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王妃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王妃呢
江欣怡兴匆匆的往前走着,还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走累的时候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倒倒灌在靴子口的雪。
快到傍晚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易容,依旧是那个小麻子的模样。
这可不行,她赶紧找棵大树,坐在后面,胡『乱』的给自己易了一下容,换了个样子。
因为没有镜子,也不知自己就究竟弄成了什么德行,也不管了,反正不是麻子就行,看不见眉心处的桃花就行了。
快天黑的时候,江欣怡还是没有见到村庄的影子,又不敢生火。只好找了一棵比较好爬的大树,爬了上去。
江欣怡把树桠上的雪打扫了一下,坐了下来,裹紧身上的披风,『摸』出怀里沿路摘的野果子,把肚子塞了个半饱,果子都是干巴巴的,实在是很难下咽。没办法,谁让自己没想到弄点干粮带在身上呢。
塞饱肚子就休息,千万不要睡着喽,不然天亮后或许已经冻死在树上也说不定呢,江欣怡告诫着自己。
天渐渐黑了下来,四周偶尔有夜鸟的鸣叫,显得这夜异常的渗人。江欣怡开始还挺精神,只是闭着眼睛,抱紧自己蜷曲的双腿,聆听这夜的寂静。
那个死变态的该回来了吧,该发现她离开了吧?可是怎么没有追上来呢?她在心里嘀咕着。
就在江欣怡『迷』『迷』糊糊的睡着时,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吓得她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她搓搓眼睛,明知道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也没敢活动活动。
抱紧了树干,往大路上看。
来的人有十来个,都是举着火把的,可是江欣怡却没看清他们的容貌,也不知道有谁。可是江欣怡知道,那绝对是来找她的。
呵呵,傻瓜。江欣怡这个得意啊,开始觉得自己这次的行动好刺激。
他们怎么现在才追来呢?
原来啊,江欣怡离开军营后,文瑀鑫他们是天黑时回来的,守门的人早就换过岗,也没想到要交代一下江欣怡出军营未归的事。
而军营里的人都知道,江欣怡最近心情不好,没见到她的人也没觉得意外。晚饭的时候卢师傅没有见到江欣怡去吃,就让豆子去看看。
豆子走到江欣怡的门口,发现里面没点蜡烛,敲敲门也没有人应,门缝里闻到里面很大的酒气。猜想是她心情不好,喝多睡着了,也就没敢吵醒她就回去了。
如果不是江欣怡临走前,在那张大床上动了手脚的话,估计到天亮前还是没人会发现她离开了军营。
事情就这样的发生了,文瑀鑫在领回那个余小菁后,一直和衣睡在自己的床上,他觉得能这个余小菁是上天怜悯他,给他的礼物。他要守候着,不让她再像紫灵一样的消失。
尽管他知道,这个女子只是跟紫灵长的很像而已,可他还是把她当作紫灵来看。今天领她去那村子,让她再次祭拜一下父母,等回京时就把她带回王府。
回军营吃了晚饭后,文瑀鑫照旧先在外间看书,想等那余小菁睡了再进去。没想到,余小菁走了出来,亲手为他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在一旁,用玉手托着下巴,神情又害羞的看着他。
一盏茶下肚,文瑀鑫看着眼前的人儿分明就是他的紫灵,他激动的把她抱在了怀里,走进里间。
余小菁在偷偷的笑着,自己只是在他的茶水里放了少许的合欢粉,就会这么有效果,看样子,自己这副修改过的容貌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文瑀鑫把余小菁放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上的欲火越来越旺了,他撕扯着她的衣裙,然后把自己也剥光了,就在文瑀鑫扑在她娇躯的那一霎那,状况发生了。
整张床稀里哗啦的散架了,两个人都随着那破碎的床板掉在地上,而文瑀鑫一下子就清醒了。不是因为床碎了而清醒,而是因为一截断掉的床腿,断口处很尖,深深的扎入到他肩胛!+激情 让他不得已清醒了过来。
他用手握住那截床腿,一咬牙拔了出来,血立即淌了出来。
余小菁很是恼火,她虽然在身子底下还有褥子,没摔疼,可是这突然而来的状况实在是没有想到。
文瑀鑫肩胛出流出的血都滴在了她雪白的胸口上,让她手忙脚『乱』的,胡『乱』抓起身旁的被角,一下子擦自己身上的血迹,一下子又试图堵住文瑀鑫的伤口。
这样的情况下,饶是文瑀鑫再怎么欲火焚身,下身也挺不起来了,不管躺在地上那娇躯有多诱人,他也没了兴致了,随手点了自己伤处的『穴』道,让那里停止流血。
“小菁,你没伤到吧?”他便问边拉起了她。
余小菁没有答话,只是低下头找到自己的衣物,胡『乱』的穿了起来。
“大将军,你的伤?”余小菁再回头问时,看见他也套上了一件袍子。
“你先到那里休息吧,不要着凉了。”文瑀鑫示意她睡到自己的床上。这才走到外间,让门口的侍卫去把铁心叫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铁心他们几个就来了,一进屋子看见文瑀鑫铁青着脸坐在外间,肩膀处还有血迹渗出。
“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女人?”萧黎紧张的问。一见文瑀鑫点头,他气的一下子解下腰间的铁锏就要往里间冲。
“站住,你要干什么?”文瑀鑫推开正在给自己包扎的铁心问萧黎。
“我就觉得她不对头,既然爷下不了狠手,属下来把她解决喽。”萧黎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说是她了么?莽撞!”文瑀鑫气得拍桌子。
萧黎不解的看看刘钧他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错呢?王爷穿成这样受了伤,不是这次领回来的女人,还会是谁?难道?
萧黎反应过来了,当然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了。完蛋,那姑『奶』『奶』定然是吃醋,才会如此冲动的,看样子这次王爷是不会轻易的饶了她的,该怎么办啊。
铁心都听见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皱着眉继续帮文瑀鑫包扎伤口,铁心很疑『惑』,王爷的伤口很奇特,不是什么利器所伤,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上面有木屑。可是,就凭那王妃的力道,绝对不可能用木头弄出这么深的伤口来。
尽管大家都疑『惑』,可是一看见那王爷铁青的脸,就没人敢言语了,一个个的杵在原地,看着文瑀鑫进了里屋。
文瑀鑫再次出来时已经换好衣服,他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外走。刘钧他们赶紧跟了出去,王爷此时的怒火几乎可以把房子给烧喽。
“我说,真的是咱那姑『奶』『奶』闯的祸?”连成在后面小声的问子琪。
“我哪里知道?”子琪小声的回答。
不知为何,几个人竟然都开始为那王妃担心了起来,就连萧黎也是一样的。
到了江欣怡的门口,刘钧想上前敲门,可是文瑀鑫已经抬脚踹开了,里面没有落闩,这倒让文瑀鑫感觉到意外,闯了这样的祸,她不怕么?
门被踹开里面也没有动静,文瑀鑫一把夺过刘钧手上的火把,走进去一看,傻了。满地的酒坛子碎片儿,床上没有人影!
“给我把人找出来。”文瑀鑫咆哮着。
刘钧他们闻言赶紧四处散开,去找那闯祸躲起来的姑『奶』『奶』。
一个时辰后,刘钧,子琪、连成、萧黎都灰溜溜的回到了江欣怡的屋子。
“人呢?”文瑀鑫依旧是咆哮着问。
“回爷的话,都找遍,就连牢房都找过了,没找到王妃,说是上午还在的,好像还喝了很多的酒。”刘钧小声的回答。
“什么叫找不到人,难道她长了翅膀飞了不成?赶紧去找,就是挖地三尺,把军营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到。”文瑀鑫激动的快把桌子拍散了。
“不要费事了,守门的说她出军营了,是在快晌午的时候,骗他们说你答应了的。”铁心从门外走来,拦住了又要出去寻人的刘钧他们,对文瑀鑫说到。
“你领一队人去小岭村。”文瑀鑫命令着子琪。
然后又急匆匆的往回返,直接进了里间。叫刘钧拿着火把跟了进去,铁心没有顾及那么多,也跟了进去。
那个余小菁裹着被子,坐在文瑀鑫的床上,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们。
文瑀鑫走到墙角的衣柜处,打开江欣怡的那个大包裹,衣服什么的都没少,可是银两银票什么的就都没有了。难道她不是因为闯祸躲起来,而是离开了军营,离开了自己?他怔怔的看着那个大包袱。
刘钧举着火把,傻傻的看着地上那摊散的大床,那可是新的,这王爷与这女人有多激情,以至于把床都给压散架了?
而铁心却蹲在地上,查看着那些床板,当然也看见了那截带血的床腿,他终于明白了,那姑『奶』『奶』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折磨这王爷的!当然,王爷受伤肯定是个意外。
文瑀鑫转身看见铁心手里的床腿,还有几块有明显割狠的床板,没有说什么走到了外间。铁心离开的时候对上余小菁的眼睛时,没有给她同情的眼神,而是漠然的离开了。对这个女人,他有说不出来的反感。
在外间,铁心也没有瞒着刘钧他们,就把那床的事简单的告诉了他们,文瑀鑫坐在上首,当作没听见,反正自己在他们面前也不止丢了一次的人了!
刘钧他们听了以后,都在想像着那姑『奶』『奶』怎么在床上做手脚,他们甚至能想像得到,她完成后那个得意的表情。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子琪回来了,进了屋头都不敢抬的说“爷,小岭村都翻遍,把小孩都询问个遍,说是很久没见过她了。”
怎么可能?早上在军营门口见面的时候,她不是还笑嘻嘻的吗?文瑀鑫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王妃真的出走了!
就她那个『性』格,恐怕不去找她的话,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文瑀鑫呼然很害怕,一想到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被抽空了,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
还是刘钧眼尖麻利的扶住了他说,“爷,我们再去找。”
文瑀鑫没言语,眼睛里是刘钧他们几年前见过的绝望,那就是紫灵失踪的时候。所以,他们也很害怕。
“你俩赶紧领人朝回京的路追。”铁心对连成和萧黎说。
他们惊慌的四处找人,江欣怡正骑坐在树杈上睡觉。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护花使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护花使者
江欣怡坐起身子,打个呼哈,伸伸懒腰,『揉』『揉』眼睛看着正在屋子中间拉扯的两个人。那个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紧张的低下了头。
哇,他这个头有一米八+激情 以上,长的很像老版水浒里的武松,真好,出门就遇见帅哥了!
“『奶』『奶』,你们干嘛?”江欣怡装傻的问。
“小欣醒了?这就是喜子,他怕你不好意思,一定要睡到灶房去。”老『奶』『奶』拉着喜子的衣襟对江欣怡说。
“喜子,不用那样讲究的,凑乎着一个晚上吧,我明天就走,不会再打搅你们的,如果你睡到灶房里,冻生病的话,我的罪孽就大了,你若执意那样,我也只好现在就离开好了。”江欣怡装着要离开的样子说。
“不要,好了,我在这屋子里就是了。”喜子小声的说着,脸更加红了。
江欣怡一见他的表情,就想乐,听老『奶』『奶』说他今年二十岁,按照此时的年龄比自己还大四岁,可是要是按照穿越前的年纪,他可就是弟弟了。这脸皮还怪薄的,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的都没反应,他脸红的倒是快!
“呵呵呵,小欣,你不要笑他,这孩子跟我在这里好几年了,也没接触过女孩子。”老『奶』『奶』笑呵呵的拉着江欣怡的手説。
“『奶』『奶』,你说什么呢?”喜子更加害羞的说完,坐在火盆旁,低头扒拉着炭火。
“小欣,你饿了吧,我们见你睡的香就没喊你,先吃了,饭菜都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端。”老『奶』『奶』说。
“『奶』『奶』坐着,我自己去。”江欣怡拉住老『奶』『奶』的手说。
“我去。”喜子忽然站起来边说,边走进了灶火间。
江欣怡想去帮忙,可是老『奶』『奶』说;“让他去吧,家里忽然多个人,他也挺高兴的呢。”说完,就把江欣怡按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喜子把饭菜都端上来,放在桌子上就马上又坐到火盆旁去了。老『奶』『奶』坐在江欣怡对面,安详的“看”着她吃。
“这么多好吃的?”江欣怡看着桌子上的几碗菜,乐得直拍手。
几个苞谷粉做的锅贴,一碟翠绿的腌黄瓜、一个香菇炖肉、一个炒的黄灿灿的鸡蛋。
“喜欢吃,就多吃点,反正都不是买来的,鸡蛋是自家的鸡生的,野味都是喜子山上打来的。”老『奶』『奶』怕江欣怡不好意思吃,赶紧解释着。
“『奶』『奶』,你别担心,我就是个吃货,等下来个三光,你们可不要吃疼。”江欣怡说着,就好不客气的动手往嘴里忙活了,哪里还管什么矜持!吃到肚子里都是自己的。
江欣怡大嘴马哈的吃,老『奶』『奶』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耳朵好使着呢,笑眯眯的继续“看”。
江欣怡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喜子老是偷偷的抬头看她,大概没见过这吃货吧,简直就是从饿牢里出来一样哦。
江欣怡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往嘴里划拉。“是蘑菇里的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香?”一罐肉快吃没了,她才想起来问。
“是黄麂。”老『奶』『奶』没开口,喜子闷声的『插』口。
“哦,就是那种像鹿的东西啊。“江欣怡听明白了,反正不是熊猫肉就行,不然她一定会有犯罪感的。
江欣怡吃饱的时候,桌子上的东西基本都见底了,只有那碟腌黄瓜还有些,不是太咸的话,估计也没了!
江欣怡『摸』『摸』吃的饱饱的肚子,收拾了桌子,争着自己洗碗筷,喜子挣不过她,老实的站在一旁看着,老『奶』『奶』一声不吭的坐在原地没动,脸上笑眯眯的。
“睡醒了,就唠会儿嗑吧。”老『奶』『奶』拉她坐在炕上说。
“『奶』『奶』,拜托你们一件事可以么?”江欣怡抚『摸』这老『奶』『奶』满是老年斑的双手说。
“这孩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老『奶』『奶』抽出一直手抚『摸』着江欣怡的头慈祥的说。
“我离开以后,若是有人来寻我,拜托你们就说没见过我可以么?”江欣怡说。
“这个不劳你叮嘱,我已经跟喜子都说过了,断然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老『奶』『奶』怜爱的对她说。
“谢谢你们。”江欣怡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江欣怡跟老『奶』『奶』唠嗑的时候,喜子上了炕角,铺好自己的被子,和衣躺了进去,把脸对着墙。
江欣怡偷偷的抿嘴一笑,帮老『奶』『奶』铺好被褥,老『奶』『奶』让她睡在了炕头。她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解了下来,放在枕边,今晚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她对这纯朴善良的祖孙俩很放心,如果他们不值得信赖,那么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暖暖的炕,热乎乎的被窝,江欣怡脱了外面的衣物钻了进去,心想,王府和军营里的人真笨,怎么就不知道弄个这样的床呢,多暖和啊。
虽然江欣怡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可是现在刚钻进被窝没多久,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这还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梦到自己的妈妈,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
天亮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老『奶』『奶』的被窝里,还依偎在她的怀里,自己的一只手还伸进了老『奶』『奶』的胸前,『摸』着那干瘪的ru房。
“『奶』『奶』。”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缩回手。看那老『奶』『奶』是早就醒了,怕吵醒了她,才没敢动弹。
“呵呵,孩子,多躺会儿吧,喜子去做早饭了。”老『奶』『奶』说着帮她掖掖被角,然后就坐起身,『摸』索着穿好衣服下了炕。
说实在的,江欣怡是真的不想起来了,在这里待了一天而已,就恋上这里了,一想到自己孤零零的像逃亡一样在冰天雪地里走,在树上过夜,就有些害怕了。
怕归怕,还是要走的,江欣怡就想在天子脚下混他个风起云涌。
想到这里,她一狠心掀开被子,麻利的穿好老『奶』『奶』为她准备的衣物,说是喜子前几年的衣物,他现在的衣物实在是太大了,她也穿不了。
这是头个晚上,江欣怡跟他们讨要的。
她把自己的宝贝都放好。还特意留出一张面额二百两的银票,打算留给老『奶』『奶』。
叠好被褥,这才下地穿靴子,靴子一穿到脚上,立刻暖烘烘的,怎么会这样?江欣怡有些纳闷,明明记得靴子有些湿的,自己忘记烘干了。难道是老『奶』『奶』?
“小欣啊,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老『奶』『奶』在外屋听见声音走了进来问。
“『奶』『奶』,谢谢你把我的靴子烘的暖暖的。”江欣怡拉着老『奶』『奶』的手,感激的说。
“烘靴子?我没呀,昨晚倒是想着呢,可是一跟你唠嗑就忘记了,是喜子吧,一大早我就听见他在火盆边添碳。”老『奶』『奶』笑着说。
喜子?江欣怡感激的往旁边的灶火屋里张望,看见他正忙着什么。
早饭吃好以后,要出发了,老『奶』『奶』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说;“小欣啊,路上要小心,在京城找不到亲戚的话,就赶紧回来,在『奶』『奶』这里,日子是苦了些,可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委屈,不会饿到你的。”
“『奶』『奶』,我知道了,你要保重身体。”江欣怡忍住在眼角的泪水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那张准备好的银票塞到老『奶』『奶』的手里。
“『奶』『奶』,相识一场,我也没什么好报答您的,这个你们收下,已备急用。”江欣怡哽塞着说完,就走出了屋外,一抬头,就看见喜子双手捧着一包东西,张红着脸递给自己。
“这点银子,你带在身上吧,出门在外用得到的。”喜子结结巴巴的对她说,然后干脆就把那个小包包往她手上一塞。
江欣怡掀开外面的布一看,里面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银子,还有一些铜钱,也不知道攒了多久。
“这个给我了,你们呢?”江欣怡故意逗他。
“我每天都会去打猎,还会换来银子的,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没银子防身不方便的。”喜子说话的时候,还是不敢看着江欣怡的脸。
“喜子,小欣给了我这个。”老『奶』『奶』走出来把手上的银票递给喜子说。
喜子迟疑的拿在手里一看,顿时愣住了,银票他是没有,可是却是见过的,“『奶』『奶』,这个是银票,有二百两呢。”他迟疑的说。
“二百两的银票?小欣啊,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在这深山里又用不到这么多的银子,你赶紧收好,穷家富路你不懂吗。”老『奶』『奶』紧张的说。
江欣怡知道,是这张二百两的银票把他们吓坏了,心里竟然很是心酸。
“『奶』『奶』,你们就收下吧,在这个世上,我真的没什么亲人了,就当我孝顺您的,现在用不到没有关系的,以后喜子娶媳『妇』就能用到了。”江欣怡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混的很好,所以,她不敢承诺说以后接他们去京城。
只能这样,她的心里才会舒服一些,在苦难时帮助她的人,她一定要报答!
