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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公子     天下第一丁txt下载     天下第一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八章 第一次演讲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五十七章死人。这就是一个阴谋!

    争对天丁大人的天大的阴谋!!!

    利用天丁大人的正义刚直大无私爱民如子。派杀手伪装成老。半路喊冤。“跳过”江宁府部下的层层守备。的以接近天丁大人。然后“状告”江南路安抚使兼江宁府尹司马池。引的天丁大人和老百姓以及官军们全部头。趁此机会。骤然动袭击。一刀将和他近在尺的天丁大人刺死!

    计划成功了。因为爱民如子。因为大公无私。天丁大人的心思完全被这一桩“杀儿子逼老伴抢女儿”的惊天血案吸引过去。对身后突如其来的偷袭。

    全无防备!这是阴的鬼祟的。如其来的一刀。更是凶狠的要命的的一刀。

    刀子从布包里掏来时。离天丁大人的背心尚有尺余。然后一眨眼。距离便只剩下了一分宽。越过这一分宽。刀子扎进去。往背后灵台**一跳。除了死。天丁大人不可能有第二种下场!一宽需要多长的间。一?半秒?

    不。在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中。这就是一瞬的功夫。一瞬。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丁大人就要死在反贼的屠刀下!

    扮成老的杀手心喜。以为只要这一瞬。主子交待的任务就可以圆满完成。但就是这一瞬。它的怎也插不前了。

    为插不前。因为把比他的刀子更加锋利的刀子先一步顶住了她鄂下。

    怎可能!她刀子很锋利的。乃西域能工巧匠以精铁百炼所铸吹毛断。削铁如泥。更淬血封喉的剧毒。用来杀人再合适不过!

    是不论多锋利也比不过现在顶他咽喉的上古神兵——鱼肠剑。

    她可以拼死舍命。宁可被鱼肠刺穿咽喉也要捅天丁大人一刀。可是。她那一刀根本就不能再往前。因为在她的刀离天丁大人背后(侧了个身。不是背啦!)一分的距离当中。横着一柄雪亮锋锐的枪尖。

    枪是杨排风的枪。

    “怎……怎可能!?”行刺的老彻底懵了。她知道。行动失败了。可是却不明白。行动失败在哪里!

    骤然遭逢行刺的天大人没有任何的惊诧或者畏惧和害怕。很是悠然自的的掂着鱼肠剑。在她脖子附近一划一划笑嘻嘻感叹道:“拦路喊冤。还带着布。失败——不理解?那么多军士守在路边。人群里还混了许多。你手里拿的东西越多。越是累赘。怎能保证一定冲到大人身边?告状。举张状纸就好了嘛。个包袱生怕人家不知道里边藏了东西么?哎——”

    “现在是秋天。不凉你身上穿多衣服干嘛手腕脖子还有耳朵后头全掩着。为的什?掩饰人皮面具假肤和皮肤的接缝——没有这些玩意。你扮不成一个五六十岁老人家。但恰恰掩饰功夫做的太差所以还是失败。”

    “再者了。告状你不先说告谁。含含混混扯一大通罪名无非就是想制造噱头。把本差和老百姓的注意力吸引住而以。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真正要喊冤的老。随时又被拖走的可能。她先诉说冤情重要。还是先表明告重要?唉。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就这个样子还想行刺本钦差。你们把我堂堂少年庞青天看的也太傻了吧。”

    天丁大人一番说教。叫一个语心长。给从此往后天下所有的刺客指明了“拦路喊冤行刺法”中需要注意的所有事。旁边的杨排风听他说的一本正经。差些儿忍俊不禁笑出来。急忙捣住小口。不经意间流泻的女儿娇姿又叫天丁大人心神一荡。而那行刺的老则是面如死灰。仿佛给惊雷劈中了一般。愣傻呆痴惊。就差没有头顶冒烟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行刺计划。在天丁大人面前。好像就跟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一样。玩着玩着就把她玩了!

    目睹了这惊悚一幕百姓们这时才反应过来。没有反贼们预料中的慌乱惊惧乱成一团。只有街道两旁响起的轰然叫好。

    就在他们面前。天丁大人亲自出了一场智擒刺客挫败反贼阴谋的好戏。再一次的让江宁百姓见识到了这位如今已经可以称之为“大宋第一少年英雄”的御钦差。拥有的凡智略和大将采!

    “来人呐!”惊魂定的司马池从后边打马过来。急急招呼兵士要把刺客带走。四哥手一扬示意不用。递个眼色给火帅姐姐。杨排风玉手微抬。“哗!”的一枪划在刺客脸上。边的人群中吓的迸出一片尖叫。半天却只见一张人皮面具带着粘在一起的假飞起来。那名哭诉冤情的老也就是企图行刺天丁大人的刺客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身材矮瘦的男人!

    喧闹的人群一时鸦雀无声。人人都等着看。看天丁大人如何处置这个胆敢当街袭击他的凶犯。

    是杀头?还是陵迟?或者五马分尸?

    口气的司马池暗暗猜想着。他明白。在这种非常时刻。就应当用最严厉最残酷的手段把行刺者当众明正典型。震慑所有心怀不轨的反贼!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哗!”火帅姐姐是一枪。刺客的兵刃坠的。然后在他背上一拍“扑通”跪倒。枪锋移到前头。把他下颚挑的仰起。本是充满杀气和怨恨的眼神。

    这时只有畏惧!

    〈妈的。胆敢行刺人。该杀!)

    紧跟在大人身后的韩琦义填膺。拔出朴刀来就要往脑袋上砍。

    刀子才砍出去。手腕被人了。

    是天丁大人。

    天丁大人摇摇头让他收回去。,翻身上马了。

    上马!?

    韩琦和司马池不约而同心里一跳。

    (难道大人要用皇上赐的乌云把他活活踩死?)

    这……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人返身上马。一拔缰绳。“希律律!”一声长嘶。马蹄高高扬起。

    司马池一介文官。不比的武将出身的韩琦。吓的赶忙闭眼。不敢多看刺客被乌云踩离骨碎变成一滩肉泥的可怖场景。

    然而预想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类的惨叫并没有出现只有一句云淡风轻的:“你走吧。”

    你走吧!?

    嗯。四哥一拉缰绳。打马从刺客身边过去了。回头对着他只说了三个字。

    “你走吧。”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意思很明。就是不追究不惩罚你。你自由啦!

    这样子“处理”不要说那个刺客。连老百姓们都全傻眼了。

    怎怎可能?天丁大人。怎就这么放过了行刺的杀手!?!?!?

    司马池呆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高呼:“大人仁德。宽大为怀。爱民如子。以德报怨。人。您饶了客正是昭示皇上圣恩。对所有反贼的同伙。只要肯认错改过。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大宋天朝遵孔孟之道以仁义为本。为姓黎民谋福。当今天子。尧舜圣君钦命天丁大人南下巡狩。播化恩德……”他是熟读孔孟之书的封疆大吏洋洋洒洒的数百字张口就来。嘴皮子动的比天丁大人还快。

    对此天丁大人非。为啊?有人代说了。省自己口水呗!

    “……在此。本府尹代天丁大人警告所有图谋不轨的反贼。放下屠刀。即刻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要是冥顽不化。继续和朝廷和江南百姓为敌。扰乱大家现在的安定生活。”天丁大人接口了。振聩的洪亮声音威凛昭昭的王者气势和司马池的劝告语气截然不同。种叫人心生敬畏自然仰望的非凡魄力。“……扰乱大家现在的安定生活。我庞四不会放过他朝廷不会放过他。人民更不会放过他!”

    天丁大人威武雄浑声音。在街道上空一字一句。激荡回响。对于在场绝大多数的身份卑微的老百姓。他们从来在遇到类似事件时。听的都是那些“本官怎样怎”“衙门怎样怎样”“朝廷怎样怎样”之类的话。何时有人当着他们些老百姓的面说过“人民不会放过他”这样激动人心振奋人心的言语!

    是啊。“人民”不会放过反贼。他们就是人民!他们的幸福日子美好生活。他们的免税三年。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天丁大人圣明!”不知哪个喊了一句。全场爆起漫天欢呼——对。就是欢呼。老百姓们为有一个真正为他们着想为他们做主的好官而激动兴奋。忍不住要用嘶声的呐和欢呼来表达他们对天丁大人的爱戴!

    “天丁大人。任义无双!”“万家生佛。百姓青!”“大人。我们都听你的!我们永远为大人马是瞻!”

    人群里的喊声持续了很久。终于天丁大人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和颜悦色的对仍然愣在那里的刺客道:“走吧。以后不要再和反贼同流合污了。洗心革面。过自新。你还是一条好汉子。”

    刺客怔了一怔。脸上**了几下。似乎心中正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然后在看到天丁大人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脸庞时。他瞬间想通了。回身“扑通”跪到马前。痛哭流涕的道:“大。我说。我全说。这次行刺其实是…”

    嗤啦!

    他正要说出行刺的背后主使。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羽箭破空袭至。

    “嗤啦——噗!”

    一箭穿心。刺客连惨叫都来不及出。已经扑到在喷溅的血泊中!

第三百五十九章 美女,名器

    第三百五十八章第一次演讲

    箭穿心。

    就在天丁大人和恁多百姓面前,刺客被天丁大人成功感化、就要说出幕后主使身份的时候,空中射来的一支劲箭,射了他个一箭穿心。

    是的,穿心,雁翎劲矢就那么透胸而过,带起一蓬血雨,甚至围观的百姓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刺客已经直挺挺地扑倒下去,身子蜷缩成了一团,脸部痛苦的扭曲着,动弹了几下,脑袋一歪,便再没了声息!

    惊变乍起,全场一片哗然。

    血腥的惨剧,就生在眼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眼看要投诚的刺客就那么倒在血泊中,死了。

    恐慌的气氛瞬弥漫全场,无休止的惊呼、尖叫伴随着踩踏、挤撞,还有小孩子的哭闹,街道两边乱成一团。

    “大家不要乱!不要乱!”司马急的大叫,可是哪里有用,那点喊声瞬间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

    眼看场面就失控,一场踩踏死人的残酷不可避免。

    “朝我射!”一声雷霆般的吼响彻天空。

    是天大人。

    “朝我射!”天大人傲立马上。朝劲箭射来地方向大喊。一脸凛然之色。

    “朝我!朝我射啊!不要伤这里地老百姓。不要伤到女人和孩子们。朝我射!”他大喊。英伟地脸孔没有一丝地畏惧。在所有人因为刺客被杀而心生恐惧、慌忙逃命地时候。他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明知杀人地劲箭随时可能射来。依然稳坐马上。高声呼喝。不惜用自己尊贵地身体为老百姓、为女人和孩子们挡箭。

    韩琦地眼睛湿润了。

    这一刻。天丁大人地身影是那么地高大。那么地伟岸。一路行来他对他已经彻底敬服、爱戴、膜拜地天丁大人一次诠释了什么叫做无畏。什么叫做……

    英雄!!!

    对。这就是英雄。英雄无畏、视死如归。在反贼“射死你”地威胁面前。挺起了他不屈地脊梁。为了在场老百姓。为了女人和孩子丁大人宁可自己中箭。也不忍他们受到任何损伤民如此。真乃大英雄也!

    杨排风一样感受到了某种震撼心灵的感动,一瞬间庞四的身影又和她这辈子最最崇拜的杨老令公重合在一起,老令公当年为了寰州百姓撤退,明知主帅潘美意欲陷害是带着孤军将辽兵引入陈家,最后全军覆没代名将悲撞李陵碑而死,如今天丁大人一样是为了百姓的安全,毫不畏惧地站出来,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阻止反贼将罪恶的箭矢射向无辜的平民!

    杨排风心中一阵激荡,在庐州强自压抑下的少女情怀间破壳而出,充溢满了她宛如少女的寂寞芳心!她紧紧握着烧火棍守护在天丁大人身侧好的凤目四处凝视,寻找反贼劲箭射来的位置告诉自己,刚才一时疏忽反贼伺机射死了刺客,现在一定要保护好天丁大人,一定不能让天丁大人受到任何伤害!

    “朝我射!”天丁大人又一次地振臂高喊,挺起的胸膛宛若高高耸峙的城墙,要为大宋子民抵挡一切杀伐,失控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老百姓们不跑了,姑娘们不叫了,孩子们不哭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天丁大人身上。

    天气本来带着些许阴霾,然而此刻,太阳出来了,灿烂的阳光映着天丁大人魁伟的身影,晃得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时竟有种神明降临的错觉。

    错了,不是降临,不需要降临。

    因为天丁大人就是神,守护江宁、守护百姓的神!

    “射啊,朝我射!!!”正义的虎吼响彻云霄,但是,并没有冷箭从暗处射来。

    他敢射么!

    刚才,所有的禁军和两边埋伏的建康军兵士,包括杨排风,一来被天丁大人释放刺客的决定震惊,二来见到刺客靠近大人,唯恐他又从什么地方掏出刀子来再度行刺,注意力都放在了保护天丁大人身上,才让躲在暗处的反贼有了可趁之机,悄悄地暗射冷箭,杀死了刺客。

    但是现在,天丁大人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了,乱成一团的现场恢复了平静,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这里,暗处的反贼同党不可能再趁混乱偷射冷箭,而且!

    而且不光是杨排风,所有的禁军弟兄,所有的建康军将士,这个时候,目光都在警惕地扫视着大街周围,不要说射冷箭,就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休想躲得过无数人、无数双眼睛齐心协力的寻找。

    反贼不敢动手,天丁大人用他的正义和英雄气概,威慑了这帮亡命之徒!

    前后不到半盏茶功夫,一场本来波及全场的混乱恐慌,被天丁大人轻易平定,吓得心惊胆颤的江宁城大小官员,对天丁大人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迅的,韩琦领着几名精锐禁军,将刺客的尸体拖走,清理干净了的现场。

    接下来呢,车队继续前进?

    不,天丁大人要趁热打铁,即兴表演讲。

    “反贼,藏起来的反贼,你站出来!是好汉的站

    你出来讲!凭什么要杀死那位有了悔改之心的弟兄?又不敢承认,还躲在暗处,想趁着混乱袭击百姓,无耻啊!无耻啊!这是反贼的无耻,反恰是牺牲的这位弟兄的光荣!他弃暗投明,选择了正义,虽然他倒在了反贼的屠刀下,但是,他的心灵已经得到了净化,这是他留给江宁的光荣,也是他留给江宁人的光荣!”

    “江宁人的光荣——”激昂的话语在上空回荡,片刻前还被一箭穿心的恐怖场面吓得四散奔逃老百姓们,胸中有一股热血在沸腾燃烧。

    “反贼们,你们想想,你们还有几天?你们完了,快完了!你们以为在老百姓们面前杀死一个弃暗投明的义士,就可以了事,就可以把人民吓倒了吗?人民是打不尽的,杀不完的!你们杀死一个弃暗投明的义士,还会有千百万个弃暗投明的义士站起来!你们将失去所有的人心你们的组织会分崩离析,你们自以为躲在暗处,就可以搞那些无耻的小动作,用暗杀、袭击来威吓大家,这样就可以逼迫所有的老百姓加入你们,跟着你们一起造反么?”

    “做梦!我告诉你们,人民的力量是最伟大的力量,今天来到这里的老百姓们是支持朝廷、支持大宋的人,都是我们的力量外还有江南各州府郡县所有的人民。在黑暗和恶势力面前,人民的力量注定是要胜利的,真理是永远存在的,历史上没有一个违背人民意愿的势力是不被人民毁灭的!

    “今天,一位弃暗投明的义士倒下了会千千万万的义士站起来!你们的组织背离人心,残害百姓定要毁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你们的手段再忍、再毒辣,我庞四不会畏惧!江南人民更加不会畏惧!皇上赋予我安定江南的使命,我要把免税三年的喜讯带到江宁,要我亲眼看着江宁的百姓们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我庞四不怕死,我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大众的和平,为了千千万万大宋子民可以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随时准备着,前脚走上大街脚就不准备再走回去!!!”

    天丁大人的话稍稍一顿,场立刻掌声雷动天丁大人用他慷慨激昂的演说,驱散了老百姓们心中的阴霾,彻底震慑了躲在暗处的反贼!

    “反贼们,我劝们记住一句话!”天丁大人一声吼,全场百姓和禁军、建康军的将士们跟着一齐呼喝助威,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射冷箭的反贼和他的同伙藏在哪里,但是人人都想象的到,这帮子滥杀无辜、试图破坏百姓幸福生活的恶人们一定被天丁大人的庄严警告吓得面无血色,胆战心惊!

    “父老乡亲们,兄弟朋友,让我们一起高呼: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造反是成功不了滴,因为人民永远站在大宋这边。”随着天丁大人的倡议,全场响起山呼海啸般的“人民永远站在大宋这边!”“人民永远站在大宋这边!”对,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得民心者得天下!

    四哥知这一点,所以,他宁可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稳定住局面,博得人民的支持,把被反贼二度搅乱的百姓夹道欢迎他的场面,彻底地扭转过来。

    这是到达南后,他的第一次公开亮相,绝对不可以有失!

    半个辰后,天丁大人一行终于到达了江宁府为钦差一行安排的寓所——台城苑,这里乃是三国时吴国的苑城,自东晋到南朝结束,一直皇宫内院的所在地,唐代诗人韦庄便曾做过一《台城》“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历代为人传唱,而到了南唐,这里又成为国主李的皇家陵园,传说还是这位多情的李后主和大周后的定情之地。

    这样一个妙处,秀丽风光自不待言,不过天丁大人也没时间慢慢欣赏感慨了,因为路上担搁的太久,刚落下脚就已经到了午宴的时间,虽然天丁大人一贯厌恶吃请,但是这一顿他却不能不去。

    没办法,谁叫咱是钦差呢,不去不是寒了下头官员们心么?

    但是天丁大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宴会上竟然叫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做梦都不敢想他敢在他面前出现的人。

    李元昊!!!

第三百六十章 搞得就是你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五十九章美女。名器

    席设在城西的子夜阁。这是一处邻秦淮河而建的,飞檐漏窗。画梁。天大人在司马等人的拥簇拾级而上。极目远。风秋月尽收眼底近可见街道坊里迂回曲折。错落有致。西侧秦淮河桨声船影。十里繁华。远处长天万里。紫金横翠。灵山飞云。长桥卧波。令人心旷神怡。

    天丁大人不禁感叹:“司马大人。久闻江宁一地。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呐。”

    司马池急忙哈着腰上前:“哪里哪里。若论及文采风流。天丁大人才是当世第一。下官虽在江南。也听闻天丁大人昔日在绿绮轩中以文会友战便天下才子。吕相高徒欧阳修拜下风。连“凡有水井处。皆能歌柳词”的柳三变也羞愧而走。天丁大人的文采。堪称当世第一。当世第一啊!”

    司马大人一起头。丁大人身畔时响起一片恭奉阿。天丁大人多谦虚啊。连连推说不敢推说。心里头暗想啊。幸好这是姑娘们旅途劳顿都在台城歇息不来赴宴。要然看到这场面。个小丫头对他的仰慕到了要到子上去好好的倾诉的时候。问题可就大啦!

    哎。这人呐。文太好。太好了麻烦大呀。

    四哥一向很谦就不提当代的文人了。笑道:“司马大人。你看啊。这岳阳楼有李白的“水天一色。风月无边”的题诗。为历代文人墨客才子雅士传诵咱这子夜阁是不也可以挂上……嗯。子夜阁子叶歌就提上李煜的《夜歌》中的“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诸位以为如何啊”

    陪同的江宁众官各是一愣煜是什么人啊南唐后主前朝帝。放在四哥的年代固然人尊“词帝”。可在大宋治下的江宁——南唐旧都。李煜的名字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忌讳。尤其是江南词风鼎盛。李后主的词作又是哀婉凄绝缠绵恻。若是他的名字随着这些动人心弦的词话四处流转。牵动了老百姓们对“南唐故国”的无限留恋。这个后果谁承担起?

    太宗皇帝当年不也是唯恐才华惊的李煜一天不死一天还活在世上。随着他优美的词作四处流传南故地的人心就不安稳一天大宋的天下就不安稳一天。被迫不的以用“牵机”毒死他的么。

    所以在江南。尤其是官员之间。“李煜”个字和他的词作没有人敢轻易提起。谁知道你提了。你的对头会不会上奏参你一本。说你吟咏前朝末帝词作。有造反谋逆之心便是司马池文身。自幼喜好李词如今执掌江南一道。高权重。也只能私下里在家中偶尔吟诵李后主的词作公开的场合下他是连提都不提的。

    但是谁有没想到天丁大人竟一登上子夜阁就从子夜阁联想到了子夜歌然后竟然还要把李后主的“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两句弄成联悬在口!果然是京官牛x。皇帝身边的红人天不怕地不怕么!!!

    一时在场的小官员都以为出口成词文采风流的天丁大人这是文人惜文人。才子惜才子。不忍李后主的大好词作就此埋没。才想着将其提成额。和子夜一起永传后世。只有司马池听明白了。天丁大人的话关键不在于什么“子夜歌”。是李白“水一色。风月无边”中的“风月”。还有子夜歌中的“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中的“寻春”“看花”。连声应道:“是。是。大人说的是江宁号称“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萃之所”。怎能没有一两应景之作。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浮面清。何妨频笑禁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鼓成”。此词大妙。大妙。下官这就命人去办——天丁大人您今天的安排。一定不会叫大人失——望的。”

    对于相当事开明。善于揣摩上意的司马府尹。天丁大人满意的点点头:“嗯。好。很好。如此就有劳司马大人了。”

    午间的宴席设在子夜阁顶楼的大厅。共一十一桌。每桌八席。江宁城的大小官吏富商士绅早已经坐的满满。他们可都是挤破了头想到宴会香肠来一睹天丁大人酒桌上的英姿滴。这不天丁大人前脚踏进大厅。所有人“哗啦!”立刻了起来。将近一百多号人呐。一百多个声音整齐一致地山呼“参见钦差大人”。那是一个什么震撼的场面。胆子小点的都能被吓瘫。天丁大人见惯了大场面。这样区区十号人吃顿饭。cass啦。龙行虎步地主位上坐定。例行的演讲都免了。直接上菜开吃——大街上折腾了那许久。天丁大人也饿了不是!司马池把手一扬。身着昂贵彩锦姿容俏丽身段纤美的江南少女们鱼贯而入。纤秀若笋芽雪

    葱的嫩系手儿托昂贵的金盘玉盏。将精制的上来。什么凉天缕金龙凤蟹缕白斩鸡金玉脍等。无不是江南口味的极品菜式。油香四溢。见者为之垂涎。

    四哥是个朴素的人。一向都是这些个名贵佳肴在京城的太师府里早就吃腻咯。倒是一叠看似寻常的“小炒牛人。”味肉嫩。更是让他大快朵。宋朝时为了保护农的展。是禁私自宰杀耕牛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包拯智断杀牛案的佳话了——当然。现在要是再有类似这样的案子。破案的主角可就的变成了我们的少年庞青天庞大人。不过呢按照司马大人的说法。这牛肉是宰来的朝廷淘汰下来的老牛。那么用来招待钦差就不算违禁了。

    可是呢。天丁大人着着小牛肉入口即化。鲜香无比。分明是只初生乳牛。不过在这种事上扮青天那可就枉费人家江宁府的一片心意了。何况这端菜上来的姑娘生的确实不错呀。四哥身为大宋朝——不。应该当时全世界唯一的oTakL兼萝莉控对于司马府尹的这番安排那是相当相当相当地满*!

