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地狱通信
十五 地狱通信
看过《地狱少女》的人，大多会被其事件中深深的无奈而激起内心的荡漾。
黑夜十二点——人世有情，相连的红线不停的缠绕，脆落又惹人怜的彼岸花。愤怒、悲伤、终日以泪洗面，在子夜零晨的夜幕后，为你消除无法平息的怨恨。
“害人终害己。当对方下地狱的同时，你死后你的灵魂也会随之下地狱，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木稻兰和寝室的姐妹们正看着《地狱少女》的告一段落的时候，她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看对面寝室楼的最高处……有人！而且他在看这个寝室！
那人身一缩，木稻兰只看到一个蓝色的天下映着的黄金亮光。
是谁？这种时候在那个地方，不是很可疑吗？学校没有开学，几乎没人的学校，那里会有人，的确是可疑之事。
“我出去一会。”木稻兰披上外套，出去了。
“兰姐，第五集开始了啊。”
“我一会回来再看！”门外传来木稻兰的声音。
这宿舍楼是封闭了的！木稻兰转了一圈后，确定这旧楼只有一个大门，上面还贴了封条。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木稻兰往回走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可是回过头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嘭！一床被子落在了木稻兰身后不远处……
因为这个事，木稻兰和看守的大妈拿了钥匙解开封条进去。当她们开锁上了天台的时候，一片空旷。
“哎呀，这些孩子，还晒了不少被子啊。这记性可怎么好啊。”
不对，这些被子是新放上来的。昨天还下过雨，这些被子没有任何湿了的痕迹。
“小姑娘帮忙收下去吧，不然弄湿就不好了啊。”
“噢……好。”搬着棉被的木稻兰，陷入了无限的思潮中。一定是有人作祟，再大的风也不可能把被子掀下楼才对。那么……到底是谁干的？看门上的封条，是学校放假的时候就封了的，那么这个人一直住在这里面吗？
木稻兰开始一层楼一层楼的检查，所有的寝室门上都有封条，都是同一天封上的，并没有损毁的痕迹也没有拆过的一说。
“小兰，你还在里面吗？阿姨我要锁门了啊。”
“在！马上出来。”木稻兰真是觉得不好意思，丢下大妈一个人般被子而自己下去查房门。封条没有任何问题，难道那个人是住厕所吗？木稻兰看着那缓缓关上的门，和大妈说声再见就往校门而去。
在僻静的角落里，木稻兰拨打陆胜的手机。不通……和局子联系的那个也不通……木稻兰一下就傻了，顺了顺耳边的头发打给陈老头：“陈局，我……”
“是小兰啊，怎么了？”
“我在理工大学发现一件怪事。”然后木稻兰简单地说明了经过。
“小兰，现在警力不足，大学那里就靠你调查了。必要时你亮出身份，这样你行动也方便点。放心，我们还有人暗中保护你的。当然，现在没有必要，你就继续在暗中调查。不过你说的事的确奇怪，给我紧盯着你说的那楼。没准真和这次的毒品案件有关。”
“是。小兰会的。近日身体还好吧？”
“呵呵，还行。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要等阿胜的电话。”
“嗯，拜拜。”陆胜这家伙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吗？缉毒的案子现在就给我一个人调查？也好，这样功劳大些自己升上女警司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木稻兰收起手机，回到自己寝楼的前面。再次看了看对面那楼……
“很厉害啊，小兰。”高处一个孤寂的声音，没有传到百米外的木稻兰耳里。“可惜你的洞察力，还是不够。”
几分钟后，空旷的天台，有张封条落于地上。
******
人世有情，相连的红线不停的缠绕，脆落又惹人怜的彼岸花。愤怒、悲伤、终日以泪洗面，在子夜零晨的夜幕后，为你消除无法平息的怨恨。
木稻兰刚回寝室，电脑屏幕那还是那段独白……
“害人终害己。当对方下地狱的同时，你死后你的灵魂也会随之下地狱，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兰子，你可是错过了不错的第八集。”
“嗯……我有些累了。”木稻兰脱了外衣，正想钻进被窝里睡觉。哪知林玉和付蓉蓉色眯眯地盯着她瞧。
木稻兰低头看看自己，就发现两只小手摸了上来。
“喂，你们两个，要死啊！”木稻兰缩进被子里，其他几女回过头去捂着嘴。
“兰子的皮肤真好，好滑。”
“质地柔韧，按之弹起……”
“喂，你们买猪肉还是……”
木稻兰缩了缩头，这帮女人，小变态……
******
“姐，快起来……兰，快起来。”
“人家还没睡够啦……”木稻兰白玉的手露在外面，几秒之后，木稻兰呼地坐了起来。
十二点——子夜凌晨……
木稻兰看了看表，“跟我来……”
木稻兰一转头，寝室里没有人说话啊……而且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对……”木稻兰低喝一声，望向窗外——那个天台……黑影……
木稻兰套上外衣，披上厚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而这时候，某位女孩的眼睛也睁开了。“兰？”
“你可来了？”天台之上，黑影对着她。
“你是谁？刚才是你叫我来的吗？”
“姐，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黑影转了个身——仇富！
“啊！”木稻兰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你怕我？为什么？”他语气和那天的完全变了样，现在阴沉却富有磁性。
“我……”木稻兰一下子就愣住了。
仇富双手**裤子口袋，“因为我是鬼吗？你怕我？”
木稻兰闭起了嘴，扭头去了一边，“那天，你奶奶死后，你去哪里了？”
“你说烧了尸体之后吗？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这可是个好地方啊，对面的楼顶，就是某个人跳下去的地方。”
他在说他自己？木稻兰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兰姐，你在哪？这里好黑……兰姐……”
木稻兰转过身来，天台入口处是付蓉蓉。
“快逃……”仇富低吟。木稻兰听到这话，迅速转过身的时候……
十六 鬼之托
十六 鬼之托
“兰姐，大半夜的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嘛，怪冷的。”
转过身去的木稻兰，眼前没有一个人，黑影、仇富什么的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黑压压的天空。月色晦暗，似乎在这一刻光明完全退散了。
付蓉蓉疑惑地望了望四周，一愣之下发现木稻兰已经下楼去了，吐了吐舌头跑了下去：“兰姐，等等人家嘛……”
“快逃……”当木稻兰和付蓉蓉回到寝室的时候，这个简短的警告还在木稻兰的耳边回响。
木稻兰拿了洗漱的用具，精神恍惚地走进洗漱间。窗外黑影一闪，木稻兰快步冲了过去打开窗。窗外没有人……“噫！”木稻兰两手支在窗台上，拍了一下后，开始在窗台摸索……是有什么东西……
木稻兰低下头——“逃”字。一张不怎么平展的白纸上，一个逃字歪歪扭扭。
“是谁？！别鬼鬼祟祟的，出来！见不得人吗？”木稻兰对着窗外喊，摇了摇头后关上窗——玻璃！“仇富——”木稻兰慢慢转身过来，从玻璃中的确能看到仇富……可是现在她的眼前，什么也没有。
“仇富！”木稻兰冲了出去，走廊上，幽暗而诡异。
没有人！幻觉吗？那么这个逃字的是什么？！木稻兰抓着纸条，脸上尽是冷汗。
“那么到底是谁？”木稻兰低着头转过身，准备洗漱。
嘭——
“嗨，姐。好久不见。”仇富的声音。
木稻兰这次是惨白了脸，太诡异了：“你……你……”
“我在这里不能久留。”仇富跨出一步，在走廊上张望再回来的时候，木稻兰已经靠在墙上手上拿着把扫帚。“哈哈。”
“笑什么？”鬼笑起来还真诡异！去你大爷，没事出来吓老娘。木稻兰真想举起扫帚给仇富一顿拍。
“没有什么，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
去你大爷！你胆子才大，阳间不是你们鬼呆的地儿！
“姐，你可是警察啊。你别告诉我，你来理工大学是学习怎么当个大学生吧？”
“查案呗。”跟鬼也没必要撒谎，木稻兰实话实说。
仇富指了指那窗户：“那个地方，三年前，有一件黑色的皮衣。是这栋楼一个叫郭妍女生的。”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做鬼的知道她现在在哪吧？”
“我只能告诉你，她不是失踪。至于她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仇富露出了他憨厚的笑容。
“不是失踪？”
“按我估计，他们寝室的另一个女生林星，也不是失踪这么简单。”仇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看。”
“你为什么这么做？”木稻兰抬起了头，看见他在呆看自己。
“和你交换一样东西。”仇富顿时冷了眼，眼神变了相当犀利。
木稻兰看了看自己，这家伙不会想交换扫帚吧。“什么？”
“我的死因。”仇富靠在门上，瞥眼看她。
“死因？”不会吧？真是个鬼？“你……”
“我还会帮你去查的，可是我白天不能查，晚上也因为某些关系，只能行动几个小时。我查了五年，可是无论我怎么查，都查不到！就在我灰心的时候……”
“你缠上我了？”去你大爷，这个死鬼！
“姐，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我什么时候缠着你了，我自己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仇富真是大义凛然。
“是啊是啊，你有良心……”木稻兰手一松，扫帚就掉在地上，靠在墙上低着头抿嘴。
仇富抓抓脑袋：“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
“啊？”木稻兰一抬头，仇富已经不在了。向前几步到走廊的木稻兰来回张望，只见付蓉蓉打着哈欠出来上厕所：“蓉蓉，你刚才看见有人经过吗？”
“人？没有哇。兰姐你洗个脸这么久啊。”付蓉蓉进了洗漱间，看了看洗了把脸。“兰姐，刚才好像你在和谁在说话耶？”
“没有啊，和鬼说话。好像就是226那只鬼哟。”仇富走得真快，不然让他和蓉蓉说说话也好。
“讨厌啦，兰姐，乱吓人。”蓉蓉上了厕所后回去睡觉了。
木稻兰手里抓着的纸条，不知什么时候在汗水下黑了自己的手掌。看着模糊的字迹，木稻兰心里正一顿发凉。到底是谁留下的纸条？！
打开窗户，木稻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看着天上的弦月发呆。
手上的黑色墨迹也没有洗掉。木稻兰自言自语一句：“不管了！”然后看似轻松地回到床上睡觉。
******
翌日清晨，林玉一大早地开始大扫除。
“喂，我说小玉，你今天发什么神经。”陈妍都不敢相信一向懒惰的林玉会如此。
“没有啊，偶尔打扫一下也好嘛。”林玉继续扫地，看她精神那么好，同寝姐妹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妍整理好后就早早离开。吴芳也神神秘秘地接了电话后就跑了。付蓉蓉把讲义夹进普通文件夹里，捧在胸前做家教去了。
整个五号楼女生寝室……只有昨夜没睡够的木稻兰还赖在床上。
迷糊的木稻兰张开手，黑色的墨迹已经干了，在她手上印上反的走字底。
“快逃！”低沉的声音又在而边响起来。木稻兰看着手上的反走字底，“逃什么？谁留下的。逃什么呢？这个学校吗？难道这个学校有什么危险，还是……”
仇富也说过快逃，可是他却让自己帮他查出死因。
“死因？”不是学习压力大而？当时还是社会上的一大热点问题。甚至在军校的木稻兰也有所耳闻。死了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死因，哼，有趣的家伙。可是，我跟仇富说了那么多句话，都是在和鬼……说话的吗……
哼，我可是警察，才不怕鬼！木稻兰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封信……
十七 理工大休闲一日游
十七 理工大休闲一日游
（应该说这一章算是游记，大家不喜欢景色的完全可以pass，不过某皇还是放了不少疑点在里面。）
看完信的木稻兰，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过几天就是大年十五，思念亲人的浪潮又一次冲进了她的脑海中。在心情变得一团糟糕之前，木稻兰决定出去走一走。
从五号楼出来，木稻兰还是先站在对面的宿舍楼大门前。封条已经裂开了，并没有重新封上。这栋九号楼其实比五号楼的226寝室更诡异。九号楼是旧教学楼改成的宿舍楼，单间寝室要比其他寝楼的宽大一些。红砖微裂的墙皮，显示了这九号楼曾经在理工大的地位。九号楼在几十年前，曾经是理工大的一号教学楼。九号楼都是给即将毕业的高年级使用。一般而言，假期都不会有留校的学生，而找到工作的就直接在工作单位住，也不会回破楼来住。
九号楼的宿舍阳台是撑出楼体的。站在楼下就能看到阳台上遗留下的物品。木稻兰没有看到比较令人面红和显眼的东西。自己哼了声就摇摆着离开了。
顺道西行。
理工大的林子就属这里最阴凉。不过经营这里乔木的却是农大的学生。理工大的青年志愿者协会有小分会也参与其中。
木稻兰手扶着自己不知名的乔木，围着它转了好几圈。木头啊木头，永远都只会站着。木稻兰拍了拍树干，凹凸不平的树皮磨蹭她的手心，一道道的冰凉又一次窜入身体。“仇富……”木稻兰摇摇头，绕过此树继续向前。
旧砖青沥，绿藤攀沿。
“爬墙虎？”木稻兰想起了何家大宅，也是有这个东西。
爬墙虎学名薜荔，藤本植物。药用食用价值颇高。《离骚》有辞曰：“擥木根以结茞兮，贯薜荔之落蕊。”至于最早的记载，大可在《山海经》中发现。而今，夏日里常吃的凉粉，就有它的果胶成分。薜荔的别名相当之多，在孟德有称爬墙虎的，也有称木莲的。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薜荔、络石极相似……八月后，则满腹细子，大如稗子，一子一须。其味微涩，其壳虚轻，乌鸟童儿皆食之。”不过明代的时代局限性，让他认为木莲主治——呃，壮阳……
不过大冷的天，爬墙虎枯萎不少。木稻兰能认出它来，倒要夸这小妮子眼力很准。
“三少爷，你记得不记得，你说过，要亲自做凉粉给人家吃的。”咔哒一声，一条快干枯的藤一分为二。我们的木女侠手握这段藤缓缓地走出了凉粉树棚。木稻兰这一走可是让后来的理工大学生倒了霉，他的《木莲生态研究》估计要重新做咯。
