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遇到神医
东海是国内最达的几座城市之一,基础建设方面非常到位。张均吃过晚饭后,就顺道去了附近的幸福公园,借此消磨肚里的食物。
幸福公园的面积可不算小,占地三十余亩,里面山水掩映,环境优美。此刻,正值公园人流量的高峰期,三三两两的游人在公园中往来行走,做着各种各样的活动。
公园广场上,几百位大妈踩着“最炫民族风”的节奏,欢快地扭动着或肥或瘦的身躯,场面蔚为壮观。这情景把张均这个从小城市出来的人震撼了一把。
看了一会儿,他便穿过广场,进入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打太极,舞剑,一个个正儿八经,很像那么回事。
偶尔,也会有都市丽人与他擦肩而过。每当这个时候,张均就忍不住在这些小妞身上狠狠盯几眼,于是他便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美女身体。
“哇,这位少妇的身子好白啊!只可惜咪.咪小了一点,而且下面的毛怎么这么浓密?莫非性.欲很强吗?”
“咦?这位姐姐没穿内衣,咪.咪都这么挺,而且形状非常完美啊!”
张均慢腾腾地走着,脸上虽然一本正经,可凡是从他身边经过的美女,全部被他用眼“剥”得精光,大好春光尽心眼底,看得他热血沸腾,双眼充血。
忽然,前方一阵混乱,一群老头围在了一起,有人呼救,有人打电话,似乎有人昏倒了。
张均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现场,只见一名七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表情痛苦地躺地草地上。他双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旁边围了不少人,有人道:“老王的心脏病犯了,快给他吃药。”说着走近了,在躺倒的老者身上一阵掏摸,却什么也没找到。
“坏了!老王身上没带药啊,这可怎么办?”那人焦急地四顾,希望能想到办法。
“别急,我已经打了12o,救护车马上就到。”另一个人道。
“恐怕等不及啊!老王得的是冠心病,这病分分钟都要人命,快想办法!”那人显然认识老王,知道情况,此时大声道。
张均近前观察,目光盯住对方心口的位置。透视能力立即显威,对方心脏肌肉的收缩、血管的流动等等情况,都落入他的眼底,看得分明。
他就现,这位犯病老者的心脏外面,有一条血管。此时,这条血管正在生痉挛,并且血管内壁上堆积了一层环形斑块。这两种情况,直接就导致血管的管腔被堵塞,血液无法在血管中流通。
张均虽不是学医的,但他通过透视知道,看出这条血管专门负责向心脏供血,它一旦堵塞,就会瞬间导致心脏缺血,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才半分钟的工夫,犯病老人的心肌开始生变化,有些肌纤维开始逐渐丧失生命活力,心脏的泵血功能也越来越弱。
“糟糕!这老头的心脏怕是要缺血坏死!”张均心中吃了一惊,心中也焦急起来。
此刻,老人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五官因为疼痛的原因扭曲在了一起,他鼻孔中出阵阵闷哼,显然已处于万分痛苦的境地。
“我不能见死不救,不知道左眼中出的金光,能不能救这老头一命?”张均突然想起自己的左眼之中,可以出金光,说不定就能够缓解这老头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便将目光锁定老人的病变血管,集中精神。大约十秒钟,一缕微不可察的金光从他左眼射出,打入老人心口,随后渗入血管之内。
那金光度太快,周围的人还没看到,它就已经消失了,并没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在此时,旁边闪出一名中年男子,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身高一米八开外,猿臂蜂腰,五官英朗。此人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儒雅之意,又有风尘侠客的气概。
中年人弯下腰,对张均道:“小兄弟,我是医生,让我看看病人。”
张均这时已经把金光打入对方血管之中,最后能否有效果,他也不能左右,于是就站起身来,让这位医生出面救治。
中年人拿起老者手腕,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往脉上一搭,几秒钟之后,突然伸指在老者心口轻轻一点。随他这一点,老者的腰背突然一弓,痛苦的表情顷刻就收敛了。
这一幕,让旁观的张均神色惊变,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是什么眼力?再隐秘玄妙的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中年人刚才给病老人把脉,那看似随意点出的那一指,其实暗藏玄机。此人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手指连续做出了八个精妙的刺击动作!
他还看到,中年人的手指连击之下,产生的八道劲力就透过老者的体表,深入体内,最终作用到了那病变的血管之上。霎时,血管痉挛就消失了,并且血管的半径硬生生扩张了一圈,由此恢复了通血。
当然,张均打出的那道金光也并非没有效果。血管壁上的粘附物,因为金光的原因,正在以肉眼可变的度,慢慢融入血液之中,仿佛冰块融化一般。
短短几分钟,那些异物就消融了近十分之一,老者也感觉好多了,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他坐起身子,忙不迭向中年人道谢:“大夫,太感谢你了,这这条老命是您救回的啊!”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不客气,你回家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看了张均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对方的眸子深邃若海,这一下注视,让张均心头狂震,他连忙别过头去。同时暗暗纳闷,心想:“奇怪!怎么这个人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种灵魂被看透的感觉?”
他见老人已经脱离危险,便不再多留,转身大踏步离开。他心里清楚,中年人的出手属于治标,把老者从鬼门关拉回来。而他的出手则是治本,直接就让血管内壁的杂质慢慢融解,将使得老者彻底恢复,不再犯病。
一边走,张均心中还在思索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头的震撼还未消失。
“那个人真厉害!随便一指,就能精准地让血管扩张,真是神乎其技!”他心中想道。
正琢磨刚才生的事情,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有人道:“小兄弟,你刚才用是什么手段?居然能够恢复人体生机。”
第十七章 遇险
张均心头一惊,猛然回头,只见刚才那位给老人治病的中年人,就站在他的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张均吃了一惊,心道:“不好!这人能看出我出手救人,千万不能被他知道我的秘密!”
他急转念头,脸上神色却不变,故作疑惑地道:“这位大叔,你在说什么?”
中年人轻笑一声,右手一伸,快如闪电,瞬间就把张均的手腕捉住。
张均感觉腕上一紧,就被人扣住了脉门,随后半边身子都酸酸麻麻动弹不得。他大惊之下,脸上变色,怒道:“你干什么?”
中年人不管张均的叫嚷,而是搭着他的脉门凝神思索。大约半分钟之后,他脸色露出震惊之色,喃喃道:“世间居然有这种脉象,难道是传说中的仙脉?”
原来,中年人是一位中医国手,手段神奇,眼力非凡,自然能瞧出张均在病老人身上做了手脚,并且根除了对方的顽疾。于是,震惊之下,他便暗中跟踪张均,想要弄明白。
此时他一出手,就感觉张均的脉象非同小可,居然有些类似医家古籍中所记载的“仙脉”。
古往今来,能够拥有仙脉的人,无一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比如道家之祖的老子,开宗立派的张三丰,追求仙道的吕纯阳等人。
这些人修为精深,肉身强大,所以脉象异于常人,玄奥处若仙若佛,非比寻常,因此被称之为仙脉。
张均被人制住,又惊又怒,挣扎了几次都不成功。可就在这时,中年人松开了手,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均看,道:“小兄弟,你天资非凡,是学医的好材料,你若愿意,可从我这里学到世间最高明的医道。”
张均甩了甩手臂,感觉身上的酸麻已经消失,便翻着白眼道:“鬼才要跟你学医,我还有事,没空跟你闲扯!”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中年人也不生气,“呵呵”一笑,在身后道:“你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
“找你个鬼!”张均心中暗骂,说实话他心中很怵这个中年人。对方不仅能够施展那样神奇的指法,还能一眼就看破他的手段,这让他很没安全感。
“还是不要和这人接近,否则被他现我的秘密,那就危险了。”他心中这样想,脚下的步子更快了,迅离开了幸福公园。
看到张均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人流中,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思虑之色,片刻之后,他低声道:“张五,你跟上他,随时报告行踪。”
不远处的一株树后,闪出一道黑影,黑影微一点头,然后闪电般朝着张均消失的方向移动。路灯下,仿佛有一道鬼影晃动,人瞬间就不见了,惊世骇俗。
张均出了公园,直接朝酒店的方向走去,行走途中,他时不时往后看上一眼,在现中年人并没有跟来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十字路口,车来车往的非常繁忙。此刻,路口处站着一名黑衣男子,他注意到张均之后,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阿虎,那小子出现了,你们准备好。”
“明白!”
放下电话,黑衣男子低下头,快步向张均的方向走过去。
与此同时,路口对面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启动,加急驰而来,朝张均逼近。
“嘎!”
一声急刹,车子在张均旁边停下,车上迅地冲下三名黑衣男子,出手就要拿人。
听到刹车声,张均就转过身,顿时看到三人猛扑过来。他们神情狰狞,动作迅,一下子就冲到了身前,悍然出手。
心中大吃一惊,他意识到不妙,撒腿就跑。可这个时候,那个打电话的黑衣人也赶到了,堵住了去路,并低喝道:“兄弟们手脚利索点!”
四个人一下子就把张均围到中央,其中一人挥手就抓向他的头。此人身材高大,这一抓虎虎风生,很有压迫感,让张均的呼吸为之一窒。
自从拥有透视能力之后,张均的动态视力就得到了极大提升,所以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看来,都非常的缓慢,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细节。
眼看就要被人抓住,张均猛一侧身,抬脚踢向对方下裆。他这下用力极猛,就听“噗”得一声,那下手的大汉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裆蹲下,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五官变形。
可是他这一动手,就让另外的三人逮着了空当,一下子围上来。一人掐住了他的后劲,另外两人则分别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身子锁住。
张均的动态视力虽然越常人,却没有打架的经验,在打倒一个人之后,自己也被对方给控制了,无法反击。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张均怒吼。
那打电话的人握紧拳头在张均后脑狠狠击打了一下,冷声道:“小子,你得罪人了,乖乖跟咱们走!”
说完,几个人强行把张均推进面包车,而后车子快动,绝尘而去。
远处,一名身穿运动服的男子,看上去三十许,此人目光如电,外形精悍沉静,他拿起电话,淡淡地道:“老板,我跟踪的那个小子,刚刚被来历不明的一伙人绑走。”
电话里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张五,一定要保护好他,这个人对我非常重要。”
张五道:“老板放心,我保他平安无事。”说罢,他挂断电话,徒步朝汽车行驶的方位急赶。
东海是一个大都市,交通有时候会非常拥堵,而此刻正值车流的高峰时段,等上一回红灯都要五分钟以上。所以,后面的张五很快就追上面包车。
面包车内,张均被四个人狠狠按住。那个被踢了下裆的人,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不停地阴笑,道:“小子,一会到了地方,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均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他皱眉道:“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抓我?”
那人一巴掌抽在张均脸上,打得他脑袋“嗡”得一响,思绪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嘴角也被崩破了,流下一丝血线。
“妈的!你小子作死,敢得罪咱们徐少。老子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会死得很惨!”这人明显记恨那一踢之仇,此时要报复张均。
张均心头大怒,原来是徐博!这王八蛋一定是因为那场赌输了,因此才要报复他。他的思绪闪电般转动着,想着如何才能脱离险境。
就在这时,“嘭”得一声巨响,车窗玻璃被人一拳轰碎,一只手闪电般伸了进来。
第十八章 张五
巨大的冲击力,将玻璃爆成粉碎,兜头扎向众人,打得他们头脸生疼。张均就看到拳影一闪,然后对方化拳为指,闪电般在几人胸口都点了一下。
他可以清楚地透视到,对方这一点之下,这些人的气血运行被破坏掉,血管、神经、筋肉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一下子就丧失了行动能力。
点倒后面的三人之后,那人又迅拉开车门,闪身冲入车厢,一拳打在司机的后脑。司机闷哼一声,直接晕倒。
出手之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动作精练,眼神冷酷。他看了张均一眼,冷冷道:“小子,下次小心点。”
说完,他一把将张均拉出车外,然后将司机移开,坐到驾驭的位置动了汽车。绿灯亮起了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直接将车开走。
张均愣愣地站在原地,悸意犹存,同时心里充满了疑问,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
看到车子走远了,他摇摇头,苦笑一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名平头青年暗中跟随着张均。当看到张均进入酒店之后,此人拿出手机,低声道:“五哥,那人进了一家酒店,我要不要跟上?”
手机另一端是张五,他正在开车,道:“小野,你给我睁大眼,千万不能跟丢。”
青年人一脸奇怪的表情,道:“五哥,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五哥您可是咱们东海地下世界的王者,这回也未免小题大做了。”
“放你娘的屁!”张五大怒,“老板交待的,都是天大的事情!你要是因为大意坏了事情,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名叫小野的青年人听后,吓得一缩脖子,连忙道:“是是,五哥把心放肚子里,绝对不会出问题。”
挂断电话,张五随即拨通另一个号码,恭敬地道:“老板,那批人已经控制,要不要处理掉?”
电话中传出平淡的声音:“问清楚他们的来历,以及幕后主使是谁。另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早磨去杀性,怎么还这样噬杀?”
