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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骄兰全文阅读

作者:桐叶飞飞     重生之骄兰txt下载     重生之骄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一话 殷情备至谁察觉

    兰齐朵直到坐在马车上要回了公主府了,才有机会仔细想想在春明发生的事情。

    小图平麻利的拿出一个白色长颈瓷瓶,跟兰齐朵说:“殿下,这是夏侯将军让人送来的活血化瘀膏药,已经让人查看过来,确实活血化瘀的!奴婢现在就给您抹上吧?”

    “夏侯翼让人送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兰齐朵回过神。

    小图平答道:“夏侯将军说府中人多眼杂,他多有不便,就把药交给钱侍卫了,钱侍卫又交给我了。”

    兰齐朵不再多说,心里倒是很受用,至少夏侯翼虽然经历这么大的事情,还会担心她,不枉自己跟他在楼顶吹冷风那么长时间。

    如此一想,兰齐朵更像帮他一把了,于是闭着眼睛等小图平上药然后思考今天的事情。

    她脑子里纷乱复杂,总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将什么重要的发现给遗漏了,如今只能一点点的回忆起来。

    从夏侯翼让人将她带到春明楼开始,接下来他们从墙壁上的山水画后面找到一副壁画,并且那幅壁画就是《夜宴图》!

    《夜宴图》她是从左边开始往右边看的,当时那里面有些东西仿佛触发了她心中的某一个地方,当时灵光一闪,兰齐朵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只是后来春明楼有人进来,她毕竟是做贼去了!惊慌之下,到现在还没想起来自己当时灵光一闪想到的是什么。

    兰齐朵闭目养神之间,脾气越发焦躁。陪在她身边的几个婢女都有些不安。

    几人之间除了小图喜只知道兰齐朵出去了一趟,而且是在午膳之后休息的时间出去的。但回来的时候手受了点小伤不说,细心的小图平还发现兰齐朵的簪子掉了一只,她当时还庆幸那簪子不是用来固定头发,否则到时候头发弄乱了,一路走回来岂不是引人遐想?

    “带上本宫的旨意,告诉福安大长公主随便找个理由将夏侯家大夫人申饬一番!”

    兰齐朵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马车内的几人都面面相觑,她又不耐烦的说:“都聋了吗?没听见?”

    “是,奴婢遵旨!”

    等到了公主府兰齐朵怒气冲冲的径自跳下马车。他们就知道殿下又任性了!

    兰齐朵其实不过是迁怒罢了。她原本想的好好的,已经快有眉目了,结果夏侯翼的二叔和继母一来不仅仅将她想到的事情打断了,以至于如今还没有想起来。还叫她在楼顶听了那么一场玷污耳朵的恶心事。最尴尬的是那是夏侯翼家里的丑事。算是夏侯翼最亲密的两个家人……

    兰齐朵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是迁怒夏侯翼的继母还是因为真的他们无意中惹恼了自己。

    “将前几天画的那几幅画找出来,另外笔墨纸砚备好!”

    小图喜早就抢着离开兰齐朵去给福安大长公主传话了,剩下几个知道兰齐朵心情不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图平胆子小,兰齐朵一般不会对她发火,不然谁喜欢一天到晚看见一双哭红的眼睛?

    因此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敢出来反驳兰齐朵的话:“殿下,您手受伤了?要不还是等明天手上的淤青好一点再画吧!”

    “教你准备就准备,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兰齐朵见是小图平,忍着将外衣摔到地上的冲动,只是恼火的说。

    此话一出,谁与争疯?再没人敢打搅兰齐朵。

    兰齐朵的手不是不疼的,很多时候伤口淤青这些当时伤到的时候没感觉,但是过后疼痛会加剧,此时兰齐朵就是这种感觉。但她没办法,时间越久她能想起来的事情越有限,只能乘着事情才发生,墙角旮旯都被兰齐朵从脑子里拉出来过一遍,可恨!要不是那一堆奸-夫-淫-妇,她当时就已经想起来了!

    兰齐朵一边想着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正在旁边给兰齐朵磨墨的小图平吓的差点将墨汁弄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兰齐朵还是怯懦的说:“殿下,小心手疼!”

    兰齐朵瞪小图平一眼没说话,继续开始重新画那幅画。

    这幅画光人物就有三十来个,兰齐朵为了找到在春明楼看画的感觉,就将宣纸铺开,用了两张桌子才有壁画那么大地方,此时开始按照记忆画墙壁上的那幅画,发现画大一点比小一点好画多了!

    这种画一般人物居多,就是专门的画师也需要用十几个时辰才能画好,一般那些画痴倒是确实可能废寝忘食的一口气画完,但兰齐朵不可能不吃不喝一口气画完,如果她敢这样的话,估计图平和云嬷嬷还有一众婢女就该跪求她保重身体了!

    这疑惑就是半个下午,到了掌灯的时候,钱六郎又过来了!

    “殿下,夏侯将军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兰齐朵仍然在珍藏阁见了夏侯翼。夏侯翼进入珍藏阁的时候恰巧见到下人们正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放在灯架一样的地方,满室光辉和明亮中兰齐朵正站在几张桌子前面作画,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你稍微等一下,我画完这一笔!”

    兰齐朵只到有时候作画其实也是加强记忆的一种,所以才选择了这种笨办法,夏侯翼也不出声,见兰齐朵面前堆满了颜料、墨汁,大小粗细不一的画笔,就连袖子边上也被染的色彩斑斓。

    夏侯翼也不觉得这样的兰齐朵有什么邋遢或者失礼,只觉得这样的兰齐朵平易近人,比平日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真实多了!

    他悄悄走上前去,在不惊动兰齐朵的情况下将快要干涸的砚台里注入新的墨汁,然后不动声色的给兰齐朵磨墨。

    几个婢女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妥,小图平正要上前,却被闻风而来的云嬷嬷拉住了!

    兰齐朵无暇他顾,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到春明楼看这幅画的时候,等画完那个小婢女,再画她背后的一个男子时,兰齐朵突然福至心灵,连纸上那个男子才勾勒了一个轮廓就丢下连,先画起手部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羊种大大还有润德的打赏,还有禄禄、笑笑、五柳这些大小美人们支持我,二飞最近处于倒霉体质,还有人要看我被手机砸到脸上的画面,求破相照,心瞬间碎成渣渣……

第五十二话 轻声训斥何解意

    夏侯翼本来就是站在兰齐朵边上,能有这样近距离接触兰齐朵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虽然有些事情还没有眉目,但就像云凯旋说的,情分都是处出来的,夏侯翼想到以后自己至少有时间陪伴在小公主身边了,心中就柔软的如同一汪水。

    兰齐朵突然变了脸色,暗中给她磨墨的夏侯翼自然看在眼里。他知道有的人作画、作诗都是需要灵感的,小公主的目的又不是作画,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夏侯翼心中一动,更是连呼吸都放缓慢了,就怕打扰到兰齐朵。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兰齐朵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小图平在夏侯翼开始磨墨的时候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但是兰齐朵刚刚抬头她就很有默契的上前轻轻拉过兰齐朵的手给她按摩肩膀。

    夏侯翼看的更是应接不暇,但兰齐朵享受惯了几个婢女的服务,显然没有功夫去观察夏侯翼什么反应,等她坐下来换了一口气,再抬头看向夏侯翼,一双眼睛都在发光一般。

    “你看看这两处,跟你从灵阳大公主府拿出来的画有什么不同?”

    兰齐朵将画上那端托盘的婢女鞋子处的地方,还有那个她只勾勒出形态的男人手部指给夏侯翼看。

    夏侯翼虽然在作画这方面没什么天分,但那幅画关乎他父亲,虽不说看了千遍万遍,但百变却是有的,小到画上犄角旮旯的一块窗帘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大到图中三十一个人物各自是什么形态,夏侯翼都牢记在心。

    此时听兰齐朵问起来,他毫不犹豫地说:“殿下画技非凡,单从这一男一女的形态上并不能看出跟真迹有什么不同。”

    兰齐朵对那句画技非凡倒是很满意,毕竟这些年她闲暇无事就用这些事情打发时间了,还请了名师教导,也算是弥补了前世自己骄纵任性,被人称作“草包公主”的缺憾,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只能说明她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也!

    “那色彩上你注意了没有?”

    兰齐朵这句话将夏侯翼问得一愣。夏侯翼为难起来,兰齐朵见状叹口气说:“也罢,你是男人,总有疏忽的地方这也不能怪你!”

    “去把从太子妃那里得的拓本搬过来!”转头兰齐朵吩咐小图安。

    拓本的事情几个婢女都很清楚。此时兰齐朵要拓本。小图安想到那几个拓本就问道:“殿下。是要把所有的拓本都拿来还是就拿楚狂人的?”

    兰齐朵略一思索就说:“都拿过来吧!”

    夏侯翼自从兰齐朵问出色彩这句话的时候就开始思索起那副真迹,可惜今晚他过来本就没指望兰齐朵能想出什么名堂,不过是借口见兰齐朵一面罢了。因此也未曾带上那副真迹。

    “你将这些拓本都摊开,看看有什么不同?”

    不是兰齐朵卖关子,实在是她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两人一起看总比一个人看要确切的多。

    夏侯翼依言将拓本都摊开了,兰齐朵指着其中一幅娓娓道来:“这些《夜宴图》的拓本里面,就属楚狂人的拓本最有名,他号称自己为楚狂人不是没有原因,据说当年古董书画界市面上流出很多本以假乱真,众说纷纭的《夜宴图》真迹都出自于楚狂人的手上。”

    夏侯翼一边看一边听兰齐朵讲述,兰齐朵将其他几幅画也都摊开,她指着其中一幅说:“别人的画多多少少有些瑕疵,比如这幅文山先生的,人物脸上的表情不到位,有些生硬了,因此感受不出当时那种轻松自在的氛围。”

    “这个是无名氏的,他倒是将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但是纸张手法做的有点假!”

    兰齐朵将各种画作的弊端都点了出来,最后才问夏侯翼:“你看出什么了?”

    “楚狂人这幅跟真迹几乎分毫不差。”夏侯翼老老实实回答。

    “没让你找相同的地方,而是哪里有不同的!”

    兰齐朵无奈的说,夏侯翼听到兰齐朵叫找不同的地方,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不是说楚狂人画的几乎和真迹一模一样吗?”

    “呵!我是说楚狂人画的和真迹几乎一模一样,但有问题的可不一定是拓本!”

    夏侯翼微微侧目:“殿下的意思是”

    “谁能保证真迹没有被改动的时候?”

    夏侯翼一时间语塞,兰齐朵见夏侯翼说不出画的样子,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暴躁的说:“你既然看不明白,想不通透,那就将这两幅画带回去慢慢观察,不同的地方我已经给你指出来了,你再看不明白,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兰齐朵不想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奈何夏侯翼傻傻的问:“什么问题?”

    “说明你蠢啊!”

    兰齐朵没好气的回答,然后就将珍藏阁里的东西那样扔着,被婢女们搀扶着下去了!

