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三百九十四章 最幸福的是谁
第三百九十四章 最幸福的是谁
“想去就去吧,不要空手就行,人家人口多。”江欣怡走到火盆边坐下来说。
江欣怡觉得他也蛮可怜的,反正自己不答应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来,可是江欣怡真的不想让他孤单的过年,真的不忍心了。
这个男人本质就不坏,只不过生在帝王之家,大小就因为要自保而给自己披上一身看不见的护甲。
这样,他才能平安的生存到现在,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冷血的,有威严、有能力的瑀王爷。
而现在,他为了自己改变这么多,不如说因为放弃了野心而脱掉了那层看不见的盔甲。渐渐的『露』出本『性』,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也想得到真正的爱。
而自己呢?虽然不排斥,却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接受他。其实,就这样的感觉也蛮好的,真的有点在跟他恋爱的感觉了,那感觉有点点甜,有点点酸。
只是,这男人要是再浪漫些就更好了,比如说送自己点花什么的,哦,现在是冬天,梅花才冒出一点点的花骨朵,也没有玫瑰!
文瑀鑫见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自己,高兴的盯着她看,不知道她又在那里想什么,脸上笑眯眯的,和自己有关么?文瑀鑫猜测着。
“那四个人现在是京城里最幸福的人吧。”江欣怡自言自语的说。
“不是。”文瑀鑫张嘴就说。
“不是?”江欣怡这才抬头看文瑀鑫。
“全京城最幸福的人是我。”文瑀鑫很自信很自豪的说。+激情
“切,别臭美了,你幸福个什么啊?没听说洞房花烛金榜题名时么?你又不是新郎。”江欣怡白了他一眼说。
“只要我的新娘在我的眼前,我每天都是新郎,全东良国谁能向我这么有福气啊,我的新娘是举世无双的。”文瑀鑫深情的看着江欣怡说。
“你,你先在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江欣怡慌『乱』的转开头说。
“这怪谁?不是跟你学的么?”文瑀鑫笑着回答。
“你?学费,学费拿来。”江欣怡想生气跟本就生不起来,把一只手伸到文瑀鑫面前。
文瑀鑫竟然真的到怀里去掏,江欣怡就想看看他今个打算给自己多少银票。她很想问问这王爷,每年的俸禄是多少,打发完那些女人之后,还有多少家底。
可是她还是忍住没有问,真问的话,倒好像自己迫不及待叫回去当女主人似的,多没面子啊。
可是,文瑀鑫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个用红锦包着的东西,很小的一个东西,轻轻的放在江欣怡手心里。
什么啊?肯定不是钻戒,江欣怡到这里以来,见他们手上带的,都是金银玉打制的首饰,还真的没见过钻石的影子呢。
江欣怡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块用紫水晶打制的小葫芦吊坠,“哇,好漂亮哦。”
江欣怡拎着上面的丝绳,站起身来,推开窗子对着太阳的光线来看。
“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这是新年礼物。”文瑀鑫有点得意忘形的说。
“切,那当然,回头我拿到首饰铺子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江欣怡回头坏笑这说。
“好,既然送给你,是扔、是留是卖、还是送给你的那些小丫头,我都不会管的。”文瑀鑫很大度的说。
其实,他才不信呢,这可人的眼神已经把她自己出卖了,怎么会拿去卖!
“那什么,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整天黏在我这里,也不怕人家笑?”江欣怡开始赶人了。
文瑀鑫张张嘴,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的好,省得她再说自己油嘴滑舌。然后推门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回头,正好看见窗口里的人正往脖子上戴东西。
文瑀鑫心里这个乐啊,这回自己选的礼物真的选对了。他原本是想在街上给她买毽子的,后来首饰铺的掌柜看见他就出来打招呼,说是刚进了些好东西,他就看见了这个紫水晶吊坠。那可人的首饰盒子他可是见过的,里面也都是好东西,就是两为太后给的也都是很难再找出第二件的。
可是,文瑀鑫发现,自己这个王妃对那些东西好像跟本就不感兴趣。那些珠宝首饰在她眼里,还不如给张银票来得实惠。
所以,他就选了这个吊坠,当时就感觉她会喜欢的。
文瑀鑫不放心喝多的江欣怡,此时外面的宾客都姓高彩烈的离开了。只剩下俩酒楼的伙计们在忙着收拾桌子上的空碗空碟。
过了不大会儿的功夫,江欣怡推门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江欣怡看着门外站着的人问。
“送你回去,我就走。”文瑀鑫看看她已经打成死结的披风带子说。
“我还有要找二个有事要说呢。”江欣怡嘟囔着。
“安兄,请过来下。”文瑀鑫对着另一间雅间门喊着。
文瑀鑫刚喊完,安鹏飞就从那屋子里出来了,径直走过来,笑着问江欣怡;“王妃有何吩咐?”
“嗯,安公子请借一步说话。”江欣怡说着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安鹏飞朝文瑀鑫看了一眼就跟了过去,文瑀鑫咬咬嘴唇走进刚才安鹏飞走出来的那个雅间。
萧黎和野猫他们都在里面,一个个喝的脸庞红东东的,正在喝茶呢。
“正好,我们家小江也快回来了,过年的时候到我们那去吧,大家热闹。”上官宏兴高采烈的邀请着连成他们。
见到文瑀鑫进去,就一起往文瑀鑫看。
“不用看我,想闹洞房就去吧,不过,不要太过火了。”文瑀鑫知道这几个小子想去收拾刘钧,可是自己不发话呢,他们不敢去。
“谢王爷成全,可是上官大哥邀请我们去那里过年呢?”子琪趁热打铁的问。
“今天又没过年,你急个什么劲儿?”文瑀鑫皱着眉『毛』问。
“哦,那我们去了。”连成他们三个赶紧的跑了,留下文瑀鑫跟韦奕他们喝茶。
“王爷,您的手下越来越不像话了,不顾您的安全,光顾着玩儿了。”骆柯在一旁开着玩笑说。
“呵呵,这几个小子早几年就说好,谁先成亲,就收拾谁的,可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却没有想到过为了他们的终身大事考虑。今个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能错过。况且,今昔非比,我的命现在恐怕还抵不上你们逍遥楼的一碟菜呢。”文瑀鑫苦笑着说。
“唉,王爷,您真风趣,喝茶,喝茶。”上官他们当然知道生在帝王之家在享受着尊贵的地位,享受锦衣美食的同时,还要承受些什么!却不好明说,怕让这王爷更伤感。
皇位没有,王妃还在外面不肯回王府,这王爷唉。
所以,赶紧招呼着他喝茶。
在说那江欣怡和安鹏飞,慢慢的上了二楼。
“易昕啊,你真的打算回来跟我们在一起过年?”安鹏飞想亲耳确定下。
“对啊,二哥不高兴么?”江欣怡撅着小嘴问。
“你看二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安鹏飞知道她的脾气,故意反问。
江欣怡也没有回答,叹了一口气说;“那家伙整天的粘着人家,烦死了。”
“呵呵,你说让人你家交出兵符的,不上朝的话,他干嘛去?没事可做不粘你粘谁?”安鹏飞幸灾乐祸的说。
“二哥,我怎么感觉你在帮他说话呢?”江欣怡心里不太舒服的问。她跟本就不知道,最近开始,身边所有的人都越来越同情王爷,站到他的立场去了。
安鹏飞也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可是她好像没完没了呢。可是这话,谁敢对这姑『奶』『奶』说啊!
“二哥只是觉得差不多就行了,王爷他也不容易,你打算这样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安鹏飞有点忍不住的问。
“不知道,我就觉得吧,这样也挺好,我高兴做江欣怡,就做江欣怡。高兴做江易昕,就做江易昕,多开心啊。”江欣怡摇头晃脑的说,满脸的得意之『色』。
见她这样听不进去,安鹏飞也开始摇头了,心想,玩吧,我看你能玩到什么时候。不过,看他们现在这情况,估计很快就水到渠成了。
“唉,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二哥可不管。只是明天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安鹏飞问。
“不用了,明个我叫哥哥送我和喜子哥出去,然后喜子个赶车回来,多简单的事儿啊。”江欣怡想到自己明个又能做江易昕,就无比兴奋的说。
安鹏飞,见她早就安排好了,只有点头的份。
“对了,叫哥拿给你的那张单子,二哥你?”江欣怡拍拍脑袋想起来问。
“放心吧,你吩咐的事,二哥哪敢不办到。”安鹏飞做着很无奈的表情说。
“哈哈,就知道二哥最理解我了,二哥最好。”江欣怡笑嘻嘻的扯着安鹏飞的衣袖甩啊甩的说。
“行了,赶紧松手,万一给王爷看见会有误会的。”安鹏飞知道她确实是高兴,也确实是喝高了,小声的商量着。
“他敢。”江欣怡嘴上是这样逞强的说,可是手还是老实的松开了。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明个就回来了不是吗?”安鹏飞怕江欣怡冻生病,就催促的提醒她。
“对啊,我还得回去收拾一下呢,二哥,我先走了,明天见。”江欣怡嬉皮笑脸的说着就往楼下跑。
“你慢点,不要摔倒。”安鹏飞见她踉踉跄跄的步子下楼梯,担心的喊。
江欣怡刚想说他啰嗦,可是楼梯口那里,文瑀鑫快步走了上来,伸手就把江欣横抱在怀里,走下楼。
“回家,还是去闹洞房?”文瑀鑫边走边问怀里的人。
江欣怡没说话,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没偷听,刚巧走出来听见你二哥喊,才发现你的。”安鹏飞慌『乱』的解释着。
“我回我哥家。”江欣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把头往他胸口一歪,很舒服的样子。刚才她只是在想,他为什么不搀着自己下楼?而一定要抱着?自己究竟这样让他抱过多少回了?
车厢里,江欣怡没有从文瑀鑫怀里下来的打算,贪恋着他胸前那份温暖,脑子里却在想小萍和小慧。
她们今晚就为人妻了,可是自己呢?到现在还是个没开苞的,这倒不是个耻辱,好歹嘿咻那事要跟相爱的人做。
但是眉心处还给弄个标签,哼,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都是这个家伙!
江欣怡睁眼就看见文瑀鑫『裸』『露』的脖子,牙根这个痒痒啊……
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想失去伊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想失去伊人
“她快天亮才睡下,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安鹏飞小声的告诉文瑀鑫。
“玩什么这么高兴到天亮才睡?”文瑀鑫笑着问。
“喝酒。”安鹏飞丢出来俩字的答案后,就看着有点介意的文瑀鑫。
“呵呵,早知道你们兄弟们这么迟还在喝酒,我也该过来凑凑热闹的。”文瑀鑫装着无所谓的说。
“叫他们领小槐去我那屋坐吧,我有话对你说。”一夜没睡的安鹏飞跟文瑀鑫商量。
知道安鹏飞有要紧的话要说,文瑀鑫回身叫萧黎领他们去了隔壁院子的安鹏飞屋里先坐着。
院子里先在就剩下文瑀鑫和安鹏飞两个人,安鹏飞仿佛还是不放心,走到了墙边。
“不瞒你说,昨个吃了年夜饭后,她一个人拎着酒壶先回来的。我不放心就跟了来,后来陪她喝到快亮天的。”安鹏飞半点都不隐瞒的说。
“她一个人喝?那就是有了烦恼的事情。难道我就真的让她这么为难么?是我『逼』她太紧了么?”文瑀鑫有些悲哀的问。
安鹏飞摇摇头。
“是她心里真的有了别人?”王爷喃喃自语。
“王爷,好像不是你的原因,先不要自责了。”安鹏飞看不下去了,赶紧的说。
“安兄你确定,她的烦恼不是出自于我这里?”文瑀鑫不敢相信的问。
安鹏飞点点头,就把江欣怡喝酒时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话,文瑀鑫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轻轻的开门进了江欣怡的屋子。
安鹏飞没有跟进去,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毕竟那里还有好几位客人呢。
文瑀鑫轻巧的半蹲在江欣怡的床前,看着那熟睡中的人,她的眉心还是拧着的,以至于那多桃花都变了形。
不管你来自哪里,都是我瑀王的妻。不管你心里有个什么样的结,我都会帮你解开的,相信我。
他在心里默默的对躺在床上的人承诺着,然后又轻轻的帮她掖掖被子,回身找到木炭往火盆里加了一些。
他知道她怕冷,早就知道,当年那么排斥自己。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排斥自己的胸膛。有多少个寒冷的冬夜,她是在自己怀里度过的。
添好碳,文瑀鑫没有留下来陪着床上的人,而是轻巧的关了门,急匆匆的离开,甚至都没有到安鹏飞的屋子跟他们打招呼。
文瑀鑫骑着马飞快的往宰相府奔,眼前,他有最要紧的事要办,一刻都不想耽误。
街上,因为是年初一,店铺都是关着的,街上洋溢着过年的喜庆,人却是极少的。
所以,文瑀鑫快马加鞭的这一经过,就很显眼,都在猜想是出了什么样的事。
文瑀鑫到了江玉郎的府门口,翻身下马,把马缰绳往守门的身上一丢,就大步的迈了进去,连人家给他拜年都没有听见。
“王爷,出什么事了么?”领着江世谦散步的江玉郎见他的表情,赶紧把人交给下人迎了上来问。
“能领我去看看欣怡当年落水的地方么?”文瑀鑫着急的问。
“在花园,怎么了?”江玉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快点领我去。”文瑀鑫焦急的催促着。
哦,江玉郎连原因都来不及问,赶紧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急匆匆的走到了花园,站在了荷塘的旁边。
江玉郎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很确定的指着一个位置对文瑀鑫说;“就是这里了。”
“能把那天的详细情形说给我听么。”文瑀鑫看着那冰冻的荷塘对江玉郎说。
江玉郎没问原因的想了一下,就把妹妹江欣怡当天落水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你确定那大夫说欣怡没救了?”文瑀鑫问。
“是的,妹妹救上来时,我就赶到,搭过脉的。可是,她居然醒了过来,真的是不可思议呢。”江玉郎想起当时的情形说到。
“然后呢,接着说,她醒来后就换了『性』子?”文瑀鑫迫不及待的问。
“当时没觉得,以为她是吓坏了,可是后来才发现她好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老是向下人打听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爹吩咐下人们什么都不要说,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因为嫁进了你的瑀王府。”江玉郎皱着眉『毛』对文瑀鑫说到。
文瑀鑫听了不再说话,+激情 眼睛死盯着荷塘,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握起来。
文瑀鑫不开口,江玉郎也不敢打搅他思考,两个人就这样在塘边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我想做件事,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文瑀鑫开口说到。
“跟小妹有关?”江玉郎问。
“对我说实话,你是喜欢现在的妹妹,还是喜欢没落水之前的那个?“文瑀鑫转身看着江玉郎的眼睛问。
“当然是喜欢现在的,小妹以前,唉。”江玉郎实话实说。
“如果喜欢现在的,那么就得帮我一个忙,不然,说不定以后的哪一天,她会消失,彻底消失不见的。我不想失去这个王妃,你也不想失去这个妹妹,那么就不要反对我吧。”文瑀鑫说。
“你的意思是,小妹的『性』格变化跟这个荷塘有关?”江玉郎不解的问。
文瑀鑫慎重的点点头。
“那你想怎样做?”江玉郎也着急了。
“我想叫人把这荷塘给填掉,只是不知你能否答应,欣怡她心里有结,可是谁都不知到究竟是什么,她若是躲起来,我就是找到老,也有找到她的那一天,可是这个塘不填平的话,她若是离开那我们将永远都不会看见她了。”文瑀鑫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话。
江玉郎其实没有完全听懂这个妹夫的意思,他以为自己这个妹妹某一天再掉进这池塘的话,还会变成以前那个冷血的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
他可不想那样,现在的小妹多好,人又善良,除了对爹不好以外,对其他人都很好啊。
江玉郎根本就没往另一方面想,那就是,现在的妹妹就不是自己原先的那个妹妹。只不过,是借用了妹妹的躯壳而已。
借尸还魂这一传说江玉郎听说过,可是,他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毕竟,那只是一种更加古老的传说而已。
“王爷,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吧,我同意。只是现在都冰冻着呢,加上现在是新年,雇人有点困难,是不是等开春后再填?现在咱们只要看好她不要往荷塘这里走就成了。”江玉郎说。
“不要,我现在就要填,工人由我去找,你就不用管了。只是,每个宅子挖荷塘的位置也都是有说法的,这塘一旦填平,只怕会影响到你这宅子的风水,那样的话,对你的运程也有影响的。要不,我再另外给你置办一处好宅子如何?”文瑀鑫见江玉郎答应的如此爽快,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风水?运程,哈哈哈,那种东西无所谓的,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荷塘还在,我爹却这样了。运程?我江玉郎本就不喜欢为官,至于经商也没有关系的,真的倒霉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你这个妹夫不管我的话,我那妹妹是不会让她哥哥过苦日子的。”江玉郎笑着说。
“嗯,既然这样,我这就去办。但是欣怡问起的话,你知道怎么说的对吧。”文瑀鑫对江玉郎抱抱拳头,表示感激的往外走去。
反正他知道,江玉郎会给那个可人一个很充分的理由的。
?填了这个塘,妹妹就永远不会变了?想欣赏荷花简单,妹妹逍遥楼那边要多少有多少,江玉郎想着,就笑了起来。
江玉郎回到江世谦身旁时,下人对他说,老爷一直吵着说肚子饿,要吃饺子。
那是头一天,江欣怡叫人送来的,有好几百只,没想到疯了以后的爹,不好好的吃饭,可是吃这饺子却是上了瘾,很老实的坐在桌子旁吃。
江玉郎吩咐人去给爹煮饺子,自己就坐在江世谦的身旁,看着这个曾经在京城叱咤风云人物的爹,而现在却跟个普通的老人无异。
而江欣怡醒来后,一直都没有见到文瑀鑫,也不好意思问,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看见文瑀鑫托着疲惫的身子走进餐厅。
文瑀鑫径直走到江欣怡身边坐了下来,笑着说,“新年快乐。”
“就这一句话就行了?没礼物,就给红包。”江欣怡不满现在才见到他的人,猜测着他去了哪里。有点赌气的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讨要。
萧离说可能去给太后拜年了,连成说大概昨晚没睡好,回去睡觉了,安鹏飞说不知道。
“礼物?不是已经给你了?”文瑀鑫笑着伸手在江欣怡的手心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他就喜欢看她跟自己胡闹的样子,很可爱。
“严肃点,谁跟你嬉皮笑脸了,那个东西是年前给的,不算今年的。”江欣怡依旧不依不饶的伸着手说。
同桌的上官他们这个囧啊,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人家怎说也是王爷不是么?