木稻兰离开树林，一直沉浸在凉粉中。等她被凉风拂面的时候，才抬起了头。
理工大的南湖，又名勿忘我之湖。
传言湖中心本是一汪泉，有人离别之际，在泉水中洒下了许多的勿忘我之花。这个勿忘我之泉就此得名。时至今日，来孟德市旅游的“驴友”，有不少就冲这泉而来。
“救命！救命啊！”
尖叫声让木稻兰放开了断藤，四周张望。
“救命！救命啊！”越来越急的呼救声，可是木稻兰怎么也看不到哪里有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见死不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见死不救？！”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木稻兰死命捂住耳朵，这哪里在叫救命，分明是要我的命！我的命？！
仇富低吟的“快逃”二字言犹在耳。木稻兰飞快地倒退跑。道旁树木一影即逝。
“见鬼了！”理工大的南湖，是市政工程的一处人工湖，与附近的督山公园的笑春湖同时开工，并在四年前同时竣工。当时就有传闻南湖附近闹鬼，投湖的学生倒是没有，不过三更半夜听到喊救命的人倒是不少。
木稻兰这一跑，从学校南边到了北门。
北门外原来是不少小贩买卖小吃盒饭的杂乱之地。经过整顿后不少都搬进了门面里。这样当然是比露天的卫生多了。至少学生们是这样看的。至于到底卫生不卫生的问题，这是良心问题。什么吃剩的饭又端上来，留下的鱼汤继续再加热做成口水鱼……这种事就不太好说了。
木稻兰觉得饿了，几十家门面也就有几家开着。木稻兰最后还是要和肚子投降，拿着张票子在等她要的邓记羊肉小笼包。
用餐的人比较少，没了学生这个最大的客源，这里来吃中午饭的也就附近的老头老太太，几老牵着孙儿孙女前来。老人用餐比较慢，有孩子的时候就更慢了。
木稻兰只好坐了个角落。这不是她选的不过也是她选的。小店太小，这最后的一张桌子木稻兰往下一趴，真想睡着。伸个懒腰，木稻兰放手下来的时候，看到手上的藤条硬。几滴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少爷……”
“小姑娘，往前面点有张桌子，里面很憋闷的。”摊主大娘提醒她。
“谢谢。”木稻兰扭过头去，摇了摇头，“这里就好，这里就好。”
说完，木稻兰低下头开始填永远也不会饱的肚子。
“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哦！”邻桌的孩子跟他奶奶说话。
“我们小宝贝的事怎么会忘记呢，一定会记得的啊。”老人说着摸着孙子的头。
“不行不行，我们要打勾勾。谁骗人谁是小狗狗。”
“好好好。谁骗人谁就是小狗狗。”老奶奶点着他的鼻子。
木稻兰从头看到尾，点鼻子？好像大姥姥在世的时候教训我一样呢！
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木稻兰支起手，看着天真的孩子发呆。
“阿姨你看我干什么啊，你还饿吗？宝宝这里还有包子的哦。”小小年纪倒是……不过叫阿姨就觉得不爽！木稻兰扭过头低了下去，夹起小笼包就在宝宝面前大吃一吞。只是……
“咳……咳……”被咽到了……
然后是老人和木稻兰说对不起啊闺女，只是木稻兰已经听不到。她已经回到了那时候大姥姥跟自己说慢点吃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是真的饿了……
大姥姥其实也是好人……吃完了小笼包，木稻兰再回五号楼的时候，晃眼再看了一次九号楼，这次，她心眼都突出了体外……
十八 旧楼的黑皮衣
十八 旧楼的黑皮衣
是陈妍的黑皮衣？怎么可能……早上陈妍出门的时候她还穿着的。
木稻兰转身跑向五号楼，然后问了大妈拿了钥匙后，冲上了旧楼。
按木稻兰看见的皮衣位置，她跑到了四楼414寝室。
木稻兰翻了好一会，才在钥匙环上找到那把钥匙。
打开门，整个寝室整理得异常干净。根本不像有人住过，就如一个实验室般，连空气都似乎净化一般呼吸起来很爽朗。
只是她走了阳台找黑皮衣的时候，又是一惊。
空旷无物。连阳台都很干净……
木稻兰再左右看了看，的确就是这里没错。皮衣怎么会没有了呢？！
见鬼了？！
木稻兰趴在阳台上，鬼应该是不会在白天行动的。见过的几次仇富都是在晚上。那么，不会是鬼干的了。于是乎……想起那床从天而降差点没砸中自己的棉被，想起仇富说的快逃……
这么说……
不对……好诡异的情况……
嘭——
短路的电线点燃了某个化学物品，在神奇的某个光点的时候……积聚的力量会导致巨大的冲击力。木稻兰被冲出了阳台的范围，一只手巴着围栏数秒后，放开了……背后传来了树枝的嘎吱声。压断的树枝和木稻兰一起，成为这次爆炸最悲剧的人与物。
木稻兰看眼一黑，仇富的脑袋出现在自己面前：“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在说什么和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情况啊，仇富！仇富！”看着仇富的身影慢慢褪色而去，木稻兰急忙喊他。
“别查了，快逃……”
“仇富……仇富！”睁开眼睛的时候，木稻兰已经躺在医院里。浑身都疼，木稻兰却没有吭上一声。
“是我害了小兰啊……”陈局长坐在她床尾，木稻兰一听是他的声音，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局长，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的。那个什么破414寝室电线会短路，真tm邪门了！”
“哦？邪门？你的看法是？”
“许多人都说是闹鬼啊。局长你想想，好好的没人住的寝室会电线短路吗？”
“不会。”
“所以啊，局长，邪门。”
陈老头摆摆手：“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小兰会去那里。五楼号的看门大娘和我说，是小兰问她拿钥匙去的。小兰是个不会放弃任何线索的警察，那么，一定有什么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嗨，局长，这不简单。等小兰醒了问她就行了啊。”
“小兰全身烧伤，右手还骨折了。看来康复要花不少的时间啊。”陈老头摇着头。
“局长，小兰她……”
“我们来猜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局长，那我先来。”那人停了一停，再继续道，“局长说的小兰是个很有洞察力的警察，不错不错，我也这么认为，我首先想到的，也是这样。她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所以拿了钥匙去的。而第二种情况嘛……”
“第二种情况，大家都猜和大概了。不错，不是小兰发现了线索，而是某个人邀请她去或者故意让她发现了什么线索，让她去的。大娘和我说过，小兰是因为有床棉被从高处砸到了她的身后，她才和大娘打开了封条进去查看的。而大娘说的在顶楼天台发现的数床棉被……”
“的确可疑，我看过那的地形，除非棉被晾在墙上。不然……”
“那么现在这两件事联合起来，就是……”
“里面原本有人！”
“这样算来，小兰的这次所谓的意外，很有可能——是认为的！”
“不是吧，有人想杀小兰？！我剁了这个王八蛋！”
“不要激动。小兰又没有仇家，也没有……那么……”
“小兰的身份暴露了？”
“果然啊，毒枭就在理工。可惜——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草惊蛇后放虎归山。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这么明显的行动，失败啊失败……”陈老头拍了拍大腿。
“也不是啊，至少陆胜混了进去不是吗？”他笑了笑，可是陈老头却瞪大了眼睛。“不好！”
“陆胜他……”这厮终于醒悟过来，“局长！”
“陆胜……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不然……不然……”陈老头的手在发抖，不然……不然就像当年的木稻兰的父母一样，成为警方不想回忆到的烈士……
木稻兰咬着牙，“局长，你说什么？！”
陈局长抬起了头，看到木稻兰醒了，身边的警察赶紧去叫了大夫。
“局长，你说什么？陆胜他？陆胜他？”
“他做卧底去了……”
“不是真的。局长，你们刚才推理的都是错的。我只是看到我们寝室女生的衣服才去的旧楼。”木稻兰当然不愿相信。自己不过是在学校就遇上了这种事，陆胜做卧底的那不就……
陈局长手握得更紧了，“居然还知道用这种手段……对手可怕啊。”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见鬼了！是我见鬼了……”木稻兰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喊。
“小兰，别激动，你别激动啊！”陈局长看她挣扎着要起身，赶紧按下她。
“局长！那陆胜……”
“没事的小兰，啊，乖，你身上有伤，等你痊愈了再说。陆胜那边，我会通知他的。他是个聪明人，你也知道他的，鬼点子其实多的是。”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嗯……”木稻兰眉头拧了起来，好好躺下，“陆胜，你小子给老娘死回来啊……”她只说给自己听，也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一阵疼痛袭来，木稻兰疲倦地沉沉睡去……
而陈局长，也拿起了他的手机，打给了陆胜：“阿胜，你小子倒是接啊……你小子接啊……”他声音都嘶哑了……
二十 将——军——（愣）
二十 将——军——（愣）
难怪地面上找不到他们的仓库或者加工厂房。原来在这里！
陆胜看着杨飞打开了下一层的入口。迎面而来的热气薰得他闭起了眼。
“哇唔哇唔。好帅啊，飞哥。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怎么样？吃惊了？这里是我们*提纯的加工厂。这里有着孟德市最好的货。你上次带回来的货其实就是在这里加工过的。”
陆胜看着各种各样的器皿，大玻璃缸等等之类的制毒设备，心想着可是比前几年的时候设备精良得多了。时代发展的成果就是所有的东西都会发展，无论好坏，无论善恶，无论美丑。不知道是不是时代发展的剩余产物。
“怎么了？吃惊成这样？”杨飞笑看这个似乎从山里出来的人一样。
“我的乖乖，这里也太大了点。”怕是整个理工大的地下都是他们的工厂。
“这里可是我最后的本钱了，阿胜，你是我的患难兄弟，让你知道这里，也是应该的。”
“噢，呵呵。好地方好地方。”陆胜开始乱窜，和这里的制毒人员打招呼。
“阿胜，回来。”
陆胜跑了过来，抓着头道：“飞哥，这里的人也算我的手下啊？”陆胜演戏的功夫还是很到家的。
“呵呵，什么话，我的就是你。”杨飞露出了笑容。
“嘿嘿，我有手下了，我有手下了……”
“好了好了，你乐够了没有？我要和你商量晚上的事，是大事！”杨飞先一步向一旁的办公室走去。
陆胜和那些人拜拜就跟了上去，顺手关了门。
“飞哥……”陆胜看他想点烟，把打火机打上凑上去。
杨飞深吸了一口，吐了个○型烟圈。
“是这样的，晚上我们也要出货。广东的买家到了，可是我却没有安全的交易地点。”
“今天晚上？老大，你不是答应了吕爷的？”
“呵呵，你小子脑子转得还挺快。我的打算几是吕爷的交易地点。”
“可是我们还没和他吃什么午饭，哪里知道地点？”陆胜迷糊了。
“我是让他们打前锋，只要他的货交易的时候没问题。我们的货也在那个时候出手。”
“飞哥！我阿胜服你了！好主意啊！”陆胜单手握拳道。
“不过，阿胜。你今晚可要小心点。你去接吕爷的货，只要没有状况我和买家马上到你那里交货。你也知道，我损失了太多，如果这次损失了这批货，我将永无翻身之地。你——愿意帮我吗？”
“大哥不要这么说嘛，你当我阿胜是什么人？接个货，又没怎样，大不了蹲个几年。”
“那就好。”杨飞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而且，飞哥，我是个人，又不是木头，真来什么警察了，我还不能跑吗？飞哥，放心，条子哪到处到是啊。前段时间还破了很多大案，他们现在也该放假了不是？”
“有道理。”杨飞赞赏道，“不过，万事还要小心。吕爷的货丢了倒不是很大的问题。不过以后他那里的利，我们就分不到了的。当年吕爷提拔我，现在不怪我自己出去找出路，已经很给我杨飞面子了。”
“哦。”陆胜在分析他话的可能性。吕爷应该还有其他的大货才对。只是不知道吕爷会选择什么地方交易。
“那么就这样。晚上，你去接吕爷的货，我和买家在你确定安全后随后就到。这是这次交易的手机，你拿着。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感觉到振动四次后，说明是我打给你的。记住，是四次振动。”
“知道，我会的。”
和杨飞讨论了交易的细节后，陆胜一抬手看表。快到中午了。
“那就这样吧。和吕爷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走吧。”
“好。”
“都记住了？”
“记住了。”陆胜确定地点点头。
******
和吕爷的午饭吃得还算顺利，吕爷还一个劲地叫侍候的下人给杨飞夹菜。
“飞哥，我总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啊。吕爷对你好像很好啊。”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再也不可能挽回了。要不是我有其他的计划，我也不想来打扰他。”杨飞开始沉默了，坐在车后不语。
此次交易地点居然是北山，吕爷的胆子当真够大。北山虽然当时要求警方给了一些支援。不过是在自己这方撤退之后。时间定在晚上十点，正是孟德市的夜生活正式开始的时候。
再几天就是大年十五了，不知道这卧底还要做多久。很想回去和小兰过这个十五啊……
靠在车后座，陆胜想起了木稻兰。
……
“小兰，大门在那边。”
回身的木稻兰瞪他：“我去wc不行吗？！”
“厕所在那边……”
……
如果可能，小兰，你就多看我几眼吧。陆胜看着后视镜，从中看到了木稻兰那双明亮的美眸。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她才真正抛弃过往；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从心底开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小兰，到底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好不好！”
“阿胜，阿胜，你怎么了？”杨飞摇着他。
“小兰……啊，飞哥？”陆胜看看车窗外，已经是晚上了。
