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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东大米汤     混在隋唐txt下载     混在隋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进步事业要扶持

    飘香院内一片混乱,叫好声、口哨声、嘘声一片。各家朝臣满面苦笑,相对摇头无语。旁观的众人却是大为的兴奋,只觉的这一届花魁大会当真是票有所值,大开了一回眼界。

    成三娘哭丧着脸,听着满耳的起哄声,颤颤的对庄侯爷哀告道:“侯爷,你抬抬手,奴不知规矩,回头定让人将报备手续补上。这费用等物也一并补交上成不?”

    庄侯爷大是不满,正色道:“这怎么可以?你们没有报备,没有体检就开始这种赛事,万一你那些个新来的姑娘,都已不是清官儿,大家伙儿岂不是白花了银钱来看吗?万一这里面再有那么一个两个染病的,可巧被哪位兄台买了回去,这一个急迫之下,当即乞里卡察了,结果染上病一命呜呼了,那可是多少银钱也补不回来的啊。你们这不是草菅人命吗?!这种风气怎能要的啊?嗯?”

    成三娘听的面青唇白,心中大骂,这无赖眼见是看咱们日进斗金,眼红呢。这是明显讹诈啊,竟然还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来,连草菅人命都出来了,咱们又不是官府,这词儿靠的上吗?咱们姑娘是不是清官儿,你们城管司又怎么验?难不成都先上一遍试试不成?就算要验也是咱们找稳婆来看才对啊。评委?啥又是评委?这个魔头,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成三娘简直要哭了,哆嗦着嘴唇嗫嚅道:“侯爷,侯爷,您莫吓奴。以您之见,奴要怎么做才成?”

    庄侯爷叹口气道:“唉,看你这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了,又已经来了这么多的大人和捧场的朋友,咱们城管司毕竟是为各位商家服务的,这次就绕过你们吧,不查封了。也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

    成三娘闻听心中大为感激,简直要跪下磕头了。青天啊!好官儿啊!这等为民着想的官儿,现如今可是不多了啊!成三娘心中感叹。连忙趋前一点,低声谄媚道:“奴多谢大人恩典,大人放心,奴定会给大人准备一份大礼送至府上,决不让大人白白出力就是。”

    庄侯爷闻言勃然色变,沉下脸喝道:“混账!本侯是那种贪污受贿的赃官吗?本侯一向清如水廉如镜,从来不做那种龌龊事儿。你这样公然向本侯行贿,简直就是侮辱本侯的人品!你侮辱本侯没关系,可是你这样做,同时也是在侮辱藐视我大隋的法度!哼,这种风气可不能长,不然以后到处都是你这种行贿受贿的奸商,小可以毁我官员,大可以毁我朝政!要罚!一定要罚!”庄侯爷很是恼怒的说。

    旁边众朝臣听的身上一阵的恶寒。你庄侯爷清廉?我靠,你庄侯爷清廉,怕是咱这大隋就没有贪官了!你庄侯爷清廉,那咱家孝敬的银子都到哪去了,难道是被狗吃了不成!众人面色古怪,相对无语。

    成三娘此时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俩嘴巴子!这张嘴噢,咋就这么贱呢!得好少说话会死啊?你个死无赖,你到底想要怎样啊?你给老娘来个痛快的行不?这么折腾下去,老娘早晚要得疯病的。成三娘肚中暗暗哀嚎着。

    只是此时眼见这个无赖满面的怒色,哪里还敢多言,只得赔笑连连告罪。庄侯爷怒哼道:“你贿赂朝廷命官,预谋不轨,按律该当拿下大狱,问罪当斩!”

    成三娘心中猛地一哆嗦,脸色刷的一下子就没了血色。软软的坐倒在地,哪里料得一句话竟要把老命搭进去。眼前天旋地转的,就要昏了过去。耳中却听得那个魔音又再响起,话锋却是一转。

    “不过嘛,念你只是初犯,只要你认罪态度好,积极配合我城管司严格执法,自会网开一面。你自己想想,是认罚呢?还是俯认罪啊?”

    这话一出,成三娘顿时回魂,猛地趴在地上,急急嚷道:“奴认罚!奴认罚!请侯爷狠狠的罚就是!多谢侯爷饶过奴的贱命!侯爷尽管使劲的罚!奴都认的!”成三娘慌不择言的急声道。

    “啊?要狠狠的罚啊?这么坚决?哎呀,没想到龟婆你如此维护我大隋法度啊。嗯嗯,不易啊。好吧,既是你如此强烈的要求,本侯也不好驳了你的心意,毕竟你也代表了一部分民意嘛。其实本侯原本想走走过场就算的,看来本侯的觉悟还是有待提高啊!唉,如今……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庄侯爷感叹的说着。

    成三娘心中一滞,再一次生出了想自杀的念头。此时场中的人已是越围越多,不但是来参加花魁大会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就连飘香院的众婊子和后面的杂役,也是探头探脑的纷纷涌到前面来**着。

    附近几个朝臣眼见这无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是羞愧,纷纷不经意的将自己的座位向旁边挪挪,以示自己跟这位庄侯爷并不很熟的样子。

    “这样吧!就罚你缴纳银钱十万钱,以儆效尤。唉,龟婆你这般配合咱们工作,很好很好。等回头咱自会向皇上禀明你的心意,也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觉悟之高,你尽管放心吧。”庄侯爷满面温和的笑容,微笑的表扬着。

    成三娘喉间咕噜一声,瞬间心脏似是突然不跳了。十万钱!让我死了吧!成三娘木然的想到,随即两眼翻白,咕咚就此晕倒。

    几个茶壶大惊,连忙奔了过来,急急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大声叫了起来,院子中已是一片大乱。

    就在此时,静悄悄的后院柴房之中,地上突的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几个人影一闪而出,直往一面墙壁逼去。柴房四周也是突兀的闪出几个飞鱼服一闪而没……

    前厅中,庄侯爷皱着眉头,叹息道:“没想到成老板这么容易激动,唉,你们几个,赶紧将她叫醒,咱把这事搞定,还要赶紧进行大会呢!”

    几个茶壶欲哭无泪,就这样了,还大会呢!这人昏了,你侯爷老爷说醒就能让人醒不成啊?这不欺负人嘛!众茶壶满心悲忿。

    “你们怎么这么笨啊,这么久都叫不醒,让开,我来!”庄侯爷怒了,起身靠前,将众人推开,一把拽住成三娘前襟提溜起来,就在万众瞩目之下,扬起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一阵狠抽,随着一阵白粉纷扬,成三娘两颊顿时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红艳艳的鼓了起来。

    众人看的一阵的失神,话说这是救人呢,还是杀人啊?有这么叫醒的吗?瞠目结舌之余,成三娘却依然是毫无动静。庄侯爷大是没面子,不由对旁边几个傻住的茶壶怒道:“喂,你们老板平日里是不是经常逼良为娼?是不是总是自各处搜刮买卖未成年少女啊?”

    众茶壶一时不解,愣愣的看着这位侯爷老爷,眼见侯爷老爷面色越来越黑,一个机灵的算是明白过味儿来,急忙回话道:“回侯爷话,咱们这行干的就是这个行当,只是并无主动去干那逼迫之事,都是人伢子送来,或者是自己卖身进来的。对一些已经卖身了的,要是不服管束,自也会用些手段,但并不违反律法,还望侯爷明察。”

    “我靠!做了就是做了,狡辩什么?你们这个行当,要是不这样干,那才他娘的叫出鬼了呢。既是如此,看来你们都属于最下作的团体,而你们的老板更是贱人中的贱人!方才老爷我用中流手法对她当然不行了,让开,这是逼我出绝招啊!喵了个咪的!老爷这绝招一向不肯轻出的,这会儿却要用在你们这帮渣子身上,唉,真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啊。”庄侯爷心疼的叹息着。

    随即让人取来一桶冷水,也不管此时天气已凉,挥手让罗士信上前,将那桶冷水对着成三娘兜头盖脸的就是直接浇了下去。

    成三娘魂魄幽幽飘飘之际,被这桶冰凉的冷水浇了个通透,顿时激灵灵一个冷战,三魂七魄霎时回归。嗓子中长长出了一声哀嚎,已是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众人看的一阵头晕,靠了!叨叨这么多,原来就是一桶冷水而已。这位爷却生生的给整出个啥绝招来,真是……太……无耻了!

    庄侯爷看着已然醒过来的成三娘,大为得意,频频点头,满意不已。回身落座。对着被众茶壶扶起来,犹自全身哆嗦着,顶着一个猪头的成三娘温言抚慰道:“成老板,你热衷公益事业,积极为广大男性解决自身需求问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今还能主动为我大隋税务事业添砖加瓦,好,很好,我很满意。我决定扶持你,说吧,有啥我可以做的?我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成三娘呆呆的看着庄侯爷不停翕合的嘴巴,忽的生出很想做女红的**,重新拿起针线来,缝!我缝……这是多久之前的感觉了啊?成三娘很感动,于是她放声大哭,努力甩了一把鼻涕,呜咽道:“侯爷,奴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您就是把整个飘香院都拿去也不够这个数儿啊。”成三娘尽情的回顾着那久违的感觉。

    “啊?你要把飘香院捐出来?哎呀,这种要求真是太让我感动了!不过还是不要了,毕竟你也在这工作这么久了嘛,这样吧,既是没有那么多现钱,那么也不必将整个院子捐出啊。一半吧,以后飘香院一半的收入,缴入城管司好了。”庄侯爷很大度的说着,满面都是欣慰之色。

    成三娘听完,忽的想起方才那种深层睡眠的感觉竟是那么的美好,于是,她再度闭上眼睛,懵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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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大隋主持人(上)

    眼见成三娘再次晕了过去,庄侯爷大感叹“啊,成老板为大隋做出点贡献就如此激动,本侯也是非常感动的。这事儿既是已经定下了,这飘香院之事,也自有咱城管司一半的责任了。你们先把成老板扶下去休息下,这里本侯暂且帮你们维持着吧。毕竟这下面的节目还是要进行下去不是。去吧去吧。”

    庄侯爷很是大度的挥手道,众茶壶眼见今日之事已是到了这个地步,左右都是这位侯爷是搅和定了,自家老板又已经这般摸样了,也只得由得这位侯爷老爷折腾吧。

    当下由两人将成三娘扶进旁边房间歇息。众茶壶低眉垂目听从侯爷老爷安排了。庄侯爷先是对同桌的李浑点头谦意道:“老将军,本侯真是劳碌命啊!这走到哪儿都不得安生,唉,老将军请先稍坐,待得本侯安排完了,再来陪老将军共坐。”

    饶是李浑年近六旬,见多识广,今晚这等事儿,也是头次遇上。见识了这位年轻的侯爷这等敛财的手段,心中不由的阵阵寒意泛起。听到他要暂且离开,不觉大松口气儿,连连点头道:“侯爷高才,自是事多繁忙,还请自便就是。老夫这儿倒也不必特殊照顾了。”

    老头儿心惊胆颤的赶紧送瘟神一般将庄侯爷送走。看看身边早已是石化状态的儿子李敏,不由的轻轻叹口气,低声道:“洪儿,你当记住,此人决不可得罪,定要好生笼络,否则我李家必定大祸临头了。”

    李敏激灵灵打个冷战,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庄侯爷施施然让大茶壶带着往后台而来,一进门就见四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垂而坐,面上少有欢容。

    大茶壶介绍道:“侯爷,这几个就是今晚的花魁候选人了。”庄见抬眼看了一圈,微微咳了一声,这才说道:“诸位姑娘,我呢,就是你们的新老板了。啊,这个你们既是要参加比赛,这是不是也该有些笑容才对啊?你们放心,既是我来做主,当然会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不管是谁,就是要买你们的,也要你们自个儿同意,我才点头。这个啥初夜的事儿嘛,今晚咱就当他放了个屁,一概不算。咱今晚只是献艺,不卖身。日后你们只要不同意,就绝没人敢强迫你们,这是我,你们新老板,庄侯爷的承诺!如何?现在,可是能高兴些了吗?”

    众小女闻听都是诧异,纷纷抬头看来,不知这位自称新老板的庄侯爷搞的是哪一出。等旁边大茶壶将今晚之事细细说了一遍,众小女纷纷喜极而泣,跪倒拜谢。

    庄侯爷眼见众女个个姿色不俗,虽是不能和家中花语、依人和红拂比,但也都是美女坯子,连忙上前一一扶起,温言安抚,当然,那趁机摸摸小手之举自是题中之意,不可错过的。

    众女被他拉住玉手,虽说身在青楼,毕竟是未经人事之身,脸颊上都是有些羞红。只是眼见这位新主人,为自己保了清白,这等小便宜自也不会拒绝。一时间,后台处众女含羞莺语,让庄侯爷如同身处女儿国中,不由的大晕其浪,乐不可支。

    旁边大茶壶心中暗暗叫苦,这位侯爷该不会是想要将这几个摇钱树,一股脑儿的收了私房吧,看这架势,这种趋势倒是不可不虑。耳中听的前堂处众人催促不已,只得斗胆打断庄侯爷偎红依翠的乐趣,轻声道:“侯爷,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啊?还有,侯爷方才所言,与三娘原本定的规矩大不相同,这……这……如何跟外间众位客官交代?还请侯爷思量。”

    庄侯爷撇撇嘴,懒洋洋的道:“怕啥,这不有本侯在吗,本侯自会去说明白就是。”说着,又回头换上一副极温柔的笑容对众女笑道:“几位小妹,你们大可把心放肚子里,哥哥这就去给你们搞定这事儿就是。待会儿,只听招呼上台就是,可都明白吗?”

    众女齐齐万福,娇声应是。大茶壶在一边听的直晕。“小妹”“哥哥”,这位侯爷哪里像个少年人,又哪里像个大官儿,听这语气,怕是这花丛圣手也要甘拜下风的。

    庄侯爷哪管他心中如何想法,话说这些个美女,咱虽不能收入房中,但放在身边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要是被外面那帮老王八弄回去,搞个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可是大煞风景的很。

    庄侯爷一转身的功夫,大茶壶方才担心的事儿就已经变成了事实了。庄侯爷大步迈了出去,带着一身的香风,直接步上早已搭好的前台。

    外面众人正自闹哄哄的催促,忽见今晚将飘香院搅了个底儿朝天的主儿上了台,都是不由的一滞,全场瞬即安静下来。

    庄侯爷左右踅摸一番,大是满意,这才一抱拳,四下团团施礼,朗声说道:“各位、诸位、老几位,今个儿呢,大伙儿也看到了。这飘香院呢,咱城管司已是暂时接收了。本来今晚是要停了这什么花魁大会的。但是念着诸位远来不易,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可是着实对不住各位了。兄弟琢磨着呢,不管咋的,诸位既是来这里了,奔着的就是美人儿来的。咱再怎么也要让诸位都见见才是,也不枉了这一趟奔走,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闻听都是大喜,纷纷点头,直道侯爷英明。庄侯爷洋洋得意,挥挥手,接着又道:“不过,这次大会毕竟是不符合咱城管司规矩的,故而,咱虽是为了大伙儿网开了一面,但这规矩也是不能按着以前的来了。这一来嘛,是维护咱城管司的律法。二来嘛,倒也是为了诸位着想。这些新人都是未经检验的,若是真的一旦如同兄弟先前所说,有些个什么不妥,怕是诸位也不愿冒这个险吧。故而呢,今晚,咱们只是选美,欣赏各位美人儿的才艺表演就是,这其他的事儿嘛,想来各位也都是大隋的良民,定然是拥护咱大隋律法的,不会让本侯为难吧。而且,本侯看诸位都是大有身份,有素质的社会高层精英,也不会像那些粗俗之人,急不可待的只为了那事儿而来的,不知兄弟所说对是不对啊?各位大可踊跃言,嘿嘿,如对本侯所言有所不满,自也可大胆说出,本侯定会好好思量,给大家一个满意就是。”说罢,一双眼中忽的现出一丝冷厉。收声等候。

    台下众人哪个不是人精儿,听的心中都是一凛,这位侯爷这话中可是大大有话的。嘿嘿,要是不应,“好好思量”、“给你个满意”,天知道是不是城管司给个满意啊。今晚见识了这位侯爷的手段,端是厉害无比,看看那帮子朝中大臣都是一个屁都不敢放,自己这些人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当下都是不跌声的连声称颂:“哎呀,还是侯爷想的周到啊。”

    “是啊是啊,原先不知道那些女子竟然都没检验,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那可大不合算了。”

    “可不是咋的,要不说,还得是咱庄侯爷呢,人家想的就是细致。”

    “废话么你这不是,要不看看庄侯爷这年纪,怎么能做到忠知候爷这般大官儿呢。人家这就叫学问!”

    “是啊是啊,果然有生而知之的,唉,也不知我家那畜生啥时候能有侯爷百之一二的天赋,老夫可就偷笑了”

    庄见耳中听着众人一片赞声,不由的大是飘飘然。目光扫过台下坐着的一众朝中大佬,都是默然,不由的心中暗哼一声。这帮人来此就是为了选美,弄回去相互赠送。走动人情,这般举动却是让庄见最为看不惯的。女儿家,是用来呵护的,用来疼的。将人似货物般送来送去,就是他这泼皮无赖看着也是生气的很。

    此刻眼见众大佬不说话,自是知晓这些人的想法。虽不敢明着得罪自己,那么现在不应,大可等自己走后,各施手段再来索取就是,到时候,木已成舟,自己倒也不好再去追究了。

    我日你们这帮老王八,想跟少爷玩阴的啊,以为不说话就行了?你大爷的,今个儿,老子还就得非逼着你们这帮老货亲口应了不行!

    当下,轻咳一声,方要说话。却见上柱国大将军李浑已是缓缓起身,对着台上一抱拳,道:“侯爷所为,事事俱皆依法而行,公私两处照应周到。老夫甚是佩服!今个儿在此,就先表个态,定当遵从侯爷安排,什么时候侯爷将限令放开,什么时侯,我李家再来求取就是。”

    这老儿算计精深,眼见庄见行事,甚是利落。既是已然开了口,定是不会有所改变。既然如此,再等下去,怕是要被这位难缠的主儿盯上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再说李家本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此刻却是稍还其情的最佳时机。

    在旁人尚未回答前,自己先自说话,一来即附和在这里官阶最高的身份,二来这应其意的情分,想来这位算计厉害的侯爷也自会记住这份情的。故而,这才立刻起身,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庄见暗暗佩服这老儿的精明,当下对着李浑一抱拳,呵呵笑道:“还是老将军识大体啊。对我大隋之律法,身居高位尚自秉尊谨守,本侯甚是佩服。这般义举,他日有暇,本侯自会向皇上有所分说的。嘿嘿。”

    其他人耳中听的二人对答,心中都是不由的一凛。这无赖话中暗含警告,其意明明就是今日要是不应,那回头在皇帝面前,可就不知怎么说话了。这要是为了几个青楼女子,搭上了自家前程,那可是大大的不上算了,此刻眼见连李阀家主都已了话,自是纷纷出言赞同。

    那似樊子盖等人更是大出了一口气儿。要知道像他这样在庄见手里吃过大亏的人,委实是不敢忤逆庄无赖的意愿的。只是这会儿这里坐着的人中,官位比他高的,与他同级的还有不少,自己若是敢先自言赞同,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虽说自可约束家人,不来趟这浑水,但却不知那位庄侯爷心中信也不信,要是信了,自是万事大吉。可要是一旦其心有所疑,那自家这罪,可就要遭大了……

    【庄见望着远山起伏,一声叹息。罗世信默然走近,给他披上一件外衣。庄见回头看看他,轻轻道“萝卜,这阵子苦了你了,加班加的,看看,这都快成萝卜干了。唉”

    “没啥的,少爷。”萝卜干感动很,抬头看看自家少爷,又道“少爷,您也不容易啊,这阵子频繁出台陪客,看看,这都快**干了。”

    众读者:赶紧上场,啰嗦啥呢?!还要红票不要了啊?!快点!

