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固执的领袖
“山崖城堡”的生活是张海诺此前从未经历过的,这*界高层的各色人等,可谓是“将星璀璨”。时值法兰西战役初期,从前线传到这里来的几乎都是好消息:装甲部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度前进,步兵每天都要收容大批俘虏,空军无情蹂躏着敌人的防线和撤退部队,法国人的防线脆若纸糊,就连骄傲的英国皇家空军在法兰西上空也只能作无力挣扎……
来到这里的头两天,张海诺见到了6空军高层中一半以上的重要人物,他们中有的是作为最高统帅部的一员紧随德国元,有的只是不定期从前线返回向上级汇报战况,而张海诺最想见到的人在德军攻占比利时都布鲁塞尔的第二天也回到了“山崖城堡”——作为党卫队全国领袖,埃德文必须将相当一部分精力花在参战的武装党卫师以及“领袖警卫”旗队上。
“海诺,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我想我也许不会有胆量率领一支仅有两艘战列舰的舰队去和整个英国海军对抗!”一身黑色党卫队制服的埃德文用充满感慨的语调说着。从前的时候,张海诺很不喜欢这种代表死神和暴力的制服,但如今穿在他的挚友身上,显然少了许多令人憎恶的气息。
张海诺笑着回应他:“不,我的兄弟,我带领4000名众志成城的官兵去对抗一群习惯于墨守成规地敌人。最终的结果如千百年来的历史所展现的那样,战术的合理性是可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地!只是必须承认,这样的作战存在相当大的运气成份,而这次英国人显然不太走运!”
埃德文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由衷的喜悦,他说道:“当你一直以来所期盼的机会出现时。你很好的把握住了它!作为你最忠诚的伙伴,我为你而骄傲!”
“谢谢!”张海诺拉着他在沙上坐下来,“说说前线的情况吧,我这几天在最高统帅部总是听到武装党卫队部队以无比迅猛之势突破敌人防线地消息!”
“呃……”埃德文有些不置可否的回答说:“战绩看起来是不错,但伤亡也不小啊!我这次视察了在荷兰和比利时作战的几支部队,许多团的损失都过了百分之十五,而相邻的国防军部队损失都在百分之十以下!不过元倒是对几支党卫队部队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已经同意在法国战役结束后组建更多的武装党卫师!”
历史上的武装党卫队就是以狂热而著称。所以不俗战绩的背后往往是乎人们想象的伤亡,这点张海诺早已知晓,但如今埃德文是个冷静、理智地领导,这方面和希莱姆又是截然不同的,按常理说他麾下的部队也应该有所区别才对。对此张海诺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以然——近年来他将大多数时间投入到海军建设上,对武装党卫队及其前身党卫队特别行动部队的情况其实并不了解。
于是,张海诺期待的问:“那么你通过这次视察找到部队损失较大的原因吗?”
埃德文放缓了语气,“我地参谋们认为两个武装党卫师和党卫队旗队虽然在训练上不逊于国防军,但营连指挥官们的素质却不能和国防军的军官团媲美,这一点应该会随着战斗经验的积累而得到改观!不过就我个人的看法。军官和士兵都还没有完全从冲锋队那种拼狠的角色转变为职业军人,这才是伤亡偏大的真正原因!”
张海诺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地观点和你一样,军官和士兵的心态和信仰决定了他们的进攻方式。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你地部队在作战中损失偏大的情况并不会因为战争的进行而有所改观,尤其是在遭遇强敌时!”
埃德文不无忧虑的赞同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实上,统帅部已经有一些将军在批评武装党卫队的作战方式了。他们觉得军官应该重视士兵的生命而不是纯粹的胜利,但武装党卫队偏偏是相反的!”
“国防军有国防军的准则!”张海诺开解道:“那并不是任何部队任何情形都适合的!将军们的看法只是一种参考,我想武装党卫队坚持目前的特色也未必就是一件无可挽救的事情,毕竟,在充当尖刀部队时,官兵们就需要视死如归的勇气和精神!”
埃德文友善的笑着说:“虽然将军们不愿承认,但事实上我们已经是战线上的尖刀部队了!”
“给你看一样东西!”张海诺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掏出一份地图,“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但因为没有时间收集充分的证据,我只能找你帮忙了
“尽管说!”埃德文坦然说到。
张海诺一边展开地图,一边介绍说:“此事关系到整个战争的形势,老朋友。我需要你的充分信任和支持!”
基于张海诺的认真表情,埃德文十分期待的看着那份地图,这是一份目前各级指挥部通用的西线作战地图,且用不同的线条清楚标示出双方最新的兵力部署和作战态势。在德国统帅部以及各级侦察部队的努力下,这份地图已经尽可能真实和详细的描绘了目前的战争形势,但受限于技术条件,它与现实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也是必然的。
“今天是518,最多再有两天,我们的装甲部队就能看见大海了!”张海诺指着地图上的一根红色箭头,它是由阿登山区出直插法军要害,如今其先头部队距离英吉利海峡仅有一步之遥。按照箭头的方向,加莱将很快成为德国装甲部队地盘中餐。而英法联军主力将因此被隔断退路并被包围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之间狭小区域,这便是“镰割计划”的精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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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头部队是古德里安将军指挥的第19装甲军,吗?”埃德文两眼紧盯着地图,这表情唯恐漏掉什么重要军情似的。
张海诺从桌上捡起一支铅笔,用一个大大的圆圈将英法联军主力所在区域标示出来。然后说道:“问题在于我们地这个包围圈,它有个很大的漏洞!”
“漏洞?”埃德文对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目前德军各部正按照计划部署完成这个重要的包围圈,而且部队的行进度只快不慢,第6集团军的装甲部队和步兵师之间看似有些空当,但由龙德施泰特将军所指挥集团军群完全有时间在英法联军突围之前利用空中和地面的双重优势将它填补上。包围圈的东面是从比利时方向进攻的第6集团军,其中霍普那将军所指挥地第16装甲军更是一路势如破竹;在包围圈卢格将军实力不俗的4团军也在快攻击前进。
“是的。漏洞!”张海诺用铅笔尖点点那片淡蓝色,“这里!”
“英吉利海峡?”埃德文很轻易的辨认出那颜色所指之物。
对于这条世人皆知的海峡,张海诺已经仔细研究了许久,他告诉自己的挚友:“没错,英吉利海峡!这在普通人看来也许很疯狂,但我相信在情势最危急的时候,英国人会动用一切能否漂浮的舰船来撤离受困部队,军舰、货轮、驳船、渔船甚至是风帆木船,而我们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似乎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这点!”
埃德文地反应显得非常平静,“海诺。其实在制定作战计划时我们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我军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英国人不可能在我们轰炸机的眼皮底下通过海路进行大规模撤退,这点你也许是过于担心了!”
“理论上看起来不可能,但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我们的敌人!别忘了,英国人还在本土保留着一支规模相当庞大的空军部队。天气则是另一个不可预测的工具!”张海诺严肃而认真说道:“相信我,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准备,否则当英国人成功组织起一支由军舰和各种民船组成地庞大运输船队时,我们再作出反应就来不及了!”
埃德文盯着地图思考了半晌,“这些你对元说过了吗?”
张海诺摇摇头:“其一,我是海军将领,应该避免直接对统帅部的策略计划指手画脚;其二,元对英国的态度想必你也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彻底消灭英国远征军!”
埃德文依然显得不解,“元确实不希望和英国人为敌,他相信英国人不会在法国败局已定的情况下继续和德国对抗,这点我觉得是无可非议的!”
“如果法国投降了英国人还是不肯妥协呢?”张海诺反问到。
“英国人为什么不妥协?如果我是英国脑。绝不会以为在这个时代还能以区区英伦三岛和大半个欧洲对抗!”埃德文转过头看着张海诺,“如果他们不妥协,我们就用强大的武力压垮他们!”
张海诺无奈的摇摇头,老友的思路和阿道夫.希特勒出奇地一致,也不知道是原本如此还是受到了元的影响,但他必须承认,这个想法在敦科尔克大撤退之前在德国统帅部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急于向埃德文求助的原因了。
“想想吧,我地朋友!”张海诺双手扶在埃德文的臂膀上,“英国人,尤其是英国统治阶层,数百年来已经逐渐形成了一种高傲的心态,他们绝
于向任何一个国家屈服,包括德国在内!同样的,他放弃他们数百年来逐渐巩固的世界地位,而一旦整个欧洲为德国所控制,英国舰队的优势将逐渐缩小直至被反!”
埃德文盯着张海诺的脸,他思考了好一会儿,却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海诺,你也许高估了英国人的决心!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长久不衰。德国的工业实力早在上一次战争以前就过了英国。只不过我们地运气不好,输掉了那场战争,不然英国人早已成为德国的附庸了!”
张海诺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就说眼前吧!如果英国海军准备通过海路撤走我们包围圈中的大部分英法军队,我们应不应该全力阻止!”
埃德文想了想。“当然,现在每一个仍在战斗的英国或法国士兵都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要消灭或俘获的对象!但是按照目前地形势,我们很快就可以占领法国北部的加莱,在只剩下区区一个敦科尔克的情况下,我想英法联军应该会想办法向南突围而不是走海路逃回英国本土吧!”
张海诺适时的说道:“向南突围便落入了我们另一个圈套,不是吗?”
埃德文点点头,“所以。这些英法部队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我们全部歼灭!”
“虽然我不是丘吉尔,但我相信他会作出在目前形势下最有可能挽救英法军队的决定!”
张海诺点到了英国新任战时相的名字,尽管有这样那样叫人不齿的地方,这个人地毅力和决心确实非同一般,敦科尔克这样的大手笔在军事和政治上的意义都堪比后来的诺曼底登6,丘吉尔此举也成了当时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丘吉尔……”埃德文重新坐了下来,好几分钟的沉思之后,他仰起头,“好吧。海诺,我们确实应该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你刚刚是说英国人有可能从海路撤退?”
“是的!”张海诺不知道这个名字为什么会令埃德文生如此改变,但他还是兴致勃勃的对他讲起自己的见解,接下来两人一边结合手里的情报进行研究一边讨论,甚至因此而错过了晚饭时间,在续了不知道第几杯咖啡之后。两人终于得出了一个较为一致地结论:英国人确实有能力进行一次表面上看起来难以完成的大规模撤退行动。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埃德文还是带着匆匆总结好的报告草稿前去觐见阿道夫.希特勒。半个小时之后,张海诺也被召进了元办公室。战争的起之一这时正身穿一件睡袍坐在他的椅子上,尽管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但希特勒显然更为关注眼下地战局——根据元的贴身侍卫人员透露,西线战事开打之后,由于局势展出了统帅部的预计,元整个人显得非常敏感。甚至被私下里看作是神经质。对于这些情况,张海诺并不意外,不过在和埃德文一道陈述了有关英法军队可能利用海路进行大撤退的推测后,这位德国元的反应却让他很是无奈:虽然利用法国北部为数不多的几个海港进行大规模撤退在理论上被证明是存在一定成功几率的。但希特勒仍旧为他的宝贝坦克而担忧。他拒绝让古德里安地第19装甲军不顾一切的迅攻占包括加莱和敦科尔克的法国北部沿海重要港口,因为他担心南面的法军可能对暂时缺乏步兵掩护地第19装甲军动致命的进攻,接着他又谈甲部队在华沙郊区的遭遇,他认为装甲部队并不适合进攻对方有重兵把守的城市——坦克在大街上行动时很容易被隐藏在角落里的敌方反坦克炮甚至是一些简单的步兵武器打成废铁。到最后,德国元只下令让空军部队加紧对法国北部以及英格兰南部沿海地区的侦察,并尽可能抽调轰炸机部队对法国北部诸港的港口设施进行轰炸,以减小英法军队利用它们撤退的可能性。
张海诺和埃德文的据理力争,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受重视程度而改变元的想法,阿道夫.希特勒坚持相信摆在自己眼前的证据而不是纯粹理论上的推测。于是,在离开元办公室时张海诺的脸上写着巨大的失望,好在埃德文决定在自己的权职范围内帮助他,两人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就飞往最靠近法国北部海岸线的党卫军部队——骷髅师,这个机械化师目前正协同隆美尔指挥的第7装甲师向阿拉斯挺进。
第4章 前线.骷髅师
地带,一支由两辆sdkfz2四轮装甲车和一辆sdz1型半履带式装甲车组成的快装甲侦察小队正非常谨慎的靠近一座不大的石桥。从桥下流过的小溪最窄处不过一两米,深也仅有半米,但即便如此,英法军队若是坚决破坏一切交通设施,进攻的德*队依然会在前进度上受到不小的影响。
就在小桥以北不400的农庄旁边,两辆废弃的法*车正静静的躺在一旁,身边焦黑的弹坑在告诉人们它们不久之前的遭遇。由于这样的距离处于机枪火力范围之内,而那座尖顶农庄所处地理位置是封锁这座桥梁的上佳掩体,这支小型侦察车队的德军指挥官显得尤为小心。领头一辆装备有一门“步兵杀手”——20毫米口径的F1ak机关炮的四轮装甲车先驶过小桥,后面两辆装甲车及上面搭载的士兵则随时准备提供火力压制。在第一辆装甲车占据射阵位后,第二辆装甲车也过了河,接着是第三辆满载10名战斗步兵的半履带装甲车,而到+国人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生。
“第一组搜索那座农庄,第二组保持警戒!”
一名黑胡子的德国上士率先跳下半履带式装甲车,他左手一挥。旋即带着5全副武装地士兵便朝废弃的法*车方向前进,留在车上4名士兵2负责操纵这辆装甲车尾机枪,另两人则手持自己的毛瑟步枪警惕的望着公路附近的旷野地带,两辆四轮装甲车此时也已在路边停下来,一前一后地保持警戒队形,并随时准备以车载20毫米机力压制。
西线战事爆至今仅有10天时间。但德军在法国取得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不过英法军队并未放弃抵抗,而上一次战争的教训也令德国指挥官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尽管这样晴朗的天气非常适合空中侦察,可飞行员们毕竟无法看清那些隐藏在树林和建筑物中的敌人,地面的快侦察部队恰好能够弥补这一缺陷。
就在黑胡子上士带着他的士兵搜索那座可以用来部署封锁性机枪火力地农庄时,从北面低空飞来一架深色迷彩条纹的飞机,眼尖的德国士兵一眼就认出那是法国空军在战争爆时装备数量最多的型战斗机——达到1064架,这并不比德军投入~少多少。然而这种30代中期研的下单翼战斗机到战争爆时已经显得过时,对抗德国的Bf9d就很吃力,更不用说德国空军在进攻波兰时就已全面装备的Bf9e了。除了性能上的劣势之外,当德国对西线起全面进攻时,由于法军指挥部门缺乏足够的准备和大批其他作战飞机被炸毁在地面上。
在敌我优劣明显地情况下,法国飞行员们还是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他们在各条战线上拼力抵抗数量和技术都占相当优势的德国空军,先后击落不少德国轰炸机,但英法空军在马斯河一战中的失败令盟军原本就十分堪忧的空中形势雪上加霜。德国空军自此夺得了战场上空的主动权。时至今日,法国人只能将手里有限地作战飞机部署在最关键的地方,而在主要战线以外的其他地方,只有少数作战飞机被用来执行侦察和简单的对地支援任务。
在敌我力量交错的前线区域,德军官兵们显然不会为一架法国战斗机的出现而乱了阵脚,三辆装甲车均在第一时间驶离空旷的公路地带。并各自寻找树木或建筑物作为依托准备进行还击。这时候法国飞行员也很快现了这三辆德国装甲车,他驾着自己装备有两挺7.5毫门20毫米机关炮的战斗机俯冲过来,试图从德国地面部队身信,不过这种战斗机地火力相比于英德目前的主力机型偏弱,其机炮的也因射缓慢而饱受指责。此外,它的机身外壳大部分由铝合金制造,但后机身仍然采用帆布蒙皮,这一设计在当时来说并不致命。但到战争爆时各*队尤其是德国6军都加强了地面部队地防空火力,这对于法国飞行员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法国战斗机越飞越低,眼看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即将展开,法国飞行员却突然放弃了地面上的目标。并且迅拉起机头朝相反的方向飞去,原来两架德国战斗机恰好出现在附近,经过此前大大小小的空战,梅塞施密特109特有的身影俨然成了每一位法国飞行员的梦魇。在航和机动性能原本就处于下风的情况下,法国人的忙不迭的逃离战场,而当两架Bf9e低空掠过这一区域时,地面上的德国士兵们纷纷兴的向自己的飞行员脱帽致意。
经过仔细的搜索之后,德国人终于确信法*队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一区域,于是侦察小队的指挥官通过车载电台向上级去了报告,一个多小时之后,南面的公路上出现了大量尘土,似乎就连大地也在隆隆的履带声中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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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架Bf9e的护送下,张海诺和埃德文搭乘的容克阿拉克里斯东南方一处临时机场上。尽管驾驶员的飞行技术不错,而“容克大婶”也足够的坚固,但在这样并未经过修整的草地上降落还是差点把两位统帅部来地大人物颠散了架。
两人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却惊讶的现面前铺着一条奇怪的红地毯——与其说是地毯,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条长长的红布,两边站着十二名高矮不一、
色制服的党卫军士兵。这个时候,等候在“红地毯”上来非常认真地敬了一个举手礼:
“尊敬的党卫队全国领袖阁下,党卫军第3髅师师部参谋官菲蒂.伯特拉姆少校奉师长西奥多.埃克之命前来迎接!”
埃德文以相同的举手礼作为回应,他礼貌的说:“嗯。伯特拉姆少校,看得出来,你准备的欢迎仪式非常独特!”
年纪看来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党卫军少校显然对这位党卫军全国领袖心存敬畏,他很是紧张的回答说:“报告领袖阁下,我是今天上午才接到命令,还来不及做好充分准备,恳请您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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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为什么呢?要是你们来一场隆重地欢迎仪式,我反而会不高兴的。这里毕竟是战场,谁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谁就是不务正业,对不对?”埃德文适时的展现出自己作为领导宽怀和亲切的一面,他紧接着对少校说:“这位是海军的海诺.冯.芬肯施泰因将军,他刚刚叫整个英国海军在我们的舰队面前威风扫地,我想整个英国现在都对他咬牙切齿吧!”
党卫军少校连忙用万分敬仰的语态说道:“冯.芬肯施泰因将军阁下,见到您真是我莫大的荣幸!我们都热切盼望德国海军能够多给英国人几记重拳,最好让他们就此倒地不起呢!”
就英德海军目前的实力对比而言,这一盼望显然有很大的“奢望”成份,不过张海诺还是很礼貌地说了句“荣幸之至!”
免去过多无用的恭维。埃德文直接切入主题:“埃克将军人在哪里?”
党卫军少校答道:“将军正带着师部向阿拉斯方向前进,目前已经到了阿拉克里斯郊外!”
阿拉斯这个地名对别人或许是陌生的,但对张海诺来说却绝非一个普通的法国北部小城,他清楚的记得历史上英军便是在阿拉斯动反击并且给了隆美尔的第7装甲师不小地打击,但那一仗也造就了一种全新的反坦克利器——德军的88毫米高射炮。
埃德文不假思索的问:“距离这里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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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文对于这样略显冗长的正式称呼有些反感。他挥挥手,“好了,暂且忘记那些多余的称呼,就直接叫我们将军吧!现在就带我们去师部,我们可不是来这里旅行的!”
“是,将军!”
党卫军少校连忙在前面领路,“红地毯”地另一头就停着几辆汽车,那辆黑色的轿车显然就是为贵宾们准备的。但埃德文摇摇头,“这太容易引起敌方飞机和狙击手注意了!少校,给我们两套普通的风衣和钢盔,我们坐它去前线!”
党卫队全国领袖地手。指向了轿车后面的sdz1型半履带式装甲车,它战斗全重8.5吨,车内配备驾驶员和车长各一名,车厢装>为12毫米,可抵御普通枪弹的攻击,作战时一般搭载81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或相应的弹药物资,具备机动性好、越野能力强等特点,自年开始装备部队并得到了一线官兵的认可,是德*队装备数量较多、使用相当广泛的军用车辆之一。
看来此前去荷兰和比利时视察的经历给了这位党卫队领袖非常实用的战地经验,张海诺心里想着。尽管5的法国北部时有30的高温,但风衣和头盔却不是无用的累赘,它们不但可以避免装甲车辆在沙土路上扬起灰尘弄脏了上好材质制成的将官制服,还可以避免成为敌人散兵游勇的目标。不过一路上他们并没有遭遇敌袭,从头顶上飞过的也都是涂有铁十字和万字徽标的德国飞机,而那些没来得及跟上大部队的英法官兵似乎也全都成了德国士兵的俘虏,隔一些时间车队就会遇到一队垂头丧气向和前线反方向行进的俘虏,他们大都衣衫不整,看起来甚至还有整营整连投降地。而负责押送他们的德国士兵一个个正享受着胜利的喜悦,高昂的头颅和挺起的胸膛让人们暂时忘记了他们身上的疲倦。
看着这样地场景,张海诺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来影响战局的话,一旦英军真的在这里起强而有力的反击,德军极有可能遭遇自法兰西战役开始以来的头一次挫折。而在历史上当隆美尔的第7甲师遭到重创的时候,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武装党卫军第3非但没有力挽狂澜地表现,反而在英军规模非常有限的进攻面前让人失望的败下阵来——此时的武装党卫军还只经历了波兰战役的磨练,其战斗力尤其是正面战场上的作战能力还远没有达到后来在苏俄战争中的水平,以至于许多国防军的将领都觉得这些党卫军士兵仍停留在街头打手的阶段,根本适应不了正规军人的战场。
那位党卫军少校一路上都在向埃德文汇报最近一段时间骷髅师地作战情况,当车队快要抵达目的地是,张海诺插了一句:
“少校。你们师有88米口径的高射炮吗?”
少校先看了埃德文一眼,然后如数家珍的回答说:“有,将军!我们师属防空营编制是6门F20毫米高炮,但实际配备还缺一些,88米高炮只有门,其余两种也尚未达到满编配置!”