    夏侯翼一时间瞠目结舌。

    跟随的几个婢女还有钱六郎和丁胜虽然站在不远处,但这句话兰齐朵可没压着声音说,可以说等于在几个心腹面前兰齐朵将夏侯翼出言训斥了一句。

    此事不急于一时,兰齐朵作画这么久,可以说为了找出那点蛛丝马迹,早已筋疲力尽,再加上手如今时间越久越疼痛的问题,兰齐朵感觉自己作完画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夏侯翼还如此的愚钝不堪,怎能叫兰齐朵不生气?

    若是旁人大概会觉得这件事很委屈,毕竟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情,夏侯翼的长处在于军事方面,在画艺这一点上他并没有什么天赋,也不像兰齐朵一样历经两世,又专门在这方面请了名师来悉心教导。

    但夏侯翼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很纳闷的说:“我真的很笨?带兵打仗我也没觉得自己愚蠢啊!”

    钱六郎原本以为被心上人臭骂几句,夏侯翼会觉得失落,哪里知道他们的想法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这句话能问出来可见根本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而不是介意说这句话的人,也是个心大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话 一厢情愿终有时

    《夜宴图》的新发现,虽然因为最后以夏侯翼被兰齐朵训斥结束,但无论如何结果是好的,夏侯翼大晚上的跟丁胜两人走在路上只觉得心情都好了几分。

    他有些感慨的说:“公主殿下就跟我的福星一样,自从这些事遇见她一件件的,慢慢都变得顺利起来。”

    “嗯!公主殿下确实聪明心细!”

    丁胜有些含糊的回答,这些事情可以说连老于那个黑大个都不知道,仅仅是将军和他知道而已,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见识也有限,帮不上将军的忙,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主殿下就是那个旁观者再加上她书画方面的造诣。

    只是这好歹夏侯翼还是他的主子,当着他们做下人的跟前毫不避讳的训斥自家主子,丁胜虽然知道夏侯翼说的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得劲。

    夏侯翼心里其实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突然问:“你觉得夏侯帅跟二叔长得像吗?”

    丁胜被问得猝不及防,努力回想了一下说:“应该不怎么像吧?二少爷似乎更加清秀一些,二老爷儒雅阳刚。”

    夏侯翼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以前从未往这边想过,现在再回想夏侯帅的长相可不就是张氏的翻版吗?张氏用那张温婉安静的脸尽做些男盗女娼的时期请,夏侯帅人人都说他长相俊秀,最后却心狠手辣……谁又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母子呢?

    大概是白日里震惊全都被楼顶的风吹散了,夏侯翼觉得自己此时完全能像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看着这场闹剧。

    当务之急还是将那些陈年旧事事情理清楚。把证据掌握在手中,为父母双亲换一个公道。

    那婢女鞋子的颜色,和身后之人手中拿的东西颜色一样这一点发现,叫夏侯翼看见一线希望,他迫不及待的想回自己的小宅子将真迹拿出来一看究竟!

    一天的宴会结束,夏侯家老太太简直就跟村里的那些老太太一样,让丫鬟一句句给她念各家送来的礼单,要是跟送礼的人对上了,送的合心了老太太便把那家的女眷夸奖一番,若是不怎么合意于是便说人家寒酸不懂事……

    夏侯家二夫人自从平南侯的爵位被撸。她从侯夫人变成一个普通官家夫人。短短一个来月就仿佛比平日里老了十岁一般,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粉也遮掩不住如今的老态,本来若是平日里她肯定不会过来跟着丢人现眼的老太太一起,跟暴发户似的清点礼物。但如今不一样了。多一个进项也是好的。她可不想都被老太太占去了好处。

    “母亲!”

    二老爷哪怕经历过被撸了爵位的打击,如今也恢复过来了,再说了他还有希望呢。儿子虽然只有一个,但亲孙子生出来了!

    老太太看见自己的儿子来了,满脸都笑出褶子:“虎子来了!”

    夏侯家二夫人用帕子掩住嘴角,虎子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又土又俗,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大概夏侯林少见的跟自己的妻子一个想法,有些无奈的笑笑,然后说:“母亲可是要把克礼的婚事定下来,眼看着他都快二十有五了,别让人说咱们夏侯家的不是。”

    给夏侯翼说亲事,二夫人是怎样都不愿意的!毕竟要不是夏侯翼,她如今还是侯夫人呢,但她知道那毕竟是自家相公的亲侄子,不管是夏侯家宗族里面,还是其他方面,都没有对孤身一人的侄子置之不理的道理,而且如今那小子如日中天,宗族里面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巴结他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事我跟如雪说过了,相看了一个好姑娘,改天就去他们家提亲!”夏侯家老太太大手一挥就把这事定下来了!

    夏侯林心中暗喜,嘴上却还是说:“母亲要不跟侄子商量一下?毕竟大哥不在了,他一个人在军中这么多年,独自一人习惯了,万一侄子心里不喜欢岂不是要跟母亲生分了?”这话简直就是大齐好叔父,事事为侄子着想。

    老太太不以为然地说:“我是她祖母,难道还能害了他?再说不是都将就那个,那个啥的?”

    夏侯家二夫人赶紧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嗯,对!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晚辈还能越过我去,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官府告他忤逆不孝!这事就这么定了,改天你亲自去图家将这们亲事定下来。”

    如此蛮横不讲理的话,连一向看夏侯翼不顺眼的二夫人都觉得夏侯翼摊上这样的祖母真是倒八辈子的霉了。

    他们一心算计夏侯翼的婚事,想把图芊芊嫁给夏侯翼,根本没考虑过图家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图芊芊中途被人喊出门,就强行被兰齐朵让人送回了图家,而且将图芊芊的做派还有夏侯家的人表现都在她大舅母面前说了一遍,作为图芊芊的伯母,图家大舅母当时就被臊得慌,偏偏这件事她的弟妹竟然还知道,说起来就是她自己纵容女儿去了夏侯家,在人前丢人现眼,一想到以后出门被人指点,图家大舅母自己都很不得赶紧贴点嫁妆将人嫁出去。

    图芊芊的母亲见女儿直接被人送回闺房,还让一些孔武有力的婆子守在厢房门口,说是出嫁前都不能出来!

    图家大舅母反应迅速一连串吩咐下去,也不理自家弟妹在一边据理力争,撒泼打滚,直接说:“侄女的婚事你以后就不要插手了,这事我会跟老爷还有几位叔父说清楚。”

    “我自己的女儿,婚事凭什么你来做主!”图芊芊的母亲气的扶住胸口吼道。

    “就凭她作为图家的女儿不知检点败坏了图家门风!就凭她想攀的高枝是夏侯家的人!”图家大舅母轻描淡写的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芊芊想嫁个好人家怎么了?你眼红就说……”

    “愚妇!”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巴掌打了过来,见是自家老爷,她一下子就懵了!

    “图家乃是太子的外家,夏侯将军如今手握兵权,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个蠢货!到时候万一土家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有命享受那个荣华富贵?”(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话 春光正好心枉然

    夏侯翼在自己二叔身边安插了好些人,当天晚上他们说的话第二天当天夜里夏侯翼从公主府回去就知道了!

    “如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春明楼的地道,还有张氏房间的地道!尽快找出来!”

    夏侯翼其实对这两人的出处心中都有了安排,如今就是找证据,他会成全自己的父亲,父亲爱惜名声,一心想将夏侯家发扬光大,恢复到老祖宗时候的威望,因此他也不会将这件事让人宣扬出去,会一直捂住,让那些人带到棺材里去。

    “春明楼还好些,如今已经让人来来回回的查看了,就是大夫人房间不好搜查,毕竟大夫人差年累月几乎足不出户,而且大夫人为人谨慎,就是出门了也会留下丫鬟婆子看守房间。”

    夏侯翼听了并不满意。

    “她不出去难道你们不会让她出去吗?”

    丁胜有些苦笑:“也有出去的时候,只不过时间太短,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再说,将军别忘记,大夫人可是守寡的寡妇,除了老太太,一般人是不会喜欢跟寡妇打交道的,都觉得不吉利!”

    “她每天会去祖母那里多久?”

    “每天顶多一个时辰。”

    夏侯翼沉吟了一下。

    “你去让人想办法将消息传递到张氏耳中,就说在绿水胡同仿佛有人看见了二少爷……”

    丁胜跟随夏侯翼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稍微提点几句就明白了。就算他不懂为何要用被流放的二少爷来吸引大夫人的注意力,但没关系,只要主子心里明白就好了!

    夏侯翼想着就算自己彻夜不眠也要将这话中的问题看出来,时间越是久他心中越是焦躁,尤其是从云凯旋那里听到,等把犬戎首领的相关事情解决安排好了,就要给元嘉大长公主选驸马,据说一方面还有犒劳元嘉大长公主当年拿出一半身家给前线的将士做粮草的原因,只要陛下将这个风声放出去,想必哪怕是元嘉大长公主就算年纪大了点。也有的是人争相求娶!

    夏侯翼仔仔细细将从兰齐朵那里拿到的拓本还有《夜宴图》的真迹对比起来。看着那两处兰齐朵说是不一样的地方,忽然想起来,兰齐朵临走时托人说的那句话:“如今这幅画的不同处几乎一目了然,春明楼那幅画在墙上的。明显是原本的、未经修改过的真迹。但你手上的那幅画却不一样。你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幅画为什么会在灵阳大公主府?你的继母和叔叔为什么会那么重视?”

    如今这幅画的不同之处,夏侯翼倒是有点猜想。那婢女鞋子的颜色,和身后的男人手中拿的颜色是一样的,是不是说着两个人关系不正常,在这一伙人中明目张胆的**?

    原本楚狂人画的颜色是那两处是不一样的,而且垂下来的手,除了衣摆本来的颜色,在没有其他颜色,这就说明,那副真迹是被最后强加上去了!因为这幅画整体颜色绚丽,这一点点的小块颜色改变根本看不出来了!

    夏侯翼心里有数之后突然觉得这幅画其实并没多少用,如今看起来根本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长长的叹口气,看已经快要天亮了,夏侯翼让人打了凉的洗脸水,让自己清醒一下,一会上朝了为了那些鸡毛蒜皮但又事关很多将士的事情,还得继续跟那些不当家不知茶米贵的家伙扯皮。

    夏侯翼没有料到他担心什么来什么,一番唇枪舌剑过后,康泰帝笑眯眯的说:“众位爱卿觉得如今天气可好?”

    如今大好三月,万物复苏,春回大地,冰雪消融,谁不觉得天暖了,太阳美了?

    有几个今年才新上来的翰林院才子当中赋诗。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君臣其乐融融,夏侯翼一众武将本就不擅长这些,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这其中又以当年的探花郎萧慕白一首《玉楼春》最为出彩。

    “东城渐觉风光好,彀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愉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这首诗一出来就将别人的比了下去,夏侯翼就算是对萧慕白一直心存芥蒂,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这首诗做的极好。

    “众位爱卿文采斐然,我大齐人才济济,实在乃是朕的福气!”