    好。萝莉好。四哥满嘴流油地吃的不亦乐乎。秀色可餐嘛是吧。

    司马池招待大的用心尚不止于此。

    “大人。您瞧瞧这盛菜的器皿。”马池往旁边一只十三四岁的清秀可爱小萝莉手里拖着上来的盘子一比。精美的菜肴下赫然一片天空般的青蓝。

    “汝窑青瓷?”天大人眼睛有点亮。窑。宝贝啊那可是五窑之。烧制时以玛瑙。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等下好像有点不对。窑没么薄。要么是景德镇的宋影青瓷……也不对啊。那个北宋末才有!

    见多识广的天丁大人糊涂了。”司马池笑的很阿。

    “柴窑!?”四哥差点跳起来柴窑。柴窑啊靠。世上真的有这玩意么!!!要知道窑可是传说中周世宗柴荣在位时的官窑号称中国历代“诸窑之冠”荣昔日赞之为“雨过天青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明朝《宣鼎谱》中记载:“内库所藏。柴汝官哥钧定。”将其位列窑之上。可是却始终没人找到过它的窑址。仅仅只能靠书中记载的“青如天。如镜。薄如纸声如”等文字勾勒它的样貌。甚至窑究竟是否存在都成为了萦绕中国陶瓷史的千古之谜!所以才被汝窑后来居上。成为了中华第一名词。而今天司马池竟用传说中稀世罕有未来绝迹中华的柴窑做为器皿来招待他。而且。不止是小萝莉捧着的的盘子。整个一桌上。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全***是一种颜色。青天蓝。柴窑中的上上之品!

    窑最贵。世不一见。司马池整么一大桌子。起什么金碗翡翠碟白玉盘少了世俗的臭骄奢。多几分高雅。天丁大人是雅人。所以这顿酒喝兴致非高。尤其当司马池恭恭敬敬地亲自为他斟酒。顺便介绍这是秦淮河特产的龙虎酿”。不但酒质晶亮透明。酒香醇厚。入口醇幽郁。回味悠长。兼且有滋补养肾壮阳的功效。长期饮用保管龙精虎猛。夜战十余女不倒……宴饮之外还给天丁大人专门预备了两大车四十坛子。天丁大人笑的更加欢畅了。拍着司马池的肩头连连称赞:“嗯。好。错。司马大人。你的安排我很满意——啊。今天夜里的活动就取消吧。舟车劳顿。我要好好回去睡……咳。是歇息一晚……”

    天丁大人说歇息。司马池虽然已经安排好了两位秦淮名伶来陪酒。也只好临时取消。不过转念一想。天丁大人可是同三花魁一道来的。江宁城这些名妓红牌在大人眼里就是庸脂俗粉。大人才看不上眼呢!壮阳的龙酿。天丁大人喝了一壶又一壶。至于壮了阳回去夜里“临幸”谁。大家相对一心照不宣。可偏偏是在时候门外响起一声**轻浮的男子笑声:“怎么。小王稍稍晚来一会儿。诸位大人就已经吃喝上了?”

    这个声音。天丁大人一听。脸色登时变了。

    当场就有掀桌子。抄刀。冲出去砍人的动!

    不会错的。就是这声音。当初隔着铁罩子他已经牢牢记住了。

    李元昊。我x你妈的祖宗十八代!!!

第三百六十一章 晚上,好好安排

    地、晚来滴、还在门口叫嚣滴,不是别人,就是海深仇,不共戴天的西夏王子李元昊!

    掀桌子,抄刀,冲出去砍他!!!

    跟着天丁大人一同赴宴的韩琦等人全红了眼,这要不是饮宴没带家伙,估计丫李元昊前脚走进来,后脚脑袋和头就已经分家了。

    他们没带家伙,大人带了呀!

    鱼肠宝剑,捅人专业,随身携带,短小轻便,滋要往李元昊心口窝子这么一扎,都不用补刀,阴损毒辣、卑鄙无耻的西夏小王子就可以去阎王爷——呃,在西夏或者叉鸡x大神什么的那里报道去了。

    “钦差大人,这位……位是党项族……西夏王李明德嫡出的元昊世子。”司马池看来不知道天丁大人同李元昊的恩怨,万分尴尬的介绍道,“听说在庐州,有不知死活的西夏人犯了我大宋律条,元昊世子一再肯请下官,安排个机会同天丁大人见面……当面表示歉意,却、却不知小王子会晚到……”

    他还没说完,天丁大人哗:站起来,在韩琦和他的禁军兄弟等一众铁血汉子同仇敌忾的瞪中,冷笑着往大摇大摆进来、迟到了还洋洋得意的李元昊过去,右手端着酒杯,左手呢理所当然地叉在腰间鱼肠剑的位置。

    先用酒泼脸,了对方的视线,趁敌慌乱之余,找准位置一剑狠狠捅下去——在没有预先准备的情况下,充份利用身边的每一样东西,创造杀敌的最佳机会,大人就是大人,高明啊!韩琦暗暗佩服。

    “李王子?哈哈哈州一,不过半月,想不到又和小王子见面了,王子近来可好?”出乎意料地,天丁大人既没有泼酒,也没有捅人而笑呵呵地同这个设计差点杀掉他的大仇人寒暄起来。

    ——呃,天大人是个有修养的人面就动刀子,不是丢大宋朝的人么?

    韩琦了。禁军弟兄懵了。连李元昊都是一怔。他故意请司马池安排在接风酒宴上同庞四相见故意晚来这许久。就是好好地再气一下这个算是已经被他重重摆了一刀地少年钦差带示威。顺带警告他就是在他地底盘他也是永远玩不过他李元昊滴。谁知道对方竟然一点恼怒没有。竟然笑脸相迎!

    “好。当然好。小王吃地香、睡路饱览大宋风光。不亦乐乎像大人少年有为、意气风。却也俗事缠身天为了一两件小事彻夜难眠。忧心操劳啊——”这话在别人听来是李元昊在和天丁大人客套。不失时机地恭维大人几句。只有韩琦等人明白。李元昊这是在讽刺大人差点被他烧死。之后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心想要报仇。憋得每晚觉也睡不着。

    “哎。操劳是应该滴嘛。为了国家、为了大宋、为了报效皇上地知遇之恩。就是经常有些小虫子。夜里在耳边嗡嗡乱叫。烦呐!哎。没办法。巴掌一拍。打死。这才安心办地了事啊。”四哥更绝。直接把李元昊讽刺成虫子了。而且是一只“拍拍手就死”地虫子。鄙视他到骨子里啦!

    两人就这么互相打着机锋。在话里挑衅对手。别看李元昊一个西夏人。操着汉话还挺能讽刺人地。不过再能说也不是四哥对手啊。交锋不几合就被冠以了“蚊虫”“虱子”“赖皮老狗”“秃瓢”“二傻子”“野猪”种种称谓。虽然没有把愤怒表现在脸上。不过心里肯定已经气炸了肺。

    而四哥呢。笑得春光灿烂。

    —笑里。往往是藏着刀子滴。

    司马池见天丁大人和李元昊竟然是旧识,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左右连连敬酒,干杯痛饮,喝得不亦乐乎。

    “哇哇哇哇哇哇——”众人觥筹交错中,乍见和热情地和李元昊寒暄着天丁大人扔下手里的杯盏,眼睛睁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好大、好大的灰机、灰机哇!!!!!”

    灰机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既然能叫天丁大人目瞪口呆,激动的大叫那肯定是什么新奇刺激的玩意,于是理所当然地,所有人一齐扭头,一齐看着天丁大人指着的方向……可是呢,怔怔盯了半天,天空中除了两只飞过去的小鸟。

    啥也没有。

    “哎呀呀呀,众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眼睛有点花,看岔了刚才,哈哈哈哈——”四哥笑着挠挠头,一脸的歉意和醉意,什么也没瞅见的司马池等刚反应过来,主动要给天丁大人圆场,没等说话乍地看见从进来起就和天丁大人站在一块,彼此“聊”了老半天的党项小王子,这时跪倒在地,两手捂着眼睛,痛苦的低嚎着,五指间花白一片,约莫竟是沾上了石灰一类的东西。

    “哎呀,李王子,你你你……你怎么了?”天丁大人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搀扶,“不小心”

    到了左手边边桌上的菜盘。比黄金要要贵重的柴窑

第三百六十二章 火烧七秀坊

    元昊啊李元昊,丫***你以为,在庐州,天丁大心、没有公布钻地洞跑掉的某畜牲才是强抢、淫辱、逼死民女的主谋,只把罪名安在了抓到的几个混蛋身上,在菜市口宰了杀了平息民愤,而几个骨干成员又全被秘密押解回京,供皇上查问党项族的最新动向和企图叛离大宋的阴谋,一时不够能举证。

    英明神武的四哥一时就奈何不了你了?啊呸!!!

    杰伦哥说得好啊,我的地盘我做主,这里是大宋朝的天下,天丁大人代表的是大宋天子,不要说你一个小小世子,就是西夏王李德明惹上了四哥,四哥一样叫他挨了刀子,两个叫屈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李元昊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蛋了,子夜阁里吃喝继续,司马池不是傻子,略约也猜出来了天丁大人和李元昊是有梁子滴,不然大人也不可能当堂下黑手啊,趁着敬酒,小心翼翼的赔罪:“大人,是下官失策,下官不知道姓李的和大人……”

    “唉,司马府尹哪里话——”天丁大人把酒杯一放,眼中灼灼生光,“我和姓李的是第一次见面,刚才不过出了点意外而以,是吧?”

    “啊是,是是是是,外、意外。”司马池应声不迭。

    既然都定性是“意外”了,那不会有谁再提,反而见到在大宋朝作威作福的西夏人挨了天丁大人一通好整,大家的心情都是格外舒畅地顿本来是例行公事招待上官的酒筵得也是人人爽心、个个开怀、笑声不断。

    四哥是个纯的淫——不对,人,也是个正直的人,饮宴进行到**,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司马池拍拍手,那群可爱又乖巧的江南小萝莉们上来开始收拾碗啊盘子什么的了独留了酒杯没撤,反而每桌又都上了几壶。

    天丁大人“不经意”地扫眼周围,附近几桌上的大小官员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了三分醉意,笑得嘛……哎呀么都有点**呢!霎时明白下边是什么节目了。联想到小宝哥衣锦荣归回扬州,地方官吏热情招待来地方名伶给钦差大人唱曲,小宝哥却执意要听十八摸……四哥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刚才喝得挺多,小腹下头有点烫了,但是,某些有损他钦差威仪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做滴。

    “!”天丁大人一杯子甩在桌上霍地站了起来。

    是觥筹交错、杯光筷影地大厅中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诧异地盯着大人。

    不是怎么了。难道接下来司马府尹安排……大人不满意???

    天丁大人只是站起脸上并没有喜怒表露。也没有看着众人是极目望着窗外十里烟花地秦淮河。眼神闪烁不定。

    秦淮河远处是什么?花船啊。一条条地花船!

    司马池后悔不迭。哎呀。喝什么酒啊。早该进入正题地。直接把安排好地姑娘们叫上来不就合乎大人胃口了。也不会惹得大人不高兴呀!!!还有。从刚才地情况看。天丁大人说不认识李元昊。其实肯定和他仇怨不小。该死地党项痞子。骗他说想见识见识天丁大人地风采。又送了好些名贵礼物。他才给安排了个位置。谁知道他妈地竟然被摆了一刀。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惹大人生气了。头顶乌纱要不保了……”

    他可不愿意就这么得罪了天丁大人。连忙补救:“大人。情况其实是这样滴。飘香楼地姑娘马上就……”

    “好酒,好酒啊啊!”凝望远处的天丁大人,忽然感叹起来,一手抄起刚扔下的柴窑瓷酒杯,陶醉地闻着里边散出的浓烈酒香。

    “万顷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做为一个文人,一个深具才子之气,折服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未来天下第一文豪(呃,历史上的欧阳修可不就是仁宗、神宗朝第一文豪)的文人,四哥也和那“斗酒诗百篇的”某前辈

    美景当前,黄汤下肚立刻就有了舒感情的冲动。

    “……赤托起擎天柱,饮尽长江水倒流!”

    “好诗,好诗啊!”天丁大人方自吟罢,司马池已经忍不住抚掌大赞,注意,是自真心的赞叹,而不是恭维拍马!

    “大人此诗气魄恢弘雄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述尽胸中丘壑经论。大人虽然年少,却是逸怀浩气、身具英雄豪迈本色,如此高远的气象、如此开阔的境界、如此旷达的风格,实乃近十数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

    “是啊是啊,大人文采,天下无双。”“好一妙绝诗文,若是流传出去了怕不要金陵纸贵呀。”“便是李太白再世,杜子美重生,也是大大的不及啊。”这后边的满场赞誉可就有点吹拍的意思了。

    “哎不敢不敢。”天大人非常谦虚,连连摆手:“庞四区区一介弱冠少年,怎敢同李白杜甫相比——哎呀,司马大人,中午暂时就到这吧,我们去衙门,本钦差要查阅一些卷宗,顺便还有些事情要向大人慢慢请教。”

    司马池闻言愣了一下,不解天丁大人为什么突然又不要姑娘作陪了(妈的,纯洁的四哥从来没说过要姑娘陪好不好!),猛地一想大人说得是“中午、暂时,就到这里吧”,那不就是再暗示,要他晚上好好安排,把这个地主之谊尽好咯。

    嗯,也对,被姓党项蛮子坏了心情,这时候就是把姑娘叫上来,大人也玩不尽幸,不如等到晚上给大人弄几个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红姑娘来,一起陪大人到床上谈谈人生理想,帮大人舒解一下旅途的劳累。

    司马池一下子就想明了大人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捻须微笑,似是已经看到了未来前程似锦、飞黄腾达的官途。

    丁大人也在笑,笑容里乍看有几分“是男人,想到青楼、妓院、姑娘就该有的淫邪”,往深了却是谁也捉摸不透的一抹深沉。

    ps:况是这样滴,起点修改了全勤奖的规则,从今天开始,公子每天咬牙给大家更新五千字!这个月,虽然在牲口哥、aJ轩岩和空山兄弟以及各位书友的支持下收到打赏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但是,订阅比起前两个月来实在是下降的很厉害,公子在电脑前边辛苦了整整一个月,订阅钱却只有可怜巴巴的2611块9毛3昨天在写手群里知道了新规则,有前辈直接叫公子月内结束开新书了,不然就公子这样写法,一个月累死累活订阅就是2oo多块,加上大家的打赏也真的不如出去卖苦力!

    当公子看了新的全勤规则,的的确确心情很低落,年底了,图书馆别的部门没事了,就我们技术忙得跟狗一样,昨天主任还说了,我们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元旦完了开始上班公子还要一个人负责做两会上散的图书馆画报。在单位现在基本上已经码不了字了,5oo全要回家写,公子度慢大家都知道,5coo对别的写手而言两个小时搞定,公子恐怕写到两点都搞不完!公子当时就在群里说,真的写不下去准备完本了,可是后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晚,公子还是觉得不能让一直以来辛勤打造的天下第一丁就这么草草结束,更加不想辜负各位书友一直以来对本书的厚爱,所以还是决定咬牙,一天更新5ooo字,熬到两点不睡觉也要坚持下来!天下第一丁不能这么草草结束,公子在坚持,而且一定会坚持大家,各位书友,真的,请支持一下公子,订阅了来看吧,一个月也就是块5半包烟钱呐!公子不是月入几万的大神,公子这2oo多一个月的稿费,恳请你们每一个人、每天,往里添一毛!!!

第三百六十三章 春声浪吟

    宁府衙,大堂,半个时辰前还是酒意微醺、和江宁大喝得爽快尽兴的天丁大人,已经换过了一身簇新整洁的蓝色襦衫,翩翩儒雅,怡然而坐,仿佛赏花看景般悠闲地翻阅着前边堆积成小山的各类卷册籍

    “大人,这些就是近三年江宁城在江宁城赋税、钱谷、户口、徭役、狱讼听断等的相应卷宗了。”司马池领着府衙的师爷把最后一大捆账本堆了上来,在小山旁边又“起”了一层,负手肃立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嗯。”天丁大人点点头,扫了一眼“小山”,飞快喊道:“韩琦”

    “末将在。”

    “交给你看了,好好审阅啊。”

    四哥这么一指,下面全傻,连韩琦自己都懵了。

    “大人,末将一介……一介武官,怕干不好这差使……”

    “没关系,任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嘛”天丁大人哈哈一笑,“这些东西我从八岁看起,不过用了五六年功夫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你好好看,好好体会体会司马大人和江宁府大小官员为江宁百姓、为朝廷作出的贡献,明白么?”四哥说了一大通,其实就是自己懒得翻你见过哪个领导下了基层,自己亲自抱着一堆文件翻的,又不是纪委来察人!

    (唉,早知道司马池弄出来这么一堆小包样的就把公孙策带来了,审阅卷宗,丫可是大行家,好在有个韩琦么说人家也是宰相之才,以后要处理的文书多了去啦,现在就当转型前的锻炼。)

    毋庸置,身为那个年代最最慧眼才的四哥,下这样的指令绝对不是偷懒,觉不对嫌卷宗太多,不愿意去翻是为了韩琦考虑,为了他的将来,为了给国家、给大宋培养人才。汉高祖刘邦不是说过么“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而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不如韩信。此三人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成大事,不一定任何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知人善用就够了。

    知人用地四哥给了韩琦进步地机会。韩琦愣着没反应过来。还是司马池用胳膊肘他一把“韩将军。大人这是栽培你呢。还不快应下。”

    韩琦猛醒。伏地顿“谢大人提携。稚圭(韩琦表字)这便回去细加审阅。”

    “嗯好干。我很看好你哦。”四哥拍着他地肩膀自己地英明决策而感到无比欣慰。本来嘛。没有咱地提携韩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上他地宰相之路呢。咱这是在培养他不是自己懒。推卸责任哦。

    韩琦感恩戴德滴带着他地禁军弟兄取了卷宗副本搬到台城苑去满满细看了。四哥朝司马池使个眼色。后很知趣地把在场地其他官员全部遣走。然后两个人也不留在正厅了。直接到了司马池地书房。摒退左右。密谈。

    “司马大人。”天丁大人以虎踞龙盘之势坐在属于司马池地那张空精雕紫檀木交椅上。以略带审视意味地眼神看着微微弯着背、恭敬地肃立一旁地司马池。

    “听说你以前是皇上的潜邸亲随?”

    “是,圣上幼时受封升王,兼江宁府尹、建康军节度,是时下官居王府之任,圣上践祚(继位)当年,下官授封右知客押衙,此后历受拔擢,三年前受任江宁府尹、执掌江宁东路……”提到从当年王府的一个负责接待事务的下人,短短几年成了掌权一方的封疆大吏,司马池有些儿哽咽,“圣上恩典,下官永记于心,此生当呕心沥血、效死以保,为皇上尽忠,为大宋朝尽忠!”

    “好,司马大人说的好!”四哥先鼓动一下司马池的报国之心,然后开始转入正题,“这次南下前我到宫中受命,皇上说了,江宁城能有今天全仗司马大人夙兴忧劳之功,司马大人是我天朝大大滴工程,朕是不会忘记他滴!”

    “皇上万岁,谢皇上隆恩!”司马池也着实会配合,四哥才起了个头“扑”地竟跪了下来,抹着眼泪表达心中的激切。

    “司马大人快快请起。”劳累四哥还要过去扶他起来,继续道:“江宁是皇上登基前的封地,皇上对于江宁府的吏治民生尤为重视,也正因为对司马大人你的信任,才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管辖……”

    四哥其实不想说恁多废话,只不过出前,无耻的皇帝姐夫再三说了,司马池在江宁府绝不仅仅只是做府尹这么简单,也不绝不仅仅是靠尚方宝剑和钦差身份可以压得住的,想让他真正听你的话、给你办事,不废点功夫是别想滴。

    而且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动用武力强行剿灭空幻,没有司马池的鼎力相助,就是有一百个庞四也甭想成得了事。

    所以了,为了完成安定江南的使命,天丁大人开始了他的御下之术,先施以恩惠,鼓动一下司马池对朝廷

    上的感恩之心,然后……

    “司马大人。”他挨近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皇上让我带密旨给你,时机已经成熟了,对‘空幻’我们可以下手了,只要除掉这支南唐余孽赖以复国最强力量,确保江南州府的安泰,司马大人将来出为执宰,入掌枢府,指日可待。”

    官诱!

    xxxxxxxxxxxxx

    夕阳西下,天还没有黑,十里烟月的秦淮河上早已漾满了花船画舫,悠悠地在这春波荡漾的水面划荡,各船尾相衔,有连至十余艇,篷上挂羊角灯如联珠,船如烛龙火蜃曲连蜷,蟠委旋折,水火激射,舟中星,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宴歌弦管沸,里面不时传出女子娇媚昵语调笑,真可谓是莺莺歌歌满船竹管弦不断,男人们的乐园,欢客们的天堂!

    河中最大的一艘花船上,立着一位身形修长、俊逸挺拔的白衣男子,轻轻摇着手中折扇,目光遥望着河边的烟月繁华,他的面貌极为俊秀丰神如玉,目若朗星,白衣白袍衬托出谪仙般的空灵飘逸中又带着一代才子的儒雅,不知引动了周围花船上多少倾慕嫉妒(姑娘钦慕,男人嫉妒嘛)的目光。

    忽然白衣男子摇手中折扇,“唰”地扇面展开,龙飞凤舞的四个行草大字“唯我逍遥”赫然醒目,接着便见他凝望着远处的连天秋水慨然吟道:“桨声灯影连长天花似雪草如烟,歌女曼舞戏浊波,画船萧鼓折其间,秋寒难敛凭栏意,春在秦淮两岸边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娟”

    “好诗诗啊!”男子方自吟,后边响起一把情不自禁的赞叹之声。

    “尤其是收的那句‘家家粉影照婵娟’写映衬秦淮河的如水月色、又喻这四面花船里和两岸水楼中的美人舞姿袅娜,体态婵娟少时月上长空,清辉漫洒,月光、美人两相辉映,团扇轻绔,缓鬓倾髻,风起动儿女香甚,大人您拥美在怀,对酒当歌,享尽人生乐事,何其快哉!”

    说这话滴人自然是司马池,和天丁大在书房里一番密谈,他看来是彻底想明白了,跟着大人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听大人的话,才有未来无可限量的前途!所以如果说,之前的热情接待是为了不得罪代表皇上南下巡狩、握有尚方宝剑掌生杀大权的天丁大人,那么现在,他就是真心诚意的想协助大人把剿灭“空幻”的密旨办好这是理所当然地,因为大人许诺的他“出为执宰,入掌枢府”,在那个年代,对于做官的人而言。

    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诱惑!

    虽然说,他司马池是当今圣上的潜亲随,出身特殊、背景牛叉,不倒四十岁就成了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然而百尺竿头,更近一步难,他想要跻身朝堂,位列中枢,还不知道多少年。

    现在了天丁大人传递的皇上的金口玉言,滋要他协助朝廷平了空幻,一切就“指日可待”,权势、名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跟着天丁干?干,干好了什么都有,京城里的高位等着他!

