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混在隋唐TXT下载混在隋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混在隋唐全文阅读

作者:丹东大米汤     混在隋唐txt下载     混在隋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五章:血夜搏命

    一张芙蓉玉面上,翠眉如黛,杏眼桃腮。小巧的琼鼻挺翘,一点樱桃描红。端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只是此刻,这位佳人的面上委实太过震撼人心!满面的凄然骇绝不说,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瞪着虚空,似是在无言的控诉着什么。樱桃小嘴边上,一丝猩红的血迹流下,左边高耸的坚挺丰满下,一支匕深深的**,鲜红的血迹已是将里面半张床榻,侵堙成一片耀目的红色。这个女子,死了!被人一刀致命!

    庄见半直起的身子,在看清了这一幕后,顿时就是一僵。一颗心直觉的突然就此停了跳动。略一停顿后,却又猛地以几倍的度狂跳起来。

    僵尸!艳鬼!这是庄见大脑中第一反应。一个身子摇摇晃晃间,嗓子中低低的出一丝奇怪的声音。心中一个声音大声的让他快跑,两条腿却如同是灌了铅般的难以挪动。

    外面侯君集眼见庄见滚了进去,一颗心已是提溜到了嗓子眼了。等的一会儿,忽的骇然现,那窗纸上,一个身影佝偻着,也不知是烛光跳动的缘故,还是本身就在不停的晃动,竟是如同一只怪兽般,在那明明灭灭之中,似要作势欲扑。

    心中大骇之余,忽的听的远处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好似一个女子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紧接着,离着这处大屋不远处几个房间,依次亮起火烛,框框框的锣声突兀的响起,随着那锣声响起,远处一片声的刀剑出鞘声传来。灯笼火把次第亮起,在花木从中的缝隙中,影影绰绰的透来。

    四面八方人声鼎沸,不知多少人正往此处赶来。一片声的大叫捉拿刺客。侯君集心中惊骇,霍的起身,急叫道:“老大,快出来,情形不对。”

    话音方落,只听一声大响,但见房门已是猛地推开,庄见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面上一片骇然之色,口中犹自念叨着“鬼!女鬼!快跑!”

    侯君集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是此刻那还顾得上问了,一把搭住他胳膊,大喝道:“老大,你醒醒,咱们被人算计了,四面全是贼子,你跟紧属下,咱们这便杀出去!”

    庄见被他一喝,顿时激灵灵一个冷战醒了过来。眼见得四周无数人影围了过来,再一联想屋内的情形,不由的忽的就是一身大汗。那怕鬼的心思,已是瞬间无影无踪了。

    **!这是个圈套!引着老子过来,又将那女子杀死,这是要陷害老子!却不知那女子是谁,竟被做了牺牲品。这要是被围在此处,自己可是一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他后世什么仙人跳、抓奸情的把戏没玩过,可这用人命来做引子的大手笔,却是这两世加一起都是头一遭的。此刻虽是震惊于这帮人的心思狠毒外,更令他不安的却是,这个女子的身份怕是大有蹊跷。这里地处皇宫内院,看那女子姿色和室内的摆设,怕不是什么宫女之类的人物。对方设下这么一个大局来害他,实是一个绝杀之局!

    他脑中瞬间便已想透其中的厉害,反手抓住侯君集,左右一打量,四下里人声围拢,可见对方早已埋伏好了,根本无路可逃。只有东北面一座小楼耸立,要是能把住门口,尚有一拼之力。至于这里的陷阱,却要在保住性命之后,再去考虑了。

    当下向着那楼一指,沉声道:“咱们往那边冲!”,言罢,拉着侯君集就跑。跑出两步,眼见地上几块青砖在目,不由大喜,俯身捡起两块,递给侯君集一块,自己握住一块,边跑边道:“往脑门上砸!”。

    侯君集一愣,随即苦笑,却也只得先自握住了。二人认准方向,跑不出几步,迎面一片火把灯笼照来,只听一片声的喊道:“在这里了!冒犯王妃的贼子在这里!啊~~~”那人喊声未完,却忽的长声惨叫。

    正是侯君集将手中青砖当做暗器打出,正中那人面门。庄见此刻已是豁了出去,哪还管对面多少人,松开侯君集的扶持,身形已是猛地窜了进去。他后世打架经验丰富,此刻面对的天幸多是家丁类的人,手中虽是拿着刀剑,却被他猛地欺近身前,一时间竟是施展不开。被他手起砖落,接连拍到两人。

    再要去打第三人,却觉得左肩一疼,已是被人一刀砍中,要不是他打斗经验丰富无比,及时的向下一俯身,往前一冲,那条胳膊就要立时分了家。

    此刻,巨疼传来,却也彻底激起了这厮的痞子性。转身将手中青砖,对着那刚刚收刀而回的家丁迎面砸去,就在那人惨叫声中,左手一把抓住刀刃,猛地一夺,手指间鲜血淋漓间,已是将那刀夺来。

    刀交右手,也顾不得查看左手伤势,已是将那刀轮开,对着前面的人影就是直直撞了过去。他刀法半点不懂,但却有一股子狠劲,与他对敌的,不论出什么招式,这厮俱是努力避开要害,一刀换一刀,手中刀已是对着对方的要害猛戳猛砍。

    众人眼见他这般不要命的狠劲,都是大惊失色。瞬间已是给他杀了三四个。虽说身上血迹淋漓,皮开肉绽,却全都是肉厚的地方,毫无性命之忧。旁边侯君集却比他高明许多,身上虽是也中了招,但早夺了兵器在手,展开一路杀伐之气甚重的刀法,将刚刚围拢过来的几人已是尽数砍倒。

    目光及处,眼见庄见的打法,也是心下骇然。这等惨烈的街头pk战技,几乎如同两军阵前的搏杀了。心中本以为这位老大平日里文文弱弱的,不想竟是如此烈性之人。此刻眼见其豪勇之态,心中感佩之余,那股子嗜血的杀气亦是被彻底激了起来。狂吼一声,手中刀已是猛地加快了度,亦是以伤换命的打法。

    这二人猛恶异常,刚一接触,就被他们杀死七八人。在众家丁惊恐的骇叫声中,竟是生生得给二人杀出一个缺口,对着那栋小楼亡命奔去。

    众家丁一呆之下,方才反应过来,呐喊一声,齐齐足追来。各处路口处都有人拦截,庄见和侯君集不敢顺路而行,只是认准那小楼方向,拨枝跨石的捡着人少的地方而进。不过片刻,就离着那小楼不远了。

    远处一处高阁上,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满面怒色的看着下面,四处的火焰跳动,却是只能跟在两人身后狂呼猛追,不由的啪的将手中一只碗盏摔落。厉声怒喝道:“猪!饭桶!孤王养你们何用?这样两个手无寸铁的小贼都拿不下,你们如何还有脸来见孤!都去都去,给孤将他们碎尸万段,死活不论!!”

    旁边众人面上大是无光,面红耳赤之际,齐齐躬身领命,正欲转身而下之际,却猛听一声惊呼,却是那青年身边一个老者的叫声。“殿下,不好,那两人去的方向,是郡主殿下的栖凤楼!”

    “什么?”那青年大惊,转头望去,只见远远两个黑影已是将将的靠近那座孤立的小楼,此时,却已是马上就要冲进去了。

    青年满头大汗,恨恨的顿足,狂喊道:“弓弩手!弓弩手呢?射!给孤射死他们!”只是他话音方落,却见那两个黑影身影一个踉跄,终是一步闯了进去,身形霎时不见了踪影。

    “啊?”青年长大了口,顿时呆住。片刻之后,一声愤怒的吼叫响起,“怎么办?怎么办?孤的皇妹在里面!如是有个闪失,自孤以下,谁都别想活命!你说,怎么办?!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小楼内,庄见似是听到了什么一样,大喘着粗气,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却只见一片漆黑,什么也是不见。身旁侯君集浑身带血,却多是别人的,自己只是肩头和后背,被砍中两刀。

    此刻扶住庄见,紧紧依住大门,急声问道:“老大,老大,你怎么样?怎么样?可无碍否?”

    庄见勉强呲牙向他笑笑,涩声道:“操,老侯,你丫喊个鸟毛啊!老子……老子……好的很!操,这点小阵仗。老子……老子见的多了死不了……”口中说着,只觉双腿软,一阵阵的晕眩袭来,噗通坐于地上,正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侯君集大骇,连忙将他上前查看,一看之下,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庄见浑身刀伤纵横,大大小小总有二十余处,伤口多到也罢了,只有一处,却是在右胸上方,靠近肩骨的地方,此刻竟是兀自插着半截断刃。看那样子,竟是被他用肩骨夹住,生生掰断的。想来那个伤他之人,此刻定然早已死透。只是这等悍勇疯狂之人,让侯君集不由的心神震荡。

    噗通跪倒,泣道:“主公如此伤势,俱属下之罪也!请主公治罪。”他平日遵庄见吩咐,只以老大相称,这会儿眼见主家悍不畏死之态,心情激荡之下,不由的以臣属请罪见礼了。

    庄见艰难的咧咧嘴,骂道:“老侯,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的,你跪个毛啊。老子还没死呢!赶紧起来,看看,咋这么安静,这帮子混蛋怎么不来攻咱们了?”

    “啊?”得了庄见一语道破,侯君集这才反应过来,在他们冲进这小楼之后,似乎就没人过来砸门的。心中奇怪之余,连忙应了,反身趴在门上,透过缝隙向外观看。

    眼光及处,不由的一惊,只见外面一排排、一列列的兵士团团围住。后面尚有无数的弓弩指向门户,灯笼火把之下,一个青衣老者,正自排众而出,对着大门喝道:“庄侯爷,我家王爷好心请你过来相见,你何敢如此无礼!竟逼奸我王美人,以致杀人灭口。此番好好出来便罢,否则,老夫左右是个死了,拼着受王爷怪罪冲撞郡主之罪,也要将你拿下。”

    屋里两人听的分明,侯君集也不回头,低声道:“老大,似乎这里住着什么重要的人物?他们投鼠忌器,倒也不敢进来呢。”

    “唉,我知道。这不用你说。因为貌似我正跟主人在亲切会谈中呢。”后面庄大佬无奈的苦笑说道。

    【诚邀进群:49698741继续求红票啊!】【敬请关注钓鱼新作《手上戴个小鱼塘》神人力作,刚刚上传,争相收藏大火中。连接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七十六章:娇女情重

    正撅着**看着外面情况的侯君集,闻听庄老大的话声,不经意的一声,随即忽的反应过来,霍的回身看来。

    只见暗影之中,庄老大斜斜依着案几,身后一个娇俏的少女,一身紫裙,手中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正自横在庄老大的脖颈上。

    只是那少女此时却是浑身颤抖,满面的泪水横流。此时听的庄见说话,这才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白天所说,难道都是骗我不成?你说!你说!”

    侯君集看的不禁一呆,这少女却不是别人,竟然是白天跟庄见一通捣乱的,濮阳郡主杨萍儿。只是此刻杨萍儿粉脸煞白一片,两眼内全是绝望之色。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庄见,眸光中又是伤心,又是哀痛,一双昔日清丽的眸子,隐泛死色。

    侯君集这会儿紧了紧手中兵刃,对着庄见暗暗打个眼色。他见杨萍儿满心里只是庄见,对于身外之物似是根本视而不见,正是心神不属的时候。这会儿如果自己冒着伤势复的危险,一击而出,必能将庄见救下来。

    庄见苦苦一笑,向他微微摇头。呶呶嘴对着外面,对他道:“你只管看住外面的动静,这事儿我自有处置必管了。”

    侯君集眉头一皱,还要再说。杨萍儿已是警觉过来,豁然移身到庄见之后,手中剑紧了紧,冷冷的看着侯君集,语声似是来自九幽之下般寒冷,“你若敢有半丝异动,我便先将这无耻的下流坯子刺死,不信你只管试试。”

    侯君集呆了一呆,只得长叹口气,转身只管向外看着,不再去管身后这一对疯子。庄见身子摇摇欲坠,艰难的咳了两声,这才向杨萍儿扭头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待未来夫君。等你过门咳……我定要……咳咳……咳咳……打你……屁屁才行。”

    随着他的话音,嘴角已是涌出一丝血沫。那一剑虽是被他让开要害,却因他用力之下,终究还是伤着了肺部,虽是极轻微,但此刻虚弱之下,也是有些逆血涌出。

    杨萍儿看的心头剧痛,几乎要忍不住上前将他搂在怀中。只是听到方才门外的语声,却是生生的将那想法压住。

    她白天得了庄见那不啻于约定的话语,直觉的如同身在梦中一般。欢喜难禁之下,怎么也是藏不住,只想找个人说说,将这份快乐让人分享下,才能让自己满足。本待去寻南阳,只是想想,南阳公主杨惋儿和自己一起认识的庄见,自己去说,怕是会被她笑死。但若不说,心中那份快乐又委实填的太满,满到她竟然装填不下。

    想来想去,却忽的记起二皇兄的妃子婴绋温婉贤达,又向来与自己交好,这才兴冲冲的跑来,拉着婴绋说了个痛快。从和庄见初次的相见,他臭屁的向自己书童说自己帅开始,如何用说故事痛骂裴恪,如何用鬼故事吓唬自己,如何落水,如何被打,一直说到今天那让人既羞又喜的约定。期间种种细节,历历在目,自她嘴中讲来,宛如一幕幕活动的画面闪过,一个活生生的庄见,就此展现在二人面前。

    杨萍儿记得特别清楚,婴绋听完之后那满面的向往羡慕之色,最后只是轻轻一叹,说了一句“妹妹好福气,姐姐怕是无缘见到这等少年了。”

    姐姐,你不用叹气了,你见到了!可惜你见到了,却给你带了这等灾祸。杨萍儿此时一颗心如同被摔裂了、掰碎了、揉烂了。抽抽的痛着,痛的彻入骨髓,痛的侵入肝脾,痛的直欲就此死去,不再醒来。

    耳畔听着对面这个冤家的咳声,每一下都似是在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再用钝钝的的刀子割一样,让她浑身抽搐着。但伴随着那刺刺的痛,却又转为深深的恨。

    他在说话,他说的什么个无赖,他居然还笑的出来,居然还在讨我便宜。他难道不知道他害死了我的好姐妹吗?他不知道那是多么善良、多么无辜的一个生命吗?只因着那一份美丽,就因为那份美丽,却就这样生生的葬送了。

    杨萍儿眼中射出了无比仇恨的目光,看着那张令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之迷醉的脸庞,一颗心直往最深处沉去沉去,再沉去……

    今晚本来自己是那么快乐,快乐到怎么也无法睡去,于是,摸着黑,就那么坐在榻上,痴痴的想,傻傻的念,无数次的臆想再次见面后的场景。有温馨、有甜蜜、有心跳、有傍徨……

    正自一会儿羞涩,一会儿紧张的,却忽的听到外间一阵的大乱,豁然警醒之后,急忙往外去看。只是那么黑,却怎么也看不到。正自想着要不要飞身而出,让这些小贼见识下萍儿女侠的身手时,却听的自己楼下门被拍开的声音。显然是那个笨贼,竟然闯到了自己的栖凤楼了。

    “哼哼,好的很,就让你们见识下杨萍儿女侠的手段。”小丫头并不害怕,反而极是兴奋。提了长剑,悄声下楼来。眼见那两个贼子,一个重伤,一个全神看着外面,对自己可是全无防备,心下不由大喜。

    猫腰潜到那个受伤的人身后,却忽的一阵毛骨悚然。这人……这人……怎么如此像他?正自满心骇然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的那一番话。杨萍儿瞬间便已傻了!婴绋姐姐死了?被他逼奸不遂杀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要问明白,我要问明白!长剑蓦地探出,搁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心中千百遍的哀求,那人回过头来,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回过头来了,回过头来了为何如此残忍!!!杨萍儿一瞬间,已是自天堂陡然坠落到地狱,那人间,原来只不过是曾经的偶尔经过。

    “傻丫头,你真的相信外面说的?咳咳……笨丫头……咳咳……你就该被……咳咳……被打屁屁!”冰冷的思绪正不知飘往何处,耳畔却陡然间传来这如同惊雷般的言语。

    你说什么竟要还来骗我?!我求你,求你!求你不要骗我!究竟怎么回事?你说!你说啊!!!”杨萍儿忽的激动的喊了起来。声调中带着无限的慌张,又生出无限的希望。

    外面的青衣老者闻听里面的动静,不由的面色大变,额头顿时沁出大汗,喝道:“尔等休要对郡主不利,但有何事,咱们慢慢来说!慢慢来说!”

    侯君集转头看看庄见,庄见哂道:“不用理他,让他在那嚎就是了。”说罢,这才转向杨萍儿,笑道:“你个笨丫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相信,你以后怎么做我儿子他娘啊?真是……咳咳……咳咳……笨的可以了。”

    杨萍儿浑身颤抖,泪水涟涟,也不理他的打趣,只是喃喃的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庄见暗叹一声,这才正色道:“萍儿,我是被陷害的!你那二皇兄,他要杀我!”当下,便在断断续续的咳咳声中,把一系列的事情,有选择的讲了出来。

    等他讲完,杨萍儿听的粉脸煞白,银牙咬碎,一个身子已是摇摇欲坠了。“禽兽!他是禽兽!!!”杨萍儿此刻已是愤怒的如同一只即将暴走的小狮子。只是此刻除了那份心痛好姐妹失去的大恸外,整个人竟是感觉出奇的轻松。而那份失去姐妹的痛,也不过是转为了一种哀思,和对二皇兄的深切的恨意。再无先前那般天地俱皆死去的感觉了。

    “咳咳!咳咳!”听着面前人的咳声,杨萍儿突然觉得极度的羞愧,无尽的心疼涌上来,顺即将她淹没。慌不跌的爬起身来,跪到庄见身前,欲要相扶,又怕弄痛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浑身的伤痕,杨萍儿恨不得能以身相代。

    “没事,死不了!嘿嘿,你情哥哥我命长着呢,”这个无赖,这时候了,还在说笑。杨萍儿急怒的想着。

    “现在倒是要想想,怎么摆脱这个圈套才是。**!以后让老子知道了,是哪个王八蛋想出的这样的毒计,老子一定要亲手炮制他,让他知道啥叫生不如死!欲仙欲死!我日!咳咳!”庄大少毫无半点形象的狠狠说道。

    办法办法!怎么才能为他洗清罪名呢?杨萍儿小脸苦作一团,抱头想到。“咳咳,咳咳”身旁人不断的咳声,让她心头**,怎么也静不下心。

    “你们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咱们自可斟酌一二,只要你们不伤害郡主,咱们自也可考虑暂时放过你等。庄侯爷,你身为朝廷大员,可莫要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来。否则,你那老父,你的全家,可都要受你之累了,还望三思啊。”门外的喊声已是响起。

    啊,有了!办法有了!杨萍儿听着门外的叫喊,忽的灵光一现,已是突然想到了。只是瞬间又是满面通红,这个办法罢罢,为了这冤家,我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只望他日后能不负我也就是了。杨萍儿心中电转,定下了决心。趴到庄见耳边细细说了起来。

    【第一更奉上!今日看到很多新朋友来支持风雨了,风雨很开心,在此向各位朋友鞠躬致谢!你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张满溢着关爱的红票,都是风雨奋力拼搏的动力!!风雨在公告里的承诺将伴随此书一直完本,回报大家!谢谢!!!】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七十七章:顺利脱身

    栖凤楼内,庄见惬意的躺在香喷喷的绣榻上,身上的伤口已是尽数处理过了。不想这小丫头这儿到是着实不少好酒呢,庄大少嘴角笑眯眯的想到。

    既是外面之人不敢进来,几人自然不会傻到就那么呆呆的等着。侯君集本身常年行走江湖,对这些外伤自是处理的还算拿手。庄见也是多年摔打厮杀出来的混混,久病成医,对这些个外伤怎么处理,也能搞个大概。

    眼见无事,当下二人就先开始互相治伤。有了庄见后世西医的见解和消毒常识,再加上侯君集的野路子,二人总算是勉强处理完。庄见得能有此缓冲,年轻的躯体那份旺盛的活力终是占了上风。小睡片刻后,便已是回复了部分体力。

    这会儿虽是仍有些虚弱,却已无大碍,只要将养上些时日,自可活蹦乱跳。侯君集本就没什么大事,只是内伤有些沉重,借着在这栖凤楼难得的空挡,已是调息好了一半。虽说还不能恢复旧观,却已是不再像昨晚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了。

    只有杨萍儿,昨晚一夜之间,经历了大喜大悲,又耗费了脑力无数,此刻像只猫一样,酣然趴在榻边,睡得正自香甜。

    庄见转头看看这个如同谪尘精灵般的少女,眼中不由的浮起片片的温柔。“你只说昨晚一直就是和我在一起,哪也没有去就行了。到时候我自会和皇帝叔叔证明,看我那狠心的二皇兄还有什么把戏?”小妮子说着话时,眼神躲闪着,满面羞红,却异常坚定。

    庄见叹口气,美人情重啊。这个时代,虽没有后世那般条条框框,但一个未嫁的郡主,竟与一个男子,独处一室,共度一夜,这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对这女子而言,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名声。而这个精灵,却是那么自然的说了出来,虽有着少女的娇羞,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庄见心中感动,决定不打她的小屁屁了。要奖赏,一定要奖赏!于是,少女的初吻不见了,天昏地暗之余,终于在那个无赖的放荡子伤重,气息不够的尴尬境地中,结束了这夺取初吻的伟大战役。

    及至二人说起庄见这一身伤来,庄见却是一笑,一语道破其中的玄妙。杨广那是谁啊?一代帝王啊!要不是那与生俱来的偏执,单以谋略来说,或者说阴谋吧,又有何人能瞒过他?他们二人定出的说辞,不过是堵住齐王暕的阴谋罢了,让杨广有个台阶下来而已。但要真的编的圆转无缝,嘿嘿,怕是老杨同志第一个想法不是别的,就是要思量着,怎么先把这个编话糊弄自己的小无赖干掉再说。比他老人家聪明的,嘿嘿,这个世上,不容许存在!管你什么忠臣奸臣!他老人家需要的是——顺臣!

