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扑朔迷离
纵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虽然报警申话打”警察却二:之未到,彭少辉同样迟迟没有消息,孙菲儿都有些快要恼羞成怒了,但她毕竟在社会上历练了几年,不似学校时那么天真,琢磨了一会儿。便继续跟黄三等人拖延时间。
今天同学聚会,原本打算就三五个人在一起聚聚便成,只是没想到一个电话打出去,你联系我,我联系你,滚雪球似地,最后聚集起将近三十人,这是曹明模和孙菲儿等人都没有想到的,而且这些同学里面颇有几个比较有身份的人,杨剑心等人就不说了,跟许若兰一起来的贝健隆和陪蒋雨珊过来的郑林华,看上去都非同一般,若是失了面子的话,那可就太丢人了,因为这里面不光是她们三人,还有陈子华的面情呢。
贝健隆与郑林华都已经从包厢里面跟出来,站在陈子华身后听了一会儿,方才鲁墙解释的时候,他们也都听了个大概。两人都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忍住了没动。毕竟这里不是京城,俩人也都没有带伴当,不敢嚣张跋扈,最重要的是。两人都认识陈子华,不相信陈子华会任由这些小地痞在自己同学的山庄里面胡来。
陈子华先是打了个电话给彭少辉,道:“你小子死那里去了?咋把你的冤家给我惹到山庄来的?”知道方才孙菲儿已经打电话跟他说过了,所以陈子华稍微一提。想必彭少辉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实在有些不明白,彭少辉既然答应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过来。
透过话筒,彰少辉有点儿压抑的声音说道:“我被叔叔禁足啦,今晚出不去
陈子华一愣,“大过年的。禁什么足,是不是闯什么祸了?你不是答应人家孙菲儿,晚上要过来的么?。不光是答应了要过来,还有这会儿韩松找人寻麻烦的事儿。也等着他解决呢。
彭少辉苦笑道:“因为韩松的事儿”。顿了顿接道:“韩松是陪上面来的一个贵客过去的,叔叔不知道听谁说了,怕我出去生事儿。所以晚上不让出去。这会儿正在家里当陪客呢
陈子华一怔,道:“贵客?什么贵客?”
彰少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不太清楚,不过叔叔的意思,却是想让我尽量避开。”
陈子华“哦。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言,随手挂了电话,他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估计这边的事情彭铁山已经知道,既然不让彰少辉出来,警察也没有及时出现,而彭铁山更不曾打电话给自己,其中蕴含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琢磨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段国华,如今段国华已经是文熙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现在正是能用得上的时候,三言两语就将事情交待了个大概,得到段国华已经调动警力的承诺之后,陈子华挂了电话,心里却有些失落。
他被林安东下放还只是个打算,相信在林安东还没有话之前。不会有谁知道这个消息,而林安东更不会无聊到提前透漏这个消息给别人的地步,所以,彰铁山的做法,肯定是基于对眼前局势的把握,从他当初贸然插手姚庭光案件当中推测出了一些什么。
很明显,对于陈子华现在的前途,彭铁山并不看好,想起之前在许泽华家里的谈话,他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没有想到人心的变化会这么快,暗自叹了口气,他强自忍住了给彰铁山打电话的念头。低头琢磨了片刻,过来问鲁墙:“咱们这里的保安有多少人?。
鲁墙皱眉道:,“只有两三个人,是从市里的金鼎皇朝过来的。其余都是曹村的闲汉,不过也没这么多人。”她不太明白陈子华的意思,即便有保安,也不能跟这些地痞硬磕不是。
曹明英这时候挤过来。低声对陈子华说道:“这些人都是那个韩松打电话叫来的地痞,打伤了不会有事儿吧?”
陈子华刚想问曹明棋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到别墅外面传来一大片的喧嚣声,紧接着就是几十个掂着头、铁镶的青壮汉子从别墅外面涌进来,几乎没有理论一个字。抡起头和铁锁就打,黄三为的二十多个地痞哪见过这个,他们手里的钢管和西瓜刀。钢筋什么的虽然比较趁手,却过于短了。跟拿着农具的农村青壮简直没得比。
这些青壮应该都是曹村的村民,陈子华还从人群当中看到曹明横的老父亲,几十把铁掀和头砸下来,黄三等人开始还能抵挡几下,可随着黄三被人用铁掀在头上拍了一下,又在肩背的地方劈砍出一条血淋刚之后。登时抱头鼠只是村里来的人太多了,四下里一围,黄三一群人竟是一个也不曾走脱,一顿胖揍下来,能保持清醒的,不过三五个人了,十有**都带了伤,为的黄三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警察总是在结束之后赶到,不过让陈子华惊奇的是,带队过来的居然是段国华,先前鲁墙等人报警的电话等于白打了,若非他给段国华专门打了个电话的话,恐怕现在都不会有警察过来。心里不禁对文熙市的警察充满了愤怒。当然了,这种怒气针对的,往往不过是个别人罢了,对于大多数普通警察来说,这种事儿跟他们根本扯不上边儿。
见到陈子华无恙。段国华方才松了口气,拉着陈子华走到一边道:,“什么时候从京城回来的?怎么也不打电话通知一声,我还准备去给您拜年呢。
俩人年龄差距不但职位变化甚大。当初段国华在蓝山县局当副局长的时候,陈子华就已经是陈家坪的镇委书记了,俩人的关系也是从那时节结下来的,这些年,段国华的仕途晋升。一直都跟陈子华息息相关,没有陈子华的帮忙,他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因此,逢年过节的,他从来都不曾欠缺过礼数,不过始终都是非常私人的过往。
陈子华道:。今天刚回来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随手抽出两根递给段国华一支。然后低声问道:“怎么报警没有反应?要不是专门打电话给你,今晚这儿还不知道要闹成啥样子
段国华苦笑了一声,道:“大过年的。警力不足,这不是也没出啥卓儿么。”
俩人闲扯了十多分钟,始终没见到韩松和他所邀请的贵客露面,陈子华很是失望了一把,原本还想着趁机把这小子弄进去关几天,大过年的,给韩市长找点儿不痛快,最好能把事情搅和的大一点儿,上次李达估的事情还没结果呢。看样子已经被韩松给压下来了。
段国华多少知道陈子华留着他不时聊天的用意,见想象中的那位大少爷始终没出来。不禁轻轻的松了口气,道:“我得走了,还得组织人去医院录口供,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下面的弟兄们骂我不是他今天过来也是没法子,假若不是陈子华打这个电话,知道陈子华在这里,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出头露面的。
村里的乡邻倒是没有什么损伤,段国华也爽快,简单地找几个人临时在山庄录了几份口供之后便告辞了,曹明碘则让父兄在另外一栋别墅里面宴请前来帮忙的乡邻,大厅里里面虽然砸坏了不少东西,却并不影响继续营业,客人也没啥变化。
众人返回包厢重新准备开席。对于方才的事情,随意聊了几句之后,便不再有人提及。当然了,这些同学可都知道,这是三个美女同学开的店,大家自然不好让三个大美女觉得有失颜面,至于外面大厅,自有山庄的服务员去收拾善后。
重新回到包厢坐下之后,陈子华方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相邻的两人居然是贝健隆和郑林华,心里便有些别扭,因为都是大圆桌,也不存在上下高低。大家又都是随便乱坐的。这个时候自然不好站起来另换地方,只好没话找话。对郑林华道:“郑少怎么有空到关西来?。
真要说起来,身边这两位,他都有些不想理会,不过既然坐到了一起,又是跟着两位比较亲近的女同学来的,招呼一下也是应该的,而且这两位的身份,也只有自己最清楚。贝健隆还罢了,这个郑林华却不好得罪,见过几次之后。觉得这个人还是有那么几分心机的。
郑林华笑了笑,道:“过年嘛。来给长辈拜年,今天到文熙市来找雨珊同学,适逢这个聚会,便临时过来充充场面。”他这话半真半假,也不算是骗陈子华,这次来关西,拜年是一方面,追蒋雨珊也算是重要的任务之一。不过,是他自己私下的任务。家里人却是不知道的,,“没想到会碰到陈少,你们是中学同学?”
陈子华点了点头,他知道郑林华的意思。不过没有多做解释,想必对于他这么早大学毕业进入官场,很多人都很好奇吧,同龄的同学刚刚走出校门。他却已经在官场当中打拼了好几年。还跨过了很多人一牛都跨不过去的门槛,不好奇那才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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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回到龙溪
前世的经历。让他很难漠视弱势群体遭受冤屈。尤其是像肌伏兄那样的,当初曾华和林安东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决定压下这件事的时候,陈子华就已经慢慢的与这两个人在心里上拉开了距离,或许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官场中混,但他实在不想在姚庭光的案子上面和光同尘。
这次设计郑林华,就是让他去现、挖掘姚庭光的案子,以他的特殊身份,只要稍微给点儿暗示。那么,姚庭光的案子必将通过特殊渠道揭开盖子,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是他在背后有意识的引导推动,目的不过是为姚庭光讨一份公道。
看郑林华收起了纸片。陈子华笑道:“你要是有采访任务的话,恐怕还要得到省市宣传部门的同意吧?”没有宣传部门的配合、批准,哪怕是明光报社的记者,也很难采访到有价值的东西,也不容易得到认同,重要的是,采访到的东西想表,还需要通过宣传部门的严格审查,否则的话,报上是不能表的。
郑林华笑了笑,道:“没关系,车有车路,马有马道,这一套,我比你熟。”
陈子华闻言,脸上不期然的露出之丝意味非常的笑容。
走出机场大厅,陈子华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明显的感觉到这里与内6关西的气候差异,那边还是冰天雪地,这里却已经阳光明媚,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子清新的草木气息,春天来了,陈子华站在广场上,望着穿梭如织的车辆行人,不禁感叹,还是比内6繁华啊。
招了一辆出租车,陈子华一钻进芳便道:“去玛莎医院。”
玛莎医院就是陈子华委托杨欣在瑞士买下的那家私立医院,因为创始人的名字叫玛莎的缘故。医院也沿袭了这个名称,杨欣买下这家医院之后,并没有换掉医院的名称,即便是把分院开到华夏内地来,也还保持着原来的名称和工作习惯。
陈子华是早上坐飞机直奔龙溪市的,他并没有去安东省城,龙溪市是长江沿岸的一座明星城市,人口九百多万,工农业都非常的达,虽然与陇东一样也是地级市。但经济水准的差别可就太大了,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去陇东的话,只能坐飞机到文熙市,然后坐汽车去陇东,但龙溪市自己就拥有一座国际机场。
按照内地人的习俗,拜年一般都是喜欢选双日子,今天是大年初七,所以陈子华直接来到龙溪市,打算先去医院看看张敏,至于给邪云峰拜年,还是明天再说,不光日子上要讨个口彩,他还需要准备一下,总不能一过来就上门。
玛莎医院建在龙溪市的郊区。邻龙溪河,虽然偏僻一些。但环境却实在是不错,当初选在这里建医院,除了安静之外,这里的空气质量等环境因素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有利于病人的修养和恢复,医院建起之后,投资了大量的资金用来搞绿化,所以这里的环境极为舒适,与其说是医院,还不如说是疗养院更合适。
医院的院长是德国人,名叫乔伊娜,是一位脑外科专家,医术极为高明,当然了。她的这个院长是副院长,至于正院长,从来都没有到任过。
陈子华虽然是玛莎医院的所有人,但对医院的人事却非常生疏,医院里面的人也不认识他,更不可能知道他就是这家医院的实际所有人,医院平时的行政管理。杨欣曾经专门骋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但使用不久之后就开革了。
玛莎医院不以盈利为目的,收治病人也很特别,大多都是从别的医院收转过来的疑难病例,医院自己的门诊却非常小气,极少收治病人,主要搞的都是研究,基本上就跟研究所的职能差不多,因为有充足的经费,因此,玛莎医院更像研究所。
越是如此,玛莎医院在当的的名声反而越是响亮,医院不多的门诊时间,基本上都是免费的。包括各种检查费用,都是象征性的收取极少一部分,医院自己的药房也是只收取成本价,搞得很多同行都非常反感,曾经通过媒体对玛莎医院大肆攻击。
不过,玛莎医院既不辩解。也不宣传,从头到尾,连一个广告都没有打过,反而名声却越来越响,大多都是通过病人口碑相传,现在搞得前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每天排队都要排出几里路远,成了郊区的一道奇怪的风景。
陈子华坐在出租车上想着心事,耳朵里面却听着司机嘟嘟囔囔的述说着玛莎医院的各种传闻,不时露出会意的笑容,这所医院,原本就不是跟别人竞争来的,不过是自己为了填补前世的某个心愿罢了,至于现在所处的世界究竟是自己回到了过去还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受到同行的排挤。卫生系统也通过各种手段为难玛莎医院。所以后来医院便修改了政策。不光收治病人,而且还扩大了门诊楼,口佤这也再扩张,同时各项费用也大幅提高。仓部采用圃有训一口。收费按国外标准收卓,这样一来,对上门求医的燕人等于就进行了筛选。
陈子华随口问道:“现在玛莎医院的病人还像以前那么多么?”
司机啧啧了几声,道:“多,简直太多了,不光是本地的权贵地赶来龙溪市,到玛莎医院看病的人更多!谁让人家的医术高明呢,而且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听说,玛莎医院的各种医疗器械,在整个国内都是第一流的。”
陈子华苦笑了一声,建这家玛莎医院,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每个月光是各种研究经费,就是一今天文数字,若非自己有倩华股份公司在满世界的捞钱,这个医院还真就养活不起。
说到倩华股份公司,陈子华不禁又想起过几天的行程来,向利平明天就会来龙溪市,估计后天就会催着他去海南,听杜翰说,有一艘赌船春节期间会在公海举行一些活动。所以这家伙特意委托杜翰,给弄丹张请柬,据说能到这艘赌船上面的。都是有着很严格的身份要求,非富即贵,而这次活动,更是为某个重要人物举行生日派对。
电话中向利平再三向陈子华要求,让他到时候一起去赌船上玩玩,所以,陈子华这几天的行程反而排得满满的,至于向利平所说的赌钱,他到是没往心要放,这几天想得更多的,就是去给邪云峰拜年,到时候怎么提说自己想到龙溪市来。
昨晚在曹村的时候,陈子华因为碰到贝健隆和郑林华,又遇上韩松找人闹事,所以心情特别不痛快,许若兰的事儿只是随便跟她提了提,让她自己考虑,若是同意去思科上班的话就打电话,然后便推脱说一早要赶飞机。便独自驾车离开,没有跟其他同学一样闹通宵。
对于许若兰和蒋雨珊身边都跟了一个,男朋友的事儿,他的心里到底都有些疙瘩,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心里也知道不应该,可那种感觉又实在不由人,所以索性躲开,从头至尾,跟蒋雨珊就打了一声招呼。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郑林华的为人如何,他心里根本没底,但这不妨碍他利用郑林华,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电话给林月虹,把郑林华的事儿交待了,让她下个套,把姚庭光的案子让郑林华在“无意”中挖掘出来,先不管他能不能拿出去表,本身这件案子让他接触到,就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虽然郑林华是官宦世家出身。心机难免会重一些,但也不能否认,这样出身的人,能力往往都是非常强的,加上身后无与伦比的人脉,所爆出来的能量,往往能让人大吃一惊,何况,郑林华还是一个。刚刚离校不久的学生,这种人满脑子的热血,还没有被社会上的现实给污染了,这个时候是最能起到作用的时节。
假若郑林华挖到姚庭光的事情之后不能见报,他多半会通过父亲的渠道,把姚庭光的案子给捅明了,一旦盖子揭开了,也就不用陈子华再担心,最鼻伸冤是迟早的事情。
事情通过郑林华的渠道掀开盖子,陈子华便从中摆脱出来,既达到了目的,也不至于让林安东和曾华对他产生猜疑,虽然那种猜疑已经有可能已经生了,但毕竟还没有彻底挑明不是,就目前来看,两人对陈子华还是相当的不错的,可惜的是,他们的观点和利益,不大跟陈子华的心性合拍。
这也是陈子华觉之后立刻心灰意懒,一心求去的缘故,在他心里,觉得自己更适合与邪云峰相处。而且,他有个感觉,跟着邪云峰,今后的前途会更加光明一些,展也比跟着林安东更为顺利。他今年已经二十四,接下来的几年将是极为关键的几年,既要韬光养晦保持低调,又要不时能拿出点儿像样的政绩,不至于让自己像彗星一样,网亮了一下就悄无声息的陨落,若是彻底沉寂下去的话,再想出头可就难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既然跟在邪云峰身后能够更好的前途,何必死抱着一棵树吊死,离开林安东,并不代表自己就不能在继续进步了,对于林家,陈子华同样有面对李家时的那种沉重的感觉。大家族当中,像他这种无根无萍的人。想出人头地,其实是非常艰难的。
所以,对于这次拜访邪云峰。他可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
他不是没想过贝海石的问题。但世上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若是没有贝海石,或许会出现别的他不知道的对手,有贝海石这么个官场上的指路明灯,他所受到的危险反而会小上很多,因为敌对的对手,都站到了明处,对他反而有利。
自从在京城又遭受一次刺杀之后,陈子华渐渐的已经非常警觉了,不但随时注意自己的安全,同时也在调兵强将,对贝健行和杨建军等人对手展开调查,随时准备给两人挖坑,双若能不知不觉的让两人挂掉的话。陈子华不介意航对他悄州。报复。
出租车在玛莎医院门口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陈子华这次来的时候几乎没带多少行李,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子,觉着拉着行李箱去看病人有些怪异,陈子华便琢磨了一会儿,摸出电话翻了一下,找到陈力的号码,拨了过去。
陈力从医大毕业之后就到玛莎医院上班,从开始实习的时候就是,陈子华自然心知肚明,到了这里,若是说到朋友的话,除了陈力,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当然了。李倩蓉的大表哥也在龙溪市。还经营着一个鼎鼎大名的明月山庄,但陈子华不可能让他来接自己,更不可能住到明月山庄去,所以脑子一转,就想到了陈力。
前后还不到十分钟,陈子华就看到陈力从医院大门里面急匆匆的迎了出来,满面的笑靥,让他心里忍不住涌起一阵莫可名状的激动。
依然留着一头秀逸的长,但收拾的极为整齐,宛若黑色的瀑布一般从耳后直垂腰际,上身穿藏青色的皮质夹克,下身是同色的宽脚裤子,脚上是一双粉红底的白羊皮旅游鞋,打着雪白的丝带。笑盈盈的站在面前,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气息。
陈力颇有些嗔怪的说道:“怎么不先打电话?我也好去机场接。
陈子华笑了笑,道:“先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总不能走哪儿都拉着行李箱吧?”
