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和铃同葬
纪彩霞所会的只有宫廷里的曲子而已,可是,这曲子却能杀人。而如今这音乐终于停了,一切仿佛都处于静止状态。只有纪彩霞,她的手上虎口处,却多了一支梅花针。
当纪彩霞再抬眼时,那白云瑰已站到她的面前。白云瑰很随意地一抓纪彩霞的手,而纪彩霞却是一惊,自己就在她的面前,而且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伸出手来,可是,怎么可能就被她那么随意地就抓到呢?
纪彩霞一愣的功夫,白云瑰已把那梅花针从纪彩霞虎口处取下,她道:“哼,我行走江湖就靠着这一根针呢,可不能随便就给你。”
纪彩霞心说我也没要啊。纪彩霞看着白云瑰,想解了几回功法,可是,白云瑰那只手跟铁钳子差不多少,甚至比铁钳子还硬,纪彩霞无论如何缩骨解骨,都挣脱不掉。
纪彩霞心虽慌,表面却非常沉静,她一眼就看出对方是谁了,她冷冷地对白云瑰道:“哼,来得好快啊,也对,既然称作云梦双妪,怎么可能少一个呢?”
此时,黄梦蝶已经站稳了,刚刚纪彩霞那一招,她料想到再也躲不过去了,刚一闭眼,再一睁眼,师妹白云瑰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虽然派仙鹤告诉群鸟到山外地找师妹来解救,可是,也没想到师妹能来得这么及时,一时间喜出望外,她道:“师妹,果然是你,几年不见还是老样子。”
白云瑰却像认不出来黄梦蝶似的,她不仅长相年纪了,连说话声音也如少女一样。白云瑰却眼角早有鱼尾纹了,她道:“师姐多年不见,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长得虽然年纪,可武艺却倒退那么多,用武功换来的美貌,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黄梦蝶知道自己师妹一定是想错了,她不知道‘返老还童’的功法是永远这么年经,武功永远是退化到此时年纪的高度呢。
可是,在此时此刻又不能跟自己的师妹好好解释,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一丝愧疚的,为了修练这功法她谁也没告诉,就自己来到了紫蓬山。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她不告诉自己的徒儿,至少应该告诉自己的师妹一声的,如今,自己有难了才想起自己的师妹。可是,现在实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道:“师妹,这件事,以后再说,如今,这女人你打算怎样处治?”
白云瑰道:“刚才已经听你的重重孙子说了大概的经过,是那个小子要抢七灵宝剑,抢不过,她娘又来帮忙!依我看,避免他们母子俩以后再抢人家东西给他们杀了得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她的眼中甚至还带着慈祥的微笑,那是跟黄梦蝶聊家常似的闲聊,可在纪彩霞这里,听到这话,却吓得一身冷汗。
纪彩霞虽然没跟‘云梦双妪’打过交道,但是,在武林中,只要跟杨继业交过手的,都知道,杨继业一把金刀所向无敌,黄梦蝶的徒儿都如此了得,那么他的师父还会差吗?
可是,初次看到黄梦蝶真的被她的长相和气势所震住了,纪彩霞不知道黄梦蝶九十多岁的年纪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年轻,但是,光靠保养肯定也不能一直这么年轻。
纪彩霞一直弄不明白,而同作为女人的自己,让情人嫌弃,让丈夫悔恨,特别是生完孩子后,身材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韩匡山的死,纪彩霞一度自暴自弃了。
纪彩霞看到黄梦蝶时,有一时间地冲动,她真想问问黄梦蝶是使用了什么功法?可是,她们却不是朋友,而是对手。特别是黄梦蝶表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俯视众生的气质时,真是让人她折服。
而让纪彩霞失望的是,黄梦蝶的武功竟然一般,这怎么可能?以前她们云梦双妪从来没有出山过,根本没人领教过她们两人的功法,可是,一个杨继业已经威慑河东了,她的师父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武功呢?
纪彩霞越打越顺手,越打越对黄梦蝶轻视,可是,她却没有发现一直在树旁和霍隽闲聊的白云瑰,她真得没想到同一师门的师姐妹,为什么武功相差这么悬殊?
如今这白云瑰口口声声要杀了自己,纪彩霞虽然心内害怕,但是,那只是瞬间的事儿,人在死的面前难免要害怕一下的,可瞬间又不在乎了的人,也不多见。
纪彩霞道:“哈哈哈哈,想杀我?快来吧!休要啰哩啰嗦,我并不怪你们,如果刚才那一招我要是得手,你也早就变成刀下之鬼了。”她前半句是冲着两人说的,后半句是冲着黄梦蝶说的。
白云瑰道:“好,够痛快,像你这样痛快的女人,恐怕有些男人都比不了,冲这一点,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白云瑰说罢,突然另一只手已捏到了纪彩霞的咽喉上,而抓住纪彩霞腕部脉门的手,随即松开了。
白云瑰的手如铁钳子,只要一使劲纪彩霞就当即死亡,可是,还没等白云瑰用劲,纪彩霞突然说道:“等等!”
白云瑰道:“怎么?害怕了?”
纪彩霞道:“不是,临死时,我还要求你一件事,望你成全。”
白云瑰点点头,道:“说吧!不过,你要我留你儿子一条命的话,无论你怎么求,我却不能答应你。”
纪彩霞道:“不是这件事,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金铃,我死后,请把金铃放到我手中,如果有这幸运,你给把我埋了,我也希望,能和金铃埋到一起。”
白云瑰一愣,她本以为,纪彩霞在临死的时候,会为自己的儿子求情的,没想到,她却只想要回金铃,只想和她的金铃埋葬在一起,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可是,如果知道纪彩霞这一生的人,也许就不觉得她做的事奇怪了,一个女人,最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恋,如果这初恋没有结果,她会记得更深,如果她以后的恋情完美圆满,她会淡忘这段初恋。
纪彩霞却没有得到过初恋,她只有过那样一次单恋,而且她以后也没有完美的恋情。所以她跟韩匡嗣的那一段,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喜出望外
可是,如果知道纪彩霞这一生的人,也许就不觉得她做的事奇怪了,一个女人,最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恋,如果这初恋没有结果,她会记得更深,如果她以后的恋情完美圆满,她会淡忘这段初恋。
纪彩霞却没有得到过初恋,她只有过那样一次单恋,而且她以后也没有完美的恋情。所以她跟韩匡嗣的那一段,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
她这些年来努力的想做一件事,就是忘掉那次在皇宫中的初见,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记得那次相见痛苦,可是,如果真的忘了,那还不如去死。
那次她舞的就是《高山流水》,那天,韩匡嗣英姿勃发,他那烔烔的眼神未曾离开过自己,舞到中途,韩匡嗣还温馨地笑了。
女人总是陶醉在一厢情愿地错觉里面,尽管后来纪彩霞知道,韩匡嗣其实对音乐根本就一窍不通,可她还是坚信地认为,那次初见,韩匡嗣一定是为自己优美地舞姿所吸引了。
以致于,后来,她学会了武功,也总用内力逼得金铃奏出那首《高山流水》。如今,这一切的情缘可算是了结了,纪彩霞的心里倒有些些许的欢喜。
可是,不知怎地,在最后的时刻,她又突然想起这首曲子,又突然不想放弃这段情缘了,她要把金铃带到九泉,带到地上,在那里寂寞的时候,她可以再用金铃奏出《高山流水》,如果,转世了,再遇到韩匡嗣,她要问问他,前生你辜负了我一片深情,你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后悔……
“丁玲玲”
就在这时,果真那金铃响了一下,待众人一看,却是霍隽,他早已把自己的七灵宝剑拣了起来不说,又看好地上躺着的那把鱼肠剑了。
他刚要过去拣,只见一只清秀的手将自己一拦,霍隽抬头一看却是韩佩奇,在刚才,霍隽拣七灵宝剑的时候,韩佩奇还在那里发呆,好像从亘古开始,他就是一直那样的表情。
韩佩奇的嘴还张着,身子一动不动,眼睛却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他看着母亲被擒,但他真的没看清白云瑰是怎么就一下子把母亲制服的。
韩佩奇以前在东、京,虽然早已听到过白云瑰的威名,但真的是没有见过,如今,他真的见到了,也知道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
白云瑰只是手腕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如一道闪电,’嗖‘地一下,就到了自己的母亲面前。虽然韩佩奇眼睛都没眨一下地死盯着白云瑰,可还是没有看到,她究竟是怎么一下子就来到自己母亲地面前。
韩佩奇还在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知道母亲必死无疑了,他又听到母亲最后要求白云瑰一件事,他的心突然一跳,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那是激动地心跳,难为天下父母心,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冷漠的母亲,临死的时候,竟然还会想到自己,竟在还会想着为自己求情。
而自己母亲最后求白云瑰一件事竟是,要回金铃!
韩佩奇的一颗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他此时,甚至哭都哭不出来,一个母亲的最起码的本性和本能居然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女人,恐怕实在太少了吧?
韩佩奇虽然脸上的表情,身体的姿势一直没有变,但是,他的心情却激烈地活动着。他本身也是武林高手,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早已成习惯了。
虽然,他没有瞅霍隽,可是霍隽在自己眼皮底下拣走七灵宝剑,他用余光早就看到了,就算是看不到,也早就感觉到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来动去。
韩佩奇此刻听到纪彩霞说完后,反而心境又看得开朗了许多。反正,在世上,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爱自己,那么他活着也不如死了。
他对霍隽取走七灵宝剑视而不见,反正连活都不想活的人,还在乎这些吗?可是,霍隽却要去取那鱼肠剑,那鱼肠剑是自己母亲的,那上面还有金铃!
不管怎么样,那纪彩霞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就算是她对自己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必竟是她生了自己,给了自己生命,而她最后的愿望,怎么能不让她实现呢?
想到这里,韩佩奇伸手一拦霍隽。
霍隽也一愣,他实在没想到,看似一个文弱无比的书生,看到白云瑰就把七灵宝剑吓掉了的韩佩奇,居然敢拦着自己,霍隽道:“怎么?”
韩佩奇的语气却无比的坚定,他道:“你不能去拿鱼肠剑。”
他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的眼神如两道寒剑,直直地刺向霍隽,霍隽道:“怎么?”