    再说了,要是那齐王暕不算笨到家的话,当听了这番说辞后,就该偃旗息鼓,不再纠缠才是,否则,闹到皇帝那儿,不但皇帝的面子不好看,定会让他大大吃个挂落儿,还等于是自爆丑事,与人笑柄,对他所谋之大事,有百害而无一利。想来这人应该还不至于笨到这个份上。

    对于老大的理论,侯君集大是赞赏。杨萍儿只管自家爱郎无事,其他的却是全然没有思路,自然更不会反对。于是,三人各自将息,调养精神。

    天将朦亮,侯君集有了展动轻身功夫的能力,庄见便让他即刻带着杨萍儿的信物,往她家中使人来接,也防备着齐王暕狗急跳墙之下,来个玉石俱焚,那庄大少可就只剩下哭的份了。

    等侯君集走了,杨萍儿实在困顿的受不住了,这才趴到庄见身旁,酣然睡去,对这只近在咫尺的色狼却是毫无防范之心,倒让某只色狼大生惭愧之心,收敛了那份偷香窃玉的念头。

    此刻看着小丫头梦中恬然的模样,心中突然兴起一种平静,这种感觉却是庄见已经忘记很久很久的一种感觉了。他后世整日混迹街头,不是算计别人,就是怕哪天被人砍死,整日里就是把心提溜着。等来到了大隋,又是整日的勾心斗角,谋算不已。像眼前这样,什么也不想,脑中空空的感觉真是轻松。

    窗户上一声轻响,侯君集已是翻身而入,眼见庄见向他竖起手指,连忙放轻脚步,低声道:“老大,事情都搞定了。慧儿姑娘已是回到了咱府中,郡主的家人再有半个时辰就会过来,老大且准备一下吧。”

    庄见脸上一喜,昨夜虽说刺激不断,险死还生,总算事情俱皆办完了。当下,不再多言,静静闭上眼睛养神。

    直等到外面传来一阵的吵闹声,庄见才睁开眼来,和侯君集相视一笑,知道终是大功告成了。当下叫醒杨萍儿,三人略微洗漱,往门前凑过去看。

    只见外面一个老家人领着数十个仆从,各提家什,正在和昨晚那个青衣老者争吵着。似是老家人定要进去接自己小姐出来,那青衣老者在苦苦劝告,道是有贼子在里面,怕是挟持了郡主,还是等王爷禀告了皇上之后再说云云。

    庄见三人一笑,这才拍拍杨萍儿肩头,鼓励的看了她一眼。杨萍儿本来甚是心虚,此刻得了庄见的鼓励,顿时心头勇气大增。

    就在外面两拨人吵作一团之际,哐当一声,大门打开。杨萍儿打着哈欠出来,后面庄见和侯君集随着,三人已是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你们吵些什么啊?吵得本殿下好梦,真是好烦!”杨萍儿伸着那慵懒的小腰,极是夸张的噘着可爱的小嘴嗔道。

    外面众人眼见这般情景,顿时全都瞠目结舌。那个青衣老者更是险险没有昏了过去。看眼前这架势,人家哪里有半点儿被劫持的样子啊?简直就是好友秉烛夜谈,方兴未艾的样子嘛。可怜自己一拨人,提心吊胆的在这守了一整夜,此刻个个顶着一对儿熊猫眼,如同国宝大集合一般。

    老家人眼看着小姐出来,不由大喜,连忙跑过来请安,至于对跟在身后的庄见和侯君集二人,直是视若无睹一般。

    齐王府那青衣老者,勉强抑制住那如同嚼了碧浪口香糖后,一浪高过一浪的晕眩快感,上前一步,对着庄见喝道:“侯爷终是肯出来了?您昨夜做下的好大事,这便跟咱一起面见殿下,分说明白吧。”

    庄见面上一鄂,转头向杨萍儿问道:“萍儿,这人是谁?我昨晚来时,怎的未曾见过他啊?”

    杨萍儿撇撇嘴,不屑道:“他啊,叫陈智伟,可是齐王殿下的智囊呢。为齐王殿下四处搜集美女奇玩,出谋划策,很得二皇兄的赏识呢。庄郎昨夜来了,便进了小妹这栖凤楼,怎么可能见到他陈大总管呢。”

    杨萍儿一番话说出,不惟是陈智伟当场呆住,就是那老家人和随来的卫王府家人,也都是齐齐一鄂。自家小姐这番话,不啻于是宣布了庄见的郡主驸马身份。只是这等无媒妁之言,无父母之命的举动,实在不合郡主的身份。

    老家人眉头略微皱皱,只是将手一挥,对杨萍儿欠身道:“小姐,不管什么事儿,咱们还是先回府中再说吧。”

    杨萍儿噘噘小嘴儿,点点头,却回头对庄见甜笑道:“庄郎,咱们且先回去再说吧。”说着拉住庄见的手,便要往车上而去。

    老家人眼见这般模样,嘴唇嗫嚅下,想要说什么,终是轻叹一声,沉默不语。他不说话,却不代表陈智伟不说,眼见庄见要走,不由大急。又是上前一步,叫道:“侯爷,郡主殿下可走,你却走不得!你昨夜所为之事,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庄见愕然回头,问道:“陈管家,你一再说我昨夜怎样怎样,到底怎么回事?我昨夜与郡主秉烛夜谈,畅谈人生理想,憧憬美好将来,难道你在一旁偷听?哎呀,你们这种**偷拍的爱好真是可耻!简直跟那个垃圾国家的人一样了,鄙视鄙视!!!”庄侯爷很气愤的说道。

    陈智伟听的一脑门子官司,满面黑的道:“庄侯爷,男子汉大丈夫,当敢作敢当才是。你昨夜闯我齐王府,逼迫我王美人婴绋,不遂杀人,这等行径犹如禽兽一般。婴美人良善美丽,便是禽兽还尚有怜悯之心,你庄侯爷竟能对婴美人下手,其心何等之硬,手段指。今日居然还想一走了之,可还有天理王法吗?”

    庄见大愕,回头问侯君集道:“他说我是禽兽,我是吗?”侯君集很严肃的摇头道:“不是!禽兽尚有怜悯之心。侯爷对敌人从没有怜悯二字。所以……”

    “所以,我不是禽兽!鉴定完毕!”庄侯爷接口道,略微一顿,又道:有,你说的那个啥,婴什么绋什么的,是美人吗?昨晚出事了吗?哎呀,我知道了,定是你见色起意,图谋不轨,将人家害死了是吧不到你老兄竟能达到这个境界,简直就是禽兽界的至高无上之境——禽兽不如啊!I服了于你想陷害我不住的很,我有不在场证人,我在我家萍儿郡主小楼内,并无外出过。她可以作证的。不知禽兽兄你可有证人吗?”

    旁边杨萍儿极力忍耐,此刻再也忍不住,大哭道:“陈智伟,你说我婴绋姐姐死了?你居然害死了我婴绋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饶是陈智伟平日一步三计,今日碰上庄大无赖,也是张口结舌了。旁边再加上一个他根本惹不起的郡主,如何会是对手?此刻听的杨萍儿哭叫着不会放过自己,心神大骇下,只是一个劲儿的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庄见叹息一声,拱手道:“禽兽兄,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失足。但正所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啊。禽兽兄,你好自为之吧。”他这句明朝唐伯虎的名句一出,登时让众人尽皆动容。

    便是那陈智伟也是霎时间面色大变,喃喃低念不绝。庄见却不再理他,自拉着杨萍儿的小手,施施然登上车驾,侯君集随车而行。一行人,车声粼粼,已是在众人一片呆然间,渐行渐远。

    后面分枝拨叶,晚间那个青年满面阴沉的走了出来,遥望着远去的那队车驾,眼中燃起一片熊熊的怒火。喃喃的道:“好皇妹!孤的好皇妹啊!庄见仁,嘿嘿,好一个庄见仁,这般手段端的了得。你我便走着瞧,走着瞧吧……”

    【波诡云僪的大戏即将上演,各位兄弟,投出你的票票吧。让红票将这出大戏托起,咱们一起来展开这幅波澜壮阔的图画……】【继续邀请加群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七十八章:我要变强

    在众家人的护持下,卫王府的马车一路向南,先送庄见回府。车厢内,杨萍儿满面娇憨,微笑的看着庄见,美眸神采变幻,犹如一个俏皮的精灵。

    “再像昨晚那般亲亲我好不好?”杨萍儿娇痴的道。她不曾接触男女间的情事,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样啊。可是早上我没有刷牙呢。”庄大少很纯洁的说。

    “那昨晚你也没有刷牙啊。”杨萍儿不解的问道。

    “可昨天早上我有刷啊。”庄大少道。

    “怎么亲亲一定要刷牙的吗?”杨萍儿瞪大了美眸问道。这小羊羊,很可爱。庄大少心中得意的想着。

    “那也不是啦,可是你不嫌我有口气吗?不刷牙是会有口气的。”庄大少继续逗弄,满眼的促狭。

    不嫌啊。那种感觉很奇怪,不过我很喜欢,咱们再来好不好?”小羊羊央求道。毫没感觉到大灰狼藏在暗影里的贱笑。

    “可是,可是,貌似你也没有刷牙呢。这样不卫生啊。”大灰狼思考了下,眨眨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萍儿失望的答应着。想了想,又歪着小脑袋问道:“什么叫卫生?”

    见有些无语。“卫生嘛,这个卫生嘛样啊,我打个比方,就是举个例子啦。”杨萍儿点头,很是好学的,两只小手托着香腮看着他。

    “比如你刚刚大完便,能不能不洗手就马上去吃饭?”庄见问道,耐心的教导着。

    “什么叫大完便?”杨萍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诧异的问道。庄郎好奇怪,他说的话总是那么新奇!好学的杨萍儿想到。

    砰!庄狼狠狠的张倒,随即满面悲愤的爬起来,粗声道:“好吧好吧,咱们换个简单点的说法哈。那个,你刚刚玩完泥巴,可不可以不洗手,就马上拿东西吃?”

    “哎呀,那脏死了!当然不能啊,一定要洗干净才可以啊,娘亲小时候就教过的,这你都不知道吗?哎呀,我忘记了,你没有娘亲了,对不起啊,庄郎,我不是有意的。”杨萍儿小手掩嘴,满是歉意的说道。

    又是庄郎!咋怎么听都像蟑螂呢?!庄见大为不爽。方才在齐王府上,为了演戏,也只得由着她叫了,这出来可不能再这样了。贱人就已经很可怜了,再变成小强,那还用活吗?

    “那个,萍儿啊。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蟑……那个庄郎啊?”庄见满是期待的看着她,温柔的问道。

    什么不成你想赖账可你说过的,你明明说过的!”杨萍儿面色大变,珠泪盈盈,泫然欲泣。

    停停!我说过啥啊?什么赖账啊?”蟑螂眼见着小羊羊要哭,顿时头大,连连急声问道。

    说过……”杨萍儿被他问的一呆,貌似他什么也没说过,可是,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啊在装糊涂!一定是了!

    彪悍的杨萍儿怒了,“你知道的!你说过的,要和我好的,你就是说过的。你是不是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不想理我了?你说啊!”

    天啊,我没有,我誓绝对没有!我怎么会不理你,胡思乱想!”蟑螂大惊,赶忙呵斥道。

    你为啥不让我这样叫你?”杨萍儿顿时笑靥如花,靓丽的明眸眯成了一条缝儿问道。

    “没人这么叫过我,而且我不喜欢!你可以和她们一样,叫我大哥、庄大哥的,这样我喜欢听。”庄见解释道。

    样啊。太好了!我宣布,以后这个称呼我占了,别人不准这样叫你,这样叫了,你也不许答应,不然,要你好看。”杨萍儿蹙蹙秀气的琼鼻,挥了挥雪白的小拳头,骄傲的宣布着她的权利。

    “什么?我反对!”

    “反对无效!”

    “你……”

    “你什么你知道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卫生的意思了,你是说我脏!对不对?对不对?”像一只暴怒的小猫,杨萍儿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方才的话题,恼怒的问道。

    呃!庄见是蟑螂!蟑螂很无语。女人是多变的,多变的女人跳跃性的思维,更是可怖的!庄见蟑螂如是想到。她怎么说着说着称呼,就能想到卫生了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眼见他不说话,杨萍儿气道:“原来你真的嫌我脏,你……”

    “我哪有?”蟑螂很无辜的道:“不卫生不代表脏,但是脏就一定是不卫生的嘛。”我在说什么?蟑螂自已都有些不知所谓了。碰到这个魔星,似乎就没什么合理的事儿生过。虽说刚刚给自己解了一难,但看来是要付出代价的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话果然不错啊。

    “你有!”

    “我没有!”

    “真的?”

    “真的!”

    你说不刷牙,是不脏咯?”

    “这个嘛……还是脏。”

    “……庄见仁!你耍我!”

    靠!别动手!***,老子伤还没好呢准打脸!我日!老子要打你屁屁!!!哎哟……”

    缓缓行驶的马车内,一阵的哀嚎传出,车厢一顿的晃动。老管家和侯君集面面相觑,又同时长叹一声,默然不语了。

    终于,车子在忠知侯府的大门外停住,侯君集上前禀道:“老大,咱们到了。”

    车子内突地安静下来,一声传出,闷闷的鼻音。良久,车帘挑开,杨萍儿眉花眼笑的将蟑螂扶出来,宛如贤惠的小媳妇。

    庄大少一脸正气,一只眼睛青,嘴角边尚有半个红红的口印,端方凝重的走了下来,很威严的挥手对杨萍儿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我要将养伤势,等我好了后,自会去看你,不可到处胡闹了,知道吗?”

    萍儿轻轻的应着,一派知书达礼,婉约温柔之态。看的旁边的老家人,老花眼直抽筋是自家小姐吗?

    将杨萍儿打走,侯君集才疑惑的看着庄大少的一比零,低声问道:“老大,你的眼睛……怎么青了?”

    “什么?居然青了!我插!下手这么毒……啥,马车太颠!减震太差,一不小心撞到木辕上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啥,木辕太弹,弹回来又撞到车厢上,然后又弹回去,又弹回来……那个……我靠,你丫哪那么多问题?伤好利索了吗?赶紧回去疗伤!”庄老大恼怒的喝道。当先进府而去。

    侯君集肚子里抽筋,努力调整着面上**的肌肉,高声应了,随后而入。庄老大大步流星的直往后宅而来,走不多远,迎面撞上红拂迎来。

    看到他一副惨象,不由的惊呼一声,脚下一飘,已是到了身边,急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伤的重不重?快快,快回屋里,奴去取伤药来。”说着已是半挟着他,急急往屋中走去。

    庄老大毫无反抗之力,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乖乖就擒。心中这个郁闷啊,我日了啊!怎么这个世界女人都***会武功啊?会武功很了不起吗?喵了个咪的!老子要学武!一定要学武!等老子学会武功,哼哼,会武功的小丫头,统统抓过来打屁屁!每人打二十下!每天都要打!庄老大暗暗誓道。

    到了屋里,花语依人见了大惊,急忙过来扶住,小心的伺候着将庄老大服侍到榻上躺下,举止间如同维护一只精致的瓷器,满脸的心疼埋怨之色。

    庄老大心中感动,看看,看看,这女儿家舞刀弄剑的干啥啊。还是咱花语依人好啊,多温柔啊,女人啊,这才是女人。看着二女伤疼模样,连忙温声安慰。

    红拂将庄见交给二女,急急而去,去取伤药,不多时,门外脚步声,红拂当先,后面却跟着四人。正是罗世信雄大海,和罗氏姊妹。

    不等红拂说话,罗世信已是放声大哭,两步抢到榻前,抱住庄见大哭道:“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个样了呢?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呜呜,少爷啊~~~”

    屋里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庄见满头黑线,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小罗同学,心中已是抓狂,忽的猛然坐起,怒喝道:“我插插你个圈圈的!老子没死呢!你丫的当这是哭丧啊!”

