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路遇山贼
在杭州休息了一夜,李成便带着两百亲卫马不停蹄地向流放海南的童贯追去。李成还来不及理会全家团聚的喜悦,便再次告别了家人。
七天后,已经距离南雄还有一半的路程。马车一路疾驰,由于路面有些颠簸不平,李成干脆放弃了乘坐,自己骑马急行,让马车跟在身后,只做途中休息时来用。看到前面渐渐曾加的原始森林,一路上已经很难遇到单独行路的人,大多都是商队结伴而行。
看到这一幕,张明义小心地道:“王爷,还是先回马车中休息片刻吧,前面的路恐怕走慢行一段了。”
李成看了一眼身后随行的两百亲卫,笑道:“看样子,这条路的确不好走了。”
顺着李成的目光,张明义这才觉,李府亲卫的队伍后面跟着将近三四十人,看样子似乎的五六个商队,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后面,始终保持的一段距离。
看到这些不请自来的商队,张明义皱眉道:“怎么这些商队不肯自己前行,而是要跟在队伍后面呢、”
李成这时已经从杭州下船换了6路带着两百亲卫,星夜疾驰,南下追赶童贯。这时距离童贯暂时落脚的南雄州,只有一百多里地,再走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只是这一路炎热的气候,路途难走,已经让队伍前进的度大大降低。李成担心童贯察觉出什么味道,万一逃走了,那就太麻烦了。那时,自己想要的平静日子又难再有了。
看到李成眉头深锁,孙园小心地上前道:“王爷,天色不早,这路越来越僻静,倒不如停下来,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李成看了一眼提天边渐渐向山后落去的夕阳,皱眉道:“那些跟在后面的商旅,必定对这条路十分熟悉,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看前面怎么走、”
张明义答应一声,急急转身命人前去打探路况。大约二十多分钟,一名亲卫上前行礼道:“王爷,前面又做青山寨,里面乃是土匪盘踞,过往商旅都要缴足过山费用,才能顺利过去,若是不给,货物就会被劫走。因为地势偏僻,官府也无法顾及,所以这些贼寇日渐做大。”
李成点头道:“那些商旅跟在我们后面,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那亲卫恭敬地道:“有个常在这条路上贩卖官盐的商人,求见王爷。”
李成这时很需要前面路途的信息,闻言,点头道:“让他过来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名身形肥胖,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小心地跟在亲卫身后走了过来。看到李成,小心地上前,看李成簇拥在一群士兵中,以为是什么官员。便小心地躬身行礼道:“草民王胜,见过这位官人,官人可是要问这路上的事情?”
李成这时并没有表明身份,只是亲卫们穿着禁军的服饰。闻言,点头道:“你爸知道的都说说,若是果然有用,必定重重赏你。”
那人闻言,忙摆手道:“小的谢过官人,赏赐就不敢当了,小的只求跟在大军后面,能保住那些货物的安全也就好了。”
李成点头笑道:“若是前面那些山贼果然出来,我这点人总是要尽力保护大家的,只是这条路难道没有可以绕行的小路?”
那人苦笑道:“小路虽然也有,原本是樵夫砍柴走出来的,只是自从有了这些山贼之后,那条小路更是无人敢走了。走那条路,简直就是有死无生。”
李成不觉皱眉道:“这条路若是晚上连夜通过,是否……”
他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惊恐地摆手道:“官人,虽然官人有官兵保护,可是晚上那些山上的野兽和山魈也很吓人,更不论,那些山贼必定是要杀人了!”
李成冷笑一声皱眉道:“这些山贼在此盘踞多久了?难道官府不来剿灭?”
那人畏惧地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径,又看了看前面高耸入云的大山,小心地道:“这些山贼在此已经一年多天气,从前倒是有安抚使前来剿灭,可是每次都被那些山贼所败,如今恐怕也不敢前来了。”
李成扭头望着前方高耸大山,皱眉道:“管被山贼所败,必定回去向朝廷禀报。待朝廷派了禁军前来,恐怕又要拖延一段时间了。”
张明义闻言,立刻明白了李成的心思,不觉低声道:“官人可是要夜袭?外面这次装备倒是带的齐全,除了火炮,其他火器都十分齐备,对付几个蟊贼倒是不在话下!”
李成闻言,微微皱眉道:“虽然对方只是山贼,但是我们现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而且对这些山贼的情况也不清楚,对这里的地形也一无所知。真的打起来,也很难说能否轻易取胜,还是要小心应付。”
张明义闻言,笑道:“这些山贼,每日这样拦截过往商贾,倒是理应为百姓除害!”
李成点头笑道:“知道就好,眼下派人向这些客商仔细打听好周围的地形,看有没有熟悉山寨内部的人,打探清楚,立刻来报。”
张明义闻言,微微抱拳一礼,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李成则接着这点空挡开始检查随身携带的装备,犹豫担心会遇到童贯的抵抗,所以这两百人的亲卫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装备却是最精良的。不但携带了各种火药炸弹,还携带了威力惊人的连弩。另外加上这些亲卫本身的钢针匕等武器,形成了立体的冷兵器使用。李成这才感到了一点轻松、虽然对方只是山贼,但是想到对方能将官府派来征缴的军队打败,李成硬是让自己收起了之心。
检查完装备,李成命令五十名亲卫穿着迷彩服,接着山林的掩护前往山寨中刺探情报。
大约一个小时后,天色渐暗,商队开始结伴搭起了帐篷。而李成的亲卫们则先替李成搭起了一座华丽的帐篷。这个是李成故意吸引对方的计策。
待到帐篷搭起,张明义已经带着微微的紧张走了过来。看到李成,他皱眉道:“王爷,这些山贼果然厉害,据说他们之中可能有当初梁山贼寇的余孽,若果真如此外面就要小心应付了。”
李成心中一动,皱眉道:“你如何知道对方之众有梁山余孽?”
张明义抱拳道:“王爷,末将打听到,他们中的领,有一大汉,不但武艺高强,等闲人难以近身,而且自称名叫李逵,和梁山贼寇的匪吴家亮为结拜兄弟。这个若是真的。就可知对方可能正是梁山余孽!”
“李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成微微一震,不觉皱眉道:“我已经排除五十人换了迷彩服,前往山中查看对方山寨的情况,等下消息传来,就可制定今晚的打法了。”
张明义对李成这时已经近乎盲目崇拜,闻言立刻兴奋地抱拳道:“王爷,这次末将恐怕又要大开杀戒了。上次火烧金营,这次踏平山贼。跟着王爷打仗,明义几乎还未有过败仗,王爷真是难得意见的大将之才!”
李成闻言,怕他心生骄傲,立刻摆手道:“那些事情就不要说了,你还是立刻准备好战斗吧,我准备得到对方山寨内部情报之后,立刻派人先以火器攻其山寨。待其反应过来冲出山寨,连弩和火箭要全部使用起来,将这伙山贼一网打尽!”
张明义显然有些不过瘾,闻言嘿嘿笑道:“这些山贼,恐怕还不够连弩一次射出的利箭尝鲜。不过,这伙山贼,祸害一方百姓,今日除去,王爷又为这里的一方民众办了一件大事!”
李成闻言,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心思再就飞到了当初在监狱众见到李逵时的样子,真不知道,今天张明义提到的李逵,是部是就是当初在开封府狱中见到的李逵呢?若果真是他,那今天这仗又该怎么打呢?
第十八章 深夜激战
夜色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高远的苍穹上隐隐地点缀着几点微弱的星星。半夜里,山风猛烈起来,将营地的篝火吹得明灭摇曳。那些跟在队伍后面的商队,在得到李成的容许后,商队也集体进入营地休息。
两百亲卫,除去负责李成安全的五十人和前往对方山寨附近山林中潜伏的五十人之外,余下的一百人分班轮值守卫。在这些禁军服饰的官兵巡守中,商旅们显得十分难得放松,用过干粮之后,就纷纷进入了梦乡。
李成站在营帐外,看着夜色中的山林,听着远处密林随风传来的松涛声,平静地等候这着这场战斗的降临。
二更时分,夜风更紧了,李成肩上的披风在风中飘扬,山风有些冷,驱散了日渐是暑气。李成望着进入梦乡的商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叹。在这个封建时代,商人地位低下,却还是有无数的百姓,为了生活而从事商业活动,而这个时代,商旅贸易的危险也是无时不在的。尤其是这样的山贼土匪,给商人的威胁更是无法抵挡。这时难得遇到李成这些官兵,就纷纷祈求保护了。
正想着,忽然看到远处两个人影骑马疾驰而来,凝神看时,领头的却是张明义。看到李成站在帐外,他立刻勒紧缰绳,不等马儿停稳就一个翻身跃下马背,向李成兴奋地抱拳道:“王爷,前往潜伏的勇士小组,已经把山寨方面的消息传了回来。”
李成点头道:“传消息的人呢?带进来。”说毕,转身向帐内走去。
来到帐内,刚坐下,就看到一名身穿绿色迷彩服的战士恭恭敬敬地走进来,跪下行礼道:“小人沈明良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李成看他身材高大,体型健美,只是样貌有些普通。不过,看起来倒是十分机敏沉静。沉吟了一下,李成颔道:“山寨那边情况如何?”
沈明良肃容道:“小的们已经在山寨背后做好了埋伏。一更的时候,小人亲自潜进了对方的议事厅,亲耳听到他们要在三更时分起劫营的打算。这些人似乎以为咱们护送着童贯的财宝,都嚷着要劫不义之财。”
李成心中一动,隐隐感觉到对方这样的想法可能不会是空穴来风,这种谣言的流传显然给自己后面行程都会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心里虽然这样想,脸上却还是平静地笑了笑,点头道:“对方三更前来,如今还有一个时辰,足够我们布置好陷阱杀他个痛快,一举除掉此地这个祸害!”
张明义闻言,抱拳笑道:“一些小小的蟊贼,实在不够弟兄们塞牙缝的,这次也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看着张明义脸上的笑容,李成心中忽然猛地一动,想起了一个差点被自己忽略的问题,急忙向沈明良问道:“那些山贼,口音如何?看起来是否纪律严明?”
沈明良诧异地批了一眼历程,小心地抱拳道:“启禀王爷,那些山贼听起来似乎有些京师口音,其中两名头目对其中一人格外推崇,这次说咱们是护送童贯钱财的事情,就是那人所说。而且,那些山贼中带着京师口音的,似乎对那人都格外恭敬一些,并不曾和其余山贼议论分赃的事情。”
李成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那些操着京师口音的,大约有多少人?山寨内的山贼大约有多少人?他们所带的武器都有什么,可有火器?”
沈明良想了想,小心地抱拳道:“启禀王爷,小的观察的极为仔细,亲眼看到山寨中大约共有大小喽啰三百多人。其中另有五十多人,则都住在相对较好的房舍中休息,而那些小头目却都在外面休息,有不少人都在抱怨此事。”
李成点头道:“你可曾看到对方的领究竟是什么人?”
沈明良抱拳道:“是个中年男子,样子甚是凶猛,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李成点了点头,心里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先前对于山寨匪可能是李逵的消息,让他一直紧张难安。这时不觉微微松了一口气,沉思良久,才点头道:“你由原路返回埋伏之处,命令大家听到山下火器炸响,就同时进攻其山寨,以大火为号!”
张明义闻言,郑重地抱拳一礼这才转身前去布置。
三更天的时候,山风更紧了。营地里只有十几名亲卫在来回巡视,明灭的火光中,不大的营地一片死寂。偶尔马儿低低的响鼻打破了浓重的夜色,却驱散不了营地中沉沉的寂静。
一群黑衣人敏捷地沿着山间的小路,悄无声息地向山下的营地摸去。为的大汉大约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威猛,一头乱,满脸杂乱的胡须,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看到营地内一片平静,借着夜色悄悄前行的几人都渐渐轻松起来。那大汉也不再借着山间的树木闪避,而是满不在乎地向山下的营地走去。
这时,一名身穿黑衣的大汉闪电般冲了过来,将为的大汉拦了下来,为的大汉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那冲过来的大汉,皱眉道:“王通,说好了,山下的狗官交给俺们来处理,得了好处可都是弟兄们的,你这是作甚?!”
王通看了一眼山下异常平静的营地,低声道:“我家主公再三叮嘱,那狗官身边高手众多,你们这样下去,恐怕会惊动对方。”
为的大汉双眼一瞪,怒道:“你家主公与我李逵何干?休要啰嗦,看你家爷爷怎么教训这些狗官!”
正说着,前面一百多喽啰已经冲进了营地的边缘,这时只听夜色中陡然传来一阵弓弦爆响的刺耳低鸣,这些冲到营地边上的喽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为例惊人的连弩射出的无数箭雨带着刺耳的尖啸撕破死寂的夜色,射穿了重在最前面的五十多名喽啰的身体,血光迸溅中,这些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场的山贼,几乎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忘记了躲避,竟然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人倒下,而被随即射来的死亡之箭穿透身体!
