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篇三零 潜藏的救赎
明义篇三零潜藏的救赎宁月的确饿了如果有个人长达两个星期只靠啤酒和过活的话肯定会饿!如果在自己眼前看着自己吃饭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自己的好姐妹黄静雅的话估计柳宁月一定不会保持什么矜持对着这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口吞噬起来!
闷声不响的吃了约莫十分钟后柳宁月觉宇文松分毫没有动筷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吃。事实上……的确如此。从以前开始宇文松就觉得这位柳小姐虽然为人处世很冷淡但在吃东西时却有一种莫名的美感!不知该说是惹人怜惜呢还是说可爱?总之他很享受眼前的这种美景。再加上他是吃过了饭才来的更有时间仔细打量着对面的柳宁月。
“你……你到底在看什么?!”被宇文松盯的时间长了柳宁月脸上微微一红似乎起了脾气。
宇文松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不用在意!你只要好好的吃饭就可以了关于我你可以当我是空气!”
如果有个人在你吃饭的时候在离你只有一米远的距离死盯着你看你能当他空气才怪!
柳宁月一生气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她望着面前的宇文松依旧摆出一副冷淡的表情道:“宇文松你可以说了。今天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啊……这个嘛……因为我吃完饭在马路上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这里。所以上来串串门!”
“…………出去。”
“呃……什么?”
“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我很忙没工夫招待闲地慌的律师!”柳宁月真的火了……她一手指着大门大声道。
宇文松也知道自己的笑话不好笑他也挺纳闷的为什么不管是小雨还是柳宁月凡是女孩子都对自己的笑话不怎么感冒呢?想人家冯敬贤多好?开个玩笑两人能乐上半天!
这位不怎么称职的相声演员尴尬的笑了笑还想再说些什么调剂一下气氛。可注视到柳宁月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心下不由得有些毛!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我说。”
他深深吸了口长气脸上的嬉皮士表情慢慢消失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采缓缓道:“阿月这段时间以来。我调查了很多事。是关于你父母的案子……”
一谈起自己的双亲原本还沉醉在温暖氛围中对着这个男人假装火的柳宁月立刻变得冷淡。她收起对宇文松地那丝依依不舍的“怒意”淡淡的道:“是吗?……那么你调查的怎么样?”
“基本上全都清楚了。车祸诉讼赔偿。以及你们一家和孙阳一家的恩怨纠葛。”宇文松叉着双手语气平缓的说道。
“哼!”柳宁月喝了一杯水道“调查清楚?你的行动能力还真是迅。难怪被人称之为‘天平执掌者’。那么。清楚之后你打算怎么样?如果你是想借此来打压我。让我没有心思去应付以后的诉讼的话那就可以免了。下次的审判。我绝对可以保证让你拿到胜诉判决!”
宇文松望着眼前地柳宁月眼中闪现出一丝深不可测的色彩。接着他说出了一句让柳宁月那夹起一块鸡肉地手在空中足足停顿半天的话!
“阿月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够用全力来应付以后地诉讼。”
什么?宇文松是疯了吗?身为原告方的辩护律师怎么跑到被告方律师这里还要求对方能够全力以赴?!
显然。柳宁月也是保持着这个想法。不过她对宇文松这个提议到没有感到多大的反感。反而是他要自己帮丹落枫这句话让她内心立刻泛起数不尽的怒意!
“宇文松你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要我帮他孙家?!”
对于柳宁月的怒火宇文松表现的异常冷静。他依旧叉着双手缓缓道:“你是一个律师帮助委托人是你的义务不是?现在诉讼还没有结束于情于理你也不该把自己的感情带到工作上。尤其这是你最喜欢地工作。”
“于情……于理……?宇文松原本我还以为你真的调查清楚了。没想到你也说这种话?!那个孙阳害了我死了我父母让我才只有十二岁时就不得不一个人呆在这间空荡荡地房子里长达三年!你竟然……说我于情于理?!”一谈到自己的父母柳宁月原本快要消失的愁苦再次驱赶走宇文松所带来的温暖占据着她整个身体。
“那个孩子是孙阳的后代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有一千条一万条的理由恨他!现在……你竟然……你竟然还来……叫我帮仇人的孩子?……宇文松……你……你是在故意让我痛苦的吗?”说到后来柳宁月的声音开始抽泣开始颤抖。
宇文松想了想仔细思索该用什么词汇才能在不触动柳宁月的情况下让她镇静下来。
“阿月我并不是想故意伤害你。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听我说……”
“不!你不用说了!”柳宁月从座位上站起居高临下的望着宇文松大声道“你是我的朋友?不想伤害我?哼你别骗我了!你和我爸都是男人男人由始至终想着的就是怎么伤害女人!当年也是这样爸爸他……爸爸他……!他才刚刚考了驾驶执照还是补考才通过的!可就算如此……爸爸竟然还是勉强妈妈坐他的车去兜风!如果开车的不是爸爸而是妈妈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避免!那场车祸可以至始至终都只是一场虚惊!你们男人嘴上说着要保护我们女人……可实际上呢?你们带给我们的就只有伤害和痛苦!耍好帅之后就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不管!宇文松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想伤害吗?这就是你们男人的保护吗?!”
面对柳宁月的控诉宇文松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言不默默承受着对方的怒火与宣泄……柳宁月她已经忍了太久了……在那
无法想象的漫长岁月里这位女士到底忍受了多少个?把自己的感情压在多么深的深渊?如果自己能够帮助她宣泄心中的不满与仇恨的话那就让她骂个痛快吧……相比起这些言语宇文松知道柳宁月的心里才是最痛最痛之处……
开始这些痛斥还充满了怨毒与仇恨。可是到了后面这个一直在愁苦中成长的女孩慢慢哭了出来。以至于到了最后她已经完全趴在餐桌上不断念着爸妈失声痛哭……
宇文松等着……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柳宁月把那些多年来的委屈全都哭完。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许更长的时间?总之当她的抽泣声渐渐归于沉寂情绪看起来稍稍平缓之后宇文松掂量着应该到告诉她那个“事实”的时候了。
“阿月有件事……我一直认为你应该最清楚。可是我还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柳教授……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而失去律师资格的?”
柳宁月抬头望着宇文松冷静下来后对于自己泪眼朦胧的样子似乎感到些羞愧。可能她自己也没想过吧?竟然会在这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男人面前放开怀的痛哭。
“还会是什么时候?”柳宁月从洗室内走出整理完仪容后重新坐回宇文松面前。道“就在那次诉讼后不久爷爷就因为‘言辞激烈甚至违背基本地律师道德’这个理由被律师协会除名。哼这也要拜那个姓孙的人所赐。”即使哭完了可一旦说道孙阳她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厌恶之色。
可惜柳宁月的这个答案对于宇文松来说。却是万万的不能满足。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来自始至终柳教授的行动都没被自己的孙女所了解。这更坚定了他要告诉柳宁月这个事实的信心。
“阿月你的法律知识比我丰富应该知道所谓地‘言辞激烈’最多只能得到一个警告。根本不可能被当作除名的理由。”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时候柳宁月不懂事一直都认为爷爷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除名。长大后也没有去细想。理所当然的就这样误会着。可现在想来为什么爷爷会失去律师资格呢?难道是……!!!
见柳宁月的表情显得有些诧异宇文松知道这些话起了效果点了点头继续道:“你猜的没错。柳教授并不是被除名而是主动辞去律师职务心甘情愿的在澄空大学这座法律系完全不出名地学校担当一个钱少得可怜的教授一职的。”
“…………你……没骗我?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被辞退的话凭着爷爷当时如日中天的能力怎么会甘心就这样退下来?!”
“我还以为你一定猜得到呢……阿月。还有一件事也许可以解答你的疑问。你认为为什么我会成为一个只会帮人调解。而从不上庭的律师?”
这一问一个隐约的事实在柳宁月的心里打开了一条缝隙……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样才能用最快的度解决案件。从而可以有更多地时间可以用来陪女儿吗?!”当说出这句话时就连柳宁月自己也不再相信这个理由了。至少这绝对不是一个唯一的理由!
宇文松呵呵一笑玩弄着手中地汤匙缓缓说道:“要说嘛……这也算是。可真正让我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却是柳教授。正是教授传授了我应该如何做一个不用上庭就能解决诉讼地调解律师。我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有很大的功劳要归功于教授。”
“我不信……我不信!宇文松。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爷爷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从未败过的律师!除了爸爸和妈妈。他就是我最尊敬的人!他在法庭上的鹰派态度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这样的爷爷……这样的爷爷怎么可能……教你成为一个软弱地……胜诉率为零的调解律师?!”
宇文松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阿月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尽管柳教授从没说过可在我第一次解决一个纠纷案件后教授曾经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许这个世界上人们需要地并不是律师而是内心的安宁。”
“呵呵当时我还年轻又要照顾小雨基本上没怎么去体会教授当时的心情。不过我想现在的你……应该可以体会了吧。”
柳宁月低下头静静的思索宇文松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开始想起为什么爷爷会在被除名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变得那么的内敛?就算不是律师那以往锋芒毕露的性格竟然也会在刹那间消失于无形?为什么每次当自己见到爷爷都会看见他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然后出犹如忏悔一般的叹息?又为什么……爷爷会把孙家的赔偿款全部捐掉?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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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宇文松独自漫步在街道之上。他的脚步很轻松如果任何一个人看见他大概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吃完饭没事干跑出来溜达的无业游民吧?不过宇文松不在乎这些。他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也许柳宁月正在家里细细思考着自己所留给她的问题。她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想通这所有的答案。
“丫头为了你的一时任性想不到我竟然要忙到这种地步?”
宇文松淡淡一笑想到那个丫头为了帮助丹落枫而东跑西跑的模样又不自觉的苦叹一声。
算了……这位父亲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现在所有的局都已布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柳宁月想通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而且……
是毫——无——阻——碍的。
明义篇三一 第二次的法庭(1)
明义篇三一第二次的法庭(1)间就像一条河流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停下自己的脚神渐渐来到了她所应该来到的位置公布着一个应该公布的结局。
当2x11年6月3星期五的脚步到来之际这也就意味着第二次的诉讼缓缓拉开了帷幕。
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但任何在法庭内的人够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比起上次旁听席上少了许多来观摩学习的学生。也许他们已经意识到这场诉讼又将是一场“无聊”的僵持战吧?不过相反旁听席上却多了一些身着黑衣胸口别着明显律师徽章的人物。这些人是律师协会的监督员。
一位赫赫有名的律师竟然在庭审中消极以对还对自己的委托人恣意陷害!这绝对可算是一桩天大的丑闻!这不仅有辱律师界就算对法律界也是一个绝对的挑衅行为!自从上次的开庭以来舆论媒体已经开始对其大肆报道各种不利新闻接踵而至!对此律师协会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如果今次柳宁月依然故我的话那么……迎接着她的将会是一个最糟糕的结局。
王审判长和两位审判员走进法庭对现场状况稍稍一扫就已知那些黑衣律师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对此她也说不上有多少异议。在确认了双方当事人和辩护律师全都到场之后她敲下了宣布开庭地木椎。
“现在开庭。被告方律师希望你今天能够有良好的表现。”看来这位王审判长人还不错不忘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而柳宁月呢?她是否真的如宇文松所说想通了呢?……不知道。现在这位律师依旧坐在被告方席位上双眼依旧如一个多月前一般的冷淡。丹落枫的情况看来也并不怎么好他狠狠地白了柳宁月一眼拉开椅子和她保持着距离。看到这种情况。坐在旁听席上的小雨真的是捏了一把汗!她望着自己在原告席上地父亲却突然现自己的父亲嘴角中正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女孩想了想安抚住内心的不安继续坐在了旁听席上。
望着对面的柳宁月宇文松轻轻笑了一声。走到法庭中央朗声道:“尊敬的审判长和审判员今天地审判可谓容易之至。(他拿出一份拍有借条的照片)柳宁月我只想问一句话。你对我的委托人所提起的这五十万元的赔偿到底有没有异议?”
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到柳宁月身上包括那几位旁听的律师。现在他们纷纷拿出笔记冷冷注视着柳宁月即将做出的一切。手中的笔已经贴在了笔记之上……
法庭内的气氛渐渐被一团沉重地压抑感所笼罩仿佛一团乌云正飘荡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小雨双手紧握。开始不住地祈祷;王审判长则是热切的注视着柳宁月;丹落枫还是摆出一副天恨人怨地表情。冷冷旁观好像一切都和自己完全无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柳宁月依旧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看来她的律师生涯似乎也已到达了终点……
“哈哈哈!看来你果然是无话可说呢!”
就在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柳宁月身上之时冷不防一旁的宇文松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笑得如此诡异如此……让人害怕?!就如冬日的冰海足以冻碎一切生命!
见周围人都把视线瞄向自己宇文松笑得更为开怀了!很显然。这是一种藐视法庭的举动。王审判长立刻敲下了手中的木椎——
“原告方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到底在笑什么?!”
被王审判长一问。宇文松笑得几乎快直不起腰来!他似乎好不容易止住笑抬起头朗声道:“为什么笑?哈哈哈真是个有趣地问题。我宇文松!已经快要打败号称不败女皇的柳宁月了为什么不能先庆祝一下?!哈哈哈对……就是这样!丹落枫你地律师已经彻底放弃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是不是还想像上次一样像个婴儿一样大哭大闹?”
丹落枫自从走进法庭以来肚子里早就憋了一大堆火。现在又听到宇文松这样不断的轻蔑自己更是火大!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宇文松喝道:“宇文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惹你你干嘛又来惹我!!!”
“哈!惹你?惹你又怎么样?丹落枫这场官司你已经输定了。剩下的你就会被赶出自己的老家然后变成一条居无定所的流浪狗!欺负一条流浪狗似乎还不能让我这个律师被怎么样嘛!”
宇文松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说的那么过份?以至于那些原本是来紧盯柳宁月的律师现在纷纷把目光转向他脸上全都露出诧异至极的神色!
丹落枫气的脖子都涨成了猪肝色他转过头扫了眼柳宁月后立即面向王审判长大声道:“宇文松谁说我输定了?我相信法律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王审判长我相信您!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中我最相信的就是您了!我相信您一定会做出最公正、最让人心服口服的判决!”
“法律?”这时宇文松做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又是一阵大笑“小子你懂什么是法律?书还没读几年呢就学我们律师玩法律?!好吧今天我就给你好好的上一课!让我告诉你所谓的法律并不是为弱者而订立的。现在写在宪法上的每一条都是强者所定为了强者所服务的!之所以法律会做出一些怜悯性的规范全都是为了不让弱者的反抗太过激烈罢了!法律从不会帮助弱者。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制定法律让法律为自己所服务!这一点在你身旁的柳大律师一定比
有感触!”
“宇文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现在的说辞即使给你一个当场警告也不为过!”面对宇文松如此的出言不逊王审判长连忙敲下木椎!
可是宇文松压根就没去理会王审判长。他瞥了一眼柳宁月见她似乎若有所思暗暗一笑继续狂妄的笑道:“丹落枫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我那个朋友也是从小失去双亲几乎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我刚见她时她的样子也和你一样充满了对世人的不满和警惕!从来不相信他人只相信自己!相信任何事情只要靠自己就一定能够做到!”
“但是你和她又是绝对的不像!我那个朋友很聪明很会读书。更何况还有一个最好的教授指引她在她快落入邪路的时候给她指明前进的方向。但是你不同。你不聪明不勇敢更没有把自己的憎恨化为力量的觉悟!知不知道你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会变得残酷、无情、自私、自利。永远也不会想着别人!你会比我那个朋友当初时更憎恨这个世界更会诅咒身边的所有人!你见不得别人好看到比人比你幸福就会想法设法去破坏!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败类!也许你现在还不是可是一年后两年后三年后!我敢打赌你迟早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那么。让我们猜猜变成这样后地你究竟会做些什么呢?很显然你不会去好好的工作。你会好逸恶劳成天只想着不劳而获掠夺他人的果实!你会去偷、去抢、去做一些同龄人完全不会做甚至连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没有人关心你没有人爱你。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渐渐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然后你会迎来一个最终的结局……”
“在某个月黑风高地夜晚。你会在一条小路上抢夺某个无辜者的钱包。然后会遭到那人的反抗。紧接着你会怀里摸出一把刀……”
宇文松比划了一下——
“……刺进那个人的胸膛。”
也许是宇文松的口气太过阴森又或是他的表情太过诡异!所有人地脑海中似乎都闪出了一个漆黑的夜晚和一条小巷!风……冰冷的吹过……一个人躺在地上胸口慢慢地……慢慢地冒出鲜血……而一个孩子站在那人身前衣服上、脸上都沾满了粘稠的红色液体。孩子的眼神冰冷。望着尸体如同看见一棵树一根草一般的漠然……然后他缓缓弯下腰捡起尸体旁的钱包步入远方的黑暗之中……
这是……自己的结局吗?