“这几天累坏你了吧。”杨飞递给他一罐红牛，“晚上就吃盒饭吧，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哦，谢谢飞哥。”
“呐，给。”杨飞又递给他一包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吧。”
“噢……”陆胜照做。然后，开始大吃特吃。饿得都有点虚脱了。陆胜伸个懒腰，发现杨飞还在看他。而且是盯着他看。
陆胜低下头，看着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阿胜，你的女人是叫什么陈妍的是吧，那么——小兰又是谁？”杨飞半眯着眼问他。
一句话，问得陆胜嘴里的饭掉了下来……
二十一 不明所以的狙击
二十一 不明所以的狙击
“你喊的小兰，似乎不是你的女人吧。不过似乎你很在意她。估计要比你现在的女人还在意得多些，是不是，阿胜？”杨飞往后靠了靠。陆胜愣神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知道说点啥只好尴尬地继续扒饭。
“呃……小兰，只是……只是我的妹妹而已。她最近……最近生病了，呵呵。”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阿胜，快点吃完，决定我们未来的行动，就要开始了啊。”陆胜看着杨飞略带颤抖的双手，一下子就愣住了。杨飞好说也是混了好些年的人物，怎么会这点打击就成这样了。不对劲啊，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杨飞说到了小兰，难道他查过？不会的，如果真的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又怎么会说出来。
“飞哥，不就是那点利吗？你激动啥啊，吕爷也给不了我们多少钱。倒是我们自己的货，数额有些大啊。”陆胜丢了饭盒，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流。
“呃……我们能不能翻身，就看这次了。”车行了一个多钟头，杨飞停了下来，“阿胜，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看见那卡车没有，你拿上吕爷给我们的信物去接头吧。北山相信你还是比较熟悉的吧。”
“飞哥，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当我阿胜第一次出来混啊？”陆胜给了杨飞一个放心的手势，梳理了流里流气的头发走出了车门。
“吕爷，你真打算要这样做吗？”杨飞看陆胜已经走得没了踪影，拿起了手机拨了吕爷的号码。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警方才刚被我们声东击西，现在再来一次而已。至于哪边是大头哪边是小头，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吕爷正享受着三太太的按摩，靠在那成熟的酥胸眯着眼听着他的电话。
“可是阿胜他……”
“呵呵，我看他对权力和金钱都不是很看重。老实说我对他相当的怀疑。而且他的洞察力可不在你之下，如果他不是条子，是黑吃黑的话，恐怕不知道是哪个黑蛋手下的得力助手。”
“呵呵，这样的得力助手肯放手来做卧底，那我倒要笑那老大是大材小用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阿飞，你不要总是这么自大。想当年如果你肯好好听我的话，现在你小子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那又怎么样，我这次也不是求你，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哼，我吕天傲一生最恨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是想不到不过五年，现在集团又开始隐隐有不安的因素显现。特别是理工大的这次学生自杀跳楼的案子。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导警方到理工大来的。阿飞，要是查出是谁搞的鬼，我一定非废了那小兔崽子不可！！！哼！”吕爷一掌拍在桌子上，他身后的三太太忙给他顺顺气。看来最近吕爷是为这次的事情相当动过怒了。
“不过这次是让我转移货仓，还是很有远见的嘛。”
“不错，我的人发现暗中有人紧盯着学校，若再不转移，到时候你可要血本无归了，阿飞。”吕爷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你当我杨飞才出来混吗？看好您老自己的货吧。我的好爷爷——”
“阿飞啊，爷爷老了，将来整个集团都是你们的，你自己出去单干又有什么意思呢？虽然你和你大哥不合，但是你也知道，他并不是能管理集团的人才，只有你，阿飞……阿——”
“……”杨飞叩了电话。按着太阳穴。不知道这次警方会不会和上次一样神勇，知道我们这次的布局呢？这次警方大概会晚一点来，还是等到我的货来的时候来呢？还是放长线，把二条鱼一起吃掉呢？就算你们能吃掉，那么还有一条鳄鱼，不知道你们得不得吃掉。就算你们找到，怕是警力不足吃不下了吧。
杨飞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好家伙，应该是他们交易的时间了吧。
******
北山的破仓库的某一个角落，一个黑影正看着底下的交易。
“哼，居然不是杨飞来接货？”男人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端起枪来瞄准下面的人。
陆胜正和那买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男人的枪手在他们身上扫过……“怎么会是他？”准头一会瞄准陆胜，一会瞄准那买家。吕天傲，你的噩梦现在才开始呢……他决定瞄准买家……可是，那手却在关键时刻不听使唤，不停的哆嗦。这次接货的人只不过是吕天傲手下的小棋子，而对方却是……他也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陆胜数了数钱，谅对方也不敢作假。更何况这里算是吕爷的地盘。孟德市的天傲集团近十几年迅速崛起的民营企业，而吕天傲更是孟德市民营企业家的优秀代表之一。孟德市三分之一的税收都是其下产业的纳出。天傲集团现在最大的子公司是旗下的天傲电子，主要从事it，软件开发等。天傲集团还有孟德市最大的人才网站。从这里不得不说天傲集团的目光远大。而吕天傲的黑钱都是走的欧洲路线，再转回国内的时候，就是敖天集团在外投资的红利，而资金的回流，领导是不会多去管的，只要表面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就行，何况，敖天集团在市里省里都颇有名气，谁会和钱过不去？
当然，敖天的飞速发展让许多人眼红，也导致了集团前几年的风言风语。而陈局长，就在那时候开始怀疑起了天傲集团。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天傲集团的势头一直保持得很好，从改革开放至今，天傲是为数不多成功的大企业之一。并且与时俱进，往往一个行业黄金时代的开始他们就去分了一杯羹，占有一席之地。这种眼光，可不是哪个企业随便能有的。前几年的房产热，更是让天傲成为跨省知名的龙头企业之一。
陆胜进来的时候就留了许多心眼，毕竟这次警方要放长线钓大鱼，没有任何的支援给他。当陆胜和买家拥抱道别的时候，眼角发现了一丝丝冰冷的闪点……这个是……
一声闷响之后，陆胜和买家的头头都倒了下来。“m的，想不到吕爷也来黑吃黑！”两人身下的血水开始作为这次血腥交易的起点开始漫延，整个废弃的仓库，开始了*和*，冷兵器和冷兵器，*和冷兵器的交战……
警方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打扫战场的警员发现，中间那血水之中，还有人有微弱的呼吸。
******
“哼！那个混蛋！就像鬼一样缠着天傲！”吕天傲啪地站起来，杨飞正坐在沙发上，一脸苦涩。
“似乎不是警方搞的鬼，”杨飞站了起来，“那狙击的子弹的弹孔我去看了，是我们这批走私的……我也去查过了，仓库里的枪支，的确少了一支和相应的子弹。可是，自从那批货来了之后，货仓从来没有人进出过。”
“难道真是那些鬼？！”吕天傲这几年来没过上几天清闲日子，老有诡异之事发生在四周。“咳、咳……”
“爷爷……快……”杨飞拿了药给他服下，好一会吕天傲才缓过来。
“太可怕了，想我吕天傲纵横多年，想不到到头来，居然要被鬼给折磨致死啊……”
杨飞拖着下巴：“现在也不知道阿胜那小子怎么样了。他是当事人，如果能知道当时发生的情况就好了。可是……”杨飞抬起了头，“他现在却在警方手里啊……”
吕天傲和杨飞从此次事件之后，倒是消除了对陆胜的怀疑，不过，此时的陆胜是不能继续完成艰巨的任务了。孟德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陆胜在前两日才转了进来。不过……至今仍未醒来一直保持昏迷状态。而一旁靠在床边的木稻兰，正出神地看着他。她的右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
外面站着的是陈妍，现在是中午，她是来给他们送饭的。那天若不是陈妍报的警，陆胜的小命就算没被压死，也会失血过多玩完。
两个守在门口的警员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了她随身的物品就放了她进去。他们也知道陈妍对陆胜来说是“安全人物”之一。之所以说是“之一”……
“小妍，你也来啦？”林玉随后进来，“哇，好香的鸡汤。如果我也会**就好了。”林玉少说了一个字，这个歧义就太大了。此时房门还没有关严实，两警员听了一阵笑。
“……”林玉脸上布满黑线，嘭一声用力关上门。不过突然红了脸，转身过来看了看木稻兰和病床上的陆胜，“兰姐，你先去休息吧，你的伤也不轻呢……”
林玉这一说，陈妍就觉得她现在太勉强了，也劝道：“是啊，兰子，去休息吧。你的伤……”陈妍停住了说话，她看到了木稻兰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都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病了，他就不会一个人接受这个任务的……都是我不好……”木稻兰声音沙哑，林玉他们并没有听清任务。警方对他们两人的真正身份，对陈妍和林玉他们还是保密的。不过陈妍和林玉都是聪明人，这些事也是瞒不了多久的。何况，普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中枪伤……离心脏只差了一点点，还似乎是穿过了另一个身体。这种*的威力委实恐怖。
可是，到底是人为了什么目的狙击陆胜和买家的那个头目呢？！警方和吕天傲，都陷入了这个谜团。
二十二 鬼之援手
更新时间2009-5-5 12:08:56 字数：2435
二月二十七日，正月十五元宵节，星期六，阴雨。
陆胜，你快醒来啊，快醒醒啊……几天来，木稻兰的病情也是没有好转，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抑或是陈局，都没有办法让她好好地卧床养病休息。
阴雨绵绵了一整天，在这个夜晚里到处是湿冷的空气，甚至人们在家里都穿上了毛线衣。特护病房里倒还是挺温暖的。不过环境稳定并不一定能让病患的病情也稳定。夜晚十点三分二十一秒，病患心率开始加速，超过了每秒一次的速度在七八十左右，并且流汗不止。当值班护士叫来大夫的时候，木稻兰也揉着脑袋起身。
“小兰，小兰……多看我几眼吧……小兰……”昏迷中的陆胜正叫着木稻兰的名字。
“我在……我在这里……陆胜，陆哥……陆哥哥，我在这里……”木稻兰握住他的手。
“按住他，病人病情倒是没有恶化，先打一针让他安静下来。”值班的大夫在给陆胜测了心电后，果断地做出决定。
“聂医生，他……他到底……”木稻兰抬起了头，眼中尽是不安。
“放心，从心电上看，病人无论是q波还是rs波群都没有任何问题，心率过速，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大概是精神因素吧。”聂医生下的结论，除了心电和病历外，还根据陆胜的职业来判断。说完，把护士递给他的针拿到眼前看了看复查一下，然后才给陆胜注射。一针下去，陆胜果然安静了不少。抓住木稻兰的手的力量也轻了不少。木稻兰心下一喜，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太好了，太好了。”她说得很慢，把人家纯情的小护士都弄得掉下泪来。
而此时的陆胜，却正在挣扎。
走出重症监护病房的大夫幽幽道：“如果他今晚醒不过来，恐怕这一辈子都要躺在这里了。”聂医生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那扇门。
点滴瓶里的透明液体缓缓流入陆胜的身体，而他的身体，却是越来越热……
******
唔啊，真是个大好的星期天啊，好难得。陆胜用手臂盖住眼睛，似乎睡了好久了，为什么还是很困。陆胜哈欠连连，又倒了下去。把窗外的大好春色无视掉。
“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陌生男人的声音，让陆胜翻了一个身。
“不要吵。我好困，要睡觉。”陆胜干脆用被子盖住了脑袋。这个声音真是令人不愉快。
男人居高临下，手**裤带里：“噢，你可以睡，可是当你睡着的时候，你就再也醒不来了。而且，小兰也会离你而去的……”
被子突然被翻开了：“你说什么？！那又怎么样，我好困，困得想死掉一样难受，让我睡觉……让我睡……”说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男人脸色一变：“你不能死，只有你能救她！”说着强行拉了他起来，“听到没有？！你这个混蛋小子！”
“救谁？”陆胜睁了半只眼，还是很累。
“小兰！”
“小兰？小兰是谁啊？好熟悉的名字啊，我……我好累，想睡觉……”陆胜睁开的双眼很快又阖上。
“不行！你快起来，小兰正等着你啊！木稻兰正等着你起来，她好叫你哥哥啊！！！”
陆胜睁开了眼：“小兰……木稻兰……叫我哥哥？”
“是男人的话就起来，你不是要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的吗？！你不是一直一直喜欢她的吗？！你男人的勇气都哪里去了？！快起来！！！”
陆胜完全睁开了眼，这小子是谁啊？当自己是什么人？！陆胜好好地看去，一个黑影漂泊在半空，正一手指着他。陆胜再次揉了揉眼睛，那身影在阳光之下慢慢地变淡。
