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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爱MISIC伯爵     最后一个道士Ⅱtxt下载     最后一个道士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六章:尸蟞

    readx;举着手,一个挨着一个后面,三个小战俘被一个老革命活捉了。这是一处两开间的小平房,一间里面是管发电的机器,轰隆隆的水声嘈杂与耳,另外一间屋子里有一张床,简易的灶台和一口水缸。水缸的上面有一个神龛,神龛上有一尊被灰布罩着的神像。墙上那只塑料壶里还有半壶酒,水缸盖上是一叠腌菜和一叠花生米,他们三个被要求双手抱头蹲在墙角,曹老头坐在床上拿着黑漆漆的枪管顶在最前方。胖子只要一抬眼那老头就会把枪口对准他,一副随时要枪决他的样子,最终那厮还是憋不住道:“曹老爹,我们既不是梅花党的特务,也不是反革命的红小将,都是山下老百姓的干活,您老拿着枪对着祖国的花朵,**他老人家知道吗?”“少废话,最近闹大旱,水库是严管地带,闲杂人等不能靠近,要是破坏了水利设施那是要犯大罪的。”“嘿,你这老头好一个睁眼瞎啊,明明刚才有一大波神棍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你不拦着,偏偏跟我们这些孩子较劲,我看你就是个潜伏在这里的老特务!”胖子越说越来劲,索性站起来指着曹老头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星期下山一趟,是不是给小卖部的老板娘送信号,告诉你,我守着你们可有些日子了,注意你曹老头好久了,就等着抓个现形。同志们,来啊,打倒这个反革命特务曹老头,把他交给正义的人民去审判!”胖子的口水横飞把查文斌和叶秋都给逗乐了,曹老头哪里见过这么能侃的后辈一下子失了神,胖子见机一把拽住曹老头的猎枪往上一翘,他可是军区大院长得孩子,枪这玩意玩得贼顺溜,没等曹老头反应过来,那猎枪的保险就让他给关上了。“扣啊!你再扣啊!拿来吧你!”曹老头哪里是他那个年轻壮汉的对手,胖子凶神恶煞的换了一副嘴脸把枪抢过来后对查文斌说:“队长,这老特务你看怎么处置,要不要先审问一遍,录个口供?”“石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待老年人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查文斌也学着他那调调说道:“这个处置就不必了,都是革命同志,我相信曹老头不过是被敌人蒙蔽了双眼,骨子里还是对组织忠诚的嘛。”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曹老头懵了半天终于说道:“你们正是来抓特务的?”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还有假,那伙子人里面有混着测绘军事地图的特务,我们一路跟随却被你给拦了,这怎么交代?”“不对啊,刚才我看见那伙子人说后面有三个小偷想偷他们的祭品,他们哪里是什么特务,就是一队求雨的人,我看是你们搞错了吧。”“偷祭品?”胖子指着自己夸张的问道:“我像小偷?”曹老头瞥了胖子一眼道:“也不像什么好人。”胖子这下来劲了,一把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声肥膘,他那胸口的两团还在不停的抖动着,把自己的肚子往曹老头那一顶道:“您看看,您看看,我不像好人,我胸口这么个血口子就是刚才那特务放的毒虫咬得,我还不像个好人,我看你就是跟他们一伙子的,查爷别废话了,找个绳子把这老特务给绑了明天送派出所。”叶秋这下可配合了,从查文斌包里翻出捆尸索来作势就要上,那曹老头看着他们几个来真的那也慌了,赶忙说道:“几位小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特务,他们就是一伙求雨的,那个领头的往年也从这儿过,次数多了都熟了。”“熟了,这么说你跟他们认识?”“认识,五几年我就在这儿看水库,打从我来的时候这伙子人就年年来,有时候从村子过,有时候从上面山岗子走。每回走的时候他们都会给我捎上一点东西,什么布料啊,烟酒啊,腊肉啊,我这老头子哪里好意思吃人家的。他们就托我好好管理这片水,管好这片山,说只要我管好咯,就是他们该感谢我。这年复一年的常来常往,真要是你们说的特务我早就举报了,是你们搞错了。”“一点糖衣炮弹就把你给打发了,你这叫收受贿赂包庇敌人,这是罪加一等!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在这儿老实呆着,这武器我先收缴了,查爷我们走。”查文斌也心系着那伙人,不愿意在这里多等,便于那老人说:“曹大爷,那伙人是不是特务还要继续查,但我们不是贼,枪呢等下会送回来,先借去用用,您就在这儿等我们。”说着查文斌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来轻轻放在桌面上道:“打扰老人家了,您自个儿去买点烟酒就当晚辈给您陪个不是。”有了枪,胖子那就神气了,这条道顺着往里走有分叉,他们要去的地方还在里面叫做求雨台。求雨台这地方生的巧妙,一共有九级瀑布,每一级下面是一个水潭,其中第三、六、九个水潭最大,无论天再多干,这里的水常年不绝,更加其妙的是水潭的上游找不到河流,就好似凭空出现一样。据说最早的时候这里是一条路的,估摸着和山下的村子一样都消失了,不过那些做路基的石头都在,后来有采药的和砍柴的又在原来的路基上修了一条现在的小道。宽不过一人,奇陡无比,两边飞石瞭岩,倒挂着一些爬山虎和树藤。九级瀑布依次而上,九道白帘下方各有一碧绿水潭,查文斌他们猫在最高的岩石顶上,下面的那些人依次站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其余的人则不知了去向。初次见得如此美妙的瀑布群,查文斌一下子就想到了古籍里记载过类似的风水局,他说道:“九龙连珠,这地方可是好风水啊。”这九龙分别是:青虬、绛螭、白蛰、玄蛟、黄蟠、夔魅、应龙、烛阴、相柳。俗话说,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这九龙风水局乃是天下一绝,古籍中虽有描绘却也注明:这种风水局刻意去寻是找不到的,靠的只能是机缘巧合,看上天给不给机会。“这世上真有龙嘛?”胖子问。查文斌一点他头道:“《阳二宅全书?龙说》记载:‘地脉之行止起伏曰龙’。这里的龙不是指年画上的龙,那个都是古人想出来的图腾,我们说的是风水局。龙脉也叫祖宗山,就是山脉的出处,群山起源的地方,父母山就是山脉的入首处,比如昆仑就是咱炎黄子孙的父母山。”“嘿嘿,你看那他们在干啥呢,在那儿。”胖子指的是第五处瀑布的地方,几个人影在石头边若隐若现,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被那些巨石给挡住了,若不是胖子眼尖还真发现不了。“一、二、三、四、五”查文斌数了一下道:“九五之尊啊,他们选的好地方,怪不得说这里能求雨呢,这是把龙血给抽回去了,走着咱们换个地方。”胖子才一起身就又蹲了下去:“哎哟,我这肚子痛,一定是中午的小炒吃坏了,你们要不先去,我在这里屙泡屎……”查文斌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问叶秋道:“不是那虫子还在里面吧?”叶秋摸了一把胖子的肚皮,里面“咕噜噜”得直翻天,“我们先走吧,他真的是闹肚子。”只能怪那胖子这时候不争气,查文斌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招呼叶秋先往左侧山岗移,爬过顶上几块大石头再往下就刚好能俯瞰第五道龙潭。两人猫着腰不敢大意,一边盯着山下的守卫一边慢慢的挪动着步子,那山顶上有一块乌龟形状的巨石,查文斌刚翻过龟背就傻眼了,叶秋被两把长矛死死的顶着脖子,想必是他才一过去就落到了别人手里。这下可好,查文斌老老实实的又做了一次俘虏,四个人毫不客气的取出绳索捆了他二人的手脚,叶秋的那把寒月几个大汉也想一并拿下,不过叶秋的手劲奇大,使了几次都没有得逞,索性给捆在一块儿了。那四人压着他们两人往山下走,又是那个老丈笑吟吟的迎面走了过来,开口便道:“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你们几次三番的苦苦相逼到底所为何事,我们不过是远道而来的求雨人,地里的庄稼都是命根子,就指望这点雨水回去救命了。”查文斌冷哼一声:“求雨人?那我朋友肚子里的那只虫子如何解释?”那老丈颇有自信的说道:“我已将解药交给了看管水库的老人,若非你们无理他一定会把药给你那位朋友,现在看来你那位朋友还要受点苦。只要你们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临走的时候我会再取一粒药与你。”“若是不呢?”那老丈双手一摊道:“那可就难说了,被圣虫咬破的人七天之内不会死,要承受噬骨之苦,七天之后要是没解药,那就会被圣虫咬破心肝,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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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俘虏

    readx;叶秋淡淡一笑:“如果虫子已经被取出来了呢?”叶秋很少笑,不,应该是说他根本没有表情,无论是痛苦还是哀伤,他的那张脸依旧波澜不惊,他竟然笑了,嘴角微微上翘,连查文斌都看得呆了。别说,他笑得还真的挺好看的!那老丈脸色一变,顿时底气一下就没了先前的那么足,“不可能,我的圣虫没有我的解药怎么可能会被取出。”他微微底下头颅然后突然抬起感觉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既然你说能取,那我就在你身上再试一次!”那只手缓缓的从衣袖里拿出,慢慢的一只皮肤细腻、白嫩的手向着叶秋探了过来。谁也没想到那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竟然会有一双如此年轻的手,一颗黑色芝麻粒大小的虫子在他的指尖不停的跳跃着,似乎非常兴奋着即将到来的饕鬄盛宴。突然,莫得寒光一闪,接着那个老丈十分大叫一声十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腕,殷红的血从他指尖慢慢流出,一脸幽怨的看着叶秋。在看叶秋,手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自行解开,单手持刀一手护着查文斌一手垂直在地,那范儿简直是狂酷炫拽吊炸天啊!老丈吃了亏,打量着眼前这个手拿黑刀的年轻人,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压根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的刀,不敢再托大的他对着身后“乌拉乌拉”的一阵怪叫,几个赤膊的汉子顿时鱼跃而出,这样一前一后对他们两人形成了夹攻之势。叶秋这会儿也不敢太大意,查文斌要论身手就是一普通青年,这些人手里拿着武器,他就怕等下乱战的时候伤着了他。于是拦着查文斌的肩膀慢慢向身后的石壁靠着,一边挥着刀一边把那些人保持在外。那老丈的手伤得不重,想必应该是叶秋手下留了情,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被伤,他哪里肯罢休,就这这时,一声枪响传来,那山顶上一个汉子双手举着慢慢向后退,他的前方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嘴里叼着一根野草,龇着牙,瞪着眼,枪管不停朝着那汉子身上戳去道:“来啊,来啊!”那老丈没想到被自己使了小计的胖子真的跟没事人一样,看着他敞着衣服露出的肚皮上还有两个血点,他开始有些相信那个年轻人说的话了。“老东西,说你呢,敢放虫子咬我,今天不把这个塞你嘴里老子就不信石!”他伸手从身后居然掏出了一只蛤蟆!这家伙,他到底是想干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胖子慢慢把那些人往身后逼,那老丈不敢轻举妄动,一边招呼着他们的人也往后退,可身后就是那白沙帐了,就在这时杖子被掀开了,一个面容十分清修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先是狠狠的对着那老丈一瞪眼,那老丈好像挺害怕他立刻唯唯诺诺的退到他身边,那年轻人对着三人一一作揖,然后开口道:“几位朋友何必大动肝火,家师方才为了不让仪式被打断才出手过重,那位朋友若是要讨个说法,在下先陪个不是再与你们商议可好。”“小白脸,你给我滚一边去叫那个老头出来,他把这只蛤蟆吞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今天你们休想从这里带走一滴水。”那老丈见胖子如此嚣张更是咽不下那口气了,刚准备上前却被那白面书生拦住,一手挡着那老丈的去路一手指着那老丈道:“是不是他把那蛤蟆吃了,我们的恩怨也就了结了?”“别那么多废话,爷要不乐意了擦枪走火你可别怪我。”“好,那就这样。”说罢,白面书生上前一步一把抓过胖子手里那只蛤蟆,轻轻一笑转身对那老丈喝道:“吃了它!”查文斌、叶秋、胖子:……更加让他们震惊的是那老丈竟然没有半点犹豫,一把抓起那只蛤蟆就要往嘴巴里咽,这时查文斌说道:“算了,我朋友现在也没事了,不必这样。”那老丈十分感激的一脸看着查文斌,可他才高兴了不到一会儿又立刻把蛤蟆往嘴里塞去,眼瞅着那半只蛤蟆都进了嘴里,查文斌对胖子说道:“你跟他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胖子一挥手道:“好了,我哥说算了,那就算了吧。”那白面书生对着查文斌微微一笑又作了个揖这才对那老丈道:“算了……”那老丈如获重释,一口吐出那只已经咽到一半的蛤蟆,估计是给恶心坏了,趴在那地上不停的呕着。查文斌这时却站了出来轻轻的拍了拍手道:“将不下令,兵不卸甲,佩服佩服,请问朋友怎么称呼?”“风起云。”“你姓风?”这个姓不光是非常少见,而且看着对方那架势竟然可以让那老丈俯首低头,查文斌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传说。“兄台可否在这小等一二,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这儿求雨,只为解旱降甘霖。”对方这样一说,查文斌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硬闯了,不过他抬头一看,那天上竟然又开始乌云密布,这连着几天都是如此,就是不下雨。可是今天不同,那电闪雷鸣的看似随时都要有一场暴雨,查文斌便对那风起云道:“风兄,这雨已经要来了,你这求的还有用吗?”那老丈一声叹气满脸怒气的看着查文斌道:“哎,都是你们!你们何苦这样对我们一再纠缠,已经耽误了吉时,家主这群人着实可恶!”“好了,天意如此,告诉他们先去躲雨吧。”说着他还邀请查文斌道:“我知道这里有一处地方可以躲雨,兄台要不要一起随我们来?”随着那人,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处悬崖下,那悬崖生的很是古怪,平地里一个侧”凹“字形,往里凹进去一大块面积,查文斌目测这些人全都进来都没问题,可是除了那个年轻人和老丈还有一顶轿子被抬进来外,其它人全都站在外面淋雨。查文斌问道:“那些人为什么不进来?”风起云笑道:“干了一整年了,见点水也好,我看兄台仪表堂堂,这位胖兄看似粗鲁却是道义之人,而那位小哥更是人中龙凤,他俩以你为首,我看阁下也不是凡夫俗子吧。”想不到这八十年代还有人这么文绉绉的对话,不过在查文斌听来那风起云的嘴中说出却没有半点不适,反倒是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说话的人。查文斌也报以一揖道:“风兄高抬了,我们兄弟尾随其实是有一事想要讨教,可又怕吃了闭门羹,只能偷窥,还望风兄不要见怪。”这时外面有人送了一壶茶,还有几只碗,那人给查文斌斟了一杯道:“我知道你有事,说吧。”查文斌见那茶具做工十分考究,通体幽绿,一看便不是凡品,再看那人谈吐举止颇有大家风范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对的人了,索性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风兄远道而来求雨,可知女丑一说?”那年轻人脸色微微一变,可转瞬又恢复了原样,他没有先回答反而问道:“兄台到底走的是哪一路呢?”“在下姓查,名文斌,是本地一个不入流的小道士。前不久在荒山野岭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细查之下发现她很有可能是被人当作了女丑用来祭司。风兄来的正巧不是时候,这两天洪村里接连发生命案,人心惶惶,就在前几天你们今天停留的那棵大树里还发现了一样古怪的东西。”“哦?命案?”风起云转头对着那老丈微微一笑道:“查兄该不会怀疑是我们作的吧?”查文斌也是一笑道:“无凭无据的怎敢胡乱猜忌,看风兄年纪轻轻,我也听说这洪村求雨已经有些年头,风兄竟然还知道这里有避雨的地方,难道以前也曾来过?”“没有,小弟也是初来乍到,不过这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指的是那位老丈,老丈对着查文斌冷哼一声,显然是对他刚才的话心有不满。查文斌再问:“那敢问风兄到底是哪里人,为何又偏偏要到这样的山沟沟里来求雨呢?”风起云起身指着外面的那一片大山道:”如此的江山美景,怎得会是山沟沟呢?查兄既然是道士,想必对风水也了解一二,九龙连珠号称是天下无双,地理五诀里首推为真龙地,您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风兄果真是学识过人,”查文斌这句话不是恭维,那地理五诀是清代风水大师赵玉才所著,他结合了历朝历代的风水大师所有的著作,踏遍大江南北实地察访,尽其一生写下了这本《地理五诀》。赵玉才因为古籍“前人著述艰深,滋世迷误,”为“尽洗近今支支离离之说”,“故言期显易,一见能解。”希望言简意赅,言语显近,地理风水学者一读能懂,达到通俗易懂的目地。所以他也为后世尊为近代地理风水的宗工哲匠,不少风水先生都是从这部著作开始研习风水格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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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棋子