张五道:“是,张五明白。”
这个时候,张均已经进入房间,他一屁股拍在沙上,脸色阴沉。今天生的事情,让他大受刺激,那个徐博居然这样胆大妄为,敢直接找人下手!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神秘人出现救他一命,后果将非常严重,他十有**将丢掉小命,客死异乡。
“太大意了!”他喃喃道,眼中满是燃烧的怒火,“徐博这种人阴险毒辣,钱多势众,惹上他就意味着陷入危机,我早该想到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占据更多的资源,他们很容易就能威胁到普通人的安全。以徐博为例,他的家族资产上百亿,黑白两道通吃,他若想要张均这样的小人物消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随后,他又想到那个救了下他的人,以及到在公园遇到的神秘中年人。这两人都拥有神奇的能力,前者一指之下就能救活病老人,后者能瞬间点倒几名强壮的大汉。
“这两人之间,莫非有什么关系吗?”想到这里,张均心头一震,难道中年人一直在派人跟踪自己?思索到这,他不禁担忧起来。
今天的情况太凶险了,他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一直思索了很长时间。
与此同时,东海某座民宅内,张五已经从四个匪徒口中,问出了想要知道的内容。在与老板通过电话后,他得到新的指示,又把那几人打晕,然后命人将他们丢到大街上。
张均这时正在考虑是不是暂离东海,避一避风头,免得再被徐博暗算。忽然,房间的电话响起,他起身看了一眼号码,好像是服务台打来的。
他拿起电话,道:“喂,哪一位?”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今天对你下手那些人,是徐家少爷徐博派来的,你得罪了他。徐家是大6翡翠帮的主要成员之一,势力庞大,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张均心头一惊,问:“你是什么人?”
“今天救你那个人,是我老大,我现在奉命保护你。”对方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有我老大罩着,保你在东海平安无事。你接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徐家不会再对你下手。”
张均刚要问什么,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他皱起眉头,心想:“奇怪,那人为什么要保护我?我并不认识他啊!”
长久的思索之后,他拿定了主意,心道:“那人看起来非常厉害,瞬间就能打倒四个大汉。他既然说要保我平安,还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要在东海开珠宝店,就不能怕东怕西!”
想清楚这一点,张均的心情渐渐轻松下来。他心里清楚,只要给他时间,他必能变得强大,至少会过徐博那等人。到那个时候,他将再也无惧这一类威胁,如大鹏乘风,扶摇直上!
接近午夜时分,林娴终于回来了,她身上带着很浓的酒气,脸色红润润的。她看到张均坐在沙上呆,以为对方在刻意等她,便漫步走来,在一旁坐下。
她一双洁白的玉藕似的手臂,搭在张均的肩膀上,吐来淡淡的酒气,笑吟吟地道:“学弟,你怎么还没睡?”
酒精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此刻,林娴就变得非常豪放,心中已经没有了男女之妨,说完话,螓歪在张均肩膀上,星眸微眯。
李虎也跟来了,他就站在客厅里,警惕地盯着张均,似乎担心后者对林娴图谋不轨。
张均淡淡道:“睡不着。”然后侧脸看了一眼,就看现林娴胸口那深大的沟壑,笑问:“学姐喝了不少酒,晚宴愉快吗?”
林娴轻轻一笑:“嗯,徐博帮我谈下几笔生意,挺好。”
张均眉头皱起,道:“学姐,那个徐博就这么好心帮你?我看他是别有居心。”
林娴“呵呵”一笑:“你当学姐看不出吗?可又有什么办法,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须通过翡翠帮。徐家在翡翠帮势力很大,我不能得罪他。”
说到这里,她眼中突然射出兴奋的光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然后拉住张均的手,温柔地请求道:“好学弟,姐姐我站了一晚上,腿脚都站麻了,你帮我按摩按摩好吗?”
张均看了李虎一眼,后者面无表情,他便微微一笑,道:“好,可是这里不方便,学姐,咱们去你卧室吧。”
林娴吃吃一笑,纤纤玉手在张均脸上轻轻掐了一下,星波流转,道:“小坏蛋,你想占姐姐便宜么。”
张均“呵呵”一笑:“就算有,也是有色心没色胆,姐姐放心啦。”他顺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叫她“姐姐”。
林娴飞了一个白眼,然后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向卧室。
客厅的李虎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小姐一旦决定的事情,他从来无法改变,如今只能朝张均的背影狠狠瞪上几眼,以表达不满。
“呯!”
卧室的门被张均甩上,林娴立即扑在柔软的大床上,像个淘气的小女孩似的,双腿胡乱敲打着床垫。
她此时的姿势,呈“大”字形趴在床上,侧脸对着张均笑,房间中顿时多了一种暧昧的气息,让张均心脏狠狠一跳,目光落在林娴丰满挺翘的臀部。
她的曲线非常完美,是那种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住的类型,优雅,性感,神秘。
吞了吞口水,张均强自镇定下来,笑说:“姐姐哪里不舒服呢?让小弟帮你揉一揉。”
林娴圆润光滑的小腿屈伸了两下,砸得床垫“呯呯”作响,她懒洋洋地说:“小弟,这里。”
张均将半边屁股侧坐在床垫上,然后施展手法,不急不徐地在那光洁的小腿上揉捏。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自内心的爱惜,因此直接就动用左眼出的金光,打入她的腿部。
林娴立刻舒服得出一声叹息,感慨地说:“小弟,我以前也请过不少按摩师,怎么都没你捏的舒服呢?”
“呵呵,可能我的水平比较高吧。”他不谦虚地说。
“既然你这么有水平,以后做我的专职按摩师好了。”林娴开玩笑说。
谁知张均张口就答应了:“好啊,不过聘请我的条件很高,我怕姐姐请不起。”
“哼,你开价好了。”林娴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我想要一个和姐姐一样漂亮的老婆,姐姐能给我吗?”张均意有所指地说。
这话一说出口,林娴就呆了呆,然后用她那白细柔腻的脚在张均腿上砸了一下,嗔道:“美死你!”她显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后者干笑一声,开始专心按摩,双手揉摸着这一双近乎完美的腿,心底慢慢腾起一丝火焰,怎么也压不住。
此时,林娴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小弟,你知道今天的晚宴,我为什么很愉快吗?”
难道因为那个徐博?张均心中的火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嫉妒,以及对徐博的浓烈敌意。
“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她笑了起来。
“因为我?”张均一愣
“我之前对你说过,这次回东海有件重要的任务要做,是和徐家接洽商谈以保证林家获得充足的翡翠货源。”林娴继续道,“可我心里明白,若要这种合作关系稳固,我就必须要嫁给徐博,用婚姻去巩固合作。”
张均的心猛然一紧,故作镇定地问:“那么姐姐会不会嫁给他?”
林娴叹息一声:“生在林家这样的大家族,我的婚姻注定难以自作主张。前段时间远走山区,表面是去和几家玉矿谈判,其实是为了避免和徐博见面。”
“但姐姐还是回来了,难道改变主意了?”张均问,神色有几分落寞。
“我当时想,逃避终究没用,还不如面对现实,嫁谁不是嫁呢?所以就返回东海,要解决这件事情。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弟你,你的出现,给我带来希望。”林娴说话时轻笑起来,看去非常愉快。
张均心中一动,他不是自作多情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道:“姐姐是指咱们合作开店的事?”
第十九章 第二次捞金
“是,以学弟的本事,绝对有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货源。”说完,她从床上坐起,注视张均,满是感激之色,“要不是你,我今天或许已经答应徐博结亲的事。”
“姐姐拒绝了?”他眼睛一亮,明显松了口气。
“我既然找到了新的出路,当然不必再看人脸色。今晚的宴会,我根本毫无压力,心情放松之下,居然就谈成了几笔生意。那个徐博看到我的表现,还以为林家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呢,因此不敢过于逼迫,甚至答应和林家签订半年的供货合同。”
张均点头,道:“等我们有了足够的资本,货源不是问题,当然也能满足你们林家的需求。”
林娴轻轻一笑,道:“十五岁那年,父亲就将我的财产分割出来,大约有五亿,这些钱,我决定全部投入咱们的公司,要在短时间内将公司做大做强。”
“也好,姐姐筹备店铺的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多弄些毛料,凑足五亿资本。”张均道。他拥有的现金和翡翠加起来,还远远达不到五亿,有必要再赚些钱。
林娴摆摆手,道:“小弟你太见外了,我投入五亿,依然只占一半的股份,没有其它要求。”
张均一愣,然后连忙摇头:“这怎么行,姐姐太吃亏了。”
“好了,你这个人才是公司的关键,别说五亿,就算五十亿也比不上你。”她笑说,“别和姐争了,这事就这样定了。”
见林娴这样坚持,张均也就不再坚持。不过他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机会,要再去赌石节走一趟,多弄买些料子,狠狠宰徐博几刀。
林娴睡下之后,张均便走出卧室。等在外面的李虎看他出来,长长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东海的一座豪华别墅内,徐博脸色阴沉,心情非常不爽。今天的宴会,他向林娴表达了结亲的意愿,谁知道对方不仅丝毫没表示,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这个结果让他感到意外,同时也让他异常恼怒。他不禁想到,会不会是林家找到了新合作伙伴,所以才对徐家如此冷落?
出于慎重,他不得不承诺,愿与林家签订一年的供货合同。翡翠帮的其他成员,在看到徐博的表现之后,也纷纷与林家签订合约。
今晚的目的没能达到,他的心情已经很恶劣了。可让他更冒火的是,那几个派去对付张均的人,居然一个没回来,难道生了什么意外了?
正当他准备派人外出查探的时候,手机响了,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沉冷酷的声音:“徐博,老子是张五,你得罪大人物了!”
听到“张五”两个字,徐博心头就是一紧,再一听说自己得罪了大人物,脸上更是变了颜色。东海市的黑白两道,没有人不知道张五的名字,他就是一个传奇。
徐博当然也知道张五的大名,明白此人的恐怖。张五的一生堪称传奇,如果将他一生的经历写下来,绝对可以写成一部精彩绝伦的畅销小说。
十五年前,一个年仅十六岁,自号张五的少年进入东海市。那时的东海市还远没有今日这样繁华,更算不上国际大都市。
少年张五,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仅用一年时间就在东海站稳了脚根。这一年时间,当地许多响当当的人物倒在他的拳脚之下,家破人亡。
十年之后,张五已经成为东海地下世界的王者,他身边也多了几百号跟班,与他一起打天下。其时,东海六成的夜总会,过半的洗浴中心都属于张五。
而之后的五年,张五更是做起了房地产,此外还开酒店,做贸易,短时间内就积累了巨量的财富。同时,他也渐渐将自己洗白,化身光环加身的成功人士。
时至今日,张五建立的义气集团旗下,拥有三家五星级酒店,两栋高级写字楼,一家洗浴中心,两家夜总会,一个大型购物中心,总资产高达百亿。
如果仅仅有钱,徐博并不惧怕他,徐家不差钱同样也是豪门巨富。他所畏惧的是张五的出身和手段,江湖传闻,此人身上背负了上百条人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绰号人屠。
短暂的惊骇之后,徐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声道:“原来是五爷!五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博在东海待的时间不短,自然也结识过张五。不过,他不敢称呼对方张五,而是恭敬地称其“五爷”。
张五冷哼一声:“少他妈装蒜,你小子是不是要对付一个叫张均的年轻人?”
徐博一阵惊愕,张均?难道那小子与张五有关系?他脑子转得极快,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对方,当机立断,直接就承认了,道:“五爷,我跟张均之间确实有点误会。”
“好,老子就明白告诉你,张均这个人你不能动。你如果还敢下手,休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往日情份。”张五冷冷地道,将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徐博听后,暗中咬牙切齿,嘴上却说:“既然五爷吩咐下来,我自然不再为难他,毕竟也没少仇恨。”
“行,算你小子上道。明天金龙大酒店,你来走一趟。”张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徐博的脸色十分阴沉,他明白,自己派出的那些手下,恐怕早就被张五拿下。他万万没有想到,在眼中蝼蚁般的张均,居然这般有来头,能请得动张五出山。
“妈的!”他气怒之下,一脚将身旁的椅子踢翻。
张均从他手里白拿了三百万的原石,这让他很是恼怒,本想做掉这个小人物,顺便夺回原石,哪知踢到了铁板。
“哼!来日方长,晚会再下手不迟!”他恶狠狠地想,“等离开东海,我会要他好看!”
