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五章:洪灾与疫情(一)
品若面对张羡的责骂,只是淡淡笑说道!“军师本术沉棹处君子。不卑鄙,不阴险,不狡猾,根本做不了军师。张太守,你的军师华歆也和我一样吧!来人,请张太守下去。好好休息,好生看待。不可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知道了吗?”
左右一听,当下应声说道:“诺!”
看待父亲被人带了下去。张泽那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缓和了,他看向林若说道:“严军师,程应呢?”
“她很好。如今我已经将她送到驿馆了。来人啊,请张公子到驿馆去休息!”林若看了这个张泽,心里不无感慨。
在古代,像张泽这般的痴情的男子,只怕很少有。甚至他的痴情已经让他背上了骂名。林若本来就是一个痴情人,因此对张泽还是十分的佩服的。爱一个女人,能爱得如此彻底,如此不顾一切,那这段感情还是很真切的。
由于林若是用计夺了长沙的,长沙城里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而且林若在占领长沙的第二天又马上颁布了安民榜,因此对百姓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影响,甚至百姓们似乎还对江东的到来充满了好奇。
原本林若还以为会有些百姓闹事,如今看来,百姓们对张家父子也不是很拥护。林若自然知道,这都是他事先放集的流言蜚语起了很大的作用。在这娱乐极端缺乏的三国时代,桃色新闻,往往是最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
一时间,张泽和程应两个人的爱情故事,便好事者编排成了好几个,版本。不少长沙百姓们,都辱骂这对“奸夫淫妇”甚至有些人还想将他们浸猪笼。不过碍于江东人马,他们都没有敢动手。
事实证明,张家的家人虽然在江东的保护之下过活,但是流言蜚语还是十分厉害的,没几天本来已经是心怀愧疚的张泽和程应两个人就有些受不了。张泽和程应两个人竟然选着了双双自尽,还好护卫现得及时,而林若又是精通医术之人,林若将他们救回来了。
“严大人,我求大人你”救救我们吧!”张泽跪在地上看向林若说道。
林若叹气地说道:“张泽,我看在长沙你们张家是住不下去了,你们还走到徐州去,哪里没人认识你们,这样对你们好一些。你们看如何?”
“到徐州吗?”张泽一听愣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有些担心。
“只要你们张家不做什么傻事。主公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如今徐州最为繁华,你们到哪里,以你们张家的家资可以购买田地。安享晚年,绝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你们如果愿意的话,我就派人将你们送过去。还有那些忠于你们张家的将领,也可以一并送过去。”林若看向张泽说道。
张泽点了点头说道:“家父也和我们一起过去,可以吗?”
“自然。”林若笑着说道,“张泽,你要提醒你爹,莫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知道了吗?这徐州可不必长沙,你们要是敢乱来的话,哪怕只是想想,都会遭受灭顶之灾的。”
张泽当下再如土色地说道:“不会的,军师请放心。如果军师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泽留在军中
林若当下说道:“不必。我好心提醒你罢了。”
写了一封信,林若派人将张羡一家子连同那些忠于他的老将们护送徐州,把他们交给刘备来处理。其实林若很感慨一件事情,张羡那些老将文臣们,没有几个愿意跟张泽走的,只有牛蒙一个人跟张泽走了。
而牛犊和魏延两个人,到最后在林若的一次促膝长话当中,还是服了林若。并且在林若的帐下,担任了牙门将军。
至于张勤,林若并没有降他的职,依旧是稗将军,并且让他在赵云的手下当了一个副将。赵云有些不明白为何林若会对张勤这般看重。
其实林若不是看中张勤,而是在作秀。
对于识时务,又没有太大野心,只想活下去的人,林若一般是不会为难的。毕竟占领了一个地方,如果都要将这个地方的文臣武将都换掉的话,那得需要多少人才才行?此刻,林若上哪里去弄那么多人?
为此,林若还是启用了长沙的降将和降臣,让他们各司其职。不过,长沙太守一职,倒是让林若思考了好久。哎,少不得要从江东招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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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半日,林若决定将鲁肃招来,同时让顾雍代替鲁肃当会稽郡守,这两年来,鲁肃治理余杭西湖的水患,成效很大,此刻把这会稽交给顾雍,顾雍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
由于雨季快到了,林若一面派出人马休整河堤,一面挖掘和疏通排水的河道,修算百姓的民房,强制将那些生活在低洼处的百姓迁到了高地。
一时间忙众人得也够呛,不知不觉,就到了六月中旬。
六月十二日至六月十五日,长沙连降三天三夜的暴雨,护城河涨得不成样子了。不过由于林若及时派人疏通了河道,河水都流进了湘江,此刻湘江的水也涨得厉害,林若有些担心湘江会不会决堤。
当下让士兵们三班到,驻扎在河堤上,随时查看险情。
六月十六日,早上天上的雨渐渐地小了,可是天依然阴郁得难看。林若这几日身不解衣地和士兵们一起到城里的四处低洼的地方排查,对那些可能会因为洪水而被淹的百姓,林若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搬到官府临时搭建的难民棚。
或者是因为林若的以身作则,或者是因为江东士兵们的纪律严格,或者是从来没有人像林若这样关心过百姓,百姓开始由当初的怀疑不信任,渐渐地变得拥护了江东人马,不少百姓自地到河堤上与官兵们一同守河堤,一同疏通河道,一同修耸房屋,
六月二十日,天终于不下雨了。
可是还是没有太阳,长沙城里,除了主街道上铺砌的大青石地面还是干的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泥泞不堪了。
六月二十一日,天又一次降下了大的,这雨一直下到了六月二十四日。
期间湘江的水位涨到了最高点,林若亲自到了现场,并且只会士兵们打木桩,垒沙袋,直到二十七号,水位才开始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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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是六月二十三号到的长沙,他一到长沙,连太守府都来不及去,就和林若一样,在湘江的河堤上指挥战士们抗险。整整五天五夜都没下过河堤,困了就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和那些替换下来休息的战士们猫在一起休息。
他比林若辛苦了许多,林若因为身体的“孱弱”的关系,被赵云强行派人架下河堤,送皿太守府休息,对比之下林若还是很幸福的。
六月底天终于放晴了,而鲁肃却病了。这也难怪,这些天他都处于高度紧张当中,如今险情刚刚过,那紧张的精神一松弛下来,难免就会将本来隐藏着的疾病现象出来。
好在,洪水出现的时候,林若就加强的消毒和疾病的预防工作,而鲁肃也和那些坚守在一线的士兵们一样喝了不少用草药煮的茶水。因此病情不少很严重。
为了防止这种洪满季节会有疫情,会有伤寒之类的病出现,林若严格地要求长沙百姓和军队里的士兵们饮水一定要煮沸了再引,而且对那些收留难民,百姓比较集中的居住的房子,也实行了生石灰消毒,或者是酒精消毒。
正是因为如此,长沙至今只是偶尔有些百姓感冒烧,并没有像往年那样有很多人的伤寒不治而死。
就在林若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有一个人找上了门来。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意求见林若的,只是那个人一直在门外等了林若三天,每天天一亮就来守,天黑就离去。那些守卫都被这个人弄烦了,加之林若今天难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便来禀告林若,问林若见不见这个人。
等了三天?
可真是好毅力,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平头百姓。当下林若就让士兵们将这个等候自己三天的人请进了官署。
那个人年龄不大,只有四十上下,个子也不高,身穿一身洗得白的长袍,腰间还挂着香草做的环佩。他的举止不像是平头百姓,倒像是一个见识很广的有学识的先生。初见他的第一眼,林若不由地朝他笑了笑。
他走进来后,林若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药味,林若很快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绝对是一个经常给人治病的大夫,因为他看到林若第一眼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林若的脸色看。
中医当中的望问诊切中,望是看病的关键。
“老先生,不知道来找本官何事?”林若拱手看向那个凝神细看自己的大夫说道。
“草民来打扰大人,本是不该。只是草民有一事想请教大人,请大人不吝赐教。”那人当下说道。
林若此玄已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他当下抱拳说道:“先生有行么尽管说,新这潜短的医术能帮得上先生的忙的话,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大人知道草民”听到林若这话,那人惊讶地看舟林若说道。
“呵呵,医圣大名,新早就如雷贯弄了。”林若笑着说道。在这个时代,有三个医术很高的。被百姓称道的人,他们分别是:医仙华伤、医圣张机、鬼医盗骨。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五章:洪灾与疫情(二)
二十的林若吊然学的是物理电子类的知识,可是他却,论医科大学的死党,而他本人又是一个十分喜欢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自然对中医这块圣神的领域有所涉及。因此自然知道医圣张机的一些事情。
张机,字仲景,汉末人,是编写《伤寒论》的作者。三国时期,由于社会动荡,疾病和兵祸都是夺取百姓的最大的凶手。有些城市。一夜之间,因为爆瘾疫,而成为了死城。长沙城就爆过两次大型的瘟疫,一次是伤寒,一次是流感,死了不少的百姓。
据史料记载,从汉桓帝刘志,至汉献帝刘协的七十余年中,记载有疲病流行十七次之多。疲情连年。民不聊生,即使是士大夫们也未能幸免。如“建安七子。中的徐干、陈琳、应场、刘祯也一时俱逝。其惨状可见一斑。
看到张机的到来,林若的心有些不安,莫非长沙附近有疲桔安不成?
林若当下请张机坐下,并且让人奉上好茶,问道:“先生到此。莫非长沙有疲情爆吗?还是说长沙附近有疫情爆?”
看到林若阴晴不定的脸色,张机当下识道:“大人,草民这次来这里,是想请问大人。怎么样遏制了这次长沙的疲情的?”
旷到这话。林若当下便将他从后世里学来的一些预防的疾病的知识告诉了张机,两个,人当下讨论起了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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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若说道细肖,病毒。病原体。病源,污染源,寄生虫”这些的时候。张机的眼睛得大大的,这些东西他是闻所未闻的。
“因为细肖、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所以我们必须要保持一病人的房间通风透气。同时及时清理病人的房间的排泄物,避免交叉感染
“当伤口化脓,那是因为伤口上沾染了细菌,引起了炎。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可以用酒精,或者生理盐水冲洗分别洗干净刀或者伤口,然后敷药后,用高温蒸馏锅的纱布进行包扎,这样就可以避免细菌或者病毒的入侵了
“洪水过后。因为山上或者在河里冲到地面上有不少污物,这些污物带了细菌,就连同水源也带了细菌和病毒,我们必须要对洪水过后的地板清扫干净,并且撒上生石灰。进行消毒。百姓的日常饮水,也该挖掘深井,并且将水烧沸了才能喝
这一论就是一天,直到天黑了,左右上来掌灯,两个人才现天黑了。
张机感慨地说道:“想不大人竟然如此精通于医道,草民自愧不如!今天听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草民受教了。倘若大人不嫌草民愚笨,草民肯请大人,收草民为徒”。
林若一听马上说道:“张先生,言重了。先生在江南活人无数。反而是在下的医术平平,如何当得了先生的师父。倘若先生有空的话。可以多来新的住处讨教医学,届时你我二人。可以讨论医学上的一些事情
“如此草民日后就要叨扰大人了。”
“相互切磋,没什么叨扰的。张先生,我有意在长沙开一间杏林馆。想请先生为这杏林馆的主事。官六品,不知道张先生可否愿意担当此职?。林若当下问道。
“杏林馆?”张机一听愣了一下说道。“你是说医馆吗?”
“恩。我想开一家官办的医馆,免费给百姓治病,不收取任何钱财。里面的大夫都是官府负责供养的。有官奉,里面的药材也是官家负责收购的,同时还招收一些对医学有天赋的孩子进馆学医。”
“大人,这样一来,官府的收入难免会
“这些钱本来就是取之于民、如今用之于民,又有何不可呢?不过。开始运作起来会有些困难。张先生可愿意担任这杏林馆馆长一职呢?”林若当下说道。
张机听了之后激动地说道:“大人真是爱民如子之人。倘若大人不嫌弃草民医术低微,草民愿意担当这杏林馆长一职
张机说着就要跪下来。
却被林若死死地扶住了。
林若开心地拍着张机肩膀说道:“哈哈”好,太好了。先生,你辛苦一天了,不如到驿馆去休息。我想明天就派人和你一起到长沙四处看看,选择杏林馆合适的馆址。”
“明天”张机惊讶得将嘴巴长得大大的,忍不住说道。这也太神了一点吧!现在说。明天就开始。这度”看来。这个严大人比自己还要着急。
“对,就是明天。如今大灾过后,正是百姓最需要大夫的时候。”林若非常肯定地说道。此剪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炙热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老百姓们已经摆脱的疾病的困扰,生活过得和和美美的幸福画卷了。
张机当下说道:“草民代长沙的百姓,多谢大人的恩典
“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要谢的话。得谢主公,倘若不是主公仁慈。一心为民,我严新又岂能擅作主张呢?。林若
张机听了也忍不住笑了,他看向林若的脸色说道:“军师,你的脸色不太好,倘若不嫌弃草民医术低微,可否借军师手一观脉象?。
林若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说道:“多谢张先生的好意,只是在下这个病”不看也罢!先生也饿了吧!来人,快去准备晚膳,我要与先生共进晚膳
“诺!”左右应声说蘸
张机不明白为什么林若不肯让自己看病,不过既然林若的医术如此高明都看不好,那么自己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
张机暗想:“传言中,这个严新是一个手段十分毒辣的人,今天见到此人,现此人这般真诚待人。爱民如子,如此一个好官,怎么会是一个毒辣的人呢?再者他对他知道的那些医术竟然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自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以真诚待人,是一个诚诚君子。看来这些所谓的传言也不可尽信。”
吃罢晚饭,林若让人收拾好了驿馆,亲自送张机到了房门口才告辞。如此礼贤下士,一时间让张机感动莫名。
临走的时候,张机对林若说道:“严军师,其实你的病,若能找到鬼医盗骨,或者能治得好。”
“盗骨前裂神龙见不见尾多乐了,如今大家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我如何能找寻他?此事还是算了吧”。林若当下笑着说道。
盗骨其人姓什么,叫什么,没人知道。
传说中,他治不好的病,病人死了,他总是会很难过,然后请求家属将死者送给他做研究。想想,本来死者死了,家属已经够伤心了,你如今还想要将死者的尸体拿走,去做研究。所谓的研究,自然是解剖尸体了。如此将死者的尸体弄得残缺不全。死者家属肯定不干的。当下不少人就抄起了扁担,将这个“治死人。的“庸医。赶走。
可是盗骨被赶走之后,并不死心,待死者出葬后,他便半夜三更去掘人坟墓,挖出死者的尸体。
因为他的行为怪异,甚至接近荒唐,而且喜欢半夜三更去坟地里挖人尸骨。掘人坟墓,不少百姓都觉得他如果鬼魅一般可怕。
因此别人都把他叫做鬼医,称他为盗骨。
张机叹气地说道:“可惜了。当年我也只是能匆匆见过他一面。哎。盗骨前辈,并不愿意在江湖上走动,估计是躲进深山去研究他的尸体了。否则以他的医术,应该能值得好大人你的
林若一听当下笑了,然后说道:“所谓医者仁心也!他也是想要找出救人性命的良药。可是世间哪里会有什么良药。人的生老病死已经是一个自然规律了。如同花开花谢一般。谁也无法改变的。人只要活得精彩,生命的长短多寡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机更是感慨,他说道:“大人真是豁达。草民受教了。”
林若听到张机的谦称后,忍不住说道:“别草民草民的自称了,以后我们就是同泽了,你就称我的字吧,我也称先生字。如何?。
张机马上说道:“这如何使得?”
“怎么使不得?就这样决定了。除非你看不起我这个当官的。觉得我不配和你成为朋友!”林若笑着说道。
张机当下连忙说道:“如此恕草民逾越了
“又草民了”元化可比你随意多了。”林若当下忍不住把华俏抬出来笑着说道。
两个人不由相视一笑。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跑了过来,马上的黄叙见到林若,当下抱拳说道:“军师,有紧急公务,鲁大人请军师赶紧回去
“恩?子敬怎么起来了?他的病可还没好完!真是不听话林若当下忍不住说道。他说完看向张机说道:“仲景,新告辞了”。
“子衿慢走!”
当林若回到官署的时候,就看到一脸病容的鲁肃,正披着衣服坐在的桌案边,边看呈文,边用手揉着太阳穴。
林若走进去,忍不住责备道:“子敬,你难道忘记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你病了,要休息,起码要休息三天,你的病才能好。你怎么爬起来了?”
鲁肃看到林若来,当下苦笑地说道:“军师,并非是肃不听军师的吩咐,奈何肃一觉醒过来,身体好了不少,心里有些放不下衙门的事情。才过来看看的
“狡辩是没有用的
“军师,咱们别说这个了。你看看,这些都是长沙附近的县送来的关于洪水过后的灾情的呈报。你看看这两份”鲁肃当下很聪明地将话题引到了呈文上。
林若当下拿过呈文,不由地愣住了,当下脸色黑得吓人,然后说道:“这两个,县官是做什么吃的?我已经下了命令了。一定要预防瘟疲。如今洪水网退没几天,竟然病死了那么多人。该死的”竟然还下令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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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五章:洪灾与疫情(三)
二其下有十二县分别为临湘长沙郡的治、只陵、竹例、罗县、醚陵、湘潭、湘乡、邵陵、衡阳、安城、茶陵、攸县。
可以说长沙郡的面积非常的庞大,这次洪灾受灾比较严重的县分别为长沙城临湘、湘潭、衡阳、湘乡、益阳这五个县,因为这五个县是靠近湘江或者是洞庭湖的。
其中以衡阳受灾最为严重,水几乎淹没了整个县城,百姓都搬到了高山上。这些年来。衡阳的官府几乎只顾得捞钱。完全忘记修耸湘江江堤和疏通河道了。
其次便是湘乡,湘乡按理说只是处在湘江的一条分流涟水的源头处,影响不该那么大。可是这些年来,湘乡县的县令只拿钱,不办事,淤泥都挤满了涟水,水根本排不出去,形成了严重的内清。这次竟然成为了受灾最严重的县之一。
这次爆瘟疲的县,也就是这两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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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湘乡死的人最多,呈报上来的已经死了两百多人了,这瘟瘦一夜死的人数就可以两百为基数的二次方增长的。
衡阳死的人虽然只有一百多人,可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本来林若占领长沙第一天。点给下面的县下了命令,要注意抗谤,并且要注意洪满引起的瘟疲,没想到底下的那些官员们都把林若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鲁肃叹气说道:“哎,这长沙看起来富裕,却没想到这般积弱。是该好好治理一下了。子衿,这次水灾。给我们暴露了很多我们平时看不到的问题啊
看到这样的呈文,林若十分的愤恨,不知不觉地一掌拍着了旁边的桌案上,或者林若当时却是是怒气冲天,因此下手似乎是不分轻重。也忘记隐藏实力了,这一掌下去,瞬间那个被拍的桌案,破碎不堪了。
“军师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当然也包括鲁肃。
这个严新,,竟然有这般大的掌力。
林若这个,时候才现自己又做出了让人怀疑的事情,不过此废他的心情却是不是很好,当下也不想解释,只是吩咐左右将那张被拍碎的桌子收拾一下,然后看向鲁肃说道:“子敬。你如今身体还未康复。不宜到瘟疫区去查看,我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鲁肃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他当下疑惑地看向林若说道:“军师,你练过武?”