老『奶』『奶』不知道说什么,喜子也捏着银票不知该怎么办。
“拿着吧,这东西我不缺,真的。”江欣怡拉住老『奶』『奶』的胳膊撒娇的说。
“唉,小欣啊,虽然『奶』『奶』年纪大了,眼睛看不见,但是『奶』『奶』知道,你的夫家一定很有地位,你也一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这里也不是你待的地方。这银票,『奶』『奶』就收下了,也不知道『奶』『奶』以后还能见到你不?好了,快走吧,『奶』『奶』每天都会为你祈福的。”老『奶』『奶』呜咽的说着。
“『奶』『奶』。”江欣怡扑进她的怀里,难过的流着泪。
“孩子,快些上路吧,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到镇上了。”老『奶』『奶』不舍的说。
“『奶』『奶』,你多保重。”江欣怡说完,抹着眼泪跟喜子出发了。
易了容,换了衣衫,江欣怡还特意把裤脚往下拉拉,盖住了那双跟衣服很不相称的靴子。现在,江欣怡不怕了,跟着喜子往大路上走去。
喜子闷声不响的走在前面,江欣怡在后面打量着他身上那张弓,还有绑着野鸡『毛』的十几只箭。
唉,如果不是非常时期,自己一定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好让喜子教自己『射』箭,江欣怡在心里惋惜着。
走上了大路,前后都没有行人,江欣怡回头看了看军营那个方向,又看了看前面的路,她知道自己每次在机会面前为啥没有去争取,以至于在那个人身边许久多没有离开。
因为,自己缺少一切归零重新开始的勇气!现在好了,既然迈出了第一步,以后只有勇往之前了。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路遇恩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路遇恩仇
江欣怡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要慌,以后是打算在京城里混的,那就少不掉要要跟他们见面的,如果自己真的开酒楼的话,那么也就避免不了跟他们接触的,现在怕,以后怎么办呢?
所以,还是从现在开始吧,敢于面对子琪,以后见到那个死变态的家伙,才更加的有信心。况且,还有小七,还有太子!
接下来,江欣怡也开始吃饭,酒坛里剩余的,她就没敢再喝,生怕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再惹出是非来。
“你说这小江她跑到哪里去了,咱们这一路寻下来都没有追到,打听也都说没见过那样的一个人,该不会被狼给吃了吧。”一个士兵说。
“她是走路的,也走不了这么快啊,也许咱们追错方向了,她会不会跟本就没打算回京城,跑到西良国去了?”另一士兵说。
“闭嘴,不许胡说,看样子你们还没累是不是?”子琪沉下脸来训斥着,同桌子的俩兵赶紧闭上嘴,等着上菜了。
他们的对话,江欣怡听的清清楚楚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想听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可是人家不开口了。
“喜子哥,叫店家来结账吧。”江欣怡低声的对喜子说。因为,她怕自己的声音被子琪给听出来。
最近,她已经在练习嘿,哈这两个降气音了,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阳刚一些。可是时间这么短,还没什么成效,小心为妙。
喜子已经感觉到自那些人进来后,江欣怡的情绪变化,当她是害怕,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招手叫来了小二。
那小二站到了桌子边上,喜子刚想到腰里拿银子,却看见江欣怡在瞪着自己,赶紧停手。江欣怡见这小二还是先前的那个,没等他开口就从荷包里拿出一块散银子往桌子上一丢,然后看着他失望的去柜台找零。
如果不是子琪他们坐在一旁,江欣怡肯定是先说“够不够?有的多不用找了。”可是现在她不敢那么装蛋!
收起桌上找回的十几个铜钱,把那酒葫芦吊在自己的腰带上,江欣怡站起身和喜子走出门,她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们跟的这么紧,就让他们先启程吧,不然等下在路上再看见她一个人上路,说不定也会盘问的。
反正再过俩时辰天也要黑了,天黑前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可以投宿的村子。不如今晚就在这小镇上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主意打定,江欣怡拽着喜子四处转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给老『奶』『奶』买了很多糕点,还给他们祖孙俩买了新衣,让他们新年的时候穿。
喜子被她拉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就当她酒吃多了,也不敢反抗,跟着她在街上转来转去的。
一圈下来,江欣怡没有找到自己想买的马,或者是驴,喜子的两只手却是拎满了大包,小包。
“喜子哥,趁着天没黑,你赶紧回吧,『奶』『奶』年纪大了,眼睛又看不见,我没事的,今晚就在镇上投宿,明日再启程,咱兄妹有缘会再见的。”江欣怡不敢留他在镇上过夜,催促他赶紧回去。
喜子放下手上的大大小小的包,解下斜绑在自己身上的包袱,递给江欣怡。
他本来是想好好的叮嘱她一番,可是一张嘴却只说出;“你,小心些。”四个字,就惊恐的拎起地上的那些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是怕江欣怡看出什么似的。
咦,干嘛这样,难道他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不会吧!江欣怡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面嘀咕着,这小子太单纯了,居然连一个离家出走的有夫之『妇』也会喜欢?
喜子离开后,江欣怡没有再溜达,而是赶紧找了家客栈,先解决了内急问题,然后洗漱了一下,没等天黑就睡觉了。
临睡前,还没有忘记闩好门,检查了窗子,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撕下俩布条,把鼻孔给塞住了,省得也里有什么歹人,往房间里吹『迷』香。
鼻孔里塞住有点不舒服,就当感冒好了,安全第一的说。
天亮以后,江欣怡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到街上吃了几个包子,又买了几个馒头包好,等下路上好吃。
吃饱后,江欣怡又到集市上转悠,依旧没有看见她想买的脚力,没办法了,她就跟路旁一个卖农具的老人;“大伯,请问这集市上还挺热闹的,怎么没有马或者驴卖呢?”
“呵呵,这位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咱这里有个规矩的,四条腿的牲畜呢都要逢三、六、九的日子才有的买,今日里是初八,你若想买的话,明天吧,在这街尾什么都有的。”老人笑呵呵的解释给她听。
晕,还有这说道?那不是还要再等一天?不等了,还是用这两条腿走吧,老前辈能二万五千里长征,自己也能走回京城去,不能懒惰,不能有依赖『性』!
江欣怡信心十足的启程了,也不再去想子琪他们现在的位置了,你们慢慢滴找吧,姑『奶』『奶』不跟你们玩了。
这回,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走小路,而是沿着大路行走,行人不是很多,相隔好远才能偶尔看见个人影。
江欣怡开始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没有时间的限制,也不必担心刚不上车或者航班,就靠两条腿,想去哪里去哪里,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多自由啊!
虽然是天寒地冻,可是越走人就越暖和,想着自己已经自由,就感觉心情难以平静。
所以,越走越有精神,也不管什么时辰,饿了就拿出馒头啃几口,馒头都冻的很硬,没关系,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吃这点苦算个p啊!
也不知道那亦然小哥俩怎样,爹爹是否回到他们的身边。还有萍儿和小慧,她们都还好吧,王府里的莲妃不会去找她们的麻烦吧?江欣怡发现自己心里担心的人越来越多了。
太阳有些偏西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看见有村庄,盘算着晚上在哪里睡觉呢?前面又是个山坡,她笑了,一泡『尿』憋了几个时辰了,都还没有找到地方解决掉,真的羡慕那些男人,随时随地都可以解决问题,只要掏出那个小jj就行了。
江欣怡往前后看了看,没人,可是就这么在这大路上小便的话,她觉得自己『尿』不出来。还是钻进树林里好了。
江欣怡一直往里面走,直到回头看不见大路,这才找了个位置解开腰带蹲了下来,哇,好爽啊。
江欣怡解决了问题,心情舒畅的站起身,提好裤子。就在她仔细的系着腰带,欣赏自己热乎乎的小便在雪地上浇出发黄的坑坑时,忽然听见对面的树丛里有声音,不是有野兽吧?她有些害怕。
+激情 原本,她是想原路来,原路回,赶紧离开的,可是那里面的声音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完全忘记了有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说法。
江欣怡蹑手捏脚的往里面走,好在林子里的积雪已经堆积的很实沉,踩在上面不会塌陷,也就没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前面有块大岩石,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哈哈,安师弟、安公子、安侠士?这几年你也威风够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和左铭都看过了这里风水还不错,也算对得起你了。”江欣怡匍匐在岩石后,从一条小缝隙里看见了前面的情景。
两个穿着锦袍的男人,拎着剑,看着蜷曲在地上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脸她看不到,只看见他的后脑勺。
那两个男人,单单看长相的话,跟本就看不出是好人坏人,因为长得都还可以,也不是那么『奸』险。
难道他们是好人,地上的那个是坏蛋?
这闲事江欣怡不想管,决定袖手旁观,就当看场武侠片好了,可惜的是,他们已经结束打斗了。而地上的那个人,不用说就是个败落没用的家伙。
江欣怡用衣领捂住口鼻,怕他们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上不是那样的吗,武功高强的人可以听见身旁附近的呼吸声,还能从那里判断出,这人会不会武功,是不是高手。
“我说安师弟,这可怨不得我们,怪只怪你不上道,阻挡了我们兄弟的财路。再者说了,师父他老人家都作古好几年了,你还要坚持什么尊师命清理什么门户,弄得我和你大师哥如丧假之犬四处躲藏,干什么呢?”另一个叫左铭的蹲在了地上那人的身旁说。
清理门户?阻挡财路?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呢?江欣怡张大了嘴巴,分析着。那不就是说,站着的两个人是坏蛋,躺在地上那个没用的家伙是好人喽?
是好人也没用啊,这荒山野岭的上哪里找人来帮忙?自己这两下子肯定是不行了,没听那家伙说什么师兄师弟么?那就是有门派的了。
就这么莽撞的冲出去救人也不行啊,弄不好人没有救下来,再把自己贴进去,万一给他们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保不准还要失去贞洁的!那可不行,自己为了保住这清白的身子,可是很辛苦的。
可是不救的话,良心上过不去呀,谁让自己碰着这事儿了?『奶』『奶』的,早知这样还不如『尿』裤子呢,干嘛要进这林子里!救吧还是,尤其是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后,心底那侠义心肠又开始蠢动了。
江欣怡『摸』『摸』自己胳膊上的飞镖,犹豫着该不该出手,这样的距离比自己平时练镖的确实是远了些,打不到他们没关系,不要误伤地上那个家伙呀,那该多丢人!
她又抽出腰里的那把匕首,准备着,打算在看看形式,再出手。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救个丑八怪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救个丑八怪
“唉,安师弟,这次要不是我们把毒涂在了灵牌上,如何能够得手,谁让你如此的在乎那块木板板。”先前说话的人不无得意的说。
好阴险卑鄙的家伙呀,江欣怡听见后真想上去教训他一顿,现在才明白为『毛』地上的那个人会那么老实的躺在地上,原来是中毒了!
“大师兄,怎么处置他?”左鸣问。
“大家从小一起长大,任你再不仁义,我们也不会亲手了解了你。不要说我们不顾兄弟之情,解『药』呢就在这里,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吧。”那个叫大师兄的人阴笑着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一棵大树上,把『药』瓶儿放在了树干上。
“安师弟,你看见没?解『药』就在那里,拿不下来的话,一个时辰后,你就能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了,他不是很宠爱你么,在他的眼里只有你是可造之才,我们都是朽木不可雕的。什么绝技他都传给了你,哈哈,师弟,你见到师父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他,就算武功再高也没有用的,还不是败在我们手里,哈哈哈哈,你们师徒两个在阴间行侠仗义去吧。”左鸣一脚把地上的人踢成仰面,对他说着。
“好了,该走了。”那个大师兄对左鸣说。
“大师兄,真的就这样走么?万一给他拿到解『药』怎么办,要不,我把他的筋脉都挑断算了。”左鸣拿着手里的剑对地上的人比量着问。
“不用了,咱这软骨飞魂散的威力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里也没有什么人,就让他多呼吸几口空气吧。”大师兄毫不在乎的对左鸣挥挥手说。
“也对,是得赶紧动身了,不赶紧追上去的话,那笔镖银就都落在别人的手里了。”左鸣说着,把剑在地上那人的衣衫上蹭了几下,『插』入剑鞘里,跟着他的大师兄急促的离开了。
确定他们走远,江欣怡这才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奶』『奶』的,什么叫没人,姑『奶』『奶』不是人么?
从那俩人的谈话中,知道地上躺的那家伙没有死,江欣怡大胆的走到他的身边,一看,我滴个妈呀,电视,电影里,那些门派里的老头最得意的弟子,不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么,这家伙咋长的这样,这也太难看了。
只见那人的脸坑坑洼洼的像月球表面一样,嘴唇是那种地包天的,因为中毒的缘故把,显得青紫,三角眼吃力的看着她。
可怜滴娃啊,你妈怀你的时候,肚子里空间太狭小了吧,咋把你的脸挤成这样了呢?就这么一副丑陋猥琐的样子,怎么能是个正直的侠士呢?跟本就不挨边么!
“你,看够了没有。”地上的丑男声音无力,弱弱的问。
哦,江欣怡这才回过味来,自己跑题了,现在应该想办法帮他拿到解『药』,而不是纠结他的长相!
“你等等哈,我去帮你把解『药』拿下来。”江欣怡赶紧说。
“谢谢。”丑男人吃力的挤出俩字。
“不用谢,谁让我碰上了呢。”江欣怡赶紧摆摆手说道。心里在暗骂,谁让我这泡『尿』憋不住呢,老天啊,等下救了他就各奔东西吧,他可千万不要以身相许啊!
江欣怡站在树下,看了看那装着解『药』的瓷瓶所在的位置。围着树绕了三圈,她头疼了,这棵树长得相当的标准,主干下别说是小树叉了,就连个凸出的疖子都没长,精光巴拉的,让她怎么爬上去啊!
要不,用雪团把它砸下来?不行,那样子,瓶子掉下来会摔坏的。
江欣怡试着跳跃了几下,没有绑沙绑腿的她,也跟本跳不到那样的高度。
想来想去,她还是没想出办法,除了爬上树去拿,还真的无计可施。她挽起袖口,抱着树干,试图爬上去,可是跟本就不行,还没爬离地面多高,就滑了下来,摔在地上一个仰八。
江欣怡不甘心的又拭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一样的,除了她的屁股摔的很疼以外,一点进展都没有!
“小兄弟,你走吧,不要费事了,安某不怪你。”躺在地上的丑八怪吃力的对还打算往上爬的人说道。
“你闭嘴,你不怪我,我可是要怪我自己呢,我就不相信今个拿不到那瓶『药』?”江欣怡很没有面子的说。
那人一听她这么说,竟然会挤出个笑容,那是相当的难看,好在江欣怡没看见。
今天这个人能不能活是一回事,可是那也得把解『药』拿下来试试,就这么看着他等死,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难题解决不了的话,以后呢?遇见困难就逃避么?
江欣怡郁闷的掐着腰,火大的看着那棵树,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看自己手边的位置上,是棉布腰带。她麻利的解了下来,拎在手上看看长度,又低头看看地上的人,宛然一笑。
然后就蹲下身子就去扯那人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那人有些惊恐不解的问,样子很想要被强暴的可怜女人,侠士的话不怕被打劫,最怕被那个……?
“什么干什么,借你的腰带用用,唉,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龌蹉,想到哪里去了,就你这还没进化好的长相,我能对你有啥想法?放心吧,我对你的菊花不感兴趣,上面都长成这样了,下面能好到哪里去?”江欣怡回过味来以后,恼火的骂。
她真的想把这家伙丢在这里不去管他,太气人了这,自己为了救他屁股都快摔成四瓣儿了,他竟然会怀疑自己对他不轨!
江欣怡把两条腰带捆在一起,好在古时候的腰带一般都很长,江欣怡曾经开玩笑的猜测,那可能是他们无路可走时用来上吊的吧。
她在腰带中间打了几个小结,头上捆了个大的,再往树下走之前,还回头白了地上那人一眼,他满脸的羞愧。
江欣怡轮着腰带往树杈中间甩,拭了十几次以后,腰带的一头终于搭在了树桠上,头上的那个大结正好卡在树桠的缝隙里。
她使劲拽了拽,确定是结实的,这才抓着腰带上的那些小结,脚蹬在树干上,一下一下的上了树。
她踩着树的分枝,伸手去拿那个瓷瓶,“哈哈,丑八怪,我拿到解『药』了。”江欣怡拿着瓷瓶得意的对着下面的人喊。
什么叫乐极生悲,江欣怡马上就体会到了。她一高兴,忘记树枝上还有积雪,脚下一打滑,就华丽丽的从树上掉了下来,连救命和惊叫声都没+激情 来得急发出。
啪,她仰面掉在了雪地上,脑袋震得嗡嗡直响,浑身都疼。
“小兄弟,你怎么样了?”那个丑男人见她掉下来没有反应担心的问,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却力不从心。
“小兄弟,你没事吧?”丑男人又焦急吃力的问。
“等下你到树上摔下来试试不就知道了?”江欣怡疼的呲牙咧嘴,还是不饶人的说着,然后,咬着牙爬到那个人身边。
看见她没事,安鹏飞松了一口气,自己是生是死没关系,可是这个长相文气,脾气火爆的小家伙不能有事,他实在是很有趣的一个人!生气的娇态真的很像女孩子。
“这个怎么用,直接口服么?”江欣怡坐在雪地上,把他的头托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问。
见到他点头,这才把瓶塞拔掉,准备喂他吃,忽然,她又停下动作,担心的问;“这个不会是毒『药』吧?”
安鹏飞一见她如此的谨慎小心,不禁又是一笑。
“你就不要笑了,比哭还难看呢,我说你笑什么啊?这关系到你的小命儿,也关系到我的声誉呢。”江欣怡生气的埋怨着,她真的搞不懂后,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笑得出来!
“怎么会跟你有关?我真的死了的话,你赶紧走人,就当没有发生什么不就得了。”安鹏飞忍住笑,强打精神的问。
“我费劲巴拉的从树上那下来的解『药』,亲手为你吃了,万一是毒『药』你死翘翘了,那不也都等于是我害死你的么,你这家伙真要命,想让我内疚一辈子,想叫我这一辈子都谁不踏实,一做恶梦就梦到你这张脸?”江欣怡气愤的越说,声调越高。
“你放心好了,这绝对是解『药』,他们太高兴过头了,以为这里不会有人管闲事,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所以,断然不会用假『药』来哄骗与我的。”安鹏飞这回没敢笑,严肃认真的解释着,不想再跟她都嘴了,再斗下去,耽误了时辰吃解『药』的话,真的要玩完了。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吃下去死翘翘的话,不许阴魂不散的找我的晦气,你要是敢那样做,我请个道士作法,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江欣怡恶狠狠的对他说。
见他再次笑着点头,这才把那瓷瓶的口子对着他的嘴,倒了进去。见那红『色』的粉末都黏在他的嘴巴里,难以下咽,就在地上抓起一把雪,用手心融化,滴进他的嘴里。
做完这些,她就紧盯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如果真的中毒身亡的话,就赶紧抬脚走人。
等了好一会儿,那人居然没事,脸『色』也渐渐好看了起来,江欣怡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欣怡忽然闻到一股酒味,皱着鼻子吸了吸,这酒味来自自己的身上,低头往腰里一看,“啊,我的酒啊。”她郁闷的喊着。
安鹏飞已经能够轻轻的活动自己的身体了,他歪头一看,也看见了她腰里那仅剩半个的葫芦,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还不是刚才从树上掉下来摔得。
噗哧,他再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没良心的家伙。”江欣怡恼火的站起身,对着那被她摔在雪地上的脑袋骂。
“小弟弟,你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会赔偿你很多的美酒,保证比你这个好喝。”安鹏飞的头忽然摔在雪地上,一点都不恼火的说。
“什么小弟弟?你怎么骂人呢?”江欣怡更火了。
“那我也不能管你叫哥哥吧。”安鹏飞很委屈的问。其实他很想说管她叫小妹妹的,怕她发飙,没敢叫。
“反正以后不许叫我小弟弟。”江欣怡涨红着脸说,她明白,人家嘴里的小弟弟不是自己误会的那个“小弟弟”。暗暗为自己也龌蹉的脑筋感到羞愧。
“嗯,安某知道了。”安鹏飞老实的点头答应着。
“反正你的毒也解了,我也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你自己多多保重吧。”江欣怡学着江湖人士的样子跟他抱拳辞行,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赶紧往林子外走。
妈的,撒泡『尿』都能遇见这样的事儿,耽误了多少的路啊,这天都快黑了,救的是帅哥还好,没想到是个丑八怪,心里真是不平衡啊。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很丑很温柔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很丑很温柔
天亮的时候,安鹏飞醒了过来,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看见了已经熄灭的火堆,还看见了偎在自己腋下的小家伙。
昨个不是晕倒在外面吗,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弄进这山洞的?安鹏飞看着怀里的小猫样的人寻思着。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反正绝对不是一般农户家里的孩子。
安鹏飞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这小家伙身上的衣着很普通,但是人的气质灵气是掩饰不了的,想必他的家中一定是有很多的姐姐或者妹妹吧,所以他的行动举止都流『露』着女儿家的娇态。
回想刚刚接触的情景,还有误会他要那个自己的时候,小家伙当时咋说的?脸上如此丑陋,下面也更加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此粗鲁的言语,他小小的年纪是如何说出口的?安鹏飞不禁又笑了起来,这小家伙真的是可爱至极呢!
