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形势喜人
随着中秋的临近,太原各级官员纷纷前来请安问好,大人,也少不了一点心意,或多或少。十几天下来,李成算了算,竟然收了四百两白银,五十两黄金。另外还有一写笔墨纸砚之类的文房四宝,几幅字画,几件玉器和瓷器。还有便是一些丝绸锦缎,时鲜水果。
李成那那些摆设的字画和玉器瓷器,命李安送回了京师,有另外采办了一套根雕的笔洗、笔筒送到康王那里,另外几件字画让李安带回去,加上自家做的皮蛋送到童贯那里。至于蔡京那里李成便吩咐李安捎话给素娥,让她看着准备。徽宗那里,李成则写了一个单子,将后来的《西游记》的故事编成几个小戏,让李安带给素娥送进宫去。
一番筹备下来,便已经到了中秋,由于一夏雨水太多,一些地方出现了小范围的洪涝,使的收成大减,地方太原知府便提前送来了各式各样的金银字画。
这天,李成刚从军中回来,一千五百名士兵使用李成的特种兵训练方法,果然在一个月内有淘汰了六百名,余下九百人,算是李成将来自保的资本了。
而湿火药的研制成功,让李成的火炮和火铳计划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在经过几个月的铸造,花掉二百两银子之后,第一门火炮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各种零件相继完成,李成验看之后,大感满意,吩咐张明义严密看守还没有安装好的火炮。回到刺史府,准备命李全将湿火药送到张明义那里,余下的便是等着填满铁砂的炮弹制成便可以开始火炮的第一次使用试验了。
同时,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军用匕也终于按时造出了五百柄,李成命人先取了九十把送到军中,为十人一组的直长装备,至于铁针,倒是做的很是快,半个月便送来一千枚铁针,李成便将铁针一起连同匕命人交给直长们装备。许穆监制的迷彩也顾旭到位。只是,大家对于穿上迷彩作战还是有些抵触。
吩咐李全准备好许穆送来的迷彩,李成试穿了一下感觉不错。这太原虽然是黄土高原,可是灌木植被非常茂密,所以使用丛林迷彩十分合适,这种迷彩饥饿和了古代的一些特点,不多的纽扣也是木材手工制作,前胸缀有少数甲片缝在内衬中,胸前有四个口袋可以装匕用的铁针,也可以放置将来火铳所用的铁砂弹,右裤大腿和小腿部位,各有一个可以**匕的布套,除了没必要装备的头盔,李成真有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感觉。
院子里,李全看着李成古怪的样子都有些忍俊不禁,小心地笑道:“官人这衣裳真是古怪,小的看着倒不像是真人了,放在树林里还真难看的出来!”
李成笑着点头道:“这就叫做隐蔽色,你们看林子里的动物便将自己身体的颜色和周围的环境十分接近,这样才能躲避天敌和抓捕猎物。”
李安笑道:“官人想得确是和小人们大不相同个,难怪是官人了,果然是天生禀异,非等闲人能够相比呢!”
李成笑道:“车马备好,我先去换了一副,等下前去军中将衣服的穿用方法和原因告知大家,这样大家明白了其中道理便不会再反对。”
李全答应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一名小厮进来躬身道:“官人,太原知府,前来拜官人。”
李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迷彩皱眉道:“你先请大人在书房等候,我去换了衣服就来。”
李全点点头,便向外走去。李成则匆匆回到房中换了四品公服,这才向书房赶去。
太原知府,郑宣荣乃是刚刚上任的新任知府,除了上个月赴任的时候见过一面,李成还没怎么见过,只是前几天因为中秋,派人送来一些字画瓜果。
刚走进院子,就见一名中年官员小心地站在院子里迎了上来,李成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大约四十岁上下,身穿青色公服,五品服饰。脸色微黄,颌下三缕长髯,双颊削瘦,微微突出的双眼十分地浑浊,看人总是眯缝着眼睛,鼻子有些扁平,嘴唇微张着轻轻地抖动着。
看到李成向他望来,急忙上前拱手道:“下官见过大人,大人年少有为令人羡慕。”
李成笑了笑,还礼道:“大人不必客气,李成后辈之人,无需太多虚礼。”
看到李成态度随和,悬着的心微微地放下一些,陪笑道:“这几日,报上来十几处洪涝,正是秋收的时候,下官担心影响今年收成,所以日日前去查看,没有来得及向大人见礼。”
李成笑道:“大人还是先进房中说话,站在这里,未免慢待了。”说毕,转身向书房内走去。
郑宣荣见状,微微一怔,忙跟着李成来到书房内,这才拱手笑道:“大人客气了,下官本应提前来向大人见礼却不想事情接连不断,还请大人海涵。”
李成看了一眼端茶进来的李全,这才笑道:“郑大人这次能在何桂一案之后被皇上钦点为太原知府,自然应当为公事上多尽些心力,不负皇上的期望。这样,本官也算是了却一番心事。毕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生在太原境内,若是办得不好,你我都不好向皇上交代。”
说到这里,端起手边的茶碗,低叹道:“本官还兼着军中指挥使一职,很多事情无法兼顾,还要郑大人相互配合。”
郑宣荣忙笑道:“大人诸事繁忙,地方上的小事,自然是不敢惊动的。”
李成点了点头,笑道:“这次我这里需要一百匹染色的花纹布料,希望大人早些筹备。尽早交到军中以备使用。”
郑宣荣闻言,脸色微变,小心地干笑道:“这个,一百匹不倒是不难,可是大人所说的花纹,就恐工匠做不来。您看……是否……”
李成脸色都低一冷,沉声道:“可是地方上连这一百匹布也弄不出来?大人的能力未免叫人失望!”
郑宣荣干笑一声,拱手道:“大人不必生气,地方也有地方的难处。大人当日为百姓做主,如今清源县,家家都供着大人的长生牌位,百姓对大人可是希望十分殷切。这样一百匹布,虽然数目不大,但是扰民之处不下于一千匹啊!”
李成暗自冷笑一声,这家伙果然是老奸巨猾,果然是精于算计,难怪能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弄到太原知府的位子了。不禁淡淡地点头道:“正是本官不忍心骚扰民间,这才希望知府大人帮忙,既然郑大人如此为难,本官就另想办法吧。只是,今年,太原的税赋不知郑大人能交上来多少?太原今年灾害频繁,本官本来是要向皇上讨要几处减免税赋的恩典,如今事情也十分呢不好办理,心中烦乱,所以有些话,说的不大客气了!”
听李成这样说,郑宣荣的脸色有些阴沉,笑容也僵硬了起来。沉吟片刻,这才点头叹道:“既然大人也有如此多的难处,下官就不敢再叨扰,尽快替大人办好此事便是!”
李成暗自冷笑,脸上却还是淡淡地道:“大人看着办吧,何桂一案现在还没有结果,恐怕皇上会亲自过问,其中内情,本官最是熟悉,其中的事情就看皇上如何处置,若是龙颜震怒,太原上下官员都难逃干系。若是皇上宽仁,或许还能牵连小些,此事本官正要上奏说明。”
听他提到何桂一案,郑宣荣的神色更加不自然起来,他虽然是新人的太原知府,但是这件事究竟如何处置,的确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若是皇上一旦翻脸,蔡京都恐怕要牵扯进去,他这样一个小小知府,简直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温暖起来,看着李成,拱手笑道:“大人说的极是,布匹的事情下官一定敢在中秋之后,一个月内办妥,您看如何?”
李成冷笑着拱手道:“即然这样,那就交给郑大人了。一个月后,本官命人去取布匹!”
第二章 素娥之情
中秋前一天,缠绵了三天的秋雨终于渐渐止歇了,中秋的前一天,竟然放了晴,倒是平添蛋粉节日的喜气。
李成正在估算着李安回来的时间,他这时虽然中秋放假三天,但是想回家,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了排解对素娥的思念,李成不断地计算着李安回来的时间,希望能早一点得到家里的消息。
尤其是素娥,怀孕已经七八个月了,自己没有在她身,真是格外地担忧和牵挂。不觉十分怀念后世那些便捷的交通工具。若是在后世,自己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可以和家人见面,可是在这落后的古代,即便的快马疾驰也要半个月才能回去,若是坐马车那就要一个月才能会带汴京。
看到李成看着窗外的果实累累的杏树呆,便猜到了李成的心思,小心地道:“官人,要不,小的派人再去看看,说不定李安就在路上呢。”
李成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准备中秋各处的需要去吧,我这里没什么。”
李全不安地看着李成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他刚走到书房门口,便见一名小厮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大声道:“李安回来了,官人!”
李成闻言,心中一喜,急忙喝道:“好,快些让他进来!”
说毕,等不及李全传话,大步冲到院子里,却猛地一怔,果然看到李安急急地赶进来,看到李成急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小人见过官人!”
李成不耐地道:“家里一切可好?素娥身体如何?”
李安微微笑道:“大娘子身子康健,一切平安,家里大娘子由秀小娘帮着,皮蛋生意已经越来越红火,连西夏和金辽的客商都在打听咱家的皮蛋,中秋,大娘子将官人的小戏献了进去,有特地备了六百枚皮蛋进宫,皇上十分喜欢官人的小戏,赏了一盏水晶琉璃灯。康王那里还松了一架填漆描金屏风来,其余的还有……”
李成听他说到水晶灯,心里一动,立刻追问道:“水晶可是无色透明的?”
李安笑道:“真是珍贵呢,这水晶每块足有巴掌大,手指那么厚,就和刚汲上来的井水一样没有一丝杂质。四块水晶镶在紫檀灯架上,点了灯,多大的风都吹不灭,而且亮的晃人眼!真是难得的稀世之宝!”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紧,小心地道:“小人差点忘了大事!”说毕,竟然回头望去。
李成正等着他的话继续解释,忽然看他向后面望去,不觉也抬眼向门边望去,却看到玉娘正站在门边,正向着李成含泪相望!李成浑身一震,失声道:“玉娘!你……怎么来了?”
李安小心地道:“大娘子听说官人身边一直没有人服侍,虽然小的和李全两人在,但是终究不如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小娘又要帮着大娘子打理家里的事情,所以便命小人将玉娘也带来了。同来的还有两个丫头……”
李成已经听不到李安在啰嗦什么了,只是望着站在门边的玉娘怔,她穿着豆青色宫缎长褂,一枝白玉簪将黑亮的长整齐地挽在脑后,鬓边戴着一朵粉色的海棠,看起来虽然更觉动人,纤细的身形却更让人怜爱。
看到李成,玉娘那越显单薄的娇躯微微一颤,轻声道:“官人……”
李成看着玉容苍白的玉娘,心中砰然一动,柔声道:“我没事,你们一路一定很累了,吩咐他们去准备午膳,另外让厨房给你送些热水进去,你先在我房间里休息吧,等下命人给你收拾一个院子出来。”
玉娘双颊微微一红,向李成福了一礼,低声道:“奴婢的来服侍官人的,并不需要院子……”
李成笑道:“若是不收拾出来一个院子,会十分不方便的,你不用担心。”
玉娘看着李成,神色偶写迷离,喃喃地道:“官人,奴婢终于见到官人了,还以为不知多久才能见到……”
说到这里,忽然觉自己失言,脸上闪过一丝动人的红晕,低低地道:“官人……”
李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觉偌大的院子早已只剩下自己和玉娘了,心中不觉暗自好笑于几个家伙的识趣。
看到俏脸通红的玉娘,李成微微笑道:“我们先回房间吧,这里风大,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说毕,拉着玉娘的手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被李成那温热的大手有力地握住,玉娘的心一阵控制不住地悸动起来,她小心地看着李成那宽厚的脊背,低低地道:“官人,奴婢还是自己走吧。”
李成头也不回地笑道:“你不认识路啊,我带你回去吧,你……”说到这里,忽然感受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感,心头也是一阵难以控制的躁动,不觉回头望去,却恰好和玉娘呢脉脉含情的秀眸相遇,心中猛地一跳,干笑道:“素娥在家里没事吧?你……没受什么委屈吧?”
