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白欢之死
第六百九十三章白欢之死
张小花……怒了
他将自己对于白欢的印象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着实没有想到白欢有任何可以让自己厌恶或者有点儿恶感的瞬间,即便是最早见到自己时,白欢那种勒索,现在想想,都是有点儿小人物的小心眼儿,他比那个只知道欺负新人的马哥,还有强取豪夺的成实,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再想想白欢为了讨好陈峰笑,又不敢得罪自己,那个小心儿的样子;还有神识中站在山洞之外,想呼喊自己,可又怕打扰自己练功的焦急样子;还有小心翼翼拿出自己从幽兰暮炼中得到的药草,紧张的跟自己兑换丹药时;最让张小花痛心的,就是最后将欢欢托付给白欢时,白欢满不在乎拍着胸脯,一口答应的时候,紧接着就是想到自己跟白欢说的那句“打死都不说”的玩笑话
如今,那话却是成了现实,白欢拍着答应自己的胸膛,如今也是鞭痕累累,而自己答应白欢的呢?
看着眼前白欢的惨状,张小花心中无限的凄凉,或许,这就是一个小人物的下场,若是自己不寻到这里,等到了明日,他就会被扔在什么地方,再也找寻不见,就是自己想兑现诺言,也是不能。
想着,张小花不由自主就是掏出一瓶补血丹,将一缕真气径直渡入白欢的经脉之中,往他的心脉之处而去。
过得片刻,白欢的眼珠有些微微的动弹,随即就是有些动静,嘴里也是艰难的说着什么,张小花仔细将耳朵竖起,放能听得明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他……只说……将……欢欢…交我……养……着,打……死……都…….不说,只是玩笑话……”
张小花心里一痛,低声道:“白师兄,是我,我回来了。”
过得片刻,白欢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在夜明珠昏暗的光华下,辨认半天,才认出是张小花,立刻眼中就是闪出惊喜,强自打了精神,提高了嗓音道:“任……师……弟,你……你……赶……紧告……诉……徐……副堂…主,我……真……没…的…….包……裹,真……的……我…….真……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是咽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了,眼珠子也是一动不动,身体逐渐的发凉。
白欢其实在孟师弟走出的时候,已经断了气,张小花将真气渡入白欢的心脉,只是能维持那么片刻,白欢经过近二十日的严刑拷打,到了此刻已经油尽灯枯,再也不能支撑,即便是张小花将怀中的所有丹药都拿出来,都是无法在挽留白欢半刻的性命。
眼见白欢在自己面前断了气,张小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愧疚是张小花从来都没有平常过的。
张小花将夜明珠收好,随即又是将“补血丹”收了起来,静静的站在黑暗中,过了半晌儿才道:“白师兄,这补血丹我先帮你收着,等哪天你下葬了,或者我找个机会将你的尸骸带出去,就跟你一并埋了。另外,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却是因我而死,这仇我一定帮你报了,我知道你生前胆小,未必敢让我替你报仇,可是今变了鬼,希望你能胆大一些,变成个厉鬼你的在天之灵就看着吧,我这就去寻那害死你的人,让他们以命偿命。”
白欢的尸体静静的悬挂在那里,丝毫不动。
张小花随即就是将神识标记打在尸体上,然后又看了一眼,法诀一掐,就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出了地牢,张小花突然想到,自己并不知道徐副堂主在哪里歇息,如今天色已晚,恐怕不太好找的,若是找弟子询问,岂不是要落人把柄?
这时,张小花突然想到先前出去的孟师弟,那货没从白欢口来问出东西,还将白欢打死,想必就是要往徐副堂主那里报信,自己若随同而去,必定是能找到的,可是,自己刚才没想那么多,在地牢之内耽搁甚久,也不知道能否追上?
想毕,张小花立刻御风而起,径直就是往山腰而去。
还好,如今张小花御风的速度极快,等到了山腰间,正见到前面一个彪悍的身影正转过影墙。
“还好。”张小花心里暗喜,随即就是遁入地下,跟着孟师弟来到一座极为僻静的小院之内。
那孟师弟在院门前轻叩木门,似乎一种有节奏的声响,随后,里面就是一个声音传来:“谁呀?”
孟师弟恭敬道:“徐副堂主,是我。”
“哦,孟非呀,快进来。”
那孟非闻言,推开院门,轻巧的走进了大厅,可是一进屋子,他就是愣住,在大厅之内,除了徐副堂主,旁边还站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过,孟非也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就是拱手道:“堂主大人,我……”
犹豫了一下道:“堂主大人交办的事情,小的没办好。”
眼角却是瞟向那个孩子。
徐副堂主看看孟非的谨慎,也很是满意,点头道:“无妨,这孩子是今年才派来的,这件事情不必隐瞒他。”
“哦?”孟非转头看看那孩子,只见那孩子拱手施礼道:“小的强势见过师兄。”
“强势?”孟非一愣,笑道:“小师弟这名字还真是妙,不错。嘿嘿,我的名字叫孟非,以后在白岳峰就报师兄的名字,没人敢欺负你。”
“是的,师兄。”强势笑道:“不过,小的一向都是不惹人的,还是不报师兄的旗号为好。”
孟非听了,点头道:“嗯,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帮里能派你过来,看来还是下来一番的苦心。”
徐副堂主听了也是欣喜,道:“强势这孩子不错,我也是寻了好久,才将他寻到,呵呵,我怎么都没想到,帮里居然从最难下手的回春谷……”
“回春谷?”孟非一听,有些皱眉,道:“徐堂主,那厮不也是回春谷来的?”
“嗯,对了。你办的事情还是没着落?”
“是的,那厮就是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是只说‘打死都不说’,跟他平日的做派很不相同的。”
“唉,估计还真是冤枉他了。不过,既然已经抓了起来,断没有再放出去的,况且那厮居然从幽兰大峡谷中活着出来了,留着白欢也是无用,不如赶紧处理掉。”
“这话徐堂主昨日已经吩咐过了,所以今日是最后一次,小的见无法问出东西,已经随手解决掉了。”
“嗯,你做的不错,如今反正是死无对证了,任逍遥那厮总不会为一个坐骑就冲上白岳峰吧哈哈哈”
旁边的强势立刻说道:“还是徐堂主慧眼如炬,就是小的跟任逍遥一路走来都没看出,他居然会是天龙教的棋子”
“嘿嘿,他若是能被你轻易的看出,还怎么会被天龙教轻易的派出?若非老夫灵机一动,也绝难看出马脚的。”
“徐堂主英明”
强势更是媚笑道:“还请徐堂主指点迷津,也让小的进步进步。”
徐副堂主似乎很是得意,笑吟吟道:“其实说起来也是简单,这传香教躲在这里数千年,天龙教早就开始下手,可不像咱们只有数十年的工夫,这回春谷咱们一直不能利用,那十有就是被天龙教所控制的。而且,这任逍遥来历很是蹊跷,年纪大了还要往这里送,虽然理由很是充足,倒也能解释的清楚,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有问题,再细查呢,则是感觉说的通,于是就认为理所当然,这就是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可是你若是再想一层,实者还是实,虚者还是虚呢?”
强势和孟非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状,都是伸出大拇指道:“徐堂主,您……肯真高我们为有您这么一位睿智的领导者而骄傲”
徐副堂主捻着胡子,笑得甚为自豪,道:“这一切还都是猜想,做不得真,只有找到任逍遥的包裹,将他里面的东西拿到,这才能真正的确认。”
“那倒是的,可是,徐堂主,你说这也奇怪,任逍遥走的时候明明什么东西的都没带的,怎么就找不到他的那个包裹呢?山洞、小屋,就是周遭的几处地下我都是亲自翻过,也不知道这厮藏到哪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包裹从门外抛了进来,一个声音也是响起:“诸位找的可是这个包裹么?”
“谁???”徐副堂主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喝道:“这里是堂中重地,谁敢乱闯?”
那强势却有些畏惧,哆嗦着喊道:“是……是小……小姨夫么?”
一声朗笑,张小花飘身而入,说道:“小姨夫这个词可是莫叫了,本少侠可是经受不起。”
“任逍遥?果然是你”
孟非不认得张小花,可听强势和徐副堂主这般说法,也是面上一喜,道:“阳关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哈哈,正是让某家擒了你吧。”
说着,孟非快步上前,一把就是往张小花面门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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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不是不报,时间未到
第六百九十四章不是不报,时间未到
眼见孟非走上前去,身后坐在堂前的徐副堂主静静地看着,既不阻止,也不出声,那眼光却是盯着张小花,很是若有所思的。
一个普通的天目峰草部弟子,听说已经深受重伤,还能赶到白岳峰,而且悄无声息的走进这个隐秘的小院,就是徐副堂主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这,还能是先前自己所判断的那样么?”
徐副堂主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可能太小觑这眼前的瘦高年轻人,能从幽兰大峡谷兽潮中逃脱的人,能是简单的人么?或许陆离宏未能看到兽潮也是未必的。
不过,徐副堂主依旧稳坐钓鱼台,张小花越是表现的卓越,那就越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将张小花揪出来的价值就是越大,至于徐副堂主的把握,还用说吗?人家只静静的看着,连眉头都是未皱的。
旁边的强势看到张小花进来,先是惊慌,等孟非抢上前去,脸上就稍稍的平伏,再偷眼看看徐副堂主的安静,这厮就是有了谱,见到孟非钵盂大的拳头砸向张小花,眼中不觉就闪出兴奋的光芒。
张小花也是气急,见到孟非的的拳头砸到眼前,并不躲闪,只眼睛盯着孟非狰狞的面孔,一字一句道:“你杀了白欢,我也要杀你”
孟非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张小花会知道白欢是他杀的,不过,随即眼中就是有丝嘲弄,右手的拳头已经距离张小花的脑袋不足半寸,而此时,孟非的右脚又是一动,抬了起来就是踹往张小花的左边,想必是算定张小花会往左面躲闪。
“刷”的一声衣服的轻响,张小花右手在孟非拳头就要砸到自己脑袋的最后时刻,只将手一抬,电光火石般就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根本就不让孟非有任何的反应,随即,两腿微蹲,左拳一抬,很是简单的就是往孟非的胸前捣去。
孟非被张小花闪电般的速度吓了一跳,随即就是用力往后抽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手都似乎是被铁铸了一般,不能挪动分毫,孟非大骇,踢出去的右腿眼见就是落了空,拳头一借力,就是从旁边提到张小花的腰间,而同时也是另一个拳头一举就是迎上张小花的拳头,同时也是依旧借了张小花锁住他拳头的力,逼迫张小花松手。
可惜张小花犹若未见,拳头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
孟非很是奇怪,正想着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的时候,两个拳头已经碰在一起,而,就在接触前的一刹那,张小花突然加速,就听“嘭”地一声,接着就是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声,再看孟非那个拳头,早已是鲜血淋淋,白森森的指骨已经露了出来,甚至胳膊关节处,有几根骨头从肉里穿出。
而随即,又是“嘎嘣”的几声脆响,孟非又是从嘴里喊出凄惨的叫声,真是张小花右手用力,将手里的手腕掰断,接着就是如同折断干枯的树干一般,将孟非的左臂折断成几节,一阵疼痛涌上脑门,即便是自称硬汉的孟非,此时也是脑袋一沉,就要晕倒过去。
只是,那张小花左手一伸,正是点在孟非一个穴道之上,将一缕真气渡入,护了孟非的心脉和脑部,孟非立刻就是清醒,那疼彻心扉的感觉立刻就是涌现。
接着,张小花也不怠慢,右手拳头连伸,就听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那孟非的惨叫声也是不断,只几个呼吸间,张小花就是将孟非全身上下上百块骨头都是捏断,正正的从中间折断
唉,张小花每日练习北斗神拳,淬炼全身的骨骼,对于骨骼的熟练度,可是常人都是不能比的。
此时的孟非已经突然一滩烂泥了,只是被张小花左手抓住咽喉,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木偶一样。
全身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孟非的脑袋,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刻,他会觉得能晕过去,或者能立刻死去会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他看着脸上有些兴奋的张小花,嘴里嘟囔着,想说些什么,可偏偏张小花的左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一句话都是不能说得清楚,只能发出嚎叫
看着孟非的痛楚,张小花心中略略有些舒畅,冷笑道:“折磨白欢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很爽?是不是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享受这样的待遇?”
那孟非充血的眼中,虽然有着恐惧,可也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冷芒,嘴里惨叫之间也“荷荷”咆哮,四肢悬在空中,不时往前击打,似乎心有不甘。
见状,张小花也懒得理会,只说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
随即就是左手用力,最后一声“咔嚓”,将孟非的脖颈捏个粉碎,一缕污血从孟非嘴角流出,张小花随手一抖,就是将孟非的尸首扔在地上。
张小花杀死孟非,不过就是半盏茶的时间,特别是,当他锁住孟非的左手,用拳头击碎孟非的拳头时,孟非的身体真是挡住了徐副堂主的视线,等惨叫声起,徐副堂主先是一怔,随即就是要起身,可接着孟非的惨叫连连,徐副堂主竟是又安稳的坐了下来。
只是,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空荡荡的大门。
如今见到张小花轻易将孟非杀死,堂上两人反应截然不同,强势面如土色,嘴里有些嘟囔,看那口型,不外乎“小姨夫”之类的;而徐副堂主这伸出双掌,轻轻拍着,微笑道:“任少侠果然勇猛,孟非也算是一把好手,在你面前居然过不了两招。唉,天龙教果然是人才辈出,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却不知是哪个天王的手下?”
见到徐副堂主如此镇定,张小花也是微微一愣,冷笑道:“我早就听得你们的谈话,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就偏偏认定我就是天龙教的呢?”
徐副堂主微笑道:“怎么?你这是要承认了?”
张小花摇头道:“没,我从来都没说我是天龙教的,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天龙教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坚持,还真难为你了。”
“徐副堂主,你似乎很淡定,似乎也是有绝对的把握呀”
“任少侠说笑,这毕竟是我的地盘儿,不淡定的应该是你吧?”
张小花点点头,笑道:“徐副堂主说的也是,不过,等我将你脑袋拧下来,你就不会如此了吧”
“嘿嘿,少年人就是火气大,如今都是什么年月了,怎么还讲这么打打杀杀的?你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如今是以对话为主的。和平、双赢、多方合作,这才是主流呀。来,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谈一谈,以你我两派利益为基础的谈话,我们都是支持的。”
“咦?那请问徐副堂主,你是哪个帮派的?”
“任少侠来传香教的时候,贵教的师长没跟你说过么?”徐副堂主一脸的高深莫测。
张小花依旧笑道:“我都跟你说的明白,我不是天龙教的,哪里有什么师长回来跟我说?”
徐副堂主也是笑吟吟:“不是天龙教的也是无妨,左右你混入传香教也是为了对付传香教,这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我们就算是敌人的敌人,岂不是又合作的前提?”
“哈哈哈”张小花仰天笑道:“徐副堂主已经接二连三的向任某下杀手,到了此时还讲什么合作,让在下感觉十分的荒谬”
“任少侠还是年轻,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或许就会知道,这世间没什么不是可以谈的,就算是生命也是如此。”
“嘿嘿,徐副堂主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张小花摇头道:“若是三十年后的今日,任某明白了徐副堂主的意思,那任某就再到徐副堂主的坟前焚香告知吧,嗯,前提是任某还能记得徐副堂主。”
徐副堂主依旧的稳如泰山。
张小花见状,嘲笑道:“徐副堂主莫不是再等什么救兵吧。”
眉毛一挑,徐副堂主傲然道:“老夫年纪虽大,可收拾你这个小子也是绰绰有余,何必等旁人帮忙?不过……”
徐副堂主话锋一转,也是奇怪道:“你杀孟非如此的暴力,孟非的惨叫可是响彻夜空的,你……你居然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有弟子过来么?”