文瑀鑫见她真的不是开玩笑,就有苦说不出了。他今早出门倒是带了银票了。可是因为去高价雇佣人手去填那个荷塘,一着急就把那几张银票都给了人家了。这样,人家才答应以尽快的速度把塘填平。
不然,大过年的,冰天雪地的,到哪里雇人?
“要不先欠着吧,明天我再补上?”文瑀鑫商量着。江欣怡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俩人还不约而同的伸手拉了勾勾。
文瑀鑫心里美滋滋的,萧黎他们看着自己家王爷趁着王妃又不在的时候,跟这江公子又勾搭在了一起,心里面这个担心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传出去给那姑『奶』『奶』知道,还怎么得了啊!
其实,萧黎他们真的是白担心了,正月十五过了之后,这江公子连梅花都没去欣赏就出远门了。
而王妃却优哉游哉的回到京城,跟王爷之间依旧虽然没有什么进展,可是,俩人之间的关系却好了很多。
江欣怡回到江玉郎那里,看见荷塘被填平,吃惊的问怎么回事。
江玉郎给的理由很充分,说是怕疯了的爹掉进去出意外,江欣怡丝毫没有怀疑什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文瑀鑫没有催促江欣怡回到自己身边的事,江欣怡也没再跟他要休书。两个人,一个在耐着『性』子等,一个贪恋着这恋爱般的感觉故意装傻。
可是,开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这个局面……
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别才知相思苦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别才知相思苦
春天悄悄的来了,冰雪也静静的融化,寒冷的冬天过去,大家都等着百花盛开。
这一天,江欣怡在美味楼已经都吃饱,因为没有等到文瑀鑫,就又到厨房转了转,看看正在忙着的小萍和小慧。
围裙下,她们的小腹都已经微微隆起,江欣怡因为现在还是男装,所以也不方便跟她们开玩笑,只是问她们累不累,不行的话,就先放假回去养胎。
小萍小慧都拒绝了,脸上只有幸福的微笑,哪里看的见疲倦的神『色』。
江欣怡也只好吩咐文掌柜多叫俩伙计帮她们的忙,不要累到她们。在美味楼里都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文瑀鑫来。
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今天不来了?已经习惯了每天看见那个人的江欣怡眼睛往门外看着,猜想着每天都来的他,今个是怎么了。
江欣怡又等了一会儿,美味楼里最后一份早点卖掉以后,她赌气的站起身就往外走,不想再等了。
就在江欣怡翻身上马准备往城外的逍遥楼走的时候,看见瑀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
江欣怡故意绷起了脸,准备消遣一下迟到的人,可是马车上下来的人根本就不是文瑀鑫,而是老管家吉海,随后把小槐抱下了马车。
看着小槐往自己身边走来,江欣怡赶紧下马。
“江公子,王爷天没亮就被皇上宣进宫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可是小少爷吵着要来您这里,老奴就把他送来了。”吉海恭敬的对江欣怡说。
“这么急,进宫?难道是边境又有战事发生?”江欣怡念叨着。
“哦,这个老奴真的不知道。”吉海以为江欣怡在问他,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行了,小槐就跟着我,你先回去吧。”江欣怡把小槐抱上马背,对吉海说。
吉海很放心的上了马车回去了,江欣怡没有再上马背,叫小槐坐好,就牵着马往城外走去。她心里脑子里很『乱』很『乱』的,还很慌。
虽然那兵符最后又给皇上送了回来,可是文瑀鑫再也没有上过朝。现在,他居然去了,那就是说一定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啊,在怎么办?真的有战事发生的话,他肯定会领兵出征的。那样好么?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啊。
江欣怡想着事情,聪明的小槐已经看出来了,他乖乖的坐在马背上也不说话。王妃娘不在的日子就跟这哥哥,这对小槐来说,也是一种习惯。
到了逍遥楼,江欣怡把小槐抱下马背,领着他直接去找一早就来了的安鹏飞。
进了那间江欣怡叫办公室的雅间以后,江欣怡才注意到,上官他们都在。难道他们已经知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二哥,有什么事发生了,是么?是战争么?”江欣怡看着屋子里的这几个大男人,一个一个的都很严肃,就问。
“你还不知道?”野猫问。
江欣怡抱着小槐坐下,摇摇头。
“西边发生瘟疫,传播的速度很快,家家有伏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声,很惨的。”韦奕说道。
“是啊,听说那边的州县为了不让瘟疫四处蔓延,已经叫附近的驻兵持械拦阻,不让那边的人出来。”骆柯说。
那皇上宣王爷进宫也是因为这件事,江欣怡明白了。
其实,战事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瘟疫,江欣怡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力知道的那些瘟疫名称。
有伤寒、天花、麻疹黑死病。却不知道这次发生的属于哪一种?在现代,通讯发达,哪里有什么状况异常,当地的卫生部门一个电话就上报了。
可是在这里,却已经到到了这种地步,消息才进京城。如果不是那个官员够英名果断的强制拦人,恐怕这瘟疫已经传到了这边。
这种方法看着很残酷无情,可是为了大局考虑,除此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
江欣怡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头看看安鹏飞就说;“二哥,有没有什么『药』方能够预防瘟疫的?”
“还不知道病症,不知道该用什么『药』呢,再说,我懂些治伤的『药』理,可是疾病就是些皮『毛』了。”安鹏飞有点犯愁的说。
“唉,要是铁心那个家伙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的。”江欣怡叹口气说到。
屋子里的人正犯愁担心呢,文瑀鑫领着萧黎他们进来,海子连忙给沏茶。
“西边有瘟疫发生,皇上下旨叫大臣去疫区,我带兵随行,所以来跟大家辞行。”文瑀鑫看见他们的表情,就明白他们已经知道了瘟疫的事情,对大家说着。眼睛却是往江欣怡脸上看的。
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安鹏飞明白啊,可是他又不能对大家说,都出去把,叫王爷和江易昕说几句话。
“小槐又要麻烦江兄弟了。”文瑀鑫对江欣怡抱着拳头说。
江欣怡点点头,心里不舒服,油嘴滑舌惯了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我们先走了,一个时辰后,等『药』材备好就出发了,回来再和各位兄弟喝酒。”文瑀鑫说完,狠狠心,满是歉意的走了出去。
上官宏他们都跟着去送,屋子里只有江欣怡抱着小槐发呆。这样的战场比跟敌人厮杀的战场更残忍,瘟疫就好比看不见的魔鬼。
隔了约两个时辰左右,安鹏飞返回进屋看见江欣怡依旧坐在原地没挪窝,就问;“他已经出发了,你真的不去送送?”
江欣怡眼睛有点酸,没回答,只是摇摇头。送?还像上次那样半夜骑马,劈头散发的去追他?
不要,江欣怡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去送,她认为现在的自己肯定会哭的。
“易昕啊,他走时叫我给你带个话。”安鹏飞说。
“什么话、叫我注意身体?”江欣怡不解的问。
“你猜对了一半儿,王爷叫我告诉你,说对不起,这次不是他不守信誉,是他必须得去。”安鹏飞说。
江欣怡听完,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抬头时,安鹏飞看见她的眼神很亮。
“二哥,我要去西边,现在国库也不是很充裕,光靠官府朝廷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江欣怡很明确的说。
“嗯,我就知道会这样,你留在京城吧,我去就可以了,你放心,二哥一定会把王爷给你完好的带回来的。”安鹏飞笑着说。
“二哥,我说我要去。”江欣怡固执的说。
“我明白了,即使他没去,我想你也是要去的。”安鹏飞很理解的说。
?是哦,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安鹏飞说的,即使那个人没有去,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理不去的。而且,换做自己去的话,那个人,呵呵一定也会去的!
江欣怡抿嘴一笑说,“还是二哥了解我。”
“那是,当你哥哥白当的么?说,想要我准备什么?而个马上就去给你办。”安鹏飞见这可人笑了,一拍胸脯说。
“二哥帮我把上官大哥叫来吧,密道里东西的去向,应该让他知道。”江欣怡把小槐交给门外的海子以后,对安鹏飞说。
安鹏飞立马就转身出去,叫江欣怡在屋子里等着。
上官宏来了以后,江欣怡就把自己要取出密室里的银两,去瘟疫地的事说了出来。上官宏丝毫没有惊异,很爽快的说;“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是救人的事,又不是坏事。你只要说,需要老哥哥我做什么就成了。”
“你们去帮我把银子取出来,置办些粮食,越多越好。『药』材虽然不知具体要用什么,可以去跟『药』铺的掌柜问下,一般瘟疫都需要那些『药』材,全都买来就成了,越快越好。这次去了,即使咱不会看病,可是能让他们不挨饿也是一件公德。”江欣怡说完,对安鹏飞说出去一下就骑马离开了。
下午,江欣怡回来时,还赶来一辆马车,上面装着几只大箱子。上官他们一问,才知道,原来里面都是银子,那是上次江世谦最后一次贪污的赈灾银。
这是江玉郎得知妹妹要去疫区,就让她把这些东西带来了,说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江欣怡也不客气,这样的情况下,银子不嫌多,大不了,自己密室里的可以少取点,下次用到的时候再用也不迟。
再说了,江欣怡知道哥哥的为人,即使是宅子再破落,他也绝对不会动用这笔赃银的。更让江欣怡高兴的是,哥哥江玉郎+激情 也说要陪着自己去,说是算为爹赎罪。
可是,江欣怡也知道,哥哥这也是不放心自己才决定要去的。
晚上的时候,因为还有一批重要的『药』材要第二天才到,所以,江欣怡没办法的只有等第二天启程。
晚饭的桌子上,野猫他们争着要跟江欣怡出门,可是江欣怡却没答应,一定要他们留下来照顾酒楼。
最后定下来,由安鹏飞和江玉郎领着几个小伙计同行。这次,不用再换身份了,以江欣怡现在的名气,也没人会怀疑她拿不出这么大手笔,反正银子的数量人家也不知道。
再加上,现在的皇上和文瑀鑫都已经知道了江欣怡就是江易昕,也就没有必要再搞的那么神秘,那么麻烦了。
也不知到那个家伙到哪里了?吃晚饭没?江欣怡捏着手里的酒杯猜想着……
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他乡相遇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他乡相遇
文瑀鑫的远行,江欣怡才发觉自己是已经真的陷进去了。心里面像是有只猫在挠,心绪不宁的好难受。
第二天的一大早,『药』材铺的掌柜就亲自把刚进京城的一大马车的『药』材给江欣怡送了过来。因为知道她订购这批货,不是因为听见瘟疫的风声囤货等着发国难财,而是为了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
所以,这『药』材铺子的掌柜很仗义的只按着进价收了货款。
江欣怡清点好了要带的东西,就和安鹏飞等人出发了。
一路上,喜欢开玩笑的江欣怡第一次变成了哑巴,紧锁着双眉也不说话。
江玉郎和安鹏飞还有喜子,都曾小声的来安慰过她,说没事的,王爷不会有事的。江欣怡却是嘴硬的不肯承认,说自己根本就不担心那个人。
车队连夜赶路,只是偶尔的让马儿休息一下,就接着赶路。终于在第四天到达瘟疫爆发的地区。
江欣怡叫随行的人都戴上了口罩,那是她叫小萍她们连夜赶制出来的,有几百个。
瘟疫爆发地最外围,就有脸上蒙着帕子的士兵在把守,江玉郎上前说明情况,这才放行,反正上头给他们的命令是只许进,不许出。
都已经对要进去的人说明,里面发生瘟疫,来的仍然坚持要进的话,也就不要为难了。
车队经过了几层哨卡,再往里面走,就开始看见凄惨的景象了。
每个村口,都有士兵领着没有染病的人在挖坑,往里面倒石灰然后把死者放进去埋葬。很少看见有棺材的,因为死的人太多了,上哪里整这么多的棺材,天气也太暖和,根本就不敢让死者停尸三日,或者请风水先生挑下葬的日子。
沿途,江欣怡都留下些粮食和『药』材,一直到了大镇子上,都没看见文瑀鑫的人影。找好客栈,安鹏飞叫江欣怡先休息一下,就出去打探文瑀鑫在何处。
江玉郎则是去联系官府的人,喜子和同来的伙计们整理照顾车上的『药』材、粮食、和银两。
江欣怡和衣打个盹,就起来到街上。看这个大镇子,原本是个很繁华的地方,可是现在,街上到处死气沉沉的,不时的看见有人抬着用布裹好的尸体往官府指定的掩埋点走去。
人们似乎都麻木了,很少看见有哀号的。官兵们挨家的检查,生怕遗漏掉病死在家里却没人知道的。
江欣怡看着井然有序的场面,心里不由得对这次的官员敬佩之情,这个绝对是个好官!
她正转着呢,忽然看见前面一个人摔倒在地,连忙上前把她扶起。
“多谢公子。”被江欣怡扶起的人抬头跟江欣怡道谢,可是掩盖在脸上的帕子却滑落下来。那人脸上的溃烂,把江欣怡吓了一跳。
“公子,请离我远些,以免染上。”那个『妇』人慌『乱』的后退了几步,对江欣怡说。
“你有病该去医馆啊,怎么还到处走动,没看见告示么?”江欣怡皱皱眉『毛』问。
“公子,求你就当没看见我,我要被隔离开,俩娃娃和婆婆就会饿死的。”那『妇』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乞求着江欣怡。
“先不要说了,领我去看看吧。”江欣怡上前搀起她说。
那『妇』人赶紧把连重新蒙住,一怕会传染别人,二怕会被官兵强行带走。她领着江欣怡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院子,回身关了院门。
“娘,好饿啊。”里面屋子的人听见院门的声音跑了出来,是一对很可爱的小女孩,双胞胎,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大妹,小妹,不要过来,忘记娘说的话了?”『妇』人怒喝到。
“媳『妇』啊,不妨事,要死咱娘四个在一起。”随着声音走出屋门的,是一个瞎眼的婆婆。那俩孩子赶紧上前搀住了『奶』『奶』,眼睛可怜兮兮的往江欣怡和自己的娘身上看。
江欣怡现在明白了,为何这『妇』人不肯去隔离地治病,她是不放心丢下这瞎婆婆和自己的俩孩子。
“对不起呀娘,儿媳没用,未曾弄来食物。”那『妇』人很内疚的说完,忽然就晕倒在地。
“娘啊。”那俩孩子松开『奶』『奶』,就想跑过去。
“大妹,小妹,照顾『奶』『奶』,不要过来。”江欣怡叫住了俩孩子以后,上前检查那『妇』人,只是晕倒,而不是断气,就用力架起那『妇』人,把她弄进了屋子,放在床上。
“婆婆,你看着俩孩子不要走过来,我去叫人来帮忙。”江欣怡对门口的婆婆说。
“公子,老婆子我眼虽然瞎,可是知道您是好人,老婆子我求您了,不要叫人来了,也不用管我们了。官兵叫来的话,就会把她拉走活活烧死的。”老婆婆对着江欣怡的方向作揖求着。
“婆婆,你听谁说的,把生病的烧死?”江欣怡不解的问。
“不瞒公子说啊,这瘟疫我小的时候就经历过一回,朝廷怕控制不住疫情,就命官兵把染病的都推到一个大坑里活活烧死的,我是亲眼看见的,那时,老『妇』人我的眼睛还没瞎。只是前几年,我儿子外出经商,后来客死他乡,我的眼睛才哭瞎了。所以,我求公子行行好,不要去叫人,说不定我媳『妇』她福大命大就挺过来了。”老婆婆惊恐的说。
完全忘记了身旁还有俩小孙女呢,她们已经吓的直抖了。
“婆婆,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可是现在的皇上是位明君,他断然不会下旨做那样灭绝人寰的事情。这次来的人是瑀王爷,他也不是那样残忍的人。婆婆,请你相信我,就算是为了这两个孩子着想,您能忍心叫她们小小的年纪就命赴黄泉?”江欣怡耐心的解释着。
“这个,这个,好吧,老婆子我就相信您一回。”老婆婆摩挲着身旁俩孙女的头,妥协了,退到了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谢谢婆婆的信任,我很快就回来。”江欣怡说完,就大步往外跑,生怕延误了时间,口罩有点焖,她在上街的时候就没戴了。
江欣怡刚到街上,想问问隔离治病的地方在哪里,就看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领头的正是她想念的那个人,文瑀鑫。
“你怎么在这里?”文瑀鑫看见江欣怡之后,脸上先是惊喜,随后马上变脸有些愤怒的责问。
见他凶自己,江欣怡有些委屈,可是现在不是跟他斗气的时候。
“废话少说,快点,那边有个病人需要救治。”江欣怡扯着文瑀鑫的袖子就往那个『妇』人家里跑。
文瑀鑫身后的萧黎他们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心想,这位主儿,还真的挺够意思,王爷去哪里都敢跟着,真的不怕死?
其实,文瑀鑫见到她是真的开心,这几日没见到,心里空『荡』『荡』的。可是,这里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啊!所以,他才忍不住发了火,发了一次很久都没对她大喉咙的火了。
谁知她也不生自己的气,还拉了自己的手,文瑀鑫的心里啊,顿时暖暖的,后悔干嘛对她发火。
到了那小院子里以后,文瑀鑫命人把那『妇』人抬走送到隔离区里治疗。有叫人把那『妇』人刚刚躺过的床上的褥子被子拿出去烧掉。
江欣怡对那瞎婆婆保证,孩子的娘很快就会回来的,然+激情 后告诉她们,等下会送吃的来。然后才和文瑀鑫离开。
“你一个人来的?江玉郎他们也不管?现在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到的?”出了院门,文瑀鑫就问江欣怡一大串的问题。
刘钧他们赶紧的带了人走出好远去,对于王爷和这江公子的关系,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审犯人啊,我饿了,拒绝回答。”江欣怡挑衅的挑挑眉『毛』说。
文瑀鑫拿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只好赶紧的把她领进一家小面馆里。点面的同时,江欣怡叫店家多做三碗面,然后拜托萧黎先送到那瞎眼婆婆家里去。
她们还饿着,江欣怡又怎么能吃得下去!