张均并不知道,危机已暂时消除。他一早就离开酒店,草草地吃了些街边快餐,然后通过中介公司,找来十五名劳力和五辆货车。
等准备好一切,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赌石节正好已经开始营业。他便带着十五人进入毛料展厅,开始大肆购买翡翠原石。
四个展区的毛料,他昨天就看过了,大概的情况还记得,所以这次挑选就轻松多了,有较强的针对性。一块又一块毛料被选中,然后由他带来的劳力直接搬到车上。
大堂经理担心这种大生意容易出问题,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张均身后,在看到一块又一块的石头被张均的人搬走,道:“这位先生,我们举办方提供免费的物流服务,您不必这样麻烦。”
张均却道:“没关系,你只管收钱,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
之前张均为避免被人注意,行事非常低调,只买走了几十块高回报的原石,哪知依然受到了徐博的暗算。他现在倒是想通了,敌不仁我不义,那就狠狠地将此间的原石搜刮一次好了。
张均心里痛恨徐博,因此下手不留余地,只要看到价值过标价的五倍以上的原石,就统统买走,一块不剩,直到将钱花光。
他估算了一下,d区大约展出一万五千块石头,c区大约五千块,b区一千块左右,a区只有五百块。全部石头标价的总额,大约在三十五亿上下。
然而事实上,若将这些毛料全部解开出售的话,总价应该不会过十五亿,两者相差了整整二十亿。这正是商家要举办赌石节的原因,就是要把利润最大化,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弘扬赌石文化。
这些翡翠料子,全部源自缅甸。不得不承认,那边有世界上最懂行的人,当原石开采出来之后,他们会第一时间进行判断。
行家们会在高倍放大镜的帮助下,用细针挑下原石上的矿物成分,然后分析出原石的价值,从而进行初步的筛选。如此的精挑细选,就导致了流出缅甸的原石,质量非常的水。
张均这次搜刮,从d区挑出三百多块石头,c区选中八十余块,b区则有十二块,a区两块。与第一次不同,他这次没放过半赌的料子。
半赌料通常能赚取的利润已经很小了,但凡事总有例外。有些半赌的料子内部别有洞天,完全解开之后,料子的价值便十倍的提升。
最终,他今天一口气买下四百多块毛料,花掉一千一百六十万。这四百多块料子,基本上把此间原石中最值钱的一网打尽。剩下的那些料子,最多也就赌涨五六倍而已。
这还是他带来的资金有限,不然收购的的石头数量还要多上几倍。
把石头搬上货车,张均才拨通林娴的电话,笑道:“姐姐,小弟还要借用一下你家的仓库。”
当林娴赶到现场,就看到几百块石头堆在车上,她吃惊地道:“小弟,难怪你起这么早,原来又去买石头了。”
张均向她眨眨眼,两人心照不宣,同时露出笑容。
石头被放在了先前的库房,和原来的料子放到了一起。林娴与张均商量之后,决定代表林家买下部分翡翠。这样做一举两得,一方面张均能够套取现金,另一方面也满足了林家对翡翠的需求。
只是,这件事情非常机密,张均决定自己先将毛料都擦出窗来,然后再出售给林家,如此才能避免被人怀疑。若是将一批没擦窗的赌货拿出来,根本就卖不上高价,而且也没人敢买。
多数的大宗的买家,一般直接购买翡翠明料,最多也就买下半赌的料子。至于全赌料子,他们则很少沾手。
张均在库房一待就是一天,期间林娴亲自给他端水送饭,两个人一直忙活到大半夜,到最后,总共才把八十几块石头擦出窗来。
张均累得双臂酸软,几乎抬不起来。不过,当他看到那一块块露出水足绿浓翡翠的料子,便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最为振奋的要数林娴了,张均每擦出一块料子,她就会估算了一下价值。她最终合计了一下,八十几块翡翠的价值就过两千万!也就是说,这四百多块料子,保守估计,也能卖上一个多亿。
“唉,小弟,我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一切,你这样根本就是捡钱嘛。”林娴感慨万千。想他林家资产上百亿,一个月的利润也只有七八千万而已。而张均只用了两三天时间,就赚到上亿元,这简直是个奇迹。
第二十章 聚会
张均甩了甩酸的胳膊,“嘿嘿”一笑,道:“捡钱其实也很累,我今天选料的时候,差点累昏过去,中间休息了好几次,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林娴白了他一眼,道:“世界上数你这个捡钱的最辛苦好不好,你是大功臣。”然后笑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尽快回酒店,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同学聚会吗?”
两人当晚返回酒店休息。
张均确实累得不轻,他不得不借助左眼出的金光解除疲劳。当他把目光投射到手臂之上,金光便渗透进肌肉骨骼,神经血管,感觉无比的舒服。
一边沐浴金光,一边透视手臂生的显著变化,他不禁想到一种可能:“人有之所以有生老病死,无非就是器官或系统衰败的原因。我若每天都用金光把全身都洗涤一遍,岂不是可以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他对于金光的特性还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大半个晚上都在用金光沐浴身体。四肢、躯干,都被他看了一个遍,并且特别照顾了自己胯下的小老二,希望它将来能够带来惊喜。
不过可惜的是,张均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头颈部,当然也就无法用金光强化这个部位。
张均昨天虽然睡得很晚,次日一早却神采奕奕,一点困倦的样子都没有,昨天的劳累一扫而空。
他与林娴吃过早餐,又聊了一会开店的事情,直到十点才一同前往同学聚会的地点,一家五星级酒店。当初约定的聚会时间在十一点,两人这时候出,不早也不晚。
聚会所在酒店十层的一间总统套房,里面坐着十来位青年人,他们都毕业于东海大学,多数和张均一个班。此时,他们把陈富生和叶倩围在中央,说着各种恭维的话,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
“倩倩,富生可是咱们学校有名的高帅富,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一个生有三分姿色,涂脂抹粉的微胖女生大声道。
听着众人的夸赞,叶倩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她故作淡然地说:“还好啦,就是富生他平常的应酬太多了,没时间陪我。”
“哎呀倩倩,有本事的男人应酬当然多,这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嘛。”那女生大拍马屁。
叶倩微微一笑,道:“胡晓慧,你别老说我,听说你马上要嫁到日本了?”
那女生顿时来了精神,脸上全是得意之色,道:“是啊,我男朋友是日本的软件工程师,他正在准备婚礼,我们准备明年就结婚。”
旁边一名略显木讷的高个子男生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出言讽刺道:“不就是在东海留学的龟边八郎吗?身高一米五,走路罗圈腿,父母还是日本的农民,胡晓慧你想嫁过去种地吗?”
胡晓慧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跳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尖声道:“马宝瑞,你这是嫉妒!日本农民怎么了?个子矮怎么了?那也比你这个穷光蛋强一万倍!我当初瞎了眼,居然和你这种人恋爱,呸!”
马宝瑞被这句话憋红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气氛不对,连忙劝告。原来这两人在大学时期谈过恋爱,胡晓慧最终移情别恋,和一个叫龟边八郎的日本留学生好上了。
马宝瑞将此视为平生的奇耻大辱,一直耿耿于怀,这才导致了刚才的冲突生。
众人没能劝住胡晓慧,她连续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了一阵,目光突然四下搜索起来,最后落到柳婷身上。
柳婷看上去文静秀气,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别人说话。她现胡晓慧看过来,顿时感觉不妙。
果然,胡晓慧大声道:“马宝瑞,你看看现在的柳婷,再看看叶倩,她们哪一个过得很幸福吗?假如她们当初嫁给张均那个穷二代,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吗?”
马宝瑞气得浑身抖,指着胡晓慧道:“胡晓慧,你……你……”然后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别人都拦不住。
恰在此时,张均与林娴走入套房,迎头撞上了马宝瑞。后者一看到张均就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叫道:“张均!”
“马宝瑞!你来得挺早啊。”张均惊喜地道。马宝瑞当年和他一个宿舍,两人关系挺不错。
马宝瑞低头叹息一声,脸色灰败,道:“张均,这地方实在没意思,我先走了。”
张均一把拉住他,然后朝远处的胡晓慧看了一眼,低声道:“是不是被那倭奴恶心了?”
胡晓慧委身龟边八郎的事,张均也知道。那女人对日本男友低声下气,曾经被其当众掴脸后还能赔上笑脸,让张均一干人颇为不耻,都戏称她为倭奴。
马宝瑞点头,道:“张均,那贱.人刚才还拿你举例子,说叶倩和柳婷当初选择明智。这娘们真他妈不是东西!”
张均皱眉,这女人确实够恶劣,掐架居然也扯上别人。他沉声道:“倭奴似乎嚣张得很,你这一走不正遂了她的愿?不如留下来陪陪我,不理她就是了。”
马宝瑞想了想,这样一走确实没面子,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张均向他介绍林娴,她让马宝瑞这根木头大感惊艳,心说好你个张均,什么时候泡上如此极品的美女了?
两人说了几句,就一起走去众人。大家多是同班同学,一年多不见,此时见面都很热络,少不了一阵寒暄。
陈富生一眼就看到林娴,他心头大喜,暗道这林娴前来他唱主角的聚会,莫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了?于是连忙迎上去,笑道:“林小姐大驾光临,富生深感荣幸啊!”
众人看到这么一位气质高贵,体态婀娜的美女出现,反应各不相同。男生们一个个睁大眼睛,满脸惊艳之色。
女人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林娴的一出现就成为了焦点,将她们全部比了下去。更让她们无力的是,林娴的穿戴非同小可。她颈项处佩戴一副闪闪光的钻石项链,周边镶嵌数十颗钻石,中央则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心形翡翠,将她衬托得高贵典雅。
她今晚的衣装也惹人注目,淡红色的挂颈长款晚礼服,将她的性感气质和修美的身材都衬托出来。
叶倩的心情最恶劣,陈富生对林娴表现出的热情让她很失意,她不禁她狠狠地瞪向林娴,可惜后者看都没向她看一眼,只是微笑着向身边的人点头致意。
柳婷第一眼就看到了张均,她深深地将头低下。对于张均,她心里还是有内疚的,毕竟相恋过一段时间,不可能说忘就忘。
她身后是位戴金边眼镜的男子,身高一米七,一身蓝西装,气质阴柔,淡淡地道:“小婷,他就是张均吧?”
通过观察柳婷的表情变化,他居然猜出了张均的身份。此人正是柳婷的现任男友,留学美国的博士生周宏。
柳婷轻轻叹息一声,低头不语。过去的毕竟过去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周宏观察着套房内的每一个人,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低声道:“小婷,有好戏看了。不过,还需要我点一把火。”
柳婷吃了一惊,她知道周宏心机很深,连忙道:“宏,别这样,我们不要参与好不好。”
周宏道:“你知道我想进入政府部门工作,这个陈富生有能力帮我。我现在应该有所表现,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这样以后才好交往。”
柳婷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周宏决定的事情,别人无法改变。
众人寒暄之际,周宏的目光投向胡晓慧,他知道这女人就像一只带毒的刺猬,最容易伤害到别人。他微微一笑,举杯向张均走去。
张均正和几位同学打招呼,就看到一个陌生人走来。对方笑得不冷不热,说道:“你就是张均吧?我是柳婷的男朋友周宏。”
张均其实早就现柳婷,但两人关系尴尬,他就没过去打招呼。可万没想到,对方的男朋友居然走过来说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怔,就点头道:“你好,我是张均。”
周宏“呵呵”一笑,侧脸看了一眼胡晓慧,说:“刚才还听胡小姐提起你,说你当年不仅和柳婷好过,还与叶倩交往过?真是让人佩服啊。”
张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对方明显是要羞辱他,告诉所有人他张均是一个连续被两个女人抛弃过的可怜虫。
那胡晓慧本就余怒未消,连带把马宝瑞的舍友张均都恨上了,一听周宏提及,她顿时就想加入冷嘲热讽的队伍。事实上她一直瞧不起张均、马宝瑞这类成绩好,同时自命清高的穷学生。当然,她也不认为同来的林娴和张均有什么关系,这穷小子连叶倩都追不到,又怎么可能泡上这种极品美女呢?
“是啊!当时有只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幸亏倩倩瞧不上这种垃圾,否则现在不得后悔死?”
然后她又意犹未尽地指着柳婷道:“还有小婷,你的条件多好啊,却被某些人浪费了一年多的青春,我真为你不值啊!”
说完,她又把攻击目标转移到马宝瑞,冷笑道:“你还有脸回来吗?怎么,遇到你的难兄难弟,就壮起了怂胆!”
马宝瑞怒道:“胡晓慧,你就是条疯狗!张均怎么得罪你了?关你什么事?”
张均神色冷漠,双眼仿佛失去了聚焦。
陈富生心里却乐开了花,张均受辱正是他期待的。他不禁把赞赏的目光投向挑起事端的周宏,觉得这个人很不错,以后可以交个朋友。
其实他当初邀请同学参加聚会的时候,就故意让叶倩叫上了柳婷和周宏,目的便是想让张均在难看。张均追求过叶倩这件事,他一直视成对他的侮辱。一个没钱没权的穷小子,凭什么就敢追求自己看上的女人?
陈富生此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均,后者却脸色苍白,气怒之下,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只柔软滑润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拳头捏了捏,正是林娴。
林娴很聪明,她一上来就看出这些人的险恶用心,他们是想践踏张均的尊严。这一切让她心中出奇的愤怒,并且对张均的心境感同身受。
“我是林娴。”忽然间,林娴开口了,她清澈的目光扫射现场每一个人,“张均是我的男朋友,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当初放弃某些粗花滥叶很明智吗?”
顿时,现场一片死寂。
第二十一章 华布衣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男生们内心既然羡慕又嫉妒,情绪复杂,想不通这样高贵美丽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张均呢?
女生们则很震惊,她们心底早就对林娴有了评判,这个女人必然出身世家豪门,气质高贵,人又漂亮,而且非常有钱有地位。
这种女人已经不能简单用“白富美”去形容了,她的层次凌驾于普通人,属于真正的社会精英。
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自认是张均的女友,这说明了什么?