丹落枫也许是其中最诧异的一个。他何曾想过自己地未来?想过在输掉这场官司后自己会变成怎样?他最多也就想到流落街头到处偷东西而已。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的结果?宇文松地每个字都如一声响雷般轰进他的心灵。他慢慢地抬起手似乎望见双手上沾满了冰冷的血液!突然间一把刀子出现在自己手里!上面还淌着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炸开……
“不要……”轻微的喘息声如同蚊吟一般轻不可闻。但是丹落枫的表情已经变了。那个脸上所充斥的恨意渐渐被一种恐惧所替代!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样!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这样的!!!”
丹落枫知道。那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地未来!这个未来是如此的清晰如此地近在眼前?!不管他如何挣扎。仿佛都有一只手在拉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缓缓步入这个充满死亡与恐惧的未来!他不想这样……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自己的未来充满黑暗!被绝望与恐惧折磨的丹落枫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慌乱大叫一声冲出了被告席向法庭中央的宇文松扑去!
“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变成那个样子我绝对不会!!!”
暴怒的丹落枫气势的确可怕但在宇文松眼里这更像一个生气的小孩在耍性子!他三两下就把这个愤怒的小子压在地上还不忘伸出一只脚死死踩着他的背!同时。他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柳宁月见她的表情明显的充满了矛盾。望着丹落枫的神色也不再如先前般充满恨意而是微带惊讶之时再次放声大笑。
“你不会?你凭什么不会?一个不读书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家伙还会有什么美好的未来?你就认命吧!任由命运的摆布不是很好很舒服?以前的你就是这样过的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不!我……我不是个偷鸡摸狗的家伙!你敢诬赖我!我的努力你又怎么会看见?!”
“哈哈!是啊我是看不见。因为你这小子压根就完全没有努力过!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多的可以去开‘机会公司’了!可你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就知道隐瞒欺骗!然后装出一副可怜相去博得某个傻丫头的同情!可是你完了你就快完了!等到我获得这场胜诉之后你就乖乖的前往那个我所说的未来吧!记住当你被判刑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找我来当你的辩护律师。你这小子没这种资格!”
“宇文律师!你的言辞已经完全不配当一个律师了!现在还把当事人踩在脚底?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王审判长愤怒的敲下木椎看情形如果宇文松再不住手她就要呼叫法警了!而另一边的旁听席上那几位律师已经在笔记上唰唰的写了起来。很明显他们不是在记录柳宁月而是在记录……宇文松!
明义篇三二 第二次的法庭(2)
明义篇三二第二次的法庭(2)庭中所有人大概都已经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所感染了吧有例外。钱达就是这个例外。他所需要的只是胜诉判决。现在柳宁月压根就不说话胜诉几乎唾手可得!至于宇文松会变成怎样他会去关心吗?会去在意吗?不客气地说就算宇文松立刻被逐出法庭只要胜诉判决一下他依旧会乐开怀!
可是钱达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的太过顺利了呢?也许那座即将建立的娱乐场所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脑海压根就没工夫去观察四周吧?这一点足够让他的计划濒临破产。
“宇文松谁告诉你……我输定了?”
长久以来一直没话的柳宁月终于说话了!现在的她早已没有了刚进法庭时的怨恨。她散出一抹镇定自若的冷笑。一个曾经让宇文松大为头痛对自己吆五喝六的冷笑!这似乎也意味着……不败女皇柳宁月终于复活了!
见到柳宁月的脸再次变得冷若冰霜宇文松的嘴角撇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容。他立刻放开丹落枫走回自己的位子道:“对不起审判长。您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审判。一上来就得到胜诉让我显得有些激动。我已经准备好接受处分。”
宇文雨早已窜进法庭扶起趴在地上的丹落枫关心了几句。丹落枫的意识看起来很消沉。犹如体内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似地。在把他扶回被告席后这个女孩立刻望着父亲!那个眼神很明显她是在质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说那么狠毒的话?!
王审判长咳嗽了两声对于法庭内终于恢复秩序感到稍许欣慰随之对宇文松做出了一个口头严重警告。而旁听席上的几位律师似乎也对这个结果表示赞同。王审判长何曾想到自己会审理一场当事人两方的律师都吃上一次严重警告的审理?这可能足以载入司法界的史册了。
“审判长被告方对于原告方提出的五十万元诉讼请求持相反意见。希望法庭能够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能够纠正我以前所犯下地错误。”
柳宁月的言冷静而诚恳。她的语气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混乱与憎恨!这个结果不仅让王审判长感到满意就连对面的宇文松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哦?是吗?可是白底黑字的写着你还想怎么辩驳?”宇文松故意拿出照片扬了扬招摇地笑着。
柳宁月冷笑一声。从公文包中拿出以前丹落枫交给她的收据提交给法庭。等到王审判长和两位审判员全都阅完后朗声道:“审判长这是丹落枫父亲孙阳所拥有的收据。估计那位当事人是分期付款收取收据然后再一次性兑换借条的方法。如各位所见这些收据的总和数额已经达47.13万元。足以证明原告方的五十万元欠款纯属子虚乌有。收据上的签名正是是原告方的法人代表钱达没错。可以做笔迹鉴定。”
对于柳宁月的认真对付丹落枫是不敢相信而小雨可谓是最高兴的一个了。她用一双充满仰慕地目光注视着柳宁月。犹如看到了希望一样!随后她又转视对面的父亲。心中暗道:“爸爸……你地目的达到了。我知道爸爸是想故意输掉这场诉讼然后来帮丹落枫地吧?虽然爸爸嘴里不说。但是我知道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
这位少女的心思很纯洁同样的也太过单纯。也许是隔了一个法庭使她没有看清父亲的脸吧?如果她能够看到宇文松嘴角的那丝冷笑也许就会后悔刚才心中所想……
“的确我们承认。”对于柳宁月提出的收据宇文松显得一点都不惊慌!而一旁地钱达似乎也早已知道自己的律师会怎么应付。也是一脸地不在意。
宇文松耸了耸肩膀道:“对于这四十七万余元的款项。原告方完全打算不做出任何反驳。”
(小雨心声:“好耶!好爸爸回去以后我要烧一桌好菜来招待我的好爸爸!”)
“可是请各位仔细看这张借条。上面写的很清楚——如果到期孙家未能还清‘总共’的五十万那就要收房子。看清楚了是总共并不是部分!现在两年之期早就已过钱则只还了四十七万多一点点。按照借条继续收房简直是合情合理完全有必要嘛~~~!”
一番话说的小雨是目瞪口呆惊讶的连思考都停止了!她原本以为只要拿出收据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不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那么执意的要收丹落枫的房子?为什么硬是要把他逼上绝路?
绝路?……现在的情况对宇文雨和丹落枫来说可能的确是一个绝路。但对于柳宁月来说她似乎正在等这个时机?当宇文松说出完全承认这些收据之后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宇文松你真的以为能够从我柳宁月手中得到胜诉判决吗?”
轻蔑的笑声现在不只是对着钱达更瞄准了宇文松!笑声过后柳宁月丝毫没给宇文松诧异的时间朗声道:“审判长既然原告方在欠条上做文章那不如让我们再来仔细看一下这张欠条吧。”
王审判长点点头用法庭中的投影仪将那张欠条的全貌打在一旁的屏幕之上。
柳宁月走下被告席站在屏幕前细细端详了一番这张欠条后微微笑了一声大声念了起来:“现向钱达公司借款两年之内还清。如无法还清所借款项五十万(附利息)则自愿将烟雾街118的住房当做抵押。2xo8年
怎么了?这张欠条有什么问题吗?——旁听席上为数不多的听众心里都洋溢着这个问题。
“审判长难道您不觉得这张欠条写的非常有问题吗?”
在王审判长疑惑的目光之下柳宁月伸手指在一个地方继续道——
“请看这里。‘如无法还清所借款项五十万(附利息)’关键就在这‘附利息’三个字里面。难道您不觉得这里面很有蹊跷吗?”
旁
开始生一阵骚动柳宁月静等这阵骚动缓缓停息后:“翻完这张借条的正反两面都没有看见有任何与利息多少相关联的字句。很显然被告与原告签订这份协议的时候肯定协商了将利息归入这五十万元之内。可是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孙阳当年所借的‘本金’到底是多少?而这两年的‘利率’到底是多少?”
一句话问的钱达额头上冷汗直冒!不过宇文松倒显得很镇定轻声道:“别担心等我指示然后就像我吩咐你说的一样就可以了。”
说完宇文松站了起来道:“柳小姐您的辩驳还真是有趣。不过很可惜这几个字同样也可以解释为‘附带利息但利息到底多少没有明确指定’。对了钱先生。您当初借钱给孙先生的时候有没有约定利息?”
钱达抹了抹汗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约……约定过了。我们是口头协议的约定一年两万……这个……宇文律师我的利息……会怎么样?”
宇文松耸了耸肩故作遗憾的道:“很遗憾根据合同法规定。民间借贷若是未约定利息或是利息约定不明的一律当作不收利息。你的那四万元利钱我看还是死了心吧。”
“哼好棒的演技。宇文松你当律师还真是屈才为什么不去拍电视?”柳宁月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真地吗?真的是五十万?可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真正的借款似乎要远低于这个数字啊!”
说着柳宁月走回被告席望着丹落枫。良久才伸出手道:“喂把那个东西给我。”
一见柳宁月走来。原本沮丧的丹落枫脸上立刻布满敌意!他捂住自己带来的一个小塑料袋警惕的道:“哼我凭什么给你?别以为假惺惺的出来说两句我就会相信你!”
对于丹落枫地不信任柳宁月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冷冷道:“别误会。我可没想要你相信!现在也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尽我自己的职责!我可从来没打算放下对你们一家的仇恨。爷爷虽然后悔自己亲手毁了你们一家。为自己的一时激动而自责但他也没原谅你们。否则那些钱就不是捐掉了!现在给不给我随你的遍。如果不给即使输了责任也在你而不在我!”
丹落枫显得比较犹豫。他伸手探入塑料袋中但又缩了回来。最后在小雨的怂恿下终于还是拿了出来。放在柳宁月地手心。
那是一本硬面抄正面。写着“日记”两字。
“审判长这是我在被告方家里搜索到的一本日记。所有者正是孙阳本人。请过目。”说着柳宁月将日记本王审判长。
“审判长请您将日记翻倒第二十一页……能不能请您将上面的内容读出来好让原告方听个清楚呢?”
王审判长扫了一眼日记后脸色一变!立刻一抹不信任的目光投射向钱达!随后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念道——
“2xo811月3日
“我没想到。钱老板竟然真的肯借钱给我?以前我还以为他这人很小气原来是我误会了呀!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立刻进行投资了!这笔买卖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不到两年我就可以还清全部借款然后让公司蒸蒸日上!到时候小枫和妈就可以不用在这么吃苦了。”
“不过利息还真是厉害啊!我只借了……”
念到这里王审判长顿了顿再次瞥了一眼钱达继续念到——
“我只借了‘三十万’没想到两年后竟然要还‘五十万’?!不过算了……现在银行不肯借钱给我钱老板肯借给我我应该要感谢了……”
至此王审判长没有再念下去。因为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原本一直在微笑的宇文松早已是一副铁青脸望着旁边的钱达。而钱达头上的汗珠早已成了水帘洞地瀑布奔流而下……
“谢谢审判长既然知道了本金不如让我们来计算一下利息吧?”柳宁月拿出计算器一边说一边敲打着“根据合同法有关规定民间借贷的最高利率可以过银行利息但最高不得过四倍。既然借款期限是两年那我们就用两年地年利率来算吧。”
“现在两年的银行贷款利息是6.71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审理借贷案件地若干意见》规定民间借贷的最高利率不得过银行利率的四倍。那也就是26%。现在将本金3o万乘以利率再乘以两年得出两年的利息总共是16144o。…呵得出的数字竟然是461o4o元。才刚刚四十六万出头一点。这样看来我的委托人竟然还多付了一万多元的利息!关于这一点不知原告方希望怎么解释呢?”
钱达额上的汗珠早已是瀑布汗不知有多少张餐巾纸已经被那些油油腻腻地汗水沾湿!宇文松则是依旧青着脸一声不响的坐在位子上。
“柳宁月那你想怎么样?要我地当事人将那多收的一万元钱款交还吗?”宇文松阴着嗓子良久才吐出一句。
柳宁月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烁出一丝冰冷以及自信的笑容!
“还一万元?呵……世上哪里来那么便宜的事?先我们可以知道这些借款完全是高利贷性质。对于高利贷法律一向是不予以支持的!但是很可惜借条上却完全没有注明利息到底是多少!刚才原告方的律师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利息没有写明的那就当作没有利息不是吗?所以……”
凌空一指死死的指向被告席!柳宁月的声音犹如高山上的雪崩一般彻底淹没了钱达的贪婪!
“被告方在此向原告方提起反诉!要求原告方将因约定不明而擅自多收取的十七万余元的款项全——数——交——还!”
明义篇三三 第二次的法庭(3)
明义篇三三第二次的法庭(3)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乍听自己不仅没要到房子至还有可能倒吐出去十七万?!这叫钱达怎能不急?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接到宇文松口令的情况下站起来大声抗议。
“别开这种狗屁玩笑了!这本日记是孙阳自己写的难道不管他写任何东西我们都要信以为真?如果我回去在日记上写你们全都欠我个十万八万的那就全是事实啦?!”
很明显钱达的咆哮并没有对现场的情况起到多大的作用。换来的只能是柳宁月的另一个冷笑……
“开玩笑?可惜这并不是开玩笑。在某些时候日记的确可以作为证据提交法庭。而现在这已经很好的证明了原告方的高利贷行为!”
钱达脸上的汗珠夹杂着一些黄褐色的脂肪滚滚而下他不断的望着身旁的宇文松眼中流露出祈求之色。可是现在换成了宇文松一声不吭叉着双手冷冷注视着柳宁月……他是不是在后悔?后悔自己激起柳宁月的斗志反而换回自己的失败?
就在原告席上陷入一片沉寂之时柳宁月再次动攻势。她收起计算器等杂物冷笑道:“看来原告方似乎仍然在死撑嘛?那好既然一份‘物证’还不够再来一份‘人证’怎么样?审判长我想要传讯一位证人。现在这位证人正在‘证人休息室’休息立刻可以出庭。”
这下好难不成柳宁月要来个人证物证俱在?光是一份物证就已经让法庭的气氛明显偏向被告方还不等柳宁月唤出人证所有人几乎都开始相信这场诉讼从一开始就是原告自导自演的小丑剧了!
王审判长立刻答应敲下木椎。经过五六分钟的简单手续之后法庭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留着小胡子看起来畏畏缩缩的男人走进了法庭站在了证人席上。
“先生请问你的姓名和职业。”
刚一等到那位证人站稳脚跟柳宁月就已经如迅雷般“杀上”开始了第一次的询问。不过也许那位证人是第一次上法庭吧?所以一直对庭内的这种庄严感感到畏惧。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柳宁月这么冷冰冰的一问就连声音都开始打架起来。
“我……我……我叫……叫……”
“……叫什么?”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刻板吓到了证人柳宁月下意识的放软了声线又问了一次。
那个证人抬起眼偷偷瞥了一眼柳宁月后立刻吓得低下头去颤声道:“我……我叫李平……是……是开杂货店的……”
柳宁月“嗯”了一声接着问道:“你的杂货店开在什么地方?”
“就在……就在三亚路门起路口……哦!对了!(指着原告席上的钱达)就开在钱老板的公司对面!”
“很好李平你是否还记得两年前的11月3到底生了什么事?”
李平陷入沉思良久再次抬起头扫了一眼法庭上的众人颤颤巍巍的道:“有个人……有个人从钱老板的公司里走了出来……然后到我这里……买了一包烟……闲聊的时候他很高兴地说今天从钱达公司借了三十万……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太兴奋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有那么兴奋的人……”
“呵。”柳宁月转头扫了一眼宇文松继续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或是说……知道他的名字?”
李平默默点了点头目光扫到一旁的丹落枫身上道:“他……他说他叫孙阳……闲谈中那个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说是他和自己儿子的合照。他还说……他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他希望自己能够靠着这笔钱……给儿子落枫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个儿子看起来很像坐在那边的那个……(指着丹落枫)”
柳宁月的问话到此结束看来一切的事实都已经趋向明朗了。人证物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孙阳并没有借五十万。而那三十万也早已还清了!!!
“原告方律师请你询问证人。”
王审判长的话犹如铁锤一般敲在钱达的胸口。他不停的摇着宇文松轻声、却
嚷道:“宇文律师!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要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给你十五万可不是让你坐在这里当雕塑的呀!”
钱某人的推搡似乎并不能让宇文松做出任何的表态。他依旧静静的坐着……钱达见此摇得更加厉害!可是他却迎来了一道如同刀锋一般冰冷刺骨的眼神……
“审判长……”
良久宇文松才终于开口。对此钱达立刻激动的泪流满面看来已经准备将宇文松当神来拜了!