韩佩奇道:“那鱼肠剑不是你的。”
霍隽嘿然道:“这不废话吗?你当初拿老子的七灵宝剑时,不也知道那不是你的嘛,你不一样照拿不误?何况,你没看我祖宗她们要把你母亲给杀了吗?死人是不用用剑的。”
霍隽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跟韩佩奇开玩笑,而韩佩奇实在没心情跟他开玩笑,韩佩奇突然一拳向着霍隽的面门打去。他本就是崆峒派神拳门的门长,他虽然会飞虹剑法,可从来不使剑,他也没有兵器,平时,只凭双拳和别人对斗。
神拳门的拳法本来是以轻柔著称,在展现拳脚的同时,又似舞蹈一们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可是,此时韩佩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或者说,他早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临死的时候,他只是想尽一下当儿子的本份,也是为了报答纪彩霞的生育之恩。他,必需把鱼肠剑夺过来,既使夺不过来,也要因为这件事而死。
这一拳竟然拳风刚猛,顿时震得四下积地的树叶漫天飞起。因为,韩佩奇心中有数,出完这一拳,下一拳不一定还有没有机会再出了。
霍隽看到韩佩奇对自己出拳,竟然眼中放光,因为他也是使拳的,他看到同样使拳的就想跟对方切磋一下,这来江南的一路上,他光遇到使掌的了,对于使拳的,他却一个也没遇到。
此时,遇到韩佩奇使拳,他突然喜出望外,他竟然把七灵宝剑收到腰间,打算跟韩佩奇在此时、此地,好好较量一下拳法。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鱼肠到手
霍隽看到韩佩奇对自己出拳,竟然眼中放光,因为他也是使拳的,他看到同样使拳的就想跟对方切磋一下,这来江南的一路上,他光遇到使掌的了,对于使拳的,他却一个也没遇到。
此时,遇到韩佩奇使拳,他突然喜出望外,他竟然把七灵宝剑收到腰间,打算跟韩佩奇在此时、此地,好好较量一下拳法。
霍隽一闪身,那一拳虽然躲开,但拳风擦到了脸上,霍隽也感到火辣辣地疼,但是,他却非常地高兴,他道:“嘿,功夫不错啊,只是太急了一些。”
韩佩奇则一句话不说,刹那间又打出了八拳,拳拳风声虎虎,拳拳都是奋不顾身的招式,招式虽未必精妙,那一股杀气却令人心惊。
霍隽知道韩佩奇这是奔着玩命来的,他本已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如今只想完成母亲一个愿望而已,霍隽瞬间全部闪开,不是不想进攻,而是当对手太过凌厉时个,不可硬战,要把他的盛气都磨得差不多了,再出手。
霍隽左躲右闪的同时,却一操手,把那鱼肠剑操到了手中,他随手把那剑柄上的金铃扔到地上,他道:“你个球球的,老子要的是宝剑,这种娘娘腔地玩意老子可不要。”
‘叮铃铃’
那金铃掉到地上后,竟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霍隽,就连韩佩奇都停止了出手。他拼了全力,每招发招都恨不得致人于死地,为的就是夺回金铃,却没想到,霍隽把它当垃圾扔掉了。
韩佩奇一个滑步,身子一低,再站起身子抬起头时,那两只金铃已落入到他的手中,韩佩奇已经走到了纪彩霞面前,既使白云瑰和黄梦蝶就在纪彩霞的身旁,他也全当没有看到。
他竟真的走到了纪彩霞面前,纪彩霞的脖子还被白云瑰捏着,她却看到了韩佩奇的动作,眼中竟有些湿了,他盯着韩佩奇。
就连黄梦蝶和白去瑰也为韩佩奇的举动感到意外,这韩佩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这种视死如归的壮烈气势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韩佩奇把金铃交到纪彩霞手中,并没有说话,他甚至都没和纪彩霞对上一眼,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黄梦蝶和白云瑰,突然把拳一伸,做了个架式,平静地道:“你们两个谁先来?”
他这句话,和这架式更是把所有的人震了一下。
黄梦蝶已经把金刀别到后腰上,因为,她知道对付韩佩奇已经根本不用用刀了。黄梦蝶道:“怎么?你还要跟我们动手吗?”
韩佩奇道:“是。”
白云瑰单手还掐在纪彩霞的咽喉上,只要她手轻轻一用力,纪彩霞就会当时毙命,可是,白云瑰却没有下手,她一直虎着韩佩奇的动作,此时,她道:“你比你母亲怎样?”
韩佩奇道:“差太多。”
白云瑰道:“难道你不知她已经败给我了吗?”
韩佩奇道:”知道。“他依然保持着开拳的动作,他的面部极其平淡,表面看还是一个文弱秀才,但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和顽强。
白云瑰道:”既然知道,你还是要跟我斗上一斗?“
韩佩奇道:”是!“
白云瑰道:“哈哈哈哈……”
“你别笑了,死老太婆……”
白云瑰嘎然而止,再一看,这话却是霍隽说出来的。第一个不愿意的却是黄梦蝶,黄梦蝶现在早已把霍隽当成自己的亲人了,她可不管霍隽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
黄梦蝶道:“霍隽,你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她是我师妹?这么没大没小的,快来道歉。”
霍隽拿着两口宝剑,心中得意,脸上自然也是乐开了花,他笑嘻嘻地道:“是!”心里却说,你个混帐驴球球的死老太婆,真把自己当成我家祖先的未亡人了?你花痴,也让老子跟着你一起缺心眼啊,你个球球。
霍隽来到白云瑰身边,刚一抱拳,白云瑰却道:“道歉就不必了,不过你不说出不让我笑的原因,我先弄死你。”
霍隽道:“谁说老子是过来道歉来了,老子是想告诉你,莫笑他人没本事,强中还有强中手。他的本事,你也没领教过,怎么知道他不如你呢?”
白云瑰捏着纪彩霞那只手稍稍一用力,那纪彩霞立时已经说不出话来,白云瑰道:“你看,他母亲都败在我的手中,他的武功怎么能及他母亲的十分之一?他要跟我比试岂不是自不量力。”
韩佩奇还在做着出拳的架式,他的身子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白云瑰刚才说的人好像不是他,而是在说别人一样。
霍隽看了一眼韩佩奇,竟冲他笑笑,然后,霍隽对白云瑰嘿然道:“老前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天下的母亲武功都比自己儿子强?你母亲的武功也比你强?”
霍隽话还没说完,白云瑰的另一只手已掐住了霍隽的咽喉,黄梦蝶却先吃了一惊,这可是老霍家的独苗啊,她急道:“师妹,你手下留情……”
白云瑰看了黄梦蝶一眼,缓缓把捏到霍隽咽喉上的那只手给松开了。
黄梦蝶好似松了一口气,她道:“霍隽,你也太不像话,看来我需要好好管教你了,这么办吧,等你办完事后,你就来紫蓬山上来找我,我一边教你功夫,一边教你做人。”
霍隽嘿嘿一笑,他知道白云瑰绝不能杀自己,他太了解白云瑰的性格了,白云瑰这人很怪,她要认为这人看着顺眼,那么她无论这人别人说他如何坏,她也认为这人好。
说白了,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而已,也许这个性格毁了她的一生。霍隽还没等说话,白云瑰却道:“师姐,你……”
黄梦蝶当然知道白云瑰的意思了,她道:“师妹放心,我绝不教他师门的功夫,我只教他这些年我自己潜心独创的功夫。”
霍隽道:“哎呀,那就多谢老祖宗了,到时候,咱们仨一起回云梦山,咱们一起过隐居的日子,也挺好。”
白云瑰道:“哼,你不嫌我这老太婆,我这死老太婆还嫌你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开山林
霍隽道:“哎呀,那就多谢老祖宗了,到时候,咱们仨一起回云梦山,咱们一起过隐居的日子,也挺好。”
白云瑰道:“哼,你不嫌我这老太婆,我这死老太婆还嫌你呢。”
霍隽道:“你嫌我我也要去,烦死你,腻歪死你。”
其实,在霍隽的心里,对白云瑰印象要比黄梦蝶好一些,黄梦蝶如同高高在上的圣女,对她只胡敬而远之,生怕说错话,而在白云瑰面前他可以无拘无束,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白云瑰的脸虽然还是沉着,但是眼角明显有了笑意,她道:“现在你七灵宝剑也到手了,手里还多了把鱼肠剑,我看你还是快些去办你的事吧,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黄梦蝶也道:“是啊,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王新可是咱们云梦正宗的传人,说起来跟你也有一定的关系,你救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霍隽:“……”
霍隽心说你这是在哪论的呀?老子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老子跟你都一点关系没有好不好?以前救王新,最起码别人还可以说声感激,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理所应当的了呢?你个球球。
片刻后,霍隽道:“老祖宗,那我就走了。”
白云瑰和黄梦蝶竟然异口同声道:“快走吧……”
霍隽道:“我还想问一件事.“
白云瑰突然怒道:”你个臭小子,有话说有屁放,但是,请你快些。“
霍隽一指韩佩奇,道:”请问前辈,他们母子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白云瑰道:”什么怎么处置?杀了就完了呗。“
霍隽又瞅一眼韩佩奇,可是,韩佩奇却连看都没看霍隽一眼,他的眼睛依然盯着白云瑰,或者说他谁也没盯着,他的眼神是空洞的,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
韩佩奇还是摆着那个架式,他完全可以乘着白云瑰他们说话之时,找准机会出手,因为这是最好的机会了,再没有比这机会更好的了。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甚至不能先主动出手,因为,他一出手他的母亲纪彩霞就会当场毙命,他虽然知道他们母子马上就要死在她们手中,却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先比自己早死一秒。
他只有等着,等着白云瑰或是黄梦蝶先出手,他现在完全是被动的,如果对方连出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那么,他也只有等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明知道快要死了,却还想要顽强的抵抗一下,也许这样也是抵抗恐惧的一种方式。
可是,此时霍隽却看着韩佩奇,韩佩奇也缓缓地看向他,片刻,韩佩奇道:”你也想杀我?哼,就算你们全都要杀我,我还是要拼一下的。“
霍隽却突然手挑大指道:”好!是条汉子,老子以前小瞧你了。“
这话不仅让韩佩奇一愣,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就连闭着眼等死的纪彩霞都是一愣,她此时手里正握着金铃,只要有金铃在手她就满足了,无牵无挂了。
而此时,听到自己儿子说话,听到他的声音,纪彩霞不禁眼皮动了动,而又听到霍隽说话时,纪彩霞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想到韩佩奇在这种关头,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动容。
她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只是把自己母性的光辉给掩藏起来了,如果,此时可以有机会换回儿子的生命,她将不惜牺牲一切。
霍隽却突然对白云瑰和黄梦蝶道:”我想求老前辈和老祖宗一件事。“
黄梦蝶道:”什么事?“
霍隽道:”请放了他们母子吧!“
霍隽这句话说完,让黄梦蝶和白去瑰一愣,没想到霍隽为这母子两人求情,而纪彩霞和韩佩奇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霍隽能给自己求情。
白云瑰怒道:”臭小子,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更改过?“
黄梦蝶依然平静,她道:”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霍隽道:”我就觉得他们不该杀,而且就算是该杀,杀他们的也不应该是你们两位,而应该是韩德让,或者是韩德让的父亲。“
白云瑰和黄梦蝶依然看着霍隽。
霍隽道:”他们两人又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只是为了我的七灵宝剑,现在我的宝剑已经到手,而且,还多了一把,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杀他们呢。“
白云瑰怒道:”臭小子,你作为咱们姐妹的后代,怎么能让人说欺负就欺负?那样不仅是丢你的人,更是丢我们姐妹的脸。“
黄梦蝶却突然道:”师妹,我看就算了吧……“。
白云瑰却像没听清似的,她疑惑地看着黄梦蝶,道:”师姐,你说什么?“
黄梦蝶道:”哎,他们必意是崆峒派的,我们虽然不怕崆峒派,但是,咱们姐妹隐居这么多年了,就是图个清修,没有必要惹那些麻烦,你说对不对?“
白云瑰本来一双愤怒的眼神却缓缓变得暗淡,她缓缓地低下头,好像在考虑,片刻她缓缓地松开了捏在纪彩霞脖子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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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紫蓬山不远处就有个市集,附近的百姓都到此来采购一些日常所需。而离这儿远的人,多数是到紫蓬山上香或是游玩后,来到此处住宿或是吃饭。
生意人太精明,太会做生意了,这个市集一向是车水马龙,来往的人川流不息,不论多早不论多晚,人都是很多,但早来的人,和晚到的人,去处一定是不同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如云客栈
离紫蓬山不远处就有个市集,附近的百姓都到此来采购一些日常所需。而离这儿远的人,多数是到紫蓬山上香或是游玩后,来到此处住宿或是吃饭。
生意人太精明,太会做生意了,这个市集一向是车水马龙,来往的人川流不息,不论多早不论多晚,人都是很多,但早来的人,和晚到的人,去处一定是不同的。
早来的人,当然是赶着早去紫蓬山最有名的西庐寺去上头香,听说这座寺庙很灵的,不少外地人都慕名而来。而晚来的人,当然都是来这市集内最有名的‘如云客栈’。
‘如云客栈’不仅是庐、阳最大的客栈,也是整个中原最大的客栈了,它很有特别,就是不仅吃饭、住宿,还提供别的服务。
一楼在厅中,正南面是一个戏台,平时吃酒的客人可以点戏观看。楼上有包间,也可以单独点戏让戏子们到包间里来唱。
李煜以前来过,最喜欢这里的一位名叫‘常香香’的名伶唱《贵妃醉酒》,那常香香本理艺名,而且是个男的,但是他的身段比女人还苗条,他的长相比女人还妩媚。
此时,李煜和萧绰还有韩德让三人已吃得差不多了,桌上摆得尽是徽州美食,臭鳜鱼、清蒸石鸡、问政山笋都已吃得就剩下残羹了,可是韩德让面前的一坛女儿红还没有开封。
三人都在等着霍隽,只有萧绰和韩德让面沉似水,而李煜显然是等得有些太无聊,他对萧绰道:“燕燕,咱俩点出戏看好不好?”