    康泰帝显然心情颇好,但接下来说的话就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各位可能都知道,朕如今还有一女待字闺中,因为前几年战事纷扰,将她的姻缘耽误了!朕颇为内疚,如今春光正好,朕打算四月十六在元嘉大长公主府为我儿办一场选婿宴,到时候还请众位爱卿带上家中适龄儿郎!到时候咱们君臣同饮!”

    康泰帝坐在龙椅上将底下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发现大多数人倒是喜笑颜开的模样,那三三两两若有所思的就被他忽略了!

    因此康泰帝根本就没发现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夏侯翼和萧慕白。

    夏侯翼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好,家中杂事缠身,康泰帝如此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叫夏侯翼真是又惊又急!

    萧慕白则是脸色惨白,他早早就知道今生跟前世好多地方都不同,甚至她隐约知道兰齐朵早早就不待见自己,但如今康泰帝当着众位朝臣的面提到这件事,萧慕白更感绝望。

    他如今二十有二还未成亲,母亲如今已经急的,只要是个女的他愿意娶,不论身份地位都可以了,但萧慕白觉得只要兰齐朵一日未成亲,那他就有机会。

    兰齐朵呆在公主府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此时因为前一日手疼还作画许久,如今日上三竿都还没起来,自然不可能知道,就算底下的人知道,但是谁也没那个胆子来打扰公主殿下好眠。(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话 日期已定看热闹

    兰齐朵睡的人事不知的时候,福安大公主将自家儿子扔给祖母,风风火火的就到了兰齐朵的公主府,听说兰齐朵还没睡醒,她很自觉的吩咐下人给她上茶上点心,但就是没有去打扰兰齐朵睡觉。

    兰齐朵一觉睡到自然醒,舒舒服服的醒来,就听见婢女说福安大公主来了,兰齐朵也没当回事,这几年自从出宫建府后,她的七姐姐时不时都要来一下。

    有时候是跟驸马闹别扭了,有时候是无聊找人说话,有时候是知道什么京中的八卦,跟外人说起来有损公主气势,跟她说倒是刚刚好,反正两人从小闹腾大,谁还不知道谁的样子。

    兰齐朵暗自思忖今日七姐过来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想过福安大公主是来看她笑话的!

    “九妹啊!姐姐刚刚听说一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特意过来想你求证!”

    福安大公主看起来就是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兰齐朵悠悠闲闲的喝了一碗汤先垫垫胃,漫不经心地说:“七姐一向听风就是雨,既然说是求证,可见并不确定,这并确定的事情还不如干脆别说了!”

    福安大公主被兰齐朵一噎,随后就很快释然了,这些年她被噎的时间还少吗?也没见少块肉!

    “听说今日朝堂里,父皇公开说四月十六要给你选婿了!”

    兰齐朵放在桌子下的手抖动了一下,还未说什么。就听见站在一旁服侍兰齐朵用膳的云嬷嬷惊喜的说:“七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福安大公主自然知道云嬷嬷的来历,倒也不恼怒她插嘴,好整以暇的说:“自然是真的!早上上朝的大人们应该都知道,用不了半日估计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真是佛祖保佑!陛下既然查收了我们殿下这回一定能找个合心意的夫婿!”

    云本兰齐朵还算淡定的表情在云嬷嬷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终于破裂了!七姐本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好不好?这样仿佛我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般,很丢脸有没有?很没有威严有没有?

    “嬷嬷,七姐过来了,您手艺好,今日午膳你来做吧!加一道七姐最爱吃的,香酥八宝鸭!”既然已经丢脸了,兰齐朵只好找个有头将云嬷嬷打发出去。

    原本云嬷嬷害怕兰齐朵跟福安大公主两姐妹又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是跟过来打算劝阻二人的。谁知道福安大公主带来这么好的消息,别说“香酥八宝鸭”就是其他更难做的山珍海味,云嬷嬷都愿意招待福安大公主!

    “七姐倒是消息灵通。”兰齐朵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福安大公主黏了一块兰齐朵喜吃的云片糕,含糊不清的嘟囔:“你真是一蛋蛋(点点)好奇心都木有。真是无脆(无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好好奇的?”前世她倒是自己跳的好夫婿呢。最后还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由此可见这种父母给说的姻缘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见福安大公主似乎还要反驳就抢先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七姐一样,恰恰遇见云凯旋。又正好两情相悦!”

    福安大公主被说的脸上泛起红晕,可见兰齐朵这话正好说到她心上去了!

    想到女儿家本就出嫁之后没有在娘家那样舒服自在,哪怕是她作为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也不还是舔舔有一大堆琐碎的烦心事吗?福安大公主一时间也没了打趣兰齐朵的心情。

    颇为意兴阑珊的说:“我听说父皇让礼部办这件事,梁王叔监督,似乎还是在你这公主府办!”

    “为何在公主府?”听啊哦这里兰齐朵一张淡定的脸终于露出疑惑和不喜的表情。

    福安大公主瞧她一眼:“这话你要问父皇,不过我估计着一会可能就有旨意下来!”

    “指不定父皇是想来这里玩的!西边那座竹里馆自从我搬进这公主府之后一直空着,我看来那规格就知道是父皇给他自己留的!”

    兰齐朵毫不留情的吐槽,说的福安大公主心中泛酸:“父皇能来是好事!怎么不见父皇去我的公主府?”

    这种酸溜溜的话最好是不要搭理,兰齐朵这些年早就跟她处出经验来了!

    “用完午膳我就进宫住,一直住到四月初十左右,那会估计该布置的也布置好了!”兰齐朵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踪,福安大公主惊讶的说:“这可是给你自己选驸马呢!姐妹里面谁有你这样的殊荣,八妹因为当年婚事匆忙,到现在都还说起来话有埋怨,你竟然打算扔下这一摊子……”

    “不就是找个男人过一辈子吗?”兰齐朵觉得自己心中有点埋怨,夏侯翼当年信誓旦旦的叫自己等两年,当时气不过,还打了他,如今看来该他出来的时候不出来,兰齐朵对婚事驸马简直完全没有期待!

    当事人不配合,漠不关心,福安大公主颇有点索然无味,好在云嬷嬷的“香酥八宝鸭”果然美味,一下子至于了福安大公主。

    饭罢,兰齐朵就让人收拾东西,她确实是打算去宫中住一段时间的,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就听到康泰帝身边的公公过来传旨了,待听长盛公公果然说叫兰齐朵布置竹里馆的时候,兰齐朵就知道连宫中她都去不了了!

    “你们办你们的事本宫也不拦着,但有言在先!”

    “公主殿下尽请吩咐!”

    若是别人他们可能还仗着陛下派来的人趾高气扬的,但在这位公主面前就是太子估计也没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公主殿下横!

    “首先,不管做什么声音不要太大!”

    “是,奴才尽量做到悄无声息!”

    “其次,公主府的一花一草,一门一窗,你们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装饰,但最好不要改动,等宴会之后该拆掉的拆掉,该弄干净的弄干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本宫的公主府里不喜欢搬弄是非嚼舌头的,一经发现,打死打残一概不论!”

    公主府占地广大,长盛原本带来五十多个人过来帮忙,到最后走的时候,竟然有一半人要回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话 群英荟萃王叔至

    兰齐朵没能躲出去,还要看着一群人不知所谓的改动她的公主府,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了!

    唯独云嬷嬷热火朝天的干劲十足,还劝说兰齐朵:“殿下,您要不去岸芷汀兰待着,在那边离得远又是水上,也清净。如今咱们公主府要办宴会,这吃的、用的、看的,哪一样都要花时间,老奴一个人忙不过来,别说小平安喜乐,就是大的家人那三个图安、图喜、图乐都要把其余的事情放在一边,回来给殿下帮忙的。”

    一时间兰齐朵看看自己身边孤零零的就剩下做事毛躁的小图喜,也不知道作何表情。

    想象只好换个地方去珍藏阁,小图喜见兰齐朵不高兴只好宽慰道:“殿下不必烦闷,嬷嬷说等到咱们府里装点好了!那景致才叫美呢!”

    兰齐朵不出声,她再接再厉的说:“如今之所以提早这么多时间,嬷嬷说了,那些花草盆栽都要先放在府里扎扎根,就像人妖熟悉环境一样,花花花草草也要熟悉一下环境,等到了日子才能开出分外美丽的花儿……”

    “你可有想过以后嫁什么样的人?”

    兰齐朵忽然问了一句小图喜。

    小图喜刚刚还权威兰齐朵的话戛然而止。

    她见兰齐朵似乎是认真的,只好抓抓脑袋说:“奴婢自幼跟师父长在山上,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师父倒是也跟殿下一样问过奴婢这个问题。”

    “那你是怎么想的,要是你有中意的人。本宫就放你出去跟他成亲。”

    兰齐朵坐在珍藏阁的窗户边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透过阳光感觉灰尘仿佛就在室内轻轻飞舞一般,她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只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小图喜说话。

    小图喜想到小图平被分派干活去之前交代她的话,将一款粉紫色薄一点的披风披在兰齐朵身上,见兰齐朵出神的样子,她自己也轻声回答:“嬷嬷教导我们姑娘家要自尊自爱,要是那一天真的有一种人就要跟殿下说,不要暗地里私下往来。说那叫私相授受。以后就算成亲了也会被婆家的人看不起的!奴婢就想着以后殿下肯定也会给我们几个安排一门像前面几位姐姐那样可靠地婚事,因此奴婢也就从未想过啦!反正一切都有殿下做主。”

    兰齐朵收回眼神,轻轻的笑了一下看着小图喜说:“你倒是个会投机取巧的!”

    “嘿嘿,嬷嬷说我就是功夫好。但人不聪明。那就好好保护殿下就是了。反正殿下性子宽厚,绝对不会亏待奴婢!”小图喜笑嘻嘻的说。

    兰齐朵想,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收回眼神,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却仿佛有一群人走过来。

    “你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去把我的千里眼拿来!”

    珍藏阁距离大门还有好远,兰齐朵只是站的地方位置比较高所以看的见罢了,要说看的清楚,那绝对不可能。

    小图喜听见兰齐朵的话不敢怠慢就跑去拿了千里眼过来,兰齐朵一看竟然是个双筒的,皱皱眉头就放在眼前看了起来!

    “梁王叔前天传信说不是应该明日才来吗?怎么今日来了?”来就来了,怎么后面似乎还带着一些不相干的人?萧慕白似乎也在里面?

    兰齐朵压下心中的话,对小图喜说:“就说有事叫梁王叔一个人过来,本宫不想见到碍眼的人!”

    “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为了保证兰齐朵的安全,她身边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兰齐朵见小图喜如此说看来是打算叫别人去传话了,并未说什么。

    只不过她对手中这个千里眼倒是有些疑惑,千里眼本是军事用品,别说宫中了,就是统领一方的最高将帅估计也就是一个单筒的顶破天了。

    她记得自己原本那个还是父皇疼爱她,背着自己的大孙子悄悄给她的,这种双筒的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兰齐朵思索谁送来的,恰好小图喜吩咐完话回来了。

    扬声便问:“我记得父皇给的千里眼是单筒的什么时候变成双筒了?”