“我没有时间了。你如果再慢吞吞的，她就离你而去的。”黑影终于消失了，陆胜才拍着脑袋道：“仇富？小兰？木稻兰？！小兰！！！”
******
木稻兰只觉得手上一紧，陆胜满脸都是汗水。发热的状况有所缓解。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脸上的神情松了一松。
“陆胜，你快醒来好不好。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哥哥吗？你快醒来啊，让我叫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问题。”木稻兰双手抓紧他的手，“还有何家的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接受你。”
“何家的三少爷对我很好很好。少爷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可不像你，有个健康的身体，虽然和你一样高大，可是每次看到他苍白的脸，都让我心里好难过好难过。何家大火，大概少爷他就是第一个没命的吧……何家待我恩重如山，小兰只是想把何家的案子查个明明白白……到时候，到时候小兰就没有任何牵挂了，到时候……到时候也许你肯努力一点，我再考虑考虑……喂，听了这么多，你开心了吧，开心了，就快点醒来啊，陆胜……你怎么就会折磨人呢？”木稻兰的眼泪打湿了陆胜的手指，而此时他的身体，也似乎有了些反应。
“何家的案子也一定有隐情的吧，我想你也知道。可是为什么你老是劝我不要太累，你知道吗？当时我好讨厌你，真想一脚把你蹿到天上去。你可是少爷死后第一个让我觉得我还是人，还能继续思考生活下去的男人。你总是在刻意维护我，在我生病时候送我药却从不留名的讨厌家伙。可是你身上的尸体味道啊，可是全警局特有的噢。喂，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啊，快醒来啊，陆胜……”木稻兰说着说着，泪水又哗哗往下掉。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啊。”陆胜猛地起身，把一个不注意的木稻兰拉进怀里，低下头想强行吻她。不过身体却没有恢复过来，那半寸的距离真是咫尺天涯。按陆胜的话说这完全是一个悲剧！完了，暴露了本性还没有得逞，以后小兰要处处防备自己了。陆胜心里叫苦不已。
木稻兰一张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抬起头来，用左手拍了拍陆胜，“陆哥……”很快那半寸的距离就变得毫无空隙。稻香的味道呢……陆胜抓住她左手的手臂，“让你担心了，兰妹。”
“嗯……”木稻兰不知不觉地闭上眼，她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特护病房的床还真够大啊。”陆胜没有去按铃，开玩笑，这机会要白白错过让老天爷拿天雷轰我。陆胜看了看木稻兰绑着绷带的右手，算了，给天雷劈好了。陆胜还是按了铃，让护士把木稻兰送回她自己的病房。而自己，却要接受聂医生的额外照顾。
天边打下不大的闪电，只是一闪就没了影……
二十一 不明所以的狙击
二十一 不明所以的狙击
“你喊的小兰，似乎不是你的女人吧。不过似乎你很在意她。估计要比你现在的女人还在意得多些，是不是，阿胜？”杨飞往后靠了靠。陆胜愣神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知道说点啥只好尴尬地继续扒饭。
“呃……小兰，只是……只是我的妹妹而已。她最近……最近生病了，呵呵。”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阿胜，快点吃完，决定我们未来的行动，就要开始了啊。”陆胜看着杨飞略带颤抖的双手，一下子就愣住了。杨飞好说也是混了好些年的人物，怎么会这点打击就成这样了。不对劲啊，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杨飞说到了小兰，难道他查过？不会的，如果真的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又怎么会说出来。
“飞哥，不就是那点利吗？你激动啥啊，吕爷也给不了我们多少钱。倒是我们自己的货，数额有些大啊。”陆胜丢了饭盒，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流。
“呃……我们能不能翻身，就看这次了。”车行了一个多钟头，杨飞停了下来，“阿胜，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看见那卡车没有，你拿上吕爷给我们的信物去接头吧。北山相信你还是比较熟悉的吧。”
“飞哥，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当我阿胜第一次出来混啊？”陆胜给了杨飞一个放心的手势，梳理了流里流气的头发走出了车门。
“吕爷，你真打算要这样做吗？”杨飞看陆胜已经走得没了踪影，拿起了手机拨了吕爷的号码。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警方才刚被我们声东击西，现在再来一次而已。至于哪边是大头哪边是小头，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吕爷正享受着三太太的按摩，靠在那成熟的酥胸眯着眼听着他的电话。
“可是阿胜他……”
“呵呵，我看他对权力和金钱都不是很看重。老实说我对他相当的怀疑。而且他的洞察力可不在你之下，如果他不是条子，是黑吃黑的话，恐怕不知道是哪个黑蛋手下的得力助手。”
“呵呵，这样的得力助手肯放手来做卧底，那我倒要笑那老大是大材小用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阿飞，你不要总是这么自大。想当年如果你肯好好听我的话，现在你小子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那又怎么样，我这次也不是求你，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哼，我吕天傲一生最恨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是想不到不过五年，现在集团又开始隐隐有不安的因素显现。特别是理工大的这次学生自杀跳楼的案子。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导警方到理工大来的。阿飞，要是查出是谁搞的鬼，我一定非废了那小兔崽子不可！！！哼！”吕爷一掌拍在桌子上，他身后的三太太忙给他顺顺气。看来最近吕爷是为这次的事情相当动过怒了。
“不过这次是让我转移货仓，还是很有远见的嘛。”
“不错，我的人发现暗中有人紧盯着学校，若再不转移，到时候你可要血本无归了，阿飞。”吕爷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你当我杨飞才出来混吗？看好您老自己的货吧。我的好爷爷——”
“阿飞啊，爷爷老了，将来整个集团都是你们的，你自己出去单干又有什么意思呢？虽然你和你大哥不合，但是你也知道，他并不是能管理集团的人才，只有你，阿飞……阿——”
“……”杨飞叩了电话。按着太阳穴。不知道这次警方会不会和上次一样神勇，知道我们这次的布局呢？这次警方大概会晚一点来，还是等到我的货来的时候来呢？还是放长线，把二条鱼一起吃掉呢？就算你们能吃掉，那么还有一条鳄鱼，不知道你们得不得吃掉。就算你们找到，怕是警力不足吃不下了吧。
杨飞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好家伙，应该是他们交易的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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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的破仓库的某一个角落，一个黑影正看着底下的交易。
“哼，居然不是杨飞来接货？”男人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端起枪来瞄准下面的人。
陆胜正和那买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男人的枪手在他们身上扫过……“怎么会是他？”准头一会瞄准陆胜，一会瞄准那买家。吕天傲，你的噩梦现在才开始呢……他决定瞄准买家……可是，那手却在关键时刻不听使唤，不停的哆嗦。这次接货的人只不过是吕天傲手下的小棋子，而对方却是……他也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陆胜数了数钱，谅对方也不敢作假。更何况这里算是吕爷的地盘。孟德市的天傲集团近十几年迅速崛起的民营企业，而吕天傲更是孟德市民营企业家的优秀代表之一。孟德市三分之一的税收都是其下产业的纳出。天傲集团现在最大的子公司是旗下的天傲电子，主要从事it，软件开发等。天傲集团还有孟德市最大的人才网站。从这里不得不说天傲集团的目光远大。而吕天傲的黑钱都是走的欧洲路线，再转回国内的时候，就是敖天集团在外投资的红利，而资金的回流，领导是不会多去管的，只要表面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就行，何况，敖天集团在市里省里都颇有名气，谁会和钱过不去？
当然，敖天的飞速发展让许多人眼红，也导致了集团前几年的风言风语。而陈局长，就在那时候开始怀疑起了天傲集团。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天傲集团的势头一直保持得很好，从改革开放至今，天傲是为数不多成功的大企业之一。并且与时俱进，往往一个行业黄金时代的开始他们就去分了一杯羹，占有一席之地。这种眼光，可不是哪个企业随便能有的。前几年的房产热，更是让天傲成为跨省知名的龙头企业之一。
陆胜进来的时候就留了许多心眼，毕竟这次警方要放长线钓大鱼，没有任何的支援给他。当陆胜和买家拥抱道别的时候，眼角发现了一丝丝冰冷的闪点……这个是……
一声闷响之后，陆胜和买家的头头都倒了下来。“m的，想不到吕爷也来黑吃黑！”两人身下的血水开始作为这次血腥交易的起点开始漫延，整个废弃的仓库，开始了*和*，冷兵器和冷兵器，*和冷兵器的交战……
警方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打扫战场的警员发现，中间那血水之中，还有人有微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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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个混蛋！就像鬼一样缠着天傲！”吕天傲啪地站起来，杨飞正坐在沙发上，一脸苦涩。
“似乎不是警方搞的鬼，”杨飞站了起来，“那狙击的子弹的弹孔我去看了，是我们这批走私的……我也去查过了，仓库里的枪支，的确少了一支和相应的子弹。可是，自从那批货来了之后，货仓从来没有人进出过。”
“难道真是那些鬼？！”吕天傲这几年来没过上几天清闲日子，老有诡异之事发生在四周。“咳、咳……”
“爷爷……快……”杨飞拿了药给他服下，好一会吕天傲才缓过来。
“太可怕了，想我吕天傲纵横多年，想不到到头来，居然要被鬼给折磨致死啊……”
杨飞拖着下巴：“现在也不知道阿胜那小子怎么样了。他是当事人，如果能知道当时发生的情况就好了。可是……”杨飞抬起了头，“他现在却在警方手里啊……”
吕天傲和杨飞从此次事件之后，倒是消除了对陆胜的怀疑，不过，此时的陆胜是不能继续完成艰巨的任务了。孟德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陆胜在前两日才转了进来。不过……至今仍未醒来一直保持昏迷状态。而一旁靠在床边的木稻兰，正出神地看着他。她的右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
外面站着的是陈妍，现在是中午，她是来给他们送饭的。那天若不是陈妍报的警，陆胜的小命就算没被压死，也会失血过多玩完。
两个守在门口的警员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了她随身的物品就放了她进去。他们也知道陈妍对陆胜来说是“安全人物”之一。之所以说是“之一”……
“小妍，你也来啦？”林玉随后进来，“哇，好香的鸡汤。如果我也会**就好了。”林玉少说了一个字，这个歧义就太大了。此时房门还没有关严实，两警员听了一阵笑。
“……”林玉脸上布满黑线，嘭一声用力关上门。不过突然红了脸，转身过来看了看木稻兰和病床上的陆胜，“兰姐，你先去休息吧，你的伤也不轻呢……”
林玉这一说，陈妍就觉得她现在太勉强了，也劝道：“是啊，兰子，去休息吧。你的伤……”陈妍停住了说话，她看到了木稻兰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都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病了，他就不会一个人接受这个任务的……都是我不好……”木稻兰声音沙哑，林玉他们并没有听清任务。警方对他们两人的真正身份，对陈妍和林玉他们还是保密的。不过陈妍和林玉都是聪明人，这些事也是瞒不了多久的。何况，普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中枪伤……离心脏只差了一点点，还似乎是穿过了另一个身体。这种*的威力委实恐怖。
可是，到底是人为了什么目的狙击陆胜和买家的那个头目呢？！警方和吕天傲，都陷入了这个谜团。
二十二 鬼之援手
更新时间2009-5-5 12:08:56 字数：2435
二月二十七日，正月十五元宵节，星期六，阴雨。
陆胜，你快醒来啊，快醒醒啊……几天来，木稻兰的病情也是没有好转，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抑或是陈局，都没有办法让她好好地卧床养病休息。
阴雨绵绵了一整天，在这个夜晚里到处是湿冷的空气，甚至人们在家里都穿上了毛线衣。特护病房里倒还是挺温暖的。不过环境稳定并不一定能让病患的病情也稳定。夜晚十点三分二十一秒，病患心率开始加速，超过了每秒一次的速度在七八十左右，并且流汗不止。当值班护士叫来大夫的时候，木稻兰也揉着脑袋起身。