“将就点吧,瘟疫闹得酒楼都停业了,回京城再请你吃好的。”文瑀鑫看着她吃一碗青菜面,说到。
“切,回京城我还用得着你请?”江欣怡用筷子卷了一撮面条,说完了就吃了起来。
“现在有什么困难么?”江欣怡划拉下一碗面条后,抬头问。
“『药』材不够,因为封闭,现在连粮食也不够。”文瑀鑫拧着眉『毛』说。
“『药』材我们倒是拉了几车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需要的那种。粮食么也有,应该能救救急的。其他的不够呢,银子也有的,你再派人出去采办也就是了,怎么样,咱够意思吧,还凶我,哼。”江欣怡得意洋洋的说。
“是么?太好了,真是雪中送炭啊。”文瑀鑫丝毫不掩饰的兴奋着。
“可是,有一件事,你要小心的办好。”江欣怡小声的,很神秘的对文瑀鑫说。
“什么事说吧。”文瑀鑫见她如此的严肃,也严肃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次带来的银子里,有一批是库银,不方便公开,所以让你想办法充到你们带来的赈灾银子里去用,就当本就是你们带来的,怎么样?”江欣怡笑着说。
“不会是你从银库里偷来的吧?”文瑀鑫感觉额头冒冷汗的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什么人,能干那事儿么?这个是江世谦那老贼上次贪污的赈灾款,我这次只不过是帮他还回来而已。”江欣怡白了文瑀鑫一眼说。
“什么?难道你回娘家住,就是为了这个去的?”文瑀鑫倒吸了一口凉气问。
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四百章 不离不弃
第四百章 不离不弃
啊?江欣怡没想到,这文瑀鑫会是这样的表情,知道有很多事他是根本就不知道原委的。看着文瑀鑫的表情,她噗哧的乐了。
“还笑?”文瑀鑫更糊涂了,他就不明白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你可真能啊,皇上派人去搜,都没有搜到的东西,现在居然让你都弄出来了。你想过没有,万一给你哥哥江玉郎或者皇上知道的话,你会怎么样?皇上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哥哥呢?他对你那么好,那么的信任你,知道的话,就麻烦了。”文瑀鑫帮她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
“哦,这个啊,没事的,你把事情办好的话,皇上是不会知道的,就算给他知道我也不怕。哥哥那里,嘻嘻,没事,他知道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江欣怡轻描淡写的说到。
“江玉郎知道?”文瑀鑫还是不能理解。
“行了,快带付银子,咱回去,看看带来的『药』材是否用得到。”江欣怡把嘴一抹对还在喃喃自语的文瑀鑫说。
文瑀鑫这才站起来,与她一起走出面馆,往她住的客栈走去。
一路上,文瑀鑫也不说话,心里甜蜜蜜的,他知道,她会来,早就知道的。
到了客栈以后,连成他们看见外面墙角那一长溜的满满的马车,也都傻眼了,这江公子真是及时雨啊。
文瑀鑫派人叫来的大夫也到了,喜子把『药』材的单子给他一看,那大夫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是正是需要的东西,都用得到。
听大夫这么一说,江欣怡一行人也都很兴奋,知道这回没有白辛苦,就算劳累也是值得的。赶紧领着几个兵把『药』材给运走了,这能救回很多人的命呢。
文瑀鑫和安鹏飞他们打招呼,看江玉郎时,文瑀鑫发觉自己竟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大舅子。而江玉郎却没有明白这妹夫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这样?
这个时候,跟文瑀鑫一起来的钦差大臣也到了,当地的官员也闻讯赶来。江欣怡跟他们寒暄过后,就把文瑀鑫拽到那车边,指着那装着藏银的马车提醒他,这车东西他要费点心思。
因为很信任这次的官员,所以,江欣怡很放心的把带来的粮食和自己密室里取出的那份银两直接移交给他们,由他们分配给需要的百姓,差人去外面购买所需之物和用于救济百姓。
除此之外,她还另外取出一份粮食和银两,叫人送到那瞎婆婆的住处。
安顿好这些事后,安鹏飞把江欣怡叫到一旁,很郑重其事的对她说;“早点休息,明天回去吧。”
“什么?你居然要赶我走?这不是过河拆桥么?”江欣怡有些生气的说。
“欣怡啊,这里疫情太严重,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听话,明早赶紧回去,路条我等下就给你弄来。”文瑀鑫很温柔的跟她商量。
原来他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江欣怡心里美滋滋的,可是脸上依旧是一副不爽的样子。赌气的进了客栈自己的房间。
文瑀鑫没有办法,只有求助于安鹏飞和江玉郎,希望他们能帮着劝劝。
安鹏飞笑着说去试试,反正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妥了,就算留下还真的没有什么用。看着安鹏飞进去做说客,江玉郎却依旧站在外面,他觉得要是妹妹一定要留下的话,谁劝都是白扯,她就不听劝的人。
那么听话的,就不是自己的妹妹了。
“王爷,有什么话要对说?”江玉郎见文瑀鑫几次跟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先开口问了。
文瑀鑫看看身旁没人,想了一下就问;“那银子。”
“哦,那个,我知道,有什么不妥么,当时想上缴的,欣怡不放心,说是上缴的话,会被贪官贪掉,所以就留下了。”江玉郎无所谓的说着。
“这你都听她的,不怪她?”文瑀鑫问。
“怪她,呵呵,我爹都被她『逼』疯了,我都没有恨她,这点小事又算什么。”江玉郎很平静的说。
“倒底怎么回事?你爹怎么是让她给『逼』疯的?”文瑀鑫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江玉郎觉得这件事对他说了也没什么,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听完以后,文瑀鑫再次震惊了,难怪当日那江世谦在朝上那么不禁刺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辛苦一辈子的贪得的成果,一下子消失了,不管是谁也受不了打击的。
“王爷,你没贪污什么吧,有的话早点坦白吧,不然就小心点啊。”江玉郎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进了客栈。
“爷,那小子说什么了?”子琪见文瑀鑫怔在那里发呆,走过来问。
“没,没事,你亲自押送这车东西回咱的驻地,不许外人靠近。”文瑀鑫吩咐到。
+激情 “是,属下遵命。”子琪见这马车这么重要,赶紧的招呼连成跟自己一起押送走了。文瑀鑫也离开了,虽然他很想在那可人的身旁,可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傍晚的时候,文瑀鑫过来想跟江欣怡他们一起吃晚饭,可是却没有看见她的影子,安鹏飞说是叫过了,她懒懒的说不要吃,要睡觉,所以大家也就都没有再去打搅她。
吃过晚饭,文瑀鑫因为有事,匆匆的离开了客栈。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文瑀鑫抽空过来想送送那个可人,可是到了客栈,江玉郎说她还没有起床,大家都以为是一路奔波,所以,她太乏了。
文瑀鑫以为她就是想赖在这里不肯回京,刚想去看看她,驻地却来人叫走了他。
快到中午的时候,文瑀鑫刚处理好一些事回倒在驻地,就看见喜子在帐篷外来回的徘徊,很急躁的样子。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文瑀鑫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是她出事了,焦急的问。
“欣怡她好像染上了。”喜子很烦恼的说。
“什么?叫大夫了没有?”文瑀鑫也不进帐篷了,翻身上马问。
“大夫已经去了,我就是来等你的。”喜子话音刚落,文瑀鑫已经快马加鞭的跑远了。
文瑀鑫到了客栈,江玉郎已经等在外面,把他引到江欣怡的房间。
文瑀鑫大步走到床前,看着那上面躺着的人,也不用问身旁的大夫了。因为,江欣怡现在的情况就是染上瘟疫了,这日子他见过太多了,都是这样的症状。
江欣怡的脸上和『裸』『露』的颈部,手上布满了红『色』的疙瘩,她发着高烧已经呈昏『迷』状态了。
“昨个都好好的,怎么发病这么快?”文瑀鑫不解的问大夫。
“应该是长途劳顿身子太虚弱,再加上我听说他昨个跟患者的身体接触过,所以,就这样了。”大夫分析着。
“王爷,赶紧把江公子送去隔离治疗吧?”那大夫在一旁提醒着。
“这个不要你费心,赶紧给煎『药』吧。”文瑀鑫冷冷的说。
大夫见不对劲,赶紧答应了就去弄『药』了。
“萧黎,迅速去在隔离区旁给我另外搭建个帐篷,我等下就来。”文瑀鑫明白,就算自己再不舍得把她送进隔离区,那也不能破例把她留在外面治疗。
萧黎赶紧的应声离去。
“你真的要把她送进隔离区?”安鹏飞忍不住开口问。
“军令是我下的,我不能为了她违反规定,不然,那些百姓会怎么看。”文瑀鑫拧着眉『毛』说。
“王爷公事公办,是没有办法,可是,我们不会叫你把她送到那里边边去的,人我们带走,自己给她找大夫,你放心,绝对不会染给其他人的。”安鹏飞冷冷的说。
一旁的江玉郎和喜子也都点头同意,他们可是都在那隔离区外围转过的,进到那里医治,也是九死一生的,抬出来掩埋的多,而治愈走出来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所以,他们是不允许把江欣怡送进那里的。
“不行,现在走会延误医治的时间,太危险。”文瑀鑫立马反对。
“我们想带走个人,应该不是件难事。”江玉郎在一旁恶狠狠的说到。喜子和安鹏飞也都准备动手了。
他们才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也不管她本就是他的王妃。
床上躺着的人,也是他们心尖上的宝贝,他们的妹妹。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让人把她送到那隔离区去的。
“你们放心,我会一直在她身旁的。”文瑀鑫也觉察到了杀机,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赶紧的解释。
文瑀鑫不是惧怕他们,他才不会怕人威胁呢。可是现在,他并不生气。因为文瑀鑫知道,他们是因为太在意自己的这位王妃了,所以,谁对她做半点不好的事情,那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跟自己一样,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可人。
文瑀鑫也不吃醋,他知道他们对她的情份是不同的,就算那安鹏飞曾经的心仪自己的王妃,那也没什么,没有他一直的保护,自己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说什么?”安鹏飞问。
“我是说,我会与她一起进隔离区,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文瑀鑫问……
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四百零一章 什么理由不想活
安鹏飞和江玉郎喜子三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竟然误会了这个王爷。既然他会不顾生死的陪在她身旁,大家也说不出什么理由,非得再把人强行带走。
“嗯,王爷如此,也不枉她对你的心。”江玉郎语气没有先前那么冷的说。
文瑀鑫走到外面,叫刘钧准备一辆马车来,然后把江欣怡裹得严严的。他没有叫人把她放担架上抬,而是亲自把她抱在怀里,把她紧紧的搂着,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传染。
见文瑀鑫如此的对她,安鹏飞他们心里也都好受了些。一起骑上马,护送着去了隔离区。
那里四周是山,几十个大的帐篷。四周用木头栅栏拦住,门口有守卫,门上用铁链捆着,还有一把大铁锁,显得格外的阴冷。
他们到的时候,萧黎刚和一些士兵把帐篷搭建好,这个帐篷比那些小很多。
“好了,我在这里陪她,就麻烦各位帮我辅助钦差大臣吧。”文瑀鑫说完,命令守门的把门打开,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王爷,你要快点把人给我们领出来。”安鹏飞在栅栏外喊道。
“知道了。”文瑀鑫头也不回的回答。
“欣怡不要怕,为夫陪这你,要赶紧好起来。”文瑀鑫把江欣怡抱进帐篷,轻轻的放在床上,低声的在她耳边说。
帐篷外面有人叫将军,文瑀鑫出来一看,原来是个小兵给送煎好的汤药的。
“行了,药给我好了,你去通知这隔离区内所有的人,除了大夫和送药的一律不许接近这帐篷。”文瑀鑫吩咐着那小兵,差点就说出违令者斩这几个字来。
因为煎好的汤药不但要内服还要外敷,他正打算把那可人的衣服脱下来呢。
小兵吓得赶紧答应着离开。
端着药进了帐篷的文瑀鑫,先坐在床边用小竹勺喂她吃药,可是昏迷中的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药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欣怡啊,为夫知道你怕苦,不喜欢喝这个,等下就叫人给你买蜜饯去,听话,先把药喝了,好么?”文瑀鑫很温柔的跟她商量着,又舀了一勺药喂到她的嘴里,仍旧流了出来。
没办法,他只有把江欣怡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自己把药含在嘴里,再嘴对嘴的喂给她喝,用自己的气迫使她咽下去。
按照医嘱,这碗药喝半碗,剩下的半碗则是用来擦拭身上的。
文瑀鑫小心的把她的衣衫退掉,就看见她用棉布缠裹的胸部,而她脖子上的丝线刚好垂到那迷人的沟沟里。
他用手拎起丝线,看见的正是自己送她的小葫芦,而她嘴上说不喜欢,却把它放在了心口处。
文瑀鑫心里一酸,慢慢的把她胸前的裹布也除掉,再仔细的用棉布条沾了汤药给她轻轻的擦拭那些疙瘩,很小心的擦,生怕擦疼了她。
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这都是因为自己,怎么能不叫文瑀鑫难受。
整整的三天,文瑀鑫聚这样衣不解带的照料着江欣怡,困了,就伏在她身边打个盹。
大夫曾经好心的提醒他,换个人来照顾,万一染上怎么办,可是文瑀鑫听了以后,那能杀人的眼神把大夫吓跑了。
三天里,江欣怡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每天除了汤药,就是吃些米汤,当然,那些米汤也是由他嘴对嘴给喂下去的。
江玉郎他们每天都会在栅栏外站一会儿,文瑀鑫也会走出来,叫他们给拿些要用的东西。
虽然大家看着文瑀鑫憔悴的样子也很担心,毕竟是爱屋及乌,他是那可人喜欢的人。可是,谁都没有开口说换他一下去照顾病床上的可人,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爷啊,要不要去找下铁心?他来的话一定有办法的。”栅栏外,给文瑀鑫送消过毒的棉布来的刘钧开口说。
旁边的安鹏飞他们也觉得这是个不是办法的好办法。
“铁心?你们不说我还忘记了,这么大的事发生,他不会不知道的,现在我就拜托你们一件事,倘若怎么样的话,变卖我王府所有的家产,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去追杀他。”文瑀鑫恶狠狠的说。
这几天,看着没有起色的她,再看看不断抬出去埋葬的人,文瑀鑫就算再对江欣怡有信心,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反正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绝对不苟活于世。
“是,属下遵令。”萧黎他们明白文瑀鑫的意思,本想开口劝他,说王爷,您还有王妃呢,不要这么悲观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谁敢说啊
“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要追杀我?”铁心玩世不恭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铁心?”大家异口同声的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棵大树,铁心真的是从那树上跳下来的,坏笑着走了过来。
几个月没看见他,依旧是那副死样子。
“铁心,都什么时候了,你来了怎么不露面?这是开玩笑的时候么?”刘钧看不过去的责问。
“就是,就你这样的,就该追杀你,不能手软。”萧黎也生气的声讨着。
“我说,你们这些人可真没良心,我又不在东良国,刚听见消息就日夜兼程的赶来了,一个个的居然都对我这样?”铁心翻翻白眼说。
“铁兄,先不要斗嘴了,赶紧去看看我们小江吧。”安鹏飞在一旁着急的说。
“救人?好说,要不我回来做什么?可是某个人得说把我以前的事一笔购销,不许秋后算帐再找我麻烦。”铁心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瞥了瞥栅栏里面俩眼冒火的那个人,还戒备的准备随时跑掉。
“以前的事?”子琪不解的问,不明白这铁心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滚进来。”文瑀鑫强压着惊喜和怒火吼到。
“你先当着他们的面说,说把计较我的事了,我就进去。”铁心不怕死的继续讨价还价。
“只要把人治好,什么事都没有,不然,你自己明白的。”文瑀鑫没办法,只好忍耐着,不是因为帐篷里的那个人,他现在就想跳到帐篷外把铁心拍死。
“哦,那就算你答应了,不许反悔。”铁心知道里面这个人恨自己恨的牙根痒痒,还要确定一下的问。
“你有完没完了?”这回没轮到文瑀鑫发脾气,栅栏外的几个人都捏起了拳头对他咆哮着,只要铁心再敢啰嗦一句,就有把他扔进栅栏的意思。
“一群不讲义气的,一点都不体谅我的苦处。”铁心怨念的嘟囔了一句,提气就越过栅栏,连门都不用走,把个守门的士兵看愣了。
“呵呵,你也有今天啊。”铁心一进帐篷,就对床上的人笑着说,把个文瑀鑫气得拳头捏的咔咔响。
看着铁心给那可人搭脉,文瑀鑫知道,这铁心定然是吃了她的不少哑巴亏,所以他才会有苦说不出。
“怎样?”文瑀鑫问站直了身子的铁心。
“祸害活千年,你听说过没?”铁心坏笑这说。他离开京城后,在外面晃荡着,很想回来,可是他不敢面对这个为情痴狂的王爷啊。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所以他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到了京城一打听说是逍遥楼的江掌柜也到了疫区,还染了病。
这样,铁心就赶来了,没敢露面,正想在树上打个盹,休息一下,想想怎样找个借口见王爷呢,就听见王爷对自己下了追杀令。
这才忍不住下来了,死他才不怕呢,只是听见王爷语气,就感觉那个姑奶奶真的很严重,他也不想耽误了,赶紧找台阶下来了。
其实,看见了铁心,文瑀鑫就已经松了一口气,现在听见他这么说,更加放心了,虽然这话听着不太顺耳,可是比什么好听的话都好。
“我去叫他们煎药。”铁心晃荡着出了帐篷。
“听见没,铁心来了,说你没事。”文瑀鑫侧身躺在江欣怡的身边,很温柔的对她说。
可是江欣怡依旧是没有响应。
铁心来的几天里,也没换什么药方,就是往里面加了两味很好找的药材,又吩咐煎药的人,把药材分类煎好,再由他另外调配给患者服用,和外敷。
从铁心来后,隔离区里的患者,就神奇的没有再抬出去过,都是健康的走出去的人。而外面,钦差拿着铁心给的药方吩咐下去,给疫区没有患病的人喝。
这样,从外面进隔离区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疫情很快的就控制住了。
可是,安鹏飞他们站在栅栏外,看着已经快走空的隔离区,大家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担心的那个人除了高烧减退以外,依旧昏迷着。
“我都答应你,不再计较以前的事了,别人都好了,她为什么还昏迷不醒?”文瑀鑫揪着铁心的衣领子眼睛发红的问。
“三爷,瑀王爷,大将军,我说你冷静点好不好,那就不是我的事啊,是她自己不想活,我也没办法啊。”铁心讨饶的说。
“你骗人,上次也这么说,说什么她自己不想活,世上有谁不想活呢?就算有也不对啊,上次是我伤她,她不愿意活有理由,可是现在,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么在乎我了,没有理由不想活的呀。”文瑀鑫接近崩溃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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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卿为我狂 第四百零二章 是走是留?