    小图喜跟兰齐朵差不多,兰齐朵是甩手掌柜做惯了,小图喜却是除了舞枪弄棒不操心别的,两个人半斤对八两,竟然没人知道这是谁送的,又怎么跑珍藏阁来了。

    “算了,抽空问嬷嬷或者图平吧!你先去楼下将梁王叔一会迎上来。”

    小图喜应了一声,兰齐朵又补充道:“梁王叔身后跟的那些人都给我派到花园里种花去!”

    小图喜听到这些话脚下一个踉跄,知道兰齐朵是迁怒了,也不敢多说,如今殿下发火,她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顾及别人,只默默祈祷那些跟梁王一起来的青年才俊们自求多福。

    梁王确实怀着目的而来,他那好皇兄自知做了一件惹恼女儿的事情只好将他顶出来排遣侄女的怒火。

    他的侄女他知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因此梁王开始并不以为意,直到进入公主府发现里面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的,他才警觉起来。

    见到一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传话时他更是彻底明白了!

    “王爷万福金安!我家公主殿下请王爷至珍藏阁一叙。”她说完朝梁王身后看看,笑的极为甜蜜:“殿下说正好最近几日人手不够,王爷既然带了这么多人来应当物尽其用才是,花园里还有好多盆栽没有搬过来呢劳烦众位动手帮帮忙。”

    梁王这下骑虎难下,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反驳侄女的话,不顾那些青年的哀怨眼神,只往身边留了一个人说:“如此正好,那就劳烦众位了!”

    一伙人哪里敢说别的,那丫鬟是兰齐朵身边的二等丫鬟,但惯会察言观色。见梁王身边就一个人了,才引着梁王往珍藏阁走去。

    留下的这个人正式萧慕白,他知道兰齐朵跟梁王一直私交很好,几年前就开始有目的德接近梁王,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梁王对自己虽然称不上青睐有加,但比起别人来说也算是另眼相看了!

    如今走在这前世自己十分熟悉的公主府内,萧慕白一时间百感交集,曾经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如今在他眼中简直比登天还难……(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话 流光逝卿冷如铁

    小图喜并未用千里眼,自然不能跟兰齐朵一样看到那么远,因此见到梁王的时候她没有吃惊,倒是见到萧慕白有些惊讶。

    当年在如意楼后院萧探花那样吐血的场面实在让人记忆犹新,从那之后他似乎再也不出现在殿下面前了一般,哪怕偶然间遇见也都是低着头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如今突然跟在梁王殿下身后出现了……

    “那个坏丫头竟然还知道派人来接本王。”梁王以为兰齐朵生气肯定是要迁怒的,能见他就已经算好了,谁知道竟然能看见兰齐朵让人来接他,梁王不由得大感意外,总体还是很满意的。

    小图喜陪着笑脸说:“殿下对王爷向来尊重,要不是嫌花园那边吵闹,定是要亲自出去迎接的!”

    梁王嘴角抽抽,花园里动工的那些人干活一个个都是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敢出,他实在没看出来怎样吵闹了,就是皇兄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不过这孩子脾气是他们宠出来的,就是跪着也要宠到底!

    “那就去见元嘉吧!本王还有事情要和元嘉商量。”

    小图喜不为所动的陪着笑脸:“王爷见谅,殿下的脾气您是知道,她可是只打算见您……”

    “哎呀呀……你说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知道权衡呢,难道要本王将手里的东西搬进去吧?本王何等身份?”

    小图喜心里发苦,恨不得逃到聪慧的小图乐跟前。想必以小图乐的聪慧一定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面上还要说:“您看奴婢乃是习武之人,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让,这东西还是奴婢拿上去吧?”

    萧慕白恭恭敬敬的站在梁王身后,低下头掩去所有的心思,在小图喜说出这些阻拦的话时,他仍然目不斜视。

    梁王眼睛一瞪:“你这个姑娘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虽说你乃是习武之人,但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如此的不知爱惜自己?这种搬东西的需要耗费体力的事情。姑娘家做起来多么不美观?”

    小图喜哭笑不得。那被萧探花捧在手里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分量好吗?想她堂堂公主殿下身边的第一女侍卫,撂倒四五个普通大男人不在话下,怎么搬个东西就不美观了?她从来都很美观,好吗?

    只不过梁王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小图喜只好无奈的带着人上楼了。

    兰齐朵有些出身的看着窗外。并没有意识到人来了。重新来过的这些年,她仿佛习惯了这种独自一人的生活,也想过有一天父皇为她择婿。但没想过来得这样快,曾经她喜爱一个人不能自拔,如今时间久了,再没有那种悸动了,却突然被告知你要跟一个男人再次共度一生,亮起多即使有再多的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怕,这是一种对于未来无法把握的害怕……

    梁王和萧慕白被人领进珍藏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身材娇小的女子斜靠在窗边的榻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却没有看,只扭头向窗外。午间的太阳柔和的给女子披了一层金光,她身上浅紫色的披风也没有那样看起来冷清了。

    似乎是他们的到来惊动了窗边的女子,她回过头来,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水润润的桃花眼因为这一笑,立即从不食人间烟火变成了生动多姿。

    萧慕白心中蓦然生出无数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欣赏一刀又一刀连续不断地戳着,他的脸色也从原本的平静变成了一丝扭曲,但在这里他不是主角,甚至连开口的权利都没有。

    “侄女倒是悠闲!”

    梁王不客气的走到桌面自己端了一杯热茶灌下去,公主府面积不小,他一路走来也未曾坐轿撵,此时走的口干舌燥,他正准备再倒一杯,就听兰齐朵说:“原本王叔也能这么悠闲的,只不过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梁王倒茶的手一僵,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萧慕白和小图喜,发现两人倒是很识趣一直站在外间,这才打着哈哈说:“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本王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

    兰齐朵此时哪里还有半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冷笑:“王叔有所不知,当初说好了,驸马这件事随本宫心意的,等本宫哪天自己想明白了,再跟父皇商量的,如今父皇丝毫不顾及本宫的感受,还心虚让王叔过来当说客,王叔觉得本宫应该说什么话?”

    哎呦呦,连本宫都搬出来,可见这次气的不轻,梁王心中啧啧出声,但是他毕竟在康泰帝跟前打过包票的,他坐在兰齐朵对面,跟兰齐朵一样看着窗外的景色,小声说道:“你父皇还不是为了你好,侄女儿长得花容月貌,聪慧有加,又深明大义,再说这时间本就对女儿家多有苛刻,你哥哥、堂兄他们晚一点成亲会会让人觉得更加成熟稳重,女儿家不一样,最美好的时光就那么几年,皇兄是真心疼爱你,自然要为你考量。”

    “女子怎么了,皇祖母也是女子不也是生了你跟父皇两个吗?听说皇祖父不着调,皇祖母不也将您和父皇养的英明神武?”

    “那孟子虽然是圣人,但据说他亲爹死得早,也是他母亲将她带大的,还留下千古流传的‘孟母三迁’呢!”

    “嘘嘘嘘……小祖宗,那是本王的亲爹!你的亲祖父!”

    “难道您和父皇不是被祖母教养成才的?”

    他怎么跟这个倒霉孩子讨论起这样的问题了?

    “你不要想转移话题,今天我们来说的是你的驸马。”

    “驸马在哪?王叔是说门外那位萧探花吗?那就恕本宫不奉陪了,听说萧探花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姑娘,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坏人姻缘是会遭到天打雷劈的,王叔该不会想让我做这种活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的事情吧?”

    “殿下请听萧某解释……”

    “混账王八羔子!姓萧的狡诈小子!你不是说你对那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只是兄妹之情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话 表清白弄巧成拙

    兰家人没有一个好脾气的,当着侄女和兄长的面,梁王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好人,但京中谁都知道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他骂完萧慕白,当着兰齐朵的面就将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根本就不听萧慕白那急慌慌的解释。

    茶杯飞出去的时候,萧慕白本能的躲了一下,那褐色的液体顺着萧慕白云青色的束玉扣长袍撒下去,活像是不小心溅在上面的尿液,难看尴尬至极,兰齐朵就那样翻着手中的书页,仿佛没看见任何事情一样,唯有小图喜从兰齐朵手上的动作知道,殿下此时心中并没有不悦。

    于是小图喜站在靠墙的角落里,一再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心中感叹,果然王爷跟殿下都姓兰……

    然梁王从来都是最有特色的那一个,怎么可能跟兰齐朵一样随手扔个茶杯就完事了呢?不等小图喜感慨完,梁王觉得犹自不解气,坐在榻上就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

    嘴里大喝一声:“狂妄的小子,竟然敢欺骗本王!”

    萧慕白只听梁王大喝一声,干今天起得来准备再解释,然而迎面就飞过来了一只鞋子!

    鞋子正中额头,萧慕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大概也没想过竟然有身份如此尊贵的人行如此不修边幅的事情,他跟着梁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梁王虽然是个老纨绔,但不管在哪里那都是风度翩翩,迷倒成千上万大姑娘小媳妇的人。如此野蛮粗俗无礼的动作……

    兰齐朵终于没忍住用书挡住脸,肩膀发抖的笑起来。

    梁王余怒未消,偷偷看了一眼兰齐朵,又口中呵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一表人才的,没想到装了一肚子坏水,竟然敢欺骗本王,还不将你的事情从实招来?是等着吃板子吗?”

    萧慕白好歹多活了一世,几乎是在梁王骂完的时候他就将衣袍一撩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天地神明为鉴。萧家二十三玄孙萧慕白在此起誓。萧慕白若与华家小女华暗香有半点超出兄妹情谊的地方,萧慕白将一生不能得到所爱之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业火焚烧之刑而死!”

    萧慕白说完就将头在木质的地板上磕的嗵嗵直响,整个人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跪在那里。

    梁王原本还是怒火中烧的。但是听萧慕白发了这样的毒誓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意思。

    兰齐朵早在萧慕白跪下的那一瞬间。面上的笑容就隐去了,如今只剩下一片冷凝,萧慕白如今是在梁王叔面前博取好感吗?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将手中的“唰”扔在榻上的小案几边,兰齐朵慢悠悠地说:“没有半点超出兄妹情谊的地方那可以做夫妻啊!又不是亲兄妹,做了夫妻的话,兄妹情谊也仍然在的。”

    梁王若有所思的用手抿抿自己嘴角的那两撇小胡子。

    “至于萧探花说的伺候下十八层地狱受业火焚烧之刑,那就更可笑了!”

    “前世做的孽今生来报,前世行善积德种下的果,今生来偿,要是萧探花前世乃是个大善人今生怎么也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何来受地狱业火之刑一说?”