“小兰，小兰……多看我几眼吧……小兰……”昏迷中的陆胜正叫着木稻兰的名字。
“我在……我在这里……陆胜，陆哥……陆哥哥，我在这里……”木稻兰握住他的手。
“按住他，病人病情倒是没有恶化，先打一针让他安静下来。”值班的大夫在给陆胜测了心电后，果断地做出决定。
“聂医生，他……他到底……”木稻兰抬起了头，眼中尽是不安。
“放心，从心电上看，病人无论是q波还是rs波群都没有任何问题，心率过速，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大概是精神因素吧。”聂医生下的结论，除了心电和病历外，还根据陆胜的职业来判断。说完，把护士递给他的针拿到眼前看了看复查一下，然后才给陆胜注射。一针下去，陆胜果然安静了不少。抓住木稻兰的手的力量也轻了不少。木稻兰心下一喜，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太好了，太好了。”她说得很慢，把人家纯情的小护士都弄得掉下泪来。
而此时的陆胜，却正在挣扎。
走出重症监护病房的大夫幽幽道：“如果他今晚醒不过来，恐怕这一辈子都要躺在这里了。”聂医生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那扇门。
点滴瓶里的透明液体缓缓流入陆胜的身体，而他的身体，却是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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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真是个大好的星期天啊，好难得。陆胜用手臂盖住眼睛，似乎睡了好久了，为什么还是很困。陆胜哈欠连连，又倒了下去。把窗外的大好春色无视掉。
“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陌生男人的声音，让陆胜翻了一个身。
“不要吵。我好困，要睡觉。”陆胜干脆用被子盖住了脑袋。这个声音真是令人不愉快。
男人居高临下，手**裤带里：“噢，你可以睡，可是当你睡着的时候，你就再也醒不来了。而且，小兰也会离你而去的……”
被子突然被翻开了：“你说什么？！那又怎么样，我好困，困得想死掉一样难受，让我睡觉……让我睡……”说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男人脸色一变：“你不能死，只有你能救她！”说着强行拉了他起来，“听到没有？！你这个混蛋小子！”
“救谁？”陆胜睁了半只眼，还是很累。
“小兰！”
“小兰？小兰是谁啊？好熟悉的名字啊，我……我好累，想睡觉……”陆胜睁开的双眼很快又阖上。
“不行！你快起来，小兰正等着你啊！木稻兰正等着你起来，她好叫你哥哥啊！！！”
陆胜睁开了眼：“小兰……木稻兰……叫我哥哥？”
“是男人的话就起来，你不是要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的吗？！你不是一直一直喜欢她的吗？！你男人的勇气都哪里去了？！快起来！！！”
陆胜完全睁开了眼，这小子是谁啊？当自己是什么人？！陆胜好好地看去，一个黑影漂泊在半空，正一手指着他。陆胜再次揉了揉眼睛，那身影在阳光之下慢慢地变淡。
“我没有时间了。你如果再慢吞吞的，她就离你而去的。”黑影终于消失了，陆胜才拍着脑袋道：“仇富？小兰？木稻兰？！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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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稻兰只觉得手上一紧，陆胜满脸都是汗水。发热的状况有所缓解。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脸上的神情松了一松。
“陆胜，你快醒来好不好。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哥哥吗？你快醒来啊，让我叫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问题。”木稻兰双手抓紧他的手，“还有何家的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接受你。”
“何家的三少爷对我很好很好。少爷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可不像你，有个健康的身体，虽然和你一样高大，可是每次看到他苍白的脸，都让我心里好难过好难过。何家大火，大概少爷他就是第一个没命的吧……何家待我恩重如山，小兰只是想把何家的案子查个明明白白……到时候，到时候小兰就没有任何牵挂了，到时候……到时候也许你肯努力一点，我再考虑考虑……喂，听了这么多，你开心了吧，开心了，就快点醒来啊，陆胜……你怎么就会折磨人呢？”木稻兰的眼泪打湿了陆胜的手指，而此时他的身体，也似乎有了些反应。
“何家的案子也一定有隐情的吧，我想你也知道。可是为什么你老是劝我不要太累，你知道吗？当时我好讨厌你，真想一脚把你蹿到天上去。你可是少爷死后第一个让我觉得我还是人，还能继续思考生活下去的男人。你总是在刻意维护我，在我生病时候送我药却从不留名的讨厌家伙。可是你身上的尸体味道啊，可是全警局特有的噢。喂，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啊，快醒来啊，陆胜……”木稻兰说着说着，泪水又哗哗往下掉。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啊。”陆胜猛地起身，把一个不注意的木稻兰拉进怀里，低下头想强行吻她。不过身体却没有恢复过来，那半寸的距离真是咫尺天涯。按陆胜的话说这完全是一个悲剧！完了，暴露了本性还没有得逞，以后小兰要处处防备自己了。陆胜心里叫苦不已。
木稻兰一张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抬起头来，用左手拍了拍陆胜，“陆哥……”很快那半寸的距离就变得毫无空隙。稻香的味道呢……陆胜抓住她左手的手臂，“让你担心了，兰妹。”
“嗯……”木稻兰不知不觉地闭上眼，她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特护病房的床还真够大啊。”陆胜没有去按铃，开玩笑，这机会要白白错过让老天爷拿天雷轰我。陆胜看了看木稻兰绑着绷带的右手，算了，给天雷劈好了。陆胜还是按了铃，让护士把木稻兰送回她自己的病房。而自己，却要接受聂医生的额外照顾。
天边打下不大的闪电，只是一闪就没了影……
二十三 再为卧底
二十三 再为卧底
周正阳斜着眼看着陆胜：“好小子啊，单独和小兰过元宵，滋味如何啊？”
“嗯哼哼——”陆胜得意洋洋，“还好吧，你小子元宵似乎也不错吧？”
周正阳瞟了他一眼：“我哪有那好运气啊，巡逻巡逻，就巡逻到你这里来了，还真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醒了！”
“怎么我听起来你不想我醒一样？”
“有吗？”周正阳摸了摸头发。“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你的任务现在暂时取消。不过很奇怪的是，杨飞那边似乎没有怀疑你，而且反而好像很在乎你的生死。这几天医生四周有不少陌生面孔。”
“呵呵，看来我那一枪没有白挨啊。”陆胜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自己也算死过一次的人，心境比之以前大大的不同。
“杨飞似乎对你很看重，我看那些人不是来要你命的，就是来救你的。”
“我说正阳，他们为什么要狙击我？难道我的身份……”
“不是。陈老头和我们分析，可能是第三方。”
“第三方？！”陆胜现在想通了，的确有这个第三方存在。很明显那枪狙击的是买家那头的人，自己只是附带？很明显不是吕爷的人，没有理由连我也狙击。那么第三方呢？为什么不狙击一个而附带上我呢？是故意？还是意外？不对，意外的可能性是零。按对方的枪法，难道他真要秒杀两人？
无论从哪看，都不可能是吕爷的人，那么杨飞？陆胜摇了摇头，就算自己身份暴露了，也不会让狙击手那个时候动手。
陆胜抬起头，问道：“那么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陆胜想做的结果，这样反过来推，那么一切就会明了许多。这次的得益人，到底是谁？
“风平浪静。”病房的门被推开，是陈局陈老头。
“呵呵，臭小子，可醒了。”
“局长好。”周正阳和陆胜道。
“让您老多费心了。”
“少来了，这几天最费心的就是小兰了，看得出，她是真心对你，你可不要辜负人家知道吗？不然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弟！”
“是是是……到底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老头子。”
“石沉大海啊。天傲集团不动了，就连一些地下黑市也收敛了。似乎他们对我们有所顾忌，而我们，也有所顾忌，连派去的卧底也不让他们传回消息而让他们按兵不动。”
“呃……这的确很奇怪。”陆胜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按理说他们的货没有出手，暗地里也寻找买家才对的。要么转移到其他市去，可是他们现在是干什么？忍？不太像……
“也许是意外吧。”周正阳道。
“不可能。”陆胜立即否定，这个可是最先被他排除的可能性。
“呵呵，你们两人好好想想讨论讨论。我先去看看小兰。”陈老头站了起来。
“局长您老慢走。”
******
吕天傲品着上好的龙井，北山小小的失利让自己真正的货在其他地方出了手。不过因为这件事过于奇怪，让吕天傲停止了一切非法活动。就是对自己的手下也管得很严。
大赚一笔之后，吕天傲此时的心情相对还是很好的。不过，坐在他下首的杨飞倒是脸色沉重。
“阿飞，怎么了？又在想着那个阿胜？”
“阿胜是难得的人才，何况对我还很忠心。现在他在医院里，不知道有没有醒。似乎警方对他保护得特别严。”
“警方想从他那知道什么吧。找人把他做掉就得了。”
“不行。阿胜是我兄弟，何况，他根本没有告诉他重要的事情。这次还算是我出卖了他。”
“哼，阿飞，你要这样，永远也成不了气候！”吕天傲拍了拍桌子。
“我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麻烦爷爷的人不要难为我的人。”
吕天傲喝了口茶，“随便你。”说着站了起来，走出去在花园里打起四十二式太极拳。
“老爷子，您叫我来……”
“去。把医院里那小子给救出来。不要说是我的意思。”吕天傲一个白鹤晾翅，当真是精神矍铄。
“是，老爷。”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道，“白耀会处理得很好的。请放心。”
“嗯，你办事我放心，下去吧。”
******
两天后，正值重症监护病房前两个警员换班的时候，里面的仪器吊着的针头一直晃荡着。
去往郊区的路上，车里的男人正拿着瓶酒递给那个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男人。
“阿胜，这些天委屈你了。”
“飞哥你这什么话，你不救我出来，怕是我没过几天就得蹲监狱去。”
“怕什么，监狱里也有我们的人，你也不会吃亏的。哦，对了，你妹妹陆兰还在医院里，不过我们没去打扰她。”
“千万别……飞哥，我妹妹她，还不知道我是做这个的……”陆胜面露难色。
“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她的。”杨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让她忘了我这个哥哥好了……”陆胜低头下去，好险好险，差点就……
“好了好了，这次我们算是翻身了。我已经在你负伤的时候出了货。这几个月我们就好好享乐。啊，千万别省。”
“嘿嘿，谢飞哥。再来一瓶！”陆胜喝了一瓶，脸色好了一些。
“白耀，谢谢你了。”杨飞对着开车的人说道。陆胜这才注意到，这个白耀看似在开车，其实一直在观察自己。看来不是杨飞手下的人，这样的人，大概是吕天傲的人吧。
“少爷，老爷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白耀不过是不想少爷你出事而已。”白耀受过吕天傲的大恩。对吕家是忠心耿耿。刚才杨飞差点失手，是白耀帮的忙。这点上看就像是白耀自己做出来的一样。当然白耀也不会把吕天傲的心思说出来。
这个家伙，恐怕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陆胜仰头喝着酒，脑中想着其他的事。不知道小兰对我的不告而别，会怎么想……元宵节没有吃到元宵，倒吃到了小兰的稻香。陆胜想到这里大笑起来。这个倒是让白耀傻了眼。
“怎么了？”
“飞哥，我阿胜终于是出来了，看着那白色的一片，心都毛起来！这次出来，飞哥可要给我找几个小妞啊……”
“哈哈哈哈，一定一定。白耀，不回去了，先去新夜色！”
“是，少爷。”白耀眉头皱了皱，不像是装出来的大笑，这个家伙倒还真有意思……
二十四 一封情书
二十四 一封情书
木稻兰刚从ct处回来，就发现重症病房前聚满了人。陈老头和周正阳正说着什么，一旁医院的领导脸都绿了，因为“疑犯”陆胜是被一位高级男护带走的。孟德市第一人民医院还是今年刚启用的男护，不过却是想不到那厮是藏在医院里的一颗棋子。某领导自认倒霉的同时也深深地诅咒那厮。
木稻兰冲了上来，听到那领导道：“你是病人家属？”那领导自然不知道警方极力抢救的是“疑犯”或者警员，只知道是院长亲自嘱咐多多关照的对象。“这……警察来了，你还是问他们把。”
“局长，出什么事了？难道陆胜他人没了？？？”陆胜的伤那么重，难道阎王要收了他么？
“呃，这个，小兰，你要想开点，陆胜是没有办法的……”
“不会的，不会的！”木稻兰一个劲地摇头，怎么可能呢，他好不容易才醒来，这几天似乎也没有任何问题啊？难道是所谓的回光返照？难道只是这样而已吗……“不会的！陆胜不会就这样去的！”木稻兰泪水哗哗往下掉。把那领导都吓着了。
立马让一个护士送她回去。不过她怎么也不走，进到了重症病房里。
陈老头和周正阳对视一眼，也跟着她进去，周正阳随手吧门关上，这时候陈老头才拍了拍她：“小兰，你哭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你好没良心！陆胜做了卧底才中了枪，现在他……现在他……”
