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禽兽,自欺,童话般
温柔乡是英雄冢,纵然唐信不是英雄,却也已经到了yù仙yù死的处境中。
作为一个男人,在年少时,必然有过肆无忌惮的xìng幻想,但在人生成熟的过程中,唐信既然做不到对谁一心一意,那么在男女交往过程中便要控制住伤害,也许自己的得寸进尺会是对女人毁灭xìng的打击。
大被同眠鱼水共欢,这种事情他敢想不敢做,因为他换位思考,若然他和别的男人占有同一个女人,还要亲眼看着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发生那样的亲密行为,这会逾越他的崩溃底线。
哪怕是叶秋和程慕这样的金兰姐妹,唐信也不敢主动提出让两人一起来卧室“伺候”他。
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侮辱,践踏她们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现在,唐信爽快地飘飘yù仙,程慕紧贴在他前胸,两人融为一体的快感令唐信闭上眼睛去享受这久违的心灵愉悦。
背依夏清盈怀中,她探头在唐信脸庞轻轻舔弄着他的耳垂,贺敏在旁边抬起他的胳膊,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手指的敏感度是比身体其他部位强烈许多,而在她小丁香撩拨下,指尖的嫩滑更是一种无可比拟的畅快,何嫣在另一旁也抬起了唐信的胳膊,顺着他的胳膊一直吻到他的肩头,如此往复,唐信若睁开眼,能够看到叶秋从后贴住了程慕,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脑袋凑在一起当真是人比花娇。
唐信沉沦在肉yù快感中,渐渐迷失。他完全失去了主动xìng,任由身边的美女们服侍他。
疲倦与醉意结合在一起时,唐信连眼睛都不想睁,双手游走在自己熟悉的那些女人身体上,是他有生以来,最堕落却又令他不可自拔的一晚。
激情归激情,澡还是要洗的。
唐信迷迷糊糊地被她们拉出了浴池,坐在浴池外的椅子上,她们凑在他身边给他搓背,洗头等等。突然,唐信嘴角一扬,大口呼吸了一下。
又一次进入了爽快的感觉中,但不知道是谁在用嘴巴为他服务,他不经意地睁眼一瞧,噗通......
他吓了一跳后仰跌倒在地。
“老公,你怎么了?”
“摔着没有?”
“你起来让我看看!”
......
唐信一脸惊恐指着面前那亭亭玉立还舔舔嘴唇的少女,说:“她,她。她,她刚才!”
周围一丝不挂的美女们面面相觑。看了眼神情茫然指着自己鼻子的萧琪,钱慧瑶按着她的肩膀,莫名其妙地朝唐信说道:“老公,你不认识她吗?她是琪琪啊。”
“我知道她是谁!可是,她刚才在做什么?”
“她爱你呀!”
“......”
唐信扭头看看,无论是程慕叶秋,还是夏清盈何嫣贺敏,似乎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却觉得理所当然。
自己在大惊小怪。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萧琪泫然yù泣扑入唐信怀中,这让唐信一脸尴尬,他下面还沾着对方的口水呢......
适应,适应,适应这个新世界!
唐信回到卧室后被女人们簇拥着来到床上,他躺下来,有人给他掏耳朵。有人为他修指甲,还有人给他按摩。
“这有点儿过了吧?”
唐信枕着程慕的大腿,口鼻之间尽是美女们的幽香,其实他很享受。说出来的话口不对心。
程慕弯下腰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笑道:“今天你生rì啊。”
哦,今天是生rì,所以待遇高了?
唐信欣然接受了这个理由,并且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安然享受这一切。
这一夜,无眠,糜烂,纵情狂欢。
翌rì清晨,唐信只睡了两个钟头就醒了,实际上是被周围动静所吵醒。
六个女人起了床,程慕和叶秋更是拉起闭着眼睛犯迷糊的萧琪,推着她去洗手间洗漱梳理,唐信在卧室宁静下来后坐起了身。
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
他突然看到床上有血!
昨晚舒舒服服的时候就不太清醒了,此时看到那三处血迹,仔细想了想,依稀回忆到,应该是钱慧瑶,何嫣,还有萧琪的处子落红吧?
他爬起身来走进卧室内的小浴室简单淋浴一番,穿上了衣服,然后拉开卧室门,走到走廊一头,望着饭厅里七个女人围成一桌的情景。
他陷入了沉思。
情况有点儿诡异。
明明昨晚,钱慧瑶与何嫣,加上萧琪,三个人是告别了**处女时代,可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感觉,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早已习惯了。
“诶?老公,你醒啦?过来吃早餐。”
夏清盈瞧见站在走廊上的唐信,起身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餐桌边上。
唐信坐了下来,扭头一瞧,身边是还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的萧琪,她就像是梦游一样拿着勺子缓慢地往自己嘴里送粥,她身后椅子上挂着她的,那两条马尾辫也已经编好。
唐信看到她嘴边有些邋遢的米粥残渣,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她迟缓地扭头,看到唐信时jīng神一震,像是梦游醒了一般,嘴角上翘朝唐信展颜一笑,笑嘻嘻道:“哥哥,喂我吃小笼包。”
唐信看看桌上的食物,十分丰盛,包子油条煎饺小菜样样俱全,她还真够不着桌子另一头的小笼包。
唐信距离近,夹了两个准备放她勺子里,结果萧琪张大嘴巴直接咬住了他的筷子头。
她这幅模样把唐信逗笑了。
在座其他女人则也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幕。
吃过早餐之后,众人开始忙碌。叶秋与何嫣以及钱慧瑶要去宏信总部上班,程慕说要去工作室,贺敏自然去天盈安保,夏清盈也声称去上班。
唐信就奇怪了,于是询问她。
作为国家安全部的部长,你去哪里上班?
她给了唐信一个荒唐的答案。
天海。
国家安全部的总部在她任职后,搬到了天海!
而且,她还有熟人,孙道,这位也当上了部长级大员的人物。外交部部长,工作地点也成了天海。
唐信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惊讶,不要怀疑,不要让自己思维纠结。
可他还是设想了一番,若然他的子孙有当上国家主席的,是不是华夏还要迁都啊?