    所以到了夜晚的目,司马大人表现的特别特别特别滴热情,这一点,从他豪掷千金,包下了秦淮河上最大的花船,又把全城各大青楼妓院所有的红牌姑娘全部请了来,为天丁大人重新接风洗尘就可以“充份”看出来。

    “哎呀呀,司马大人不,司马兄过奖了,兄弟不过有感而,聊做感慰而以,这月下的秦淮河,兄弟还不曾见过呢,啊哈哈哈哈哈”天丁大人不愧是当今大宋第一风流倜傥、年少英俊的少年英豪,姑娘们都还没到呢,就和司马池一起上船来,临河远眺,亲身感受这天下闻名的风月圣地十年如一梦的奢魅繁华,对司马池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司马大人”变成了“司马兄”,足见在书房一番密谈过后二人的交情突飞猛进,这么快就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司马兄,你刚才说……今晚上江宁城各大青楼楚馆妓院窑子的红姑娘都会来?不是在忽悠兄弟吧?”天丁大人笑得问,眼神闪烁的有点

    司马池察言观色,能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连声应道:“是,是,大人放心,秦淮河两岸,青楼楚馆妓院窑子画舫花船上边所有的姑娘,哪个不是久仰大人英雄年少,才华过人,早就盼着一睹大人风采,就是下官不差人去唤,她们知道大人在哪艘花船上,一个个也会迫不及待地拥过来的。”

    “那七秀坊呢,七秀坊的姑娘会不会到场?”天丁大人怡然自若地摇着那把“唯我逍遥”的扇子,随口问道。

    “七……七秀坊?”司马池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

    “怎么?你没叫人去请?”天丁大人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跟着沉落。

    “不、不是,七秀坊……这七秀坊他它……它……”

    “它什么啊?”

    “

    半个月前,七秀坊被一把火烧了。”

    “什么!?”天丁大人一听点跳起来。

    “怎么会烧了?江宁城最大最有名的歌舞坊,好端端的怎么会烧?地方烧了,那七秀坊的人呢?都死干净了不成”天丁大人火急火燎的一连串问,弄得司马池懵了,半天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哪里知道,南下离京的时候天丁大人就问过邹熙芸了,江宁确确实实有个七秀坊京城的一样,也是姑娘们表演歌舞,卖艺但是不卖身。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实那根本就是“空幻”在江宁负责对外联络的一个主要据点,从南唐亡国起就是,同时通过姑娘们的表演为复国筹措金银,到了江南,想第一时间和空幻联络,非从七秀坊接上头不来。

    本来呢,有邹熙在一切好办是多情又深情的四哥实在不想娘子夹在母亲和情郎之间,左右为难,所以干脆自己来查不然你以为怎么滴!天丁大人是个正直的人,更加是个为国为民的人,他那么爽快地接受了司马池的安排,绝对不是为了来花船上看姑娘这么简单,更加不是为了来玩姑娘老百姓人人称颂的少年庞青天了,可不是那种罔顾使命、流连风月的浪荡少年!

    浪荡不浪荡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七秀坊被一把火烧了

    “倒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七秀坊好生生的怎就没了?”天丁大人有些激动,几乎揪着司马池的领子喝问。

    司马池也没料到天丁大突然一下这么大火解释:“大人,是、是这样的自从邹姑娘在京城夺得花魁的喜讯传来,秦淮河畔一片欢腾到……到七秀坊观舞赏乐的宾客日夜不绝,可就在半个月前……那一晚秀坊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烧了起来,下官收到报告,立刻亲自带着水龙赶去救火,可火势太大,等下官赶到……七秀坊已经、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

    半个月前?哥眉头皱了起来,半个月前他们正在楚州和瘟疫对杀,忙的火急火燎,楚州城又是里外封锁,消息禁绝……哼,哼哼,这一把火烧得可真是时候,事先一点风声也没听见,本来还想借机寻七秀坊的姑娘敲敲边鼓,探探口风,查探一下今早那个刺客的事情,现在好,整个七秀坊整个没了,去哪里查,找谁查?高明啊,这一手,七秀坊烧了,在他们一行就要抵达江宁前烧了,一切的线索现在都中断了,他庞四就是天大的能耐,这个时候也……

    没辙!

    “七秀坊烧了,里边的人呢,难道一个活跑出来?全叫大火烧死了?”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

    “是。”司马池叹了口气,表情非常沉痛,人嘛,谁不惜花,七秀坊没了,冠绝江南的歌舞看不到了,他司马池也遗憾啊,“这场火起得突然,大半夜的火势又凶,七秀坊上上下下一百多人,没有一个逃了出来,可怜那些如花似玉的妙龄姑娘啊,就这么香销玉陨,成了一具具焦尸……”

    (焦尸个球!)

    四哥心里冷笑,这用想么,肯定是空幻的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死尸充数,真正七秀坊里的那些姑娘、也就是女反贼,早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唉,今晚上白来咯,七秀坊都没了,哪还有七秀坊的姑娘?说降的事情也好、刺客的事情也罢,只有另想办法啦。

    见大人的神色有些懊丧,有些不爽,司马池忙道:“大人放心,这七秀坊里真正色艺双绝、才貌两全的舞姬全都随邹姑娘北上京城去了,花魁大赛上大人想必早便赏看过了。难得大人代天巡狩,莅临江南,就是七秀坊没被这一把大火烧掉,下官也不好意思再请那儿的姑娘到大人面前献丑。大人放心,咱这秦淮河上,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

    他说这个话呃时候,四哥就在想了,司马大人一番好意,尽心安排,咱可不能辜负了,是吧?那个谁说的来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空对月。

    啊,是李白哥,偶像啊,偶像的教诲,咱可一定要牢记。

    “……云伊楼新来了一位苏姑娘,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更兼做的一好词,江宁诸多文人才子莫不以能一睹苏姑娘玉颜为荣。以下官愚见,其艳色姿容绝不输给随大人南下的三大花魁,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

    他还没介绍完呢,天丁大人果断一挥手。

    “司马兄,走,咱会会这位苏姑娘去,常言说得好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啊哈哈哈哈哈哈”

    ps:在这个五千字码得头晕脑胀、手冷脚寒的夜前看到懒惰书虫建夜和aJ轩岩兄弟的打赏,感激之至啊,谢谢两位的元旦礼物!

第三百六十四章 谁羞辱谁

    大的一条花船里,秦淮河上有名的红倌人汇聚一堂,绕,琴音袅然

    得知司马府尹包下花船是为了招待今早刚刚抵达的天丁大人,整个江宁城中所有青楼色艺双绝的红姑娘们,根本用不着衙门派人去请,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地拥到花船上来,一时满舱穿梭尽是香风阵阵的绝代佳人。

    秦淮河上有个不成文的定例,所有姑娘都要由寻欢恩客们共同赏评,按“品、韵、才、色”分级,排名在十位之后可是连上船来的资格都没有滴,而能进到船舱里,有机会“接近”大人的姑娘们,都是艳名远播,等闲欢客使再多银子也轻易请不动的美人儿,每位姑娘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或善清歌一,或能妙舞百般,只盼得今晚能天丁大人亲睐,携手入暖帐,共榻渡**……

    在场的还有江宁府其他几位主官,和年轻俊朗的天丁大人相比,他们简直连蝼蚁都不如了,反倒衬得天丁大人更加的鹤立鸡群,加上他一身白衣若雪,手摇折扇,风度翩翩,配合那惯于号施令养成的独特气质,哪家姑娘看了不喜欢?

    才子,姑娘们爱,高官,姑娘们也爱,俊男,姑娘们还是爱,既是才子又是高官而且还是俊男的天丁大人,没有姑娘不爱。所以了,从天丁大人在司马池等江宁一众官员的拥簇下,坐上主位开始,这些平素眼高于顶的红倌人们全瞧得秀目亮,正想各自施展风月手段引起天丁大人注意,然后投怀送抱,主动献身,却现大人脸色阴沉阴沉地,很不好看,眼神直勾勾望着窗子外边,对她们这些花枝招展、刻意献媚的漂亮姑娘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姑娘们恨得咬了银牙,天丁大人呢,心里比她们还要不爽!

    娘的,逛窑子上花船最郁:的事情是什么?姑娘给人先抢了?呸,姑娘给人先抢了,再抢回来就是;姑娘身子不适,见不了客?四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若真那样直接走人便是叫他不爽的,是被女人放鸽子鸽子啊啊啊啊!

    什么叫放子,放鸽子就是答应好了赴约,结果却不来!明明司马池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说云伊楼回了消息来,苏姑娘戌时前一定到,可这时都过去一半了,连那什么“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的苏姑娘影子都没见着!

    娘的,个女人个才出道的青楼,也敢让代天巡狩、奉旨钦差,少年庞青天庞大人在花船上坐着等她,要不是周围其她的姑娘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看头,而且,群雌粥粥、莺莺燕燕争着向他献媚邀宠的场面,实在是让四哥提前略略微感受到了未来后宫建成、美女环绕的人生快事。

    所才偶然回个头过来,朝站的最近、最漂亮的姑娘笑一笑对,就是这偶尔的一笑,那姑娘站在她边上甚至都隔了六七远的其她姑娘,霎时“嘤咛”一声柔的身子几欲软倒,莹白如玉的纤细小手儿捧着羞红滚烫的粉脸,在众姐妹面前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花痴……

    四哥很喜欢这种一个眼神一个笑就娘们目眩神迷地感觉。也不介意多笑笑。多盯着姑娘看看地过一想到司马池说得那个姓苏叫什么雪地姑娘竟敢公然放他鸽子。天丁大人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因为苏姑娘没到丁大很生气。这一点傻子也看得出来了不让后果很严重。司马池赶紧换过花船上地老鸨子吩咐了几句。老鸨子连忙出去不多时领着一对身穿紫秀罗裙地美女进地舱中。

    两女地样貌极为相似。俱是肤嫩如玉。皓齿嫣然。弯翘地柳眉下。秀丽地明眸顾盼生妍。颊边地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薄如蝉翼半透明地宽松罗裙掩不住她们玲珑有致地婀娜身段。领口更是开得极低极低。露出半截子雪白丰盈地前胸。随着呼吸轻微地跌宕起伏。透过薄纱依稀可以看到她们纤腿地完美曲线。细腻圆润地纤纤玉足可堪一握。足趾晶莹。红彤彤地脚掌心如水晶糖梅一般。说不出地粉嫩可爱。让人恨不得想捧在手里。细细抚爱把玩。

    见惯美女地四哥眼前一亮。被酒精挑拨起地火气又在腹下横走乱窜。

    司马池察言观色。殷勤笑道:“大人。这是下官特意从扬州曼清苑为大人请来地如烟和如梦。两人虽不是亲姊妹。可是身材样貌都如同孪生……”

    “扬州?哎呀。好地方啊。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一提到扬州。四哥脑海里立刻迸出杜牧地千古名句。然后司马池会心地跟着笑起来:“是啊是啊。这如烟如梦可品得一好萧。姐妹**地滋味更是……啊呵呵呵。今夜便可叫她们给大人细加‘演示’。下官保证。大人您一定会乐在其中地。”司马池说话间,如烟如梦走到四哥身边跪了下来,长裙之内竟然空无寸缕,柔若无骨的纤长**几乎贴着四哥身侧,精致细滑

    充满惊人的弹力。

    在场的姑娘们虽然眼红,有的更自负“萧技”不在二女之下,可是也没办法,谁让司马大人事先就已经做了另一手的准备,请来了这一对不是姊妹花、胜似姊妹花的俏美人儿伺候天丁大人呢,一个比一个,吹箫也,红绳也罢。

    她们自信不会输,可要**竞艳,大被同眠,就怎也比不过人家这一对了。

    不过要是天丁大人肯挑她们,一样还有转机哦。

    姑娘们满怀希望的望向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却没有要另选的意思,当然了,从根本上而言正直的、家有娇妻的天丁大人是根本就不想收下这对“姊妹花”滴,但是在那个年代,赠送美女陪夜乃是权贵交往间的例行风气,官场上怎么来往根本不算什么,不接受才是摆架子,看不起地方官员的安排,寒了人家热情款待的苦心了进一步笼络司马池,要这位手握江南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心甘情愿给自己跑腿卖命,四哥只有委屈下“奉献”出身体牺牲一把了。

    他刚准备“将就”下,勉为其难的收下来,忽听外边响起一阵喧哗。

    若是普通的喧哗,倒也算,秦淮河畔,烟花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哪有不吵嚷的是吵嚷中竟夹着少女慌乱的惊呼。

    天丁大人耳朵何等凌锐,一听之下查觉不对,递个眼色,跟着同来的庞爆菊飞也似地跑出去查看,不一会便又回了舱里。

    “怎么事外边?”他问。

    “大,对面的花船上有几个党项人对姑娘动手动脚,还扬言不听话就要把她们剥光了丢下河,老鸨子过去拉劝,反挨了打后就闹起来了……”

    “什么?”不等他把话,四哥“啪”地拍案而起!

    “党项狗杂种敢欺负到我们大宋头上!”丁大人火冒三丈,对身周的无边美色毫不留恋,带头冲了出去。

    天丁大人既然到了江宁,容异族在大宋人的土地上撒野!

    党项狗闹事的花船这里离不远,司马池急急下令船工靠近过去,舢板都来不及放,天丁大人一个箭步已经跃了上去,分明是赤手空拳、分明是孤身一人,却有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凛然之气同今早在街口痛斥反贼时一样,身姿是那么滴挺拔影是那么滴高大,看得跟着出来的姑娘们个个目眩神迷、芳心可可。

    天丁大人上了闹事的花船,里面果然闹哄哄的吵成一团,女子的惊呼、哭嚷,抰着男子肆无忌惮的狂笑不断传出。

    这是耻辱啊天大的耻辱!几个党项蛮子敢到大宋天朝的地方撒野,敢欺辱大宋天朝的女人天丁大人忍无可忍毋须去忍,不等司马池急忙召唤护卫们上船来为他开路“砰”地一脚踹开半掩着的舱门,头一低冲了进去。

    “哇”船上尖叫一片是后面的大船娘们的尖叫,因为天丁大人连踹门都是那么帅,走进去身影更是……

    帅得不得了啊啊啊啊啊!

    孤身一人,赤手空拳的天丁大人背负着少女们的无尽期许,率先冲进船舱,过了里边的一进窄门,当先就看见两个秃的党项人(秃是党项的习俗,就是中间剃光,两边留头)大喇喇地坐在中间,强行拥着两名清倌人打扮的漂亮姑娘上下其手,旁边老鸨子捂着被打肿的脸哎哎呦地惨叫着,还有几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胸口尽是黑毛的壮汉,鼻青脸肿满头血的趴在地上哼哼,连爬也爬不起来了,约莫是花船上的护院保镖,被老鸨出来清客人结果反而被“清”了。

    情况很明显,就是这俩党项人上到花船来撒野了两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动手动脚想敢那种人,姑娘当然不肯了,挣扎不脱只有叫呗,老鸨子上来拉劝结果被打了,护院打手们也被干趴,花船上乱成一团。

    幸好这条船和司马池包下的那条靠得近,吵闹声惊动了他,所以接下来上要演的不是少女受辱、被党项杂碎肆意蹂躏的惨剧,而是一场注定要在江南传唱的天丁大人英雄救美的壮举!

    两名捉住的姑娘,这时不住的挣扎哀告,可那俩党项恶人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而哈哈大笑,粗糙的大手在两女身上不住乱摸,弄得她们衣衫凌乱,鞋袜散落,裸着一双趾敛踝圆的晶莹小脚,软弱无力的凌空踢动着。

    换成是你,见到这副场景会如何做?

    冲上去把人揪起来,一刀一个,捅了?

    对,这才是血性男儿!

    四哥就是血性男儿,不过通常在血性前,他还会动一动脑子。

    调戏少女的两名西夏人,笑得固然肆无忌惮,动作更加**下流,可是眼睛却并不看着怀里的少女,而是紧紧盯着舱门的位置,他从外边疾冲进来,目光刚好对上!虽然两人立刻移开了眼神,可四哥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这两个人,似乎就是在等他。

    等他做什么?

    等他进来捅人,然后。

    反过来把他捅了

    对又是一个杀局!

    一个专门针对他的杀局

    在花船上派人暗杀,这是最好最好的机会,平素任何时候都会紧紧跟随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龙五,被差走办事去了;韩琦则留在台城苑审阅卷宗,至于排风姐嘛,花船这种地方能叫她同来么,四哥随便找个理由,支走她要她陪公主去了;所以这个时候,在花船这里,他身边没有一个武功高强能够保护他的人于是在无意中送给了一切想要他命的人天大的良机!

    如果刚才,他稳住,见到船上姑娘受辱,愤而冲过去救人,恐怕就是司马池等人跟着冲进来的这最多十几秒钟的间隔,深受百姓爱戴被誉为万家生佛的少年庞青天庞大人,要被两人无名的党项小卒给做了。

    对,就是做了,即便是他种一心救姑娘的心境下,顶多也只是想冲过去用削铁如泥的鱼肠剑把两个党项人捅了,完全的进攻的架势,不可能有太多的提防,而如果两名党项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趁着他捅过来的时候突然反戈一击,四哥身上的三大神器,再只动用了一件的情况下,不可能再上演当年在开封府七进七出、大战王府卫士的戏码了,弄不好要把命丢在这条船上。

    幸好他稳了有动,只是用寒得令人颤的眼神冷冷盯着两名“意不在姑娘”的党项人下不丁不八,稳稳站着牢牢把住衍伸往出口的通道,一直等到司马池领着护卫火急火燎地赶来,哗啦啦冲进来一票子全副武装的精锐甲士,天丁大人这才一拂袖袍冷地道:“我数到三,立刻放开你们的狗爪子下来给两位姑娘磕一百个响头,然后自己打断自己一跳腿然后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自己跳下河!”

    哇,天大人霸气啊!跟着进来听到这话江宁官员们忍不住感慨,那戟指厉叱的气势,是何等威武、何等冷傲,还有那句“团成一个团的姿势,然后,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太文雅太有意境了。

    果不愧是一代才子啊啊啊啊!

    两名党项人本来就心不在姑娘,这时见天丁大人的厉叱下意识地一抬头,很遗憾,他们辛苦作戏一场却没有等到四哥靠近然后突施狠手的机会,只有“唰唰唰唰唰”一片的拔刀子声,在这小小舱室中分外刺耳。

    十几名从建康军数万兵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侍卫、十几把明晃晃的闪着寒光的刀子,对着孤零零的两个人,而且每一个侍卫眼中都闪烁着同胞被辱、民族蒙羞的愤怒火焰,即使两名党项大汉都是见惯了血腥、来了就不准备回去的杀手死士,仍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两人恐怕连什么叫“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都还没弄清出,天丁大人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干净利落的下令道:“拖出去,剁手剁脚,挂城门口示众。”

    众侍卫应声如雷,七八个人立刻围了上去。

    他们可不比得花船上这些仅仅是孔武有力、四肢达护院打手,那可都是皇甫毓为了保护天丁大人的安全,亲自从建康军五万子弟兵里一级一级选出来的精锐,要说是千里挑一都不为过,两名党项人虽然也不是易于之辈,但很明显,这种时候他们只要敢动手,下场只有四个字分尸!

    好汉还敌不过人多呢,何况两只狗贼。

    两人被迅拿下,被他们捉住羞辱的姑娘在天丁大人的主持下迅得到了解救,消息传出,外边焦急等待的其她姑娘们一阵欢呼,为天丁大人的英雄之举而兴奋激动,这要不是有侍卫拦挡着,估计上来献吻的都有。

    事情摆平了,轻而易举,司马池理所当然地又是一通恭维言语,然后试图拉着大人回舱,继续享受他安排的品箫**夜。

    天丁大人当然不可能走,因为从两名党项人被侍卫们拿住、绑了,动弹不得,扭着头咬牙瞪他的眼神中,隐隐透出某种功亏一篑、后悔没早出手的忿恨。就是这眼神,他愈肯定了,这两人绝对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做了一个局,想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边,诱杀他!

    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代表皇上他狠下杀手?难道又是空幻

    他正纳闷的时候,忽然,耳边想起一阵隐隐约约的……春声浪吟!?

    对,仔细一听,就是春声浪吟、

    “嗯啊、嗯……啊啊……嗯啊、嗯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这样子的喘息,从船舱里边的隔间里,不停地传出来。

    ps:感谢一下八戒爱美女兄弟的打赏。

第三百六十五章 熙芸失踪

    初声音很小,只有耳朵灵敏的四哥听见了,可一会啊啊啊呃呃呃呃”这样的**已经舱中回荡起来。{p)

    本来嘛,花船里头,有这样的声音很正常,可天丁大人刚才的呵斥绝对传遍整艘花船,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天丁大人还没走呢,就在里头这么大声办起事来了,这不是存心挑衅、不给天丁大人面子么

    本是要把两名党项人拖出去砍手砍脚挂城楼示众的侍卫们,这时全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里舱,不理解是什么人,哪个混帐东西,敢在天丁大人火气正盛的时候,搂着姑娘干那种事。

    “嗯啊、嗯……啊啊……”**蚀骨的春声,仍是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更有愈演愈烈之势,在舱中萦绕不去。

    天丁大人脸色黑沉黑沉,脑门子要跳青筋了,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里边“啊、啊、啊啊、呜——”的喘息却愈浪荡激烈,夹着一个洋洋自得地男人声音:“思密达,澜蓝路,外头怎么了?有人闹事?”

    很普通的一句话,像是主子在里头寻欢作乐,听见外边吵了随口问,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天丁大人一听,火气“腾”的又冲上来了。

    这个声音,他死也不会忘。

    对,李元昊!

    布局想要命的,就是这狗

    仇人一见,分眼红,尤其是刚才要一没忍住,真的要被丫布局弄死,四哥再也顾不得自己形象了,“哗!”地一拂衣衫下摆,从后边掏出刀子就要扑进去。

    砍人仇。

    天丁大人飙了。没有人敢拦。可只不过刚刚冲了三五步、连里舱地过道口都还没到地时候。舱房地门倒先打开了。浑身赤条条地李元昊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地狰狞凶物沾满白浊。翘得老天高里提着裤子。一边穿。一边还喃喃自语:“什么天香楼地花魁身子这么弱。挨了本世子几十下就开始叫。真不中用花圣地秦淮河也不过如此……”

    他自顾自地说着。半才“觉”外头气氛不对劲。斜着眼镜一瞥:“哟。这不是天丁大人么天丁大人也来花船上找姑娘玩了。哎哟。早说嘛。原来大人和本世子是同道中人。早知道本世子一定尽力安排。给大人找两个漂亮又风骚地汉人姑娘好好玩玩。啊哈哈哈哈哈——”

    欢场上见面样说其实也没什么。是李元昊瞪着红肿起地眼睛(给石灰撒地呗故意把“汉人姑娘”四个字咬得极重心要借此羞辱在场地一众人等。

    就是没有之前地布局想天丁大人。单凭他这句话里**裸地羞辱哥就不会饶他。刚要下令叫侍卫们现场把抓到地两名党项人手脚剁了鸡儆猴。忽听得里传出一把娇媚地声音:“李……李世子……人家还要嘛……”

    随着这腻死人地浪吟。里边走出来一个眼神迷蒙、地年轻姑娘。脸蛋泛着**过后遗留地泛红。掩着下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红润地口中轻轻喘着气。一副沉爱欲、希求欢好地模样。

    在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这算什么?算什么一群铁血男儿,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的被女人被一个蛮子干的失魂落魄,这不是**裸的打脸么!