周正阳立即过来捂住她的嘴：“小兰，你乱喊什么！陆胜没有死。”
木稻兰立马呆了，看着陈老头和周正阳，自己不知所谓。
“小兰，我怎么发现你们年轻人是越来越不稳重了呢。还说这次任务后破格让你晋升，现在看来，你还是不能胜任的。正阳，给他。”陈老头摇了摇头。
“小兰，这是他给你的。”周正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了好几次的处方签，双手交到木稻兰手上。
木稻兰飞快地拿过来，打开那张不大的纸。
“小兰，原谅我的不告而别。陈局发现他们并没有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而且四周都是他们的人，这才决定将计就计把我‘卖’了。我们打算在防卫的警员换班的时候让他们有机会可乘。这之后我怕是重新回到狼窝了……今年的元宵很好吃，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你要知道我这做地下工作的可是很难有好东西下肚的……（木稻兰看到这脸色微红。）
还有你自己的事（木稻兰脸色立变），其实也就是何家的事，这次我可能要不在你身边很长的时间，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去做吧，不过，要好好记得我这个医生的话，注意身体（木稻兰心里一暖，心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难道是我的错吗？）。
小兰，等我回来，我还要听你叫我哥哥一千次，一万次呢……”
木稻兰脸都热了，这个陆胜，什么都听到了啊……思讨着放下了处方签，陈局长正看着她。
“算了，赶快养好伤，小兰，等你出院的时候，你就是女警司了。至于何家的案子，你看着办吧。”
“局长……”木稻兰扑到陈老头怀里，几年的生活让木稻兰早已把陈老头当成了父亲一般的存在。
“正阳，这几天你好好保护小兰，既然他们注意到了陆胜，没有理由不注意小兰的。不过现在小兰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小兰，等你伤好了这个案子你就别管了。你就去查你何家的案子，不过，如果我们发现有人注意你，那么你就不要明着用警察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明白。”木稻兰和周正阳答到。
时间早得很，木稻兰回到病房的时候，才发现床头上的茉莉，随手拿了起来闻了闻。
“哎，正阳。陆胜把信给你的时候，你——看了没有啊？”木稻兰看似心不在焉，不过很在意结果。她可不想让满世界的人知道陆胜对她有意思。
“有什么看不看的，不就是情书嘛。想当年我还教陆胜那小子写情书呢，他那一套我再清楚不过的。”周正阳削着水果，看了眼木稻兰，“怎么，不相信啊？”
“什么……什么情书啊……你别乱讲。”木稻兰手上的花落回原处。
“哈？小兰，你当我周正阳什么人？好歹也是孟德市警察局年轻一代菁英中的菁英，俊杰中的俊杰。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我周某人吗？接好。”周正阳把削好的苹果抛了过去，木稻兰左手一不稳，苹果往后冲去，她只好把身子挺了挺，利用身体优势接住。
看着周正阳不怀好意的笑容，木稻兰确定这家伙是故意的！“周正阳！”
周正阳正笑着，虽然木稻兰只是左手，不过那速度可是练过的，正好对他嘴而去。“谢了。”周正阳接下后咬了几口，再还给木稻兰。木稻兰没有好脸色给他。一生气坐了下去。
“哟，大小姐。”周正阳走上去，木稻兰转了脸不理他。
“我说木大小姐——你还是省省吧。全警局谁不知道陆胜他喜欢你？和你说大家都是给陆胜面子，才不去纠缠你的，不然……”
“他是他，我是我！怎么好好地又说他了。”木稻兰眼神游离，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不过不巧却是看到了陆胜坏坏地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次任务真的很危险，你知道吗？”周正阳站到了她的面前，“虽然他不想让你担心，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他。”
“你个乌鸦嘴！”木稻兰刚提右手就是一阵疼痛。
“呐呐呐，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周正阳跳了起来，急急出了病房。“都是你自己乱想的！”周正阳出了门就靠在墙上。自言自语道：“这下我是真应该死心了吧。”
“周正阳！”看着针头飞出来的周正阳，长长舒了口气。这样的泼妇，还是让陆胜自己搞定吧。
二十五
二十五 鬼收租
三个月后。
周正阳看着越发健康的皮肤，心里叫苦不已。这个小兰，是一刻不停，就连在医院的时候也让自己收集何家的资料。何家的家业倒是大得有些离谱。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是孟德市的首富。只是政府一直没有彻查何家的产业。这点倒是让周正阳吃惊。记得那段时间自己是去省里公干，所谓深造也。不过深造的结果是当了巡警。当然工资却是高级警司的等级。只因为巡逻的时候要注意许多普通巡警不去注意的东西。范围更是大到整个孟德市。当然有这个任务并不止周正阳一人。包括和周正阳同期的四个兄弟。
这次为了木稻兰给他的任务，他更是拉下面子去找那四个混蛋要各区的资料，当然因为木稻兰只是需要何家的，不过周正阳毕竟有些远见，觉得细小的东西才是重要的，所以从兄弟手中拿过的资料是相当全面的。自然，免不了一顿沪士大厦顶楼的小小破财。
不过为什么小兰特别在意何家的案子呢？不止是警局已经结了，就是上头也对这个案子不加什么关心的。就是因为何家养育过她的原因？不可能，小兰是个有头脑的警察，她应该知道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才对……那么……
周正阳想到这摇了摇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明知道小兰是不会爱上自己的，自己还不是一样为她做了很多事。包括某个人事局的笨蛋……也许小兰这么做，只是让自己心安一些吧。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有些事做了也没用，还是为了心里那一点点的涟漪而一头扎进深渊里。
周正阳拿起了长椅上装满衣服的袋子，今天是木稻兰回来复查的日子。周正阳正好送资料给木稻兰，在她将要离开家的时候叫住她，然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无事，就陪她来医院了。看着木稻兰满脸笑容地出来，看来她的骨伤是一点事都没有了。所谓的全身烧伤也不是很严重，老实说她的皮肤要比她入院的时候还要白些。
“喂，想什么这么入神，走啦，发什么呆啊！”木稻兰拍了拍周正阳。
“呐，衣服。”周正阳递了袋子过去。“我有急事，先走了。”
“急事？”接过袋子的木稻兰看着远去的周正阳，莫名其妙的家伙！怎么陆胜的朋友都这样。
木稻兰伸手想拿外套，这才发现里面有封信。
“小兰，大概你收到信的时候身体好了个大概吧。首先祝你康复出院。陈妍拿去的鸡汤味道还可以吧，连我都舍不得喝口的。本来有许多话想说，可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正阳已经告诉我你的作为了。无论怎么说，我都支持你。只是还是那句话，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难怪鸡汤那么难喝，原来是这家伙加了药！木稻兰把信捧在怀里。再看下去。
“我觉得北区，何家的产业有奇怪的地方。你不妨先去那里看看。我在这里挺好，吃好喝好的。啊，对了，前两天杨飞还送了我两个小妞……（木稻兰看到这里咬着牙，心道平时看来太惯着你了，居然还敢拿这种事来……）不过我可是碰都没碰啊。只希望你快点办好你的事。呵呵，有些话真想和你当面说，不过……”信到这里就没了。
不过什么啊，怎么没有了？木稻兰左看右看，前后翻转，愣是没看到后半段。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字。
“你就不会多写一点啊！”木稻兰嘟囔着。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等待呼吸平静。
“那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说啊。”
木稻兰忽地睁开眼，虽然眼前的人胡子拉碴的，头发也很乱，但是木稻兰已经认出了他。她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我好想你……”
“等你的事办好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木稻兰依然不动，“你家那么小，去那里和你一起吃苦啊？才不要……”
“回陆家。”
“你……”木稻兰简直不敢相信，她知道陆胜口中的陆家是那个他十二岁就不想再回去的家。
“好吗？”陆胜真是异常温柔呢……当然了，羊要入虎口了，老虎自然怕羊跑掉的。
木稻兰没有再说话，只是靠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
******
孟德市孟德北区，有着孟德市最大的建材市场和老孟德白云飞机场。孟德白云飞机场并不是客运性质的，乃是最下级的军事基地。有三个中队的战斗机驻扎在这里。周正阳的姐夫退役前就是这里的机师。至于有潜力的新人都向上级输送了。不过这里的兵每人每月的工资是相当可观的。
建材市场b区37号门面。
木稻兰拿着何家产业的单子。曾经何家掌握着建材市场三分之一的门面。其中木材生意更是几乎垄断了整个孟德。钢材生意主要供应几个大的建筑公司。其中孟德建工是其最重要的大客户。而现在，只剩下这间门面现在是归一个何家在国外的远房亲戚所有。
“请问老板在吗，我是何家……”木稻兰看到那男子正喝着水，刚才他才搬了一些钢管出去。
“哦，我就是。怎么了？租金昨天不是交过了吗？”男子还以为她是来收租的。
“收租？哦，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曾经是何家的……嗯，就是父亲和何家是至交……”木稻兰觉得自己的谎话简直漏洞百出。
“难道是何家打算把这里也卖了？”
“卖？”
“这些年来何家卖掉了不少产业啦。真是人情冷暖啊。想我的父亲当年也受到何家不少恩惠啊。”男子让了一张椅子出来，“小姐请坐。不知道可否告知芳名啊？”
“我叫木稻兰，先生呢？”
“莫明。不知道小姐光临小店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了解下何家现在的情况，家父惦记着，不过却是联系不到人了。”
“哦。这个啊。似乎我也帮不了你。何家每次都是派人来拿租金的，不过并没有留下电话号码。”看到木稻兰脸上的疑惑，莫明继续道，“不过他们每次都有拿房契来的。还有在收租单上签名呢。”
“签名？”木稻兰更疑惑了，“能给我看看吗？嗯……不会打扰您很长时间的。”
“呵呵，小姐哪的话。就当是你陪我聊天好了。你等会，我记得昨天我放在了……哦，对，就在这抽屉里，看我这记性。”莫明把签单交到木稻兰手上，木稻兰赶紧拿起来看。
真想不到何家还有产业在运行呢……签名都挺漂亮嘛……什么……
“莫老板，你肯定是人来收租的吗？”木稻兰脸色咋白。
“小姐你说笑吧。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来收租吗？”说着莫明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是鬼来收租的。”
“怎么可能，我还和他们握手呢。都是些有活力的人呢。”
“莫老板，你真的确定吗？”木稻兰把签单转了过来。
“怎么？难道不是何家的人来收租的？完了，这下亏大了……”莫明摸着下巴，也不对啊，他们都有拿房契来的啊……莫明真是莫名其妙。不会是这个小姐有问题吧？想着看着手有些发抖的木稻兰。
“这些人，都在五年前的何家大火中死了。莫老板，我以孟德市重案组女警司木稻兰的名义再次问你，你真的见过他们并且让他们收租了是吗？！”
莫明自己的脸色也煞白了……
二十六 内奸
二十六 内奸
百平米的天傲大厦顶层董事长室内，吕爷坐在了上座。而他左方旁边下来的位置依次是杨飞和陆胜。陆胜刚从新夜色回来，喝了一些醇香的白酒，现在酒力上了头，他就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杨飞已经知道了他之前的所为，只是笑笑然后告诉了吕天傲。
百平米的董事长室对三个人来说相当之大，吕爷和杨飞小声说着什么的时候，陆胜干脆闭了眼呼呼睡起来。倒不是陆胜不想知道他们说什么，而是杨飞现在倒是很相信自己。几乎是什么话都和自己说。让陆胜有些迷茫。所以他最近完全不敢乱来，消息也没传回局里。这三个月来天傲集团比幼稚最听话的小朋友
还乖。陆胜现在是杨飞那的二把手，杨飞不在的时候他说了算。
在警方扫黄打非行动下，新夜色俨然只是普通的酒吧般吸引着年轻男女的注意力。特别是陆胜推出了几个新玩法后，新夜色已经成为理工大附近颇有气氛的特色酒吧。理工大的许多有钱学生的生日聚会都选了新夜色。
“阿胜，阿胜——”杨飞摇了摇头，这个酒鬼，只要自己不在他就会把酒吧里的好酒拿来享用。怎么以前还一直怀疑过他就是警方的卧底之类的人呢？
“好酒，再来一杯。”陆胜还以为有人要给他酒。
杨飞尴尬了，董事长室内现在来了其他的人。都是吕天傲的心腹。
白耀更是多看了陆胜一眼，不过还是先给吕天傲请安。
“吕爷。我们来了。”
白耀身后是两位看上去还在学校读高中的小妹妹，那染了黄发的女孩卷着头发，俨然一个卷发宝贝。而另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女式衬衫，鼻梁上架了副无边的方形眼镜。可是一头红火的头发显示了女孩的不羁性格。在两女孩身后还有三人，身份是天傲集团的总经理、保安部长和仓库管理员。
天傲集团的总经理当真是一表人才，他就是吕天傲的长孙吕剑锋。眼角瞟了一眼杨飞，才回了神去给自己的爷爷问安。
保安部长黄闪和仓库管理员青闲却是两人相貌平凡到不管站到哪都可以被众人无视的地步。不过显然，在吕天傲眼里他们却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
“二弟的手下果然个个是人才啊。”吕剑锋也在吕天傲的授意下坐了下首。白耀已经站到了吕天傲的身后。卷发宝贝和红发眼镜娘对视了一眼，跑到了杨飞这边。
“二哥，好久不见了。”杨飞苦笑，今天的事可不是这两个丫头应该来管的吧。不过看吕天傲没有意见，杨飞也不愿多说。