咦,这是什么?安鹏飞忽然发现小家伙的耳垂上好像是有洞,不是好像,那跟本就是有的,是带过耳环的。
安鹏飞来了兴致,也不着急运气疗伤了。他贴近江欣怡的面前,再看的仔细些,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这张小脸绝对是简单的易过容的。看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小鼻子,还有那红润的朱唇,圆润的小下巴、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气息,该死,这是个女娃娃,安鹏飞感觉有些眩晕。
他把视线从身旁那人的脸上移开,盯着山洞顶部的岩石,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该不是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出现幻觉了吧?
安鹏飞定定神,再次轻轻的欠起身子,看那小东西的脖子,没错,那里少了点东西,没有喉结,那绝对不是因为“他”还未成年而没有的东西啊。
他没有冒失的去解江欣怡的衣服,查看她的身体。
女的?女的!她是女的!可是她究竟因为什么要易容,单身一人在外面?是家中有什么变故么?看她那『性』情也不像是出什么的,她嘴上不饶人,可是自己能够感受到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安鹏飞再次想起她爬树拿解『药』时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是啊,一个女孩子爬树,想想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他用手轻轻的按在那熟睡中人的脉搏,呵呵,这小妮子体内的内功几乎是感觉不到,还有这不是很纯熟的易容术,真不知道她是跟哪个师父学到这半吊子!
女孩子就是爱美的,既然想易容在外面行走,就不知道该易的稍微丑陋些么?他不知道,躺在这里睡觉的这个女娃娃,已经很冤枉的当了很长时间的丑女了。
唉,真的很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吧!
不管怎样,这小东西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丑陋落魄的人,她都如此的尽心,决然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安鹏飞脱下外面的棉衣。盖在了江欣怡的身上,然后盘膝打坐运气疗伤。
大概一个时辰以后,江欣怡搓搓眼睛醒了过来,看见面前打坐运气的人,知道不能『乱』说话,吵到他走火入魔,自己就危险喽。
江欣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才看见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衣,呵呵,还蛮知道照顾人的么,这人没有救错,有良心,她在心里念叨着。
然后,江欣怡就轻轻巧巧的盘起腿,托着下巴看着他,寻思着,他的头上怎么不冒白烟呢?电视上那些武林人士运气疗伤的时候,头上不是都冒白烟的么?
要不,等他醒来也叫他帮自己打通身上的什么任督什么什么脉吧,那样自己就会变得很厉害了。
唉,山里打猎的喜子哥,都长得那么帅,你这娃咋长得这么鬼斧神工的啊?
江欣怡晃着脑袋天马行空的琢磨着,肚子里忽然饿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她连忙想捂住肚子,没想到那打坐的人还是听见了。
只见他猛然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江欣怡忽闪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你不会走火入魔吧?”江欣怡很无辜的捂着再次响起的肚子对他说。
“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走火入魔的。”安鹏飞愣了一下神,微笑着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看着那难看的笑脸,又不好意思再打击他,只有傻兮兮跟着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饿了吧,这个给你吃,可惜已经冷掉了,昨晚刚烤过的时候,很香很好吃的。”江欣怡说着拿出那个唯一的馒头递给了他。
安鹏飞迟疑的接过那个烤的有点焦的馒头,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她饿的肚子直叫,却还会给自己留下一份!
还有昨日,明明已经走了,却还会不放心的回头来寻他。当时她还哭了,尽管安鹏飞知道,她之所以哭泣,并不完全是因为找不到他,而是心里本来就有委屈,无从发泄而已。
但是,他还是很感动。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都不顾手足之情,为了除掉自己,居然卑鄙的在师父的灵位上涂毒,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而她只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竟然会出手相救,唉,这叫他怎么能够不感动!
“你饿了,先吃吧,我,我没事。”安鹏飞差点说,我是男的抗饿。他打算好了,既然这妮子要易容,那就不要说破的好,这样,她在自己身边才会不用顾忌那么多。
“我昨晚吃过了,还是你吃吧,你不是受伤了么,嘻嘻。”江欣怡笑嘻嘻的说着。对眼前的这张丑陋的面孔已经没那么抵触了,又不是要嫁给他,何必纠结人家的长相呢。
人啊,不可以貌相的,远的不说,就他那俩师兄吧,都长的人模人样的,可是却是两个『奸』诈的,残害同门师弟『性』命的畜牲!江欣怡认为老天又给她上了一课,那就是长得好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你先忍一会儿吧,再过几个时辰,我体力恢复些,就出去弄只野味来给你烤起来吃。”安鹏飞感动的说完,把手里的馒头掰开,递给江欣怡稍大些的那半个。
江欣怡没有再谦让,伸手接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就开始啃起了馒头,江欣怡半个下肚,依旧感觉很饿,却没有办法。
“小兄弟,昨个救命之恩,安某连谢谢都还没说过,请不要见怪才是。”安鹏飞很真诚的对江欣怡说。
“唉,不要这么酸了,都是在外面走的,应该如此。”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客气着。
“也好,大恩不言谢,不知小兄弟你如何称呼?这是要去往何处?”安鹏飞问。
“小弟姓江,名易昕,跟你一样,也惹上了仇家,躲避他们的办法就是到最热闹的地方去,所以,我是想到京城里去的。”江欣怡拂掉掉在衣襟上的馒头屑说。她把自己姓后面的两个字颠倒了一下,姓就不想改了,不管到哪里,都是爸爸的女儿。
“原来如此,但不知京城里是否有亲人可投奔?”安鹏飞问,他也不想分析她的话是真是假了,反正说假话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亲人?没有,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亲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牵绊,亦不会被人要挟。”江欣怡有些伤感的说。
安鹏飞见她如此,知道这句话一定是真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方便的话说说你自己吧,老听你说安某安某的,姓安的话,你叫啥呢?”江欣怡打破寂静问。
“我姓安名鹏飞,现年二十六岁,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自小被师父领上山学艺,他老人家前几年也仙逝,昨个你也看见了吧,除了那两个混蛋师兄,我也是孤家寡人呢。”安鹏飞苦笑着介绍自己。对于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他不想隐瞒什么。
“看你,又不是要给你说媒,还把年纪说了,真是的。”江欣怡想调节一下气氛,逗着他说。
“江贤弟贵庚?”安鹏飞又问,因为他很想知道。
“我么?十六。”江欣怡爽快的回答。
“还真是『毛』头小鬼一个。”安鹏飞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我是小鬼,那你就是老鬼喽。”江欣怡不服气的问。
“呵呵呵,对,我是老鬼,不过,江贤弟,你的仇家是哪一个,可否说说,为兄去替你把他们解决掉永诀后患,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安鹏飞忽然严肃的问她。
“啊?你也不问问原因?就这么肯定的要帮我杀人?万一我是错的一方,那你错杀无辜的话,恐怕有损你的威名吧?”江欣怡不敢相信的说。
“不必问原因,为兄相信你。”安鹏飞肯定的说。
天啊,他居然说相信自己?江欣怡这个感动啊,被人相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那个,安大哥,我这样叫你,没事吧?”江欣怡试探着问。
安鹏飞点点头。
“报仇的事就算了,我的仇家不是普通的人,势力很大,跟他也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只要躲避他,不要见到他就行了,谢谢安大哥。”江欣怡赶紧解释着。
她可不想让这人去与那个死变态的为敌,毕竟那家伙是皇上的儿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妨事的,贤弟莫要担心,就是那皇帝佬儿,为兄也会去给你讨个公道的。”安鹏飞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哈哈哈。”江欣怡乐了,她相信这安鹏飞说的是实话。
“怎么?贤弟不相信么?”安鹏飞一见她笑,不解的问。他哪里会知道,自己嘴里的皇帝佬儿跟眼前这位之间的关系?
“不是的,我信,真的,只不过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纠葛了。安大哥,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么。”江欣怡忍住笑跟他商量。
“哦,既然贤弟这么说,就先让他们多活几日,贤弟日后若是遇到有人盘问来历的话,你只说是我安鹏飞的弟弟就是。”安鹏飞叮嘱着她。
“那感情好了,可是,咱俩不用统一一下口径么,要是说差了怎么办?”江欣怡正为这个问踢犯愁呢,赶紧问。
“不妨事的,为兄知道你的名字和年龄就行了,其它的你不必『操』心。”安鹏飞笑着安慰她。
“欧耶。”江欣怡乐得直拍手。
“安大哥,以后你还是叫我易昕吧,贤弟,贤弟的听着好别扭。”江欣怡跟他商量。
安鹏飞点点头,想不到这小家伙还讲究这个,就是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
“易昕,你在这里等着,大哥去外面给你弄点野味来吃,怎么着也不能让你挨饿。”安鹏飞说着,就站起了身子,穿好江欣怡递过来的外套,想往外走。
“安大哥,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呢,就不要冒险了。”江欣怡担心的喊住了他。
反正刚才的一番话,以后,江欣怡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很亲近。刚走了个喜子哥,有来了一个安大哥,看样子老天还是眷恋她的,总是会安排个人来到她身边,让她不会感到孤单无助。
“不妨事,哥哥我也很饿。”安鹏飞嘿嘿的笑着说。
“安大哥,其实吃的东西这里就有,不知你敢不敢动手?”江欣怡忽然想起里面的那些冬眠的大虫。
“什么东西,在何处?”安鹏飞不解的问。
江欣怡站起来拿根松枝,点燃一头,领着他就往洞里面走,离那些东西不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用手指指里面,不肯再往前走。
安鹏飞接过松枝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江欣怡看着他捧着的一叠落在一起的大虫吓得赶紧先跑到洞口去了。
“还真是好东西呢,易昕你先等会儿,看哥哥给你弄好吃的。”安鹏飞说着,就走出洞口,把手上那叠盘卷的蛇放在雪地上,又从自己的靴子里拿出匕首,熟练的剥皮。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条冬眠的蛇就变成了白『色』的肉条了。安鹏飞抓起地上的雪把上面的血丝擦拭干净。
江欣怡就老老实实的蹲在离他不远的洞口,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安鹏飞装作没有看见。
然后,江欣怡就跟个尾巴似的跟着他,看着他生活,找来一块薄平的岩石用雪擦拭干净架在火上。用匕首把蛇肉切成一段段的,放在石头上煎,一会儿就开始吱吱响着散发出香味。
安鹏飞把肉段又翻了几次面,知道确定熟透了,才用匕首削了一根木棍,『插』上几块蛇肉递给身旁的江欣怡;“敢吃么?”他是故意这样问的,早就看见她的眼神,和咽口水了。
“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就是怕活的而已。”江欣怡笑嘻嘻的说着,接过来,用嘴吹吹,就扯进嘴一块,连连点头。
“要是有盐巴,辣椒孜然就好了。”江欣怡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
“最好再有一壶酒对不?”安鹏飞笑着问,见她很自然的点头,感觉她更加的可爱了。
“笑什么呀,你记住,还欠我酒呢。”江欣怡白了他一眼说。
“嗯,哥哥不笑了,你赶紧吃,不够的话哥哥在进去取,里面很多,够咱吃一阵子的。”安鹏飞连忙说。
“多有什么用,咱也不能老呆在这里,没有盐巴,我可不想变白『毛』女。”江欣怡说着,不客气的自己又在石头上扎起几块香喷喷的肉段。
安鹏飞听了她的话,皱皱眉『毛』就问什么是孜然,白『毛』女又是怎么一回事。江欣怡心情极好的告诉他,孜然是一种植物的种子,是调料,用那个来做烧烤,味道会更美,可惜买不到。
关于白『毛』女,就是一个受财主迫害叫喜儿的可怜女子,常年躲在山上,风吹雨打,寒冬酷暑,严酷的野外生活,使喜儿头发从黑到灰,从灰到白,最后成了鬓发完全雪白的白『毛』女。
安鹏飞听了以后,暗暗在心里说,绝对不会让眼前的人变成白『毛』女的。
两个人吃饱以后,又闲聊了一会儿,江欣怡忽然想上茅房。
“安大哥,我出去一下,你不要出来啊。”江欣怡不放心的叮嘱他。
安鹏飞猜到她是要去干嘛,赶紧点头答应,也嘱咐她不要走远。
江欣怡答应着,走出洞口好远,才选定一棵大树后蹲下,解决了问题后,用雪掩盖掉,这才慢慢腾腾的往回走,琢磨着怎么跟刚认的哥哥辞+激情 行。
他已经无大碍了,自己也该早日启程,话说,她还想在春节前赶到京城呢。
可是,当她走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时,忽然看见一个人,在一棵树下掩埋着什么,那『裸』『露』在外的衣角颜『色』来看,不正是安哥哥的么?
完了,就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仇家就又找来了,自己撒泡『尿』,就无意的看见他,还救了他,现在拉泡屎的功夫他就被害了?
江欣怡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刚认了个哥哥,就这么让你们给害了?她抽出腰间的匕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多高的功夫,只想为那个丑陋的安大哥报仇。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章 人面桃花
第一百五十章 人面桃花
江欣怡握着匕首,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了,快步往那个人身边走去。
那个人好像已经觉察到身后有动静,一转身就看见江欣怡两眼喷火,悲愤+激情 的喊道:“你这个混蛋,还我安大哥的命来。”她喊着扬起匕首就往那人刺去。
江欣怡已经看清那人的容貌,是个帅呆了的男人,长得很像演展昭的何家劲。可是帅有什么用,坏人一个,她才不会花痴的心慈手软呢。
“易昕,你回来了?”那男人一把抓住江欣怡握着匕首的手腕,笑着问。
“是啊,我回来了,有种的你把我也杀了吧。”江欣怡气得昏了头,根本没有去想这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再说了,这个名字是刚刚才改的,她也没往那上面想。
见那人依旧笑而不语,江欣怡猛然抬起膝盖对着那人的裆部顶了上去,这可是她的杀手锏。果然,那人没有防备,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子,哎呦一声,捂住受创的裆部蹲了下来,也就松开了那只抓着江欣怡的手。
“你好狠呢,哪里学来的这阴损招式?”那人皱着眉『毛』,抬起头来问她。
“我狠?我阴损?那你算什么?连一个受伤无法反抗的人都不放过?我跟你拼了,杀了你给我安大哥陪葬去。”江欣怡红着眼睛吼着,扬起匕首又向那个人刺去。
“等等,这个人那么丑陋,你却如此的俊美,怎么会好到一起去的?不如随了本少爷吧,你看本少爷英俊潇洒,跟了我保证你享尽荣华富贵。”那人忍着痛,勉强站起身子退后了两步对她说。
“丑有什么关系,心灵美你懂不懂?就你这样的人,白白糟蹋了一张人皮,你不是很帅么,我这就宰了你,让你去阴间做鸭子,或者让那些孤魂野鬼爆烂你的菊花。”江欣怡咬牙切齿的骂着,又泼『妇』样的扑了上去。
结果,江欣怡再次被那人抓住手碗,这次他聪明的把她的手扭到她的身后,防止再次被她那招偷袭。
“你放开我。”江欣怡用力的挣扎着,喊着。
“易昕,听着,我就是你的安大哥,安鹏飞,原先那模样是易容过的。”那人温柔的在她耳边说。
“谁信你的鬼话,我不要你,就要我那个丑哥哥,你还给我。”江欣怡又气又急,委屈的哭了。
“不信,你去看看那里有什么?你怎么连我身上的这身衣服都认不出来了?不是你包袱里的吗?”那人说着,就松开了手,指着刚才埋东西的地方,示意她去看看。
江欣怡恢复了自由,将信将疑的,戒备的移到他手指的那个位置。犹豫了一下,就放下手里的匕首,用双手去扒那里的雪。
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动作表情,眼睛里竟然溢满了泪水。
江欣怡扒掉上面的雪,那里面的东西就完全的『露』了出来,她惊恐的用手去抓,咦,怎么里面空的?
她疑『惑』的拎起那衣衫,又拎起下面的棉裤抖搂了几下,再往坑里面看,什么都没有,用手往下抠抠,手都抠疼了也没看见什么。
“你好卑鄙,一定是用了什么化尸粉了。”江欣怡绝望的抓起地上的匕首,恶狠狠的对那人说。
“你这小脑袋瓜里净想些什么?居然连化尸粉都想的出来?”那人无奈的摇着头问她。
“呜呜,我跟你拼了。”江欣怡还是不顾对方的辩解,猛然从袖子里『摸』出飞镖,泄愤的朝那人身上『射』去,一枚接着一枚。
这么近的距离,她对自己很有信心,总会有一枚完成任务,命中目标吧!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江欣怡自认还及格『射』出去的飞镖,竟然没有一枚命中的。单看那个人灵活的闪避,就知道人家没事。
江欣怡又『射』出几枚,那人依旧是毫发无损的活蹦『乱』跳。
她再往自己的胳膊上看,只有一枚了,江欣怡捏着这唯一的一枚镖,看着对方好脾气的好像在等她出手,还把玩着手里接下的飞镖。
嗯,最后一枚也留给你,江欣怡咬着牙对着那人就『射』了出去。
就听见那人啊的一声,手捂胸口,脸上显得很痛苦。
中了唉,江欣怡也顾不上高兴,握紧匕首就往他身边走,打算把他扎成筛子。
“易昕,可以了吧,不要在生气了,我真的是安鹏飞。”那人忽然有站直了身子,把手从胸口移开问。
江欣怡诧异的盯着他的胸口看,那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被他骗了。她心里凉透了,看样子今天这坎是过不去了,该怎么办呢?老实的缴械投降?还是干脆用匕首把自己给解决了?
江欣怡心情很『乱』,那人说什么跟本就听不进去,也不想去分析什么了。就认为自己的点儿真背,为嘛这自由之路如此的坎坷呢?她有些绝望的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这人比文瑀鑫还讨厌,还坏!