胡晓慧像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一下子不出声来,她一脸的惊愕,目光散乱地看着林娴和张均。她无疑是个极具攻击力的女人,说话尖酸刻薄,此时却完全丧失了斗志。
事实胜于雄辩,林娴对她之前蔑视张均的论点,做出了最有力回击。她现在彻底的败下阵来,无话可说,被人打脸打得“啪啪”作响,理屈词穷。
叶倩的脸色最难看,林娴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把她说成“粗枝滥叶”,让她无法忍受。可当盯住林娴准备反驳之际,对方的美貌和高贵气质,以及轻蔑的眼神,又让她无处下口。
柳婷可以说是躺着中枪的人,她并不愿意看到众人针对张均,之前还试图阻止周宏参与此事。所以她此刻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难以形容。
要说心里最不是滋味的要数陈富生和周宏了,两人本意想让张均出丑,揭开他的伤疤昭示天下,哪知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把自己陷了进去。
他们立即就从情场得意的胜利者,变成了专门收留别人不要的粗枝滥叶类女人,显得低级可笑。特别是陈富生,他对林娴的那点小心思也一下子被现实浇灭了,内心也对张均憎恶到了极点。
要说心情最畅快的要数马宝瑞了,他胸中一直憋着的那口恶气终于释放出来,不由“哈哈”大笑,而且还刻意对着还在懵的胡晓慧笑,眼神里全是嘲讽之意。
胡晓慧气得浑身哆嗦,她是个无理争三分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她冷冷一笑,笑声就像三九天的北风一样阴冷,轻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而已,说不定还是做鸭的。”
不少人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这个女人还真是条疯狗,随时都能乱咬人,居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林娴的目光扫到胡晓慧身上,她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厌恶,像在看一只卑贱且身上长满了蛆虫的母狗,迅地移了开去。显然,她对胡晓慧这种下乘女人,完全没有斗嘴的兴趣。
路边的一条疯狗对人狂吠,人是不会骂回去的,这就是人和疯狗的区别。这句话她没说,但人人都能体会出这种意境。
胡晓慧顿时气红了眼睛,盯着林娴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酒店经理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热情地握住张均的手,非常客气地道:“张先生大驾光临,是我们酒店的荣幸,今天各位的消费一律免费,希望张先生能够满意。”
所有人都一呆,免费?
此时,张五正隐在了暗处,他已经看了很长时间的热闹,于是暗示经理过去处理此事。这家酒店正好属于大义集团,他控制的产业之一。
经理对张均客气完,然后又突然拉下脸看着胡晓慧,不客气地道:“这位小姐,你对张先生如此无礼,我们酒店不欢迎你,请出去!”
众人一下子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酒店的经理是张均的亲戚,特意长他的面子?
胡晓慧在短暂的愕然之后,突然尖叫道:“你们这样对待客人,我要投诉你们,我要……”
“来人,赶出去!”酒店经理冷酷地道,他身后立即走出两名孔武有力的保安,漠无表情地像拖死狗一样把尖叫的胡晓慧拖走。
张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弄不清这酒店经理为什么这样做,所以只能点点头。同时感觉到林娴小手的柔腻温暖,他心中一暖,轻轻握了握,感激之情尽在不言中。
他明白,林娴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给他解围。
陈富生的脸色阴晴不定,这酒店经理的脑袋是不是抽风了,怎么跑过来巴结张均?他很清楚这家酒店的背景,是东海张五的产业,等闲人物根本不入酒店经理的眼。
不仅陈富生,其他人也在暗暗揣测,张均难道有什么隐秘的身份?否则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不仅让酒店免费服务,而且还赶走胡晓慧,要知胡晓慧毕竟是酒店的客人,这样做很犯忌讳。
拖走了胡晓慧,酒店经理客气地道:“张先生,张五爷在天字一号包间设宴,想请您过去饮几杯,请张先生赏光。”
张五爷!
在场的人不是东海大学毕业的就是东海本地人,对于张五爷三个字如雷贯耳。那可是东海的传奇人物啊,跺一下脚东海都要颤三颤的狠人,他居然要宴请张均?
这件事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张均的旧印象,脸上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容。张五爷绰号人屠,心黑手辣,得罪他的人从没有好下场。张均既然是这位黑道巨枭的座上客,那自然也是非常有身份的人吧?
他们中的不少人暗暗擦了把冷汗,还好方才没有落井下石奚落张均,否则岂非就得罪了张五爷?
陈富生脸色很难看,他倒没被张五的名头给吓住,毕竟他的父亲是东海的一名区长,实打实的副省级干部,而且还是实权派,自然不惧怕地下势力。
不等张均说话,陈富生冷冷道:“张五在这里?好得很,我要去见见他。”
陈富生的父亲陈志高,正是东海青龙区的区长,酒店经理自然认识这位地头蛇,便陪笑道:“陈少,五爷没说请您。”
陈富生脸色一变,正要作,经理的耳机中传来张五的声音:“让那小子过来。”
经理连忙换上笑脸,道:“陈少,五爷有请。”
陈富生冷哼一声,他这样做,无非是要证明给众人看看,所谓的张五爷并没什么了不起,他陈富生无惧。
张均自然也听说过张五的名字,心中犹豫,转身看向林娴。
林娴对于东海的了解远胜张均,深知张五的厉害,她虽不明他为什么要见张均,却也不愿张均得罪此人。想了想,她轻声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张均点点头,对那经理道:“请你带路。”
就这样,张均和陈富生一起在酒店经理的引领下,前往天字一号包间。
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包间,划分了三个级别,分别是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其中的天字一号包间最为昂贵,只有达官贵人,巨贾大商才会光顾。
进入包间,张均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豪华的装修风格吸引,因为这里面坐着的几个人都很特别,每一个都与众不同,气质凡。
第一个人他认识,正是在幸福公园医治病老人的那名中年人,给他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中年人身后,则是那位一拳轰碎车窗玻璃,将他从险境中解救出来的汉子,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冷酷。
中年人站了起来,对张均“呵呵”一笑,说:“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冒昧请你上来,莫要怪罪。”
张均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那汉子救自己脱险,必然是受此人嘱托。刚才酒店经理出面解围,恐怕也是此人的缘故。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欠下对方两个人情。
“您客气了。”张均道,神色平静。
中年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华布衣,一介游医,今日请小兄弟过来,是为了救治一位故人。”说着,他向张均介绍其他几人。
包间中,除了中年人和他身后的汉子之外,还有三人,一位七旬老者,一对中年男女。
老者身穿一件宽松的对襟白色长衫,脸色看上去蜡黄一片,晦暗无光。只是,他虽看上去病怏怏的,周身却透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仿佛横刀立马,指点江山。
谁都能看出,这老者绝对是一位久居高位,曾经血战疆场的上位者,来历必然非同小可。
那对中年男女都有四十多岁年纪,男的穿着黑色的中山穿,温文尔雅,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女的保养得非常好,气质雍容,眉宇间亦英气逼人,气势居然不在男子之下。
中年人华布衣介绍老者道:“小兄弟,这位是京城来的李老,他身患顽疾,因来东海是为治病。”
然后又介绍中年人:“这两位是李先生和李太太,都是李老的家人,陪同前来。”
张均对几人点头致意,当他看向老者的时候,总感觉有几分面熟。细想之下,才记起这位老者,以前偶尔会在电视上出现。
他心中一惊,顿时知道这三位都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地位贵不可言,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触及的。
比张均更震惊的是陈富生。他父亲是体制内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对政界的了解要远远多于一般的平民百姓,因此一眼就看破了老者的身份,不禁大惊失色。
第二十二章 神农门
此人是军中的一位大佬,虽然已从位子上退下,但门生遍地,势力不减。他的几个儿子也都根基深厚,在军政两界有着不弱的影响力。
陈富生的父亲好歹也是副省级的官职,可与眼前这几位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一提。不知不觉,他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却不敢去擦。
本来他看到张均大出风头,不仅带来林娴这种极品的女友,还与东海的地下王者有关系,顿时让他大为不爽。于是就想跑到张五跟前耍威风,让张均知道他在东海的权力,哪知道会遭遇到京城大人物。
华布衣身后的汉子朝张均点了点头,淡淡道:“兄弟,咱们见过,我是张五。”
张均道:“那天多谢你出手相帮。”
“不客气。”张五淡淡道,然后看向陈富生,不冷不热地说,“陈大少,你有什么事情?”
陈富生神色紧张无比,连忙道:“没事没事,不打扰诸位。”然后鞠躬退下,飞快地离开现场。李老等人并没有多看他一眼,也没问他是什么人。
走在路上,陈富生突然想起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喃喃道:“华布衣?难道是那个医术无双,神秘无比的华布衣?”
众人落座,张均思绪转动,道:“承蒙华先生和张五爷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他知道老者身上有病,而这个华布衣那天似乎看破了他的秘密,此来定然有事相求,十有**着落在为这老者治病上。
华布衣微微一笑,对李老几人道:“李老,我要和这位小兄弟商量一下治疗方案,请稍等。”说完,他把张均请入另一个包间。
看到今天要见的人,居然如此年轻,那中年妇人皱眉道:“文山,这个年轻人能比华神医还厉害,能够根治父亲的病?”
中年人内心也不太相信,只是道:“华神医这样做,想必有他的道理吧。”
老人哼了一声,瞪着中年人道:“你们懂什么?华神医是活菩萨,救活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不是华神医欠你老子的人情,你们连见他一面也难。不要多嘴,华神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中年夫妇连忙点头,不敢再议论什么。
另一个包间,华布衣请张均坐下,笑道:“小兄弟,李老的病已经不能再拖,所以只能冒昧打扰,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张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华先生想要我怎么帮你?”
华布衣笑道:“其实简单,只要小兄弟给李老一线生机,我便能根治他身上顽疾。”
张均心头一震,心想这人果然看出门道了!他沉默良久,道:“华先生目光如炬,原来那天看出来了。”
华布衣脸色一肃,道:“小兄弟,你身具仙脉,放在古代那可是6地真仙。大约是这个原因,你的身体之中,有一种可以治病救人的‘生机’。”
听对方居然给出这样的解释,张均一呆,6地真仙?不过他并不想辩驳,这么认为也好,倒将他透视眼的事情给掩盖了。
他想了想,道:“这个忙,我可以帮。”小命都是眼前这人救下的,他没有理由拒绝。
华布衣却沉默下来,思索片刻后,道:“小兄弟身具救命活人的生机,若能修习医道,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这事中年人早在公园就提过,不过那时张均对他心有猜忌,更不了解他的身份,当然不会贸然答应。此时,他的心却有了几分动摇,做医生也不赖。
“华布衣能够给京城的大人物治病,加上他那天在公园施展的救人手段,都证明他的医术非常厉害。要是真能跟他学医,倒也不是坏事。”他心中想。
华布衣游历天下,阅历无数,一眼就瞧出张均在想什么,他笑道:“我这一脉传自神农门。神农门你可能没听说过。但神农门出现过的几位医祖,你一定知道。”
张均支起了耳朵,道:“是哪几位?”
“神农门奉神农氏为祖师,有上古歧伯,汉代华佗,唐朝孙思邈,他们都是我门中人。”华布衣道,“到我这一辈,已是第三十八代传人。”
张均一脸吃惊,竟然从上古就开始了,岂非传承了几千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想了片刻,他突然苦笑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多岁,听别人说学中医要从小开始,现在学是不是晚了?”
华布衣一听就笑了,道:“你天生‘仙脉’,就是到了三十岁也不算晚。”
张均思索良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毕竟他完全不了解中医这一行当,便说:“华先生,这是关系一生的大事,请让我考虑一段时间。”
华布衣也不着急,道:“好,你随时可以通过张五与我联系。”
谈完收徒的事,华布衣说起李老的病情,道:“李老已是肝癌晚期,以我的医术,只能延长他三个月寿命。他的肝脏已经大部癌变,没有癌变的部分也已坏死。可以说,他的肝脏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这种病,本是不治之症,但你若肯出手,我可延他十年阳寿。”
“治疗时我先以汤剂压制,再辅以针炙,之后就需要你送给肝脏一线生机,有了那一线生机,李老便可活下去。”
张均连连点头,心中觉得很神奇,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达到这种水平?
确定张均答应下来,华布衣笑说:“好,我们明日再行医治,现在先吃饭。”
两人回到包间,张五便吩咐人上酒上菜。席间,张均一言不只顾吃菜,而且吃得很快,他不想林娴等得太久。
十分钟后,他居然就站起来,道:“华先生,李老,你们慢用,我先告辞了。”
华先生点点头,等张均走后,对众人说:“李老,有那位小兄弟相助,你可扛过这一关。”
李老神色如常,只是微微一笑,到了他这个年纪,差不多已经看破生死,道:“有劳华先生了。”
中年夫妇却面露喜色,老人可是他们李家的擎天柱,只要老人不倒,李家就能继续辉煌下去。同时他们心里也暗暗奇怪,那小青年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华神医如此青睐?