张小花道:“嘿嘿,我以为徐副堂主如何镇定,看来也是一般。不过,我倒是要告诉你,就算是你叫破了天,天也不会应你。”
“哈哈哈”徐副堂主也是仰天长笑,突然间,从他看似随意的摆动中,一道乌光就是悄无声息的射向张小花的咽喉。
这暗器还真是诡异,且不说徐副堂主正摆了谈判的架势,以和平为主,也不说暗器无声,徐副堂主更是以长笑来掩饰,但是徐副堂主拉下架子,直接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就绝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是强势,也是等到暗器射到张小花咽喉处三寸,才猛然发觉,眼中早就闪现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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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各使绝技
第六百九十五章各使绝技
徐副堂主心头的小算盘虽然拨打的叮当响,可在张小花强大的神识面前,却是丝毫都没有作用。
张小花早就将神识放开,唯恐徐副堂主做什么手脚,此时见到乌光射出,早就辨认出来,那是一杆短箭,箭尖之上,还有蓝汪汪的光芒,想必就是涂了剧毒。
眼见毒箭近身,张小花也不敢大意,并不拿手去接,而是一个矮身,就要躲过。可就在这时,那毒箭的箭头一声轻爆,整个箭头居然化作一蓬短针,就在张小花的脸边更加飞速的射向四周……
“哎哟。”张小花大惊,他只当这是毒箭,用神识大致一看,就是略过,并没仔细观察,如今要躲却是有所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小花立刻低头,将右臂往上一抬,就将胳膊上的衣物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遮住
就在张小花手忙脚乱躲避毒针之时,突然,一条腿很是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之中,随即就是踢在张小花的胸前
“哎哟~”张小花再次吃惊,他被毒针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神识也没往四周探视,他根本就没想到,就在毒针爆开的瞬间,徐副堂主身形如同一阵风般,从椅子上飘起,身在半空就是将一腿踢出。
但听“噗嗤”“噗嗤”的还一阵响声,中间还伴随着“扑”的一声闷响,张小花立刻就是如同沙包一般,被徐副堂主从当场踢出了门外
“嘿嘿”徐副堂主冷笑道:“乳臭未干的东西,还想跟老夫对着干,你以为……”
可是,徐副堂主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张小花飞起的身形刚要从门口穿出时,似乎突然遇到了什么阻挡,就像是被渔网兜住一般,只往外面稍微一缓,随即就是用同样的速度往徐副堂主这面飞来。
“咦?”徐副堂主一愣,举起手掌就是劈向张小花的身上,可是刚刚伸到半道,就见一个不大的拳头又是出现,正正的迎向这手掌。
“哼~”徐副堂主虽然有些意外,可也是不屑,那手掌依旧的拍出。
一瞬间,手掌和拳头相接,其中并无声响,可是徐副堂主却似受到无声的锤击一般,身形腾然拔起,径直就是往后落去。
而张小花回射的身形立时就是显露在当场~
只见张小花稳稳的站在那里,嘴角却是流出一缕鲜血。张小花冷冷的看着徐副堂主的身形被击飞到半空,又是慢慢的落下,随即抬起胳膊,看看密密麻麻刺了一袖子的毒针,不由得一阵后怕。
张小花武功够高,可是江湖的经验还是不足,绝对没有想到徐副堂主会有如此多的招式,若非身上穿着得自火龙真人的衣袍,光着毒针,可能就是将他重伤,嗯,即便不是重伤,满脸都是伤疤,那岂不是比重伤更甚?
“咳咳”张小花快要养好的内伤,如今又是雪上加霜,他冷冷的用左手的手指,仔细将嘴角的血迹擦到,说道:“徐副堂主,好手段。”
“好说。”徐副堂主也是站着了身形,脸上的诧异不减,问道:“任少侠这身内功可是俊的很,少说也是天龙教年轻一代中的翘首。”
旋即又是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道:“我这门口你又是动了什么手脚?”
张小花眼睛一眯,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说着,将手一探,从怀里就是取出逐梦小剑,快步向前,一剑就是刺向徐副堂主的咽喉,他实在是不想再跟这种人多费口舌了。
那徐副堂主是何许人也?拓丹堂的副堂主,遗香峰内门弟子,如何会怕这些?只见他就是连腰间的长剑都是不拔,赤手空拳应战张小花的小剑。
如此,两人斗了一盏茶的工夫,谁都没有占得便宜。
张小花虽然力大招沉,可徐副堂主内功精湛,招式绝妙,但凡碰到不可力敌的招式,往往将力道都卸掉,甚至还能隐隐的借力反击,可即便是这样,徐副堂主也是大为吃惊,这等武功别说是让陆离宏去杀了,就是三个陆离宏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两人皆都是不耐,只见两人都是往回撤了半步,徐副堂主将手一探,就是拔剑出销,运功一逼,就是有一寸来长的剑芒出来,闪出一丝的光华,旋即就是力劈华山的招式,劈向张小花的面门;而张小花也是手掐法诀,将手一指,那小剑就是如同充满了灵性一般,“嗖”的一声,由他的手中飞出,斜斜一个飞掠,又是刺向徐副堂主的颈部
“飞剑”徐副堂主大骇,劈出的长剑一个颤抖,剑芒就是消失,不及伤人而是连忙回剑,朝小剑点去,张小花有心试探,也不躲闪,“铿”的一声响,两个剑的剑尖就是碰到一起,徐副堂主如同雷击一般,手臂发软,往后退了半步,脸上有些发白,而逐梦也是被点了个倒栽葱,在空中几个翻滚,张小花几乎控制不住。
见到张小花有些手忙脚乱,徐副堂主按捺心中的胆寒,一个箭步冲上前,长剑直指张小花的心窝。
张小花一惊,不及控制逐梦,缥缈步展开,巧妙的躲过长剑,闪到徐副堂主的身后,随即就是拉开了距离,用手一指,那逐梦又是呼啸着冲了下来。
这次张小花可是学了乖,再不贸然跟徐副堂主的长剑硬碰,而是一门心思的施展织梦剑法,将徐副堂主的四周皆是围住,不停的刺往他的咽喉要处。
要说徐副堂主也是厉害,武功仅比张小花先前遇到头戴青铜面具的老人差了一筹,可张小花自那一战后,仙道的修为一涨再涨,神识的修炼也是上了很多的台阶,就算是现在只能笼罩一丈的范围,可控制飞剑,也是愈发的精确,再加上得到了一整套的织梦剑法,那就更加的如虎添翼,徐副堂主再想如青铜面具老人那般用手或者用长剑直接击中逐梦,已经不再可能。
只见数招过后,徐副堂主一个不小心,为了挡住刺入自己咽喉的逐梦,不得已将长剑横在咽喉前面,于是,虽然堪堪躲过逐梦,可手中的长剑却被逐梦一击两半
徐副堂主大骇,跳退一步,眼见逐梦一个折身又是刺来,将牙一咬,探手从怀里也是取出一杆短剑,正是从杨耀手里讹诈而来的无名剑,抖手就是刺向逐梦,张小花哪里会让他刺中,指挥逐梦就是翻身。
而就在此时,只见徐副堂主将牙一咬,随即就是将舌尖咬碎,一口鲜血喷出,脸上煞白,而手臂上,却是青筋崩跳,就是眼中也是充满了血色。
“逆血蚀精”
张小花心头一跳,这一幕他可是在莫愁城外的桃林中见过,知道是将功力强行提高的一种极端的法门,于是,也不敢大意,一边驱动逐梦一边思考应对之策。
果然,徐副堂主使用了“逆血蚀精”法之后,内力大增,就是身法也是敏捷了许多,逐梦几乎都无法在锁定他的咽喉,而他手中的短剑,在抵挡逐梦的同时,也能抽出空闲刺向张小花。
“这可如何是好?”张小花有些无奈,他先前是想直接使用攻击玉符的,可是,玉符内的火焰无比的凶猛,若是打在徐副堂主的身上,想必就是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可人家徐副堂主是拓丹堂的副堂主,不比白欢和孟非,失踪了也就是失踪了,不过就是紫参老人会有些想法,嗯,白欢若是没了,紫参老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的。
可若是徐副堂主不见了呢?后果当然要比被杀死的严重百倍吧,说不定就会在传香教引出滔天大,自己这个外来的冒牌药童难免会落在有些人地眼中,可若是被人杀死,嘿嘿,小药童级别的根本就不会被人家考虑,当然少了诸多的危险。
想了一下,张小花还是决定使用“缚龙环”,虽然这“缚龙环”所耗的真气甚大,自己如今经脉内的真气未必够用,可如今形势有些危急,张小花也不就收起最初不使用“缚龙环”,保留一点儿真气的打算。
想毕,张小花也不再犹豫,将手一探,从怀里就是掏出玉环,往空中一抛,出,那玉环似乎迎风就涨,涨到四尺左右往徐副堂主身上就是套了下来
“这……”徐副堂主更是惊慌,连话都说不及说,连忙逃遁,可是整个大厅就这么大,他如今的身法虽然快速,可以也堪堪比得上张小花的神识,几个躲避就是不及,正要被“缚龙环”套住。
只见徐副堂主左手一伸,一把就是拽住自己腰间丝带上缀着的一片玉佩,手上一用力,就是将玉佩捏碎,“啪”地一声脆响,一道土褐色的光华就是从他的手中发出,那光华瞬间就是将他的全身罩住,如同一个透明的罩子,而已经落在徐副堂主头上的“缚龙环”套下,正是在这透明的罩子上,连徐副堂主的毫毛都是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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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火符克敌
第六百九十六章火符克敌
眼看着徐副堂主将腰间的玉佩捏碎,张小花心中就是暗道不好,不消说的,这肯定是遗香峰弟子的保命之法,也是上古仙道所留下的防御玉符
等到光罩升起,“缚龙环”只是套在光罩之上,再也无法收缩半寸,张小花在尝试了几次,经脉之内的真气不济,也就放弃了。
这时,光罩之内的徐副堂主却是满脸的诧异,大声道:“你……你究竟是天龙教哪位天王?这……这等手段哪里是低代弟子能掌握的?”
张小花苦笑,无奈的说道:“你看我哪里有什么天王的风范?”
“我若是天王,早就让手下来杀你了,何必还要自己动手?”
“可是,可是……这仙道的手段……”随即那徐副堂主眼中一亮,更加惊讶道:“难道你们天龙教已经找到光复仙道的手段不成?”
“光复仙道?”张小花捏着下巴,说道:“难道传香教也在寻找?”
“那是当然……”徐副堂主随口就是说道,然后自知失言,转言道:“你还说自己不是天龙教的,这天下之大,除了仙道传承的大教,还有谁能知道仙道?更别说能有仙道的神通”
随即就是说道:“咱们都是仙道传承的大教,也算是有手足之谊,况且又都是对付传香教,这位师弟,你看能不能放过师兄一马?”
张小花笑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是哪个门派?”
“这个?”徐副堂主沉思一下,道:“若是我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
斩钉截铁,张小花说道:“不可能不过,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不会跟孟非那样”
“哼哼”徐副堂主冷笑道:“那我为何还要告诉你?而且,这防御罩十分的坚固,能撑到明早无疑,等天亮有弟子过来禀告事情,我看你还放我不放?等到那个时候,你再想放我也是不用了,我自会亲上遗香峰,将你的事情禀告教主大人,让教内的供奉拿你”
“你哪里来的管我屁事儿,就是你将遗香峰的人都杀了,我也不会伸半个手指,不过你指示人杀我,还杀死白欢,我岂能放你?”
“但叫师弟得知,我这不是也为了自保?咱们各为其主,应是可以谅解的,若是师弟不嫌弃,等咱们过了此节,我必将在堂主大人面前保举你,让你做个头目,也能让天龙教的势力更加的发展。”
随后,舔舔干涸的嘴唇道:“白欢不过就是天目峰的一个小弟子,我原先以为跟你一样,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什么,左右孟非已经被你杀了,这节应该可以揭过吧。”
张小花依旧摇头:“多说也是无益,我总归不是什么天龙教的,你说的这些都是无用,我只拿你的性命来跟白师兄一个交代”
“你~”徐副堂主怒极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拿我如何?”
“对了,你说遗香峰的供奉也有仙道的手段?”
“那还用说?……”
徐副堂主的话一说出来,就知道失言,咬牙切齿呀:“这厮的话语实在是跳跃,一个不小心就落了圈套。”
“那都是些什么手段呢?”
张小花再问,徐副堂主只做没听到。
张小花笑了,道:“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草’了”
徐副堂主起先不明白,等听懂“辣手摧草”的意思,脸上铁青,可也是透着不安,他实在不知道张小花会有什么另外的手段。
只见张小花探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淡红的玉符,抖在徐副堂主四周土褐色的光罩之上,那淡红的火焰慢慢的烧着那光罩,等火焰烧没,也只黯淡了两成的光华。
“哈哈哈”徐副堂主起初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笑道:“任师弟,最后的杀手锏也没了吧,我看还是罢手言欢的好。”
张小花面上露出极端的为难,摇头道:“唉,我倒是想罢手,可是手里的玉符不同意呀。”
说完,一抖手就是两个玉符射出。
徐副堂主大惊,他实在是想不到,在传香教遗香峰上,视为珍宝的玉符,张小花居然一出手就是三个,而且听他的意思,怀里还有,这……这天龙教实在是也太阔绰了吧,这玉符,就是未出师的内门女弟子也是没有啊只有自己这等身为堂主的寥寥几个才能蒙教主大人恩赐一个,用于防身
不多时,光罩已经黯淡了许多,或许再有一个玉符,就能将光罩击破,从来都是不信鬼神的徐副堂主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念叨起阿弥陀佛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张小花的手,期待着他再不能掏出玉符。
可是,张小花的手从怀里掏出,那手里居然……居然是两块玉符
徐副堂主疯了:“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等张小花将两个玉符都是打在光罩上,徐副堂主动了,一个箭步就是将短剑刺出,可惜,张小花手一指,那“缚龙环”一紧,带着徐副堂主就是往旁边挪去,他就是想靠近张小花半步,也是不能
就在徐副堂主还想有所举动之时,就听“啪”的脆响,土褐色光罩的光华完全黯淡,那光罩如同水泡般破灭,外面的“缚龙环”立刻就是套在徐副堂主的身上徐副堂主一咬牙,内力一催,手中短剑的剑芒暴涨三寸,挺身就是往张小花刺来,张小花哪里还害怕他这个,将手一指,那“缚龙环”就是飞在半空,将徐副堂主牢牢的固定,就像是白欢被吊在刑架之上。
徐副堂主身在半空,依旧不甘心,将左手的前臂一挥,手中短剑就是飞向张小花的面门,而右手同样也是一挥,一道乌光就是冲张小花射来,那短剑倒是精准,正往张小花面门,毒箭却是有些歪了,张小花只将手一伸,就是将短剑捞在手中,随即身形少动,远远的避开,那乌光却是打了个空,就是毒针也未在张小花原来站立的地方爆开。
张小花看看手里的短剑,笑道:“徐副堂主真是客气,在下刚……”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身后一声惨叫,等回头看时,却是躲在旁边的强势,正正被徐副堂主的毒箭所击杀,满脸都是毒针,眼见就是不活。
“哎哟~”张小花立时就是恍然,这短剑固然是要刺向自己,可更为重要的,却是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那毒箭更是算计的好,知道自己不会碰,自己躲过当然是要射向强势。
唉,可怜的强势,刚刚被眼前这场从来都没见过,从来都没梦到过的神奇“武功”所吸引,整个身心都是在他们精妙的招法、奇怪的玉简,还有莫名其妙的的玉环上,哪里会想到徐副堂主会杀他灭口?眼看毒箭到了眼前,毒针也是爆出,这才明悟,就他的武功又如何能躲闪?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是气绝身亡
“徐副堂主好算计呀。”张小花笑道:“我本就没打算留他活命,倒是让徐副堂主替我动手了,多谢,多谢。”旋即用手一指,那“缚龙环”又是下移几分,将徐副堂主的手臂完全套住,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哼”徐副堂主此时四肢被完全不能动弹,只鼻子哼了一声道:“我此时不杀他,难道还留着让你天龙教拷问不成?”