“易昕,我真的是安鹏飞,以前是因为需要才弄成那个鬼样子的,现在想让你看看真正的我而已。你费劲的爬到树上为我拿解『药』,摔下来还把酒葫芦给摔破了,为兄还答应你要赔你很多美酒的。在山洞里,是你把唯一的一个馒头省下来给我吃,自己却饿得肚子咕咕的叫,咱们分食了馒头,还烤了蛇肉吃。我说的这些难道还是不能证明我就是你的安大哥么?”那人耐心的解释着。
江欣怡这才开始琢磨他所说的话,其他的可以是偷听,或许偷看去的,可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叫,好像声音不会有多大,应该只有身边的安大哥才会听见啊。
“那你的声音也不是安大哥的呀。”江欣怡还是怀疑的问,
“呵呵,声音?很好办的,你看看这个,安大哥用它就可以说出很多种声音的。”那人从袖口拔出一枚银针,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那人见江欣怡不信,就笑着把银针扎到咽喉一旁,然后喊了一声;“易昕。”果然是安鹏飞的声音。
江欣怡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依旧是一副质疑的表情。
“要不这样好了,你稍等一下,我再易成原来的样子好么?”那个人很耐心的跟江欣怡商量着。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有一个办法能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安大哥。”江欣怡冷静了很多,头脑思维也清晰了起来说道。
“是么,什么办法,说说看?”那人给了江欣怡一个『迷』死人的微笑问。
“你转过身去,脱了外衣。”江欣怡命令他。
“易昕,好冷的,要不咱进山洞里再脱好不?”那人没想到她会是这个主意,跟她讨饶的商量。
“不好,就在这里,立刻,马上。”江欣怡语气生硬,没有丝毫可以妥协的回答。
“好好好,就依你。”那人赶紧答应着转过身子,麻利的就脱了上衣。
江欣怡握紧匕首走到他身后,马上就看到了她想找的证据,那道长长的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上方,正是那颗黑『色』的痦子么,在他魁梧健壮,肌肉有型的后背上那么的显眼。
其实,就在他答应着转过身子时,江欣怡就开始相信他了,不是他的话,绝对不会把自己『裸』『露』的后背呈现在手握匕首的敌人面前的。
江欣怡百感交集的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的玩弄着那颗痦子。
“易昕啊,那个是真的,要不你用匕首割割试试,看它淌血不。”安鹏飞没敢马上回头,逗着身后的人。
“割就割,你以为我不敢啊,反正我也不疼。”江欣怡有些赌气的说。
“易昕,哥哥现在可以穿上衣服了吧,好冷的呀,你就不心疼么?”安鹏飞打个冷颤问。
“没有『药』了么,后面的伤口还在渗血呢。”江欣怡所问非所答的说。
“随身带的『药』都用光了,不过没事的,那哥哥我不是豆腐做的。”安鹏飞转过身子对江欣怡说。
“呀,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江欣怡眼睛一对上他『裸』『露』的胸膛,禁不住面红耳赤的说,然后就自己把脸转向别处。
江欣怡这副娇态,把个安鹏飞又给逗乐了,赶紧穿好了上衣。
“这衣服是你的么,怎么这么大?”安鹏飞好奇的问。
“不是的,是另外一个哥哥给我的。”江欣怡头也没回的回答。
“另一个哥哥?对你很好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上路?”安鹏飞竟然有些醋意的问。
“他有个失明的『奶』『奶』要照顾的,所以才把我送到那个镇子上就回去了。”江欣怡很自豪的说。
“你有很多这样的哥哥么?”安鹏飞整理了一下衣襟问。
江欣怡听他这么一问,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掰起了手指头,好像也不多,京城里一个太子哥哥,山上一个喜子哥,加上现在这个,也就是三个而已!
安鹏飞见她没回答,只是在掰手指头,再仔细的一看,呵呵,好像是三个呢。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该是人见人爱的,兴许那三个老兄也都喜欢着她吧,不然那人可定不正常。
不是么,像自己这样,在江湖上闯『荡』了很多年的,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富家小姐、小家碧玉、英姿飒爽的女侠、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心动过啊。还以为自己的另外一半,根本就不存在,没想到,会对这萍水相逢的野蛮丫头动了真情。
刚才她离开洞口,自己竟会鬼使神差的想到要恢复本来的面容,不单单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而已,还有想占据她心里的意图啊。
安鹏飞不想错过这个让自己砰然心动的女孩。
“不多,加上你才三个而已。”江欣怡老实的回答。
安鹏飞苦笑着摇摇头,没有问还一个在哪里。
“易昕啊,你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这样子在外面还是不行,现在的达官贵人有很多喜好男风的。”安鹏飞有些担忧的说。
“啊?我不想弄成你原来的样子,好丑的。”江欣怡听懂了他的意思,真的不想弄那东东了,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呵呵,易昕像个女孩子呢,喜欢漂漂亮亮的,那我就帮你改改声音吧。”安鹏飞无奈的问。
改声音,江欣怡当然高兴了,那样子即使在京城遇见那死变态的他们也不用担心了。“我不要那针扎。”她想到那银针也要扎进自己的脖子,就害怕。
“放心,有更简单的。”安鹏飞说着就从腰里拿出个比荷包大些的挂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块的狗屁膏『药』样的东西,撕开,示意江欣怡扬起脖子,然后就轻轻的帮她贴了上去。
贴好以后,江欣怡觉得喉咙处有些灼热,只是一会儿,那灼热感就消失了。
“安大哥、”江欣怡想问这个有用吗,可是一开口,就听见了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却不属于自己的一种声音,是真正男人的声音,还蛮有磁『性』,蛮好听的呢。
“安大哥,好神奇,你好厉害啊。”江欣怡对安鹏飞葱白的要命,感觉他比铁心还厉害。
“这些,你先收着,记住,它的『药』效只有十天,过了十天你就要换个贴上。”安鹏飞叮嘱着。
“放心吧,我会多配置一些给你的。”安鹏飞看出了她的担忧,赶紧安慰着她,让她宽心些。
江欣怡听了,感激的点点头。感觉这个安大哥更加的细心些。
“等我找到材料,再给你做个这个吧。”安鹏飞说着,用手指指自己的喉结给江欣怡看。
啊?不会被他看穿了吧?江欣怡吓了一跳。
她的囧态,安鹏飞都收入眼底,赶紧说;“你的年纪还小,再大些会像大哥一样长出这个来的,现在要弄个假的伪装一下,毕竟你要去的地方是京城,那里鱼龙混杂的,还是男人味多些稳妥。”
江欣怡哪里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还得意的笑笑,心里还在说,再过几年长喉结?才怪,那玩意儿再过几十年她也长不出来啊!
安鹏飞把脸扭开,轻咳了两声装作没有看见。
“安大哥,时候不早了,你的身体也没事了,咱们启程吧。”江欣怡见他谈笑风生的没有事,就想赶紧上路,今晚可不想再睡在这山洞里了,有帅哥陪着当然不吃亏,可是一想到里面还有些冬眠的家伙,身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安鹏飞点点头,俩人回头看看那山洞,就往林子外走去。一路上,江欣怡总是会偷偷的瞄安鹏飞几眼,丫的,这次离开军营还真的是时候,出门就遇桃花,还不止一朵,还一朵比一朵好看!
前面路程还有好远,应该还会遇见的吧,这哪里是冬天,分明就是春天到了,桃花朵朵开呢,呵呵,江欣怡想着,美的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贪杯遇险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贪杯遇险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安鹏飞停了下来,江欣怡不知他要干什么,也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江欣怡问。
“易昕啊,到这里哥哥就要跟你分手了,这条大路就是往京城去的,路上要小心。”安鹏飞柔声的对她说。
江欣怡还没考虑到他会跟自己分道扬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喃喃的问;“安大哥,你要去哪里啊?”
“我先去把那两个畜生解决了,好让师父在九泉之下瞑目,没事的,事情解决好,我会去看你的。”安鹏飞狠下心来说。
“哦,那好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别人也有要紧的事,怎么会跟着她瞎混呢,江欣怡应着,心里却有些失望。
她倒不是因为舍不得帅哥,而是一想到自己又要一个人上路,就感到莫名的悲哀。
“易昕,路上要小心,再往前不远的地方就会有个镇子,你在那里好好休息两天,买匹马再走吧。闲事要少管,人心叵测,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这里有几张银票,你带着路上用,以后天黑的时候离树林远些,最好找个村落,借宿。”说完这些,连安鹏飞自己都觉得娘们。
“知道了,银票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缺这东西。”江欣怡第一次见到银票没起贪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不知道怎么说,两个人一时间,竟然都变成了哑巴。江欣怡很有风度的跟安鹏飞挥挥手,给了他一个笑脸,马上就迈开步子往大路走去。
安鹏飞看着那娇小的身子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直到看不见,这才抬脚往那条岔路走去。
江欣怡的运气很好,中午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村子,就去老乡家里蹭了顿饭,临走是还给那家留了些散银子。
身上也没有包裹了,更加的利落。加上安鹏飞给的变声膏『药』,这让江欣怡更家感到自信了,一路上就哼哼着流行歌曲,感觉着自己是快乐男声。
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走到安鹏飞所说的那个镇子,江欣怡走路速度快了许多,越走就越有精神,还不时的超过几个行人。
终于,在太阳还没有掉下去之前,看见了安鹏飞所说的那个安宁镇,自己一直沿着大路走着,应该不会有错的。
江欣怡有些激动,仿佛看见了客栈,还有酒家桌上的菜肴。
走进镇子,她就发现这个镇子比前面经过的那个镇子要大很多,也干净了很多。
来的时候自己是被关在马车箱里,而且军队也没在这镇子上停留,所以,江欣怡对这里依旧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欣怡看见路边有家裁缝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衣服,没办法,夜里睡觉不是在树干上,就是在山洞的干草堆里,想讲究,想干净也不行啊。
这么脏兮兮的像乞丐一样,江欣怡真的无法忍受了,决定进去买套新衣。
裁缝店家是一对四十开外的中年夫『妇』,见傍晚还有生意上门,很是高兴,一点没有因为江欣怡穿的邋遢而冷落她,热情的招呼着她。
这样,江欣怡心情也是极好,从里到外为自己挑了一整套,也不用套试。还买了几尺棉布,让老板娘帮自己裁成窄条,把接口缝在一起,这个是用来缠裹胸部的。
老板娘也不多问,麻利的照她的吩咐做了。
江欣怡打算付银子的时候,发现那夫『妇』俩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有什么事吗?”江欣怡问。
“小哥,我家婆娘见您的靴子跟这衣服不搭,想问问,是否再挑双靴子去?”店家不太好意思的说着。
什么跟衣服不搭啊,明明就是跟人不搭,看着她是个男人,却穿着女式的靴子,他们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怎么,你们这里还卖靴子?我怎么没看见啊。”江欣怡笑着问。
“是的,我这里并不卖靴子,但是却有货,婆婆在家闲着没事,就用我这里的零头布做好,再送到前面的鞋店去的。这不,今天忙着就给忘记了,要不,拿出来给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就选一双吧。”老板娘说。
“那就拿来看看吧。”江欣怡也打算要去买来着。
那老板娘一听,赶紧在柜台里拿出个大包袱来,放在桌子面上,解开,让江欣怡自己挑。
“手艺还不错啊。”江欣怡翻看着几双女士的靴子赞赏着,见店家夫『妇』的眼神有些怪异,裁想起自己是男人,应该看男式的才对。
『奶』『奶』的,买衣服知道挑男式的,怎么靴子就忘了!江欣怡暗骂自己大意。赶紧笑着解释;“真想给我家妹妹也挑几双去,你们看,这次出门,她就怕我冻伤了脚,还特意把自己的靴子给了我,怕伤了她的心,只有依她,这一路上,可是老被人笑了的。”
“呵呵,小哥兄妹的感情,想必是极好的。”店家说。
“是的,我跟妹妹好的跟一个人是的。”江欣怡点头说。
江欣怡选好一双,付了银子,老板娘找了一大块蓝『色』的棉布,帮她都包了起来,又热情的把她送到店门口。
真便宜啊,江欣怡掂量着手里的大包袱,感叹着,从里面到外,从上到下一么一整套,居然只要二两银子,末了,还送了双棉布袜子给她。
穿的都解决了,天也黑了,江欣怡问了路边一个行人,找到镇上最好的那家客栈,因为只有那家才可以洗澡。
这家的店家也是见过世面的,江欣怡一走进去,就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听她说要一间最好的房间,丝毫没有犹豫的就亲自领她去了房间,半点担心她付不起银子的意思都没有。
最好的真的是无可挑剔,宽敞明亮的屋子,四壁挂着诗词字画,屋内有竹子做的书架,古香古『色』的。
江欣怡满意的看看那张漂亮的床,那绣着富贵牡丹缎面的被子,枕头都在诱『惑』着她,可是没舍得躺下,身上实在是太脏了。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有人送来了热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江欣怡让那个伙计去叫厨房准备四个最好的菜,过一个时辰后送来。
伙计离开后,江欣怡闩好门,走到浴桶边,试试水温就踩着小台阶跨了进去,好舒服啊。
洗了半个时辰光景,她才不舍的走出浴桶,擦干身体,缠裹好自己的胸部,换上全新的衣服,感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清爽的!
江欣怡趁着伙计没来收拾之前,先把自己换下来的内衣内裤裹胸布卷在一起塞进了床底下,打算第二天丢掉。
她把自己的宝贝都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放在身上,看着手腕上的那套飞镖,不禁又想到了文瑀鑫,此时的他一定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的很开心吧。
江欣怡有些恼火,为什么已经离开他了,可是他在自己心里的影像还是分解不掉?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江欣怡赶紧给自己又重新贴了一个变声膏『药』,这才打开门。
两个伙计送来了她要的酒菜,把屏风后的浴桶清理好,按照江欣怡的吩咐把她换下的衣物拿走丢掉。
靴子,江欣怡不舍得却不能留,怎么着也不能背双脏鞋子上路吧?不过也没敢叫他们扔,留下来准备和内衣一起处理掉。
衣服是没事的,可是靴子就不行,这样做工精细,用料讲究的东西弄不好会给自己惹祸的,脏兮兮的也就罢了,要是洗干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话,就惨喽!
江欣怡坐在房间里,美美的品尝着酒菜,早把安鹏飞叮嘱她路上不要喝酒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就想着酒足饭饱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
她在这里一口酒,几口菜,吃的津津有味的,却不知道在那军营里,还有几人因为她的离开寝食难安。
“爷,这仗是打胜了,咱还是启程回京吧。”江欣怡住过的那间禁闭室里,刘骏受连成他们的拜托,来劝文瑀鑫。
文瑀鑫头都没抬,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破碎的酒坛子,想像着她离开时什么样的心情。
刘骏见他没理自己,也不敢再开口,只有无奈的退出屋外,对等在外面的连成摇头。
自打江欣怡离开后,文瑀鑫就带着怒火率领军队,一鼓作气杀到敌营,把敌军的统帅大将军都给干掉了,这样一来,敌军军心更加涣散,一个个不战而逃。不是他们降表送的快,估计就要杀进他们的京城了。
仗打赢了,原本就该班师回京复命的,关于两国之间的其他事宜,有专门的人去交涉。可是,这大将军却丝毫没有回京的打算,每天就是坐在这里,也不说话,英俊的脸庞消瘦了,胡茬子也不修饰。
铁心他们知道,他这是想王妃了,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没送回来什么好消息。
军营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小江出走的消息,他们一致认为是因为吃醋,因为大将军领回一个美女而伤心离开的。
对于大将军,他们不敢说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叫小菁的也没那么可怜了。
豆子和麦秆他们也焦急的在军营周围寻找,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江欣怡的离开,军营里最初有两个人最开心,一个是被她耍的丢颜面的黄彪将军,一个就是那个余小菁。
可是现在呢,黄彪看着这短短几日就憔悴成这样的大将军,竟然开始希望能够找回那个小江,他不想看着自己最尊敬的老大成为现在的样子。
而余小菁却不同,原以为江欣怡离开,将是自己幸福生活的开始,可是没有想到,这是个还没开始的结束。
自打那夜给他吃了春.『药』的茶水,差一点就成就了好事,得知那女人离开军营后,这位王爷大将军就再也没有对她亲近过。
当时,余小菁还安慰自己,过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文瑀鑫非但没有改变态度,就连看见她翻看那个女人留下的大包袱时,居然还对她发了火,还脸『色』很难看的告诉她以后不许再碰那个包袱。
余小菁不甘心,自己为了他已经违抗了上峰的命令,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一定还有机会的,自己的王牌不是还有这张脸么!
这一切,江欣怡都不知道,包括来自外面的危险,窗外的不远处,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伏在一间屋子的屋脊旁,紧紧盯着这个窗子。
其实,从江欣怡一进镇子,这人就盯上了她,开始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目标感到无聊,才跟在她身后,觉得她的气质跟身上的穿戴很不相称。
就在看她买了新衣也是中档的货『色』时,就想放弃她去寻找下一个值得动手的目标。
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刚巧听见她跟路人打听哪里有最好的客栈,这才确定她是个有油水的家伙。
所以,就跟着她到了客栈,确定她真的在此落脚,这才回到住处,换了夜行衣再次返回,等待动手的机会。
黑衣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不知道着小子在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吹了蜡烛睡觉!他没有想到,人家泡完热水澡,正优哉游哉的喝小酒呢。吃饱了就到床上找周公去了,哪里还记得吹蜡烛啊!
可怜的黑衣人,为了自己能在这镇上平安无事的多呆几年,根本不敢贸贸然行动,只有忍受着寒冷在黑夜里老实的等着。
江欣怡酒足饭饱后,伙计进来收拾干净一离开,她就赶紧闩好门,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借着酒劲还把缠在胸脯上的棉布也取了下来,嗯,这样多好!她满足的躺到了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
她早就跟这家客栈的老板打过招呼了,明天早上不要吵到她,一定要睡个够本儿。
床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既没有把蜡烛熄灭,也没有检查窗子,更不要说像前次一样往鼻孔里塞东西防止『迷』烟了。
直到快半夜的时候,那蜡烛才燃尽,屋子里黑了下来。
外面的黑衣人惊喜的活动了一下快要有些麻木的双腿,还有冻得僵硬的手指。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提气,一个纵跃从那屋顶就到了江欣怡那间屋子的窗外木梁上。
黑衣人掏出匕首刚想撬窗闩,没想到那窗子竟然没『插』窗闩,妈的,这样更好,省得老子费事了。
他暗喜,进去之前,为了稳妥,还是掏出一个小竹筒往里面吹了些『迷』烟。
又过了一小会儿,这才放心的掀开窗子,跳了进去。黑衣人拿出火折子点上屋内床边桌子上的蜡烛,打算动手了。
傍晚边,看见着江欣怡身上没有什么行李,断定银两财物一定在她身上。就在他走到床边看了看睡的很香又闻了『迷』香的猎物,只是那么一眼,就惊呆了。
床上的江欣怡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身子发热的缘故,被子只盖到胸口,『露』在被子外的出来两只玉藕般的胳膊,还有半截白嫩的酥胸,两个半圆刺激着黑衣人的眼睛。
他费劲的咽下一口水,怎么搞的,明明是个白净的后生,怎么会变成个女的?如果不是他对这张脸有印象,肯定认为自己搞错房间了。
黑衣人很矛盾,一直以来,他都是偷窃再去烟花柳巷去玩女人的,作案只为取财,从来不敢采花的。他也想赶紧找到银两赶紧走,可是眼睛怎么都离不开床上的那张脸,和那个身子。
单单只是看上面这一小截就如此诱人,好像连肚兜都没有穿。那么下面呢?黑衣人『舔』『舔』嘴唇,眼睛往床上人的下半截看去,仿佛要透过被子看清里面的胴体。
黑衣人在屋子里烦躁的转了几个圈,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转身站到床沿,想找到钱财赶紧离开,无奈,自己胯下已经高高凸起,他做贼一来第一次觉得银子也不是最好的东西!