“我与林若师出同门,他的武功如此厉害,我这个作为师弟的又岂会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书生?只是我的身体不好,虽有武功护身,却不能久用林若很淡然地说道。“子敬。不说这些了。我打算立剪动身赶往疲情区
“军师,你的身体如此差。你怎么能去瘦情区?绝不可以鲁肃听到林若这话,马上走出言反对。这林若去了疲情区。那还得了?自己这样健康的身体都抵抗不了。何况是林若如此孱弱的身体?
“子敬,你不必担心我。我的身体从小吃太多药,那些所谓的疲情反而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乙。林若笑着说道。
他说完似乎在想写什么,然后走到了桌案便,拿起笔在白纸上快地写了不少字,然后对左右说道:“你们快去被马车,然后将这些东西都放到马车上。有很多都要去买的,要是街上买不到的。你们暂时去问诸仙停云借。他们哪里应该还有些存酒。哎,这次。我欠下的酒债,只怕卖了自己都还不起师兄了。”
“子敬,我走后。长沙的一切大小事务就交给你决断了。”林若叹气地说道,“本来还想尽快地占领整个荆南,如今看来得推迟了。灵风,你去将张机先生请到这里来。”
“诺!”黄叙当下领命下去了。
“军师,你的身体真的吃得消吗?”鲁肃不由担忧地问道,“还是让我这个长沙太守去做吧!毕竟此事也该由我来负责。”
“子敬。你不通晓医术,去了也没用。弄不好。还将自己的病情加重。此事你不必想太多了。我这就修书一封,往淮南书院,将华大夫请过来。同时请主公把徐州的杏林馆的那些大夫调一些过来帮忙,这样应该能控制得住疫情
当下林若便拿起笔,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往淮南书院的。一封是往徐州的。让人用八百里加急传过去。
鲁肃思考了一会说道:“子衿,倘若是华大夫来了,你便可以从灾区回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似乎都没有休息好吧!你看你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毕竟你是军师。而不是大夫。你倘若每一件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话。只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林若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然后说道:“我才不那么傻呢!我那一份俸禄,做几份事情,这样太亏了。呵呵,别以为我把你留着长沙。你就轻松。看看这些各地子耽二凶物资的放,怀有灾后,作的重建,怀有你看蚊案件、政务、桑农,这些就够你头大的了。我是偷懒呢”。
鲁肃听到林若这话,也忍不住笑了,然后说道:“走了。肃就知道,子衿哪里会那么好心将我调来长沙呢?不辛苦的活,只怕还轮不到我鲁子敬来做
哈哈,,两个。人不由哈哈地笑起来。
“说到辛苦,其实公谨最辛苦。如今他一个人应付江北荆州的水军。哎,这真是难为他了林若有些黯然地说道,“本来还想攻打完长沙后,攻打零陵等三郡,这样可以使他的压力缓和些。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鲁肃也忍不住叹气说道:“确实如此。公谨和小乔二人可是新婚燕尔,如今却分居两地。确实为难他们了
“子敬,怎么不见你的夫人的?。林若当下忍不住问道。历史上,鲁肃死后三个月,他的儿子鲁淑才出世,至于孩子的母亲是谁,历史上并没有记载,因此可以看得出来,鲁肃成亲应当是很晚的。
这也难怪。鲁肃一直以采都是收养孤儿。如今在鲁肃府邸、家中的孤儿的人数,没有上千,也有九百了。
像他这样一个人。除了工作,便是照顾这些孤儿,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况且他母亲如去世了,家中更是没有人督促他成亲的事情。
在当时十五六岁就成亲的年代,鲁肃如今已经二十有无尚未成亲。可以说此刻的鲁肃是不折不扣的大龄青年了。
“肃尚未成家鲁肃当下有些尴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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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早知道他没有成家。因此才故意这样问的,他一脸坏笑地说道:“子敬,我有一个。义妹,温柔娴淑,美丽非常,子敬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将此妹嫁于子敬,不知道子敬意下如何?”
鲁肃当然知道林若口中所言的那个义妹是何人了,就是林飘。这个。林飘鲁肃是见过的,虽然看起来那个林飘并非国色天香,却也算得上是温柔佳人。
不过军师府上下都知道这个林飘对林若。那可是情有独钟的。只是林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将他纳入房中。
“子衿。你没开玩笑吧?你这义妹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的。肃。也不当这坏人姻缘的恶人……鲁肃当下摇手说道。
“也罢,飘儿这个丫头的脾气倔强,这姻缘之事我还是莫要乱插手了。不过子敬。倘若有中意的姑娘,只管与新说。新可是要当这个月老的林若叹气地说道。他本来与林飘约好了一年时间的,如今算算日子已经过去了,可是由于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也顾不得这事了。
不知道这个。丫头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其实按林若的意思。最好这个,丫头能有意中人,林若不想自己的家里妻妾成群。到时候争风吃醋的,自己肯定头疼得紧。还是守着一个妻子就好了。
鲁肃当下无奈暗想。这严新只怕真的对林飘无意,只是有秀,法拒绝她的好意,见自己还是单身。就像将这个丫头推自己。如此一来。便可脱身。虽是好意。可是自己怎么会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成亲呢?
其实自己可以说和二乔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怎么说是乔老的得意的门生之一。想当初乔老极力反对小乔和周瑜的婚事的时候,曾经暗示过。要将小乔嫁给自己的事情,只是当时自己确实碍于公谨和小乔是真心相恋。才没有表态的。
一个是暗恋许久的女孩。一个是亲如兄弟的同泽,自己又怎么舍得破坏他们二人的姻缘呢?
看到鲁肃突然间沉默,林若知道鲁肃有心事,忍不住说道:“有些时候,放弃也是爱的一种。看到自己爱的人幸福。自己也会很开心的。
“军师”鲁肃愣愣地看向林若,莫非军师知道自己想什么?
“呵呵,我是在说自己。”林若当下解释道,“好了,不说了省得伤感。我们如今还看看眼前的困境吧!张先生来了”。林若说着就站起身来,出门迎接张仲景。
“那么晚还要将先生请过来,新真走过意不去。不过,此事很危急,我不得不将先生请来,还请先生莫要见怪才好。”
“子衿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在下的。子衿只管吩咐就走了。”张机在路上已经从黄叙的嘴里得知了这次请他来这里的大概的原因了,当下也不推辞,立亥说道。
“这是新任的长沙太守鲁子敬”这是医圣张机,张仲景林若当下为鲁肃和张机两个人介绍。
“仲景,你看,,这是地图”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六章:不容乐观的疫情(一)
焉很短暂而凝练的商谈户后,林若和张机二人兵分二一出吸了所要的药材,一时间没办法备齐的,都写在了纸上,稍后送到灾区。
张机去了衡阳,而林若因为要处理长沙或者江东的事情,则去了比较近的湘乡。
由于林若是晚上出的,这一路上泥泞。路十分的难行,还好林若是骑马。而不是坐马车的,可是随行的药材之类,可是放在马车上的,这一路走得那是异常的艰辛。到最后了,林若看到药材走得实在太慢了。便一分为二,只带了一些少量的药材,自己带着两个士兵策马奔向湘乡。
本来的官道,此刻有不少地方因为下雨山顶滑坡的问题,不得不改道走小道了。本来林若对长沙附近谈不上熟悉,而此刻又是黑灯瞎火的,迷路肯定是会生的。
不知不觉这三人走得了天亮,才现他们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没办法。林若只好让赵云去附近问问人,现在走到哪里了。
赵云此刻一身便装,更显得英姿飒爽,策马朝前奔,不一会儿便又折回来了。
“军师,前面是张家村,他们村子里也有不少人病了,张家村往前走五十里就是湘乡城了……赵云当下说道。
“走,到村子里去看看。”林若当下说道。
在赵云的带领下,林若进了村子,一进村子,林若就被村子里的惨状弄得愣住了。村子里的道路泥泞不堪,不少建在低洼的房子已经坍塌了,而那些没有坍塌的房子的墙上,留下了大水淹没时候的痕迹。那些失去家园的百姓,不少人正在废墟里翻找着什么试图能找出还可以用的东西。
村子里的人都是一脸病容的,死气沉沉的一片。
当林若他们进村子里的时候。他们那些人抬头看了林若这行人一眼。然后就围了过来。那些穿着褴褛的孩子,甚至怯生生地走过来,伸出了脏兮兮的小手,虽然听不大明白这些人说什么,可是从这些人的行为。林若看得出来,他们应该饿了。
林若跳下马,然后用带着荆楚腔调的话问:“请问一下,这里谁是村长?。
这个时候,大家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一个老一点的人走出来,叹气地用手指着一处被山上的泥石流掩埋的房子处说道:“村长一家被山上冲下来的石头埋在了房子底下,我们想去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水太大了”。
“这次大水,你们死了多少人?”
“杰半以上吧!”
林若听了之后,心凉飕飕的。放眼过去,果然不少人当下就哭了。
“老人家,那你们村谁可以主事的?叫一个人出来吧!你们村不少人病了,我担心你们村会流行瘟疫林若当下说道。
老人突然间有些警惕地看向林若问道“主事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一名大夫,是长沙新任太守鲁肃大人派来的。这是在下随行的两位徒弟林若当下说道。
“你们是来屠村的?”老人一听当下紧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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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村?这个。词语一说出来。在场的村民,顿时紧张起来,大家恐惧地看着林若,不少血气方网的年轻人都握紧了拳头。
赵云和黄叙两个人不由紧张起来,林若见状当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
“不是。在下是一名大夫,是来救人的。在两名是在下的徒弟。这位老丈,你们如今家园被毁,栖身于何处?可否带我们前去?。林若很镇定地看向老人说道。
老人看着林若那张苍白的脸,十分不相信地说道:“你真是大夫?可是,”
“在下是因为连夜的操劳,脸色才会如此难看的。”
“那请先生跟我们来吧!”
“子龙,灵风,牵上马带上药材,走”。
这些人在一个山坡上用木头和茅草,临时搭建了好几个亭子一样的茅草棚,在茅草棚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人。
还没靠进,林若远远地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死人味,这股味道是病重的患者身上散出来的死气。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三十多人,不少人的身上甚至已经有苍蝇在萦绕了。没有一个人靠近这里,就连那个老丈也是将林若送到这里不远处就停下了脚步。
“大夫,病人就在那里,”老丈说道。“已经死了十来个人了。哎
“老人家,他们这些人都没有人照顾吗?”林若忍不住问道。
“照顾?本来是有人照顾的,可是谁照顾,就谁病,谁还敢照顾?。旁边另外一个人三十好几的男子忍不住说道。他说着就落泪了,可以看得出来,他心里十分的痛苦。
“里面有你的亲人?”林若当下问道。
男子当下点了点头,用手指向了放在最外面的一个竹席上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道:“她是我女儿。她娘生病了,她照顾了一天也跟着病了,,我怕被传染,因此”吧林若当下皱眉,一阵不高兴浮上脸。那个男子看向林若说道:“麻烦大夫,你去救救这些人吧!”
林若当下皱眉,然后说道:“诸位,你们听我说,山下的村子。你们暂时不要回去住,倘若你们想要回去住的话,待太阳出来后,让村子里的地面被晒干,用清水洗干净,然后撒上生石灰,才能住人,否则会容易生病的。如今,你们要找一个当风的山坡,临时搭建一些暂时的茅屋住着
那些人听了之后,有人问道:“那可以去找些能用的东西吗?洪水来得太猛烈了。我们可是什么工具都没有带出来
“可以。但是你们从村子里找出来的东西,必须要放进锅里。用沸水煮上一刻钟才可以使用。”林若当下说道。
“还有,你们今后的饮水必须要煮沸以后的,河里的水暂时不要饮用。子龙,你和他们找一个能挖深井的地方打上一口深井,必须用深井的井水来饮用。同时,你们饭前一定要将手洗干净。衣服每天都要换洗。而且这些衣服每天都要用沸水煮沸了林若很认真地看向那些人说道。
有人忍不住说道:“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敢说,你们这些人只能活着三五个”我绝不是危言耸听的林若严肃地说道。
旁边的那个老丈一听马上说道:“人家是大夫,我们按大夫说的去做。就对了
“他是大夫?你看他的脸色也不好,我看他八成也病了。”又有人说道。
林若当下忍不住皱眉,然后说道:“你们应该知道张机吧!”
“医圣张机?”当下不少人惊呼道。
“华诧你们也该认识吧?。林若再一次说道。
“医仙华御”这下百姓们更加惊呼了。
“张仲景和华元化是在下的好友,在下的医术虽不及他们,却可以应付得了这些瘟疲。长沙城,这次受灾比你们还要严重,却没有瘟疲爆,这都是因为长沙太守按在下所说的去做了林若再一次说道。
这下老百姓们开始相信了,不少人惊呼。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都按照这位大夫说的去做吧!”老丈一听当下说道,“老夫相信这位大夫。他不远千里而来。来这样危险的地方。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来骗我们的。”
众人一听马上说道:“蔡老,我们相信这位大夫
而那个男子突然间跪下说道:“求求大夫你,去救救我的女儿吧”。
林若当下皱眉,然后说道:“那些患病的人,我不知道还能否救得了。我如今只能保证你们这些活着的人,不继续生病了
众人一听不由黯然。在瘟疫的面前。生命的脆弱的,没有一个人责备林若,因为他们村子里唯一的草头大夫也在救人的时候,自己生病了。现在每一天都有人死去,都有人生病。只怕不久,这村子里的人。真如这位大夫所言,能活上三五个人已经算不错了。
“求求你了那个男子当下跪下来说道。
林若当下叹气说道:“那我也尽人事,看天命吧!”他说着就要走过去。却被赵云拽住了衣袖。
赵云紧张地说道:“军师。这些人都活不成了”你别去了心
赵云是担心林若会被传染,因为这些人病得实在太严重了,可以看得出来,村子里的人把这些病人扔在这里,已经意味着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确实万一因为救这些人,让林若病了,那赵云如何向刘备交代?看到赵云的担心,林若当下笑了笑说道:“子龙,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暂时不要过来。你们先站在这里。你们不比我。你们两个,都可能被传染
林若当下从衣袖里走出两片生姜,往鼻子是一抹,然后嘴里含了一片甘草。走了。
拿起那个。小姑娘的手腕,林若将手指搭在了小姑娘的脉门上果然是伤寒。这位小姑娘,最少已经病了三天了,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中医上的伤寒的定义和西医的伤寒的定义是不同的。伤寒在黄帝内经当中的《素问》篇当中的《热论》就有很详细的记载。
得了伤寒的人,一般会在六到七天内死去,过这个时间不死的话,那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什么危险。至于能康复的话。要等十三到十五天。
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病情,已经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候,林若通过诊脉可以现,这位小姑娘的病,已经展到了脏腑,不可能用简单的闷汗的方法就可以治疗的了。
林若当下又走过去,给好几个病人诊治了一番,这些病人们的病都很严重,能通过治疗活下来的,估计不到十人。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六章:不容乐观的疫情(二)
二上在现代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不治之症,可是在古一医疗不达的时代来说,无疑就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林若给那些病人一一诊脉之后,又让人将他们分别按照生病的时间的长短,和严重与否进行分开。
“子龙,这是一瓶药丸,里面的药不可以治病,只是可以提高人的抵抗能力,使身体比平常的防瘦更高些,你与灵风每人吃一粒,剩下的分给那些看起来健康的年轻人,要救人,他们这些人少不得要接近伤寒病人,到时候他们也病了,那就不好了。”林若当下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小瓷瓶递给赵云说道。
赵云拿过小瓷瓶点了点头说道:“是。军师,你不吃吗?”
“我以前得过伤寒,得过伤寒并且治好的人,很少会再得伤寒的林若当下微微一笑说道。他走过去,让人准备纸笔,然后铺开纸笔,在纸上分别写了几个不同的配方。伤寒根据病时间的长短,病症的不同,可以区分为五种不同的伤寒,这就是为什么林若要将这些病人一一分开的原因了。
“老丈,你找村子里几个能看得懂字的青年男女过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林若当下对那个老人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他刚才看到林若时病人进行分类就觉得林若所言非虚,又见林若写下那么多的药方,更是觉得林若就是神医,听了林若的话,他马上去召集了七八个青年。毕竟是在村子里,能读书识字的人确实不多。
“怎么还有一个孩子?。林若忍不住说道,这个孩子的年龄还不大,只有**岁的光景,头上扎着两只冲天辫,十分的可爱,从衣着上来看,这孩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这孩子和父母走散了,迷路走到了我们的村子后面的树林里,是被楼夫二楞给救回来的,二楞也感染了伤寒,这孩子一直嚷着要救二楞。这不,听说你要找识字的人,他说他识字,我便也让他来了老汉说道,“如果先生觉得他那就不要他吧!”
“小子黄硕,今年十岁,小子和家父学过一些医术,看得懂药方的。求先生不要赶小子离开那孩子一听着急了,自己走上来躬身就说道。
林若点了点头说道:“罢了,你知恩图报,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心肠的孩子。如今识字的人太少了。你就留下吧!”