张小花摇头:“我都跟你说了无数遍,我根本就不是天龙教的,你怎么就这么死性?非要将天龙教的帽子扣在我身上?”
徐副堂主又是“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似乎多说有辱他的聪明。
看着被“吊”在半空的徐副堂主,张小花用手摸着鼻子思索着怎么处置,他本想直接将徐副堂主击杀在当场,造成明显就是武功高的人所为,而他此时的武功并不显现,想必不会被人怀疑,可是,他刚才又是想到,自己在幽兰暮炼中这一救人,谁还不会想到自己武功高呀,亦或者以后稍微有些显露,肯定会被人所怀疑,虽然这徐副堂主是传香教的对头派来的,可自己知道,传香教的人不知道呀,思前想后却是没了太好的主意。
见到张小花犹豫,徐副堂主轻笑道:“怎么,任少侠,感觉不好下手了吧,嘿嘿,徐某人可是拓丹堂的副堂主,若你们天龙教不想被传香教发现,还是乖乖的把我放了,咱们携手合作。”
张小花根本就不屑跟他说,转头看了一眼脸上早就溃烂的强势,却是计上心来。
只见张小花将“缚龙环”一指,就是拖着徐副堂主落在椅子上。
徐副堂主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任师弟果然看得清楚。”
可是,张小花并不将缚龙环松开,只又是将手一指,强势脸上的一块烂肉带着毒针就是飞起,径直落在徐副堂主身边桌子上的茶碗内。
“你……你要干嘛?”
张小花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走上前,一指就是封住徐副堂主的上身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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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徐副堂主终于死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徐副堂主终于死了
眼见张小花将自己的大穴封住,徐副堂主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惜就是发不出声响,看来就算是他如今能舌绽莲花,张小花也绝对不能放过他了。
只见张小花捏开徐副堂主的嘴,又是用手一指,那盛着毒血和脓液的茶碗就是飞去,径直倒入徐副堂主的嘴里。徐副堂主全身都在挣扎,极力想将这毒血吐出来,可一道凉飕飕的茶水下肚,立刻就是断了他的念头。
毒血喂下,片刻之间徐副堂主的脸上就是一丝的殷红,旋即就是一股腥甜的污血从嘴角流出,灯火之下份外的绚烂,张小花笑着就手指点在徐副堂主的身上,正是将穴道解开。
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徐副堂主的脸都有些扭曲,“你……”徐副堂主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头一歪,更多的污血从七窍之内流出,竟然是死在自己配制的毒药之下。
张小花又一指,将茶碗中的污秽之物送回到强势的身上,这才将神识放出,仔细的探查,直到确认徐副堂主再无一丝的生机,才长长出口气,低声道:“白师兄,小弟算是为你报仇了,自己也出了一口恶气,但愿你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说完,将“缚龙环”收回,又将大厅之内的可疑的地方都略微的收拾一下,再将强势和孟非的尸体拎在手里,就是出了大厅,收起先前布置在四周的玉符,将身一晃,就是遁到山崖边一处僻静的所在。
看看四周无人,也有山石挡着,张小花两个玉符打出,将两人的尸体化为灰烬,再不留恋,立刻施展御风术,径直就是往天目峰而去。
此时,在距离白岳峰极远的地方,也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在黑夜中耸立在大地之上,竟是比白岳峰大了一倍有余。
山峰的中间同样也是很多的亭台楼阁,都是静静的沐浴在夜色中。
一个稍微僻静的小院,却是灯火通明,大厅内,一张小桌上,摆放精致的四碟小菜,一把酒壶和两个酒杯。
正是有两人面对面坐着,边喝边说话。
上首一个面白如玉、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温声道:“赵剑,从幽兰大峡谷回来已经数日,这身上的伤可曾养好?”
下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弟子,身形矫健,体型高大,一身的锦服显得英俊潇洒。只是左手用布带固定,脸上也是有些惨白,正是说明还有伤在身。
不正是在幽兰大峡谷中带领张小虎等一众弟子的赵师兄?
那赵剑听得男子问话,赶紧恭敬道:“弟子虽然受伤甚重,可是蒙钟副堂主赐下‘玉还丹’,如今已经是大好,这‘玉还丹’果不愧是咱们传香教的疗伤圣药,弟子此次前来,就是拜谢钟副堂主的救命之恩。”
那钟副堂主听了,脸上笑容更甚,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什么感谢?更不要说什么救命之恩了。”
随即,看看大厅外门漆黑的夜空,说道:“也难为你了,在这传香教也没什么根基,就是在缥缈堂中也不是嫡传的弟子,还能带着一众的师姐和师弟们,前往幽兰大峡谷。唉,所说他们都没能回来,你能侥幸逃得性命,也算是我缥缈堂不幸中的大幸吧。”
听到钟副堂主这般说法,赵剑立刻就是一脸的惭愧和凄凉,低声道:“钟副堂主,弟子有负您的栽培,您保举我带队,可是……”说着,眼中就是含泪,哭着说道:“可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呀,我眼见着血狼将师弟们一个一个的咬死吃掉,我冲都冲不过去,我……我实在是痛恨自己武功低弱,不能将那数百的狼群一个个的斩杀,将……将可怜的师弟们都救了出来……钟堂主,我……我真的很无用呀”
说到最后,早就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了。
“唉,这也不能怨你,你能逃得性命就是大幸,听说就是内门弟子也有五六个没有出谷,这距离幽兰暮炼关闭的时间已经很近,想必……想必她们也是遭了不幸,内门女弟子都不是那‘黄风’的对手,更别说你了,想必就是我带队,也一样是这个结果。”
随即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赵剑,又是安慰道:“虽然这次你进谷没有功劳,也折损了将尽五十个弟子,可毕竟是有苦劳的;再说,此次入谷,都是年轻弟子中的精英,他们损在谷内,对咱们缥缈堂可是个重大的打击,此时更是用人之际,你本就是咱们传香教缥缈堂年轻一代中的翘首,杨堂主不用你,还能用谁?你就放心吧,杨堂主没有责罚你,让你安心养伤,不正是说明对你依旧青眼有加?”
赵剑收敛了哭泣之声,低声道:“钟堂主,弟子本就不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只是仗着有些习武的天分,这才偶尔有所成,又是在您老人家的支持下,才走到这一步,弟子……弟子怕缥缈堂的某些人,会因为幽兰暮炼的缘由,来……来污蔑弟子的……”
听了这话,钟副堂主傲然一笑,道:“这些你就不必害怕了,既然我传香教看重你的能力,想培养你,那就是所有的缥缈堂弟子反对,也都只能看着,就是连一句话都不能说。而且,你也看到了,杨堂主虽然对原来缥缈派的一些弟子有所照顾,可对于你,她不一样有不同的对待?你毕竟也是自小就在缥缈山庄长大的,虽然机遇不好,没能进入嫡传弟子的行列,可这也正是一个机会呀,你没看缥缈派的嫡传弟子都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是被废了武功,成了废人,就是连走路都是艰难,还剩一个年纪大的三代弟子,哦,听说还是走了裙带关系进来的,对你更是没任何的威胁,嗯,这个三代的弟子似乎也葬身狼腹了吧更不用再提他了,再说了,你此次带去的五十人中,有四十人都是不太支持你的,他们没有回来,你不是更能……,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吧,我会在后面力挺你的,传香教也是你坚实的后盾。”
赵剑听了,脸上甚喜,拿起桌上的酒杯,恭敬道:“多谢钟堂主指点迷津,弟子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呀,以后必定以您老人家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钟副堂主听了,也是笑笑,拿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突然想到什么,说道:“赵剑,这第一杯,还是要敬九泉之下的弟兄,让他们早点儿安息。”
赵剑一拍额头道:“钟堂主果然体恤手下,弟子佩服,正该如此。”
说着,两人皆是将手中的酒杯一歪,香浓的清酒就是洒在清洁的地上。
漆黑的夜空里,一个瘦长的黑影,如同风一般的往前面飞去,一边飞,还一边焦急的看看夜空。
正是从白岳峰赶往天目峰的张小花。
这一路上张小花猛烈的催动真气,先前已经愈合的经脉又被撕裂,再加上被徐副堂主踢了一脚,伤及内脏,这一折腾更是嘴角流出鲜血。
等他勉强赶回天目峰,经脉内已经被搞的有些凌乱了,脸色惨白,嘴角的血也是流了很多,只是此时他已经不能顾及太多,辨认了一下方向,立刻就是遁入地下,往自己养伤的小屋全力冲去。
还好,等他回到小屋,将四周的禁制撤除,来不及盘膝而坐,就是赶到一阵的头昏,满目的闪烁立刻如约而至。
第二日,张小花醒来,稍微检查了一下经脉,不由暗暗叫苦,经过一夜的修炼,经脉又是恢复了不少,想了一下,张小花暗运真气,就是将经脉中稍微的破坏一通,以期减缓伤势的恢复速度。
随后,张小花勉强起来,也不再练习北斗神拳,将守在门口鲁朝现叫了进来。
鲁朝现一进屋,就是问道:“任师弟,昨日看你脸色已经明显的红润,就是将好的样子,今天怎么看起来还不如昨天?”
张小花苦笑一声,道:“昨夜小弟运功疗伤,许是太过于急躁,竟然又将经脉损坏,差点儿走火入魔的。”
“啊?”鲁朝现吃惊道:“这么严重呀,那……任师弟可是要小心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哦,不对,师弟是受伤……”
张小花笑道:“鲁师兄说得没错,都是一般的道理,昨日是小弟有些心急了,今后还是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来。不过,鲁师兄,您老若是在门口看着小弟,可不要睡得太死,小弟昨夜难受,大声的叫你,你可都是只回应呼噜声呀”
“这个……”鲁朝现挠挠头,无奈的笑道:“任师弟见笑,我隐隐听到了师弟的呼唤声,可想到师弟一般都是睡的很死,怕是我自己在做梦,所以……”
“无妨,无妨,总归昨夜也没什么大事儿。”
张小花笑着说道。
正说间,就听得小院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得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道:“小兄弟,在说什么呢?听说你伤势有所好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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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做贼心虚
第六百九十八章做贼心虚
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陈峰笑陈大当家?
张小花一愣,心里暗道:“不会吧,消息传得如此之快?难道徐副堂主的死讯已经传到了天目峰?陈大当家不会过来打探虚实吧。”
咳咳,不得不说,“做贼心虚”,古人云的真是好。
“我还怕他不成?”张小花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然后强自撑着,站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陈大当家过来了,小弟身体不适,不能远迎,还请赎罪呀。”
陈峰笑一进门就是笑道:“小兄弟几时变得如此客气?你回山都两日,做师兄的都没来看你,我才是应该表示歉意的。”
接着,从陈峰笑后面转过武周墟,也是笑道:“陈大当家昨天晚上就是惦记着要来看你,正巧我手里有些事情,而且天色也晚,所以就耽搁了,今日我们两个一起兄弟,小兄弟可莫要怪我们来晚呀”
张小花那个汗呀,好在你们昨天没来,否则我可不就要露馅儿?
于是,脸上堆着笑容道:“好说,好说,两位大当家能来已经不错,小弟如何敢多想?”
接着,两人身后的弟子也都过来寒暄,大金刚邹书明也是赫然在列。
随后,陈峰笑看着张小花有些惨白的脸色,就有些诧异的问道:“小兄弟,昨日我听说你的伤势已经好转,都能在院里溜达,我还以为今就能大好呢,怎么现在看来,这脸色似乎跟前天回山的时候差不多呀,甚至……”
武周墟责怪道:“小兄弟,是不是你随身的丹药不够?要是缺了你就说话,丹部其它没有,丹药还是有不少的。”
随后,挤挤眼一副“你懂的样子”,道:“一些紧俏的丹药也是不少。”
张小花暗自腹诽:“你要是给,现在就拿出来么,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明显就没有诚意。”
不过,还是点头道:“从白岳峰回来的时候,堂主大人赐了一些丹药,足够了。”
然后迟疑了一下道:“只是昨夜调息的时候,有些心急,差点儿走火入魔,好在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也是前功尽弃,伤势又重了几分,这修养的时间还得长一些了。”
然后一副为难的样子,道:“那天目峰上的药田,小弟暂时可就无法照顾了,只有劳烦白师兄多做一点儿了。”
一听这话,陈峰笑脸上就是有些尴尬,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武周墟,其实若是旁人,陈峰笑哪里有这般的为难,只消一句话就能交待,可张小花本来武功就好,而且在幽兰暮炼中一救就是八个,这名声在天目峰上,立刻就是被弟子们捧上了天的,谁提起“死去”的张小花,那不得说个“仁义”两字?此时他安然回来,正是对陈峰笑位置的一个巨大威胁
再加上由拓丹堂的紫参老人亲自接见,还赐下丹药,哦,对了,张小花还在幽兰大峡谷中救了一个内门的炼丹女弟子,这些可都是陈峰笑想都想不到的,他几乎都已经看到,张小花的前面已经铺了一条通天的大道。
所以,也由不得他再有什么敷衍的想法。
想了一下,陈峰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小兄弟……”
接着陈峰笑就将鲁朝现打听来的消息又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道:“小兄弟的坐骑确实啃食了药草,这我也是看到的。虽然我也将小兄弟参加幽兰暮炼的事情说了,可这帮规就是帮规,谁也违逆不得,所以,即便是白欢师弟跟这事儿没太大的干系,可是小兄弟将坐骑托付给他看管,他也不得不被带回白岳峰,接受那个……调查”
张小花脸上现出“震惊”,喃喃道:“哎哟,还有这等事情?陈大当家若是不说,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将坐骑托付给白师兄,想不到还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唉,等他回来,还是要好好的赔罪的。”
“哦,对了,陈大当家,要不让我去白岳峰吧,白师兄也是无辜的,还是早点儿让他回来吧,我去找堂主大人认罪。”
武周墟笑道:“不必了,小兄弟侠肝义胆,就是堂主大人也是知晓了,这点儿小过错,就不用去领罪了,想必过几日白欢师弟就会回来的。”
张小花的眼角抽搐几下,忍住情绪道:“那就好,那就好。”
陈峰笑在一旁还是不放心道:“可是……小兄弟的坐骑……”
张小花摆摆手:“不过就是一个坐骑而已,跑了就跑了吧,左右也是在咱们传香教,或许以后还能见到的。”
其实,早在昨日鲁朝现跟他说的时候,张小花已经有了定计,这欢欢虽然只是个畜生,但毕竟有些通灵的,未必能跑多远,或者就是在天目峰周围,只要自己回来了,有时间了在四周多寻找寻找,想必就是能找到的,此时又何必为难陈峰笑?
