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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岛女妖     王妃真给力txt下载     王妃真给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刁难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刁难

    江欣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凳子上那沾满血迹的衣服和半身盔甲,又抬头看看文瑀鑫。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自己跟铁心学易容的事情走『露』了消息?可是不会呀,这件事只有她和铁心两个人知道而已,自己不会说,铁心也不会犯傻的告诉他呀!昨晚上都很好的,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江欣怡也有些恼火的问。

    “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知道,水『性』杨花。”文瑀鑫鄙视的看着她说。

    水『性』杨花、妈呀,这是骂她呢,江欣怡这个火大呀。

    “我说你嘴巴放干净点好不好?什么叫水『性』杨花?什么叫我做的事?”江欣怡才不顾会不会被人听见大声的跟他吵。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的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先给你小小的惩戒,等回京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文瑀鑫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恶狠狠的说。

    不守『妇』道?江欣怡这才不得已再次分析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惹得他如此动怒?

    水『性』杨花和不守『妇』道绝对是近义词,那就是和男女之间的事情喽,可是自己也没跟哪个男人过分亲昵,有那种关系呀。除了每天和铁心关门学易容术,自己为了报答他,亲自给他做的一日三餐,等等,过份亲昵?

    联想到刚才文瑀鑫看见她和铁心在一起说笑,他就开始话里有话,发神经了!完蛋,光想着瞒住他自己学易容术的事情,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不管自己这正王妃当的是多么的有名无实,可是毕竟还是他的妃,以他这样的男人,是有着绝对的大男子主义的。

    即使不是因为在乎她,可是为了面子尊严问题,他还是不能接受的。尽管军营里没有女人,可是在这枯燥的军营里,无聊使得三八不再是女人的专利,自己和铁心的举动无疑就是一热门的话题。

    一定是他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会如此的。因为这个被他骂,其实也没什么,她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反正自己的清白的。只是连累了铁心,她觉得铁心好无辜的说。

    江欣怡想明白了,噗哧一下笑了,把个身旁的男人气得要死。

    文瑀鑫就不明白,这种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就算不为自己辩解,也该感到羞愧不是?可是她居然还在笑,依旧笑得那么没心没肺,那么灿烂。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罪咱回京再发落,到时随你把我脖子上挂鞋子游街、还是把我关进祠堂、或者把我沉猪笼种荷花都可以,即使六月飞雪,我也不喊冤枉。”江欣怡仰起头,强忍住笑,让自己尽量很严肃的对文瑀鑫说。

    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回身不顾恶心的抱起那凳子上的血衣就走了。

    文瑀鑫本来很恼火,可是现在他已经快被江欣怡的一番话,折磨的快要吐血了。

    这叫什么话,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竟然还这么开心,连惩罚不贞女人的办法都知道的如此详细,还一点都不害怕!难道她是故意气他的?目的还是想要得到休书?做梦吧,这张休书是不会给她的。

    文瑀鑫郁闷的一掌把桌子拍得粉碎,惊动了门外的侍卫,进来一看他的表情,吓得没敢开口,猜不到为何刚才出去的那个小江会是笑容满面的离开,就赶紧去找了人来收拾。

    再说那江欣怡,捧着衣物去了将士们洗衣的地方,拿了一个木盆,用水把衣物浸泡起来。有血的衣物是不能用热水洗的,这个常识她还是知道的,每次大姨妈来弄脏的小裤裤,她都是用冷水洗的。

    战甲上的血迹很好办,江欣怡拿了一块棉布,抱点地上的积雪慢慢仔细的擦拭着,连缝缝都擦的很干净。

    刚巧豆子走过来,见她洗的是王爷的战袍,就想动手帮她,“师父,反正是男人的衣物,还是我来洗吧,你看你手都冻成啥样了。”

    “不用了,谢谢,这个要是让你洗,被大将军知道要生气的,还是我自己来吧。”江欣怡笑着拒绝了。变态的又犯病了,可不能连累了豆子。

    “可是师父啊,大将军的衣物不是有人专门洗吗?怎么忽然叫你呢?”豆子在一旁搓着手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兴许是他想看看我能不能洗的更干净吧。”江欣怡胡『乱』编排个理由,真正的原委让她如何说?

    豆子见帮不上忙就离开了,留下江欣怡一个人,用两只手搓洗着木盆里的衣物。手已经冻木了,感觉不到冷,只是机械的搓着。没有奥妙,没有肥皂,所以怎么搓,盆子里都没有出现那好看的泡泡。

    木盆里的水在逐渐变红,她没觉得恶心。脑筋里在想着应该去小岭村走一趟,顺便买辆马车,等机会从那里离开。什么游街、跪祠堂、浸猪笼的、去他娘的吧!

    等到快吃晚餐的时候,江欣怡总算把那战袍都洗干净了,她端着木盆走回住处,把洗好的衣物都晾好。

    正把冻僵的双手放在两侧的腋下暖的时候,文瑀鑫和刘钧一行人刚好走了过来。江欣怡看见铁心也在,赶紧想回避,就打算开门进去。

    “站住。”文瑀鑫大声的喝住了她。

    江欣怡只好停下脚步,想看看他还想干什么?“大将军,您的衣服和战甲都清洗干净了,请验收。”她说道。

    文瑀鑫也不答话,走到那晾好的衣服边,嗯,不得不说她洗的确实很干净。刚才已经有人想他汇报,说小江确实老实的在洗衣服,也没有叫人帮忙。

    再看看她冻得通红的双手,文瑀鑫知道这次她的确没有违抗他的命令。可是这有什么用?他可不会在心疼她了,一想到自己离开军营的这段日子,她那双手为别的男人洗衣做饭,他心底的怒火就会熊熊燃起。

    文瑀鑫只是在这里单方面的刁难自己的女人,对于铁心,他还是没法去怎么样,相交多年的兄弟了,他真的不相信铁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即使有错,那么一定是自己女人的错,女人他不在乎,可是兄弟他舍不得。对于他来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没洗干净,拿去重洗,罚你不许吃晚饭。”文瑀鑫冷冷的说。

    “什么?没洗干净?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江欣怡忍不住了,大声的问。

    “我的话就是命令,我说没洗干净,就是没洗干净,你的耳朵没『毛』病吧。”文瑀鑫皱着眉『毛』说道。然后,他进屋里不知干什么,刘钧他们几个都站在门外等着。

    他们几个尴尬的看看江欣怡,那眼神里好复杂,有同情、理解、还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铁心是真的有些心痛,毕竟她是自己的开山大弟子,他已经猜到其中的缘由了,可是看看江欣怡那倔强的表情,他知道她不需要同情。

    只能在心底为这个倒霉的徒弟祈祷,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不能为你说情了。先忍忍吧,过段时间,谣言就会不攻自破的。

    妈的,想存心折腾姑『奶』『奶』是吧,就让你先爽爽,我再忍你几天。江欣怡在心里嘀咕着,动作粗暴的收起晾好已经冻硬的衣服,用力的塞进木盆里,再次往洗衣的地方走去。

    真的那么乖给他再洗一次?他要是诚心想找茬的话,只怕还会说没洗干净的,江欣怡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靠,当时让自己洗的时候,就不该那么顺从的答应,这下倒好了,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要不是为了顺利离开不节外生枝,怎么会在冷水里给他洗那衣服呢。

    看看四处没什么人,江欣怡把木盆里的东西往雪地里一倒,我洗我洗我洗洗洗,她跳到那衣物上用脚踩,还蹦着高的跳。

    跳过瘾了,拿起来一看,还好呀,因为到处都是雪,所以上面竟然没什么脏脚印,也没有破损之处。

    洗好了,嘻嘻,收工。江欣怡心情好了许多,抖落衣服上的雪,放进木盆端着回了住处。

    可是当她走到住处准备晾衣服时,发现那门口多了四个人,好像是黄彪身边的四个副将,他们来干嘛?江欣怡边晾衣物,边琢磨。

    等她晾好衣物,她就知道了!她想进屋的时候,被哪四个人拦住,其中一个对她说;“大将军吩咐,你回来后立刻让我们送你去个地方。”

    什么意+激情 思?去个地方,要设公堂?不会吧,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他不至于吧?“去哪里?等我吃了晚饭再去不行吗?”江欣怡问。

    “大将军没交代,所以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赶紧走吧。”那个副将依旧冷冷的说。

    看着样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江欣怡跟这四个也不熟悉,只有跟着他们走了,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我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居然还派了你们四个人,讲的什么排场啊。”江欣怡边走边唠叨着,可是没有人搭她的话茬。

    七拐八拐的,江欣怡就跟着他们走着,她感觉这路有些熟悉,好像是上次,跟他们一起审问刀疤脸的时候吧。难道,是要把她关到那牢里去?

第一百二十章 露馅了

    第一百二十章  『露』馅了

    正在江欣怡犯愁的时候,六虎走了过来,“师父,差不多了,咱回吧。”出了军营,他也管江欣怡叫师父了。

    “你们先回去吧,那家伙说是让我砍五百斤呢。”江欣怡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那十几根柴说。

    “呵呵,师父,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我们三个已经把你的那份准备好了,只多不少。”六虎说着指指一个爬犁。

    “真的么?谢谢你们了。”江欣怡感激的说。

    “师父何必客气,这是做徒弟应该做的呢。”六虎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

    “那咱就回去吧。”江欣怡得知自己有办法交差了,开心死了。

    “师父呀,这个就不要了吧。”六虎看见她低头去抱那十几根苗条的柴,连忙想阻止。

    江欣怡抬头笑笑说;“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砍的柴呢,丢在这里多可惜!”说完,她还是一根不落的都夹在了腋下,连六虎想帮着拿,她都不肯。

    两人走到爬犁边上,江欣怡发现有辆爬犁上的柴稍微少些,她点了一下,有六捆。

    “我们三个人的都在那里,这一车就说是你砍的。”六虎说完,就把江欣怡腋下的柴火接了过去,放在了那几捆柴一起。

    回军营时,他们几个人心疼马儿就走路,怕江欣怡累就让她坐在了那辆载的少些的爬犁上。这样做虽然属于作弊,可是江欣怡没考虑那么多,心情大好的给他们江着小笑话。

    一行人嬉笑着就回到了军营,铁柱还傻傻的说,最好让江欣怡每天都跟他们来砍柴。好给他们江好听的故事和笑话,真的很开心。

    当然,他明确的表态,不会让她受半点累,到了山上只管休息,砍柴的事就由他们负责,也就是每人多砍一百多斤的事儿,江欣怡含笑不语,既没答应也没拒绝,这个哪是她能说了算的!谁知道那个死变态的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刁难她呢!

    进了军营的大门,江欣怡没有看见文瑀鑫的人影,也没有见到刘钧他们。只有跟着六虎把“自己”砍的那爬犁柴火送到了伙房。

    文瑀鑫怎么会忘记呢,他早就站在伙房旁的柴堆旁等了,子琪他们几个一副看热闹的德行,只有铁心脸上掩饰不了担心和紧张。

    “你砍的柴在哪里?”文瑀鑫冷冷的问。

    江欣怡看着他的面孔,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了,一时间忘了该怎么回答。

    “回大将军,这爬犁上载的就是小江自己砍的,虽然比我们的少很多,可是应该有五百斤的。”六虎在一旁小心的说。

    “本将军可没有问你。”文瑀鑫训斥着六虎,吓得他赶紧低头退到一旁。

    “你自己说说看,这柴可是你自己砍的?”文瑀鑫绕着那爬犁走了一圈,看着最上面的那十几跟扎眼的柴火,在江欣怡身边问。

    “是我砍的。”江欣怡决定拼一拼,也许他是诈她的呢!

    “你们几个过来欣赏一下小江砍的柴火,看看是不是她自己砍的。”文瑀鑫对刘钧他们几个说道。

    几个人慢慢的走过来,没有走一圈,但是从爬犁上那几困柴火的根部,就已经看出了马脚。

    最上面的那一小捆柴的根部,都是伤痕累累的刀疤,断口也不整齐,而下面几捆柴火的根部很清爽,刀口齐刷刷的,明显就不是一个人的手法。

    “子琪,说说你看出了什么?”文瑀鑫问。

    “回大将军,子琪平日里也没干过这营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子琪装糊涂的说。江欣怡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甜笑。

    “那么萧黎呢?你没跟我之前,应该是砍过柴的,你告诉我,这些柴火哪里不对?”文瑀鑫瞪了子琪一眼,问实心眼的萧黎。

    “依属下看,这里的柴并不是一人所砍,将军您看看这刀口就知道了。”萧黎老实的报告着。

    这小子脑袋里一定是少根筋,江欣怡气得直对萧黎翻白眼。

    按着江欣怡的判断,文瑀鑫也许还会问刘钧他们几个的看法,那她就不担心了,虽然跟他们关系不铁,他们也不至于为难她落井下石吧!铁心一定会帮她说话的,连成人也不错。

    可是人家文瑀鑫根本就没有问那几个人的打算,铁心担忧的看看江欣怡,心想怎么办?咋帮你?

    你们三个给我跪下,刘钧去取刑杖来,每人一百军杖。

    什么?这是要罚六虎他们?江欣怡听明白了,看着六虎他们三个老实的跪在了一旁,也不喊冤,也不辩解就内疚。

    她哪里知道,这样的后果六虎他们早上出发前就料到,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看样子这军杖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且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不然,怎么刘钧一转身就拿在手里了呢!

    “你们几个竟然敢欺瞒本将军,罪不可赦,给我狠狠的打,不然连军营的规矩都忘了。”文瑀鑫指着六虎他们三个凶道。

    接过军杖要动手的是黄彪手下的一个副将,他走到铁柱身边,抡起来就要砸下去。

    “住手。”江欣怡冲过去,把没有防备的副将撞了个跟头。

    “对,这些柴不是我砍的,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惩罚他们呀。柴是我强行跟他们讨要的,不是他们主动给的,所以,这事跟他们就没有关系,要怎么罚我随便你,身为堂堂的大将军,拜托你公私分明点好不好?”江欣怡气的掐着腰对文瑀鑫嚷嚷着。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的,那你说说看,到底怎样罚你才合适呢?”文瑀鑫冷笑着问。

    四周静悄悄的,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来,伙房里的几个打杂的,偷偷的探出脑袋想看看热闹,却被卢师傅给拉了进去。

    在其他人的眼里,文瑀鑫是军营里最大的官,而江欣怡是侍候他的贴身丫头,那就是最低下的人,那么现在是最高官和最低的她对峙着,就好像是麻雀挑战老鹰。

    这场面可是相当的罕见,谁都想见识见识。

    卢师傅想对江欣怡使眼『色』叫她服服软,在大家面前给大将军低低头,说些讨饶的话,那样大将军也就不好再降罪于她了。

    “大不了我再去砍柴,不砍够五百斤,就不回呗。”江欣怡撇撇嘴说。

    她这一句话,让好几个人直冒冷汗,砍了一上午才那么点儿,还不投降,居然还要接着砍五百斤,估计没有十天半拉月的是回不来了!这虎妞真是的,平日里蛮激灵的一个,怎么到这时变得如此糊涂呢?

    “你倒是挺有志气的,不如这样好了,柴就不需要你去砍了,就罚你把军营里所有将士的靴子都洗一遍吧,你本身就是女子,这洗洗涮涮的应该不算本将军为难你吧。”文瑀鑫似笑非笑的对她说。

    “士可杀,不可辱,赶紧给我卸车,我立马就去砍柴去。”江欣怡大义凌然的说。

    “还没听见吗?赶紧帮她把这上面的柴卸下来。”文瑀鑫恼火的对六虎他们说。

    六虎三人赶紧站起身,把爬犁上的柴都卸了下来。江欣怡拿起马鞭就坐了上去,准备出发。

    “站住。”文瑀鑫又喊住了她。

    “我说,你不是在耽搁我的时间吧?”江欣怡不耐烦的问他。

    文瑀鑫没理她,对铁柱说;“去,拿些草料来喂喂马,我可不想饿+激情 坏了马儿。”

    丫的,他这话是啥意思?明摆着对大家表示,她江欣怡的地位还低不上一匹马呢。惹『毛』了我,就公开自己的身份,或者去勾引个倒夜香的小兵气死你,江欣怡在肚子里嘟囔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六虎就捧着一盆草料放在了那马的面前,他后面的豆子也用围裙兜着一堆草料跟了过来。他小心的把草料放在爬犁上,对江欣怡使颜『色』,然后大声的说;“给马儿带点草料吧,回来晚的话,不至于饿到它。”

    江欣怡会意的点点头,扬起马鞭就想启程,上午这趟来回,六虎已经教会了她怎样赶马爬犁了。

    这时,文瑀鑫忽然走到她身旁,低声的说;“记住,晚回几天没有关系,千万不要一走了之,卢师傅和豆子,我会好好安排的。”

    “不都说你爱兵如子吗?怎么会对俩个可怜人下手?”江欣怡嘲讽的问。

    “那你要不要赌上一赌,看看我是否会为难他们俩个?”文瑀鑫冷冷的说。

    江欣怡扭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卢师傅和豆子,她是真的不敢保证,不敢确定自己真的离开后,文瑀鑫会对他们怎样?

    “你好卑鄙。”江欣怡厌恶的对文瑀鑫说。

    “承蒙夸奖。”文瑀鑫得意的说道。

    江欣怡咬着嘴唇,真的想给他脸上一马鞭,省得他得瑟。她拉着缰绳,一只手用马鞭就启程了,文瑀鑫马上灵活的闪开。

    “爷,要不我跟着吧,宝山上太荒了,就她一个人去,万一?”刘钧在文瑀鑫耳边小声的问。

    “不必了,害怕的话,她自己会回来的。”文瑀鑫很有把握的说。

    文瑀鑫说完,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铁心,虽然铁心一直都没有表态,可是他脸上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这两天他都没再扯皮过,这不是更加异常么!

    不过,文瑀鑫对铁心只有醋意,没有敌意。

    江欣怡驾驶着爬犁出了军营的大门,就迫不及待的在身后哦的草料里翻腾,哇塞,里面竟然藏着俩个馍馍,还是热乎的,咦?还是夹心的。江欣怡发现自己手上的馍馍是掰开过的,往缝里一看,居然是一片腌肉和几根腌菜丝。

    呵呵,卢伯简直是天才,竟然给她准备了汉堡!

    马儿不用她赶,聪明的往宝山走去,江欣怡赶紧趁热吃着土汉堡。她今天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跑,除了文瑀鑫用卢伯和豆子来威胁她之外,她不想借这个机会走的原因,就是还有几样宝贝在文瑀鑫的住处,皇上给的免死玉佩、还有散银子、这些东西可不能留给他。

    海口也夸了,等下怎么能弄出五百斤柴火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马善被人骑 人善被兔欺

    第一百二十一章  马善被人骑 人善被兔欺

    江欣怡仔细的拿掉黏在馍馍上的草屑,知道那是因为豆子或者是卢师傅太慌张,太冲忙,来不及找东西给包一下就塞进来了。

    但是她不在乎,不嫌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都什么处境了,还讲究那些,有的吃就好,再脏也比现代的染『色』馒头让人放心!

    俩个馍都吃进肚子,感到嘴有点干,可是自己也没有带水来,赶紧让马儿停下,在路旁拨开上面的浮雪,抓了一把干净的放在嘴里,权当是没有放『奶』脂和糖的雪糕了。

    吃了雪,好受多了,这才再次坐上爬犁,继续往宝山行驶。走在半路上,江欣怡看见马儿的尾巴往上扬了扬,没等她弄明白啥意思呢,那底下就开始往外掉便便。

    咿呀,好恶心,江欣怡赶紧把头扭向一旁,她忽然就想起了在王府后院养的那两只鸡,虽然也到处便便,可是她没觉得恶心呀。

    “马儿呀,生在这个年代你幸福吧,这要是到了我们那个年代的街上,别说没有带红袖套的来罚你,城管的也会从监控里拿到证据,把罚单送到你主人家门口的。”江欣怡百般无聊的跟它开起了玩笑。

    不过,要是真能在城市里拥有一匹马儿的话,那也不用上班了,每日里牵着马儿四处走动,光是收与它合影的钱,那就爽歪歪了!

    江欣怡边想着,边观察着那马儿,实在是看不出它和那些战马有何不同,为嘛同样是马,它们可以去冲锋陷阵,回来后有人专门的伺候,伙房生豆芽的豆子,就是它们的营养品。而有些马就只能干些粗活,吃些草料!实在是有些不公平啊!