张海诺依稀记得当初隆美尔的装甲师总共也就6门88米高射炮,要知道第7装甲师还是德国6军装备最好的师之一,看来武装党卫军装备精良一说真不是胡乱盖地。不过接下来张海诺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因为他直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历史上的阿拉斯血战究竟会不会在这里上
历史的细节已经悄然生了不少变化,英法统帅是否起反击。地点选在哪里,法国人是否还会如历史那样因换帅和意外事故而“缺席”这次反击,这里面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而张海诺对于6上战事的研究远远不及他的本行——海战。
40公里听起来不远,但因为一路上到处是行进中的部队交通设施又在战斗中受到破坏。因而行进地度远不如平路行车那么快。临近正午,这支装甲车队方才抵达了设置在阿拉克里斯以南一处农庄内的武装党卫军第3指挥部。在那里,张海诺见到了骷髅师大名鼎鼎的任师长西奥多.埃克中将。历史上这位党卫军指挥官因为曾在豪达集中营负责管理事务而被认为是一个残忍而狂热的纳粹份子,在战争期间他所指挥地骷髅师也曾多次制造枪杀俘虏的非人道主义事件,他本人还因此受到国防军将领的申诉以及上司的斥责,不过在战场上,他和他的部队所表现出来的惊人战斗力以及顽强又令所有人感到震惊,而他在指挥上的机敏和狡猾甚至为对手所称赞。
在党卫队全国领袖面前。埃克的态度是毕恭毕敬的,但张海诺依然能够从他那尖锐的目光以及面部微微隆起的横肉上看到他的“冷”。应埃德文的要求,这位佩戴上一次战争时期所获得的铁十字勋章以及国社党金质勋章的党卫军中将就着作战地图简略的将最新战况介绍了一下:如今这支机械化师正紧随隆美尔的第7装甲师由南向北挺进,其侧翼还得到了第5甲师的掩护。顺利攻占了阿拉克里斯,这支箭头部队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由英法联军共同坚守的阿拉斯。
埃克中将紧接着又介绍说,根据空军以及先头侦察部队的报告,英法军队只在阿拉克里斯留有少部分兵力,真正的战斗应该会在阿拉斯近郊展开,而隆美尔将军已经派来联络官,他的装甲师将向西迂回阿拉斯侧翼,以切断守军和外界的联络,骷髅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则继续保护第7甲师的左翼,第5装甲师一部将在进攻箭头的右翼活动牵制阿拉斯城内的英法守军。
“驻守阿拉斯的英法军队以法国第3械化师为主力,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该师仅装备有数量不多的坦克和重型火炮,而且在我方空军的几次轰炸下已经损失了相当一部分兵力及武器,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法国人按照上一次战争模式所构筑的阵地根本无法阻挡我们装甲部队的进攻!”埃克将几张经过放大的黑白照片摆在桌上,那很显然是由德国空军侦察机所拍摄的,上面用彩笔所写的数字表明它们是在5也就是一天之前拍摄的。直观上看,法军的阵地缺乏深度,且难以得到足够的空中掩护,如果形势不生变化,以德军第7装甲师的实力击破这些防线简直如探囊取物,何况还有另外两个装备有大批坦克和装甲车辆的师配合。只不过关键的问题依然在于装备上,此时德国6军不论是坦克还是反坦克部队都缺乏大口径的反坦克武器——如果英国人适时的祭出披有厚重装甲的马尔蒂达II型坦克,那么不论是装备37毫米炮的III型、T-38坦克还是装备75米短管炮的IV型坦克都难以有效击穿英国坦克的装甲,德国步兵所普遍装备的37毫米炮也不例外。能够解决问题的就只有德国6军师级单位直属高炮营的88毫米炮和空军的后显然是目前德军运用较为娴熟的,而据说在西班牙内战时期已有德*官使用88毫米炮攻击敌方坦克,但那显然被看作是不得急之作,现在并没有几个国防军指挥官对这种战法进行哪怕是更深入一点的研究。
在埃克大致介绍过战局之后,张海诺问:“负责这片区域空中侦察和掩护的是第3空队吗?”
埃克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是的,冯.芬肯施泰因将军!第3空队负责整个a集团军群协同作战事务,这当然也包括我们部队所在的区域!”
德军在西线作战时的空地支援战术,依然是以6军作战部队提出支援请求、相应的空军指挥部在接到6军的申请后再决定调派哪些飞机前往指定区域为主,而战地侦察则更多的由师级以上的6军指挥部提出请求。在法兰西战役初期,德国空军的作用是决定性的,当德国6军的钢铁洪流穿过“难以逾越”的阿登山区冲向法军防线时,过300架斯图卡以惊人的出击率扮演着“空军炮兵”的角色,它们四面出击,大肆轰炸英法军队的空军基地、通讯线路、后勤补给中心和其他重要战略目标,并为装甲部队闪电般的挺进法军腹地铺平道路。
就作战飞机的数量和性能而言,仅空军第3空队就远过德国海军航空部队——这支编400架各式军用飞机的航空力量目前以海上侦察和近海防御为主要任务,它们大部分驻守在德国北部各海军基地和挪威南部的几个重要港口,而德军新近占领的荷兰和比利时港口的防空任务仍由德国空军负责。
空军第3空队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同样的现实是他们需要为整个a集团军群下辖的3个普通集团军和一个装甲集团军提供空中侦察地支援,任务之重令各航空团不得不满负荷甚至负荷工作,而且由于最高统帅部的影响,这个航空队目前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到向英吉利海峡快推进的古德里安装甲军方面,而张海诺根据自己一路上的观察也切身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第5章 阿拉斯之惑
我似乎有很多年没有在行军帐篷里过夜了,上一次要时候?”
在距离阿拉斯不过数十公里的一处临时宿营地里,未来的德国海军上将和海军战斗舰队指挥官正躺在一张非常普通的行军床上,营地里已经熄了灯,但他仍睁着双眼看着黑漆漆的顶棚。
“嗯……我之前去荷兰和比利时视察的时候刚刚住过这样的行军帐篷,你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是童年时参加野外露营?”如今在德国统治阶层扮演重要角色的埃德文,也躺在同样普通的行军床上,而两人这样独处一室倾听对方的呼吸已经是很多年未有的事情了。
“印象里也就这样吧,毕竟除了登岸作战部队,海军人员都用不着在帐篷里过夜的!对了,汉斯,你现在还相信直觉吗?”
“不,不完全!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你是个例外,海诺!在我心里,你简直就是个伟大的预言师!好吧,告诉我,你这次又要预言什么?”
“哈哈,也许说‘巫师’会更确切吧!呃……我猜想明天会是个坏天气,而且战况对我们不太有利!英法军队正在酝酿一次重要的反击,他们需要以一次重要的胜利来挽救战局,而整个德国战线上,隆美尔将军的部队是战绩最突出的一支!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一个巧合,纯粹的巧合!”
躺在旁边那张床上的埃德文沉默了片刻,忽然用很小地声音模仿某人道:“啊……我最出色的海军指挥官。你的这个设想有确凿的依据吗?没有?这是战争,我们不能凭一个人完全主观的想法来决定一支部队的命运,不,我们不能!”
张海诺无声的笑了,笑得既开心又不开心,阿道夫.希特勒原本就是个喜欢凭主观臆断的人物,却在统帅部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不禁令人哑然。离开元办公室之后。张海诺细细想过了。希特勒之所以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言。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自己地海军将领身份——一个从来不涉足6战地海军将领突然以非常专业的口吻谈论一场6上战事,难免要让人觉得惴惴不安的!
见张海诺不说话了,埃德文连忙友善的说道:“嘿,海诺,你没事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在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不,汉斯。我不是在介意你刚刚说的话!我只是在想,如果英法军队正在向阿拉斯集结,为什么我们的空军侦察部队没有任何现呢?”
“那不奇怪!”埃德文坦然说道:“我们正置身于一块偌大的战场上,而我们地侦察机数量并没有多到可以随时覆盖任何一个地区!此外,许多英法军队已经被我们所击溃,另外一些则刚刚从后方增援前线,这样的战场形势,要飞行员从空中辨明实在有些牵强了!”
张海诺沉默了片刻。故作严肃的说:“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指挥6战的才能已经大大越了一般的军官,包括我在内!在我的预言里,英法的这次反击将败在一个英雄的手里。看来我此刻正非常荣幸地和英雄同睡一个帐篷!”
“哈哈哈!海诺,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巧言善辩地才能已经大大越了一般的人,包括我在内!好吧,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就不会空着手回去,对不对?”
“哈哈哈……”
次日清晨,当两位将军伸着懒腰从行军帐篷里走出来时,已经换好了整套的野战行头——钢盔、野战服以及行军靴。埃德文这身作战服是为了前线视察专门设计地,远距离看起来和一般的党卫军人员没有太大的差异,但独一无二的肩章和领章使得但凡党卫队人员一看便知其身份;因为没有相适应的海军制服,张海诺穿的是从埃德文那里借来的野战服,但卸去了党卫军大将的肩章和领章,只保留了自己的勋章——细心人还是能够从这一点上看出他身份的不凡之处,因为在西线战事刚刚开始时,整个德国还没有几个人拥有橡树叶骑士十字勋章。
洗漱之后,张海诺和埃德文在党卫军第3师部与师级指挥官们共同享用了一顿简单的战地早餐,并详细了解了该师在当天的行动计划——因为隆美尔的装甲师在刚刚过去的那个晚上顺利攻占阿拉克里斯,西奥多.埃克中将决定本师部队绕城而过,紧随第7装甲师主力向阿拉斯挺进。
张海诺和埃德文并不打算干涉埃克将军对这支部队的指挥,而是提出前往该师所属各部队视察,而埃克将军显然非常担心这两位大人物的安全,他谨慎的表示了自己的反对,并希望他们最多随师部一起行动。在埃德文的坚持下,埃克只得同意他们在非交战状态下前往各团视察,他委派自己的副参谋长沃克.海特梅尔少校全程陪同,并从师部直属部队中调派了一个装甲排护送。
早饭之后,在张海诺的建议下,他们先视察了骷髅师的师直属部队。当他们抵达师属防空营时,这支部队刚刚随师部一通开拔,在这里张海诺见到了久违的88毫米重型防空炮,4外形独特的重炮享受着比一般榴弹炮更好的待遇——在奔驰卡车而不是骡马的拖曳下行进。海特梅尔少校介绍说,在骷髅师组建之初,部队是极其缺乏重武器尤其是反坦克炮和防空炮的,但在元的亲自过问下,这一情况在波兰战役之前得到了改善,精良的装备加上过一般6军师的规模令骷髅师和另外两个武装党卫师有了笑傲沙场的资本。
党卫队全国领袖的出现,果然让那些以狂热著称地党卫军官兵亢奋不已。这情景不比德国元亲临差多少。在高兴的看到这支部队士气大振的同时,张海诺也认真打量起这些人的外表以及装备来。和对外宣传的一样,德国武装党卫军挑选的都是精干健壮的纯种亚利安人,因此这里不乏英俊的面孔和坚毅地双眸.
炮——F20毫米炮,在不久前地马斯河之战中,有相当一部分英法轰炸机就是被德军地面部队的防空火力所击落,可以说这些中小口径的防空武器在法兰西战役中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当然。以张海诺这样一个对历史有着较多了解的人而言。这些自行防空炮的魅力远不如4炮架颇高、炮管格外修长的88米重型高炮。这种高炮地展渊源并不重要。它出色的性能自一开始就具备了一种优秀反坦克炮除机动性能之外的一切“天赋”,不仅是法国战场上出现的任何一辆坦克,就连之后数年中装甲更厚的坦克也要为它的强大威力所折服。想到这里,张海诺问海特梅尔少校:“为这支直属高炮营提供掩护的有多少部队?”
党卫军少校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意外,“高炮营通常随师部一同行动,作战时再根据实际情况部署到指定区域,因为无须直接和敌人地面部队接触。因而没有配备专门的掩护部队!”
张海诺默默将这个回答收进心里,因为他知道这一论断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事实打破。
迅视察了师属高炮营之后,一行人又驱车赶上了行进中地反坦克炮营,在1940年时,这样地反坦克炮营[>&1t;装备最多的莫过于人们熟悉的37毫米反坦克炮,波兰人落后:~队令它们在战场上显得游刃有余,结果在波兰战事结束到法兰西战役开打的这半年多时间里。德国统帅部依然将这种反坦克炮当作是最有效的步兵反坦克武器。在法国战场上。英法军队虽然由于策略上的失误而兵败如山倒,但两*队装备的坦克诸如马蒂尔达、s30等却让德国步兵吃了不少苦头,所幸的是德国空军尤其是斯图卡轰炸机部队表现实在出色。这在很大程度上掩盖了德国反坦克武器的缺陷。
车行两个多小时,张海诺一行人终于赶上了骷髅师的步兵主力之一——第2髅步兵团。然目前骷髅师被列为机械化师,但由于德国6军普遍缺乏装甲车辆,步兵们大多数时候都只能搭乘卡车行军,到达前线后再下车作战,说白了就是机动力强于普通步兵师但作战方式基本一致的快步兵部队,步兵们在作战时得到的保护并没有得到本质的加强。
随同第2髅步兵团在从阿拉克里斯郊外路过时,张海诺听说隆美尔本人正在该城,便和埃德文一道驱车前往。对于这位历史上的“传奇人物”,张海诺早已相识——此人曾担任希特勒警卫部队指挥官并深得其赏识,因而时常有机会出入军界高层的聚会,两人便在这样的场合数度相遇。由于军种的差异,两人的交谈基本上是浅尝则止,深交虽然算不上,但至少也是相互尊敬和认可。
第7装甲师的临时师部就设立在阿拉克里斯城内一座旅馆内,张海诺几人抵达时军官们正忙着收拾文件和电台设备,他们一打听才知道这指挥部马上要随着部队前行,而隆美尔本人一大早就驱车前往一线战斗部队视察情况。
尽管未能和隆美尔见面,张海诺还是有幸一窥在法兰西战役初期屡立战功的第7装甲师之雄风,而行进中的钢铁洪流气势确实给人以震撼之感。张海诺仔细辨认了一下,隆美尔的部队装备有包括捷克造T内的各种坦克和装甲车辆,且以T38II号、III号坦克居多,这些坦克度快、灵活机动,符合闪击作战的基本要求,但缺点则是火力和防御力均有所不足,而目前装备数量还很少的IV号坦克则装备着穿甲能力相当有限的短管75毫米炮,看到这样地情况。张海诺便不奇怪为何这支部队历史上会在装备英军马尔蒂达II和马尔蒂达型坦克的英军进攻下损失惨重了!
张海诺等人返回党卫军第3的途中,一直阴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沥沥的小雨。这样的天气虽不能阻止勇敢的飞行员驾机飞行,但必须考虑到的一点就是前线野战机场地跑道条件——没有飞机能够从烂泥中起飞。
党卫队全国领袖地巡视,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到夜幕降临时几乎整个骷髅师人人都知道这位重要人物地驾临,而埃克将军晚上把部队里主要的营团级军官召集起来开会,要求他们用实际表现证明自己对元、对德国以及对党卫军的忠诚,在场的军官个个踌躇满志。
同样在这天晚上。张海诺终于通过电话和友邻的隆美尔将军取得了联系。两人客套的进行了一番交流。而作为海军将领,张海诺不便多说有关战事方面的情况,只好借埃德文之口提醒隆美尔,有“情报”显示英法近期准备在阿拉斯附近动反击,请他和他地部队提前做好准备,隆美尔礼貌的表示了感谢。张海诺无法确定这位出色的战地指挥官是否会认真的进行准备,眼下也只好通过埃德文麾下的这支武装党卫军部队施加自己的影响力。在埃德文的要求下。埃克同意立即派出几支携带电台的装甲部队进行远距离侦察,各团也将警戒线部署到距离宿营地尽可能远地地方。
一夜多梦……
一大清早,张海诺就被窗外地阳光“唤醒”——这一晚他们借宿在一处法国村庄内,条件自然要比住行军帐篷好一些。此时埃德文仍在熟睡,而他依然满脑子是与阿拉斯血战有关的东西,于是独自出了门。埃克的指挥部也设立在这座村庄之内,而师部地哨兵们也已经熟悉了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海军中将,张海诺顺利的来到埃克的师指挥部。参谋军官们早已在忙碌了。而那位以严酷和狂热著称的党卫军指挥官,此刻正坐在一张洒满阳光的桌子旁心平气和的品着黑咖啡。
“埃克将军
好!”张海诺径直走了过去。
埃克抬起头。客气的说道:“冯.芬肯施泰因将军,您早!来杯咖啡?”
他说罢便顺手拿起手旁的咖啡壶,用一个干净的空杯子给张海诺倒上一杯。
“谢谢!”张海诺毫不拘束的坐下来,“昨晚我们派出去的侦察分队有没有现异常情况?”
也许是因为张海诺身上也穿着党卫军制服,也许是早已察觉到这位海军将领和自己老大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管原因如何,埃克非常直白的回答说:
“各侦察分队在天亮前都按照命令对预定区域进行了仔细侦察,阿拉斯附近并没有现大股英法军队运动,原本驻守阿拉斯的法*队也依然在他们的阵地上!不过,其中一个侦察分队不慎被敌人巡逻队现并交了火,我们损失了一辆汽车和四名士兵!”
“这真是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张海诺一语双关的说道,这注意虽然源头上是他出的,但从埃克刚刚的语气来看,他对这样的损失并不在意,更何况命令是直接由党卫军全国领袖亲自下达的。
埃克没有直接作出回应,而是端起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我没有资格以及兴趣去怀疑情报部门获得的消息,从眼下的情况分析,我认为英法军队没有能力在阿拉斯一带起反击!”
这样的怀疑张海诺已不止一次的听到过,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反击的规模可能并不大,但如果英法军队在这里投入他们最精锐的部队,效果恐怕就很难说了!”
“精锐部队?”埃克想了想,“据我所知法国人最为精锐的部队就是他们的龙骑兵,但他们早该进博物馆了!至于英国人,尊敬的冯.芬肯施泰因将军,您不久之前已经挫败了他们最精锐的部队,不是吗?”
张海诺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的笑着说:“英国舰队可不会跑到这6地上来,据我所知,英国6军规模虽然不大,却经过长期的严格训练,其素质并不比法*队差!”
“也许吧!”埃克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进行争辩,他放下咖啡杯,“将军,我们今天就能抵达阿拉斯郊区,如无意外,进攻将从明天早上开始!我很荣幸的邀请您观看我军的进攻行动,希望我们在阿拉斯的胜利能够打破来自情报部门的过度担忧!”
“如您所说!”张海诺平静的说:“但愿这只是某些人的过度担忧!”
早饭之后,埃德文和张海诺商量后决定继续呆在党卫军第3的师部,埃克先前打算让师部继续驻扎在这里直到进攻阿拉斯的作战行动结束,但在埃德文的坚毅下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将师部前移到之前第2“骷髅”步兵团指挥部所在地,那里距离全师先头部队仅有不到里。于是,张海诺欣慰的看到师属高炮营随着师部向前线靠拢,而时不时从头顶上飞过的、机翼下涂有铁十字徽标的战斗机也令他感到踏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部队不断向阿拉斯逼近,张海诺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英法军队这次不会在阿拉斯起反击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张海诺看看与自己一道坐在装甲车里并悠然欣赏法国田野的埃德文,这位党卫队统帅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仿佛对麾下部队的行军阵势感到十分满意,至于英法军队究竟会不会在这片区域起反击,他好像不很在意。
嘀……嘀……
一名骑着摩托车的通讯兵迎面而来,并且不断鸣着喇叭,似乎是在传递紧急军情似的,这个情景引起了张海诺的注意,他扭头看着那名通讯兵从旁边驶过,并最终停在后面不远处埃克所在的装甲通讯车上。
“前线部队差不多都这样,别担心!”旁边的埃德文似乎看出了张海诺的担心,他招呼着自己的老友坐下来,“部队在移动途中时,使用电台和电话有可能联系不上,所以派出通讯兵进行联络是很正常的!”
张海诺对于这样的常识虽有一定的了解,但他这时心里总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己方部队越是疏于防范,越容易在敌人的突然进攻面前慌了手脚。
不一会儿,刚才那名通讯兵又骑着摩托车反方向离开了,一路上依然不停的按着他的喇叭,而埃克的指挥车那边也没有丝毫异动。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张海诺心理顿时起了疑惑,莫非是自己在6军方面做的功课太少,以至于如今空有对历史的了解也难以起到实际的作用?难道说自己真的只能从海军方面着手改变战局?
这时候,张海诺又想起了敦刻尔克,如果因为自己的影响而使得历史上著名的敦刻尔克大撤退没有出现,自己请雷德尔提前做的那些准备也就无用武之地了,如果被包围的英法军队最终被消灭倒也还好,若是他们成功从其他方向突围,战局的展是否会远远出自己的预知范围,而那时候自己又该就现有策略作出怎样的改变?
直到埃克的师部重新安顿下来,张海诺依然满脑袋的疑问,午饭之后不久,隆美尔从他的指挥部来密电,第7装甲师先头部队已经按照预定计划开始迂回阿拉斯守军后路,他要求武装党卫队第3以主力装甲团和两个机械化步兵团掩护他的侧翼,埃克很有效率的将这一系列指令传达下去,而前线各部的位置也及时在师部作战地图上反应出来,阿拉斯看起来已经完全沦为了德军的囊中之物。巨大的包围圈早已随着古德里安所部前出至法国北部沿海而合拢,一旦以第7装甲师为先锋的第军也触摸到英吉利海峡,受困于法比边境地区的数十万英法军队将面临着几乎无可挽回的局面——在失去战场制空权的情况下陷入德*队的重重包围之中。
第6章 如期而至的反击
近正午,在满目翠绿的法国田野上,一支以深灰为主正井然有序的向北行进。走在最前面的,是德国6军目前装备数量最多的着火力偏弱、装甲过薄等缺陷,但在一年前的波兰战役以及进攻荷兰、比利时以及法国的作战行动中,由于德国空军牢牢掌握着制空权,尤其是斯图卡型俯冲轰炸机强大的攻击力和震慑作用,这些略显单薄的坦克仍能以每天数十公里的度在敌方土地上狂飙急进,成为德军气势磅礴的钢铁洪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除了II型坦克,这支装甲部队中还能见到少量LT轻型坦克和pzkpf重要成员。其中捷克制造的LTII型坦克基本一致,但这种采用铆接技术的轻型坦克装备有威力更大的37毫正面装甲也较II型坦克的早期型号更厚;重量过20吨的III型坦克则是战争初期德国6军相对先进的主要坦克之一,它们普遍装备有短身管的50毫米或37毫米炮,在德国装甲集色。
紧随坦克部队前进的,是数十辆各种型号的装甲车和卡车载满穿着深灰色作战服的武装党卫军步兵,这样地“机械化”距离真正的闪击作战还有一定的距离。但相较于上一次大战时期纯步兵作战模式已经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进步了。许多装甲车和卡车后面都拖曳着各种口径的火炮,其中尤以75毫米野战炮和37毫米反缺乏足够重炮的德国步兵在很多时候都要仰仗这两种性能可靠的火炮,而它们在波兰战场上的表现亦没有令人失望。
这是自510德军动进攻以来地第11天,在之前10天地作战行动中,德军凭借精妙地计划和先进的装备、战术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各路进攻部队可谓势如破竹,这些德国士兵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触即溃的对手,以至于当他们遭遇小股英军部队并顺利将其击退时。指挥官并未高度警觉起来。简单的报告同样没有引起上级指挥部门的重视。
前一天的雨水显然影响到了德国空军前线机群地行动。按照原来的计划,第3空队将在上午和下午各对阿拉斯附近区域进行一次全面的战地侦察,以及时现英法军队可能进行的调动,但整个上午只有一小队从后方飞来的Ju炸机从这一区域经过并对英法军队驻守的阿拉斯进行了有限的轰炸。
突然间,呼啸而来的大口径炮弹如雨点般砸落在德军行军队列中,这一毫无征兆地打击顿时令这支武装党卫军部队损失惨重,由于缺乏心理和战术上地防备。他们当下损失了不少车辆和人员。
在军官们的指挥下,这支党卫军部队好不容易后撤到敌方火炮射程之外,然而就在这时,成百上千的英军士兵在坦克支援下从突然从公路另一侧动进攻,数量原本并不处于劣势地党卫军部队匆忙迎战,但他们很快现自己的II型坦克和少量III型坦克根本不是对方坦克的对手。在铿锵的履带声中,那些装备有机枪40毫米坦克炮的家伙不断开火,一辆又一辆涂有铁十字标志的坦克和装甲车被打成火球。
危急时刻。数门37毫米反坦克炮从稍远的距离上开火了。在临时炮位上,德军炮手们以最快度精准的向那些英军坦克射击,穿甲弹一接着一命中那些仍在屠杀自己战友的大家伙。爆炸声此起彼伏,然而硝烟散去之后,德军士兵们却惊讶的现英军坦克似乎完全无视自己的炮弹,除了极个别因履带被打断而无法前进外,其他的依然在缓慢而坚实的向德军部队所在的这条公路开来,即便是那些停在原地的,也依然在向这里开火。
战斗中,德军有的37毫米炮组冒着巨大的危险在不到百向英国坦克开火,但穿甲弹打在对方装甲上却被弹开,这个严酷的现实严重摧残着德军官兵的信心。不久,尖锐的哨子声响起,一直跟随坦克前进的英军步兵开始加,党卫军士兵们试图用机枪阻止他们,但是那些英军坦克上的坦克炮却毫不留情的在第一时间清除任何它们现的德军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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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英军在坦克支援下起猛烈进攻并突破第3甲团防线?”