    更打脸的还在后头。

    李元昊哈哈大笑,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啪!’的一声拍打在他身边美女雪白圆翘的粉臀之上,顿时多处五根红色的指印。

    美女“嘤!”地叫了一声,婉转娇柔到了极点,仿佛极是受用一般。

    这更加是**裸的挑衅,存心要羞辱他们,给天丁大人一个下马威。

    (做了两手准备么?设计想杀我不成,就故意挑衅羞辱!?

    四哥反倒不恼了,冷静下来想看看李元昊倒底玩什么把戏。

    “要本世子说啊,这汉人女子,尤其是江南水乡的丽人儿……”李元昊故意慢悠悠的说,唇角勾起,以一种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愤怒的脸,“江南水乡的丽人儿,大**又圆又挺,腰肢纤细,双腿颀长,确实是汉人女子中的上品,天生的玩物,啊哈哈哈!”他巨巨不离“汉人女子”四字,毫不在意众人愤而怒视他的眼神,反转身抱起身后姑娘的腰,把她整个身子拥到怀里,上下大肆其手,把个司马池气得脸色铁青!

    李元昊是他结交的,当初这个打着西夏王世子的年轻人刚进城、送了几大车礼物来府上时没有这么的张狂放肆呀,怎么一等天丁大人来,就……

    他气得几乎吐血,李元昊依然滔滔不绝:“思密达,澜蓝路,你们也跟了本世子这么多年了,本世子这次带你们到花船上玩玩,就是像犒劳一下你们,叫你们知道秦淮河上专以伺候男人为生的汉人姑娘,可不比得边关那些一条羊褪就任你上的穷妇人,一个个不光脸蛋水灵,**儿里更是水滋滋的

    来可舒服啦。哎呀,本世子也多和你们说啦,还才能知道江南汉人姑娘的妙处啊。你们放心,这些姑娘虽然不要羊腿,可是爱银子,只要出得起不管你是上七八个(姑娘还是七八个(男人一起上,那都随意呀,啊哈哈哈哈——”

    话被她说到这份上,已经不是针对天丁大人一个挑衅挑衅这么简单了,分明就是要在场的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土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司马池再也按捺不住了,吼道:“李元昊,这里是大宋的地方,你不要太放肆!”

    李元昊竟恍如未闻,蓦地一把将怀里姑娘推到在甲板上,笑道:“我父王一向最喜汉人女子,兴庆宫中常有二三十你们大宋边官送来的汉女侍奉,每日五鼓如朝一次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再一次,每日非御七八女而不能入眠。元昊幼时颇为不解,父王为什么那么喜欢汉人女子,直到十三岁那时强幸了父王送我的两个汉女婢子才知道哈哈,你们汉人女子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他一边笑一边扯下才套上一半的裤子,作势要从后边捅进去。

    这样的打脸法司马池要是再忍得住那真的连男人都不配叫了,身为一个文官,他也是有血性的个时候管他什么抓了李元昊会得罪西夏王,抄起桌上的杯盏往地上狠狠一摔:“来人呐,给本府尹把这个**邪放肆的党项人抓起来,下狱!”早已等不及了的侍卫们应声拥出吼着冲上去就要拿人。

    突然,一只大手挡在了前边。

    天丁大人的手。

    面对李元昊的意羞辱,向来把民族自尊看得重逾千钧的天丁大人脸上竟然没有怒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扬子。

    “哦,原来西夏王专宠大宋子,难怪小王子在族内得宠年纪轻轻便执掌党项族大权,代表西夏王四面游荡了。”

    就这一句话武出身侍卫们听不出什么,司马池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李元昊的脸色却骤地变了,停下来往前捅的动作他阴沉沉的眼神盯着四哥。

    “你什么意思?”他问,本来的趾高气变成了笼在脸上的阴云。

    “没什么意思啊,王子:己说的,你父王不喜欢西夏女人,那如果王子是西夏女人生的,凭什么被定为世子”天丁大人眨巴着眼镜,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你们蛮夷——咳,西夏没有嫡长子继位的惯例吧,那这就奇怪了,世子你凭什么就是世子?难不成……哎呀,世子你妈莫非……”

    “你胡说!”被抓的思密达在一边叫唤,“子生母乃是当今西夏王后,是卫慕氏的酋长的长女。”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天丁人眼睛等得老大,一脸诧异,“明明都说了西夏王专宠汉女,还什么‘兴庆宫中常有二三十你们大宋边官送来的汉女侍奉’‘每日非御七八女而不能入眠’‘汉人女子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那怎么又会让‘大**又小又瘪,腰肢粗壮,双腿矮短’的党项女人生下的王子你,未来继承党项族大统呢——各位,你们想的通么?”四哥很无赖笑道,娘的,你敢侮辱我们大宋女人,行啊,那老子就侮辱你妈!

    司马池跟着醒悟过来,大人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言语上反过来折辱李元昊一家呢,高明啊啊啊!急忙摇头表示想不通,大声叹道:“这西夏人行事,真是匪夷所思啊。”其他跟进来的官员立刻七嘴八舌地接口“蛮夷之心,岂可用常理揣度。”“就是,咱们是人,他们是禽,人家想的什么,我们怎知。”“哎呀呀,该不会是西夏王有龙阳之好,对自己儿子……”

    这回轮到李元昊郁闷了,还打脸?反过来被四哥打吧。

    “唉呀,我明白了!”就在他恼火而又无处可、打落门牙往肚里吞的时候,天丁大人忽然一拍脑袋,好像突然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这如果西夏王只喜欢汉女,五鼓如朝、归寓、午间、薄暮、临卧,干五次,睡七八个,而对本族的姑娘完全不屑一顾,那难道说……世子你、你……”天丁大人说着露出非常古怪的神色,像是想笑却又强忍着,猥琐地朝旁边挤挤眼。

    “世子,你该不会是别人射在王后……”一旁的庞爆菊“恍然大悟”。

    “爆菊,你说什么呢!”天丁大人厉声呵斥,“小王子他如此英武,怎么可能会是杂种,怎么可能不是西夏王亲生!西夏的那么多女人,就算大多数西夏王看不上眼,把她们当母狗,那总还有一两个还能过的大山中的野母猪群里还有一两头白的,家养的公猪能看上的呢,是”天丁大人更绝,直接把党项女人说成母狗,西夏王说成公猪,王后变成母猪了。

    李元昊气得脸色铁青,偏是连反驳都不能——不然承认他是狗杂种啦!

    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孽,敢去惹四哥,找

    “是是,小的错了,小的明白,小的不该以为党项族女人都是又丑又蠢像母猪。”庞爆菊飞快应道。按说他一个下人来是一辈子没资格进来这种高官聚会嫖姑娘的花船上来的,不过呢跟了大人,托大人的福着一道来的他不但有资格到里边,而且一坐下就搂上漂亮姑娘,旁边几个当地高官的贴身侍从站着陪笑“爆菊哥”“爆菊哥”叫得不知道多溜——这趟南下,吹雪和万人敌被四哥留在京城,守护春满园的“秘密”和伺候秀香姐弟了,太师府其他家丁中属丫最无耻**下流,对四哥胃口,而且到了江南很多和太师府秘密眼线联络的事情只能让太师府的人去做,所以也就捎带着他上路了。事实果然证明了四哥的慧眼识才,这不主仆俩当堂唱起戏来,一个扮黑脸个扮红脸,狠狠地对着羞辱大宋不成而“被羞辱”的李元昊打耳光!

    “小的明白,为了党项族的传承了满意血统的纯正,就是西夏女人个个胜母猪夏往他也是要……”

    “好啦!”天丁大人叱断他,不过该说的其实已经都说完了。

    “哎呀,世子,这个……兄弟实在对不起你啊。”大家恶气出了,顺心了,天丁大人却还一本正经地朝李元昊拱手致歉:“我这个下人有点不会说话,回去我会好好教训他,小王子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李元昊已经被辱的没脸见人了,不可能再咬牙追究,认定自己是小人,所以明知道回去以后四哥对这个配合着一起羞辱他的下人不是教训是打赏,大大的赏,也只能一咬牙,咽下这口气,忿忿地道,“不会,本王怎么会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也无心再对跨下的火辣美女做什么了——气的那玩意痿了还做屁!铁青着脸哼道:“诸位,本世子还有事,先行告辞了。”言毕拂袖而走。

    刚迈步,一个身影拦在面。

    毫无问,是哥。

    “世子想一走了之?”现在是四哥高在上,斜着眼不屑地乜他了。

    “怎么?天丁大人还没完呢?”李元昊哼的一声。

    “本钦差刚才似乎说过,要你的两个下留下一手一脚,然后滚出去的吧。”四哥冷笑,考虑到党项蛮子智力低、理解能力太差,他也就不说什么“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这样的话了。

    李元昊脸色更加难看,不还是试图在言语上和天丁大人一较高下:“我的手下怎么了?你们大宋的花船难道不是给男人玩的。”

    “是给玩的,可惜玩法错了。”

    “错什么?花船上的姑娘不是给人玩的?”李元昊甩出一句。

    多粗鄙啊,蛮夷,就这德性,天丁大人就该狠狠地整丫!

    “是,是伺候客人的。”天丁大人笑了,笑中透出森寒,“不过妓院有妓院的规矩,寻欢也有寻欢的道道,谁要是公然违反……呵呵,本钦差不知道就算了,偏是还亲眼所见,世子啊,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么?”

    四哥的态度很强硬,看起来是揪着党项人调戏姑娘的事情不放,其实是在警告李元昊,布局?想杀你四爷爷?好啊,四爷爷要你杀人不成,还搭进去俩手下,外加一口血牙——对,打落门牙往肚里吞,这就是你下场!

    李元昊怎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人多,拳头硬,还有理,硬干对他们大大的不利,只好强抑怒火的道,“如果动手动脚就要多手多脚,那光是今天夜里,秦淮河水就能这两岸欢客染红了。”

    “别的欢客怎样,与我无关,我只管我看见的事情。”天丁大人正义凛然地横在过道口,伸手往受惊的两名少女处一指,“这两位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你的手下对她们动手动脚,就坏了秦淮河的规矩,何况……”他使个眼色,庞爆菊心领神会,冲过去先对着两名秃头党项族人裆下一踹,踹的二人捂裆痛嚎,然后趁机在身上一通翻找,片刻间便搜出了两把短匕。

    “大人,有兵器!”庞爆菊像找到宝贝一样把锋刃透着青湛湛的幽蓝、一看便知道淬了剧毒的短匕捧了上来。

    (哼哼,想取老子命,还会不带家伙?

    天丁大人早就算计好了,不紧不慢地笑道:“世子啊世子,你的手下,携带兵器,意图刺杀当朝钦差,这个罪名,诛九族可都不为过呀。怎么样,你是叫你手下乖乖贡献出手脚呢,还是要我继续查下去,追到我大宋的藩属州府,杀了他们全家?顺带治他们主子一个御下不严,又或……”

    “指使谋——害——钦——差”

    ps:又见牲口哥的打赏,还有八戒爱美女兄弟,谢谢两位的心意啦。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上床

    丫嚣张,叫丫狂啊,现世报来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地羞辱汉人来着,这回变成天丁大人**裸地胁迫他了,党项族和大宋眼下还没有撕破脸皮,名义上仍是大宋的藩属,藩属人员,私自携带兵器,图谋杀害钦差,不说自己全家没得活,就是西夏王李德明都逃不了干系!

    族中准备未全,现在还没有到和大宋翻脸的时候——李元昊深知这点,所以既然被四哥抓住了小辫子只好乖乖认栽,拱手把两名属下了交出去。天丁大人仁义,也就不弄砍手砍脚这样的血腥惩罚了,直接干脆地让庞爆菊带着人拉两头母猪来,在城门口给搭个篷子,人、猪一起关里边,就让俩西夏人慢慢地摸,摸猪每天不摸够一万下,对不起,不给饭。

    于是第二天,江宁城西边城门口(对着西夏方向路过的人数陡增,思密达,澜蓝路两个胆敢调戏汉人女子的党项蛮子为了能吃到一口连猪食都不如的嗖饭,在接下来的整半个月里把昨晚夜里对汉人们的同胞姐妹做过的事情对一个生了十几胎的老母猪,做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百姓群众看得哄笑连天,再一次为天丁大人的强硬手腕、还有这别出心裁却又狠狠地重挫了党项人威风的惩治方法而欢呼叫好。

    偷鸡不成蚀把,两个人的第二次交手,李元昊两轮完败。

    是夜,正直的天丁大人没宿在花船上玩**——娘的义勇个为都差点着了李元昊的道,再要是**一度,不定吹着吹着就给人冲进来捅了,呃,还是回有排风姐、有禁军精锐把手的地方安全。

    保护自己,就护大宋朝,接受了皇帝姐夫重托、背负着安邦定国使命的四哥深知这一点,打定主意要回去,可是又不可能把如烟如梦姐妹俩带回去吹箫,那么只好婉拒了司马大人的好意个儿回府。

    回府做什么呢此良明月夜,一个人睡实在太无趣了,何况这一路行来在船上很多事情是做不了滴,四哥可憋了十几天的火呢,还有宴会上喝得龙虎酿酒啊,真是好酒阳强肾、补气溢精,咱可不能辜负了司马大人的一番好意。

    所嘛,这大好的一个四哥是准备宿在邹熙芸房里的,甚至在路上他就已经想好准备用什么身位、九浅一深还是七浅一深了,可是才回到台城苑过了一进门,他就收到噩耗——不许没这么严重。

    但他地反应却比听到噩耗还要震!

    “什么。熙芸……咳姑娘失踪了”吼得房梁都在震。

    “是。邹姑娘她用罢午膳便轻车出去了到现在还……还没有回来。”韩琦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羞愧地不敢抬头。

    “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们。就是要出去也得派人随身护卫么?”天丁大人地吼声。在这寂静地夜里响震如雷。再顾不得掩饰心中对邹熙地关怀。

    “末将派了人了。可……可……”

    “可是什么?”

    “邹姑娘本是打算回七秀坊见见旧日姐妹们的,可是到了银杏湖畔却只看到一片废墟,问了路人才知道,半个月前七秀坊起了大火……”

    大火的事情四哥从司马池处已经知道了,直接掠过问:“然后呢?”

    “然后,邹姑娘很伤心,去买了纸钱、二踢脚(爆竹什么的在湖边上祭拜死去的姐妹,因为……大概有些伤心话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就让末将派去的禁军弟兄远远回避开……虽然站远了,可是弟兄们谨记大人的吩咐,四散开来把住了道路,而且一直盯着,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没法向大人交代。”

    “那怎么人失踪了?”

    “开始一直都在的,可是祭拜要烧纸的嘛,银杏湖风大,邹姑娘买的纸钱又多,末了烧起来一阵烟雾弥漫,然后……然后……”

    “然后人就不见了!?”

    “是。韩琦应了声,见天丁大人一副要砍人的样子,飞快又补充,“不过,香草百合两个还在的”。香草百合是邹mm这趟南下带在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就是四哥当初在七秀坊被迷晕,第二天起来床边上躺的两只裸身小箩莉。

    “她俩约摸是给烟气熏晕了,弟兄们四面搜索怎也找不到邹姑娘的踪影,只好带了她们回来,想把当时的情况问清楚,可两个小丫头醒了一直哭,怎么问话都……”韩琦还没有说完,四哥已经冲上来一把揪住他领子。

    “香草百合把她们唤来,不,我去!”

    xxxxxxxxxxxx

    “呜……呜……呜……”

    “呜……呜呜呜—小姐……你去哪了……小姐……你不要我们了……”

    香草、百合两个小丫头哭成了泪人儿。

    四哥从进来她们的房间,坐在一旁等着起,已经过去整整半柱香的功夫了,两个小丫头就这么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他心烦意乱。

    “我说你们……”他打算柔声抚慰几句的,可瞧俩小丫头哭起来的架势,不把眼泪哭干,绝对是没完的了,干脆用吼得。

    “哭?哭有什么用,哭,能把你们小姐哭回来么?”一个敌人面前无比凶恶,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温柔如水的大哥哥般的好人,突然一下子用这样大的声音吼她们,两个小丫头全吓懵了,懵了,哭也一下子停了。

    “你们给我说清楚,熙芸……咳,邹姑娘她倒底是怎么失踪的?”四哥很不耐烦了已经,七秀坊毁于大火、邹熙芸又突然失踪,所有关于“空幻”的线索全

    了——线索没了可以再找婆丢了去难道泡过么!是跟去几个禁军兵士敢这样子半天半天不答话,他早抄凳子往她们脸上敲了。

    两个小丫头回过神来,望着四哥因为紧张焦虑而溢满怒火的脸,也不敢哭了,扑扇着泪眼,乖乖地道:“小姐……小姐她原本想回坊见主母……当面交待京城里生的事情,可是……家里被烧了,听香榭、慕雪台、青萝、绿杨湾……全都没了,姐妹们一个个也……芷青姐姐、裳秋姐姐、绛婷姐姐、珈瑶姐姐……镜璇、依依、盈荷……呜呜呜呜,被烧死了……小姐好伤心带我们去买了纸钱烧给烧死的姐妹们着烧着……烧着就……就……”

    “就怎么了?”

    香草呜咽着回忆了一会儿,大颗大颗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我们和小姐一起烧纸,烧着烧着……我和百合忽然觉得后边有什么东西在拍我们肩膀……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可是、过了才一会……又有鬼东西在拍了……呜呜呜,我拉着百合一起回头,见到、见到了女鬼……”

    “女鬼!?”

    “嗯是女鬼,飘的穿白衣服,披着头,呜呜呜呜呜——”香草哭得更厉害了,这也难怪,十三四岁刚刚进中学读初一的年纪,骤然听到姐妹们都被烧死的噩耗(小丫头片子哪能知道这是假烧、演戏又在坟头见到了“女鬼”,能硬撑着说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四哥转身又问百合:“见到‘鬼’之后呢会是女鬼绑了走姑娘吧?”

    百合拼命摇小脑袋,眼里含着泪水:“不知道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们见到女鬼,她……她朝我们……吹了口气,我和香草……就晕倒啦,等再醒来的时候……呜呜呜呜,小姐不见了……小姐她被女鬼吃了……呜呜呜呜……”

    两个小丫头抽噎着只抹泪,四哥却陷入了沉思。

    联刚才韩琦的话,随行保护的禁军士卒被烟雾搅乱了视线,这才没看见邹熙芸是如何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但是烧纸的烟雾能有多大,即便弥漫起来,挡住视线的时间也一定很短,这期间,“女鬼”要两次“拍”香草百合,然后把她们弄晕,再然后掳走邹熙芸,这可能么?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他深吸气,甩甩头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俩小丫头哭声稍止。

    “以你家小姐的武功,这世上,没有人能在一瞬间的功夫里、在被二踢脚掩住打斗声的情况下,掳走你家小姐。”

    香草、百合,相互望了望,然后一齐摇头。

    四哥不说话了,眉头拧成一团。

    怎会这样?这……事情想不通啊!以熙芸的武功,既然不可能有人能在瞬间把她掳走,那么……她是自愿跟着“女鬼”去的?不可能啊,就算有什么紧急事情要立刻离开,也该留个口讯什么的给我吧,一走了之这不是熙的作风啊。再说了,随行的禁军卫士明明把四边道路都看死了,烧纸的地方又是一片平地,哪会平白无故冒出个“女鬼”来?“女鬼”和熙芸又是怎样离开的

    还有啊,熙芸冰雪聪明,应该早就察觉到七秀坊这把火是她们自己人放得,那又何必烧纸祭奠……难道是我想错了,火烧七秀坊并非空幻所为,而是别的什么人——这更不可能啊,现在除了大宋朝廷,还有谁会和七秀坊作对?辽国、西夏、党项族还有侬全福的人,可都是巴不得和空幻联手,里应外合瓜分大宋……

    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是一团浆糊,再联系今早的刺客、冷箭,还有李元昊也掺合进来迫不及待地要取他性命……脑中千头万绪,怎麽也兜不在一块!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不该那么逞能,想着光靠自己,就和空幻接上头的,早些和娘子商量,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子来一片明朗的大好局势,因为七秀坊的大火和娘子的突然失踪而骤然变得扑朔迷离!

    而这些,还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最最关心的,是突然失踪了的邹熙芸的安全!“女鬼”若是空幻的人倒还好说果不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天香国色的娘子,万一真的落在了可以瞬间制住她的什么坏人手里,万一哪个混帐对她起了色心……

    四哥“腾”地站起来,飞步直奔门外。

    自觉羞愧的韩琦守在院子外头,见到大人一溜烟似冲出来,手里抄着什么东西往大门外冲,急忙追上去:“大人,大人,您这是去哪?”

    “去银杏湖要勘察现场看邹姑娘倒底是怎么失踪。”

    “大人,使不得啊大人!”韩琦张手拦住,死死地不让天丁大人往前走,“天色已晚,银杏湖四野人迹全无大人轻身前往,万一……”

    “那你就点齐人马我一起去!”四哥狠起来,抓着韩琦肩膀往旁边一拽,孰知全力使出韩琦竟纹丝不动、

    “大人,不可啊!”韩琦稳稳挡在前边,怎也不让他跨出半步,“大人邹姑娘失踪,末将也很焦急是大人,江宁是空幻的巢**处危机暗伏。这次邹姑娘失踪,说不定就是这群反贼的鬼把戏故意引大人您去事地,暗中埋伏行刺——大人,您乃千金之体,身负皇上重托,决不可轻身犯险……”

    “那就叫皇甫点齐兵马,立刻给我把银杏湖围了,本钦差再先去现场探查!”天丁大人急红了眼,就差没掏银砖往韩琦头上拍了。

    “不行啊大人,贸然调动大军,必

    惶恐不安,若被空幻趁机利用,酿成骚动,后果不堪人,三思啊……”韩琦苦苦相劝,可任凭怎么说,的天丁大人就是非要亲自到失踪现场去不可。

    “韩琦,你怎这么傻——”忽然,一把带点愠恼的柔腻女声在后边啐道,空中随之刮过一阵温润幽甜的乳脂香,转身望时可不正是那**傲人、丰腴雪润的妖娆俪人花想容,只见她抬起鹤颈般的细长皓腕朝庞昱一点,尖翘的琼鼻往一边翘得老天高,“这男人呐,知道女人丢了,从来只有两种反应,要么呢一点也不急,要么急的像……哼!”她轻哼一声,抱臂冷笑,“要么急的,像丢了魂儿,连魂都丢了的男人,你拉得回来的么?”

    四哥本来就心急如焚,再被衣着暴露、天生一副狐媚样儿的花妖女用她磁酥酥的娇软语声当面奚落,小腹下头邪火直窜,要不是心系娘子安危,韩琦又在旁边,肯定想也不想就扑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妖精!

    但是,现在找到线索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别的四哥没空管——他娘的,整制花妖女还怕没时间?今天也咽下这口气,赶明儿全“射”回来!

    他一闪身,绕过韩琦就往外奔。

    什么阴谋诡计、伏暗杀,四个为爱,怕个屁啊!