    她感慨着这不公平待遇不仅仅是发生在人类,牲畜也没有例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江欣怡发觉这一带真的很荒凉,走了一路都没看见过一个人影,心里莫名的就有点害怕。切,怕有『毛』用?自己现在这德『性』,『色』狼也看不上的。

    也许是因为这次来是她一个人的缘故,显得路程远了好多。好不容易到了宝山脚下,她把马儿拴在一棵树旁,又把爬犁上的草料捧到它面前,抚『摸』着它的头说;“乖,在这里等我。”然后就拿起草绳子往山上走。

    她一边走,一边看着六虎给她准备的草绳子,竟然有七八根。她自己一个上午砍的都用不到草绳子,下午往多了算,顶多就能用到两根吧,或许是一根!多下来的干嘛?接起来上吊用?可是那也太粗糙了,况且自己也没有必要寻短见,为了以后的好日子,都坚持这么久了,怎么可以放弃呢!

    江欣怡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草绳子吗?怎么会联系到要找歪脖树,寻短见!难道是自己信心不足了?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还是赶紧砍柴吧。

    江欣怡跟本就不需要爬到最上面,这半山上就有很多她中意的灌木,都是一把就能握住的。说明白些,就是六虎他们挑剩下的,人家嫌细砍着不过瘾的。

    她伸出手,看看手心里的水泡,咬咬牙拎出砍刀,就准备开工了。明知道是完不成的任务,却还不顾死活的来了,谁让他要打六虎他们三个呢,自己这也算是个缓兵之计吧。

    不管怎么样,没有连累他们挨打就行了。想到这里,江欣怡对着一棵小灌木就砍了起来。她发觉现在还没有上午的状态好呢,胳膊又酸又累的,根本就使不上劲,砍刀砍在灌木干上会被弹开,妈的,最近这么锻炼,怎么还是这么不济?

    “你个死变态的,你个欠扁的。”江欣怡气得把那灌木当成文瑀鑫来砍,哇塞,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几下子就砍倒一棵。

    于是她再接再厉,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放倒了十几棵,当她满意的想休息一下时,发现,砍刀放不下了,因为手里的水泡已经被磨破,肉肉跟刀柄血淋淋的黏在了一起。

    +激情    嘶,她这才觉察到疼痛。强忍着疼痛,把砍刀丢在地上,从怀里拿出帕子,把右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奶』『奶』的,我这是不是缺心眼啊,明知道完不成的任务干嘛还要找罪受?就算天黑前砍了四百九十九斤的柴,他要是存心刁难的话,也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么干嘛还要继续砍呢?

    江欣怡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看着四周的雪景。这宝山远远的看出像个金元宝的样子,所以叫宝山,这些都是六虎告诉她的。

    因为是冬季,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太阳的照『射』下,那雪白的刺眼球。现在是冬季,所以江欣怡不是很害怕,如果是夏季,给她几个胆子也绝对不敢一个人坐在这地上的,她最怕的就是蚂蟥和蛇了。

    江欣怡隐约的看见,前面不远的一簇矮植物,有点点的红『色』,是花么?不会呀。她好奇的站起身,走到那里,居然是一颗颗的红果子,她认出是野生的山楂。

    一粒粒红红的,顶着洁白的雪,显得更加的美了。江欣怡摇去上面的积雪,摘了一颗,表皮上有一点点皱。在衣襟上擦拭了一下,放进嘴里一咬,咦,还好,不是干巴巴的,有点酸酸的,很好吃。

    江欣怡一时间忘记手上的疼痛,把这一片的野山楂,仔细的,一颗不落的摘了下来,放在怀里。

    山楂摘好,她又看见的几簇映山红,光秃秃的连叶子都没有,只有枝头的那一颗颗比米粒大些的东西,她知道,那就是花蕾。放假去姨婆家里,后山上都是这个,虽然是在冬天,可是当你把它折下,『插』在水瓶里,放在室内,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开花的,只是花的颜『色』会因为水养,变得稍淡些。

    她决定折些回去,好放在屋子里,她忘记了自己砍不到五百斤柴而不能回军营,忘记了自己想找机会离开文瑀鑫,离开军营。没去考虑自己是否能看见这花儿在冬天里绽放。

    忽然她觉得身边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哇塞,居然是一只灰『色』的野兔,红红的眼睛像两颗宝石。

    “兔兔。”江欣怡惊喜的呼唤着,轻手轻脚的往它身边移。

    那兔子见到她也不惊慌,努动着可爱的三瓣嘴看着她。

    哇,都说兔子的胆子最小,一有风吹草动的就会跑的飞快。可是这只见到人类却是如此的淡定。看样子,以前是对它误解太深了。江欣怡离那兔子越近,动作就越发的缓慢,轻巧了。

    江欣怡现在很矛盾,貌似两个自己在脑海里划拳,一个说;“这只兔子归我,架起火来一烤,再『摸』上点盐,哇爽死了。”

    另一个说;“你是女孩子,应该温柔,怎么能如此心狠,要吃这可爱的小兔兔?这只小兔兔归我了,我要养着它玩。”

    江欣怡烦闷的差点喊出来,吵个屁啊,怎么处理它,先抓到了再说行不?

    眼瞅着就要抓住它了,江欣怡放下手上的映山红,像欧阳峰练蛤蟆功那样扑了上去,结果,扑了一个空,受伤的手掌搓在雪地上,疼的她直咧嘴。

    她跪在地上,恼火的看着那只兔子,心想,既然你不想让我逮到的话,那就赶紧滚蛋吧。

    可是那只小兔子,在蹦跳着离开一段距离后,没有再走,而是挑衅的看着江欣怡,那意思,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你走不走?别在这里撩拨我。”江欣怡郁闷的问那兔子。

    人家兔子不理她,依旧没挪窝。

    气死人了,连四条腿的都来欺负她了!江欣怡决定要吃烤兔肉了,谁让它如此的欺负她呢。若是平时,江欣怡一定会开开心心的跟兔子奉陪到底的。

    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心情不是很好唉,走又不能走,留她也不想留的,这叫不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江欣怡见它不动,就继续慢慢的往它靠拢,再次扑,再次失败。就这样反复的几次折腾,江欣怡对兔子的好感彻底消失了,感觉它就是特意来耍她的。

    好,今天一定要抓到你,不但吃你的肉肉,我还要用你的皮做对护膝呢。江欣怡邪恶的算计着,再次往那兔子身边靠拢。同时心里也暗暗的后悔,咋没带些铁镖来,也好练练手实践一下嘛。

    江欣怡就这样跟着那野兔,渐渐的往山上移动。每每要捉到那兔子时,兔子总会灵活的躲开,还故意的停在哪里看着她,仿佛在嘲笑着她。

    她不相信,这兔子这么调皮,体力还这么的好,难不成吃到过千年野山参,还是野灵芝不成!

    这时,逃到江欣怡前面的那只兔子,忽然坐在了那里,用两只前爪在头上忙活着。

    “你丫的真是要干净,还是早上就没洗脸啊?”江欣怡气喘吁吁的对着它骂。

    那兔子似乎能听懂她的话,竟然调转身子,把屁股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

    江欣怡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在离它还有半米远的地方猛扑了过去。

    马上她就后悔了,因为兔子依旧没有抓到,自己却是正在往下掉,掉悬崖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噗的一声,全身的疼痛在她接触地面的时候席卷而来。

    这是神马状况?江欣怡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睁大眼睛想弄明白。她看见的是一枝没有树叶的树枝,那树好高哦。哦,不对,是自己离那树枝好远哦。

    江欣怡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脑袋,感觉除了右脚疼的特别的厉害,其他没什么大碍。她慢慢的坐直身子,打量着这个“悬崖”,原来只是个两米见方的坑,高就有三米多,大概是用来抓野兽的陷阱吧,嗯,运气还不错,里面都是厚厚的积雪,也没有安『插』什么削尖的木桩或竹签子,不然自己即使没被摔死,也会被串糖葫芦了。

    真的被串了心脏,马上就咽气倒也没什么。怕就怕,万一穿的位置都不是什么要害,可是又动不了,瞪着眼睛忍受着疼痛,等死的味道一定很恐怖,很恐怖!

    想到这里,她心里平衡多了,随后就开始骂,是谁说兔子乖乖兔子可爱来着,这只兔子肯定是大小受了刺激,心理阴暗,它简直是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陷阱里的。是不是它娘跟大灰狼私奔了?还是它爹跟猎户的老婆勾搭上了?

    江欣怡无聊的漫无边际的yy着,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喊救命,貌似这里就没有别人,没准把狼给喊来。

    自救?不可能,这坑四壁垂直连个手脚可以攀爬的凹凸点都没有。她踉跄着站起身,翘起那只受伤的脚,跳到坑边,试着用手在坑壁上抠坑,可是那泥土冻得坚硬,根本就行不通!

    尽管最近腿上一直绑着沙袋练,可是那也不代表现在就可以跳出这个深坑呀,这是谁挖的陷阱啊,为『毛』不给竖快警示牌!

    江欣怡沮丧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上面,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可不想做井底之蛙,也不想成瘸子,可怜的脚也不知是骨折还是脱臼了,唉,其实这一切,不怪那兔子、不怪挖坑的、怪就怪那个死变态的,让自己来砍柴!

    她越想越气,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身上也越来越冷,可怜的小屁屁坐在雪地上,已经麻木了,不会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就这么被冻死了吧!可是自己手里没有一根火柴,要不然她也想点几根,看看自己能看见些什么。

    假如有火柴的话,那么划燃的第一根,看见的一定是爸爸和妈妈吧,就是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已经忍受住失去女儿的痛苦,打算再生一个!

    第二根会看见谁,是暗恋了两年的高中数学老师吗?

    第三根应该是失恋了就找她诉苦,热恋就找她庆祝的死党小雅吗?

    第四根……江欣怡想着前世自己最喜欢的人,在黑『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自己渐渐的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了头上,坑边的那些亮点,是一对,一对的,有的是蓝『色』的,有的是绿『色』的。那些是什么?萤火虫?还是星星,或者是传说中的鬼火呢?

    在坑上边环绕的那些亮点处,一声呜鸣嚎了出来,紧接着是一片的附和声,使得这漆黑的深林变得很阴森鬼魅。

    那是狼的叫声,不过,江欣怡是不会感到害怕了,因为她已经冻得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狼口救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狼口救人

    江欣怡在这深坑里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感觉不到来自脚上的疼痛,那么一群狼就在她头上的坑口徘徊着,亦是感觉不到恐惧。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因为她还没有回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爷,要不我去看看吧,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已经这么晚了,再说那山上还有野兽。”王爷的屋子里,刘钧试探着问。

    文瑀鑫抬头看看他,没说话,继续低头摆弄着篮子里,江欣怡练习用的铁镖,镖尾上被她系了好几种颜『色』的绸带。

    子琪、连成和萧黎相互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出屋子。他们实在是坐不住了,明明知道王爷是担心那位没回来的王妃的,可是他们却弄不懂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因为铁心和王妃有染么?

    说到这个,他们是完全相信铁心的,他还不至于混到这份上,去动王爷的女人吧!那个姑『奶』『奶』可就说不准了。而且,他们发觉王爷对铁心的态度还是一样的。

    倒是铁心有些反常,天黑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黄彪表情严肃,背着手大步的走了过来。“老大在里面?”他问。

    子琪他们点点头,不知到他来干什么。因为大伙都心知肚明,在这军营里,只有他不是很喜欢那个麻子王妃。

    记得有一次,他的一个手下也跑去乔二那个帐篷里听故事,回来后就说小江人怎么怎么好,那故事多么的好听,被他听见后,臭骂了一顿;“闭嘴,什么小江,小江的,一个女孩家长的丑陋也就算了,还如此的喜欢出风头。那么能咧咧,偷鸡『摸』狗的,像什么样子。”把手下吓得再去听故事都是偷偷『摸』『摸』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厌恶的那条腥了一锅汤的鱼,是他老大的女人,而且还条很美的鱼!

    黄彪推门走了进去,子琪他们也跟了进去。他们很想知道,这军营里坐第二把交椅的人,为何而来,反正不是因为敌军的事情。

    “你怎么如此有兴致到我这里来了?”文瑀鑫抬头问黄彪。

    “我说老大,你也不出去看看,外面的那些家伙都在干嘛。”黄彪有些着急的说。

    “坐吧,外面怎么了?”文瑀鑫不解的问。

    “你还是自己去瞧瞧吧。”黄彪不想说了。

    文瑀鑫也不想一直这么干坐着了,自从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倔强的出了军营,他就在猜测,会有几种情况发生,一 就是她跑到小岭村去找人帮忙。二 就是她真的去砍柴,只是没砍够数没好意思回来 三 就是说她或许根本就没有去宝山砍柴 。

    反正文瑀鑫自己很有把握,那就是,她绝对不会在此时逃走的。因为她很在乎跟她亲近的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

    一定不会不管的。相处了这么久,他已经抓住了她的软肋了,所以他才故意对她说,如果她逃走的话,自己就对豆子和卢师傅不客气了!

    其实,她真的离开的话,自己也不会去为难那俩人的,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文瑀鑫走出屋子,刘钧他们就紧紧的跟在后面,想看看军营里还有什么事能让黄彪这么着急?

    一行人刚走到前面,就看见在军营的大门口,墙上挂的打灯笼下面,三三两两的站着士兵。在议论着什么,还不时的往军营的大门口张望着,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担心。

    见到文瑀鑫一行人的到来,那些士兵们都立刻停止议论,畏畏缩缩的往后退。

    “夜了还不回自己的帐子休息,都杵在这里干什么?”文瑀鑫大声的呵斥着,然后就看着那些人极为不情愿,可是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个个像是腿上被灌了铅一样,慢慢的往回移动着。

    文瑀鑫当然明白了,他们都是在担心着那个女人,他就想不同,此时的江欣怡是那么的丑陋,可是这些久经沙场的人,为何如此的担心她?仅仅是因为她会讲故事么?似乎不是的。她似乎很会拉拢人心的。

    她还只是第一次来军营,时间也不是很长,如果再待下去的话,只怕在这军营里,自己的声望都要不及她了,想到这里,文瑀鑫再次摇头苦笑。

    这两天他一个人睡,也想了很多,难道她和铁心真的没什么,只是自己多心了吗?以铁心的『性』子来说,如果真的跟她有染的话,自己如此的刁难她,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去维护她的,带她离开的。

    铁心才不会在乎什么名声,什么江湖道义呢。他不缺银子,不贪官位,之所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那完全是因为跟自己很投缘,而自己也给了他自由,从来没有用朝廷,王府,还有军营里的什么规矩来约束过他。

    文瑀鑫的眼神掠过铁心,发现他依旧是那副样子,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铁心,你说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看呢?”他问。

    铁心微微一笑答道;“这个我如何知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文瑀鑫听了他的回答,这个回答倒是+激情 很符合铁心的个『性』。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军营门口还没有走的一老一小,那是伙房里的卢师傅和豆子。走了过去,问“我的话没听见么?”

    卢师傅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说,拉着豆子要往回走。可是豆子还是有点倔强的不肯离开,刚才要不是守门的侍卫不肯打开大门,和卢伯在一旁劝阻的话,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文瑀鑫故意沉着脸问那豆子,他不信这最下等的兵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大将军,求求您,不管小江她犯了什么罪,我来替她接受惩罚好了,你想打想骂小的绝无怨言,求你让小的去寻她吧,那宝山附近有狼群的。大不了以后我替她砍柴,每天砍一千斤也行的,我求您了。”豆子扑通一下跪在了文瑀鑫的面前,带着哭腔乞求着。

    文瑀鑫见他如此,不但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这个愣头青还说什么不管她犯了什么罪,都愿替她承担!

    “你与那小江什么关系,如此维护她?”文瑀鑫问。

    “她教我功夫,小的把她当师父呢。”豆子老实的回答着。

    师父?晕。文瑀鑫第一次没有因为有年轻的男人对那女人好,而不生气。她在这军营里收的徒弟可还不少呢,如果这样就吃醋的话,恐怕自己早就被醋坛子给淹死了。

    文瑀鑫没说什么转过身来回走了几步,看看刘钧他们亦是一脸的期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马前来,拿上带上火把,咱去弄几只野味给弟兄们打牙祭。”他对他们说到。

    “属下明白,这就去牵马。”刘钧兴奋的应着,转身提气往后面跑。

    连成刚想去找火把,早有人听见送了过来,竟然有很多,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赶紧起来吧,孩子。”卢师傅拉着跪在地上的豆子说。

    “我不起来,这是什么将军啊,平日里对咱都那么好,为嘛就不能对小江好些?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要去打猎,不管小江的死活。”豆子给急糊涂了,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不怕死的埋怨着。

    “好了,你个兔崽子,瞎说啥呢,大将军这不就是去找小江了么。只是可怜了那丫头,饭量那么好,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放心吧,小江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卢师傅小声的对豆子说着,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豆子站起身不相信的朝文瑀鑫他们看看,见他们把还未点燃的火把『插』在马鞍旁,上马准备出发了,连忙走上前;“谢谢大将军,谢谢几位大人。”他感激的边说边对他们鞠躬。

    把个子琪笑的差点想说,大将军去找的是自己的女人,你在这里谢个屁啊。

    一行人飞身上马出了军营,飞速的向宝山奔去,好在今晚天空悬挂着半轮明月,不然的话,即使是夜行动物的马也无法在漆黑的夜里像白天那样驰骋。

    铁心看着冲在最前面的文瑀鑫,心底暗自骂道,既然如此担心何苦要熬到现在急?有本事你不要来寻呀。

    其实铁心自己不是不担心自己那个徒弟,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的莽撞。王爷是真的在乎她的,这点自己和刘钧他们都明白,只是他们这对冤家总是不能和睦相处,隔段日子就会来这么一段小『插』曲。

    如果今日自己不顾一切的去寻她回来,那么只怕会让她与王爷之间距离拉的更远。所以,铁心就忍耐着,跟自己和王爷赌一把,他赌王爷一定会去,就是这赌注有点可怕,万一她坚持不到王爷赶到,出了事,那么铁心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亦不会原谅文瑀鑫的。

    因为,那个可爱的小麻子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也会是最后一个的。铁心从来没有想过要收徒弟,以后也不会。能够想到那么卑鄙下流的手段让他乖乖的做师父的,恐怕全天下只有她一个。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宝山脚。下马后,点燃火把,没走几步就看见远处大树下那一双双绿『色』的眼睛,还有很浓的血腥味,撕扯声。

    文瑀鑫顿时感觉一阵眩晕,他知道那是野兽在啃食着什么,难道自己来晚一步,她已经成了野兽的晚餐了?不是开始厌恶她了吗,怎么心里会如此的难受。

    文瑀鑫拿着火把,抽出腰上的佩剑,发疯似地冲到那些野兽的面前,萧黎几个也都拿出武器,心情极为沉重的跟了上去,他们已经看见了停在那里的爬犁,和染红的雪地。

    正在啃食的野兽以为是同类来抢食猎物,顿时停止了撕咬调转身子,呲着挂着肉屑尖尖的牙齿,齐刷刷的对着文瑀鑫他们低『吟』着,它们并不惧怕面前的这些人类,也不在乎他们的兵器,但是,它们怕那一个个火把,又不甘心放弃啃食了一半的猎物。

    “该死的东西。”文瑀鑫愤怒的把火把『插』在雪地上,挥舞着手里的利剑一提气,就跃到了狼群面前。哪里还顾什么章法,挥剑就刺,连带着拳脚,顿时一片凄惨的哀嚎,不断有狼被削掉脑袋,划开腹部,还有的被他一脚踢飞老远挂在树枝上抽搐着。

    我滴个娘唉,刘钧他们几个站在外围,拎着兵器,看傻了,已经忘记了要上前帮忙了。这为爷此时比在杀场上还凶狠呢,已经杀红了眼睛。等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上前帮忙的必要了。

    十几只狼都已经肢离破碎被他消灭光了,满地都是流着血,冒着热气的狼尸,它们甚至没有狼嗥呼叫同伴来支援的机会。

    再看文瑀鑫,浑身是血,目光呆滞,拎着长剑的手就那么无力的垂着,在沙场上不止一次坐在敌人尸体上休息的他,却没有勇气回头去看看刚才狼群围食的位置。

    子琪他们不知该说什么,一个个都无语的站在那里,铁心咬咬牙,鼓起勇气,拿着火把走了过去。越过文瑀鑫的身旁,走到树下,他不相信那个鬼精灵的徒弟就这么没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铁心的反应,那就是确定那姑『奶』『奶』真的没有了。只见铁心站在那树下停留了一会儿,就转过身子走了回来,把手放在文瑀鑫肩膀上,拍了拍。

    大家都以为他在安慰王爷,谁知王爷在听了他说的一句话以后,竟然猛地回身,拿过铁心手里的火把大步的往树下走去。

    刚刚铁心告诉文瑀鑫,狼啃的不是王妃,而是拉爬犁的马,他不相信,一定要去亲自看看。走到树下果然,那里只是被撕咬得『露』出骨架的马。文瑀鑫第一次发觉,这本来令人作呕,血淋淋的场面竟然会让他的心情如此大好。

    就说嘛,她就是那祸害活千年的主,怎么会轻易的就见阎王爷呢。见他没有发狂,而铁心的脸上也没有『露』出悲愤之『色』,刘钧他们也都走了过去,想看个明白。

    带他们看清以后,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连萧黎都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他是有些惧怕那姑『奶』『奶』,可是却不恨她呀,当然也不希望她死掉的。

    几个人赶紧在附近转转,没发现什么,看样子人应该在山上,不知怎地,大家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他们仔细的看着雪地上那些凌『乱』的脚印,往山上走去,才没走几步就发现了砍倒在地的那些柴,文瑀鑫拿在手上看了看,确实是出自他王妃的手,因为那些断口跟中午自己验收的那几根是一样的。

    又走了几步,连成那边发现了什么,喊他们几个。过去用火把一照,看出有一行稍小的脚印分离了出去。不用说,一定是那姑『奶』『奶』的。

    顺着那脚印一路跟去,他们发现了,这姑『奶』『奶』在一丛野山楂树的面前逗留了很久,砍柴的刀也丢在地上,只是刀柄上有一些血迹,而刀刃上没有。

    然后又在一堆半人高的植物那里停了下来,在火把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见那植物上的雪不见了,是人为摇落的,还有很多的折痕。嗯,是映山红,这个他们都认出来了。

    继续跟踪下去,又有了新发现,地上多了一行小动物的足迹,然后就是掉在地上的那束没有叶子干巴巴的映山红。

    他们发现,每隔一段,雪地里就会出现一处较大的印子,偶尔还会有只手印。

    “看样子王妃是在空手抓兔子。”子琪忍不住分析着。

    死女人,枉费军营里那么多人为你担心。你倒是停悠闲的,罚你来砍柴,你当游山玩水来了!又採野果子,又採野花,还不量力的想抓野兔子!