正当那些勉强反应过来的喽啰意识到闪避的时候,又是一阵刺耳的炸响,这些已经被忽然降临的死神吓得魂飞魄散的山贼,还来不及寻找声音的来源,就被无数飞溅起来的锋利如刀的铁片炸得血肉横飞。
由于考虑到这些山贼的实力,李成名备有过多地使用连弩和火器,这时使用火器,也是为了给埋伏在对方山寨后面的小分队出进攻的讯号。
这时,被战斗惊醒的商队都惊恐地聚龙到了李成的主帐周围不安地盯着夜色中那些向营地冲来的山贼。
开始他们还紧张地企图躲避,有些甚至黄基地哭泣起来。待看待那些山贼还没有接近营地就死伤惨重,这才渐渐安静。
这些山贼,在经历了数次大战的李家亲卫眼中,几乎如同三岁的孩子一般。正当亲卫们凝神戒备,只等着李成命令就要冲出去大肆砍杀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忽然入闪电便,越过魂飞魄散是山贼,直向营地冲来!
看到这一幕,李成便知这次的主角到了,早已摩拳擦掌的张明义,这时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向身边的一名传令兵喝道:“二次连弩,给我!”
随着他话音,传令兵立刻将旗杆上的红灯摇了三下,随即,一阵刺耳的尖啸再次传来,密密麻麻的利箭像那些正在闪电般冲来的黑衣人当头罩下。那些人似乎早已料到箭雨的袭来,都同时纷纷仆倒在地,就地侧滚,避开了利箭的进攻。
第十九章 熟人相见
李成凝神看着夜色中血腥的战斗,旁边张明义立刻下令道:“霹雳弹!给我放!”
这种火器除了使用了改良的湿火药,里面的铁蒺藜,也被李成改成了锋利的铁质刀片,杀伤力更加爱惊人,虽然成本高些,但是历程自己总算承受的起。而且由于为了避免惊动童贯,这次出来李成只带了两百人,便特地携带了这种改良后的火药弹作为加强实力的保证。
这些黑衣人虽然十分熟悉那些脸激怒,却还是没有防住这种改良后的霹雳弹的威力,立刻便有不少人在火光中血肉横飞,伤亡惨重。
李成对于这些新式霹雳弹的威力,心里也没多大把握,毕竟只是黑火药,威力和后世的炸药根本没办法相比。
这时看到了随着霹雳弹在对方人群中爆炸,细小锋利的刀片在爆炸带来巨大的力量下,产生了接近后世手雷的杀伤效果,一些不知深浅的贼寇在这种新式霹雳弹的威力下,纷纷重伤倒地。让旁边观战的张明义,兴奋的手舞足蹈,若不是照顾身边李成的安全,他早已亲自上去投掷霹雳弹了。
一波霹雳弹终于在血肉横飞中渐渐减弱,试图冲进营地的山贼这时已经接近绝望,他们被这种从未见过的可怕的霹雳弹惊得早已心胆俱裂。
还没有冲林中冲出的一部分山贼,看到李成这样猛烈的而恐怖的攻击力,都纷纷选择了转身回撤,试图逃回山寨苟延残喘。
这时,众山贼只觉眼前猛地一亮,无数火把陡然亮起,将营地周围不大的山谷照的一片通明。而那些穿着夜行衣的山贼,在火光中,立刻没了一点掩饰身形的机会,这时,搭建起来的无数营帐后,蒙蒂射出无数利箭,又将刚刚冲进营地的山贼射得倒下一大片。
看到这一幕,李成这才出了全力进攻的命令,随着他的命令,早已蓄势待的李府亲卫如猛虎一般冲进了那些山贼当中。
连续几次的进攻,早已将这伙的人的斗志消磨的一干二净,在火光燃起的瞬间,就有不少人转身向山寨跑去,却被后面冲出来的人拦了下来。这时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李府亲卫,不少人根本没经历过任何战场。平日最多也就是大姐几个过往客商,就算是官府征缴,也没有这样凶悍的打法。只是不到半个时辰,两股合在一起的力量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人几乎人人都不敢去面对那些冲出来的敌人,都只想着怎么离开这恐怖的鬼地方。
临近四更,山风更加猛烈,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将这些的山贼最后的胆量消散的一干二净。亲卫们冲出营地,只是甫一接触就被亲卫们凌厉战斗力大的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甚至连逃走都来不及就被砍倒在地。看到这一幕,余下十几名躲在林子里的山贼也转身向山寨的老巢逃去。
李成看着他们向老窝套取,也没有命令士兵们追击,只是下令打扫战场。大约一刻钟不到,就看到山上下来一支打扮怪异的队伍,仔细看时正是前往山寨后埋伏的小队。这时正押着逃回山寨的十几名山贼向李成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大汉,体型高大魁梧,头散乱,浓密的胡须遮住了面孔,李成看他的样子有些眼熟,登时想起先前得到的情报,不觉仔细打量起来。
看到这些山贼被俘虏押回,在营地中被这场厮杀吓得胆战心惊的商旅这时都纳言喜悦。他们在这条路上不知受了多少惊吓,看到这些山贼被捉到,立刻欢呼一声围了上去。
那被押着走在最前面的大汉,看着李成怔怔地出神。李成这时虽然没穿王服,却也是身穿锦袍,腰围玉带,头上带着一顶白玉束冠。虽然看不出身份,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再加上李成自身那特有的来自现代社会的平易亲切,又有一些军人身上特有的凛然杀气,这些混在一起,似的历程的身上散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时,一些亲卫已经将山贼们带到李成面前,按到地上跪下,张明义这才上前道:“王爷,这些山贼如何处置?”
李成正要在打量那肥瘦一眼,却听那些在营中躲避的客商纷纷要求将这些俘虏处死。张明义见状,不禁小心地抱拳道:“这些俘虏不如由客商们交给当地官府处置,王爷身负重任,若有闪失就不好交代了。”
李成闻言,不觉剧目望去,却看到一些胆大些的客商都从营地里找了木棒和石头,向队伍后面的几个山贼涌去。
这些山贼个个手上都几乎沾着人命,过往客商对他们恨之入骨,李成也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是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私刑处置,总是交给官府处置为好。
想到这里,正要吩咐张明义讲些山贼捆好了,亲自交给当地的官府,只见那匪一双大眼只往自己身上望来。李成这时早已心中有数,一边转身向帐内走去,一边冷喝道:“将这匪带进帐中,本王要亲自审问!”
说毕,大步走进帐内,转身在矮榻上坐下,这才举目向将那匪带进帐内的张明义点头道:“此人,我还要仔细审问。你们都下去吧!”
看了一眼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匪,张明义虽然有点不放心,转念想到李成自己一身功夫普通人就很难近身,便躬身道:“末将就在帐外,只若是有事,要王爷招呼一声便可!”
历程知道张明义的用意,看了他一眼,待张明义退下,帐内只剩下李成和那匪,这才低声道:“你当年可曾在汴梁开封府狱中关押?”
匪浑身一震,骇然向李成望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呆,才颤声道:“你……是……当初给俺酒肉的那个狗官?!”
说毕,又意识到自己的话非常不妥,便猛地停了下来。李成见状,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地点头笑道:“你果然是李逵?”
匪满脸胡须,这时又沾了不少枯枝,更是难以认出他的本来面目,加上那时在开封狱中,也是满脸虬髯,李成还真是一直都没看到过李逵的本来面目。提起往事,李成这才想起几年没见的王彦,也不知道他在宗泽军中现在究竟什么情况,或许已经和岳飞并肩作战了吧?
想到这里,只听李逵不好意思点头道:“俺正是李逵,正觉官人有些面善,想不到竟然是当初一起的患难兄弟!嘿嘿……”
李成微微一笑,没有理会李逵的话,只是点头道:“这次,你们为何要前来劫营?难道不知道这是官兵吗?”
李逵看着李成,丝毫不惧地笑道:“不就是官兵嘛,早知道是哥哥,俺还得报当初一饭之恩呢!怎么会来劫营?只是,听说哥哥这里带了不少蔡京老贼的细软,是以才来。”
李成点了点头,想到那些被自己亲卫全歼的黑衣人,皱眉道:“这是些什么人?你可知他们从哪里来的?”
李廓立刻点头道:“俺只是知道这些人自京师而来,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不说,俺也没问,他们答应俺,劫营之后,到手的金银两家平分,他说,每家可分大约黄金三前两,这么好的买卖,自然做得!”
李成微微一笑,心里虽然担心,脸上却还是十分平静地点头道:“劫营之后,你怎么应付官府?”
李逵嘿嘿笑道:“这个容易,劫营之后大伙把钱分了,各自逍遥便是!俺自然是要去找王彦哥哥了。”
第二十章 疑虑重重
李成心里沉甸甸的,虽然知道李逵知道的不会太多,却还是有些不大甘心。想了想,还是上前亲手给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低声道:“你先起来吧,我还有事要问你。”
李逵看到李成给他解了绳索,也不客气,笑道:“哥哥问吧,当初的恩情,李逵可不敢忘呢!”
李成皱眉道:“你是怎么和这些人认识的?他们主动找你的?”
李逵一边活动着酸麻的四肢,一边摇头道:“俺上月刚在词落脚,一直想做一票大的,七天前,那些人扮作客商从山下经过,俺便准备将他那商队劫了,***,没想到劫财不成,二十多个兄弟都……”
李成摇头道:“他们可是要你合作,然后才放人?”
李逵抓了抓乱蓬蓬的头,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李逵该死,听了那些小人的话,差点和哥哥动手,真是该死!”
李成看他懊悔不跌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只是有笑不出来,他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究竟会是谁这样处心积虑的要至自己于死地呢?蔡京?如今蔡京一伙都在流放途中,想要这么干显然不大可能。赵构?赵构现在虽然羽翼未满,但是他心机太深。可是,这样想杀掉自己,似乎不可能。毕竟眼下赵构能够依靠的人不多,而且,他身为皇子,行动很容易受到瞩目,这个时候,正是他用人之际,就算对自己有了杀机,也不会这样自取灭亡地在这个时候动手。
钦宗?李成心里猛地一惊。但是转念想起离京时钦宗的样子,又感觉不可能。上次在金营中受辱的事情,李成便觉背后的冷汗再也控制不住。当然,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金人完颜宗望,如果完颜宗望人为自己可能会是他未来最大的敌人,用暗杀的计策干掉自己这个敌人,自然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过,完颜宗望那样自负的人,绝不会这样阴险。就算把自己视为死敌,那也应该在战场上一句胜负才对,这样暗杀的行为并不符合完颜宗望这种人的行为习惯。虽然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越想越觉复杂,忍不住苦笑起来。看他笑,李逵倒是更加不自在起来:“俺这次可真是栽了,愿打愿杀,随你吧!”
李成抛开心里的沉重,闻言不觉轻笑起来,点头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李逵看了他一眼,出乎李成预料地摇头道:“你若肯放我回去,那便最好。我还要前往军中寻找王彦哥哥!”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你如今是大官了。俺当日在汴梁就知道,你是个好官。今次被人骗了,差点错杀了好人,你又不杀俺,算俺李逵前你一条命,将来若有机会,必定报答。只是如今要紧去见王彦哥哥!”
李成看他这样念叨王彦,心里奇怪,忍不住问道:“你这样急着去找王彦,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李逵犹豫了一下,干笑道:“听说王彦大哥跟着宗大人在太原抗金,俺李逵别的不会,打架最是好手,自然要去帮他杀金狗的!”
李成闻言,这才放心,说实话,李逵为人天真莽撞,虽然武艺群,却是最能闯祸,他所佩服的只有王彦一人,倒不如让他去找王彦,说不定还有一番作为。
想到这里,便将帐外的张明义叫进来吩咐道:“余下的山贼,都派人交给当地官府,李逵随我们暂时继续赶路,你带他下去换了衣服,梳洗一下,明日一早随我们一同上路。”
张明义闻言,惊讶地打量了一眼李成,恭敬地抱拳道:“王爷放心,末将已经派人前去通知此地官府,天亮时会有人前来接收的。”
李成点了点头,苦笑道:“大家都累了,留下几人看守俘虏和营地,其余人都立刻休息,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张明义最然惊讶于李成对李逵的处置,但是他这时已经对李成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闻言也不再多问,只是抱拳一礼,这才带着李逵向帐外而去。
李逵这时才觉,李成竟然已经是王爷了。而且他这时才留意到李成身上难以抵挡的霸气,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看了看李成,却不敢再开口乱说。乖乖地跟着张明义向帐外走去。
二天中午,吃过了午饭,一夜激战的疲倦在充分的休息之后,战士们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李成站在吗车前看着换了一袭新衣,梳洗干净的李逵,将一个小包袱交给他,笑道:“这里面是写散碎的金银,算是你前往太原的路费,里面还有本王的亲笔书信一封,若是遇到事情,或者可以帮你一下。本王还有些事情,不能亲自送你前往太原,见到王彦替我问候他一声,希望将来在抗金的战场上,他能建功立业作出一番成绩来。”
李成的话,李逵听的半懂不懂的,有心仔细询问,却看到李成身穿蟒袍头戴金冠的样子吓得将到口的话硬是咽了回去,闻言,点头道:“王爷……放心,俺李逵明白,一定将王爷的话告诉王彦哥哥。只是这东西……”
他结果那个小包裹,觉包裹沉甸甸的,不觉有感激起来,想要推辞,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他的样子,李成不觉心中好笑,有命张明义拿了两把自己命人精心打造,只在自己亲卫中使用的匕交给李逵,笑道:“这个算是我送给王彦将军和岳飞兄弟的一点心意,你将此物带到,将来若有见面的机会,必定重谢。”
李逵帮抱拳道:“这个容易,只要是送给俺王彦兄弟,就是俺李逵小命不要,也要保证这两把匕的安全!”
