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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吟梦迴     火影之梦想异世txt下载     火影之梦想异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 线索

    混迹到人群熙攘的街道上,终于可以不那么醒目一点了,找了一家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旅店去投宿,毕竟我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有温暖的房间可睡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大和——如果有他一起,至少不用担心没房子住啊……看来初代当年也很受欢迎吧……

    第二天,在市镇上又采购了一些当地的特制设备,比如防风火镰、棉毛帐篷、怀炉等等,还买了很多燃料。不过我都是分头采购的,以免一次购入太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总之是作了充分的潜入准备,呐,当然也有旅游的成分在里面……开始还是一本正经的挑需要的东西来买,之后就完全是随心所欲的在逛街……不过这样子,才比较不容易引起怀疑吧~_~!!

    我倒是不急着进山,因为只要雪之里确实存在,那么里面的人就需要和外界交流,采购食物和日常用品之类的,在外面多转转也许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

    不过,从这里去千峰雪山,沿途还要经过不少的镇子呢,我确实应该好好盘算下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消失。

    “哪~你知道吗,据说松本家的药店新进了一株千年雪参王哦!”

    吃饭的时候,有这样的对话飘进我的耳中。

    虽然听起来稀罕,但我根本就怀疑这不过是街头谣言,所谓的千年雪参,真的有那么常见么?何况即便是真的,对我也毫无用处——炼金术里面,倒是有用到黄金参,但雪参的话,药性貌似完全不同呢~!

    不过即使不打算听,两个人的对话还是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真的是很奇怪啊,最近草药的品质都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啊,那不是很好么?!”

    “虽然如此,但是贵重的药材却不是我们这样的小药店能够买的起的啊!也只有松本家那样的大药店能够进得来吧?!”

    我终于转过头去看了看谈话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却是穿了药店学徒的衣服,另外一个,做猎户打扮,两个都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倒也是啊……不过我上山打猎的时候,偶尔也应该会遇到上好的药材,如果有的话,就优先供应给你们山叶家好了!”

    “虽然很感激你这么说,但是,据说,松本家上好的药材都是从千峰雪山那边供的货呢~如果是你的话,家里应该不会让你去千峰雪山的吧……”

    “啊,哈,那个,也确实是这样啊……”

    两个少年长吁短叹了一阵,也就转移了话题,可是我一听到千峰雪山四个字,却是立刻就把耳朵竖了起来,可惜之后却没有再提到了。

    看来确实很有问题呢~而且连正常人的生活都影响到了……虽然,还不能说是什么不好的影响。

    想了想,结账出门,在街上随便转了转,便现了松本药店,门面果然可观,我也装模作样的赞叹一番才跨步进门。

    面对热情的店伙,只谎称自己从波之国前来,家中有人患沉疴重症,知道千峰雪山出产良药,所以才到附近的市镇采购,希望能有所收获。

    “呀~客人来的真是太巧了!鄙店刚刚新进一批上好良药,您请看——”

    很快就把一株长约一尺,晶莹滑润,通体雪白的山参衬在锦盒里捧出在我面前,顶上还扎了半尺红绫。

    我接过仔细看了看,嗯,芦头饱满,棱皱紧密,根须修长,果然是上好的野山参!

    看我频频点头,那伙计也兴致大涨,口沫横飞,把这雪参的功效吹嘘得直能起死回生。

    我微微一笑,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伙计,你这雪参虽好,但我也不通医理,不知道是否对家人的病有益,你倒说说看,店里还有什么其它的药材,别处难寻的?”

    那伙计倒是不骄不躁也不气馁,唰唰唰又搬出一堆,我仔细拣了拣,却现只有适合在雪域生长的一些药材才显得特别优良。

    “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指点了几样平时确实难得的品种,“这些我都要了,还有这株雪参,不过,恐怕还不够,你店里可还有?”

    伙计缩了缩头,“这位客人,这可是雪参王哎~!那是吹着气儿长的么?有这一颗,已经是天地造化之功了!不过,这别的药材——”压低了声音,“不瞒您说,还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我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呢?如此良材,寻常也难见到,虽然你们就守着这千峰雪山,但又不是什么医神药母,怎么可能……”

    “要说从前呢,确实如此,可是最近,有位药商找到我家老板头上来,那可真是神通广大——”

    “咳咳!”突如其来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伙计的滔滔不绝。

    一位身材矮小,外表威严的老人家从后堂转了出来。

    “老板!”伙计赶忙施礼。

    老人看也没正眼看他,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便令他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看我怔在原地,老板便迎了过来接上了话头。

    “不知贵属身患何疾?小老儿我也略通医理,也许能为客人您分忧!”

    这老头说话倒是挺客气的,我也紧忙装做回过神来,随口说了几个症状。

    波之国的人,多有风湿,若引热症引起心脏炎,极易引起瓣膜炎,导致肺部水肿、呼吸困难,若长期如此兼处置不当,形成并性哮喘,这病基本上就没法治了。当然这些都是现代医学理念中的东西,如果从中医的角度上看,互相之间的阴阳辩证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的复杂,我这一跟老板说起,便见他直皱眉头。

    思考了半晌,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唉!小老儿所学有限,这病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献丑了献丑了!那么,这些药材……您先买回去,有用不上的,尽可以拿回来,包退包换!”

    哎?我大为惊讶,这样会做生意,难怪会成为千峰雪山脚下排行第一的大药店!

    老头正要招呼伙计来打包,被我拦住了,再次拿过“千年雪参王”察看。

    虽然从人参的大小、形状、外部特征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观看参肩上的螺旋纹,还是觉得不对劲!买些药材回去倒没什么,反正汉方总会用得着,可若是买了假药,那可就太亏了!

    老板看我像是识货的人,也就哈哈一笑,说:“这位客人,所谓‘千年雪参’也无非是形容雪参年代久远,其实参龄在百年以上的就已经非常不好判断,非熟客不敢妄言,好歹我也作了几十年的药材生意,我可以保证,这颗雪参年龄必在5oo年以上——”言外之意,5oo以上,这颗参又活了几许日月,就不好说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锦盒,示意伙计帮我打包,回头看着老板。

    “我就以5oo年参龄的价格作了您这笔生意,若是贵属能药到病除,那就是医神保佑,若不能,我保证再寻得一颗比这还要好的雪参,等着您来拿!”

    “嚯!那可真是太谢谢了,望医神保佑我全家人身体健康!”

    我也不再多说,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走人。

    不过,这家店肯定是有问题了,一俟离开,我就用影分身做出一路返回的假象,本体则留下来开始了日夜不断的监视。

    好在刺现在已有足够的灵智,也会隐形,配合能在夜间“视”物的乎乎,让我不用过度损耗自己的精力,如是几日,终于现了异常。

    一个穿着打扮有异于常人的人进入了药店后堂,盘桓半日之后复又出来。如果仅是如此当然还无法断定什么,问题是,他进去的时候背着一个大包裹,出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只是怀中鼓鼓的不知多了什么——我猜是钱袋!

    暂时,也就把这个人作为新的目标吧!于是,舍了药店转而跟在他的后面。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正式做这样的任务,当然不希望那么快就把它搞砸了,所以,一路行来,小心翼翼,几乎全程潜行不说,遇到必须要穿越雪地的时候,更是用漂浮术避免留下任何的痕迹,幸好轻羽毛之类的消耗品我向来都是宁滥勿缺的带在身上。

    不过目标在出了市镇之后,便加快了步伐,在潜行状态下进行追踪也越来越吃力,尽管可以用查克拉支持,但还要兼顾隐藏自己的行踪,实在非我所长。

    幸好,眼看着已经进入千峰雪山覆盖的地域,气候越的寒冷,人迹也渐渐的稀少起来,对方若想要穿林踏雪而不留痕迹,也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偶尔把我撇下,也不用担心会追丢目标,何况他是无心。

    但是,还真就有这样的事情——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堂而皇之的在雪原上消失了!

    此处已经在千峰雪山脚下,一处小山谷里,虽然两人脚程都极快,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直至天黑也未能深入雪山,我本以为他会觅地宿营,孰料到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

    步步为营的寻到那人消失的地点,却现这本是一处湖泊,因严寒而结冻,成为坚硬透明的冰面,上覆白雪,若不仔细分辨,便与周围雪原浑然一体。

    沿着这冻湖转了一圈,在靠近山麓的一侧,有一眼清泉,正是这湖泊的水源,泉水清澈无比,触手却冰凉入骨,我不敢轻易品尝,只沿着泉水再次向冻湖走去。

    在泉水入池的地方,并没有积雪,可以看到冰层下面隐隐的波光流动,煞是美丽。

    波光?

    我突地醒悟,已经是傍晚了啊!山中无日月,除非正午是难得见到阳光的,又怎么可能看到水下的波光!

    果然事有蹊跷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 自掘坟墓

    我比量了一下冰盖的缝隙,不是很宽,勉强的话,也可以进一个人,但是由于角度的原因,想要看到下面的情况却很困难。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冒进,先去别处转转再说。

    所谓“千峰雪山”实际上指的是长岛北端一片连绵的山脉,当然并没有千峰那么夸张,可是峰头自然也不少,而且大多壁立千仞,陡入云霄。

    今天是我来到雪山的第一天哩~~当务之急,是先给自己找个临时的落脚点才对!

    远远退出这片冻湖的范围,在山麓周围游荡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废弃的熊巢——很多熊在冬眠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寻找一处合适的洞穴,有的是枯死的树洞,有的是自然塌陷形成的地穴,我现在找到的,就是后者。

    有些怀孕的母熊是在冬眠的时候生产的,因此地穴会被进行再度的挖掘,弄得又宽又大(当然也是相对来说的),并且会用脱下的绒毛和树叶进行铺垫,如果不计较气味的话,即使对人类来说,也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栖息处。

    不过冬眠的熊反应迟钝,对于突如其来的光照更是会有短暂的失觉,往往也就是这样轻易的被人捕捉,好在怀有幼崽的母熊总是会受到猎人的特殊关照,在现母熊怀孕或者刚刚生产之后,猎人都会自觉的重新封上洞穴的入口,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个季节离开熊类冬眠还差的很久,我也就大摇大摆的住进了熊巢,而且经过大半年的风吹日晒,这里也基本没什么异味残留下来。

    在没摸清楚情况之前,是绝不敢堂而皇之的燃起篝火的,但怀炉还是必要的,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被冻死在荒郊野外,连刺也被召唤出来压被子,居然就一点危机感也无的睡过去了。

    真正的夜晚很快就到来了,漆黑的夜幕上倒悬着的却是苍白明亮的天空,而在日间纯洁莹白的雪山此时却只剩一幢幢沉寂的峰影;寒风在千峰之间盘旋呜咽,出凄厉的啸声,一阵阵撕心裂肺,有若儿啼;空气中丝丝雪霰,吸入的都是彻骨的冰冷,却又带着令人迷茫的烟火气息。

    我睡的很沉很沉,这一切都没有感受到,但刺连续几天被我丢在松本药店守夜,此时正是最清醒的时候,本能的一阵骚动,试图从洞穴中探身出来。

    只是还没露头就已经听到远处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吓得它急忙缩了回来整个儿伏在我身上,试图掩盖我存在的痕迹。

    如果它能探出头去,就会现,雪原之中,一个雪肤银的女子,穿着白色的和服,手捧蜡烛,足不沾地的在行走,后面还跟着两个浑身长毛的小鬼,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低着头安静的缀在那女子的身后,却是一步一个实实在在的脚印。

    这奇怪的组合很快就从我栖身的洞穴附近走了过去,刺只觉得浑身冰凉,似乎温度一下子就骤降了十几度,当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过去之后,它却现了另外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女人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了温度,甚至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刺又是拱又是抓又是舔的好不容易让我醒了过来,我只是觉得彻骨的寒冷,虽然裹着厚厚的被子,但一丝丝的热度也是没有,怀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感觉下一刻就会冻死了一样。

    该死的,这是什么破任务啊!

    赶快打开火焰结界,可即使是烈火,也只是有一点点暖意而已,根本就不能让我的身上温暖起来。

    这可真是要命,实在不得已,只好点起一小堆篝火,还好是在地穴里面,我整个人都快扑上去了,也不担心会有光亮透露出去。

    刺很快跟我讲了刚才有脚步声经过的事情,让我一阵心惊:这种不正常的寒冷,是否和那脚步声有关呢?

    虽然点起了篝火,但在这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地方我再也无法睡着,只能熬着等天明。

    凌晨时分,第一缕天光照射到雪山上的时候,刺突地弓起了身子,“又有脚步声!好像是刚才的人回来了!”

    我直接一个冰锥术吹熄了篝火再用雪盖住,隐身贴在洞穴边沿,尽量屏息凝神,在雷达上换来换去查找着目标。

    刺也隐身,不过在我的吩咐下,紧急撒了一泡尿……

    果然很快就又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下降……好冷啊……清醒状态下感觉更是明显,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甚至觉得上下牙在打架,出清脆的嗒嗒声,只好拼命的咬紧牙关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还是不行,关节都僵住了,身体一抖,筋骨之间便有酸涩的磨擦声,令人瘆。

    大概是觉察到了这边的异动,脚步声居然越来越近了,我心里哀叹着出师不利,一边做好战斗的准备。

    在脚步声临头之前,最后上了一个冰霜结界,让身体周围的温度降到最低,和环境保持一致,然后便紧盯着头顶洞穴外的那一片天空,很快一张绝美的脸露了出来,两只明亮的眼睛灵活的扫视一番,翕了翕鼻翼,皱了下眉,便缩了回去。

    “原来只是野兽过宿留下的余温么……?也许是我多心了吧……?”自言自语的声音渐渐消失,而我也在人型雷达上看到了一个渐行渐远的点。

    真的不敢相信,那么完美的脸,居然是人类能够拥有的么?

    如果此时我踏出洞穴,就会现,在那女子的身后,除了两只长毛山鬼,又多了一个人类的小孩,一样的混混沌沌,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山上走去。

    不过我自然不会如此做,虽然处于极度的严寒之中,但若真的需要战斗相信也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我并不是来战斗的呀~!所以先考虑的还是如何尽量不被现。

    所以还是耐心的等着这一片冰寒过去。

    好在刚才出于小心开了冰霜结界,却现在冰霜结界中寒冷的感觉会好一些,所以,在确认安全之后,重新升起篝火,一边暖着身体,一边维持着结界抵御寒冷,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知觉。

    “我还是要睡一会儿,拜托你再守一下吧!”

    刺没有意见,我也就抓紧时间恢复了一下精力,之后便让它回到宠物空间去休息,自己则是在雪山上到处盘桓。

    一日无话,嗯,也没有什么收获。

    晚上,还是回了这个地穴,根据刺所说的,应该是午夜时分才有脚步声传来,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攀上地面,在附近找了个高地隐身站在上面,又用冰霜结界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

    果然是在半夜,那个极其美丽的白衣女子出现了,并且我注意到她向熊巢的方向看了一眼,还停了一下,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但随即又继续沿原路走去。这次我看到了她身后的两个山鬼,但是由于距离遥远,无法确定那两个山鬼是什么。

    我静静的等着,直到凌晨,那女子回来了,显得略有些憔悴和失望,仍然是两个山鬼跟着她。

    我回到地穴,召出刺来看守,好好睡了一觉。

    如是几天。我终于明白,这女子不是人类,而是和幸德井家的雪兰一样的雪女,只是由于千峰雪山的自然环境使得她的能力要远远出雪兰,她每晚下山,偶尔会带回一两名人类孩童和她一起回来,却不知为的什么。

    看来说雪之里的背后有阴阳师的存在,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冻湖那边我也又去探过,没现有人类出没的痕迹,一切都是老样子。

    终于我决定在下个凌晨跟踪雪女,看看她把那些人类小孩都带到哪里去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晚上,雪女却没有出来呢~

    半夜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雪片很厚,很重,落到身上也不化。

    我很快醒悟过来,如果继续站在这里等,我就是个大大的活靶子,隐身完全没有了意义。

    于是赶快伏倒在雪地上,暗暗用查克拉排开积雪,整个人埋在了地里——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莫名的危机感,断绝了我回到地穴避雪的念头(当然啦,没遮没檐的其实也避不了啥,不过是有个窝心理上有点安慰=。=)。

    随着雪越来越大,我身上的雪也越来越厚,好在施加了魔息术之后,也就不需要用口鼻来呼吸,而且不间断的冰霜结界也能保证我维持基本的身体机能。

    风雪掩盖中传来的呜咽声更显得沉闷,让人更觉凄凉,渐渐的,一阵阵自内心的冰冷从地底蔓延上来,脊背上汗毛倒竖,有很不真实的**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事要生了呢。

    看到雷达上骤然亮起的红点,我不由得毛骨悚然——自从确定了雪女的身份,我的雷达便一直保持在元素生物的状态——这个红点,居然就出现在我的身边,高地的位置……

    雪女口中窸窣作声,不知在念叨着什么,而令我感到更加恐怖的是,这窸窣声,在宽广的雪原上,似乎连成了一片,四面八方都有这有如经咒般的声音传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发现

    啊呀!完蛋了!这么多雪女同时出现的话,不要打,冻也要把我冻死了!搞不好真的要无敌+传送溜之大吉了!

    一边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一边仍是心存侥幸的屏息凝气,全力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天地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雪色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显现出来,从最初的朦朦胧胧,逐渐清晰、固化,在风雪中露出曼妙的身姿。

    远远的,千峰雪山的绝顶之上,一名丰神如玉的男子站在一张晶莹剔透的冰台边上静静看着这一切。

    冰台上,刻画着五芒星咒术的法阵和符文,那并非是利器勾划的痕迹,而是用滚烫的鲜血浇铸而成。一位美貌惊人的女子闭目站在五芒星的中央,口里喃喃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在她的脚下,十数具失去了活力的苍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无的孩童尸体横七竖八的交叠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在我觉得连血液也要被冻僵住了的时候,经咒声终于停止了。

    无数成形的雪女有些茫然的向雪山绝顶的方向集中,我身边的红点也终于消失不见。

    “多谢主人,如此,我雪女的家族终于又壮大了!”冰台之上的女子神色恭谨,向那男子深施一礼。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中包含的意味却无人能懂。

    那女子浑身一震,低头从冰台上下来顺从的站到男人身边。

    雪渐渐的停了,天色也已大亮,除了呼啸而过的寒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小心的从地下钻出来,出乎意料的现积雪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厚,虽然可以看出是晴雪初霁的样子,但就昨天晚上那种程度的暴风雪来说,能看到的决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点残雪!