陈力“哧”的抿嘴一笑。风情无隐,道:“也甭找了,就住医院招待所吧,我们医院的招待所虽然贵点儿,但不其星级酒店差。再说了,你们这些贪官,也不在乎那几个糟纸纸。”
陈子华神色一正,道:“我可不是贪官,而且钱也不是所谓的糟纸纸,也是一分一厘用汗水换来的,可不是大风舌来的。”
陈力轻哼道:“当然是用汗水换来的,吃鸟拉平来的也得张张嘴不
陈子华道:“咱不带这样的吧,怎么今天一见面就冷嘲热讽的
陈力道:“主要是你这样当官的见得太多,热情不起来了。”
两人从医院大门进去,仿佛走进了公园一般,花草满地,清香宜人,倒是没有一般医院那种到处都是的消毒水味儿,陈力指着花园对面的一栋大楼道:“诺,我们医院的招待所大楼够雄伟的吧。比市里面的星级酒店还漂亮呢。”
陈子华却道:“当官的来这里看病的很多吗?”
陈力道:“不是多。而是很多,当然了,官员家属更多。”
陈子华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对官员有什么特殊的照顾?”
陈力摇摇头:“问这么多干什么,想劫富济贫啊?”
陈子华有些哭笑不的。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索性岔开话题,问她在这里的工作情况。却不料陈力已经是研究员的身份。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实验室,对外面的事情反而不熟悉了,从陈力这里,他还知道,裴晴也在玛莎医院上班了。
招待所果然像陈力说的那样,完全仿照星级宾馆架构,各种设施也极为奢华,一问才知道。因为前来看病的外地人极多,这里又比较偏僻,远离市区,每天来前来的病人和家属越来越多,都不方便,尤其是一些外国人,所以,医院便建了这栋招待所,实际上主要还是针对医院内部职工的家属。
陈子华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份报告,当时好像说的就是扩建职工家属楼,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竟然变成了类似星级宾馆的存在,而且还对外营业,看样子,似乎生意相当的不错。
登记的时候,陈力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至于怎么填的表,陈子华没有看,都是陈力一手包办的,领了房卡之后,两人坐电梯到七楼,住的是一件豪华单人间,里面一应设施都极为齐全,跟星级宾馆几乎没有啥区别。
陈力道:“医院职工的家属住这里都是免费的,包括一日三餐自助餐,都在三楼,当然了。想要吃得高档点儿,再喝点儿好酒的话,就得自己掏钱了。”
陈子华便道:“像你这样就是在挖医院的墙脚了。”
陈力道:“这算什么?原本就是在医院的福利制度之内,你不过是少见寡闻而已。”
陈子华耸了耸肩膀。道:“行了,你忙你的吧,我洗个澡,准备去看望一个朋友,咱们晚上的时候一起去吃个饭?”
陈力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到时候电话联系。”
陈子华笑道:“打什么电话?我直接去找你。”他除了探望张敏,还要去看看陈力的母亲,这是他两世的愿望了,来之前心里还有些忐忑,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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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〇章点拨
东子华过疑了半晌!后才定下心神,转身讲了省委大院林月虹的消息让他警觉到,姚庭光的案子怕是触及一些人的底线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竭力隐瞒这件事。但收拾郑林华,绝对不会是林安东或者曾华能做出来的事儿,他暗自警凛,若是没有及时从关西拔出来的话,说不定他就会遭受再一次的暗杀。
让林月虹暗中关注事情的进展,并注意自身的安全,因为姚庭光的案子。林月虹也算是知情人之一,而且当初还带走了口供的底稿,假若真有人要捂这个,盖子,能查到郑林华的身上。自然也就能找到林月虹的身上,安全方面就需要注意了。
只是现在他并不在关西,而且已经从姚庭光的案件当中拔出身来,真正知道这件事跟他在背后推动有关的,只有金胜利,至于曾华和林安东。哪怕是一心想捂盖子,也不会泄露出他陈子华来,所以,他并不怎么担心。
既然把郑林华推出去了,后面的变化便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要紧的是不要让人把他和郑林华联系起来,至于郑林华的真正身份,估计除了他所说的小姨父家之外,在关西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中纪委副书记的父亲。
陈子华自然不会把这个。底子透漏出去。最好是郑林华的底细泄露之前,让他在关西多吃点儿亏,尤其是在自己对头手里多吃点儿亏,至于金胜利。他已经让林月虹暗中提点过了,以金胜利的精明,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多半会把这件事儿做得漂漂亮亮。
连消带打,只要郑林华按照陈子华的预计,在汗南县点燃导火索,把事情捅大,而且是越大越好,陈子华也就达到了目的,不光为姚庭毙,伸冤,同时也将对手逼入绝境,郑林华吃的亏越大,最终沈子敬受到的恶处也将越严厉,省委副书记沈永良受到牵涉的可能性也越大。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陈子华便已经将郑林华遇到车祸的前因后果分析了一遍,心里多少有了一些谱,知道这件事要看到结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恐怕还得一段时间的展变化,但大致趋势却是能够预见了,所以很快就暂时平息了心情。
邪云峰的家里很朴实,这是他的一贯风格,讲求朴素实用,家里的摆设虽然不奢华,却也自有一股子厚重的韵味儿。
来之前他已经打过电话,所以邢云峰就做好了准备,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邢云峰老两口,本来还有一个小保姆的,不过春节的时候放回去过年了,邪云峰的妻子便亲自下厨张罗,炒了几个小菜,弄了两瓶茅台酒,三人围在一张小桌上边吃边聊。
邪云峰显然兴趣不在口腹上,简单的吃了一点儿之后便让妻子冲泡了两杯雷仙茶,跟陈子华人手一杯,慢慢品尝着传闻中的茶叶,嘴里却问道:“是不是最近不大如意?”
陈子华也不隐瞒,道:“我现在已经到被调到省商务厅,不过只是暂时负责招商引资这一块,主要的任务,走到沿海省市去搞调研
邪云峰唇角微微一翘,道:“调研?哼,不是让你负责高新技术开区么?”
陈子华道:“那个高新技术开区,可能没有预想中那么重要了吧。”
邪云峰见微知著,略一寻思就明白过来,“他们倒是好手段,这么快就稳住局势了
陈子华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心里暗自感叹,自己的政治神经还真是粗疏。当初之所以要搞高新技术开区,完全是林安东和曾华掩人耳目的手段。真正用意却是为了尽快稳住关西的局势,一连调整了几次省委班子。这次更是将省委书记和省长都换了,而且还都是从中央空降,他们对能不能顺利平稳的接班掌权,稳定过渡。心里没有一点儿把握,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招,但自己却神差鬼使的帮两人团结了几个重要的同盟。还利用手段将沈永良等人逼得向林安东服软,使得曾华和林安东顺利的掌握了常委班子。
拿到绝对话语权的省委书记和省长,自然对高新技术开区的心思就淡了。而且还可以用这块肥肉做交易,与不同的政治团体搞妥协,因此,最先计刑高新区的这把刀,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把他从陇东调离也就顺理成章了,然后一步一步削弱他对高新区的掌控,若非姚庭光的事情。或许他还可以稳稳当当的在商务厅常务副厅长的位置上混上几年,顺手捞点儿政绩,但姚庭光的事情,让林安东和曾华都对他生出了
俩人不约而同的做出相同的选择,让陈子华远离姚庭光事件,林安东甚至直接将他配,这是对他的保护,同时也是对他的敲打,这就要看怎么看待了,总之,在目前最需要稳定团结的前提下,无论是曾华还是林安东,都不希望陈子华这样的人继续留在省城生事儿。
他们担心的事情比较多,姚庭光的事情一旦捅开了,被动的不光,是沈永良,林安东和曾华刚刚取得的一点儿优势也将土崩瓦解,甚至暂时失去话语权都有可能,最不能容忍的,是时机问题,马上就要召开两会了,这时候出问题,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自作自受啊,陈子华恨不的刮自己一个耳光,假若没有汗南县的那一宗是非,他现在或许还在陇东担任市委副书记,而且还是一个掌握实权,与市委书记分庭抗礼的强势副书记,就因为画蛇添足,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自个儿把自个儿给黑了。
按照他在陇东的展趋势,未尝没有几年之内更进一步的可能,而且当一个拥有实权的地方诸侯。远远胜过在机关里面勾心斗角,至于熬资历,在哪里不一样?看来,琢磨这些鬼门道方面,显然自己还不够敏锐,与邢云峰比起来,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迟疑了一会儿,陈子华终究还是将自己心里盘桓了许久的念头说了出来,并没有什么避讳,直言想离开关西,到龙溪市来,这样明目张胆的提出要求,原本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却做得似乎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而邪云峰也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
琢磨了一会儿,邢云峰道:“暂时离开关西,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陈子华静静的看着邪云峰。他能当面提出来,实际上也是有了些许的把握,两人相交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但相互知晓的隐秘却不少,对于他的实力,邢云峰更有着非常直观的认识,当然了,这跟他与冯雅君之间的亲戚关系分不开,加上上次在京城时遇到的意外,实际上已经把两人在某种程度上绑在了一起。
到了这个时候,陈子华要是还认为邪云峰不知道上次嫁祸的幕后凶手的话,那就白混了几年官场了,以邢云峰的精明,估计很早就知道上次嫁祸给他的元凶是谁了,但贝海石能来安东做省军区司令员,自然也是有着雄厚的实力支撑的。而且还代表着某户个政治集团的利益,虽然他在安东省已经顺利的掌握了话语权,却也不是站在绝对有利的位。
与省长之间的矛盾,仿佛是天生的一般,原本这个。位置就是现任省长顺位接班的,结果鬼使神差的。由他空降下来坐了省委书记的位置,固然有几个大势力相互博弈的缘故,实际上也有很多凑巧的成分,他自己也从中运作了一番,但不可避免的是,跟现任省长结下了矛盾,大家没有傻瓜,想来人家心里也都有数,所以,邢云峰目前并不乐观。
邪弃峰接道:“下一步,在林省长和曾书记之间,你会很难做。
陈子华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之所以要离开关西,不只是心灰意懒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他对龙溪市的牵挂,毕竟在前世,这里是他的家乡,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虽然还不能确定自己所处的是不是原来的世界,但心里的牵挂却别无二致。所以对关西下一步的政局并没有邪云峰看的那么远,那么透彻,当然了,这也跟他的阅历以及所处的地位有关系。
一旦关西的省委班子稳定下来之后,不可避免的,曾经的合作对象,曾华和林安东,势必会从同盟关系转变为竞争关系,陈子华作为李家在关西的势力代表,很快就会因为站队的缘故,成为双方拉拢的对象,他与曾华和林安东都有相当不错的私人关系,站在那一边都好像不对,但不站队的话,肯定会得罪所有的人。
所以,邢云峰才会说,暂时离开关西,实际上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陈子华暗自叹了口气,自己看来还不是一般的迟钝,思索了一下春节期间与曾华以及林安东会面的情况,心里暗暗凛然,两人实际上已经开始做好相互争锋的准备了。只是曾华比较内敛些而已,想到这些,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关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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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难题
离开省委大院不到半个小时。陈子华就接到向利平的允”这家伙居然已经飞临东华市,正从机场赶往市区途中,昨天已经说过今天要到省城拜年。所以向利平没有直飞龙溪市机场,而走到了省城,显然是想拉他去明月山庄。
跟向利平电话里面说了自己的位置,陈子华便在街心花园外面的石椅上坐下歇息。
跟邢云峰的一番交谈下来,他有许多东西需要反思、需要消化,所以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慢行,一边熟悉东华市的市容市貌,一边想着今天拜会邪云峰时的收获,不知不觉便走到市中心的街心花园边上,接完向利平的电话。索性便在花园外面坐下等候。
虽然是冬春之交。春寒料啃,但长江沿岸的气候显然要比地处内6的关西要湿润得多。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湿气,让常年处身于内6习惯干燥气候的陈子华。有些淡淡的温馨,这里是他前世生活过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他才偶尔能体会到重生的那种奇异的感觉。
邪云峰没有拒绝陈子华的要求,只是说需要一个过程。他出面跟林安东要人没问题,关键是对方会不会放人,尽管林安东和曾华都在有意识的对陈子华进行边缘化。对他进行敲打,但这并不是表明,他们就愿意放陈子华离开关西。
毕竟,经过韩冰坐在关西多年的经营,李家的底蕴还是非常深厚的,如今韩冰尘铁定要担任国务院副总理了,李家在关西的势力不但不会星散,反而还会更加凝聚,有陈子华在关西呆着,拉拢李家的力量就会非常的容易,若是放任陈子华离开,对曾华和林安东来说,都是一种损失,甚至会影响到他们与李家之间的关系。
所以,邪云峰答应陈子华的同时,也让陈子华自己活动一下,最好能取得李家的支持,那样一来,无论是曾华还是林安东,都不会在这件事儿上打绊子,不过。陈子华却从中噢到了别的意味,若是通过李家的话。这种鼻子寻常的调动肯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不用想也能猜到。李家是不愿意陈子华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静的,一动不如一静,最低程度,上半年是不用想了,若是等到韩冰尘正式上任了,陈子华的调动就会容易很多,但丹样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说对韩冰尘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陈子华心里还是比较纠结,他不想动用李家的关系,本来到龙集工作就有些莫名其妙。若是通过李援朝或者韩冰尘,势必要对他究根问底,而这是他所不愿意的,李家如今根深叶茂,随着韩冰尘和李援朝同时进步。在地方上的势力自然更胜从前,但安东省却不是李家的势力范围,他们不会同意陈子华到安东来。
但是仅凭自己的能力,想说服林安东和曾华放人,他又实在没有把握,更何况,只要他一提出来。无论是曾华还是林安东。都会打电话征询韩冰尘的意见。到那个时候,自己在韩冰尘面前,又得想办法自圆其说了。
一想起这些麻烦,他心里就没法子平静下来,留在关西,目前的处境可能会让他逐渐淡出所有人的视线,甚至在李家的集团当中慢慢被淡化,但要是主动离开。李家也好曾华也好,包括林安东。都会第一时间考虑各自的影响和利益,都不会让他从关西离开的。
还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陈子华心里反复的琢磨,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完美的解决问题,顺利达成目的的方法。
一声汽车喇叭响起。随即“嘎!”的一声,一辆大切诺基停在路边,透过车窗。陈子华已经看见向利平张扬的面容,微微一笑,从石椅上站了起来,走向路边的切诺基,向利平已经推开车门下来,伸手在陈子华肩膀拍了拍。道:“是不是在人家里没吃饱?怎么有气无力的?好像没啥精神一样。
陈子华笑了笑。道:“胡说八道啥呢,吃过午饭没有?”
向利平道:“在飞机上吃的,算不算吃过了?”
陈子华哈哈一笑。“东华市我不熟,随便找家最高档的饭店,我请客
向利平拉开车门。笑道:“到了这里就是哥们的地盘了,哪有让你招待的道理?。
陈子华跟着钻进后座。现驾车的是一个穿警服的女警,心里暗暗诧异,嘴里却道:“记得三少是京城人吧,什么时候东华也变成你的地盘咯?”
常菊红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容貌姣好,留着短,穿着一身新式警服,佩戴警衔,看上去颇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只是坐在驾驶室里面开车,陈子华又在后座,所以只能看个侧面,身材也就无法评价了,但姿容实在不差。或许是穿了警服的缘故,给人的感觉很是奇特,陈子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有常菊红这么个本市人。陈子华和向利平自然不用为找地方吃饭而愁,切诺基很快在街边的一家小饭馆停下,三人进去一看,却是一个,很小的小吃馆,经营的小吃让陈子华很无语,居然是一家辊钝馆,当然了。还有别的相似小吃,像米线、粉带、粉条什么的。
常菊红道:“别看这儿不起眼,却是附近最地道的惧悦馆,包你们今天吃了以后,天天念着再来吃第二回。
下车之后陈子华才注意到,常菊红居然也有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双腿修长,因为冬装的缘故。身材不是非常的明显,不过很匀称,尤其出色的是容貌,跟大明晏似的,说起话来像炒豆子似的,又快又脆,夹杂着婉转的方言语音,陈子华听起来却十分的亲切。
向利平无奈的看了陈子华一眼,道:“要不,咱们直接去龙溪,?”