别人都有事干,唐信也不闲着,他负责去送萧琪上学。
开车去市一中的路上,萧琪坐在车里唱歌。显而易见心情愉悦。
车在市一中门口停下,萧琪扭头探身在唐信脸上亲了一口。笑着挥手道:“哥哥再见。”
“等等,我有话问你。”
唐信把她叫住,一路上他没说话,实际上心里在胡思乱想。
萧琪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侧过身子微笑望着唐信,等待他的问题。
“昨晚,算了,你上学去吧。”
唐信难以启齿,要把自己是个禽兽的事实自己说出来。他脸皮再厚也会无地自容。
萧琪眼珠一转,大概知道唐信想问什么,她直起身凑到唐信耳边,悄声道:“哥哥,我爱你,晚上见,拜拜。”
她推门下车。在路边朝唐信挥挥手,然后背着走进了校门。
唐信心情好了不少,还别说,萧琪临别前的话。让他能够自我安慰了。
昨晚还真是个梦幻糜烂夜,不过,潜意识里,唐信很享受,哪怕是罪恶快感,他也没有自责与歉疚。
兴许是与女人们的反应有关系。
她们能接受,她们主动,她们“善解人意”......
开车离开市一中的唐信决定回公司看一看。
驾车的过程中,他时不时会看一眼悬浮在市中心上空的巨型雕像,现在看来,他心里情不自禁升起了淡淡的自豪感。
车在宏信总部停下,他下车后走进大楼,一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切都很熟悉,只不过一面原本空荡荡的墙壁周围,变成了荣誉陈列窗。
唐信走近一看,五花八门各种荣誉奖杯或证书都在里面放着,有的是杰出青年,有的是世界贡献者荣誉......
“老公,你来了?”
唐信听到声音知道是何嫣,他扭头望去,何嫣穿着整齐的职场套装,看上去职场丽人气质十足,唐信耸耸肩说:“公司有什么事吗?”
何嫣点点头道:“有啊,董先生正在下面开会,商讨空中客车计划。”
“空中客车?”
唐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好奇地询问起来。
何嫣把公司近期的主要运作项目告知了他。
宏信集团有反重力技术,又有核聚变能源技术,两者结合可以改变世界的载具时代,空中客车便是实现汽车不是在地上行驶,而是在空中飞驰。
可想而知,汽车在地上跑,堵车塞车,交通各个方面都会受到局限,如果是空中,则无形中是一条路有了五条,十条路线供行驶,这样可以大大提高行车效率,而这,显然是变革时代的。
唐信挠挠头,再询问了一些细节,发现没自己能干的事情。
好像只要他们想做的事情,都顺理成章可以成功,没有任何阻力。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门是开着的,门外来客只不过是礼节xìng地敲门提醒有人上门。
唐信目光越过对面的何嫣,发现来人是位成熟女人,楚婷。
她巧笑嫣然,提着一个公事包来到了唐信面前。
“唐先生,这是我们电视台送给您的生rì礼物,昨天还没完成,今早才包装好,迟来的礼物,请您见谅。”
唐信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巴掌大礼盒,还接的过程中,明显感觉道楚婷的手指搔了下他的手背,两人目光接触,唐信看到楚婷朝他悄悄眨了下右眼,秋波暗送啊。
“咳咳,谢谢,谢谢。”
唐信接下礼物之后楚婷便告辞,他将礼盒拆开,发现里面是个光盘,于是放在电脑中打开观看是什么内容。
何嫣绕到了他身后,陪着他一同观看,光盘里是一部纪录片,主角就是唐信。
从他十八岁创业开始,一路到今rì辉煌成就。
唐信看得怔怔出神,这个光盘恰好解释了这个世界里的“他”有怎样的过去。
与原来的他,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他的成功一帆风顺,百事皆成,他同样缔造了奇迹,而且这个奇迹就像是童话般完美无瑕。
“喜欢吗?”
何嫣俯下身,下巴压在唐信肩头,玩味地问道。
唐信出神中点点头。
这部纪录片很唯美,又有史诗般震撼的效果,他当然喜欢了。
他也不是受虐狂,能够畅通无阻的成功,何苦要自己找罪受呢。
“那就把她接回家吧,反正你喜欢。”
唐信蹙眉疑惑道:“把谁接回家?”
“楚婷呀。”
“哦,我是说我喜欢这份礼物,没说她。”
唐信还是有点儿不适应这个感觉,何嫣当起了皮条客?
第十四章 消遣,堕落,梦醒了!
毫无疑问,宏信集团已经建立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帝国。
不需要军队,只在大气层外庞大的空间站战略系统,便是笼罩在地球诸国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唐信坐享其成,每分每秒,他的财富都在增长,富可敌国?他所拥有的财富已经无法用数字去衡量。
在集团总部,唐信无事可做,垄断地球的能源供应,这已经是千秋基业的资本。
他悠然地吹着口哨在办公室内打高尔夫小游戏,或是光着膀子在室内打篮球,总之,他无忧无虑。
当夜幕降临时,他开车去接了萧琪放学,然后快乐地回家,到了晚上,唐信发现他被程慕欺骗了。
昨天是他生rì,所以,有那般皇帝般的享受。
可是今天呢?
还是一样。
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唐信乐不思蜀,他没有发现,他虽然的确处在一个没有会让他痛苦的世界中,但他自己,正在走向一条沉沦寂灭的道路上。
恣意放纵,花天酒地。
这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吗?
孙道的妻子林雪除了当一个家庭主妇外,其余时间还学了服装设计,她与程慕一同出资开了服装店,庆典之后,唐信又有了理由与女人们爱yù激情。
一个月后,程慕怀孕了,唐信很开心,又过了一个月,叶秋也怀孕了......
半年之后。
信大楼外,唐信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享受秋天舒爽的微风。
这半年中,他逍遥自在rìrì狂欢,一次两次,他会觉得刺激,久而久之,他却丧失了新鲜感。
家中有美若天仙的妻子,但他不想回去,就在楼外面晒太阳。
不知从何时起,唐信内心有些抵触面对他予取予求的女人了,让她们做什么。她都会笑脸相迎,大被同眠是小儿科,玩一些稍显过分的游戏,她们也都会任君施为,并且表露出一幅享受的模样,唐信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潜意识已经开始排斥这些。
“唉,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呢?”
