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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山派     江湖遇乱世txt下载     江湖遇乱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 庞涓后人

    任道安道:“无量天尊,请等一等,听我一言。”

    谁知白云瑰根本不听,她用右臂一搭任道安的胳膊,左臂使了个‘穿心掌’,直奔任道安的软肋袭去。任道安急忙吐气,“刷!”往后一侧身,白云瑰一掌又砸空了。

    白云瑰此时是下了狠心的,她好像什么都看得明白了,势要把众人全都打死。她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片刻功夫已经击出了二十多掌。

    白云瑰的动作轻盈,在任道安的身前身后飞舞盘旋,但是始终不和任道安对掌。任道安知道白云瑰虽然此时已经把自己那两股极端气流逼出了体外,可是,必竟她也运气过多,损伤功力。

    不过,任道安真的不想跟白云瑰拼个你死我活,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仇怨,就算是柴宗庆有错在先,可是柴宗庆已经付出了惨痛地代价,这白云瑰为什么还要处处为难,步步紧逼呢?

    白云瑰虽然欺人太甚,可任道安必竟是出家之人,既使白云瑰做得过份,他也不愿意在此狠手把白云瑰打死打伤。因为,他觉得白云瑰本质其实并不坏,只是想法过于偏激了而已。

    此时,霍隽在旁边大喊:“疯婆子,你再打,老子用剑劈你了啊?”霍隽此时看白云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不明白白云瑰的想法怎么比天上的风云变化地还快?

    霍隽看白云瑰真是要疯地节奏,而任道安处处躲避,看似白云瑰占了上风,其实白云瑰之前运用大量的真气逼毒,而现在又气急攻心,欲速则不达,本来武功是比任道安强的,可是,却因为心里烦乱而渐渐地落了下风。

    霍隽见此,其实是想助白云瑰一下,他想用宝剑一摚,好让两人尽快结束战斗,必竟,这里白云瑰武功最高,她如果出岛,那么自己正好跟着她一起出岛,而且还能把萧绰一起带走。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和萧绰都出不出去岛,白云瑰一走后,那柴宗庆一定会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霍隽从这两天来的接触,就知道柴宗庆并不是心胸多么宽广之人。

    而春秋四友虽然受此重伤,但是,白云瑰走了之后,就没有劲敌了,他们一定还得把萧绰带走,而自己的武功,勉强能斗得过四春四友中的一位,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萧绰带走不成?

    所以,霍隽想到此处,他大喊一声,为的是速战速决,也怕真的伤到白云瑰,喊一声给白云瑰提个醒。霍隽一个箭步跃过来,可是剑还没等跋出,‘堂’地一声,冷不防,白云瑰使了个‘海底藏花’,一脚把霍隽给踢飞了。

    霍隽借势,使了个‘空中翻跟头’,稳稳落到地面后,破口大骂:“你个混帐驴球球!你想打到什么时候?你徒儿可是等着你争分夺秒地给他取解药呢!”

    白云瑰哪里听得进去,她从小被当作人质,过着受尽冷落的卑贱生活,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爱护她。她也习惯了孤傲,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团火,在看到最心爱的人的时候,尽情燃烧。

    可白云瑰却只能一直压豫,她没有爱的资格,没有人把她当女人。只有个画像——孙膑的画像,让她青春萌动。她把心底的话,都跟着画像说。

    后来,到了云梦山,和师姐黄梦蝶一起学艺,更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心里所想,也没有人关心她,师父所看中的是她的本事,师姐忙着学习自己的那门武功。

    只有王新来到山上后,尊敬她,依赖她。让她感动的母性地光辉,她这才想起,哦!原来我是个女人。

    白云瑰就这么一个徒儿,当王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伤心?

    这时,苍九公“刷!”身形一晃,像闪电似地就扑到白云瑰面前,他使了一招“单掌开碑”,直砸白云瑰的面门。白云瑰正和任道安斗得激烈,只用眼角余光看到面前身影。

    白云瑰稍稍一闪身,‘啪’使了一招‘擎天一柱’一只腿用往外一撩,直奔着苍九公的手心踢来。苍九公慌忙撤回单手,可还是晚了一步,‘啪’地一声脆响,苍九公地中指被磕飞。疼得苍九公赶紧运气止血。

    白云瑰冷笑一声,道:“手下败将,还敢过来找死?”

    与此同时,白云瑰探左手使了个‘玉手摘花’,直奔任道安的小腹拍去。其实,任道安要是平行着跟白云瑰对掌,还得哈着腰,实在是很别扭,何况,任道安不想下绝招,使阴阳掌。

    当即,任道安一闪身躲开白云瑰的一掌地同时,使了个‘张飞抬腿’,奔着白云瑰面门踢去。“叭!”白云瑰一个跟头把他的腿躲开了。

    与此同时,白云瑰一个跟头,已转到了任道安地身后,双脚尖一支地,站起地同时,身体前倾,双掌向着任道安的后背袭去。

    白云瑰出手太快,此时任道安还是一条腿抬起没有落地,只有一只脚着地,重心不稳,突感背后劲风阵阵,任道安闪身的同时,一个踉跄,没有站稳。

    白云瑰哪里肯给他喘息地机会?紧接着又是一掌,奔着任道安的右肋袭去。可是,掌风还没等刮到任道安,突然听身旁一爽朗地声音道:“东京城内,天子脚下,庞涓后人,独霸一方!”

    白云瑰一听庞涓二字,立时收手停住。她回头一瞧,原来却是秋水静。白云瑰皱了皱眉头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秋水静轻轻一笑,道:”哎呀,老前辈,怒在下眼浊,原来您就是孙膑老前辈的未亡人?在下等不明究竟,和老前辈动手,这仗打得实在是糊涂啊!“

    秋水静这话,可算是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他们春秋四友是武林中的才子,像这样不明对方的名姓就莽撞动手的事情,实属少见。

    后来,秋水静得知了白云瑰的身份时,早已想到了对付白云瑰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箭双雕

    秋水静这话,可算是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他们春秋四友是武林中的才子,像这样不明对方的名姓就莽撞动手的事情,实属少见。

    后来,秋水静得知了白云瑰的身份时,早已想到了对付白云瑰的办法。孙膑和庞涓同是鬼谷子的学生,,庞涓先出山,在魏国魏惠王手下作大将军。

    庞涓凭着聪明才学,和超群武艺为魏惠王屡立战功,受到魏惠王的赏识和重用。后来,庞涓把他的师弟孙膑推荐给了惠王。

    孙膑自从到了魏国,为魏惠王出谋划策,为魏国做出的贡献竟超过了庞涓,而魏惠王对孙膑的赏识也超过了庞涓,这使庞涓心里开始不平衡。

    他嫉妒孙膑,设计害他,把孙膑的两只脚砍去了。后来孙膑在魏国装疯卖傻,才保住了性命。被齐国所救,到齐国做军师。

    其实,到了后来,孙膑比庞涓要狠多了,庞涓初衷是因为妒嫉,还念一些同门之谊,最起码没要了他的性命。可是孙膑后来对庞涓连出奇兵,最后将庞涓杀死在马陵的山谷中。

    可是做为白云瑰,她怎么能理智地分析事情的原始尾未?她既然痴恋着孙膑的画像,以致于跟画像成亲,那么,他就一定认为自己的夫君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么孙膑的死对头,庞涓她能不记恨吗?白云瑰本来就想法偏激做事极端,秋水静心想这么些年来,她隐居深山,一定也把庞涓的后人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秋水静,一下子就想到了,大宋的当朝太师庞吉。管他是不是庞涓的后人,反正他姓庞,他总给宋主出谋划策。就连攻打南唐,他在其中也出了不少的主意。

    秋水静想,何不借着白云瑰的手把庞吉灭掉,那么对他们南唐也少了一位劲敌,可谓一箭双雕。所以,秋水静此时,看到任道安立时就要受挫,急中生智,大叫一声。

    果然,白云瑰一愣,住手问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秋水静道:“老前辈,在下适才才知道,原来,您就是孙膑先生的未亡人!我们春来四友对江湖中的能人敬仰有之,对孙膑先生更是仰慕崇拜地不得了。

    他仙逝了,听说没有留下后人,而他的死敌庞涓后代却枝繁叶茂,这让我们每一位具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士感到愤愤不平。

    我们春秋四友更是为了崇拜的孙膑先生暗中使力,暗寻到了,原来,庞涓的后人竟在大宋东京汴梁城里,当起了当朝太师!”

    白云瑰突然满面通红,她道:“还有这种事情?我夫君腿残了就是因为庞涓,怎么?庞涓的后人却一直荣华富贵,坐享天伦之乐?”

    秋水静面目诚恳,频频点头道:“可不是嘛,因为我们春秋四友仰慕孙膑老前辈,所以也为他打抱不平。孙膑老前辈半生受腿病折磨,虽然后来受到齐王重用,封为相国,可是,他就因为这腿病一直郁郁而终。

    前辈你作为孙老前辈的成亲的妻子,既然前辈你来了,就不用我们春秋四友动手了,我们本来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庞吉的,前辈你也应该把那庞涓的后人也腿打折,让他也受受孙膑老前辈腿残的痛苦才对啊。”

    白云瑰点头冷笑道:“哼,把他腿打折,算便宜了他,我看应该直接取他的狗命!”

    秋水静道:“老前辈,如果要是我,一刻也不能等,立时就去了。不过,那庞吉做为当朝太师,势力强大,他的府中也养了不少的高手,老前辈你……”

    白云瑰眉头一皱,道:“怎么?你竟怀疑我打不过他们?”

    秋水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他们人太多,就算是落落也会累着老前辈的,老前辈用不用找几个帮手?”

    白云瑰冷笑一声,道:“我一向我行我素,就连你们都要给我亡夫讨公道,何况是我呢?”她环视一下众人,眼睛突然盯到了霍隽身上,她道:“臭小子,我现在就要走了,就当我没来过。你要救我徒儿,就看你的了。”

    霍隽一愣,道:“这、这怎么能行?”霍隽想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只凭着秋水静三言两语,白云瑰就要立时去报仇,连她最亲近如同亲人一样的徒儿都不管了。

    霍隽本来想借着白云瑰的力量离开柴氏山庄,这下,她竟然要走,那么自己和萧绰还能走出岛去吗?他看了一眼秋水静,姆指一挑,道:“你真有才啊!”

    然后,霍隽猛然抬头道:“疯婆子,你不能走!你……”盯睛一瞧,白云瑰竟然踪影皆无!她在霍隽愣神地功夫,早已出岛了!

    霍隽茫然的环视着众人,众人也都看着他,因为白云瑰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他说的,大家都等着他表个态。而霍隽,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带着萧绰离开。

    反正王新在这儿会有柴心宜照料,那任道安跟柴家有交情,凭着他的医术也会去救王新的。自己现在把王新带走,只有让王新去死。

    而且,如果他们治不好王新,那白云瑰再回来之时,一定也不会放过他们。可是,那白云瑰偏偏最后是跟自己说句这话,难不成,自己还得替她给王新去取药?