    readx;“风姓,敢问兄台祖籍是哪里?”这是查文斌第二次问,风起云起身背着查文斌道:“阁下一定要知道嘛?”查文斌也起身道:“我想与风兄交个朋友。”一字一句的,风起云终于说道:“祖籍洪村!好了朋友,你知道的已经很多了,现在可以下山了。”这一次,查文斌没有再作纠缠,临末了的时候他问了一句:“风兄,不知明天在下能否有幸一睹求雨盛事?”风起云没有作答,反倒是从怀里掏出一枚棋子送给了查文斌道:“留个纪念,你我君子之交,如不愿送了。”下山的时候,胖子不解问查文斌那风起云为何要送他这枚棋子?查文斌翻转上那枚棋子道:“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风云起倒是挺看得起我。他送我的是一枚黑棋,黑棋先落,代表他已经先走了一步。这人生就像一盘正在进行比赛中的棋,从一开始布局的第一个棋子,就是人生的第一步。这场游戏从这步棋开始,走错了,那么接下来会一步步的跟着错下去。第一个棋子的布局很重要,可能会统领全局,也能使你落入对手的布局中,最后全盘皆输啊,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搞不懂你们这些文绉绉的那么麻烦干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胖子一甩手就喜欢发牢骚。“那明天我们还来不来?”“来,当然来,这样的大戏怎么可以错过呢。他想下棋,那我们就陪着一块儿下,风姓,祖籍洪村,看来真的是这样,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就是洪村这些宅子真正的主人,这个村子里原本的人都姓风,只是不止为何全部都走了。人走了,根还在这里,他们依旧还是会来这里祭司,这里有他们的先祖啊。”查文斌只敢想到这儿,往后的那一点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风姓存在的意义。在大约三千到五千年以前的神州大地,有三支部落成为各自的杰出首领,分别是: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中国有记载的历史就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的,后人也称“三皇五帝”时代,而燧人氏因为发明了钻木取火和结绳记事也被称为是“三皇之首”。这是一支年代可以继续往前追随的更远的部落,在距今约四万年时始作大山扶木纪历,在昆仑山顶远古的遂人观察天象以明天道,始为山川百物命名。燧人氏在昆仑山立木观察星象祭天,发现了“天道”。因天道而受到启发,燧人氏始为山川百物命名,而有“地道”。天地之德孕育万物,而人为万物之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燧人氏开始以“风”姓为人类命名,对人的婚姻交配有了血缘上的限制,使人与兽有了严格的区分。这是人类早期的伦理道德,也就是“人道”。由天道生地道,由天地之道而生人道,这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天道观。天、地、人始于无名,成于有名。有名则天地开明,人乃文明。中国的考古记录上最早追溯到大约三万年以前发现已经有人标注出了北极星所在的位置;大约在一万五年前年,遂人发明了大山榑木太阳历,这是世界上第一本太阳历,比玛雅文明要早了大约一万两千年;大约在距今约一万四千八百年时,燧人氏发明了《河图》、《洛书》,并且开始有了中国最早雏形的星象历和符号文字;距今约一万二千年时,燧人氏发明“陶文”,创造“十天干”;距今约一万一千年时,燧人氏创立八索准绳圭表纪历,后道教将《八索》视为上古无上典籍,总计八卷,上三卷曰“三精”,次三卷曰“三变”,次二卷曰“二化”;而中国的史学家们确信在距今约一万年时,燧人氏发现天纲、天纪、太极印与太极涡旋宇宙生化模式,太极图正是开始出现。后又在约公元前7800年,燧人氏总结天道大发现,建立了中国远古文明。“现在知道风这个姓氏的背后代表着什么嘛?说他是中国最早的姓氏毫不为过,没有燧人氏就没有后来的伏羲八卦,没有燧人氏的天道大总结,更加不会有后来的《道德经》,他们是最早研究天道的人,被尊为三皇五帝之首是所有人的共识。那个风云起在那些人中的地位肯定是极高的,看那些人对他恭敬的态度便知,他们所吟唱的咒语根本不是现代词汇和发音,我敢保证那些人和我们之前遇到的种种都会有一定的关系。”“那我们明天是去偷看还是?”“不!”查文斌说道:“一定要让他信任我们,起码今天这枚棋子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次日,天气转好,一早的吃过早饭,几个人就结伴再去。六点多的光景,三个人气喘吁吁,胖子没忘记给曹老头带了烟酒,这不,人家才告诉他昨天那个人给了一粒药丸。查文斌拿着那颗花生米大小的药丸一看,香气扑鼻,看来那位老丈并没有乱说,他的确只是想教训一下胖子的无礼罢了。查文斌老远的就看着老陆笑呵呵的提着一只公鸡从山上下来。“陆叔啊,你这是……”“哪一年的这只鸡不是我的?”老陆很高兴的说道:“今年这只又很肥,走,晚上一块儿去我家喝酒!”他拍打着那只已经被割破喉咙浑身湿漉漉的的公鸡,查文斌一看,坏了,难不成他们已经结束了?“那些求雨的人还在嘛?”“他们啊,走了,你们来晚了,他们刚走了一步。”“那你?”“我啊?我昨天下午就来了,哦对了我还看到你们了,他们天不亮就去求雨了,蹲了一晚上总算没白干。”说罢老陆笑嘻嘻的提着那只大公鸡下山去了。“对了陆叔,他们往哪走了啊?”老陆拿手比划了一下道:“山上!”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山,查文斌攥着拳头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哎呀,来晚了一步,赶紧追去啊,他们那么多人走不远的!”昨天求雨的五龙潭处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瀑布冲刷过后,那些血迹如云雾一般散开又聚拢。查文斌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嗅道:“是人血!”胖子和叶秋四下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那些血迹这里好似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洪村的后面就是高耸的天目山脉,这里是整个浙西北海拔最高的山区,黄浦江从这里发源,连绵数千里荒无人烟。这山的那一头是哪里谁也不知道,往北那个山坡上去就是狮子峰,曾经查文斌去过的地方,自古洪村人到了水库在往里面就很少再有人了。听说现在的先民们以前也曾探访过这一带,这些深山峡谷里多是毒蛇猛兽出没,岩石峭壁只有猴子才能攀登,老人们说那里有瘴气,有采药人和猎人以前去过下山后无不是生疮烂皮,再后来,山下的田地够吃了也就再也没人往里去。洪村人管水库往里面的地区叫作丢魂沟,意思就是进去了就容易出不来,既没有路也无路可寻。查文斌他们三人一通狂追,可就连那队人留下的脚印都没寻到,感觉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站在那高耸入云的悬崖下面,查文斌判断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北面的狮子峰,可那数百米高像是被刀锋切过一般的悬崖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些人难道是猴子转世不成?“从这儿出去,无论哪个方向他们都是进了安徽境内。”查文斌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又中断了,难不成还要等到下一次求雨的时候?想了想,他又从怀里掏出了那枚棋子在手中把玩着,这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查文斌突然发现那枚棋子的一面有一道白光闪了一下,起初,他还以为不过是太阳的反射,可是再看的时候他发现这棋子里面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赶忙招呼胖子道:“拿个石头给我。”查文斌把那枚棋子放在了石板上,胖子问他:“你确定要砸开,这要砸了可什么念想都没了。”“砸!”“啪”得一下,胖子一石头下去,棋子顿时成了粉碎,小心的剥开那些碎末,胖子幸福的叫道:“有了有了,里面还真的有个东西。”那是一张叠的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锡纸,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把它摊开了,只见上面写了一串字:“七月二十五,霍山县城王记茶楼见。”“七月二十五?今天是几号了?”查文斌抓着那张纸条道:“今天二十二了,还有三天!走,我们立刻去霍山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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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拍卖

    readx;“二十万!”虎爷咬着牙齿叫出这个价格的时候,陈三爷已经放弃了,他起身抱拳道:“虎爷,别丢了咱弟兄的面子,我到外面给你看着,今晚谁敢出千就谁也走不了。”胖子漫不经心的喊道:“二十万零一毛。”现场鸦雀无声,八十年代的二十万是什么概念?那个时候工人平均工资是40块钱一个月,胖子天马行空的喊出这个价格后虎爷知道这小子八成是存心来捣乱的,继续喊价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伸出大拇指来对着胖子道:“好,算你狠,二十万零一毛,现在付账吧,要是付不出来今天你就把自己的手和脚留在这里!”说完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来往桌子上一插,瞬间就没进了半个刀身。这个数字胖子当然拿不出,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也该是换脚底抹油的招了,他对那妖艳女人说道:“把里面的东西拉出来我先验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咯咯……”那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这位小哥,封七爷放在这儿的东西从来都是先钱后货,这儿也是咱们这的规矩。”胖子耍无赖的本事这下可就来了,横竖一口咬死道:“那是以前我们没来,现在来了,规矩得改,我哪知道你们有没有使诈,先让我验货!”那女人咯咯又是一阵笑,突然她就像变了个模样,一脸凶狠的看着胖子道:“拿不出钱来,你今晚就得把命留下!”这时查文斌起身看着风起云,他似乎毫不在意场上的变化,依旧眯着眼睛品着茶,有个姑娘还在替他捏着肩膀。“风兄,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办了,现在呢?”“哦完事了?”他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居然还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价格?”“二十万零一毛。”风起云突然大惊失色的问道:“这个价格你出的?啊呀呀,二十万零一毛,那得多少钱啊,那位胖子老兄兜里我看到还有三个五分得硬币,你们拿去好了,东西带走,就这样了。”“果然是一群来闹事的,老三!”虎爷一拍桌子,那插入的匕首竟然凌空被震出,一群大汉“哗啦”一下就把几个人给围了,胖子偷偷朝着窗户下面瞄了一眼,外面起码站着两层人,手里全都明晃晃的拿着刀子,这下明白真是遇上道上的人了,他心中早已把那风起云给咒了几万遍,可嘴上已经不能输了架势,还真的掏出了几个硬币放在桌子上道:“这一个是十万,三个是三十万,不用找了,都拿去吧!”“噗嗤”,那风起云也被胖子给逗乐了,竟然哈哈笑了起来,这下虎爷彻底怒了,拔起尖刀就冲着离他最近的胖子冲了过去,还未近身只见当空一只腿飞踢了过来,虎爷只觉得手腕一麻那匕首便悄然落地,他抬头一看那胖子身边站了一个瘦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古朴的黑色短刀。“好家伙,还是有备而来,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一个奖三千!”“慢!”就在那些大汉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楼下“腾腾”的走上了一个人,一个手持拐杖身着长衫的老人一步一步走了上来,那些人纷纷向着两边让去,那老人开口便道:“是谁说我是个老不死的啊?”“七爷好!”两旁的大汉就跟黑社会似得自动闪开一排的在那弯腰,老人慢慢的走到虎爷跟前笑眯眯的说道:“小虎啊,膀子硬了啊。”“七爷,我……”那虎爷这时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那眼神里就只剩下惊恐了,扬起大手朝着自己嘴巴上狠狠扇道:“七爷,我错了,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滚!”老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不置可否的威严,那虎爷就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剩下的那个陈三爷腆着脸在一旁赔笑,老人只轻轻一扫,那人赶忙一边作揖一边退却道:“七爷,我已经出局了,先告辞了啊……”那老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查文斌,不停的点着头,似乎很是满意这个目前还未露出胆怯之意的后生,他问风起云道:“这就是您要我来见的那个人?”查文斌注意到了,这个让所有人胆颤的封七爷竟然对风起云用了一个“您”字,他立刻就意识了“封”和“风”发音本是一样的,难道这老者也是风家人不成?老人一扬手对那个妖艳女人道:“叫他们都退下去吧,今晚闭馆打烊。”“是!”那女人得了话,不禁多看了查文斌和风起云一眼,心中暗道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太放肆,若是大意了那岂不是今晚自己也要倒霉了,一想到那老头传说中的手段,女人已经在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了。待那二楼的人已经全部退去,一楼的客人也尽数都被请走,一品茶馆的大门关上了,几个伙计在外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二楼的灯火却依旧通明。有霍山人笑着说,这一品茶馆自建成后就有个从不打烊的规矩,哪怕是改成国营饭店也不例外,今晚是来了什么重要客人,竟然关门了,一时间这个话题竟然成了街头的热议。人一走,这里就剩下了查文斌三人加风齐云和那老人。楼下门一关,那老人便要冲着风起云下跪,可风起云却抢先一步抬住了他的手道:“不必,坐吧。”几个人落座,那老人亲自给他们斟了茶,十分谦卑的问道:“您怎么出来了?”“出来透透气,这几位朋友一路跟着辛苦,想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好带他们来这里了。查兄,你上次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嘛?那边的便是。”“女丑?”查文斌从嘴里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个老人十分满意的看着查文斌道:“果然是个人物,认得女丑。”这女丑是什么?是传说中一种极其歹毒的巫术之作,现在都已经是八十年代了,这里还是革命老区,查文斌真的不敢相信,在这红旗飘飘的脚下竟然还有人施这般惨绝人寰的毒术,当即那脸色便拉下了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那老人非但不恼火却还笑道:“哈哈,这小哥真是正义凛然啊,你再去仔细看呢!”这时叶秋在身后贴着查文斌的耳朵低语道:“那个不是真人,是用一整座汉白玉雕的。”风起云笑道:“这位兄弟好眼力啊,封七爷找来的东西不亏是神品,竟然瞒过了查兄的眼睛,另外再跟你们说一个小秘密,他们的报价万字后面是白银,这座楼从建立起交易从不用纸币,二十万指的就是二十万两白银,刚才那位小哥可是耽误了七爷一笔大买卖啊。”查文斌起身递近一看,果然,那真的是一尊玉雕的女丑,只是太过于相似,以至于自己竟然一眼把它当作真的。这般的物件,风起云用神品来形容查文斌觉得丝毫不为过,他不禁的迫切想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呢?不过风起云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这件东西就是来自洪村,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查兄据我所知,你并不是洪村人,所以这件事其实你不用插手。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好,我作为朋友是好言相劝。”“既然来了,那总不能白来吧,我想风兄不会把我千里迢迢从洪村叫到这儿只是为了欣赏这件宝物。”“好。”那风起云叹了口气,旁边的七爷赶忙插嘴道:“您真的要说出去?”风起云道:“没事,我信得过他。”于是他便对查文斌又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姓风,又特地再三的问我,那我也不瞒着了。这洪村在数百年前本是风姓当家,我们的祖先在那里生活了数千年,你一定很奇怪它为什么叫洪村?那是因为我们的先祖是因为一场大洪水被迫迁移过来的……”根据风起云的说法,他们风姓一共有十部,一为天芎部,二为天齐部,三为天乙部,四为合雄部,五为天阳部,六为天幽部,七为候鸟部,八为候虫部,九为雷雨部,十为天皇部。而他们则是第九部雷雨部的后裔,他们的先祖擅长用巫术求雨,那一场旷世的大洪水,雷雨部受到了其它九部的指责,说是他们滥用巫术降天水祸害人家以图一统天下,其余九部合而围之,以天皇一部为首,雷雨部的子民死伤无数。太昊和伏羲同为遂人氏的儿子,九部信奉伏羲,而太昊唯有雷雨一部供奉。为了躲避其余九部的沙发,雷雨部的先祖开始向南迁移,慢慢长路,洪水肆虐,部落的族长在撤退的时候战死,剩下年幼的儿子被族人护送一直。等到达现今洪村的时候,部落中人已经所剩无几,剩余的雷雨部人为了让后世记住这场耻辱的自相残杀,因此将这座村落命名为“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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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交易