    人干和萝卜干满面悲忿的对望一眼,人干怒道“风雨那王八蛋呢?有这么当导演的吗?这还让人活不?不知道今天情人节啊?咋就不能体谅下这些未成婚少男呢?不行,我要去劳动仲裁去投诉他!”

    萝卜干一把拉住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少爷,不用去了。”

    “为啥?”人干很愤怒。

    “那个啥,他吧,因为这阵子没白没黑的光顾着导演了,把今天情人节答应给他老婆送冬青的承诺忘了,被他老婆罚站,结果今天太阳照射指数稍微强了那么一点儿,结果,这会儿已经被晒成鱼干了……”萝卜干指着角落里,正趴着的一条干鱼说道。

    “啊?太好了!这么说,今天可以放假了”人干两眼放光的说道。

    “那啥,他说晚上还要加演一场,为了给大伙儿庆祝情人节,剧本早已经编好了!说是给广大的情人同志们问好儿!祝广大的情人们节日快乐!年年有今天,岁岁有今朝!情人天天有,甜蜜直到老!呼吁广大的情人们不要再送玫瑰了,都改送冬青吧。那玩意儿常年不凋谢,经济又实惠啊!”】

第六十二章:大隋主持人(下)

    台子上,庄侯爷大是满意。嗯嗯,很好!很上道嘛!早这样大家一团和气的多好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众人纷纷的表态,庄侯爷连连抱拳,以示感谢。

    等到众人声音渐小,这才一挥手又道:“既是大家都同意本侯的意见,那好极了。咱们这个花魁大会现在就开始吧。”众色鬼齐齐欢呼。虽说吃不到了,这看看也是好的。

    庄侯爷招手对旁边的茶壶叫道:“ok了,现在赶紧让主持人上台来,开始大会吧。”说着,就要转身往后面下去。

    大茶壶大急,上前一步拉住,低声道:“侯爷,这主持人是什么意思?咱没什么主持人啊。往日里都是三娘带姑娘们出来,挨个给看官们献艺,然后出价。可是现在这……这……怎么进行啊?”

    “啥?没主持人?我靠,I服了you!这么大的赛事,你们居然没主持人?你们这工作怎么做的?”庄侯爷大怒。

    大茶壶心里这个冤啊,什么叫咱怎么做的啊?今晚好好一个花魁大会,被你一人儿搅和成这样了,连咱们掌柜的都给你吓死过去两回了,这会儿又碍着咱们什么事儿了?大茶壶满面苦涩,又不敢多言,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庄大侯爷了。

    庄侯爷想了想,无奈摇头道:“欧了欧了!娘希匹的,总之老子就是个劳碌命,唉,行了,你下去让咱家那几个妹子都上来吧,老子亲自来当回主持人吧。喵了个咪的,这大会的档次可高了,竟让本侯亲自主持,也不知有出场费没有。”

    大茶壶心中一颤,转身疾走。出场费?!这来不来的咱飘香院已是给你搞去了一半了,你还惦记着出场费,真要将咱这院子全数拿走不成?这个可是咱不敢听的,您老爱找谁找谁去吧。

    大茶壶急闪,自往后面将四个清官儿带上来。众小女在后都是忐忑,不知那位侯爷能不能摆平前面的事儿,眼见大茶壶满面苦涩的来带她们出去,心中不由得都是一沉。

    大茶壶抬眼看她们一眼,叹声道:“得了,诸位姑娘,你们那位哥哥给你们算是把事儿办好了,可咱这院子,唉。”大茶壶哀叹一声,摇头不再多言。

    众女闻听庄见果真办好了,不由的都是低低一声欢呼。话说她们本也都是好人家女儿,如何肯出来做这皮肉生意。只是要么是被人贩子拐来的,要么就是被老鸨子使尽手段逼迫来的。平日里,各种训练手法层出不穷,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就是如何取悦男人之道,让众女早对前途看不见希望了。今日,竟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怎么,半路突然杀出个侯爷来,竟让她们有了一线生机。此时心中都是一片欢愉,面上颜色越的清丽起来,至于大茶壶说的这个院子怎的,却是无人放在心上的。

    随着大茶壶上了前台,眼见那位侯爷正在前面对着下面卖力的说着,众人都是一愣,侧耳听去,只听的一连串的奇怪言语,蹦豆般自那位侯爷口中而出。

    “……今天的盛会,先要感谢提供场地的飘香院中,一干工作人员,是他们为大家搭起了这么华丽的舞台,让我们可以坐在这里,惬意的观赏人间绝色。”众龟奴、茶壶闻听,面上有光,都是挺胸抬头,满面笑容。

    “其次要感谢众位来宾,是你们的慷慨解囊,让本次大会能费用充足能得以顺利进行。感谢众位不辞路远辛劳,拔冗而来,在此,本侯仅代表我大隋城管司、大隋娱乐事业的领头羊,飘香院全体工作人员,向大家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在座众人,顿时心头一片舒畅。

    看人家庄侯爷,啊,这话,倍儿场面!这来****一事儿,从人家口中说来,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众人摇头感叹,方才因着规矩改变的一点小小不情愿,此时已是灰飞烟灭了。

    “下面,咱们将请出现场几位德高望重之人,上台来,作为本次大会的评委。啊,所谓评委,就是仲裁之人,是对各位候选花魁的容色、才艺、气质、学识等各方面做出综合的评分,也让各位在座的观众,能最直观的了解每位花魁候选人的长处和优秀之处。下面先请大隋上柱国大将军李浑李老将军上台,作为第一位评委。”庄侯爷大声的喊道,脸上亦是大有兴奋之色。前世看着电视上那些个狗屁主持人,就觉得自己比起他们来,一点也不带差的,今日小试身手,果然不俗,心中大是得意。

    下面李浑满面红光,站起身来,对着四周连连拱手抱拳,心中暗暗感激。这位侯爷行事,硬是要的!这种场面下,又在李阀几乎已是日暮西山的朝中局势下,仍是给足了李阀面子,唉,日后,自当好好报答一番才是。

    就在众人一片声的恭维之中,李浑老将军龙行虎步的,昂登台,在庄侯爷的指引下,在台上一旁早已放好的一排矮几后席坐定。

    待到李浑坐下,这才又转身对着下面道:“这接下来的评委人选呢,咱们让大家共同推举。再请两位大人和一位民间之士上来,凑成四人评委就可以了。下面就请大家开始吧。”

    台下闻听,顿时一片噪杂。众人你推我让,闹哄哄的半天,终是推举出内史侍郎萧禹、长史崔君素二人,和由众人共举的一位廖姓老者共同上台。那廖姓老者唤作廖严,家中生意做的极大,南北西东各处皆有其生意分号,为人又是极为仗义,在众商家之中极有威望。

    此时,借着今晚此事,竟能得以和三位朝中重臣,坐到一起。这份子殊荣,让身为商人的廖老儿,简直疑似身在梦中一般。上台来,望着这个给了自己如此机会的少年侯爷,竟是老泪纵横,上前一步,躬身大礼叩见,声音哽噎的道:“侯爷,小老儿能得今日之荣,俱出侯爷之手。他日,侯爷若有用到我廖家之时,只片纸只字,廖家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侯爷大是愕然,不明所以。他却不知,这商人地位,自古便是极为低下的。除了不准入仕外,便在天下四民之中,也是排在末位的。故而,商人虽说拥有万贯家财,但社会地位却连个田里耕作的老农都不如。更别说能和朝中大臣共坐一席了。

    自古至今,以商人身份,而得殊荣的,除了那位陶朱公范蠡和秦时的吕不韦外,怕是就要数到今日的廖严了,这种资历,不啻于日后给了廖家后人一个进身的台阶,如何不让这老儿感激涕零。

    台上李浑、萧禹和崔君素虽是大不以为然,但在庄见这等不学无术的无赖面前,自知也是说不通的,索性就干脆三缄其口,你好我好大家好了。是以,台上台下一团和气。庄侯爷此举,却在不经意间,将天下商人之心赢得了。为他日后行事得了许多帮助,却非他今日所始料的,此是后话不提。

    这会儿眼见四位评委就座,庄侯爷这才再次转身,拍拍手,让四女鱼贯上前。在自己身后站成一排。

    台上台下,众人一时俱皆屏气凝声,都是定定的呆看着四女的花容月貌,场中一时间竟是无声。

    就在此时,飘香院大门处,却有一人飘身而入,白衣锦帽,身形矮小。进来后,看到台上的庄见,微微一愣,随即对了下目光,微不可察的轻轻颔。随即寻了处座头坐下。

    庄见望见,顿时大喜,这人正是在后面安排大事的侯君集。这会儿过来,可见事情已是搞定,心中自是欢喜。

    此时,万事都已到位,又无牵挂,庄侯爷也是心情大畅,当下,妙语如珠将四位花魁候选人一一介绍一遍,逗得全场一片欢声。

    随即让众茶壶给在场所有人俱皆送去一沓写着四女名字的纸张,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参与到给出分数的群众评委中来,这下子,全场不由的沸腾了起来。“支持你心目中的完美花魁!给出你心中神圣的一票!”在这句广告词之下,众人的情绪终于被点燃了,整个飘香院疯狂了!

    当每一位候选人献上精彩的表演后,台上四位评委低头商议,各自打分之时,自有众茶壶下去收拢众人投出的一票。场中的高声助威声、呐喊声已是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全场参与其中,品评色艺的举动,别开一面,让此次花魁大会竟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热闹场面。也让飘香院声名大响,着实让众茶壶和原本院子中的众婊子看的瞠目结舌,对这位无耻抢夺他们产业的侯爷老爷大是敬服。

    等得四女表演完,在台上评委和大众评委的综合分数、票数检定完后,分别定出甲乙丙丁四等,自此竟成为日后妓院一行的评定标准。花魁大会也在众人兴奋的余波中落下帷幕。

    当庄侯爷宣布大会结束,飘香院今晚五折待客时,众来宾再次疯狂,当夜,飘香院非但没有赔钱,反而狂进近万钱的收入,庄侯爷再次成为了妓院业、娱乐业新篇章的开山怪。

    就在飘香院中举院沸腾之际,一辆马车载着庄侯爷一行人等,已是悄然而去。随车除了一张新鲜出炉的飘香院与城管司股份对开的契约外,尚有四个含羞带怯的小女同行。

    飘香院中,当老鸨子成三娘幽幽醒转,看到花房中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四张绣榻,和大茶壶递过来的股份分成合约,终是哀嚎一声,再次昏厥过去。

    【明亮的月光下,庄见和罗世信聚在一起,仰头共赏,四周一片静谧。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贱人,罗世信!”只见不知何时已经回了魂儿的风雨,满面凄厉的跑了过来。庄见和罗世信激灵灵打个冷战,霍然分开,惶惶的看向他,同声问道:“导演,怎么了?”

    “怎么了?我日啊!今天是情人节吧!今天既然是情人节,又干***背背们何事?为啥老子的菊花又被人爆了?!香蕉个巴拉的!啥时候背背们也算情人了?你们两个为什么满面潮红?一脸的**?不用说了!去!去给老子要红票去!不然回来,每个人爆菊花五十下!快去!!!!”

    庄见和罗世信闻言,同时激灵灵打个寒颤,五十下菊花?!二人对望一眼,毅然转身向外跑去,口中凄厉的喊叫,霎时间传遍了纵横,“红票啊!!!好心的大叔大婶啊!可怜可怜我们两个小乞丐啊,赐给咱几张红票吧……”】

第六十三章:那人醒了

    城北忠知候府,一辆马车自侧门长驱直入。庄见率先下车,将四女一一接下,满面的眉花眼笑,志满意得之色。

    四女离了飘香院,此时心情如同离了樊笼的鸟雀,轻松中带着一份兴奋和微微的不安。不知道这位侯爷将会如何安排她们。是就此充入私房,还是也像其他人般,等着有人待价而沽。

    虽说这位侯爷说的清楚,今后嫁娶自由,但这个世道,谁又能料得后事如何?好在这位年轻的侯爷,虽是不时的吃吃小豆腐,口头上占占她们便宜,但也真是跟别个不同,眼中并无**之色,唯有的就是一副欣赏,如同看到了美丽的花儿,精致的物件儿一般。

    四女直觉的感到,这位侯爷好像并无轻视她们之意,言谈之间,竟是如同朋友叙话,便是那玩笑也是适可而止,让四女心中忽的有了被人尊重的感觉,一时间都是感动不已。

    “哟,咱们公子这可是满载而归啊。此番看公子收获不小,当应大大庆贺一番。只是照着公子这种度,家中屋舍怕是不够,要不要奴令人再起大屋,以纳公子新宠呢?”一个清亮的声音,便在这时,突兀的在众人身后响起。

    罗士信和雄大海、侯君集对望一眼,都是憋着笑,同时躬身向庄见告退,溜之大吉。四女不知所以,面上露出惊慌之色,似是受惊的小兔。

    庄侯爷苦笑着伸手摸摸鼻子,先是对四女示意不必害怕,这才回身笑道:“小红儿,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呢?该不会是你们在家把醋缸打破了吧。唉,要节约!节约!懂吗?诺,过来,我给你介绍四位小妹子。”

    台阶上,红拂满面薄怒,闻声轻哼,也不理庄大侯爷的调侃,迈步走到四女身边,拉住一人,温和的道:“四位妹子莫怕,到了这儿就是到家了,待会儿姐姐自会给你们安排住处,什么事儿都不用担心的。”

    庄侯爷嘿嘿一笑,在旁边道:“这四个小妹妹,被人拐卖到飘香院,今晚被那个无良的龟婆逼着出来参加选美,然后就要逼她们接客,我一怒之下,这才将她们接了回来。小红儿这么识体知事,那她们四人就交给你了。哦,对了。”说到这儿,伸手自怀中摸出四张纸来,一一分到四女手中。

    这才微笑道:“你们看看,这个是不是那啥子卖身契啊?如果没错,你们各自收好了。咱这里,可不是人贩子,你们来了,也不是谁买回来的。只是暂住这里,有谁有好的地方要去,明天跟你们红拂姐姐说,她一定会给你们安排妥当的。要是一时半会儿没地儿去,就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是,绝没人敢慢待你们的。”

    红拂和四女同时呆住。四女急急低头去看,待得看完,不由的都是哀哭一声,同时跪倒拜道:“公子大恩,竟如此待奴。奴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四女感激涕零,却不知庄侯爷心中亦是正自哀叹。

    唉,赔了!赔大了!四朵多水灵的花儿啊,这还没捂热乎呢,转眼就没了!难道真是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吗?不行!要置别院!一定要置别院了!庄侯爷心中赌咒誓的说。

    来世?不用了吧,来世哥哥还不知猫哪个旮旯里呢。今世没机会了吗?还是今世吧,好不?庄侯爷心中不停的问着,面上却是一片正气凛然,挥手将四女一一扶起,正色道:“本侯岂是那种携恩图报之人,四位妹子不用说了。要去哪里,都……都跟你红拂姐姐说,回头给你们安排就是了。”庄侯爷强按着肉疼说道。

    四女垂泪不语,半响才有年纪最大的琴心说道:“奴等都是家中无人的了,又哪里有去处呢?若是侯爷不弃,奴等情愿伺候侯爷终生,以报侯爷大恩。不敢有别种心思,便是为婢为奴,也胜过在飘香院那种污秽之地,还望侯爷怜悯,莫要赶奴等离开。”说罢,已是再次跪地而哭。其余三女都是跪倒,抱头而泣。

    庄见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片为难之色,转头对红拂道:“红儿,你看呢?唉,真是可怜啊。”说着,喟然一叹。

    红拂心中鄙视,嗔了他一眼,这才上前将众女一一扶起,温言安慰,只道绝不会赶走她们,自此就是一家人云云。众女这才破涕为笑,在下人引领下,各自到后面安歇去了。

    红拂目送四女离去,回头看着庄见摆出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由气道:“公子心愿得尝,也不必这么绷着了。奴不过一个下人,只是担心公子身体羸弱,要是沉迷于女色,恐终究在这上面吃了大亏而已。公子这般做作,难道红拂乃是妒妇不成。”话一出口,方觉不对,不由的颊飞红云,艳丽不可方物,转头不再看他。

    庄见却是如闻仙乐,啊哈一声,早已一步上前,将红拂一把揽住,怪笑道:“小红儿,谁敢说你是妒妇,为夫去割了他舌头去。嘿嘿,其实,你的心思,为夫我怎么会不懂呢?知道你是为我好哈。来来来,咱们不要去想这些无聊事儿了,随为夫我去晒晒月亮,畅谈下人生理想可好?”

    红拂听他自称为夫,不由的大羞,扭身挣脱,推住他靠过来的身子,急急的道:“公子休要再闹。红拂有正事跟公子说呢。”

    庄见哪里肯信,伸手一把握住嫩滑柔胰,不待红拂再说,已是张口吻住那一点丹朱。红拂顿觉一阵天旋地转,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已不知归落何处。

    半响,在二人都是有些憋气时,庄见才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怀中鼻息咻咻,软成一团的玉人,轻轻的道:“傻丫头,我虽然是喜欢美色,但也不会饥不择食的。这次固然是因为她们几个都是绝色,看着好看,最主要的还是不愿她们被人糟蹋,她们境遇可怜,我如果不出手,她们以后的日子可就悲惨了。我只愿做个怜花郎,却不是那摧花人,你放心好了。”

    红拂眼眸中溢出万许柔情,一个铁骨侠女瞬间变为绕指柔。抬手轻抚眼前这张尚带着些许稚气的面庞,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使劲往他怀中挤了挤,紧紧搂住。

    澄澈的月光下,四周暗香浮动,风轻云淡。二人相拥而立,一时间,竟觉得两颗心从无此刻这般贴近过。不觉得都是陶醉其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一阵风吹过,庄见毕竟身无武艺,这深秋之际的夜风,让他不由的抖颤起来。红拂攫然而惊,连忙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羞红着脸颊,低声道:“你如此待奴,奴很欢喜。这里风大,且回屋中可好,奴这真是有事儿跟你说呢。”

    庄见伸手抬起那张精致的玉面,探头过去又是轻轻一吻,这才点点头,二人相携回房。待到坐定,红拂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凝重的道:“公子救回来的那人已是醒了。其人自称姓张,行三。便叫张三的了。但奴见他虽是穿的落魄,但威猛豪壮,绝非一般人物。且这人似是一身武艺,红拂恐远非对手,便是奴之恩师,只怕也是大有不如。只是奴几次问他,他却始终不肯多说,每日里,只是静坐练气。公子此时身边多有强敌环伺,还当小心才是。这人如是敌人,你我恐性命难保,当早做打算。若非敌人,公子当想法将他拉拢住,收为己用,必是一大助力!”