    片刻后,霍隽突然一笑,对着众人抱拳道:“众位,其实咱老西此次前来,只是游山玩水,会会天下豪杰的。现在有幸结识了这么多的同道中人,呵呵,咱老西就算没白来。各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老西就此别过。”

    说完,冲着萧绰道:“别看热闹了,快跟老子走吧!”说完,率先往岛外走去。

    所有人皆一愣,萧绰摇了摇头,并没有跟着,她知道,就凭着霍隽这两句忽悠人的话,别人根本不会放他走的。果然,就听柴宗庆在后面喊道:”霍大侠,要不是你来此地,我的柴氏山庄就不会糟到此劫,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下倒要请教一下,有你这样的游山玩水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充满企盼

    所有人皆一愣,萧绰摇了摇头,并没有跟着,她知道,就凭着霍隽这两句忽悠人的话,别人根本不会放他走的。果然,就听柴宗庆在后面喊道:”霍大侠,要不是你来此地,我的柴氏山庄就不会糟到此劫,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下倒要请教一下,有你这样的游山玩水吗?“

    霍隽停住脚步,身子都没回,一下子定住了。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家丁仆人和剩余留守的二十来位唐兵,冲他们讪讪地笑笑。

    霍隽道:“刚才你们主子和白云瑰决斗时,你们这帮驴球球衣的躲得远远的,就连她走,你们都不敢拦,这回怎么着?一个个地,对老子竟然横眉立目,怎么着?柿子拣软的捏,欺软怕硬是跟着你们主子学的作风?”

    任道安打个稽首,道:“无量天尊,霍大侠,你不必指桑骂槐,难不成我等都成了欺善怕恶的势利之徒?”

    霍隽突然回身,笑呵呵地对任道安道:“老子顶天立地,什么都不怕!哼,柴宗庆,你的山庄先后是白云瑰和春秋四友给弄毁的。不过你要是找老子晦气,老子也随时奉陪。”

    柴宗庆还没等说话,任堂睿先接口道:“小子,老子从打来这儿,瞅你就不地道儿。你要是条汉子就把那七灵宝剑给老子留下,那可是你跟秋老弟打斗被人家夺过来地。怎么?你还好意思再往回要啊?还有,你说这些事都跟你没关系,我看关系很大?”

    霍隽道:“哦?关系很大,那你给老子说说,老子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众人都瞅向任堂睿,真没想到平时大脑空空的他,如今马上就要说出一番高谈阔论了,任道安也很好奇,他要听听自己的侄子长了什么出息。

    谁知,任堂睿却道:”当然的关系了,我大哥——“他拍了拍柴宗庆的肩头,接着道:”他说你跟这事有关系,你就跟这事有关系!“

    众人:”……“。

    任道安摇了摇头,心想果然朽木不可雕也。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训斥他。任道安轻轻地咳了两声,道:”老朽久居昆仑山,但是霍大侠的大名已如雷贯耳。柴宗庆的事儿,既然都过去了,而且他也得到了昭通十万平公里的地界,这事老朽作个主,就不再追究了。“

    任道安又转头看了一眼柴宗庆,脸色一沉,心里有些嗔怪他,就这件事而言,确实是白云瑰做得不对,她不能光为了救他徒儿一人,就把无辜人的性命当成草芥?

    后来,柴氏山庄被大火烧成一片,要怪春秋四友,可归根到底还是要归到赵匡胤的头上,只有攒足能力跟赵匡胤斗才是正道。

    如若不然,就算是白云瑰没有先来惹事儿,这柴氏山庄早晚也得被赵匡胤给灭掉,而且,以现在赵匡胤的实力,他亲自对付柴宗庆都觉得面上无光,有**份了,可见柴宗庆和人家的差距了。

    而今,柴宗庆不知道找‘罪魁祸首’赵匡胤,却把气撒到了霍隽身上,难不成放着宏图大志不去筹划,而非得因为霍隽和白云瑰是因为救王新的共一件事情,而牵连到霍隽,为这小事斤斤计较?

    柴宗庆看任道安脸色不对,他脸一红,道:”小侄听叔叔的,全凭叔叔作主。“然后默不作声。

    霍隽却道:”哼哼哼,你们混帐驴球球的,这就好比到了妓、院,你把姑娘都看好了,银子也付了,你等人家姑娘把衣服都脱完了,你告诉人家,哎呀,认错人了。天下还有比这污辱人的事情吗?“

    任堂睿却突然道:”污辱什么?银子也给完了,又不往回要,而且人家姑娘也不用累嗓子了。再马上接下一位客人,既省时间又能多赚银子,何乐而不为?“

    霍隽:”……“。

    任道安对任堂睿怒道:”丢人败兴地东西!给我闭嘴!“任道安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早就想发脾气了,只是碍于这么高身份,做事一定要沉着稳重,不能为老不尊,可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任道安缓了缓道:”霍大侠,老朽做为他们叔叔,那我就代他们给霍大侠赔礼了。“说完,打了个稽首。他接着道:”霍大侠大人大量,请不要再计较这些了。“

    霍隽突然笑道:”嗨,好说好说,不敢当,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老子告辞了,后会有期……呃,算了,还是别有期了,还是后会无期吧!“说着,就要走。

    ”等等!“任道安道。

    ”又怎么了?“霍隽显得很不耐烦。其实他根本就没迈步,他懒洋洋地转过身来,瞅着任道安道:”没完了是吧!?又想怎么样啊?“

    任道安轻笑了一下,道:”霍大侠记性不太好吧?白云瑰临走时不是亲自交代的,这王新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他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怎么能走呢?“

    霍隽道:”哼,那白云瑰也没拜托你来监督老子,再说她说的是就当她没来过,并没有把这事交给老子。“

    他看了一眼柴心宜,柴心宜正在石屋门口,她心内是焦急的,可是又无能为力。但是,这焦急地心情已经表现到了脸上,她用企盼地眼神,瞅着每一位人。她刚开始把希望寄托到了白云瑰身上,她希望白云瑰快去取解药,可白云瑰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她又希望任道安快些给王新上药,运气疗伤,就算不愿意损伤真气,也希望他快些把运气疗伤地方法告诉自己,可是任道安却迟迟不进石屋。

    此时,好不容易任道安提到了这件事情,可霍隽却一心想离开。此时,她看到霍隽瞅了自己一眼,她又用企盼地眼神看向霍隽。

    可是,霍隽却不为所动,他对任道安道:”刚开始老子来,确实是为了救王新,可是事情发展有变啊,如今,人家已经在此开枝散叶,都结亲了。老子还能再拆散人家两夫妻?

    至于你,医术高强,又知道救治王新的办法,你们又都是亲戚,不管看在谁地面子上,这个帮你肯定能帮的,那留下老子还有何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怎能辜负

    可是,霍隽却不为所动,他对任道安道:”刚开始老子来,确实是为了救王新,可是事情发展有变啊,如今,人家已经在此开枝散叶,都结亲了。老子还能再拆散人家两夫妻?

    至于你,医术高强,又知道救治王新的办法,你们又都是亲戚,不管看在谁地面子上,这个帮你肯定能帮的,那留下老子还有何用?“

    任道安微微一笑道:“霍大侠,既然要帮人,就帮到底嘛,虽然如今老朽能在此照頋王新的病态发展,心宜和宗庆也能帮着给王新疏入真气,可是,白云瑰走了,谁去取解药呢?”

    霍隽大手一摆道:“哈,谁爱取谁取!难不成老子欠你们的?”

    秋水静此时正看其他弟兄的伤势,春长发和夏至长虽然分别中了白云瑰的一掌,但是伤势并不算大,只是给冬风冷疗伤造成的气血两虚,需要慢慢的调养。

    而冬风冷此时已转醒了,他刚刚睁开眼睛,环视一周,有些发蒙,他自言自语道:“这、这、什么情况?”突然抬头看到了秋水静,他眼睛一亮,道:“兄弟,我的棋盘呢?”

    秋水静派剩余留守的几名唐兵照看他们兄弟三人。他没有急着派人把兄弟三人到岛外,因为他们来岛这时,已经下定决心,不把萧绰带走绝不回去。

    此时,虽然他们弟兄四人有三人都受了重伤,可是带走萧绰的目的已经马上就达到了,一是他们兄弟四人一起来一定要一起走,二是让这三个受伤的兄弟,亲眼看着目的达到,高兴高兴。

    如今,还有一个障碍就是霍隽,秋水静一听任道安要让他去西夏大雪山去取解药,他心中暗暗高兴,只有把霍隽弄走了,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可是,一听霍隽不爱去,秋水静心中一沉,如果霍隽执意不去大雪山,那么势必会阻挡他们兄弟带走萧绰,虽然凭一人之力也能和霍隽打个平手,但是,霍隽还有河东五十寨,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急眼,把所有人土匪都聚到一起来去救萧绰?

    再者,不等霍隽动手,首先这里的任道安就不能答应,任道安此刻是这里地位最高威望最大的人,任道安人比较正直,不可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管。

    唯今之计,还是让萧绰心服口服的自已开口,甘愿和他们兄弟回皇宫。可是,萧绰如何才能自己主动开口呢?秋水静此时想到,只有霍隽受到威胁地时候,或是霍隽走后,失去依靠。

    反正霍隽必需得先离开这里,秋水静此时听到霍隽此时居然不原意去大雪山,当即说道:“哎呀,霍大侠,人都说你是盖世地英雄,说出的话落地铮铮有声,你既然答应某人要救出王新,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霍隽的心一颤,此话正好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他抬头正瞅到了对面的柴心宜,柴心宜此时穿着粉红色清纱的长裙,那袖口绣着的一串桃花娇艳欲滴,柴心宜只从袖口中露出十根如藕般地纤纤玉手,那十根如葱的手指仿佛是透明的一般,紧紧的捏住袖口,把那袖口上的桃花捏得瑟瑟发抖。

    柴心宜的脸更是如桃花一样粉红,她看到霍隽看向自己,突然盈盈下拜。萧绰赶忙把她搀扶,萧绰道:“姐姐,你的心思我全知道,相信我,霍隽一定会帮你的。”说完,坚定地眼神看向霍隽。

    霍隽此时却想到了刘雨诗,他看到刘雨诗第一面时,那是,一年中十十四节气的小雪刚刚过完。整个灵鹫山寨刚刚像过节似的过完了这个节气。

    那热腾腾地刀削面,和炖着肥猪肉的香气还没有从灵鹫山寨散去。而刘雨诗地出现,让这个山寨所有的人们,从整个欢声笑语的气氛中瞬间定格。

    就仿佛骄阳似火的七月天突然撞上三九严寒地冰天雪地,又仿佛一瞬间,整个山寨地人们被人同时点了穴一样。片刻后,整个五台山仿佛发出一声重重地叹息,响彻整个山谷。

    刘雨诗只穿着粗布的棉衣裤,头上包着粗布头巾,由于刚刚遭到火灾和撕杀后的劫后余生的恐慌和痛心。但是,她的眼中却充满着倔强,虽然蓬头垢面,虽然衣裤残缺不全,有些地方还有烧糊的破洞。

    可是那种和她纤纤身姿所不符的倔强性格,让人顿生爱怜。霍隽看到她的那一刻竟充满了窒息,也许就因为这样的女人,才能让男人尽情地释放男人本应该有的潜在能量。

    霍隽从那一刻开始就暗自下决心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果然,刘雨诗相求自己,那是做为一个女人的无可奈何和无限信任。

    霍隽做为一个汉子怎么能拒绝和辜负?但是为什么?直到今天,霍隽觉得自己的心境渐渐变化了,自己为什么想着带着萧绰赶快离开?