“多谢先生!”黄硕一听当下拱手说道。
当下林若召集那几个识字的人过来,然后把药方分给他们,和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说道:“你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假如你们感觉到头颈腰椎疼痛,那么你们可能被感染了,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吃我第一个方子开的药,本来这方子上的药你们可以煮出来分给每一个还没有生病的人,不过此刻药材太少了,只能给那些生病的人吃
“我等知晓了众人说道。
“们若你们头颈、腰椎疼痛后。集二天感觉到身体热,眼睛胀痛,鼻子干燥难受,心神不宁,不能安睡,那你们肯定是感染了。”林若当下说道。
林若这样一说,旁边那些听到的人,不少人脸色苍白,林若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许多人已经感染了。只是还没到第三天昏迷不醒罢了
“先生,我们该怎么办?救救我们”。那些人当下差点跪下来了。
林若说道:“这个时候,喝药是已经没有用了。只能用汗的方法了。汗方法和要吃的药我已经写在第二张方子上来。你们只要按第二个方子去做就走了。”
“病第三天。会感觉到胸胁痛疼难受。耳朵会听不到东西,这是轻的,病邪还没有入侵五脏六腑,这个时候还是可以用我第二个方子的方法去治疗林若继续说道。
“假如这个时候感觉到腹胀难受,咽喉干,那么只能按我第三个,方子来治疗了。这个方子开的药是泻药,会使病人排除肚中的病邪因为是泻药吃了之后,整个人会有脱水现象,这个时候,就要给病人喝些盐水或者糖水,米汤也是可以的。一定要不停的喝,这样可以确保这个病人不会因为脱水而死林若说道,事实上在这样的环境里,由于没有足够药材也没有糖之类的东西,如果病到这种程度,只怕真的很难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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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若此玄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假如病到第四天,腹胀、喉咙干哑的情况更加严重,这个时候就要按我的第四个药方进行治疗了。除了按第三天严重的时候给他们吃泻药之外,还要分别对他们的身体的几处大穴道用山姜进行刮病。这样会保证风邪排出林若当下说道。这个时候,能活下来的人比网才的更少了。
二天!后,整个人不仅腹胀难要,而且怀会感觉到嘴,及默,舌头干渴,神志不清。这个时候就要按我第五个药方去做了。除了泻药之外,还要用大量的盐水和糖水的给这个人强行灌下去,不过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神志不清,牙关紧咬,已经是吃不下,因此必须要持之以恒地给他灌下汤药林若继续说道,“倘若汤药不进,那么这个人就没救了
林若继续说道:“如果病到第六天,大家就给他喂我第三个药方的药好了,此刻我们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倘若他能熬得过。那么第七日他的病情就会缓解,若是熬不过,第七日必死无疑
众人听了之后黯然神伤。
“几位听明白了吗?”林若看向那几个人问道。
那几个人点头。
“这次伤害应该不只是你们个村子,还有其他的村子,因此我不能在你们村子停留太久,我要动身到湘乡城,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药方和药我都留给你们了,有些药不够的话,你们派人到山上去采。”林若当下对老人说道。
老人知道这次疾病来使凶猛,神医确实不能做太大的停留,毕竟人家来不只是救你一个村子的人,还要救很多其他人。
当下林若着向旁边与那些村民一起熬药、煮粥的赵云和黄叙,不由笑了。
洗干净手,林若在村子里吃了一些稀粥咸菜,便告辞了。这次那位老人派了他的一个。孙子给林若等人领路,领他们到湘乡城去。
一路上,林若看到许多百姓。扶老携幼的,不少人在路上到下来再也没用起来,本来林若是打算救人的,可是此刻林若知道只要自己放慢脚步,只怕会死更多人。当下只能硬着心肠往前赶路。
好不容易到了湘乡城外不远处,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替林若领路来的后生当下抬手对林若说道:“先生,前面就是湘乡城了小人就此告辞了
林若当下笑着说道:小哥。多谢你领路。倘若你们村子还遇到什么苦难,可以到城里来找我,我姓严。”本来林若是想给钱他的,可是此刻就算有钱只怕也买不到生命,想想还是算了。
那位后生当下说道:“多谢严先生!小人告辞了!”
目送那今后生离开后,林若和赵云、黄叙三人打马朝城走去,可是刚刚走到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林若不由愣住了。
因为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林若。
只见湘乡城外哀鸿遍野,百姓们都集聚在了城门外,可是城门紧闭,任凭百姓怎么哀求,城上的守城官就是不放百姓进城。不少百姓就病死在了这城门下,看着衣着褴褛,满身泥浆,脏乱不堪的百姓,这些百姓许多人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的,每一个人无精打采,面黄肌瘦,病容满面。
再这样下毒,只怕这些百姓就算不病死,也会被饿死。
“子龙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林若看向赵云说道。
此刻这三个,人也是十分狼狈。要知道因为赶路,他们少不得走路,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加上山道很滑,难免会摔跤,或者马失前蹄。这衣服脏得分不出样子了,比起那些灾民不同的是他们三个人身上穿的还看得出来是衣服,而且还骑着马。这就是说他们三个顶多看起来像正常人而已。
“喂,城上的守军听着,为什么尔等不开城门,将百姓放进城去?”赵云打马上去,用手指着城上的人质问道。
城上有个守军探头外望,看到赵云,当下不由嗤之以鼻道:“吵什么吵,你们这些乱民,想进城?如今城外爆瘟疫,要是将你们放进城来,那城内的百姓岂不是都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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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些百姓,他们家园被毁,如今饥饿难当,你们难道就忍心将他们关在城外,让他们饿死吗?”赵云一听当下忍不住说道。
“死几个贱民算什么?我们家老爷说了,这些贱民身上有病,不能放进来。你少废话,快走,再不走的话。我就叫人放箭射你们了那个守城的士兵忍不住骂道。
“该死的狗官,师父,让我杀了这个狗官!”黄叙忍不住抓住手中的的剑看向林若说道。此刻只要林若一点头,黄叙就会用轻功跳上城头去,一剑结果了这个狗仗人势的守城士兵。在他看来,这些人都该死,百姓在外面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而且疾病缠身,可是守城的官员竟然不肯放他们入城。
“叙儿,这也不能怪守城的士兵,是他们上峰不让放,他们不过是遵命罢了。”林若当下叹气说道。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七章:乱世中的百姓(一)
二三也想快意恩仇了,不过此刻他迈是隐忍下来了。他别以引林若的身边,看向林若说道:“军师,我们该怎么办?”
“县令害怕城外的瘟疫传到城内,不肯打开城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瘟疲太可怕了。罢了,把我的身份亮出来吧!就说我是新任的长沙太守鲁肃派来的治疗瘟疫的大夫,我想他应该会放我们进城的。”林若对赵云说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城门楼上,不知道怎么地就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林若心惊,暗想莫非这个湘乡县令是刘表的心腹之人得知自己来这里,要抓拿自己送于刘表不成?可是”
没待林若多想,城上的弓箭手,拉紧了弓,嗖嗖嗖,无数支飞矢由城上高处朝城楼下的百姓射去。
“军师小心!”赵云当下马上用剑挡去射向林若身上的飞矢然后说道:“军师,这县令要杀光这里所有的百姓
一片哀号声,不少还活着的百姓,纷纷逃走。
“该死的!”林若这下愤怒了,简直是太过分了,不救百姓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派人用弓箭将百姓射死。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他们哪里抵抗的那些弓箭的袭击?
眼看这落下的箭越来越密集了,林若知道此刻冲上前只有死路一条。而自己又不能再这里施展武功,赵云和黄叙两个人要保护自己。根本就是自顾不暇的,如何能救得了百姓?此刻就算那县令知道底下的是自己,只怕也会不下令停箭了。
毕竟他杀害百姓的这一幕落到自己的眼里,害怕自己责备,只会杀人灭口。哪里还会恭迎自己进城?林若当下咬了咬牙说道:“走。叙儿。子龙,你们两个不必管我,掩护百姓逃走
“灵风,军师交给你了,我去掩护百姓逃走赵云还是不放心林若,当下看向黄叙说道。
黄叙抱拳说道:“子龙,请放心,军师就交给我了。”
黄叙说完二话不说,就护着林若离开。
当林若的马跑到足够远了。远离了城墙弓箭射程范围之后,黄叙说道:“师父。我去帮子龙。”
林若当下说道:“灵风。刀剑无眼,你耍多加小心
百姓们从箭矢中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伤过半了,那些身体孱弱的人,或者已经病的人,几乎是逃不掉的。
赵云和黄叙两个人能救的百姓很少,等百姓安全撤走的时候,他们身下掉的箭矢已经堆积成山了。
“走赵云看到能逃走的百姓都逃走了,那些逃不掉的已经死,了。当下忍不住看向黄叙说道。
“子龙,我们冲上城楼去。杀了那些守军,打开城门,将百姓放进去怎么样?”黄叙问道。
赵云摇头说道:“我们二人就算能打开城门,就算能将百姓放进城去,只怕也是让百姓羊肉虎口,到时候,他们把城门一关,凭我们这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不是守城的士兵的对手,届时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还是去听听军师的办法吧”。
难民栖身城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赵云、黄叙二人还没靠近,就听到林子里的百姓哭声一片,似乎是在哭网刚被射死的亲人,又似乎是在为前途渺茫而哭。
环顾一周,终于现了林若的所在。林若正在一群百姓的包围当中。他正给方才受伤的百姓把箭头、用药草药敷伤口。
赵云和黄叙两个人走过去。看向林若抱拳说道:“军师。”
“好了,不要沾冷水,七天左右应该就可以了。”林若包扎好一个。伤员后,拍着他的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肩膀说道。
那个人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夫。”
林若这个。时候才看向赵云他们二人说道:“你们没有受伤吧?。
两个人摇了摇头,不过脸色不大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庄稼汉挤进了人群。他进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林若的脚,哭着说道:“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婆娘和娃儿吧!求求你,”
林若当下皱眉问道:“他们人在那里?。
这庄稼汉当下将林若等人领到了一棵树下,林若看着这两个伤员,当下呆住了。
先映入林若眼帘的是一个哭声悲戚的娃儿,这娃儿和一个蓬头垢辱的女人坐在树下,不过一支箭头在娃儿的后背出现,,娃儿的衣服血迹斑斑的。
林若走进了,仔细地看了眼前这一幕。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孩子看起来才五岁多,被母亲抱在怀里,可是有一支箭从他母亲的后背射穿,直至胸前插进了这个孩子的肚子里。
林若看着这对奄奄一息的母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不由地叹气了。要救人就必须要拔出箭头。可是要拔出箭头,那么有可能就会伤到孩子或者这位母亲的内脏。
林若经过仔细的比对,然后对旁边的孩子的父亲,一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摇头说道:“这为大妓的肺已经被射穿了。而且从这个箭头的位置射入来看,估计应该贯穿胸骗,可能已经伤及了肝脏,我怕我在拔箭的过程当中,里面的血管会内出血,到时候救不活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庄稼汉知道什么,只是听林若这样说。意思是自己的婆娘可能活不成了。当下嚎嚎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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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来已经神志模糊的母亲,听到哭声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很紧张地抓住了林若的手,看向与她紧贴在一起的孩子,哇哇大哭的孩子,落泪了,她看向林若,然后说道:“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要紧,一定耍救我的孩子
林若当下说道:“我尽量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婆娘和孩子。下辈子,大牛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了那位庄稼汉当下跪下给林若磕头说道。
旁边的赵云和黄叙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异常的难看。
“我只能尽力林若叹气说道。
“子龙,你去生火,烧一锅沸水,将我们包袱里的黄连放到水中,灵风,你去准备一下,无比帮我找到止血草。同时把我们随身携带的酒也拿来一些林若当下说道。
“这位大哥,你马上让人用树枝给我围城一个背风的小棚,我要救这两个人林若说道。
虽然林若不是第一次救人治伤了,可是这是林若最为紧张地一次。林若让赵云和黄叙两个人小心地用手扶住那支箭,不让那支箭生抖动,以免生血管被弄破,而引起大出血。林若小心翼翼旧心。记穿着两个一人的那支箭小心的隔断,这个讨程十分的联,林若生怕自己的手一不小心,就会让伤口震裂。
当箭被隔断了,这母子二人分开了。林若看了一眼那个紧张得不得了的庄稼汉问道:“先救大人还是孩子?。诚然,这个时候,先救谁,谁活下去的希望就大一些。
“孩子庄稼汉咬了咬牙说道。他说完便抓住妻子的手哭了起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林若当下也落泪了,林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的伤不是很严重。我会尽力的这个时候,最为担心的事情是,在拔出箭头之后。伤口会出血过多。
当下林若先让赵云准备好纱布,止血药。用酒消毒过的刀,还有一些食盐水,因为没有麻药,孩子此刻已经被点了昏睡穴睡了过去了。
当林若小心翼翼地抓住箭头,使箭从孩子的身上平滑地拔出来后,顿时孩子肚皮上的上空瞬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果然,这支箭射入孩子的体内的时候伤到了大的血管,如今箭拔出来了。血管的伤口没有弓箭的压迫止血,如今彻底地喷出血来了。
该死。
林若此刻给这孩子附上止血药,然后拔出银针,在孩子身上的几个。相关的穴位上扎针止血。
“给孩子喂蜂蜜和盐混合的水。”林若说道,三国时期还没有白糖。只有蜂蜜,这蜂蜜可是十分的昂贵的。因为林若担心会遇到要用蜂蜜的伤员,因此随身携带了两个葫芦。
赵云当下点头,然后给孩子小心地灌下了蜂蜜和盐的混合液体。
林若摸着孩子的脉搏,现孩子的脉摧虽然微弱,不过已经接近平静了。这血看情况应该止住了。
“不要随便移动孩子林若当下吩咐道,“京,让孩子躺在这里。哎,否则一旦让伤口再一次破裂。我就未必能够再一次帮他止血的了
“大人,我的婆娘快不行了。大夫,你快些来救救我的婆娘那位庄稼汉眼见自己的儿子无碍了。又看到自己的妻子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了,手脚也变得冰冷了,当下忍不住说道。
林若当下走过去,拿起那位母亲的手腕。诊脉”脉搏如此微弱,已经接近无的状态了,这样的条件,这样的病人,林若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当下摇头说道:“她已经回天乏术了。我就算再他身上浪费再多的药,她只怕也救不过来了
庄稼汉一听之后,嚎嚎大哭。然后一把抱住林若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夫,你一定可以救的,一定可以救的,你试试看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林若叹气说道,“这里还有很多受伤的人,他们的伤也不轻,我还耍救他们,我不能在你夫人身上浪费太多的药材
赵云当下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军师。你就试试吧!也许,能救得回来呢?这孩子没有母亲会很可怜的
“子龙,这位夫人已经没有脉搏了林若当下再一次拿起这位夫人的手腕来,现这位夫人的手开始变冷了,脉搏已经没有了。
黄叙忍不住说道:“军师。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狗官。”
“子龙,灵风,我们的人今天晚上如果不到的话,你们就悄然潜入城里,杀了那个狗官林若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悄然说道。
接下来,林若又继续给那些伤得有些重的百姓包扎伤口,而那些不重的人,在黄叙、赵云的帮助下也包扎好了伤口。
伤的人不少,除了有好几个因为伤重而亡的,其他算算人数起码有六十多个。这些人一个个,不是被伤了手臂,就是被上了肩膀,基本上没有伤脚的,因为一旦伤了脚,就注定逃不掉。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这群伤的伤,病的病,残的残的百姓,林若心中不由黯然神伤,乱世中百姓的姓名就如同蝼蚁一般轻贱。没人会在乎,没人会看重。
林若心里产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尽快地结束这样的乱世,尽快地让百姓安居乐业。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无论这手段多么卑鄙,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些都可以不在乎了。
小善非善”自己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的嫣然山庄收留了一些流亡的百姓,就是善良之举,殊不知,自己收留的那些流亡百姓人数和这乱世中无家可归的百姓的人数相比,那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林若,你一定可以让这个乱世早日结束的六
“军师,你怎么了?”赵云很少看到林若的脸色如常的阴霾,当下忍不住说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林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了,林若忙了一日了。应该累了,不过一反常态的是林若并没有坚持不住晕过去,而是很坚持地挺着。
赵云担心林若的身体了,倘若军师因此而病倒的话,那么整个江东就会陷入一片混乱当中。毕竟此刻江东危机四伏。
林若很认真地看向赵云说道:“我无事。子龙,我们马上还有些干粮吧!你去煮上一些稀粥,分给大家吃吧!”
“军师,就这点米,煮出来的稀粥,根本不够这几百人塞牙缝旁边的黄叙忍不住说道,“你累了一天了,这米还是煮些饭给你吃吧!万一你病了,这些人怎么办?”
诚然,马背上的这一点米,煮出来的粥,只能够七八个人吃上一餐半饱的。可是如今这里至少有两百多百姓,这些米煮粥?煮清米汤还差不多。
“子龙,你应该懂得野菜之类的。你和召集几个百姓。到附近山上去摘些野菜回来,然后混合米熬些稀粥吧!他们许多人都已经走了好几天的路了,再不吃点东西,只怕不等伤寒。他们都已经饿死了。”林若当下不由伤感地说道。
赵云当下无奈领命下去了。
“军师,我有一个注意。”黄叙当下说道,“我们不是有三匹马吗?”
“你是想”不行林若看向旁边自己的坐骑残风。当下断然拒绝了。自从赵云有了好马沙里飞之后,便将残风还给了林若。这残风和林若出生入死这么久,林若断然不肯将残风卖掉,或者吃掉的。
“那只能进城去抢了。”黄叙听了之后说道。
“等等,我听到马蹄声了灵风,你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人马到了林若当下看向黄叙说道。
“军师。是我们的人马到了!”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八章:乱世中的百姓(二)
品涂带来的纭送药物和救济的粮食的军队不是很多,只用捌门多人。不过这三千多人,足以将这座小小的湘乡城攻破十次了。
林若便更换了官服以后。以扬州牧、膘骑大将军、淮南公的身份出现在这城下,让湘乡县令开门迎接。
进城后,林若把城外的百姓都安排到了驿馆,同时安排随行的大夫为这些百姓进行诊治,而那个,县令在进城的时候,林若就已经让赵云“请”他到府衙好好休息了。
湘乡的一切在林若的掌控之中后,林若请湘乡城里的大小世家的家主到府衙做客。当然其中少不了那位湘乡县令了。
林若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抖,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的中年男子。心里虽然十分的气愤,可是嘴里还是问道:“你就湘乡县令王贵?”
中年男子当下说道:“正”,正是小人。小人不知道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大人,”
“王大人说笑了。王大人可是派了上百个弓箭手在城门前迎接本官进城呢?倘若不是本官身边的两位将军,只怕本官就坐不到这里听王大人你告罪了。”林若微微而笑说道。
在场的大小世家的家主们。突然间感觉到林若的身上冒出一股杀气。这股杀气一时间让他们感觉到脊梁骨凉飕飕的,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个。顿时不敢做声。这严新的杀戮之名他们早就知道了。在徐州。在扬州,不少世家的家主就是死在他谈笑之间。这个人怒的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微笑的时候,因为他微笑的时候说明他已经想出了怎么样折磨你的法子。
林若身边的赵云和黄叙两个人,显然没有林若那么有风度,还可以在这个时候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们两个人的手青筋绽露。一脸怒容,恨不得将这个,跪在地上瑟瑟抖的王贵吃了。
王贵当下瘫作一团,然后说道:“大人,小人,”小人叫人放箭是因为不想让那些得了瘟疫的流民进城啊!这些得了瘟疲的流民进城。我们整个湘乡城就会成为死城的小人这也是为了全城的百姓着想。”
林若不置可否。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个王贵。
王贵又说道:“当时小人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大人你,,你刻在这些难民的中间啊。大人,要是小人知道的话,给小人十个胆子人也绝不敢放箭射大人你的。”
旁边的王贵的主簿忍不住跪下磕头说道:“大人,这些难民大量涌入城的话。城里的粮食也不够吃的,再说了,这些难民身上带着瘟疫,会让全城的百姓遭殃的。前几年。湘乡附近爆瘾疲,当时的县令大人就是因为放任难民涌入城,这让城里爆了不小的瘾瘦,死了不少知…差点让整个湘乡城成为一个死城。大知”
这个时候,一个。看的世家的家主,也忍不住跪下说道:“严大人,老朽知道大人你医术高明。可是这些难民人数众多。将他们放进来,万一无法控制瘾瘦。那么死的人就会更多了。县令大人,是不想让这些难民将瘟疫传播出去,才叫人放箭的。这些难民不死就会到处逃散,到时候,死的人就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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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很温和地说道:“你是说,王县令这样做,是在救人吗?”