    庄见沉吟,细细回想当时相遇情景,料定绝不会是刻意针对自己而来的。他此时暗中势力庞大。两帮一庄,人手庞大,遍及大兴每一个角落。便是城管司,也靠着隐身在备身府中伍召的暗中运作,和侯君集的暗影部成立,而将触角渐渐延伸到了各大朝臣府中。这会儿虽还不成气候,但对于一些情报还是能比较客观的分析出来的。

    这张三明显是个假名,让庄见大是鄙视。话说就算弄假,也应该认真些才是嘛。再说这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一听就让人明白的。要是敌人,怕他猜疑都来不及,又怎会露这么大一个破绽给自己。

    当下,对红拂摇头道:“我估计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刻意的去监视他,别让人感觉咱防着人家,到显得咱们小家子气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不愿说,也不用强迫。每天只管好好照应着就是了。至于说拉拢,大可不必。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定是一个奇人。你要是刻意拉拢,反落了下乘。咱们只要坦然相对,诚心相交,自然会有好结果的,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红拂了悟,眼中闪过佩服之色。这郎君年纪虽小,平日里又是一副奸猾无赖之像,但对人情世故却是看的极透,简直有如千年老鬼,这也是他能吸引自己的地方。

    庄见眼见说完正事,面上忽然又露出顽皮之色,嘿嘿着靠近,贼笑道:“女菩萨,正事说完,贫僧且与菩萨参一段欢喜禅如何?”

    红拂大羞,如何肯再让他得逞,脚下一旋,已是闪身到了门边,回头白了他一眼,嗔道:“莫来胡闹。你今晚忙活那么久,不去关心下那边还能睡的着?却又来撩拨奴作甚,奴去给你准备些吃食,等你办完事,进上一些再歇息吧。”说着,不待他再说,已是拉开房门,逃也似的走了。

    庄见心中温暖,伸手摸摸鼻子,这才整整衣装,出门叫来侯君集陪着,罗士信和雄大海也自跟着,一起往后面一处房屋而来。

    【一世英名啊,晚节不保。没想到娇嫩的菊花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唱一菊花台,念一段沙洲冷,挥一挥露出了无数个破洞的内裤,老子大吼一声:“来吧!让爆菊来的更猛烈些吧!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统统爆回来的!!!”转头看看台下的兄弟,凄惨的问一句“今天,你们爆了吗?啊,不是,是大爷们,你们注册了吗?花上一分钟注册下,帮帮俺好不好?你们不注册,只收藏网页,一点也帮不上俺啊,这要是持续下去,俺早晚被他们蹂躏致死,兄弟们啊,乡亲们啊,你们于心何忍啊……”】

第六十四章:我是你姐夫

    侯府后院的一处小屋中,罗仙儿仰面躺在榻上。手足俱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口中尚自堵着一团布头。双眼上也蒙着一块黑布。

    此际,清丽绝俗的面容上仍如往常般冰冷无波,只是心中却是大感忐忑。回思今晚之事,犹如噩梦一般。

    自己隐身的密室,本是飘香院最大的秘密,除了掌柜的成三娘知晓外,就只有那边的人知道了。可是为何那帮人却能如此熟悉,并长驱直入呢?是谁泄露了出去呢?而且看他们行动之际,进退有度,分明不是一般江湖人物的举止,犹如军营中的人一般。

    但其诡异难测的身手,自己虽说是以一敌三,招架不住才被擒住。但她知道,就算一对一,怕时间一长,自己也非对手。这种小巧功夫,又绝不会是军营中人所能有的。那么这帮人抓她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心中一时间实在是难以猜到,耳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门声一响,应是两个人走了进来。有两人停在外面,步履间似是极为厚实,看来是擅长外家功夫。进来的两人中,一人脚步沉重,当是身无武艺在身的,另一人步履轻盈,却是一个高手。

    一人靠近榻前,似是在附身察看自己。随即一双手摸上自己头部,耳中传来一声叫道:“老大,还是我来吧,这雌儿身手大是不弱。”

    “呵呵,怕啥,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她还能吃了我不成。再说,咱们又没有恶意,想来仙儿姑娘也不会不知好歹的。”一个油滑的腔调响起,让罗仙儿兴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眼上一松,挡住眼睛的黑布已是揭开,随即口中的布头也被取出。不待罗仙儿睁开眼睛,那双手却又移往自己双脚,将绑住双脚的绳索解开,这才向后离开,那绑缚住双手的绳索却是并未解开。

    罗仙儿心中一沉,这人可不是想象中那般心慈手软之辈,大是狡猾。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张贼忒嘻嘻的笑脸,满面的惫赖之色。

    原来是他!罗仙儿心中一惊,随即对自己一晚上的猜测瞬间已是想的通透。可笑上面一直还要盯着他,却不想早已主客易位,猎人反成了猎物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将奴掳来?可是与飘香院有何冤仇?”罗仙儿先是翻身坐起,落在地上,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两人,不露声色的问道。那旁边矮小的白衣人,正是那个擒拿自己的高手。另外两人却是不见,想来定是在门外等候的二人。

    “哎呀,仙儿小姐可是误会了。本侯只是觉得今晚月色明媚,最适宜促膝谈心,这才让他们去将小姐请来。只是我这帮兄弟都是粗鲁之人,手脚重了些,到让小姐误会了,唉,真是抱歉的很哈。”那个小无赖满面的惋惜抱歉状。

    罗仙儿很无语,冷冷的看着他,半响道:“侯爷不需转弯抹角,想要仙儿做什么,还是畅快的说出来吧。只是侯爷堂堂男子,却用这般手段掳人要挟,却忒也没有担当了。怕是会让人齿冷。”

    庄侯爷显然很诧异,义正词严的道:“仙儿小姐这么说什么意思?要知道我人瘦肩膀小,这担当虽说是有的,但却很是有限啊。再说了,今晚,我也是恰巧吃的多了些,出去消消食而已,哪知道偏偏这么巧,手下和我走散了,就碰到了小姐你呢?唉,这段缘分既是天注定的,小姐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罗仙儿满面的不屑,冷笑道:“仙儿素知侯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铜牙铁齿,不知多少人栽在你这张利嘴之下。侯爷倒也不必掩饰了,今日既是仙儿落到了侯爷手中,侯爷但有什么手段,可尽数施展出来就是。奴虽是一弱女子,却也是不怕的。”

    “啊?”庄侯爷突然满面的兴奋之色,向前疾走几步,几乎要贴到罗仙儿面上,满眼放光的问道:“真的假的?你听说过我许多事迹吗?是不是也一直很仰慕我呢?”

    罗仙儿玉面一红,向后微退两步,冷然道:“侯爷究竟要如何?”庄侯爷来回走了几步,歪着头看着她,突然笑道:“仙儿小姐如此冷静,果然是你们主上看重之人啊。本侯请你来,只是想听听仙儿小姐对你们那位主上的一些评论而已,仙儿小姐可能为我解惑否?”

    罗仙儿心头一凛,这厮开始和我胡言乱语的,只是为了扰我心思。却在这时突然问,果真狡猾至极。不妨备之间,面上微现一丝慌乱,随即沉静的道:“奴不知侯爷所言何意,什么主上?仙儿一概不知,又何谈什么评论。”

    庄见蓦的哈哈大笑,忽的住声,沉声道:“仙儿小姐,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是什么人,本侯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你是被人逼迫所致,只要你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本侯自会替你做主。但要是仙儿小姐冥顽不灵,怕是神仙也难救你了。”

    罗仙儿心中沉定,并不接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庄见心中暗恼,小丫头片子,跟我玩死猪不怕开水烫哈,好,咱就陪你玩玩,看看究竟谁能沉得住气。

    当下,面上忽的现出一份亲切的笑容,笑嘻嘻的道:“你看你看,仙儿啊,其实呢,你我本是亲戚关系,何必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伤感情呢。实话告诉你哈,其实呢,我是你姐夫啊。唉,这么久没来救你出去,委实是我的过错,你不必这么记恨姐夫吧。”

    罗仙儿脸色大变,她的罩门就是自己的姐姐,此刻忽听这个无赖说什么姐夫之语,不由的魂飞魄散,厉声喝道:“你说什么?我姐姐怎样了?你如何知道我有姐姐?”

    庄见脸上愈的温柔,轻轻的说道:“唉,仙儿,你不要激动嘛。你姐姐是叫慧儿吧?那,如果你说不是,我就不说什么了。这就让人你将你礼送出府就是。”

    罗仙儿高耸的胸脯一阵急喘,甚有规模的波涛起伏,惹得庄见一阵的紧盯。罗仙儿见这个无赖眼光盯着自己羞人处,不由的心中恚怒。只是此时形式比人强,由不得她不强自忍耐。

    当下忍着屈辱之意,冷声道:“不错,家姊正是闺名慧儿的,不知却与侯爷有何干系?这姐夫二字又从何说起?”

    庄见连连点头,微眯着双眼,满面的贱笑,道:“嗯嗯,这声姐夫叫的好听,好听,来来,再叫两声来听听。子曾经曰过:姐夫小姨子,挤眼弄鼻子。啊,古人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罗仙儿何曾见过这等无赖,不由的气的粉腮煞白,双眸中珠泪滚滚,又是焦急又是委屈。冷声道:“庄侯爷,你何苦为难奴一个弱女子?既是知晓家姊的下落,这般戏耍奴,可不是失尽了侯爷的身份。”

    庄见突然暴怒道:“我戏耍你?嘿嘿,罗仙儿,你们三番五次欲要害我,要不是本侯福大命大,今天焉能在此和你站着说话。偏你们可以杀我害我,我就不能耍你两句?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哼哼,你想知道你姐姐的事情,简单!不要说只是知道她的下落,就算你要我救她出来,对老子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害老子,杀老子,老子凭什么要帮你,你说!”

    他一直笑语晏晏,这会儿突然怒,不但是罗仙儿吓了一跳,就是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侯君集也是吓了一跳。只是转念之间,却陡然明白,不由得心中暗挑大拇指。这位老大扮猪像猪,扮虎似虎,简直绝了!

    这罗仙儿一直清清冷冷的,就算被人掳到了此处,换做别的女子,早已是心神失守。但偏偏她却是坚韧至极,这会儿好容易找到了她心防的缺口,要是一成不变的问下去,等她平静下来,定是再也难以凑功。庄老大这样喜怒无常,便是要乱她心神,让她进一步崩溃,一方绝对强势了,另一方气势被夺,自然只有被征服一途了。而且,只怕征服的不只是一个探子,而是一颗女人心了。

    女子天生就处于弱势,何尝不想依靠一个有力的臂膀。这罗仙儿被人挟制,为保姐姐性命,终日兜转在阴谋之中,虽是外表刚强,其实内里更是极为脆弱。老大如此一来,在其心中顿时就会立起一个强大的形象,让她再也难以反抗了。高!实在是高啊!

    果然,罗仙儿听闻庄见一连串的怒问,登时哑然。是啊,自己等人一直在算计他,想要害死他,他又为何要帮助自己。但听说他在朝中势力通天,众大臣均皆侧目,不敢稍缀其锋,否则也不会让那位主上如此忌惮了。他说救出姐姐易如反掌,怕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这个世界,要是真有人能救出姐姐,只怕除了眼前这位忠知候爷外,还真没人能做到了。

    而且自己这会儿被他们抓来,主上那边找不到自己,不知情况下,自己姐姐怕是更加危险了。这会儿若是他不肯相助,自己姐妹二人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可是……可是……可是自己又如何能让他帮助自己呢?

    她关心则乱,一时间那份冷静心境再也守不住了,登时六神无主,软软的跪倒于地,左思右想,无计可施之下,竟是嘤嘤哭了起来。一座冰冷的雪山顿时化作一池湖水,外表的坚冰外壳尽数毁去。

    【或许真的失去了一位朋友,心情不是很好。更的慢了些,大家谅解,呵呵。继续邀请加群!】

第六十五章:巧取女儿心

    罗仙儿嘤嘤的哭着,多年来一直苦苦压抑的悲伤,这一刻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轰轰绝决之际,彻底奔涌而出。

    正自哭的天昏地暗之际,却忽见一方洁白的帕子伸到眼前,耳边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叹道:“算了,不要那么伤心了,我帮你就是了。唉”说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出,带着无限的落寞和寂寥,竟如同一个沧桑的老人一般。

    罗仙儿心中一颤,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望向那张满是痛苦的面庞,苍白的樱唇颤抖着,想要确认一下。

    只见庄见满面黯然的点点头,摇头道:“总之是我自己倒霉,该当被你们算计,就算我命苦就是。我也不逼你了。你不说就不说了吧。你姐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险险就混到了一处,只不过当时可也和你一样,都是想要害我性命呢。我上辈子或许是欠你们姐妹的,这辈子来向我讨债,唉,明天我就进宫,想法子将她救出来就是。你可有什么信物之类的,拿给我,不然怕是她不能相信我,凭空多出许多变数,横生枝节,那就不妙了。”

    罗仙儿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明亮的双眸中,雾气又起,真个是月朦胧鸟朦胧了。听得庄见终是肯出手解救姐姐,哪敢怠慢,也顾不上羞耻,急急拉开前胸衣襟,露出粉致嫣然的酥胸,自脖颈下解下半枚玉玦。交到庄见手中,涩声道:“侯爷,这玉玦本是一块,我姊妹二人各佩半块,奴这半片上刻一个仙字,家姊那块上刻着的是慧字。只要侯爷见到家姊,取出此物,家姊定会相认的。”

    庄见见她因着激动,苍白的面颊上,飞起两团红潮,粉颈之下,自衣襟处两团粉腻隆起,恰似雪裹琼苞。此时手中握着那尚带有她体温的半块玉玦,鼻中全是女儿的处子幽香,不由的心中一荡,差点没当场流出鼻血来。

    急忙直起身来,连连念上几句鸭米豆腐,方才平息了那股子邪火。招呼了侯君集一句,转身直往外走去,口中嘱咐道:“你安心留在我府中,等我消息就是。千万不要出去被人看到,否则神仙也救不出你姐姐了。”

    罗仙儿心中感激,轻轻应了。眼望着他瘦削的背影,突的心中一热,再也不管不顾的大叫了一声,“二皇子!是二皇子!”

    庄见身形蓦的一顿,随即只是微微点点头,再也没有停留,大步而去。罗仙儿喊出那几个字后,忽的觉得心中一阵的轻松,整个人却也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没一丝力气了。

    她却不知,庄见在听了他喊出之后,面上终是露出了笑容,紧绷的面容也是松了开来。和身旁的侯君集相视一笑,后者向着他将大拇指挑了起来,满面的赞佩之色。

    庄见一晚上几番表演,终是成功将罗仙儿这座冰山攻下,心情大好。轻轻摩挲着那半块玉玦,脑中不由的闪过那两团滑腻丰润,心中一荡。随即耳边却又忽的响起那哀哀的哭声,不由的心中一叹。这个女子坚强自立,不肯随波逐流。为保自身清白之躯和姐姐性命,每日顶着何等巨大的压力啊。就算换个男儿,只怕也是不易扛下来的。这等奇女子,自己可要尽力保住才是,不要使她再落俗尘受苦才是。

    于路感叹罗仙儿不已,打侯君集几人自回去歇息,方才走向自己屋中,远远见红拂和花语依人围桌而坐,等候自己,心中不由的温馨无限。自己还要努力,身边的这些玉人,哪个不是如同谪落凡间的精灵呢,自己一定要更强大,保护好她们才是。

    将那半块玉玦收好,这才笑呵呵的走了进去,与三女尽情调笑一番,进了些吃食,这才各自归房歇息。

    第二日,庄见收拾利索,唤来侯君集等三人相随,驱车直往宫中而来。此事既是和皇家之人联系上,那二皇子几番出手算计自己,要是再不反击,那可不是庄大少的个性了。咱道上混的,讲究的就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宁可给人打死,也绝不能给人吓死!你出招了,整不死我,那么就该换我出招整你了!

    庄老大现在好歹也是大兴城的地下皇帝,要是任人如此捏弄,都不敢放个屁,那可是丢也丟死了!是以,今日起,是该这位穿越而来的老大,开始反击的时候了。

    自安上门直入皇城,随身三人,却只带侯君集一人而入。罗士信和雄大海只能在皇城外等候。

    庄见主动来上朝见驾的时候,委实是少之又少。这厮奉行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宗旨。曾经说过:睡眠是一门艺术——谁也无法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这么一句光耀万古的话来。当时,曾让红拂几女当即绝倒。故而,那上朝之事,一般是绝不会看到庄侯爷的身影的。

    而杨广也不去找他,因为老杨同志对这无赖的脾性,已是彻底的清楚了。你若要问他为何不来上朝,最后肯定会被他一顿绕,绕到他自己是多么忠心国事上去。到时候,你若不表彰他,自己个儿都觉得愧的上。但要真去表彰他,老杨同志又觉得,那样自己个儿会郁闷死。所以,干脆,反正我给你的事儿你给我做好就行,平日能少见还是少见的好些。

    这日,庄侯爷突然亮相,让众多朝臣不由的大是惊惧。裴世钜和宇文化及二人更是大惊。他二人昨晚见了自己弟弟和儿子的模样,都是大怒不已。宇文化及还好些,知道是自己弟弟招惹人家,又自己气量偏狭,才招致这番羞辱,虽说生气,倒也不是忍耐不下。

    裴世钜却是愤恨欲狂。眼见自己儿子出去半晚,那花魁未曾购回不说,反而顶着二比零被人背回来的,看那张酷似国宝的面孔,裴世钜再也耐不住心中恼怒,定要趁着那无赖不在的时候,狠狠的参上他一本不可。

    当然,他自不会傻到去说自己派儿子去逛妓院买妓女回来,只要把昨晚听说的事儿向杨广说一下,那位堂堂大隋侯爷,公然向青楼妓院勒索,导致那掌柜的,至今尚未醒来的恶行就可。

    老杨同志向来最好面子,要是知道了那个小无赖,这般作为,定会大怒。只要皇帝怒了,自己再联合宇文化及稍微挑拨一下,嘿嘿,想来也够那小无赖喝一壶的。

    哪知他这里算计的滴水不露,却全然没算到,庄大侯爷出牌向来不按常理一事。他是否来上朝,又岂是裴大人能算到的?此刻眼看着那小无赖满面春风的,施施然一路走来,和各位大臣拱手答礼的,既使见到了自己,也是毫无一丝愧疚的模样,让裴世钜不由的暗暗咬牙不已。

    回看看被自己安排在远处的儿子,心中不由的哀叹。老裴家是不是祖上没有烧香啊?怎么但凡遇到这个魔星,就诸事不利呢?这议事折子都递了上去了,本是想趁着这无赖不在,自己大可挥一番就是。哪知道,偏偏他却就是出现了,让自己一番如意算盘尽数落空。

    这要待会儿在朝堂上相对……裴世钜抬头看看那小无赖的笑靥,忽的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自己能说的过他吗?会不会又一次栽倒他手里呢?老裴同志这一刻,忽的大是懊悔,干吗那么冲动?干吗非要跟个无赖较劲啊?还有,自家那混蛋孽障,跟他说了几次了,莫要招惹这灾星,为啥就不能忍住呢?