    readx;再往后约莫一千五百年,那时的洪村已经很具规模,如今的狮子峰上已然有了当年雷雨部落的雏形。那个时候的狮子峰顶飘扬着威武的龙蛇旗,与世隔绝的天目山脉将这个古老的部落远离历史的变迁和战火的纷扰。他们依山傍水,在这十万大山里修建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那个时候的雷雨人单纯而又幸福。一千五百年前,有个青衣模样打扮的人从西边的山川步行而来,当时的族长热情的接待了他。一千多年了,这是第一个踏上雷雨部落的外人,那个人教他们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变化,与他们说历史、天文、算术、地理、,在那狮子山顶一住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他与雷雨人同吃同住,与族长和长老们谈古说今。慢慢的,这个善良的部落已经完全接纳了这个外人,他们向他学习最新的知识,他向他们了解最古老的巫术神奇。看似融洽的相处,又持续了两年,那一年的农历七月二十二,雷雨部落时隔千年再次发生了惨案,一夜之间,部族里过半的人无辜丧命,那个从山下的来人用一种极其歹毒的巫术肆虐着毫无防备的人们。长老们和勇士们奋起反抗,另外一队勇士则带着那尊无上的至宝:女丑之尸悄悄离开了洪村。经过一场血战,雷雨部落伤亡惨重,发现女丑之尸已经离开后,那个人一路追寻,至此那些勇士再也没有了下文,而女丑之尸也随之消失人间。那些死去的人们被安葬在了狮子峰下,金字塔形的墓葬是他们特有的形式,失去了女丑之尸的雷雨人也失去了召唤雷雨风云的神力,他们被迫下山寻找更加适合的居住地,于是现在的洪村开始慢慢形成。河水冲击的山谷两旁有适合开垦的田地,充沛的河水慢慢抚平着雷雨部落那颗千仓百孔的心。开始接受外来文明的雷雨人将汉字洪村竖起了高大的牌坊,为了生存,他们开始和外界有了物物的贸易,慢慢的更多先进的技术和文明重新哺育着这个最古老的文明,又经过一千年的发展,洪村人在此地繁衍生息逐渐有了现代洪村。他们在这里修建了村落、庙宇、祠堂,他们有着严格的家规祖训,洪村人恪守着先辈们的遗命,无时无刻不想着重新巡回那丢失了千年的女丑之尸。所有在这里出生的人都会在这里死去,每个人都严格守护着洪村的秘密,那时候的洪村只有一条非常艰险的道路通向远处的村镇,这里依旧还是能获得宝贵的宁静。大约五百年前,洪村再一次承受了劫难,元末的时候一场天灾使得天下动乱,红巾军起义,南方的朱元璋揭竿而起。一支地方散兵游勇组成的军队误打误撞进了洪村,这个富饶的世外桃源再一次迎来了灭顶之灾,充实的粮仓成了致命的导火索,洪村人被迫再一次重建家园。又过了三百年,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生机的洪村却迎来了白莲教和太平天国运动,战火顺着浙皖两省一直烧到了洪村。再也经受不起磨难的洪村人决定离开这个已经被太多人知晓的家园,翻过大山,踏过大河,一直来到了现在的霍山县境内,这里有和洪村相同的十万大山,这里有着同样恶劣的自然条件,这里人烟稀少,于是他们把这里当做了第二个洪村。为了祭奠那一场浩劫,每年的农历七月二十二,雷雨人都会重新回到洪村的故乡,他们要去祭拜死去的先祖,祭拜曾经的祠堂。“现在你明白了?”风起云说完这些的时候,查文斌不禁开始对这个顾老的民族有了一丝崇敬。“那你们求雨是?”风起云起身指着那笼内的女子玉雕道:“求雨是真,祭拜也是真,这尊女丑之尸并不是真品,而是仿的,封七爷找它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手段啊。”那老人赶紧起身低着头道:“教您失望了。”原来这封七爷的确也是那雷雨后人,他原本姓风,为了掩人耳目改姓了封。这一品茶楼就是他们对外的一个据点,封七爷则是幕后的实际掌控人。刚才那几位虎爷、陈三爷都是这条道上混的,风氏为了寻回那尊女丑之尸秘密建立了一支专门寻找此物的队伍,这样大的物件如果被人找到就一定会露出信息,于是风氏便在这霍山脚下建立了第一家一品茶馆,不光是这里,在西安、在成都、在北京、在上海、在两广、在江浙,几乎所有的省份都有类似的经营活动,表面上也许它们是茶馆,是澡堂子、甚至是裁缝铺,可私底下却是一支地下文物交易的庞大通道。从彻底离开洪村后,风氏人终于明白这个世上是弱肉强食的,他们需要建立起一个稳固不可摧的巨大网络,分散在全国的点不停的收集和打探消息。他们与各种各样的人来往,雷雨人有着自己的智慧去经营,如今的雷雨氏依然成了地下文物交易的最大老板。而他们的另外一个潜在对手则是:罗门!“我们和罗门没有冲突,桥归桥,路归路,有时候也有些合作,查兄还有身后的那位小哥,我这么说你们不会觉得有问题吧?”这下轮到查文斌觉得尴尬了,他那个罗门身份确实可有可无,叶秋呢,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对方居然能知道自己的底细。好比那个女丑之尸一样,查文斌以为披着红绸子在场的人都就都不知道绸子里面的是什么,可别人呢早就把你瞧的一干二净,他不是胖子,没有那些凭空而来的底气,那也不叫底气,那叫不知者无畏。查文斌也没有去回答他那个问题,起身道:“既然风兄是洪村人,那在下就直说了,那天在那棵大树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想请教树里封藏的到底是何物?你们那天是否是在祭拜?”风起云看了一眼封七爷,呵呵笑道:“那棵树,让我想想,是哪一年种下的,大概是他们下山后的第二年吧。所以这件事,我也想请查兄帮我一个忙,三百年前走的时候我们有一位长老不肯离家,说是要誓死守护先祖的祠堂,于是他就被封进了那棵树里。”“死了?”“不,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封了进去,封七爷你可以告诉他一些情况。”那封七爷叹了一口气道:“您见过琥珀嘛?”“见过,”查文斌如实说道。“风氏十部里的候虫部最擅长这种法门,我们的先祖学习了其中的一种办法,便是将活人放进融化的蜡里面,蜡会在特定的模具里成型。蜡分两层,第一层里是人,第二层里则是鲜血,我们的先祖相信这种办法可以让蜡里的人得到永生,凿开大树封入蜡棺。”“所以,想请查兄帮我要回先人的遗体,当然这个忙不会让你白帮的,我会额外再回答三个你想要知道的问题,你考虑一下吧。”三个问题换一具死尸?这个买卖划算不划算查文斌心中有数,可是那具死尸已经被拉走了,他查文斌一介草民,难不成去抢去偷?晚上,查文斌陷入了思考,如果要拿回那具尸体他唯一能求助的恐怕也只有……黑龙,查文斌亲眼看见了他埋葬在了水底,这些年和罗门的联系早已断了,能够置身事外是他现在最大的享受,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做一个凡人。第二天,一品茶楼,查文斌很早便醒了,靠着窗户的位置风起云正在静静的发呆。“风兄。”“这么早?”“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嘛?”风起云笑着看着他道:“先借了可是要还的哦。”“我们几位朋友,每个人的八字里,我缺金,其余四位是缺木、火、水、土。有一位高人告诉我,说我们都是天注定会遇到劫难的。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哥名叫叶秋……”查文斌把他们五人所发生的事情都与那风起云说了一遍,说到最玄妙的地方,连风起云也皱起了眉头,尤其是那状元村的伏羲八卦台。查文斌说完后,风起云沉思了好久,终于他好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似得,起身道:“你随我出去一趟,不过你的朋友不可以一起,答应我,等下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不可以跟第二个人说,我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通知了店里的活计,胖子和叶秋就在茶馆里等着,出了门风起云便招呼了一辆汽车,看来这个古老的姓氏真的完全融入了现代的生活。汽车很快使出了县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座小山冲,到了这儿两人又下车步行,前面出现了一片湖,湖边有为打渔的老者。那老者见了来人,赶忙一路小跑的迎了过来,查文斌和风起云上了一艘竹排,老丈载着他们慢慢朝着湖心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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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十部卦辞

    readx;这湖不大,左右宽不过两三百,长约两公里,两边的山起起伏伏。风起云坐在船头,查文斌在船尾,两根烟的功夫竹排滑到一半的位置便停了,查文斌豁然发现此刻的竹排右侧有一股水流在往外涌,抬头一看,两道山势中间似乎有一条暗河,外面倒挂着的绿色植物刚好给遮住了。那船夫把手中的竹篙往湖中一插,又用力的一搅,竹排整个便倒过头来了,顺着那两边岩石流出的极小缝隙,查文斌坐着都得把头蹲下去,那竹排一下子便滑了进去,原来这里有一个地下暗河,暗黑里漆黑一片。进了那山洞,风起云便说道:“查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说罢,他便起身拿起一条黑布缠在查文斌的双眼之上。重新安顿好查文斌后,他又说道说:“查兄,莫要慌张,这船夫进出这通道已有几十年了,这洞里岔路无数,唯有一条可以通到新的村庄,洪村历经劫难,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外人,不多时你就能看见外面的太阳了。”查文斌是能理解风起云的做法的,他本就是旱鸭子出身,这洞内水流又是极大黑暗一片,他哪里还敢乱动,牢牢的抓着竹排只盼早点能够到达彼岸了。那老丈点了一盏煤油灯挂在竹排中间,昏暗的灯火让人打不起精神,查文斌双眼被蒙,也无暇顾及这洞内的情况,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终于驶出了这长长的河道。河道的出口便有个码头,船夫把两人送到之后掉转头便又出去了,风起云告诉查文斌,只有两个人能摸清楚这河道里的路线,还有一位是那位船夫的孙女儿。正说着,码头处一个头上扎着小花鞭的小女孩笑嘻嘻的跑了过来,风起云一把抱起她道:“这就是那位船夫的孙女儿,小琳叫哥哥。”才一落地,查文斌就觉得这里好生熟悉,走了不多久他便看到了一块牌坊,上面写着大大的“洪村”两字,竟然是完全一样的被拷贝了过来,顺着这里再往里面便是村落,现在的洪村已经重新修建了很多房屋,但多数是在原址上重建,这里的屋子排列布局都与洪村一样。一路上的人见到风起云都纷纷行礼,对于查文斌这个外来者他们则多了一分警惕。风起云带着他来到了村落的中央,现在的洪村那儿刚好就应该是大会堂。同样的是一道拱桥,桥的那一头同样的种着橡栗树,只不过这儿的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宅子。马头墙,雕花栏,神兽瓦当,巨大的横幅牌匾上气势恢宏的写着“天道圣德”四个大字,那门槛足有查文斌小腿高,门口各有一个大汉见风起云来了老远便来迎接,其中一个大汉查文斌一眼便认出,正是那天求雨队伍里手持长矛与胖子对峙的一位。院子里假山亭楼、花草树木样样不少,走过长廊,院子的中央一位老丈正在打拳,这位也是老相识,便是那日放虫撕咬胖子的老丈。那人见来者竟然是查文斌也是好一番惊讶,风起云将他招呼过来贴在耳边低语一阵,老丈立刻匆匆出门。进了屋子,查文斌发现这是一处客厅,两旁各有五张大椅子,每张椅子旁边都有一副茶几,明堂的位置有一张巨大的龙形椅子,不用说,那便是这儿的主人做的正位。有佣人给查文斌上了茶、点心、水果,他细细的打探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忽觉阵阵幽香沁入心脾。抬头一看是那风起云正在点像,左侧的位置有一副画像,画上有一位男性浓眉大眼,发披过双肩,可额头上却有两个小突起,似角而又非角,这正是那传说中太昊的面容,不免也肃然起敬。“风兄这香可有些特别,味道十分好闻。”风起云朝着那画像行了大礼后对查文斌说道:“制香的时候加了一钱龙涎,一钱麝香,用水沉檀木磨成的粉,查兄若是喜欢等下拿些回去,有些提神的作用。”一听这些名贵材料,查文斌心中又是一阵惊,此时坐在这大厅之中倒是有些手足无措,开始变得拘谨了。好在没一会儿,那位老丈便领了七八位身着黑衣的人进来,那些人年纪都应该是六十以上,见了风起云纷纷预跪在地上行礼,这时查文斌已经肯定了,他的身份应该就是这里的族长。风起云似乎对他们的举动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道:“好了,不是说了,各位长老见我不必行礼,今日怎得又跪起来了。”那些人看着查文斌又看着风起云,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风起云道:“今日招你们前来就是为了我这位朋友,姓查,名文斌,你们可以叫他查先生。”说着他又招呼他们坐下道:“诸位不必担心,查兄不是什么奸恶之人,他原本便是生活在老洪村里,那日有缘与我碰见,遇到一些事情想来讨教,诸位长老且先听他所言。”查文斌便又把与风起云所说的重新说了一遍,这些人的反应更是要比风起云大得多,待到查文斌讲完时,风起云起身道:“诸位长老,起云年纪尚轻,不知我这位朋友所遇劫难是否与先人们设下的某种禁忌有关。我们即为太昊先祖的后人,当有圣德之心,行大道,有大德者方可成圣人,请各位长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下面的一众老人先是各自私下交谈,不一会儿,坐在第一排靠左的一位老者起身道:“禀族长,这位查兄弟所讲的事倒是与先人们所述的一件预言有些相似,曾经听老族长谈起过,洪村原本为一阴一阳的建制,参考的乃是《河图》《洛书》中的石算盘,是石算盘比起伏羲的乾坤八卦要多出一卦来,这一卦被称为天卦,无人能解,无人能破。传说这一卦能有天地逆转,阴阳颠倒的神力,恐传世之后会有人用它来祸害天下苍生,便将这一卦的解法分于风姓十部,每一部各有其中一段,我雷雨一部分得部分便有行风云变幻之道,能够求雨得风,若是这十部合一,便可解开算盘石直通天道。那老人接着说道:“后因十部内乱,各分东西,为了凑齐这十部卦辞,天下开始纷争,先后爆发了逐鹿之战,黄帝的天皇部和炎帝的天阴部以及蚩尤所在的候鸟部最为强大,候鸟部先发制人,横扫天下,天皇和天阴联合余下六部终于将其击败于不周山下。十部卦辞至此已有八部规整,唯独缺候鸟部与我雷雨部。又过了数百年,纣王无道,武王伐纣,他于不周山中寻得了蚩尤的第九部,商灭周起。九部卦辞已有通天神力,于是姜子牙封神榜,可武王举燕白旗却封不了比干,于是刻下十六字的铜铭盘,姜子牙用九部卦辞窥得天机,预言三千年后的第一个癸卯年会出周继人,能懂十六字铭文所言大意,并且能收集第十部卦辞破解算盘石再封比干。”这段话的后半段,查文斌想起那日叶欢也曾在山顶说过,便问道:“敢问长老,这预言与我那几位朋友的遭遇又何相干?”老人道:“查先生有所不知,在这之前,姜子牙已经到访过雷雨一脉寻那最后一道卦辞,可惜,我家先人深知这卦辞会引起天下浩劫,早在百年之前便将它带进坟墓棺椁之中,并设下重重机关,并告知有缘人方可窥得天机,就连姜子牙也奈何不得。后来姜子牙得了九部卦辞为周武王夺得天下,他便深知这其中厉害,于是便将这九部卦辞藏于一玄妙之处,世人皆不得知,只留下四枚玉环,将卦辞所藏之处刻在玉环之中。姜子牙年纪雷雨一部当年为天下百姓祈求风调雨顺有功,便将其中一枚玉环托人送到了我雷雨一部,至于这枚玉环的下落我便也不知所踪,历来都只有族长才能知晓。刚才听闻查先生所言,你们所到的状元村应该就是按照阴建制的洪村,那河岸的八卦台下便是我先祖寝陵所在。先祖得太昊大道活了五百九十九岁,有时空变幻,斗转星移之神力,你们误闯进入又不懂得破解之法,既是劫又是命。”听到这里,查文斌是信一半,不信一半。他信的是那长老所言状元村是他们先人的寝陵,不信的是什么神力,若要有,他觉得也是一些尚还不知道的诡异法门罢了,不过这时他却在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正是那日他才棺椁中依稀看见胖子给他递过来的那枚玉环。此物一出便是满堂惊愕,就连风起云也一并站了起来,查文斌托着那玉环问道:“诸位前辈见多识广,帮晚辈辨认一下可识得此物?”“这……”几位长老根本不敢靠近,一阵惊叹过后,又是那位老者对风起云道:“我辈才疏学浅,老朽斗胆问一句族长,此物可是那传说中的玉环?”不料风起云却道:“不瞒各位长老,这玉环一事也有听闻,可族中确实不知它究竟是个何物,也不曾有人告诉过我它的下落。”说罢,他起身对查文斌道:“查兄,你先等片刻,记得族中有一片帛书上层画有玉环的图案,我去取来做个比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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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神秘图案