看这身子,别再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吧,黑衣人寻思着。
可是,她一个人空手郎当的,扮成男人的『摸』样独自行走干嘛?她说话的声音也是男的,该不会是个刚从山上学艺下来什么门派的弟子吧?真要是那样,就算是自己的东+激情 西涨爆炸,也是万万不能动她的。真的惹上那些武林门派,以后就不但混不下去了,兴许这小命都保不住呢。
厉害关系,黑衣人都仔细的衡量过了,答案就是这床上的小娇娘动不得。可是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心,都在她的身上,根本就移不开步子。
黑衣人没办法,又怕『迷』烟的『药』效要过,赶紧把自己的鼻孔堵住,拿出竹桶,对着床上的人又吹了几口『迷』烟。
妈的,不管那么多了,老子今天就冒死享受一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难见的上好尤物放弃了该有多可惜!
黑衣人的兽欲最终战胜了自己的理智,站在床边手忙脚『乱』的脱自己身上的衣物,越是紧张越是笨手笨脚的,身上这套他隔三差五就穿上一次的夜行衣,此时竟然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忙活了半天才脱掉上衣,裤子就麻烦了些,因为腰带已经被他拽成了死结,好在那时的裤子没有裤袢,从下面一拽,就把裤子拉下去了。
黑衣人情急之下用匕首吧那腰带个割断了,不然那东西等下太碍事儿。
黑衣人脱了个精光,可脸上的黑布却没敢摘掉。他有自己的小九九,等下得手后,千万不能让着女子看见自己的脸面。兴许事情过了,着女子顾及自己的颜面也不敢说出去,着事业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如果先『奸』后杀的话,就会把事情惹大,他可不想把捕快引来!
美人,我来了,精光的黑衣人在心里呐喊着,亢奋的伸手去掀床上的被子。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采花盗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采花盗
就在黑衣人那只因为亢奋而颤抖的手,就要触『摸』到江欣怡身上的被子时,忽然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他惊慌失措的用另一只手托住那只出现状况的手,往四处看,什么都没有发现,按这样,他更加感到恐惧。
黑衣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中上流的,要是做个镖头,武师什么的到也够资格,可是他单单喜欢做梁上君子。
他顾不上穿衣服,到蜡烛前,看了看那只手的状况,希望能够看出对方是何来路。看过之后,他知道,今天是要栽到底了,比起自己的『性』命来说,赶紧穿衣服遮住下身的丑陋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臂上,几个重要的『穴』位上,只有几个不是很明显的小黑点,『露』在皮肤外面的那一点点东西,不是银针什么的,而是松针。
这个他认得出,这个镇上的人家,都是用它来做引火柴的。就在他先前隐藏的屋子旁边,就有一堆。
枯黄的松针都有些弯曲,能用这个做暗器,并且准确无误的扎到着几处『穴』点,那人的武功绝对是当今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况且这么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简直是件可怕的事情。
“是哪位高人,轻饶过小的一次吧。”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反抗的意图都没有了,脸上的黑布也掉了下来。
“饶了你?太晚了。”说话的声音来自黑衣人进来的位置,就是那扇窗户,因为他为了方便逃离,留了一条缝隙。
随即,窗子被打开,跃进来一个人。正是上午与江欣怡分道而行的安鹏飞,只见他俊美的脸上阴冷的像是带着面具,慢慢的走到床边。
安鹏飞看着依旧昏『迷』熟睡的人儿,脸上的冰立马就化了,带着惊奇轻轻的为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小心的把她『裸』『露』在外冻得冰凉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生怕用大点力气就会把她碰坏似的。
黑衣人跪在地上,连吓带冷的,浑身颤抖着,看着来者的注意力全都在床上那个美人身上,就打算站起身逃掉,因为他已经从来者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就算怎么求这人,也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个他知道,他已经感觉到阎王爷在生死薄上勾自己的名字了。
黑衣人不甘心,还是想试一试。
可是,就在他光着身子跑到门边时,忽然再次跪了下来,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他回转身子惊恐的想张嘴,只见来者手一扬,然后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嘘,不要出声,吵醒了她,我会让你死的更惨。”安鹏飞用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用眼神乞求着他。
“不要这样看着我,杀你这样的渣子,我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安鹏飞站在黑衣人面前说道。
黑衣人听见他这样说,以为看见了活的希望,赶紧要给他磕头。
“不要给我磕头,我可没说要饶了你,有什么办法呢,你可知道躺在那里的是谁?”安鹏飞看出黑衣人的意图,问道。
黑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心想若是认识她知道她是谁的话,自己就算爆阳而亡也绝不敢对她不轨呀。
“不用费脑筋猜了,算你倒霉,因为这个人对我来说,是个最最重要的人,是个我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可是你却偏偏这么不长眼睛,敢打她的主意。”安鹏飞走到黑衣人面前,阴冷的说着。
黑衣人听他这么一说,绝望的摊在楼板上,眼神里不再有求生的意思,只想速死。他感觉到眼前的人没有那样的好意。
果然,黑衣人听见安鹏飞开口了。
“想求速死是么?简单,我不会让你太难受的,你够幸运,理应感谢我来的是时候,假如我迟来一步,一切酿成大错的话,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让你尝尝断筋手的滋味。”安鹏飞『露』出一记冷笑对黑衣人说到。
断筋手?黑衣人一听见这句话,仿佛自己已经踩到地狱的边界了。他拼命的睁大眼+激情 睛,想把眼前的人看得仔细些,再仔细些。因为,当今武林,会断筋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冷山门的关门弟子千面郎君安鹏飞。
传言,安鹏飞在江湖上都是以假面见人,除了他自己的同门,外人跟本就不知道他庐山真面目。他的断筋手不会让人立即断气,是让人体内的筋脉,一截截的断裂,直至心脉。
“对了,我就是安鹏飞,断筋手,你还没有资格享受,所以,你不必害怕。”安鹏飞像是在安慰黑衣人一样说道。
黑衣人此时已经呈崩溃的状态了,对生死已经不再纠结了,眼下,只要能让他不再看见这千面郎君,不要听见那些话就知足了。他很后悔,今天出门为啥就不知道看看黄历?
他甚至开始恨躺在床上的那个美人,现在看来,那个根本就不是美人,而是阎王派来的勾魂使者。
自己在花楼里玩过的女人,不管是风『骚』妩媚的,还是文静的,有哪个会在夜里睡觉时,连兜兜都不穿啊?
“跟你说了太多的废话,送你上路之前,我要先毁了你的眼睛,因为它们看见了不该看的。然后,我还要让你彻底变成哑巴,以免你到了阴曹地府『乱』说话诋毁她的名节。”安鹏飞见黑衣人走了神,就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安鹏飞话音刚落,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对着他的眼睛一『插』,黑衣人被点了哑『穴』,连哼哼声都没有,两只眼睛就报废了。
他在这世上最后看见的不是江欣怡的『露』出的那点酥胸,而是安鹏飞俊美的笑容。
安鹏飞也没了耐心,又用掌击碎了他的喉骨,黑衣人跪在地上,身子摇晃了几下,就被安鹏飞固定住了,不想让他倒地的声音惊了楼下的客人。
忽然,安鹏飞听见身后的床上有声嘤咛,回头一看,那丫头好像要醒,赶紧站起身,走到床边,用另一只没有接触过黑衣人身体的手,点了她的睡『穴』。他不想让她看见眼前的一切。
安鹏飞捡起地上黑衣人的衣物,猛然发现床底『露』出一角的布,他好奇的往外一拽,立刻猜到那是谁的东西,为什么要藏在下面。
于是,他把她的那些内衣裤连同靴子用旁边的一块棉布包好,系在腰里,又把黑衣人的衣物重新捡起来,胡『乱』抱住那还躺在楼板上抽搐的人扛起来,打开窗子跃了出去。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重新出现在江欣怡房中的安鹏飞已经换了一套衣衫,他坐在江欣怡的床边,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上午分手后,安鹏飞就在在不远处的村子里买到了一匹马,飞快的去追他的两个号师兄去了。
其实,他也不舍得跟江欣怡分开,只不过,那两个师兄不除掉,心里终归不舒服。倘若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很在乎这个易昕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她来威胁自己的。
安鹏飞不想她受到伤害,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一定永绝后患。
可是不知为何,安鹏飞骑在马上越走,这心就越发慌,总是感觉要出什么事,不是那莽撞的小家伙遇到什么麻烦了吧?他越猜就越害怕,心烦意『乱』之下,掉转马头来追江欣怡了。
在江欣怡进了镇子以后,他也到了,很快的就看见了她的身影,刚想上去叫她,就发现了跟踪她的人。
先不『露』面,看看这小家伙的警惕『性』有多高。于是,他就没有『露』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跟在最后面,从裁缝店到客栈。
确定她住哪家客栈哪间客房以后,他还在心里嘀咕呢,这小家伙还挺知道享受的,居然会要最好的客房,难道她不知道人在外不能太招摇?尤其还是个女的!
见那跟踪的人离开,安鹏飞知道他踩好了点儿,晚上会来的。看样子那小家伙还没发现,就这样的人,还想独自平安的去京城?安鹏飞直摇头。
后来,在那黑衣人潜伏在屋顶的时候,其实安鹏飞也在一旁了,他原是打算先不出手的,好让江欣怡受点惊吓,长点记『性』。
按照安鹏飞的判断,这黑衣人只是来劫财的,所以也就不是很担心,大不了他前脚偷走,自己再给追回来就行了。
安鹏飞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见那张床,和躺在床上的人形,没看见此时的江欣怡竟然大胆的『裸』着上身睡觉。
他当时就是觉得这个贼好奇怪,怎么还不动手找银子,反倒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的走动?难道他对男人也感兴趣吗?
安鹏飞觉得很好笑,想看看那个黑衣人的丑态,还想看看这个贼究竟想干什么。
直到,那黑衣人动手脱了衣裤想掀被子了,他才笑不起来了,这才用刚才在旁边监视黑衣人时,随手拿的几根松针『射』了进去。
安鹏飞进屋以后,走到床边,这才看清床上的情形,难怪这贼人会控制不了欲火。就算是他自己,不也是心跳加快么。
他真的不明白,她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分手的时候明明告诉她,路上不要喝酒,注意安全,可是她倒好,不但招来了贼人,还喝了酒,还『裸』着上身睡觉,把人家一个好端端很敬业的贼给诱『惑』成采花大盗,一命归西了!
唉,她这混混东东的样子,自己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走呢?安鹏飞很后怕,今日之事实在是自己太大意了,真的在眼皮底下让人玷污了她,欺负了她的话,安鹏飞觉得自己死的心都快有了。
还是先把她平安的护送到京城,自己再去清理门户吧,安鹏飞决定好了。
安鹏飞就这样看着床上的人睡觉,他很想握住她的小手,可是又不敢,谁让她上身是『裸』的?就算现在有被子盖着,可是感觉上还是怪怪的。
快到天亮的时候,安鹏飞才离开屋子,依旧是从窗子出去的,好在街上还没有人!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还在找她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还在找她
为了赶紧忘掉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江欣怡就跟刘伯唠起了家常,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刘伯介绍自己的情况,没想到刘伯一个字都没问。他不是不敢,而是那安鹏飞早就叮嘱过他,说江欣怡最不喜欢别人问家室,所以,刘伯只是说自家的那些闲事。
什么他老婆子养的鸡下了好多个个双黄蛋了,什么大孙子夏天的时候赤手抓黄鳝了,什么小女儿绣的蝴蝶跟真的一样了。
江欣怡听着他说这些在寻常人家里,经常发生的寻常事,看着他脸上掩盖不住的幸福,也被他感染了,差点想开口说去他家转转了。
“公子,那里就是我的家。”刘伯忽然指着远处的几户人家对江欣怡说到。
“是么?那先把车停下吧。”江欣怡赶紧说。
刘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把马车停了下来。他不敢开口邀请这俊美的公子到自己家里去坐坐。
“刘伯,既然到了家门口,你就回去看看吧,这走一个来回要好些天呢。”江欣怡也看出了他满眼的眷恋,不是迫不得已,谁这么大的年纪还会接这样一个苦差事呢?
“那我去去就来,告诉家里人您是个好人,也好让他们放心。”刘伯乐的一下就蹦下了车,对江欣怡说。
“没事,去吧。”江欣怡现在又不想去他家看看了,她怕自己妒忌,妒忌人家都有个完整的家,穷点苦点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
“刘伯,等下,江欣怡喊住了跑出去好几步的刘伯。
刘伯不解的转身回来,以为她要反悔,却没想到江欣怡拿着一锭十两的银子和几块散银子递给了他;“愣着干什么,你的工钱先给了你吧,省的我带在身上嫌碍事儿,而你回来时,我也不放心,左右都是要给的。”江欣怡对迟迟没有伸手接银子的刘伯说。
“可是,也没有这道理啊,这任务都还没有完成,就能拿工钱?”刘伯怔怔的说,依旧是没有伸手接银子。
“刘伯,你可真是死心眼啊,还不赶紧的让你儿子把银子送去,把人赎出来啊,等你把我送到京城再回来,就要好久,把你儿子的意中人留在在畜生身边是很危险的,万一出啥事儿,你后悔都来不及。”江欣怡有点火的对他说。
想是江欣怡说的有道理,把那刘伯给说的怕了起来,这才赶紧的伸手接了那银子,“公子,给多了。”刘伯老实的说。
“哎呀,我知道,那就算我送给两位新人的贺礼吧。虽然不多,但是买两套喜服还是够的,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儿,让新人都漂亮些。”江欣怡赶紧解释着。
“别再客套了,赶紧去吧。”江欣怡见他又想给自己鞠躬行礼,赶紧催他。
刘伯这才转身往记得方向跑,跑得太急,又因为太激动,还差点摔倒,把个江欣怡吓得直拍胸口。
江欣怡还不能够深刻的体会那刘伯激动的心情,因为十两银子对他们家来说,是个很庞大的数字,就算再省吃俭用,再拼命的打零工,卖鸡蛋,也要好几年才能攒够呢。
偏偏最需要用钱的时候,刘伯被东家辞退了,原因很简单,他年纪太大了,人家不会给一个长工养老的。
刘伯唉声叹气的在卖+激情 马的市场边蹲着,想着自己这年纪还能寻到啥营生才能帮家里添些小钱。正好遇见前去买马的安鹏飞,反正也没事,就帮着他挑了一匹『性』子温和的马,还领他去买了车厢。
安鹏飞见他人老实还热心,得知他还是个赶车的老把式,就问他想不想赚大银子,也就是帮一位公子赶车去京城。
刘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晚回家跟家里人一说,蛮以为他们都会高兴,可是没想到,都反对他接这个活。理由就是,谁会傻到用五十两银子雇一个老人赶车。
刘伯不管,固执的一定要去,他说,像他这样的老头,有啥值得骗,最坏的打算就是空手而回。反正在家里也是干着急。
就这样,刘伯不顾老伴儿哭天抹泪的,不顾儿女的劝阻天没亮就在跟安鹏飞约好的地方等着了。
所以,当江欣怡让他回家一趟时,他答应了,就是想回去给他们看看自己穿的这全身到脚的新衣服,目的也就是想让他们放心,这次的雇主真的是个好人,不必为自己担心。
没想到,江欣怡竟然提前把工钱给了他。这样,儿子就能马上把燕子给赎回来了,不必再为她担心了,等自己从京城里回来,就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这样子,能不让刘伯激动么。他甚至想到,即使是自己的老命丢在外面回不来,也没啥遗憾的了!
刘伯回家后,无聊的江欣怡这才把吊在车顶的几个包袱都打开看。哇,有新衣服,很华丽,比她自己买的要高级很多。有靴子,她拿起来在自己的脚上比量了一下,刚好唉!
还有一大袋吃的东西,她还发现了留在里面的一封信,说的很简单,就是说自己有事,没见她,请她不要怪罪。
最要紧的就是,里面就江欣怡的身份安排,写得很详细,双方的父母,姓名老家,以及他们去世的忌日都写的很明白。
看了这个,江欣怡很想笑,里面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很多亲戚,都在她们表兄妹俩小的时候的一次山洪暴发时遇难了,连那些亲戚所在的村子也都被掩盖在山石下面。她是被一对流浪的夫『妇』养大的,当然,那对流浪的夫『妇』也无从考证。
说简单点,也就是没有人能够证明现在的江易昕是真是假,有没有这个人!她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是空白的,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江欣怡觉得很好玩,就算有一天那个死变态的王爷想查她的来历,那也是白费劲。
不大会儿的功夫,江欣怡就看见刘伯急匆匆的回来了,手上还拎了一个大篮子。他的身后站着一大群的人,看样子是为他送行的,却没敢走过来。
“公子,等急了吧,都怪我家那老婆子,说没什么东西报答您,烧火煮了些鸡蛋,要不起我早就来了。”刘伯歉意的说着,就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篮子放进了车厢里,拔下『插』在车厢旁的鞭子,利落的坐在车辕上,扬起马鞭在半空中抽了一记清脆的鞭响。
江欣怡掀开那篮子上的花布,看见里面是满满一篮子的鸡蛋,还有鸭蛋。有好几十个,上面还放了一个很好看的大荷包。
“刘伯,这个是给我的么?”江欣怡拿起那个荷包问。
刘伯回头一看,笑着说;“那是我那小丫头绣的,说是谢谢你帮她哥哥赎回嫂子。”
江欣怡不客气的说;“太好了,我正愁荷包太小呢。”
“刘伯,这绿壳的是鸭蛋吧,怎么没有鸡蛋大呢?”江欣怡一手抓着热乎乎的鸡蛋,一手抓个同样烫手的鸭蛋问。
“那个鸡蛋就是我刚才说的双黄蛋啊,所以就比鸭蛋大些了。”刘伯笑呵呵的告诉他。
“哦,原来是这样。”江欣怡以前只听说过双黄蛋,却还没见过。
“公子家中想必见不到这些家禽吧?”刘伯在前面问。
“见过,我本来还养过两只的,可惜被贱人害死了。”江欣怡想到自己养的金哥和小花,心里有难过了起来。
“什么人这么心胸狭窄啊,连个牲畜也不放过?”刘伯好奇的问。
“是啊,就是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女人,不过这仇已经报了。”江欣怡说着,却没敢说,因为那两只鸡,那女人连命都丢了。
刘伯一听她这么说,就猜想她一定是什么有权势人家的公子,因为一般来说只有那样的人家才会勾心斗角的,穷人家里很少发生那样的事,光忙着想办法填饱肚子,哪有那个闲心斗来斗去的,也没啥可挣的呀。
这样人家长大的公子,心底如此的善良,还真的是难得呢。他忽然想到了原先那个东家的小少爷,年龄跟这为江公子相仿,心肠却是无比的狠毒,每次上马车,都要折腾他几次,嫌他跪的不好,嫌他的身上没肉,踩着咯脚,老是吵着东家换人。
刘伯知道东家迟迟没有换人的原因,就是因为给他的工钱只是别人的一半而已。他也想不干了,可是却舍不得每月的那三百个铜钱。拿回家总能贴补一下家用的!