陈子华摇摇头,道:“就吃碗惧钝吧。”
常菊红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道:“陈少远来是客,自然要用咱们这里最有特色的小吃来招待了,若是去饭店里面吃饭,那跟没有来东华市有啥区别,难得来一次,就尝点儿有特色的。”说着话,瞥了陈子华一眼,却对向利平眨了眨眼睛。
向利平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烟卷,随手递给陈子华一根,扭头对服务员道:“拿两瓶啤酒过来。”他几乎每顿吃饭都要喝酒,但这种吃店哪有白酒卖,就是啤酒也得到附近的小商店去买,现在是冬季,可不是夏天,啤酒随时都有得准备。
陈子华笑了笑,道:“这么急着过来,那件事是不是准备的差不多
向利平吸了一口烟,道:“嗯,还差一点儿,我打算去山庄先借一部分。”他这两天一直在忙着筹措资金,说是去海南投资房地产,在京城东挪西凑的,筹措了几百万,不过跟他心里预计的数字还有很大的差距,因此打算到明月山庄去借点儿,他在山庄有一成的股份,跟其他几位金主张口借钱,应该不是很难才对。
陈子华微微摇了摇头,向利平的打算他早就猜得**不离十了,什么投资房地产,全都是胡扯蛋,这家伙一心想去堵上一把,拉他过去翻本呢,不过,人家没有明说,他也不好明着拒绝,只能边走边看,而且。对于搞好跟这个三公子之间的关系,他也是比较在意的。
常菊红闻言插口道:“你很需要钱吗?”
向利平面不改色的说道:“最近想去海南投资房地产,所以钱有点儿紧。”
常菊红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不过,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对向利平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显然在她的印象当中,向利平的信誉不怎么样。
向利平却似乎被常菊红勾起心事,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才筹措了三百万,缺口太大啊。”
陈子华笑了笑不置可否。他那天在地下钱庄赢的那三亿块钱一分都没取,全部存在地下钱庄。听向利平的介绍,把钱存在地下钱庄,比存在银行还方便,几乎在全国主要的大城市,都可以随时兑现,而且地下钱庄的那种生意遍布各的。所以,陈子华就干脆直接存到赌场了。
向利平道:“本来想再找个人合作,可惜时间太紧,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其实他是想从银行弄点儿贷款出来,可现在正是春节期间,银行谁上班啊,贷款连门儿都没有。
陈子华心里一动,道:“记得那天见到的郑林华吗?”
向利平道:“咋了?那小子不适合。”
陈子华却道:“我在关西碰到了,听说他是去给长辈拜年。”
向利平道:“哦,他姨父在你们省纪委工作,还是书记呢。”
陈子华眉头一跳,“省纪委书记?杨宏斌?”
这是,大约十一点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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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准备先玩上几天再说
利平得意中诱漏出来的信息吓了陈子华想嚼用朴华的小姨父居然是杨宏斌。这下问题可就大条了,怕是会越来越热闹,不过也有好处,只要郑林华的这层关系暴漏,则郑林华与他之间的关系将会消除的一干二净。不会有人相信,整件事情实际上是他设陷的。
暗自吁了口气。陈子华掩饰住自己心里的震惊,没有让向利平和常菊红两人看出端倪。即使岔开了话题,不过心里却翻腾了好久,这件事的后续展,越来越值得人期待了,一旦杨宏斌卷进来,林安东和曾华,恐怕也要头疼一眸子。
喝了两瓶啤酒。每人吃了一碗惧纯,真要说有多么的好吃也不见得,不过就是地方不同,风味不一罢了,其他的区别到是不大。
常菊红很够意思。虽然没有直接送两人去龙溪市。却借了一辆吉普车给向利平,作为两人的临时代步工具,然后就开着大切诺基,扬长
去。
等陈子华和向利平开车上路了,陈子华才知道。常菊红开的大切诺基,实际上走向利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借给他们开的这辆吉普车,却是常菊红从一个车辆修理铺要来的报废车,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平时用来玩的,连车牌都是假的。
向利平边开车边问道:“这边的事儿办完了没有?还得几天?”
陈子华笑了笑道:“已经办完了,要是你没有别的事儿的话,咱们今晚就可以直飞海南。
他知道向利平心里急,等着上明晚的赌船。所以没有跟他开玩笑。
向利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道:“那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我晚上还要跟他们筹措些子资金,不然的话,还不够折腾。”电话里他已经跟几个合作者大概说了,问题不大。
陈子华“嗯”了一声,对向利平的话未置可否。毕竟向利平始终都没有说,这次过去海南的主要目的是去赌船上玩,所以他实在没法子劝谏,而且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还没到说那种话的的步,否则可就真有些交浅言深了。
没有看到向利平随身携带的皮箱当陈子华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用把钱随身携带么?”这个时候可没有后来全国通存通兑的业务,大多都要通过邮局或者银行办理汇兑,电汇,度也比几年后慢上许多,尤其是像向利平这种大额的资金流动,通过银行或者邮局,都没办法及时提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上现款。
大额面值的钱币已经行了好几年了,不过市面上的主流货币,还是传统的十元钱一张。因此,出门携带极为不方便,最好还是先在银行换成大额的面值,然后才能随身携带,因此,陈子华对向利平空手坐飞机过来很是奇怪。
向利平呵呵一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存到的下钱庄就成,即便走到赌船上。都可以凭借地下钱庄的贵宾卡提现
陈子华闻言不禁有些愕然,难怪那天晚上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用贵宾卡存钱结账,原来还有这种方便。看来,对于地下钱庄;自己了解的还是太少,甚至可以说几乎连皮毛都算不上。
向利平接道:“杜翰已经帮咱们把请柬拿到手了,明晚咱们先去赌船上玩玩,这次场面可不小呢,不少世界级富豪都有可能在上面现身,说不准呐,你还能交上几个朋友。”
陈子华现在是商务厅的厅长,招商引资以及境外投资贸易往来等等都是本职工作。若是能跟这些富豪结交,确实有不少的方便,何况,原本年后还打算去香港招商的,只是看林安东的意思。似乎不愿意过于
调。
“你不会是想去赌船上捞一笔吧?”陈子华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把藏在心里好几天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要不然,也没必要筹措的这么紧,房地产的资金投入,不是这么急的,先考察再谈判。没有一半个月,根本就搞不下来。”
“嗯”向利平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承认了,“赌船是澳门那边一家赌业公司新搞出来的玩意儿,据说极为豪华,设施也很全。甚至比澳门的一些级大赌场还要大,到时候会到公海上停泊,根据气候状况,停留三至七天的样子。”
陈子华叹了口气。道:“那咱们这些人这么登船?”不是谁都能跑到公海上去的,否则的话,偷渡还不简单的跟一似的?陈子华还是有公职在身的人,随意出入边境,就更加不可能了。若是被现了,问题可就不是一般的严重。
向利平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安全得很
陈子华道:“说说看。我这正好奇呢。”
向利平笑道:“都是杜翰那边安排的,由房地产公司组织旅游团队,从海存直接登船。”
陈子华不禁有些愕然。原来是先上游艇,然后从游艇坐到公海,再登上赌船,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向利平道:“这是在海南这边,要是云州,直接坐车把你送到国境线外面的赌场,方便的很。只要掏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去年的时候曾经跑到云州去跟人学着玩赌石,结果赔了个精光,后来就跟看到国境外面的赌场看了看。真他妈过瘾!”
陈子华道:“你赢钱了?”
向利平摇摇头。“没有,不过也没有输多少,那次主要是赌石,所以到赌场的时候,已经没钱了。”他也是听人怂恿,想去那边买点儿翡翠原石,放到自己的绿岛俱乐部,反正他那里啥人都有,只要能弄来原石,赌石肯定有人玩。结果生意没做成,自己赌石都赌赔了。
陈子华吁了口气。这才问道:“是你的绿岛俱乐部搞赌石的吧?”
向利平“嗯”了一声,道:“跟几家古玩玉器店的哥们合着干的,现在也算有点样子啦。”
陈子华笑道:“下次去绿岛的时候看看,早就听人说赌石的神奇,还没见识过呢。”
向利平闻言,脸上露出笑容,道:“也不一定非要去京城,这次海南的事儿办完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是玩赌石的新市场,场面比云州那边一点儿都不差。”
陈子华笑了笑,“好啊,反正最近没啥事儿,正好去见识一下
他确实很早就听人说过赌石,只是从来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现在有机会,当然想见识见识。而且他的那种特殊能力,说不定真的能在赌石当中大放异彩呢。自从掌握了那种空灵状态下的特殊能力之后,陈子华没少试验过这种能力。甚至拿各种物质进行试验,几乎无一例外的,都能轻松的穿过,现在即便走向地面延伸。都是探视到地下十几米以内的任何物质。
车到龙溪市的时候,陈子华并没有跟向利平一起去明月山庄,而是让向利平把他送到玛莎医院,说是有朋友在这儿住院,这次来龙溪,就是探视朋友的,至于明月山庄那边,暂时还是不去了,他过年的时候又没去金陵拜年,若是在明月山庄遇到韩国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暂时还不想跟韩国庆见面。
最重要的是,对于明月山庄,陈子华有着本能的警惕。前世的这个。地方,也有这么一座明月山庄,后来被一夜之间给查抄了,曾经震动过安东省的整个官场。当然了,那已经是十多年之后了,而且,是不是还有韩国庆在其中,谁也不知道。
如今两个世界的差异越来越大,陈子华也不敢打包票,这个明月山庄就是自己前世知道的那个,或许两个风马牛不相干呢。
向利平走了之后。陈子华到宾馆冲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又前往张敏的病房。
很凑巧,今天欧阳彩妮也在这边,跟张敏正坐在阳台上闲聊呢。
陈子华来后,张敏让护士送了几瓶红酒上来,然后三个人坐在阳台上边喝边聊。
张敏和欧阳彩妮都知道陈子华今天是去拜偈弈云峰了。所以前很关心事情办得如何了。
陈子华倒也没有隐瞒,张敏和欧阳彩妮都曾经在官场之中打拼,不算是外行,尽管接触的层次还远远不够,但给陈子华出点主意还是能沾上边的,因此,他就把大致情形跟两人说了,也说了自己想到龙溪市来的愿望。
张敏和欧阳彩妮哪里知道陈子华心思里面的小算盘?还以为陈子华是放不小她们俩才一心想到龙溪市工作,都感动得不行,不过说到出主意,可就有些不着边了。
陈子华也没指望她俩能拿出啥好主意,转而问张敏,“你的那个文化传播公司筹思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思路?”
张敏道:“还在计划当中,不过,在龙溪市住了这么久,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若是你能来龙溪工作,我就把公司注册到龙溪市。”
陈子华笑了笑。道:“好,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呢。”
当晚,陈子华并没有会招待所,而是在张敏的别墅里面,陪着张敏睡了一晚上。
这是!明天预计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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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向三公子
泾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当候乌,与内地比起来,众里机联苫入似的。”陈子华斜躺在遮阳伞下面,身上披着浴巾,手里捏着一杯冰镇啤酒,慢慢的吸入口中,没想到海南这边艳阳高照,北方还是冰天雪地,这里却已经跟盛夏没啥区别了。
“是啊,我打算在这边也买套别墅,以后冬天就到海南来。”向利平只穿着游泳裤,肩膀上披着浴巾,这会儿正在收拾鱼竿,虽然啥也没钓上来,不过却依然兴致勃勃,早上一下飞机,他们俩人就被杜翰亲自接到了游艇之上,根本就没到酒店去。
陈子华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向利平,都不知道这位三公子是怎么想的,到了这边,根本就没有问过一句关于房地产的事情,直接就让杜翰送他们俩上了这艘豪华游艇,游艇上面的人不少,男男女女的,不过,陈子华一个也不认识,据杜翰说,这些人非富即贵,都是前往赌船上玩了,大家白天在游艇上自由玩乐,今天晚上就去赌船。
杜翰与陈子华一起躺在遮阳伞下面,笑着说道:“没想到陈少还精通水里面的功夫,第一次来海上玩的,可少有人敢这么下水的。”这里已经远离海岸线,纵然有不少高手负责救护,也不是谁都敢下海里游泳的。而且,还不带救生圈。
陈子华回过头来道:“这也算下海游泳?”不过是在游艇附近下了次水而已,周围早就探察了无数遍了,想来这里的水域经常作为游艇停泊点的缘故,否则的话,也不敢让游人下水玩,在这里要是沉了下去,连尸都没地方找。
杜翰哈哈一笑,道:“有兴趣的话,等回去了,咱们到假日海滩去玩。”
陈子华从桌子匕拿过烟盒,掏出两支雪茄,递给杜翰一支,道:“去赌船上玩,似乎有些不大妥吧?”对于跑到公海上去赌钱,陈子华心里还是相当抵触的,哪怕去澳门,都比这样偷偷摸摸的去玩要安全的多,依照杜翰这些人的手段,拿到去澳门的旅游签证,似乎不难。
杜翰笑道:“放心吧,去赌船上玩要比直接去澳门还要安全,而且赌船上的这种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内地人占多数的缘故,玩法也更加多样化,比如扎金花,赌船上就比较流行,别的花样更是应有尽有。”
陈子华轻轻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道:“听说杜先生对翡翠很有研究?”
杜翰道:“谈不上研究,就是喜欢玩,盛世集团下面有专门经营珠宝玉器的分公司,负责人是我妻子,所以对翡翠什么的,接触的就比一般人多一些,怎么,陈少对翡翠有兴趣?”
陈子华道:“嗯,也说不上有兴趣,不过听三少说起玩赌石的事情,觉得有趣罢了,有心想去见识见识,也开开眼界,总比跑到赌船上赌钱好得多吧。”
杜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沉吟了一下道:“若是陈少想见识赌石的话,倒是有个机会,就是不知道陈少有没有时间。”
陈子华笑答:“别的没有,时间嘛,最近大把的有。”
跟邢云峰谈过之后,陈子华已经想过了,最近干脆就在外面玩得了,权当给自己放假了,想必林安东和曾华都乐见其成吧,反正他们是知道自己要在海南考察学习一段时间的,最起码在毕业论文完成之前,没时间顾及别的事情。
至于林安东安排给他的考察任务,那不过就是个给他放假的借口,他已经让吴俊上班后帮他请假了,同时也隐隐的向林安东透漏出歇息一段时间的要求,那天许泽华给他出的主意,让他想了好几天,觉得最是恰当,既然没有啥实权了,占着常务副厅长的位子还不够人笑话,而且也挡了别人进步的路子了,干脆去做一名巡视员。
这层意思,他昨晚已经在电话当中跟林安东汇报了,林安东也已经从京城回到了省里上班,陈子华觉得这个时机比较合适,取得林安东的同意之后,又打电话跟曾华也谈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曾华很爽快的就应承下来。
本来曾华和林安东还在为陈子华的事情头疼,春节期间先后都接到陈子华送去的有关姚庭光案件的材料,俩人虽然都做了一些准备,并让陈子华不要插手,但对陈子华的性子都有些了解,怕他不硕大局,胡乱搅合,背后又有李家的势力,所以整个春节期间两人没少因为这件事情私下沟通过,甚至都打算跟韩冰尘提说这件事儿了,没想到陈子华忽然主动提出让位,还要去海南那种地方考察学习,所以前松了一口气。
至于陈子华的工作调整,不管是曾华还是林安东,实际上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用或者不用,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意思,临时闲置一段时间,也是一种磨练,以后机会有的是,也不在乎暂时沉寂一段时间。
因此,两人都以为陈子华想通了,或者是尔叩珊间在京城受到弗冰尘的点拨了,里同时松了,口气,小下来,等上班后,就对商务厅的工作进行调整。
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姚庭光的案子已经另起波澜,把更多的人物给卷了进去,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意调整陈子华的工作,给自己找了不少的麻烦,致使局势很快陷入了被动,当然了,林安东更不会想到,这些,都是陈子华在背后暗中推动。
杜翰眯着眼睛,看到向利平又溜到船舷上去钓鱼了,侧过头道:“向三少最近头寸有点紧,想指望这个。翻本呢,陈少不会不知道吧?。
杜翰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跟向利平也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他的盛世集团需要几大银行的支持,对于国家关于财政金融等方面的政策也极为敏感,目前海南经济的过热情况并没有把杜翰的脑袋吹昏,他时废关注着上层的一些政策动向,同时,盛世集团是一个,标准的家族企业集团,下属子公司不少,涉及的行业更是五花八门,因此,经常需要与京城中的一些权贵保持关系,而向利平,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绿岛俱乐部,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专门为了给杜翰这类人牵线搭桥的,一边结识权贵,一边拉拢富豪商人,向利平这些公子少爷斡旋其中,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跟那么多的各地富豪商人捻熟,人脉也越来越广,但绿岛俱乐部不走向利平一个人弄得起来的,他只走出头露面负责日常运作的,所以,赚取的钱财有限。
陈子华到是真不知道其中的内幕,便向杜翰请教起来,“他不是经营了个绿岛俱乐部吗?”他曾经去绿岛俱乐部玩过,当然知道里面的奢华程度,那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贵,那个人的年费不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还不算其他的收入,要说这些贵介公子没钱,他不信。
杜翰笑答:“那不是他一个人的”。顿了顿接道:“向三少虽然也有一些别的收入,但抵不住他开支也大啊,再说了,你跟他关系不错,想必也多少了解一点他的为人,虽然胆大包天,却还是有些原则的,不像有些二世祖,什么东西都敢沾手,谁的钱都敢收
陈子华回想了一下,默然点了点头,听杜翰说过之后才知道,京城里面做向利平这种事儿的人很多,但绿岛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独占鳌头,跟向利平这个人还是有很大关系的,杜翰就说过,若是别的人,像那天在地下钱庄里面的赌资,中间人可以不用掏一分钱,赢了是自己的,输了由求人办事的一方付账,不管事儿办没办成,这些钱是非掏不可的,但向利平却没有,他宁愿自己不玩,也不会让杜翰这帮人替他输钱。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例子,只能说这个,公子哥虽然纨绔,却自有一套行事的标准。
“他最近钱很紧吗?”陈子华奇道,虽然知道向利平在到处筹钱。却不晓得他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而且,向利平并没有向他张口,他有钱也不能主动去借给人不是,而且,陈子华认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可以进行经济往来的地步,尤其是在官场上,他不想贸然做出一些有可能引起误会或者留下后患的事情。
“不是最近钱紧,是一直都比较紧杜翰闻言笑了起来,道:“向公子喜欢赌钱,但赢钱的时候太少,若是没有几分赚钱的本事的话,这几年早就输烂了。”
陈子华瞥了一眼船舷那边正在聚精会神学着钓鱼的向利平,心里暗暗觉得奇怪,这都什么人呐,向利平虽然喜欢赌钱,又经常输的一干二净,但从来没有欠过赌债,只要输光了,立即就能收手,等啥时候有钱了,再继续赌,这在赌徒里面是非常难得的,所以让陈子华很是好奇,想起他跟地下钱庄董老大之间的关系,心里隐隐有些猜疑。
其实那天晚上离开地下钱庄之后,陈子但一直都非常疑惑自己在里面受到的待遇,所以打算跟李倩蓉打听有关地下钱庄的事情,却不料李倩蓉已经回单位了,他又是早上的飞机,因此便错过了机会,这两天李倩蓉一直没有跟他联系,陈子华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儿给忘了,但随着他对地下钱庄的了解越来越多,心里的狐疑就越来越重了。
叹了口气,陈子华道:“这么说,他这次筹措了一千万资金,就是上赌船翻本了?”