    罗世信同学的嚎哭声戛然而止,抬手搔搔头,憨声道:在后面碰到侯大哥,他说俺没心没肺的,少爷伤的重,应该表现的悲痛些的。少爷,俺很悲痛了!”小罗同学认真的说道。

    屋子里众人满面古怪的看着小罗同学,罗世信很无辜的左右看看,委屈的道:“俺是已经很悲痛了啊。当年跟着我的大黄死的时候,我也是很悲痛的。侯大哥说,比那个感情稍微弱点就行的,所以,我没说你死的好惨啊这句话,是不是这样不行啊……”

    “噗通!”一声,庄老大直直的倒下,罗世信一惊,赶忙跪倒,大哭道:“少爷啊,你死的好惨啊……”

    噗通!噗通!屋里人倒下一片。罗世信大惊,连忙改口“少爷啊,你们死的好惨啊……”

    【第一更奉上,第二更晚上六点左右。这两日票票少了很多啊,大家都开学了,风雨知道,只希望能在空闲的时间,花上两分钟,将票票投上,不然票票过期作废,可就大大的可惜了。】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七十九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庄府的后院中,罗世信垂头丧气的跪在庭中,嘴中尚自不停的嚷嚷着“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嗯嗯,差不多了吧,多少遍了呢?有八十遍了吧有二十遍。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旁边雄大海认真的道:“不对,是七十九遍,罗兄弟,你还要说二十一遍的。老大说了一百遍就是一百遍,少一遍也不行的。”罗世信苦脸点头,继续嚷嚷。

    这是急急赶来的苏烈和伍天赐,进来后看到第一眼的情形。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摇摇头,知道在这个府里,若是没有奇怪的事儿生,那么可就真是奇怪了。

    两人接到下人通报,道是庄侯爷令二人至府上议事,这才急急赶来。等到踏入厅中,见庄见一身包的跟粽子似得,不由的同时大惊。

    苏烈疾走两步,扶住庄见,沉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他与庄见最先结识,人后向来以兄弟相称。

    庄见苦笑,摇摇头,请苏烈和伍天赐先坐了。这才将整件事细细的说了一遍。又指着和红拂坐在一起的罗氏姊妹,给他们双方引荐。

    苏烈和伍天赐不敢怠慢,知晓这几女或许不定哪一天,就是自己的主母了,当下都是恭敬见礼。

    罗氏姐妹连忙谦逊。她二人相见之后,自有一番激动,心中对庄见之恩,都觉得实在是百死难以想报,既是如此,那么此生就属恩公所有也就是了。早上闻听红拂说起庄见重伤而归。俱皆大惊,这才随着一同过来探望,可没想到被罗世信那混小子一通的打岔,险险没能笑破肚子。

    及至庄见将罗世信赶了出去,二女这才上前答谢,出言表明心志。庄见自是乐见其成,顺势答应下来。红拂等虽心中别扭,却也无可奈何,这个时代毕竟是男尊女卑的规矩,她们又份属下人,哪有反对的权利。

    等到给庄见疗伤之时,罗慧儿却让众人大跌眼镜。这个睿智的女子,原来竟也是懂得武技的。虽不是什么拳脚之技,却是一手银针刺**的功夫。银光闪动准,不但可伤敌制胜,亦可救人治病。让庄见大是感叹,自己后宫倒是各有其才了。想及昨夜退敌之时,自己抛出的胡登中似是夹着一抹银光,这才使得高德禄躲避不迭,想来就是慧儿当时出手的。

    等到问起,慧儿只是抿嘴笑而不答。在红拂和慧儿的诊治下,庄见这才真正的将一身伤势稳定下来,想想这一日一夜的经历,估计宫中没了罗慧儿,飘香院没了罗仙儿,这两个地方都是因着自己的出现,才有的变故,怕是不管那二皇子也好,还是那高德禄和那神秘的老和尚也好,都会猜到自己头上。此时,侯君集功力尚未全复,再加上他本就不是高德禄的对手,自己这府中的护卫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当下,这才使人往城管司叫来苏烈和伍天赐,共同商量一番。本来有心再将青帮的尉迟恭也叫来,那可是个比侯君集还厉害的高手,但想想,不能将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全部暴露出来,这才罢了。

    此刻眼见众人齐集,庄见先向罗慧儿姐妹说道:“两位妹子,你们先把你们所知跟咱们说说,大家一起分析下,也好通盘掌握,再来定计比较好。”

    二女点头,罗仙儿所知有限,只是知道自己上司就是那小吃店的齐彪,自己过往得到任何人的消息,都是通过齐彪上达的。她的只要任务,就是和成三娘一起,把来飘香院的朝中各部臣属在床榻间的言语,通过妓女们套问出来,掌握其弱点和把柄,为将来做打算。这许多年来,倒是收获颇丰。可惜,罗仙儿甚是厌烦这份差事,并没留下副本,让庄见大叫可惜。不过好在罗仙儿记忆力甚好,倒是将一些主要人物的事儿记了个**不离十,庄见一一记下。

    到了罗慧儿,说出来的消息,却是让众人大吃一惊,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其中竟有那么一番牵连。牵扯时间之久远,人物之多,关系之纠葛,竟是错综复杂,让人眼花缭乱。而之所以罗慧儿能知道这些,却是因为另一番机遇所得,包括她一身的银针认**本领,都是从那而来的。这里暂且不表。

    众人听的罗慧儿说完,都是久久不语。半响,苏烈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向庄见道:“兄弟,你此番可是逮了条级大鱼啊。这要是一旦通了天,怕是大隋立刻就要大乱,兄弟当三思而行,让皇帝知道哪些,什么时候知道,你当好好拿捏分寸才是。”

    庄见也是心头抖颤。话说他只是个小混混,虽说对人性摸得通透,但这等惊天之谋,通盘谋划,却不是他一个高中生,街头小混混所能掌控的过来的。是该找个智囊类的人物的时候了!庄见暗暗的想着,这个时代,本就是英雄辈出的时候,那些后世耳熟能详的人物,他自是知道,但他们都在何处,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眼下也只能靠着自己这半瓶子水平,勉强应付了。而且,自己一身的优势,现在可都是自杨广那儿来的,这大隋一时半会儿,可不能让他倒了,否则,任何一方势力起来,摁死自己怕是不比对付一只蚂蚁来的困难。

    好在几个主要人物,自己全都知晓了,那就且顾眼前吧!庄见想到。现在既是这种局面,先要防的就是高德禄那个老乌龟了!这个老乌龟想必很快就能知道罗氏姊妹的失踪跟自己有关,以他的个性和身手,恐怕不日就会光临惠顾一下自己这忠知侯府,自己可要小心安排才是。至于当日故意露出的捉住一个刺客活口的事儿,眼下已成了鸡肋,自可不必再去多做安排,只消说最终没能救活,将那边埋伏的人手撤出,正好调来自己府上就是。

    庄见沉吟半响,让将在外的罗世信和雄大海叫了进来,这才将自己想法说出,与众人细细商议。众人听罢,想想似乎也只有这样了。当下不敢怠慢,苏烈和伍天赐分为两边,苏烈仍然镇守城管司,伍天赐却带着六十个老兄弟,在庄见府上暗布各处密桩,架设机关。红拂和罗氏姐妹护住府中一干内眷,罗世信和雄大海寸步不离庄见左右。

    眼见各处事儿俱皆定下,庄见又使人往右监门府去请当日的那位参将袁文焕过府议事。众人自去准备不提,等袁文焕来了,庄见将他请至书房,秘密商定,袁文焕才满头雾水的离开。

    等所有准备到位,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庄见身上有伤,自在房中用餐,红拂和罗氏姐妹及花语依人相伴。飘香四花魁却不肯以这等身份共处,坚持以婢女身份,自分在各女房中,权作贴身侍女。看着眼前五个如同如仙缘奇葩的女子,或温婉、或刚烈、或冷艳、或端方、让庄见一时间颇是得意。一席饭直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

    当夜二更才过,月朗星稀。庄府的后院中,外驰内张。众人既是知道了对头,自不敢稍有大意。都是谨守自己方位,瞪大眼睛看着。只是一夜过去却是无事,令众人大是不解。而后接连数日,庄见身上之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侯君集已是全然恢复,自是仍隐身暗中保护,又密调暗影部数人,扮作各式人物,分在庄府四周,以作哨探。

    这期间,那个庄见救回来的大汉张三倒是出来露了一会面,只是似乎感觉到了府里的气氛,只是皱皱眉头,便自顾回屋躲着不再出来,每日里酒食甚豪,毫无半分扭捏之情,倒也洒脱。庄见等人每日里都是提着心防备对头,自也不会去多问。

    一晃已是十余天过去,眼见并无什么事情生,众人都是微微放下心来,猜测或许那边见庄见着实难斗,不愿再与他为敌,才如此故意示好。庄见只是摇头,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觉却是隐隐的总是挥之不去。

    他早已现,自穿越而来之后,后世那份所谓的第六感,不知为什么变得强了不少,有什么事情,自己总能预先有所感应,让他不知躲过多少危厄,此次,既是那份感觉没有消失,那就说明,敌人仍在暗中窥伺,犹如恶狼一般,在等着最佳的时机,方才露出那锋利的爪牙,扑上来将猎物撕成碎片。

    这一日,天空突然变得阴暗了起来,已是入了冬的天气,带着彻骨的寒意,让在外持续守候了多日的暗桩大是遭罪。庄见眼见众人疲惫,心中虽是感到危机迫近,却也不好再让大家绷着了。俗话说,只有一日杀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算了,要死**朝天,不死万万年了。这么个防备法,终不是办法,早晚全部拖垮了,反而不如缓一缓。

    【风雨不知道还有多少大大是直接收藏网页的,但是根据点击数和收藏数来看,貌似很多朋友都是。风雨只能在这求肯大家,尽量花上个一分钟,注册个号来支持风雨,同样都是免费的。但对于风雨来说,其帮助却是不可估量的。风雨拜求了!另外,风雨在这儿强烈的拜求红票啊!!!】【风雨建的新群邀各位兄弟,共同讨论小庄的风流史】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章:大隋小鬼当家

    当下,庄见传令,只留一半人手守卫,另一半回去休息,第二日换防轮值就是了。众人知道老大体恤,自是心中感动。只是体力着实不支,伍天赐也不再坚持,将人分作两批,轮换休息。

    当夜,阴云密布,子时过后,天际突地落起雪来。飘飘洒洒的将天地之间旋即染成一片苍茫。雪花不大,落得却是甚急,微风不起,十余步外,却已经难辨人形了。

    庄见自入夜后,那份不安便变得强烈起来,暗暗嘱咐红拂和罗氏姊妹看好后面众家人。让罗世信和雄大海各持兵刃随侍在侧,侯君集自寻了隐秘处藏好,静待来敌。

    罗世信造了对儿大铁锤,却不是圆的,乃是庄见的创意,将之打造成椭圆形,锤顶处隐有锋尖,兼具刀剑属性,倒让罗世信大是喜爱,整日的抱着,不肯须臾离手。

    雄大海自造了一对儿板斧,刃光雪亮,负于身后。手中平日所用,却是一根鹅蛋粗细的紫铜棍。庄见曾经掂量了下,不由的咋舌不已,这根通体实心的铜棍,怕不有百十斤重,难为这个大汉那力气怎么生的。至于罗世信的双锤,庄老大压根就不去讨那不自在。那小子是个怪胎,不能以人类看待。这是庄老大的评价。

    这会儿众人兵器就手,准备充足,庄见虽是心头忐忑,却也是比之往常安定许多。他自己手中伫着一把后世唐苗刀的夹钢长刀,此刻眼望无尽的飘雪,立于窗前,倒也颇有几分大将风度。

    梆——梆梆,二更方过,天地间一片静寂。忽然,庄见双眸一缩,手中一紧唐刀,死死盯着墙头蓦然出现的一个人影。那人一身夜行,弯腰驼背,似是极为瘦削。只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中,寒光闪烁,流转不定。显示出其不凡之处。

    庄见细细分辨,嘴角不由露出冷笑。这身材,这行头,可不正是那日宫中夜袭的高德禄吗!这个老乌龟早已露了底了,但却依然是谨慎的很,绝不肯在人前稍露半分行迹,心机端是沉稳弥辣。

    身边罗世信双锤提起,弓背藏胸,宛如一支即将射出的长箭,一股子淡淡的杀气飘散。雄大海却是满面肃穆,将紫铜棍斜倚身后,双眼神光爆射,紧紧盯着墙头上的人影。

    那人影站在墙头,似是毫不在乎被别人现,左顾右盼一番,陡然长笑道:“庄侯爷好大的手笔,这等迎客之道,倒也符合你的身份。嘿嘿,各位也不必躲藏,这就出来吧。咱家倒要一一领教一下,会一会这天下的英雄。”

    此人说话声音尖刻,虽是刻意隐藏,却怎么也难掩那份独有的公鸭嗓。窗内庄见伸手将半掩的窗户推开,嘻嘻笑道:“总听人家说,这赖狗好上墙,灵猫不钻洞。我说老乌龟,你也是四个爪爬的,何苦非要学人家大虾,往墙上跳呢品!没品!太没品了!”说着,摇头叹气,满面的怒其不争之意。

    这厮一出口就乖着弯儿骂人,墙头上的高德禄身子微抖,不由得怒哼一声。气息一沉之际,忽觉的脚下一软,竟似踩入了软泥之中,不由得豁然一惊。低头看时,只见那墙头不知为何竟被自己踩下去寸许。心头一喜,不想自己竟是功力有所精进了。

    抬头看着对面窗户内的三人,中间那个小贼满面的贼笑,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是罪魁祸,只要杀了他,自可一了百了。旁边那两个人虽是气势不凡,不过却尽是战阵上的猛士,这技击之道非他们所能知之的了。这小贼以为有这二人相护,屋顶上还藏着那个手下败将,便可万无一失,老夫偏偏要直接火中取栗,将他拿下,看他如何应对。

    心下打定主意,突然仰天大笑,大笑声中,猛然向上拔起身形,便要向窗口扑来。只是笑声未绝,却突然转成一声怪叫,一个身子突兀的一顿,随即一头向墙内扑去,但偏偏那双脚却似生了根般,并不移动。

    耳中听的一声梆子响处,自大石后,草丛间,顿时一片的暗器向他射来,晶晶莹莹,呜咽声响,如同蝗群一般铺天盖地而来。他心中大惊,眼见如同一个合页般要扑到内墙面上了,那满空的暗器也已是激射而至,躲无可躲之际,不由的怒喝一声,提聚功力挥掌拍出,啪的一声击在墙上,便要将墙击穿而过。

    只是随即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墙倒是终给他击穿,一个身子登时如同风车一般旋转而起。可惜那个风车因为脚上带着两大坨砖石,委实太重,只不过刚转了半圈,就在他一声惊呼中,颓然落下。

    漫天的暗器却也是给他莫名的避过去了。庄见大叫可惜,满面的懊恼之色!妈妈的,谁***这么笨,,将墙头处的砖石砌的那么紧,否则,定会给这老乌龟打成麻子不可。

    他这低声大骂,墙外高德禄却也在破口大骂。这个无赖,毫无半点朝廷大员的气度,卑鄙刁钻,哪有在墙头上堆那么厚一层胶的损招!而且那内墙上竟然还盖着一层布幔,里面竟然沾着无数的钉刺,简直就是缺德带拐弯的,头顶冒水,脚底生脓的绝世阴损坯子!

    仰躺在地上,毫无防备间,这一跤跌的那叫一个结实。努力调息片刻,方才忽的坐起,看着脚底带着的那两大坨砖石,再看看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掌,高德禄只觉得怒不可遏。

    气劲到处,一个身子竟是突兀的如同僵尸般直直而起。脚下使力,已是忽的拔身而起,竟是双脚脱出了长靴,带着长长的裹脚,直直自半空直接越过高墙,向着院中落去。两条白布裹脚飘飘如带,简直如同那奔月的嫦娥,又如那九天仙人谪尘,如不是那一双充满恨意如狂的眸子,倒也大是有些仙灵之气。

    眼见窗内的庄见怪叫一声,满面的惊慌,高德禄心中大爽。此番若不将这个无赖抓住,狠狠的折磨上三天三夜,绝不容他痛快的死去。

    眼瞅着左右俱皆是怪石竹林,满林子的刃光闪烁,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已是对着旁边一块空地落下,只消一个借力,便可直接窜入窗内,将那小无赖生擒活捉了。

    高德禄心中大喜,更不怠慢,脚下方一感觉地面,便用力一沉,借力而上。只是这力尚未借到,却是脚下又是一软。心中忽的一阵大慌,慌不跌的另一支脚向前一踢,将一个身子生生的往前迈了一步,将那软的地方避过。

    满身的冷汗尚未及出来,那刚踩上地面的却又是一软,这会儿却是怎么也难以再反应了。只闻听“刺啦——扑通”一声,一个身子竟是直直的陷入一个水潭之中。

    随着这声才起,身周忽的暴起一阵的粉尘,瞬间将他双眼糊住,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立刻自双眼传至全身,四周随即一阵的臭气扬起。紧接着,就是脚底一阵剧痛传来。声凄厉的惨叫,才叫半声,那满空的白粉合着飘雪,已是随即将他满口封死。

    四边厢脚步声大作,寒气忽现,不知多少长枪已是抵在了身上各处要害。高德禄浑身颤抖,两眼紧闭,满头满面的白粉糊着,在那臭水谭中,齐胸站着。那份景象便如同瞬间在地上堆起一个雪人一般。

    庄见趴在窗台上,喃喃自语道:“我说老高,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玩什么不好,非要扮神仙。早跟你说了,别上房爬屋的啦,看看,看看,这下神仙没扮成,倒成了雪人了老可真是童心未泯啊,佩服!I太***佩服

    这厮明明是自语,偏偏那声音却是极高。满园的士卒和埋伏的众人,一时间俱皆都是浑身抖颤,肚内简直欲要笑的抽筋了。自家这位大人,简直太***有才了!搞了个大坑,最底下**竹签子,灌上粪水,上面用油脂盖住,再用一层油纸铺上,上面洒满石灰,最后洒上一层浮土……

    这***就是神仙也得中招啊!他阴了人家,这会儿却又在这儿说这风凉话,咱家这个大人啊坏了!

    高德禄浑身颤抖的站在臭烘烘的粪水之中,双眼、嗓子中都是火辣辣的生疼,双手、脚底下更是钻心的疼痛,耳中听着庄见的话语声,直气的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已是难以自抑的直涌上来,一声,已是狂喷而出。

    这口血一出,倒是将那满嘴的石灰化解了,嗓子总算是解了被烧坏的危险。高德禄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这么一个鲜有敌手的大内高手,未经与人过招,就被接二连三的算计,悲惨的落到这个份上,心中那股子戾气实是已经到了顶端。

    只见他满头灰白的头无风自动,那些正用挠钩抓住他,欲要将他拖上来的兵丁,忽的觉得一股子大力,自手中挠钩上传至,心神大震之余,不暇多想,已是纷纷哇哇的仰天吐血而倒。

    【有兄弟抱怨说,风雨这几天的更新度下降了。风雨在这儿先向给位兄弟说声抱歉了!因为学生开学了,风雨也不能全天码字了。要每天接送女儿上学放学,还要给女儿做饭,还要带女儿去打点滴,实在是一天的时间都零散了。风雨现在只能每天晚上写到深夜,保障第二天的中午一更,然后,下午再赶出晚上的一更,所以只能保证每天两更。但周六、周日,风雨会努力保持回报大家!还望大家能理解,并给予继续的支持!风雨在此谢谢了!!!】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一章:大高手

    却说高德禄一个身子既然没了牵绊,强忍着脚下剧痛,气力到处,一个身子顿时如同一杆标枪般,直挺挺的向上窜起,带着一溜儿的粪水臭气,哗啦啦的蹦了出来。

    窗台上的庄见面现惊容,这个老乌龟如此彪悍,当真是可畏可怖至极。身旁罗世信雄大海眼见变故突生,顾不得再等庄见吩咐,暴喝一声,已是窜了出去,半空中,紫铜棍带起一溜儿紫芒,挟着两团黑乎乎的锤影已是对着高德禄猛然击去。

    屋顶上,适时的一声清啸,一柄精光长剑,耀起炫目的光芒,直射高德禄面门。高德禄双目紧闭,口中突然出一声凄厉的啸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垂死的嚎叫。

    双掌听风辩位,左掌一搭,已是扣上雄大海的紫铜棍,并不用力,却是身子半扭,顺势右掌跟上,后掌推前掌,将雄大海一条紫铜棍向着罗世信的双锤迎去。

    半空中只闻“呛朗朗”一声大震过去,众人耳中都是一麻,这当世两个大力士的兵刃,便就此撞到了一处。

    雄大海本来力气稍弱于罗世信,但在高德禄的借力打力之下,已是与罗世信击出的双锤的力量不相上下。棍锤交击之下,二人都是浑身猛震,双臂麻,两个身影同时倒翻而出,向两边落去。

    高德禄既解了两边之围,身子下落,却是堪堪避过侯君集的霹雳一击,便在侯君集旧力将尽,新力未生之余,双掌陡然上翻一合,啪的一声,已是夹住侯君集长剑,口中再次大喝一声,猛一扭身,双掌合力,竟是生生将侯君集一个身子甩了出去。

    就在此时,耳中猛地听到一句令他心惊胆颤的国骂“我日你大爷的!”,心头一颤之余,只觉脑后生风,竟是不知一件什么兵器,似是极大之物,已是在他心神俱疲之际,猛然击到。

    耳边一声大震之下,可怜高德禄一代高手,重伤之下,拼尽余勇将罗世信、雄大海和侯君集击退,已是再无半丝余力了。竟被这一招正砸在后脑勺上,直直的给砸了两个跟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

    他若有幸能在此时看明白击中自己的兵器,一定会立马疯掉。因为,打中他的,正是庄大侯爷的独门兵器,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大铁锅。

    原来,庄大侯爷做了万全的准备,唯恐对方再跟上次一样,临走来上一手满天花雨,到时候他庄大少可没什么奇功绝艺能避的开。这才有备无患的,特意命人寻了一个大号的厚实大铁锅放在身边备用。到时候,一旦对方放暗器,他老人家自是将大锅一竖,躲在后面就好。拿他老人家的话来说铁锅,实是居家旅游、杀人放火、街头pk的必备之良品啊。

    只是此番这般奇门兵器原本的作用没挥出来,却意外的再次创造了一个记录,成功的将一个绝顶高手,以横扫秋风落叶式,凌空击转大回环的绝佳成绩,独领风骚。终于缔造了一代神兵的传奇史!