    萧慕白听到兰齐朵说前世,别人不知道什么他自己心里难道还不清楚?等于间接地害了了两个年轻女子的性命,虽然不知道今生为何没有受到报应,但他心里却备受煎熬,这些年都寝食难安……

    若是你喜爱一个人,哪怕他与全世界为敌,你也觉得他是对的,他说的都是有理的;加入你厌弃了一个人,哪怕明知道别人都是错的,他是对的,你也会觉得他这样不随大流,还嫌弃他不够圆滑……

    如今兰齐朵就是这样的心情。

    但她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最了解的你的人是你的仇人,你越是关心一个人才会对他了解的越多,兰齐朵说这些话的时候梁王刚好在一边的,他混迹情场这么多年,显然无法猜到两人前世的纠葛,他很是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侄女儿如此注意这个小家小子,莫非是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但是因为萧慕白有青梅竹马的姑娘在一片光,自己侄女儿吃醋了?

    他转转眼珠子,兰齐朵对萧慕白置之不理的,只径自拿着一本书看,在梁王眼中也成了故作淡然,而萧慕白听完兰齐朵的话时竟然一句反驳都没有,梁王就觉得这小子眼力价不错,知道不跟女人争辩,真是孺子可教也!

    但气氛一时间很是尴尬,梁王咳嗽了一声,兰齐朵才抬起头:“王叔要有事的话还是带着这位萧探花先去忙吧!”

    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梁王以为兰齐朵说气话,站起来对萧慕白吼道:“本王突然内急,要去一趟净房,你好生将本王带来的礼物给公主殿下看。”

    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嗵嗵”的下楼了!

    兰齐朵致说了一句:“本宫自己会看礼物,王叔将萧探花带……”

    那个“走”字还未出口就已经看不到梁王的人了!

    既然看不到梁王,对萧慕白兰齐朵还有什么客气的:“萧探花,既然梁王都走了,东西你搁在那里也可以走了!”

    “去将萧探花手中的东西接过来……”

    “殿下真的如此冷酷无情?”

    兰齐朵的话跟萧慕白的话同时脱口而出,小图喜正要去拿东西的手僵硬在那里,瞬间头皮发麻,很有颜色的退到帘子外面,只祈求萧探花最好不要再惹殿下了,不然前几年那吐血的场面可能还要再来几次。

    兰齐朵看着萧慕白看似深情的眉眼,直觉他虚伪,嘲讽地说:“看来萧探花果真听不懂人话!”

    “殿下难道忘记了……”

    他话一出口突然又哑住了,这不是前世,公主殿下没有跟他一样多出一世的记忆,当年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如今也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公主殿下记得的只是今生三人之间几次不太愉快的相见……(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话 催人老郎情依旧

    兰齐朵见萧慕白说话说了一半又闭口不言,眼神里都带着轻蔑,她忘记什么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倒是都记着呢,前提是那些誓言,实现了才叫誓言,不能实现的那叫空话!

    “萧探花一直如此逾越身份做出这些不成体统的事情,是不是觉得本宫性子好,才过了两三年就固态萌发了?”

    兰齐朵站在萧慕白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本宫是不是冷酷无情,跟萧探花有什么关系,本宫说过,你要是不知好歹,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是说着好听的。”

    不可否认,虽然兰齐朵告诉自己重活一世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不是沉浸在往事里不可自拔,怀着一颗仇恨的心,然后失去理智,利欲熏心,等到某一天幡然悔悟的时候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面目可憎,成为离岸自己都厌弃的那种人……

    诚然这些年她自诩做得好,甚至在遇见萧慕白的时候也风度翩翩,但这一刻如此让萧慕白哑口无言,沮丧不已,兰齐朵心中还是很快意的。

    “小图喜!”

    “奴婢在!”

    “把人叉出去!”

    小图喜一听,终于不用再听萧探花说什么“你无情你无意,你无理取闹”这种话,顿时精神抖擞的过来,就要反剪了萧慕白的双手将人弄出去!

    “且慢!殿下容禀!”

    萧慕白知道兰齐朵说出这种话那就真是耐心用尽了。但他今日来出来想最后见见兰齐朵,说一些话以外,还有其他事情的。

    兰齐朵连看都不看萧慕白一眼,就要叫小图喜将人带出去。

    萧慕白心中悲凉,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做了一场梦,梦中那个千依百顺的元嘉大长公主是假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而不是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妻子。

    但他心中亏欠兰齐朵良多,此时哪怕兰齐朵对他横眉倒竖也无法让萧慕白割舍下,这种难以忘怀。可能在萧慕白有生之年都无法将自己置身事外。只要是跟兰齐朵有关的时期请,他都会第一时间让自己竖起耳朵,就像这次陛下在朝臣面前亲自点名要给元嘉大长公主选驸马,自己就情不自禁的去了梁王跟前。极力向梁王表现自己……

    “微臣有些话要对殿下说。”

    小图喜已经反剪了萧慕白的双手匠人拖到了帘子外面。

    萧慕白见兰齐朵如此的不讲理。咬咬牙再说:“微臣梦见了一些跟公主有关的事情。”

    小图喜脚步不停。萧慕白人已经到了楼梯口。

    “太子殿下登基不到一年就生出意外,遭遇刺杀身亡……”

    萧慕白见兰齐朵仍然没有反应最后只好将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那一巴掌直接将他的脸打的偏到一边。萧慕白本就是被小图喜拽着,兰齐朵一巴掌下来他直接踉跄了几步。

    再抬头,就见刚刚还冷清淡然,仿佛住在云端的女子,此时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狠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这种无中生有的话,本宫能立刻处死你!”

    在兰齐朵打了萧慕白一巴掌的时候,小图喜整个人都懵了,她本能知道自己听见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宫中陪着兰齐朵那么多年,以及练出来察言观色的本事,即使她不聪明也知道这事不得了,兰齐朵语气里的森然直接让小图喜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这下终于肯听微臣的话了!”

    萧慕白有些自嘲的伸手嬷嬷自己已经僵硬的半张脸。

    “你先下去!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兰齐朵看着萧慕白眼睛都不眨,小图喜却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规规矩矩的退到了门外。

    “萧慕白,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萧慕白苦笑一声:“殿下可能不知道,微臣寝食难安很多年了,每日里都活的煎熬……如今心中只剩下将功补过这个念头,以求减轻自己的罪孽。”

    兰齐朵忍下心中那句“既然你活的煎熬,为何不去死”这句话,别人可能不相信萧慕白,异味萧慕白发疯说胡话,但兰齐朵不一样,可以说她跟萧慕白两个才是最知道以后各种事情发展顺序的那一个。

    兰齐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在乎自己愿意在乎的人,而且女子的眼界本就同男人不一样,她知道一些大事,但细枝末节根本不可能知道,萧慕白确实不论前世今生都有几分才学的,她相信萧慕白不是无中生有。

    “你都梦见了什么,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都说一遍!”

    兰齐朵命令道。

    大概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了,只好勉强的补充道:“就像你说的将功补过,你说的有理有据,本宫就不追究你刚刚的失言了!”

    好在她跟萧慕白说话,少有温柔的时候,萧慕白也不介意。

    他只捂着自己有些麻木的脸,走到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坐下来,对兰齐朵说:“既然殿下要听,好歹给口水吧,微臣渴的厉害。”

    外边装作修理窗户的人听见这句话,差点想将手上的瓦片照着萧慕白好着的那张脸扔过去!

    萧慕白人已经坐下了,还能说什么,兰齐朵也不言语,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萧慕白,想叫她去倒水,真是做梦!

    “你愿意说了说,不愿意说了本宫自有法子让你说!”

    萧慕白苦笑一声:“是微臣强求了!”

    “微臣妻子走了之后,微臣终日醉生梦死借酒浇愁,有一日微臣上街与人喝酒,听街上的人议论纷纷,原来是太子殿下登基不到一年就去了,小皇孙那时候小小年纪就仓促间继承了大统……”

    兰齐朵听的心都纠在一块,她的兄长英明神武,卓尔不凡,对自己宠溺有加……

    兰齐朵从未想过自己的兄长会英年早逝,压着声音说:“还有呢?”

    “夏侯将军被众人推举为摄政王,总领朝政,从此众人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小皇帝……”(未完待续。)

    ps:  今天看到书评区有人说作者君三观不正,我就呵呵了,遇见事的时候才知道小伙伴们是多贴心,谢谢你们不离不弃。

第六十话 身后事诉与谁听

    萧慕白话未曾说完,兰齐朵当初坐的那个窗口就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夏侯翼人未至声先到:“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看起来像那种欺君罔上乱臣贼子吗?”

    他用的力气太大,进来的时候连那雕花窗棂都撞断了!

    他站定后就瞅准目标一拳砸到萧慕白完好的那半边脸上了!萧慕白直接被打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感觉自己牙都掉了一颗!

    小图喜守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劲,赶紧冲了进去,才挑开里间的帘子,就听到自家公主殿下带着寒气的声音:“夏侯翼,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会从窗户进来?”

    小图喜听见“夏侯翼”三个字头皮就发麻,别人也就算了,夏侯将军也来凑热闹这算什么事,殿下迁怒起来,夏侯将军简直就是找死!

    “小图喜,你跟本宫解释一下,为什么珍藏阁窗户边上会有人?”

    “殿下,是末将今日……”夏侯翼试着解释。

    “你闭嘴!”

    兰齐朵一个眼风扫过去,夏侯翼有些讪讪的站在那里。在看见萧慕白的时候又冷笑了一下,倒是把刚刚挨了一拳头的萧慕白吓一跳。

    小图喜战战兢兢的回答:“殿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道还不赶紧去问,愣在这里等本宫奖赏你吗?”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问。”

    夏侯翼自从不管不顾的冲进来看到兰齐朵那冷峭的眉眼,就知道要坏事。在兰齐朵叫他闭嘴的时候,就后悔不叠,有些埋怨自己冲动,但看见萧慕白那青肿的一张脸时,又心里恨得不得了。

    他在窗外听了半天,牙简直都要酸倒了,一个大男人家的,做了什么狗屁梦,竟然还有脸说出来,说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上眼药?先不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他到底有多缺心眼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独揽朝政?世人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小皇帝?这种不占据道的制高点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夏侯翼的手笔……

    脸上蓦然一痛,夏侯翼赶紧回过神来。就见兰齐朵恶狠狠的抓起一把棋子再次扔过来!

    他吓的赶紧躲避。陪着一张笑脸道:“殿下。末将知道错了!今日实在是事出突然,末将并不是有意偷听的,而且萧探花平白无故的诬陷于我。这乃是不忠不孝的大罪,末将担待不起才一时激愤之下闯了进来!”果然还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小时候就爱往人脸上扔东西的坏习惯,到现在还没改,而且手劲越来越大了!但他并没有将兰齐朵的举动放在心上。

    棋子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掉了满地,兰齐朵面无表情地说:“现在立即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听到这一句,夏侯翼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终于收了起来,不知道这个酸秀才说的那个梦当地有什么含义,值得小公主如此大动干戈,然而夏侯翼什么都没问,很麻溜的走到门口去了。

    但他特意大开着门,别说里面有风吹草动了,以他的耳力就是说话声音稍微大点他都能听见。

    “你继续说吧!”