    这种复杂的事情和心思霍隽根本懒得想,也想不明白。但是,此时,萧绰一双明亮如星地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霍隽突然一颤。

    他冲着秋水静道:“哼,老子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刚才老子要走,就是要去大雪山。难不成认为老子要回家睡大觉吗?”

    任道安点头微微一笑,道:“霍大侠大仁大义,如此甚好。临行时,老朽有几件事要忠告。”

    霍隽摇了摇头道:“真是麻烦,不就是去个大雪山吗,老子又不是不认识路,你快些说吧,老子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要不然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任堂睿突然大喊道:“好哇好哇,反正这事老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让老子先吃饭。”又转头对柴宗庆道:“大哥,咱们既然认了亲戚,总得摆桌席庆祝一下吧?你看我这肚子,都瘪了。”

    柴宗庆看了看外围,为难道:“这……”。说实在的,经过这一夜一天的折腾,柴氏山庄的那些仆人死伤大半,就算是没什么事的,也大多逃之夭夭,留下的,照料伤员和打扫战场都忙不过来,谁还能得出空闲来做饭呢?

    可事到如此,已经告一段落了,总不能让剩下的人饿肚子吧?

    柴宗庆突然转身对段思燕道:“你去做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饭菜香味

    柴宗庆看了看外围,为难道:“这……”。说实在的,经过这一夜一天的折腾,柴氏山庄的那些仆人死伤大半,就算是没什么事的,也大多逃之夭夭,留下的,照料伤员和打扫战场都忙不过来,谁还能得出空闲来做饭呢?

    可事到如此,已经告一段落了,总不能让剩下的人饿肚子吧?

    柴宗庆突然转身对段思燕道:“你去做饭!”

    段思燕却突然怒道:“什么?你让我去做饭!?好啊,我做完了,你们能吃下去吗?”

    苍九公忙道:“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劳动身体做这种低下事情?何况,公主恐怕连生菜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不如,在下去做吧!”

    任堂睿却突然苍九公道:”哎,我说苍老二,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千金之躯不能做低下的事情?难不成做饭是低下的劳动?你成天不吃饭?还说什么生的菜她从来没看到过,难不成她是傻子吗?“

    任堂睿又转头对柴宗庆道:“我说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长得也不怎么地。就是因为她以前地身份是公主,你以为能借着她娘家点势力跟赵匡胤对着干,结果人家哥哥还没看上你,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哎。“

    柴宗庆满面通红,那是被任堂睿说出心里秘密而无法隐藏地尴尬。段思燕却突然柳眉倒竖,她道:”你个吃闲饭地小杂种,你娘当初不知跟谁生下的你,至今你爹头上的绿帽子都没摘下来,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公主身份,可是你连谁是爹都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任堂睿怒道:”哎,你奶、奶、个……“

    ”住嘴!“任堂睿没等骂完,就被任道安喝叱住。任道安瞪了任堂睿一眼,他的身子气得都有些发颤。他不能说段思燕,只能训斥任堂睿了,其实,在他心里,现在他们两人真是半斤八两,不知轻重,竟然能为了霍隽的一句戏言就吵半天?

    任道安缓缓激动的心情,他年岁在众人中是最大的,平时也一贯地成熟稳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到任堂睿总是压不住火。

    任道安对霍隽轻轻一笑,表情又恢复了长者常有的慈祥表情。他道:“霍大侠大仁大义老朽佩服,只是此去路途遥远,而且必需在二个月之内把解药取回,王新的生命安危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霍隽无所谓地一摆手,道:“嗨,我说,原来就是嘱咐咱老西这个?哈,这件事的重要性咱老西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人都说,树老枝多,人老话多。现在咱老西可没功夫跟你聊了。”

    任道安摇了摇头,无所谓地道:“不是老朽话多,只是交待地明白些,好让霍大侠少走弯路而已。刚才,我大侄子柴宗庆说了,木震霆其实是跟那夏州防御使李光俨交往甚密,我想,你还是先找他去,也许他那有解药。”

    霍隽道:“为什么?既然那悲酥清风的出处在大雪山欢喜谷,咱老西还要舍近求远,非得去先找李光俨做什么?如果李光俨那没有,咱老西岂不白跑一趟?”

    任道安眼睛一瞪,重复道:“舍近求远?老朽跟你说的这办法才是捷径,你要知道,那西夏大雪山,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别说你看不到白发魔女,就算是你看到了,重重的障碍,不死也扒层皮.“

    霍隽道:”你又没去过,干什么说得这么悬?“

    任道安道:”老朽不才,云游四海,也曾去过西夏几回,因为老朽偏爱医术,知道西夏大雪山有独有的品种霸王花,决定去见识一番。可是……“

    霍隽道:”可是什么?难不成山都没上去就回来了?“

    任堂睿突然骂道:”哎,你个丑鬼,竟然这么埋汰我叔叔,凭我叔叔的本事,雪山怎么可能上不去?哼,倒是你这个丑鬼小心点你的小命!“

    任道安喝道:”让你闭嘴,你就给我闭嘴!“

    任堂睿看叔叔真的生气了,退到了一旁,再也不敢说话。他看了一眼,身旁闲庭自若的柴宗庆,小声道:”大哥,你怎么不帮着咱叔叔说话?“

    柴宗庆摇了摇头,小声道:”叔叔不是早就告诉咱们了,废话少说,兄弟你就别触那个霉头了。“

    任堂睿道:”可是叔叔的事就是咱们的事……“话还没等说完,鼻子突然嗅了嗅,再嗅嗅,高兴地喊道:”哎?怎么这么香?哪来的饭菜香气?“

    这股香气简直太诱人了,对于一天没吃没喝的众人来讲,此时嗅觉是最灵敏的了,此时能吃上一口饱饭,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满足。就连仆人和唐兵也停止手中的工作,向着香气地方向寻去。

    那石屋的香气是从石屋传来的。原来,柴心宜和萧绰乘着任道安和霍隽说话的功夫,两人早已进入到屋内,升灶做饭了。

    这石屋本是天聋地哑二老的栖身之所。当初天聋地哑到此,是奉命接段思燕回大理的。段思燕不肯回去,天聋地哑也不能动武,也不能回去交差,只好暂居在此,做长久的周旋准备。

    他们在石屋居住,当然备下了充足的粮食果蔬,柴宗庆也没有亏待他们两人,因为他们自给自足,从不让柴宗庆的仆人给送现成的吃食,柴宗庆就派人给送来充足的米面。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以白云瑰离去告一段落,柴氏山庄的打斗撕杀就基本结束了。萧绰知道,春秋四友的迟迟不肯离去是为了自己,而霍隽的着急离开也是为了自己。

    可是,就算他们离开了柴氏山庄,没等出江南南唐的地界就会被春秋四友派人给捉到的。此时的霍隽虽然表面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体力严重受损。

    难道,还让霍隽为了自己,搭上性命?与其硬拼不如从长计议,反正那江南国主对自己并没有坏心,不如委屈求全,让他见上一面。

    江南唐主放自己走还好说,如若不然,让霍隽对通知自己的爹爹,以辽国的威慑力,来镇压江南唐主,他怎么敢不放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王家山庄

    难道,还让霍隽为了自己,搭上性命?与其硬拼不如从长计议,反正那江南国主对自己并没有坏心,不如委屈求全,让他见上一面。

    江南唐主放自己走还好说,如若不然,让霍隽对通知自己的爹爹,以辽国的威慑力,来镇压江南唐主,他怎么敢不放人?

    萧绰想到这里心也安了,她本来就是这样,遇事沉着冷静,凡事都是从长计议,从来都不冲动。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就索性为大家做一些吃食吧,特别是霍隽,受伤流血都无所谓,吃不上称心的食物,他可要骂人的,这一点萧绰太了解他了。

    萧绰要去做饭,柴心宜虽然受了一些内伤,但是吃了百花药丸如今又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担心着王新,早就想进屋出看看,可是又焦急霍隽不出手相救,真是进退两难。

    当听到霍隽同意去大雪山取药,柴心宜心里的一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到了地上。她不禁看了萧绰一眼,眼神中带着感激,必竟那是因为萧绰的一句话,霍隽才同意去的,不管霍隽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柴心宜眼里,那就是萧绰的一句话起来作用。

    当萧绰要进石屋去做饭,柴心宜马上也忙不迭地跟了进去。她进了内屋先看看躺在床上的王新。王新的面容依然平静如水,并不像一个几天水米未进的人,面容脱相,而王新,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地神态自若,那么地迷人勾魂。

    萧绰进屋后,先把柴火点着,然后才寻找食物。还好,厨房灶前的木制隔段内,放着青菜,还有猪肉。萧绰拿起闻了闻,幸好猪肉还没有坏。

    可是,又做菜又做饭的实在是很麻烦,萧绰索性烧了一大锅的水,先把米放到里面,煮成粥,没等米熟,就把猪肉切成肥瘦相间薄片,这样容易熟的快,待最后快好后,再把青菜放到里面。反正是力求最短地时间做熟。

    萧绰正往快熟的锅中洒放一些盐巴和香油,那香气就立时传了出来。而在这期间,柴心宜几乎插不上手,她本算是练武之人,却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短衣襟小打扮,特别是袖口,为了随时出其不意地打斗方便,都是把袖口扎紧。

    而柴心宜却是长长宽宽的水袖,她只露出十指尖尖如笋,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飘飘欲仙。而实质上,柴心宜是食烟火的,在萧绰看到她的第一眼,以为她身为百花仙子,吃柴花草就可以了,然而,在百花山庄的那段日子里,都是她亲自下厨做饭做菜的。

    柴心宜做饭细致,就连简简单单地面条,也能摆出像山水画一样的图案,她其实,就是用各种花和青菜放到碗里做装饰,叫人看着不忍破坏那美仑美幻地杰作。

    正因为细致惯了,像今天这样,要求快,而且美味的饭食,她却显得力不从心。看着萧绰手脚麻利,她却根本插不上手,不由得香汗淋漓。她用手攥着衣袖,轻轻地擦了擦额上的汗,那宽大的衣袖顺着她的手背向下滑落,露出来如藕的胳膊。

    萧绰早已盛好一碗香喷喷地米汤,递到柴心宜面前,声音如百灵鸟儿,她道:“姐姐,那床上躺着的王新,大概很久未进食了,你慢慢用勺子给他灌着米汤,看他能喝多少是多少吧。”

    柴心宜俏脸羞红,看面容煞是美丽,她的笑容比袖口上的一串桃花还要鲜艳。她刚把汤碗接过,霍隽却走了进来。他看到柴心宜手里端着碗,冒着阵阵袅袅地香气,霍隽一把把碗夺过来,不頋烫嘴,一仰脖子,咕嗵咕嗵一饮而下。

    他一皱眉,冲着萧绰道:“混帐驴球球的,这是什么,清汤寡水的?“霍隽把空碗伸到萧绰面前,道:”赶紧给老子弄点干的。“

    萧绰一把把空碗夺了过来,嗔怪道:“这又不是给你的。”说着,瞪了霍隽一眼,手却不停地为霍隽盛粥。

    柴心宜已羞得满面通红,还好萧绰又给她盛了一碗米汤,递到她的面前,萧绰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柴心宜心领神会,萧绰不说话是怕引起更大地尴尬。

    柴心宜恨不得马上离开,她端着碗就要往里屋走,突然门外一声若洪钟地声音道:“等等!”紧跟着任道安走了进来。任道安个头高大,一眼就看到柴心宜端着的米汤。

    任道安大手一摆道:“大侄女,这样不行,就算是米汤给王新灌下去些,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们这儿如果有上好的人参,可以给他煮一根,喝些人参汤,调一调,会引些作用的。”

    柴心宜的脸更加如桃红一样,因为,一眼就被任道安识破她的小小心思。可是,情况紧迫,又怎么能光頋着害羞,就不頋王新的死活呢。

    她答道:“前些时日百花山庄……哦,王家山庄哥哥送来上好的野山参,我还没有动……”

    这时,柴宗庆和段思燕也走了进来,听到说话道:“哎,算了,何必那么麻烦,我这柴氏山庄内……哦,不,王家山庄内,就有上好的野山参。”他又转头对段思燕道:“你去拿来几根吧!”