    他这儿心里一时恼火自己,一时恼火儿子,竟是根本没兴起去恼火庄无赖的心思,可见庄无赖的杀伤力的强大了。只是他这般心思,要是被裴恪同学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直接憋屈致死。昨晚之事,裴恪同学可是老老实实的,只想躲开的,又哪里去主动招惹了。

    唉,裴世钜暗暗叹口气,来时满腔的斗志,在见到了庄大侯爷的刹那间,已是土崩瓦解了。垂头丧气的跟着众人齐齐上殿。

    大殿上,炀帝杨广高高在上,威严而坐。身披九龙日月星辰袍,头戴金博山十二琪通天冠,高耸的眉弓下,双目炯炯的,望着众朝臣鱼贯而入。这个历史上名传千古的暴君,在还未经历雁门关大败之前,自有一番励精图治之像。

    这会儿,抬目观看之际,忽的见众大臣之前,一个稍显稚弱的身影,几乎是小跑着走在众人身前,不由的一愣。随即却又忍不住的肚内一阵暗笑,这小无赖终是人小腿短,别人一大步,他却要走上一步半,旁边众人行进的度,他要跟上,可不要小跑的吗。

    肚中虽是好笑,这面上却是绝不**半分,裴世矩的折子他自是先已看到了,心中也是恼怒这小无赖仗着自己的恩宠,只怕在外不知惹下多少祸事了,今日即是来了,倒要借机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心中想定,面上愈的深沉起来。等到众臣鱼贯走至玉阶之前,大礼参拜之后。杨广同志向身旁高德禄示意,按规矩,这会儿却是该高德禄走出唱问大臣答对了。那知道高德禄刚刚走出来,那话音儿还没吐出,一个令人头疼的声音,就已经抢先了出来……

    【不好意思,风雨家的小萝莉周末回来了,一整天被她缠死,更新的晚了点哈。第二更还是11点左右。那个花things兄,貌似现在群里就差你一个了,连冰儿妹妹都进群了,期待你尽快出现啊。继续求红票中。】

第六十六章:御前告状

    “皇上,那个啥,微臣有本启奏。不过不能在这儿说,事关重大!微臣申请单独面君,而且还要在朝会之前说。”庄侯爷蹭的跳了出来,大声嚷道。

    高德禄一句话憋在嘴边,愣愣的看着这小无赖,心中恼怒异常。这般不守规矩,即扰乱了朝堂,又下了自己面子,太也可恶了!

    众大臣亦是呆住,呆呆的看着这个胆敢扰乱大朝的家伙,不知圣上会怎样处置。杨广高踞阶上,满面黑。这个惫赖小子,当真是要恃宠而骄了。连朕的朝会都敢搅合,当真可恶!

    怒气勃之际,就要喝令将其拿下,却见下面那小子猛向自己打着莫名的眼色,心中不由的忽的一动。刚刚举起的手,缓缓放下,顺势抚到自己下巴上,微一沉吟,点头道:“众卿家且在此处等候。庄卿家,你随朕来。”说罢,起身离座,往后面转去。高德禄急忙跟上。

    庄见眼见高德禄急急跟进,心中不由的冷笑。这个老乌龟还想搅风搅雨的,哼,你家侯爷我这会儿,要的就是你这老乌龟急,你不急又怎么能露出破绽?你不露破绽,老子拿你还真没办法呢。

    眼见杨广已是转入九龙屏风之后,庄见连忙自玉阶下转过,疾步跟了进去。外面裴世矩眼见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懊丧如死。估计今天恐是自己最难过的一天了,这万一一会儿搞不定那无赖,可要早做打算,怎么兜转回来才好,不由的低头暗暗苦思。

    后殿中,杨广坐在矮榻上,沉声向着刚进来的庄见喝道:“你这惫赖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朕的大朝上叫喊,乱朕法度,可是有些恃宠而骄吗?!”

    庄见满面笑容,毫不在乎,躬身回道:“皇上啊,这可是冤杀臣了。臣可是忠臣啊!大大的忠臣!哪敢乱皇上的法度呢,实在是有大事需要单独禀告的!要是等大朝一开始,再讲就晚了。还有,皇上,臣虽然不忌口,但虫是肯定不吃的,也不会叫的,皇上放心好了。”

    杨广听他前面讲的,面色稍斉。可等听到这厮最后一句,不由得瞠目结舌,半天才深吸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好好好,你不吃虫,你不叫,很好很好。那你说说吧,究竟什么事儿,非要在这个时候单独见朕。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小心你的脑袋!”

    庄见满面笑容霎那间不见,左右看看,答道:中回答着,却并不接着说下去。

    杨广一愣,随即明白,挥手将宫女等人尽数屏退。沉声道:“这会儿,你可以说了。”庄见抬头看看仍然站在杨广身旁的高德禄,却并不答言。

    杨广心中大疑,见他竟要连高德禄都瞒着,可见这事定然不小。想及前些日子君臣二人在赵王府湖心亭中所说之事,心中不由的一凛。回身对高德禄道:“德禄,你也下去。此殿五十步内,不得让人靠近!违者,杀无赦!”

    高德禄心中大急,却是不敢违拗,只得偷偷瞥了一眼庄见,迈步向外行去。却见庄见忽的抬头向自己呲牙一乐,神情大是古怪,心中不由的一抖,惊疑不定。

    庄见也不说话,直等到所有人尽数退开,这才上前靠靠,低声道:“皇上,臣这些日子,深入虎**,已是大有现……”于是,将如何请君入瓮,先将小吃店店主齐彪拿下,怎样扫荡小吃店现密道,与那无名和尚大战,出来现密道入口竟是在皇城脚下。又如何借着大闹飘香院一事细细说了。

    只是对于在飘香院中抓住的是哪一个,又问出来什么,却是全然改了。只说是一个对方暗布的头目在内隐藏,自己借机掌控飘香院,使其成为城管司耳目。那头目只说出与小吃店的联系后,就受刑不住自己了断了。但隐约指向宫中的势力云云,七分真,三分假的说了一通。

    最后道:“皇上,臣之所以方才打断您立马开始临朝,就是怕一旦开始议事,有些话不好在朝堂上明说,而且,臣现那个密道口竟然开在苏拉杂役房里,怕是跟一些执事太监脱不了干系,故而,才大胆打断,又请高公公也回避了。所以这事儿,可不能让除了皇上外任何人再知晓了。在没有查清楚前,任何人都有嫌疑!这就叫那个啥,嗯嗯,不把衣服捂严实了,就容易**那个道理了。”

    杨广听的双眉轩动,勃然大怒。看来自己这宫中,确实需要好好梳理一番了!这些个低贱之人,竟也敢挑战自己的尊严,当真是可杀可恼!高德禄!难道高德禄竟也牵扯在其中不成?他可是自己身边的老人啊。要是他也不可靠了,那自己以后还能相信谁?杨广满心焦躁,正自思绪转动之际,却在听了庄大侯爷最后一句话时,竟是突然噎住了。什么叫不把衣服捂紧了,就要**啊?

    杨广有心问问,看看小无赖那模样,估计问也是白问,自己再仔细一琢磨,不由的哭笑不得。什么吗,不就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凡事不密则必受其害嘛。这小见仁没有学问,只记得个**二字,冷不丁一说,却让自己也是大感疑惑了。

    眼见这小无赖要是整日这样说话,自己可要累死了,只得将这句话教了给他,对庄见办事倒是大大嘉奖了一番。庄见努力记住了,自然趁机一通世纪马屁拍了过去。眼瞄着老杨同志很是受用的样子,趁机道:“皇上,臣请今晚宿在宫中,且准臣带一个护卫在身侧,还望皇上恩准。”

    “嗯?”杨广一愣,旋即明白,微一沉吟,终是颔点头道:“朕准了。只是你当小心行事,莫要再给人拿住了痛脚,届时可莫怪朕不保你,你明白了吗?”说着,自袖中甩出一本折子,扔到庄见面前。

    庄见见杨广答应了,先是心中暗喜,见杨广甩出一本折子来,不由疑惑,拾起来打开一看,不由的气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喵了个咪的啊,裴世矩老乌龟,居然想暗算你家爷爷哈。就你家那小乌龟,谁让他一开始就找老子麻烦的,老子小小的报复下咋了,个老乌龟居然还想报复回来,哼哼,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庄侯爷无赖癖性大作,暗暗咬牙。外面大殿上,裴世矩忍不住接连两个喷嚏,旁边众人纷纷慰问不已。裴世矩满面堆笑的还礼,心中却在暗暗嘀咕,不知这是主吉还是主凶,不由的忐忑不已。

    心中正自没底,却见后面金光闪动,皇帝杨广已是重又登上玉阶,在宝座上坐定。高德禄佝偻着身子,和庄大侯爷一前一后也自跟了出来,各自站位。这才由高德禄高声唱和,宣布开朝。

    等众人将一干朝务汇总报批完毕,裴世矩见杨广目光看来,心中不由的一苦。慌乱中也没现杨广目中的含义,还只道是杨广让他答对呢,只得硬着头皮出班,将自己折子中所奏之事说了一遍。

    只是说完之后,久久不闻杨广回答。不由的偷眼向上一瞭,只见杨广面色黑,双目狠狠的瞪着他,裴世矩不由的腿上一软,噗通跪倒,颤声道:“圣上,微臣所言俱皆属实。城管司接收飘香院份子一事,臣的小犬昨日正巧看到,反倒糟了侯爷一顿教训,臣已命他在外候着了,若有所需,圣上随时可传他上殿问话。臣不敢公报私仇,委实是因此事关系到我大隋体面之事,这才将下情上禀,还望圣上明察啊。”

    他眼见此事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与其藏着掖着已是于事无补了,不如就此说开,若能得了皇帝支持,将这事儿了了,那小无赖处,自己再回头笼络下,多给些个甜头,自也是有回旋余地的。

    他心中算计的门儿精,却不知杨广气的只想下去掐死他。方才自己一再的向他示意,就此打住,赶紧回去就行了,这个笨蛋往日素来机灵,今日为了儿子受点小屈,便不顾自己关护,仍要当殿弹劾,实在是不识大体!他即如此不知趣,自己倒也不必多去管了。

    裴世矩哪知自己犯了大忌讳,尚自暗暗安慰自己,应无什么大事的。要是知道杨广此刻心中所想,却不知会不会直接冤死。

    只听上面杨广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朕早已颁过旨意的,这等涉及商事的事情,自有城管司处置,裴爱卿可直接往城管司去打这官司就是。朕自会向城管司索要审查结果。至于庄卿家涉及在内,可暂时置身在外,就且留在宫中小住吧。将此事交由苏烈主审。好了,就这样吧,退朝。”说罢,也不理如遭雷噬的裴世矩,大袖一甩,已是起身向后而去了。

    众大臣纷纷跪倒恭送,只是心中对那位侯爷却是惊惧到了极点。这等大事,到了皇帝那儿,竟是给推到那无赖分管的城管司审理。这分明就是**裸的偏袒嘛。可不知裴大人的儿子,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了。

    众大臣送完杨广,哪个也是不敢多留,都是如避瘟神般,急急的向外走去。便连宇文化及也是急急而走,生恐给裴世矩拉住,说出二人共谋之事。

    裴世矩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心中懊悔的简直要死过去了。正要回身而走,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却忽的在身后响起。

    【感谢越来越多的朋友前来捧场,风雨犹如吃了大力丸一样,鸡东!粉鸡东啊!鸡东的浑身颤抖啊!(旁白:日,今晚真冷啊!这小风吹滴)谁?谁在说话?!风雨大怒!回身对着众位读者,作揖笑道“那啥,今晚看到了小狼同学,哎呀,不想竟是票神驾到啊,啊,那个啥,你看有没啥俺能效劳滴?有啥要求您尽管说哈!俺就是让庄见卖身也给您去办咯!”

    庄见大惊“为什么让我卖身?我不出台的!”

    “顾客是上帝!服务!懂不?服务!!!猪!”风雨怒道。“你能给老子去拉来红票,老子去卖身!少废话,你今天的指标还没完成呢!去桥底下扮瞎子,讨同情,拉琴求票去!!!”

    庄见捂着脑袋,抱头鼠窜……

    风雨回身,满面笑容的继续道“那啥,小狼兄,小弟在群里略备薄酒小菜,恭候大驾光临啊,还望不吝屈尊指教哈。若能拜识尊严,不胜荣幸之,还望莫要推辞才是。当然,最好您不是属大象滴,咱这不按照生肖玉牌哈。哦哦,对了,还有花things兄,您的留言,小弟已经回复,拳拳此心,天日可表!期待中。”】

第六十七章:议政殿上也敲诈

    “哎呀,裴老哥,怎么这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的呢?其实你不用为小弟难过的,清者自清。小弟一向清廉如水,不怕被人追查的。你不用这么担心,唉,看到你这样子,小弟真是感动的紧哈。”庄侯爷满面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探头过来拼命的安慰着。

    裴世矩呆呆的看着这张魔鬼般的面容,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担心你?为你难过?我为什么担心你?你又有啥可需要让人为你担心和难过的?!你这个渣!个臭无赖!为什么我父子总是逃不出你的魔掌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咱们啊?

    裴世矩满心悲愤,此刻真有种生不如死之感了。眼见那无赖眼中含着冷光的笑意,忽的一个激灵。面色微一**,随即竟是化为一张弥陀笑脸,呵呵道:“兄弟开什么玩笑呢?老哥我要是拿不准兄弟你定能把此事搞定的话,还能拿出来说事儿不成?其实今日之事,老哥我也是不得不为啊。兄弟你也是,自家侄儿教训了也就教训了。但宇文家的二少爷岂是能随便招惹的,你倒好,还给人家搞得吐血了,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你老哥我身在此位,要是不应应场儿,也是不好交代啊。”

    庄见听的一呆,随即双手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道:“老哥,高人啊!您老绝对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那个请问一声哈,厚黑学这本书,是不是你老编撰的,然后随便找了个人穿越到后世,拿去换钱的?承认吧,想老哥你这般人才,就是再怎么躲,也是躲不住的。”庄见双目放光的看着裴世矩。对其厚皮功竟能达到这般水平,不由的由衷的佩服。

    这裴世矩不愧是能纵横隋唐两朝的人物,这种四两拨千斤,斗转星移的功夫,使得真是出神入化了。简单几句话,就将一盆子屎尽数扣到了宇文化及头上。

    而且言语之中,对庄见还透出一份极大的亲近来。似乎对于庄见狠揍自己的儿子一事,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只一句自家人一笔带过。高!太他妈高了!

    裴世矩哪里知道庄见说的虾米东东啊,什么厚黑学,什么穿越,云山雾罩的。但他现在就明白一点,千万别被这个小无赖惦记上,沾惹上。否则,自己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只要看看宇文化及那个前车之鉴就行了。

    当下也是嘿嘿哈哈的不说正事,只顾胡扯。定要将庄见绊住,不让他去指挥城管司,这样自己倒还能有些回旋余地。只是他虽有算计,但碰上这位庄侯爷时,似乎又再次忘记了这位侯爷的癖性了。

    两人说的正热乎呢,冷不丁的却见殿外,城管司左巡察使苏烈已是大步而入。抬眼看看二人,这才大步走至庄见身前,躬身行礼道:“大人,卑职得铁卫罗世信通知,特来侯令听调,还请大人吩咐。”

    裴世矩满面笑容顿时僵住,这个小无赖,又上了他当了。我只道将他绊住,却不料竟是他在绊住我呢。这个天杀的小鬼,恁的狡猾!老天如何竟能容得这等妖孽存在世间?这还有天理没有啊?打雷啊!怎么不打雷啊?!

    裴世矩已是被刺激的有些失常了。耳中却听得那小无赖随口吩咐道:“啊,苏巡察使到了啊。那个啥,今个儿呢,尚书左丞裴大人,弹劾了本侯收取飘香院股份一案,本侯当日身属当事人,理应回避此案,故而皇上令你主审,问明经过。你可不能徇私啊!要知道法理人情,这法字,可是排在头一位的。咱城管司既是担了这么一份儿职责,就定要有所担当才是。那个当日本侯二位铁卫俱在现场,你自可将他们带回问话。哦,对了,还有裴大人家的公子裴恪也在,而且为了此事,裴大人今日特意将裴公子带上朝来了,就在外面等候呢,你可一并领回,好生问话,细细查询。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轻纵一个坏人,你知道了吗?”

    苏烈肚中暗笑不已,面上却是恭敬回道:“是,属下谨遵指挥使大人之命,绝不会给城管司丢人,绝不会让圣上失望的!请大人放心!”

    庄见满面满意之色,连连点头,口中赞道:“嗯嗯,好同志!好同志啊!”说着,又转脸对着满面骇然慌乱的裴世矩轻笑道:“裴老哥,你大可放心。兄弟那城管司最是清廉不过,绝对是明镜高悬之处。裴世侄此去,应该没生命危险就是,亦和刚才老哥所说一个道理,都是应应场儿的事儿。你莫要担心哈,小弟这被皇上留在宫中了,还要去寻高公公问明住处,就不陪老哥了,告辞先。”说罢,转身就走。

    裴世矩听的这无赖说了一大通,最后竟然来了一句应该没性命之险,不由吓得一个激灵。话说咱老裴家,可就这么一棵独苗啊!什么叫应该没有性命之险啊?还你那城管司最是清廉,最是明镜高悬的,又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到了你那一亩三分地儿,这好人坏人还不是你一张嘴说的啊。你是不在当场,可这么嘱咐你这些属下,就算白痴也明白怎么回事啊,这不明摆着要整死我家恪儿吗?