    不知怎么的,文瑀鑫竟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心情竟然开始放松,在想着自己王妃把兔子追到哪里去了,或许已经逮到了,在哪里烤着吃吧!

    文瑀鑫正在想着等下找到她,该怎么惩罚她。就听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狼的嗥叫声。仔细的一听,甚至能够听见那声音里的贪婪,无奈和不甘心。

    不好,大家都感觉到那狼的嗥叫一定跟那个姑『奶』『奶』有关系,她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狼也无可奈何?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施展轻功,不再看雪地上的脚印了,顺着声音就飞奔而去。啊,又是一群狼,它们『骚』动不安的在前面打转,不时的嗥叫,不时的低下头看。

    咦,难道那姑『奶』『奶』不是爬到树上?不然它们的头怎么会是低着的?看这情形就知道它们并未得手,那就是说人还没事。

    这回几个人没等文瑀鑫动手,就已经冲了上去,噼里啪啦的一顿猛砍,那群转悠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吃到坑下面猎物的狼,就都气绝身亡了。

    狼的报复心很强,可是他们却不担心。因为它们绝对不敢再去军营报复了,几年前的那场人狼大战,几乎让它们全军覆没,从那以后,它们都没有再在附近出现过。最近的的大雪,迫使它们不得不四处寻找食物。

    人呢?大家往树上看看,没有,四处望望还是没有。不会呀,那些狼不会平白无故的守在这里的。

    就在大家分散开想找人的时候,子琪一脚踩空,差点掉进那坑里,幸亏他身旁的连成一把拽住了他。

    “爷,人在这里。”子琪看见了躺在下面的人,赶紧喊道。

    文瑀鑫他们赶紧跑过来,俯身看了看坑里的人。萧黎刚想跳下去,却 被铁心一把拉住,摇摇头,又朝文瑀鑫看了一眼。

    平日里反应慢半爿的萧黎,此时竟然开窍了,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其他几人也都看明白了,谁也没有行动。

    只有在看见坑里的人以后,脸上一下担心,一下惊喜的文瑀鑫,忽视着身旁的举动。迟疑了一下,跳了下去,这回没人跟他抢。

    大家忽然觉得爷跟坑里的那位其实蛮相配的,都希望从此现在开始,他俩能够冰释前嫌,每天看他们斗嘴,看王爷吃瘪也蛮有意思的。

    与其让这姑『奶』『奶』离开去祸害别的男人,还不如让她继续祸害王爷呢,嘿嘿,大家都这么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暴怒的黄将军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暴怒的黄将军

    文瑀鑫这么一问,把江欣怡给问住了,她吱吱唔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咱俩这样吧,你看看我这人老是给你添『乱』子,而你呢白天忙着军机大事,晚上还要思考对敌策略。不如就让我先在那里住着,等回京城再住在一起吧,行吗?”江欣怡胡『乱』的找着借口,还没忘记给人家一个甜甜的微笑。

    “没事,以后你就跟着我,为夫要天天看着你,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文瑀鑫微笑着对她说。

    “那就白天在一起好了,晚上还是先不要在一起了。”江欣怡退了一步说。

    “为什么?还在生我的气?”文瑀鑫不解的问。

    “不是了。”江欣怡还是想不出该说什么。

    “难道你是怕为夫对你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等回京城,补办婚礼,在洞房里再让你成我的人,把这朵讨厌的桃花消掉。”文瑀鑫严肃的说完,轻轻的在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什么呀,你这样子人家是怕自己把握不住呢。”江欣怡没办法,开始信口开河的瞎掰扯了。

    “哈哈哈,难道欣怡你会主动?好呀,为夫不怕你的,咱这就去洞房吧。”文瑀鑫看着她这可爱的样子爽朗的笑着。

    “不要。”江欣怡没耐心了,干脆利落的拒绝。

    “怎么了?为夫开个玩笑而已,你不想回来没有关系,都依你好了,只要你开心就好。”文瑀鑫见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如此严肃,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解释着。

    “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江欣怡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欣怡。”文瑀心在后面再次叫住了她。

    “又干嘛?让我帮你收拾这『乱』摊子?”江欣怡不满的问。

    “不是,我是说别忘了让铁心帮你……”文瑀鑫像是做错事一样,小声的说着,一边用手指指脸。

    江欣怡明白,他是提醒她赶紧把脸再弄成那个麻子样。

    “知道了。”她倒是没觉得那个麻子样有啥不好的,在军营的这段日子里,人缘不是还挺好的么。她不满意的是文瑀鑫的目的,让她觉得很不爽。

    江欣怡走到门口,喊了铁心一声,他果然没有离开,马上听见走了进来。

    “什么事?”铁心问。

    “赶紧帮我把脸弄成小江的脸。”江欣怡说着就扶起一把被砍了靠椅的凳子坐下来。

    铁心没再问了什么,赶紧的动手忙活着,上装比卸妆稍慢些,过了一会儿,那个麻子小江就出现了。

    江欣怡没有找到镜子,不知道被文瑀鑫给砸到哪里去了,也就放弃了看看的打算,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她脸上的麻子有什么变化,只不过那些可爱的小坑坑像北斗七星一样早就变换了位置。

    她走出门后,给外面的凉风一吹,混『乱』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自己真tmd犯贱,一回回的没有记『性』,怎么能这么心软啊,以前的事情先不提了,就说最近吧,是谁发神经罚她去关禁闭,是谁罚她去山上砍柴?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算了,怎么可以一见他那副样子会不由自主的同情他,心疼他呢?脑残了,一定是的,跟他们一起生活的让自己的思想开始退化了!一定是的。

    江欣怡郁闷的跺着脚,往回走,也不理在一旁送她的刘钧。

    刘钧就不明白了,这姑『奶』『奶』是怎么了?为何一副吃了大亏很懊悔的表情?

    屋子里,文瑀鑫坐在方才江欣怡坐的位置,回味着她刚才的样子,对他的态度,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看爷的样子好像很爽呢。”子琪一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一边小声的对连成说。

    “这次多亏了王妃啊,不然还不得闹腾到天亮啊。”连成捡起墙角处的几本书回应着,声音都没有压低,仿佛特意想让文瑀鑫听见是的。

    连成的话,文瑀鑫当然听见了,他也在寻思,为什么会如此。傍晚的时候,心里异常的烦躁,手『摸』着胸口的那半块玉佩,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紫灵的模样,往日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让他的心好痛好痛,正当他陷入无底的黑暗漩涡的时候,是自己这个正王妃把他拉了回来。不是说自己此生只爱紫灵一个人吗?为何听见她的呼唤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回到她的身边?

    自己对紫灵的感情是爱,那么对她呢?是什么?难道真的爱上她了,可是如说不是的话,那么自己对她的这种依赖,强烈想得到她,贪婪的想让她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觉叫什么?

    文瑀鑫自己也糊涂了,其实他也知道一点答案,只是自己不想承认罢了,心里面的位置永远是紫灵的不是吗?答应过她的,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怎么现在就偏离了呢?

    江欣怡回到自己的住处,没点蜡烛,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了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都包了起来,脑子里面一滩浆糊,拼命的想弄清楚什么,可是越想就越糊涂,最后放弃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不过,她还是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那个死变态的怎样对自己好了,都不能忘记他过去曾经给自己的伤害,要牢记历史!想让自己接受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天亮了以后,江欣怡照例的跑『操』,可是当她和徒弟们练好要回自己住处的时候,文瑀鑫已经站在一旁守候着,把她领回了他的屋子,早餐也是在那里吃的。

    这个江欣怡没有拒绝,反正跟他一起吃,伙食还能好点,文瑀鑫每日的营养鸡蛋,都被她给不客气的密西了。

    早餐用过以后,文瑀鑫还是没有放过她,而是让她跟着去了议事大厅,从这以后的几天,江欣怡就像个小跟班的,除了晚上回禁闭室睡觉,和他去如厕的时候,他都要自己跟着。

    江欣怡发现,离开他的视线时候,盯着她的尾巴就多了起来,难道他已经看出自己的意图了?表面上看,这是他为她的安全着想,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天的午后,议事大厅里,江欣怡正老实的坐在文瑀鑫的身旁,听着他们讨论对敌计策,快要过年了,将士们都提议,集中兵力去干他一家伙,重创敌军,好过个安稳的年。

    外面走来一个人怒气冲冲的,面孔涨红着看着文瑀鑫,厅内马上一片寂静,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咦,黄将军,你不是去前面巡防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前面情形如何,快说+激情 说,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激动?”文瑀鑫开口问。

    “老大,我跟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怎么可以对我这样?”黄彪生气又委屈的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手上的帖子生气的往身旁的茶几上一放。

    江欣怡打黄彪一进来,就想笑,觉得现在笑不太适合,强忍着,低头看着自己晃『荡』的两只脚丫上的靴子。

    见黄彪气成这样,厅子里的将士们都觉得奇怪,那个帖子他们都认识,是军营里专有的物件。谁有什么意见,或者请求,请个假回家探亲什么的,都会写在那个上面送进议事大厅,文瑀鑫会亲自看过,再给批示的。

    可是这个东西怎么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难道是他提了什么请求,王爷把他骂了?刘钧离他最近抢先拿起那张帖子,打开一看,愣了,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呀,这么好笑,大家纷纷离坐,都围了过来抢着那张帖子看,能把军营二把手的黄将军气成这样子,就是是什么事?

    顿时,议事大厅里就笑得『乱』了套,开始还因为是在议事大厅,是在文瑀鑫的面前不敢太放肆。可是伴随着看过的人多了起来,一个个哪里还忍的住,都笑得前仰后脑勺的,捂着肚子、跺着脚的,有人笑出了眼泪,还有个定『性』不太好的,干脆捧着肚子笑得坐在了地上。

    黄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开始后悔,干嘛要这么冲动的拿着帖子进来,这下好了,原本让他感觉耻辱的事情,用不了一天,整个军营的人都会知道了。

    江欣怡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借口离开一下下。她扭头偷偷的看看身旁的人,文瑀鑫正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这些下属,哪里还有一点将领的样子。

    帖子被传了一圈以后,这才放在了文瑀鑫的面前,军营里还是第一次,看帖子的顺序反着,最后呈给大将军看。大家强忍住笑,想看看最严肃的大将军是什么反应。

    文瑀鑫打开了如此有震撼力的帖子,先看上面的内容,只见那上写着;“请求大将军把那群敌军女囚赏赐末将,十五年后,末将会给军营里添一只勇猛无比的杀敌先锋队,誓死效忠我东良国。”

    黄彪说的这事,文瑀鑫明白,前几天率兵突袭了敌军的一个驻地,顽抗的都砍杀了,投降的就都押了回来,其中就有十几个年轻的女子,都是敌军的军『妓』。

    押解回来后,关在了牢里,军营里都知道大将军的脾气,所以没有谁去『骚』扰她们。而黄彪三十几岁了,还是孤身一人,一时兴起就写了帖子放在了文瑀鑫的公案上。

    黄彪想的很简单,就算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大将军也不会责罚于他的。可是今日刚回来,回了自己的住处想换件干净的衣物再来议事厅,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帖子。

    他也没抱什么幻想,别说是一群,就是一个都是不可能的事。大将军绝对不会同意他娶敌国的女人,也不会让他去发泄肉欲。

    但是他想看看,自己当亲大哥一样尊重的大将军,会给个什么样的批示。或是许诺,回京给他访一个家世好的姑娘?

    谁能想到竟然这样批!太伤自尊心了!于是黄彪很委屈的就来了,他就想让大将军给个说法。

    文瑀鑫看完上面的字,抬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生闷气的黄彪,觉得自己确实是忽视了他的终身大事。决定这次回京一定想办法帮他把婚事解决了。

    然后,文瑀鑫又低头看下面的那段批示,字体是自己的,可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的笔迹。况且他的印象里跟本就没有看过这个帖子。

    只见上面批示;“黄江军,知道你一心报效朝廷,但是,你的提议需要太长的时间,所以,本将军决定,到集镇采购一批母猪赏赐与你,那样,一年后,军营将士们每天都有肉吃了。”

    噗哧,文瑀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再看看那黄彪委屈的表情,他只有强忍住,咳嗽了两声。眼睛扫了一眼如无其事的江欣怡,明白了,这事除了她还能有谁?

    江欣怡对视着文瑀鑫的眼睛,心想,这可怪不得我了。谁让你没事非得把我抓在身边,无聊的要命,正好翻到黄彪的帖子,就仿了你的笔迹批示了下去。不是说从此以后要好好的待我,再也不让我受到委屈吗?看你今日怎么办!

    江欣怡知道,现在已经给文瑀鑫出了个难题。自己模仿他的笔迹批示,这件事说起来可以说要受到严厉的惩罚的,罪名不清啊。

    黄彪这件事往轻了说,就是她瞎胡闹。可是往重了说,江欣怡这算是冒充将军的笔迹私批文件,那就是砍头也不算为过的。

    咳咳,“黄将军,这件事我向你道歉,都怪我那晚多喝了几口,就想跟你开个玩笑。”文瑀鑫只有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了,他知道黄彪的为人。

    黄彪没想到大将军如此爽快的就当着众将士的面给自己道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不过,黄彪老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头,那个很得宠的小江,今日里怎么如此乖巧?既没有跟着凑热闹的看帖子,也没有跟着他们讥笑自己?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会轻易的放弃消遣他的机会。

    连大将军她都不顾忌,怎么会对自己网开一面?再说了,以她的『性』子,不会对那帖子不感兴趣的呀,除非、除非、、

    一想到这里,黄彪心里咯噔一下,除非是她原本就知道这帖子里的内容,或许这批示本来就是她的杰作?这样他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笔迹,似乎跟以往的不同,虽然黄彪是员武将,可是现在他终于开窍了。

    黄彪都开了窍,铁心他们几个也不是傻子。那姑『奶』『奶』今日乖巧的如此反常,再加上那少了阳刚之气的笔迹,还有一样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们跟随文瑀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会和下属开这样没有轻重的玩笑。

    黄彪眼睛盯着江欣怡,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不顾一切的上去,一拳砸扁了她,可是他不敢。

    江欣怡也不示弱的瞪着他,活该,谁让你打那些女人的主意,她们多无辜可怜啊!

    江欣怡也明白,跟黄彪这梁子是结定了,怕他个俅,反正自己要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爷想干嘛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爷想干嘛

    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黄彪明知道大将军在护短,却不能怎么样。他此时恨极了那个讨厌的麻子小江,是她让自己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也许等着大将军不再宠爱她时才会有机会让自己报仇!黄彪郁闷的快把满嘴的黄牙咬碎了。

    除了铁心他们五个以外的将士,并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只是觉得大将军这次来人变了许多,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他们在慢慢的习惯着。

    萧黎很是同情黄彪,真想走过去告诉他,不要想不开了,更悲惨的人还没看见过吧!那个姑『奶』『奶』是老大的正妻,她就是妖界修行千年,万年下凡来克制大将军的人,不小心连带的牵连了无辜的人而已!