    段思燕嘴角撇了一撇,轻声道:“哼,柴氏山庄都变成王家山庄了,还嘚瑟什么?”说完,心不甘情不愿地扭着杨柳细腰,向着山洞走去。

    段思燕刚来到院外,迎面见任堂睿和秋水静要往屋内走,其实任堂睿是第一个闻到饭菜香味的,但是,他这人不像霍隽那样谁也不惦记。

    他去看秋水静他们,结果,除了秋水静其他三人,都深受重伤,没法走动,正由着唐兵照頋。他和秋水静商量一下,两人一起去屋内拿些出来,给其他三人吃。

    段思燕看到两人冷笑一声,道:”哼,也不知道谁是主人了,竟然不请就去,那里面的,也不客气,竟也不打招呼就善自做饭,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任堂睿怒道:”臭、娘、们,你说什么?谁是这里的主人?当然是躺着的那个王新了,娘、的,你还以为你是这儿的主人啊?啊——呸!“(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狂风呼啸

    段思燕看到两人冷笑一声,道:”哼,也不知道谁是主人了,竟然不请就去,那里面的,也不客气,竟也不打招呼就善自做饭,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任堂睿怒道:”臭、娘、们,你说什么?谁是这里的主人?当然是躺着的那个王新了,娘、的,你还以为你是这儿的主人啊?啊——呸!“

    段思燕立时双手掐腰,本来她的腰就盈盈一握,这双手在一掐,傍晚的风一吹,仿佛能随风飘摆似的。如果段思燕不说话,光看她的长相和身姿,那绝对是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秀丽端庄地大家闺秀。

    可是段思燕的长相和气质却欺骗了所有的人,她一说话就把她的本性显露无遗,她道:”臭脚老婆养的,哼,你说我们没有地方了是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难道不知道你家的地产都归了我们吗?你个臭脚老婆养的,老娘现在告诉你,如果老娘不点一下头,你和你的家人就全都给我滚出去,让你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个破落户……“

    任堂睿气得两眼发直,他指着段思燕道:”你……“。只说了一个字,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秋水静拍了拍任堂睿道:”好了,兄弟。咱们走吧。别跟她打嘴仗了,你骂不过她的,你没看刚刚打斗时,她把我们的唐兵都骂死多少个了。“

    任堂睿仍然两眼直直地,指着段思燕,眼睛却看着秋水静,他道:”她……“。

    秋水静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段思燕,段思燕依然掐着腰喋喋不休,秋水静心想,幸亏萧绰不是这样的人,否则,长得再像前皇后周娥皇,唐主要煜也未必能看得上。

    秋水静不再理会段思燕,推着任堂睿进了石屋。

    石屋里面,霍隽已经喝了五碗粥了,他道:”过瘾过瘾,再来一碗。“说着,把空碗又递到了萧绰面前。此时,柴宗庆和任道安也正坐在内室地屋子里喝着粥,两人对萧绰的手艺称赞不绝。

    柴心宜站在床前,低头不语,想看一眼王新,又不好意思,偷着看哥哥一眼,看他正专心喝粥,马上又偷着瞟一眼床上的王新,看两人没注意到自己,不由得脸红心跳。其实,她站在床前,没心思吃饭,这点惦记王新的心思,所有人都能瞧得出来,就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萧绰看霍隽喝粥像喝水一样,一口下去,连嚼都不嚼,好气又好笑,她道:”你当这是酒呢?这粥这么热你也不怕烫,还有,你平日里一做米你就总是骂人的,今日怎么吃得这么香?“

    霍隽道:“你两日不吃东西,再****都香。”

    萧绰突然俏眉一皱,道:“你怎么这第恶心!”说完,往石屋外面走去。

    霍隽笑笑,道:“哎,你看看你,又不是这里真有屎,你走什么。”说着,跟了在萧绰的后面,正好遇到刚刚进门任堂睿和秋水静。

    任堂睿道:“哪呢?哪呢?”猴急地看着萧绰,眼睛还绕过两人,往后看,时不时地嗅一嗅。

    萧绰俏眉一皱,头都没回,一指灶上的一锅菜粥道:“喏,那一锅屎就是我做的,你要吃自己盛去吧。”一把推开任堂睿,走出了石屋外面。

    任堂睿不会武功,也没想到萧绰能动去推自己,当即被推了个踉跄,有些莫名其妙地瞅着秋水静道:“现在都变成什么世道了,怎么女人都这么泼辣。”

    任堂睿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只手在他肋间一碰,任堂睿疼得大叫“哎哟!妈、的……”就见霍隽从他身边走过。任堂睿指着他道:“你……”可是霍隽早就已出了石屋。

    任堂睿刚站稳,突然身旁的秋水静一扒拉他,任堂睿又一个踉跄,秋水静眼睛冲着石屋外,连瞅都没瞅任堂睿,他道:“实在对不住。”说着,紧跟着走出石屋外。

    任堂睿真的发怒了,他站稳后,大喊:“妈、的!都拿老子当球吗?”本想冲出去大骂一顿,可是突然又闻了一闻屋中霓漫着的香气,他还是跑到了灶前,一咽吐沫,自言自语道:“妈、的,还说这是屎,谁能拉出来这味的,老子全给吃了。”说完,自頋自地给自己盛了一碗。

    石屋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萧绰本来满面怒气,可仰脸看看天空,顿时有了好心情。其实,此时夜已深了,而且不似以往的繁星点点,而是一片暗灰色的天空中,夹杂着大朵大朵地乌云。

    也许是这两日憋闷压抑得太久了,她已经很少时间没有仰望天空了,此时的夜跟辽国的夜是一样的。辽国风北呼呼,寒风如刀。

    而江南总是细雨纷纷,春风如絮。像此刻,风频频刮起,青石铺成的院落周围燕草修长的草叶狂舞若碧蛇。虽然并不寒冷,可是,足已让萧绰感到北国狂风的肆意狂野的爽快和豪放。

    石屋外面,几名留守唐兵护着冬风冷三人,三人的伤皆是内伤。而这些唐兵根本不懂除了外伤包扎以外的任何操作,几人在这狂风中显得不所适从和手足夫措。只好围成一团,把冬风冷三人紧紧护住,不让那狂风吹透坐在地上的三人。

    柴氏山庄的留下的仆人已经把整个山庄打扫得很干净,受伤的和死去的也分别被安置。柴宗庆临进石屋地时候,已经让他们回去做饭。

    必竟那么多的唐兵和家仆都还没有吃饭,萧绰做的肯定不能满足那么多人的温饱。不过,当柴宗庆吩咐下去的时候,方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柴氏山庄的主人了,这里已经变成王家山庄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在此发布命令了。想到此处,柴宗庆不禁现出一丝失落地苦笑。

    萧绰穿着浅绿的衣衫,盈盈身姿在卷席着微尘的狂风中显得格外怯弱。她的衣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白色梅花,被风鼓动得如波縠荡迭的涟漪。

    她这衣裙上绣的梅花和这阳春三月的季节显得格格不入,可这正是自己辽国常见的白梅,穿着它,萧绰感到走到哪里都安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相忘江湖

    她这衣裙上绣的梅花和这阳春三月的季节显得格格不入,可这正是自己辽国常见的白梅,穿着它,萧绰感到走到哪里都安心。

    霍隽跟在她的后面,有些讨好地道:“哎,呵呵,你做得真好吃,要不老子能一口气吃五碗?你看快下雨了,不如就到他柴宗庆两口子的房间睡一晚,明天再走。”

    萧绰看了看天气,光頋着看这灰蒙蒙的天空和几朵乌云,就是忘了狂风之后必有骤雨的了。可是萧绰不管,她已经很久不经历这种狂风了。

    来江南的时候,确实是抱着对外面世界新奇的想法。必竟自己今年只有十五岁,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对于一个含苞待放青春萌动的女孩子来讲,对外面的世界是多么地渴望。

    当然,自己的父亲萧思温身为北府宰相,不仅权力无边,富贵也是无限。辽国的女孩子也并不像中原的女孩子那样,只在自己家的院落里看到四角的天空。

    就因为萧绰从小跟他的哥哥萧隗因打猎,铺鱼。去的地方多了,心也就大了。她不想只局限在只有辽国这片土地上。其实,就连她的哥哥也没出去过辽国呢。父亲对他们兄妹两人太过疼爱和保护。

    萧绰想到此,嘴角一笑,要不是有霍隽,她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出这么远的门呢。女人,未嫁之时,待在娘家,嫁人后待在婆家相夫教子,总之,是不可以随便出去随心所欲游山玩水的。

    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女人的一生。在女人刚出生的时候,就已注定的一生的结局。可是萧绰,她天生也许是有反骨的,她想开阔视野,也许是跟哥哥呆的时间太久了,她甚至愿意做的都是些男孩子做的事,而不愿意做女孩子做的事。比如读书她喜欢,比如绣花她就不喜欢。

    幸亏遇到了霍隽,当时他闯入北院,当时自己倚在窗下正在看《庄子》,那是‘大宗师’里面的一段话,里面道:”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正巧被霍隽听去,他别的都没听明白,只听到‘江湖’两字。竟然道:”姑娘是江湖人世?“萧绰看到他的第一眼,简单差点笑了出来。

    再没有一个人长得能像他那么丑的了。而他声音粗旷刻意地压低声音说话,就怕吓到自己,而且,他还明明白白地说,他要挟持一下自己,但是别怕,他一定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一出辽国就把自己放回来。

    萧绰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样一位挟持自己的人,竟然第一印象是想笑,而不是吓得要哭了出来。尽管自己不像有些人那样阅人无数,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好是坏。

    可是,萧绰看到霍隽的第一眼,还是相信,他是不是好人自己不知道,可他决不是一个坏人。哪个坏人能够告诉自己我要挟持你,你别害怕?