得到这个消息时,埃克中将的表情显示他此刻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经过参谋官再三确认之后,他只能接受这个严酷的事实——大量英军既不是某人的幻想也不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他们从阿拉斯方向起反击,而第3甲团尽管是整个骷髅师装备最好的部队,但在英军突然而猛烈的进攻下,该团被迫放弃了他们沿着公路临时构筑的阵地并迅后撤,电报中伤亡惨重的字眼更是触目惊心。
“让沃勒上校尽快收拢部队并在31号地区构筑新的防御::斯科沃茨上校带着他的部队迅增援第3甲团,弗洛恩特上校的部队现在在什么位置?……好吧,让他在35号地区布置反坦克阵地报给隆美尔将军,告知他我们遇到的新情况,还有,电报给集团军司令部,要求空军尽派轰炸机前来增援!”
面对错综复杂的形势,埃克忙不迭地根据新情况下达不同的新命令。而师部参谋们立即一脸严肃的在地图上作出相应的标识。尽管情况看起来还不至于毫无挽回的余地,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随着第3甲团的后
近的第7装甲师侧翼就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了英国人。脸,埃克和他地副手们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空军和隆美尔所部两至少有一个能够挡住英军地进攻,否则,德军在这个方向上的进攻将遭遇前所未有的挫折。
“第7装甲师电报询问我们英军的规模!将军!”通讯官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他拿着电报就上来大声说道。
“噢,见鬼!沃勒第一次说可能有两到三个团。后来又说可能有两到三个师。难道英国人把他们剩下的部队都派上来了吗?”埃克中将有些自顾自的说道。这时候他俨然已经忙得顾不上指挥部里的另外两位大人物了。
这时候,张海诺对着埃德文耳语几句,只见这位党卫队领袖不住地点头,然后起身走到埃克中将身旁,“将军,别担心,我们的情报显示英国人投入的部队非常有限。而且坦克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多,不过有一点,英国人投入了他们的新型坦克,而我们的37毫米反将它们击穿!现在,我和冯.芬肯施泰因将军要到前线去核实一下情况,将军,请借给我们两辆装甲车!”
“尊敬的领袖阁下刚刚所说的……不是开玩笑吧!”埃克眼睛睁得老大,他一方面极度怀疑自己刚刚所听到地这些内容。而自己地职责所属又不容许他对自己的上级提出这样的质疑。所以言语上显得有些踌躇。
“现在不是开玩笑地时候!”
埃德文扭头在指挥部里看了一眼,之前陪同他们视察部队的那位副参谋长沃克.海特梅尔少校就站在不远处。
“就让海特梅尔少校带我们去吧,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们必须现在就出!”
埃克当然一脸的不情愿,要是平时也就罢了,眼下英国人的进攻已经打乱了他的部署,万一这位高级将领在出行时有所闪失,自己在党卫队的日子恐怕也就混到头了。然而,埃德文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又让他非常顾忌,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少校,你带着师属侦察营第3护送领袖阁下和冯.芬肯施泰因将军到前线去看看,记住不要过于接近战场,要是领袖阁下有所闪失,你应该知道后果!”
可怜的党卫队少校战战兢兢的一个立正,“是,将军,我以性命担保绝不会有意外出现!”
埃克这才非常勉强的点点头,正准备目送他们离开,却听到自己的领袖回头说道:“将军,未免英法军队派出飞机侵袭,我建议您尽快将师属防空营派到前线去!”
埃克一愣,紧接着回答说:“我会认真考虑的,尊敬的领袖阁下!”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一队德军装甲车在一小片树林南边停了下来,士兵们敏捷的跳下车,他们穿过树林并在一棵大树旁架起炮兵用的双筒测距潜望镜——亦称炮队镜,就在这片树林以北数千米外的地方,大批英军正在向据守一条公路的德军部队进攻。双方炮弹你来我往,爆炸声不绝于耳,mg34机枪连射时特
“果然是马蒂尔达!”
借助炮队镜,张海诺清楚地看到英军进攻阵容——大批身穿卡其布制服的英国步兵正跟随三十余辆坦克向前推进。这战法虽然和德军装甲部队的进攻战术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细细查看便能看出两最大的区别——主角。英军在进攻中仍将步兵作为战斗主力,坦克只是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而在德军的闪击战术中,坦克和装甲车辆则是突击的中坚力量。此外,不论是圆桶状炮塔、尺寸相对较小的马尔蒂达I型坦克,还是香皂型炮塔、车体长而厚实的马尔蒂达II型,越野行进时的度都和它们“步兵坦克”的称号十分相符。
“英国坦克部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真叫人想不通!”担任武装党卫军第3副参谋长一职的海特梅尔闷闷不乐地说道,很显然。在他们的作战计划中不会有这样一支拥有坦克支援的强大英军部队出现。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他们将随隆美尔所部在明天之前拿下法国北部重镇、加莱海峡省的府阿拉斯。
埃德文则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我看到有两辆英国坦克被击毁,它们也不是那样坚不可摧嘛!”
“事实上,英军所谓的步兵坦克有两种主要型号,a11和a12!a1型火力非常有限,但防御力较为出色,我们的37毫米炮在一+=难击穿其正面装甲;a12战斗力和防御力两方面都相当不错,是个难缠的对手!”
张海诺虽然是海军将领。对于这种“常识性”地问题却了解得更加深刻——英国人地秘密武器可以暂时瞒过自己地对手。却瞒不过历史。在西线战役之前。英军有意隐藏实力,因而在马蒂尔达坦克的使用上有所保留,导致德军大多数将领对于这种英国坦克的了解都非常有限。相似的情况出现在德军和苏联军队交手之前,德国统帅部门亦对苏军坦克性能估计不足。戏剧性的是,当德军统帅部门对自己装备的主力III、IV型坦克相当自信的时候,苏联人却始终不相信德军最好地坦克仅仅是pzkpf.
“这些情况你真应该早些告诉我们!”埃德文不无遗憾的说道,因为少量马蒂尔达坦克的损失并没能阻止英军进攻。坚守公路的德军部队形势正在迅恶化,被击中起火的坦克和装甲车越来越多,那条临时防线被攻克看来只是时间问题。
在镰割计划顺利实施之前,张海诺怎能确定阿拉斯之战会如历史那样重演,他此时只好借口道:“事实上,我只是不久前才从一名被俘的英国海军军官那里了解到这个情况,因为并无确凿证据
“让那些迟迟不来的证据见鬼去吧!”埃德文毫不客气地咒骂着,巧合地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不一会儿。天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嗡嗡声。一群斯图卡自东而来并迅飞抵战场,这一情景显然大大鼓舞了前线德军将士的士气,它们很快怪叫着从高空俯冲而下。黑色地炸弹如雨点般砸在英国人头上,爆炸的巨响一阵接着一阵,那气势仿佛要将所有的英*队都吞噬掉一般。
“问题似乎都解决了!”身旁的海特梅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从部队攻入法国以来,战局僵持不下之时,只要这些斯图卡一出现,原本还打得非常顽强的法*队就会崩溃,这似乎也成了德军最重要的制胜法宝。
张海诺并不想马上打击这位少校的信心,但他知道这样的轰炸对于重型步兵坦克并不会有太好的效果。不到十分钟,这群斯图卡就已经将炸弹全部投下并扬长而去,待地面上的烟幕散去之时,人们惊讶的现那些英国坦克又重新移动起来,精准的炮火更是一阵接着一阵,后续的英军步兵们亦紧紧跟了上来。德军士气顿时急转而下,防线顿时濒临崩溃……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张海诺的眼睛终于离开了潜望镜,虽不确定隆美尔会不会再次用88毫米炮力挽狂澜,他都决定插上—按照原定的进军线路,武装党卫军第3将最终与“领袖警卫旗队”会合并由南进攻敦刻尔克,如果阿拉斯这一战就让这支部队失去了信心,对其后战斗的影响恐怕是非常不利的。
“回师部?”海特梅尔情绪复杂的问。
“确切的说,是去师部直属防空营!”张海诺转头对埃德文说道:“我们需要利用这支部队来创造一个奇迹,唯有将它暂时性的直接纳入您的指挥之下,我们才能做到这一点!”
埃德文对于真正的内情还不是特别了解,但作为之前答应挚友的事情,他也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
“去师部直属防空营,少校!”埃德文转而对海特梅尔说道:“顺便告诉埃克师长,我要暂时接管这个营!”
海特梅尔不敢有迟疑,“是!”
在上车时,张海诺是踌躇满志的,虽然第3的防空营只有4米炮,但这种高炮与生俱来的卓越反坦克性能摆在那里,炮手们也无须经过专门训练,因为移动缓慢的坦克明显要比飞机容易瞄准得多!
原路返回本不会多花时间,但张海诺他们半路上却意外遭遇了一支英国步兵分队,双方随即展开交火。一个得到加强的德军装甲侦察连自然很轻易的击退了那些仅装备有轻武器的英国步兵,但英军出现在这一地区却让张海诺大感不妙。打扫战场时,随行的德军士兵现了数名穿党卫军制服,经过询问竟现他们隶属于第3师属反坦克营营!待这几名士兵详细叙述之后,张海诺的心顿时凉了一截,原来就在他们离开师部后不久,埃克便遵照埃德文的建议将师属防空营和反坦克营一同派往第3甲团所在区域,然而当他们行进到师部和前线之间的一处法国村庄附近时,却遭到了一支拥有二十余辆坦克的英军部队袭击,党卫军士兵们被迫依托公路与之一战,然而他们很快遭遇到了和前线士兵一样的窘境——他们手中的37毫米反坦克炮根本无法阻止英军坦克抛下部分重装备向师部方向撤退,部分殿后的士兵在战斗中被英军俘虏。
这样的遭遇战在两军交战的前线地区生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但第3师属防空营的命运却让张海诺格外关心,然而这几名士兵并不清楚防空营的损失情况,也没有注意到488米炮的去处。
张海诺很快和埃德文商量一番,两人决定立即通过电台先和埃克的指挥部取得联系,看看能否从他们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同时派出数量轮式装甲车沿着公路侦察前进。大约一刻钟之后,第3指挥部方才来回电,原来顾忌于英军可能的进攻,埃克将军已经决定将师部后撤,防空营和反坦克营残部亦在撤退途中,两支部队均损失了不少士兵以及绝大部分重装备,不幸的是,88毫米防空炮是整个师属防空装备……
天空中,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队斯图卡飞过,然而它们的攻击密度还不足以瞬间改变前线战事。不久之后,武装党卫军第3的坦克部队重新收复了先前被英军占领的村庄——更确切的说是英军主动放弃的村庄。在那里,张海诺看到了许多遭到毁坏的德军坦克和装甲车辆,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穿着党卫军制服,另一些则是英国6军的士兵,村庄以南的田野中还停着一辆被打坏的马蒂尔达I,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看到这种著名的步兵坦克,但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细细观察。经过简单的查看,士兵们在村外的公路旁找到了属于防空营的4高炮,它们孤零零的趴在树林旁边的草地上,炮座和炮管均被破坏。虽然不确定这究竟是德军撤退前为避免它们被英军获得而为还是英军俘获它们后进行了破坏,总之它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挥出原有的作用。
几乎与此同时,远在数十公里之外的隆美尔所部也已和投入反击的英军部队交上了火,其第7装甲师在目前的德国6军中堪称精锐,但也是以II型、LTIII型战斗坦克为主和少量装备短管炮的I型坦克,这些坦克虽有相对良好的机动性能,在对付英法重型坦克时火力不足的缺点就暴露无遗了。
第7章 力挽狂澜者
凭一支得到加强对装甲连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阿拉这个问题上张海诺和他的伙伴都异常清醒,而在他们返回到武装党卫军第3指挥部之前,埃德文也无法以党卫军统帅的名义向各部队号施令——事实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出色的6军指挥官,张海诺也不是。
于是,国社党的大人物和海军的重要将领便在一群党卫军士兵的护送下忐忑穿行于双方势力交错的区域。由于他们所乘坐的半履带式装甲车防御力非常有限,任何一炮弹都有轻易结束他们性命的可能。此时此刻,力挽狂澜的英雄没做成,张海诺反而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这也让他更为清醒的意识到,除了拥有一定的前认识以及自身在海军方面的才能之外,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不是随便一笔就能改变战争进程的“人”。
这一次,命运并没有要刻意捉弄这位不久前才让英国海军颜面尽失的海军将领,在田野间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遇上了一支党卫军步兵,并在他们的护送下顺利返回了“骷髅师”的临时指挥部所在地。在那里,早已是焦头烂额的埃克将军见到两人终于是如释重负,他赶忙上来“安抚”这两位大人物,并告知他们空军已经答应派出大批轰炸机部队,而临近的第7装甲师虽然在英军的猛烈进攻前一度束手无策,但如今好歹也将阵地稳固下来。经过大致清点。“骷髅师”在之前的战斗中伤亡过500,但总体损失并不致命,只是在装备和士气上遭受地打击很是叫人头疼。
待埃克介绍完这些情况之后,三人之间出现了一阵沉默,这处以野战营帐为主体、设立在树林中的临时指挥部眼下已经远离了战场前沿,炮声几乎是听不到的,人们耳边只有报机、打字机以及参谋们交谈的声音。
“将军,也许真的如那些将军们所言。武装党卫军的战斗力要比国防军部队差上一截!为此我深感痛心。因为我曾经为你们感到无比的自豪!”
埃德文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就连张海诺也大感意外,至于那位冷面地骷髅师长,在领袖地尖锐言语面前显得既羞愤又无话可说。
停顿了片刻,这位海军出生地政治人物继续用那种冷漠的语调说道:“我一直在想,出现这种情况究竟是我们的士兵不够勇敢,还是我们的军官不够智慧,但不要对我说是装备的问题!去看看国防军步兵师士兵们手里的武器。你们应该感到羞愧!”
“尊敬的党卫队全国领袖阁下,请原谅我们地无能,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们的士兵个个都很勇敢!”
埃德文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但他们在英国人的进攻面前显得束手无策,前线部队一支支的溃退了,不是吗?”
这时候埃克的脸颊已经涨得通红,他依然非常有自尊的辩解道:“领袖阁下。英国人地进攻出乎我们所有人都预料。您最忠诚地党卫军士兵们在第一时间投入阻击,但英国人的坦克是如此强大,我们所有的炮火都无能为力!事实上。您地士兵们一直在用血肉之躯阻击敌人的坦克!”
“我一直都以为武装党卫军的优势在于士兵们最顽强的意志力,这也是元一直以来的期望所在,可是将军,我今天并没有看到这些,难道我还要怀疑我的眼睛吗?”埃德文的话语针锋相对,而在这样的场合,张海诺插不上嘴,也不适合插嘴。
埃克两眼直直的盯着埃德文看,这种眼神在旁人看来是不敬甚至有敌意的,大约过了一分钟,这位党卫军指挥官突然双腿一并,正正的来了一个举手礼。
“元万岁!领袖万岁!德国万岁!”
说罢,他满脸怒气的从腰间枪套里拔出自己的手枪,环视一圈自己的指挥部,“现在,所有人都跟我上前线,我们要让敌人从今以后一听到武装党卫军第3的名字就瑟瑟抖!前进!战斗!”
这一情景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埃克最先冲出指挥部,而他的两名副手最先拿上武器跟了上去,紧接着是那些相对年轻的参谋们。片刻的面面相觑之后,那些戴着各种眼镜——金边的、单片的或是老花镜的参谋们,在默默向埃德文这边敬礼之后也一一离开这座指挥部,那沉重的神色仿佛是要去参加一场葬礼似的。不多时,营帐里就只剩下几名通讯官,但就连他们也在迟疑自己要不要拿上武器跟着师长上前线。
今天所生的一切已经足够戏剧化了,张海诺此刻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但联想起埃德文之前一路的沉默,联想起他在德国今非昔比的地位,张海诺便渐渐理解了他的做法。确实,武装党卫军的存在并不是某些人一时冲动而为,德国国防军拥有最一流的军官团队和士兵,但高度职业化既是他们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劣势——军官们以重视手下士兵的生命为荣,这注定他们无法执行一些高度危险但是于整个战略有益的任务。相较而言,拥有狂热这一致命精神武器的党卫队士兵虽然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们对德国和领袖的绝对忠诚让他们能够坚决投入任何一场需要他们的战斗,即便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他们也有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勇气。
沉默良久,埃德文转身对张海诺说道:“经过今天这一战,这支部队要么消息,要么成为一支可怕的铁军,总之它将不再是今天这样的面目!”
这是张海诺第一次在老友的眼睛里看到乎常人地坚决,那是一种通常只有伟人才具备的气质。心灵上的巨大震撼。让张海诺在充满感慨的同时开始重新展望这场战争的前景,或许,他多年前从监狱中拯救的人,已经转过头来拯救自己的命运了。
5的法国
夜短,即便在夜幕降临之后,德国空军仍在地面部队在阿拉斯附近起反击地英军部队进行持续地轰炸,斯图卡的震慑力终于让英国人退却了。当天晚上。零星的战斗仍在进行。但英军的反击已失去了当初的锐气,第二天的战斗更是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在隆美尔所部队阵地上,被临时用来充当反坦克武器地88毫米高炮国坦克打回了零件状态。
在这场遭遇战的后半段,武装党卫军第3突然迸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们不仅夺回了下午时失去的阵地,还将一部分英军部队包围起来。面对英军装甲厚实的马尔蒂达I、II型坦克。军士兵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成捆的手榴弹、装满汽油的燃烧瓶和牺牲成了大无畏精神的最佳证明,他们地师长埃克中将则身先士卒,甚至在战斗地最终阶段为英军的子弹所伤。
遭到英军进攻的两支部队——武装党卫军第3和国防军第7甲师各损失了部分装备和兵员,这也令德国统帅部一直乐观地情绪变得更加理智和谨慎,在法国战场的一些地段,孤军深入的装甲部队被命令减缓度巩固已经取得的胜果,空军也积极加强了对战场的侦察力度。在5月21日之后。一些法军部队也试图起战术反击。但均在德国6空军的联合作战面前宣告失败。
522,得到两个步兵师的支援后,德军第5第7装甲师向阿拉斯起进攻。并在当天顺利切断两翼英法军队和阿拉斯的联系,驻守该城的英军部队在整个白天都打得非常顽强,却无力扭转战场局势,为了避免被德军包围,英军在夜间撤离了阿拉斯。
在德军战旗插上阿拉斯城头之时,张海诺和埃德文已经乘飞机返回了位于德国本土的最高统帅部,德国元对于两人在阿拉斯近郊的遭遇显然非常关切,并对武装党卫军第3在战斗后半段的表现大为赞赏。不过即便如此,希特勒依然没有采纳他们之前所提出的意见,他对全歼被包围的英法军队充满信心,却希望损失能够尽可能小。在23日的作战会议上,他下达了旨在灭亡法国的作战指令,要求西线各部继续紧缩包围圈,但与此同时他再一次强调坦克部队的优势在于机动作战而不是残酷的巷战,那样只会让德*队宝贵的装备无谓的损失在结构复杂的城区。
在对元的固执感到失望的同时,张海诺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他每天都和海军参谋长海耶保持密切联系,好在第一时间了解海军的秘密准备情况。由于西线战局迅朝着有利于德国的方向展,英国加快了从挪威撤离部队的度,德国空军最近几天又冒险对英国本土舰队驻泊地进行了侦察,现英国主力舰再次倾巢而出,但它们并没有出现在挪威北部海域,不出意外的话,英国海军部队策略是将它们部署到随时可以支援西线战事的南部港口。另一方面,英国海军针对德国海岸的骚扰行动在最近一段时间呈增加趋势,英国人似乎觉得这样可以分散德军的注意力,但由水雷构成的西墙显然不是英国舰艇短时间内可以挑战的对象。
在统帅部的每一天,张海诺近水楼台的关注着来自前线的消息,在得到重新进攻的指令后,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进展神,23当晚即攻占了法国北部重要港口加莱,而莱因哈特的41装甲军也已林运河一线,距离敦克尔克仅有一步之遥。两支钢铁洪流只要再加把劲就可直取敦克尔克,而后续的几十个步兵师也在源源不断的跟进,形势对于德军一片大好,然而此时敦克尔克附近面临退无可退境地的英法军队抵抗也是极其顽强的,接下来德军每一个胜利都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连续的阴雨天气也暂时削弱了德国空军对地支援的力度。
24日上午,德国元在他的作战部长约德尔陪同下亲临a集团军司令部视察,该集团军的指挥官龙德施泰德趁机向希特勒提议说他的装甲部队经过远距离快行军后力量已经大大减弱,需要停下来进行整顿和重新部署,以便对敌人进行最后的打击,而且敦克尔克以西的运河区“沼泽遍布、沟渠纵横”,完全不利于坦克部队作战,因此a集团军所属装甲部队应原地不动,控制敦克尔克西部沿着运河线的高脊地带,并给被集团军赶到西部大敌军以适当的迎击,这将使坦克部队得到宝贵的喘息时间,至于英法军队通过英吉利海峡逃往英国的可能性,此时被他们非常“大度”的给忽略了。
对于生在a集团军司令部中的重要会谈,张海诺当时无权知晓,但龙德施泰德的建议显然与希特勒的设想一拍即合,德国元立即动用手中的权力做出了坦克部队停止前进的决定。6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和参谋长哈尔德均在得知这一命令后表示了强烈的反对,却未能阻止这位独裁一意孤行的做法。
“各装甲师停止在距敦克尔克中等射程达距离,只准许进行侦察和防卫性的行动。”
张海诺在24日晚上读到的这条命令,和历史上那个保守如出一辙,他深知自己的影响力不足以越6军司令部来改变阿道夫.希特勒的判断,唯一看起来有利的消息,就是埃德文为他的另一支武装党卫军部队——“领袖警卫旗队”,争取到了在敦克尔克地区不受“就地防御”指令限制的权力,而德国元似乎也乐于看到这支完全忠于自己的部队在法国战场上给世人以震惊,既证明雅利安种族之优秀,又给国防军将领们一个重要信号:我并不是非得依靠你们不可!
第8章 口舌之争
我们将造潜艇、造潜艇、造潜艇!我们就这样干,封上航运线,让敌人的军队得不到寄养,让敌人的平民因为饥饿而消沉!当有一天任何船只都无法安然进出敌人港口的时候,他们必须祈求我们宽恕!”