    铁心他们几个早就猜到了不要紧,只是没想到文瑀鑫会这么干脆的就背下这黑锅。他们不由得也有了些担心,如果事情传到京城里,会怎么样!军营里不可能没有那些人的眼线。

    “坐不住的话,就出去转转吧。”文瑀鑫对江欣怡说道。

    “嗯,我回去把衣服收了。”江欣怡赶紧顺坡爬,再不跑,黄彪那眼神她也有些受不了。

    江欣怡离开议事大厅以后,晃『荡』着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觉得真是无聊,可是现在文瑀鑫派人紧紧的盯着,想走还真的有些麻烦,出军营容易,可是关键是得有十分的把握不要被他给抓回来才行。

    先藏在小岭村的话,真怕会连累他们。伤害他们,文瑀鑫不太会,可是好容易给他们之间牵好的线,就会断的,也许自己离开后,那家伙会生气下命令再也不到小岭村采办食材了。那多可惜啊,刚刚才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

    江欣怡也没心思练铁镖和内功心法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她很想去看看关在离她住处不远的牢房里。可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她深知自己的脾气,看见他们的话一定不会不管的。

    他们押进军营的那天是晚上,江欣怡没有见到,后来听豆子说都关在牢里。既然文瑀鑫对他们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情,连伙食都是和军营里的士兵一样的。

    自己也不想在去『插』手管了,毕竟现在的自己都不是自由之身,怎么还能顾得了那些人呢。

    以后的几天里,依旧是风平浪静,除了暗地里的那几条尾巴,江欣怡还算优哉游哉的过着小日子。

    文瑀鑫自打那晚发疯后,对她的态度却是更加的好了起来。每日里办完公事还会领着她四处转转。

    这不,江欣怡刚刚吃过午饭,他就牵着两匹马来找她了。

    “干嘛去?”江欣怡走出门问。

    “领你出去转转。”文瑀鑫兴匆匆的来了,说领她出去玩,可是她的反应却好像不太那么高兴?他有点失望。

    “那个马是给我骑的吗?”江欣怡没去研究他脸上的失望,指着另一匹马问。

    “是啊,这匹马很温顺,是从敌军那里缴来的,本想送给你的,看样子你也不喜欢,那就算了。”文瑀鑫淡淡的说。

    “真的吗?送给我的?”江欣怡有些不相信的问。

    “嗯,是真的。”文瑀鑫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应着。

    “太好了,可是我没有骑过,有点害怕。”江欣怡说着,走到那匹黑白相间的马身边,伸出手,试探的『摸』『摸』它的脖子。

    见到她喜欢这个礼物,文瑀鑫嘴角再次扬起,伸手把她抱上马鞍说;“没事的,有我在你不要怕。”

    江欣怡紧张又兴奋的拉着他递过来的缰绳,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声音里的温柔。

    文瑀鑫+激情 自己也翻身上马,然后对身旁的她说;“别紧张,先慢点,我瑀王的女人怎么能不会骑马呢。”

    江欣怡学着他的样子,两腿轻轻一夹马的腹部,那马儿懂人意的慢慢跟在文瑀鑫身旁,慢慢的走着。

    “切,我也是骑过马的。”江欣怡一开心,就不由自主的说。

    “什么?欣怡骑过马?是什么马?”文瑀鑫笑着问。

    “我很小的时候骑过旋转木马,只不过它只能转圈圈,不过长大后骑过铁马,那马才叫厉害,速度比千里马还快呢。”江欣怡说着,就想起了她骑过的摩托,为了学那个,自己可是摔了好几次的。

    木马?铁马?文瑀鑫以为江欣怡又在说胡话逗自己,也就没有相信,笑着摇摇头。

    “爷,你确定不让我们跟着?”快出军营大门口时候,子琪从旁边跑过来问。

    “嗯,我已经说过的话,难道你没有听清?”文瑀鑫明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是瞪着眼睛训斥。

    子琪吐吐舌头,老实的转身就回了。

    “咱去哪里?小岭村吗?”江欣怡问。

    “不是的,领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文瑀鑫说着,领着江欣怡朝跟宝山相反的那个方向奔去。

    江欣怡已经有些适应肚子骑马的感觉了,她还试探着让马加快一点速度,超过了文瑀鑫的马,却轻易就被他赶上了。

    路程有些远,两个人都不开口说话,就会显得有些别扭。“怎么想到领我去玩了?”江欣怡先开口问。

    “我实在是怕把你憋坏了,去折磨别人。”文瑀鑫开玩笑的说。

    江欣怡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没反驳,差点说,知道我是麻烦包了吧,那还不赶紧把我给放开,给张休书,请我来还得看看我有没有功夫呢。

    “牢里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江欣怡问。

    “唉,还没有想好。”文瑀鑫眼睛看着前方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为何要把他们抓来?还浪费着咱们的粮食,多不划算,干脆把他们放了吧。”江欣怡想试试能不能说通他。

    “哪有那么简单啊,西凉国的皇上,还有将军,都是阴险狡诈、猜疑心很重的人。这些人若是不被我抓来,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放了他们同样是死路一条。”文瑀鑫伤感的说着。

    他还告诉江欣怡,几年前有一次突袭敌营的时候,没有下令杀死那些放弃反抗的,结果过几天再路过那里,已经是遍地的死尸了,一个躲在水缸里侥幸躲过厄运的男子告诉他,是他们自己的大将军怀疑他们私通外地,下令全部杀死的。

    所以这次,他才会把那些人带回军营,却没想到怎么去安置他们,他正愁着呢。终不能把他们都收编了吧,说心里话他也不会信任他们的呀。

    “他们就不会齐心些,推选个带头人起义,干掉那个暴君?”江欣怡听得生气,冒火的说。

    起义?干掉暴君?文瑀鑫一听这话,背脊上感觉一凉。假如自己以后夺得皇位,一定要做个明君,不然不用说别人,就是这姑『奶』『奶』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要灭他的人。

    文瑀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幸好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江欣怡没等他来抱,就慢慢的跳下马,看着眼前的一切。那里四周都是一些树木,中间平坦的地方是白白的雪,看样子本是一个湖泊。

    可是现在来什么都没有,没有花草绿叶,湖面上还有厚厚的积雪,又不能滑冰,有什么好看的,和好玩的呢?他如是自己的恋人,那这里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关键他不是呀,跟他怎么能浪漫的起来,江欣怡有点点的失望和郁闷。

    或许春天时来的话,她倒是会欣喜的说;“哇塞,好美的地方,还能游泳呢。”现在她想感慨,却没有理由!

    看雪景已经看了很久了,对那东西有点审美疲劳了,江欣怡实在是无法睁着眼睛说瞎话,赞美这银『色』的世界了。

    就在江欣怡有些失望的时候,文瑀鑫拉着她的手走到湖心,把身边的积雪清理了一下,『露』出冰冻的湖面,有两个平方左右。

    然后,他拿出匕首在冰面上画出一个圆圈,有水桶那个大,然后把那块冰撬了出来。江欣怡好奇的蹲下来,往那冰窟窿里面看,居然能够看见下面清清的湖水。

    “啊,有鱼,有鱼唉。”江欣怡忽然看见了低下游动的大鱼,激动的喊着。然后就干脆跪在了冰窟窿的旁边,撸起袖子,就要把手身下去抓鱼。

    “你干什么,手不想要了?”文瑀鑫赶紧拉住了她的手,心疼的拉下袖子,盖住那玉脂般的手臂。

    “人家想抓鱼呀,都好几个月没吃到了。”江欣怡嘟囔着。

    “呵呵,想吃鱼也不能这样啊,你以为那鱼都是冻僵了,不会游,等着你抓?”文瑀鑫觉得她太好玩了,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逗着她说。

    “对呀,你有内功的,快点快点,用你的内功把下面的鱼都给震出来。”江欣怡扯着他的袖子说。

    噗哧,文瑀鑫不由得又笑了,“为夫还没有那样的能耐。”

    “电视里那些高人,人家往河边一站,俩手就这么一发功,河里的鱼就都给震到岸上了。”江欣怡夸张的连说带比划。

    “电视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机会一定去拜访一下那里的高人,学些功夫给我的欣怡震鱼吃。”文瑀鑫当了真,问江欣怡。

    完蛋,怎么咧咧出电视了?“哦,好像是个说书的先生说的,到底在哪里有没有那个地方我也不清楚。”江欣怡赶紧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说书的都是胡说八道的,欣怡不要当真了。”文瑀鑫用袖子扑掉她膝盖上的雪,说着。

    你才胡说八道呢,江欣怡在心里骂道。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把她到这个鬼地方来?湖底的鱼光能看见,又吃不到,合着让她过眼瘾呢!

    不过,她现在开始觉得,这个死变态的越来越奇怪了,他发神经倒没什么,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个样子?

    这么温柔倒不像是想把她塞冰窟窿里,不然何必还费劲把她从山上弄回来?江欣怡心里犯嘀咕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槐不是王爷的儿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槐不是王爷的儿子

    江欣怡怔怔的看着文瑀鑫往马儿身边走去,转身时手上竟然多了一个根竹棍子,哦,大概是等下削尖了用来『插』鱼的吧,她猜测着。

    她好奇的蹲在文瑀鑫身边,他没有拿匕首削尖那竹子,而是拿出一根丝线掉在那上面,还有个鱼钩,还有鹅『毛』。晕死,原来他是在做钓鱼杆。

    “你用什么做诱饵?怎么红红的?”江欣怡看不出来他挂在鱼钩上的那红『色』诱饵是什么,忍不住开口问。

    “是泡了蜂蜜的肉屑,外面染了红曲而已。”文瑀鑫温柔的对她解释着。

    “哦。”江欣怡应了一声,就老实的看着他把鱼钩丢进那个冰窟窿里。

    “这上面冻了冰,鱼儿怎么呼吸?不会被憋死吗?”江欣怡问。

    “不会的,你不是看见它还活着吗。”文瑀鑫笑着回答。

    江欣怡还想问,却见文瑀鑫嘴角一仰,把竹竿往上一抬,拎出冰窟窿的是一条鱼,确定的说是条鲫鱼。有斤把重。

    鱼儿咬着鱼钩挣扎着,十分的不甘心的样子。

    “哇,真的有鱼唉。”江欣怡兴奋的尖叫着,伸出双手去捉那鱼儿,抓住+激情 后文瑀鑫帮她把鱼从勾上取了下来。

    “也没看见鱼漂动啊,你怎么知道它咬钩了?”江欣怡一脸崇拜的问。

    “冬天钓鱼和夏天是不同的,得凭感觉。”文瑀鑫看着她解释着。他实在是喜欢看见眼前这个可人崇拜他的样子,这样的感觉真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钓鱼高手呢,可是咱没有拿桶来,用什么装鱼呢?”江欣怡用力抓着手里的鱼,犯愁了。

    文瑀鑫转身去折了一根小树枝,拿过江欣怡手里的鱼从鱼鳃那里穿了过去。

    “你可真残忍,它多疼啊。”江欣怡接过他递来的树枝,看着穿在上面的鱼对文瑀鑫说道。

    “残忍?那拿去放掉好了。”文瑀鑫说着,故意要伸手去拿她手上的鱼。

    “不要,穿都穿了,放掉也活不了。”江欣怡赶紧往后面躲。

    文瑀鑫忍着不笑出来,继续往鱼钩上挂鱼饵。他感觉现在真的想普通百姓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对自己说咱了,那就是说已经不再排斥他了。

    就这简单的一个“咱”字,就让文瑀鑫尝到了幸福的味道。

    “让我也来钓一条好不?”江欣怡笑嘻嘻的跟他商量着。

    文瑀鑫没做声,笑着把她手上的树枝接过来,放在了身后的雪地上。把鱼竿放在身旁,拉过她的手,抓了些雪放上去,擦干净残留在上面的鱼鳞,又从怀里拿出帕子,把她的手擦干,这才把鱼竿递给了她。

    江欣怡看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这算什么啊,好起来时这么温柔,发神经的时候那么没有风度。

    绝对不能掉进他温柔的陷阱,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能被他打了一个巴掌,给颗甜枣后就忘记自己所受的罪。

    文瑀鑫也感觉到了,眼前的人思想上的波动,他知道她还有些不信自己,不过他不急,有的是时间来拟补。

    他教她把鱼钩投进冰窟窿里,就站起身离开,不大会的功夫,竟然找了段树干来放在冰窟窿边上,示意江欣怡坐上去。

    呵呵,正好蹲的腿发麻了,江欣怡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继续认真的看着鱼竿上的线,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她有点急了。

    江欣怡正想把鱼线拉上来看看怎么回事,忽然觉得身上有动静,扭头一看,原来是文瑀鑫解下披风披在了她的背上,立马就暖和了很多,然后他也坐了下来。

    “咦,怎么没有动静呢?”江欣怡纳闷的自言自语。

    “说不定鱼饵都吃没了吧?”文瑀鑫说着,伸手就把那竹竿拎了上来。

    江欣怡刚想说他,可是她骂不出口了,因为那个鱼钩上现在已经是光光的,“这是什么鱼?这么狡猾,偷偷『摸』『摸』的把诱饵都给吃没了。”她没有面子的嘟囔着。可不是吗,钓了半天,诱饵都没了,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文瑀鑫再次把鱼饵挂好,丢进冰窟窿里,江欣怡不情愿的就把鱼竿递给了他。再固执的话,估计到了晚上都钓不到。

    江欣怡的囧样,文瑀鑫都尽收眼底。他笑着,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了鱼竿上,跟自己的手挨在一起。

    江欣怡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手收回,聚精会神的盯着鱼线看。

    “拉吧,鱼上钩了。”文瑀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不会吧,我都没觉得它动啊。”江欣怡不相信的问。

    “相信我,拉上来看看,再迟就要脱勾了。“文瑀鑫鼓励着她。

    江欣怡这才点点头,俩人拎起鱼竿,她马上再次的尖叫;“哇,真的有鱼唉,比刚才的还大呢?”

    文瑀鑫就这样看着她,欣喜的抓起那条鱼,学着自己的样子褪鱼钩,可是那鱼的力气蛮大的,她差点就没抓住,然后很粗暴的把那鱼钩给弄掉,捡起那根树枝,对准鱼鳃就穿了下去,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欣怡,你不怕它疼了?”文瑀鑫逗她。

    江欣怡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他残忍的事,理亏的白了他一眼说;“这条鱼算我钓的。”

    “是咱俩一起钓的。”文瑀鑫强调着。

    “谁跟你咱俩。”江欣怡撇撇嘴说,忘记了刚才不知是谁先说的那个“咱”字。

    文瑀鑫也不跟她计较说,“嗯,是你钓到的。”

    “这还差不多。”江欣怡很满意,把鱼竿往他这边移了移,文瑀鑫会意的把一只手握了上去跟她的手紧紧的挨着。

    不一会儿又钓上来两条,江欣怡拎着穿在树枝上的四条鱼,开始撅起了小嘴自言自语的说;“怎么都是一样的鱼啊。”

    “冬季钓鱼就是这样了,鲫鱼比较贪吃,所以钓到的就都是它们了,怎么你不喜欢?”文瑀鑫耐心的解释着,问她。

    “不是了,等下回军营,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是咱俩买的,不是钓的。”江欣怡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钓鱼的笑话。

    她就坐在树干上给他讲了,说是有个人去钓鱼,结果一条没钓到,生怕回家后老婆会唠叨他。

    于是他就想到一个办法,到集市上买了几条鱼回去。老婆见了很高兴,直夸他有本事,结果在外面收拾鱼的时候被邻居看见,人家就说了;“哟,买鱼吃了,条件不错啊。”

    那人的老婆就赶紧解释,“这可不是买的,是俺家那口子钓来的。”

    邻居就说;“不会吧,钓来的鱼怎么都是一样的,连大小都差不多?一二三……七条。”

    老婆还没答话,那人在里面听见不乐意了,就嚷嚷,“谁说七条的,我明明买了八条,人家老板还送了我一条呢。”

    江欣怡说完,文瑀鑫就乐了,他还没有单独听她讲过笑话或者故事呢,她连说带比划的,说的那么形象,真的很有意思。他开始嫉妒那些经常听她讲故事的士兵了!

    “你怎么知道鱼有没有上钩的?教教我吧。”江欣怡笑嘻嘻的跟他商量。

    谁知道文瑀鑫竟然摇摇头,然后慢慢的说;“欣怡不用学了,以后冬天钓鱼的时候,为夫都陪着你,一起钓不就行了。”

    “不教就不教,可是为什么说冬天钓鱼?春天,夏天、秋天不行么?”江欣怡不解的问。

    文瑀鑫听见她这么问,脸『色』有些难看,手也松开了鱼竿,一声不响的看着那个冰窟窿。

    “怎么了,我问了什么不该问了?”江欣怡觉得很扫兴的说完,也丢下鱼竿,站了起来。刚刚的温馨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

    “欣怡,不要走。”文瑀鑫在后面喊着。

    江欣怡听见他那伤感的声音后,脚步怎么都抬不起来了。站在原地,也不回身,也不前进。

    “我怕水,很怕,很小的时候被人丢进湖里差点没死去,还好被一个小太监拼命救起。长大后爱上的那个女孩,也是死在水里。所以,我很怕,只会在冬季的时候才有勇气站在冰上。”文瑀鑫痛苦的说着。

    怕水?一个大男人,堂堂的瑀王爷、统帅三军的大将军,居然会怕水!江欣怡震惊了,尤其是他说出的缘由。

    江欣怡没有讥笑他的意思,她笑不出来,一个身份地位如此特殊,平日里那么要脸面的一个人,会跟她吐『露』埋藏在心里的秘密,那秘密还是灰『色』的。

    她知道他对自己说出这些,那需要多大的勇气,等于是把那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撕开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不对呀,他说他怕水,可是江欣怡一下子就想起,有一次自己被他灌了媚.『药』时的情景。记得当时自己跳进荷花池里,可是他跳进去抱上来的,难道他?江欣怡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宁可相信他就是个死变态的。

    江欣怡犹豫着,现在该怎么做,是不是丢下他,独自先回军营。她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身后没有声音。

    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文瑀鑫坐在那树干上,双手进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唉,就这样走了也太不仗义了,她真的做不到。于是,江欣怡又回过身去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你还不会游泳吗?”江欣怡问。

    文瑀鑫点点头。

    唉,这悲催的娃啊,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如果不是冬季,湖面没有结冰的话,她也许会冲动的教他游泳的。

    “不早了,咱回吧。”文瑀鑫站起身对江欣怡说道,眼睛却往另外的方向看去。

    “好的。”江欣怡连忙答应着,她也正郁闷怎么开解他呢,她当然知道那个死在水里的女孩是谁。

    捡起地上的那串鱼,江欣怡又把披风还给了他,可是文瑀鑫没要,还是给她重新的披在身上,走到马儿的旁边,没等江欣怡上马,就把她抱到自己的马背上了。

    “错了,我的马是那只。”江欣怡以为他想起伤心事,小声的提醒着他。

    可是,文瑀鑫什么都没有说,解开两匹马的缰绳,纵身坐在了江欣怡的身后。

    人家心情这么不好,就随他吧。江欣怡乖乖的坐在前面,觉得手上的那串鱼好沉。

    文瑀鑫伸手就把那串鱼拿了过去,挂在了马鞍后面的一个铁袢上,然后一只手拉了马的缰绳,一只手搂住了江欣怡的腰,慢慢的往回返。

    “鱼竿拿回来没?”江欣怡没话找话的问。

    “嗯。”文瑀鑫应着。他有点后悔,刚才对她说出自己的秘密,死『穴』,不知道对还是错?

    “我的马呢?”江欣怡转身往他后面看,嗯,那马真的很乖,老实的跟在后面呢。

    “那个,这么久了没见到小槐,你想不想他啊。”江欣怡其实是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和紫灵生的孩子。

    “小槐不是我的孩子。”文瑀鑫犹豫了一下,决定对她说实话,反正今天已经对她说了很多,也不在乎这一桩。

    “什么,他不是你的儿子?”江欣怡再次震惊了,猛回头问,头一下子撞到文瑀鑫的下巴上。

    疼得江欣怡直『摸』脑袋,文瑀鑫也皱了眉『毛』。

    “小槐是阿娘的孙子,他的爹是我的贴身护卫,娘也是我的一个丫头。在一次外出的时候,一群武艺高强的刺客暗算我,他的爹为了保护我他的娘也遇害了。

    我对那孩子心存愧疚,就想好好的补偿他,想让他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却给这孩子带来灾祸,外面传言,他是我的骨肉。没办法,只有把他们送出京城,找个偏僻的村子让他平安的长大。可是还是有人在找他,上次发生的事情,还误会了你,不知欣怡你有没有原谅了我?”文瑀鑫说完小槐的事情,问她。

    天,原来是这样,还以为自己是后娘呢!江欣怡知道了那件事的原委,对文瑀鑫的这个人又有了新的认识。他还真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除了对她发神经以外。

    “欣怡,那件事你原谅了我没有?”文瑀鑫见她不言语,问道。

    “说实话,我没原谅你,从小到达都没被人打过,却让你误会,那鞭子那顿打,我会记恨一辈子的。”江欣怡没打算说慌。

    “我知道,以后会加倍的补偿你的。”文瑀鑫听见她说要记恨自己一辈子,竟然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就听话的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军营。

    可是,他们进了军营,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难道才出去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什么大事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姑奶奶陪你玩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姑『奶』『奶』陪你玩

    文瑀鑫还没下马,连成就迎了过来,看样子是早就守候在这里等着他了。

    “出什么事情了?”文瑀鑫有些恼火的问。

    连成朝江欣怡看了看,张张嘴没说。

    “到底什么事?”文瑀鑫跳下马问。

    连成见他要发火,赶紧把事情的前后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来,今天中午文瑀鑫他俩出了军营以后,豆子他们忙好手上的活,就聚集在一起练习江欣怡教他们的功夫。

    哪想到,黄彪看见就讥讽的说他们这个是小孩子打把式。如果黄彪没有连带的嘲笑他们的师父江欣怡,这些杂兵们也就忍了,没人敢跟将军计较啊。

    偏偏那黄彪因为江欣怡批了那样的帖子给他,觉得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失了颜面。就说了些难听的话,这下豆子他们不干了,骂他们无所谓,骂师父就不行,就跟他辩白了几句。

    于是,黄彪认为他们是因为知道了那帖子的内容,这才不尊重他了。下令把他们都给关了起来。

    其实黄彪不知道,这件事除了那天在一是议事大厅开会的人以外,并没有泄漏出去。事情不是为了黄将军的颜面,而是因为大将军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将士们都知道这件事的份量,所以嘴都闭得紧紧的。

    黄彪恨江欣怡,却拿她无可奈何。偏巧看见了豆子他们在那里咋咋呼呼的练拳,就把气撒在了他们的身上。

    有人劝黄彪不要抓人了,可是黄彪更加的恼火,他就不相信,文瑀鑫会因为这些小兵们惩罚他!

