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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段探花     修神外传txt下载     修神外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零八章 想不到的奖赏

    “奖赏???”张小花听了,看着鲁朝现依旧忍俊不禁的神情,不禁哭笑不得,暗道:“大哥,你倒是说个明白呀,小弟我刚才差点儿就要跑路的这个玩笑可真是开不得呀。”

    随即,脸上也堆砌了笑容,道:“什么奖赏呀?鲁师兄知道么?”

    “这个倒是不知。”鲁朝现摇头道:“以前不过都是药草和丹药,只拖了车来的,这次有些不同,而且任师弟这功劳也是颇大,就更是猜不到的。”

    不过,随即神秘的说道:“听上山传讯的弟子说,来的正是任师弟的旧识,应该是有丰厚的奖赏”

    “旧识?”张小花恍然,笑道:“杨师叔过来了?看来真的有些期待。”

    “能有什么奖励呢?”

    张小花说是期待,心里却不屑一顾,就算是丹药,就算是灵草,嗯,或者是赐下的功法,他都是不稀罕的。

    可是等张小花见到杨耀的时候,却是被杨耀所说的奖励“吓住”了。

    “什么???”张小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派我去常驻始信峰?就是那个缥缈堂所在的山峰??”

    看到张小花的异色,杨耀十分的愧疚,道:“贤侄莫急,我也晓得那始信峰实在是凶险,咱们拓丹堂先前的十几个弟子都是被欺负的够呛,很有几个也是被打断了腿脚,只是……”

    说着,就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小包裹,递到张小花的面前,笑道:“只是,咱们拓丹堂实在是没什么武功高的弟子前往,嗯,陈大当家和武大郎自然是可以,但他们都是堂中的精英,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能让他们去始信峰担这个不大不小的角色。贤侄却正是合适,刚刚来拓丹堂,到了始信峰好好的体会一下生活,积累一些经验,对以后的发展应是有好处的,而且,堂主大人也说了,等你圆满完成了任务,回到拓丹堂,必定给你一个合适的位置。”

    “哦,这是贤侄这次幽兰暮炼的其它奖励,分别是‘玉还丹’,‘凝神丹’等遗香峰所用的丹药各一颗。”

    听了这话,张小花的脸色愈发精彩,连连摆手:“杨师叔,您实在是太高看贤侄了,呃,不对,是堂主大人实在是高看弟子了,缥缈堂都是什么人呀,凶神恶煞一般的,先前的众多弟子都是不成,在下去了就更是不成的,在下才疏学浅,对于拓丹堂的事务也是不精,到了始信峰,难免就会耽搁堂内的事情呀还是请杨师叔回去,让堂主大人斟酌一下,另请高明吧”

    杨耀笑道:“贤侄说笑,堂主大人的命令,哪里是说改就改的?况且,贤侄自幽兰大峡谷中脱险,还救了鲁朝现等人,这武功就算是放在始信峰,也是数得着吧,再说,贤侄也是被始信峰的弟子所救,也算是跟始信峰有些渊源,这差事可是非你莫属的。”

    “去不得,去不得。”

    张小花依旧摇头。

    想了一下,杨耀自怀里有摸出一个小包,打开来,里面是两个令牌,拿起其中一个说道:“贤侄的托辞堂主大人已经想到,这是咱们拓丹堂的堂主令牌,你拿着它,就是标志着堂主大人亲到,若是在始信峰上遇到什么危难就将它拿出,或许能帮到你什么。”

    张小花伸手接了,仔细看看,道:“始信峰的弟子卖咱们拓丹堂的面子么?正令牌有杨师叔说的管用么?”

    杨耀看看旁边陪着的陈峰笑和武周墟,轻笑道:“贤侄却是错了,你觉得这令牌在始信峰好用还是在白岳峰、天目峰和三茅峰管用?”

    张小花微楞,看看陈峰笑和武周墟嫉妒的眼光,瞬间就是明白,这令牌说是给他在始信峰上用,实际上却是让他在拓丹堂内用,也就是说,跟自己的另外一桩奖励,一种“狐假虎威”的奖励自己只要拿了这令牌,整个拓丹堂的势力范围,岂不是基本可以为所欲为?

    嘻嘻笑着,张小花眼睛就是看向另外一个令牌,那是个比张小花手中令牌小了不小的令牌,杨耀见状,笑着道:“这也是咱们拓丹堂的一件信物,凭着它,你可以到乾坤堂、漱玉堂、炼器堂等寻他们要一件兵器、玉器或其它东西,也算是对你去始信峰的一种补偿吧。”

    然后,将令牌塞到张小花的手里,低声道:“贤侄真是福大,老朽以为你都葬身了兽腹,颇是伤心了几天,想不到今日竟然看能看到你,真是聂谷主的福分呀。”

    “聂谷主?”张小花一愣,这跟回春谷有什么关系?

    杨耀接着道:“始信峰的差事,说实话,让堂主大人挠头了许久,前一阵还被教主大人叫到遗香峰,一顿的臭骂。这不是件好差事,就是堂主大人自己也是知道,你为拓丹堂立了大功,应该好好的奖励,可刚才的丹药也是足够,但想考虑种种,整个拓丹堂似乎也只有你才合适去始信峰,堂主大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这两件令牌也是堂主大人想了许久,才决定的,以老朽看来,你就不要再推辞,否则就是不美,堂主大人也要生气。”

    “而且,你在堂主面前混的好了,为你进外门也能打好基础呀,等你到了外门,再用着信物到乾坤堂等处觅个趁手的兵器,说不得就能如虎添翼,通过外门的测试,几年之后也能重入江湖的”

    “那……”张小花手捏下巴,思考了良久,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道:“那我是应该接下这差事儿了?”

    “当然”不光是杨耀点头,就是陈峰笑和武周墟也是笑道:“这差事虽然挠头,可要是跟堂主大人的青睐比起来,却是成了美差,大不了被始信峰的弟子打断双腿,你再回来呗。”

    “那我就接了?”张小花还是犹豫。

    众人皆倒,武周墟几乎要扑上去掐住张小花的脖子:“这都将大好的前程放你面前了,你还装什么呀,要是我,就是将腿打折两次,我都是愿意的”

    收好了令牌和丹药,张小花突然说道:“对了,杨师叔,若是先前我就答应,这令牌您还会给我么?”

    杨耀看看陈峰笑和武周墟,摇头道:“我只按照堂主大人的吩咐办事,假如的事情我可不好说的。”

    “嘿嘿”张小花暗自腹诽:“这紫参老人端是狡猾,我若不推托,这令牌他可是就省了下来,嘻嘻,还是本少侠英明,始信峰是哪里呀,不正是本少侠来传香教的目的?你将本少侠送了过去,还乖乖送上丹药和令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呸呸,我又不是什么女人,叫什么赔了夫人?”

    张小花暗乐,陈峰笑却是走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恭喜呀,虽然这差事有些艰难,可眼看大好的前程,你也应该去搏一下的,我想,以小兄弟的武功,未必就能吃什么亏,师兄在这里预祝你差事顺利,几年后也成一个大当家的”

    武周墟等人也是上前恭贺。

    张小花“苦”着脸,一一的应付,最后,听杨耀道:“贤侄,这差事有些仓促,始信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咱们拓丹堂的人了,堂主大人的意思,你赶快收拾一下,越早去越好的。”

    “那您的意思?”

    “最好现在就走”

    “这么着急?在下的伤势……”

    杨耀笑眯眯道:“其实堂主大人早就想让老朽来的,就是考虑到贤侄的伤势,才推迟了几天,这几日白岳峰也是忙得很,堂主大人在百忙之中抽空让老朽来的,等我将你送到始信峰,还要赶紧回转白岳峰的。”

    其实张小花的心比杨耀急得多,见他催促,也就不再推托,旁边的武周墟搭话道:“小兄弟的坐骑却是走失,师兄这里有匹好马,就送于你吧,也算是个你留个念想?”

    张小花大喜,道:“如此甚好。”

    旁边陈峰笑翻翻白眼,道:“这话也是我想说的,却被你抢了先。”

    武周墟拱手道:“小兄弟怎么也是你们草部之人,跟我们丹部还是有些不同,这人情还是让我做吧。”

    随即,张小花就走出院子,径直往山峰上去收拾东西。

    堂外的鲁朝现早就听到,脸上的神情可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位生死与共的小兄弟眼看得到了堂主大人的青睐,以后必定飞黄腾达,就是自己也能沾些光,忧的是始信峰绝对不是善地儿,这位年纪还小的师弟去了,却不知下场如何。

    陪着张小花上了峰顶,一路上,鲁朝现说了不少注意的事项,应该都是他从旁人耳中听到的,张小花心里好笑,自己这算是回家了,怎么会有他所想的风险?心里另外也有一份的感动,毕竟是共过生死,一些事情还真是不同,只点头应了,让鲁朝现放心。

    等张小花进了山洞,鲁朝现赶紧跑下山,天目峰的弟子还不知道张小花的事情,旁人不送也就罢了,王师兄等被张小花所救的弟子,那是一定要送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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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又见欢欢

    张小花进了丹房,左右看看,将“八卦紫金炉”收入了腰带之中,就是先前堆在丹房内的玉匣,也都是一扫而空,以前是因为钱袋中没有多余的空间收存,现在多了个腰带,自然是要一并带走。

    想想山腰间的小院中还留着一些玉匣,张小花也不打算再去收拾,那些药草中极为珍贵的都已经被自己带上了山顶,剩下的一些又有大半也被自己拿走,所余着不过都是寻常的货色,比自己在幽兰大峡谷中的所得,实在是九牛一毛。况且那些玉匣也是天目峰弟子都知道的,自己带走,岂不是让人怀疑?

    等丹房之内空旷了,张小花将自己的包裹从钱袋之内拿出,斜斜地挎在自己的肩膀上,最后,又将目光落在插在地上的“般若重剑”。

    想了一下,张小花微微咬牙,将神识放出,就要尝试将它收入钱袋之中。

    可是,那般若重剑竟如风中的巨石,根本不为神识所动,更别说将它收入钱袋,张小花大奇,暗道:“这重剑到底是什么材质?居然神识都不能驱动。”

    旋即就是用驱物之术尝试,法诀打在重剑之上,也是如蜻蜓撼石柱,纹丝不动,张小花欣喜,这重剑越是奇特,那就越是显得珍贵。可随即,他又有些皱眉,欢欢不在,寻常的马匹却是驮它不动,自己又要随杨耀一同前往始信峰,看来这般若重剑暂时也带不走的。

    不过,也是无妨,这剑除了张小花,满传香教之人未必就能有人拿起,别说放在丹房之内,就是扔在半山腰,也是安全的紧。

    左右看看再无其它东西,张小花法诀一掐,就是遁出山洞,沿着山道往下走去。

    刚刚走到半路,就是看到鲁朝现、王师兄等人,迎了上来,众人相见免不得说了一些,就是在鲁朝现的催促下,陪着张小花来到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的杨耀、陈峰笑和武周墟都在说话,一匹神俊的大黑马就是拴住一旁,见到张小花进来,众人都是迎了上前,映入武周墟眼中的,赫然就是张小花斜挎在肩膀的包裹,武周墟的眼角没来由的抽搐几下,嘴里有种苦涩的味道,心里更是嘀咕:“这厮将包裹藏到哪里了?居然让我翻找数天都每个结果。唉,好在徐副堂主出事儿了,否则……”

    是啊,若是徐副堂主还在,武周墟既要遵从徐副堂主的意思,跟张小花这个堂主大人眼中的红人作对,岂不是让他左右为难?

    送别也是简单,再加上杨耀着急,众人不过就是将张小花送出院子,说上两句珍重的话,两人就是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沿着山道就是下了山。

    等过了一个弯道,张小花拉住缰绳,拨转马头,再次仔细的看看高耸入云的天目峰,自己从入传香教到现在离开天目峰,不过数月的时光,居然发生如此多的事情,这些事情有些或许成为故事,在天目峰弟子中口口相传,可更多的,则成了永远的秘密,任谁都是不知。

    山依旧,人事非,或许这就是为人的悲哀吧

    张小花随后就是一拨马,再次追向前方的杨耀,将天目峰、天目峰的人、天目峰的事儿,都甩在了马后

    下了天目峰,一马当前,带着张小花径直往白岳峰方向而去。

    张小花心中一动:“莫非这杨师叔是要诳自己去拓丹堂?”

    不觉快马追上,问道:“杨师叔,这路似乎是往拓丹堂而去呀,我听天目峰的师兄说起,那始信峰应该在另外的方向”

    杨耀笑道:“倒叫贤侄知晓,老朽带着你走的却是一条偏僻的小道”

    “小道?”张小花不觉纳闷,从幽兰大峡谷回天目峰走的是小道,颠簸的自己经脉伤势难以恢复,怎么从天目峰到始信峰依旧是小道?

    见到张小花诧异,杨耀道:“贤侄入门甚晚,却是不知的,咱们传香教十九座山峰之间虽说都有大道相通,可众弟子都觉路途太过遥远,很多时候都是抄近道,走小路,走的人多了,这路也就出来了。所以,若非是正式场合,很多人都会从一些不知名的小道走,能节省不少的时间。贤侄这次去始信峰,本应该找人送的,毕竟也是初次去,可如今白岳峰上形势……哦,大家都很忙,所以老朽自告奋勇的过来,将你送了过去,还要回去忙其它呢,只有走这近路方能不耽搁时间。”

    张小花拱手:“谢杨师叔关心。”

    “哈哈”杨耀甚是高兴,道:“无妨的,你算是我亲手带进传香教的,你能进步我也脸上有光,当年陆离宏……唉,听说这次陆师侄好容易得了幽兰暮炼的机会,却又碰到了兽潮,他这运气,还有一身俊俏的武功,可是糟践了唉~”

    杨耀一连几声的叹息,很是为陆离宏可惜,张小花却是满脸的不屑:“武功虽好,可心底险恶,要那武功只能坑害人,这种人不要也罢。”

    见杨耀说的跟真的似地,张小花也就将心放了一半,不过,杨耀对他也算是好的,张小花不疑有他,可架不住其他人会利用杨耀,若是在这偏僻的地方设下埋伏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区区的埋伏,张小花会在意么?

    “嗯,你埋伏我在意么?”

    回答自然是否定的张小花的神通自然是不消说的,就是那“久久”不能恢复的内伤,在今日已经完全愈合。

    这伤势的痊愈倒是出乎张小花的预料,也就是在从天目峰顶下山之时,才发觉的,经过两天两夜的体悟天道,不仅是心法的修为有了一定的进益,就是自己一直都刻意拖延的伤势,也恢复的不留痕迹,只是张小花不知道是心法修炼的缘由,还是天道体悟的妙处。

    提高了警惕,张小花随着杨耀沿着荒僻的小道前行了大半日,正是要日暮的时候,就见一道山坳之处,杨耀拨转马头往另外的方向而去,看那地上,隐隐有些小路的痕迹,张小花捏着下巴也并不犹豫,随即就是跟上。

    可是,刚行了有半顿饭的工夫,张小花心里一动,就是一勒缰绳,将马停住,前面的杨耀知觉,也是停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任贤侄,是不是乏了?”

    随后一拍额头,道:“你看我,倒是忘记,你身上还有伤呢,我这不停马就是跑了大半天,想必你已经坚持不住了吧。”

    杨耀抬头四顾,指着前面一个缓坡,道:“走吧,到前面那个缓坡咱们扎了帐篷,今天就歇在那里了。呵呵,别说你,我这把老骨头也有些酸痛了。”说着,就是一抖缰绳,缓缓往前而行。

    张小花却是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看着杨耀的后背,若有所思,想了一下,随即仰头低啸,那啸声不高,却清晰的异常,声音也不是很高,只在四野中可闻。

    听到张小花低啸,杨耀也是诧异,停下马来,回头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却是没理他,一纵身就是跳上马背,稳稳的站在那里,游目四顾,看得杨耀颇为纳闷。

    就在杨耀奇怪的时候,左前方远处,草丛和树林中发出急促的“索索”之声,随即也是几声低嘶,就似马叫,抬眼望去,一头似驴非驴,似马非马的野兽正快速往这里奔来,不正是张小花早先跑失的坐骑四不像?

    “欢欢~”张小花站在马背之上,不觉有些眼睛湿润,欢欢跟了他这么久,虽然平日用不到,觉得有无皆可,可毕竟你关心不关心它,它都在你四周吃草,等真的看不到了,心里立刻就是有些空落落的,特别在收拾“般若重剑”的时候,就更加的想念这头丑陋的坐骑。

    张小花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它,当时他心中一动,还以为前面会有拓丹堂的埋伏呢

    等欢欢跑到近前,张小花跳下马背,欢欢立刻亲昵的上前,伸出舌头就是要舔张小花的脸,可刚刚凑上,灵敏的鼻子一闻,就好像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仰头长嘶,立刻就往后面退去,好似张小花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张小花见状,也是一愣,随即就是醒悟,可不,自己怀里还有两个小怪物呢,普通的马匹可能闻不到,欢欢这等有些通灵的野兽如何能不知晓?