说出这三个字后宇文松顿了顿道:“我请求暂时休庭现在有一些事我想要和我的委托人商量一下。”
休庭?一直都很嚣张的宇文松现在竟然需要申请休庭?!见此小雨已经顾不得什么法庭纪律一把搂住了身旁的柳宁月大声欢笑!这丫头只要一开心起来就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对于小雨这种充满温暖的搂抱柳宁月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甜蜜。她的手轻轻搭在小雨肩上就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自己的手就已经在这个位置似的……
“赢了?很可能……赢了?”
这个问题在宇文松提出休庭之后就一直徘徊在丹落枫的心头。他不知道柳宁月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但是……她竟然还是帮了自己?!帮自己……把这场看起来似乎注定失败的诉讼……彻底扭转了过来?!
王审判长想了想再次扫了眼手中的日记。随后又和两旁的审判员说了两句拿起木椎道:“本庭同意原告方律师的请求休息三十分钟。在此期间内要对这本日记做一下笔迹鉴定和时间鉴定。被告方有没有异议?”
柳宁月想了想像现在这种情况休息个短短的三十分钟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说宇文松能够在这三十分钟内找到办法再次反败为胜?显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没有异议。被告方同意原告方的请求。”
“好那么现在休庭!”
当木椎刚刚落下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之时宇文松立刻站起不由分说的拉着钱达的衣领向门外走去!他的目光……明显已经带着愤怒……一种自己被愚弄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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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我可是付了钱了!我付给你钱可不是让你来玩法庭游戏!早在上次的法庭我们就应该拿下胜诉判决!如果不是你执意想与柳宁月比试的话哪里会出这种岔子?!喂放开我!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我警告你宇文松!立刻放开我!!!”
钱达的愤怒与不甘驱使着他不断挣扎!可惜他那个肥肥胖胖的身体所酝酿出来的力量完全不能和宇文松相抗!
宇文松把钱达连拖带拽的走到一间厕所内“呯”地一声推开门后把钱达好像一条死猪般扔了进去!还不等钱达出抗议宇文松已经拿出一块“清扫中”的牌子挂在厕所门上将其反锁起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宇文松的异常态度让钱达不由得有些心寒。由于全身心的相信宇文松所以他也没带任何保镖前来。估计现在这家伙正在内心懊悔万分吧?
“你打不赢官司就想拿我出气吗?!你……”
“你给我收声!!!”猛地宇文松一拳砸向大门出轰的一声巨响。随后他拉起钱达的衣领大喝道:“钱达你告诉我的金额是多少?是四十五万!你说你借了四十五万给孙阳结果忘了约定利息生怕讨不回来而求我帮你说是五十万!可现在……你竟然整整多报了三分之一?!”
被宇文松吼了一声钱达的表情开始由愤怒慢慢转向难堪。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着:“这个……我……宇文大律师你要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律师所以完全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你竟然还对我有所隐瞒?好……很好!你的这些隐瞒让我所有的计划全都濒临破产!这下你满意了吗?!”
明义篇三四 第二次的法庭(4)
明义篇三四第二次的法庭(4)达的脸上转出一副哀求的表情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着宇文松的双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宇文律师宇文‘大’律师!呜呜呜……是我不好……是我欺骗了您!我该死该死!呜呜……可是还是求您救救我啊~~~这场官司我可是绝对不能输的不然我可就违约了呀!看在钱的面子上宇文大律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怒火过后宇文松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其实他也知道现在对着钱达这个奸商火根本无济于事。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纰漏那就必须想办法将其补救以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想到这里他让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抓起钱达的衣领大喝一声。
“让我帮你?对我当然要帮你!可我不知道我的委托人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东西让我会在措不及防间被柳宁月杀个片甲不留?!”
听到宇文松还会帮自己诉讼钱达的肥脸立刻笑得连眼睛在哪都找不到了。
“当然当然!我哪里还敢瞒您呐?您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你老爹都快被你气死了!”
短暂的休息时间转眼即过。现在再让我们把目光回到法庭。
与今天刚刚开庭时正好相反率先言的是柳宁月。她拿出一份鉴定文书递交给王审判长朗声道:“审判长各位审判员。这是刚刚到手的鉴定文书。上面写的很清楚日记上的笔迹就是孙阳本人。而书写时间由于时间太短无法太过精确。但大致时间是在距今两三年前。请过目。”
王审判长接过鉴定文书仔细阅读了一遍后转向宇文松道:“原告方律师。现在被告方已经提出了反诉也提出了证明自己论点的证据。不知道你们现在有何打算?有没有什么要反驳的?”
这种情况下还有反驳吗?宇文雨微笑着望着父亲为父亲的“阴谋”得逞曲线救国的行动深感欣慰……
“呵当然。如果就这样输了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委托人付的十五万律师费?”
宇文松笑了一个自信满满又充满骄傲的宇文松再次出现在法庭上!
“王审判长我请求询问证人。”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咳嗽了两声宇文松走到证人席前对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说柳宁月都不清楚这个笑容里面包含了什么意思何况这位还有些恐惧感的李平?这不吓得更厉害了。
“李平先生……是吧?呵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天……也就是你看到孙阳的那一天时你正在干什么?”
李平偷偷瞥了一眼宇文松对他脸上散出的这个不明意义的笑容深怀恐惧!颤抖着道:“我……我是在……看……看电视……”
“哦?看电视?是什么内容?”
“我……不太记得了……”
“反对!”还不等李平说完柳宁月立刻出异议声“审判长原告方律师想要质疑证人的记忆!记不记得电视内容和能不能记得有个人在你面前说借了三十万完全是两码事!”
“审判长我并无意想质疑证人的记忆。只是看这位证人很紧张想和他聊聊天松懈一下他的情绪好有利于我的问话罢了。”
王审判长想了想道:“反对有效。原告方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询问方式。”
宇文松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好~~~吧!既然我不能用当天的事情来聊家常那么谈正事总可以了吧?……证人当天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令人映像深刻的事实生?”
“这个……好像没了……”
“哼有个人告诉你自己怀里揣了三十万就足以让人映像深刻了!宇文松你还打算继续质疑证人的记忆吗?!”
宇文松暗暗吞了口唾沫心想柳宁月果然不愧是柳宁月。不败女皇的称号不是白叫的!不过也许那位不败女皇百密一疏还是算漏了一点。因为……他宇文松想要知道的东西已经完全知道了!
接下来……宇文松会怎么做?他的眼神突然散出刺眼的寒冷死死笼罩在李平身上!现在的李平看起来就如一只被蛇紧盯的青蛙!不敢动……或者说他已经连如何动弹都忘记了!
于是!当宇文松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之后!他轻轻的按住李平的肩膀说道……
“嘿!兄弟看来这个法庭让你真的很紧张嘛?!”
突然间宇文松的表情怎么变了?变得是如此的不正经如此的懒散?这个表情小雨是再熟悉也不过了。以往在家里这个爸爸就是这么一副无所事事!
李平显然也被宇文松态度的突然改变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张着嘴坐在证人席上不知该怎么回答宇文松的这个问题。不过看起来宇文松似乎也并没准备听到他的回答。这位律师招摇的搭着证人的肩膀也一屁股坐在了证人席上?!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都别说了!事实上第一次上法庭时我也很紧张。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哦审判长请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我。刚才我已经说了想要安抚一下证人的情绪。所以请允许我用个十分钟时间和证人聊聊天!”
王审判长刚到嘴边的喝止声被硬生生吞下。李平的紧张她也有目共睹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做出最好的证言。所以她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宇文松的要求。
见审判长默认宇文松笑的更是开怀。这家伙继续搂着李平的肩看起来对方似乎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喂兄弟我问你一句话。”在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宇文松忽然压低声音在李平耳旁轻声说道。只可惜为了让法庭内的所有人都听到证人的回话李平的脖子上早戴了一个隐藏式的扩音器。宇文松的欲盖弥彰似乎做的欠缺了些。
“啊?什……什么?我能……回答你什么?”一听到问话李平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
“哈哈哈别那么紧张!放心啦这个问题我担保和这件案子无关!我是想问一下……”宇文松又压低声音露出一丝淫笑道“你不是在证人休息室呆的吗?感觉怎么样?很养眼吧?”
宇文松的问题让李平完全是一头雾水。他歪过脑袋问道:“什么怎么样?什么养眼?”
“啪——!”击背声。
“喂喂喂别告诉我你可没看见啊!就是在证人休息室执勤的那个呀?呜~~~~天哪那个身材……那对**!你没看见她穿的衣服吗?那个身材配一身警服感觉真是太淫荡了!”说着宇文松眯上眼伸出双手一边露出一种下流至极的淫笑一边在空中做了个揉搓、抓捏的动作。
话说至此一旁的柳宁月不由得一阵脸红!不不仅是她。在旁听席上的女性以及那位王审判长的脸上尽皆显示出尴尬!
“宇文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是庄严的法庭可不是让你谈论这种事情的地方!”王审判长已经不再称呼什么原告方律师开始直截了当的直呼其名!
对此宇文松的脸上稍稍浮现出一丝歉意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一点也无悔改之心!
“审判长这是我能够安抚证人内心的手段。也许有些下流但对于男人来说嘛……呵呵效果可谓群。为了让这次的审理能够尽快进行希望您能够让我继续做下去。当然我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言辞的。”
注意?这个家伙可能根本就不会去注意这些小细节!话刚一说完又再次转过头去嘴角出一种以往只有色狼看到美女才会出的啧啧声继续淫笑着。
“喂感觉怎么样?听说那位美女可是一星期才会执一次勤啊!以前我可从来没想到在如此冰冷的法院内竟然会有一朵如此娇艳的玫瑰?那个身材……天哪我爱死那个身材了!如果有一天能够让我在那个身体上好好泄的话就算少活十年也愿意!”
话说至此李平似乎终于弄懂了宇文松在说什么。他歪着脑袋细细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逐渐散出一阵精光!原本的紧张感早以被一扫而空!
“你是说……你是说那个长美女?”
“对对!哈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太过紧张而没仔细看呢。原来你看的也挺仔细的嘛!”
“嗯嗯……那个美女……的确是个美女……我……我好喜欢她穿制服的样子~~~!(淫笑声……)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好……好诱人!”
“对!大腿结实小腿芊细再配上一双足以引任何男人遐想的黑色丝袜!——性感!让人忍不住……想做那种事对不对?”宇文松推了李平一把痴痴淫笑道“兄弟你知道我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你说没错!律师先生您真是我遇见的最好说话的律师!不像那边那个冰美人连让人遐想的空间都没有(柳宁月诧异不知是该羞该恼)!还是那个在休息室遇到的警花好……我好想掀开她的裙子看看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大腿根部到底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啊~~~~”
明义篇三五 第二次的法庭(5)
明义篇三五第二次的法庭(5)喂别光看下面。她的上面你没看吗?你没注意到I已经快把那件警服撑破了吗?我估计有e罩杯。”
“不不不律师先生。这你就错了。在看女人的胸围这一点上您绝对不如我!照我看最起码有F罩杯!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呵呵呵律师先生您知道吗?她今天可能没穿胸罩哦~~~!”
“真的?难怪看她走路时那对玉峰会抖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只是松了呢!”
“我估计是故意不穿的!那么自豪的身材当然要拿出来好好亮亮相了!这么棒的**揉起来感觉一定非常舒服!咳……只可惜这么正的女人竟然嫁人了?如果不是她手上的戒指的话等闭庭之后我一定去找她!”
“喂喂老兄。怎么?你到这把年纪了还有处*女情结?有老公又怎么样?你不知道人妻才是最性感的吗?而且有经验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才会有情趣啊~~~~!”
“呵呵对律师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嗯……的确李平已经不紧张了。可是换来的却是法庭内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淫笑!他们不停的谈论那名无辜的女性言语真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礼!原本庄严的法庭似乎在这一刻变成了某座桑拿房!而这两位则是正坐在桑拿房前。等待进去接受“服务”地客人!
“这……这真是太荒唐了!身为律师……怎么可以在法庭上和证人大谈风月?!宇文松!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法庭我已经不能再继续容忍下去了!法警!把这个扰乱法庭秩序的无良律师带出去!等到这场审判过后我会向律师协会好好的投诉这件事!”
果然!宇文松的言行把王审判长彻底激怒了。事实上这也是意料中事。宇文松在说这些话之前就该想到自己怎么能够在如此严肃的法庭谈论这么h的事情呢?这不当听到王审判长敲响木椎的声音之后这家伙好像才终于幡然醒悟张着一张惊慌失措地脸。开始哀求起来——
“审……审判长大人!我知道了!我说错了话!也许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吧……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得不说王审判长的确是个好人……即使是面对如此“败坏风气”的宇文松她似乎仍然保持着一份恻隐之心。
“……好吧念在你第一次出庭民事诉讼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果你还是如此荒唐。可就再也没有下次机会了!”
虽然被扣了许多印象分但最后还是能够留在法庭上宇文松不得不低下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可是就在他低头的那一刹那一丝冷笑出现在他地嘴角。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这丝冷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也不曾出现过一样。
“放心吧!审判长我接下来只有一个问题想问证人了。问完这句就算是要杀要剐。我全都悉听尊便!”说完宇文松走到证人席前。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骄傲眼神盯着李平。大笑道“喂!证人!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可一定要回答清楚啊!”
李平一愣可由于心中的恐惧早就被这位律师消磨了个一干二净所以倒也不怎么害怕。大声回应道:“是!律师先生!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回答绝不说半句假话!”
“嗯……很好!现在你告诉我……(小声)你觉得那位警花的综合素质可以得几分?”
……………………全体冷场………………
“爸爸!你闹够了没有啊?!虽然我知道你是想故意输掉这场诉讼……可也没必要干的那么过火吧?!!!”呜呜呜……小雨这丫头心肠真好……身处被告方竟然还那么关心爸爸呀~~~
可惜王审判长的眼睛里已经是“**”了。她连续把木椎敲了八下伸出手指毫不犹豫的指着宇文松。大声道:“法警!把这个扰乱法庭秩序地家伙赶出去!照我看这场诉讼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即使现在就下达判决也没有任何人会有异议!”
“不行啊!不能下判决!”出这种声音地。当然非钱达无疑“先别把宇文律师赶出去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深刻意图的!对不对?宇文律……”
转过头后钱达也不由得傻眼了……很简单因为那个被他寄予无限厚望地“大”律师即使是被两名法警夹着的情况下仍然紧抓着证人席不放!还不停说着……
“喂喂!李平快点说啊?那个小妞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呢!你形容的比较好再多说两句让我等一下可以yy一
……这种话。
李平也不是不懂的什么叫法庭秩序啦。可是宇文松的这些疯言疯语显然很对他的胃口!想一想既然有这么个大律师在下面垫底那自己再说些什么似乎也不要紧吧?
“嗯……那个警花的身材还真好该凸地凸该凹的凹!那张天生地狐媚脸即使是在证人休息室也能够让人下面一热啊~~~!”
“够了!把这个证人和那个混账律师一起拖出去!”至此王审判长再也忍不住终于说了粗口!不过不管是旁听席上也好原被告方的席位或者是法官席上也好没有一个人对她的这句粗口抱有意义。事实上宇文松这家伙显然已经激起了公愤!尤其……是旁听席上女性的公愤!
“这是什么律师啊?那么下流!”
“这种人应该被判刑!是谁给这个色狼律师执照的?!那人也应该拉去枪毙!”
“像这种人社会上一般称之为残渣!之前还大言不惭的呵斥那个看起来又乖巧又充满阴柔美的帅气小男孩呢!我看他才是这个社会的公害!”
“难怪他会没有老婆照他女儿的样子来看他的原配应该也是个美女。这样都不满足的到处色要是我也一定和他离婚
旁听席上议论纷纷王审判长也不再加以制止。现在全场的矛头全都指向宇文松——这个已经成为世人眼中惊世大色狼的宇文松!!!
但是宇文松却在冷笑?在得到李平的回答之后他的冷笑竟然是如此的自信?难道他已经吓傻了吗?还是说自己被驱逐出法庭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这家伙已经疯了?
“哼……绕了一个大圈子……最糟糕的难关……终于还是被我过了呀……”
宇文松用力一挣两名身材魁梧的法警也无法制止住这头恶魔被纷纷弹开。他步履坚定的踏至原告席前一把拉下上面的麦克风冷笑一声大声道:“审判长在离开法庭之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不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最后一句!法警快点把这个疯子拉出去!神圣而庄严的法庭不能再被这个流氓亵渎了!”
说着四名虎背熊腰的法警一拥而上!这下子即使是宇文松也终于被擒。趴在地上被那四名法警制的动弹不得!