    因为夏侯翼的突然闯入将兰齐朵原本听到上一世事情的难过心情,生生多出一些愤怒,此时再提起来,兰齐朵有一种幸好那只是前世的错觉。

    萧慕白也不敢用“夏侯将军”几个字来说了,只含糊不清的说摄政王几个字。

    “摄政王自从总理朝政之后,因为小皇帝年幼,大多数时候是摄政王与几位顾命大臣一起处理的……”

    “顾命大臣都有谁?”兰齐朵突然问了一句。

    萧慕白不曾想兰齐朵问的如此仔细,心里打了个突,然后还是认真回答道:“梦中微臣记得并不清楚,不过依稀记得有人说起过图家的名字。”

    “你继续吧!”不知道为何听到外祖家有进来参与,兰齐朵放下心,至于夏侯翼,兰齐朵根本就不敢认真想。

    “原本虽然先帝意外去了,但因为有摄政王还有众位朝臣在,而且小皇帝继位名正言顺的,但在小皇帝继位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贤王突然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在封地起兵了!”

    “你是说贤王?清君侧,他以什么名义?”兰齐朵惊讶的喊出声。

    若不是重活一世,萧慕白也看不出对人亲切有加、温润如玉、又能礼贤下士的贤王殿下会做出清君侧这种事情?所以哪怕西安网对他一再示好,萧慕白都不敢跟他有任何接触,这种深藏不漏的人最是可怕。

    “确实是贤王起兵,夏……摄政王本就是武将出身,而且他总理朝政之后,让大齐在很多方面由重文轻武朝重武轻文发展,这种做法在很多方面让一些人暗地里心生不满,因此贤王大厨清君侧的名义之后,有许多朝臣联名上书,历数摄政王整整九条罪状……”

    萧慕白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兰齐朵追问:“后来呢?”

    萧慕白苦笑,他前世浑浑噩噩,就是这些还是搜肠刮肚拼凑出来的,就是为了给兰齐朵提个醒。但兰齐朵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怎么说。

    “微臣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新皇遇刺身亡,你可能记得是在哪里?”萧慕白既然要说自然会说实话,兰齐朵倒是对他的任凭还是有点相信的,苏日安知道可能萧慕白不记得,但兰齐朵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萧慕白冥思苦想了一会,才有些纠结的说:“祭祖还是祭天,微臣实在是记的不清楚了。”萧慕白除了苦笑真的只剩下苦笑,他要是能记得更多的事情也算是跟兰齐朵有话可说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无话可讲。

    “到底是祭祖还是祭天?”

    兰齐朵忍不住焦躁,兰氏皇族祭祖和祭天是不在一个地方的,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她原本还想问清楚一点的,此时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哥哥怎么会遇刺身亡,既然知道了不管有没有发生,兰齐朵都想好好避开这件事,她的兄长不该是这个结局!(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话 情切切兮意绵绵

    兰齐朵为到底是祭祖还是祭天这个问题想个中蛛丝马迹,萧慕白却是贪婪的看着兰齐朵的容颜,夏侯翼则是站在门口为兰齐朵守门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

    且不管那姓萧的说的话是真是假,如今最主要的是要打消小公主对他的成见,否则好不容易这么久两人之间看起来能和平相处了,小公主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无情,此时到了陛下为小公主选驸马这个节骨眼上,夏侯翼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诋毁他,破坏他在小公主心目中的形象。

    “你真的不知道贤王清君侧详细情况怎么样了?”

    兰齐朵有不死心,她总觉得她接触过的夏侯翼、有血有肉的夏侯翼,虽然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国家大义上应该不会做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来。

    “在梦中微臣只活到四十来岁,且无儿无女。”

    萧慕白忍不住说,但他这会诉说自己的凄苦身世用错了地方也看错了时间,兰齐朵又不是前世哪个一心只有他的少女,况且听到他的兄长遇刺身亡,侄子大权旁落,大齐国甚至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家国天下,没有一件事不让人焦心的,她哪里顾得上去管一个辜负了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跟前博取同情心?

    “你无儿无女,与本宫何干?本宫要知道的是你做的这个梦有什么依据?”

    兰齐朵说完脑子里飞快的计算,前世她死时二十五岁。萧慕白比兰齐朵年长三岁,意思就是她死后一年半两年左右皇兄遇刺了,接着靖儿登基,结果登基不到一月贤王发动清君侧,那时候夏侯翼又大权在握,那这清君侧,清的是谁不言而喻……

    “贤王前年才在封地上娶了一位侧妃,他的这位侧妃的父兄局势骁勇善战的好手,等贤王打出清君侧的大旗,他们就在前面冲锋陷阵。据说无往而不利!”

    萧慕白被兰齐朵“与本宫何干”刺激的不小。作为家中嫡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但不知道为何兰齐朵越是对他不耐烦他越是想讨好兰齐朵,因此只要兰齐朵想知道的事情,萧慕白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死的时候大齐形势如何?”

    “殿下是说……”萧慕白再也不敢叫一声兰兰了。

    “时局。朝政。民生……”兰齐朵冷静的说出六个字。看着这样的兰齐朵萧慕白一阵恍惚,他从来不知道曾经自己的枕边人有这样的一面。

    “贤王在封地起兵的时候,摄政王就带着大军平叛去了。之后双方之间一直处于胶着状态,一直到小皇帝大婚之后,贤王见无法撼动摄政王,而且摄政王的所作所为朝臣都看在眼里,贤王无法,就在封地自立为王了,年号天启,自此大齐四分之一国土被占。”

    夏侯翼站在门外听了萧慕白这句话才稍微有点放心,不管这厮说的是什么真话假话,至少没有特意抹黑他。

    夏侯翼却不知道,哪怕萧慕白重活了一辈子,但是对保家卫国的夏侯将军的尊敬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因为他经历的变化随便就改了这份心意,哪怕如今两人是情敌关系,萧慕白也不愿意胡乱去攀扯夏侯翼,这就是一个文人的气节,有时候虽然听起来有点酸腐可笑,但有时候却让人肃然起敬。

    夏侯翼看来只要别让小公主上心,认为他是个窃国贼就好了,他想着又有些狐疑,小公主怎么会对一个做了怪梦的男人说的话在意?

    听到夏侯翼辞去摄政王一职,兰齐朵心里颤了颤,一个没有了高位的将军……

    “摄政王呢?”

    兰齐朵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没有情绪。

    萧慕白仿佛带着惆怅的说:“摄政王深明大义,他在小皇帝成年之后就辞去了摄政王一职,然后带着在战场上受了伤的伤残士兵,回西凉府垦荒去了!”

    ……

    兰齐朵不知道她伺候的事情到底如何,但心中明朗,既然萧慕白没说错,她绝对不会看着的兄长英年早逝,也不想看着父兄为之耗尽心血的大齐以后四分五裂,更不想看着夏侯翼驰骋沙场一世,年老时却晚景凄凉……

    “你走吧!今日多谢你了!”兰齐朵看着被夏侯翼撞坏的窗外,轻轻的说。

    萧慕白听到兰齐朵道谢,怅然的张张嘴:“微臣有个请求,还请殿下答应。”

    兰齐朵半晌沉默不语。

    萧慕白越发的黯然了,明知道那个人不属于你,但这种非分之想却无法停止,他等兰齐朵的回答,半天都没等到,最后只好独自一人往门口走去。

    “以后不要借机出现在我面前了。”

    兰齐朵淡漠的声音再次想起,却叫萧慕白身形一僵。

    “就像你总说的那样,你做了一场梦,既然是一场梦,那么实际上都还未发生,那么前尘往事都是前尘往事,你往好的方向努力,往前看,总有一天那些遗憾,那些教你醉生梦死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你跟我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弥补那些遗憾吗?”

    今生萧慕白为了见兰齐朵一面,为了跟兰齐朵说句话,为了得到兰齐朵另眼相看,做了许多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更是被兰齐朵打过,被言语上伤害过,但他那时候即使心中难过也有力气再次爬起来站在兰齐朵面前,却从未有一刻像这个时候一样,兰齐朵只是眼神平静,声音轻柔的跟他说话,就能让他泪流满面了。

    萧慕白默默的泪如雨下,只是不愿意在兰齐朵跟前连最后的尊严也没有,他低着头往外走。

    后面那些话兰齐朵说得声音极小,仅仅两人能耳闻,夏侯翼只见到低头闷声不响下楼的萧慕白,却对兰齐朵与萧慕白说什么心中怀疑。

    梁王一直守在楼底下以为给兰齐朵两人创造机会,这个时候见萧慕白出现了,还没叫萧慕白站住呢,萧慕白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然后就飞奔向外面,不但将梁王吓了一跳,一路上见到萧慕白的人莫不莫名其妙,然后议论纷纷。(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话 每逢出场必凌乱

    兰齐朵站在窗口,看着萧慕白仰天大笑出门,神色淡淡的,但这件事看在夏侯翼眼里就成了兰齐朵对那个酸腐书生念念不忘了,原本他只是站在门口看夏侯翼的,如今忍不住带着一些讽刺说:“殿下不用这样看着,萧探花早就走远了!”

    兰齐朵对萧慕白说完那些话虽然一时间心中确实带点伤感,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在脑子里回想自己的那几个皇兄还有皇姐,但被夏侯翼如此说出来,兰齐朵还是免不了一阵恼怒。

    “你放肆!”

    兰齐朵想到她刚刚跟萧慕白说话竟然有人躲在房顶上偷听就心中一阵怒气,她将用来暖手的茶杯直接摔了过去!

    夏侯翼见有东西朝自己飞来就心道不好!险险的用手接住发现是兰齐朵扔过来的杯子,一下子眉开眼笑了:“原来殿下又要送末将东西了!末将哪里还有殿下的手帕,殿下用过的盘子……”

    “你闭嘴!”

    兰齐朵气的胸脯起伏不定,被夏侯翼的无耻实在打击到了!脑子里有片刻空白,兰齐朵将手边用来给博古架上的东西扫灰尘用的鸡毛掸子、小榻上矮几那的茶壶,全都一股脑的往夏侯翼身上扔,夏侯翼开始还能镇定,不过是跟兰齐朵打趣几句罢了!越是到后来越是不知道怎么办,这……这明显是恼怒的狠了!

    “啊……”

    兰齐朵扔出手中最后一个熏香珐琅小手炉的时候,梁王恰巧走了进来。夏侯翼本身就是站在门口的,兰齐朵用东西打他,开始他还躲躲闪闪,后来见兰齐朵气的狠了,也不敢躲闪,哪怕里面有些东西,比如硬硬的核桃、琉璃珠子、拳头大的石雕大人还挺疼的,他也不敢躲闪,唯恐自己躲闪换来兰齐朵更大的气!

    哪曾想那个熏香珐琅小手炉打偏了,直接朝着梁王的脑袋去了。梁王刚进来就迎头朝他飞了这个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躲闪,谁知道险险避开头顶的手炉,却没避开脚下的核桃!

    “王叔小心!”