第三章 美人如玉
素娥目光一转,微微摇头道:“大娘子待玉娘很好,官人挂念,玉娘感激不尽……”
李成这时已经将近半年没碰过女人,一方面是因为自身的事情实在繁忙,没有时间让他去想那些事情,二来军中的事情太多,各种火器的研制,特种兵的训练,官场上的应酬,都让他疲惫万分,即便有时忍耐不住,想到素娥怀孕在身,自己不能在身边照顾已经很失职了,如果再弄出什么婚外情,他可真有点对不住素娥。所以便没有十分地去想这些事情。
这时看到玉娘,李成便顿时明白了素娥的用意,心中暗自感叹之余,隐隐地生出一种难言的感激来。看着眼前的美人,李成真的有些按捺不住,只是也不能太过于急色,便苦笑道:“你先休息,我还要回书房处置余下的公文。”
玉娘正在打量房间内的陈设,听李成这样说,不觉猛地回头道:“官人难道如此嫌弃玉娘?玉娘虽然出身行院,却……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之身,官人难道不信?”
李成猛地一窒,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被误会,只要柔声道:“我没有嫌弃,只是,你刚刚下车,一路疲劳,自然是要让你休息好了再说……”
玉娘看着李成,秀眸渐渐染起一丝令人心悸的氤氲泪光,看得李成心头一阵狂跳,上前将那动人的娇躯揽在怀中,在哪白玉也似的小耳上,低声道:“还是先吃了饭,沐浴更衣之后,我绝不会再辜负你的心思,可好?”
深深地望着李成,玉娘被李晨身上那强烈的男性的味道弄得有些眩晕,沉默半晌,才娇羞地点头道:“官人怜惜,玉娘只求服侍官人,再无他求。”
李成看了一眼天色,正要吩咐李全去准备午膳,李全已经在门外低声道:“官人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李成闻言松开怀里的玉娘,扬声道:“端进来吧。”
他话音落去,一阵脚步声传来,进来的却不是李全,而是两名十四五岁模样俊俏的小丫头,看到李成,同时躬身福了一礼,低声道:“见过官人!”
玉娘在旁边低声道:“个子高些的叫晚云,旁边微胖的叫沐风,都是大娘子拨到奴婢这里的。”
李成看着两个小丫头,放心地点头道:“这里很多地方不如家里方便,你恐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玉娘亲自给李成盛了一碗粳米,轻轻笑道:“能在官人身边,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稍微有点委屈,也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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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在这个时代并不是被特别看重的一个节日,从皇帝贵族到官宦百姓,都把中秋当作九月九重九日的前面一个比较重要的节日罢了。素娥这时已经八个月身孕,眼看就想要临盆了。只是她习武出身,身体一向健壮,这时依然能够继续打理家中上下事物。
李成现在虽然只是四品的太原刺史,却还兼任着太原指挥使一职,另外还被徽宗封为靖安伯,虽然前来拜访的人不多,可是各处的宴请还是不少。由于身子越来越不便,素娥便推掉了不少家的宴请。只去了崇宁公主府。
由于上次李成被诬陷的事情,这时也基本查了清楚,只是徽宗为了打压赵构,所以贬谪了李成,使得崇宁公主很是不安。李成走后,驸马的伤势也渐渐好转,这时才知道那马儿忽然疯乃是被毒针所赐。只是事情过去许久,再行追究便又要掀起满城风雨,也就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素娥也是靖安伯府的夫人,互相之间免不了见面,崇宁公主心中有愧,便不好再冷眼相对,时常的叫人请了素娥过去赏玩,时不时的送些东西给素娥解闷,素娥因为崇宁公主身份不同,便也不好拒绝,两下里渐渐走动的热络起来。
半倚在躺椅上,蕊儿立刻帮她垫了一个引枕在身下,小心地扶着素娥躺下,这才笑道:“夫人身子越来越沉,太医都准了脉了,准是个男孩。看来官人用不了多久就要有嫡子了!真是恭喜夫人了!”
素娥这时还没有封下诰命,只是因为有了靖安伯的爵位这才能称夫人,这时便笑了笑点头叹道:“这一切都是托了官人的福。这次若能生下个男孩,也算是为李家留下嫡脉,将来也算有个交代了。”
蕊儿到了一杯温茶,递给素娥,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这几日,秀小娘倒是十分关切大娘子,玉娘也能帮着做点活计,唯独锦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叫人心烦!”
素娥无力地笑道:“你不要和她顶撞,再怎么样她也是王府出来的,这次玉娘前去太原服侍在官人身边,她心里必定难过,脾气也就算了。”
蕊儿点头道:“夫人这次真是慧眼,玉娘被那小蹄子时常欺侮,连奴婢这样的下人都看不过眼,只是没办法说什么。这次夫人把玉娘送走,真是大快人心呢!”
素娥皱眉摇头道:“休要乱说,锦娘虽然脾气急了些,可是心思也都是在官人身上,叫人感叹。”
蕊儿不管素娥怎么说,只是笑道:“这几日锦娘时常在小娘那里泄脾气,小娘这几日帮着夫人打理皮蛋的生意,也累得不轻,奴婢真是看不下去。”
素娥皱眉看着染得鲜红长约一寸的指甲,点头道:“你去请秀娘进来,我的仔细问问,秀娘这段时日。虽然和官人圆了房,倒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先是官人入狱,又是那些流言中伤。好不容易官人回来,也没有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可又偏偏出了外任,她倒是没有一天的清净。若是锦娘还要这样闹,便真是不该了!”
蕊儿点头道:“奴婢这就去请小娘过来。”说毕,唤了小丫头前来照顾,她亲自前往侧院秀娘的住处。刚走进院子里,就听锦娘那尖细的嗓门冷冷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妹,眼看那个行院出来的趴到我们头上去,你竟然一点反应都不没有!再不济,我们也是王府出来的,比那个行院的女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怕她干嘛啊!”
秀娘的声音有些无力:“那也没什么,既然大娘子都默认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当初官人若不是因为那场官司,也许早就和玉娘圆房了。倒是你这样的急脾气,正是很失体统。如今官人不在,我和大娘子还要操持这上下里外,自然是不能分身的,玉娘为人温婉,前去服侍官人倒是正合适,你不要乱脾气了,待官人回来,还怕官人不理你?”
锦娘冷笑道:“等官人回来!恐怕早已被那个妖精觅得忘记了我这个丫头了,你都不帮我!”
听到这里,蕊儿急忙放重了脚步走进院子里,听到脚步声,屋子里的两人登时安静了下来。蕊儿这才含笑走进屋内,向秀娘微微福了一礼,笑道:“奴婢见过小娘,夫人正要请小娘过去说话。”
秀娘看到是素娥身边的蕊儿,忙起身笑道:“我正有些乏了,说些闲话,既然夫人有事,这便过去吧。”
说毕,看了一眼,余怒未消的锦娘,跟着蕊儿前去见素娥了。
第四章 玉人入怀
玉娘看着李成那熟悉的脸,尤其是那异常温和的笑容,双颊没来由的一阵滚烫。心里慌乱的厉害,却还是夹了菜轻轻放在李成的碗里,低声道:“官人快些用膳吧……”
看着玉娘那羞得通红的玉容,李成愈加移不开自己的目光,白皙的玉颈上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醉人的春色,看的李成更加控制不住躁动的**。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李成看着正向自己望来的娇羞目光,心中一动,轻轻上前将那纤细的娇躯拦在怀中,柔声道:“玉儿,美色当前,午饭还是免了,不如等下再吃?”
玉娘俏脸一红,声若蚊呐地道:“官人,玉娘……求官人……怜惜……”
说到这里,早已羞得不敢去看李成。李成含笑看着眼前动人的美女,很为自己从前的矫情纳闷,看到玉娘那愈来愈急促欺负的酥胸。李成轻叹一声,上前俯身在那动人的樱唇上便是深深地一吻,将怀中的玉人吻得嘤咛一声,软倒在李成的怀中。
只是两三下,便轻巧地退去了身上的衣物,看着眼前横陈眼前的玲珑玉体,李成再也控制不住半年来久旷的身体,低吼一声,抱紧怀中的**美人,纵情地泄起早已熊熊燃烧的**来。一番淋漓酣畅的泄之后,李成这才渐渐清醒过来。看到怀中那白皙娇嫩的玉体上遍布的吻痕,看着玉娘那痛苦而欣慰的表情,他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这才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那被自己摧残的一片狼藉。柔声叹气道:“我真糊涂,竟然这样失控。”
玉娘无力地揽着李成的脖颈,轻轻摇头道:“夫君的爱怜,玉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成低头在那娇嫩的酥胸上轻轻一吻,疼惜地道:“我自己昏了头,你倒不必这样勉强自己,今日就不要下地了。”
恋恋不舍地躺在李成的臂弯里,玉娘被李成吻的脸上又涌起一阵红晕,目光中充满了氤氲的雾气,李成看的下腹又是一热,不觉轻轻抚摸着那光洁细腻的皮肤缓缓伸进那炙热的探去,刚才的泄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这美丽娇躯的迷人之处。
这时泄之后才觉玉娘的身体竟是那样迷人,白皙如玉的肌肤细腻光滑的宛若最高贵的丝缎,挺拔浑圆的酥胸骄傲地挺立着两点粉嫩的**,光洁的小腹下面,柔软的毛闪着乌亮的光泽,纤细匀称的双腿微微地打开着,隐隐地露出那令人心跳无限加的私密禁地。处女身上那若有若无的体香让李成的**再次高昂起来。
看到李成反应,玉娘脸上有些苍白,却还是幽幽笑道:“官人若是需要,妾身再服侍官人一次可好?”
李成怎么忍心再让她这样较弱的处子之身承受自己无尽的**?何况日子还长,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不觉叹道:“你好生休息,我命人去准备热水,你沐浴之后,好好休息,我还要前去书房批阅公文。”
玉娘恋恋不舍地望着李成,温柔地点头道:“妾身服侍官人梳洗可好?”说毕,就要起身下地,却不妨脚下一软,失声低呼一声轻轻倒在李成怀中。
李成张开双臂,将那诱人的娇躯抱在怀中这才笑道:“玉儿乖,为夫不需要你来服侍,还是为夫服侍是你吧!”
说着,向守在门外的丫头晚云吩咐道:“快去拿热水进来!”
晚云守在门外,早已将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这时进来不觉又羞又窘,听到李成的吩咐,只是福了一礼,便急匆匆转身而去。
看到晚云,娇羞尴尬的样子,李成暗自好笑,旁边的玉娘却更加钻在李成怀里,不肯出来。李成拍着那滑腻的香肩,低声笑道:“出来吧,晚云已经出去了,我来帮你洗澡怎么样?”
玉娘哪里领教过李成这样的温柔?过去在行院,多是一些猥琐淫乐的勾当,从未有过这样温柔旖旎的经历,这是早已被李成的温柔呵护感动,一时情难自禁地抱着李成,颤声道:“官人,今后不要忘记了玉儿啊!”
李成抱着怀中温软的娇躯,低声叹道:“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说毕,门外传来李全的声音:“官人,热水备好了,小的命人抬进去。”
李成闻言,急忙起身来到外间,打开屋门,让李全和两个小厮进来把热水放下,这才点头道:“你们都下去,我来弄吧。”
李全带着两名小厮,头也不敢抬地躬身行礼后匆匆离开。可看到众人退下,李晨转身来到内室,想多在被子里的玉娘笑道:“热水备好了,我抱你去洗澡吧。”
说毕,不容玉娘挣扎,抱着全身**的美人,轻轻放入温度正好的浴盆内。虽然玉娘听说李成十分温柔,平时也见过他和素娥调笑时的温柔,心中羡慕的时候,却没想到李成对她这样的小妾也是这样呵护备至,丝毫没有介意她们的出身和身份,心中感动当真无与伦比。
将怀中的美人放进浴盆内,李成拿起巾帕小心地替她擦拭起来,玉娘没想到李成进个案亲自动手,羞得娇躯微颤,只是躲避。李成不觉假意怒道:“快些乖乖别动,再动,我就命人责罚你了!”