    此刻,庄大少拎着他这独门兵器,却正在跳着脚嚎叫。原来,高德禄方才全身精血四溢,劲气弥漫。虽是耗尽了全身的功力,但就是那剩余的一星半点儿,也是庄大少这等毫无武功根基的人,所能承受的。

    他堪幸是用的是大铁锅这等厚重的大物件,否则若是用唐刀那等兵器劈来,登时就会被震飞的无影无踪。但饶是这样,那股子反震之力,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劲力到处,;两条胳膊顿时脱臼。此刻只疼的呲牙咧嘴,大声叫痛不已。

    伍天赐方才身在后方,未曾赶得及夹攻,这会儿见庄见击倒高德禄,忙一边吩咐人将他用牛筋大枷铐住,忙一边过来查看庄老大的伤势。

    上下左右一看,不由大松口气儿,笑道:“老大,您且忍着点,属下这就给您合上。只是脱臼,并无大碍的。”口中说着,趁庄见尚未注意,双手一扣,向上一提一推一扣,登时就给他接上了。

    这时,庄见那迟来的惨叫方才传了出来。手指一松,那个立下了大功的伟大铁锅,当啷一声落于地上。

    庄见惨叫半声,现双臂已是好了,连忙住嘴。让人将罗世信和雄大海扶了过来,侯君集已是满手鲜血的自后面走来。

    几人相见之下,都是咋舌不已。低头看着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昏迷过去的高德禄,雄大海叹息道:“这老家伙简直不是人,手段如此高明,此番要不是老大设计,怕是咱们这里,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了。”说着,连连摇头不已。

    众人回想起方才兔起鹘落的一幕,都是心下虚,额头上已是沁出汗珠。只是想到刚才那些个手段,这看向庄老大的眼光里,却是更加惊惧。把个这样的高手算计成眼前这幅惨象,我的个天天,这以后谁要是落他手里,还是只求死的好。想来,那十八层地狱中的手段,离着这位主儿的法门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众人一阵的嗟叹,这才将高德禄抬起,准备收拾战场。只是转眼间,却都是突然愣住,定定的看着方才被高德禄击穿的那面墙外。此时,一个貌相清矍的老僧,正自合十而立。漫天的雪花,飘飘飞舞之际,不待临近他身周,便似遇到一股气层一般,向两边弹开。

    这老僧看不出年纪,给人感觉当有七八十岁,但那面相却偏生似是只有三十多岁。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震撼,让那具并不高大的身躯,给人以极深刻的印象。

    他一声月白僧袍,一尘不染,仿若刚从九天之上垂云而下,自带着一股出尘飘逸之感。此刻,大袖垂下,合在胸前的双掌,如同白玉雕成一般。目光温润,缓缓扫过众人面上,被他看到的诸人,都是忍不住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纷纷转头避开。

    眼见众人眼光避开,这才高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老衲前来化个善缘,还望诸位施主成全。”

    庄见心中狂震,老和尚!那个神秘的老和尚终于出现了!想及罗慧儿说的那番话,这个老和尚乃是极关键的一个人物,便说是真正的幕后策划者也不为过。只是他却极为低调,只是在不断奔走,并不号施令,但所有计策的实施,背后却都能看到他的影子。至于上次在皇城外那个,却绝非眼前这位。

    此人这个时候赶来,绝非巧合。看来对方对自己倒是真看得起,不但出动了高德禄这等绝世高手,便连这尊大神都请了出来了,定是方才高德禄那一声长啸召来的。喵了个咪的,这是不取了自己的性命决不罢休啊。

    庄见心中惶恐,面上却是绝不肯露出半丝异样的。闻听老僧说话,笑嘻嘻的合十回礼道:“大和尚,这般风雪夜的,你老人家不在寺庙中参悟天地之玄机,拜读我佛如来的无上**,却跑出来化缘,哎呀,当真是勤奋的很啊。只是咱们这里一没有狗肉,二没有花姑娘。大和尚是不是走错了地儿啊。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今晚呢烤了条羊腿,大概还剩下二两肉,本来扔了也是扔了,怪可惜的,要不大和尚先拿去垫垫。有了力气,再往飘香院啊,百花楼啊啥的所在,找个密室什么的,叫几个姐儿陪着,上点肥肉胡吃海塞一通,岂不是美?大和尚意下如何啊?”

    众人听的这位老大的胡说八道,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敬佩。这和尚一身修为,怕不是已经功参造化了。在这样一位高手面前,说话尚敢如此放肆随意的,这世上大概也就老大一人了。

    那老和尚闻听此言,面上却是波澜不兴,只是静静的看着庄见,目光中无悲无喜。庄见只觉对方的眸子似是如同一个深邃至极的黑洞,简直欲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心中一惊,难不成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妈的,肯定是了过是催眠术而已,只要心志坚定,转移精力,自不怕他。

    当下,满面堆笑,笑意晏晏的看着对方,一颗心却是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果然感觉好了很多,不再怕他。

    老和尚眼中终是有了一丝变化,似是有一道惊诧掠过。庄见目中笑意更甚,灵光一现,忽然出口道:“大和尚禅心已动,何苦再费功夫?还是接受我的好意,拿着羊腿走路好不好?”

    老和尚闻言豁然一震,双目中精光大胜,方才那副高人之象顿时无影无踪,此刻满面的凝重,看着庄见缓缓点头道:“怪不得我等屡次挫与侯爷之手,不想侯爷心基早筑,竟至转生重圆的大圆满之境日便看在侯爷面上,放过他们诸人的性命,只请侯爷将高总管交与老僧,再请侯爷拜我为师,随我静修无上法则就可,侯爷想来不会推辞吧。”

    庄见闻听不由大愕,愣怔半响,看看他,又指向自己,这才问道:我,拜你为师?去当和尚?”

    老和尚点头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正是如此!侯爷身俱我佛大圆满心境,正是修行的最佳人选,只要持之以恒,离着天道不过咫尺之遥,此等机缘实在不可错过。”

    “**日你个老母!我插插圈圈你全家的!仙人你个板板的!你个死秃驴,老子和你有仇吗子杀了你老爸了,还是抢了你老婆了?你大爷的,你竟然这么毒!竟让老子去做和尚!妈妈的,老子费了多少心力,生死都***走了一回啊,为的就是泡遍天下美女,吃遍天下美味,我香蕉你个巴拉的!你居然咒老子是当和尚的,我你二大爷的,老天怎么不打雷,怎么不打雷劈死你丫的。**,滚滚,你丫赶紧给老子滚蛋!你要这个老乌龟,妈的,老子就不给,咋的。**!”庄大少在愣了半响后,突然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暴跳如雷,一连串的稀奇古怪的骂声就是脱口而出。

    众人哪成想老和尚一句话,竟然引起庄大少这么大反应。等到听到了庄大少那伟大的理想后,又都是忍不住的只想乐。话说这位老大的理想也太宏伟些了吧。泡尽天下美女!很好!很强大!貌似这是每个爷们心底最忠实的呐喊了,却无人敢这么**裸的大声宣扬出来。这位老大却是毫不理会的,要的!真是要的!

    老和尚静静的听着,等他骂完,这才摇摇头,叹息道:“侯爷沉溺尘世太久,灵珠蒙蔽,可叹可叹。如此更要随老衲去了,这却由不得侯爷了。老衲既是选定侯爷,侯爷便早晚也是要去的,挣扎也是无用的。侯爷这就随了老衲吧。”

    庄见大怒你个老玻璃!妈的。赶紧给老子死远点!你觉得我当和尚行,我***还觉得你当太监行呢,你怎么不赶紧把老二割了,进宫混去?别以为你自己长相显嫩,就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你丫算个吊毛啊!”

    老和尚也不着恼,点头道:“侯爷此话大有慧根,一具臭皮囊而已,本不算什么的,身在何处,有无什么都是不碍的,侯爷若肯,老衲便自宫也是没什么的。”

    嗯?难道是个傻和尚?练功练坏了脑子了?庄见大喜啊好啊,那你赶紧割吧,割完赶紧去宫里报道哈。咱帮你将这个老乌龟宰了,你去顶他的位置,也弄个总管风光风光岂不是好。去吧去吧。”

    老和尚摇头道:“老衲之意,侯爷误会了。老衲是说先将侯爷度化,等到侯爷大成之日,老衲责任卸下,自会去势,那进宫当什么总管的,倒也不必了。侯爷说了这么多,也是无用,这便随老僧走吧。”说罢,不再多言。身子一晃,已是顿时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却是已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大骇,忙不迭的齐齐往后退去。老和尚眼光扫了一眼提着高德禄的伍天赐,淡淡的道:“这位施主请将高施主交与老衲吧。”

    伍天赐大惊,手上一紧,双目中赤色大盛,狠狠的盯着老和尚。那老僧却是如若未睹,身子忽的一晃,只闻伍天赐怪叫一声,已是四肢舞动着远远摔了出去,那手中拎着的高德禄已是到了那老僧之手。那老僧目光却又向庄见看来。

    众人大惊,齐齐向中间一靠,将庄见紧紧挡住。庄见面青纯白,连声大叫“滚滚,老子不去!打死都不去!老子不当和尚!大丈夫说不当就不当!你逼我也没用!”

    老和尚淡淡的道:“有用无用,又有何人知道?若不能先修心,自可先修身就是!身在处心亦在,修身处也是修心处。阿弥陀佛。”随着这声佛号,那老僧身形一动,已是探手直往庄见抓来。

    【第二更奉上大章节求票!最近来了好多神人啊,各位兄弟还请大力帮助下风雨啊,不然被这些神人们冲上来,怕是风雨连点渣都不会剩下了……】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二章:我要学武

    那老僧一抓探出,众人只觉得空间似是已不存在了,一双雪玉也似的手掌,瞬间已是到了庄见身前,旁边众人却如同被一层高压气体碰上一般,闷哼声中,齐齐飞起,直往一边落去。

    眼见庄见已是不保,就在此时,一道灰影却突兀的出现在庄见身前,便犹如原本一直就在似得,此刻轻描淡写的一掌迎上,顿时将那老和尚手掌拨开。随即,一个豪迈的声音,方才先后至的,排空传了过来。

    “哪里来的野秃驴,搅了老子的好梦,尽在这放些无聊的臭屁!给老子滚蛋!”这人一掌击出,身形纹丝不动,对面那老僧却是面色大变,白影一晃间,已是又立于原地。身形之快,直如鬼魅一般。

    众人此刻方才纷纷落地,噗通之音响成一片。但是随即就是又都爬了起来,往庄见这边靠来。

    庄见此刻却是如同做梦一般,定定的看着背对着自己所站的这个雄伟的身影,不由的目瞪口呆。这人不是别个,却正是自己那日从西市上救回来的那个,每日里只顾吃了睡、睡了吃的大汉——张三。

    只是此刻看着他的背影,哪里还有一丝的萎靡。雄壮开阔的背影,此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任他风疾雨骤,却是巍然不动。浑身散出来的气息,绵绵不绝,便如同与天地合为一体,再也不分不清哪是他,哪是天地了。

    身上那袭灰布短打,此刻竟是毫不显邋遢肮脏,便是最华贵的锦服,在他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对面老僧此刻面色凝重,双目射出如同实质的光芒,死死盯着对面这人。却听那张三豪声道:“秃驴,要放狗屁自去找地儿放去,修来此处刮燥!老子即在这里休养,要是再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滚吧!”

    那老和尚面上终是显出一丝变化,突然间竟是满布阴鹜,一张原本清矍的面孔,顿时变得狰狞而凶狠,满是提防戒备之色,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竟来插手老衲之事?”

    张三嘴角微撇,不屑的道:“老子姓张,行三,插手你的事,却也没那兴趣,此地主人是我的兄弟,你胆敢在这撒野,乱放狗屁,大是惹厌。现在趁我尚未改主意,赶紧滚蛋就是。”

    那老僧面上阴云更盛,缓缓的道:主既是如此强横,说不得老衲只有再领教一次了。只要胜得老衲,自是一切随你。”

    口中说着话,那身影却是忽的一花,蓦地出现在大汉身前,一只莹白的手掌,已是按到了张三的胸前。

    张三纵声大笑,豪迈的声音如同天边的惊雷一般,“秃驴,你便这点本事,也敢在张某面前施展我滚吧!”随着这一声大喝,众人只觉得脑袋一晕,同时倒地。啪的一声轻响过后,却见那个老僧已是面色瞬间泛起一阵的潮红,随即变为煞白,一个身子倒飞而出,落于高德禄身旁。

    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面色瞬间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通红一片。惊惧的看了一眼对面若无其事的张三一眼,探手抓起高德禄,白影一晃之间,已是顿时鸿飞冥冥,不见了踪影。

    天空中小雪不断,霎那间便将方才那老僧站立处淹没,再也没有丝毫痕迹。众人围在庄见身边,都是骇然。突地侯君集惊呼一声,叫道:“那位恩人呢?”

    众人闻听一愣,这才现,那个叫做张三的大汉,竟是突兀的不见了踪迹。众人只觉如同做梦一般,眼前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罗世信傻傻的喃喃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嗯嗯,梦里怎么没有白面卷子和肥肉呢?这梦真是不好,不好。”

    众人听的绝倒,庄见气恼,抬手给他一个爆栗,怒道:那围墙给我修好!不然,你以后都不要想白面卷子和肥肉了!”

    罗世信激灵灵一个冷战,话说什么都可以没有,但要是生命中没了白面卷子和肥肉,那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好了。当下,二话不说,一溜烟儿的跑去找家把式干活去了。

    庄见眼见今晚一番忙活全然白费了,虽说高德禄那个老乌龟终是给击伤了,但等他恢复了,却又有何人能是他的对手。再有那个老僧,简直就***不是人吗,如鬼如魅的,要没有张三今晚忽然出现了,怕是庄侯爷真的就要去做和尚了。

    想到做了和尚的种种,不由的不寒而栗。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也不和众人多说了,让大伙儿自去休息。他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心中不由的翻腾不休。妈妈的,武功!我靠!不就***武功吗!老子去学就是了,放着张三这么个大高手在这,老子还怕学不到高明的武功?日了!死秃驴,等老子抓着你,定要逼你去当太监!

    庄见自己意淫了会儿武功大成后的美景,心中才算平衡。吹了声口哨,叹一句“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这才往后来寻找张三。怎么说也得先谢谢人家啊,再说这打好关系,才能骗的。呸,是学的高深的武功嘛。

    庄大少一厢情愿的想着,毫没觉得他要学,人家肯不肯教的事儿。在他看来,以自己这般绝顶聪明的人前来拜师求艺,那个师傅不得屁颠屁颠的赶紧收下啊。这世上貌似像咱这般良材美玉不多见吧,咱可是穿越来的啊,那个老秃驴都说咱有那啥心境来着?反正很牛叉的!庄大少很臭屁的想着。

    一路遐想着,已是到了张三所居的小屋外,稍微整理下衣衫,这才上前准备敲门。还不等那手拍下去,就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先自回去吧,但有何事,咱们明日再说。请恕在下今晚就不招待了。”

    那声音突兀的响起,只把庄见吓了一跳,险险没一个高蹦了起来。呆立半响,这才想到肯定是屋里的张三说话。话说这后世的电视剧、小说啥的都没少看。什么传音入密啊,千里传音啊之类的,那都是大高手的特技。

    嘿嘿,咱有见识,甭蒙我。等咱以后有了这本事,咱见天的跟杨萍儿那小魔头说话,让她见不到咱人,可到处都能听到咱的声音,看她还敢欺负老公不。

    庄大侠狠狠的意淫了一番,眼见张三既是不见,再纠缠可就落了身份了。这才面带傻笑的转身而去。等到回了屋里,眼见众女都在,见他回来,都是急急问着情况。今晚对付高德禄这种高手,众女自是极为关心,唯有红拂嘴角微有笑意,虽也跟着急问,但却并无焦躁之意。

    庄见想及今晚虽是没抓住那只老乌龟,但这老乌龟想要一时半会儿的就好个利索,却也是休想,心中得意之余,也就没注意红拂的异样,当下摆开龙门阵,将今晚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以他的口才,便是平淡无奇之事也能给讲出花来,更何况今晚之事,更是惊险环生,跌宕起伏呢。

    他一番话讲完,等到罗仙儿和罗慧儿听到那老僧出现,都是玉容大变,身子竟是微抖。庄见看到,伸手轻拍二女小手,以示安慰。这等安慰小妹妹时的便宜若是不占,那就绝不是庄大少的为人了。至于二女就算肯让他直接推到,但这种情趣也是庄大少极为喜欢的。

    当下果然见二女玉脸微赤,心下大是得意,嘴上却是问道:“那老秃驴就是那个啥无心吧?”口中说着,瞥眼见红拂也是微微蹙起眉头。当下也要伸手去拍她玉手,却被红拂嗔了一眼,将手移开。

    庄见也不着恼,笑嘻嘻的等着罗氏姊妹说话。罗仙儿细细问了那老僧的样貌和穿着,这才面色凝重的点头大哥,那和尚极是厉害,你可曾受伤吗?又是怎么逃回来的?”说着,已是大为紧张。左右睃视,意甚彷徨。

    庄见大为不爽,想想自己倒是真的被那老秃驴险些逼得做了和尚,这逃之一字,当时要是可以的话,倒还真想用用。只是可惜,在那个跟鬼一样的老和尚面前,却是休想之事。当下只得闷声将张三出现,两掌击退老僧的事儿说了。众女大惊。

    罗仙儿更是睁大妙目,一副不可置信之色。那无心僧的厉害处,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之甚深,自己在他面前,渺小的如同蚂蚁一般。只要他伸出一指轻轻一捻,就足够自己死上几百遍的。自己当时之所以被迫留在飘香院,整日的蹲在密室中,也实是怕极了那无心僧的手段,丝毫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来。而这样一个人物,居然竟被别人只是两掌,啊不,说白了,就是一掌便打得吐血而逃。那这人岂不是如同神仙一般了了,庄大哥本就不是凡人,他所认识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平凡?那无心僧在自己这等凡夫俗子眼中,自是高高在上的,但到了庄大哥他们这些人物眼中,自然也就平常的紧了。

    她先入为主,心中实是对庄大哥大是佩服。却不知庄大哥当时跳脚大骂,几乎连裤子都快尿了。这一环,他那庄大哥那可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头昏脑涨的爬起来了,这是第一更。今天三更,傍晚一更,晚上10点左右再一更吧。各位老少爷们,兄弟姐妹,看在风雨勤奋的面子上,多给风雨几票吧。风雨书以来,从不刻意的看字数,大家也能看得到,四千字的、五千字的、甚至六七千字的章节也有。这也是风雨为什么刚一上榜,没几天就下榜的原因,无形中失去了很多读者的点击啊,成绩有些惨淡。要知道,新书榜是要求一到20万字直接永久下榜的。风雨书够厚道吧,各位兄弟姐妹,帮风雨拉拉人气吧!!!】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三章:绝世大忽悠

    第二日一早,庄见特意早早起床,这对于他来说,放在平常。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几番受刺激之下,这求武之心倒是急迫了许多,这才能早早爬起来。

    等到在众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拔腿就往后面张三住处而去。到得张三小屋之外,远远的便朗声叫道:“张三哥,起床了没?小弟庄见仁求见。”

    小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张三雄壮的身形出现在门边,嘴角挂着一副莫名的笑意,摇头笑道:“呵呵,兄弟今日起的倒是早啊。这可是在下来此这么多日子,头一遭的事儿呢。”说罢,已是大步走了出来。

    庄见脸皮够厚,丝毫不以为意。嘻嘻笑道:“那是,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哈。”

    张三一愣,随即纵声大笑,连连点头,大笑道:“好好好,你这脾性虽是无赖刁钻,倒也毫不掩饰,大有男儿豪气!不枉了咱相助一场。就冲你这份坦诚劲儿,张三交了你这个朋友。”

    庄见大喜,也不用他让,自顾走进小院,看着张三道:“张大哥,我知道你这名字肯定是假的,不过你不说,我也不问。我见你也是个痛快脾气,也不转弯抹角了,我只想问你,那天我抬你回来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你的这个身手,要说还能有病,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张三抬手将他引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庄见唤来人取了大坛子酒和大盘的肉,抬起坛子给二人都倒上,这才等他说话。

    张三等到他安排完了,这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某那天其实并非是生病,只是练功到了一个紧要的关头,实在是凶险无比。要是你晚来片刻,让我在外面多待上一时半刻,那种噪杂之地,怕是我此刻早已变成一具尸了。这番恩德,张三却也是该谢的。所以昨晚之事,你也不用说什么谢字,咱们互救一次,全当扯平了就是我喝上一碗。”

    庄见顿悟,点点头先将那酒端起来和张三饮了,又再倒上,这才道:“想来就是什么外来干扰多了,会走火入魔什么的吧?”