“老朽认为,王大人这是在救人。”那位家主说道。
“恩。”林若当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其他的家主问道:“那么你们也是这样认为吗?你们也认为王县令是在救人是吗?”
那些家主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可能是碍于林若的杀戮之名,不少人脸色十分尴尬地低下了头,不好表态啊。
那位家主见到众人都这样。不由说道:“严大人公正无私,你们有什么说什么就走了。不用害怕这么多的。”
好家伙,这顶高头帽送出,一旦林若因为他们这些家主说了“实话”怒,那么林若就是一个不公正的人了。
“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放心,本官向来都是以事论事,从不针对某个,世家某个。人的。诸位都不是那些舍不得拿出粮食救灾的地方恶霸。更不是那些想着等百姓死之后,好侵占民房、百姓田产的地方土豪,更不是见死不救,铁石心肠的恶徒,本官是绝不会与你们为难的。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林若很和蔼地看着那些人说道。
旁边的赵云和黄叙两个,人听到林若这话。当下心里乐翻了,军师果然是厉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些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家主们,听了林若这话。脸色当下比吃了死苍蝇还要难看三分。此刻本来就是夏日,加上这里紧张的气氛,不少人已经汗流浃背了,很多世家的家主掏出了手帕
那位家主也开始害怕了,这个严新果然是和传闻的一样恐怖。人已经得罪了,此刻该怎么办呢?他也开始冒汗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变了变,仿佛在下什么决心一般。
林若看着这个家主,忍不住说道:“你脸色如常难看,莫不是也和城外的百姓一样得了瘟疫了吧?”
林若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当下马上表现出一种,十分恐惧的表情,似乎恨不得马上与这位家主拉开距离。
“来来,让本官给老先生你看看脉象”林若说着就要给这位家主诊脉。
这个家主听了林若这话,哪里还不明白林若这话中暗含的威胁?倘若此刻林若给自己诊脉,说自己就是得了瘟瘦,那么自己这一家子”
想到这里,他当下一个。激灵过来,马上将手抽离了林若的手,然后说道:“多谢严大人关心,老朽身体无碍。只是最近因为洪灾泛滥过于紧张,有些神志不清了,倘若方才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请大人你见谅。我许家在湘乡虽然算不得什么富裕的世家,可是颇有田产,家里还有两仓粮食。倘若大人需要,老朽愿意尽绵薄之力。”
林若听了之后,很满意她说道:“难得许家主这般忧国忧民,许家主这番慷慨解囊,真是让严新佩服。严新再次代表全县的百姓感谢许家主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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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世家的家主们听到林若这话,哪里不明白林若今天将他们“请”到这里来的意图?一个个纷纷表示他们也愿意慷慨解囊。
林若也不为难他们,只是笑着说道:“诸位位,果然是仁心。严新再此代全县的百姓多谢诸位了。”
当下这些人纷纷扬手说道:“这是应该的,我们都是湘乡县的一员。”
林若看向众人说道:“诸位都是我湘乡县的栋梁,由于最近瘟瘦流行得实在太厉害了,为了各位的安全,我们建议诸位最近不要外出。更不要走亲访友了,省得被传染,哎,你不知道,在淮南的时候。曾经有几个不听本官的话的家主因为在瘟瘦流行的时候,常聚在一起喝茶,结果这几个。家主和家人都得瘟疫,一夜之间全死光了。”
听到林若这话,顿时这些家主们的脸色都绿了。
威胁,**裸的威胁。
“大人说得是,我们回去后,会约束好家人,绝不会随意外出的,特别是最近我们都会很安静地呆在家中,绝不会走亲访友的。”一个家主当下马上说道。
“是啊,大人你放心,我们为了家人的安全,一定会留在家中。绝不外出的。”另外一个马上说道。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当下表示,回到家中。定然会乖乖地呆在家里,绝不会外出的,更不会走亲访友。
林若很满意地笑了,他说道:“今天本官请诸位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诸位。还请诸君到后院去喝些茶。吃点点心,待本官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再与诸位好好说说关于这次瘟疫的一些事情。省得诸位害怕。”
林若说完后,吩咐赵云将这些人请到后堂去了。
此刻整个大堂只剩下跪在地上,不敢乱动的县令王贵,还有他的主簿二人了。
林若笑着看向王贵说道:“王大人,你爱民如子,处处为这湘乡的百姓着想,这让新好生感动。人说。千里当官只为钱,不知道王大人得了多少钱?”
王贵听了不由哆嗦起来,然后说道:“小人自上任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没有贪墨啊,大人,”
“是吗?”林若冷笑地说道,“那这些地契,这些店铺的店契怎么会在你夫人那里搜到的?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的吗?”
“恩,好多东西啊,这么多的东西”,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怎么得的?我听说了,你这县令还是用钱买来的。嘿嘿,这笔买卖不错啊!”林若再一次冷笑地让黄叙将从王县令的夫人房间搜出来的地契和田契之类的东西扔到了王贵的身上。不咸不淡地说道。
王贵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小人虽然收受了一些底下送来的贿略,可是这些都是惯例啊。
大人,这些都是惯例,如果小人不收的话,小人这县令的位置也会坐不稳的。大人,,如果大人喜欢的话小人可以将这些都奉献给大人你。”王贵当下哭丧着脸说道。
林若似乎有些心动地说道:“都奉献给我?”
“都奉献给大人,,只要大人喜欢,”
队冷天十分的忙,我晚上十点半才回来,第一更送上了。我会努力赶第二更的。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八章:乱世中的百姓(三)
上赏说宗!后。当下马卜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时林若讯世叫大人,小人知道大人喜欢美女,小人家中有一个小妾,十分的貌美愿意献给大人为婢。希望大人能够笑纳
没待林若有所表示,林若身边的黄叙马上咬牙切齿起来,他睁大了双眼瞪向那个王贵,假如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王贵早就满身窟窿了。林若听到黄叙咬牙切齿的声音。当下不由暗笑,将目光放到黄叙的身上,现黄叙面露怒容,仿佛要将王贵这个人撕烂了一般。
林若故意露出了一丝犹豫看向黄叙说道:“灵风,你说该怎么办?这王贵该不该死?换了你,你怎么做?”
黄叙听了之后,毫不含糊地说道:“杀
就一个字,可是却是一个饱含了黄叙此刻心中愤怒的字。黄叙亲眼看到许多无辜百姓惨死在乱箭当中,早就对这位王贵是恨之入骨了。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犹豫?倘若林若一点头。只怕黄叙就会上前,一剑结果了这个人。
林若点了点头,然后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恩。就连本官身边的将军都知道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怎么你就不知道呢?亏你还是一方父母官呢?来人,将这位王县令拖出去,明正典刑。这位主簿大人,既然对这位县令大人这般忠心,那么就成全他吧!让他到地下去陪着这位县令大人。”
左右听了之后当下说道:“诺!”
当下便将王贵和那个主荡一同拉了下去,那王贵见状全身颤栗不止,竟然大小便失禁了。一时之间,整个大堂被他弄得臭气熏天。
林若当下皱眉。然后吩咐左右打扫干净这里,接着看向黄叙说道:“灵风,我们到后堂去看看那些家主们。”
说是喝茶吃点心,可是此刻这些家主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雅致喝茶吃点心,他们恨不得马上就走人,可是看到赵云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门外那些威武雄壮的江东兵,他们就是有心也没有胆子提出来。
当下众人少不得陪着笑脸。强打着精神,拿起茶杯喝茶。
林若进了后堂一看,现这群人紧张的样子,根本没现这茶杯里的茶可是嫣然山庄招待贵宾专用的黄衣草茶。为了寻找董衣草,林若可是花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的,嫣然山庄派出的商队远赴西域。收集了西域不少的花花草草,其中就有黄衣草和百合花这两种。
在汉代,由于丝绸之路的畅通,不少西域的物种得以穿过戈壁沙漠,来到中土,至于黄衣草自然也跟着商队来到中土,并且成为皇宫专用的香料,不过只是风干了的黄衣草香料。在中原,还没有人种植黄衣草。
林若的前世很喜欢喝花茶,知道黄衣草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因此特意让到西域的商队带回董衣草的种子。如今在嫣然山庄的庄园里,种了为数不多的黄衣草。
林若看到这些人还是这般提心吊胆,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暗想:可惜了这般好茶。他当下笑着说道:“诸位,本官是想告诉诸位,其实这次瘟疫。并不没有想象那么可怕,只要诸位按本官所说的去做,本官保证诸位家里人一切平安。”
“那是,那是,大人医术高明”。大家喝茶。这茶可不是外面可以随便喝到的林若当下拿起茶杯,笑着举起来说道。他当下闻了一下茶香。然后小小地泯了一口,然后含在嘴里,慢慢地咽下去。一股黄衣草的香味跃然而上。
众人当下才注意到茶,不少人这个时候才真正认真地品茶,果然这个时候每一个人诧异地看着这茶。这茶的味道很香,许多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过这样的香味。更别说喝过了,当下不少人看向了林若。
林若笑着说道:“这茶叫董衣草,可以使人凝神静气,可以让人在精神紧张的时候睡个好觉。这香味大家还喜欢吧”。
众人听了之后当下不由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严新到底买了什么药?
林若又说了一些有关伤寒的知识,并且说了应该伤寒的流行该注意的防瘾知识,一通讲究之后,回头一看,只见不少世家主竟然昏昏欲睡了,这黄衣草的药效还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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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当下笑着说道:“诸位也困了。早些回家休息吧!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府衙找本官,有诸位的鼎力支持,本官相信这湘乡城的百姓定然可以早日重建家园。”
湘乡城内,每天都有死人,不过因为林若的治疗方法很恰当,加之这次林若打劫了这些湘乡的家主的钱粮和药材,一时间百姓有饭吃。有地方睡,疫情还是很快得到控制了。第三天后,基本上没有死人了。
林若每天负责看病,救人忙得几乎没办法睡一个好觉,一回到房间几乎是来不及脱去衣物,就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按照林若的吩咐,赵云和黄叙两个人,一个负责城内卫生的清扫工作,另外一个负责清理城内的河道,也是累得够呛。
半个具过去了,湘乡城终于慢慢
一个月过去了,湘乡城里不少病好的百姓,开始想要回村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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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也给那些病好后的百姓上了几堂卫生知识课,教他们回到村子里以后,怎样打扫卫生清洁,怎么样取水喝,和处理那些被洪水淹死的动物的尸体。
由于林若前世毕竟是一名人民教师,上课的内容和话语都比较幽默,当下不少场下的百姓都觉得这位大官脾气很和蔼,很亲切,不少人都纷纷说这位严新是上天派下来助刘备打江山的神仙。
同时还有刘备有天子之像的传言,还说刘备乃是刘邦的转世”
自然这些传言是林若有意放出去的,此刻林若就是要用这些传言来收买人心,更让百姓忘记了刘景升这个荆州之主。虽然江东占领了长沙,可是百姓们一直认为刘景升才是天子,那就不好了。
要扭转这个观点,那么就从流言开始。
乱世中的百姓,是很容易被收买的,只要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希望,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很拥护你了。何况此刻林若不仅给他们饭吃,还给他们治病。
八月桂花香,林若走在清扫干净的湘乡城的街道上,闻着道路两旁的桂花树散出来的浓浓的花香味,甜甜的。不由露出了笑容。
由于林若这些天在湘乡城里,为百姓治病。不少人看到林若,都纷纷走上前朝林若行礼,道谢,一时间林若的身边竟然围了不少百姓。
看着这些淳朴的脸,林若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痛,百姓就是这样,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加倍的对你好。
“军师,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家的娃娃就活不成了。”这个时候一个大嫂拉着一个小孩子过来,差点就给林若磕头了。
林若身边的护卫走过去扶住了她。为了防止有人趁机刺杀林若,赵云和黄叙一致认为,以后再人群当中,但凡是有百姓跪下的,需要林若去搀扶的,一律改由林若身边的护卫去搀扶。
“相亲们。洪水无情,我们百姓有情。这次大家能够平安无事除了本官之外,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功劳,还有那些给大家出钱出物的家安们,他们也是有功劳的。因此我打算在这湘乡城,府衙的门前立为这次洪灾立一块石碑。届时会将那些在洪灾当中捐钱捐物的世家和个人写上去。”林若当下对百姓们说道。
武人一听当下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大家就知道这些世家到底捐了多少钱,知道哪个世家黑心。哪个世家慷慨。
况且立碑,那可是流芳百世的事情啊。
就在林若的话刚刚放没半日。就有不少世家主纷纷来找林若。说救奂的时候,捐的钱物太少了,现在愿意再捐献钱物。林若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并且承诺一定如实地写上他们捐的钱物多少上碑文。
第三天之后,一块写由林若亲自写的碑文立在了府衙门前左边的空地处,碑文不长,正文就三百字。
正文,记录了这次洪灾生的时间、地点,还有相关的县令不作为的导致这次洪灾的泛滥,以致后来瘟疫的泛滥。同时记录这次爆瘟疲的死亡的百姓多少,还有瘟疫的病症是伤寒,治疗伤寒的过程当中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正文后面就是捐助者的名单和捐助物品的多寡,写得非常清晰和详细。
在结尾处,还标出了这次赈灾的钱粮物品用了多少,还剩多少,非常的透明。同时还标明,打算用这些钱粮物品,在湘乡城里建设一个杏林馆。由官府开办的一个专门为百姓免费诊治疾病的一个医馆,免费给百姓增医,不过还是要收取一定的药钱的。
当然这个药钱自然是收回成本价。这里的大夫全部都是吃官奉的,而且还要考核过,得到了认可才能上岗。
湘乡城的杏林馆的建设,标志了其后五百年的大汉的医疗卫生的进步,使大汉王朝的婴儿的出生和成活率大大的提高了,为整个大汉强盛做出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不过此刻杏林馆的建设,却让长沙的财政有些捉襟见肘,因此林若打算分批建立杏林馆,只在那些容易有瘟疲的县城建立,第一批在长沙只建立三个”一个在长沙城,一个在湘乡城,另外一个就在衡阳。
杏林馆是建设成了,可是大夫还是很少的,那些有名望的大夫。不肯来。至于那些想来的人,又有许多人是没有达到林若所要求的标准的。
抱着宁缺母滥的原则,林若在湘乡城内的杏林馆只找到了三位大夫,不过林若却允许和鼓励这三位大夫多收弟子,他们的弟子虽然没有俸禄。不过吃住是府衙出钱的,一切都在杏林馆的经费运转中。
别小看这样的条件,在乱世当中,能有一口饭吃,就会有人挤破头想进去,何况给神医当徒弟,别人花钱都愿意,何况还是免费的。当下不少青年都争着当这学徒。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九章:美洲狼和小凤凰的斗智(一)
品泣林若吩咐帐下诸人。收拾行装,要回长沙的时候,州酬火来的湘乡县令终于来了。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青年,长得是一表人才,虽然此人让人看起来觉得他异常的冷漠,不过他那双闪动智慧的光芒的眼眸,让林若十分的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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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林若后,走上前习惯性地作揖道:“下官那泰见过严军师。”
林若早就从呈文当中得知,新来的县令的姓名,还知道他是一个荆州邓家的旁支的一个没落的小家主的儿子。鲁肃之所以推荐他来这里,是因为鲁肃觉得这个人对治理民政和水利这两个方面,有非常高的见解,而湘乡的水利建设和民建工作,恰好需要这样的人才。
林若把鲁肃任命为长沙太守,自然不会干涉他的一切任命,这就是林若,林若从不会管他手底下那些官员的事情,因为林若信任他们。
林若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本官网想回长沙呢!”
这个时候从邓泰的身边走来一位由丫环搀扶着的大腹便便的年轻的夫人,她见到林若后,微微地朝林若鞠躬。然后说道:“妾身邓赵氏见过严大人!”