张均走时,张五亲自相送。此时两人站在电梯间里,张五道:“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会尽力办成。徐博那边已经摆平了,他不会再对你下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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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万家生佛
张均道:“我没想到徐博这样阴狠,要不是张先生,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多谢。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张均随叫随到。”
张五打量着张均,眼中有审视的意味,道:“叫我张五就可以了。华先生是我的老板,我这条命都是老板给的。老板有意收你为徒,我希望你好好把握,这对你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华先生医术高,我能看出来,我一定慎重考虑。”张均道。
“老板拥有的不仅仅是医术,你如果有机会拜他为师,会得到你这辈子都想像不到的东西。到时候,像陈富生那种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张均心头狠狠跳动了一下,华先生居然这么厉害,他的弟子能比区长的儿子都牛?
电梯门打开,张五交给他一张名片,道:“兄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张均收下名片,告辞离去。
回到聚会现场,张均现周宏与柳婷也不见了踪影。剩下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
林娴此时正和马宝瑞说话,看到张均出来,便笑着迎了过来,关心地问:“没事吗?”
张均点点头:“刚见一个老朋友。”
女人有着像猫一样的好奇心,林娴也不例外,她忍不住问:“你和张五是老朋友?”
张均摇头,道:“是另外一个人,名叫华布衣,是位医生。”
林娴心头震动,下意识地低呼道:“难道是那位号称万家生佛的华神医?”
张均并不了解华布衣,看到林娴的表情,他眼里闪过一抹讶异,说:“万家生佛?”
林娴轻轻吐出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当初说的那位前辈异人,应该就是这位华神医吧?”
张均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林娴这样认为并无不妥。
林娴以为张均默认了,就继续说:“华神医的传奇事迹一直在顶级社交圈子里流传,我还是从京城世伯口里听来的。据说这天下就没有华神医治不好的病,他的医道只能用神奇来形容,人人都尊称他华神医。华神医游历天下,救活的人上万之多,因而被医界奉为万家生佛。”
当张均与林娴悄声谈话的时候,陈富生正眯着眼睛看过来。他心里的震惊到现在都没有过去,他在想张均和华布衣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富生的父亲陈志高能够坐到东海市青龙区的区长这个位置上,要感谢他那位省级干部的岳父。从小到大,陈富生有近半的时间在他的祖父母身边生活,不止一次听过华布衣的传说。
能够震慑他的,并非华布衣出神入化的医术,而是其人所具备的强大能量。
他的祖父曾经给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副国级的大人物孙子生病,无数的医学专家都瞧不出毛病。那位大人物知道华布衣医术高,于是便差人去请。
不过那时的华布衣,正在给一位没权没势的小人物治疗恶疾,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大人物眼见孙子痛苦难当,心下等不及,直接派身边的警卫员过去,想把华神医架走。
事情的结果出人意料,华神医不仅没被架走,那名警卫反倒被开除公职,甚至那名大人物也被顶头上司狠狠敲打了一顿,差一点就结束掉政治生涯。
到最后,大人物只好亲自登门道歉,让此事轰动京城。当然,最后华神医还是把大人物的孙子给医好了,两人后来还有了交情。
这个传闻给陈富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知道华布衣手眼通天,虽是一介布衣,却有着莫大的能量。
“这个张均,怎么会和华布衣扯上关系?而且看样子华布衣对他非常客气,更让人想不明白。”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一个没地位没权势的人,怎能和华布衣这等人物产生交集,还能够得到李老那等大人物的亲自接见。
陈富生从来没有把张均当回事过,甚至后来知道张均认识张五这种人物时他也不以为然。张五虽然在东海的地下世界吃得开,却还没强大到让他仰视的地步。
匪毕竟是匪,在国内,再大的匪也斗不过官。
可自从知道张均认识华布衣之后人,他的想法就生了变化,张均在他眼中开始变得神秘,让他不得不正视。
陈富生绝对不是一个蠢材,反而比较聪明,他从小到大就很少给父亲惹事,甚至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把母亲的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
心中念头一转,他微笑着朝张均走过去,和气地道:“张均,今天我沾了你的光,改天一定回请你。同时恭喜你能找到林小姐这种绝顶大美人,真让我们这些老同学羡慕。”
张均和陈富生之间,其实并没有生过实质性的冲突,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只是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而已。所以此时陈富生明智地对其表达出和解的意愿。
张均并不喜陈富生其人,而且因为叶倩的关系也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所以此时不冷不热地道:“好说。”
两人轻轻碰了一杯,然后各自走开,谁都没再多说一句话。即使不做敌人,他们两人也无可能成为朋友。
马宝瑞笑呵呵地走过来,拍着张均的肩膀道:“张均,你行啊!连张五爷都认识,你没看同学看你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现在可都非常怯你。”
张均淡淡道:“我与张五只是见上两面,谈不上熟。”
马宝瑞“嘿嘿”一笑:“不管熟不熟,总之狠狠打了胡晓慧那贱.人的脸,让人心情大爽。”然后又道,“对了张均,柳婷和那个叫周宏的王八没脸待下去,已经提前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张均没说什么,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表意见。
提到周宏,他此时已和柳婷坐在车上,心情丝毫没有因为张均的翻盘而低落。倒是坐在一旁的柳婷叹了口气,道:“周宏,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理解。”
周宏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道:“小婷,我今天只不过想给陈富生留下印象而已,这点已经做到了。至于那个张均,他只是一个低层的小人物,即使认识张五也是小人物,对于这类人,我根本没必要留有余地。”
柳婷微微皱眉,道:“宏,我知道你一直努力想要成功,可也不必这样急功近利啊,我们慢慢来不行吗?”
周宏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对我来说,有车有房有几百万存款算不得什么成就,只有没出息的人才会止步于此。小婷,你看好了,我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出来,成为人上人!”
柳婷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她的性格一向逆来顺受,既然周宏决定了人生方向,那么她只能选择支持,哪怕内心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后半段同学聚会进行得波澜不惊,虽说有人在攀比收入和女人显得俗了点,但总体来说比较圆满,老同学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回忆当初的校园时光,颇让人感怀。
期间林娴始终陪在张均身边,巧笑倩兮,羡煞旁人,让他狠狠虚荣了一把。
聚会结束,二人携手走出酒店,坐上李虎驾驭的车子。
当汽车开动,张均道:“娴姐,谢谢你。”他的语气很真诚。
林娴微微一笑,妙眸流波,道:“那你想怎么谢我呢?”
张均脸色一整,咬牙道:“就算以身相许这种事情,小弟都能答应!”
林娴“噗”得一笑,粉拳在张均肩膀上打了一记,道:“去你的。”
笑闹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事,道:“小弟,姐还真有件事求你。”
“娴姐这么说就见外了,只要办得到,我一定尽力。”张均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说。
看到张均诚恳的态度,林娴心里非常舒服,道:“你还记得在火车上,我向你提过的一个人吗?他是我一位住在就城的世伯,年轻的时候受过枪伤,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浑身奇痛无比,怎么都不能缓解。小弟你不是认识华神医吗?你看能不能请他治一治世伯的病?”
张均想了想,道:“华先生这个人很好说话,我想应该没问题。”
林娴大喜,道:“好弟弟,真谢谢你了!”
张均奇道:“娴姐这么高兴,那位世伯很重要?”
“是啊,世伯与我的父亲当年一起当兵,两人关系非常好,我是他看着长大的。”林娴道。
张均点点头,心想这个中将和林家之间,恐怕不仅仅是世家那样简单。
车子开到酒店外刚好下午五点整,人还没下车,张均想起庄文妹妹犯病的事,就对林娴说:“娴姐,我们现在去文哥家走一趟,顺便看看他的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病,看能不能请求华先生医治。”
林娴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如果你真能帮他,你我以后在东海绝对吃得开。”
张均笑道:“娴姐,这话从何说起?”
“庄文的父亲是东海市长,你说他是不是第一公子?”林娴笑问。
张均恍然大悟,道:“那就难怪了!”
第二十四章 乐乐
两人先备了礼品,然后前往庄文住处。行车途中,林娴打了电话,提及张均认识华神医的事。庄文正在公司召开会议,听到林娴的话当时就站了起来,大声道:“林娴,你确定?”
林娴笑道:“我和张均正赶过去,你准备一下,他要见乐乐。”
庄文脸上全是喜色,道:“好好!咱们一会见。”他挂断电话,让公司一位经理继续主持,然后就急匆匆返家。公司的人一头雾水,出了什么大事,能让庄总如此着急?
庄文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别墅,东边有清水河,西边则是公园,环境很好。正门有两扇大铁门,门旁修建了两间小房子,这里是护院人住的地方。
车到的时候,小房子里走出一名穿着蓝制服中年汉子,上前询问。当林娴报出名字,早得到庄文吩咐的中年汉子慌忙把人请到院子。
这时,另一位西装笔挺,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过来,亲自把二人引入房间。
进入庄文的家,张均没有看到那种极尽奢华的装饰,入目一派古典大气的风范。客厅里有黄花梨的太师椅,墙壁上有当代名家的字画,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宋元明清的瓷器。
寥寥几眼,张均心中就有一种震撼,这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都能成为普通人眼中的宝贝。
管家把张均二人引到前厅坐下,一名青年女仆礼貌地奉上茶水点心。管家站在一旁,客气地道:“二位稍等,庄生马上就到。”
张均坐下,随意打量四周环境,没多久眼睛就被墙上一副画吸引。那副画与其它画作不同,并非古今名家执笔,甚至上面连一枚印章都没有。
他的目光与画一接触,就有一种恍惚之间神入其中的感觉。他暗暗惊奇,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仔细观察。
画上的内容很简单,一名青袍男子背负双手,袍袖飞扬,青丝乱舞,立于万仞悬崖之上,给人一种危地临渊的惊怖之感,仿佛真的立身危崖之上。
张均这般近距离观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视能力施展出来。刹那间,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历史与时空,看到了真正的悬崖,真正的人物,体味到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种俯视天下的壮志和掌控苍生的气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有人道:“这幅画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写,多年前赠给家父,没想到它能引起你的注意,看来兄弟也是书画的行家。”
张均转身,就看到庄文。原来,他刚才太投入,不知不觉站了好几分钟,连庄文回来都不知道。
“文哥,这幅画有大气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极高。”张均心中这么想,随口就说了出来。
庄文吃了一惊,道:“好眼力!画的作者前几年刚进入国内的重要领导层,你居然都能看出来?”
张均淡淡道:“胡乱猜的。”
庄文也没当回事,他满脑子里都装着妹妹的事情,直接就问:“兄弟,你真能帮我引见华布衣?”
张均点头:“是,我这次来,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询问华先生能不能治。”
庄文一拱手,非常认真地道:“兄弟,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我庄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见外了,能帮到你我很高兴。不说这个,令妹在哪里,我想见一见。”张均道。
庄文转身对管家吩咐:“老周,乐乐睡下没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颇有西式管家的派头,他弯下腰恭声道:“小姐刚醒来,一直看着窗外呆,谁叫都不说话。”
庄文点点头,带着张均和林娴往楼上走,边走边问:“兄弟和华神医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认识这位奇人?”
“有些渊源罢了。”张均随口道,不愿深谈。
庄文是聪明人,就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乐乐的事,道:“乐乐十四岁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从去年开始,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癫狂状态。”
说着,三人就到了二楼卧室,庄文打开门,把张均和林娴请到里面。
这间卧室非常特别,房门很结实,内层还包了一层软皮。室内墙壁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绒布,人们能看到上面留下许多人为撕咬的痕迹。
房间布置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塑料饭桌之外,就只有一张橡胶做的矮床。同时,卧室里散出一种类似中药的异味,让人闻起来不大舒服。
庄文叹息一声,道:“乐乐病时非常狂暴,很容易伤到自己,所以这间卧室经过了专门设计装修,避免她伤到自己。”
张均微微点头,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一个孤寂的身影上。
她是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女,身穿一件粉色睡衣,塌着肩膀盘坐在窗前。众人的说话声,都没能引起她的兴趣,她一直很安静。
张均盯着少女的背影,眼睛瞬间进入透视状态,先是看到少女光滑的脊背,漂亮的臀瓣,然后就是她的五脏六腑,筋肉骨骼。不过,除去少女的身材好之外,她并没有现异常。
少女的气血运行很正常,身上少量的皮外伤已恢复得差不多。
他缓缓走过去,也在少女一旁边盘坐下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道:“乐乐,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庄文站在原地没动,他暗中叹息一声。小妹每次犯病后,都会呆很长时间,其间茶饭不思,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理不睬。
在张均眼里,少女的模样很俊俏,鼻梁很直,眉清目秀,两只小白兔也已经育得颇为可观了,形状很漂亮。
这个本该阳光快乐的女孩,此时却一脸木然,双眼没有焦点地怔怔看向前方,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她似乎没听到张均在说什么,依然保持那个姿态。
他就这样坐了片刻,问了几句话都没得到答复,便要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少女木然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生动。
那生动渐渐放大,不久后,她整张脸上显露出一种茫然无助的神态,变得鲜活起来。她缓缓把身子朝张均靠了靠,然后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使劲抓住张均手臂,呢喃道:“救救我,我好怕。”
第二十五章 一拳破魔
她手上的力气很大,居然抓得张均手臂生疼。脸上的样子更加无助,任何人一看之下都会心生怜惜。
张均虽说心里吃惊,却还能保持镇定,他握住少女伤痕累累的手,想让她平静下来。少女的手冰冷潮湿,被触时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又突然伸出,紧紧搂住张均脖子,她低泣道:“我好怕,真的好怕。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就这样,她双手吊着张均的脖子,整个人都蜷缩入他怀里。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庄文还以为小妹又在犯病,但观察一阵,又现小妹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就在张均的怀中沉沉睡去。
张均非常尴尬,他身体僵硬,盘坐的双腿被少女身体压得麻,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玉兔对他的按压。不过,当他看到怀中睡意香甜的少女,便保持这个姿式一动不动,以免惊醒她。
趁此时机,他认真观察少女,希望这次能有所现。此次透视的位置主要集中在少女的脑部,而不再是她诱人的身段。他就算不是医生,也知道癫狂的病人十有**是脑袋出了毛病。
目光掠过少女眉心,恍惚间看到一缕黑气。他心中一动,就把全部精神集中一点。霎时,他的五感六识神奇地脱体而出,进入一个灰蒙蒙的空间。
心神坠入莫名空间,张均的神经居然变得大条起来,此刻也不吃惊害怕,反而镇定地观察周围环境。
迷雾之中,一名少女静静地站着,背影很熟。
“咦?那不是庄文的妹妹吗?是了!我的透视能力不仅能看透物质,还能看破他人的精神意识,我现在一定进入了她的潜意识。”张均心中琢磨。
他想着,意识就跑到少女身前,看到她的神色恐惧且迷茫,双眼直勾勾看着远方,仿佛那里有恶魔潜伏。
张均唤道:“乐乐,你在干什么?”