萧绰的眼睛盯着门,她连头都没转一下,她道:“你不愧是唐主,心还是很宽的,不过,要点戏得需要钱的,我又没有钱,你别跟我说。”
李煜又把眼光投向了韩德让,韩德让眼睛却盯着那坛女儿红。结拜兄弟不用弄那些礼节和形式,他和霍隽不拜天不拜地,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的。
韩德让虽不知道霍隽看喝什么酒,但是,为了表示自己重视这兄弟情,他要了这‘如云客栈’里最好最珍贵的女儿红。此刻,酒在桌上,人还未到,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韩德让正在低头沉思,就听李煜道:“有这么好的女儿红,怎么可能没有戏呢?不如,点出常香香的‘贵妃醉酒’吧,这样也可以算是为你们成为兄弟的祝贺啊。”
李煜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哪些地方说得惹到韩德让生气,可韩德让依然眼睛盯着那坛没有开封的女儿红,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萧绰却‘噗哧’一乐,连忙用纤纤玉手攥住袖口,轻轻点了点唇边。
李煜问道:“燕燕,你怎么了?为什么笑?”
萧绰难得的心情好些,却是被李煜逗的,萧绰道:“哎,一个堂堂的唐主,却因为一出戏,百般地试探讨好,看来你实在太爱戏了,跟那唐明皇差不多。”
李煜好像并没有听出萧绰是在笑话他,他道:“我怎么会跟他一样?那唐明皇是专门喜欢戏曲,而我却不光喜欢这一样。”
这里,突然门外一人声道:“娘的球球,唐主比那唐明皇强多了,只是,咱们现在还需要省着点花,不如,老子给唐主唱一曲如何?”
声音未落,门已打开,门外进来一人,身高八尺左右,溜肩膀,两条大仙鹤腿,往脸上看是紫黑面皮,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是霍隽又是哪个?
霍隽笑呵呵地看着大家,以前他只要一笑,就是要杀人了,而自从出了河东认识到萧绰后,就好像整个人的习性都改变了,路程危险困难重重,但是,他的笑容却比以前多了。
三人也全都站了起来,韩德让更是走了过去,霍隽上前一步,两人双手一握,韩德让道:“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
霍隽道:“当然,我就知道我肯定会回来的。”他凑了凑道:“嗯,好像有女儿红的味道,来来来,咱们都先喝一杯再说。”
说着,霍隽和韩德让往桌前走去,霍隽刚刚坐下,就听一声清脆得如山泉之水的声音说道:“这酒还没开封,你怎么就能闻到呢?就算是狗,恐怕也不会闻到的。”
霍隽一抬,是萧绰平静地看着自己,但是,很明显她的眼角在笑,而李煜,已经笑出了声。
霍隽却道:“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酒好像有种特殊的异能似的,只有我身旁一丈之内有酒,我就能感觉出来,而且,能感觉出是什么酒。”
李煜眼睛一睁,道:“真的?”
霍隽道:“那还有假?你看我刚才进来时并没有看到桌子上有酒,就算是看到了,也并不能看到坛子里面放的是女儿红,对吗?可是,我就感觉出来了。”
李煜张大了嘴,又重新看了看李煜,一看他的长相,忍住把眼睛闭上,可是,一想到他这独特的本事,又把眼睛睁开了,他道:“其实,我对酒也有一定的研究的,当初春秋四友和我结识时,他们每人和我比一样东西,全都跟我比得不分伯仲,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对酒也是有研究的,因为酒也是一种文化。”
霍隽摇了摇头道:“啧啧,唐主真是了不起啊,会得就是比咱老西多,要不你怎么当皇上,咱老西怎么当上土匪了呢。”
李煜也摇了摇头道:“可是,今日,你这品酒的功夫,我却没跟你比就知道我输了,就凭着你对这酒的这种感觉,就令我既惊讶又佩服了。”
霍隽道:“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咱老西只不过是个酒肉之徒罢了。”
萧绰却突然道:“你也不必这么谦虚了,他现在佩服你,你就接受吧,等一会儿真相揭穿了,可就再没有一人再佩服你了。”
韩德让和李煜都看着萧绰,萧绰还是那么沉静,可是,霍隽却红了脸。
就在这时,门开了。店小二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两盘热菜,一碗面,还有个空酒杯。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海参炒面
就在这时,门开了。店小二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两盘热菜,一碗面,还有个空酒杯。
店小二满脸堆笑,手脚麻利地一边往桌上放菜,一边对霍隽说道:“客爷,您要的菜都上齐了,小的都说了,这客栈最上等的女儿红已经让你们的人买走了,您还不信,您看,现在封还没开呢,要不,您再来点白干如何?”
这时,韩德让和李煜顿时全都明白了,原来,在霍隽来前,店小二早已把屋里有女儿红的事告诉霍隽了。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霍隽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却说道:“其实,老子看刚才屋里的气氛太沉闷,想调节一下而已。”他话题一转,对萧绰道:“实在没看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脑子这么灵光。”
萧绰道:“哼,我虽然失忆了,但是脑子却没有坏。”
此时,屋里谁都在笑,气氛这回是相当融洽了。只剩下一脸茫然地店小二,店小二看着众人笑,觉得真是莫名其妙,觉得这些人简直是神经病。
但是店小二还是满脸堆笑道:“客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先下去了。”
霍隽把手一挥道:“走吧,有事老子再叫你。”随后,对三人道:“你们吃饱没?我先吃碗炒面垫垫,然后再跟你们喝酒,哎呀,可把我饿坏……等等,小二!”
霍隽一边说话一边往碗内瞅,突然愣住,忙把店小二叫住,店小二此时都已走到门外,刚要关门,却听到霍隽一喊,吓了一跳,当即小跑着回来,依然面带微笑,道:“客爷有何吩咐?”
霍隽眼睛本来不大,但是此时他尽量瞪到最大,他直盯着店小二,扯着脖子说道:“啥?刚才你告诉老子这叫什么面?”
店小二疑惑地道:“小的刚刚说了,本店最好的拿手面就是海参炒面啊。”
霍隽道:“可是,你送来的是什么面?”
店小二道:“客爷,这是海参炒面啊。”他又把话重复一遍,他脸上依然堆着笑,心里却想,这帮人果然是精神病,这丑鬼更是精神病中的最严重的。
霍隽十分不满意,他太不满意了,他脸都气红了,可惜他的脸太黑了,谁也看不出他脸红,他道:“玩呢?啊?”
店小二忙道:“不知哪些地方客爷不满意?不过,客爷好像还没有动筷,客爷只要吃上一口,就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啪’
霍隽一拍桌子,震得旁边的筷子都弹起来,又落下了,霍隽道:“你跟老子开什么玩笑?啊?海参炒面!海参呢?啊?炒地时候扒拉出锅了?忘了放了?还是让你小子给呛了?”
这时,萧绰、李煜和韩德让才同时瞅向碗内,那大海碗内能放将近一斤面,面是用葱油炒的,油汪汪地面上,放着几根葱丝,看起来十分好看,可是,又十分的素气,里面确实连半个海参也没有。
可是,店小二却像吓傻了一样,他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那双被霍隽震起来的筷子,那双筷子此时正直立在桌子上,竟没有倒下去。这真是太神奇了,店小二从来没见过,难道,这人是变戏法地不成?
但是,霍隽又一拍桌子,那双工筷子竟然翻了个个儿,又立到了桌子上,店小二一惊,才反应过来,他道:“啊?什么?”
霍隽一下子靠到了椅背上,他双臂环抱,他仿佛饿了很久很久了,竟然连说话都懒得说了,他又不能跟一个店小二一直发作。他道:“海参炒面!请给老子一个完美地解释。”
店小二刚刚光顾着看筷子了,此时,竟然不知道霍隽在此之前说了什么了。店小二茫然道:“客爷,你让小的解释什么呀?”
霍隽突然又提高嗓子,重复道:“海参炒面!海参炒面!海参呢?!”
