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 狂风扫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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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很高兴,起先还一直在担心,已经死了一个马啸天,生怕张宽再把事情搞砸,特意安排了张云龙24小时在旁边监视,如果三天后张宽还处理不好,就只能再安排别人上了,
沒想到,刚到第三天,张宽就传來喜讯,能一举扫清西北的贩毒网,虽然沒有预想中那样挖出制毒厂,但把运毒网给破了也是大功一件,沒了运毒网,就算他们造出更多的毒品又能如何,
对于人民群众來说,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当下一刻都等不了,对老上级王局长汇报了这事,
王局起先沒当一回事,后來越听越不对劲,尤其是听耿直说大胆利用一个老百姓参与到这项活动中,当场就发了火,手里茶杯都摔了,
“胡闹,”
“瞎胡闹,”
王局气的手直哆嗦,“你也是公安干警,你的职责是什么,你让一个老百姓去帮忙查毒,出了事情谁负责,你能给人家父母赔个儿子,”
老上级是个一心为百姓着想的人,这点正是耿直最佩服他的地方,两人一起搭档这么多年,当然了解老上级的心思,等他稍微平息一点,耿直就嘿嘿地道:“那小子不是一般群众,胆大心细功夫好,面相又是个生茬子狠人,我也是考察了很久才决定用他,当初也跟他说过其中凶险,谁知道这小子,一听说是要为民除害,赶着撵着要干,打都打不走,”
王局的表情这才好些,又多问了几句张宽的情况,耿直回答:“说起來也是个意外,他之前有个小女朋友,正上高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杨峰以拍电影的名义哄了去,骗了身子不说,还教她溜冰,那小子知道后,气的发疯,当场就跟杨峰干了起來,结果势单力薄,吃了大亏,再后來的事你就知道了,萧文成大闹公安局,”
“是他呀,”王局就有了印象,“那我就知道了,他是萧文成的徒弟,那手上应该是有些功夫,倒不能跟一般群众相提并论,不过话说,你这臭毛病啥时候能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你干这些事,就不能跟我请示,出了篓子咋办,又叫我给你擦屁股,”
耿直就赔笑,“这次是真的为了保密考虑,这事我谁都沒敢说,这不一有成果,立马跟您汇报,”
“放屁,你小子先斩后奏给我惹的事还少,奶奶个熊,换了徐局长,你早就卷铺盖滚蛋,”
王局又教训了一番耿直,拿着衣服就往外走,“人在哪,立马带我去见,”
耿直立即让梁骁开车,在车上又对王局做了详细汇报,这里有个插曲,说到如何骗去毒贩子信任时,张宽枪毙了自己,
王局了然,笑问,“那我号召同志们,给你开个追悼会,”
耿直就答,“那也行,我提前看看自己的追悼会,将來也不亏,”
王局就拍他脑袋,“臭小子,老子的追悼会都沒开哩,”
车子一到养殖场,张宽早就在外面等候,见车上下來一个身形魁梧的大领导,猜测这就是传闻中的王局长,赶紧上前,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报告领导,”
王局就扳着他的手做正确军礼姿势,口里笑,“你这小鬼,军礼是那么随便么,”
张宽吐着舌头笑,按照王局教的动作再摆一个,重新道:“报告领导,”
敬礼完毕,王局上下打量一番张宽,又在他身上捏了几把,摇着头叹气,
张宽就纳闷了,耿直也不解,问,“王局为何叹气,”
王局再一声叹,“唉,这副身板,要是到了部队,少说也是个军区比武尖子,”
张宽闻言,不知道这是局长的客套,喜上眉梢,激动地问,“这么说,我也是个兵王,”
王局就愕然,“兵王是啥,”
张宽就无趣,“是个笑话,当我沒说,”
王局就拍着张宽肩膀道:“干的漂亮,想不想來警察部门,继续为群众服务,为百姓做贡献,”
一听这话,张宽就禁不住热泪盈眶了,“想,太想了,我小时候就经常幻想能穿上帅气的警察制服,满大街的巡逻,看谁不顺眼逮住就罚......”
王局闻言就满头黑线,“那你还是别当了,不然警察队伍的名声就被你败坏,”
张宽则委屈地翻白眼,“我又不是杨峰,”
这回不但是王局,连耿直都哭笑不得,说张宽,“渭阳就一个害群之马,还被你天天挂在嘴上,”
张宽切了一声,“那是到现在只发现了一个,如果真敢让我进警察队伍,保证第二个第三个都得显形,”
王局闻言哈哈大笑,“你这小鬼,功夫行不行我沒见,嘴巴跟机关枪一样,”
当下说着就要往仓库走,张宽和耿直同时拦住,“里面还是别去了,这些武警的身份目前是坏人,你进去不合适,要真想看,看监控吧,”
王局闻言止步,“好,那就看监控,”
耿直让人拿來显示器,王局仔细瞅瞅马小虎,不禁感叹,“说是悍匪,看上去就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他贩毒,就凭这副脸,谁都说他是个好人,”
张宽就惊奇一声,“王局你还会看相,”
王局沒接他的话,而是转身对耿直道:“老百姓去贩毒,说到底是为了钱,就是因为穷怕了,穷狠了,走投无路了,就开始铤而走险,我们凭良心讲,老百姓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会去干那些掉脑袋的事,”
张宽年轻热血,听到领导如此体恤百姓,激动的不知所措,只能拼命地鼓掌,满眼崇拜,“好,好,说的太好了,不亏是我们渭阳的好领导,”
王局笑笑,对耿直道:“既然招了,就按你的原定计划进行,需要联络哪些市县的领导,你把人名单列给我,我來办,”
至此,一场针对西北各大重要市县贩毒活动的清网行动开始酝酿,活动所牵扯的范围之大,震惊西北,几个省厅领导都亲自过问,在如何打击罪犯的细节上反复讨论推敲,最终决定,为了确保行动安全可靠,最好采取一网打尽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抓获所有大毒贩,再由各地公安民警假扮,取而代之,再往下挖各个下线,
至于传说中的制毒厂,则由依然由渭阳警方负责深挖,其他地区的警察只能予以配合,不得予以干涉,
这场声势浩大的扫毒行动,被命名为:狂风,取狂风扫落叶之意,
经过周密的计划,详细的准备,于十月份的最后一天,多地公安联手协作,于各个重点市县同时出动,轻而易举地抓获26名大毒贩头子,除了个别顽固分子见事不对,和抓捕干警展开驳火,其他毒贩,均是轻松落网,人赃并获,
此事发生的第三天,马家庄的大佬们才得到确切消息,一夜之间,他们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销售网络,就这么瘫软,坍塌,
大佬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各种疑问各种思考,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一夜之间,整个西北地区的毒品销售网就这么崩坏,了无生机,以后的马家庄,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各位大佬们一筹莫展,惶惶不可终日时,多日未见的马小虎,在三辆军用吉普的护送下回到马家庄,
和他一起同行的,还有前阵子才來吃过羊肉泡的渭阳土鳖,张宽,
当然,还有十几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气势汹汹的士兵,
沒错,來人不是警察不是武警,而是真正的士兵,穿的都是正统的山地迷彩作战服,土黄色的防爆钢盔,护目镜,多功能防弹背心,高腰山地靴,95式8毫米突击自动步枪,甚至还有两名手持88式狙击步枪的狙击手,
这阵容把马家庄的一伙大佬吓尿了,吃惊地看着走回家门的马小虎,不知所措,
马小虎站在家门口,对张宽摆摆手,后者对他笑笑,手一挥,三辆吉普就发出轰鸣,依次退去,
大佬们慌忙涌进小虎家里,顾不得小虎和母亲妹子诉说思念之情,就把他拉到会议室,挨个询问,
“你被他们抓到哪儿去了,你大呢,当兵的來干什么,村里的送货人集体失踪你知不知道,”
小虎在那间仓库被关了半个多月,心神疲惫,现在见过了母亲妹子,精神才稍微好些,眼下村里发生这许多变故,大佬们着急抓瞎,也是正常,见大家追问,就把背后的包往桌上放,神情悲痛地道:“我大在这,好些天的事了,”
众大佬看到一个骨灰盒,个个都倒吸凉气,表情惊讶,狐死兔悲之情绪悄然流露,
“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们好好说说,这,这短短几天,村里发生太多变故,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來,我们也好应付啊,”
马小虎黯然答道:“这事说來话长,听我慢慢解释,首先给你们说说渭阳有名的亿万富翁付长青,”
话沒说完,就有人问,“这事跟付长青有什么关系,”
小虎回答:“当然跟他有关系,眼下这西北,任何一行來钱快的生意,都跟他有关系,具体原因,我也是想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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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高利贷的悲哀
马小虎示意几位大佬都坐下,听他慢慢解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付长青是渭阳首富,据说家产五十亿往上,这在西北来说都是大富豪。世人都知道他的敛财手段,无非是农副食品行业,靠养猪发家。你们都想想,养猪杀猪的人那么多,为啥单单是他发了大财?”
小虎说着,环顾四周,带着不甘不服,“在以前,我很佩服这个人,觉得一个杀猪的,能在短短数年蹿红,着实厉害,直到我去了莲花山,遇到活财神。”
“活财神?”有人不解地问,“这人又是干啥的?”
“是的,活财神。”小虎慢慢道:“他在渭阳成事的时候,马家庄的人还忙着到处要饭过活哩。活财神本姓张,以前跟过一个疯道人学过观人相面,早些年还闯过深圳,去过漠北,最大的本事就是赚钱,无论什么生意,他看一眼,就能想出赚钱的门路,所以他的朋友都称呼他是活财神。”
周边上了年岁的大佬听到小虎叙述,似乎也想起这么一个人,抖着手附和,“对对,渭阳二十年前是有这么一个人,那是真有本事,我在渭阳要饭的时候,听说过他的名字,是不是后来搞了个扶贫基金会?”
小虎点头,“对,就是他。当时他跟前有几个过命兄弟,付长青就是他的兄弟之一。付长青杀猪,顶多也就是当个屠夫,可是遇上活财神,那就不一样了。短短三年时间,就把整个渭阳的猪肉摊逼的没了活路,付长青也是从那时候起,才牛起来。”
又有人问,“那这跟我们现在这局面有什么关系?”
小虎道:“别急,下面我说了你就懂。当时跟财神关系好的还有几个人,付长青只是发财最快的一个,另外还有两个,也在财神的指点下发了大财。几个人都很高兴,问财神下一步计划,财神就说准备开银行。”
“开银行?”几个大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财神还真牛逼,国家能允许他开么?
小虎答道:“谁说不是呢。国家不允许开银行,财神偏偏要这么干,还说,往后就是银行家的天下,再赚钱的生意,都没有开银行赚钱,如果现在不开银行,再过二十年,大家都是银行的奴隶。当时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只有付长青最支持他。”
“国家不允许他开银行,他就去找政府,以赞助贫困学生的名义搞基金会,号召农民把钱存在他哪里,利息比银行高出两倍。”
几个农民毒枭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财神是如何赚钱。
“存钱的利息比银行高两倍,他不亏死了么?”
小虎就笑,“存钱比银行高,但是贷款可就更高了。”说完目光变的阴冷,“其实就是高利贷。那财神亲口对我说的,当时他也是心太贪,把农民逼的太紧,不然也不会吃牢饭。”
旁边就有人打断他,“你还没说这高利贷怎么赚钱?他给出的利息那么高,大家都去存钱,不贷款,他不亏死?”
小虎道:“很简单啊,有人来存钱,他就笑呵呵地收了,然后安排他的兄弟,去寻存钱的人做生意。比方说,你有两万,去存基金会了,财神知道你有两万闲钱,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付长青。过两天,付长青来寻你,说有个生意跟你合作,需要你投资五万启动资金。他可以担保,两月之内,让你赚十万。”
小虎说完,一众大佬就瞪大了眼睛,各自震惊不已,这做法,分明就是骗人。
“不错,就是骗人咯。你以为你跟杀猪出身的百万富翁合作一准赚钱?你就去找财神把存的两万取出来,再问他贷三万,砸进去!或许会赚,或许会亏。但大多数情况则是,辛辛苦苦一个月,赚来的钱,只够付贷款利息。”
说到此,所有人都明白了,活财神当时搞出来的基金会,其实就是靠吃存户的利息来获取高额利润。而且,不仅仅是存户,他会弄出许多发财项目,诸如种药,发展牧业,或是开鱼塘,搞产品直销,总之花样繁多,听上去都是赚钱的门道。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投资,两三万,或者五六万。
可是一旦有人贷款,真正的投资进去,就会发现,那里面是个巨坑,大部分人都亏的血本无归,不是每个人都有财神的脑子,能把必死的生意做活。
如此一来,基金会没费什么力,就有了许多外债。财神所做的,就是按月去上门讨债。
发展到后期,许多人还不起,没关系,去找财神,签订合同,他会指出一条明路,保证你饿不死,但也赚不到钱。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背井离乡。
人走也没关系,基金会的人会追到家里,拉牛牵羊,但凡值钱的全都拿走。
“那这姓张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有人如此感慨着,“比贩毒的还可恶,毒品这玩意害人,也只害有钱的,平头老百姓谁闲的蛋疼去吸毒。可这姓张的,分明就是瞄着穷人去的,有钱的都去存银行,谁去存基金会?”
小虎道:“就是因为他害穷人,才被关到莲花山,今年过年才放出来。不过他自己说,当时是被人坑了,他的本意,不是哄穷人钱,而是真的想帮大家致富。”
“听他忽悠吧,这些脑子好的,没一个好人,也就农民最可怜,随便他们戏弄。”
另有一个人又问,“你说的这个,我还是不明白,跟张宽要对付我们马家庄有什么关系?”
小虎道:“活财神进去后,基金会被叫停,毕竟是私人集资,国家不允许。看看渭阳这十多年,高利贷几乎没出现吧。可是现在你们再去渭阳看看,各种信贷公司琳琅满目,满大街都是小广告问你要不要贷款。”
“的确,我三月份去渭阳看社火,都看到各处电线杆子厕所门上,都是贷款公司的电话。”
“说明什么?说明高利贷再次在渭阳火了,而渭阳目前最火的最大的信贷公司,就是付长青那家公司,秦风金融。”
“我还是不懂,他开高利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卖毒品的又不缺钱。”
“他当然不会寻我们找贷款,他是问我们要钱。”小虎慢条斯理地解释,“当年有活财神,基金会可以让所有储户都欠他的钱。付长青有什么?他屁都不懂,也学财神搞高利贷。把存款利率高出银行四倍,存一万一年纯利润一千三,结果吸引了大批资金流入,却没人找他贷款,现在农民都聪明,贷款找银行啊,手续是麻烦些,但毕竟利息小。”
小虎说着,一众大佬就逐渐明白了。
付长青的金融公司,存款人远远大于贷款人,每个月利息蹭蹭地涨,导致大量亏损,不夸张地说,一旦超过七成的储户去他的公司取全额,付长青就要破产。
“所以,他得想办法从别的渠道弄钱,来补高利贷的窟窿。”
所有人这时就都明白了。
付长青的金融公司能开,肯定是依靠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并对上面做了保证,幕后老板是他,当然不敢随便宣布破产,就算亏损,也得强撑着坚持下去。
但越是坚持,亏损的越是厉害,不得已,他只能把目光盯到其他行业,最好是能带来巨额利润的行业。
利益高,见效快,各大行业中,除了抢银行,就是贩毒了。
小虎一脸肯定地说:“张宽是付长青的师弟,能短短时间迅速崛起,绝不是偶然。我老早就怀疑,万源服装厂不过一个快要破产的厂子,张宽为什么要去接手?现在想来,他一早就是计划好的,按部就班。先接下万源服装厂,跟着就插手贩毒,所得的钱,经过万源洗白,再流入秦风金融,天衣无缝,多么完美?”
“狗日的!”一个脾气暴躁的老者率先忍不住,跳出来破口大骂,“付长青个狗怂,自己没本事经营好金融公司,就来欺负我们,真当我们马家庄的人都是泥捏的?”
“他这是打的黑吃黑的主意。”另一个老者也愤怒地跳出来,“谁都知道,毒贩的钱不敢存银行,这是想要我们的钱。”
“妈日的,杀了他个狗怂!”
“要不我们报警吧!”一个老糊涂的大佬如此说。
“瓜批,你个老怂脑子有病吧?”
“你才有病。”糊涂大佬不服。
顿时,场面就吵成一锅粥。
就在几个大佬准备挽袖子干仗时,一直未开口的五叔哼了一声,缓缓起身。
所有人就不再言语,安静下来。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我们村里的娃们,都到哪去了?付长青要钱,他不要命,他要利用毒品赚钱,我们可以合作,抓我们的娃娃做什么?”