“王爷,不要这样子,铁心已经尽力了。”隔离区的门已经不锁了,连成他们从门口跑了进来,拉开了文瑀鑫,劝着他。
安鹏飞他们也跟了进来,一个个都心情极为沉重,想进去看看。
文瑀鑫踉跄着往后退着说;“你们都不要进来打搅我和欣怡说话,谁都不许。”然后就走进了帐篷,在里面把门帘子都给绑上。
“欣怡?刘钧我有没有听错?王爷他是不是身子吃不消开始说胡话了?里面明明是江公子,他怎么说是王妃呢?”萧黎惊恐的问身旁的子琪他们。
同样的,他们也是一脸哗然,不知所措,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萧黎的问题。
“我们都听错了么?”萧黎走到安鹏飞面前很激动的问。
“你真的认为王爷是断袖?”安鹏飞没心情回答,铁心在一旁插嘴。
“这怎么可能?”萧黎他们几个都目瞪口呆了,看看安鹏飞、喜子、江玉郎还有铁心的表情,就算他们再怎么不相信也不行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刘钧问。
“我可不是很早,就是离开的时候啊。”铁心赶紧的说。
“那你们一早就知道?”子琪问安鹏飞他们。
“他们刚知道不久。”安鹏飞冷冷的说。是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居然还纠结这事儿。
帐篷里的人还生死未卜,安鹏飞没有心情去理解这几个人被蒙蔽很久的心情。
“我说咱们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连成忽然想起来问。
是啊,别人没事,可是这王爷也太不够意思了,这王妃都找到了,他咋还瞒着大家呢?亏大家还在担心王妃,还狗血的认为王爷是断袖了,更尴尬的就是刘钧,居然还吃过王妃的醋,误认为王妃对小萍有意思
“唉,我是真的彻底的服了咱这王妃,不管怎么说,找到了就好,可是铁心你的药怎么回事?为嘛对王妃就没有效果?是你小气?还是真的是故意的?”子琪感慨的说着。
“不管怎么说,铁心你赶紧的加大药力把咱那姑奶奶给治好吧,你看看王爷,她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那王爷就真的报废了。”刘钧叹口气回头跟铁心说。
“我是那样趁火打劫的人么?拜托,我铁心还不至于拿那姑奶奶的命儿戏啊。我真的尽力了,这就靠他们的造化了。”铁心这回难得一本正经的说到。
个大男人一起叹起了气来,担心里面的人,暂时忘记了刚才觉得被愚弄这么久的心情。
王爷跟她还是夫妻呢,被蒙在鼓里那么久都没有发现,那他们就更加不用说了几个人默默的在心里找平衡。
帐篷里文瑀鑫侧身躺在了江欣怡的身旁,想到铁心的话,他心情很乱。
“欣怡啊,醒来吧,这隔离区的人都被铁心治好走了,就剩下咱俩了。我知道你有多么的在乎我,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了。所以,快点醒来,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文瑀鑫定定神,声音很轻的在她耳边说着。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欣怡啊,你不理我的话,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忍心么?既然要这么残忍的扔下我一个人,当初何必救我?就让我战死在沙场不好么?就让我被淹死在湖底不好么?监狱门口,就不要替我挡那一剑啊那我就不用这样痛苦了。”文瑀鑫有点呜咽的说。
床上的人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看不出有半点生气。
“欣怡啊,你不喜欢我挣皇位,我放弃了。你不喜欢我有其他的女人,我都遣走了。你要我做的,我可是都做到了啊,为什么你不守信?”文瑀鑫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眼泪,还是几年前紫灵出事,流过这个东西。
“欣怡,我想再听你唱歌,想吃你做的菜,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不留恋么?想听你讲故事,跳舞,抚琴。”文瑀鑫有些绝望的说着。
就这样,文瑀鑫在她的身边,断断续续的念叨到晚上,只是点亮了蜡烛,却连萧黎给送晚饭,都没让近前,萧黎不放心的往帐篷前走了几步,里面唰的一枚镖穿破帐篷的帘子飞出来,没有防备的萧黎一躲,连托盘里的饭菜都倒在了地上。
没办法,现在谁都不敢挨近帐篷一步。大家反正也都睡不着,就都在外面守着。
文瑀鑫因为连日的疲惫,加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斜躺在江欣怡的身旁,昏睡过去,嘴里还喃喃的说;“没事的,欣怡为夫等你。”
床上的江欣怡,这几日已经是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的灵魂出了窍。冥冥之中她看见有条路延伸像远方。
那边是哪里呢?江欣怡很想知道,通往地府的话,不是该往下走么,可是那条路亮亮的是个上坡啊
江欣怡好奇的想去看看,也许那边是另一个历史教材上查不到的朝代?或许那边就是自己阔别已久的现代?还是未来的世界?
她慢慢的往前走,发现这路两旁什么都没有,连棵树,连棵小草都没有,空荡荡的。就好像是一个画风景画的画家忘记了画上去一样。
可是,这路为何老走不到头?江欣怡觉得越走越没有力气,想放弃,却又不甘心。真的很想看看路的那头是哪里。
江欣怡边走边想,如果路的尽头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话,她就不去,还是回到这里好,她不想舍弃这里的一切。
如果那边通向未来的?哦,那也没什么意思,未来,科技越发达,人与人之间就越没有人情味。不去,坚决不去。
可是万一那边就是自己来的地方现代呢?那可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那里有亲人,有朋友。什么都是自己熟悉的。
回去么?忘记这里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回去只要有个合适的肉身,那么以后就可以去守候在爸身边,力所能及的给他们一份欢乐。
嗯,回去,有这个机会干嘛不要呢江欣怡觉得自己应该回去,至于这里的人,过几年就会把自己忘掉,就算是忘不掉的话,也会把自己封存在记忆里的。
这样挺好,真的挺好,所以,江欣怡继续不顾疲惫的往前走。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何必留下。
走了以后,这里被自己打乱的一切就都正常了。那个人想当皇上就去挣吧,想娶三妻四妾就去娶吧,什么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嘴上说着没有关系,为何心里发酸?江欣怡摸着自己的胸口,停下脚步回头望。
身后哪里还有路啊,空旷的一片,难道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只有前进,没有退路么?江欣怡怔在原地,那就是说,就算自己现在想转身返回都是不可能的?
那么永别了,江欣怡对着身后默默的说着。再见了,在这里没有结果的爱情。
江欣怡下了决心转身要继续往前走,前面的路依旧在。可是就在这时,耳畔忽然有人在说话,在跟自己说话,是他?
江欣怡听出来了,他每字每句,她都听的很清楚,越听就觉得自己的脚越沉,沉得叫她迈不开步。
原以为,他说几句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他停停歇歇的,就没有停过,甚至还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拎了出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江欣怡心情烦乱的对身后喊。
可是他的声音依旧在,江欣怡就用手捂住耳朵,可是依旧没用。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依旧听的一清二楚的。
好像他在哭?不会吧?他怎么会哭呢?江欣怡不相信的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有那么伤感么?她很想确定一下。
不管怎么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自己心里的人,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尽管自己一直没有承认,可那确实是事实,
要不回去看看他哭泣的样子,然后再回来?嗯,就这么办了,江欣怡决定好以后,就追寻着他的声音往回跑。
越跑越觉得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不会不舍得的,就是想看看这个自己纠结了这么久的男人,哭鼻子时什么样。
江欣怡跑着跑着好像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往地上摔了下去,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停止坠落以后,猛的睁开眼睛,顿时觉得浑身酸痛,她明白这是又回到了肉身上。
屋子里好暗,江欣怡适应了一小会儿,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个帐篷。还有,?这个人是谁,胡子拉碴的躺在自己身旁?妈呀,自己这是又穿到哪里去了?
江欣怡下意识的把脑袋往枕头里面移了移,看着侧身躺在自己身旁的人。
啊?怎么这么眼熟哦,除了多点胡子,瘦了一点,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个人啊,天啊,可不就是他么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是到客栈睡觉的,怎么会到帐篷里来了?
还有啊,看他这个样子,自己究竟睡了几年啊?
江欣怡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胡子,可是手上胳膊上长的什么东东?她下意识的又摸摸自己的脸,亦是一样的疙疙瘩瘩。
瘟疫?难道自己染上了瘟疫?江欣怡猛然想到自己扶起的那妇人的脸上,不就是长了很多的东西?而且,那妇人的脸上已经开始溃烂了。
那就是说,自己生病,他就这样在身旁照顾?不怕传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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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她出的好主意
第一百零四章 她出的好主意
江欣怡端着盖起来的饺子走进刘钧他们用餐的地方,里面的将士们已经开始吃了。
铁心他们几个坐在一起,除了萧黎长的稍微逊『色』些,都是俊美养眼的,江欣怡看清他们的位置,径直走去。
“铁心,我做了些饺子,给你尝尝。”江欣怡说着,就把盘子放在了铁心的面前,掀开盖在上面的大碗。他身旁的萧黎连忙端起自己的碗筷,移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这小子真有眼睛件儿,江欣怡看着萧黎的背影,在心里夸着就坐了下来。
“咦,你怎么不吃呢,没有毒的你放心吧。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根银针试试看,你身上不是有很多的吗?”江欣怡看完萧黎转过头,发现铁心看看面前的饺子,又看着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就问。
“小江,你这是啥意思?”铁心故意问她。
“是呀,你怎么这么偏心,只给了他,我们却没有?”刘钧在一旁问。子琪和连成也都点头,是呀,如果只给王爷做了,他们倒也没有话说,可是这几个人里面,为啥对铁心特别?
大家就不服气了,哪里还管她是不是王妃呢,因为他们都见过王爷吃那个饺子时的表情,知道那东西定然是美味,所以才不分卑微的计较上了。
“因为那天他肯载我回来呀,谁让你们不够意思呢。”江欣怡晃着脑袋,故意气他们说。
“那也不怪我们呀,小江,这样好了,你也让我们尝尝吧,大不了下次再遇见那事,我们哥几个豁出去被爷责罚,也会帮你的行不行啊?”子琪笑眯眯的跟她商量着。
“下次再说下次的,什么时候你们向着我了,我就做饺子给你们吃,今天不行,这是我特意给小铁吃的。”江欣怡坏笑着说。
然后,她又把盘子往铁心面前推推,示意他快点吃。
铁心沉思了一下,刚想夹一个饺子,却被江欣怡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小声的提醒;“吃了以后就得答应我说过的事情,不许反悔。”
“那我还是不要吃了,你拿回去吧,给能帮你的人吃吧。”铁心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无奈的说。
“你确定不吃?”江欣怡压着心底的怒火问。
铁心肯定的点点头,狠着心,重新拿起筷子吃着桌子上的菜,那是一大盆骨头炖萝卜。很大的一个盆子里,只看见一块骨头,都是萝卜,汤上面浮着一些油花。
“他不吃,给你们吃好了,别告诉我你们也不吃了。”江欣怡把盘子往中间一推,对刘钧他们说道。
“哪能呢,谢谢小江,萧黎,快点过来,别说我们不仗义,有好吃的不叫你。”连成边说,一边抢先夹起一只饺子,塞嘴里之前还没忘记喊萧黎。
刘钧他们都站起身不客气的伸出了筷子,旁边几张桌子上的将士们,不知道他们在抢什么好东西吃,也想弄个尝尝,可是却不敢。
“哇,真好吃。”“太好吃了。”连成他们赞不绝口的吃着。
铁心头也不抬,暗暗的吞着口水。萧黎本来想装作听不见的,可是还是没有经得住诱『惑』,终于在盘子快见底的时候,跑过来抢到最后一只饺子,赶紧塞进嘴里,立马就后悔了,刚才干嘛要躲到另一张桌子上去呢,不然能吃到好几只呢!这么美味的东西,亏死了!
“小江,你真厉害,还会做这个东西,恐怕宫里的御厨都不会做呢。”刘钧砸吧着嘴由衷的称赞着。
“我会做的好吃的多了去了。”江欣怡白了铁心一眼,甩下一句话郁闷的走了出去。
“铁心,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说说看,她究竟为了啥才对你这样好?而什么都不怕的你却连摆在面前的美食都不敢吃?说真的,不是哥们故意刺激你,这饺子真的是很好吃。”刘钧不解的问闷头吃萝卜的铁心。
“唉,还不是为了她的……”铁心看看两旁的人,小声说着,没敢说的太明白,用手指指自己的脸,无奈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刘钧几个人明白了,其实先前他们也是这么猜测的,只是不确定而已。难怪她会这么整天的粘着铁心,可是爷是啥意思呀,由着她胡闹,也不怕闹出事儿来,这孤男寡女的会惹出闲话的呀!
江欣怡气吁吁的越走越快,连饭就忘记吃就要往军营外面走,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人一把拉住了。她想甩开,却没如愿。回过头一看,却是满面春风的文瑀鑫。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文瑀鑫温柔的问。他今日在屋子里等着她回来一起吃晚饭,可是却没有见到人。
正郁闷的时候,李长胜端来了一大碟饺子,一下子又让他开心了起来。这回里面的馅料又跟上次的不一样,同样的鲜美。于是,他慢慢的品尝着,觉得自己的手触『摸』到了幸福的大门。也不再介意她跑到哪里去了,想想她最近几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所以,文瑀鑫刚吃饱,就走出来找她了。没想到,就看见她走路顿下顿下的跺着脚往军营外走去,赶紧加快脚步拉住了她。
江欣怡此时看见他,竟然觉得更加的委屈了,小嘴一瘪,眼圈一红,立马就泪汪汪了。
“欣怡,你怎么了这是,快点告诉我究竟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文瑀鑫见她的模样心疼焦急的问。
“算了,没事了。”江欣怡不知该怎样回答,呜咽的说。
“那就不要哭了,回去吧,夜里恐怕要下雪了。”文瑀鑫不顾守门将士在,拉了她的手往回走。
“是不是铁心惹你不高兴了,不要跟他一样,你也知道他那脾气,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以后换个人照顾你好了,要不还是让乔二他们几个吧,都很听你的话。”文瑀鑫琢磨了一下对她说。
“不用了,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了。”江欣怡小声的回答。
文瑀鑫见她如此的失落,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他喜欢看她活蹦『乱』跳,说话叽叽喳喳的样子。
“欣怡,你是不是为了容貌的事情啊?”文瑀鑫问。
江欣怡点点头,没有回答,这不是明知顾问么!
“之所以给你易容成这丑样子,其实是为了将士们考虑,他们常年在此,没有战事的+激情 时候,每年也只能回一次家,都是成年的男子,我是怕他们见到你的容貌以后,会思『淫』,无心抗敌了。
弄不好还会去祸害附近村落的女人。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领女眷来此。也没有像敌军那样准备了军『妓』,所以,你就不要再记恨铁心了,一切都是为夫不好。”文瑀鑫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哦,原来不是怕她跑,不是怕她勾引男人,江欣怡现在才反应过来,心情也好了许多。多半是因为他说的,没有准备军『妓』,怕他们去祸害女人,这就说明他是个好将军,有责任心。
“其实,这事情很好解决的。”江欣怡调皮的对文瑀鑫说。
“你不会是让我在这里没人给他们娶个媳『妇』吧?还是领着他们出去嫖『妓』?”文瑀鑫问,他就知道她没个正形的,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因为她这样才正常。
“不用那么麻烦的,嘻嘻,我有个好办法,又省时,又不用浪费银子。”江欣怡停下脚步看着他说。
“真的有那么好的办法么?你倒是说说看。”文瑀鑫一不小心,咚的又掉进了她的陷阱里,认真的问她。
江欣怡看看附近没什么人,天已经有些黑下来了,除了站岗放哨,和远去巡逻的,就是他俩在外面晃『荡』呢,用手指对他勾勾,示意他走近点。
文瑀鑫见她这么神秘兮兮的,还真的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问,“说吧,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不想女人?”
“你把军营里所有的兵都集合起来,列好队,然后就叫他们报数,然后报到单数的站一列,报到双数的站一列,嘻嘻。”江欣怡故作神秘的停了下来。
“说呀,然后呢?让他们打架么,打累了就没有心思再想女人了?”文瑀鑫自作聪明的问。
江欣怡故装失望的摇头说;“唉,就你这智商,怎么当将军,怎么指挥千军万马?”
文瑀鑫有些着急,他是真的猜不出她的好主意究竟是什么?“欣怡,不要卖关子了,快点告诉为夫吧。”他近乎恳求的问。
“咳咳,人不是都按单数双数分好了么,然后你就让一方做小攻,另一方做小受,然后过段时间,让做受的改做攻,问题不就解决了么,嘻嘻,没明白?那就对了,自己琢磨琢磨吧,哈哈哈。”江欣怡坏笑着逃跑了,留下文瑀鑫站在原地,念叨着,小攻?小受?