    萧绰就是这样跟着霍隽一路走来的。哎,现在想想,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多了一份惆怅,而这份惆怅越来越深刻,那不是思念故里的思乡之惆,而是,亲人知已间,马上要分别的离别之惆。

    这种思绪越来越强烈,难道真的要分别了吗?以后还会不会再相见?突然萧绰,转身眝视着霍隽。那狂风如一个巨人,将萧绰和霍隽团团包围。可是,萧绰不理会,任凭着狂风把衣裙吹得如一颗小草一样,摇曳不停。

    萧绰心内伤心难当,仿佛离别就在眼前,但是,她荣辱不惊,沉着冷静惯了。她的面容依然那么不动声色地平静,她道:”清笛长歌笑对人生几何

    仗剑跋涉曾行遍三千苦乐

    风音过耳犹如昔人在侧

    徒见归鹤却执红叶付秋色

    清风长策笑问后世如何

    莲灯错落不记那三千萧瑟

    素宣染墨却道昔颜怎生刻

    天意莫测徒剩空枝无需折

    韶华尽付流年尽误故人知何处

    承君一诺执此一生不相负

    一念情长一念缘苦何必诉丝竹

    但以长风为骨怎为你驻足

    陌路亭阁携袖一缕寂寞

    阴阳若隔看流年几度飞掣

    人生如梦留白衣浮云遮

    青史长册不过渺记尘中客

    前尘妄驻轮回妄赴三千红尘渡

    乘风万里白雪尽将青丝覆

    一曲常离一曲殊途何必两相顾“

    许久,这屋外都仿佛回荡着萧绰的这首词,既然这狂风呼呼,也不能盖住萧绰的缠缠细语,而相反,这风声,仿佛在为萧绰配乐一般。

    秋水静本来不明所以跟了出来,他见萧绰和霍隽都走了出去,本能反应是怕两人离开岛去。可是,这种頋虑是多余的,既使他剩下的三兄弟都已深受重伤,可是岛外还有那么多的唐兵驻守。

    就算是他们离开小岛也离不开那唐兵的重重包围。因为秋水静他们兄弟四人早已放出话去,以防意外发生,岛上的所有女人一概不许伤害,所有女人也一概不准放出岛去。

    尽管白云瑰身手高强,神出鬼没,唐兵别说阻拦,就是看,恐怕都未必能看到她什么时候出的岛。可是,白云瑰正好不算他们考虑的范围。

    秋水静离两人能有十步远,但是,凭着深厚的内功,两人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两人却难得的不说话,竟然,都在痴痴的看着天,看着风。

    许久,当萧绰默默地转过身来,静静地轻轻地吟着这首词,秋水静也不自觉地心内一酸,几乎要莫名地流出眼泪来。可是,萧绰依然那么平静似水。

    而霍隽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萧绰,就连萧绰聪明如水的女孩,看到霍隽的神情,也认为霍隽是听得懂自己的潜在的台词。

    可是霍隽呆呆地怔了片刻,却突然说道:”混帐驴球球的,你有话直说!到底想怎么样?是在转着弯地骂老子吗?你这女孩就是气性大。跟老子一样的臭脾气,好,老子下回再也不说‘屎’字了。就是拉到裤子里也说是一坨黄泥,你看行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江南国主

    可是霍隽呆呆地怔了片刻,却突然说道:”混帐驴球球的,你有话直说!到底想怎么样?是在转着弯地骂老子吗?你这女孩就是气性大。跟老子一样的臭脾气,好,老子下回再也不说屎字了。就是拉到裤子里也说是一坨黄泥,你看行了吧?“

    萧绰也是一怔,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对牛弹琴’地事,虽然他表面平静,但是她内心莫名的酸触,就是那种即将离开亲人离开知已的酸触。

    可是,霍隽却不能体会。萧绰记得唐朝的李商隐说过,‘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是两人在思想感情上却早已契合、沟通。

    可是这霍隽,却不是这样的,他什么也听不明白,哎,这心里的复杂情感,由于他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凉水,被泼得无影无踪。

    然而,不是一盆凉水,是真的下雨了。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就那么不合时宜地下了起来。霍隽赶忙抓起萧绰的手臂道:“快快,进屋去!”

    秋水静却抢先一步,走到兄弟三人处,他安排唐兵赶快,把兄弟三人抬到岛外岸边的船上去避雨。这时,柴心宜和任道安也走到了门边,柴心宜招呼萧绰快进屋。

    萧绰却突然站住脚,目光凝重地看着霍隽道:“我想吃烤肉!”

    萧绰的这句话显得比这突如其来的雨更加的不合时宜,就连柴心宜都忍不住说道:“妹妹,还是先进石屋再说吧!”

    柴心宜此时正用她的长袖遮住萧绰的头顶,她袖口上的桃花被雨点击打得飘飘摇摇。柴心宜心地单纯,她不知道萧绰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现在的重点是避雨,就算饿得不行,也应该有什么将就着吃些什么,而不是挑食的时候啊。

    可是,霍隽却哈哈大笑,他道:“哈哈,真跟老子想到一起去了,在这样的雨天,那些野物最好抓了。你先进屋等着,老子这就去抓个野味回来。”

    霍隽说罢,就冒着狂风暴雨眨眼间绕过石屋,向着山里跑去。任道安冲他一招手道:“霍大侠请留步,老朽还有关于欢喜谷的事情没告之完毕……”

    可是,霍隽早已消失不见人影,任道安的声音刹时也被这风雨之声淹没。任道安没有办法,只得也冒着雨,向着霍隽消失地方向寻去。

    而萧绰紧跑了两步,向着霍隽消失地方向看去,茫茫雨夜之中,只有石屋中的烛光照在外面的雨柱点点,风突然停了下来。

    萧绰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霍隽的背影,她的心一沉再沉,直漩入深深地记忆当中。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思想,一下靠到石屋的窗口边上,眼睛直直的,雨势突然变小了。

    柴心宜被萧绰的心情所感染,突然一抬头看到石屋地窗棂已经破损,那是白云瑰从窗棂跃出留下的痕迹。柴心宜突然想到床上躺着的王新,不知道会不会淋到雨。想到此处,她猛然转身,进了石屋。

    雨水猝不及防地扑上身来,春日的雨水尚有寒气,立得久了,雨水如鞭挥落,抽得脸上、身上一阵阵发痛。可是萧绰并没有理会,她仍静静地靠着石屋的墙上。

    因为这是石屋,还是临时盖建的石屋,根本没有房檐,更不见长廊。就因为这样,萧绰才觉得这石屋修建的正符合她的想法,如果设计那么多繁琐的东西,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自己如何能看到去往岛内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脚步声响。在萧绰的身后脚步声音止住,随即,萧绰就感到头上的雨水突然停了下来,萧绰抬头一看,是一把巨大的油纸伞将自己遮住。

    她猛然一回头,却见一中年男子,满目深情地看着自己,他的眼极深遂,丰神朗朗,面色萎黄,就像久病了一场似的。

    而在这男子的身后秋水静正毕恭毕敬地垂首而立,周围全是一些皇宫内院的太监,他们打在宫灯,把这黑暗的小岛照得亮如白昼。

    望远处,重重皇宫侍卫装扮的兵丁层层地将这山庄包围了起来。萧绰浑身尽被雨水浇得湿透,衣衫薄薄地贴附在身上,寒气顿生。她的脸色苍白,如梨花带雨,不仅没有狼狈之状,反而更有一种让人心生怜爱的感情。

    眼前的这个男子,身材高大,宽宽的肩膀,虎背熊腰,头上带着方巾,顶梁门安着块美玉,两根飘带飘洒在背后,身穿对花袍,腰系着丝绦,脚上穿着厚底福字履,手中正举着油纸伞给自己遮风挡雨。

    虽然穿着便装,萧绰看看周围,再看看他丰神朗朗的神态,就断定出他就是江南国主要煜了。他削瘦的脸庞,两道九转狮子朱砂眉,如通两鬓,一对环眼,皂白分明,狮子鼻,火盆嘴,有三绺墨髯飘洒在前胸,二目正深情地看着自己,一刻也不肯离开。

    萧绰黛眉一皱,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一个女孩子是很无理的。”

    秋水静本来垂首而立,听到萧绰的话,不禁抬头向她解释道:“姑娘,这就是我们的主人也是江南国、南唐的天子,他一直想见你,今天亲自过来了。”

    此时,雨水完全停止了。石屋中的任堂睿、柴心宜、柴宗庆早已闻声走了出来。柴心宜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浩大地阵势,不禁有些迅怯怯。

    柴宗庆看到这个场面不禁无限感慨,就连这江南弹丸之地的一名甘愿对大宋称臣的国主,都这么有气势,何况那大宋赵匡胤正是兵丁兴旺,蓄势待发的时候呢。看来想打败赵匡胤,夺回自己该有的一切,还得些许时日,根本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完成宿愿。

    只有没心没肺的任堂睿,看到李煜兴奋地喊道:“嗨,李老哥,你让春秋四友来救老弟我就好了,怎么你还亲自来了,真是太够意思了?”

    说罢,就要过去。可是,刚走一步,却被门外的两名侍卫拿着长矛一交叉给拦住了,任堂睿一愣,看了看寒光闪闪的长矛尖,还是没敢硬闯,他对两位侍卫道:“怎么,你们两个是新来的?竟然不认识老子?老子和你们国主称兄道弟,皇宫内院经常走动,你们没看见过老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江南国主

    说罢,就要过去。可是,刚走一步,却被门外的两名侍卫拿着长矛一交叉给拦住了,任堂睿一愣,看了看寒光闪闪的长矛尖,还是没敢硬闯,他对两位侍卫道:“怎么,你们两个是新来的?竟然不认识老子?老子和你们国主称兄道弟,皇宫内院经常走动,你们没看见过老子?”

    两名侍卫如石刻木雕一般,在原地站立不动,两人甚至连眼珠都没转一下。任堂睿大骂:“你们两个王、八、羔、子,当老子不存在吗?啊!你们唐主都得让老子三分,老子的大名你们没听过?”

    突然,任堂睿看到了在江南国主要煜后面站立的秋水静,任堂睿大喜,冲秋水静喊道:“哎,秋水静兄弟,你们主要不是来救老子的吗?老子在这儿,你们都往哪看呢,快过来啊!”

    这时任堂睿突然腰带一紧,被人往后一拽,他回头一看,原来却是柴宗庆。任堂睿莫名其妙地道:“哎,大哥,你做什么拽我?那唐主跟我如兄弟一般,你我又是兄弟,我把他介绍给你,你岂不是多了一条臂膀?”

    柴宗庆轻轻叹息了一下,心说,你个龟孙,到现在都没看出来人家来是干嘛的,真是自作多情。可柴宗庆面上却是带着微笑,对任堂睿道:“兄弟啊,你没看江南国主正在忙吗,一会再过去和他打招呼吧!”