杜翰“嗯”了一声,道:“差不多吧,要是这次输光了,估摸着他又能老实多半年吧。”
陈子华不禁有些好笑,从杜翰的话里话外不难听得出来,他与向利平的关系似乎不浅,否则也不会了解这么多,但对向利平的态度,却让陈子华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不过这些已经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了,换了个话题,道:“杜总刚说的是什么机会?”
杜翰道:“这几天正好打算去中缅边境那边进点,点儿原石,陈少要县感兴趣。倒是可以跟讨去看看。”!玩石头的人可就太多了,而且机会也多。”
陈子华笑了笑,道:“行,反正没啥事儿,权当旅游了。”
他原本只是想找块原石看看,是不是能探察里面的玉石,不过既,然有这么个机会,倒是不妨去看看,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松松神经。
向利平显然没有什么钓鱼的天赋,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没有钓到一尾鱼上来,反而是杜翰跑去弄了几条烤鱼过来,在海上自然是吃海鲜了,不过陈子华却对海鲜一向不怎么感兴趣,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换过衣服之后,就等着上赌船了。
真正上了赌船之后,陈子华才认识到什么叫真正的赌场,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些电视当中的赌场相比,这里还要奢华喧嚣好几倍,听着杜翰在一边低声介绍,他对这里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赌船共分为五层,他们现在所处的是最大的中间一层大厅。
“明天晚上这里会举行一场大型的生日宴会,到时候会有很多权贵巨富到场,实际上不少人现在已经住到赌船上了”杜翰轻声说道,“这里花样繁多,陈少要不要全部见识一下?”
“不用了”陈子华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些眼花缭乱,但一会儿功夫就镇静下来,但身处这种陌生而又烦嚣的场合,他还是非常的不习惯,加上这是在公海之上,他的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仿佛会生什么大事似的。
“咱们还去玩扎金花吧?”向利平笑嘻嘻的问道,他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赌钱,别的啥也不在乎,若是今晚输光了,可能连停都不停,转身就走,这次故意拉陈子华过来,就是想沾沾他的运气,前几天在地下钱庄,他可是给吓着了。
“那种玩法最快?。陈子华沉吟了一下,他可不想在赌船上多呆,这里给他的感觉太差了,但又不能直接说走,所冉就想找一个玩法最快的,让向利平要么输光,要么尽快翻本,最好能提前返回游艇,这里却是一点儿也不想久留。
“最快?”杜翰瞥了陈子华一眼,有些明白过来,笑道:“当然是牌九了,尤其是不限注的那种,一千万不够一把输的
陈子华苦笑了一下,道:“可惜我不认识牌九,就认识扑克牌。”
杜翰道:“没关系,赌船上的牌九两种都有,认识扑克牌就可以了,三少,咱们要不去推牌九?”他倒是无所谓,这种地方隔三差五的经常来,输输赢赢的,没有多大的瘾。
向利平迟疑了一下方才道:“行,牌九就牌九,输的痛快,赢得爽快!”
杜翰道:“行,咱们先去换筹码。”
赌船上面既有用现金赌的,也有用筹码玩的,不过大额的基本上都用筹码,那样要方便得多,到了换筹码的地方,陈子华方才明白,这里居然有地下钱庄的工作人员,凭借地下钱庄的贵宾卡,可以直接兑换筹码,由地下钱庄担保,结算也由地下钱庄负责,就跟一个银行的分支机构一样,怪不得向利平他们都会提前把钱存入地下钱庄,然后空手过来玩。
杜翰换了五百万的筹码,向利平换了一千万,陈子华没想怎么玩,所以只换取了一百万的筹码,俩人等于都是陪向利平玩来了。
跟着杜翰和向利平,陈子华转转悠悠好半天,才来到赌船的第三层,进入一间极为奢华的赌厅,一张台球桌大小的赌台,周围坐满了人,庄家的位置除了一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荷官之外,还有两名专门负责打下手的人,一男一女,穿着整齐的侍者服装,打着领结,看上去似乎非常的专业。
大致规则方才杜翰和向利平已经跟陈子华讲过了,所以,他只是默默的跟着两人在赌台旁边找了位置坐下,别看人很多,但下注的时候却有条不紊,每次庄家打出微子之后,众人便开始在顺门、天门、地门三个位置下注,然后荷官牌,由三个。位置上下注最多的人看牌,庄家吃大赔押多少,吃赔也是多少。
陈子华看了几把之后,心里多少有点谱系了,但还是有一些细节不大明白,比如下注的时候,有的人会分成两部分,然后根据牌的大小决定输赢的多少,比如庄家的牌是天扛,就可以全吃全赔,若是对子或者杂牌,即便是吃注,也只能是一小部分。
不过这些对于陈子华来说,是不走了算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每次庄家换了一副新扑克,洗牌、掐牌之后,他就已经将所有的顺序了然于胸了,下注,简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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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变化
二讨歇息了十多分钟后,陈子华的精神便凡经恢复,幽“训石珠不停的散着清凉的能量,顺着肌肤渗入他的体内,慢慢的改善着他的体质,补充着精神能量的消耗,而且消耗的越快。补充的就越快,每次精神盈满的时候,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凝实。
向利平将最后一百万筹码押在了天门,随手从兜里摸出一根耍茄叼在嘴里,这是才跟陈子华学的,觉得叼根雪茄非常的有气势,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跟着他在天门下注了,这个,位置只剩下他这一注了,所以,向利平吸了一口烟,在喉咙里面盘旋了片刻,然后一口气喷了出来,对荷官说道:“天门的牌直接明牌吧,懒得搓牌。”
荷官微微点了点头,道:“好的,若果别的人没意见的话,如您所愿。”
围在天门位置的几个。人都笑着摇摇头,因为向利平的赌注最大,每次看牌的也是他,所以对他们来说,暗牌还是明牌,并没有多大意义。
荷官熟练的抓起微子,随手扔了下去,一阵叮叮之声响过,瓷盘里面的散子显出三点。
陈子华看了看面前的筹码,这会儿已经只剩下七十万了,似乎犹豫了一下,将七十万全部押在顺门,这一把牌,若是从天门开始牌,庄家是个瘪十,那是通赔的点数,所以无论下那儿都是准赢,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是最后一把,玩完就收手,因此也不顾忌了。
果然。顺门四点,天门九点,地门五点,庄家瘪十,也就是零点,通赔。
第二把。陈子华在地门下注五十万,荷官掷出九点的微子,结果吃顺门,赔天门和地门。
第三把。陈子华下注顺门十万,荷官摊出五点微子,结果吃顺门、地门,赔天门。
第四把,陈子华仍旧在顺门下了十万,庄家掷出十一点,结果还是吃二赔一。这时候,天门向利平的赌注已经翻成一千六百万了,再赢一把,就跟前面连赢次数最多的一次持平,众人的目光不禁都集中到天门的位置。押在顺门和地门的赌注也越来越大。
趁着这个机会,陈子华自然不会放逃军水摸鱼的机会,这一轮牌,从头至尾,每次掷散子,他都会在心中默念点数,控制荷官掷微子和牌的顺序。否则的话,向利平剩下的这一百万,极有可能网下注就被庄家吃掉。
大家按照前面的经验,天门连赢的次数极少达到五次,吃天门的时候,顺门和地门赢钱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强。所以。看到天门已经连赢四把,顺门和地门的赌注突然之间也增大起来,下注一百万的人数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倍。
当荷官按照陈子华的意愿掷出六点的时候,陈子华在顺门押了一百万,结果顺门开出一对天,天门开出天权,地门开出九点,庄家开出九点,庄家吃掉地门,赔顺门和天门,向利平的赌注已经翻到三千二百万,之前也曾出过一次连赢五把的情况。但在最后一把被庄家吃掉,这次又出现连赢五把,不但是庄家,周围的赌客都激动起来,赌注空前高涨,不过天门却依然很少有人跟注。
很少有人跟,并不是说就没人跟,这次陈子华和杜翰都押了一百万在天门,算是给向利平押阵,世是表示了支持之意,不过,杜翰是只押天门一门,而陈子华却是押三门,因为庄家毅子掷出了个九点,也就是说。要从庄家手里开始牌,但这次最上面的两张牌又是一副瘪十,无论如何都是通赔,所以陈子华也就不客气了,三个位置都是一百万,几乎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下去。
因为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陈子华和向利平等人目光都紧紧的盯着荷官的手,唯恐这个时候出现意外,便是荷官自己。也非常的紧张,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依次完最后一手牌。除了天门是翻明的牌,其余各门的都是暗牌,不过让大多数人叹息的是。天门亮明的牌是一张天牌配着一张梅花三,很小的杂牌五点,赢面已经极小了,便走向利平自己,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满脸难掩的失落。
但众人的眼睛却还是盯着桌面上庄家的牌,按照规矩,庄家要先翻牌的。
荷官迟疑了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轻轻的翻开了牌,赫然是一张方片三配一张红桃七,不用说,这是瘪十了,众人都露出一副难以相信的神色。甚至顺门和地门两家连牌都没有翻就欢呼起来,结果顺门开出一对五,地门开出
看着面前堆着的六千四百万的筹码,向利平使劲的搓了搓脸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今晚真的不去了?”向利平似乎屁股下面有钉子似的,坐不了两三分钟便站起来在屋里折腾两圈。昨晚赢了那一把之后,陈子华坚决不玩了,杜翰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意思,但向利平却硬是坚持着又输了四百万,剩下六千万整数的时候,终于在两人的劝解下,离开了牌九室,随后,陈子华少有的坚持返回游艇,杜翰和向利平也不好违拗,三人结伴返回。
随后,天亮的时候。随着从赌船下来的一些人,直接坐游艇返回海南。在杜翰准备好的酒店住下,陈子华说什么也不愿再去赌船了。任凭向利平怎么劝说。总之是不去了,“若是一定要去玩,你和杜老板去吧。我是不去了。”
杜翰也在一边劝道:“三少,还是见好就收吧,那里也不是什么善地,输了钱好说,赢得太多的话,肯定会惹麻烦的昨晚那样的大场子。输赢几千万很正常,尤其是最后向利平赢的那把牌。庄家接连两个通赔,这也是很少见的,并没有什么惹人怀疑的地方,而且向利平赢的钱并不是特别的多,加上时机好,今晚赌船上又有重要的活动,所以三人才从容离开,否则的话,说不定真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见向利平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杜翰只好接着解释:“若是赌客自己坐庄,那问题便不是很大。赌船甚至还会主持公道,保证大家的安全,但昨晚的牌九那是赌船坐庄,岂能让你白白赢走几千万?咱们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那些人当咱们是今晚的贵客,所以才没有留难。”
向利平端起桌面上的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玩这么久,只有昨晚比较尽兴,可惜不能多赢几次。”他心里还是非常遗憾的,不过,除过本钱,一次捞五千万,这已经非常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了,虽然说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在赌十分之一的机会,只要赢一次,就可以赚回这么多,但真正赢了的时候,他也是难以置信的。
陈子华道:,“你不是准备投资房地产么,这两天还是跟着杜老板考察考察海南的房的产情况吧,这次赢了五千万,想必足够你填窟窿了!”昨晚从赌船返回后,向利平还是把自己前段时间的荒唐事儿跟两人说了,除去自己需要补的窟窿外,这次还算能剩下几千万。
向利平摇摇头。道:“投资屁的房地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海南的房地产别看现在挺火的,估摸着,很快就要到头啦,还是玩玩算了。”他整天给部委的一些人和各地的官商牵线搭桥,很多内幕消息和上层动态都比一般人灵通得多,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坑里跳。
前几天之所以叫嚷着过来投资,不过是找借口筹钱,然后好拉着陈子华一起去赌钱。
陈子华苦笑道:“感情你心里一直都明白着呐?。
接下来的几天。在杜翰的安排下,陈子华和向利平在海口、琼山、琼海等地玩了个遍。专门跑到万泉河去缅怀了一趟。然后才搭上盛世集团的顺风车,跟着一帮人前往中缅边境,打算去看看翡翠,当然了,这一趟杜翰依旧陪着两人。
这几天陈子华先后接到几个,电话,先是年后的省委常委会上,任命白玉梅担任商务厅的常务副厅长,由原省委秘书处副秘书长黄燕青担任商务厅的厅长,陈子华如愿以偿,担任副厅级巡视员,基本上就跟个自由人差不多了,直接批了他半年的带薪假期,林安东还亲自打电话。让他专心写毕业论文。
第二个电话是林月虹打来的,郑林华在车祸当中被撞得右腿粉碎性骨折,差点儿就送了命,采访用的器材全部报销,同行的县委宣传部干事被当场撞死,车辆逃逸。最后现从芹河大桥坠入汗河,司机失踪,已经认定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陈子华接到林月虹电话的时候,洋南县也因为郑林华的车祸案,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因为省纪检委忽然派了一个调查组进驻了洋南县,同时,省公安厅也突然进驻汗南,不少人的神经都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甚至包括林安东和省委书记曾华,他们现,似乎事情在向着他们无法掌控的方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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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暗中再加把火
“你怎么会跑到纹边来的”网到宾馆安顿好不到十分碉”官群就带着洪云熙过来拜访。他们是在宾馆外面碰到的,当时还让陈子华吃了一惊,得知两人暂时也在这家宾馆住着,便约两人过来,打算一会儿在一会心乞晚饭。
“这不马上就元宵节了嘛,我要等到过完节才开始上班,便趁着这个机会陪云熙出来转转。买几样饰,听说这边翡翠便宜,还能买到好东西。所以就一起过来了。”柳宜群笑了笑说道,接过陈子华递过来的香烟,顺便帮陈子华点燃,“您也走过来看翡翠的吧?”