啊啊啊啊,又着道了,文瑀鑫反应过来,快被那姑『奶』『奶』气吐血了,她怎么能想出如此龌蹉的主意来呢!他真的不明白了,没有圣洁的情『操』,怎么会弹出那天籁般的琴声、怎么写得出那首好字、有怎么做的出那样意境的诗句?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下流的想法?欣怡,你究竟身什么?是仙与妖魔的合体么?他想弄清楚,哪个才是真的她,于是迈开步子就去追。
第一百零六章 不爽的早晨
第一百零六章 不爽的早晨
“不动就不动,这么凶干嘛?”江欣怡生气的松开手,翻个身子,脸朝墙去了。
文瑀鑫也发觉自己太过了,他把那半块玉佩重新放进衣襟里,伸手拉了拉江欣怡的胳膊,想让她转过身来,没想到她倔强的不肯。
“欣怡,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文瑀鑫低声的道歉。
江欣怡长嘘一口气,掀开被子,坐起身,边拿身边的衣服穿,边无所谓的对他说;“你是将军、王爷、没必要跟我道歉。要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不该自我感觉良好的『乱』动您的东西,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放心。”说完,从他的脚边跳下床穿靴子就往外走。
“欣怡,不要。”文瑀鑫连忙下床从后面把她抱住。
“放开。”江欣怡回头笑眯眯的对他说。
如果,此刻的江欣怡是哭着的,那么文瑀鑫或许会抱的更紧,不松手。可是她是笑着的,笑得那么没心没肺的,他只觉得心里一痛,手就松开了。看着她走了出去。
文瑀鑫再次躺在了床上,拿出那半块玉佩,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
江欣怡赌着气梳洗好,推开门,却看见外面已经是全白的世界,漫天飞舞的雪花,好美好美。
门口的侍卫身上披着蓑衣,上面也落了很厚的一层雪。江欣怡很想劝他们去休息,换岗的就来了。她也就没再开口说什么,即使说了也没用,他们不会听她的。
看样子,今天是不能跑『操』了,只能在室内练镖了。江欣怡拿起篮子里的镖,想了一下,又放了进去。今天不想跟他在一起,她也搞不懂自己在意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不会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了?
江欣怡转身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踩着半寸厚的雪,漫无目地的走着。军营内的主要路线已经被士兵们清除过了,而她还是喜欢挑由雪的地方踩。
早上没有发生那件不高兴的事,下了这么大的雪,她可有事情干了,可以堆雪人,可以叫上乔二豆子他们来打雪仗。可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
正在下雪的时候其实并不冷,她只是觉得肚子有点饿,昨晚就没吃,连忙辨清方向往伙房走去。
江欣怡抖掉身上的雪花,进了伙房,里面正忙着给将士+激情 们准备早餐呢。
“师父,今天早上我们没偷懒,去你门口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没见你出来,又下着大雪,我们几个就回来了。”豆子拎着一桶水,还没有放下,就赶紧跟她解释。
“没事的,你去忙吧。”江欣怡强挤出个笑脸对他说。她现在只是教他们自己爸爸教的那些,至于文瑀鑫教的内功心法,她还没有教他们。不是她想留一手,实在是她也刚学,生怕教错了让他们走火入魔就麻烦了。
还好,最近已经感觉到丹田有气感了,应该没有练错吧!
“小江,快过来,有好东西,正打算给你送过去呢。”卢师傅看见她,高兴的喊。
“卢伯,什么好东西?”江欣怡问。
“你晚上没来给大家讲故事,那几个小子无聊就去屋檐上抓麻雀了,说是你一定爱吃呢,这不就要烤好了。”卢师傅用手指指正在煮粥的那个灶说。
“是吗,太好了,我正饿着呢,谢谢卢伯。”江欣怡感激的说着,就蹲在那个灶旁,看着炭火两旁的砖头上摆放着几只烤的金黄的麻雀,香味阵阵的散发出来,她不由得咽咽口水。
卢师傅也忙好了,拿个盘子走过来,用铁钳把烤好的麻雀取出来放在盘子里,递给江欣怡说;“吃吧,我去给你盛些粥来。”
“卢伯,我不想吃粥,想喝酒,有没有啊,料酒也行。”江欣怡可怜的对卢师傅说。
“料酒上个月就没有了,冰冻封河没有鱼,所以也就没有采购那个东西,不过酒到是有一壶,还是去年黄将军赏我的。”卢师傅说完,就看见江欣怡脸上的表情从失望立马就有了笑容。
他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江欣怡怕他掉下来,赶紧按住凳子。卢师傅在柜橱的最高处,拿出一个扁酒壶,酒壶的形状有点像葫芦,递给了江欣怡说;“将军赏的,应该是好酒吧。”
“什么酒没有关系,我就想喝点带酒精的东西。”江欣怡拧开酒壶盖子,对嘴喝了一口说到。
“孩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吗?还是大将军责骂你了?”卢伯从她一进门就看出来她不开心了,担心的问。
“我没事,卢伯,我在你这里待会儿行吗?”江欣怡笑得依旧很勉强的问。
“行,怎么不行,只是这里有些『乱』呢。”卢伯心疼的赶紧答应着。她经常的帮他干活,还跟他很亲昵,在心里把她当女儿呢!
江欣怡眼睛四处一扫,就看见墙角处有个台子,下面是石头堆砌的,上面铺着厚厚的蒲草垫子。她端着烤麻雀,拎着酒壶就往那里走,盘腿坐在了上面,把盘子摆在了面前,一只手抓着麻雀,一只手拿着酒壶喝了起来。
豆子他们进进出出的把将士们的早餐都端出去,看出了她的异常,想过去问问,可是都被卢师傅拦住了。
烤麻雀的确是香,就是太小只了,没什么肉,江欣怡每只都啃的很仔细。隔了一会儿,卢伯又给她倒腾来一些下酒的东西,一碟油炸的黄豆、一小碟腌制的萝卜块。也没有留下来劝解她,而是理解的走了出去,让她一个人慢慢的喝酒。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长了这么一张面孔?如果没这一脸的麻子,皮肤白些,兴许大将军会收了她呢,唉,可惜了,卢伯已经不止一次的为她惋惜了。
外面帐篷里的餐桌上,豆子他们小声的猜测,小江究竟有什么烦恼了,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她一定是喜欢上了大将军了。也是的,每天都在大将军的身边,他的身份地位和英俊的相貌的确是让每个女人都为之心动的,她又怎么会例外。
豆子他们商量好了,找个机会劝劝小江,不要再自寻烦恼了,嫁个普通的人其实也不错的。
文瑀鑫起来以后,没有见到江欣怡,以为她去了乔二他们那个帐篷,可是差人去看后回来说人不在那里,军营门口的守门人也说没见她出军营,他早点也没有心情吃了,想赶紧找到她,告诉她关于那半块玉佩的故事,他不能让刚刚贴近自己的那颗心再跑远。
文瑀鑫知道,江欣怡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好,只要稍微受到一丝的伤害,她就会把心门关得紧紧的。
“大将军,您怎么来这儿了?”卢师傅看见一脸担心的文瑀鑫问。
“我来找人的。”文瑀鑫说着眼睛就往里面看。
“是小江么?”卢师傅问。
“她在这里?”文瑀鑫一听他这么问,那就是说人在这里了。
“在倒是在的,可是好像不高兴,跟我要了酒在里面喝呢。”卢师傅看出他是担心不是来责备的,所以就放心的告诉他。
“喝酒?”文瑀鑫没再多问什么,就想进去。可是这时,黄彪忽然慌张的跑来。
“什么事如此惊慌?难道是敌军来袭?”文瑀鑫咬着牙问。
黄彪连忙摆手说;“不是敌军,是太子殿下来了,马上就进军营了。”
“他怎么来了?”文瑀鑫真的搞不懂了。也放弃了进去找人的想法,先去迎接太子吧!
士兵们听令放下饭碗,在『操』场集合到大门口迎接太子,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子的马车就进了军营,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马车,车上载着满满的东西,上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将士们单膝跪下,被太子赶紧给招呼平身,又站起来了。
“大哥,你怎么会来?”文瑀鑫问下了马车的文靖乾。
“父王得知敌军在搞拉锯战,知道前线的粮草不足,这冰天雪地的怕你们挨冻受饿,特遣我押解粮草棉衣来补充军需。怎么,三弟你不欢迎我么?”文靖乾带着笑意问。
“哪里,只是觉得突然罢了。”文瑀鑫解释说。
文靖乾指着一辆车上的东西对黄彪说,那车东西单独放,先不要卸了。
黄彪负责安排人卸车,安顿太子的随行人员休息,得知他们天亮早餐还没吃,有赶紧吩咐伙房快点准备。
文瑀鑫和太子则往议事大厅走去,文靖乾几次想开口问什么,又都忍住了。
“大哥这次来的真是时候呢。”文瑀鑫说的倒是真心话。
刘钧他们陪着太子说话,说着敌军的动态,铁心四处看看,怎么没有看见那粘人的姑『奶』『奶』呢?他也没敢问文瑀鑫。
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易容的事,那姑『奶』『奶』定然不会对自己如此忍让,巴结的,可是他真的不能教她那个呀!
伙房里,盘子里的麻雀已经被她解决光了,酒还有少许,黄豆她是不敢多吃的,怕吃多了会放屁,实在是不雅,难看也就算了,再整天的放屁,那还怎么在这里混啊,只有用萝卜块下酒了。
怎么这么郁闷啊,易容术人家不肯教,好奇的动动那个变态的破玉佩,居然会被他凶,还以为他真的很宠她呢,哼,那块玉佩一定和某个女人有关吧?他亲爹亲娘都高高在上的活着,定然不会是他们的物件儿了。
江欣怡恼火的喝光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用帕子『摸』『摸』嘴,把油滋滋的手胡『乱』擦了几下,就靠在墙上,想着,要立马离开这里,什么易容都是浮云,走出去才是真的!麻子就麻子吧,她不在乎了。
这时,门外涌进来一些人,慌张的洗米,烧火。
“豆子,怎么这么快,我喝一壶酒的功夫就晌午了吗?”江欣怡晃晃发昏的脑袋问拎水的豆子。
“师傅,太子殿下来了,说是还没吃早饭,还运来好多的东西呢。”豆子激动的说着,用手夸张的比划着。
太子哥哥来了?那正好问问他什么时候走,想办法跟他走,离开这里。江欣怡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跳下台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被身旁的一个捧柴禾的兵一把拉住,柴禾却散落在地。
“谢谢你华子。”江欣怡笑嘻嘻的道谢。
“没事,师父,卢师傅说你喜欢吃麻雀,等晚上我再和豆子去给你抓,让你吃个够。”华子一边弯腰捡柴,一边对江欣怡说。
“好呀,以后你们抓的时候也叫上我吧。”江欣怡高兴的说着,铁心没交上,那有什么,豆子、华子、还有很多人对她都是很好的。她觉得自己做人还不算很失败,心里平衡了许多。
“小江,要不你去豆子他们那里躺会儿吧,没人会去吵你的。”卢师傅不放心的说。
“不要,太子哥哥来了,我要去看看,他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要是没带,我可不答应。”江欣怡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滴个姑『奶』『奶』呀,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怎么胡言『乱』语叫太子殿下为哥哥呢,赶紧找个地方老实的待会儿,醒醒酒吧,千万不要闯了祸,不怕大将军怎样宠你,得罪了太子殿下,谁都保不了你。”花甲的卢师傅赶紧拉住江欣怡,劝着她,他这个后悔呀,今天怎么就会给她酒呢?
“哈哈哈,卢伯你不用害怕的,太子哥哥不会生气的,我这里还有皇上给的免死牌,谁都不能把我怎样的,您就放心吧,以后等你退役了,我养活你哈。”江欣怡用不灵活的舌头,安慰着惊恐的卢师傅。
卢师傅听完她说的话,也弄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就只有看着她晃悠着走了出去。
“豆子,在后面跟着,要是她真的闯了祸就赶紧回来说一声,老头子豁出老命也要保下这小麻子。”卢师傅担心的叮嘱豆子。
谁知道她是不是酒喝多了瞎吹牛呢,这么吹,还真能把牛给吹死!管太子叫哥哥,还说皇上给了她免死牌,别看他人老,只是个没文化烧饭的厨子,可是他也知道,那免死牌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除非她救过皇上的命,又或者她的祖辈有前朝老功臣。
不然,就她这小麻子脸,唉,怎么可能?大将军是对她很好,很好,可是这也不代表太子和皇上都买她的帐呀!
第一百零七章 太子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 太子来了
就在太子喝着热茶,黄彪也回来了,跟他说前几日的敌情时,门口传来一声很妖甜的声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咦,是欣怡。”文靖乾听见外面的喊声,竟然激动的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这个情景在黄彪看来,以为他是被小江吓到了。不是文瑀鑫在一旁的话,黄彪一定会跑出去骂她一通。
可是,文瑀鑫却是面『色』一沉,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何会如此。
随即江欣怡一身酒气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忽视满屋子的人,直奔文靖乾走去,“太子哥哥。”她开心的喊着,像是见到亲人一般。
“你是?你是?”文靖乾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麻子,结巴着问,她的这醉态很熟悉,声音也是那个可人的,可是这长相?他瞅瞅铁心他们,一个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弟弟的神态,明白了,他们这是给她易容了!
“太子殿下,这是将军的贴身丫头小江,被将军宠坏了,没大没小的,请您不要怪罪。”黄彪赶紧站起身解释着,还用眼神示意江欣怡赶紧出去。
黄彪不知道,他在江欣怡的眼里屁都不是,所以不管他怎样暗示,她就是不理会。把黄彪弄得又气又急,真想把她一脚给踹出去。
他就不明白这种场合,大将军究竟怎么回事,还这么纵容她胡闹?也不开口制止她,还有刘钧他们,各个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既不怕太子发火怪罪,也不奇怪大将军为嘛不管!
“欣怡,快来坐。”文靖乾明白了以后,知道她的身份没有公开,那么他也就可以随便一点和她打招呼了,他拍拍身边的椅子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晃悠着就坐到了他身旁,还嫌距离太远,把自己的椅子往他身边移了移。“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你看我都瘦的少了许多肉肉。”她可怜兮兮的对文靖乾诉苦,还捏捏自己的麻子脸蛋。
“我奉父王之命,前来送些粮草和食物,过冬的物品。当然不会忘记给你带好吃哦,可是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喝酒了,军营里不是不允许吃酒的吗?”文靖乾溺爱的对她说。
“什么呀,我又不是编内的,也没有我的军饷,凭什么让我守那规矩呢?你怎么不早点来呀?”江欣怡白了黄彪一眼说道。
“早点来?什么意思?”文靖乾不解的问。
“豆子他们昨晚给我抓了好几只麻雀,今早烤了下酒了,很香呢,你早点来的话,我还能分你两只尝尝,不过,也没事,今晚我和他们一起去抓,到时请你吃哈。”江欣怡『舔』着嘴唇回味着说。
“哈哈,好啊,正好我还给你带来了好酒,我也不是编内的,咱俩喝酒。”文靖乾高兴的说着,一点都不理会文瑀鑫那越来越黑的脸。这么远,好不容易来一趟,为的不就是看看她吗?
自从知道弟弟把她也带到边境来了,他就每天都在担心,怕她冷,怕她吃苦。所以父王一说往这里送粮草军需,他就主动请缨了。
来之前的那个晚上,江欣玉哭哭啼啼的闹了半天,最后被他摔了一个花瓶,才吓得闭了嘴,老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是明白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失常的不顾礼仪的哭闹。
来的路上,文靖乾不停的催促着车队加快速度,就像今早,天刚亮,他就命令不要做早餐了,去军营吃。他发觉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即使知道与她之间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还是任由自己对她的感情日益渐长,疯狂的涨,他也不再克制,这份爱他愿意独自承担,即使是痛他也觉得幸福。
做为储君的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许永远都不会想普通人那样的爱一回了。所以,这份明知不属于自己的爱,他要格外的珍惜,也不枉在世上走一回。文靖乾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在水里捞月亮的猴子,很傻,很辛苦,也很幸福!
“走,去看看我都给你带什么来了。”文靖乾站起身对江欣怡说。
“好啊。”江欣怡兴奋的拍着手,站了起来,跟着他就走出大厅,后面跟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连心情极为不好的文瑀鑫都跟了出来。
黄彪彻底服了,这小麻子还真吃得开,太子对她似乎比大将军对她还要好呢!
文靖乾把江欣怡引到一辆马车前,指着车上的东西说,“这里都是给你的,还有两双靴子是七弟嘱托我给你带来的,说是怕他三嫂动坏了脚。”
“这里,都是我的吗?”江欣怡打了一个酒嗝问。
太子用力点点头,帮她把披风的帽子盖在头上。
“哇,太子哥哥,你真好唉。”江欣怡激动的说完,立马就高兴不起来了,为什么呢?她想着离开这里呢,可是这么一车东西,肯定是带不走了多可惜啊!要是能吃的东西,那就吃光再走。
“你住在哪里?让人把车推过去,卸下来,你慢慢看都有什么。”文靖乾说。
“豆子,快来,帮我把车子推到我那屋。”江欣怡眼尖的看到了躲在一旁的豆子,就喊他。
豆子闻言,赶紧过来帮忙,江欣怡就和他一起拎起车辕,往自己的住处推,那架势好像是怕,迟了她的东西会被充公一样。弄的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我滴个乖乖,这太子爷是慰劳咱的还是特意来看她的?”萧黎傻傻的自言自语的说。
啪的一声,刘钧给他肩膀一巴掌,示意让他闭嘴,没看见王爷脸上已经阴天了吗?