如一台破旧的留声机,德国元在长长的会议桌旁一边铿锵有力的挥舞着拳头一边近乎咆哮的喊着,而就在几分钟之前,布劳希奇的参谋长哈尔德对英国人是否会在法国战败后依然拒绝妥协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显然让一直以来坚信英国人不会单独与德国对抗的元非常不满。
在独裁横飞的唾沫中,“山崖城堡”偌大的中央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人们耳边无不回荡着“破留声机”刚刚的音调。布劳希奇等人的沉默增加了德国独裁的信心,他以喋喋不休的姿态继续喊道:“如果我们的敌人还不妥协,我们就造飞机、造飞机、造飞机!我们的炸弹会让那些顽固的英国政客因为胆怯而投降的,不然我们就在英国登6,让他们品尝一下被德国坦克辗过的滋味!”
德国坦克并不是无敌的,6军将领们依然记得几天前在阿拉斯生的那场遭遇战,第7装甲师和武装党卫军第3师损失了大批坦辆,若不是德国空军及时投入大批轰炸机阻击英军以及“友情客串”反坦克炮的88毫米高炮,仅凭6军的那些轻型坦克恐怕难有作德双方海军实力相差悬殊地情况下实施跨海登6更是难上加难。不过当元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没有人贸然站出来提醒他这一点。
和往常一样,统帅部最高级别的作战会议开始时总是充斥着各种不同的声音,但从中段开始就又会成为德国元的“个人讲演”。张海诺参加这种会议的次数虽然寥寥,但早已认识到了这传说中的规律。
当……当……当……
会议室里的座钟连续12次敲响时,新地一天已经到来。“19405月26日,星期日。”对于漫长地人类历史而言,这似乎只是再普通不过地一天。然而对于正在进行的这场战争而言。这一天却极有可能成为重要的转折点。
能够列席德国统帅部最高级别的作战会议。在旁人看来张海诺俨然已经进入了德*队的核心决策层,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作为最高统帅部的海军主管,他在这种会议上并没有特别的言权,而且德国元和6军将领之间地争论是如此激烈,以至于他在绝大多数时候压根就没有说话的机会,这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苦恼,一种莫名的焦躁正在他的内心底不安的蔓延着。
在装甲部队是否暂缓进攻的问题上。张海诺的看法和布劳希奇以及诸多前线指挥官一致,那就是唯有坚持不懈地进攻方能打垮被包围地英法联军。然而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指证”德国空军无法独立完成这一任务,也没有人能够以确凿的证据证明英国人正准备从海上撤退——德国元始终坚信英国远征军会和法*队一道战斗至最后一人,令人吃惊的是,这一论断在统帅部也颇有“市场”,不少将领看来都错误地估计了英国人的“荣誉与决心”。
“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会质疑我的决定!我们的装甲部队需要及时的休整,而空军会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继续给我们的敌人重击!一旦前线各部完成调整,我们的铁拳将给这数十万英法军队以致命打击!”
夜已深。德国元却还在抑扬顿挫的继续着自己的讲演。看来他已经厌倦了布劳希奇和6军将领们的再三谏言——自从新的作战训令布以来,这些将军们就没有放弃劝说元改变计划的努力。现在,元的回答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阿道夫.希特勒此言一出。在场的许多6军将领的脸上都流露出巨大的失望,但最高统帅的军令如山,在只剩下以辞职作为抗议的情况下,这些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德国元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些“毫无锐气”的将军,脸上竟显露出得意之色,会议临近结束,他照例询问了海军最近的进展。除了继续为那些在挪威作战的部队输送物资、提供有限支援以及保卫德国海岸线之外,德国海军水面舰艇部队自西线战事爆以来还没有进行过任何攻击性的行动。作为德国海军的代表,张海诺只能“照例”的站起来向众人介绍最近一个阶段海军潜艇部队的战果:
“由于前一阶段投入挪威战役的潜艇需要返回基地进行补给和检修,目前活动在大西洋海域的潜艇仅有37艘,好消息是英国.=|相同的原因减少了他们在大西洋航线上执行护航反潜任务的作战舰艇。在5
:.+|出色战绩。与此同时,海军一共损失了3潜艇和96名艇员,此外有4潜艇在战斗中受损并急需维修!”
“好,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战斗,让英国人整天胆战心惊的战斗!”元似乎完全忽略了德国海军本身的损失,虽然潜艇部队这一周的战果相比战争伊始的*有些失色,但他依然称赞了海军官兵的勇气和决心。
“只要海军保持这样的战绩,我相信英国人挨不到秋天就会选择妥协!”
德国元兴致勃勃,可在座的6军将领们却一个个目光茫然的盯着自己前方的桌面,对他描绘的前景全然没有兴趣。即便是张海诺,同样对凭借潜艇困死英国海军持谨慎态度,就他所知道的情况。英国人正在加紧给自己地舰艇装备符合目前海战需求的技术设备——声纳、雷达和新式深水炸弹。用不了多久,德国潜艇部队就会现自己每击沉一艘英国轮船所面临的危险变得越来越大,而德国水面舰艇部队也将面临相同的局面。
眼见从6军将领们那里得不到积极回应,希特勒话锋一转,“我们的6军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实力,现在该是我们的空军展现力量地时候了!施佩勒元帅,从今天起,三个航空队必须保持全勤状态。我们要用猛烈轰炸摧垮敌人最后地意志。当敌人全面崩溃时。我们地6军将毫不费力的收拾他们!”
身宽体胖的空军元帅雨果.施佩勒迅即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尽管他如今的身形让他无法把自己塞进梅塞施密特狭窄的座舱里,但这位一战时期的空军飞行员早已通过出色地组织才能和正直的品质获得了同僚的认可。
“是,我的元!空军将遵照您的意志打垮所有敌人!”
施佩勒的回答信心十足,但就坐在距他几个座位处的张海诺却很怀疑这支德国空军能否“越历史”——在作战飞机数量并没有显著增加的情况下,战术和天气是影响战争进程地重要因素,但它们又具有如此地不确定性。
阿道夫.希特勒无愧于这个时代最具“性格”的讲演。直到将近1点的时候他才结束了自己冗长地言并宣布会议结束,将军们一个个耷拉着眼皮依次走出房间。疲倦同样写在回到“山崖城堡”才几天的张海诺脸上,但他现在完全没有回去睡觉的心情,他向元的副官提出想和元单独交谈,但被告知元把党卫队全国领袖和空军元帅两人留下来谈话。惊讶于元惊人“活力”的同时,张海诺只好耐心等待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当会议室的门重新打开时,德国元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容。嘴里还在说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嘲讽法国人的笑话。埃德文和施佩勒表情也显得较为轻松。见到张海诺时,希特勒并没有意外之色,在接受了埃德文与施佩勒的晚安祝辞之后。他转身对张海诺说:
“我最优秀的海军指挥官,让我猜猜你想要说的事情,是有关在多弗尔海峡进行布雷行动对不对?”
因为此前已经向统帅部提交了正式的书面报告,张海诺也不用拐弯抹角,“是的,尊敬的元!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可靠情报显示英国人准备从海路撤走他们的远征军,但为了防止意外出现,我依然恳请您批准海军部提前在敦刻尔克附近海域布雷的作战计划!”
希特勒哈哈一笑,“海诺,你在担心海军缺乏表现的机会吗?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看,我们的潜艇正在英国最致命的航线上挥6军和空军无法取代的作用,而我们的舰队不久前才在挪威战役中取得了卓越的战绩!”
“不,尊敬的元!海军的这个作战计划完全没有出风头的意思!我们之所以期望执行这个计划,最大的目的还是削弱英国人继续这场战争的军事潜力!”
对于张海诺的争辩,希特勒显得并不很在意,他转回到挂在墙上的作战地图前,目光在地图上的某些区域巡视了一会儿,“我想我们用不了几天就能拿下敦刻尔克,现在布雷不仅浪费,而且在重新清扫水雷之前,敦刻尔克就不能为我们所用了,对不对?”
“是的,尊敬的元!您的分析完全正确!”张海诺语态冷静的说道:“海军上下完全相信德国能够在您的领导下赢得这场战役的最终胜利!”
受到恭维之后,希特勒转身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海诺!”
“尊敬的元,我个人觉得即便敦刻尔克为我们所占领,短期内英国海军仍有可能派出舰艇对港口设施进行炮击,所以敦刻尔克被我们
水雷封锁绝不是一件坏事情!您看,这些水雷既能阻通过海峡给受围部队运送军事物资和撤退重要人员,又能让我们的部队免于遭到英国战舰的袭击,一举两得!就算未来要重新利用敦刻尔克港。海军也完全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清扫港外地水雷!”
希特勒双手非常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看得出来,他也受到了疲倦的“困扰”,只不过他总喜欢表现出乎常人的能力,各方面的能力。
“这仅仅是你个人的意见?”
张海诺答道:“是的,尊敬地元!事实上,我地意见已经说服了海军元帅和海军参谋长!”
在这之后,阿道夫.希特勒大约有两分钟没说话。就在张海诺以为他已经接受自己地建议时。他以一种很是深沉的语气说:“我还是不太理解我的海军为何如此急切的把手中原本就非常有限的水雷投入到一次可有可无的封锁行动中。在我看来,它们原本能在更加靠近英国的水域取得更好地战绩!”
犹豫无助于解决问题,张海诺迅整理了自己的思路,然后说道:“尊敬的元,如您所察觉到的,海军此举确实存有一点‘私心’!根据海军和空军近期来针对英国各港口进行的侦察报告,我们推测英国本土舰队已经移师南下。丘吉尔不会眼睁睁看着20万英国远征军被我们歼灭,所以我们试图在敦刻尔克隐秘的布下一个水雷阵,不管英国海军是准备向法国运送补给还是从法国撤走部队,都会因为这些水雷而受到阻碍。在英国远征军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我们猜测英国本土舰队主力也许会冒险进入多弗尔海峡实施救援,一旦这种情况成真,我们的潜艇、鱼雷艇以及轰炸机就能给英国舰队以重创,不论英国人损失多少舰艇。对德国海军都是一件稳获益地事情!”
“海军地私心?”
这些特别准备的话却没有让德国元沉默太久。他用一种毫无责备之意的话语对张海诺说:“海军不应该有这样地私心,因为德国的任何一支部队当前的任务就是打败德国眼前的敌人!不过……你刚刚所说的是一个非常大胆的作战计划,大胆到连我都差点被蒙住了!如果英国舰队真的迫于国内的政治压力进入多弗尔海峡。那真是上天赐予德国的绝佳机会!海诺,也许我们不仅能够重创英国海军,还能将英国空军剩下的那些战斗机中队也一并收拾了!”
片刻之后,张海诺故作惊讶的叹道:“元的策略真是太妙了!一旦失去了海军和空军,英国人就只能依靠童子军保卫本土了!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向我们妥协!”
希特勒再次展现出了他乎常人的一面,他丝毫没有被这样的恭维打动,转而对着地图沉思须臾之后,他深沉的说道:“可惜这一切只是没有把握的推测,只要丘吉尔足够的明智,就不会把海军和空军主力投入到一场毫无胜算的行动中!”
张海诺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苦思许久的布雷计划要就此“流产”了?但此时他也不好继续劝说下去,希特勒虽然狂妄和神经质,却不至于轻易为他人所摆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德国元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好吧,海诺,水雷我们可以再造,机会却不可多得!就算英国人陷入圈套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们也要试一试!这次行动就全权交由海军部处理,我会让空军秘密配合你们的!另外,行动的进展要及时向统帅部汇报,并尽快制定出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来!既然目的是重创英国海军和空军,我觉得这份计划就叫做‘利刃行动’吧!”
这实在是一个没有太多想象力的名字,不过张海诺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许多了,在得到德国元的批准之后,他连夜打电话给海军司令部,要求他们立即实施9号计划——这是张海诺先前和雷德尔、海耶等人商定的计划代号,目的是在短时间内利用潜艇和飞机在多弗尔海峡靠近敦刻尔克的海域布雷,这其中海军航空部队将当仁不让的担当主角,正在比利时、荷兰海域境界的潜艇也将尽快搭载水雷潜入多弗尔海峡。
和上一次战争时期一样,英国人为了阻止德国潜艇进入海峡部署了尽可能严密的反潜警戒线,但技艺高的德国艇长们仍能一次又一次的指挥潜艇溜进海峡。不过相比之下,德国海军的作战飞机能够更加轻松的沿着荷兰、比利时海岸飞临多弗尔海峡,尤其是在英国空军基本不出动的夜晚,如何精确定位才是德国海军航空部队最大的难题所在。
第9章 利刃与发电机
国,威廉港。
西线战事正酣之时,作为德国海军的两大军港之一,设施齐备的威廉港同样是一片忙碌,港湾内停泊着数十艘大小舰船,航道中不断有各式舰艇进出,只不过相对于英国海军的那些“巨无霸”,在这里活动的舰艇大都属于轻量级和轻量级:隶属于德国海军第1驱逐舰分队的8驱逐舰负责在德国近海巡航以及不定期前往英国海域布雷,而鱼雷艇支队麾下的高鱼雷艇亦是近海防御和中近程突袭的好手,此外还有为数众多的扫雷艇和非战斗舰船。
刚刚升起的朝阳洒满海面,港湾的入口处出现了数条长长的舰影,威廉港的老水兵们老远就辨认出那是由轻巡洋舰“科隆”号、“莱比锡”号和三艘驱逐舰组成的布雷舰队,战争期间德国海军经常派出这样的编队前往英格兰东南部海域布雷。从威廉港出到目标海域仅有多海里,这些轻型舰艇通常都是黄昏时分出,午夜过后抵达泰晤士河口并趁黑布下各种水雷——执行布雷任务的通常是驱逐舰,而轻巡洋舰主要用于远程护航,这样看似本末倒置的战术虽然为部分将领所诟病,但自开战以来,德国海军已经通过布雷战术取得了击沉击伤数十艘英国舰船的战绩,而自身竟无一损失。
在人们的注视下,5线条简洁明快的德国轻型战舰依次驶入港湾。尽管刚刚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舰上的德军官兵们却无不精神抖擞。甲板上那高高挺起地胸膛里充满了豪情壮志,桅杆上醒目的胜利旗更是让这里的每一个人感到骄傲。
相比于德国轻舰队的活跃,自挪威作战归来之后,德国海军的主力战斗舰队则要沉默许多。早在战争爆之前,威廉港的防空系统早在战争爆以前就得到了尽可能的加强,港口周边林立的高炮阵地和长期驻扎地战斗机部队都令敌人望而却步,但由于地处德国东北部、北海东南角,威廉港距离英国仅400公里。这大大方便了英国侦察机活动。而德国海军在实力上地劣势令他们不得不强调己方主力舰行动地隐蔽性。位于波罗的海西西南部的基尔军港和但泽港显然更符合这一要求。因此除非有重要的军事行动,德国海军的主力舰一般都会选择基尔或但泽港驻泊。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眼下在威廉港的另一侧,德国海军造船厂的造船区内就停泊着两艘令人瞩目地大家伙:不久前驶入船坞大修的战列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4刚刚下水并处于紧张~.茨”号。前是德国海军目前吨位最大的战舰,后将成为欧洲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列舰,不过现如今两艘战舰都只能耐心等待自己出港的日子早点到来——“沙恩霍斯特”号预计将进行为其三个月的修理,包括修缮其一直毛病不断的动力系统。而“提尔皮茨”号至少也要到初方能列入现役。
威廉港一如往常地忙而不乱,而在毗邻威廉港地海军第2空队基地内,侦察机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们也在紧张有序的准备着。作为德国海军最重要的航空力量,这支航空队辖有近200军用飞机,其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各种型号地水上飞机,从海军中近程的新锐侦察力量阿拉多ar6到多用途的亨克尔he115,以及德国海军最新式的.38远程水上侦察机应有尽有,而在距港口一步之遥的6地机场上同样不缺乏德国空军各种现役机型的身影。梅塞施密特、亨克尔、道尼尔以及容克公司制造的多款军用飞机或刚刚离开机库。或在场地上例行检修,或于跑道旁进行起飞前的各项准备工作,时不时的还有几架战鹰在跑道上快滑行最终升入空中。1940年夏天之前德国在整个西线的空中优势还是非常明显的。
作为德国本土守备等级最高的基地,威廉军港安全措施之严格是众所周知的,尽管如此,当大批党卫队士兵出现在港口和机场附近时,气氛的变化再明显不过了。与此同时,整个航空队不论飞行员还是地勤人员都得到取消休假、立即前往机场报道的紧急通知,战争期间没有人会质疑大规模作战行动的可能性,有人为此感到兴奋,有人紧张,亦有人表情深沉。紧接着,航空基地内那些把守最严密、防护设施最坚厚的弹药仓库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辆辆拖车忙不迭的从里面拖运整车整车的弹药,但令人好奇的是今天这些拖车后面的弹药全部被帆布所遮盖,即便如此,经验丰富的地勤人员还是能够从它们的体形上作出判断。
到中午前后,整个航空基地
飞机已经被充分动员起来,成排的he1、Judo充满期待,它们的数量虽然远没有任何一个空军航空队所装备的多,但当这些拥有两台或三台动机且表面散着金属光泽的作战飞机排列在一起的时候,同样会给人带来一种热血沸腾之感。此外,和空军现役主力无异的Bf9e、Bf0成队的排列在机场的副跑道旁,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空军现任司令雨果.施佩勒的正直和海军元帅雷德尔等人的争取。
在旁人看来,若是英国空军趁这个机会来一次偷袭,德国海军自身的航空部队将遭到灾难性的打击,然而英国空军连法国战场都顾不上,更不要说大规模轰炸德国守备严密的军港了!话虽如此,但当威廉港附近的警戒雷达现一架由西而来“不明身份”的飞机时,整个航空基地仍是一副如临大敌地状态。在短短一刻钟之内。梅塞施密特109和架接着一架腾空而去,部署在机场附近的高炮阵地也全力运转起来,一门门88毫米高炮粗直的炮管昂指向天空,大量37毫米和20米口径的中近程高炮也同样严阵以待。
“不明身份”很快被证明是一架英制侦察机,大概是为了回应德国空军频频侦察英国港口,英国皇家空军近来也时不时派出侦察机“视察”一下德国北部沿海港区域的防空情况,这样的任务通常由改装成为照相侦察机的喷火mk-I型飞机,在拆去机枪之后。这种飞机的时要比其原型机快上50公里。而过600里地时在大多数时候能够保证英国飞行员从德国战斗机地眼皮地下溜走。这一次也不例外。也许是现德国战斗机及时升空拦截,英国侦察机还没靠近德国海岸便掉头飞走,倒是德国战斗机飞行员们非常“较真”地追出百多公里,直到对方远离了德国海域海这才返航。
从下午开始,随着一架架he1、do和Ju从其他机场飞来,原本就算十分忙碌的海军第2空队基地变得更加热闹。这些飞机有的在原来的基地就已装好“货物”,有的则是空“腹”而来。而度偏慢的J52则大都在装好“货物”后提前飞往已经为德军所占领的荷于地勤人员而言,往飞机上装运弹药和油料是件普通而不简单地工作,由于海军部要求所有装运必须在晚上7点之前完成,繁重的任务让许多人甚至没有时间稍作休息,好在到了黄昏来临之时,200架可用于执行空投任务的轰炸机和运输机都已在机场上整装待。
晚上7时,行动开始的命令终于从海军司令部传来,霎时间整个航空基地都为动机的吼叫声充斥着。远远听去犹如万马奔腾。但当这些体形相对庞大的飞机一架接着一架进入跑道并开始滑行时,场面才真正变得壮观起来。头半个小时就有近50架do和Ju之后又有一批he1离开航空基地。喧闹的场面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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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5末的帝国之都和数月之前已是完全不同地景象,由于担心德国空军地轰炸,整座城市实施了有限的***管制。德国人还未像上一次战争时期那样对英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动袭击,伦敦人却早已是如临大敌,许多平民和衣而睡,为地就是在空袭警报响起的时候能够尽快赶到防空洞去。昏暗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各个路口都有宪兵和警察值守。
在查尔斯国王街和白厅街相交处有一栋斯巴达式的楼房,别看它外表普通,下面却有着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地下指挥所,这里便是英国战时内阁所在地。自从5月;|.丘吉尔就入住这座坚固的掩体之中,而这里也成了内阁成员和英国联合作战司令部日常办公地点。
坐在灯光通明的会议室里,英国三军最高级别的指挥官们以及战时内阁的主要成员此刻却觉得前路黯淡,从法国传来的消息是令人绝望的:由于战略上的巨大失误,英法盟军如今所处的局面已经不能再糟糕了,法军统帅部没有预备队,战场缺乏制空权,就连前线盟军将士们也处于一种极度缺乏士气的状态,甚至大半个法国都被失败的悲观气氛所统治!
对于大英帝国而言,失去法国这样一个大6盟友无疑是灾难性的,与此同时,过20万装备精良的英国远征军依然受困于法比区域,这更加让英国
层如坐针毡。
“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同意戈特将军的建议,将远征军撤离法国!此举虽然有抛弃盟友之嫌,但我想我们的法国朋友会理解我们的决定。失去这支部队,英国将无力保卫本土,届时整个欧洲都将陷入德国的统治之下!”
在英*界和政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丘吉尔,此刻坐在“有史以来任务最艰巨地相”位置上。上一场战争生在马恩河的奇迹并没有再次上演,原本实力占优的英法盟军如今已是溃不成军,张伯伦长期绥靖政策带来的严重影响绝不是一个温斯顿.丘吉尔短时间内可以扭转的。为了挽救大英帝国岌岌可危的命运,这位新相不介意采用任何方法。就在刚刚过去的那个下午,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了一个简短地祝愿仪式,丘吉尔和政要们在此默默祈祷,祈求上帝保佑二十万英国远征军将士能够免遭厄运。
不久前还是丘吉尔地第一海务大臣、如今已经在战时内阁中担任海军大臣地达德利.庞德以积极的口吻说道:“只要经过充分动员,海军完全有能力在两周之内将受困的远征军士兵全部撤回英国本土!我们需要的是空军和6军的全力配合。我们的盟军也应该在这危急关头扬战士的无畏精神!”
“法国人在投降之前也应当做点贡献!”会议室里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虽然反映地是当前的趋势。在一片积极的声音中却显得有些刺耳。
“我相信我们的盟友会理解这一点的!”丘吉尔适时的站出来说道,“困守那里的每一名战士都不甘心向德国人屈服,我们应当给他们继续战斗下去的机会!因此,我认为电机行动也应尽量将法军和比军士兵撤走!”
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丘吉尔地“宽怀”,但眼下最重要地已经不在于此了。
“请下达这个能够拯救大英帝国的命令吧,相先生!”
这时从会议桌旁站起来的是一位白苍苍地老将。虽然身体已经不再强壮,但他的语气却异常坚决。在如今的英国6军中,几乎没有谁的资历能够和70岁的扬.克里斯蒂安.斯末兹相提并论,他不仅是英国.帅,同时又是一位活跃在南非的政治家。他早年参加过布尔战争,并在上一次战争中指挥南非军队和德国人作战,他从1939年开始担任南非总理一职,如今又在丘吉尔的战时内阁中任职。如此经历在这个会议室里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
丘吉尔倍感欣慰看着斯末兹。那种特有的坚毅表情显示他无惧于肩上的千斤重担,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在德国空军鼻子底下撤走部队是一件看起来难以完成的任务,我们的目标不是撤走几个团的士兵。而是尽可能多的撤走困守法国北部的盟军官兵,英国人、法国人和比利时人都要撤走,他们将是我们未来进行战略反击的关键力量!电机行动从现在起正式启动,皇家海军、6军和皇家空军都将是这次行动的主角!各位,大英帝国的命运将系于此,请务必竭尽全力!”