六月中,炎热的酷暑,使得顶着日头赶路的人们不得不改为昼伏夜出。李成一行两百多人终于即将赶到这次的目的地南雄州。
傍晚时,李成带着两百亲卫到了南雄州城外。南雄地处大庾岭南麓,毗邻荆楚,自古是岭南通往中原的要道,史称“居五岭之,为江广之冲”、“枕楚跨粤,为南北咽喉”。
南雄南北两面群山连绵,中部丘陵沿浈江伸展,形成一狭长盆地,地质学称之为“南雄盆地”。南雄历史悠久,春秋时为百越地,战国属楚。唐光宅元年置浈昌县,南汉乾亨四年在浈昌县置雄州,宋开宝四年改为南雄州。这时的南雄正是岭南地区最繁华的一处市镇。南雄刺史关押所在地也设在这里。
经过一天的休息,李成收拾妥当,又亲自带着两百亲卫先在城外安好营帐,做好防御。又名张明义精挑细选了五十人随行,另选了五十人藏在暗处接应,准备一旦有事能够及时反应。耦合张明义商量制定了两套擒下童贯的方法,反复演练了斩杀童贯的每一个细节,这才命人前去拜见正在刺史府暂住的童贯。由于这次消息封锁的严密,加上李成态度谦和,童贯不但热情招待了那前去拜见的亲卫,还亲自出城迎接李成一行。
这天天气然热,炙热的太阳高悬在半空,李成身穿深紫色夹纱绣龙蟒袍,头戴蝉翼冠,脚穿凉靴,腰围玉带。走下凉轿。远远便看到已经被贬往海南充军,路过这里暂时停留的童贯。只见他里面穿着白色的真丝中衣,外面搭着豆青色宫绸长褂,头戴网巾,脸上黑黝黝的皮肤倒是和在京师时没什么区别,乍看上去精神反倒比在京师时还强些。
第二十一章 童贯之死
看到李成。童贯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李大人封王,老夫还未庆贺,今日真是恭喜了!”
李成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童大人过奖了,李晨不过是侥幸罢了。如何比得上童大人这样的股肱重臣?如今皇上特地命李成前来传旨,重新任命大人为河北宣抚使。在下亦要恭喜大人了!”
说毕,转身示意张明义将准备好的人参、茶叶、用朱漆托盘覆以黄绸端出,向童贯笑道:“次乃皇上特地命李成带来,赏赐给大人的。希望大人保重身体,再担重任!”
童贯亲自上前打开盖着人参和茶叶的黄绸,满意地笑道:“李大人,还是宣读圣旨吧,老夫等这一刻,都有些难以自持了!”
李成扫了一眼童贯身后的几名亲卫,故意退了几步,站在阴凉处,指着一处平坦的地面,笑道:“大人往前一步,这里正可宣读圣旨。”
童贯被充军流放,一路南下,虽然他仗着往日在军中的威望,那些押解的公差也不敢得罪他,加上童贯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一向出手豪阔,一些以前受过他恩惠的人,虽然不敢明着帮忙,但是暗中使力的还是不少。所以他虽然是被充军流放,却并没有吃太大的苦头,并没有向蔡京那样被百姓拒绝卖给食物,而困顿难行。
听李成这样说,童贯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李成身边端着朱漆托盘的张明义,看到李成身边只有三名亲卫,自己的那几名高手不过只有几步之遥。而且,张明义前天上门拜谒的时候,已经提到皇上赏赐了人参和茶叶,这时看到果然有这些东西,加上李成这时已经是郡王的身份,对他却还是十分客气,心里便感到几分窃喜,渐渐相信了李成的话。
闻言,忙点头笑道:“李大人何必如此客气,老夫早已不是从前了,况且如今还是被贬之身,如何再敢挑剔呢?”
口里虽然这么说,脚下却丝毫不慢,大步来到李成身前,轻松地跪下,笑道:“清理大人先宣读旨意吧。”
李成看他急得连连香案都不愿摆设,心中暗自冷笑。看样子童贯还是十分的天真,还以为钦宗看他很顺眼,还能继续信任。殊不知,钦宗心里最反感的就是童贯,虽然童贯在朝政上的危害远逊于财经等人,但是他的宦官封王的身份却是钦宗对他痛恨的主要原因。
再加上他在关键时刻,竟然扔下京师屏障,直接跑回了汴梁,这种变相卖国的行为,也让李成将最后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了。对付这种人,不杀才是对不起所有被金兵祸害的百姓。
想到这些,李成冷冷地看了一眼兴冲冲跪在低声等着皇帝诏命的童贯,郑重地取出钦宗亲笔写成的手谕。这时,张明义带着两名亲卫悄悄向前走了两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站到了童贯身边,同时又挡住了童贯那四名随行家人的视线。
看到李成手中那晃眼的明黄色绸缎,童贯显然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急忙颤声道:“微臣童贯,给陛下请安!”
李成微微一笑,示意张明义做好准备,这才抖手打开了黄绢,朗声道:“罪臣童贯,身居险要……”
李成的宣读声中,张明义借着童贯低头聆听圣旨的机会,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用尽全力地向童贯颈间斩去!
李成这时早已做好准备,立刻侧身闪避,避开了飞溅出来的鲜血。这时已经接近正午,正是血气最重的时候,随着寒光闪过,童贯只是闷哼一声便人头落地,他连究竟怎么回事都没有来得及弄清楚。随即旁边的亲卫们已经闪电般将站在后面的童贯的几名仆役捆绑了起来。
看到童贯被砍了脑袋,他一路南下还跟在身边的几名家人,见状也都不再反抗,任由亲卫们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这时,张明义已经提着童贯的人头,向李成躬身道:“王爷,南雄刺史赶到!”
李成虽然避开了童贯头颅被斩下之后那股子喷涌而出的鲜血,却还是溅到身上一点,正好他穿着深紫色的绣龙蟒袍,这时倒也看不大出来。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在战场出生入死的人,几滴鲜血他并不在意。
闻言忙点头道:“过来吧!”
随这他的话音,就看到一名身穿红色公服,头戴长耳幞头,脸色白皙,大约四十岁上下,身材中等,身形消瘦,看到李成,忙躬身行礼道:“下官周石青见过卫王殿下!”
李成忙笑道:“刺史大人辛苦了。这次本王能够斩除童贯此贼,大人亦居功不小。本王回京之后,必定要向皇上明言的。”
周石青闻言,神色这才放松了一点,勉强小心地陪笑道:“王爷及时赶到,下官总算是放心了。功劳,下官就不敢冒认,此事乃是王爷亲自所为,自然是王爷之功,下关不过是做了一点分内之事。”
李成闻言微微一笑,知道这周石青也算是个知道哪头轻重,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文雅没,也不再客气,点头道:“童贯此事,你放心便是,虽然你从前和童贯来往甚密,但是如今童贯已死,本王自会向皇上说明的。”
周石青听李成提起他和童贯的关系,脸都绿了。这时再听李成这么说,更加陪笑道:“王爷神武,果然是少年英雄,下官真是万分仰慕。童贯此事还要王爷多多美言,下官必定不敢忘记王爷大恩!”
看着周石青讨好的阿谀笑容,李成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厌倦,这人不知道在童贯面前是否重复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听在耳中真是只有一身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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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成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将近八月。童贯的人头,交由张明义随即带进京师献给钦宗。钦宗街道童贯的人头,果然十分惊喜。晋升张明义为从四品开封卫将军,另外虽然没有再晋升李成的爵位,却又赏赐了各种瓷器、玉器和绸缎等丰厚的财物。只是没有多少金银,李成也知道,这时候的钦宗正在想着法子筹措金银,对下面的臣子更是没办法赏赐了。只能多赏赐些瓷器和玉器。
这天,一行两百人,终于返回到了杭州城外,远远地刚看到城墙,就看到不少杭州的官员已经前来迎接,而孙园则带着二十多名小厮也前来迎接。李成不觉看的暗自皱眉,自己本意是在杭州好好放松休息一下,这么多官员的出现,注定这次不会是很休闲了。
看到李成的马车停下,杭州知州立刻带着身后三十多名官员上前躬身行礼道:“下官刘芸见过卫王殿下,殿下一路辛苦,下官带领杭州地方人等前来迎迓,已经备下酒宴为王爷洗尘。”
李成这时早已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家,看看宝儿和雅儿,看看素娥和师师。只是眼下也只能按捺着性子,命身边的亲卫打起车帘,向刘芸笑道:“刘大人不用客气,本王只是前来杭州小住几日,倒是打扰了才对。”
刘芸见李成说的客气,立刻放心不少,随即笑道:“王爷为国尽忠,天下人人皆知,都仰慕王爷乃是当世英雄。下官今日能够一见,实在是三生之幸!”
李成笑了笑,看到孙园等人还在人群后面,不觉勉强笑道:“本王此次前来杭州,只是为了休养,并无政事,刘大人无需如此客气。”
刘芸小心地笑道:“王爷终究乃是王爵,虽然乃是前来休养,却也是奉旨而来,下官身为杭州父母,这点迎迓之礼倒是理所当然的。”
李成见他说得倒也诚实,便多了几分好感,不觉点头道:“今日乃是刘大人的一番好意,洗尘之事,李成心领了,只是身上旧伤未愈,如今一路颠簸,早已疲倦,只能辜负众位的美意了。”
刘芸等人闻言,心中虽然失望,但是李成说得在理,也不好再做挽留,只好纷纷上前问候之后,告辞离开,
第二十二章 千年杭州
看到刘芸带着杭州本地的官员告辞离开,孙园等人这才上前行礼。李成见状,不觉点头道:“家中一切可好?张明义何时回杭州?”
孙园看了一眼李成,小心地笑道:“家中并无意外,夫人正在准备杭州皮蛋店的事情,公子和小姐,也都健康安好,王爷一路辛苦,夫人特地命奴婢带了肩舆前来。”
李成闻言,这才看待小厮们身后的肩舆。这种肩舆并不是用来坐的,而是坐卧皆可,由此便可知道素娥的一番关切之情了。
李成本身虽然疲惫,但是却还没到必须要躺着的地步,而且犹豫他这时的名声在外,加上杭州知府的迎接,场面搞得极其隆重,惹得几人不远处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若是就这样躺着回去,李成自己还真拉不下脸来。而且身后还有两百多亲卫,自己这副样子,被他们看在眼里,终究不是好事。自己积累起来的威望难免会受到无形的损伤。
想到这些,不觉皱眉道:“肩舆就免了,我还是骑马进城,你们前面先回去给夫人报讯吧。”
孙园见李成不可乘坐肩舆,也不敢再争,忙名小厮将肩舆抬走,回去报讯,这才望着李成恭敬地道:“官人回府,孙园理应在身服侍。”
李成其实也有些想念孙园,有孙园在身边他总是可以觉得轻松许多,如果不是家里也离不开他,自己还真想随时把他带在身边。
这时便点头道:“也好,你就跟着随行吧。”说毕,接过亲卫牵过来的战马,翻身上马向杭州城中而去。
杭州这座千年古城,历史久远沉淀了无数的历史和璀璨的文化,在周朝以前,属于“扬州之域。传说在夏禹治水时,全国分为九州,长江以南的广阔地域均泛称扬州。春秋时,吴越两国争霸,便有了美人西施和范蠡的故事,而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更是千古传奇。秦统一六国后,在灵隐山麓设县治,称钱唐,属会稽郡。西汉承秦制,杭州仍称钱塘。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杭州为吴国的吴兴郡,属扬州。因外族相继入侵,晋室南迁,更加促进了江南和钱塘江两岸经济文化的展。
唐代置杭州郡,旋改余杭郡,治所在钱唐。诗人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期间,曾经大规模浚治西湖,并筑堤建闸,以利农田灌溉。又继李泌之后重修六井。从这时起,西湖之名益彰于世。
李成来到这个时代的十多年前,著名诗人苏东坡担任杭州知州,再度疏浚西湖,用所挖取的葑泥,堆成横跨南北的长堤,上有六桥,堤边植桃、柳、芙蓉,使西湖风景更加动人。
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店铺林立的繁华,李成忍不住大为感叹,这样的千年古城经历无数风雨之后,究竟会曾样看待千年以来它所看到的所有事情呢?也不知道是痛心还是欣慰?
正自感叹,转眼看到街边走过的一些身形窈窕的年轻女性,心中不觉想起,吴越出美女的古话来,看来一方水土一方人,果然是没错。也这有这样的江南繁华之地,才能有这样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上演。
不过想想自己并不是什么才子,看来希望中的艳遇也不会有了,还是回家看望妻妾们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便下意识地催马急赶,后面的仪仗被他远远地排在了身后,惹得路边的百姓闪避不及,纷纷指点议论起来。跟在后面的孙园等人虽然着急,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看着李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成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仪仗,只带着两名骑马随行的亲卫,急急向自己在杭州的新家赶来。刚从大街拐进巷口,就看到几名小厮迎了上来,李成也不下马,只是低喝一声,勒住缰绳,让马儿慢行着向巷内走去。向前走了十几米,就看到噶大的府门前披红挂彩,一派喜气洋洋。
李成看着洞开的大门,立刻跃下马背,大步流星地向院内冲去。刚走进大门就看到素娥牵着宝儿和雅儿,笑盈盈地站在院中。旁边玉娘和秀娘、锦娘都花团锦簇地迎了出来。只是没有看到师师,上次急着去追童贯,将师师丢下之后,也没有来得及关心她,就匆匆离开了、这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倩影,心中便微微一紧。
看到李成,已经是卫王妃的素娥,这时也穿着大红的金凤缂丝长袍,头上也带着一支金闪闪的金凤,双颊飞红地笑道:“王爷一路辛苦,妾身已经备下香汤待王爷沐浴。”
李成点了点头,抱起不到三岁的雅儿,狠狠地在那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几口,这才向素娥笑道:“我这就先去沐浴,换了衣服,大家再详谈吧。”
说毕,将雅儿交给素娥,又抱起已经五岁的宝儿,笑道:“我不在家,你可听从小娘的管教了?输了《三字经》没?