“嗯，乖，你们先坐，爷爷有话要说。”
“哼！”只是没想到开场白是吕天傲的拍案惊魂，不过两个丫头和白耀以及熟睡中的陆胜没有反应。卷发宝贝更是捏了陆胜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这几年你们都在干什么，连集团里有内奸都不知道吗？！”吕天傲环视众人，眼镜娘一把拉过卷发对她摇了摇头，而此时陆胜正觉得鼻子痒痒地然后打了个大喷嚏。
杨飞依然坐着，脸上隐隐带着强忍的笑意。
“喂，阿胜，快醒醒，回去飞哥请你大喝特喝。”
陆胜猛地摇了摇头，“你说真的？大哥说话要算数啊。”陆胜好好地坐起来，不过精神上明显的不爽。只不过警察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人正盯着自己。而这目光并不是在上位的吕天傲。于是陆胜用眼角瞟了瞟左边，又瞟了瞟右边……
不是吧，这两个妞要比杨飞那时候送自己的标致多了，貌似一副未**的学生样……
“好了，这次我让你们来，那就是证明你们都是集团的心腹之人。白耀，拿出来。”
白耀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颗*用的子弹，带着斑斑的血迹。陆胜总觉得很熟悉，不就是拿回局里的子弹吗？
“怎么了？阿胜，不用脸色那么难看，这就是让你差点见阎王的子弹。”杨飞道。
“呃，是，是……”陆胜当然不怕这子弹，而这子弹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局里有对方的人。不就是无间道了？那么现在自己不就很危险了吗？想着陆胜豆大的汗落了下来。
不过此时陆胜却听到咯咯的笑声，正是那卷发宝贝笑他。“胆小鬼。”
白耀把东西放下，道：“这是当时警方想拿回去的物证，不过被我调包拿回来的。因为*的威力的原因，让我白耀不能不拿了它回来。”
“白耀，继续说下去，说重点好了。”吕老爷子发话，白耀就长话短说了。
“简而言之，这种子弹在孟德市只有我们有，而枪也只有在我们的秘密仓库有。”说着，看了看保安部长黄闪和仓库管理员青闲。
“哼，白耀，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我们破坏了三个月前的交易吗？”黄闪眼神冷峻，让陆胜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而这下更是看在了卷发宝贝的眼里，嘻嘻地捂嘴而笑。眼镜娘只好踩了她一脚。让她的笑容换作了低微的哼声。
“老爷子，青闲失职丢了枪，请老爷子处罚。不过青闲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那件事不是我们哥俩做的。”青闲说得很郑重。
吕天傲手指轻轻地点着扶手，怒气似乎平息了。
“这不怪你们。这次的内奸很厉害，是个绝对厉害的人物。只是警方有这样的人才吗？我倒是很想收为己用啊……”吕天傲看了看下面的人，这些人除了陆胜那个酒鬼外都是人才，可是他们加在一起，却被那个所谓的内奸搞得一团糟。
“爷爷，您说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吕剑锋脸色的表情也很凝重。被爷爷这么看待的对手，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而这个对手，已经身在集团之中至少五年以上了吧。
“如果我老头子知道还要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次我找你二弟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他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方法，总之给我在一个月内找到他！现在集团人多了，闲人也多了。就来个裁员好了。我想那个人，一定会想办法留在集团的，到时候你们就多加注意就是。一定要把那个混蛋给我找出来！听到没有？！”
“是！”
“对了，飞儿，我最近很忙，你的妹妹说很久没看见你了，你就带她们两人好好在孟德玩玩。”
“好的，爷爷。”真是老狐狸，把所有的重活一下子全丢给了我们了啊。杨飞看了看姐妹两人，却发现他们都盯着陆胜。还好还好，死老头，还好我有陆胜。杨飞对着陆胜一阵淫笑，把陆胜笑得心里发寒。
二十七 桃花运
二十七 桃花运
这个世界充满了表象，就算是相连的红线开始羁绊在一起之时，两端的人却也会用各种手法在试探着对方。整个世界的人与人之间的信念，不再是有着相同的梦想之类就能联系在一块儿的。社会总体进步的同时，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却倒退了二十几个世纪。
这是整个社会的现实，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唯一的做法，只能是快速地适应。
当陆胜毫无所觉地接受了比当卧底更艰巨任务的时候，他哭笑不得。所以他狠那个不知道哪个情圣发明的泡妞三十六计里的要老老实实陪女人上街这一条。虽然自己倒不是为了美色所惑去泡小美眉。不过她们可是吕天傲的孙女，那么这个价值倒真的巨大。
tmd，这真比做卧底还累。陆胜带了姊妹俩人逛了中央步行街。虽然杨飞给的活动经费不少。不过最后还是彻底没了。卷发那丫头，哦，不，现在知道她们的名字，卷发叫吕娟，眼镜娘叫吕静。天啊，她们的父母可真会起名，完全知道反义词是这样用的。吕娟在前面蹦的时候，吕静早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当陆胜已经把杨飞给的经费用光的时候，吕静却还是过来拉他去买意大利的夏季裙装。
“小姐，这套裙装可是昨天才摆上去的呢，就像等待你这样美丽的小姐过来买一样。”
“真的吗？很好看？”吕静过去拉了陆胜过来，换了一身高档的裙装的吕静，在火红长发之下越发光彩照人。陆胜不得不哇了一声，惊叹一声：“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吕静兴奋的心情一下就浇凉了，陆胜从镜子那看到了吕静要吃人的眼神。
“那件我也要，还有那件！看什么看啊，还不快去交钱。”
“喂，静大小姐，有件事情我必须现在就和你说，我们已经没钱了。”
“……”吕静疑惑地望着他，“你骗谁啊，我二哥难道没给你吗？就之前那些东西像你这样的穷小子能出得起啊！”呃……这大小姐脾气……为了任务我忍了！
“反正我就是要这些衣服！你不给我买我回去告诉我哥你欺负我！”吕静走近一步，再道，“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陆胜一下子笑了，“那你多试几件啊，呐，那件红黑色的低领晚装也不错。是不是？”陆胜那奉承的模样让吕静皱了下眉头，二哥怎么有这样手下，至少大哥的手下自己是不会这样做的。不过他挺有眼光的嘛，这晚装够典雅够性感，我穿上它……应该能迷倒不少男人呢。吕静对自己的身材是很有自信的。现在她穿的值是正统的白领丽人的工作装，身材上自然没有完美地体现出来。这种晚装在国外参加的派对上不知穿了多少次。
“嗯，好像是不错。嗯，你等等，我这就去换。”刚走进试衣间的吕静就听到了陆胜那富满磁性的声音，“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
“这个家伙，真不知道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得到二哥的信赖。听二哥说他有女人了嘛，居然对我不理不睬的模样！”吕静看着镜子中摘下眼镜的少女。“可是我要和姐姐抢男人吗？”
出了店门的陆胜，在香草芭比的冷饮店外坐下要了两杯香芋奶茶。闻着那香味，陆胜想起了有着相似味道的木稻兰。看来她不是自己查明白何家大火的前前后后，是不会休息的。真不知道她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喂，阿胜，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妹妹呢？”吕娟抱了一只卷毛狗回来，不过很显然那狗是流浪狗，卷毛上很脏。
“哦，走散了。”吕娟这才看了看陆胜手边位置上的袋子。自己也选了个位置坐下，刚才他在想什么呢，笑成那样？吕娟抱着卷毛流浪狗，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它脏。“还有一杯，如果不喜欢你自己去选喜欢的。”
“哦……那我打电话给姐姐。”吕娟拿出了手机，一款蓝晶外壳的翻盖机型，手机链上是吕娟自己缝制的娟字。
“嗯，嗯，嗯，我们在……”吕娟抬头看了眼陆胜，他还是边喝着奶茶边发呆。不时地会傻笑那么几秒。他是在享受着什么过往吧……
啪啦一声，眼前送奶茶的女子把要送给吕娟的奶茶打翻落地。陆胜仰了仰头，呵？陈妍？陈妍被陆胜这一看，急忙转身过去。
这是搞什么？是怕我看见还是其他？陆胜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就怪了，陈妍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女孩。
“陈妍，怎么见了胜哥也不打招呼啊？”毕竟陈妍在名义上是自己的女人，如果吕娟把今天的情况一说，那自己这些天的卧底算是白做了。陆胜看她杵在那不动，只好自己走过去叫她。
“陆……陆大哥好。你女朋友吗？很……很可爱。”
陆胜这就纳闷陈妍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不是，陪老大的妹妹逛街呢，都快烦死我了。”
“真的？”不知道陈妍哪来的精神，陆胜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有不好的预感。
“好你个阿胜，回去有你受的！”吕静的声音把小店外面歇息的客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完全可以把陆胜蒸发掉。
吕静今天的被落了面子，要不是自己今天随身带了信用卡，就要彻底被那些女人当成笑柄了。
一男二女的三角关系见多，现在是四角关系，就姑且看看好了。看客一多，倒是香草芭比的店长乐开了怀。
“借过，谢谢。”木稻兰今天是来查看何家在步行街遗留下的产业的，正口渴想进来喝杯奶茶。她抬了头挺了身正要走过去，不过却不得不慢了下来，很明显陆胜也看到了她。
“呃……”
“小伙子，走桃花运咯。”
陆胜发誓，如果真的知道谁喊的，他一定要叫自己的手下ox了他。这算哪门子的桃花运。
看来，卧底做久了也是有副作用的。
二十八 鬼之意念
二十八 鬼之意念
木稻兰自然不会去揭陆胜的底，不过陈妍却是马上跑了过来，似乎看见了救星。
“阿胜，她们是谁？”吕静一把就挽住了陆胜的手。
“我们快走吧。”吕娟惦记她的流浪狗，想早点回去给它洗澡。挽住了陆胜另一只手。
看着陆胜被她们架走，木稻兰和陈妍这才找了地方坐了下来。看客自然没得看了，不过变成了食客。
“兰子，你不够意思啊，病好了也不回学校上课。”说到了学校，木稻兰想起了仇富托付她的事。手里的一份档案从文件夹里掉了出来……
“兰子，兰子，想什么呢？”陈妍帮她捡了起来。
“没有啦，只是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哥哥他不让我太累，呵呵……”木稻兰接过了档案，每次都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小妍，你在干什么呢，我都快忙死了。”小店里一个头顶黄帽子的女孩叫她。
“本来是想陪你，不过我还有工作呢。我先去啦。”望着陈妍远去，木稻兰才把档案袋放回去，不过一个不稳再次掉了下来。呵！见鬼了？！对了？！仇富托付我的事……
死因！原来不对的地方在这里！木稻兰拿出档案来，在死因那段仔细看起来。
仇富，五年前的某一个星期五夜晚一夜未归，三天后，在郊外一盛传鬼屋的大宅子里发现他的尸体。
尸体的面目狰狞，似乎瞪着眼前的事物受了过大的惊吓。
身体上有烧灼伤，死因为窒息死亡。
可是为什么有人说他是跳楼自杀呢？为什么警方的档案和传说的他在五号楼跳楼自杀相差这么大？到底是哪个？如果可以见到仇富问问他就好了。他做鬼之前总知道自己最后去的地方吧。按照鬼的活动方式，冤死者会在死亡的地点徘徊。那么，他是在理工大里死去的？
嘿！我怎么可以信这一套——木稻兰收拾了会心情，告别了陈妍打算回家。
想着自己那时候问莫老板的话：“这些人，都在五年前的何家大火中死了。莫老板，我以孟德市重案组女警司木稻兰的名义再次问你，你真的见过他们并且让他们收租了是吗？！”
莫明惊讶地点点头，向木稻兰努力地描述那些人的外貌特征。而木稻兰几乎是苍白着脸听完的。他说得没有错，这些人的特征没有一个是和记忆中的人不相符的。也就是说，他真的见了他们？怎么可能有鬼来收租这种事？不知道其他人听了会怎么样。
不过木稻兰还是把这个鬼收租的案情告诉了周正阳，陆胜现在是卧底也不能打电话去问了。发短信更是大忌。自己也不会干这种蠢事。所有何家以前的产业，都让周正阳的其他兄弟盯着。只要那些鬼再来收租，稻兰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小兰希望是真人就好了啊，把那场火当成一场梦多好……
“不过听木警司这么一说……”莫明回忆道，“来的人脸色似乎都很苍白，气息也似乎很微弱。就像是……就像是僵尸一样……”
木稻兰谢过了莫明莫老板，走出那店门的时候，才觉得夏日的太阳是那么毒辣。
******
木稻兰坐公交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十三分，打开电视，随意看了看新闻。七点半，孟德有线电视一台开始播放孟德新闻。相对于中央台的新闻联播，老百姓自然更关心自己的身边事。
不过显然木稻兰对这些不太感冒，浑浑噩噩靠在沙发上眯着。精神也是迷迷糊糊。
“我说姐，你该不会是把我的事给忘了吧。”
“谁？谁在和我说话。”木稻兰头又开始发疼。
“我是仇富啊。姐，你不会是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好歹看在你生病的时候我三个月都没烦你的份上帮帮我吧。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而已啊……”仇富变了乖乖脸，那憨厚的模样像极了大年三十那晚第一次抓他后他在自己手里郁闷的模样。
木稻兰生了调侃之心，嘟嘴道：“是哦是哦，不知道是谁扮鬼吓我……（他不就是鬼吗？需要扮？）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帮你啦，这几天我不光跑了何家遗下的产业，还去警局把你当年的那案子的案底拿了出来，这不你就来了？不过……”木稻兰沉下了脸，“是不是你引我去的？”