    readx;一门之隔,两个世界,山里山外,皆是人间。查文斌走了,风起云没有送他,他答应了风起云会要回那具尸体。大长老最后只告诉查文斌四个字:物极必反。顾清和回来了,带着一条消息,查文斌去了上海,袁小白正在卧室里安静的睡着,她的胳膊上一条长长的管子连接着悬在头顶的吊瓶,白色的液体缓缓的流进她的体内,那是用来续命的营养液。每隔一会儿就有看护来替她擦拭身子,睡得久了,她已经开始生褥疮了。安德鲁医生表示她的情况可能坚持不了三个月,比他先前预计的要糟糕,小白的身体继续发声着变化,和半个月前比,她的生理年龄至少已经蜕化了两岁。“文斌啊,我这趟回去也请教了不少科学界的朋友,其中一位朋友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安德鲁医生也发现袁小姐的眼球再以超乎常人百度的速度进行水平移动,脑电波显示她的思维并没有停止,反而在剧烈的波动着。”“我只想知道结果。”查文斌说道。“像袁小姐这样时间逆行的生理现象在医学上本来是不能成立的,”安德鲁说道:“但是顾教授的朋友提出了一点,物理学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已经证明,如果速度接近光的时候,时间就会停止,如果超越光速的时候,时光将发生逆转。查先生,袁先生,请让我再次声明,这是科学。”袁先生这几日早就精疲力竭,只是点头表示了一下,查文斌之前也曾老顾说起过这事儿,可是小白的逆生长和光速有什么关系?虽然他没正儿八经上过学,可也不是不知道这世上哪里会有比光还要快的东西呢?“有一样东西是可以超越光的速度的,并且常人就可以做到。”顾清和顿了顿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思维!这个世上只有思维是比光还要快的,一束光从地球到月亮上需要1.28秒,一束光从太阳照到地球需要8.3分钟,可是人的思想只需要转瞬。”“等一等。”查文斌打断了顾清和的讲话,他说道:“这个不光是小白,我、你、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思维,那为什么我们的思维超越了光速的时候不会逆转生命呢?”顾清和很认真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四维的世界只能看到三维的世界,简单说:一维世界就是一张白纸上的两条线,每个人属于自己的那条线,二维则是形状的出现,三角形、四边形等。而三维就好比这个杯子,简称立体了,有xyz三条轴线,四维便是在这三条轴上再加上一条时间轴。查老弟,记得在狮子峰山顶的时候我们探讨这个问题,你还记得夏老弟当时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在五分钟后对你们做了什么那件事嘛?”“记得。”狮子峰顶,那个时候顾清和也在,他认为那一瞬间的变化是来自于某种神秘的力量改变了时空,让原本两个平行的世界在那一刻发生了交叉。“好,现在我们看到袁小姐的确在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是我们所不能认知的,超越了我们的常理的,这似乎看上去无法解答。可是查老弟,我可以非常轻易的让你亲眼看到时间倒着走你信嘛?”说着他便解下了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然后对着那指针说道:“现在这只表是没有问题的,我们看到它的秒针和分针都朝着顺时针的方向走的很正常。”说罢,他又拿了一面镜子把那支手表放到镜子跟前再问大家道:“请问,这镜子里的手表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逆时针……可是镜子的一切都是相反的啊!”他还想争辩什么,顾清和却说道:“按照你们道家的说法,有阴必有阳,那么有和我们一样时间轴向前的世界,那么必定也有一条时间轴向后的世界!”“所以!我的朋友给了我一个大胆的猜测,袁小姐很有可能掉落在了另外一个尚不未我们知晓的世界里,因为我们仅仅能看到三维的世界和感受到四维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越高级维度的生物就可以轻易的改变低一个维度的世界,就好比我们可以轻易的折叠这张白纸,或者轻易的在一条线上再加上一条线。”“物极必反……”查文斌想起来了那个大长老最后与自己说的那句话,“可是,她明明就活生生的躺在我们面前啊!”顾清和道:“有的时候不要相信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眼睛或许会欺骗我们。美国的科学发展的很快,尤其是在物理学和天,这是最新一期的科学周刊,哈佛大学的一支研究队伍提出:任何系统都是有层次的,指事物的不同深度的本质,它只有通过人的抽象思维来把握,然而却是外界事物的客观存在。同时,这种不同层次的本质也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成事物发展的不同阶段,成为人们感官可以把握的新的物理三维空间。因此,四维空间还应加上层次一维,任何真正的系统都是五维空间。”“简单来说,这五维空间的任何一维都可以和其他四维相互转化。作为事物本质的反映的人的意识空间或心理空间,本质上就属于这五度空间中的第五维空间——层次空间!在五维空间宇宙观中,时间、空间、层次是对称的,就和我们现在看到镜子里的钟表一样。因为我们是生活在四维空间里的三维生物,所以人的维度只能达到三维,我们知道时间轴的存在却不能去改变它,可是在五维的世界里时间是可以被实体化的,就像现在我在白纸上画的这条线,他不知道在三维生物的我们手中可以轻易的将它二维化……”“您的意思是她现在跟我们所处的世界不同?我们是三维而她是在更高的维度?”顾清和道:“就像一维看不到我们一样,我们同样看不到比我们维度更高的生物或者力量,但是他们却可以看到我们,袁小姐或许正是被这种高纬度的力量所掌握,曾经至少你和她存在于同一个维度,可是你却幸运的逃脱了,因为你是加速,所以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根据对称理论,袁小姐便会朝着与你相反的维度,也就是逆时间,那个维度我们看不见,可是她却看得见,所以通过脑电波的测试,那个维度的正式反映在她的意识里一刻都没有停止。”“空间是一个集合,最基本的元素是点,无数个点就是一条线,一维既是线面体;当线面体运动便产生了形状,是二维体;二维体通过对折产生了三维体;而三维体的运动又产生了时间所在的四维体,以此类推。简单的说五维就是由于四维运动产生,假设四维空间可以对折,那么对折后的那部分所谓的无,就会由于四维的运动而给填补。当物体运动速度超过光速时,时间就会出现倒流即所谓负时间;空间也会相应回到过去空间,也就是所谓的负空间,这时该物体就进入了负时空,即时空倒流或时空倒转,从而该物体就实现了瞬间移动,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的朋友叶秋会突然一下子出现在某个地方,你的那位胖子朋友同样是如此,你们都拥有进出那个世界的能力,只是袁小姐迷失了,而其它的人却幸运的都出来了。”“我……”查文斌一个土包子这回是彻底折服了,顾清和所讲的都是现今最高的科学,但是他理解起来却一点都不费力。顾清和说道:“查老弟,我所讲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现代文明区区两百年间所发现的,中华神州大地现在能考证的便有五千年历史,而我一直研究的则是五千年以前的古中国,那个时候的中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度谁也不说不清道不明,比如你们道教的太极图,一万年以前的古人就能画出如此精妙的图案,是否跟我今天所讲的五维空间对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他拍着查文斌的肩膀道:“现在答案已经很清晰了,它离你很近,我们这些局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如何进入那个世界,而你们却已经先后论证了数次它的存在。在那个世界里找她属于她的时间轴,然后反过来,那么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否则任何药物的方式都只能表象的阻止。你既然可以阻止自己,就一定也可以阻止他的。”“可是……我”查文斌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我……我是被一个女孩子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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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虚实入定

    readx;那幅画我已经没见到过了,听老一辈说画上的女子非常漂亮,也有人说她和冷怡然长得很像,你见到她就是见到了画上的那个人,最终听说那副画是给查文斌带走了。1984年夏秋交替的季节,那一年的洪村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偷葬。查文斌找了人,有人说那个小伙子不像看着那么普通,县公安局的人把那具从洪村带走的尸体又送了回来,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送完就走了。听说老万已经申请退休了,他的工作由他原来的副手接替,洪村那个孩子的命案一直没破,大约六点左右的光景整个村上就很少有人出门了。那个年月,信息不发达,谣言却传得快,有人说洪村来了个恶鬼,专门掏孩子的心。起初也许是孩子之间互相吓唬,到了后来,大人们也这样说,还有人说大庙对面那树挖出来的就是恶鬼。警察来了很多次,关于马文军的案子进展不大,查文斌大约是在发出那份电报后第三天就去村部接到了电话通知,说是上面派车把东西送回来,让他去接。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洪村人都晓得那棵大树里掏出了东西,以前都把那当做是自己的根,把那棵树看作是洪村的象征,现在很多人都盼望它能早一点死掉,若是晓得弄出去的东西又被弄回来了怕是吵翻天。所以查文斌决定找个后半夜动手,那些当初用来封印的钉子一枚不少的都拿了回来,尸体当时是用有拉链的封尸袋密封着的。胖子找村部借了一辆拖拉机,三个人决定当晚动手。十二点多的光景,胖子“突突”的驾着拖拉机一行人往大庙里去,也没给那袋子拿掉,查文斌整个就打算往里面塞。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大批的火光,村民们举着火把,打着手电把他们给围了。这回,夏老六出面都不好使了,他们深信这东西就是洪村的灾难,他们要把它烧掉,当时的场面听说是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来村部里头有人走漏了消息,查文斌接电话的时候一个会计听到了内容。这个会计是个大嘴巴,又极力相信这件事与那具尸体有关,所以等着拖拉机启动的时候,全村的人几乎都到了。“烧了它!”有人高喊,“烧了它!”更多的人开始喊。查文斌示意他们不要激动,举着手安慰道:“大家听我说……”“烧了它!”满场的吼声瞬间盖过了他的声音,有人带来了煤油,趁着乱,那棵大树上被泼了整整一大桶。四周的火把得有十几个,有的男人嘴里还叼着烟,就在那个时候查文斌抱住了那个树,他作出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要么连我一起烧了,要么就都回去。”听说就是这样,查文斌才保住了那棵树,可代价是那具尸体必须离开洪村,否则看得住一时你也看不住一世,就这样,胖子把尸体运回了五里铺。蜡是最怕高温的,一热就化,为了保住它查文斌不惜把这只尸袋放进了自家院子的水井里,从此以后那口井的水就再也没人喝过。后来听说那只尸袋还给了风起云,它去到了原本它不想要去的地方,这大概也是命运最大的玩笑,沉睡了千年,终究敌不过岁月的变迁。1984年夏秋交替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夏秋石同志订婚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订婚这种名词,在当地叫做“看人家”,有媒人撮合,女方的亲戚组队来男方家考察,七大姑八大姨的充当评委。夏老六很客气,老夏同志表现的也不错,对象是另外一个村的,姓徐,名惠英。徐家的二女儿比夏秋石小一岁,他们小的时候见过,秋石的一个姑姑嫁到了徐家的隔壁,不上学的年纪秋石也会过去玩,惠英就是他儿时的玩伴。不过这些,老夏同志都已经完全不记得,惠英长得好看,又会来事,夏老六很满意,老夏也挺满意。查文斌作为朋友那天也去了,老夏家很热闹,饭桌上的时候,钭妃负责端菜。夏老六就与查文斌说道:“侄儿啊,原本钭妃那孩子我是有私心的,可现在秋石是没那个福气了。他这媳妇要一娶进门,那往后的日子怕是有些不妥了,你看你们的事儿是不是也趁机给办了?”查文斌和钭妃的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查文斌也不是个不负责的人,就对夏老六说道:“叔啊,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等我把一点事儿给办完了就上门来提亲,您是长辈,到时候帮衬着点。”每回钭妃听到查文斌这样含糊的说法时就总是偷偷抹眼泪,她知道查文斌的心里有别人,她也知道查文斌要娶她那是不得已,可她姓命,她总说查文斌就是她的命。老夏家搞上门酒那天,胖子喝多了,查文斌也喝了,就连一向沉默的叶秋也端起了酒杯。男人们喝多了总是话多,抱在一起哭,说是一辈子的兄弟,那顿饭吃到夜里十点多。徐家人不明白这到底是上门酒还是兄弟情,总之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老夏都没搞明白,为了这事后来他还专门去道歉了。十一点多的时候,胖子开着手扶拖拉机往五里铺赶,那玩意的大灯比手电筒强不了几分。路过大会堂的时候,他终于下车吐了,嗷嗷的在那喷。喷完了靠在拖拉机那厮就睡着了,查文斌喊了几声胖子也没反应,跟着他也就在后面的车斗里睡了起来。两点多的光景,村子里的狗都睡下了,查文斌觉得地板烙得疼,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一头磕在拖拉机的车栏上。晚上喝的是米酒,这玩意后劲足,查文斌的前额头被猛磕了后疼得厉害,伸手揉了几下那睡意和酒意都下去了不少,恍惚的他看见那桥上好像站着一个人,使劲揉了揉眼睛,那家伙身子高高瘦瘦的,单手拿着一个什么玩意儿在那背对着自己。这好像是叶秋啊,他一扫身边,果然叶秋不在,往地上一瞅胖子“呼啦啦”得睡着正香呢。“秋儿……”他冲着桥上那人喊了一声,叶秋既没搭理也没转身。查文斌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回从这里走的时候他就站在那个位置老盯着什么东西看,于是蹑手蹑脚的下了车朝着他走过去。一边走,查文斌就一边喊他的名字,越是靠近吧,查文斌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毛。那晚是农历八月初,天上只有一轮月牙,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人的轮廓,喝了酒就容易上火,他眼睛也有点给迷上了。于是就打了一个火折子,靠近的时候刚举起手想拍叶秋的肩膀他又收住了,他是个道士,想想不能这么干,于是就绕到了叶秋的跟前。这一下不要紧,可让查文斌一声酒全都从毛孔里钻了出来,叶秋站在那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嘴巴微张,鼻孔里,耳朵里,嘴唇边,眼角里全是红色。再看那地上还有一滩血,伸手一摸都有点黏糊了,他就跟个雕塑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查文斌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叶秋整个人往前一倒恰好钻进了他的怀里。“秋儿!秋儿!”他的叫声撕心裂肺,把胖子都在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叶秋命很大,查文斌醒来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活着,送去医院里,医生说是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引起的内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秋都快成了住院专业户,总是往医院里送,可这家伙自愈能力又很强,待了两三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要知道被送来的时候医生对查文斌说的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怎么个事儿呢?叶秋说那晚胖子和查文斌都睡在了地上,他又开不来什么拖拉机,索性就在后斗里眯了一阵子。估摸着也就半小时左右,忽得听到了四周一声狗叫一下子就把他给叫醒了,叶秋说,狗在夜里叫分几种。狂叫的那种没事,还有一种是夹着尾巴的哀嚎,那天就属于后者,他一睁眼就看见那大会堂的门口有个人影。大会堂命案这才多久,叶秋一个翻身下了车就想过去看看,刚走到那桥中间的时候觉得双腿一麻,顿时跟灌了铅一样就走不动了。慢慢的,他说他听到了一种歌声,好像有个人在他身后唱儿歌,这大半夜的他还以为是胖子恶搞,想回头却发现脖子也动不了了。叶秋说自己当时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巴,一狠心猛地张嘴咬了自己的舌尖,可就在他觉得身体恢复了的那片刻,突然后背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叶秋没有说谎,在他的后背有一块紫色的淤青,胖子说能用外力把叶秋打成那样的肯定是超一流高手。查文斌则说,洪村哪里来那么多高手,他反倒估计是什么脏东西干的,要不然叶秋不会走不动道,可叶秋却说是人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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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多事之秋 二