宝儿被送到杭州,已经一年多,对于父亲多少有些生疏,被李成抱在怀里,这才渐渐亲昵起来,听李成询问,旁边苏俄笑道:“宝儿如今刚学完了《三字经》先生说,要读《唐诗选辑》了。”
李成看儿子和自己有些生疏,心里很是愧疚,便将宝儿放下,这才想起宝儿一直没起正式的名字,不觉点头道:“宝儿就要上学了,得起个正式的名字,不如就叫李煦吧,雅儿倒是不用另起,就叫李雅。如何?”
素娥闻言,笑道:“宝儿如今有了正名,总算可以正是延请师傅入学了,妾身也就放心了。”
听到李成给雅儿取了正式的名字,玉娘小心地上前笑道:“雅儿也是沾了她哥哥夫妻,竞得了这样的好名字。”
李成闻言,这才看到玉娘一年没见,竟然丰满了许多,看起来更加温润可人,不觉心中一动,笑道:“我先去熟悉等下换了衣服,再聊吧,”说毕,深深地看了玉娘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梳洗完毕,便觉精神清爽许多,便随意地换了衣服,因为天气热,便只传了真丝的中衣,外面只披了夹纱金丝长褂,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
素娥这时正在外间和玉娘等人说话,看他出来,几人的秀眸都同时向李成身上飘来。素娥忙起身笑道:“正说着呢,王爷就出来了。”
李成看着几人,笑了笑顺势坐下,拉着素娥的手,笑道:“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玉娘几人这样神色古怪?”
素娥拉着李成的手,轻轻笑道:“王爷如今身份不同,妾身因王爷而成为王妃,可是玉娘等人也终究是王爷正式娶进来的,不好没有名号,尤其是玉娘,无论如何,也是给官人生了雅儿。:”
李成这才恍然,不觉摇头道:“家里的事情,你做主,你看着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
素娥回头看了一眼沉默无语的玉娘,笑道:“玉娘不如进为夫人,将来写进族谱。至于秀娘和锦娘终究身份不同,不如暂时作为恭人吧,这样才是王府的样子,别人看来,终究像个样子。”
李成闻言便知素娥十分在乎这些虚名,心中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勉强忍着。只是不动声色地摇头道:“师师为何不见?她怎么不来团聚?”
素娥笑道:“师师虽然是王爷喜欢的人,但是终究没有正式进门。妾身本来已经命人去传她前来一同迎接王爷,可是她执意不肯,妾身无奈只好作罢。”
第二十三章 一家团聚
李成虽然不懂女人之间的心思,只是从前看电视,也看过几眼宫廷剧,这时便觉得妻妾们之间似乎多了一点不该有的东西。不过,想想这时代的女性思想上的局限性又不知道怎么和素娥说清楚。本身若是还拿二十一世纪的想法来衡量这时代的习惯,本身就不是太合适的。看来自己这么多年,依旧从心底深处还是没有融入这个时代。
这也难免,自己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努力适应新的环境。可是这时才现,原来自己还是没办法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中去。
想到这里,便觉心情好了一点,看着素娥,笑道:“家里的事情都由你安排吧,我原本就不爱过问这些琐事。”
素娥点头道:“王爷的亲卫如今已经有了五百人,妾身新添置了一座田庄,将亲卫们安排过去,王爷看可否?”
李成点头道:“庄子就算不种地也没什么,重要的是能让军队操练,不然白白浪费了这支难得的亲卫。将来有事也能用得上。”
素娥看到在座的三女都十分拘谨,不觉摇头笑道:“如今王爷身份不同了,妾身姐妹们也妻凭夫贵,如今也是大换了样子,这里虽然是别院,家里倒是要制定也规矩才好,从前妾身离得远,无力打理,如今既然来了,夫君又将这些事交给妾身,一些事情,妾身可要拿主意了。”
李成看到玉娘坐在素娥下,怀里紧紧地揽着雅儿,望着素娥的神情也是恭敬多些,基本没有什么不满。只是秀娘和锦娘两个显得有些神色黯然,想想自己一直没怎么关心两人,心中便有些愧疚,不觉笑道:“秀娘和锦娘如今越地好看了,真是叫人刮目啊!”
两人闻言,同时一振,都扭头向历程往来,两双秀眸,满是期待,看的李成心中一动,他已经许久为何女人亲近,这时回来,梳洗之后精神为之一振,心情十分轻松。虽然刚有些不自在,但是难得和家人相聚,看到秀娘双颊微红地坐在下面,锦娘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更是不时地向李成身上飘来。
看到这里,李成向秀娘笑道:“道我身边来坐吧,这几年事情连续不断,倒是委屈了你们,真是李成该死!”
秀娘听到李成让她做到身边,羞得头都不敢抬了。待听到历程自责,立刻仰望着李成,皱眉道:“家中都是琐事,有王妃照料已经十分妥当,妾身们到不该急着想个人私事,王爷如今尊贵,更是事情繁忙,若是无暇顾及,秀娘绝无怨言。”
听她说得认真,李成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动。记得当初因为自己被诬告而下狱,一些人将事情赖到了秀娘头上,平白给她无数压力。加上平时老实憨厚,李成很容易忽略这个总是不引人主意的女孩子。
不觉拉着那温热的手,歉疚地道:“自从圆房之后事情多得无暇顾及秀娘,日后绝不会再有了。便是你们所有人,我都尽量在家里多陪陪你们!”
听着李成的话,素娥脸上平静地笑着,倒是锦娘的神色又黯然了三分。玉娘只是抱着雅儿,低垂着目光,看到素娥望来,倒没什么反应。
素娥闻言,看着秀娘羞得通红的玉容,掩口笑道:“如此今日倒是该恭喜秀娘了,也不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终于让王爷给你个话了,将来早些生个一男半女,给王爷开枝散叶!”
秀娘为人老实憨厚,这时闻言更加羞得不好意思起来,忙轻声道:“都是王爷看重,秀娘能服侍王爷,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素娥忍不住摇头笑道:“听听这丫头,哪有家里说话还这么客气的,也难怪王爷心疼你呢,我看的也心里不好受!”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向李成点头道:“今晚就有秀娘服侍吧,妾身日次还长,王爷倒不必挂念。”
李成看着满脸羞红,身形又长了几分的更加纤瘦的秀娘,点头笑道:“素娥,你就别说了,你看秀娘羞成什么样子了,哎!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了饭,我还得考考宝儿学习的张明义了。我这个父亲也真是否不尽责的。”
素娥看他提起宝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豪和温柔,笑道:“宝儿如今《三字经》《千字文》都可以背下来了,先生都说难得宝儿聪明,将来必定大有前途。”
李成看到素娥眼中那种母性的骄傲,忽然想起,若是这样归隐田园,对宝儿都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将来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可是却无法预测自己和家人的命运,这或许正是老天应该存在的公平吧?
想了想不觉点头道:“宝儿如今有了和同龄人更优越的基础,一定要好好教育,将来若是娇纵,反倒是害了他。”
这时,已经有丫头将宝儿带了进来,素娥忙前者宝儿的手,向李成笑道:“王爷倒不用太过担心,宝儿虽然聪明,可是性格多处都像了王爷,虽然是王府的世子,可是竟然十分关心下人疾苦,这个最像王爷了。”
李成闻言听得心里高兴,不禁牵着宝儿的手,柔声道:“宝儿,父王和那些车夫有什么不同吗?”
这样的问题问在出生在封建时代的孩子身上显然含义太深,素娥和玉娘等人都面露讶异地向李成望来。宝儿却依旧玩着手里的木制小剑,扭头道:“娘说父王从前并不是王爷,宝儿不觉得父王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不过父王乃是当世最大的大英雄,宝儿将来长大了,也一定会是大英雄!”
听到宝儿那还有些奶声奶气的话,李成灯饰大为开心,这个宝儿真是回答的太妙了,会不会宝儿这样先进的想法也是自己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基因造成的?李成再也忍不住地大为感叹起来。
没去理会素娥等人惊讶的目光,抱起宝儿便放在自己的双膝上。看到李成并没有想象中的夸奖,反而叹气,素娥立刻小心地笑道:“王爷为何叹气?宝儿终究还小,就别难为他了,都是妾身这做母亲的没有管教好。”
李成摆了摆手,抱着宝儿,笑道:“没有,宝儿回答的极好,我恐怕都不能回答的向宝儿这样,所以叹气。宝儿果然聪明,需要你好好管教,日后千万不能做那纨绔之子。”
素娥这才放心,闻言更加新宠溺地看了一眼李成怀里打滚的宝儿,微微笑道:“看到宝儿如此,妾身就是再多受些惊吓也是值得了。”
李成心中一黯,拉着素娥的手,抱着宝儿,郑重地望着全家,点头道:“日后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会再让它出现了。这段时日,我真是……哎!”
玉娘这时望着李成,幽幽地轻声道:“王爷,大家都是王爷的人,只要王爷没事,一切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妾身们,不要别的,只要王爷平安,才是最要紧的。”
素娥立刻点头叹道:“玉娘真是说了大家的心里话,其实这些荣华富贵都不过时表面而已,重要的是夫君平安才是一家上下的福气啊!”
这段时间,事情生的太多,无论是下狱还是上战场,都让家里的妻妾提心吊胆,李成也知道她们的苦楚。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灾难,不知会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心中更加沉重,不觉点头道:“如今难得一家团聚,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大家开心点吧。“
素娥闻言忙点头笑道:“真是呢,都怪妾身,说得哪里去了。反正王爷精神好,不如早些摆饭,多弄几个好菜,大家吃酒猜拳,高兴一回!”
李成不觉笑道:“正是这样,我今日倒是该多饮几杯才是!”
第二十四章 心事难消
看到李成兴致不错,素娥急忙命人去给厨房传话,要求立刻摆饭。李成笑道:“立刻摆饭必定难做,不妨先弄些书肉皮蛋的冷拼上来,咱们一边划拳一边等着其余的热菜。”
素娥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这堂屋正殿的倒是宽敞,却不自在,不如去耳放那边的凉榻上坐在一起,热闹一下。”
李成虽然有些想念师师,却不好扫兴,便点头道:“正是这样,这里也弄了大殿怪不自在的。”
几人又命人将酒席搬到了旁边的厕殿,殿内凉榻正好足够几人坐下,待酒菜上来,素娥举杯笑道:“王爷平安回来,素娥便没了心事,如今先敬王爷一杯,愿夫君事事平安。”
李成看她眼圈泛红,也急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点头道:“素娥,还是说点别的事情吧,我是事,你不要担心。”
玉娘闻言,忙起身笑道:“妾身也敬王爷一杯,如今妾身在其他人眼中已经是好到了天上,都是因为王爷,妾身才有今日。”
看她说得十分感慨,李成不觉笑道:“莫非是当日将你卖入青楼的家人见你富贵了,又想前来沾光?”
玉娘闻言,双眸早已控制不住了眼泪,却还是笑着点头道:“那些畜牲,妾身并没有那样的亲戚,今生今世只有王爷和雅儿……”
李成知道她身世坎坷,自从进门就绝口不提往事,如今提起,便是忍耐不住了,闻言,忙拉着玉娘的手,柔声叹道:“那些往事过去就算了,他们终究是你的家人,若是不认,并没什么,如今他们来见你,若是果真穷的没了办法,你不见就有些惹人非议了,大不放让孙园于问清楚,若只是为了攀亲,那不认也罢。”
玉娘闻言,感激地望着李成,勉强笑道:“玉娘明白,有了王爷的旨意,妾身也总算放心了。”
李成笑了笑,心知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身边妻妾们的氢气必定会前来投靠,这是难免的,只是自己已经无心官场,这些人花点钱接济一下也就算了,若想做官,就恐怕不大好办了。
想到这里,不觉想起一直没有这么关心过的乔老爹来,便向素娥摇头道:“岳父如今身体如何?我倒是想再买一座田庄安置他老人家、”
素娥抿嘴笑了笑,摇头叹道:“当初素娥因为习武而被族中姐妹耻笑,若非王爷,妾身如何能有这样的气象?如今也是托了王爷的福泽,父亲在乡下置了田庄,前几日过继了族中一个儿子来,也算了了心事。”
听素娥提起乔老爹,李成立刻想起当日在瓦肆中那一幕来。不觉点头道:“过继了儿子总是好事,既然是一家人,过几日倒是要见见了。”
素娥笑了笑,摇头道:“他们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恐贸然前来惹人笑话。”
李成摇头笑道:“我当初刚回大宋,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如今也是王爷了,可见很多事情都是难以按照眼下的猜测去变化的。”
素娥听不懂李成的话,却也对李成时常说出来的一些新鲜词汇不太敏感,闻言,摇头道:“官人的前程乃是一点点挣回来的,天下间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能生在王爷身上了。”
李成听她说得又回到了当初的称呼,不觉笑道:“还是官人这词,听着舒服,王爷……倒是有些别扭。”
素娥莞尔笑道:“也只有官人这样想得有趣了,若是换作其他人,有了今日的地位,恨不得天天王爷不离口,那才舒服些呢!”