王审判长死命的敲响木椎不停的催促法警把宇文松押出去。见此宇文松立刻挣扎起来!
“王审判长!请您再给我最后的一句话时间!我只需要说一句话!如果这句话后您还是觉得我要被驱逐出法庭地话。那我宇文松绝不会再说半句怨言!”
“你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法庭的蔑视!宇文松从今天开庭到现在你有认认真真的对待这场审判吗?在我看来你就像一个游戏人间的孩子!甚至是一个可怕的恶魔!拉出去!”
眼见自己的就要被抬出法庭宇文松心中开始急了。他咬咬牙深吸口气忽然奋力一挣!那四名法警中的一个措不及防被他挣脱!宇文松趁着这一间隙立刻甩开剩下地三人。抓起掉在地上的麦克神情严肃的道:“王审判长!两位审判员!在座的所有旁听人员!我宇文松对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表示最深刻的歉意!但是我请求……”
这时被挣脱地四名法警已经再一次压倒了他麦克风顺势滚落一旁。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些法警再也不敢大意个个是抓的死死的!就好像抬轿子一般抓着宇文松四肢就往外抬!
身形完全受控的宇文松再也无法挣脱他的神情变得焦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出了下面的话!!!
“我请求!求求你们让我说最后一句!真的真的就只有一句——————!!!!!”
也许是宇文松地恳求声太过“真诚”。就连那四名法警也不由得停下脚步互相望了望。随后全部回头望向王审判长……这个意思很明显。他们是在接受王审判长最后的指示!
王审判长低头想了想……没错。她也被宇文松刚才那充满“真诚”地话语稍稍打动了一下……
“……好吧你可以再说一句。但是别忘了。你只有一句!一句话说完如果还没有对这场诉讼起到任何作用的话就请你在休息室里好好地反省自身了!”
被四名法警放下后宇文松轻松的理了理西装步履悠闲的走到法庭中央!他轻轻掸了一下袖口上的灰尘姿态显得自信又充满了莫名的恐怖!随后他……笑了一声……
“我要说的这句话很简单。事实上在今天的证人休息室中……并——没有一位女性法警。更何况。是一位身材妙曼足以引人想入非非的美佳人了!”
话刚一说出。原本还稍有些喧闹地法庭立刻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望着宇文松眼中浮现地尽是不敢相信的色彩!同样的也包括李平这位“亲眼”见过那位美佳人的证人!!!
“宇文松……你刚才说的……可是真话?!”显然柳宁月意识到了这里面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就要生神情变得不安起来。
“哼如果是假话那你是说这位证人是在撒谎喽?”王审判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可惜她没有柳宁月意识的那么深刻“即使他在撒谎这也和本次的案件没有丝毫关系!宇文……律师你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吗?!”
宇文松轻轻摇了摇手指露出一丝冷笑道:“不~~不~~不~~我敢担保这位证人并没有说谎他的确‘看’见了。只不过却是在我的一些言语的诱导下让他自以为看见了而已。”
“许多人都认为要操纵一个人的记忆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不。其实这很简单甚至简单到就连一个三岁孩子都可以做到的地步!刚才我使用了一些诱导性的言。比如‘别告诉我你没看见啊’‘她的身材真不错你说呢’等等一些用语。这些简单的谈话再加上证人本身容易紧张的性格没有仔细端详休息室内环境的记忆这些让他很自然地联想出了一位完全不存在的美女。甚至还无意识的‘看’到了那位美女是长穿黑色丝袜带着婚戒有F罩杯的身材以及没穿胸衣等一些完全不可能知道的细节。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这位证人的记忆给修正了一番。让他在误以为自己看见的情况下完全不撒谎的说出一些虚假的内容!”
王审判长沉默了……那原本敲的很响的木椎这次再也没有出声响……
良久……
“那么……原告方律师你想用这件事……说明什么?”
“呵……”宇文松笑了一声“很简单。这位证人的记忆刚才被我偷换了一次而我相信在不久前这种情况也生过一次!就在这次的审判前就在……那个人的操纵下!!!”说完宇文松的手指已经狠狠的……指向了被告席!
明义篇三六 第二次的法庭(6)
明义篇三六第二次的法庭(6)于宇文松前面的那番“诱导性言”倒也算了可柳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她猛地拍案而起义正严词的道:“宇文松!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偷换证人的记忆以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吗?!”
宇文松摇了摇手指冷笑一声道:“不不不我并没有说你尊敬的律师小姐。我说的……是坐在那里的被告人丹——落——枫!”
宇文松疯了?至少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这个律师先前不仅疯言疯语把证人的证词说成是诱导性提问下的产物现在竟然还控诉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
“这个律师有没有搞错啊?他三番两次的找那孩子的麻烦那个孩子和他有仇吗?”
“就是就是!还好几次的说他没药救了。我看这个律师自己才是没药救了!”
“哼也许是嫉妒别人年轻长的帅以后一定很有女孩缘吧?像这种中年大叔最讨厌了~~~!”
在这其中要说是最震惊的也许就是小雨了。早先那欣喜父亲想故意输掉而拯救丹落枫的心情此时已经被宇文松的锐利言语击的粉碎!她再也忍不住站起来满脸悲伤的问道:“爸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想制丹落枫于死地?你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放过他吗?”
撇去别人的闲言闲语不算宇文松面对女儿的悲伤倒是异常的镇定自若步履轻松。他呵呵一声冷笑道:“丫头我看你才是最高不清楚状况的人。爸爸身为原告方律师尽力打压被告乃是我的本份!再说了这个小子哪里需要人救?我早已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救他!”
说完宇文松毅然撇下满脸惊讶的女儿走到证人席前阴笑道:“从很早我就开始奇怪为什么证人能够那么清楚的记得两年前生的事?如果说当时他正在看什么有趣的电视节目或者说当天还生了其他什么重大事件的话倒还好说。可是证人先前已经亲口承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足以引人注意的事件!”
“反对!(猛拍桌子)这并不重要!要是说足以引起牢记的事件的话这些证言本身就已经足够了……”
“不不足够。”这一次宇文松没让柳宁月说完就已经狠狠地打断了她。他哼哼一声冷笑转向旁听席上众人大声道:“各位!请你们扣心自问一下。如果有个你认都不认识的人在两年半前的某天只是来你的店里买包烟然后说自己怀里有三十万的话你们有自信能够牢记两年半之久?甚至于还记得当时拿出照片来的一些细节?!”
被宇文松如此一问旁听席上原本熙熙攘攘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说一声“记得”当然容易。但在其中又有几人能够确定自己真的可以记住两年前生的一件小事?而且……还是如此精确?
见旁听席上无人吱声宇文松的笑意更浓了。他回望一声不吭的王审判长一边笑一边朗声说道:“王审判长也许您会认为我这只是在强词夺理。但是在刚才证人所说的话当中有一件事却让我异常的在意!”他指向被告席上的丹落枫双眼透出挑衅的光芒“两年前……不对应该是两年半前这个孩子还只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孩子!即使那位孙先生是在拍下照片之后立刻拿来给这位证人看至今也已过了两年半。像这样正在生长中的孩子即使只是一年不见就可能面目全非而这位李平证人竟然光是靠‘想象’就能够一眼就指出这个孩子就是照片中的那个孩子?要知道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光凭一眼就能够认识这个孩子两年后的样子?”
李平火了。这个人不是对宇文松骗自己说出那番“虚假记忆”而火是为了这个律师竟然完全不相信自己?……这倒也罢了。可是他竟然还恶劣地把自己那足以左右审判情势的证言用这种方法驳倒?如果宇文松真的得逞的话那自己岂不就成了一个十足的妄想狂?毫无自尊的说谎者?即使是再怎样老实的人恐怕也不会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帽子不作出反击吧?
“不!你说的不对!我……我是真的看见了!法官大人柳律师!相信我!我承认自己是对当时的事情记得不那么清楚。可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照片里的那个孩子……就是那个坐在那里的那个!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经常帮钱老板的公司打工!一直在他的公司里面进进出出总是来我这里聊天的!所以……所以我才会认识他!”
宇文松眼睛一亮!如此同时柳宁月的目光则是表现的无比诧异!显然她知道一些不该说出来的东西已经被宇文松抓住了!
“哦~~~~!这位证人刚才…
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宇文松走回头对着钱▏下“钱先生您雇佣童工的事情恐怕已无法隐瞒了对不对?”
钱达擦了擦额上的汗不知宇文松到底想说什么?
“王审判长现在让我们来想想为什么这位证人会记住两年前的那件事吧。很显然这个孩子很有心计。大概在这两年半里面一直在向这位证人灌输什么他父亲告诉他借了三十万拿出照片来这种事吧?说的久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已经是一个谎言而认为是一个事实了!”
宇文松到底都在想什么?为什么在绕了一圈之后又把矛头对准丹落枫?事实上从今天一开庭到现在他就一直在不断的攻击那个男孩。这到底……是为什么?
多次的嘲讽让丹落枫忍无可忍!他的愤怒就如快要喷的火山一般灼热!
“宇文松!你打官司就打官司为什么总是那么多次的要攻击我?!甚至……不惜诬赖我——?!”
“诬赖?”宇文松冷笑一声“你认为我只是在单纯的诬赖?你自己想想。从以前到现在你到底做过些什么?你是靠什么维生的?在你父亲去世之后你的心灵到底堕落到如何黑暗的地步?”
“……………………”
“说吧为什么你不肯说出来?原因很简单。你是在逃避不肯面对自己的罪孽!你压根就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所做的错事就如一座危墙般耸立在你的头顶而你却依然不肯面对它!”
就像刚才一样宇文松的每句话再次深深的刺痛了丹落枫的心。这颗被罪孽牢牢束缚住的心里已经长了一颗毒瘤!
罪孽……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面对?这所有的罪都是你这个律师的委托人——钱达给逼出来的!说什么只要我帮他进行偷窃、抢劫、望风就能够免除一部分利息。可到头来那个胖子还不是翻脸不认人?!如果不是他们三天两头就来催款的话爸爸又怎么会心力交瘁只还了四十七万就撒手人寰?!而现在……你这个什么律师……却叫我…………认罪???
“爸爸!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小雨坐不住了大声道“你不肯服输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诬赖丹落枫?这个证人叔叔是我和柳阿姨一起去找来的柳阿姨根本就没用过什么‘诱导性言’!!!”
宇文松哼了一声转过头面向王审判长大声道:“审判长现在已经可以把这位证人请下去了吧?刚才他已经亲自证明了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出自妄想。也就是说两年前孙阳到底有没有向李平说过话完全只是一种‘可能’!被告方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份‘可能’就是‘事实’!法庭上唯一能够说话的就是证据。法律唯一相信的也只有证据!除此之外任何的感情与怜悯都是可悲的多余的!我们是在法庭这里不需要任何的温暖。唯一需要的就是寒冷如冰的铁证!!!”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间法庭之内犹如恶魔的耳语又如死神的悲鸣。王审判长能怎么做?如果是按照情感任何人都可以一下子就判断出宇文松是在强词夺理故意搅乱证人的证词。李平所说的极有可能都是真的!……可是从法律上来讲‘极有可能’并不能作为断案的证据!铁证——有时候也代表了一把铁锁将真实之路完全封锁起来的铁锁……
“啪……”
木椎落下王审判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松。虽然身为审判长不应该表个人的感情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迫使她做出一个不管任何人来看都注定错误的决定!
“对证人李平的询问已经结束将他带下去吧。”
冷静的声音并不能代表王审判长内心的平静。尤其是在听到李平在两名法警的“扶持”下依旧大喊大叫说自己绝对没有撒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的言语后心中所感到的不平更是明显!
宇文松笑了这是他得胜后的笑容吗?不过别忘了在一旁的柳宁月可没打算就这样放弃!她举起手中的日记复印件死死扫了一眼宇文松大声道:“宇文松你别忘了!在我手上还有一份日记作为物证!就证据效力来说‘物证’可是比‘人证’拥有更大的力量!难道你要说这份文件也是我胡乱写的吗?!”
没错即使失去人证可这并不代表柳宁月就此失败!就算只有一件证据这本日记也足以证明所有的一切!
但是……宇文松还是笑了……
“乱写?哦~~~不不不。我相信这份日记上的所有内容一定都是真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是那位孙先生亲手所写。而且我也相
面所反映的内容全都属实没有分毫的误差!”
这下子柳宁月还真的是愣住了。原本她还以为会接受到宇文松的狡辩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全都认了?那这和宣布自己投降有什么差别?
显然钱达也被他的这句话吓走了半条命连忙大声呼喝着宇文松的名字。却被宇文松的一个冷笑抑制住了下来。
“审判长这份日记的内容确切无疑。只不过这不是被告方的证据而是我……原告方的证据啊!”
“什么?!”
“什么?!”
王审判长与柳宁月齐声惊呼!
宇文松嘿嘿一声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料……
“爸爸!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转过头那是小雨?为什么……她的眼中已经饱含着热泪?
其实少女知道……接下来的父亲一定不会说出什么有利于丹落枫的话!她在哀求……那些眼泪是为了恳求自己的父亲回到自己所熟悉的样子而流的!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为什么你不肯和我说话?为什么你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极力的想要打压对方?!就为了十五万吗……?”
少女的眼泪开始滚落……这一刻她已经不再是为了朋友而哭泣。她……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她不想看到父亲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不想看到原本慈祥和蔼的父亲会变成一个只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的恶魔!她哭了……那些晶莹的泪水来自天山之巅!就为了表示少女的悲伤就为了挽回父亲原本的样貌!而降临凡尘……
法庭内回荡着淡淡的抽泣声原本的喧闹也在这一刻归于无形。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位呼唤父亲的少女为她感到悲伤……有一些感情激动者甚至已经开始流泪!但是有一个人——宇文松!他就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儿一样完全忘了当初那个“绝不会让小雨流泪”的誓言一样!依旧散出冰冷、而绝情的冷笑!!!
“哼柳宁月。事态不利了就像玩感情戏?”说完还不等柳宁月与小雨诧异宇文松已经当先举起日记复印件朗声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各位请看这份日记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孙阳向我的委托人——钱达钱老板借了三十万。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很容易分辨吧?”
“哼!宇文松你是想认输吗?你手上拿的就是本案最有利的证据。而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本案最好的证词!”
“不~不~不~不~~~~”宇文松摇了摇手指冷笑道“这些内容已经证明了孙阳先生的欠款已经高达八十万而非原本的五十万了呢!”
在法庭的一阵喧哗中丹落枫愤然而起大声道:“你这个混账律师!你说什么呢?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爸向钱达公司借了三十万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八十万了?!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疯?我看你这小子现在才是真的疯了。各位这本日记从头到尾写的就是‘钱老板’。只字未提‘钱达公司’!”
“这又怎么样?钱达公司就是这个钱达开的问他公司借钱就等于向他本人借钱不是?!”
“哎呀呀今天的法庭尽是我一个人在解释呢~~~!不过算了我就继续解释给你听吧!小子!借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爸是向‘钱达公司’借款了五十万。而这上面你爸只写了向‘钱老板’借款三十万!公司和个人并不能划上等号!这三十万的借款完全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借贷和借条上个人与公司之间的借贷完全不是同一笔借款!啊哟~~~~看来你爸需要的钱还真多啊?先向公司借了五十万又向私人再借三十万?真是的为什么不干脆点在借条上一并注明呢?这样也好省点功夫不是?你说对不对?钱老板?”
钱老板已经笑得嘴缝裂到耳朵根了!一个个“是是”忙不迭的冲了出来!在接收到钱达的回应之后宇文松又笑了笑道:“不过钱老板这笔三十万的借款我可能没办法帮你要了。像这种私人之间的借贷你这么心地善良的老板一定没写借条吧?这样光凭一份日记可能拿不到钱呢~~~~!”
“哎呀呀宇文大律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至此钱达终于完全复活脸上再次带上一种兔死狐悲似的假笑“小枫啊~~~这你就放心吧!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却是个非常本分的生意人!我知道你们家里困难这三十万嘛……我就不向你讨要了。看在我和你爸爸多年的交情份上算是钱叔叔送给你们的好了~~~~”
明义篇三七 谋定而后动
明义篇三七谋定而后动?这种极尽贪婪的奸笑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事实真何!而真正促成这一切的却恰恰是宇文松这个明知是非黑白却还是故意颠倒真相的男人!
那位孙先生想到过吗?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写的日记到头来不仅没帮上任何忙还恶心的让那个窥探自己儿子与母亲唯一栖身地的钱达用来表“善心”的话会不会立刻从坟墓里蹦出来把这头肥猪带走?