    刘钧他们都知道,黄彪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却没人替他担心,谁让他气量这么小。如果当面跟那姑『奶』『奶』对着干,或许还好些,可是那那些无辜的人出气,谁会站在他那边呢!

    所以,连成就守在了军营门口,提前告诉文瑀鑫一声,目的也是想提前通知一下王妃,让她心里有所准备。

    果然,马背上的人听明白以后,生气的跳下马,动作不熟练,还差点摔倒。

    “你的手下还真是空闲,前面没有仗打,竟然拿自己人消遣,他是副将军又怎样?就可以仗势欺人么?”江欣怡走到文瑀鑫的面前,恼火的指责着他。

    “欣怡,事情都没有问清楚呢,你不要急,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吧。”文瑀鑫也很恼火,心里也在怪那黄彪,干嘛要惹这姑『奶』『奶』。

    其实,文瑀鑫很清楚,这次的事情还是跟那帖子有关,是那个留下的后遗症。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王妃的不是,还有自己就那么的包庇她,黄彪当然不服气。

    “是不是所有当官的都是这么官僚主义?调查调查,你慢慢的去查吧。”江欣怡恼火的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回转身,拿走了马背上的那串鱼,这是她“钓”的!

    看着江欣怡气匆匆的离开,文瑀鑫用手指捏捏鼻梁骨,连成用嘴吹着额头上的那缕发丝,他们知道,军营里要热闹了,还不会是一般的热闹!

    江欣怡先去了伙房,里面空『荡』『荡』的,就看见卢师傅跟他的那个帮手,焦急的商量事情,见到她,赶紧说;“豆子他们几个太莽撞了,等下我去求求大将军,让他从轻处罚他们。”

    “卢伯,你不用去,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江欣怡对卢师傅说完,把手里的鱼交给卢师傅,让他帮忙收拾干净,然后问清楚了豆子他们被关的地方,就离开+激情 了。

    江欣怡来到牢房,就看见她的那些徒弟们,一个个的都很精神,一见她进去,就都蔫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牢房里,另外两间也是满满的,一间都是女的,另一间是男的,不用说,那就是那些战俘了。

    江欣怡没时间去关心他们,眼前她很心疼自己的这些徒弟,虽然没正式拜师,也没答应他们唤自己师父。可是他们都喊了快俩月,不是师徒关系,还能是什么?

    “你们都没事吧?”江欣怡一边心疼的问,一边清点着里面的人数。

    靠,还挺齐的,五十个九个一个不少,都给弄进来了,还给了个大间的。

    “师父,我们没事,你不要生气啊,等出去后再罚我们吧。”豆子胆怯的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看看他们身上,确实没有受皮肉之苦,也就放下心来了,说;“我生什么气啊,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并不是你们的错。可是你们怎么就这么傻呀,那个黄鼠狼说什么,就让他说呗,大不了等我回来再跟他计较啊,就你们干嘛这么死心眼的跟他挣高低?”

    “说我们没事,可是他侮辱师父你就是不行的。”豆子激动的说,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点头。

    感动,感动,还是感动!江欣怡一听他们这么说,激动的差点跳探戈。嗯,这帮家伙够意思。一定帮他们出了这口气。

    “师父,大将军对你那么好,等下你说一声,他会下令放我们出去的吧。”华子隔着栅栏问。

    “出去?干嘛要出去?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吧,什么活都不用干,还不好么?放心吧,饿不到你们的,军饷 他们若是敢克扣,我补发给你们。”江欣怡大声的对他们说。

    关在里面的小子们开始没明白,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很有本事的小江师父回来后,会想尽办法把他们救出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让他们在牢里呆着?不过,有脑筋反应的快的,他小声的对身边的人说出了江欣怡的意图,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大家都明白了。

    他们不得不服自己的这个麻子师父了,全军营打杂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他们不出去,外面也会『乱』套的。

    “你们没事儿就练练对打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晚饭我会给你们送来的。”江欣怡笑眯眯的对他们说。

    “是,师父,徒弟知道了。”里面几十个人,异口同声的应着,声音震得牢房顶上直掉灰。

    江欣怡满意的想往外走,又调转方向走到那间关押女子的房间。

    “喂,你们有没有什么困难?除了放你们出去以外,我会尽量帮忙的。”江欣怡笑着对里面的那些女子们说。

    里面的女人还都有些害怕,都挤在铺位上,不敢说话。不知道她是啥意思,只有一个胆子较大,她站起身走了过来。

    “这位姐姐真的肯帮我们?”那个女子试探着问。

    江欣怡点点头。

    “有两个姐妹月事来了,劳烦姐姐帮忙给那些必用的可以么?”那女子恳求的说。

    “好吧,我去想想办法,你们等着。”江欣怡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已经看见了,女牢里的条件明显比男的那边好。

    江欣怡离开牢房,心情竟然无比的愉悦,跟我斗是吧,那姑『奶』『奶』就陪你玩玩儿。

    她先到议事大厅找到文瑀鑫,跟他说了女牢里的事,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让人去仓库取了一匹棉布,剪刀针线送到女牢,让她们自己解决,军营里哪会有那个东西!

    江欣怡解决了女囚的事,笑眯眯的往议事大厅里看了一圈,在黄彪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黄彪嚣张的看着她。

    就在大家担心他俩之间要爆发战争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人家小江如无其事的吹着哨子走了。

    原以为她来是找黄彪算账的,没想到 她是为了那些女囚的事情,豆子他们的事情,提都没提。

    不了解江欣怡为人的那几个将士,还以为她很识大体。黄彪也认为这次的事,她不敢怎么样,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东良国的安危,在边境付出了好些年的功臣,而她只不过是个受宠的下人而已。

    可是文瑀鑫和铁心他们都知道,这姑『奶』『奶』不会这么轻易了事的,她就不是那么明大义的人!

    文瑀鑫回来后也不知该怎么对黄彪开口,刚巧在分析敌情,也就先放下了。他是打算等下私下找黄彪聊聊,把这件事了结了。

    “爷,是不是把伙房里的几个人先放出来?不然这晚饭有点困难,那里就卢师傅和他的副手,忙不开的。”刘钧肚子有点饿,一饿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赶紧提醒着。

    文瑀鑫看看黄彪说;“这件事问黄将军吧。”他想看看黄彪咋说。

    黄彪一听这话,立马认为文瑀鑫在袒护自己,就对身边的一个副将说;“你去伙房看看,回来告诉我,不行的话,交几个弟兄去帮忙,难不成离开那几个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混小子,连饭都没得吃吗?”

    那个副将应声离开,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怎么样?”黄彪问。

    “已经在做晚饭了,小江在那里帮忙,今晚的菜还挺丰盛的,还有一大锅的鱼呢。”副将很兴奋的说。

    “怎么样。老大,我就说么,不能对他们太宽容。”黄彪得意的对文瑀鑫说。

    文瑀鑫没什么表示,他猜不透那个可人想干什么。

    “今晚上的饭菜,你敢吃吗?”刘钧问萧黎。

    不光是萧黎,就是子琪都跟着摇头呢。

    “也许小江,是想讨好一下黄将军,放过那些人吧。”连成小声的说。

    “你信么?”刘钧问铁心。

    铁心坏笑着,摇头不语。

    就是,谁信啊,也就是黄彪那个家伙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于雪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于雪耻了

    三天后,敌军那边真的就没有进犯的迹象,而东良国的军营里比往日热闹了许多。下午的时候『操』场中间就支起一个特大的帐篷,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将军文瑀鑫的寿诞晚宴开始了。

    为了防止敌军趁这个机会来偷袭,军营里早两天就布置好了兵力,文瑀鑫倒是希望他们能来,那就让他们又来无回。

    晚宴很丰富,有酒有肉的,京城里也送来了贺礼,还有很多精美的糕点,不用说,那是宫里御厨的手艺了。

    食物送进帐篷之前,负责文瑀鑫饮食的李长胜,一丝不苟的都用银针拭过,这才放行。

    文瑀鑫坐在上座,慢慢的品味着面前的美酒,坐在下手的两排将士,不停的给他敬酒。

    可是,文瑀鑫的心思一点都没在这里,他看着离自己两米左右的位置,竖起的那根木杆。

    木杆有五公分左右,高约三米,刨制的很光滑,文瑀鑫实在是弄不明白,这根东西埋在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文瑀鑫想起头天的晚上,江欣怡忽然主动的来找他,还说为他精心的准备了一份礼物,他以为她会为自己弹奏一曲,就想派人出去找琴,她摇头说那个没有新意。

    他说为她准备笔墨纸砚,想看她再次挥毫留丹青,她说太土气。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她提议,叫她晚上与自己圆房,算是最好的礼物,可是,江欣怡却告诉他,她准备的礼物更好,绝对是能让他终身难忘的。

    见她如此重视自己的寿诞,文瑀鑫很激动,早就把她那晚耍自己的事情给丢到一旁了。他也没法与她计较,简直就像个孩子似的。

    可是她倒是很记仇,这一点文瑀鑫是深有体会的,跟她商量了好几次,说想吃上次做的那个饺子,她都说不是厨娘,不肯答应呢!

    文瑀鑫正在心不在焉的琢磨那根木杆,门外先走进两个人,是华子和豆子,一人手上端个烧的正旺的炭火盆,放在离木杆不远的地方。

    他们一大早就已经给文瑀鑫祝过寿,所以放下炭火盆后就赶紧离开了。文瑀鑫以为他们是担心自己会冷,所以才端来,心里一阵欣慰。

    “咦,她怎么没来?”连成没看见江欣怡,忍不住问身边的刘钧。

    刘钧知道他问的是谁,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样的场合她不参加确实不正常。可是也没听说王爷不让她参加这个宴席啊。

    “你一定知道。”萧黎看着笑眯眯的铁心问。

    “她怎么会不来呢,等着吧,等一下说不定有啥热闹瞅呢,你们没看见咱们爷也在等么?”铁心坏笑着说。

    这时,黄彪走进帐篷,他抬头寻找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才心情大好的跟文瑀鑫打声招呼,所有的将士都起身走到中间,单膝跪下,给文瑀鑫祝寿,然后才坐下来品尝面前的美酒佳肴。

    忽然,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每人都拿着一块带底座的木板,类似于粗糙的屏风,齐刷刷的摆放在他们前面,刚好把那根木杆和文瑀鑫隔在里面,还留着一道一块板宽的缝隙。

    然后就退到一旁,好像是在等什么。

    “在搞什么呀,这是。”两旁的将领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而隔在里面的文瑀鑫却是有点明白了,他猜测自己的王妃这是想跳舞,不想让别人看见啊,可是跳舞跟那根木杆有啥关系呢?他还是不明白。先前,他刚进来的时候,还动手『摸』了『摸』木杆,很光滑的。

    黄彪没管那拦起的木板是干嘛的,反正看不见那个讨厌的麻子就好。他很舒心的端起酒碗,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时,帐篷内一阵动。

    往帐篷门口一看,那里正走进一个披着被单的人,蒙的严严的连眼睛都看不见,头部就有两个小窟窿。

    “来的是何人?”黄彪反应最快,站起身抽出腰里的宝剑,边问,边走了过来拦在前面。

    “我是小江,今日大将军寿诞,特来献舞助兴的,你紧张个啥?”江欣怡在被单里问。

    “过来。”文瑀鑫从那道留着的木板缝隙里看见,没等黄彪再开口,就赶紧叫了。

    于是,黄彪就瞪着眼睛无奈的让到一旁,怨恨的看着她走进去。

    江欣怡刚刚走进去,六虎就拉过一块板把那条缝隙跟拦上,然后就都离开了帐篷。他们也有酒肉吃,只不过在另一处。

    这样,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外面都看不到了。

    “欣怡,你这是……”文瑀鑫刚开口问,可是当他看见掀掉被单的江欣怡就惊呆了。

    原来,江欣怡已经恢复原貌,一头秀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脸上略施薄粉,眉心处的那朵桃花显得更加艳丽。

    江欣怡淡笑着,解开了披风,丢在一旁一把椅子上,又解开身上的棉衣,褪下棉裤。

    “欣怡,你?”文瑀鑫惊呆了,她里面穿的这是啥呀?

    不怪文瑀鑫大惊小怪,因为此时的江欣怡身上的装扮实在是怪异。上面是件粉红『色』比肚兜大点的东西,好像还是好几层缝制在一起的。大归大,可还是个肚兜。

    再看她下身穿的,是什么?也是粉红『色』的,很短很短的东西,只包住了她浑圆的『臀』部,两条洁白如玉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晃得文瑀鑫眼睛有些眩晕。

    江欣怡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漂亮的新靴子,那是小七托太子带来的。

    “王爷夫君的寿诞,欣怡自然不敢怠慢,特来献舞一只,祝你生日快乐。不要这眼神看了,谁让这是在前线呢,你就多包涵些吧。现在,请你下令允许我请的乐师进帐替我伴奏舞曲。”江欣怡笑眯眯的对文瑀鑫说。

    文瑀鑫此时的反应,江欣怡很满意,也不枉她忙活了好几天。自从知道了他生日后,江欣怡就一直在准备,除了吃饭,都不怎么出门,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落了门闩。

    她在练习自己最擅长的钢管舞,准备着服装,如果萍儿和小慧在就好了,那她也不会笨手笨脚的缝个肚兜就把手扎了n个小眼。

    可是,为了想看他的囧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伴奏的事解决的更快,她是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两个小兵议论,说怎么不让牢里那几个女犯去给大将军表演,她们可都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

    于是,江欣怡就跑到牢里,跟她们商量,请她们帮忙。还好,那几个女犯对江欣怡的印象不错,加上她特意叮嘱豆子每日都给他们送点热水,所以都爽快的答应了。

    乐器,铁心帮忙在仓库里都找齐了,那是以前缴获的战利品。

    牢房里,铁心也都打点好了,

    “什么?还有乐师?”文瑀鑫不相信的问。

    “对呀,就是你领回来西良国的女子,只是为我伴奏一曲而已,我没有私下对她们承诺什么,你放心。”江欣怡站火盆边,对文瑀鑫说。

    此时的文瑀鑫根本就拒绝不了她,点点头,眼睛想移开这惹火的目标,可是却移不开。

    “铁大人,大将军答应了,你帮我把桃花她们叫来吧。”江欣怡大声的对木板外面喊。

    然后就听见外面铁心应声离去。

    江欣怡趁这会儿空档,就走到那木杆前,双手握着木杆用力摇了摇,嗯,挺牢的。

    江欣怡围着木杆转悠了几圈,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变化。

    文瑀鑫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了,尤其是他在看见江欣怡转身的时候,后背完全『裸』『露』在外面,只有肚兜上的两根绸带,一根绑在脖子上,一根绑在腰上。

    他真想离座上前去触『摸』一下。

    “启禀大将军,人已经来了。”铁心的声音在木板外响起。

    “桃花,可以开始了。”江欣怡也不管文瑀鑫了,大声的对外面说。

    话音刚落,帐篷内就响起了曲子,去过花楼的人都听出这是那里特有的艳舞曲,充满的缠绵和挑逗。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那个小江是打算给大将军跳艳舞啊!

    黄彪一想到那个长相丑陋,一脸麻子的人在给大将军跳艳舞,就想吐了,他等着大将军等下把人给丢出来呢。

    另外那些没见过江欣怡真面目的人也在嘀咕啊,那么丑的人,即使跳艳舞好看也倒胃口呀,还不如让外面这些女囚表演呢。

    他们也都觉得这个小江实在是没有自知自明,都在等着看她被哄出来,看她的笑话呢。

    刘钧他们并不担心,只是觉得王妃好玩,竟然会想到这样给王爷祝寿,所以他们无所谓的喝酒吃肉,欣赏着舞曲。

    而木板隔离的里面的江欣怡在音乐响起后,对着文瑀鑫宛然一笑,开始了她的节目。只见她站在木杆的左侧,右手抓高,抬头挺胸,然后开始走管。

    穿特制的肚兜是为了减少服装的束缚压力,齐腿短裤『裸』『露』大腿可以使皮肤贴合木杆,没有专业的皮靴也只能凑合一下了。

    钢管舞在现代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的健身运动,它没有下流的挑逗,动作优美妩媚,女人味十足。听说大明星麦当娜、容祖儿、莫文蔚等都是钢管舞的推崇者。

    不知是谁说的,只要是安全的运动,那些鼓励人们离开沙发的都是好主意。这不仅仅是一项健身活动,每天花两小时在舞杆旁边,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后许多女孩说她们获得了新的自信。

    可是江欣怡的老爸却无法接受,所以,江欣怡才会偷偷的练习,也只有在和姐妹们想使坏的时候,才会加点料。

    江欣怡先来了个简单的正转,试试水,在跳第三步时右脚向前方45度伸直抬起,打平顺时针腘窝处勾管,左脚用力一蹬惯『性』顺势弯曲,双脚脚尖合扰打开,顶胯,腰向后弯曲,呈三角型。

    又顺时针旋转两圈,然后前右脚脚尖点地,左腿打直向左90度随惯『性』将其甩向右脚,双脚脚尖合扰,抬着结实紧翘的小圆『臀』起身。

    今天表演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报当日他『逼』自己看和莲妃的亲热表演,强行『逼』自己吃下那媚.『药』,差点毁了清白之身,差点在他面前出丑的仇。

    所以,江欣怡今日跳的完全是情『色』成分比较重的,她学人家舞娘利用钢管,透过挑逗的眼神,火辣的动作,向文瑀鑫不断的进行某种暗示,和勾引,反正现在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就这么个开始,江欣怡发现已经初见成效了,那椅子上的文瑀鑫面『色』涨红,一只手僵硬的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直手紧紧的捏着酒杯,有些颤抖。

    呵呵,这还是开始,你个死小子,接招吧!江欣怡得意的一笑,反正已经知道这根木杆没问题,可以放心大胆的表演下去,可以舞几个高难的动作了。

    钢管舞也有很多的风格,可是江欣怡已经不去理会那些了,只要能看见他的囧样就ok。接下,她又来了个反转、卧鱼转、一个曲腿小飞。

    在江欣怡做管上劈叉时,文瑀鑫手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当她在管上上身后仰时,肚兜的下角翻下,『露』出她平坦白皙的小腹,还『露』出少许两个玉琢般的浑圆,他手下的扶手已经被抓碎,木屑满手都是。

    见火候差不多了,江欣怡来了一个大v舞,然后是一个女郎坐姿的动作,头发挥扫地面、快速在空中张开双腿、抚着钢管往后倾。

    当她媚笑着看着文瑀鑫时,终于在他的鼻孔处看见两道红线,越来越粗的滑下,滴在他胸前淡紫『色』绸缎的外袍上,一点一点,像一朵朵绽放的玫瑰。

    他的胯间已经顶起一个扎眼的小帐篷了,嗯,江欣怡满意的自然落地,抬『臀』起身,对着文瑀鑫一个甜甜的媚笑。

    “过来。”文瑀鑫声音有些嘶哑,低声的叫她。

    江欣怡装作没有听见,迅速的捡起一旁的衣物,往身上穿。

    “我说过来,你听见了没有?”文瑀鑫压抑着自己下身的胀痛,再次叫她,见她没反应,就想站起身。

    江欣怡已经穿好了外衣,见他要走过来,赶紧站到那木板边,伸出手说;“不要过来,再走一步,我就推开它们。”

    “欣怡,我想要你。”文瑀鑫声音温柔了许多,隐藏起那份霸道,带着乞求跟她商量。

    “我,也想要你。”江欣怡麻利的蹲下,捡起一旁的被单,坏笑着回答。

    “那就不要愚弄为夫了,赶紧过来吧。”文瑀鑫用帕子擦着鼻血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我想要你-出丑-。”江欣怡不再笑了,轻轻的对他拉着长音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文瑀鑫看出她不是逗自己,不解的问。

    “你难道忘记当日对我做了些什么?忘记给我吃媚.『药』的事了?呵呵,你是贵人多忘事,可惜我这小女子没有忘记。”江欣怡轻轻的质问着他,差点就说此仇已报,死也瞑目的词儿来。

    “你、你、你?”文瑀鑫恼火的说不出话了,在自己的寿诞宴席上,她如此大费周章的准备,却原来是为了报仇!