支持声迅主宰了这间地下会议室,在情势最危急的关头,骄傲的军官们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他们很清楚英国一旦失去了这20训练有素的远征军士兵,能够阻挡德国进逼英国本土的就只有英吉利海峡和英国皇家空军以及皇家海军,可是看看德国空军在西线的疯狂,这里又有几个人对皇家空军和海军的实力充满信心?
仅仅半个小时之后,大撤退的命令就传达到了英国远征军司令戈特将军那里,丘吉尔还亲自打电话给法国总理雷诺告知其英国政府的决定,并保证在大撤退中法军将拥有和英军平等分享撤退的权力,失魂落魄的法国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他们的命运早已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电机行动”成功与否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关系到整个英国的命运,但是丘吉尔和他的将军们此时却还没有意识到仅凭借英*队的力量是不够的。作为这次行动的组织,英国海军迅调动手中力量,英格兰南部各港口的运输舰、轻型军舰以及一些政府船只统统被列入行动计划,本土舰队主力也将开赴泰晤士河口实施掩护,并阻击可能进入海峡的德国舰队,而多弗尔港务司令、海军中将波特伦.拉姆齐则被指派为此次行动的直接负责人,考虑到行动的艰巨性和危险性,许多民船最初并没有被动起来参加这场海上大撤退。
第10章 预谋飞行
朗的月夜,在敦刻尔克北偏东的海面上,一架拥有高型双水上正随着起伏的波涛而微微晃动着。它的机身后部涂有巨大的铁十字徽标和几个代表部队归属的字符,机尾则是一对醒目的万字符——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带有这种标识的作战飞机横扫西欧,成为最令英法盟军官兵胆寒的“黑死神”。
作为德国海军用途最为广泛的水上飞机,he5具备鱼雷攻和远程侦察能力,最大航程达到3350公|就是安排一架he5降落在英国商船可能经过的海域,当现目+国飞行员既可以利用机载鱼雷或炸弹动攻击,也可以通过无线电招来附近的德国潜艇。不过,he5自身仅装备两挺7.92米机枪,在度也不占优的情况下,正面遭遇敌方战斗机时将很难逃脱。
“少尉,他们们应该快到了吧!”
23岁的海军中士的普尔.哈本也许是这架he5最舒服的人,因为他可以伸直了趴在位于机鼻位置的球形透明座舱里,但同时他也是这架飞机上最冒险的人,因为这种水上飞机的挡风玻璃并不具备防弹能力。
这架飞机的驾驶员兼机长哥哈特.弗洛托曼少尉就坐在普尔的后上方,他现年32岁,在德国海军服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战争爆以前曾长期为汉莎航空公司工作,是个驾驶水上飞机地好手,据说他飞过的机型不下5,这对于初上飞机还不久普尔以及本机的无线电通讯员安德雷.福茨来说已经是相当深厚的阅历了!
“现在几点?”少尉一贯简洁明了的说道。
普尔打开手电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8差10,少尉!”
少尉不慌不忙的安慰道:“噢!别着急,重新测定一下我们的方位!”
“明白,少尉!”
普尔连忙从自己身旁地小盒子里取出六分仪。别看这件仪器有些简单。却是海上定位传统而有效地工具。在这样晴朗地夜晚。星体是海上定位的最佳参考物,但想要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人们仍需要根据各种数据进行复杂的推算。
普尔忙碌的时候,坐在少尉后面的安德雷.福茨也在摆弄他的仪器,那是一台由许多精密器件组成地无线电设备,经过升级改装之后,它可以出过100兹的高频无线电波。而任何一架飞机上只要装备相应的接收仪器,就能通过无线电导向从远方飞来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普尔只好尽可能借助月光来推算方位,好在他很快完成了这一练习多次的运算,并高兴的告诉少尉飞机距离一个半小时前降落时所处的位置非常近,这一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战争结束之日似乎已经为时不远了!”少尉忽然满怀感慨的来了这么一句。
“噢?为什么?”普尔好奇地问。
少尉看着南面沉沉夜幕下地已经无法用肉眼看到的海岸线,“过了今晚。德国海军水雷将封锁正片海域。没有一个英军或法军士兵能够从那里逃走!”
不等普尔说话,福茨也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也许此刻我们地6军已经突破了英法军队最后的防线,天亮时德国将取得一个足以和年色当会战比肩的伟大胜利!一切将是这样的美好。太棒了!”
听到两位资历比自己深厚许多的同僚都这样的自信,普尔心里踏实了许多。说实话,当这架飞机在夜幕还未完全降临时降落在这距离敦刻尔克仅有足20公里的海面上时,他是非常担心的。尽管自战争爆以来德*队在6海空三线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令人骄傲的胜利,尽管德国海军尤其是潜艇部队的活跃过了上一场战争,但英吉利海峡和北海深处依然属于英国海军的传统势力范围,也就是说,他们降落的位置处于绝对的“敌占区”。不过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好在这一区域并不在英国海军的重点照顾范围之内——从多弗尔到敦克尔克的直线航程远在十海里之外,英国海军为了防止德国潜艇进入海峡而建立的警戒线也基本在那一位置,不过由于德*队已经进抵法国北部沿海,传统的海上防御线在德军大炮和飞机面前已经难以为继。
“815开始送无线电讯号!”弗洛托曼少尉镇定自若的下达了命令,不一会儿他又补充道:“鉴于无线电可能招来英*舰,小伙子们,我们必须做好随时起飞的准备!”
少尉的心态迅感
他人,普尔笑着说:“夜间攻击有些难度,但我们的英国人想象的更高!”
和往常一样,这架he5的机腹下加挂了一枚1.25吨重的航空鱼雷,其威力足以击沉一艘大型商船或是巡洋舰以下级别的战舰,不过今天它的任务显然不是主动进攻。
几乎与此同时,两艘满载食品和药品的运输船正在另一艘驱逐舰的护送下开进受德军围困的敦克尔克港,当它们离开英国时,接到的命令是给远征军运送给养并撤回伤员和文职人员,但才航行至半道,海军部队新命令却让人们大吃一惊。毫无疑问,将军队如数撤回本土的命令意味着英国政府已经放弃了继续在法国北部和德军作战的打算。尽管英国政府表示将给予法军和比军同等的撤退机会,但在行动之初船员们却未接到明确指令,而前线指挥官们的判断显然是要偏向于自己同胞地。
从驱逐舰的舰桥上眺望敦刻尔克港满目苍夷的码头和沙滩,丹尼.米克莱特少校的心情无比沉重。晴朗的天气和英国空军的保守让德国轰炸机可以在白天任何一个时间肆无忌惮的飞临敦刻尔克投弹扫射,无数原本就已身心疲惫的英法士兵却不得不挤在这狭窄地空间内无助地等待着。前方是如狼似虎地德*队,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些人的绝望完全可以想象。英国政府如今虽然下达了撤退命令,但作为一名英国海军的职业军官,米克莱特知道形势有多么严峻。长期称霸大洋的英国海军,现在的实力远不如上一场战争时期,法国人在那场战争中耗尽了一代人的力量。英国地国力同样受到了严重的削弱。受制于国内经济的颓势。英国海军在这20来不论整体规模还是新装备数量都在走下坡路。而且随着这场战争的爆,他们还不得不分出大量兵力驻守直布罗陀和埃及,以防备野心勃勃的意大利人。如今英法6军在西线溃败,往近了说如何在短时间内尽可能撤走部队令人担忧,英国从来不缺乏船只,但眼下可用的港口就敦刻尔克一个,而且法国北部的制空权还牢牢掌握在德国人手里;往远了看。一旦法国陷落,单凭英国根本很难和强大的德国正面抗衡,英国海军虽然数倍于德国海军,但德国空军地强势出场无疑让人看到了另一股足以影响战争天平地力量……
“少校,‘克鲁特’号来信号,问我们先撤哪一支部队!”
原本就心情郁闷,听手下军官这么一问,米克莱特没好气的说道:“管它哪支部队。先撤距离海滩最近的英*人!重要地是维持好秩序。我不希望看到混乱出现,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力!”
敦刻尔克的码头,此刻早已不像样子。虽然6军暂停了进攻。德国空军却没有闲着,成队的斯图卡呼啸着俯冲而下,炸弹优先砸向了用来装卸物资的固定码头,连带的大火烧毁了码头附近的许多仓库和起重设备,更重要的是还将一些船只炸沉在码头附近,从而轻易的堵塞了部分航道。为了让转运物资和撤退伤员的船只靠港,英法士兵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搭建起临时栈桥,但这些木质的栈桥根本经不起德国人的轰炸,结果往往是一条栈桥在一天内需要重复搭建数次,这种情况直到天黑之后才会改变——再优秀的斯图卡飞行员也无法在夜晚准确找到目标并进行大胆的俯冲轰炸。
不多时,先前那名军官又忐忑的来到舰长米克莱特跟前,“少校,岸上来信号,我们可以前往新的栈桥停靠,就在那边!”
顺着军官所指的方向,米克莱特没费力气便看到了由数堆篝火组成的指引信号,当然,如果此时有德国轰炸机飞过,飞行员也能非常轻易的从空中现这个目标,当停靠在一个防空体系杂乱无章、炮手各自为战而且缺乏弹药和重装备的港口时,一艘静止不动的驱逐舰将是一个很好的打击对象。不过在这个时候,米克莱特只能寄希望于德国飞机晚上不会来空袭,他正正自己的军帽,“立即靠上去,先卸货,然后让我们的6军以连为单位依次登舰!”米克莱特想了想,朝前甲板那边喊道:“哈姆,带你的士兵到舷梯那边去,带上步枪,如果有人不守规矩的话,可以鸣枪警告!”
一个高而瘦的军官走过来敬了一个军礼,用他那略显尖细的嗓音回答道:“遵命,长官!”
在这景象惨淡的港口中,一艘完好无损的英国驱逐舰未免有些鹤立鸡群,它平缓的向建立在沙滩上的一处栈桥靠去,甲板上穿着白色制服的水兵们正在为接下来的装卸工作而
碌的准备着。此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先前靠港的乎寻常的度卸下了船上所装运的数千吨物资,但整箱的食品和药品被随意的扔在沙滩上,更多的人正在栈桥旁翘以待,在战局已经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回家成了这些军人士气耗尽后仅有的念头。
“排好队,不要乱!英国人先上!”一名佩枪的英国船员正在栈桥尽头用英语大声将这两句话重复一遍又一遍,大多数法国人虽然一时间不明所以。但当他们看到身旁地英国士兵突然在军官的指挥下容光焕的排队走向栈桥,而试图靠近栈桥的法国人和比利时人则被无情的隔开时,一切便再清楚不过了。然而出乎人们意料的是,这些法国人既没有吵也没有闹,绝大部分人很快就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大部分比利时人也和他们一样,两群同样失落的军人一声不响的坐在地上,疲倦、绝望地看着英国同行走向生地希望。
呜……
突然间。凄厉地空袭警报声响起在港口上空。这种声音任何一个参加法国、比利时或英国远征军且在前线作战的人在最近半个月里都已听过许多遍。可每一次听到时心中的胆颤只会越来越深。几乎没有人麻木的站在原地,空旷的码头和沙滩无助于提供隐蔽所。那些事先就已经构筑好简单掩体的人无异是最幸福的一群,他们可以看着其他人慌乱地奔跑,然后在有人试图挤进来时大声警告对方“嘿,伙计,这里人满了!”,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
随着防空警报声响起。为数不多的探照灯被打开,但这一次人们并没有通过肉眼看到来袭的敌机,也许敌人仍在飞往这里的途中,远处稀稀拉拉的炮声应该就是最好的解释。港口的慌乱气氛很快蔓延到了已经入港或正在入港的舰船上,只见刚刚进入港口水道地两艘英*舰迅掉头准备离开,而在三艘正在撤退兵员地舰艇上,水兵们也是忙不迭的奔向各自的战位,操纵着舰上为数不多地防空武器准备对来袭之敌进行反击。
“哈姆!哈姆!”依然站在舰桥上的米克莱特大喊着手下军官的名字。但瘦高个好一会儿才从登船的人群中挤过来。
“已经上了多少人?”米克莱特焦急的问。
得到的回答是“还不到200!”
米克莱特抬头看看。然后咬牙说:“暂停登船,告诉他们我们会在远一点的地方用小艇接他们上船!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勉强敬礼之后,瘦高个不得不重新挤回去。作为这艘新驱逐舰的任舰长。米克莱特可不想等到炸弹落在头上时才离开码头以水上机动规避轰炸,由于锅炉舱一直没有熄火,只待栈桥上的人流停止移动,他便急忙下令:“慢前进!放下小艇!”
已登船的人自然期盼着早点离开这受难之地,那些眼看就要上船却被如此变故打断的人个个怨愤不已,好在舰上很快放下了救生艇和交通艇,而驱逐舰也在数百米之外开始打转,撤退的度虽然大大减慢了,但至少不至于完全陷于停顿。只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空袭警报声几乎就没怎么停顿,但是炸弹却一颗也没有落在敦刻尔克港,这令许多人感到非常疑惑。其实因为德军几日来轰炸频频,盟军司令部不得不在敦刻尔克周边匆忙建立了一个纵深数十公里的防空袭网,这一系统主要由大量的地面预警哨所组成,只要有一个哨所现敌机踪影,空袭警报声就会响起,而这一天在敦刻尔克东北临海的几处哨所,哨兵们听到了大量飞机低空略过的声音,尽管那些声音从大海方向传来,但这些法国人完全有理由相信那是冲着敦刻尔克而来的……
海面上,德国海军少尉弗洛托曼手里高举着燃烧的彩色信号棒,随着布雷机群的抵达,他这架预先布置的水上飞机连同后来降落的若干水上飞机组成了一条东西走向的指引线,每架飞机上都有人点燃信号棒,而6续抵达的机群只需要找到指引线,然后按照预先的安排继续向前飞行一段距离,接着低空投下水雷即可。这样第17中队的12架he1就能较为准确的将水雷布在指引线以西5钟航程的地方,而第21中队的Ju雷区域则在指引线西南15分钟的地方,抛开风和其他一些素,过1600枚水雷在午夜之前相对均++公里长的区域内。
第11章 亡羊补牢
雷!触雷!触雷!
当又一艘舰艇在敦刻尔克港外触雷的消息传来时,无形的灰色顿时笼罩在不列颠上空。不论是负责执行电机行动的波特伦.拉姆齐中将还是坐镇伦敦的丘吉尔等人,无不对这一情况感到万分惊讶——直到之前一天黄昏,进出敦刻尔克的船只所受的威胁还只是来自于空中。但就破坏力而言,水雷无疑比一般的航空炸弹更具威胁!
联想起之前那个夜晚在敦刻尔克上演的空袭闹剧,经验丰富的海军指挥官们不难将其与港外突然出现的水雷联系起来。德国海军能够利用飞机空布水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泰晤士河口外至今还漂浮着数量不明的水雷,随时随刻威胁着进出英国心脏的军舰和商船,而在战争的头几个月,由英国皇家海军岸防司令部派出的轰炸机也在德国近岸进行过空布水雷的行动,同样击沉击伤多艘德国舰船。
扫雷?即便是英国这样的老牌海军强国,拥有大批各种扫雷艇和辅助舰船,也一直无法在扫雷技术上取得质的突破。自水雷被明以来,扫雷的效率和安全保障始终无法跟上水雷的展脚步,为了清扫英国人在家门口布下的水雷,从事扫雷的德国海军人员的伤亡竟高40%,海军扫雷艇部队的损失率也不比德国人好多少……
“难以置信,真难以置信!德国人竟然正好抢在我们开始电机行动之前在敦刻尔克布设水雷阵,这难免让人产生一些不太好揣测!”
在与唐宁街仅一街之隔的地下指挥所内。英国联合作战司令部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以商讨电机行动所面临地大问题。对于那些令人棘手的水雷,帝国总参谋长兼本土防卫部队司令威廉.埃德蒙男爵用他那严厉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一圈,他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德国人很有可能是获取了有关电机行动的情报进而临时采取行动的。
在座将领自然对自己的品行心里有数,但别人的情况就很难说了,也许自己身边就坐着德国有史以来最出色地大间谍呢?联想起英*队自战争开始以来所遭遇地种种挫折,这种揣测并不是无端而为。虽然还没有到召开审判大会地时候,但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非常沉重了!
这时候,从会议一开始就眉头紧缩的丘吉尔却站起来缓和道:“在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德国人布雷的规模有多大。是否有德国潜艇在敦刻尔克附近活动,这些都要尽快查明!诸位,我们如今面对的并不是上一场战争时期德皇领导下的守旧地德国统帅部,我们的敌人前所未有的狡猾,并且掌握有许多新战术和新武器,他们的6军和海军在战场上的表现表现都大大过了我们的预期!这场仗将是大英帝国百年来所面临的最大挑战,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全力以赴。而不是互相猜忌!”
冰冻的气氛有所缓和,将领们地话也多了起来。对于德国海军地水雷战术,在海军服役多年并长期负责泰晤士河口防务的罗克少将是最有言权的一个,他起身说道:“根据我地了解,利用飞机空布水雷最大的优点就是度快,最大的缺点则是水雷难以均匀部署!也就是说,如果这次德国人真的在短时间内空布了大量水雷,我们完全有可能在这样的水雷阵中找到供船只安全行驶的通道。或以最小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强行开辟一条!如果这次是德国潜艇布下的水雷。那我们就更不足位为惧了,因为一艘潜艇只能携带不过30枚水雷,而德国短时间内将大批潜艇派到英吉利海峡来!”
罗克少将的言得到了积极的相应。一阵议论之后,皇家空军轰炸机航空兵司令、空军中将查尔斯.波特尔说道:
“诸位,情况也许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但我们依然得抓紧时间!我担心天亮之后德国空军就会大举出动,这样我们的撤退行动将遭遇更大的阻碍,不出意外的话,德国人今晚还会继续布雷,对于这一点我们同样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英国空军总参谋长、54岁的西里尔.路易斯.诺顿.纽沃尔男爵紧接态道:“天亮之后,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将竭尽全力保障海上撤退行动!当本土面临敌人入侵之时,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保留,皇家空军的勇士们将让德国人尝到来自不列颠的铁拳的滋味!”
或许是皇家空军在法国战场上表现欠佳且损失惨重的关系,或许对德国人的梅塞施密特战机感到深深的畏惧,在场的许多将领对纽沃尔和皇家空军明显信心不足,但在如此生死攸关的局面下,
敢于直言心中的悲观,许多人倒是对罗克少将关于水言论很感兴趣。
会议正在进行当中,临危受命接替本土舰队一职的约翰.科洛宁.托维男爵匆匆赶来,这位新舰队司令几天前刚刚率领“胡德”号等几艘主力舰进驻英格兰南部第一军港朴茨茅斯,而在电机行动中,本土舰队的任务就是阻止德国海军的水面战舰干扰英军的海上撤退,并在必要时以舰炮支援敦刻尔克的守军。
一进门,托维男爵便大声宣布道:
“诸位,一支由6艘驱逐舰、17艘扫雷艇和43艘武装驳船组成的特别清障舰队已经从朴茨茅斯启航奔赴敦刻尔克前线,我们将竭力在明天之前从德国人的水雷阵中开辟一条安全的进出通道!此外,我们的主力舰队也随时待命出击!”
托维男爵带来地消息确实鼓舞人心,会议室内的气氛也再度得到提升。武装驳船对于清扫水雷有多大的帮助。这里多数将领们并不清楚,但他们相信只要英国皇家海军拿出纳尔逊时代那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来,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解决的。
在敲定如何应对“水雷危机”之后,众人又继而商量了另外一些问题,除了空军战斗机部队将全力出动以确保撤退顺利进行之外,查尔斯波特尔中将派遣轰炸机对荷兰、比利时以及德国北部的港口进行有限轰炸以转移德军注意力的提议也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只可惜皇家空军地轰炸机部队在法国战场上损失颇多,他们眼下只能充分利用留守本土以及近期从法国撤回地部分轰炸机。曾成功指挥“汉普顿”型轰炸机携带水雷对德国海岸实施空中布雷地阿瑟.哈里斯少将被任命为这次轰炸行动的直接指挥官。
天渐渐亮了。
敦刻尔克港遥遥在望。但从多弗尔和其他英格兰港口驶来的英国舰船却难以继续前进。这里的海面上已经很难看到夜晚触雷沉没的船只留下的残骸。但远处海面上时而隐没于波浪之间、时而微微露出“触角”的漂雷却足以令强大如战列舰地舰船望而却步,何况没有人知道海面之下还有多少看不到的锚雷和德国海军的杀手锏——磁性水雷存在。
英国船长和他们的船员虽然焦急,但也并非无可期待,在那片水雷出没的危险海域,勇敢的“清道夫”们——配备有专业扫雷器具的扫雷艇,正在小心翼翼的向着敦刻尔克前进。具有现代意义地水雷出现已有近百年时间,但扫雷地技术却依然停留在相对原始的阶段。勇敢的水兵们通过目测或艇上地声纳设备搜寻那些半潜或完全潜伏于水下的水雷。漂雷是相对容易排除的一种,在现之后只需要利用枪炮引爆即可,对付那些距离海面尚有若干距离的锚雷则需要使用特制的绳索切割器,在切断系留水雷的绳索后再将浮上水面的水雷引爆,而德国人在战争爆时方才投入使用的磁性水雷拥有相对先进的技术,以往传统的扫雷器具对于这些沉于海底的水雷很难起到作用。舰艇在船厂建造时要经过一个很长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构成船体的钢板和其他铁块会因经常的敲击而被地球的磁场逐渐磁化,从而带上磁性。舰艇下水后。就会成为一个浮动的大磁体。当舰船驶入布设有磁性水雷的水域时。磁性水雷上的磁针受到舰船磁场的作用而生转动,接通起爆电路,水雷就会按事先的方式爆炸。
到西线战事爆时。英国海军的专家们已经对德国海军的磁性水雷有了一些了解,并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给自己的舰艇消磁,这一方法虽然被证明是有效的,但德国人又对他们的磁性水雷进行了简单的改进,使得英国海军面临着新的威胁,而且双方都现将各种水雷混杂起来布设将大大增加对方的扫雷工作。
每隔一段时间,海面上就会响起轰隆一声巨响,在大多数情况下这都是扫雷艇引爆水雷的声音,但也有例外。当扫雷艇不慎误触水雷或出现其他意外情况时,人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艘上百吨的扫雷艇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碎片,一同消失的还有艇上的海军官兵,极少有人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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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敢相信!胆小的英国佬,他们玷污了自己优良的血统!”