这时酒菜已经端了上来,一家人围坐在矮桌前,满满一桌酒席,配上宝儿和雅儿的欢笑声,再加上三女的谈笑声,气氛显得格外温馨。早就子网看到这一幕的李成笑了笑,端起酒杯道:“咱们还是划拳解闷吧,若是果真醉了,我也好趁着酒意好好休息去。”
素娥笑道:“划拳好玩,但是没有猜透实在没趣,不知官人拿什么做彩头呢?”
李成想了想,看到四双美目同时往自己身上望来,不觉笑道:“若是拿金银当赌注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谁输了谁就负责做一个月的饭吧”
素娥掩口笑道:“官人这样的彩头可是少见,若是官人输了,岂非也要下厨烧饭?”
李成不觉仰笑道:“哈哈,素娥放心,我还不会被几杯这样的薄酒灌醉的。”
素娥看他难得兴致这么好,忙笑着拉玉娘一起,又扯了秀娘,一起联手对付李成,几趟拳划下来,李成已经被三女灌了一坛,却只是三分醉意。这也难怪李成,他早已习惯了后世那种白酒,本身在军队中就练了一副惊人的酒量、
素娥不觉惊讶地笑道:“官人果真好酒量,妾身恐怕不行了,这下个月官人的菜恐怕都要妾身亲手来做了。妾身先服输罢了,还是由秀娘先服侍官人前去休息吧。”
李成早已乏了,这时借着酒意,拉着秀娘纤细的玉手,向素娥笑道:“我先去休息,回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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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九月,天气依旧炎热,李成在后园里引了活水进来,又用竹筒将活水引到了书房的屋檐上,使得门前自动有了睡莲瀑布,用来降温,真是恰到好处。这样才使得李成能够适应江南的炎热天气。
九月底的时候,钦宗再次赏赐了一些瓷器和绸缎以示慰问,却绝口不提李成回京的事。李成乐的离那是非之地越远越好。也就不提回京的事情,这一来倒是难得的清闲。只是表面的清闲之下,李成已经开始在着手更加严格地训练亲卫,准备打造一支真正的杀人利器出来。虽然他人在杭州,可是心里却很难平静地享受这种表面的平静。如果这次靖康之难,自己不去试图挽回的话,良心上恐怕一生都不会平安。
再三考虑之下,李成还是决定带领亲卫北上抗金,虽然说事情可能无法挽回,但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得到平静,这也是必须要做的。
距离那血雨腥风的灾难,几乎越来越近,李成每天看着宝儿和雅儿嬉戏打闹,心里温暖的同时却不知道怎么和素娥开口。毕竟,在这种局势急剧动荡的时候,再次扔下她们,自己心里也非常难受。
这天下午,太阳即将隐退,李成站在湖边呆呆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思却飞到宗泽军中,张明义来信告诉李成,宗泽在太原积极修筑防御工事,大规模招募乡勇,积极备战,李成听了心里竟然说不清楚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宗泽这样的防御工事借助地理优势,必然会给金兵造成极大的影响。
而难过的是,根据自己所知道的历史,宗泽可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所以回信时特地叫人带去了几支上好人参转交宗泽,再三提醒宗泽留意身体。这种时候,如果宗泽去世,无疑会给整个抗金战争造成极大的损失。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回头望去时,却是师师。她只穿着一件夏日的翠色薄衫,外面披着一件豆青色金绣牡丹如意外袍,髻上斜缀这一枝牡丹挂珠钗,旁边点缀着两粒蚕豆大小的珍珠,乌配珍珠更加显得神采飞扬。
看到师师,李成不觉牵着她的纤纤玉手笑道:“想不到在湖边走了片刻,竟然已经正午,时间过的可是真快!”
师师含笑望着李成,柔声笑道:“师师看王爷在湖边久站,恐怕是有心事难言,何妨同师师说一说呢?即便无法解决,也总比闷在心里强些。”
第二十五章 安顿家事
李成望着远处的湖面,黯然摇头道:“这件事我还是稍后再说吧,能迟些说,便……”
师师忽然握紧李成的手,低声道:“若是王爷因为计较得失而犹豫,那倒不如尽力按照心中的想法去做,究竟是好是坏,自由天定,王爷尽力,心中便可平安了。何况王爷一向深谋远虑,这次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又是上天的警告,只要去做了,应该可保平安。”
李成心中大感温暖,转身将师师揽入怀中,低声道:“你们真的这样想?”
师师含笑点头道:“这段日子,师师常和王妃闲坐畅谈,王妃乃是将门之女,见识果然不同,家中有王妃照料,理应无事。若是王爷担心的话,妾身等人也可从旁协助。而且杭州远离京师,即便有所变故,也可从容准备。想必,不会有事的。”
李成不觉心中暗自感叹师师的见识,果然是一代名妓,那样的行院之中真是委屈了师师这样的女子。
想到这些,不觉点头道:“我若是离开,最不放心的还是你,万一你有什么危险,我如何放心?”
师师凝望着李成,无限深情地摇头笑道:“师师能和王爷相伴已经三生有幸,而且王妃又贤惠豁达也是女中豪杰,若有危险,必定可以保护师师,师师和王爷一体同命,唇亡齿寒,王妃深明大义,自然明白,师师不会有事的。”
李成这时最放心不下的,其实倒不是素娥,而是以妾室身份正式成亲的师师,虽然师师已改名为“诗诗”,但是出身来历还得自己从新派人去下些功夫,虽然说不久就是乱世,很容易掩饰,但是李成不敢大意。
拉着师师转身走进湖边的凉亭坐下,将师师轻轻揽在怀里,柔声笑道:“我也要多体力打算打算的,虽然素娥为人贤惠,但是家里人多嘴杂,万一有事,我还是担心你。所以……”
轻轻靠在李成宽厚的胸膛前,感受着他,师师觉得自己早已疲倦的心这时竟然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这种感觉,深深地刻在心上,刻骨铭心。
看到怀里的师师沉默了下来,李成忽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怀里玉人用力抱紧,感受着彼此之间无声流淌的爱意。
这时,只听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李成眉头一皱,正要喝问,只听素娥在身后笑道:“天色已晚,湖边风大,妾身还以为王爷还在湖边散步,所以拿了斗篷过来,倒是没想到妹妹在此,妾身也就放心了。”
师师闻言,玉容一红,急忙挣脱了李成的怀抱,起身向素娥行礼道:“妾身见过王妃。”
素娥笑了笑,不等师师躬身就上前拉着她的手,含笑点头道:“早知是妹妹在这里,我也就不同专程跑这趟了。有妹妹陪伴王爷,王爷的脸上总能多些笑容,看到王爷的笑容,妾身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李成闻言,又是一阵感动,素娥这种话,真是字字都透着深深的温柔,叫人英雄气短。看到素娥一双秀眸中的无声的担心,李成心里有些愧疚,这样跑下苏俄在这里独坐,的确会让素娥有些误会。又想起先前师师说过的话,想起北方即将城内人间地狱,如果自己袖手旁观,可能还真的没办法面对日后大家的期待、
主意打定,不禁点头道:“素娥,如今天气见冷,你也要留意身体。我想过几日,就带人北上,返回汴梁。如今金人不断骚扰太原,宗大人一人在太原,实在有些费力,我必须想办法回京帮着宗大人做好太原的防御,不然,金兵一旦再次南下,汴梁便必定是大劫难逃了。”
素娥望着李成,扭头看了一眼师师,不安地笑道:“王爷这样前去,若是惹来皇上不快,那反而不妥。妾身看,还是再等等,待皇上真的召王爷回京,我们大家一同回去。而且,王爷早先已经萌生退意,为何这次又忽然改变主意?”
李成拉着素娥在身边坐下,喟然长叹道:“这几年,在官场的经历,我早已疲倦。只是国家危难,我如果不能有所但当,恐怕你也会看不起我的,这样的男人你也不会喜欢吧?其实当初萌生退意,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如今你们远在江南,若是果真有事还能顺水南下,远走南洋躲避,我总算是能稍微放心一点。”
素娥闻言,郑重地点头道:“王爷的意思是要前往南洋谋划?那里远隔大海,一去一回,恐怕时间无法顾及。”
李成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让孙园着手准备了,四月的时候,便有商船前往南洋,我已经命李安前往购买田庄,若是无事那里便慢慢经营,我身在朝中为官,如今已经身为王爵,爵位代代相传,将来难免会遇到凶险。就算现在平安无事,万一将来有难,也可前往躲避。”
说到这里,忽然觉素娥和师师同时沉默了下来,扭头望去的时候,却看到两双美目满是钦慕地望着自己。
看到李成惊讶的目光,师师小心地笑道:“王妃娘娘想来也和师师一般,为王爷的未雨绸缪而心折。”
素娥瞥了一眼师师,含笑道:“师师妹妹如今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又极是爱重,妾身都不知道如何赠送封号,而且一旦晋封,就要将名册送入内府,若是给人看破,反而不妥。”
李成想了想,觉得素娥的话也非常有理,自己在走之前,必须要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不然总是放心不下
闻言,点头道:“师师的名字,换作‘诗诗’两字,再换了姓氏,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金国被占之地的汉女,逃难至此,被我们收留。其他的,素娥你全权安排,。我这次北上,恐怕短时不能回来,若是我果真回不来,师师去留由她自己决定,而其他人也都自行选择,尤其是锦娘,你小心照顾。”
素娥听他安排后事一般,心中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哽咽道:“王爷放心,家中自有妾身,绝不会有事的!”
看着素娥含泪的双眸,李成长叹一声,用力握住素娥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师师扶着素娥,勉强笑道:“王爷,放心吧,妾身们在家中有王妃照顾,绝不会有事的。”
李成点头道:“你们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这便去让李全准备,后日便带领四百亲卫进京,你们家中一百亲卫由王妃调遣,万一有事,可以自保。”
素娥点头道:“王爷放心,妾身虽然未曾读过几本书,但是当初也曾听爹爹讲过军中之事,若是有事,这些亲卫一定会保护全家上下!”
李成点头道:“这样就好,我也放心了。天色不早,还是回去吧。只是这些事情,就不要让秀娘她们知道了,我不想引起不应该的惊恐,反而坏事。”
师师仔细打量了李成一眼,皱眉道:“官人不妨稍后几日,待这几日京中的消息到了,再行动身,也好不至于有事时无法应付。”
李成看到旁边素娥含笑相望,不觉笑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师师你就不用太担心了,你们在家安心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师师不舍地看了一眼李成,正想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只是点了点头,上前含笑道:“天色不早,恐怕这里风大,王爷还是回去吧。”
李成点了点头,命孙园护送师师离开,这才大步向别院中自己的正屋走去。
看到师师离开,素娥皱眉道:“官人可是担心师师的事情泄露?她只是一名青楼女子,可是……哎……”
李成心里这时忽然觉得,妻妾之间似乎已经有了隔阂,不觉皱眉道:“如何保护师师和全家,这个重任恐怕暂时要交个你独自承担,我真是……哎!”
素娥笑了笑,勉强点头道:“王爷乃是世间少有的器材,总有上天眷顾,不会有事的,家里有妾身在,更不会有事的!”
第二十六章 重返太原
三天后,李成还没有动身,忽然接到京师急报,完颜宗翰八月和一次攻宋一样从大同率十万精兵出,二天便攻破宋张灏军于文水,围攻太原。东面完颜宗望九月初从保州出,当天破宋兵于雄州、中山。围攻新乐。
汴梁形势危急,钦宗特旨加封李成为河东北路指挥使,命他星夜兼程驰援太原。李成一路上借机打量招募乡勇,九月底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汴梁,所率军队也从五百亲卫扩大到五万乡兵。
这时太原告急,钦宗命令李成前往太原支援宗泽,李成五万乡兵几乎没什么战斗力,只能勉强带领军队北上太原、
看着寒风中太原城墙上迎风舞动的大宋旗帜,李成看了一眼身边特地前来头泵他的张宪,而张明义则已经前往太原,协助太原守军,抗击金兵。
虽然身边没了张明义,看到张宪,李成还是十分放心的。由于历史上的记载,张宪也是岳飞身边有名的抗金将领,他在军事上的素养,还是令李成十分放心的。
看到李成忽然止步不前,张宪惊讶地道:“王爷为何不走了?难道有何不对?”
李成正在思考,怎么去见赵构,这时候,他带兵回来,自然是不能轻易去见这些皇族的。若是不主动联系,又担心赵构疑心。
想了想,只好叹了一口气,点头道:“眼看局势危急,心情自然沉重。”
张宪忙拱手道:“王爷神兵,数次大败金兵,这次太原百姓恐怕早已翘盼望了。”
正说着,便看到前面尘土飞扬,仔细看时,觉竟然是一支宋军迎出城来。李成立刻勒住胯下战马,凝神望去。
随着前方几个人影的出现,李成不觉浑身一震。高踞马上当先而来的正是满头白的宗泽,宗泽身后赫然是多年没见的一代名将岳飞!
看到总责和岳飞亲自出迎,李成实在是激动不已,急忙策马疾驰,迎了上去。看到李成,宗泽和岳飞同时双目一亮,同时翻身下马,双双拱手行礼道:“微臣(末将)见过王爷!”