    兰齐朵惊叫一声。心下后悔不跌。早知道就不要乱扔东西了!让马统领将夏侯翼打一顿岂不是更好?心念流转间见梁王避开了那手炉。才松口气!

    如今一口气没松完梁王又被核桃摔了一跤,兰齐朵简直不忍直视!眼睁睁的看着梁王摔在地上,惨叫声响彻云霄。

    夏侯翼就是手脚再快也没办法去接住瞬间摔倒的梁王!

    梁王跟前的常随太监听见声音就赶紧进来。见梁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那心疼的,简直跟油煎一样,围着梁王团团转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叫奴婢怎么想王妃娘娘交代,王爷要紧不要紧张?来人呐,赶紧传太医,我们王爷摔倒啦!”

    兰齐朵听那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自有人传太医,倒是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那老太监就跟被人掐住喉咙一样缩到夏侯翼背后,夏侯翼哪里料到兰齐朵还会威胁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梁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将王爷移动到榻上去?”

    “亏得你还是个将军呢,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王叔刚刚摔倒,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摔到哪里,你这样随便乱动岂不是让王叔加重病情?王叔万一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兰齐朵看都没看夏侯翼一眼,只跪坐在梁王声旁,听到夏侯翼的话难免呛声,伺候梁王的奴才见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被公主殿下骂的狗血淋头,更是不敢在说什么。

    夏侯翼苦笑着冲躺在地上的梁王摇头。就如同兰齐朵说的那样,他还是个将军呢,这点小常识还是知道的,他看的清楚,梁王摔下去的时候用手卸去了一些力道,应该是手先着地,然后才是臀部和后脑勺……但兰齐朵如今在气头上,向后移根本不敢在人面前反驳兰齐朵就怕再叫兰齐朵更生气。

    梁王其实就是当时摔下去屁股摔的有点疼,他自然知道避开后脑勺这种重要地方,万一摔成傻子怎么办?

    他就是摔倒之后有些抹不开面子,原本夏侯翼说的那句话也算是个台阶,哪里知道兰齐朵并不领情。

    好在公主府常年有两个太医轮班当值,听说梁王摔了,这么大一座公主府他被人用马车带过来也就不到半柱香功夫。

    “王爷这些都是外伤,只要好好养着并无大碍!”

    “有什么注意的地方你都跟他说明了!”兰齐朵一指那个老太监。

    老太监跟太医缓缓往外边走,兰齐朵只听到说什么:“手擦破了点皮,涂点药水就好了,后脑上就是中了个包也无大碍!就是尾椎骨挫伤,这点有些麻烦,以王爷的秉性,最近一段时日可是要在女色上注意了!那腰啊千万别用力……”

    兰齐朵听的嘴角抽抽,就不在关注了。梁王此时已经被移动到了小榻上,兰齐朵从外间拨开珍珠帘子,就听梁王跟夏侯翼闲话家常一般打趣:“哎呦,你再怎么说也好歹是个统帅一方的将军,这种短褂子的打扮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兰齐朵手顿了顿,她也想知道夏侯翼这是做什么。

    “还有,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些什么东西,亮晶晶的还会发光?”梁王是个很注重生活品位的男人,大凡他要出门,哪一次不是打扮恍如谪仙一般,势必迷倒一大帮大姑娘小媳妇的!想夏侯翼如今的打扮,梁王就只差明晃晃的在眼中协商嫌弃两个字了!

    夏侯翼到不以为意,他什么苦没吃过,其实梁王这种纨绔子弟能明白的,但这可是小公主看中的叔叔,他很是耐心的回答:“王爷有所不知,今日末将来公主府其实是有些事情找元嘉大长公主的,奈何公主府正在修缮,恰巧有人说珍藏阁顶上有些雕漆风吹日晒的有些花了,改天宴会上恐怕不好看,但那房檐又窄又脆不好上去不说,那点漆雕花还不一定能弄上去,末将见他们为难因此想帮他们忙,因此换了身利落的衣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话 你方唱罢我登台

    “照着夏侯将军的说法,本宫堂堂大长公主府连个会上房顶的奴才都没有,还要夏侯将军一个客人去爬房顶修补屋檐,本宫要那些奴才何用,干脆一个个打顿板子扔出府了事!”

    梁王对夏侯翼从头数落到脚,还没数落完就听兰齐朵如此带着凶狠的话,不免一愣,他想到自己将那萧慕白留下来,最后却见到萧慕白掩面大笑离开,上楼来,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夏侯家小子,却好端端的站在房间里,似乎还跟侄女儿闹得不愉快?

    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梁王故作不悦的说:“元嘉,你一个大姑娘了,怎能如此不知礼,夏侯将军好歹是客人,你竟然用东西胡乱砸人,小心本王去告诉陛下,让陛下派教养嬷嬷来!”

    夏侯仪病没见过这对叔侄没大没小的相处样子,他想起听别人说的那些凶残的教养嬷嬷,哪怕身份再高贵,教养嬷嬷都敢下手教训,顿时补充道:“是末将不好,若不是末将……”

    “你装什么好人,原本就是你不好!”兰齐朵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夏侯仪,那一眼夏侯翼并不好受。

    兰齐朵说完就对梁王说:“王叔在楼下,有些事情可能还不知道,本宫在楼上跟人说话呢,突然夏侯将军将窗户都踢碎了,随便闯了进来,还将萧探花打了一顿!王叔说遇见这样不讲理的人,本宫是不是应该让人将他打出去?”

    兰齐朵目光灼灼似乎带着威胁一般,梁王有些狼狈的躲开兰齐朵的眼神。这话说的……

    “咳咳,依本王之见,这事情嘛有轻重缓急……”

    兰齐朵冷笑着打断梁王的话:“王叔这话说得就可笑了,你跟父皇商量事情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你是不是也要轻描淡写的让那人离开,什么都不追究?”

    梁王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要是跟皇兄商量事情有人敢胡乱闯,那不死也脱层皮了!他只不过是想起来,这个后生也是个青年才俊。比他家侄女没大几岁。虽说有一条兰氏公主不嫁武将的祖训在,但梁王这种放荡不羁的性子,那早被忘记八百年的祖训,根本一点用的都没有!

    更何况不破不立。他如今就是负责给兰齐朵选驸马这件事。有枣没枣打两杆子。万一夏侯家这后生认识更好的年轻人呢?

    只不过如今看来,兰齐朵根本就是对他不满,加上刚刚的事情。这后生也惹她生气了,梁王只有打马虎眼:“侄女儿啊!你说你这连王叔都打伤了,这可怎么办?王叔可是来给你监督不知公主府的。”

    他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不要为难夏侯翼了,然后梁王借机给夏侯翼使眼色,意思就是他能帮忙的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兰齐朵根本不为所动,她坐在距离梁王不远处的椅子上,已经让人重新收拾了房间,然后端起手中的热茶,抬抬眼皮子:“一码归一码,”

    夏侯仪不免有些沮丧,心里更是将萧慕白恨得要死,明明那酸腐书生还没来的时候,他跟小公主不知道多其乐融融,那酸腐苏生才来说了那么几句话,小公主就对他如此戒备、咄咄逼人了!

    兰齐朵眼角余光瞥见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自己这样蛮横不讲理,嘴角扬了扬吗,喝口茶见时候差不多了,又说:“这事也不是不可以抵消?不过王叔得答应我一件事。”

    这下又是“我”了,梁王喜出望外,他帮助夏侯翼还有一个原因,好歹夏侯翼还是他儿子的朋友呢!做伯父的连一个后生都不能维护那多没面子?

    “你说!只要本王能做到。”梁王一口答道。

    “父皇不是派王叔监办此次的宴会吗?”兰齐朵笑的春花灿烂,一双桃花眼更是挑起来了,夏侯翼看的目眩神迷,梁王却心惊肉跳,直觉说:“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皇兄说的话我会一定照办的……”

    “王叔说得这是什么话,父皇的话那可是金口玉言,岂有不照搬的道理!”兰齐朵晓得很是和气。

    夏侯翼好歹将刚刚兰齐朵的笑容从脑子里挥开,这会从这些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但这里谁的地位都比他高,而且他目前还是戴罪之身,夏侯翼支站在一旁听叔侄俩你来我往。

    梁王心下疑惑却还是说:“那你先说来听听!”

    “父皇不是让王叔督办此事吗?那肯定没说过让我一定要随时跟着吧?”

    “这倒没有。”梁王回答的有些犹豫,虽然没明说,但皇兄的意思好像就是要元嘉亲自操持一下的,说是以后女儿家总归要嫁人的,就算不喜欢这些俗务,好歹心中有个底,而且元嘉大长公主府这么大,难保有那种存着坏心思,欺上瞒下的狗奴才……

    “既然没有,那这段日子我就先在这珍藏阁了,等王叔料理那些事情,王叔办公的地方我会另外辟出来一块。”兰齐朵说出这些话来,见梁王张大一张嘴巴,心里更愉快了!

    “王叔也不用担心王婶,反正家里有堂嫂,几个小侄子小侄女年纪也小不用启蒙,到时候我让人将王婶他们都接过来,想必堂嫂在家也是可以应付得来。”

    兰齐朵一时间如同打开话匣子一样:“嗯,这公主府其余的东西就是不多,唯独一样,房子大,院子多,到时候我提前跟王婶说一下,她喜欢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梁王被兰齐朵一连串的话说的脑袋都打结了,还没从刚刚兰齐朵对他皇兄的话阴奉阳违中走出来,兰齐朵已经跳到要将他妻子、孙子、孙女都接到这里来了……

    梁王扶着后腰,下意识的说:“你婶婶可能不喜欢住到别处来!”

    兰齐朵拉下脸:“王叔意思是说王婶没把我当做一家人,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婶婶可是把你看的比你堂哥还要重要的!”

    兰齐朵这才重新露出笑脸。(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话 美如画房顶独好

    梁王还在脑子里思索自家侄女打算对兄长的话阳奉阴违,他要怎么做才能将这孩子拉入伙,毕竟真的像兰齐朵说的那样,简直就是欺君啊!最不行也要做做样子,至少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嘛……

    他还没想完就听见兰齐朵再次开口了:“至于夏侯将军……”

    夏侯翼见识过了兰齐朵眼睁睁的就把梁王,很是谦恭的说:“末将刚刚实在是在房顶带的有点久,实际一长脑子都被吹傻了,这会末将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管殿下说什么末将都会诚心改过的!”

    兰齐朵看到夏侯翼那仿佛“我知道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皱一下眉头”的样子,心中冷笑:“既然王叔也说了,本宫也不好对夏侯将军怎样,否则岂不是不给王叔面子?”

    梁王心道,你个熊孩子什么时候将我的面子放在心上了,就听兰齐朵又说:“但夏侯将军突然闯入本宫的地方也确实不对,”

    梁王心道:“果然有后手!”