“嗯,就是趁春节放假。出来随便看看”陈子华脑子里转着念头,随口道,“你们俩是跟别人一块儿过来的?”听柳宜群的意思,似乎不是单独过来的,但以小两口的身份脾性,多半不会陪一般无聊的人出来旅游。
柳宜群瞥了妻子一眼,道:“云熙跟人合伙弄了一个玉雕厂,这次一起过来的,都是合伙人,嗯,大哥两口子也来了,这会儿出去还没有回来。”他说的大哥,自然就是洪云熙的大哥,省厅的厅长洪云亮。
陈子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想到跟自己一块儿过来的常家兄妹,心里多少有点儿恍然明白了,这次到这个边再卜镇。除了杜翰夫妻和向利平之外,还有向利平的表弟表妹,就是常菊红兄妹,而常菊红的大哥常振。无巧不成书,也经营了一家玉雕厂,而杜翰的妻子所管理的盛世集团下属分公司,主营的就是古玩玉器金银珠宝,甚至专门有赌石的业务。
最让陈子华意外的,其实走向利平的这家表亲,常菊红的父亲,是东华市的市委副书记、市长,还是安东省委的委员,虽然不是常委,却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一个人物,尤其是,他的年龄只有四十六岁,而东华市的市委书记却已经即将到站。从各方面的情况分析,常菊红的父亲极有可能接替老丰委书记成为东华市委书记,同时进入省委常委。
所以,这次边陲小镇之行,陈子华也是存了一些心思的。既然打算将束到安东省去工作。提前结交常家这么一个在当地极具实力的人物,就非常的有必要了。常菊红的爷爷还在,退休前是农业部的副部长,如今虽然在家养老,但人脉关系却非常的庞大,尤其是在安东省。
常振经营这家玉雕厂,实际上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窍门在里面的,向利平虽然没有跟陈子华明说,但神情语气却让陈子华隐隐觉得,这家玉雕厂似乎对常家的展有着某些难以估量的特殊作用,从这儿受到启,陈子华猜想,洪云熙的玉雕厂,怕是也不简单。
果然,洪云熙轻笑着接道:“别听宜群话说,什么合伙儿再,我不过是个面面儿罢了。”
柳宜群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说道:“云熙主要还是替大哥经营的,洪大哥给我们一成的股份。”既然洪云熙不在乎,他也无所谓,与陈子华之间的关系,因为妹妹柳宜妃的原因,实际上已经非常的亲密了,这点儿不是秘密的秘密,也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么一说。陈子华心里便有些明白过来,洪云熙替洪云亮经营的这家玉雕厂,怕是也不简单。恐怕就跟自己打算在高新技术开区投资种子公司差不多,实际上也是一种利益结合,同时还有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作用,很多不方便放在官面上的事儿,实际上都是通过这些渠道处理的,这也是外通内联的重要工具。
洪云熙道:“这次我们请了一位赌石方面的专家,想来碰碰运气,后天。这里春节期间最大的一次赌石活动就要举行。所以各地同行过来的不少,陈书记也是冲着这次赌石过来的吧?”她跟陈子华认识的时候,还没有跟柳宜群结婚。那个时候陈子华正在蓝山县当县委副书记,所以这称呼便从来都没改过,当初大家同住一个单元,关系密切的很。
陈子华点了点头,琢磨道:“跟我同行的,有盛世集团的副总杜输夫妇,还有向利平,嗯。从京城过来的,可能洪厅长会比较感兴趣。”他心思一转,把脑筋动到洪云亮的身上,洪云亮虽然是省厅的厅长,但他既不属于林安东和曾华一系,也不属于杨宏斌一系,认真说起来,这三个人都算是突然从中央空降下来的,各自团结到的力量都非常有限,省里面更多的都是像洪云亮这种人,至于洪云亮背后是谁。陈子华自
但是,洪云亮当初能一路顺利的走到副厅长的位置上,在后来省委省政府班子反复变动的过程中毫无伤,还更进一步成为省公安厅的厅长。说明他在公安部里和省委都有极强的靠山,公安系统属于双层管理的类型,地方和中央都对他们有着直接的管理权限,所以,洪云亮能稳稳当当的坐上省厅的厅长,应该两方面前有很强的靠山才对。
柳宜群闻言眼睛一亮,登时对陈子华说的向利平留了心,道:“洪大哥应该快回来了。晚上还有一个小型的赌石活动,我们先去准备一下。”陈子华刚刚下车安顿,这时候肯定有些疲乏了,洗漱休息是应有之意,所以,柳宜群便向他告辞。
陈子华笑了笑。道:“好吧。等见了洪厅长说一声。晚会儿我请。
等柳宜群夫妻离开之后,陈子华先洗了一个澡,换过衣服之后,正打算小睡一会儿,这一路坐大巴车过来,身子骨已经很有些疲乏了。可能是因为要购买石料的缘故,常振专门雇佣了一辆大巴,据说这样更方便一些,不过,陈子华倒是觉得更受罪一些。
敲门声响起,陈子华拉开门一看,却走向利平和杜翰,不禁笑道:“你们俩到是精神不错。也不先休息一会儿?”他是第一次到这种边陲小镇。虽然条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陋,却也无法跟内地的一些大酒店相提并论,长途坐车下来,要是不先休息一阵,会觉得不舒服。
向利平自从赢了五千万之后,颇有些咸鱼翻身的味道,这几天一直意气飞扬,似乎还没有从那天晚上在赌船上的氛围当中摆脱出来,动不动的就感叹没有多玩几把。若是趁着鸿运当头多赌几把。说不定就能赶上陈子华在地下钱庄那晚,也弄个几亿块钱,所以,这两天一有机会便鼓动两人,到国境线那边去玩玩,当然了,他说的玩不是玉石翡翠,而是赌场。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几年边境线外面的赌场越来越多,几乎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而这些赌场里面的赌徒,十有**都是从国内过去的权贵富豪,无数的资金通过赌场,狂涌到再外,在这个边陲小镇的对面,就有几个远近闻名的大赌场,只要想过去,从镇上坐公交车就可以,啥手续都不要你劳神,有人专门干这一行。
不过这次陈子华早已铁了心,他是有公职在身的人,不能学向利平那样肆无忌惮,虽然出入赌场的不乏内地的官场中人,甚至很多人的位置郗过了他,但陈子华却没有这个兴致,有些雷区,他还不想去沾,尤其是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的时候,他既不是好赌如命的赌徒也不是非常缺钱指望赌博家的人,对赌钱兴致缺缺。
陈子华不去,杜软同样不愿意去,他可是非常圆滑的老练的老滑头,若是沉迷于赌博的话,也不可能在家族当中出人头地,成为盛世集团的副总,赌博于他来说,不过是投人所好纵横商场的工具罢了,熟悉、精通,却不沉迷。
向利平道:“在车上睡了一路了,还睡?那不跟猪一样了。”最近一直跟陈子华一起游山玩水,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见长,向利平的纨绔公子哥脾气又逐渐冒了出来,跟陈子华说话也越来越像哥们儿,没有了初次相识时的那份约束,心理上,不自觉的把陈子华当成自己的同类,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围着陈子华转的意思了。
杜翰却笑着接道:“是这样的,在大型的赌石活动之前,总会有不少的热身赛,咱们住的这家宾馆,今晚就有一个小型的赌石拍卖活动,有没有兴趣先去见识一番?”既然陈子华要见识赌石,他自然乐于奉陪,既不耽误自己的生意,还能结交陈子华这样的官场中人,杜翰对于陈子华,那可是私底下研究了很多遍了,觉得很有投资的价值,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两人游山逛水,正好又是春节期间,算是公私兼。
陈子华道:“当然有兴趣咯,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洪云亮也在这家宾馆住着,目光在向利平的身上一转,陈子华心里不禁有几分微微的激动。自己的运到还真是不错,通过向利平这张牌,不管是林安东还是杨宏斌,这次都的落入自己的算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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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洪厅长的担忧
以陈子华的房间出来。柳宜群与妻子洪云熙并没有返回凶。一房子,而是从电梯上了顶楼的总统套间,洪云亮与妻子席琳住在这里,这时候正在房子里看电视呢,两人并没有出去溜达,他们要比陈子华早来了三四天,如果不是等后天的赌石盛宴,早去别的地方了。
看到妹妹和柳宜群推门进来,洪云亮指了指沙,道:“坐下说话。
柳宜群“嗯”了一声,侧身坐在沙上,那边洪云熙已经抢过嫂子手里的水壶,自个儿去泡茶了,她可不大敢劳动嫂子动手侍候她。
洪云亮的妻子席琳不过三十六七岁,是一名妇科大夫,目前在关西省城的一家大医院当妇产科的副主任,医术相当不错,但她的出身更不错,父兄皆在中央部委任职,爷爷还是开国元勋,如今尚在中顾委养老,虽然退居二线了,但跺跺脚,还是够大多数人喝一壶的,洪云亮之所以能够青云直上,跟席琳一家的关照,是一点儿也分不开的。
因此,席琳在洪家的地位还是蛮高的,虽然她自己从来都不把自己当**,但抵不住别人这么看吧,久而久之。身上也慢慢的形成了一种贵气,这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而席琳本身也拥有着极为出众的容貌和气质。
洪云亮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自己叼了一根,然后把烟盒扔给柳宜群,“去见过陈子华了?”他之前便已经知道柳宜群在宾馆大厅遇到陈子华,所以在柳宜群去拜访陈子华的这会儿,已经在房间里面琢磨了好一阵儿了。到了他这个层次,随便一点妹丝马迹,都会琢磨出无数的道道出来。往往还**不离十。
柳宜群点了点头。把方才见面的情况说了一遍,尤其是有关陈子华的一言一行,虽然他跟陈子华关系特殊,但跟洪云亮,关系也不一般,眼前的一切,等于都靠着这个大舅子呢,而且洪云亮对他也确实没啥好说的,况且,陈子华的言行,暂时也没有什么值得掩饰的地方。
洪云餐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向利平?”
作为一个时刻准备着往上爬的公安厅厅长,对于部委主要领导的资料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简直可以倒背如流,柳宜群网一说这个名字,他心里便是一动。随后听到柳宜群转述的那句陈子华的提示,心里已经明白了**分。这个向利平,就是自己猜测的那位,部长家的三少爷,专门在京城为一些地方上的人在部委拉关系牵线搭桥拉皮条的那位。
见柳宜群和妻子的眼光都望过来,洪云亮叹了口气,道:“公安部向部长的儿子,嗯。跟你二哥他们一块儿开俱乐部的那个。”后面一句却是针对席琳说的。席琳的二哥,在绿岛俱乐部里面也有份子,这个洪云亮两口子都知道,而对于向利平,自然就有过耳闻了。
席颍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弯,奇怪的问道:“向老三?不会也是来看毛石的吧,听说绿岛俱乐部里面也有赌石,还搞得像模像样的。”他春节的时候回家。正好在家里听兄弟几个吹牛聊天的时候说过,若非老爷子斥,她差点儿拉着洪云亮去绿岛见识一番。
洪云熙经营的玉雕厂,实际上就是席穆搞出来的,她从小就喜欢玉器古玩翡翠,办这个玉雕厂原来不过是一时的兴趣,不想最后越高越大,甚至与夫妻两人的事业莫名的联系到一起,最后居然成了一条终南捷径,但因为夫妻两人的身份敏感,所以才交给洪云熙打理。
这次来这个边陲小镇,倒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过来一趟。自从玉雕厂兴旺起来之后,他们便不曾间断过,而洪云亮的很多收入,也是通过这种手段洗白的,赌石,虽然不是什么公开的或者政府的行为。但却不违法,已经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交易规则,所以,由此产生的利润,便是合法的,甚至连税都不用上。
洪云熙这时候接道:“和他们同来的还有盛世集团的杜翰夫妇,以及东华市一对姓常的兄妹,方才我们去的时候,那对姓常的兄妹上街去了,看样子,他们才是赌石的主角。”洪云熙的前任丈夫就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家伙,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经验丰富,眼光尤其敏锐,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将陈子华一行人的底细摸了个底儿掉。
柳宜群这时候也点了点头,道:“他们是小一豪华大只来的,车牌是东华市的号码,行十二人,有长到这里的老手,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弈才带着常家兄妹,就走到翡翠一条街去了,可能想到那些店铺去看看。”
洪云亮点了点头,道:“既然在这里遇上了,就不好回避,不管是陈子华还走向利平,都不是省油的灯,能搞好关系的话,尽量搞好关系。”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而遇到陈子华和向利平,很显然是巧合,大家极有可能会在一起赌石,趁机会结交两人,加深双方的关系,这对他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
虽然有岳父母一家的关系在,但自己若能通过向利平与部长拉上关系的话,势必对自己的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比通过岳父母家的关系自然要更高一筹,至于陈子华,那就不用说了,目前在关西省,虽然职位不高,但人脉太广。而且跟省委书记和省长之间的关系都不清不楚的,打好这层关系,非常的有必要。
洪云熙道:“要不,让服务员把饭菜送到房间来吧,咱们随便用点,儿,估计等会儿赌石就要开始,若是这个时候跟陈子华他们去吃饭喝酒,耽误时间可就有些太长了。”眼见着已经到了吃饭时间,陈子华等人既然也是来参加赌石,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出去品尝地方风味儿,即便是有心,也会在今晚的赌石之后再去游玩。
洪妾亮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打电话安排一下吧。”
每个客房都有电话直通前台和餐厅,只要打个电话,点好饭菜,服务员就会送到客房。
柳宜群如今已经在高新技术开区新成立的公安分局担任局长,级别调到了正科,算是真真正正的进步了,甚至于段国华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他还是卧底的时候,段国华就是县局的副局长了,如今他迈入正科的级别,段国华也只是副处级别,只比他高一级,当然了,他这个分局的局长跟段国华那个市局的副局长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到洪云亮神色中的迟疑。柳宜群忍不住问道:“大哥,有什么不妥?”私下里,柳宜群这样称呼洪云亮的机会很少,一般都是称呼职务的,哪怕是在家里也一样。但这次出门不同,洪云亮反复强调,无论是私下还是公众场合,都不能称呼职务。赌石虽然不犯法,但那种场合却极为忌讳公安机关的人介入,对于警员,那些人从来没有丝毫的信任和好感。
洪云亮摇摇头,道:“我在考虑另外的事情。”
虽然出来度假,但作为省厅的厅长,家里生的事情还是无一余漏的汇总到他这里,对于省厅组织调查组和精兵强将前往萍南县的事情,他自然心里有数,而且这也是取得他的同意之后的事情,别看他坐上厅长的位置时间有限。但对于省厅的掌握,却是非常到个的。
见柳宜群似乎有些不大明白,便道:“是省内的事情,这两天,受省纪委的督促要求,省厅派遣了精兵强将前往传南县,调查一位京城明光日报记者受袭的案子”他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形大致跟柳宜群说了一遍,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
柳宜群明白洪云亮有指点的意思在内,所以低头认真思索了片刻,道:“明光报社是全国性的大型报纸,记者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去,而且还在这个县城受到袭击差点儿丧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洪云亮摇摇头。道:“省厅之前没有收到待南方面和文熙市方面的任何通报,或许是因为春节期间吧,不过,这次却确实牵涉了一条人命,陪同那名记者的一名当地县委宣传部的干事被撞死了,事情应该不”
柳宜群琢磨了一会儿才道:“那名记者是什么人?”
洪云亮摇摇头,“还没有那名记者的详细情况汇报,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个记者若是没有特殊的关系的话,即便他是明光报社的人,也不大可能这么快就惊动省纪委。恐怕,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柳宜群道:“要不,找人了解一下情况?”
洪云亮把目光转到柳宜群身上,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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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透漏消息
。…甲着切割台上摆着的一块足球大小的毛石,陈子华的脸生路公一丝奇异的笑容,这已经是今天晚上拍卖的第四块赌石了,前面的三块,最终都以极为惊人的价格成交,不过当场解石的结果却让人难以满意,虽然都开出了翡翠,但价值却不大,只有一块勉强够得上拍卖的价格,其余两块都切垮了,也就是说,赌赔了。 不过,陈子华却从中受益匪浅,这几天他已经对赌石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杜翰和常振带的老师傅当中,精于赌石的还是有那么两三个人的,这次两家前来采买毛石,实际上凭借的就是这几位赌石高手,一路上陈子华虚心求教,几位老师傅也不藏私,倾心传授。倒是让他了解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也走到了现场,才慢慢的对学到的东西有了新的认识。
让他惊喜的是。他的意识果然能够穿过毛石的表皮,宛若显微镜一样,对整块的毛石进行分析,即便是十多个立方大小的毛石都不在话下,与分解后的结果相对比,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差错!加上这段时间对翡翠的一些认识,这会儿,陈子华的心已经很难平静下来了。
与前面已经拍卖出去的三块毛石相比。眼前这块显然是最小的一块,由于接连三块毛石都没有开出好东西,这会儿大家的情绪显然受到了影响,竟然一时之间没人出价,其实这块毛石虽然但皮相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开出十万块的底价了。
前面的三块,体积要比这块老坑的毛石大上好几倍,最高的底价也不过才五十万,但最终也被炒到数百万,虽然切垮了,却也符合赌石的一贯规则,赌石赌石,关键就是一个“赌”字,否则的话,也就失去了赌石的魅力了。
能给出十万块的底价,说明卖家实际上也是非常看好这块毛石的,或许也是因为连续赌垮了三块,所以才特意选了一块皮相最好的拿出来,好重聚大家的信心。但前面连续切垮的结果,显然已经已经影响了众人的信心,居然一瞬间连出价的都没有了。
陈子华这边,刊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聚在了一起,除了同行的杜翰夫妇、常振、常菊红兄妹之外,就是几个专门请来的老师傅,不过因为赌石这一行的奇怪习俗。开始拍卖之前,杜翰的妻子就和常菊红一起,离开了大厅,返回客房。这里一般都不愿意见到女人。
同样,洪云亮和柳宜群也没有携带夫人过来,他们两人同行的人更多,只走进大厅的时候早已经分开,只有他们俩一起到陈子华这边,打过招呼之后,陈子华还专门为洪云亮和向利平等人做了一回介绍,等双方都认识了,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毛石拍卖上,洪云亮和柳宜群虽然跟进来看拍卖,却不会自己去亲自出价,他们有专门的人干这个,所以俩人便陪着陈子华等人闲聊,顺便看热闹,因此几个人都聚在一起。
陈子华目光转到身边的常振身匕,低声道:“这块毛石不错!”