玉娘闻言,这才羽绒通红地多在热水里任他施为。李成心中暗笑,小心地替她擦拭着那些斑斑点点的吻痕,隔着热说,抚摸着滑腻的肌肤,李成便觉身体里的燥热再次向脑中冲来,急忙放下手里巾帕,笑道:“还是让晚云她们进来吧,我怕控制不住……”
玉娘成为李成的服侍紧张的浑身酥软,闻言急忙向李成望去,看他脸上一定神色便知他已经忍得难受,却还是顾及她身子较弱不肯再来亲热,心中一阵酸涩,急忙柔声道:“官人,玉娘本就是官人的人,官人不必辛苦忍耐,玉娘情愿再服侍官人一次……”
李成这时被那水中的娇躯,引逗的正是辛苦,闻言,只好苦笑道:“你身子柔弱,我温柔些就是了。”
玉娘俏脸羞得通红,却还是微微点头道:“官人,放心,妾身没什么。”
李成闻言,便不再忍耐,索性也脱了衣服,钻进热水中和怀中的玉人缠绵起来。这次,他小心地不弄伤玉娘,感受到李成的温柔,玉娘竟然不住地索要起来,李成更加纵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直将这半年来的思念和期待全部尽情泄了出来。一番缠绵,直到热水冰凉,又抱着玉娘在榻上继续痴缠,直到筋疲力尽这才罢休。
身体虽然疲倦,心情却异常地酣畅,李成这才揽着离玉娘,懒懒地笑道:“玉娘,感觉太累的话,就睡吧。”
玉娘贪婪地靠着李成那宽厚的胸膛,慵懒地道:“官人,玉娘舍不得官人……”
李成心疼地拍了拍那浑圆的翘臀,笑道:“快些睡吧,休息好了,明日也好过节啊!”
玉娘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李成低头去看,才觉竟然已经沉沉睡去。不觉更加怜惜怀中小女孩,玉娘这时也就是十七岁左右,若是放在后世,还是刚上高中的小女生,正是青春迷人的时候。
转念更加思念远在汴梁的素娥,想起素娥那温柔的目光,坚定的眼神,温婉的笑容,李成就更增加三分难耐的思念。不知她一切是不是安好,想起她即将临产,对于这时代的卫生医疗条件,李成每每想起来,万分担心。
思忖之间,不觉起身来到外间,望着素娥那个红色的锦囊起呆来。
第五章 制造艰难
又是连续三天不断的秋雨,李成担心新制的火药受潮。仔细查看了三次这才放心一些。这天,刚接到太原知府送来的一封公文,还没打开看。就见李全兴冲冲地大步进来,看到李成,笑道:“官人,张将军在外求见。”
李成闻言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期待,放下手里的公文,失声道:“张明义呢?!”
李全因为知道李成对张明义的消息十分关切,张明义来见李成,便立刻进来通报,看到李成的兴奋样子,心中也大为高兴。
闻言立刻道:“就在外面候着,官人……:
李成立刻点头道:“快让他进来,另外,王彦若是来见,直接进来便是,不必通报了。“
李全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李成有些焦急在大厅里转圈,不知道这火炮究竟怎么样了,若是不成,那火铳就危险了,如果两件东西弄不出来,大宋将来面对金兵实在没有战胜的把握,只能依靠长江天险,利用南宋水军的优势抵抗金兵,想要北上,就不大可能了。
其实赵构后来十二道金牌急招岳飞,虽然是千古恨事,每每让后人扼腕叹息。但是李成现在倒是有点明白赵构的用意了。他是虽然担心岳飞坐大,最重要的还是他觉得,即便收复了北方,而实际上还是没办法收回幽云十六州。这样的话,北方的天险和良马产地依旧不能控制在手,同金国较量起来还是处于劣势,和眼前的局面十分相似,所以对北伐兴趣缺缺,以为偏安江南。
想到这里,李成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若是想要一个强盛的宋朝,那就不能等着金兵南下。自己造出枪炮,便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可是如果按照历史所写,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心中一片茫然,改变历史,带来的后果,将是自己唯一倚仗的优势彻底消失,这一切自己目前并不能承受,看来还是要尽量活得普通一点,在这个变幻莫测的朝局中,低调也许是最好的自保方法!
想通了这些,心中平静不少,造出枪炮自然是好,大不了打游击吧。而且目前还有三年多的准备时间,到时候,只要自己的这一千人特种部队装备上火炮和火铳,灭掉金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正想着,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果然看到张明义神色紧张地大步而来。看他神色紧张,李成的心中登时猛地一沉,不想的预感爬上心头。不觉皱眉道:“可是火炮难以铸造?”
张明义上前跪下抱拳道:“火炮铸造倒是勉强可行,只是任凭铸造师父如何锻造,都没办法弄出不开裂的火药膛,每次尝试,都会将药膛炸裂,生铁太脆,无法掌握,又炸死了两名工匠,如今竟无人再敢尝试,卑职无奈,只能前来向大人请罪!”
李成叹了一口气,心知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太急着想把后世的东西提前造出来。不觉摇头苦笑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着急了,看来要解决提炼生铁的事情,我再好好想想,你让许穆尽快把我要迷彩服准备好。士兵的训练,现在怎么样?”
看到李成并没有生气,张明义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十分痛心地抱拳:“士兵的训练,肃穆严格按照大人所教授的方法进行,果然个个晓勇,都可以一当百!只是火炮的事情,卑职情愿领受军法!”
李成抬眼看了一眼张明义,点头道:“军法自然是要领,但是此事是本官太过心急所致,暂时不罚了,回去再尝试一些其他办法,看看有没有可能改进。若是能够改进,顺利造出来,还是意见很大的功劳。”
李成说到这里,自己也没有几分信心了,心中沮丧,却还是勉强装作十分平淡的样子,看着张明义。张明义这时正是万分失望,本来是想弄一件大功的,却连续出事,延误了不少时限也没有弄出来,正是焦急烦躁的时候。听李成这样说,心中也略微平静了下来,却更加愧疚起来,李成宰这件事上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他什么。但是其中的期望,张明义还是十分知道的。
看着张明义缓缓离开的背影,李成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若是火炮这样相对简单一些的都弄不出来,在工艺上要求更严格一些的火铳就更难制造了。王彦那里恐怕也要传来不好的消息了。看来自己想要凭借火器在这时代大展拳脚,真是有些一厢情愿,想的太简单了。
可是,很多事情的确要受到当时的历史和环境的局限的,不然,自己就可以凭空吧飞机坦克弄出来了。没有一点点展起来的技术条件,后世的东西,在古代也不是那么容易造出来的了。
至于,唯一能和这冷兵器时代合拍的,恐怕就是自己无奈之下改良的军用匕,以及现代化的战争理念了!
第六章 火器之难
九月,寒冷的北风渐渐赶走了高原上最舒适的秋天,漫天黄叶中,李成终于接到了来自汴梁的好消息,素娥十月怀胎,终于产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这样的好消息,让李成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汴梁看看孩子和素娥,可是太原这里也终于传来了让李成喜忧参半的消息。
火炮在张明义的反复尝试中,终于研制成功,虽然威力和后世的火炮相差巨大,但是对这时代来说已经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奇迹了。王彦负责监督制造的火铳果然和李成预想的一样,以失败告终,由于这时代早不吃复合要求的铁管,使得火铳计划不得不被迫中止,湿火药的威力果然巨大,但是生铁铸造的火铳枪管总是会在射之后生或多或少的炸裂,李成无奈之下,只好将火铳计划彻底打消,转而静心研制目前刚刚勉强成功的火炮上来。
在工匠的建议下,李成还改进了炮弹的形制,多出了子母炮,连环炮等六七种炮弹,使得火炮的威力又增添了三分,这才让他打消了一些由于火铳失败带来的郁闷心情。
一千人的特种部队,李成特意加进了现代解放军特有的调整思想工作的制度,每五百人一个中队,每中队配五名自己训练出来的思想辅导员,解决军队中通常出现的打架、欺压等矛盾。
这支部队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李成的私人部队,在训练上,李成下意识地让他们忠于自己,这支军队许穆的安排李成微微地有些头疼,由于开始的表现,许穆在很多事情上都让他不是很放心,这支军队,李成是决心交给王彦的,毕竟将来太原一带的抗金敌后战争,是有王彦为主的。只是让李成自然不会将自己i辛苦蓝出来训练的保命军队交完全交给别人。用随身亲兵的名义李成将一个五百人的中队直接调归自己府中,由于李成目前已经是伯爵,五百人的亲卫虽然多了一点,李成却开始盘算,其他的方法。
火炮造好的第五天,李成便招了张明义和王彦前来。跟在李成身边将近半年,张明义和王彦都同时学了不少以前从未听过的战例和打法。这让两人的战争思维的方法大大提高不少。
放下书吏送来的已经写好的奏章,李成看着站在眼前的张明义和王彦,点头道:“火炮已经造好,我准备让你们两人将火炮送往京城,向皇上献上此物。”
听李成这样说,王彦和张明义同时一惊,对于他们这样的下层军官来说,皇帝那是遥远的名词,想要见到恐怕终其一生也难以做到、可是忽然那听李成这样说,便顿时一惊。进京面圣,这可是千载难遇的绝好机会啊!而且对于火炮两人都同样心中清楚它的威力,只要见到的人,都会为之震惊的。这次,李成的明显地给他们两人晋升的机会。
想到这里,王彦先按捺不住地抱拳道:“此物乃是官人的法子造出来,自然应当有官人带着卑职等人前去向皇上献上此物。若是卑职前去,皇上恐怕不会想起大人!”
张明义也小心地抱拳道:“这东西,乃是按照大人的主意制造出来的,若是大人不去,卑职们的确有些不敢……”
李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只是这样一门大炮,自己亲自前去,未免邀功之意太过明显了,对于刚刚掌权不久的蔡攸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对于刚刚大出风头的童贯来说也会感到不舒服了,自己还是纡回一下,避开这些猜忌会更好。
虽然他无限地思念着家里的素娥,可是却只能硬起心肠,只是照旧托人传递家信,不能回家看望。
想到这些,李成取出奏章和一份写给童贯的亲笔信,交给王彦,点头道:“三日后便是吉日,你们启程前往京城,这门大炮在没有进京之前一定要前去童贯府中拜见,在给童大人看过火炮的威力之后,才能进进宫去见皇上。切记,不要直接面圣。”
王彦虽然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内情,却还是十分信任李成。闻言抱拳道:“官人放心,王彦一定办好此事,绝不辜负官人的信任!”
李成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点头苦笑道:“军中还要另外再造一门大炮,用来防御金兵,你们也要全力督造。”
张明义立刻抱拳道:“官人放心,第二门大炮已经造好,今日就可进行射尝试,若是顺利,后日临行前。这门大炮便可架设在马车上以备军中使用了!”
李成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点头笑道:“好!张明义这次铸炮有功,奖赏黄金一百两。待从京中回来,再另行晋升!”
说毕,李成扶起就要跪下叩拜的张明义,点头道:“本来这次应该晋升你的官位,只是这次前去向皇上进献火炮,黄那里可能会另有赏赐,若是没有晋身,回来我在升你做正六品骁骑尉,这样才是妥当。”
张明义没想到李成竟然如此坦诚相见,不觉感动地眼圈微红,郑重地抱拳道:“大人对张明义的大恩,张明义没齿难忘,只要官人用得着招张明义,一定赴汤蹈火!”
李成摆手笑道:“难得你们的心意,我就领受了,但是今后你们还要努力训练士卒,日后才能面对金兵,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闻言,,同时抱拳一礼,张明义目光炯炯地道:“如今天气渐凉,北方的金人又将开始进入中原扫荡粮草。正是火炮生威力的时候,末将请大人一旦有金兵来袭,让许穆前去杀敌,这样,稳妥一点。”
李成听到他还在操心着军中的防御,心中有些欣慰,不由点头道:“你们前去准备进京的的事情,后日启程,多带些人手,另外,火炮要用东西包裹起来,不要被人看到真实情况,不然这一路上难保没有金人和辽人的奸细。”
张明义神色一凛,正色道:“大人放心,这些事情,卑职已经想到,目前已经弄了一块巨大的油布将火炮包裹严实了!”