见到张小花没什么为难的样子,陈峰笑显然是松了口气,笑道;“小兄弟如此放的开,真是大人物的气量,我这个做师兄的还真是佩服呀。不过,咱们天目峰也有很多的骏马,小兄弟若是看上哪个尽管跟我说……”
若此几人又是说了一会儿,看到张小花脸上显出倦色,武周墟就是笑道:“小兄弟伤势为好,我们就不多打扰,内功疗伤之法,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像昨夜那边猛进以后可不要再尝试了。”
张小花微微点头致谢。
陈峰笑也是告辞:“好了,我们这就走了,等小兄弟伤好了,咱们在给你庆功,一醉方休。”
见到众人告辞出去,张小花也是松了口气,暗道:“原来不是试探我呀,我还以为昨夜的事情已经暴露。”
汗,张小花也不想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即便是从幽兰暮炼中逃得性命,也不足以受到遗香峰的任何重视,人家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就会怀疑他呢?更况且,看这时辰,刚刚天亮不久,陈峰笑等人是来的早了,可徐副堂主的作息未必就如此早吧,或许白岳峰上张小花的大手笔,还没人儿能欣赏的到呢
由于张小花想拖着伤势,所以他也不打算修炼无忧心经,就盘膝而坐,闭目参悟泥丸宫中那几个符箓,经过幽兰暮炼,又有一个三足金乌的符箓露出了真实的面貌,可一直以来张小花都没有时间精心查看,如今时间有了,正是将这三个符箓好好的参悟一下。传香教中禁制和阵法甚多,张小花刚走了很少的地方,就碰到很多,想必以后在这里混,肯定会有更多的遇到,正是要多用功一点儿的。
且不说张小花呆在天目峰“养伤”,日上三竿的白岳峰上,此时并没有张小花所想象中的乱作了一团,显而易见的,一直候在徐副堂主外面的随身弟子,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徐副堂主的身影,早就着急,等大了胆子寻到小院,看到徐副堂主的死相,哪里还忍得住?飞奔了就是去找紫参老人,这可是拓丹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呀,他哪里敢有半点儿的耽搁。
紫参老人闻得这个噩耗,第一反应就是,莫非要出鬼了?以往数十年上百年都不会碰到的奇怪事情,今年怎么全都碰上?他虽然是拓丹堂的堂主,可跟徐副堂主都是内门弟子,他只叮嘱报讯的弟子不得随意的泄露,将事情瞒下,就立刻派心腹之人快马前往遗香峰报信。随后,他自己则亲自到僻静小院之内查看。
总之,人家传香教有上万年的传承,什么奇怪的情况没遇到,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副堂主的身亡而慌乱呢?嗯,特别还是被毒杀的。甚至,就是白岳峰拓丹堂的弟子都是不知,他们平日最敬爱的徐副堂主早就离他们远去,再也看不到他平易近人的面孔。
距离天目峰和白岳峰还有很远的始信峰上,半山腰间,一个颇大的广场的上方,是个比拓丹堂百草堂还要大上数倍的大厅,只见上面有个匾额,正是手书“缥缈堂”。
此时,缥缈堂内,偌大的地方,只寥寥坐着数人。
正上方,正是缥缈派欧鹏欧大帮主的遗孀杨如萍杨堂主,其左手下方则是一个面白如玉的中年男子,其右手下方则坐着一个中年妇女,面目颇黑,就是身上的线条也是“惨不忍睹”,再往下看,恭敬站在堂前的,却是高大威猛的一个男弟子。
只听杨如萍稍稍皱了眉,问道:“赵剑,你的伤势未好,暂时就先呆着休息吧,左右堂内的事务不多,你也不用这么早就过来。”
那堂前的男弟子,左手固定在胸前,脸上却是一脸的微笑:“杨堂主明鉴,弟子虽然还未好,可担心堂内人手不足,其他人等都是生手,可莫要耽搁了堂主的要事。”
一个极为动听的声音响起:“若是有这份忠心,你早干嘛去了?缥缈派……堂五十余名弟子,你活生生的带走,却只有你一人回来,这……就是的忠心么?我鸣翠堂将近二十个女弟子,可一个都是没有回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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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又有生还者
第六百九十九章又有生还者
赵剑正脸带尴尬,不敢说话的时候,就听一声咳嗽,随即那男子说道:“秦副堂主这句话可就有些重了。”
“咦?那依钟副堂主的意思,他将我鸣翠堂弟子都扔在幽兰大峡谷内,我就该感谢他,一句话都不能说了么?”
原来那拥有动听声音的,正是原缥缈派鸣翠堂的堂主秦大娘。
只听钟副堂主笑道:“其一,我想秦副堂主应该明白,这带领弟子进入幽兰大峡谷进行试炼,是我缥缈堂三位堂主所决定,跟赵剑没任何的关系;其二,赵剑武功有限,他能逃得性命已经不错,就是遗香峰内门的女弟子尚且不能顾全武鸣堂的外门弟子,咱们也不能太过苛求赵剑必须要做到什么什么的;其三,如今咱们这是身在传香教的始信峰,没有什么鸣翠堂的,更谈不上什么鸣翠堂的弟子,有的只是缥缈堂的女弟子,还请秦副堂主分辨了清楚”
“你……”秦大娘有些出离愤怒了,缥缈堂的弟子在缥缈派灭门之时伤亡甚重,男弟子所余不过都是中下之资,而鸣翠堂的女弟子好点儿,在传香教一贯众女轻男的教规下,很多弟子不敢向缥缈派的女弟子下狠手,所以在被带到传香教的女弟子中,反倒是有很多优秀的弟子,可为缥缈堂的支柱。
本以为这些女弟子到了传香教,根据传香教一贯的做法,应该会得到重用,可是遗香峰为了牵制杨如萍,分化缥缈派的势力,又从内门弟子中,选了一个派到缥缈堂作为副堂主,而这位钟副堂主则又从众多男弟子中选了赵剑,作为重点培养的弟子,鸣翠堂的出众女弟子倒是没了出头的机会。
杨如萍虽然是缥缈派欧大帮主的遗孀,又是传香教教主大人的亲传弟子,却是不热衷于这些名利,只是为了过世夫君的嘱托,这才勉强坐了缥缈堂堂主的位置,以一己之力护了所有缥缈派弟子的安危;由于缥缈堂中原鸣翠堂的女弟子占了优势,所以她又选定秦大娘作为缥缈堂的副堂主,帮助她处理堂中的事务。
这次幽兰暮炼,也是缥缈堂组建以来的首次,杨如萍是知道其中的凶险,并不想派弟子入内,可一则这是传香教的传统,二则也架不住钟副堂主的劝说,三则始信峰跟其它各个山峰关系并不融洽,许多的药草、丹药等物都是匮乏,再加上来到始信峰的不仅仅是正常的弟子,其他身受重伤的弟子也都是跟着,他们很是缺乏药草,于是,杨如萍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同意了钟副堂主的建议,要派弟子进入幽兰大峡谷。
可秦大娘却是不依,觉得弟子们武功未成,还刚刚经过挫折,正是休憩养生的时候,不易犯险,但是,在杨如萍和钟副堂主的坚持下,她也无能为力,甚至在挑选弟子入谷的时候,更是起了口舌,秦大娘坚决不想让一些优秀的女弟子,如夏子荷、长歌等人进谷,可钟副堂主则一意孤行,认为只有这些武功高强的弟子才能平安采到灵草,非她们去不行,三人争执了许久,秦副堂主才勉强同意,不过,要求让武功最高的夏子荷作为领队。
杨如萍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可在临出发之时,钟副堂主却又拿出教主的信物,指定赵剑为领队,要求夏子荷一旁配合,当时就把秦大娘气得差点儿吐血。
赵剑倒是会来事儿的,一面惊慌的很,不敢接钟副堂主这个命令,一面又拉着夏子荷,请她主持,最后,在杨如萍的提议下,赵剑和夏子荷都当做领队,日常事务都是夏子荷和赵剑一起处理,碰到难决的事情,以赵剑为主,这才宽慰了双方。
那赵剑临出发的时候,还拍着胸脯向秦大娘保证,一定将这些女弟子一个都不落的带回来
而幽兰大峡谷中发生兽潮,传香教弟子几乎都是死在谷中,得到这个消息,众人绝望之余还有一丝的期望,毕竟所走的路线不同,或许……可是,等赵剑一人生还,带回所有弟子一个都未逃脱消息时,秦大娘几乎就是昏倒的,这缥缈堂的实力又是削弱了很多,鸣翠堂的女弟子更是损失惨重
由此,秦大娘见到赵剑这般的“上进”,难免出言讥笑。
只是,钟副堂主所说也是有理,这幽兰大峡谷中的兽潮也是数百年都是未遇,外门弟子都是全军覆没,就更别说是缥缈堂的弟子了,这其中也不能完全就怪赵剑。
杨如萍见到两人又是争吵,不觉皱眉,和言道:“两位堂主就不要争执了,这都是天灾,你们都是为了本堂发展考虑,就不要再执口舌之利。”
赵剑在下面羞愧道:“都是弟子愚钝,不能替堂主分忧,平白还押上了师弟们的性命,真是该死。”
杨如萍听了,笑道:“好了,赵剑,你也不用愧疚,你做的已经很好,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或许这是天注定吧。”
说着,语气有些凄然。
随后,又是扬起头,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咱们只能好好的活着,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弟子,你们说是吗?”
众人都是点头。
杨如萍又道:“好了,咱们在商议一下跟各堂口的关系,这也是老生常谈的,可总有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丹药和药草不能及时跟拓丹堂交换,就是日常的用度也要跟乾坤堂交涉,这……”
正说间,突然有个女弟子如同燕子一样冲了进来,大叫道:“好消息,堂主,好消息”
杨如萍听了不觉微怒,此是缥缈堂议事的重地,就是跟先前缥缈派的议事堂一般,规矩都是森严,当年她身为帮主夫人都是不能擅闯议事堂,此是见到女弟子如此不懂规矩,哪里能不生气?
可是,那女弟子的一句话,立刻就是让她立时熄灭了惩处的念头。
“恭喜堂主,参加幽兰暮炼的三名弟子回来了,而且,还有……他们还带回了四大车的灵草”
“什么?”
“这是真的??”
“生还的弟子都是谁呀???”
而赵剑则是面容死灰,手脚都是发软,看着兴冲冲过来报讯的女弟子,眼光闪烁
见到三位堂主都是站起身,惊讶的询问,那女弟子笑道:“三位弟子和灵草都还在峰下,是武鸣堂的师兄快马过来报讯的。”
“好”杨如萍立时就是容光焕发,哪里还顾得追究那女弟子擅闯缥缈堂的过错,立刻说道:“走,带我去看看,这是哪个弟子如此的长我缥缈堂的脸面”
说完,兴冲冲地就是走出去。
秦大娘也是焦急,她也是很想知道,这三人中到底有没有她心爱的女弟子。
钟副堂主吃惊之余,却是看到赵剑的失态,一皱眉,道:“赵剑,赵剑?”
一连叫得数声,赵剑才意识到,连忙施礼道:“钟副堂主,有什么吩咐的?”
“你怎么了?似乎……”
钟副堂主有些狐疑道。
赵剑眼珠一转,凑上去道:“钟副堂主,此事有些蹊跷的,小弟刚才思考的实在投入,这才有些失礼。”
“咦?有什么蹊跷的?不消说内门弟子,就是拓丹堂似乎也有四辆马车回来吧?”
赵剑小声道:“钟副堂主,您可要仔细的想想,那拓丹堂弟子,可是随着内门弟子一起出来的,肯定是得了内门弟子的庇护,或者沾了光吧,能侥幸出来,也能理解。可是,小的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整个大草原可都是猛兽的天下呀,小的一路都是小心,唯恐泄露了踪迹,被凶兽发现,别说是一辆马车,就是灵草也只带回了一棵,怎么可能四辆拉了灵草的马车堂堂正正从幽兰大草原中出来,竟没有凶兽袭击的?”
“这些凶兽可是连内门弟子都无法抗衡,咱们缥缈堂的弟子又如何能逃脱?而且,别的不敢说,跟小的一起进谷的弟子中,又有几个弟子武功比小的高?小的都不能带这马车回来,他们一带就是四辆,这……这可不是蹊跷的紧?”
钟副堂主倒吸一口凉气,道:“赵剑,你说的没错,我越想其中越是有不对的地方,疑点甚多。走,咱们先去看看,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居然比内门弟子都是厉害。”
说着,扬长而去,赵剑在后面看着,想了一下,将牙一咬,也是快步跟了出去。
唉,不得不说,这赵剑确实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的分析绝对是有道理的,而且也是无限的接近于现实,只是,他不知道,做出如此大动作的,不是他的师弟和师妹,而是他的师弟的弟弟
始信峰上,消沉了多日,如今又突然焕发出生机,众弟子们都是站在山道的旁边,一边七嘴八舌说着什么,一边焦急的往山下观望,前些日子的那个噩耗所带来的悲伤,正一点点的被时间所抚平
突然,听得马车声响,众人叫道:“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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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热闹的始信峰
第七百章热闹的始信峰
在缥缈堂众弟子期盼中,当先上来的,并不是缥缈堂的马车,也不是武鸣堂守在幽兰大峡谷外的那个年长弟子,反倒是护送张小花回拓丹堂的全师兄。
那全师兄脸上有些阴沉,看上去颇为不高兴,想想也是,先跑一趟白岳峰,随即就是马不停蹄的赶上护送遗香峰内门弟子的车队,可是到了遗香峰下,还是不能上前,又被派到始信峰,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全师兄身后,也是一个面貌忠厚的弟子,随即就是几辆马车,合着头前护送的十数个弟子,都是看护那个受了重伤的女弟子,只将两个,哦,还有个赶马车的弟子,三个弟子来护送张小虎一行三人和四辆马车。
紧接着武鸣堂弟子之后,就是身材魁梧的张小虎,坐在当先的马车之上,装模作样的挥动这鞭子,他这马车可是在武鸣堂的驻地换了专门拉车的马匹,就是你不用马鞭,人家也极为听话的。
大老远见到缥缈堂的一众弟子站在上山的入口,缥缈堂的三个堂主都是站在中间,张小虎再也不敢端坐马车上,赶紧从上面跳下,手拉着马儿的缰绳一步一步走上了始信峰。
后面的长歌和陈晨见到张小虎下车,也都学着跳了下来,跟在他的车后。
杨如萍见了,心中欢喜,一摆手道:“还不赶快去将人接住?”
话音刚落,旁边等待的弟子都是一涌而上,嘴里叫着:“张师兄,长歌师姐,陈晨师姐”,帮着就是将马车接过。
杨如萍迎着全师兄等人走了上去,全师兄不等近前也是赶紧下马施礼道:“见过杨堂主。”
杨如萍笑道:“师侄辛苦了,请到里面奉茶。”
全师兄道:“有一些事情正要跟杨堂主讲讲的,那就唠叨了。”
随即就是就跟钟副堂主和秦大娘见过礼,随着杨如萍进了里面。
秦大娘看看众女弟子簇拥着的长歌,虽然胳膊被固定着,可看起来精神很好,气色也不错,陈晨就更别说了,跟先前出发前没任何的两样,这才放下心里,跟着众人进了内院。
也只是一盏茶的工夫,全师兄已经将发生在幽兰大峡谷外的事情,以及护送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就是从里面出来,告辞走了。
杨如萍笑吟吟的看着七嘴八舌问来问去的众弟子,叫道:“张小虎,长歌,陈晨,你们过来。”
张小虎等人听了,赶紧走过来,躬身施礼道:“见过杨堂主,弟子张小虎幸不辱命,将四车灵草带来回来,只是……”
杨如萍一摆手,道:“其它的事情你赵师兄已经讲过,就不要多说了,本以为这次只有他一人逃得性命,不曾想,你们三个也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四辆马车的灵草,功劳不小呀”
长歌等人赶紧躬身道:“堂主大人谬赞,这些都是众师兄弟的心血,弟子们不过就是将它们从幽兰大峡谷中带出罢了。”
随即又说道:“不过,由于弟子人手有限,就是加上救助的一个拓丹堂弟子,也只能赶四辆马车回来,所以就挑选了其中最为珍稀的一些灵草,还请堂主大人验收。”
杨如萍点头道:“你们也算是聪明,居然想到用麋鹿来拉车,着实的难忘你们。”说完,一摆手道:“药剂堂的弟子,上前检查登记。”
一部分弟子听到,立刻应声而出,手脚麻利的上车卸下玉匣,还有一些弟子回屋拿出了笔墨和纸张,就要登记造册。
旁边的赵剑,脸色一直都是阴晴不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的,直到听得杨如萍说张小虎他们是用麋鹿拉车出来,不觉有些沉思,随即就是有了微笑,见到药剂堂的弟子忙碌,立时就是越众而出,笑眯眯的走到张小虎面前,拱手道:“张师弟呀,真是想不到,血狼群如此的凶猛,你们居然还能安然逃脱,真是大幸呀,当时,我可是被血狼们追得一塌糊涂,以为你们……唉,我这个师兄实在是不称职呀。”
张小虎也是笑眯眯说道:“赵师兄说到哪里去了,这跟称职不称职没半个铜钱的关系,当时形势如此紧急,能顾得上自己的性命已经不错。”
听了这话,赵剑的脸上更是放松,依旧的拉着张小虎的手,唏嘘了许久。
旁边,长歌和陈晨早就跑到秦大娘的身边,一边儿一个,咬着耳朵说着什么,秦大娘也是欣喜,拉住两个人的手,不舍得放开,长歌先前能跟着秦大娘护送欧燕南下回春谷,本就是鸣翠堂的精英弟子,如今又是死而复生,再加上鸣翠堂人才凋零,秦大娘可就更看重她了。
这时,一阵惊呼声又从众弟子中传出,引起了杨如萍等人的注意,走过去一看,原来张小虎带回的四辆马车内,满当当的装载的都是极为珍稀的灵草,,就算是稍微平常的,年份也都是久远,这可是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缥缈堂弟子惊诧不已,每打开一个玉匣,就会有明白的弟子报出药名,并说出生长的年份,引起一阵惊呼……
这冷清了许久的始信峰,如今居然如此的热闹。
杨如萍等三名堂主,含笑看着众弟子的忙碌和惊呼,并不加阻拦,说实话,这四辆马车的灵草,着实的出乎他们的预料,就算是全部弟子都安然回来,他们也没想到会采到如此多的药草,所以,三人脸上都是挂着笑容。
跟所有缥缈堂弟子神情极为不和谐的,那就只有赵剑赵师兄了,他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所在袖子里的拳头那是捏了再捏,这些灵草是哪里来到?不就是在他英明的领导下,由众弟子采摘的么?这莫大的荣誉本就是他的,也只有他才配站在众弟子的前面,享受那种憧憬、惊异、甚至爱慕的眼光。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归了那个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靠裙带关系攀上欧鹏大腿的“嫡传弟子”身上。
赵剑的脸都是有些狰狞,心中极度压抑这一个声音:是属于我的”
赵剑斜眼看了一眼不远处抱着秦大娘胳膊的长歌,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色,而这时,张小虎突然回头,惊奇的问道:“咦?赵师兄,你这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是不是伤势还未好呢?您若是坚持不住,那就早些休息吧,这里有众多师弟帮忙,您也就不用太过操心了吧?”