    readx;叶秋能见鬼,他和查文斌不同,和胖子也不同,他是个怪胎。胖子很少见到脏东西,查文斌说胖子杀气大,阳火旺,什么都不怕,而且没心没肺,这种人脏东西是不会去招惹的。查文斌是属于混那个圈子的,熟了,他能根据气味、感觉、声音,甚至是气流的变化分辨出人鬼,而且还有一套专业的家伙进行辅助,说白了他是靠技术吃饭的。而叶秋则是靠天赋,查文斌以前觉得他是不是有天眼,就跟以前的小忆一样,后来他发现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段和天赋,他能看得见也能被看见,查文斌曾偷偷看过叶秋的三盏火,扑闪扑闪的,一副随时要熄灭的样子,跟七八十岁随时要入土的老人一般,可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叶秋说是人,是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他说:“步子很轻,声音很细微,虽然被定住了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胖子很郁闷,在他心里,叶秋是无敌的存在,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差点把他给秒了,这让他瞬间觉得自己的排名又下降了。这样说来,洪村里的确隐藏着一个高手,叶秋说如果让他再听到那个声音,他可以找的出来,他能记住。查文斌说,那人打伤了叶秋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和胖子没事,难道他想阻止叶秋去那座大会堂嘛?叶秋说,最让他奇怪的还不是在这里,他说:“我看到河对岸有个影子闪了一下,追了过去却在背后被人偷袭,那个人偷袭的人一定是在他的身后,而那时他身后只有熟睡的胖子和叶秋。”很难有人躲在叶秋的身边而不被他发现,这样说来,洪村里岂不是至少有两个危险的人物?叶秋出院的那天,查文斌去了霍山找风起云商量那具尸体的事儿,胖子和叶秋两人在家里,一个睡觉,一个在院子里逗猫。那只猫是小白的,通体黝黑,名字叫“阿米”,这还是很多年前他们当知青的时候从东北带回来的。小白出事后,那只猫就变得很怪异,经常从外面叼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有时候是半截没烧光的蜡烛,有时候是一张纸钱,当然那不是给活人用的。为了这事,袁先生几次都想把它给赶走,可是小白以前对它可好着呢,可上一次它竟然钻进了查文斌的背包,一直到了家里才给发现。这是一只公猫,懒散的很,白天基本都在树荫下睡觉。和呆呆不同,它似乎很讨厌叶秋,每次看到叶秋走过的时候总是把背上的毛全部竖起,龇牙咧嘴的冲着他凶。他对查文斌好像也不怎么感冒,除了跟着搭了一趟免费的火车就对他爱理不理,倒是胖子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这家伙有事没事就去买火腿肠喂它。猫到了这个季节就容易发情,农村里那会儿猫特别多,野猫就更加别说了。到了晚上猫叫起来就跟孩子哭一样,比人哭要凄惨的多,拉的老长老长,我就被那种声音给吓到过。阿米的脖子上有块小玉,是小白在上海的城隍庙给它买的,指甲盖大小,一条鱼的造型。小白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那里烧香,庙的外面天天都有人摆摊,各种小玩意都有。她是很少会去那儿逛的,去年年底,小白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破烂的打扮,手里拿着个碗。小白觉得他挺可怜的,大冬天的还光着脚,脚背上开裂得跟老树皮似得就拿了点钱给那人。不料那人却不肯要,小白觉得这叫花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哪里有要饭的还拒绝施舍的?可是那人却说自己不是来要饭的而是在这儿做买卖的。小白觉得有趣,一个叫花子居然说自己做买卖,就问他,那你卖的是啥啊?那个叫花子用手指了指地上说:“我卖玉,一块宝玉。”这时候小白才看清楚原来那叫花子身前的地上真的有一块玉,不过它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注意。小归小,可那玉生得却是很漂亮,玉的前端有两点黑色恰好被雕成了一条鱼的眼睛,肚子上又有一抹红,其余的部位通透温润。因为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叫花子在那谈买卖,这样的场景很是新鲜,过年边人又多,一下子就给围了起来。这时候,也有人看中了叫花子这块玉,问他多少钱,叫花子却又说不卖,他说这玉一定要配给该配的有缘人,那个人既不是小白也不是那些香客,所以他一直在等,等那个有缘人的出现。于是大家就觉得这是个神经病,小白也起身走了,可是就在那会儿,她自行车篓子里的那只阿米不知道怎么搞得把拴它的线给咬断了,一下子就从里面跳了出来。谁知道,这个叫花子已看到那只猫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这只猫就是有缘人。小白觉得那玉给阿米戴上也挺漂亮的,就问叫花子要卖多少钱,叫花子就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最后只收了小白一分钱。从那以后小白再去城隍庙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叫花子,也没有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又从哪里来,那只鱼刻成的小鱼也就跟着一直拴在它的脖子上。胖子在院子里逗猫,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他还以为是查文斌,门一开,外面站着个大婶儿,这女的就住在查文斌对面,中间隔着两大片稻田。女人的手上有一只布袋,一看到胖子便拿着布袋冲他砸了过去道:“你看你们家这只恶猫干的好事,昨晚上把我叫的猫给活活咬死了!”打开那布袋子,胖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里面果真有一只死猫,喉咙处一片血肉模糊。这人找上门了,胖子就问啊,说:“大姐啊,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家猫咬死的?你看它那样是在城里长大的,吃的是香肠牛奶,连个耗子都不敢抓,它能咬这么狠?”可那女人一口咬定她家的猫就是阿米干的,还说不光她家一只,另外几户人家也都发现了类似的情况,有人亲眼看见是这只猫。正说着,陆续还真的有人来了,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一个村里的人,五里铺本来就不大,有些人手里只有一只,最多的那个有三只,无一例外,全都是脖子处被咬烂。在过去农村里,猫比狗要重要,农民靠的就是那点粮食过日子,老鼠多全靠猫对付,家家户户都养着那玩意。眼瞅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胖子觉得这事蹊跷了,他知道这些村民不是不讲理的,不然好不端端的怎么都冲着这只猫来了呢?可瞧一眼那猫吧,跟压根不关它事儿似得,该睡还在睡,就连胖子踹它也就是换个地方接着睡。为了不触犯众怒,这件事以胖子赔钱了事,可他总觉得那些人是冤枉阿米的,就它那傻乎乎的样能这么凶悍?这件事,叶秋从始至终就没开过口,等到那些人走后他就对胖子说要不晚上把这只猫关在笼子里,要是明天村里还有猫死了,那就证明和阿米无关。胖子觉得有道理就真去镇上买了个笼子,木头的用来关鸟的那种,第二天一早起来一看,笼子上破了一个大洞,阿米正在院子里睡着呢,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又有人上门来了,连续两天,这已经不是胖子赔钱能摆得平了,那些人要求处死那只猫。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胖子也无话可说,可这猫不是他的,是小白的,小白都那样了,万一要是她醒过来知道自己的猫被胖子给整死了那他是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一天早上,一共发现了六只,比昨天多一只死猫,有些猫是野猫,其中两只是家猫,无一例外竟然全部是母的!最终还是以胖子求爷爷告奶奶的道歉外加赔钱了事,他答应等候查文斌回来处理。这事儿闹的头大,叶秋给出了一个主意,这猫不是喜欢杀生么,那好办,他特地又让胖子出去买了一只猫,一只母猫。胖子把阿米和那只母猫关在一块儿,一整个下午,阿米对那只母猫丝毫没有兴趣,既没有去攻击它也没有去搭理它,只是自顾自的睡着自己的觉。这天晚上,两人多留个心眼,十一二点的样子,院子里的铃声一片大作,叶秋和胖子赶忙出来准备抓个先行,可是呢,笼子里的母猫蜷缩在一角,阿米却跟疯了一半在撕扯着那只铁笼子。就这样,第二天,村子里依旧发现了死猫,阿米因为被关在笼子里反而洗涮了冤屈,家中的那只母猫平安无事,可这就能说明阿米不是凶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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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诡异的玉佩