张明义有些佩服李成的心思细密,火炮这次可是他全部的希望,不仅可以换来蔡府和官爵,更重要的是有了这火炮,在金人铁蹄下,就不用再死伤无数兄弟了。这是他作为一名军人最为看重的事情。眼下,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这些杀死敌最有效武器的秘密。其中的重要,张明义比谁都清楚一百倍。
待张明义和王彦离开,李成这才开始思索这件事,究竟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其实这次,他没有在厢军中做太大的动作也是不想引起徽宗的关注。至于一千人的特种部队,毕竟人数不多,即便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在不知道特种部队世纪战斗能力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将这一千人放在眼里的。这点,李成还是有些信心的
若是将来,有什么意外,李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战胜对手,但是有这一千人保命,还是自信可以做到的。
这些古代士兵,本身的技击技巧就十分凌厉,再加上自己后世的杀人技巧的融合,辅以现代理念的战争的思想,打起仗来,李成对这时代的军队,即便是金兵,实力上虽然十分强势,却还是有些信心的。
第七章 秦桧来见
回到后堂,便见玉娘带着晚云正在查看着李成新腌制的一小罐皮蛋,玉娘这时已经圆了房,心态上便大大不同于往日,帮着李成管理内宅的事情,倒也是井井有条。
看到李成回来,玉娘那恢复了三分血色的玉容上闪过一丝惊喜,迎上来接过李成随手脱掉的公服,微微笑道:“官人,今日玉娘新作了几样小菜,可要试试口味?”
李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随便吧,今天有点累了。”
看到李成脸色不好,玉娘的神情也闪过一丝不安,接过晚云送来的温茶,示意她退下,这才将茶水递给李成,轻轻地叹道:“官人,喝口茶润润喉龙吧,外面的天气渐渐冷了,官人也该留意身体才是。”
李成因为张明义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这时闻言不觉点头道:“也不知道素娥在家情况如何,京中的消息,越来越让人心中难以安心。”
玉娘闻言也不知如何安慰李成,只好勉强笑道:“官人,那些烦心的事空想也是无济于事,玉娘为官人弹唱一曲如何?”
李成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自己了,闻言不觉点头道:“就捡你最熟几曲吧,我很久没听曲子了,哎!”
玉娘被李成这声叹息搅得心头一软,差点流出泪来。却还是取来随身携带的古琴,勉强笑道:“那玉娘为官人唱易安居士的《点绛唇》可好?”
李成转身在躺椅上坐下,点头道:“你随意吧,我听着放松一下。”
玉娘看了一眼李成,对于李成一些古怪的词语,她总是暗自琢磨。虽然觉得奇怪,却渐渐认同起来,这时闻言,便知道李成心事太多,无法派遣,便低低地唱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悠扬的歌声让李成这几天疲惫的心情放松不少,不觉舒服地靠在躺椅上,低声道:“玉儿你的歌声真是好听啊。”
玉娘闻言,苍白双颊闪过一丝联艳丽的红润,继续轻轻唱道:“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李成听得心中一动,登时想起远在汴梁的师师来,半年未见,不知玉人如今安好否?思绪万千之间眼前不断地闪过师师那绝美玉颜,妩媚的笑容里那**的双眸,心中不觉大卫感叹。
一曲停歇,轻轻叹了一口气,李成翻身坐起,向里挪了挪,向玉娘笑道:“唱一曲就好,还是和我躺躺,这样更叫人放松些。”
玉娘含笑在李成身边坐下,任由李成揽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低低笑道:“妾身再给官人清唱一曲如何?”
李成满意地揽着温软的娇躯,笑道:“倒是不必了,有美人在怀,早已十分放松了,能有此艳福也是人生幸事啊!”
看到李成的心情恢复不少,玉娘这才笑道:“官人心事繁重,虽然不能和玉娘一吐为快,但是也可让玉娘为官人一解烦忧,看到官人愁眉尽展,妾身便是最欣慰的了。”
李成闻言,大是感动,将怀中的玉娘用力拦在怀里,低声道:“当初并不是不喜欢,而是希望你不是因为来自生存的压力,才委身于我,所以早已决定放你离开,只是又不敢说,怕你真的离开。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玉娘闻言,娇躯一颤,轻轻钻在李成怀中,低声道:“官人,妾身今世遇到官人,真是上天垂怜,玉娘便是立刻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李成想起玉娘可怜的身世,不觉心中一痛,失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承担惊吓了,便是死了也要保护你们。”
玉娘含情的双眸怔怔地望着李成,认真地点头道:“若是玉娘能为官人而死,也是一种福气!”
李成被她这话的吓了一跳,急忙轻轻按着那娇嫩的双唇上,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以后你们都要帮我多生几十个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绝不会有什么生生死死的事情。”
玉娘含泪望着李成,双臂揽着李成的脖颈,痴痴笑道:“官人是玉娘见过的最温柔的夫君,这总让玉娘害怕,就怕有一天官人不喜欢玉娘了。那时,玉娘只能去死了!”
李成抚弄着玉娘那乌黑亮丽的柔软长,柔声道:“放心吧,家里你们四个,我都不会忘记的,绝对不会忘记,能有你们这样的美人,陪在身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若是我再不知足,连老天恐怕都会气死了!”
他这样说,的确是有感而,听在玉娘耳中,却是异常的动听,不禁痴痴望着李成那苦笑着的脸,呆呆地道:“若是能这样永远陪着官人该有多好啊!”
李成听得心头一软,抱着怀里的玉人,低低地叹道:“我们在一起,自然是一生一世也不会分开的。”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从前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情景,心中又是一痛,其实不论回不回得去,自己对这时代的责任,显然要比二十一世纪要大得多。这里的亲人一旦离开自己也许就会面临意想不到的灾难,这样,自己便要做出一个早已经应该作出的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承担起在这时代的责任了!
想到这里,不觉更加用力地抱紧怀中的玉娘,低声道:“放心吧,不管时间怎么变化,不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留在大家身边的。”
李成的话让玉娘听得有些糊涂,却还是点头道:“官人说的,妾身不懂,但是只要官人不嫌弃,妾身便知足了!”
李成叹了一口气,握着那冰凉的玉手,在哪动人的玉颈上轻轻吻了一下,便觉颈间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又带着一丝热气,让人心中一荡。情不禁地向那诱人的脖颈深处吻去。
玉娘被李成的温柔正浓迷得神思恍惚,被李成这一吻,吻得竟然呻吟起来,细细的呻吟从那有人的小口中泻出来,更让李成的欲火难以控制。
当下便抱着玉娘痴缠起来,玉娘被李成的话,感动的心中最软的感情被打开,便更是感激地配合着李成的索要,竟然使得两人,更加疯狂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成这才松开怀里的玉人,正要翻身坐起,玉娘已经挣扎着起身,亲手拿了一件夹袍给他披上。
李成笑了笑,正要说话,便听李全在门外焦急地道:“官人,京师一位官员急着要见您,说是名唤秦桧。”
李成闻言大感吃惊,这秦桧忽然出京这样急着来见,看样子一定是京城生的什么事情,急忙吻了一下怀里的玉娘,大步向外走去。
第八章 密使金国
来到书房,远远就看到秦桧身穿便服,一副寻常书生的样子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神色焦急。李成心中便感到一阵不妙。若是家里出事应该是家里派人,这时秦桧来见,可能是京中的朝局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忙大步走进书房,向秦桧拱手道:“秦大人竟然如此忽然前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由于秦桧没穿公服,李成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官职,只好以下属之礼相见。
看到李成,秦桧忙转身拱手道:“下官受大人提点之恩,不敢当大人如此相待。今日来见,实在是奉命前来。”
李成看他神色紧张,便知道一定是有不小的难度。只是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正要询问,秦桧苦笑一声,低叹道:“下官如今为左司谏,这次来见大人,是奉皇上密旨前来,请大人不要惊动其他人。”
李成心中一动,急忙转身关好书房的大门,示意李全守在门外,这才返回书房,向秦桧道道:“大人高升,下官还没有恭贺,真是怠慢。”
秦桧急忙还礼道:“大人不用客气。虽然大人只是地方刺史,却兼着太原指挥使,若论交情,实在是秦桧仰仗了大人才是。”
李成闻言很是吃惊眼前秦桧的谦逊,左司谏是正四品,比自己那个正四品的官已经是平级了。可是竟然还如此谦逊,叫人实在难以把眼前的秦桧和自己所知道的大奸臣联系在一起。
看到李成怔怔地望着他出神,秦桧忙拱手笑道:“大人不必忧虑,在下乃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见大人的。”
李成意外地望着秦桧,惊讶地道:“皇上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桧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紧张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这才点头道:“正是,只是皇上乃是口谕,大人不必接旨,知道便可。”
李成有些捉摸不到徽宗的意思,在京城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迹象,这时又离开京城半年,究竟朝中生了什么事情也都不大清楚,不觉疑惑地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劳大人亲传口谕?”
秦桧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是这样的,金国如今正要密谋辽国,而我大宋也想对付西夏,如果两者联手,实在是难得的机会,所以皇上命秦某前去密使金国商议此事。”
说到这里,看着李成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低声道:“皇上命大人同为附议使一同前往,若是两国顺利结为盟友,自然会将秦老弟调回京师。”
李成不大了解宋代的历史,但是也微微知道一些宋代西夏和辽金之间的确各有瓜葛,这时闻言不觉有些叹气,徽宗这样做,无疑是与虎谋皮,金人的野心可不是那一个辽国啊。
看到李成眼中并没有惊讶之色,却反而是皱眉沉思,秦桧这才笑道:“大人无须担心,此事若成,你我都会大受皇上信任了。”
李成看着秦桧,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历史的车轮的确很难改变,自己能有多大能力改变现状呢?
想到这里,不觉拱手笑道:“大人为何忽然高升,李成还没有道喜呢。今日既然前来,小弟理应祝贺。”
说毕,急忙将守在门外的李全叫进来,吩咐他去弄一桌上好的酒宴,欲留秦桧在家里住下。李成这时虽然知道秦桧后来的种种汉奸事情,可是眼前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同时也想利用秦桧在徽宗面前的信任对付蔡京一伙。只有想办法驱虎吞狼,才能坐收渔人之利,自己才能在徽宗末年波诡云谲的政治格局中保全自己。
毕竟,上次那种牢狱的滋味,李成不想在去尝试,只希望带着家人平安幸福滴度过这一生,只是事情能不能按照想象的这样去展呢?这些都是未知的事情,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了。
由于秦桧的出现,李成便暂时没有办公,只是和秦桧闲聊京中的事情,这才知道秦桧自从得到李成的引荐,由书法这一绝招渐渐得到了徽宗的信任,同时和赵构也十分亲密。
这次秦桧前往金国商议联手抗辽,便是赵构向徽宗举荐的。而作为条件,赵构要求这件事必须派李成前往。
由于上次的事情,徽宗对李成心里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便顺势同意了秦桧的请求,命令李成和秦桧同为密使,出使金国。其实,李成心里十分清楚,灭了辽国,金国就将直接侵宋,只是这话,他不能说,只能闷在心里。
说了这些,秦桧兴奋地笑道:“老弟当日之事,实在是冤枉,皇上心里恐怕十分清楚,所以才这样特旨,若能办好此事,老弟一定前途无限。”
微微笑了笑,李成点头道:“皇上的事情自然尽心去办,回不回京倒并没有什么,李成并没有其他想法,这次九死一生,也不再奢望什么,只求家人平安罢了。”
听李成这样说,秦桧更加笑得暧昧,他低声道:“老弟不知,皇上时常和秦某提及老弟当日在京时的种种忠义之举,叫人好生羡慕。如此可见,老弟被贬乃是一时罢了。”
李成看着秦桧满脸的笑容,却忽然想起,如果能借此机会进入金国,或许可以查看对方国内的一些情况,尤其的边境上的防线更是具有极为重要的军事情报的价值。即便没办法弄到重要的军事情报,去对方的政治核心里看看,对将来抗金总是没有坏处。
想到这里,不觉点头道:“大人若是不着急,就在李成这里休息几日,然后再行前往。只是秦大人随从为何不见?”