    “傻子,熙妹妹要是真被走了,人家会蠢的留下线索这么久不清理,等到你半夜再去查么?”花想容嗤地冷笑,背对着夜空高悬的月晕星光,原本白哲柔嫩的雪靥笼于一团逆光暗影,只剩一双水润杏眼照照放光。

    四哥怔了一,现自己好像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娘子失踪已经这么久了,现场又有没有及时保护,这个时候去除了吃灰、翻纸屑,还能做什么?就是有脚印之类的留下,人家能有本事从禁军的盯梢下带走武功高强的邹熙,还会傻到留下线索等他时候过去这么久才回头过来查么!

    妈的,从一开始就该懒——不对,是一开始就该带公孙策来,卷宗交给公孙策去看、去对,韩琦跟着保护娘子,以他的精明老练,一定不会被人得手

    但事已如此,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只能冷静下来,想一想倒底该怎么样做才能寻回娘子,找到和空幻交涉的门路。

    “哟,大人这回不急着去银杏湖啦。”花:_容咯咯笑起来,还要故意逗他,也不知安得什么坏心,圆滚的丰胸就在四哥面前不断晃荡,仿佛盛满了浓稠酪浆,刻意要在男人面前展露它骄人的紧致与弹性。

    “大人,要不……”韩琦想了想,提议,“我们让官府贴个寻人的告示出去,末将想,邹姑娘本就是江宁人,城中认识她的人一定很多,说定被掳走后有谁见过她的踪迹也未可知。”

    “天真!”花想容硬生生打断他,“你以为大人这趟南下只是为了传两道旨,封赏一下江宁大小官吏,告诉百姓免税三年?公开的说法可是领着我们三大花魁和秦淮河上的姑娘同场献艺,切磋琴棋书画歌舞诗曲,这还没比呢,就丢了一个,大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啊这……”韩琦一下子无话可说。

    花想容得意地用媚眼儿一睇,来不及再开口,庞爆菊从外边跑了进来,边便喊:“四哥,外边有人求见。”

    四哥正烦呢,手一挥:“不见。”

    “是个女人。”

    “女人也不见。”

    “是个漂亮的女人。”庞爆菊连忙补充。

    “漂亮女人也不见!”四哥踢脚要踹人了,庞爆菊却又咕叨了一句:“她说她姓苏,苏沫雪,是云伊楼的姑娘,特意来拜会大人,给大人赔罪。”

    四哥是何等人物,岂会为送上门来的美色所动,大袖一拂:“让她走钦差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是,不过苏姑娘让我带话给大人,今晚所以失约,乃是因申时在银杏湖边遇上些脱不开身的事,一直忙道夜里,并非故意放大人鸽子。”

    ps:依然是aJ轩岩兄弟的打赏,公子感激不尽。话说起点修改新的富丽规则,公子前几天给大家说过了,全勤奖从最初的3ooo日更变成了现在5ooo日更才有,所以天下第一丁从一号开始,每天更新五千字。公子是个粗心的人,草草看过以为只有这全勤一条对我的影响比较大,今天在某写手论坛一看才知道。原来半年奖的规则也有了修改。众所周知,大家的订阅,不管初V还是高V还是手机用户,每千字公子只能拿到1分钱,每年到了6月份和12月份,期间每月更新的字数达到要求起点会再奖励c4,以前的规则,是书只要还有人订阅,这个钱就一直有,可是现在变成书只要一完本,这个再也拿不到了。

    好在公子没有老书,天下第一丁是我转投起点后的第一部所以表面上看规则的改变对我没有多大影响,可是看了别的写手说才知道,很多书友,习惯样,等完结了或字数够多了才一口气订阅。这在以往当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规则修改以后,您要是在等到完结了订阅,那的奖励公子就怎么也拿不到了。所以,各位,如果你们中有谁是决定等完本以后再订阅的,请现在就下订吧,虽然是千字四厘钱,可是对于辛苦码字的公子来说,那也是一种莫大的支持和鼓励啊!

    拜托大家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死人,苏沫雪

    哼,好不容易丢了个,又来只送上门的骚狐狸。(pm)”不依、晃荡着的抱怨声中,四哥扔下一句“带她来书房”,返身急匆匆走了。

    “银杏湖边遇上些脱不开身的事”——冲这句话,这个女人他非见不可!

    考虑到见面之后,可能会出现揪着衣服逼问、摁在墙上追问等等容易被人误会成见色其心、意图对“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更兼做的一好词,江宁诸多文人才子莫不以能一睹为荣”的苏姑娘意图不轨的场景,他没叫韩琦守在门外,也没唤人伺候茶水,只是温了一壶热酒,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捧着一卷书册,慢不经意地翻着,等这位有胆量放他鸽子、偏却又是到过银杏湖,大有可能知道邹熙下落的秦淮名妓。

    一柱香、两柱香,转眼过去一刻钟了,书房外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卧了个槽,从大门走到这里,需要很长时间么

    本来就为了娘失踪而心急如焚的四哥,这时简直火冒三丈,再顾不等什么钦差威仪了,“啪”地拍案而起就要冲出去揪人。

    他刚起身,半掩的兰竹棱外响起一声幽幽浅叹:“千古文人佳客梦,红袖添香夜读书,大人这么晚了还在书房里夜读,莫非是在静候哪位佳人?”

    “谁?”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幽幽梅香漫入厅堂,垂帘微揭,小巧的紫履绣鞋跨过低槛,赫然是一位姿容娇妍、身段窈窕的二八佳人。

    “沫雪拜见大人。”她一进门便敛拜倒,但却仰起瓜子型的秀丽面庞朝庞昱瞧来,宝石般的明眸配上雪白晶莹的肌肤种诸内而焕于外的别样风情。

    就门口撒入地清辉望去。此女生得果是花容月貌。缎锦般纤柔地乌黑秀若一疋布地垂在背上。秀半掩着地小耳朵晶莹洁白唇含贝。浅笑盈盈。柔和地眼窝把她地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长秀洁美地脖颈更是线条诱人。雪肤外露。

    四哥一时呆住。但并非震惊于佳人地艳美貌美女看呆么?那还是不是男人?四哥之所以呆住。是因为刚才他一直焦急地等着苏沫雪来。而自始至终。没有听到任何地脚步声或是呼吸。偏是眼前地秀雅俪人像在窗外已经看了他很久似地。门未开便知道他捧着书册在房中夜读。

    这不大可能?他耳朵很灵地非是女鬼、幽灵。又或神仙姐姐这等绝顶高手。不然有人躲在门外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四哥心里纳闷着。苏沫雪已经俏生生站起。莲步轻移地朝他走来。走得近了他方看清。苏沫雪穿着一袭高领、湖水蓝透紫云纹地连身罗裙。领袖均镶有锦边。外面披了一件夜晚御寒地乌裘大氅但气质绝佳。更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地体态。其风华绝代地神采艳色。果真不输给邹熙芸、花想容诸女。

    天丁大人淡淡一笑。脸上全然看不片刻前训斥韩琦时地焦虑和紧张味似地掩落书册。仿佛多情地浪子在青楼楚馆里玩赏美女时一样端起手边酒杯一饮而尽。无限感触而又优雅地长吟道:“碧纱待月添香玉腕妆。几度试香纤手暖回尝酒绛唇光。庞四秉烛夜读。却惜无一红颜知己。案塌之畔。夜半焚香。未免辜负了如此大好良宵。苏姑娘你方才问我是否静候佳人。殊不知在下所‘侯’正乃姑娘。不知庞四是否有此福缘。能得苏姑娘为我添香一炉呢?”

    他这番话说得很暧昧。完全是风流公子情挑名妓地架势——当然了。这不是他本意。纯洁正直地四哥怎么会一见人家姑娘面就迫不及待呢?但是联想庞爆菊替苏沫雪带地那句“乃是因申时在银杏湖边遇上些脱不开身地事”。再加上刚才她悄无声息地出现门外。还有问他“莫非是在静候哪位佳人”—大人等得就是她。何必明知顾问呢。唯一地解释恐怕就是知道钦差大人这里“丢了”佳人。钦差大人在等着她告诉他。“丢了”地佳人在什么地方吧?

    四哥不得不怀,邹熙芸失踪的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甚至她乘夜来访也一定和此事有关。那如果上自己来就一个劲地追问银杏湖的事,不是正中了敌人的算计?四哥可没这么傻,先装个丢了人满不在乎、还有心思情挑名妓的架势应对着,再随机应变看看倒底交涉吧。

    退一步步说,就算一切都是凑巧,苏沫雪和邹熙芸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见到美女不调戏,可不是他少年英雄庞青天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一贯作风!

    果然,苏沫雪俏目闪过讶色,然后一瞬间又变回了她楚楚动人的娇柔丰韵,倾前颔:“能为大人添香,是小女子的荣幸。”说着漫步近前,御寒的乌裘大氅裹着修长窈窕的身子,披落的长犹如飞瀑垂缎,滑顺处几可监人。

    她走到书桌旁,用雪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执起香炉的顶盖,取来一块檀香木烧制的细炭,小心翼翼地用火钳夹住,火折子隔着微距烘

    边精心培碳,一边柔柔轻轻的问:“素腕秉烛,灯如缕暗香,若有若无,大人适才有叹‘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莫非大人平素夜读,便是这等旖旎风光么?

    旖旎?当然旖旎啊,四哥平素最常做的秉烛夜读就是和娘子在榻子上就着灯火一起看春宫图,环抱佳人,暖玉温香,那叫一个啊,可是今晚没得抱了,怎么办?要么抱抱你?四哥这么想着,不过没说出口,才子就要才子的风雅,风流什么的上了榻子再表露嘛,长叹一声,感慰道:“焚香如评茗,乃是世上最纯粹高妙的享受,我等读书之人谁不希望有一红颜知己,案塌之畔,夜半焚香,感受那温馨的情调和令人心醉的氛围呢?”

    苏沫雪举着火折的玉手微微一颤媚的眼眸微起波澜,似是被他的感叹唤起了潜藏心底的某种情思,香唇微启忍不住和道:“暗香浮动中人欲醉,迷离之中阅尽多少繁华沧桑,又化作缕缕青烟,随风而逝……红袖添香,果是蕴满诗情画意,难怪似大人这等文人雅客也为之沉醉痴迷。”

    她将烧透的炭块放入香炉中,一点一点用细香灰填埋,香灰中戳了些小孔防炭火熄灭,再放下瓷片、银叶、云母片等制成的“隔火”。所谓的“焚香”便是借着这炭火微的热气,缓缓将香丸、香球、香饼一类的合香散出来。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做好了焚香前的“准备”,苏沫雪这才从一边的酸枝木案台(就是红木上取下一只小小锦盒(那时候焚香用的材料都是直接放书房里的,而对于青楼姑娘焚香又是必备的“功课”,所以苏沫雪第一次到四哥书房里可以熟练的找香燃香只是一个转身取香的小小动作,便已把女性优雅迷人的丰姿美态表露无遗,娇俏玲珑的动人触手可握……若不是四哥心中记挂娘子的安危,恐怕当场便泛起把她覆盖在体下的邪恶念头。

    锦盒中是司马特意为天丁大人准备的以沉水香、白檀香、紫檀香、沙罗香、天木香、安悉香、苏合香七种名贵香料搭配而成的香丸,价逾黄金苏沫雪以她赛雪欺霜的鲜嫩玉指轻轻捻起一粒如梧桐子、如弹丸,如鸡头米的小小香丸轻柔的点入香炉……她的动作既轻柔而又带着某种“含愁独倚闺帏”的娇柔风韵,凑近的玉靥轮廓分明鲜生动,冰肌玉肤映着跳动的烛火闪动着某种灵异的光彩却并非是明眸皓齿般的真切,而是清辉氤氲般的仙韵朦胧。

    恍惚间,庞昱仿佛真的陷了红袖添香、美人环侧的旖旎意境,感受着那真切而又令人为之沉醉痴迷的情味,情不自禁地喃喃诵道:“修蛾慢脸,不语檀心一点,小山妆。蝉鬓低含绿,罗衣淡拂黄。闷来深院里,闲步落花傍。纤手轻轻整,玉炉香……”

    “好一《女冠》,大人果然高才。”苏沫雪双眸闪亮,仿佛不胜娇羞似地,俏脸抹过一阵惊喜的霞彩。

    (到老子人帅、文采又好,动春心了么?

    四可没那么容易被女色所诱,一如既往地谦虚笑笑(四哥一向很谦虚的!,盯着苏沫雪近在咫尺的娇靥道:“苏姑娘过奖了,若非有姑娘这样的红袖佳人为在下燃香,庞四就算有李——后——主的才气,也做不出如此佳妙的好词。”注意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沫雪绝对不是好色,乃是为了后边故意提起“李后主”时可以看仔细对方的表情有否变化,变化大不大,不过很可惜,苏沫雪听到这三个字,玉容没有任何波动,轻轻地盖上香炉,纤手收回袖中。

    既然“看”不出来,四哥只好用语言试探:“苏姑娘说,今天……

    “沫雪因故,为及时赴约,还盼大人见谅。”苏沫雪往后稍退,敛衽又是一拜,态度很诚恳,不过却也堵住了四哥下边的话。

    “无妨无妨。”截断话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四哥还必须笑着接受,然后又得拐弯抹角的继续套,“倒是苏姑娘在银杏湖,不知为了什么事情一耽搁就是这许久,可否赐示一二,看在下能不能帮上些小忙?”

    “都是些小事,不劳大人过问。”又被顶回来了。

    “姑娘秉烛夜访,红袖添香之情,在下是一定要报答滴。”四哥不怒不恼,拍着胸脯道,“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只要再下力所能及,便是天大……”

    “大人好意,沫雪心领,银杏湖的事,沫雪从申时忙至戌时,总算告一段落,近期之内不会再为此忧劳的了。”这回答就更高明了,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情,何必强调“从申时忙至戌时”,何必又说“告一段落”,直截了当的谢绝不就是了,分明是以退为进,故意勾起四哥的兴趣,要他一直追问下来。

    偏是四哥为了探她口风听邹熙芸的消息,不能不问。

    “巧了,在下此番受命南来,在江宁可不只是呆上三五日苏姑娘言‘近期之内毋须忧劳’,那么日趋长久还是要办的

    不说出来让在下为姑娘分忧。”

    “大人奉旨南下代天巡狩,系江南之安定于一身,若是为这点事情而操劳而误了皇上的嘱托,沫雪可万万担待不起。”苏沫雪果然是玲珑心窍,面对三番五次的追问应付的竟滴水不漏,而且看她这时的坐姿,从本来在桌前为四哥燃香到退回下,挑了张高足椅落座躯半挨往椅背,一条秀腿却提起来踏在椅座边沿,那种慵懒放浪的风姿,加上她甜美温柔、仿佛总含着无限情意的声线,让被一次次被泼冷水的四哥也对此女生不出任何气来。

    空气中檀麝般的温香渐渐弥漫开来,混杂着苏沫雪清幽如梅的少女体香,被炭火一蒸,蓦地馥郁倍增像是煮化在糖膏里的梅子酱,浓郁之外说不出的温甜适口。就着书房里闪耀着的灯火,乌氅下明黄色的薄纱半袖怎都掩不住她雪藕似的白腻玉臂,细细的臂围不露一丝骨感,薄雾般的丝偻间透出粉酥酥的娇肌肤目只觉滑润紧致,似乎也同她丰润的酥胸一般充满傲人的弹性。

    如此尤物……妈的不是熙失踪,老子今晚不推她还真就是男人了!

    四哥恨得嘴痒痒(呃是牙痒,嘴痒了要亲姑娘嘛想光用问得怕是不成了,得来点手段用点强,为了爱人的安慰,为了早点找到熙,被当成色狼也无所谓了。结果他刚想站起来,扑上去拽美女到怀里咬着她的粉嫩小耳朵狠狠地问,苏沫雪突然妙目一转,瞅他道:“大人真的那么想帮人家?”

    (哼哼,被我的气吓到了吧。

    四哥暗自得意,不动声色:耸耸肩膀:“我这个人呢,一向乐于助人,对于漂亮姑娘的要求,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那沫雪可以大人件事么?”这下子苏沫雪反变成了主动了,溜溜儿的眼珠一转,明眸如秋水般闪闪生辉,

    动好啊,四哥就怕姑娘不主动。

    “沫娘但说无妨?”“我要大人陪我去处地方,事后大人想知道什么,沫雪一定知无不言。”

    (来了!四哥精神一振,强压住迫不及待追问下去的激动,淡淡道:“噢,沫雪姑娘要我陪你什么地方?”

    这一刻,他做了深入虎**的准备,大不了就是直接和丈母娘谈判嘛,怕啥?

    “陪我去花船上好不好?”

    “去花船?去花船做什么?”

    苏沫雪能摄魄勾魂的美目瞅他一眼,粉颊羞红的喃喃道:“花船上,当然是……和大人……和大人一起……一起睡……”后边的声音见见小下去了,直至细不可闻——不对,声音小了怎么房子也在晃,天在转,地在抖……

    “你……里,你下了药?在香里……”四哥猛地反应过来,摇晃晃地离席扑过去想揪住她,可是苏沫雪轻轻一移身子便擦着他躲了开去,飘扬起的玄色大氅笼着她窈窕轻盈的身子,仿佛藏入黑暗的幽灵。

    “扑通!”四哥抓人不成,脑袋撞在墙壁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xxxxxxxxxxxxx

    “唔……”

    也知过去了多久,四哥迷迷糊糊的醒来。

    身子下边软软的,应该是躺在铺好榻子上,窗外隐隐有微光透露,夹着远处一两声若有若有的鸡鸣报晓。

    “天亮了么……我……这是在哪儿?”

    仿佛是睡了个好觉一般,昏迷前的事情,他还隐约记的。

    “花船上,当然是……和大人……和大人一起……一起睡……”苏沫雪的话他更加一点没望。花船?等等,感觉床是有点晃呀,难道我在花船上?

    不会吧,我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要一个姑娘在香里下药迷晕了我,然后弄到花船上和她……他只想到一半,突然觉得背脊微凉,身手一摸。

    卧了个槽!

    他身子是全裸的,从上到下什么也没穿。

    没穿本来也不打紧,找衣服穿便是了,他四面摸衣服,忽然摸到一具……一具竟然也是裸的身体,肌肤滑嫩,胸脯高高鼓起……女人!?

    他惊出一身冷汗,呀呀个呸的,老子不是真的一时失策,被女人强了吧!

    四哥急忙推开窗子,清晨的阳光透射进来,照的舱房里一片光亮。

    适应了一会晨光的刺眼,他终于看清楚了身边的女人。

    不,那不是人,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冰冷的死尸,鲜血染红了半边床面。

    而他成天带在身边的鱼肠剑,此刻,就插在。

    死尸胸口。

    更要命的是,外边这时传来一阵喧哗。

    “杨将军,找到了,苏姑娘的花船就在这里。”是司马池的声音。

    然后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身和兵刃磕碰的响动,最少有二三十人跟着杨排风和司马池朝这边奔来!

    ps:感谢aJ轩岩和为舞狂两位兄弟的打赏。

第三百六十八章 和姐姐一起的深夜

    实说,四哥迷迷糊糊醒转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

    比如**裸地躺在床上,旁边睡着同样**裸的苏沫雪,然后大不了起来、穿衣服,走就是,春梦了无痕,这种事情也无需双方负什么责任的,是吧?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这不是一场春梦,而是一场……

    比半道的刺杀、比李元昊的伏击,更加恶毒的阴谋!

    昨晚他被苏雪迷晕,带到了花船上,或者是很快、或者是今早,火帅姐姐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不,是知道他夜晚见过苏沫雪之后人就见了的消息那么理所当然的,谁都会想天丁大人是因为机遇苏沫雪美貌一时色心大盛,跟着她去了花船……不对啊,跟着去花船便去了,男人嘛,睡那有什么不可以。第二天回来就是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要火帅姐姐出马领着一大堆全副武装的禁军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他想不明白整件事情。

    但是,再下一个电光火石瞬间,他果断地做了一件事。

    从尸体胸口出鱼肠剑,狠狠一刀划在自己胳膊上。

    xxxxxxxxx

    “啪!”门被踹开,一道挟着风的身影飞一般扑到床前。

    “庞四……丁大人。你醒醒。醒醒啊!”火帅姐姐焦急地呼唤着。或许看见他血染地胳膊。还有这一床鲜血被吓到了吧。四哥反正是“晕”地。软软靠在火帅姐姐怀里。倚着她胸前地两点娇绵。大占便宜吃豆腐。

    别以为这是什么香艳地事情信你往胳膊划一刀就是给一百个美女你靠。一样要疼地龇牙咧嘴!

    四哥痛地龇牙咧嘴。但是能呻吟不能喊。连龇牙咧嘴都要按捺住。不然被看出来是在装。那就一切全完了

    事情地来龙去脉。他一时想不明白。但是旁边裸尸胸口扎得是他地刀果他像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傻子主角。这种时候抓到自己地刀子在那里愣地不说。等司马池他们冲进来。杀人凶手地罪名是逃不掉地了。甚至立刻会流传出什么“天丁大人见色起心。醉后逼奸少女致死”“天丁大人嫖宿花船倌人宁死不从惨遭屠戮”“酒后乱性。天丁大人变禽兽强暴残杀孤女”之类地流言!

    好毒地诡计啊。那个苏沫雪和“空幻”果然是一伙地。弄走了熙芸不说。还要设此奸计来败坏他地声誉。

    试想一想。昨天还在公开场合高呼“我庞四不会畏惧”“我做好了牺牲地准备”“随时准备着。前脚走上大街脚就不准备再走回去”号召大家一起消灭反贼地天丁大人。才过了一晚就曝出这么大地丑闻不要说之前当着民众地演讲地成了空话、套话、废话、假话。迄今为止为安抚江南所做地一切努力也全会就此付诸东流!

    好毒的诡计狠的阴谋

    幸亏他当机立断,不像以前看过的无数武侠剧中被人如此陷害的脑残主角愣愣拔了刀子出来拿在手里呆,而是在众人冲进来前,自己先捅了自己一刀,这样一场“天丁大人残杀青楼姑娘”的人间惨剧,就可以变成“天丁大人夜宿花船,遭‘空幻’刺客袭击,重伤,得天子庇佑,死里逃生”的幸事,虽然从此要背上一到江宁就跑秦淮河上过夜的风流声名,可比成为杀人凶手要好太多

    虽然,他临时自刺一刀,稍加检查就可以看出伤口和旧伤(就是几个时辰前被“刺客”袭击的旧伤)的区别,不过只要他咬死了在现场不给外人检查、包扎,哪个吃了胸心豹子胆,光是目测看两眼就敢硬指出来?天丁大人身受“重”伤,血流满床(谁分得清那是姑娘的还是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更加是证明他清白无辜的最好明证,非常时期、非常地方,谁敢质这一刀的真伪

    “大人,大人啊”司马池扑了过来,看着天丁大人血染的身子,魂吓得飞了。今天早上衙门收到一封匿名留书,内容只有短短两行“天丁大人危险,云伊楼花船,救!”恰好杨排风也赶到来衙门说收到了同样的留书,问他云伊楼的花船在何处。情况危急,点齐人马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带路领着杨排风和随后赶至的众禁军直奔秦淮河找到那艘船,果然见天丁大人倒在舱中,浑身染血!

    “大人,大人,你醒醒、醒醒啊!”他拼命晃着四哥的身子,急的快要哭了。

    妈呀,天丁大人要是死在他的辖地,不要说乌纱,连命恐怕都保不住啊!