    果然是有古怪啊!

    日上三竿,风停雪住,我也变得大胆起来,其实是否危险和时辰与天气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吧?只是在我接受的教育中,有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倒是没听说光天化日之下也是犯罪的好场合。

    至少,哪怕是心理作用,在阳光下,也会觉得温暖一些的吧?

    不过奇怪的是,之前看到的那个雪女,所过之处,并无半点痕迹,而这次从我身边离开的这位,行止并非无迹可寻呢~!

    但那看起来并不是由于重量在浅雪中留下的凹痕,倒像是流沙一般的痕迹,不过我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毕竟目前没有别的线索。

    不过这线索到了一座雪峰面前就消失了呢~

    这时我已经注意到,并不仅仅是我追踪的这条,四面八方有很多类似的痕迹汇聚到这座雪峰的脚下。

    那么,我掌握到了问题的关键了吗?

    似乎如此。

    并没有太贴近,就已经感觉到了法阵引起的能量波动,让我更加的谨慎起来。

    绕行一周后,在雪峰的西侧,现了更大规模的波动,在外仔细查看之后,借用乎乎的身体进入法阵突破进去,果然是一处村庄。

    看来这就是外界传说中的雪之里了~!

    只是……虽然用野兽之眼来做侦察更方便一点,但是把本尊就那么放在外面,实在是危险的很哪!若是有办法能够不扰乱阵法进入村子,那么,本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的原则,倒确实是任务期间最优良的居所呢~!

    不过,几经徘徊,我最终确定,不扰乱阵法就进入村子,那还不是我现今的水平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还是另寻他法了——那就是,拿我最初看到的那个冻湖开刀!

    从旧有的情报上看,在千峰雪山一带,应该是只有雪之里一座村庄是为外人所知的,那么,这冻湖里无论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应该都还没被现才对,因此,这样说来,防范的意识和力量也应该都还很低。

    所以,几经犹豫还是下定决心通过那道裂隙进入了冻湖的湖水之中。

    冰层的话,大概有4o厘米厚,再下面就是冰凉的湖水了,即使维持在海狮形态,我也还是嫌身上的脂肪不够厚,如果说那天我的跟踪目标凭空消失就是因为这个冻湖的存在,那真要佩服他了!

    不过,到了水下,目标就很明确了呢——靠近湖底的一侧堤上,隐约有一团亮光,应该正是我要寻找的关键吧!

    接下来我的动作,倒可以套用一句话:溜边、沉底、轻捞、慢起——知道这句话是说什么的么?=。=——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不搅乱水流,挨到那团亮光的边上,侧目向内看去。

    原来是个三米见方的洞穴,因为外面黑暗的缘故,本来并不算明亮的灯光就变得比较显眼,不过也可以依稀看出里面是个人工建成的通道,而在洞穴口,意料之内的存在着结界,但仔细研究过后,就会现这只是为了避水而不是用来防人的,所以,也就隐身起来悄无声息的穿了进去。

    打开火焰结界烤干身上最终仍是被弄湿的衣服,一边自嘲的笑了笑。

    想当初第一次执行类似的侦查任务的时候(和卡卡西一起去伊那向模原的基地),对于这种擅闯他人家门的事情,还有很大的心理障碍呢,总认为这违背了我的道德准则,可现在……看了海量的情报以及经历不少的亲身体验之后,一桩又一桩的事实告诉我,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坚持和善良就打消侵占甚至吞并你的念头,而所谓的正义和邪恶,都是本着己方的利益而言的,在这个世界上,“道德”的声音微弱得可怜,我所能坚守的,也只有心底深处的那一小块而已。

    当初的我,定然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吧!

    通道很长,一路倾斜向上,奈何尽头有一扇门……

    路上既然没有看守,那么在此设一道门,应该会起到防卫的作用吧,就算是普通的门,我也不敢动它,谁知道后面会是什么……

    召唤乎乎从门下边打了个洞出去看了一眼,啊~果然,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大致计算了一下路程的长度和角度,我就已经怀疑这个出口应该是——雪之里。

    但与其说是村落,不如说是一个家族的聚集地。大略转了一圈得到的结论是:从面积上看,雪之里应该不会比宇智波家大多少,甚至说,如果把宇智波家的势力范围都算在内的话,整个雪之里也达不到宇智波家当年的鼎盛!

    不过也对,本来就是以家族为基础展起来的吗!

    在通道里无聊的度过了两天,总算有人给我开门了。

    大概是由于法阵的存在因此一直也没现村里的居民离开村落,真不知道这是保护还是禁锢!而在这种气候条件和自然条件下想要自给自足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定期去集镇上采购也是逼不得已的行为,那么这水下的通道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门打开之后,便让大呼小叫的乎乎暂时引开了要外出的忍者,好在天气虽然寒冷,老鼠的生命力还是很强悍,这小小的村落里也有不少它的同类,倒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起疑心。

    虽然只是几秒钟的分神,但已足够我从通道中溜了出来。总算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我的心情大好。

    只是……所谓的侦查,要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其实这两天也有用野兽之眼到处看过了,雪之里,还真的没什么秘密!包括忍者的训练道场,也都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拥有血继限界的传承者,似乎是在另外的地方单独培养而没有和一般的忍者集中训练。

    而人类的身体……还真的没有小动物的好用啊!

    但通过人类的视角,有些东西确实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原来这个村子的内部,几乎是不设防的,因为过分信任外部的法阵了么?就连进入湖底通道的门,也就是普通的木门而已。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尽可以自己开门进出,没有人会现。

    最终很郁闷的重新回到通道里安家落户,甚至还在里面另外挖掘了一个能容身的凹穴,当然我有用阵法遮掩住,这样即使是借用乎乎的身体外出,也不用总是担心本体会出现什么突事故。

    于是天天扮作小老鼠在雪之里呆了一阵子,这天却是听到某院落传出一声惊呼,赶快顺着墙角溜过去窃听。

    惊呼过后,声音立刻便小了许多,不过我赶得及时,也没漏掉什么东西。

    “孩子他爸!”一个女人的叫声,手忙脚乱掉东西的声音。

    “怎么了?春子?”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沉稳的答话声。

    “你看,你看看,玄丸他……”女人颤抖的声音。

    此时我已经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呃,一只老鼠这么说似乎不太确切。

    屋子的中央坐着一个小男孩,正认真的把手里的一团水拟化出六瓣的雪花模样,那神情,那面貌,简直……

    啊!

    我忘了自己还在乎乎的身上,惊呼出声。

    不过这平时对春子有很大杀伤力的声音而今却没起什么作用,她根本就是置若罔闻,只用手指着那孩子,另一只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对那后进来的男人说,“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玄丸他,觉醒了血继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生离死别

    其时那男子已经亲眼看到了玄丸的“表演”,一时也有点愣,但随即便皱起了双眉。

    在雪之里混了这么多日,我对各个家庭的状况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知道这男主人名叫直次,在族中虽然没什么权力,但也颇受器重,是以生活得也算如意。

    可是,看这为人父母的,现自己的孩子血继觉醒,似乎都是忧大过喜呢~!

    虽说在水之国,这冰遁的血继曾经受到过排斥甚至打压,但是不也正是因为此才从水之国潜逃出来,在这么严酷荒凉的地方安身立命的吗?那么……

    “爸爸、妈妈,你们看,你们看哪!”玄丸仍沉浸在对自己的能力的新奇感受中,开心之余,也不免有那么一点得意!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春子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的连连后退,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眼中竟闪出泪光来,直次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温和的摸了摸男孩那乌黑平顺的长,让他回房去睡觉,第二天没有父母的许可不要出门,便让他离开了。

    之后,也没有劝慰自己的妻子,只是任由春子靠在他身上,脸色乌青的站在那儿,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叹了一口气,揽着女人坐在了床上。

    “春子,你知道,这种事终究是瞒不过去的,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嗯•;#%#……%#¥”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拼命的摇着头来抗拒这个事实。

    “如果想保住玄丸,那么,就只能在下一次大选之前把他送出村子了……”

    大选?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

    “可是,咱们村里的人口,多谁少谁,那还不是一目了然么?在这个当口上把玄丸送出去,不说安倍家的那些人会看出端倪,就算是族里的人,难道就想不到各中因缘么?那咱们,又怎么对得起已经做出了牺牲的族人们?!”直次缓缓的说完这些话,扶着春子站起来,“明天,我就把这件事向族长汇报,之后,就听天由命吧!”

    此话一出,春子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由默默的流泪变成号啕大哭起来。

    直次的手抖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放开,一个人向内室走去。

    只有我自己在那里好生纳闷,血继的觉醒呀~大选呀~一个比一个透着古怪,这个雪之里,看起来真是大有文章在啊!不过,刚才他们所说的,安倍……难道……

    纳闷归纳闷,野兽之眼的时间要到了,我也要及时钻回去才行。

    虽然乎乎的身体被改造过,而且经过这么久的培养它的智能还有与我的契合度都越来越高,但是也是不可能无限制的上身的,所以,抓紧时间灰溜溜的跑回通道里的小窝,退回自己的身体里闭目养神去也。

    不管怎么说,明天似乎有好戏看呢!今天太过劳累可是不行的。

    不过,真没想到,好戏提前开始了呢~~~

    过半夜的时候,我已经在洞穴里睡着了,照例把刺召唤出来做警戒。虽然在这种条件下挖掘洞穴殊为不易,但是考虑到刺几可比拟人类的智能,还是特地开辟出了足够它活动的空间,何况,我清醒的时候,还都要借用乎乎的身体哩!总是让它这么劳累也是不行的。

    而就在我熟睡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湿冷的东西沾到自己的脸上,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刺有些不安的嗅了嗅鼻子,却压抑着没有出声音。

    我也知道似乎有什么不对了,静下心来听了听,好像没声音,又在雷达上看了看,无论是元素生物还是人型,也都是空白的一片,那么……?

    我的洞穴是在通道中段的位置,有兼顾两端之意,不过这样一来,雪之里的距离甚远,那里的人员活动也就远远出了我的雷达能够探知的范围,不过,刺这个样子,肯定也不是无的放矢,野兽的直觉,总是要比人类强得多的,所以我也就静下心来耐心等待。

    果然,过了一阵儿,就听到通道内从雪之里那一端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很轻,但有些慌乱,细细分辨,是两个人。

    再慢慢的,连他们的喘息声也听得见了。

    然后,又有了说话声。

    “妈妈?”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嘘——!”女人的声音。

    都很耳熟啊?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春子和玄丸吧!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我的洞穴附近又很快了过去。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不能错过啊!我想了想,很快分出一个分身留在这里,本体隐身跟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已经离村子很远了,玄丸再次出声的时候,春子也没有制止。

    “妈妈,为什么突然把我带到这里啊?玄丸很累、很困!”想来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觉醒了血继还不能自如运用的缘故,仅仅是玩了那么一小会儿,小男孩也觉得疲惫不堪了。

    “玄丸……”春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玄丸,你相信妈妈吗?”

    “啊?我当然相信妈妈了!”

    “玄丸,你还记得忠成、幼助、长吉这些孩子吗?”

    “呐~记得!长吉哥哥对我很好呢!”玄丸答得也很快,“但是……说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了啊?长吉哥哥的话,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来找我玩了呢!幼助哥哥,好像都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了……忠成哥哥的话,实在是没有印象了……”说到后面却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春子点了点头,此时她已经没有了丈夫面前那软弱的模样,而是变得坚定起来。

    “之所以带玄丸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让玄丸和长吉哥哥他们一样消失啊!”

    “消失?”玄丸不解的问。

    “嗯!因为他们和玄丸一样,拥有了力量,而被现觉醒了血继的人,都要被安倍家的阴阳师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安倍家,阴阳师——原来如此!我心下明白,阴阳师的话,日本一向分为两大派,历道的贺茂家和天文道的安倍家,而素与木叶交好的幸德井家不过是贺茂家的支系罢了,如果站在雪之里背后的,是安倍家的正统,那么,事情恐怕就不是我们所能把握的了!

    我心里在盘算,春子的话还在继续,“虽然族长也曾质问过安倍家的使者那些孩子到底都去了哪里,但都被搪塞了过去,而要求与孩子们见面的请求也被拒绝!但是,如果中止这种供养关系,安倍家也就会中止对我族的庇护,到时候,全族上下经过休养生息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点人口一旦曝光,就会被追之而来的雾忍全部血洗而空……”

    春子虽然故作坚定,但已经经历了一次灭族惨事的她回想起那时的经历仍然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而玄丸虽然听得似懂非懂,感受到自己母亲的恐惧,还是用稚嫩的声音劝解道:“妈妈,不要怕,爸爸说过,村子外面有阵法的保护,非常安全,什么坏人也进不来的!”

    春子苦笑了一下,坏人?难道阴阳师就是好人吗?什么叫养虎成患?可即使是舍不得那些孩子,为了全族人的性命,也要……想到这里却又是呜咽起来,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可别人家的孩子就……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玄丸,你听好,妈妈不想把你送给阴阳师,像长吉哥哥那样一去就杳无音信,但是妈妈也不想再苟活于世,受人威胁。你很聪明,平时学习就很刻苦,现在,又觉醒了血继,妈妈相信你长大以后一定能有所作为。记住妈妈今天的话,你要好好努力,学习本领,长大之后,消灭雾隐,消除雾隐对我族的威胁,这样我们才能彻底的摆脱安倍家的控制!”

    春子大义凛然的叮嘱道,可是,母性很快又占了上风,“可是,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事不可为的话,那么,明哲保身,为我族中留下最后的血脉,那也是很重要的……你记住了么?”

    玄丸仍然是似懂非懂,可是仍然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那么,”春子拿下自己肩上的包裹,从中取出类似于水靠一样的东西,迅的给玄丸穿戴起来。“就到这里吧!你要一个人出去,到了外面之后,就一路向南,自然会遇到市镇,之后,不要说自己真实的身份来历,好好的磨练自己,如果实在不行,就做一个普通人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也好!”

    啊?连我都有些惊呆了。不管怎么说,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就让他一个人穿越冻湖,然后在这夜里,又是冰天雪地的荒原上行走,以他的能力,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寻到有人烟的地方……虽然是经受过基础的忍者的训练了,并且,由于血继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的惧怕寒冷,可是……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更何况那孩子的亲生母亲!

    所以,可以看出春子下了多大的决心,连玄丸都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拉住春子的袖子:“妈妈?!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

    “唔——妈妈并不是不要你了,玄丸……妈妈只是不希望让你不明不白的一去不回,让你孤身出去游荡,虽然也很危险,但至少我还知道你在哪里……玄丸,你要理解妈妈呀!”春子也是泣不成声。

    “妈妈……”玄丸懂事的替春子擦了擦脸庞,但那眼泪却没完没了的落下来。

    “妈妈不要哭了,玄丸听你的话,出去就是。可是,将来,玄丸还可以回来见妈妈吗?爸爸怎么办?”玄丸仍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要,玄丸,你出去以后,就当作,自己从来没有这个家吧——”春子艰难的说了这样的话,但随即又给了玄丸一点希望:“如果,可能的话,爸爸妈妈会去找你的!”

    水靠已经整理完毕,春子把玄丸带到出口,指着远处水面上的一点光亮,“游到那里,就可以出去了。你的包裹里有些肉脯和干粮,这是钱袋,要拿好。”水的话,自然完全不用担心……

    玄丸接了东西,心头仍是惴惴,“妈妈,这一切都是真的么?真的要这样么?”

    春子一听差点又落下泪来,“是的,玄丸,这一切,都是真的,也都是命中注定的!”

    “唉——!”一声叹息响起,让春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是的,命中注定,玄丸,是必须要牺牲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雪女再现

    是的,是直次。

    无论春子再怎么小心,但她不可能瞒过和他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的丈夫。

    而无论直次有多么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无法承受来自整个家族的谴责。

    所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但是……

    虽然我很想知道所谓的“大选”是什么,并且,这似乎意味着阴阳师的出现并且有助于我了解安倍家和雪之里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女人的直觉。

    既然春子说那可能是危险的,甚至是无可挽回的,那么我不希望玄丸会被拖入这样的一场冒险之中,因为,他与那个孩子是那么的相像……我无法忍受如果有一天被鸣人知道我曾经放任这样的事情在我的眼皮底下生他会表现出来的反应,是的,我几乎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我宁愿他会对我大喊大叫,但我想他不会,他只会沉默着跑开吧,但那更糟糕,因为,那是对我彻头彻尾的失望!我不能……

    所以,我试着制造了一场混乱。

    嗯,虽然在场的只有四个人(虽然我一直在隐身),但确实非常混乱。

    我把通道与冻湖的结界破坏掉了。

    尽管我对那个结界并不熟悉,无法完美的使用或者复制下来,但是,仅仅破坏的话,要不引起春子和直次的注意,还是很简单的。

    冻湖的水倒灌进来,我想它们是被压抑的太久了。

    很汹涌,冰冷刺骨,不过我没时间考虑这个。

    我看到春子把玄丸推了出去,并且在水中喊了什么,可惜话声还没出来就被水淹没了,她开始在水中剧烈的咳嗽,并且带来了更糟的后果。

    但我不能救她,我还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我转过头来看直次。

    他离出口要稍微远那么一点,但这段距离只不过是能够让他晚那么两秒钟被水吞没而已。

    他用这两秒钟踌躇了一下,然后把春子从水中拉了出来半拖半抱的向后面跑去。

    既然决定了不出手,我也就克制了自己的进一步担心,转而关心起玄丸的情况。

    他很好,比我想的要好多了。虽然也许并没有搞清楚今晚生的这一切,但至少他清楚现在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是什么。

    男孩镇定的向水面浮去,钻出了冰面,从那裂隙中最后一次向下张望。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看见了黑沉沉的水中我的眼睛,他的目光不确定的和我的目光对视,停留,我想恐惧抓住了他。但他克服了。他把眼睛挪开,走掉了。

    我不想冒着被现的危险在他的背后狼狈的出水,我只能在心里祝他一切顺利,然后用最快的度回到通道内我的洞穴中。

    那里有我布下的阵法,一切都还是干燥的。分身还在那儿,一切都很好。她向我描述了直次怎样拖着昏迷不醒的春子从她面前冲过去,然后在很远的地方突然传出来骚乱的声音。

    我尽可能的听着,但这并不妨碍我粗暴的把分身按在地上开始对她进行封印。分身毫无准备的低声咆哮了起来,不过我没有理会。

    “听着,那个男孩——玄丸,现在他一个人在荒原上,向着最近的城镇进,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担心他的安全。我要你跟着她,在不被他现、当然也不被任何人现的前提下保证他的安全——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分身有些不满的喘着气,不过我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和我一样。

    “另外,在最近的三天之内,我都不会再召唤乎乎,你可以让它来帮助你。”

    因为我无法确定如果我和分身在同一时间内召唤宠兽会生什么,所以,潜规则就是,我所有的分身都不会使用任何的召唤魔法。

    “好吧,我知道了,我必须要走了。”事实上分身有着出我想象的热情,她很快给自己施加了魔息术,穿过满是冰水的通道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接下来,是考虑我自己的问题了。

    也许打破一个无关紧要的结界并不会引起阴阳师的注意,但由此造成的骚乱恐怕会令他们十分在意。何况人们很快就会现玄丸的失踪,而直次二人又会对此作何解释呢?无论如何,继续呆在通道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或者可以说,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回到木叶村去!——我深刻的记得那个晚上,那种感觉,有人把这个世界玩弄于掌上,这是他的领域,而我,不过是个可怜的偷渡者,我相信他看我和看乎乎的眼光不会有什么不同!任何反抗都不过是绝望的挣扎而已,没有立刻失去自己的意志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当然,纲手并没有说让我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完成这个任务,但我很明白如果是换了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决不会放弃的,他们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哪怕是放弃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要把情报传递回木叶。

    但是我……是的,我比其他许多人都还要强大不是吗?而且我掌握着传送符,如果说战略意义,那么现在我就面临着战争!