面对五叔的责问,马小虎面不改色心不跳,哼笑一声,“你还看不来形势?付长青他再牛,他能调的动武警部队?今天送我回来的,可是真正的武警部队,不是那天抓我的野路子杂牌。他不真正给上面领导干出些成绩,你以为政府会平白无故地安排武警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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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复仇计划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五叔率先抢问,“你是说,娃娃们都被警察抓了去?”
小虎闻言默然,黯然伤神。
“不可能。”五叔胡子一翘一翘,“二十几个娃娃都是多年老手,行事谨慎小心,这么些年警察都没能拿下他们,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都出事?”
其他几个大佬也醒悟过来,齐齐盯着小虎,目光灼灼。
“五叔是说有内鬼了?”小虎指着自己胸口问,“可笑,人家盯着我们盯了整整半年,各大市县的收货人全都是从渭阳去的混子,你居然怀疑我?”
五叔闻言冷哼一声,“不是说我怀疑你,而是这事本身漏洞就大,那些警察,想抓我们想了多少年?都没成功,区区一个张宽,年龄不过二十岁,就把马家庄的人全都卖了,换做你是我,你能咋想?”
小虎闻言愕然,呆了半晌,呵呵发笑,“我说的你们不信也行,我自己做事问心无愧,再次说明,抓他们的是警察,过几天法院应该有判决书下来。如果是我告密,凭警察的尿性,你以为我还回得来?换句话说,我既然要告密,反正都把渠道毁了,索性连工厂也说出去,大家一了百了,全玩完。可是你见有人来查我们的工厂吗?”
小虎的话让几位大佬再次陷入沉思,五叔仍然疑惑,对小虎道:“你也别怪我多心,眼下你大不在,整个担子都压在我肩膀上,不谨慎不行。”
不提马啸天还好,一提马啸天,小虎就一脸悲伤,捂着脸哭。
“我妈我妹子还不知道我大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说,走到时候好好地,回来就装在盒盒里,我愧对先人呀,呜呜呜。”
莫道男儿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虎一哭,屋内几个人都暗自神伤,马啸天是他们这个团队的主心骨,当年就是马啸天从广东带回来的制毒技术,带领全村人走向致富道路。
短短几年,靠着要饭过活的马家庄便旧貌换新颜,家家都盖了新楼房,买了大汽车,周边的闺女莫不以能嫁到马家庄为荣,这一切,都是拜马啸天所赐。
没成想,这才过了几天,大家就阴阳两隔,想起往日种种,各自唏嘘不已,黯然垂泪。
五叔垂了一会泪道:“小虎,你大的事,村里人自然要给你讨个公道。你就说吧,想怎么办?”
马小虎抹了眼泪,长呼一口气,恶狠狠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大就算是个罪人,也轮不到他们来替天行道。我今次回来,就想一件事,杀了张宽这个狗贼。没了张宽这条疯狗,付长青他就是再能,也拿我们马家庄没办法。”
提起张宽,在座众人都面色凝重,各自发表意见。
“的确,张宽这碎怂,心狠手辣,力气还大,不好对付。”
“力气倒是不怕,他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老五,关键是他跟前那几个保镖。”
“就是就是,听说那个张云龙,是部队就是比武冠军,枪法出神入化,五十米内指哪打哪。”
“我估计,出了这档子事张宽自己也害怕,跟前肯定不止云龙一个保镖。”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长他人志气的话,小虎越听越烦,一拍桌子道:“都别说了,管他有多牛,我就是要办成这件事。”
五叔此时发话,“先别慌,人一着急慌张,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在我看来,你想杀张宽,那是很正常不过的。不过张宽不好杀,得讲究技巧方法?”
听五叔如此说,小五心静了不少,问道,“五叔有什么好的方法?”
“张宽难杀,无非是因为他跟前保镖多,如果只是他跟张云龙两个,杀他恐怕就简单多了。”
五叔说着,其他人都默默点头,觉得五叔说的有道理。
“那要怎么做,才能把他跟前的保镖都调开?”
“两个方案,首先我们得对他示好,让他感觉我们对他没有恶意,还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目前剩下的真实实力,让他对我们没有戒心,这是其一。”
“第二,那就是想办法把他跟前的保镖都调走。付长青能给张宽配那么多保镖,是因为他知道张宽随时会有危险。安排那些武警跟着张宽,估计他付长青也费了不少劲,我就不信,他付长青本人跟前也有跟张宽一样多的保镖。假如他付长青本人遇到生命危险,他还顾得上张宽吗?”
五叔如此一说,众人都懂了,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五叔厉害,有见地。”
小虎低头想想,也觉得这事靠谱,当下同意,就这么办。
五叔又道:“小虎莫怪,叔还要再多说一句,既然要对张宽示好,你肯定是要回避的,不然张宽没法放下戒心。”
小虎闻言点头,“五叔放心,为了杀张宽,我就是给他当孙子都行。”
五叔就道:“那就行了,他们想霸占西北毒品市场,难免要跟我们继续做生意,张宽肯定还要来,来的时候,我们做场戏给他看。”
当下,几个人就细细商议,如何讨好张宽,又如何刺杀付长青。
可怜渭阳人大常委付长青同志,此时正认真学习市委下达的新一轮的反腐精神,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西北戈壁的一帮农民毒枭给盯上了,这才是无辜躺枪。
而张宽此时也在对耿直大吹牛逼,“放心好了,马小虎那瓜批,已经彻底相信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混蛋,他话里话外还自作聪明地以为我背后另有大老板,对我毕恭毕敬哩。再说,马家庄二十几个毒贩子被抓,村里人肯定饶不了他。一旦我把马小虎告密的消息泄露给马家庄人,他十条命都不够用。他还想依靠我把他母亲妹子给救出来哩。”
耿直夹着烟,皱着眉头仔细考虑,而后道:“还是不行,你必须尽快把他们的制毒厂挖出来,我本能地感觉,制毒厂离他们的村不远。现在名义上挖毒厂的任务是给了我们渭阳,但保不齐其他几个市县的人也盯着。按照他们的交易地图点分析,刚好是以马家庄为中心,所以我估计,制毒厂就在马家庄周围。”
耿直说着,把烟掐灭,咳嗽两声,继续道:“你再去马家庄,注意一下他们村周围什么地方有废水脏水,制毒需要大量水,对环境污染也厉害,你只要找到他们的排水点排气点,基本就能确定,制毒厂的位置。”
张宽闻言点头说好,“我记住了,给我七天时间,保证挖出制毒工厂。”
耿直就笑,“好,我相信你,我们查了几年的事,你娃七天就弄出来,是在嘲笑我们?”
张宽就红着脸讪笑,“不敢不敢,你们是警察,依法办事,有些手段不敢上,不像我,我是流氓。那些毒贩子,不怕你们警察,因为你做事有规矩,但怕我们这些流氓,嘿嘿。”
这话说的,让耿直心塞,却无言以对。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毒贩是坏人,警察是好人,现在这社会,坏人一直欺负好人,好人却拿坏人没办法。
这个念头只是在耿直心头一闪,立即又恢复自信,教训张宽道:“你这是歪理,自古邪不胜正,那些毒贩真不怕警察,叫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叫卖试试?看看那个敢说不怕警察?”
张宽闻言再次讪笑,“没事我先走了,去给你办事。”
......
再次去马家庄,张宽气势就不一样了,开了三辆悍马h4,清一色的绿色涂装,上面印着秦盾保安的logo,这是耿直的面子,从秦盾借来的。当然,车上的人却是正儿八经的武警战士,不是秦盾保安。另外,开车的油则要张宽自己负责。
这点让张宽很不爽,却没办法,谁让自己要装逼呢。
如此一来,也更加坐实了马小虎对张宽的分析,这厮背后的确是渭阳首富付长青在支持,不然,秦盾保安公司的车怎么一来就是三辆。
他后面那些威风凛凛的保镖,显然也是秦盾的精英。
看到这情况,五叔面色阴狠地点头,对小虎道:“看来付长青的面子还不够大,没法让武警一直跟着张宽。”
“如果不是武警,那我们要不要给他来个连锅端?”
“先等等,探探虚实再说。”五叔按住马小虎,再次叮嘱,“记住,千万不要动怒,要让他放松警惕。”
“放心了,我有分寸。”
当下两批人见面,张宽和马小虎先来了个热烈拥抱,如同亲兄弟。
“虎哥!”
“大锤!”
一声称呼,让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的生死之交,目光中的基情,连热恋中的情侣,都为之汗颜。
张宽云龙跟着小虎进屋,其他保镖就站在门口等候,神情肃穆的如同殡仪馆迎宾,马小凤从闺房出来,看着一屋子黑西装大帅哥,神情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见他一面。
房间里面,张宽和五叔说定了交易的数量和金额,就开始喝茶闲聊,至于马啸天之死,几人都很自然的闭口不提。
看看时间不早,张宽就起身告辞,话不投机半句多,害死人家老子,张宽也没脸在他家里吃饭。岂料刚说出离去的意思,五叔和小虎同时开口阻拦,强烈要求张宽吃过饭再走,不然就不放人。
张宽决议离开,眼看双方要因为一顿饭翻脸,马小凤忽然推门进来,弱弱地道:“吃过饭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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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犯二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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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马小凤,显然是经过一番仔细打扮,原本黑色马尾变成蓬松的金色波浪,浓厚的眉毛也特意修的细长,刷了睫毛膏的睫毛又长又弯,面上也擦了一层薄粉,较张宽印象中的形象,白皙了许多,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各自心有所思,
张宽经手的女人多,已有丰富经验,这妮子好端端的突然描眉画脸,必然是动了春心,眼前这几个人,五叔太老,小虎是亲哥,自己有婆娘她已经见过,就剩下云龙又高又帅,想必这妮子是冲着云龙來的,
小虎则是一愣,心说妹子这是发的什么疯,好端端的化什么妆,
五叔却是人精,目光在张宽和小凤身上一扫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心里一合计,这倒是个好借口,当下就呵呵笑,“张老板,你看大美女都亲自留你了,还舍得走么,”
张宽也跟着讪笑,心里转着念头,要挖出毒贩子们的钱,还是得从他们内部下手,这马小凤现在动了春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当下就道:“既然是小凤妹子留我,自然是不能走的,”
于是酒菜就开始上桌,五叔为了气氛好,特意再喊了几个人作陪,都是能说会道的人物,几轮酒下來,气氛就变的相当融洽,
五叔哈哈大笑,端着酒杯不停地奉承张宽,年轻有为,艺高人胆大,风流倜傥,老谋深算,
马小虎始终在一边陪着,面色冷峻,
忽然间,马小虎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下子从位置上站起,抓过酒瓶就朝张宽头上砸,口里叫道:“砸死你个王八蛋,”
张宽还沒反应过來,就有旁边两个村民把他拦住,一下子推倒在地上,
五叔还怒斥道:“小虎,你想做甚,”
小虎挣扎着要起來,口里道:“我要杀了这个王八蛋,”
旁边两个村民就左右将小虎按住了,五叔勃然大怒,斥责道:“胡说什么,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马小虎闻言就要扑打五叔,却被拖住,气的双眼通红,大骂:“老五你个老怂,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大死,我大死了就能轮到你话事,”
五叔闻言老羞成怒,上去就抽小虎耳光,口里责骂,“叫你胡说,”
外面门就被人推开,马小凤和母亲慌忙冲进來,看到小虎被欺负,都上前拉架,惊慌失措地问,“咋回事,咋回事呀,”
小虎见状,满目愤恨,看看五叔,看看张宽,要哭出來,却强硬忍住,对母亲妹子道:“我喝多了,”
此情此景,看在张宽眼里,也觉不美,尽管马小虎贩毒,罪该万死,但五叔落井下石的行为,着实让人汗颜,同时为小虎感到惋惜,如此硬铮铮的一个汉子,为了母亲妹子安危,天大的委屈,硬是吞落肚里,
尽管面上不动声色,在心里,张宽依然对马小虎点了一个赞,若不是知道他贩毒,张宽都恨不能立马跟他纳头便拜,成为兄弟,
马小凤和婆娘不明所以,小虎说他喝多了,可里面的人分明面色不对,就拉着小虎要出去,
小虎梗着脖子不动,反而将母亲和妹子往外推,口里道:“沒事,你们先出去,等我两分钟,我说句话就出來,”
那婆娘和小凤都担心他,非要拉他离开,惹怒了小虎,朝着她们大吼:“滚出去,男人办事,婆娘不要插嘴,”
这一声吼,颇有马啸天风范,西北地区风俗本就如此,男人打婆娘,那是家常便饭,一般女人都能摸清男人性格,知道他是真怒,便不再劝,默默退出去,
马小虎重新关上门,对着屋里张宽和五叔噗通一声跪下,“五叔,大锤,今天我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自己掌嘴,”
说着就抽自己耳光,张宽早就被马小虎的一番行为感动,赶紧示意云龙拉住,不让他打,
“虎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五叔也点头,“张老板说的是,有话好说,我们不怪你,”说话的同时,还把自己肩膀上的羊皮坎肩往上拉拉,身子朝着张宽这边靠了靠,满脸都是谄媚的笑,
小虎也不看他,就平静地盯着张宽道:“大锤,胜者为王败者寇,我弄不过你,我认输,我以后保证老老实实,不再找事,希望你能放我,我妈,我妹子一条生路,”
这话说的,张宽虽浑,骨子里却是个义气为重的汉子,赶紧从座位下來,扶起小虎,“虎哥,言重了,当天的事你看见了,我是无心,今天这相,你要怎么办,我都奉陪,”
小虎摇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他越是这么说,张宽的二劲越是上來,当场拿起黑瓷碗,倒一杯酒,就对小虎说一声,“我对不起你,”
连喝三碗,这货越发二了,也是趁着酒劲儿,见小虎依然苦着脸,转脸问云龙,“身上带刀么,”
云龙一愣,下意识地摸出背后匕首,“你要做什么,”
张宽不答话,拿过云龙手中的匕首,对小虎道:“当天虽说不是我本意,但毕竟出了事,道上规矩我懂,三刀六洞嘛,”
说着一条大腿踩在凳子上,右手抓紧匕首,高高扬起,对着自己大腿就扎,几个人都惊讶,慌忙來拦,依然慢了,
一刀下,直接贯通,刀尖儿从另一头肉里出來,刀面上还迸出一道血箭,
云龙吓了一跳,赶紧拍门,“人來,”
十几个保镖呼啦啦就冲进來,几秒钟就里面吃饭的人都给按住,各种枪管指头,
土鳖二病犯了,对着保镖挥舞,“出去出去,这里沒有你们的事,”
云龙急了,很想一耳光把张宽扇倒,当着毒贩子面不好发作,就苦着脸道:“我的祖宗,你咋能干这事,这叫我咋给上头交差,”
说着就上前要看伤口,张宽一胳膊肘把他弹开,哧溜一下,把匕首拔出來,又带出一股血箭,大腿裤子瞬间染红,鲜血顺着脚跟往下流,
云龙哎呀一声,赶紧上前按伤口,“我的祖宗,这是开了血槽的匕首,”后面的话却沒再说,先抽出自己皮带,把他大腿根扎紧,防止失血过多,
开玩笑,他的匕首那是真正的伞兵刀,血槽开两面,背面还带倒刺,进去出來就带出肉,也不知道张宽这**怎么想,居然会热血上头,跟毒贩子讲起江湖道义,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称之为二,而是傻,愚蠢,
要搁古代,这种货色,就是被人一忽悠就敢舍得一身剐,去把皇帝拉下马,说白了,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
张宽却挥舞着匕首,口里道:“沒事沒事,还差两刀,今天必须得给虎哥一个交代,”
马小凤从外面踮着脚往里看,只隐隐约约看到个大概,似乎是张宽在给自己大哥道歉,手里攥着一把带血的刀,急的发慌,想往里走,却被保镖紧紧拦住,登时就急哭了,
五叔在后面给小虎不停地使眼色,让他赶紧说话,不要让张宽继续耍二,
小虎也是被张宽的动作搞懵了,心说自己演戏,挨几耳光已经是最大限度,这货居然动了刀子,难不成,他是真的给自己道歉,
且不管真假,后面两刀是决计不能再让他再扎了,看云龙那表情,已经是暴走边缘,沒听他嘴里把张宽喊祖宗,那刀子再來两下,张宽腿就废了,
张宽的身份小虎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活财神的亲儿子,是付长青的亲师弟,谁敢开罪的起,真被他再扎两刀,马家庄今天晚上就不得太平,赶紧表态,“好兄弟,我懂了,我懂了,你把刀放下,先把刀放下好吗,”
二货酒劲散过,觉得腿疼,又见小虎原谅自己,就把刀放了,也不管云龙在自己腿上如何做,呵呵笑着,坐回凳子,“虎哥发话就好,來,咱继续吃饭喝酒,”
云龙怒道:“你这得赶紧上医院,”
张宽脸一摆,“不用管,今儿我就要在这喝酒,告诉你们,谁劝都沒用,喝,锤子,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今儿有张宽带伤喝酒,怕个毛,喝,來,都举杯,”
张宽说着,自己就倒满一碗,举起,“來,不喝都是看不起我,我这一刀就白挨了,”
众人见状,赶紧拿碗,齐声道:“张总威武,”
云龙在下面给他做了简单处理,闻言用手抚额,心道:我滴个神,这是醉的不轻,
张宽心大,反正自己体质不同,挨了枪子都能自行恢复,这一刀不算什么,当下先跟毒贩子们搞好关系再说,耿直给了自己七天时间,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弄点秘密到手,
又喝了几轮,小虎不胜酒力,被扶下去,
剩下几人,气氛又变的不一样了,五叔拍着张宽肩膀笑道:“张总,少年英雄啊,我活了这大辈子,头一回遇到你这种英雄,”
张宽哈哈大笑,“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喝,”
都说喝醉酒的人只是身体慢半拍,脑子反而比平时清醒,张宽就是个真实写照,居然生平第一次完整地吟出一首诗,
要搁平时,他连床前明月光都背不完,顶多也就是念一首人生自古谁无屎,谁上厕所不带纸这种歪诗,
几个农民毒枭都被这首莫名其妙的诗给镇住,云龙却再次以手拍额,感叹,这回真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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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心有猛虎
马小凤隔着人群,听到张宽念的那首诗,很是惊讶,不明觉厉油然而生。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五叔也觉得张宽是喝多了,就悄声说道:“张总,要不,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
张宽眼一瞪,“说的什么话?今天晚上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喝,继续。云龙你也来,这酒跟白开水一样,都没劲。”
云龙见状,就让人驾着张宽走,张宽不依,从凳子上弹起老高,“不行,我就要喝,谁也别拦。”一蹦一跳,腿上伤口又往外渗血。
云龙见状,就由着他胡闹。
马小凤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盒酸奶,对张宽道:“喝喝这个,好喝。”
张宽也不看,拿过酸奶就往嘴里倒,倒不出来就吸,完了咂吧咂吧嘴,“这个酒不好,变味儿了。”
一伙人都笑,五叔劝他,“张总,要不就歇歇吧?”