    张三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就是走火入魔。我看你不谙武艺,怎么对武功一途也知道这些么?”

    庄见闻言大是不满,我靠,什么嘛,老子可是穿越青年啊。知道这点小事有啥奇怪的,看来自己不露点本领是不行了。这张三哥眼见是个奇人,自已要是不能让他另眼相看,想跟他学武,看来是有些个问题了。对于昨晚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会儿倒也终于有些清醒了。

    当下,故作高深的道:“其实武功嘛,小弟虽然是不会,但平常也曾多有思考。这武功不外乎就是最大限度的激人体潜能,使平常或者说先天被遮蔽的一些能力,尽量的挥出来。就如同动物的很多本能一样,人其实也是一样,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一些特殊本事可惜小弟一直未能得遇明白之人,空自想到很多道理,却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道该跟谁探讨,大是苦闷啊。”说着,举盏一邀,随即饮了。

    张三听的他一番话,倒是面上一怔,不料这小无赖倒还真有些见识。昨天庄见施展种种手段对付高德禄,他其实一直隐身暗处,看的明明白白的。眼见他用的手法,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刁钻阴损,暗算人的手段,心中实是啼笑皆非,大是摇头。只不过也知道,以他们昨日的那种实力,确实打不过对方,如此,虽说手段下作了些,倒也不是拘泥成规之人,很有些对他脾胃。只是也亏得这小无赖能想出那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来,就算自己这等身手,要是不提防之际,也难免要有些手忙脚乱。心中对他的机智,其实也是暗暗佩服的。

    此时,听他一番话,不由好奇心起,当下问道:弟自己想到了些什么?不妨说出来,看看张某能不能为你解答。”

    庄见眼珠儿一转,心想,这后世武侠小说里,金庸大叔描述的最多的,怕不就是九阴九阳,和那太极拳剑了。那九阴九阳之说,只怕多是金大侠自己杜撰凭空想出来的,可那太极拳剑可不是盖得,后世自己也曾动过学武的心思,还曾经去跟着一个老师傅学过几天,应该可以拿出来忽悠一下的。

    说起那当日学武的事儿,本来以他这副聪明劲儿,还真说不定能学点真功夫。可惜以这厮的性子,让他勤快的天天早上去练武,那可是绝无可能之事,是故,那老师傅眼见他不上道,也就将些个拳经口诀之类的教了他,又扔给他一本图谱,让他自己回去琢磨去吧,有问题再去问他就是。

    庄见拿了回去,把那些个拳经口诀背了个滚瓜烂熟,但一到了开练,就哈欠连天,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暗暗鄙视,觉得还是不如西瓜刀、板砖适合自己,便也就此放下了。今天听张三问起。想到后世的太极,便决定拿出来显摆下了。

    当下微一沉吟道:“张三哥,我这胡乱对付了几句,你听听,看看有没有道理,不对的话,你可不要笑我。我也是听人偶尔说了几句,然后自己胡思乱想得来的。”他心中仔细,实在不知道这个时空,是不是真的还没人想到这些,是以先说出来,你要鄙视,尽管鄙视张三丰那牛鼻子去吧,他跟你本家,跟咱可是不搭界的。

    张三好笑,摇头道:“行行,你只管说,我自不会笑。”嘴上说着,心中却是一点也不信他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狗屁道理来。

    庄见这才点头,脑子中微微过了一遍那拳经,这才背道:“天地阴阳,阖辟动静,柔之与刚。屈伸往来,进退存亡,一开一合,有变有常。虚实兼到,忽见忽藏,健顺参半,引进精详。或收或放,忽弛忽张,错综变化,欲抑先扬。必先有事,勿助勿忘,真积力久,质而弥光,盈虚有象,出入无方,神以知来,智以藏往。宾主分明,中道皇皇,经权互用,补短截长。神龙变化,畴测汪洋?沿路缠绵,静运无慌。肌肤骨节,处处开张,不先不后,迎送相当。前后左右,上下四旁,转接灵敏,缓急相将。高擎低取,如愿相偿,不滞于迹,不涉于虚,至诚运动,擒纵由余,天机活泼,浩气流行。佯输诈败,制胜权衡,顺来逆往,令彼莫测。因时制宜,中藏妙诀,上行下打,断不可偏。声东击西,左右威宣,寒往署来,谁识其端?千古一日,至理循环,上下相随,不可空谈。循序渐进,仔细研究,人能受苦,终跻浑然,至疾至迅,缠绕回旋,离形得似,何非月圆。精练已极,极小亦圈,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敌如诈诱,不可紧追,若逾界限,势难转回。况一失势,虽悔何追?我守我疆,不卑不亢,九折羊肠,不可稍让,如让他人,人立我跌,急与争锋,能上莫下;多占一分,我据形胜,一夫当关,万人失勇。沾连粘随,会神聚精,运我虚灵,弥加整重。细腻熨贴,中权后劲,虚笼诈诱,只为一转;来脉得势,转关何难?实中有虚,人己有参;虚中有实,孰测机关?不遮不架,不顶不延,不软不硬,不脱不沾,突如其来,人莫如其所以然,只觉如风摧倒,跌翻绝妙,灵境难以言传。试一形容:手中有权,宜轻则轻,斟酌无偏;宜重则重,如虎下山。引视彼来,进由我去;来宜听真,去贵神。一窥其势,一觇其隙,有隙可乘,不敢不入,失此机会,恐难再得!一点灵境,为君指出。至于身法,原无一定,无定有定,在人自用。横竖颠倒,立坐卧挺,前俯后仰,奇正相生。回旋倚侧,攒跃皆中。皆有中气放收,宰乎其中,千变万化,难绘其形。气不离理,一言可罄,开合虚实,即为拳经。用力日久,豁然贯通,日新不已,自臻神圣。浑然无迹,妙手空空,若有鬼神,助我虚灵,岂知我心,只守一敬。如此,谓之太极也。”

    他洋洋洒洒的一路背下来,倒也是抑扬顿挫,但是要问他其中奥妙,那可抱歉的很,四个字,老子不知!

    对面张三初时只是微笑而听,不时的端起酒碗喝上一口。只是越听越是心惊,渐渐的面上一片凝重之色。脑中若有所思,一时间,竟是面上变幻不定,忽而欢喜赞叹,忽而蹙眉苦思,一时间竟已忘记了身处何地了。

    要知道这太极一道,本是多少代人经过了无数次的整理,参阅了道家无数典籍,结合人身气血脉络运行之道,暗合天地间的规律,编撰而成。实是集前人心血之大成。虽然不一定就比当世其他武学高明,但其别走蹊径,次提出的后制人,随敌而动,以柔克刚,却是对武学一道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张三天资绝顶,于武学一道上,实是早已至大宗师境界。但也仍是走的先制人,至阳至刚的路子。此时,陡然听到这么一篇说法,顿时便感到了其中蕴藏的巨大妙处。刚则易折,刚不持久,若是照着这篇精义所述,那岂不是可以,将刚劲转化,使刚中带柔,柔中藏刚,如此当真便可至无敌之境了。

    心中越想越妙,再抬眼看庄见时,便大是敬服。这位兄弟身无武技,但却有这般奇思妙想,当真乃奇才也!只是以他这跳脱性子,怕是也只能想想而已,要想练成这等静心慢运之功,怕是万难。但这等武学见识,却实是的已到了大宗师之境了。

    当下,起身恭敬的一抱拳道:“兄弟这篇精义,委实博大精深,实为武家瑰宝也。小兄今日有幸闻秘,实为大缘法。方才有不敬之处,尚望兄弟多多海涵。”说罢,深施一礼。

    庄见心中大乐,喵了个咪的,咋样,嘿嘿,小样的,咋不拽了?***,老子肚子里存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出来岂不是吓死你。这厮一朝得志,大是得意。只是面上却是越的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

    见张三郑重其事的施礼,连忙起身拦住道:“张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其实兄弟也就是瞎想,甚至有些地方连自己都还没搞明白呢,很多地方,隐隐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但为什么,又说的什么,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怎么当得起你这样的大礼?你可是大高手啊。”

    张三正容道:“这可不然!兄弟这篇精义之深奥玄妙,非是一般人所能想出的。你能别走蹊径,自不可为之处,寻到可为之道,这般才智,实为天下一人也。为兄大不如来可笑,某本纵横域外,从无敌手,这才往中原来瞧瞧,欲要以才学武艺,创一番大事业,今日见了兄弟方知,中原之地果然是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不用说高山大泽之中藏有多少能士,便只兄弟这般才智,为兄已是大不如也!看来我真是小看天下人了,诚可笑耳。”说罢,已是面有惭愧之色。

    庄见心中大是受用,肚内连连点头,对张三的赞美自是全盘收下。口中却劝慰道:“张三哥人中之龙,一身本事昨晚咱们都看在眼里,要是放开眼界,这天下之大,哪里又去不得?中原之地固然很大,但比这世界来说,却又小的太多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斤散尽还复来,三哥何必心烦。”

    张三听的心中大震,豁然而醒,猛然抬头定定的看着庄见,两眼中光芒竟如同两轮烈日般明亮。庄见心中大骇,只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正自忐忑之际,却忽听得张三纵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欢快畅爽之意。半响,再次起身,对着庄见恭敬的道:“兄弟大才!好一个放眼天下,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斤散尽还复来。张仲坚,受教了!”

    【第二更奉上,第三更加中。兄弟们,给点支持啊!来点动力啊!大力丸、神油、追风膏啥的就不用了,搞点点击、红票啥的整整吧,好不?】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四章:新风尘三侠

    庄府后院的小院中,张三被庄见一顿胡侃,顿时惊为天人,自愧不如。起身自报大名,却把个庄见当场震住。

    “张仲坚!我靠了啊!老子财了!财了!这下子大财了!虬髯客啊!我日他祖姥姥的,早该想到的,怎么就忘了这么一号牛人了呢?”庄见瞠目结舌的看着张仲坚,不由的双目放光,浑身颤抖了。

    院外脚步声响起,红裙一闪,红拂已是翩然而至。眼见庄见和张仲坚二人一站一坐,一个躬身而立,一个目瞪口呆的,不由的也是一愣。

    当下走到庄见身边,先是对着张仲坚微微一福,见了一礼,这才在身后轻轻拽拽庄见,低声问道:“少爷,你们在作甚?”

    庄见心中正自意淫,被红拂一拽,这才猛然醒来。眼见对面张仲坚面带疑惑,却依然恭立,连忙起身扶住,颤声道:“张大哥,原来你竟然是虬髯客?!你竟然就是虬髯客!哈哈,哈哈小弟可当真是有眼无珠,关公门前耍大刀了。来来来,快快请坐。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多礼数俗了不是!”

    张仲坚一愣,问道:“兄弟从何处听来我的匪号?我初到中原,也只昨天才露了底,向无人知晓,你如何知道。”

    庄见一鄂,心中大叫得意忘形了。眼见张仲坚面带怀疑,眼珠儿一转,已是有了对应。笑道:“兄弟我执掌城管司,常听一些海外之人说起,说是在东海蛮地,有一位大大的英雄,赤髯如虬,豪侠盖世,一身绝艺,直有惊天动地之能,称为虬髯客,可不是张大哥吗?知道大哥名姓,再看大哥这幅相貌,要是再猜不出来,还不如回家吃屎了。”说罢,哈哈大笑。

    张仲坚这才释然,连连苦笑。旁边红拂听庄见说的龌龊,不由的暗暗拧了他一把,让他注意。张仲坚看到,面上闪过一丝苦涩,却是瞬间平复。

    庄见被红拂一拧,吃痛之下,哎哟一声,怒道:“干嘛又拧我,男爷们说话,本来就是这个样,再说张大哥慷慨豪迈,又岂会为这些屁大的小事怪罪。”

    红拂被他说破自己小动作,不由大窘。跺跺脚,心中大恨,偷眼见张仲坚面上似笑非笑的,更是挂不住,转身向外就走,口中斥道:“整日就是胡说八道的,奴去为你们准备些精细的酒食,先自告退。”红裙闪动,几步间就已不见。

    庄见用手揉搓着被拧的地方,满面痛苦的嘟囔道:“整日里就是仗着有功夫欺负老子,还有天理吗?日的!”

    张仲坚哈哈大笑,庄见这才惭惭,被自己女人在朋友面前落了颜面,心中大是不爽。伸手挠挠头,嘴上要强说道:“张大哥,你不用笑话我。这打是亲骂是爱,咱自个儿心里美着呢,你打击不到我的。”

    张仲坚一愣,更是笑的欢畅,指着庄见连连点头,笑道:“兄弟心地淳朴,犹若浑金璞玉,难得难得。这般直言说情言爱,可比那些个道貌岸然之辈高明太多了。为兄能与你为友,大是欢喜,可不是笑你。”

    庄见听他说的亲切,眼珠儿一转,忽的嘻嘻笑道:“张大哥既是和咱如此投缘,小弟高攀,不知大哥可愿与小弟结为兄弟?”

    张仲坚一鄂,面上忽现古怪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响不语。庄见眼见他不说话,自个儿可真是闹了个热脸贴了冷**,脸上挂不住,难得的竟是浮上了一层羞色,正要作,却听张仲坚道:“你我其实早已是兄弟了。我昨晚跟那和尚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庄见一呆,想及昨晚张仲坚倒是确实说过,只不过当时只当他为了报恩,威慑那无心和尚,哪里知道他竟是认真的。可这结为兄弟一说,又从哪里说起的,难不成他心中一想,那便就是了?

    他正自愣,身后脚步声再起,红拂已是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张仲坚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指红拂对他道:“你有疑问,自向三妹去问吧。”

    庄见一愣,转头望向红拂。红拂面上微红,先将食盒里的几样酒菜摆出,这才淡淡的道:“少爷整日的在外奔走,不知家中之事,那日将大哥救回,便交给奴去照应。奴在照应期间,与大哥相谈投缘,得蒙大哥不弃奴身份卑劣,慨然结为兄妹。奴当日想及少爷曾多推崇大哥,道是大哥必是奇人,这便央着大哥应下,便连少爷一并算在内了。这心中可也并无什么攀附少爷之心,你不必多想。”

    红拂轻描淡写的说着,言中却微带着一丝慌乱之意。庄见心中翻腾开来,想及后世谣传当日的风尘三侠中,老大虬髯客似是钟情于红拂女,但红拂女却喜欢的是老二李靖,虬髯客这才黯然退出,三人遂结为兄妹,直至演绎出了一段传奇故事,广为后世流传。

    红拂说的清淡,但庄见想及方才二人神态,以他的聪明,又知道这个桥段,便用脚趾头去想,也是霎时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二人必是日常相处久了,以红拂的豪爽刚烈性子,虬髯客果然是如历史上描述一样,喜欢上了她。此时,虽是那李靖尚未出现,却阴差阳错的,让自己先将红拂芳心夺取了。以红拂的聪慧和个性,既是喜欢了自己,就绝不会再去移情别恋,又曾经劝自己笼络张三,这才借着引子,与张仲坚结为兄妹,并把自己加了进去。一来,断了张仲坚的念想,二来也给自己拉了个强助。

    这个秀外慧中的奇女子,对自己全心全意,一味只是想着自己,庄见一时间心中柔情涌动,不克自抑。

    心情激荡之下,伸手握住红拂柔荑,深深的看着她。红拂大羞,欲要挣脱,却被他抓的紧紧的,只得微赫着玉脸,任他握住。

    却听庄见对张仲坚缓缓的道:“大哥,你可是喜欢红儿?”此言一出,红拂却顿时面色惨白,一颗心不由的直往下沉去。她自是知道庄见从昨晚见识了张仲坚的绝世武艺后,便念兹想兹的要结识其人,只道庄见定然也如当日的宇文化及一般,要将自己送了出去,以笼络张仲坚。心痛如绞之际,不由的贝齿紧咬樱唇,强忍着不使眼泪流下来。

    对面的张仲坚闻听庄见之语,却是身子一滞,双眉轩动。随即坦然点头道:“正是!你我兄弟,事无不可对人言。为兄喜欢便是喜欢了,只是三妹心中即对二弟有情,为兄断不会做出强逼他人之事,故而才与三妹结为兄妹,我与三妹之间,兄妹之情,皎如明月,二弟可是不信吗?”

    庄见忽的哈哈大笑,手中紧紧的握住红拂玉手,豁然起身对着张仲坚道:“大哥,你我即为兄弟,小弟便在此明说了。这世上任何物事,只要是小弟有的,但凡兄长看上,只管拿去就是,兄弟绝无二话!但只有一事例外!那就是感情!感情一事,不是物品,红儿更是活生生一个人,不要说小弟与她情投意合,须臾不得分开。就算是与我毫无挂碍之人,要是她自己不肯,小弟也绝不会做出将之当做物品送来送去的事情。至于你我兄弟二人,红儿自有她自己的选择,但凡她做出了选择,小弟便尊重她的意愿。就算她中意与哥哥,只要你们尚未成婚,小弟便有权利去正正的追求她。要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积极争取的,小弟既是喜欢她,在她未嫁人之前,就绝不会放弃!此言对哥哥亦是如此。”

    他一番话当当而出,张仲坚固然听的目中神采大放,身旁的红拂,也是如同身入天。抬目痴痴的望着这个少年郎,心中那股子爱意,直如火山爆一般,再也关不住半点,反手使劲的握住庄见的手掌,似是要将自己浑身的力气使劲,将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借着这股劲力表达出来。

    若不是张仲坚就在身前,直欲就此投入爱郎怀中,任他恣意爱怜自己。天可怜见,自己父母早亡,一生孤苦。只道除了师傅外,世上再无一人对自己有着真心。此时耳中听着庄见一番誓言,其尊重、回护、爱慕之意,将她那份外壳已是瞬间击了个粉碎。这般对自己的郎君,这天上地下,又再哪里能寻到!自己此刻便是死了,也是再无半分遗憾了。

    红拂此刻满面泪流,却是笑靥如花,使劲的握住庄见的手掌,眼中竟是再无他物。庄见低头看她,抬手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痕,二人眉眼相对,这一刻,已是两心相通,万语千言已是不用再说了。

    张仲坚心中感动,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男的丰神俊朗,女的艳若明珠,竟是说不出的般配,突然间竟觉得自惭形秽。心中激荡之余,不由的仰天长啸。

    庄见心头动情,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自是后世对待感情的态度,也是他自身性格使然。你若对他好,他便如烈火一般,百倍回报;你若对他不好,他自千方百计的也要报复回来。

    这会儿畅言谈开,与红拂之间再无遮挡,二人都是心神畅美,正自沉醉其中,陡然耳中异声大作,不由的都是一惊,这才想到自己这位大哥还在眼前。二人如此模样,可不是刺激他吗。

    庄见心中忐忑,竟也是次失了那份巧舌,抬手搔搔头,呐呐的叫道:“那个……咳咳……大哥

    张仲坚啸声一顿,低头看来。对着红拂点头道:“三妹慧眼识人,二弟果不愧为当世奇男子!为兄彻底服了!”