秦桧闻言,忙笑道:“因为是密使,所以不能被地方知道,他们都改扮成商旅,在金国中京城中相见便是了。老弟若是想带人前去,只带几名贴身之人便可。这次不可太过张扬。否则,办砸了事情,你我前程就十分堪忧了啊。”
李成闻言,点头笑道:“这是自然,秦大人先在这里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就前往金国。”
秦桧忙点头道:“老哥也就不客气了,这几日倒还好,只是过几日就要幸苦了,所以在你这里停留几日倒也不错。只是皇上看重此事,不容耽搁啊!可是想到再往前走出了大宋的地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李成笑着点头道:“这样的话,我去命人准备房间,本该请大人好好休息几日。但是李成也不敢辜负皇上,所以只能先休息几日,便动身了。”
秦桧点了点头,看着李成苦笑道:“我便在客房暂时休息两天吧,后天无论如何也要上路了。”
李成想起自己这边的种种事情也难以脱身,不觉皱眉道:“李成目前在太原事情繁多,就恐一两日安排不来。这样一去一回,最少也得一个月,若是太原有事,恐怕就……”
秦桧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递给李成,李成看时才觉是吏部的公文,调他前往河东节度使处训练禁军。
正看着,只听秦桧笑道:“大人家眷无需担心,只是一月便回,眨眼即到。”
李成有些担心玉娘,只是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次的机会也是难得,也不应该轻易放弃,而且加上徽宗的意思,这次是不去也得去了。等下只能尽力安排好玉娘的生活,早点赶回来了。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玉娘那温柔婉转的缠绵,便觉心中一痛,有些不舍得这样刚到手的美人。
第九章 抵达西京
半个月以后,安顿好王彦等人,只留下李全随行的李成和秦桧带着随行的五六人,一路星夜兼程赶到金国的西京也就是后来的内蒙古西宁时,已经是九月初,眼看就即将十月了,南方这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而在中京,已经是初冬季节,李成一行人早已换上了厚重的冬衣。
李成还是第一次来到金代的中京大定府,这时,这座城市还是一座刚刚开始营建。**可见正在营建中的官衙府邸,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街道旁边到处都是酒楼茶肆,各种帘幡随风飘扬,天气十分晴朗。
李成和秦桧两人扮成商贩模样,带着南方的茶叶和丝绸,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由于金太祖这时的军事重点都在与辽国的战争之中,与北宋还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对汉人的商旅并没有十分的控制,反而在某种程度上鼓励北宋的商贩将金国的良马贩往南方,而辽国则在两国的接壤处设下关卡严查北方的战马运往南方。
带着掩护身份用的茶叶和丝绸,两人在西京的一家客栈住下。李成换了衣服,来到秦桧的房中却看到秦桧已经叫了酒菜,旁边还有两名歌妓与其调笑。看到李成进来,秦桧上前拉着他来到桌子前坐下,这才笑道:“李老弟,这次实在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明日我们去见四王子殿下,此人为金太祖之子,年轻有为,大人亦是年轻,说不定可以气味相投呢,呵呵。”
李成想了想,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他早就大闻其名了金庸的武侠小说里就提到无数次,所以这时听起来,便不觉意外和陌生,只是暗中盘算,金太祖众多儿子,只有金兀术最有名也最有才干,这种金宋联手的战略大方向,除了后来的金太宗,其他皇子中也只有这人能够有这样的胆略和见识了。
想到这里,不觉笑道:“四王子可就是完颜兀术?”
秦桧惊讶地看了一眼李成,点头道:“想不到老弟竟然也这样熟悉金人,这倒让老哥放心不少。看来皇上果然慧眼识人!”
李成见他没有否认,心知这位提议连宋灭辽的金国王子必然是金兀术了。这人在后世的名气可比金太祖和金太宗大许多。这都是和岳飞联系在一起的,随着岳飞的故事被演义,被流传,金兀术的名字也随即传遍了大江南北,篆刻在历史的车轮上,闪烁着令后世神往的光彩。
即将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金兀术,李成心里一阵紧张。北宋到南宋这二十年的时间里,最为风云跌宕的几个人自己已经一一领教了。这时唯一没见过的就是这位金兀术了。想起后世那些描绘,便觉有些心潮起伏。
看到李成双目一亮,秦桧立刻笑道:“老弟,四殿下年轻有为,的确叫人佩服,金国有这样的王子,实在叫人羡慕!”
李成看秦桧这时对金兀术的看重,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后来他甘心成为金兀术的奴才出卖南宋的事情,不觉神色便异样了一些。
秦桧奇怪地看着李成,指着桌上的酒菜,笑道:“老弟可是担心殿下不肯相见?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是殿下派人前往朝廷提议的,否则皇上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了。”
李成一边夹菜,一边皱眉道:“辽国与大宋早已修好,为何又要这么做呢?”
秦桧闻言,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倒也不一定,辽国虽然和大宋已经修好,可是私下之间却常起战事,百姓为此苦不堪言!而且,大宋需要绕过辽国前来金国贩购马匹,往往被辽国所扣,而辽国当日所占幽云十六州汉家子孙莫不感念!”
李成闻言,心中苦笑,这连金抗辽,明明是与虎谋皮,依照金国的实力,灭掉辽国就要灭宋了,又怎么会把幽云十六州还给大宋呢?真是无语!
看到李成神色沉重,秦桧揽着其中一名歌妓笑道:“老弟无需担心,这次我们已经和四王子联络好了,不会有事的。还是休息一日,明日梳洗整齐,你我一起去见殿下。”
说笑着将那歌妓递过来的美酒一口饮尽,他这一路辛苦,因为怕耽误了时间,所以很是自律。这时抵达了西京,加上时间宽裕便十分放松起来。
李成虽然在享受上不大在意,却也一路风尘仆仆,也十分需要放松一下,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和秦桧痛饮起来。
揽着怀中娇躯,李成端起酒杯,笑道:“大人这次高升,真是叫人意外。李成先恭喜大人高升!”
秦桧显然没有听出李成的言外之意,笑着举杯道:“自家兄弟无需客气,老弟是我秦桧今生的大恩人!若是没有老弟,我秦桧现在不过是个区区六品小吏,镇日操劳辛苦,还要忍气挨骂,哪有今日的快活舒服!”
李成听他说的渐渐糊涂,心中却还是苦笑,这大宋在人才方面其实丝毫不逊金国,只是宋朝在制度上造成了很多缺陷,使得武将不能用心,文官沉于内斗,加上从上到下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最终导致北宋的灭亡。
看着秦桧酒醉的样子,李成忍不住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饮尽。这时的酒度数不高,从前喝惯了高度白酒的他,喝上一坛也没什麽问题,这时便命那两名歌妓离开,又吩咐秦桧带来的两个小厮将秦桧扶回房间休息,这才转身回房。
换上普通汉人的书生服饰,李成准备借着和金兀术见面之间的机会,在这西京城中走走,见过大宋汴梁繁华,就想看看这金代的西京。来时走马观花,看的表面。便想自己出去,在那些酒楼茶肆之中坐坐,观察一下金国的百姓生活。
想到这里,吩咐秦桧的随从看好醉酒的秦桧,便独自沿着繁华的街道闲逛了起来。金代西京,街市倒和大宋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房屋都是坐西朝东,不同于汉人的坐北朝南。西京虽然不如汴梁繁华,却更多了一种迎面而来的彪悍之气。
汴梁繁华,街上男女老幼,都是衣着光鲜,鲜少看到腰佩刀剑的武士。更多的是摇头晃脑的书生,青楼妓馆更是随处可见。
西京的街头虽然酒馆众多,却看不到什么妓馆,偶然出现几家,也大多都在闭门谢客,临近下午,这人还没有开始营业。街上的行人,大多是身形魁梧壮年男子,都身佩刀剑,面容冷淡,可见这里的人的确比汴梁百姓更加桀骜,也是北方铁骑能一路南下的重要原因。
想想中国历史上,无数次异族入侵,几乎都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南下,而南方无论是少数民族还是汉族自己,都很难北上。这种历史的轮回无数次上演,却一次次重复。
李成叫了一壶酒,一碟酱牛肉,一碟盐水花生,坐在临窗的二楼,一边浅盏轻尝,一边打量着西京街头的来往行人。西京汉人不多,大多是前来贩马的商人。他这样的书生打扮倒是十分少见,酒楼中客人不多,使得几名正在就餐的食客不时向他望来,似乎十分警惕。
李成并没有在意旁边异样的目光,只是看着楼下不时经过的车马,仔细打量。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样子,李成正想向小二询问这里的娱乐场所。只听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第十章 完颜宗弼
向下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一群二十多人的骑士簇拥着两名锦衣少年,自东向西而来。其中一人身形魁梧,身穿天青色狐皮锦袍。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容白皙,神色冷峻,颌下一蓬短须如钢针一般,骑在马上气势沉稳。即便是坐在二楼,李成也能感到那人身上散出来的凛凛杀气。
旁边另外一名少年看起来就显得单薄许多,似乎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不是十分魁梧倒也短小精悍。只是跟在那锦衣大汉身边就显得纤弱了几分。两人骑在马上一边谈笑一边策马而行,全然不顾街上人来人往,那些百姓似乎也知道两人的身份,看到这些人,便纷纷闪避。
李成看着那威猛的冷峻少年,心中微微一动,想到这时能在西京这样使得行人变色的恐怕没几个人可以有这样的声势。加上这次和秦桧前来西京,要见的也是大名鼎鼎的金兀术,虽然这时他还没什么名气,但是能在完颜阿骨打众多王子中凸现出来极强的军事才能的,也并没有几人。
而金兀术后来出将入相的经历,也说明,这个人能力极强,是个绝对不能因为年龄而小看的人。
正想着,却看到那青衣锦袍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然向楼上望来。李成避之不及,正好和那人四目相对。
看到李成的汉人打扮,那人显得微微有些吃惊,却只是一闪而逝,只是打量着楼上的历程,沉吟不语。旁边的少年,看到这一幕,也向李成望来。
李成虽然吃惊于这年轻人的冷峻,却也没有十分在意,见状忙隔窗向楼下的两人拱手笑道:“北国风光果然不同凡响,在下只是临窗而坐,想起南北悬殊,深感天下之大!两位公子何必惊讶,大家萍水相逢,看来也是有缘。”
李成想试试这两人的身份,说话便十分小心。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不听得懂自己的话,却还是愿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话音刚落,便听楼下那人竟然用极为纯熟的汉语大声笑道:“楼上的汉人,你我既然有缘,何不下来一见?”
李成本来有些顾忌,这时看他如此豪爽,便大生好感,加上他旁边的少年含笑相望,便不好拒绝。不禁点头道:“公子何不上来一聚,把酒言欢岂不痛快?”
他这样一说,簇拥在两人身边的二十几名骑士脸色同时冷了下来,更有几人不用两名少年吩咐便已经向酒楼冲来。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喝止了冲向酒楼的几人,翻身下马,和那少年一起大步来到李成所在的二楼,也不顾惊慌失措迎上来的酒楼老板,径直来到李成面前。
李成仔细打量着他,拱手笑道:“难得能在这里遇到会讲汉语的金人,在下李成,不知阁下又是什么人?”
那人笑了笑,端起桌上酒楼老板亲自倒的一碗酒,向李成点头道:“这里很少见到汉人。即便见到,也是畏畏尾,又或者是杀气腾腾。这些人,我不是捉去杀掉,就是轰赶他们离开。你这样的汉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时,他旁边那少年,忽然笑道:“你真的是汉人?我看你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倒向是我们金人一般。”
他声音尖细,听起来十分古怪,李成不觉诧异地瞥了他一眼,觉这人隐隐地带着一丝女气。他到没有多想,眼前这人若真是金兀术,这少年或者是王子府中的内侍也未可知。
听他这样问,李成淡淡一笑,拱手道:“在下自然是最普通的汉人,既然这里汉人不多,或者的两位看到的只是表面,却误会了中原的其他汉人。”
那年轻人这时忽然点头道:“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住在哪里,我改日命人去找你。”
李成虽然猜到他是金兀术,但是毕竟没有确认,便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落脚之处。只是摇头道:“在下今日便要离开西京,恐怕不能答应阁下的邀请了。”
年轻人看着李成,笑道:“也好,如果将来李公子能再来金国,只要说出完颜宗弼之名,绝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李成大吃一惊,虽然自己隐隐地猜到了一丝,这时他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却还是十分惊讶。想了想,不觉拱手道:“想不到竟然是王爷殿下,在下见过王爷!”