刘伯正想着自己的伤心事,就听见身后的车厢里那一声声的打嗝。回头,正好看见江欣怡一手拿着半个剥好的鸡蛋,一手拍着胸口,原来是她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这双黄蛋跟单黄,除了个头以外,黄多一个以外,还有什么区别,不小心就给噎到了。
“给你水。”刘伯没敢笑,连忙解下腰里一个扁形的小铜壶从窗口递给了她。
“我这有水。”江欣怡难受的对他说。
“公子,喝吧,这壶是我家儿子借来的,他妹妹洗得很干净的。”刘伯怕她嫌脏解释着。
江欣怡哪里是嫌脏啊,车厢里确实有水,有好几葫芦呢,都在她的坐凳下面。
她现在只要坐上马车就会习惯『性』的低头往坐凳下面看,就想找到匕首,刀子什么的,这个习惯当然是在京城里养成的。她已经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像是在寻宝,因为她自打发现文瑀鑫的车厢里藏着防身的武器以后,每次坐文瑀鑫的马车,都会找到那些东西,很好玩。
开始看见葫芦,她还以为是安鹏飞承诺赔她的酒呢,可是打开盖子一闻竟然都是水。安鹏飞的信里,明确的让她在到达京城之前,再也不许喝酒,否者会出让她自己后悔的大事。
什么大不了的呀,说得这么严重,江欣怡还不知道自己酒后差点被人xxoo喽。
“咦,这些军爷还没走远啊,他们已经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天了,说是在找一个逃兵。”刘伯在外面对江欣怡说。
军爷?逃兵?江欣怡把头伸出窗外看,晕死,那不是子琪还会是谁呀。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遇子琪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遇子琪
只见路边上停在那里休息的正是子琪一行人,江欣怡此时不在担心被他们看见了。相反的,在马车即将路过他们身边时,江欣怡还特意的把头伸出窗外对着子琪微微一笑,心里说,可怜的娃啊,你们慢慢滴找吧。
“公子,把帘子放下来吧,起风了。”赶车的刘伯不想招惹当兵的,加上启程的时候看见的那树上死人,他觉得要更加的小心些,省得有血光之灾。
现在的刘伯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他的心愿就是把这好心的公子平安的送到京城。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答了。
“大人,那车上的公子个不会是断袖吧,怎么看你的眼神如此的暧昧?”一个士兵开玩笑是的问子琪。
“去,别瞎说,不怕大风把你的舌头吹歪了。”子琪嘴上是这样说,可是说实在的,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马车上那张俊美的脸为嘛会对自己那样笑?
夜幕快降临的时候,江欣怡他们的马车没能到达该到的村子,见路旁有个古庙,她就提议在此过夜。刘伯看看天『色』,也就没有反对,卸了车,在车厢后面的麻袋里捧出一些草料喂了马儿。
然后才找些树枝什么的生起了火,江欣怡拿了些水和干粮,在火上烘烤一下,与刘伯一起将就着填饱了肚子。她还在火堆里放了两个鸡蛋,等它们热得壳都爆裂开了,才用木棍拨了出来,她给刘伯吃,刘伯却推说自己吃饱了,怎么都不肯要。
江欣怡也只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只好把那个蛋放在一旁。
破庙里虽说很脏很旧,却因为烧起的火堆而变得很暖和,所以,江欣怡放弃了去车厢里睡觉的念头,打算在庙里熬一宿。她叫刘伯先睡,因为白天他还要赶车,反正她自己没事,白天的时候可以在车箱里补个觉。
刘伯争不过她,只好答应,他睡前叮嘱江欣怡,有什么事的话赶紧叫他。然后才找了一块脱落的门板,拿到外面用雪擦掉上面的灰尘,再拿到火堆旁烘烤了一下,就放在一旁的地上躺了下去。他可不想弄脏新衣服。
兴许是年纪太大,赶了一下午的车有些劳累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他的呼噜声。
要是在以前,江欣怡是最讨厌听见打呼噜的声音,但是电脑里杀毒软件的那只小狮子打呼噜,她就最爱听,无聊的时候就用鼠标拎着它在屏幕上折腾一番,才肯罢休,宿舍的姐妹们就说她是个变态!
然而现在呢,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刘伯的呼噜声对于江欣怡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了,听着那呼噜声心里就很安稳。
她有点想安鹏飞了,还想那位失明的老『奶』『奶』。江欣怡到外面的车厢里,把被子捧了出来,轻轻的盖在刘伯的身上。她在心里对刘伯说,等你回来时,我会补足安大哥答应你的那四十两银子。
江欣怡当时是想给他五十两的,可是她荷包里的散银子,加在一起也没有五十两,都是些面额很大的银票。
她可不会像在王府里那样了,拿银子不当回事,那时不一样,她逮到机会就会敲诈那个死变态的一次,就连自己的那个什么哥哥,也没有放过。银子赚的一点都不费劲。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收入只出不进的,还真不行,况且自己要想在繁华的京城里发展,还需要很大一笔资金的。
江欣怡又往火堆上添了些树枝,看着有点『潮』气的树枝先是在火堆上冒气,然后就开始冒烟,再然后就燃烧了起来,那火苗很美。
她看着火,忽然又走神了,仿佛回到了军营里那次的篝火旁,说笑话耍弄那个王爷夫君时的情景。
说实在的,那个变态的家伙有时也蛮可爱的!
该死的,怎么有想起他来了?江欣怡在心底暗暗的咒骂这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他身边时想要离开,可是不在一起的时候,却又老是想起他呢!
江欣怡烦躁的在破庙里转悠,打量着都掉了漆的几尊菩萨,想起了那句话“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四句说的多经典啊,可是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人能够参悟到那个意境?江欣怡感慨万分!
菩萨,您能否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回到我来的地方啊?或者你显显灵托个梦给我,那个属于我的良人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那样的话我直接寻过去,省得浪费大好青春。江欣怡双掌合十,在心里跟菩萨说话,然后对着满是灰尘的几尊佛像拜了几拜。
第三拜还没有直起腰来,就听见外面有马蹄声,正由远至近的越来越清晰。马蹄声在面门外停止,看样子不只是几个人。
听刘伯介绍过,附近并没有什么山贼那样的人,大概也是过路的人吧。
“大人,你看,这不是下午看见过的那辆马车么,想不到他们也在此过夜,要不要先进去打声招呼?毕竟是他们先来的。”一个士兵比较懂礼貌,征询着子琪的意思。
子琪还没开口,另一个就说话了,“就是一个破庙而已,干嘛要跟他们打招呼?”
“里面的人不要怕,我们是瑀王的手下,路过此地错过了投宿的地方,方便的话也想在此留宿,不知可否。”子琪没理会那俩个兵之间的争执,很有礼貌的问。
江欣怡已经听出来是子琪的声音了,原本想拒绝的,却开不了那个口,“请进吧,不必如此客气。”她开口答应了。
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为难子琪他们,如果是文瑀鑫的话,那可就说不定+激情 了。
子琪听见答复,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对江欣怡点头表示谢意。还吩咐那十几个兵不要喧哗,吵醒睡在火堆旁的老人。
士兵们都围坐在了火堆旁烤火,脱下冰冷的军靴烤,顿时,破庙里一片臭气熏天,江欣怡这个无奈啊,居然放进来一个臭气弹。他们这是几天没洗过脚了?
还好是冬天,若是在夏天的话,估计那些蚊子和苍蝇都会被熏死的!
这时,刘伯也醒了,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惊恐的看着身边的人,当他的眼睛找到眉头紧皱江欣怡的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伯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新被子,不由得感动着看着江欣怡。
“刘伯,你接着睡吧,我去车厢里。有这些军爷在没什么歹人赶来的。”江欣怡说完,就要往外走。
“公子,这被子你拿去吧,这里人多,火气大,不会冷的。”刘伯站起身捧起被子,仔细的拍打了几下,放在了江欣怡的手里。
江欣怡也没再推脱,只是小声的告诉他,不必担心这些兵,都是好人。
“小公子,你也跟我们挤挤算了,大家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多好啊。”一个士兵好心的说。
“谢谢你了,军爷,人多的话我谁不着觉的。”江欣怡笑着对那个兵说。
江欣怡说完,就捧着被子出去,上车箱前她发现,旁边还有个兵在放哨。警惕『性』真高,就这么几个人,最大的官就算是子琪了,还用得着站岗么?
她进了车厢,拿出匕首放在枕头底下,然后脱了靴子和衣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车厢里的温度当然很低,就跟『露』天差不到哪里去。好在身上的这床被子,被那火堆烘烤的还有些温度,很舒服。
也不知道那个死变态的在干嘛,想必是暖着那个女人的身子吧。江欣怡不知不觉的有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脑海里却全是深夜之后他悄悄的睡在自己的身边,把自己拥在怀里的情节,是那么的温暖,让自己留恋,甚至贪婪的想要独占那个温暖的胸膛。
可是,那些在现在看来,都只不过是一段段曾经温馨,曾经美好的小『插』曲了!
江欣怡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东西,既然忘不掉,就让它们被时间的尘埃掩盖吧,总有一天,当自己再想起这些的时候,心里的琴弦再也不会被它们拨动!
不知过了多久,江欣怡才睡着,梦里的自己一下子是掉进了冰河里,冷的牙直打颤。一下子身边都是熊熊烈火,烤的她浑身即将爆裂似的。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刘伯就走出来到车厢边想看看她醒了没有,忽然听见里面的咳嗽声。
“公子,您不舒服?”刘伯赶紧掀开帘子问。
车厢里的人回答他的是又一阵剧咳。
刘伯赶紧进了车厢往躺在那里的人一看,只见她脸上红彤彤的,他用手在她额头上一试,滚烫,滚烫的。
刘伯很自责,连忙下车把马儿牵过来,手忙脚『乱』的把车套好,就急匆匆的离开破庙,要赶紧赶到前面的那个村子,希望能寻些草『药』。
“咦,他们怎么走了,连招呼都不打,好歹也算相识一场。”一个士兵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了?”子琪刚走出来就听见了,问道。
“大人,昨个那位俊美的公子好像是生病了,咳得很厉害,那个老的大概是着急去寻大夫吧。”在外面放哨的那个兵告诉子琪。
“这样的小身板,不在家里老实的带着,出什么远门啊。”子琪摇头说着。他跟本就不会想到,文瑀鑫命令他们四处寻找的人,已经在他面前出现好几次了,而他自己却没发现。
不知道萧黎小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仗都打赢了,按理说王爷也该率军回京,可是却一点迹象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想找到王妃再回京么?子琪想着,犯愁的叹了一口气,惹得身旁的几个兵一起朝他看。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七的手下来干嘛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七的手下来干嘛
刘伯焦急的赶着马车,过了三个时辰左右,这才到了原计划昨晚留宿的地方,一个很大的村子。
因为以前曾经来过几次,所以不是很陌生,很容易的就找到村里的土大夫,买到一些草『药』,借了『药』罐煎起来喂江欣怡喝下。
“这位兄弟,我家公子只是感染了风寒,不是中了邪气,请借间民房给我们,让她休息几天吧,等她身子稍微好些就离开的。我家公子会付银子的。”江欣怡『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见车厢外刘伯的乞求声。
“我说老人家,不是我们当家的不同意,出门在外的是不容易,俺们在乎的也不是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万一留他住下,惹到晦气,那可是要倒霉一辈子的,你还是换一家问问吧,还有那个『药』罐,就送与你们好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唉,已经问过好几家了。”刘伯失望的回答。
“就是嘛,不是我们家难说话,是大家都害怕这个呀,咱穷苦的老百姓,别的不赶奢求,就是希望不要沾染上病气,穷苦都不怕,一旦生了病,那就是厄运的开始了,哪有银子医治呢。”『妇』人唉声叹气的说。
江欣怡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被子上『乱』七八糟的盖了很多的东西,都是包裹里的那些衣服。
她忍住咳嗽,掀起门帘的一角往外看,正好看见那『妇』人身后的男人正小声的人跟她商量着什么,可是那『妇』人听了以后,满脸怒火的瞪了他一眼,男人赶紧低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想必是男的在帮刘伯说话吧!
“刘伯,我没事,咱赶路吧。”江欣怡喉咙沙哑的对外面说。
“公子,您醒了。”刘伯听见她的声音,有点高兴的走了过来问。
“嗯,不要求他们了,我死不掉的,咱启程吧。”江欣怡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一个老人为自己跟人家低三下四的。
刘伯闻言,也只有难过的赶着马车慢慢的往村外走,从这里到前面的镇子,最快也要两天,他真的担心江欣怡挺不住,耽误了病情。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刘伯怕她颠簸吃力,就停下来休息,在路旁生了火,架上一个小铁锅,融了些雪水,给江欣怡煮了点粥喝。
“咦,八宝粥唉,这个有的买么?”江欣怡看着碗里的东西问。
“那是我昨个在村子里讨要的,吃了百家粮,公子的身体就会好,会变得很健壮,再也不会生病的。“刘伯很认真的说。
难怪碗里什么都有,豆子、麦子、高粱、、原来是这么来的!江欣怡很感动,难为这老人为了自己去挨家挨户的讨要。
“刘伯,这碗筷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是用什么来煮粥的。”江欣怡和然想起来问。她不记得马车上有这个东西。
“咱这路还要走很久,这一日三餐的也不稳定,怕饿到您,就置办了这些。”刘伯不好意思的告诉她。
“你有银子么?”江欣怡问。
“有的,你给的那些散银子,我老婆子让我带了点来。”刘伯老实的说。
江欣怡听了,放下勺子,就拿出腰里的荷包,取了几块散银子,还有一把铜钱一并递给刘伯。
“公子,您这是?”刘伯不解的问。
“不是还你的,这些放在你身上,路上有什么需要的,买起来也方便。”江欣怡说着,就把探身拉过他的手,把银子和铜钱放在那瘦的都是骨头的手掌上。
“坐下吧,你不累啊,再站就真成驼背了。”江欣怡强打精神逗着他。
车厢里人稍微高些就站不直身子,刘伯从进来就一直那么弓着身子。
“呵呵,那我就听公子的。”刘伯见她有了笑容,以为她身体舒畅了,高兴的说着,把银子塞进他自己的荷包里。
刘伯的荷包很朴素,是蓝『色』的,还有些褪『色』,想必是他的老伴儿很久以前送的吧,江欣怡猜测着。
“公子,趁热赶紧把粥吃了吧,外面还有呢。”刘伯提醒着她。
“好的,这些我都吃不完,外面的还是你吃好了,你若是身子吃不消,我该怎么办啊?”江欣怡跟刘伯商量着。
“嗯,公子无需为我『操』心,我先出去了。”刘伯点头应着,退出车厢。
又过了两天,他们才到了一个镇边上,一路只吃那些草『药』,江欣怡的病情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
“公子,马上就要到镇上了,您再忍一忍吧。”刘伯赶紧对身后车厢里的人说。
车厢里的江欣怡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就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刚从军营里出来时,在大树上过夜都没啥事儿,这回只不过是在车厢里睡了半宿,怎么就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
唉,难道自己真的要客死他乡?不对了,什么叫客死他乡啊,在这个朝代里,哪里才算自己的故乡、京城么?江欣怡开始胡思『乱』想了。
刘伯赶着马车没有先去找客栈,而是先打听到最好的医馆在哪里,就径直去寻了。到了医馆,江欣怡固执的没让刘伯搀扶,自己硬挺着下了马车,双脚一落地,竟然软的差点摔倒,好在身旁的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她。
江欣怡抬头刚想道谢,却愣住了,这个人她绝对见过,可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那人见她站稳,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心里竟然一慌,赶紧松开手,生怕被人误会是断袖似的,慌『乱』的解开医馆门口马桩上的马儿,踩鞍上马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激情
好奇怪,难道我生了几天病,样子很可怕么?江欣怡弄不懂了。
“公子,小心点快进去吧。”刘伯见她愣神了,赶紧提醒着。
“哦,知道了。”江欣怡无力的应着。这几天都在车厢里没有出来过,连大小便都是用车厢里的小马桶解决的,没见阳光,现在一出来,感到有些眩晕。
江欣怡咬着牙强撑着走了进去,见坐堂的是位头发胡子全白的老爷爷,心里稍微放心了些。里面还没什么患者,只有几个小伙计在忙乎着什么。
她打发这刘伯去街上去打听一下那家的客栈比较好,等下好去投宿,好好的休息几天。刘伯不知道这是故意的支开他,老实的走了。
江欣怡这才迟疑的把手放在桌子上让那老大夫为自己诊脉,她担心的看着对方的表情。知道只要对方一搭脉。立马就会识破她的『性』别。
果然,那老大夫手指一搭上她的脉搏,就疑『惑』的看着江欣怡的脸。
“老先生,我有苦衷,请替我保密。”江欣怡苦笑着跟他商量。
“我只是个大夫,别的事不管。”老大夫很慈祥的回答。
“多谢您了。”江欣怡感激的对老大夫说。
倒底是老大夫,一下子就诊断出江欣怡的病症,原来她是风寒之症,因为那晚在车厢睡觉时,门帘没有拉严的缘故吧。
诊断好了,小伙计按照『药』方抓『药』,江欣怡就等着,她很想问问这老大夫,认不认识刚才出去的年轻人,病人不多,应该能记得。
可是话没出口,江欣怡就忍住不问了,因为刚才老大夫说了,他是个医者,只管看病,救治病人,其他的不管。
这老人的医术,医德真是没的说。江欣怡真想把他弄回现代,教育教育那些没有责任感的医生。
不是么,现在的医生真的很好当的,患者去医院就医,他会先问你什么症状,多长时间了,仔细的盘问一遍后,拿着笔唰唰唰的开一叠单子。然后,患者就按着单子的顺序,去验血、验『尿』、b超、x光、、、
一圈下来就把医院里的设备都体验个大半,医生拿着化验结果和b超单,一看,就会告知患者哪里出了状况了。
就算患者是个小感冒,对不起,那也要验血的,人家怕有新型病毒,反正扎的也不是他们自己,又不疼。
江欣怡老是会想,医院里要是停电了该怎么办?要是他们的备用发电机坏了怎么办?那些医生在没有先进医学仪器的帮助下,他们能做什么判断?
『药』抓好了,江欣怡付了银子,拎着一串包好草『药』包就要离开。
“小后生,你那同行的还没回来,外面又冷,你还是在这里等吧。”老大夫喊住了她。
“谢谢。”江欣怡说完,就坐在了靠墙角的一般椅子上。小伙计还送来一杯茶,她端起来才知道是『药』茶。
“喝吧,是我们医馆配置的御寒茶。”老大夫笑呵呵的对她说。
江欣怡觉得这老头太可爱了,笑着品尝起来,还好,不算很难喝。
就在这时,刘伯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江欣怡腿上的『药』包,赶紧走到老大夫面前,详细的问了煎『药』时要注意的事项。
“你家公子体寒,要注意些。”老大夫不知刘伯是否知道这患者是女『性』,没敢说的太明白。只是叮嘱了一下。
刘伯询问的这会儿功夫,江欣怡慢慢的到柜台边,又讨了一杯御寒茶说是给刘伯喝的。
小伙计很爽快的答应着就动手给泡了一杯,看出江欣怡体力有些吃不消,就亲自捧着茶杯送到了刘伯的手上。
“刘伯,喝吧,免费的。”一杯热乎的『药』茶喝下去,江欣怡稍微精神了一点点,逗着满脸担心的刘伯。
“嘿嘿,免费的。”刘伯见江欣怡能开玩笑,心就宽了很多,憨笑着把茶喝了下去。
等江欣怡和刘伯离开医馆的时候,小伙计走到老大夫身边说,“师傅,您看这俩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一点都不像主仆呢?”