    readx;查文斌当天早上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风起云和那个老丈,他是二长老,因为和胖子有些过节,来的时候还提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做的草药,说是给胖子补补的。胖子打开一看,这一包东西里头光是各种虫子就有不下二十种,吓得赶紧丢到了一边。一回来,查文斌就问起了猫的事情,一路上他已经遇到好些人跟他说这事了,现在五里铺还是有很多人坚信就是小白的那只猫干的好事。不过风起云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只猫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他蹲下去,那只猫罕见的舔了舔他的手掌,把猫抱在怀里,拨弄着那只玉佩问道:“这么好的东西怎得如此暴殄天物挂在一只猫的脖子上啊?”“很名贵么?”风起云轻轻解下挂在猫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你不认得我可认得,这东西原本是一对,一阴一阳。阴的这只眼黑肚红,阳的那只眼红肚黑,叫作阴阳双鱼,和你们道教中的太极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查兄能不能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另外一只现在又在何处?”查文斌苦笑道:“风兄,我若是知道它如此珍贵还会把它系在一条猫上吗?这只猫是我一位朋友的,听说这东西也是个偶然的机会,一个叫花子送给这只猫的,她便当作了小玩物。”“这就对了!”风起云道:“这东西本来就是给猫戴的,我来告诉你,相传颛顼帝在攻打古蜀国的时候,那个民族有一种巴蛇十分凶猛。以羌人为主的颛顼部最终消灭了以蚕丛为王的那个国度,在那场战役里,颛顼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死去并化作了两条鱼,一阴一阳。《山海经》里记载“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颛顼帝死后,他的儿子鲧,这个字是“玄鱼”的意思,有一个国家叫做中车扁,《山海经?大荒北经》说:“西北海外,流沙之东,有国曰中车扁,颛顼之子。”这个鲧呢就是这条阴鱼,而还有一条阳鱼则是值得“大禹”,禹是鲧的儿子,就是颛顼的孙子,“禹”通鱼,《列子?杨朱》说:“大禹,一体偏枯。”意思就是和鲧是同一体的,阴阳相合。倒过去看呢,颛顼帝死而复生是因为他的儿子和孙子继承了他的力量。颛顼又号高阳,高阳与与我们太昊风族关系是很密切,他们的图腾是鱼,我们的图腾是凤鸟。说当年在古蜀国有一位大祭司非常了得,这位祭司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他悟出了颛顼帝起死回生的大道,并刻下了象征着鲧的力量的阴鱼玉佩,和象征着大禹之力的阳鱼玉佩。这位大祭司非常高傲,他认为当时的巴蜀人已经被权利和利益污染了灵魂,根本不配拥有先祖的神力。于是就分别把这对玉佩挂在两只猫的脖子上,这两只猫一黑一白,大祭司把这两只猫放进了深山随他们去了,并说道:“有缘人可得知。所以,查兄,你这朋友的猫上这枚东西有多珍贵现在知道了吗?”胖子道:“要真是那么贵重,傻子才会给她呢!八成是仿品,云老兄,你天天在深山老林里住着不知道,离我们这儿三百公里远有个叫义乌的地方,专门做这种小玩意。别说鱼了,龙啊凤啊一筐一筐的经常有人挑着到处卖,普通的几分钱,贵点的也不过几毛,这就是那种货色。”风起云懒得和他辩解,便问胖子道:“听说这村子里的母猫每天晚上都离奇的死对吗?”胖子一脸苦相的看着查文斌道:“他们都说是阿米干的,昨晚我和秋儿把他关在笼子里,连同一只母猫一块儿,可结果呢,外面的猫死了一片,我们的阿米压根没出去也没咬这只,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没想到风起云淡淡一笑道:“没有冤枉,就是它干的!”他一边抹着那只猫的背,一边蹲下去检查笼子里的那只母猫道:“这根本就是一只公猫,只不过是被阉割掉了,可它还是一只公猫,不信你今晚抓一只没怀孕的试试。”“还有这事?”胖子哪里知道猫还有阉割一说,他只知道没那玩意就不是公的啊。不过他见不得那风起云在这里一来就说一堆,于是抓着那笼子匆匆就往外跑。卖猫的是当地一个痞子,他当时对胖子说这还是个处女猫来着,胖子很是满意。那痞子这会儿正在桥头一小卖部里打牌,看着胖子手里拿着猫朝自己走,丢下手里的牌拔腿就跑。胖子人胖,身手可不赖,那小痞子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刚一回头就被胖子一把拧住胳膊道:“你见到我跑什么?我能吃了你?我问你,你卖给我的这只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猫。”那痞子见跑不掉,只好绕着说道:“石爷爷,你不知道啊,这只猫它怀孕了啊,这买卖你做的还不划算么,我卖给你的是一只的价钱,等它下了崽儿那您就赚了好几只啊。”胖子朝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扇得那痞子头冒金星:“妈了个巴子,我问你它是公还是母!”痞子带着哭腔道:“我哪知道啊,也不晓得哪家的野猫,他们说有人要买母猫,我就在路边随便逮的……”弄半天,胖子这猫还是拐来的,一下子就火起了把气全撒那痞子身上好一通揍:“让你处女猫!让你偷猫!让你处女猫……”后来找了村里的兽医,经过确实,这的确是一只阉割过的公猫,胖子那个脸绿的跟青豆似得。偷猫的那痞子最后又不知道上哪给他弄了一只猫,这回的的确确是只母猫,痞子说了:不是母猫让胖子再打他一顿也行,说是最近村子里的母猫丢的差不多了,就这只还是从面搞来的。”风起云摸着那只黄色条纹的母猫道:“今晚正是可惜你了,要不要这样,查兄,我们晚上来看一件有趣的事儿,我把这枚东西用个活扣系在这猫脖子上,再给它的嘴上缠一层胶带。”查文斌哪里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是这样,晚上还把两只猫关在一块儿,几个男人呢都在院子里喝茶,吃葡萄。约莫十二点左右的光景,突然那笼子里的母猫叫了一声,那叫得跟孩子哭是没二样的,就连查文斌听着都觉得瘆的慌,那玩意嗓子又尖又细,完全不是平时猫咪“喵喵”的那种叫声。不一会儿他们就看见查文斌家的墙头上站立着好些公猫,胖子还开玩笑道:“娘的,真是个小**,一嗓子把全村公猫都给吼来了。你他娘的笼子里不是有男人啊,居然在这里搞现场直播。”笼子里,阿米现在已经和那只母猫纠缠在了一起,隔着有些路,查文斌不是个无聊的人,那场面有啥好看的。可是墙头的那些猫瞬间就都一跃而下,它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笼子里的母猫。本以为那些公猫会打成一团,这在母猫发情的时候非常常见,可是那些公猫今晚一个劲的都在挠笼子。胖子笑道:“它们那是想把阿米拖出来扁啊,这群猫都在吃醋。”可是风起云却说道:“你错了,它们是想进去杀死那只母猫!不信你看,你的那只猫也在干着同样的事儿,虽然它的嘴被缠住了,可是它的爪子还好着呢!”“好像真是的,查爷你听那母猫叫的挺惨的,已经不是在发春了,这是在哀叫了!”隔着不远,查文斌这时才看清楚,阿米的爪子就像雨点一般不停的落下那只母猫,而笼子外面的那些公猫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它们并不攻击“情敌”阿米,反而是一致都在攻击那只母猫。可怜的母猫此时已经被笼子外面的几只公猫咬住了背部和脖子,阿米就像疯了一般的抓挠。看到这个场景,查文斌立刻拿着棍子去赶,可是那些公猫压根不理睬查文斌,即使被打了它们依旧在攻击着,这些公猫好像全部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就在这时,风起云站起来了他走到窗台边把那根和阿米相连的绳索轻轻一拉,它脖子上的那枚玉佩瞬间被扯出笼子。就在这时,那些公猫先是一愣,然后胖子拿着棍子一扫,这些猫顿时闪开了老远,一个个跃出围墙……笼子里的阿米也安静了下来,那只母猫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只在笼子里喘着粗气了。风起云把那只母猫拿出来丢给二长老道:“你救活它,”然后又对查文斌说道:“现在你们都看见了。”查文斌从没见过如此同类互相残杀,想着刚才的血腥,他也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笼子里你的那只猫也是母的,它也快要发情了。在发情之前,它要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任何有发情迹象的母猫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那些公猫都是它的帮凶,这枚玉佩有着十分特殊的力量可以改变思维,不光是人的,同样是猫的,只要谁戴上它,谁就可以影响周围人并被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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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出发:地狱之门!

    readx;风起云接着说:“是恶念!动物和人一样都有本性,这只猫也到了发情的季节,它的本性便是去除掉那些竞争者,它的潜意识里所有的母猫都是它的敌人,这枚玉佩的确很可怕。不过有邪就有正,就好比一把匕首,看是谁用它,强盗手里那就是作恶的利器,士兵手里就是保家卫国的正义。”查文斌问道:“你是说还有一枚跟这个类似的玉佩?要是能找到那个叫花子就好了,这样看来这玉佩不能轻易拿出来了,谁都有善恶,保不齐哪天就被这东西给蛊惑了。”“从料子上看年头肯定是有了,造型上看也接近古蜀风,这东西说不好,是谁做的这对玉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拿到了它。先留着吧,既然人家选择了给那只猫,就是缘分,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我有个法子可以让这猫不再作恶。”胖子道:“你不会是想给它结扎吧?我听说小白已经都给它喂避孕药,她不喜欢阿米怀孕。”风起云道:“那就对了,母性是天性,动物也不例外,人怎么可以去压抑它的天性呢?现在这个局面也是人造成的,是人让它有了报复心,有了恶念。看这猫年纪也不小了却从未有过当母亲的滋味,就随了它的愿,一切也就了结了,拿掉玉佩让它自然受孕,过了这一茬再给它戴上,让它去感受生命的魅力,它才会懂得尊重生命。”一席话,在风起云的嘴里说出来查文斌听着就是那么的舒服,恍然之间他有了一种错觉,这个人和叶秋怎么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只是一个冰心玉壶,深沉而内敛;一个风流倜傥,潇洒而随性。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却有着相似的气质,仿佛天生就是一双对立面。风起云来自然是处理那具尸体的,千百年前这里的确属于风氏,是他们的先祖缔造了现在的洪村。小时候狮子峰上常年云雾笼罩,我们这些孩子就会问老人:爷爷啊,你山里是不是有妖怪?老人们总是会笑着说:傻孩子,那里面住着神仙啊。现在的洪村一如当年的模样,山没变,水没变,路没变,只是人变了。尸体被运走了,也有人说根本没有运走,它就在那棵树里,很多年后,那棵数次经受磨难的大树终于摆脱不了要死亡的命运,如今它的一般身躯早已干枯无力,每每这些后人走过的时候依旧能看到有人在那里虔诚的焚香。你要问洪村人为什么?他们会告诉你:这里是他们的根……夏秋石把那幅画送来了,用锦缎包着,这些年它被保存的很好,查文斌轻轻打开画卷,那画中的女子一如真实。画中人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桂花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牡丹花蝉翼纱。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那真是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画中徘徊,万种风情尽生,脸上未施粉黛,却又清新动人。女子怀中抱着一只黑色小猫,查文斌猛地一眼瞧见那猫的脖子上果真有翠绿一点,让那慵懒的猫咪有了一丝俏皮,却又让这画中女人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他看得痴了、呆了、迷了,那画中人仿佛缓缓朝他走来。他慌了、乱了、哭了,那女人幽幽的喊道:“文斌哥,你怎么好久还不来看我呢?”“小白?你真的是小白嘛?”他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扑了空,那女人掩面后退,嘴中又道:“文斌哥,我好冷,你们怎得忍心让我一个人呢?”“小白,你在哪!小白!”他朝着那女人奔去,可是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小白!”忽然的,查文斌觉得自己的脸上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一挥手,一蹬腿,睁开眼,胖子和叶秋一起默默的走开了……“哎,老二,你那么厉害倒是给想想法子啊,我真没看见他哭过,可刚才……”就在之前,胖子和叶秋都听到了查文斌的大喊大叫,这后半夜的胖子匆匆进了他屋,此时的查文斌正睡在床上口中大喊小白的名字,离着他不远的桌子上放着那幅画。估计他这又是在做噩梦了,胖子伸手擦了一把他脸颊上的泪,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自从那幅画回来,查文斌几乎每晚都要上演一番今天的情形。叶秋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回了自己房间,胖子知道他那不是在装酷,他是真心找不到办法。“哎,心病还要心药医啊……”胖子摇摇头一个人去厨房里喝闷酒了。飞天舞碎斜阳,桂花扬两袖香;黄沙迷乱了铭刻千世的绝望,轮回茫,宿命苍,难忘……画中的女子不仅和袁小白如出一辙,就连她怀中的那只猫都与现在的阿米有着九分九的相似,那鱼形的吊坠,难道是巧合?还是后世穿越回了千年奏响了今世的悲伤?风起云最后走的时候告诉查文斌,这画中的背景或许是破解的唯一线索。若是在灯光下仔细看,那女人的背后隐约有一座山峰,山峰和她的发丝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风起云发现那山峰之间有一个三角的拗口,恐怕至今查文斌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层。漫山的白雪和纸张早就融为了一体,风起云告诉查文斌,这张画的白底是有两重色的,一层是纸,一层是雪,这种玄妙的构图也只有他这样见过无数大家手笔的高人才能看得出。天地一色,万年冰封,你是否还在等着那个人?“查兄,如果你要去,记得告诉我。”这是风起云离开查家的最后一句话,不周山!一座在五千年的传说里随处可见却至今无人知晓的神山,一座被认为是人界唯一能够直达天界的神山。“两个月,如果你还没有醒来,那我就去陪你。”这是他离开家前对着那张画说的最后一句话。霍山县,一品茶馆,四个年轻人,一个星期后,昆仑西北,刚刚入秋的大半个中国还在受着炎炎的烈日,可是这里的人们却穿着厚重的皮袄。风起云找了一个向导,他们要去的地方叫作那棱格勒峡谷,这地方海拔000米。发源于6000多米高昆仑山上的那棱格勒河,南有昆仑主脊直插云霄,北有祁连雪山阻挡着柴达木盆地。也许这个名字很多人都没有听过,包括查文斌在内,可是它却有一个响亮的称号:死亡之古,也被叫作“地狱之门”!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让牛羊因没有肥草吃而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让其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在那一年的前一年,也就是1983年的四月,当地阿拉尔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同年,三个月以后,1983年的七月,一支青海省的地质调研队误入了这片死亡谷,那时的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那棱格勒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除了一位炊事员捡回一条命外,其它的人全部当场丧命。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醒来后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周围一切活着的东西全部成了焦土。查文斌把自己救了袁小白看到的场景称为“地狱之门”,不知这是不是一种巧合,一年前的两起惨案让那棱格勒峡谷进入了风起云的视线,这个当地人的禁区传说被一代又一代的牧民教诲给子孙,那里是属于另一个世界,如果你贪图里面的土地,神就会惩罚你。1983年8月,惨案过后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一支由地质和当地武警组成的调查组想揭开这个传说中谜一般的那棱格勒峡谷。根据他们后来提供的报告,当时被发现的牧主尸体仰面朝天,脸已经完全发黑了。另外,不知为何他是以托着枪准备射击的姿势倒下的。调查组决定弄清楚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几天后,除了在附近发现架着的帐篷,说明他们两批人马曾在此逗留外,一无所获。当时带队的队长叫做落穆,是一位青海的藏族汉子,就在他准备带队撤出的时候,相同的灾难再次降临,这一次,他们无人生还,又是七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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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神湖