张宽依然摇头,“我还没吃饱,你们还要好菜吗,羊宝有没有?给我来一套。”
五叔就苦笑,“你要是早上说,我就安排儿郎们给你弄一套,现在这黑灯瞎火的,去哪弄羊宝?就算弄来,做好也得几个小时。”
那马小凤闻言却灵机一动,跑到厨房,切了一根火腿肠,又弄了两个煮鸡蛋,给端过去。
张宽正在餐桌上撒泼,见这玩意进来,就嘿嘿贼笑,“你还哄我,这不是羊宝这是什么?”
说着就夹着火腿肠吃,口里赞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
一伙人哑然失笑,却无可奈何。
云龙摇摇头叹息,“张总,你吃了羊宝,晚上可怎么泻火?”
张宽闻言一想,又把筷子放下,“说的是喽,今天没带妹子来,那算了,这羊宝给我放冰箱,改天再吃。”
这番话又逗的众人笑,小凤适时说道:“那好了,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张宽眼里一直只有兄弟,根本没看到小凤,现在听到小凤说话,就觉得惊奇,再仔细一看,还是个白皙白皙的女子娃,心就乱了,嘿嘿贼笑,“妹子你说话真好听,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不?有的话介意多一个不?”
小凤一听就红了脸,端着盘子往外走。
张宽酒精上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跟在后面就去抱人家,不料扯到大腿伤口,人就往前扑,两臂搂着小凤胳膊就下来,手滑到胸口给卡主。
小凤又羞又怒,身子一挣跑了。
张宽趴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脑袋来回转,“妹子呢?来,哥哥跟你探讨一下人生。”
云龙见状,手一挥,几个人就把张宽扶到椅子上。这时,派出去请医生的人也回来,当场给张宽把伤口缝上。
也得亏这厮喝多,神经麻木大条,只是嘴巴里不停地咕嘟,并不暴躁。
医生给缝好伤口,上了药就离开。
五叔对云龙道:“要不晚上让张总歇在我家,我家地方大,你们都能睡下。”
张宽受伤,也没法连夜往回赶,云龙无奈,只好依着五叔,去了他家。
五叔把张宽安置在炕上,他嘴巴还没停歇,咕噜咕噜地说。
云龙就问他,“你要喝水?”
张宽摇头。
“你要吃水果?”
依然摇头。
“那是要妹子?”
这货就嘿嘿贼笑点头。
云龙大怒,“你特么腿上有伤呢。”
“没事,我想试试。”土鳖强撑着说。
云龙气的无奈,干脆不理他,对五叔道:“别管他,你睡你的,这里交给我们。”
五叔从房里退出来,看到保镖分成两班,一班先睡,另一班人则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专业的保镖。心里就有了计较,不是猛龙不过江,张宽敢在马家庄耍横犯二,那是有底气的。
屋里张宽依然不睡,还在叫唤,“女人,给我寻个女人,我吃了羊宝,受不了啦。”
五叔在外面听到觉得不对,就和云龙商量,“你看这事咋办?”
云龙就答,“睡你的,十分钟之后他还叫唤,我就把他打晕。”
话毕,张宽就消停了,里面逐渐发出鼾声。
第二日清早,张宽迷迷糊糊醒来,记不清昨晚发生过什么,觉得尿急,下炕去寻厕所,往地上一站,就哎呦一声,低头看看腿,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卧槽!这特么是那个狗日的干的?”
五叔见张宽醒了,殷勤地煮了醒酒汤,端进屋里。
张宽阴沉着一张脸,气呼呼地怪云龙,“你明知我喝多了,为啥不拦着我哩?”
云龙切了一声,“你能地杠杠,谁拦得住?我都没注意你要干啥,噌地一声就扎腿上,谁能拦住。”
张宽郁闷,喝醒酒汤,五叔呵呵地笑,“其实没多大事,张总爽快人,跟我年轻一样样地。”
喝完汤,张宽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似乎小虎跟五叔之间不对,就问,“五叔以后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跟张总合作呗,呵呵。”
张宽就笑,“好说,好说,那马小虎以后怎么安排?”
五叔手一挥,“不用管他,以后我们的生意,他不会插手了。”
张宽就懂他的意思,马啸天死了,现在轮到五叔话事,其实谁话事都无所谓,重点是,谁能给自己带来钱?
张宽要的,就是毒贩子们的钱。
正皱眉思考间,五叔贴过来问话,“张总,你觉得马家的妮子咋样?”
张宽心里一动,“不错,你什么意思?”
五叔就呵呵笑,“那女子也觉得你不错,真滴,我昨天晚上仔细瞅了瞅,她很紧张你哩。”
“是吗?”张宽也想起昨晚一些事,那马小凤,的确不对劲,难道真对自己有意思?如果是,那就太好了,如果能把这女子拿下,其他人的钱不敢说,马啸天的钱总是跑不了吧?
想到此,就嘿嘿贼笑。
五叔见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出去,直奔马小虎家,对小虎说了这事。
小虎闻言勃然大怒,“不行,我妹子怎么能让那种人染指?”
五叔就劝,“只是做戏,哄他跟保镖分开就行,况且,以你妹子的本事,他张宽能染得了指?更何况,那贼现在腿上还被扎了一刀。”
小虎想想,五叔说的有道理,就点头道:“也好,我给妹子叮嘱几句,你去安排人,能成事,咱就不用去渭阳杀付长青了。”
吃过中饭,五叔笑眯眯地对张宽道:“下午无事,不如去约下马家妹子,一起去外面逛逛?”
张宽一直在琢磨如何刺探毒贩子们的钱,听到这个提议,觉得有机会,当下就害羞地道:“我倒是想,可人家妹子愿意?”
另一方面,马小虎也在对马小凤做思想教育,“记住,这贼一旦有不规矩行为,你就照他身上戳,戳死他都是活该。”
马小凤羞涩地点头,把哥哥给自己的小匕首插进长筒靴,又对着镜子看了一回,“哥哥,那我去了。”
为了麻痹张宽的神经,马小虎没敢对小凤说实话,只说是张宽那厮看上了你,想跟你一起去外面玩玩。昨天晚上喝酒弄的不愉快,我不好意思拒绝他,就让你跟他去外面转转,你始终记住一点,这厮不是好人,坏了许多女娃身子,跟他看风景可以,如果他有不规行为,直接照他身上戳,戳死活该。
岂不知,马小凤早就把张宽藏在心里,听到张宽约自己去玩,喜上眉梢,面上却尽力做到平白无奇,不动声色。
于是,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张宽,就坐上吉普,跟着马小凤去戈壁滩看风景。
张云龙不理解张宽这种行为,多次提醒,甚至威胁,张宽都无动于衷,非要跟妹子约。
在张宽心里,自然是对云龙有戒心,毕竟是耿直的人,就算自己要吃毒贩子们的钱,也绝不透露半点消息给云龙。
所以,他对云龙要求过一会甜蜜的二人世界,就很顺理成章了。
云龙当然不同意,“你身上有伤,一旦遇到危险,我们不在,你又怎么办?”
张宽则眯着眼笑,“别激动,我是残疾人,不会有事,倒是你,头号保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你都要万分小心。”
经过再三的劝说辩解,云龙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道:“那好吧,你们两个去逛逛,但别走远,不要脱离我的视线。”
两人就慢慢散步,感受这独一无二的美好风光。
马小凤侧脸看张宽,越看越觉得他帅气,问道:“你昨晚还念了首诗,好有感觉哦。”
张宽惊愕,“是吗?我还会念诗?”
马小凤就咯咯地笑,“真的,好厉害哟,对了,像昨晚那种诗,你再给我念念。”
张宽就为难了,他会念个屁诗。
可是小凤不依,抓住他的手来回摆,摆的他重心不稳,压的腿疼。张宽就呲牙咧嘴,皱眉苦笑,“我真不会。”
小凤却当他谦虚,生气地努嘴,“不想念算了,那你给我介绍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觉的呢?”张宽反问。
“我觉得,第一次见你,感觉你傻里傻气,是个愣头青,还跟我吵架。第二次见你,耍宝逗笑,是个有趣的人。第三次,就是昨天晚上,听到你念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是个英雄。”
小凤说着,羞红了脸。
土鳖则唏嘘一声,故作孤寂落寞状,“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马小凤熟读《知音》《故事会》,听到这句诗,登时就心头一颤,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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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刺杀付长青
王军带着四个村民,坐在自己的奔驰越野里,举着市场淘来的军用望远镜,看着荒草滩里散步的两个年轻男女,神色萧杀。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逛吧,逛吧,小王八羔子最好是逛到天黑。”
张宽毕竟腿上有伤,走不了多远就觉得累,对小凤道:“坐着歇歇,腿乏。”手臂所指,是一处荒草丛。
小凤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女生,一看到半人高的草就发慌,胆怯地四处看看,有心拒绝,又觉得张宽可能是真的腿疼。心里盘恒少许,觉得在草丛里歇歇也不碍事,自己离他远些即可。
云龙坐在车上,看着张宽领着妹子钻进草丛,身子一矮就消失了视线,长叹一声,把椅背放平躺下,拿出一根烟点上,心道:这货还真是个猪公子,见个女人就上。话说这些女娃都是脑残么?明知这货是个啥货色,还贱贱地往上凑。
莫非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真理?
而在三公里外,王军却一腔怒火,直接一句卧槽,赶紧发车。
妈蛋,这还了得,两个小年轻孤男寡女,一躺进草甸子还能有好事?开玩笑,马小凤那是自己的菜,岂能轮的上他人染指?
心里着急,发动机转的飞快,三公里的距离,也是三分钟到。
岂不知,张宽老实的很,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地腿疼,想坐下歇歇。
屁股一着地,这货就不自然地用手去摸伤口,哪里的肉一阵阵发痒,应该是伤口愈合的反应。
马小凤双腿并紧蹲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侧着头问,“你跟我哥有什么矛盾,为什么要用刀扎自己?”
马小凤还不知道马啸天身亡的事,对昨天晚上张宽自己扎自己的行为很不解。也难怪,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整天无所事事,根本想不了太多。
张宽反问,“你知道你大你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知道呀。”马小凤很平静地回答:“他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去秦岭那边收药材,卖到西京。”
药材?张宽想笑,海洛因和冰毒也算是药材吧。又问,“那他们这次为什么被警察带走你知道吗?”
马小凤点头,“五叔跟我们说了,他们贩的药材里掺杂了许多假药,被人家老板告了。”
“就这样?”张宽彻底被毒贩子们的骗人技巧征服了,笑着摇头,“也对,那你知道卖假药会有什么结果?”
小凤就沮丧地点头,“知道,我哥以前就是卖假药被抓了,听五叔说,我爸这回也好不了,让我们等通知。”
闻听此言,张宽就觉得奇怪,马家庄的男人们贩毒制毒,女人们一点都察觉不了?那前阵子被抓的小伙,消息传到家里,不可能连老妈老婆也瞒得过吧?
又问,“你们村里多少人做药材买卖,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们村里男人除了去南方闯的,其余都是做药材买卖,就是因为药材,村里这些年才有钱的。我还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天气又旱,地里种不出粮食,一到三四月份,我妈就背着我到处要饭,我要饭的时候,还去过你渭阳哩。”
提前以前的事,小凤似乎很高兴,还脱下自己的靴子,拉开裤腿给张宽看,“这个疤就是在渭阳被狗咬的。”
唔?张宽转脸望去,小凤小腿上一片疤痕,弯弯曲曲如同蚯蚓,不禁奇怪,“狗咬的怎么是这造型?”
小凤就撇嘴,“当时我小嘛,看到人家里的桑树上面有桑葚,闹着要吃,我妈就爬墙去摘,她骑在墙头摘了扔给我,还没摘几个,屋里就冲出来两条狗,咬我腿上。”
小凤说着,面上表情就变的哀伤,说不上是痛恨还是气愤,“我吓的哇哇哭,两条狗东西还咬着不放,把我拖在地上甩。我妈吓得从墙上摔下来,咋打那狗都不松口,就把腿扯成这样了。”
小凤说着,手又放在另一条腿上,“这边更厉害,就不给你看了,免得吓到你。”
张宽却傻在原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仿佛是为了调节气氛,这货忽然嘿嘿一笑,“你完了,我渭阳那边有个习惯,女娃娃的脚不能给男人随便看,谁看就得嫁给谁。”
马小凤就翻他一个白眼,“什么年代了,还拿这老掉牙的话来哄人。”
张宽正要再问马家庄的行政管理头头,他不明白,一个村的男人贩毒制毒,是如何骗过家人?从操作可行性上来讲,难度很大哩。
就听后面一阵马达轰鸣,奔驰越野飞速飙来。
云龙也从车上坐起,看到奔驰来势汹汹,就知道要坏,立即发车,掉头做准备。
张宽出来泡妞,保镖都在村里,对方随便来几个生茬子,都能要了他小命。毕竟,对方是毒贩,玩的就是掉脑袋的事,不像那些普通罪犯。
也是张宽警觉,听着声音不对,赶紧起来。
马小凤也速度穿靴子,从草丛中站起。
奔驰到了两人跟前,咔哧一下刹车,王军黑着脸坐在车上,心里犹豫不决。
后面几个人都把手上自制猎枪抓紧,准备行动。
云龙见势不妙,抬手就是一枪。
车上几个人吓了一跳,同时把枪举起,准备开火。
危急关头,王军抬手止住。
天上,一只斑鸠扑棱棱地掉落下来,跌在奔驰前盖上。
马家庄内,众保镖听到枪响,立即行动,火速开车往外赶,生怕张宽遭遇不测。
草甸子上,张宽金鸡**,对着云龙笑笑,竖起大拇指点赞,“好枪法。”
......
回到马家庄,张宽问五叔,“小凤说村里男人基本都是做药材生意?”
五叔就不好意思地笑,“这生意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女人们嘴碎,不敢让她们知道。”
张宽就不解了,“那你们平时有人被抓,上面总会下通知吧?家属们不会看通知书上的罪名吗?”
五叔就回答道,“家属们看不到,那些通知书,都在我这压着呢。”
张宽就惊讶了,上下打量五叔,“您是??”