    李煜还在深情地看着萧绰,既使萧绰说他无理,他也充耳不闻,因为,他生怕一眨眼,萧绰就消失掉。李煜地眼睛渐渐模糊起来,他对着萧绰轻轻说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萧绰道:“请等等!”她看到李煜如此深情的默默诵出一首新词,除了对他的文采表示钦佩外,其它的并没有在萧绰心里激起一丝的涟漪。

    萧绰浑身湿着,李煜的油纸伞还举在她的头顶,可是此时,雨已经停了。李煜还是这么不全时宜地替自己打着伞。不知怎地,萧绰越是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越显得不耐烦,她道:“你要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你就错了,我的名字叫……”

    萧绰刚想说自己的真名,后来一想原先,她告诉过春长发自己的名字叫萧燕燕的,那么干脆就直接和李煜说自己叫萧燕燕得了。

    她刚要开口,就听李煜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燕燕,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这使萧绰感到一愣,是的,那春长发知道自己的名字后,一定会告诉李煜的,可是,令萧绰想不到的是,唐主要煜竟然叫自己的名字。那么,他日夜思念的皇后周娥皇,又怎么说?

    萧绰虽然自小不出辽国,因着父亲的地位和她对学识的渊博了解,对外界的许多事情,都知知甚深。她不仅光学习书面上的,而且对政、治、时局也颇感兴趣。

    她不仅熟读各国的语言和风土人情,还对各国的情况了解丰富。就拿这江南国主来说,萧绰在辽国就对他比较了解,特别是现在的皇后,小周后,创作《击蒙小叶子格》,这种叶子戏,甚至流传到了辽国的皇宫内院。

    其实小周后完全是为了附合李煜的兴趣爱好。而李煜专情于大周后,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两姐妹被赐小名一个叫娥皇一个叫女英。

    娥皇和女英是传说中帝尧的两个女儿,姐妹同嫁帝舜为妻。舜后来继尧做帝位,娥皇女英被立为皇后和妃子,后来舜至南方巡视,死于苍梧。

    二姐妹知道后往苍梧去寻找,得知舜帝已死,埋在九嶷山下,抱竹痛哭,泪染青竹,她们两人一直哭,直到泪尽而死,后来那竹子称作“湘妃竹“。

    大周后原名周宪小,小周后原名周嘉敏,两人都是大司徒周宗的女儿。小周后比大周后小十四岁。因着李煜向往着要像帝舜一样做个好皇帝。所以也赐两姐妹名字娥皇和女英,喻意两姐妹也能像帝舜的妃子一样,给自己带来祥瑞。

    萧绰想,如此看来,南唐国主李煜还是愿意当个皇帝的,传说他从不过问国事,一天总是风花雪月,也算是冤枉了他。可是,这国事却让他料理得一塌糊涂,这是让萧绰非常嗤之以鼻的。

    萧绰突然想到,如果让霍隽料理这政事,按照他的统领河东五十寨那群土匪的脾气,也一定会料理得比李煜强些的。李煜只知道頋念着儿女情长,能有什么大作为?

    可是,当李煜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那迷人的神态,那眼中浓浓的爱意,竟令萧绰这样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无所适从。特别是,李煜竟然称自己燕燕,而不是她想像的,看到自己以为是她的娥皇回来了。

    此时的雨虽然停了,李煜的对花袍上还是沾上了点点泥水,那花袍上暗纹凹出的天龙更显得活灵活现。岛上的人数众多,但是,半点声音皆无。只有空中的飞鸟和燕子偶然经过,看到乌压压的一片,吓得扑楞楞振动翅膀赶快飞远了。

    李煜道:”燕燕,你不是别人的影子,你就是你,燕燕,你是独一无二的。刚开始,我确实是为了找跟娥皇相像的人,我的四个兄弟们才找到了你,可是,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燕燕,我才知道,原来让我日夜梦牵魂绕的竟然是你,而并不是娥皇。“

    萧绰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

    李煜道:”刚开始失去了娥皇,我确实悲痛欲绝。有时在梦中梦到,甚至不愿醒来。可是,后来,我发现梦到的女子渐渐变了模样,她的神情她的相貌,竟然是另一副神态。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娥皇转世?

    燕燕,我苦苦等待了你十多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娥皇的转世,总之,你就是你,燕燕,当我的兄弟告之你的名字后,我就断定,梦里的人就是你,而且,我还画了一副画像,是梦见你时画的。燕燕,就是你啊!“(未完待续。)

第一章 离开小岛

    李煜道:”刚开始失去了娥皇,我确实悲痛欲绝。有时在梦中梦到,甚至不愿醒来。可是,后来,我发现梦到的女子渐渐变了模样,她的神情她的相貌,竟然是另一副神态。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娥皇转世?

    燕燕,我苦苦等待了你十多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娥皇的转世,总之,你就是你,燕燕,当我的兄弟告之你的名字后,我就断定,梦里的人就是你,而且,我还画了一副画像,是梦见你时画的。燕燕,就是你啊!“

    萧绰轻皱眉头显得极其的不耐烦,她道:“你这份深情虽然很令人感动,可是,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所作所为,跟我并没有半点关系,你并不能利用你的权势,来强行做你想做的。”

    李煜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们相互了解一下,如果你还不辽解我就放弃,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啊。”

    萧绰抿了抿嘴,她对这样的一国之君确实是充满好奇的,而且,萧绰实在不想拒绝这样一副深情的眼睛,也许是出于同情和好奇,她决定和江南国主走一趟。

    况且,萧绰早就想好了,只有她暂时的离开,对自己和霍隽都有好处,如果,李煜没有亲自来,她也决定跟着春秋四友去皇宫了,这是没有办法的缓兵之计,因为,就凭现在霍隽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带着自己离开江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许这次出游的旅程,就此就要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萧绰已经预料得到了,霍隽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一诺千金人。

    他知道自己被带到唐宫,既使有去西夏大雪山的承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帮着自己把信儿带到辽国去的。霍隽,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可是,他们两人都会安全了,也许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最终的指盼。

    就像《庄子》里讲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两人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但是这种力量实在是不堪一击,就像狂风中摇摆不定的烛火,随时就有灭掉的可能。而灭掉既然是注定的事实,不如忘记对方,过着适应自然的生活。

    萧绰深深地闭上双眼,她的乌黑地长发还没有干,鬓角上青丝一缕缕地粘到了她粉面上,她额头上的流苏上的雨水顺着发尖一滴一滴地流落到她的眼窝,把她那修长的眼睫湿湿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

    李煜举着的油纸伞罩到她的脸上,那油纸伞是半透明的,正好隔着石屋内烛火的昏黄的光亮,这光亮却强行地透过油纸伞照在她的脸色,蒙蒙胧胧,如诗如幻。

    片刻,萧绰如一潭秋水的眼睛突然睁开,对着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李煜道:“走吧!”说着,头也没回的款款向着岛外走去。

    只有石屋门前的柴心宜,看到此景也不禁一怔,她轻轻唤道:“妹妹。”

    萧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柴心宜,秋水静恐怕生变,忙道:“江南国主出巡太湖,闲杂人等一概回避。”他说的话毋庸置疑,眉宇之间,竟带着一种威严,与白日里见到的跟谁都温尔雅客客气气的秋水静,简直恍若两人。

    唐兵侍卫听到这声命令,赶忙拿着长矛把柴心宜三人逼到石屋里面。任堂睿一脸的不高兴,他冲着秋水静喊道:“哎,秋老三,你说是救老子来的,为何不理老子?”

    秋水静平静如昔,他道:“任兄弟,当初救你是因为我们以为你身处险地,如今,你与柴大侠已认了亲兄弟,我们再插手岂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说罢,冲着三人一抱拳,转头走了。

    通往岛外的道路早有太监们提着宫灯站成两排,为李煜和萧绰开清道路。待人们都上得船后,连最后垫后的秋水静都消失在**粼粼地湖面上。

    整个岛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夜晚芳草带着花香的恬静气息,仿佛刚刚那狂风骤雨,所有的人都以为会下得昏天黑地,谁知,狂大雨急,片刻又嘎然而止。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也太过突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预料的波澜壮阔声势雄壮,却没料到会是这样蜻蜓点水般静悄悄地结束。

    此时的湖面虽没有月光的照射,不过船上的宫灯如昼,照得粼粼暗金红的波光星点中漾动,勉强维持的圆满也有了玉碎沉沙的势态。

    萧绰望在小岛的方向观望,平时小岛在夜色和点点烛火中也显得十分沉静和朦胧,而此时,被这数十只大船上撑起的宫灯显的是那么的黯淡无光。

    突然,岛边一人影闪动,由远及近,此人晃动有长剑,如同一道道银色的光环,把他整个人照亮——原来是霍隽。他另一只手正抓着一对野兔。

    霍隽的声音如同突鹫一样,尖而利。他喊道:“臭丫头!会调虎离山了?!你个混帐驴球球的!……”霍隽竟然忘了自己不会游泳了,说着,就要往冰冷地湖面中跳入。

    “噗”地一声,霍隽真的跳入湖中。虽然然岸边湖水很浅,可不知怎的,他竟然连连呛水,也不肯往回走,他把手中的野兔冲着那一片光昼中砸去。他骂一句话喝一口水,又被呛了出来。

    这时,突然一只大手把霍隽的肩头抓住,就如天空的雄鹰认准目标在捉水里的小鱼一样,把霍隽的整个人一下子提到了岸上,霍隽连带着一股水柱显弧度摔了下去。

    原来,是任道安,任道安看着坐在岸边呼呼喘气的霍隽,打个稽首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霍大侠刚刚冒雨捉野味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怎么突然就想不开寻死起来?老朽奉劝霍大侠,你身上的使命可是挺重的,千万要完成使命后再死不迟。”

    霍隽没有功夫和他贫嘴,他把水都吐净后,气还没等喘均,腾地站起,又向着湖中跑去。

    “呼”地一阵风声,是任道安的手臂将霍隽拦住,霍隽怒道:“混账驴球球的,你给老子起来。”

    任道安却微微一笑道:“霍大侠,老朽发现一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章 南唐皇宫

    霍隽没有功夫和他贫嘴,他把水都吐净后,气还没等喘均,腾地站起,又向着湖中跑去。

    “呼”地一阵风声,是任道安的手臂将霍隽拦住,霍隽怒道:“混账驴球球的,你给老子起来。”

    任道安却微微一笑道:“霍大侠,老朽发现一件事情。”

    霍隽也不禁一愣,不由得停住脚步,他道:“牛鼻子臭道士,你发现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跟咱老西说?难不成,这事情比我现在去追人还重要?”

    任道安依然轻笑道:“当然重要了,老朽发现——你不会游泳。”

    霍隽:“……”。

    萧绰醒来时,已是清晨时分。她只记得,看到霍隽跳到了湖里,然后,那湖面立时翻起惊涛骇浪。她知道霍隽不会游泳,她不知道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竟然连不会游泳都能忘记。

    她只记得,自己在船上,也跟着着急,她那如藕的手臂不停地向着霍隽使劲挥动,她必竟不像霍隽那样冲动,她一向冷静沉着,但是此时,她不停地喊:“快回去!快回去!”