    好吧,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呢?

    我无声的从雪之里一端的通道口出来。门已经不存在了,但有很多人围在那里。通道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口井,源源不断的冒水的井,居民们正费心的在它周围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拦成一道堤坝。村子居然建在水平面之下,这真愚蠢!

    不过极其严寒的天气中,湖水并没有大面的蔓延,只是造成了大片大片的冰面而已。我还惊讶的看到了几个使用忍术的家伙,他们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正努力控制着水流的方向和度,或者把它们更为迅的冻成冰,以免让一些重要的建筑遭到损失。

    说到更重要的建筑,我想起了直次和春子,开始在村子里各处走动,在雷达上寻找他们的名字。

    春子在自己的家里,周围还有一些女性陪伴,直次在长老会,我很轻易的就潜了进去,看起来大家都很慌张。

    “就这样?!”一进去就听到胜介长老质问的声音,“那么下次的大选上,我就要告诉族人们,直次家的玄丸觉醒了,但是他却把自己的孩子送了出去!然后人们就会纷纷效仿你,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而我们就会因为无法遵守和安倍家的协议而再次陷入灭族的危险!”

    “我……非常抱歉!”直次痛苦的低下头,“我本来应该把玄丸带回来的,但是您知道,我不是被选中的人,我也没有资格拿到避水珠,我没有那个能力……”

    “难道你要说,这是我的责任吗——?”

    胜介的话让我一阵厌恶,我讨厌,非常讨厌这种人!

    “不……”直次开始颤抖。

    “我的孙子,我最亲爱的孙子,为安倍大人献出了生命!你们,这些低劣的人,也必须为此而付出代价!”胜介有些疯狂的喊道。

    直次抖得更厉害了,而我则皱了皱眉。春子的猜想果然没有错么?那些被带走的孩子……

    空气骤然寒冷起来,门“砰”地被冷风吹开,一团白色的物体挟卷着雪花落在了地上。

    门又无声的关上了,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雪女。

    很快我又见识到了她那无与伦比的美丽,以及随之而来的令人无法抗拒的寒冷气息。

    不过我现自己并没有像那个晚上那样的软弱,雪女的气势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的可怕。

    “胜介大人,”雪女说道。

    被她喊了名字的人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出声。

    虽然是“胜介大人”,但对雪女来说,“大人”似乎不过和“胜介”一样是个名字或者代号,完全没有什么尊崇或者哪怕仅仅是礼貌的意味,虽然,在她的口中这样说着,但那并不代表什么,而显然胜介本人也很清楚,所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尽量以小人物的卑微姿态来迎接雪女的到来。

    而雪女在叫了那个名字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对他的注意力转向我这个方向。

    我得感谢她进来的时候造成那么大的声势,让我有机会使出冰霜结界并再度隐身。我一动不动的期望能够不被她现,而且看起来是达到了目标。

    雪女回过头去,“胜介大人,不要每次都给我添麻烦!”她把手伸了出去,一股寒风笼罩了她面前从直次开始的每一个人,“当寒冷和黑暗笼罩了你的心灵,当绝望和痛苦覆盖了你的道路,怀疑会蒙蔽你的眼睛,恐惧会封闭你的记忆,遗忘吧!”

    “对不起!”看到寒风从自己身边扫过,胜介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向雪女道歉。

    “那么,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冻湖通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 深入敌腹

    其实包括族长不二雄在内,长老会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对阴阳师是抱有敌对态度的,只是在对方绝对的威势之下无法作而已。不过,这个胜介却是个死忠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洗脑的。

    当下就由胜介转述了直次的话,我这一听,原来直次还是很维护自己的家人的啊!

    他说,玄丸现自己可以控制水,感到很新奇,但是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他听说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到村外的冻湖,便想去看一看,自己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于是偷偷的穿戴上水靠一个人往冻湖去了。晚上的时候,春子现玄丸不见了,顿时六神无主,还是直次注意到了水靠的失踪,才推测出玄丸的去向,但是当他们两个赶到的时候,不懂事的玄丸已经用暴力手段强行突破了结界,导致了湖水的倒灌,小孩子闯了祸之后心里害怕,就离开了,他们两个的体质无法穿过冻湖把玄丸叫回来,只好在被水淹没之前回到村里。

    “雪女大人,事情就是这样了。”胜介不敢抬头,盯着雪女的脚尖把话说完。

    “是这样么?”雪女把头转向直次。

    “是……是。”答话的却是胜介,半天没有动静之后他悄悄的瞥了一眼,才现雪女已经转移了目标。

    “直、直次,雪女大人在问你话!”

    “?”直次骤然抬头,正对上雪女的视线,小吃了一惊又把头低下,“是这样的,雪女大人。”

    “你的孩子丢了,你却并不着急,这是何故?”

    “回大人,小人并非不着急,只是,玄丸无心之下,弄坏了大人们设下的结界,小人担心他回来之后会受到责罚,所以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让大人见笑了。如果您能免去对玄丸的责罚,或者,就由我来一力承担,小人将感激不尽!”

    我在旁边听得暗暗好笑,直次这家伙,倒真会说,这一下子避重就轻,如果雪女答应了,那么先决条件就是已经认可了他所陈述的乃是事实。

    不过无论如何,玄丸觉醒了血继的事,那是跑不掉的。

    “结界的事,那是小事一桩,至于玄丸么……胜介大人,族中可有其他被选中的孩子?”

    “啊!还没有,就连玄丸,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明白了,那么,我会去把玄丸找回来,在下次大选之前,就拜托给你了,要好好照顾他哟!”

    “是!”听到雪女有离开的意思,胜介说话也利索多了。

    “那么——”雪女看了看周围,突然诡异的一笑,双手扬起——

    糟了!

    果然,“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风啊,你所经过的地方,万物将无所遁形!风起!寻踪!”

    以雪女为中心,屋子里突然刮起了飓风,强劲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更来不及反应。

    一阵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声音过后,风停了下来,雪女环视了一圈,除了满屋狼藉,就是受了惊吓的直次和长老会众人,再也没有其他的现。

    “嗯……?”雪女沉吟了一下,转身离去了,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人。

    我在旁边悄悄的擦了把冷汗,幸好是风,幸好是风啊!

    被冷落的族长无奈的挥挥手,“散了吧!”

    我趁乱溜了出来,却现雪女早已经不见了。

    不过,看通道口依然忙碌的人群,我想她是不会从地下去追玄丸的,雪女也许不怕水,但也决不会喜欢就是了……可是,如果她是从村外的法阵出去的话,那我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也罢,就拜托给分身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时机上山去呢?

    参考幸德井家的情况,抛开内院部分(那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进过的地方呢),除了打杂的小厮和学徒,整天陪在原之助身边的,就只有雪兰一个人,那么,安倍家是否也是这样呢?

    说起来,论起自然环境的话,这里对阴阳师可太有利了,不过,这也只是针对雪女一族来说的,其他的式神,应该没多大关系吧?话说回来……当初如果不是凭借木叶忍者的身份获得了许可,我还找不到上山的路呢,那么在这里应该也……

    最简单的,是等着来修复结界的阴阳师到来吧?毕竟雪之里的人还要正常的生活,而距离上一批外出采购的人归来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

    果然呢,在湖水将将把村子全部覆盖之前,又有不之客到来了。

    年轻而又倨傲的阴阳师礼貌但是粗暴的让众人让开通道口——他用了敬语,但是眼睛却从头至尾没有看过人……念了一个避水咒自顾向内走过去了。

    这个时候,我早就从冻湖里出来了,站在了洞口位置的冰面之上。

    虽然很想就近学习阴阳师的手法,但是我觉得安全更重要=。=!!

    总之,当结界重新设置好之后,雷达上的小红点再次向内移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家伙又要从结界出去呢~哼!为什么安倍家的人都不肯下水呢?怕丢面子么?

    说来也是哦……所谓的尊严之类的,在忍者来说,应该是没有的……

    总之在我认识到对方不会从水下出现后,便以最快的度往村外的法阵出口跑去。

    还是满远的……累啊……

    不过总算赶到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在村子外面的空地上冒了出来,骇得我一个急停+隐身——为了保证度我可是明目张胆的跑过来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刚刚从法阵里出来会有短暂的头晕……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他好像确实没看见我……而且我现我对阴阳师的恐惧要远远小于对雪女的,几乎只停了不到两秒就再度跑过去了。

    跟在这个年轻的阴阳师身后来到雪峰的底下,亦步亦趋的踏入了法阵——其实我开始还没意识到已经进入法阵了,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是更小心的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好还是对方的防范意识太差,很快我就看到了安倍家的山门……要进去么?不进去么?我的心里在挣扎。

    事实上即使是在处于友好状态的幸德井家,偶尔也会有骚灵事件的生,让我觉得身边总是冷嗖嗖的,更不用说现在这种敌对的环境下,不知是否出于心理作用,越靠近山门,我就越觉得身上凉,即使是在隐身也一点安全感全无,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不过,此路不通的话,还有别路。

    卡卡西班的特训项目中最基础的一项就是——攀岩。

    满布着滑溜溜的苔藓的岩石,爬起来可不比雪山要容易呢~只是,也不会搞得像现在这样,十指全部冻僵了就是……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卡卡西的。

    我尽量绕开了雪山的正面,从背侧面向上攀爬,但是这个高度……令人难以想象啊!尽管现在不是在训练,而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作弊,但我的进度也并不快。

    一来是在敌人腹地,二来这种恶劣的条件实在给我很大的压力——试想在百米、甚至千米的雪山上,上不见云霄,下不见大地,只有耳边呼啸的狂风和身边缭绕的雪雾为伴——那么我觉得一小时五六百米的度已经很可观了。不过这个度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总之,在我几乎耗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峰顶的影子,而天色也暗了下来。

    钉在悬崖上喘息了一会儿,还是冒险翻上了峰顶,因为再过一会儿我就要被冻僵了=。=!

    我曾以为雪峰的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平台,满是密密麻麻雄伟的建筑,但出乎我的意料,峰顶只有一小片空地,而且看起来光秃秃的。

    再度隐身起来贴着崖边走了一圈,在对角的那一侧有向下的阶梯,隐约能看到一些房屋,看来那里才是阴阳师们日常起居修炼的地方,那么这片空地……

    回头仔细检查,在中间还有一块略微隆起的高台,在夜色下泛着浅浅的光。

    我谨慎的靠近去看,才现它几乎完全是透明的,而且牢牢的和地面连为一体,似乎可以一直透过去看到山体的内部。

    呃,这好像是一块完整的冰啊?难道说这不是雪山而是冰山?!

    在冰台上有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图案,线条有些模糊,但那颜色……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突然,五芒星好像跳动了一下,我暗暗戒备起来,定睛再看时,刚刚扭曲的线条却又安静下来。

    许是离得太近了,我终于闻到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道,即使是这样的天气,连气味都要结冰的天气,那血腥的味道仍然散开来。

    这个现让我心中觉得不安,看似空无一人的平台,好像也不是那么安全啊~

    环视一下四周,好像没什么动静,雷达上也没有现,人型生物或者元素生物,都没有。

    五芒星的话,是阴阳师所应用到的最基本的咒术式,无论是召唤还是攻击,又或者是封印,都可以从中找到五芒星的影子,不过,因为缺乏具体的细节,我也无法确定这个五芒星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这冰台么……

    如果真的是这雪山所化或者它们本就是一体……

    恐怕我要找的万年寒冰就在此噢!

    想要完整的带回去是不可能了,不过哪怕只有一块也是好的。

    抽出匕,开始我的凿冰大业。

    能够存在万年的东西,其坚固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神兵,并且又要尽可能的不出任何声音,功夫深,可真是一点点磨出来的!

    为了板凳大小的万年寒冰,又费去我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虽然搬起来有点费事,但还是可以装进包裹,只是,因为寒冷和专注而忽略了的磨破了的手掌上,有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注入到冰台上的五芒星符咒中。

第二百一十七章 绝顶鏖战

    不过,看起来我的血和那旧有的痕迹并不能和平共处,鲜红的血在五芒星的轨迹内蜿蜒浮动,慢慢汇聚在一起,翻滚着前进。

    随着血迹的蔓延,符咒渐渐的亮起来,终于吸引了我的目光。

    嗯?那血……好像是我的?

    我刚刚认识到这一点,就看到冰台上扬起了一片血光……之后,有什么东西在血雾中成形了……

    嗯……我似乎犯了什么错误啊,只好先隐形了再说……

    但是我再次失算了。那东西好像并非是靠视力来辨别猎物的存在,非常准确的直扑我的方向而来。

    边开盾边闪躲,对方一扑不中;我开了第二重盾,彼此交换了一记重击。

    嗯,真言盾没了,冰冻,后退,抬手一个钉刺,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对手。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了五芒星符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笼罩在它身上那层血雾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体形非常的高大,除去轮廓略有些模糊和不稳定,那就是一个黑色版的赤丸……不过,两者的气息完全不同,面对着眼前的对手,我能够感觉到心里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蠢蠢欲动,当然,对方的**也很明显……

    那么,我面对的应该是犬神?不,也许是犬鬼。因为缺乏相关的知识,我无法作出确切的判断。

    无论是犬神抑或犬鬼,都属于高级式神,拥有高强的灵力(妖力),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我大概可以不落下风,但现在……在敌方的地盘里招惹上这么个对手,还真是不幸啊!

    其实这并不是不幸而是必然,这确实是一只犬神,被封印在雪峰之上的五芒星符咒式中,用以保护法阵不受破坏。如果我只是敲敲边角,还达不到惊动犬神的程度,但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沾染到符咒上,那简直是自投罗网了~!

    还有更糟糕的哩!

    赤丸的话,是只会用体术进行攻击的(动物的话,用这个词有点……=。=),所以把犬神冰冻之后我很自然的跳开开始准备冰箭,但是犬神在挣扎不能之后很快的从嘴里吐出一颗黑炎弹砸到了我的身上。

    呃,它还会远程攻击么?!

    冰盾已然碎了,而且连同真言盾一起在冷却当中!好在冰箭也切切实实的打中了目标,对方的度被大幅度的降低,我及时的换了一身骑士铠,严阵以待。

    火冲的同时躲开了又一颗黑炎弹,虽然有所防备但是夜色中要应付这种攻击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在冰冻效果消失之前给自己加上自然之握,继续肉搏,一看到犬神中了纠缠根须的效果就再次后退,冰箭。黑炎弹又出来了,不过这次我可以开盾抵消……

    嗯,然后又可以冰冻……还有冰冻陷阱……控制技能几乎是无穷的。

    但是……

    在又一个冷却的间隙,黑炎弹袭来的时候,本来应该躲避的我却惊讶的现自己动不了了!

    而面对视线中越来越大的黑色光球,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的闭上嘴……

    还好黑炎弹是打到了我胸前的铠甲上,虽然我仍是被这种直接的撞击震得晃了一晃,但似乎并没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可惜并未因此而摆脱禁锢状态。

    对方来帮手了啊?有点不公平呢~

    一般来说,法师想要脱离控制,无非两种办法,第一种,闪现,比较适合单纯的行为限制;第二种,冰箱,可以破除一切禁锢手段。

    当前来说,闪现就够了吧……

    不过,这可不比在游戏里,现在的我,没法控制方向了呢,一个闪现,正与犬神擦肩而过,在它能够反应过来之前……放逐!

    刚才,在它陷入冰冻陷阱而彻底丧失行动能力之时,我终于判定了它的属性——恶魔。

    弯腰再度放下一个冰冻陷阱,与此同时,一直警惕着的敌人终于开口了。

    “卑微的外族人,为什么要用你的血玷污我族神圣的祭台?!”

    我迅的转向那个声音,但是,没有人。

    不过,我也不是仅凭声音来判断敌人方位的呢~把雷达调到人型,看准红点的位置扔出一颗照明弹——这个技能可以用来侦测附近所有潜行和隐形的敌人,我却一直只是用来照明=。=!

    对方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又有些恼怒,不过我的感觉却是——惊艳!