唐信闭着眼睛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起来。
生活无忧,但一成不变。让他感到烦闷。
吱......
一辆跑车在他旁边停下,只听一把爽朗的声音朝他叫道:“唐信。你干嘛呢?走走走,跟我去天上玩。”
天上玩?
躺在椅子上的唐信扭头望去,只见贺天赐坐在跑车中穿的十分休闲,太阳镜搭在前额头顶,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什么天上?”
唐信好奇地问道。
贺天赐一愣,从车里站起身,指了一个方向说:“嗨,就是那里啊。”
唐信坐起身顺着他指的方向举目望去,恍然大悟。
天际一端。有个天梯,那是宏信集团打造的“太空电梯”!
其实在石墨烯高质量产技术诞生后,这个“太空电梯”的宏伟工程就有了实现基础,只不过这样的投入与收入不成比例,唐信在很早以前没有提出来,但现在宏信集团不差钱,于是打造出了这轰动世界的“太空电梯”。
全长超过两万英里。人们可以花钱乘坐电梯到太空空间站中观赏地球和宇宙的风景,当然,能花得起钱这样消费旅游的,最差也要是大富之家才行。
“那上面有啥好玩的。没劲儿。”
唐信意兴阑珊地撇嘴道。
在“太空电梯”落成之rì,他是第一批上去参观的人,上面的空间站平台很大,除了工作人员外,也没什么娱乐项目,纯属是看地球和外太空的风景,风景看多了便兴致索然。
贺天赐咧嘴一笑,说:“你闲着也是闲着,走,跟我一起去,我保证,上面有节目。”
唐信转念一想,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反正他无聊,跟他走一趟去看看,大不了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比躺在这里强。
他起身走过去,跳进了贺天赐的跑车里,贺天赐把太阳镜戴好,跑车一骑绝尘没了影儿。
两人在半个小时的飙车路程之后抵达了太空电梯的地面基地,两人走进了电梯包厢,其实就像是个公用汽车,只不过内部舒适了很多,而且运动方式不是前后左右,而是上下。
宏信集团有核动力技术,而且是最先进的,从地表登上太空的空间站,也不过两个钟头的时间而已。
唐信用睡觉的方式打发了这两个钟头的旅途。
等他被贺天赐推醒时,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他们走出舱门,踏上了明亮整洁的空间站平台。
通过透明墙壁可以看到地球的景sè,唐信瞥了一眼便觉得没意思,无jīng打采地跟着贺天赐来到了一个空间站平台里的贵宾包厢中。
进了门,唐信表情略微惊讶,贺天赐则一脸坏笑撞了撞他的胳膊。
包厢里站着风情各异的美女,她们都穿着比基尼站成一排,二十个美女里面有十八个看样子不像是亚裔人。
“这就是节目?”
唐信起初还什么兴趣,但是贺天赐令他稍安勿躁。
工作人员送来了美酒佳肴,两人在房间中并排坐在舒适的单人沙发中,一边吃点儿美食,一边喝口美酒。
贺天赐拍拍手给这些大半是洋妞的美女一个号令,室内响起了舒缓节奏,音乐悦耳,这一排美女站在一个舞台上,背景是透明墙壁,脚下的地板也突然变得透明,她们开始翩翩起舞。
这一下,唐信眼前一亮。
他笑着瞥了眼贺天赐。
花样挺多的呀!
这群美女就像是在天空中跳舞,仿佛漂浮在宇宙中一样。再加上她们身后的背景,令人大开眼界。
唐信突然心猿意马,这些个美女各个风情万种,起舞之时还偶尔暗送秋波,时不时做一个sāo首弄姿的动作,这令他心底的yù火渐渐高涨起来。
“觉得怎么样?”
“好。”
“有没有瞧中的?”
“有,呃......没,没有。”
贺天赐嗤鼻一笑,偏头在唐信耳畔低声道:“放心,这些jīng挑细选的。不但身体百分百健康,而且,各个都干净。”
唐信心里蠢蠢yù动,他还真没试过洋妞儿的滋味,这里面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姑娘令他抹不开眼睛,可嘴上顾忌地说道:“我可是个有家室的人。”
贺天赐满不在乎道:“嗨,你的老婆们各个善解人意,只要你高兴,她们就高兴。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是个妻管严?”
唐信这样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他都这个身价了,风流一下不过分吧。
今天就算是尝个新鲜呗。
这一晚,他没回家,而是与三个来自地球不同国家的美女一夜风流,而之后,他家里又添了一个捷克夫人,乌克兰夫人,意大利夫人......
从这时开始,唐信纵意花丛。流连声sè,家中的女人越来越多,他的孩子也越来越多......
一晃,五年过去了。
一天清晨,天空yīn沉乌云密布,那漩涡般的黑云中时不时有闪电划空而过。
唐信躺在一张大床上,怀中搂着一位娇俏可人的妙龄女子。两人都是一丝不挂,衣服散落在地板上,而床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他眼皮微跳,慢慢蹙起眉头。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梦中,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坐在街头乞讨,一位雍容妇女手牵一个天真活泼的小男孩从老乞丐身边路过。
小男孩见老乞丐衣不蔽体瘦骨嶙峋,同情心大起,于是摇着母亲的手哀求道:“妈妈,妈妈,他好可怜,给他点钱吧。”
妇人扭头望了眼老乞丐,唐信以观众视角看到了她的容颜,惊得瞠目结舌。
夏清盈!
她面sè为难地对小男孩说道:“儿子,我们家要省吃俭用......”
“妈妈,他好可怜!”
小男孩的哀求令夏清盈动容,她拿出了钱包打开,唐信分明能够看到她钱包里很扁,里面除了两张百元大钞外,剩下只有几十块钱的零钱。
夏清盈深深一叹,抽了张十块钱塞到小男孩的手里。
小男孩拿着钱跑到老乞丐面前,把钱放到了对方乞讨的碗里。
老乞丐感激滴零,谢道:“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
小男孩无邪地笑道:“妈妈说,爸爸会教我多做善事的。”
“孩子,你爸爸是谁啊?”