“山崖城堡”的元办公室内,阿道夫.希特勒激动的“张牙舞爪”,原因既不是早餐不合胃口,也不是将军们做了错事。此时站在他书桌前的是德国最高统帅部谍报局长、海军上将威廉.卡纳里斯,一个出色的老牌间谍。在慕尼黑啤酒馆暴动之后,他开始为希特勒和国社
,并利用自己的专业才能为其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因政权上台后,他很快得到了回报,在1935登上了军事情报局脑之位。在他的努力下,国防军的情报部门展迅,尤其在搜集国外情报上获得了不少显赫的战绩。1938年慕尼黑会议期间。法军地动员令居然在海军司令达尔朗海军上将签署前就落到了卡纳里斯手里。英国6空军的协作计划,他也有本事搞到。在开展间谍活动的同时,谍报局还负责在各国制造恐怖活动,其中就包括对爱尔兰共和军的支持以及给巴勒斯坦提供武器和炸药,给伊拉克的反叛军队提供资金支持等等。最高统帅部,卡纳里斯无疑是希特勒最为信任和赞赏的将领之一,尽管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德国在没有充分准备之前动战争。
这一次,卡纳里斯带来的“早餐”。是有关于英军撤退计划的最新情报。一份描绘了电机行动主要内容地报告显然刺激了此前一直认为英法军队会在法国北部顽抗到底地德国元。他既吃惊又因为自己错误地判断而感到羞愤,一腔怒火便通过各种难听的词句倾泻到了英国人头上,尽管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英国是仅次于日耳曼的优秀民族,并努力使这个国家置身于和德国的战争之外,而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放弃这个企图。
等希特勒好不容易平静一些了,卡纳里斯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必须祝贺您,我的元!因为您的睿智。海军提前在敦刻尔克港外布下了1600枚水雷,这足够让英国船只短时间
“1600枚水雷?啊,对,地确是我天都在想方设法让我同意海军的布雷行动,很高兴我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案!”希特勒的心情顿时“阴转晴”,他来回走了几步,“这么说,海军已经成功堵住了敦刻尔克的海上通道?哈。这下英国佬要完蛋了!”
“是的。我的元!”作为一名自始至终在德国海军服役的军官,卡纳里斯乐意看到一名海军将领受元表扬,但出于他地职责。他还是礼貌地提醒说:“英国人现在正努力从我们的水雷封锁线中清扫出一条通道,如果我们的空军也能给予配合地话,我相信英国人的这一计划将受到极大的阻碍!等天黑之后,海军将会再次派出飞机空布水雷!”
“啊,那当然!”阿道夫.希特勒站在桌前思索了片刻,然后反问道:“海军为什么要等天黑才布水雷呢?即便在大白天,我的空军也能保证布雷行动顺利进行!英国战斗机要是敢来,德国空军会让它们吃到苦头的!”
“抱歉,我的元,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计划是由海军元帅和他的参谋们制定的,噢,听说冯.芬肯施泰因中将在这份方案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噢,噢!你说得对!”希特勒脸上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刚才的惊讶和不满,此时他同样庆幸一点,那就是不到二十个小时之前他放手武装党卫军部队向敦刻尔克动进攻,而随后6军停止前进的禁令也逐步得到接触。
“等打败了法国!”这位元认真的对卡利纳斯说道:“他会成为继你之后又一位出色的海军上将,海军也将因为这次行动获得嘉奖!”
受宠若惊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在卡纳里斯脸上,这位海军上将深邃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矛盾,他礼貌的回应说:“这是海军的骄傲,我的元!”
就在卡纳里斯递交报告半个小时之后,阿道夫.希特勒便迫不及待的召开了统帅部最高会议,他异常严肃的向将领们通报了有关英军“电机行动”的情报,对此感到惊讶的多是空军将领,因为被勒令暂停前进的6军将领们早已不止一次的提出警告。不过当德国元作出挽救性的部署时,布劳希奇和他的将军们非常积极的接受了新的指派,这种职业军人的表现有其值得称道的一点,但也一次又一次的为独裁所利用。
在这次会议上,德国空军也再一次被寄予厚望,轰炸机部队被要求不顾一切的对敦刻尔克港以及敢于靠近法国北部海岸的英国舰船进行轰炸,战斗机则负责掩护轰炸机以及德国海军在敦刻尔克附近的行动。在阿道夫.希特勒的要求下,海军元帅雷德尔同意派出海军航空部队尝试白天在海峡中实施空中布雷,但他同时也提醒这位元,海军的炸机普遍存在度偏慢的弱点,这极有可能为英国空军所利用。
第12章 敦刻尔克
,敦刻尔克。在“电机行动”开始后的里,疲惫不堪的联军士兵们只等来了三艘舰船,其中两艘卸下了可供他们生存下去的食品,但当这三艘船满载英军士兵离开之后,这一夜便不再有其他船只进入港口。
呜……
在那些低沉而缺乏旋律的声音中,或许没有哪一种比防空警报声更能够震慑人们的心扉。
防空警报响起不多时,人们很快就能凭肉眼看到那些自东而来的黑点。在刚刚过去的那个上午,德国空军的进攻频率和力度都突然加大了,德国人的梅塞施密特战斗机、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或亨克尔、道尼尔轰炸机成群结队的飞来。斯图卡们一次又一次怪叫着从高空俯冲而下,有时候还会顺带对人群密集处进行扫射,而由do和he1组成的水平轰炸机群也不断将成吨的炸弹扔在几近废墟的敦刻尔克。放眼望去,偌大的港口不再有一栋完好的房屋,道路上随处可见遭毁坏或正在燃烧的车辆,满地都是尸体和被遗弃的装备。
每当德国机群一靠近,部署在港口周边的防空炮火便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相比于南线法军的大溃败,从比利时退回法国的联军还保留了相对较多装备,其中就有各种口径的防空枪炮。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联军指挥官们得以利用德军暂停进攻的间隙重新部署了防空网,但这些火炮性能已经跟不上飞机技术地展。因此实战效果并不明显。
在敦刻尔克外围,自天亮以来,德军地面部队又在空军和炮兵支援下开始了新一轮猛烈进攻,但三天的进攻间歇同样让英法军队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他们利用一战时期的旧工事构筑了新的防线,并将为数不多的坦克和大炮进行重新编组和配备,地面防御因此而得很大程度的到强化。敦刻尔克周边纵横交错的河道和沼泽原本就不利于机械化部队行军作战,德军克莱斯特装甲集群地推进度第一次减慢下来。在西线北端地格拉夫林。古德里安装甲军也遭到了当面英军地顽强抵抗。联军打开了这一代的水闸,洪水泛滥在遍布沟壑灌木的平原地区,这给德国装甲部队的前进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倒是南面的莱因哈特装甲群头一回比古德里安进展顺利——这一带的联军在前两天有计划地收缩了兵力,但在进抵联军的新防线时,这支部队的进攻度也退回到了上一次战争时期——仅以米而不是公里来计算。
临近中午,敦刻尔克港外终于出现了船只的身影,打头的是一艘悬挂着圣乔治海军旗的驱逐舰。紧随其后的是一溜儿体形偏小的运输船,它们地桅杆上无一例外地飘扬着相同的旗帜。见此情景,滞留在港口和海滩的联军士兵尤其是英*人禁不住欢呼起来,然而他们此时并不知道英国海军为了尽快闯过德军布下地水雷阵作出了怎样的牺牲,而昨晚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离开敦刻尔克的三艘舰船又遭遇了怎样的厄运,但这一切现在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当第一批英国船只小心翼翼的驶入港湾时,恰好有一队飓风式战斗机以漂亮的编队飞临敦刻尔克上空,这些来自英国本土的战斗机只能在海峡对岸停留有限的时间。但它们的存在对于德国轰炸机群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灿烂的阳光下。站在法国海岸松软的沙滩上,看着己方舰船缓缓靠港并开始装运人员,看着己方的飞机在头顶上帅气的飞过。这情景对于一天前还惶恐不已的联军士兵们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然而梦境总有破碎的一刻,随着防空警报声的重新响起,大批德国飞机又一次逼近港口,护航的梅塞施密特很快和飓风们缠斗在一起,德国战斗机在性能上的优势和英国战斗机的顽强在法国上空生了最激烈的碰撞,胜负并没有在很短的时间内见分晓,但数量明显占优的德国人却控制着局势。
趁着英国战斗机将精力放在德国战斗机身上的空荡,一队又一队的斯图卡出现在港口上空,这对于刚刚靠港的运输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威胁,港口以及护航驱逐舰上的防空炮拼命向空中打出成串的炮弹,可德国飞行员们依然一次次勇敢的驾机俯冲而下,黑乎乎的航空炸弹不断在港口扬起高大的夹杂着泥沙的水柱,它们轻易淹没了联军士兵临时修建的栈桥,英军官兵通过舰船撤退被迫暂时中止。在沙滩上,随处可见联军士兵们用手里的各种武器——甚至是步枪,对那些万恶的黑色死神射击,然而这一切看起来却是徒劳无功的。待德国机群离开之时,又有两艘英国运输船成为港湾中众多沉船中的一员,落水的艇员和士兵只能奋力游回海岸,未被击沉的船只则抓紧时间继续着伟大的撤退行动。
在接
时间里,尽管德国空军加强了对港外船只的轰炸,但越多的运输船经由扫雷艇开辟的通道进入敦刻尔克。下午2许,一架装备有专门航拍设备的Ju察机在敦刻尔克港上空进行了高空侦察,在返回位于德国西北部的航空基地后,照片被立即送往空军情报总部进行研究分析。仅仅一个小时之后,一份详细的报告摆在了位于“山崖城堡”的元办公桌上。
“毫无疑问,英国人已经越过了海军昨晚布下的水雷阵,他们的船只开始大量进入敦刻尔克,撤退中正在我们的眼皮地下进行!”
无须空军元帅施佩勒如此费力的进行分析,这些航拍照片清楚的揭示了正生在敦刻尔克港地一切。以雷德尔为代表的海军将领并不需要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因为他们早已提醒元。1600枚水雷只能对敦刻克造成有限的封锁。
作为这场战争的最高决策,阿道夫.希特勒的心情显然不算太坏,他向施佩勒指示:“空军应该把大部分力量投入到对敦刻尔克以及周边区域的轰炸中,至于南部战线我们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施佩勒随即回应道:“是,我的元!”
“6军今天的进展并没有预期地顺利,将军!”希特勒颇有些挑衅意味地看了一眼此自己地6军总司令布劳希奇,作为强烈反对装甲部队暂停前进命令的将领之一,他坚持认为英法军队在敦刻尔克附近的防御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顽强。
布劳希奇是那种甘于承担责任的将领。他毫不回避的说道:“是的。我的元!我们之前确实低估了敌人顽抗地决心。情况看起来很明显。他们的后卫部队将不顾一切的阻击我们,直到他们的主力部队一支接着一支的登船离开!”
布劳希奇的最后一句话激了希特勒的感慨,他大声说道:“我最厌恶那些临阵脱逃,他们完全是在玷污军人的荣誉,他们配不上年地胜利。确切地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取得过那场战争的胜利!雷德尔元帅,海军的飞机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再次出击。我们要用水雷重新封死那条从敦刻尔克通往英国地道路,彻底封死!”
“是的,元阁下!”雷德尔沉稳的回答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但我们需要得到空军的全力支援!”
希特勒似乎对这种谨慎的腔调有些厌倦,他自信的宣称:“我们的空军所向无敌,这点海军完全可以放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我们的战斗机依然会牢牢掌握海峡的制空权!”
一旁的施佩勒表情有些严峻,因为他很清楚今天围绕敦刻尔克的空战有多么的激烈。为了撤回6军最精锐的部队。英国皇家空军这次可是把最后的一点家底也拿出来了。
“好吧,就这样吧!”希特勒挥挥手,示意结束这次临时性质的军事会议。但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个离开会议室,而是把在场的海军将领单独留下来,包括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副司令京特.古泽、总参谋长海耶以及兼任统帅部海军主管的张海诺。
“挪威国王和政府宣布流亡伦敦,这意味着英国人准备彻底放弃在挪威的抵抗,我们很快可以完全掌握对挪威及周边海域的控制权。诸位,我们长久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德国舰队从此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出北海,英国人的海上封锁线被打破了!”
希特勒手里扬着一张纸,那也许是来自于德国情报部门的报告。海军的将领们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英法和挪威军队在堪萨斯维亚作战形势本来就不太妙,加上英法军队在法国和比利时的溃败,盟军放弃挪威这样弃车保帅的决定合情合理。不过希特勒似乎忘记了一点,德国舰队虽然可以经由挪威水道相对隐秘的进出北海,但要进入大西洋仍得突破英军在北部海域的警戒线,而即便进入了大西洋,德国海军也并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相比之下,更加靠近大西洋的法国西部港口才是德国海军真正期盼的东西。在西线战事开打之前,雷德尔等人对于6空军能否迅击败法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当英法联军主力面临被歼灭的境地、法军残余部队已难以支撑大局时,自彩虹行动之后一直被强压的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
“尊敬的元,如果法国西部的港口也能为我们所用,挪威和法国将成为我们扼死英伦三岛的两把大铁钳,我们的军舰和潜艇可以随时从这些港口出击英国的海上生命线,英国的造船工业虽然强大,但只要我们击沉船只的度高过于他们的造船度,胜利必将落入我们手中!”
如此大局观并非雷德尔所独有,事实上,相应的讨论最近几天在海军司令部早已成为最热门的话题,古泽、海
尼茨等人都是讨论的积极参与,可以说雷德尔此时整个海军高层地心声。
“这也是我最近两天所考虑的!”希特勒背着手。目光在桌上的作战地图上搜索着,过了一会儿,他又在四位海军将领的脸上扫视一遍,“目前我们的潜艇部队战绩不错,但还不足够活跃,此外我们的人还观察到主力舰队先前的胜利在英国国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许多英国人为此而产生了强烈地失败情绪,皇家海军地威望前所未有地低落!法国人的失败将是对英国政府最好的警告。我期待着尽快收到英国人的祈和信号。但在这之前我们应该给他们以更多的压力!”
德国元难得的赞誉令海军将领们感到骄傲。但至少在目前还没有人被这种骄傲冲昏了头。在“俾斯麦”号和“提尔皮茨”号姊妹舰服役之前,英德双方海军的实力差距仍是巨大且难以通过战术行动弥补地,有鉴于此,以雷德尔为的海军高层意见非常一致:现阶段以海上袭击和潜艇战术继续扼杀英国的海上运输线,主力舰队之间的对决应尽力避免。
张海诺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和自己一样从希特勒的话语中理解到一些更深层次的意味,早先在私下交谈的时候,张海诺觉希特勒对自己的海军战舰产生了过高地期望——沙恩霍斯特级战列巡洋舰远优于任何一艘英国主力舰。而德意志级装甲舰足以消灭任何英国巡洋舰,如此配置下地德国主力舰队应该是无敌的。到目前为止德国海军主力舰没有一艘被击沉的事实似乎也加强了希特勒地错觉,然而一旦德国海军遭遇重大失利,他对海军的信任便会跌入低谷。张海诺的担忧并不是胡乱猜想,历史上这位独裁就曾因为海军的连续失利而几乎下达了拆毁德国海军全部主力舰的荒唐命令。
短暂的停顿之后,希特勒继续说道:“法国战场将完全交由6军和空军负责,海军这一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继续对英国实施封锁和压迫!我希望因为挪威战役而从大西洋调回的潜艇和战舰重新出现在英国海军最害怕的地方,但那绝不是德国本土守卫严密的港口!”
这番带有激励意味的话无疑是在向海军将领们提出更高的要求。挪威战役临近结束。法国战役进展顺利,德国海军确实可以将更多的潜艇投入大西洋海战,但主力舰队中仅有一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一艘齐柏林级航空母舰、两艘德意志级装甲舰和两艘重巡洋舰可以出击。尽管损失了“声望”号和“纳尔逊”号。英国皇家海军由于从大西洋撤回了两艘先前用于护航的复仇级战列舰“复仇”号和“皇家橡树”号,接着又从驻直布罗陀的h舰队抽调了同级的“决心”号战列舰以及数艘轻重巡洋舰,再加上修复后重新加入战团的战列巡洋舰“胡德”号,其本土舰队的实力甚至比挪威战役前更加强大。对德国海军而言,眼下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英国人不得不将相当一部分主力舰派往英格兰南部掩护撤退行动,这给德国海军水面舰艇重新突入大西洋创造了机会。
情形看起来不坏,但就算是最好战的海军上将京特.古泽这时候也没有急着表态,雷德尔和海耶则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桌面的地图上。张海诺默默的站在海耶身旁,双眼尽力不去“招惹”此刻信心过于强烈的德国元,他深知一旦舰队再度出击,自己将是指挥官的不二人选,但率领沙恩霍斯特姊妹舰以及齐柏林号编队出击的经历令他对个人能力在海战中的作用有了一个更为深刻的思考:正确的判断可以挽救一支舰队,但如何才能保证自己不至于作出错误的决定?
沉默的海军将领们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生在阿道夫.希特勒脸上的细微变化,充满期待的表情正渐渐被一种失望所取代,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将这种情绪宣泄出来。也许德国6空军的出色表现让他感觉到即便不依靠海军也能迫使英国投降,也许是对英国海军的强大实力仍有所忌惮,基于某个不确定的因素,海军主力舰队得以继续在“防守严密的本土港口”内伺机而动。不过,德国海军的航空部队却不得不在白昼出击敦刻尔克,6个中队的轰炸机满载水雷从德国本土港口出,途中它们顺利和空军派来的三个战斗机中队——两个中队的Bf0一个中队的Bf斗机会合,然而等待它们的将是一场许多人都没有料想到的恶战,因为由伦敦附近机场起飞的一个喷火战斗机中队和从多弗尔附近起飞的一个飓风战斗机中队正好越过海峡,两支空中编队巧合的在敦刻尔克港外相遇了……
第13章 厄运?幸运?
在1500米的高空飞行,小朵的浮云+||过,蔚蓝的天空映衬着碧蓝的大海,这本是一副美妙的景色,但德国海军中士普尔哈本此刻却无意欣赏。这已是两天之内他第二次来到战争的最前线,而在这之前的数月时间里,他所在的这架he5水上飞机通常只在.=和挪威南部海域执行巡逻侦察任务,并偶尔使用鱼雷或炸弹攻击那些敢于单独在北海活动的英国船只。
相比于一天前有惊无险的行动,这个平凡的he5机组今天起来要安全很多——在德国空军战斗机部队的掩护下前往敦刻尔克外海。在他们的两侧,另外15架相同型号的水上飞机组成了一个V字形大编队,这也是德军航空部队目前最常用的队形之一。在视线可及的前方还有另外5相似的飞行编队,那是同属于海军航空部队的两个he1编队和三个Ju编队|最好最先进的轰炸机。即便载有24枚水雷,它们也依然能以接里的时飞行,而搭载了航空鱼雷的he5编队自然而然的被抛头。
作为德国空军派出的护航兵力,过四十架Bf9和Bf0正以更为灵活的双机编队飞行在过2000米地高空说普尔并不需要担心。但在出之前,上级给他们布置了利用鱼雷攻击敌方舰船以及在必要时营救己方落水人员的任务。前一条任务无可厚非,he5原本就是设计来执行海上侦察和鱼雷攻击任务的,可乎预示着今天将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生。普尔觉得正是出于这种原因,度缓慢但数量庞大的容克52并没有被派来参加今天的>主角的是度和防御力都相对强大he1和Ju.昼,德国飞行员们并不需要像昨晚那样采用谨慎地导航措施,特征明显地海岸线将是最好地空中航标。相应的。英国战斗机也能非常轻易的现他们并实施攻击。
自起飞之后。机长哥哈特.弗洛托曼少尉和通讯员安德雷.福茨一直保持着沉默。普尔的耳边只有宝马动机持续不断的嗡鸣声。
“现敌机!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当耳机中传来少尉急促的声音时,普尔心里咯噔一下,一直以来的忐忑终于遇到了严酷地现实,他不由得握紧身前机枪的枪把,但这挺口径仅有7.92米的轻型机枪并不能给他多少安慰。在波兰战役中,德国空军的强大掩盖了轰炸机自身防卫能力不足的缺陷,但在西线战役开始之后。尽管德国的战斗机部队凭借出色的性能和合理的战术配置夺取了战场主动权,但英法空军仍击落了近200德国轰炸机,而被德国轰炸机击落地英法战机则还不到50架,巨大地差异正好体现了德国肋。
由于德国空军占用了国内大部分飞机生产资源,直到战争爆时,配属给德国海军的新型轰炸机数量还不足120,而且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装备格拉夫.齐柏林航母地海军型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即便占领波兰后德国有长达半年的时间进行军事准备,但在德国海军航空部队目前的阵容中。水上飞机和由容克运输机改装的轰炸机仍占很大一部分比例。
机鼻处采用半球形透明机舱是德国轰炸机最常用的配置。he5也不例外,这样的设计确实能给飞行人员带来良好的视线,普尔并不费力的找到了那些不之客。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对方的数量看起来一点也不少,成群的黑点似乎很遥远,但对于战斗机的度而言,十几公里的距离不过是小半支烟的功夫。
此前从未经历过空战的普尔,初次上阵紧张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当一队护航的德国战斗机高从机群上方略过时,他的心里依然能够找到一丝籍慰。德国空军在战场上的卓越表现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他哪里知道被德国报纸和电台鼓吹得神乎其神的德国空军,在英国最好的战斗机面前优势非但不明显,在某些方面还处于劣势。尤其是看似强悍的Bf110型战斗机,在灵活的“喷火”甚至“飓风”面前只能被动挨打,而今天的护航战斗机中,这种重型战斗机却占了多数……
双方时过500里的战斗机,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冲到了彼此的射程之内,一场激烈的空中厮杀当即在海峡上空拉开畜牧。这时候,由各种轰炸机组成的德国机群仍在空中指挥官们的约束下保持着原有队形,远远看去,6个黑色的V字编队正依次向着数十公里外的布雷海域飞去。这些轰炸机的机舱中大都装载着单枚重达5001000公斤的各型水雷,而水雷一旦被部署到相应区域,对于海面上的舰船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在这之前,小小的意外就能将整架飞机炸成碎片,甚至于波及到友邻飞机,而这也是任何一个德国飞行员所不希望见到的情况。
虽然还没有敌机靠近,普尔却早早的给自己身前的机枪上了膛,透过机枪前部简易的目视瞄准器,他异常小心的让准星在友邻飞机的空隙之间来回移动,好在敌机出现的最短时间内开火——此刻他俨然顾不上利用机上的轰炸瞄具来观测一样自己的方位,等机群到目标空域式,编队长机自然会出开始布雷的信号。
最担心地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还不到5钟,普尔就瞄见一架英国战斗机出现在机群前方。没有德机尾随,也没有德机迎击,在德军轰炸机编队面前,它孤零零的飞行着,但没有人敢于忽视它的威胁。不一会儿,普尔就隐约听到了从前方机群传来的炒豆子般的机枪声,那架英国战斗机在空中灵
了一个向。将目标锁定在最靠前的一个机群上。那he1组成的轰炸机编队。见此情景。普尔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近距离观察过那种高轰炸机,上面装备有1门20米机炮、1挺13米机枪和5~92毫米机枪,防御火力要比he5上许多。分辨不出那架英国战斗机地型号,但普尔暗暗觉得那个英国飞行员一定会后悔自己选择如此强劲地对手。
事实验证了普尔地猜测,带有曳光弹的弹雨从前方的德国机群中迸出来,它们是如此密集。那架试图靠近并起攻击的英国战斗机几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不多时,它竟然愚蠢的撞上了其中一排子弹,一边的机翼当场被打断,接下来地场景令所有德国飞行员感到振奋:它打着转儿朝海面坠去。
尽管遭遇英国战斗机的攻击,但空中布雷行动显然没有就此中止。在第一个编队的长机带领下,德国轰炸机群6续开始降低高度。这时候普尔开始通过他的轰炸瞄准具关注海面情况,机群显然还在沿着欧洲大6的海岸线飞行。海水并不深。但很难看到船只。
飞机平缓的下降不至于给人剧烈的视觉冲击,然而当普尔重新抬起头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两架英国飓风式战斗机不知从什么地方溜出来。此刻竟到了距离机群仅有34公里地地方,更加致命地是,它们是从he5火力偏弱的地方——侧下方飞来。
普尔迅操起机枪,但他很快现对方仍在自己的枪口之下,但在他扣动板机之前,对方溜进了这挺机枪地射击死角,这位德国海军中士心里顿时慌了,他很清楚这种水上飞机后下方压根就是防御上的盲区,而V字型编队最大的缺点就是各机之间难以利用火力相互掩护。这里虽然有16架飞机,但普尔并不打算将希望寄托于敌人先攻击友。在无遮无拦的海面上空,在双方度和火力差异巨大的情况下,这样的先后次序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透过身体下方的挡风玻璃,普尔痛苦的看着那两架机翼上涂着醒目环形徽标的英国战斗机迅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只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它们重新出现,这时候机已经朝向了自己这边,连同机上若干挺机枪一起瞄准了缺乏反击能力的目标。普尔恨不得将机腹下的鱼雷扔下去砸爆英国战斗机,但他也知道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渺茫到何种程度。
随着敌机越逼越近,旁边有几架he5上的射手已经顾不得.:度而开火了,这样的射击也许只能稍稍舒缓一下他们紧绷的情绪,普尔没有做那样毫无意义的事情,然而大约过了半分钟,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英国战斗机从容的开火,一串串子弹无情的穿透了不远处一架h弱的机身,在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它左边的动机突然爆炸燃烧,整架飞机顿时失去了平衡。在它失坠落前的最后一刻,普尔看到了和自己处在飞机相同位置的投弹手那张绝望的脸……
实施攻击之后,英国战斗机继续以比he5快得多的度向刹那间,普尔从自己的射击瞄准具里找到了其中一架的身影,他狂似的扣下板机,mg17机枪吼叫着:.L微的弧线奔向远方。可是让普尔感到无比痛苦的时,直到整条弹带都打光了,自己的子弹自始自终没能靠近那带着皇家空军标识的飞行物,它很快灵巧的转了一个向,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出了自己的射界。
普尔一边用最快度给自己的机枪更换弹带,一边在心里狠狠责怪自己竟把握不住如此机会,他似乎忘记自己手里的是一件在战斗机面前相当“乏力”的武器,但英国飞行员显然对此感到高兴,如此轻松的战斗再重复几次,他就能顺利晋升王牌飞行员之列,璀璨的勋章正在向他招手。
就在he5编队里的德国飞行员们滑向绝望深渊的时候,救+了:一架Bf9高空俯冲而下,趁着英国飞行员还沉浸在屠戮的快感中而缺乏防备时,它将一连串的子弹倾泻在其中一架上,英国战斗机的金属蒙皮上顿时出现了整排整排的弹孔,当这些弹孔最终延伸到飞行员座舱和动机位置时,又一架飓风结束了自己的战争之旅。
现同伴遭遇厄运之后,另一架英国战斗机立即放弃了美味可口的猎物,转而专心和这架Bf9缠斗起来。式虽然在机动性能上不及德国人的王牌战斗机,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缴械,双方很快在低于600的空域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它们的角斗场很快离开了普尔的视线,可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细细品味什么叫做“死里逃生”了。经过这么一段之后,轰炸机群已经飞抵预定空域,机身下的海面上逐渐可以找到英国舰船的身影。编队长机通过无线电出命令:分散行动,未经允许不得擅自撤退!