    就听兰齐朵说:“本宫想了想,夏侯将军心地善良,连奴才们有不好办的事情都不忍心,而且你们看,”

    兰齐朵伸出芊芊玉手,指着被夏侯翼撞坏的窗棂:“这总归是夏侯将军撞坏的,叫夏侯将军修好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夏侯翼赶紧说,甚至有些喜笑颜开,梁王有些纳闷。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他一个带兵打仗的怎么会做木工活?这明摆着是他家侄女儿刁难人呢?

    兰齐朵看了一眼喜笑颜开的夏侯翼,嘴角扬起甜的发腻的笑容说:“还有啊!既然夏侯将军之前就在房顶上呢,本宫看着也只有夏侯将军这样身轻如燕,武功高强的人才能在那房顶上呆住,那就什么时候将屋檐弄好了什么时候下来吧!”

    “本宫也是为了你着想,夏侯将军想想看,你这来来回回换个衣服多麻烦,夏侯将军如此英明神武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兰齐朵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见梁王和夏侯翼似乎都有些被雷劈的表情。这才心情好了些。

    她也不管两人。径直打算下楼,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看了一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微笑着补充道:“王叔有伤在身,夏侯将军要去房顶。想必到时候叮叮当当的。也不利于王叔修养。一会我就叫人将王叔移到竹里馆附近的那个梅留院里,哪里径直也不错还挨着父皇的竹里馆呢。”

    待到兰齐朵下楼梯的声音听不见了,梁王才颇有些同情的拍拍夏侯翼的肩膀说:“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早上吃饱了没有?”

    “王爷为何如此一问?”夏侯翼还有些不明所以,他其实心里挺高兴的。

    确实,他是不会那些木工活计,但正是因为不会这些木工活计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在公主府呆上更久的时间,反正他如今就是挂个闲职也没多少差事,而且由于他圣眷正隆,想必就算告假,别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不知道吗?我那侄女儿的意思是你去房顶上将那些红红绿绿的琉璃瓦弄好,不弄完不准下来吃饭……”

    “但是殿下也没说不让我带吃的去楼顶吧!”

    夏侯翼心里的小算盘啪啪啪。

    梁王面上的同情唰唰唰。

    “算了,你一会就知道了!”

    梁王对夏侯翼指指刚刚被人送过来的新鲜果子对夏侯翼说:“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就去净房将急事解决了!”他说完看看了夏侯翼的腰下。

    夏侯翼脸色不变的说:“多谢王爷关怀!”

    梁王见他话说的滴水不漏对他怎么惹恼兰齐朵这件事更是好奇了,好像前几年他那不肖子还因为这位少年英雄的小将军挨了打?就是给侄女儿传话的?

    一时间梁王对夏侯翼各种试探。

    夏侯翼来公主府自然不会是一个人,他时刻有个替他处理各种事情的人——丁胜,此时他一时半会不出现,丁胜必然找过来,这是他们这些年来两人之间的默契。

    果然大概过了一刻钟功夫,珍藏阁楼底下就来了一群人,有伺候梁王的太监、婢女,还有公主府的一些人,丁胜赫然在列。

    夏侯翼还不明白梁王当时说的话,直到有个看着脸熟的侍卫很客气的走到他面前说:“夏侯将军,殿下说您要将房顶的琉璃瓦还有掉色的漆重新涂上去,前两天搬梯子上去瞧的时候发现,脱落的地方还不少,殿下的意思呢,是您今天上去了弄完了再下来!”

    这是个愣头青,夏侯翼脸色有点不好,因为这个愣头青说话声音如此之大,惹的来接梁王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饶是夏侯翼脸皮厚,但被如此**裸的打脸他也有些羞怒。

    夏侯翼“嗖”的一下飞到楼顶,声音远远传来:“去!将那些需要换的琉璃瓦都拿来,还有要重新涂上去的漆!”

    梁王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丁胜,只说:“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赶紧去弄点吃的,喝的,一会伺候你主子下来了用点,”他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这不到天黑估计下不来!”

    丁胜心中警铃大震,这意思难道是他家将军还要在房顶饿上一天?

    想到还在房顶的夏侯翼,丁胜恨不得代替他去!

    梁王被人浩浩荡荡的抬往留梅院,一路上还在花园里折腾的下人,继在看见萧慕白大笑飞凤而去之后,又见梁王竟然被抬着出来了,一时间被留下来帮忙搬东西的一群书生都有些庆幸,幸亏他们没跟梁王殿下去!

    一个个在心中疑问:这位公主殿下难道心情不好成这样,把萧探花逼的疯疯癫癫不说,杀伤力如此巨大,连亲叔父梁王都不放过?

    兰齐朵回了岸芷汀兰,问小图喜:“都办妥了?”

    小图喜小心说:“殿下,这样让夏侯将军在人前没面子,不好吧?”

    “不好?不让他长点记性,他总以为公主府是他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兰齐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图喜:“你要觉得不好,不如你替他去修房顶?”

    小图喜:“……殿下,奴婢错了!”(未完待续。)

    ps:  小图喜:云嬷嬷,殿下好可怕,求带走!打包也好!

第六十五话 流口水十里飘香

    兰齐朵的脾气这公主府里面的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叫夏侯翼在房顶补掉色的漆,填上新的琉璃瓦,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下来,那就是一定要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开始的时候还好,毕竟已经三月多的天气了,呆在房顶简直就是最舒服的享受,太阳烤的暖烘烘的,更何况做的这些事情再简单不过,他基本上手到擒来。

    夏侯翼根本就没想过,虽然他幼年吃苦,这种在别看来似乎有些折辱他的事情并不能将他如何,他自己也会做这些事情,但,他毕竟不是专门做这个修补屋顶的事情啊!

    就算他呆在房顶修补屋顶,好歹也得吃饭啊!夏侯翼第一次无比后悔没有听梁王的劝告,当时要是将盘子里的那些果子、点心都吃了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么饿了?

    也不知道是谁缺德的,竟然在正午的时候开始在院子里烤肉,那羊腿的香味,简直就是隔着几里路都能闻见,夏侯翼拼命让自己回想当年为了刺探敌情,窝在冰天雪地里一窝就是好几天的情形,单还是抵不住肚子里咕咕的叫,毕竟他可是正乃青壮年啊!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丁小哥,过来吃点东西吧!今个中午可有烤羊腿!嘿!”那个被兰齐朵派来监督夏侯翼的侍卫傻笑着给丁胜打招呼,手里还拿着羊腿啃了一口,丁胜咽咽口水,看了看还在房顶的夏侯翼。有些干笑着拒绝:“不了,我还不饿,你们吃吧!”

    这时候他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了,没见他家主子还在房顶吗?哪里有主子还没吃东西,下人就自己用饭的?

    兰齐朵舒舒服服的坐在岸芷汀兰里,一把摇椅,一壶袅袅飘香的清茶,还有几碟精致的小点心,吃过饭的午后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太惬意。

    “可有照我的吩咐下去?”兰齐朵嘴角隐隐约约带着笑。

    因为兰齐朵中午发火的原因。小图喜顶不住。千求万求从别处调了个人,就将小图平再次调到兰齐朵身边了。

    小图平到底比小图喜要精细些,送到兰齐朵手里的茶,没有过于滚烫。也没有温的有点凉。

    “回殿下。都处理好了。想必这会修整园子的那些人正对殿下感恩戴德呢!”

    小图喜也插话:“可不是,平日里咱们公主府伙食算好的了,但羊肉精贵。平常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吃得上。”

    小图平只是胆子小,处理缺心眼的小图喜,她的心思可一点都不比其余几人差,听到小图喜的话赶紧用胳膊撞撞她。

    “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不过本宫自有主张。”

    兰齐朵声音有些朦胧,小图平抬抬手,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院子里,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小图喜就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婢女,轻手轻脚的将兰齐朵连人带椅子抬进了房间里。

    “殿下睡着了?”

    “恩,外面有点风,我怕将殿下吹的风寒了。”

    小图平刚离开一会,回来就件小图喜守在门外。

    她轻笑了一下:“你倒是长进很快!”

    “长进什么,你都不知道殿下今日中午有多吓人……我唯恐自己惹恼了殿下。”小图喜小心的看了一眼房间内。

    小图平将她拉的走远几步说:“你说话什么时候知道嘴上把把门……”

    “我就是觉得殿下今日有点不同寻常!你看前几日殿下对夏侯将军多好,今个……你是没看见……”

    “你……是不是看上夏侯将军了?”

    小图喜吓了一跳:“怎么……怎么可能?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肖想夏侯将军!”

    小图平替小图喜将头发捋顺:“哎,没有就好,咱们几个明眼人都知道夏侯将军对殿下非比寻常,我可不想看见你陷进去,要知道关心则乱……”

    “你……你乱讲什么!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好不好?”

    “你小点声,别把殿下吵醒了!”

    “不过,你竟然有喜欢的人?你喜欢谁?我们认识不?”

    兰齐朵躺在房间里有些好笑,小图喜说话的声音,就算压低声音了也跟别人平常说话一样大声音,大声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她在哪里……

    “原来夏侯翼对我非比寻常,明眼人都看见……”

    兰齐朵自言自语,望着头顶的流彩撒花帐子,突然想起萧慕白说的那些话,“摄政王总理朝政,百姓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大齐皇帝……摄政王带领一帮老弱残兵去了西凉府开荒……”

    兰齐朵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都在想如何跟皇兄说明要他小心说一下有关贤王的事情,她自己所知道的贤王,如今还是一个在父皇眼里听话乖巧、没有野心、爱戴兄长的好儿子,根本不会明白她如今这种担忧。

    又仿佛互道了生前的最后一刻,吓人来报驸马来了,她强打起精神,以为萧慕白又有什么事情要求她,或者萧家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好说,让她舍下脸去向才登上皇位不久的兄长要这要那,萧慕白抬头的那一瞬间,兰齐朵似乎看见萧慕白眼里的同情还有怜惜……

    “呼……呼……呼……”

    兰齐朵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怔怔的看着室内的情景,有些迷瞪的看着不断在自己面前说话的小图平,好半晌才张嘴说:“本宫没事,做了个噩梦!”

    小图平急切的将温热的茶水放在兰齐朵唇边,兰齐朵就着喝了一口才算彻底清醒。

    “奴婢去请太医过来为殿下诊脉,殿下再躺一会可好?”

    小图平刚刚被吓了一跳,她还在床对面的榻边守着打络子,就见里面兰齐朵忽然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小图平快要吓死了!

    “无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只是梦魇罢了,这事不要伸张出去,尤其不要叫嬷嬷知道,你可明白?”兰齐朵叮嘱。

    小图平顾虑到:“明灯大师有交代,殿下二十岁之前可能神魂不稳,若是再遇见梦魇一定要抄写几则经书,再在佛祖面前跪上三个时辰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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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骄兰介绍:
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有全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地位、财力、容貌,但每日却不思进取、平淡度日,元嘉公主淡然一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本文没有所谓的宅斗、宫斗,仅仅是一个公主重生后的日常,没有什么华丽丽的复仇,也没有什么征服星辰大海的壮志,堪称公主种田文(づ ̄3 ̄)づ)重生之骄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骄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骄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