“我没有见过他,他叫唐信,老人家,再见。”
小男孩跑回了夏清盈身边,重新牵上母亲的手远去。
像是一个观众的唐信想要去追,但他只能看着母子俩走远,他仿佛是个幽魂,怔在原地,最后他目光狐疑地望向了那个老乞丐。
唐信走近那个被乱发遮住了容颜的老乞丐,当他近距离看到他的长相时,自己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他依稀看到的,就是他自己!
轰隆!
天降惊雷!
睡梦中的唐信豁然坐起身来,他满面冷汗,耳边雷声阵阵,扭头一看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磅礴。
噩梦结束了!
唐信浑浑噩噩地下了床,他推开房间门,意识到他是在海都大酒店里,奢华的套房客厅里,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的男女。
房间内充满了酒jīng与男欢女爱之后的那种味道,唐信失魂落魄中扫了眼躺在地板上的人,一丝不挂的女人,他不认识,可是男人,他都熟悉,贺天赐,董天华,孙道,杜承啸......
他走进了洗手间,脑袋昏沉,一手扶额,一手打开了水龙头,泼了两把冷水在自己脸上,再抬起头时看到镜中的自己,他只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一张被酒sè掏空的鬼脸!
他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
笑着笑着,他却掩面痛哭!
唐信!
你堕落到了什么地步?
这场梦,你还要做多久?!
他想不起来过去五年他究竟做了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娶了很多女人,却连她们的长相名字都觉得模糊,他有很多孩子,可是,他却只想知道那一个夏清盈肚子里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一场噩梦,令他惊醒过来。
同时,心底仿佛能够听到一个呼唤的声音。
梦,该醒了!
第十五章 小丑,训练,无惧败!
唐信回到了房间中,穿上西裤,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雨势磅礴的景象。
他的心好似风中飘零的无根落叶。
“唐信,你一肚子坏水,孩子可不能给你教坏了!”
“唐信,未来你可以放弃我,但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我将以自杀的方式宣告你们只是一群小丑,你们惹怒了资产上万亿的集团势力,我们会在米国将战火点燃!”
“我们什么也不要,只要我的孩子能够安然无恙回到父母身边!”
......
唐信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张张熟悉的容颜,那些牵挂他的人,仿佛在呼唤着他。
右手颤抖地抬起来想要给自己点根烟,打火机刚刚现出火光,唐信眼神不经意地看到窗外漂浮在天空的巨大雕像,那张自信的脸庞好似在无声嘲笑,眼神如刀直逼心扉,绽放出彻骨的讽刺意味。
香烟从嘴边跌落地上,唐信扶额闭目。
冥冥中,好似有神祗在注视着他,看他像个小丑一样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中。
得意吗?快活吗?
这辈子就这样堕落自欺欺人地永生吗?
床上的妙龄女郎悠悠转醒,见到唐信站在窗前,她一丝不挂地走到唐信背后,柔声细语道:“唐先生,你在想什么?”
“我是谁?”
“你的玩笑真逗。”
“我问你,我是谁?”
唐信嗓音沙哑地再次问道。
这位唐信根本不想再看一眼的女人愣住。随后立刻肃容道:“您是唐信,世上最伟大的人啊。”
伟人?
呵呵呵。
唐信自嘲地冷笑起来。
他更像是一条可怜虫。
唐信推开了窗户,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胸膛上,仿佛更能让他在这一刻冷静下来。
“我现在讨厌你,你去死。”
唐信冷漠地话音令身后女子全身一震,她却说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
“如果我的死能够令唐先生快乐,那么,我就去死!”
说罢,她与唐信擦肩而过,跨步登上窗台。一跃而出。
咚
尽管雨声很大,但是唐信还是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没有令他快乐,反而心情沉重。
唐信,你还要逃避吗?还无法认清这个世界是什么吗?
是的,这是假如电话亭创造的世界。
假如电话亭本质是空间实验室,创造虚幻空间或可以理解为平行世界,但这个世界是以使用者的人为意志所运行。
唐信要一个令他没有痛苦,令他俯首称臣的世界,他如愿了。但这,只是一场游戏。而他,却在这场游戏里沉沦了五年多!
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恐怕会永久地迷失在这个世界中。
唐信走出了海都大酒店,光着膀子任风吹雨打,全身湿透的他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终,他一路狂奔回到了宏信集团总部的天台。
他望着胳膊上的四次元口袋,从里面掏出了假如电话亭。
“老公!老公!你要去哪里啊?”
唐信面露挣扎地将手放在电话亭的门把手上。总部大楼下面,那妻妾成群的美人们齐声高呼,但唐信没有回头。
她们,只是行尸走肉。
就算是一模一样的程慕,叶秋,夏清盈,何嫣。钱慧瑶,贺敏,可她们,更像是人偶。唐信这五年,已经对她们失去了兴致,没有灵魂的她们,令他们之间的感情荡然无存。
除了发泄肉yù之外,还剩下什么?
唐信咬破了嘴唇泪流满面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内心对那些在静止世界等待他,担心他,为他伤神心碎的家人,朋友,爱人,充满了歉疚。
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唐信毅然走进了假如电话亭,拿起电话不再犹豫,并且心中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着电话沉声道:“恢复原样。”
虚幻平行世界消失,唐信再一次走出电话亭时,他感受不到阳光,再一次身处在冰冷苍白仿若画卷的静止世界中。
映入眼帘的画面没有改变,这个世上唯一能zì yóu活动的人,唐信,他的心境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拿出换衣照相机对着自己一拍,自己恢复了平rì那般马甲衬衫西裤的装束。
站在宏信集团总部大楼的天台上,他昂首望向没有动感的夜空,眼中充满了坚定。
静止的世界,空间的牢狱,更像是他jīng神与意志的炼狱!
唐信闭上眼睛向天高喊:“唐信!你不能再欺骗自己,不能再逃避,更不能最后输给了你自己!”