开口之后,他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刚才只有意念在活动。少女身体微微颤动,她缓缓转过身子,朝张均的方向看过来,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她期盼地问道。
张均同样没有听到声音,却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是一种意识层次的交流,玄之又玄,无法解释。他正要回答,前方突然黑烟翻滚,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撞过来,震荡得少女东倒西歪,神色惊怖,大声尖叫。
“救命,救救我!”她神色凄苦绝望,拼命挣扎。
张均却纹丝不动,他感觉左眼一阵温热,瞬间就看破层层迷雾,现一名高大丑陋的男子怪笑而来。
怪物身高两米开外,丑陋到让人恶心的地步,头大如斗,牛眼似的眼珠子血光直冒。它周身遍布浓密的绿毛,指甲长而尖利。它还有一张血盆大口,口中犬齿参差不齐,细密且尖利。
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胯下挺立一根青筋虬结,桌腿般粗的**,恐怖且邪恶。怪物大笑着,脸上全是淫邪冷酷的笑意,快朝少女逼近。
张均心头大怒,他总算明白少女为何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陷入癫狂状态了,一切都是因为这头丑怪。他也没多想,大喝一声,揉身朝怪物扑过去。
拼命奔跑的少女突然停下来,她吃惊地看到,一名青年男子周身冒出焰腾腾的金光,普照十方上下,霎时就把四面八方的迷雾给冲散了。
同时,青年男子犹如战神般上前一步,狠狠地一拳轰出。这一瞬,少女耳听仿佛听到奔雷炸响,山崩地裂一般的声音。
拳势飙出,打中前胸,满脸不甘和畏惧的怪物伴随着轰然巨响四分五裂。
天地一下子就安静了,没有了迷雾,也没有了怪物。少女仿佛置身于寂静清幽的星空之中,心中平安,再无一丝恐怖。
一拳轰杀丑陋怪物后,张均心情大爽,转身向少女灿烂一笑,让后者为之痴迷。忽然,他感觉天地旋转,星月倒悬,意识刹那又回归身体,睁开了双眼。
不睁眼不要紧,这一睁眼却吓了一跳,他现自己此刻站在地上,左手把少女搂在怀中,右手握拳前冲,双眼盯着窗口。
回过神来的张均,连忙松开少女,才现她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一脸小迷糊,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应该还没弄清楚生了什么事情。
他再转头一看,就见林娴和庄文等都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地望过来。
他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庄文很厚道地就把刚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出来。原来大家之前看到张均一言不地观察乐乐,都没有说话。
可没过多久,少女和张均就6续站起来。她先是神色迷茫,然后突然大声尖叫,顷刻就变得癫狂无比,乱抓乱咬,并且不停呼救。而时的张均脸上露出怒气,只见他往前踏出一步,先左手抱住少女,然后右手狠狠朝前打出,仿佛在与什么东西战斗。
张均打出一拳后,少女就神奇地安静下来,表情平和安静,然后就与张均一起睁开了眼。
听完庄文的描述,张均若有所思,心想:“我果真可以透视人的精神意识,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在双方意识的支配下完成的。看来她的病根已经消除了,没什么大碍。”
思索到这,他长长吐了口气,笑道:“文哥,乐乐的病应该好了,你去和她说说话。”
庄文先是一愣,然后惊喜交加,他不及向他求证,两步就奔到少女身边,大声问:“乐乐,你现在感觉怎样?”
乐乐眼神清亮,她撅起小嘴埋怨道:“大哥你吼什么,人家耳朵都被你吼破了,讨厌。”然后才注意到房间里有陌生人,又奇怪地问,“哥,他们是什么人?”
看到小妹灵动的眸子,娇俏可人的模样,庄文知道她已然恢复,喜不自禁地大笑起来。他向张均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温声道:“大哥以后一定不吼你了,这两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今天专门过来探望你的。”
乐乐的目光定在张均脸上,不知为何,她一看到这张面容,心底就泛起一种亲切感,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值得她信赖的人。
张均也目光平静地和她对视,他不确定乐乐是否记得意识空间中生的事情。后者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道:“总感觉曾经见过你,我们认识吗?”
第二十六章 孙大师
张均微微一笑,道:“以前不认识,今天之后不就认识了?我叫张均,你大哥的朋友。”
乐乐“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可我明明好像认识你嘛。”
庄文心情激荡,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走上前来,用力拍了拍张均肩膀,张嘴要说什么,眼圈却先红了。强行稳定了情绪,他真诚地道:“兄弟,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旁的林娴都吃了一惊,她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暗暗为张均高兴。要知道庄文行事一向谨慎,他现在是真心感激张均,想要做点什么回报对方。
这一年多来,每当看到乐乐癫狂时无助恐惧的表情,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一样疼痛。许多次的求医问药无果之下,他几乎要疯掉,甚至不惜重金请来所谓的“大师”做法。
现在乐乐终于恢复健康,压在他胸口的那块大石被一下丢开,顿时就感觉轻松起来。在他看来,此时此刻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感谢张均都不为过。
张均微微一笑,道:“谁都不想看着乐乐遭罪,能帮她恢复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应该做的。文哥,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否则小弟浑身不自在。”
庄文“哈哈”一笑,道:“好,今晚你和林娴不能走,咱们就在这里一醉方休!”
张均能够理解庄文的心情,他“呵呵”一笑:“小弟本应舍命陪君子,可惜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走是不行的。”
他明天还要与华布衣一起医治京城来的李老,不得不养好精神,免得到时精神不佳引纰漏。
林娴却道:“小弟,乐乐复原可是大喜的事情,应该留下来庆贺庆贺,至多早走一会就是了。”
张均想想也是,就笑了笑不再反对。
庄文急忙让吴妈准备酒菜,并第一时间拨通父母的电话。
“庄文,你有什么事?乐乐好点了没有?”听筒里传出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对方是东海市长,庄文与庄乐乐的父亲庄子鸣。
“爸!乐乐的病好了!”庄文激动地道,说话的时候几乎在吼。
“什么?你再说一遍!”正在老宅看报的庄子鸣“腾”得站起身子,把身后的椅子碰倒了都没感觉。
“我说乐乐的病好了,完全好了!”庄文大笑,“爸,快叫上妈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庆贺。”
“好,我们马上过去!”庄子鸣挂断电话,急忙就往厨房跑。片刻后,厨房里传出妇人喜极而泣的哭声。
庄文家的餐厅里,桌面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众人围坐。
庄子鸣夫妇,以及庄文的夫人舒捷都6续赶到了。他们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乐乐是否真的恢复如初。当看到庄乐乐调皮捣蛋的样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断定乐乐确实变成了正常人。
此时,张均无奈地坐在了上座的位置。他没有办法,庄子鸣和庄文两人硬生生把他按到这个座位上,说他要是不坐,两人都得跟他急。
庄子鸣看上去五十多岁,梳着背头,皮肤白净,微微胖。他丝毫没有官架子,为人豪爽风趣,谈吐幽默,颇具人格魅力。
庄文父子两个,连连向张均敬酒以示感激之情。这让他一上来就被灌了四五两白酒,脑袋微有些晕。
庄子鸣的夫人名叫朱美瑛,在市人事局任职。她一直坐在乐乐身旁,看着终于恢复健康活泼的女儿,高兴得直抹泪,对张均的感激之溢于言表。
朱美瑛在敬过了酒后,感慨道:“小张啊,我们一家人都要感激你。阿姨今天把话说在这里,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给阿姨开口。”
张均“呵呵”一笑,道:“朱姨您太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舒婕也道:“这不是客气,我们家人是太想感谢你了。”
舒婕并不是特别漂亮,却贵在气质文雅娴静,给人以封建时代大户人家少奶奶的感觉。她说完,就问起大家都想知道的一件事:“张均兄弟,小妹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又是怎么治好的呢?”
张均沉默下来,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他其实也不十分清楚乐乐身上生的事情,只能说一知半解。
斟酌了片刻,他缓缓道:“乐乐以前应该受到过剧烈惊吓,并在脑海中留下非常顽固的印象,那种恐惧藏在她的潜意识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导致出现癫狂的情况。”
说完,他看到众人若有所思,就又解释:“这么讲吧,好像有一个魔鬼住在乐乐的意识里,魔鬼平常的时候都隐藏起来,偶尔才会跑出来惊吓她。每当魔鬼出现的时刻,就是乐乐犯病的时候。”
朱美瑛皱眉道:“可乐乐从小到大没受到过什么剧烈惊吓啊,我们一家人从小都宠她,当小公主一样溺爱,哪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张均思索片刻,想到自己能够进入乐乐的潜意识,意识到一种可能,犹豫了片刻,道:“惊吓她的那件事,未必真实生过,有可能在梦中。”
“做梦也能吓到?”众人感觉不可思议。
张均并不是医生,能解释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此时笑了笑,说:“具体的原因我也不能断定。总之,我已经把她心中的魔鬼抹杀,将病根去除掉。”
庄子鸣感慨道:“小张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高明的医道,实在让人敬佩。这一年多时间我们找了许多名医专家,没一个能治好乐乐的病。他们都说乐乐有精神上的问题,还开了一大堆精神抑制类药物给她吃,可作用不大。”
庄文突然接过话头,道:“也不是没有能人,那个孙大师倒能压制小妹的病情,只是这个人要求太多,难以侍候。”
听到还有一个孙大师插手此事,张均心头一动,便细问其事。
原来在乐乐犯病半年之后,有一位自称孙无极的中年人主动上门,说可以治愈乐乐的病。起先庄家人将信将疑,直到见到孙无极果真能压制病情,才不得不相信。
不过,孙大师虽能压制病情,却不愿意根治。他要求庄子鸣先答应他几个要求,然后才会根治乐乐的癫狂之症。
庄子鸣能走到省级官员的位置,警惕性极高,自然不敢大意。他虽不忍女儿遭受病魔的折磨,却也没有贸然答应对方要求。
张均听到这儿,便好奇地问:“庄叔,那个人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庄子鸣放下酒杯,脸色有几分阴沉,道:“孙无极让我在两年的时间内,将两个小人物提拔成局级一把手。同时全力打压一个副局级干部,毁灭他的政治生涯。说实话,这三件事情的难度都很高,要做的话会冒极大的政治风险。”
“更主要的,我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寻常。他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插手政治上的事情?最起码,这个人有意利用为乐乐治病这件事达成目标。”
张均听后吃了一惊,他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暗道:“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乐乐一得病那孙无极就出现了,并且借机提出要求。难道说,乐乐的病与他有关?”
想到这一点,他神色凝重起来,思忖片刻,沉声道:“庄叔,你们家的人最好提防着那个孙无比,此人用心险恶,十有**就是让乐乐害病的元凶。”
庄文脸色一寒,握着拳头道:“我也怀疑过他,可后来一想到乐乐从没接触过他,他根本没机会暗算,也就没再细究。听兄弟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现了什么?”