赵剑咬牙道:“张师弟果然是细心,怪不得能从猛兽成群的幽兰大峡谷中逃出,我这胳膊的这会儿又有一些疼痛。”
前面看热闹的钟副堂主听到,笑着道:“既然如此,赵剑还是回去多休息吧,这里我们都在,你就不用看着了。”
赵剑看了张小虎一眼,似乎是不放心的,勉强笑道:“张师弟一路辛苦,都还没说休息,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就能当先一步呢?况且长歌师妹似乎也是受伤,更应该休息吧?”
杨如萍心情很好,转头道:“好了,你们四人都是有伤在身,都回去休息吧,幽兰大峡谷内的事情,明日再跟我们细讲。”
随即,看看远处的几株松柏,低声道:“张小虎,你过去看看你师父吧,听到你葬身大峡谷的事情,他虽说没说什么,可是看着神色就是不对,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你回来的消息我们也是刚刚听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张小虎点头道:“多谢堂主大人对我师父的照顾,弟子这就过去见过师父。”
说完,向众弟子施礼,抬腿就是往远处僻静的所在走去。
等张小虎走远了,长歌和陈晨也在秦大娘的催促下走了,赵剑这才在心里送了口气,看着兴奋的一众弟子,又是想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开。
等他走远,那徐副堂主却是若无其事的抬眼看了他的背影,随即就是转过头来。
缥缈堂前广场上,一个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角门,很是不起眼,张小花走到角门处,一推门就是进去,眼前是个种着一些药草的小院,小院不大,也没有什么房子,只是在墙边有个回廊通往里面,张小花似乎很是熟悉,根本就不往院子内看,径直就是进了走廊,继续前行。
回廊的尽头是一个池塘,还有数个小桥,过了小桥则是一排的松柏,就在翠绿的松柏树下,是几排精致的小院。
张小虎走到前排中间一个小院的前面,静静的站了片刻,平复了一下心情,举起手,轻轻叩响院门。
敲了几下,就听里面有个声音道:“谁呀?堂内有什么事情么?进来说话。”
张小虎嘴角含笑,将门推开,轻步跨进院门,几步就是走到院子当中。
院子中正是一块平整的田地,如今有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锄头,弯着腰,一点一点的锄地,从旁边看来,这人的背有些弯,额头并不见汗,握着锄头的手,也是稳重的异常,步履虽然沉重,跟常人无异,可行动之间章法有致,虽然是在锄地,给人的感觉却是在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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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师徒情深
第七百零一章师徒情深
看着师父稳健的样子,张小虎心中一痛,他稳步走到田边,静静的站着,也是静静的看着,并不说话。他知道,若是缥缈派灭门之前,不要说他现在站在田边,就是他刚走到小院的门口,温文海都是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只是如今温文海丹田被正道盟的高手点破,全身功力尽废,虽然修炼武功的底子还在,耕田、打拳也都是跟常人无异,就是跟人动手,只要不动用内力,三五个人依旧不是对手,可是,这跟先前武功高强的温大侠比起来,还是天壤之别的。
好在温文海还有张小虎这个徒弟可以教授,比其他人的颓废却是好了许多
“有什么事情么?”见到来人不说话,温文海很是诧异,抬眼看去。
“师父~”张小虎见到温文海回头,入目就是一双有些无神的眼睛,跟自己刚出发的时候颇是迥异,立刻就是知道,自己葬身狼腹的消息对师父打击非小,不由眼中湿润,走上前几步,低声道:“我回来了”
“小虎???”温文海真得是很吃惊,先是揉揉眼睛,看得清楚了,就是将抽头扔在地上,急走几步,又是放慢脚步,边走边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小虎笑道:“让师父担心了,本是遇到了狼群,没命回的,可正好有些变故,这才侥幸逃脱。”
温文海哪里会想其中的缘由,走到张小虎的面前,上下看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好,能回来就好,外伤是没有,内伤呢?你师父现在可是看不出来了。”
“一切正常,师父,而且……”话说一半,有些犹豫。
温文海笑道:“而且怎么了?”
“哦,师父,弟子在谷内还有另外的一番际遇,内功修为有了一些突破。”
“真的?”温文海更加的吃惊,随即笑道:“正是天兴我缥缈,让我缥缈派的镇派神功能有发扬光大的时候。这生死危机时刻,果然能锻炼人,你一直在始信峰上修炼缥缈神功,虽然也是有傲人的进步,但毕竟修炼的晚了,不能跟其他人相比,如今可好,固然是差点儿将命都丢了,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竟然有些突破。哼哼,小虎,希望你以后能再接再厉,让旁人看看我缥缈派嫡传弟子的真正实力”
温文海如今内功全废,振兴缥缈的一腔热情,可都是放在张小虎的身上,而且两人年纪也是相差不是太大,温文海不仅将张小虎当做徒弟,还是将他作为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看待,看着张小虎的成长,几乎就是看着自己的心愿慢慢的实现。以前看到张小虎武功不行,比起弟子差了很多,心里总是别扭,现在听到张小虎武功大进,想必就是跟其他弟子差距拉小,当然心情舒畅,鼓励张小虎再接再厉的,他可不曾想到张小虎如今的内功修为可是比号称缥缈堂二代弟子第一的赵剑都要高了不少呢
张小虎一直都在调息,努力掌握自己平白得来的内力,见到师父有些误会,也不加解释,这等事情还是等以后练功的时候,慢慢告诉就是。至于碰到张小花的事情,张小虎和长歌、陈晨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商量过了,张小花如今改名换姓叫任逍遥,远在天目峰,跟缥缈堂没有任何的交集,今后未必就是能见到的,而且缥缈堂如今在传香教身份尴尬,让张小花跟缥缈堂有联系,未必就是好事,她们也是一致同意隐瞒,所以张小虎也没打算告诉温文海。
这时,温文海又想起什么,问道:“堂内还有谁跟你一起脱险的?”
张小虎沉下脸,道:“只有长歌师姐和陈晨师妹跟我一起出来了,其他弟子……我虽然没亲眼看到他们被狼群吞噬,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幽兰大峡谷关闭的最后一刻,想必……都不能再回来了。”
“唉~”温文海有些神伤,道:“天意使然呀,为了采撷药草,就折损如此多的弟子,不值得呀,人药两空”
张小虎笑道:“还好,弟子带了四辆马车的珍稀药草,或许能找到修补丹田的灵草”
温文海眼中一亮,随即就是熄灭,轻笑道:“从来都没听说过内功被废,还能修补的,你就莫安慰师父,而且,若是能找到这种灵草,人家传香教能让咱们进谷?”
张小虎有些不甘心,追问道:“难道一点儿都没辙了?”
摇摇头,温文海说道:“没希望的,小虎,就不要再奢望了。除非……”
说着,温文海更加的自嘲:“算了,不说了,都是没影儿的事”
张小虎急道:“说一下,师父,也让弟子心中有数,万一能碰到呢?”
“怎么可能?”温文海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都要高半头的弟子,笑道:“那都是传说里的,也是为师小时候听欧大帮主讲故事的时候说过的。”
说到这里似乎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看看旁边说道:“对了,长歌和陈晨这两个小丫头也回来了,估计你薛师叔还不知道呢。这两个小丫头跟她关系很不错,听到你们回不来的时候,她也是着实的伤心,你去跟她说一声吧,哦,还有,那个武功最好的夏子荷,也没能回来么?”
张小虎知道师父的心性,不能实现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去奢望,唯恐期望越大就失望越大,现在谈论恢复内功的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温文海当然不愿多说。于是,就点头道:“是的,师父,夏师姐自狼群出现我就没见过,估计凶多吉少”
“唉,人才凋零呀,鸣翠堂本能支撑的,如今也损兵折将,算了,不谈了,你且去吧,跟你薛师叔讲一下,赶紧休息吧,所有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小虎赔笑道:“师父,您不跟我一起去么?有您在一边,薛师叔是不是会更高兴?”
“快去吧你,还贫什么?”温文海笑骂道。
张小虎躬身施礼后,出了院门,温文海转头看着另外一个方向,心有所思,随后就是深深叹口气,又是走到田间,拿起锄头,专心的干活
夜渐渐的黑了,始信峰上的缥缈堂却是有些喜庆的,毕竟三个弟子的归来,还有四辆马车的珍惜药草,冲淡了这十数日的凄愁。
只是,一座精致的小院,一个风神如玉的男子,却是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脸上的神情很是焦虑,正是缥缈堂武功最高的弟子,赵剑
只见赵剑眼神闪烁,手指无规律的挥动着,真是显示了心中的不安,过了许久,赵剑突然停下脚步,看看黑暗的夜幕,将牙一咬,似是做了决定,一转身,就是走出了小屋,嘴里低声自语,那话就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依旧是昨夜那个小屋,钟副堂主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就听得有弟子禀告,钟副堂主一愣,旋即就是一副了然的样子,将书放下,摆摆手,让人进来。
进来的正是赵剑,此时的他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隐隐有些红晕。
见到是赵剑,钟副堂主笑道:“赵剑,你不在屋内好好休养,或者到张小虎那里多看望一下他,此时找我,却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赵剑躬身施礼,道:“张师弟能带着两名弟子和四辆马车的灵草,并救了一名拓丹堂弟子,还有一名内门弟子,安然回到始信峰,必定是殚精竭虑,疲劳之极,就是堂主大人也是叮嘱多多休息。弟子哪里能去打扰他?再说,张师弟立了如此的大功,今后在堂内的地位也必定水涨船高,弟子以后可不能随意的去看望了。”
钟副堂主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剑,笑道:“张小虎能立此大功,不过是侥幸,你也莫嫉妒他。他武功比你差了很远,就算是堂主大人想要重用,那也是不能跟你比的。”
赵剑听了,脸上堆笑,道:“钟副堂主说到哪里了,张师弟能立此大功,我这个做师兄的,心里也是高兴,毕竟那些药草也是弟子带领采的,能带回来,总比扔在大峡谷内浪费的好,怎么可能心生嫉妒呢?”
钟副堂主笑笑,没再说话。
赵剑接着道:“而且,钟副堂主说的也是极对,张师弟半路出家,十八岁的时候才拜入温师叔门下修炼内功,这怎么说都是晚了,弟子虽然期望他能武功大进,助我振兴缥缈堂,可也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是……”
说到这里,赵剑迟疑一下。
“只是什么……”钟副堂主有些奇怪道。
“只是若杨堂主执意重用,想要以此来牵制弟子,或许弟子能帮上徐副堂主的就少了很多呀。”
徐副堂主笑道:“这事儿我刚才也想过,只是张小虎立此大功,杨堂主要用他,也算是推波助澜,你我又能做得什么?”
“不然”赵剑摇头道:“难道徐副堂主不觉得以张小虎的武功、见识,如何可能做得如此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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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又见栽赃陷害
第七百零二章又见栽赃陷害
徐副堂主一听,也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往前探探身,道:“赵师侄此话怎讲?”
赵剑是他在缥缈堂选定的培养弟子,自然是要多听听他的建议,一则能多探听一些缥缈派弟子的动向,二则也是看看这个弟子是否值得培养。
赵剑听到徐副堂主开口,笑道:“想必徐副堂主年轻的时候也去‘幽兰暮炼’的,这幽兰大峡谷中的凶险也是知道。”
徐副堂主一皱眉,道:“‘幽兰暮炼’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进去过,不过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我想,我应该能明白你的意思,觉得三人都从里面出来不可思议,只是......既然拓丹堂那些弟子都能出来,咱们缥缈堂的弟子也没有理由不能安然出来呀,更况且,‘幽兰暮炼’在咱们传香教有数千年的传统,其中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张小虎的事情反倒是不足为奇了。”
赵剑一副了然在胸的样子,点头道:“我知道徐副堂主见多识广,吃的盐比弟子吃的饭都多,而且每五年都举行‘幽兰暮炼’,必有很多新奇的事情。只是,这次真的是弟子亲眼所见的,咱们缥缈堂的所有弟子,都被数百上千的血狼所围困,弟子……弟子也凭借有一手苦练的轻功,这才逃得一命,就是夏子荷夏师姐,她的武功并不比弟子差了多少,可也不一样陷落在狼群之中?张小虎如何的武功,怎么可能逃得性命?而且还外带长歌师妹和陈晨师妹?这……这实在是让弟子绞尽脑汁也是想不明白的。”
“你能确认他们的确都是陷入上千的血狼群中?”徐副堂主用手挠挠自己的下巴,不敢相信的问道。
“正是,弟子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而且,我还看到在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头金黄色的血狼王”
“什么?”徐副堂主站了起来,问道:“血狼王??你真的看到了?”
赵剑点头:“正是,弟子以前也没见过这血狼王的,若非亲眼所见,怎么能告诉徐副堂主?”
“嗯,那倒是的,传香教除了遗香峰上的内门弟子,其他普通弟子但凡能见到血狼王的,几乎都不能活着出来,这血狼王的样子,知道的人倒也不多。”
赵剑趁热打铁:“所以,这张小虎绝对不可能从血狼群中逃得性命”
徐副堂主摇头:“可……偏偏人家就是逃出来了”
“那……既然他逃出来了,为什么不跟弟子一样,早点儿从幽兰大峡谷中出来呢?反倒是等到最后一天才出来?”
“这个……”
“而且,徐副堂主,咱们传香教的普通弟子,有几个人能将幽兰大草原上的麋鹿当做坐骑,拉着马车大摇大摆的从幽兰大峡谷中出来?”
“这个……”徐副堂主依旧无言以对,赵剑这一席话,几个追问,都是极为正确,字字见血,就算是张小虎自己在此,恐怕都会不知如何回答
随后,徐副堂主脸色一变,惊恐道:“难道……你觉得……”
“张小虎跟这次兽潮有关”
“张小虎跟血狼群有关联?”
徐副堂主和赵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
随即,徐副堂主不自主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你们都是缥缈派的弟子,刚来传香教不过数年的时间,这幽兰大峡谷也是第一次进去,怎么可能就跟里面的凶兽有关系呢?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徐副堂主莫忘记了,这张小虎可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上代的几个嫡传弟子可都是被咱们传香教的供奉点破丹田,废除了内功,成了无足轻重的人物,这第三代中,也只有他这一个嫡传的弟子,若是缥缈派没一点儿压箱子的东西,您老人家相信么?”