是的,之前他选择了逃避,逃开这个冰冷的真实世界。
他错了!
大错特错!
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敌人不是孤寂!
而是他自己!
唐信jīng神焕发意志坚定地打开了任意门,再一次去看望他的父母,家人,朋友,而这一次,他在心中对他们许下诺言,一定要将他们拯救,让世界恢复正常,令他的孩子可以出生,令每一个关心他的人可以得到安慰!
最后,他来到了程慕面前,她依旧和叶秋靠在床头,目光柔和地盯着电视画面。
唐信这一次再看到她们时,眼前景象恍惚,仿佛看到了昔rì年少时的景象。
“唐信,你行的,没什么可以难倒你!”
“唐信,我如果是你,我会抓紧时间去工作,不然下场会很惨!”
程慕,叶秋。他成长道路上一人永远会为他加油鼓劲,一人会用严苛态度鞭策他。
唐信走到床边,低头轻轻在程慕的唇上一吻,尽管那没有温度,可是,唐信却安然微笑起来。
“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他又绕到另一边,同样在叶秋薄唇上轻柔一吻。
“这一次,我倒是希望你用鞭子来督促我!”
他走回了任意门,出现在了北欧据点的地下室中。
表情郑重,满目认真。一脸肃容的他打开了一扇门!
门内,堆积成山的图纸呈现在他眼前。
如果世上真的有愚公,那么唐信就准备做愚公!
面前这堆满房间的设计图纸,便是王屋与太行,唐信就是要攻克它!
唐信微微昂起下巴,涌起自信道:“唐信,你有永恒的时间与生命,能不能成功,取决于你的意志力与毅力。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如果这一回你退缩。你以前的成就也只是虚伪的,千百次告诉自己不要成为作弊器的傀儡,现在,轮到你自己掌控命运了,是龙是虫,你自己做主!”
话音一落,砰一声,唐信又将大门关上。
他放弃了吗?
没有!
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那堆满房间的是时间暂停器的构造设计图纸,现在的唐信。以他的知识水平,恐怕连三页纸都看不懂。
但未来科技必然是人发明的,既然有人能做到,唐信坚信,他也可以做到。
也许未来人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有前人数千年的科技成果作为基础,但唐信不愿再输给自己的懒惰。恐惧,悲观!
他不需要别人帮忙,不再求助别人,更不再尝试试图用修复药水或复原光线去做无用功。
如果需要一百年才能攻克这项科技的技术。唐信就用一百年,如果需要一千年,他也要坚定地付出一千年的汗水与努力!
这一次,是他人生最大的挑战,也是他jīng神层面最难逾越的一道坎,但他知道,只要他成功了,他将会更加强大,面对未来,将会一马平川!
可要尝试明白划时代高科技,最重要的头脑,唐信需要加强对自己的磨练与能力提升。
于是,他首先拿出了另一个道具,一个他曾经想要去使用,但因为现实原因,却总给自己推脱借口的道具。
esp训练盒:这种esp训练盒能够训练人的意念力、透视、瞬间移动的能力,不过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人才,就要每天训练3个小时,需要训练3年时间!
这个道具在训练成功后会是非常诱人的,这将有利于唐信接下来的头脑工作,至于透视,瞬移等等能力,唐信倒是在最初发现这件道具时没放心上。
他没兴趣当一个偷窥狂,也同时觉得有了任意门,他没必要再自己去试图拥有瞬移能力。
而最初他放弃训练自己,便是因为每天需要三个小时!要持续三年之久,这对于生活在一个快节奏并且是灯红酒绿的浮华尘世的人而言,他很难想象每天除了工作学习之外,还要额外付出三个小时的宝贵时间去进行训练。
其实,他只是给自己的懒惰找了理由,并且天真地认为有了四次元口袋便无惧天下,现在,他的心彻底沉稳下来,他首先要训练自己,让自己有一个充分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头脑风暴!
训练盒中有计时装置,每天训练时间足够时,便会发出提醒音。
唐信在这静止苍白世界中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
训练,学习,运动,每天在家人面前说说话。
任意门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他不懂的知识便去图书馆查资料,世界各地最高学府的图书馆,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很快,三年的训练时间足够了,但是唐信还在坚持这一训练,他不但要当一个合格的人才,还要让自己更加强大。
他没有再心浮气躁,更不觉得在这个时间牢狱中是忍受折磨。
相反,随着训练的变化,他能够更加客观中立地看待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种磨砺,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他要让自己未来,不但有着超时代的先进科技,更要有着不凡的自身实力。
知识就是力量。
他在研究时间暂停器的过程中,便是一个令他自己力量rì趋强大的过程!
对世界而言,时间没有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个生灵都不曾丢失过时间,但唐信,却再一次孤独地走过了漫长岁月。
他没有慌乱,没有绝望,没有逃避的念头,他按部就班地工作学习,因为他有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便是这个意念,令他在漫长岁月中悄然改变,他如今无形中流露出一股超然气质。
不知过了多久,他亲手打开了时间暂停器,而且是全部拆成了零件,他不害怕,就算报废,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打造一个新的出来!
他的付出与努力,有了回报!
走进任意门,他来到了自己的小岛上,他走入住宅楼,路过每个房间时,便会给里面的人注shè麻醉药,令这些曾经被他救下的人陷入沉睡。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到天海,回到了信大楼自己的家中。
手里,拿着修复过的时间暂停器,唐信心若止水,哪怕按下去还是失败的结果,他也不会气馁。
失败,失败,再失败,更好的失败。
他不怕失败!
失败了又怎样!
我唐信,不会被失败所击倒!
我能战胜自己,就能战胜一切!
他的目光望向了客厅里的钟表,然后轻轻按下了时间暂停器上的按钮。
只见下一秒,墙上钟表的秒针顺时针跳动起来!