旁听席上某些人已经开始对钱达的这种做作反胃。更有甚者一些看不下去宇文松所作所为的人已经开始痛骂!什么“贪钱律师”、“无良律师”“律师界都是被你们这种人搞的黑暗”的言辞不绝于耳!就连原本应该制止这场骚动的王审判长此刻也对宇文松抱持了相当大的不满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来。
“呵呵……审判长您觉得这场诉讼还有继续的必要吗?”宇文松嘿嘿冷笑。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柳宁月所提出的所有证据已经都被他驳斥完毕。要想再继续下去那除非柳宁月还能拿出证据来。但看她的脸色……很显然她的证据已经用完。
柳宁月低下头静静沉思着。她看了一眼丹落枫又看看仍旧望着宇文松、一脸绝望泪痕的小雨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没什么问题了……”
丹落枫一惊眼神望向柳宁月!可他刚要说话……
“不过我认为现在并不适合下达判决。”柳宁月收拾起手中的资料朗声道“审判长今次的开庭牵扯出一笔三十万元的款项。不管这笔款项到底去向为何我认为都需要再仔细的调查清楚。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希望法庭允许。”
王审判长默默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也不希望这场诉讼就此结束。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在这种审判中将一个明知错误的判决下达的话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第二场诉讼就在宇文松的绝对优势却换来所有人怨恨的情况下渐渐的落下了帷幕。他是第一个离开法庭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在众人愤恨的眼神中毫无顾忌的大踏步离开。而钱达则当仁不让的紧随其后已经在拨打电话订酒席了!
“喂?……对!就是这样!我要订最好的酒店还要最上等的菜肴!……你***立刻给我去办!如果有一丁点照顾不周老子就把你的鸡蛋挖出来当下酒菜让你吃下去!”
吼完之后钱达已经跟着宇文松走出了法院。他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依然是稳步向车站走去连忙上前拉住讪笑道:“宇文律师宇文大~~~律师!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还真遭殃了!走我已经让小的们订了最好的酒店!今晚我们就来一个不醉不归!”
人家钱达高兴有钱!请人吃饭尤其是请自己的大恩人吃饭当然是半句话都不会多!可惜对于这个请求宇文松却是微微一笑。
“吃饭?钱先生您是想让我们输掉这场官司吗?”说着宇文松依旧朝公车站走去。
对宇文松的这句话钱达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为什么?宇文大律师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以为柳宁月是这么容易就被会被击败的吗?(公车来了钱达不由自主的跟着宇文松上了车)如果你是这么想然后继续沉迷在自己的胜利中的话那等到下一次的开庭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用轻松的口气说出“死期”这两个字会不会比阴着嗓子更让人不寒而栗?
公车在晃动不用多久就抵达宇文松的小区了。走进自己房间后宇文松把西服往衣架上一挂微微拉开一点窗帘扫了眼外面后笑道:“钱先生您是个商人。应该知道‘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这句话。柳宁月可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啊!宇文大律师您是在担心那个人有去找什么证据吗?”钱达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只雪茄盒打开抽出一根点着大声笑道“别担心啦!我已经让我的那些手下出去打点了。那个孙阳以前的办公室现在一定已经被翻了个天翻地覆!如果还有什么证据第一时间……做出这种处理。”
他拿出打火机“啪嚓”一声打着。望着手
那团火焰他又开始笑了。
可是对于钱达的这些自作聪明宇文松只报以一个冷笑当作回复。
“错错错钱先生。说真的你一点也不了解柳宁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能够那么多年都没有一次败北记录难道都是靠实打实的辩论得来的吗?陷入死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每一次她都能够靠着机智摆脱困境!而对于我们来说……哼哼。”
钱达背上冒出一丝冷汗身子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宇文松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悠闲的道:“为了帮你击溃那两个证据。万不得已我扮演了一个冷血律师的面目。虽然在法律上我们是占尽优势但在人心上我们已经陷入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地步了。相信下一次开庭时没有人会再支持我们。所有人都会把同情心放在丹落枫身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呃……可是我们只要死守着法律这条救命稻草胜利不是迟早在我们手里?”
“哼……法律?那我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法虽无情人却有情’!更何况这是民事诉讼并非刑事诉讼。‘证据’的比重虽然很大但有时候还是会败在人的感情之下!如果我是柳宁月现在一定是去到处收集丹落枫一家穷苦的各项信息。等到下次开庭时大打感情牌!你自己想想凭着现在别人对我们的感觉到时候再被柳宁月一煽情!呵呵胜负到底归谁……还很难料呢。”
这么一说钱达再次开始习惯性的流汗。边擦汗边紧急开始拜宇文松这尊佛。
宇文松嘿嘿一声冷笑问道:“放心。既然知道了她会打什么牌那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哼柳宁月你不是想让别人可怜你的小委托人吗?那么……我就让他变得不让人可怜不就得了?喂钱先生。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丹落枫以前在你手下做的都是什么事?”
“呃……这个嘛……好吧!既然宇文大律师肯帮我那我就全都说了!”钱达把手中的雪茄掐灭毕恭毕敬的道“其实您大概也猜到了想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事好做?我这家公司原本就是靠掌握这些小孩让他们帮我们偷、抢、拐、骗所攒起的资金所建立的。丹落枫这个小子嘛……他偷的技术并不太好。不过凭着那张脸一些诈骗行动中倒是少不了他。可由于他的年纪越来越大那种眼神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所以也就扔了。”
扔了?这个男人……竟然把一个孩子当成一件工具?利用完了就“扔”了?!
宇文松静静凝视着钱达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道:“呵呵……对于以前的手下抢起房子来竟然如此的冷酷无情?钱先生与你合作让我真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啊。”
钱达讪讪一笑:“宇文律师过奖了。您的才智我才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以后我们公司还和人打官司对手遇到您的话恐怕不用打就注定输了呢!”
两人尽皆大笑!恐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房梁也因此而颤抖!
笑声过后宇文松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阴险道:“好了说正经的。我需要你帮我搜集一些以前丹落枫为非作歹的资料。利用这些那个可怜、可叹、无家可归、正被某个无良律师和恶霸逼迫而不得不放弃唯一栖身所的小猫咪就不得不被扒下那张充满虚伪的面皮**裸的将自己最丑恶的一面呈现在众人面前!这样一来谁还会同情他?同情一个窃贼流氓惯犯?”
宇文松的计划的确周密……或者说是太过周密了!的而且确柳宁月打算打的正是感情牌!这么周密的计划除了能够彻底毁掉丹落枫之外还会有什么用途?宇文松不是想帮那个丫头吗?为什么……又会提出如此具有毁灭性的计划?!
钱达走了。带着宇文松给他的锦囊志得意满的走了。他去执行宇文松所传授的毁灭计划将丹落枫以前作奸犯科的证据拿来!而宇文松则是坐在原位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可是当大门被徐徐关上的那一刻一丝冷笑在他的嘴角浮现……
明义篇三八 离家出走???
明义篇三八离家出走???渐渐深沉……窗外的月色被乌云层层覆盖看不到。整个世界就像被一个黑色的罩布遮住眼睛一般变得茫然而无助……
爬山虎公寓2o2间内的空气就如外面的夜色一样深沉。就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一个脚步声……“啪嗒……啪嗒……”的悄悄来到了房门之外……
“咯嗒嗒……”
这是钥匙塞进门锁的声音。随着一声轻微的转动门锁应声打开。一个人影鬼鬼樂樂的踩着小步子走入房内……
这个人影没有开灯。不过她对房间内的摆设似乎相当的熟悉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宇文松的写字台旁小嘴唇中出一丝欢快的笑意。
“嘿咻……就是这里了……”人影蹑手蹑脚的拉开一只抽屉。这只抽屉以往都是宇文松用来放证据的抽屉。随后这个身影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手电一边照着一边搜索自己的目标。
“嗯……到底放在哪里了?……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呀……啊有了!就是这个!‘钱达公司诉孙阳案事件簿’!让我看看……”
人影将一个黄色的文件袋拿出从里面抽出一整叠的资料拿着手电不断在上面扫描。同时她又拿出一只笔不断在手上揉捏似乎想在这些资料上写些什么可却又无从下手的感觉。
“呜呜……要改文件还真是难……到底改哪里才能够让爸爸输掉呢~~~?”
“丫头不如就改金额吧。在那个5ooooo的5后面点一个小数点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呢。”
“嗯这倒是。谢谢爸爸……爸……爸爸——?!”
灯光“啪”的一声被打开宇文松正神情严肃的站在开关旁冷冷瞅着那个还蹲在写字台旁边的小丫头。可怜的小雨竟然到现在才现自己的父亲?她尴尬的蹲在那里手中的笔和纸一时不知该放在何处连忙塞到背后。
宇文松好像完全没看见那丫头的行动又是一声冷哼坐回沙上道:“小丫头你现在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吗?竟然敢那么晚才回来?死哪去了?”
连续三个问号将小雨吓得更是不敢出声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尽力掩饰着身后的文件陪笑道:“爸爸……我在散步……你很生气吗?”
“哼!别贫嘴!你这丫头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仅在外面疯到那么晚才会来现在竟然还想要来改文件好让你爸爸输掉诉讼?丫头我可是你爸!你怎么能够胳膊肘往外拐?!”
不说到这倒还好一说到这小雨原本畏缩的神情立刻消失换上了一幅义愤填膺的表情大声道:“爸爸我也有问题要问您!为什么您会那么狠心不惜用诡辩也要折磨丹落枫呢?难道真的是为了那十五万元钱?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的爸爸会是这样一个冷血的爸爸!爸爸你告诉我你一定是在帮丹落枫是吗?你是想故意输掉却被那个大胖子威胁而不得不帮他打官司的是吗?”
宇文松一甩衣袖转过头去不再望着女儿恳求的眼神硬是狠下心冷冷道:“帮他?丫头你是在开玩笑?从很早以前我就说过了我为什么要帮他?现在爸爸不是很好吗?努力工作再过不久就会有十五万元的现金打入爸爸的帐户。到时候爸爸可以带你去好好的旅一次游!所以回来吧。回到爸爸的身边好不好?就和爸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把那个小子的事完全抛在脑后吧!”
小雨用力的摇了摇头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会这样?!”
“丫头!我要告诉你那个孩子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帮他!他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
“是个小流氓是吗?”
女儿突如其来的冷静回答让宇文松多多少少愣了一下。惊讶过后宇文松凝望着小雨道:“丫头你知道了?”
“爸爸我知道……丹落枫他……可能并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他偷东西玩老虎机甚至还勒索!……而且我也知道了爸爸你为什么不肯帮他打官司。因为他偷了爸爸的手表!可是……爸爸……可是我真的很想帮他……他和他的奶奶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不能再遭到厄运的折磨啊!爸爸……就算女儿求求您……即使您无法原谅丹落枫但请您至少看在老***份上不要再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了……好吗?爸爸……求求您!”
雨的哀求如同一双温和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心脏那两下的眼泪让父亲的心不由得一阵软……这一刻宇文松甚至有了“不如就此收手吧”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这位父亲依然斩断了心中的这丝柔软再次变得冰冷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放弃所带来的绝不是什么美好结局而是一个披着美好结局外衣的最最悲惨的结局!
宇文松狠狠心一把甩开女儿拉着自己的手冷笑一声道:“你知道?那就太好了。既然你知道那就一定要相信爸爸才对!这场诉讼我绝不会放水!小雨爸爸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想要帮人就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完全看穿之后再去帮。不然你的帮忙很有可能就是害了他!”
“爸你是在说我在害丹落枫吗?!”话已至此见父亲依然如此决绝那继承自父亲的倔强性格也开始在女儿的体内爆!
“爸爸你说对丹落枫很失望。可是我也要对爸爸说一句我对爸爸也很失望!爸爸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爸爸了。爸爸您已经变了!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您竟然变得如此冷血如此不近人情!这场官司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到底谁对谁错可您却依旧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还硬是拉着丹落枫不放!爸爸我知道您是在报复……您是在报复丹落枫将您的手表拿去抵债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诋毁他痛斥他。丹落枫做的的确是错了。而且他也完全不知悔改!可是相比之下爸爸所做的恶事却更恐怖更让人胆寒!”
小雨愤愤然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没过几分钟这小丫头拎着一只小旅行包走了出来。见此宇文松立刻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丫头?!你要干嘛?!!!”
“我要离家出走!”小雨果断的出叛逆宣言“像爸爸这么冷血的人不是我的爸爸!从今天起我就要尽全力的站在丹落枫这边和爸爸相抗衡!直到把爸爸的阴谋诡计彻底颠覆为止!!!”
“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宇文松一把夺下女儿手中的旅行包“离家出走?亏你想得出这种事!难道是最近的青春偶像剧看多了?动不动就玩这套?!”
小雨愤愤的看着父亲大声嚷道:“爸爸你是绝对阻止不了我的!不管你怎么劝我也要离家出走!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一定离家出走给你看!除非……除非爸爸肯答应输掉这场官司!”
“输掉是不可能的!臭丫头想都没想过就离家出走?你有地方可以去吗?!听爸爸的别再动这些歪脑筋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处乱闯成何体统?就算有角儿陪着爸爸也不会放心的!……对了角儿呢?它不是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吗?”
趁着父亲一分神小雨一个箭步冲上前夺下自己的旅行包闪到了门口。这小妮子转过身对着父亲扳了个鬼脸道:“谁说我没地方去?爸爸你总是小瞧我!柳阿姨已经同意了她答应能够让我和角儿先在她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在这场诉讼结束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角儿我来了!”说着这丫头窜出房门下了楼。角儿就好像久候的出租车司机一样迅载起女主人对着正趴在阳台上火的宇文松长嘶一声迅转身离去。
“可恶那丫头!年纪越大越不听话了是吗?!”宇文松自付没这份脚力去和角儿比度现在他除了趴在阳台上火之外好像没别的事情可干了。
“咳……算了。”了一段时间火后这位父亲似乎有些累长叹一口气道“让那丫头在阿月那里住一段时间也好。这样阿月应该也不会太过寂寞……不过我没想到臭丫头竟然还真的敢作敢当?!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啊!!!十四岁!想当年我也是十四岁就离家出走的!……呃……算了最起码她还招呼了一声说自己要去哪……比当年的我真是强上万倍。应该不会变的像我一样吧……?”
天空的浓雾渐渐散去一轮明月再次俯视着这片穹苍。在这静寂的月光下一位父亲感叹着自己的经历细想女儿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不由的一个许久以来未曾露出的温柔笑容在他的脸上静静绽放……
明义篇三九 最终审判
明义篇三九最终审判说世界末日之时就是上帝对人世间进行最终审判|候无罪者升入天堂有罪者必将在地狱中不断沉沦。也许这只是一个预言除了基督教徒之外恐怕没几个人相信。但在人世间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最终审判都在不断的生。凭借着一个又一个的“法庭”将无数的人引入天堂或是打入地狱……
2x11年7月6日。就是最终审判之日。当宇文松收到法庭送来的文书时对着这个日期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呵……7月6日。上天还真是有趣竟然将这一天当作最终审判日?……也好这场案子也拖了将近半年了是时候对他做一个了断了。”
接过钱达递来的西装宇文松拿起律师徽章郑重的别在胸前大步走出钱达的轿车步向那迎接最终审判的法庭。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就好像看透所有的一切像一个真正的神灵般看透一切的笑容!丹落枫的生死似乎已经完全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间!至于最终的结局将是哪一个则要看那个孩子在命运之前那最终的选择了。
法院内还是如以往一般的肃穆。休息室内小雨毅然站在柳宁月的身旁看着父亲的眼神已经不再迷茫反而充满了警戒!就好像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随时随地会爆炸的炸弹一般!见此。宇文松笑笑缓步走向自己地女儿微笑道——
“臭丫头这些时间在柳阿姨家里住的好吗?你这丫头还真是狠心竟然真的就离家出走一个月连看也不回来看爸爸一次?”
小雨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哼了一声缩在柳宁月背后探出一个脑袋道:“我不会看一个为非作歹。帮着坏人的爸爸!”
宇文松哈哈一笑有些放心。他并不怕这丫头对自己吼爱憎分明总比虚与委蛇好多了。不过他倒是怕这丫头会好像什么事也没生过似的和自己友好的打招呼。看到这丫头那么精神估计在柳宁月那里也没感到有多么寂寞吧?
放下心中大石后宇文松转头望向一旁的丹落枫。一接触到自己地眼神。这个孩子也像小雨一般充满了敌意的望着自己。但和小雨不同小雨的敌意非常单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点都不做作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而这个孩子的敌意中却依然夹杂着一丝恨意。这一点也让宇文松微微摇了摇头。
“小子看来你仍然打算顽抗到底嘛?”宇文松似乎要伸手去摸丹落枫的头但是丹落枫又怎么可能让他摸?
“别假惺惺了!宇文松别假装什么职责。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明白是非地大人。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贪财的人罢了!就像所有的大人一样!”