“夫人人不必多礼,夫人有孕在身,嚣不用那么客气了。”林若当下朝那位夫人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
那泰看到自己的妻子进来了,不由用手搀扶着自己的妻子,一副很幸福的样子。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林若的心里不由隐隐作痛,曾何几时,自己在当阳当县令的时候,也有这样温馨的画面。
“夫人,你都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小心点,累吗?”邸泰温柔地问道。
赵氏摇了摇头说道:“妾身不累。”
“民安邸泰的字,府衙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妓夫人身体不便,还是让人扶她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民安你叙谈。”林若笑着看向这对恩爱甜蜜的夫妻,然后很和蔼地说道。
看到这对璧人,林若就想起自己往事。也不知道大乔如何了,这些日子以来只顾得忙正事,将大乔和家中的孩子都忘记了。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邸泰当下吩咐左右丫环将夫人扶下去了。
“军师邓泰当下再次拱手说道。
“坐。”当下林若请邓泰坐下来。然后和他交谈了一番,交代了一些湘乡城内的事情,特别说了水患治理要遵循什么,特别强调了,一定要将杏林馆开办下去。说了,医疗事业和国家兴亡的关系。
听得邓泰只直点头,他看林若的眼光是越来越佩服了。本以为林若只是打仗的能手,没想到治国的目光是这般的深远。
最后林若看到天色不早了,再不起程的话,只怕会耽误行程。当下就让衙役将将文件和官印都拿来,一一交给了那泰。
林若说道:“这些都是这一个多月积攒下来的公文,紧急的本官都让人处理了,剩下这些都是不太急的,就交由你了,民安邓泰的字,湘乡的水利建设就交给你了,我想明年这个时候,再来湘乡的时候,看到的是百姓因为丰收欢喜的笑脸,而不是现在忙着清扫家园的无奈。”
他说完就站起来了,看样子是要走了。
“大人放心,倘若明年大人再来湘乡,下官一定会让大人看到一个,祥和的湘乡的。绝不会让这次的洪灾重演的。”邓泰立刻起身抱拳说道。
“我相信你。”林若用手拍了拍邓泰的肩膀说道。他说完后,又小声地说道:“尊夫人怀里所怀的是一位公子,本官提前在这里向大人你道喜了。”
“啊”邓泰惊讶地看向林若,突然间他想起来,自己这位军师可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而且精通医术,那么从刚才看到自己夫人的时候,就看得出来,自己夫人怀里所怀的是男是女了。他邓家从他爷爷这一辈开始,这条旁支一直是一脉单传,如今夫人怀里怀的是儿子,一时间,他好不兴奋,当下拱手说道:“多谢军师,倘若下官的夫人生了,一定给大人你送红蛋。”
“呵呵,我等拜”林若当下也笑了。“天色不早了,本官也要赶回长沙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丫环急急忙忙地从里面跑出来,一脸慌张地看向邸泰说道:“大人,不好了。夫人动了胎气了,似乎要生了。”
“什么”一时间那泰慌了神了,反而是林若这个过来人比较清醒,他当下说道:“你们快去请人接生啊,记得,到杏林馆去请陈大人,他经验丰富。”
那位丫环一行,当下立复跑了出去。
“民安,你夫人不会有事的,我看了你夫人的相貌,你公子和夫人应该可以平安无事的。你不必担心,在下告辞了。”林若很放心地拱手说道。
看到林若凹肌品定。时间那泰也镇定了。他拱手说道!“多谢开户一路好走,恕下官不能远送。”
林若很放心,因为他刚才看到那个赵氏的时候,见赵氏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体质十分的好,而且天庭宽阔,不是一今天寿之人,而且从走路的步伐来看,这孩子的胎位很正,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其实林若不知道,眼前这位夫人怀里怀的人是一个历史上最有名的人物,倘若他知道的话,只怕要惊讶地叫起来。
林若回到长沙后,就看到一堆积攒下来的军报,也顾不得上去休息,就坐在官署里,拿起军报,粗粗地浏览了一番,了解了最近的军事动态。
这些日子以来,鲁肃担心林若身体会吃不消,加上也没有什么非办不可的军报,因此鲁肃并没有将军报传给林若。这让林若十分的无,奈,不过就算鲁肃派人传军报,只怕自己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再分出来处理。
鲁肃走了进来,看到林若揉着太阳穴,在看军报,忍不住说道:“子衿,你果然在这里?才刚回来,不累吗?”
鲁肃很担心地看向林若,一个多月不见林若,林若整个人越的显得仙风道骨了,起码眼睛是深深的四陷下去了。
林若无奈地叹气将手中的军报放下,然后说道:“怎么不累?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早知道这么累,当初我就该像我师兄那样,坐看夕阳笑傲人生了。恩?子敬,你怎么变黑了?”
鲁肃听了林若这话,不由地笑了,他当下说道:“这一个月来,肃也没有睡个好觉,长沙城的灾后的重建。还有水利的修建,这任务可不是轻松的。哎,你也知道,我们江东的财政抓襟见肘,肃的压力不”
听到鲁肃的抱怨,林若不由笑了,他当下说道:“没办法。子敬,难为你了,这一文钱要分成两瓣来花。
林若自然知道鲁肃的苦楚,当下安慰他说道:“知道子敬辛苦了,待一切平定之后,子敬倘若不嫌弃的话,不如到新的家中,新一定好好款待子敬。”
鲁肃一听不由笑了,他说道:“子衿,不是肃不相信你,只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只怕等到这天下太平,那得等上好几年。如今江夏的战局十分的严峻。”
“子敬,公谨的箭伤没有什么吧?”说道这里,林若当下想起了方才看到的军报,不由地说道,“他不会再给敌人使用苦肉计吧?”
鲁肃听到这话,当下苦笑着说道:“肃到是希望这是公谨的苦肉计,可是据送信的小吏说了,公谨这次的伤很严重”
听到这话,林若顿时站起身来,说道:“什么?很严重?”
开始林若还以为这是周瑜故意给江北的刘表的军队用的苦肉计,如今听到是很严重的伤,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不由紧张了。
“是很严重,不过华神医已经给公谨开了药了,如今华神医就在江夏,子衿,大可以不必担心公谨的伤势了。”鲁肃见到林若这样紧张,不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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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肯定,如果自己不将事情说明白,只怕林若下一刻马上要让人准备去江夏的快船,他定然要从洞庭湖赶赴江夏。
林若听到这话后,微微放下心里,可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不行。公谨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倔强得很,只怕这次就算他伤得那么重,也定然不肯下战线好好休息。子敬,长沙就交给你了。我必须赶到江夏去。”
“军师,你刚刚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你这样子,身子吃得消吗?”鲁肃这下也急了,别伤了一个水军都督,还要累死了一个军师,这样江东就亏大了。
林若当下说道:“那就今日好好休息一宿,明日赶路。这军报上的消息,不是很详细,你应该知道公谨是怎么伤的。你把公谨是怎么受伤的经过告诉我。”
鲁肃听了之后当下摇头说道:“公疼这次伤得十分意外,就连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况且这些日子肃一直忙于长沙的建设。开始肃还和子衿你一样的想法,以为这是公懂的苦肉计,引诱敌人上钩可是当肃听到确切的消息后,才知道公谨伤得确实很严重。”
“该死的。我就不该如此大意,那凤雏和飞鹤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林若心里忍不住骂道,就算是自己和周瑜两个人加起来,只怕对付这样的两个人,都会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庞统擅长奇谋,爱算计,而徐庶呢,擅长的是正谋,喜欢全面的看问题。
这一正一邪加起来,网好可以死死地克制住周瑜这样的儒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五卷:谋天下 第九十九章:美洲狼和小凤凰的斗智(二)
月初二。天卜挂着叶眉月,星空十分的灿烂。坐在江陵城楼顶上,呼吸着从长江刮来的水汽的风,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庞统拔开酒葫芦,很满足地喝了一口酒,然后闭上眼睛,很陶醉地沉寂在这夜色里。
曾何几时,自己的心难得像现在这般的兴奋,是高手之间相遇时候对决的那种兴奋。身为一个谋士,尤其是一个傲气很高的谋士,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种曲高和寡的感觉。
周瑜”第一仗你赢了。不过,我下一次可就难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木梯上爬了上来。他一上来,就忍不住说道:“士元,你这酒客真香。莫不是嫣然山庄的“山涧。?”他说着就将手伸过去。要夺庞统的酒葫芦,奈何庞统手快。早就将酒葫芦藏到了身后。
庞统将酒葫芦藏到了身后。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这嫣然山庄如今在荆州酿的酒越来越少了,这一葫芦还是我让人到山庄起买的。元直。你又不好酒,就别喝了。你要是想喝的话,就到嫣然山庄去求一葫芦。你和言心这般熟悉。他一定不会收你的钱的。”
庞统说着将身体挪开,离徐庶有一段的距离后,才拿出酒葫芦来喝酒。
面对庞统的小气,徐庶当下无奈的说道:“士元,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庞统听了之后说道:“去。去,去,少拿救命恩人来忽悠我的酒。快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听到庞统这话,徐庶笑着说道:“士元。我想到问一下,接下来我们荆州人马该怎么办?”
听到徐庶这话,庞统当下回徐庶一记白眼,然后说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还要来问我?”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有失厚道,刘琰公子待我们并不差。”徐庶当下不由心虚地说道。这些天刘琰对他们二人的怀柔手段,用得非常的到位,几乎事事都顺着他们,给他们二人吃好的,喝好的,甚至还想与他们二人同榻抵足而眠了。
不得不说,这刘家人拉拢人的手法。几乎的有遗传的。
“才几天的相处,难道你就忘记了刘椅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他要是能成大事,也不会处处被蔡氏压得死死的了。”庞统嗤之以鼻说道。
对刘琰的了解,庞统可是远远多于徐庶的。刘琰为人懦弱,虽然厚道。可是耳根子很软,和他老爹一个德行。行事不果断,如此妇人之仁的人,成不了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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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倘若不如此。只怕也骗不到那周郎。”徐庶忍不住说道。反正人马不是自家的,损失也不会心痛,只是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庞统放眼回望这座本是热闹的江陵城,心里也不由觉得落寞,眼前的江陵城一片灰暗,只有点点的烛火出的光,这些光都是借住在江陵城百姓家中士兵点灯出的光芒。
江陵城的人口已经被江东搬空了,此刻城内除了军队,还是军队。百姓只有那么三五十户,还是从城外迁回来了。
江陵的繁华不在了。只有这样沉沉的死静。此情此景,突然间庞统想起了,最近荆州士子里流传的关于严新写的《战南城》。
“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然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这是李白写的一最为悲壮的关于战争的乐府诗,这诗是林若在攻占寿春的时候,看到战争的惨烈,一时间由感而,抄袭李白的作品。
这诗本来就是十分的悲壮。此刻由庞统用着一股低入深渊的语气吟唱出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悲壮和压抑。
旁边的徐庶听到这诗,不由说道:“这严新确实是一个感天悯人的文人,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足可以看得出他对战争是多么的厌恶。可是他偏偏就是一个谋士榜上排行第一的谋士。”
庞统当下说道:“天下不乱的话,哪里会有我们这些谋士的舞台?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这个严新,真的有些说不出来的虚伪。”
听到庞统这话,徐庶忍不住笑了,然后说道:“我倒是觉得他太像是书上所说的圣人,让人感觉太不真实了。虚伪也罢。真是也好,这次我们要是连周瑜都打败不了的话,那么我们连和严新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元直,周瑜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我们可是两个人。难道我们水镜山庄
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下的士兵叫道:“凤雏先生和飞鹤先生,大帅有请二位先生到军帐中议事,请二位先生下楼
看样子,应该走到江南侦查的斥候回来了,刘椅要将他们二人叫过去议事了。
“走!”庞统对着徐庶说道。“我们看看周瑜的部署如何
与此同时,在江夏营帐中的周瑜也没有闲着。他正坐在主帅营中。拿着从江北传来的军报在研究。虽然这次给刘砖送了大礼,让刘砖得到江陵的同时,也支付了一些“利息不过这次江北动静这般大。只怕刘琰年轻气盛,定然要打上一场硬仗的。
这个时候,徐盛、丁奉二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进大营就说道:“大都督,我们已经按照大都督的吩咐,将粮草屯放在婪口的消息放出去了。”
周瑜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下去了。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袁涣忍不住说道:“公谨,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失了。就算你要故意引江北大军偷袭我们的粮草。也不必真的将粮草屯放在龚口。婪口离三江口太近了,如今三江口屯有江北的三万水军。万一他们真的偷袭我们樊口,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瑜嘴角微微七翘,看向袁涣说道:“我就是想让这三万水军来偷袭婪口
“都督,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军师说了。江北刘椅帐下有两个人。十分的棘手,一个是庞统。一个是徐庶,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谋士,万一他们看穿了都督的计谋,到时候我们军粮有失,那将会使我们大军陷入困境的?”袁涣说道。
周瑜说道:“倘若没有这样大的诱惑,那庞统和徐庶二人会上当吗?他们两个,人就算知道是计策,也一定会上当的。”
“公谨,这仗不好打。”袁涣忍不住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样做,是非常不妥当的。太不安全了。万一军粮真的被烧,那当如何是好?
周瑜当下非常肯定地说道:“对,这将是一场硬仗
庞统,徐庶?我周瑜就等着你们二人来?你们有胆量来吗?
六月十二日,夜晚,一轮金黄色的月亮悬挂在树梢上,此时的月亮将近圆满了,只有左下角还有一圈淡淡的黑影覆盖着。
上傍晚雨停了之后,整个长江的水面有涨了些许。随着浪涛的拍岸声,在一处隐秘的芦蒿处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响动声。
十来个只穿了裤衩的精壮的汉子,芦苇丛中爬了出来。
“今天晚上的月光真美其中一个精壮的汉子用手擦去脸上的水。然后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说道。
“美?你可知道,这月光。随时可以要了我们的命。”旁边的另外一个汉子忍不住嗤之以鼻说道。这是够傻的了,我们可是来搞侦查的。这个时候月光越美,我们暴露的的机会就越大,到时候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就越
一起来的一共有十二个,人。这次任务完成后,也不知道有几个能够回家看到妻儿。想到这里,这十二个人不由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心酸。
“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非要选择这样一个有月光的夜晚让他们来侦查敌人的营寨里到底有没有军粮。这分明是让我们来送死的其中一个人抱怨道。
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汉子说道:“别罗嗦那么多了小心让江东的人听到。到时候我们这十二个人,一个也回不去了。”
“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寅时三刻之后。在这里集中,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倘若过寅时不到的话,那么只能滞留在这里了。”领队的那个粗壮的矮个子的男子说道。
这个男子叫王海,是这长江上的一个十分出色的渔民。自从应征入伍后,就一直在蔡瑁的帐下担当这江上查探消息的斥候的任务,如今也是一个百夫长了。凭借着他多年来的弄潮的经验,他轻松地逃过了敌人每一次的追杀。
“王海,你也要多加小心。你可是网娶了媳妇,可别让你媳妇守寡了。”旁边一个,人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王海当下给了那人一记凌厉的眼神,然后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省得让你老娘白人送黑人。”
“出”。王海当下说道。
一瞬间,这十二个人纷纷隐身在附近的草木丛中的黑影里,这个芦苇荡一瞬间没有了人的影子。仿佛刚才那些人都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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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三)第九十九章(四)
十二个斥候去樊口查看真假。十二个人,只回来了三个,而且还是受了重伤的。这十二个人除了一个是新入行没有多久的以外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可是就这十二个人也是只回来了四分之一。可以看得出来,这樊口的戒备是多么的森严。
霍峻看着这三个伤的不轻的斥候,吩咐他们下去休息后,一脸愠色地看向旁边一直在喝酒,不说半句话的庞统说道:“庞士元,你说今天月色明亮是侦察敌情的好时候,为何他们十二个人去,才有三个回来?”
庞统很无辜地看向霍峻说道:“我怎么知道?这话你问他们三个不是更好吗?”
霍峻当下气结地说道:“你不是说,今天江东的防守是最弱的吗?为何,这十二个人不仅遇到了陷阱,还被敌人的暗哨所伤?江东的防守一点也不薄弱,你根本是欺骗他们几个。”
霍峻的愤怒是没有用的。
面对霍峻的愤怒,庞统清风淡云一般说道:“如果不是月色很明亮,你觉得他们三个能凭着朦胧的火光看得清楚敌人的粮草存放的地方吗?还有,正是因为有月色,敌人才会想,今晚月色如此明亮,敌人定然不会敢在这样明亮的月色来偷袭的。倘若没有月色。只怕江东的暗哨更多,这月色也帮他们逃避了不少江东布下的陷阱吧!”
庞统说完,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肢,然后从桌上将这三个斥候冒死带回来的军报看了又看,然后揉着额头上的太阳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周瑜果然是谨慎啊。这军粮附近最少有一万多的人马在把守,附近又多是机关暗井。哎,这军粮不好烧啊。”
霍峻当下说道:“这自然不好烧,我和周瑜交了两次手,每一次都吃亏,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庞士元,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烧敌人的粮草?”
“你想知道?”庞统突然间戏谑地看向霍峻反问道。
霍峻很惯性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庞统说道:“我才是这支水军的统帅,难道你不该告诉我吗?”
庞统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道:“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带来了公子刘琦的手书,刘琦说,从我来这里起,你一切号令要听我的安排。这个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霍峻气结地指着庞统说道。好一会儿,霍峻才突然间明白什么,不由笑了,然后看向庞统说道:“末将明白了,还请庞军师安排,末将一定按军师吩咐去做。”
呼?这霍峻还真是让人不敢小瞧,本来还以为他会大雷霆。却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自己是故意气他的。当下庞统也不好再说什么尖锐的话刺激这霍峻了,此刻就算自己再怎么尖锐地讽刺他,只怕他也不会生气了。
为将为帅者,能有如此豁达的胸襟,如此明白事理的头脑,确实让人不敢小视。
想到这里,庞统微微而笑,然后说道:“果然是将军额头能跑马。霍将军,你过来。”随着庞统的手指指出所在的位置,正是江夏的夏口。
“庞军师是想要用声东击西的法子吗?”霍峻忍不住问道。让大军进攻夏口,将江东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夏口来,然后派遣小股的部队,偷袭樊口的军粮?这法子可行吗?
庞统听完了霍峻的话后,说道:“这法子或者可以骗过别人,可是只怕难以骗过周瑜。军师,你确定这个法子可行吗?”
庞统当下不由赞许地看向霍峻,这霍峻果然是一个人才,不盲目地听从别人的意见,还能看得出来周瑜会识破这个计量,当下不由笑着说道:“我就是想要他识破我的计。”
“霍将军。换了你,倘若你一连打了几个胜仗,你会怎么想?”庞统突然间一脸笑容地看向霍峻问道。
霍峻当下有些明白地说道:“军师,你难道是想要用骄兵之策吗?”
庞统笑着说道:“欲取之,必予之。”
一轮圆月高挂在半空中,周瑜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揉着肩膀站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三更天了。这几天江北的竟然都毫无动静,隐约地让人感觉到一丝的不安。这庞统要玩什么诡计?他难道就舍得放下樊口不进攻吗?这可是一个难得挫败江东水军的好机会。
他庞统就那么沉得住气?
罢了,不管他,先去巡营再说。
不过,这月色如此明亮,他们江北的水军应该不会傻到这样的程度,这个时候来进攻吧!真想快些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回家好好陪陪小乔。
就在周瑜要巡营的时候,突然间外面的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有些慌张地说道:“大都督,不好了,江面上突然间出现大量的船只,密密麻麻的,多得数不胜数。”
周瑜一听,当下眉头一皱,马上说道:“传令下去,马上摆阵迎敌。”
哼,庞统,你这招叫做反其道而行之吗?觉得这六月十五的月亮明亮,我们江东水军的防范就会薄弱吗?就让你瞧瞧,轻视我江东水军的后果吧!