“呵呵……”仇富摸了摸脑门。
“真想不到你这个小鬼这么厉害，还能左右人的思想……”木稻兰倒很想有这个能力，那么查案就轻松多了。
“兰大姐，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鬼可是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的，你看鬼片看多了。”
“哦？是嘛？”木稻兰往沙发上一靠，“那你没有能力的话？你还能见我？听说冤鬼都会在死地徘徊不离的，你现在都更进我家了？！”木稻兰脸色白里透了红，“喂，你们鬼能不能在人洗澡的时候……”
“哦，可以啊。”
“你……”这个小鬼还真敢说！不过木稻兰也不会和鬼计较这些。
“不过你说到特殊能力嘛，就游走一种。”仇富想了想道。
“游走？”
“哦，就是人们常说的穿墙。”
“那你自己不应该能找到很多线索吗？还需要我帮你去查？”这种能力对于想要的线索，应该很容易才对的。
仇富低下了头，“可是我连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查啊？”
“怎么死的？呐，拿去。”木稻兰把他的档案丢了过去。
“麻烦姐帮打开，我又没有透视眼。”
木稻兰依言行事。
“我死得这么惨啊？可是为什么我对我的死没有任何印象？”
“鬼到底是人变的，会失忆也不一定啊。”木稻兰幽幽地嘀咕。不过仇富这鬼的耳力相当好，听到失忆的时候，自己也顿了顿。
“听姐这么一说……”仇富抱了脑袋，“好难受……”
“喂，仇富，你不要紧吧。”木稻兰紧张地伸手去拉他，却是扑了个空——他真是鬼！看着收回的左手，木稻兰矮下身来看着他，此时仇富已经坐到了地上，“仇富，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真的很抱歉。果然有能让鬼恢复记忆的方法就好了。”
“对，一定有的！就像人一样！”仇富睁大了眼看着木稻兰。
“仇富……其实……”其实木稻兰想说，人都死了，何必一定要知道死因呢？
“啊。怎么了？”仇富又换上了那憨厚的笑容。
“不，没什么。”木稻兰扭头去了一边。
“好，那我先走了。”木稻兰转过身来，仇富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好，洗澡去。”木稻兰哼着小曲儿漫步进了浴室，一天的劳累就让它在浴室里泡出来吧。
二十九 茅山道士
二十九 茅山道士
木稻兰舒服地泡澡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
站在窗前静静地吹着风，那原本盘在头上的长发已经完全放了下来。孟德市的夏天还真是异常的热！木稻兰有了下去散步的念头，说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做过了。
街道旁的好些树下都有了乘凉的人。木稻兰踏着双轻软底的拖鞋，懒散地背着手走在树影外侧。和木稻兰路过的几个小伙子，不知不觉说话的时候有某位仁兄撞了脑袋……
“郑浩爽，你说刚才是不是小兰啊？”
“不是吧。”郑浩爽揉揉额头，“小兰的眼神可比那妞犀利多了，不过那长发垂下略带妩媚的成熟，真是极品啊。”郑浩爽品色的味道上来了，让四周的同伴鄙视了他那么一会。
木稻兰漫步到了小菜市口，这里晚上有着许多搭客摩托。这帮老爷们这段时候一般是没有任何生意的，抽根烟看着往来的行人就是他们的消遣了。虽然木稻兰住在这，不过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其实对这片区域的了解，有时候并不比路人知道多少。特别前几年自己还小的时候，还被几个不良少年调戏过。不过后果自然是那几个小鬼进了看守所好几天进行再教育。不过没想到，那几个小鬼倒是隔三岔五地来吃免费盒饭。
一帮老爷们在惊诧中的时候，木稻兰坐上了一旁的矮石墙。
抬了头梳理了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头丝，木稻兰这才张开了慵懒的眼看世界。不过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与她面对的自行车道上，一位老奶奶跪在了一个年轻道士面前，是的，木稻兰没有看错，的确是道士。而且是茅山道士。至于木稻兰为什么知道……那道士举了一块黄底黑字的旗帜：正宗茅山道士。
“道长，你可不能丢下我的儿子不管啊，他还年轻啊……”
“你儿子印堂发黑，手足煞气更是大凶，本道长已经开坛作法，无奈你小儿天命如此，恕在下无能为力。”木稻兰听到这里倒是奇怪，道士就道士了，如果是行骗嘛，怎么也会这样说的，可是说没救了，不是骗不到钱财了吗？
“道长，你行行好，我就这么一个老来儿啊，你就救救小儿，求你救救小儿啊！无论什么代价，什么代价都可以啊道长……”那老妇人满面惊慌，大叫道。
“这……”哼，还真是个会钓大鱼的骗子呢。木稻兰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想那老人家再受苦。
“这个……也不是不行。不过恐怕……”道长后面的说辞是有失天道，不过紧接着木稻兰接口了，“恐怕需要大量的金钱吧？是吧，这位得道的道长。”今天姑奶奶不整得你惨兮兮的就不叫木稻兰！
“呃……”那道长眉头一皱，上下看了看木稻兰，“可惜可惜。”
“道长，不如给我看个相吧？说说本小姐最近运势如何？”有木稻兰这么个妩媚的女人加入，四周立马是围过来许多看客。本姑娘今天就拆穿这个骗子的骗局，看这类骗子以后如何讨上饭吃！
“这……这位小姐当真要本道长实话实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来得好啊。”
“这位小姑娘，你行行好，先让道长真人解决了小儿问题好吗？”
“你儿子多则一年，少则数日，必先离你而去。这些是命中注定，老人家，还是不要太执着的好。”那道长转过身来对木稻兰说，“小姐，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这……”老人家失望了，呆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木稻兰也没有办法。狠狠地盯着所谓的道长。
“道长既然看完了我的相，不说给我听，我不是更担心吗？”木稻兰此时已经捏起了拳头。
“好。”道长叹口气，“那就请小姐把手给我。”
木稻兰依言行事，把没有捏起拳头的左手给他瞧。那道士更是一会眉头紧锁，一会自顾自地点点头。最后更是揉了揉木稻兰的手心，木稻兰此时快疯了，倒要看看这道长要出什么结果来。不过，其实无论这道士想要说什么，木稻兰之后的行为是一定的。
“这位小姐，看你面相，若非大贵，就是大悲之人。印堂之晦气，早已经存积多年，可以说是药石无医。再看着手相，命线中断，怕是不久于人世啊。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二三周，小姐性命怕是要交待去了。”道士说完摇摇头，叹口气才抬起头。
不过，迎接他的是木稻兰的拳头。四周的看客看着这个女子一拳就将中年的道士撂倒，惊讶之余都怏怏而去。
“小姐，这个道士名叫万八，是最近二个月在这里落脚的游人，有人开始也以为他是个骗子，那知道回回他都说得差不离，小姐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小心为好啊。”有人好心提醒她。
木稻兰转过身去对那人瞪了一眼，那人才闭了嘴。
“姑奶奶是警察，像这样的骗子见得多了。估计那些人都是他的托而已！”木稻兰这才看向那老人家，老人家已经神情呆滞了，也不理会众人，慢慢起身。
“看来只能去找鬼婆了。”她摇摇头道，“小姑娘，我已经能走，谢谢你关心了。”木稻兰一听这语气，怎么都像在埋怨自己多管闲事一般。
“哦，对不起。”木稻兰放开了手，一直在想最近的老头老太太是越来越难伺候。记得有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没穿警服的她看见老人家行动不便想要过马路，就走了过去帮忙一下，那老头还疑心自己想偷他的钱。现在好心帮这老奶奶，那这个样子……木稻兰哼了一声踢了万八一脚，“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孟德市高级女警司木稻兰的名义逮捕你，怀疑你和一宗诈骗案有关，你现在可以不说话，可是你所说的将作为呈堂证供……”
我们可怜的万八道长就在这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成了木大女侠手下的嫌疑犯……
三十 鬼婆
三十 鬼婆
【今日第二更】
“进来吧。”阴冷的老年妇女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出来，门外赫然是不久前在大街上跪在万八道士前面的老人家。
“哦，张大娘？”鬼婆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一点嘲笑，一点奚落。
“鬼婆，难道小儿真的……”张大娘说不下去了，她怕，真的很怕，失去丈夫后又失去这个老来子，对任何一个老人家而言，都是接受不了的现实。
“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我鬼婆和他打了一辈子的交道，难道还会错吗？听说你请道士了？”如果不是看在张大娘是她儿时玩伴的份上，她根本不会和她说那么坏一个消息。不过这样让她有心理准备，她才不会早早被阎王收掉。
“道长也说小儿他……”
“那你这次来的意思是？”鬼婆看着这个曾经的姐妹，她已经皱纹满面，双眼无神。那份无助时时刺痛着她。
“鬼婆，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我……我求你在小儿死得时候让他走得不那么痛苦。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在十五的时候，你也能帮我召他回来，让我和他说说话，好吗？”张大娘的眼泪滴了下来，自己也是鬼道中人，那一丝丝的幻想破灭，就连那个小道士都说没有办法，如此明显的结果，她却没有办法坐下去等待，哪怕只有亿分之一的机会，他是自己的儿子啊……
“小瑛啊，我答应你。”鬼婆自己似乎回到了孩童时的时候，和张瑛一起无忧嬉戏的日子。
“那就谢谢了。”张大娘一走，鬼婆挥了挥手，那厚重的门就自动关上了，没有一丝的声响。
******
木稻兰审问着那道士，可是那道士却是啥也不说，不是摇头，就是点头。
“唉，名字？”那道士点头，再点头，不过没说话。
“性别？”继续点头。
当木稻兰快拿起警棍吓人的时候，周正阳进来了。不过周正阳递给木稻兰一杯咖啡上，一直看着那道长。
“八戒？”他试探道。
“啊？”万八抬起了头，也是惊讶地看着周正阳，“师兄？”
“八戒？真的是你？”
“师兄！真的是你？！”口供都没问，他们两人都是抱在一起了。
“八戒？师兄？”木稻兰看了一阵恶寒，“唉，周正阳，什么时候你有师弟了？还叫八戒？那你是不是叫悟空啊？或者叫周猴子？”
“呵呵，小兰，给你介绍一下，我师弟万八。小子，长了胡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哈哈，师兄，不要以为你自己穿了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说着万八把假胡子扯了下来，倒是木稻兰吓了一跳，万八扯了胡子还真是人模人样的。
“我看这里没我事了，我还是先走比较好。”
“呵呵，别，小兰，公事公办，你问，我旁观。”这还叫什么公事公办？我看我问错一句话你就帮你什么八戒师弟了！木稻兰这么想，当然不会这么说。只能点点头。
“呵呵，师弟，配合一下啊。”
“ok！”啥玩意了，道士也开始洋文了？
“姓名？”
“万八。在家排行老八。”
木稻兰抬起头，“性别？”
“男，二十六岁，单身单身。”
木稻兰白了他一眼，“为什么诈骗他人财物？”
“诈骗？”万八这下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来了。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诈骗过谁了？
“现在社会上什么工作不好找，需要诈骗吗？看你人高马大，找份体力活总不成问题吧。现在老人生活不容易，你干嘛还骗老人的钱？！你是人吗？对得起家……”
“停停停——”万八再不打断她的话，自己估计什么人都对不起了。“我万八什么时候诈骗了？什么时候骗个老人家了？请问小姐是在何时何地看见我骗人来着？！本道长可是良民！别冤枉好人，你也说句话啊，师兄。”
“咳、咳……”周正阳转了头，好像在说这不关我事。
“你……你还狡辩……”木稻兰抡起警棍，不过这下却是被周正阳阻止了。
“小兰，小兰，别激动。我知道八戒的为人，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木稻兰气呼呼地坐下来。不理他们两人。
“八戒，到底怎么回事？”周正阳这一问，万八自然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他下山历练，心痒之下逢人就算卦，那卦又其准无比，久而久之，他茅山道士的招牌倒是响了起来。不过看着能淹死他的众人，万八逃离了原来的地方，游走到了孟德市。而到这个城区的几个月，却是靠着看相算卦为生。在这一带算是小有名气。不过这次来了的张大娘，是替他患病的儿子算的卦，在张大娘的苦苦哀求下，万八开坛做法，不过那小子的性命还是要不回来。延长的性命几乎可以不计。不过万八本不想开坛的，可是却收到了鬼婆的一封信，上面字句上说，请务必开坛做法，即使不成，也能让生者心安。万八对于前辈的要求，莫敢不从，更何况万八收到信的时候，还有鬼婆给他的信物。乃是他们一派的对门派有恩者的信物，收到信物者，定要竭力帮忙此人。
“鬼婆？难道又是一个骗子？”木稻兰现在对骗子的事现在是非常敏感。
“当然不是。”这次是周正阳开口了。
“鬼婆是对在鬼道上有所建树的大家女性之称。恐怕现在存于现世的鬼婆，不到百万分之一吧。”
“哦？鬼婆是干什么的？”
“鬼婆？就是对鬼很有了解的女人吧。不过因为总是和鬼打交道，所以整个人都阴森非常，不过据说有道行的鬼婆，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木稻兰听了心里咚地那么一下。“那么鬼婆能恢复鬼的记忆吗？就是失去记忆的鬼。”
周正阳疑惑地看了看木稻兰，鬼婆就算在茅山一派也不过是传说罢了。八戒也不过会些看相算卦之类的，其实就因为自己对茅山产生了怀疑，自己才出走茅山。因为当时下山的时候年纪还小，却被警察叔叔救了，所以……那个时候周正阳就算正式脱离了茅山派。不过认出八戒，实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