他并没有行君臣之礼,使得簇拥在金兀术身边的众侍卫都大为不满。若不是金兀术严令,恐怕早就来找李成的麻烦了。
那少年这时打量着李成,意味深长地笑道:“见了王兄,这样大胆,不论是金人还是汉人,都十分罕见,你难道不怕王兄将你拿下?”
李成扫视了一眼周围向自己投来的无数怀疑敌视的目光,微微摇头笑道:“我是汉人,又非金人。你我相见,只是萍水相逢,并非朝觐,亦非拜谒,见了金国的王子难道必须要行君臣之礼?”
这话说的,周围的侍卫同时变色,连那少年也悚然失色,望着李成张了张口却觉无法反驳,只好向金兀术望去。
金兀术打量着李成,仰笑道:“既然是萍水相逢,那自然是平礼相见,我不会怪罪你的。”
李成心中越来越觉得金兀术有趣,能和自己这样的人保持这种心态,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金兀术果然有过人之处!
思忖之间,看到金兀术脸上那淡淡的微笑,不觉拱手道:“难得殿下开明,李成先谢过了。”
金兀术目光一转,点头道:“我还有事,不勉强你了。将来若是有事尽可前来。”
说毕,大有深意地望了李成一眼,这才带着随身侍卫,和那少年匆匆下楼而去。
看到金兀术离开,李成急忙也结了饭钱,又在街上闲逛了一阵,觉没有跟踪,这才回到投宿的客栈。
回到房间,天色已经不早,正要换衣服,便听秦桧在门外低声道:“李老弟可是回来了?”
李成急忙上前打开房门,将秦桧迎了进来。看到秦桧,李成不觉假意关心地道:“秦大人醉酒,在下命人服侍大人前去休息,为何不多休息一刻?”
秦桧摇头叹道:“这里四处荒凉,到处都是金人,连个玩乐之处都没有!老弟啊,明日见过了四殿下,一切办妥,后日就回大宋!这一路辛苦,本想这里总是金国的西京繁华之处即便不及汴梁,可是总有青楼妓馆可以玩乐,却没想到这里的青楼真没什么可看之处!哎,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李成点头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还是早些见过四殿下,早些返回大宋为好!”
秦桧在桌边坐下,看着李成,点头道:“此事皇上要求我们守口如瓶,不得泄露丝毫。否则,被辽国知道,一番辛苦就算白费了!”
听他这样说,正在为宋朝的愚蠢行为感到苦无对策的李成忽觉眼前一亮,只是这样做,难保不被带上叛国的帽子。而且,自己一个人究竟能不能改变历史,改变历史能给自己带来什么,都是无法预料的。李成觉得自己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或者这是一个挽回北宋灭亡的机会。
只要宋、金、辽,之间保持力量平衡,就不用担心生什么。徽宗这样做最愚蠢的就是打破了这种互相之间的力量平衡,使得金国力量飞壮大,野心也跟着急剧暴涨,直到南宋依靠长江天险抵挡住金兵的最初进攻,双方之间渐趋平衡,这才打消了金人南下的野心。
第十一章 不烂之舌
吃了晚饭,李成看时间还早,便准备叫上秦桧出去走走,因为早前秦桧抱怨这里没什么声色娱乐,所以想拉着他去那些妓馆看看。
刚换了衣服,正要出门。便听到李全在门外低声道:“官人开门,有为小郎君要见官人!”
李成闻言,有些奇怪,他在这里完全没有什么人认识,若说熟人,只有今天下午遇到的金兀术,和那个神秘少年。这时有人来找自己,说不定是金兀术的人。
想到这里,忙上前打开屋门,看到李全,不觉向他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一名小厮正站在院子里。
李成见状,忙上前问道:“你可会说汉话?”
那小厮大约只有十六七岁,闻言,忙上前行礼道:“小的主人请大爷前去相见,若是大爷不去,小的不敢回去了。”
李成闻言微微一怔,感觉这人说的不像是金兀术,如果是他直接说殿下就是,这样的神秘人物难道不是金兀术的人?
思忖之间,不觉向那小厮问道:“你家主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他为何要去见他?”
小厮没想到李成的话竟像绕口令一般,一时有些没听明白,想了半天,才跪下叩头道:“大爷不知,小人不敢撒谎,我家主人没有恶意,只是想和大爷见上一见。”
李成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全,正在犹豫,李全立刻反对道:“官人,这人来历不明,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连个找的地方都没有!”
李成也觉得他说的没错,便点头道:“你先说出来见面的地方,若是安全,自然可以见面,若是有什么诡计,我可就不客气!”
那小厮急忙叩头道:“没事的,大爷尽管放心,我家主人只是请大爷在明月楼相见,那里的花娘乃是西京最好的,今晚的花费都是我家主人包了,大爷若是不放心可以叫几位友人一同前去。”
李成闻言,这才微微放心一些,便向李全道:“即然这样,那就去请秦兄过来,我们一同前去看看。”
秦桧既然能联络道金兀术,那就说明他在金国这边还是有些把握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事,还是拉上这家伙一起抗比较好。万一出事,就把这奸臣推出去做替死鬼,也省得他后来害人!
秦桧听说有人约着在明月楼相见,虽然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他还是有些犹豫。换了衣服,来到院子里,看到李成,忙仔细看着跪在地上小厮,皱眉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小厮还是连连叩头道:“大爷饶命,我家主人严命不得泄露身份,两位去了,自然就明白了。我家主人绝无恶意。”
秦桧这时正在派人去和金兀术联系,这时在房间里也停到了这边的对话,倒也有些怀疑是金兀术的人,又不敢拒绝,看到李成把自己叫来,便点头道:“这样的话,我们带些人手可使得?”
那小厮急忙点头道:“自然使得,只是人不能太多,只要四人,,否则我家主人怪罪,小人担待不起。”
李成看秦桧向这边望来,便点了点头,看到秦桧颔示意,便喝道:“好吧,你前面带路,我们这就跟你一起前去!”
那小厮急忙答应一声,从地上起来当先带头向外走去。
李成带着李全,秦桧也带了一名随身的小厮跟着那小厮向城西走去。
一行五人,骑马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城西一座二层小楼前,楼门的匾额上却是汉文的梯子“明月楼”。
李成虽然奇怪,想到这大概是哪位汉人的文士偶然留下的东西,也就释然了晚上的明月楼显得格外嘈杂,虽然比不上李家行院的繁华,但也十分热闹了。
院中纷杂吵嚷,不时可以看到几名的浓妆艳抹的妓娘向这边跑来媚眼,看的李成暗自汗颜。那小厮在这里倒是熟门熟路,带着李成几人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安静不少,只是,虽然没了嘈杂之声,只是由于房间隔音不是太好,不时可以听到房间中传来一阵阵调笑声。淫词浪语就是不用翻译,也可以猜到七分。李成倒还好些。秦桧却有些控制不住,只是四下打量着,想催那小厮快些,可又不敢,一时间老脸通红,勉强忍耐。
将两人带进二楼一间僻静的静室,那小厮这才躬身道:“两位的随从小人前去招呼,就在隔壁,若是两位大爷有事,自可招呼。”
说毕,带着李全和秦桧的小厮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李成和秦桧两人。房间很是宽敞,中间是一间十多平米的小厅,里面陈设倒是简单,地上铺着大红的毡毯,旁边摆着几张矮几,几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旁边可以看到四间卧室,虽然门帘低垂,也可以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用的了。
看到这一幕。李成和秦桧同时互望一眼。李成故意皱眉道:“大人可知,究竟是什么人这样邀请我们?难道是金国的熟人?”
秦桧四下打量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地点头道:“大约是四殿下已经知道了我们前来,这才秘密召见。”
李成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笑道:“秦大人果然手段过人,李成着实佩服!刚刚小弟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幸好大人及早察觉,不然就耽误了大事。”
秦桧干笑着点头道:“呵呵,老弟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里并没有仇家,就算是谋财,也不会害命,你就放心吧!”
看到秦桧的尴尬样子,李成暗自好笑,他自然猜得到这是金兀术的把戏,却还是想戏弄一下这积极和金人交好的秦桧。
正要再逗逗秦桧,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果然看到金兀术身穿锦袍,头戴狐皮帽,神色冷峻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体型彪悍的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倒是没有看到下午时那位少年公子。
看到金兀术,秦桧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喜,急忙迎上去,拱手道:“下官秦桧,乃是大宋前来联络抗辽的密使,王爷应该记得!”
金兀术这时还没有看到故意站在灯影里的李成,打量着秦桧点头道:“你便是宋人的密使?你家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桧看了一眼金兀术身后的两名侍卫,干咳一声,笑道:“此事乃是两国机密,还是不要有闲杂人在场为好。”
金兀术不屑地笑道:“他们两人乃是本王随身侍卫,绝不会泄露本王半分秘密。你尽可放心便是。”
秦桧看了看那两名侍卫,看到金兀术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得已,只好小心地笑道:“宋金两国屡遭辽国侵扰,所以百姓也十分憎恨辽国,我大宋于辽那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能和贵国联手灭辽,大家都各有好处,这事上次已经说过,我朝皇帝陛下已经决定连金抗辽,只要金国答应大宋归还被辽国所占的幽云十六州。”
金兀术眼中精芒一闪,却还是含笑道:“放心,只要大宋同时出兵,所有条件大金自然答应!”
第十二章 巧舌如簧
听到金兀术的这样郑重的承诺,秦桧浑身一颤,激动地道:“王爷果然是难得一见的英雄!”
李成看着两人的表演,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同时又为徽宗的天真感到心寒。不觉冷笑道:“殿下的承诺的可以代表金国的皇帝了?”
金兀术一直没有留意躲在灯影中的李成,这时闻言,便觉声音有些眼熟,举目望去竟然觉那躲在暗处的人,竟然就是下午遇到的那个书生,不觉双眉一挑,冷笑道:“本王奉命处理此事,自然是皇上的意思!”
李成微微笑道:“国家之间的承诺是最不能相信的,这句话,王爷觉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金兀术神色一冷,皱眉道:“你难道不相信本王?若是如此,就请两位回去吧!”
秦桧慌得连连拱手道:“王爷,不是不信王爷,只是这……这原本也是对金国有极大好处的……”
说到这里,生气地看了一眼李成,正要让他把话说清楚,只听李成淡淡地笑道:“回去便回去,我们走了,王爷独抗辽兵,省去无数麻烦,倒也不错。”
说毕,向秦桧打了一个眼色,转身就要离开。秦桧顿时会意,也低叹一声跟着李成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两名侍卫立刻一左一右地拦在两人身前。
秦桧虽然不知道李成想做什么,但是早已明白,李成是想争取一些利益。既然两人同在一起,那自然也就少不了他的一份,便极为配合起来。
看到两名侍卫拦住门口,李成微微一笑,转身向金兀术笑道:“王爷,这件事大家都有诚意,也都各有好处,何不多一个承诺,也好让我们放心呢?”
金兀术眼中杀气一闪而逝,冷冷地皱眉道:“究竟想要什么?我这里金银珠宝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开个价!”
李成看了一眼,早已眉开眼笑的秦桧,心中忽然想起后来徽宗惨死五国城的凄凉,不觉叹道:“这件事王爷最好是私人身份答应,国家之间的承诺却远不如殿下这样的英雄男子的承诺。两者之间,似乎殿下的承诺更加可信一些。”
秦桧见李成这样索要承诺,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不再多言,只是看着李成和金兀术,皱眉沉思。
金兀术微微一笑,他这时少年心性,自信大金兵强马壮必定要平定天下,他做为金国的王子自然也是笑傲天下的英雄,将来还要平定天下,做个名垂青史的大英雄!这时闻便生气一股傲气,不觉傲然笑道:“你想怎么样,倒是先说说,本王若能办到,自然答应你。”
李成长笑一声,急忙抱拳道:“李成只是想王爷能答应李成一次请求,至于什么事情,下次见到王爷时自然会说,到时候还请王爷一定答应!”