张均叹息一声,说:“我也说不准,明天和华先生见面的时我借机请教他,华先生医道通神,想必可以看破真相。”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才散,林娴扶着半醉的张均,由李虎驾车离开庄家,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套房,张均懒洋洋地躺在沙上,看着天花板呆。他其实在回味今天生的事情,又现一种透视能力,即精神透视,这让他很惊喜。
看到张均呆呆的样子,林娴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丝异样,她坐在一旁,轻轻掐了掐张均脸颊,笑道:“小弟,你越来越神秘了,姐姐现在完全看不懂你。”
张均“嘿嘿”一笑,道:“那就靠近点看好了。”说着,斜眼去瞄林娴的胸部,透视下就看到两团有着漂亮浑圆的白肉,让他的心脏猛烈一跳,二当家也跟着跳了一下,直接就硬了。
林娴飞了一个白眼,却不给他继续欣赏的机会,回浴室洗澡去了。
张均长长地叹息一声,心道:“绝世大美人就在身边,总不能干看着,至少也要摸一摸吧?”不过当他不经意看到杵在客厅彪乎乎的李虎,顿时就熄了念头,唯有苦笑。
时间倒流到张均抹杀意识空间那头丑陋怪物的瞬间,地点位于东海西郊的一处民宅。幽暗的屋子里,枣红脸的白衣男子盘膝而坐。
突然间,封闭的屋内阴风乍起,寒潮涌动,白衣男子突然身子晃动,面露痛苦之色,鼻中出一声闷哼。他睁开眼,双目迸射出两缕凶光,阴声道:“什么人敢破掉我的魇咒?混帐东西!等本真人找到你,定让你生死两难!”
第二十七章 妙手回春
张均并不知道他已招惹上一位厉害角色,睡了一晚的安稳觉,还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林娴开始着手筹建珠宝公司的事,今天就不能陪他外出。于是吃过早餐后,由李虎驾车把他送到张五经营的那家五星级酒店,金龙大酒店。
金龙大酒店不是东海最为豪华的五星酒店,却是最为本土的一家,价格实惠,服务周到细致。同时,这家酒店也是张五最经常光顾的产业之一,用于接待贵客,他偶尔还会住在酒店几天。
张均抵达金龙大酒店,一个叫原野的年轻人就站在服务前台等他。原野身高一米八左右,留着平头,身形略瘦,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显得非常机灵干练。
他看到张均出现,就操着一口带东海口音的普通话迎了过去,非常客气地道:“张先生你好,我是原野,五哥派我来接您。”
张均点点头,道:“有劳了。”
两人进入电梯,原野笑道:“张先生,您和华先生是什么关系?五哥对您可尊敬得很呐!”
张均自然不会说明,他瞟了对方一眼,淡淡道:“张五没告诉你?”
原野顿时闭上嘴,他确实问过张五同样的问题,但对方不肯多说。
电梯升到二十八层停住了,原野在前领路,走过一条长廊,进入一座房间。华先生和张五都已经等在房间里了,李老和他的儿子儿媳也在。
除此之外,房间内还多了四位神情冷漠的便衣保镖,他们即使站着不动,张均也能嗅到一股铁血杀气。上次见面的时候,张均还没见到他们,想必那时被李老喝退出去了。
张均一进房间,就被四名保镖的八道冰冷目光锁定,那种犹如实质的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
华布衣正给李老行针,他抬头看了张均一眼,点点头又继续搓针。此时李老坐在一张木登上,光着脊背,前胸后背分别插了七根银针。
张均向众人微一点头,便走上前来观看。
华布衣扎完前胸第七根针,笑问张均:“你能不能看出我这七针有何门道?”
张均对医道完全是个门外汉,便暗中透视李老的身体。这一看之下,就现这位老人的肝脏果然非常之糟糕,要么癌变了,要么坏死掉。
他还观察到,华布衣这十四针扎下去,就好像两把锁锁住了老者的气血。与此同时,老者胃里还有一团翻滚的青气,正通过血液的搬运不断渗入老者肝脏。
他心中一动,想到那绿气应该是华布衣所用汤剂行出的药力,就问道:“华先生,李老是不是已经用过药了?”
华布衣点点头,微笑道:“看来样子你也懂点中医。”
这会儿,张均的内心其实很不平静。他能看到人体内的气血运行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瞧见汤药挥出的“药力”,也就是那一团翻滚的青气,这就让他觉得震撼了。
“华先生,你用的是什么药,有什么用?”张均不管针炙的事,问起了汤剂。
华布衣哪里知道张均能够看到汤剂挥出的药力,还以为他只是出于好奇,便笑答:“此方剂,称为去邪扶正七宝方,用的是中医攻邪派理论,去邪扶正。李老的肝癌,可视为‘邪’,若能将之驱除,也就压制了病情。”
张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说起针炙,道:“华先生胸前这七针,锁住了肝脏气血;背后这七针,似乎也有同样的作用。”
华布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笑道:“你说对了一半,我这针法名唤七星针,共有四十九路行法。如你所说,胸前这七针,唤作七星镇邪针,它通过封住大部分通往肝脏的气血去控制病情,压制邪气。”
“背后这七针却大不相同,称之为七星锁命针。此针的作用表面上看封堵气血,其实有着固守元气的妙用,有这一路针在,可保病人不丢性命。”
张均细看之下,果然现一丝端倪。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只是仗着透视异能侃上几句,真谈到点子上,也只能抓瞎。
行完两路七星针,华布衣道:“下面就要看你的了,借李老一线生机。”然后他伸手在李老肋下一点,示意给张均看。
张均看得分明,华布衣点的地方,正是李老肝脏唯一没有癌变却已彻底坏死纤维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李老头肝脏癌变的部位是没救了,只能暂时镇压,然后慢慢消除。而剩下的这部分虽未癌变,却已丧失了代谢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线生机,就算华先生也没办法救活。”
想到这里,他也伸指点向肋下部位,同时凝神注视。十秒钟左右,一缕快似闪电,肉眼难见的金光射入肝脏之中。那金光进入之后,顿时就在坏死的肝脏中游走起来。
短短几分钟的工夫,张均就现李老肝脏坏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缕生机,死去的肝细胞重新焕新生。这个过程非常缓和,连华神医都不能从表面上看出什么。
倒是李老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在肝脏里流动,非常舒服,他不禁长长吐了口气,眉毛舒展开来。
华布衣上前为李老切脉,面上表情古井无波,直到三分钟左右,他才露出一丝微笑,道:“成了!”
旁边的李先生急切地问:“家父没事了吗?”
华布衣道:“不出意外,喝上三个月汤剂,应该就能恢复。不过到时李老的身子也比较弱,注意休息,还要保持心情愉快,切不可动怒。”
“是是,我都记下了。”李先生大喜,连连说道。
李老睁开眼,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对华布衣和张均道:“多谢二位了。”
华布衣淡淡道:“医家本分,不必多谢。另外,请付诊金,帮我办成一件事情。”说罢,他将一个信封交给对方。
张均心里疑惑,看样子华先生的诊金不是钱,而是让病人办成某件事情?
李老接过信封,平淡地道:“华神医放心,我拼了这把老骨子也要尽力完成。”
华布衣轻笑:“对你来说并非难事,无须紧张。”
当天,李先生夫妇二人放心地返回京城,李老却留在东海静养。这是华布衣的建议,说东海的环境养人,远好过京城。
告别李老,华布衣把张均请到他休息的客房。这间房与众不同,装修非常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任何其它装饰,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一张竹桌,两张竹椅,张均和华布衣对面坐下。桌上摆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浆应该很有年头,颇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龙井,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
先给张均倒上一杯茶,华布衣才微微笑着说:“不知你下了决心没有。”
丝毫不知品茶为何物的他,将茶一饮而尽,很有焚琴煮鹤的气魄,然后道:“有了,我想学跟在华先生身边学习医道。”
华布衣“呵呵”一笑,显得非常高兴,说:“好,很好。”
连说两个好,他又道:“张均,你心里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我。”
张均心里确实藏了不少问题,道:“张五曾对我说,华先生拥有的不仅仅是医术,再结合今天的所见所闻,更让人觉得奇怪。”
华布衣:“我行医时很少收诊金,只让病人为我做若干件事替代诊金。”
张均点头:“我明白了,让人做事其实比收诊金更有价值。可是一个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时机不到你不宜知道。”华布衣居然露出一缕忧色,不知他在担忧什么。
他自然不再追问,又说另外一件事,道:“华先生,张五是您什么人?”
“张五有几次差点死掉,都被我医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时间不在东海,和张五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张均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还剩一个问题,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正式收我为徒?”
华布衣笑道:“收徒容易授业难,兹事体大,为师要筹备一段时间,给你铺好未来的路子,顺便把未完的事情处理一下。”
张均很意外,他还以为华布衣会在今日收徒,没想到时间将大大延后。
师徒二人谈了一会,张均就说起庄乐乐身上生的诡异事情。当他提及孙大师的时候,华布衣眸中寒光大炽,道:“没想到这孽障还活着。”
张均一愣:“师父认识孙无极?”他这会儿已经以徒弟自居了,张口闭口都叫师父。
华布衣:“孙无极是为师一位故交早年收下的弟子,此人心术不正,行事狠辣,做下许多恶行,被我那老友废掉修为,逐出山门,不想会到东海兴风作浪。你说的那个女孩,定是中了孙无极的魇咒,才落下那等病根。亏你有些手段,不明就里将人给医好了。”
张均奇道:“既然孙无极已经被他师父废掉修为,怎么还能跑出来作恶?”
“修为废了可以重修,没什么大不了。”华布衣道,“为师只担心你无心破掉孙无极的局,会招来他的疯狂报复。说不得,为师要亲自走一趟,帮你挡下这场灾祸。”
第二十八章 混元桩
一听华布衣要亲自出马,张均很过意不去,道:“师父,孙无极这个人是不是很难对付?”
华布衣淡淡一笑:“孙无极通晓不少玄门秘术,有那么点手段,但还不足以威胁为师,你不用担心。”
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两人就在房中随意吃了些饭菜。用过饭,华布衣把张均拉到空旷地,然后站出一个桩,又脚并立,含胸拔背,沉肩敛臀,双掌抱于前。
张均感觉,华布衣往那一站就像棵大树,虽然风一吹就会枝叶摇摆,其实根基牢固。这是一种动静结合,负阴而抱阳,外松内紧的状态。
“这是混元桩,练好此桩,就能把人的精神和力量混而为一,化成混元一气,是练太极功夫的基础。”华布衣道,“养生也好,练劲也罢,站桩都是基础。”
张均心中奇怪,问:“师父,我又不学功夫,站桩干什么?”
华布衣道:“医者行脚天下,会经历各种风浪,面对诸多凶险,当然要有护身保命的手段。为师的功夫不精,只能算马马虎虎,所以只传你一个混元桩打基础。你把桩站好,以后学再学功夫就容易上手。”
张均倒不反对学功夫,能够飞檐走壁,一以挑十不是坏事,当即说:“学功夫是好的,不过听师父的意思并不打算亲自传授,那我跟谁学去?”
“你到时就知道,现在别多想,先把混元桩站好。为师大概还能留在你身边十天,这十天时间,你要把混元桩摸透。十天之后,为师就要离开,并在一两个月的时候返回。这一两个月很珍贵,你一定要把混元桩站出功夫来,好让他们知道你是可造之才。”
张均没问“他们”是什么人,既然师父吩咐了,那就把混元桩站好了便是,其余的事情不用多想,自有师父谋划。
想到这里,他便模仿华布衣的样子,拉起一个架子,一板一眼地站起了混元桩。他的透视异能对人体的观察细致入微,能够现常人不能见的玄妙。
张均刚一站桩,华布衣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简直一无是处,于是便出言指点。
“脑袋要有凌虚远眺的感觉,眼神放出去,含胸拔背,肩膀下沉……”华布衣出言指点,一字一句莫不切中要害,纠正错误。
借助华布衣的指点,张均通过透视异能,反复调整自己的姿式,很快就站出了十分标准的混元桩。此时,华布衣只不过才指点了他半个小时。
华布衣非常意外,道:“混元桩不难,普通人都能学。不过你能这么快就领悟精髓,倒是难能可贵,看来有习武的天赋。”
看到张均的姿式对了,他又开始传授心法。所谓心法,是指站混元桩时,心念引导气血的方式。十个人站混元桩,可能就有十种心法,不同心法站出的混元桩,效果大不相同。
“为师要传你的这路心法,是神农门的不外传之秘,唤作青帝心法。青帝心法不仅是你修习武道的基础,更是进入医道的先决条件,练不成青帝心法,就没有修行神农医道的资格。”
“比如神农门有两样惊世之技,医道九劲和大罗神针,两种医道手段的运用,都离不开青帝心法。
一听青帝心法如此重要,张均不敢大意,连忙凝视倾听。不管何种心法,无非就是气血搬运。他此时施展透视异能,直接就把华布衣体内气血的运行的轨迹看清楚。
华布衣用了足有两个小时才把青帝心法讲解了一遍,然后道:“心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领悟。你现在连气血运行都无法感应,遑论气血搬运了。所以不要着急,先记住大概,而后慢慢琢磨,总有弄明白的一天。”
张均现在确实感应不到气血运行,这种功夫也不是三五天能练出来的,甚至三五个月都未必见效。不过他对气血运行有着很精准和把握,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
华布衣本来决定留十天,耐心传授张均混元桩及青帝心法,可眼见他学习的度非常之快,基本上看几眼就能掌握,便决定只留三天,提前离开。
这天,华布衣再次检验张均的桩功,现无可挑剔之后,便说:“张均,为师离开这段时间,你好好站桩,静侯为师返回。”
张均点头:“是,弟子明白。”
华布衣离开后,张均留在金龙酒店练了一天的功,食宿方面都由张五免费提供。而晚上,他则返回林娴下榻的酒店休息。
张均回来的时候,林娴已经在了。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开店的事,今天难得早早就回来,而且看样子十分愉快。
“娴姐这么高兴,是不是开店的手续都办齐了?”张均笑问,他前几天就把身份证给了林娴,用于办理开店的各类手续。
林娴扬了扬手中一叠证件,笑道:“都齐了,接下来就是挑选店面。”
张均凑过去看了看那些复杂的文件手续,感慨道:“娴姐,这几天跑来跑去的很累吧?”