    readx;“我不收钱,但是你们要带我去找到我爸爸的遗体。”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的脸颊上有着高原人独有的红晕,开裂的皮肤和乱糟糟的头发却阻挡不了他眼眸里的闪亮,他叫噶桑,是落穆的儿子。风起云托人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了这个孩子,两间破旧的木屋,屋里烧着是通红的牛粪,外面的气温已经接近零下了,噶桑脚上那双不合尺码的解放鞋前端早就不见了,他有些拘谨,脚趾头在一起不停的来回摩擦,这些从外面来的人给他买了好多东西,虽然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他的肚子也早就出卖了他那颗坚强的自尊。风起云伸手摸摸那孩子的头道:“噶桑,告诉我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嘛?”“会!”风起云笑着道:“会升起就会有希望,带着我们,去找到希望。”噶桑没有母亲,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落穆是当地边防支队的教导员,他父亲出事后就很倔强的搬出了军营。当地的领导也曾经把这孩子接到大山以外,可是他又自己跑了回来,当地人都说他像他父亲一样倔强而又坚强。噶桑拒绝了很多好意,每个月当地会以五保户的规格给他发放生活金,一直到他十八岁为止,可是噶桑从来没有用过那些钱。他告诉风起云他的穆落爸爸在天上看着他,他是雪山上最勇敢的少年,他需要靠自己勇敢的活下去。他的家里还有一匹马,三头牛和十几只羊,外加这间屋子就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全部财产。小小的年纪手里死死的抓着一柄猎枪,他说这是父亲的枪,上面有他的名字。胖子看过那枪,他说是把好枪,保养的一丝不苟,枪械里的部件比那孩子的脸要干净多了。噶桑说从来没有人真正走进过那棱格勒峡谷,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过才走到了峡谷的入口,村里的老人说,山里有神仙,也有魔鬼,经常可以看到峡谷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可是峡谷之外的地区却是一片太平。“布吉爷爷说,那是山里的神仙和魔鬼在打架,它们打了几千年了,从没有分出胜负,只要它们没有分出胜负,我们就不可以进去。”布吉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下午的时候他们试图去拜访,可是老人只留下一句:“你们不能害了这孩子”便把大门给关上了。查文斌有过犹豫,他对风起云说道,那个地方如此危险,让噶桑去做向导会不会太危险。风起云说,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冰川雪窟,看着没事的地面下方也许就是万丈深渊,只有有经验的当地人才能分辨出这些危险的所在,他们必须要有人带路。不是他非要找这个孩子,而是根本没有人愿意,无论风起云出到怎样的价格。今天上午的时候风起云就一直发现那孩子跟在他们的身后,远远的他在躲着他们,失望一直延续到了中午,风起云决定和那个孩子谈一谈,他追,那孩子跑,最终他失败了,他踩入了一个雪窟,那孩子故意的。胖子说,这个孩子比他们都要坚强,最后他们知道了这个孩子的故事,也知道了他父亲就是去年那个失踪的人。七具尸体,找回了六具,墓落至今找不到下落,人们在现场发现了他的枪,弹匣里的子弹已经全部打光,可是人却没了去向。就因为没有尸体,穆落就不能定义为烈士,噶桑更加不能享受烈士后代的抚恤金,他太要自尊了,那些钱他知道是可怜他,可是他想为父亲拿回一点属于他的尊严。当年他们几个都在东北老林子里呆过,对于环境不算陌生,但是这里的海拔和变幻无常的天气以及那些冰川雪窟才是最致命的。胖子决定要去问牧民们买一些装备,他给噶桑买了一双厚厚的牛皮鞋,一顶狗皮帽子,还有一件暖和的大衣。他给他们自己买了足够的牛肉干,干奶酪还有高度的青稞酒,找当地的地质队买了专业的登山索和手杖还有指北针,强光手电的一端可以当做电棍使用,瞬间释放出强大电流,他甚至弄到了一套来自于国外mechanisms公司生产的二维矩阵对讲机,虽然是老旧的产品,可聊胜于无。至于枪械这种玩意,牧民地区到处都是,胖子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有风起云那样的大财主在,他要做的便是挥舞着手中的钞票。一把五六半,一把锯短了枪管可以别腰上的双管猎枪,还有四枚59式攻防手雷,这玩意仿得是苏联早期产品,特点是威力大,缺点就是极度不稳定,经常扔出去就不炸,淘汰下来的东西被牧民用来塞进肉里炸狼。其余的罐装煤油和火柴还有打火石都带了,每个人分了一个牛仔背包,就连查文斌也不例外。第二天一早,噶桑把家里的牛羊委托给了村里的牧民,牧民们在他们临走的时候端上了**的青稞酒,虽然他们不愿意去,可是依旧佩服这些人的勇气,除了布吉爷爷之外,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来了。噶桑有一条狗,是一条獒犬,三岁大,黑色,名叫八督,噶桑说这是勇士的意思。这里的温差特别大,随着太阳的升起,冰冻的大地开始了苏醒,他们顺着一条不宽的河沿岸往西北走。四处都是一种开着紫色花朵的小植物,噶桑说,这叫吉拉尔拉姆,意思是神仙姐姐喜爱的草。在他们这里还有一个传说,说在很古老的时候,这山里还有一位非常漂亮的神仙姐姐,她从遥远的东边带来了这种漂亮的草把它种在高原的大地上。查文斌看着那花觉得眼熟,这东西他们那儿也有,学名不知道,一般人都管它叫作瓜子兒花,开起来的时候漫山的紫色很是漂亮。沿途的河边有不少玛尼堆,也有一些破败的小房屋,噶桑说那些屋子是放牧人修建的,现在出了事这里已经没有人敢来了。他说,在这条河上的上游有一片非常清澈的湖,当地人叫作神木垒天湖,意思是神仙经常去玩的地方。按照进程,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他们可以到达神木垒,这里只要没有太阳就不适合赶路,没有了它就会失去方向,脚下的大地也会结冰,原本裸露的草原洞窟就有可能出现一层薄冰从而成为吃人的陷阱。这里有很多的洞窟,浅的几米,深的不见底,有人说是地质运动的构造形成了这些千奇百怪的地下世界,也有人说是因为热胀冷缩的原理使得这片大地千疮百孔,可是噶桑却说是因为这里有一种会打孔的怪物。胖子问他是什么怪物,他不知道,那是布吉爷爷告诉他的。胖子没心没肺说真有怪物就打一只来吃吃,这辈子山珍海味的吃过不少,最喜欢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似乎老天爷很眷顾他们,一整天的好天气多少让查文斌的心里有些放松。日落前半个小时,他们到达了噶桑说的那片湖,湖边的雪山倒映在湖水之中,烈红的夕阳让这湖水呈现出了三种神奇的颜色:蓝、白、红,它们互相交织又层次分明,胖子说这地儿不圈起来收门票真的可惜了,等他办完事就来这里找当地政府投资开发个景区。噶桑说,神木垒是神湖,这湖里的水都是从远处那棱格勒峡谷里流淌出来的圣水,是不可以被亵渎的。胖子逗他,说他不管,他一会儿还要去这湖里洗个澡,他一边脱去大衣一边往湖边走,在东北的时候他们没少干那事。胖子的确很喜欢冬泳,遇见这么大片的湖水和美景,他觉得他要来一个人景合一。噶桑说不可以,这湖里只有神仙才可以游泳,否则湖里的怪物会毁灭一切,他说有牛羊曾经到湖边喝水,游牧民亲眼看见巨大的嘴巴吞噬了那些牛羊。胖子说,那是骗你们小孩子的,高原淡水湖里的最大的也就是裸鲤,还不到小臂长,他还说要弄几条上来当晚餐。噶桑见自己劝不了胖子就来找在一旁生火的查文斌,“查哥哥,他真的会出事的,求求你快点阻止他,神会惩罚他的。”可是等查文斌放下手中的活儿追出去的时候,胖子已经在湖边欢快的下水了,他知道藏族地区对于湖水的尊重都是源自于对自然的尊重,可是胖子那厮哪里会管得了这么多。不过看到叶秋和风起云两人也都在湖边,查文斌对他说道:“不要紧的,他水性很好,一会儿我就去喊他上来。”“可是……”噶桑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查文斌被这孩子缠的也只好朝着湖边走去,此时的胖子离岸大概有十几米,风起云还在拿石头丢他,这也是个顽主。看着那俩活宝,查文斌摇了摇头冲着胖子喊道:“回来了,不要下水,藏区的湖是不可以瞎闹的。”湖里的胖子正游的起劲,他看到了查文斌在对他说话,可也没听清楚,转身踩了个水喊道:“说什么,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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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劫后

    readx;“嘘……”一个声音在噶桑的耳边轻轻响起,被拖出帐篷后他才赫然发现那人原来是风起云,他的脸上有一道血痕,身上的衣服也破损露出了里面的棉絮,噶桑和这个人一路上基本没有沟通过,他只知道这个人姓风名起云。“风大哥,你?”他指着有些狼狈的风起云说道:“现在轮到我值班了。”风起云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他指着不远处的那堆木柴示意自己刚才只是去捡木头了便弯着腰一头钻进了帐篷。西部的天亮要比东部的洪村晚两个小时,七点多,查文斌起床的时候噶桑已经在火堆边睡着了,不知合适熄灭的火堆还留着昨晚的余烬,天空朦胧有些蓝色,雪已经停了。这外面的世界异常的冷,他进屋拿了一条棉被给噶桑披上,那孩子一哆嗦便也醒了。看见雇主,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慌乱的挣扎爬起来,眼睛却也是通红的说道:“睡着了……”“再进去补个觉吧,天亮还有会儿。”查文斌喜欢这孩子,有骨气,有担当。“不了,我已经睡过了,给他们张罗早饭吧。”说着他便起身拿着一个军用水壶起来抓雪,这是昨晚下的雪,把它们装进水壶里丢在火堆上,看着壶里的热气,查文斌问他:“你以前去过那棱格勒峡谷嘛?”他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到过那个峡谷的入口,七岁的时候跟着布吉爷爷一块儿,他是草原上最好的猎手,只有他能打到最完整的黄羊皮子。”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从这里打进去,皮子就是完整的,他的羊皮总是能卖最好的价钱。”他好像陷入了那段回忆,继续说道:“布吉爷爷每年只打一只黄羊,他说黄羊是天神给草原的恩赐,要懂得取舍,可是他已经很久都不再打黄羊了。”查文斌安慰他道:“那是因为他老了,草原需要你这样的年轻猎手继续驰骋。”噶桑一个劲的摇头道:“不是,布吉爷爷他……他的眼睛瞎了。”顿了顿,噶桑的眼神里好像透露着一股湿润,他说道:“布吉爷爷说他欠黄羊的,现在可以还了,他……他自己挖瞎了自己的眼睛。”查文斌也是大惊,这猎人怎会如此对待自己呢?那噶桑说道:“他射杀了一只母羊,肚子的羊羔就要生产了,布吉爷爷说,这是他唯一一次的失手,他犯错了,他要祈求伟大的天神原谅他。”后来,查文斌才了解到这一段往事,1980年冬,布吉老人进山打猎,走到了那棱格勒峡谷的入口。在入口处,他看见了一群肥美的黄羊,这个经验丰富的草原神枪手向来只打成年的公羊。突然下起了暴雪,雪花眯住了他的眼睛。顿时羊群开始骚动,噶桑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他瞄准了那只头上有长角的领头羊,可倒下的却是一只怀孕的母羊,依旧是精准的射穿了羊眼,可是老人却久久的跪地不起。他说,这是天神对他的惩罚,一个尊重了几十年的信仰瞬间就崩塌了。布吉老人把心爱的猎枪丢下了万丈的悬崖,然后他又……草原的民族都有着说不出的执着,查文斌开始理解了噶桑为什么会拒绝救助,他的父亲落穆就是他的信仰,他坚信他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男人。八点多,天边终于亮起了鱼肚,圣洁的太阳从东边的山脚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照耀着白色的雪山,一刹那恍如来到了仙界一般,美丽的倒影又开始出现了,平静的湖水一如婉约的少女,微风轻扶,闪过碧波点点,折叠得层次让人心乱情迷。气温开始回升了,噶桑说昨晚下的雪都会融进这神湖里,他虔诚的朝着初升的太阳膜拜着,那是他们草原人最淳朴的祈祷。陆续起床的人们开始补充昨夜的饥饿,早上噶桑告诉他们可以熟食,他说雪人是怕光的,光会刺瞎它们的眼睛。胖子十分得意的烧烤着青稞粑,噶桑给他们煮了暖和的酥油茶,这两种食物的搭配可以迅速的给他们补充热量,查文斌也开始逐渐习惯了这里的海拔,他的头已经没有昨夜那么痛了。噶桑说,走到这湖的对面,翻过那座雪山再走一天就可以看到那棱格勒峡谷的入口了。刚吃过早饭,查文斌就看见一个喇嘛手上拿着转经筒在湖边缓缓走来,噶桑说他是这里的僧人,每天都要来神湖,这里的人虽然清贫,可是他们过得简单,过得充实,他们懂得取舍,懂得尊重。收拾好行李,雪山就就在眼前,这山不高,噶桑说有一条路可以通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往山上走,反而带着他们一直在湖边绕,十点多的光景他们来到雪山的左面,他熟练的拿出凿子在冰棱上扎了进去。两只手,两把凿子,交替轮回,他就像是一个蜘蛛人一般瞬间便登上了二十几米高的冰棱,很快的从上面垂下一条绳子。不过即使有绳子,查文斌和胖子这两位依旧觉得很困难,因为鞋底在冰面上根本没法找到着力点。好在叶秋和风起云都不怎么费力就爬了上去,这两位连拉带拽的总算是把大家伙儿全部弄了上去。原来这上面有一个洞,噶桑说,这洞左右对称各有一个,进山的时候一定要走左边的,出山的时候要走右边的,知道这个洞的人很少,是布吉爷爷告诉他的。“通到山的那一头,要翻山的话得走很久,从这里走会很快。”他指着身后那片黑漆漆的洞说道:“布吉爷爷说,在洞里面不可以随便讲话,这是山神的鼻子,如果讲话会让他听到,他会生气就会打喷嚏,洞里的大风可以把人的皮肉吹的分开。”对于这个孩子的说法,大家都是会心一笑,不过既然他是向导,每个人也都尊重了他的说法。山洞高越两米,宽一米有余,呈正三角形,看着像是以前的地壳运动形成的。路面并不平坦,高低起伏却又铺着一层厚厚的冰冻,为了防止打滑,每个人的鞋底都捆了几层棉布,即使这样,摔倒的事儿还是时有发生。噶桑说,这段路有十几里长,洞内异常干燥和阴冷,感觉就像是走在冰箱里一般。约莫个把小时以后胖子示意可否休息一下,他的膝盖都不知道被磕了几次了,可是噶桑比划道,这里不能停留,越快越好。胖子无奈只能继续赶路,不过既然这么冷,喝两口酒总可以吧?这个问题,噶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以前布吉爷爷没说过,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脸都快被冻成了紫色,噶桑还是勉强同意了这个要求。胖子小心从包里取出酒壶,酒的冰点要远比水低得多,这个时候来上一口既可以解渴又可以御寒。几个人连同噶桑在内都弄了一点,刚刚有些满意的队伍准备继续赶路,大家都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可是就在这时风起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这都是一群老油子,很快的状况就被发现了,离着他们百来米的前方有一对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噶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走了一半,刚好处在正中的位置,那对眼睛绿油油的跟铜铃似得,查文斌一眼便想到了昨晚自己看见的那个东西,果然这山里还是有些不速之客的。风起云示意大家都不要动,这个时候不说话也不行了,他轻声说道:“昨晚上跟它打过交道,挺厉害的角色。”查文斌哪里想到这家伙竟然瞒的这么牢,昨天自己还提醒他来着,他压根当做没事,“你见过?”“那孩子说的没错,”他看着噶桑说道:“你见过雪人嘛?”噶桑摇摇头,风起云指着前面那对眼睛道:“那个东西估计就是你说的雪人,通体雪白,力气大的惊人,速度和豹子不相上下,真是冤家路窄又在这里碰到了,估计它不会罢休。”那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查文斌被风起云送进了帐篷后不久,风起云就起身了,他老早便就看见了那个东西,其实查文斌进帐篷的时候,那玩意就在他们帐篷的右侧。“昨天和它交过手,伤了它的胳膊,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说着风起云拉开了自己厚厚的衣服领子,露出里面一圈抓痕,那痕虽然已经结痂,可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他说道:“怕你们担心,以为白天赶路就没事了,没想到它就住在这里。”说着只见他的手在腰上轻轻一抹,一道寒光顿时出现,他的手中多了一把两尺多长的东西,原来这是一把腰带剑,宽不过小拇指粗细,通体闪着银光,就连叶秋都都看了一眼。“都别废那劲了,一个个都还以为自己生活在远古时代呢,动不动就刀啊剑啊,你们都闪开,老子一枪打烂它头。”说着胖子便把手中的五六半上了膛,可是噶桑却阻止道:“枪声会引起雪崩的,在雪山开枪就是自寻死路,我们的出入口都会被封死的。”噶桑说的是对的,胖子头脑还没热到那程度,只要又换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道:“那就来个刀猎,老二,露两手给咱风兄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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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同归于尽