文靖乾本想跟上去帮忙推车,可是他的两个手下连忙抢着上前,换下了江欣怡,按照豆子的指引把车子推到了江欣怡的住处。
黄彪已经彻底傻了,一共运来十车的东西,光给这小麻子的就有一整车,看样她真的是来头不小呢,以后还是少得罪她为妙啊。
“欣怡住在哪里?远不远?”文靖乾低声的弟弟。
“那当然是跟我住在一起了,你也累了,吃了早饭就叫子琪领你去休息吧。”文瑀鑫说完,就朝议事大厅走去。
“太子,王爷他和欣怡可能闹别扭呢,您就不要在意了。”铁心唯恐天下不『乱』的说。
“难怪欣怡喝成那样。”文靖乾理解的说。然后跟着子琪去吃早饭了,再不吃就要到晌午了。
江欣怡美滋滋的指挥着三个男人帮她把东西都搬进屋子,然后就当着他们的面,把东西外面的包裹拆开。哇,新的厚厚的被褥、紫『色』的帐幔、一件貂皮的斗篷、几套棉衣裙、两坛酒。
还有几袋装得满满的口袋,江欣怡以为是装车的人弄错了,把粮食都放在这辆车上了,可是隔着口袋一捏,好像也不是粮食。好奇的打开一看,妈妈呀,竟然是干果蜜饯、枣子、核桃之类的东西,都是她最爱吃的。
还有一个包裹里面,居然有一大包的珍珠粉,还有洗头用的皂角。从吃的到穿的都有了,可惜没有银子,这这念头一冒,江欣怡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呢?
她把吃的每样都包了些,叫豆子拿到伙房里给大家尝尝。太子的两个手下也走了。
江欣怡就开始在屋子里忙了起来。床上原来的被褥都当成褥子铺在下面,上面盖上新的褥子,躺上去像是席梦思。然后把帐幔挂好,再把穿的都整齐的摆放在衣橱里,把衣橱里的军装都拿了出来,摆放在外面。
小七给的那两双靴子,她都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太子都能来,他为何不一起来呢?江欣怡有些想小七了。
把吃的东西都放在里屋,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把东西都整理好了,这下里间就见得更加的拥挤了。
都弄好以后,她才拿起那件貂皮斗篷披在身上,顿时就觉得很暖和,走的时候,这件东西一定要拿走,她打算好了。
这个时候的她基本已经醒酒了,看着满屋的东西,她放弃了想跟文瑀鑫商量另外给她安排间房子的打算,却而代之的是,怎么样才能够跟太子走,然后再乘机溜掉。这边都是这么的荒凉,即使以后有机会偷偷的离开,她不知道会不会『迷』路。
在现代,她的方向感就不是特别的好,太阳不出来她站在野外的话,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万一走错,走到西良国就麻烦了。换个国家她不怕,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她上哪里都行,她都不怕,即使开不成酒楼的话,买两个小锅子煮茶叶蛋卖,也是个不错的商机。
怕就怕万一真的走到西良国去,被人家当『奸』细给抓了,像妞妞她爹那样,被剜了双目,挖了心甘内脏,妈呀,她怕怕。
江欣怡想着,就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赶紧的回过神来。
门外已经有人来叫她去吃午饭了,江欣怡就穿着貂皮的斗篷走了出去。仰头看看天空,雪花还在飞舞,不过比先前小了很多。
进了吃饭的地方,她想都没想的就奔太子身边的空位置走去,却听见某人在敲桌子;“还不赶紧过来坐?”某人冷冷的说。
+激情 啊?让我去,我就偏不去,看你能那我怎样?有本事再用鞭子抽我呀!江欣怡在心里骂了他n次。
江欣怡停下脚步,看看笑意满面的文靖乾,又看看冷冷的文瑀鑫,她犹豫了,该往哪里走?她不是惧怕那变态的权威,而是弄得太僵。
第一百零九章 想跟太子出军营
第一百零九章 想跟太子出军营
第二天一早,文靖乾起床后就走出屋子在军营里转转,看着那一队队队列整齐的士兵们在认真的『操』练,心里很是矛盾。
东良国的兵权在弟弟瑀王的手里,军营里的上层将士们都是他的亲信,下面的士兵们也都因为瑀王带兵有方,很拥戴他。这些年,西良国不断的『骚』扰,想吞并东良国,都没有得逞,这里面最大的功臣当然是弟弟瑀王。
可是,自己的母后却当瑀王是眼中钉,父皇本就喜欢这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她担心以后,自己儿子登基后,会压不住瑀王,他掌握着兵权+激情 ,实在是个隐患。
一边是皇位和母后,一边是他不想为敌的弟弟,文靖乾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待。他能保证自己登上皇位后,弟弟瑀王的一切都不会改变,他的地位待遇,他的兵权自己都不会去钳制的,两兄弟一起治理东良国不是很好么?
可是母后却说那是与虎谋皮,说瑀王绝对不会甘心只做个掌管兵权的王爷,他会要的更多。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尽办法除掉他,永诀后患。 兵权可以交给玉妃的哥哥江玉郎,他既是自己人,同样也是文武双全,最主要的是,他绝对不会有篡权某位的想法的,只要登基后给江欣玉皇后的位置,那么他们江家定然是全力拥护皇家的地位利益的。
现在的文靖乾也开始为他日夜牵挂的那个人担心了,一旦自己和瑀王反目成仇的话,那么她怎么办?她眉心处的那朵桃花都看不见了,却不知是已经和他圆房了,还是因为易容?
这次见面,感觉她还是老样子,可是弟弟瑀王却仿佛变了一个人,尤其是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这样的话,自己该为她高兴吗?是的,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多一个人宠爱她总好过一份伤害。
还有小七,临行前特意让他带来两双女式的棉靴,难道,他只是心疼那远在军营里的嫂嫂吗?
就在文靖乾满怀心事的走着,他忽然发现前面的一个队形,穿着看似都是打杂的士兵,练的动作自己也从未见过,他们每个人的小腿上都绑着奇怪的东西。等等,穿梭在他们面前,矫正动作的那个人,不正是她么?
看着他们认真的态度,也不像是胡闹啊,别的将士们对他们也是见怪不怪的。看样子已经练了一段时间了,教的和学的都是有模有样的,难道她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才?
江欣怡见到文靖乾以后,吩咐徒弟们,对练的对练,打沙袋的打沙袋。然后就高兴的走到他的身边亲昵的说;“太子哥哥,你也起这么早啊。”
文靖乾笑笑没有言语,掏出帕子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文靖乾身边的几个随从,都觉得奇怪,主子这次出来就异常的兴奋。特别是来之前在街上采购的时候,老是买些女人的东西,衣物、被子、床幔、零食、还征求他们的意见,问女孩子喜欢什么颜『色』,弄得他们以为太子爷打算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没想到那些东西竟然也被装上了马车,千里迢迢的运到了边境的军营里,还给了一个相貌极丑穿着士兵服的女人!他们弄不懂,都是跟随太子多年的,没见过他有这么一个极品朋友啊!
“欣怡,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快成女将军了,要不要我回去禀告父王,给你也封个将军的头衔?”文靖乾笑着逗着她。
“太子哥哥,你不要笑话人家了,他们都是军营里打杂的,没人肯教他们,只有跟我学了。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们现在练的东西,退役回去的话,即使成不了大侠,防防身总是可以的。”江欣怡自信的说。
“好了,哥哥怎么会笑话你呢,真的是佩服都来不及哦。有机会的话,你不在意多收个徒弟吧?”文靖乾又帮她擦了鼻尖上的汗珠说。
“好呀,只不过我的学费好贵的。”江欣怡边说,边扬起小脸,任由他擦,也不躲闪,也不害羞。眼前这个人她真的觉得很亲,做哥哥最合适了。有这么个哥哥做靠山,哇塞,想想就激动。
“财『迷』。”文靖乾说着,用手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文靖乾不知道,他的这个无心的举动正好被跑『操』的文瑀鑫他们见。可是江欣怡站的位置却是能看见文瑀鑫的。她才不在乎呢,继续的跟文靖乾聊天。
豆子他们见时候差不多了,赶紧跟太子和江欣怡行礼散去,他们没有时间研究,这师父跟太子殿下的关系为何也这么铁,还要赶快忙活军营里的早餐呢。
“爷,听说骑兵营昨个有个兵被马踢伤了,要不要去看看?”刘钧看着文瑀鑫面『色』阴沉的看着太子那面,赶紧想支开他。
文瑀鑫既没依他的意思去骑兵营,也没有继续跑『操』,而是黑着脸转身往回走。连成他们不敢多说话,也只有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刚走不远,就看见铁心,晃『荡』着迎面过来;“咦,今个儿是怎么了,这么快就转身了,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踩到马粪了?”他嬉皮笑脸的问。
文瑀鑫没理会他,继续走,“唉,告诉我爷究竟怎么了?”铁心不甘心的拽住子琪问。
“小点声,我说你就别添『乱』子了,咱这里,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把爷气成这样?还不是那位。”子琪小声的说着,下巴往江欣怡和太子的方向一弩。
原来是这么回事,爷是吃醋了,铁心恍然大悟。松开手,跟着子琪一起往回走,他还想看看,吃醋的王爷,要怎么宣泄自己的不满。
“爷,我看咱不如干脆集合兵力,杀过去,灭了那西良国,省得这么憋屈。”萧黎闷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把这王爷郁闷的帐都算在了西良国的头上。
刘钧他们一听差点没乐出来,这小子真是实在。真想出主意让他去把太子爷或者是王妃揪过来暴打一顿,让王爷解解气。
他们这一行人跟在文瑀鑫身后,一直到议事厅,坐在那里,没人开口说话。
而江欣怡那面却是另一种情况,她跟太子两个有说有笑的,不知有多开心,笑声传出好远,引得远处的将士们都往这边看。
“太子哥哥,你哪天回京城?”江欣怡问。
“后天吧,怎么,欣怡不舍得吗?”文靖乾微笑着问,他没觉得自己是在轻浮的调戏弟『妇』,反正就是觉得跟她在一起,说什么都没有负担。
“太子哥哥,能不能帮我个忙呀。”江欣怡不好意思的低头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儿说。
“什么事?是不是还想要什么东西呢,我回去立马差人给你送来。”文靖乾爽快的说。
“不是的,我想问问,你一定认识很多的能人异士,有没有人会帮我恢复原貌的?”江欣怡有些扭捏的说。
“哈哈,这个呀,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张脸就是铁心那小子给你做的吧,你去找他,让他给你恢复原样不就行了吗?再说了,能人异士我的确认识不少,可是,每个人的易容术都不一样的。”文靖乾笑着解释,他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啊?怎么会这样?那不就是说,我的脸,只能让铁心来恢复原样了,别人就不行?”江欣怡一听他这么说,心情顿时低落到低谷,丧气的问。
“是的,除非是去找铁心的师父或者是他的同门,不过,我听说他的师父早就不在了,而且他是唯一的传人。”文靖乾不是故意的打击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完了完了、完了、江欣怡彻底失望了,还指望着跟太子回京城,让他找高人帮自己恢复原貌,这下子好了,没戏了。难道真的要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么?不行啊,她的青春可不想这么荒废掉啊。
“太子哥哥,你能不能跟你弟弟说说,把我带回京城啊。”江欣怡跟他商量着。她决定好了,不管脸面的事了,不能为了这个东西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要是这场仗继续打下去,难道她就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不要,坚决不要。这么狗血的穿越了,不能这么窝囊的活着。
“欣怡,你真的想跟我回京城?”文靖乾忍住激动的问。
“是的,我想回去,在这里苦我不怕,可是你也看见了,整个军营里都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好不方便的。”江欣怡可怜兮兮的说着。
“那好,等下吃了早饭,我就去跟他说,咱明天就启程。”文靖乾高兴的答应。他没有别的意图,只是因为终于有机会可以单独的和她待一段时间了,回京的路,可以走的慢一点。多跟她说说话,即使不说话,能给他一个照顾她,看着她的机会也是好的。
如果不是怕太唐突,他差点就说出马上就备车启程的话来。
文靖乾是满怀着希望的,可是他觉得这事情有些难办,弟弟瑀王会答应吗?
太子在担心,江欣怡又何尝不担心呢,如果那个死变态的那么好说话,他兴许就不会把她弄到这里来了!唉,不管怎样,有这样的机会,总得试拭吧!
离文靖乾最近的一个随从,别的没听到,可是主子说要把这丑女人领回京,他倒是听个清清楚楚的。什么呀,他怎么开始觉得这太子爷这次来的目的不纯啊,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爷这次前来,根本就是为了这丑女人嘛。
随从开始担心了,太子爷喜欢的,那就是他的主子,可是真的领回京,玉妃能答应吗?虽然玉妃还只是个侧妃,可是太子府里谁不清楚,册封她为正妃那是迟早的事儿。就这又黑又丑的麻子脸,连府里最下层的丫头都比不上的,太子爷是打算把怎样安排呢?
第一百一十章 别了
第一百一十章 别了
要走的事情,已经拜托太子了,江欣怡知道能走的希望有些渺茫,不过,她还是想试一试。跟太子分手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梳洗,没见文瑀鑫回来,猜想他一定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
现在她可不怕他生气,就怕他不气,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的。
那么惹他生气的话,兴许他为了不想见到自己,就会爽快的答应了。江欣怡的浆糊脑袋开始瞎琢磨了。
可是她似乎是忘记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讲,此时的文瑀鑫更加的不会让她离开的。
当她梳洗完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文瑀鑫用早点的屋子时,只见刘钧他们和太子的随从都站在门外。
一个个神情极为不自然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虚,难道太子因为自己在和那变态的吵架?她什么都没想,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江欣怡进了屋子,随手关了门,就看见太子和文瑀鑫面对面坐着,见她进门,一个是满脸的愧疚,一个是一脸的玩味。看样子,太子已经开口说了,而他没有答应,一猜就是这个结果,唉!
“我跟太子哥哥回京城你不准么?”江欣怡不甘心的又问。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留在我的身边,还想去哪里?”文瑀鑫意味深长的问。
“那,你的女人那么多,干嘛非得盯着我不放啊,我回去了,就叫莲妃她们都过来陪你不好么?”江欣怡赌气的问。
“不好,为夫说过的话,你最好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文瑀鑫放下脸冷冷的说。
“可是我在这里多不方便?整个军营里都是公的,阳盛阴衰,再待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长出喉结和胡子来的。”江欣怡气急败坏的对他吼。
噗,挺严肃沉闷的气氛,就这样被江欣怡的几句话华丽丽的给破坏了,文靖乾和文瑀鑫一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这也太夸张了吧,哪有那么严重的?
“我会吩咐下去,让伙房每天送热水过来让你洗澡,军衣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穿,皇兄不是给你买来很多新衣服吗?容貌就先忍耐一下,等这仗打完回去,立马叫铁心给你恢复原貌,这总行了吧?”文瑀鑫怎么都生不起来气了,心平气和的跟她商量着。
“哼,就这丑样子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仗打好?我都变成黄脸婆了,恢复原貌有个屁用?”江欣怡气得跺着脚的跟文瑀鑫喊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差点把贴在门上偷听的铁心给撞趴下。
“趴窗户,趴门不是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江欣怡把门外幸灾乐祸的几个人骂了个遍。
子琪他们无所谓的往别处看,仿佛江欣怡骂的不是他们。
太子的随从给骂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他们又没偷听!
萧黎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从小到大没人骂他不是好东西过!可是这姑『奶』『奶』却是骂上瘾了都!
屋内,弄得文靖乾都开始替弟弟叫屈了,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从这时起,江欣怡就开始刻意的回避着文瑀鑫和太子,一天之内的三顿饭都是跑到别的帐篷里吃的,反正这军营里,她早就都混的脸熟。
到了晚上是半夜才回去的,不知为什么,尽管她很讨厌文瑀鑫,可是睡在他一起就很安稳,连梦都不会做。刚才和衣挤在豆子身旁,怎么都睡不着。
那满屋的臭脚丫子,熏得她头疼,所以才不得已老实的回自己屋子了。
进门后,看见里间有烛光,就知道他已经回来了。管他呢,反正自己又不是偷腥回来,怕他干什么呢?
江欣怡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这才走进里间。看见文瑀鑫是和衣躺在他自己的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听见她进屋的脚步声,也没抬头看看她。
切,装个鸟啊,离蜡烛这么远的距离,能看清啥?江欣怡在心里嘀咕着,走进自己的床边,放下床幔,借着透进去的隐隐烛光,脱了衣服,迅速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下床的嘎吱声,然后好像往她这边走来,坏蛋不是来给她暖被窝的吧?有种不怕踹你就来,不知道姑『奶』『奶』我今个不爽吗?
稍等了一下,那脚步声又返了回去,接着是他脱衣上床的声音。她睁开眼一看,漆黑一片的,就明白了,人家是过来吹蜡烛的,连踹的机会都没有给她。江欣怡竟然有少许的失落,不过,她没有仔细去研究那究竟是为什么。
第二天起床后,江欣怡穿好拉开床幔,才看见对面的床上早就没了人影。她走到那床边,拿起枕头往床上猛摔了几下,算是泄愤了。
可是她走到外间时,却因为心虚被吓了一跳,文瑀鑫没有出去,竟然坐在椅子上看书,早知道就故意在里面骂他一顿了。
江欣怡也不理他,只顾着自己梳洗,然后拿起沙绑腿往小腿上绑。一切准备就绪正打算出门,坐在旁边的人放下书,开口了。
“不要去练了,你的太子哥哥马上就要动身回京了,难道你不去送送吗?”文瑀鑫带着醋意问。反正此时身边也没别人,何必掩饰什么!
“什么,他今天就走,现在就走?不是说明天吗,干嘛不早点告诉我?”江欣怡恼火的问。
“昨个中午就决定了,想要告诉你也得找得到你的人呀,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在外面,半夜三更的才回来,像什么样子?”文瑀鑫嘴上是责问的口气,可是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什么叫找不到人?恐怕是特意的吧,江欣怡理亏的没跟他争辩。怕来不及,连绑腿都没有解下来就往外跑。
文瑀鑫慢慢腾腾的站起来,跟了出去,他不急,因为他知道,太子没见她一面,是绝对不会出发的。
至于太子为何忽然提出提前一天就走,他有些搞不懂了,应该找理由多呆几天不是吗?