    “怎么样,我说会让你永生难忘吧,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了,祝你生日快乐,慢慢玩儿吧。”江欣怡得意洋洋的说完,披上被单,把那俩小洞对牢眼睛就移开一块木板走了出去。

    太棒了,自己火红太阳和埃及回旋两个高难度的动作都还没跳呢,就把他给解决了!两只小腿因为没有长靴,都磨得很疼了,不过,这代价值得!

    江欣怡走出木板外,没忘记回身把木板拦好,自己看见他的囧样就行了。然后,径直出了帐篷,得意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关上门,闩好,这才掀开被单,连蜡烛都没点,痛快的笑了起来,憋了一路真是难受死了。

    帐篷内,桃花她们见江欣怡走了出来,这才停下动作,放下手上的乐器,自觉的自行离开往牢房走去,除了那里,她们真的不知有什么地方好去。

    在牢+激情 里虽然没有自由,可是她们不会被男人蹂躏,而且,这个军营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未曾为难过她们。

    “你们说,那个小江她化了什么妆啊,蒙的那么严实?”桃花小声的问。

    “不知道,长得虽然难看,可是心眼真好,让咱演奏那样的调调,也不知她舞跳得怎么样?也不早点跟咱说,不然也可以好好的教教她呢。”一个叫巧儿的女子嬉笑着说。

    跳舞的离开了,弹曲儿的离开了,帐篷里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的傻坐着。黄彪站起身绕到那缝隙的边上,担心的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没想到黄彪的力气太大,居然把那块木板推倒了,连带着还翻下了几块板,这样,将士们都愣住了,他们的大将军正在干嘛?擦鼻血?那麻子有本事让大将军流鼻血?

    同样的,文瑀鑫也吓了一跳,下身的小帐篷因为生气早就消失了,可是这鼻血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点了止血的『穴』还是不行,正手忙脚『乱』的擦呢,那拦着的板就倒下了。

    于是,帐篷里一时间就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将士们都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对着,黄彪忘记了问怎么回事,铁心也忘记上前帮忙止血……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逼走了王爷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逼』走了王爷

    两个冤家就这么碰面了,江欣怡见到文瑀鑫只是有点心虚而已,毕竟伤了他做为男人的自尊,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滴。

    文瑀鑫之所以不大想见到江欣怡,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一见到她的人,就会立马想到她昨晚跳艳舞的情形。此时,也是一样的,穿着浮肿的江欣怡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裸』『露』着身体的。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下身的某个地方也在蠢蠢欲动了。铁心他们当然都觉察到气氛不太对,连招呼都没打,就迅速往一旁躲开好几米远。

    文瑀鑫的表情变化,眼神里的那一丝被江欣怡牢牢的扑捉到。

    哈哈,自己这次下的料居然这么猛?后劲会有这么大?看样子他有了后遗症了。江欣怡这个乐啊。

    那么自己就要充分利用这个结症,在走之前的日子里,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消遣他的机会。

    江欣怡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瞟了一眼,刘钧他们都是背对着他俩的,身边也没有旁人。于是,江欣怡对上文瑀鑫尴尬又无奈的眼神,她甜笑着冲他抛了一个媚眼,『色』『色』的看着她,调皮的小舌头伸出小嘴,用舌尖暧昧的『舔』着嘴唇,脸上唯一还是原装的樱嘴本就红艳,被她舌尖一滋润更加的诱人了。

    文瑀鑫一见,顿时感觉血往上用,暗叫不好,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呢,鼻子里又是一股热流涌动,妈的,他又淌鼻血了!慌得他连帕子都来不急掏,就用袖子掩住鼻子。

    呵呵,又得逞了,江欣怡目的达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刚刚还一脸的媚笑和挑逗,立马就变了,她对着文瑀鑫一吐舌头,晃着脑袋,做个鬼脸,然后哼哼着小曲就离开了。

    见到江欣怡离开,刘钧他们想回到文瑀鑫的身边,没想到,他们的爷,捂着鼻子也不理会他们,飞快的往回奔。

    怎么了这是?刘钧他们不解的面面相觑。

    “不会吧?”铁心自言自语的说完,朝着文瑀鑫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可怜的王爷将军应该是又流鼻血了!

    文瑀鑫的屋子里,只有他和铁心两个人,铁心把银针从他脸上取下,血已经止住了,不再流了。

    文瑀鑫在铁心面前,已经不在意自己再次丢人了。他进了里屋,换好衣物走了出来。

    “你不是鬼医么,怎么没有办法让我不再这样?”文瑀鑫冷冷的问铁心。

    “哦,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你这样的情况是你自己大脑控制的,我的银针只能帮你止血,要想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除非我用银针把你扎成痴呆的。”铁心说着,无奈的对他摊摊手。

    “还有一个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要跟她见面。”铁心强忍住笑对他补充着。

    文瑀鑫坐在椅子上,双手捏的关节嘎巴,嘎巴直响,用眼睛瞪着铁心。

    “我说的是实话,你瞪我有啥用,赶紧找点事儿干吧,只要你脑子里不想她,不看见她的人,过段时间应该会没事了。”铁心擦拭着手上的银针对他说。

    “走,叫黄将军去议事厅,商议一下,明个儿就动身去把里边境最近的几个敌营给铲除了。”文瑀鑫冷冷的说。

    铁心点头答应着,就跟着他出了屋子,门外站着的刘钧几个人,小心的偷偷的瞄了文瑀鑫的脸,见他身上的袍子真的换过了,这才证实刚才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他们的爷又流过鼻血了!

    “爷想干嘛,是要去收拾咱那姑『奶』『奶』么?”萧黎傻傻的问身旁的铁心。

    “你傻啊你,爷现在躲她都来不急,还会去找她?你不看看这方向,不是去议事厅的么?”铁心小声的对萧黎说。

    “可是,我怎么觉察到了爷身上的杀气?”子琪也在一旁说。

    “爷是想发泄发泄了,可是目标不是那姑『奶』『奶』,而是对面的那些家伙们。不过,你们几个究竟是担心她还是担心爷啊?”铁心很想知道的问。

    “这个还真说不上来,不知到该帮谁,也不知道该担心谁,反正他俩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么?”连成挠着脑袋说。

    其他人听连成这么说,也都表示赞同。他们赶紧跟上走在最前面的文瑀鑫。

    到了议事厅里,文瑀鑫刚一提要进攻敌军的事。立马得到全将领的响应,各个都摩拳擦掌的,黄彪更是兴奋,作战计划一个上午就弄好了。

    结果,原定是第二天出发,现在改成吃了午饭就动身了。

    将领们是恼火那西良国,若不是他们来侵犯,自己也用不着老是远离妻儿老小的在这待着。所以一听见文瑀鑫说打,没人有异议,恨不得马上杀过去把他们灭了。

    而文瑀鑫这次这么不淡定,罪魁祸首完全是江欣怡,他就是想发泄发泄,离开她几天,说不定回来后就可以面对她了。

    坐在伙房里吃小灶的江欣怡,觉得今个有些不太对劲,就问豆子怎么回事。

    “师父,你还不知道?大将军他们等下就要率兵出去收拾西良国那些家伙了。”豆子说完,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咦,怎么我会一点都不知道?”江欣怡纳闷的嘀咕着,吃完碗里的玉米饭,就放下碗走了出去。

    “小江,你要去哪里?”连成拦在她面前,笑着问。

    “不是说,你们爷要率军出战么,我去送送他。”江欣怡笑嘻嘻的说。

    连成听见她这么一说,手就自然的『揉』了『揉』脑门。他真的是佩服死铁心那家伙了。是铁心叫他来的,为的就是阻止她去送行。怎么都不能让他们的爷当着全军的面淌鼻血吧!

    “那就不用去了,爷说让你好好的休息,不必前去了。”连成连忙说道。

    江欣怡扬起头,看看面前的人这个架势,她明白了,这根本就是特意来阻止她的啊。尽管如此,可是她还是很兴奋,这算什么?他怕自己了?欧欧,太棒了。

    “没良心的东西,送都不让人家送啊,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去就是了。”江欣怡说着还弄出一副很伤心,很委屈的样子。

    “那属下先行离开了。”连成不大相信的看着她说,然后慢慢的退着转身离开。

    “唉,连成,等下。”江欣怡和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喊住了他。

    连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姑『奶』『奶』要反悔?“还有什么事?”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这次要多久回来啊?”江欣怡笑嘻嘻的问。

    “不知道,如果顺利的话,十来天。”连成琢磨不透她是啥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弄不懂这姑『奶』『奶』为何会这样问,难道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折磨王爷么?

    十天?足够了!江欣怡盘算十天的话,她能跑出多远去,连成说如果,那就是说也许会延迟,也许会提前!她聚精会神的想着,连成跟她告辞离开,她都没有注意到。

    文瑀鑫,咱们的夫妻缘分到此+激情 为止吧,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忘记我,也许,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等她想好了以后,才发现面前已经没有人了。好,你走我也走,江欣怡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银票和零散的银子都用布包好,仔细的缠在自己的腰里面。

    这次,她学聪明了,为了不像上次在王府那样的冲动,防止他杀回马枪。所以,江欣怡『摸』着腰里的东西,躺在床上,什么衣服包裹都没有收拾。

    不要冲动,要冷静,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银子就好。又『摸』了『摸』怀里的那半块钱庄的信物,皇上给的玉佩。

    她把文瑀鑫给的那块玉佩掏了出来,那是跟他身上那块是一对的。是上次去给太子庆生时给的,江欣怡没打算留下来,戴在身上,兴许以后还能换点钱应急呢,想到这里,她又把玉佩塞进怀里。

    江欣怡在床上老实的躺了几个时辰,她想好了,再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即使他回来发现她离开的话,也不会对豆子和卢师傅怎样的。那些只不过是他拿捏到她的软肋,牵制她的。

    他对手下的人这么体谅,连敌军的俘虏都那么心善,又怎么会对豆子他们怎么样呢?

    也不必去想路上怎么走,最主要的是先走出去再说。再像以前那样缩头缩尾的,只怕是牙都掉光了还没离开他,红颜易老,当青春不再的时候,即使离开了他,自由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朝代的男人都这么早熟,十四五岁就娶妻生子,条件好的,妻妾一群了。到哪里去找自己的那个钻石王老五啊!

    话说自己投胎两次了,怎么着也得像模像样的谈次恋爱,被爱情的雨『露』滋润滋润啊,不然白活两次呢!

    反正先离开吧,江欣怡打定主意,起身下床,拿出小七送给她的两双靴子,留下哪双她都不舍得,最后选了一双一次没有穿过的,穿在了脚上。留下那双给文瑀鑫跳艳舞时穿过一次的那双。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没敢收拾衣服,只是挑了件新领来的军衣套上,又拿起一件披风披好。文瑀鑫送的那套铁镖,她很喜欢,没舍得留下,小心笨拙的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拉好袖子盖严实喽。

    还有一样最要紧的东西,就是铁心送给她的易容用具,很小的一个包包,她仔细的吊在自己的腰带上。

    都准备好了以后,江欣怡不舍的又看看了看自己的这间狗窝,走出门后,对门外的两个侍卫很友好的笑了笑。

    她没有去伙房跟豆子他们见面,也没有去看看最得意的徒弟麦秆。反正离开后,他们应该都会被编入战斗营的。再说了,见一面有什么用?只会徒增伤感!

    真的要离开了,江欣怡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飘飘的,像是喝醉了酒,踩在云彩上一样。抑制着自己的兴奋,缓步朝军营的大门走去,反正她已经确认原先跟着自己的那几条尾巴已经不见了,想必是都出征了吧!

    只要走出那道门,就自由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英雄救美女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英雄救美女

    江欣怡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往大门口走,她不担心那个王爷里出发前,叮嘱守门的不许自己出军营。

    要是那样才更好,随意的易个容就能混出去了。管他怎么说,先试试,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最好,不行的话,再转身去易容。

    “什么人?站住。哦,是小江啊,你这是想去哪里?”守门的士兵认出江欣怡后,口气也客气了起来。

    “吃晚饭还要等很久,我想出去转转,老呆在里面,快要闷死人了。”江欣怡笑嘻嘻的说。

    “不行啊,大将军有令,我们不能放你出去啊,还是在里面转转吧。再说也闷不了几日了,这次要是大将军凯旋回来,说不定就会班师回京的。”守门的士兵友好的劝着她。

    “将军有令?他怎么说?只说不许我出去么?”江欣怡也不恼火,试探着问。

    “不是的,小江你多心了,大将军下令说是非常时期,任何人都不许出营的。”士兵回答。

    “任何人?有没有搞错啊?那要是军营里的柴和粮食不够了,该怎么办?也不能出去么?他要是在外面打个一个月的帐,我们还不得饿死啊?”江欣怡有点火了。

    “大将军已经安排好了,柴好像是小岭村也会送来的,粮食么,已经盘点过了,京里给大将军送贺礼的时候,也送来了粮草,所以军营里的储备,足够咱们营里的兄弟吃俩月的了。”士兵耐心的解释着。

    眼前这位麻子,他可不想得罪,不但大将军宠溺她,她还有近五十的徒弟,别看他们都是最下等的兵,可是上次比试之后,军营里没有人敢再看不起他们了。

    再说,各个营里都在拉拢他们呢,保不准哪个就会升职,成为自己的上司,得罪了他们的师父,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的。

    可是也不能放她出去,不然万一出什么事,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守门的两个士兵相互的看了看,琢磨怎么才能够不得罪这姑『奶』『奶』。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一个声音在江欣怡身后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麦秆。

    “你找我有事吗?”江欣怡回身问,+激情 可是当她看见身后的人,有些惊呆了。

    原来,来的不止是麦秆,还有六虎他们几个砍柴的家伙。

    “大将军临走时,吩咐我们照顾你的,直到他回来。”麦秆神采奕奕的说着,腰杆直直的,好像是接到一个很光荣的任务。

    照顾?靠,还不是那死变态的怕她跑了?派人监视她?只是这些傻大哥们自己不知道!江欣怡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四个人,倒夜香的麦秆、砍柴的六虎、铁柱、面条。

    刚才还在琢磨呢,柴都安排好,不用自己的人出去砍了,那六虎他们干嘛,原来都安排给自己了!

    “不用了,既然你们都不用干活了,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都回去吧,我自己去转转。”江欣怡想支开他们,不甩掉这几个尾巴哪里走的成?

    “师父,我们不累的,从现在开始,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六虎拍拍胸脯说道。

    “寸步不离?呵呵,好好好。”江欣怡咬着牙,脸上僵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走到六虎身边,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

    六虎他们见江欣怡这样,还以为她真的很高兴呢,一个个咧着嘴开心的笑着。让江欣怡看着心里直冒火。

    “好了好了,为了表示我的谢意,就奖励你们一下。”江欣怡双手放在背后,很有派头的说。

    “师父,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客气了。”身材细长的面条腼腆的说。

    “呵呵,听着,你们四个现在马上在『操』场上跑五十圈吧。”江欣怡看见他们腿上还都绑着沙包,笑眯眯的对他们说着。

    麦秆他们挠挠头,弄不明白,这算什么奖励。好像其他营里犯了错误的才会被这样罚吧?他们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师父现在是啥心情啊,如果换做旁人,不是她徒弟的话,天知道她想奖励什么呢!

    麦秆他们也不敢问,老实的开始跑了。

    江欣怡站在『操』场中间,看着他们一圈一圈的跑,心里在想着“我江欣怡对天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三天之内,啊不,十天之内,若是还没有走出这军营,离开他,我江欣怡就找棵歪脖树了结了自己。”这样的情况下,江欣怡也没有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没给自己定三天的期限。

    可是,那死变态的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走出军营半步,那就是谁自己易容的话,也走不出去。她看看四周高高的墙垛,放弃了爬墙的念头。要不就等小岭村送柴来的时候,想办法混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麦秆他们真的很敬业,白天紧跟着不说,就是晚上,也都轮流的守在她屋子外面给她站岗。

    郁闷的江欣怡就刻意的让他们跑『操』,打沙袋,什么仰卧起坐,抱头下蹲,反正只要是她能想起来的能折腾他们的招都使出来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样,麦秆他们一点都没有退缩,也不抱怨,依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开始,江欣怡还觉得有些内疚,可是一见他们这么敬业,也就不管了。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原本她只是针对麦秆和六虎他们四个,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军营里其他那些弟子,以为她偏心,在特训他们几个,一个个的都蔫不悄的加入了。

    于是,这个特训队的队伍就庞大了起来。

    一群被门夹了脑袋的家伙,江欣怡又怜又爱的在心里骂着。

    第五天的时候,江欣怡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晃悠到军营门口,她看过了,伙房里的柴禾已经快没有了,小岭村也应该送柴来了,应该就在这两天吧。

    麦秆他们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练习着对练,江欣怡就往外面看着。

    “呵呵,小江你是不是想咱大将军了?”守门的士兵逗她。

    “切,谁会想他呀。”江欣怡瘪瘪嘴回答。

    江欣怡忽然看见远处有人影了,好多的人啊,太好了,来的人越多,自己就越有机会混进去离开。

    她是激动的盘算着,可是当那远处的人影越走越近,她不相信的『揉』『揉』眼睛,那哪里是来送柴的啊,东良国的帅旗上一个大大的“文”字,随风呼啦啦的在空中抖动,感情是那死变态的回营了。

    什么呀,这才几天、就回来了?江欣怡忘记躲开,愣在大门口,看着他们进了军营。

    就在她失望又怨恨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再次愣住了。

    只见,文瑀鑫的怀里好像多出了什么,再仔细看看,文瑀鑫滑落的披风里,原来是一个人。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江欣怡在马下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可是却看清文瑀鑫很担心在意的模样,他那么心痛的看着怀里的人,小心的环抱着她,竟然连站在门口的江欣怡都没有注意到,就径直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铁心几个人,有些尴尬的看看江欣怡,都没有说什么,各自离去。

    唯有黄彪,还刻意的把马骑到江欣怡面前,一脸的嘲讽和得意,嗤笑一声离去。

    呵呵,这算什么?凯旋而回?抱得美人归?太好了,他没有看见自己,也就是说他不会再在意自己了,走的机会大了很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见他的怀里,自己曾经呆过的位置现在是别人,而心里这么不爽呢?

    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不是好事么?为嘛就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江欣怡无神的缓缓往回走,也忘记叫麦秆他们休息。

    江欣怡回到自己的屋子,屁股还没有挨到床沿,就被刘钧给喊了出去。

    “爷叫你去一下。”刘钧有些忐忑的对她说。

    “什么事?”江欣怡很想笑着问,可是她不争气的竟然笑不出来。

    “属下也不知道,你去看看就明白了,不是议事大厅,是在爷的屋子。”刘钧胆怯的回答。

    江欣怡也没再说什么,点头跟他走。

    “王妃,那位姑娘是我们回来的路上救的,一个村子被强盗洗劫,她是侥幸躲过一劫,可是看见家人都惨遭毒手,受不了,就想自尽,被爷救了下来。”刘钧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原来是英雄就美女啊。”江欣怡头也没回的说。

    “王妃。”刘钧忽然走向前,拦在她面前,一脸乞求的喊。

    “什么事?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也不会闹的。”江欣怡这回笑出来了,说。

    “不是的,原本救了人是不会带回来的,可是那女子长得很像爷以前喜欢的人,加上那女子说没有亲人可以投奔,爷这才领了回来。”刘钧还是担心的解释着。

    “你说的是紫灵吗?你们王爷是因这个女子长的像她所以领回来的?”江欣怡问。

    刘钧点头,他没想到这王妃也知道紫灵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真的,你们王爷救了谁,怎么安排,都跟我没有关系的,我不会无理取闹的。

    刘钧看着眼前的这位王妃,确定她说的是真心话,感激的让到一旁,继续走。

    丫的,这场穿越剧究竟是谁写的剧本啊?谁是导演啊?什么水平啊这是?这么狗血的剧情都想得出来?

    要不,就是那紫灵真的没死,碰巧被人救了,然后失忆了?不会啊,京城离这里这么远,她死的那条河也不是通向这里。

    要不,那紫灵是双胞胎?小时侯有意外,弄到这里一个?

    要不就是只是碰巧长得像而已?