    张小花笑笑,拍拍自己的胸脯,用手招呼欢欢过来,那神情似乎就是要哺乳的奶娘,只是,欢欢就似犯了错的小孩子,闪烁着惊恐的大眼睛,使劲儿的摇头,张小花前行两步,它就回退两步,张小花站定它也站定,就是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尝试了几次,张小花颇为无奈,要说也是的,自己这怀里两小东西的娘亲可是号令幽兰大峡谷,万兽莫敢不从的兽王存在,欢欢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灵兽,哪里敢靠近?

    杨耀在旁边看了,也是痛心道:“唉,看这四不像被吓的,也不知道前些日那些弟子做什么了,连个畜生都不放过”

    张小花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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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始信峰

    终究,欢欢也是没敢靠近张小花三尺之内。

    不过,能看到欢欢,张小花也是极为高兴了,于是,欢欢就跟在大黑马的后面,也是上了缓坡。

    等帮着杨耀收拾好东西,张小花悄悄将小黑和小黄都塞到包袱里,然后走向一直都在旁边徘徊的欢欢,这通了人性的四不像眼睛幽幽的望着张小花,好像想回家承认错误,却又实在找不到借口,拉不下面子的小孩子。

    见到张小花走过来,欢欢照例往后退了一下,可随即就好像欢呼一般,扬起秃了角的脑袋,跑了过来,伸出舌头就是舔张小花的脸,张小花笑着,将手伸出,不着痕迹的挡在眼前,欢欢很是高兴,舌头软软的舔在张小花的手上,痒痒的,很是舒服。

    亲昵了片刻,张小花拍拍欢欢的脑袋,前后左右都看看,只见到欢欢全身有不少的鞭痕,不过,都已经快要愈合,除了这些,其它倒没太多的变化,甚至比在天目峰还要胖些,就是毛色也有些油亮。

    张小花笑道:“这厮,还真是能吃的主儿,这日子似乎比在天目峰上还要滋润。”

    不多时,夕阳西沉,夜如常而来。

    张小花等杨耀睡下,立即就是点了他的穴道,并在四周布上禁制,法诀打出,摇身而起,径直就是奔往天目峰。

    自看到四不像欢欢,张小花就知道,自己的“般若重剑”不必“深锁闺中”了。

    等张小花御风而起,却是赫然发现,御风术应是又进了一层,飞在风中,似乎能与周遭融于一起,那速度也是快了许多,真气的损耗却是少了许多,“难道又是体悟天道的结果?”

    张小花有些明悟。他先前一有时间就体悟天道,可在修行之上却没什么助力,如今看来,这天道的体悟正是慢工出细活,积少成多的,这也仅仅是一点点的进步,居然在修炼上有这么多的反应,看来天道的体悟,还应是以后修炼的一项主要功课。

    两顿饭的工夫,张小花就飞到了天目峰,他也不怠慢,径直就是遁入丹房,将般若重剑拿了,又要回去,可遁到了半山腰,却是想到自己存了玉匣的小院,虽然送别的时候,陈峰笑答应将这些药草都收好,等以后张小花有机会再来取,可这一走兴许就是经年,谁还耐烦来取?说不定就是便宜了谁人。

    于是,张小花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往小院而来,唉,还是小农心理作祟,一点儿便宜都不想让别人占啊。

    小院内模样依旧,就是屋内的玉匣也跟先前一样,并没人挪动,看来确实是没人对这药草感兴趣,张小花也不必点灯,只将神识放开,捡有药草的玉匣,将法诀一掐,就是收入腰带之中。

    仙道法诀甚为奇特,也不过一袋烟的工夫就是做完,看着依旧还有很多的空玉匣,张小花不自觉的拍拍手,不无恶意的想道:“过他个半年,本少侠就回来,当着陈峰笑的面,将这些空玉匣打开,我倒要看看陈大当家是什么表情?嘿嘿,指不定还能让他赔我一些珍稀的药草”

    正想间,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咦?除了我,谁还对这药草感兴趣么?”

    可那脚步声却是在围墙外停住。

    张小花心里不解,法诀一掐,就是遁到围墙的里面,侧耳听去,只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胡师兄,你约小弟到这里来干嘛?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紧的事情?”

    张小花一愣,心道:“这个……似乎是以前在天目峰顶碰到的什么卧底吧”

    果然,另一个张小花也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唉,我也不想呀,只是我得了清明他老人家的指令,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给钱师弟。”

    “清明?”那钱师弟明显一愣,脱口而出:“不是只有春分他老人家一个头目么?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清明?不会是假冒的吧”

    “怎么可能?”胡师兄满口的不屑,解释道:“自从春分大人出事之后,我一直担心,莫被别人发现了马脚,结果一天夜间,我被人叫醒,一看居然是在树林中,乖乖,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清明大人的切口和信物与春分大人的一般无二,我想除了咱们自己人,不会有人知道吧。”

    “那……清明大人有什么指令?”

    “嗯,因为春分大人的事情,引起了遗香峰的注意,所以清明大人让咱们不要再频繁联系,先蛰伏了再说。”

    “晕~,胡师兄不叫我,岂不是更没人知道?”

    “还有一条,由于咱们的弟兄有几个失踪的,清明大人认为是遗香峰出的手,他老人家为了不让咱们暴露,也组织了一些人,袭杀了一下其他传香教的普通弟子,稍微的造成一些混乱,所以,让我们彼此提个醒,不要有什么轻举妄动,或者别的心思”

    “我知道了,胡师兄,不过咱们天目峰还是很安静的……”

    “……”

    听到这里,张小花有些明白了,这春分大人应该是这个组织的一个头领,在传香教中也有一些地位,想想似乎那个徐副堂主,应该很是符合这个条件,难道就是徐副堂主?

    张小花法诀掐动,就要遁过去,将两人擒拿了问问,可是刚要动手,突然心中一乐:“我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他们跟传香教斗来斗去,我岂不是更加安全?况且他们将水都搅浑了,谁能怀疑到我?我应该鼓励他们才对,怎么能‘助纣为虐’?”

    “嘻嘻,若是可以,我倒是不吝啬给他们一个‘助人为乐’的小锦旗。”

    想到这里,张小花心中又是冒出一个念头:“刚才他们说遗香峰已经注意到失踪了几人,而且他们也袭杀了几个传香教的弟子,造成混乱,我……我似乎犯了个错误。”

    随即就是一身的冷汗,可不,那日徐副堂主为了灭口,将强势灭杀,自己可是为了安全将强势拿出去毁尸灭迹,可现在想来,这样不正是露出了马脚?强势一个草部普通的弟子,若是平日失踪,或许不会引人注意,但现在不见,而且还是被徐副堂主叫去,若是被遗香峰的人知道,肯定会有所怀疑,这样,也必定会怀疑到自己,怀疑到回春谷,难保不会给回春谷带起灾祸。而这个以清明大人为首的组织,却也同样让一些普通的弟子失踪,做些欲盖弥彰的动作,倒是让人分不清楚真假,不得不说,还是帮了自己的。

    “唉,还是没什么经验”张小花心里叹息了一声,忍住给两人送上“好人奖”的冲动,将法诀一掐,就是径直遁下天目峰。

    拿着般诺重剑,张小花的御风术也慢了不少,回去的时间明显比来的时候长,不过,也总算是在午夜之前赶了回去,缓坡上以前如常,篝火快要熄灭,两匹马和一头四不像都在旁边歇息。

    张小花从空中落下,欢欢略有知觉,抬头看看,打个响鼻儿,又是走开。张小花看看杨耀,也没将他的穴道解开,直接盘膝坐在旁边,拿出元石恢复刚才损耗的真气。

    次日醒来,杨耀老心甚慰,冲着朝阳打了一套拳法,说道:“好久没有在外宿营,居然连失眠和梦游的毛病都忘了,看来以后有事没事儿都要追忆一下往昔艰苦的岁月”

    张小花大汗。

    张小花收拾好东西,跟着杨耀再次上路,小黄和小黑依旧是放在怀中,所以欢欢只能尾随,看到四不像背上的长剑,杨耀一愣,笑道:“任贤侄,怎么还拿着这把剑胚?你都得了堂主大人的信物,几时去乾坤堂或炼器堂弄个神兵利器不就成了?”

    张小花点头道:“现在不还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么,先拿着用”

    杨耀也不疑有他,般若重剑他在回传香教的路上已经见过,现在看到,不过多说几句罢了。

    两人接着上路,这偏僻的路上偶尔也能碰到几个其他弟子,都是客气的见礼,随即擦肩而过,又过了两日,张小花算是彻底的将疑虑打消:“看来,遗香峰却是没打自己的坏主意,紫参老人派自己到始信峰,还真是这回事儿”

    这日的清晨,转过一道山坳,迎面就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竟是比天目峰还要大上许多。

    杨耀手指着,笑道:“任贤侄,这就是始信峰,若是你能跟缥缈堂的弟子搞好关系,估计以后的数年,你就要生活在这里,等完成了堂主大人的任务,拓丹堂可是有大把的位置等着你呢”

    随后,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张小花很是不解,最后又是叮嘱道:“你到了始信峰最好别跟缥缈堂的弟子起冲突,他们都是练有武功的,嗯,若是有什么机缘,最好也跟他们学一些,这对你以后冲击外门考核也是有好处的。”

    想想前几日对杨耀的怀疑,张小花有些过意不去,在马上深深施礼道:“多谢杨师叔指点。”

    又是行了小半日,突然听到路边一声呐喊:“站住,哪里的弟子?这始信峰可是你们轻易来的”

    Ps:下午有事儿,可能18点以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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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不愉快的见面

    见到有人挡道,张小花也不惊讶,早就听白欢讲过,始信峰有众多传香教的好手把守山下,禁止各堂弟子进入,也阻止缥缈堂的弟子下山。

    果然,杨耀将马停下,从马上翻身而下,从怀里取出令牌和一张黄色的丝帛,递了上去,笑着对那个弟子说道:“在下拓丹堂杨耀,奉堂主紫参老人之令,送我部弟子任逍遥来始信峰,他是我拓丹堂新任的值守弟子”

    “哦?”那弟子接过信物和丝帛,仔细的看过,转头又是看看张小花,张小花见状,也赶紧下马,走到跟前。

    那弟子指着后面的四不像道:“这是什么?”

    张小花赔笑道:“这是在下以前的坐骑,用得惯了,这就带来了。”

    那弟子一摆手,道:“你且过来。”

    张小花不解,依言走到跟前,只见那弟子突然伸手就是拍在张小花的肩上。

    张小花更是不解,不过,这弟子掌心内并无太多的内劲,伤他不得,也就不加理会,任那弟子“啪”地一声拍在肩上。

    “咦?”那弟子见到张小花笔直的站在那里,就是晃也未晃,不觉有些惊讶,回头看着杨耀道:“这次的弟子倒是有些意思,我记得三个月前那个小子,一下子就被我拍在地上的,他似乎也就在始信峰呆了数天,就被缥缈堂的弟子寻了口角,折了手臂。想不到你们拓丹堂也能找到这样的好苗子,不过……”

    杨耀赔笑:“是啊,如今各堂不都是为这事儿发愁?我们不过是送弟子来轮值的,他们缥缈堂却以为要安插细作,都是恶言恶语,你说这样的事情就是我们堂主又能说什么?都是手下的弟子胡闹罢了,总不能太较真儿,这不,好容易从门下弟子找了一个能拿出手的,希望能镇得住场面。”

    “哪里有那么简单?”那弟子摇头:“如今始信峰乱的紧,都有几波弟子上了遗香峰,你这弟子过去,还真不好说,唉,可惜了……”

    一连几个可惜让张小花大奇,拱手道:“这位师兄,难道缥缈堂的弟子就这般的粗暴?任谁上去都被打的断手断脚?”

    而杨耀则好奇问道:“怎么?都打到遗香峰了?什么事情呀”

    那弟子没好气的看看杨耀:“遗香峰的事情开始你我能知晓的?”

    杨耀大窘,嘿嘿笑了,不再说话。

    那弟子转头对张小花道:“去了你就知道,不过,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能忍旁人所不能忍,方是在缥缈堂的求生之道,就算是人家找你比武,你也莫要逞强,须知这缥缈堂虽然已经式微,可说不定还真有几个不出名的弟子,等着给你下黑手的。”

    “这些跟我有关系么?”张小花心中暗道:“本少侠可是张小虎张大嫡传弟子罩着的,谁能奈我何?”

    不过,他依旧对这个热心的弟子拱手致谢。

    那弟子笑道:“你过去吧,希望你好自为之,莫过几日就是被人家扔下始信峰。”

    然后随手就是将两件信物就是递给张小花,对杨耀道:“这位师兄,你还是回转吧,只能让这位值守的师弟过去。”

    耀听了,略微犹豫,就是称谢,对张小花叮嘱道:“该说的我一路上也都说了,这里离拓丹堂甚远,也没亲近的师兄弟,一切都是靠你了,嗯,这位师弟说的没错,你虽然武功高强,可比缥缈堂的弟子还是差了不少,不要逞强好胜,只完成了堂主大人的命令即可。”

    看到杨耀又有些婆婆妈妈,跟以前自己去天目峰的时候差不多,张小花心中一热,微笑道:“我知道了,杨师叔,等过几年你再来接我吧。”

    “好~”杨耀拍拍张小花的肩膀道:“就此别过吧,我在拓丹堂还有其它紧要的事情,你若是有机会回白岳峰,再来看老夫吧。”

    说完,拽蹬上马,扬长而去。

    张小花看看远去的热心老人,也是冲那看守的弟子拱拱手,上马往始信峰而去。

    始信峰跟天目峰有些不同,风景也是异常的秀丽,不说青翠的松柏,流淌的山泉,就是叽喳的鸟叫,都让人听了心醉。

    而且这始信峰似乎天地元气也比天目峰强了一点,看看自山脚始就有的许多药田,就能知道始信峰上种了多少的药草,只是看看药田中寻常的货色,张小花不觉叹气:“可不,这些都是天目峰如同荒草一样的存在,怪不得二哥要执意将四车灵草带回来,的确是缺少好的药草呀。”

    正想间,张小花就是上了山道,正欲打马往上,就听得空中一声轻响,一道暗器径直打向他的肩头,张小花神识之内早就看得清楚,那已经近到咫尺的暗器竟是一枚铁莲子,不觉一皱眉,暗道:“缥缈派的弟子怎么如此待人?跟我先前的想象有所不同呀。”

    张小花出身浣溪山庄,也算是缥缈派的旁支,一直以来都是对缥缈派充满了憧憬,就是他有限的几次进出缥缈山庄,都感觉整个帮派内充满了欣欣向荣的生机,每个弟子的脸上都会带着微笑,都会彬彬有礼的向人打招呼,药剂堂的不愉快、张小虎所遇到的尴尬事斗被他有意识无意识的忘记。

    就算是白欢的描述,杨耀的叮嘱,山下把守弟子的忠告,张小花都是不以为然,他显然是将自己作为缥缈堂的一员,觉得他们言过其实,甚至心中有些抵触,而此时,见到缥缈堂的弟子居然一声不吭就是将暗器打出,若是拓丹堂普通的弟子,就这一下,可不就要肩膀受伤?看来那山下弟子所言,非虚的。

    那拓丹堂被打折了手脚的弟子,也必定是真的

    想到这里,张小花有些微怒,身负武功,却是恃强凌弱,那跟鲁镇的恶霸有什么区别?心里本是有心给对方一点儿苦头吃的,可一则这是缥缈堂,没准儿对方就是二哥的师弟,二则自己刚来就跟人家对着干起来本ωO,山下的师兄岂不是白费了口舌?

    于是,张小花神情不变,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眼前一晃,随意的一夹,就是将铁莲子夹在手指之间,随即抬头对着旁边的树上,笑道:“不知是缥缈堂的哪位师兄要跟在下开玩笑?”

    “咦?”旁边的大树上一阵的惊呼,随即就是跳下数个年纪跟张小花差不多的年轻弟子,当前一人,右手持着宝剑,左手却是捏着什么东西,走将上前,上下左右的看看,又看看张小花身后的四不像,也不施礼,大大咧咧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始信峰?”