“呵!小子原来你还知道我明白是非啊?看来除了用怨恨看人之外。现在的你也懂得怎么用客观的眼光看待事物了?”宇文松拍了拍手笑了一声。转过头向休息室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真希望你能够保持这种客观的态度然后用来承认你自己的‘罪’吧!哈哈哈哈。”
望着宇文松渐渐离去的背影丹落枫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噬其血、食其肉!小雨仍旧如刚才一般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注视着父亲小嘴鼓的高高地。把一张小脸气的变成一只圆圆地气球!不过……相对于那两个孩子柳宁月的目光却是无比地深沉……
“宇文松。等一下。”忽然柳宁月叫住正缓步离去的宇文松冷冷道“我想和你说句话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聊聊?”
宇文松一愣任是这个把一切都掌握股掌间的“神”也对柳宁月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疑惑。他想了想笑道:“阿月?……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们现在的立场对立如果让你的委托人认为自己的辩护律师和对方有什么‘不纯洁交往’地话可就麻烦了哟~~~!”
(又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宇文松地行为怎么越来越像中年大叔了?汗算了……把镜头还给柳宁月。)
柳宁月缓缓摇了摇头并没对宇文松的这种玩笑有一丝一毫的动摇。那双眼睛中依旧透着冰冷视线中依然散着夺人心魄的魔力!
“宇文松我是认真的。请你……和我来一下。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
宇文松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那两个孩子的眼神又看看柳宁月低头沉思过后默默点了点头。
“柳阿姨……?”小雨拉了拉柳宁月的衣服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
望着小雨柳宁月脸上的冰冷立刻被温柔所融化。她轻轻摸了摸小雨的头笑着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没事的。阿姨只不过要和你爸爸讨论一些案子的问题罢了不会出事的……宇文松我们可以走了吗?”
宇文松耸耸肩带头往休息室外走去。对于柳宁月的这个请求他可谓完全没有料到所以他也开始有了一些兴趣。
两人一前一后步伐不紧不慢的在法院中行走。如果让外人看来这两人就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偶然间在同一条道路上行走一样气氛和和睦睦一点也不紧张。但他们两人早已知道接下来所要揭开的秘密恐怕会影响某个人的一生!
“好了你想说什么?”宇文松的脚步在一条僻静的走廊上停止移动。这里没有一个人非常满足“私下谈话”的条件。
柳宁月望着宇文松默默点了点头。随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了一个让宇文松怎么也想不到的请求!
“宇文松我希望你能够放弃这场诉讼。投降认输。”
对于柳宁月的这个请求宇文松可真的是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他愣在那里张
讶半响忽然扑哧一笑道:“哎呀呀怎么了?我律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看着自己就快输了就跑来哀求对方的辩护律师吗?阿月你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个‘不败女皇’的称号了吧?”
宇文松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柳宁月的意料她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冷淡、并执着的说道:“宇文松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称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你说的没错律师和法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胜诉就能解决的。爷爷赢了诉讼但却为自己亲手毁了另一个家庭而懊悔至今。我为了一己之恨将怨毒全泄到一个和当初事件完全无关的孩子身上。冷静下来以后我才能够细想如果我故意输了这场官司那丹落枫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会不会为自己亲手毁了一个孩子……让这个世上再多一条充满怨毒的灵魂而后悔?……我不敢去想。既然不想后悔那我就不能输掉这场官司。不是说我放弃对孙家的仇恨但我不能让自己的仇恨去滋养另一段仇恨。曾经的我……就是被仇恨所滋养起来的。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柳宁月’。”
“呵……所以你就来求我?”
“不……宇文松我并不是来求你而是来和你商量。”柳宁月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后继续道“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我找到了一些东西。一些绝对可以逆转这次诉讼地东西。”
“你还真自信!看来你可以去修改中国宪法了!”
“宇文松我不是在开玩笑!”柳宁月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激动。甚至于……竟然有一些焦急?还有一些担忧?……担忧?她在为谁担忧?在这世上还有那个人可以让她露出如此伤心、如此不舍的神情?
柳宁月捏紧了拳头吞了口唾沫声音竟然会变得如此颤抖?
“宇文松……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真的找到了一些东西……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想将这份证据拿出来。因为一旦我拿出来。你的律师生涯很可能就会完全毁了!你……知不知道?”
宇文松的律师生涯会被毁灭?柳宁月地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如此相信自己手中的证据能够毁掉宇文松的律师资格?
但是……当宇文松听到这些话之后原本在他脸上浮现的嬉笑缓缓转于无形。他扶着走廊上的窗台望向外面的花园……即使是在如此庄严地法院之内那些花朵仍旧如此绽放如此娇媚。一点也不为自己所处之地而有丝毫的拘束……
“是吗……原来你还是查到了那件事。呵呵原本我还以为能够逃过这一劫的呢。”
宇文松的目光中映着一朵绚丽绽放的百合鼻中仿佛已经闻到了它的清香淡淡的笑意继续浮现在他的脸上……
“宇文松现在还不迟!只要接下来的法庭你不再如此不辨是非我就绝对不会拿出那份证据!关于你失去的那十五万诉讼费。我也可以……”
“你不用说了。”宇文松伸手止住了柳宁月地话他依旧笑着。无怨无悔的笑着……
“我是不会放弃地。阿月谢谢你的关心。但有些东西……却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地。”
“为什么……?你是想打破我的不败记录吗?如果是的话等下一次我可以去接一个像钱达这种人的案子让你打败我!”
“不败纪录?打破那种东西对我压根就没有任何用处。”
“那是为什么?宇文松今次你甚至不惜动用这种手段都要赢得诉讼究竟是为什么?那个钱达根本不值得你用自己的律师生涯来当作赌注!”
宇文松笑笑长叹一声缓步离开这条走廊。一边走一个声音。缓缓进入柳宁月的耳中回荡……
“法律。究竟是什么?呵呵……这个问题也许我永远也想不明白呢。但是呢~~~我就是受不了那个丫头的恳求。咳……谁叫我那么倒霉偏偏成为那丫头的父亲呢?哈哈哈……”
走廊上依旧静悄悄……窗外地鸟语花香依旧如此的灿烂。阳光普照为这个世界带来无限地温暖。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毫无芥蒂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为这片和平而歌唱!欢庆今日这个美丽的世界……
宇文松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将来几个小时内的命运。他也知道柳宁月极有可能拿出那份证据来打击自己。那是一份毁灭性的证据虽然这场诉讼能够进行到现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靠了“它”。但“它”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能够杀敌同样的也能够毁了自己……
法庭大门缓缓推开早已准备好的舞台就在眼前!熙熙攘攘的旁听席上一见自己进入就闪烁起的无数闪光灯无数的话筒递到自己嘴边要求回答“帮助一个恶棍打压一个孩子到底有何感想”的问题。远处庄严的审判席上坐着三位即将做出判决的法官。望向自己的目光尽皆充满了鄙夷和蔑视。女儿坐在被告席的助手席上依旧对自己抱持着数不清的敌意……
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吗?有。钱达。但是自己也清楚钱达并非站在自己这边而是站在“他自己”这边。自己只不过是被他利用来赢得诉讼的工具罢了。自己到底会变得如何他又如何会在乎?
“看来今天的我还真是孤军奋战啊……”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宇文松捏了捏胸口的律师徽章换上一副高傲而自信的笑容缓步走进法庭!去取得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答案!
明义篇四零 最后的法庭(1)
明义篇四零最后的法庭(1)现在开庭对钱达公司诉孙阳债务纠纷案进行第三次方准备好了吗?”
宇文松轻松的笑着大声道:“没问题没问题!快点开始吧!”
“…………被告方如何?”
柳宁月遥望着对面神态自若的宇文松缓缓低下头:“我……准备好了。”
第三次同样的由于某些理由宇文松坚信这将是最后一次的审判就在那近在咫尺的未来之前徐徐拉开了帷幕……
环望四周比起前两次气氛显然又有不同。如果说第一次是充满了学习氛围的欢快气氛而第二次则是布满疑虑的开局的话那今次则是被一种如雾一般虽然淡但却充斥着整个法庭的敌视与厌恶所填满。
不用说这些厌恶当然是对宇文松而来。谁不知道有个是非不分的律师在上次的诉讼中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来颠覆一个路人皆知的事实?可糟糕的是尽管每个人都知道却偏偏没办法反驳他?!这绝对能够让所有人对宇文松抱持着最大的敌意。
对于旁听席上的一切宇文松只是哼了一声举着手中的文件站起。可当他刚刚说出“原告方”这三个字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嘘声就已经从旁听席上出——
“黑心律师!快点滚吧!你还想再颠倒黑白到什么时候?”
“真亏你还有脸继续站在这里法律界怎么会允许你这种人存在?你干嘛不去死?”
“竟然连那么小的孩子的最后栖身所都要抢你还算不算人?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估计就是形容宇文松此刻的表情。他微笑着听着就连那个微笑也是如此的自然分毫不显尴尬之色!也许是骂的久了有些词穷。又或者是被王审判长的那些锤子敲醒不敢再骂。总之宇文松静静的等到四周再次恢复安静之后才缓缓道:“审判长这场无意义的诉讼已经持续了接近半年之久相信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吧?我希望今天就能够得出最后的结论。”
“原告方律师做不做出结论是我们审判长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律师来插一脚吧?”显然王审判长对宇文松的评价也高不到哪里去。呵斥完宇文松后她转过头对着柳宁月柔声问道:“被告方律师你上次说要调查一些事如今调查的怎么样了?”
柳宁月望了一眼对面的宇文松沉默了一会道:“审判长那件事……目前还在调查中。不过我的朋友已经在尽全力调查相信今天之内就可以将结果呈上法庭。在此之前希望法庭能够给我一些时间。”
“是吗?哦呵呵。”王审判长打了个哈哈沉默了一下道“那么在这些时间之前你还有什么证据拿出来想要证明什么吗?”没错虽然王审判长很同意柳宁月的拖延战术但总不可能全法庭近百号人都坐在位子上看秒针散步吧?如果柳宁月没什么话说宇文松再跑过来一逼的话那就真的只能下达判决了。
柳宁月沉默了一会把手机的电源关闭。因为她还想搏一下。想要在不借助那个证据的情况下将这场诉讼再次逆转!目前看来这是不毁掉宇文松还能解决一切的最好方法!
“尊敬的审判长两位审判员在座的所有朋友。我要在这里向大家讲一个故事。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可以说故事的主人公的一生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灾难。”
“这是一个男孩他的生活情况恐怕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想象不到。他不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有着美丽灿烂的童年。可以说他甚至是在垃圾堆里长大的!每一天……每一天的这个孩子都在与‘生存’!……这个对于其他孩子来说完全陌生的东西抗争!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孩子心中也有着一份归宿。就算活的再累过的再苦他也有一个家……一个父母相聚一堂围坐在桌旁向父母撒娇的笑容。这个孩子原本以为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幸福!”
“但……上天为什么就是如此的残忍?就连这最后的一丝温暖也要从这个孩子的身边夺去?当孩子才刚刚记住母亲那温暖的脸庞时就失去了母亲的怀抱……这对那个孩子来说是
么痛苦的折磨?!人生从此变成了灰色世界上的一了原本的光彩!偏偏祸不单行一份经过巧妙设计的欠款借条偏偏就成为了夺走他父亲的最终凶手?!工作工作!日以继夜的工作!换来的就是父亲那冰冷的尸体和屋内空荡荡的死寂……”
“这……只是一个只有十四岁才上初中的孩子。是谁让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蒙上一层如此悲伤的阴影?曾经躺在父母怀里就是这个孩子这一生最大的快乐。那又是谁?是谁夺走了本属于他的快乐?他……最后的快乐?!”
柳宁月的声音很富有煽动感旁听席上已经穿出隐隐的哭声……
“现在这个孩子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挑战。他现在本应该在学校里读书学习……可却被一家公司用一张欠款拉到了这里拉到了这个法庭!逼着这个孩子抛弃那个唯一的家和自己的那双目失明又有重病缠身的奶奶露宿街头!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一座娱乐中心?一座供人消遣、玩乐浪费大把金钱的娱乐中心?!抱歉如今站在这里的我不是以一个律师的身份而只是单单以一个人的身份来询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什么公司明知这样做极有可能会毁掉一个孩子以后永远的未来之时还毅然决然的下这种狠心?我估计也许在他们的心目里这个孩子和他的奶奶只是个穷人一个卑贱的穷人!穷人的命根本不值钱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娱乐中心……在他们的心里一座富丽堂皇的娱乐中心远比什么人命更重要!比一个孩子的幸福更重要!就算将那个孩子的一生捏碎蹂躏也完全在所不惜对不对!!!”
柳宁月的手指死死的指在钱达的鼻尖上语气充满了愤怒!在她的影响下那几乎已经快哭成一片的旁听席上立刻闪出无数双愤怒的眼睛尽皆投向那个浑身赘肉一看就肥的流油的钱达!
忽然间成为千夫所指钱达还真的有些焦急急忙拉了拉宇文松的袖子乞求帮助。就在这时柳宁月已经收回手指面向审判席——那位已经在不停的用纸巾擦拭眼泪的王审判长。
“尊敬的王审判长……这场诉讼我和那个孩子已经无话可说。我们没有物证没有人证。我们完全举不出任何有利的证据来驳倒原告方的请求……请您下判决吧。随后这个孩子将会卷着一张破草席在某座大桥底下露宿。他的奶奶会感染风寒重病缠身。倒在路旁渡过她老人家凄惨的一生……然后在某个下大雪的夜里他将会光着脚跪倒在路旁向路人乞讨一些残羹冷餐。可由于浑身污垢迎来的只是路人鄙夷的目光!”
“雪……依旧在下着。夜之梦魇渐渐袭向这个孩子随后他就那样靠在电线杆上嘴角露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笑容……”
“不要说啦!”柳宁月说到这里旁听席上早已有人无法忍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嚷道“这怎么可以判决?娱乐中心又怎么样?有欠条又怎么样?!如果这种情况下都能判决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老天爷都瞎了吗?!”
“没错!”又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声声援“还有什么比孩子的未来更重要?就让那狗屁不通的娱乐中心见鬼去吧!”
“让那个律师滚蛋!剥夺他的律师资格!像这种混账律师少一个好一个!”
“钱达公司必须倒闭!把他们的钱挖出来全都捐希望工程!他们的钱一定都是靠这种方法得来的挖走也不用客气!”
“对对!”说着声援着越来越多。到后来整个法庭都震动起来齐声高喊“拯救孩子拒绝冷漠”的口号!甚至有些人已经在大喊说如果这场审判判决丹落枫方失败的话就要在法院前静坐抗议!抗议这充满了不公的法律和法庭!!!
柳宁月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煽动群众虽然是一个老套的把戏但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最有效的武器!但在另一方面比起自己手中那张最不可动用的王牌来说已经是轻的无以复加了吧。
明义篇四一 最后的法庭(2)
明义篇四一最后的法庭(2)文松不紧不慢的站起嘴角挂着笑。这是当然的I柳宁月会打出这张感情牌。要想赢得诉讼除了手上拿着的证据之外能够左右法庭的天平往哪方倾斜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现在的较量已经不是什么证据了而是感情!能够掌控感情天平的人就能够夺得这场诉讼的最终胜利!
“各位请让我在这里说几句你们能不能先收起自己的眼泪?”宇文松话刚一出口马上就遭到旁听席上众人的哄闹!王审判长几乎是敲烂了木椎才把这场骚乱压下去。
宇文松丝毫不改面容对于这些骚乱他看的似乎比谁都轻。这位律师理了理领带缓缓说道:“你们认为这个孩子……很可怜?认为他是一个因为种种外界因素才会落魄至此的一个命运下的牺牲者?其实……”
“反对!”柳宁月不知道宇文松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不管他要说什么先反对了再说!现在不能让宇文松有机会反击!这是为了丹落枫更重要的也是为了他自己!
“审判长我反对原告方律师的提问。对一个孩子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应该对其加以贬低!”
“反对有效!原告方律师请你注意言辞!”王审判长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柳宁月的反对。
这一禁口令让法庭内地气氛再次高涨!人们蜂拥讥讽宇文松。反对钱达的呼声真是水涨船高!那些记者已经连续不断的拍照和写字将庭内的这种民意反映给所有的电视观众!再这样下去即使完全用“民意”来击倒宇文松也绝不是什么玩笑话!
就在这情绪即将失控的一刹那一声暴喝瞬间划破这些熙熙攘攘如一道春雷般把这些麻雀叫声震得是鸦雀无声!不用说出这声暴喝的除了宇文松外还会有谁?
“你们一个个全都给我住口!说的很开心吗?只要事不关己。就可以随便地滥用同情心来不辨是非黑白?!你们看到那个孩子穷困了没错他是穷困了!可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委托人到底是什么境遇?!没错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们。可你们当中有哪个混蛋敢站出来站在我眼前!然后大声说一声钱达公司因此次败诉而造成的损失。全都由那个家伙一力承担?有没有人?!”