    这是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虽然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男人,但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么?我真的不敢相信,也无法描述其万一,不知怎的就想起来曹先生写宝玉的那一段: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果然看其外貌最是极好!

    与他相比起来,卡卡西就是相当、相当的有阳刚之气了~

    不过照明弹扔出去,亮的也只是那么一下,转眼便又回归黑暗。

    我惊醒过来,赶快给他上了一个标记,之后才想起来对方似乎是在问我的话。

    “呀!实在抱歉,那只是个意外!”嗯,确实只是意外。

    “那么,你在深夜侵入我族中重地,又作何解释?”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我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还未请教您高姓大名?”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我乃安倍义广,”顿了一下,看我没反应,似乎有点惊讶,又继续说:“那么,你的名字是……?”

    他只是有点惊讶,我已经是非常、非常惊讶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这名字我很陌生),而是因为他的态度。

    本来我开始是很担心受到两面夹攻的,要知道历经几个小时的攀爬我的体力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查克拉也是所剩无多,所以对上犬神才会那么的被动,谁知这个安倍义广居然会给我喘息的机会并且还心平气和、有来有往的和我进行对话——真的是很不可思议!这让我本来很坚定很心安理得的侦察任务变成了很无理并且有负罪感的入侵活动。

    “我的名字……芳子,川岛芳子。”

    “那么芳子小姐,现在你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呃,还真是执着啊……

    我不安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犬神已经解除了放逐状态,陷入了冰冻陷阱之中,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又会腹背受敌,要不要先把犬神一次性解决了呢……虽然,接下来我就真的只能全靠魔法了……

    “请不要打式神的主意,你伤害不到它的。并且,如果它想要吞掉你的话,我也救不了你。”安倍义广缓缓说道。

    很郁闷啊……

    对方这么客气,我如果就这样杀掉犬神,那么也太说不过去了,可是,如果不及早动手,可能又会陷入更加困难的局面。

    可是,安倍义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是把我视作敌人,为什么还不动手?

    一犹豫间,犬神再次动了起来,我只能是无奈的继续和它游斗,同时还要注意安倍义广的动静,可他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看戏么?

    可是,确实如他所说,虽然我的多数攻击都对犬神造成了明显的伤害,但在它惊人的回复度之下,所谓的伤害,对它的行动根本就没什么影响。

    反观我自己,寒冷加上疲劳,我的动作越来越迟钝,判断力和反应能力也下降了许多,若不是事先换了骑士铠,怕是要受伤惨重。

    好吧……

    要逃命的话,有没有查克拉似乎差别不大……

    再又一次短兵相接的时候吹出一个强化冰锥术。

    我是计算了自己的查克拉选择的这个法术,5个半单位的查克拉,正常情况下可以让几个立方的岩石化为齑粉。

    没错,犬神也未能幸免。

    眼看得对手消失在眼前,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给自己套了个盾,转头去看安倍义广。

    不得不说,野外so1o养成的良好习惯救了我——我的头还没转到一半,就已经被一股大力从背后扑倒了。冰盾应声而碎,随即我便听到了金属受到抓挠和挤压的尖锐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在我的颈后!

    大惊之下,直接冰箱了事。

    静下心来感受一下,肩颈部的盔甲竟已有了轻微的变形。天哪!这又是什么?

    虽然看不见身后,但可以感觉得到,有个东西一直在冰箱上面虎视眈眈,我也已经打算好,解除冰箱之后第一时间闪现。

    可是……闪现失败。

    再次出现被禁锢的感觉。

    连闪现,都不能吗?

    身后的怪物顺着冰箱滑到我身上,一口咬了下去,我猜,胳膊被咬穿了。幸好不是脖子。我在心里埋怨自己这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事先没有绑灵魂石……

    好吧,那么,开无敌。

    还好无敌仍起作用,我有足够的时间打量形势。

    背后这家伙——说实在的很像吃了军粮丸的赤丸……只是全身都笼罩在血雾之中,或者不如说,根本就是一团成形的血块。

    雷达上,多出一个代表着人类的红点,不用我多想,安倍义广已经叫出声来:“父亲大人!”

    ok,这家伙果然很帮忙,嘿嘿~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第二百一十八章 胜利大逃亡第二百一十九章 历史遗留问题

    虽说是走为上,但也并不是消极撤退,我可是打算从正面下山呢~!

    雪之里的情况我大概是清楚了,但是阴阳师方面的情报,几乎还是零呢!好不容易上得山来,以后再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开着无敌和疾跑从安倍义广的身边冲了过去,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想那上面一定写满了不可思议。

    幸运的是,那只血色怪物没有跟着过来。

    但在我迈下第一阶台阶的时候,脚步明显感到了迟滞。

    又来?

    自由祝福一丢,又可以继续……

    边跑边开盾,同时胡乱往身上拍着治疗,甚至连装备也全都换下去变成一身皮甲——板甲可太重了,而在这样的高运动下,我不认为还有谁能打到我。

    当然我也没忘记打开侦测陷阱,虽然在内院似乎不太可能设置机关……

    不过阴阳师也不需要机关……

    我只绕着内院转了小半圈,就听得从峰顶传来高远缥缈的经咒声,与那天晚上的颇为类似。

    来不及考虑后果,我只能是尽量按照原来的设想把后半圈转完,反正只要走过的地方,地图面板上就会留下印记,倒也不用留心察看和记忆。

    经咒声越的急了,似乎还有隐约的嗥叫伴随其中,本是阴沉静谧的院落里,突然闪出了无数的阴阳师,随着那声音一起吟诵起来。

    与此同时,四方八方涌出了各式各样的式神——狸猫、山童、镰鼬、雪女,还有不少的游浮灵,其数目众多让我直接放弃了通过雷达观察敌情进而决定行止的方式,而是开始硬来了——可以设想一下引怪机器造成副本暴动的样子……

    盾、冰霜新星、闪现、治疗、冰霜陷阱……储备的石头和治疗药水都用的七七八八,灵魂石也抽空绑上了——只是不知道真的陷入绝境之后对方会不会给我留尸体……

    就算是如此一身新的皮甲也已变得破破烂烂——十有一中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我总算是闯过了内院,来到了通往外院的大门前。

    嗯……看来今晚真的是过不去了……

    这种程度的围墙,没有足够的查克拉支持下,我是绝对不可能跳过去的;破门而出同样需要绝对的力量;至于开锁……技能等级不够=_=!!

    那么,好像只剩最后一条路了:无敌传送!

    在现实中即使无敌也一样会因为受到撞击移位而打断施法,所以我倚靠在围墙上冷眼看着蜂拥而来的追兵一边喘息一边打开回到木叶的传送门。

    嗯,单体传送还没有实验过,安全性能还不知道,所以,传送门就传送门吧。

    不过,这次可没有分身先过去帮我探路了……好在无敌的时间要比打开传送门的时间多那么两秒钟,第一秒,把追到近前的一众妖魔鬼怪冰冻,第二秒,跨入传送门。

    一脚踩实,来不及看周围的情况,先放一个冰冻陷阱再说。

    随后便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话说传送门能够存在的时间还真长的说……我很有些忐忑的看着那个背景是高耸入云、绝世独立的雪峰的传送门,决心无论出来的是什么都消灭之!

    “锵!”哈,这是什么?貌似是山童!因为山童会有一定的智慧,所以才被派过来打探情报么?

    暂时按兵不动,看看。

    传送门里又露出半张山童的脸,正砸到前面那座冰山之上,尖叫了一声消失了。

    我皱了下眉头,也就是说,传送的时候,这边不能有障碍物么?也不知道那第二只山童是退回了千峰雪山那边,还是被空间撕裂了?

    不过这么说,只要设置的好,把守传送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正想着,传送门内探出一条蛇头,扭曲着顺着冰山的边缘向外滑动。

    **!立刻抬手给了它一个震荡,接着就冲过去开始各种晕,幸好山童并不算高,而蛇头又已经耷了下来,否则还真不好办哩!

    中间补了一次陷阱,终于支撑到传送门消失,大蛇被空间切断的半截身体落在地上,猩红一片,惨不忍睹。我很人道的用苦无投入七寸的位置把它钉在地上,大蛇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此时我才腾出时间来思考——那边换了一条蛇来,那是因为了解到横截面比较大的物体过不来了么?也就是说这边的情景被传递过去了?也就是说那个山童活着回去了?在穿越了一半传送门之后完好无损的回去了!?

    这种事情太诡异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我宁愿换一种方法去解释:式神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成为阴阳师的分身,就像影分身的解除可以把相应的经验和体悟带给本尊,式神死亡后,也可以把生前最后的记忆带回给主人。

    不过,无论是有关传送门的疑问还是有关式神的猜想,都需要进一步的验证,而眼下,山童开始活跃起来。

    这种小鬼,不用太费力气就轻易的收拾掉了。

    最后,善后是个大问题……我总觉得,式神这种东西,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处置不当暴露了我身后的木叶,那么任务可算是失败到家了!

    要怎么办好哩……

    把刺叫出来让它去找几个人。

    当然第一个要找的是纲手,其实本来只要中忍以上四名就可以,问题是,这中间有一个人是迪达拉……另外的问题是,我要他们来的地方,是第三秘密训练场,到底“秘密”到什么程度,我还不太清楚。

    所以,交给纲手吧。

    结果呢,纲手自己,带着静音、卡卡西、迪达拉。四个人。

    很华丽的阵容啊!

    无论我想做什么都足够了。

    在空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才现自己几乎要虚脱了。说起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我都已经严重透支,站在那里被风一吹,就有摇摇欲坠的感觉,不过两相对比之下,木叶还真的温暖啊……

    嗯,暖风熏得游人醉~~~

    于是纲手他们快步赶来的时候,正看到我守着一具半的尸体,目光涣散,然后,要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扑通”,人倒下。

    纲手吓了一跳,赶快过来看我的情况。

    “……”完全无语。

    真是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才能带回这样的一身伤痕!

    而实际上这些伤绝大部分都是在跑路的时候留下的(=。=!!)。

    ——当然啦,跑路也是任务需要嘛~~!

    纲手一搬弄我的身体,我很快就清醒过来了,赶快翻身坐了起来,扫了一眼这四个人,还真是……非常满意!

    而且,能够支使火影大人的机会可不常有啊!

    其实我的设想很简单,把一妖一蛇的尸体笼罩在四紫炎阵之内,用烈火焚烧成灰烬之后,再制造一场彻底的爆炸——因为我担心灵体是烧不灭的,而爆炸却可以震碎灵体。

    不过,普通的爆炸物,起爆符也好,炸弹也好,都会在有火的环境下被引爆,那么就达不到我分两步走的目的……所以才叫了迪达拉借助他的起爆粘土,这样可以控制爆炸的时机,因为我不可能在焚烧之后打开四紫炎阵再添加爆炸物进去的,必须要事先设置好——谁知道灵体会不会在那个空隙跑出来呢?

    说了自己的想法,众人也都点头表示明白,于是,纲手四人出力,我作监工……很快就一切ok了!

    呼~~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要不总觉得战斗还没结束哩!

    “幸不辱命!纲手大人!”我还是很兴奋的样子。

    不过纲手看起来兴趣缺缺……“任务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先要疗伤、休息!卡卡西,悠悠就交给你了!”

    呃……虽然对于纲手的提议我很赞成,但是,任务押后,是否也有迪达拉在场的原因呢?

    带着点小小的腹诽,和卡卡西慢慢的向村里走去,那三个人,当然是很不负责任的先跑路了。

    谢绝了卡卡西做我的运输工具,本来还想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以免影响市容,不过……都已经粘到身上了,只能是在外面罩一件斗篷了事。

    好不容易挨到家里,第二个兴奋点也过去了……真想就这么睡过去,不过没办法,洗洗干净给自己治疗吧!鬼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式神的爪子干净不干净,唾液会不会传染狂犬病……

    然后,寒……肱骨有一处自己无法处理的骨裂,啊,还要去医院,疯了,我好想睡觉……

    不管怎么说,还是焕然一新的走出浴室,看到卡卡西居然还在外面等(当然,我从雷达上一直都有看到),并且理所当然的露出了放心的表情然后就要告辞。

    “等一下,卡卡西,陪我去下木叶医院……”

    “噢?”

    “嗯……没事,到那儿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不要再走了……我今晚就睡在那儿了……”话说,我这样的伤员本来就应该住院的,这两年来我帮村里省下多少医药费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历史遗留问题

    结果呢,到医院折腾完了,也安排了病房住下了,我也睡不着了……

    卡卡西还在外面办住院手续,我一个人躺着无聊开始清点这次任务的收获,无论是从松本家采购的药材还是千峰雪山脚下集市中收集到的特种装备都是很不常见的东西,可算是一种额外的回报吧!

    偶尔瞥到我在战斗中换下来的装备,那套骑士铠,却现耐久度几乎要掉光了?!

    一般来说,包裹里的东西(主要是指吃的)不会损坏,并非因为那个空间中的时间是静止的,只是因为那个空间几乎是真空的,不存在空气、水分等导致**、锈蚀的因素存在而已,但是,我的铠甲……放进去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很多的破损之处,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大洞一个大洞的几乎连不成片了……这样修都没法修了啊!

    拎着破破烂烂的板甲,我简直是欲哭无泪了,其他手套、护腕、腿甲什么的不用说也都是这个样子。

    这时卡卡西进来了,正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再看看我手中惨不忍睹的骑士铠,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呃,那个,还可以修得好吗?”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你看看吧……”我直接把铠甲丢给卡卡西。

    卡卡西苦笑着接过,一下没抓牢,直接就从一个洞中把手穿了过去,套在了手腕上。

    “嗯……”用另一只手拎起来仔细看了下。

    “怎、么……这是什么啊?”?我只是看到装备破得不成样子而已,具体的还没来得及看卡卡西就进来了,所以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卡卡西居然抬起护额,露出写轮眼来看,让我不由得轻咦一声——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嗯,还有更严重的呢……因为卡卡西看了一会儿之后,居然“铛”的把我的骑士铠扔在了地上……

    并且,在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之后,又飞的把手套摘了下来,同样扔到了地上。

    ……在看到我微怔的表情之后,卡卡西冲到病床前面,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上下翻看,之后甚至在被子上细细摸索一番。

    “喂……”这家伙好像忘了我刚打的石膏,弄得我好疼。

    “呼~还好没事。”卡卡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把护额放了下来。

    “那个……卡卡西?”我一头雾水,还有点胆怯。

    卡卡西没说话,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捏起被他扔到地上的手套,举给我看。

    “啊~”手套的腕部横亘着一道明显的伤痕,似乎是被腐蚀的痕迹,而且,虽然很缓慢,但这道伤痕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在扩散!

    我一下子跳下了床,去检查扔在地上的铠甲,的确,仔细观察漏洞的边缘,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出来的,不过也许是板甲的材料的原因,漏洞扩散的度非常缓慢,几乎看不出来,但是回想一下胸甲被我收起来的时候的样子也就知道,这个过程应该是一直没有中断……

    而且,从刚才生的事情中可以判断,和这个断面接触到的东西,也同样会被感染而遭到腐蚀,我托着胸甲看了那么久居然没碰到断面还真是幸运啊……

    卡卡西?哎呀,我是把胸甲扔给他的,他还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才接住,不会是……?

    急忙站了起来去抓卡卡西的手,不过……

    因为身体比较虚弱,骤然从蹲身转为直立,让我的眼前一黑……

    虽然还没有彻底晕倒失去知觉,但是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也掌握不了平衡,就直接倒在了卡卡西怀里。

    卡卡西以为我又晕过去了,很无奈的扶我到了床上就想放我躺下,却被我一下子抓到手腕。

    “等等,让我看下你的手!”我嘴里说着,眼睛还是闭着,头很晕,很难受,但是却仍然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

    终于晕眩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儿,睁开眼睛细细看了一遍,应该是没有问题,才放心的躺到床上,却突然想起来,和铠甲接触了的手套尚且如此,那么我穿在里面的衬衣……而又接触了衬衣的我的皮肤……

    寒啊~~!

    那衬衣,似乎在洗澡的时候被我扔在浴室的洗衣桶里面了,如果已经被感染的话,搞不好我的洗衣桶现在也已经报销了!

    至于我自己……虽然凭感觉来说还没现什么异样,但是,洗澡的时候太累了,并且全身带伤,就算有被腐蚀到的地方恐怕也现不了,我是否应该……找个地方检查一下……?

    似乎这种腐蚀是不可中止、不可逆转的,应该未雨愁缪、防微杜渐才是!

    想到这里,我又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的向病房外走去。

    “啊,悠悠?你不可以再乱动了!”卡卡西上前阻拦。

    “没关系,很快就回来了,倒是你,把地上那只手套烧掉,看看还会怎样?”我摆摆手,示意卡卡西不要跟上来。

    去了一下公共浴室,检查的结果让我很满意,毫无损,不过也幸亏是可以自动换装,否则我真的没有那个力气了……

    回到病房,卡卡西实验的结果同样令人很满意,两个人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又用写轮眼确认过,当手套被烧成灰烬之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侵蚀病房的地板……

    “那么,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我家里还有一件衬衣……在浴室里,把它连同洗衣的木桶一起烧掉,嗯,别把我的房子烧了就好……”其实反正也是学校的宿舍,烧了也无所谓……哈哈!

    “哎?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么?!”卡卡西有些不信任的看着我——纲手大人可是把你交给我了的,可是这么一个会乱来的人,还真是让人没法放心啊!

    “嗯,没事的了,我只要睡一觉就会好了,之后你就直接回家去吧,今天就不用管我了。”

    这一连番的事件过去,都已经是半夜了,铠甲也先收了起来,反正在包裹里不会影响到其他的物品,改天再去铁匠铺看看能不能正常的熔炼。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过来之前,不要吵着出院!”卡卡西强调了一下——因为我以前总是从医院不告而别=。=!

    “知道了——”我很小声的说道。

    卡卡西在面罩下面撇了撇嘴,关上灯,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也实在是精神不起来了,心神一放松,立刻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卡卡西就已经来了。

    (咳咳,病人果然是没有人权啊!)