其时,程普和诸葛瑾守分别守彭泽和九江城。黄盖与韩当守樊口,其余诸将都在夏口严阵以待江北水军。当周瑜擂鼓聚将,点兵出征,所用的时间不过三刻钟。
在江北的主船上,庞统打着哈欠坐在船顶上,晒着月光,看着江东浩浩荡荡驶出来的船队,铺天盖月的,密密麻麻的如同蝗虫一般。江东的船以小船为主,大船比较少,不过这小船造型十分的精巧,比起江北的那些繁重而陈旧的大船,更具灵活性。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霍峻指着江东船队中央的一艘大船的甲板的一位身穿银色铠甲,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说道:“庞军师,这个人就是周瑜。”
庞统听了之后,开始还半闭着的眼睛,突然间睁大了,看过去,虽然月色明亮,可是还是终究比不上太阳,这暗淡的光线下,庞统看那周瑜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从那影子来看,应该是一个极为儒雅之人。
“人称江东周郎十分俊美,当年民谣就唱,江南有三位俊杰。其中一位便是嫣然山庄的庄主林若。另外一位孙策已经被袁术害死了。我想见也见不到了,这个周郎我倒想见见他。”庞统当下心里暗想,可能是因为自身的容貌确实不咋地,他对于那些长相俊美的男子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当然了,林若是例外。
“叫人将船开上前一些。我要看看这个周瑜长什么样子。”当下庞统对旁边的霍峻说道。
霍峻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江北可以说得上是倾巢而出,只要护卫得到。他江东的人马未必能占到便宜去。念及此,他下令将船开上前去。
同时让人在船头大声传话道:“请周瑜大都督出来叙话!”
听到这传话声,周瑜当下轻笑了一声,然后对左右说道:“让前面的船让开,且让我去看看这只落毛了的凤凰长什么样子。”
旁边的周泰听了,忍不住说道:“将军,小心暗箭。”
“不必担心,我周公瑾身边又不是没有能人,区区暗箭还伤不了我周瑜。”周瑜当下看向周泰,毫不犹豫地说道。倘若对方主帅喊自己上去叙话,自己都不敢上前,那么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惧怕他们江北了?哼,我周瑜何时怕过人?
江东的所有的船都排到了两边后,一只大船从里面驶了出来,同时江北的主帅船也在众星捧月中驶了出来。两方主帅的大船在长江南北遥遥相对,双方的船距都保持在了射程之外,而且双方的人们都张弓拉弦的,左右的步兵都拿好了盾牌,只待主帅一声令下,就让对方血溅三尺。
“周瑜大都督,在下庞统,久闻大都督精通音律,不知可是真的?”庞统让护卫在身边的左右盾牌让开后,站在船的高处看向站在不远的敌船甲板上的周瑜说道。
周瑜听了之后,当下说道:“这是瑜闲着没事的时候,自乐的兴趣。敢问庞统军师,听闻你容貌奇丑无比,曾经被蒯家拒婚,不知道可是真的?”
周瑜这话可真够损的。庞统确实因为相貌问题,而被人拒婚,不过却不是蒯家,而是马家。周瑜明明是派人查过庞统的底细,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可是还是故意说错。倘若庞统争辩说周瑜说错了,他庞统是被马家拒婚了,这也不好听。
这分明就是当场给庞统一巴掌。
庞统听了之后,果然是有些冒火。庞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尤其最痛恨别人说他的容貌的问题了。如今周瑜说了这话,一时间还是出于少年时期的庞统,心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少不得要反击。他庞统也不傻,绝不会在周瑜的容貌上,说周瑜不如他的。
他当下说道:“自古以来,但凡是能人贤士,容貌俊美没有几个人。听闻伊尹也是一个容貌极为丑陋的厨子。在下倒是听说了,那祸国殃民的龙阳君长得和周都督有些相似。周都督身边,不乏追求者吧!”
庞统说完之后,不由大笑起来。
很显然,庞统的反击成功了。要知道,庞统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这般挖苦,如果连反击都不会的话,那么日日子肯定不好过的。(!)
第九十九章:美洲狼和小凤凰的斗智(四)周瑜听到庞统这反唇相讥。倒也不是十分恼怒,当下笑着说道:“庞士元,休逞口舌之能!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周瑜说完之后,随着他的手一挥,两边的船瞬间涌了出来,主帅大船退进了两边的战船的身后,嗖嗖嗖,两边的的船不失时机地射出了箭。
一时间江东大军万箭齐,射向江北大军,江北大军一时间没有防备,一时间被箭弩射入水中的战士不乏其数,一时间江北的大军乱了起来。
霍峻见状,当下挥动着令旗,众士兵举起了盾牌挡住了江东射来的箭,藏在盾牌后面的弓弩手也开始还击了。渐渐地江北的混乱的场面得到了控制。
周瑜远看江北的大军很快就从混乱中走出来,当下心里不由感叹道:“看来这江北水军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霍峻,可是真是一个将才。”
这个时候周瑜看到旁边的徐盛和丁奉二人说道:“两位将军,下面就拜托二位将军了。”
二人听了之后,当下面露喜色,然后说道:“末将领命!”
二人领命率领命后,率领三千水师由两翼而出。从船上抛掷出一个个点燃了的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线,落入了江北的水军密集的地方,这些火球落地开花,被火球砸到的船,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些火球的燃料自然不是普通的鱼油之类的东西,还加入了酒精,因为鱼油和酒精的密度比较小,因此就算在江面上,也可以让那些大船燃起熊熊大火。
不过,此刻的江北大船,可不想是赤壁的时候,曹操的大船是连接在一起的,而是各自为政的,一艘船着火了,另外的几艘船都迅地散开了。
一时间整个江北的阵营瞬间乱了起来。
“投石车准备!”丁奉当下说道,随着他一挥手,在丁奉身后的那几艘装载了投石车的齐,一时间乱石穿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虽然不少石头落入了长江当中,可是由于江面上驾驶不变,江北水师多是大船,灵活性不够,不少江北的战船被这从天而降的大石头打破了甲板,加上原来的火势。一时间竟然有不少江北的船沉到了水底。
庞统本还想让战士们诈败,如今不用了,敌人的攻击力确实很高。看来,自己是不来不知道周瑜的厉害。这周瑜确实有他骄傲的资本。
“哈哈……”周瑜看到江北水军的阵脚乱作一团,当下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笑声在战火硝烟当中,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眼看江北大军乱作一团,周瑜自然毫不客气地,令旗一挥,大声说道:“传令下去,让所有战船进攻,谁拿下那霍峻和庞统的脑袋,赏银万两。”
众将得令后,不由摩拳擦掌,一时间士气大涨,升起了船帆,卯足了劲滑动双桨,朝江北的大军的阵营冲了过去。一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样子。
银白色的月光下,硝烟滚滚,战士喊杀的声音,短兵相接的声响。战士们在奋勇拼杀。
此情此景,配上周瑜的那洒脱的英姿,林若若是看了,定然会忍不住吟出苏轼的那《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又做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眼看着一个个荆州儿郎被江东水军杀死,自己的军队处于弱势,庞统只是冷漠地望着,可是旁边的霍峻当下忍不住了。他当下抱拳对庞统说道:“庞军师,这样下去,我军损失太大了,快鸣金收兵吧!撤吧!”
这些士兵虽然原是蔡瑁的帐下的军队,可是不少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如今眼看众多兄弟在乱石当中毙命,几个江东的士兵围攻一个荆州士兵,很快将这个时候剁成了肉酱,眼看着战船被毁,这些让他的心觉得隐隐地作痛。
“下令撤吧!”庞统当下说道,“否则真的要把人都拼光了。”这次庞统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周瑜看到荆州水军败去。当下也不含糊,马上下令追过去,追了三十里,因为害怕敌人有什么阴谋,周瑜才鸣金收兵。那庞统敢于出兵挑战江东水军,必然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了,贸然地追击,一不小心会弄得自己狼狈败逃,况且今天已经大胜了江北水军,这已经足够了。要消灭荆州水军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庞统回到军营当中,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径直回自己的军营里了。
他要好好地冷静一下了,江东水军的攻击力确实惊人,尤其是那燃料弹,而且江东的水军排兵布阵方面更是精通和熟练。周瑜,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自己的骄兵之计,未必能够实行。如此,自己还须想别的计策才好啊。
周瑜,周瑜,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庞统当下又站起身来,看着挂在自己营内的地图,边看着。边拿着酒葫芦喝酒。
突然间,庞统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微笑,然后说道:“既然挑衅不成,那么就只有示弱了。”
周瑜有一丝丝的不安浮上心头,这些天江北实在太安静了,派去的伺候回报,说江北水军只是忙于部署营寨四周的部署,一点进攻的意思都没有了。
这庞统不会因为上一次被自己打怕了,龟缩在三江口不敢出来了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庞统也太次了。这样的人,军师绝对不会提醒自己,要注意他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庞统是在示弱?
示弱?哼哼,你庞士元也太小看我周瑜了。你以为你示弱了,我就会骄傲自大,冒冒失失地进攻,上了你的当吗?你也太小瞧我周瑜了。
“传令下去,从明天起,每天在江东答应外,溺战,哼,专捡难听的骂。”周瑜当下看向左右说道。
“诺!”左右听了之后应声说道。
六月二十三日,江北水寨大营内,庞统在营帐里悠然喝酒,而此刻营寨外的江面传来阵阵擂鼓的声音,江北大营内里每一个士兵都在小心戒防,以防敌人突然间冲进来劫营。
“军师,江东人马已经连续来挑衅三天了,再不出兵的话,只怕我们的士气会被影响的。”霍峻可没有庞统那么悠闲,这些天,不少士兵的事情低落,倘若不是平时自己治军严谨,只怕那些士兵肯定会逃走的。
“恩?影响士气吗?”庞统一听当下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然后看向霍峻问道:“可有逃兵了?”
“逃兵?”霍峻一听不由有些气结地说道,“庞军师,倘若有逃兵的话,那么我们还有士气可言吗?庞军师,你是来给我们当军师的,不是来给敌人当奸细的。”
听到霍峻这话,庞统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然后说道:“霍将军,你附耳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霍峻疑惑地将耳朵凑过去,只见庞统在霍峻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道了一阵,开始霍峻还紧皱眉头,到最后惊讶地看向庞统说道:“士元,此计可行?”
“可不可行,试了就知道了。不过要骗过周瑜不容易啊!”庞统当下叹气说道,“你必须要做到逼真才可以。否则会露出破绽的。”
“末将明白。”霍峻当下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冲进来,一进门就跪下说道:“庞军师,霍将军,江东水军似乎要冲我们的水寨了,他们的船靠过来了。”
与这个小厮不同的是,庞统毫不在意地说道:“别理他们,他们才来了多少人?传令下去,让全体将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不过是故意吓唬我们!待他们靠近后,乱箭射出,他们必然会退去了。”
那个小厮听了字画,当下拱手说道:“诺!”
“霍将军,走,我们出去看看。看看江东水军这次派谁来骂战。”庞统当下拿起他那只形影不离的酒葫芦,看向霍峻说道。
庞统和霍峻二人等上水寨高处的瞭望台瞭望,只见江面上,约有一百来只江东的船舰,船舰上的战士们,一个个拿着旗摇喊,隆隆的鼓声震彻长江的,就连搭建水寨的木头都在这鼓声当中出微微地颤抖。
江东的水军的中间的两艘大船上分别分别挂着一个“凌”字和一个“丁”字的将旗,这两个人庞统看起来也很眼熟,应该是十五晚上,江东的水军的先锋的凌操和丁奉二人。
“周瑜的帐下将领这般多,怎么周瑜就喜欢用这两个人呢?”庞统有些笑意地看向旁边的霍峻问道。他知道周瑜帐下,除了程普、黄盖、韩当三将是孙家的三员老将,可能会倚老卖老,其他的将领基本上都是严新提拔上来的。这些人应该没有什么脾气的。为什么周瑜会对凌操和丁奉两个人另眼相看呢?
霍峻当下说道:“凌操是余杭人,经年在西湖和钱塘一代打渔,精通水性。他本来就是一个热血青年,就和地方的水寇做斗争,亲自领了一支由当地渔民组成的水军,保卫了余杭一代百姓的平安。后来,严新开设考试取才,分别开设了文武二科。身为穷苦百姓出身的凌操,眼见严新在江东打击世家,扫清江东匪患,对严新十分的佩服,因此参加了科考,成为了江东水军先锋,一直在周瑜帐下。”
“丁奉是庐江安丰人,因为不满袁术在淮南的暴政,率领乡里抵抗袁术,后来被袁术所任命的庐江太守刘勋率军击破,丁奉亡命江湖,在长江一带为**。后严新扫平淮南,周瑜在派兵攻打安丰的时候,得知丁奉的大名,被周瑜招入帐中,成为水军司马。”霍峻当下继续说道。
“这两个人此刻所率的人马,多半是跟随他们出生入死的弟兄。这些人都是一些熟悉水性的高手,为此周瑜重用他们为水军先锋,是因材施用,是很正确的。”霍峻继续说道。
听到这些话,庞统有些明白了,他当下说道:“这么说来,这两个人都是一些弄潮好手了。霍将军,我们水军帐下可有这样的人才?”
霍峻当下叹气说道:“没有。陛下一向只敬士子,不敬好汉,只尊世家,不尊寒士,不少江湖豪杰都不愿意依附陛下,不肯投效朝廷。”
庞统听到霍峻这话,心里有些黯然,其实自己也是想去投靠刘备的,只是此刻刘备营帐当中,人才济济,自己就这样过去了,难免那刘备不会因貌取人,低看了自己,就算有严新的推荐,只怕刘备也只是会因为严新的关系而高看自己,并不是真心地看得起自己。
庞统有些痛恨自己怎么不早生几年,这样的话,可以在刘备落魄的时候,就投靠了刘备,那刘备对自己岂不是会高看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丁奉现了站在江北水寨当中,瞭望台上的庞统了,也不是丁奉的眼睛厉害,是因为庞统的形象实在是太特殊了,让人一见难忘。当下丁奉忍不住吩咐属下的士兵和他一起呐喊,他说一句,手下的士兵也跟着喊一句。
“庞统,你是属王八的吗?”
“庞统,你还称什么凤雏,如今躲在龟壳里不敢出来,我看你叫王八算了。”
“庞统,你妄称凤雏,简直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听到江东士兵的一致同声的谩骂,庞统并没有恼怒,他只是看向霍峻说道:“他们的人不多,只有三千多人吧!让战士们出去追他们,记住了,别追太远,周瑜只怕会在附近有埋伏。”
“诺!”听到这话,霍峻当下精神抖擞当下应声说道。这些天憋在肚子里的火气,也该好好地撒撒了。
周瑜看到凌操和丁奉二人有些狼狈地逃了回来,当下将手中的:“怎么?那庞统忍不住派人出击了?”
凌操和丁奉二人脸色尴尬地说道:“是的。大都督,我们三千人,根本敌不过敌人的三万人……我们本想将他们引入都督布置的包围圈的,可是那些人追了十余里水路就不再追来了。似乎是他们知道,我们是故意引他们出来的。大都督,都是末将无能,不能完成大都督交下来的任务,请大都督责罚。”
“无事,你们都下去吧!这事,不能怪你们。你们明天再补齐三千人马,继续给我到江北水军的营寨外擂鼓大骂,敌人出来赶你们,你们马上就走,不可恋战。”周瑜当下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
哼,庞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吗?
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好了。
周瑜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地看向营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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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月初二。天卜挂着叶眉月,星空十分的灿烂。坐在江陵城楼顶上,呼吸着从长江刮来的水汽的风,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庞统拔开酒葫芦,很满足地喝了一口酒,然后闭上眼睛,很陶醉地沉寂在这夜色里。
曾何几时,自己的心难得像现在这般的兴奋,是高手之间相遇时候对决的那种兴奋。身为一个谋士,尤其是一个傲气很高的谋士,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种曲高和寡的感觉。
周瑜”第一仗你赢了。不过,我下一次可就难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木梯上爬了上来。他一上来,就忍不住说道:“士元,你这酒客真香。莫不是嫣然山庄的“山涧。?。他说着就将手伸过去。要夺庞统的酒葫芦,奈何庞统手快。早就将酒葫芦藏到了身后。
庞统将酒葫芦藏到了身后。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这嫣然山庄如今在荆州酿的酒越来越少了,这一葫芦还是我让人到山庄起买的。元直。你又不好酒,就别喝了。你要是想喝的话,就到嫣然山庄去求一葫芦。你和言心这般熟悉。他一定不会收你的钱的
庞统说着将身体挪开,离徐庶有一段的距离后,才拿出酒葫芦来喝酒。
面对庞统的小气,徐庶当下无奈的说道:“士元,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庞统听了之后说道:“去。去,去,少拿救命恩人来忽悠我的酒。快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听到庞统这话,徐庶笑着说道:“士元。我想到问一下,接下来我们荆州人马该怎么办?”
听到徐庶这话,庞统当下回徐庶一记白眼,然后说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还要来问我?。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有失厚道,刘琐公子待我们并不差。”徐庶当下不由心虚地说道。这些天刘琰对他们二人的怀柔手段,用得非常的到位,几乎事事都顺着他们,给他们二人吃好的,喝好的,甚至还想与他们二人同榻抵足而眠了。
不得不说,这刘家人拉拢人的手法。几乎的有遗传的。
“才几天的相处,难道你就忘记了刘椅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他要是能成大事,也不会处处被蔡氏压得死死的了。”庞统嗤之以鼻说道。
对刘琰的了解,庞统可是远远多于徐庶的。刘琐为人懦弱,虽然厚道。可是耳根子很软,和他老爹一个德行。行事不果断,如此妇人之仁的人,成不了大事的。
“罢了。倘若不如此。只怕也骗不到那周郎徐庶忍不住说道。反正人马不是自家的,损失也不会心痛,只是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庞统放眼回望这座本是热闹的江陵城,心里也不由觉得落寞,眼前的江陵城一片灰暗,只有点点的烛火出的光,这些光都是借住在江陵城百姓家中士兵点灯出的光芒。
江陵城的人口已经被江东搬空了,此刻城内除了军队,还是军队。百姓只有那么三五十户,还是从城外迁回来了。江陵的繁华不在了。只有这样沉沉的死静。此情此景,突然间庞统想起了,最近荆州士子里流传的关于严新写的《战南城》。
“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然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这是李白写的一最为悲壮的关于战争的乐府诗,这诗是林若在攻占寿春的时候,看到战争的惨烈,一时间由感而,抄袭李白的作品。
这诗本来就是十分的悲壮。此刻由庞统用着一股低入深渊的语气吟唱出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悲壮和压抑。
旁边的徐庶听到这诗,不由说道:“这严新确实是一个感天悯人的文人,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足可以看得出他对战争是多么的厌恶。可是他偏偏就是一个谋士榜上排行第一的谋士
庞统当下说道:“天下不乱的话,哪里会有我们这些谋士的舞台?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这个严新,真的有些说不出来的虚伪
听到庞统这话,徐庶忍不住笑了,然后说道:“我倒是觉得他太像是书上所说的圣人,让人感觉太不真实了。虚伪也罢。真是也好,这次我们要是连周瑜都打败不了的话,那么我们连和严新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元直,周瑜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我们可是两个人。难道我们水镜山庄
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下的士兵叫道:“凤雏先生和飞鹤先生,大帅有请二位先生到军帐中议事,请二位先生下楼
看样子,应该走到江南侦查的斥候回来了,刘椅要将他们二人叫过去议事了。
“走!”庞统对着徐庶说道。“我们看看周瑜的部署如何
与此同时,在江夏营帐中的周瑜也没有闲着。他正坐在主帅营中。拿着从江北传来的军报在研究。虽然这次给刘残送了大礼,让刘琰得到江陵的同时,也支付了一些“利息不过这次江北动静这般大。只怕刘琰年轻气盛,定然要打上一场硬仗的。
这个时候,徐盛、丁奉二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进大营就说道:“大都督,我们已经按照大都督的吩咐,将粮草屯放在舆口的消息放出去了。”
周瑜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下去了。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袁涣忍不住说道:“公谨,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失了。就算你要故意引江北大军偷袭我们的粮草。也不必真的将粮草屯放在婪口。婪口离三江口太近了,如今三江口屯有江北的三万水军。万一他们真的偷袭我们樊口,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瑜嘴角微微七翘,看向袁涣说道:“我就是想让这三万水军来偷袭婪口
“都督,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军师说了。江北刘椅帐下有两个人。十分的棘手,一个是庞统。一个是徐庶,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谋士,万一他们看穿了都督的计谋,到时候我们军粮有失,那将会使我们大军陷入困境的?”袁涣说道。
周瑜说道:“倘若没有这样大的诱惑,那庞统和徐庶二人会上当吗?他们两个,人就算知道是计策,也一定会上当的。”
“公谨,这仗不好打。”袁涣忍不住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样做,是非常不妥当的。太不安全了。万一军粮真的被烧,那当如何是好?