    “你们始信峰?”张小花听了,不觉笑道:“在下拓丹堂来始信峰值守弟子任逍遥。还未请问师兄高姓大名”

    “你笑什么?”那弟子微怒:“不过就是拓丹堂的小药童,有什么好得意的?像你这样的货色小爷见得多,折在小爷手里的也不在少数看你身手有两下,倒是说出个理由,否则,今日也就是你下山的时刻”

    张小花撇撇嘴,心中暗叹:“这哪里还有当年缥缈派师兄的大气?”

    嘴上却说道:“传香教的十九山峰,自然都是传香教弟子的,这始信峰先前就是我拓丹堂的,不过是如今划给你们缥缈堂使用,几时就成了你们缥缈堂的?你这话说的,如何能让我不笑?”

    那弟子大怒,张小花这话可是没法反驳的,于是将手中宝剑一摆,叫道:“尤那小子,别承什么伶牙俐齿的,别看你接暗器有一手,那是小爷投石问路,没用全力,你若是有种,就跳下马来,跟小爷大战三百回合”

    那弟子一口一个“小爷”听到张小花也是微怒,笑道:“不消三百回合的,我正要三十回合就将你的长剑击落。”

    那弟子更是怒了,叫道:“如此甚好,你若是不能将我手中长剑击落,就赶紧的给我磕三个响头,逃下山去吧。”

    张小花点头道:“若是我击落了呢?”

    “那我就给你磕头”那弟子脱口而出。

    “好~”张小花大声道:“诸位师兄,你们可要做个见证,莫做以多欺少的勾当。”

    说完,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右手手腕微抖,刚才接住的铁莲子立刻飞射出去,在那弟子还没有反应之前,就是击在长剑的剑柄之上,一股巨力传来,那弟子如同受了雷击一般,右手忍不住就是松开,那长剑脱手,径直就是飞出,擦着一个弟子的脸颊,“当”地一声就是射在路边的大树之上

    “你……”不光是那弟子吃惊,就是旁边的弟子也是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就是往后跳了一步,其他弟子也立刻散开,将张小花团团围住。

    见到这些弟子如此动作,张小花笑道:“怎么?还真要以多欺少?”

    “你……你怎么连剑都不拔就偷袭?”那弟子怒道。

    张小花看看他,长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身上有长剑?再说了,我跟你说过我用长剑将你的长剑击落么?”

第七百一十二章 巧遇

    看着那弟子青红不定的脸色,张小花又“教育”他道:“再说了,我都跟你约好了,难道你还等我叫开始不成?我这要是偷袭,你刚才的又叫什么?”

    “你……”那弟子哑口无言,将手一摆,道:“众缥缈堂的师兄弟们,传香教拓丹堂的小药童居然要在咱们始信峰欺负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千万不能让他欺负到咱们的头上”

    随后,又是对着张小花道:“来吧,小药童,倒是让小爷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转头对众弟子道:“冲啊,让他们传香教看看我们缥缈堂弟子的……”

    旁边的弟子一听,也都是跃跃欲试,手持了长剑,就要冲上。

    此时,只见张小花飘身从马上跳下,不能那弟子将话说完,就是欺到身前,左手一挥,“劈里啪啦”两声脆响,正是给了那弟子正反两个耳光,随即就是一把攥住那弟子的脖子,就像是拎着一个小鸡。

    看着那弟子渐渐涨红的脸,有些凸起的眼珠,张小花不屑地说道:“我以前听堂内的师兄讲起过缥缈派,说起过缥缈派弟子的事迹,所以我一直都对缥缈派的弟子有些向往,认为他们才是江湖中真正的铁骨男儿,同样我也以为缥缈堂都是英雄的弟子,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们你们愧对‘缥缈’二字看看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从暗处用暗器袭击不明身份的弟子,也不管人家懂不懂武功;偷袭不成,还要赌斗;赌斗输了,就要群殴这些是什么行径,江湖中下三烂的行径,正经的江湖汉子绝对不会这么做你们觉得凭你们今日做的,你们对得起这‘缥缈’二字么?对得起以前维护‘缥缈’二字的缥缈派前辈么?”

    随后,叹气道:“算了,算了,缥缈堂不过如此,跟你们磨叽什么“

    说着就是将手一抖,那弟子就是被他轻易抛在地上,只张大嘴了喘气,半晌儿不能起身。

    这一众的年轻弟子,自十二、三岁是遭遇缥缈派大变,来不及跟随其他弟子突围,就是被正道盟等三家擒拿,期间也见过不少的师兄惨遭毒手,早就在心里视传香教、正道盟和大林寺等三派弟子为敌人,就算是如今在传香教内,心里也是不安分,只要一有机会就拿那些在始信峰值守的其它堂口弟子晦气,全然不顾这些弟子是否懂得武功,时间长了,早就习惯,哪里还会将江湖道义,基本的礼仪放在心上?

    如今被张小花字字诛心的说出,不觉都是脸色大变,不知道是被说的心中羞愧,还是被张小花强大的武力所震撼,大部分都是眼神闪烁,不敢跟张小花对视,也还有极少的几个却是手持长剑跃跃欲试,只是无人敢率先出招,急切之间,不敢上前就是。

    见到众弟子的反应,张小花暗自点头,并不能要求所有的弟子都明事理,这大部分弟子能听得进去逆耳之言,缥缈堂就还是以前的缥缈派。

    那被张小花摔倒在尘埃中的弟子,脸上更是通红,看着张小花瘦高的身形,还有些稚气的面容,将牙一咬,走到跟前,翻身就是拜倒。

    张小花哪里会让他跪下,立刻就是拉住,笑道:“这位师兄要干什么?也不是逢年过节,小弟这里可没什么铜钱给的。”

    那弟子用力挣扎一下,并不能动的分毫,心里愈发诧异,嘴里苦笑道:“在下缥缈堂柳樵刚,这位师弟教训的极对,先前的暗器就不说了,就是刚才的赌斗,既然在下输了,那这个头可是必须要磕的。”

    “这……”张小花无语,他不过是随口讲讲,把自己对于缥缈堂弟子的失望说了出来罢了,也没想就能让人醍醐灌顶的,若真是让这弟子给自己磕头,若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岂不是……

    想了一下,张小花摇头道:“赌斗归赌斗,按说你是应该向我下跪,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刚才赌斗的条件我想你也不过就是随口而立,中了我的圈套,这里面我也有不对之处,你若是觉得自己今日做得不对,那……就回缥缈堂,向你们堂内的前辈磕头认罪吧”

    “这……”轮到柳樵刚犹豫了,说到下跪,刚才也是热血上涌,脑子一热就是要跪,现在略微清醒,就是知道,这一跪,固然是显得自己情操高尚了,可脸面却是丢了,人丢得大发,回头堂内固然会有人说起缘由,知道的人会说自己知错就改,信守诺言,可不知道的呢?肯定会说自己软骨头了。

    樵刚叹口气:“做个真英雄也是难啊。”

    随即就是借了梯子下来,拱手道:“这位任师兄,您心怀坦荡,正是我辈的楷模,今日多谢指教。”

    张小花笑道:“不敢,不敢,以后还要在众缥缈堂弟子的支持下过生活,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此时柳樵刚才想到张小花来始信峰的目的,笑道:“还请任师兄稍等……”

    说完,就是从怀里取出信号,准备往始信峰上报信。

    旁边的众弟子见两位化干戈为玉帛,也都是高兴,几个弟子也过来,跟张小花见礼。

    张小花一一还礼,应付几句,就是问道:“对了,我听说贵堂有个弟子叫张小虎的,不知道现在如何?”

    “张小虎?”众弟子听了这个名字,都是脸色大变,神色诡异起来。

    张小花一见,不觉纳闷,追问道:“没有这个弟子么?或者这张小虎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一个弟子眨眨眼,好奇地问道:“请问任师兄,你是怎么知道张师兄的名号?”

    张小花拱手道:“在下也参加了这次幽兰暮炼,正是贵堂的张小虎张师兄将在下从幽兰大峡谷中救出的”

    “咦?你就是张师兄救的那个拓丹堂的弟子?”几个弟子有些不信道:“看任师兄的武功,似乎比张师兄还高呀,怎么可能被他所救?”

    “呵呵,看]书就来当时在下身负重伤,若非张师兄援手,在下早就葬身兽腹。”

    随后又是追问:“张师兄如今在始信峰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个……”那几个弟子有些犹豫,道:“张师兄确实在始信峰,只是……”

    只是了许久,也说不出什么。

    张小花大急,正要催促,这时柳樵刚已经将信号弄好,将手一甩,一道响箭就是冲上半空,随即笑道:“任师兄稍等,马上就有师兄下来接你。”

    张小花哪里管谁来接,只是问道:“张师兄他怎么了?”

    柳樵刚苦笑:“这个……不足为外人道,不过,张师兄的情况很不妙,嗯,我也是听旁人说的,自己并未见到……”

    张小花心里咯噔一声,正要追问,就见始信峰下,刚才张小花过来的方向,“彭”地飞去一个彩色的讯号,竟跟幽兰大峡谷内张小花所看到的内门弟子的讯号有几分的相似

    “咦~”柳樵刚大惊,喊道:“内门弟子的讯号?莫非是有内门弟子来始信峰过问幽兰大峡谷的事情了?”

    “快,快下山迎接一下,我这就……”

    话音未落,从山道之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抬眼看去,从始信峰上几匹马奔腾而下,当先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锦衣弟子,等走到近前,看看张小花眉头一皱,转头问道:“柳师弟,你刚才发了本门的讯号,却是为何?”

    柳樵刚上前道:“丁师兄,这位师兄是白岳峰拓丹堂派来的值守弟子,在下通知山上的师兄们,找人接一下。”

    “嗯?”那丁师兄明显一愣,眼神不善的看看张小花,说道:“我哪里有什么时间来接他?你没看内门弟子都到了山下,你在这里看着他就是,这会儿想必堂主他们都已经准备迎接内门弟子,也没时间搭理他,左右就是上山,等内门弟子上来山后,让他跟着就是。”

    见到这师兄对张小花不尊重,柳樵刚怕张小花一怒出手,有些忐忑的看看张小花,只见张小花摆手道:“无妨,接待内门弟子为重,在下就在此等候。”

    正说间,山峰上号角之声大作,随即又是数匹高头大马下得山来,那丁师兄也不敢再耽搁,道:“算了,柳师弟,你也跟我过来,不必再次等候,钟副堂主和秦副堂主也下山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前方迎接内门弟子的好。”

    说完,一众弟子将张小花撂在一边,打马就是往山下而去。

    张小花看看扬起的尘土,不觉苦笑,还想拉人问问二哥的消息,看来还是算了,左右一会儿就能见到,好的坏的总要见分晓。

    正想间,那从山上来的几人已然近前,张小花赶紧拉着大黑马,还有喜欢走在路中间的欢欢,让在一旁,几匹大马从大路上疾驰而过,突然,左手靠张小花很近的马匹上,一个女子的惊呼声传来:“咦~~”

    张小花看时,正是一个黑衣的女子端坐在骏马之上,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眼中露出一丝的诧异。

第七百一十三章 又见陈晨

    张小花也是一愣,随即就是心里欢喜,不必看这女子的面容,只看水桶粗的腰身,还有那极为动听的声音,就是知道,这正是缥缈派的故人秦大娘。

    张小花这时醒悟过来,刚才柳樵刚不是提到缥缈堂的秦副堂主么?想必就是这原缥缈派鸣翠堂的秦堂主了

    不过,见到秦大娘“咦”的一声,张小花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先前听长歌说过自己,又在这里看到才感到惊异,还是因为在这传香教里突然看到数年前相似的脸而感到惊奇的。所以,张小花也不晓得是不是该打招呼的

    正犹豫间,秦大娘也收回了目光,和另外几个人已经擦肩而过,另外几个也是奇怪的看看张小花,没有停马询问。

    之后,整个山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没人过来,张小花只好拉着大黑马和四不像,乖乖的站在山道一旁,等着遗香峰的内门弟子“同行”。

    又是过了近一顿饭的工夫,就见山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抬眼看去,正是跟柳樵刚在一起的几个年轻弟子,只见他们打马急匆匆而过,并不看张小花一眼。

    “这么匆忙?”张小花耸耸肩:“我还以为是内门弟子上来了呢”

    又过片刻,又是马蹄声响,这次依旧是几个年轻的弟子过来,也是急匆匆就走。

    “咦?”张小花有些腹诽了;“这是为何?上山还不一起,分拨上去能省铜钱么?”

    可是,又过一阵,柳樵刚等人的再次出现,可是让张小花傻眼了,就算是他再没见识,似乎也知道,这……绝对不是省钱那般的简单,这似乎是一种礼节吧?

    见到张小花还呆在原地,柳樵刚喊道:“任师兄,等一会儿内门的使者过后,您就跟着车队的后面即可”

    说完,也是打马就走。张小花张张口,想问的话也是又咽了回去。

    接着,又有数拨弟子从张小花面前走过,才看到从山下慢慢行来的内门使者。

    这是一个简单的车队,前面是几个骑着洁白骏马的年幼弟子,后面又是几个蒙面的女弟子,看起来年纪也是不大,中间则是一个青衣的女子,正是蒙了面纱看不到面目,骑了枣红的大马,如众星捧月的走来,而那女子身后,则是一个精巧的马车,跟在车队的最后,缓缓而行。

    如今张小花的神识只能及丈,并不能远远的透过那弟子的面纱,当然,咱们的张小花是什么人,坦坦荡荡的大丈夫也,如何能做这些不告而窥的事情?咳咳。于是,张小花小心的避在路边,等候车队的通过。

    这车队里,那内门使者的两旁,正是缥缈堂的秦副堂主和钟副堂主陪着,指点着山道的旁边,说着什么,等秦大娘看到前面的张小花,不觉间看了好几眼,暗道:“这人看起来很是面熟,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似乎传香教里除了缥缈派的弟子,也没其他我能认识的人了呀难道是当年攻入缥缈派的弟子?”

    “也不对呀,这年轻人才十几岁,当年就更小了,怎么可能是进攻缥缈派的弟子?”

    “当年……哎哟,难不成……想起来了,好像跟当年张小虎的弟弟长得很像嗯,应该是叫张小花的,可惜了,那孩子……”

    正在秦大娘胡思乱想的时候,青衣的内门使者也是看到张小花,不觉一愣,脱口而出:“任逍遥”

    听那语气竟然有些欢喜的样子。

    秦大娘听了,赔笑道:“陈使者看到熟人了?”

    “嘿嘿,正是的,秦副堂主,你没看到前面道旁的年轻弟子么?他是拓丹堂的一个小药童,数月前进入传香教……”

    说到了,就闭口不语,传香教的一些东西还是少告诉缥缈堂的为好,况且自己是内门的使者,哪里就有问必答的?

    秦大娘听了,也不在意,笑道:“要唤他过来么?”

    那青衣女子想了一下,点头道:“麻烦秦副堂主却问问,他来始信峰干嘛,然后再说吧。”

    秦大娘点头,纵马前行,来到张小花面前。

    张小花见到秦大娘过来,心中甚喜,正要施礼,就听秦大娘说道:“你可是拓丹堂弟子任逍遥?”

    张小花一怔,赔笑道:“正是在下,不知……”

    “你是拓丹堂弟子,怎么来我始信峰?可又什么事情么?”

    张小花听了,知道她并未认出自己,就将拓丹堂的信物取出,递给秦大娘,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秦大娘听了,点点头,仔细的看过信物,随手就是将丝帛收入怀中,并将那个令牌又还给张小花,说道:“你且稍候。”

    刚要转身,又是回头问道:“你认识内门的陈大人么?”

    “陈大人?”

    随即醒悟,不就是那个八卦的陈晨么?点头道:“见过几面的,还有孔大人等。”

    秦大娘若有所思,起身迎上快到近前的车队,将事情禀告了陈晨。

    陈晨听了,笑道:“如此正好,让他过来吧,一起上山。”

    旁边的钟副堂主一听,连忙阻止道:“陈大人,这拓丹堂的值守弟子,不过就是普通弟子,向来都是我缥缈堂普通弟子迎送,跟陈大人一起,是不是……”

    陈晨带着面纱,丝毫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变化,只听她冷哼一声,道:“本大人的事情,钟副堂主还要管一管么?我就是让他骑我的马,你也管不到吧”

    钟沛脸一红,赔笑道:“在下只觉得有些不妥,有损咱们遗香峰内门弟子的身份”

    “内门弟子?”陈晨“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钟副堂主如今可是缥缈堂的副堂主,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秦大娘旁边听了暗爽,躬身道:“那在下将任逍遥叫过来?”