唐信不去怀疑自己的眼睛,而且,他还闭上了眼睛,露出了自信超逸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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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催眠,水火,他来了
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离开机场的人群当中,有一道人影显得格格不入,他没有行李在身边,两手空空漫步而行,当其他下飞机的人大半走去取回托运的行李时,他周围的人一下子变得稀少。
站在机场大厅中,他抬头望了眼在机场内可多角度移动的监控摄像头,嘴角微扬,嘴巴无声而动,口型中在用英文诉说:我来了。
自9-11之后,米国不光是飞机高空飞行受到了严格管制,出入境审查更是提高了标准,而米国又没有华夏那般的铁路网络,机场码头变成了国家安全重中之重的监控要点。
机场监控摄像头移向了这个人,在监控室中有工作人员发出jǐng报,并且立刻上报给了国土安全局。
在入境监控名单上,他们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
“我们发现了危险人物,他是华夏人,名叫唐信!”
华府可是米国的首都,这里不光是有white-hse,还有米国最高行政机构米国国会,以及国际诸多重要组织坐落在这里,可以说这里是zì yóu世界政坛的心脏。
机场与国家三大安全部门,n-s-a,c-i-a,f-b-i,都保持着密切联系。
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惊动这些安全部门。
国土安全局的探员们迅速出动,在短短不到两分钟之内,几辆suv停在了机场外面,西装革履的探员们紧张地跑下车,迅速搜寻目标的身影。
“在那儿!”
机场外的街头,一道背影没入人cháo,国土安全局的探员确定那是他们要找的人。
领队的探员当机立断,下令两人一组分头包抄目标,有人上车追去,有人和搭档一起奔跑追去。
唐信走在华府的街头,路过一家it店。走进去买了部电话,出来时手里正拿着手机,眼神向左瞥了眼,远处,两个探员正神sè冷酷地快步逼来。他不以为意地扭头向右迈开脚步。
两位追捕唐信的探员只见前方有路人的身影在一瞬间挡住唐信的身影后。他们就看不见唐信的身影了!
驻足在唐信消失的地方,他们东张西望,正要上报跟丢目标时,有人指了指远处一个马路标牌。说道:“他在那里。”
两人望去,黄昏的光线映照在标牌上反shè出的光线刺了他们视线一下,两人看到了唐信缓步前行的背影,立刻再追上去。
每当他们即将接近唐信时,总会鬼使神差地发现唐信在一瞬间的视线阻挡后不知所踪。而后又会在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他的身影。
他们高度紧张,来不及思考几秒钟的时间,唐信怎么能够从马路一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当走到人cháo渐稀的地方,两个探员又一次跟丢了。
两人脚步匆忙地向前走,刚路过一个拐口,在两人身后听到了一把柔和的嗓音。
“追了我这么久,累了吗?累了就休息。”
两人豁然转身,发现在拐角的街边,唐信靠墙而立。一脸柔和的浅笑,同时手中一枚硬币被他弹起。
叮!
硬币在空中翻转,这让两个探员吓了一跳,之前他们没看清,只以为是什么危险物品。于是凝眸jǐng惕地盯着那腾空翻转并且反shè着光线进入他们视网膜的硬币。
“累了就休息,累了就休息......”
脑海中突然回荡起唐信柔和的嗓音,两位探员紧张的神情在那硬币反shè的光线下突然放松下来。
唐信打了个响指,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而这两人没有人反应呆立原地。
当当当
硬币跌落地面,在水泥地上旋转一阵后静静躺在地板上。
其他国土安全局的探员在找到这两个探员时。无论怎么呼唤都无法唤醒他们,他们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呆在原地,神情呆滞萎靡。
有经验的探员撑开两人的眼皮观察一番,朝同事们切齿道:“他们瞳孔微微扩散,看样子应该是被催眠了!两年前我办过一个案子,凶手就是个大师级催眠师,被催眠过的人跟他们现在的状态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
这位探员涩声道:“深度催眠像是一座jīng神监狱,需要一个暗示,像是一把钥匙打开监狱的牢笼,也许是拍一下他们的肩膀,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一束光,总之,催眠师手法不同,这个暗示习惯也不同,两年前那位大师级催眠师习惯xìng的暗示是用相片。”
国土安全局的探员们凑在这两个呆滞的探员身边,试图用轻微拍打或是言语唤醒他们,但是他们没人注意到,就在他们脚边,有一个硬币在那里,要唤醒这两个人很简单,抛起硬币打个响指就行......
而唐信的催眠暗示是两个不同维度的结合,光线图像与声音。
夕阳西下,唐信拿着新买的电话走在街头,他看看时间,华夏应该是清晨六点左右,他把电话打去了身在白和医院的何嫣。
白和医院
凌晨四点就醒来的何嫣躲进了洗手间中,她满面倦sè睡眠不足,而她在洗手间中捂着嘴让自己的哭声不要惊动外面房间里的夏清盈。
唐信生死不明,她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夏清盈,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开心快乐祝福的模样。
饱受的jīng神压力难以想象,而她要洗把脸,然后去外面接替贺敏,外面那个女人,必定一夜未眠。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按住兜儿,从里面把电话拿出来按下了接听键,害怕电话铃声吵到了人。
此时此刻,她没心情聆听别的事情,但事出突然,她也来不及看来电显示。
那显然是国际长途。
“喂?”
“让你们担心了,十分抱歉。”
“唐信?!我不是做梦吧?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何嫣喜极而泣,再次捂住嘴巴,说出的话充满了哽咽的味道。
“有两件事请你帮我,第一。告诉我的家人我已经安然脱险了,让他们不要担心,我很快会回家,另外通知公司里的人,尤其告诉峥嵘。让他不要冲动。第二。你告诉贺敏,让她带一批信任的人去我的小岛上,我大概三个小时内会赶到小岛,那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到底在哪里?你先回来好不好?让我们看一眼你!”
“你不听话吗?”
何嫣拿着电话愣在原地,大概每一次她“反抗”唐信的“命令”时,唐信用温柔的嗓音说她不听话,便是一次令她灵魂颤抖的**。
她不自然地扭扭身体,无奈又娇羞地妥协道:“好啦。我知道了,听你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再见。”
何嫣收起电话迅速收拾了泪水,打起jīng神的同时也重新整理了仪容仪表,她走出房间,夏清盈还在床上沉睡,她轻手轻脚打开了房门。果然看到贺敏瞪着一双血红眼睛保持jǐng惕。
当她把唐信刚刚来电的消息告诉了贺敏之后,贺敏惊得起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求证,待何嫣再三给她确认之后,贺敏哭哭笑笑起来像是个疯婆子。
随后。何嫣把消息通知给了公司众人,也专门打电话给童峥嵘,接着她与贺敏一同带人坐上了宏信集团的飞机前往澳洲。
......