    四哥也快要哭了,痛得呀

    他自挨一刀,还是鱼肠剑那么锋利的小刀,本来就痛得要命,这要不是整个身子靠在火帅姐姐怀里,享尽火帅姐姐的温暖拥抱和她充满活力和弹性的耸峙双峰刮擦在背心的**感觉,早已经忍不住喊出来了,再被司马池这一摇晃……

    他真的忍不住了,痛的只能睁眼,装作才醒转过来的样子,喘息着(喘可没装,一点儿没装,痛得喘啊

    “司马大人,别、别摇了……我还没死呢……”

    “啊,大人!”看到他“活转”过来,司马池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咦,等一下,天丁大人不是挨了刀子、受了重伤、留了一床血么,怎么手上力气这么大,醒来之后一扬手他就不由自主地滚旁边去了

    “大人……昨晚倒底是怎么回事,大人您怎会……”他焦急问道。

    “有反贼……夜晚潜进来想杀我……”为了不做杀人胸口,四哥能咬牙“默认”在花船上搂着姑娘过夜,“想杀我,我和他搏斗,混乱中……这位姑娘被此刻一刀捅死……我、我拼力也刺了那人一刀,可惜……咳咳咳,被他跑了……”他故意一指旁边沾血的刀子叫人觉得那是刺客的血,而不是床上姑娘的。

    司马池不虞有它,关心问道:“大人,那您的伤……”

    “也是被刺客砍,还好没中要害……我去夺他兵器,脑袋着了一计肘击,最后还是昏倒了……司马大人,这件事情暂时不可透露出去,不然……民心动荡……反贼趁机生事……”一时半会哥也编不出太多,只能含含混混地道。

    “那大人客长得什么样子,是否可以绘影图形。”司马池偏还一个劲问。

    本来呢,四哥本懒得管坏这个坏他“享受”的混帐东西,但是演戏不能只演一半,于是胡乱说了个“蒙面、黑衣、持短刀”的大众刺客形象糊弄过去声音越说越小,呼吸越说越急促后直接不应了,虚弱的靠在火帅姐姐怀里,感激回望她关切带点喜悦的眼神人醒了,当然欢喜嘛:“好姐姐,你……你听我说,这一切……一切都是空幻干的……我没事管我……快去……去查……”

    人多耳杂,他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让火帅姐姐先代人把云伊楼上上下下控制住用美色把他拉进这个陷阱的苏沫雪这时肯定已经溜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伊楼始终还在,抓住这条线往里查信找不出空幻的线索!

    “云伊”三个字还没来得及从“重伤虚弱”的天丁大人嘴里说出来,门口陡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沫雪,我的女儿啊”喊得直如撕心裂肺一般,一个擦着少说有半斤粉、老鸨打扮的妈子哭叫着扑到床边。

    “这是怎么事,这……这……”老鸨子抱起床上冰冷的裸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沫雪啊,沫雪啊妈妈才花了几千金子把你从杭州买来,还指望着你给妈妈日进斗金呢,你、你怎么就死了呢!天杀的反贼啊,天杀的……”

    “疯婆子,要哭出去哭,别碍大人!”司马池喝她。

    “大人,天丁大人”老鸨子哭得凄惨了,不但不理会反扑过去抱着天丁大人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着,“大人,你要为我家沫雪做主了啊,沫雪她可是陪大人你渡夜才……”

    “你说什么?”天丁大人面色乍变,一指老鸨子抱着的女尸。

    “她……这是苏沫雪!?”

    “大人,你不能做了不认啊!”老鸨子急了,操着母夜叉般的嗓门大嚷,“昨晚不是你派人来告诉老妈子让沫雪不用去您船上了,让给准备好香枕锦榻、沐浴香汤,等那边散了大人你直接过来……”

    四哥怒斥:“你放屁,昨晚苏沫雪到过台城苑的,根本不是这个女人!”

    老鸨子还要夹缠:“大人,老妈子的女儿老妈子怎会不识,沫雪可是我花三千两黄金买回来的心肝儿,就指着靠她给我赚回金山银山……”老鸨子百口莫辩,索性往地上一坐,当堂耍起赖来,把四哥气得半死。

    ***,知道闯祸了随便抓个姑娘就给老子说是苏沫雪,想逃脱责任叫老子不查你们云伊楼。啊呸,本钦差没这么好蒙!

    “司马池!”他火了,直接喊司马池的名讳。

    “下、下官在。”司马池急忙应道。

    “你给我说。”天丁大人往女尸一指,“这个女人,是苏沫雪?你说的那个‘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的苏沫雪”

    司马池走近过来,往女子仔细打量了几眼,“扑”地一声跪倒下来,叩头连连:“大人,这……这死的确是苏沫雪苏姑娘,大人……昨日下官唯恐大人对下官的安排不满,所以把苏姑娘说的……说的夸张了些,大人恕罪,大人,下官只想大人玩的尽兴,下官不是故意……”

    他再怎么解释,四哥也已经无心听了,怔怔地愣坐在床头,背脊冰凉冰凉,凉的几乎连连膀上剧痛都忘了,手脚如同魔似的打着哆嗦,脑子里一片空白,反覆掠过一个念头“算计了,被算计了,老子这回彻底被算计了”

    怎、怎么会昨晚登门致歉的那个“苏沫雪”,竟然是冒牌货!?

    真正的苏沫雪昨晚之所以没来,也是“空幻”打着他的名义过去通知的。

    假的苏沫雪由此可以名正言顺地登门“致歉”,然后再窥准了他对邹熙

    忧和牵挂,乖乖被假的苏沫雪牵着鼻子走……

    他侧过头,呆滞地看着老鸨子抱在怀里的女尸,那确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虽然死去多时仍可依稀辨别得出曾经的姣好容貌,司马池对她的形容夸张了些不假要是这个“苏沫雪”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或许真的可以压倒昨天到花船来的全部姑娘也未可知这样的一个姣好俪人这么平白遭了毒手,死在空幻手中,尸体还被利用当作陷害他的工具。

    这个一个局,一个连环的局,任何一步出了差错都会功亏一篑但整个布局陷害的计划要失败,而且空幻的人也要暴露是对方像能洞悉一切似的,算准了他前后的种种反应,甚至连全部过程都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的破绽

    以前在京城,不论遇上对厉害的对手,都是他把别人**于股掌。

    到了江宁一次,他人被玩了!

    不但被玩自己狠狠扎了自己一刀

    四哥怎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但是现在他手里一点线索都没有晚那个“苏沫雪”都是假的,想从云伊楼这里找突破口根本是白日做梦!

    精神上一下子感受到莫大的打击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半瘫着倒在杨排风怀里,目光刚好对着一旁少女的尸身。香销玉陨的苏沫雪,尸体就那么被花了三千两金子把她买来的老鸨子拽着,好像舍不得这么一大笔投入就这样付诸东流。她的嘴唇紫,歪着脖子呆望着他,似有满腹冤恨,死不瞑目。

    不行,不能让无辜的少冤死,一定要找到线索,揪出这帮天杀的恶贼

    四哥一咬牙,振奋起精神准备强坐起来,检查一遍尸体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胳膊却被一只温润绵致的玉手轻轻按住。

    “庞……大人,你血很多,还是……还是别动了……”火帅姐姐咬着粉,差些儿迸出一声酝酿着无限紧张、焦虑和关怀的“庞四”,无奈碍于司马池和周围许多禁军,她现在只能强自压抑住对这个已经闯入她芳心的男人的牵挂她真的压抑住了么?今早听庞爆菊匆忙来报来以为在书房里秉烛夜读(其实被误认成直接在书房里推苏沫雪,庞爆菊不敢交待实话)的四哥,一早竟没了人影,然后又收到一张“天丁大人危险,云伊楼花船,救!”的短笺,她是想也没有多想,问明白了昨晚有个叫苏沫雪的姑娘来过,连保护公主都顾不得了,只身一人冲了出去,上马直奔江宁府衙。

    等忠心为主的韩琦领着军赶到,司马池已经被她连拖带拽地拉了出来;等到了秦淮河河边,不等司马池叫小船来载她们过去,她直接把重量累赘但是从不离手的烧火棍一扔,使出凭虚飞渡的轻功,踏着水面冲上了花船!

    她对庞昱的关怀,无形间早已表露在人前。

    “是啊,大人,你也受了伤,还是先等医官来包扎……”韩琦在一边跟着道,他可不是傻子,一路上杨排风的种种表现,无不流露出对天丁大人的殷切关怀,这可绝不仅仅是因为奉命保护大人而该有的“表现”,别人或许急着赶来救大人而没有察觉,可又怎能瞒过他这个文武双全、被四哥认定有宰相之才的得力助手。

    (天丁大人真是高啊,竟然连女中豪杰杨将军都弄上手了。)

    他对四哥敬佩的五体投地,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撕拉”一声,杨排风竟把她环着小腹的锦缎围腰硬生生地扯下一段来,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急急给天丁大人包扎起来。这一弄“表现”的可更加彻底了,一个女人,肯当众撕自己衣服给男人包扎,这在那个把贞洁看得比天还重的年代,绝对是不得了的事情!

    好哇,这下子不光韩琦,连司马池和在场的禁军士卒也都感觉到了,一个差异不能置信地盯着她俩。

    或许是察觉到了周围异样表情,杨排风急急退后退开,急急解释:“伤口不管,久了……会化脓,在……战场上,我们杨家军……都是……这样子的……”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局促的神情还有微微泛红的脸蛋更加叫人怀疑了。

    暧昧的气氛在小小的舱房中萦绕,大家心照不宣又不敢笑出来,更不想就这么退出去错过一览巾帼英雄杨将军女儿娇态的好机会,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持着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把个受了伤的四哥痛得要叫娘了。

    哎呦呦,妈呀,大夫什么时候来

    大夫没等来,等来的是一脸惶急的庞爆菊。

    “四哥,不好了,南宫大家……南宫大家她也不见了”

    ps:感谢一下aJ轩岩、为舞狂、TFy123654三位书友的打赏支持,顺带给大家放点剧透。

    只有一句话。

    纯洁正直滴四哥马上要收火帅姐姐的啦!就是这几天

第三百六十九章 收排风!白首之约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六十八章和姐姐一起的深夜

    昏的暗。月黑风高。杀人放火两相宜的夜晚。

    四哥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台城苑花园里的石凳上。抬头看中乌云遮蔽的夜空。整个人只有一种感觉。想哭。

    嘛叫风声鹤唳。嘛叫草木皆兵。今儿他算是明白了。

    人家南宫琴伊不过出去到在江宁的一个旧友女性旧友家里叙叙旧赏赏琴。就因为没带香君小丫头。小丫头不高兴了。庞爆菊无意间问了句“你家小姐哪了”被白眼一瞪。回了个“不知道”。就以为南宫琴伊丢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禀报。弄的四哥还以为。江宁城反贼真的嚣张到了这程,。光天化日之下连南宫大家都敢连来给他包扎的大夫都不等了。抄起衣服就往回奔。正义的热血洒遍了秦淮河。创造了一段“天丁大人宁罔重伤。飞渡长河救佳人”的传奇。

    不要以为这是很占便宜的事情。听手下传递了错误的消息。急急赶回住处。无意中都能大扬名。你试着手臂给划了一。随便一包也没消毒就在路上策马狂奔。回了住处才知道这是个“误会”。四哥可是当场剧痛作。差点喊娘。

    唯一的安慰南宫伊知道了他她飞奔而来。手臂的伤口迸裂染血。破天荒的叫湘兰取来药箱。用她操琴执纤的盈盈素手小心翼翼的为他洗包扎——感觉很不错*。要是其他的方伤了也这么来。嘿~~嘿~~。哪天大腿里边给什么刮破一层油皮那可以幸福了。

    他当时很yy的想着。至几乎有自己再割自己一刀的冲动可惜南宫琴伊包扎完竟扔出一:“好了。在楚州时大人的救命之恩。琴伊算还给大人了。”

    什么。?这就算报,……当时一谢谢”加现在给老子。的手上包了两下。就算完了?我大腿未来的刀伤呢????

    四哥很郁闷。从回台城苑一直郁闷到了晚上。他想哭哭为什么当时自割一刀割的是手而不是大腿呢?

    唉。逃过一难。缺少了大半的香艳。憾遗憾。

    他苦恼的坐花园里。忽然眼前一。乍见一名高挑俪影款摆而出。还是那身熟悉的血白色武服加黑色腰带。外边披了一件水红色的披风丰姿卓约的持枪而立。不需就着空中的些微星光看。四哥就知道来的是杨排风。

    “排风姐。”他起身。只喊个开头就歪斜斜的往一倒。

    ——装死。一贯是四哥泡强势mm的不二利器。

    果然她身子一歪杨排风立刻来搀住了他。不过这一次是从后边扶着胳膊。没给他挨着胸口。亲密接触的机会。

    “庞四。你怎么了。没事吧?”没有外人。火帅姐姐终于喊了他的名字。

    “嗯小伤不打紧的。”四哥很坚强。一咬牙想自己站稳可是才一撑着离开火帅的搀扶。立刻眉头一紧。捂着手臂倒了下去。

    准确说是整个倒在了火帅姐姐怀里。

    整个哦。这次可是完全贴上去了。

    四哥英武英伟。六尺多高的身子别家姑娘是一定抱不住滴。不过倒在火姐姐怀里是一定没问题的。火帅姐姐混战场的嘛。平常一挑几百男家常便饭。可不是些只会缝采药烹的小姑娘~~~

    火帅姐姐扶着他石凳上坐下。四哥既然开装了一装倒底。挨着排姐姐不肯起来了。比起当日太府病榻前的偎依。今天他“靠”的更加是肆无忌惮。谁叫四哥看出来了。姐姐对他已经开始动心了呢。

    “姐姐。”他轻的唤

    “怎么了。还疼?”杨排风关心的问。任由庞昱半枕在她的香怀中。如此高挑窈的美人儿。纤腰却堪可盈握。再被装腰带一束愈显楚腰如柳。合掌可握。天丁大人一俯身。怀襟里便飘出一股温温融融的幽淡清氛。竟似雾间托着露珠的鲜嫩花草。分外宜人;仰头看时。只觉佳人袅娜婷。说不出的惹人动情。怦然之余。脱口道:“好姐姐。你今晚。这样打扮。真好看。”

    “真的?”杨排风他一赞。居然又羞又喜。双颊晕红。

    “嗯。姐姐今晚最——好看了。”他一时头脑热。赞美的大声了些。

    杨排风猛的醒悟过。这小子根本手不痛。故意装样儿骗她呢。急忙往前一推。把四哥饱受自残不是“不痛”只是“不很痛”的身子推开。站起来退到几步外的墙根下。兀自面红心跳。五指不自禁扶着酥胸。触手竟有些烫人。

    四哥尴尬了这下。是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了。作为一个有丰富经验的徒子。他知道这时候越解释越抹黑。越显的自己心虚。干脆眼睛一翻。装傻。当是什么也没生过。憨憨的问。“姐。样晚了。你还没去休息么?姑娘家不能睡太晚。对皮肤很不好的。”

    杨排风不是第一次领教他的厚颜无耻。但是和初见时只想替大小姐宰了这个油嘴滑舌的混蛋家丁不同。这一刻明明知道庞昱刚才是故意

    趁机大占她便宜。里却没有一,要惩罚他教训。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才会一点也不着。还是说。男人真的只有越坏。女才会越爱。连她也逃不能够,俗。

    “姐姐。姐姐有话想问你。她靠着墙壁抚着酥胸。半天半天羞红的脸蛋才回复过来。心跳的仍比平常快许多。咬着粉唇好不容易才迸出这一句。

    “啊。姐姐要问我什么?”四哥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随口应道。

    “你。”杨排风犹豫了一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那是这一路上日积月累汇聚的辛劳。在庐州为了断案只身赴险深入虎**。在楚州对抗瘟疫。整整数日不眠不休。即便了江宁。两天来除了吃喝宴请就是逛花船他也无时刻不在为大宋为百姓操劳…可是。这件事情她一定要问。即便一个晚上不让庞四睡。她也追问下去。弄清楚真相。

    ——你喜不喜?

    ——你爱不爱我?

    ——我丢了。不会也想邹姑娘丢了一样着急?

    当四哥听明火姐姐深夜来找他只是为了问他一个问题的时候。心跳立刻“砰砰砰”的加起来。

    火帅姐姐要问的不是这三个问题中的某个吧。那样子。哎呀。这也太直接了。我会不好意思脸红的。

    “苏。花船上的苏姑娘是不是你杀的?”

    “哈???”他怔住。花季少年的美好心愿瞬时破灭。

    “我问你花船上在你身边的苏沫雪苏姑娘。是不是你杀的?”杨排风往前近了半步。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这怎么可能。”哥一拍大腿。天价的叫起屈来。“我。我和姑娘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再说了我这个人一向怜香惜玉怎么可能——排风姐。你不相信手是反贼???你觉的是我酒后乱性。”

    “可苏姑娘胸口致命的一刀不是普通兵刃能扎。”杨排风截断他。“如果我没有认错。刺死苏姑的就是你从公主那“抢”来的鱼肠剑。”

    “什么叫抢。明明是公主送我。”

    “而且。”杨排风一次喝断。美眸闪动着灵慧清光。“我冲进舱房扶起你的时候。鱼肠上的血迹根本就没有干透——不。与其说血迹没有干透。倒不如说剑才从苏姑娘胸口拔出来。而手臂上的那一刀。血迹方新。根本不是什么昨晚给刺客砍的。分明是你自己用鱼肠剑刺了自己一刀。”

    杨排风说到激动处。一双明眸的老大。含怒瞪着庞昱。“你说。倒底是不是这样?倒底是不是你杀了苏姑娘。”四哥静静听着。任由她说任由他问。既不回答她也不做任何辩解。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杨排好不容易摆脱脸红心跳的羞。义正严词的质问他。可是被他这么的盯着。双方彼此眼神相触。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竟又开始加快起来。甚至明明觉的正义在她这边。明明是庞昱做了坏事。声音却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仿佛是她理亏的一样。不可以。这样子行。不行的。她一咬银牙。强抵着心中的羞意。叱道:“你你别以为做了坏事就可以这样糊弄过去。司马大人虽然是武人出可也是凭着他多年断案的经验。想必也已看出来了你话中和现场的种种漏洞。只是惧你钦差之尊。不敢详查。这才由着你把一切推给“空幻”。不但无罪反成就了力斗反贼杀退刺客的英名……”

    四哥静静的听他说。不怒不惊。反而笑了。

    笑的有几分苦涩。

    “原来在姐姐眼里。我只是一个留恋美色夜宿青楼。姑娘不从就杀了他。然后为了掩饰杀人恶行。无所不用其极的大——坏——蛋——”他破天荒的唏嘘起来。抚着额角。甩头。仰起脸来望着杨排风。眼里有种望天长叹的悲凉。

    杨排风从不曾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本就剩不下多少的气势霎时又减却三分:“我…我哪里错么?苏姑娘难是死在鱼肠剑下?”

    “是。苏姑娘的确是被鱼肠剑杀死的。”

    四哥终于开口了。一开口竟承认下来。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盼着是自己想错了的杨排风。霎时芳心揪紧。高挑修长的身子。几欲晕倒。

    这次。轮到四哥扶他了。一步跨前。大手稳的拦住火帅姐姐差可盈握充满弹性的纤腰。低头凑到她泛起嫣红的小耳边。在火帅姐姐羞愤的喊出“放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前。补上了一句。

    “但是。用鱼肠剑她的那个人不是我。”

    “什么。?”

    台城苑内宅。一间四面窗口密封里面却燃着至少几十盏油灯的暗室里。

    “这这是什么。”将信将疑跟着四哥进来的杨排风。指着桌子上一个在那年代绝对价逾黄金的透明瓶子惊道。

    “水晶瓶

    贵重的。我让司马池找遍全江宁。就的了这一个。”

    “不我是说里头。色的那个。”

    “蒸汽。”“-”

    “呃。就是从海带里提炼出——呃。总之这是我亲手花了一个下午时间。从五百斤的海带弄出来的宝贝。有了它。你能知道。凶手不是我了。”四哥一边说一边从取出一只锦盒。里边然是他从不离身的鱼肠剑。

    他小心翼着鱼肠剑的剑身。把鱼肠剑放进水晶瓶里。随着水晶瓶下边不断的被炭火加热。瓶中的紫色雾气愈浓稠不片刻。在杨排风半信半疑的目光鱼肠剑的柄上出现了数个清晰的紫红色指印。

    “这。这不是指么?”她一愣。

    “对也叫指纹。官府的供状都求犯人摁上手印以作凭证。”

    杨排风点点头:“这我知道。前我听包大人说过。每个人的指印都是独一无二的。从生下来起就和别人不同。”

    “所以。只从从肠剑的剑柄上找到不属于我的指印。就可以证明除我之外昨天晚上有人拿过鱼肠剑。而那个人就是杀死苏雪姑娘的真正凶手。”四哥自信一笑。用筷子把鱼肠剑从水晶瓶里夹了出来把有紫色指印一边对向杨排风。然后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木柄木框中间镶着水晶的奇怪东西。手贴手的交到杨排风手中。

    对把鱼肠剑用紫烟一熏就能显指印。杨排风已经有够惊讶了。这时接过庞昱给她的奇怪东西。不觉问道:“这。这又是什么?”

    “噢。放大镜。一上闲来无事。的小玩意。透过它看东西可以变大很多噢。本来是打算给小公主的玩儿的。没想到天能派上用场。”四哥多谦虚啊。这么一个可以轰动天下的“创造”被他说轻描淡写。“好姐姐。你用这个仔细看看。对比一样几个指印的区别。你是习武之人。目光敏锐。一定分辨的出这上边指印的差别。”

    杨排风何等眼力。本不需要放大镜辅助。盯着剑柄看了几秒钟定的道:“真的。真的不一样哎。从秦淮河回来后。整整一天没见你。你就是在忙这个?”

    “那可不。不然本差重任在身。岂有突然溜号为了一点小伤就懈怠的道理——好姐姐。我可告诉你噢。找出来剑柄上的指印。不但证明了我的清白。还能据此揪出那个杀死苏姑娘真正凶。稍有我让人就着放大镜。把指印画出来。日后毁空幻巢**。取所有反贼的指印一对比。谁杀的苏姑娘一了然。”

    杨排风这才知道他一番良苦用心。心里又是歉疚又有些迷惑。有些不意思的问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昨晚不是回了台城么?何时又出去了的。为什么会在花床上和那位苏姑娘在一起?”