“啊,是这事啊?”店小二擦了一把汗,又露了笑容,他道:“客爷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我们这‘如云客栈’地大厨姓名叫‘海参’,这面是他炒的。”
不仅霍隽,韩德让等人也张大嘴巴,片刻李煜笑了起来,这笑就像传染似的,李煜一笑,韩德让也笑了起来,然后萧绰也掩口而笑,最后,竟然连霍隽本人也笑了。
当店小二出门的时候,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胸脯,然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群精神病,而且一个个都病得不轻!”
霍隽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将近一斤的海参炒面吃完了,他把嘴一擦,道:“真是不错,比咱们河东的刀削面还好吃,看来这海参做的炒面果然不同凡响。”
李煜道:“也不见得就比河东的刀削面好吃,只不过是因为你太饿了。”
霍隽道:“可不是嘛,同共就两个包子,全让你吃了。”
李煜脸一红,不说话了。
萧绰道:“这么好吃的面,你刚开始还不乐意?”她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止不住又轻笑了一下。
韩德让也跟着萧绰笑笑,却突然发现霍隽的腰后别着一把剑,这剑,意是鱼肠剑,韩德让脸色变了一下,他道:“大哥,这剑……”
霍隽一边打那女儿红的封条一边道:“哦,这是鱼肠剑,最我了。”
韩德让心一沉,鱼肠剑既然归了霍隽那么纪彩霞应该是死了,她死了对自己来说本是一件好事,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心一沉?
霍隽看出韩德让的心思,他解释道:“哦,那娘们和他儿子都没死。”
韩德让又是心一颤,他看着霍隽还是没说话,他虽然有好多话要问,可是一句也问不出来,只能静静地看着霍隽,一句话不说。
霍隽道:“哎,本来他们是应该死的,可是,是我求的情。”
韩德让这时又是一惊,他此时不得不问了,他道:“为什么?”
霍隽道:“因为,他们两人的命是属于你的,我求云梦双妪给你留着,以后你若见到他们,是杀是留全最你处置吧。”
韩德让心内一阵翻滚,只说了“大哥……”,然后就说不下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七灵宝剑
韩德让这时又是一惊,他此时不得不问了,他道:“为什么?”
霍隽道:“因为,他们两人的命是属于你的,我求云梦双妪给你留着,以后你若见到他们,是杀是留全最你处置吧。”
韩德让心内一阵翻滚,只说了“大哥……”,然后就说不下去了。
萧绰看了看两人,觉得有意思,两人刚开始如仇敌似的,此时又惺惺相惜,而且,两人的情感转变的又过太快,萧绰看着两人。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霍隽道:“咦?你有了鱼肠剑,那么你七灵宝剑呢?以前你的七灵宝剑,虽然别在腰带里面,但是,也能看到其隐隐的光彩,可是,这回却没有了,难道,你把你的七灵宝剑给了韩佩奇了?”
韩德让这时才注意到霍隽的腰间,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是,武功高手是最善于观察的,以前霍隽的七灵宝剑虽然别在腰间,但是,韩德让能感觉到一种杀气在里面,可是,此时,却什么也没有。
霍隽刚把那坛女儿红开封,然后分别给李煜、萧绰、韩德让倒上酒,刚要倒自己的,就听到萧绰问自己话,霍隽道:“咦,你一个小丫头,没事总注意老爷们腰部做什么?”
萧绰脸色泛红,她就挨着霍隽坐着,却霍然站起,‘啪’的一掌,拍到了霍隽的脸上。这一声脆响,使韩德让和李煜都惊呆了。
萧绰抬手到打到霍隽脸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练武之人眼中,她的动作简直慢极了,就算是不会武功的人,都能来得及躲得开。
可是,霍隽却偏偏不躲,偏偏就硬挨了这一巴掌,这一巴掌虽然打在脸上并不十分疼,可是,极其响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无地自容了。
可是,霍隽却挑起大指道:“好,有血性,是条女汉子,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成大事。”
一句话把韩德让和李煜都说愣了,李煜道:“燕燕,看来你比我知人啊,什么样的人什么样对待,我到现在还做不好呢。”
霍隽道:“哦,那老子是什么人?”
李煜道:“你是贱皮子!”
霍隽像鲇鱼似地张了张嘴,萧绰听到李煜这么一说,眼角露出笑意,顿时气全消了,她缓缓坐了下来。低头不语。霍隽片刻后,对李煜道:“老子是贱皮子也得分对谁,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个试试?还没碰到老子,就把你打飞了不可。”
韩德让听到萧绰说七灵宝剑的事却一直在沉思,此时他不得不说话了,他盯着霍隽道:“大哥,难道,你真的把七灵定剑送给韩佩奇了吗?”
霍隽端起酒杯冲着韩德让举起,他道:“哪能呢?”然后跟韩德让一撞杯,一杯醇香的女儿红一饮而尽,霍隽道:“哎,鱼肠剑归老子了,七灵宝剑却归了白云瑰那老太婆了。”
这就令韩德让更感到奇怪了,但是,他看到霍隽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也一仰脖,把酒一饮而尽,韩德让道:“白云瑰?可是云梦双妪中的另一位吗?原来,她也到了紫蓬山了?”
霍隽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又给韩德让也倒了一杯,萧绰却突然道:“我们现在都听你说经过呢,你却一杯一杯的喝?”
霍隽冲萧绰一乐,他道:“这女儿红入喉甘醇,老子都很长时间没尝到此等美味了,此刻就是大火烧了自家房子,老子也要喝上一喝的。“
说罢,又对李煜说道:”怎么样唐主,你不是说酒也是文化吗?觉得此酒如何?“
李煜和韩德让这样的牛饮不同,他只是慢慢地品了一口,嘴贴到了杯前,并没有感觉他嘴在动,只有喉咙轻轻动了一下,然后正闭目,好似陶醉一样。
他听到霍隽居然问自己,方睁开眼睛,片刻他说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裴回,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好!“李煜还没等说完,就听霍隽拍手叫手,他只得停了下来,道:”这诗不是我作的,不过……你居然懂诗?这真令我没有想到。“
霍隽道:”呵呵,其实何止是不懂,简直是一点也听不明白。老子甚至怀疑你说的到底是哪国话?“随即他对萧绰道:”他说是的哪国话,你听出来了吗?“
萧绰没有说话,眼角却显出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霍隽又问韩德让道:”兄弟,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韩德让虽然此时很着急他七灵宝剑的事,可是,看到霍隽对酒如此感兴趣也只好由他,没办法,性情中人往往都是这样子的,他们根本离不开酒,一遇到好酒简直就把什么事都忘了。
韩德让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还是喜欢辽国的红高粱,喝惯了那酒,别的酒简直跟白开水一样。“
霍隽笑道:”哈哈,不错,不错,男子汉就应该喝那样烈的酒,只不过,咱老西在河东喝惯了竹叶青这样绵软的酒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辽国找你喝红高粱。“
韩德让道:”好,到时候你来,我请你。“
霍隽道:”好!“
两人又撞了一下杯子,女儿红又一饮而尽。只有李煜轻声道:”女儿红可不是这么喝的。“可是,谁也没理他,他也知趣地自顾自的饮酒。
霍隽一连气喝了三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当初,老子到江南来就为了救王新,哎,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现在好了,不用了……“
这时,其他三人齐声道:”怎么?“
霍隽道:”当初在王家山庄,白云瑰那死老婆子,说走就走,任道安那臭道士,只好委派老子去西夏大雪山去取解药,如今,那死老婆子杀人没杀着,又回来了,所以去西夏大雪山取解药的事就归她做了。“
韩德让道:”这么说你不用去西夏了?“
霍隽道:”除非以后去那旅游。“
萧绰道:”那你的七灵宝剑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晋府兄弟
韩德让道:”这么说你不用去西夏了?“
霍隽道:”除非以后去那旅游。“
萧绰道:”那你的七灵宝剑呢?“
霍隽道:”我老祖宗说了,要取那西夏大雪山的解药霸王花,必需得用我这十分邪性的七灵宝剑,哎,我就忍痛割爱先借给她了,好在,老子得了一把鱼肠剑,只可惜,这鱼肠剑轻了些,只适合娘们用。“
萧绰道:”那样的话正适合你。“
霍隽眼睛一瞪,道:”什么意思?难道老子就像个娘们?“
萧绰道:”你别瞪眼睛,你再瞪我也找不着你眼睛在哪儿。“
霍隽道:”嘿,你个死丫头片子,跟老子混熟了是不?“
霍隽腾地站了起来,然后看到韩德让和李煜都瞅着自己,他又坐了下来,他摇了摇头道:”哎,原来老子估量错了,老子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是一样的。“
萧绰道:”哪些地方一样?“
霍隽却瞅着韩德让道:”兄弟,你记住,千万不能得罪女人,也千万不能惹女人生气,她们报复心里是你所想不到的,她们的报复时间也是你所想不到的,假如你以后有老婆了,你惹她生气了,她就会给你戴绿、帽子,也许等你临死的时候再告诉你。“
韩德让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他很少笑,就算是心情再愉快的时候,他也决不笑,可是,自从看到霍隽后,却总是忍不住要笑。
韩德让道:”既然大哥不去西夏了,我倒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哥能否答应?“
霍隽片刻又干了一杯,道:”什么事,说吧!“
韩德让道:”你也知道,我这盘龙棍太过扎眼,又不能不带着,来的时候,也是经过重重的麻烦,可是,这回回辽国却带着萧妹妹,我倒没什么,怕连累了萧妹妹。“
李煜道:”怎么会是光带着燕燕呢?还有我呢?“李煜的脸色也泛起了红色,他虽然一点一点的品女儿红,但是,此时,很明显,他也喝多了。
霍隽道:”这……“
就在这时,旁边的包房里,突然传来一中年男子的粗声叫骂声,那男子道:”你玩儿呢?啊!海参炒面、海参炒面!海参呢?让你吃了?……“
霍隽嘿然道:”这老兄颇有些老子的风彩。“说罢,人已经蹿到了墙边,这墙是一层纸壳挡着的,所以声音特别清晰,霍隽却拿起鱼肠剑,用剑尖轻轻在那墙壁上钻眼儿。
李煜此时有些睡眼惺忪,他勉强把眼睛眯起来,对霍隽道:”还说你不像女人?不像女人却专门扒人家门偷听人家闲话?“
他话还没说完,萧绰一下把他的嘴捂住了,李煜看了一眼萧绰,眼里却充满了幸福感。
此时,韩德让也蹿到了墙壁旁,他悄声问霍隽道:”发现了什么?“
霍隽小声道:”此人说话混厚且回声不断,一听便是内力十足,应该是个高手。“说罢,他已经把墙壁打了个窟窿,往里一看,不由得一惊。
韩德让道:”怎么?“
霍隽把位置让给了韩德让,韩德让探身往里面观瞧,见屋内果然坐着四人,他道:”他们是谁?“
霍隽轻声道:”晋府十兄弟中的四个。“
韩德让一惊,又把头探了过去,只见上首坐着这人五十岁开外,白缎子扎巾,月白缎子箭袖,腰扎大带,外披英雄氅。
后头站着两个仆人,给他扛着一条方天画戟,这条大戟能有鸭蛋粗细,长一丈二尺,用铅粉镀得锃明瓦亮,夺人的二目,这条戟能有二百斤挂零.