    眼见着这小无赖要走,哪里肯放,急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庄见衣袖,也顾不得再去遮掩了,哀求道:“兄弟,算老哥求你这遭,可否放过你那侄儿。只要兄弟肯抬抬手,不论什么条件,为兄定给你办到就是。”

    庄见闻言却是面色一沉,正色道:“老哥哥啊,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的,小弟一向廉洁奉公,可是绝无这些龌龊事儿的。你这样说法,明明是说小弟是个贪官嘛。小弟这就去见皇上,让他老人家给你做主就是。”说着,拔腿就要走。

    裴世矩心中又怒又急,这个无赖,讹诈人还要立些名目,想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呢。简直就是无耻之尤!只是这会儿,形势比人强,如何容他敢有半分颜色表露。

    当下急急拽住,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是是是,兄弟莫恼,是为兄不会说话。兄弟为官一任,两袖清风,清廉之名谁人不知。其实为兄的意思呢,只是为你那侄儿求个情而已,兄弟方才也说了的,法理人情嘛。这法理之外,毕竟也是有人情的,你说是吧。为兄方才之意,也不过是人情而已,人情而已。”

    庄见这才面色缓和下来,拖长声调道:“这个嘛,唉,说的也是啊,人情嘛,这老年人疼爱儿子之情,怎们也是应该照顾的啊。”

    裴世矩连连点头,满眼热切的看着他。庄见忽的话锋一转,凑近裴世矩笑道:“小弟素闻老哥在城南有处庄子,据说有良田百亩,尚带着一个猎场。哎呀,可真真是羡煞人也。话说小弟自幼就有个梦想,长大后,一定要做个地主少爷,不愁吃不愁喝的,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辈子就好,唉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不想今日依然是一事无成啊。上午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家中每每都是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着落,唉,实在是惭愧啊惭愧。想来裴世侄这一代可是命好啊,这一生下来可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令人羡慕啊,也怪不得老哥哥着急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说着,长吁短叹不已。

    裴世矩听的心头一颤,这个无赖,竟是盯上了裴家城南那份产业了!他倒是好眼力啊,那可是咱裴家最好的一处产业了。裴世矩心疼的简直要昏厥过去了。

    什么你一事无成,什么你上午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的,你***从宇文化及那讹来的,难道是空气不成?!你***吃了上顿没下顿,这大隋的人就都***统统饿死了。还十几年来?你***才多大啊?难道你丫的在娘胎里,就立志当地主少爷了不成?这个无赖!臭无赖!你想夺了咱裴家的产业,直说就是,偏偏最后又拿我家恪儿说事,你……你……

    裴世矩气的手足冰凉,胸中半天顺不过气来。半响方才勉强笑道:“兄弟,你说的什么啊?你可是记错了吧!那城南的庄子,明明是兄弟你的产业啊。当初你刚刚升职之时,咱们不是说好了嘛,那个小地方又破又烂的,不值几个钱,正好碰上兄弟喜事,也就送了兄弟了,权当贺礼了,算作一种人情走动的嘛,兄弟当真是会说笑。啊,哈哈哈哈。”

    裴世矩两眼老泪汪汪,心头疼的直抽,嘴上却是一阵的豪声大笑。庄见恍然道:“哦?是吗?哎呀,原来如此啊!唉,兄弟当日多喝了几杯,这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啊哈哈哈。”说着,二人相对而笑。

    笑着笑着,庄见突然又道:“哈,小弟听说那庄子里的猎场,很是有些好猎物,什么山鸡野猪,肥兔麋鹿的,多的数不尽,不知是也不是啊?你看,兄弟我记性不好,也没去真的看过。兄弟虽说这弓马不行,但却就是好个打猎,当日之所以收了那庄子,也不过是为了这个,要是没有的话,我看……那个……啊,哈哈。”

    裴世矩头根都要竖起来了。指!太***指了!有这样欺负人的吗?老子送他庄子,不但要自动自的送,居然还要管里面是不是有肥猪野兔!我你大爷的!我你二大爷的!裴世矩面色铁青,满面带笑的咬牙道:“兄弟放心!有!都有!应有尽有!”

    庄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在一旁看的呆住的苏烈道:“苏左使,据本侯看呢,这案子还是很明确的,也不必太过较真嘛。毕竟咱大隋朝堂的安定团结才是第一位的啊。要是大家都只顾烦家中之事,那谁来为皇上尽心任事啊?局部服从全面,小处靠拢大处。本侯的意见呢,当然只做参考啊。苏左使可先带裴公子回去做份笔录,年轻人吗,这偶尔逛逛青楼,侧身一下花丛,也是情有可原嘛。至于与人为妓女起了争执,互相有些身体方面的触碰,导致受些轻微伤,只要大家都不追究了,自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等裴大人忙完公务,直接将裴公子接回去也就是了。啊,老哥哥,这个回去后呢,打就不必了,教育为主,教育为主啊。”

    裴世矩一阵的晕眩,做笔录?侯我公事办完?我有啥公事了,还不就是让我拿地契去!这无赖一得了好处,就想到了朝堂的安定团结了,刚才怎么没这么多想法?你老母的!我家恪儿明明是给你打伤的,什么叫偶涉花丛,还为妓女起争执啊?这小无赖真毒啊!这样还不忘坏我家孩儿名头,这要回报给了皇帝,老夫就是以后想要翻案也是不可能了。这小无赖年纪轻轻,做事端的是滴水不露啊。让我回去别打?教育为主?这不明摆着心中有气,还要让我打孩儿一顿给他出气吗?无赖!流氓!老夫诅咒你以后生孩子没**!回去后就扎小人给你下降头,我咒死你!

    裴世矩心中想的恶毒,面上却只得勉强带笑点头道:“兄弟放心,那小孽畜不识大体,胡乱惹事,有些个教训还是该给的,你放心,老哥回去定会好好收拾他的。那……这事儿……”

    庄见假作一鄂,问道:“啥事?老哥自回去处理公务就好,回头直接去接了世侄回去就是啊。还有何事?哎呀,说起公务,小弟这还要急着去寻高总管呢。那个啥,裴老哥,苏左使,咱这就先告辞了哈。先走一步,先走一步。”说罢,弹弹衣袖,扬长而去。

    望着那无赖远去的身影,裴世矩满面的笑容终是敛了起来,皱褶堆积的面上,满是凄苦之色,先是对着苏烈抱拳点头,约定领回儿子的时间,这才蹒跚着步子,踉踉跄跄的往殿外而去。

    深秋的冷风乍然吹过,苏烈叹口气,看着他那单薄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倍显出一份凄凉来……

    【今天第一更奉上!昨晚,曾有那么一刻,俺站到了红榜日第一的高峰上,不禁鸡东的内牛满面!次啊!堪称处女登!三秒钟后,俺回头仰望,很阿Q的对自己说道:咱爷们会有回来的一天!然后,继续内牛满面,只是却不是鸡东,而是悲忿了!哪一天能再回来呢?哪一天?哪一天?哪一天啊?我不停的问,不停的想……啊,俺想到了,当所有喜欢《混在隋唐》这朵小花的兄弟们,都在本站注册后,那一天也就不远了。于是,俺挥一挥衣袖,洒然转身而下,高唱着激昂的调子走了。远远的天际,不断的传来歌声:俺等的花儿都谢了……】

第六十八章:少女情怀

    通往后殿的回廊上,庄侯爷心情大好,带着侯君集缓步徜徉在园林山石之间。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晒在身上,在微带凉意的风中,却是惬意无比。侯君集心中佩服,却不多言,只顾尽量收敛自身的气息,免得给人觉自己的深浅。这却是二人进宫来之前就已定下的。

    庄见也不多言,只顾贪看一路的景色,心中却在想着裴世矩个老乌龟。想害自己,自己要是不狠狠的打击下他,别人看着还不得蜂拥而至啊。这个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花花轿子众人抬,墙倒可也是众人推的!这个道理,他在后世,就早已看的通透了。

    想着那老乌龟满脸的褶子,这会儿怕是更要多出几道来,庄侯爷心情就巨好。步履轻快之间,嘴中吹着口哨,一路向后来寻高德禄。

    走不多远,就见老高同学带着个小监,一路小跑的迎了上来,满面的褶子,如同被熨斗烫平了一般,层层舒展开来。

    到得近前,先是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侯君集一眼,这才躬身施礼道:“侯爷,老奴奉旨来给侯爷引路。侯爷当真是圣眷日隆啊,这般连续受赐于宫中留宿的,侯爷可是咱大隋头一份呢。这以后,老奴这儿,还要侯爷多多照顾啊。”

    庄见嘿嘿笑道:“老高,你这话不地道了不是。咱也就是有一颗为皇上尽忠的心罢了,要才学没才学,要武艺没武艺的。能混到这份上,可都是皇上的恩典,和众位大人的抬爱罢了。你老高可是皇上近身的老臣了。这照顾二字,怕是要倒过来说吧。”

    说着,忽的停下步子,歪头看着高德禄嘿嘿一笑,又道:“而且,你老高貌似也没少照顾我呢。我说的对不?”

    高德禄面上毫无变化,仍然是笑意晏晏,尖声道:“侯爷可是过奖了。老奴不过一残缺的奴才而已,哪敢说照顾侯爷呢?都是侯爷洪福齐天呢。这以后,老奴也是为侯爷祈福,能一直这么洪福齐天下去。”

    庄见微笑着看着他不语,半响方才哈哈大笑道:“哈哈,有趣儿!太有趣儿了!老高,本侯在想,要是这世上哪一天忽的没了你,那可是大大失了乐趣的一件事儿啊。您老可千万要保重啊。这老不以筋骨为壮,平日里啊,多休息少活动,有些个上房爬屋的事儿,还是不要做的好。这世上事啊,他没个一万还有个万一不是?”

    高德禄听的庄见这句话,面上终是**了一下,随即却是又自堆笑,点头道:“侯爷说的对,说的对。老奴是该小心点才是,这人岁数大了,要是一个不小心,可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那可也就丢人丢大了啊。幸好,直到今日,这般事情总是还没有的。老奴虽老,这眼还亮,腿脚也还利索,总能再伺候皇上和诸位大人几年的。”

    庄见哈哈笑着点头,高德禄也是陪着笑。二人一路打着机锋,脚下不停,已是进了御花园。过了御花园,便可往安福门外的赐宿之地了。

    侯君集与那小监在二人身后紧紧跟着,都是一言不。四人将将走到园子中间,却忽的听到一声惊咦响起,随即就见分枝拂柳的走出一人来。目光往这边一扫,已是欢声跑了过来,大叫道:“小见仁,果然是你!”

    庄见在见了那枝桠后面的紫裙时,心头就是一跳。此刻听了这声称呼,顿时一片好心情都是鸡飞蛋打。喵了个咪的,出师不利啊!咋就遇见了这个魔星了呢?可千万不要今日出什么变故才好。

    心中虽是嘀咕,这面上却是堆满了笑容,和身旁的高德禄同时躬身见礼道:“见过濮阳君主殿下。多日不见,郡主可是安好?我这里可甚是惦念着呢。”

    这来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濮阳君主杨萍儿。她向来野惯了,每日里便是在内宫中窜来窜去的,寻那些妃嫔才人们谈天说地的。这日无聊了,正自在花园中散,却不意竞和庄见碰上了。

    此时听闻这小贼仍是口花花的,不由的俏脸一红,竟也显出几分羞涩来。顿足道:“哪个又要你来惦念了,整日的就是胡言乱语。你倒说说,你来这里作甚?这可是皇帝叔叔的后宫,皇帝叔叔又怎会让你这小贼坯进来的?”

    高德禄和身后的侯君集闻听都是满面憋得通红,却不敢笑。话说这位侯爷,貌似还没被人这般损过吧。这大隋朝中,敢这般当面损他的人,估计也就这位郡主殿下了。

    庄见满脑门子搭着黑线,一张脸黑的快让包公羞愧致死了都。哼声道:“我既是贼胚,当然是进来看看有没什么可偷得啊。如果实在没什么看的上眼的,貌似这里别的不多,但那个什么这主那主的可是不少。我只要随便捡个最不值钱的,又爱到处乱跑惹是生非的走人,想必也不会有谁怪罪的。”

    他本是暗暗讥讽这濮阳君主疯疯癫癫的,又语含调笑之意,便是想赶紧打走这妮子再说。今天来实在是有大事要办,要被她缠住,那可真的就万事皆休了。

    他此言一出,就算高德禄和侯君集听了,都是吓了一跳。侯君集心中暗暗挑起大拇指,自己这位老大,确实很剽悍!够强大啊。这身处皇宫大内之中,还敢调笑一位堂堂郡主,怕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的。

    他正自暗暗嘀咕,却不妨更彪悍的在后面呢。只见那杨萍儿蓦地瞪大了一双美眸,欢声叫道:“你莫不是要进来偷人?哎呀,这个把戏似是很刺激啊,我要参加!小见仁,你要不让我参见,我就给你搅了好事,让你什么也捞不着。”说着,大是得意的看着庄见。

    侯君集和高德禄听的一阵头晕,彪悍!太彪悍了!!却不知庄见已是险险要晕了过去。我日你大爷的!啥叫偷人啊?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再说了,就算老子来偷人,又跟你有啥关系啊?就算有关系,也该是你很生气才是,但你这么兴奋干啥?妈妈的,老子今天还就是来偷人的,可是跟你米关系!

    看着这丫头满眼放光的模样,庄见一阵的无语,不由的怒道:“老子今天就是来偷你的,把你偷回去当小妾,做丫头,天天给老子暖被窝,给老子洗脚,怎样,你开心不?还参加不?”话音儿一落。扑通扑通两声,高德禄和侯君集已是双双跌倒。

    “啊?”小丫头闻言也是呆住,旋即红晕满面,葱白的小手攥起来,气道:“小见仁,你……你又来轻薄我。哼,我一定告诉皇帝叔叔,杀你的头,你等着。”说罢,转身欲走。却是拿眼看着庄见。

    庄见大喜,连连挥手道:“是极是极,你快快去告诉你皇帝叔叔,让他来杀吧,快去快去哈。”

    小丫头闻言一呆,随即大悟,明眸转了两转,狡黠一笑道:“嘿,原来你想赶我走啊?哼,我偏偏不走,今天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你方才得罪我的,本殿下早晚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说着,将那雪玉般的小拳头,伸到庄见面前比了比。

    庄见被她打过,可是深知这丫头有两下子,眼见她比划拳头,倒也有些忌惮。话说这要在皇宫内,被一个郡主打了,自己可是连喊冤的地儿都不带有的。

    眼见她在一旁胡搅蛮缠,也懒得理她了,转身对着高德禄道:“老高,我今晚住哪?可还是上次那个所在?”

    高德禄微微摇头道:“侯爷上次那是宿在青岚阁的,此番不如换换,便往御香阁去吧。那里的风光也是这园子里极好的去处。”

    庄见闻听,“哦?”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看他,却忽的摇头笑道:“不好不好,我这人呢,念旧。尤其这睡觉一事儿,一换地儿啊,就睡不踏实。我还是不换了,就是青岚阁好了,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走啊走啊,这便就去!”

    他眼见高德禄不愿他去那边,心中大疑。不容高德禄反驳,执意要往那去。高德禄眼中划过一丝阴霾,只得勉强点头。

    旁边杨萍儿却不管那些,她自己却也不知为何,总想给这小无赖添些麻烦才好。眼见他非要往青岚阁去住,当下眼珠儿一转,叫道:“等等,哼,本郡主突然觉得那青岚阁确实不错。今晚,本郡主就要去那里住去,小见仁,你还是再选另一处吧。”说完,嘴角绽笑,促狭的看着庄见。

    庄见这个气啊。老子在这办正事呢,你丫的在这搅合什么啊?这要是平常没事,老子陪你疯个够。但这会儿,他可是半点心情都欠奉。被她这一打岔,不由的怒火再也压不住,转头怒道:“丫的有病是不?今儿是跟我过不去是不?信不信老子怒了,就算你是女人也一样照打不误啊?你要玩一边玩去,老子没心情!”

    杨萍儿被他冷不丁这一喝,顿时懵了。脸色霎时苍白一片,明媚的双眸中,已是漾起一片雾气,半响方才恨恨的一跺莲足,叫道:“庄见仁,你是猪!你敢吼我,哼,我今晚还就要住这青岚阁了,也不用你同意,我自去找皇帝叔叔说去。”说罢,小手一提长裙,就往前面跑去。

    庄见大急,坏了!这丫头了性子不要紧,自己今晚的大事儿却要耽搁了。眼见她已是跑了出去,哪敢怠慢,也不管侯君集和高德禄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迈开步子,已是几步赶上,伸手一把拉住杨萍儿玉手,低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杨萍儿被他一把握住小手,不由的顿时一呆,随即就是一阵的心跳气短。她身为皇室之女,身份何等尊贵。平日里眼见虽多有男子,却又哪个敢跟他动手。此时,这双从未被男子碰过的玉手,陡然被庄见握住,心中不由的一股怪异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

    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男子,满鼻端尽是男子身上的气息,杨萍儿刹那间不由的一阵迷失。心头忽悲忽喜,惶惑之间,竟然有一丝窃喜浮上心头。蓦然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渴望被他握住。每次与他作对,竟全然是为了让他注意自己,接近自己。

    杨萍儿在刹那间,忽的现了自己心底的秘密,一时间已是红晕满颊,痴然不动了。远处高德禄和侯君集甚至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小监,都是看的瞠目结舌。侯君集心中这个佩服啊。老大就是老大!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便在这等险地,也能游刃有余的俘获少女的心。

    庄见喝声出口,也是猛省,忽的想起这丫头的身份。自己这样莽撞,可是有犯上之罪的。只是方要放开,却忽的现杨萍儿目射奇光,满脸红晕的痴痴望着自己,不由的心中一动。

    嗯?女人脸红红,心中想老公。这丫头被我这样轻薄,不见恼怒,却是这么一副样子,难道是对我有情不成。偷眼仔细看去,杨萍儿双眸之内,波光潋滟,欲语还休的,可不正是少女怀春的样子。哈,这事情可是大大有趣了呢。

    庄见心中大美,眼珠儿一转,不但不送手,反而更向前靠了一步。这种侵略性的接近,让杨萍儿更是心慌,一个身子直欲软,简直就要倒在庄见怀里了。

    庄见心中更是笃定,这才低声道:“你莫要胡闹了。我今日实有大事要做。你的心意,我又怎会不知,可今天不是时候,你要帮我的知不知道?乖啊。”

    杨萍儿闻听他温言细语的,竟是前所未有的亲昵,不由的心中欢喜的欲要炸了开来。不由自主的点头,低低的轻嗯了一声,简直如同一只柔顺的猫儿一般。

    庄见拉着她手,将头凑到她小巧的耳朵旁,又再低声道:“你且回去,等的几日,咱们在你弟弟府上相见就是。好不好?”