李成见状不等马儿停稳,立刻跃下马背,上前拉着宗泽和岳飞的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看到李成,岳飞看起来更加激动,望着李成,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一双虎目之中,泪光闪烁。
李成打量着已经二十六岁,在宗泽的带领下成为中级将领的岳飞,心里的激动真是无以言表。这种面对着千古名将虎威乍起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复杂感动。
看到李成激动不已的样子,宗泽也十分感叹,尤其是李成如今已经封王,地位上和岳飞相差悬殊,这时相见却是真情流露,丝毫没有在意双方身份的巨大差距,宗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赞许。
仔仔细细打量着岳飞,李成笑道:“义弟如今果然的大将风采,将来必定是国家栋梁之才!”
岳飞看到李成这样平易近人,一时也十分激动,忍不住拉着李成的手,笑道:“当初多亏大哥举荐小弟给宗大人,小弟有幸跟在宗大人身边学习兵法都是大哥所赐!”
李成笑了笑。这才向宗泽拱手道:“宗大人上次离京,李成伤重未能相送,真是万分惭愧,希望大人见谅!”
宗泽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王爷乃是一代奇才,居然身陷金营还能再施火攻之计,真是叫人佩服啊!”
李成苦笑一声,摇头道:“宗大人过奖了,李成也是无计可施之下,只为求生而已。断不得怎么计策。”
李成看着宗泽,觉宗泽又消瘦了几分,不觉皱眉道:“宗大人一定要多多留心身体,这样的国家危难之际,宗大人已经是军中的主心骨了,若是大人有个闪失,太原城实在……哎!”
这时,三人已经翻身上马向城中疾驰,听到李成的话,宗泽无奈地摇头道:“如今太原防御能够做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多亏了康王送来的一些粮草,不然老夫纵使有心,亦是无力啊!”
岳飞一边策马而行,一边向李成道:“大哥,看来康王竟像是有些抗金之意,若是托康王向皇上进言,说不定皇上就可全面抗金了。如今,外面被完颜宗望困在太原,若是宗望久攻不下绕城而去,对太原围而不打,那我们……”
李成叹了一口气,知道岳飞是太想抗金了,看到朝中皇室几乎没有人搭茬,只有康王依照自己的计策给太原送来这些粮草,便以为赵构真的有了抗金的决心。有心提醒,只是碍于宗泽在旁边,只好摇头道:“这些事,不要乱说了。还是回到城中再仔细商议吧。”
岳飞笑道:“正是,小弟很早就听说了大哥那些亲卫的威名,据说他们可以以一当百,当日大哥曾经率领一百亲卫两次夜袭金营而毫未伤,实在令小弟惊叹仰慕!”
李成低笑一声,纵马前行,扬声道:“老弟,兵无定势,自然是要随机应变才能取胜,贤弟应该知道!”
岳飞闻言,急忙策马急赶,口中笑道:“大哥最令人惊叹的便是这亲卫的训练,太原过去曾经受过大哥训练的许将军,所率军队便已经成为这次抗击金兵的一支精兵。据他将,他们都是没有达到大哥期望的。看到他们想起大哥那些亲卫,岳飞实在好奇而且钦佩!定要好好请教大哥这带兵之法!”
李成回头看了一眼岳飞,不再理他,带着身后的几名亲卫向城中驰去。
来到从前的太原郡守府,这时已经改为太原城的前线指挥部的郡守府,李成走进厅中,迎面就看到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精致的太原郡地图。山川地理河流道路,都描绘的十分详尽,看的李成有些意外。
看到李成盯着地图凝神思考,宗泽拉着岳飞在旁边耐心等候,竟然不去打扰。
半个时辰过去,李成这才想起宗泽和岳飞两人,不觉猛地一惊,回头望去,却看到宗泽正含笑相望。
李成这才觉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拱手道:“李成真是失态,大人莫要见笑!”
宗泽扭头望着墙上的地图,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幅图,老夫天天看着,却还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计策。眼下金兵来势汹汹,城中虽然可以坚守,但是老夫还是担心金兵久攻不下,万一……”
李成记得历史上,太原抗金八十多天,直到粮草断绝,才被金兵破城,而那时汴梁早已落在金人手中,太原守将死守孤城誓死不降。城破之后,金兵下令屠城,可叹千年古都,化为人间鬼域!
这样的情况,李成自然不能让其生,即便历史无法改变,但是,总要尽力去做!
想到这些,不觉郑重地向宗泽拱手道:“这次李成前来。必定要让完颜宗望,有来无回,死在他乡!”
听到李成这样的话,宗泽和岳飞同时一震,岳飞更是失声道:“大哥,小弟愿意为大哥牵马侍鞍!”
宗泽也神色严肃地上前拱手行礼道:“王爷乃是战场奇才,有了王爷帮忙,太原百姓,总算是有救了!”
李成刚刚激动,说话说得满了,便有些尴尬,这时闻言,更加有些自悔失言。不觉摇头苦笑道:“战争从来就没有绝对的胜利,而且眼下形势危急,我只能尽力,不能保着百战百胜。即便做到尽力挽回,也要两位相助,眼下太原军力的部署,我还相对里了解一些,但是,金兵的情况,不知道两位有多少情报可以提供?”
八卷万里河山
第二十七章
宗泽望着李成,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这次金兵二十万,兵分两路,东路还是有金兀术率领,而西路则依旧是完颜宗望率领。金兀术,完颜宗翰此人智勇双全,加上金兵战力强悍,所以士气极为高涨。而我大宋,由于禁军将领调换频繁,兵不识将,若是平时自然无事,但是一旦有事,一些将领无法服众,便不能做到军令如山,战斗命令形同虚设。而且,军中将领有许多都是文人出身,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下面是病自然不服。”
李成看着宗泽,点头道:“禁军的弱点自然不少,但是大宋对付金国,还是有些强势之处的,敝如大宋的火器便可抵消骑兵的不足,有效地对抗金兵。而且,行军打仗,最重要的随机应变,办法总是可以想出来的!”
宗泽看着选在墙上的太原地图,并没有丝毫轻松,只是眉头深锁地点头道:“金兵这次气势汹汹而来,太原又是南下中原的咽喉要冲,若是太原失守,金兵便可长驱直入,进兵中原腹地!作为京师屏障,太原誓死不能落入金兵之手!”
李成闻言,心中难免叹息,却还是为宗泽这种精忠报国的忠诚感动,不觉点头道:“上次完颜宗望肯退兵,其实并不是因为朝廷的议和,乃是因为西路军方面金兀术不肯驰援,加上种师道老将军的威名和装备精良的征西大军的回师,若非如此,金兵怎肯轻易吐出吃进口中的肥肉?”
宗泽点头道:“此言不差,金兵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只是皇上仁心,轻易相信,这次金兵再来恐怕的确难以向上次那般了!”
李成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不觉皱眉道:“金兵虽然并不擅长攻城,但是宋军柔弱,防守起来必定吃力,宗大人可有御敌的办法?”
宗泽苦笑一声,,摇头道:“目前太原城内驻军十万,只有三万禁军,四万厢军,还有三万乡兵,而禁军久不做战,战力低下。只有厢军,因为有上次王爷所留下的那些精兵,加上这些厢军大多久经战场,战力可靠。能与金兵一战的,就是这四万人了。”
李成忽然想起后世曾经在资料中看到有关古代对付骑兵的办法,其中密集型步兵战斗方阵
就是最有效的办法,如果这时拿来对付金兵或者可以尝试,但是需要几天的训练,否则方阵不能做到严密的话,那就形同虚设了。
想到这些,不觉皱眉道:“虽然我的亲兵战力不错,但是正面迎战大规模阵地战就不是这几百名亲兵可以做到的了,不过或者可以尝试奇袭的方法展开斩行动,就算不成,也能给对方在心里上造成一定的震慑!”
宗泽望着李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却还是皱眉道:“王爷对付金兵一向神勇,老夫总算能够安心一点,但是这次津滨必定是抱着必胜之心而来。王爷若是因此而若是大意,恐怕反而会坏事。”
岳飞这时小心地向李成问道:“兄长怎知这次金兵是存心要灭亡大宋呢?上次和谈之后津滨已经得到了许多好处,这次为何会不要这些好处呢?”
李成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宗泽眼中的担忧,无奈地苦笑道:“其实上次和金兵联手灭辽,就已经让金国看到了大宋军事上的软弱所以才有胆量南下侵宋。而皇上听信议和,虽然勉强保住了皇室的安危,却让金人更加有恃无恐,所以才会有这次来时更猛的入侵。这次,金人的目的完全就是我大宋的万里河山了!简单的议和,他们根本不会看在眼中了!”
岳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李成自然明白,正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岳飞自然是不希望再看到钦宗同金人议和,只希望能大战一场,出出胸中恶气,但是眼下的大宋,经过徽宗的挥霍和百年的重文轻武,以及百年积累下来的文官体制上的漏洞,过虽然没垮,但是军力早已形同虚设,很难抵挡金兵如潮水一般的南下,即便有宗泽和岳飞这样的名将,也还是难以支撑百年来制度上的缺陷。不过,如果钦宗等人能够奋起抗金,局面自然不同,但是宋朝皇室从上到下,都没有一点抗敌的勇气,想要他们带头抗金那真是逼不得已的行为,这也是岳飞悲剧的原因。
想到这些,李成心中十分感慨,却还是勉强摇头笑道:“外面眼下还是尽力保住太原,不能让京师失去这唯一的屏障。但是如果,京师失守,宗大人孤军苦守就得不偿失了,不如保存实力,以图日后的长久作战。”
宗泽显然没想到汴梁失守这个问题,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汴梁失守?若果真如此,再放弃太原,岂非将黄河以北拱手让给金人?此事万万不可!”
李成只是因为知道历史的展才会这样说,这时看到宗泽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这话对宗泽来说是根本不会认同的。
叹了一口气,李成只好苦笑道:“宗大人的赤胆忠心李成自然明白,只是此事现在言之尚早,不如到时候依情况而定吧。如今局势危急,还是先说说宗大人的办法,看看有没有守住太原的可能。”
宗泽叹了一口气,皱眉道:“目前本官在太原只能节制十万人,而这十万人中,恐只有一半可用,所以正要从民间招募一些壮丁。”
李成点头道:“目前金兵可知我前来太原的事情?”
宗泽双眉一挑,心情沉重地摇头道:“老夫一直严令不得将王爷前来的消息传出去,所以还没有几人知道。”
李成笑了笑,摇头道:“圣旨从京师到杭州,而李成从杭州赶到太原,中间相隔一个月,恐怕消息早已走漏。”
宗泽看了李成一眼,神色凝重地点头道:“那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李成想法了想,笑道:“三日后,大人正式公布李成赶到太原的消息,到时候,李成再与太原众将见面。”
宗泽沉思片刻,忽然点头道:“难得王爷的计谋,果然令人佩服!”
岳飞倒是有些兴奋地抱拳道:“王爷的意思难道是想借此弄个疑兵之计?完颜宗望一向狡诈多疑,到时候恐怕会被这个消息弄得真假难辨,反而无法决断,到时候,兄长便可寻找战机,一举歼灭!”
宗泽点头道:“一举歼灭倒是不大可能,但是能打乱对方南下的整个部署计划,那就不错了。乃是大大的战功啊!”
李成看到神情死还没有轻松的宗泽,知道他在担心这疑兵之计究竟能有多大作用。不觉笑道:“并非疑兵,而是疑兵和有底同时都有。也就是说,如果宗望信以为真,因为担心中了李成的计策而忽然裹足不前,那就正好给太原加强战备拖延了时间。而若是宗望觉得,这正是李成的疑兵之计,而将计就计直扑太原,那便又中了李成的诱敌之计!”
说到这里,李成解释道:“太原地处高原,地势险要,境内崇山峻岭众多,金兵来犯,即便都官道,但是用火器布下埋伏予以重创并不难。而且,我这些亲卫习惯小股分队作战,由他们在金兵前往太原的一路上,数百里山路中布下众多埋伏点,打完即撤,不与对方正面交战,只以杀敌为目的,想来即便不能重创金兵实力,也能在士气上重挫对方。”
随着李成的解释,宗泽和岳飞两人,目光渐渐异样起来,四道凌厉的眼神望着李成,看的李成浑身毛,忍不住苦笑道:“这个计策难道有什么问题?”