    火帅姐姐一口气问了很多。诚实的哥当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全交待了。为了表示诚意连“假苏沫雪”给她红袖添香的事情都没隐瞒。只是略去了邹熙芸是空幻少主一节。只说假的“苏沫雪”提到。曾经在银湖和她打过照面。他为了问清楚当时的情况又不想被。才那么晚了在书房里和她谈。

    “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讲述完昨夜的“事实”。四哥忽然一把抓起火帅姐姐的手。十分诚恳的开始认错。“那个假的苏沫雪说要给我添香。我不该应的。虽然我当时很困。很想去睡觉。而为了早一点问清楚邹姑娘的事又必须坚持。但是。除了焚香。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提神的。我不该就那么轻易的应她。哪怕叫韩琦去煮碗苦参汤吊着不迷糊也好。我我就是不想再劳动辛苦一天的大家。所以才没唤他来。结果。被这个坏女人趁机下药。迷晕了。”

    “不。这不能怪你。”火帅姐姐着脸把小手抽了回去。看着庞昱扁着嘴儿委委曲曲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苦着脸给她道歉。心中又是歉疚又有好笑。顿了顿脚叹道:“你。哎呀。你早告诉姐姐不就的了。何必遮遮掩掩的。害姐姐。疑心到你身上。还想着要不要说出来。”

    “姐姐。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有事再不敢瞒着姐姐了。好姐姐。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先和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见火帅姐姐不恼了。果断滴打蛇随棍上。无耻的又一把拉住火帅姐姐的手。郑重的深情的放到了自己胸前。

    ——这算什么。这不是只有在表白爱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场面么?

    天呐。四哥不会是今天。趁势要把火帅姐姐拿下吧。?

    ps:今天只有aJ轩岩的打赏。牲口哥空山哥还有其他的各位兄弟。你们在哪里

    ps:明收火帅姐姐噢。大家记来捧场。多多打赏啊~~~

第三百七十章 兴师问淫罪的赵菆儛

    “好姐姐,你听啊,听啊!这是爱、是我全部的心跳,我的人,只为姐姐你而存在,我的心,只为姐姐你而跳动!”

    四哥还就真的说出来了,怕啥呀,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对姑娘说个“爱”字么不要他早对火帅姐姐早就觊觎已久——不,是爱慕已久,光联想到火帅姐姐今早冲入船舱那一刻对他的在乎和关切,他就有种不马上、立刻、当面表达情感就辜负了佳人一片痴心的负疚!

    所以他说出来了,在这一个一点不浪漫的时间里、在一个一点也不浪漫的地点,把火帅姐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深情说出了对火帅姐姐的爱。

    杨排风,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英勇无敌的女中豪杰,这一刻,竟也和其她情窦初开、才被偷偷喜欢的帅哥哥表白了的小姑娘一样,芳心羞怯、抑俏脸赤如丹霞,偏还要硬撑着道:“谁、谁要听你说,什么‘爱’啊‘心跳’啊这些的,也……也不害臊……”她再嘴硬,也掩不住如雪香腮上飞起的两朵红云,还有那流动着洋溢焕彩的明眸眼波,不是芳心暗喜,春**动又是什么?

    四哥深知这一点,探手便把杨排风紧紧搂入怀内,俯身寻上她的香唇。

    这一次,没有耳光,四哥得“口”了。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立刻被反应过来的杨排风一把推开,踉踉跄跄跌出去五六步远,还差点摔一跤。

    “你……你这人……好生……不要脸!”手一甩就.叫四哥几乎半飞出去的杨排风这时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垂大窘道,“动手动脚就算了,还……人家最多是误会了你,你竟然……竟然亲……”

    四哥手指按唇,作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指指外面,意思是“别说了,被人路过听见影响不好”,杨排风被他一吻,芳心厉乱全没了主意,哪还想的这是半夜,暗室外根本不可能有人,吓得急忙掩嘴,惟恐刚才的“被轻薄”暴露人前。

    庞昱看着他那种仿佛和男人生怕弄出声.音来被现而小心翼翼地的娇姿美态,心中一热,厚颜又移了过去,挨近她身侧,把嘴凑到她晶莹似玉的小耳边,享受着直钻入心的阵阵香,笑道:“好姐姐,你就从了我吧,我每天留在台城苑陪姐姐,就不会再被当作好色成性,跑出去寻花问柳了。”

    想起刚才误会他的事情,杨排风颊上愈火热,连.耳根都红透了,小耳不胜其痒地颤声道:“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生气啦。”

    生气是什么,四哥不明白,他只知道这一次火帅.姐姐没推开他,大感刺激之余,那还记得什么警告和礼义廉耻,一把将火帅姐姐整个身子揽进怀里,色色地笑道:“嗯,我听姐姐话,不说了,来,姐姐,我们做吧。”

    杨排风猝不及.防下被他二度所乘,登时浑体软,玉颊霞烧,等再听到“做”什么的,虽然不甚明白,但是看他yin荡的笑,猜也猜到了几分,滚烫的身子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抖颤著,两手便来推他。

    四哥就喜欢这个半推半就的调调,亲的太顺利了那有什么意思,哈哈一笑,俯身又去“咬”火帅姐姐圆润通红的小耳珠。

    “啊——”暗室里回荡着一声……女子的喘气?

    不,是凄厉的惨叫。

    在调戏mm这一伟大事业上,四哥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不会武是多么悲惨,杨排风猝不及防下被他所乘,已经是全身乏力,手脚绵软,不听使唤了。可就是身乏力,手脚绵软,不听使唤的火帅姐姐,也只不过是欲拒还迎的轻轻一挣,他那受伤了但是依然奋战在使坏一线的左手就被闪开了,还撞到旁边的柱子,痛的真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啊啊啊!

    这回他不是在装,是真疼,疼的连调戏轻薄强吻都下不了口,捂着胳膊往一边倒下去,可是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被他“骗”了的火帅姐姐根本就不信,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退开两步,急急道:“你、你别装样,我不会再信你了……”

    “咚!”一门心思盼着火帅姐姐搀他一把的四哥,很凄惨的脑袋撞了墙,撞得暗室里回荡皆响,火帅姐姐这才知道不是假的,可是又怕过去扶他被他趁机揩油吃豆腐占便宜,急的:“你怎样,疼不疼。”

    四哥讪讪摸着额角肿起来的包,无耻依然:“不痛,好姐姐,有你在身边我就是再撞……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痛。”盯急促起伏的胸脯,“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住心中那股想扑过去把火帅姐姐往案上一压、生米煮熟饭的冲动。

    妈的,生米想煮,那得霸王硬上弓才成,四哥手上有伤,怎么硬上得了火帅姐姐!(没伤你也硬上不了吧:众人吐槽!)考虑到身体的状况实在不允许,他只好又开始耍嘴皮子,可是才说完“头破血流,也不痛”,还没来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姊绝”的誓言,忽然现火帅姐姐站在原地不动了,才被吻过的羞红俏脸扳了起来,冷冷地盯着他问:“你、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厚颜轻薄姑娘,逞够了手足之欲,然后再用这些甜言蜜语……”

    “不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四哥果断滴摇头否决。

    “我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胡乱对姑娘动手动脚。”

    “可你刚才明明偷着亲……亲……亲……”杨排风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转瞬又涨红了,害羞地咬着唇瓣儿,怎也说不下去。

    “亲姐姐么?那是我情不自禁,我喜欢姐姐,喜欢姐姐的人、喜欢姐姐的姐姐的心,喜欢姐姐抱着我,喜欢姐姐对我笑!我那是光明正大的亲,不是轻薄!”天丁大人挺起了胸膛,十分认真而且义正辞严地给自己辩白,把个杨排风羞得面颊滚烫,嗔恼道:“你、你别说了,够了!”

    “姐姐明白我的心意了?”四哥大喜,喜的连手上的伤都忘了,张臂就要扑过去给火帅姐姐一个火辣的熊抱。

    “谁、谁要明白你!”火帅姐姐晶亮地眸子瞪地老大,脸上英武之气一扫而空,瞧那架势大有推开门,转身便要逃的意思。

    “姐姐不明白么?啊,那是我错了,我再表达一遍,让姐姐明白!”四哥又往进进了一步,不对,是一气儿进了好几步,直到把火帅姐姐逼到墙角,等反应过来又中了这无耻小坏蛋的“圈套”,她姣美的秀背已经贴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姐……姐姐知道,姐姐……姐姐明白你的心意。”慌乱间,她只能应下。

    “真的么,姐姐,太好啦!”四哥欢喜地一蹦,笑脸“哗”地挨到了火帅姐姐红如樱染的玉靥边,“好姐姐,既然你明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圆……”

    “谁要和你圆房——”火帅姐姐“咛”地一声,小手下意识地一推,四哥立刻像个轱辘球一样从暗室这头,“滚”到了那头,右手还搁在桌脚上,不是南宫琴伊给他包的严实,就这一下,伤口又要裂开。

    痛么?痛,但坚持不懈是男人的本色。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火帅姐姐走过去,抱定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信念——他娘的,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坚持男人的本色,见到那样的大美女不立刻推,装什么君子?摆什么正气?扑上去摁住了,现场xxoo一通,完事了还怕她不说实话?就因为一时心软,怜香惜玉,着了人家的道,差点蒙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冤屈!

    同样的错误,在四哥身上不会出现两遍,今夜他就要把昨天晚上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事情在火帅姐姐这里,做了!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和火帅姐姐越挨越近,杨排风这时早已羞得忘了自己身具武,小指头动一动四哥就什么坏事也做不了,反而看着庞四手臂上那渐渐泛起殷红的白布(伤口撞了一下,出血了呗)心中只有痛惜和歉疚。

    无意识中,她主动把纤手交到了四哥的狼爪下。

    “我答应你……”她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

    “嗯!?”四哥都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一下子呆住了。

    “不过……”

    她感觉到身子被庞昱往怀里拉,赶紧用小手抵着他胸膛又补充:“不过要等到……等江南的事情完了……回京城……你到天波府来提亲……元帅若是应允,等选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了……再……”(原来火帅姐姐这么传统,不喜欢婚前那个……xxoo的啊)

    四哥眨眨眼睛,心里还是想着现在推,不过既然火帅姐姐都答应回去让来提亲,那就表明接受他的“爱”了,要是猴急的现在就上……不是表明他是个yin魔、色鬼,连区区个把月几十天的夫都等不了么?

    哎,终归还是手臂有伤,霸王(硬上弓)不了,用强这一手成当然万事大吉、美女入怀,从此便成了他一个人闺中私宠,可要是手痛一个没抓住失败了,保不齐火帅姐姐就再也不理他了,那这么久以来的所有付出真的就都前尽弃。

    四哥是个正直的人,不是用下面思考的动物,所以在执着火帅姐姐温软的小手,仔细的考虑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

    忍一忍,先憋着,等回了京城再采火帅姐姐这朵娇花。

    ——火帅姐姐不是一般女子,既然肯让她来提亲,就是已经接受了这段感情。

    ——既然接受了,就注定是他的了,何必在这么一个既不浪漫的时间、也不浪漫的地点,做那么嫉妒浪漫的事情呢?

    ——他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天长地久,天长地久的真挚相爱,难道不胜过这片刻合体欢好么?

    ——不能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一篇森林,更加不能一晚上而放弃几百几千。

    四哥用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放弃之前的(今天一定要做)决定。

    但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火帅姐姐走,总要占点便宜采才划算嘛。

    “姐姐,我答应你。”他很诚恳地握紧了火帅姐姐的手。

    “江宁这边的事情一了,回了京城我就去天波府提亲……不!”

    突如其来的一个“不”让杨排风纠紧了心儿,小手冰凉冰凉。

    “不,光是提亲辜负了姐姐,我要让皇上赐婚,公告天下把姐姐你许配给我!做我庞昱的妻子!”蕴满深情的话语在杨排风耳畔呢喃,失望瞬间来临的天大惊喜,彻底打开了火帅姐姐芳心里封闭了整整二十四年的枷锁,热泪不受控制地泉涌出来,顺着她娇嫩晶莹的脸蛋划落,沾湿了庞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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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好害羞……”轻声的喘息在暗室里回荡。

    “没关系的,姐姐,谁都有第一次嘛。”四哥不怀好意地邪邪笑着。

    “可是……”

    “不要紧,好姐姐,你听我的,包准一点也不痛。”

    “真的?”

    “真的,要是痛了姐姐你揍我。”

    “嗯,那……你来吧,轻……轻一点哦……”

    “知道啦,我啊,一定伺候的姐姐舒舒服服。”

    “你还贫嘴,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些,要是给人看见多、多害羞……”

    “好姐姐,你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我就来啦。”

    “来……来吧,不过……”

    “啊——”又是一声荡人心魄的喘气。

    “姐姐,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么?”

    “没……没……怎么了!噢,你不要停嘛!人家**,快……快……快点动啊!人家都被弄得受不了了!”

    “真的要快么?好姐姐,你是第一次……”

    “没关系……你……你来,姐姐受得住……”

    “那……姐姐,我来了,我真的来了哦,你好生受着……”

    “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哎……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夜,小小的暗室里,回荡着少女娇媚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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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事,在杨排风一脸娇嗔,又恼又恨的推搡下,四哥心怀大畅的回房睡觉去了,临分手还不望朝火帅姐姐眨眨眼,甩过去一个热烈飞吻,弄得这位桃李年华的窈窕俪人捂着通红的脸蛋、狠狠一跺她修长匀停的美腿,转身跑的没了影。

    刚才,就在刚才,一对已经彼此相约、定下这辈子要厮守终生的恋人,在那间荡漾着温暖的小小暗室里,做了很多杨排风以前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

    比如接吻,比如爱抚,比如……

    比如脚底按摩。

    啊!?

    情况是这样滴,四哥呢拉着火帅姐姐不肯放手,要和她在里边亲亲我我,火帅姐姐害羞,想跑开,拉拉扯扯的时候忽然脚痛,差些儿摔倒。

    四哥是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啊,火帅姐姐这些天一路辛劳,为了保护公主和他时常彻夜不眠,累至脚痛,那可怎么办是好?脚底按摩咯,一个即有效,不但可以治脚而且对身体大有裨益,又能让他光明正大地揩油占便宜吃豆腐……咳咳,提前接触一下未来媳妇的身子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喘气、呻吟,不要小看四哥哦,脚底按摩他是学过的,不然怎能把火帅姐姐舒服的那样喊,一个劲的催他——他***,想歪成那种事的通通面壁去,四哥是个正直的yin,都决定不干了,怎么可能还干嘛!

    火帅姐姐穿上罗袜,脸红红地跑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四哥意犹未尽的色色一笑,想起刚才搂着火帅姐姐纤柔腰肢的绝妙触感,还有俯身吻她唇瓣的滑腻湿热,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小腹下边一阵涌动。

    这或者就是情不自禁了。

    哎,忽然涌起的冲动,最是难以控制啊。

    在这一刻,他恢复了快意人生的心情,原本因为邹熙芸的失踪和差些儿堕入空幻的阴谋而萎颓低落的情绪,随着和火帅姐姐的一番温情“交流”烟消云散。

    他重新竖立了的平灭空幻的斗志和信心。

    来吧,什么空幻,什么李元昊,明天看四爷爷怎么搞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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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丁大人罕有的睡了个大懒觉——废话,调戏、轻薄、表白加情人间的深夜交流,加上给排风姐姐按摩了一个时辰,还有回房去又做了几件创造明的小东西,带着伤的他一直忙到寅时才就寝,起来的晚点也是理所应当地嘛。

    天丁大人气得晚了,但是有人起得很早。

    司马池,从辰(7点)时一大早起,他就焦急的守在门口等候。

    天丁大人将近中午才起得床,司马池等不及大人洗漱完毕,冲进来就给了句。

    “大人,不好了,城里出大事啦!”

    “什么事啊?”天丁大人不紧不慢地问,端起一碗提神醒脑、开胃通肠的松针玉露茶,感觉良好地抿了一口。

    “大人,外边在风传,昨夜你留宿花船,酒后乱性,杀了云伊楼的苏姑娘!然后还、还奸尸!!!”

    “噗——”

    ps:没有sex,没有xxoo,“收”火帅姐姐是公子有史以来写的最纯洁、完全杜绝肉戏的一章;没有的浪漫时间、也没有浪漫的地点,只有四哥对火帅姐姐的深情,和火帅姐姐芳心枷锁的彻底毁弃,从答应让四哥到天波府提亲的一刻起,火帅姐姐沉寂了二十四载春夏秋冬、岁月流波的芳心就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了四哥!即使两个人没有**的**,但精神上的深情爱恋已经铸就了他们厮守终身、不离不弃的白之约!

    祝福四哥,祝福火帅姐姐,祝愿江南的动乱早一天的平息,祝他们早一天回到京城。

    成亲!!!

第三百七十一章 釜底抽薪!

    “传得这么快?”一口茶喷完,天丁大人“惊喜”的问。

    “啊!?”司马愣了一下。

    “消息……咳,真的传遍了全城,老百姓都知道我酒后乱性,杀了姑娘还奸尸?”天丁大人正襟危坐地问,表情有些古怪。

    “是啊,这帮反贼真的太可恶了,造谣生事,败坏天丁大人的名声。”司马大人非常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下官这就带着捕快衙役去大街上拿人,一定把带头造谣的抓来交给大人处置。”

    “抓人?你要抓我么?”天丁大人端起喝了一半的松针玉露茶,不紧不慢地又抿了一小口,抬眸问道。

    “哈!?”司马池一瞬间石化了,半天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大人,这……这谣言……是、是大人您……”

    “是我叫人传得。呵呵,庞爆菊这小子,事儿办的不错,赶明儿赏他,司马大人,你也辛苦啦。”天丁大人放下茶碗,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人,这是为什么?”司马池完.全迷糊了,他急的火急火燎,一大早跑来大人这里禀报,门口一个多时辰站的脚也麻了,人也晕了,却听大人说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这……大人莫非疯了,自己往自己身上抹黑!?

    “昨天我想过了。”天丁大人示意司.马池入座,慢慢解释给他听,“反贼昨日杀我不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们在苏姑娘惨死上大做文章,造谣陷害我,倒不如我们自己来。司马大人,你觉得呢?

    司马池依然不懂,他也算是为.官多年,老谋深算滴了,但是四哥思想太前卫、太灵活,人更加是太聪明,这一手玩的倒底是什么,不是轻易就可以领会滴。

    “昨天苏姑娘惨死在船上,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凶手又是什么人,只有我是唯一的目击者。而如果‘空幻’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硬要传言是我‘酒后乱性、逼*苏姑娘致死’又或者苏姑娘不肯侍寝,被我一怒之下刺死’,我这个嫌疑人难道给自己做证,凶手另有其人,自己是清白的?”

    “不,大人,我们都是证人!”司马池激动的站了起来,“昨.天,下官和众禁军弟兄冲进来,亲眼看见大人血染周身,大人是和刺客搏斗受的伤,是为了保护苏姑娘而受的伤,大人的血,是为江宁百姓、为大宋流得血!”

    (是啊,为了江宁百姓、为了大宋安危,老子自宫——哦.不,自割一刀,不然你们一大伙人冲进来看见苏姑娘死在床头,老子手里又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凶器,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到时候老子名声扫地,还镇抚个屁的江南,江南完了,大宋也完了!老子这一刀,就是为百姓为国家割的!等回去了找皇帝姐夫要营养费,不多,一百万!!!)抱着坚定不移地信念,四哥瞥了眼司马池,好家伙,虽然低着头眼睛还是有一丝藏不住的精芒,看来火帅姐姐没说错,老家伙果然也看破了昨天的“现场”,不过是我在同一战线,不说破而已。

    天丁大人又笑.笑,盯着司马池:“我知道,虽然我受了伤、流了血,但只要反贼接苏姑娘肆意造谣,疑心我是凶手的人总会有的。”

    司马池如何听不出大人这话语带双关,试探他的忠诚,急忙表态:“大人,大人浴血满身,下官亲眼所见,苏姑娘惨死反贼之手,下官义愤填膺,若让下官见到反贼造谣生事,败坏大人声誉,下官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好,司马大人的忠心,我理解——”天丁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司马大人,这常言道啊,谣言猛于虎,司马大人你知道我是无辜的,在场的禁军将士们和老鸨子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但是那些并不了解事情的老百姓,很难说不被反贼的谣言蛊惑,觉得我庞四不是个好人……”

    “不,大人是好人,为国为民、大大的好人……不,圣人,大人是圣人!”

    看看司马池说的,为了撇清证明自己不曾怀疑过天丁大人,马屁拍成这样了弄得四哥都有点不好意思,谦虚的摆摆手,叫他打住:“既然反贼的谣言可以蛊惑老百姓,那么与其任由他们造谣诬陷,毁坏本钦差的声誉,还不如……”

    “不如大人自己来?”司马池看来依然没弄懂。

    “怎么是我呢?”天丁大人手一挥,“是反贼散布传言,说我杀人、奸尸,不过呢内容传得太劲爆也太惊悚了点,老百姓们未必就信,聪明一点的还会觉得,是不是反贼故意污蔑大人,大人好色还至于,奸尸这个……也太扯了。”

    “是,是太扯了。”司马池在旁边擦汗。

    “这个时候,我再站出来,给群众们看一看昨天力斗刺客留下的伤痕,再请司马大人说一说现场的勘察结果和你这个深受江宁百姓尊敬、爱戴的父母官,对昨晚情形的推演分析,甚至可以请百姓代表和仵作一起参与验尸,亲眼看一看倒底没有奸尸的痕迹,这样不是就峰回路转,让全城百姓相信我的清白了么?”

    “原来如此!”司马池这才弄明白,“大人故意散布谣言,把苏姑娘之死的内情说的比反贼想要诬赖大人您的还要严重,然后再出来证明大人您的清白。现在满城风传大人杀人奸尸,只需要当场验明苏姑娘的遗体未受侵犯,所有的谣言立刻不攻而破,大人您就清白了。以后便是反贼再将大人杀死苏姑娘传言放出,老百姓们也会以为是假的,不会再去信了。”

    ——废话,奸尸都过去了,杀个人什么的,谁还有兴趣听。

    四哥挤挤眼,猥琐地笑了笑,那边司马池对大人的倾佩登时又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正要慨叹自己做官多年还比不上方及弱冠的天丁大人,五体投地、滔滔江水之流的要好好“表达”一翻,忽然心下一凛。

    “请司马大人说一说”,“说一说现场的勘察结果和你这个深受江宁百姓尊敬、爱戴的父母官,对昨晚情形的推演分析”,妈呀,这不是把他也拉下水了,好家伙,大人这手玩的可真高,自己洗干净了,还要拽他绑一根绳上!

    在这间天丁大人昨天和假苏沫雪红袖添香,yin湿感叹,对她**玩暧昧,结果自己差点被玩了的房间里,天丁大人和司马池掩上门窗密谋了好一会,定下来放纵谣言、公开验尸、洗刷清白等等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等到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默契地相视一笑,太阳已经到了正头顶了。

    “大人,下官这便告辞了,大人刚才交待的事情,下官一定竭力办好。”

    “司马大人,不留下吃个饭?”