    不过,好歹也曾经多次在一起出过任务,所以,睡相被看到也无所谓啦……

    卡卡西来得早,所以等得就久——离开村子近一个月的时间,基本上从到了长岛开始我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尤其是进了雪山之后,根本就没有睡踏实过,之所以昨晚会想到来住院,潜意识中也是以为这里人多,安全……

    所以我几乎睡到日上三竿才模模糊糊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馁,卡卡西老师,悠悠老师她真的不要紧吗?”很轻柔的女孩子的声音,很小声的在问。

    “啊,不用担心。”这个是卡卡西。

    “香子,我没事。”我睁开眼睛说。“但是,你怎么在这里?”

    “老师!”香子站了起来,脸却红了。“因为,经常有去打扫老师的房间,所以,今天早上的时候,就现老师已经回来了,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您在这里……”

    说起来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貌似,原著里面,经常会住院的应该是卡卡西,为什么现在变成我了……?而且,搞得我的学生一旦看不见我,就会知道往医院跑……

    这个,貌似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先天不足呢~算了。

    “那个,卡卡西,那件衣服的事情——”

    “烧掉了,没问题,不过,铠甲还在身上吧?”卡卡西一脸严肃的问。

    “噢,是的,怎么?”

    “我想要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现象。说起来,悠悠你应该知道吧?”

    虽然昨天看起来我并不知情的样子,但就卡卡西对我的了解,要说我会完全摸不着头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这个嘛,我想,大概是因为中了犬神的黑炎弹吧……”

    “犬神!”卡卡西的脸色立刻变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神怪之说,都是很遥远并且值得敬畏的东西,而对于更相信自己,相信力量的忍者来说,阴阳师、式神,却是真实的,无法越,却又不能回避的存在。历史上多少有名的忍者折损在阴阳师的手下!双方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站在对立面,互相仇视的。因为忍者和阴阳师最初都是幕府和大名豢养的家臣和食客,用不同的手段来达到相同的目的,互相之间的争风和倾轧一直都在持续。

    在火影的世界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阴阳师在这场斗争中占了上风,阴阳道得到了长足的展,风光一时,把忍者们牢牢的踩在了脚下,但也正因为这样,阴阳师们引起了大名们的猜忌,他们的势力被逐渐的分割、蚕食、镇压,这中间,做了巨大的牺牲的,正是忍者。

    历史,只要寥寥几笔就可以勾画出来,但是其中却几经血雨腥风,无数家破人亡。越是了解这段历史的人,越清楚其中的惨烈,对阴阳师的惧和恨也就越强烈。

    显然,卡卡西是熟悉历史的人。

第二百二十章 后续任务

    有香子在,我也不想多说,毕竟这涉及到机密任务。虽然,各个势力之间互相刺探、倾轧是很正常的、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不过此次的任务已经出了日常侦查的范围(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说日常pVp任务……)。

    不过,被这件事一刺激,卡卡西倒是很痛快的答应我立刻去找纲手做口头汇报。

    而纲手更是不惜亲自使用了一个小型的治活再生之术,让我得以迅痊愈,从而可以写就详细的任务报告并复制了一份传给幸德井原之助。

    同时,确认千峰雪山,或者,至少是长岛之上,靠近千峰雪山的市镇的三维坐标也就被提上日程。

    本来,葵升格为中忍已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其间几乎不间断的外出游历做任务,积攒了一定的经验,纲手本来的打算是,让他带着相马和香子,组成三人小队去千岛做这次的任务,但是我觉得这太冒险了。

    虽然当初我已经很小心的不暴露自己木叶忍者的身份,但是难保安倍家的人不会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何况,出了这样的大事,整个雪之里及其附近的雪原肯定都会被彻查一番,我曾经藏身的熊巢和地道必然会被现,残留的查克拉信息以及布置结界的手法都很可能会被看破。

    就算没人知道是我,千岛现在也必定是戒备森严,至少,如果玄丸还没有被找到,光是为了寻找他就会大动干戈,外来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受到善意的对待的!

    然而,主动请缨带队的,却是卡卡西。

    我一说起那个“像白一样的孩子”,他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好多,让我心中暗笑,而最后拟定的人选,是卡卡西、葵、鸣人。因为预计不会生正面冲突,所以就没有配备医疗忍者,当然三人都有带我配置的补血胶囊——本来是有香子的位子的,但从战力上讲,这三人已经足够,就把她留了下来,因为,又一届中忍考试要开始了!

    鸣人是很郁闷的,相马和香子都要留下来参加中忍考试,而他又一次的错过机会。虽然在听说了玄丸的事情之后所有的不快都立刻烟消云散,但难道,他真的要做一辈子下忍,并成为第一位以下忍的身份担当火影的人么?

    总之,三人队很快的出了,名义上卡卡西是队长,但是三人之中最重要的却是葵,若途中生意外,另外两人拼尽全力也势必要让葵脱险,因为他本身就是最重要的情报;而鸣人却是木叶的人柱力,体内藏着九尾,也是绝不能让其他村子得到的容器。这样一来,相比之下唯一可以牺牲的卡卡西还真是可怜……不过,三个人中,倒有两个是变态(卡卡西和鸣人),葵也不是易欺的主,无论什么人想从他们手中占到便宜去也不是那么简单。可是……

    有些不安的送走他们,我立刻向纲手申请要到原之助家的坐标——各个地方的坐标位置作为战略资源而统一掌握在火影的手里,视为绝密情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到的。

    其实原之助家的坐标我是早就知道的,不过借此机会正大光明的从纲手那里要过来,免得以后生事。

    纲手还是问了一下我的动机,我也如实的回答是为了我留在那里的鎯瑯玉石以及手里这块万年寒冰,另外,被黑炎弹腐蚀的铠甲如果再不抓紧研究的话就连渣都不剩了~这一切都促使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在工坊里严格督造——纲手订了一条制度,每制造一块通往他处的传送门符文,必须要再相应的制造出一块返回木叶的符文石,而且,制造出来的成品不能在工坊过夜,必须及时送到她手里,也就是说,全木叶,除了我和纲手,就没有第二个人掌握着这种战略武器——呃,是否应该称作武器?或者,叫做战略储备或者战略资源?

    不过,这种制度,倒是从侧面反映了纲手的心理——她是希望自己的子弟能够完好无损的从战场回来的,决不希望有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场面出现,所以对她的执著我也无可奈何,当然这对我没有任何坏处,多等半天的时间,省了我返回时好多天的路程呢~

    但是,我的美好愿望被无情的打破了。

    纲手特意嘱咐我不要直接传送回来,并委派了额外的任务。

    由于工艺的限制,制造符文石要消耗大量的矿石,而村子固然有自己的进货渠道,但那是明面上的,一有异常的举动就会搞得尽人皆知,通过那条路线走货是很不明智的行为。纲手知道我与小千谷矿山的龟井有旧,希望我从他那里开辟一条秘密交易渠道出来。

    “是!纲手大人!”虽然龟井经营的是银矿,但问题应该不大。

    临走前去看了下二小。有上次的中忍考试的经验,又经历了几个月的游历,我并不是很担心他们,初试和复试应该都不会有大问题,而到了正式选拔的时候,我也就该回来了吧?

    长话短说,我去到了幸德井家,先就安倍家的事件又再次作了详细汇报、回答了n多问题并交换了意见,然后把只剩下几块碎片的骑士铠拿给原之助看。

    “原来如此~”原之助深思了一番,说道:“你所看到的那个画了五芒星的冰台乃是安倍家的祭坛,而出现在五芒星之中的犬形生物应该就是安倍家家主的式神。他把式神封印在祭坛里,可以最大幅度的利用式神的力量来提升在祭坛上所举行的仪式的威力,不过,没有看到五芒星上叠印的法阵还真是可惜,否则,我就可以推算出他用来干什么了——”

    我不由得大汗,本来时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凭借我在符咒和法阵上面半吊子的修为也能把那些鬼画符记个大概,不过,那点时间我都用来敲冰块了——我怎么总干挖人家墙角的事哩~~?

    “现任的安倍家家主为安倍万藏,按照你的描述,他所驱使的那个式神应该是很少见的神魔一体的犬灵。正常情况下以犬神的面貌出现,受到刺激或者严重伤害后则转化为犬鬼,灵力高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要在事后施以血祭进行安抚,仍然是可以回转为犬神的状态的,而且,转化的犬神能够保留上次出现的犬鬼的力量。也就是说,每完成一次转身,犬灵的实力都会得到大幅的提升!”

    ……

    我再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可进化型式神,而且,最近这次的进化,还是我引的……

    那么,安倍义广所说的,无法从犬神的口中把我救下,显然是因为这是乃父的式神,他无法支配喽!不过,既然他一露面就先把我禁锢一次,并且也未出言指点只要脱离祭坛范围,犬神并不能追赶出去太远,那么,也就不能相信他的善意,之前的一点点好奇和感激,难道只是因为我好色?!

    “至于黑炎弹,犬神本是不会的,想来是因为神魔同体的缘故,而且,一般的犬鬼的黑炎弹,腐蚀性也不会这么持久。你且把这铠甲放在我这里,让我测定一下腐蚀的度和持续的时间。”

    “被操纵的式神确实与主人心灵相通,家族相传的或者驯养时间很长的式神在活着的时候就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随时传递给主人,所以,你说的那个山童的消失到底是去到了哪里,这个无法判定。”

    “万年寒冰么……”虽然原之助面色不变,甚至连眼神都恒定如常,但我却清晰的看出那里面爆出的亮光,“也先放在我这!我知道你想用鎯瑯玉石制成不可损毁的传送符文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让鎯瑯完全活化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失去整体的供给和温养,单独的机体组织是不可能存活太久的,很快就会萎缩甚至糜烂掉的!”

    看到我表示了解但仍然失望的目光,原之助还是承诺会尽力帮我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且制作出合适的符文石。

    至此在幸德井家的任务就已经完成,我也就悻悻的下山一路往小千谷而行,此时倒是不急了,反正中忍考试是赶不上了,离开正式选拔却还要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正常来说,也是忍界最安宁的时候,没什么可操心的,我也乐得游山玩水。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考虑,在经过普通人的城市的时候,有去店里买来小型的测绘仪器,是那种拆装之后可以放进小皮箱里的类型。虽然在准确度上可能达不到专业的水准,但我的要求并不太高,之后每到平原谷地之类开阔的地带,就会用仪器进行测量,记下当地的三维坐标并在地图上做出标记,将来制造符文石的时候大不了把高度调整的高一点么~~反正我不怕空降!

    当然这些资源我也会提供给纲手的,弊端也会告诉她滴~~!

    为此我还特意买了两套现代人的服装——很久没有穿了,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有些别扭,虽然是选择的休闲套装,但在肩背处仍会有绷紧的感觉,腿部更是线条毕露,让我心里直虚。

    看到我在镜前呆,营业员mm大概是觉得我有些自恋,咳嗽了两声表示不满,我赶紧带着满脸的尴尬灰溜溜的交钱走人。

    不过即使这样,穿着一身都市休闲装的我一个人在蛮荒野外架起机器,追着太阳比比划划也够怪异的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怪异的事情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第二百二十一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当我看到远方飘来一片遮天蔽日的訇然作响的黑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一时间我颇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装成个普通人受了惊吓的样子,还是应该像个忍者一样积极对战。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保护好自己的仪器吧!

    当下我就开始拆装测量仪,情急之下只来得及戴上一只口罩。

    不过,黑云来势汹涌,之前我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几乎让我丧失了留下来面对的勇气,要不是考虑到还没收拾好的仪器会让人产生的联想,我早已夺路而逃。

    好不容易把测量仪重新打散,护板套好,还没装完箱,黑云已到了眼前,我转头跌坐在地上,半假半真的尖叫起来。

    要说这黑云是什么……

    上次在花之国追东三四郎时他布在身后的蚁潮,见识过了就会觉得也没什么,即使是面对小百合全力召出的蜂群,以我对自己的实力的信心,也决不会如此失态,然而……

    这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一片(范大侠,原谅我吧~阿门!),是——蟑螂啊!

    是丑陋与肮脏的代名词;是所有家庭主妇的梦中情人——噩梦;是打而不死,死而不僵的小强……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连这样的遭遇都能坦然面对——其实是我已忘了自己的一身本事,回复了普通女人的本色——不过我才现自己的尖叫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说,即使隔着厚厚的口罩布,都那么的有气势!

    完蛋了!黑云越来越近,我都可以看到领头的一只大蟑螂爪子上的刚毛了……555,难道我要接受小强之吻了么?——若不是看到了它,我也不用受这样的惊吓!若不是知道自然生长的蟑螂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体积,它的背后必然有人的操纵,我早就逃跑或者出手了!

    话说这只小强,无论是体积还是甲壳厚度都堪比坦克(上帝啊!本来我想好好描写一下小强的“动人心魄”的外貌的,但是一想到要我去抓只蟑螂来好好观察研究就忍不住的恶心,大家就原谅一次我的不敬业吧!),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它让我叫都叫不出来了,此时就算我想出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时候我也现,大群蟑螂飞行时造成的响声并非是虫鸣而是无数只翅膀在空气中振动造成的共鸣,而用肉眼观察的结果,蟑螂振翅的频率是——貌似得不出结论!

    很奇怪这个时候我居然会想这些,不过在外人看来,我只是目光呆滞的等着蟑螂大军与我相撞。

    终于在我就要丧失初吻的那一霎那,“等一下!武飞君!”

    大蟑螂前冲的趋势戛然而止,居然像蜂鸟一样悬停在空中。

    我停滞的思维恢复了正常,本来中断了的尖叫再度响起。

    被称作“武飞君”的大蟑螂不悦的后退了一段距离,两只眼睛向后转了转。

    几个年轻的忍者从蟑螂大军中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到我身边。

    “你没事吧?小姐?”

    我一边继续尖叫一边看向来人。两男一女。

    问我话的是个看起来很有精神的年轻人,半长的头拢在脑后,目光中有点担心。

    他左边的女孩梳长,扎马尾(和我一样=。=),大大的眼睛,带点不屑,薄嗔微怒的表情非常可爱(可惜是针对我的)。

    他的右边是另外一位男忍,高大的身材,隆起的肌肉,凶恶的眼神,还有硬直的头都给人以彪悍的感觉。

    面对问话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仍然没有闭口。

    “这个……你能不能不要叫了……?”那年轻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其实我已经恢复过来了,但凡事都是有惯性的不是么~~?被他这么一说,我却现想要停止下来还真要费些力气,只能是用手盖在口罩上面阻止自己继续叫下去。

    “鮕贝萨,为什么要我停下来?”武飞停止了扇动翅膀,落下来趴在地上,不过即使如此,它也要比我高得多。

    “是啊,难道你看上了这个小妞?看她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一定丑得要命!”那个女忍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没什么,只是有马老师不是吩咐了我们不要随意生事么?”年轻人面色微赧,怯怯的说道。

    “我们早就已经脱离了火之国境内,现在是处于三不管地带。”健壮的男忍瓮声瓮气,不带丝毫感**彩的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我是觉得,没有必要啦……”鮕贝萨看起来不太会和人打交道的样子。

    我终于能够重新控制了自己的嘴巴,磕磕巴巴的问道:“那个,对不起,可是,你们是什么人,这个、这个又是什么东西……?”指着武飞的时候,我的声音都有点颤。

    “女人,你说什么?”大蟑螂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它“轰”的从地上站起来——其实就是伸直了自己的几条长腿——带起了一堆堆的尘土。我倒是戴着口罩,边上的三位可倒了霉,可惜都是敢怒不敢言。

    “敢问我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武飞“唰”的展开自己的翅膀,如铁剪一般锵锵作声。

    “是,对不起,您不是东西……”我小心的后退了几步,尽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了委屈和顺从。

    可随即我又想到自己的测量仪还丢在地上,又想伸手捡回来,又怕会遭到武飞的报复,那恋恋不舍的样子逼真极了。(本来就是真的=。=!!)

    大蟑螂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妥,恼羞成怒之下却也不好作,一脚踩下去,我的测量仪“啪”的就粉身碎骨了……

    “啊!”我再次尖叫起来,不过这次很快的就停住,难以置信的捂住嘴,眼中泛起泪光。

    鮕贝萨看起来非常不忍,不过他也没有话语权,只能是为难的看着我。

    蟑螂大军已经全部降落,把我们四个人围在中间,武飞就像是这片虫海中的一块巨大的礁石。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他们三个都是岩忍,而且肯定有虫使一族的人参与其中(别问我为什么,人家戴着护额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还是刚刚从火之国出来的。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认为他们在我国犯案潜逃?

    嗯,这样有点武断……还有那个“有马老师”是谁?

    新人物没有出现,所以我宁愿继续保持弱者形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我的测量仪……”

    “测量仪?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那女忍上前一步。

    “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强壮的忍者也上前一步。

    “嘿~你们怎么了?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鮕贝萨阻拦道。

    “够了鮕贝萨,别再你那可笑的善心了!要不是你,我们第一次怎么会丢了卷轴!要不是后来角仓拼了命的去争取,我们三个就都没机会了!可也正因为这样,他实力大减,没有通过复试……”

    呃,这三个家伙居然是从中忍考试回来,这么说,现在是在那一个月的特训期么?为了避人耳目所以从木叶跑了出来,难怪遇到我之后,就想要灭口,我可真是倒霉!

    不过说起来,今年的中忍考试,土之国居然又会申请参加,还真是奇怪。

    鮕贝萨不说话了,我也开始为难起来。

    “她身上有查克拉的气息。”武飞突然开口说道。

    宠兽果然比人的感觉要灵敏得多。

    “嗯?”三个人都警觉起来。

    “你是什么人?”女忍满怀敌意的问我。

    “自由撰稿人兼自由摄影师,这次是来进行野外科考的……”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一个人?这里很危险的!”鮕贝萨说。

    “一点儿也不危险,我事先找当地人问过了。”继续有气无力状。(是不危险,前提是没有遇到你们……)

    三人无语,确实,他们自打进入这片草原也是连只比兔子大点的野兽也没遇到——不过也不排除是被他们吓跑的~!

    鮕贝萨:“你不是忍者?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查克拉的气息?”