这人长得也漂亮,面似银盆,腮有须髯,黑白胡子,二目如电。他正在跟店小二嚷道:”海参炒面!海参炒面!为什么不见海参!?“
韩德让悄声道:”大哥你认识他?“
霍隽道:”认识,此人绰号“一镋震平川”,他叫张平,是亮星门门长,他那方天画戟堪比当年的吕凤仙。“
韩德让点了点头,张平这人他是听说过的,没想到在此刻相遇,韩德让刚一沉思,就听另一人说道:”大哥莫要跟他废话,把他们老板叫过来,说不明白把他的店砸了。“
韩德让看此说话的这人坐在张平左面,他年纪四十多岁,长得非常难看,就是白天打个对面也得吓个跟头。
他身高一丈二尺六,红头发、宽肩膀、大骨架,脸从脑门到下巴有二尺,高高的颧骨、四棱的下巴,深眼窝镶嵌着一对黄眼珠,满脸疙瘩一层水锈,颏下一撮红胡须,而且头上有九个凶包,就像九个犄角一样.
霍隽悄声说道:”这个人叫程羽,绰号‘九头兽’,他是淮来门门长。“
韩德让点了点头,再看这程羽,手中拿着特殊的兵刃,叫铁蒺藜骨朵。他头上戴着火红缎子扎巾,身穿火红缎子箭袖袍,外披对花英雄氅,在那儿一坐稳如泰山。
此刻张平右面坐着的小伙子冷冷地说道:”三哥跟一个小店的店小二如此发脾气也不怕失了身份?“
程羽急道:”我就是怕失了身份才让他们老板来的呀!“
那小伙子道:”就算是老板来了,就跟三哥你身份相符了吗?“
程羽道:”这……“
韩德让看此人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平顶身高七尺挂零,五短的身材,头上戴着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鬓插英雄球,身穿箭袖,腰扎大带,英雄氅斜背在肩上,手中毕燕挝,圆脸庞,浓眉大眼,鼓鼻梁大嘴巴,长得颇有男子汉的气概。
但是,他那眼睛好像永远不会动一下,连眨都不眨一下,人们只要一看到他那比死人的眼睛还要恐怖的眼睛,就连睡觉都会吓醒。他说话的语气也是非常的冷,让人不由得想多穿一件衣服。
霍隽道:“他就是‘恶面神君’贾琰,萧山门门长。”
还有一位,一直不说话,韩德让看他身高不满八尺,光头顶、尖下颏,窄天灵盖儿窄脑门儿,小蓝眼珠子、鹰钩鼻、菱角嘴,多少有那么六七根黄胡子,锥子把儿的耳朵。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晋府兄弟
还有一位,一直不说话,韩德让看他身高不满八尺,光头顶、尖下颏,窄天灵盖儿窄脑门儿,小蓝眼珠子、鹰钩鼻、菱角嘴,多少有那么六七根黄胡子,锥子把儿的耳朵。
韩德让看此人手里拿着一把比那两个仆人抬着的方天画戟还重的兵刃,金钉枣阳槊,这金钉枣阳槊首尾长丈八,重一百二十斤左右,槊头为圆形如枣的铁锤,上面密布六排铁三钉,柄尾有棱形铁鐏。
这样的兵器竟然在吃饭的时候也单手提着,可见,他平时也是槊不离身的。而且此人一定力大无穷,只一只手提着这兵刃,面部表情却极其平和。
霍隽悄声道:“最后一个,叫陈从信,绰号‘义薄云天小雄信’,是无为门门长。”
韩德让点点头,他的脸色特殊,当年隋末唐初名将单雄信所使用的兵器就是金钉枣阳槊,当年在秦琼穷困潦倒时,正是单雄信拔刀相助,才引发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韩德看此人确实也同单雄信一样白中发出悠悠地蓝光。但是,长相应该是和描绘的单雄信差远了。他头上戴着一字马尾过梁透风巾,身穿一件短靠,寸排骨头纽,勒十字袢,大带煞腰,蹲裆滚裤,抓地虎的快靴,打着半截鱼麟裹腿。只见他将大衣脱掉,卷了卷背在身后,身挎百宝囊,腰系包裹。
陈从信左手提着金钉枣阳槊,右手却在吃面,尽管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可是他还在专心地吃面。待把这整碗面吃得一根不剩,才缓缓抬起头,对着店小二道:“小二,再来一碗。”
屋内的所有人都看着陈从信,可是,陈从信就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店小二刚跟张平解释完原因,张平和程羽却不依不饶,非要吃到海参才罢休。
陈从信说完这话,屋内却静了,出奇地静,片刻,程羽道:“老九,你是人吗?这碗面没有海参你也能吃得下去?”
陈从信的脸更加发蓝了,他道:“为何没有海参就吃不下去面?我却觉得这碗面实在是太香了。”
张平道:“我说老九,你在府中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陈从信道:“大哥,我并不认为,没吃过海参就是没见过世面,海参又不是十分贵重的东西,为什么非吃不可,相反我觉得因为吃不到海参而发火才是非常可笑和幼稚的。”
张平道:“嘿,小子行啊,敢跟你大哥叫板了,不服是吧,来比试比试。”说罢,就从仆人那里把方天画戟拿了起来,就要对陈从信进招。
此时,店小二却吓得面色如土,恶面神君却轻描淡写地说道:“请问两位,咱们今天到此是为什么来了?难道真的是为了吃海参来的吗?”
恶面神君一说完,张平不说话了,他又缓缓坐下,把方天画戟交给了后面两位仆人,张平还余怒未消,他道:“哼,我就看不怪他总嫌我幼稚,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从信却自始自终一句话都没说,他手中的金钉枣阳槊竟然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他看着张平的一举一动,突然竟‘噗’地一下笑了。
张平道:“你……”
九头兽程羽却道:“好了,好了,别因为海参的事耿耿于怀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张平道:“娘的,刚才是谁拱的火?要不是你我能因为海参的事没完没了,你个老三,就是数墙头草的,一会往这边倒,一会往那边倒。”
九头兽却道:“哼,你是老大,我不跟你犟嘴。”忽而看到了店小二还在那儿面色如土地站着,他大手一挥道:“怎么?还没出去?找抽呢?”
店小二赶忙陪笑道:“是、是、是,客爷有什么需要在吩咐小的,小的这就出去。”
店小二退出去,随手把房门关上后,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自言自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我地个娘呀,这屋的客人也是一群精神病,比刚才那屋地还不正常……”
店小二一面嘀咕着一面往楼下走,还差几步就到楼下了,就听一个如突鹫似的声音道:“伙计,说什么呢?”
店小二一抬头,不禁吓了一哆嗦,然后脚下一滑,竟从楼梯凳上摔了下来,原来是霍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店小二面前,而且双手背后,正笑呵呵地瞅着自己。
霍隽像鹰爪子似的手连忙把店小二扶住,他仍然笑呵呵地道:“看你,这么大人了,走路还滑跤,一定是做贼心虚,在背后讲究老子了是不是?”
店小二早已吓得面色如土,他刚刚擦完的冷汗此时又流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道:“小的、小的、怎么敢在背后讲究客爷呢?”
霍隽道:“哈哈,没讲究最好,就是讲究了也没事,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讲人呢,老子只是想看看咱们的那两匹马吃得怎么样了,来吧,头前带路。”说罢,根本没用店小二带路,就向后院走去。
店小二紧随其后,此时,他情绪才稳定了一下,又擦了擦汗,心想真不能在别人背后讲究人啊,这多危险。可是又一合计,嗨,自己真是究吓唬自己,自己在楼上说的话,这丑鬼在楼下怎么可能听到呢,况且自己的声音又是那么的小。
其实,霍隽不但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又怎么能跟一个店小二计较这些呢。他其实也早知道马槽在哪里。可他还是让店小二跟着过来了。
‘卷毛狮子’那匹马已经把马车解了下去,此时这两匹靠到一起,显然带着困意,它们打着鼻响,看到霍隽走过来,也没有丝毫欢快地神情。
因为,霍隽并不是他们真正地主人,它们真正地主人,正马不停蹄地在路上奔驰,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霍隽他们走的路线不对,以致于,它们地主人离它们越来越远。
店小二忙道:“客爷,您看,这槽子里,给您的马可是配的最好的草料,绝没有一点亏待它们。”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德让离去
因为,霍隽并不是他们真正地主人,它们真正地主人,正马不停蹄地在路上奔驰,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霍隽他们走的路线不对,以致于,它们地主人离它们越来越远。
店小二忙道:“客爷,您看,这槽子里,给您的马可是配的最好的草料,绝没有一点亏待它们。”
霍隽点了点头,把手放到背后,装模作样地来回走着,他道:“恩,不错,不错,照顾得很好,老子很满意,以后还会再来的。”
店小二笑道:“哎呀,那感情好,感谢客爷赏光,也请客爷多介绍些朋友到小店来。”
霍隽道:“嗯,好说、好说,但不知在老子房间旁边的那四位,他们的马在哪里?”
店小二道:“客爷,您打听他们的马不知有什么事?”
霍隽道:“老子只是好奇而已,看看跟老子一样的精神病,他们的马跟老子一不一样。”
这句话说完,店小二的心‘隔噔’一下,他呆呆地瞅着霍隽,心里话,难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这丑鬼真的全听见了?不可能啊,不太科学啊!