全场静寂但是静寂并不代表服从。窃窃私语声仍然不断的此起彼伏可见并不心服。
宇文松冷哼一声继续道:“呵看来没有一个人有种敢站出来吗?你们刚才一个个不是都叫的很响吗?!难道你们一个个都只敢缩在后面大骂把压力推给别人然后看好戏真的要你们出钱出力时就一个个地都做了闷葫芦?!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一个事实而你们却只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问你们如果这种情况生在你们身上呢?如果有一天你借了五十万给一个朋友。到期后那个朋友对你说自己现在很苦孩子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那么你们是不是就会像现在这样表同情?!钱达公司若是无法按期展开建造的话所赔偿的数额又何止五十万?你们不是很同情他。很想帮忙吗?那就帮啊!出来说一声‘那所有的钱都包在我身上’啊!如果你们中有哪个人这样做了那么那个人才有资格呵斥我和钱达公司!到时候我二话不说立刻让我的委托人撤诉!如果你们办不到的话那就闭上你们的嘴给我安安静静地旁听!旁听旁听不是让你们在旁边啰嗦的!”
一谈到钱那就伤感情。一千两千地那还好说一万两万的有些人也能付得出。可谁又有这个魄力来赔偿所有地经济损失?除了那些大富豪。而在场众人中似乎没有一个具有大富豪的资格!
人们终于沉默了……这一次是彻底的!刚才还大喝着要静坐抗议的那几人现在坐的比谁都老实!刚才那好似蚊子般四散飞舞的声音完全的落下了帷幕!因为。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赔钱?为什么我们要帮一个不认识的人赔钱?简直是笑话!
压住旁听席上地呼声之后宇文松并没有就此放松。他转过身。大踏步的来到法庭中央面向审判席朗声道:“审判长大人我知道法不容情但人却有情地道理。但是你们真的认为自己是在帮一个可怜的孩子吗?那好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个孩子的真相!”
宇文松的表情是认真的!他接过钱达递出的包裹后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各位请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包裹中出现的是两只隐蔽式的小型摄像头。
见众人不答宇文松亲自揭开谜底:“这东西就是坐在对面那个孩子曾经用过的东西。你们一定想知道这玩意到底是派什么用场的吧?看看这里这里还有一张硬板纸。那个孩子就是带着这些东西站在银行的取款机前!有谁会去怀疑一个孩子?等到摄像机将户主的密码全程拍下之后这个孩子就会利用这张硬板纸造成取款机的‘故障’从而达到他自己目的!”
“反对!原告方只是在信口开河!这些东西根本无法证明是丹落枫所有!”
“啊没错的确无法证明是他所有。但是丹落枫把你的头抬起来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这些东西!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眼熟吗?!”
丹落枫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只望了那些东西一眼立刻吓得再次低下头去。这一低已经是形同默认!
“哼竟然还在逃避?”宇文松心道。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拿出一叠照片似
摊放在桌上从中抽出一张面向在场所有人说道:你是逃不掉的!今天我就要将你的层层假面全部剥下让你的罪恶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各位请看这是一组照片。不用怀疑照片上的这个男孩的确就是丹落枫本人无疑!各位看到他在便利店前鬼头鬼脑的样子了吗?这些都是我拍的都是在这场诉讼开始前不久拍的!再看下一张他走进去了。那么他走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就让我们看下一张吧!……看到了没有?从市里出来的他口袋明显鼓了起来!而那间明显不和节令的长袖大衣中也显然隐藏着什么东西!各位你们以为那是些什么东西?”
“宇文松你别太过分!你是在指控我的委托人是个窃贼吗?你的这些照片根本就什么都证明不了他口袋里的东西也许根本就是他买的!”
“柳宁月我没有问你!!!”出乎意料的宇文松的情绪竟然开始激动起来?
“丹落枫看着这些照片……看着!!!……没错这些照片的确证明不了什么。从法律上来讲连一点作为证据的意义都没有。可是你的罪恶枷锁可不会因为没有法律可以制裁你而有所减轻!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算个什么?一个整天只知道躲在我女儿背后祈求她能够保护你地可怜虫吗?”
“够了……”
“你自己想想。这场诉讼进行到今天已经快过去半年了柳宁月为了你东奔西走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辩护。而我那个小丫头也是三天两头的向我求情希望我可以故意败北。可是你想想你自己有做过些什么?一天到晚吃喝睡。你除了会表几声抗议之外还为自己的家做过什么努力?你只希望别人来帮你。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不用努力别人就能够帮你解决世界上的一切事情!”
“我说够了……”
“这样的你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你甚至连最基本的忠实都没有!我倒要问问这半年来你去医院看过你奶奶几次?那位迄今为止依然卧病在床的老太太得到过你多少的关怀?哈别用什么‘奶奶是我最后地亲人我绝不会抛弃她’这个理由逗我笑了。事实上你是不想被自己奶奶抛弃!你怕自己独自一个人活在世上后。会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你的奶奶只是你的安乐窝一个可以用来麻痹自己给自己的荒唐一个充分理由的借口!!!”
“够了!宇文松你还有完没完?!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地谁?敢这样管我!”
“管你?!臭小子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我吃饱了饭没事干来管你?!你所犯的罪自然会有人去管可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即使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
“我……我不……”
“碰!!!”宇文松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响彻云霄!
“丹落枫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给我想想清楚!自己以前所干过的一切那颗被黑暗涂黑的肮脏心灵所做过的每一件勾当!想想你给别人带来的每一个痛苦。想想你是如何堕落的!想清楚然后……认认真真的回答我!!!”
丹落枫一时默然!他地目光开始由于恐惧而游离。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摇摇欲坠!他想到了……想到了以前的每一次作案!想到了对方钱财丢失后地每一次悲伤的表情!还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抢劫地小男孩那个害怕的失禁仍旧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瑟瑟抖的小男孩!!!然后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奶奶想起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窥视着自己内心中真正的深处将那最原始的思考拉出深渊**裸地摆放在自己眼前!!!
触目所见的……是一个被污泥染满。浑身上下都散着腐烂臭气地……丹落枫……
可是能承认吗?自己现在所在的处境已经是如此的不利。如果再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小偷一个不值得同情的人渣之时自己岂不是要失去所有的一切?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正在不停的劝说他不住的对他诉说不承认的各项好处!什么这只是宇文松自己一个人在信口开河只要不承认的话自己在众人心目中仍然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好少年!
那么……他是不是真的会接受这场诱惑继续放弃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呢?
先放下那边的丹落枫柳宁月却已是坐不住了。丹落枫的这份沉默已经很好的说明了很多事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够从他那反复无常的脸色上看出一丝端倪!那辛辛苦苦维系起来的感情攻势已经渐渐瓦解。如果……如果他真的承认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将功败垂成!
显然这已经是最后了……柳宁月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拿出那张最后的王牌?如果拿出来胜诉是必定的囊中之物。可换来的却是宇文松注定丧失律师资格的结局!仔细想想为了一个仇家之子让自己这一生最重要把“生”的力量对这个世界的渴望全都交给自己的这个男人毁了到底值不值得?尤其……他又是自己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可是另一面如果自己放弃的话……那自己柳家就真的成了毁灭孙家满门的……最后杀手!
柳宁月也在犹豫。她犹豫的是一个抉择一个不管任何一个选项都可能造成无比悲剧的的抉择……
明义篇四二 最后的法庭(3)
明义篇四二最后的法庭(3)豫不觉间柳宁月开始变得迷惑变得无法下达最后开始想要找一份寄托……想要找到一个人来给自己出主意!也正在这时她的目光好巧不巧的对准了对面的宇文松!
宇文松笑了……那是一丝苦笑……但却是一份绝不悔改的苦笑!
“阿松……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原来你早就有这种觉悟了?”柳宁月静静沉思着……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的话。那么我也想看看你不惜牺牲律师资格也要前往的道路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一次……是我柳宁月欠你的……”
注意已定柳宁月毅然拿出手机!她没有在犹豫因为犹豫的时间早已过了!现在就让她把这尊命运之轮彻底推动吧!
“叮铃铃————————————!”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响法庭的大门瞬间就被推开!进门而来的正是黄静雅她显然已经久候多时。一进大门她的目光立刻飘向柳宁月似乎是在惊讶她竟然真的下得了这个狠心?而随后看着宇文松的眼神则带着无限的惋惜。
宇文松苦笑一声心下知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审判长被告方要求在此提供一份证据。”柳宁月接过黄静雅手中的纸袋连看也不看就举起向王审判长示意。
“证据?被告方既然有证据那为何不早拿出来?对了。这一份证据你想证明什么?是孙阳欠款的明细表吗?”
柳宁月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淡漠变得冰冷!变得……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都不是。事实上这份证据和本案的主要案件事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没有关系?那你拿出来干嘛?”
有着疑惑的不仅是王审判长旁听席上众人尽皆疑虑重重。
“不说是没有关系但和本案之所以能够进行到现在却有着莫大的关联。这里面存放的是一份伪证!是在场众人中某一个人所制造出来的虚假证明!”
乍一听“伪证”两字全场立即沸腾!是什么人制造伪证的?又伪造了什么事实?这些疑问迅在人群中传开!
对于第二个问题人们暂且还无法猜测。但既然是被告方拿出来的伪证那就必定对原告方不利!也就是说这份伪证必定是钱达与宇文松制造的!!!
柳宁月的举动果然不出在场所有人所料。她将黄纸袋递交给王审判长朗声道:“审判长这里面是一份暂代监护人委托协议书。也就是这位丹落枫的祖母——孙奶奶在亲笔签名后委托居委再由居委派人暂代丹落枫的监护职权才能让这场诉讼进行到现在。(三场诉讼居委会的暂代监护人就换了三个。他们其实一直都坐在被告席上只是完全没有话说而已。这份监护职责对他们而言真的只是一份‘职责’)可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遇下我调查到这份委托协议书上的签名并非孙奶奶本人所写而是用电脑合成以后打印而成!完全不代表孙奶奶本人的意愿!”
“众所周知未成年人上庭必定需要成年监护人的陪伴下才可出庭。否则不管是多大的案件都不允许审判甚至是开庭审理!我的委托人在没有得到完全保障的情况下就出席这场诉讼这完全是违法的。所以我请求法庭无限期中止诉讼在孙奶奶意识恢复或丹落枫所在居委明确取得丹落枫监护权的情况下再次开庭!”
这下好早在几小时以前人们就已经对宇文松和钱达怨愤难填现在再加上一份伪证岂不是闹翻了天?!
没错的确闹翻了天!法庭上的记者们飞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打“邪恶律师不惜伪证取胜律师界的败类!”这个标题不管从那一个层面来讲都将是爆炸性的!
一些旁听者甚至开始拿出身边的塑料瓶奋力向宇文松扔去口中骂骂咧咧粗言秽语不绝于耳!
更可怕的是那些律师协会的监督员!他们的笔早就开始在笔记上飞舞很显然他们绝不是在打时间!从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的情况来看宇文松这下……是真的糟了!!!
“宇……宇文律师……!这下子……这下子我们怎么办?!”
欺软怕硬一向是恶霸的专长!钱达面对众怒早已是颤抖的缩在一旁。一只装着半瓶水的塑料瓶飞过“呯”地一声砸在他脑门上立刻把他吓得连桌子底下都钻了下去。
还没等到宇文松的回答法庭上的王审判长已经是愤怒的敲下木椎大声质问道:“原告方!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能否给法庭一个良好的解释?!”
“不!不关我的事!”钱达已经抢先叫了出来他生怕喊得晚一步就会被宇文松当成替死鬼所以率先推托责任“是这个律师……是这个人叫我办的!我完全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我不懂法不
一张纸会惹出那么大的麻烦!我只是听这个人吩咐罢么都不知道!!!”
王审判长瞥了一眼钱达向宇文松厉声问道:“原告律师这真的是你指使?我要你老实回答我不得包庇你的委托人!!!”
宇文松心中一声苦笑对这位审判长出一声出自内心的感谢。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劝自己不要包庇钱达、洁身自好的审判长实在值得他尊敬……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想推脱就能够推脱的呀……
宇文松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随后又望向对面的柳宁月。呵呵似乎她也在劝自己努力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钱达身上呢……把所有的错都推倒一个忘恩负义见钱眼开而且势力十足的人身上也许任何人也不会有罪恶感吧……
但是宇文松却不会。
“王审判长在座的各位。这份伪证……”
宇文松顿了顿在这一顿之间全场气氛再次陷入寂静。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一个人的身上!静静的……期待他所说出的话……
“……是我。”
“是我宇文松指使的。”
“是我吩咐钱达去制作的。”
“是我……制造的这份‘伪证’。”
柳宁月忽然全身一阵虚脱就要向后摔倒!幸好小雨与黄静雅见机得快上前扶住。可她的嘴唇却在刹那间变得全无血色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似的。
“你……你还真的说了……阿松……你这又是何苦?……是我……是我害了你……”
原本满脸诧异的王审判长在听到宇文松的自白后面色渐渐由震惊转回平静。她敲响木椎维持住法庭内喧闹的秩序缓缓说道:“宇文松既然你全都承认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后果吗?”
宇文松不答只是低头苦笑。
“威吓被告扰乱法庭秩序当众殴打未成年人。现在再加上一个‘制造伪证’。就算是老天爷来保你你的律师生涯恐怕也是到此为止了。”
“……………………”
“咳……宇文松没想到你的第一次出庭竟然就会变成最后一次出庭?这还真是一个讽刺。等到这次法庭结束以后我会向律师协会提出书面抗议要求撤销你的律师资格。对此你有没有异议?”
“…………………………没有”
“那好。”王审判长敲下木椎道“现在我宣布本次庭审到此结束。钱达公司诉孙阳一案无限期中止……”
“等一下!”
一声暴喝瞬间穿破王审判长的声音如狮吼般贯穿整个法庭!众人惊讶了。但他们惊讶的并不是有人喝止而是出这声喝止的……竟然依旧是宇文松?!
“王审判长这次的诉讼还不能结束!”
宇文松的声音铿锵有力双眼中透出的光彩就连日光也会黯然失色!现在的他哪里像是一个即将失去律师资格的人?倒像是一个完全看清眼前道路彻底放开无拘无束的猛兽!
王审判长微微一愣好容易才明白过来宇文松是还想打这场官司!心下不忍刚想出声安慰。可不料旁听席上早已一片激昂各种讽刺之声接踵而来!
“去死吧!你这个人渣律师!不……现在该直接叫你‘人渣’了是不是?哈哈哈!”
“为了赢官司竟然连伪证也用上了?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快点滚吧!”
“强迫那么小的孩子上法庭你们的心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求饶就已经太晚了!!!”
面对身后的冷嘲热讽宇文松生气了!不过他倒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故意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如果让这场诉讼真的就此结束那自己以前所花费的一切功夫都将就此完蛋!必须……所有的一切必须在今天内做一个了断!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闭嘴——!!!”
一声长啸!再次压下法庭内的喧闹!随后宇文松没再理会身后的那些蚁声蚁语迅转过头义正严词的道:“审判长大人!我知道制造伪证是我不对可我制造伪证是有理由的!我的委托人……钱达公司他们必须在九月底前完成动工的准备!如果在此之前无法行动的话到时候他们可能就会破产许多人都可能面临着失业!”
“审判长大人请您站在钱达公司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请不要抱持着任何的偏见眼光来想一想!如果让一份完全可以胜诉的判决却因为一个未成年人保护法而致使自己的公司完全破产背上一大笔债务的话您又是作何感想?”
某旁听者:“哼!人渣又在妖言惑众……”
“那个说我妖言惑众的站出来!”宇文松转过头一双豹眼死死在旁听席上扫荡。接触到这双豹眼的人有哪一个敢站起来?
“我早
如果你们有哪个想帮他的尽管拿钱来抵!在身后讽刺两句就以为自己是在表同情心吗?我并不信人性天生自私但我相信人肯为了自己应得的利益而去争取奋斗!这份利益本就是钱达公司应得的我只是帮他用‘法律’来驱除‘法律’的障碍!”
“要说制造伪证各位尽可以谴责我。但要是让这场诉讼就此结束就万万对不起钱达公司上上下下所有员工的碗饭!!!”
声音刚止身后被压下的喧嚣又再次弹起——
“什么员工的饭碗?那些流氓的饭碗少一个好一个!”
“对对!再说了你刚才还诬赖那个孩子做贼呢!人家不是小偷就算你再说下去也全无意义!”
宇文松白了一眼旁听席后径直走到丹落枫身前说道:“丹落枫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贼吗?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活到现在成天就只是像条蛀虫一般活着吗?告诉你你别再想得救了!从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救——你!”
丹落枫浑身一震!终于从长久的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缓缓抬起头和宇文松的目光相对……
旁听甲:“孩子!你没做错!我们相信你!别被那个律师迷惑了呀!”
旁听乙:“他只是想要你的房子!想要那十五万元的律师费!说的那么好听这个人渣骨子里就只是为了钱!”