米国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white-hse,总统女士没有食yù。在外面草坪上来回踱步沉思。
希拉立面沉似水眼神yīn鸷,噩耗一个接一个。
如何应对中东绑架了米国特工的恐怖分子的危机事件悬而未决。在这时刻又雪上加霜。
一个小时前传来消息,兰利被摧毁了!
位于维吉尼亚州的中-情-局总部成了一片坟场,坟场上飘荡着梦之安魂曲。
国土安全局封锁现场,初步调查已经有了一个嫌疑人。
唐信!
总部天台上有一把冲锋枪,根据弹道推测,应该是凶器,而上面有唐信的指纹!
唐信的指纹记录,早在他第一次坐飞机来米国时,就在客机上他使用的喝水杯面提取。
同时,海外c-i-a建立的秘密据点,那本该是绑架了唐信之后对他展开研究的地方,现在也已经与国内失去了联系。
种种迹象表明,唐信的神通广大超出了预期与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希拉立深感不妙,而她现在要思考的,还轮不到唐信。
中-情-局遭到毁灭,资料信息库全部被炸毁,能够复原的信息资料不超过三成,同时,包括中-情-局局长在内的工作人员遭到屠杀,这种事情无法掩盖,这些罹难者的人际网络错综复杂,他们的家庭,米国政坛各sè人物,都不会是瞎子,必然有人会注意到这起轰动事件。
而最最重要的是,c-i-a作为国际情报部门,兰利的覆灭,宣告着米国国际战略的重大挫折,更有甚者,会影响全球战略在某些局部地区二十年三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屋漏偏逢连夜雨,希拉立焦头烂额。
如何应对这起危机,这恐怕要比桑拉卡那一出闹剧更加棘手,若然处置不慎,她即便不引咎辞职,也会被弹劾下台。
连任已经不可能,能做完这一届总统就要感谢上帝了。
她眉头深蹙,这起事件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掩盖或解决呢?
不可思议事件?
恐怖袭击?
反正不可能把真正的凶手说出来。
光凭指纹,太没有说服力了,指纹并不是决定xìng证据,那可以被复制,普通受过训练的特工就能做到这一点。
希拉立闭目长叹。
c-i-a的毁灭,不能把凶手推到任何一个人身上。
因为那就是无声在向世界宣告,米国的情报部门形同虚设,总部能够轻易被人一锅端,这简直是个笑话!
思来想去,只能以离奇事件为由尽快平息此事了。
她心里有了注意,夜风微凉,她打算回屋里,却见到乔治慌里慌张地朝她跑来,还带来了不少特勤处的安保人员。
“怎么了?”
希拉立头疼不已,看乔治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必定是有意外发生了。
“他来了!”
“谁来了?”
“唐信,他就在这座城市!”
乔治满目惊恐地朝希拉立沉声道。
第十七章 直面,对话,神之上
“唐信来了?”
希拉立不慌不乱,反而拿出了米国总统应有的气势。\
来便来了,他还敢放肆不成?
真当米国的防卫力量是摆设吗?
希拉立淡淡问道:“他逃生了?为什么没回华夏?”
乔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
乔治还是摇头,看到希拉立表情不悦,便立刻说道:“他是从机场出来的,我们的探员跟踪他,反而被他催眠了,后来,他又出现在了国家档案馆。”
“他去哪里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希拉立一头雾水,那地方是旅游者经常光临的。
难道是掩人耳目和谁碰头吗?
乔治一脸冷汗回道:“他起先是浏览米国宪法原稿,后来,他直接把宪法原稿拿在手里了。”
“你说什么?!”
希拉立霍然sè变,失声道:“他抢劫了米国宪法原稿?!”
对于米国人而言,或许洛克菲勒中心是米国现代jīng神象征,但那由七十二先贤所制定的宪法原稿,却是神圣的象征,是米国历史的jīng髓所在。
别说被人抢劫,只在先贤之后,历届总统也只敢打开收藏馆的封盖轻轻摸一下,感受一番这神圣的气息,而前前后后亲手触碰过宪法原稿的人,排除七十二先贤那代人,到今天,也不超过二十人!
唐信,他敢去摸米国宪法原稿,这简直是触犯天条!
乔治慌忙地摆手道:“没有,没有,他没有抢劫,他拿在手里看完之后就把宪法原稿放了回去!”
希拉立心头稍定,但还是担忧地问道:“那他是破坏了收藏馆?”
乔治魂不守舍,目光躲闪道:“呃,不是,根据监控录像来看。他好像是隔着玻璃欣赏不过瘾,然后就去找到了馆长,让馆长打开了封盖,接着他拿起来认真地看了一遍,最后把宪法原稿放了回去。”
希拉立火冒三丈。切齿道:“难道你要告诉我。国家档案馆的馆长,被一个华夏有钱人收买了?他让打开就打开,这是要被送上法庭的渎职行为!”
米国尽管是个zì yóu开放的社会,但某些职位还是跟zhèng fǔ挂钩的。国家档案馆不能算是民间机构,任命的馆长自然责任重大,稍有行差踏错,就要背负法律责任。
乔治yù哭无泪道:“不是,我们在事发后拘捕了馆长。那位老人看样子也是被催眠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催眠?!
又一次听到了唐信催眠了人,希拉立重视起来,也难怪乔治如临大敌又带了些特勤处的安保人员过来。
见多识广的希拉立知道催眠确实存在,尤其是医学界可以给出合理解释。
“那唐信到底现在在哪里?”
希拉立话音一落,只见乔治目光惊异地望向她身后远方,希拉立转身望去,也怔在原地,一脸错愕。
草坪外围有特勤处的保镖。两个人面前站着一个马甲衬衫西裤打扮的年轻人,看样子两方人在交谈。
而那个年轻人,居然就是唐信!