    可是,对方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也听不到霍隽的声音,两人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水中,不停地挥动双手,不停地大声喊叫,却,听不到彼此的声音。

    萧绰真的急了,几乎有些失态了,可是,她不管不頋,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南唐后主非得去皇宫,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想法都事先告诉霍隽?如果霍隽不頋危险,大不了,陪上一条命,而且,事情也许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困难。此时,萧绰真的后悔了,她不頋一切的跳下了湖中……

    当萧绰醒来时,只觉得头脑昏沉,有香气兜头兜脑的上来,并不浓,却是无处不在,弥漫在她的周围。萧绰眼珠动了一动,她想睁开眼,却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她浑身滚烫,迷迷糊糊中,仿佛自己还身处在船上,而那船不是皇家的龙船,而是江南常见的乌蓬船,自己就在这船角看着景色。

    夜色阑珊,无论怎样望,都是隐隐发蓝的黑,璀璨如钻的星辰,像是洒落了满天的明亮与繁灿,而不是夜雨过后,乌朦朦的狼狈不堪。

    在这样一个明亮清新的夜晚,眼见两岸轻红蘸绿,迤逦十余里不绝,抹出烟霞般柔丽的色泽,隐隐然有了蒙蒙春意,心下也有几分欢悦。

    然而,突如其来的大火如蛇一般,在湖面上漫延开来,带着浓烟的火苗如蛇信子一般,‘嗖嗖’地带着热气向着自己喷来,萧绰:“啊!”的一声大叫,惊出了一身的汗。

    与此同时,萧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宽阔的御榻三尺之外,一座青铜麒麟大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徐徐。榻前一双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红烛早已烧尽一半,此时已被灭掉,但是仍然盖在云丝刺绣如意团花图案的大灯罩里。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那大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散发出的香气十分安神,应该是上好的龙涎香。可是,萧绰却剧烈地咳了两声,也不知是被这轻烟呛的还是夜间淋雨又跳湖的突发的不适。

    这时,就见从二十四扇通天落地的雪白鲛纱帷帐外走进一名宫女,她手中托着一个檀要雕花的托盘,上面放着金制突纹的小碗,袅袅清气就从这小碗中飘了出来。

    这宫女后面紧跟着两名宫女,也是梳着双丫髻,只不过髻上半点装饰皆无,可见比这双手捧着托盘的,双丫髻两边各戴着粉红色玫瑰绒花的宫女,品位要低。那两名宫女,低首垂眉,分别到两边把雪白鲛纱帷帐用流苏金钩挽起,然后恭恭敬敬地退身而出。

    那宫女走到萧绰面前,她面色粉红,下巴很尖,若不是眼角轻轻往上挑,看长相根本就是个温顺乖巧的女孩子。她把托盘放到榻前的梨木雕花小圆桌上,然后盈盈下拜,她道:“宫女春红,拜见萧妃。”

    萧绰看到她下拜时,原来脑后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她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萧绰看着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而且这个地方是在哪里?自己只记得好像遇到了梦中的事,在湖中划船,又好像自己遇到了大火。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啊?

    萧绰对春红道:“你起来,我问你,这里是哪?你是谁家的侍女?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春红款款站起,她把檀木托盘上的金碗端起,用小银勺把里的汤药搅了一搅,那轻烟立时就慌乱地乱飞,就像萧绰现在的心情,简直不知所措。

    春红把汤勺轻轻地递到萧绰地嘴边,道:”萧妃昨夜不慎落入湖中,御医瞧了,说萧妃只是受了些风寒,且惊厥过度,调养几天就会好的,不碍事的。“

    萧绰一手把春红递来的勺子拨拉到一边,把一床上好的锦被洒得斑斑点点,如同斑竹上的湘妃泪。萧绰怒道:”你称我什么?什么萧妃?我是谁?为什么在这?“

    萧绰一向沉稳,可是此时她手抓脚踢地把锦被踢开,想要下得床去,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只穿着一件轻纱浴衣,她”啊?“地一声尖叫,这回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未完待续。)

第三章 我是萧妃

    萧绰一手把春红递来的勺子拨拉到一边,把一床上好的锦被洒得斑斑点点,如同斑竹上的湘妃泪。萧绰怒道:”你称我什么?什么萧妃?我是谁?为什么在这?“

    萧绰一向沉稳,可是此时她手抓脚踢地把锦被踢开,想要下得床去,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只穿着一件轻纱浴衣,她”啊?“地一声尖叫,这回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萧绰慌忙又缩回到了锦被里面,时值三月,江南的三月不同北方,北方这个时候还是春雪刚刚融化,看上去整个大地都要渐渐化掉一样。

    而江南的三月,让人感觉暖暖的,到处是鸟语花香,迎春花也开得正旺,萧绰对于这周围的一切,感觉那么的不适应和不自然,但是,听这春红的意思,自己却是这宫殿的主人,是萧妃。

    这是怎么回事?萧绰想也想不起来,头脑一片混乱。那锦被是上好的苏州张口织绣,是皇宫的专供。上面用金线绣着弹花五福万寿图案。

    锦被太过光滑,仿佛是不真实一般,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奇异的麻麻的粟粒。萧绰把滑到胸前的锦被又往上拽了拽,片刻恢复了平静。

    萧绰对春红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把一切具体的事情都告诉我!”

    春红轻轻一笑,笑得那么自然,一丝也看不出任何破绽,她道:“萧妃这是怎么了?昨夜您不是和唐主去游太湖了吗?萧妃您在船首看风景,许是很久没出宫了,看到外面景致有些入神,不慎掉入到了湖中,幸亏侍卫及时相救,可是萧妃娘娘您的头部还是被暗礁磕到了。”

    萧绰的远山黛眉不是像一般的女子那样刻意描画,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形状,如远山飘渺苍茫,可是此时,她的黛眉微微皱起,如一丝清风把柳枝吹弯。

    她仔细看看春红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那么地随意,竟看不出一丝破绽,难道,自己真的是这里的萧妃?她道:“我是萧妃?这里是哪的皇宫?你又是哪宫的宫女?”

    春红轻轻笑道:“娘娘难不成真的不记得了?我是您贴身的宫女,从您进宫就服侍您的呀?这里的江南国主也就是南唐的皇宫,您是长春宫主位,萧妃娘娘。”

    萧绰的远山黛眉紧紧的锁住,她慢慢回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在这宫中生活了许多年,她想回忆,但记忆里只是存留在那片湖水中。

    在那湖上发生过什么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在那之前,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萧绰努力回想着,竟然惊奇地发现,那湖水在记忆里是那么地清晰,甚至连湖面上的景色都记忆犹新,她甚至回想起,那湖中的小岛,那岛自己也好熟悉。

    她想问问春红,可是春红对自己的问话毫无破绽,对答如流,十分完美,可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奇怪,如果自己早已是她的主子,那么为什么她看到自己一丝关切之意全无?

    如果按她说的,是从进宫就一直服侍自己的话,那么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会有十分亲近如果亲人一样的感觉的,可是,春红对于自己却一点这样的感觉也看不出来。

    而且,春红回答的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就像事先有备而来一样,如果再问下去,肯定也会按照事先背好的,对答如流的。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太可疑了。

    如今,就得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记忆,慢慢地去回忆了。这里,暂时谁也不能相信。可是,那记忆,哎,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萧绰想的太费神了,不由得头脑生疼,她不由得用她柔嫩的略透明的如青葱的拳头,狠狠敲了敲脑袋。可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即而疼痛难当。

    春红忙扶住萧绰,她道:“娘娘昨夜里头磕到了暗礁,如今上了药刚刚包扎好,如果使劲敲打势必没有痊愈的伤口又被打开了。”

    萧绰一摸头部,这才发现,她的头用轻柔透气白布缠住,将她那齐腰的乌发都连带的缠上。突然,她道:“把镜子拿来。”

    春红应了一声,取来一面铜镜,举到了萧绰面前。

    萧绰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皮肤还是那样的洁白如玉,且是那种极其名贵的玉,又像刚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富有弹性。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一闪一闪就仿佛会说话一样,唇红齿白,配上赛雪欺霜的皮肤,简直就如雪山上一朵傲骨的红梅,孑然独立。

    可是,这头略显柔美的长发,由于头部被缠上清纱,其余的部分就安份的披散到了腰部。她这松散随意的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可是,可是,萧绰看着自己的长发,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的不习惯?难不成自己以前真是娘娘,满头的珠光宝器,如今少了这些累赘头发也觉得不习惯。

    萧绰摇了摇头,再问春红些什么也无济于事,她只等慢慢寻找机会找回记忆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波逐流。她就是这样沉稳却不老气横秋。

    春红见萧绰久久不语,她把铜镜放回原处,又搀扶着萧绰躺回榻上,春红道:“唐主昨夜为娘娘担心一夜未眠,今晨有重要的政事才不得不离开,想来,一会儿必定再来看望娘娘,娘娘先歇歇吧!汤药凉了,奴婢这就给娘娘把汤药热热再关来。”

    萧绰看春红片语之间只有处处维护唐主,根本对自己没有半丝关切之意,心下疑心更甚,她不由得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的贴身侍女?”

    春红的笑意稍稍僵了一下,那是不经察觉的一僵,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却没逃得过萧绰的眼睛。春红却看不出萧绰的重重疑团,她依然笑道:“是啊娘娘,奴婢服侍得不好之处还请娘娘多多见凉。”说完盈盈又是一拜,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萧绰看着春红回身走过二十四扇流苏金钩挽起的通天落地帷账,‘当’地一声把红木雕凤朱门打开,门外左右自有两名侍女侍立,待春红款款出去后,左右两名侍女把门缓缓关上。

    萧绰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春红的背影消失在那越来越狭小的门缝之中,然后摇了摇头,春红若是自己的贴身宫女,为什么对自己这个主子不亲近?