金兀术没想太多,他自然想不到李成是在说时隔两年之后的靖康之耻,那样的纷杂乱世,诺能得到金兀术的一次承诺,自然比万两黄金还要珍贵。其他人不知李成的打算,都听得满头雾水。
秦桧不觉皱眉道:“下次再见,恐怕得许久了。李老弟难道还想再来大金不成?”
李成看着满脸狐疑的秦桧,低声笑道:“王爷乃是天下难得的大英雄,自然是志在天下!,难保将来不会再次相见,到时候王爷不要忘记今日答应李成的事情便是了。”
金兀术虽然不知道李成的用意,但是隐隐感觉到自己屯兵中原的野心似乎已经被李成察觉,不觉升起一丝异样的畏惧,。只是这种感觉随即被他打消。这怎么可能能?这些胆小的汉人,岂能知道我金兀术的想法?怎么可能察觉到大金接下来的打算呢?要知道灭辽之后的计划,除了当今的太祖皇帝明确知道的只有两人,除了他完颜宗弼之外,就是二哥完颜宗望了,就是王叔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一个汉人怎么可能猜到?即便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宋国为了灭掉辽国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金宋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边境冲突,即便是有也是和辽国对宋的威胁相差很大。而且,由于幽云十六州的原因,他并不担心,宋国会改变主意。只是对于眼前的这名汉人有些难以捉摸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金兀术很不自在。
仔细打量着面带笑容的李成,金兀术忽然笑道:“好,我答应你就是。只是我只能答应你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涉及我金国朝政,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李成只是想在即将到来的那种乱世之中保护自己的家庭和亲人,万一历史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了!虽然说国破家不在,可是总还是要活下去,活下去是所有人的权力,李成并不想去改变太多,只是这样未雨绸缪,于将来总是好事。
听金兀术那毫不客气的回答,却还是淡淡地点头道:“今日在此,除了我大宋的官员,还有王爷的亲随,王爷既然答应了,那李成就先谢过了!”
金兀术冷冷一笑,皱眉道:“你家天子的书信可曾带到?本王还要带给大金的皇帝去看。你们稍带几日,我自会命人传召你们的。”
秦桧闻言,忙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的好的徽宗亲笔写好的联金抗辽亲笔信,双手捧给金兀术,小心地道:“此乃皇上亲笔,王爷可将此信转交金国太祖皇帝陛下,金宋两国乃是兄弟,共抗辽国更是两国人心所向,金宋两国自然是万世兄弟。”
金兀术被秦桧的话,弄得微微一笑,接过那被秦桧小心保存,内用织金锦缎庄镇,徽宗亲笔书写的御笔书信,笑道:“本王立刻进宫去见皇上,你们两位在驿馆稍候,明日得了消息自然会通知你们的。”
秦桧急忙拱手行礼道:“下官静候王爷的好消息,一切就托付给王爷了!”
金兀术看了一眼李成,冷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开。看到屋内人去屋空,秦桧呆了呆,对于金人的冷淡实在有些不大适应。好不容易才扭头向李成笑道:“这次总算不负皇上重托,办妥此事,实在的一件大功!”
李成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皇上为何,会让大人前来,为何不让其他重臣来承担此事?”
秦桧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老弟有所不知,这次的差事虽然辛苦,可是很明显,只要办成了回去自然是许多好处,下官也是托了童大人,这才,谋得此差事,其中幸苦不提也罢。当日为了见童大人,下官也是打着老弟的旗号,不然,这差事未必轮得到啊!”
李成无奈地苦笑起来,想不到秦桧当汉奸还是自己促成的?荒唐莫过于此吧!不过他总觉得秦桧能得到徽宗的认可,来和金人商议如此重要的事情,应该不是表面这样简单,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至于徽宗这次忽然同意自己随同秦桧出使,可能更多的还是因为上次诬陷入台狱的事情,一直心存愧疚,加上当时李成是自请前去太原任职,这就让徽宗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也就让李成没有了推辞的余地。
只是,这次没有见到日间所见的少年,想起那少年眼中戏谑的笑意,李成便总有些控制不的想要探听他的真实身份。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惊恐,靠!难道自己竟然对男人也有反应?!
第十三章 美人如花
明月楼依旧喧闹,到处可以听到不断钻进耳中的调笑声,不是可以听到木板墙壁另一边传来的男女欢爱的隐密之声,只将房间内的两人弄得欲火难耐。
只是,秦桧多少是自诩为文人的,即便在汴梁历经欢场,却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直接,全无情调可言的妓馆,不觉尴尬地皱眉道:“这些金人果然粗鄙,这里看样子已经是是最上等的青楼竟然如此粗俗!”
李成强压着被隐隐挑起的欲火,勉强笑道:“这里毕竟不同于中原,自然不能同汴梁相比,大人不妨叫几名歌妓前来,泻泻火气!这半个月,都未曾碰过女人,大人必定也难以忍耐,这事忍得厉害太过伤身!”
秦桧这时正在想办法,派遣浑身难耐的欲火,闻言,不觉笑道:“哎,正是如此,我看不妨立刻叫两名歌妓进来,我们一边听曲一边泻火,哈哈……”
李成也忍不住笑道:“正是此意!”
说毕,正要扬声招呼龟奴进来,便听门外一名龟奴小心地进来跪下道:“小的给两位大爷叩头了,不知道大爷要点哪位姑娘服侍?”
听他说的一口汉语,李成不觉点头道:“你是汉人?此地可有什么有趣好玩的东西?你都说说,比如金女和汉女有何区别,这其中那个更有趣些?“
那龟奴小心地赔笑道:“这个小人可说不准,这要看大爷的口味才是。小人世代便居于此,虽然是汉人,除了会说汉话,倒和金人没什么区别。”
李成闻言这才释然,不觉回头看了一眼秦桧,笑道:“既然难得来此,不妨叫两名金女前来试试滋味。”
秦桧大概还是很少这样直接,脸色通红地摆手笑道:“还是罢了,我还是叫名汉女进来吧,金女恐怕消受不了。”
李成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一两重的银子任给那龟奴,笑道:“去叫两名最好的姑娘进来,弄些上好酒菜,余下的算是你的赏钱了!”
那龟奴虽然招呼过不少达官显贵,可是这出手就是银子的还真不多,不觉乐的眉开眼笑地连连叩头谢赏。
待那龟奴连滚带爬地退出房间,秦桧这才点头叹道:“难得老弟竟然如此豪爽,出手就是白银,我这可真是不敢献丑了!”
说到这里,便不敢再说下去,毕竟这时的人是以做生意为耻的。李成却并不在意,只是笑道:“我身上没带太多铜钱,这里既然是最好的地方,花销自然大些,这一两银子今晚到时足够了。”
秦桧嘿嘿笑道:“今晚老哥我算是沾了老弟的光,日后回去一定请贤弟前往李家行院好好玩乐一番。这里嘛,就暂且算是消消火气之所在吧。”
李成看他这时刚刚做了京官,比起后来的权势,这时自然差得很远,举手投足,比他这个现代人还要平和,不觉有些很难接受。秦桧这个样子,实在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勉强控制着心里的古怪之感,李成笑着向门边望去。果然看到一名三十岁上下鸨母带着两名姿容打扮的倒还顺眼的歌妓走了进来。
大约是被李成那一锭银子惊动,这鸨儿竟然亲自过来招呼。李成见状,就知道金兀术来这里和他们见面的事情,除了当事几人外,这明月楼的人显然丝毫没有察觉金国的王子已经来过。
那鸨儿看起来大约三十四五岁,保养的虽然不错,但是脸上细碎的皱纹在厚厚的脂粉的遮盖下显然还是看得到的。
看到李成含笑望来,那鸨儿更是热情起来,扭动着还能入眼的腰肢,上前笑道:“这位官人,真是少年英俊,老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豪爽有年轻英俊的客人,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李成笑着摆手道:“鸨儿无需客气,今日只要把最好的姑娘送来便是了,绝不会少了鸨儿一个钱的!哈哈……”
鸨儿美目一转,看着李成娇笑道:“难得官人看重,听说官人要试试金女的味道,奴家自然不敢怠慢。”
说毕,将身后一名身材高挑,略显高大,却长得十分妩媚的女孩推到李成身前。这女孩大约只有十六岁,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被鸨儿推到李成怀中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待看到李成并没有十分粗鲁的举动,这才慌乱地坐在了李成的身边。
旁边被鸨母同时带进房间的显然是一名汉女,她轻巧地钻进秦桧的怀中,低笑道:“大爷可是要先听听曲子?”
秦桧看那汉女姿容秀丽,便恢复了几分兴趣,不觉笑道:“那就先唱几曲,我们听曲解闷。酒足之后,等下就不打扰李老弟了,哈哈……”
李成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真女孩,看她只是低垂着头,不肯抬起来,便知道她可能是很少见到汉人,也就没有强迫。闻言不觉笑道:“唱曲,自然不是金女擅长的,还是请姑娘唱一曲如何?未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妓娘瞥了一眼李成身边的金女,小心地道:“奴家名唤春莲,大爷唤奴家莲儿便是了。”
李成将身边的金女揽在怀中,笑道:“此金女不知叫什么,也不知她懂不懂汉话,看来这次真是失策,哈哈……”
秦桧笑着摇头道:“我就说,还是汉女好嘛,你却偏偏要试金女,这倒好鸭同鸡讲,看你怎么弄!呵呵……”
那金女在李成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低低地道:“我叫惠敏,你们叫我……惠敏便是……”
这时,莲儿低声笑道:“惠敏似乎是生人,奴家从未见过,想是新来的,请大爷们担待一二。”
李成闻言,也觉得此女不是其她妓娘那般,只是看她满脸脂粉的样子,又不像是初次经历的,心中便觉有些奇怪,却也不好多问。反正等下上了床,自然知道是不是处子了,这时代可没有能在这方面骗人的技术。
想到这里,也不去强迫那惠敏,只是笑道:“莲儿还是先唱几曲,也好助助酒兴。”
莲儿一双秀眸,上下打量着李成,扑闪着浓密的睫毛,轻轻笑道:“只是不知两位大爷喜欢哪位才子的诗词,又或者自家填了词,奴家来唱?”
李成来这里将近两年,却一直没有学会填词这玩意,闻言立刻笑道:“你看着办,来个轻松的小曲便是了,我们听着再佐以美人下酒,自然其乐无穷!”
秦桧虽然先前被撩拨起了不小的欲火,这时也不好急色,就恐被李成笑话,他这样的读书人最怕被人在平行上诟病,便一直忍着。这时闻言,急忙摆手笑道:“今日已经喝了不少,若是再喝下去空伤身体,就怕等下……”
李成心中暗笑,忙揽着怀里的惠敏,笑道:“也好,天色不早,你我早该享受美人才是,哈哈……”
秦桧老练一红,拱手道:“明日再见,今日便先搞退了!”说毕,揽着莲儿向东边想房间走去。
李成也不再刻意掩饰,揽着怀里紧张的僵硬起来的惠敏向对面的小房间内走去。
第十四章 意外遇险
【家里亲人去世,所以最近没有办法上网。非常抱歉,一周没有更新。】
房间有些狭小,显然是为需要的人临时提供解决需要的地方,于汴梁那些行院中奢华的房间很是不同,相比起来,简陋了许多。
将怀里的惠敏松开,李成转身将房门关上。既然对方只是妓女,他便没有想的太多,只想着快点解决早已按捺不住的欲火。
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觉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回头望去的时候,却看到惠敏焦急地向窗口望去。李成以为她是害怕,不觉笑道:“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未说完,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李成猛地向后仰倒,几乎是贴着面孔,一枝袖箭裹挟着犀利的劲风呼啸而过,直将前额刮得生疼。
刺客!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际,李成立刻就地一个侧滚,闪电般避开对方可能会随时而来的第二枝袖箭,同时猛地向正在向窗口闪去的惠敏猛扑上去!