    “查克拉,查克拉是什么?”我翻白眼,内心祈求伊鲁卡的原谅。

    “查克拉吗……”鮕贝萨一本正经的背教科书,背到一半就被大个子打断了:“别和她废话了!”直接掏出一把苦无逼到我的脖子上。

    我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心里在琢磨是不是演戏应该到此为止了。

    “说,你来自哪个忍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愧是小强第二百二十三章 风平浪静

    “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有了主意,“我从木叶雇佣了忍者守卫出来,但是进入这块平原的时候,她却说这里素无危险,因此就一个人走开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抱歉,纲手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诋毁村子的声誉的!

    “木叶忍者!”三人面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你雇佣的忍者叫什么名字?她离开多久了?”那女忍问道。

    “叫,悠悠。”我逐渐恢复了平静,眼睛望着从圈外徐徐走过来的一个女人。

    那正是我——刺可是拥有查克拉的,我虽然诸事缠身,它却可以自己跑去犬冢家学习忍术,而今,是验证实效的时候了!

    刺与我心意相通,明白我的想法之后,就在远处用兽人变身化为我的形象到这边来,虽然同样是红颜金,但一人着忍装,一人却穿着现代的休闲装,又戴着口罩,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也不是特别的引人注目。

    “hi~~生了什么事了,莎莎小姐?很抱歉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几位是岩隐的忍者吧?这位是我的委托人,请问有何指教?”刺倒是很熟悉我的声线和语气,只是身体构造毕竟不同,贸然摹仿起来,就像是得了重感冒!=。=

    “悠~悠!”鮕贝萨骤然激动起来,露出复杂的神色,另外的一男一女倒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我心下了然,能驱使这大蟑螂的,必然是鮕贝萨无疑,因为只有虫使家的人,才会和我有说不清的恩怨。

    不过前两次对阵虫使,多少都借助了身边孩子们的力量,了解内情的鮕贝萨也未必会在此时退让呢,何况现在力量的对比,正是此消彼长。不过,对方也只是三个下忍的孩子而已。

    “馁,正是我~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和我的委托人离开这里了。”说完刺就把我搀扶起来,作势要走。

    “不行,我的测量仪……”我着急的拉着刺的衣角。

    “对不起,莎莎小姐,让你遭受了损失!”刺装作重新打量了一下场内的形势,“那么,三位,请就此事作出赔偿和解释,否则,我就要上书土影,用外交手段解决了!”刺强硬的说。

    “你有什么了不起,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对面女忍上前一步,骄横的问道。

    “我赔!多少钱?”却是大块头角仓制止了她。

    我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嘴里继续抢道:“赔钱有什么用!我的数据都还没有录入,即使买到了一模一样的仪器,像今天这么好的天时也不会再有了!”

    角仓也有点愠怒,“那你想怎么样!?”

    刺抬手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就这样吧,天时地利人和,不是用钱能够买到的,我接受你们的赔偿。莎莎小姐,请问你损失的仪器价值多少?”

    我不情不愿的报了一个数字,角仓如言把钱递了过来。

    “ok,公事已经办完,接下来,是了结私人恩怨的时间!悠悠前辈,请与我一战!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决不会再威胁你的委托人,如果你失去了保护她的能力,我们也会替你履行你应尽的职责,请接受我的挑战!”

    却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鮕贝萨话了。

    我和刺都皱了皱眉,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我和你有私人恩怨?”我传讯给刺让它问道,笑话,即使有,也应该是村子之间的恩怨吧,神鹤家族依附岩隐村不是一代两代的了,若不是看在他身后的背景,对付东三四郎,我就不会只用那些手段而已了。

    鮕贝萨脸色微赧,却仍然坚定的说:“悠悠前辈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无论如何,请多多指教!”说完便向前踏了一步。

    我还以为他迫不及待的要动手,谁知他只是来到大蟑螂的身边,一脸为难的低声与它交流了几句,而武飞犹豫片刻,竟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有咝咝厉厉的磨擦声,还有金属的腔鸣。

    “好,很好!你上来吧!”这一句声若洪钟,倒是让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鮕贝萨一跳便站上了武飞的背,“多谢了,武飞君!”神色倒是威风得紧,眼神盯住刺便不放。

    “这样啊——”刺左右看了看,“那么我建议你们再离远一些,同时我也要把自己的委托人带到安全的位置。”说着就上来抱起我往虫海外遁去。

    “干得好,刺!”我悄悄的说,和刺同时使用了忍术。

    它再次兽人变身化成我现在的样子,而我则使用了替身术与刺对调位置,同时换了一身忍装。

    在虫海边缘把刺放下,“你真重……”我抱怨道,说完便转身回返。

    “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面对鮕贝萨及另一边的两个潜在对手,我好整以暇的问道。

    “哼~”三人都用一声低哼来回复我。

    我耸耸肩,“那好,来吧。”

    鮕贝萨动了动手指,立刻便有铺天盖地的蟑螂大军从周围涌起,劈头盖脸的向我砸了下来。

    “飓风之刃•;铠化!”这招可是好久没用了,不过随着我查克拉的增多,而今的风铠更加的凝实,随着风刃的旋转不断的出尖厉的啸音。

    虽然鮕贝萨驱使的并非普通的蟑螂,但面对风铠也只有被宰割的份儿,可是不断落下的蟑螂体液和残肢也能要了我的命……只好打开冰盾抵挡一二。好在那些渣滓只是自由落体,并无攻击力,冰盾并不受什么影响,几乎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正松了一口气,就听对面狂吼一声:“土遁•;土龙弹!”

    寒,也不用这么大声吧?!我倒是警醒过来,原来这些蟑螂不仅仅是炮灰(对我而言=。=),还有障人眼目的作用。

    而且,风铠对这类并不是直接接触的远程实质性物理攻击,防御效果还是比较低的,不断袭来的土龙弹几乎把正面的风铠全部打碎,好在风铠并非是静止的,而是处于持续的旋转之中,各部分之间可以互相调配,并不会在短时间内被全部打散,何况我还有冰盾——蟑螂潮在阻碍了我的视线的同时也阻碍了他自己的视线……由于事先没有估计到我的冰盾的存在,土龙弹的威力还不足以对我造成威胁。

    不过显然,这些蟑螂的死活并不被人放在心上,因为土龙弹是裹着厚厚一层虫尸砸上来的……

    但也因为这次攻击,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暂时性的空缺,可以看到鮕贝萨和武飞一人一虫在空中的位置。

    我也不说二话,一个强化火冲扔了过去。

    所谓的瞬法术,并非是指在法术出的瞬间其效果就能作用到敌人身上,只是不需要引导时间罢了。火焰冲击从我的手上出到砸在对手身上大概需要o.4秒,如果对方反应足够快身手也足够灵活,还是可以躲开的。

    而武飞虽然是飞行类的宠兽,但小范围内的移动显然不够灵活,想要往左或往右盘旋都是需要启动时间的,向上飞肯定是来不及,唯一的选择就是直接收翅下落,但它目前本就是在低空悬停,下落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考虑到它的背上还有一个人,等到它降到安全范围,我的火冲应该是正好砸到鮕贝萨的身上。

    所以,武飞并没有躲避,而是在瞬间竖起身体,用胸甲迎上了我的火焰冲击。

    其实,昆虫的背甲总是比胸甲要坚硬许多的,不过,一来,鮕贝萨还在它身上;二来,正竖比倒竖要敏捷得多,所以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强化火冲可是曾经直接熔掉蠍的绯流琥的,所以我对这一击也很有信心。

    但是,我身前的缺口也只是打开了一瞬间,之后就被武飞的徒子徒孙们不要命的又再次挡上,所以,火焰冲击打到武飞身上之前,就已经吞噬了无数的“小”蟑螂,耗费掉了一些能量。尽管如此,这种热度应该也是能秒杀上忍的。

    可是,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情生了,强化火冲居然只是把大蟑螂击退了一段距离,在空中摇摆了几下,甚至都没有落地,就又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鮕贝萨倒是无法在武飞竖立起来的光滑背甲上再呆下去,再加上冲击的震动,直接掉到了地上。

    不过,一人一宠都受到了震击,对蟑螂群的控制也松懈了下来,虽然仍然是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拥,但却达不到全方位的覆盖了,所以我可以透过不少的缝隙看到他们的情况。

    不管再怎么庞大,蟑螂仍然是蟑螂,可以看到武飞的三对足都是从胸甲正中的根部长出,而昆虫的足本身也是包裹着一层甲壳的,因此,当其冲受到火冲灼烧的,其实是这三对足,在烧毁了这一层甲壳之后,才真正打到了武飞的胸甲上,这样一来,伤害就少了许多。

    然而,三对足都齐根断裂,胸甲也被烧的焦黑一片,武飞显然是出离了愤怒了。

    “女人,你的下场只有死!”从喉咙里喊出这句话,武飞根本忽略了鮕贝萨的存在,浑身一颤,直直的向我扑来。

    现在的武飞体型比起刚才要大了一倍不止,而且全身红得紫,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鮕贝萨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狂化!我的脑子里立刻反映出这样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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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话说写这章我找了无数张蟑螂图片来看……本来想去厨房抓只小强仔细研究下,但实在没有那个勇气!不过即使这样估计至少三天吃不下饭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风平浪静

    我本来还在惊叹蟑螂的生命力果然顽强,没想到转瞬之间武飞就又扑了上来。狂化之后它似乎多了一个“冲撞”技能,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已经被武飞的大块头撞晕。

    嗯,我可是布衣职业,不能和这狂化了的精英怪硬扛,在冰盾破碎的瞬间开了无敌急急掉头闪现了出去。

    在虫海之间落脚,放下一个冰霜陷阱,回头给它上了个标记+毒蛇钉刺,继续疾跑。

    看来冲撞技能总是会有距离方面的限制,由于我应对及时,武飞还是踏入了陷阱区。虽然那陷阱早就被无数的小蟑螂踩翻造成遍地的霜白,但已经头脑热的武飞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个。

    趁这个机会赶快给自己补充风铠。武飞疯了鮕贝萨可没疯,若是他清醒过来指挥小强们继续奋不顾身的往我身上涌,到时候我就要欲哭无泪了!

    冰盾当然要一直挂着,真言盾也要见机早开,即使明知是无意义的耗蓝……也不能恶心着自己。唉!真是无奈啊~

    陷阱并未能困住武飞太久,给了它一个震荡,似乎效果甚微,而此时我现刚才的钉刺好像也没收到效果,平射出去的箭根本无法插入它的身体,只有奥射之流灌注了大量法力的射击才能对它造成一点点伤害。

    晕啊,一般来说,狂化之后,防御力应该降低的才对吧?难道武飞的情形正好相反?又或者,它的防御力已经降低了,仍然这么变态,那么正常情况下岂不是……

    眼看武飞再次接近我,急忙一个驱散过去,无效……

    于是乎,我又被撞晕了。

    这次冰箱瞬解,然后恐惧它,无效……

    啊啊,没办法了,我可不喜欢肉搏,试着对它投出撒网器,还好还好,经我改造过的侏儒撒网器在使用方便程度和坚固程度上都有所提高,而且,再也不会出现把自己也一起网住的可耻局面了~!

    既然被罩住了,那么看你要怎么躲开我的火冲!虽然你的壳硬,但眼睛总还是怕受伤的——我已有注意到武飞在面对我的箭支的时候总会侧身避开头部的位置。

    谁知就在我要出手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喊:“且慢!”

    嗯……法术可是收不回来了,火焰冲击照样了出去,而且是直接打到了它的一只复眼之上。

    这个时候远方来人也匆匆赶到,一落到我们身边就听到了武飞的惨叫和怒吼,不由得脸色一黑。

    我摊摊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确实,在听到喊声的那一瞬间,我把本来要一并出的查克拉收了回来,释放的不过是普通的火冲而已。武飞的那只复眼看起来黑乎乎的,其实只是烧焦了表面的一层,将来伤好了表皮脱落了下去仍然可以正常使用,不过比另外一边小了一圈而已。要知道昆虫的复眼中,每一个小眼都是能单独使用的。

    “有马老师!”鮕贝萨三人都站了过来。

    这家伙就是有马啊?我大感兴趣的看了看。从刚才过来的度看,怎么说也是个上忍了。

    有马也在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我,“请问这位为何要对武飞君下如此毒手?!”

    “毒手?如果我要下毒手,你口中的这位武飞君半个脑袋已经没了!”我冷然应道。

    武飞在一旁出含糊的威胁,但考虑到自己断掉的六条腿,终于不再大声的咆哮。

    “你这样做是在挑衅我们岩隐村的威严!”有马也很强硬。

    “嗬~”我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把目光盯着鮕贝萨。

    后者上来小声的说了事情的缘起,虽然有些添油加醋,但是还算大致不离其中。

    有马的脸色也一变再变,最终缓和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为刚才的鲁莽道歉,孩子们不知轻重,胆敢向木叶的冰火旋风出这样的挑战,现在他们也受到了惩罚,我看,不如此事就这样过了吧?”有马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我挑了挑眉,也只能过了,现在是一对五,我能怎么样?

    “有马?”

    对方点点头,“是,我是岩隐的阿部有马,请多指教。”

    “有马君是他们的老师吧?虽然有你在这里,但我也要不客气地指责几句,贵村的忍者曾经无理的威胁我的委托人,甚至危及她的生命;虽然这并非是在火之国的范围内,但作为忍者,即使是刚刚踏上这条道路的下忍,不得向普通人贸然出手,这是最起码的准则,否则,只是给忍者这一身份抹黑而已!即使不顾及到自己的尊严,也要为其他的人考虑考虑啊!”

    其实我说的都是废话,如果“莎莎”真的只是一个人,被杀了也没人知道,当然也就无所谓尊严荣誉之类的,不过姿态还是要做的。

    有马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但却未在脸上表现出来。

    “是,悠悠君所言极是,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受教!”回头招呼鮕贝萨他们。

    三人不情不愿的低头过来,“是,知道了。”

    一场争斗居然就雷声大、雨点小的平息了,有马推说还要带着孩子们继续进行特训,所以先行告辞。我与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便直奔刺藏身的地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刻意维持雇主和护卫的身份和距离,开始和刺手挽着手走起路来。

    说起来,除了和香子偶尔会有这样亲密的行为,在火影的世界里还真的没有机会与其他人作亲密接触呢。但是据专家考证,作为人类,是很需要与他人进行身体上的接触的,甚至还有所谓的“触摸疗法”,因为肌肤相亲(莫要想歪了哦!)会给人带来愉悦和放松的感觉,能在很大程度上舒缓心理和生理上的紧张,并且会增强对生活的信心,给人带来积极向上的力量。

    所以,单亲家庭的孩子通常会显得孤僻,而单身汉也总是有些偏激,正是这个原因。

    不过,挽着“自己”的感觉还真是怪异,虽然明知道是自己的宠物,但是总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馁,你这样维持变身会不会很辛苦?”

    “才不会,我也有一直在刻苦的修炼啊!”刺很骄傲的说。

    “噢。”我简单的应答,心里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虽然并没有抱怨或者督促过刺什么,但是已经有了自己思想的它,却是一直在为我着想着。

    “嗯,你不觉得鮕贝萨他们几个有点莫名其妙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问。

    “嗯……不像是岩忍的作风啊~!”

    不过,再多考虑也是无益,出了这档子事请,我也再没有心思搞测绘活动,直接去了小千谷。

    公事第一,所以先去了龟井家说明来意,而对方看在我们驱逐雷牙(其实是击杀=。=)的面子上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运货的问题经过协商,还是落在了相生的头上,之后我再去找他,果然也是一口应承,为此我还特意留下了一个符文布包给他,一个格子放2o个矿石,14个格子可以放28o个,一个月送一次货便可以满足我们的需要了。何况符文石并不适宜大批量制作,从小千谷订货只是为了应急而已。

    回到村子,离正式选拔居然还有2o天。先去交了任务,和纲手说起期间与岩忍的冲突,果然有马一行四人是来参加这次的中忍考的,这样来说,似乎也并非是出于什么特殊的目的出现在火之国的外围,但是纲手还是叮嘱我与第二场的主考神月出云沟通一下。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这个必要,总是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

    果然在我描述了当天的所见所闻之后,出云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是岩隐的选手,所以也曾特别的注意。悠悠君所说的叫鮕贝萨的孩子,是出身于虫使家族没错,但是在复试之中,他所驱使的,并非是蟑螂,而是蝗虫啊!”

    ……

    难道我连蟑螂和蝗虫都分不清么……

    再次述说了鮕贝萨的身材和面貌,确信无疑是他,可是……

    “这就奇怪了啊!”我真是越来越头大了。

    告别了神月出云,想了想,还是去找志乃吧。

    幸运的是,志乃正在村子里,直接看着地图跑去他的位置,却是一个人站在树林里呆。

    “喂,志乃!好久不见!”真的是有一段日子没见了,虽然是在同一个村子,但彼此碰面的机会很少。作为忍者来说,见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而已……

    “啊,悠悠老师!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志乃也有些意外,我这个架势,明摆着是找他有事。

    “很好。志乃,我来问你,作为虫使,可以同时驱使两种以上的虫子吗?我是指的大规模的运作。”

第二百二十四章 旧识

    志乃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冷漠的站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思索当中。

    “是,悠悠老师。”

    又听到这淡淡的、古井不波的声音让我不由得微笑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虫使的话,能够驱使的虫的数量和种类,和他的精神力有很大的关系,只要能力足够,那么他甚至可以和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的陌生的虫类进行交流并令其为自己服务。但是——”

    漆黑的镜片上划过一道闪光,“作为虫使,总是会有从出生之日起就开始炼造的寄坏虫,那是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的,而这只寄坏虫的种类和能力,决定了虫使今后的实力。无论这只寄坏虫将来怎样的壮大以及扩展它的族群,它的种类也限制了它的成就。一般来说,虫使的本命虫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虫使来说,真正能够驱使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的虫的种类,只有一种。”

    “嗯——”我微微皱眉,感到有些疑惑。

    像中忍选拔这么重要的考试,无论如何,应该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吧?那么为什么鮕贝萨在复试中用的是蝗虫呢?根据志乃的说法,一般的人,只有一种本命虫的话,鮕贝萨的应该就是蝗虫了?那么我在平原上遇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却围绕着一群蟑螂,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悠悠老师,有什么事么?”志乃问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的智慧也是惊人的啊!倒是可以看看他的意见。

    于是把生的事情一说。

    “噢?”志乃明显生了兴趣。“下忍的话,通常不太可能如此轻松的操纵规模如此庞大的虫群,更何况,按常理来看,这并不是他的本命虫。不过,如果他是通过那只‘武飞君’间接的来操纵虫群的话,倒是有可能!”