    江欣怡胡『乱』猜想着,甚至把以后的剧情都想好了,那女子爱慕上了那死变态的王爷,而那死变态的王爷也把她当成紫灵爱着。

    哦,这样不是很好么,他俩完美结合,也没自己什么事儿,好像也没有吃亏,没失去什么呀!

    正想着呢,就到了文瑀鑫的屋子门口,看见子琪他们都担心的在外面转悠,还有士兵慌张的提来热水。

    可是叫她来干什么?该不是怕她吃醋闹事,想打发她回京城吧?江欣怡胡『乱』的猜测着。

第一百四十章 还有两天了

    第一百四十章   还有两天了

    江欣怡在刘钧他们眼神怪异的注视下,走进了文瑀鑫的屋子,铁心在外间示意她进去。

    进去就进去,能有什么事?江欣怡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只见文瑀鑫坐在那原本属于她的床沿上。不用说,那女子是躺在了那张床上了。

    哪里不好安置,非得放在这张床上?那上面的被子是太子哥哥给她的,还有那漂亮的床幔!江欣怡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小气,都是要离开的人了,为何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叫我来,有什么事?”江欣怡不爽的问。

    那个背对着她的人听见后,扭过头来语气平淡的说;“帮她洗洗身子,换身衣物。”

    什么?原来叫她来是为了这个?可是语气怎么这么生硬?像是在命令她一样,听着心里真的很别扭啊。

    “你自己没长手啊,抱都抱回来了,还讲究那么多干嘛?我可不是伺候人的丫头。”江欣怡连床上的人看都没看一眼,恼火的回答。

    “你?”文瑀鑫一听,气的站起身,好像又怕吵到床上的人,所以强忍着没有发火。而是走到外间,叫人去牢里叫两个女俘虏来。

    江欣怡听明白了,她才不去理会呢,你愿叫谁叫谁,想使唤姑『奶』『奶』,做梦。她走近床边想看看,那个女子长的什么样,就能知道紫灵大概长什么样了,能让那死变态的一直放在心里。

    只见床上的人,有着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的古典美人轮廓,艳丽脱俗。两片淡红的香唇,随着娇躯呼吸时的颤动,轻轻的蠕动着,『迷』人娇美的双眸微微的闭着,两条柳叶样的艳眉,使整个芳容美的不可方物,残留淡淡的泪痕让人打心里心疼。

    哇塞,好漂亮的妞啊,江欣怡不得不承认,床上的真的是个美人。『裸』『露』在外面的香肩,看出那衣物是很寻常,很普通百姓穿的那种粗布面料,这倒是和穿着它的人很不协调。

    什么样的农家孩子保养的这么好?不用干活的么?江欣怡有些纳闷,她想掀开被子看看,那女子的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很好奇,难道这漂亮妞是财主家的小姐?可是她的衣着还有头上那根简朴的银簪,是刻意伪装的么?

    “你要干什么?”文瑀鑫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拉住她要掀被子的手,甩开,瞪着大眼睛紧张的质问着。

    “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想看看她的手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想『奸』了她,我也没有那个能耐啊,再说了,这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江欣怡一见他误会自己,还那么的紧张那女子,冒火的说。

    “你立刻出去。离她远些。”文瑀鑫冷冷的说。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走的,谁稀罕在这里,哼。”江欣怡仰着脸对他说完,扭头就走。

    “你。”文瑀鑫气的捏着拳头看着她离开。

    江欣怡走出门,子琪他们几个正紧张的看着她。

    “你没事吧?”铁心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开口问。

    “我能有什么事。”江欣怡勉强的『露』出个笑容说,然后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半路上就看见连成领着桃花和另一个女子急冲冲的走来,她们还对江欣怡笑笑。

    江欣怡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看见六虎他们守在门口,等着她。

    “大将军已经回营了,你们的任务到此为止,该干嘛,干嘛去吧。”江欣怡稳住自己的情绪对他们说。

    麦秆也看出来她的情绪不对劲,也不敢多问什么,赶紧领他们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江欣怡进屋,恼火的躺在床上,缠在腰间的银子铬得她很疼,连忙坐起身把那带子移了移位置。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对那女子的态度呢?难不成是自己喜欢上他了?不可能啊,可是心里怎么就这么闹腾呢?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江欣怡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三天后的一个早上,江欣怡照例把自己收拾好,准备着随时离开。在这三天内,文瑀鑫那边没人来打搅过她。她也没闲着,等待着离开的好机会,她不想弄明白自己对文瑀鑫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就想着离开,离开。

    当当,有人敲门。

    “是谁呀,进来吧。”江欣怡整理着小篮子里的铁镖,对外面说。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豆子,也不是麦秆,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仔细看过,江欣怡人出来她就是文瑀鑫救回来的人。

    “你这是?”江欣怡看着她把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不解的问。

    “姐姐,小妹名叫余小箐,家遭不测,本想一死了之,承蒙大将军不弃,收留。”余小菁柔声的说着。

    “哦,那你该感谢的人是大将军才是,不必来我这里。”江欣怡打断了她的话说。

    “姐姐,我还是刚刚知道,原来我睡的那床,还有身上这身衣物,都是姐姐您的,想表示一下谢意,就亲手做了早点,给您送来了。”余小菁温柔的解释着。

    江欣怡这才注意她的身上,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都是自己从王府带来的。

    原本,江欣怡对这女子没什么敌意,还认为她蛮可怜的,就算当日没有答应文瑀鑫给她擦洗身子换衣物,也不是针对她的,谁让他那个语气呢。

    可是现在呢,江欣怡看着眼前这位美人,开始觉得不对头了,爹娘才遇害几天啊,怎么她的脸上就看不出该有的悲伤呢?

    还有啊,自己的身份在这军营里并未公开,除了铁心他们几个,都认为她只是文瑀鑫的贴身丫鬟而已,那么这个女人怎么会特意上门来拜访?她不会傻到不知道一个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好料子的衣服吧。

    这余小菁好像还在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气质,她的眼神里好像还有一种敌意的挑衅。难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样的话,她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

    江欣怡没认为自己宅斗,宫斗的看得太多了,她饶有兴致的盯着余小菁看,也不开口说话。

    直到看见那余小菁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这才开口说;“不用客气了,你这早饭我可无福消受,赶紧拎走吧。”说完,就拎起食盒塞到她的怀里。

    “姐姐?”余小菁抱着食盒,不知该说什么。

    “初次见面,也不熟,还是不要这么叫了,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呢。”江欣怡有些不耐烦的说。

    “小菁没有亲人,也无处可去了,在这里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求姐姐不要嫌弃认下我这个妹妹吧。”余小菁抱着食盒就跪了下去,哭着乞求着。

    靠,江欣怡一见她来这套,差点吐血,心里的厌恶愈加有增无减。

    “不是有桃花她们么,她们是女的,你可以寻她们。”江欣怡说。

    “她们,只不过是敌国的俘虏,还是军『妓』,跟她们有什么好说的呢。”余小菁不屑的说。

    “别来这套了,赶紧的打哪来回哪去,别让我闹心了。”江欣怡反感的拽起她,一只手拉开门,往外推。

    在江欣怡看来,桃花她们才是可怜的女人。

    “哎呦”余小菁捧着食盒出了门,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食盒里的汤汤水水都倒在了身上。

    “小菁姑娘。”站在外面的桃花两人,还有萧黎,连成、都脱口喊了出来,没等他们上前,文瑀鑫已经跑了过来,踢开地上的食盒,把她抱了起来。

    江欣怡没想到她会摔倒,因为她迈出门口的时候,步伐是稳的。自己也没再推她,怎么会摔倒?知道看见赶来的文瑀鑫才明白过来,那个女人是在做戏,妈的!

    “你没事吧,来这里干嘛?”文瑀鑫很心疼的问,完全忽视旁边的一群人。

    江欣怡心里一堵。

    “一个人闷啊,心情不好,又听说我那床和身上的衣物都是小江姐姐,就想来谢谢的,可是,小江姐姐她……呜呜……”余小菁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在文瑀鑫怀里说。

    丫的,你就瞎掰吧,就你这货『色』,我电视上见多了,跟我来这套!

    文瑀鑫冷冷的看了江欣怡一眼,转身离去。

    桃花她俩不知所措的跟江欣怡点点头,就跟着离开了。

    萧黎他们看看江欣怡摇摇头,离去。只有铁心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欣怡,她对着他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无奈。

    看着他们离开后,江欣怡在想,不管那姓余的女人究竟什么目的,自己都不要管了,愿咋地,咋地吧!

    当天晚上,江欣怡又去大门+激情 口拭了一下,守门的依旧没有放行。

    军营里现在议论的话题都是跟江欣怡有关的,都说大将军有了小菁姑娘,就不理江欣怡了。江欣怡发现别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同情的居多,还有些就看不懂了。

    已经过去八天了,还有短短两天的时间,还没离开这里的话,真的要去找歪脖树吗?江欣怡玩弄着腰里的那根布条,上面已经打了八个结了!

    江欣怡想着如果自己离开以后,军营里会怎么议论?说她伤心的离开?那个死变态的会派人找么?

    就这么离开好像真的很不爽,真想跟那个女的斗斗再离开的,可那又什么意义呢?

    跟那样的人斗为的是开心,现在自己就已经开心不起来了,何必留下做那样无聊的事情?随那个女人折腾,自己还是出去寻找自己的良人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如愿以偿的离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如愿以偿的离开

    第十天的早上,江欣怡在伙房吃得饱饱的。

    最近以来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在伙房里吃的,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都想劝劝她,想开点,那大将军还是王爷,就不要想着去攀那高枝了。

    可是,这些男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只有变着花样的安慰她,于是,她的三餐里,经常会出现什么烤麻雀啊、烤红薯什么的。江欣怡也不傻,也没有跟他们去解释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稍稍的舒服些。

    今早,趁着伙房的人忙着,她找了些火绒和火石放在了身上,这些在路上应该用得到吧。

    今天就是她给自己定的十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如果还是没法走出去的话,她也打算好了,绝对不会真的找歪脖树的,干脆正大光明的闯出去,谁敢拦她就跟他玩命。

    江欣怡拿定主意,走出伙房到『操』场上转了一圈,想看看情况。正好看见一小队人马迎面过来要往外面走。

    前面的马背上很扎眼的坐着两个人,俊美的文瑀鑫和那个余小菁。他们也看见了江欣怡,文瑀鑫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是看着怀里的人,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那余小菁在看见她以后,竟然像很害怕似得偎在文瑀鑫的胸前。

    不能不说,他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是,现在在江欣怡看来,这就是一对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臭味相投的一对狗男女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自己曾经忘记他对自己的伤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酒后发疯的时候,自己呼唤他的名字,他会抱着她的身子叫她不要走。

    那时候,自己不是还沾沾自喜么,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有了位置,竟然能把他从紫灵的世界里拉回来。

    他吻自己的时候,心跳不是也在加快?在那还没远去的日子里,他不是也承诺说再也不会让她受到委屈的吗?不是说回京就会从新开始吗?不是说以后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吗?

    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都在这个像紫灵的女人出现后消失了。江欣怡忽然为自己曾经的『迷』失感到羞耻。

    “没事不要『乱』走。”文瑀鑫看着站在马前的人说到。

    “是,小江这就消失,不会再犯错,您放心。”江欣怡忽然笑着对文瑀鑫说,还有模有样的学着下人的模样给他做个万福,然后依旧是笑眯眯的闪到一旁,看着他们一行出了军营,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她才嘘出一口气,回屋休息一下,等他们走远些,正式开始自己的胜利大逃亡。

    江欣怡回到自己的屋子,再次检查了要紧的东西,确定都在身上,这才放下心来。真的要不顾一切的离开了,这心里面噗通直跳。

    为了定定神,她拎起墙角的那半坛酒,倒在茶杯里,连喝了三大杯,觉得不过瘾,干脆捧着坛子直接喝。

    『奶』『奶』的,最近她为了脑筋清醒,一口都没喝过,今天不管,喝个痛快就当装胆,也算是为自己践行了吧。

    真的灌不下了,她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摔,碎了一地,没喝完的酒四处飞溅,啊,好痛快!

    江欣怡感觉头晕呼呼的,嗯,这样的感觉刚刚好。她用袖子抹抹嘴,心情极好的走了出去。

    她早上在伙房里,就听见李长胜说,大将军要领那个余小菁去她家,去拜祭一下她的父母。这就是说,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转身的。

    江欣怡抬脚想往军营大门走,忽然想到,还忘了一件事情。那铁心怎么说都算是师父,一走了之没跟他打招呼,已经不太好了,还是把他的短裤取出来还给他的好,省得他不安心。

    这样,她就晃悠着来到那文瑀鑫的住处。守门的侍卫已经跟她很熟了,见她忽然来了,忙说;“小江是找大将军么?他不在屋内出门了。”

    “嗯,我知道,就是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不会动别的东西,没关系吧?”江欣怡笑眯眯的问。

    两个侍卫相视一笑说;“应该没关系的。”

    江欣怡得到允许打开门,径直的走到里屋的小间里,踩着凳子,找到藏在屋檐下的那个包包。嗯,还好,还是原样子,就是外面的的布有些脏而已。

    她拿到要拿的东西,转身想离开,眼睛却无意中盯住了那两张床,脚也像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开步。

    他俩怎么睡的?各顾各的?不会吧!那个女的可不像是什么贞节烈女,不要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江欣怡此时竟然感觉很酸,脑海里都是他俩在自己那张漂亮的床上滚床单的样子。

    那个女人不但睡了她的床,还睡了她的男人,自己的男人?不对,他还不算呢,不是还没实质的那啥么,不算,不算啊,江欣怡拼命的对自己说。

    可是就这样让他们享乐,真的是心里不平衡唉,她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只见江欣怡走到文瑀鑫的床边,找到一把匕首,早就知道他的习惯了,那就是会身边的某个位置,藏这些东西的。

    她拿着匕首不顾脏不脏就爬到床底,借着亮光用匕首把四个床脚都给割过,还有床板,弯档都费事的做了手脚。虽然有些困难,好在那匕首够锋利,不一会儿就搞定了。这才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和木屑,那把匕首她就没舍得放下,干脆拿走防身,她又找鞘把匕首放进去,别到自己的腰里。

    好了,就这么滴吧,算是姑『奶』『奶』送给你们的一份厚礼,也不枉咱相识一场,嘿嘿。江欣怡满意的拍拍手,这才转身离开,还没忘记跟那俩侍卫说谢谢。

    只可惜了,现在如不是冬季的话,江欣怡是打算找个野马蜂窝塞进他们的被窝里,给他们做贺礼的。

    一个很多女人用过的破男人而已,我不气,不气了,江欣怡哼哼着小曲,去了铁心的屋子,正好里面没人,找到他的包裹后,把短裤拿出来塞了进去。

    好了,物归原主,这短裤可是个大功臣呢,如果是上衣的话,江欣怡或许会亲它几口,可是短裤的话,还是免了吧。

    江欣怡办好了该办的事,又去伙房转了一圈,卢师傅他们正在准备着中午的食材,都忙着呢,她就笑嘻嘻的打声招呼走了出来,直奔军营的大门口走去。

    “小江,你这是想去哪里?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么?”一个守门的兵无奈的问。

    “小哥,我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而已,就通融一次吧,再说,大将军走的时候,我问过他的,他可是答应了,不相信的话,回来的时候你去问他。”江欣怡装着很可怜的样子说着,脚步没停继续走。

    先前开口的士兵想拦阻,另一个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算了,就让她出去转转吧,你不是不知道,咱大将军现在已经对她不那个了,也挺可怜的。”

    那个士兵听了以后,一琢磨,早上大将军出门前,自己的确看见这个小江站在他马前说话,可是说什么自己也没有听清,应该不会撒谎的吧?再说了,这小江身上一股子酒味,早就知道她是个酒坛子来着,还是不要跟她计较了。

    “那你早点回来,不要让我们难做啊。”士兵说着退到一旁。

    “谢谢,两位兵哥哥,我就想走走而已。”江欣怡嬉皮笑脸的说着,然后如无其事的往外就走,尽量把脚步放慢。心里在替这俩兵祈祷,但愿那个死变态的,不要太为难他们。

    军营门外的路很宽,走出不远就开始分叉,一条是回京的路,一条是通往边境前线的路,还有一条小路是往小岭村的。

    尽管她很想去跟那里的老村长和村民们告别,看+激情 看那些孩子会读多少的字了。可是,又怕会节外生枝,还是正经事要紧,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他们祝福了。

    江欣怡对着那个方向双掌合并拜了拜,感谢他们所给予的那份温暖。

    她站在岔路中间,想着该往哪边走。

    目的地肯定就是京城了,要打算有大的发展就要回到那里,她可不想默默无闻的隐藏在小村小镇上混日子。既然已经走出来了,就要好好的奋斗一下。

    文瑀鑫他们就是从往边境那边走的,据说那余小菁的家就在那边。江欣怡也不打算绕着走了,直接奔那条回京的路走去。

    本来她还想找到,文瑀鑫送她的那匹马,骑着离开的,那样也快些,可是不知怎么没找到。别的马她也不敢骑,生怕没走远再摔个断胳膊断腿的,成残疾就完蛋了。

    江欣怡没有沿着大路走,而是在路旁的树丛里慢慢的走,数度虽然慢了许多,可是不显眼啊,万一那家伙追来的话,也暴『露』不了目标不是。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上,心情慢慢的舒展开,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开他了!尽管得知自己有点陷进他的情网里,看见他对那个像他初恋爱人的女人很好,心里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没有关系,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开始有点痒,有点痛,用不了多久就会没事的。

    再说了,那女人长得再像紫灵,毕竟不是。她还是这么阴险卑鄙的家伙,如何能够代替紫灵?刘钧他们可是说过的,那个紫灵姑娘是个很善良单纯的女孩,而这个余小菁,算什么?她能在他面前装一天,两天,装不了一辈子的!

    她的出现,原本就目的不纯,鬼知道她究竟想干嘛呢?反正自己现在不用夹在那勾心斗角的环境里,从今以后,跟他文瑀鑫再无一点关系,嗯,就这样。

    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江欣怡也醒了酒了,她希望在天黑前,能找到个安全合适的地方休息。

    凭着来时的记忆,再走就会有小村子,还有个小镇,到时去买辆小马车,呵呵,她激动的都忘记了饥饿、忘记这人眼荒芜的地方有野兽、一点都不恐惧的走着。

    自由的天地里,有银子等她去赚,有帅哥等她去选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无绝人之路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无绝人之路

    天蒙蒙亮的时候,那急促的马蹄声,又把闭目养神的江欣怡惊醒了。

    睁眼仔细看去,认出了马背上的萧黎和连成。

    看着他们马不停蹄的往军营奔,江欣怡松了一口气。抱着树干滑了下来,没站稳,一下子就坐在了雪地上。

    江欣怡用手捶打着麻木的双腿,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站起身子,肚子也饿得咕咕的叫了。再吃那干巴巴的野果子,她是怎么都咽不下了,只好强忍着饥饿,继续往前走,应该快有小村子的吧!

    饿着肚子走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双腿越来越没有力气。要命的是,再往前走已经没有了林子,没有树木的掩护,若是萧黎他们在转回来就惨了。

    如果绕开大路走的话,江欣怡害怕自己会『迷』失方向,手上没有指南针,她原本就十个没有方向感的人。以前在街上,只要对着tx一招手,张张嘴,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她爬上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坡,村子没看见,倒是看见山坳脚有户人家。

    太好了,江欣怡兴奋的往下跑,一脚踩空,就滚了下去,好在山坡上都是厚厚的积雪,也没感觉到疼。

    就是滚到山脚后,晕头转向的,爬起来又摔倒,爬起来又摔倒。没办法,她只有闭起眼睛老实的躺一会儿了。

    汪汪,汪汪汪,一阵狗叫,声音越来越近。江欣怡睁开眼睛坐起身,就看见眼前一只大花狗对着自己。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就被吓哭了,可是江欣怡是谁呀,她的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眼前明明就是一只烤的香喷喷的狗肉么!要是再来壶酒,那才美呢!