军令如山,惊魂未定的he5飞行员们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各标,考虑到搭载鱼雷影响飞行度和机动性,优先攻击海上目标成了各机组不约而同的选择,而那些正小心翼翼通过水雷区域的英国船只正是鱼雷攻击的上好目标。
与此同时,前方的he1和Ju88炸机编队也在各自长机的带领下降低高度准备空布水雷,先前溜过德军战斗机防线的英国战斗机显然也给它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其中一架动机受损的he1似乎已经撑,它匆匆扔下水雷就调头朝德国方向飞去,由于空投距离过高,那些水雷刚刚落水就爆炸了,巨大的轰响竟比晴天惊雷更加震人耳膜!
第14章 欲擒故纵
快拉起来!不然我们就完了!快!”
一边是急促的叫喊声,一边是咔咔咔的机枪声,在一架he1型轰炸机的机舱里出现这两种声音,情形显然是非常不妙的。
“我正在努力……噢!该死!我们的右引擎被打中了,它起火了!该死!”这是飞行员的声音,一口纯正的德语,但非常的不平静。
仅过了几秒,副驾驶用颤的声音喊道:“自动灭火器没有起作用!见鬼,我们处境糟糕!切尔!哈恩.切尔?”
任凭他如何喊叫,机枪手的声音永远从通话器里消失了。
“我们得尽快找地方降落!噢,真糟糕,附近看来要么是水雷要么是英国热人,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进战俘营……”飞行员虽然这样嘟囓着,但他的飞机显然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了,驾驶座前的高度表上的计数正急剧下滑,度似乎越来越快。只过了一会儿,飞行员大声吼道:“准备迫降,大家尽可能固定好自己!”
就在这时,先前起火的右引擎突然生了算不上特别猛烈的爆炸,这个意外令飞机瞬间失去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所幸的是海面就在下方不远处,在飞机完全陷入绝境之前,尚且完好的左边机翼率先触水,巨大的惯性在刹那间将它的金属蒙皮连同一部分骨架撕裂,紧接着飞机的机身也落到了水面上,整架飞机剧烈的颤抖起来。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来个大解体,在相对平静地海面上蹦蹦跳跳的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它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机体几乎从中部一分为二,机鼻位置已经浸入水中,翘起的机尾却还紧贴着水面。
“快离开这里!快!大家立即撤离!”
空气中弥漫着的焦味和油味混杂的奇怪味道让飞行员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尽管在迫降中伤了胳膊,他依然用最快的度解开安全带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副驾驶情况看起来比较好。他也很快离开座位并紧随着自己地机长走进一片狼藉地机舱。让他们感到意外和欣喜地是,处于冲击最猛烈位置的投弹手竟也从机鼻的半球座舱里钻了出来,只是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颇显狼狈,紧接着他们又找到了满脸是血但一息尚存的机械师,并架着他一起朝机尾走去——那里有机上唯一的一个橡皮救生艇。在从机背机枪塔下方经过时,两人匆匆憋了一眼,他们昔日的好伙伴正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半透明的机枪塔罩已经被子弹开了好几个口子米的机枪这时候已经不能给这架飞机带来任何掩护,也就是说,它此刻几乎与待宰的羔羊无异。
紧急舱口的舱门并没有阻碍这群德国机组成员的求生之路,充气后的橡皮艇很快承载起来生命的希望。然而在离开飞机地一刹那,四名死里逃生地德国飞行人员心灵受到了来自外界的震撼:在视线之内并不很大的一片区域内,数十架深色涂装地德国海军轰炸机正在身躯相对小巧但火力却异常凶猛的英国战斗机的追逐下疲于奔命,先前护航的德国战斗机却难觅踪影。几乎每隔一两分钟时间就有一架受伤的德国轰炸机拖着浓烟呜咽着坠落。凌空爆炸的悲惨场面也时有生。这样的情景自战争爆以来人们还是头一次看见。
在海面的远处,一艘艘战舰的轮廓依稀可见,但忌惮于德国人刚刚强化的水雷阵。那些英国战舰不敢贸然靠近,这对于逃生的德国飞行员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但伤员和无依无靠的人却不希望在这海上多呆哪怕一个小时。
迫降后的he1无助的漂浮在水面上,虽然舱内的水雷先前放,但是油箱内的大量航空汽油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隐患。飞行员们好不容易将橡皮艇划出十来米,机体中部便腾起一团火球,期间还夹杂着小口径枪弹殉爆的噼啪声。爆炸和燃烧迅摧垮了飞机的主体结构,飞行员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渐渐下沉。直到这个时候,橡皮艇上的这几位仍然感到迷惑,明明一帆风顺的布雷行动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失去控制?数量并不处于劣势的护航战斗机又怎么会让这些英国战斗机闯入布雷区域?
茫然写在每一个落魄的脸上。
身手敏捷的英国战斗机时不时从头顶飞过,或许是不屑于攻击落水,或许是无暇顾及这些可怜虫,英国飞行员没有用无情的子弹嘲笑橡皮艇上的人们。随着被击落的德军飞机不断增加,能够成功迫降的却并不多——有的飞行员早已阵亡,有的机体受损过于严重而在降落之前或降落过程中解体,在这样的战斗中,轰炸机飞行员的生还率难以让人感到乐观。
正当橡皮艇上的德国飞行员们准备将命运交给上帝上,转机突然降临了,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一架he5型水上飞机如
般出现,但紧接着的降落却让人们提心吊胆——因为时间像往常一样减、稳向然后再降落,它简直如迫降一般蹦蹦跳跳的在水面上滑行,如果这是一次以水花座位评分标准的比赛,那么这群飞行员的得分肯定很低。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乎那么许多,它踉踉跄跄的滑近橡皮艇,而当上面的德国飞行员从机舱中伸出一只手用力晃动时,先前坠落的那架he1的幸存们可感动坏了。
尽管he5只能以一挺孱弱的7.92米作为掩护,他们还是在危难关头表现出了乎寻常的敏捷,只几分钟的时间,飞行员们便通过狭窄的机身舱门把四名幸存塞进飞机。在这过程中he5:.:.转,待最后一名飞行员跌进机舱之后。驾驶员赶忙加大马力,水上飞机开始在海面上加滑行,要知道此时任何一架飓风或喷火都能轻易让它永远留在海面上,而在它重新飞入空中之前也确实有一架英国战斗机试图这么做,但机枪手顽强的迫使它重新寻找进攻时机。
趁着这个空当,he115升入空中并很快混入此时自卫火力稍强的Ju88部分he5动承担起了战斗机的职责——尽力掩护其他完成投弹的轰炸机撤离,它们和英国战斗机之间的搏斗是悲壮的,英国人很容易从背后和下部攻击它们的薄弱位置。但它们地机枪却很难击落快灵活地英国战斗机。德国轰炸机边退边战。英国战斗机紧随不舍。战斗就这样持续着,直到一部分英国战斗机因油料耗尽而放弃追逐,而另一部分被姗姗来迟地德国战斗机牵制,残余的德国轰炸机才得以逃离这不幸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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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527日下午6时20,德国奥柏萨尔斯堡。
初夏时节,昼长夜短的趋势愈明显。站在山崖城堡的海军办公室内,张海诺凭窗而立。但看晚霞的心情却随着前线传来的战报而悄然生着变化。英国皇家空军目前真正地战斗力有多大,他通过对历史的了解结合德国情报部门所掌握的信息,应该说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深刻的认识。英国人已经批量装备了对战局有着巨大影响力的6基警戒雷达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这让他们在进行本土防空的时候有了更多的主动权。
情报已然送到德国最高统帅部核心指挥人员地办公桌上,可张海诺失望地现这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现如今德*方使用的雷达在技术上并不逊色于英军装备,但除了德国海军能够较为充分地利用雷达创造战果之外,不论德国空军还是6军都没有在西线战役爆时将这一设备转化为强大的战斗力。在德*队内部,目前认为Bf9“无敌”的心态普遍存在于军队高层。这种迷信将严重影响到未来战局的展。而作为德国空军目前唯一的主力重型战斗机,Bf0被寄予厚望,但历史已经证明这是一种失败的设计。面对这种情形。张海诺不得不“处心积虑”的思考如何让最高统帅部的当权们提早认识到这几点情况,此次海军航空部队在白天进行空中布雷虽然损失惨重,却揭露了一系列非常重要的问题。
“冯.芬肯施泰因将军,海军总司令请您一同前去面见元!”
副官的报告将张海诺从思绪中来回到现实,他整整衣领,“噢!好的!这就去!”
“山崖城堡”的核心区域并不大,张海诺很快便在大门处碰到了海军的几位要员——雷德尔和海耶,海军副司令古泽将军已经在这天早些时候返回柏林,赫森和邓尼茨则因为繁忙的军务而长期驻守海军潜艇司令部。
此时此刻,海军总司令一贯严峻的脸上神情更加的沉重了,但和阿道夫.希特勒上台之前因为海军建设经费短缺、国际形势不利等一系列问题而带来的沉重所不同的是,如今更有一种重担在肩的感触。在等到张海诺之后,他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然后带头走进统帅部大门,头既不昂起也不低垂——目光平视、步履沉稳的向前走去。
年龄和张海诺相仿的海军参谋长海耶,长久以来一直是张海诺的支持,他有着不逊于雷德尔的战略眼光,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聪明而勤奋,对某些问题执着的追求使得他常常和一些海军老将生争论,但这并不妨碍海军高层对他的信任和喜爱。在张海诺“横空出世”以前,他一直都被认为是海军最有天赋的新生代军官,只是因为参谋工作性质不同的缘故,他始终不像雷德尔、邓尼茨或吕特晏斯那样在国内外具备很高的知名度。
作为布雷行动的主要策划,海耶今天
看来也是糟糕到了极点。在张海诺看来,如果德国保证敦刻尔克附近海域甚至整个多弗尔海峡上空地制空权。这样的布雷计划已经是目前状况下最好的选择。只要白天布雷成功,英法船只在天黑之前恐怕很难再进出敦刻尔克港,而一旦进入夜晚,德国海军航空部队将再一次全力出动,如此往复将让英法盟军难以在德军突破敦刻尔克防线之前撤走大批兵员。然而这位德国海军参谋长看来是过于信任空军关于制空权的保证,事实上,德国元也正犯着相同的错误——就实力而言,德国空军只有凭借更胜一筹的战术配置才有机会打败除法国空军之外的任何一个强敌。由于生产效率上的差距。越往后德国空军面临地困难将越大!
紧随着前面这两位或多或少带有自责心态地海军将领。张海诺又一次进到了最高统帅部地核心作战指挥室,独裁阿道夫.希特勒正和他的6军以及空军将领们对着地图讨论前线战局。随着海军三人组的到来,讨论停止了,他们用各自截然不同的表情作为迎接——希特勒的那双深邃且充满号召力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带有怨愤的失望,仿佛在说:看,我早就讲过不用海军操心敦刻尔克地事务,你们就是不信!布劳希奇和约德尔的目光显得很平静。看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不打算支持任何一方,但至少不会是幸灾乐祸。空军的几位将领,尤其是空军总司令施佩勒,表情中虽然有无奈和遗憾的成分,自责却基本上不存在——德国空军在荷兰、比利时以及法国战场上也损失了不少轰炸机和运输机,但主要以性能相对落后的容克52和单独出击的斯图卡居多,像今批战斗机护航的失利却不多见。当然,在下午爆的空战中。空军地损失也不小。Bf9被击落了5,Bf0更“英国战斗机地突然出现以及它们数量占优”的解释。对此张海诺嗤之以鼻,他觉得在数十万英法联军生死存亡的关头,英国皇家空军强力出击地策略更应该引起德国统帅部的重视。
就在气氛稍稍有些尴尬的时候,第一流的政治家、公认的“表演天才”阿道夫.希特勒令人吃惊的用赞赏的语气说道:“海军飞行员在下午的战斗中所表现出的战斗意志和顽强精神值得表扬,尤其是危难中拯救同伴的行为更加的难能可贵,我决定给予他们相应的奖励,同时希望他们能够继续保持这种意识品质,他们将和6军、空军战斗英雄一道成为德国的骄傲!”
在德国海军界摸爬滚打多年的雷德尔显然已经熟悉了德国元的这种“宽容大度”,他礼貌的回敬道:“为德国以及元效力是海军的职责!”
希特勒假装对雷德尔将他放在德国之后毫不介意,但他自上台以来从未放弃在海军培植亲信并试图像掌控空军一样完全掌控6军和海军。他接着说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海军航空部队确实不适合在白天布雷,我决定所有的布雷行动均改在夜间进行!还有,空军将最大限度的加强对敦刻尔克及周边的轰炸,我希望海军航空部队也能尽力配合,为了更好的达到作战效果,参加轰炸的这部分海军飞机最好还是归由一个统一的指挥部管理!”
这话虽然带有商量的口吻,但言下之意却再明显不过了。
雷德尔好心提醒道:“我的元,海军航空部队也需要尽可能多的飞机来完成布雷任务!”
希特勒不为所动的说:“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布雷的规模可以适当缩减!”
这话从德国元口中说出来,雷德尔知道自己很难改变,海耶在这里也没有太多的言权,张海诺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说道:“尊敬的元,请原谅我的冒昧,您和空军似乎忽略了几个很重要的问题!”
“噢?”希特勒意外但并不生气的看着他,空军将领们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张海诺用尽可能清晰的吐辞中气十足的说道:“第一,当我们的炸弹落在松软的海滩上时,威力将大大减弱,而敦刻尔克港口到处是这样的海滩;第二,如今的局势迫使英国皇家空军必须全力掩护军队撤退,他们的战斗机必然对我们的轰炸机造成巨大的威胁,我们的战斗机部队虽然强大,却不得不分批出动掩护轰炸机,一旦在敦刻尔克上空出现敌机数量偶然占优的局面,我们的轰炸机难免会遭到像今天这样的损失;第三,在我们轰炸的间隙或天气不允许轰炸机出动的情况下,英国船只仍可以冒险进出港口,唯有水雷和重炮能够全天候阻止英国人行动!”
第15章 重炮声威
在列车炮运抵前线之前,唯有轰炸机才能够攻击进出船只!”
当这话从6军参谋长哈尔德口中说出来时,人们可以感受到来自于德国6军的无奈。在敦刻尔克外围,英法联军的抵抗异常强烈,德*队不惜代价的进攻却只能换取少得可怜的进展,战线的推进度简直能以“龟”来形容,直到现在,德国士兵们手里的火炮——105毫米和15毫米榴弹炮,因为射程有限的缘故仍不能威胁到敦刻尔克港口。阿道夫.希特勒已经批准6军紧急动用作为“秘密武器”的列车炮,但在铁路线修复之前,这些笨重的大家伙根本不可能从德国运抵敦刻尔克前线。
站在海军将领的角度,张海诺也曾考虑过将“沙恩霍斯特”号先前拆卸下来的9门280毫米舰炮运抵前线进|=运输问题,而且火炮在射击时的稳定性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得到妥善解决,更何况6军相同口径的列车炮多达十数门,并不独缺这9门舰炮。
施佩勒显然不像戈林那样狂妄和自负,他接过话来说道:“德国空军无畏于任何挑战,只要天气允许,我们的飞机就会出现在敦刻尔克上空!”
“天气?天气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作战的因素,坏天气也得继续作战,”希特勒喃喃自语道:“我们要彻底击败法国人,让他们在失去所有希望的情况下坐下来同我们和谈。我们会让他们交还多年来从德国人民手中抢走地东西!至于英国,英国,得将他们通过上一场战争夺走的殖民地归还我们,并保证永远不再同德国为敌!”
将领们显然对这种政治战略不太感兴趣,他们更加关注的是如何歼灭当前之敌,一个不漏的全部歼灭才是他们追求的终极目标。
德国6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善意的看着雷德尔说道:“海军的舰只也许能够趁夜驶近敦刻尔克并炮击那里,可以预见的是,那些炮弹将沉重打击英国人和法国人地士气。并极大地阻碍他们通过海上撤退!”
希特勒抬头看着雷德尔。似乎也像从海军总司令那里得到积极地回应——毕竟。他和他的6军将领都不具备专业的海军知识,对于海战的战略眼光也显得较为短浅,否则也不会在开始时忽略英法军队能够从海上撤退这一可能。
雷德尔坦然说道:“这并非完全没有机会,但我需要提醒各位注意的是,这样的行动极有可能让德国海军的主力舰只陷入绝境——我们面对地敌人是以胡德号战列巡洋舰为的英国本土舰队!”
“胡德”号是何许角色,这里的6空军将领就算没有深入研究过也至少是久闻其大名,那是英国海军自一战结束以来强大海权的象征之一的巨舰竟拥有32节的航以及815寸重炮的强悍火力,在俾斯麦级服役之前,德国海军任何一艘战舰都无法与之匹敌。
听了雷德尔的意见,希特勒又失望地将目光移回到他所热衷地作战地图上,然而在敦刻尔克这样一个面积有限的地域内,数十万英、法、比军队构成了一道几乎密不透风的防线,想找出对方地破绽实在有些勉强。
到了晚上8,德国元终于同意海军再次进行大规模的夜间布雷。但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从前方传来:前往敦刻尔克外围进行布雷的海军航空部队遭到英国水面舰艇猛烈的防空炮火,英国战斗机部队也在月色下出动拦截,虽然海军只损失了10架轰炸布雷行动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很多轰炸机为了躲避敌人攻击匆匆抛下水雷,只有一小部分水雷投在了计划区域。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希特勒果然大雷霆,白昼和夜间布雷的失利让他对原本就持保留意见的空中布雷战术大加指责,甚至要求海军将大部分6基轰炸机的指挥权移交给空军,而只保留近海巡逻警戒用的部分飞机。不过他还不至于昏庸到强令海军舰队出击,一个小时后,比利时国王宣布接受德国开出的条件以投降的方式推出战争,撤退至法国北部的比利时军队将立即脱离英法联军撤回国内。敦刻尔克外围看似密不透风的防线刹那间出现了一个破洞,对此德国元欣喜若狂,他一面对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的“英明”大加赞赏,一面下令德军地面部队迅向比利时军队撤退后留下的缺口动猛攻。统帅部的作战指挥室内一下子又充满了乐观积极的气氛,希特勒也全身心的忙碌起来,德国海军显然被他忘到了脑后。在三位海军将领告辞之时,他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予勉励的语言。
比利时一如历史那样迅投降,张海诺却不认为英法联军的防线会就此崩溃,毕竟联军司令部采取的是层层设防、坚决死守的策略,加上地形对装甲部队的行动极为不利,德军恐怕很难在几天之内攻陷敦刻尔克,而如果德国海军无法继续强化海上的雷场,英国人很有可能再一次成功进行海上大撤退——如同1916年的>.
和雷德尔、海耶告别之后,张海诺在回住处的6上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高大魁梧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没落。一想到历史上那次充满争议的事件,张海诺便主动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副元阁下!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来正是国社党的副元兼德国国防委员会委员鲁道夫.赫斯,他停住脚步,那双充满忧郁之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友善,“冯.芬肯施泰因将军。好久不见!”
虽是老友,但这样客套地称呼无形之间拉大了两的距离,张海诺对此也很是无奈,不过现在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见赫斯亲自带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张海诺猜想他应该是为重要事情而来,便试探性的问道:“阁下从柏林来?不知都民众对于近期战局的看法如何?”
赫斯看来无暇闲谈,“是的。我想民众都
吧!抱歉。我急着面见元。有时间再聊!”