    杨萍儿被他欺上身来,直觉的浑身如同火烧一般,耳中痒痒的,感觉着那一阵阵的热气传来。偏偏那羞人的约定,却又让她感觉畅美难言,心中终是大羞。嘤咛一声,低低应了一声,已是挣开这小贼的大手,撒腿便往后宫跑去。

    庄见意外收获了一颗芳心,又将麻烦去了,心中大畅。转身而回,对着张着嘴呆愣的几人道:“老高,愣着干啥?咱们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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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再见慧儿

    高德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侯爷既是坚持要往青岚阁去,老奴自当遵命就是,侯爷这就随老奴来吧。”

    庄见满意的点点头,和侯君集对下眼色,抬步跟上。几人向后拐了几个弯,果然上次留宿的那阁子已是显现眼前。

    高德禄一直领着几人进去,沿路仆役宫女俱皆退至一边行礼避让。庄见留心查看,却是并未现那慧儿踪迹,心中不由的一动。

    等到进了阁子,高德禄才回头躬身道:“侯爷,地头到了。侯爷请自便就是。圣上有言,侯爷自明日后,就可自行出宫了,也不必去请辞的。好了,这话儿老奴可都说完了,这就告退了。”说着,转身要走。

    “且慢!”庄见忽的出声叫道。高德禄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怎么?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嘿嘿。”庄见摸着下巴,围着高德禄转了两圈,满面贼笑。高德禄却甚是平静,只是一个身子愈的佝偻着,不言不动。

    庄见停下步子,淡淡的道:“老高啊,怎么不见上次伺候本侯的那位慧儿姑娘呢?难不成本侯今日之身份,尚不能与当日相比吗?”

    高德禄脸上皱褶愈多了,躬身赔笑道:“侯爷多心了。这各阁子执事之人,并不固定,那位慧儿姑娘,说不定在别处当差也是有的。侯爷又何必非要指定由她伺候呢?她能做之事,这阁子中任何一人都是可以做的,断不会伺候不好侯爷的。侯爷谨放宽心就是了。”

    “不行不行!”庄见头摇的跟拨浪鼓儿一般,靠近高德禄叹息道:“老高啊,刚才兄弟就说过了啊,我这人呢最是念旧,不管是住的地儿也好,还是那伺候的人也好,都是以前用过的省心。这换了新人来啊,心里总是不踏实。你说万一新人不懂规矩,这晚上黑灯瞎火的,不小心走错地方,手中要是再拿错了物件,这刺着碰着本侯,唉,想想就让人不放心啊。还是老人好,老人好啊。老高啊,这就烦请你将那慧儿姑娘调过来伺候本侯可好?”

    高德禄听的暗暗咬牙,你***念旧!只听说你府中美人不断的进,也不见你念什么旧?今个儿还跟这儿装大尾巴狼,哼哼。新人不懂规矩?伤了你?你这无赖是那么好伤的吗?

    心中腹诽着,面上却依然恭敬的道:“侯爷,这内宫中执事自有安排,临时调动怕是不好吧。侯爷又何必为难老奴呢?再说,这万一那位慧儿姑娘是病了啥的,不能来此伺候,岂不是麻烦?依老奴之见,侯爷何不凑合一宿,下次若再得圣上眷顾,老奴自当为侯爷早早安排就是。侯爷觉得呢?”

    “下次?”庄侯爷歪着头看着高德禄,面上堆着莫名的笑意,嘿嘿笑道:“下次事儿下次再说咯。只是这回呢,本侯就想要那位慧儿姑娘伺候,高总管既是为难,这样吧,本侯直接去求皇上就是,皇上他老人家最是体贴臣下,想必本侯求到他老人家面前,断无不允之理,这样高总管也就不至于难办了。”说罢,已是转身就要往外行去。

    高德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面上阴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上前一步拉住,尖声笑道:“侯爷留步。”

    庄见停下,回头诧异道:“怎么?可是本侯被软禁了?不准出去?不会啊,皇上没这么说啊。再说了,本侯也不会去别处,只是去见皇上而已,高总管放心就是。”

    高德禄面上怒气一现,随即敛去,笑道:“侯爷可真会说笑话,何人敢软禁侯爷。只是这点小事就去烦扰圣上,怕是老奴这儿也交代不过去。既是侯爷坚持要那慧儿来伺候,老奴这就去为侯爷查查就是。也不须侯爷劳动玉趾奔走了。”说着,对身边那小监挥挥手,那小监躬身应是,往外行去。

    “哦?哈哈,老高够朋友!够朋友!”庄侯爷很满意,大笑着拍拍高德禄肩头,高德禄躬身赔笑。

    庄见笑声不断,叫道:“那位小公公且慢。”小监一愣,愕然止步。却见庄见笑嘻嘻的对高德禄问道:“哈哈,老高,想来待会儿不会告诉本侯那慧儿不在,或是病了什么的吧?还有啊,我这人呢,最怕见到一些悲惨之事了。要是那位慧儿姑娘缺手少足的,又或是突然哑巴了,瞎了的或者成白痴了,那我这心情可就会很差的。这心情一差啊,再见到皇上时,就怕管不住自己一张嘴,牢骚之时,怕是多有不便,**个什么不好的话来,唉,那可是不管什么人都会难受的。而且皇上心情也会大不好的。要知道,直到如今呢,本侯也不愿让皇上心痛啊,皇上每日里只是操劳国事就够苦的了,其他事儿还是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的,你说是吗,老高?”

    高德禄面上神情不变,嘎嘎尖笑道:“是极是极,侯爷想的极是周到,老奴佩服的紧,若真如此,当是国家之福,天下之福啊。侯爷大是高明!”

    “呵呵,老高啊,过奖了啊。过奖了!”庄侯爷摆摆手,微笑道:“这本是咱们做臣子的责任嘛,对不?不过这话说回来,咱们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身处红尘之中,跳不出三界之外,可学不来那什么老和尚的远离嗔痴二念。所以呢,唉,祷告那位慧儿姑娘千万莫要出任何意外状况才好,别来不来的突然中点儿什么毒啊粉啊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

    他口中念叨着,对那老和尚三字却是重重的说出。高德禄老眼一眯,心中颤了颤。暗凛这小无赖着实难斗。看来那些个手段真是不能用了,只得再想办法了。哼哼,这要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倒也不怕这小无赖翻上了天去。

    当下呵呵一笑,点头道:“看来侯爷着实是紧张那位慧儿姑娘啊,侯爷何不求万岁爷将她赐给侯爷呢?这样也省的这般麻烦,而且放在宫中终是多有不便呢。也罢,既是侯爷这般上心,不如老奴亲走一趟,定给侯爷办妥就是,如何?”

    “哦?哈哈,老高啊,劳动你的大驾可就不好意思了,要么这么办吧,我呢,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就陪你同走一遭可好,也能赏玩一下这大内美景,岂不两全其美?”

    高德禄面上一滞,仰天打个哈哈,点头道:“也好也好,侯爷既是有这闲情,老奴自当奉陪就是,如此,侯爷请。”说着,伸手向外一引,当先而走。

    庄见像侯君集打个眼色,侯君集微不可查的一颔,二人随在高德禄身边直往外而去。这一去,却是直往后面杂役房而去,约行了半柱香功夫,已是到了洗衣院。

    高德禄令那小监上前叫门,几人鱼贯而入。进的里面,只见众多宫女正自各自忙碌,浆洗正忙。只是这些宫女大多都是年纪甚大之人,院中一隅,这会儿正有一个背对院门坐着的身影,也自忙着,只是满头的青丝如黛,脖颈处露出的肌肤如玉,显然是一个极年轻的女子。

    庄见一进的门来,就已看到,细细端量一番,已是认出,那女子正是当日向自己行美人计的慧儿,当下看向高德禄。

    高德禄面上堆笑,挥手让那小监上前,走到慧儿身侧,低低说了几句。慧儿显然甚是诧异,及至回头看到门口处站立的几人,先是一鄂,随即面上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不过瞬间又已恢复平静,随着那小监聘聘婷婷的行了过来,走到近前,蹲身施礼。

    庄见见她容颜一如昔日清丽,一双又长又媚的眸子澄澈如水,眼见了自己出现,却是毫无波动,不由心中暗赞。这女子遇变不惊,沉稳睿智,颇有一丝大将之风。当下眼珠儿一转,面上忽的带起一副猪哥相,嘻嘻笑着,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抓住慧儿的玉掌,口中笑道:“妹子,可还记得我吗?哥哥上次走时便说过,你我终是会再见的。今个儿,可不是应了昔日约定了。唉,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谁竟这么狠心,让你做这样的粗活,真是个老王八!”

    慧儿面容丝毫不变,任他握住自己手掌,淡淡的道:“多谢贵人记得奴,只是这里虽是苦了些,倒也清静的很。奴在此很好,劳贵人记挂了。”

    庄见一鄂,陡的大笑,点头道:“嗯嗯,心安乐处,就是身安乐处!你名字中带慧,倒也相符的紧啊。只是,此处当真就那么清静吗?慧儿你那心可也真就安乐否?唉,可怜有人却是对你朝思暮想,一刻也未停止过啊。”他所说之人自是罗仙儿。只是除了侯君集外,众人却都是以为说的是他自己。

    慧儿听他言语大有禅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低头若有所思。庄见完感叹,转头对高德禄道:“老高啊,你给本侯查查,是哪个老乌龟王八蛋,居然让这般美人儿在此做这样的苦役,真该诅咒他世世代代烂**,简直太可恶了。”

    这厮当着和尚骂秃驴,言语甚是粗鲁恶毒。高德禄面颊上肌肉微微**,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只是这会儿却没法作,只得躬身道:“侯爷放心,老奴自会去查。这会儿侯爷既是寻到了人,咱们是不是且回青岚阁。老奴也好回报圣上交差啊。”

    “啊啊,好的好的。noprob1em!”庄见心愿得偿,很是风骚的回答着。高德禄也不去问他那些鸟语什么意思,只是转身当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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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我就要她

    庄见眉花眼笑,紧紧拉住慧儿的玉手也不放开,一行人又再回了青岚阁。进的阁中,高德禄立在门口便不再进了,只是躬身道:“侯爷,此番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是没有了,老奴这就回去复命了。”

    庄见连连点头,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慧儿小手,拱手对高德禄笑道:“没了没了,这回可是多谢高总管了。哦,对了,那个啥龙涎香那么高级的玩意儿,这次就不用了哈,咱这级别用不起啊。如果就是要花费的话,高总管大可折现,小弟收了自会自己搞定哈。”

    高德禄干笑一声,拱手道:“侯爷说笑了。如此,老奴告退。”说罢,不再理会庄见,带着那小监,已是转身扬长而去。

    庄见面上笑容渐渐敛去,对着侯君集使个眼色,侯君集躬身告退,自去寻了个地方,隐住身形,监控四周。

    慧儿自始至终便是沉静异常,并不多问。俏生生的立在庄见一侧,只是暗暗观察,心里却大是好奇,不知这位庄侯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见眼见四下再无旁人,这才回身含笑道:“慧儿妹子,这一向不见,可是清减了许多啊。不过怎么跟我好像也生分了很多了呢?上会我可是记得,慧儿妹子可是热情如火的,让哥哥回去之后,好是一番想念呢。今日再次相见,为何温情不再了啊?”

    他随口调笑着,却是走至窗边,四下里打量,又在屋中各个隐秘处,仔细观察,直到确认无碍,这才坐在榻上,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妙人儿,满面的促狭捉弄之色。

    慧儿面上终是一红,略一迟疑,方才莺声道:“贵人取笑了。奴身为下人,自是须得服从执事总管的安排。此番贵人将慧儿要到这里,不知需要慧儿做些什么?”

    庄见长叹一声,仰身往榻上一倒,嘴中喃喃的道:“唉,我原本以为自己很受欢迎的,这么多日子不见了,慧儿妹子肯定是对我茶饭不思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唉,枉我还跟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人家姐夫呢,看这样子是没戏啊。没面子啊没面子,实在是没面子啊。打击,忒打击了。”

    慧儿乍闻此言,不由一呆,及至听到最后,忽的面色大变,那股平静无波之态再也保持不住。莲步轻移,浑身颤抖的问道:“贵人……贵人说的……说的……什么姐夫?是……是对……何人说的?”

    庄见两肘支着身子,抬起上身,笑嘻嘻的看着她,轻轻的道:“哦?我说过什么吗?说过吗?姐夫?啊,没用了,你又不喜欢我,这姐夫二字便不用提了,唉,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春梦了无痕啊。你只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好了,唉。”说着,又是故作姿态的长叹一声,只是那满面的奸笑却是愈的浓了。

    慧儿见他面色,心中愈激动。勉强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冲动压下,展颜妩媚的笑道:“贵人真会说笑,奴怎会不喜呢。”

    她本是绝色,深具内媚之气。此时刻意展露之下,顿时如同百花盛放,艳丽不可方物。整个房间似是都突然亮了起来,直如春回大地,一片明艳。

    庄见看的一呆,心中大叫受不了。这罗慧儿已是双十之年,实已到了女子最最吸引人的时候。庄见本就是个不忌荤腥的,看着罗慧儿凹凸有致的喷火娇躯,被她这等媚态一搞,险险就要走了火了。

    心头大跳之际,总算尚记着有大事待办,往后一倒,闭上眼静了静心思。这才又换上一副惫懒神情,翻身坐起,嘿嘿笑道:“你说你喜欢我?真的吗?”

    罗慧儿眼见他死撑,心中也自好笑,掩袖低笑,长而媚的眸子转了两转,嗔了他一眼,那般风情让庄见再次大叫,“死了死了!娘老子的,老子死了!妖精!妖精啊!祸水!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啊!这般绝色,老杨同志咋就没现呢?不行,得收藏!一定要收藏!”庄侯爷心中咬牙切齿的道。

    霍的翻身而起,正色道:“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我……其实我……”罗慧儿睁大一双明眸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唉,说实话吧,其实我,也挺喜欢我自个儿的。”庄侯爷很是郑重的说道。罗慧儿一呆,噗嗤一声已是笑了出来,犹如花枝乱颤,落英缤纷。心中只觉的这个侯爷,倒也大是有趣儿。

    只是笑了一半,想及自己心中惦记的事儿,终是又幽幽一叹,颦起娥眉,淡淡的哀伤之下,犹如云笼青山,密云不雨。

    庄见心中暗叹,他一番打趣,就是想试探下这罗慧儿是不是也和她妹子一样,是被胁迫所致。毕竟罗慧儿第一次对自己的态度,可绝非像个正派女子所为。他虽不在乎什么女子的贞操,但也不愿救个荡女出去。那对冰清玉洁的罗仙儿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儿了。

    此刻眼见罗慧儿模样,心下已是了然。当下轻轻的道:“慧儿,你为何会在这深宫之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吗?他们又在何处?你若信得过我,不妨和我说说啊。”

    罗慧儿闻言,霍的抬头看向他,心中大疑。方才此人明明说什么姐夫之类的疯话,此刻为何有这样问。难道刚才都是跟我戏耍之言不成?只是以自己置身云诡波僪的环境中,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此人却绝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辈。那么这番话,当是说明此人甚是精细,欲要查探自己一番了。

    不过,自己身处鬼蜮之中,万事还当小心才是,有些能说,有些却是不能说的。不然一个不小心,修说自己自身难保,怕是小妹那儿,也会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了。

    当下,垂头轻叹一声,哀哀的道:“奴家中父母早亡,只有个妹妹相依为命,只是当日她尚且年幼,奴为了小妹,只得卖身为婢,后被送入宫中任事。于小妹至今已是分开很久了,不知她此时过的如何,以她年纪,也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唉,总是我这做姊姊的没照顾好她。但愿上天垂怜,保佑小妹一生平安喜乐,奴便是身遭万难也自瞑目了。”说罢,已是泪水涟涟,如秋雨绵绵,断人肝肠。

    “唉,你那妹子可是叫做仙儿?”耳中如同响起一声炸雷一般,慧儿已是瞬间脸色煞白,娇躯摇晃之际,直欲要晕了过去。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您,可是见过我那苦命的妹子?她可还好?”慧儿再也没了任何作伪,一步跨前,已是扯住了庄见的衣袖。

    庄见静静的看着她,并不回答,慢慢等她平静下来。慧儿闭上双眼,心中翻腾不休,却是如何也不能定下心来。她被上面训练多年,潜伏在这皇宫之中,身处虎狼环伺之地。要不是尚有些手段,早已被人连皮带骨的吃的渣都不剩了。

    上次受命魅惑庄见,便是上面允诺,一旦她完成任务,自可让她见到自己妹子。听口气,妹子早已落入他们之手。为了妹妹的安危,她才咬牙应了,只是提出要以清白之躯换取妹妹的自由。好容易得了上面应允,哪知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自己见妹妹的心愿没能得偿不说,自身也被罚做苦役,以稍赎罪责。

    她本以为此生再也难以有机会与妹妹相见,哪知今日竟从这位昔日自己算计之人这里,陡然听出了一丝希望。此刻,如何让她能那么快的平复下来。

    庄见也不催促,只是伸手轻轻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坐下。慧儿面上稍一迟疑,终是顺从的与他并肩作于榻上。只是眼中仍是留着一份警惕,保持着三分清明。却见庄见已是站起身来,自顾走到窗前立定。

    外面日已西斜,落日的余晖罩在庄见身上,金灿灿的。如同镀了金的神佛,竟显出一份难言的神秘来。慧儿抬目看着,心中忽的有一种错觉,或许,这人真是上天见自己姐妹受苦太久,降下来救助自己姐妹的吧,一时间,心中凭生出无限的希冀。

    庄见眼望着笼在一片金色余韵里的亭阁宫殿,心中暗叹,这位二皇子手段可是厉害的紧。抓住人的心里驾驭手下,怪不得能隐藏这么久。要不是正德太子早亡,他自以为不需再掩饰下去,怕是这太子之位,早被其收入囊中了。到时候,以他这等实力,怕是老杨同志必定会走上,如同历史记载中,当年他老爹杨坚的后路。

    看着眼前这个精灵般的女子,庄见缓缓的吐口气,沉声道:“你们姊妹都是姓罗吧?你姐妹二人俱被人**于股掌之上,尚且不知。你妹子处,便以你为质,你这里却又以你妹子为质,嘿嘿,好手段啊好手段。这位二皇子,出手倒也不凡。”

    罗慧儿心头大震,多年的训练终是起了作用,心头瞬间安定下来。深知此刻实是生死关头,应答一个不对,怕是自己姐妹再无出头之日了。眼下此人虽说根据观察应无问题,但居然能说到二皇子身上,却也不得不防备是上面安排人来试探自己的。

    当下紧抿樱唇,只把一双妙目盯紧庄见。庄见说完,不闻回音儿,转头见她眼中的神色,不由微微摇头苦笑。这个女子,倒是精细的很啊。眼见再不拿出信物,这谈话可是无法进行下去了,只得探手入怀,握住了那半枚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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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龟猴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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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的妹妹现在何处?贵人可肯告知?”罗慧儿很冷静的问道。庄见闻听她言中大有警惕之意,不由的手掌一紧。暗思这会儿要直接拿出这玉玦来,怕是要给这女子误会了。

    当下将那玉玦又再收起,只是点点头,叹息道:“你妹妹给他们安排在飘香院里,以你的安危为要挟,令她在那传递情报。”庄见老实回答。“什么?”罗慧儿陡然面色大变,一张粉致玉面霎时间已是变得雪也般白,嘴唇颤抖着,面上已是一片痛苦之色。

    “你放心,令妹一身不俗的武艺,而且单独居于一处密室中,并没如你想象那般,你大可放心。只是,她一直被胁迫着,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情罢了,唉,倒也可怜。”庄见悲叹着说道。

    罗慧儿这才大松了口气,只是马上反应过来,怀疑的问道:“这些事,贵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庄见听她一口一个贵人,大是不爽,皱眉道:“我说慧儿,你用得着这么一口一个贵人的吗?我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啊?你要不嫌弃,叫一声庄大哥,或者庄公子、侯爷都行。就是这个贵人能不叫了吗?我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叫皇帝的妃子一样。”庄见口中说着,想及后世满清的叫法,不由的一阵恶寒,激灵灵打个冷战。

    罗慧儿一呆,心中实是想不通,这皇帝的妃子怎么会叫贵人的。只是听庄见说的有趣儿,倒也不去纠缠。微微一想道:“如此,奴就称呼您侯爷吧。”

    庄见摇头叹气道:“唉,你选了最让我伤心的一个答案,唉,我心好痛啊。”庄侯爷夸张的说着。两手按在自己胸口,满面悲伤,如同西子捧心。

    罗慧儿一呆,随即莞尔。见庄见嘴角微微勾起,倒也明白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心下不由大是感激。明眸闪过一道神采,低头浅笑道:“多谢庄……庄……庄大哥。”心中感激之余,却也终是遂了他的心愿。

    庄见大喜,呵呵笑道:“好妹子,这就对了。其实你我也不算外人的,如果上次不是意外,你我可不是那啥,啊?哈哈哈。”

    罗慧儿听他又说起上次之事,如玉般的双颊,终是火辣辣的迅即晕红起来,一个头便直欲要埋入高耸的胸脯中去。

    庄见见她终是开朗了些,这才呵呵笑道:“你方才问我如何知道你姐妹之事,这会儿可是想明白了吗?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那么,这个人也只有奋起反击了。你们只道自己在算计别人,其实别人又何尝不再算计你们呢?仙儿妹子已经安全了,再也不会受任何人摆布了。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你而来,我要带你去见她。”说着,这才将一直紧握着的手,摊了开来。

    手掌上,半只晶莹的玉玦静静的躺在那儿,着柔和的光。罗慧儿望着那半枚玉玦,陡然已是双眸圆睁,浑身都已颤抖起来,嘴唇颤着,嗓子里着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音儿,想要伸手去拿那半块玉玦,却是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庄见叹息一声,伸手拉过她嫩白的小手,将那玉玦放在她手掌里,轻轻的道:“仙儿跟我说,你也有这么半块玉玦,她的刻得是个仙字,你的刻得是个慧字。姐妹二人,便是依靠这个相认。这会儿,慧儿可能信得过哥哥了?”