    红拂闻听大哥夸赞爱郎,顿时心花怒放,只是紧紧拉住庄见的手掌,却是没说一句话。

    张仲坚回身坐下,招呼二人都是落座,这才对庄见道:“二弟,你为人豁达,机巧应变,这世间大可去的。只是你这身手委实太差,总不能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吧。何况你那些侍卫,个个皆是战阵上的无敌猛将,但要是遇上如昨晚那老太监和那秃驴般的江湖人士,却是毫无幸理。为兄见你性子跳脱,武学一道怕是难以有所大成,这样吧,为兄昔日得了一件异宝,这便回去与你取来。你有此物防身,便是那昨晚的老贼秃,也休想再能轻易伤你了。”

    庄见大惊,急忙一把拉住道:“大哥,你可是要走?你走了,万一那个死太监再来,或是那无心贼秃过来,小弟岂不是等死行了?”

    张仲坚闻言,面上忽现傲色,豪声道:“我张仲坚的兄弟,哪个敢动!那老太监昨晚被你一番折腾,短时间内绝不敢再对你出手。至于那个贼秃,哼哼,他若想恢复,却也不会是一年半载便能好的。你自放心,我此去多则七日,少则五日,必会回来。量那二人也没这般快就敢再来的。”

    庄见这才稍稍放心,嘴上却是懊恼道:“我今天过来,本是想求大哥教我武艺的,否则,不说被那些个贼王八整日盯着,小命难保,就是你这些个弟妹,个个都有些手段,小弟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得被她们欺负死啊。”

    红拂闻言大羞,狠狠在下面拧了他一把。庄见啊的大叫,怒道:“你还来?你祷告我还没学会武功吧,不然每天把你抓来打你屁屁!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欺负我!”

    红拂满面通红,这庄见说话口没遮拦,这等闺中之语,在他这儿却是张口就来,从不顾忌。红拂一时间大是羞涩,不敢去看张仲坚,霍的跳起身来,向外冲去。口中道:“奴再去取些酒来……”

    张仲坚哈哈大笑,起身对庄见道:“今日为兄甚是欢喜,不过为你安危计,这便也就先去了。至于你所说学武之事,且待为兄回来再说。二弟于武学上见解不凡,为兄却也有些问题想要与你讨论。眼下天下将要大乱,正是我辈男儿奋起之时。若份属在我便罢,否则,便待天下太平,你我兄弟携手江湖,快意山林,亦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庄见受他豪言一激,不由得也是胸中火热,起身叫道:“正是如此,哈哈,这天下不天下的,小弟没那份子心思,自有人出来整治。不过到时候和大哥一起到处闯闯,让世人知道咱们风尘三侠的名号,倒也是大大的妙事!”

    “风尘三侠?”张仲坚低声念叨,点头大笑道:“那就风尘三侠吧!为兄去了!”言罢,伸手轻拍庄见肩头,身子忽的腾空而起,半空中,如同神龙翻转,微一转折,瞬间不见踪影。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五章:梅林绝舞

    冬日的大兴城,小雪初晴,处处雪裹琼苞。城中西北之地,佛寺林立,香火鼎盛。大隋承自两晋南北朝之风,对佛学甚是提倡,故而在这都城中,更是处处可见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

    一座座大小佛寺,或古朴庄严,或华丽端庄,在满街的寒梅劲松掩映下,各处都是香烟飘渺,将这一片地儿,渲染的直如幻境一般。

    这一日,在络绎不绝的善男信女之中,正走来三男一女。当先两人,男的一身紫袍,身形瘦削,一袭黑色锦缎子大氅裹住身形,虽说年纪不大,不过十六七岁,但却自有一份说不出的气势。要不是面上始终有着一份惫懒之色,双目又太过灵动,倒也算是一派儒雅。

    身边女子一身大红衣裙,半截短袖衣紧束上身,十二破裙摇曳。眉目如画,满面英气。外罩一件高领白狐毛大氅,将峰峦起伏的曼妙身段,尽数的掩在其中。移步之际,隐见大氅内,一尾红色佛尘闪现。此际,正自微蹙着娥眉,似有满腹心事。

    这二人身后跟着两个汉子,俱是体型魁梧,豪壮非常。只是其中一个年纪显小的少年却是满面憨像,亦步亦趋的紧紧随在那前面紫袍少年的身后,满面的紧张。不停的低声嘟囔道:“少爷,这儿可是那贼秃的地盘儿,咱们躲还来不及呢,干嘛非要来这儿啊?又没白面卷子和肥肉吃,这里可都是吃青菜豆腐的……”

    听着这一连串的抱怨声,众位也自猜得到,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隋忠知侯爷庄见一行。那身边的女子自是红拂,后面两个便是罗世信和雄大海了。

    这是张仲坚走后第二日,下了一天一夜的小雪终是收住了势子。庄见即和红拂将情事彻底说开了,便再也没了顾忌。只是当日在飘香院之时,红拂附耳说的那话,却让庄见甚是心急。

    原来那日红拂所说,乃是牵扯到自己的师父,城北无尘庵的了了师太。昔日红拂寄身宇文府,某日出外采办,偶遇这位老尼,见她一身根骨绝佳,便将她收为弟子,只是每夜潜入宇文府,教授她课业,却不许她对任何人透露。并定下一条严规,那就是日后红拂如要嫁人,这人却非得师太过目之后方可。

    红拂当日感念老尼的恩德,自是答应,不会有违。只是隐隐觉得自己这位师父,好似身上藏着极大的隐秘,更是对朝廷有着一股莫名的恨意。此番,自己与这位当朝大红大紫的庄侯爷之事,在师父处能不能过关,可是令红拂大为头疼。故而一路忐忑,极是不安。

    依着庄见的性子,哪里会去理会一个老尼姑怎么想,只是眼见红拂对自己那位师父很是敬重,自昨日跟自己敞开情怀后,便多有忧虑之色,于是拖着她今日就要来见这位了了师太。按庄侯爷的原话来说就是“什么鸭米豆腐的,是死是活,直接去给个痛快话不就完了。就凭本侯爷这般英俊,又怎么可能过不了关。就算过不了,咱也得想法子让他过。”

    当下,也不理红拂的犹豫,硬拖着就直奔那无尘庵而来。此刻,红拂满心忧虑,庄见却是心中暗暗思量:喵了个咪的,自己该不会是真***跟那个狗屁啥佛的有缘吧?无心老贼秃说自己有佛心,咋要讨个老婆,也跟个老尼姑挂上了?祷告那老尼姑可千万别是灭绝师太类型的,否则,老子岂不是给她玩死?要真是如此,自己就一不做二不休,怎么也要想法子整死那老姑子,可万万不能让她坏了自己好事,最后整的跟那位张大教主和周芷若一般悲惨。

    他心中打着主意,想着正凶狠时,耳边听着罗世信的念经,心中不由大怒。忽的回身狠狠的道:“少爷决定了!”

    罗世信正自低头嘟囔,不防备下,差点没一头撞上,连忙止住步子,抬头看到庄大少满眼凶光,不由的脖子一缩,小心的问道:“少爷决定了什么?”

    庄见眯着眼睛,嘿嘿笑道:“少爷想起那晚上无心老贼秃说的那话,道是少爷我有佛心,应该出家才是。只不过少爷此番红尘俗缘未了啊,说不得只好找个亲近的替身,先代少爷来做几天和尚,敬敬佛祖才是。不然以后万一佛祖怪罪,少爷岂不是要受牵累。萝卜啊,少爷往日里待你不薄,你看,这等事关少爷以后生死的大事,该找何人代替呢海言语粗鲁,怕是佛祖不喜。君集他们呢,又都有职司在身,而且手上杀生太多选来选去呢,好像也只有个,你知道了吧。”

    罗世信面色大变,突然灵光一现,点头正色道:“知道知道,少爷,想来最早跟着少爷的,最亲近的自然应该是小棒槌了。他此时在太原那边,想来也是没啥事,少爷就把他调过来,出家伺候佛祖吧。别人都是粗人,想来佛祖肯定不喜,只有他是细人,而且很细,正合适,正合适的。”说着,摇头晃脑的,很是一副帮庄见解决了问题的模样。

    庄见一呆,混没想到这个小子竟还有这一手,不由的顿时气笑了。这丫的平日里一副憨头憨脑的,不成想这努力的出卖,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手段,却也是有的啊。

    见他一副贼像,不时偷偷的打量自己脸色,不由的哭笑不得,抬手给他一个爆栗,骂道:“你个吃货,老子告诉你,也不用小棒槌过来。哪个再让老子觉得他跟只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老子就用他来代替着,转身就走。

    雄大海憋着笑,连忙跟上。罗世信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抱怨道:“又打我头,早晚给你打傻了。苍蝇长的像苍蝇呢想到了,伍天赐那家伙一对红眼睛,跟那大个的苍蝇挺像的,就他吧。”当下,疾步跟上,对苍蝇人选已经有了底儿的小罗同学来说,心情大好,也自不再计较这里没有白面卷子和肥肉吃的遗憾了。

    庄见一路安慰红拂,拍着胸脯承诺,保证让那老贼尼喜欢自己,断不会让她为难,红拂知道他是开解自己,见他这般着紧自己,心里自然欢喜,但是那股不安,随着离着无尘庵越近就越强烈,怎么也排遣不去。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渐渐离了大路,拐进一片梅林之中。但见处处银装素裹,雪树琼花。暗香浮动之间,老枝虬劲,花色清丽。微风过处,蓦地扬起一阵轻烟,那颤巍巍的一树红艳簌簌而抖,嫩蕊含珠,真真的就是意气殊高洁。看着一身白狐毛大氅内,大红劲装的红拂,庄见似是乍见一支寒梅绽放,竟使这整片梅林失色。

    看着她眉间总是有些郁结,遂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微微紧了紧。红拂心中一热,忽的涌起一片柔情,这等体贴郎君,若是不能在一起,自己也自无意活于世上了。届时师父一言而决,自将生死交给师父就是了。只是想到从此阴阳两隔,又不由得柔肠百结,痛彻心脾。眼下却是能多得一刻也是好的。

    反手握住庄见手掌,忽的停住,轻轻的道:“二哥,咱们且稍停一下,你陪小妹在这赏赏这美景可好?”她既是与庄见和张仲坚结拜了,便也换了称呼。

    庄见不知她心思,只是见她美眸迷离,只道她喜欢这景致,自是应允,将罗世信和雄大海打到一边,二人携手并肩,迎风而立。

    暗香袭人,花影浮动,二人周身清雪簌簌飘起,打着旋儿,将他们的身影渲染的恍恍惚惚,不似凡间之人。

    远处罗世信忽的一碰雄大海,呶呶嘴对着庄见二人那边说道:“海哥,你说咱家少爷和红姐是不是神仙?”

    雄大海一愣,顺着他的示意看去,不由的点头,大是深以为然。两个憨货在后欢喜赞叹,却又怎知前面二人,正有一个心中打着决死的念头。

    冷风掠过,扬起一阵清雪,飘飘落下,将红拂满头秀染得斑斑点点。庄见转头望去,只见她玉面如瓷,明眸皓齿。白色大氅下裹着红裳,在漫天的细雪轻舞中,愈显得艳丽不可方物。脑中却不由的想起当日初见她时,那个如同在用生命舞动的红色精灵。哪想到竟有一日,如这般轻偎自己身侧。老天这般对待自己,倒也是不薄了。

    他心中温馨,伸手揽住红拂柳腰,嘴角已是微现笑容。红拂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偎在他怀中轻声问道:“二哥,当日你我相见,小妹曾为你一舞,今日在如此美景之地,二哥可有再观小妹一舞的雅兴?”

    庄见大喜,低头轻吻她额头一下,笑道:“这可当真是身无彩凤*有灵犀一点通了。我这可也正想着,当日初次和你见面的场景呢,那时候,我就想啊,这个女孩跳的真好看,我可不能把他放到宇文化及这个老色鬼这儿,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才是。以后啊,可就让她跳舞给我一人儿看,如今,你看,可不正应了我当时的想法了。”

    红拂心中情动,紧紧抱住庄见腰身,满面泪流,却不让他看见。低低念道:“身无彩凤*有灵犀一点通。身无彩凤*有灵犀一点通……郎君大才,却不知郎君知否,若是阴阳永隔之后,可也能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庄见一时没有听清,奇怪的问道:“你说什么?”

    红拂猛地摇头,颤声道:“君喜奴之舞,奴今日便为君舞之。”说罢,猛地推开庄见,纤纤素手猛地一扬,已是将那白色大氅霍的抛向空中。大氅飘飘悠悠落下之际,带起一阵的漫天细雪,飘渺如雾。

    轻雪如烟之中,一个红影忽的腾起,红带飘飞,佛尘微扬,姣姣起舞间,一缕清音唱起: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红拂翩翩起舞,边舞边唱,语音轻快,词调优美,唱的是诗经中的一淇奥。这诗以一位女子的口吻,赞美了一个男子的容貌、才情、胸襟以及诙谐风趣,进而表达了对该男子的绵绵爱慕与不尽幽怀。正是红拂想及二人初见时,躲在屏风后,见他戏弄宇文化及时的情景。

    那时节,庄见挥洒自如,片言只语,就将宇文化及戏弄的团团转,其言辞诙谐,词锋犀利,当时就让躲在屏风后的红拂心中大动,只觉这少年不畏权势,谈笑间惑敌于指掌,大是不凡。

    庄见心中学问有限,哪知道她唱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很是好听,不觉拍手相合,微眯双眸,心中大起温馨之意。

    红拂反复吟唱,舞动之间,尽显绵绵情意。反复三遍之后,那曲子却又忽的一变,唱的却又是一诗经中的曲子,正是那《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将仲子唱的却是恋爱受到家庭等各方面的束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与心上人结为爱侣,其中失落与心酸,谁能道尽说完!一边是自己所爱的人,另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兄弟,怎么办呢?几多愁苦,几多矛盾,少女的心事又怎能说清呢?

    红拂此刻在林中东奔西走,舞意彷徨,借着这将仲子将自己担忧师父从中阻隔,使得自己难以与庄见结成眷属的矛盾心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庄见微微蹙眉,手中拍子不觉停下。虽听不懂她唱的什么,但对其中那份无助、彷徨之情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楚。他那第六感虽是强大,但也仅限于对他自身安危去的,于这男女之情和他人的心意,却如何也是无能为力的。

    红拂此刻已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舞动之际,莫不显出一份苦苦的挣扎,满面的清泪飞舞,合着飘飘的清雪和漫天飞舞的花瓣,描摹出一副凄绝哀艳的画轴。

    此曲直直唱了几遍,方才停住,随即那舞意却是猛然一变,佛尘挥舞间,如同金戈铁马,气势惨烈,直如公孙大娘剑舞般,暴烈刚绝。红拂满面惨然,眉眼间已是竟露一丝决然。口中曲调一变,已是瞬间转为诗经中的《鄘风柏舟》:(注1)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这《鄘风柏舟》与前面两的曲风已是大变,其中冲天的刚烈之气,直插霄汉,以致林中似是陡然气温低了许多。说的却是女子顽强地追求婚姻爱情自由,宁肯以死殉情,呼母喊天的激烈情感,表现出她在爱情受到阻挠时的极端痛苦,和要求自主婚姻的强烈愿望。

    红拂此刻状如疯狂,借着此曲,已是明显表露出决然之气。自已师父但要真的就要拦阻,将不惜一死而明志。

    庄见心中大骇,此刻他就算再不懂诗词,却也隐隐觉得不妙了。不由的疾走两步,呼道:“红儿,红儿,不要舞了。停下!快停下!来休息下!”

    红拂急动的身形忽的一颤,慢慢的缓了下来,终是渐渐停止。一片白雪压枝的梅林之中,满空的红色残花纷纷扬扬飘落间,一个俏生生、孤零零的身影就此痴立当场。

    庄见大急,几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扳了过来,只见红拂泪流满面。抬头痴痴的看着他,陡的哇的一声大哭,纵身投入庄见怀中,死死抱住。呜咽道:“今得君爱怜,若师父处不允,今日之欢如此短暂,却怎么够?怎么够啊!”

    庄见心头大疼,霎那间已是将红拂的心意尽数明了。眼中泪水已是再也忍不住,满面横流之际,紧紧搂住红拂娇躯,仰天怒声道:“你我的感情,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儿,谁***敢来拦阻,就是老天爷,老子也绝不放过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

    远处的罗世信和雄大海早已看的呆住,此刻突闻庄见的怒喝之声,只觉胸中一股悲郁之气腾然而起。气机牵引之下,不觉的同声暴喝“杀!”

    注1:《诗经》中的《鄘风?柏舟》是经久不衰的经典名篇。但对它的讲解,意见分歧仍然很大,至今仍无定论。

    《毛诗序》:《柏舟》,共姜自誓也。卫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絶之。人称丧夫为“柏舟之痛”,夫死不嫁为“柏舟之节”,皆源于此。)

    《诗集传》:旧说以为卫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共姜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故共姜作此以自誓,言柏舟则在彼中河,两髦则实我之匹,虽至于死,誓无它心,母之于我,覆育之恩,如天罔极,而何其不谅我之心乎?不及父者,疑时独母在或非父意耳。

    《诗经原始》:贞妇自誓也。

    关于此诗的主题,目前有“共姜自誓说”、“寡妇守节说”、“赞美节妇说”、“爱情忠贞说”、“女守独身说”、“贞妇被遣说孝道说”等多种说法,其中尤其以“爱情忠贞说”比较流行。高亨先生就认为:“这诗写一个女子爱上一个青年,她的母亲强迫她嫁给别人,她誓死不肯。”

    本文取爱情忠贞说

    【这一章有些悲情,风雨写完自己也有些感动,红拂堪为天下奇女子!为情而伤,随情而动,谁道天下无情乎?何谈人间没有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祝愿所有书友幸福美满,珍惜眼前人!今日依然三更,风雨继续拼命码字中……】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六章:了了师太

    拐出梅林,但见两边遍植松柏,松柏下自有石桌石凳,一条石板路,曲曲折折通向远处,一座小庵便蓦地出现在眼前。

    庄见面色沉郁,方才他劝住红拂,细细追问之下,这才得知这位了了师太似是极为憎恨隋朝官员。当日虽是未曾明言不准红拂嫁于大隋官员之家,但其流露出的意思却也极是明确。

    庄见与二皇子之间的争斗方兴未艾,此刻乍闻这个消息,不由的心中咯噔一下。只怕其中别是与那二皇子又有所牵连。但细细想了想当日罗慧儿透露的消息,却是与这尼姑应该毫无半分瓜葛。眼见红拂神情哀绝,心底却是莫名的对这佛家大起恨意。

    当下只得好言抚慰红拂,信誓旦旦,只说自己自有办法使她师父答应就是。红拂哪里肯信,只怕他此去与师父冲突起来,自己夹在中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便要哀求他回转,拖得一时是一时。

    直到庄见誓,就算了了师太无论说什么,自己也绝不怒,只待回来后再商议,这才让红拂勉强答应,带他去见师父。

    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又是飘起了细雪,轻轻的抹在脸上、头上,带来一份清凉之意。这无尘庵远离人烟稠密之所,极是幽静。天地间一片静谧中,细软的雪花簌簌落于两边的树上,枝叶上,白雪掩映之下,四周松柏覆盖出一片的苍翠和浓绿,竟不似冬日景象。

    一条溪涧自身边逶迤而过,倒也尚未曾结冰,溪水流淌之间,也是轻轻的,似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只是庄见却知道,今日这里的宁静,怕是万难保住了。

    罗世信和雄大海亦是感受到了庄见沉郁的气息,都是默默的随在身后,不语的走着。及至到了那小庵之前,却见庵门忽的一开,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女尼,默默立于台阶上,容貌甚美,只是面上却有一层死灰之气,不似人色。此刻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开口道:“方才在那边喊叫者,可是你等?”目光转到红拂身上,怒哼一声,却不言语。

    庄见尚未答话,红拂已是挣脱庄见拉扯,急上前两步,噗通跪倒,叩头道:“不孝徒儿红拂,叩请师父金安。方才是徒儿等人一时激动,惊扰了师父,还求师父恕罪。”

    庄见一呆,不料红拂的师父,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美貌尼姑,想来就是那位了了师太了。只是这尼姑满面的戾气,眉角带煞,似是绝非好说话之人。

    了了师太闻听红拂说话,冷冷的哼道:“你胆子不小,竟敢带外人来饶我清修,我当日与你所说的话,你可还有半分记在心上?”