    陈晨挥挥手,示意赶紧,却也再不说话。

    张小花听到陈晨叫自己小]说就来w~w~ω……,倒也不惊异,这个陈晨就是个八卦女,看到自己还不把自己叫过去,让自己把在拓丹堂的事情跟她说个明白,那才叫怪呢

    于是张小花佯装不知,很是恐慌的走到陈晨的马前,一躬到地,问道:“在下拓丹堂任逍遥,见过内门使者,不知使者叫自己来所为何事?”

    陈晨一听也是乐了,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听缥缈堂的秦副堂主说,你是拓丹堂这次轮值的弟子,就把你叫过来,跟本使者一起上山”

    听到陈晨用了假嗓音,张小花心里早就腹诽:“我就说嘛,这个陈晨就不是个安静的主儿,不弄点儿古怪,决不罢休。”

    张小花一脸的恐慌呀,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在下不过就是拓丹堂的小药童,哪里有资格走在使者的身侧?”

    陈晨心里早就笑了个翻滚,依旧稍微沙哑的声音道:“废话什么,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信不信我让紫参老人打你三十大鞭?”

    张小花缩缩脖子,一脸的害怕,一个纵身就是跳上旁边的黑马,走在陈晨的马后。

    陈晨左右看看,皱皱眉,低声道:“那个……钟副堂主,你能走后面么?让拓丹堂这个药童过来,我问问拓丹堂的一些情况”

    “这……”见到陈晨突然变了嗓音,钟沛很是奇怪,见她如此说,更是不解:“拓丹堂有什么好问的?陈使者不是过问缥缈堂的事情么?”

    “教主大人让我多关心普通弟子的生活,多给他们一些关怀,这不对么?难道你要质疑教主大人的英明决定?”

    钟沛大汗,赶紧勒马,闪在张小花的后面。

    张小花苦着脸走到陈晨的旁边,躬身道:“不知使者又有什么指教”

    “咳咳”陈晨咳嗽两声,装模作样道:“把你这几个月在拓丹堂的事情跟我汇报一下”

    张小花早就笑破了肚子,“把你这几个月在拓丹堂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就是说陈晨知道自己是前几个月才到传香教的嘛,稍微用脚后跟就是能知道,眼前的陈使者应该就是原来的陈大人,张小花又不是没长耳朵,怎么可能不听到钟副堂主口中的“陈使者”。

    偏偏陈晨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那假嗓子用的,咳咳,跟真的一样

    撇开陈晨有些看不起普通弟子的那点“小”,其它的方面,张小花还是看得顺眼,此时他已经找到了二哥,再不必去抱陈晨的大腿,可他也是愿意跟这陈使者将拓丹堂的有趣事情说说的。

    于是,张小花就骑马走在陈晨的旁边,将自己在拓丹堂的事情,天目峰的赌斗,都是说了一遍,陈晨听的是心驰神往,几乎都是想代张小花出战一般,不觉露出本来的声音,埋怨道:“任逍遥,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你赶上了?回春谷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手也拉了,婚也定了,就是来到传香教,你都能碰到这么好玩的东西,老天呀,让我怎么说你?干脆你来当内门弟子,我去拓丹堂吧”

    “你????”张小花故作惊讶状,几乎都是要坠马的,手指着陈晨的面纱道:“你……你是谁?”

第七百一十四章 体察民情

    陈晨一个不察,就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正在懊悔,可随即就是看到张小花差点儿摔下马匹的样子,不觉大为开怀,骗人良久,不正是这个开心的时刻?

    陈晨乐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全然没有刚才一路上内门使者的威严。

    不仅是秦大娘和钟沛,就是随行的几个内门弟子都是一脸的惊讶。

    等陈晨笑完了,又是端坐起来,咳嗽两声,声音平淡如常,说道:“嗯,任逍遥,你很不错的,武功好,跟拓丹堂的弟子也相处的好,算是一个极好的人才,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在教主面前给你说句话。”

    这话一出,旁边众人都是艳慕,钟沛更是嫉妒的要命,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糊弄几个天目峰的彪形大汉,弄几棵药草换人家的丹药,就是好了?那……那我们这些年做的,都是什么呀,还不顶人家这几日做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朝中有人好做官”么?

    张小花一脸的“惊喜”,冲着陈晨连连拱手,道:“原来是陈……大人呀,我说是哪位内门弟子如常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让小的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既然是陈大人,那就着实的不奇怪了,哦,对了,孔大人,夏大人,她们也好吧?”

    陈晨眉开眼笑:“好,好,好的很。就是你不能去遗香峰,要不,我就带你去见见她们。”

    得,秦大娘和钟沛,还有众弟子又是下巴掉落一地,这不起眼的拓丹堂小药童,居然连孔雀和夏晴都是认识,这厮不会是教主大人的什么亲戚吧

    接着,陈晨又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就听你所言,你一到拓丹堂就是去了天目峰,连紫参老人的面都没见到,他怎么可能知道你?还让你到始信峰来当值守弟子?”

    随即看了秦大娘两眼,笑道:“缥缈堂可是有名的团结,其它各堂的值守弟子可没少在他们手里吃了苦头,你武功或许还行,可毕竟刚进传香教数月,两眼一抹黑呀,如何能成?”

    张小花心里思量了一下,自己参加幽兰暮炼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日在幽兰大峡谷的出口,陈晨只顾着跑路,哪里能看到自己,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听自己白话儿了,自己只将不紧要的说了就是。

    于是,他又清清嗓子,说道:“这个么,却是因为小的参加‘幽兰暮炼’积了一点儿的功劳”

    “幽兰暮炼”陈晨吃惊了,指着张小花道:“你……你也参加了?我……我怎么没看到你?而且……你居然活着出来了”

    随即就是醒悟道:“你难道就是他们缥缈堂那个张什么的弟子救的拓丹堂弟子?”

    张小花摸着鼻子,苦笑道:“回陈大人,正是小的,小的全靠缥缈堂的张小虎张师兄,才能逃出幽兰大峡谷。”

    旁边的钟沛脸色极其难看,欲言又止。

    陈晨却是来了兴致,连忙道:“快,快跟我说说。”

    钟沛连忙上前道:“禀陈使者,天色不早,咱们还是赶快前行吧,鄙堂杨堂主还在山上迎候陈使者呢。”

    陈晨漫不经心看看往上的山道,说道:“本大人这不正往山上走么?要你多言”

    钟沛讨了没趣,只好随在后面。

    旁边的秦大娘却是欣喜,也是放慢了步伐,想这山道越走越长。

    张小花知道陈晨的性格,就将自己参加幽兰暮炼的过程捡了惊险的,都一并说了,当然,其中事关徐副堂主、陆离宏的一字也是未提,只说自己犯了错误,堂主大人要自己采摘冰魄草。

    当听到张小花在幽兰大峡谷的出口看到自己,自己跑在最前面,而张小花为了让鲁朝现等几个弟子脱险,竟舍身引“黄风”时,不觉沉默,过得半晌儿,伸出如玉的手,拍拍张小花的肩膀,低声道:“任逍遥,你……你真不错,我……我没想到你还能如此的仁义”

    张小花大汗,那如玉的手掌拍在他肩上,有些肉麻的。

    只好赔笑道:“小的也不知道当日为何这般的热血,许是男儿之间的感情不同吧,看到他们要丧身,心中不忍,现在想想也是后怕的紧。而且陈大人是不是还有其它要务呀,不能顾忌其它?”

    陈晨一愣,旋即就是声音大了点儿,给自己找到了心安的理由:“可不,还真被你说对了,当时不是要保护紫霞师妹,我哪里能这样狼狈……”

    “紫霞?”张小花点头,估计就是当日陈晨手里拉着的紫衣女子吧

    随后张小花拱手道:“也正是的,我想以陈大人的侠肝义胆,若不是有紧要的事情,也不必然如此的。”

    “就是”陈晨不甘心的附和道。

    不过,随即她就是奇怪了:“可是,那‘黄风’可是骁勇的异常,跟风一样,你如何能逃得性命?”

    张小花听了,运功一逼,脸上顿时的惨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哆嗦着说道:“陈大人,您也莫提了,说到这里,我就是害怕,那跟风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是不知……您可不知,我前面跑,它就在后面追,一会儿不见,一会儿又出现,刚开始我的脖子都被它划破的,你看……”

    说完,就要把脖子露出,陈晨哪里能看他的脖子,摆手道:“那……后来呢?”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东西有些慢了,可接着小的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见一个很深的山崖,随后听到一声响彻九霄的叫声,脑后面一疼就是晕了过去,估计是遭了那东西的毒手”

    “啊?”陈晨也是吃惊,明知张小花就在眼前,不觉也是叫道:“‘黄风’怎么从脑后袭来?不是都撕裂咽喉么?”

    张小花苦笑道:“陈大人,这个小的可就不知,小的当时也什么都不顾,竭尽全力的往树木多的地方跑,唯恐被那东西追上的。嗯,现在想来,正是因为小的往ω~……谷里跑,那东西怕再有人从出口出去,才有些犹豫,亦或者是那东西身上有什么不妥,这才越追越慢,最后一下将小的击昏,或许是因为觉得小的已经死了吧。”

    陈晨若有所思,张小花却是心中忐忑,不知这谎话是否瞒得过陈晨。

    过得半晌儿,陈晨又是问道:“任逍遥,你能把你遇到张小虎之后的事情好好的说一遍么?”

    旁边的钟沛又有些忍耐不住,还想提醒,可拍马走了两步却是停住,废话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内门使者的体察民情,不摆明了心中有鬼?

    张小花同样也是一愣,暗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都是跟二哥和二嫂编好的故事?难道遗香峰的人看出什么破绽不成?”

    想了一下,清清嗓子,就将原来跟张小虎商量好的故事情节,一一的说将出来,就是那救治内门女弟子的事情,也都安插在张小虎的身上,当然,在故事的中间,张小花还不忘自我表扬了一番:“陈大人,那内门女弟子的骨头,可都是小的给接好的,要是算什么功劳,可别把我给忘记了,我也不敢分摊张师兄的,只给一丁点儿的奖励就好。”

    说着,伸出一个小拇指,比划了一个指头盖儿的大小。

    陈晨“扑哧”就是笑出了声,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禀告教主。”

    随即就是问道:“这接骨的手法,你是在哪里学的?”

    张小花诧异,道:“陈大人不知么?我可是从回春谷出来的,回春谷的医术在江湖中也是有名的呀。”

    “可不?”陈晨一拍额头道:“本大人还真把这个给忘记了。”

    随即,张小花也是接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陈大人今日怎么也跑到缥缈堂了?难不成是表彰张师兄救了内门弟子?”

    陈晨面纱下的嘴角一翘,笑道:“内门弟子的行踪,岂是你能知晓?”

    然后,看看已经在望的始信峰的迎接弟子,笑道:“走吧,左右你赶得凑巧,跟着本大人就知道了”

    张小花听了,哭笑不得,暗自腹诽:“不就是内门弟子么?有什么跩的?本少侠都说了一路,口干舌燥,就不能让你说一句?嘿嘿,若不是要给二哥脸上添光,本少侠还懒得理你呢”

    心里如此想,嘴上却是谦逊的紧:“但听陈大人吩咐,在陈大人面前小的愿牵马拽蹬,效犬马之劳。”

    “扑哧”陈晨又是笑出,道:“拉倒吧,这还用你做,你在旁边看着就是”

    始信峰上,杨如萍杨堂主早就等得心急,几波报讯的弟子上来之后,就再没音信,让她很是着急,虽然在这始信峰的山路上断不会有什么差池,可许久不上了,却是有些让她纠结。

    直到看见众人的身影,杨如萍的心才放下,但即便如此,陈晨等人还是慢悠悠的上山,却是让她紧皱眉头,心里没来由的一动:“难道这是教主大人给的下马威么?也不知道这使者是哪位师妹,只听弟子说是姓陈,也不知道是否好相与的”

第七百一十五章 陈晨见陈晨

    等看到杨如萍,张小花的故事也是讲完,陈晨也不再怠慢,一催坐下枣红马就是冲出人群,杨如萍见状,也赶紧迎了出来,两人走得近了,陈晨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玉符,高举道:“本使者奉教主大人之命,前来始信峰,公断杨如萍堂主和钟沛副堂主的纠纷。”

    杨如萍听了,躬身施礼:“谢教主大人关心。”

    随后,陈晨将手中玉符递了过去,笑道:“还请杨师姐言明正身。”

    一听到陈晨叫自己杨师姐,杨如萍的心里一松,按照规矩,她算是缥缈堂的堂主,陈晨应该叫自己杨堂主,此时当着她的面叫“师姐”,当然是带着亲近的意思,于是也就接过玉符仔细看了,又递还了回去,笑道:“欢迎陈师妹来始信峰,辛苦了。”

    陈晨接过玉符,收入怀中,摇头道:“谈不上辛苦,不过是为教主分忧罢了。而且早就闻听杨师姐的大名,只是没机会见到,如今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了得呀。”

    杨如萍苦笑,道:“什么大名呀,我这个师姐很是愚钝,也不善于处理堂内的事务,教主将这个缥缈堂交到我手中,我反倒弄出这么多的麻烦,让教主劳心,让师妹见笑了。”

    “呵呵”陈晨不再接话,此时,秦大娘和钟沛等人也是走近,张小花这个年轻人待在内门年轻弟子中装嫩,倒也看不出什么,杨如萍大致看了众人几眼,又对陈晨说道:“陈师妹是现在休息呢,还是直接问话?”

    陈晨看看杨如萍身后许多肃立的弟子,点头道:“也不用休息的,还是直接问话吧,这都拖了好些天,想必那张小虎、长歌和……陈晨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吧,还请杨堂主将他们叫来。”

    说到“陈晨”的名字,那语气中还透着一种兴奋,听得杨如萍有些莫名其妙。

    而人群中的张小花一听,脑袋“腾”地一声就是大了,“什么?张小虎……受了委屈”

    “这是怎么回事儿?”

    “二哥将四辆马车的灵草带回,还顺带救了一个内门女弟子,怎么可能就会惹麻烦?”

    张小花游目四顾,眼角微微的抽搐,嘴里的牙也咬得“嘎嘣”响,他这时也想到了刚才在山路上碰到柳樵刚时的情景,想必这缥缈堂的弟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小花在心中大喊。

    这时,杨如萍问道:“是,陈使者,不知您要在哪里问话?”

    “缥缈堂吧”陈晨无所谓的说道。

    “请使者随在下来,请。”

    说着,杨如萍头前带路,领着陈晨往里面而行。

    内门年轻的弟子也都随着陈晨去了,张小花混在人群里,略微一犹豫,也是举步跟了,陈晨也未让自己出去,自己也正想看看二哥遇到什么事情。

    此时的张小花也无心看始信峰的景色,只闷头跟着众弟子,脑子里一直都在纳闷:“二哥究竟是怎么了”

    不多时,所有人都来到缥缈堂前。

    那缥缈堂虽然大,可也容不下所有人,陈晨回头看看,用手一指,道:“你,你……还有你,跟我进来。”

    说完,就是抬腿进了缥缈堂,这数人中,正有张小花赫然在列。

    张小花有些不解陈晨为何将自己也叫了进去,只是这也正合他意,悄然跟着众人后面进了缥缈堂。

    始信峰的人不必说了,平日谁能进缥缈堂谁人不能进,都是有规矩的,等遗香峰的弟子进去后,众人也是进去,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初次进入缥缈堂的张小花,大眼一看,不觉微楞,这缥缈堂的摆设几乎跟缥缈派的议事厅一样,就是那火把、灯烛的位置也是一般,猛一看,还以为自己又回了缥缈山庄呢。

    见此,张小花暗自点头:“这杨堂主果然对欧鹏欧大帮主情深义重,佩服”

    陈晨是教主大人的使者,自然是做了首席,遗香峰弟子和张小花都站立在陈晨的两侧,杨如萍和秦大娘在左下首陪着,钟沛则坐了右下首,等其他众人都落了座,陈晨说道:“缥缈堂众弟子,你堂禀告遗香峰的事务,教主大人在最早的时间就已经知晓,只是如今教内颇不平静,其它山峰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一再的推后,此次也是教主大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关注咱们始信峰,特派本使者过来,将你堂禀告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随后,又对杨如萍道:“请杨堂主将张小虎、长歌和陈晨,押到堂前。”

    “押到堂前?”张小花又是一愣,微怒,暗道:“难道已经算是囚犯了?还用个‘押’字?”