徐副堂主听得是脸色微变。
“而且,弟子到了始信峰后,见识了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方才知道那缥缈派居然是跟传香教一样的传承大派,您想,缥缈派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咱们灭掉,未必……就不会藏有别的居心呀”
这一刻,赵剑是所有传香教亡灵附身,完全忘记了自己缥缈派弟子的身份。
徐副堂主虽然是遗香峰内门弟子,可也没有参加对缥缈派的一战,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情况,见赵剑如此说,不觉更是动容,急道:“难道你真觉得张小虎跟这次的兽潮有关?而且,这是缥缈派嫡传弟子的一个阴谋?”
“没错”赵剑斩钉截铁,道:“就算不是缥缈派弟子的一个阴谋,也必定跟血狼和兽潮有一定关系。”
徐副堂主听了,又是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紧盯着赵剑。
鼎炉足有半盏茶时间,看得赵剑毛骨悚然。
随即,徐副堂主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赵剑,你以为老夫年纪大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就是看到张小虎拿了大功,危及你的地位,这才着急,想给人家下绊子吧”
赵剑立刻躬身道:“徐副堂主明鉴,您老说的很对,小的的确是嫉妒这厮的,明明就是弟子带人采摘的灵草,此时反倒成了他的功劳。可是,弟子是徐副堂主亲手提拔,弟子怎么能不为堂主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呢?
“况且,跟缥缈堂的事业相比,跟徐副堂主的布局相比,小的这点地位算得了什么?不都是徐副堂主一句话的问题么?我知道徐副堂主到了始信峰后,一直都是谦让杨堂主的,很多事情都不跟她计较,想在谦和的前提下,将教主大人交待的任务完成好,这次幽兰暮炼正是堂主的一个机会,可惜碰到了张小虎搞的兽潮,这才让堂主大人功亏一篑,若是堂主大人能将这兽潮之后的幕后黑手抓住,不仅是能在缥缈堂力挽狂澜,彻底的击败缥缈派的旧部,更是能在教主大人面前露脸,立下不世功勋”
“这……”赵剑一番话语却是说中了徐副堂主的心思,赵剑跟张小虎的内斗,徐副堂主丝毫都是不看在眼里的,可赵剑毕竟是自己一手提拔,难免不要伸手一帮,而且,这能在教主大人面前露脸这句,可实在是徐副堂主的所期。
见徐副堂主心动,赵剑接着说道:“张小虎不过就是缥缈堂的普通弟子,就算是缥缈派以前的嫡传弟子,那身份也早就过时,徐副堂主若是能从这厮身上查到东西固然是好的,您老人家不仅是传香教数百冤死弟子的恩人,更是以后参加幽兰暮炼众弟子的大救星,试想,若您不把张小虎这个幕后黑手拿掉,五年之后的幽兰暮炼,谁还敢去参加?”
怦然心动
这是徐副堂主此时的唯一感觉,他实在是想不出,若自己真能将兽潮的背后之手揪出来,自己会在传香教能有一个什么样子的局面。
这个条件,这个功劳,实在是让徐副堂主有些垂涎欲滴的。
这也难怪徐副堂主,传香教一向都是以女弟子为尊,遗香峰上的内门弟子大多数都是女弟子,像徐副堂主这样的男弟子极少,而且地位也低,若是不出意料,徐副堂主也就是缥缈堂的副堂主了,或许很多年后,等杨如萍厌倦了,缥缈堂堂主的位置空出来了,他才会有一丝的机会,前提还是没有缥缈派旧部弟子的抗争
所以,面对难有出头之日的以后,徐副堂主面对这可能的功劳,不由不生出一些贪念这贪念一旦滋生,就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架势,将徐副堂主仅有的一点儿理智烧没,只见他咬了咬牙,道:“赵剑,你可莫把我当剑使,你要知道,你可是我一手从缥缈派弟子中选拔出来的,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以后的前途可是比张小虎光明上一万倍,就凭他缥缈派嫡传弟子的身份,在缥缈堂内,传香教就不会容他有所作为的”
“这些弟子都是知晓的,若非徐副堂主对小的有知遇之恩,小的今日就不会前来,更不会说这番话”
“赵剑,你莫非有什么事情瞒我不成?”
徐副堂主一声厉喝。
赵剑眼角一个抽搐,说道:“弟子忠心可昭日月,哪里有什么可瞒着堂主?要说隐瞒,说实话,弟子几乎不敢相信下午见到的张师弟等三人是真的,我……我可是亲眼见到弟子们被狼群吃掉的”
“丝”徐副堂主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这三人都不是原来之人?”
“就是”赵剑斩钉截铁道:“或许徐副堂主没有注意,小的下午见到张小虎的时候,可是留心了,虽然没跟他直接过招,可看着他跳下马车的动作,行走的步伐,小的感觉他的武功有了极大的进步,跟以前有了绝大的差异。”
“是么?你能肯定?”徐副堂主的武功跟这些弟子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当然不会在意张小虎武功的高低,可赵剑却将张小虎视作眼中钉,当然早就注意,张小虎武功乍涨,还不能自由的控制,难免会在有心人眼中露出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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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所谓的莫须有
第七百零三章所谓的莫须有
“肯定的,这个请钟副堂主放心,只要您将张小虎叫来,检查他的修为,一看便知。”
钟副堂主摇头:“这不能算作是一种证据,幽兰大峡谷中天材地宝甚多,否则也不会吸引遗香峰上的内门女弟子进谷试炼的,况且张小虎的内功修为很低,不用太过高级的天材地宝,只一般稀罕的东西就有可能将他内力提升。”
赵剑那个嫉妒呀,这等事情我怎么就偏偏遇不到?
于是,又笑道:“钟副堂主想得也太多,前怕狼后怕虎可不是钟副堂主的风格呀。”
“大胆”钟副堂主一皱眉,呵斥道。
赵剑一哆嗦,连忙道:“小的不敢,断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这事情若是真的,这可是送到钟副堂主口中的肥肉,若不是真的,您老人家不过就是挥挥手将他放过,他还能反过来赖上您不成?”
“他敢?”钟副堂主笑道:“不过就是个普通弟子,在你们缥缈派眼中顶个嫡传弟子的身份,在我这里就是连你都不如。”
随即也是主意拿定,大手一挥,道:“那就明日将张小虎等一行三人拿下,我倒要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赵剑一听要拿下三人,不觉欣喜,可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钟副堂主见状,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想说,就别让我看到。”
赵剑谄媚道:“钟副堂主英明,小的此时想,若是张小虎原来有些破绽,这一回来就跟缥缈派的几个师叔一勾兑,是不是就能将咱们想知道的一些线索抹没呢?若是明日再跟杨堂主一说,让杨堂主有了先入为主的感觉呢?那……咱们是不是就很被动呢?”
这里,直接就是“咱们被动”,而不是“钟副堂主被动”,显然是将钟副堂主跟自己绑在一条船上。
钟副堂主听了,将牙一咬,眼睛眯了起来,道:“好,老夫就听你一言,不过,老夫可是将话说到前面,若你有什么瞒着老夫,老夫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赵剑恐慌道:“小的也就那么一点儿的私心,其它都是为您老人家考虑,若您能更进一步,那小的不就是享用不尽了?”
钟副堂主将脸一换,道:“哼,你的私心我知道,你也放心,只要你小心的做事,忠心对我,即便这张小虎跟幽兰大峡谷的兽潮无关,这个担待我也会有,肯定会回护你一二。”
赵剑大喜,拱手道:“小的就知道跟了钟副堂主,是小的这一辈子中最为英明的决定。”
“好了,你的忠心我早就知道,不必时刻挂在嘴边。”钟副堂主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道:“这是教主大人特赐的令牌,你拿了它去派遣执法弟子,先将张小虎等三人擒下,送到地牢内,老夫一会儿亲去询问。”
“得令”赵剑异常的兴奋,小心接过令牌,转身而去。
钟副堂主盯着赵剑离去的背影,心里暗道:“这货倒是精明,看到张小虎有了威胁自己的趋势,就要想办法遏制。嘿嘿,老夫不也正想削弱缥缈派的实力?五十个弟子死了,倒是将张小虎等人冒了出来,这三人是不是还能再牵扯出其他弟子呢?很是期待呀”
缥缈堂的情势有些微妙的,传香教的教主为了控制缥缈派的弟子,在杨如萍之下派遣了钟沛钟副堂主,可这钟副堂主也不能一人深入虎穴吧,就又派遣了数十个执法弟子,来维护钟沛的威严,而且又特意赐下一块令牌,若是钟副堂主对于杨如萍的决策有异议,就可以用此令牌否决,将这决策延缓,提交遗香峰处理。
所以,赵剑拿了此令牌,带着执法弟子,极是容易就将张小虎、长歌和陈晨擒拿到了地牢。
赵剑在擒拿张小虎的时候,却是起了坏心,刚开始并没有让执法弟子出面,而是自己突然闯入,张小虎本是在运气调息,被赵剑冒然闯入弄得差点儿走火入魔,而且赵剑也不答话,上前就是凶狠的手段就是想要张小虎的性命,张小虎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恼怒的的异常,见到赵剑攻来自然是不能不应战,结果,空手之下,张小虎居然将赵剑逼得几乎都没有还手之力,弄得赵剑颜面全失,心中那个嫉妒,啧啧,真是笔墨都无法形容的。
见到自己没能将张小虎弄走火入魔,又是验证了张小虎武功大进的猜测,赵剑才将令牌拿出,从外面叫出执法弟子,张小虎倒是认得这个让“缥缈派弟子”都是厌恶的令牌和执法弟子,立刻就是明白怎么回事儿。
毕竟当日在幽兰大峡谷中,缥缈堂的弟子都藏在小树林中,血狼群只是从远处路过,并不曾发现他们的,若不是那两声莫名的马嘶,这数十人的性命断不会就这般葬送在幽兰大峡谷的所以,张小虎一路上跟长歌小声议论了许久,一直都在推测那林外的马嘶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当时赵剑和夏子荷都要求众人将马匹看护好,谁会不想要命了,将马匹放开?两人讨论一路都是不能肯定,就是张小虎听到赵剑生还,也没敢多想,只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怀疑,当日大家都顾着逃命,谁又能注意谁?自己没看到赵剑的身影,那也是正常,只是,此时此刻,赵剑居然带着传香教的执法弟子擒拿自己,那不就是赤luo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所以,张小虎立刻就是停止了抵抗,只做什么都不知道,笑道:“赵师兄,小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刚从幽兰大峡谷回来,就带着执法弟子擒拿小弟?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弟兄吧”
赵剑摇头:“张师弟可是要谅解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钟副堂主要拿你,还是请跟我过去吧,若是再动手,可是要伤了咱们弟兄的和气。”
“和气?”张小虎心中冷笑:“刚才都这般作为,若不是我内功大进,还不得让你伤了?”
脸上却是和煦的很:“这样吧,赵师兄,刚才有弟子过来,让小弟去见堂主大人,小弟正要过去呢,是不是一起到堂主那里再说?”
赵剑晃晃手里的令牌:“若是平日,不消说的,肯定是要先见堂主,可此时么,张师弟还是先跟在下走吧。”
张小虎无奈,他自知斗不过前来的执法弟子,闹也闹不成什么名堂,只好束手就擒,被点了穴道,压入地牢。
张小虎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虽然早是黄历,可到了始信峰也是得到一定的照顾,他的居所是不同于旁人的独屋,将他拿下却是没有其他弟子知晓。但是擒拿长歌和陈晨却是不同,两人所居之处平日是禁制男弟子进入的,赵剑和执法弟子进入当然是引起了众女弟子的注意,长歌和陈晨并没什么抵抗,可就在带走的时候被临时得到消息赶来的秦大娘拦住,但是看到赵剑的令牌,只好放人。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派了数个精干的女弟子,跟在执法弟子后面。自己则飞速前往杨如萍的住处,寻求帮助。
于是,赵剑固然是将三人轻易擒到,可他刚将钟副堂主请来,杨如萍和秦大娘也跟着就是到了
看着杨如萍和秦大娘愤怒的神情和严厉的质问,钟沛丝毫都不意外,只淡淡笑道:“杨堂主多想了,在下只是突然觉得这张小虎等三人能从幽兰大峡谷中逃出来,很是突兀,极为不合情理,这才将他们拿下,仔细的问问。”
杨如萍怒道:“我明日也是想询问的,你只等明日将张小虎他们叫到缥缈堂询问即可,为何今晚就要大动干戈?”
钟沛依旧淡淡,道:“此事事关重大,幽兰大峡谷内可是有数千弟子葬身兽腹,在下怕今夜有什么异变,所以不得不做如此仓促的决断”
“你……”杨如萍怒极而笑:“你居然觉得张小虎他们跟兽潮有关?”
“不是么?”钟沛神色依旧,道:“用麋鹿拉车,三个武功平常的人带着四辆大马车,还救了一个内门弟子和拓丹堂的弟子,杨堂主不会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吧”
“这也正是我明日要问的”杨如萍厉声道。
“那我今夜就先替堂主大人问问,省得堂主大人多操劳”
见到钟沛如此有恃无恐,杨如萍怒道:“这缥缈堂你是堂主,还是我是堂主?快将人给我放了”
钟沛拱手道:“这缥缈堂自然是杨大人的缥缈堂,只是,在下受教主大人委派,不得不处理杨堂主不方便或者不忍心处理的事情。张小虎关于幽兰暮炼没有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下还不能将他放出来”
“好,好,好”杨如萍笑道:“我这就派人上得遗香峰,将此事禀报教主大人,等教主大人圣裁”
“不劳杨堂主操心,刚才在下已经派人去了,杨堂主只静心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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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逼供
第七百零四章逼供
杨如萍也说道:“放心吧,钟副堂主,本堂也马上就派人到遗香峰去,将其中的原委跟教主大人说清”
“其中的原委?”钟副堂主冷笑道:“还没见到张小虎呢,堂主大人竟然已经知道其中的原委?”
接着不等杨如萍答话,就拱手道:“杨堂主,在下要去问张小虎一些事情,堂主大人是否也跟着进去?”
杨如萍咬牙道:“算了,既然钟副堂主自告奋勇,那这里就交给钟副堂主了,等你问出了结果再禀告我吧。”
说完,转身就走,走到半途,却是回头:“我倒是忘记,等钟副堂主问完话,或许我也有什么要问的,所以张小虎、长歌和陈晨,你们不得随意拷问,这三人有什么不妥,我找你是问。”
钟副堂主笑了,大声道:“杨堂主,不拷问,在下如何能让他们说实话?您觉得可能么?”
“呵呵”杨如萍并不理睬,只道:“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你~”钟副堂主气急,盯着杨如萍的背影半晌儿,随即笑出了声,看看手中的令牌,脸上却说起了不屑。
这是一个跟白岳峰上地牢相似的房间,只是旁边墙上燃着熊熊的火把,张小虎正坐在一个凳子上,冷冷地看着健步走进牢房的钟沛和赵剑。
钟沛走到张小虎面前,盯了他许久,然后一伸手,就点在张小虎的胸前大穴上,一股内力渡入张小虎的经脉之中,等游走了一周,笑道:“恭喜张师侄,这短短的数十日不见,居然内功有了不小的突破。”
张小虎眯着眼,笑道:“叫钟副堂主见笑,弟子这点儿内力,如何能入堂主大人的法眼?莫不是因为这,才把弟子擒拿下来的?”
钟副堂主摇摇头,说道:“你内功修炼的晚,底子太烂,就算是在幽兰大峡谷内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也不过就是现在这种修为,我如何能看在眼中?”
张小虎诧异,道:“钟副堂主明鉴,弟子不过就是在幽兰大峡谷内吃了一个朱红的果子,这才内力大进的,而且,长歌师妹和陈晨师妹也都吃了,您老人家一问便知的。”
钟副堂主摆摆手道:“你吃什么我不管的,刚看你经脉内还有残余的药力,我就能知道的,这不是我想问的。”
张小虎看了一眼旁边神情有变的赵剑,奇道:“那钟副堂主深夜将弟子拿到这里,却是为何?”