    红拂身子一颤,一个身子更是伏低,不敢接言。庄见看的大怒,我日你个死尼姑,干嘛对老子的女人这般呼来喝去的,操了!师父就了不起啊?惹恼了老子,一样让你死的很难看!

    当下跨步上前,一把将红拂拉起,抬头对着了了师太满面堆笑道:“啊哈,原来您就是红儿的师父啊。那个了了秃……太是吧?小子庄见仁这里给师太见礼了哈。刚才吧,其实不关红拂的事儿。实在是那边梅林也不知是归谁打扫的,竟是突然跳出一只灰蛤蟆来,那个吧,小子平生最是憎恨这种丑陋的东西了,一时忍不住下,就喊了几声。那个,小子素闻师太那可是大高手的,该不会是这样就惊到了师太吧真是这样,那罪过可都是小子的,也不用红拂为我来跪,我自来叩头赔罪就是。”说罢,将红拂向边上一推,噗通跪倒,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过去。随即站起,顶着一额头的泥水,笑眯眯的望向了了师太。

    他一番话胡说八道,这大冬天的,蛤蟆蟾蜍的都冬眠了,何来突然蹦出来一说,居然还灰蛤蟆!明明就是看着这老尼身穿灰布僧衣,心中不忿,拐着弯儿骂人呢。只是骂完之后,却又直接跪倒磕头,这等打人一巴掌却又给人一个甜枣的手段,直是无赖无比。这个时代,就算市井间的痞子,也是不屑为之的。

    这老尼一生受人尊崇,身份极高,如何见过这等无赖手段。一时间也不知该生气好还是该怒好,愣愣的呆在那儿,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红拂眼见庄见又出无赖手段,不由的心中大惊。她知道自己这位师父,极是痛恨油滑之徒,以往若是碰上,定要出手惩戒一番。这会儿碰上自己这个冤家,可不知要怎么整治他。心下大急间,不由的上前一步,急叫道:“师父……”

    只是她话方才出口,就听得两声喝声同时响起“住嘴!”红拂一呆,循声看去,却见自己师父和庄见二人都是呆住,刚才那两声喝声,竟是他二人同时出的。

    了了老尼固然是生气,庄见却是着急。他眼见这老尼被自己小使手段就已不知所措,心中登时有了主意。此时唯恐红拂胡乱出口,打乱他的计划,这才出口喝止。不料那老尼姑也是同时出声了。

    庄见眼见老尼姑脸色黑,连忙抢先说道:“红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师正要训话呢。这领导说话之时,最忌别人打断!你这样贸然抢话,可不是对尊师不敬吗。方才那事儿既是我吓到了令师,令师喝斥我一下,教训教训我,那也是爱护晚辈的一种方式,你要注意了,不准再多说了,听到没?要知道了了前辈那是有身份的高人,怎么会真的跟我这种小毛孩子计较呢?你这么一急,倒显得了了前辈没有担当一样,那不是说前辈失了身份嘛,真是的!好了,你一边等着吧。”

    这厮抢先而言,好话赖话一股脑儿的都给他说尽了。了了站在台阶上,气的身子抖,却又被他那话扣住,竟是僵在当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红拂恨不得自己立刻晕过去算完,方才来时那份满心的怆然,此刻却已尽数转换成为庄见的担心了。眼见师父双眉越竖越高,目中已是森冷一片,不由的骇然欲绝。正要拼死求情,却见罗世信和雄大海不约而同的同时踏前一步。却是二人感觉到一丝危险,不可自制的受到气机牵引所致。

    庄见心中早有所觉,只是这会儿不容他退缩,也只得豁出去顶着了。此时转过身来,面对着这老尼,又是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躬身施礼道:“那个高人前辈啊,您看咱们这大老远的跑来求见您老人家,您就算要打要罚的,是不是也听听咱们这些个晚辈说些什么再说?这么总站在这个门口的,人来人往的看着,小子固然不好意思,那个是不是也有损您老人家的形象呢?要不,咱是不是,那个着向庵里指指道:“里面说话比较那个好些呢?或者,您老人家定地儿,小子去摆上一桌,恭请您老人家出席就是,这所有费用自有小子一人担着,您看如何?”

    这厮使出二皮脸,直让了了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此处虽是少有人迹,但也不是没人,一旦被人看到庵堂门口这般热闹,她了了也是大丢面子之事。当下,满面铁青的,回身就走,直往里面而去。口中却是喝道:“孽障,你给老尼进来,其他人胆敢踏入我庵门一步,跨进那只脚,老尼就打断他哪只脚!”

    红拂面色一惨,上前拽住庄见,满面都是求肯之色,连连摇头。庄见满面笑容,轻轻拍拍他肩头,点头示意。红拂这才稍出口气,一步三回头的跟了进去。

    眼见着红拂进去了,庄见满面的笑容顿时敛去。回头对着罗世信和雄大海吩咐道:“你们赶紧去寻一架梯子来。”四下里看看,指着庵中一株离着庵堂极近的松树道:“就是能从墙外靠上那株大树的就行。要是没有,就立马给我造一架出来着挥手让二人快去。

    罗世信和雄大海面面相觑,罗世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呐呐的道:爷,那个……那个老尼姑……好生厉害的刚才……刚才想杀你来着还是……还是莫要招惹的好。再说梯子,实在是一时半会儿搞不定啊!你要真想过去,咱们……咱们把你扔上去,也就是了。”

    庄见一听,转头看看,目测了下距离,这才喜道:“那也行,你们只管把我扔上去就是。那个老尼姑说了,谁进她院子,进那只脚打断哪只脚,咱可是没进她院子的,咱上的是树,跟她可没啥关系。他要杀我,你们又是干啥吃的,再说,还有老侯在旁边看着呢,不妨事,来来来,赶紧赶紧,把我弄上去。”说着,眼望着庵里,焦急的说着。

    罗世信和雄大海无奈,只得带着他转到那株大树的墙外,两人手搭手,让庄见站了上去,待他站稳,这才同时力,将他直往那大树的一个空隙间抬去。忽的一声,庄见已是凌空飞了起来,直往那树上落去。

    【第二更奉上!汗一个先,兄弟们果然很给风雨争脸,今天红票数已经近30票了。风雨没啥可说的了,只有低头继续码字,今晚11点左右,第三更奉上以报大家!

    百里行程半九十,从风雨书以来,已是一个月了。虽然现在人气还是偏低,但风雨相信,兄弟们,成功其实离着我们并不遥远!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持续的坚持下去,成功,就在那儿等着我们!风雨谨在此以此言与各位兄弟姐妹共勉。朋友们,不管什么事情,你只需坚持!只要你忍受住那坚持的痛苦,其实咱们每个人,都会拥有成功的!】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七章:聆秘(上)

    庄见一个身子忽的拔起,直直的往大树上落去,眼见就要落下,却见树中忽的窜起一道白影,将他在半空中接住,轻轻的放下。原来却正是侯君集。

    外面罗世信和雄大海眼见侯君集露面,都是大大送了口气儿。大树上,侯君集大是叹气,低声道:“老大,你糊涂啊!你这么重的身子,噗通落下来,就是死人也听的到啊,更何况那老尼的本事非同小可,就算比不上那高德禄,却也差不许多了。你这样冲来,可不是自己找死吗。”

    庄见嘿嘿干笑两声,心中暗骂罗世信瞎出主意,只是这会儿,却也无暇多说,只是轻轻拍拍侯君集肩膀,低声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给我望风,我往前面去看看哈。”说着,就要往前面爬去。

    侯君集一把拉住,变色道:“老大,不要太靠前,小心被那老尼姑现。到时候,属下就是要救你都来不及。”

    庄见连连点头,低笑道:“安了安了,我心里有数儿,你只管给我把好风,我这就去了哈。”说着,不待侯君集再说,已是顺着探向庵堂窗户的一条粗枝爬去。

    他身子灵活,这上房爬屋之功倒也极是利索。想想当日这个身子的主人,真是不知爬了多少回树,练就的本领,这会儿却被他尽数接收了过来。只不过想想,当日那小子爬树是为了**美人儿,自个儿这爬树,却是为了看一个老尼姑,心中就是大叫晦气。

    小心翼翼的捡着粗枝爬过去,已是到了那窗户上方。透过半开的窗子,庄见屏住呼吸,正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只见那老尼满面铁青的跌坐在一张蒲团上,红拂跪在她面前,正自泪流不止。庄见大是生气,侧耳听去。

    只听老尼喝道:“孽徒,你既知他是杨广贼子面前的红人,竟然还要与他苟且,嘿嘿,好啊,好的很。老尼不想费三年之功,竟是教出了一个白眼狼,竟是给仇人送了个助力,你可真是老尼的好徒儿啊,你何不直接来刺杀了老尼,也给你那心上人加官进爵呢!”最后一句话已是说的森然无比。

    红拂大惊,连忙伏下身子道:“师父,弟子不敢。弟子对师父之心,天日可表,如何敢对师傅不敬,我家少爷也不过只是贪玩之人而已不过十六而已,于杨广之前,也不过是权且混些银钱而已,并无真心助那昏君之意啊,还求师父明察。”

    了了老尼听了愈恼怒,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红拂,良久不语。红拂不闻师父说话,壮着胆子抬头看去,只见老尼姑两道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不由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去。

    心中想到庄见对自己的深情,不由的绞痛。遂壮着胆子问道:“师父,弟子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了了老尼面色铁青,嘿嘿两声,冷声道:“你平日素来刚烈,今日为了那个小贼,竟是软弱至此,老尼大是失望。也罢,你有何事要问,老尼一尽了你的心意就是。”

    红拂听的心寒,知晓师父竟是起了杀她之心,不由银牙一咬,问道:“师父自收了徒儿后,徒儿早已觉师父似是深恨朝中之人,对当今皇帝也是直呼其名,只是弟子愚昧,实不知其中缘故,不知师父可能与弟子分说明白。”

    了了老尼闻听此言,面色大变,脸上已是一片阴鹜戒备之色,冷声问道:“你为何要问此事?可是你那奸夫想要知道,让你来刺探老尼的不成?”

    红拂听她说的难听,不由的面上通红。摇头哭道:“师父,弟子与他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他看似油滑,实是君子。家中不乏美婢,却从无染指。弟子之所以问,乃是实在想不通,为何师父不能成全弟子与他。难道师父就不愿弟子有个好归宿吗?”

    了了老尼冷冷哼了一声,骂道:“家有美婢,却不去染指,那是他的狡猾之处,自家之物,大可随时享用,自然是先将你这浪蹄子拿下才是,却又是什么狗屁君子了。老尼当日既然收你为徒,自然有老尼之打算,你竟敢私自与人定情,先不问老尼之意,你这徒儿却又哪里将老尼放在心上。”

    红拂听的心中一片冰凉,原以为自己师父是全心为自己着想,哪成想竟是想要利用自己,达成某一目的的。对比之下,自己那个郎君却是真真的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心中愈的悲苦。

    她这里悲苦,外面树上那位可是差点没气的从上面掉下来。我香蕉你个巴拉的,你个死秃子,老变态。老子明明纯洁的跟什么似的,到了你这老**的嘴里怎么就***成了淫棍了!只听你***这个调调,就知道你个老婊子不是个正经人。想来平日里少不了找些**参参欢喜禅,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在这训斥老子的女人。我你大爷的,你丫别让老子找到机会,否则,老子要不让你脱下层皮来,老子……妈的,老子就真去当和尚去,老子跟你混!**!

    庄大少被人背后一通鄙视,怒不可遏。却听那老尼冷声道:“怎么,你可是心存怨恨吗?哼哼,这个世上,又哪里有人为别人白白付出一说,自是互惠互利的,我收你为徒,本就是看你在宇文化及府里,那宇文化及早就垂涎你的美色,自会早晚将你收进房中。届时,你只要听老尼吩咐,挑动那个蠢材,将这大隋一竿子柱石一一除去,老尼自会助他登上皇位,你不也可荣华富贵一生吗?这又有何错于老尼为何恨这大隋,哈哈哈,你可知老尼俗家姓名吗?”说到这儿,竟是面上一阵潮红,眼中忽现慌乱之色,急急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这才缓了口气。

    红拂低着头,并未看到,庄见在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大喜。啊哈,老婊子看样子不是受了点伤,就是中了点毒啊,怪不得不敢在外面动手。不然凭小罗和大海的本事,她一时间打不赢,那可就将小命葬送了。估计怕老子跟进来,现了她的秘密,这才嘘声恫吓,却不想老子在这儿看的清楚着呢。心中想明白了,眼珠子已是急转了起来。

    了了老尼闭上眼平复了下腹内的气血,这才低低说道:日老尼就跟你交个底儿也好。老尼俗家姓史,乃是当年大隋八大柱国大将军,上柱国、太平公史公万岁之女,俗家名字便叫史明英的就是。当日我父为大隋开国元勋,一生为了大隋东征西讨,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是杨素老贼,嫉贤妒能,谗言进献,昏君杨坚竟然不查究竟,当殿将我父生生暴杀于朝堂之上。这且不说,后来为掩盖其罪,竟将所有罪过尽数安插在我父头上,说什么:乃怀奸诈,妄称逆面交兵,不以实陈,怀反覆之方,弄国家之法。若竭诚立节,心无虚罔者,乃为良将,至如万岁,怀诈要功,便是国贼!更怕我史家多于军中有威望,竟拿我兄史怀义下狱,以毒酒鸠杀。若不是老尼早年便在外学艺,杨坚老贼不知,恐也是尸早已冰凉矣。你说,老尼此等家仇,难道报之有错吗?”

    红拂默然,半响低声道:“既是杨坚杨素弄谋,害死师祖,自当杀之以报,但今日二人墓碑早拱,又关杨广何事?关我家少爷何事?”

    “哈哈哈哈”了了老尼闻言,面上突显一丝凄惨之色,如同夜枭般的厉笑突地响起,笑声中满含怨毒。厉声喝道:“关他们何事?关他们何事?哈哈哈哈,杨广身为杨坚老贼之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之事,何必要什么道理?更可况,老贼杨坚杨素,俱皆死于他手,让老尼空走一趟,不能手刃仇人,你竟然问我干他何事?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她此言一出,屋内的红拂和外面树上的庄见都是大骇。这等隐秘之事,突地今日在此听到,红拂尚未如何,庄见却是心内突突直跳,耳中一阵的嗡然。他来了这大隋,虽然早在后世听说杨广如何残暴不仁,荒淫无耻。但毕竟是离着自己太过遥远,也只是听说而已。

    但自他接触的杨广来看,却是一个勤勉有为的君主,每日里为了国事尽心竭力,哪有一丝后世所记的样子。虽说后世史书上,对他皇位的由来,多有推断是弑父得来的,但庄见眼见连记载的他荒淫不堪都是没影的事儿,那个弑父之说更是后世推断而来,自是更加不信的。

    他心中虽说仍不能完全释怀,但跟杨广君臣一场,二人倒颇是投缘,杨广对他也是极尽宠信爱护之意。于他心中,实是不愿杨广倒台的。可是,今日猛地闻听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那弑父弑叔,谋兄的千古暴君忽的又一次突然的涌到了眼前,令庄见一时间,直接懵了,心头已是一片冰凉。

    【第三更奉上!今天任务完成,各位兄弟,能不能奖励下啊?呵呵】

    本书由纵横中文网

第八十八章:聆秘(中)

    庵堂内,了了老尼声音凄厉,如同枭鸟夜啼,带着一股深深的怨毒、悲郁和阴狠。堂内红拂、窗外庄见都是听的心旌摇动,惊栗不已。

    了了老尼似是已经完全沉入了自己的回忆,嘿嘿的笑着,如夜鬼暗行。“杨广小贼害我不能手刃亲仇,便是他身边之人又哪里有一个好人了?那小贼在人前人五人六的,背地里还不是贪花好色,荒淫无耻!连他外甥女也不放过,嘿嘿,如此禽兽,老尼杀之可不是替天行道吗?”

    红拂大惊,抬头看向了了老尼。窗外庄见心中一片茫然,心中杨广的形象一忽儿是那个锐意进取的千古帝王,一忽儿又是满面狰狞杀父弑兄的小人,这会儿,却又是满面淫笑着,扑向一个弱女子的禽兽。

    只听得了了老尼继续说道:“他与那太原令李渊本是表兄弟,李渊的外甥女王氏,可不就是他的外甥女?这小贼一日见到,便使尽手段,将那王氏收进后宫。那李渊居然半个屁都没敢放,还亲自将外甥女送去,为了什么?你道他只是懦弱吗?嘿嘿,那李渊又岂是好相与的?他不过是为自己在皇帝身边安插个眼线,下了个钉子罢了。这个世道,女子又何时被当做人过。你那可心人儿,怕不也是大有心机之辈,否则,以他小小年纪,又如何做的这般高位?”了了老尼说着,面上却显出一份潮红来,似是大为兴奋,紧紧盯着红拂看去,想要看到红拂痛苦的表情。

    哪知红拂闻听她说起庄见,面上却忽的现出一片的爱慕温柔之色。我那郎君却偏偏是天下最最懂得女儿心的人,这世上,也只有他才将咱们女儿家,真正的当做宝贝儿呵护着,尊重着的。红拂心中响起庄见那日的声音:红儿是人,不是物品,我不会把她送给任何人!若是她不愿意,没人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红拂痴痴的想着,面上一片的欢喜平和。了了老尼看的大怒,呼吸急促,怒喝道:“怎么,你还痴迷于他吗?还不相信我的话吗?男人又哪有一个好东西!”

    我那郎君如何的好,又何必来跟你说,我自知晓也就行了。红拂抬头看了她一眼,紧抿着嘴唇,又低头不语。这份无言的抗争,却让了了老尼更是怒不可遏。

    “你不信我的话?!你不信我的话?!好!好!老尼就让你看看,看看老尼的遭遇,看你还有何话说!”了了老尼面上突现一份无比的怨毒之色。双手刺啦一身,已是拉开胸前衣襟。怒声道:“你看看,看看啊!这便是男人留下的,这便是我曾经以为可以交付一生的男人留下的!”

    红拂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已是面色大变,啊的一声惊呼。庄见被他叫声惊醒,凝目看去,不由的心头一跳,随即也是面色大变。

    只见庵堂内,了了老尼袒胸相露,颤巍巍的一对坚挺耸峙,只是那右乳之下,却是深深的嵌着一截晶亮,似是什么利器断在里面。难为这老尼姑竟是能一直任它插在哪儿,竟不取出。

    难道这老龟婆是受虐狂不成?要不怎么搞这些个变态玩意儿玩自虐呢?窗外庄见恶意的想到,心中却是对这了了老尼全是憎恶,连半点同情心都欠奉。

    红拂望着那插在了了胸前的半截断刃,颤声问道:“师父……这……这……为何会这样?您怎么不取出来?又是谁人这么大胆,敢伤师父?”