    只听杨如萍躬身道:“长歌和陈晨是女弟子,还不曾被严刑逼供,叫上来也就叫了,可张小虎……”

    说着,眼光就是看向钟沛。

    钟沛赶紧起身,陪笑道:“陈使者,在下从一开始就是接手这事情,知道这事儿事关重大,关系了教内数千弟子的性命,所以不敢大意,奈何这张小虎死活不说,在下不得不动用了一些刑罚……”

    张小花一听,脑子又是“嗡”地响了起来,心中大怒,眼睛瞪的圆圆,直直看着钟沛:“这匹夫,居然敢对二哥动刑,真是活的不耐烦”

    只听陈晨一摆手道:“无妨,刑罚乃必要的手段,你等只将张小虎送上堂前就是。”

    钟沛听陈晨没有责怪之意,心中大喜,对身后的执法弟子一摆手道:“快去将张小虎带上来”

    身后的执法弟子略微一犹豫,躬身领命下去。

    只不多时,就是一个担架抬着血迹斑斑,体无完肤,呼吸都有些微弱的张小虎上来。

    站在人群里的张小花,早在担架出现的时候,就是盯着,眼中隐隐含有泪水,等看到二哥的惨状,几乎就要暴起,可等他的神O识在张小虎身上扫过,知道二哥尚有生机,并没有性命危险,这才强自按捺下来,看看陈晨到底是要查什么东西。

    正这时,长歌和另一个陈晨也是被带上堂前,那长歌一见到张小虎的样子,再也不顾什么礼仪和规矩,几步就是扑了上前,想要抱住张小虎,可他满身的伤口,又是不敢,唯恐弄疼了张小虎,只用手紧紧抓住担架的竹竿,眼泪早就滴落在张小虎的身上。

    陈晨也是犹豫一下,随在长歌的身后,眼泪刷刷的滴落,哭着叫着:“师兄……师兄,你可不要死呀。”

    长歌听到,心里一痛,似乎有回到了血狼围绕的荒野,咬咬牙,抬眼狠狠盯了一眼钟沛,看看堂前坐着的蒙面女子,哪里还不知这就是遗香峰的内门弟子?走上前去,扑通一声就是跪在高高在上的陈晨面前,说道:“张师兄是冤枉的,赵剑他才是罪魁祸首。”

    蒙面的陈晨见状,沉声道:“你且起来,不管你张师兄是否是冤枉的,你都要记住,在传香教内,女弟子为尊,你这双膝盖除了教主,谁都不用跪的”

    长歌听了,犹豫一下,缓缓的站起来。

    “赵剑么?”蒙面陈晨问道:“他在哪里?”

    “小的在这里。”赵剑从钟沛的后面走出,躬身朝上首施礼。

    慢陈晨不置可否。

    随后,就是站起身来,走到张小虎的跟前,将手伸出,在张小虎的脉门之处轻轻一触,将内力送出,检查了一番,叹口气道:“经脉有些损伤,武功倒是没大损,只是内伤极重,骨头也是断了许多,外伤也不少,性命无忧,可也要将养很长时间。”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长歌道:“这是遗香峰的‘玉还丹”你且喂他一颗,我有话要问。”

    长歌依言接了,将‘玉还丹’喂入张小虎口中。

    蒙面的陈晨看看钟沛的脸色,道:“钟副堂主不必如此,现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本使者不过就是想让张小虎醒来,问问事情的缘由罢了。”

    随即坐回椅子,将手一伸,右手的食指往上一勾一勾的,冲着下面眼泪刚刚止住的陈晨说道:“你叫陈晨么?上前来说话。”

    陈晨看看忙着喂张小虎服药的长歌,怯怯地走上前,躬身施礼道:“弟子陈晨见过使者大人。”

    “嗯,不必多礼,陈晨。”蒙面陈晨点头道:“将你们在幽兰大峡谷中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说一遍”

    随即又是加了一句:“不要怕,只要你照实了说就行,陈晨。”

    一口一个“陈晨”叫得很是顺嘴。

    陈晨回头看看长歌,开口就是将缥缈堂弟子从进入幽兰大峡谷,一直说到碰到血狼群,那两声莫名其妙的马嘶之声。

    “陈晨撒谎,使者大人,陈晨肯定是跟长歌和张小虎串通好了”

    旁边的赵剑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辩解道。

    “闭嘴,陈晨也是你叫的?”蒙面的陈晨大怒:“没看到本使者在问话,哪里有你开口的资格?”

第七百一十六章 各自辩论

    赵剑虽然不明白“陈晨也是你叫”这句话的意思,不过遗香峰使者的怒意他还是知道,赶紧缩缩头,退了回去。

    蒙面的陈晨冷笑道:“赵剑,念你是初犯,本使者不跟你一般见识,若是再有下次,可就要掌嘴了”

    赵剑连道不敢。

    蒙面的陈晨问陈晨:“你说有两声莫名的马嘶之声,可是你们缥缈堂的马叫么?你们缥缈堂的马匹不都是在树林中?”

    陈晨看看长歌,看看杨如萍和秦大娘,还是怯生生道:“我们本也是这么想的,周遭已经数天都没见到过其他堂口的弟子,这马匹不出意外就是我们缥缈堂的马匹。”

    “可是你不是说你们都在树林里么?”

    陈晨急了,说道:“我们开始是这么想的,可后来我们又仔细的回忆过,似乎……似乎当时赵剑赵师兄和夏子荷夏师姐骑马出去叫巡查的弟子,只是……他们是否回来,我们也没注意的……”

    赵剑一听,脸色微变,正要上前,可想到刚才的警告,举步又止。

    蒙面的陈晨点头:“也就是说,陈晨你、长歌和张小虎你们三人经过商议,感觉是赵剑和夏子荷的马匹,并不能真的确定就是他们吧”

    “这个……”陈晨犹豫一下,点头道:“正是的,当时我也是害怕的紧,那血狼群就在不远,只想在心里祈求它们赶快离开,哪里还会注意其它?”

    蒙面的陈晨又问道:“长歌,陈晨说的可对,是不是你跟张小虎都不能确定?”

    长歌想了一下,点头道:“正是的,使者大人,我也是不能确定。”

    “你呢?张小虎,你是不是也不能肯定?你只需点头就是。”

    不得不说传香教“玉还丹”的神奇,重伤的张小虎在服过“玉还丹”后,此时已经悠悠的醒来,呼吸也有些绵绵悠长,不复刚才的时断时续。

    张小虎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他当时也确实没注意到两人是否回到树林,只是凭感觉推测的。

    此时的张小花还是有些迷糊,这些事情张小虎和长歌也跟他说过,可若是如此,被押入地牢的应该是赵剑,怎么会是张小虎?不过,见到陈晨将“玉还丹”交给长歌,他倒是暂时放心下来,只要二哥的命保住,其它都是浮云。

    “那接着呢?”蒙面的陈晨问陈晨。

    “接着?”陈晨看看长歌,说道:“接着我跟这张师兄和长歌师姐,骑着马匹就是狂奔,那马匹虽然比其他师兄师姐的马匹神俊,可在众师兄师姐葬身狼腹后,我们也被狼群追上,可是……可是就在血狼群要吃我的时候,突然一声吼叫,震动了整个山谷,那些血狼立刻就是停下,随即就是迅速往南面而去……”

    “你说的是一声吼叫?”蒙面的陈晨问道:“是不是跟先前的几声吼叫相同,也是整个幽兰大峡谷都能听到的?”

    陈晨点头:“正是的,跟以前的一般无二,只是换成了在南面出口的方向。”

    蒙面陈晨若有所思的点头:“接下来呢?”

    陈晨想了一下,道:“接下来我们没吃的了,在一个水潭边采了些朱红的果子吃,就晕倒了,醒来就功力大近。”

    蒙面陈晨笑道:“陈晨,你的运气还真好,居然能采到传说中的朱果?我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呀。”

    说完招招手道:“你过来。”

    陈晨乖乖走过去,蒙面陈晨探手检查片刻,点头道:“你体内还有不少的药力没有炼化,确实没说假话。”

    然后又问:“对了,是谁想到用麋鹿赶车的?又是谁逮到的麋鹿?”

    陈晨听了,眉飞色舞道:“张师兄还真是厉害,当日我醒来时,他和长歌师姐在附近逮住了四个麋鹿,然后我们返回树林,将原来马车上珍稀的药草都挑了出来,集中到四辆马车上,让麋鹿拉着从里面出来了……”

    蒙面陈晨转头问道:“长歌,你说说当时怎么回事儿?”

    长歌说道:“我跟张师兄先醒的,张师兄念起树林中的药草,说是堂内弟子用鲜血换的,总也要带一下出去的。当时,我们只想着每人拿一些的,可正好看到有麋鹿经过,我就灵机一动,想到了用麋鹿拉车。”

    “那为什么是四头麋鹿,而不是三头麋鹿呢?”

    “回使者,我们就两个人,陈晨还在昏睡,我们每人只能降服两头麋鹿,再多就不行了,毕竟没有第三只手呀。”

    长歌沉着的回答。

    不远处的张小花也是一身的冷汗,这确实是个破绽,自己是张小虎他们出谷的时候所救,那是已经有四辆马车,还有一辆是没人驾驭的,可不是自己所设计的四人每人赶一辆。

    旁边的陈晨也是叹息:“可惜我没及时醒来,否则也可以帮师兄多逮着一个麋鹿,就能再多拉一辆马车出来的,又是有好多的药草呀,都是师兄和师姐的命换来的。”

    这话一出,整个缥缈堂一片的寂静。

    蒙面的陈晨笑道:“陈晨,你也不错了,能帮师兄和师姐将马车赶回来,也算是大功一件的。”

    随后蒙面的陈晨又问陈晨:“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救的拓丹堂弟子和内门的女弟子?”

    这谎话说的多了,自然就顺溜,陈晨也不再犹豫,将以后编好的故事如张小花一般,又说了一遍,听得张小花也是暗自得意:“本少侠编故事的手段,不比某些书生差的”

    蒙面陈晨听了,点头道:“陈晨,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当然,使者大人。”

    “那……你觉得张小虎跟兽潮有没有关系?”

    “兽潮……兽潮怎么可能跟张师兄有关系?”陈晨听了,脸上的神情大变”就是旁边的长歌也是惊慌,看看躺在担架的张小虎,连忙摇头,辩解道:“使手]打者大人这都是赵师兄和钟副堂主的诬陷,张师兄如何会跟兽潮有关?他可是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的呀这个……兽潮的时候,赵师兄不也在旁边,他怎么可能就说赵师兄跟兽潮有关呢?。”

    长歌和陈晨自被押入地牢,起初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经过杨如萍和秦大娘询问,还有就是钟沛询问也是旁敲侧击,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她们觉得赵剑和钟沛这么诬陷张小虎好没来由,同时也隐隐觉得赵剑心中有鬼

    当然,也只是感觉,她们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蒙面的陈晨也不置可否,问道:“陈晨、长歌,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晨和长歌摇头,这时,张小虎手指艰难的抬起,指着赵剑,嘴里轻轻说些什么,可长歌就是将耳朵伏在张小虎的嘴边,也是听不清楚,只隐隐听到:“……功……功……”

    张小虎其实是想说赵剑阴险的将自己丹田打破,将全身的内功废掉,正是心中有鬼的,可是他受伤颇重,话都是说的不清,如何能控诉?

    长歌听了半晌儿,依旧不清,只能看看蒙面的陈晨,微微摇头。

    蒙面的陈晨转头望向钟沛,道:“钟副堂主可以将自己的理由说说了。”

    钟沛拱手:“谢陈使者给在下机会。”

    随后就是清清嗓子,将赵剑跟自己密谋的事情一一说出,钟沛的口才甚好,简直就是舌绽莲花,将自己怀疑之事说的栩栩如生,就好似张小虎就是兽潮的发动者,幽兰大峡谷中的群兽就是接受张小虎的指挥,张小虎去幽兰大峡谷的目的,就是为了残害传香教数千普通的弟子,直到最后,钟沛还不露痕迹的道出,张小虎哪里有这般的神通?肯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指示,而这些人又是谁呢?这个问题就是抛给了蒙面的陈晨。

    此时,站在内门弟子中的张小花才彻底明白了二哥为什么会被钟沛押入地牢,并且遭受如此的酷刑,原来,只不过是钟沛要争名夺利,讨取传香教教主大人欢心的牺牲品

    愤怒的张小花心情无比的糟糕:“你们争权夺利无所谓,可是要将脚踏在小人物的尸体上,那就是你们的不对,这等背后害人的行径,就是比幽兰大峡谷中的血狼都是不如嗯,既然我来了,那二哥的委屈就不能白受。”

    盯着钟沛,张小花的眼睛逐渐的眯了起来。

    可这时,蒙面的陈晨一抬头,又是看向赵剑,说道:“赵剑,你不是一直都想说话么?现在轮到你了,从现在起,你说的话我都会记住,都会原封不动回禀给教主大人。”

    赵剑走上前一步,也是躬身施礼,道:“谢使者大人。”

    随后,用手一指张小虎他们,说道:“她们在说谎”

    陈晨一听就急了,尖声道:“赵剑,你凭什么说我们说谎?”

    蒙面的陈晨阻止道:“陈晨,住嘴,是不是说谎自有本使者做主。”

    虽然是阻止,语气里却有些兴奋。

    身后的张小花不觉撇撇嘴,他倒是明白这个陈晨的心情,跟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说话,就像是跟两个自己说话一样,颇是有些新奇,正是陈晨喜欢的把戏

第七百一十七章 豪气冲天

    陈晨见使者阻止,不敢多说,委屈的低下头。

    蒙面的陈晨饶有兴趣的看着,又对赵剑说:“你把你认为是真的情况说一下。”

    赵剑随即就是满含着深情,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你知道么?陈使者,当我看到是兄弟们都葬身狼腹,我的心都是碎了,我……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那样他们在回去的黄泉路上就不会孤单,至少我们都手牵了手,一起走可是,我也知道,始信峰更多的弟兄还眼巴巴的等着我,等着我带回去幽兰暮炼众弟兄的讯息,我……我不能就这么消沉,我还有留着完整的身体,为教主大人效力,所以,我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将悲愤的感情深藏在心里,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教主大人,一路潜逃,才从幽兰大草原上回到始信峰”

    张小花听的胃都是痉挛的,实在是没想到看上去如此阳光的赵师兄,说起谄媚的话来,居然如此的流利。

    而随即,赵剑的话锋一转,巨悲愤道:“从幽兰大峡谷回来后,我一直都在愧疚我不能将同去的师兄弟带回来,我悔的很呀,为什么我的武功就这么差?可,还未等我从悲痛的深渊中脱出,就听到张师弟,不……张小虎从幽兰大峡谷中平安回来的消息。您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兴奋,多么的高兴,可是等张小虎回来后,我看到四辆马车的灵草,还有平安无事的长歌师妹、陈晨师妹,我正直的心不由就是起了怀疑。”

    “是的,我是不想怀疑,不想怀疑这个跟我朝夕相处,情如兄弟的张小虎,他平素那是多么的忠厚,多么的老实,而且他以前作为缥缈派的嫡传弟子,可是得到了我们大多数弟子的拥戴呀。”

    这个“缥缈派嫡传弟子”赵剑咬字特别的清晰,沉重。

    “可是,我的良心告诉我,我必须要说,必须要替九泉之下的数十个弟兄说,他们不能白死”

    “真的,使者大人,当时的情形虽然紧急,可我还是关心自己的师兄弟,我的眼光从来都没离开整个狼群。他……张小虎真的是已经被淹没在狼群之内,断没有生还的可能。可他现在居然还好端端的站在我们面前,这……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能想到什么吧,若说张小虎跟这血狼群没任何的关系,你们能相信么?”

    听到此处,堂内的弟子一片哗然,都是窃窃私语起来。

    张小虎的事情,众弟子都是知道,可由于杨如萍和钟沛的缘由,其中的细节大家也都是不甚明了,这些日子来风言风语没少传,各种版本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因为毕竟张小虎能将四车灵草带回始信峰,可算是立了大功的,如今听到钟副堂主的话,还有赵剑的挑唆,不由得都是怀疑起来:“是啊,数十名弟子都死了,张小虎的武功也不高,怎么可能就生还?而且还救了不少人,带了不少的灵草?”

    听到众弟子嘈杂的议论,还有不信任的目光,张小花不觉大为懊悔,这些自己怎么早没想到?不管这赵剑居心如何,可人家说的也都是有理有据的,这些东西的确不能很好的解释,虽然先前陈晨已经说明是吃了朱果,增长了功力,可也是有些牵强,张小花不由的暗暗着急,低头思索,若是事情发展对张小虎不利,那自己该如何处理

    “闭嘴”蒙面的陈晨一声呵斥,整个缥缈堂立刻就是沉寂下来。

    然后说道:“赵剑,你这般说法,可是有什么证据?”

    赵剑摇头:“不曾有的,众弟子都在幽兰大峡谷中丧生,我也勉强逃出,哪里有证据?”