    “虎子,你叫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正在yy得直流口水的江欣怡。

    抬头一看,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老『奶』『奶』,我是过路的,想跟您讨点吃的东西可以么?”江欣怡见那狗儿没有敌意,站起身走到那老『奶』『奶』面前说。她发现那老『奶』『奶』的目光有些怪异,眼珠浑浊的看不清黑眼仁儿了,伸出手试探着摆了几下手,没有反应,哦,原来这老『奶』『奶』的眼睛失明的。

    “姑娘,来的就是客,我这家里虽然穷苦,填饱肚子的东西还是有的,你跟我来吧。”老『奶』『奶』慈祥的说着,就转身往屋里面走。

    房子是三间,房的下半截是石头砌的,上半节是土坯,屋顶上覆盖着积雪,看不清是什么盖得,反正绝对不是瓦片,江欣怡已经看见『裸』『露』的屋檐是草了。

    正宗的矮草房唉,江欣怡却在琢磨着,夏天不会漏雨么?

    进屋前,江欣怡伸手抚『摸』了一下钉在墙面上的那张动物的皮,应该是只兔子的衣裳吧?江欣怡猜测着。

    屋子里光线不是很好,摆设也很简陋,但是却显得很干净,很古朴。

    “姑娘,坐吧,我给你热点吃的。”老『奶』『奶』指着屋里火盆旁的凳子对她说。

    “『奶』『奶』,不用那么麻烦的,我随便吃点就行了。”江欣怡真的不忍心麻烦这失明的老人家。

    “不麻烦,一会儿就好,你不要看我眼睛看不见,可是我的腿脚利落着呢,只是姑娘不要嫌弃就行。”老『奶』『奶』笑眯眯的说。能看出来,江欣怡的到来,她是很开心的。

    “『奶』『奶』,看你说的。”江欣怡说着,也不好意思拒绝了,老实的烤着火。

    过了不一会儿,老『奶』『奶』端着一盘冒着热气金黄『色』的东西走了进来,江欣怡连忙站起身去接。

    “哇,窝窝头。”江欣怡看着那盘子里的东西惊喜的说。这可是好东西,以前她最爱吃呢。

    老『奶』『奶』没想到自己每天都吃的这苞谷粉做的东西,她竟然如此稀奇,一咧嘴又乐了,转身再次出现时,捧出来个罐子,放在火盆中间炖。

    “『奶』『奶』,你好厉害,好像能看见一样。”江欣怡佩服的说着,抓起一个窝窝头就咬,嗯,好香。

    “呵呵,我这眼睛失明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给你。”老『奶』『奶』把手上的筷子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递给了江欣怡。

    “『奶』『奶』,这是什么肉,好香哦。”江欣怡不客气的接过筷子在那已经冒热气的罐子里,夹出一块肉问。

    “是狍子肉,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炖。”老『奶』『奶』依旧笑眯眯的对着她说。

    江欣怡当然不会客气了,原来还想着怎么把那只狗给解决掉,烤了吃,后来看见失明的老『奶』『奶』,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对于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来说,一只狗代表着什么啊!

    想不到,不用遗憾了,有更好吃的东西呢,哈哈。

    “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啊?这是要到哪里去呢?”老『奶』『奶』问。

    “『奶』『奶』,我爹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有很多的女人,还老欺负我,这才没有办法逃了出来,想到京城去投奔亲戚。”江欣怡把一块肉放进手里的窝窝里说。

    “唉,可怜的孩子呀,这就是女人的命,一个女孩家的,你能跑到哪里去,听我的话,吃饱了赶紧回夫家吧,想办法给他生个男娃,你就有地位了。”老『奶』『奶』叹了一口气说到。

    “我才不信什么命呢,凭什么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的,我们女的就得低三下四的,我要自己赚银子养活自己,找个喜欢他,他也只喜欢我一个的男人,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江欣怡理直气壮的说完,一口就把手上的窝窝咬下一个缺口。

    “呵呵,没想到,姑娘到是个有见解的,吃饱了就在这里歇歇脚,明个我叫喜子送你一程,到了那镇上,看看有没有去京城的商队,能跟他们一起走,就安全多了。”老『奶』『奶』没有再劝她。

    “好呀,不过,喜子是谁?你儿子么?”江欣怡好奇的问。

    “我们原本住在边境那里的,可是西良国的经常过来杀人抢粮,我的三个儿子,儿媳、和老伴儿都惨死在他们的手中,等我从妹妹家回来,就跟他们阴阳两隔了。我的眼睛就是哭瞎的,本想跟他们去了,却被邻居家的喜子给救了下来,那一次,他的家人也全遭毒手。喜子趁夜跑过边境线,杀了几个官兵就领我逃到这里来,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喜子本来很开朗,因为这样的变故,变得沉默寡言,为了这怜的娃,我也得多活几年。”老『奶』『奶』呜咽的说着,却没有泪水流下来,想必是早就淌干了!

    “『奶』『奶』,别伤心了,他们会遭到报应的,我听说,咱国的将军现在还在跟他们交战,还打了胜仗呢。”江欣怡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对面那双干枯的手掌,安慰着她。

    江欣怡吃饱后,问老『奶』『奶』讨要镜子,老『奶』『奶』在里间翻弄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一面小铜镜递给江欣怡,不好意思的说;“我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喜子却去集市上给我买了这个。”

    江欣怡接过镜子,心里在想,那个喜子倒是个仗义的人。

    “呀,怎么会这样?”江欣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尖叫了起来。镜子里面是个比麻子还要丑陋的家伙,皮肤颜『色』像长了癣似地,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她回过味儿来了,谁让她没有镜子胡『乱』易容呢?

    还好,还好,一路上没有见到过别人,这位老『奶』『奶』也幸亏失明的,不然的话一定会把人吓坏的,赶紧的整好喽。

    因为一夜没有休息好,加上疲惫,江欣怡也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继续赶路。反正这里蛮隐蔽的,文瑀鑫他们也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姑娘,你怎么了?”老『奶』『奶』还在为她的尖叫担心着。

    “哦,『奶』『奶』,没事,就是脸上脏兮兮的,吓了一跳。”江欣怡撒完慌,吐吐舌头。

    “年轻真好,知道要漂亮,不过还是不要穿女装的好,明日上路就穿洪天的衣服吧,路上也方便些。”老『奶』『奶』好心的提醒着。

    “知道了『奶』『奶』,我现在就是男装呢。”江欣怡嬉笑着说。

    “真想看看姑娘你长的什么模样,声音这么好听,人也一定很漂亮吧。”老『奶』『奶』拉着江欣怡的手说。

    “嘻嘻,『奶』『奶』,人家是很好看的,我去河边洗衣物,鱼儿羞的都不敢冒泡呢。”江欣怡贫嘴说。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的很。”老『奶』『奶』连姑娘都不叫了,亲昵的喊她丫头。

    江欣怡当着老『奶』『奶』的面,先把脸恢复原来的样子,再想着装扮成什么样子。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也+激情 不想像文瑀鑫那样把自己弄成丑陋的麻子。

    她对着镜子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决定最主要的就是要把那朵桃花隐掉,然后那皮肤弄粗糙了一点点。

    过了一会儿,镜子里面出现的,就是一个英俊的小后生了。

    下午,江欣怡和那老『奶』『奶』躺在热炕头上唠了一会儿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天快黑的时候,江欣怡睡醒了,耳边听见那老『奶』『奶』跟一个人在说话。 “没事的,这丫头『性』格很开朗的,『奶』『奶』跟她睡一头,你睡一头就是了,不必那么讲究的。”

    “『奶』『奶』,我年轻,不怕冷,还是在灶火屋待一晚好了,省的她害怕,本就是逃出来的。”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

    看样子是那喜子回来了,声音很好听,不知道人长得咋样?江欣怡在心里嘀咕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惊无险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惊无险

    开始,是江欣怡跟在喜子后面走,可是这样走她感觉不得劲,明明是两个人,却不开口说话,多无聊啊。

    于是江欣怡加快几步赶上前去跟喜子并排走到一起问;“喜子,等下要是遇到有人盘问,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是我的妹妹,哦,不对,就说你是我的弟弟。”喜子说完眼神询问似的看着江欣怡,想确认自己这样说是否稳妥。

    嗯,这么说倒是挺好的,“那我叫什么名字呢?”江欣怡又问。

    “叫福子吧,行不行?”喜子脱口而出。

    江欣怡见他回答的这么快,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他随口说的,而是刚才就想好的,看来他也不是个呆瓜,竟然把这个都想到了。

    福子?这个福字倒是个好字,可是江欣怡真的不喜欢,有点像狗狗的名,还有点像太监的名。

    可是为了配喜子的名字,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好吧,那我暂时叫福子吧,谢谢喜子哥哥。”江欣怡调皮的蹦到喜子面前,抱拳弯腰给他施礼说。

    喜子被她突来的动作弄的很不好意思,憨厚的转开了头笑着。

    “喜子哥哥,要不送到前面就回去吧,『奶』『奶』那里我也不放心呢。”江欣怡歪头说。

    “还是把你送到镇上吧,我会连夜赶回来的。”喜子一本正经的说。

    唉,怎么才能跟他唠起来呢?真是的,非得让自己问一句,他才答一句!江欣怡有点郁闷。

    “唉。”江欣怡落在喜子身后故意大声的叹了一口气,想看看前面的人有什么反应。

    果然,喜子听见了以后,脚步迟疑的一下,停了下来,回身问;“妹妹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哥哥帮你想想办法。”

    妹妹?哥哥?呵呵,他倒是适应的挺快的,好像俩人原本就是兄妹似的,江欣怡在心里偷笑。

    “这次去京城,以后还不知会怎样呢,我心里没底儿。”江欣怡说的是实话。

    “妹妹前去寻的亲人,是否有把握?”喜子问。

    江欣怡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妹妹,非得要去京城么,要不你可以在前面的正上寻个营生啊。”喜子试探的问。

    “在镇上能有什么出路呢,要想出人头地,赚大钱,就要去热闹繁华的京城。”江欣怡眼睛看着前方,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喜子听。

    “妹妹,赚钱养家应该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哪有那么容易。”喜子担心的劝着她。

    “哥哥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赚银子的事,可不分男女的,如果不是我不便暴『露』身份的话,我就一定要以女儿身去证明,女子一点不会比男人差。”江欣怡有些无奈的说。

    喜子听了江欣怡的话,感受到了她的无奈,有不知该说什么,只有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又走了一段路,开始有村庄,大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乔装后的江欣怡。中午的时候,喜子喊住了江欣怡,因为有人了,他也改口了;“弟弟,咱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江欣怡也累了,点头同意,坐在了路旁的半截木墩上,那上面的雪喜子已经麻利的拂掉了。

    “喜子哥,还有多远才能到镇上?”江欣怡有点饿了,问。

    “再走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喜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说。

    还要两个时辰?好饿啊。江欣怡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等到了镇上就能吃到热饭了。”喜子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个花格子棉布包,递给了江欣怡。

    江欣怡伸手接过以后,以为里面是干的野果子,不太想吃,又不忍心拂了喜子的好意,只有打开来,一看?咦,不是干果子呢,好像是肉干样的东西。

    “喜子哥,这是什么?”江欣怡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很香,就问。

    “那个是腌制的黄麂肉干,是熟的,你尝尝看。”喜子说。

    那不是跟牛肉干,鱼干一样?江欣怡嘀咕着,试探的咬了一口,嗯,好吃。

    “『奶』『奶』做的么?”她嘴里咀嚼着肉干,含糊不清的问。

    “嗯,是『奶』『奶』做的,我打来的猎物有时因为太少,就没有拿到镇集市上卖,『奶』『奶』就弄熟了腌制起来,好吃么。”喜子说完,就觉得自己这一问是多此一举了。那个假小子大嘴马哈的吃相,一定是配了她的胃口了。

    “喜子哥,你也吃点吧。”江欣怡这才想起来让他。

    “我还没饿呢,你吃吧,不够的话,哥哥包里还有很多。”喜子一见她喜欢吃,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拍拍自己怀里的包裹说。

    俩人正在这里谦让呢,来的路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江欣怡抬头一看,妈呀,那不是文瑀鑫的手下子琪他们么,怎么这么快又返回来了?

    “不要担心,是军营里的人,不是来寻你的。”喜子看见她紧张的样子,赶紧说。

    江欣怡也不想紧张啊,只是这去而复返的一些家伙,让她感到很不安,很意外。

    子琪他们骑马经过,江欣怡他们的身旁时,要命的竟然勒马停了下来,子琪还跳下马,走到江欣怡面前问;“敢问两位从何处而来?路上可否见过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小兵?”

    “回军爷,我们兄弟一路走来未曾看见过什么麻子小兵。”喜子见江欣怡好像是吓坏了,赶紧的回了子琪的话。

    “是么?那打搅了。”子琪说完,看了一眼咬着烤肉的江欣怡,心想他胆子怎么这么小呢!

    咯,咯、、江欣怡被子琪一看,更加紧张,竟然还打起了嗝。

    “是军营里的寻找逃兵吧,看你吓得。”喜子看着江欣怡那个滑稽又可怜的样子竟然有些心疼,走到她身后,用手掌轻轻的拍打她的背心,忘记了男女之嫌。

    看着子琪他们上马离去很远,江欣怡还在琢磨他们干嘛又返回来?军营里没有其他的事情么?

    江欣怡的心里有些矛盾,不知道,那个死变态的为什么这么费心的寻自己?他一定是气得不得了了吧?还是真的担心她呢?

    江欣怡并不知道自己临走前,在那张床上做过手脚后,有什么成效。不知道还有另一个意外的收获,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让她给破坏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打嗝,她依旧嚼着手上的肉干,只不过,不再是品尝的嚼,而是泄愤一样的撕咬着,仿佛那肉干就是用文瑀鑫那变态的家伙身上的肉腌制而成的。

    喜子见她不再打嗝,也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从腰里解下个葫芦,拿起来摇摇,确定里面的还是水,没有变成冰,就递给了江欣怡。

    “谢谢喜子哥。”江欣怡接过去,先说了谢谢,就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拔凉,拔凉的,凉的她打个冷颤,这么冷的天,葫芦里装点酒还差不多,还能御寒。

    “喜子哥,咱走吧。”江欣怡把葫芦还给喜子说。

    喜子点点头,把葫芦挂在腰间,两个人有开始动身了。一直走到那镇子边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江欣怡满脑子都在想,找一趟没找到就算了呗,不是找到初恋情人的替身了么?干嘛还不放过自己呢?

    喜子见她一声不响的,也就没敢打搅她,心里却更加的担心起她来,这么胆小的一个女人,还要独自去京城,还要去赚银子、能行么?

    到了镇子的正街上,虽然热闹了很多,可是在军营里带了这么久的江欣怡,却没有兴致去看热闹,她四处张望着子琪他们的身影。

    喜子也在四处打探,希望能找到去京城的商队,好让江欣怡跟他们结伴同行。

    可是,他问到的几个小商队都不满意,因为他看那里面领队的人不是是尖耳猴腮,就是一脸猥琐的家伙,把江欣怡交给他们,实在是不放心。

    江欣怡问清楚以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才不怕这样的人呢!

    “喜子哥,走,我请你吃饭去。”江欣怡说着,就拽着不肯答应的喜子进了镇上一家看上去算最好的酒家。

    小二见他们进门,开始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冷的问点什么菜。

    喜子很不自在的坐在凳子上,江欣怡却不去理会那小二的狗眼说; “把你们店的拿手菜给上六个来,再来个汤,二斤好酒。”

    见那小二没有当真的样子,也没挪窝,就一拍桌子大声的问;“菜点好了,为何还站在这里?难道我们会少了你的银子不成。”

    因为不是饭点,所以店里没什么吃客,江欣怡这一发火,里面打杂擦桌椅的,柜台里打算盘算账的都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小二没有好脸『色』的离开了,心里暗骂,一看就是俩穷小子,还要吃最好的,我看等下拿什么来抵账。

    “他母亲的,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江欣怡郁闷的骂道。

    “好了,不要生气了,这顿算哥哥请你的。”喜子看她生气,赶紧劝道。

    “不气,不气,喜子哥,这顿是妹妹我请你的,以后有机会去京城的话,请你去最好的酒楼吃。”江欣怡也不想让那小二影响自己的情绪,打算美美的吃上一顿。

    “可是,哥哥我从来不吃酒的,你点来干嘛?”喜子不解的问。

    “嘻嘻,你不喝,我要喝呢。”江欣怡调皮的点点自己的鼻尖对喜子说。

    在喜子的惊异下,菜已经开始上了,酒也送来了。

    不是饭点来就是好,+激情 不用等很久,就可以吃。

    菜都上齐了,小二就靠在柜台那边等着看热闹,原以为那酒是给五大三粗的喜子喝的,没想到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一个人喝。

    “喜子哥,俺也没啥亲人,以后就把你当亲哥哥了,这碗酒,敬哥哥你的。”江欣怡举着酒碗说完,就咕嘟咕嘟的仰脖喝光了。

    喜子忘记了往嘴里扒饭,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

    “饭少吃点,吃菜,江欣怡放下酒碗就给喜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他的碗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喜子担心的看着那个酒坛子,好在不是很大。他本想开口劝她少喝点,可是却不知怎么开不了口。

    两碗酒一下肚,江欣怡本来就冻得红通通的脸蛋,更加的红了,显得更加的俊美。

    “喜子哥哥,我想跟你要样东西行不?”江欣怡笑嘻嘻的问。

    “说吧,但凡哥哥有的,都给你。”喜子脱口而出,马上又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一个穷打猎的,他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那个装水用的葫芦能不能送给我呀。”江欣怡笑嘻嘻的问。

    喜子不知所以的解下腰里的葫芦,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是让你在路上喝的。”

    江欣怡拿起葫芦,拔下塞子,把里面剩余的水倒进了桌子上的一个空碗里。然后,又把小酒坛子里的酒倒在自己的空酒碗里,再端起来往葫芦里灌。

    葫芦的口子很小,不太好倒,江欣怡已经拧起了眉『毛』。

    要在平时这也不算个难题,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喝下几碗酒,酒精已经在她的血管里四处流走,手呢,就不免的有些抖,凭她再仔细,还是有酒流到外面,真心疼的。

    喜子真想伸手帮忙,可是他看见江欣怡那么全神贯注的样子,还是忍住了。看着她的样子,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葫芦灌满了,江欣怡满意的笑着,小心的把葫芦塞塞紧,放在桌子角上。

    “咦,喜子哥,你怎么不吃呢?都凉了就不好吃了。”江欣怡对喜子说道。

    喜子好像偷东西被抓一样,赶紧慌『乱』的低下头,往嘴里划拉饭。江欣怡又给他夹了个红烧狮子头,他连谢谢都不敢开口说。

    这里做的狮子头,江欣怡实在是不敢恭维,跟京城里的厨子差了。 嗯,在这样的地方,也不能对他们的手艺抱太高的希望。

    江欣怡现在的心情,也懒得去指点这里的厨子。

    就在江欣怡考虑要不要把酒坛里剩下的倒出来喝掉时,她发现倚在柜台那边的几个伙计都站直了身子,小二笑容满面的往往门口走去。

    一回头,江欣怡才看见,原来是有客人来了,还不止一个,是十几个。

    为首的,正是江欣怡想避开的子琪。

    看来他们也饿了,可是这条街上的酒家有好几间,干嘛非得挤到这里来凑热闹?

    哼,这就叫做利用出差的机会,公款吃喝吧,不然他们那点军饷怎么舍得丢进这里呢?子琪就另外说了!

    怎么办,躲是来不及了,走的话,还没有吃饱,白瞎了这一桌子的好菜不说,更会让他们怀疑的,江欣怡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眼前的酒碗,寻思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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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给力介绍:
她意外跑到古代,成了奸臣的女儿还没有娘疼。指婚给他,他却在新婚之夜给她点上守宫砂,对她说;“做了本王的妃就得承受住寂寞。”哼,俺可不想在一棵树上 吊死,俺会在周围的树上多试几次滴找个机会离开他,自主创业是王道、王爷在寻她,说没写休书她还是他的王妃、风流倜傥的侠士说领她一起笑傲江湖、太子登基 之后也在等她,说皇后的宝座只有她才有资格坐、NND、头大了、选谁好呢?本文纯属YY,希望亲们不要太较真儿哈,女妖一根筋,绝对不会TJ滴,女妖很贪 心,票票,收藏,点击、打赏都要滴,砖头俺也要,安全帽已经准备戴好,随时迎接各位亲亲的金砖,嘿嘿、、谢谢无名指的束缚给做的封面,超喜欢的说王妃真给力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妃真给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妃真给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