    罗慧儿手掌将那半块儿玉玦紧紧的攥住,用力之下,指节都有些白。耳中听着庄见娓娓道来,将如何和罗仙儿相识,如何被自己定计拿住,如何和她说起认识她,仙儿如何求他来救她,一一细细的说了一遍。

    等到庄见说完,已是月儿初上了。屋内二人说的投入,也没点烛火。水银泻地的月光下,唯有香炉中的青烟,袅袅的浮散在澄澈如水的月色中,合着庄见低沉的语调,显出一份独有的静谧。

    罗慧儿等庄见说完,早已是泪流满面,噗通跪倒,对着庄见哭道:“庄大哥,慧儿带过世的父亲母亲,多谢您的大恩大德了。奴姐妹今生今世,便是做牛做马,为婢为奴,亦不足以报你的大恩于万一了。但愿还有下世,奴姐妹结草衔环再图来报。”说着,就要叩下头去。

    庄见一把扶住,呵呵笑道:“你这小妹子,这本是喜事,你可好,搞得跟悲惨世界似的。还下辈子报答,有什么报答的啊?这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去担那么多负担干什么?再说了,就算要报答,还用下一世啊?这一世就可以啊,你忘了,我可跟仙儿说了,我可是她姐夫呢。呵呵。”

    罗慧儿得了妹妹的准信儿,已是心怀大畅,此时听的庄见这一番调笑开解,心下不由的更是感激。含羞低道:“庄大哥取笑了,慧儿怎敢有此妄想。我姐妹蒙大哥这般恩德,只要大哥喜欢,奴……奴也是愿意的。”说着,已是微微侧头,澄明的月色下,白玉盘似的脸颊上,如同扑上了一层胭脂,那股娇羞心动之态,差点让庄见直接变身为狼,对月嚎叫了。

    妈的!这就是月下观美人!这就是月下观美人啊!!!庄见狠狠的想到,心中一时间竟是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才好。

    如此良夜如此佳人,便是心如古木的老僧怕也是难持定力了。庄见几番按捺不住,心情激荡之余,终是双手抖颤着伸出,握住了罗慧儿的一双粉嫩滑腻的柔荑。一握之下,只觉的肌肤如玉,如软玉温香。罗慧儿嘤咛一声,缓缓向庄见怀中靠来。

    庄见心头狂跳,耳中似是万般乐器齐响,嗡嗡的直要不知天上人间了。软玉温香抱满怀之际,手中忽的触到了慧儿紧握的手掌,心头猛地一点清明划过。总算及时清醒了过来,眼见怀中玉人鼻息咻咻,万般娇嫩。心中一荡,赶紧轻咬舌尖,借着那股刺疼,这才低笑道:“慧儿好妹子,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倒也不必急在一时,只是这对暗号一事,你是对上了,我可还没验过你的啊,回去要是仙儿问起,可不要笑死我啊。”

    罗慧儿听他打趣,这才也是猛省。羞红着双颊,点头轻笑。微一思量,咬咬牙,也不避讳庄见,解开胸前绣襦儿,两团耀眼的白嫩坟起间,抽出一个玉玦,两半相合之下,果是一只完整的玉玦。

    庄见目光早已被罗慧儿胸前那怒茁的蓓蕾引住,只觉的鼻中痒,似是有热热的热流要宣泄而出了。意乱情迷之下,那最后的半丝清明已是瞬间不见了踪影,颤抖着手掌,已是蓦地将其中一只蹦跳的玉兔握住。刹那间,二人都是同时一声呻吟,神魂俱醉了。

    正自神思不属之际,却猛听得窗外一声长笑,白影一闪之际,忽的响起一声大响。二人攫然而惊,同时清醒过来。

    庄见抽手而出,豁然站起,将慧儿挡在身后。凝目看去,只见月光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是混成一团,团团而转之际,直令人头晕目眩。正是隐在外面的侯君集,将来偷袭的人挡住,战在一处。

    庄见暗叫惭愧,自己定力竟是如此之差,都被人摸到了身边了,尚自色授魂与的,要不是带了侯君集来,早有准备,怕是自己和慧儿已是双双横尸当场了。

    使劲的凝聚目力看去,却只见那黑影一声夜行装束,黑巾蒙面。只是那露在外面的双鬓,已是白霜星点,显然年纪已是不小。此际,腾挪反转之余,却是极尽小巧之能事,身形飘忽如电,直趋横进,如同风送浮萍,浑没半分人间气象。其气脉之悠长,便是正值壮年的侯君集也是大有不如。

    这人一身功力如此强横,便是侯君集也只是堪堪能抵住而已。若说取胜,却不啻于痴人说梦。眼见那人打斗之际,双目不时的向窗口处扫来,显然是大有余力。对付侯君集,不过是如同灵猫戏鼠,权当玩耍罢了。庄见虽是不懂武艺,但也不是傻子,见此人打斗之余,尚能四处睃视,根本没将侯君集放在心上,就知道遇上硬碴子了。眼中只觉此人身形似是极为熟悉,偏偏却又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直到不经意的对上了那双阴冷的眸子,这才顿时大骇,当下便已认出,这人不是那大内总管高德禄,又是哪个!不想这老乌龟竟有这么一身武艺,端的是可畏可怖。

    侯君集也是满头大汗,实未料到对手如此强横,自己这番可是要阴沟里翻船了。他却不知,对方早将他底细摸透,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如此慢慢的鏖战,正是为了将他浑身精血逼起,不令他出声息而已。如不是在这深宫之中,尚有顾忌,怕是几招之下,便已将他毙于掌下了。

    侯君集越战越是心惊,只觉对方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巨斧开山,携无上大力而至,胸中气血翻腾,有心呼啸出警讯都是不能,一身气血竟已被死死禁锢住。不由的终是大骇。

    正自惊骇之际,却见对方阴阴一笑,忽的一掌击出,那掌刚到面前却忽的一顿一颤,霎那间,便如同莲花盛放一般,将他上三路尽数笼在掌影之内。侯君集不由的心如死灰,自知已是再也躲闪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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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神功退敌

    眼见的侯君集顷刻间便要丧命当场,庄见顿时急了眼。他无赖也好,贪花好色也好,但有一点,就是那义气却是绝不肯扔的!

    此时看着情况紧急,那还顾得别的,一把抄起一个胡凳,大叫一声“高德禄!”已是抖手砸了过去。随即,也不管是在二楼上了,纵声就要往外跳,去和高德禄拼命!

    只是身子还未动,却听高德禄蓦地怪叫一声,本是击向侯君集的那一掌,忽然转向,对着自己扔过去的胡登击去。

    咔嚓一声,木屑纷飞漫天飞扬,碎木激溅之中似有银光一闪而没。高德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怒视了这边一眼,身子已是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侯君集终是身手不俗,得了这个空暇,一口气已是缓了过来,顿时将身法展开,一个身子滴溜溜的围着高德禄四周打转,稍沾即走,只是将他紧紧缠住,不让他去伤害庄见,却是如何也不肯上前与他硬拼了。仗着身法灵活,趁机调息体内乱成一团的气息。

    庄见眼看解了围,心中却是又惊又喜。难道是自己那一凳子解了围?我靠,老子什么时候也这样厉害了?难道是穿越后,也有了什么能力了?

    他自知自己那一凳子,纯粹是惊怒之下,下意识的动作而已。要说对高德禄能造成威胁,倒还不如自己那一嗓子突然喊破他身份来的扰乱更大。可见高德禄显然对自己砸过去的那一凳子,却是如遇蛇蝎,急急挥挡,心中自是有些迷惑。

    只是他虽说自己在心中意淫,终是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会儿眼见侯君集尚暂时没了危险了,这才回身对着一旁静静而立的慧儿道:“妹子,你不用怕。看哥哥怎么施展手段拿下这老乌龟。嘿嘿,今晚固然是来救你,趁机算计这老乌龟可也是题中之意。”

    罗慧儿惊讶的看他一眼,默默点头。眼见庄侯爷神情肃穆,双掌提起,一手抚胸,一手贴腹,双目神光爆射中,已是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

    罗慧儿一惊,连忙向后躲开,看他这架势,想来定是不知什么奇功绝艺,只起始这股架势就是不凡。

    正自心中赞叹,瞪大一双美眸注意看时,却见庄侯爷大功已是了出去。“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啊!”

    暗夜之中,万籁俱寂。皇宫大内之中,突兀的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叫。那声音浑厚中带着一丝尖利,颤颤然不绝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却是一个尚未长开的少年人的嗓音。

    打斗中的二人,被这魔音一扰,都是身子不由的一震,险险没有跌倒。侯君集是被这声的突兀吓了一跳,高德禄是被这声气的不轻。他刚才宁肯多费手脚,将侯君集气血压住,就是不肯让他出声,也是存了麻痹庄见之心,不让他们出声响,召来皇宫侍卫。此时,突然听的庄见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一番手脚尽付东流,如何不让他大怒。

    耳中听的远处忽的响起一声哨子,不由的双目凶光一现,身子忽然加,对着庄见的所在就直冲了过来,于那身后的侯君集却是理也不理。想来定是心恨这无赖至极,就算拼着挨上一下,也要将庄见这个无赖毙于掌下。

    侯君集大惊之下,哪里再顾得上调息,怒喝一声,已是全力追来,就要堵截。冷不防高德禄蓦地回身,一拳捣出,对着他面门砸来。

    侯君集大骇,未曾想这老鬼身法如此诡异,眼见已是躲避不开,只得硬着头皮,挥掌迎上。砰的一声响过,侯君集一个身子顿时蹬蹬蹬向后连退几步,面上一红随即一白,已是定住了身形。

    高德禄却是借着这一掌之力,一个身子如同夜鸟一般,忽的翻飞直起,瞬间飘过层层屋檐,顺即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不见了踪影。

    罗慧儿定定的站在庄侯爷身后,一张可爱的小嘴已是张成一个o型,实是想不到庄侯爷的奇功绝艺竟是这样的。此刻满面古怪的看着老神在在的,刚刚停下那狮子吼神功的庄大侯爷,心中一阵的无语。

    庄侯爷却毫无雷了人后的觉悟,只是跳脚对着下面的侯君集喊道:“君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侯君集闻声抬头看了看庄见,苦涩一笑,随即张嘴哇的一声,已是一口鲜血吐出。脸上顺即已是一片惨白。连忙闭上眼睛,不敢说话,继续调息。他本就不是高德禄的对手,刚才又是气息不稳之际,遭高德禄突然袭击,已是脏腑受伤不轻。得亏是高德禄急于脱身,又心存顾忌,纯为借力而走。要是存心杀他,怕是此刻侯君集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了。

    庄见眼见侯君集吐血,不由的一惊,也顾不上身旁的慧儿了,拔腿就向下跑去。等他来到侯君集身旁,外面已是响起一片声的噪杂。甲叶子哗哗作响之际,禁卫统领,左备身府都统伍召已是带着大批的禁卫赶到。

    眼看眼前一幕,不由的攫然一惊,急忙上前见礼,道:“我等叩见侯爷。侯爷可无恙否?”

    庄见满面焦急,向他摆摆手,就要去扶侯君集。身子方动却被一人拉住,正是随之跟下来的罗慧儿。

    不待庄见怒,赶紧道:“庄大……侯爷,这位壮士动不得,他此刻气血翻涌,正自调息,一动他必然会让他伤的更重。”

    庄见攫然而惊,赶紧收手,只是围着侯君集来回转悠,心中大是恼怒。只把高德禄祖宗十八辈的女性亲属,逐一问候了个遍。暗暗誓,要是侯君集有点什么,就算鱼死网破,也定要那老乌龟来填命才是。

    伍召眼见他着急,来回转悠不停,只得上前拉住,低低的道:“老大,不用着急,老侯应该没事。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皇宫大内中,经这一闹,已是四处灯火通明,人声隐隐。四下里寒光隐隐,各处险隘,屋檐下霎时已是满布禁卫。

    庄见停下身子,转头看看仍在调息的侯君集,这才长叹一声,将刚才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侯君集刚好已是调息完了,张口已是一口淤血吐出,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颤声道:“好厉害!”

    庄见听他说话,顿时大喜,回身奔过去,一把拉住他问道:“君集,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侯君集见他紧张,不由心下一暖,想到刚才自己遇险时,这位老大竟要不顾安危,眼见是要扑下来救自己,心中更是感动。当下躬身道:“老大,不碍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再难和人动手,却是头疼的紧。”

    庄见面皮一松,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却听外面又是一阵的脚步声响起。随即高德禄那张橘子皮般的老脸已是出现,身后尚跟着两个小监,急急走来。

    眼见庄见等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口中却是尖声惊道:“哎呀,侯爷,这里出了何事?贵属下为何这般模样?这突然闹的沸反扬天的,陛下着老奴前来问问,究竟出了何事?”

    庄见和侯君集闻声同时望向对方,心中都是一沉,暗道这老乌龟手脚好快。只是这会儿,侯君集已是无再战之力,又无什么证据在手,也只能由得这老奸在这儿演戏了。

    庄见面上作色道:“老高,你这大内总管管啥的啊?怎么这皇宫大内也有贼呢?刚才正巧我起身撒尿,尿的正爽的时候,却现一个老王八,出来偷香窃玉,也不知是要偷什么东西,还是出来偷看那位美人的睡姿,可巧儿被我撞破了好事,他便要想杀我灭口,唉,惊险啊!太惊险了!幸亏这众位禁卫兄弟来的及时,将那只老王八惊走了,这才让我捡了条小命啊。哎,对了,老高,那老贼正好往你刚才来的地方跑了,你来的时候,可曾看见了什么乌龟王八之类的没?啊,记起来了,那老乌龟好像还是个阉驴,也不知是遭了天谴呢还是被人踩烂了,总之是没有那话儿的。很好认的,你看到了没?唉,现在这些个牲口,居然都成了精了,要是化作了人,说不定也是有的。老高你可要分辨清楚啊。”

    他满面的郑重其事,嘴中不住声的老乌龟老王八的,当着三个太监,大骂阉驴。直让随着高德禄而来的两个小监满头的黑线,都是面色铁青。

    高德禄脸颊**,满面黑。眼中恼怒的光芒一闪而过,涩声道:“禀告侯爷,老奴未见到什么。这一路而来,只不过偶有麻雀三两只而已,却没见侯爷说的什么其他东西。这些精怪之事,想必也只有侯爷这般贵人,才有幸看的到吧。”

    庄见一鄂,连连点头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你们都是一样的,说不定那牲口一看你跟他一样,都少了个物件,把你当同类了,就此错过了吧。啊,只是他去的方向,却是皇上寝宫那边啊,你说他会不会惊动了皇上他老人家呢?哎呀,咱们该赶紧过去护驾才是。那牲口变身虽快,想来定是将什么外皮龟壳的扔在哪位公公屋里,说不定仓促间也不及收拾,咱们赶紧去搜搜,说不定还能找得到呢?走走,咱们快去。”说着,抬脚就要往杨广寝宫那走。

    【抱歉啊,兄弟们。今天带女儿去医院复诊,刚回来呢。更新的晚了些,请兄弟们谅解!另外,风雨很痛苦的现,今天的红票貌似少了十多票呢,点击也少了很多,兄弟们啊,乡亲们啊,亲人们啊,不要抛弃风雨啊!!!他还是稚嫩的弱苗啊,大家伸出手,再扶持他一把吧。让红票铺天盖地的把他淹没!把这丫感动死,好不?】

第七十三章:偷梁换柱

    高德禄面上黑气更甚。干笑一声伸手拦住爷说的是,不过圣上龙息之地,外臣不得入内,就不劳侯爷亲往了,老奴身为大内总管,自会全力搜查的。侯爷这儿既是无事了,那老奴就告退办差去了。”说罢,对着庄见躬身一礼,随即带着已是气的七窍生烟的两个小监,扬长而去。

    庄见满面冷笑的看着三人慢慢消失于黑暗之中,这才转头对着众禁卫抱拳道:“今晚多谢各位大哥来的快,救了小弟一命,咱也不说啥了,这有点小钱儿,就请众家哥哥不要嫌少,拿去换壶酒喝,稍表小弟感激之情吧。”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叠钱引,挨个分给众侍卫。

    这时尚未有以后的银票,这钱引便是最最初期,一些官家所设的存钱庄子,开具的存票,倒也和后世的银票功能差不多了。

    众侍卫方才得了他在高德禄面前大赞自己等人来的及时,心中便已大是感动。要知道,这宫中闹刺客,他们职责所在,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庄见两句话一过,这帮侍卫顿时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心中自然都是感激。

    这会儿又见这位侯爷竟然拿出银钱分给大家,低头看去,却见竟是五十两一张的,不由的都是心中狂喜,只觉的这位侯爷做人当真是豪爽仗义。这帮子武人少有文化,生平敬重的就是重义之人,此时,眼见庄见一番作为,都是齐声称谢,心中却是暗暗决定,这以后只要是庄侯爷的事儿,定要打点十二万分的心思去做,以报他老人家这番相待之情才是。

    伍召在旁看的大是折服,跟着苏烈认识的这位兄弟,自己的老大这等收拢人心的手段,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自己倒要好好的揣摩一番才是。当下,面上却是跟着众侍卫一通称颂感谢不已。

    庄见做完散财童子,这才话锋一转,长叹一声道:“各位兄弟一番奔劳,这便去歇了吧。兄弟这儿还有些为难事儿,要好好思量一番是愁死人了!”