他又试探着笑道:“客爷,您说话了……您……”他虽然在笑,但却笑得非常僵硬。
霍隽道:“哈,跟你开了个玩笑,那几位刚刚进来时,老子从门隙中都看到了,看他们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想跟他们结识一下,今天来到这里,就想先认认他们的马。”
“啊,在这里”店小二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这丑鬼没听到自己说话,一听这丑鬼居然想跟那四位结识,心里赞叹,果然是臭味相投啊——一群精神病。
晋府兄弟所骑的果然也是宝马良驹,那四匹马就在马棚的角落里,此时虽然已到黄昏,那四匹马红得就像初升的太阳那么光彩夺目。
霍隽紧走两步,看这四匹马,都是一个品种,名字叫‘万丈雪山一点红’,它们浑身上下通红一片,油亮油亮的,霍隽一看禁不信啧啧称赞。
店小二道:“客爷,您看,这四匹马的草料也和您那两匹马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上好的。”
霍隽不经意地扒拉扒拉草料,看了看,道:“嗯,不错。”扒拉完草料,他就着那马槽子抖了抖了手。然后道:“把老子的那马套上车,老子要赶路了。”
“啊,这……”店小二惊奇地看着霍隽,心说这丑鬼怎么回事啊?不是刚说完要和那几个人结识吗,怎么又走了呢,再说他们今天也定了房间地呀。
店小二道:“客爷,怎么要走呢,房间您都订好了呀。”
霍隽道:“哼,你这个店小二真是问题太多,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行去如风,老子的境界岂是你这店小二能够领悟到的?”说罢,竟然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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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路上颠沛,酒在杯中摇晃。那坛女儿红早就喝没了,此时马车内却多了几坛上好的黄酒。黄酒是绍、兴的特产,绍、兴属于江南,属于李煜的地盘,李煜最爱喝黄酒。
赶车的是霍隽,在车中喝酒的却是李煜。
李煜不光给自己要了十坛酒,也要了十六盘菜,还要了八样糕点,此时,他举着杯子一点一点地品着,他本来已经醉得将近昏睡状态了,却还是不肯罢手,依然慢慢品着酒。
萧绰就在李煜地对面,她道:“累了一天了,你还是睡一会儿吧,这酒留着明天再喝,也放不坏的。”
李煜道:“不,我怕我一觉醒来再回到饿得快要死了的地步。人啊,真是可笑,为什么要争各夺利,燕燕,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挨过饿,在尝到了饿的滋味后,才觉得,人生只要吃饱不饿才是最大的幸福。”
萧绰道:“你是不是跟我出来后悔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看你还是及早回去吧。”
李煜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去哪。”
萧绰道:“这又是为何?你不是吃饱了不饿就是最大幸福了吗?”
李煜道:“可是,我现在已经吃饱了,吃饱了之后,还有更高的追求,人总是不满足的,这就是人性,不对吗……”
“当”
李煜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酒杯就已掉落到地上了,他居然靠着车篷睡觉了。
萧绰看着李煜,不由得摇了摇头,她缓缓走到李煜的旁边坐下,把李煜的头扶过来,扶到自己的膝盖上,尽量让李煜睡得舒服些。
李煜却顿时鼾声如雷。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枕在萧绰的膝盖上,一定会觉得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一定会舍不得睡了。
车已停了,停在一庐、阳城边的一座长亭边。长亭内韩德让正在端坐在此,那匹白马在亭外自由的游荡,突然那匹马看到马车,它跑了过来。
霍隽跳下马车,韩德让也走了过来。
霍隽道:“事都办成了?”
韩德让点了点头,道:“大哥给的迷香还是很管用的,你们走后,我就顺着那墙壁的孔,把迷香喷了进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全趴下了。”
霍隽嘿嘿一笑,道:“就算他们醒来,也得用脚走了,他们那四匹马里,老子可是下了十足的蒙汗药。”
韩德让道:“大哥果然猜得不错,你们走后,那九头兽确实提起,他们此次前来,确实是来找那郑元规和韩佩奇。”
霍隽道:“这事,让咱们兄弟撞上了就不能不管,反正郑元规死了,韩佩奇跑了,他们早晚都得知道,早晚都得找咱们麻烦,还不如先下手。”
韩德让道:“那陈从信心思最细,他竟然提到来时在马棚中看到两匹上等的好马,那一定是在提咱们的马了。”
霍隽道:“幸好,是咱们先发现的他们。”
韩德让道:“那么,此刻咱们算安全的了。”
霍隽道:“不错。”
韩德让道:“那么大哥,我也说过,我这盘龙棍太过扎眼,今天这事也很惊险,如果他们先看到我这盘龙棍一定会有许多麻烦,所以,咱们分头走吧。”
霍隽道:“好。”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恶面神君
韩德让道:“那么大哥,我也说过,我这盘龙棍太过扎眼,今天这事也很惊险,如果他们先看到我这盘龙棍一定会有许多麻烦,所以,咱们分头走吧。”
霍隽道:“好。”
韩德让此时看了看马车,那车篷帘还纹丝不动的静静地挂着,韩德让轻轻走了过去,既然他故意使自己走路很轻,其实他脚步还是很沉重。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听里面李煜的鼾声均匀而有节奏,而萧绰却没有声息,他道:“萧妹妹,你睡了吗?”
萧绰地声音悠悠地传了出来,她道:“好,你走吧。”
只这四个字,韩德让的心却一颤,其实,他多想和萧绰一路同行,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那时可以无拘无束,可是,如今,她马上就要回辽国当贵妃了,而自己则是辽国御前贴身侍卫,自己和萧绰,将永远没有可能。
韩德让道:“萧妹妹……”
萧绰在里面说道:“你还是走西夏再走西番,然后回辽国,这样会方便些。”
霍隽道:“这倒不用,只要到了河东就好了,不管怎样,河东的弟兄还是给老子一些面子的。”
可韩德让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是在他在多年领兵作战下积累的经验,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总之很奇怪,他觉得河东人也许不会再给霍隽面子了。
可是,韩德让却什么也没说,这种感觉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叫不准,他怎么能在决定人生死的时候说这种话呢?韩德让道:“大哥,还是在雁门关外见吧。”
霍隽想了想,道:“也好,如果情况有变,我也可以找些鸟儿给你带信。”说罢,从头上把头簪摘下递给了韩德让,他道:“既然拜了兄弟,作大哥的也没什么,这个给你当个见面礼吧。”
韩德让接过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头簪子,簪子上面写着‘霍’字。韩德让把它揣入怀中,然后从自己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韩德让道:“大哥,这是我的,权当作见面礼。此去辽国路途遥远,也许有许多的特殊情况发现,如果有什么事,你就让鸟儿通知我。假如我遇到什么事,我也会想办法带信过来的。”
霍隽接过了玉佩,见这也是一件极普通的佩饰,只是上面刻了一个韩字,他把玉佩入玉怀中道:“好,就此珍重。”
韩德让已跨上白马,手提盘龙棍,消失在茫茫的晚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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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隽拍了拍‘卷毛狮子’的头,道:“嗨,伙计,你的同伴已经走了,你是不是很想它?呵呵,没关系,你们两个总有见面的一天。”
这时,只听马车里面萧绰清脆的声音传来,她道:“我说,你的兄弟已经走了,你是不是很想他?没关系,你们也总有见面的一天。”
霍隽突然挑起车帘,他道:“哼,你的老相好走了,你是不是也很想他啊……”他话刚说了半句,突然看到李煜居然枕在萧绰的膝盖上睡觉,他呵呵一笑道:“看来你是不能想他的,你的相好太多了……”
“你?……”
萧绰刚要骂霍隽,就只听树林中传来冷冷的一个声音道:“你们谁想谁都没有关系,反正你们马上就要死在此处了。他走了,算他的福气。”
霍隽立时立到了马车前面,就身体挡住了马车。就见树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定一人,此人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平顶身高七尺挂零,五短的身材,头上戴着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鬓插英雄球,身穿箭袖,腰扎大带,英雄氅斜背在肩上,手中毕燕挝,圆脸庞,浓眉大眼,鼓鼻梁大嘴巴,长得颇有男子汉的气概。
但是,他的面部竟没有一丝的表情,他那眼睛好像永远不会动一下,连眨都不眨一下,人们只要一看到他那比死人的眼睛还要恐怖的眼睛,就连睡觉都会吓醒。他说话的语气也是非常的冷,让人不由得想多穿一件衣服。
霍隽笑了笑,道:“啊,老子当是谁,原来是晋府兄弟当中的‘恶面神君’贾琰啊。怎么有空上这来玩来了,你可知道老子是谁吗?”
贾琰的面部依然一丝表情都没有,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地冷,让人不由得感觉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到地狱。他道:“你是霍隽,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吗?”
霍隽也一愣,他道:“咦,怎么?那迷香没迷倒你吗?你们其他伙伴呢?”
贾琰道:“迷香是迷倒我们了,不光迷香有效果,就连那蒙汗药也是一样的效果,那四匹马如今已经昏迷,我那些兄弟现在正在救治。”
霍隽道:“咦,这就奇了,既然老子那药都好使,为什么你们又醒了呢?”
贾琰轻轻哼了一声,本来他是要冷笑的,可是这人真是奇怪,既然冷笑,也绝没有一丝表情,现在霍隽才恍然,原来这贾琰根本就是个面瘫。
他不是不想有表情,而是,他的面部根本就是有病,发不出来任何表情,怪不得叫’恶面神君‘,再加上他说话的声音太冷,让人总感觉他很可怕。其实他的长相是非常有男子气的。
贾琰道:“只可惜,你算错了一件事。”
霍隽道:“什么事?”
贾琰道:“你算准了我们晋府十兄弟此次来的就是那包房里的四人,其实,我们此次来了五人,还有一人已先去了紫蓬山,而且看到了郑元规的尸体。”
霍隽不禁长叹一口气,他道:“真是没想到。那尸体已经成一滩肉泥了你们还能辨认得出来。不过,你们怎么又能知道这是老子干的?”
贾琰道:“用紫蓬山找郑元规的是我二哥,‘多目金刚’秦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恶面神君
霍隽不禁长叹一口气,他道:“真是没想到。那尸体已经成一滩肉泥了你们还能辨认得出来。不过,你们怎么又能知道这是老子干的?”
贾琰道:“用紫蓬山找郑元规的是我二哥,‘多目金刚’秦朗。”
霍隽点了点头道:“哦,这就不奇怪了。‘多目金刚’秦朗最善长辨别兵器和痕迹,他到树林看到树林中打斗的痕迹中有老子的七灵宝剑,就知道一定是老子来了。”
贾琰道:“不错,不光是你,还发现了使盘龙棍的韩德让,使鱼肠剑的纪彩霞。还有两个高手,一个没用兵器,一个用的是金刀,所以他们应该是云梦双妪。”
霍隽道:“呵呵,说得太对了。可是,‘多目金刚’并没有看到我们,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呢?”