五叔憨厚地笑,“马家庄大队的队长,也是村长。”
张宽这就明白了,难怪村里的消息传不出去,村外的消息也传不进来。这里自然环境限制,最近的村庄也离这里将近十里路,不像关中地区,一两里就是一个自然村,村村通公路,交通便利不说,信息也传的快。
如果是这样,或许,从马小凤身上,能套出他们家的钱藏在什么地方。张宽如此想着,面露笑意,“五叔,我腿上的伤估计还得几天,这几天就叨扰你了。”
五叔则笑,“多大点事,你就住在这,住多少天都没事。”
......
是夜,王军马小虎一伙人聚在五叔家后院商议,今天王军冲动,没等天黑就冲过去,可能张宽起了戒心,以后再杀他,就难了。
马小虎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渭阳,吓唬一下付长青,让他把保镖调走。”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当晚就敲定了行动人员,由马小虎牵头,王军和老五为主力,另外两个汉子做辅助,组成一个五人暗杀小队,凌晨五点出发,奔赴渭阳。
到了渭阳之后,一切行动都听小虎指挥,毕竟,他对这地头熟。
小虎再三对队员们强调:“这次我们来渭阳,只是吓唬,不是真杀,目的是让他把保镖调离张宽身边,懂了吗?”
老五提议,“为什么不杀,既然是付长青这狗怂要整我们,干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免得他再害人。”
小虎就拿眼瞪他,“杀了他不但我们出不了渭阳,人家顺藤摸瓜我们村就完了。”
经过两天的跟踪摸索,暗杀小队终于弄清了付长青的行动规律,王军偷来一辆农用车作为行动工具,小虎驾驶,老五和王军动手,其他两名辅助接应。
却说付长青早起要参加长青私立高级中学的勉戒大会,让司机开平时不常用的加长凯迪拉克,这样进入校园比较有派,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学生们,只要好好学习,总有一天也会坐上凯迪拉克。
渭阳的早上同样拥挤,不过不是车流拥挤,而是电动车自行车拥挤。付长青用手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忧心忡忡地看着路边着急忙乎的路人。
旁边的助理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我觉得市委应该给电动车出行也订个规矩,限制单双号,要不市里电动车太多,又不注意交通规则,随意窜来窜去,很危险啊。”
付长青闻言,不悦地哼哼,乜了一眼助理,吐出两个字:“有病!”
前面红灯,司机稳稳地停在斑马线跟前,等待绿灯。
一辆蓝色农用车从旁边贴上来,也停在斑马线前面,司机侧头看了一眼凯迪拉克。凯迪拉克里的人并不以为意,土鳖们没见过这么长的车,多看几眼也很正常。
老五和王军从车厢站起,看了看下面的长车,王军点头,“就是这个,砸,朝着后备箱砸。”
老五嗯了一声,弯腰从车厢抱起一块巨大磨盘,这是为了给付长青造成心理压力,特意从塬上偷来的,少说也有五百斤重。
老五刚将磨盘举起,后面等红灯的司机就慌了,拼命按喇叭,大喊大叫。
老五心慌,手一松,磨盘就失了准头,正中车后座位置,就听呯的一声巨响,凯迪拉克的车顶就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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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滑坡
小虎在农用车上看的清楚,磨盘没有按计划那样砸在后备箱上,而是直直的砸中了后座顶棚,直接把顶棚砸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还了得,那么重的石头,砸下去人还不嗝屁呀。
心里叫一声我靠,赶紧踩油门,顾不上红灯,一声轰鸣,汽车就喷着黑烟窜出去。路边电动车自行车人正多,农用车一冲,直接撞到了三四个行人,其他人见状连忙躲闪,硬是被农用车冲出一条血路。
付长青吓蒙了,半天没回过神,等有了知觉,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红。再看旁边,刚才还腆着脸给自己建议让电动车单双号的助理,已经被天降横祸压住,脑袋似乎都被压进胸腔里。
早知道就买防弹凯迪拉克,最起码钢材质量要好一些,这是付长青看到车顶大石时的第一想法。
场面瞬间混乱,女人小孩同时发出刺耳尖叫,凯迪拉克的司机则第一时间下车,记下农用车车号,开始给警察打电话。
小虎开着农用车窜了两条街,就弃车逃跑,上了早就预备好的悍马,驶离渭阳,扬长而去。
小虎不在的这几天,张宽倒是和马小凤迅速升温,从最初的羞涩,已经转变的能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天,张宽在十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带着马小凤去了马家庄西边的枣刺林,说是抓野鸡。
经过几天的休养,张宽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碍于马小凤,不好表现出来罢了。要知道,张宽现在稍微上高下低,马小凤都会自然地去扶他。
尽管张宽对马小凤没有什么坏心思,但这种行为值得提倡,他已经计划好了,等感情再进一步时,就开始打听他们家钱藏在哪儿。
两人提着一把气枪,在枣刺林缓慢步行,边走边聊。
十几个保镖远远缀着,百无聊赖。
马小凤心里高兴极了,打个野鸡也有好多保镖护驾,这是电视里王子才有的待遇吧?而这个王子,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了。
至于那个张艳玲,切,她算什么东西,粗俗卑贱无内涵,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这话可是王子亲口说的。
张宽的原话是这样的:“你看我跟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感情好,那只是表象,那是我内心孤独的一种表现,在我心里,是永远不可能喜欢那种肤浅无知的女孩,我的理想伴侣,应该是知书达理,端庄大方,最最最主要的,一定要洁身自好。”
王子还说:“男人脏,脏一时,女人脏,脏一世。一个可以随随便便献出自己贞操的女人,是不值得珍惜的。”
马小凤很认同王子说的话,她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定是等到结婚的那天晚上,才会奉献出来,其他时间,绝对不行。
两人边走边聊,说的都是各自小时候的趣事,大有相见恨晚的样子。
正走着,张宽忽然嘘一声,“别动,有情况。”
前面草丛里,一阵咕咕,一只五颜六色的雄性野鸡从草里出来,拍拍翅膀,继续散步。
张宽立即把气枪端平,瞄准野鸡,准备一枪放倒。
野鸡都有灵性,感觉不对劲,咕咕两声,就扇动翅膀,呼呼地跑了出去。
野鸡跑的极快,躲开了张宽的子弹,让张宽大怒不已,一瘸一拐地就去追。马小凤咯咯笑着,跑在前面。
两人一鸡跑跑停停,很快就出了枣刺林,到了高土坡边上,张宽立即举手,示意不追。
再追,野鸡该飞了。
事实上,野鸡是会飞的,不过是因为体重过重,飞不高飞不远罢了,如果他们再追,野鸡飞下高土坡,就全完了。
对于张宽来说,野鸡嘛,抓不到就不抓了。
可小凤不依,她很喜欢野鸡屁股后面那花花绿绿的翎子,那可是古代大臣帽子上的装饰品,好看的很哩。
“不要惊动它,你再放一枪,看看能不能打中。”
云龙在后面看的急了,上前去把张宽手里的气枪拿来,说道:“我帮你打一枪,残血了你再上去补刀。”
云龙说着,把枪平举,呯地一声轻响,野鸡就地栽倒,原地扑腾。
小凤大喜,“打中了打中了。”就跑上去捡。
张宽哀怨地看了云龙一眼,“风头都被你抢了,要不你泡她吧。”
云龙一脸黑线,“我泡她干什么?我又不滥情。”
张宽就戳他胸口,“你懂什么,挖出制毒厂,就靠这妹子了,我这是为了工作,牺牲色相,懂伐?”
说完土鳖就一拐一拐地往上追去,保镖们围上来,奇怪地问云龙,“张总那天扎的是右腿吧?怎么今天左腿瘸了?”
小凤跑到野鸡跟前,刚要捡起,那野鸡忽然扑棱棱地起来了,往前飞了一小段。小凤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咯咯地笑,继续往前跑。
张宽在后面道:“等等我,等等我。”
野鸡飞到坡沿边,终于无力,躺在地上不动,小凤追上去,提着翅膀根子把野鸡提起,对着张宽招手。
张宽嘿嘿笑着,往小凤跟前走。
两人刚站在一起,就见地面噗嗤一声,弹出一股土灰。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坡沿就跟内里断开,整体滑坡。
后面几个保镖还嘻嘻哈哈地笑,就听前面一声惊呼,一对青年原地消失,翻起一团灰尘。
卧槽!
云龙率先发力,第一个到达土坡沿边,站在上面往下看,两人如同屎壳郎滚粪球,从半坡里往下滚,也不知道摔成什么样。
这里地形和陕北相似,到处都是沟,稍不注意就跌落下去,一条沟少说也有二三十米,人若没有攀登工具,根本没法下去。
云龙等人只能站着上面干着急,眼睁睁看着两人滚到沟底不动,不知生死。
万幸的是,两人滚的时候都用胳膊肘护住了头,中途也没遇到石头树根之类,连滚带滑,看上去没受什么重伤。
但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命大的下去能直接站起,屁事没有。
命背的别说三十米深的沟,两米深的沟下去照样毙命。
云龙站在上面连喊数声,下面人都没反应,心里着急,一边让人去村里拿绳索,一边拿出匕首,准备自己下去救人。
就在这时,下面的张宽先动了,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对上面挥手,“我没事。”
云龙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下面喊,“看看那妹子,先试试有没有呼吸。”
张宽就往小凤跟前走,好端端一个女子娃,摔的灰头灰脸,头发都乱成一团麻绳,过去把她脸扳开,手往鼻子上放。对上面喊:“有呼吸,没死。”
云龙又道:“检查她的身体,看有没有出血。”
张宽就把小凤的身体翻来翻去,没看到什么地方有血,就回答:“好着呢,没事。”
云龙又道,“那就掐她人中,把她弄醒。”
张宽哦了一声,蹲下身子,准备掐小凤人中。
手放上去,心却乱了,眼睛死死盯着姑娘的胸脯,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稍微想想,这货就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手,确定上面的人看不见,隔着衣服,轻轻放上去,感受那饱满的弹性。
这尺寸应该是b和c之间,再稍微加工,就到c。
土鳖如此下了定论,又稍微用大点力,心神荡漾。
马小凤瞬间睁眼,挥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土鳖脸上。
“不要脸。”
小凤说完就自己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急匆匆地向坡的反方向走。
张宽被抽蒙了,心说这妮子是没晕呀?
上面的云龙却急了,大声喊道,“你去哪?回来,等下绳子就到了。”
小凤却不答话,越发走的快了。
张宽见状,对云龙摆摆手,自己去追。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很快跑去一两里路,逐渐消失在云龙的视野里。
“妹子,原谅我呀,我就是太好奇了,一时没忍住,别跑了,要不你再多打我几个耳光。”
张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因为走的急,腿上的伤有点不好,再加上从上面滚下来,脑袋也有点晕。
见小凤依然不肯停,干脆哎哟一声,一跤跌倒,趴倒在地。
听到土鳖声唤,小凤停下脚步,气怒地看他。
后者一脸羞愧,把头埋低,“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凤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为什么会跑,反正就是生气,似乎自己最好的东西被玷污,自己变的不纯洁了。
当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是单纯的心慌。见张宽趴着不起,有心想问他是不是腿上的伤口疼,却不好意思开口。
正为难间,天上开始零零星星地落雨。
小凤顿时大惊,变的慌张,对土鳖道:“赶紧起来,这里往前再走五里地有个回民村,到哪里有车能送我们回马家庄。”
土鳖却像是真的被抽空了力气,挣扎两下爬不起来。
小凤见状,看看天,哎呀一声,咬着牙回来,将张宽的一只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驾着他往起拉。
土鳖见状,就借势起来,半边身子趴在小凤身上,缓缓前行。
走了十多分钟,也才走出一里地,天上的雨,却越发大了。
小凤就急了,“不行啊,这恐怕是今年最后一场秋雨,一旦被淋,落下病根子,一辈子都好不了。”
张宽就问,“那如何是好?”