    “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了了满面凄厉的狂笑着,笑到一半,却猛地咳了起来。嘴角便沁出一丝血迹。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老尼当日也是不断的问自己,为何会这样?取出来?嘿嘿,老尼又何尝不想取出来?只是这一剑正好压住我的肺脉,上面尚带着混毒,我若不动它,自是还能多挺些时日,一旦拔出,顷刻间就会毙命。老尼这些年来,无一日不受着他的折磨,每日里便如同身处炼狱之中。虽是生不如死,倒也时刻的提醒着我,这笔血海深仇,不能一日或忘!你问是谁伤我?嘿嘿,那便是杨广小贼身边的大红人,大大的红人,红的紫的爱臣。”说到这,面上已是肌肉抽搐,目中怨毒的光芒,如同毒蛇一般,欲要择人而噬。

    红拂满面惨白,嘶声叫道:“不会!不可能!庄郎如何伤的了您,他身无武功,更兼年幼,哪里会是您的对手!不会的!不会的!”

    “他?呸!老尼又怎会跟那个小无赖有瓜葛。你那心上人,不过是今日杨广小贼面前的红人罢了。但伤我之人,当日在杨广面前,其声势却是毫不低于你那心上人的。甚至更在其上!”了了老尼面上先是一红,随即掩起衣襟,方才恨恨的说道。

    红拂大出一口气儿,浑身的劲儿如同被抽空一般,软软坐倒。她关心则乱,方才只道了了说的是庄见,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此时听的不是,心神大起大落之际,实是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愧。欢喜的是,庄见在心目中的形象仍是那么完美,羞愧的是自己竟然怀疑到爱郎身上,大是不该。

    了了老尼看着她面色变化,如何不知她心里所想,不屑的撇撇嘴,哼道:“你高兴个什么?男人都是一个样子!他尚未出卖你,那是不到时候,等到功名富贵都摆到了他面前,或是他的小命受到了威胁,看看他可还会怎么做?当年那人对我,又何尝不是宠爱有加,言听计从。”

    红拂心中欢乐,却是不在乎师父的恶言恶语,只顾低头念着庄见的名字,心底一片的甜蜜。

    了了老尼满面阴沉,冷冷的道:“你如今年纪弱小,自是不知男人的险恶,那些个男人一生有着无数张面孔,随时可以变换,你又怎么看的透?”

    红拂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却是大有可怜之意。了了看的大怒,不由的尖声道:“你什么神色?你可是可怜我?老尼又需要你可怜吗!”大怒之下,霍的一袖拂出,将红拂直直打出半尺。

    红拂痛哼一声,嘴角沁出血来,却是仍倔强的不说话。窗外庄见看的勃然大怒,须皆竖,身子一动,就要窜了起来。不妨后面一只手猛地按住。回头看去,却是侯君集满面沉肃的对着自己微微摇头。庄见双目喷火,死死的盯着他半响,方才闷闷的吐出一口气,又再回身伏下看去。

    只见红拂伸手拭去嘴角血丝,再次跪到了了身前,低头不语。了了气息急促,狠狠的盯着她看着,半响眼中忽的闪过一抹儿柔色,只是顺即却又变得狠戾起来。

    冷冷的道:“你如今的身手已是不弱,若是招呼你那奸夫进来,加上他身边那两个侍卫,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倒也不必这般受罪。你何不试试?”

    红拂平静的抬头看看了了,淡淡的道:“师恩深重,红拂从未有对师父不敬的念头。师父也不必试探红拂心意了。徒儿此刻只想知道,那个害的师父如此模样的贼子,究竟是谁?还望师父告知。”

    了了老尼目射奇光,紧紧盯住红拂,喝道:“你为何要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想去出老尼吗?嘿嘿,那也要你能活着出去才行!”言中,已是一片杀机。

    红拂摇摇头,平静的道:“师恩深重,师仇深重!身为弟子,恩师之仇岂有不报之理?恩师要杀徒儿,只管下手便是。但请恩师容弟子先取了那狗贼性命,再回来受死。”

    了了身子微震,目中大现柔和,只不过片刻间又是一片阴鹜,冷笑道:“你休来瞒我,想要用此手段先逃了出去,再来对付老尼,我岂能上你的当。嘿嘿,你为我报仇,大可不必了。你即是想知道,也好,老尼也不瞒你,让你死前,也知道男人是个什么东西,死的也可甘心些,权当你我师徒一场,老尼最后教你的一点本领吧。”她心思恶毒,将他人都是想的狡猾无比。让红拂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过打着让她知道了男人的可恶处,死的更加痛苦些罢了。

    “十四年前,那时候我便如你一样,也是这般妙龄之年。”了了缓缓开始了讲述。面上忽的显出一份迷茫,一丝追忆。

    “那一年,我拜别师门,心中只是想着赶紧回去,去看看爱我疼我的爹爹和大哥。我一路急赶,也不过几日间,就已回到了家中。只是没想到的是,等着我的,不是什么爹爹的拥抱和大哥的微笑。而是他们二人冰凉的尸体,和满门一百多颗人头!”了了说到这儿,大喘了一口气,浑身抖颤,自怀中又是取了那小瓶出来,微一犹豫,终是又小心的倒出一颗药丸,吞入口中。

    闭上眼,微一调息,这才又继续讲道:“我那时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女子,突然面对着满门的惨象,登时便是六神无主。眼见着兵士将家中搜刮一空,整日的巡视,自也不敢回去,只得整日的在附近偷伺。直到几日后,听着众人的议论,看见那皇榜告示,才想到应该去查查其中的真相。

    那时候,我功夫尚未大成,知道不是大内皇宫中侍卫的对手。杨坚老贼处,却是去不得的。无奈下,只得往以前整日里跟爹爹称兄道弟的好朋友杨素家里投去。天可怜见,该当我史家不使沉冤海底。当时我若是直接而入,怕是这会儿早已尸骨无存了。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躲过了当日身死的一劫,却也沦入了日后身受无数痛苦的劫难中。”老尼姑说到这儿,一个身子不由的轻颤起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面上一忽儿温柔,一忽儿羞涩,一忽儿愤怒,一忽儿痛苦,各种神色变幻不定。

    【那啥,各位兄弟,咱红票日榜一,次坚挺的站到了近12个小时了,鸡冻啊!太鸡冻鸟!自己陶醉下先,不知各位兄弟的能量能支持多久呢?能不能让咱继续坚持下去呢?期待哈。继续邀请各位大大进群,群号:49698741】

第八十九章:聆秘(下)

    “我家破人亡之际,自是有些神思不属。当走至杨素府外时,却忽的撞到一人身上。”了了说到这儿,面上忽的显出一丝潮红。

    “那是一个极俊俏的年轻人,一身的紫袍金带,温文儒雅。只是他毕竟只是个文人,被我一撞之下,哪里受得住。顿时就是痛哼一声,蹲了下去。我见撞了人,自是过意不去,眼见杨素府上无事,看样子并未受我爹爹连累,心中放下心事,想想来日再去也是不迟。见那人满面痛苦之意,只得先将他扶起,送他回家。却不知这一去,竟将我一生尽数葬送了进去。”了了面上一片痛苦之色。

    “我将他送回去时,半路上,他其实就已经无事了。只是见我貌美,欲要接近于我,只是装作痛苦不堪,让我心中过意不去,好为他行事制造便利。我却傻乎乎的,还道自己真个伤了他。其实,就算我是练武之人,不过只是一撞,如何会那般厉害?只是那时,我却是不懂的。

    到了他府中,将他交给他的家人,我便要走,他却叫住了我。问我可是要去寻越国公?自道与越国公同朝为臣,若是有何困难,他也愿帮忙。又说越国公这几日并不在府中,边境突厥寇边,越国公正随晋王巡视未回呢。

    我听后自是惶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趁机让我暂且住于他家,等待杨素归来。我当时一个少女,有家不能回,又举目无亲的,得他如此关照,自是感激,于是便就应了下来。自此,他便日日来探视我,陪着我。我当时正值心底无助之时,他如此殷勤,呵护备至,我便傻傻的掉入了他精心编织的网中。不久,就在一次酒后,**与他。”了了说到这儿,面上已是漾着一片幸福之色,想来当日那害她之人,对她确实不错。

    “我既与他有了夫妇之事,自是不再瞒他。且早知他虽是年轻,却是身居高职,开府仪同三司,地位仅在杨素之下。就将自己身世一一说与他知道。我本以为他听了定会大惊,却不料他只是叹息一声,竟是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那害我老父之人,竟就是我那日欲要去投奔的杨素老贼。

    那老贼因嫉妒我父才干,得杨坚赏识,便设下种种圈套,构陷我父,终使得我父惨死金殿之上,又亲自带兵,袭杀了我兄长,将我满府老幼屠了干净。只因当时行事仓促,未曾问明我的下落,这才让我侥幸逃过一劫。那日我若是真的一步闯了进去,怕是再想活命,那是比登天还难。

    我听了自是大怒,誓要报此血海深仇。求他助我,他信誓旦旦,直言既是我与他已有夫妻之事,我父即为他父,让我安心等候就是,一切自有他操持进行。我欣喜所托良人,几度感谢上天,哪知上天却与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不久,宫中政变。那一日,他急匆匆而回,面色不安。我问起缘由才知,原来竟是杨广那小贼伙同杨素老贼,弑父杀兄,抢了皇位。我心中大怒,责问他既是答应我报仇,为何竟让那小贼先自得手,害我不能手刃亲仇。他惭愧无容,只是道此事事突然,委实难以反应,又劝我可再谋杨素,杨坚即死,等日后杀了杨素,报了大仇,自去想法掘了杨坚坟陵,鞭尸拆骨也就是了。”她讲到这儿,语音甚是平淡,就如同喝口水般随意。外面的庄见却是听的心中凛然。这个女人掘人陵墓,毁尸泄恨之事说来毫无半分犹豫,实是生性狠辣之人。

    庵堂内,红拂早听的呆住。了了也不理她,仍然自顾讲了下去。“我眼见事情已是到了这等地步,又见他那窝囊样子,自也无奈,只得先自听了他安排。只是没多久,就听到杨广设计逼死杨素,大权在握,越的不可一世了。我大怒之下,再去寻他,却被告知,他已是多日未归,似是极得新帝宠信。常常流于宫中宿住。我不由大失所望,这才恍悟,怕是这个负心人,根本未曾将我家仇恨放在心上。

    于是,当夜,我便收拾行装,潜出府去。我史家大仇,即被杨广小贼灭了,那也好的很,我只要将这小贼杀了,再去将那两个老贼挖坟掘墓,拆骨分尸也就是了。于是,我几经准备,苦练武艺。一年后,终是武艺大成。

    那一夜,我再也等不及了。这便孤身直往皇宫闯去,誓要击杀了那杨广小儿。哪知,在那宫外,还不等见到杨广小贼,就遇到了一个极厉害的人物,乃是个老太监。一番打斗之下,那杨广小贼没能杀成,却被那老太监打成重伤。只是那老太监极是奇怪,明明可以取我性命,却是并没下杀手,好似只要活擒于我,这才让我有了一线生机。

    无奈下,我一路潜逃,几次摆脱了那老狗的追踪。但经我一闹,那城外却是出不去了,我无奈下,只得再次潜回那负心小贼的家中,指望着他念在夫妇一场的情分上,能容我养好伤再走。

    他见我回去,倒也大喜,百般跟我赔礼,道是当时不是不出力,实在是局势复杂,没有机会。我既已知道他的底细,如何还能再去信他鬼话,便对他说,要我信他也简单,他现在正被那昏君宠信,只要他将那昏君杀了,或者立即辞官不做,自此,不论天上地下,我史明英都是随着他,再也不会分离了。只是若他再来骗我,却也莫怪我无情,将他窝藏钦犯之事说出,看他可还能贪恋权势不能。我本是恼他当日骗我,这才吓他一下,出出心头一口恶气,哪知这贼子却因此恨上了我……”了了说到这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面的愤怒之色,嘴中终是忍不住一连串的大骂起来。

    窗外庄见听的撇嘴,这个女人又蠢又笨,这样做不是明摆着逼人家对付她吗,此刻竟还怪人害他。耳中听她在里面破口大骂,乡词俚语不绝,直如泼妇骂街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模样,不由的大是赞叹。这等人物,出家可是大大屈才了,要是加入咱们痞子一行,当是大有前途。

    那老尼姑直直骂了一刻钟,气喘吁吁间,实在是再无新意了,就连已经用过的词儿都反复骂了两遍,这才停下。

    红拂大是尴尬,起身倒了碗水,递给她让她消消火气,润润嗓子再说。老尼姑却是挥袖打翻,怒喝道:“你休来卖好,这水里指不定你有没动过手脚,却来诓我去喝,你又哪来这般好心。”

    红拂满心委屈,不敢说话,只得再次跪下,默然不语。庄见看的咬牙切齿,只把知道的最恶毒的骂词儿,尽数在肚内将这老变态问候了上百遍,方才恨恨停住。

    庵堂内,了了喘息良久,这才又接着方才的话说了下去道:“那负心贼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大惊,直直给我跪了下去,一劲儿哀求我不要,道是一家老小之命,尽在我一念之间。求我看在往日情分上,原谅他这遭,我要求之事,刺杀杨广他确实没那能力,但是辞官那是绝没问题。只要我容他些日子,将手头事情处理完了,立即辞了这劳什子破官,跟我远走高飞,逍遥快活一生也是好的。

    那日,他言语诚恳,我本也无意真的难为与他,见他如此体贴,自是欢喜。于是,让他给我寻了处隐秘所在,让我疗伤。我嘱咐他,我疗伤须得七日之功,疗伤之际,万不可来打扰于我,否则,轻则残废,重则丧命,定无生理。他诺诺而应,这才去了。嘿嘿,却不知我虽是对他有情,但他既然背叛了我,我又岂会再信他,那样说,也不过是观察他如何做罢了。要是他无意害我,也就罢了。若要存心来害我,我自会取他性命,杀了他全家。”她这番话说来,得意洋洋。红拂和庄见却都是听的手脚冰凉。

    了了却是毫无所觉,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一个人躲在那处小屋中,初时几天根本就不去真心疗伤,只是勉强运气压制伤势,直到过了七日之后,见他果然没有二心,这才开始安心疗伤。哪知,这个贼子大是狡猾。这几天中,他虽不来扰我,却偷偷给我下了毒,直到我开始运气疗伤时,那毒便突然爆出来,直让我痛苦万分,此时,他才带人出现在我面前。往日的温柔呵护再也不见了,这狗贼终于露出真面目,欲要害我性命。只是以我的功力,又岂是他能料得的,我趁着他得意之时,暴起难,一掌就将这狗贼打出老远,可惜我重伤之下,又被巨毒困扰,功力实是大打折扣,没能当场取了他狗命,却被他身边一个狗奴才趁机给我插了一刀,那贼子为了对付我,当真是费尽了心机,不但在刀刃上染了巨毒,竟然还设计成活动的刀刃,中刀之后,虽然那刺我之人被我拼着散功之险当场毙掉,却也成功将那断刃留在了我体内。这个狗贼!贼贱种!最下贱婊子养的狗屎!……”随着她讲完这段话,又是忍不住的一通乱骂。

    红拂满面通红,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口打断道:“师父,此人究竟是谁?”了了大怒道:“干嘛不让我骂完?什么那人,那贼种怎么配用人去称呼,要称呼他狗!他是最贱的狗!最下做的一条濑狗!那狗不是别人,就是跟你那奸夫同朝为官的御史大夫裴蕴!裴老狗!这老狗害了我后,终是怕我报复,这才夹起尾巴,行事大是隐晦,身边进出也总是带着大队的侍卫。我去杀了他几次,都因当日伤重难以完全恢复而告败,只是,嘿嘿,那老狗的家人也给我宰了不少,他那妻,他那贱种都给我宰了。我杀了他们后,每天都给那老狗扔一样零碎进去,告诉他,我早晚会去找他!早晚会报了这仇的!”她此刻满面狰狞,面色已是带着一股不正常的颜色,得意的说着。

    听着她将这残忍的手段,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红拂不由激灵灵的打个冷战,默然半响才又问道:“师父这伤难道真的治不好了吗?若有办法,徒儿定当为师父求之。”

    了了仰天厉笑,嘿嘿道:“哼,你也不用假惺惺来讨好我。老尼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既说今日不容你活命,你就是用尽法子也是没用。休说是你,便是那杨广小儿,老尼虽是身受重伤,一样也玩的他团团转。哼哼,杨素老贼死了,以为便可一死了之吗。嘿嘿,我又怎能放过他。

    他那儿子杨玄感,本就是个蠢货,我只略施小计,放了几条消息,宰了几个人,换上他们府卫的衣服,扔到宫门外,又使人给他暗通消息,让他以为杨广小贼已经猜忌于他,要对付他,就激的他迫不及待的起兵做反了。等他正得意时,我又使人给杨广报信,一来令杨广徒然靡费军资,疲军劳民,激起民怨,二来让他急急回军,让他二人狗咬狗,一场好斗。

    哈哈哈哈,果然精彩,两个大仇人的儿子对战,精彩,当真是精彩的很啊。老尼躲在一边看的大是开心,突然觉得这般报复,可要比直接宰了那小贼来的痛快的多。所以,等到杨广小贼终是将杨玄感一家尽数诛绝,我便广布谣言,说是高丽大是看不起他,连番大败,什么狗屁大隋,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我知道那小贼自尊心强的很,而且已经强到了病态的地步,简直就是个患上癔症的狂人。这般激他,他定会忍不住,再次兵攻打高丽。这样一来,嘿嘿,虽说攻伐高丽战略是对的,但他这么急,嘿嘿,定会使天下陷入万民哀怨的地步,到时候,天下大乱,烽火四起。我倒要看看,他杨氏父子杀了我父这等擎天之臣,还有何人能保的他们。我要让他们后悔!后悔杀了我父,等他后悔的疯狂时,我再去取了他性命,这仇才算报的痛快。哈哈哈哈,那小贼果然不负我望,不但乖乖的起兵了,竟然还一连两次,嘿嘿,好,很好。哈哈哈哈。”她状若疯狂,整个庵堂内都是她狂乱的笑声。

    红拂忍不住叹道:“师父就算要报仇,可这般挑动两国之战,为一家之仇,而陷整个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于心何安?徒儿想,如果师祖泉下有知,也定是大大不愿的。”

    了了笑声戛然而至,狠狠的盯着她,忽的暴怒道:“贼贱人!安敢辱我父之清名!天下又怎样,这天下既是他们杨家的,那就跟着他们杨家倒霉好了。我史家遭难,又有那个出来抱打不平?你这贱人,先是私定终身,坏我大事。今日还敢带着奸夫来我处羞辱于我,此番,竟又敢提及我父威名,嘿嘿,你也休怪老尼心狠绝情了,你纳命来吧。”说罢,一个身子忽的探出,抬掌就往红拂的头顶击落。

    【44oo字大章节奉上!!大家看在风雨更新还是比较厚道的份上,多多支持一下吧。强烈的召唤下红票啊!!!】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184/ 第一时间欣赏混在隋唐最新章节! 作者:丹东大米汤所写的《混在隋唐》为转载作品,混在隋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混在隋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混在隋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混在隋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混在隋唐介绍:
会作诗吗?不会!
剽窃也不行吗?背不过!
。。。。。。。。。a#
会画画吗?不会!
抽象派的也不会吗?没那细胞!
。。。。。。。。a#¥
会弹琴吗?切,那是古董了!咱是穿越青年,玩的是高级货,卡拉ok!
。。。。。。。。a#¥%
会写字吗?你白痴啊?字谁不会写啊?拿钢笔来,我写给你!
。。。。。。。。。。。。。。。。。#%……¥%¥%¥
生平刚做了一件好事,就给雷劈了。穿越到大隋末年的混混,不会琴棋书画,不懂诗词歌赋,没有强横的武力,有的只是无敌的运气,和贱到了极致的无赖。可他的理想,偏偏是拥有无尽的财富,泡遍天下的美女,他要怎么达到这个目标呢?
请看一个现代小混混,在隋末唐初的时空里,尽情演绎的一段迹史。混在隋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混在隋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混在隋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