江欣怡远远的就看见停在军营门口的一队空马车,车夫都已经坐在车上,随从也都站在马旁,似乎就等着一声令下马上就出发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江欣怡喊着朝唯一的一辆有车厢的马车奔去。
还没有到车边,就见那车厢布帘一掀,文靖乾一脸惊喜的走了下来, “我还以为弟『妇』生气不会来送我了呢?”他微笑着对跑到自己面前的人说。
“太子哥哥,你还是叫我欣怡吧,那么喊我听着别扭,多生分啊。”江欣怡撒着娇说。
“行,那哥哥以后就叫你欣怡吧。”文靖乾心里一热,柔声的答应着。这一次前来,他已经看出来了,弟弟瑀王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可人,所以他也就放心了,多留一日也没有什么意义。知道她好,有人真心的在乎就足够了,所以他决定早一日离开。
“太子哥哥,路上小心些。”江欣怡说着,眼圈就一红。
“欣怡,三弟是个好男人,你乖乖的留在他身边吧,过段时间也许七弟也会来看你的。”文靖乾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心疼,赶紧安慰她。
“不要,太子哥哥,你告诉小七不要来了。”江欣怡伤感的对文靖乾说。是呀,太子离开后自己也要想办法离开了,小七来看谁?白跑一趟么?
“怎么,你不想见七弟么?”文靖乾见她反应有点反常,不解的问。
“不是的,也许这仗就要结束了,很快就回京了,就能见面了,何必让他辛苦跑这么远呢。”江欣怡怕『露』出马脚,赶紧解释。
此时,文瑀鑫也走到了马车边,他们后面的一段对话,都听个清楚。他也觉得江欣怡后面的那句话解释的很牵强,以她的『性』格定然高兴的说,好呀好呀,小七来的话,叫他带些好吃的来。可是她竟然拒绝,她有那么“懂事”,那么“好心”么?
“三弟,我们这就启程了,在京城等你们的捷报,胜利凯旋之日,哥哥为你们接风。”文靖乾看着眼前的一对冤家说道。
“祝皇兄一路顺风,替我和欣怡跟父王和母后问安。”文瑀鑫对太子说。
“嗯,为兄会的。”文靖乾说完,又看了一眼在流泪的江欣怡,狠狠心上了马车,下令启程,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她那小可怜的样子。
马车已经走出军营很远了,送行的将士们+激情 都各自回去了,可是江欣怡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挪窝。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了吧!这个在穿越后给了他兄长般情意的人,她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好了,别哭了,就那么舍不得么?”文瑀鑫低声的在她耳边问,语气里都是醋精的味道。
江欣怡用力抹掉眼泪,用眼睛扫过身边的这几个男人,在文瑀鑫和铁心的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仿佛想看出几个疮来才解恨。
萧黎赶紧把脸扭开,生怕她再来个回马枪。还好,这姑『奶』『奶』没有那个打算,她用力的甩下一个白眼,转身就跑『操』去了。
就这样离开觉对不行,还是要把铁心搞定,自己还没有尽全力去争取不是吗、软硬不吃?那姑『奶』『奶』就来给你玩玩阴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内裤做筹码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内裤做筹码
铁心以为,自己这样问,王妃大概会有两种回答,一,否认 二,骂人 。没想到他一样都没猜对。
“你是说那条白『色』的内裤吗?“江欣怡玩弄着手上的铁镖,头也没抬的问。
“对的,是不是我掉在路上了?”铁心兴奋的问。
“是在我这里呀。”江欣怡仰起头,笑眯眯的回答。
“原来是王妃拾了去,那请还给我吧。”铁心赶紧说。
“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手的东西,怎么能说还就还了呢?”江欣怡说着,把篮子里的剩下的铁镖都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费了好大的劲?王妃这话是何意呢?”铁心心里一咯噔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做个交易而已,同意的话,你的东西还给你。”江欣怡表情严肃着说。
“交易?开玩笑。一条内裤能做什么筹码?”铁心不以为然的反问。
“还是老话题,教会我易容。”江欣怡不想再绕圈子了,直奔主题的说。
“笑话,就凭这个你也想来威胁我?告诉你,就是王爷他本人,也不会如此威胁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呢,何况是你?”铁心不在意的冷笑着说。
“他,怎么和我比呢,在你们眼里他是君子,可我不是。假如在王爷回来时,我拿着你的内裤一哭,再说出你身上的某个位置有颗红痣,你说王爷他会怎么想?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呀?”江欣怡把一枚镖敲在另一枚镖上,听着那脆耳的响声,坏坏的笑着说。
“你,好无耻。”铁心气得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了,训到。
“怎么样,成交不?我知道你怕得罪王爷,所以不肯教我。这样好了,你就教我怎么把自己的原貌恢复过来就行了,可以吗?”江欣怡细声细语的商量着。
“这世上能够要挟我的人还没有投胎呢,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铁心冷笑着说。
“何必这么固执呢,我保证,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所以你大可放心的。”江欣怡耐心的劝导他。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是绝对不怕被要挟的,所以你也不要再浪费口舌了,赶紧把东西还给我。”铁心不耐烦的催促到。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肚脐边有颗红痣呢?难道是在浴室里看见的?
“铁心,你怎么就如此的固执呢?我学会那个,并不是要去做坏事情啊。不是为了顾及你面子的话,我早就在王爷他们都在军营的时候就使坏了。要不要试试呢,现在门外就有俩侍卫,我来把他们变成主要证人好了。”江欣怡说着,站起身,做了一个扯衣襟的动作,马上,她的胸前就『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来,跟漆黑麻子脸很不相配。
铁心赶紧低头,气得直咬牙,这王妃针真的是个市井混混,还有点像花楼里的不顾廉耻的女人。
其实这并不是江欣怡最早的打算,在这以前的那几天,她是决定在屋内设计个『色』狼欲『奸』她,而她誓死不从的现场。可是后来一想,那样做是不行滴。影响太坏,牵涉面太广了。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能够静悄悄的把问题解决了,那才最好,她也绝对不会没良心的卸磨杀驴连累铁心的。她会保密的。
“你是堂堂丞相女儿,怎么会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铁心郁闷的问。
“呵呵,我既没有胡子,也没有蛋,所以我不是君子,哪里管什么下三滥,下四滥。好好的求你,不答应,这还不是给你『逼』的吗?”江欣怡慢慢的回敬着,眼睛丝毫不胆怯的盯着他的眼睛。
铁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咬着嘴唇在想对策。
“不要试图拿回你的东西,除非你答应了我,才能还给你,也许现在就穿在我的身上,你是不是打算点了我的『穴』道,扒回去?要不要试试呢?看看在不在我的身上?”江欣怡用手指敲着面前的桌子说道。
铁心没有说话,继续想对策。
“要不你也对我强行『逼』供?或者是给我下毒让我还东西,在不就拿你的那个什么痒粉撒在我身上,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呢?”江欣怡掰着手指头用激将法说着。
铁心其实正有这些打算,可是给她一说,反而没辙了。怎么说她也是王妃呀,怎么能用那样的方法来对付她呢?
王爷回来的话,她真的拿着他的内裤到王爷面前告一状,即使王爷不相信她的话,可是对他也会心存芥蒂的。况且,这姑『奶』『奶』到时候,还知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呢,铁心是真的心里没底了,他开始理解刚刚鄙视过的萧黎了,遇上这么个主,什么样的英雄好汉不崩溃都难!
“不急的,你慢慢考虑一下吧,反正你的那内裤是干净的,放个一段时间也不会长出虫子来的。”江欣怡优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对铁心说。
干净的?对呀,铁心觉得自己找到为自己辩解的有力证据了,于是他也笑着反攻问;“即使干净的,那么我说你偷拿的,王爷应该会很明白的。”
“不会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找几根弯弯曲曲的小『毛』『毛』放在上面的,绝对能够证明那是你在要非礼我的时候脱下来的。”江欣怡甜笑着对他说。
老天,这姑『奶』『奶』到底是啥妖精变的呀,连弯弯曲曲的小『毛』『毛』这样的话,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到?就算是农村儿孙满堂的老『奶』『奶』也不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吧!铁心觉得满头的黑线!
“好,我答应你了。”铁心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了,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干嘛不坚持跟刘钧他们去前面,干嘛要这么要干净的非得洗什么澡!洗澡的时候干嘛不关门!所以,他决定投降了,答应了她。
“真的吗?”江欣怡乐得一下子就站起身问。
“是的,不过你要发誓,绝对不能让王爷知道我教会了你这个。”铁心不放心的说。
“知道了,师父。”江欣怡赶紧站直身子,笑眯眯的应着,毕恭毕敬的给铁心行了一个礼。
“免,免,免我可不是你师父,话说回来,这可不是我自愿教你,而是你用下流卑鄙的手段『逼』我的。”铁心气呼呼的说着,心里想,姑『奶』『奶』,有你这么拜师的么?要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他给一个女人偷去内裤择偶要挟的砝码,他就范了,那自己以后咋面对他们呢。
远的不提,就是刘钧他们几个也会嘲笑死他的了。
自己没有收过徒弟呢,收她做开山大弟子,以后她在外面胡来,他这鬼医的脸不用多久就会被她丢光的!
见铁心妥协了,江欣怡才不在乎他承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呢,能知道恢复自己容貌的技术就算胜利了。
“你在此等着,我去拿工具,刚刚洗了澡,东西就没有带在身上。”铁心站起身对她说。
江欣怡老实的点着头,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连镖都没有兴致练习了。待我弄明白之后,就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对呀,那样走才不会感到遗憾的!她美滋滋的打算着。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铁心就回来了,手上一个小布包。他把门关好,然后就把布包解开,『露』出里面的一些小瓶子,小罐子。然后挨个的把它们的作用和功能都对江欣怡仔细的讲解了一下。
哪些调制在一起能弄成各种肤『色』、哪调制在一起就可以在脸上做丑陋的疤痕、做好的容貌需要哪几样调配在一起才能清洗掉、怎样能掩饰掉脸上本就有的疤痕。
既然答应教了,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可是铁心一旦答应了,他就会做到。所以他教的很认真,很仔细。江欣怡也是个聪明的人,认真的听着,把他教的都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铁心开始还是不情愿的教,可是他发现,这个下流无耻的王妃,竟然学的很认真,而且也很聪明。心情竟然有些好起来,所以教了两遍以后,就让她凭自己的记忆瞎鼓捣了,反正她的练习模子是自己的脸。
江欣怡这个兴奋啊,她认真的卷起袖子,先调配好洗脸的『药』水,然后照着镜子把自己的脸上都涂抹个遍。
过一会,用湿布一擦。哇塞,她终于见到自己穿越过来得到的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了,白白嫩嫩的,还有眉心处的那朵桃花,依旧开得那么鲜艳。
铁心在一旁看见她恢复原貌,也小小的惊艳了了一下,以前是看过她的样子,可是到了军营以后,她被自己易容成黑乎乎的麻子脸,所以,再看见她的原貌还是心里一跳。
女的都爱漂亮,难怪她老是纠缠自己教她这个,可是这事也不能怪他吧,那是王爷下的令啊。就她这容貌在军营里转来转去的,还真的不太合适!
江欣怡对镜子里的美人只是留恋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温习刚刚学的那些功课了。
她一会儿把自己弄成个黄脸婆婆,一会儿把自己弄成个长小胡子的小哥。每易容一个样子,就转脸跟铁心显摆,开心兴奋的个孩子似得,把铁心也给渲染了,不时的被她逗笑。
一时间,铁心竟然忘记今天是谁让自己郁闷了半天,是谁用那样卑鄙的手段让他妥协的!
由于江欣怡还是刚刚入门,动作就很慢,质量这不过关,一下子不是疤掉了,就是胡子没有粘牢,要不就是两个脸蛋弄得不对称,显得一边大,一边小。
江欣怡忙得不亦乐乎,豆子来敲门,喊他们去吃完饭。她这才慌张的重新把自己弄成麻子脸,可是跟先前铁心给她易的相差太远,铁心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赶紧亲自动手,给她+激情 弄好。
“不要急,慢慢练,这些过关的话,我再教你其他的。”铁心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缺心眼,犯贱么,怎么没记『性』的对她说这些?
“真的?”江欣怡惊喜的,贪婪的问。
铁心只有无奈的点点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丢失的棺材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丢失的棺材
第二天起,江欣怡拿出文瑀鑫放在衣橱里的银子,叫豆子去小岭村,买些禽类回来,改善一下伙食。
反正也不是用她自己的钱,再说了,太子送来的食物大部分都随军去了战场上,留给军营里的都是些素菜。
用下流的手段『逼』迫人家铁心教她易容,没想到他居然不计较,还主动的说要教别的。这倒是让江欣怡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差点就想把他的内裤还给他。
所以,江欣怡是抱着感激和道歉的心情,铁心每天的三餐都亲自给他准备。早上除了鸡汤馄饨就是鸡肉粥,中午和晚上是饺子和小炒,换着花样的给他做,几乎就是他的专属厨师了。把剩在军营里的那几十个人馋的直咽口水。
不过,江欣怡没管他们,不是自私,是没办发管,反正买回了鸡鸭禽类,让卢伯的徒弟给他们做就行了,也没亏待他们。
再说了,管了他们的话,那她自己一天到晚什么也不要做了,光包馄饨饺子就是了!
这样一弄,江欣怡和铁心的关系一下子就变了很多,江欣怡知恩图报,除了没还那根内裤。而铁心发觉这个“徒弟”收下来真没吃亏。
首先她变得很“孝敬”,不但把他换下来的衣物都给洗了,还有那每日不断变换着花样的三餐,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开始还不放心她做的食物,不留痕迹偷偷的用银针检查着,可是没过两天,他就放弃了,哪里还管有没有毒呢,有的吃就好。
刚开始说教她别的,只是铁心的缓兵之计,怕她真的跑了,王爷回来后没法跟他交代。后来他就改主意了,因为这个王妃的聪明好学,她可爱的样子,让他没法拒了。
反正教会了她,也不会去祸国殃民的,只会去祸害瑀王而已。铁心想想就兴奋。
以后的几天,铁心又教会了她做假的喉结,假发套。
所以,这些天,她除了早上领着自己的杂牌军们跑『操』,练习、给铁心做饭以外,几乎就不出门。一会儿把自己扮成老『奶』『奶』,一会儿易容成帅哥在屋子里忙的不亦乐乎。她觉得这个比练内功好玩多了,练内功就显得那么的单调乏味。
江欣怡想学那种往脸上贴面具的易容术,那样想扮成谁,只要弄模子做一个,贴在脸上就行了。可是铁心对她说,现在不行,少了两种材料,不过他承诺,等回了京城就一定教她。
这样一说,江欣怡就不再抱希望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跟他们一起返回京城的。学不到这个,她也不觉得有遗憾,现在学到的这些,已经可以了。
以后离开文瑀鑫,随便易个容,他就不会找到,即使是在街上遇见,擦肩而过,也认她不出,这样就已经可以了,江欣怡很满足。
易容术基本学的差不多了,江欣怡打算找个机会离开,可是前面却送回来大批的伤员,这倒是像根绳子一样的拴住了她。
看着满身是血,疼痛难忍的那些伤员,她的心实在是狠不下来离开了。有几个是每天听她讲故事的,还有些都是每天见面,都打声招呼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于是她决定先留下,先照顾他们,不然即使离开,心里也会放不下,感到内疚的。
由于军医都去了前面,铁心也没有在置身事外,理所当然的担当起了医治他们的重任,江欣怡就给他打下手。
好在军营里有足够的『药』材,再加上铁心高超的医术,这批送回来的伤员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没有一个见阎王的。
从伤员的嘴里,江欣怡了解到,敌军这次是有周边小国相助的,兵力忽然多出这边两倍,当然吃了些亏了。难怪他们故意拖延这么就都没有动静,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江欣怡让送伤员回来的那个将士,把军营里的刚买来的禽类都带到前面去,好让前方的将士们吃的饱饱的,打胜仗。
可是那个将士说不用了,最多一日,他们也都该回来了。这次虽然兵力少于敌军一半,可是将士们都很顽强,加上大将军文瑀鑫勇猛的冲在最前面,当然鼓足了士气,各个都是生龙活虎的,这次的拼杀,是胜利的。
可是敌军就不行了,西良国的士兵们早就厌倦了无休止的战争,还有搬来的救兵们,也没有几个是尽全力的,只是不得已象征『性』的应付几下,就退了。这样的军队不败才怪!
将士告诉江欣怡,大将军是担心这些伤员,所以才派他率领几人先把伤员先送回来了。还有一些伤势较轻的和阵亡的跟大队一起返回。
他还挺爱惜自己下属的嘛,江欣怡开始有些佩服他了,除了有一大群的女人以外,他还是不错的一个男人。只是可惜,她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了。
果然,在第二天的后半夜,文瑀鑫率领这大部队回来了。
文瑀鑫一回到军营里,一些事情就都交给黄彪处理了,把马缰绳一松,马儿就懂『性』的自己往马棚走去。
文瑀鑫回到自己住处的门口,示意外面的两个侍卫不要出声,就去推门。没推动,却听见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嗯,看样子她还在门栓上做了手脚,稍有移动就会知道。她胆子也不是很大的嘛,他笑着看看门。
“大将军,要不敲下门吧。”守门的侍卫心疼自己的将军,想让他早点进屋休息。他就不明白,里面睡的不过是个丫头,干嘛怕吵了她?
“没事,我去刘钧那里挤一下好了。”文瑀鑫小声的说。
文瑀鑫刚刚想离开,就听见里面有声音,“是谁?”那可人在问。
“是我。”文瑀鑫走到门边回答。
里面没再说话,门开了,江欣怡端着蜡烛站在里面,身上披着斗篷睡意朦胧的看着他。“你回来了?”江欣怡打个呼哈说。
“嗯,回来了。”文瑀鑫怕冻着她,赶紧进屋关了门。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江欣怡搓搓眼睛问。
“不用了,欣怡,你先去睡,为夫洗簌一下就来。”文瑀鑫心里面暖暖的。他觉得此时自己也是那普通百姓,回到家媳『妇』问寒问暖的,真的好幸福哦。
“可是那水是凉的。”江欣怡说完,也弄不懂了,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八婆?不过,看见他嘴边的胡茬,疲惫的样子和盔甲上的血迹,她是真的有些动容了,好在没见到他哪里负伤,那么盔甲上的血迹一定是敌军的。
“不妨事,为夫在前面有时都是用雪水洗脸的。”文瑀鑫更加温柔的回答。
江欣怡没有马上回里间,而是把手上的蜡烛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摸』黑进了里间。到床上,钻进被窝,她发现,他一回来,自己马上就有一种踏实感。不用去想门栓『插』好没有。
隔了不一会儿,就听见文瑀鑫走了进来,把蜡烛放在了小桌上。然后感觉他坐在那张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动手脱了盔甲,和衣服,然后躺下的声音。看样子他今晚也不会过来了!江欣怡抿嘴一笑,闭上眼睛接着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欣怡醒来后,轻手轻脚的穿好衣物,生怕吵醒了夜归的人。可是当她拉开床幔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床上是空的,被褥整齐的叠了起来,如果不是丢在地上那带血的外套,她真的怀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而已。
走进小间小解后,江欣怡到外间,也没有见到他的人,这么早干嘛去了呢?她猜不到,赶紧洗漱好,绑好沙绑腿去跑『操』了。
今天,她不能去给铁心做早饭了,不然让王爷知道,定然有麻烦的。伤员那里她也不用管了,也都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大部队都回来了,军医们也都回来了,她可以轻松一下喽!