小凤四处看看,指着一个方向道:“如果我记得没错,那边有个荒废的土窑,我们可以去避一避,等他们来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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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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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地区的土窑一般是用來烧砖制瓦,二十年前挺流行,几乎村村都有,随着近些年水泥楼的流行,土窑就逐渐沒落,成为遗迹,
青木地区比较落后,回民居住地和汉人之间竟然还保留了一座土窑,似乎前不久还用过,里面有煤灰,
两人搀扶着躲进土窑,外套还是湿透,秋雨最阴,不敢受风,否则必然感冒发烧,
张宽一进土窑,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束成一缕,双手绞水,抬头见小凤站在一边扭捏不动,心里明白,这妮子是不好意思脱外套,
当下就道:“衣服脱下來拧拧,不然受风,女生是最不能受风的,”
小凤犹豫了片刻,背对着张宽把外套脱了,也用手绞水,
张宽看一眼,里面的白衬衫被水浸湿,变成半透明,能清晰地看到粉色的内衣带子,
张宽眼睛眨巴眨巴,想起父亲张长贵的教诲,又想起小凤刚才的一巴掌,很自觉的把脸转过去,也背对着小凤,
一阵冷风进來,两人各自打了个寒颤,张宽一哆嗦,郁闷地看了一眼小凤,把自己外套往头上一搭,呼呼地跑了出去,
小凤听到声音奇怪,伸出脑袋看,就见那厮跑到一棵歪脖子树边,哆哆嗦嗦地解裤带,对着树干左右扫射,
小凤就红了脸,心说这人真怪,撒尿也得寻棵树,
岂不知,这种天气这种温度,撒尿是会传染地,
张宽一尿,小凤也有感觉,等张宽进來,红着脸对他道:“不要跟出來,”
土鳖闻言鼻子一抽,嘴巴一瘪,“说的好像我有多猥琐似得,”
小凤跑出去好远,还回头看看,土窑口处空无一人,这才放心,寻了个避风的地方蹲下,
土鳖站在窑里,摇摇头笑,就算看了,又有什么意思,眼下两人都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端是不好受,看看能不能弄点火出來,
土窑本來就是烧砖用的,眼下煤炭沒有,但麦秸和木柴却是不少,问題是张宽不抽烟,身上沒火机,只能看着一堆柴火干瞪眼,
不一会小凤顶着外套回來,见张宽看着柴火,就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次性火机,让他点上,
张宽接过火机,入手是一团湿,知道小凤的裤子也湿了,肯定不舒服,土鳖想了想,生了两堆火,对小凤道:“你烤一堆,我烤一堆,这样干的快,”
言毕,先把自己裤子脱了,只挂着三角裤头,对着火仔细烤,
小凤气红了脸,对他道:“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瞎子,”
土鳖撇撇嘴,“看过电视吧,那些游泳运动员还不是经常这样,有什么大惊小怪,湿衣服穿在身上难受,这样干的快,”
小凤就指责道:“你胡说,我死也不会脱裤子,”
土鳖闻言一阵恶寒,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道,“随便你,我又沒让你脱,”
两人一时无话,冷了几分钟,小凤从后面來,气咻咻地问,“刚才为什么乱摸,”
张宽依然背对着她,头都不回,“你太漂亮了,一时沒忍住,”
小凤就往后缩,闷闷不乐,心想,这坏蛋是打的坏主意吧,故意弄出一堆火,骗自己脱衣服,他好干坏事,果然被哥哥说中了,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心里又有一股古怪的想法,虽然生气,但却带点兴奋,欣喜,
他刚才说是因为我太漂亮,所以沒忍住,
这荒郊野外的,他万一要用强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小凤一时想多了,竟然呆住,
张宽烤了一会,觉得火不旺,就继续添柴,扭头看见小凤呆在原地,觉得奇怪,“你还不抓紧时间烤,等下火灭了,”
小凤一跺脚,道:“那我烤衣服的时候,你不准回头看,更加不准过來,”
张宽叹了一声,“子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儿好色,英雄本色,我喜欢你,自然会用正经手段获取你的芳心,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稀罕,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我既然喜欢你,就一定会尊重你,你不让我回头,我觉不回头,”
一番话扯东扯西,好歹意思是表达出來了,小凤半信半疑,最终选择相信,让张宽背对着她,自己先脱了衬衫,对着火烤,
一边烤,一边拿眼看张宽,竟然是出了奇事,这厮还真的一直背对着她,脖子都不动一下,
岂不知,此时的张宽,根本沒有动她的心思,脑子里只有长贵的教诲,造的孽已经够多,沒必要再增加一个马小凤,
更何况,这妮子一点也不讨人喜爱,表面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姿色,可这动不动就说脏话抽烟,就让人接受不了,
小凤衣服快干,火却不旺,就用衣服挡住胸口,喊张宽,“火快灭了,弄点柴火,”
张宽道,“那你躲好,别让我看见不该看的,”
话是如此说,该看的还是看了,马小凤只是用衣服挡住胸口,可盈盈一握的细腰却闪耀着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就富有弹性,
张宽只是随便瞄一眼,给她把火弄旺,又背过身子去了,
这举动,让小凤好生钦佩,又带些失望,
衬衫烤好,两腿实在冰凉,小凤就对张宽道:“我烤裤子了,你不许转身,”
张宽背对着她摆手,“放心,死都不看,”
小凤就把裤子脱了,捧在火堆上面,一双眼警惕地盯着他后背,只要他敢回头,立即挡住自己,
可惜的很,烤了将近一小时,张宽都沒回头看她一眼,
这还是那个刁钻调皮的二货王子吗,
还是说,自己在他眼里,沒有丝毫的吸引力,
张宽已经烤完衣服穿戴好,坐在火堆前打盹,直到小凤拍他肩膀时才抬头,“你烤完了,村里人什么时候來,还有,这地方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手机总是沒信号,”
小凤答道:“等等吧,五叔知道这,这是野人沟,那边是回回的地盘,一般我们不过來,移动的信号塔只在上面有一个,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沒信号,”
张宽就叹息一声,心想,自己已经离家好几天,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担心呢,这次回去,少不了父亲又是一顿说,还有徐娇娇,这些天都沒联系,她肯定又开始生气了吧,
小凤见他忽然变的深沉,觉得尴尬,就道,“嘿,沒想到你挺老实的嘛,”
张宽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沒偷看她,笑道:“那是因为你正经,我见过许多女孩,你是最洁身自好的一个,就像水里的荷花,可远观不可亵玩,”
小凤闻言心里像抹了蜜,高兴的不行不行,“所以你就不看我,你是真能忍得住,还是说我魅力不够大,”
张宽答道:“沒办法呀,忍不住也得忍,刚才无意间碰了你一下,就吃了一耳光,我要是再多看一眼,你还不挖我眼珠子,挖我眼珠子倒也无所谓,我就怕你一生气,以后永远都不理我,”
土鳖很随意地说,表情就跟真的一样,小凤顿时上套,感动的心花怒放,嘴上去嗔怪,“你是怪我刚才打你了,你要是真的无意碰到,我才不会打哩,你明明就是故意,”
小凤说着就撅起嘴,用手拧张宽的脸,“说,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张宽扯着漏风的嘴回答,“我不知道,看到你手就像安装了自动导航,自己摸上去了,”
小凤就气,“哎呀呀,你好讨厌,我不理你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可美了,
张宽也落得清闲,本來就在想徐娇娇,才懒得跟她说话,
小凤又无趣了,悄悄偎依过來,大着胆子贴住张宽,小声道:“你不要怪我打你,其实我也舍不得,也得亏是你摸了,要换了别的男人,我今天非杀了他呢,”
张宽就故作惊讶状,“感谢大小姐不杀之恩,”
这话依然不是小凤想听的,她干脆直接问,“我真的是你见过最正经,最洁身自好的女生吗,”
“是的,”张宽连笑都不笑,满面严肃地回答,“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中,你是最漂亮最勇敢又最纯洁的,像你这样的女生,万中无一,无论是谁娶你,都是众神的眷顾,是最幸运的,”
小凤喜欢听这样的话,高兴极了,“你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迷住,可惜那时候我胆子小,你又凶,我就不敢对你起心思,在我心里,你是女王,是女神,我只能匍匐在你脚下,看一眼都是亵渎,”
接下來的两个小时,张宽都在变着法子赞美小凤,翻來覆去都不重词,生生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夸晕,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宽哥,对不起哈,我今天不是故意打你的,只是,只是我从來沒被别的男人碰过,一下子急了,你别怪我哈,”
“怎么会呢小凤,你打我就是爱我亲我,我高兴都來不及,怎么会生气,”
小凤嗫嚅了好久,声若蚊蝇地道,“如果,你觉得心里憋屈,大不了,你再摸,我不打你了,”
“不,”张宽一脸正色地道:“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到结婚那天,绝不碰你,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说到做到,”
小凤这一刻幸福死了,终于找到一个绝世好男人,为了验证面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心口如一,她甚至还故意把衬衣扣子松开两个,让他去看,
岂料,张宽立即转身捂眼,“好妹子,你饶了哥吧,哥的大**,早已饥渴难耐,你再这么苦苦相逼,我就控制不了啦,”
小凤闻言往下看,果然如此,张宽下面鼓起一个巨包,如同裤裆里塞了一只篮球,赶紧转身子逃开,心里浮现四个字: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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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带着烟味的温柔
终究是少女心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好奇大胆。躲了半天。沒见张宽有所行动。心里疑惑。远远地轻声问。“你那样不难受么。”
土鳖如实回答。“难受啊。”
“有多难受。”
“感觉要爆炸一样。”
小凤就不知如何接话。总不能自己帮他解决。想想就站的更远一些。“要不我出去吧。你眼不见心不烦。”
张宽就笑。“要出去也是我出去。你是女生。本來就金贵。再加上我心疼。哪里会让你受苦。好不容易把衣服烤干。再出去淋雨。湿身事小。淋病可就麻烦了。”
说着就往外走。小凤不舍。赶紧叫住。“那我们谁都别出去。就这样远远呆着。”
张宽就原地停住。找了块砖坐下。看着外面的雨。神情落寞。
这副表情落在小凤眼里。还以为他撑的难受。心里不忍了半天。实际上。土鳖才不难受。只是不经意间。想起了宋佳。不知道她去了德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德国那边。是不是跟这里一样。也在下雨。宋佳此时又在做什么。是在睡觉。还是在逛街。亦或者。也在思念自己。
当初她就那么轻巧地走了。连回头看一眼都沒有。
小凤看张宽表情。越发哀伤。以为他很不好过。咬着嘴唇大着胆子过來。悄悄地问。“真的很难受。”
张宽正想着宋佳。侧头看小凤一眼。原本还几分姣好的脸。第一时间更新此时也变的相貌平平。根本提不起任何心思。干笑一下。“也沒有。过一会就好。你放心。我就算再难受。也不会做那种禽兽事。”
小凤闻言。越发越觉得这王子气度不凡。心里欢喜得紧。轻轻从后面抱住他。“你真好。”
张宽嫌烦。身子一抖站起。淡淡地对她道:“妹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此时的我是极力压制自己的**。你不要撩拨。免得惹火上身。我要变成野兽。疯狂起來。你承受不起。”
小凤沒见过世面。仅凭想象。就被他裤裆驴毬样的东西吓住。赶紧后退。由衷地在心里感慨。果然是正人君子。
眼看天色渐黑。张宽越发着急。“你不是说村里人会來找。怎么还不见來。”
实际上小凤沒说错。云龙的确在五叔的带领下來这边找了。但要跨过那条沟。少说要绕开二十里路。加上司机对地形不熟。把车开进泥坑。几个人费死劲都弄不上來。手机又沒信号。无奈之下。只能让五叔步行。去回回村里叫人帮忙。
两人呆在破窑。又饥又渴。小凤还倒好些。张宽却逐渐急躁。抬头看天。道:“现在雨小些。不如我们就往前走。到回回村里。”
小凤舍不得这美好的二人世界。道:“天黑路滑。万一再掉到沟里怎么办。”
张宽闻言叹息不已。小凤就问。“这样呆着不好吗。第一时间更新”
土鳖谎话张口就來:“我怎么都好说。可是你跟我在这里受苦。忍饥挨饿。我就觉得万分难受。”
一句话戳中泪点。小凤自小到大。家人都沒对她说过如此动听的话。即便是后來日子好过。父亲哥哥也只会说:给。拿钱去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岂不知。有许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小凤心里感动。又加上天黑。西北女子的泼辣劲就窜出來。再次扑到张宽怀里。把他抱住。“我不管啦。”
言下之意。是憋不住了。
土鳖此时沒有半点心思。只是好笑。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智商立即变成负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句话简直太对了。
“我说妹子。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都不了解我。万一我是坏人呢。”
小凤心里就咯噔一下。随后将张宽勒的更紧。“坏人我也不管了。谁让我喜欢你呢。如果你以后敢对我不好。我大我哥都饶不了你。”
这她倒沒说错。记得上初二。班里有个校霸级的男生。总是喜欢揪她辫子。烦不胜烦。后來一天还把她堵在教室后面。在一班男生的嘲哄下抱她。她回家把这事跟哥哥说了。第二天早上那孩子就沒來上学。说是半路里被人打断了胳膊。
张宽闻言哈哈大笑。挑起她下巴问。“如果是我欺负你。你哥哥可打得过我。”
小凤这才警觉。面前这人力比霸王。哥哥小虎哪里是对手。但嘴上却不服输。“我哥哥有枪呢。不是打黄羊的。”
话毕才知道说漏了嘴。脸就变了。
张宽却不以为意。道:“我跟前的保镖个个都有枪。你哥哥和你父亲两把枪。也打不过我呀。”
小凤就被气的语塞。拿拳头砸他胸膛。“那也不准欺负我。敢欺负我。我就在你饭里放老鼠药。”
土鳖再次哈哈大笑。“那你首先得是我婆娘才行啊。可是你要做了我婆娘。还舍得给我喝老鼠药。”
小凤被他气的跺脚。“我不管。你敢欺负我。我就给你吃老鼠药。第一时间更新再给你儿子找个后爹。”
这次轮到张宽语塞。愕然半晌。“你想的真远。我们都沒洞房。你就想到儿子后爹了。你怎么能保证生的是儿子。万一是闺女呢。”
“谁说的。那些人都说我.....反正我会生儿子。”
“呦呦。说你奶大腰细屁股圆。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命。”
小凤再次脸红。这回什么都说不出。只把脑袋往他怀里拱。
张宽无趣。不想再逗她。淡淡地道。“你家就一个姑娘。我要娶你。恐怕得花不少钱。”
小凤奇怪。“花钱不应该吗。再说。你也不缺钱呀。”
张宽就叹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说错了。别看我表面光鲜。其实是个穷光蛋。來來回回干的都是赔本买卖。非但沒钱。还欠了许多债。”
小凤疑惑不解。“跟我哥他们做生意也亏了吗。药材可是很赚钱的。我大每次都是用麻袋装。”说到后面。女子就赶紧打住。心里再次懊悔。今天是怎么了。老说错话。
张宽闻言内心狂喜。用麻袋装。卧槽。那得有多少钱。而且是每次。这么些年贩毒。有多少次了。攒了多少麻袋了。
光是想想。都激动不已。
但此时还不能露出獠牙。他们家有钱那是肯定的。但钱藏在什么地方却是个问題。如果此事警察不知情的话。大可以雇人把他们都绑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他们家里大肆搜寻。哪怕挖地三尺。也能找出那些麻袋。
可眼下警察已经盯上了。尤其是张云龙。这厮半路里跟着自己。根本不能放心。
想着就假装不在意。继续叹息。“我是刚开始做这生意。能赚多少还不知道。希望运气好。能跟他们一样。用麻袋装钱。”
说到这里。小凤似乎想起什么。赶紧道:“那你做生意老老实实啊。别给里面掺假。我哥被判了三年。我妈就时常唠叨我大。他还不听。说多了就发脾气。你千万别学他们。钱赚的够家里用就行。不要骗人啊。”
“放心了。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会弄虚作假。”
张宽说着。第一时间更新低头注视小凤。心里犹豫不决。
少女被他深情的眸子一看。就瘫软了。挂在他身上不想动。紧张又期待。幸福而甜蜜。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啊。
岂不知。土鳖在心里考虑。要如何做。才能不动声色地打听到她家的宝藏。
人家辛辛苦苦冒着掉脑袋危险攒下那么多钱。自己拿了也就算了。如果把人家身子也坏了。就太不是东西。
再说。武财神都警告自己。横财伴有横祸。尤其注意不要沾惹女人。红颜祸水。
想到此。张宽想到另一个问題。依照小凤的模样。算得上祸水级别吗。
小凤在下面期待了许久。都沒见张宽有所行动。不免奇怪。轻声问。“你看什么。”
言下之意。你别光看不做呀。我这都等了半天。
张宽此时已经算的上是花丛老手。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心里有意抗拒。不想动她。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付出些。恐怕难以取得信任。就算演戏。也得演的像些。演过了。容易起反作用。
当下。就勉为其难地低头。小凤见状立即闭眼。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
两人嘴唇刚一接触。张宽就闻到一股烟味。顿时就恶心的不行不行。无奈为了顾及对方尊严。强忍心头不适。屏气凝神。浅尝辄止。
但对小凤來说。却是说不出的美妙。羞涩。甜蜜。紧张。激动。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心都化了。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分开。
时间过了一分钟。土鳖实在憋不住要呼吸。就把脑袋离开。慢慢喘息。
小凤则把脑袋靠近他怀里。带着笑容和满足。手指在他背上画圈圈。“我是你的人了。以后记得对我好呀。”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对张宽敞开心扉。沒有丝毫防备。
但土鳖却因为那股烟味。沒了半分性致。连做戏都懒得做。想把她推开。无奈少女此时正陶醉。不好打扰。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呀。”少女问。
土鳖想想。心里叹息一声。把手从少女衬衣扣子里伸进去。
“哎呀。讨厌。”少女娇羞地说。却不阻拦。把土鳖抱的更紧了。
就在土窑内的气氛越发暧昧璇旎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传來。让两人同时为之一振。
有救了。土鳖如此想。再演下去恐怕连自己都把握不了。
坏事了。少女如此想。这美妙的感觉还沒享受够呢。
赶在救援人员进來土窑之前。马小凤泼辣地抱住土鳖脑袋。主动出击。让土鳖多感受了一下满嘴烟味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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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炕下面的秘密
渭阳首富被刺,在当地引起巨大轰动,连市长都亲自过问,要求公安部门限期破案,揪出幕后黑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刑事案件,而是一件危害社会的恐怖事件,暴徒们目标并不是单纯的刺杀付长青,而是要引起混乱。
农用车快速逃窜时,撞倒四五个电动车自行车,造成一死四伤,给平安渭阳带来极大的影响。
公安机关迅速出动,从农用车号码入手,逐个排查,又调街头的摄像头查看,结果所得信息仍然不多,凶徒们似乎早有预谋,做的干净利落。
最终,还是从热心市民提供的手机视频获得线索,绘出几人的大概身材相貌,按图索骥,和公安系统的数据库对比。锁定了三四百个嫌疑人,逐一排查。
在真凶没找到前,公安局局长压力倍增,全市的警力全部动用,以防暴徒再生事故。
这种背景下,缉毒队却和往常一样,继续有条不紊地对瘾君子们进行抓捕规劝,必要的进行管制。
耿直抽空给云龙发了密电,让他督促张宽,尽快查出制毒工厂所在地。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青木周边几个市县的缉毒警察也对马家庄起了疑心,甚至有人提出,动用武警部队包围马家庄,来个挖地三尺的彻底清查。
这个想法耿直也曾提出过,但被领导否决。马家庄地处偏僻,民风彪悍,之前派出的多名调查员都没查出问题,如果贸然派出武警搜查,怕引起**。
这种事不是没有先例,早些年大旱,马家庄人集体外出要饭,乡政府不作为,扣押了上面拨调的救济粮,民怨极大。后来那名官员被查办,但村民们的怨气却没得到解决。
此后马家庄致富,政府去征粮,气的当时的村长都破口大骂:“我们要饭的时候你们不管,收成稍微好点你就来要粮,给你个锤子!”
耿直明白领导的良苦用心,眼下明主在朝,越发注重百姓疾苦,毫无缘由的**,势必引得媒体关注,从而引起高层震怒。
在没有确切情报下,武警部队万万动用不得。
云龙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张宽,并自做主张地进行了人为加工。
“七天时间快到,如果我们再查不出来,其他市县的人自己来查,我们辛辛苦苦操劳这么久,功劳全落在别人手里,心不甘呐。”
张宽就问,“那你查出什么了?”
云龙回答:“这几天晚上我仔细观察过,这个村庄房子多,但村民来来回回露面都是那些个,根本没必要建这么多屋子。所以我想,制毒厂,就在某些房屋内部,而那些工人,根本不敢轻易见人。”
“这又是为什么?”
“毒品制造对人体危害极大,经常接触的人和正常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只要有一个露面,就能挖出制毒厂所在。”
张宽点头说好,自己也在心里上了弦,得加紧对马小凤的攻势,只要问出钱藏在哪,立马通知他们,制毒厂就在马家庄底下,从炕里往下挖,肯定有发现。
同时奇怪,这几天马小虎去哪了?