“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为主的尊重下人,为仆的关心主人。”老大夫感慨的说。
江欣怡费劲的了马车,刘伯赶着马车就往找好的客栈走。
哎呀,想起来了,刚才在医馆门口看见的人,是小七的手下,她见过好几回呢,可是他到这里来干嘛?有什么疑难病症不在京城医,却到这里来,可是小七怎么没跟他在一起?不会是小七得知自己离开了军营,才来找自己的吧。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江玉郎也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江玉郎也来了
江欣怡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心也就无法平静下来,马车再次停下来时,就到了客栈的大门。
她掀开帘子一看,就知道这刘伯想帮她省银子呢,这家客栈一看就是那种中等档次的。
“公子,这家不错的,我问过了,您可以洗热水澡,三餐也无需走到街上去吃。掌柜的答应我,可以在后院子煎『药』。”刘伯有些怕自己选的客栈江欣怡不满意,小心的说。
“没事,只要能洗澡就行了。”江欣怡说着,慢慢的下了马车。
客栈里的伙计赶紧出来帮忙,把车厢里的东西都拎到刘伯定好的那间客房里。
江欣怡跟在那伙计的身后,等到了房间后,她的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淋了,马上虚脱的坐在了靠近门边的椅子上。
“公子,您是想现在洗澡,还是等到晚上?”小伙计放下手上的东西问。
“不急,你先去帮我们准备午饭吧。”江欣怡很想把自己泡在浴桶里,可是她怕自己会吃不消,在浴桶里晕厥的话会要人命的,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她可不想光着身子见阎王。
所以,她要『逼』着自己吃点东西,现在缺的是体力。
“公子,那您想吃点什么菜呢?”伙计问。
“就挑你们这里最好的来三个菜,一个汤,另外给我弄个清口的素菜就行了。”江欣怡有气无力的说。
伙计应声而去,江欣怡站起身走到床边,倚着床头坐了下来,这才慢慢的打量起屋内的格局,不会是一个设计师吧,怎么格局都大同小异?只不过装饰的东西比上次那家稍微逊『色』一些。
江欣怡闭起眼睛休息了一下,刘伯才敲了门进来。
“刘伯,你先坐下来休息会儿,饭菜很快就会送来了。”江欣怡在里间说。
刘伯答应了一声就坐在外面的屋子。
等饭菜送来时,江欣怡已经要睡着了,刘伯叫了好几声她才听见,走了出去。
“刘伯,你喝不喝酒的,我叫他们给你拿一壶来,喝酒口解解乏。”江欣怡边问边坐了下来。
见她坐下,刘伯在坐下来,连连摇头说;“酒就不要喝了,等您到了京城,再喝好了。”
“刘伯,按年纪,你是长辈,早就对你说过不要对我说您,您,您了,我听着好别扭。”江欣怡端着碗对刘伯说。
刘伯连忙答应了,表示不会再说那个字了。
“快吃吧,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江欣怡说着,就把一叠爆炒腰花移到了刘伯的面前,把那叠腌制的翠绿的小黄瓜换到自己面前。
刘伯虽然在吃,可是却大口的吃饭,小口的吃菜。
“刘伯,我是没有胃口吃这些的,你若不吃,剩下的话,也都是扔掉的。”江欣怡见他拘谨的夹菜,赶紧提醒着+激情 他。
“剩下没事,下顿可以吃,等下我跟伙计说说,叫他们不要收了,反正也是冬天,又不会坏的。”刘伯赶紧说。
“刘伯,你跟着我,就得听我的,现在还没到吃剩菜的地步,等下有的剩,我会亲手倒掉的。”江欣怡装做生气的说。
“别倒,我吃便是了,咱晚上少点俩菜吧,吃不完倒掉多浪费?”过惯苦日子的刘伯小声的跟她商量着,却没敢抬头看她。
“本少爷有个习惯,那就是吃饭的时候,不管吃多少,饿不饿,我都喜欢多点几个菜,把桌子摆的满满的,那才有食欲。”江欣怡故意这么说,省得刘伯不舍得,不好意思动筷子。
果然,听完她的话,刘伯伸筷子的频率快了起来,大口的品尝着。
当江欣怡放下筷子时,刘伯也吃饱了,盘子里的菜也差不多见底了。
“跟着公子真是享福呢,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上档次的好菜呢,这猪腰倒是吃过,是过年的时候,可是俺那老婆子做的就没有这么漂亮。”刘伯不好意思的捋了一下灰白的胡子说。
“对了,刘伯,你的房间在哪里?”江欣怡忽然想起来问。
“在下面。”刘伯回答。
他这么一说,江欣怡就知道,一定是那种最差的,很多人睡在一起的通铺。她没说话,等伙计上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问他楼上的客房是否都有客人。伙计告诉她,还有一间上房,就在隔壁。
江欣怡立马叫他去通知掌柜的,那间她要了,然后就命令是的让刘伯搬进去住,理由是方便照顾她。
因为她『摸』清了刘伯的脾气,他很怕自己,跟他商量的话还要大费口舌,干脆强硬些。反正这次同意雇佣他以后,江欣怡就觉得自己很内疚,她要利用一切的机会,也让这老人享受,享受才行。
果然,刘伯看了看她拉下的脸,没敢吭声,老实的去跟那伙计一起拿自己的小包袱去了。
“我说您老究竟是这小公子的亲爹还是他家的仆人啊?”小伙计边走边逗刘伯。
“呵呵,老头子我自己也糊涂了呢。”刘伯也笑着说。
真的,给有钱人当牛做马一辈子了,跟东家出门的时候,不是吃剩饭剩菜,就是睡在马廊里,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啊。就说这上等房吧,就是原来那东家自己也没舍得住过呢,吝啬的号称铁公鸡。
没想到了,老都老了还能遇见这样的好事儿,不但有银子赚,还好吃好住的,呵呵,这辈子没白活!刘伯心里这个激动 。
晚上的时候,洗了澡,喝了抓来的汤『药』,睡了一个下午的江欣怡才醒,感觉舒服了很多,咳嗽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江欣怡只把里面的内衣换了,都是汗气。安鹏飞给她买的内衣都是上好的棉丝制品,穿在身上很舒服。不是因为想隐瞒『性』别,她真的不想再把胸部缠起来了。
唯有一样不好的就是那条缠腰的布没得换,洗过澡后,江欣怡只有把它洗了一下,要来火盆,架在上面烘烤。不过,等她醒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干了。
现在,人不难过,也睡醒了,江欣怡梳洗了一下,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消瘦了很多,也精神了很多。
江欣怡决定叫上刘伯出去转转,当她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看样子刘伯早就等在那里,听见她开门声就走了出来。
“那大夫真是神仙唉,『药』才吃了一帖公子就这么精神了。”刘伯看见江欣怡的样子,高兴的说。
“他的『药』好也要刘伯你照顾的好呀。”江欣怡笑着说。
“公子不要给我戴高帽了,人家那伙计都问我是你什么人呢,等我从京城里回来,恐怕家里人都认我不出来了。”刘伯笑着说道。
“咱爷俩出去转转,听伙计说,这镇上的夜市很热闹呢。”江欣怡说完就迈开步子往楼下走去。
“少爷,你身子刚好些,晚上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刘伯着急的在后面说。
“生命在于运动,所以要多走动。”江欣怡头也不回的说。
“你房间的门还没锁呢。”刘伯提醒着她。
“没啥好偷的,不用锁。”江欣怡说着还把手背到了身后,要是在夏天的话,江欣怡估计自己摇着扇子的样子会更加的潇洒。不是么,所有的贵重物品她都随身带着,还锁的什么门啊,老古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锁门有屁用,真想偷你的,一把破锁有屁用!
刘伯人是跟着下楼了,可还是不妨心的回头看了看,他自己的门也没有上锁,里面还有套半新的袍子呢!
“客官这是要出去转转?”掌柜的迎上来问候。江欣怡来的时候他刚巧不在,后来听伙计说,那公子还给赶车的老车夫也定了间上房,所以,当伙计告诉他,下楼梯的就是那位客官时,他赶紧过来说话。
“对呀,我们晚饭就在外面吃了,不知道什么时辰回来,不要那么早关门啊。”江欣怡笑嘻嘻的说。
“公子放心好了,本客栈晚上不关门的,对了,听伙计说,您的身体有些欠恙,不如坐轿子去吧,客栈里有的。”掌柜的好心的说。
“谢谢掌柜的,逛夜市走着才有趣呢。”江欣怡说完,领着刘伯就出了客栈的门。
出了客栈没有多远,就看见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摊子上挂着灯笼,颜『色』五颜六『色』的很好看,可是灯笼的形状却很单一,都是椭圆形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会做花灯。
“公子,这么多人,你要小心有偷儿。”刘伯提醒着。
“嗯,知道了。”江欣怡答应着。
人确实不少,有领着孙子的老人,有看见帅哥就害羞的用帕子掩口的小户人家小姐。还有浑水『摸』鱼偷吃女子豆腐的混混。
摊子上更是玲琅满目,有首饰摊、针线摊、手工艺品、、江欣怡也不管什么摊子都要挤上去看看,东『摸』『摸』,西动动。
刘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觉得她很可怜,一定是家中管教太严,平日里连街都没得逛。
转了半条街,江欣怡给刘伯又买了一双牛皮的靴子,把刘伯美的隔一下,就拎到眼前看一看,宝贝的不得了。
“公子,那边有皮影戏,要不要去看看?”刘伯指着远处的一个摊子问。
可是爱看热闹的江欣怡却跟没听见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他怎么也来了?江欣怡纳闷了,因为她又看见了一个熟人,就是这个朝代的哥哥江玉郎,虽然他没有大幅度的东张希望,可是不难看出,他是在找人。
京城里倒底出什么事了?一个个的都往这边跑?要不这个哥哥已经知道自己离开军营,特意来寻?
哼,管你们干嘛的,既然这次成功的踏上自由之路,谁来找都没用,江欣怡是下定了决心了。
要不去试探他一下,『摸』『摸』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 躲不掉的麻烦
第一百五十八章 躲不掉的麻烦
江欣怡看见了江玉郎,同样的他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当他把目光移到江欣怡的身上时,江欣怡却改变了要上前去跟他试探的意图。
她觉得不管他们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自己都不该去纠结,那些都应该跟自己无关,眼下,只要好好的休息两天,就应该继续赶路,避开这些个不管怎么样都有潜在危险的地雷。
所以,江欣怡也没有刻意的调转自己的视线,用手朝江玉郎那个方向一指,对刘伯说;“走啊,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然后就很自然的往那边晃悠,走到江玉郎身边时,她故意打声的对刘伯说;“怎么样,我就说能找到吧,你还不信。”就越过江玉郎走到他身后的摊子边去了。
把刘伯弄得一头雾水,以为这公子发烧糊涂了,自己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记忆力却还是好的,没听说她要买蜡烛和灯笼啊!
只见江玉郎身后的这个摊子,架子上挂满了灯笼,下面的木板上摆满了蜡烛,红的、白的、粗的、细的。
江欣怡挑了一个圆形的大红灯笼,又挑了些中粗的蜡烛,准备让摊主结账时,刘伯赶紧伸手把她挑好的蜡烛里那几根白『色』的拿了出去。
江欣怡不解的转过头来看着他,那白如玉脂的蜡烛多好看啊,这刘伯怎么会干涉这个呢?
“公子,点这个不吉利。”刘伯看出了她的疑『惑』,赶紧小声的告诉她。
听了这个江欣怡才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白痴,居然连这个都不懂,可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在现代家里停电时用的蜡烛是什么颜『色』。
付了钱,刘伯接过了那包好的蜡烛。
江欣怡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江玉郎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漫无目的的往前面走。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是为何自己连点过的蜡烛是什么颜『色』都记不起来?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究竟忽略了多少事物。
那些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邻居、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的同学和老师,自己现在能想起的有多少呢?
“公子,是不是生气了?”刘伯见她从离开那蜡烛摊子就很忧郁的表情,以为是自己不让她买那白『色』的蜡烛生气了呢,紧张的问。
“什么?刘伯你说什么呢?”江欣怡没注意听,停下脚步问。
“那个白的蜡烛是办丧事或者守孝的人家才用的,所以才斗胆多嘴了。”刘伯像是做错是的孩子,有些胆怯的说。
“哦,那个呀,没事的,我没生气,你以为我是个娃娃么,那么容易就生气?”江欣怡赶紧笑着说道。
听见她这么一说,刘伯心里绷紧的弦才松了下来,真想对她说;“公子,你可不就是个大孩子么,而且还像个女孩子。”可是他不敢说。
转了一大圈,江欣怡看见酒楼,这才想起晚饭都还没吃呢,赶紧领着刘伯往那里走,进了酒楼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刘伯竟然没有『插』嘴让她少点几个,老实的坐在旁边。
跟了这主子几天,他算『摸』清他的脾气了,让你吃你就吃,不必客气她就最高兴。
这家酒楼的菜式很精美,诱『惑』的江欣怡食欲大开,刚才见到江玉郎,他也没认出自己,所以,她的心情超好。
江欣怡的心情一好,酒桌上当然就少不了酒,于是,一招手叫来伙计,要了二斤白酒。说到这就的数量,江欣怡有些糊涂,好像这个朝代的斤两跟现代想比要打个对折,也就是说,现在点的二斤,在现代也就是一斤左右。
以前在京城,偷跑到街上酒家喝酒时,就发现了,当时她还以为是人家要讹诈,还是萍儿告诉她就是那么多的。
其实,江欣怡的酒量,她自己也弄不清倒底是多少,反正从小在农村的亲戚家里,那些伯伯姑父的就逗着她喝点,结果慢慢的,无意之中就把她培养成了酒坛子。
“刘伯,咱爷俩干杯?”江欣怡说着就要给他倒酒。
“公子,使不得,你还是自己喝吧,等到了京城,老家伙我一定陪你好好和几口,我还是吃这些好菜吧。”刘伯笑咪咪的拒绝了。
“嗯,那也好,省得咱爷俩都喝醉了,走不回去。”江欣怡没再『逼』他自斟自饮看着刘伯大口的吃菜,这才对嘛,她很满意。
“公子,你酒量挺好啊,不过吃那草『药』好像不能喝酒吧。”刘伯忽然想起来问。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了么,还吃什么『药』啊。”江欣怡拍拍自己的胸口说。
“是啊,你好的还真快呢,这两天可把我吓坏了。”刘伯憨厚的说。
“呵呵,以为我活不到京城了吧?”江欣怡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笑着问。
“不要胡说,反正就是害怕。”刘伯说着实话。这公子万一真的有个好歹,别说那安公子不会放过自己,就自己也要内疚到死呢。
“刘伯,我要是这的两腿一蹬走人了,你就不要声张,偷偷的找个地方挖个深点的坑,把我埋了就成,身上的银子你都可以拿走,别的东西不能动,会惹祸上身的。”江欣怡借着酒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刘伯说。
把个刘伯吓得赶紧说她;“你这娃娃真是的,无端端的老说这样的话?”他急的连公子都不喊了。
“刘伯,你不必怕,我不讲究那些的,别看我年纪小,可是生死这东西看的很透彻,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江欣怡很喜欢这样的交流气氛,什么主仆,她才不喜欢呢。
“唉,想必公子你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坎儿了,不过大难不死定有后福的,以后公子一定是飞黄腾达,做什么都顺顺利利的。”刘伯听了她的话,以为她曾经遇到过什么劫难,却没想到她说的是实话,真的死过一回。
大难不死定有后福?江欣怡在心里念叨这几个字,可不是么。她多有福了,是皇上的儿媳『妇』呢!
“多谢刘伯吉言。”江欣怡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足饭饱之后,江欣怡付了银子买单,醉意朦胧的就走出了酒楼。
“不早了,要不咱回吧。”刘伯见她走路有些晃悠,脚步浮浮的,就跟她商量。
“嗯,回吧。”江欣怡也怕自己酒后惹上麻烦,爽快的答应了。
就在他俩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旁边的一个胡同里忽然跑出来一个发髻散『乱』,衣裙不整的女子来,看那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一下子就躲到了江欣怡的身后,哭泣的乞求;“救救我吧,公子。”
江欣怡该有点没反应过来,猜想她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想偷东西的!就看见了后面追上来的几个家丁,还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
不会是遇见王老虎抢亲了吧?江欣怡猜测。
“+激情 小贱人,你给我过来,这可怪不得本少爷,是你家男人欠了赌债还不清了,这才把你抵给了我,回去把少爷伺候舒坦,就把你给收在府里,不会送你去花楼里当姑娘的。”那公子哥面对着四周越来越多的看客,丝毫不在乎,很嚣张的对江欣怡身后的女子说。
“公子,行行好吧,不要让他把我领走,他说话都是骗人的,很多女子被他玩够了依旧是要去花楼的。”江欣怡身后的女子扯着她的后衣襟乞求着。
咦,什么意思啊这是?难道说那公子个说话算话不把她送到花楼的话,她就会答应他的条件跟他去吗?江欣怡弄不懂了,回头朝那张雨打梨花的脸上看了看。
长的很好看,却没有女子该有的那种端庄,惊恐的眼睛里,还透出一丝狡黠,看样子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好饼。
江欣怡不想管这闲事了,不是她心硬见死不救,实在是对这女子没有好感觉,哭的挺可怜,遭遇也可怜,可是江欣怡就是不想『插』手,老觉得不值得。
她刚想甩开那女子,然后回客栈。
“你就不要指望这小哥了,没看他生的比你还俊美,说不定是玉子楼新来的货『色』呢。”公子哥坏笑着说。
“玉子楼是干嘛的?”江欣怡看见那公子哥的表情,知道他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问身后的女子。
“回公子,玉子楼就是男人给男人乐子的地方。”那女子回答,心中猜想这为公子一定是过路的,不然的话怎么会连玉子楼都不知道!
靠,把她当鸭子了!江欣怡这个火大啊。
“她不想跟你回去,你就不必再『逼』她了,欠你银子的是她男人,还不上赌债,你领人去把他抓起来送到那个什么玉子楼赚钱还你好了,多简单的一件事啊。干嘛非得弄出这么大动静,像发春的狗满街的追啊。”江欣怡一本正经的说着,把围观的人都逗乐了。
刘伯紧张的要命,知道劝她也没用,急的直跺脚。
“你说什么?敢骂本少爷是狗?我看你是皮痒痒了,那就先收拾收拾你在说,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的管闲事。”那公子个说完,一挥手,一个家丁就挽着袖子上来了。
“不要动我家公子。”刘伯一步上前拦住了他。
“老不死的,你给我滚远点。”那家丁凶狠的骂着,扬手就给了刘伯一巴掌。
这下,江欣怡更火大喽,敢打刘伯,她可没把他当赶车的,一直当他是长辈来着。
她扶住刘伯,看着他立马就红肿的脸颊,和嘴角流下来的血,就对他说;“刘伯,你站远点,看我教训一下这些畜生。”
刘伯虽然不太确信她真的可以,却还是听话的站远了些,敢这么说,应该有些能耐,而不是因为酒后壮胆吧。
江欣怡活动了一下脚腕手腕,心想,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拿他们练练手也不错。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们都是断袖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们都是断袖
说实在的,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点都不看好江欣怡,这么文弱的小公子,竟然还敢跟这恶少较真儿,见他是张陌生的面孔,猜想一定是过路客,因为不知道底细才这么胆大吧?所以都在替她担心着,碍于惧怕那恶少,所以都没人敢上前提醒她。
江欣怡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猜出这公子哥是镇上什么有势力人家的少爷了,就是不知道算官二代,还是富二代。我管你什么代,今天就让你不能再传宗接代!