钟副堂主笑眯眯道:“张小虎,你就莫跟我避重就轻,东拉西扯的了,就你这内力,再吃两个朱果都未必入了本堂的法眼,你还是仔细讲讲,这幽兰大峡谷中的兽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
“朱果?兽潮?”张小虎一愣,说道:“那个朱红色的果子就是的朱果?似乎跟我想的不同呀。”
接着又是不解道:“咱们缥缈堂的车队,并没有遇到什么兽潮,只是碰血狼群而已,这……这些领队的赵师兄比弟子还要清楚呀”
钟副堂主看都不看赵剑,说道:“赵剑该说的,回来都说了,我想知道的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很简单呀,那天被血狼群发现之后,我们就死命的跑,可是,依旧还是被血狼围上,弟子和长歌、陈晨的马快,而且也跟其他弟子方向有差别,等围上的时候,早就不见其他弟子的踪影,弟子等三人当然不是血狼群的对手,马匹被血狼吃了之后,弟子们正拼命抵抗,就听得天空有一声响亮的叫声,于是,那些血狼群就丢下弟子们,离开了”
钟副堂主目瞪口呆了:“就怎么简单?”
“是啊?”
“胡扯~”旁边的赵剑“出离愤怒”了,叫道:“我怎么就没听到?简直就是胡扯?”
“咦~我们被狼群围住的时候,赵师兄在哪里呢?怎么能听不到?”
张小虎略带讥笑。
“闭嘴没让你说”钟副堂主回头呵斥赵剑,又问道:“那你们怎么没跟赵剑一样早点儿回到始信峰?反而在里面耽搁了这么久?”
张小虎一脸的无辜,道:“钟副堂主莫非忘记了,刚才弟子不是还说了么?弟子和长歌师妹、陈晨师妹饥渴的时候,吃了朱红色的果子,后来就晕倒了”
钟副堂主无语,“朱果”只是的,很多年前也确实有内门弟子服食过,可他自己却是从未见过,服用的症状自然也是不知,这话却是无从考证的。
想了一下,钟沛笑眯眯道:“想不到张师侄这编故事的手段很是一流的,几乎就是跟写书的书生一般,滴水不漏,不过,这都不是本堂想知道的,你还是说说跟兽潮有关的吧”
张小虎一皱眉,先前所编的情节都是他跟长歌想好的,只将一切都推给那响亮的叫声,反正之前也听过,而且除了他们也没什么活人,根本不可能对证,出谷的时候,听到赵剑也脱险,心里问问吃惊,可这击退血狼群的事情,确实是不能为人道的,他们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思来想去,也就是这样的,反正三个人的话总比一个人可信把,而且,也未必会有人真的去追究。
可张小虎等人没想到,偏偏真的有人要追究细节了,事情到了此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反正张小花的事情,那是绝对不能说的而且,张小虎也知道,在缥缈派内女弟子地位不同,就算是长歌和陈晨被擒拿,徐副堂主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只自己咬紧牙关,死死咬住就是这样,谁又奈何?
只是,此时徐副堂主并不关心血狼群,却提起兽潮,端是让张小虎摸不着头脑
于是,张小虎试探道:“却不知徐副堂主想知道兽潮什么呢?弟子在遇到狼群之前都是跟赵师兄在一起的,弟子所知应该比赵师兄少的。”
“那都是表面的,赵剑不过就是你们缥缈派的一个普通弟子,哪里知道你们缥缈派的核心机密?你们缥缈派也是传承的大派,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就没有可以引起兽潮的手段?”
“当然,我知道你入门的年限也短,未必就是对缥缈派有什么感情的,不过就是因为某些人的怂恿才这么做的,你若是说了,嗯,就是说出个姓名也行,本堂立刻就将你放了,你放心,且不说你举报有功,就是你将四辆马车的灵草带回,本堂也会对你从轻发落。”
“你……难道不想说出一、两个名字么?”
“你……”张小虎怒了,他此时方知,这钟副堂主的所图,居然想要把缥缈派的势力一网打尽呀而且,还居然拿了兽潮这个理由。
兽潮是什么,那可是关乎传香教数千弟子性命的东西,先别说张小虎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他就算是知道这跟缥缈派有关,也绝对不会说的。
“徐副堂主也实在是看得起弟子,弟子哪里就能惹得起兽潮?更没有什么背后之人在怂恿的”
张小虎冷冷,却又斩钉截铁说道。
“可是,你又如何解释你是怎么将四辆马车从幽兰大峡谷的东面,嗯,用麋鹿当坐骑,将马车赶到南面的出口呢?那可是纵穿整个幽兰大草原的,居然没在碰到什么猛兽?你可莫跟我说,就凭你的武功,就打遍幽兰大峡谷无敌手吧哈哈哈~~”
张小虎无语,这倒是实话,他有点儿后悔在幽兰大峡谷中没听张小花的建议了,只好笑道:“或许是弟子人品好,或许是咱们缥缈堂在天的数十个亡灵保佑,弟子确实没碰到什么猛兽”
见张小虎推得一干二净,徐副堂主也不生气,只胸有成竹状,抚掌道:“张师侄,你是本堂的后辈,本堂本不想太过严厉,你若是俊杰,当知识时务的,可若是你不吃敬酒,那等你的,可只有罚酒了”
张小虎看看钟沛,又看看赵剑,他知道,此时将马嘶的声音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笑料,反而会引起赵剑的怀疑,甚至,张小虎此时都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钟副堂主指示赵剑做的一些手脚这等事情只有在杨堂主面前说了,方能有效
于是,张小虎摇头道:“小子愚钝,只会实话实说,有一说一的。若让小子瞎编,还是另找他人吧。”
随即下巴一点赵剑:“这赵师兄似乎对这套深有心得。”
“你……”赵剑脸上很是难看。
“嘿嘿,怎么你们缥缈派都是正等不识抬举的货色?前有何天舒,现在又有你,你以为你能比何天舒还能抗?张师侄,想想何天舒的样子吧,可莫等到了那个地步,人的一生都毁了,还有什么乐趣?”
听到钟副堂主这么说,张小虎的脸上也是微变的,只是,这事情不光是事关自己的的弟弟,更是要被钟副堂主牵扯到缥缈派的人,他哪里会说?张小虎几乎都是相信的,就是他现在将事情和盘托出,钟副堂主也未必就信,他只想要……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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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破功
第七百零五章破功
见张小虎嘴硬,并不按照自己的暗示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钟副堂主也不吃惊,往后退了半步,将手一挥,就是从后面上来几个执法弟子。
那几人将张小虎架了起来,直直就是吊在刑具之上,正是跟白欢的姿势一样。
张小虎身上的大穴被封,四肢无力,只能任凭执法弟子的摆布,等放置好了,钟副堂主走上前,笑道:“张师侄,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你跟何天舒不同,你可是缥缈堂有名的人物,也是温文海的嫡传弟子,你若是能配合了我,将跟兽潮有关的秘密说出,我现在立马就将你放掉,咱们还是和睦的叔侄关系,以后本堂也会照顾与你的……”
张小虎冷漠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
见此,钟副堂主很是知趣的闭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转头对着几个执法弟子吩咐道:“让他尝尝我们传香教刑罚的厉害。”
一个执法弟子走上前,从旁边血迹斑斑的石台上,拿起一根长长的,足有半尺的钢针,走到张小虎面前,撕开张小虎的上衣,对准腋下一处就要刺下。
钟副堂主很是注意张小虎的神情变化,见到钢针就要刺入他体内,张小虎也不过就是眼睛一咪,做好吃痛的准备,却是没有半分想求饶的样子,不觉心中微怒,将手一抬,道:“稍等。”
那执法弟子应声而停,接着钟副堂主说道:“先不要弄的见血,杨堂主不是说她还要询问么?咱们现在先捡见不到伤势的。”
执法弟子将钢针一扔,抬手就是一指点在张小虎的一个穴道之上,瞬间,一种麻酸肿胀,似乎是一股疯狂蚂蚁在撕咬骨头的感觉传到张小虎的心中,张小虎使劲的扭动身体,极力要摆脱这无法忍受的感觉,他的牙齿也是咬的咯吱响……
过了半晌儿,张小虎的脸色一时苍白,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见此,钟副堂主走上前,笑吟吟道:“如何?张小虎,这滋味是不是没尝过?不瞒你说,这还仅仅是刚开始,就是一碟开胃的小菜,若你答应了,咱们现在就停下来,让你戴罪立功,否则……嘿嘿,还有很多的大菜等着你,想想何天舒的样子,那可就是你的榜样。”
张小虎咬着牙,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眼睛狠狠盯着钟沛。
钟副堂主见此,接着道:“你也莫逞强,虽然今日不会让你见血,以后可是未必的,杨堂主么,她能护你一时,不能护你一世,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一种方法对付你,等本堂耐心耗尽,莫说是见血,就是你的性命,也是难保。”
说完,也不再犹豫,转头道:“你们几个,都把自己拿手的拿出来,好好伺候这缥缈派的嫡传弟子。”
然后,对赵剑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问问那两个女弟子。”
赵剑一听,脸上露出笑容,躬身道:“请钟副堂主放心,张小虎一旦开口,小的立刻向您禀告。”
钟沛点点头,扬长走了。
而整个牢房里,立刻就是响起了张小虎极力想忍住,可是偏又忍耐不住的惨叫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牢房里陷入了寂静,等张小虎从昏迷中醒来,整个牢房空无一人,只有墙边上的火把还在燃烧。
张小虎艰难的抬起头,疲惫的转动眼珠左右看看,此时的他虽然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伤痕,可身体之内,不管是五脏六腑还是四肢百骸,都是透着痛楚,一种难忍的痛楚,他微微的哼了几声,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当时一个选择居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灾祸。可是,想想众弟子下午见到马车内灵草的惊异和喜悦,张小虎不由想到:若是再给自己一次选择,自己依旧还会如此吧
“只是,不知道长歌和陈晨是否也有如此的遭遇”张小虎一想到长歌,心中就是一痛:“她身上的伤势未愈,再一折腾,岂不是更加严重?”
正想间,寂静的牢房里,突然想起一声“滋啦”的轻响,张小虎一抬头,往声音的响处看去,正是一个人影推开牢房的铁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等那人走的近了,张小虎才看的清楚,不正是赵剑赵师兄?
张小虎见是他,也不吭声,将头垂下,竟是没看到。
只见赵剑走到张小虎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师弟,你也清楚,这可不是我难为你,钟副堂主是遗香峰上的人物,他想知道的,你不说也是要说的,你最好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不仅能免皮肉之苦,还能博得他老人家的欢心,岂不是两全齐美?”
说着,就是走了近前,低声道:“张师弟陷入狼群、逃脱狼群的情况居然跟我很是不同,这倒是奇怪的,你说咱们两个遇到的是不是同一群血狼?”
张小虎翻起白眼看看他,依旧不理。
赵剑左右看看,声音有所提高,笑道:“既然张师弟如此仁义,守着缥缈派的秘密,守口如瓶,那师兄我只好成全你了。”
说着,将手指伸出,运内力于指尖,出手如电,就是往张小虎死穴点去……
张小虎见状,心里大惊,怒道:“你……”
可随即,就被赵剑将手一抬,又是封住了哑穴,让张小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接着那点向张小虎死穴的手指也停在空中,一动也不动。只见赵剑眼睛盯着那处穴道,牙齿紧咬,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好似拿不定主意。
刑架之上的张小虎,看着那停在自己死穴上的手指,心里也是忐忑,身体不停的扭动,唯恐赵剑一指按下,自己就是瞬间丧命。
“嘿嘿”见到张小虎挣扎,赵剑笑了,好似已经有了决断,说道:“怎么?张师弟,你也怕死么?那……你是不是就应该将你要说的东西说出来呢?”
听了这话,张小虎渐渐停止了挣扎,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赵剑,“啪”地一声,赵剑扬手就是扇了张小虎一个耳光,狞笑道:“我很帅么?用你这么盯着?”
随即凑到张小虎的耳边,小声道:“你放心,我这么帅,一定能得到长歌师妹的青睐,你死了以后,照顾她的重任就交给我了……”
张小虎大怒,张嘴就是往赵剑脸上吐了一口血痰,那赵剑只略微将头一偏就是躲过,然后,也再不犹豫,将手往张小虎丹田之处运内力一拍,就是将张小虎丹田破掉,张小虎刚刚得到的二十年功力立刻就是化为乌有
张小虎被折磨了一个晚上,本就虚弱,眼见这丹田被破,数十年的功力付之东流,而且以后也是废人一个,立刻就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将头一歪,又是晕死过去。
见到张小虎晕倒,赵剑将他的哑穴解开,叹口气,低声自语道:“便宜你了,若非堂主有令,我又怕露了马脚,岂能让你还活在世间?嘿嘿,不过,内力即失,你还能抗得住执法弟子的酷刑么?到时候,你死在谁的手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随即,“哈哈哈”笑着,转身走出了牢房,只剩下晕死的张小虎和“噼啪”燃烧的几个火把。
地牢的另一端,一个颇大的牢房里,杨如萍坐在一个椅子上,旁边站着秦大娘,在她们面前,一个破旧的刑台上,陈晨盘膝坐在上面,正揉着自己的手腕,旁边扔着被扯成几段的绳子。
“你说咱们缥缈堂的弟子都躲在小树林里,若是没有两声奇怪的马嘶,那些血狼就不会发现你们?”
杨如萍皱着眉头问道:“这事情张小虎、长歌都知道么?”
“当然知道了,堂主,这都是我们亲耳听到的。对了,长歌师姐的伤势未好,若是这般的绑缚,伤势岂不是要加剧?您可一定要看好她呀”
“你这丫头,先不想着自己,倒想着旁人。”
“长歌师姐和张师兄在狼群袭击的时候护着我的,若非他们两个,我早就做了血狼的食物,我自然是要想着他们的。还有张师兄,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唉,钟沛拿出教主大人的令箭,将你们三人抓到这里,我也是无法,长歌倒也没事儿,就在你的隔壁,钟沛不敢动她什么的,可惜了张小虎,怕是要受皮肉之苦。”
“堂主大人,张师兄可是个好人,您一定要救他呀。”陈晨一听,可是大惊,苦苦哀求。
秦大娘也是说道:“杨堂主,既然您已经知道其中的疑点甚多,何不去先去问问张小虎,或者将此事也告诉钟沛,让他心里有数?”