    蒙面的陈晨又是问向陈晨:“陈晨,你们可有证据?”

    陈晨摇头。

    又转头问钟沛:“钟副堂主,你觉得谁说的是真话?”

    钟沛拱手:“在下就因为知道赵剑说的是实话,这才将张小虎押入地牢的,我相信赵剑。”

    “好”蒙面陈晨点头,又对杨如萍道:“杨堂主认为呢?”

    “这个……”杨如萍有些犹豫了,说实话,她也被赵剑说的有些心动,毕竟赵剑所说是比较合情理的,当然,他最后的结论也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我还是……相信张小虎吧~”杨如萍勉强说道。

    这个“吧”字一出口,张小花竟是有些怒了,自己的二哥拼死带回四车灵草,竟然就换来缥缈堂堂主这么一丁点儿的信任着实的不值

    “那秦副堂主呢?”蒙面陈晨又问道。

    “禀使者大人,虽然我了解张小虎,他的事情我不敢妄自判断,但我相信长歌和陈晨,她们两个是我一手带大,她们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

    秦大娘斩钉截铁,但细一琢磨,也是有些口软,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张小虎算是半路加入缥缈派,到了始信峰也并不跟秦大娘她们在一起,说不了解也是合了人性。

    秦大娘这话没有任何的纰漏,可听在堂上众弟子的耳中,可就有些不妥,众弟子原本有些犹豫的眼光,愈发的不解……

    “呵呵”蒙面陈晨笑了一声,扬声道:“堂下的众弟子呢?你们觉得谁对谁错?”

    看众人不语,就将手一摆,道:“相信张小虎的站在左边,相信赵剑的站在右边,不知道谁对谁错的,站在中间”

    话音刚落,众弟子就是慌乱起来,过了片刻,张小花看去,众弟子中十停有五停站在右边,中间的还有四停,相信张小虎站在左边的,只有区区的一停

    “啪啪啪”蒙面的陈晨拍起了手,轻声问道:“陈晨,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这个……”陈晨脸上苍白,颤声道:“使者大人,张师兄确实……”

    正说间,就听得“啪”的一声巨响,被缥缈堂关着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屋外强烈的阳光射了进来,让不少人都是微微眯了眼睛……就在阳光中,一个挺直了腰身的中年汉子,步履沉重,却又坚定不移的走了进来。

    “你……是谁?”蒙面陈晨怒道:“本使者在此你胆敢私闯……”

    可是,那汉子依旧一步一步走上厅堂,阳光之中的影子显得光芒无比

    等旁边的弟子将缥缈堂的门再次掩上,众人这才看得清楚,正是张小虎的恩师,那个早就被废除武功,从来都没来过缥缈堂的温文海

    张小花站在后面,虽然脚步没有挪动,可心早就热了,眼中也是有些湿润,当他看到温文海的时候,第一个印象就是当年他在鲁镇看到时的那个温润的年轻公子,那个从天而降将他们父子四人从恶霸手中救出的年轻少侠

    而此刻,温文海虽然没老,可看那精神已是大不如前,再看行动之间已经没了当年的利索,竟是跟平常的壮汉没有太大的区别,正是内功被废的后果

    只见温文海走到堂前,想杨如萍躬身施礼,道:“拜见师娘”

    杨如萍起身还礼,然后说道:“文海,你不在后面歇着,来此干吗?哦,这是遗香峰上教主大人派来的使者陈大人,过来见过。”

    温文海不亢不卑拱手道:“在下缥缈派温文海,见过陈使者。”

    口里竟是“缥缈派”而不是“缥缈堂”。

    蒙面的陈晨也并不计较,一摆手道:“不知温……大侠有什么指教?”

    温文海挺直了腰身,斜眼看了一眼钟沛,一种不屑的神情流露无遗。

    从钟沛身上收回不屑的目光,温文海对蒙面的陈晨说道:“在下来到始信峰,从来都不进这缥缈堂,对于始信峰上的任何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只是,许久都不见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找人一问,方才知道出了如此的事情。陈大人,刚才在下在门外已经听得清楚,钟沛不就是想找出张小虎身后的人物么?我来了我倒要看看,我这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倒怎么就能跟幽兰大峡谷中的兽潮有了联系”

    温文海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目光炯炯的看向钟沛,一时之间,竟然钟沛有种不敢面对的感觉。

    “温大侠,我知道你爱徒心切,不过,钟副堂主也只是猜测,我这不也在找证据么?那我倒是问你,你往这里一站,可是有什么证据说明张小虎和你跟幽兰大峡谷中的兽潮无关?”

    随即,又是用手一指堂下的弟子,道:“你看看,我都不用说的,你们始信峰自己的弟子,倒有几个相信你的弟子张小虎?”

    温文海看看堂下分出三拨的弟子,很多弟子都是有些羞愧,低下了脑袋。

    温文海脸上带着笑容,环视了一周,说道:“支持不支持,事实的真相都只有一个,任谁都做不了假?他们有他们选择的权利,任他们选择谁,我都不会怪他们。反而,若是为了权势和名誉,违逆了自己的良心,那倒是我不耻的”

    温文海说话掷地有声,听得张小花热血澎湃,不觉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不就是不公平么?凭我手中三尺青锋,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个不字”

    “遗香峰么???那……我就将这遗香峰推倒就是”

第七百一十八章 传香教教规第三条

    第七百一十八章传香教教规第三条

    蒙面的陈晨听了,笑道:“温大侠倒是看得明白,不过,你不打算看看你这个徒弟的伤势么?”

    温文海往旁边看了一眼,正是张小虎满含悲愤的双眼,笑道:“只要性命还在,总是留得青山在的,大不了跟我一样,只有一些干柴烧,不用看的。”

    蒙面的陈晨奇道:“那温大侠过来的意思,难道就是领罪么?难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为你的徒弟说些什么吗?”

    温文海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虎为缥缈堂立了如此的大功,居然还被你们用莫须有的罪名如此摧残,我还能说些什么?我今日过来,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不是要找张小虎的幕后黑手么?除了我,还有谁?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吧大不了温某这项上人头奉上,以了解某家数年前的心愿”

    温文海虽然对着陈晨说话,可眼睛几次也是看向杨如萍,弄得杨如萍也是颇为尴尬。

    听了温文海豪气冲天的话,众弟子皆是有些羞愧,而蒙面的陈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抚掌赞道:“温大侠说的豪爽,就是本使也是听得仰慕。”

    随后,一转身,对着钟沛就是说道:“钟沛,你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么?就凭你这种手段就要将始信峰上的所有人,还有遗香峰上的内门弟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钟沛一愣,连忙站起,激动道:“陈使者明鉴,在下对遗香峰忠心耿耿,就是因为要完成教主的嘱托,这才殚精竭力……”

    见到钟沛还有分辨,蒙面的陈晨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符,高举在头顶,大声喝斥道:“传教主法谕。”

    钟沛立刻不敢说话,躬身道:“请使者示下。”

    蒙面的陈晨说道:“钟沛,你以为本教是傻子么?拿这点儿子虚乌有的东西来糊弄本教?把你的聪明劲儿用到正道上,好不好?本教知道你是想做出一点功绩,可你也得找点儿靠谱儿的事情呀。幽兰暮炼兽潮的事情不必提了,拜托钟副堂主用脚后跟儿想想,那是缥缈堂的弟子能左右的事情么?那可是‘黄风’和‘黑电’闹得鬼,等本教有空自会探究,就不劳钟副堂主的大驾了。”

    钟沛听的脸色通红,跟猪肝一个颜色,嘴里嘟囔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听到此处,张小花不觉心里对这个从来都没见过的教主大人有了一丝的好感:“还好,算是没有老得糊涂,还能分得清事情的缘由。”

    而随即,就是对蒙面的陈晨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厮早就得了教主大人的法谕,只需到始信峰上一传即可,任谁都是要听的,她可好,又是叫这个,又是叫那个,非要做一次所谓的“青天”,白白让自己担心了许久。

    等念完教主的法谕,蒙面的陈晨将玉符收起,寒着脸对钟沛道:“钟沛,兽潮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你可知晓?”

    钟沛唯唯诺诺道:“小的知道,小的也是一时猪油蒙心,想为遗香峰立点功劳,想不到却是被……偏差了,这事儿再也不敢提了。”

    事情到了此刻,也没出了钟沛的掌握,他本就是做了两手的准备,能成,则是完成了教主交给自己的某些不可言明的任务,不能成,也不过就是换来几句的责罚。而不远处的赵剑脸上青红不定,心有不甘,可惜钟沛都不敢说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谁知蒙面的陈晨接着说道:“教主大人对你的这次事情极为不满,你搅动风雨吧,那就搅吧,却是落入了旁人的算计。好了,你先坐下,等一会儿本使回返遗香峰的时候,你也一并回去,到教主大人面前请罪吧。”

    “啊?别人的算计?”钟沛一愣,抬头就是看向赵剑,喝斥道:“赵剑,你究竟瞒着我做什么了?”

    赵剑一听,也是大急,走上前道:“钟副堂主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话说的隐晦,可也很是清楚的表明他赵剑进幽兰大峡谷,也有钟沛事先交待的事情。

    “你……”钟沛怒道:“你还敢瞎扯?”

    蒙面的陈晨一挥手:“钟沛,你且坐下吧,你在始信峰的任务已经完成,过后将会有继任者接替你。”

    随后又对杨如萍道:“杨堂主,教主大人会再安排合适的人选,让你们和睦相处,共同将缥缈堂发展好。”

    杨如萍点头:“多谢教主安排。”

    “好了,温大侠,这次可以坐下了吧,在传香教的一切都在教主大人的掌控之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温文海哼了一声,却也听话的找个下首坐了。

    蒙面的陈晨坐回了椅子,静静的看了赵剑半晌儿,沉声道:“赵剑,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赵剑拱手道:“在下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没什么好说的。”

    “嗯面的陈晨问道:“那我倒要再问上一问,幽兰大峡谷内那两声莫名其妙的马嘶跟你有没有关系?”

    赵剑断然摇头道:“绝对没有,我根本就没听到什么马嘶之声,若是我猜测有误,那就是张师弟他们也躲过了血狼,算我是冤枉了好人,我可以向张师弟赔罪。”

    “嘿嘿”蒙面的陈晨冷笑道:“若是你心中没鬼,为什么张小虎等三人一回来,你就向钟沛出了这么个主意?”

    “这……”赵剑有些语塞,他向钟沛献策的时候,旁边明显是没人儿的,远在遗香峰的教主怎么就知道了呢?

    想了一下,赵剑将心一横,就是说道:“既然使者大人连这个都知道了,那小的也就和盘托出吧。”

    “这带着师兄弟进谷采药,是我一路操劳;采了十数车珍稀的药草,也是我的功劳;就算是碰到兽潮,我本以为我能逃出,并带了一点儿灵草回来,就是缥缈堂的大功臣;可是,这张小虎居然也活着回来,而且还带回了四辆马车的灵草,他居然成了此次幽兰暮炼的最大功臣,我呢?则成了众弟子口中的可怜虫,我辛辛苦苦做得一切,都被他这么侥幸的拿到,他武功平常,又有何德何能挡在我的前面?”

    “是的,使者大人想的对,我嫉妒了,真的,我无与伦比的嫉妒,他不过就是以前缥缈派的嫡传弟子,占尽了嫡传弟子的光,习得是飘渺神功,练得是缥缈七剑,这些都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可是我呢?我武功比他强,剑法比他高,可我十数年辛苦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赵剑越说越亢奋,越说越激动,几乎就是要踏上张小虎的鼻子。

    张小虎躺在担架上,先是气得脸发红,眼睛都是睁圆,将手艰难的指着他,哆嗦着想说什么,可过了片刻,却是恢复了平静,有些可怜的看着赵剑的表演。

    后面的张小花听了,不觉咂嘴,这厮着实的无聊,旁的嫡传弟子他是不知,可说到二哥的这些他倒是知道的清楚,若非当年自己以命换命,救的欧大帮主的妹妹,二哥如何能入缥缈派?这嫡传弟子的身份,当年也是无比的尴尬,现在居然被一个普通的弟子嫉妒,倒是张小花从来都没想到的。

    赵剑又说了一会儿,周遭的弟子也是恍然,看赵剑的眼光有些鄙视,同时也有些同情,他说的这些倒也是不假,不少的弟子平素间偶尔也有这些埋怨,只是都是悄悄的说,并不敢浮上表面而已。

    一番铿锵有力的辩解,赵剑最后说道:“使者大人,我知道我错了,可我觉得也没什么后悔的,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我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处,我愿意向张师弟道歉,接受缥缈堂对我的处罚”

    蒙面的陈晨转头笑道:“既然是接受缥缈堂的处罚,那就应该听听杨堂主的意见。”

    杨如萍听了,有些犹豫,说道:“赵剑虽然嫉妒张小虎,做了错事,可……毕竟情有可原,而且也在幽兰大峡谷内立了一些功劳,我看……”

    旁边的秦大娘可就不干了,急声道:“杨堂主,赵剑嫉妒师弟,所犯事情非小,若非教主大人明察,张小虎的性命都是没有的,如何能饶过?”

    “这……”杨如萍沉吟道:“赵剑平素在堂内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还是二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

    眼见杨如萍有些袒护,有些仁柔寡断,张小花不由的皱眉。

    这时,蒙面的陈晨开口了,笑道:“这是你们缥缈堂的惩处,你们以后慢慢的商量。”

    然后突然抬头对赵剑问道:“赵剑,传香教教规第三条是什么?”

    “教内弟子手足相残者……”赵剑脱口而出,随即就是脸色苍白,后面几个字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的:“杀……无……赦”

    “好,亏你还记得”蒙面的陈晨抚掌,道:“可你为什么还这么做呢?”

    赵剑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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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夏子荷

    第七百一十九章夏子荷

    “使者明鉴”赵剑赶紧喊道:“张小虎身上所受之伤都是执法弟子所为,小的不过偶尔为了平复心中的不平,打上几鞭而已断没有想要张师弟性命的意思。”

    可怜的张小虎,此时居然无力开口,就是满腹被赵剑折磨的苦楚也是无法诉说。

    旁边的众弟子此时不觉也是有些窃窃私议,觉得遗香峰使者拿这个大帽子扣人未免小题大做。

    蒙面的陈晨笑道:“赵剑,你可莫避重就轻,偷换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幽兰大峡谷中那引来血狼群的马嘶之声,是不是你做的”

    满场都是寂静,只听赵剑将手指天,说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那两声马嘶绝对是张师弟等人的幻觉,小的绝对没有做过,若是小的一人所为,必被上天降下九霄神雷,雷击而死”

    赵剑却是绷定,看这遗香峰的使者很是讲求证据,整个参加试炼的缥缈堂弟子只有他们四人活着回来,张小虎三人明显就是一伙儿,他们的话已经不可信,他倒是想看看这高高在上的使者如何裁决。

    张小花也是暗皱眉头,他遇到张小虎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情,先前小树林的事情也是听张小虎口述,说实话,当不得证据,根本就不能肯定就是赵剑所为,其实就是赵剑承认这马嘶之声是他所为,也不过就是因为疏忽,让马叫出声罢了,倒也谈不上“手足相残”。

    “呵呵”蒙面的陈晨,又是笑道:“古来奸逆都是嘴硬,看来你也如此,不见长河不死心,来人,将她带上来”

    话音落地,赵剑脸色剧变,勉强站定,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净往门口瞥去。

    而站在陈晨身后的几个内门弟子闻得吩咐,就是走将出去,不过时,从堂外抬了一个担架上来,担架上正是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内门弟子。

    赵剑的脸色有些缓和,很是奇怪的看看,闭口不言。

    蒙面的陈晨问道:“赵剑,你看看这女子,你可认的?”

    赵剑装模作样看看,拱手道:“看着师姐,似乎是受了重伤,可惜小的一向都在始信峰呆着,无缘得见遗香峰师姐的风采;就是先前带着缥缈堂的弟子,在幽兰大峡谷中试炼,也从未见过的。”

    面的陈晨问陈晨:“陈晨,你可认识这女子?”

    陈晨看了半晌儿,咬着嘴唇道:“禀使者,这女子所穿衣物还是弟子和长歌师姐的,应该就是我们在幽兰大草原上所救的内门弟子。”

    “嗯晨转头又道:“任逍遥,你上前看看,这女子你是否认的?”