自从知道常振兄妹的身份之后,这段时间陈子华便在有意识的接近两人。与两人论交,倒也谈得颇为相机,不过限于时间太短。终究还是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因为向利平的缘故,比较能说得来话罢了,假若没有向利平,估计双方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常振闻言迟疑了一下。道:“虽然对赌石的研究不是很深,但我也觉得这块石头不错。不过你也知道,厂里专门雇请了这方面的老师傅了。”他这话说的比较婉转,尽管也看好这块毛石,但专业的事情一向都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他自然不会贸然出手。
陈子华笑了笑。这时候已经有人出价十万五千块,随即便有稀稀落落的竞价声音,但每次竞价才增加一千块,显然大多数人都想等等看了,对这块毛石不是非常的看好,因为前面拍出的毛石当中,就有皮相跟这块差不多的,当时拍出了五百万的高价,结果切出来的翡翠最多值几万块,算是赔的不能再赔了。
“宜群有没有兴趣?”陈子华把目光转到柳宜群身上,有好处自然要先紧自己人不是。既然常振不愿意下手,他干脆让柳宜群买得了,在他的感知当中,这块毛石里面不但有货,还是一块上品货,在偏离毛石中心两三公分的的方,有两团拳头大小的极品翡翠,色、种、水、润、匀、净,无一不斟于上乘,这两团拳头大小的翡翠两两相对,正好与毛石的中心部分分开。间隔五六公分的样子。
柳宜群与洪云亮来这个边陲小镇,纯粹就是长见识来了。对于赌石最然心热,却不会真的去下手,而且他们跟常振这边一样,专门有人在负责赌石,而且那些都是洪云亮的生意,与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听陈子华一说。便苦笑道:“我可没有钱玩这个。”
陈子华闻言笑了起来。道:“现在才十多万而已,拍下来吧。”
柳宜群犹豫了一下,陈子华的话他自然听得出来,不。旧厂没有勇与拒绝。随即暗中咬牙。反正赚了肯定是自必渊,系干赔了。不用说,有陈子华买单,当下神色一定,不管不顾的应声道:“十四万!”这时候竞价已经到了十三万两千块了,既然陈子华让他拍下来。他干脆就把价格出足,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替陈子华出价的,当然,他这一套可是专门给洪云亮看的,妹妹与陈子华之间的关系,洪云亮可不知道。
十四万的价格出来,大厅里面幕然静了一下,随即就有人出价十四万两千,柳宜群几乎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加价到十六万,只要有人竞价。柳宜群便出对方一大截,眨眼功夫就把价格涨到了二十万,大厅里面登时没人吭声竞价了,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块籽料能出到二十万。已经算是顶天了。
接下来就是办手续交割了,洪云亮始终跟柳宜群和陈子华等人在一起。自然知道是陈子华让柳宜群拍下来的,所以并没有阻止,他也知道柳宜群手里没这么多钱,不可能自作主张的去拍这块石头,如柳宜群心里所想,以为这是替陈子华拍下来的。
至于陈子华为何要假借柳宜群的手拍下这块石头,洪云亮自然想不明白,但却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交割赌石的时候,他被向利平拖住聊天。不晓得实际上是陈子华把钱交给柳宜群,然后由柳宜群去办的交割。不过解石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涌了过来。
这种小型的拍卖活动,除了来赌石的,还有大多数人都是来买解出来的原石的只要切出了好料,他们就会出价买回去,同样是赌石,但赌的门道不一样,也说不上谁高谁低,但无疑,直接赌籽料的风险最大。受益也最高,那些赌涨、赌水、赌种等等的,风险虽然小了,成本却无疑将会成倍增长,收益自然会随之下降,但开玉雕厂或者经营珠宝饰的,却更喜欢风险小点儿的,当然,也有很多人是专门赌籽料。等切出绿之后就地卖掉的。
因此,在这里拍下来的毛石,大多都会当场切群,带走毛石的极少。而专门买籽料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拍卖会上买,他们会去专门批赌石的地方买,那里都是论斤、论吨来交易的,所以,银货交割完毕之后。就会现场解石,有专门的老师傅切割。也有自己动手的。
方才陈子华已经低声跟柳宜群交待过了。所以,当解石的师傅征询他的意见时,他便按照陈子华的指点,在这非属于自己的籽料上面比利了两个圆圈,当然了,这个方位也是方才陈子华已经嘱咐过了的,然后。就等着切割原石了。
陈子华并不担心柳宜群会暴漏出自己的隐秘,毕竟赌石这种事儿太过神秘。有道是神仙难断寸玉,若是说谁能看到表皮下面的翡翠分布情形。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最多觉得你的运气好,何况,柳宜群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当第一刀切出来之后,露出一团烟雾一般空灵缭绕的翠绿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立时便有不少人开始出价要这半块石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人将价格出到了五百万,柳宜群怔愣了片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不过终究是警察出身,有做过几年的卧底,神精意志要比一般人坚韧的多,摆了摆手,道:“继续第二刀!”
第二刀却是在另外多半边的石料上切割。位置与第一刀大同小异,不过这次切掉的却是外表皮,而不是从原来整块毛石的正中间偏外几公分的位置,消掉一层西瓜皮似的一坨之外,与方才一样的翠绿登时显露出来。
两瓣切开的石料稍微一对比,众人登时就看出来了,这是极为少见的一对李生翡翠,大小形态无不相似。色翠、种老、水足,一层若隐若现的淡淡雾气萦绕其上,如梦似幻,即便是不懂翡翠的柳宜群和陈子华等人。也晓得这是遇到极品的翡翠原料了。
常振这会儿甭提多后悔了,方才陈子华可是先让他下手的,自己不要。结果才让柳宜群捡了个大便宜,二十万的成本,光是现在当原石卖出去,也不会低于一千万,连向利平都有些眼红了,不停的念念叨叨的。后悔没有出手把这块毛石给拍下来。
洪云亮不是傻子,光是听着此起彼伏的竞价声,便已经知道柳宜群拍到好东西了,既然自己有玉雕厂,便没有理由把如此上乘的东西卖给别人不是,下意识的便看了柳宜群一眼,虽然在他心里,这块石头实际上是陈子华的,但现在明显是柳宜群在替陈子华做主,他已经看出来了。跟陈子华一起过来的常振,似乎也想买开出来的这两块原石,所以心里便有点儿焦急,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暗示。
柳宜群心里暗自苦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这两块料我自己用,不卖
洪云亮已经把自己的人手招了过来。帮着柳宜群先把两块料给收拾走了。只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里面,自然不怕别人再买走,至于钱,方才竞价的时候,两块料已经有人出到一千五口冉,他心里有数,肯定还能大赚一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对宝贝弄到手,他有别的用处,倒是不一定会雕凿出来卖。
接下来的拍卖当中,虽然气氛好了很多,但却始终都没有特别出色的籽料,陈子华倒是每块籽料都会仔细的察看一番,不过一直都没有再遇到柳宜群买的块相似品级的。所以便没有再出手,始终陪着几个人在一边聊天,随时关注着拍卖情况。企图能遇到好石头。
这时候无论是杜翰还是常振。都有意无意的看着陈子华的眼色。只要他表示出值得拍买的意思,两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可惜的是,出极品的赌石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否则的话,翡翠也不可能这么值钱,一直等到结束,也没有再拍到一块石头。
经过私底下的协商,洪云亮已经与手下的专家取得一致,跟柳宜群交底之后,决定用一千五百万买下两瓣玉料,当然了,当时大厅的竞价已经达到这个数了,只要柳宜群愿意,完全有可能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洪云亮自然不愿意占这个小便宜,何况,在他的心里,这块籽料还是陈子华的呢,因此,很干脆的跟柳宜群当场交割。
柳宜群自然不好跟洪云亮解释,只是交割完毕之后,还给了陈子华一百万,不过陈子华只收下了二十万的本钱,笑着对柳宜群道:“有这一千多万,以后的仕途也会更顺一些。”在官场,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持,实际上也是很难走得更远的。财能生官嘛。
有了这个由头,大家便在宾馆里面摆了一桌酒席,几个。人聚到一起庆一下。
这次倒是不用避忌,常菊红和杜翰的妻子、席琳和洪云熙都参加了,洪云亮有意和陈子华挨着坐下。几杯酒下肚,两人就扯到了省内的一些相互熟悉的事情上,这会儿就看出柳宜群的机灵了,他适时插话道:“陈书记,听说汗南县的金书记以前跟您在芝兰县呆过?”
陈子华闻言心里一阵好笑。面上却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啊,以前我在芝兰当县委剁已的时候,金书记是县委副书记,调到沛南去的时间也不长,怎么了,汗南有什么不妥?”
洪云亮便道:“也不是不妥,是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儿,一个明光报社的记者,在汗南受到袭击,省里比较重视,已经组织专门调查组去汗南了。”他故意说得含含糊糊。若是陈子华知道的话,必定明白怎么回事儿,若是陈子华与金胜利不是一系,那么肯定不晓得啥事儿。
不料陈子华却皱了皱眉叉。侧过头对向利平道:“三少,郑林华那子可真够霉的。”
向利平正跟常振念叨被柳宜群拍下的那块毛石,听陈子华说起郑林华,不禁奇道:“那小子又怎么了?”前段时间陈子华跟他说过在关西见到郑林华,本来他跟郑林华之间关系就不咋地,没少在一起斗过气,这会儿听说郑林华倒霉,便被勾起了兴趣。
陈子华道:“这小子吧,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跑到一个小县城去搜集新闻材料,据说是一宗矢冤案,不料网有一点儿线索,就先被人设陷群殴了一顿,网被县委书记救出来,又在街上遭遇车祸,同行的县委宣传部干事被撞死,他也被撞折了腿,听说是粉碎性骨折。”
向利平闻言一拍桌子,道:“哇塞!那还不弄大了!这小子可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
洪云亮闻言眉头一跳,他已经预感到,这件事陈子华必然知道的极为详尽,不用说,汁南县的县委书记金胜利必定是陈子华的心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已经跟陈子华汇报过了,心要不禁是生了几分怨气出来,倒不是针对陈子华,而是自己手下的那帮人,既然金胜利能给陈子华汇报,说明这里面的事情极不寻常,但他作为省厅的厅长,居然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这里面值得考量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没想到陈子华这时候却转过头来对洪云亮道:“洪厅长,这事儿怕是跟你也有些干系。”
洪云亮闻言神色一怔,有些狐疑的问道:“跟我有什么干系?”
陈子华叹了口气,道:“洋南县公安局有个姚庭光,你知道吧?”
洪云亮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有点儿印象,似乎听过这个。人。”他不是听过,而是印象极深。自己系统内出现的大案,他岂能不知道?何况这案子过去没几年功夫,但他方才已经从陈子华的话音当中听出来这事儿由麻烦,自然不愿意坦然揽到自己身上。
陈子华故意叹了口气,道:“就是姚庭光的案子,明光报社的记者就是去调查这件案子线索的时候受到袭击的,你还不知道吧,明光报社的这个记者,是咱们省纪委杨书记妻子的外甥,嗯”顿了顿,忽然声音压低,在洪云亮耳边道:“他还是中纪委郑副书记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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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公道二字
“明天咱们一起上街转转?。网,回到客房,常振和杜翰就儿随着跟了进来,今晚柳宜群拍下的那块原石,对两人的刺激简直太大了,常振都恨不得用脑袋去撞墙。平时装出来的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早就不翼而飞,现在是完完全全在陈子华面前放下了身段。
别看陈子华年青位高,已经是副厅级的高官,但跟常振的父亲,东华市委副书记、市长这样的正厅级高官比起来,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东华市是省会城市,放到后世,十有**会升级为副省级,市委书记一般都会进省委常委,虽然现在东华市作为省会城市却没有成为副省级,但是市委书记却是由省委常委兼任的,如此以来,原本处于同级的市府一号,便比市委书记凭空低了一级,在日常的政治生活当中,处于不利的地个。
不过,常振的父亲却不同,他是东华市土生土长起来的官员,虽然受到特殊历史时期的一些不确定因素的影响,让他四十多岁便成为了市府一号,但不能否认其人的能力,这是一个从最基层的农村支书成长起来的市长,在东华市的影响力可见一斑,全市副处级以上约有百分之七十的干部都是通过他提拔上来的,副厅级干部大多都是一直跟着他的心腹,可见此人在东华市的实力如何了,即便是比他高上一级的市委书记,也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仰仗于他,因此之故,常振虽然不是体制中人,却也有着其自骨子里的那种清高。
之前虽然通过向利平。对陈子华有些了解,但在他看来,陈子华不过是攀龙附凤之辈罢了,不管是与京城李家联姻还是与向利平结交,肯定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所以,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便与陈子华保持了距离。
常家的家,很大程度也是借了向家的力量,常振的母亲,走向利平的姑姑,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到东华农村插队,与常振的父亲相识相知,最终结合到一起,因此之故。后来在向家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的支持下,加上常振之父的不凡能力,这才在数十年间从一个乡村支书成长为省会城市东华币的市府一号。也正是因为常家的这种特殊经历,常振很容易便把陈子华归纳到攀龙附凤的一族里面了。
但是今晚的事情让常振大开眼界,他可不认为陈子华会无缘无故的向他推荐那块毛石,肯定对于毛石有着别人难以理解的诀窍,随后的拍卖也隐隐的证实了这一点。数十块毛石,皮相更好的不是没有,但陈子华却再也没有出手,而且事实证明,后来的那些籽料也确实没有开出一块像样的翡翠,几乎都赌垮了。
随后的庆祝宴会上,陈子华与洪云亮等人的交往,让常振觉得,自己的那种清高,在陈子华面前实在有些不伦不类,光是看向利平在陈子华跟前的那种亲热态度,就觉的自己有些门缝里看人了,加上杜翰的推崇。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身价便放低了许多。
杜翰在旁边接道:“不同于这种小型的拍卖会,翡翠一条街上面的很多店家,都有不少的籽料存货,甚至大多都从事赌石批经营,不如趁着赌石大会之前,咱们先去看看?”他与常振不一样,与陈子华已经相识了一段时间,尤其是最近一直陪吃陪喝陪玩,陪着游山逛水上赌船,所以对陈子华的了解更多一些,觉得陈子华的预感能力很不错,不论是赌钱还是赌石,似乎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今晚的赌石便为他启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他打算明天让陈子华跟着去指翠一条街逛逛,顺便再测试一下这方面的能力,看到底是运气还是巧合,假若真的在这方面有特长的话,他甚至打算将自己的珠宝产业的股份分给陈子华一些,盛世集团是家族企业,珠宝饰这一块之所以由他的妻子负责,主要是因为这一块原本就是他的私产,不过挂了集团的牌子罢了,只需要缴纳相应的管理费用,实际上所有的股份都是他们夫妻两人的。
假若真的如愿以偿,那么。珠宝玉器这一块,可就真的成了印钞厂了!