江欣怡觉得自己很空闲的去跑『操』了,可是她发现今天早上尽然没有人跟在她身后跑,想必是因为大队凯旋回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吧。
她猜测的没错,所有人都在忙。此时的文瑀鑫正坐在议事大厅里,听着黄彪汇报着。“老大,此次阵亡三十五个弟兄,是送他们回乡安葬,还在把他们安葬在后山?”
“现在是冬季,去找木匠定制棺木,送他们回家吧。”文瑀鑫。
仗是每年都在打,每次都不可避免的有些伤亡,按理说身为大将军的文瑀鑫早就该习惯了,可是每次战后,看着那些阵亡的士兵,他心里还是会感到痛。
深秋和冬季的话,他会派人把他们放在简易订制的棺木里,送回他们的老家,留下抚恤金,还留一些银两让死者家属另外定制棺木厚葬。
炎热的夏天,文瑀鑫不忍心让那些惨死,有些还支离破碎的身子送到家时,已经发臭,满是蛆虫。就把他们都安葬在军营后面的一个山坡上,头都对着家乡的方向。每年的清明、冬至都会派人上山清理杂草、焚香,摆放供果酒水祭拜。
+激情 正因为这样,军营里的将士们对他更加尊敬。
“我记得仓库里还有几具棺木的,不够的立马去找人做。”黄彪说。
“黄将军,仓库里只有木料,没有现成的棺木了。”站在最后面管理军营仓库的潘强走到黄彪的身边,小声的对他说。
“谁说的,上次我进去的时候不是还看见有的,我记得是谁还提议拆了,说是摆在那里不吉利,好像是等着咱死弟兄似的。”黄彪不相信的嚷嚷着,他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可是潘强刚才畏畏缩缩说话那样子,让他生气。
有什么不能大声说的,几具简易的棺木而已,谁能拿回自己的住处当衣橱?难道还会长了翅膀飞了?
“说,怎么回事,难道军营里出了偷儿了?连棺木都偷,那更不要说别的物资了。马上去查,严惩不贷。”文瑀鑫气得一拍桌子怒喝道。
“启禀大将军,不用查了,属下知道在哪里。”潘强胆怯的回答。
“在哪里?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似的。”黄彪急着问。
大厅里不止黄彪急,都急,包括文瑀鑫和刘钧他们,丢什么也不该丢那个东西呀!
“在伙房旁边的屋子里。”潘强让自己镇静的说。
“怎么会在那里?难道卢老头这就开始给他自己准备后事了么?可是他也用不了那么更多呀。”黄彪打断了话问。
没等潘强回答,上坐的文瑀鑫已经站起身,黑着脸往外走。大家马上都跟了上去,想去看看为什么棺材会在伙房那里。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往伙房的方向走去,惹得旁边的将士们都立足观看,不知道那边出啥大事儿了,却没人敢跟着去看个究竟。
“大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早饭马上就要给您送去了。”卢伯刚出伙房的门就看见走来的文瑀鑫。
“卢师傅,仓库里的几具棺材可在你们这里?”文瑀鑫看着年近花甲的卢师傅,不忍心凶他,轻轻的问。
“在的,可是、、”卢师傅这才从他们这行人的表情里看出气氛不对,大将军来这里,可不是参观和用早饭的。昨个夜里队伍回来,像以往一样,定然有伤亡,那么棺木?他不知该怎么解释,伸出干巴的手往旁边的那间屋子一指。
文瑀鑫皱着眉『毛』,没说什么,径直走去,推开卢师傅指的那扇门。门开以后,果然看见五具棺木一字排开,略微倾斜的摆放在木头架上。上面还盖着一些将士们换掉的破旧被褥。
“搞什么?”文瑀鑫有些恼火的说着就掀开了其中一具棺材上的被褥。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不是棺材盖,而是铺着一叠厚厚的棉布,湿湿的。
他又掀开了棉布,这才算看见里面装的东西,是满满的黄『色』的东西,抓了一点凑近眼前仔细的一看,认出来了,居然是发芽的黄豆,一个个胖胖忽忽的很可爱。
文瑀鑫拧着眉『毛』,把手上的东西丢进棺材里,又掀开另一具,里面还是一半,不是满的,颜『色』也跟先前的不同,抓出一点一看,是发芽的绿豆。一根根水灵灵的招人喜爱。
不用说,用棺材发豆芽这样的主意一定是自己王妃出的。文瑀鑫叹口气无奈的走开了。
黄彪刘钧他们也都走上前想看个明白,看完以后都有雷劈的感觉,用装死人的东西种菜,真的是第一次看见,长了见识了都。
大将军领小江来不久,他们就吃过了,确实是好吃。每年冬季都是吃老三样,早就厌弃了,也习惯了,他们没想到的是豆子还可以这样吃,只是从来没有哪个想到来看看,大冬天的,这豆芽是种在哪里?
现在知道了,是种在棺材里,不用泥土,是用水种的!他们倒是没觉得反感,毕竟,这简易棺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头箱子,再说也没有装过死人。
“哎呀,我说你们拿出来的就不要丢进去了。”卢师傅焦急的说着,把他们抓过的豆芽捡出来,放在一旁。
“不就是些豆子么,又没抓坏,何必大惊小怪的?”黄彪不以为然的说。
“你们刚才没有洗手吧,抓过的豆芽上就会粘上细菌,再放回去,这一整箱的豆芽就都要烂掉的,这里可是能好几天的菜呢,给小江知道了可不得了。”卢师傅边解释,边细心的捡出来,不难捡,因为抓过再丢进去的豆芽,顺序就很杂『乱』,也不紧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的。
刚才文瑀鑫往里丢的时候,卢师傅就想制止,可是没敢开口,轮到他们,他才忍不住开了口。江欣怡已经把种豆芽的技术仔细教给他了,有时不放心,她还亲自来看看的。
“细菌是什么玩意儿?”子琪问刘钧,刘钧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大,这个还是留在这里吧,我马上去找会木匠的人做吧。”黄彪走到文瑀鑫身边说。
文瑀鑫点点头,并不是怕了小江,总不能把卢师傅种的这些豆芽都倒出来,再拿走装人吧,那样做的话,貌似会伤害到在军营里劳累了半生的卢师傅,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呢。
棺材的事情弄清楚了,人也都四处散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文瑀鑫独自一人去看望伤员,也问了那些伤势不重的,有没有人想回家的,可以给假回去看看。
从伤员住的地方出来,文瑀鑫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的王妃在这里,调皮是调皮了些,可是却让这个军营变得不再让人觉得枯燥。
平时不『操』练的时候,军营里的将士们想家的叹气声少了很多,笑声多了起来。
出生在宰相家里的她,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给军营里加菜。能想出那么可笑有可气的办法帮助小岭村的村民。
能不嫌脏的帮着铁心治疗照顾伤员,这样的事情一般的女子谁能做到?
当文瑀鑫慢慢的从另一条路往议事大厅走的路上,路旁的井边,俩个小兵在砸井口的冰打水,俩人聊的正起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走到他们身旁的将军。
“华子,我们出去这段日子,军营里有啥新鲜事没?小江是不是又讲新故事了?”一个问道。
文瑀鑫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只不过听见小江这俩字,文瑀鑫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听听自己的王妃又有啥新鲜事儿。
“唉,别提了,你们走后小江就没给我们讲过故事,她好像跟大将军身边的铁大人好上了,你都没看见,每天三餐都亲手给他做好吃的,什么馄饨、饺子鸡肉粥、都是咱们没吃过的。除了早上跑『操』练拳。他俩一 天到晚呆在大将军的屋子里,哪有时间理会我们。”伙房里的华子说。
“不会吧,铁大人能看上她?不就是大将军屋子里的一个贴身丫头么,说不定早就是咱大将军的人了,他敢动?”另一个不相信的问。
“那可说不准。”华子拎了一桶水上来,说。
文瑀鑫没有再听下去,面『色』铁青的往另一边走了,他差点走上前把华子的脖子捏住,让他不要『乱』说。可是他没有,堂堂大将军怎么可以这样做,人家会以为他在吃醋。
她和铁心真的发生了什么吗?他要弄清楚。
第一百一十六章 瑀王眼里的狗男女
第一百一十六章 瑀王眼里的狗男女
文瑀鑫心情极为烦闷的走着,这刚刚才触『摸』到手的幸福难道是镜子里的花么?还是梦呢?怎么还没让他都享受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快要走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刚好看见那里站着的两个人,就是打水的小兵嘴里说的那俩人。
现在在文瑀鑫的眼里,一个是他兄弟加朋友的铁心,一个是皇上赐婚的正王妃,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要自己亲自证实呢?
江欣怡跟铁心两个本来聊的蛮开心的,铁心说今早的早饭真难吃,说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吃到那美味的粥和馄饨。
江欣怡笑嘻嘻的叫他等,说是文瑀鑫什么时候出征,什么时候再给他做。她的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别急,等他再出去打仗,我就做给你吃。”偏偏这句话不早说不晚说,刚刚文瑀鑫走到近处再说,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让他听个一字不漏。
“爷。”铁心有点慌张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文瑀鑫叫了一声。
江欣怡听见铁心喊,转身一看是文瑀鑫,她到没觉得怎么样,还笑嘻嘻的问,“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像个偷一样啊?”
“是你们聊的太入神了,不是我故意要偷听的。”文瑀鑫冷冷的说。
咦,怎么这么神经病啊?江欣怡以为他又是那根筋不对了,在找茬,根本就没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酸味。
“铁大哥,我先回去洗把脸,等会儿见。”江欣怡笑眯眯的对铁心说。她可没再敢喊铁心师父,学了易容术的事情绝对要保密,这是她跟铁心说好了的。
“爷,你忙着,我不打搅,先回了。”铁心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心虚的看着文瑀鑫说完,就走了。
铁心心虚是因为自己背着他教会了王妃易容,并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没法想像自己如何对王爷解释当时的状况!难道跟王爷说,你的女人把我的身子都看光光了,还偷走了我的内裤,威胁我?我这才没办法答应了她?这样说貌似自己的处境更不好!
铁心边走边吐舌头,他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瑀王爷已经误会了他和王妃。可是这件事真的无法解释的,他也答应王妃要保密的。再说了,解释也没有用,只会越描越黑的。
可是走也不能走啊,那样不是更加让这王爷误会了么,说他畏罪潜逃!现在他开始理解萧黎了。
江欣怡和铁心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开,更加让站在原地的文瑀鑫恼火了。他不知道是该把自己的王妃拽过来好好的盘问一下,还是该把铁心抓过来教训一下。他看看江欣怡的背影,又看看往另一个方向走,那个铁心的背影,气没哪里撒,一脚就往身旁的一棵小树上踹。
扑扑,树桠上的一些积雪,被他震了下来,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脖子里也灌了一些。没等他恼火的踹第二脚,那棵树干发出吱嘎的响声,拦腰断了,上半截倒下的时候差点砸在他的身上。
妈的,真窝火。这些年在疆场上偶尔打次败仗也没有今天这么郁闷!文瑀鑫怎么都弄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紫灵的事情以后,自己就没有因为男女感情的事情再烦恼过的,可是现在呢?紧紧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吗?
吃午饭的时候,江欣怡没有去跟文瑀鑫一起吃,也没有到乔二那里,就一个人在伙房里,在铁锅+激情 里的锅巴上撒了点盐,抹了点油,然后铲下来,握在手里,边想事情边吃着。
听说,等下军营里就会护送这次战死的士兵回京城,她本想易容借这个机会离开。可是她担心没等她跟着他们走远,就会被发现,她对这个主意没有多大的把握。
就算她易容技术过关,可是他追上来的话,叫护送的士兵们相互一指认,那么她易容后,陌生的面孔立马就会暴漏的。
可惜呀,没有学会那种假脸皮的易容,不然,随便易容成一个护送的士兵,在把真正的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等被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就自由了!
江欣怡吃饱后就没有马上走出伙房,因为她从豆子的嘴里得知,文瑀鑫领着军营里的将士们在门口,举办了一个小小的送别仪式,类似于追悼会那样。她不喜欢那种场合,太压抑。
她每次看见人意外的死亡,都会觉得人的生命是那样的渺小脆弱。她也没有勇气去问别人这次阵亡人员的『性』命,不想去知道,那一个个放在马车上那简易的木箱里,都是哪个躺在里面。
是问她何仙姑最后嫁给谁的那个兵,还是在听她讲故事时老放屁,被别人骂的脸绯红的那个兵!在军营待了这么久,士兵们都叫她小江,可是她只是记住很少一部分的人名。
那些木箱子,一点都没让江欣怡感到恐惧,在她看来,就是前世老家亲戚们用来生豆芽的工具而已。
她惧怕的是那种涂着深红颜『色』,一头大一头小的东西。现代里,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实行了殡葬改革,都是火化的,那种东西也只能在电视里偶尔看见。
不过,在乡下姨婆家里的仓房里,她就曾经看见过一具货真价实的棺材,据说是太老爷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后来,老太爷去世后,也火化了,姨婆他们没舍得劈了当柴火,就把那个当做储放稻谷的粮仓了。
江欣怡第一次看见时,年纪还小,她很害怕,那里面会不会出来千年僵尸?还接连的好几个晚上做恶梦,发高烧,姨婆就用一个小碗,盛了米,再用江欣怡的贴身衣服包了,点了香,烧了黄纸,在她头上,边念叨,边用衣服包的米碗在头上画圈。
记得回城对妈妈说了以后,妈说那是『迷』信,江欣怡也弄不懂了!现在,她在想,自己的妈妈在看穿越剧以后,会不会在想,她的宝贝女儿江欣怡,有没有穿越呢?还是赞同权威人士的说法,说穿越剧不尊重历史?
江欣怡想起自己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的很想在微博上说说,老大,知道你说话有份量,可是这穿越文穿越剧都只是娱乐的一种形式而已,干嘛给它戴上一顶那么沉重的帽子呢?穿越文和童话,动画都是一样的,有点想象力好不好?
难道有孩子调皮的说猫会说话,是因为他看了机器猫?某个孩子偏爱菠菜是因为大力水手?就算歌手天天的唱我在马路边见到一分钱,把它交给……现在的孩子在路上看见一『毛』的硬币也没有几个会去捡的。
如果这样算的话,那么喜洋洋灰太狼这个片子也该查封了,因为它教坏了很多的清纯少女,择偶都选灰太狼!
可惜,江欣怡还没来得及说这些,就狗血的穿越了。如果自己没有穿越真的死翘翘了,会不会因为这个死不瞑目呢?她不知道。
战死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子, 要是他们都能穿越到她来的那个地方就好了。也让他们过过没有战争的日子,做打工仔也好,做老板也罢,只要不贪心,就能享受到快乐。
可是,他们真的穿越过去,把握不住自己的话,即使在新社会,也许会逃不脱会成为奴隶的,什么奴隶?卡奴、房奴!
江欣怡感慨着,最后决定过几天再找机会离开。反正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的,弄好路线的话,只差个时机了。他不会总呆在军营里的吧。
江欣怡在伙房待了好长时间,豆子进来后,她得知送遗体的队伍已经出发了。这才慢慢腾腾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想抓紧时间练练飞镖,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肯定用得到。
她练了没一会儿,文瑀鑫也回来了,依旧是铁青着脸,闷闷的坐在椅子上。江欣怡知道因为那些战死的士兵,他心里不好受,所以也就没跟他计较。
把篮子里的镖都发出去以后,还在火炉上给他烧了开水,沏了一杯茶给他。可是文瑀鑫却不领情,看都没看那杯茶一眼。
江欣怡在心里骂自己活该,拎着篮子捡地上的镖,又拔掉了靶子上的那些。
这时,有人敲门,江欣怡停下动作走去开门,进来的是专门给文瑀鑫洗衣物的小阮子。
他见文瑀鑫黑着脸,就怔怔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阮子,你有什么事?”江欣怡赶紧问。
“我是想来拿大将军换下来的战袍去清洗的。”小阮子胆怯的说。
“哦,在里面,你跟我进来拿吧。”江欣怡说着就把他领进内间,指指椅子上的东西。那上面都是血,她才不想去碰。
小阮子麻利的把地上带血的衣服和盔甲都抱了起来,走到外间,江欣怡好心的帮他打开门。
“站住。”文瑀鑫大声的命令着。
小阮子听见后,吓得赶紧止住脚步,慢慢的转身,他不知道这大将军为何这么凶的喊住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你干嘛这么凶,有啥事不能慢慢说?看把小阮子吓得。”江欣怡把自己不当外人的责怪着文瑀鑫。
“把那个放下,你出去吧。”文瑀鑫没搭理江欣怡,语气稍好的对小阮子说。
“可是这个再不洗就洗不出来了。”小阮子担心的说。
“没事的,洗不出来,丢了便是。”江欣怡在一旁好心的说。
“这个让小江去洗,你下去吧。”文瑀鑫说完对小阮子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小阮子吓得瞅了江欣怡一眼,赶紧把捧在怀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开溜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洗干净,你真以为本王是那么滥挥霍的人吗?”文瑀鑫冷笑着对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欣怡说道。心里却在想像着她给铁心洗衣服时的样子。
江欣怡这才知道他这火是冲着她来的,现在他竟然连为夫都不说了,直接说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