    张小花没想到陈晨突然叫自己,也是一愣,随后,看看熟悉的温文海和秦大娘,缓步从众内门弟子中走了出来。

    温文海本是稳稳的坐在哪里,可乍一看到张小花的样子,明显也是一惊,盯了片刻,就是恢复了平静。而杨如萍并未见过张小花,听到陈晨突然从后面叫人,也是一愣,旁边的秦大娘赶紧凑上去,将张小花的来路简单的说了,并将怀中的丝帛递了上来,杨如萍见了微微点头。

    长歌和陈晨乍听的任逍遥的名字,先是没反应,可看到张小花走出,又惊又喜,这才想到任逍遥不就是张小花么?可随即也是偷眼看看上首的陈晨,不敢太过喜悦。

    张小花走到堂前,先是冲张小虎和长歌等三人躬身行礼,道:“拓丹堂任逍遥,见过三位救命恩人。”

    张小虎嘴角含笑,指头微动,长歌和陈晨也是还礼。

    随后,张小花走到那女子跟前,探手将她的胳膊等处拿起,仔细的捏捏,站起身道:“禀使者大人,这正是当日在幽兰大峡谷中救的内门女弟子,她这身上的骨伤,都是小的所接,所以现在也还认的。”

    面的陈晨说道:“你且坐下。”

    张小花左右看看,捡了温文海旁边的下首也是坐了。

    蒙面的陈晨又是问道:“赵剑,这女弟子你真的不认识?”

    赵剑见陈晨再三询问,不觉皱眉,道:“小的的确不熟。”

    这时,那担架上的女子开口了,那沙哑的声音道:“赵剑,你不认识我?难道让我叫你一声赵师弟,或者赵郎,你才肯认我吗?”

    赵剑听了,先是不解,可随即就是如同雷击一般,呆若木鸡,过了半晌儿才迟疑道:“你……你是夏……夏师姐?”

    旁边的长歌和陈晨也是惊呼:“你是夏师姐?”

    那沙哑的声音叹口气道:“是长歌师妹和陈晨师妹么?我听陈大人说了,是你们跟张师弟救的我唉,何必要救呢?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可随即,那女子又是急促道:“不,我可不能死,我若是死了,又有谁能揭露赵剑这卑鄙小人的可耻面目?”

    那边坐着的秦大娘,听到这蒙面的女子是夏子荷,早就欣喜,可看看夏子荷的惨状,在看看上首端坐的陈晨,眼睛湿润却是不敢上前。

    赵剑的眼珠急转,立刻就是换成欣喜的神色,拱手道:“想不到夏师姐也侥幸生还,真是恭喜、贺喜呀。”

    随即又是一脸的不解:“却不知小弟有什么让师姐误会的,居然这样对小弟?”

    夏子荷气急,有些语气不畅,道:“你……你……”

    蒙面的陈晨冷眼看着,转头对秦大娘道:“这夏子荷被武鸣堂的弟子当作是内门弟子送到我们遗香峰,可经过我们辨认,发现她不是我们遗香峰的弟子,前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昏迷,不省人事,并不能判断其身份,直到前几日才醒来,经过询问后,禀报了教主,教主大人见其可怜特赐面纱,允许她在传香教内以面纱遮挡面容,并让本使者送至始信峰,当然,我们也不能判断其真假,还请秦副堂主帮我们辨别”

    秦大娘没说话,张小花却是一愣:“怎么在传香教带个面纱也是要教主大人特批?难不成还是什么教规的第几条么?”随即右手不由自主就是摸摸怀里的手帕,暗道:“本少侠也不知多少次用手帕蒙面了,要被内门弟子逮个现行可不要被千里追杀?唉,传香教内真是没一点儿人权呀”

    秦大娘听了陈晨的话,早就按捺不住,起身就是来到夏子荷的面前,看看躺在担架上的夏子荷,却是无法分辨,可不,夏子荷现在头部都被面纱挡着,全身都遮挡在衣服里面,一点儿肉都没露出来,任谁都是不能分辨。

    夏子荷听到秦大娘的脚步声,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师父……您认不出弟子的。”

    秦大娘安慰道:“子荷,你自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我若是认不出你,谁还能认出?”

    “那……您把我的面纱揭开就知道了”

    秦大娘心中立刻就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伸手就是要揭开夏子荷的面纱。

    旁边长歌和陈晨自是知道,皆是低声惊呼:“师父……”

    说完,陈晨也是上前,走到秦大娘面前,低声道:“师父,夏师姐……早就毁容……您……您一定要心里有个准备……”

    秦大娘摆摆手,笑话,江湖中的儿女,哪个不是手上沾血的,还能怕这些?说着就是将面纱揭开,可即便是秦大娘已经有所准备,知道夏子荷的面容被毁,可……她依旧被眼前的一切唬了一跳。

    但见面纱之下,是个近似于骷髅的头,头部青丝皆无,只有极少部分有这青白的头皮,很多地方都是露出白色的头骨,而脸上,以前的两汪秋水如今变成可枯潭,鼻子也露出黑洞,嘴唇也是零散,脸上……几乎都是坑坑洼洼的洞……

    “这……”秦大娘傻眼了,这就是比骷髅都要吓人的许多,哪里还能看到原来的面目?而且,这女子的声音也有了变化,若是强自分辨倒也还有几分夏子荷的味道,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师妹,将面纱蒙上吧,我就知道师父已经认不出我了……”

    秦大娘感觉眼中有些泪水已经悄然的滑落,赶紧用衣袖沾沾,悄无声息的将面纱给夏子荷盖上,此时的她已经不想在看看夏子荷藏在衣袖里的手,脸都成了这样,身上又能好到哪里?

    想了一下,秦大娘将嘴凑到夏子荷已经基本成了黑洞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也是将耳朵凑到夏子荷的嘴边,听她如何回答。

    旁人都是静静的看着,并不能听到什么,可张小花六感比旁人灵敏了数倍,就是不运功,那声音也能传到耳中,但听到:“…初葵……疼痛……之类的”闹得他满脸的通红,眼睛看看屋顶,在看看地面,不时掏着耳朵,好像身上长了虱子般,旁边的温文海一直都在暗自注意他,此时看了不觉纳闷:“我这眼睛的余光几时如此的厉害?”

    两人说了两句,秦大娘直起身来,示意陈晨也辨别一下,陈晨想了一下,跟秦大娘一样,低声说了,只是,脸上却有些红晕,而等到夏子荷回答完,脸上就愈发的娇羞可爱,冲秦大娘使劲儿的点头。

    蒙面的陈晨看得好奇,问道:“秦大娘,可曾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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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另一段故事

    第七百二十章另一段故事

    坐在远处的张小花听了陈晨几乎是无声的问话,不由得就是僵坐在椅子上,再也不动弹,脸上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这……这陈晨实在是太能搞了…这……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嘿嘿,也只有这样的事情,方能分辨的出这是不是真正的夏子荷吧”

    见到陈晨脸上的涨红,张小花不觉暗中偷笑

    秦大娘听到蒙面的陈晨问话,站起身,拱手道:“禀使者大人,竟在下和小徒陈晨的确认,这就是在下的徒儿夏子荷”

    蒙面的陈晨一抚掌:“好,那就好,既然能确认,就请夏师妹将你在幽兰大峡谷内的遭遇跟大家说一遍吧”

    众人一听,皆是露出了好奇之色,刚才张小虎等三人说的是一个故事,赵剑说的又是另外一个故事,孰真孰假,谁人不清楚,却不知这已经伤残了的夏子荷又能说出什么样子的故事呢?

    而不远处的赵剑,神情剧变几次,也就是渐渐的平静,又是恢复了先前成竹在胸的样子,就跟众人一样,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夏子荷的双目已失,并不能看到周遭的一切,听到蒙面陈晨的吩咐,就是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那沙哑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在整个寂静的缥缈堂内响起,听得众人都是心惊

    且说那日赵剑拉着夏子荷的手,来到小树林边,吩咐了巡查的弟子回去叮嘱缥缈堂的采药弟子,自己则将自己的马匹和夏子荷的马匹都是拴住了树上,然后就是又拉了夏子荷的手,一路潜行,斜次里迎着狼群就是奔去。

    “你……”夏子荷不解,就是要询问,却被他用温柔的眼神阻止,低声道:“别多说话,等咱们再走一阵,离狼群近了,再出声,或许能将血狼引到这一边,咱们轻功好,逃脱的把握大,这样岂不是也能让众师弟师妹脱险?”

    赵剑的形象在夏子荷的心中立刻无穷的高大,任由他握住的小手也一用力,反过来握住赵剑的手,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个有情有义,舍己为人的好情郎,就算是跟他一起喂了血狼,心里也是甜蜜。”

    果然,当离血狼有些距离,赵剑又带着他往另外的方向,跟小树林的方向不同,而此时,眼前出现一片低洼之地,却是有些水潭,夏子荷轻声道:“赵师弟,咱们该露出声响了,否则……”

    夏子荷的声音还为落地,立刻就是听到远处两声马嘶……

    “坏了……”赵剑一脸的惊慌,道:“我把那两匹马给忘记了”

    夏子荷一听,也是回头望去,果然,那两声的马嘶已经将血狼的注意力引向小树林,夏子荷大急,立刻就是纵身而起,赵剑更是大急,一把就是将她抱住,喝斥道:“你干嘛?”

    夏子荷还未及说话,那远处的血狼也是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就有几匹血狼往他们这里跑来。

    “坏了……”赵剑这次似乎是真的惊慌了,不及说夏子荷什么,赶紧拽起他就是往前飞奔,等到了水潭旁,不由分说,从潭边拽出几个芦苇,递给夏子荷,立时就是悄然潜入水潭之下,夏子荷有些犹豫,可想到身后的血狼,想到小树林已经被血狼发现,自己就是再引,也不可能将所有的血狼引到自己这里,所以也就跟赵剑一般,口含了芦苇管,潜到水下。

    夏子荷虽然武功比赵剑高,内劲儿也是绵长,可毕竟不习水性,到了水里就不知所措,被赵剑手脚抱了,一时就是情迷意乱,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水潭边的血狼寻两人不着,徘徊着走了,两人才从水潭中出来。

    不消说的,两人全身都是湿透,就跟没穿衣服没有两致,情迷意乱的夏子荷,心猿意马的赵剑,很是容易的就干柴碰上烈火,闹了个天翻地覆,等夏子荷清醒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是脱在旁边的湿衣服也被晾干

    两人穿好衣物,本就对赵剑有些情意的夏子荷只有些害羞,对她来讲一切都不过是早晚而已,有缘觅得这么个有情有义的郎君,只是让她欣喜,于是她小鸟依人的跟赵剑商量,再去看看小树林的情形。

    这个建议立刻就是被赵剑否定,被血狼围困,如何还有生路?况且谁能保证那边没有一两只血狼还在?若是被它们发现,两人怎么可能还有活路?不如趁现在血狼刚走,两人化悲痛为力量,赶紧逃出幽兰大峡谷,将这里的消息早点儿带出去。

    夏子荷略一思索,也是同意,左右其他人都死光,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两人的性命,于是两人就一同往幽兰大峡谷的出口而去。

    刚开始时,夏子荷并没有对赵剑的安排有所怀疑,可过了一日,再一细细的思索,就心里有些疑惑,不由的就多问了几句,比如为什么不把马匹教给其他弟子,反而要栓在树上?为什么不挑血狼前进的方向,而是挑血狼旁边的方向?对于这些问题,赵剑有些支吾,最后就推说自己一时所想,并没有仔细的安排。

    夏子荷倒是没多往坏处想,毕竟正是情浓,都是往好处想,而且那时确实的紧急,就是她自己,也是手足无措,心里有着巨大的压力,否则也不会在乍一脱险,就能跟赵剑幕天席地的勾兑在一起。

    接下来的两日,夏子荷就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按说两人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从幽兰大峡谷中逃脱,可这赵剑……一等到有了闲暇,就要寻夏子荷**,有时,一日数次,起初夏子荷以为初试**,食髓知味,毕竟也是情动,倒也尽力的应奉,可一日接着一日,却是让夏子荷生成一种赵剑将自己当作是一种工具,能用一日就多一日的感觉。

    可惜夏子荷警觉的还是晚了,就在夏子荷刚刚起疑的时候,正是两人要进入幽兰大草原的时刻,一个山腰间,荒芜的山洞内,同样也是**过后,夏子荷脸上的潮红未退,就是被赵剑治住了大穴

    夏子荷大惊,喝问缘由,赵剑哪里肯说?就是立刻要下杀手,夏子荷可是鸣翠堂有名的弟子,武功还在赵剑之上,匆促间运缥缈派“逆血蚀精”秘法,自损内力冲破被封的穴道,可即便如此,也只能趁赵剑一个疏忽,逃出山洞,若说要击败赵剑,可是千难万难的。

    赵剑见到夏子荷逃脱,不觉大惊,衔身就是追去,夏子荷慌乱间就是逃到山峰之上,眼看前面就是悬崖,不觉驻足,反身责问赵剑这是为何,赵剑只狞笑道:“你都问了那么多,我再留你,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只有让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这时的夏子荷才真正明白,赵剑将两旁马栓在树林外正是为了引来血狼,而他自己所逃的方向,正是血狼的侧后翼,根本不会引起血狼的注意,而自己……不过就是因为先前的一下巧合,成为赵剑几天的玩物,眼看着就要进入幽兰大草原,再过数日就要出去,赵剑如何能让一个知道整个过程的人活着?

    即便这人是对他爱慕之极,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的亲密爱人

    夏子荷万念俱灰,赵剑拍向胸脯的掌力也不躲闪了,而赵剑这招本就是虚招,等近了身,才发觉,临时加了几分的掌力,想将夏子荷震死在当场,可随着他的掌力,夏子荷被击出悬崖之外

    眼见夏子荷被自己的掌力击中,应是不活,而且又是跌下山崖,更是别想活命,赵剑在山下寻不到尸首,倒也安心的出谷,就算是夏子荷这时不死,她也不可能穿越整个幽兰大草原

    夏子荷却是命大,掌力击中之时,“逆血蚀精”的劲力尤在,抵消了几分的掌力,而她跌下山崖,同样也是狗血的被山崖下的树枝挂住,等过了半日山风又起,才摔了下去,此时她的胳膊和腿上都是骨头折断,而夏子荷竟然凭着一腔怒意和生存的**,生生往前爬了很远,直到晕死前被寒鸦所食

    后面的事情夏子荷自然是不知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遗香峰了。

    夏子荷的声音刚落,就在缥缈堂内众弟子的唏嘘中,听得有抚掌之声,而且一声的赞叹声起:“好故事,好情节”

    众人看时,正是刚才有些惊慌的赵剑。

    只听赵剑笑道:“夏师姐,我姑且这么叫你吧,既然秦副堂主和陈晨师妹都说你是真的,我也就认为是真的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生的,可你这么血口喷人,拿我的人品来编排我,哪里还是我素来都是敬慕的夏师姐,我也不知以前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在幽兰暮炼中指挥你的太多,让你感觉有影响你的地位,你才说出这样荒谬的故事?”

    夏子荷怒道:“赵剑,你这驴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假?我……我能拿自己的清白诬陷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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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传香教教规第一条

    第七百二十一章传香教教规第一条

    赵剑耸耸肩,道:“那也说不定呀,您这样子我虽然没见到,可看秦副堂主吃惊的模样,您觉得您的清白谁还在乎吗?若是能用它做点儿事情,倒还是可能的”

    “赵剑”蒙面的陈晨喝斥道:“你胡说什么?到了此刻你还不认罪么?”

    赵剑拱手道:“使者大人,刚才温师叔说的极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若是非要给我安上个罪名,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您也倒是想想,这数十人都是我缥缈堂的弟子,我们一同生活了十数年,同生共死的弟兄呀,我要他们的性命有何用?”

    坐在旁边的钟沛,此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眼神甚是游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钟沛”蒙面的陈晨一声断喝,吓了钟沛一跳,立刻就是从椅子上跳去,拱手道:“陈使者。”

    “说,这事儿是不是你主使的?”蒙面陈晨问道:“教主大人已经明示,只要你说了,赦你无罪”

    “嗯?”坐在最下手的张小花听了,不觉心中微怒:“数十条人命呀,就因为主使的是遗香峰的内门弟子,教主大人就不追究,想必我二哥的事情,也未必会有下文了嘿嘿,这等事情既然让本少侠知晓了,哪里还不还缥缈堂众弟子一个公平?”

    可是,那钟沛却是苦笑一声,道:“禀陈大人,小的在进谷之前也确实有些交待,这幽兰暮炼最是凶险,让他趁了机会,将……几个平素不听话的,对他有所威胁的弟子除掉,反正幽兰暮炼中死人是平常,不死反倒是不平常,谁都不会追究,这策略也符合……咳咳,可是,小的可从来都没让他把数十个弟子都留在大峡谷内呀,里面也有几个小的栽培的弟子呀不过,小的却是有些明白这赵剑的意思……”

    蒙面的陈晨若有所思,问道:“赵剑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想将事情闹大,反正也是得了你的授意,若是成了,他的功绩最大,而且缥缈堂再也没有跟他一争高下的弟子,不管是……还是你所栽培的?”