陈子华一瞬间就想明白常振和杜翰的用意了,以为两人只是想让他参谋,明天去街上看几块像样的赌石回来,遂笑了笑道:“没问题,这次来就是为了见识见识这边的赌石情况,明天正好上街认真体验一把,看能不能买点像样的玉料。也好给家里人带点儿礼物。”
杜翰和常振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虽然两人的目的不一样,但邀请陈子华一起上街去看赌石的心思,刀样的,既然法到了目的。便笑着闲聊了几向。约好明山飞卜街后,随即一起告辞。倒走向利平晚上没有过来骚扰。
陈子华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向利平,十有**是被洪云亮请去了,要么就是洪云亮去了向利平的房子,这会儿多半在联络关系,以洪云亮的能量,不可能不知道向利平的身份,甚至比他知道的还耍详细,因此,倒是可以理解。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洪云亮听到自己透漏给他的消息,想来今晚是没办法安睡了,甚至,后天的拍卖活动都未必有心情参加,他去找向利平,除了联络关系之外,想必,验证郑林华的身份,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只要郑林华的身伤得到证实,那么,他就需要考虑如何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了。
陈子华简单的梳洗一番之后,仰身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随意乱翻着电视节目,心里却在盘算着洪云亮有可能采取的对策,先,肯定是想办法把自己从汗南事件当中摘出来。但这个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姚庭光的案子就像是一把铁链,将他牢牢的锁住,那么大的案件,作为主管部门的省厅,责任根本没法子撇清。即便下面有人背黑锅也不行,他所在的层面,该承担的责任还必须承担,尤其是,当这件案子被中纪委关注的时候。
无法摆脱责任,那就要追究责任,只有揪根追节,找到根源,彻底破了这件案子,洪云亮才能摆脱自己的责任,反而还会因这件案子得分,但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出现了,既然那么多的人希望捂盖子,自己却反其道而行,那面临的阻力,将会无限扩大,所以。必须想办法化阻力为助力,这就涉及到纵横之道了,该与哪些人联合,当那些人对立,其中的这个。“度。还需要很好的把握。
洪云亮是省厅的厅长不错,但他却不属于目前的任何一个派系,仿佛是第三方势力似的。没有利益纠葛的情形下,任何一方都会看在他背后的岳父母家的面子给他方便,甚至还会主动的拉近关系,但真正面临切身利益纠葛的时候,背后的靠山,并不能取得太大的决定作用,而且到了省级这个层面。谁后面不是站着庞大的政治集团?这些集团相互之间利益纠葛,最终肯定还会以妥协而告终,因此,洪云亮假若处置的不圆滑的话,很可能还会替别人背一个黑锅下来,毕竟。这件案子说到底。还需要公安部门出面侦查、破案。
轻轻吁了口气。陈子华不再替洪云亮操心,不过可以想见的是,明天,洪云亮肯定会来找他,至于目的嘛,不用说。肯定是有关汗南县县委书记金胜利的关系,假若能得到金胜利的全力配合,洪云亮必然能够最快的掌握主动,从汗南县事件当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作为陈子华来说。即便是洪云亮不来找,他也会让金胜利全力配合洪云亮,只有通过洪云亮的手,才能揭开姚庭光案件背后的迷雾,将许许多多已知以及未知的幕后凶手暴漏在天光之下,而且。洋南事件已经不仅仅是姚庭光案件了,因为郑林华的卷入,姚庭光案件将成为一条导火索,将省市的不少人席卷而入,比如沈子敬、沈永良。比如李达佑到韩松,几个重量级的人物身后,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受到牵连,不过有一点,可以预见,省委班子内的派系势力势必更加林立,对峙也将更加明。
这都是陈子华所期望的,前段时间所受的闷气,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释放,至于什么安定团结的大局,与他屁的相干都没有,总不能为了一些所谓的政府脸面。在群众中的形象,就牺牲个别人的利益吧,那为什么牺牲的永远是像姚庭光这样的人,而不是那些胡作非为的人呢,为什么不是一些贪腐份子呢,陈子华始终觉得,公道大于一切,虽然他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讲公道,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却还是要尽自己的努力。
正琢磨这件事儿的时候,陈子华脑子里面忽然莫名其妙的冒上一个。念头:到底是谁在竭力捂着这件事?居然到了要袭杀记者的地步了?从这件案子的内幕翻出来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始终都处于春节期间,几份讯问的口供底稿,也只是提供给了林安东和曾华,再就是彭铁山带走了一份。为什么会出现郑林华受袭的事情?想到这里,陈子华的头上幕然渗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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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各怀心思
公产陈子华的预料。洪云亮不但没有找他打听汗南县的甲,六也没有离开这个边陲小镇,在第二天的上街旅游团当中,赫然出现了他们夫妇的身影,让这个小旅游团的人数突然庞大了好几分,杜翰夫妇、常振兄妹、柳宜群夫妇、洪云亮夫妇,再加上陈子华和向利平,还有几个专门辨识赌石的老师傅,一行十几个人,显得极为显眼。
这里的翡翠一条街并非全都是经营石头的,其他的金银玉器古玩宝贝也多不胜数,尤其是充满民族风味的服装饰品,异国情调,都不乏经营者,到底是边陲小镇,在这里与内地相邻的几个国家和民族的特色服装、饮食都能见到,倒是让陈子华大大的涨了一番见识。
不过,众人的兴趣显然都集中在石头上,只有几个女人对服装和饰品颇为感兴趣,但也只是参观一番,或者买几样颇为有些小情趣的饰品,至于民族服装,众人倒是纷纷敬谢不敏,便是连最为肆无忌惮的洪云熙,也没有大胆到买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穿。
常振和杜翰一直伴随在陈子华身边,而洪云亮和向利平,却似乎非常谈得来,一直低声细语,似乎聊得非常开心,不过,陈子华却知道,这俩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等,这等表面功夫却是他们最为擅长的,外人却是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真悄假意。
心里还在盘算着自己的一些布局,众人却已经在一家经营翡翠的店门口停下,光是瞄了一眼店门外面堆着的一大堆籽料,陈子华就晓得,大家要看石头了,也不管众人进店里参观咨询,他与常振兀自走到这堆籽料跟前,蹲下逐一察看,嘴里却道:“不知道这些石头是咋卖的?。他尚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不大明白其中的关窍,所以才有此问。
常振道:“这些赌石都是店家分类之后的,价格差异也是极大的,能摆到这儿,大多都是皮相较好,赌涨可能性也较大的籽料,当然了,也有一些囫囵拉来的毛石,都是胡乱堆在一起,按重量卖的,运气好的话。也能挑到好东西。”
杜翰这时候也跟了过来,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能运到国内来的毛石,都是经过一轮挑拣的,等运回来之后,还会重新挑拣,皮相上乘的石料,都会拿来拍卖,剩下的才会重新分类,你看,摆在这儿的就分成了两块。
陈子华和常振都注意到了,门前的石料果然分成两堆,皮接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稍微懂点儿赌石的人,都会看到其中的差别。杜翰道:“我已经问过了,这堆毛料都是暗料,两边的价格也有差异,明料则要到里面的仓库去看。”
暗料与明料的区别在于是否开了窗,或者切过、擦过,露出了里面的成色,暗料则是完完全全的毛石,就和昨晚在宾馆里面的赌石一样,在这里叫做“赌货。”真正经营翡翠生意的人,大多都会去采买明料原石,买赌货的人极少,除非赌性较大,企图一夜暴富的人,比如昨晚柳宜群买的那块毛石,就是比较明显的例子了。
若是买明料,陈子华这种特殊能力虽然同样有用,却不是多么神奇的了,这里很多供人雇佣的“眼睛”都能凭借经验看出个几成来,对于明料就更不用说了,陈子华此行原本就是冲着暗料来的,尤其是价值极低的暗料甚至废料,只有从这些毛料里面淘出东西,才算是真本事呢,而陈子华目前恰恰就有这样的能力。
一边暗中探察这些毛料,陈子华一边问常振:“你们平时进料的时候,不是在这儿进的吧?”若是在这样的地方进料,不用说,成本将会高出很多,但是去缅甸当地集进料,却非常的麻烦,也不安全,这时候的毛料,基本上都是通过走私渠道过来的,缅甸要到几年后才放开私人经营翡翠原石,采购原石的商人才能直接到缅甸当地去采购毛料。
常振点了点头,道:“也不一定,不过我们买明料的时候更多一些,暗料的赌石也有采购,但大多都是按斤论的,有三百多块一公斤的,也有六七百块一公斤的,这就要完全凭借经验和眼头了,大多都是在库存仓库里面,而且还要瞅时机。”
陈子华道:“瞅什么时机?”
常振道:“到货的时间,越是最先进去挑的,越能找到好东西,因为价格都是一样,自然先到的人占便宜了,而且,买得越多越能得到优惠,被人挑剩下的,才会拿到店面来出售。”
杜翰蹲到陈子华的另一边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堆毛料是六百块一公斤,算是皮相比楼灯的了,那边比较差一点的三百八十块一公斤,价格算元道的了。”
陈子华愣了一下,印象中毛料的价格是极高的,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一些传闻,他并未曾涉足其中,或许这个时候本来就是这个价格也说不准,据说八十年代初期,一公斤的毛料才几毛钱,相比现在的几百块,已经算是天价了。
指了指墙角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毛料,陈子华道:“那些石头呢?”
杜翰瞥了一眼,笑道:“那些都是废料,切割之后扔掉的部分,不要钱。”
陈子华闻言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另外一堆便宜的毛料跟前蹲下,逐一翻检,偶尔也会看看正在挑拣毛料的几个,老师傅,他们几个。都是杜翰和常振带来的,跟洪云亮来的两个老头儿却走进了店里,想必走到里面看什么去了。
不大功夫,陈子华便从堆积如山的毛料当中挑拣了一块脸盆大皮相很一般的毛料,还有一块篮球大小的毛料,都算是比较小的块头了,然后又跑到那堆废料跟前,翻翻捡捡的,从里面挑出两块拳头大的废料来,一个成不规则的菱形,一个则是斜三角形,一看就是从整块的毛料上切割下来的,露出的茬口白生生的,没弃丝毫的迹象看得出是有用的料子。
常振和杜翰早就等在一边了,俩人原本就是因为心中有点疑惑才拉着陈子华出来赌石的,看到陈子华挑出来的两块毛料,忍不住都皱了一下眉头,凭他们三脚猫的水平,也看得出,这两块毛料不咋地,但既然陈子华挑出来了,而且块头也不大,便想买下来,权当是积累经验了,因此,很快就把目光转到陈子华身上,常振道:“陈少,这两块毛料转让给兄弟如何?”虽然两人关系近了不少,但在这个称呼上,却还是有些距离。
陈子华心里明得跟镜儿似的,笑道:“我可是随便乱挑的,常兄不怕赔钱的话,随意了。”
杜翰闻言,眉毛微微一挑,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俩一人一块吧,陈兄弟不如受个麻烦,给自己另选一块好了。”他也是心思转动极快的人物,既然常振抢先开口了,他到不愿意等到结果出来之后再动手,干脆与常振把两块毛料分了得了。
陈子华选了两块毛料,原本就有这方面的心思,自然对两人的提议没有异议,笑嘻嘻的说道:“我选两块废料就成了,等会儿跟老板说一声,看看多少钱。
旁边早就有店里的人员在侍候着了,看到他们选好了毛料,便过来招呼,帮着过磅算账,店里也有现成的切割机,免费为顾客切割,当然了,自己动手切割也未尝不可,只是大多数人都会让有经验的老手解石,免得出现错漏,要么开不出来,要么把翡翠截成两瓣。
杜翰选了那块大点儿的,常振只好要了那块篮球大小的,至于陈子华手里的两块废料,店主一再声称不要钱,算是买两块毛料给搭赠的了,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再挑些废料,虽然店主不明白这几个人干嘛要拣几块废料,还打算掏钱给他。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两块毛料解开之后,都切出了东西,几乎没挪地方,两块毛料又被店家给买了回去,虽然杜翰和常振都是做这今生意的,但今天出来原本就没打算买毛料回去,而且经此一事之后,两人心中都有了别的念头,所以毫不犹豫的把完全解开的两块毛料又卖给店家,一来一去,杜翰获利六十余万,常振获利四十多万,但两人的心里,却远比这个更要激动,都在琢磨了各自的小算盘。
陈子华手里的两块废料并没有拿去切割,而是随享用过袋子装了起来,两块废料里面,都有拇指大小的一块上品翡翠,一块翠绿一块明黄,陈子华打算拿回去之后再开出来,不想在这里太过引人瞩目。
从这家店里出来之后,洪云亮接了一个电话,随即便提议返回宾馆,而这个时候,杜翰和常振也都没心思继续游逛了,众人遂一起返回宾馆,各怀心思,不约而同的各自回房,便走向利平,都似乎藏了什么心事儿一般。
陈子华心里暗暗奇怪,不知道洪云亮接了个什么电话,他从一早就开始暗中注意洪云亮,自然察觉到洪云亮接电话前后的神色变化,心里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是省内的事情,有了新的变化?沉吟了一会儿,从手包里面摸出电话,翻了一个号码,随手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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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〇〇章姚晨
南具望月宾委书记金胜利小一,翼翼的老到二引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在客房门拉开之后,侧身进了客房。并下意识的回身打量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才随手关上客房门,然后伸手摘下大墨镜,火车头的棉帽子,叹了口气道:“小姚。又出什么事儿了?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来?”
这是一间普通的单人客房,在洋南县,这已经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宾馆了,虽然望月宾馆是私人宾馆,但服务设施并不比县饭店差上多少,甚至奢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国营和私营,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正对着金胜利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精干小伙子。留着一头长,俊美的脸上透着一层阴郁,将原本该出现的阳光气息遮得一干二净,额前的刘海儿半遮住狭长明亮的眼眸,唇角上隐隐可见淡淡的微鬃,上身穿着一件浅黄色的夹克衫,下身则是深蓝色的条绒裤,脚上蹬着一双浅色的旅游鞋。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学生不像学生的,但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阴郁。
小伙子低声道:“金书记,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打这场官?”
金胜利把身上的棉大氅脱了下来,随手挂在衣钩上。今天出来的时候,专门换上这身厚重的老棉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路上和心翼翼的,简直就跟地下党似的,可如今不容他不小心,短短几天内生的事情。让他这个县委书记都有些胆寒了。
眼前这个小姚,名叫姚晨,省政法大学的毕业生,不过是去年夏天刚刚毕业,本来是分到了汗南县法院实习,将来极有可能留在法院工作,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却是非常的麻烦,姚晨个贫困生。从中学开始,就是完全依靠资助上学,一直到大学毕业,而一直资助他读书的人。就是汗冉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姚庭光。
刻峡光一家出事儿的时候,姚晨并不清楚,他的学杂费用包括部分生活费都是姚庭光夫妇提前通过银行汇入他的账户的,双方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但却保持着信件来往,偶尔也会通过电话联络,正是因为姚庭光的缘故,姚晨毕业后才要求到汗南县工作。
去东姚晨到汗南县之后,便开始联系寻找姚庭光。等知道姚庭光的遭遇之后,姚晨便秘密的拨集各种证据,想要为姚庭光翻案,但他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对萍南县又人生地不熟的,那里有可能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很偶然的一个机会,县局的副局长胡天霜跟法院的某个领导人喝酒,适逢姚晨送酒。听到了几句关键的话语,牵涉到了栽赃姚庭光的事情,而随时准备收集证据的姚晨,很机警的用微型录音机录下了一段谈话,随后更故意接近这位法院的领导,搜寻更多的证据。
没想到的是,恰逢这个时候,胡天霜犯了太岁,在金鼎皇朝故技重施的时候栽倒陈子华手里,随后被收押到县招待所。与一大批公检法和政府官员被审查。虽然一直没有什么结果出来,但这些人犯事儿的消息却是传了出来
姚晨得知之后,便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展,却不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不但没有被绳之以法,还有不少人66续续的都被释放了,眼看着这场风波就要烟消云散,去留无踪了,姚晨终于忍耐不住,直接在县政府门前拦车喊冤,挡住了金胜利的座驾。那时候,金胜利刚才到汁南县不久,一时没注意,就让司机接过了姚晨手里的东西。
金胜利的司狱六是他的那家曲折亲戚家的老二儿子戈翔,就是在芝兰县永和乡的那家,过丧事儿的时候被东余分局当聚众赌博给抄了的那一家,后来金胜利投靠陈子华之后,被调到汗南县当县委书记,那个戈翔也跟了过来,给金胜利当司机。
戈翔家里曾经遭遇过被人陷害的事儿,所以一见姚晨手里的东西,二话不说就把姚晨引到金胜利面前,金胜利初来乍到,正好也需要这样一件事儿来做借口。整肃一下官场,梳理梳理待南的各系势力,另外这也是陈子华让他过来的主要目的,因此便扛了下来,让姚晨静候佳音,他则赶往省城找陈子华,也就是春节前夕的那次,随后请到林月虹,将几个嫌犯的嘴都给撬开了,然后便静等着上面处理。
谁知道前后才半个月的功夫,便风云突变。先是京城明光日报的记者采访被流氓群殴,得到林月虹暗示之后,他亲自将郑林华放了出来,请吃请喝之后,不但提供,洲细的案情,迈让具委宵传部全力配合郑林华的采访丫作乓以删得第二天就在大街上出了事情。县委宣传部的宣传干事被当街撞死,郑林华生死不知,肇事汽车逃逸。
虽然郑林华最后被抢救过来,只是腿部粉碎性骨折,但举事汽车却从汗河大桥蹿入了沫河底,司机失踪,又成了无头案,紧接着,眨眼的功夫,省纪委的专案组。省厅的特别行动组,市委市政府的命令,一股脑的全压到了评南县,胡天霜等主要嫌疑犯也被省厅的人接管。原县委书记沈子敬等人则被省纪委的人接管,只是让所有人出乎预料的是,胡天霜今天早上从招待所六楼跳了下幕,当场摔死,案子一下子又进入了死胡同。
姚晨浓局一扬,“胡天霜死了?!”
金胜利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担心的事情更多,当初审讯胡天霜等人的案卷口供底稿,都已经被彭铁山带走,他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因为当时案子就是市局在承办。所以他也不可能留下什么东西,倒是林月虹带走了一份底稿,可惜他却无法拿出来当证供。
事情的展已经脱离了轨道,金胜利现在连谁是对手都搞不清楚。因此坚决反对姚晨站出来。甚至姚晨手里的一些罪证,都让姚晨暂时带走隐藏。等待机会,“既然人家能逼死胡天霜,而且是在省厅专案组的手里,这事儿已经不是咱们能应付得了的,你还是暂时隐忍一段时间吧,想来很快就会有转机。”
姚晨道:“我不怕死!”
金胜利皱了皱眉头,这个姚晨,看上去插聪明沉静,似乎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怎么这个时候就冒出这么一句不搭调的话来?“嗯。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之后,还有谁能给姚局长去讨还公道?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去送死,有什么意义?”
姚晨脸上闪过一抹扭曲。伸手在胸口抓挠了片刻才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胜利吁了口气,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要相信法律,相信组织。”
姚旯嘴唇抿了抿,终究没有说出憋在心里的那句话:“相信的话,还会有姚家的冤案?!”