    “多谢大人盛情,衙门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下官去办,就不叨唠大人了。”

    “那……司马大人一路慢走,走好。”为了国家大事连早饭都来不及用的天丁大人早饿得慌了,挥挥手送去司马池转身要去觅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司马大人。”他两步小跑追上司马池,声音压低了道,“空幻秘密入京准备行刺的事,是你秘奏给皇上的吧?皇上才能有所准备,安排禁军埋伏又秘调杨家军入京,挫败了反贼的阴谋。”

    “是,下官深知空幻反贼盘踞江南,时刻欲谋我大宋社稷、复他南唐故国,朝廷迟早会与其一战,故自任江宁府尹以来,一直大力搜集关于空幻的情报,这次空幻秘遣大批高手入京,预谋行刺皇上……”

    “好,我要的就是情报!”天丁大人果断一扬手,“司马大人,劳你你回去后立刻叫人把关于空幻的卷宗搜集整理好了,送过来,这一次我要亲自看。”

    单凭一个“对了”一句话,就要要司马池把苦心搜集多年的情报拿出来,他是很不情愿滴,但是绝顶聪明的天丁大人怎么会被这难住,不需要摆官威,也不需要亮尚方宝剑,不过是在后边稍稍加了一句“另外,再叫人情报誊抄一份,等这边局势平定了,送去京城给皇上御览,卷宗里的字字句句可都是司马大人你的劳啊!”司马池考虑都不需要,当场就答应了,拍着胸脯保证,夜晚前一定送来,然后连告辞的话都不说了,转身就往外跑赶,好像晚一刻回衙门安排把卷宗交给大人,皇上就晚一刻知道他劳似的。

    他**的,找东西吃去,饿死了。

    司马池屁颠屁颠地走了,四哥看一眼午阳正旺地天,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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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为国为民累至肚子咕咕叫的天丁大人,还没有走进吃饭的花厅,眼前突然一“红”,一把上好的红木大交椅从天而降,兜头盖脸的朝他咱砸过来。

    放到平常这其实也没什么,以天丁大人矫健的身影步法,就是两张椅子砸一样轻轻松松地躲开,但是现在他肚子饿着呀,饿着肚子没力气,虽然身子一斜一晃,依然是躲开了去,可步法没有那么矫健,身姿没有那么俊逸,背影……

    总而言之,躲得很狼狈。

    “谁啊,谁他**的砸我?还拿这么大件?”狼狈过后是大怒,天丁大人咆哮着,撸袖子要冲进去揍人。

    “是你小姑奶奶!”脆生生的暴躁娇叱中,一道比豹子还快的红色身影从花厅窜出,乍一闪就从大门口,“飞”到了四哥面前,一只细腻如骨瓷般的纤美小脚狠狠地踢过来,踢得不是别处,就是裤裆。

    好一招断子绝孙脚啊,可怜四哥两顿没吃,饿得咕咕叫,乍然遇上这么凶恶狠毒、一心要把他下边踢爆的招式,怎躲得开去!还好,四哥虽然饿,但是脑子依然灵光,躲不开嘛就身子一斜,晃了个假身。

    从天而降踹过来的小公主——敢用红木椅子砸四哥的人或许不少,但是敢飞踢四哥命根子除了小公主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小公主眼疾“脚”快,而且立定主意这一下非要踹死他不可,看到四哥闪躲,人在空中竟也跟着转向。

    四哥那是玩假身,是危急关头灵机一动的自保,晃过之后瞬间便回到了原位,跟着小公主理所当然地踢空了,“咯啦!”一声,代替他挨了小公主狠狠一脚的花厅门口的一棵桂花树,胳膊粗的树干断成了两截。

    妈妈呀,这一脚要是踹身上,老子不真得断子绝孙。

    天丁大人毛了,这一上午了连吃食的影子都没见着还要遭踹,这钦差当的也太憋屈了吧!他一把揪住小公主细细嫩嫩的胳膊,问道:“喂,我惹你了么,平白无故的你踢我做什么?踢伤了怎么办?”

    “就踢你,踢你,踢死你这个好色不要脸的混帐东西。”小公主被他反手扭着,一时转不过身来,小小的利嘴儿却没停,叱道,“昨天夜里你做什么去了,你说呀,你这个大色鬼、大yin魔、不要脸的狗东西!”

    昨夜?四哥心里“咯噔”了一下,卧了个操,不是昨晚在验暗室调戏火帅姐姐被小公主看见了吧?不会啊,深更半夜的我还特意勘察了地形,没理由被**!难道是听见了**——呃,火帅姐姐当时的声音确实比较容易惹来误会,小公主嘛又是亲身体会过那档子事带来的**快感……

    向来镇定自若的四哥,心里罕有的,慌了。

    火帅姐姐说过的呀,杨家军如今全体在边关抗辽,她这个先锋将军却不能到前线和将士们一同征战疆场,心里已经觉得非常愧疚、非常过意不去了。如果这时候再曝出她和庞昱半夜躲在一间偏僻暗室里,出“啊啊啊呃啊啊——啊”这样子的喘息呻吟,还被公主现了,你叫一直视庞太师、庞府为血海仇人的天波府上下,叫在边关同辽狗浴血厮杀的杨将军将士们怎么看待她!

    所以火帅姐姐才要把这个秘密守到回京,等江南的事情平定,他立下匡扶社稷的大劳才可以公开两个人的恋情!

    偏是现在,小公主知道了,还大声嚷嚷了出来。

    四哥是不要紧的呀,“到江宁第一天就在花船过夜、还睡死一姑娘”这样的消息都传出去了,还怕被人笑话他勾引杨门女将,可火帅姐姐不能啊,小公主口没遮拦的一说,再被她的忠实小“妹”香君丫头、还有香草百合出去一传播,火帅姐姐真的要蒙上背叛天波府、辜负杨家养育之恩的骂名!

    这一刻,四哥心慌了。

    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为她着想。

    ——他喜欢火帅姐姐,就不能让火帅姐姐受委屈!

    而小公主呢,依然喋喋不休:“哼,以前本宫一直觉得你这家伙除了无情无义没教养,没脸没皮没原则,两面三刀小肚鸡肠自私自利恩将仇报好色贪yin贼眉鼠眼魑魅魍魉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该死的缺点了,没想到现在又添了见色其心、言而无信,寡廉鲜耻,贱格卑鄙的臭毛病,也不知杨将军怎会……”

    再被她嚷下去真的什么都要曝光了,偏巧这时候火帅姐姐还从花厅里追了出来,表情焦急的奔向小公主,看来也是要赌她的嘴。

    不能让火帅姐姐出面!

    四哥一咬牙,大手一挥要捂住小公主的嘴,可火帅姐姐倒底是高手,那么远冲过来竟然还快他一步,抢先一把……把小公主拉开了。

    “公主,你别怪天丁大人,天丁大人他……”杨排风拉着小公主退到一旁,急急道,“天丁大人他前晚是为了套出邹姑娘的去向,才险些着了女反贼道儿的。”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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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前边,饿鬼一样的天丁大人碰着整只肥油油的猪蹄膀,大口大口的狂啃着,吃得叭嗒叭嗒响,桌子对角,小公主鼓着腮帮子,小嘴翘得比天高,时不时地用大眼睛狠狠瞪着他,翘挺的小瑶鼻出不屑和愤怒的哼声。

    我靠,你还哼,老子才要哼呢!

    四哥极度的不爽,要不是肚子太饿、蹄趽太好吃,早扑上去狠狠地揪她了。

    有这样的么?带这样的么?好歹是十三四的姑娘了,连个时间也会搞混?昨天听说了他在书房见个冒充青楼姑娘的漂亮女反贼,结果红袖添香被迷晕了弄到大船上差些儿成杀人凶手,我们的小公主当时就火了,觉得要是按皇帝哥哥说得要这样一个傻子、色鬼做她未来的驸马实在是羞辱她赵菆儛的智商和武力,当时就拧着小拳头满院子的找四哥要好好“教训”他,结果找了一天也不见人(废话,四哥白天关在小屋子里提取碘,晚上在调戏火帅姐姐)气得整整一宿没睡,今天总算遇上了冲过来就把昨天想好的训斥他的话一股脑儿喷出来了。

    所以小公主说得“昨天”其实是“前天”,“见色其心”不是在暗室里调戏轻薄火帅姐姐,而是让假的苏沫雪给他红袖添香,便宜没占着把自己赔了进去!

    “哼,你这个废物、人渣、败类,色鬼,软蛋,登徒子!”看他吃得一嘴肥油,大快朵颐的样子,小公主益生气,“腾”地站了起来,小手指着他鼻子,恶狠狠地龇着虎牙,“你……自己没用就算了,还累至杨将军昨夜那么晚了出去帮你寻那个害你的反贼,脸蛋儿都给秋夜的大风吹红了。哼,无耻下流不要脸的混蛋,只懂靠女人帮你的无耻臭东西,看本宫今天怎么收拾你!”

第三百七十二章 男人,哪个不好色

    从头到尾,小公主揪着他不放,还放话要收拾他、教训他,扁他,踩他,就是为了前天晚上四哥遭暗算的那档子事,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本来就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四哥的小公主,看不过眼要给火帅姐姐出气。

    ——也许是火帅姐姐昨晚回去的时候,被小公主看见了吧。

    四哥心里想着,然后是一阵兴奋。

    嘿嘿,原来火帅姐姐回去的时候还红着脸啊。

    “公主——”火帅姐姐说话了,有些心疼的偷瞟了眼肚子饿得咕咕叫唤、但在小公主逼迫下连好好啃个蹄趽都成了奢侈的可怜的四哥,“公主,你消消气,天丁大人前晚也是无心之失,大家谁也猜不到来的竟会是假的苏沫雪啊。再说了,假的苏沫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天丁大人从台城苑带走,那么就算不在香里做手脚,一样可以……也可以……有很多办法制住天丁大人的。”

    她心软之下给四哥留足面子,可是小公主一听,鼻子登时翘得更高了,傲娇十足地一甩小脑袋,哼道:“不就是武差么,谁都能弄昏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废物!——杨将军,这坏人本就不要脸的,何必再给他留面子!”

    羞辱了,四哥被当场羞辱了,说他不懂武,骂他不要脸,但是呢,四哥一点不生气,反而嘻嘻一笑,“是啊,我武差,很差很差,幸好有排风姐姐保护我,和姐姐在一起,就是千军万马我也不怕。”

    这就叫死皮赖脸了,旁边伺.候吃食的几个丫鬟忍不住笑出来,赶紧掩口,不过杨排风却听得又羞又喜,粉脸抹过一片红霞,幸好小公主只顾瞪着四哥,没工夫看她,不然还不气得冲过去用踹死四哥啊。

    踹不着呢?踹不着咬也咬死他!

    接下来呢这一顿午膳,四哥吃的.那叫一个爽快,第一肚饿啊,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何况是满满一桌子大鱼大肉——什么?你说要吃山珍海味?那是吃宴席、吃排场、吃气派,四哥现在是要填肚子,吃肉才实在;第二,眼看着大宋朝最最刁蛮任性的小姑娘、皇帝姐夫都搞不定的小公主,在桌子对角瞪眼、鼓气,还戳筷子、还从桌子下边踢黑脚,可是怎么也动不着她,还一个接一个的吃暗亏,那岂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的,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小公主被老子玩了,哦哈哈哈;第三……嘿嘿,一边啃蹄趽,一边偷偷地瞟火帅姐姐,火帅姐姐红着脸儿欲拒还迎,不想被他看可是又想看他的样子,真的真的好美啊啊啊啊——

    这是南下以来,四哥吃的最爽的一顿饭。

    ——爽完了,事也来了。

    酒足饭饱思yin欲,天丁大人吃.饱喝足,瞥向火帅姐姐的眼神越地yin荡起来,杨排风本是被小公主拽着陪她揍人出气来的,可是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一个劲劝小公主消气饶了庞四,也许是因为挨着小公主说话可以逃避他坏坏的眼神吧。

    这时候小公主看到庞昱吃的饱了,顺手抄起一柴.窑盘子就要砸过去(那天宴席吃完司马池就送府上孝敬天丁大人了,四哥一向是不收礼的,不过瓷器嘛又不是黄金珠宝,也就笑纳了——妈的,柴窑瓷可比黄金贵!!!!无责任吐槽),排风姐姐赶紧拦下来,告诉小公主这是江宁城一个普通老百姓省吃俭用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小片碎瓷的宝贝,就这么砸人太浪费了,不是一个长大了的好公主(赵菆儛最讨厌被当小孩子,当然最喜欢说她“长大”)应该做的事情,赵菆儛这才高兴地放下盘子,欢喜自己“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然后火帅姐姐还是关心四哥的呀,转过来想叫他赶紧走人,别再又惹小公主生气,不经意地却对上了庞昱吃饱喝足流露的yin荡笑脸,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芳心霎时又一阵狂跳,晶莹的脸蛋熨出两片橘酥酥的桃红,含羞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喂,你在看哪里!”骄蛮任性但是脑袋有点大条的赵.菆儛终于意识到了异样,因为一直啃两口蹄趽、鸡腿就抬头朝她眨眼、吐舌头存心挑衅地四哥,这一次眼神溜溜地竟然看着旁边——嗯,前几次好像也是,挤眉弄眼朝着她,真正看得却是她边上、边上的杨将军!

    “好啊,坏家伙狗眼竟敢偷看杨将军!看本宫不宰.了你!”赵菆儛一碰三尺高,这回不砸盘子砸回椅子了,反手抄起刚才她坐的酸枝木圆凳想也不想“呼啦啦”朝着四哥脑袋就砸过去。

    四哥吃饱了,有.力气,还会被赵菆儛砸中?身子一闪,顺手还拿了半只肥鸡。

    “啊啊啊啊啊——”零点一秒的间隔,惨叫响起,叫得撕心裂肺。

    被小公主砸中的当然不是四哥,也更加不会是火帅姐姐,肯定也不是小公主——四哥不会矢量控制,也没有招式反弹的特殊技能。

    被砸中的是匆匆忙忙从花厅外边跑进来的庞爆菊,也算这家伙倒霉,小公主狠砸的椅子被四哥躲开了,去势未衰,奔着大门口飞,恰好庞爆菊进来有要事禀报大人,恰好那个时候他把门推开,“砰!”地一声砸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庞爆菊伏地惨叫,开始还以为是主子打他,打他那天放了女反贼进来,捱就捱了,肯打说明主子还是要用他滴,可是喊了半天偷偷地抬眼一瞥,现在四哥靠着椅子、摸着鼻子、翘着个二郎腿(闪完坐下来呗)在啃肥鸡,根本不像是动过手的样子,旁边小公主却等着一双怒火沸腾的大眼睛,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俺俺是替主子受罪,捱了公主的打。

    想明白了这点,庞爆菊反应飞快,“扑通”一下当场跪倒,扑地磕头连连,“小人……谢……谢公主赐打、谢公主赐打。”感激的泪水泉涌而出。

    捱了打还磕头道谢,赵菆儛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情了,尤其庞爆菊那明明痛的要命、还要强装成感激涕零的样子,实在是很逗我们小公主乐子、很讨我们小公主开心,她咯咯笑着,蹿着小脚碰碰跳跳地走过去,“啪”地又一脚踢在庞爆菊高高撅起的**上,结果自然是庞爆菊滚轱辘一样的跌了出去,连声惨叫夹着“谢公主赏踢”“谢公主赐脚”的哭音。

    “好玩,好玩,真好玩,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小公主总算乐了,捧着小肚子开心的笑起来,杨排风趁机一通哄拍,好容易把消气了的赵菆儛拉走,剩下庞爆菊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哼哼着。

    天丁大人呢?天丁大人这时候和收拾碗筷的萝莉丫头们调笑呢,一会夫就弄得这些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脸红着跑了开,羞得差些儿连盘子都端不稳,砸了这些比黄金还要贵重的柴窑宝贝。

    “不要装死了,起来。”小姑娘们红着脸走了,天丁大人立刻脸色一沉。

    嘿,说也怪哈,惨叫着的庞爆菊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捱了赵菆儛小公主凳砸脚踢居然啥事没有,刚才的惨样竟是装的——废话,没两下子怎么配当太师府的家丁,挨打就是爆菊哥的强项之一。

    “四哥,有请贴。”没外人的时候,太师府上上下下都是怎么喊庞昱的。

    “又吃喝?不去,本钦差到江南是来为百姓做事滴,不是到处吃喝玩乐。”

    “可宴请大人的不是江宁诸官。”

    “那是富商士绅、名门望族?更不去,要是有女儿什么的介绍可以送到台城苑来拜会一下南宫大家嘛,其她的就免了。”

    “也不是富商士绅、名门望族。”

    “那是谁啊?”天丁大人不耐烦了,是哪个请老子你直接说啊,废什么话!

    “是李元昊请大人。”

    “什么!?”

    庞爆菊赶紧从怀里取出请柬递上,不过因为刚才小公主的踢打,烫金的红封请柬已经皱巴巴的了。

    四哥打开一看,果然是李元昊摆宴席请客,时间定在今晚,地方定在城西最大的酒楼“福临轩”,帖子上注明了邀请江宁文武众官以及富商士绅、名门望族,还用朱红色的丹砂写了一段鬼也看不懂的党项文。

    在曾经的那个年代,四哥是个英语差到大学四年就没及过格的六级男(买答案的呗),如今他进步了,牛B了,成了一代才子、著名文人了,不过还是对契丹文、西夏文一窍不通——通什么通?这个年代,大宋才是天下第一强国,凭什么要老子学你们外国话?那耶律容止、李元昊一个契丹皇子、一个党项世子,还不是要乖乖学汉话来和他打交道。

    国强,就牛叉,学他**个**的外语!

    光荣地不懂党项文的四哥看不懂写上边的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喷人。

    “李元昊?这丫的有病么?”四哥敲着桌子,非常的不解,“前天才被老子整了一通,今儿就大摆宴席,生怕脸丢的不够么?”

    “那是,这家伙一定是皮痒了,等着大人去教训他呢。”庞爆菊连忙附和。

    “好!”四哥一击掌,对他的配合很满意,“既然人家都诚心诚意地求虐了,咱们就大慈悲的去一趟吧——他**的,亏了,刚才不该吃那么饱,早知道李元昊丫的请客,老子干脆再饿上一中午,晚上吃干净他的银子!”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庞爆菊一听四哥说“咱们就大慈悲的去一趟吧”,“咱们”那就是带着他同去啊,跟着大人一起去踩党项狗,高兴的屁颠屁颠,三步并作两步出门去收拾虐人的家伙,才一推开门,“砰!”地又是一声巨响,这次不是凳子砸而是和外边进来的某人撞在一块。

    “谁啊,他**的瞎了狗眼,敢撞小爷……”爆菊哥破口便骂,你想啊,身为天丁大人身边新近正红的下人,这诺大一个台城苑里,他撞不得滴屈指可数只有那几个,小公主、杨将军、南宫大家……这都是女人,男人撞不得滴算起来就韩琦和禁军里头几个彪悍的一只手就能把倒提起来、扔出去两丈远的壮汉,像现在这样子和他撞一起两个人一齐跌倒的,不是台城苑的劈柴挑水的杂役就是哪家当官的派来送礼送请贴的下人。

    当官的家的下人?

    江宁城里最大最大的官就是他主子,那天宴席上江南东道的好些知府、县令还一口一个爆菊哥爆菊哥的喊呢,爆菊哥怕谁啊?何况他这是赶着去给四哥办事,谁敢拦了路挡了道堵了门就是不给天丁大人面子!

    “谁啊,他**的瞎了狗眼,敢撞小爷!”他吼出来了,吼得非常大声,有四哥主子街口咆哮、怒斥反贼的气势,可是“小爷”喊出来的下一秒,难得展露一回男子气概的爆菊哥瞬间痿了,惶恐失措,就差没跪下来:“啊,哎呀,是司马府尹啊——刚才谁乱吼,谁乱吠的来着,待我去收拾他!”

    来的竟是不久前才离开的司马池!

    执掌江宁多年、称得上老谋深算、处变不惊的司马池,这时竟一脸惶急,也没空计较庞爆菊一个下人撞了他堂堂天子潜(邸)臣(子)、封疆大吏,还敢破口大骂,五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天丁大人身旁,气喘吁吁地只说了一句话。

    “大人,这次真的出事了。”

    “出大事了!”

    xxxxxxxxxxxxxxx

    “你说什么!?”还是那间密谈的书房里,天丁大人撑着桌子“哗!”地站起,难以置信地盯着司马池。

    “江南东路转运使宗政卿、江宁通判文彦博,还有你的州主簿,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皇甫将军青天白日的在建康军大营遭刺客暗算,身受重伤”

    “是,是的,大人,下官从您这里告辞,一回衙门就接到下边人的禀报,江南东路转运使宗政卿、江宁通判文彦博两位大人,昨夜一个在家中书房通宵赶写奏折,一个留在衙门熬夜整理卷宗,今早却全不见了踪影!还有下官的主簿钟渊,也……也是今早离家后在来、来衙门的路上……路上被几个蒙面人掳走,若不是百姓恰好看见,又是莫名其妙的没了……”司马池一边擦汗,一边颤声道。

    “至于皇甫将军,因为出了反贼意图陷害大人的事件,连夜返回军营准备调兵加强台城苑周围的戍卫,可是今早挑选兵马时,弓弩营突然杀出一名入伍二十七年的老兵,冷箭射伤了皇甫将军,旋即咬舌自尽……皇甫将军仰大人天威庇佑,暂无生命危险,可是……可是据医官说,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别想醒过来。”

    天丁大人越听脸色越黑,脑门子青筋再跳,离开桌案走到司马池身前:“你是告诉我,负责江南东路财赋和监察的宗大人、掌管江宁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的文大人,还有你这个江南东路最高军政长官的的秘书,全他**的失踪了?外带着连统御建康军数万兵马的皇甫将军,也再不能够理事了”

    “还、还有盐仓监官,也……也没了……”

    天丁大人一把揪着司马池的领口:“人,都没了,那整个江南东路和江宁城的财赋、监察、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还有辅助你处理政务的事情,谁来办?”

    “这……这……”司马池慌了手脚,一时哪答的上来。

    天丁大人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一巴掌重重摁在额头上。

    好,好啊,这下子算是明白李元昊这时候大办宴席的用心了。

    掌管江南东路及江宁城各事务的几位主官,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连执掌建康军兵权的皇甫毓都在自己的兵营里受了重伤!毫无疑问,这肯定是空幻的诡计,在这南北战事一触即、大宋江南腹地务求安稳的非常时刻,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你江宁执掌政务的主要官员给掳走了,财赋、监察、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这些事情谁来办?没人办,没人办就要出事,就要乱套,就要正中她们的下怀!

    李元昊今晚,公开宴请江宁城的大小诸官及富商士绅、名门望族,富商士绅、名门望族那都是来当陪衬地,真正他的目的是要借此“现”“揭穿”江宁城几位主要官员失踪的事实,在官员中制造恐慌,同时震慑这些有钱有势力的富商士绅、名门望族——我们连朝廷要员都是说拿就拿,你们这帮家伙还不乖乖投靠?

    本来这主管的官员“丢了”,各个相应衙门还是有应急措施的,雄才伟略的太祖皇帝一手定下的官吏制度,不是说败坏就可以败坏地,起码还可以让他们的副手暂时顶一顶。可李元昊今晚宴席一摆,江南东路四大主官就他司马池一个能到,还是连副手都没有滴,倒底生了什么事情大家用**也能想到啊!

    卧了个操,李元昊这***和空幻肯定已经勾结到了一起,双方联手,要把江南搞得不得安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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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介绍:
他,是继林晚荣之后,史上脸皮最厚、最无耻、最下流、最yd的家丁。
明明身为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还坐着天朝太子党的头把交椅,偏喜欢穿一身青衣小帽混迹市井,做那扮猪吃老虎勾引良家小姐的无耻勾当。
什么礼法,什么道德,什么伦理纲常,在他眼中通通都是狗屁!
只有征服美女才是他最大的嗜好、人生唯一的乐趣。
踩人,要比叶无道狠。
老婆,要比林晚荣多。
——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也是他活在世上的目的。
我们的口号:把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狡猾进行到底!!!
天下第一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下第一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下第一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