贾琰道:“二哥来到时,我们确实昏迷过去,但昏得还不太深,二哥拿来解药我们就醒了,后来,问到店小二隔壁来了何人,店小二一形容,才知道原来是你们。”
霍隽嘿然道:“哈,那店小二可真是倒霉。”
贾琰道:“店小二虽然倒霉,可是,还没有你倒霉,因为,你遇到了我,你不知道吗?我二哥善长查兵器的痕迹,我却善长查人的遗迹,你们走的哪条路,我看着车印就寻来了,这并不难。”
霍隽一阵冷笑,他已把腰上的鱼肠剑抽了出来,霍隽道:“既然你觉得你可以打败老子,你就来试试吧,只是,你如果打不过,换来的找价就是死。”
这时,只听萧绰在帘里轻轻说道:“霍隽,“
霍隽把头探了进去,问道:”哎,你做什么?“
萧绰递给霍隽一个小袋,悄声说道:“这里面是飞镖,在饭店时韩德让给我的,让我以后有机会给你做防身之备。他在饭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和我们分道走了。
现在我把镖给你,你速战速决,一会儿剩下的几人全来了就不好收拾了。”
霍隽点了点头,道:“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可以让那些鸟帮忙的。”
霍隽刚出车帘就一个转身,紧接着两步已蹿到了贾琰的近前,他使了一招拨草寻蛇,转换丹凤朝阳,一句废话没有就连挥了七剑。
这使贾琰也吃了一惊,他明明看到霍隽刚刚把头探进车帘里面,其实,那个时机是最好的动手时机,贾琰岂能不知道,可是,他偏偏没有出招。
这倒不是因为他不会把握时机,而是因为,他觉得此时霍隽把背冲着自己,看样子是最好的时机,其实对于高手来讲,霍隽把要害之处面对着对手,那么他就一定严加防范的。
霍隽这个时候偏偏是他防范得最强的时机,所以贾琰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而霍隽刚一回身就已蹿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容分说上来就使招,而且,招招都是绝招,这使贾琰始料不及。
他忙上来招架,霍隽出招太急,他此时只有招架的份,根本没有进攻的机会。贾琰的毕燕挝乃是特殊的兵器,它是镔铁所铸,一个铁棍顶端襄着一个类似于手掌的东西,只是那手掌是活的,必要时能动。那手指尖全是锋利的铁刺所铸,而且这铁掌中还握着一个两头有尖刺的铁杆。
此时,两个人打了八十回合,没分出输赢。这时贾琰开始招数有点乱,霍隽却很稳重,以柔克刚。其实,着急的应该是霍隽,只要剩下晋府兄弟四人一赶到,那么自己肯定处于下风,萧绰和李煜也会有危险。
可是,着急的却偏偏是贾琰,贾琰也不希望其他四兄弟此时过来,因为,在晋府十兄弟中,贾琰是傲气最大的,他总觉得他武功比其他九个都高。
贾琰年纪在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地时候,又是萧山门的门长,小小年纪就当上门长,难免有些傲气。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自己前来的原因,但是,他早就听说过盘龙棍韩德让的名气,如果霍隽和韩德让两上加一起,他是没有把握的,他虽然傲,可是并不傻,所以,故意等到韩德让走了之后才出现。
可是,没想到的是,韩德让走了,只剩霍隽一个人了,还是打不下,这如果让其他兄弟来了看到自己这样,那情何以堪/?
贾琰心中有点发急,他心想干脆用暗器把这个丑鬼打发走得了。原来贾琰这兵刃毕燕挝不但厉害,而且还是暗器,兵刃前边的铁掌是活的,一摁绷簧,铁掌耷拉下来,露出铁杆。这铁杆是空的,里边藏有用毒药煨就的十二支铁莲花,只要打到人身上,必然中毒而死。
贾琰打定主意,两个人又过了一招,他假装败阵,向后退了一丈,霍隽提剑就跟上,两个人此时相距也就在八尺左右。
贾琰看霍隽竟然跟来,他毕燕挝突然上迎,口中说道:“霍隽,今天该着你死,到了阴曹地府,休怪我艺狠心毒,实是你不该追我的。”
贾琰的毕燕挝落下,“嗖嗖嗖”三支毒药铁莲花直奔霍隽面门打来。这一连串的招数一气呵成,铁莲花疾如闪电,快似流星,两个人相距又那么近,贾琰自忖这一招是必赢无疑,所以才跟霍隽说了那么多的话。
“当当当”
随着这声音响起,贾琰再一看,自己的三支铁莲花竟然全部磕在了霍隽的剑背上,贾琰不禁吃了一惊。
原来霍隽看贾琰往后败退,他虽然提剑追赶,心里也高度警惕着。他看出对手的招数并没散乱,而且占着上风,现在突然败走,必是想用败中取胜的方法赢我。这败中取胜或是回马枪,或是打暗器。
霍隽心想:老子这十几年在河东当寨主,尽跟别人斗心眼了,今天你小子想跟老子斗心眼,谈何容易!因此他就做了对付的准备。
追着追着,霍隽看贾琰冷不丁举起了毕燕挝,霍隽知道是暗器到了,急忙摆好鱼肠剑,三支铁莲花接连飞来,被霍隽的剑背一磕,“当当当”,全都打落在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恶面神君
原来霍隽看贾琰往后败退,他虽然提剑追赶,心里也高度警惕着。他看出对手的招数并没散乱,而且占着上风,现在突然败走,必是想用败中取胜的方法赢我。这败中取胜或是回马枪,或是打暗器。
霍隽心想:老子这十几年在河东当寨主,尽跟别人斗心眼了,今天你小子想跟老子斗心眼,谈何容易!因此他就做了对付的准备。
追着追着,霍隽看贾琰冷不丁举起了毕燕挝,霍隽知道是暗器到了,急忙摆好鱼肠剑,三支铁莲花接连飞来,被霍隽的剑背一磕,“当当当”,全都打落在地。
贾琰的暗器从来没有打过第二次的时候,尽管他的铁杆中的铁莲花还有很多,贾琰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二一次按动绷簧,再次飞出三支铁莲花,同样被霍隽打落,六支铁莲花接连落地,竟然连霍隽的衣裳边也没挨着。
贾琰本来已羞得面红耳赤,真有点气急败坏了,可是,他是面瘫,虽然他觉得他自己已经面红耳赤了,可是,脸上依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贾琰用力一甩,铁掌又按好了,扭转身就想和霍隽拼命。霍隽却嘿嘿一笑,说道:“哎,你又要用暗器了吗?不过,你用的实在太没新意,不如让老子教教你如何?”
霍隽说着话,已经早把鱼肠剑别到腰间,伸双手从怀中掏出三枚金钱镖,三枚金钱镖立时在夕阳的余辉中闪着灼灼之光。
贾琰却觉得好笑,真没有比这件事太好笑的了,他虽然觉得好笑,似乎也在笑,可是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他道:“我还没见过谁出招之前,先告诉对手一声的,你这样做未免太过猖狂……”
谁知贾琰的话还没等说完,霍隽的飞镖已经飞出,只听“哧哧哧”,金钱镖破风之声传来,劈头盖脑,直奔贾琰的顶门袭来。
这却又使得贾琰一惊,他明明看到霍隽拿出了金钱镖,也明明听到了霍隽告诉自己要出镖了,可是,就算这样,依然不知道霍隽的镖在什么时候已经飞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实在是比闪电还要快。
贾琰见势不妙向右边侧身,没想到霍隽的手一抖,三枚金钱镖又打出去了,贾琰明明刚才见霍隽从怀里只掏出三枚金钱镖放在手中,怎么也没想过,他手里居然还有三枚。
只听霍隽说道:“并非老子太猖狂,而是你小子太猖狂,你若不是轻视老子,又怎么会上当?”
贾琰见这三枚金钱镖竟是并列着横向袭来,如果再闪身,肯定也会中招,贾琰不愧为萧山门门长,仗着超人的轻功往起一纵,跳起一丈多高,霍隽的三枚金钱镖又都落空!
霍隽嘿然道:“不错,好功夫,没想到你小子不只是光猖狂,还真有点本事嘛,不过老子的镖多的是,全给你用上吧。”话没说完,已甩出六枚金钱镖。
贾琰在空中摆毕燕挝把金钱镖全给打落在地,一个空中翻身,轻轻落地。贾琰冷笑,却脸皮一动不动,他道:“丑鬼,你用完了吧,这回该我了。”
谁知,贾琰手中的毕燕挝还没等动,只听霍隽喊了一声:“嗨,还没轮到你呢,看镖!”“刷刷刷”,六点寒星迎面飞来,金钱镖说到就到,贾琰哪还有功夫再出招,他只有招架,否则就会同归与尽,可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死。
贾琰突然扑身倒地,紧跟着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了金钱镖,再看自己面前的地面上,那六枚金钱镖全打稀松地土地里去了!
贾琰一口气躲过了霍隽这接连的三招,又累,又吓,只见他鼻洼鬓角的汗水出来了,他站在那儿盯着霍隽,虽然有些呼吸不均匀,可说话声音还有很有力,他道:“丑鬼,你除了金钱镖还有什么?全抖出来吧,让我再领教领教!”
霍隽却突然惊讶地说道:“哎呀小伙子,你真行,全让你给躲过去了,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老子佩服,不过老子只有这么几手,别的没了。”
贾琰的语气还是那么地冷,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地僵,他道:“好啊,你要没有,告诉你,我这儿还有六支铁莲花,非让你尝尝不可!”
霍隽点点头,竟还整理了一下衣服,掸掸身上的灰尘,他往前走了两步,倒提宝剑,双手抱拳道:“小伙子,你真是名不虚传,老子十分佩服。这样吧,咱们俩刚才比试多时,都累得不轻,兵刃,暗器,都较量过了,咱们先休息片刻,喘口气,喝点水,我是老胳膊老腿跟你比了这么长时间,有些累了,你看如何?”
贾琰怒道:“丑鬼,你当咱们这是在比试吗?咱们这是在生死决斗!这还用我提醒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还想休息?再说,你说你老胳膊老腿,你多大?”
霍隽道:“老子二十四岁。”
贾琰差点鼻子没气歪,他道:“我二十。”
霍隽道:“啊,小伙子很年轻。”
贾琰道:“你才比我大四岁,就一口一个‘老子’的,还说什么老胳膊老腿,在我面前妄自尊大,大言不惭,还是对我轻视?”
霍隽道:“哎,你说什么呢小伙子,老子是真心佩服你呀,你看看,老子让你打得多狼狈,连绑腿都松了。”
霍隽一边说着话,一边单膝跪地,却整理他的绑腿,此时,霍隽的头已正冲向贾琰,贾琰心中偷乐,这实在是太好的时机了,再也没有比这时机更好的了。
机会稍纵即,贾琰不可能让这机会错过,他趁势抬起手中的毕燕挝,要冲着霍隽的天灵盖袭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已袭来,贾琰‘卟嗵’一声,摔落在地。在看他的咽喉上,赫然襄着一枚金钱镖。
那金钱镖出得太快,贾琰的姿势还是握着毕燕挝的姿势,他睁着大眼,表情并没有痛苦之色,或者说他一丝表情也没有,那咽喉处甚至连血还没来得及流,他就那么眼睛直直地瞪着霍隽死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多目金刚
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已袭来,贾琰‘卟嗵’一声,摔落在地。在看他的咽喉上,赫然襄着一枚金钱镖。
那金钱镖出得太快,贾琰的姿势还是握着毕燕挝的姿势,他睁着大眼,表情并没有痛苦之色,或者说他一丝表情也没有,那咽喉处甚至连血还没来得及流,他就那么眼睛直直地瞪着霍隽死去。
霍隽走了过去,把金钱镖‘噗’地一下,从贾琰的咽喉拔了出来,霍隽一闪身,一股鲜血正好喷射出来,贾琰抽动了两下,直挺挺地不动了。
霍隽又把掉落在地上的金钱镖一一捡起,这时只听萧绰在车帘里说道:“你在做什么?事情做完了,还不快走?”