马小凤自从窑里回来,整天都喜笑颜开,心情极好,走路做事无时无刻都是哼着歌儿,把个胸脯高高挺起,惹的母亲一阵惊奇,问她有什么高兴的事,只笑不说。
同时往市里去的频临也大大增加,一天跑好几趟,买衣服买化妆品,还买了一本食谱回来,照着里面尝试做菜。
母亲欣慰地笑,姑娘长大了。并叮嘱她,“晚上出去别乱跑,早早回来,你大你哥都不在,千万别惹事。”
言下之意,是知道闺女搞对象,提醒她小心。见闺女笑而不语,心里明白,八成是猜中了。
毕竟是老江湖,心思机密,三言两句,就把张宽给问了出来。很简单啊,村里这么些后生天天见,也没见小凤有这么高兴过。唯独渭阳那小子来了,她就这德行,不是张宽还是谁?
老母亲担心女儿吃亏,以退为进,让女儿把张宽喊到屋里来睡,反正炕多。一方面显得自己大度,另一方面也方便监视。
毕竟到了自己家里,那是在自己眼皮子下面,要是女子天天往外跑,指不定出什么事。
这招管用,张宽欣然前往,晚上和马家母女扯些闲话,说的都是新奇的事,逗的两个女人咯咯直笑。
晚上等老母亲睡了,小凤还偷偷地溜过来嘘寒问暖,已经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张宽却对她保持着距离,别的条件都好,唯独不喜欢她身上总是有烟味,又不好明说。
一个女娃娃家,整天没事叼根烟,像样吗?
如果不是为了钱,张宽早就一耳光子撸上去叫她滚蛋。
但这对马小凤来说,却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
等睡到后半夜,土鳖就从炕上醒来,各种敲打听音,实在忍不住,干脆从炕道里往进钻,想看看炕下面是怎么一回事。
无奈自从上次的塌炕事件,马啸天早就让人把客房的炕用水泥堵死,不露半点破绽。张宽无法,只好把主意打到其他屋里。
马家是两层小楼,除了前门两间客房,后面是主人居住。楼上的房间是给马小虎做婚房的,楼下还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是马小凤的闺房,另一间则是马啸天的房间。
张宽猜想,秘密肯定在马啸天的房间,只是她们母女都在里面睡觉,不好下手。
同时,他还从马小凤口里打探出另一件事:炼药。
说是每当药材积攒多了,父亲就会带着村里的几个人去地下室,经常一干就是一整夜,天明才从下面上来。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后院的柴房。据说这些事很机密,是马家庄人致富的不二法宝。小凤曾经问过一次,炼的什么药,结果被父亲狠狠的责骂一顿,并叮嘱她,这事绝密,千万不能外传。
他们偷偷炼药,没有给国家上税,一旦被人知道,抓了去就永远回不来。
小凤还说,告诉张宽这些,完全是基于她对张宽的信任,从她的角度出发,张宽如此好色的一个男人,居然为了爱和正义,不要求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单凭这点,就难能可贵。
信任是建立在相互的基础上,小凤也知道了张宽的许多秘密,比如他曾当过兵,进过狼牙大队,而且还是幽灵特种部队中的一员,曾多次去过境外执行任务,受过许多伤。还掀开衣服给小凤看,一条条的刀痕,触目惊心。
小凤被张宽玄幻般的传奇经历吸引,没有丝毫怀疑,外面那些保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雷厉风行的军人风范,他们都是张宽带出来的兵,表面上喊张宽老板,私底下其实喊张宽上尉。
上尉是个什么官小凤不知道,反正可厉害了。
至于张宽为什么会从特种部队上尉沦为一个负债累累的商人,事关机密,不便透露。
除了这种机密,连张宽曾经割过包皮的事她都知道了哩,据说是当初军区选拔特种兵,特意要求的,不割不行。
是夜,张宽等她们母女都睡了,蹑手蹑脚地下炕出门,去后院的柴房,他要看看,地下室的入口是个什么样子。
岂料刚准备出门,就听到院子里噗通一声,有重物落地声,赶紧凝神闭气,静观其变。
马小虎跳进院子,慌慌张张地进屋,直奔母亲卧室,自己惹了祸事,渭阳警察不日就到,必须赶紧想好对策,晚了要坏事。
他已经想清楚,贩毒这事情千万不能再碰,渭阳这帮人不好惹,人家有钱有势力,手眼通天,自己一介布衣,根本斗不过。
村里有张宽一干人在,马小虎不好直接回来,所以把车停在两里外,步行回来。其他人都是如此,免得惊扰保镖。
眼下这情景,张宽一干人肯定收到风声,说不定,就在庄里等着自己一干人回来呢。
小虎进去母亲卧室直接开灯,小凤还没睡,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居然是哥哥,好生失望,却不明显,奇怪地问,“哥,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半夜回来?”
母亲此时也醒来,问道:“你吃饭了么?我去给你下面?”
小虎连忙摆手,低声道:“别说话,我惹祸了,过几天有公安来抓我,这次不同以往,抓住就没命了。”
母女登时就慌了,小凤要哭,母亲却展现出稳重的一面,问道:“那你赶紧跑呀。”
小虎道:“跑是肯定的,但不能我一个跑。”马小虎说着,就把身后的书包拉开,“先给我装点钱。”
在小凤惊诧的目光中,母亲把自己赶下炕,把褥子一揭,露出炕中间的木板,掀起来,下面是一包包用塑料袋封好的百元大钞,一垛垛码的整整齐齐。
看到这景象,马小凤直接就呆住了。
惊讶的同时,也在心里自问,似乎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除了自己。
马小虎卡住一垛提出来,用剪刀铰开塑料膜,把钱全装进书包封好,才对母亲道:“我要没猜错,最多三天,马家庄要乱,我明天买辆车,晚上来接你们,这些钱都得带走。你们白天不要声张,跟往常一样,出了马家庄,我们去青海当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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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为财所累
小虎拿了钱,也不在家多呆,转身就走,跳墙离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岂不知,他在屋里的说话,全被张宽听了去,尽管没有亲眼所见,也不难猜出,在马小凤母女睡觉的卧室,藏了许多钱。
张宽激动不已,费尽心血,终于迎来了收获。
第二天一早就去寻云龙,跟他说了马小虎昨夜跳墙回来的事。
云龙面上表情波澜不惊,只问张宽,“制毒厂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张宽回答,“再给我一天时间,就能从马小凤口里挖出结果,目前我所掌握的线索就是,马家庄的男人制毒,骗女人说是炼药。不过事关机密,人家不肯轻易说出在什么地方炼。”
云龙就皱眉思考,而后道:“顶多再一天时间,过了今晚,无论你查不查得出制毒所在,武警部队都会来。”
张宽闻言惊讶,“难道要引发**?”
云龙说道:“就算引起**,也必须进行了,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回来,这些人知道事情败露,狗急跳墙,都准备跑路了。”
张宽大惊,“你怎么知道?”
云龙回答,“昨天晚上暗哨抓住了两个从村里跑出来的年轻人,两人身上都带了大量现金。”
张宽故作惊讶地吸气,“我去,那赶紧通知耿队呀,把马家庄给围起来,保管他一个都跑不掉。”
云龙点头,“已经通知了,但重大活动必须请示上级领导,没有确切证据,调动武警部队非常麻烦。”
张宽眼珠子一转,想到马小虎,就问,“马小虎被抓住了么?”
云龙摇头,“那小子精明,不好抓。”
张宽点头,“那今天晚上安排人继续等他,他肯定还要回来,只要抓住他,这次用他的性命来要挟他妈他妹子,肯定能问出结果。”
云龙闻言就面色不喜,“还是不要吧,动不动就威胁,不是君子作风。”
张宽则道:“说什么呢,又不让你威胁,我来呀,我又不是君子,不怕丢份。”
当下就商议了晚上的行动,务必要抓住马小虎。
回到马家庄,小凤今天心情也不老好,几次看到张宽都欲言又止。张宽想把她单独叫出来说话,总是被她妈拦住。
张宽稍微一想,就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他们一家人要逃往青海,以后跟自己都不可能见面,既然要分别,干脆就分的彻底些,自今天开始,大家就不要再说话了。
至于她妈为什么一直拦住自己,很简单,怕自家女子嘴碎,走漏风声。
非但两人不说话,就连吃饭,马小凤也不招呼张宽,大有把张宽往外赶的意思。
张宽不是笨蛋,很自然地从他们家出来,继续去五叔家蹭饭。
对于这些暗流涌动,五叔没有丝毫察觉,依然如故,吃饭时候还打听张宽和马小凤之间的桃色新闻,为老不尊四个字就差写在他脸上。
当夜,凌晨刚过,马小虎再次潜回村里的时候,等候多时的保镖们一拥而上。却因为马小虎机警,如猴子一样的灵活滑溜,竟然被他挣脱,冲出包围。几个保镖奋起直追,马小虎掏出枪就放,黑灯瞎火,竟然打中一人。
保镖们都是武警战士乔装,见状立即还击,双方距离不远,保镖不敢打身子,只朝腿打。
未料小虎穷途末路,专门朝人胸口打,一声枪响又跌倒一个。
几个保镖见状来气,对于凶残的贩毒分子根本不能仁慈对待,几把枪同时作响,小虎就向前扑倒,一动不动。
云龙带着人从另一处埋伏地点赶来时,人已经死透了。
枪战发生的地点距离村子一公里远,枪声远远传来,村里凡是参与药材生意的人都从梦中醒来,各自拿好武器,自发地去五叔家里集合,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五叔一直都没睡,很自然地安抚大家,“稍安勿躁,是渭阳帮在处理卧底,大家不用担心。”
渭阳帮处理卧底,这事五叔白天就知道了,张宽那厮,亲口告诉五叔,“我跟小虎之间没法相处,当初我真的是只杀耿直,没想到他爹会自杀。况且,事后我也道歉了,腿上的伤现在还疼哩,可看看他,一门心思的要弄死我,我又不傻,所以,我俩之间,只能活一个。”
五叔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张宽是要做什么,在心里想了很久,才徐徐点头。这药材生意,是当初马啸天从广东带回来的,所赚的大头,全在他哪里。自己虽然是马家庄的村长,可做生意这么些年的收益根本比不上马啸天,对这点,五叔表示不服。
就算制毒工艺是你带回来的,可也没必要持续赚大头,让村人都跟着喝稀汤。不满早就有,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推翻他罢了。
这次马啸天身亡,的确让五叔激动了一把,终于重新站在了全村人面前。至于那个马小虎,虽然不碍事,但看着碍眼。
这年头大家都是为了钱,既然制毒工艺已经掌握,何苦还要仰人鼻息?自己干就是了。
眼下听到张宽要办马小虎,五叔就默默地点头,虽然大家祖上都姓马,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开枝散叶,亲情早就断了。
更何况,他马啸天一家从来都是眼高于顶,处处都把自己当人上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村人,没有我马啸天,你们都是一群要饭的命。
村人听到五叔的解释,很快就打消了顾虑,渭阳帮清理卧底,这是好事,死的又不是自己人,管球他,回家睡觉。
却说枪响之后十分钟,张宽就摸到了马啸天家后院,爬上墙头,一路走过去,跳进院子。
马小凤和母亲彻夜未眠,等着小虎归来。
听到院子有声音,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儿子,开门去看,却是张宽,齐齐愣了。
张宽也不废话,急急进来,道:“虎哥出事了,来不了,让我来接你们走。”
马小凤和母亲不明所以,同时愣住,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张宽却一直催促,“赶紧走呀,晚了就来不及了。”
两人不知真假,张宽只好祭出杀手锏,“小虎和我叔干的都是杀头的生意,他们贩毒,根本不是做药材生意,警察已经把村围住了,清早就会进村抓人,凡是卖过毒品制过毒品的,一个都跑不了。”
听到这话,马小凤惊讶,马母却平静如常,显然是早就知道其中隐秘。
见张宽一直催着让她们走,心里犹豫再三,还是舍不得那些钱,对张宽道:“要不你带小凤走吧,我就留在这里,警察不敢拿我怎么样。”
张宽听了心焦,这老东西钻钱眼里了?死都不走怎么行?眼珠子一转就道:“警察一旦下去地下室,你就是制毒分子,国家有法律规定,制毒量超过一公斤,就是死刑,你还敢说不会拿你怎么样?现在是最后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条。人死了,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这番话才真正说到了婆娘心里,她当然知道自己老汉干的是什么买卖,死刑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判死刑,眼下小虎回不来,让张宽来接,显然是遇到困难,自己再拖拖拉拉,很可能会拖累儿女。
当下就道,“那你在外面等,我准备一下就走。”
张宽出了屋子,马母就拉过炕头皮箱,把里面的衣服全都掏出来,整捆整捆的现金往里塞。
马小凤见状赶紧帮忙,塞满一整口箱子。
马母想的好,既然要走,这些钱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走的也不能便宜别人,全部烧掉。
张宽在外面等的着急,猜测她们是在装钱,心里怀疑,就推门进去看。顿时吓了一跳,马小凤正拿着打火机点火呢。
这还了得?那是在烧钱?那是在烧自己的命!
张宽立即一声大吼,“你疯了!”过去一把将马小凤的火机抢过弄灭,“你现在纵火,是不想活着离开吧?村外面两公里都被武警包围,你这里起火,那就是点灯笼看茅坑,找屎。”
当下也不管她们母女什么反应,拉着小凤就往外走,“必须赶紧走,晚了就是死路一条。别说你们,村里凡是跟毒品打过交道的,一个都跑不了。”
马母见状,只好放弃,拖着箱子往外走,无奈箱子太沉,两步下去就把轮子压断,无法滑动。
张宽见状,气恼地道一句:“女人就是麻烦,火烧眉毛还在乎这点钱,这次逃出生天,要什么没有?”
嘴里骂着,依然伸手把箱子提起,大步朝外走,“赶紧的,晚了真就走不了。”
三人趁着月色,出了马家庄,来到田埂,张宽弄了一辆丰田在哪里等。当然,这辆车子是五叔提供的。
为了掩人耳目,张宽把两母女拉到那日和小凤躲雨的土窑里,让她们在此等候,自己去接马小虎。
两个女人不疑有诈,安安静静地在土窑等候。直到车子离去,马母才惊觉,“哎呀,那一大箱子钱还在车上呢。”
可怜两个女人,被土鳖连哄带吓,慌了神。更何况,那箱子被塞满了钱,死沉死沉,仅凭女人之力,根本提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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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天下无毒
张宽开车速度往马家庄赶,现在马小凤家没人,是最好时机,等到黎明,武警部队就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晚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油门踩到底,也就二十分钟时间,张宽回到马啸天的卧室,一垛垛红色老人头码的整整齐齐,全在炕中央。
土鳖来不及感慨庆贺,打开准备好的麻袋,一股脑地往里扔。这些钱全都是十万十万一捆用塑料膜包装好,非常严实。张宽起先还有心思点数,数到两千三百三十万时没了心思,反正有多没少全往麻袋里装就行。
十个麻袋装满,钱还没装完,土鳖的心情已经无法形容,大骂马啸天,狗日的贩毒那么些年为了什么?存这么些钱不花压在身子底下得劲?