周瑜当下非常肯定地说道:“对,这将是一场硬仗
庞统,徐庶?我周瑜就等着你们二人来?你们有胆量来吗?
六月十二日,夜晚,一轮金黄色的月亮悬挂在树梢上,此时的月亮将近圆满了,只有左下角还有一圈淡淡的黑影覆盖着。上傍晚雨停了之后,整个长江的水面有涨了些许。随着浪涛的拍岸声,在一处隐秘的芦蒿处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响动声。
十来个只穿了裤衩的精壮的汉子,芦苇丛中爬了出来。
“今天晚上的月光真美其中一个精壮的汉子用手擦去脸上的水。然后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说道。
“美?你可知道,这月光。随时可以要了我们的命。”旁边的另外一个汉子忍不住嗤之以鼻说道。这是够傻的了,我们可是来搞侦查的。这个时候月光越美,我们暴露的的机会就越大,到时候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就越
一起来的一共有十二个,人。这次任务完成后,也不知道有几个能够回家看到妻儿。想到这里,这十二个人不由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心酸。
“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非要选择这样一个有月光的夜晚让他们来侦查敌人的营寨里到底有没有军粮。这分明是让我们来送死的其中一个人抱怨道。
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汉子说道:“别罗嗦那么多了小心让江东的人听到。到时候我们这十二个人,一个也回不去了。”
“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寅时三刻之后。在这里集中,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倘若过寅时不到的话,那么只能滞留在这里了。”领队的那个粗壮的矮个子的男子说道。
这个男子叫王海,是这长江上的一个十分出色的渔民。自从应征入伍后,就一直在蔡瑁的帐下担当这江上查探消息的斥候的任务,如今也是一个百夫长了。凭借着他多年来的弄潮的经验,他轻松地逃过了敌人每一次的追杀。
“王海,你也要多加小心。你可是网娶了媳妇,可别让你媳妇守寡了。”旁边一个,人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王海当下给了那人一记凌厉的眼神,然后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省得让你老娘白人送黑人。”
“出”。王海当下说道。
一瞬间,这十二个人纷纷隐身在附近的草木丛中的黑影里,这个芦苇荡一瞬间没有了人的影子。仿佛刚才那些人都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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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了二十十日,停晚。凌操和丁奉二人巳经收队回来了“叩”公事对周瑜禀报今天的收获。 周瑜看到他们二人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当下忍不住说道:“今天,江北的水军是不是又龟缩在水塞里面,任凭你们怎么骂,他们都不肯出来应战?”
凌操和丁奉二人当下说道:“是的!”
“恩?这庞统可真是够沉得住气的。这样拖下去,他们就不害怕北面的曹操趁火打劫?”周瑜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几天,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凌操当下说道:“我们派出的斥候回报说,这几天江北的水军,有不少逃兵。大都督,就算我们不去攻打他们,只怕不出几日,他们也会军心涣散了。”
“恩?”周瑜听了之后看向凌操说道,“凌将军是这样认为的吗?”
凌操有些疑惑地看向冉瑜,然后点了点头,不大明白地看向周瑜说道:“大都督,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周瑜当下说道,他没有进一步说明什么。因为他庞统也认为自己是这么想的吧!
“大都督,据我们了解,这些天逃兵多达了三千多人。再过几天,那霍峻只怕就控制不住局势了。”丁奉说道,“届时我们在江北水军大营里。散布曹操来攻的消息,只怕他们的军心更加涣散不堪,届时只要我们在关键的时候。动猛然一击,定然可以让他们束手就擒。”
“承渊。你这想法不错。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周瑜当下说道。
“诺!”丁奉一听当下抱拳说道。”好了,你们忙了一天也累了,出去好灯休息吧!”周瑜看向他们二人说道,“明天继续去骂阵。记住。关键的时候,可以用火攻。呵呵,给他们造就一些麻烦。”
“是!”二人当下欢喜地说道。
待凌操和丁奉二人出去后,一直不说话的袁涣忍不住说道:“大都督,这只怕是庞统的诡计。就算江北有逃兵,也不可能有三千逃兵那么多,要知道霍峻治军是十分的严格的。以他的领军治军的能力,我想不会有那么多逃兵的。我怀疑,这些逃兵根本就是庞统故意埋伏下的一支奇兵。是想要在关键的时候,给我们一击。”
“呵呵,耀卿,你说得没错。他庞统这样的诡计,我要是看不出来的话那么我就不叫周公谨了。”周瑜当下忍不住说道。“你说,这三千人,他会派到哪里去呢?”
“恩?会到哪里?”袁涣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用手指指向了婪口,然后说道:“应该就在婪口吧!”
“恩。他庞统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我们的军粮不放的。你派人给公覆和义公二人送信,让他们注意一下,我觉得这三千人,只怕已经潜伏到了樊口附近了,只待时机一到,就会出击。将我们在樊口的粮草捣毁。”周瑜当下说道。他说完用手揉着太阳穴。
袁涣当下说道:”属下马上派人送去八百里的快报!”他回头看到周瑜一脸疲惫地用手撑在桌面上,撑着脑袋,不由地说道:“大都督。你几天没有好好睡了,好好去睡吧!如今大局已定,我们识破了庞统的诡计了。大都督,你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听了袁涣的话后,周瑜不由笑了,他看向袁涣说道:“我也希望啊!可是我总觉得我似乎少考虑了什么。呵呵,这庞统既然是严军师在意的人,那么定然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对付得了的。”
“要打败江北水军,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的事情,大都督若是休息不好,只怕病了,那我们这江东的防线,岂不是垮了?”袁涣当下说道”大都督。你还是去好好休息吧!”
“好,如此一切就交给耀卿你了。”周瑜当下微笑地看向袁涣说道。其实这些天,他和袁涣相处下来,现袁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谋士。怪不得,刘备会将他和张飞留在江东呢。
与此同时,江北的大营外。庞统和一队士兵走在江边,似乎是在欣赏夕阳。
庞统走出江边,伸手探了一下江水的水温,再看到漫天的红霞,嘴角不由地露出了微笑。如此灿烂美丽的晚霞,真是让人为之陶醉,长江的落日和别处的是不同的,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
“军师,你在这里啊!”这个时候,霍峻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他看到在江边看晚霞的庞统,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说道。
“仲邈,你来得正好。这晚霞可是好看?”庞统回头看了一眼霍峻后,又将目光放到了天边的晚霞,然后笑着说道。
霍峻看向天边的晚霞。然后点头说道:“确实很美丽,在长江上,我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晚霞了。军师,你怎么有兴趣出来看晚霞?”这庞统每天窝在军营里,不是喝酒,就是眯着眼睛趴台睡觉,很少会主动走到军营外,庞统可不是一个诗人,不会像严子衿那样会对着晚霞吟出那《登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人,以庞统的为人,可能会宁可醉死不愿醒。
“我让你做的铁链,你都做好了吗?”庞统看向霍峻问道,“都已经放置到我让你们放置的地方去了吗?”
“军师放心,昨天晚上。我已经让人连夜将它们放置到军师要求放的地方去了。只是军师,那个地方是不是离我们太近了些。江东的人马真的会傻到这样的程度,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登陆吗?这样很容易被我们现的,根本不可能偷袭成功啊。”
“呵呵。”庞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庞统突然间感觉到一种胜利在望的轻松感。大局已经注定了。周瑜。你输定了。庞统从江边,捡起来一颗石子,然后往水里扔去,石子划过水面,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那颗石子漂过了几次水面,最终还是沉默在这江上了。
“军师,难道末将说得不时吗?”霍峻忍不住问道。他此刻也搞不懂庞统
“恩?没有。很对。不过,天人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预料呢?”庞统当下很正经地看向夕阳说道。
一阵风吹过,天空中卷起了墨色的厚厚云朵,这些云朵堆积在了天上,一时间整个世界由白天变成了黑夜。长江上瞬间被天上的黑云压得死气沉沉,水流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在江北水塞外,本来还在叫骂的江东的水军,此刻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沉沉的黑云惊住了,一个个抬头看向天空。这些人都是弄潮好手。这样的天气他们只怕也是经历过的。而就在长江上混迹的丁奉脸色不由为之一变,因为这样的景象,分明就是长江将要生大风暴的前兆。此刻要赶回江东的夏口水塞已经是不可能了,时间上赶不及了,只能临时找一个避风的港湾,暂时躲避,待风暴过后,才回江东了。可是这样大风雨,只怕”…
此刻已经容不得丁奉多想了。他当下马上找来凌操,对凌操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凌操听了之后说道:“承渊。你就在长江行走,此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丁奉当下对左右说道:“糟糕,风暴来了。兄弟们。赶紧将船开到浅水的滩头,暂时避一下风暴。”
每一年长江上都会有几次风暴的袭击。这样的风暴的袭击,在陆地上或者没有什么可是在长江上却是致命的,平时看起来是温和的江面,此刻会变得万分凶险。别说是他们这样的小型的战舰,只怕是那种大型的淡船都有可能会在大风雨中被打翻,沉入江底。
丁奉的一声令平,不少经历过风暴的兄弟们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兄弟们,前面二十里有一处大嘴玩湾,兄弟们马上将船开到大嘴湾去。”丁奉想到了,前面不远。二十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大嘴湾,此刻狂风暴雨来得急。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开往远出了。
开着兄弟们,往大嘴湾避难,突然间丁奉想到了,还在上游埋伏的江东的水军的战船,不由对凌操说道:“凌将军,风暴将来,我担心上游埋伏的兄弟会来不及逃避风暴的袭击,这里的兄弟就交给你了。我要去通知他们。”
“还是让我去吧!”凌操忍不住说道,“你比我熟悉这里的水域,这里的兄弟离不开你的照应。”此刻去通知江东的兄弟,那就是在和暴风雨做争分夺秒的斗争,一不小心就会葬身在暴风雨当中的。
“不行。就是因为熟悉这里的水域,我才有可能带着那一万多的兄弟,离开风暴的中心。”丁奉当下看向凌操说道,“凌将军,这些就拜托你了。
丁奉说完扬手,然后叫上一艘快船,跳下快船,吩咐兄弟们升帆,朝上游去了。
凌操看着丁奉远去,当下站在船头,心生佩服地拱手朝丁奉说道:“承渊。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所有的兄弟安全带回去的。”
“凌将军,大嘴湾到了。”左右当下说道口
“下令,让兄弟们,进港湾暂避风雨。”凌操当下对左右说道。
就在船要驶入大嘴湾,突然间前面的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着了,而后面的船来不及刹住,嘭嘭嘭”几声巨响,几艘船追尾撞到了一起,而就在这个时候,天色愈的沉闷了,天空仿佛进入了黑夜了。
突然一阵飓风吹来,顿时将船上的帆折断了。
“该死。怎么回事?前面的船,为什么突然间停下来了?”凌操忍不住问道,“你们几个,快去看看。”
几个兄弟跳入江中,不一会儿探出头来。
“将军,不好了。我们的船被几条横江铁链挂住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动弹。”在江中的兄弟探出头来,吐了一口水说道。
“该死的。”凌操当下突然间想到,似乎自己被别人算计了。
“快,拿下刀斧,一定要将铁链砍断。快些…”凌操当下对左右说道。
“将军不好了,前面被铁链卡住的船,因为后面的船追尾撞击,不少的船已经开始断裂了,开始进水了。凌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凌操对待面前的情况有些抓狂,此刻再耽误下去,只怕船没沉底,暴风一到来,都会被沉到江底里。他咬了咬牙说道:“如今我们只能放弃大船,让兄弟们,放出小船,赶紧进入港口,避过这次风雨再说。”凌操此刻只能放弃大船了。虽然这些船都是他们江东军队的心血。可是比起士兵的生命,这些显然是不重要的了。
“诺!”左右得令了之后,马上抱拳说道。
就在众人跳下小船,拼命地利船往岸边靠的时候,一阵狂风吹过来,哗哗哗的大雨倾盆而下,这个时候,整个长江泛起了酒天的巨浪。
那些小船还来不及靠岸,都已经被这巨浪掀翻了不少。
“兄弟们,快些,快些。凌操当下忍不住说道。此刻他恨不得让所有的士兵们。肋生双翼,飞到岸上去。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此刻就算凌操想要下令救那些被巨浪拍翻的船,也是无能为力了。因为此刻他也是自顾不暇。西湖和钱塘水域,或者会有狂风暴雨,诣天巨浪,可是却没有长江这样的凶险,长江的水域实在太宽阔了。
一阵大浪打过了,几乎要将凌操乘坐的小船拍翻,船上的也进了不少水,不少的兄弟,在这次大浪过后都不知所踪了。就连凌操,也差点被卷到了江上去了。他咳嗽了几声,将呛到喉咙里的水吐了出来。他顿时眼红了,看向那些不知所踪的兄弟。心里难受得紧。
他答应过丁奉,要将兄弟们安全带到岸上,如今…到了岸之后,每一个劫后余生的兄弟们,着着那白浪酒天的长江,眼睛红红的,哭不出声。没在敌人的刀剑下死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浪卷进了江底。
第一百〇一章
初六清晨。周瑜醒了过讨,此东西后。便人巡视了水寨,回来的时候,看到江面上浪涛逐渐地平稳了,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不安。
中午的时候,他将大难不死的周泰、蒋钦二人秘密地叫进了军营里。在军营里密谈了一阵后,这两位将军悄然地领了一队人马离开了。没有人知道这两位将军去了那里。
袁涣和徐盛巡视附近的水域。刚刚回来,进主帅营后,便看到周瑜正一脸平静地坐在主帅台上,拿着各地来往的军报在看,十分的认真。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悲伤和愤怒了。看到周瑜这个样子,袁涣终于松了一口气。周瑜终于恢复过来了。
袁涣走过去,将身上佩剑挂到墙上,然后坐到了一边,刚刚拿起茶壶倒茶。还来不及喝。周瑜便抬头看了一下袁涣说道:“耀卿,回来了。这是今天从典口送来的军报。”
周瑜说着就站起身来,将军报递给了袁涣。
袁涣看了军报之后,惊讶地看向周瑜说道:“大都督,这庞统果然是派遣了三千人马去樊口偷袭我们的军粮。倘若不是因为大都督差人给黄老将军送信,只怕已经让他们碍手了。这个庞统果然是狡猾。”
“这招棋,不过是庞统的迷惑我们的诡计。不过,庞统也真的够舍得的,竟然将这三千人作为弃子。故意放给我们江东吃掉。他的目标更大。更远。”周瑜当下忍不住说道。他自问做不到像庞统这般冷酷,将自己的士兵推到敌人的刀口。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敌人的主帅。这个庞统的心却是够狠。
“恩?大都督,你是说。那庞统还有更大的目标?他的目标是什么?”袁涣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周瑜说道。
“当然是消灭我们。”周瑜当下说道。
“消灭我们?这似乎不容易吧!要知道。我们的兵力可是比他们还要多。就算我们的水军兵力分散。可是总数比他们要多了两万,他们要消灭我们,不容易吧!庞统会那么傻?”袁涣有些不明白地说道。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就是庞统想耍达到的效果。”周瑜说道。
袁涣听了。不由愣了一下,仿佛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倘若是奇兵,却是可以消灭自己这些人。
周瑜又将另外一份军报给袁涣,袁涣看了之后惊讶地看向周瑜说道:“丁将军被俘虏了?大都督,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刚网,是江北的斥候送过来的。这几天风浪太大。斥候来往十分的不方便,这封信也是在风浪平静了之后才送过来的。”周瑜当下叹气说道。“只要丁将军没有死。这都是好消息了。”
“大都督,那庞统早就知道会有风暴来袭,才事先派人在大嘴湾布下横江锁链,拦截我军的。此人通晓天文地理,真是一个难得的谋士。或者只有军师才可以与之匹敌了。”袁涣忍不住说道。
“我先前太注意一时间的胜负了,反而忘记了战场上一时间的胜负算不了什么,最后的胜利,才是胜利。庞统擅于放迷烟,我一直太注意他的军队的东西,反而忘记了长江上天气也是决胜负的关键。这才给他牵着鼻子走。”
“这次不会了。这次死了这么多兄弟,我让人准备祭品,我要在长江边上摆上祭台。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周瑜很平静地说道。
长江边上,周瑜叫人摆上了祭台,放上了祭品,他亲自在长江边上祭奠那些被狂风打沉了战船落水而死的士兵。此刻的他,因为睡了一觉,吃了一些东西,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
读了祭文。敬上了酒水后。周瑜心里默默地说道:“诸君放心。我周公糙不会让你们这样白白牺牲的。绝不会!”
旁边的袁涣看到如此平静的周瑜,如此认真的周瑜,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眼前的周瑜比庞统要厉害得多。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一个为统帅的人该有的。周瑜已经慢慢地具备了这样的统帅的才能了。
周瑜走下祭台后,看到连日一来,战士们已经开始有些疲惫了,不由说道:“传令下去,让全体战士,今夜好好休息一天,除了必要的巡逻和岗哨以外,其他的人都休息去吧!”
袁涣一听当下着急了,不由说道:“大都督,如今长江风浪已经平静了。倘若这个。时候,江北来攻。那该如何是好?”