霍隽动作非常快,片刻已经把金钱镖收入到百宝囊中,他跳上马车,并没有挑起车帘,他说道:“你这人没良心,人家怕你有危险给你的金钱镖,用完了好歹也得收回来呀。”
萧绰在里面说道:“你才没良心,人家怕我有危险,把金钱镖送给我,我却送给了你,你不领情,反而说我?”
霍隽道:“呵呵,老子现在突然明白一件事,就是,永远别跟女人讲理,因为,你根本就讲不过。”
霍隽笑呵呵地把马车赶出了树林,顺着大道一路向西,消失在一片晚霞的光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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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隽脸上虽然表现得特别轻松,可是,心里却特别着急,他也想快些离开这事非之地,越早回到辽国越好,最起码先到了河东就比较安全了。
可是,如今的路线已经不是按照原计划地走了,此刻他只有走庐州、寿州、蔡州、唐州、然后过河、南府、河中府,才能到河东境地的晋州。
夜很清凉,而且越往北走就越冷,正如霍隽从辽国往江南来时,天气是截然相反的,此时已快到四月了,也许河东的桃花才开,可是,霍隽在二月的时候,已经在江南就看到了红艳艳地桃花。
此次之旅,虽然艰苦,可是,仍然是快乐比艰苦多。是什么原因让霍隽如此的快乐呢?除了此行有萧绰之外,恐怕没有别的原因了。
可是,离河东越近,他就想到了刘雨诗,此时的她也许是耿敬新和耿孝新在照顾,那两个人,一个莽撞一个糊涂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
如果刘雨诗生下孩子,他一定会把她们母子平安地送回王家山庄,让他们夫妻团聚。以前霍隽也想到让刘雨诗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她心不属于自己的,但是,天天看到她也是好的。
可是,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对于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太留恋的好。就算刘雨诗肯留下,那也是对自己的感激,而霍隽,是不需要别人感激他的,既使他为别人做了很多的事,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从不愿意让别人感激自己,他不要别人欠自己的,自己也从不欠别人的,逍遥快活就好。
天已快亮了,而在这段时间里,是最黑暗的时刻。霍隽轻轻一挑车帘,看到萧绰正靠着车壁睡着,李煜的鼾声没了,可还是依然睡着,住惯了宫殿,睡在这车内,没想到睡得还如此的香甜,可见,他一定是累坏了。
霍隽看到车内地桌上,居然还有十盘菜,虽然不太热了,但看着还是那么有食欲,而且,地上居然还有十坛酒,霍隽随手拽起一坛,放下车帘,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喝了起来。
刚喝了一口,不禁一皱眉,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黄酒,老子最不爱喝黄酒了,一股草药味。”
这时,只听帘内一声音说道:“那是你不会品,只会牛饮。”
随着声音传来,李煜一挑车帘出来了,他就坐到霍隽的身边,他抱住双膝,看着这萧萧西风吹着路边的树叶,享受着这丝丝凉爽的春意。
霍隽把酒坛递给他,接着赶车,霍隽道:“唐主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既然唐主会品酒,把这难喝的药汤喝了吧。”
李煜看了一眼霍隽,接过酒坛,他道:“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侬有几人。”
霍隽道:“什么意思?”
李煜道:“就是说有一壶酒在手,有一个钓鱼竿在手,这时光就已经很快活了。而是否能钓到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种闲散悠然的心情。”
霍隽道:“可是,此时哪里有钓鱼竿啊,老子……哦,我手中只有个马鞭吗?”
李煜道:“拿着马鞭赶车这情景太过俗气了,我是看到你手中的马鞭,靠想像,想像着钓鱼的情景。”
霍隽:“……”。
突然一阵狂内扑面,惊得马长嘶了一声后,竟然停下。然后,前方的长亭中出现了一盏亮灯。
霍隽眼睛注视着前方,却对李煜说道:“赶快进车里。”
霍隽的话还没说完,人已跃到了亭前,而在亭子内坐着一人,正悠闲地品着茶,此人看到霍隽,微微一笑,道:“酒能乱。性,不如品杯茶吧,不知阁下肯不肯赏脸呢?”
霍隽见此人身高七尺左右,但长得非常结实,五短身材,车轴汉子,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双眼皮儿,小伙子长得挺带劲,年纪在二十多岁,跟霍隽的年纪差不多,可是长相却有天壤之别。
头上戴壮士巾,鬓插英雄球,周身上下穿着青色袄裤,大衣斜背在身上,手中拎着把凤翅镏金镋。他长得虽然英俊,可前额却长了六块姆指大的痦子,如果不细看,就好像长着无数只眼睛,让人看着不禁感到恶心。
霍隽微微一笑,道:“呵呵,你就是‘多目金刚’秦朗了,没想到追的很快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发现李煜
头上戴壮士巾,鬓插英雄球,周身上下穿着青色袄裤,大衣斜背在身上,手中拎着把凤翅镏金镋。他长得虽然英俊,可前额却长了六块姆指大的痦子,如果不细看,就好像长着无数只眼睛,让人看着不禁感到恶心。
霍隽微微一笑,道:“呵呵,你就是‘多目金刚’秦朗了,没想到追的很快啊。”
秦朗自然地把茶杯放到桌上,道:“当然追得快,你跟贾琰决斗时,我已经在路上了,在此地已设了拌马锁,还在这里沏了壶茶等你。”
霍隽点了点头道:“晋府兄弟听闻都是义气深重,却没想到,你看到老子和贾琰决斗,不但不去相救,还跑到这来品茶等老子,还设了拌马锁,真是佩服你们兄弟情义。”
秦朗微微一笑,仿佛听的话不是讽刺,而是在夸讲自己,他道:“岂敢、岂敢,人都说我们晋府十兄弟情义深重,可是,却各怀心机,就比如那死去的贾琰来说,他实在是太猖狂,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早就恨他恨得牙根痒痒,正好借你的手把他除了。”
霍隽道:“阁下真是高抬霍某了,也许让你失望了呢,也许死的是我,你岂不是在些白等一场,而领功的就是贾琰了。”
秦朗仰头看天,其实此刻的天空什么都没有,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是乌黑的一团,但是,他却觉得此时的天空真是美极了,黑得那么透彻,黑得那么彻底。
秦朗突然直视着霍隽,他道:“连一个贾琰你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你就不配称河东五十寨大寨主了。”
霍隽点点头道:“不错,不错,说得太对了,呵呵呵。”他笑的同时,已经把鱼肠剑从腰间抽了出来,他道:“只是,你还忘了一件事。”
秦朗道:“什么事。”
霍隽道:“连一个秦朗我都对付不了的话,那就不配称河东五十寨大寨主了。”
秦朗的脸色突然变了,这正是刚才他的原话,只不过人名换了一下而已,现在,他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秦朗却突然笑了,他道:“你以为我会那么笨?我善长观察蛛丝马迹,难到你不知道?”
霍隽道:“知道又怎样?”
秦朗道:“杀死你,确实可以对外说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丑,换来个义薄云天的好名声,可是,我现在却突然发现,还有个更大的利益在等着我,所以你不能拦我。”
霍隽道:“哦?什么利益?”
秦朗道:“马车内的人是唐主,如果我把他带去给王爷,那么我会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和好处呢?”
霍隽心里一颤,想不到秦朗竟然发现了车内的是唐主,那么萧绰呢,他有没有发现?霍隽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幸亏秦朗又说了一句话,他道:“只因为,他刚刚饮酒,又吟诵的那句诗词,而且,你又称他为唐主,还有他还跟着一个随身的侍女。”
侍女?他竟然把萧绰当成了侍女?霍隽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但霍隽脸上还是故意装作十分惊讶,他道:“你居然刚才听到了我们聊天?你不是一直在长亭品茶吗?”
秦朗道:“呵呵,怎么会?其实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不仅眼睛善于观察蛛丝马迹,耳朵也很灵,百米以内的蚊虫之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而恰巧你们聊天是在百米以内。”
霍隽点了点头,道:“老子还以为你是狗呢,靠着味就能闻来。只不过,老子还是那句话,你知道得再多也没关系,凭你一个人,你想赢老子?”
秦朗道:“我还有个善长的本领。”
霍隽道:“你的本领可真是不少,听得老子都有点生气了。”
秦朗道:“你生气也没有办法,因为我的本领实在是太多,任何人听了都会像你一样妒嫉到生气的。”
霍隽本来已经要出招了,可是,他实在好奇秦朗还有什么所善长的,好奇心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有,何况,秦朗并不是说废话的人,他所善长的,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果然,秦朗接着道:“我还善长千里传音,而且,刚刚在品茶的时候,我已经把这里有唐主的事情告诉我的兄弟们了。”
霍隽心里又是一惊,如果秦朗一个人,他还好对付,再来三个一起上,他自己也没关系,他早把生死看得很轻,可是,他却把朋友的生命看得很重,在他心中,李煜已经是他的朋友了。
霍隽用剑尖一指秦朗道:“你难道不怕你们兄弟们跟你争功?”
秦朗道:“这个功劳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人是撑受不了这么大的功劳的,何况,把李煜带回晋府,也不一定是晋王愿意的事情,既然对未来是未知的,那么不管是风险还是利益,都让大家一起均摊的比较好。”
霍隽道:“呵呵,你小子倒是聪明得很呢,如果你不是碰到老子,就凭你的头脑也许能活到一百岁,只可惜……”
秦朗已经把凤翅镏金镋举起,他一阵冷笑,道:“只可惜什么?如今,我的兄弟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听,马车越来越近了,你又能耐我何?”
霍隽道:“懒得跟你废话!”说完,竟然调头就走。奔着马车而去,那匹‘卷毛狮子兽’,本是匹战马,对于拌马锁这样的小儿科,它已见识得多了。
此时,那匹‘卷毛狮子兽’早已跳过了拌马锁在不远处等着霍隽,而车帘内,萧绰早已醒了,李煜坐在萧绰的旁边,他的手有些发抖。
霍隽走得甚慢,甚至学了几声鸟叫,这使得秦朗分外气愤,秦朗举起凤翅镏金镋照着霍隽的后脑就劈来,那凤翅镏金镋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下接镋柄,柄长七尺左右。
隋朝大将宇文成都传说就使用凤翅镏金镋,威猛罕匹,仅次于李元霸,他凤翅镏金镋重三百二十斤,而此时秦朗所使的凤翅镏金镋重则达四百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