惠敏似乎没料到李成的反应这样敏捷,看到他扑来,惊呼一声竟然忘记了逃走。李成自然不能让她逃掉。借着她这微微一呆的机会,已经闪到了惠敏的身前。由于他随身没有任何武器,只能展开在部队时学到的擒拿手法向对方喉间锁去。
惠敏显然没见过李成这样的打法,登时吃了一惊,只觉李成攻来的这快如闪电的一掌直向喉间扣来,还没来得及闪避,纤细的玉颈已经落入了李成那管大的手掌之中。
只觉喉间的力量越来越大,几乎已经让他无法呼吸,这才挣扎着低呼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丝声音。
李成冷冷地打量着被自己锁住喉咙的惠敏,厉声低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行刺?!”
惠敏挣扎着,嘶哑地道:“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没有……放开!”
李成心中疑惑,看她神色虽然慌乱,却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不觉微微地松开了一点缝隙。惠敏这才长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快点放开我,不然本……本姑娘要你好看!”
李成自然不会被她一句话就放人,闻言顺势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栏上,这才松开扣在她颈间的手。
呼吸得到顺畅,惠敏冷冷地瞪了一眼李成,怒道:“为什么还不将我放开?快点放开我!”
李成忽然觉得这个丫头有些眼熟,如果不是脸上这些厚厚的脂粉,恐怕自己应该认得才对。只是自己在这金国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看着眼熟的女人呢?真是奇怪!
看到李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惠敏似乎感到了一丝危险的逼近,急忙慌乱地扭过头去,烦躁地道:“有什么好看的?有本事把本姑娘交到官府去!”
哎,小姑娘还挺厉害,果然有点游牧民族的味道,野性知足哈!看着眼前活似一只小野猫般的女孩,李成大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有点现代女孩的味道,让他很是心动。
只是这女孩既然看起来有几分眼熟,那就十分蹊跷了。自己来到金国满打满算也没认识一个女人啊?除了今天到这青楼,别的地方还没去呢!
忽然想起前天去酒楼时的遭遇,想了想,也没想起遇到过什么女性,真是纳闷加疑惑。看到小姑娘的反应,不觉好笑道:“看来我要给你洗洗脸,这样就知道你是谁了。好好的小姑娘,看这脸,跟庙里的泥塑似得!”
惠敏听到要给她洗脸,立刻尖叫起来,随即又压低声音哀求道:“我……你放开我……我给你钱啊……”
李成饶有趣味地看着慌乱失措的惠敏,感觉到这女孩似乎是刻意画了浓妆来掩饰本来面目,只是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李成笑了笑,摇头道:“本人不缺钱,所以也不要钱,你先说清楚究竟是想干什么?”
惠敏打量着房间,似乎还是在想着逃跑,听李成不要钱,立刻皱眉道:“你快点放开我,等下迟了,可没你好处!”
李成看她虽然没什么敌意,可是却不敢轻易放了她,反而上前仔细将她捆好,这才叹气道:“我看你似乎不是这里的歌妓,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只是好奇,我会送你回去。”
惠敏这时正紧张地盯着李成,深恐他再有什么举动,闻言不觉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疑惑地道:“你真的肯送我回去?”
李成转身在床上躺下,打量着被绑在床栏上的惠敏,点头笑道:“你如果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已经一个月没碰女人了,你家大爷早就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觉得你不是这里的妓娘,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说毕,猛地翻身跃起,用力将那温软的娇躯扯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一下,那洁白的玉耳。在那已经没了血色的脸颊边低声道:“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说清楚来历,可别怪我把你当作普通妓娘了!你家大爷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再***胡扯,我就不客气了!”
惠敏显然没想到李成会忽然这样气势汹汹,吓得一边挣扎一边颤声道:“我不是这里的妓娘,你……我是……”
她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的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大约足足有几十人冲了进来。李成大吃一惊,正要出去查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经从外面厅中:“请里面的人,把我家小姐放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他汉语流利,李成微微皱了皱,看到惠敏一脸惊喜的样子,不觉冷笑道:“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小姐,只是我花钱叫来的妓娘,你还是回去吧!”
惠敏闻言,低呼一声,挣扎着扬声道:“我没事,你们快点来救我!”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一道劲风袭来,李成这时正在全力防范着门外的人,被惠敏这一搅,只好打消了解开绑在床栏上的绳索,却没有防住窗外。下意识地猛喝一声,正要拉着惠敏闪避,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劲弩竟然从窗外射进,竟然不是向李成射来,而是直冲吓呆了的惠敏疾射而去!
李成大吃一惊,便知道窗外的人不是惠敏一起的,急忙闪电般将惠敏抱在怀里,同时掀起身边的桌子,挡住了第一支弩箭。就在他躲过第一箭,将惠敏手腕上的绳索解开的瞬间,只听一道劲风伴随着惠敏的惊呼在耳边响起。
弩箭一向威力巨大,若是近距离几乎无没有闪避的机会,李成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避开了第一箭,这第二箭却几乎没有了闪避的可能,只好咬牙用力将惠敏压在身下,重重地向后仰倒,飞起一脚,凭着感觉在身前挡了一下。即便如此,只觉一阵剧痛同时从右脚和左肩传来。这时,听到屋内动静的门外的人,这才冲了进来。其中三人同时惊呼一声闪电般向窗外扑去。
李成仰躺在地上,只觉右脚和左半部分身体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从他身下钻出来的惠敏看着倒在地上的历程手足无措,只是拍着他的脸大声地哭喊道:“你快醒醒,快醒醒!我……没想到……你竟然救我,我……”
李成被这哭声弄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一些,闻言苦笑了一下,正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先前在客厅的那个声音担忧地道:“小姐不要担心,弩箭虽然穿胸而过,幸好没有伤及要害,能躲过弩箭这样近距离的射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说毕,又命人将他抬到床上,李成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被他们这一折腾疼的眼前一黑,彻底地昏了过去。
第十五章 情债难消
【家里亲人去世,所以最近没有办法上网。非常抱歉,一周没有更新。】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成被刺眼的阳光晃得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好半天才看清楚了周围的状况,十分宽敞的房间,他睡觉的处用花架隔开。但也有十几平米。宽大的雕花木床竟然是难得的黄花梨制成,这种奢侈,让李成暗自惊讶。
南边的窗下,摆着一张半高的书案,书案上整齐地摆着文房四宝,北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图,李成虽然不懂书画,但是在这风行书画的北宋,他已经能看的懂一些门道,一眼看去便知那画的作者必定功力不凡,必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画上没有署名,也就不去猜测了。
身上裹着厚厚的白布,金疮药的味道十分刺鼻,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李成这才想起自己身处的地方绝对不是自己所在的客栈。看样子,应该是哪个名叫惠敏的女孩,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还不知道秦桧那边怎么样呢。
想着就要起身下地,这才觉自己浑身竟然没有一丝力气,虚软的李安胳膊都抬不起来。正自着急,只听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望去时,却觉是一名十四五岁的丫头,正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看到他醒来,那小姑娘惊喜地放下手里的药,上前扶他重新躺好,这才笑道:“大爷还是安心养伤,我家小姐十分感激大爷的救命之恩。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不便过来看望,您还不要放在心上。”
李成看这女孩一副汉女的打扮,不觉疑惑地道:“你家小姐究竟是汉人还是金人?”
女孩将汤药端给李成,笑道:“奴家叫蝉姐,乃是汉人,我家小姐却是真真正正的金人,这些事情说起来话长。因为大爷是汉人,小姐特意拨了奴家过来照看。大爷放心,奴家一定尽心服侍。”
李成闻言知道自己伤的不轻,不觉苦笑道:“我可是你家小姐带回来的?”
蝉姐笑道:“您先躺着别说话,我把我知道的,能说的慢慢都告诉大爷,只是,我这会得去取些米粥来。大爷昏迷了四天,恐怕早就饿了。”
被她这一说,李成这才觉自己果然已经饥肠辘辘了,不觉苦笑道:“既然如此,多谢姑娘照顾,将来一定报答。”
蝉姐看着李成,微微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喝了药,重新躺好,李成这才觉自己的伤势果然十分吓人,右脚当时下意识地挡了飞来的弩箭一下,被刮掉了一大块肉,还好不影响走路。胸前这洞穿的伤势,也因为那下意识的动作偏离了心脏的要害,只是射穿了肩窝,虽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废掉左臂,却总算逃得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到的身上伤势,李成暗自咂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这时代落后的医疗条件,真让他有些难以想象,不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死掉。
忽然想起那被自己无意中护在身下的惠敏,想起窗外那致命的弩箭,李成有些怀疑这个丫头的身份。如果只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姑娘,贪玩跑出来,似乎也不应该往妓院跑。而且还有那诡异的刺客,显然是冲着惠敏的真实身份来的。而现在所处的房间布置又极其华丽,显然不是普通人家。他实在幽**捉摸不透里面的谜团。
难道是遇到了武侠小说里面那些神秘诡异的什么神秘组织?可是看蝉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武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若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就要小心试探了!
忽然想起一直没看到秦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自己忽然失踪,他会不会生意外?想起这次前来金国的目的,李成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虽然他知道,依照历史的记载,秦桧在岳飞没死之前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本来不应该有事,只是李成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眼前的秦桧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一个人。
正自思绪纷杂之际,蝉姐已经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看到李成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急忙把食盒放在桌上,冲到李成面前,扶着他靠在枕头上,这才笑道:“大爷自己千万别动,这次奴家还没见过这样重的伤势呢,足足由上京请来的神医照看了整整两日!大爷没事,真是菩萨保佑!”
李成看她把食盒打开,取出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粳米粥,这才摇头道:“我的同伴你知道在哪里吗?我来这里,他恐怕还不知道,我得想办法给他送个信。”
蝉姐端起米粥,一边服侍李成喝粥,一边低声道:“大爷放心就是,我家小姐已经吩咐下面去送信了,绝不敢耽误了大爷的事情。”
李成本来想问问惠敏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道:“惠敏可是你家小姐的芳名?她又为何会跑到那种地方去?”
蝉姐摇头道:“惠敏正是我家小姐的名号,至于其他的事情,奴家一个下人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李成点了点头,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透着一丝古怪,可是蝉姐这里又几乎问不出什么,只好乖乖把米粥喝了,又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
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蝉姐收拾了碗筷,笑道:“大爷先垫垫肚子,刚醒来,奴家不敢给大爷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到晚膳的时候,再吃些干粮,不然身子会受不了。”
李成闻言知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自然是不能乱吃东西的,不觉点头道:“多谢姑娘了,李成的伤势多几天好些了一定要去见见你家小姐。”
蝉姐摇头笑道:“大爷无需客气,奴家照顾大爷原是应该的,只是大爷伤势惊人,恐怕要多留几天了。”
自己的伤势自然清楚,李成本来是想早些离开。在这里,处处都透着神秘,这让他很是不安,只想早点离开。这时见蝉姐避开了有关小姐的事情不肯回答,也只好点头道:“那这几日,真是打扰府上了,请向小姐转达在下的一点谢意。”
说毕,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他身上的钱袋也不知所踪,这点银子是贴身放着的,正好没有遗失,便递给蝉姐笑道:“我身上的钱物都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身上只剩下这点东西,你先拿去,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蝉姐闻言,这才恍然笑道:“大爷的钱物都在外间收着呢,不敢有一丁点的损失,奴婢去拿来给大爷看看,若是短了什么,奴婢可去向小姐说,一定替大爷查找出来。”
李成闻言,忙摆手笑道:“算了,都是点随身的东西,不值什么,我的行李都在朋友那里,过几天伤好了我去找他便是了。”
听他这样说,蝉姐笑了笑,神色轻松不少。又替他清理了伤口,换了药,这才离开。这里似乎十分僻静,除了前来服侍的蝉姐,李成便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个陌生人,似乎这里已经成了一个被人刻意遗忘的角落。
李成虽然满腹疑惑,可是也无人可以询问,只能安心养伤,盼着早点好了,告辞离开,到时候便可以知道对方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