    钟沛又是苦笑:“估计如此的,只是……这厮实在是大手笔,小的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而且也是兽潮,教内死了数千人,所以就没想到会是他下的手实在是小的有罪,回遗香峰……”

    “不必,”蒙面陈晨一摆手道:“教主大人说了,只要你承认就不追究,而且也不是你主使,就更不用提了。”

    随后对赵剑道:“怎么样,你的靠山都这么说了,你还能不承认?”

    赵剑仰天大笑:“哈哈哈,陈使者,你们说了这么多,都是红嘴白牙的,空口无凭,你们有什么证据么?单凭这个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女人?说实话,她是不是夏师姐我都是怀疑。我知道,咱们传香教一向都是讲求证据,讲究公平,你们这样的编排,如何能让我心服,如何能向传香教所有的弟子交待?如何能向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交待?你们只有屈打成招,只能给教主大人抹黑”

    “你……”蒙面的陈晨见赵剑负隅顽抗,就是不招,也是气急

    整个缥缈堂鸦雀无声。

    张小花气急:“这厮实在是太过无耻”,他倒是想到自己不是会**指么?从来都没有用过,不如在这卑鄙的东西身上发发利市。

    可就在张小花正要起身,就是看到蒙面陈晨虽然气急可依旧稳坐的样子,不觉心里一动:“看赵剑的口气,已经有些发软,竟是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证据,寄托在所谓的教主英明,可是……就凭刚才陈晨传下教主的法谕,根本不给钟沛反驳的机会,这教主怎么可能讲求公平,内门的钟沛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不入流的赵剑。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陈晨的做戏,那现在呢?”

    张小花不由得暗自腹诽:“这丫头,真是闲着无聊呀”

    就在张小花为自己的聪明在心里竖起拇指,给蒙面陈晨竖起小脚趾头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赵师弟,莫非你忘记了我们的肌肤之亲?我能不知道你有左脚有六指吗?”

    堂内的弟子一愣,就是他们也是不知,这赵剑赵师兄居然还有这个**,看来夏子荷所言非虚。

    可赵剑的脸色不变,朗笑道:“想不到夏师姐对小弟仰慕依旧呀,居然将小弟如此的**都是打探的清楚,这六指的**虽然现下始信峰的弟子未必有人知道,可早在缥缈山庄之时,也是有几个师兄知道的。呵呵,夏师姐居然那时就对小弟有心,为何不早说呢?”

    “那……赵师弟会阴穴上那个米粒大的小痣呢?”那个沙哑的声音平静依旧。

    “这……”赵剑的脸色剧变,这会阴穴对于男女来说,都是最为隐秘的部位,除了自己的爹娘和有肌肤之亲的人,向来不会有第五人知晓,既然夏子荷将这个小痣说出,自然能证明她跟赵剑有肌肤之亲,而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她所有的话也自然就是真的。

    这时,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我的赵师弟,你想不到吧,你身下娇啼承欢的可人儿,虽然已经情迷意乱,可是也在你享受的同时,将你全身都摸了个遍儿,我估计,就是你自己,都未必知道你会阴穴上有个米粒大的小痣吧”

    夏子荷说得倒是没错,**之时,赵剑只觉夏子荷的抚摸舒服的异常,虽然有些地方刻意的避让,但神乱之时,哪里会记得?特别是这等敏感的地方而且,会阴穴也是隐蔽,平su人谁会注意那里?说实话,就是赵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阴穴上还有个米粒大的小痣,若非在人前,他都想自己摸摸,嘿嘿,那个个估计自己看都是不可能看到的

    顿时,缥缈堂内所有男弟子的眼睛都“刷”地一声,无比整齐的就是看向赵剑的胯下,就是张小花也毫不例外,那赵剑立刻就感觉到了,不由自主用手挡住立刻,张小花最好A}几乎都是不无恶意的想将神识放出,不过想想那个部位的隐秘,张小花就抬眼冲着空中翻翻白果眼:“拜托,本少侠有那么猥琐么?”

    当然,张小花还是很期待的看着端坐在上首的蒙面陈晨,希望她一声令下,将赵剑的裤子扒下,验明正身,毕竟一人偷窥是猥琐,众人都看可就是好奇了

    可惜陈晨的连被面纱挡着,张小花不能看到她是否跟其他女弟子一般都低下有些害羞的脸,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嗯,张小花还是高估了蒙面陈晨的好奇心,这等事情,还是双十年龄的陈晨如何能坐得出来?

    但听,蒙面陈晨一声大喝,道:“赵剑,我且问你,传香教教规第一条是什么?”

    闻此,赵剑脸色更是如死灰般,不敢答话。

    张小花大奇,他还真不知道这传香教第一规是什么

    只听蒙面陈晨讥笑道:“恐怕你是不敢说吧,‘负心者剐”这传香第一规你早就扔到脑后吧”

    听到此,张小花心中那个大笑呀,真不愧是传香教,伤害了教中的手足弟兄也不过就是被杀,这负了心就要被剐,这……果然是不可理喻

    “教主大人说过,若是为了名利,为了往上爬,就设计如此圈套将所有的对手都害死,也算是一个枭雄,看在你是个人才的份上,未必就是不能赦免。可你负心不说,还要将她杀死,若非老天有眼让她被张小虎所救,岂不是让教主犯了大错。”

    随后,从椅子上站起,又是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符,一本正经道:“传教主法谕,赵剑负心杀人,即刻凌迟处死”

    “啊?”堂内众人都是惊异,他们知道赵剑要死,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死法只是众人虽然惊诧,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就是张小花此时也不仅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教主大人心有戚戚焉

    此时的张小花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赵剑就是害自己二哥如此的罪魁祸首,早就在心里将赵剑的脸上划了红叉叉而教主大人的处决,倒是让他心里大爽。

    赵剑一听,原本还是强自镇定的脸色立刻就是惨白,一个箭步就是扑倒在钟沛的脚前,抱着腿就是嚎叫着:“钟副堂主,您可要替我做主,小的不过就是按照您的指示,做了这些事情,这……出了事情……您可……”

    钟沛大怒,一脚就是将赵剑踢走,骂道:“你这狗奴才,我只不过是给你一根稻草,你倒是把它用作了大旗,你这么大的本事,我怎么能指示的了?”

    被踢倒的赵剑正是到了夏子荷旁边,就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一把就是拉着她放在胸前的手,道:“夏师姐,我……一时的鬼迷心窍,你……可要记住我的好,向教主大人求情,我……我这一辈子都会伺候你,对你好的真的,就像在幽兰大峡谷那般的疼你……啊……”

    接着就是一声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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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素寰心法

    第七百二十二章素寰心法

    只见赵剑的手抓住夏子荷的左臂,情急之间哪里还有轻重?只一伸手就是将夏子荷藏在衣袖中的左手拿出,而触手之处并不是想象中先前宁若滑脂的柔荑,竟似冰冷的细竹,再打眼一看,可不,握在手里的不正是没有了一点好肉的白森骨头?本就没有好的利落,这一抓,又是血肉的模糊,立时就是唬了赵剑一跳,惊呼起来。

    而此时,仰面躺着的夏子荷,脸上的面纱无风而起,那装若骷髅的脸也是同时显露在赵剑眼前,赵剑惊呼过后,又是看到,当时就是松开夏子荷的手,脚下一用力就是退了数步。

    刚退后,赵剑就是醒悟,马上就要再往前,就听得夏子荷“嘿嘿”冷笑道:“赵师弟,看了我这样子,你晚上还敢睡在我的身边?难道就不怕我冰凉的手扼住你的脖子?”

    “这……”赵剑很是自然的略加犹豫。

    此时,就听得蒙面陈晨一声喝斥:“执法弟子何在?将这负心的汉子拿下,拉到空地上凌迟处死,把他的肉喂了野狗吃”

    话音刚落,从陈晨带来的内门弟子中有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弟子,应声而出,健步走到赵剑面前,赵剑一见,知道没了希望,就要垂死挣扎,可他刚刚身形一动,那执法弟子的手指就是伸到赵剑的眼前,还不能赵剑有什么举动,立刻就是制住他的全身大穴,然后,两人熟练的一人架住一个胳膊,就是将赵剑拖出了缥缈堂

    “钟副堂主救命”

    “夏师姐我错了,我会陪你一辈子……”

    “陈大人,救命呀~”

    最后,就是“张师弟,快说句话呀,想想咱们当年的兄弟情意……”也说了出来,真是典型的临死乱求人

    赵剑的声音到了外面也并不停息,先是求人,后就是骂人,最后则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蒙面的陈晨看看缥缈堂内的众弟子,笑道:“诸位有兴趣看看这货的惨状么?”

    可是堂内一片的寂静,并没有人吱声。

    张小花大急,这可是传说中的凌迟处死呀,咱们也得看看,长长见识吧,况且,这赵剑害二哥甚重,看看他的惨状,也算是出气。可惜张小花此时的神识只及一丈,否则早就放出去了。

    又是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赵剑的嚎叫声渐低,显是没了气力,蒙面的陈晨开口道:“本教的凌迟之刑,向都是要执行三天三夜的,要让受刑者尝尽万般的痛楚才能死去,不过这是在始信峰,就一切从简,只让这厮得点儿便宜。你们男弟子都出去看看,记住这负心的下场”

    然后对张小花道:“任逍遥,你也去看看”

    张小花笑了,故意问道:“陈大人,我也要去吗?”

    “对,你更得看看”

    “咦?”张小花倒是愣了,不觉道:“这是为何?”

    “让你去,你就去,还敢违抗本使者的命令?”陈晨丝毫不解释。

    张小花撇撇嘴,起身就是跟着众男弟子走到了缥缈堂前的空地上。

    空地的中央,正是一根粗壮的木桩,赵剑被绑缚在上面,如今已是满身的鲜血淋漓,就是面目也是血肉的一片,早就看不出人形,此时的赵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低声呻吟:“两……位师……兄……麻烦……给个……痛快……可……好……”

    两个执法的弟子置若罔闻,手中两个锋利的小刀不停的从赵剑身上削下一片一片的血肉。

    张小花本是好奇,可看了几眼,不觉就是厌恶,人死不过头点地,这般折磨人确实有伤天和,可再想想赵剑所做之事,张小花只有长叹一声:“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呀时间一到,加诸于旁人的苦楚就千倍万倍的返还”

    也不知道是赵剑顽强,还是遗香峰的执法弟子有特殊的手段,又是过了半个时辰,那赵剑身上的肉都被削的精光,露出了全身白森森的骨头,赵剑才在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的呻吟声中逐渐的停止了呼吸。

    不光是张小花,就是其他缥缈堂的男弟子,也都是脸色惨白,呼吸急促,额头都有些微微的汗水,想来是上得到了一场声色并茂的教育,再也不敢在传香教内做什么偷香窃玉,喜新厌旧的负心事情了

    见到赵剑死去,那两个执法弟子,从旁边找来东西,将他的残骸和地上削下的血肉都收拾了,拿到了外面,想必是去寻找野狗。

    不过,在传香教内,这野狗也未必好找的,只不知这两人如何完成陈晨的指示。

    张小花等男弟子回到缥缈堂,依旧各自或站或坐,等待陈晨发话。

    陈晨左右看看,清清嗓子道:“好了,既然赵剑已经伏诛,本使者来此的三件事情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两件”

    众人一愣,心里都是“扑腾”的乱跳,纷纷从脑海中搜寻自己是否有什么“负心”的举动……

    这时,陈晨又慢条斯理说道:“古人云的好:‘好人命不长,坏人活百年。’,不过,此时坏人已经死了,我们的好人依旧活的很好,嗯,虽然有些伤势的。好了,言归正传,恶人已经得到了惩处,那接下来呢?是不是好人就要的到奖赏呢?”

    那口气,那语调,那调动人好奇的手法,真的跟茶楼上的说书先生有的一比,嗯,或许,也正是这陈晨学自人家吧。

    见到众人眼中放光,陈晨心里大爽,又是将手一招,身后一个女童就是走了上来,递给陈晨一个锦盒,陈晨接过,走到张小虎面前说道:“张小虎,教主大人听说了你的事迹,心中甚慰,你武功不高,可能将自己的师姐师妹放在心中,舍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保住她们的安慰,正是所有传香教男弟子的楷模,你这等人若是不奖,如何能服众?”

    听了这话,张小花不觉摸摸鼻子,暗道:“这……说的不正是本少侠?”

    可惜呀,他的故事中,张小虎是主角,他可是被人家张小虎所救的拓丹堂小药童

    只听陈晨又道:“你不光将自己缥缈堂的弟子救出,还一路上救了其它弟子,这夏子荷虽然是你们缥缈堂的弟子,可你在救助之时并不知晓,一直都把她当作内门女弟子相待,可见在你心目中,不管是哪个山峰的弟子,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姐妹,一视同仁,这也真是说明了你宅心仁厚,胸怀宽广,是我传香教值得培养的弟子。”

    “所以,教主大人法谕,赐你素寰心经一部,素寰丹三颗,助你内功有成,拥有更强的武功,将我传香教弟子间互助友爱,亲密无间的传统发扬光大”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喜,自己二哥这十数天的折磨也算是没白受,居然让传香教的教主大人亲自赐丹,这素寰丹张小花虽然没听过,可想必也是增长功力的丹药,素寰心法就更别提了,估计也是不比飘渺神功差到哪里的内功心法。

    可这些东西放到张小虎的眼前,却没有激起张小虎任何的感激之色,这不是废话嘛,一身的功力都比赵剑所废,就是拿了这些丹药和功法,又有什么用呢?

    蒙面的陈晨看到张小虎清澈无比的眼神,不觉心中暗道:“佩服呀,果然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若不是练过缥缈派的秘传神功,怎么可能不对这些东西动心?教主大人果然英明。”

    于是对陈晨道:“陈晨,你张师兄手脚不方便,你先替他拿了吧”

    而坐在蒙面陈晨下首的杨如萍,一听到教主赐下丹药和心经,脸色就是剧变,先听到要让陈晨接住,忍不住就是站起身来,拱手道:“陈使者,且慢”

    蒙面的陈晨嘴角露出了会意的笑容,转身问道:“杨堂主,你对教主大人的法谕有什么异议么?”

    杨如萍摇头道:“弟子不敢质疑教主大人的法谕,只是……只是我想问问陈使者,这心经和丹药……是不是……弄错了?”

    蒙面的陈晨笑道:“本使者下遗香峰的时候,亲自到丹房和功房领的东西,如何会错?”

    “这个……”杨如萍沉吟一下,咬牙道:“可是教主大人明鉴,张小虎乃是原缥缈派的嫡传弟子,师从温文海,修炼的乃是缥缈派秘传心法,飘渺神功,这而且已经有成,这内功心法可是走的刚阳一道;而素寰心法偏走阴柔,正是内门女弟子所练的内功心法,若是张小虎不曾修炼飘渺神功,这素寰心法炼也就炼了,正是教主大人无上的容赐,可现在若是……改练素寰心法,这……岂不是火上浇水?极易走火入魔?”

    听了这话,温文海勃然变色,其他弟子也从羡慕变为了同情,是啊,江湖之上的高手都是修炼一种刚阳或阴柔的内功,鲜有人两者同炼,固然有极为少数人阴阳同修,可成功的人又是极少,这些人莫不是江湖上数百上千年难遇的天才人物

    而张小虎是这样的天才人物吗?绝对不是,他可是从十八岁才开始修炼内功的,若是他同时修炼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心法,绝对只有走火入魔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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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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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外传介绍:
神秘的圆环自天而降,似是穿过了无名的时空,被深深的埋在地下。
乡下少年张小花,如我们般的平凡,可是自从他得到这个神秘的圆环,他的生活就生了变化,他慢慢脱离了正常人的人生轨道,步入莫测的江湖,而在以实力为尊的江湖中,他又是如何从一个普通的乡下少年,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呢?
而他的习武之路,真的是在习武吗?
在他无尽的奋斗中,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是一个传奇。
本书很细腻的描述了张小花跟普通人一样,而又异乎常人的生活,讲述了张小花家中温馨的生活,江湖中人之间爱和恨,还讲述了他习武,炼丹,杀怪等故事,故事情节展虽然慢,可是却能让你一口气顺畅的读下去,正是居家消遣的必备好书,算了,不多说,还是看书吧。
最后还要说一句,本书第一卷还有一个谁都想不到的结尾。修神外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修神外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修神外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