旁听丙:“孩子什么都别说!只要不说那个人渣动不了你这场诉讼你是势在必得!”
人们在喧闹着无一不是站在丹落枫这边对抗着宇文松。而丹落枫呢?这个和宇文松四目相对的少年如今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又会不会承认所有的一切呢?
“我……”
他的眼中闪出一丝犹豫。但是……却是最后的犹豫。
“我……承……认……”
乍一听丹落枫竟然承认自身犯罪旁听席上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哑口无言……
“我承认……对不起各位……其实我真的是一个贼我一天到晚到街上行窃去商店里面偷东西……而且还是一个勒索者更是一个骗子!我……我……!”
丹落枫忽然站起对着身旁的小雨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慢慢的开始饱含着泪水……
“对不起宇文同学……我骗了你……我还妄想一直这样骗下去……对不起各位!我并没有各位想象中那么好我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苦孩子!其实早在各位进来之时我就看到几位眼熟的。我……就曾经偷过这几位叔叔阿姨的钱包!你们对我的帮助我实在是受不起……对不起……各位……”
丹落枫哭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流出这种悔恨之泪的他终于哭了。那些泪水……仿佛将一扇被关闭多年的罪恶大门缓缓推开让那些散着恶臭的、了浓的恶疮全都遍布在炙热的太阳底下!
痛……很痛……接受着那些渐渐由同情转变为惊讶再由惊讶转变为愤怒的眼神的过程真的非常之痛!尤其是当那几位被他偷过钱包骗过信用卡的旁听者想起这个少年之时的眼神更像是尖针一般插进他的那些毒瘤之中!
也许有些人还不信。但在丹落枫徐徐讲述自己那些尘封在记忆中的片段时即使再不信的人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站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走到那些人面前鞠躬道歉……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怜悯因为他们被盗、别骗的数额绝对不是小数!有些甚至是他们大半辈子的积蓄有些则是救命钱!尽管面对一个孩子不方便表达出多么大的痛恨。但要原谅一个对自己下过手的小偷又是谈何容易?
法庭内就这样静静的……直到丹落枫向所有人道过歉后再次走回被告席。从此他的头……就一直低着……
宇文松轻轻喘了口气身后的钱达则是欢呼雀跃!他已经顾不得什么法庭秩序高声问道:“审判长啊!现在您也看到了。坐在被告席上的不是什么纯真少年而是一个小流氓!您要吊销宇文松的律师执照就吊销吧但我的胜诉判决可不可以下达了呢?”
王审判长恨恨的瞪了钱达一眼转过头望着宇文松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宇文松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钱达的轻视丝毫没有听见。
又接受了已经从半虚脱状态下苏醒过来的柳宁月的意见后王审判长叹了口气望着宇文松心道:“宇文松啊宇文松‘天平执掌者’就为了那么一个人而自断前程。你到底值不值得?”
敲下木椎。
“现在进行法庭评议。三十分钟后宣布判决。现在休庭——!”
明义篇四三 最后的法庭(4)
明义篇四三最后的法庭(4)庭外小雨一见父亲就已经一个劲的扑进宇文松怀也不说就是流泪。这个小丫头似乎已经把以前父女间的不快全都忘记了似的。
宇文松呵呵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小丫头干什么哭啊?爸爸只是会被吊销律师执照又不是要死了。干嘛哭得跟奔丧似的。”
宇文松想把女儿拉开一点看看小雨的脸可这丫头就是不肯离开还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
“爸爸……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真的真的误会你了!我知道了……原来爸爸这么逼着丹落枫就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以前……以前我只想到要怎么帮他……可却完全没想过要让他从漩涡里爬出来!刚才……刚才看到他一边被人骂……还一边道歉的样子……我真的好感动……!”
“呵呵……”宇文松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摸着女儿的头。能够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帮助”就是这场诉讼对他最好的报答。
“可是……可是爸爸!”小雨抬起头那张早已哭得泪眼模糊的眼睛直盯着父亲还不断的在抽泣“爸爸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和所有人为敌呢?我……我看到你被人骂……看到那些人拿东西扔你的样子……我真的好怕……!现在……还弄得爸爸连律师徽章都有可能保不住……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好担心爸爸呀!”
“哈哈哈!臭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竟然还想担心你爸爸我?”宇文松用力揉了揉小雨的头笑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担心任何人但绝对不用对你爸爸有任何的担心!世上只有父亲担心女儿的道理要是让女儿担心的父亲还算是父亲吗?你放心吧!不就是一个律师执照嘛?到时再考回来就行了!就是麻烦了点……”
说笑间柳宁月和丹落枫已经并肩走来。他们两个看起来如同路人完~~~全的不互相喜欢。不过同样的也没从他们的眼里看出互相讨厌或者互相憎恨的情绪来。
宇文松和柳宁月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所有的话都已经在这一点头中说完。神交之言有时比语言更为确切有效。
“宇文先生……我还要向您说对不起……”丹落枫走来语气诚恳。更重要的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疯狂。
“嗯很好的眼神。只有勇于面对生活的人才会拥有这种眼神。”宇文松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你能够向我这个夺走你一切的人道歉可见你也是想通了?”
丹落枫默默点头回答了一声“是”。
“哦?那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是指你被我夺走房子以后。”
丹落枫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直视宇文松。要是以前说到要夺走他的房子时这个孩子的眼中恐怕已经充满绝望了吧?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却是平静如水。对于不久后即将到来的厄运没有丝毫的恐惧。
“我……是绝不会让我奶奶吃苦的。”语气平稳但却坚定。
“宇文先生您说的对。我的确是将奶奶当成我的避风港只想着有哪一天贵人相助让自己达起来。但我终于知道于其去期待这种事倒不如靠我自己!露宿街头以后我想先休学然后努力工作。我想在我可能的范围内让我奶奶渡过一个最安详的晚年。请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偷去抢的。而且我想和我爸爸一样做一个商人。爸爸的公司虽然倒闭了但我保证我丹落枫以后的公司绝对不会倒闭!所以我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四处打工学习如何经商。”
说到这里丹落枫转过头望向柳宁月的眼神也是充满平和不带丝毫的火药气。
“柳阿姨人命无价这个道理我也是刚刚才想通。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我爸和我妈欠您们一家的钱我丹落枫绝不会赖账。不管是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甚至是三十年四十年我也绝对会将钱如数还给你们柳家一分都不会少。”宁月微微怔了一下心想这孩子怎会突然间有如此的
她做出回应小雨的手机就已经铃铃响起。宣布三I到。
宇文松哈哈一笑扫了眼墙上的钟率先迈开步伐就要离去。见宇文松要走丹落枫忽然叫了他一声同时伸手向兜里摸去!
“宇文先生!等一下我还有一样东西……”
“哈哈哈!有什么事等今天闭庭之后再说吧!”宇文松连头也没回朗声一笑“来吧让我们先来接受这最后的判决吧!哈哈哈哈哈……”
小雨的铃声仍在空气中回荡这最后的三十分钟终于也结束了……接下来所迎接他们的就是真正的结局!
一个……似乎早已注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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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全部坐下以后王审判长拿着判决书和另两位审判员走了进来。在法庭中旁听席上众人的神情复杂痛恨与怜悯相互交织。钱达嬉笑着翘着二郎腿横着满脸的肥肉喜滋滋的望着王审判长手中的那份判决书。柳宁月一声不响的整理着手中的文件显得有些心不在蔫。丹落枫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看来他也和宇文松一样放下一切之后反而显得格外的轻松。小雨……
小雨嘛……她坐回了旁听席上。抱着双手默默祈祷。安详的脸上散着淡淡的圣洁光晕……现在她已经不再为这场审判的胜负所为难了。也许对她来说谁胜谁负……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吧?
“全体起立。”在王审判长的一声令下法庭内所有人应声站起。在扫视了一眼全场后王审判长望向宇文松叹了口气道“宇文松先恭喜你。这场诉讼你赢了。”
宇文松耸了耸肩没说话。后面的钱达已经是畅快的就要高声歌唱了!
“但用一枚律师徽章换来一场胜利你觉得是否值得?要知道曾经被剥夺律师资格的人终身都不能再获得律师资格了。”
“我……”
“老太婆!屁话那么多干嘛?剥夺就剥夺呗!快点宣布我的胜诉判决!我已经订好了宴席等一会回去就要好好的开庆功宴呢!”还不等宇文松说完钱达就已经鼓着自己嘟嘟囓囓的肚子一屁股坐回位子上。在说到庆功宴之时他连眼角也没向宇文松撇上一眼。可见这场庆功宴上是不可能再放下一位“前律师”的位子了吧?
王审判长鄙夷的望了一眼钱达真恨不得立刻修改这份判决书!但是偏偏她却不能这么做!除了敲两下锤子让这个人站起来之外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而手上的这份判决似乎从头到尾只对一个人有好处?而这个人偏偏就是钱达?这个法庭内唯一不是好人的人?!
但再讨厌感情还是不能左右法律。王审判长长叹一声举起手中的判决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读到——
“现宣布钱达公司诉孙阳欠款案判决。判决如下1.判被告方……”
“等一下!”
是谁?又是谁喊了这句“等一下”?又是谁在判决即将下达的这一刻再次喊停?!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在场中的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今天已经给了大家太多的惊讶太多的震撼!上一次的“等一下”将一份注定败诉的结局完全扭转。而这一次的等一下这个人——宇文松!他又想干什么???!!!
“等?又等?你***什么意思?老子的胜诉就快下来了你还等什么?你那十五万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别再给老子添麻烦了!”钱达的口气已经离专横跋扈不远不久前那声谦卑的“宇文大律师”如今也被“你***”所代替。
柳宁月没理会钱达但她也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都充满了疑惑!问道:“宇文松你不是都要赢了吗?还等什么?”
宇文松皱了皱眉头做出一个似乎有些尴尬的表情挠挠后脑勺笑着说:“不不我刚才好像想到了一件事。这场诉讼……哈哈哈抱歉。似乎是我输了呢~~~”
明义篇四四 最后的法庭(5)
明义篇四四最后的法庭(5)什么——???!!!”钱达的嘴张的比地里的冬
“原告方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松继续挠着后脑勺笑了笑道:“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意思。因为刚才那位丹落枫不是说了吗?他说他以前做了很多坏事。偷、骗了很多钱。可我记得不久前的一次诉讼那位叫李平的证人也证明了一件事就是丹落枫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出入于钱达的公司里不是?好像……还在帮他们做事呢。”
听到这里钱达的背上忽然泛出一阵冷汗!他急忙望着宇文松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里好像就有点问题了。丹落枫到底在帮钱达公司做什么事?他偷来、骗来的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我觉得这里面很有蹊跷……”
“蹊跷你个头!那些事情和这个案子完全没关系吧?”钱达已经开始暴跳如雷!如果不是看在旁边两个法警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的话他已经一拳头上去了!
宇文松微微一笑道:“一般来说的确没什么关系。可问题是如果贵公司的所有财产都是来源不明而贵公司又将那些来源不明的财产借给孙阳先生的话……那该怎么办呢?呵呵我快成为‘前律师’了但也知道赃款并不具有所有权。贵公司好像没有权利将别人的钱借给孙阳的父亲吧?”
要是一般情况钱达此刻是不是应该大惊?不他很镇定。镇定的近乎可怕!
“赃款?哈哈哈!宇文松原来你说的是这么一回事?说我的钱是赃款所以不能出借吗?很可惜我借给孙阳的钱全都是我们钱达公司上下一心老老实实做生意赚的!各种明细账簿都写得清清楚楚!怎么样?要不要我借给你看看啊?‘宇文大律师’?”
钱达冷笑了。可不到一秒钟后他的冷笑噶然而止。原因很简单因为宇文松的笑比他的更深更冷!
“呵呵……明细账簿?很抱歉可见钱先生您对法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您知道赃款不能外借可是否知道运用赃款所产生的利润在本质上也是不属于您的?就好比我从你这里偷了一头奶牛然后天天挤奶拿出去卖难道到时候你来找我要奶牛的时候我只还牛不还奶钱?呵呵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刚才丹落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呢~~~!”
一番话说的钱达立刻脸色青四肢麻!可这个时候的他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厄运还没有结束?更糟糕的在两秒钟后边紧随而来!
“哦~~~哦~~~~!对了钱先生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于孙阳而言他并不知道您借给他的是赃物的利润(法律学上的叫法为孽息这里还是叫利润顺口些)所以对他而言和你签订的借款合同并无效果你只是将不属于你的钱用‘借’的名义‘送’给了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罢了。由于你不是他还款的对象所以那已经付给你的四十七万余元嘛……咳咳嗯。”
宇文松故意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丹落枫大声道:“喂小子。等会儿就拿着那些收据去钱达公司收钱。47万元一分钱都不会少而且不用交税的!”
这一变故实在大出在场所有人意料!就连柳宁月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手!原本自己只是想帮丹落枫拿回十七万元……而宇文松一张口就是全部?!
钱达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起双眼慢慢变得红!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给他钱?那些钱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变得异常兴奋大声道“有了有了!对就是这样!宇文松用你们律师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吧?喂!对面的那个美女我说这只是这个家伙的猜测没错吧?!”
柳宁月低头想了想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是必须承认:“嗯……宇文松这些的确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直接的证据……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
钱达这个听了半桶水的家伙不知柳宁月和宇文松却早已会意双双望向一旁的丹落枫!
除非丹落枫指控叔叔你说你是坏蛋!对不对?爸爸错了。不是双双!还有小雨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呢!
对于钱达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命运竟然会全都维系在这个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丹落枫身上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丹落枫肯站出来陈述一切的话那么自己早期的资金大部分来源不明的真相便会彻底暴露!
他知道现在对丹落枫执行什么温柔政策完全不可能有用!那么只有下狠招了!
“哈哈?要小落枫指控我?你们一个个都在开玩笑吗?”钱达恶狠狠的盯着丹落枫大声道“小落枫你是不会指控我的吧?你可要知道你藏在我这里的事情可是多的如山一般!如果你敢硬来那我就来个一拍两散!你该不会那么想进少年劳教所吧?从那里面出来的人可没一个被社会看得起哦~~~~!”
威胁纯粹的威胁!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这都是最纯粹的威胁!少管所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名字!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就是一座专门关押少年犯的监狱!只有最穷凶极恶之徒才能“有幸”进入这里面“享受人生”!
那么面对钱达的威胁丹落枫又会作何反应呢?
他……沉着的抬起头望着宇文松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似乎在向宇文松誓自己绝不会后悔!
“钱达我做的事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来赎罪。既然要活我不想让自己背着这一身‘脓疮’继续活下去。”
“可恶……那你奶奶呢?!你进去了你的奶奶可就没人照顾了哟!你忍心吗?来吧为了你的奶奶让我们和好如初吧!怎么样?我也不要你的房子了!”
丹落枫再次望向宇文松那双原本充满希望的双眼中渐渐闪出一丝迷惑。对此宇文松索性转过头让他独自面对这最后一个挑战!
“我……”丹落枫沉默了……整个法庭也和他一起沉默!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会是一双清澈如同处子一般的眼神还是被黑暗吞噬继续甘当毒瘤养分的眼神呢?
“我……奶奶可以住敬老院!我相信我奶奶她也一定会为我这个选择而高兴!”
丹落枫他终于选择了囚室!但是在选择了囚室的同时他也摆脱了囚室。在选择束缚的同时他同时也摆脱了束缚!当他的这个决定脱口而出时法庭内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仔细看看不仅仅是那些普通的旁听者就连曾经被丹落枫做过案的人现在也在拼命的鼓掌!而且还鼓的最为起劲!
“你疯了……你疯了!有哪个傻瓜竟然会心甘情愿的去坐牢?!”
“哎呀呀钱先生。您左一口坐牢右一口坐牢的。是不是有些烦啊?而且他还未必会坐牢哦~~~”
钱达一愣不禁问:“什么?”
宇文松呵呵一笑道:“法律规定……咳怎么又是法律规定?……算了就让我这个快成为‘前律师’的人再来一次‘法律规定’吧。法律规定未满十四周岁的孩子犯罪不负刑事责任。这条规定明确了吗?”
钱达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这小子去年就十四岁了!”
宇文松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小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今天的日子?今天除了是审判的日子外还会是什么日子?可就在丹落枫苦思冥想之际小雨忽然惊叫一声欢快的冲到丹落枫身前拉起他的手大声道:“今天是7月6日今天是7月6!丹落枫今天是你的生日是你十四周岁的生日啊!”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中国人计算年龄有个习惯就是有实岁和虚岁之分。如果运气好虚岁十五岁实岁十三岁的情况也有可能出现。他说他去年十四岁用虚岁计算的话那是没错。可在法律上来讲一切都已实岁为准。”
钱达面色一变但随后又长长的冷笑一声道:“哼那又怎么样?他的运气还真不好今天刚好就是他十四岁的生日!老天爷注定要他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