周瑜听了之后,看了袁涣说道:“雌卿。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耍对你说。”
袁涣听了之后,将耳朵贴过来,周瑜在袁涣的耳根边上,细细地说了一通,然后惊讶地说道:“大都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
“呵呵,放心,不会有事的。”周瑜说道,周瑜说着又在袁涣的耳边嘀咕了一番,听得袁涣一愣一愣的。
袁涣看到周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大都督我们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那庞统不会只有这么一招的。”
袁涣的话倒是提醒了周瑜。周瑜当下愣住了。确实,庞统不会只有这么一招,他还会有别的招数的。
可是是什么招数呢?自己难道又忽略了什么吗?
回到军营里。周瑜将所有的军报都整理了一遍,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豁然开朗,他当下吃惊地站起身来,看向旁边的袁涣说道:“耀卿,你觉不觉得江陵这些日子平静得有些太诡异了。我们的目光都一直落在三江口,根本没有把目光都放到江陵那边。刘琰这么安静地呆在江陵。这确实诡异啊!”
袁涣当下也点头说道:“确实。我们在那边的斥候,一直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心,我们的斥候是不是被敌人现了。”
周瑜用手揉着太阳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耀卿,今天是七月初六?”
“是的。怎么了?大都督。”袁涣有些奇怪地看向周瑜说道。
“军师说过,节日的前一天,是战士们最没有心情做事情的一天。如此说来,真的遭了,该死的,我又让庞统多走了一步了。马上去召集这里的步兵,耀卿,我让徐盛、潘璋二将军带领一万步兵马上赶回江夏城。”周瑜当下说道。
“大都督,你吧…讣…比么要偷袭江夏城。可是他们从哪里来。”袁涣有此不切心刁川说道。莫非他们是从天而降吗?
“耀卿,连你都想不到。那些守城的将军会想得到吗?如此看来,江夏城城防真的堪忧啊!”周瑜听了之后说道,“没有时间了,你赶紧去准备一下。”
袁涣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马上下去了。周瑜又传令,让徐盛和潘璋二人进营,然后吩咐了一番,让他们马上下去点齐人马,连夜出。而且一定要让他们以最快的度赶赴江夏城,不能让敌人偷袭得手。
这天黑,路滑,加上这些战士本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宿的,却突然间被召集起来要出勤,心里多少有不少怨言。
“兄弟们,不耍抱怨了,赶紧赶路吧!”徐盛听到了战士们的抱怨,消极怠工,不肯出力赶路,不由说道。“大都督说了,等大家到了江夏城。就给大家放一个好假,明天就是七夕节,到时候让大家可以好好轻松一下。”
“兄弟们,赶紧赶路,待到了江夏城,这江夏城里有不少美女等着兄弟们呢!”潘璋也忍不住说道。
自古以来,军营里最缺乏的就是女人。
俗话说得好,当兵过三年。母猪赛招蝉。尤其是江东的军营,由于林若的治军十分的严谨,军营里没有女故。也不允许有妓女的存在,所以许多士兵的生理问题得不到解决。不过虽然林若不允许军营里有妓女,可是却不限制那些兄弟在假期到街上去找故女。
兄弟们听到了江夏城里有不少美女,一个个眼睛冒着绿光。抱怨声一下子全部都少了。不少人开始有些兴奋了,这可是一个美差。倘若不是今天连夜赶赴江夏城,那明天七夕节就要在夏口的水寨里过了。水寨里连个雌性动物都少,何况女人?
哈哈,在江夏城过七夕节总比在夏口过七夕节要好得多。江夏城里有不少女人,起码妓院有不少。
看到士兵们脚步加快了不少,不少士兵甚至还帮助其他体弱的士兵扛旗,拿兵器。袁涣忍不住对自己身边的这两位将军另眼相看了。他当下打趣地说道:“两位将军,看来对鼓励战士真有一套啊!”
二人一听当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战士们实在太苦了。没办法。哈哈,”
江夏,就是现在所在的武汉地区。
在江夏城外有一座马鞍山,马鞍山是一座景色秀丽、草木繁华、又处在长江的南岸。一年四季水汽十分的重。所以草木长得十分的繁茂。加上山势十分的巍峨,在这样的山里藏个三五千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在一个黑暗的山林里,一队大约三千多人的队伍潜伏在里面。为的是一个衣着有些褴褛,盔甲有些残破的大将军,这个将军一张国字脸,长得十分的魁梧。而在这位将军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的文士。这个文士的身上佩戴着一把长剑。
突然间两道黑影从外面,嗖嗖两声回来了。
二人跪下说道:“将军,军师,我们回来了。”
“江夏城情况如何?”青年文士问道,“守备可是严?”
“江夏城内守备十分的松懈,这些天夏口的江东的水军的水寨被大风暴袭击,而江夏城的将士要忙着给夏口运送物资和钱粮,助夏口修复水寨。连续忙了好几天了,这些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袁涣可在江夏城内?”青年文士再次问道。
“我们查访。袁涣在夏口。不在江夏城内。”另外一个黑衣人说道。
“呵呵,看来真是天助我也!”青年文士当下忍不住说道,“文将军,看来我们今天晚上定然可以一举拿下江夏城了。”
“恩。这样也不枉我们在这里潜伏了这么多天。再在这里呆下去。我都快变成了野人了。”那位将军忍不住说道。
“文将军,真是辛苦你们了。”青年文士忍不住说道。
“说什么辛苦?徐军师,你不也和我们一起吃苦吗?你一个文人能吃苦,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军人怎么就吃不得苦?”那位将军笑着说道。
他说着又对左右说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赶紧吃饭,待子时一到,我们马上就偷袭。”
那些战士一听,当下不少人眉头紧皱。他们所谓的晚饭,就是身上携带者的窝窝头和烧饼。这两样东西,都是十天前带来的。这些天在野外。在山洞度过,不少干粮都已经泡了水霉了。
而且连续吃十天这样的东西,不少战士的肚子已经开始受不了了。
“呵呵,想想,我们都吃了将近十天的窝窝头了,我如今看到这个东西都反胃了。”那个,青年文士从身上拿出那个窝窝头来,当下讪笑地说道。
“将军,现在天已经黑了。这马鞍山里江夏城又比较远,我们这些天吃这窝窝头都吃怕了,让我们生火,打猎吧!”有一个士兵忍不住说道。他看到那个有些黑的窝窝头。真的啃不进去了。
“兄弟们,明天就是七夕节,待过了今晚,拿下江夏城,我答应大家,明天早上一定让大家都吃上一顿肉,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这江夏城里,有不少美女,到时候,大家都可以携美同游。”那个将军当下忍不住说道。
士兵们听到将军这样说,不少人,开始咽口水了。此刻,美女什么的。他们反而不在乎了,他们只在乎肉和热乎乎的饭。
这两个人是谁?
自然就是文聘和徐庶了。按照约定好的,文聘和徐庶会在七月初六进攻江夏城,与之同时,庞统会派江北水军进攻夏口,两路齐,一虚一实。
一旦江夏城失守,那么夏口就没办法守得住了,江东的水军必然会撤回柴桑。
与此同时,在长江上,几百艘战船浩浩荡荡地朝夏口驶来。气势十分的恢宏。在主帅船止,庞统的嘴角挂出了一丝的微笑:“周瑜。除了烧掉你们的粮草以外,我还有别的办法打败你们江东水军。你这一步棋又走错了。”
第一百〇二章
,实卜如周瑜所料那样。只不过时间稍微早了点
当庞统在江上看到江东的人马浩浩荡荡地从江北回来,与自己的船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整个人有一种被人暗算了的感觉。此刻的他真的想让霍峻率人去拦截江东的那一万水军回归江东,却被霍峻告之。这次他们进攻江东的水寨损失有些太惨了。
此刻人马已经疲惫不堪,无法再次进行激战了,虽然自己的人马看起来比江东的人马多出了一半,不过看看对方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就知道此玄对方不来找自己麻烦,就算是庆幸的了。
“霍峻,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好事,我们的水寨可能被他们偷袭了。”庞统当下阴着脸说道。
霍峻当下说道:“我知道。庞军师,看来周瑜早就猜出你今天晚上肯定会去找他的麻烦,所以事先给你布下了这个局。这次我们水寨只怕损失惨重了,不知道又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修建好了。”
事实上当他们到了水寨了之后,才现什么叫做惨烈。
别说修整了,此玄江北的水军的水寨只剩下一片灰烬和残骸了,留守的三千士兵生死未卜,不过看着水寨成为了一片灰烬,估计这三千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终于,在他们上岸后,一番仔细的翻找,终于找到了这三千人,不过这三千人此刻已经剩下了几百人的小队伍,藏在了水寨远处的止里。
什么都没有剩下,这个周瑜来进攻自己的水寨的时候,竟然用了燃烧弹,怪不得昨天晚上他们都不敢出塞迎敌,只怕是他们在水寨的水军不多了。想要将自己这些人引上陆地,让陆军解决自己。
战场上的事情果然是瞬息万变,刚才还在嘲笑别人,如今却被别人嘲笑了。
庞统当平不由苦笑地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这个周瑜了。”
“别说了,水寨被烧了,我们还必须重新建一个水塞,只怕要七八天才能建好。庞军师,你下一次注意些。别再让别人把自己的老窝给端了,幸亏这次我们在这里的军粮不多,我们并不是把军粮屯放在水塞里的,否则我们只怕都要喝西北风了。”霍峻因为还在恼怒庞统的麻木不仁,因此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客气了。
“等等,你说什么?军粮?”庞统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霍峻,你派人将军粮全部运到这里来。我想周瑜不会只是来烧我们的水寨那么简单的。他肯定会另外派人,想要烧掉我们的军粮的。”
“要知道,不仅是我们江北水军想要烧掉他们的军粮,他们也会想要烧掉我们的军粮。我们必须要小心应付才好。”庞统十分肯定地说道。
“恩。我马上派人去,将军粮搬过来。
我打算就将军粮放到黄州,你没有什么意见吧?”霍峻看向庞统问道。
庞统当下说道:“我没有意见。不过,你最好多派些人。否则军粮要是被人烧了,那么这次我们就完了。”
“这个你放心。”霍峻当下说道。
就在昨天晚上,在江夏城也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夺城之战。
江夏城防守很松懈,徐庶派人冒充从夏口袁涣派来的人马骗开了城门后,这五千人还来不及进城。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
“军师”文骋看向旁边的徐庶说道,“那些军队是”
“看来是袁涣真的派人回防。看样子,我们遇到麻烦了。”徐庶马上说道,“看样子,对方的人马要比我们的多。”
确实,从对方的火把的数量,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人马绝对比自己的要多。
“怎么办?”文骋看向已经骗开的江夏城门,再看向远处的军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自己这假的人马,遇到真的人马,这江夏城是吃不下去了。当机立断,徐庶对文聘说道:“文将军。如今我们只能从江夏撤走了。”
“我们已经人困马乏了,只怕逃不掉的。徐军师。如今该如何是好?”文聘问道。就这样逃走,无疑是送死,难道这五千人马从江陵偷偷地潜伏到这里,就是为了给敌人在这个时候歼灭的?
“我们马上冲进城去,什么也不说,见人就杀,放火烧江夏城,我相信,这样一来,江夏城必然大乱,到时候这些回防的人马只顾救火,不会有太多的兵力追我们。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而逃。你带一队人马由西城门逃走,我带一队人马朝东城门逃走。天黑之前,我们再到马鞍山汇合。”
“好!”文聘当下说道。
当下文聘马上下命令,兵分两路,一起杀进了城。
果然,这两路人马杀入江夏城,一路杀人放火,瞬间江夏城就大乱起来,一时间相互践踏,死伤的群众和士兵不计其数。
而袁涣的军队到了江夏城后汇合城里的五千人马只顾得救火救人,一时间确实没办法派出多余的士兵去追击他们。不过,在他们放火烧江夏城的时候,与江夏的军队生了激战,却一点也不占便宜,尤其是从东西两个门突围的时候,就被城头上的弓箭手射死了不少人。只是还没有全军覆没。
逃出了东门之后,徐庶带着人马一路逃,他身后的士兵溃散了不少。直到他认为逃到足够远的地方,才敢停下来,这个时候,他身边原本跟着的两千的士兵,如今只剩下不到五百了。
看着自己的人马疲惫不堪,徐庶再看看没有追兵,当下下令让军队原地休息。
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透过茂密的树叶落到了徐庶的脸上,徐庶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揉着眼睛说道:“天亮了?”
这个时候,徐庶看向不远处有处小溪,不由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后跟着十来个士兵,这些士兵和徐庶是一个摸样的,一个个满脸烟火色,眉毛和头有不少地方像是被大火烧焦了的。就连衣服也是淤黑色的,也不知道上面是风干了的血迹还是沾染上的污迹。
用清水洗干净脸上的污迹后,徐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对身边的副将文诚说道:“子真,你去整理一下队伍,看看还有多少兄弟。”
不一会儿,文诚回报道:“启禀军师,我们还有四百三十七个。”
“还有四百多人吗?哎,也不知道文将军那边还有多少兄弟。走,我们到前面的村子里,看看能不能买些吃的,然后到马鞍山与文将军汇合!”徐庶有些黯然地说道。
第一次带兵出征,就遇到了损兵折将的事情,徐庶的内心不由生出了疑问。此刻的徐庶才是二十三岁的青年人,比历史上徐庶出山当刘备的军师要小了十岁。
此剪的他远远没有久经战场的周瑜等人心理素质要好,更没有林若心中的那份淡定。
徐庶看向初升的太阳,心里暗想:“徐庶,千万不可就这样认输,你能在昨天晚上,这样紧急的时候带着兄弟,逃出来,已经是成功的了。”
虽然他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倘若是庞统,只怕会做得比自己好吧?庞统”士元,你那本现在怎么样了?
此亥的文聘带着一千多的兄弟正躲在离江夏城不远的九真山中,他看到兄弟们一脸疲惫不由看向左右说道:“你们带上五十个兄弟,到前面的村子里,弄些粮食过来。大家都饿了,趁现在敌人还没有追来,让兄弟们吃一顿饱的。”
左右一听,顿时高兴地说道:“是!将军!”
而此刻的袁涣一脸愤怒地看着被烧成残砖断瓦的江夏城,若是昨天傍晚不是周都督坚持,一定要自己带着一万人马回防,只怕江夏城已经落入了荆州的手里,届时整个江东的作战就陷入了被动。
有可能,这些日子抢冉下来的江夏和长沙地区就会被敌人全部占据了。
“袁太守,我们昨夜死了五千多的兄弟,城里被烧的商铺不计其数,我们的粮仓和兵器库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左右来报道。
“这帮江北的人马不会走得太远的,传来下去,让兄弟们带出四路人马分东西南北去搜寻他们,我就不信他们就这样跑了!”袁涣愤怒地说道。
“诺!”左右说道。
由于徐庶走的是东门,因此离马鞍山比较近,加之徐庶的人数比较少,东面多是山林,这一路上潜伏到马鞍山,除了到村子里抢夺粮食的时候,暴露了,其他的时候都没有暴露,因此走得也十分的顺利。不到傍晚,已经到了马鞍山。
徐庶让人在村子抢夺粮食的时候,并没有像文聘那么狠心,让兄弟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光,徐庶只是抢夺粮食,并不杀人。在徐庶看来,当兵的抢夺了粮食,百姓没有口粮,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杀人,那就是有些天理不容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徐庶的仁慈,反而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袁涣得知东路有四百多的荆州人马在抢夺粮食,当下让徐盛带着三千多人去追杀徐庶这四百多人。无比要将这些跳蚤一样的江北人马消灭干净。
就在徐盛的人马追上徐庶的人马,展开激战的时候,徐庶的四百人被徐盛的三千人未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就在徐庶认为自己就要成为俘虏的时候,文聘带着一千多人马杀了过来,替徐庶解围了。
一番激战之后,文聘的人马也由原来的一千六百多人,只剩下了五百多人,而徐庶的四百多人,也只剩下了七八十人。
徐庶看到满脸血迹的文骋,差点认不出来,而徐庶此刻也是一脸的血污,两个。人相见了之后,不由抚掌而笑。此玄他们二人还笑得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多么的乐观。可是他们不得不笑,他们再不笑的话,他们帐下的那些兄弟,只怕都会因为经历太多的生死离别,而脑子紧绷着的哪根筋就会断了。整个军心都会崩溃。
文聘看向徐庶说道:“军师,我们现在只剩下不到六百人了。该怎么办?”凭这一点人,只怕也很难占领一座城市了。
徐庶看向文聘说道:“文将军,就这样灰溜溜地,一事无成地回去,我多少有些不甘心,你呢?”
文聘当下说道:“我自然也不甘心,可是就凭我们现在这点兵力,也做不了什么?莫非元直想要让我们将队伍拉上山上去,占山为王?”
徐庶一听,当下笑着说道:“倘若文将军想要当这山大王,我也不介意到山上去当这个狗头军师。不知道文将军是否想到这山大王?”
文聘听了之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徐庶也笑了起来。
“马鞍山上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如就这里如何?”徐庶笑着问道。“好了,元直不说笑了。你说说你的打算。”文聘当下忍不住说道,要是真在这里当了山大王,他徐庶可以不在乎,可是文聘不行。倘若他文聘真的当了山大王,只怕会让荆州的世家笑死,以后文家在荆州只怕会抬不起头来”
徐庶当下收住了笑容,然后说道:“很简单,我们去攻打夏口。”
“什么?”文聘当下站起身来,一脸不相信地看向徐庶说道,“就凭我们这点兵力,要去攻打夏口?元直,你不是说笑吧?”
“自然不是说笑。”徐庶说道,“你若是袁涣,你会想到我们会去攻打夏口吗?就凭我们这点兵力,谁也想不到我们会去攻打夏口。可是偏偏我们就去攻打夏口,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拿不下夏口。”文聘当下说道,“我们才不到六百人,就算敌人没有防备,我们也拿不下夏口的。”
“我们不一定要拿下夏口。我们只需埋伏在暗处,等待可趁之机,在关键的时候,给敌人一击,我相信这样我们可以做到。”徐庶说道,“到时候,可以借助庞统他们的水军,配合庞统他们,我们就可以起到大的用处了。”
文聘听了之后,眼睛一亮,马上说道:“恩。办直,如此便按你说的去做。可是我们潜伏在哪里比较好?”
“南湖。这个时候,南湖附近芦苇茂密,附近又没有人家,潜伏上一两百人是不成问题的。”徐庶说道。
“才一两百人,我们这里可是有六百多人的。”文聘当下忍不住说道,“还有四百多人怎么办?”
“当然是在这马鞍山当山大王了。”徐庶笑着说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