金胜利微微摇了摇头。以他久经世故的眼光,岂能不知道姚晨心里的话语?但他确实不愿意姚晨没有任何价值的去送死,姚庭光的案子,给他的心灵震撼太大,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回想着陈子华说的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相信姚庭光不会就这么沉冤到底。
沉吟了一会儿,金胜利还是说道:“之所以亲自过来见你。就是怕你乱来,现在呢,暂时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你先去别的地方躲一眸子吧,虽然你与姚局长的关系未曾暴漏,但也不要掉以轻心,那些人连明光日报的记者都敢下手,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你还是小心点,儿,多留一份生机,就为姚局长的伸冤增加一份机会。”
姚晨被金胜利的最后一句话打动,沉默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回到家里,金胜利暗自唷叹了片刻,姚晨的事情他并没有跟陈子华汇报,上层的博弈,往往并不在乎有多少真凭实据,若是真的占了上风,有没有凭据。结果往往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一直在等机会,在他看来,不管有多少人在其中兴风作雨,最终获得胜利的一方,一定是陈子华,虽然跟陈子华的时间不长,但胸中对于陈子华的信心。却是十足。
这也难怪金胜利会有这样的判断,他在上层几乎没有任何的后台助力,接触上面的层次也非常的有限,对省市一级的博弈,了解的还非常的浅薄,至于那个层次的派系分布,他就更加的不明所以了。只知道跟紧陈子华,虽然现在陈子华去了商务厅,但他的人脉却依然很广,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从陇东调到文熙来担任县委书记。
换了一身衣服。金胜利从屋里出来,方才接到电话,省纪委的刘副书记要来,他愕去县委召开临时会议,安排接待工作,最近这几天频繁的接待,已经让人有些疲乏了。
戈翔把桑塔纳停在院门口,等金胜利钻进车子了,才缓缓的松开刹车,道:“这天气,网猜了几天。又是一场大雪!听说今天又出了好几起车祸,高路都已经封了。”
金胜利闻言一怔:“高路已经封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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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〇一章求证
塔纳刚驶出小院,迈没有到小区门口。便嘎然而止
金胜利坐在后排。脸色这一刻变得异常的难看,目光中闪烁着让人难以琢磨的精芒。
就在前一刻。他才刚刚接到县委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省纪委的刘副书记已经快要下高了,所以他才会匆匆的赶往县委,准备组织人去高路口迎接刘副书记,但现在听戈翔的抱怨之后才知道,因为大雪的缘故,高路昨晚应该就封了!
金胜利到汗南县上任之后,因为沈子敬的问题一直没有处理,所以他并没有住进县委常委的院子里面,而是在比较清静幽雅的东苑小区买了一套房子,连家属都还没有迁过来呢,就他和戈翔暂时住在这儿,因此,有事儿的时候。得先从东苑小区赶往县委。
这一刻,金胜利心里浮起了极大的愤怒,在县委办主任和司机之间,他肯定会无条件的相信戈翔,因此,县委办主任的这个电话可就破堪玩味了。
但这个时候。金胜利却并不能做出什么更多的反应。在后座沉默了一阵之后,从包里掏出电话,翻了一会儿,找到县局局长桂永清的电话,随手拨了过去,到评南县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他多少还是有几个能信得过的人的。眼前这个县局的局长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在他履任之前,桂永清始终没有什么建树;但他相信,桂永清肯定不会跟胡天霜沉崖一气,同流合污,当然,这其中还有陈子华之前的点拨。
金胜利活到五十多岁,早就是一个老成精的人了,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始终警惕小心,所以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警醒过来,打完电话之后,他对戈翔道:“等会儿出去之后开车小心点儿,把车窗全部都关上,不要让人看进来,你也打上安全带。”因为是小县城,平时开着政府牌照的小车,根本没有什么意外的危险可能,所以戈翔从来没有打过安全带。
一辆崭新微型奥拓从小区里面驶出来,在桑塔纳旁边停下,车上下来一名二十多岁学生样的青春气十足的女孩子,轻轻敲了敲桑塔纳的玻璃窗,待到戈翔放下车窗玻璃了,女孩子道:“金伯伯是吧?我是桂斑,我爸让我过来接您。”
金胜利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戈翔的肩膀。然后推开车门下来,转身钻进奥拓车里面,又冲戈翔挥了挥手。方才他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索性将计就计。没事儿了最好,若是有事儿,正好顺藤摸瓜,挖出心腹要害的对头,他还就不信了,谁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戈翔开着桑塔纳驶出小区,和往常一样,车头一拐,上了西关正街,从这里到县委只有短短的三四公里,基本上都是通畅大道,按说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但这两天连降大雪,即便是正街上,也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甚或是冰碴子。所以戈翔开得非常小心,不到四十迈的车,应该是非常安全的了。
桂斑开着奥拓车远远的缀在桑塔纳车后,金胜利则笑着问道:“工作还习惯吧?”
虽然没见过桂纹。但却不妨碍他了解这个女孩子,拉拢桂永清到自己的麾下,他不可能不对桂永清的一些情况进行了解,桂激是柱永清的幼女。去年才网从公安大学毕业,本来是可以分到省城到省厅或者市局工作,可桂永清没有什么门路,也没有钱送,加上桂炮也想回到传南来,所以就干脆进了洋南县局,目前在交警支队内勤处上班,并没有如愿的去刑警队。
桂徽目光有意无意的盯着前面的桑塔纳,随时注意着街两边可能突然出现的意外,方才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如就已经意识到今天的任务恐怕不简单,特意借了一辆奥拓车,就是为了减小目标,她在公安大学学的就是刑侦专业,因此,这些小门道还是非常注意的。
听到金胜利的话,桂斑道:“还行吧,就是有些太过无聊了。”
金胜利闻言呵呵一笑,袖自然知道桂徽的意思。道:“女孩子嘛,还是呆在机关里面更好点儿,冲锋陷阵的。不太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啦。”虽然说的好像有轻看的意思,但金胜利的身份毕竟不同,年龄也要大上很多。所以给桂斑的感觉反而更多的是爱护和关心。
挂镀苦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她已经开始暗暗后悔,回到汗南是不是个错误。
金胜利望了望前面自己的座驾,眼里却闪过一丝厉色,语气淡然的说道:“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在他看来,四十迈的度,在州的覆满冰雪的大街上坏是太快了,若是满到紧急情况,心办双有反应的时间。因为路面的冰雪,若是刹车的话,十有**会出现问题。
桂徽摇摇头。道:“无妨,虽然路况很差,但咱们县的正街足够宽阔,而且机动车道与人行道分离,中间又有隔离栏珊,东西相对行使的车道实际上都是单行道,所以,这样的车算是很慢的了,即便是想连环追尾,也是比较困难的。”
洋南县的四条正街都比较宽阔,路中间竖着一道铁栏栅,将大街一分两半,南来北往的车辆行人被这道铁栏栅划分成两个不同方向的洪流,这还不够。铁栏栅两边,靠近铁栏栅的一侧自然是机动车道,外侧是人行道,机动车道是双车道,快慢车道分开,与人行道之间,还有一道用钢筋串联起来的水泥墩子,约有五十公分的高度。
这样的布局,已经极大的限制了车祸生的可能性,除非是人为的谋杀或者违法交规甚至自己钻到车底下去,否则的话,正街上很难生车祸,这种布局在十几年后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小县城,十有**都会拆除,但这个时候却比较流行,尤其是经济比较达的一些县城,基本上都会采取这种方式,减少道路交通事故,毕竟,这个时候懂得交规的人,太少了。
金胜利自然不懂这些东西,不过他对世事的洞察却要胜过桂微和戈翔很多,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事先便存了几分小心,因此,看什么都觉得可能会有问题,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大相信有人会动他的脑筋,尤其是。还牵涉了县委办的主任。
如今的县委办主任还是以前留下幕的,金胜利来的时候,县委的班子基本上没有怎么动过,除了县委书记施子敬被暂时羁押在县招待所,限制活动之外。还有县政法委书记张连平也被请了过去,其余的人则没有什么动静。县委办主任实际上是由县常委兼任的。现在的县委办主任姓朱,叫朱茜,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担任沫南县县委办主任已经五年,算是资历很深的了,但其身后到底有什么后台关系,金胜利却是一无所知。
但作为一个县委常委、县委办的主任,若是明目张胆的设陷金胜利,怕是说给谁。都不会相信的,便是金胜利自己,也仅仅只是怀疑,将整件事情来回掂量了半天之后,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神经过于紧张,才会出现乌龙事件,但这个时候势必又不能打电话向朱茜求证,否则的话,好不容易抓到的尾巴,可能又会消失,错过一次难得的机会。
眼看就要到县城中心的大十字了,远远的望到了红灯闪烁,奥拓车缓缓的停在了桑塔纳身后相隔四五个车位的地方,中间隔着两辆微型车,桑塔纳却是临近黄线最近的一辆,也就是停在最前面,东南西北四条正街,只有大十字和县政府所在的东大街没有完全用铁栏橱隔开,所以,走到这种地方,无论是金胜利还是桂斑,都非常的小心。
金胜利沉吟了一下,从手包里面摸出电话,迅的翻出市纪委书记温志贤的号码,想也不想的拨了过去,方才一时紧张,竟然忘了还有一条安全的渠道可以求证,市纪委书记温志贤是陈子华介绍他认识的,虽然没有任何交往,但却值得信任,两人曾经通过几次话,因为汗南县的几个案子。也曾见过两面,算不得陌生,春节前最后的那次讯问,正是因为温志贤不在,才由他和彭铁山一起陪着林月虹进行问讯的。
温志贤到文熙市担任市纪委书记的时间很短。才一年半的功夫,但他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所以除了市委书记许泽华。在市委里面,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跟他交往,因为其整天都沉着一张脸,背后被人称为
“瘟疲”当然这跟他的工作性质也有很大的关系。
电话刚一通。金胜利便问道:“温书记,听说今天省纪委刘副书记要下来检查工作?”
温志贤似乎微微一愣,略微有些疲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嗯?你听谁说的。消息蛮灵通的嘛。”
金胜利闻言心里微微一松,网想找个借口回复,但温志贤后面的一句话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刘副剁已今天市里开个会,下午就会返回省里,跟你们汗南又没啥关系,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今天三更!这是!晚上八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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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〇二章线索
……吠许是临浙元宵节的缘故。街的行人虽然不少。车辆脚小多。大十字中心的交警台上只有一个人在指挥交通。因为有红绿灯指示,因此并不是显得太过繁忙,反而还会抽空到街边处理偶尔拦住的车辆,比如现在,街边拦住了一辆解放卡车,司机正拿着证件跟岗亭的交警交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交警台上的警察摘下嘴里的哨子,跟着那名司机到街角的岗亭去了。而那辆解放大卡车,就停在岗亭附近。
从奥拓车里面望过去,正好看到装满沙土的大卡车,金胜利微微一皱眉,问道:“那辆解放车是干什么的?”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指望桂斑会知道并回答他,若是在自己的车上。戈翔自然会随时侍候这些问题,他已经渐渐的成了金胜利的耳目了。
桂斑道:“拉土方的车,咱们这里距离省城太近了,旁边就是新建的科技园区,现在那么多的工程同时上马,拉土方的能少么?听说咱们县很多个体户都买黑车去拉土方了她在县交警支队,自然对这些情况比较了解,随口就报了出来,“这些黑车全属于三无车辆,甚至很多司机连驾照都没有,很容易出事儿的
县交警队之前已经有了相关的规定,这些拉土车是不能走县城正街的,只能走环城路。但春节期间放假,交警也少了很多,对于拉土车的管理也就松弛了很多,这些拉土车为了方便快捷,渐渐的都开始走县城中心了,而大十字的交警,也是时管时不管的,这才让很多意图方便的司机直接走县城正中了。
金胜利放下电话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正在考虑是不是让桂永清直接把朱茜给拘了去,不过这个念头只是网冒出来就被他给掐灭了,无凭无据的,桂永清凭什么去拘人家县委常委兼县委办的主任?除非脑子进水了,叹了口气,目光转到前面自己的座驾上,心里却更加不踏实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那辆被拦住的拉土车,他心思里面隐隐觉得不大对头。才随口问了出来。
桂激解释的时候,交警台上的红灯闪了闪,刚刚从红色变成黄色,转成绿色的一瞬间突然灭了,桂簸神色一怔,觉得啥地方不大对头,但还没有反应过来。车队已经开始向前涌动了,她下意识的松开手刹,踩着油门缓缓跟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心思里面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眼光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前面已经即将驶过交警指挥台的桑塔纳,随即转到街角的岗亭时。眸光猛然一跳,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了!
可是,这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金胜利一行走从西往东经大十字前往县政府,这时候忽然从正南方向冲过来一辆大卡车,满载黄土,几乎没有丝毫的迟钝。直接奔着大十字就冲了过来。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瞬间,大卡车正正的撞在桑塔纳的右侧,将桑塔纳撞得横向翻飞出去,整耳欲聋的撞击声中,桑塔纳翻滚着跌到了大十字的东北角,砸翻了街角的铁栏栅。
拉土的大卡车似乎还意犹未尽,依旧朝着街角的桑塔纳滑行过去,最终“轰”的一声撞在桑塔纳的已经有些不成形的身体上,将桑塔纳彻底撞到台阶的上方,铁栏橱的里面,桑塔纳的后半截彻底被挤压的变了形,可以想象,若是金胜利坐在里面,这会儿已经粉身碎骨了。
望着病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戈翔,桂永清满是内疚的垂下了头。
接到金胜利的电话之后,他亲自布下了这个局,就是想抓住耸后的凶手,让女儿桂斑驾车护送县委书记金胜利,也有着让他亲眼目睹破案的过程,沿途有可能出现砒漏的地方,他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甚至连高路那边,都提前做了安排。
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若非提前把县委书记金胜利换到别的车上,这时候恐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总算他们早有准备,在系塔纳爆炸前夕,把司机戈翔拖了出来,只要再晚上几十秒中,戈翔也会随着那辆爆炸的桑塔纳同归于尽。
因为提前已经有了防备,所以戈翔并没有在出事儿的时候惊慌失措,而是紧紧的把自己与座椅连在一起,但是连续的撞击很快让他陷入昏迷,在桑塔纳翻滚的过程中,被铁栏橱透过车门穿在了腹部,脾脏碎裂,身体其他部分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不过性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刚刚做完摘除脾脏的手术。
金胜利的愤怒可想而四,旧他并没有忘乎所以,即便是真的要拿下县委办辛任祟心,帆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一边让桂永清抓紧破案,一边赶往市里,向市纪委书记温志贤汇报了这起事件的经过,然后才去市委。向市委书记许泽华
报。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桂永清看到自己的女儿桂漩站在走廊里面来回踱步,忍不住皱眉问道:“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车祸之后,他让桂颍暂时充任金胜利的司机,这时候,应该跟金胜利去市里才对,怎么会在这儿?
没想到桂斑却道:“爸,我有一条重要线索!”
桂永清眉头猛然一跳,他这时候都已经快急疯了。大卡车的司机已经被抓捕,但那家伙一身的酒气,明显是饮酒过量。酒后驾车,而且事后证明,当时大十字附近的电压出现问题,突然停电,不光红绿灯不起作用了,半个县城都没有了电,包括萍南县的几所大医院。戈翔的手术,还是在省城做的。若非早有准备的话,说不定就死在路上了。
司机酒后驾车虽然违反交规,但意外停电导致红绿灯失常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可抗力因素,那种情形下被判做偶然的意外事故,一点儿也不勉强。所以,仅凭现在的证据,连判卡车司机谋杀都困难。何谈抓住幕后凶手?
虽然金胜利和桂永清都知道这是一件完完全全的谋杀,可就是找不到证据,说到天也不行,总不能蛮干,何况。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芜都聚集在评南县,他们也没法子用强逼问司机,所以,桂永清此时的心态,已经非常的焦躁了。
“什么线索?”桂永清瞪着眼睛,唯恐女儿让他空欢喜一场,当初桂趁一心要去刑警队。就是他坚决拦着,硬是将她送到交警支队的,不是他不相信女儿的能力,而是刑警队不光是危险,还有胡天霜等人的势力盘踞,他并没有完全掌控公安局的力量,所以不想女儿卷进去。
“当时在交警台上站岗值班的交警,还有那辆被临时拦在街每的解放车司机。”桂趁明亮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父亲,她当时就是想到了这点不妥,可惜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车祸便生了,对方选择的时机太过巧妙,因为是节假日期间,街上的车辆原本就不多,否则的话,运土车也不会抢着走街里面,当时正好处于红绿灯变幻的时候,南北行驶的车道上根本就没有等候穿过大十字的车辆。所以。那辆大卡车从远处直匆匆的蹿入大十字,似乎也说得通,戈翔开的桑塔纳走在最前面,自然当其冲了。
“怎么说?”桂永清眉头一皱,他不是没有想过值班交警的问题,但当时确实是去处理违规车辆了,因为节假日的缘故,大十字只有一名警察值班,而那辆土方车已经被拦住将近半小时,被司机纠缠着去处理问题似乎也很正常。要怪只能怪停电停的不是时候。所以并没有把重点放在值班交警身上,至于被拦住的土方车。那就更不可能了。
“换个地方吧。”挂斑瞥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觉得这介,地方并不适合谈案情,而且这是在省城,如今县里已经派人来这儿照顾戈翔了,桂永清也该回县里处理案件,不适合继续守在这儿,“咱们边走边说。
桂永清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戈翔,沉重的叹了口气,他跟到省城也是没有办法,假若戈翔因为救助不及时而送了命,他肯定会为此内疚一生,而且这件案子的性质也会生变化,他之前所做的安排,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犯错误了。
桂斑依旧开着那辆奥拓,她把金胜利送到文熙市之后便赶到省城,一来是金胜利的意思。让她探察戈翔的伤势,二来则是她现的线索,必须及时告诉父亲,假若不能尽快动手的话,说不定就会成为无用的线索。
“当时金书记的桑坦纳停在最前面,正对着交警台,不光那个交警看到了,纠缠着交警的那个解放车司机也看到了。不论是那个司机还是站在指挥台上指挥交通的交警,想必不会不认识金书记的车牌号吧?”桂簸冷冷的说道,“他们在那个时候还敢离开工作指挥台,怎能不让人起疑?何况。那辆解放车已经被拦在街边很久了!”
桂永清眼内闪过一丝阴沉,咬了咬牙,从腰里摘下了大哥大。
这是!十一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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