第二十八章 迎战金兵
九月中旬的太原已经可以感受道冬日的寒气了,若是按照后世的公历计算这时早已是十月底了,天气一天天地转凉,北风渐渐刺骨。李成自己本身军人出身的体魄,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还是极强的。
为了拖住完颜宗翰也就是金兀术的这支东路军,使得他不能和完颜宗望率领的西路军会和,打乱对方的战略部署,李成感到太原的二天下午就决定带着,前一天自己从路上招募来的五万乡兵和驻守太原的全部兵力中精选出三千人,迎着汹汹而来的金兵准备用一场伏击战给予金兵一次迎头痛击。
李成自己则亲自带领四百亲卫和许穆所带领的三千精兵悄悄地溜出了被战争阴霾笼罩的太原城。沿着小路向太原西北方的群山中秘密潜伏而去。收到前方沿线的急报,完颜宗翰的大军十万人,攻下文水之后,已经对太原形成了包围之势。而完颜宗翰本人却还在数十里外,还没有抵达两军即将交战的最前线。
李成这次的目标虽然只是挫挫对方的气焰,却还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金兀术的大名,他在从前的历史故事中可不是一两次地领教了。对于这位后来和岳飞堪称敌手的金国名将,他可不敢有丝毫松懈,否则一旦有个闪失,那便是数十万人的生死了。
夕阳渐渐向山下落去,苍茫的暮色越来越浓重。站在山顶,看着脚下的穿着土黄色迷彩读的亲卫士兵们在各自的潜伏位置进入战斗状态,李成这才凝神打量着脚下的山势,小心地查看每一个可能会暴露的细节。
这时,许穆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李成,他还是一次和李成这样并肩战斗,虽然听过不少传闻,但是对于外表斯文的李成他还是心存疑惑。不过李成这时和他的官级相差悬殊,他虽然有些疑虑,却不敢流露出什么不满。不过前面那些经由李成亲手训练出来的士兵都个个战力彪悍,而且那些士兵的训练方法很是特殊,许穆自己不认得什么字,也就由得下面的士兵一直按照李成的方法训练,几年下来,战斗力非常强悍,在驻守太原的各部中格外令人瞩目。宗泽到了太原之后,更加重视这支军队,加强了装备,使得军队更加如虎添翼,让他十分意外。
这时,随还是有些怀疑李成在军事上的指挥才能,却还是对李成十分尊敬,想到这些,便小心地抱拳道:“大人,这次带领两万精兵出来,可是已经有了计策?宗大人那里……”
李成这时其实已经是太原地区的最高长官,虽然宗泽领军,但是钦宗这时派李成过来的用意也是大有深意。
看了一眼前面的群山,李成没有理会许穆的提问,只是点头道:“目前金兵距离我们还有多远,向哪个方向而来?”
许穆忙抱拳道:“距离我们已经有十里了,大约今晚可以抵达前面的山下,宗大人那里已经做好迎战准备,应该不会有失。”
李成点了点头,其实,他本来是想待张宪出来的,只是不好意思在这种紧要关头向宗泽要人,只好带了许穆出来,许穆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智谋,却难得的是勇猛,这种情况下下或许可以用得上。
想到这里,不觉点头道:“等下的退路都演练妥当了吧?”
许穆抱拳道:“大人放心,都练了三四遍,绝不会出问题。”
李成点了点头,这里距离太原还有三十里,地处群山之中。是金兵形成合围太原之前,唯一是一处尚未合拢的缺口,李成今晚开始就要展开自己的这个打草惊蛇的行动了。这个计划,他没有向宗泽说得太清楚,一来,是为了保密,更重要的是有些现代化的术语,可能会引起宗泽的怀疑,还是不说为好。
他带着这三千四百人,仔细演练了多次。只要能达到瓦解对方士气,消耗对方的体力,在心里上再给予对方强烈的震撼,应该可以保证宗泽和岳飞这支宋军能够坚持到汇合北上的赵构的那一刻。那样一来,赵构变算是坐稳了一半的龙椅,自己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大半。
想到这里,不觉点了点头,低声道:“命令大家做好准备,天黑以后,准备战斗!”
许穆被李的身上无形的气势惊得悚然变色,急忙抱拳道:“请大人在此观战,末将这就前去!”
说毕,就要转身,李成忙皱眉道:“你留下,和本王一起观察金兵动向。”
说到这里,一名亲卫急急赶来,看到李成神色焦急地道:“王爷,不好了,金兵忽然加快的了前进的度,已经距离山下不到十里,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到达山下!”
李成有些意外,皱眉道:“看来金兀术也是想赶在天黑前翻过大山,夜里不能过去,就得在山上过夜,山上扎营变数太多,所以加快了行军的度。”
许穆急忙抱拳道:“末将这就前去准备迎战!”
李成看了看许穆身上新赶制的迷彩服,不觉有些想笑,这衣服是他感到太原就立刻找人临时用土黄色布料找太原的十几家染坊连夜染成,胡乱做成布袍给许穆等人的,只有自己的那些亲卫算是比较正规的迷彩服,不过即便这样,在这种山林茂密,又从未见过迷彩服的古代掩护效果也是极为令人满意的。就是开始不愿意穿这种古怪难看的布袍的许穆,看到那极佳的掩护效果也不得不折服,老老实实地带着那自己的那一千五百人反复演练这次战斗的所有细节。虽然他有些不明白,只是也不敢多问,练得倒是极为娴熟。
夜里,山上的北风更加猛烈起来,李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夜光腕表,时间正指向夜里九点。金兵们在进入山口的时候完全没有觉躲藏在密林里的宋军,而随着夜色降下,,金兵被陡峭的山路拦在了半山腰。由于上山后一切正常,便匆匆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勉强搭建了帐篷。而普通金兵也只能席地而卧。
由于时间紧迫。而且又担心金兵溜出已经布置好的包围圈,李成看了一眼身后的亲卫,示意他出进攻的信号。随着命令的出,距离里程最近位置上的亲卫立刻射出了手中的弩箭。这些弩箭都是金国宋代巧匠们的改进,已经可以十箭连,威力惊人。只是为了避免引山林大火,也我饿了行动方便,李成没有携带火器。
营地内的金兵刚吃了简单的干粮,都正在准备就地休息,战马都聚精会神地啃着身前石缝里还没有枯萎的嫩草根。营地里一些金兵看起来十分期待即将开始的太原之战,都在行逢低谈论着。
站在山上,远远地接着营地里的火光,看到这一幕,李成微微有些皱眉。不过今晚算是一场,对方的士气正是最高昂的时候,所以自己这四百亲卫,就要但当主力了。不过这次的任务主要在短时间内袭扰一下,然后迅撤离,对自己的亲卫来说这些金兵即便厉害,只要打了就走,实力上便不会受到太大影响。而且还有许穆带领的三千宋军,人数上,应该可以保证安全的撤离。
正想着,只听山下已经传来一阵刺耳的喊杀声,被连弩射倒在地的无数金兵在慌乱了不到一分钟就反应了过来,迅翻身上马向埋伏在密林中的宋军冲来。虽然这时埋伏圈内的金兵只有三万人左右,却还是李成这些人的十倍之众,这时又并没有十分慌乱,意外的情况让李成猛地担心起来。
第二十九章 狙击之战
不过,李成的这些亲卫在现代化的格斗技巧的训练下,已经完全掌握了冷兵器杀人的要点,手持连弩的士兵这时都把手中的弩箭向金兵身下的战马射去,而李成的亲卫借着对方战马惊慌失措的瞬间,已经闪电般猛扑了上去。
那些金兵虽然大多数身经百战,但是还没有遇到过李成这样拥有强悍战斗力的宋军,开始并没有将宋军的实力放在心上,在一个照面的瞬间,冲在最前面的一千多人便给李成的亲卫杀伤了一半。
而且,这样忽然出现的宋军让很多金兵猝不及防,虽然他们可以反应敏捷地应战,但是对于宋军实力的低估,仅仅只是几个回合那些特种兵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几乎是转瞬之间金兵就被杀掉了大半,后面冲上来的金兵看到这骇人的一幕登时便不敢再向先前那样猛冲了
看到金兵的略微停滞,李成立刻命令后面的火器手,将携带的火箭向对方阵中射去,只是这些火箭已经被许穆用李成当日留下的火药技法加以改造,威力惊人,这些金兵虽然害怕宋军的火器,但是碍于火器的杀伤力度有限,开始时还没有将宋军射过来的火箭放在心上,待火箭炸开这才惊恐地现,炸开的火药中竟然夹杂着无数细小而锋利的铁屑,虽然范围不大,却让沾到之人大为惊恐,本来就被前面李成的亲卫冲杀的出现的慌乱的阵型再次出现了缺口,这时李成才下令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两千精兵倾巢而出,猛地向山下的金兵冲去
陡峭的山路,刺鼻的血腥,已经被李成那些亲卫杀得有些惊恐的金兵,看到陡然之间有出现如此之多的身穿古怪迷彩服的宋军,心里上的防线立刻出现重大转变,正在和亲卫们厮杀的金兵不约而同地减慢了手中的动作想要回身撤退,但是被李成压着一直没有出手的那些宋军精兵早已被亲卫们的伏击激了战斗的渴望,一旦得到李成命令便放手厮杀起来,加上李成在军中的威名,让这些宋军士兵胆气大增,面对金兵已经没了往日的畏惧。
这些金兵一路急赶,原想在天黑前反过这座大山,没想到正是筋疲力尽的时候,会忽然和宋军遭遇,而且是这样隐蔽的埋伏,慌乱中虽然损失了不少,却还是及时反应,迅应战。但是几个照面冲杀下来,又被宋军罕见的凶悍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火器杀伤不少,这时,又看到密林中涌出无数打扮怪异的宋军,更是大为震撼。士气在无形中便减弱了三分。
看到金兵的队形被两千宋军精兵冲杀的开始渐渐松散,李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于这支两千人的精兵所呈现的战斗力还是让李成有些意外,他真没想到在许穆的训练下,一向战力低下的宋军竟然这样骁勇。
疑惑地向许穆望去,却看到许穆兴冲冲地盯着山下的战斗,嘿嘿笑道:“王爷,您看,这可是全部按照当初王爷留下的方法训练出来的,杀人那真是干净利索,这次王爷这种布袍,藏在林子里,连神仙都难以现,果然给金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哈哈!”
李成微微一笑,点头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学会那些训练方法,果然比从前进步不少!”
许穆上次看着张明义被调至李成身边,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李成离开后,便仔细研究了李成的那套训练和选拔方法,又加入了自己的一些带兵经验,创造出一套独特的练兵方法,将手下三万多厢兵训练的哥哥很猛虎似的,宗泽一到太原便被许穆的这支精兵吸引,分外称赞,立刻委以重任。
这时听到李成的夸奖,不觉嘿嘿笑道:“末将这些都是从王爷那里学来的,不过是王爷的一点皮毛,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李成微微一笑,紧盯着下面的战场情况,点头道:“嗯,这次精兵训练的不错,看来你也是难得将才,我真是看走眼了!”
黑暗中,许穆的脸颊一阵滚烫,只是夜幕让他免了几分尴尬,勉强干笑道:“不是王爷走眼,是俺从前的确只知道杀敌。若是没有见识过王爷的那些亲卫,实在没有今天的这点小聪明!”
李成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许穆,笑道:“你认真带好兵,打造出一支让金兵闻风丧胆的铁军,就是宗大人也会另眼相看的!”
许穆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抱拳道:“许穆希望跟在王爷身边,聆听教诲,才能受益良多。”
李成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想拒绝,毕竟将来自己是要离开的,他们跟着自己也不是个结果,只是还没开口,看到许穆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晃,便有些犹豫,想了想,只好点头道:“你先随在我身边吧,将来的事情亦是难说,眼下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多学些打仗的技巧,将来应对金兵,总是多了一员将才。”
听到李成答应,许穆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以为李成有拒绝的意思,他实在是有些失望。看到张明义跟着李成已经升到了四品,他却还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两者已经不能同日而语。而且看到李成这时年纪轻轻便已经封为卫王,前途实在是万分光明,而且眼看着蔡京等人倒台,朝中已经出现了相当的权力空缺,眼看李成这时的声势,便有意投靠。
听到李成答应,早已万分惊喜,急忙躬身抱拳道:“末将谢过王爷!”
李成这时却顾不上理会许穆,而是死死地盯着下面的战场,耳边杀声如雷,金兵在两千气势如虹的宋军面前,声势上竟然渐渐低落,而那些亲卫更是寸步不让,砍杀之间血腥弥漫。加上火器手不断将火箭射向后面冲上来驰援的金兵中,压制住了对方后援部队的补充,先前营地中的金兵这时几乎死伤大半。
看到情况比预料的,李成真是有些喜出望外。当然,也也清楚,这次金兵之所以这样秦怡输掉,还是由于不及防备,又对自己这些亲卫的实力完全不清楚,作战方式还是按照从前和宋军交手的经验来处置。下次若是再交手,就未必能占多少伤风了,想到这里,并没有显得十分高兴,只是向下面的战场出了立刻撤退的消息。
由于这是金兵还不知道他们只有这两千人,只是被表面这些强悍的宋军震慑,所以才慌乱溃退,若是再打下去,不用多久这个秘密就会被对方现了。这时撤退,不但可以让对方在心理上承受巨大压力,而且无法猜到自己的实力,既打击了对方的士气,又重创了对方,而且还没有暴露自己的实力,整个作战目的完全达到,正是最佳时机。
看到李成的撤退信号,正在厮杀的亲卫立刻敏捷地向后面的密林中退去,后面负责掩护的两百弩手和火器手以密集的火箭和弩箭压制对方后面冲上来的援兵,战场上这时已经没有几名金兵能够起身追赶想密林深处退去的宋军。
已经演练了数次的配合果然紧密而娴熟,在火器和弩箭的掩护下,两千宋军和李成的四百亲卫,几乎毫未伤地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路线向善后车里,余下的弩手和火器手这才翻身上马,跟在大队人马身后向夜色中的山下撤离。
第三十一章 赵构北上
“康王?!”李成和宗泽都吃了一惊,想不到赵构竟然这时会来到太原。李成来不及多问,急忙大步向院子里冲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赵构在十几名士兵的簇拥下走进院子,他这时只是普通书生样子,随身只带着几名和他一起逃出来的官员。
看到李成,赵构眼前一亮,他这次完全是按照李成密信中安排的那样,有惊无险地离开了汴梁。当时若非金李成的计策,让金人知道他并不受宠,杀了也没什么作用,这才逃了性命,让齐王做了替死鬼。出了金营,他便直奔太原,这时也还不知道汴梁被金兵攻破的消息。
看到宗泽和李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赵构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心中便有些不满,却还是勉强笑道:“宗大人和卫王都是皇上最为倚重的,本王今日前来,实在是无可奈何。”
李成叹了一口气,上前拱手道:“李成见过殿下,刚有消息从汴梁传来,汴梁已经被金兵攻破,皇上和太上皇已经全部都被金人掳走,众多宫眷也都……”
赵构脸色一变,咬牙道:“李大人,你还是先说说你和宗大人的计划吧,如今汴梁城破,两位大人如何打算?本王这次违背父皇前往金营求和的旨意,前来太原,本来是希望请宗大人出面劝谏皇兄,想不到今日在路上听到汴梁城破的消息,唉!赵构如今只有两百亲卫,若是回京驰援,还要向两位大人借点兵马。”
李成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宗泽,向赵构暗示了一下,摇头道:“王爷平安,已经是万幸了,如今汴梁已经陷落,想要回京便是自投罗网,难道王爷没有什么打算吗?”