    而且,春红有种居于宫中多年的一种傲气,隐隐之间萧绰感觉,她根本没把自己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就像一名外地刚刚到此的破落户,虽受到主人的收留,却保持着主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这让萧绰感觉很不舒服。

    (未完待续。)

第四章 宫女春红

    而且,春红有种居于宫中多年的一种傲气,隐隐之间萧绰感觉,她根本没把自己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就像一名外地刚刚到此的破落户,虽受到主人的收留,却保持着主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这让萧绰感觉很不舒服。

    春红走出了很远,直到走到涌道旁边的一棵杏树下,扶着树干歇了歇脚。昨夜短暂的狂风骤雨过后花叶长得更是繁盛,一夜间花蕊纷吐。那一树杏花经了大雨没有凋萎落尽,反而开得更艳更多,如凝了一树的晨光霞影。

    早晨的阳光还不至于太过烤人,但是,春红本来如桃花一样的粉面,此时已经如同被阳光烤过似的鲜红欲滴,阳光透过杏树茂盛的花叶照到春红的身上,斑斑点点。

    春红也只有在这花树低下,才能把一颗跳之欲出的心,渐渐放稳。她用那淡紫色的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刚刚流出的香汗,可是汗越流越多,索性不去管它,轻风一吹,春红顿时觉得畅快无比。

    春红轻轻叹了一口气,别看刚刚在萧妃宫殿里淡笑自若,其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由不得自己的,就连这汗也不能随便流的。

    不过,春红想到了冬风冷,她的俏脸不禁一红,这是为了冬风冷所做的,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愿意。回想起昨夜,冬风冷被抬了回来,自己的心都如狂风吹落的桃花,花瓣被刮得四分五裂。

    春红复姓本叫欧阳彬彬,是河、北、沧、州人士,从小家境贫寒,上有两位哥哥,大哥欧阳柱,二哥欧阳标。父母早亡,欧阳彬彬跟着两位哥哥四处漂泊,因为两位俩性情耿直,在江湖上经常因为强出头被人欺辱,同时由于生计所迫,所以两位哥哥一起跑到少林寺从寺僧习武,并在少林寺当了一名僧兵。

    两位哥哥把欧阳彬彬寄养在少室山下的一户猎户家中,两位哥哥比欧阳彬彬分别大十岁和八岁,两位哥哥当少林寺时,分别只有十八岁和十六岁,而欧阳彬彬那时只有八岁。

    欧阳彬彬八岁时,已经跟着猎户家里的男孩子上山砍柴。当时猎户家男孩子都已经十四岁了,猎户家里还有个女孩比她大两岁,年方十岁。

    猎户一家姓董,男孩名叫董风,女孩名叫董雪。一家四口本过着清贫的日子,跟一般普通百姓家一样,不算好她不算坏,只盼着不打仗,和不遇灾荒,就心满意足。

    也许是**多了,带来的烦恼才会多吧。欧阳彬彬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家的平静。本来,和两位哥哥谈好了价钱是一个月一两银子。

    要知道,当时一个七品县官一个月为3.75两,两位哥哥一口就答应下来,居然每月给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以买大米2石,也就是94.4公斤。

    猎户夫妻两人都觉得这笔买卖简直是太赚了,赚大发了。欧阳彬彬当时只有八岁,一个小姑娘一个有能吃多少米?就算是一天吃一斤,一个月才三十斤大米啊。

    猎户夫妻甚至已经开始利用这每月多出来的一两银子来规划他们的家庭了,可以买些上好的红砖把这稻草和着土做的房子改造一下,免得每每下雨时都摇摇欲坠的。

    还有,可以给女儿董雪攒些嫁装到时候嫁个好点的人家,免得跟他们夫妻一样,到时候这辈子都离不开这贫穷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儿子董风,也许用这笔钱,可以上个私塾,以便将来有个好的前程。

    可是,两个哥哥在少林寺做的是僧兵,少林寺本就清苦,都是靠着化缘和供奉香火为生,刚刚到这儿的欧阳柱和欧阳标,根本拿不到银子。

    还好两位哥哥在少林寺吃穿用度,一概由少林寺负担,要不是这个妹妹,两位哥哥根本没有什么牵挂的了。两位哥哥把平时积攒下来的五两银子都给了猎户家。

    可是,五个月过后,兄弟两人再也拿不出银子来了。猎户家本来在江南已经找到了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让董风去那儿求学,顺便长长见识。

    因为,他们这少室山附近,除了山就是山,根本没有一位好的教书先生。要知道,在当时他们农户,对于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都是可以指婚定亲的了。

    可是,欧阳两兄弟迟迟不交银子,对于这样一个农户家的小小愿望即将破灭。董氏夫妻看在两位哥哥是少林僧人的份上,也没有苦苦紧逼。

    因为,少林寺逢年过节总会有些布施活动。到此时候,少林僧人会对来此烧香的百姓发些粥和馒头之类的东西。而且,这少林寺的僧人,有几个医术高超,他们猎户家有的得了什么疑难病症,外面医治不了的,往往求一下少林寺的高僧,都能给医治。

    而且,这些高僧医治不同于外面的大夫,外面的大夫明码标价,拿不出银子甭想看病。而到这些高僧处来看病,都是靠布施的,有钱的就多给些,没有钱的就少给些,穷得叮噹响的,拿不出银子的,不但白给医治,还送些草药。

    董氏猎户一家受了少林寺许多的恩惠,不能说人家暂时交不出银子,马上就把人家妹妹赶走,这样的话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这样一来,董氏夫妻都觉得心里不来衡了,本来是觉得拣了个天大的便宜,结果却多出个累赘。这累赘还想甩也很难甩掉。

    董氏妻子开始给欧阳彬彬脸色看了,后来以致于一些闲言碎语埋怨牢骚都对欧阳彬彬当面发了出来。欧阳彬彬八岁时已经知道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欧阳彬彬为了不给两位哥哥添麻烦,默默地承受。她不能告诉哥哥在这里生活真实地一切,每回哥哥下山来看自己,她都是摆出一副甜甜地笑。

    欧阳彬彬从不和董雪争吃食,甚至吃饭时,她的面前总摆着咸菜,她都不好意思多夹。而董风从炖菜里挑块肉夹给欧阳彬彬时,被董氏妻子‘啪’地一下,用筷子抵住。

    她道:“臭小子,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家多长时间吃回肉啊,为了让你有个好的前程,你爹起早贪黑地去打猎,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连猎物也越来越难打了,好不容易打些大的畜生,都得卖钱给你们攒着。”

    (未完待续。)

第五章 董家大儿

    欧阳彬彬从不和董雪争吃食,甚至吃饭时,她的面前总摆着咸菜,她都不好意思多夹。而董风从炖菜里挑块肉夹给欧阳彬彬时,被董氏妻子‘啪’地一下,用筷子抵住。

    她道:“臭小子,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家多长时间吃回肉啊,为了让你有个好的前程,你爹起早贪黑地去打猎,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连猎物也越来越难打了,好不容易打些大的畜生,都得卖钱给你们攒着。”

    董氏妻子又看了看欧阳彬彬,对董风道:“如今家里有个吃闲饭的,日子过得就更难了,娘攒钱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如今你亲生的妹子肚子里都不见油水呢,你难道没看到,家里连条猎狗都舍不得养了……”

    “咳、咳、咳……”

    这时,董风爹爹就该不停地咳嗽,董氏妻子的话风就转向自己的夫君,她道:“你总咳什么咳?这是我家!有话还不让说了?为什么总是藏着掖着?你知不知道多个人不光是多张嘴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外人都怎么说?说我们家不知在哪买来个童养媳,说这童养媳不明来历,说这童养媳是罪臣之女呢,还有的说我们家私藏了什么奸细。”

    董风爹爹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越扯越远,快吃饭吧。”又转头对董风道:“风,吃完饭去跟爹砍柴,如今这猎物越来越难打,咱们就是靠山吃山的,没了猎物,靠卖柴也能赚些吃食。”

    欧阳彬彬却眼睛一亮,她道:”我也去砍柴吧!“

    ”你?“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

    ”是的,我要去砍柴。“

    欧阳彬彬的眼睛更加的明亮,虽然她只有八岁,但是已经尝尽了世间冷暖,寄人篱下的滋味。可是,她还是童真的,她甚至高兴地认为,如果每天去山上,就可以离两位哥哥所住的少林寺近一些。

    从此,欧阳彬彬开始去砍柴,那可不是想像的那么容易,经常被棘刺刮得遍体鳞伤,经常遇到毒蛇毒虫之类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被这些毒物咬上一口。

    可是,不要以为这童年的时光尽是辛酸和愁苦了。欧阳彬彬确觉得这是最美好的时光。董风爹爹跟了两天后,就不再跟着董风和欧阳彬彬了。

    董风有时会偷偷从家里偷出来一枚鸡蛋给欧阳彬彬吃,还有,他们会自带干粮吃,一砍柴就在山上呆一天,有时也能捉到野鸡或是山雀,直接就烤着吃。

    就算没有打到野味,直接啃干粮,欧阳彬彬也吃得很香甜,因为再也不用吃饭的时候看着董氏妻子脸色吃了。董风对欧阳彬彬真的很照頋。

    虽然和董风上山砍柴的时光很短暂,至今也让欧阳彬彬感到难忘,在山上让毒蛇咬了是很正常的事,山上的猎户都有土方法解决,那就是先把伤处用小刀子划破个洞,把毒液挤出来,然后用泥巴沾上唾液把伤口敷上,没等天黑下山,那伤口就已经好了。

    而欧阳彬彬由于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子,经验又不是特别丰富,常常挨毒蛇咬是家常便饭。她那如葱白似的娇嫩的腿上,已是伤痕累累。

    董风怕欧阳彬彬腿上的毒液挤不干净,往往都是用嘴把腿上的有毒地方吸干净,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再加上年纪太小,觉得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事,根本不知道也不明白,这是之中产生的一种情愫。

    董风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家里心惊胆战偷出来的鸡蛋,自己舍不得吃,只要看到欧阳彬彬狼吞虎咽地吃,比自己吃还要高兴、还要满足。

    一天,少室山上来了个老道长,这老道面相是仙风道骨,高不过七尺,长得福福态态,面如晚霞,花白胡须,没戴帽子,高绾牛心发卷,铜簪别顶,手里拿着拂尘,身后边背着把宝剑,斜挎着黄兜子。

    老道长坐在一个平整地大石前面,那石上面,摆了一些大小不一的碎石子。老道长正单手支腮,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些小石子自言自语。

    他道:“咦,你在‘平位’六三路下的这子大有深意,可是你不知这样一来你把你的路也堵死了,嗯,对了,我在九三路应以一子,看你还出什么?”

    直到董风和欧阳彬彬走到老道长面前,静静地坐下,老道长依然在自頋自的说着话,仿佛他的面前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跟筷下棋似的。

    董风和欧阳彬彬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有意思的老头,只见那老道长又道:“下‘平’位三九路!你这样下等于自掘坟墓,啊,你自己想死也怪不得我了,哈哈。”说着拿起一小石子,放到另一个小石子的面前,而很快又拿出个石子下了一步。

    这老道长放完这个小石子后,又深深思索了一会,他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哎?‘平’位二八路。看来你刚刚出的那一步很有道理,虽然说是自掘坟墓,可是局面竟然开朗了起来,也有了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嘿,小子,行有一套。“

    就连董风和欧阳彬彬也不禁向左右看看,因为这老道长说得实在是太逼真了,实在是太像有这么一个人了,可是,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

    老道长一直自頋自地讲,两人一直静静地瞧着。老道长最后道:”下‘上’位七八路!“他竟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满脸微笑道:”好小子我的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你吃去一块,如果我放开一条生路,那么你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老道长突然大手一摆,笑笑道:”好了好了,不用下了,你小子赢了,哈哈哈。“

    ”哈哈哈“

    董风和欧阳彬彬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笑是因为实在没看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董风笑道:“你这个老人家实在太有意思了,居然被自己设的棋局打败了。”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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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遇乱世介绍:
不同的家庭背景,机缘巧合,相遇到一起。
本想平平静静过日子却遭遇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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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遇乱世迫不得已。江湖遇乱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江湖遇乱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江湖遇乱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