    众侍卫刚得了他好处,闻听侯爷有愁事,哪肯就这样走了,不由的齐声道:“侯爷有何愁事但请讲来,咱们兄弟不才,却也稍有些力气,若能用得上咱们,自当为侯爷尽力。”

    庄见叹息一声,摇头道:“说来惭愧,兄弟自小订下一门亲事,娶了我三舅爷家大表哥的姑丈家的结义兄弟的闺女,只是后来家母早丧,我家向来清贫,只得四处举债为老母丧,兄弟我不得不远赴别处筹措。等到回来后方知,我那苦命的未婚妻子,为了我家之事,竟是卖身于人做了下人,帮我筹银。等我借的银钱前去赎她时,那家人家却早已搬走了,不知去向了。这一晃可就十年过去了,我只道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想老天开眼,昨日竟是在这宫中见到了我那苦命的未婚妻,原来竟是被人送到了宫中来了。可怜我那妻子,一直为我守身如玉,苦苦等候。可眼见这会儿身处深宫,我夫妇纵使相见了,却是如同笼中鸟、网中鱼,又如何出的这深宫?这才愁事儿干系太大,怎么也是不能牵累了诸位兄弟,你们不要管了,就让我和我那苦命的妻子,死在这里面好了。”说着,满面愁苦之色,硬是生生的挤出两行清泪,长吁短叹起来。

    伍召侯君集看的满面呆痴,自家这位老大也太能扯了吧?这样的故事也编的出来!太***有才了也!佩服啊佩服!

    身后一直低着头的慧儿,初时听的有趣儿,只是听着听着,想及自己和妹妹二人的境遇,可不是如同庄大哥所说一般,心中触动心事,不由的亦是清泪涟涟,低声饮泣。

    众侍卫哪知这其中机关。方才见侯爷身后一直站着一个清丽的宫女,与侯爷似是极为亲近,心中就是奇怪,此刻听了庄侯爷一番话,再看二人都是满面泪痕,这才恍然大悟。

    眼见二人悲苦,众人都是血气方刚之人,哪里受的了这个。不由的一阵鼓噪,人群中一个副将样的人排众而出,先是对着庄见施礼道:“侯爷,小人常青,乃是这备身府领副都统一职,侯爷对咱兄弟如此恩遇,咱兄弟如何也要为侯爷把这事儿办了就是。侯爷还请稍侯,小人自去与我家都统说话,但请侯爷敬候佳音就是。”说罢,又施一礼,这才往伍召面前走去。

    庄见心中乐开了花儿青?嗯嗯,好名字!这么上道为侯爷办事,侯爷记住你了,侯爷也祝你万年长青哈。

    他心中欢喜,那面上却是绝不肯露出半分颜色的,只是转身低声安慰慧儿,将戏份演足。至于常青同学被他祷祝万年长青,会不会就此变作了绿毛乌龟一节,却是一概不理的。

    这边常青将伍召拉在一边,和众侍卫凑在一起,低声商议。伍召心中大乐,这面上却满是为难之色,直等到常青和众侍卫面色冷厉,手按佩剑之时,方才假作勉强同意,艰难的点点头。

    常青大喜,回身来唤庄见,低声道:“侯爷与夫人勿要悲伤,小的已和大伙儿议的一条妙策,定能将夫人送出宫去。只是须得委屈夫人一会儿,暂时扮作小的一名亲兵。等到出了皇宫,小的再来请罪就是,侯爷觉得如何?”

    庄见喜得简直要蹦了起来,唯恐自己藏不住喜色,低头一把抱住常青,将脸别在一边,呜呜大哭道:“常大哥这么帮着兄弟,兄弟实在是高……那个感动啊。又怎么可能怪罪呢?只是这么做,会不会连累你们啊?这要……事要是成了,兄弟在府中等着,等常大哥再来了,兄弟与你斩鸡头烧黄纸,拜为兄弟,兄弟天天为你立牌位,给你供肥猪头吃,呜呜,这可太……感谢了。呜呜。”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常青被他一抱,不由的一阵的恶寒。听他说什么供奉,又是不由一阵的头晕。心话儿,自己可还没死呢,你供奉的哪门子牌位、肥猪头啊!还天天?简直晕死,难不成要自己每天都死一回不成?

    眼见他身子颤动,也只道他是激动之下胡言乱语,自不去怪他。轻轻挣开,向后一步,躬身道:“侯爷多礼了。这不过一桩小事罢了。宫中最多报走失宫女一名,不是什么大事。这宫里每日里死了丢了个把人,根本没人理会,侯爷不必如此。此刻趁着宫里还乱,就请夫人快快更衣,随我等去吧。”

    庄见大喜,连连点头,谢过常青,这才拉着慧儿转身上楼,自有侍卫找那身形矮小的,换了一声装束给他。

    上的楼来,庄见探头看看下面,这才笑嘻嘻的搂住慧儿,探嘴过去亲亲,笑道:“娘子,小生此番得能与娘子重见,心中甚是欢喜啊。娘子且回府中等候,待得为夫回去,在于娘子叙话哈。啊哈哈哈哈。”

    罗慧儿定定的看着他,忽的跪倒,泣道:“庄大哥,你如此相待奴。奴不知该怎么报答你,此生此世,奴生为大哥的人,死为大哥的鬼。心中再无他想,奴便在大哥府中等着,等大哥回来后,自当将所知尽数告知大哥就是就先去了。”

    庄见见她庄重起誓,心中不觉微有些别扭,伸手摸摸自己鼻子,这才将她拉起,低声道:“你不用这样,我既然救了你出去,当然就是给你自由啊,否则跟在这里有啥两样?至于你喜欢留在我身边,我当然更是高兴的。你妹子仙儿就在我府上,回去后,你可找我府上红拂,她自会安排你姐妹相见。其他事儿,等我回去后再说。”

    罗慧儿美眸含泪,一一点头应下,自去里面更衣易容。不多时,甲叶子轻响,一个英武的小侍卫便转了出来,姿容扮相无不到位。

    庄见惊愣,叹息道:“妹子,你要是去好莱坞展,肯定是影后一个级别的,让那些什么狗屁妮啊、顿的统统到天桥底下拉琴乞讨去。”

    罗慧儿展颜一笑道:“庄大哥说的话,奴不懂。不过奴受过特训,这易容改装一道,自有一番心得,不过今日倒是次用上呢。大哥即说过的,想来定是没问题的。”

    庄见叹道:“没问题,太没问题了。日的,早知道你有这么一手,大哥我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感情了,话说这哭也是很累的。”

    罗慧儿笑道:“大哥说的有趣儿,不过奴虽精通易容之术,但那宫门若是无手令腰牌,却是怎么也出不去的。大哥方才那些手段,可不是无用功。”

    庄见这才大喜。拉着她下楼,带到常青面前,躬身对常青道:“常大哥,兄弟这媳妇儿,可就拜托你了。咱们兄弟间我也不多二话了,一切容图后报就是了。”说着,抱拳一躬。

    常青急忙闪开,低声道:“侯爷放心,此事咱们自会办妥,小的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对罗慧儿低声道:“得罪。”这才带着一众侍卫,向外而去。

    众侍卫将二人护在中间,不使人看到,庄见和伍召暗打个眼色,伍召微微颔,自带众人离开。

    庄见目送着一行人渐行渐远,面上浮现一丝笑意。侯君集缓步走过来,低声道:“老大,属下这会儿不能与人动手,你在这儿可是不安全。何不随着一同回去,也好离了这险地?”

    庄见微微摇头被皇帝留下,哪能说走就走?况且他们夹带一人出去,还不会引人注意,但要是我也跟着,嘿嘿,你想那老乌龟可能放心的下?这个险可是不能冒的。咱们这会儿看似凶险,但我这儿这么一闹,傻子才会再来呢,那不是明摆着杀人灭口吗?他们不会那么蠢的。”

    侯君集顿悟。庄见转头看他,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道:“君集今晚辛苦,这会儿也不必再绷着了,咱们回去好好睡他娘的一觉,明天回去,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头绪理清,回头再跟这帮王八蛋算账就是。”

    侯君集点头,二人相视而笑。正要返身而回,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侯君集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护住庄见。

    抬头看时,却见一个小监进来,高声唱到“圣上有旨,着忠知侯庄见仁,即刻入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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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空屋艳女

    庄见与侯君集正待回去安歇,却听得传旨小监来唤,道是杨广召见,心下一愣。难道老杨同志这么心急难怪。换谁知道自己家里闹鬼也不踏实啊。

    当下,和侯君集躬身领旨,随着那小监向后面行去。黑夜之中,那小监脚下甚是快捷,左拐右转的,却是直往东面而行。

    等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出了一个角门,庄见猛然觉得不对,这里似是已出了皇宫,而且刚才那门口处,竟然没有侍卫守把,这事儿却是绝无可能。

    要知道,皇宫大内一到时辰,四周内城门俱皆落下。虽有几个窄小的小门,供紧急情况出入留用,但均是由重兵守把,要过层层关卡,验看手令腰牌之后,才能通行。否则,大内岂不是让人说进就进?那皇帝老子的脑袋可就不是那么牢靠了。

    方才常青他们之所以可以出去,是因为侍卫轮防城门守值。正好有兄弟到了换防的时候了,那时,里外都是自己人,自可出的去。但要像这里这样,简直是毫无守备,岂不是将皇宫大内直接对外开放了吗!

    侯君集此刻也是觉察不对,与庄见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停下脚步。那小监走出几步,不见二人跟来,面上一慌,转头尖声道:“侯爷怎不快来?莫使陛下等久了。”

    庄见咧嘴一笑道:“小公公,高姓大名啊?我怎么看你很是面生啊?哎呀,这黑灯瞎火的,要是一旦走错了地儿,迷了路,皇宫这么大,那饿也要饿死了。”

    小监听他语含别意,面色更慌,微微向后退了两步摇头道:“奴才小德子,这里奴才熟得很,绝不会走错,侯爷但请放心就是。”

    “放心?啧啧啧,哎呀,我说小德子公公啊,本侯虽是少来皇宫,但好歹也算识得些路,这会儿都出了皇宫了,难不成皇上去了我家啊?咱这可是不放心的紧呢,你干嘛离着本侯那么远?来来来,咱们亲近亲近,还是一起走的好。”庄见口中说着,已是欺身向前,面上扮出一份冷厉来。

    那小监面色终是大变,不住后退,颤声道:“侯爷误会了,皇上因着方才之事惊扰,此刻正在兴庆宫暂休,而且这儿也没出皇城,只不过是在皇城边儿而已爷,你要做什么?”

    他口中说着,却见庄见已是向他冲来,心胆俱裂之下,再也绷不住了,大叫一声,已是转身就跑。

    庄见和侯君集对望一眼,都是大喝一声道:君集一声内气使不出来,只能似平常人一般跑动,三人一前两后的,追逐而行,黑夜之中,已是冲入一片建筑之内。

    那小监身子矮小,却甚是滑溜,三拐两转之下,已是不见了踪影。庄见心中恚怒,与侯君集力向前,眼见四周一片黑暗,竟是不知到了何处。

    转过一丛树木,却忽见前面一间屋宇,隐有灯火透出。二人心中一突,对望一眼,这才小心的往前趟去。

    走至近前,只见这房屋甚是华丽,不似平常人家。此刻,厅门半掩,烛火跳动之际,不闻丝毫人声。

    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靠在门两边,侯君集打个手势,让庄见小心,这才轻轻的将那门推开。吱呀一声门扉响动,在这静寂的夜里甚是刺耳,传出老远。

    庄见心中一惊。话说他生平最是怕鬼,这会儿幸得是和侯君集一起,否则早不知窜到什么地方猫起来了。这开门之声乍起,惊得他险险跳了起来。

    侯君集亦是面色凝重,这里毫无人气儿,偏生却有灯火,刚才开门之音过后,也只是见屋中火烛跳动了几下,却并无人出来查看或是喝问,处处都透出一份诡异来。

    略一寻思,对庄见打个手势,让他在外等着,欲要自己进去一探。庄见先是点头,随即却是猛地摇头。侯君集一呆,不明所以。却见庄见面上阵青阵白的,忽的面现坚定之色,对他比了个手势。

    侯君集一呆,庄见的意思,竟是让他在外守着,自己要进去看看。侯君集大急,这外面看似危险,实则二人一路过来,并无人迹,暂时还算安全。但屋内情况不明,若是贸然入内,一旦变生肘腋,那可是防不胜防了。自己虽是不能使动内气,好歹一身武艺还在,除了威力不足外,就算遇到攻击,也能防范一些。但庄见武艺是半点不懂,这么贸然而进,那危险可是太大了。

    当下只是摇头,坚决不应。庄见看他不应,也不再说,不等他再打手势,已是贴地滚了进去。侯君集一惊,随即却是看的瞠目结舌。

    只见庄侯爷猫身而进,侧滚疾翻,忽焉在左忽焉在右,一个身形竟是毫不停顿,如同灵猫百变,倒也极尽变幻之能事。若非一身袍带,让他的身形磕磕绊绊的,到不失为一套奇妙的身法。只是这会儿,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如同一只猫吃的太多,已是胖的走不动了一样,虽是仍能看出那本能的功底儿,却是再无那份利落了。

    只见庄侯爷袍斜帽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已是到了里进的房门外,靠在那门框上大喘。要是再把舌头伸出来,那可真就活生生一只紫毛狗了。

    侯君集看的啼笑皆非,却又不敢放弃外面的警戒,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心分二用,里外兼顾着。

    庄侯爷在门框上喘息半天,这才消停。他方才一**作,可是看了无数的香港电视剧,学着飞虎队的标准动作来的。自认为还是极为出彩的,就是忘了这个时候的衣服穿在身上,就算那飞虎队的成员来了,也只能摇头嗟叹了。又何况他这二半吊子水平了。

    喵了个咪的,这他妈谁设计的动作啊?简直要累死狗!说来还是咱毛爷爷当年设计的匍匐前进来的好的多,哪用这么消耗体力。庄侯爷此时心中对飞虎队,已是有些大为看不起了。

    又深深的呼吸了两口,稳住了心神,这才向侯君集做个ok的手势,回身往门缝上趴着看去。只见房内一片通亮,那火烛正是点在此房之中。

    屋内绫罗绸缎,轻纱垂地,四周摆设俱皆奢华大气。右边靠墙处一个案几上,一座玉色烛台伫立,上面一大截粗如儿臂的大红火烛,正自突突的燃着。

    目光自右至左看来,及至中间,庄见却忽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满面的不敢相信。

    那是一张雕着百花飞鸟图案的绣榻,轻纱薄笼之下,只见上面此刻竟是仰面躺着一个全裸的玉人,肌肤胜雪,细腻如瓷。一头如云青丝,层层摊开,好似暮云堆彻。因为这会儿庄见伏低着身子,那面目看不清楚,唯一可见的就是,一条如藕也似的玉臂轻垂,半边锁骨下,一座耸持如插天云岭的高峰,一点猩红挺立。虽是身子平躺之际,却毫无下垂之感,想必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

    曲线玲珑曼妙,延缓而下,一路平原延伸,毫无半分赘肉。及至那丰腴的大腿处,隐见芳草如茵,茂密丛生。笔直修长的大腿,紧致而富有光泽,犹如象牙雕成。秀美的小腿下,一只白生生的小脚丫,白嫩粉致,脚趾涨扑扑的犹如蚕豆,指甲上尚染着豆蔻,令人生出无限遐思。

    庄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辛苦后,竟是突然的看到了这么一副海棠春睡。霎那间,只觉的一股子热气直直的自小腹升起,下面小二哥已是有些要竖旗造反的意思了。鼻子中猩猩热热的,直欲流出鼻血来。

    日哦!这是啥米所在?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女子,裸身睡在此处?而且这整个屋里屋外的,竟是没有一个下人丫鬟的伺候着。这个情况简直太也诡异了吧。

    庄见虽是心跳气促,但却并没失去理智。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跳动,不知念了几十遍的阿弥陀佛、般若般罗密,这才又将眼睛睁开。细细打量四周,却见仍是毫无声息。

    他心中一动,忽的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来。隐隐的觉得一股巨大的不安临近,却一时半会儿抓不住那感觉。眼见此刻在这儿再呆下去也是无用,不由的咬咬牙,轻轻的伸手,试探着去推那房门。

    触手之下,那房门却是轻易地便敞开一条小缝儿,竟是并没从内上闩。庄见一呆,那股不安的感觉更是强烈起来,只是这会儿却是由不得他退缩了。

    外面侯君集心中焦急,眼见庄见在那窥探良久,面色潮红的,半响才是一动,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正要豁出去叫他一声,却见他竟是推开了那门,登时心中一惊,双目急忙左右睃视,看看有无岔眼的物事出现。

    等他回过头来,却见庄见正对他做个手势,意思是要进去看看。侯君集微一沉吟,只得微微颔。

    庄见这才向他点点头,又将那门推开些,待到容得一人进出大小,已是一个前滚翻滚了进去,顺势靠在左边一个柜子之后。抬头望望榻上睡着的女子,却是毫无醒过来的迹象,一颗心砰砰直跳,简直要跳出喉咙一般。口干舌燥之际,只得努力咽了口唾液。

    这屋子四周俱黑,唯有此处有灯火,也只能偷偷的看清那女子模样,才能再进一步去搜索了。庄见定定神,轻轻的趴伏地上,一点点的向前挪着,看看差不多距离,这才微微起身,凝目看去。目光所及处,却是猛地如遭雷噬,顿时就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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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作诗吗?不会!
剽窃也不行吗?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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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画画吗?不会!
抽象派的也不会吗?没那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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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弹琴吗?切,那是古董了!咱是穿越青年,玩的是高级货,卡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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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写字吗?你白痴啊?字谁不会写啊?拿钢笔来,我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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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刚做了一件好事,就给雷劈了。穿越到大隋末年的混混,不会琴棋书画,不懂诗词歌赋,没有强横的武力,有的只是无敌的运气,和贱到了极致的无赖。可他的理想,偏偏是拥有无尽的财富,泡遍天下的美女,他要怎么达到这个目标呢?
请看一个现代小混混,在隋末唐初的时空里,尽情演绎的一段迹史。混在隋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混在隋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混在隋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