江欣怡身体里的酒精就好像起到了大力水手吃了菠菜的作用,在京成连皇上的小舅子都敢收拾,你这y的算什么?
说是遇到问题要冷静,喝了斤把酒,再被人说是做鸭的后,想冷静也冷静不下来啊!她不管了,浑身都是要爆炸的细胞。
那个家丁冲上来的时候,见她眼里丝毫没有恐惧的表情,相反的好像还很期待,不禁有些疑『惑』。
“你他妈的还不动手,磨蹭个什么?”那公子哥见他犹豫着,就发了脾气的大骂。
那家丁听见主人骂了,心里一慌,一个右冲拳对江欣怡脸上打来,她赶紧往家丁正攻击自己的臂外侧闪身,右手上抬就准确的的拿住了他的右手腕,没有停顿,左步上前,右膝内收扣住他右腿,右手封住他的右手臂,左拳拳心向上,以拳轮为力点向他头部斜劈下去。
那家丁还算反应的够快,一个仰身躲过了,江欣怡顺势一个左搂手右冲拳击打家丁的脸,妈的,你不是想打我滴脸吗,那我也要打你的脸,嘿嘿,江欣怡那一记冲拳正砸在家丁的鼻梁处,只见他中拳后,软软的仰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居然被她给打晕了过去。
家丁倒地不动,四周的人都傻了,刘伯嘴巴张的最大,这还是自己那个公子吗?早上还是半死半活的,怎么现在这么神勇啊?
“你给我过来,咱俩单挑。”江欣怡首战告捷,兴奋的想扭屁股。她用手指着那公子哥说道。
“哼,就凭你也配与本少爷交手?”那公子哥一见她动作如此麻利的就把自己的一个家丁给干趴下了,就知道她是个练家子,哪里敢答应跟她单挑啊。
“切,装什么啊,要不叫你的狗腿子一起上吧。”江欣怡没喝酒的话,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可是现在呢,一见自己第一个对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赢了,还以为自己真的练出名堂了呢,所以,她也很吊的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面前的那几个家丁说。
江欣怡这样一损他们,把那几个平日里神气惯的家丁气得要命,一个个的等着主子下令。可是现在轮到那公子哥淡定了,他身边的两个男人对他耳语着,不知说些什么。
“倒底打还是不打啊,赶紧的,害怕的话赶紧回家吃『奶』去吧。”江欣怡有点着急,想着痛快的打一场,怎么感觉要熄火呢。
“这位公子,敢问师承何处?”那个跟公子哥耳语过的男人对江欣怡抱拳问。
师承何处?晕死,这是俺老爸教的,告诉你也不知道啊。江欣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眨巴了几下大眼睛说;“就凭你们也配知道我师父是谁?哼。”江欣怡一副不屑的说。
“小子,不要给你脸面你不要,看我今天好好的教训你一下,也好让你长个记『性』。”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说着,就往江欣怡这边走。
“靠,这句话应该是我说你才合适。”江欣怡边说边握紧拳头,拉开了架子,抬脚想迎上去。
她根本就没看出来,这位是个真正的练家子,跟那几个家丁不同。
可是江欣怡刚迈开步子,就走不动了,因为有人拽住了她的衣领子。
“别拉着我,松开。”江欣怡以为是刚才那个红颜祸水,转过头大声的命令。
“咦,安大哥?怎么是你啊?”江欣怡看见的是安鹏飞那张帅呆的脸,正黑着看着自己,傻傻的问。
“怎么了,我来的不是时候么?”安鹏飞不解的问,按理说这个时候见到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呀,她怎么这个表情!
“不是的,就是觉得很突然,对,很突然而已。”江欣怡实在是想不出适合的词语了。她真正想说的是,你这家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要么早点,要么迟点。英雄救美也得等自己打不过人家时再出现啊。现在出现算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来不突然呢?”安鹏飞的脸黑不下去了,忍住笑意问她。
“要是我揍不过他时,你再出现就正好了。”江欣怡用手指指已经来到身旁两米左右,却被安鹏飞的突然出现给晒在一旁的那个男人说。
“小东西,那就太迟了。”安鹏飞人不住用手指轻轻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
“怎么又叫人家小东西了?人家有名字的。”江欣怡不太高兴的说着,还看看身后的那些人,生怕给他们听见,就是,多没面子啊,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呢。
她只是不喜欢安鹏飞叫自己小东西,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里还夹带着少许的撒娇,从一个男音传出来,别人听着就会怪怪的,可是安鹏飞丝毫没觉得怪。
“你又喝酒了?”安鹏飞在她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酒气,脸又黑下来了,问。
“就喝了一小口。”江欣怡底气不足的小声承认了。
“怎么还不动手,看戏那。”远处的公子哥急起来了,大声的训斥着。
大家这才想起来,光看一个大帅哥和一个小帅哥卿卿我我的,忘记了还有人等着打架呢。
“小子,来帮手了是吗,好啊,一起上吧。”那男人被晒了半天本来就够郁闷的,又被主子骂,所以他恼火的对安鹏飞和江欣怡说。
“安大哥,你等会儿,我收拾了这家伙咱再说话哈。”江欣怡说着,就要走过去。
“不要胡闹了。”安鹏飞再次一把拉住了她,像教训小孩子那样的训她。
“我怎么胡闹了,你没看见他有多嚣张吗,还有那个家伙居然说我是鸭子。”江欣怡气鼓鼓的说着,又用手指指那个公子哥。
安鹏飞闻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欣怡一下,没看出来哪里像鸭子啊!那她怎么会这么生气呢?
等下再问问明白吧,看看她还讨厌听到啥字眼,省得以后不小心惹她不高兴。现在,要先把要找不自在的这些人处理了,安鹏飞拿定主意。
“这家伙你对付不了的,你仔细看看他的太阳『穴』,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安鹏飞把嘴凑到江欣怡的耳边说。
江欣怡听他这么一说,好奇的就往那人脑袋上看,武侠书里倒是经常的提起,说是内功高的人太阳是鼓起的。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江欣怡居然做了个让安鹏飞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忽然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嬉皮笑脸的对端起架子的那个人说;“别紧张,放松点,还没正式比武呢。”然后做了个让他和安鹏飞都哭笑不得的动作,掂起脚尖仔细的看着他的太阳『穴』。
哇,真的是鼓起的,原以为只是作者瞎编的,没想到是真的!江欣怡兴奋的拍着手往回走,到了安鹏飞身边,笑着说;“安大哥,你来的真是时候,交给你了。”
然后她回头对站在那里被她弄糊涂的人说;“我徒弟来了,你先过了他这关,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较量。”
噗哧,安鹏飞再次忍不住了,她可真会忽悠,啥都敢说,跟她在一起没有几天,已经被她逗笑很多次了。
安鹏飞走到那人对面问;“还想比试吗?”
“你什么意思。”那人有些火,咬着牙问。
“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叫你的那位兄弟一起上吧,不是号称天地双杰吗?何必分开呢。”安鹏飞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你,你倒底是什么人,怎会认出我们二人?”那人有些惊恐的问。
“我?是+激情 她徒弟,她是我兄弟。怎么样,听明白没?”安鹏飞也学会了江欣怡式的幽默回复他。
“大哥,怎么回事?”另一个见不对劲,走上前问。
那人低声就把安鹏飞识破他们身份的事告诉了他,后来的看了看安鹏飞,下了个决心说;“大哥,既然识破咱的身份,那就留他不得,一起上,他未必是咱对手。”
嗯,那人也答应了,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人家既然能够识破他二人的身份,定然不是寻常的人,刚才又得罪了那个小公子,看的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即使自己讨饶,人家也未必会答应。
于是,这号称天地双杰的兄弟二人各自拿出了武器,一个用银亮的峨眉刺,一个用双剑,相互示意一下,就开始攻击了。
就在江欣怡见到对方又来一个帮手时,她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帮忙,也许只会帮倒忙吧,她晃晃还有些发昏的脑袋,没做愚蠢的决定。
街中间的三个人刚交手,就看见两个人先后飞了出去,一个落在那个公子哥面前,一个啪叽一声摔在了江欣怡面前。
江欣怡还有四周的所有人表情都是一样的,嘴都是o型的。什么打斗会结束的这么快,看都没看清楚呢,就这样了!
再看看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那俩人,所有人都怀疑,他俩挨到这大帅哥的边儿了吗?
“看在你们退隐的这两年,委身做护院,没做过什么大恶事,我就饶你们一命,赶紧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吧,如果再像以前那样,我保证让你们天地双杰变成天地双接。”安鹏飞走到趴在江欣怡面前的那个家伙身边,小声的对他说。
那人满面羞愧和感激的勉强爬起来,搀起另一个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个公子哥一见如此也撒丫子开溜了,几个狗腿子也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地上原先被江欣怡打昏的家伙这才清醒过来,没找到自己的主子,也灰溜溜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没戏看了,四周的人也都各自散去。
“安大哥,你真棒,有机会你要教我几招。”江欣怡一脸的崇拜对安鹏飞说道。
“你不是也挺厉害的。”安鹏飞真心的夸奖着她。
“我只能对付一些小混混,遇上大混混就没辙了。”江欣怡老实坦白的说。
“回你住的地方吧。”安鹏飞笑着对她说。心想,要是让那些在江湖上混的人知道她管他们叫大混混,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也许会引起武林公愤吧,等下得告诉她以后说话要小心点才是,她若是成了武林公敌,自己保护她还真有点困难!
江欣怡点头答应,俩人就往客栈的方向走,刘伯乐呵呵的跟在身后,完全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公子,行行好,把小女子也带走吧,不然那人不会放过我的。”那个祸水跑上前拦在他们面前,跪在了地上,拉着江欣怡的裤脚乞求着。
“我能把你带到哪里去?反正他已经走了,你赶紧投奔亲戚去吧。”江欣怡有点烦的后退一步,挣开了她的手说。
“公子,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伺候您一辈子。”那女子扬起娇媚的脸,对江欣怡说。
这下,江欣怡对她更加反感了,不是说古代的女子都很怕羞么?这位真么如此胆大啊?
“不好意思,本人不好女『色』,你若是男的,或许我会留你。”江欣怡坏笑的对她说。
把个安鹏飞逗的又要乐了。
“安大哥,您行行好吧,让小女子伺候您,就算没有名分,做个通房的丫头,小女子也心甘情愿。”女子见江欣怡没戏,又把目标换成了安鹏飞,反正今日这俩个英俊的公子,得抓住一个。
“很熟吗?安大哥是你可以叫的吗?我告诉你,安大哥也是断袖,不然能对我那么好吗?你也不傻啊,这点事都看不出来?”江欣怡一听她管安鹏飞叫安大哥,立马就炸『毛』了,张口就教训着她,没看见一旁的安鹏飞已经在咬嘴唇了。
后面的刘伯听见,吓的不轻,挺好的俩娃娃咋是断袖呢。
第四卷 玉胆雄心 第一百六十章 退隐江湖为红颜
第一百六十章 退隐江湖为红颜
江欣怡的这个反应,安鹏飞很开心,可是他拿不定她吃的是哪坛醋。只是单纯的争哥哥?还是真的对自己有了意思,吃男女之间的那种醋?
见那女人还想纠缠下去,安鹏飞也不想让江欣怡生气,就开口了;“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该去哪里去哪里吧,我这兄弟脾气不好,你还是少惹他为妙。”说着就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那女子哭也哭累了,也看出来就算再怎么乞求,人家也不会答应自己的,还是拿了银子走人吧,想到这里她一把抓过银子,连谢谢都没说,就跑了。
“安大哥,你看真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啊,连谢谢都不说,好像是咱欠了她的一样。”江欣怡这个气啊,仿佛拿走的是她荷包里的银子。
这到不是她小气,只是看不顺眼的人,哪怕给他一个铜板她都会心痛的,因为不值得。
走在后面的刘伯,也认为那女子太无理了。
有一点他们都不知道,那就是,那个女子本就是花楼里的姑娘,被一个屠夫赎了出去,娶为老婆,可是那屠夫却是个赌徒,一次赌输了以后,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就把她抵给了债主,也就是那个公子哥。
女子早就听说了他的劣迹,再也不想跳进火坑,可是又不想嫁给穷苦的人家去吃苦,看见俊美的江欣怡,和英武的安鹏飞当然要死缠烂打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俩个目标竟然是断袖,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拿着银子先跑路,再找机会勾个有钱的少爷了。
“你有很多银子么?”江欣怡说着伸手就往安鹏飞腰里『摸』。
“哈哈,哈,哈哈,易昕,你不要动啊,痒痒。”安鹏飞笑着讨饶,却没有躲开,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摸』来『摸』去的。
“什么,你怕痒痒啊,完喽,玩喽。”江欣怡见疯的差不多了,就停止了动作坏笑着对安鹏飞说。
“什么完喽?”安鹏飞不解的问。
“这个你都不懂?告诉你吧,都说怕痒痒的男人就是怕娘子的,你怕么?”江欣怡跳到安鹏飞面前,调皮的问。
安鹏飞+激情 故意想了一下才说;“是的,我怕,那么易昕你怕不怕娘子呢?”
安大哥有老婆了?江欣怡一听,心就凉了半截,没戏了,人家真的有娘子呢!
见她不说话了,也不像刚刚那么开心了,安鹏飞叹了一口气。
江欣怡也没反应,撅着小嘴跺着脚走的飞快。
见她真的不高兴了,安鹏飞赶紧追上去问,“你还没说你怕不怕你家娘子呢。”
都是一样的家伙,长的这么帅,还怕找不到老婆么,干嘛都早早的就娶亲了呀,江欣怡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我问你呢,易昕。”安鹏飞一把拽住她问。
这问题可难住了江欣怡,自己已经拜过天地了,那就是有“老婆”的人了,“我长的这么帅,当然有娘子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那易昕怕娘子么?”安鹏飞心里也是一惊,不动声『色』的继续问。
“我才不怕他呢。”江欣怡脑海里浮现出文瑀鑫的脸,咬牙切齿的说。
“易昕的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安鹏飞见她说的咬牙切齿的,猜想她的那个他一定待她不好,所以才孤身一人出来闯『荡』了。
安鹏飞和江欣怡在半开玩笑半试探中,都得知对方有了家室,可是两个人想法却是截然不同。
江欣怡知道后,当时感到有些遗憾。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的心态就调整好了,反正她的寻夫守则就一个,那就是自己绝对不当小三儿、、、小四儿、、小五、、、、
还有就是,即使当了原配老大,也不会让自己的他再把女人娶进门的,在外面金屋藏娇也不行。什么都可以跟人家分享,除了老公。
不然的话,何必费劲巴拉的要离开王府离开那死变态的家伙呢!
江欣怡的心稍微平静下来以后,就把安鹏飞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标签由候选改成了朋友加哥哥。
而安鹏飞却正好相反,他跟本就没有娶亲,刚才那样说,也只不过是想逗逗她,看她是什么反应而已。
在得知她是有“娘子”的人之后,他并没有改变心意,还在心里暗暗感谢她的那个“娘子”,如果对她好的话,她怎么会一个人出行,自己又怎么会遇到她。
安鹏飞也暗暗下了决心,那就是从现在开始就守候着她,等着她爱上自己。他刚想解释说自己并没有娶亲,江欣怡却又开口了。
这时她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调皮,“安大哥,你帮我请的刘伯,那工钱是不是该你出呢?”
她这样一问,安鹏飞倒是很意外,她好像也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没有娘子,娶没娶亲呢。那么先前她的表情都是自己的幻觉吗?
安鹏飞放弃了解释的想法,也许她有了意中人呢,而自己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或许她去京城就是为了投奔他的吧?每次问她,不都是支支吾吾的吗!
尽管这样,安鹏飞还是决定守候着她,不管她以后会把终生托付给谁,都没关系,只要看见她平安快乐,就满足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走神回来的安鹏飞问。
“在想什么呢?真是的,我是说,刘伯是你帮我雇的,工钱得由你出。”江欣怡赖皮的说。
“哦,刘伯,既然这样那就安排刘伯明日回家吧。”安鹏飞回头看了看刘伯,笑着说,声音很大。
江欣怡没觉得有什么,她也不想再让刘伯跟自己受罪了。
“大公子啊,那可使不得,银子我都已经收了,让我拿什么还啊,就算跟我回去,空怕也拿不回来了。”刘伯吓得很激动的说。
“刘伯,没事的,没让你还银子。”江欣怡赶紧安慰他,还白了安鹏飞一眼。
“小气的家伙,那说好的银子,你不给我给。”江欣怡说完,一赌气自己先跑了。刘伯赶紧追了上去,可是他哪里追得上啊。
真是个孩子脾气,话都不听完就瞎下结论,安鹏飞无奈的摇着头慢腾腾的继续往前走。
江欣怡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点了蜡烛,和衣躺在床上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还没有陷进去,不然那可真的叫可悲了,刚摆脱掉一张网,又掉进另一张网!
当当当,有人敲门,没等江欣怡问是谁,外面的人就开口了。“易昕啊,是我,可以进来吗?”安鹏飞问。
“这么晚了来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江欣怡下床走到外间边嘟囔边开了门。
“易昕在说什么呢,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安鹏飞听力好的可怕,故意的问。
啊?江欣怡真的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我这不是在说刚才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女的么,拽来拽去的,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胡编着。
“安大哥,你的事情解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江欣怡忽然想起来问。
“解决了。”安鹏飞一想起两天前的那场血战就心寒,他亲手杀了那两个师兄,看着他们的雪染红了很大的一片雪地,直到确认他们的尸身僵硬,才离开。
他们还求他只废掉武功就行了,留着他们的一条命。
安鹏飞没有答应,尽管师父临死前命他清理门户杀无赦,他还念着同门之情,劝他们只要改邪归正,就给他们一次机会,谁知他们不但不知悔改,还在师父的忌日,偷走了师父的武功秘籍和灵牌。
他追踪到了遇见江欣怡的那个地方,拿到了涂抹了剧毒的灵牌。他们够聪明,抓住了他的弱点,那就是师父的灵牌,只有那个东西他才会不顾一切的去抢,毫无防备的去抢。不然,以他们的武功再加俩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那时,他也知道了师父为何会中毒,都是他们的杰作,是在他中毒躺在地上动不了的时候告诉他的。当然,他们是不会想到那个地方会出现个意外,一个被『尿』憋进林子的假小子,一个好管闲事的假小子把他们引到地狱的大门口。
所以,当江欣怡救下他以后,最先想到的就是找到那两个畜生,清理门户,为师报仇。这样,他怎么还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事情解决了,安鹏飞立马就上路追江欣怡了,师命完成了,险恶的江湖生涯他也有点厌倦了,不如去找那独自去京城的丫头,归隐不说,就算是休息一下身心。最起码跟她在一起自己很开心。
到了镇上天已经黑了,他想到夜市上看看有什么好玩意,买些,等追上她给她解闷。没想到,她因病耽误了路程,也在这个镇上歇脚,还很巧的看见她抱打不平。
开始,安鹏飞是想看看她倒底有多大能耐,所以,见她打第一个家丁时,没拦阻,也没帮忙。可是一见她还不知死活的挑战昔日的江洋大盗时,这才赶紧现身了。
“对了安大哥,你今晚住哪里啊?这里还有房间吗,不行的话,你去跟刘伯挤挤吧。”江欣怡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生怕他说是要在这间跟她同塌。赶紧试探的问。
“咱兄弟俩挤挤不行吗?”安鹏飞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