杨如萍苦笑:“钟沛未必就没数的,也正是心中有数,才敢这么做,你没听他说么?要找到兽潮的缘由,这可是关系到传香教数千弟子性命的问题,这足以让他头脑发热,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他还有教主大人的令牌,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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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 磨难
第七百零六章磨难
想了一下,杨如萍笑道:“我先前已经跟他说了,还需亲自问问张小虎,若是我一天不去,他就一天不能下狠手,毕竟将我甩在一旁,他先就失了道理,以后论起来,他占不得上风。”
秦大娘听了若有所思,眼中却是有些忧虑。
陈晨听了,却是丝毫不解,只在心里琢磨,一会儿该怎么将师兄和师姐编好的理由告诉杨如萍
杨如萍却是小觑了钟沛,更是没想到赵剑的狠毒,就在她觉得一切都能控制的时候,钟沛早就下了狠手,想从张小虎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赵剑更是想下死手,但是权衡再三,才退了一步,将张小虎的内功废掉。
毕竟拷问的手段极多,一个失手也是难免,就算是钟沛知道,木已成舟,最多就是一顿责骂,说不定这样还是趁了他的心意,给个奖赏也是不定
接下来的数日,杨如萍和钟沛派往遗香峰的弟子并没有回转,也没有什么指令传来,杨如萍只护了长歌和陈晨,不受严刑拷问,那地牢另一处的张小虎可就遭了大罪。
自那日被赵剑点破了丹田,张小虎数十年的功力皆失,可身上的几处大穴也并未解开,所以几个执法弟子丝毫都为发觉他的内功被废,依旧是几个执法弟子轮番上阵,变着法儿的折磨他,而张小虎也竟是要的,从开始的惨叫,到后来的呻吟,以至于最后,只咬紧了牙关,血都是从嘴角流出,偏偏就是一声也不再发出。
赵剑刚开始还担心自己的阴手会被人发现,可过了两天,不见动静,就是更加的胆大,跟在执法弟子后面,有时也是亲自上阵,练习一下逼供的手法。
一直到了第七天,杨如萍和钟沛派去的弟子回来,只说已经将其中的缘由讲给有关的内门弟子,那弟子也是将事情禀告教主,但是教主什么指示都没说出,就让他们回来了。
杨如萍和秦大娘面面相觑,不知道教主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如萍甚至想亲自去遗香峰问问,可又怕自己一离开始信峰,张小虎等三人的性命就是不保;而钟沛听了弟子的禀告,不觉是欣喜若狂,这不就是明显的信号么?教主大人同意自己的观点,没有带回指示,那就是默许,于是,钟沛似乎在始信峰就看到遗香峰上教主大人含笑的面孔,更加的劲头十足。
他劲头十足不打紧,张小虎可就倒霉了。
头七天,钟沛还是十分的克制,只让执法弟子尽弄些看不见伤痕的手法,好给杨如萍一个交待,如今得了教主大人的默许,似乎就有些肆无忌惮,一上来就是毒鞭伺候,七十二鞭,生生将张小虎身上抽打的血肉模糊,晕死过去好几回
可怜的张小虎,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从小到大几时受过如此毒刑?就算是从郭庄到了平阳城,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儿和刁难,也不过就是一些人间的冷暖,来随后当了缥缈派的嫡传弟子,更是有些旁人的吹捧,难得磨难;而后的缥缈派灭门,他虽然是嫡传弟子,可毕竟武功低微,与人拼斗不过数招就是被点中穴道,踢倒在一旁的,旁人都是送了性命,他只是破了头上的油皮儿。
最为凶险的,也不过就是在幽兰大峡谷内跟血狼的一战,险些葬身狼腹,可即便是那一战,也有长歌在侧,有美女的缠绵和豪情的荡气回肠,只是突显了人与野兽争锋的英烈。哪里有这阴暗的地牢之内,全身的武功被废,变成一个再不能练武的废人,前几日还是在心中豪情万丈几乎就是要指点江山的,而如今就是从云端跌落在沼泽,那腥臭的泥浆污没了口鼻,让张小虎的心里喘不过气来,真真就像就此死掉才好;而另一面,他的身体从里到外也是经受从来不曾有过的折磨,那疼痛每日都要让他晕死好几回,这痛楚直直冲击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里愈发的坚强
一次从昏死中醒来,体味着心底的失落,品味着身体的痛楚,蓦然一句话映入张小虎的脑海:“斯大任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不正是先前李锦风李公子经常挂着嘴边的明言?
先前张小虎听了,只觉得不解,等明白意思则觉得迂腐,只道是书人闭门造车,如今在心底想起,却是如甘露一般,滋润他干枯的心田,将那渐渐萌生的死志扼杀,于是,这鞭挞,这酷刑,在张小虎的眼中,逐渐就成了锻炼他的手段,心志也在这考验中愈发的坚韧……
张小虎,这个从未经受过风雨的“幼苗”,如今却在钟沛和赵剑的摧残下,逐渐茁长的成长
就在张小虎在始信峰地牢内饱受鞭挞的时候,天目峰的张小花也是倍受摧残
可是,这摧残张小花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且说那日张小花杀了徐副堂主,随后遁回天目峰,第二天上午就碰到陈峰笑和武周墟前来探视,他以为是消息走漏,可看看两人的言语,却是平常不过。可是等两人走后,张小花也不敢大意,既然是装伤病,那就只好一装到底,省得引起天目峰或者遗香峰的注意,可是,张小花体内的经脉一天好似一天,遗香峰的弟子却是还不曾露面,就算是白岳峰拓丹堂的弟子也不曾到天目峰来试探张小花,这可就让张小花坐蜡了,没办法,每日醒来,看看自己修补好的经脉和内伤,只好在强运内力将经脉涨破,或者用其它手段将伤势加重,保证自己有伤在身
日复一日的“摧残”啊,直到七天之后,还不曾有任何的风声和动静,这一日,张小花却是恼怒了,他每次将自己弄伤,第二日就是极快的恢复,数日来身体经脉恢复的速度又是加快,似乎是体内的经脉也适应了他的“受伤”。
“得,爱谁谁吧,本少侠就这样了,实在不行,我也学欢欢,随便找个地方遁了,谁还耐烦伺候你们?”张小花暗想道
于是,他也不再从中作梗,那伤势就飞快的一天好似一天。
“难道出了什么差错?徐副堂主的尸体没被人发现?或者没被杀死?”
“可以不对呀,若没被杀死,我岂不是很危险?遗香峰的弟子早就应该过来了?”
“若是没被发现,那又被谁弄走了?我记得当时可是将禁制撤除了呀。”
张小花每每想到这平静的景象,都是胡思乱想。
唉,张小花其实也是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也太小觑传香教的实力。
张小花不过就是个天目峰的小药童,就算是救了拓丹堂的几个弟子,可这在遗香峰的弟子眼中,根本就不是一件事,绝对的不足道,更不可能将他跟徐副堂主的死联系在一起,更况且他一回天目峰就是重伤,有目共睹的,就算是陈峰笑和武周墟略微知道一点徐副堂主跟张小花的恩怨的,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念,伤的都吐血了,怎么可能跑到白岳峰杀人?就算是没伤,一个是内门弟子,一个是小药童,这也绝对不成比例的,所以,张小花白白的“摧残”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人家根本就没将他划入可以怀疑的范围之内
再者,徐副堂主的死讯传入遗香峰,遗香峰当然是颇为震惊的,毕竟能当堂主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徐副堂主武功也高,莫名的死去,当然引人怀疑,可徐副堂主本来就是有来路的,平日他虽然很是注意,但在他住的地方,总也会有些蛛丝马迹,内门弟子和执法堂的弟子仔细查看,哪能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于是,很容易就是将徐副堂主的被“毒死”看成是其它关乎传香教跟其它门派的事情,既然出发点都错了,当然就更不会找到张小花的头上
这日,张小花伸着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立刻就有数名弟子凑到眼前,都是笑着七嘴八舌道:“任师弟,休息的可好?”
“任师弟,身体恢复的如何?我这里有遗香峰流出的‘大还丹’,先送给师弟服用如何?”
张小花一听,立刻就是头大,自前几日他身体恢复,就经常有不少的弟子有事没事就往他养伤的小屋来,找一下关怀的话送过来,也不能不说这些弟子不真诚,不是真想张小花早点儿恢复,可张小花见到他们略带夸张的表情,和一脸的媚笑,心里就是极不舒服,要想出人头地,就应该凭自己的实力,只攀了旁人的大腿,总归不是自己,也由不得自己,旁人只抖抖腿,你就要摔了下去,也不是正道呀。
于是,张小花连忙拱手道:“多谢各位师兄的美意,小弟伤势已经控制住,再慢慢的养着就是,还请诸位师兄各忙各的吧,刚才听鲁师兄讲,陈大当家一会儿可能过来,若是被他看到,诸位师兄可是不妥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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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拓丹堂的奖赏
众弟子一听,脸上微变,又是说道:“哎哟,若不是师弟说起,我几乎都忘记了,火上还熬着姜汤,可别熬干了,在下先告退了。”
“可不,听师弟一言,我才想起,这‘大还丹’似乎是大林寺的丹药,我是不是拿错了?这若是让师弟服用,岂不是出大事儿?在下再回去看看有没有‘玉还丹’之类的丹药。”
“嗯,在下肚子微痛,可能刚才吃坏了肚子。”
……
不多时,走得那是一干二净。
这时,鲁朝现笑着从不远处钻了出来,道:“任师弟,我几时跟你说过陈大当家要来?”
张小花莫名其妙,看看天,看看地,道:“我几时又说过你说过?”
“哈哈哈”鲁朝现笑道:“谁知道呢。”
不过,随即脸上的笑容也是淡了,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些师弟也是可怜人,不过就是想让你罩着点儿,师弟若是有力,也莫让他们失望,你在这天目峰也不能总是孤家寡人的,没几个弟兄拥护你,也不会成气候呀。”
张小花摸着鼻子,上下看看鲁朝现道:“想不到鲁师兄还有当狗头军师的潜质呀。”
随即也是学着鲁朝现,一本正经道:“若是在幽兰暮炼,我护了也就护了,不过就是几日,而且也是性命攸关;可如今我若是护了,可不是几日的问题,我一向自由散漫,逍遥的惯了,哪里顾得许多?既然没这个想法,就不要给旁人念想,反而还让陈大当家和武大郎顾虑,没什意思的。”
鲁朝现听了,也是默然,他倒是极为希望张小花能如众弟子所想,站将起来,成为另一个大当家的,以张小花的心肠,必能善待天目峰的弟子,而他自己,嘿嘿,凭着跟张小花的这层异于旁人的生死“交情”,也必然在的日子里,顺风顺水,水涨船高的。
可惜人各有志,张小花只简单的解释,鲁朝现就知道,张小花并不将天目峰的位置放在眼中,只好笑道:“任师弟志存高远,可惜众师弟却是不知,早晚都会来聒噪,你也不好明说,倒是麻烦。”
张小花嬉笑道:“这个实在是太简单,先前住在这里,是因为伤势较重,需要鲁师兄等人的照应,现今伤势虽然不曾痊愈,可也稳定了许多。师兄也是知道,内伤要仔细的调养,必须有僻静的环境,这里虽好,却也热闹的紧,我想请师兄回禀陈大当家一声,今日就搬回天目峰的山顶,那里的山洞我住的也惯,正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白欢师弟尚未回来,你一个人住在山上有什么事情,旁人也是不知呀”鲁朝现吃惊,不觉劝阻道。
“白欢若是回来,那倒是白天见鬼了。”张小花心中暗想,嘴里却坚决。
鲁朝现无奈,说了几句,就转身请示陈峰笑了。
张小花在四周的空地中转悠了几圈,远处阁楼已经数日没有人在盯着,张小花约莫着徐副堂主的死讯应是传到了武周墟等人的耳中,所以这“耳目”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果不多时,鲁朝现就是回转,笑道:“陈大当家正忙,先是不赞同你回峰顶,后来倒是点头,只说让我也陪着,你看可好?”
张小花喜道:“那倒是好的,以前白师兄将天目峰山顶药田活儿揽了大半儿,我正发愁我一个人如何应付呢,鲁师兄去了,我真好偷懒。”
“哈哈”鲁朝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白欢想来偷懒,他能做的,你鲁师兄自然做得更多。”
说完,就进去帮张小花收拾东西。
张小花一向都是打坐,就是连铺盖都没打开,鲁朝现进了小屋,又是空手而出,耸耸肩:“师弟却是简单的紧,不知道山峰上的铺盖还在否?”
“在的,在的,那天目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知陈大当家是否还派人过去,谁还会将我的铺盖拿走不成?”
“你别说,陈大当家还真是忘记,此时山上并没其他人值守的,那一堆的活儿还留着给任师弟呢。”
“哈哈哈”张小花大笑:“走吧,上山干活儿去。”
说完,当先走出,径直往天目峰顶而去。
鲁朝现笑笑,也是跟着后面。
朔日之下,那天目峰顶跟平日并无不同,只是数十日间,张小花这一上一下的,就已经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峰顶小屋内,白欢的东西也还都规矩的放着,它们的主人已经不在,张小花站在高处,左右的看看,心中有些唏嘘,随即就回来山洞,并且叮嘱鲁朝现若没什么紧要的事情,莫要打扰。
将山洞打上禁制,张小花遁入丹房之内,一切都跟一起没什么两样,张小花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这里的天地间才有自由的呼吸。
盘膝坐在丹房之内,张小花并没有着急修炼,而是将神识浸入腰带之中,打算将其中的玉匣都拿出来,可是,看过之后,再看看丹房的大小,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此去幽兰暮炼,张小花可是最大的赢家,且不说那如同阴阳鱼般的黑白果,也不必说那“火种金莲”,更不要说万年石钟乳,就是拓丹堂弟子要带回的药草,缥缈堂弟子采摘的药草,那都是极为可观的数目,这丹房之内哪里放得下?
将这些玉匣等物都略微的收拾一下,张小花欣喜之余还是有些悲伤,从鲁朝现的嘴中,他已经知道,这次幽兰暮炼除了内门女弟子没什么太大的折损,其它所有堂口都是全军覆没,就是武鸣堂堂的外门弟子都是死得差不多了,想想拓丹堂近五百条性命,整个传香教岂不是有数千条性命扔在了幽兰大峡谷?
可随即,张小花又想到了“黑电”死时的惨状,不消说的,这肯定是遗香峰上内门供奉或者长老所为,她们倒是逃了,却惹怒了“黄风”,引起了兽潮,将数千弟子都是葬在了兽腹。
“一饮一啄,或许是天注定,一因一果,当有人承担生、死之道,因果之数,不外如是”
一股慈悲心怀在张小花内心弥漫,他心有所动,立刻盘膝而坐,就是元石也不拿出,眼观鼻,鼻观心,径直就是将心神迎向那心中更加明显的天道星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张小花从入定中醒来,只觉得先前那莫测的天道似乎清晰了很多,一种亲近扑面而来,似乎……似乎那星空上无数的璀璨就如他小时玩过的石子儿,看得清楚,亲切无比。
张小花心里一动,暗道:“难道这天道的参悟也是跟心法的修炼一般,有许多境界?”
还不等他有时间琢磨,心中一动,就是遁出了丹房,刚刚从山洞中现身,就听到外门有焦急的呼唤声。
张小花大奇,听着声音自是鲁朝现的,这鲁师兄一向尊重自己,若不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肯定不会这般打扰自己练功。
“莫非是白岳峰的事情?”张小花心里一动。
可将神识放出,那山洞外面只鲁朝现一人,“怪哉,莫非又是挖个圈套,让我跳?”
张小花不觉开始疑神疑鬼了。
张小花从洞里出来,抬头看看日头,笑道:“鲁师兄,你回来的挺快呀,小弟刚刚睡了一觉,看着时辰尚早,不知唤小弟何事?”
“时辰尚早?”鲁朝现看看张小花,回过味儿后,惊异道:“任师弟莫非睡得过头?你自前日进了山洞,就不曾出来,昨日我将药田收拾一下,也不见你出来帮忙,若非今日有白岳峰的信使过来,我也未必就会来叫你的”
“前日?”张小花也是瞠目结舌,他也没想到,只参悟天道的恍惚间,竟然已经两日过去,“仙道无岁月呀。”张小花暗自思量。
“咳咳”张小花咳嗽两声,掩饰道:“小弟身体虚弱,正是要休息吧,这山高人静,一下子就睡了这么久,让鲁师兄久等了。哦,对了,白岳峰的信使,可曾说是什么事情么?”
“这个……”鲁朝现脸上眉头一皱,道:“这个却是不知,只是看那信使脸色不善,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呀”
张小花一惊,暗道:“不会真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
接着就是眼珠急转,暗想是不是要随鲁朝现下山,说实话,如今只消张小花往地下一遁,天大地大,谁还怕他什么传香教?不过,若是如此,怕以后就是传香教的仇人,就要被传香教的供奉和长老追杀,听死去的徐副堂主说,供奉们都有练仙法,也说不定有什么独到的法术。
见到张小花脸色阴晴不定,旁边的鲁朝现大声笑道:“哈哈哈”
张小花见状,恍然大悟,心道:“心中有鬼,果然是草木皆兵,若人家白岳峰抓人,如何会形神于色?”
于是笑道:“鲁师兄居然也会开玩笑了,那小弟来消遣”
鲁朝现摇头道:“哪里,就是看到白岳峰的奖赏到了,心里有些嫉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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