    readx;叶秋从来不需要别人怂恿,此时的他手里握着寒月已经慢步朝着那对眼睛走了过去,风起云紧随其后,二对一,这把握有点大。交锋来的很突然,对面突然开始发难,一头浑身雪白的巨大猿类出现了,见过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嘛?跟那玩意长得类似,但是体积还要打的多,出乎风起云的意料,那双眼睛的后面还有一对眼睛,一马当先的那个身上并没有伤,当他见到后面那只的时候才明白,这俩或许是一对了。对面加速冲着自己来了,这边呢,也不示弱,叶秋脚下的步子频率一下子便就加快了,这一黑一白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似得,一瞬间就开始接上火了。风起云亲眼看见叶秋像弹簧一般举刀飞刺了过去,那股力量让他的脚掌在冰面上硬是留了一道裂缝。寒月是把神兵,锋利无比,吹毛既断,这把刀曾经一夜屠了不知多少条生命,凡是被它所伤的,皆为血液冻结,筋骨尽断。那雪人似知道来敌不可硬拼,他那庞大的身躯绝对让叶秋想不到还有如此灵活的身手。叶秋出手便是杀招,寒月只扑对方胸口而去,那雪人竟然在这时脚底一滑,屁股一坐,电光火石之间硬生生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叶秋的刀擦着雪人的肩膀而过,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它厚厚的皮毛,也仅仅是皮毛而已。但随后,也就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自己的左腿腕。那雪人竟然在这个档口还能腾出大手来抓住了凌空从头而过的叶秋,巨大的惯性让叶秋顿时觉得自己的腿就和要肉分离,可是危险远没有结束,雪人不等他落地已经又抓住了另外一条腿。起身,挥臂,张开的大嘴露出了巨大的獠牙,它就是那般从躺着又一跃而起,叶秋被抓住双腿还没落地就被又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投掷石块一般从后方向上升起。头和头顶的冰层接触的那一刹那,冰棱“咔咔”被撞断了一排,这个雪人似乎知道雪崩的厉害,它本来完全可以将叶秋顺势抡到自己跟前,以那样的力量结果只有一个:叶秋会被直接砸穿……再说叶秋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一股热血从身体里迅速倒灌进了后脑,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却及不上那雪人的一半。此时的他已经被双腿倒提着,那个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巨大怪兽挑衅的看着前方,他随时都可以把叶秋一分两半!胖子的五六半再次搭上了弦,只要那个东西动手,他也不顾什么雪崩不雪崩了,总是先救活的要紧。就在这时,风起云离着那雪人也只有一米左右了,突然那雪人身体一侧,它竟然能判断出风起云的进攻路线,可是风起云此刻却学着那雪人一样倒地一滑,倾尽全力朝着那雪人已经侧身的右腿猛踹了过去。这些都是眨眼之间出现的变化,胖子看得是眼花缭乱,何为高手?这大概便是高手!依葫芦画瓢,现学现用,纵使那雪人再快也来不及已经轰然而至的双腿,只听“轰隆”一声,它那巨大的身体瞬间倒地,趁着这个功夫,风起云单掌猛得朝地面一拍。“啪”得一声,那地面的冰川立刻裂成了蜘蛛网的模样,可见力道之大,他顺势而起,完全模仿的是那雪人的套路手中一把腰带剑凌空刺下,直取那雪人的面门。这个档口,风云变化再起,那雪人无处可躲竟然把叶秋横在了自己身前,风起云在空中落下来不及调整方向,只好换了策略,只见那腰带将化刚为柔,一阵剑花“噼里啪啦”舞成了一道墙。雪人看不清他的剑锋所指,只好保持这个姿势,却给风起云留下了一个空当。那剑看似柔软却却也锋利无比,剑身一颤,又来了个化柔为刚,“咻”得一声那雪人的手臂顿时被洞穿。风起云的腰带剑厉害绝非再次,它的口径小但是却可以在刺入对方之后只需把手腕一抖,那剑便如同跳舞一般将伤口迅速扩大。雪人吃了这一记顿时转守为攻,单手抓着叶秋狠狠的朝着风起云砸了过去,风起云这下也是无可躲避了,只能硬生生的抗下,两个人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一前一后的落在了胖子的跟前,目测了一下足足有十几米……噶桑此时也是被吓傻了眼,雪人原来是真的,而这些人居然可以和雪人相抗衡,只是他不知道一只受了伤的雪人要比三只饥饿的狗熊更加危险。它的同伴,也就是昨夜被风起云伤的那一只体积略小,见到自己的帮手也居然被那人所伤,这下两只雪人彻底怒了,它们龇牙咧嘴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似乎下一轮攻击随时就会到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们两人爬起来,对面那对雪人已经同时暴走。它们的脚步就连山洞也跟着颤抖,胖子和噶桑都已经架好了枪,这些人抱着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态度,就在这时查文斌突然想起来噶桑说过,雪人从不在白天活动,它们害怕阳光。“强光手电!”他喊道,胖子都忘记了自己还有那东西,这种采用蓄电池的手电亮度极高,在一瞬间可以让犯罪分子致盲。把自己的背包往地上一扔,胖子丢到五六半胡乱的一通翻找,终于,那道巨亮的光柱在一瞬间如同炮弹一般射了出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雪人哪里见过比这种比太阳还要亮上几倍的光照,接近8000k的色温在聚焦镜头的帮助下化作了一柄激光剑。那两个雪人根本没料到还有这玩意,顿时眼睛一黑赶忙用双手遮挡,可惜这种黑暗生物的眼睛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估计当时就让胖子给照瞎了。短暂失去了视力的雪人立刻陷入了疯狂,它们不顾一切往前面冲着,硕大的身体像炮弹一般飞射而来,只要被撞上,毫无疑问,非死即伤。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叶秋和风起云也先后起来了,两人再次双腿一蹬超前飞奔出去。这个时候,即使你能一剑刺中也会被雪人的惯性给砸飞,还是那个套路,专攻下三路,两人借助冰面的光滑再次双双到底以剪刀脚的招式各自踹向雪人防御最薄弱的脚踝。“嘭、嘭”,两记闷响传来,相继倒地的雪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伸出巨大的巴掌扫过,掌风所过之处冰面皆是“嘎嘎”做响,就在这时,叶秋和风起云已经再次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原地陷入狂怒状态的雪人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章法,露出的破绽在这两位高手的眼里可谓数不数胜。风起云原地捡起一块碎冰朝着那俩雪人身后投去,果然失明的雪人上当了,双双转身的一瞬间把后路完全暴露了出来。左肩胛骨下方一寸,两条肋骨之间有一块肌肉是连接身体和手臂的,有经验的猎人在猎杀诸如狗熊和野猪这样皮糙肉厚的猛兽时都会优先朝着这里射击。叶秋和风起云对视一看,各自选了一个凌空跃起,就在这时,查文斌接着胖子的那强光闪电豁然看见在不远处还有一个雪人,他立刻喊道:“停!停!不要杀它!”为何他会如此?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和婴儿差不多大的白色小东西正在地上缓缓的爬着,那是一只幼小的雪人,他想起了噶桑说的布吉爷爷,杀戮终究是会招致大自然的报复的。叶秋和风起云力已经发出,收是收不回来了,只能双双再次侧身收剑为腿,“嘭、嘭”又是两记闷响,叶秋觉得自己就像是踢到了一块结实的门板,正中后心的雪人一个趔趄,一先一后的双双再次倒地。“有幼崽!”风起云也看见了那个小雪人,它真的很小,或许它不知道它的父母为何几次三番的倒地,或许它是知道了它的父母双双受伤后想来给予它们帮助,它应该还是蹒跚学步,粉色的小舌头不停的在脸上来回舔舐着,嘴里“咿呀、咿呀”得发出如同婴孩般的叫声。如果它们就此罢手,那么我们也就收手,每一个人大概都是这样想的。可是意外再一次来临了,受了伤的雪人似乎已经暴躁到了六情不认的地步,那只身材略大的雪人竟然单手一把抓起幼崽然后和疯了一般的扯住了它另一条腿。“嗞”得一声,胖子说,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血腥的一幕,那只天真可爱的小雪人竟然被它的父亲亲手扯成了两半!不知是杀戮还是鲜血再一次刺激着它,两只高大的雪人双双站起,这一次它们的脖子高高扬起,“呜吼……呜吼……”巨大的叫声从它们的嘴里喊出,风起云暗道一声:不好,它们这是要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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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因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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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人如其名,生于秋深,性喜静,意清幽,宁可孤独,也不违心。 ..

    他是个奇人,风起云不禁暗自的对这个人再次刮目相看,他的身手绝不止下午展现出的那样,这个人甚至在自己之上。

    草原的夜空是寂静的,这美的让他们忘记了明天或许即将遇到的困难险阻。

    这草原的天说变就变,昨晚还是星空漫天,今天却又成了阴云密布。噶桑说阴雨的天气是不能进那棱格勒峡谷的,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胖子和风起云都在喝着青稞酒,噶桑的狗抓了一只野兔,这只狗很奇怪,昨天一早在湖边的时候就不见了,风起云说会不会是被……可是噶桑说,他的狗非常聪明,果然昨天夜里这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嘴里还叼着猎物。

    烤那玩意是胖子的强项,内脏和头都赏给了獒犬八督,噶桑说,进峡谷一定要带狗,否则很容易就迷路了,那里有数不清的岔路。

    正午时分,天空又开始放晴了,雨后的草原散发着独特的清香,几只漂亮的蝴蝶在他们的帐篷边飞来飞去,似乎一切都在预示着美好。

    出发吧,跨过那条分界线就是你们的征程了,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八督也被噶桑套上了绳子,在这里,即使是最聪明的獒也不能大意。脚下土地的泥泞让人走的不是那么的舒畅,跨过分界线的那一刻,查文斌轻轻向后看了一眼:别了,那个熟悉的世界。

    峡谷的两侧各有起伏的丘陵,不高,没有植被,光秃秃的岩石和少量的杂草充斥着一股荒凉。而峡谷的下方则完全不同,一条不宽的小河,河道旁是同样肥美的水草,隔着老远胖子就看见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里面扑腾。这一上一下,百米之隔竟然仿佛是两个世界,噶桑说,顺着河道走,他父亲那次遇难的地点在峡谷内五公里处,听后来去救援的人说那儿有林立的岩石,就在这条河的上游。

    到目前为止他们遇到最大的敌人是蚂蝗,这里的蚂蝗非常之多,走了不到一公里几乎每个人的腿上都被叮了几口,鞋子里面全黏糊糊的血,胖子用首从风起云的后背上挑下来最大的一个竟然和他的巴掌持平。胖子抱怨说,在这么下去走不到底就能被吸成人干了,不得已,查文斌用硫磺混合着朱砂涂抹在众人的身上,味道难闻了一点,可效果还是有的。

    他们看见的第一个大型动物是一头黑色的山羊,长着白胡子,顺着陡峭的山坡,那山羊如履平地。查文斌说,那羊是在舔舐石头上的盐巴,既然有活着的东西就不会太危险。可这话刚刚说完不久,那头山羊就眼睁睁的倒下了……

    “快看!快看!那是嘛!”胖子惊叫到,之间那山羊的脖子上赫然缠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巨大“水桶”,只在山坡上翻了个滚就没了。

    风起云皱着眉头道:“是化蛇!都小心一点了,这东西能模仿人的声音!”

    胖子大奇:“还有这种玩意?”

    查文斌道:“《山海经?中山经卷》里记载:“昆仑又西三百里,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说的应该就是风兄所述的化蛇,现在看来就是一种大型蟒蛇,据说它是蛇类里面唯一不需要冬眠的,和人一样,是温血的。”

    风起云道:“古上说看见化蛇就要发大水,这天说变就变,我们不能在低洼处多呆,看着河滩两边乱石嶙峋的,想必经常有山洪暴发,若是一场大雨也能叫我们死在这山野之中。”

    噶桑看了两边的山势,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左边比右边略高,要不顺着左边的山岗走。”

    “那山上会不会也有长虫……”胖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就怕一样东西:蛇!反正从小他见了这玩意腿就发抖,为了避免心里紧张,他都管蛇叫长虫。

    风起云乐的拍拍他肩膀道:“你不有枪么,枪神啊!”

    这里的山全是光秃秃的,海拔足够高,可是气温要比外面暖和的多,山顶也没积雪,一溜的颗粒装黑色岩石,其中还夹着很多跟倒刺一般的红色岩石,那东西脚踩上去能把鞋子给刺穿。风起云说,这些黑色石头都是火山石,红色的是金刚石,胖子说那要这么多金刚石不是都发财了?风起云说这种石头不值钱,就是硬度高,和玻璃的成分一样,但是特别容易碎。

    上了山坡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顺着这山岗往前看,蜿蜒的河道两边有很多支流,干流则在前方不远处的山谷下方,在那儿有一个转弯,视线被遮挡便再也瞧不见了。

    一路上都是天然的景色,看不到半点人为的痕迹。刚才给胖子造成阴影的大蛇也没有出现,零星的飞鸟不时从空中飞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危险,这些经历过生死的人最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谁也不敢放松,谁也不能放松。

    风起云道:“查兄,你看着这山沟蜿蜒的是不是有些像条龙?”

    “龙?”查文斌不解,他还真没看出来。

    风起云指着两边黑色的山脉道:“你看啊,这是龙的肚皮,中间那一条是龙的脊椎,只不过是一条死龙,被人划拉开了肚子把皮往两边扒拉开了。你再看那些支流,像不像是它的肋骨,若是这山没有这条沟那便是真龙,可惜了啊。”

    被他这么一形容,查文斌觉得也有点像了,顿时觉得惭愧:“风兄厉害,我这俗人只能寻得裹着皮的龙,风兄慧眼竟然能识得这龙的五脏六腑,这么说来,我们今晚要做歇息的地方岂不是在龙的喉咙处?”

    风起云点头道:“没错,而且是下刀的地方,一刀从那里扎下去。”他用手在自己的喉咙上比划着轻轻往下一拉,直到肚脐,口中“嗞”得一声。不知怎得,他这个形容让查文斌顿时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定睛在看,他的嘴唇微微翘起,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最让胖子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白色小蛇横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它慵懒的盘成了一个圈儿,胖子和噶桑领头的,几次试着用石头驱赶那蛇就是纹丝不动。

    胖子就快对它下跪了,双手合十的对着它拜道:“娘的,小祖宗,劳烦让个道好吗?”

    噶桑说,那是一条高原岩蛇,没有毒,他说可以直接绕着走过去,可是胖子死活不肯。这两人在前面一耽搁,后面的队伍就一块儿堵上了,查文斌见是一条小蛇横在这里便对叶秋说道:“秋儿,要不你去赶走它算了,不要杀生就行。”

    叶秋点了头,走到那条小蛇旁边用寒月轻轻推了一下,可那蛇依旧不动,他索性用刀把它挑了起来准备扔到一边,这条蛇慵懒的挂在它的刀背上,就连身子都懒得卷一下。叶秋把刀轻轻往右边一移,准备把蛇丢到山谷下方,可就在这时,那条原本垂直的小蛇突然身子一拱,露出了漆黑的嘴巴朝着叶秋的手臂猛得射了过去。

    太快了!当查文斌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子那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个时候叶秋想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左手一把抓向那条小蛇。只觉得虎口一痛,原来是那蛇反口咬了一下,叶秋眼前一黑当场几乎就跪了下去,临倒下前,他还是把寒月翻了个身,盘在刀上的蛇身立刻就断成了两截。

    叶秋被蛇咬了!他的手臂顷刻之间就成了乌黑色,查文斌瞧着他虎口上的两个血洞立刻明白这蛇有剧毒!

    胖子跟疯了一样摇晃着脸色铁青的噶桑:“你不是说这是无毒蛇嘛!”噶桑一言不发,他已经不敢说话了,的确,在他的印象里,这就是再也普通不过的高原岩蛇,小的时候甚至抓它做**物,从没听说过哪个牧民或牛羊会被这种蛇所伤。

    风起云用刀轻轻挑开还在扭动着的舌头,里面的毒牙向后弯曲,足足有三四公分。他皱着眉头看着那蛇身上的花纹慢慢竟然变成了黑色,“这种蛇会伪装,你们看不光是颜色变了,就连身体都变小了很多。”

    那条被叶秋砍成两半的小蛇现在竟然成了筷子粗细,颜色通体黝黑,和那岩石根本无二。风起云肯定道:“这东西会伪装,伪装成无毒的岩蛇,看来我们是走到蛇窝子里面来了,如果它们不变色跟这些石头混在一起简直太容易中招了。”

    查文斌那边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他用首轻轻割开了叶秋的伤口,又死死勒住他的胳膊,胖子一直在用力挤,大团的黑血不停的从他虎口处流出。虎口连心,这个位置被咬是非常危险的,叶秋现在脸都已经成了青紫色,胖子看着风起云低着头一直在边上闲逛,也不禁开始发了火:“你这人好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那么多废话有个什么用,赶紧想法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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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介绍:
注:本书又名《道门往事》,为《最后一个道士》系列丛书的新年鼎力之作
盘古有那一线生机.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生死,或生或死,或死或生,皆是造化。
红尘三千丈,或贪或杀,或悲或喜,有因有果,相互纠缠,形成量劫,量劫接量劫,是为无量量劫。无量量劫之下,神州修士,或避世不出,或积累功德,或另避他径,手段无所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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