这不是拖累人嘛。
尽管已经累的气喘如牛,张宽依然心劲儿十足,没有麻袋就用床单裹,一个不够就两个,把被套扯下来装,等把坑里的钱全都打包好,发现一个未预料到的事实。
这一堆钱,一辆丰田霸道根本带不走。
眼瞅着时间来不及,张宽心如火焚,前后屋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个合适的藏匿地点——马家后院的粪坑。
自从马啸天有了钱,盖起了两层小楼,也学城里人的做派,把厕所安在家里,楼上楼下都用抽水马桶,一家老小的米田共全都排到水茅坑,等到满的时候再让吸粪车抽走。
张宽前后寻了一圈,这些钱藏在哪都不安全,唯独扔进粪坑最妙。
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其他,掀起水泥板就把钱往里倒,反正外面都裹了厚厚的塑料薄膜,也不怕钱被污了。
等所有钱全都扔进去,原本半坑屎尿全都涨满,臭气熏天。
尽管如此,土鳖吸着这浓郁的味道,也开心的笑了。而后感慨,也不见得有多臭,就是头晕。
忙完这些,这厮还进去屋里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马小虎的衣服,这才悠哉悠哉地出来,按照马小凤说的,在后院柴房一番查看,果然发现一个地下室入口。
这件事情,就算齐活,剩下的事情张宽也不会再管,随便耿直怎么折腾。
当下先开车去了土窑,接了马小凤母女,满面沉痛地告诉她们,“虎哥出事了,我只听到枪声,具体情况没敢细看。”
听到这个消息,两个女人一齐疯了,抓住张宽手臂摇晃,抢着发问,明明只有两张嘴,却让张宽感觉到是十几个人在一起说话,脑袋都整蒙了。
等她们稳定下来,张宽才慢慢回答,“制毒贩毒,早晚都是死路一条,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们急也没用,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话到这份上,母女两个只剩悔恨,不知以后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母亲舍不得小虎,就算是死,也得看小虎一眼。
张宽就道:“你们要回去也行,但有一点,你们所有的钱,必须上缴国家,毕竟,他们父子制毒贩毒这么多年,害了无数的人,拿钱赎罪,是必要的。”
老母亲闻言点头,流着泪道:“钱是什么?有钱又能干什么?有再多钱,也买不回我儿子的命,现在我儿子没了,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这番话说完,马小凤也开始放声悲哭,不知如何安慰母亲。
张宽就在她们跟前劝,“至少,你还有小凤,等将来小凤长大嫁人,给你生个帅气的小外孙,日子一样过的有滋有味。”
当下议定,张宽又对她们母女叮嘱许多,等下见到警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都说清。尤其强调自己的身份,是公安特情,这次计划放她们逃走,万万不能说出去。
另外关于马家炕上的那些钱,张宽叮嘱道:“你们死活就咬住一句话,全部身家就是箱子里那些,根本没有其他钱。”
马母就奇怪,“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张宽回答:“钱越多,罪就越大。炕上那些钱,他们能搜到就任凭他们拿去,他们搜不到,就留给你们,总之你们一口咬定,就这些钱,多了没有。”
两人依言记住,张宽这才放心发车,找耿直去了。
刚靠近马家庄,就被前方交警示意停车,呼啦啦地围上来一群持枪武警,有个军官模样的人过来问话。
张宽对他道:“帮我联系耿直,我已经找到了地下制毒厂的准确入口。”
军官一听这个就知道是内部人员,立即用对讲机沟通,很快得到答复,让张宽原地等候,耿直亲自来接。
不到五分钟,就来了三辆绿色迷彩涂装的国产勇士。耿直先下来,接着是王局,张宽正准备上前招呼,却发现势头不对。耿直和王局均是大敌当前的严肃表情。
果不其然,后面车上又下来几位,大部分是武装警卫,众星捧月般地拱卫着一位老者,借着月光,张宽总觉得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老人身形高大,步伐稳健,走动时自带一股浩然正气,端是一副威严君子形象。
张宽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心发虚,心说这老头好大的官威,要是他问两句,后面两个女流之辈会不会把大批资金的事情和盘托出?
正头疼间,忽然惊奇,这老头真的在哪见过。再仔细看他的眉眼,竟越看越熟悉。熟悉到他的称呼能脱口而出。
“张伯伯?”
老者闻言先是惊奇,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张宽,皱起眉头,“你叫我?”
张宽也奇怪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当初介绍自己进万源的张老汉,怎么今天见了,居然不认识了?
老者也很奇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我是张广陵的大哥,你认错人了。”
对方如此说,张宽也不再纠结,既然攀亲攀不上,就乖乖听命令。
王局先上来问,“制毒工厂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在马啸天家的柴房。”
王局听了就用目光询问领导,老者轻轻颌首,“行动吧。”
就见老者后面的一个迷彩服的中年人拿起对讲机,简单有力的两个字:进攻!
原本还平静如水的草甸子,顿时呼啦啦立起一片,如同一股黑云,悄无声息地朝着马家庄压去。
此情此景,让张宽自然而然地想到两个词:全军出击,碾碎他们!
耿直拍拍张宽肩膀,“不错,这次围剿行动,你当记首功。走吧,上车,前面带路。”
张宽就一阵讪笑,“首功不敢当,是你指挥有方。另外,这次顺利查清毒枭,跟犯罪分子家人的大义灭亲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张宽说着,还用手指车上的马小凤母女。
王局看一眼,表示知道。
张宽也不多说,跟着耿直上车,往马家庄去了。
据报道:这次震惊全国的剿毒行动,是在省高层领导的密切关注下进行的,战斗于凌晨五点打响,共计出动警员三千余人,战斗持续十分钟,所有犯罪分子全部放弃抵抗。此次行动共计缴获各种毒品2.3吨,其中七成以上是冰毒,其他为海洛因......
说起海洛因和冰毒,张宽到行动结束还没弄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就去问耿直。
耿直答道:“这两种东西都有致幻成分,区别在于海洛因对人精神上作用较大,吸食后能让人产生较强的幻觉,你希望什么,就能感觉到什么。具体作用你可以去问那些吸毒患者,问一百个人一百个都说不清楚海洛因能带给他们什么,但就是想吸,一到那个时间段不吸就忍不住,其作用主要是在心理上。”
“至于冰毒,算是海洛因的升级版,一旦沾上很难戒,不仅仅是心理上依赖,更严重的是生理上依赖。”耿直说着,语气变的沉痛,“而且冰毒很容易上瘾,基本都是吸食一次上瘾,更令人气愤的是,冰毒患者多是女性,有些不法分子,就靠冰毒掌握一些女孩子,逼迫她们做一些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做的事。”
张宽就有点懂了,“冰毒有催|情成分?”
耿直闻言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吧,也有人叫它逍遥散,实际上,冰毒比海洛因的危害更大,也是近些年毒品市场卖的最火的一种毒品,如果不是法律约束,那些贩卖冰毒的,我都想见一个杀一个。”
耿直说完,抬眼望天,悠悠地叹,“这次灭了西北大毒窝,西北人应该不会再受毒品的侵害了吧。”
“那是肯定的了。”土鳖充满自豪地讲,“铁拳出击,击碎了犯罪分子们的发财梦,还西北人民一个朗朗乾坤,以我说,缉毒队都可以取消了。”
张宽本意是拍马屁,无奈智商限制,马屁没拍好,让耿直一阵不舒服,“是啊,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取消缉毒队,天下无毒才好,可惜,总是有人会铤而走险。”
“那就让所有人都吃饱饭穿暖衣啊。”土鳖不经意地道,“大家都好好过日子,谁肯去干那掉脑袋的勾当?”
对于这种二球话,从张宽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奇怪,耿直已经懒得计较,只是说道:“那你有本事,就让西北人都吃饱穿暖,不去干那犯法的事嘛。”耿直说完笑笑,抬脚就走。
说者无心,听者无意,土鳖却是在心里下了狠心,你就瞧好吧,等我的商业帝国建好,保证人人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没人再去干那掉脑袋的事。
呃~~和尚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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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踢到铁板
张宽在青木为钱拼搏的期间,刘飞叶小川等人也在渭阳为了订单而努力。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所用的招数依然是那一套,约人吃饭,美人计,仙人跳,以此为要挟,逼迫对方就范。
如此做法,简单粗暴,直接有效,前面一些购买负责人爱惜羽毛,不得已答应了他们的订单,但随着这几人越发猖狂,这种行为就逐渐在服装圈子传开来。
大家都知道,万源最近新出了几个年轻业务员,个个如狼似虎,心狠手辣,根本招惹不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是为了钱,虽然说购买负责人拿回扣是坑了老板的利益,可大家都这么干,凭什么我不做?
如果不拿回扣,干购买还有什么意思?拿回扣这事说白了,也只是把商品该赚的利益分了一小点。如果不拿回扣呢?老板该花多少钱一样的花,只不过是让商人多赚点罢了。
这是行业规则,灰色收入,大家都这么干的。
眼下倒好,出了几个小年轻,就要改掉这规矩,不但不给回扣,购买负责人还得乖乖听话,不然就拿挖掘机埋人。
这一招吓唬胆小的还行,遇到硬茬子,且看看谁敢拿挖掘机埋人?
位于渭阳西边的晨曦炼钢厂购买部部长就是一个狠人,四十岁出头,生的人高马大,相貌堂堂,有点八十年代国产电影明星的韵味,很符合主旋律的高大上。平时他穿西装走在外面,好多中年妇女都以为他是什么电视主持人或者演员。
此人名叫朱俊,小时候常被人喊猪俊,长大后生了一身好力气,谁敢乱喊就用锤头砸,从小学到大学,无论文武,都是校霸。毕业后娶了个好媳妇,岳父是原渭阳县县长,利用关系,给弄到炼钢厂,短短数月,就成了管理,自此一路平顺,稳步上升。
至今,做了购买部部长,和厂长是拜把子过命兄弟,有钱一起赚,有难一起扛。
他收回扣,那是白纸黑字写出来的章程,行规是收一成,他敢要三成。不给就没订单。举报?你去给厂长举报?给市长举报?给书记举报?
开玩笑,老岳父做县长时提拔的心腹,如今都在市委班子呢。
刘飞等人不知道厉害,只是听说朱俊这人牛,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对待业体供应商跟对孙子没区别,就有心去会会他。
晨曦钢厂早先时候也用过万源的东西,后来被铃兰的人抢了去,就一直没拉回来。直到唐一诺来到万源,才重新抢回订单。岂料,没过几年,唐一诺去了铃兰,订单也顺手带走。
刘飞等人如果再拉回晨曦钢厂,就等于万源失去的订单全部追回,没有一家流失。对此,三个年轻业务员自信满满,欣喜万分。
成功拿下晨曦,三个人就能同时晋升经理,坐大班台,享受高级白领待遇,何其美哉。
岂不知,唐一诺就在这挖了个坑等着他们。
依照经验,三人先约朱部长吃饭,这都不费事,人家很爽快地答应,不过地点是朱部长说了算,就在钢厂附近的一家农家菜馆。
三人提前去观察场地,安排十几个手下在外面超市等候命令,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对方识相,乖乖合作,后面的事情就免了。如果对方玩心眼,要钱,那就不好意思,让他出个名。
到了时间,朱俊一个人过来,大大咧咧,根本没把三个年轻人往眼里放。
依照惯例,先礼后兵,三人哥长哥短地叫,朱俊照单全收。菜汤没上齐,白酒就干了三杯。
贾瑾胥依然如故,喝过酒往朱俊跟前凑,嗲嗲地叫着朱部长,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一直以为,男人四十是朵花是骗小姑娘的,今天见了朱哥哥,才知道这局话是真的。”
朱俊闻言哈哈大笑,很自然地搂过贾瑾胥的肩膀,“男人四十一朵花指的不是脸,小姑娘,今天晚上你跟我日一回,你就懂了。”
这话说的,直接把叶小川吓的酒都洒了。
购买部的负责人基本都是男人,男人又基本都好色,到了酒桌上会说些荤话也多见,毕竟三人的目的就是利用美色玩仙人跳。
可这一上来直接了当地说出日这个字,还真是头一回。尤其这字是从朱俊嘴里说出来。任谁去看朱俊,都觉得这人风流潇洒,翩翩君子,按说这样的人是最爱惜名声的,可他一上来就如此粗鲁地调戏女业务员,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朱俊说完见三个年轻人愣住,还奇怪地问,“怎么?难道你们喊个妹子陪我喝酒吃饭,不是给我日的?”
三人闻言全部怔住,不知如何回答。
刘飞和叶小川对视一眼,心想这厮有点愣啊,就算我带个妹子给你日,你也没必要说出来啊。
贾瑾胥毕竟是东莞回来的,人专业就是干这个,稍微一怔就嘻嘻地笑,“朱哥你好坏哦,人家是正经业务员,不是你想的那种发廊妹。”
朱俊很不耐烦地放了筷子,面色不悦地道:“搞什么嘛,不让玩女人你们跑的什么订单?我跟你们吃饭,就是想日个良家女子,你不给我准备,我还吃什么饭?就这吧,你们慢聊,我先走。”
说着就真的起身准备走人,叶小川连忙拦住,“朱哥别急,妹子的事情都好说,我们贾经理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正经妹子,你这样开她玩笑不合适。小姐呢我的确给你安排了,咱这不是先吃饭嘛。”
朱俊闻言这才又坐回座位,一脸的不满,“真的吃完饭就能日?”
这情景落在刘飞眼里已经是不能忍,见过各种无耻的,但如此直截了当的无耻还是第一次见,脸皮之厚已经空前绝后,如果不是为了订单,就凭他这两句话刘飞都要拿酒瓶子开他脑袋。
妈逼的,什么东西!
当下叶小川和贾瑾胥继续和朱俊聊,刘飞却不再说话,连酒杯都不拿。
朱俊依然如故,根本不在乎刘飞的黑脸,坐下来没多久就再次爆出令人难堪的话,“我说贾经理,你跑业务这么久跟几个客户日过?”
就算贾瑾胥是小姐出身,对这样的问题也无法忍受,当下就拿起茶碗倒满,送到朱俊面前,对他道:“朱哥你是爽快人,喝完这杯酒我就给你日,今天晚上随便你咋日。”
朱俊听了也不做作,端起茶碗一口干完,擦了擦嘴角,笑道:“不用等今晚,咱现在就开始吧,就在这包厢。”
说毕,就一把将贾瑾胥拉到自己腿上,呵呵笑着,“哎呀好妹子,屁股蛋子肉够厚,等下来个老牛推车肯定爽。”说着手就往贾瑾胥胸口上摸。
如果换个场所,比如灯光幽暗的ktv包间,这行为就很正常,贾瑾胥天天都是这一套,可这里是青天白日的饭馆包厢,大家都是衣着光鲜的文明人,朱俊却闹出这一套,就算贾瑾胥见多识广,一时也接受不了,左右阻拦,从他腿上站起。
旁边两个小年轻,此时也是怒火中烧,忍不住了。
就算是婊子,也有婊子的尊严,朱俊这般做法,根本不是正常的行为,他是在故意找事。
刘飞先按捺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指着朱俊道:“你妈逼的是想干啥?想日逼想疯了吧?你咋不回家草你妈去?”
朱俊等的就是这个,话都不回,直接把手里酒杯就砸过去,刘飞躲闪不及,浇了一头的酒。
叶小川见状,今天这生意是没法往下谈了,既然撕破脸,就就不吃亏。反手一巴掌就抽在朱俊脸上,口里骂道:“草泥马的。”
里面一闹,外面的人就听到了,哗啦啦站起一大帮,都是腰粗膀圆的大汉。开玩笑,炼钢厂里的工作,长的跟小鸡子样的人那能干了?
进去就把刘飞叶小川给按住,也不问话,先噼里啪啦一顿耳光,打的脸颊高高肿起才罢休。
三个年轻人没料到会是这变故,贾瑾胥还想拿手机叫超市里自己的弟兄,被朱俊一捞,就跌倒在人家腿上,想挣扎起来,人家就把她的衬衫撕开,露出白色内衣。
三人这才知道,今天是栽了,人家就是故意戏耍他们。
刘飞还不服,口齿不清地骂:“姓朱的你今天除非是打死我,不然你以后都别想好。”
说毕就有工人拿起空酒瓶,套住刘飞的小手指头,对他道:“赶紧喊爷,回话。”
刘飞道:“滚你妈个逼。”
那汉子把酒瓶一抬,刘飞就一声惨叫,电击一样捂着手指乱跳,痛不欲生。
十指连心,一指生生被折断,不是谁都能忍的。
叶小川和贾瑾胥两人吓的脸都煞白,不敢再胡说乱动,现在落在人家手里,就只能任凭人家宰割,除非自己有日天的本事,否则只能乖乖听话。
刘飞打小没吃过苦,这一言不合就断手指头的行为让他开了眼界,心里气的发狂,却不敢再胡乱说话。
那汉子如抓鸡一样卡住刘飞脖子按回座位,又用酒瓶子套住他的无名指,对他道:“叫爷,回话。”
这回刘飞不敢造次,却也不好意思叫爷,只是低着头颤抖,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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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行业行规
朱俊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刘飞,当年也曾年轻过,可做事也不见有这么嚣张鲁莽,你要订单,大家坐下来好好谈,按规矩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你搞美人计仙人跳,是要坏了圈子的行规。
不仅仅是服装行业,其他任何行业都是一样,按规矩办事,坏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眼下见刘飞还装聋作哑不肯服软,朱俊头一偏,那汉子就按住刘飞手掌,要扳酒瓶子。
刘飞也是怕了,赶紧大喊,“我姐夫是萧文成。”
在座几人先是一愣,而后发笑。
那汉子啧啧两声,再次用力,刘飞又是一声惨叫,无名指也被折断。这回比上次更痛,人从座位上直接跌倒,满地打滚。
那种骨子里的痛,说都说不出,恨不得把头磕晕,让自己没有知觉。
几个人围观了少许,等刘飞疼痛感稍微轻些时,汉子还是那句话:“叫爷,回话。”
刘飞纵是铮铮硬汉,也被这手段吓住,恐惧地看了眼前众人一眼,小声嗫嚅:“爷,我错了。”
有人上去拍拍他脑袋,道:“干啥呢?学蚊子叫?大声点。”
刘飞生怕再受苦,反正第一声已经叫了,要丢脸,已经丢了,干脆光棍点,大声喊了一句:“爷,我错了。”
这句喊完,昔日称霸龙背高中的流氓头子,流下了屈辱的泪水。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炼钢厂工人们刺耳的笑声。
朱俊却没笑,这几个小年轻坏圈子里的规矩,必须一次制服,免得日后他们再炸毛。刘飞服了,还有两个没服呢。
当朱俊的目光转到叶小川脸上时,都不用招呼,叶小川自己乖乖地喊了声爷,还是带着笑的。
岂料,工人不领情,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呵斥道:“谁允许你笑着喊爷的?一看就是不诚心,重新喊,要满怀诚意地喊。”
叶小川就换了严肃的表情,恭恭敬敬地道:“爷,我错了。”
没成想,又挨了两耳光,人家又骂他,“卧槽,喊的这么不情不愿,是不是心里还在骂朱哥呢?诚意,要有诚意!尼玛,走心,知道不,走心,从心里喊爷。”
叶小川被折腾的够呛,他干脆跪下来,哭求道:“好爷哩,你到底要咋直接说,别折腾我。”
朱俊这才嘴角笑笑,把目光投向贾瑾胥。
两个男人都跪了,剩下个女人还不好收拾?