林娴哼了一声:“算小弟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很累。”
张均“呵呵”一笑:“能者多劳嘛,我什么都不懂,这些手续要让我去跑,恐怕三个月也跑不下来。”
林娴翻翻白眼,问道:“你这一天都做什么了?”
他耸耸肩:“站了一天混元桩。”
林娴摇摇头,道:“真不明白,华神医没事让你站什么桩,你又不是习武之人。”然后拍拍肩膀,用命令的口气的,”小均子,来,给西宫按摩按摩。”
张均便“嘻嘻”一笑,搓搓帮她揉捏肩膀,让后者舒服无比。一边揉捏,他缓缓道:“娴姐,仓库那批翡翠你尽快处理,卖的钱全部入股。”
“急什么,我看那些翡翠中有几块极品,要留着当镇店之宝,不能出手。资金方面你不用着急,姐手头有五亿,足够用了。”她淡淡道。
张均道:“好,一切听娴姐的。”他是个豪爽的人,也就不再坚持。
聊了几句,他说:“明天我想回家一趟,已经出来这些天,家里父母应该担心了。这次回去,我会把他们安顿好,然后回来安心展。”
第二十九章 师父出手
林娴点点头:“也好,把你的父母接到东海,方便照顾。”
张均摇:“我想他们比较习惯在小县城里生活,我准备给他们盘下一间铺面,做点安稳的小生意。”
“那你准备怎么解释?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出去一趟就赚了几百万,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林娴笑道,“我这里倒有个不错的建议,你可以想办法买张中奖彩票拿回家。”
张均眼睛一亮,道:“好办法,就让张五帮我弄一章兑过奖的彩票。”
第二天,张均一早来到金龙大酒店,把需要一张兑奖彩票的消息告诉张五。张五听后,淡淡道:“这个容易,一小时内帮你办好,不过是假彩票。”
张均直翻白眼:“假的能兑奖吗?”
张五道:“你这么做无非想让父母安心,让他们看一眼就成,至于真的假的不重要。”
张均想想也是,苦笑道:“好吧,假的就假的。”
等候的时间,他闲来无事,就跑到李老养病的房间。门外的保镖认识他,并没有阻拦,放他进去。
在金龙大厦的这几天,他还是第一次拜访李老。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老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李老决定在东海静养,并且着人在东海找到了合适的休养地点。只不过那地方正在清洁打扫,短时间内他没法搬过去,就暂时住在金龙大酒店。
他看到张均非常高兴,笑呵呵地起身相迎,道:“小张快请坐。”说着让保镖取来茶水。
张均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然后透视了一下老头的身体,现癌势已被压制住,而且有所收敛。那坏死的肝脏也已真正焕生机,向着良好的方向展。
他点点头,道:“不错,李老正在康复中,要注意保持好心情。”
李老习惯全然,大马金刀地坐着,腰板挺得笔直,道:“小张啊,你以后可以多去京城走动,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
“呵呵,好,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京城看望您老。”张均道。
李老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下心中疑问,说:“小张,你和华神医是什么关系?你能够在医道上帮助华神医,一定也是中医国手。”
张均干笑一声:“李老说笑了,我算哪门子中医国手,那天只是搭把手而已,治您病的主要是我师父华先生。”
李老非常吃惊,讶然道:“你竟是华神医的弟子!“
张均眨眨眼,道:”怎么,不像?”
“像,当然像。”李老爽朗大笑,似乎遇到了极为开心的事情。
张均心说奇怪,这老头高兴什么?
他哪里知道,成为华布衣的弟子,就意味着继承下庞大的人脉,他将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李老对张均越的热情了,问他是不是想去部队展,想的话,一句话就能办成。
张均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说自己不是当兵的料子。其实他隐约感觉,这老狐狸应该是想与他建立更密切的联系。
眼看张均对这没兴趣,对那也没兴趣,李老心思一转,突然笑了起来,说:“小张,老头子有个外甥女就在东海,昨天还过来探望我这个外公。那孩子脾气倔,死活非要进刑警队,时常要面对危险,难免有伤筋动骨的时候。所以我老头子求你件事,万一我那外甥女有危难,还请你帮忙医治。”
一听是年轻女孩子,张均来了兴趣,嘴里却说:“李老您太高抬我了,堂堂刑警哪用得到我帮助。”
“人有旦夕祸福,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小张你一定要答应老头子我的要求。这样,日后你遇到困难,我也一定帮你,这总成了吧?”李老看似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张均无奈地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李老当下就要了张均的电话号码,说会把它交给他的外甥女,并且郑重地说出他的外甥女名叫周蓉。
在李老房间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张五就把事情办妥了,把那张假彩票交给张均。彩票到手后,张均谢过张五,然后去火车站买了回家的票。
车时间在晚九点,他还有大把的时间留在东海,就准备买些东海特产回家孝敬父母,还拉上了林娴陪他。
在张均在东海大肆购物之际,华布衣只身来到东海郊区的一座民宅。这是一栋老式的民房,墙面斑驳老旧。他的人刚一走到宅门外,大门就开了,自门内走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阴鸷,他满怀敌意地盯着华布衣,神色难看,道:“华布衣,你来干什么?”
“替天行道。”华布衣淡淡道,他背负着双手,神色冷峻。
中年人脸色一变,道:“华布衣,你这是行的哪门子道?我已经是个废人,早就脱离江湖,不问外事。”
华布衣冷冷道:“孙无极,你的事已经查清楚,你不用狡辩。别的不说,我问你,庄家那个局,是不是你设的?”
中年人正是孙无极,他暗中大惊,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既然已经败露,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便哼了一声,眯起那对三角眼,阴森森地道:“华布衣,这事好像与你无关吧?”
华布衣眸中寒光隐现,道:“破局之人,正是我的徒儿,我不杀你,心中难安。况且你做的事,天理难容,我必须出手惩戒。”
“笑话!你当自己能代表正义吗?”孙无极冷笑,“沽名钓誉而已。”
华布衣一下在打量孙无此,此时道:“没想到你不仅恢复了功力,而且还有进步,已经不比你师父差多少。”
“不要给我提那老鬼!我早晚回头收拾他!”孙无极两眼突然都射出绿油油鬼火样的光华,“华布衣,你想清楚了,真地要与我为难?”
华布衣不再说话,慢慢朝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可以彼此攻击到对方的程度。
“轰!”
大地狠狠震动了一下,华布衣快到不可思议,瞬间就到了孙无极身前,伸手拍向对方胸口。他原来站立的位置,被蹬出两个巨大的土坑,上面坚硬的青砖化为齑粉。
第三十章 内视
孙无极神色惊变,身子往后一仰,同时一拳轰出。他这一拳,居然是形意崩的架子,暴力强大。
拳掌相撞,暴出闷雷似的轰响,孙无极如遭电击,身体像炮弹一样被掀飞,重重地砸在地上,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他勉强仰起头,死死盯着华布衣问:“你的医道九劲,已经修到了六劲合一的境界?”
华布衣一掌打飞孙无极,淡淡道:“是七劲合一,如雷霆,就算你动用玄门秘术,我一样破掉。”
“七劲合一!”他又咯出一口血,神色颓废,“早知道你到了这个境界,我根本不会出手。”
“出不出手,我都要杀你。”华布衣冷冷道。
孙无极沉声道:“华布衣,你号称万家生佛,广结善缘之下朋友众多,想必一定知道‘神灵’吧?”
华布衣眉头皱起:“原来你也加入了,怪不得算计庄家,你大约是想借机逼迫庄子鸣替你做事,以积累功劳。”
孙无极“哈哈”大笑:“华布衣,原来你和我一样!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惩罚于我?”
华布衣冷哼一声,道:“恶人持刀行凶,刀本无罪,罪在恶人。孙无极,你不要多说,我现在送你上路。”
孙无极眼中露出惧意,大声道:“华布衣算你狠,我愿意把功劳全转给你,饶我一命如何?”
华布衣连迟疑都没有,迅一掌拍下,正中孙无极脑门。后者身子瞬间就软了,顷刻丧命。
杀了孙无极,华布衣轻轻一叹,喃喃道:“不知我当年的选择是对是错,它越来越强大了。”
他忽又想起张均,不禁就露出一丝期待,心道:“日后不知他能否替我达成心愿。”
张均利用下午时间,买了整整一堆东西,有衣服、食品,还有剃须刀、皮包等物。林娴感觉自己的腿都跑断了,她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小弟,你怎么比女人都爱逛。”
张均“嘿嘿”一笑:“以前没钱,想买买不起。现在钱够用了,自然要把想买的全买了。”
林娴摇摇头,笑道:“好,那你想想还有什么没买,姐姐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晚上八点,张均准备好行囊,坐上李虎驾驭的车开往车站,林娴陪同。到了车站,张均与美女学姐挥手告别,转身进入车厢。
不远处,有两个中年汉子一直暗中注视张均,他们从酒店跟到火车站,此时尾随他搭上火车。等上了火车,其中一名黑脸汉子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徐少,这小子已经坐上火车,我们一直跟着。”中年人低声道。
电话另一端,徐博平躺于按摩床上,一名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子正非常专业地为其按摩,不时用她饱满的前胸挤压过来,试图引起注意。
徐博脸上露出森冷的狠意:“做得不错,盯紧了,等出了东海地界就出手。”
前段时间,徐博被张五叫到金龙饭店吃了顿饭,那顿饭吃得他提心吊胆。张五明确告诉他,不能再动张均,否则就是和他张五作对,大家不死不休。
徐家势力不比张五差,奈何张五是东海地头蛇,绰号人屠的狠人,他不敢与之起争执,暂时隐忍下来。不过,他一直暗中派人监视张均行踪。
只要离开东海,他就敢对张均下手。东海以外的地方,张五鞭长莫及,不可能插手此事,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张均死掉。
本来碍于张五的面子,他未必不能放张均一马。不过,这几天派去监视的人报告显示,张均这些天居然一直和林娴在一起,过往甚密,这让他十分不爽,杀机更炽。
当然,此时的徐博并不知道张均有华布衣弟子这一身份,否则绝不会贸然出手。
火车上,张均走到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站起了混元桩,随着火车有节律的起伏,他感应着自己的身体。华布衣告诉他,站混元桩站得久了,第一步能站出整劲来。
所谓整劲,指一个人的力量贯穿全身,一拳打出去,那就是全身力量的暴,练到这一步,出拳就能打出强大的效果,步入明劲指日可待。
华布衣说劲有五等,依次为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神通劲。练出明劲后,战斗力远强于普通人,一个打七八个并非难事。
暗劲又称阴劲,破坏力看上去不大,其实十分阴毒。暗劲高手一掌打出去,对手身上看不出伤,其实已经内腑受创,轻则疼痛一段时间,重则瘫痪甚至丧命。
至于后面的三种劲,那就更加神奇莫测了,华布衣现在就是化劲的层次,一举一动都有碎石断铁之威。
张均现在还嫩得很,只是一个站桩的初级学员,连明劲的槛都没摸到。之前几天站混元桩,他已经能找到感觉,按照青帝心法修炼的时候,偶尔能触摸到气血的运行动向。
他异常专注地感应身体状态的变化,不知不觉就进入一种非常空灵的状态,无思无想。这时他的左眼一阵温热,思维缓慢沉降到了身体之中。
下一刻,张均心头一震,看到了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血管筋肉,甚至连科学仪器无法检测到的经络都历历在目。
吃惊之下,他心神一松,便从这种奇异的状态中退出。
“内视?”他一脸惊讶,想到了师父提到的一种状态。习武之人到达暗劲层次之后,就可以初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比如心脏的跳动,肠子的蠕动,气血流动。
且随着修为的提高,内视能力会不断深入,从局部内视,进入整体性内视,然后就是微内视。所谓微内视,就是指可以“看到”身体里的血管、神经等等微细之物。
思考了一阵,他判断刚才的感觉确实就是内视,而且是微内视。只不过,他这种内视的能力不是修炼出来的,而是凭借透视异能观察内部情况。相比他人通过修炼达到的内视境界,他才更像真正的内视。
“原来透视还有这么一项功用,内视己身,不知道我的透视能力,还有多少功用没有现?”张均心中欢喜,知道自己已找到一条习武的捷径!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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