赵构看着李成,皱眉道:“本王前来太原,也是希望能有两位英雄相助,若是两位答应,赵构自然是要救回金人手中的父皇和皇兄。”
说到这里,他眼圈一红,满脸悲痛地向宗泽望去。由于赵构的身份特殊,宗泽虽然已经十分疲倦,却还是勉强支撑地道:“王爷侥幸逃出,乃是天意,如今两宫尽入金人手中,大宋眼下群龙无,正需要王爷做主!”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还是皱眉道:“赵构年轻,军事上虽然可以依靠两位,但是政事上就……”
李成看了一眼宗泽,看他摇头道:“难道王爷忘了李纲李大人?”
此言一出,宗泽双眼一亮,立刻点头道:“若有李大人辅佐,王爷就大可放心了。如今在京师的宗室几乎尽被金人掳走,究竟怎么办,还得看看京师的消息。只是要劳烦康王殿下几日了。”
这时,李成双眉一挑,看到赵构询问的目光,不觉摇头道:“如今正是国家危难之际,不能再用以往的办法来应对。若是大宋有了新的君主,皇上和太上皇可能反而可以保全……”
他话音刚落,赵构立刻摆手道:“李大人,本王只是希望从太原借到大军救回父皇,这样的话可万万不能再说了。”
李成微微一笑,还没开口,宗泽已经点头道:“卫王殿下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完颜宗翰所率十万大军距离太原不过数十里,虽然先前的疲敌之计非常有效,但是京师失守的消息必定会让完颜宗翰大块度。而且,一旦完颜宗望那边的十万大军合围太原,孤城必定难守,太原陷落事小,康王殿下,如今是皇上诸成年兄弟中唯一幸免之人,若固守在此实在危险。”
李成看到宗泽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心里暗自紧张,却不能在这时打断。张宪闻言,不觉拱手道:“太原云骑尉许穆,所带兵马为太原唯一一支精兵,若是大人准备撤离太原,末将举荐此人!”
宗泽看着几人,摇头道:“如今京师沦陷,康王殿下和卫王都是身份重要的人,尤其是康王殿下绝不能再有危险,所以还是让老夫在此牵制金兵,死守太原,卫王乃是兵事大家,理应保护康王殿下离开。所以太原城中所有精兵一半交给卫王,保护康王前往淮北。”
李成还要再说,宗泽已经摆手道:“此事就如此决定吧,你和岳飞保护康王,许穆和张宪留下同我一起抗击金兵。”
李成不想在这时离开,只是想到一旦金兵完成合围自己再想带着赵构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只好叹气道:“既然宗大人已经决定,我后天准备便是。:”
看到赵构带着人向后院而去,宗泽闻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李成的臂膀,点头道:“太原也是用人之际,王爷又是智勇双全之人,只是眼下大宋宗室只有康王一人,康王安危,如今已经肩负着大宋的国运!这个重担,可比太原一城一地重要百倍。老夫将这个重担交给王爷实在亦是惭愧。“
李成知道宗泽的身体,已经很难支撑他去指挥战斗,如果勉强,恐怕这年逾古稀的老人就真的将要成为历史了。
想了想,只好担心地道:“宗大人,你的身体很难再撑了,还是由你保护康王,李成留下抗金!”
宗泽脸色一变,怒道:“难道李大人身为卫王,而不知道保护国家的重要?目前脱失康王一旦有事,大宋就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
李成自然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康王赵构已经成了一种宋朝皇室的象征,只有保护完整,才能让天下百姓有勇气继续抗金,如果康王出现意外,金兵肯定就会更加飞地席卷整个大宋版图。虽然他十分清楚历史的记载,可是身在其中,他也能很难判断,万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导致历史出现偏差,假如这个偏差忽然出现在这种改变历史的关键转折点上,那所有的一切,还真的是难以判断了。
看到李成神色紧张,宗泽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话,上前拉着李成,低声苦笑道:“老夫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如今死在战场上,倒也是死得其所,但是大人身兼重任,一定要保重啊!”
李成有些不忍去看宗泽那苍白而刚毅的脸,只是看到那苍老的背影,心里更觉一阵难过。看到李成沉默下来,宗泽以为他不愿离开太原,长叹道:“皇上命王爷驰援太原,是为了牵制完颜宗翰,不让他和完颜宗望合围汴梁。如今汴梁已经陷落,再留于此并无多少意义,只是老夫身体已经经不起长途撤离,与其死在路上,倒不如留在太原,趁着金兵还没有合围的间隙,修筑城防,将来便可与金兵一战了!”
李成闻言,迎着宗泽那检疫的目光,沉默许久,才沉重地点头道:“好吧,李成必定不敢辜负大人!”
宗泽闻言,这才微笑起来,只是笑容中满是悲凉。冬天的太原,北风萧瑟,即便是作为中军大帐,也还是可以感到一阵阵寒冷。看着宗泽脸上的笑容,李成只觉得自己的被生生地撕扯着,揪拽着,那种难言的痛苦,让他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僵硬了起来。
这时,张宪在外面,朗声道:“宗大人,负责保护康王离开的两万精兵已经准备妥当,末将已经将最好的火器都调配出来,以备康王殿下使用。”
李成闻言,吃了一惊,若是没了火器,已经调走大部分精兵的太原势必难以抵挡金兵,不觉立刻低声道:“宗大人,不可,火器乃是太原抗金的利器,若是没有了火器,又没了两万精兵,太原……”
脸色一沉,宗泽竟然不顾李成的好意,冷喝道:“这李大人不要再争执了,虽然你是太原的军务主官,可是眼下的情况,老夫只能无礼了。这个决定,本官是不会改变的!”
第三十二章 各怀心思
1127年,靖康二年,十二月,岁尾的寒风将路边的尘土吹得四散飞扬,身穿红色战袍的两万宋军在李成的带领下,保护着赵构南渡黄河,前往南京应天府,这里并不是后世那个南京,而是后世时河南省的商丘一代。
李成早年在河南中部一带,当过一年兵,这时来到一千多年前的“旧地”,还真是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度过黄河之后,金兵渐渐知道了赵构的行踪,一路追来。李成只能尽量捡一些偏僻的山间小路行军,加上时值冬天,山中更是寒风刺骨。只是唯一让李成稍微放心一点的,是赵构虽然从小没吃过苦头,却很是能够忍耐,一路上并没有听他抱怨半个字,只是脸色一直没有出现过笑容,让随行的岳飞等人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眼看距离应天府已经不到一百多里路程,李成便想加快度,早点赶到,趁着天黑前找到落脚的地方。一路上遇到不少被金兵打散的乱兵,李成都暂时收拢了起来,他身上携带的黄金总算可以保证这些乱兵安心留下。一路走来,不到一个月,在李成铜板的诱惑下,竟然被他66续续地收拢了两万多乱兵,加上先前的两万精兵,这时赵构身边竟然已经有了五万军队,这对于李成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好一点的消息。
正要催马急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李成回头望去,却看到赵构身边的一名内侍骑马而来,看到李成也没下马,只是拱手道:“李大人,殿下请大人过去商议。”
这时,身边的人,除了赵构的心腹,就是李成自己的亲卫,所以他也就十分放心,闻言点头道:“王爷难道有事?”
那内侍沉吟了一下,冲着李成为难地摇了摇头,李成见状就知道是赵构又有了什么主意,这一路走来,赵构虽然表面还算谦逊,但是却总是试图暗示让李成有关称帝的事情、,这让李成十分担心。对于赵构,李成鉴于历史的记载,相对还是存了三分戒备,所以只是耐心安慰赵构,对于赵构的急切,只能装作不知。
赶到赵构的马车前,便听赵构低声道:“大人上车内谈吧,孤王心情有些沉闷。”
李成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岳飞和张宪,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小心防范,这才登上马车。甫入车内,就看到赵构围着黑色锦缎貂裘,抱着暖手炉,旁边一名内侍看他上来,立刻退了出去。
看到李成,赵构笑着拿起茶壶,亲自给李成倒了一杯热茶,这才笑道:“师傅,这几日真是辛苦了,这次孤王能平安逃离京师,全是师傅的妙计,孤王真是佩服万分,想不到师傅除了文武双全之外,还这样智计百出,孤王能遇到师傅,真是天意!”
李成微微一笑,他这些哪有什么计策,都是照着史书照搬的,不过看到赵构眼里,的确是十分精妙绝伦了。能够接口前去和金人议和而借机逃脱,这样一来,宋朝皇室身份最高的,就非赵构莫属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感叹天意造化,如果自己不来,那赵构又是什么样子呢?究竟是自己在创造历史,还是历史在创造自己?这真是纠缠不清的问题,也是李成派遣不掉的念头。
看到李成神色并不轻松,赵构这才干笑一声,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师傅,赵构刚接到消息,汪伯彦已经带了两万精兵前来接应,有了他这两万精兵,咱们手中便将近八万余人,若是自保应该够了吧。”
李成暗自叹了一口气,勉强笑道:“王爷不要着急,眼下王爷身份尊贵,再多等等,才能得到更多人的归顺,那时再尝试心中所想,就更容易成事,而且还能得到众多响应,对王爷更加有利。”
赵构笑了笑,点头叹道:“这几日,汪伯彦的人也差不多就要到了,这几日真是辛苦师傅了,赵构心中实在万分惭愧。”
李成闻言,心中暗自一紧,急忙淡淡笑道:“王爷能平安脱困,乃是上天注定之事,历程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赵构的话,已经隐隐地再提醒李成,除了李成,还有众多的大臣正在赶来保护和拥戴他,李成的功劳他不会忘记,但是也不会容许李成心里有其他的想法。
其实,李成本身已经厌倦了这种官场生活,心中所期望的只是和家人一起,无拘无束地去平静地生活。这时闻言,也不觉故意叹气道:“王爷乃是皇子,自然上应天命,李成不敢居功。而且,李成身上旧伤屡屡作,时常病痛缠身。如今只希望保护王爷顺利地得到百官拥护,便可功成身退了!”
赵构闻言,微微有些吃惊,打量着李成的脸色,他惊讶地道:“师傅为何这样消沉?师傅乃是少年英雄,正该有所作为,难道……”
李成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几年是非经历,已经让李成有些深感疲倦,待王爷平安实现心中所想,李成便想辞官归隐,从此常伴家人,畅游天下。”
赵构怔怔地望着李成,沉默许久,这才苦笑道:“师傅若是果真厌倦了官场,退下来,安享王爵倒也不错,只是如此未免浪费了师傅的才华,而且大宋如今乱象初现,正是用人的时候。”
其实,当赵构说出汪伯彦的事情时,李成就知道赵构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想摆脱对自己的依赖,巩固自己的权势。这些动作,虽然叫人有些心寒,可是也是身为统治者一个必然的举动。李成既然早已做了退隐的打算,也就对这些行为没有太多地放在心上。
闻言,虽然知道赵构的话,多少不是肺腑之言,却还是尽力安慰他:“李成在政事上,没有什么经验,也不能帮助王爷开创局面,所以心中十分惭愧,而且朝中人才众多,李成离开,也正可让新人有所表现。”
赵构干咳一声,急忙笑道:“师傅不要胡思乱想,师傅的才学,赵构十分钦佩,将来还要依靠师傅辅佐。而且,眼下赵构也不知地方这些官员的态度,若是贸然提出,恐怕更加坏事。”
李成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汪伯彦派人前来迎接殿下,那不妨让他提议,看看下面众人的反应。如今,人望最高的莫过宗泽和李纲,宗泽已经表示拥戴,而李纲的态度还要看殿下怎么争取了。”
赵构闻言,想了想,笑道:“师傅这一说,孤王茅塞顿开。看来,孤王不如亲笔书信一封,派人送去若李纲接受,必定依照他的想法抗击金兵。”
说到这里,他眉头微皱地摇头道:“金兵果然厉害,这次若非师傅未雨绸缪,孤王恐怕也早已死于乱兵之中,难有今日啊!”
听他话中对金兵充满了畏惧,而且没有一点奇耻大辱的感觉,心里只有对侥幸活命想庆幸,全然没有关心父亲和哥哥安危的意思。李成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赵构这种不想打仗的想法,完全就是自己很早形成的,毕竟他受徽宗享乐生活的影响,对于战争这种事,从心底深处就是厌倦的。再加上,徽宗和钦宗被金人掳走,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自然是不肯积极抗金了,这种私心自最基本的人性,却没有政治家的远见,赵构无论如何,在历史上都是一个灰色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