贾瑾胥皮笑肉不笑地道:“朱总,朱老板,我们不懂事,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朱俊哼哼两声,“你们哪里不懂事了,给我说说。”
贾瑾胥就答不出来,此时此刻,她说什么都是错,人家摆明就是要她难看。干脆不说,低眉顺眼地哀求道:“朱哥,你想让我喊爷,还是要我怎么?”
一伙炼钢厂工人就同时哈哈笑,各自目光不纯,站在贾瑾胥后面的男子还用力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惊的她赶紧跳开,如同被狼群包围的小鹿。
朱俊温和地笑笑,“贾经理,我想要你怎么做,你难道还不清楚?”说话的同时,还把手里筷子插进面前的玻璃杯,来回做着抽|插的动作。
这意思贾瑾胥要还不明白,也白在夜场混了这么些年,当下就铁青着一张脸,想了想道:“要日我?行啊,那先把我两个同事放了。”
一伙男人就哄堂大笑,如同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绕到贾瑾胥后面,猛地一把将她抱住,两手刚好捂住她的胸,口里哈哈大笑,“哎呀妈呀,又大又软呀。”
贾瑾胥连忙挣扎,却被他抱得双脚离地,女人力气小,又使不上力,气的无法,只好叫道:“要干啥直说,别乱来。”
麻子就把她放下,对她道:“好说好说,给爷吹吹箫就好。”
贾瑾胥也是气了,回头就是一耳光,抽在麻子脸上。力气不小,直接把麻子脸上的几个痘痘都抽烂,白麻子变成红麻子,瘆人的很。
麻子挨了一耳光,周围男人笑的更凶了,就连朱俊,也半眯着眼看戏。
却把麻子给惹怒了,左右看看,一把耨住贾瑾胥头发,使劲用力。
女子头皮吃痛,就无法反抗,只能随着他手的轨迹摆动。
麻子扯着贾瑾胥的脑袋,按在自己裤裆上,另一只手则抽她耳光,呵斥道:“快,给爷吹。”
说来也怪,贾瑾胥一个夜场小姐,吃过的鸟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各种长短粗细黑白黄棕什么样的都吃过,早就达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按说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眼下吃一口也不过是重操旧业,或者说回味一下昔日工作,这有什么大不了?
就算平时,她跟几个业务员开玩笑也经常荤段子不断,曾夸口要把万源的未婚男子睡遍,睡够一百个处男就自封为处男女神,睡够一千个就自封为处男终结者。
偏偏今天,这女子来了气,就算头皮生疼,也不肯就范,反而乱踢乱打。
麻子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反手一甩,就把贾瑾胥脑袋磕在餐桌上,除去磕疼之外,还抓掉了大把的头发。
这次可真是惹恼了贾瑾胥,她最在乎自己的头发了。做小姐嘛,肾必然不好,肾不好就老掉头发,本想着如今从良,好好养养能变回来,这倒好,直接被人抓掉一大把。
女子来气,顾不得头疼,冲着麻子脸就扑过去,两手变成鹰爪,要抓他的脸。
麻子没料到她敢干抗,见状就笑,“哎呦,你还牛了。”毕竟是男人,手长,卡住贾瑾胥脖子就把她按倒在餐桌上。
贾瑾胥双手无力反抗,就用脚蹬,两腿像踩自行车一样。麻子腰往前一撞,就撞到她两腿之间,死死抵住,嘿嘿贼笑,“蹬嘛,我看你怎么蹬。”
贾瑾胥从没有今天这么屈辱,早就想哭,但心里就是不服输,尽力想把腿收回来,却被那另外两个工人拉住,他们还调笑道:“麻子,要干就赶紧,哥哥给拉住,等下你完了换我上。”
平时为了美人计能够很好的施展,贾瑾胥都是丝袜短裙,眼下这姿势,极不雅观,几个男人早就热血沸腾,等着老大一声令下呢。
麻子虽然摆好了炮架子,但老大没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朱俊依然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见火候差不多了,就道:“不要说我欺负你们小娃娃,你们干些什么,我都知道,方圆五十里的购买科长你们几乎玩遍了,对不对?你们这么凶,家里人知道不?”
朱俊说着,幽幽叹气,“如果不是我收到风声,今天就稀里糊涂的跟你去开房,势必也跟其他人一样,叫你们拍视频,再要挟,对不对?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常走夜路必见鬼,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天天用女人做诱饵,骗老实人上当,难道就没想过,不是每个负责购买的,都是脓包。”
旁边的叶小川适时求饶道:“朱大哥,今天您一席话,很好的教育了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大哥,就饶了我们这一回,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伙工人闻言就笑,其中一个笑完就变脸,一巴掌抽的叶小川几乎趴到地上。
“奶奶个腿,刚才还叫爷,现在就叫哥,你这辈分长的还挺快。”
朱俊也不看他,把脸对准贾瑾胥,慢慢说道:“我这人其实很简单,尊老爱幼爱国爱家,光明磊落善良大方,要说不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有点嫉恶如仇。”朱俊说着就逐渐变阴了脸,“你既然要当婊子骗人,今儿我就叫你当一回婊子。”
听到这话,一干工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围拢过来,嘿嘿淫|笑。
朱俊道:“婊子嘛,就要有婊子的觉悟,你看看这些人都要你干啥,乖乖听话,把大伙弄高兴了,你就没事。”
地上刘飞被断两指,怨气极深,眼下又听到他们逼迫贾瑾胥,男人的血性就被激发,坐在地上吼道:“草泥马的朱俊,你要是爷们,就冲我来,别特么跟女人较劲。”
刘飞的英雄气概还没完全发挥,脸上就被人踢了一脚,直接扑倒。
“妈个比的,爷都喊过了现在又来装逼,你早干啥去了。”
这一脚踢的狠,似乎鼻梁骨被踢断了,刘飞痛的眼睛都看不见,无头苍蝇一样乱拱。另个汉子就拿起酒瓶,口里道:“我看这厮有点嚣张,还是刚才没收拾美。”
这意思是还要再断他一根手指。
叶小川见状就慌,赶紧扑到刘飞身上护着,对着那人求饶,“爷,爷,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飞飞还小,不懂事,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贾瑾胥此时还被卡在桌上,知道刘飞和叶小川吃了苦,有心想去帮忙,无奈自身泥菩萨过江。无奈之下,贾瑾胥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让我干啥,我都干,放过他们。”
听到这话,工人们就舍了两个没用的男人,齐齐围住贾瑾胥。
朱俊见状,就立起身道:“麻子,不要胡闹,赶紧把人放了,如果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麻子就笑道:“走你的朱哥,我们不会闹事,就是跟她谈谈心。”
朱俊离去后,屋里就剩了七个二杆子,挨个让贾瑾胥吹,吹完之后把那脏污全都射在一个盆里,然后往里面倒了两瓶啤酒,又往酒里吐痰,弹烟灰,放臭袜子,搅浑了,让刘飞和叶小川喝。
不喝?两人按住往嘴里灌,不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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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感情债
麻子一班人折腾完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走之前放了话:“我是晨曦炼钢厂的麻子,你几个不服,随时可以找我,无论是单挑还是群p,我都奉陪。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另外还单独对贾瑾胥道:“今儿爷心善,光是让你吹,下一回再玩仙人跳,老子叫你双腿永远合不拢。”
工人们走后,三人才相互扶持着起来,刘飞痛哭流涕,口里一直念叨,“我要告诉我姐夫,我要告诉我姐夫。”
叶小川则愁云惨淡,只是看向贾瑾胥的目光,多了许多柔情。
贾瑾胥一脸无所谓,在厕所呕吐了一阵后说道:“操!七个男人没一个大的,坚持最久的也不过五分钟,不知道他们婆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要说不偷人,老娘死都不信。”
很明显,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气话,大家都明白,心照不宣罢了。
出了农家菜馆,就看到十几个小弟鼻青脸肿地站在超市门口。一问原因,好家伙,从钢厂里出来不下一百号人打他们,比起三位经理的遭遇丝毫不让。
叶小川见状,只能先让大伙去医院。
报警?警察就在门口站着呢,和麻子脸一人一根烟,抽的正美。
大家都是混的,当然知道规矩,今天这事说白了就是一个坑,就算去报警,顶多算个民事纠纷,按打架处理。
既然闹出这场,人家就准备了后手,打架赔偿都是准备好的。不就是两根指头嘛,按市场价赔,一根五万够不够?
强女干?那更加不可能,首先一点,没有证据。因为证据都被他们几个自己吃了。
所以今天这事,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惹到不该惹的呢?
在去医院的路上,叶小川给张宽打电话,连打了四五个,都是无法接通,气的叶小川把手机都摔了,破口大骂,“有个手机打不通还买锤子手机!”
话毕,天上就落下一阵雨。
彼时,张宽正一瘸一拐地在雨中跟马小凤往土窑里跑呢。
和叶小川同样对张宽手机无法接通一事满腔怒火的还有徐娇娇和张艳玲,徐娇娇的冬装校服样式已经完成,并且拿给宋局长看过,就差制作推广了。想和张宽商量,却找不到人,问谁谁都不知道。
徐娇娇用她独有的女人第六感推测,张宽这狗日的指定是去寻梁燕飞那个小婊砸,两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美去了。
原本想通过微信问问梁燕飞,又觉得不合适,万一梁燕飞哪里没有,或者她来个不承认,铁定会笑话自己,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徐娇娇不似一般的蠢女人,找不到男人就先放下,只要他不死,总会有冒头的那天。依然跟平时一样的上班下班,忙工作。徐妈妈问起张宽去哪,就推说在电影公司忙。
另一方面,她也跟未来公公通了气,只要张宽现身,立马通知自己。
张艳玲也是一样,连续几天张宽这厮不回微信不接电话,究竟是搞的什么鬼?周五晚上特意回来一趟,追到张宽家里问。
张长贵也气的没法,张宽这小子,现在去哪都不打招呼,屁股一抬就走,留下一堆女人债来为难自己。心里发了誓,张宽再回来得给套个紧箍咒。
就在众人越发焦躁的心情中,张宽喜气洋洋地回来了,先去见了父亲。
长贵上下前后一番打量,没发现张宽缺少那个零件,就开始发火,斥责儿子不像话,办事太不靠谱。
你有事要走,留个话也行,不让人担心。你倒好,说走就走,去了哪也不打个电话通知,就叫人瞎着急,你心里知道其他人的关心?你想过亲人的感受?就算我和你感情不够深,你的女人们呢?啊,你们关系总该够深,连她们你都不通知,叫人一个个来寻我。
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番话,说的张宽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说到女人话就更多,讲他做事没谱,平白无故地祸祸几个女子,之前还有机会能把张艳玲推掉,现在倒好,大小通吃,来者不拒,这种事情,如何收场?
长贵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急,几次都想抽张宽耳光,临了又心软,儿子毕竟从小是孤儿,没人管教,性子野了。
长贵气,张宽更气,心说老爹这是发了什么疯?我不就是出去玩几天,有什么大惊小怪?就出去一礼拜,你就着急?那我在外面晃了十八年,那个时候咋不见你来管呢?
气归气,张宽依然保持低头,心里就是打定一个主意,你骂归骂,我该怎么做依然怎么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长贵骂够了,想起徐娇娇的话,就对张宽说道:“你先看看徐娇娇,这几天她也慌的不轻,要是真要跟她过日子,就好好哄哄。另外艳玲那边,我现在是没办法啦,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总之一点,别让人家家长找到咱家门上。”
长贵说完,杜奎也在一旁等候多时,示意张宽跟他走,两人去了外面,杜奎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对张宽道:“你别怪你爸说你,他说你也是为你好,你也为他想想,他就你一个儿子,肯定珍惜的不得了,你不见了,他能不急?”
杜奎又罗里吧嗦一大堆,张宽听的烦,直接让杜奎别说了,“有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去干多危险的事,还能没了咋地,瞎担心。”
杜奎闻言愕然,而后叹气,“等你将来有了孩子,就能体谅你爸现在的心情。”
对此,张宽不以为然。
回去开车,准备去市里,又遇上悟正和尚。
破天荒地,悟正见到张宽喜庆的很,一路疾走过来,远远地就招呼,“师兄好巧,贫僧来谢礼啦。”
张宽不解,“谢什么?”
悟正就道:“谢师兄帮我盖寺庙啊。”
张宽就想起那座建在臭水沟上的猪圈,顿时呵呵,“有什么好谢,那是应该的。”
悟正闻言激动不已,双手合十,“师兄真乃大善人。”
张宽却在心里道:善个毛,给你盖个猪圈你也这么高兴,这和尚好糊弄。想着就摇头,赶紧上车走,他对悟正和尚烦的够够了。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建寺庙,温塘口已经募捐到六百万的巨额善款,而且是在万源牵头的前提下。也就是说,在悟正和尚心里,是他张宽准备建个六百万的寺庙。
无论最终能投进去的钱是多少,单是这份心,就足以和尚对他连道三声大善了。
可惜,因为张宽烦和尚,多一句话都不想听,就把这消息给漏了。
在去往市里的路上,张宽先给艳玲打电话,说了自己这几天的行程,三言两语,就把艳玲给哄住。
艳玲也心大,毒贩既然灭了,那么政府给你什么奖励?
张宽就傲娇地笑,“他们想特招我做警察,我给拒绝了。一个破警察,有什么好当的,远没有我当老板美。”
艳玲却有不同看法,正言对他道:“不许你侮辱人民警察,我心目中的理想男神,就应该穿制服,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危。”
张宽就道:“那好吧,我回头再申请一下,继续做特情,也穿一回制服。”
跟艳玲通完电话,张宽继续清理信息,在若若和古凤歌之间,他果断选择若若,先给人家打电话,结果人家没接。
可能是在上课吧,土鳖有些不美,又给古凤歌打电话,问她有什么事。
古凤歌在那头怔了半晌,才懒洋洋地道:“没事就不能联系吗?”
土鳖这才想起,当日在苞米地里的荒唐事,想来凤歌已经当了真。想起今天老爹的教诲,土鳖就叹一句,“凤歌,对不起,我怕是跟你不行了。”
话筒里一阵无言,等了良久,凤歌才幽幽地问,“为什么呀?”语气稀松平常,似乎没什么感觉。
可土鳖就是感觉不对劲,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在哭泣,想起那天苞米地里凤歌说的那些狠话,他忽然一阵后怕。
凤歌当初说:“如果你负了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以凤歌目前的年龄心智,搞不好她还真会那么去做。土鳖想想不对,眼下不能刺激她,往后拖拖,等她对自己没感觉的时候,再提分手。
当下就对着话筒道:“你看,你的qq都是二级会员,我还是个普通号,我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怕我配不上你。”
电话那头就噗嗤一笑,凤歌带着哭腔骂道:“滚!你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思想有多远,你就特么给我滚多远。”
说完,电话就挂了。
张宽一阵郁闷,不就消失了几天,怎么招来这许多骂?
等他到了天骄,更加不舒服,所有人都对他冷冷淡淡,就连朗朗,也对自己横眉冷目,并且,张宽问朗朗话,朗朗也是爱理不理,似乎不认识他。
张宽觉得奇怪,暗想这事是不是跟徐娇娇有关系,就去董事长室找她。结果一开门,就被哄了出来。再去开门,门就反锁了。
张宽隔着门叫,“娇娇,怎么回事?我是张宽啊,开门呀。”
里面就传来徐娇娇冷冰冰的话,“张宽是谁,我不认识,没事就赶紧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张宽就哎呦一声,气笑了,指着门道:“你还叫保安?你知不知道,那些保安是我小弟。”
结果,徐娇娇在门里一声招呼,十几个小伙冲上来,把张宽扛起,哼哧哼哧地抬着往电梯里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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