张海诺也不便多说什么,侧过身看着赫斯大步流星的走进统帅部。众所皆知,在战争爆前赫斯在大多数场合都扮演着重要觉得,但随着战争地爆,希特勒身边整天围绕着地成了统帅部地将领们,而这位为国社党崛起贡献巨大的人物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不少人认为赫斯是为了重新获得认可而冒险飞英谈判的,但也有人认为这是希特勒和赫斯共同商量的结果。此外还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观点,但真正的答案早已随着当事人的离世而掩埋在历史地长河中。在融入这段历史之后,张海诺自然有了揭开谜底的机会,但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显然是这场战争以及这个国家的命运,那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命运。
27日这一晚,由于成功遏制了德国海军空布水雷的行动.=成功从敦刻尔克撤出了6200多名英军士c。电机行动的前36个小时撤退总人数达到8000。但这仍远远低于英军联合作战司令部地期望。为了尽可能挽救被困英国远征军部队地命运,英国政府出呼吁,号召平民提供任何可用的船只参加撤退行动。短短一天之内,一支罕见的奇怪船队出现在英格兰东南部地海峡中,水手、渔民和船主驾驶着各式各样的船只——驳船、货轮、汽艇、渔船甚至花花绿绿的游艇和内河船只驶向敦刻尔克,缺乏护航舰船、时刻面临着德国飞机的轰炸和扫射,但这些平民表现出来的顽强品质甚至不逊于军人。
28日,天气突变,敦刻尔克上空阴云弥补,恶劣的气候空军的出动,英国海军则从德军的水雷封锁线中开辟出更多的航道,并安排专门的小艇在航道中负责指引,随着越来越多民船的加入,从敦刻尔克港撤退英军士兵的度大大加快了,吃水深的小船甚至可以直接从海滩撤离人员。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英国士兵从敦刻尔克登船撤走,德军最高统帅部里整天都可以听到阿道夫.希特勒标志性的吼叫声,元的愤怒先指向空军,迫于无奈,施佩勒只好派出一个大队的轰炸机在战斗机护送下强行出击,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颗炸弹落在敦刻尔克港口,德国空军反倒在机群返航降落时因为事故损失了两架Ju87,轰炸行动难以为继。接下来,6军的进展缓慢也遭到德国元的强烈抨击,他甚至指责国防军缺乏进取心和牺牲精神,远不如德皇时期的那支德国6军,在如此尖酸刻薄的言语面前,就连一贯容忍的布劳希奇也以辞职作为回应,但希特勒没有接受他的辞职,而是在大骂一通后责令6军尽快推进到中程火炮能够威胁敦刻尔克港的战线上。
到这天晚些时候,德军最大射程达到24公里的150毫米加农炮开始从新的阵地炮击敦刻尔克,随着重磅炮弹开始落在敦刻尔克的城区和码头,撤退至敦刻尔克的联军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士兵们争先恐后的涌向海滩,为了登上撤退船只,一些地方出现了摩擦,但英国人仍不允许法军士兵上他们的船。在撤退的头两天时间里,法*队仅通过少量法国运输船和驱逐舰撤走了区区两千人,这引起了法军高层的强烈不满。经过紧急协商,英军同意每天拨4运输船撤退法军,但这对于10余万法军士兵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6军重炮开始威,德国海军临时组织的第12潜艇群也尔克附近海域,从而使活动在英吉利海峡的德国潜艇增加到了们面对的是数以百计毫无武装的英国船只,但装备有反潜武器的数十艘英军驱逐舰和轻型猎潜舰阻止了血腥杀戮的生,德国潜艇仍必须小心翼翼的活动。这些潜艇中仅有6是专门的布雷潜艇,但它们趁夜布设的水雷却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两天之内连续击沉英军驱逐舰2、运输船4,:|.|6军阵地的英国巡洋舰在连续被两枚鱼雷命中后也宣告沉没。
第二天云开雾散,德国空军的庞大机群迫不及待的压向敦刻尔克,一场西线战役爆以来仅次于马斯河之战的空战就此爆,白热化的战斗甚至让双方飞行员都感到深深的震撼。在飞行了几乎相同的距离之后,双方主力战斗机的表现旗鼓相当,英军损失了14架飓风5架喷火,德国人则损失了9架Bf9和17架各型轰炸机,英法军队的:.有所斩获,他们击落了6架德国轰炸机,并迫使德军水平轰炸机在较高的空域投弹,尽管如此,德国空军仍对港内的船只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正在进出港口和装运人员的12艘英国舰船被击沉,已经登船士兵因此而丧命,部分沉船还阻碍了后续船只的进出,撤退行动再一次陷入低潮。
到了29日晚间,2最新型的k5型列车炮运抵德军阵地,这种280米口径的远程火炮相比于旧的“布鲁诺系列”列车炮,运输和弹药装填都更为简便,而且射程过50公里,使得它们可以从更|=战地上射炮弹,在正常情况下这种列车炮的射可以达到每小时8,它既可以停在铁道上射,也可以固定在专门的铁道转盘上使用。同一天抵达德军前线阵地的还有2210毫米:{:~口径的“重布鲁诺”和1:本用来对付法军马奇诺防线的重炮如今在敦刻尔克也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除了6军司令部的果断决策之外,这还得益于比利时人的“慷慨”和德军攻城部队的努力,若是没有一条畅通的铁路线,这些数百吨重的大家伙根本无法运抵前线!(
第16章 迷雾
装填……”
穿着灰色军服、身材健硕的6军中士最后一个音节拖得如此之长,声音又是如此的洪亮,这里的许多炮手私下里都觉得国防军应该将他送去音乐学院深造,也许又一个杰出的男高音就此出现也未可知。
尽管5底清晨法国北部海岸的气温有些偏低,但来自德国的炮手们却依然干得热火朝天,在军官们的指挥下,他们正给自己的k18重型加农炮装填弹药。在西线战役开始时,这种150米口径的重炮是国防军部队所装备的射程最远的火炮——在正常情况下能够将炮弹打到24里以外的地方。这种火炮自1933年开始研制,1938投入量产,其较远的射程和巨大的威力足够完成对步兵的远程火力支援。
待炮手们完成装填之后,大嗓门中士转身看着十数米外的炮兵指挥所,那里有电话通往外界,一名手持小旗的信号兵正站在指挥所上,一旦射命令传来,他便会通过手里的小旗将讯息传达给各个炮位。
这里原本是大名鼎鼎的古德里安装甲师战斗过的地方,不过如今这支装甲部队已经调往南线,接替他们的是隶属于a集团军群第12团军的第11步兵军。在英法军队的顽强阻击下,德国步兵们向敦克尔克推进的度实在不敢恭维,此前这支炮兵部队所执行的也多是支援进攻的任务,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转移到这块距离敦克尔克港仅有20公里地新阵地上。整整一夜,他们向敦克尔克倾泻了成吨的炮弹,虽然无法通过肉眼确定战果,但炮手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炮弹给英法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生理和心理双方面的损失。
不多时,炮兵指挥所那里终于有了动静,中士瞅见一名军官探出头对信号兵说着什么,片刻之后,信号兵举起手中的小绿旗。尽管自早晨开始弥漫的雾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的视线。可中士依然自信地吼道:
“开火!”
震耳欲聋地炮声顷刻间回荡在这片空旷地土地上。
这块简易的、覆盖有伪装网的炮兵阵地共部署有6门k18型加农炮。它们炮击时的声势自然无法和拥有成百上千门火炮的炮群相提并论。但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向着人员密集且没有坚固工事的港口射击却是一件既轻松又惬意地工作。只是由于大雾的关系,空军无法出动,位于战线最前沿的步兵也无法通过目测进行校射,炮手们利用的还是昨天的射击数据,而英法士兵极有可能在新的海滩区域开辟临时登船点,所以这样的炮击难免有些盲目,但眼下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中士认真看着炮手们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将空炮弹壳退出炮膛,紧接着又是一声长长地口令:
“装填……”
就在这时,大雾弥漫地田野中忽然传来一种嗡嗡声,很轻微,像是一群蜜蜂在低空飞行,又像是有一支装甲纵队从很远的地方路过。若不是大炮开火间隙的沉寂,人们或许不会察觉。炮手们一个个停下手里地活儿好奇的四处张望,但视线所及之处无不是白色的雾气。
炮兵指挥所内的德*官显然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如果是一周之前。他们会很担心自己的阵地遭到英法军队的进攻,因为当时整个战线还有些乱糟糟的,但如今的情形已经不一样了。在这处炮兵阵地和敦刻尔克之间,整师整师的德国步兵正如浪涛般的紧密战线向敌人压去,那些从比利时撤下来的英法军队完全没有可能从德军层层阵地突围而出。
尽管暂时还弄不清楚这种声音的来源,德军指挥官仍按照上级指示下令开火,炮管高傲扬起的重炮再度出怒吼,隆隆的炮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装填……”
中士一如既往的高声提示自己的炮手往炮膛里装填炮弹,可是随着炮声平息下来,那种令人不爽的嗡嗡声重新萦绕在耳边,而且音量似乎还有所增加,正当炮手们循着声音朝田野中望去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高过树林的高度破屋而出,当它飞过这片炮兵阵地时,人们才意识到先前那种嗡嗡声正是从它上面出的。不过和炮兵们所熟悉的梅塞施密特、容克斯、亨克尔或费舍勒公司的“白鹳”联络/观察/救护机所不同,这个不之客有着非常奇特的外观:它的机身就像是一条头大尾小的船,宽大的双层机翼整个凌驾于船身之上,唯一一台大型动机位于双翼之间的正中位置。尽管相对度不是很快,但这架飞机还是很快从阵地上空略过并重新钻入雾中,迟钝的人还在揣测着,眼尖的却已经叫喊起来:那是英国飞机!
如果这里有德国海军人员,那么他应该会很容易辨认出来的身份——这是英国海军的海象式水上飞机,它可以通过轨道弹射起飞,并被广泛装备于英国海军的各种大型战舰,英国人通常用它执行海上侦察和搜救工作,在必要时也可以为本方战舰提供火力校正。
相对迟钝的人依然在思考英国飞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一区域,大雾中飞行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以如此接近地面的高度,一颗大树就可能让它折翼。不多时,海面方向传来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还没有喷气式飞机的年代,人们很容易将它和雷声或船只的汽笛声联系起来,但两之间又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中士大喊道:“炮击!注意隐蔽!”
中士的话音刚落才几秒,巨大地爆炸便生在远处的田野中。它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着,在接下来的数秒时间内,相同级别的爆炸接二连三的生了,大地的震动让人联想起近在咫尺的火山爆,黑色地烟柱即便在雾中也是那样地明显,一些土块被轻易地抛到数百米的空中,许久之后才如冰雹般砸下来。“雷神之怒”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但炮兵阵地上的德军炮手们仍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还没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所幸的是。先前的爆炸无一例外地生在上千米开外的地
有哪怕是一次直接降临这片阵地,后果将是极其可怕
“是大口径舰炮,我的上帝!”
一名看上去有四十好几的炮兵少校面朝大海方向神情恍然的喃喃自语着,他这样年龄的军人许多都参加过上一场战争,那时候同样占有绝对优势的英国舰队有时也会对德军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地阵地进行炮击,强大舰炮地威力在德军官兵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也许是西线胜利已经近在咫尺地关系,德军上下自信心和士气都高涨到了极点,而此时一通炮火砸落下来,无异于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在头上。
沉寂的炮兵阵地上,炮手们一个个都愣愣的不知所措,这些年轻的面孔在波兰或比利时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强大的德国空军统治6地和6地边缘的大片海域,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赶走任何试图靠近海岸的英法舰船,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仅过了一分多钟。那种仿佛彻底从人们耳边消失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且比刚才更加的尖锐,德军炮兵阵地上仍有人呆若木鸡,但更多的人则在第一时间缩进为重炮挖置的掩体内。虽然它们只有一米多深。至少要比直接暴露在地面好上许多——这是对于常规炮火而言,但当炮弹的威力足够大时,近距离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足以对人体产生致命的伤害:耳膜震裂、内脏受损甚至直接暴毙……
530这一天,法国北部位于加莱和敦克尔克之间多处德军阵地遭到来自海面的炮火侵袭,好在大雾极大的影响了敌方炮火的准确度,仅有一处德军炮兵阵地遭到直接打击,但正从这一区域进攻敦克尔克外围方向的德军步兵也受到了炮火的阻碍,此外还有一支沿着海岸公路前进的德军运输车队被击伤击毁了一些车辆。
在炮击事件生之后,德国空军立即出动数架侦察机沿着海岸线进行搜索,但一无所获。不过根据目睹炮击过程的德国炮兵军官反映,对方拥有过300米的重型火炮,也就是说至少有战列舰级别的战舰参与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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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的投降带来的艰难局面在英法军人的艰苦奋战下在很大程度上得以扭转,尽管战线外围的德国步兵同样在进行着殊死搏斗,而德军重炮已经能够随时对港内的船只构成威胁,但英国人主导的撤退行动依然在进行着,数以百计的小船从那些只剩下半截船体或一段桅杆的沉船旁驶过,英勇无比的从岌岌可危的敦刻尔克港救走又一批英国远征军将士或法国、比利时军人。
德国最高统帅部的指挥室里,德国三军最高统帅阿道夫.希特勒出奇的平静,来自英国的情报显示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已经有数以万计的英国远征军士兵经海路逃回英国,此前全歼英法联军于法国北部的计划失去了完美收场的机会。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希特勒这一天既没有苛责施佩勒不称职,也没有讥笑布劳希奇软弱,他似乎默默接受了英法军队正从海上撤退这个事实。有鉴于装甲部队在围攻敦刻尔克的行动中无法挥自身的特点,最高统帅部已经在他的授意下将各摩托化军调往面向法国南方的战线,装甲部队也重新开始集结,准备动对法国的最后一击。
一早来到统帅部,张海诺就觉这里的气氛生了变化,更让他吃惊的是例行军事会议上一身党卫军上将军服的鲁道夫.赫斯霍然在列,将领们似乎都对他的到来感到疑惑不解,但希特勒并未就此作出任何说明,仿佛这个会议桌旁未曾增加哪怕一个旁听似的。会议正题很快转移到第二阶段对法作战上,6军和空军依然是战场的主角,但也许是意识到英国继续这场战争的决心,希特勒以往的观点有所改变,他要求德国海军做好在法国投降后继续进行海上袭击战的准备,并次对海军舰艇生产下达了具体指示,即年底之前拥有不少400潜艇,“俾斯麦”号和“提尔皮茨”号在年底前服役,沙恩霍斯特号的修复工作也应尽量在这个夏天完成。
这些要求并非遥不可及,但雷德尔、海耶以及张海诺都敏锐感觉到元意图削减海军航空部队的规模,甚至有把这支部队并入空军的想法。一旦如此,势必会对德国海军包括潜艇战在内的各种作战行动产生不利的影响,这是张海诺长久以来所担心的事情,为此他曾冒险干掉了“未来”的空军司令戈林,可现在虽然没有第二个戈林出现,情况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例行军事会议在一种相对平静的气氛中结束,然而仅过了几个小时,包括张海诺在内的海军将领就又被召进元所在地作战指挥室内。虽然空军还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但希特勒认为英国舰队已经逼近了法国海岸并试图阻止德*队进攻敦克尔克的行动,这虽然也在预料之中,但元的情绪显得格外失落。
“如果我们的海军能够和空军一样强大,我们的6军就不会遭此羞辱!这是耻辱,整个德国的耻辱!”
希特勒这句话令德国海军的将领们感到难堪,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德皇时代的强大海军已经随着“彩虹”远去,近年来德国经济虽然在战时轨道的作用下迅复苏,但相比于重新武装6军和建立空军,重新铸就一支实力雄厚的海军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积累。
“我的元!”雷德尔言行谨慎的说道:“既然法国投降已成必然,强大的法国海军在战争中得以保全绝大部分实力,我想我们应该尽早考虑一下它的命运!”
不仅是希特勒,在场的其他将领也都在第一时间陷入思索状态,这绝非人们头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但随着法国战役的进行,德国距离普法战争以来的又一伟大胜利越来越近,“黎赛留”、“让.巴尔”、“敦克尔克”、“斯特拉斯堡”,这些名字不仅仅只停留在大6的另一端。
第17章 多管齐下
荷兰的陷落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天,除鹿特丹之外,这个国家的其他城市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而作为荷兰王国的都和最大的城市,阿姆斯特丹如今也称得上“秩序井然”,只是随着夜幕降临,严格的宵禁使得这里的大街小巷都变得无比清冷,用死气沉沉来形容绝不为过。
在两辆德军装甲车的护送下,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快行进在空荡的大街上。坐在这辆车后座上的,一位身份显赫——胸前的橡树叶十字勋章在1940年绝不多见,而德国海军的~另一位身价不凡——黑色西装的用料和质地均是上乘中的上乘,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也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海诺.冯.芬肯施泰因,德国战斗舰队司令、德军最高统帅部海军部主管,半个小时前刚刚乘飞机空降阿姆斯特丹;塞茨.克洛斯,荷兰最具实力的企业家、造船厂主。在外界看来,这两个人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他们私下里的关系却远远乎人们的想象。
若干小时之前,张海诺好不容易说服了固执的德国元,使其同意自己再利用部分海军运输机和船只尝试从海上封锁敦刻尔克——由于恶劣的天气,德国空军在过去的24小时内只能眼睁睁看着英军~离,同时德军部署在外围的重炮也无法阻止英国船只进出敦刻尔克港。在这种情况下。阿道夫.希特勒才勉强同意海军再次采取行动。
“塞茨,你用不着自责,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也是无能为力地!”
张海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和塞茨之间早有约定:由德国海军秘密提供技术和资金,而塞茨的造船厂则负责批量建造小型多用途船只,在西线战事开始之前,这项工程一直进展顺利。结然而就在5就是德国进攻荷兰的第三天,荷兰军队便在英国政府的强烈要求下凿沉了本国的大批船只,分别存放于四个不同港口的两百多艘多用途小型船只有不到三十艘得以保存。
塞茨很是沮丧的摇摇头。“荷兰军队在战场上简直不堪一击。搞破坏却一点也不含糊。可惜只差一天时间我们的造船区就能脱离荷兰军方地控制!不过所幸地是造船厂地多数设备得以保留,只要原料供应充足,我们很快就能重新开工!”
“这点很好,但必须小心英国人,他们势必不会眼睁睁荷兰船厂为德*队建造船只,有荷兰流亡政府的支持,他们对荷兰的战略目标进行轰炸是很有可能的!一旦造船厂重新开工。我会向统帅部提出增调高炮部队前来布防的!”
塞茨点头道:“我们不会让英国人得逞的!”
张海诺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昏黄路灯下的街道,重要街口都部署有德军岗哨,他知道荷兰地下反抗组织不会轻易放弃抵抗,但在和占领军对抗地过程中,损失更大的终究还是荷兰人。
“塞茨,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事情很重要而且非常紧急!你能不能立即帮我筹集一批民船,运输船、渔船或驳船都行。航要快!我们还需要一批能熟练讲荷兰语的德国人。要可靠的!”
塞茨想了想,“船应该没有问题,但既会讲荷兰语又可靠的德国人……我现在能找出的不到20个。而且不都是船员!”
张海诺答道:“那没关系,我只要确保每艘船上至少有人能扮演荷兰船长的角色,其他的水手可以另想办法!”
塞茨没有直接问这些船只地用途,而是旁敲侧击道:“听说英国人正从敦刻尔克撤退?”
“是地,我们正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将受困部队撤回英国,他们现在撤走的每一个人,将来都会投入到进攻德国的行列中!”
作为一个纯正地德国人,塞茨非常容易接受这种说法,他说:“那好,我回去之后即可着手召集船只和人员!我们在海牙还有几艘船,不过都被德国6军征用了!”
张海诺坦然说道:“这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元已经授予我调动必要力量的权力!”
黑色的梅赛德斯最终停在了阿姆斯特丹的德国占领军司令部大楼前,张海诺独自下了车,他让司机把塞茨送回住处,自己则直接同占领军司令、国防军步兵少将冯.罗德见了面。在出示由元亲自签署的密令后,这位将军立即按照张海诺的要求开始部署,他先从自己的部队中抽调所有能够熟练说荷兰语的军官和士兵,一共3.
有过在船上工作的经验。紧接着,冯.罗德将留的荷兰舰船中挑选出7艘航、航程和载量适合的船只,然后集中到完全处于德军控制下的码头。这时候,塞茨也从他的船厂派来了可靠的技术人员,在他们的帮助下,这些船只开始进行出海航行前的检修和必要的改造,而从荷兰皇家海军仓库里缴获的水雷也由罗德将军的手下连夜送到码头。
天亮后不久,从德国本土飞来的第一架he5降落在阿姆斯~口,上面搭载有两枚单重1500磅的漂雷|德国水上飞机越来越多,但由于天气情况依然十分不理想,一些飞机在途中迷了路,飞行员往往在降落后才现自己距离目标尚有一些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冯.罗德将军不得不派出自己的部队四处搜寻这些飞机,即便如此,在上午10点之前集结在阿姆斯特丹的德国水上飞架。
到了中午,从基尔出的两个德国鱼雷艇支队也抵达了这座荷兰港口,这些轻型鱼雷快艇不仅可以执行鱼雷攻击任务,每艘还能搭载枚水雷执行布雷任务,自战争爆以来它们也曾多次参与在德国近海的布雷行动。
在德军士兵的努力下,水雷装运工作迅完成,连同由塞茨筹集的船只,一共17艘荷兰船已经做好了出准备,它们每艘搭载|等的水雷,为了尽可能不被英军识破,这些水雷或是隐藏在货舱之中,或是在甲板放置位置再临时加盖一层伪装用的木板。直到行动开始时,船员们才被告知此次行动的目的地所在,而20艘德国鱼雷快#+充燃料后也将随它们一同出击。
下午2左右,一切准备妥当,张海诺亲自站在阿姆斯特丹的码头上目送这支特殊的舰队出征。一个小时之后,冯.罗德将军按照指示让自己的部队出明码电报:若干荷兰船只私自出海,各部如有现可不加警告予以击沉。
接下来的一个整个下午,空气中不断重复着这条电文,其间偶尔夹杂着在荷兰近海现不明身份船只、“准备予以扣押”的电报,当然,这一切只是做给英国人看的。等到天色渐暗的时候,先前出的那些荷兰船只已经驶过了比利时海域向着敦刻尔克航行,一旦在途中遇上英*舰,它们将出灯光信号:“我们是荷兰人,请指引我们前往英国!”
这时候英*舰一般会要求登船检查,而一两艘德国鱼雷快艇则会“恰巧”出现在远处海面上,或是以鱼雷攻击德*舰,或是且战且退吸引英国舰只跟上去。由于采用了技术成熟的戴姆勒柴油动机,这些德国鱼雷快艇在航上拥有相当的优势,续航力也足以应付在荷兰和多弗尔海峡之间百余海里的机动要求。英*舰自顾不暇,自然谈不上检查那些从德军占领区逃离的“荷兰船”,而由于参与电机行动的民船不计其数,这些荷兰船趁着夜色轻而易举的混入其中,并在不为人们注意的情况下悄然在英国船队航道上部下水雷——这种布雷的精确性似的它们对英国船只的威胁远大于空中布雷。
夜幕降临后,集结于阿姆斯特丹的德国海军轰炸机和运输机已经达到56架,两艘德国驱逐舰也从德国本土运来了航空燃料,加~空军仓库里的“存货”,这些飞机很快重新装满了燃油并起飞前往敦刻尔克海域,因为航程比从德国本土飞往敦刻尔克少了一半,它们赶在英国人作出反应之前便将百多枚水雷不下,而在第二天黎明以前,部分德国鱼雷快艇也成功穿过英国海军的警戒线在敦刻尔克港外布雷,尽管损失了两艘鱼雷艇,但它们布下的水雷将对英国船只造成极大的威胁。
后来根据官方资料,530和31日,在恶劣天气的掩护下,英军分别从敦刻尔克撤出5.名联军士兵,但51日夜间的布雷行动使得英军的海上撤退行动再次陷入危机,在英国舰队重新开辟安全通路之前,共有19艘英国舰船触雷沉没,随船沉入海底的联军士>::人,更重要的是扫雷行动明显延缓了英军的海上大撤退,再加上德国空军在天气转晴后的疯狂出击,整个6月1日,联军仅从敦刻尔万人,创下了自528来的最低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