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而且——”她断下字句,低下头,指甲因紧张而陷进肉里。“而且我会向你赔罪的。”
“赔罪?”古浩东玩味地浮出一抹新鲜的笑容。“什么赔罪法?”
应素的头抬起,又深深地垂下。慢慢地,她抬手解开胸前的钮扣,单薄的睡衣半敞开……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她轻解衣扣的动作,古浩东转过脸瞪住她,深诡的眼阴鸷地半眯起——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赔罪方式。”
他轻嘲,应素慌张地抬起眼。
“继续!”
见她停下动作,他突然阴下脸。
应素瘦弱的身子克制不住地发出一阵轻颤,在他的注目下,动作僵硬地把睡裙褪到腰际,露出一件纯白素朴的胸衣,一对雪白得刺目的酥胸在明显嫌小的罩杯挤压下,显得更加饱满、呼之欲出。衬上如凝脂般柔滑细腻的白皙肤质,她全身柔白无暇得仿佛羊脂玉。
她环抱住自己的胸口,在这间宽敞的大房间内,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纯洁的白色?”他瞪住她胸前仅剩的遮掩物,挖苦地蔑笑。“现在流行穿这么朴素的内衣?”
应素低下头,听出了这是他对自己特意的羞辱。
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应素没有动作,于是他走近她,动手扯落她蛮腰上的裙子——
她全身打着哆嗦,却没有挣扎,只是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任他摆布。
血液,已在这一刻凝结成冰……
他扯脱了她的睡裙,瞬时,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胸衣和一条白色的棉质底裤。
“连内裤也是纯白色?”
他带着满眼的讽刺,退开一步打量衣物简素的她。
生涩的引诱(二)
“我……我只有淡色的……”
她局促地缩紧下巴。
家里的衣柜里,所有的内衣内裤不是白色就是天蓝色,一款艳色调都没有。
古浩东眯起深谙的眼,鲜少有兴致地去仔细观赏一个女人的身体。
没有故意挤出深壑的乳/沟,也不玩弄丁字裤或者情趣内/衣的花招,简素的好像来自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
莫名其妙地,他忽觉得那几片零星挂在她身上的衣料尤为碍眼,没期料地开始动手粗鲁地扯她的胸罩。
应素瞪大了眼,来不及有所反应前,胸/罩的肩带已经被他拉下,护住她胸部的罩/杯也在同时不翼而飞。
“啊——”
男性的大掌已经握住她弹跳出罩/杯外的**,应素惊得尖叫。
“古先生!”
惊骇之下,她蓦然抓住他粗糙的大手,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赎罪”的时候,又自觉地放开了手,没有表情的漂亮脸蛋上垂下一对细密的长睫,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洋娃娃。
他暗沉的鹰眸冷峻地扫视她脸上每一道无助的表情,丝滑的乳/尖在他的搓弄下羞辱的绷紧。
“脱掉裤子!”他再次向她发号施令。
应素的全身僵硬,内心的羞耻心让她无法再按他说的做下去,小手在内/裤边沿徘徊……
“害羞了?刚才不是还说要赔罪?”他冷漠地讥诮。
健硕的身躯压向她,让她的上身往后倾倒,没耐性再等下去的他,突然伸手扯下她的底/裤。
应素瞪大美瞳,眼睁睁地望着自己一点点暴露出的下/体……
她,想尖叫、想大喊、想停止一系列荒谬的行径……
可终究,她还是在他的身下弃守。
白色的棉裤被他褪到脚底,终于,她完全赤/裸纯洁曼妙的身子,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呜……”
她掩住嘴,差点哭出来。
“还想装清纯?”
他扳正她的瘦削的肩胛,讽笑地撇开唇,一双如炬的晦眸却含着骇人的欲/望,盯住她茂密的三角地带。
应素别开脸,为自己暴露的姿势感到羞愧不已。
古浩东邪笑了声,一手撩开遮在她胸前碍眼的长直发,悠然的眸光冷凝住眼前凹凸有致的女/体。
他粗嗄地道,突然把她抱起。
应素倒抽一口气,反射性地紧紧抓住男人强壮的手臂,一种快要缺氧窒息的感觉萦绕在她胸口,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将她放到洁白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沉重的男性躯体,毫不客气地压上她香馥的雪/躯。
应素感到他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颈子,然后是锁骨、胸部……
他的手指在乳/峰上逗留,玩弄她敏感的花/蓓……
她以一种讥讽式的木然,把这荒唐的一场交易看作是一出戏、一场梦。
他鄙薄地勾起唇痕,手指滑下她的肚脐、小腹,到私密的毛发……
他撇嘴嗤笑,手指已经滑下,正侵犯着她湿嫩的禁/地,羞辱地拨弄着她的下/体。
倏然地,他掰开她纤长的**,将她的右腿架在他肩上,把她的左腿用力往一旁撑开,以这么羞辱的姿势分/开她,让她的私/处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地大敞开!
应素的贝齿咬紧唇瓣,仅剩的自尊心让她竭力制止自己在这种情形下发出任何声音!
“真没想到,你已经这么湿了!”
他讥讽地嗤笑,目光盯住她敞开的两腿间盛开着的那朵妖艳的红/花,两片花瓣中间是诱人的小/穴……
他放浪而邪恣的手指开始肆无忌惮地掏弄着她,让她难堪、颤抖,应素把脸撇向纯白的羊绒地毯。
她别开脸的举动引起了他心底的怒火,让他更残忍地对她!
她的这张脸,又唤起了他记忆的角落里,那抹曾经无比熟悉的丽影。
该死的,女人都是一样!
为了钱、为了名利,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
而身下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包下的,出钱的就是大佬,所以他可以放肆、极尽所欲地玩弄她!
“看着我!”
他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颚,指腹用力扳回她别开的小脸,强迫她面对他。
他冷酷地道,另一手拉下西装裤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