    “可是,根据老师的描述,武飞是比小百合还要强大的存在,能够甘心听从于一个下忍的指使,这中间必定有什么内情。”

    哎,来了,我就怕这个……虽然我在武飞的手底下不会吃亏,但若想不造成流血冲突就把它制服恐怕也不容易,可是鮕贝萨参加的中忍考试,面对的却都是一帮下忍的孩子而已,这其中更是有我的学生相马和香子,你说这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既然如此,志乃,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正式选拔的时候,希望你能到现场来看一看。”

    “是!”志乃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我笑笑,离开志乃去找二小。

    由于葵经常性的被派出去任务,现在都是他们两个整天混在一起,按照我以前整理出来的修炼步骤自觉的修行,倒是也不需要人特别的操心。

    说起来我这个当老师的也真是命苦,出去十几天才回来,完全不得休息就又要不停奔波。(嗯,自找的。)

    不过看到他们惊喜的笑容还是感到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师!你回来啦!”二小一下子扑了上来。

    “嗯!”

    “老师,我们都通过了复试,只等着正式选拔了!”

    “是吗?那好啊,不知道从初试开始,和你们一组的孩子是谁呢?”

    “馁,是一个叫小林的学长。”香子回答。

    “小林?”我沉吟道,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是。听说已经是很老练的忍者了呢,但是他的导师一直都没有让他参加中忍考试,直到这一次的选拔才出现。”相马补充。

    “是啊,这次的复试能够进行的如此顺利,多亏了小林学长的经验老到呢~”香子一脸崇拜的说道。

    看着相马有些吃味的表情我不由得心中好笑,“是这样吗?但如果你们自己的实力不够的话,在预选赛上也会被淘汰的吧!?”

    “啊~是啊,能通过预选,说明了我也很厉害啊!”相马赶紧回应。

    “嗯,相马君当然很厉害!”香子掩口笑道。

    这小丫头,不像表面上这么老实啊~看来以后相马一辈子都要被香子吃的死死的了~

    “既然如此,晚上的时候,你们把小林君叫出来,我请你们吃饭好了!”照他们的说法,这个小林的导师应该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忍者,而他本人将来也能有不错的成长,那么如果能让他和相马他们成为朋友,对于他们的未来总是有好处的。毕竟他们早晚要回到自己的国家,不会一直在木叶生活下去,交往的话,要及早开始。

    于是,今天的晚饭,变成了四个人的。

    “那么,小林君,谢谢这几天对相马他们的照顾了。我没有及时赶回,让你费心了!”

    一见面我终于想起,这家伙,正是葵毕业那年,在烟之国的毕业演习中,带队的下忍之一,我用鹰眼术观察过他的行动。确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进退有踞的忍者,现在,应该是更加成熟了吧?

    “呀,您不要这么客气,请直接叫我小林吧!毕竟我是相马和香子的学长,照顾他们也是应该的,再说,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很有实力,完全不需要我费心!”小林倒很谦虚,不过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啊,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不知道小林的导师是哪一位呢?”这个我也很有兴趣啊~

    “这个……在我成为下忍后不久,导师就接受了特殊的任务没有再露面了,只是偶尔会送来只言片语指导我的修行,这次也是如此,因为导师的许可所以才申请了中忍考试……”

    相马和香子对这样不知所云的回答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疑惑的表情,我却是若有所悟。

    是因为执行的机密任务,所以才不向我们透露名字的吗?

    向二小传递了一个眼神,“了解了,请原谅我的鲁莽,那么,接下来,祝你们一路走好,顺利成为中忍!”

    “干杯!!”

    放下了心事的几人大吃大喝起来。

    二十天的时间眨眼即过,我并没有再对二小做什么特殊的训练,说起来,自从我接手了第三班,他们的日子可是一直都很充实呢~!何况,据我所知,是否能成为中忍,考察的是一个忍者的综合能力,包括战斗力、判断力、洞察力、分析力,以及领导能力等各方面的因素,是否有毙敌制胜的绝招,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正式选拔的这一天,我和志乃一起坐在了观众席上,远远的对着相马、香子还有小林他们招手。因为之前借用小百合的事情,所以二小对志乃也并不陌生,都露出了笑容。

    目光扫过木叶这边选手席上的众人,居然又现了一个熟人:叮当。

    当年我变形为猎豹和刺上演一出龙虎斗,还是她帮助我把刺“打跑”的。根据当时她表现出的能力,应该是善于使用水遁的忍者,很细心,分析力也相当不错。

    不过,看样子小林和叮当是旧识呢,两个人打过招呼就很自然的站在了一起。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不难看出,像小林的导师一样慎重的人大有人在,今年的考生大部分年纪都比较大,少有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嫩手,相马他们虽然几经考验,但打的还是很艰难,不过总算是磕磕撞撞的赢了对手,得意的冲我笑着。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少安毋躁,比赛还没完哩,这只是他们的第一回合而已。

    接下来下场的,正是木叶的叮当和——岩隐鮕贝萨!

    喝~!原来是叮当遇上了这个对手!

    我瞥了一眼志乃,他微微点头,放出了自己体内的虫子。

    两人下到场地中间,彼此都没什么话说。暂时的和平并不能打破长久的敌对带来的心理上的隔阂。

    互相点了点头,直接就动手了。

    “水遁·水龙弹!”

    这么一喊着,我立刻就想起来了那天晚上那个不成形的小小水龙来了,不由得笑了一下,随即就睁大了眼睛。

    真是厉害,一年半没有见面,她已经可以出这么有气势的水龙弹了啊!现在可是在远离水源的竞技场上呢!

    我倒要看看,鮕贝萨该如何应付。

    只见他随意的一挥手,身边出现了一支飞蝗群,对着水龙袭来的方向吐口水。

    (嗯,不知道诸位看官小的时候有没有捉过蚂蚱,当你逮到它的时候,它是会吐口水的,黄褐色的,很恶心而且味道很难闻。)

    这些口水聚集到一起居然也形成了一只水龙的模样,虽然略小了一点,而且样子很难看,但毕竟也是龙形。

    叮当的水龙就在这瞬息之间与飞蝗的口水龙撞在了一起。

    并没有想象中彼此粉身碎骨、同归于尽的场面出现——水龙弹维持着良好的外形一头扎进了口水龙的腹中,而口水龙就像是吞象的大蛇,一点点地膨胀了起来。

    哗!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我也不由得面色一变。蝗虫的口水有那么好的粘性和延展性么?

    我回头看了眼志乃,他倒是一副自若的样子,丝毫也不感到惊奇。

    而披上了一层褐色的外衣的水龙弹,此时却在空中一个诡异的掉头,向着叮当冲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惜败

    而叮当也并不慌张,结印过后,一声轻叱:“水幕天华!”(=。=!!)便有一个纯净的水球把她包裹起来。口水龙挟裹着水龙弹的余威一头撞在了水球之上,却只是软绵绵的弹了两下又被排开。

    口水龙变幻了几次形状,始终找不到机会下口,最终缓缓的散去。

    鮕贝萨的脸色明显有些不爽,手一抬,直指向叮当的水幕天华,成群的飞蝗立即振翅而去。

    说起来,蝗群所过之地,势必寸草不留,要不也不会被称为“蝗灾”,这蝗虫的贪婪和恐怖也可见一斑。

    数以千计的飞蝗扑到水幕天华之上,竟然在十几秒的时间里把偌大个水球啃的去了几层,只留下人形大小的岌岌可危的球心。

    叮当皱了皱眉头,显是觉得这蝗虫的胃口也太好了点,浑身抖了抖,身边的水蔓延开来,化成颗颗晶莹的水珠,“水霰流华!”把飞蝗一只只包裹起来。

    昆虫能够当空飞舞,靠的就是两片(有的是四片)薄薄的膜翅,一旦被水浸湿,自然也就飞不起来了,虽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能够全部消灭,但是一时半晌也不用担心它们会造成太大的威胁了,飞和爬毕竟是两个概念。

    不过,叮当显然是忘了,虽然是“飞蝗”,但人家也是会跳的,蝗科的昆虫跳跃能力都很强,如果能够借助翅膀的滑翔,一跳半米多高、几米远不成问题,就算没有了翅膀,通常的跳个一米多远也不在话下,而且度也是十分的快捷。

    所以,为了应付这些不断的在身边窜来跳去,有机会就往身上扑的蝗虫,叮当也只能无奈的再次招出水幕天华。

    身为虫使,并不是说就彻底放弃了其他的术的修行(要不也是没法从忍者学校毕业的),鮕贝萨看到叮当的窘迫,正是火上浇油的好时机,忙不迭地从忍具袋里掏出几枚飞镖扔了过来,虽然在穿过水幕天华之后已然没有那么汹汹的气势,但如果就那么漠视不理,打到身上也很疼的!

    所以叮当只能是顶着水幕天华或招架或闪避袭来的暗器。这样一来,优劣立现。

    虽然因为本身是水遁的属性,可以在水中维持较长时间的屏息,但人毕竟还是需要氧气,这样在缺氧状态下大量的运动,使得叮当很快就支撑不住,不得不撤了水幕,已然是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鮕贝萨脸上一喜,立刻指挥着蝗群一拥而上,叮当却是脸上黯然一片,眼看就要被蝗虫吞没了。

    选手席及观众席上的众人也是神色各异。我在担心之余,更是为了无法逼使鮕贝萨显露自己的秘密而感到失望。

    眼看蝗群已经到了叮当的脚下,层层堆叠起来,就要把她的身形淹没的时候,只听得一声轻叱:“火遁•;凤仙花之术!”无数的小火球拖曳着长长的彗尾在叮当的周身盛放出鲜艳的凤仙花火,又朵朵爆裂开来,用炽热的光和热吞噬着蝗虫的身体。

    这一下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观战的各国大名及忍头也不例外,即使是影级的人物,也不由得他们不心惊。

    凤仙花之术是火遁的高级忍术,作为下忍来说,想要掌握很有难度,而且叮当的表现,明显是游刃有余,但这并不是她令人吃惊的原因。

    一般来说,人的体质总会特别的适应某一种遁术,在经过测试之后就可以选择这一系的忍术进行修习,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正如佐助擅长火遁,鸣人擅长风遁是一个道理。而级别高一些的忍者,可以修习更多系别的遁术,当然前提是这种遁术不能与自己的体质有所冲突,并且其他系别的遁术要掌握起来,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却不一定能达到相应的水准。

    可是叮当现在……明明她是水遁的忍者呀!就下忍来说,她的水遁忍术已经算是不错,可是……

    这个凤仙花之术的水准,还要在刚才的水龙弹术之上!如果说她不是天生的火遁体质,都没人相信吧!

    作为下忍能够把不属于自己的体质属性的忍术掌握到这种程度,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叮当是天生的双属性体质!

    而更大的问题随之而来,就是,水火两种属性是天性不合,不可能并存于一身的……

    是以叮当的凤仙花之术一出,全场一片吸气的声音,连竞技场内的鮕贝萨都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蝗群被烧了过半才回过神来!

    叮当连续使用了几次高级忍术,余力有些不足,虽仍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鮕贝萨,但内心已在叫苦。

    而鮕贝萨虽然没怎么出手,但他的蝗群已折损大半,剩下的也没什么斗志,身为虫使的本钱已缺,似乎也没什么战斗力了。

    看来这一场要打成平局么?看台上每一个人都在掂量着局势,刚才的一幕已经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挑起来了。

    “哼!”却是鮕贝萨轻哼一声,突然抬手再指……

    叮当不敢大意,立时戒备起来,然而凝神望去,却没现什么异常:地上的蝗群仍在疲软的到处爬着,鮕贝萨眼中有着怒气,更有着必胜的决心。看得出来,他是胸有成竹兼志在必得。

    他的信心从哪儿来?叮当清澈的双眼中一片不解。

    竞技场的上空响起一片异常的嗡嗡声。并不似蝇蚋飞过时那般躁乱,也不似蜂群经过时那般热切,反而是让人听起来很沉稳,很协调,甚至可以说很有气势的声音。

    来了!我不禁心头一动,抬眼望去,果然一片黑云压顶,从场外慢慢的向场内移来。

    我急忙又瞅了一眼志乃。没用我提醒,已经有几队寄坏虫悄悄的出现在他的脚下,向场内外各个方向散去。

    放下心来,继续看向场内对峙的两人。

    叮当显已现了头顶上空的异常,英眉微蹙,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坐以待毙显然是最傻的应对之策,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大家都懂,叮当也深谙其道,不顾头顶的威胁,积攒起最后一点查克拉,当先一个豪火球砸向了鮕贝萨。

    能走入正式选拔的赛场,鮕贝萨也是有真本事的,此时并不慌乱,从容的向旁跳开,避其锋锐,这也是因为叮当已经是强弩之末,豪火球已经变成了小火球,才能让鮕贝萨毫无损的躲过一劫。

    此时黑云已经缓缓下落,竞技场内众人都看得分明,正是我曾在野外遭遇的蟑螂大军,一时之间,尖叫声四起,让我腹诽不已——好好的做你们的家庭主妇,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却全然忘记自己初见到这黑云的真面目时,同样是手足冰凉,尖叫声足能振聋聩,比起这些普通女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叮当的面色也非常的难看,一半是消耗过甚,另一半当然要归功于这漫天的蟑螂。

    眼看着黑云向自己压了下来,叮当几乎是不假思索,本能的给自己加上了水幕天华,与我当初的反应如出一辙,让我看得连连苦笑。因为在使用了水幕天华之后,叮当已经是摇摇欲坠,根本没有再战之力,显然是已经透支了。

    鮕贝萨却没有放松警惕,摆出防备的姿态,看着蟑螂往水球上围拢过去。

    说起蟑螂,还真是一种很特别的生物,它有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就是,边吃边吐边排泄——嗯,希望众位看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在吃饭……

    而这么多的蟑螂前赴后继的向水球拥了过去,想要强行挤入而不成之后,便选择了和刚才的蝗群一样的战术,开始啃噬水幕天华的外壳。不过不同的是,由于它们并没有让水分在自己体内留驻,所以水幕天华的体积是一点也没有减少,却渐渐的变了颜色。

    可想而知,身在水球内部的叮当脸上也定是变了颜色——整个水球正在慢慢的由局部至整体变成为蟑螂的排泄物。

    所以,没有多久,就看到水幕天华哗然泄地——叮当已经没有力气再使用水霰流华了吧?

    而蟑螂群却在短暂的后退之后“轰”的再次一拥而上,把叮当包围在里面。

    身为主考官的神月初云已经做好准备宣判了,谁知已经是围得密不透风的蟑螂又“忽”的散开,露出叮当狼狈不堪的身影。

    厉害!被困在水幕天华里的叮当不知什么时候用索丝把手里剑和飞镖穿在了一起,此时不得已放弃了被动防御,便把这一长串的暗器当作鞭子来挥舞,遍布了利器的索丝每翻动一下,便带起一片的蟑螂的尸体。

    鮕贝萨似乎犹豫了一下,踏前一步,有点不知所措的抬头茫然四顾,不过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叮当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叮当确实是非常的顽强,但出自己的能力过度提炼查克拉给她带来了很大的负担,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而且精神上也受到不小的刺激(=。=),加上长鞭也并非她所熟悉的武器,因此很快就体力不支,为了避免与蟑螂来个亲密接触,只好颓然认输。

    鮕贝萨面露喜色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冲着蟑螂群点了点头,转身向选手席上走去,而蟑螂大军又訇然升起,一去无踪。

    看看叮当并无大碍,尚能自己走出比赛场地,我也就不再理会,立时转头看着志乃。

    志乃会意的点点头,说道:“从这场比赛看,显然,飞蝗是寄生在鮕贝萨身上的,从这一点来说,蝗虫应该是他的本命虫,但是,他指挥蟑螂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诱导手势,蟑螂就能做出正确的应对,显然是已经心意相通,而不是本命虫的话,虫使与虫之间几乎不可能做到心意相通,所以……”

    志乃没有说完的话,就是,飞蝗和蟑螂都有可能是鮕贝萨的本命虫。

    本次中忍选拔大会上,继出现了被推测有天生水遁、火遁双属性体质的叮当之后,难道又出现了同时拥有两种本命虫的虫使鮕贝萨吗?!

    (志乃与小百合之间,已然是忍者与通灵兽的关系,脱离了虫使与寄坏虫的范畴了。不过因为志乃本是虫使,所以沟通与交流起来更方便而已。)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她是谁?

    很快第一轮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第二轮上,头一局却是相马对上了鮕贝萨。

    糟了!来的真快!我心里暗叫不好,求助似的目光投向了志乃。

    志乃并没有说话,而是安心的坐在那里,神游天外,我正心焦时,一只小虫子掠过我的面颊,飞落在志乃的指尖,他才突然回过神来,张口说道:“果然事有蹊跷!”

    原来他的寄坏虫跟踪了蟑螂大军的去向,现了它们最终落脚的地方,武飞正守在那里,而在武飞的边上,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忍拿着望远镜居高临下的观察竞技场内的情况。

    我奇怪的扫了一眼,有马、鮕贝萨、角仓,还有那个骄横的女下忍都在啊,怎么又多出一个人来?

    不过,那人戴着岩隐的护额却是确凿无疑的!

    此时下面已经丁丁当当打了起来,面对相马密不透风的防守,无处不在的攻击,鮕贝萨的蝗群再次吃了亏,改变了战术。

    “蛇形豹走!”飞蝗纷纷落地,排成蜿蜒的一线,只有最前头的数十只蝗虫贴着地面昂然飞舞起来,忽高忽低,左顾右盼,恰似搔弄姿、摇曳不定的蛇头!

    平日里桀骜不驯、各自为政的飞蝗此时都紧紧纠缠在一起,构成紧密却张弛有度的蛇身,缓缓游向相马。

    相马微微错愕,刀尖倒挂,一丝寒气逼人。

    鮕贝萨眼光一冷,游蛇突然从地上弹起,直射出去。

    好手段!我心底暗暗赞道。

    相马一直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此时不慌不忙一刀斩去,正是切向蛇身七寸位置。

    可惜这蛇毕竟是假的,相马一刀下去,倒是干净利落把蛇头斩断,从空中跌落几只蝗虫的尸体,但那一刀的空隙,却是在瞬间又被补满,蛇头仍是连着蛇身扑到了相马身上。

    而只要有一只蝗虫得手,随着蛇头的快游走,整条由飞蝗构成的蛇身便缠绕在了相马的身上,开始不要命的啃噬起来。

    这样的集中攻击,可比开始的全方位无目的的大范围攻击要有效的多了!鮕贝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准备欣赏相马的惨状。

    被飞蝗缠身,相马也试过抖落或者扑打,但效果均很差,而眼看已经有蝗虫钻进了衣襟里面,更不用说衣服上很多地方更是被咬出破洞来,情急之下,只得把上衣解开,迎空大力摇摆了几圈,却是正巧把绝大多数的蝗虫都卷进了武士服里一时不得出。

    “呔!”相马恨恨的把这已经束成棍形的衣衫凌空抛出,人也跟着腾空跃起,快刀劈出,却是像切火腿一样把自己的衣服切成了九九八十一张碎片,而随着这些布角落地的,正是满天的断壳残肢。

    形势瞬间即变,场上场下,众人都有点呆,只有相马仍是余怒未消,手持太刀一步步逼向鮕贝萨,根本不去在意自己身上仍然挂着的几只残兵。

    鮕贝萨的蝗群本就所剩无多,这下基本上是血本无归了,哭丧着脸步步后退,抽出苦无来作防御姿态,还经常会偷偷抬头看天。

    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暂时放弃观察场内形势,对志乃点点头,他又放出一队寄坏虫,依次向武飞藏身的地方飞去,我则用心灵视界追随着它们的目光。

    只飞到一半的路程,就可以看到有大片的黑云从前方飘了过来,压抑下想要回到自己身体的冲动,附在这只寄坏虫身上降低了高度给这群蟑螂让路,继续向标的前进。

    很快就看到了我的目标,果然是武飞,真不愧是小强,它的伤已经全部好了,只是腿都细了一圈,新长出的甲壳油光铮亮的,不过眼睛上的缺陷却无法复原。他身边的女忍我却是不识。只见她一头棕色的短,凌乱的分落颊边,又细又短的眉毛斜挂在额头中间,大眼圆脸,初看起来倒有几分天真可爱,但细细观察,便能看出那一份凌厉和狠辣。

    耶……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就身材来说,育的实在不错啊~尤其是那一双修长的美腿……在这种关头我怎么还想这个……?

    不过,这双美腿倒唤起了一点我的记忆,再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生的事,难道,她就是雀蜂?!而武飞,就是她利用微香虫找到的初代家主遗留下来的秘密传承?!

    想想还真有可能,当初第一次遇到鮕贝萨他们的时候,他与武飞之间的关系就有点怪异,再加上我确实从来没有看到他直接指挥过那些蟑螂,而眼前的女忍却是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比比划划,嘴唇还在不停的嚅动不知说着些什么。这一切都很让人起疑啊!

    这么说,这些蟑螂是雀蜂,或者不如说是武飞派出去的么?而之前见到武飞和鮕贝萨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让他们有一个互相熟稔的过程么?如果我的设想成立的话,鮕贝萨这样做,算不算作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虫子对于虫使来说,可算是一种道具,那么,无论这道具是否是自己的,只要能拿来用,并行之有效,就可以了,正像上一次的中忍选拔上,我把自己当作了香子的道具是一样的。

    所以,本来是抱着先入为主的观点对鮕贝萨颇有些不满的心情,一想到自己也曾干过类似其实并不算公正的事,便无法再作下去。

    不过不同的是,上次有我参与的场次,是葵vs香子,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人,所以胜负也不很放在心上,而今,却是鮕贝萨vs相马啊!因此无论是亲自动手还是假手他人,仍免不了存有除掉鮕贝萨的“道具”的心思。

    心神微微一动,从寄坏虫体内撤回视线,身旁的志乃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虽然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他专注的程度却比上一场叮当对鮕贝萨的时候要认真的多了。

    “这小子,违背了规则呢~”看了半晌,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是怎么?”我有些疑惑,“无论怎样,虫子只是道具而已啊?”

    “不,虽然是道具,但他并不是凭自己的能力去使用的,所以说他,违背了规则啊!”志乃竟有些微微的感慨了,这可真的难得。

    我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我虽然是心甘情愿的作为道具给香子使用,但她也是用自己独创的忍术来达成这个目标的,并且,道具再好用,如果她自身的造诣不够,也不能挥出最好的效果——她的最终落败就是一个证明。但是鮕贝萨来说,并不是用自己的实力去操纵这些蟑螂,也不能和武飞做直接而有效的交流,反而要通过雀蜂来间接的控制,甚至可以说,他在这中间就完全没有出力!这样确实应该算作作弊了!

    我们在观众席上轻声交谈,场内却早已是一片喧哗,经历过一次视觉虐待的观众们已经不再像上次那样惊恐和慌乱,完全是一片猎奇心理,想要看看这一次的对决,又会是谁输谁赢。

    相马当然也非常的慎重,但是上一次叮当败得太快了,他根本没有摸清蟑螂的攻击方式。如果说鮕贝萨采用了不同种类的虫子却采取一模一样的攻击手段的话,那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只能是寄希望于对方不会一上来就使出杀招,而是留给自己一些观察的机会。

    而在此之前,他采取了与叮当相同的办法——攻敌之所必救!

    在相马看来,只要不给鮕贝萨结印或者诱导的时机,凭着本能冲撞的虫子,应该是不足为惧的。

    所以在黑云下落之前,他已经横刀身前,电射了出去,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完全一副要把鮕贝萨腰斩的架势。

    鮕贝萨当然也不会站在那里任人宰割,但是他退势再急。也没有相马的去势快,毕竟一个是虫使,一个是专攻体术的忍者,又是一进一退,如此高下立现。

    眼看相马已经把鮕贝萨逼到竞技场的墙边,无路可退,鮕贝萨把双眼一闭,正要认输的时候,黑云轰然下落,并在下落的过程中更加紧密的聚集起来,开始沿着同一轨迹顺时针旋转,最终形成了一面纺锤形的虫之盾牌,挡在了鮕贝萨的身前。

    哎?我不由得偷瞥了志乃一眼,这个术,和他的虫之壁障之术到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相马去势未停,一刀斩在虫之盾牌上,只切入几寸深,竟未能再进半分,而仍在不断飞旋的蟑螂们,打在相马的刀背上,竟出了丁丁当当不绝如缕的清脆响声。

    相马脸色一紧,正要把刀收回的时候,虫群就已经上下分开,各聚作一堆,分别向他的上身和下身冲撞过来。

    相马来不及多想,右手顺势把刀一带,拦住了上面的虫群,左手把腰间的刀鞘一摆,挡在下面的虫群前面。

    两团蟑螂冲过来,都是嗡然有声,来势凶猛,直撞得相马连连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就见虫群又二分为四,再次撞了过来。

    相马凭借自己刀快,身法灵活,还能维持着不被虫群直接撞到身体,但显然这些蟑螂冲劲儿不小,这反震之力也很让人不好受。

    到了最后,虫群已成为拳头大小的几十团,从前后左右上下不同的方位飞的不停冲撞着。别看虫群的体积小了,但从相马不断迎击的时候刀身出的沉闷响声就可以知道,真的被撞上绝没有好果子吃。

    哎哎~~小强果然很不好对付啊~!我在心里暗想。

    突然想起来当初对付武飞的时候,它可是会一招狂化的,像如今虫群这样的野蛮冲撞,如果是狂化了又会怎样?……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成功

    结果,很不幸的,被我一语成谶——眼看久攻不下,一团团本是黑色的虫群在颤抖了几下之后,竟都变成暗红色,凭空涨大了几圈,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更为快、更为疯狂的冲撞起来。

    相马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今日事,怕是不能藏拙了。

    当下不再依靠身法左冲右突,而是突然站立当场,单手引刀,在身侧斜画了一个半圆,又在另一侧接上。这个圆画好之后,脚步微错,太刀偏离了一个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角度,又是一个圆……如此持续下去,原地旋转一周之后,相马的身边就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刀气形成的圆弧,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球体,把自己罩在里面,而他的脚步却还未停,整个人越转越快,手中的刀却像已经消失了一样只留下似有还无的一片光影。

    “八方风雨!”

    我说得罗嗦,实际上相马这四个字未完,整个球壁都已合拢,寻常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所谓“八方风雨”,正是这招式的名称,并非是形容刀法犹如风急雨骤,密不可挡,恰恰相反,这是一招纯粹的守式,是说一旦施展开来,便风雨难侵的意思。

    日本从纬度上来说,大部分处于亚寒带地区,但由于是岛国,却偏向海洋性气候,湿润多雨,而每到雨季,相马就会提刀出去,日夜修炼,而今看来,似有小成。

    以前说过,相马家的“断水诀”心法挥出来之后会有一种独特的粘性,风雨难侵,并不是用刀锋去抵挡雨水,而是靠的这种粘滞性在刀尖掠过的轨迹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膜,再凭借高的运动增强水膜的强度和韧性。

    “断水诀”挥到极致,并不仅仅是水,连空气都能粘附在刀身上,而今在相马的周围,便布有这样的一层气膜,虽说在正面攻击之下,这层空气可以说一捅就破,但是这些蟑螂已经失去了正面攻击的机会,完全被不停运动旋转着的气机牵引,跟着转起圈来,只是飞虫的翅膀哪里禁得住这样持久高的动作,很快就消除了狂化状态,纷纷从空中跌落,奄奄一息。

    早在蟑螂狂化的时候,志乃已经轻“咦”一声,身体前倾,显得很有兴趣,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心关注比赛,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见蟑螂解除狂化,再看鮕贝萨的反应,便暗暗点头。

    “悠悠老师,定然不会是他的本命虫了,对此我确信无疑,否则,本命虫如此状态,虫使也该萎靡不振才对,而他也未作出什么驱使的手势,看来一定是那个女忍在指挥……不过,到底是怎样才能让虫子自主狂化的呢?……”志乃他,看来对雀蜂的手段很感兴趣。

    不久,志乃派出侦查的寄坏虫也传回消息,证实了鮕贝萨作弊的事实。

    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就揭穿他,相马已经取胜,鮕贝萨也没有了继续比赛的资格,武飞的存在,对选手们已经不构成威胁,只是叮当有点可惜,那孩子的实力也不错。

    香子的比赛也很顺利。我借鉴了红的经验,对于幻术型忍者来说,最重要的是度。有了度才能和对手拉开到安全距离,更方便的使用幻术,因此我给香子的卷轴上先就明确的提出了要加强度和体能训练,而香子显然没少在这方面努力,她的几个对手都是连碰都没碰到她就莫名奇妙的落败。

    结果,到了最后,相马和香子共同站到了竞技场内。

    众哗然。

    最近两次的中忍选拔,最后一场,都是木叶忍者内部的对决呢~尤其是香子,上一次,也是她和葵呢~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三个孩子,都不是出身木叶,甚至也不是火之国的人呢?

    场上,贵宾席,主下位。

    “相马(香子),加油!”两个孩子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又嗔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彼此转过头去。

    虽然由于出身、环境等种种原因两人都把对方视作唯一的知交好友,但在场内要做生死搏斗的,也是无比亲近、无比信任的属下啊!最重要的,那可能是国家独立的唯一希望和有力支柱……

    没错,这两个小孩子,就是湖之国和香之国留在火之国大名身边用来做人质的王子王女,他们偶然听说了自己国家的属臣有参加上一次的选拔之后,便一直请求火之国的大名能够带他们来木叶欣赏中忍选拔比赛。大名只以为是小孩子的好奇,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但现在却现他们似乎对场内正在对峙的两个选手很熟悉——

    身为上位者,当然也要有能配得上的智慧,大名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怎么搞的,那两个忍者,很厉害的样子啊!纲手姬,你可真会给我添麻烦!

    相马和香子并不知道观众席上众人的想法,只是默默地在心中盘算到底应该怎样出手。

    既是师兄妹,又经常在一起出任务,彼此间可以说都十分的了解,想要出奇制胜基本是不可能的。

    体术上,相马并不惧怕任何人,而一般的忍术由于断水诀特殊的心法对他也很难构成威胁,精通幻术的香子恰恰是他最大的克星,何况香子拥有的不仅仅是幻术,她的香术也运用的越精擅了,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呼吸间便已落入圈套。

    香子也很为难,对上相马,她的度并不占优势,“八方风雨”一俟施展开来,就是气味也渗不进半分,而只要被相马近身,他哪怕是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也只要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可以把自己生擒。

    还真难办啊!

    对峙了一会儿,相马抢先攻出,香子抽身疾退。论度,她可比鮕贝萨要快得多,只是不能持久,眼下却还应付得来。

    相马也不多言,只是继续一刀紧似一刀的逼近,香子连招架都不能,索性转过身去,奔在相马前面,绕着竞技场转起圈来。

    观众席上出阵阵的嘘声,这场比赛也太不好看了。

    可谁让相马的刀是宝刀来着?即使看出了路数,也抵挡不住啊!我在心里盘算是不是给香子和葵也换两把武器。

    被这嘘声一激,两人总算停了下来,站回场地中央,彼此苦笑一下。

    香子毕竟还是小女孩,体力很差,如此急剧奔跑之下,浑身已是香汗淋漓,像是溪水一样一点一滴的流入地下;相马的情况虽然稍好一些,但他前面对阵鮕贝萨时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不想再虚耗下去。

    两人对望了一眼,打定了主意要快解决战斗。

    相马大喝一声,突地直射出去,连人带刀一起出现在香子身前,香子似有些慌乱,没想到相马的度仍然如此之快,连招架也来不及,只是迎面抛出一包香粉。

    “噗!”相马一刀砍在香包之上,但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暗叫不好,急忙屏住呼吸,只见满天香粉像下雪样洋洋洒洒的飞落,却不见了香子的踪影。

    这一招香遁也玩得漂亮,一招得手,香子便不断快环绕着相马奔跑起来,从各个方向抛出手中的香包。

    相马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如此只是徒耗香子自己的体力罢了,一旦香粉用完,又待如何?相马只要以守代攻,以逸待劳,早晚能将香子拿下。

    因此相马便停留在原地,一式八方风雨,把周身护得严丝合缝,一颗香粉也飘不进,眼看是胜券在握。

    香子也不焦躁,专挑那便宜的、可以量产的香粉抛出,也不用心疼,反正包包大得很。她这样来回转圈,也不是空耗体力,只是为了保证相马不会离开原位……

    果然,用不了一会儿,相马的招式便慢了下来,八方风雨开始露出破绽,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香粉被他呼吸进去,相马的动作已经不能连贯,很快一头栽倒,等同于自动认输了。

    香子也累得气喘吁吁,几乎站立不稳,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兴奋神色,撑着膝盖勉力抬头往看台上望去。

    我知道她在找我,便笑着挥了挥手,志乃也有些不自然的翘起大拇指来比了一下。

    此时出云已然落在场中,远远避开那一片依然是香末飞扬的小圈子,宣布了最后决赛的结果。

    虽然很多人都不明所以,但欢呼声仍然是巨大的,幸亏竞技场是露天的,如果有顶的话,也一定会被这声浪掀翻的。

    眼看香子已经不支,我跳了下去,一手一个把他们两个拎了上来,放在座位上。

    香子很快把相马弄醒,后者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明白自己落败的结局,颇有些不甘,好在肥水并未外流,也就作罢,只是一个劲儿的缠着香子要问个清楚。

    香子笑而不答,相马十分的郁闷,我拍了拍他,只说“时机未到”。

    其实相马的落败,在于“八方风雨”有一个天然的缺陷,或者说破绽,那就是,看似全方位的守势,实际上还有一双脚露在外面。之所以说是天然的,那是因为人总不能不长脚……只是脚越小破绽越小而已。

    但是干燥的香粉除了从呼吸进入口鼻会挥作用,是不可能从皮肤渗透进去的,所以才会有之前追逃的那一出戏,香子把自己身上的香逼出,融入汗水里,再渗透进地下,当相马站在她原来的位置时,随着水汽的蒸,便有细微的分子穿过足袜,进入相马的体内,随后便看到他中招倒下的一幕。

    香子之所以不说,不是因为藏私,而是因为现在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虽然环境喧闹嘈杂,但所谓隔墙有耳,怎能在公众面前随意暴露自家人的短处?好在相马也不会对香子多心,再加上有我的话,只等着什么时候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

    又一次中忍选拔圆满结束了啊~!热闹了一个多月的村子渐渐安静下来,纲手也总算又能安逸的坐在沙上小憩了。

    “纲手大人!”静音敲门走了进来,“纲手大人,这是我国大名走之前留下的信。”

    “给我看干什么?你自己处理不就行了?”纲手懒洋洋的抬头。一般来说,这种信上无非就是说感谢招待之类的话。

    “呃,信中提到一些特别的事情,您最好自己亲自过目一下。”

    “咦?”纲手伸手把信接了过来,几眼看完,却是皱起了眉头。

    “我训练出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指手画脚!”突然又莞尔一笑,“不对,要说训练他们的,倒是另有其人呢~静音,去把悠悠给我叫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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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梦想异世介绍:
与众不同的穿越小说。
结合了火影与魔兽内容的同人志。
那个世界真的是虚幻的么?
其实她说得没错,我们,就是旅行者。
在时空中穿梭,在异世界中穿梭,在现实中,也是一样。
一辈子的孤独,一辈子的流浪。自私,也是自爱。
也许,木叶会教会我们,什么是真诚,怎样才能放开心扉。
也许,那里,才能找到温暖的家。火影之梦想异世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火影之梦想异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火影之梦想异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