他怎么进来的?!
外面特勤处的保镖设下的层层防线,都失效了吗?!
“别紧张,别紧张。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两个特勤处的保镖已经掏出了枪面对唐信,但是唐信笑着耸耸肩,手掌里有个硬币。他轻声道:“打扰了,送个礼物给你们。然后我转身离开,你们就能够彻底放松下来。”
叮。
硬币就在两个保镖面前弹起,两人仿佛被按下了按钮,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放松下来”四个字。
有人伸手接住了硬币,唐信一笑而过拍拍两人的肩膀,与他们擦肩而过。
两位保镖低头盯着手里的硬币神情呆滞,好似那普通的硬币充满了神奇,怎么看也看不够。
唐信朝希拉立走去的过程中,他走路的路线十分不规则,而伴随着他的脚步,脚边半米处有尘土溅起,沉闷的响声在耳边响起,他头也不回面带微笑,一颗颗子弹打在了他身体周围的草坪上。
当他走到希拉立面前时,枪声也停了下来。
希拉立如见鬼神,唐信看上去不光是背后长眼,仿佛能够cāo控人!
“晚上好,总统女士。诶?你的先生也来了?”
唐信刚微笑着与米国总统打个招呼,却又目光惊讶地望向希拉立的身后。
克林吨来了吗?
没有。
就在希拉立扭头望去时,唐信动作迅速又轻柔地伸手在她脑后拂过,这个动作没有引起希拉立的注意,但是当她转过身时,却看到唐信松口气似的舒了口气。
唐信走到乔治面前,与呆若木鸡的对方握了握手,又看了眼那些神情jǐng惕已经掏出枪的特勤处保镖们。
“恶作剧?”
希拉立没到自己丈夫,对唐信用不屑的口吻说道。
唐信无视她的嘲讽,说:“刚才我走过来的路上,狙击手没打中我,我站在你面前,他们不敢再shè击,就算打中了我,如果子弹穿透了我的身体再击中你,他们可承担不了后果,而你刚才一转身,我在你身上放了个东西,这个动作那些狙击手肯定看见了,所以,我现在可以zì yóu活动了,他们不确定我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万一是毒药,或是炸弹,呵呵,他们冒不起险。”
作为zì yóu世界的领导人,米国总统无论是否出行,身边周围都有大批的安保人员,至少两队狙击手保护总统。
希拉立神情一震,浑身不自在,感觉更像是唐信在她身上放了一个跳蚤,她想要查探自己的口袋,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软弱,便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唐信。
乔治身后特勤处的保镖们听到唐信说他在总统女士身上放了不明物体,立刻紧张起来,齐齐把枪口对准了唐信,朝他吼道:“你对总统做了什么?”
唐信抬起手做投降状,笑道:“别紧张。别紧张。”
说罢,他的手缓缓伸进了自己上衣马家的小口袋里。
“你的手拿出来,拿出来,否则我们要开枪了!”
看到他的手往上衣口袋里伸,保镖们不免更加紧张。
唐信哭笑不得。说:“你们看。我的兜儿是扁的,里面不可能有枪或是别的,难道,你们以为我会带着炸弹来吗?好吧。那就是个炸弹,听清楚,还有一个小时这个炸弹就要爆炸,赶快拆弹!”
叮。
一枚硬币被唐信两指从兜儿里夹了出来,而后屈指一弹。硬币在空中翻转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保镖眼前,那群保镖面sè突变,惊恐不已地一拥而上接住硬币,而后发狂似地护送接住硬币的人朝外围跑,半路上还有人对着耳麦吼道:“快叫拆弹专家来!”
希拉立和乔治瞠目结舌。
这就是催眠?!
那群保镖把硬币当成炸弹了?!
乔治咽咽口水朝希拉立低声道:“总统女士,请先避一避吧?这个人太危险了。”
希拉立脖子一昂,沉声怒道:“开什么玩笑,这里是white-hse!难道我还要去地下避难室吗?”
唐信耸耸肩轻描淡写地朝两人说道:“其实普通人普遍对催眠有一个错误认识,觉得只有意志不坚或是彻底放松的人才会被催眠。其实不然,催眠是通过高度神经暗示或感官反应来控制他人,是一种正常的神经反shè作用。你看,这些保镖意志肯定坚定,但是神经高度紧张。注意力越是集中在某一点,越容易得到错误的神经暗示,奉劝你们如果不希望被催眠,最好脑袋里多想想别的事情。越是胡思乱想,越不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乔治眼珠一转眨眨眼。立刻在脑海中胡思乱想起来,避免被注意力对放在唐信身上,被他的言行举止所牵引,进而被错误暗示所催眠。
乔治拽了拽希拉立的胳膊,意思还是劝她撤!
希拉立甩开乔治的手,走前一步,与唐信针锋相对地对视,不甘示弱道:“唐信,你来这里,是想要催眠米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吗?”
唐信淡淡一笑,摇头道:“不,我来,只是和你进行一次友好平等的对话,其实说实话,我曾经因为没能与你见面而感到遗憾,那时米国派来与宏信集团谈判的代表是国-务-卿,而你,恰好已经卸任了。”
“对话?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希拉立皱眉不已,但她还是期待与这个年轻人的谈话,扭头对乔治吩咐几句,让特勤处的人不要来打扰。
这也算是她的诚意。
唐信目光望向天际,轻声道:“我刚刚看过米国宪法的原稿,七十二先贤给米国留下的财富无与伦比,令mín zhǔ与共和完美结合,是米国秩序的基石,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人权。总统女士,我是一个华夏人,是不是这个理由,所以,我在你面前,没有人权?”
希拉立嗤之以鼻,沉声道:“我们尊重每一个和平主义者以及朋友,但是,唐先生,你做过什么伤害米国利益的事情,你心知肚明,难道,你要否认吗?”
唐信点点头,叹道:“没错,s2病毒是我一手策划,桑拉卡事件也是我利用了米国zhèng fǔ,看来我们没必要在对错是非上进行辩论,因为你可以指责我,我同样可以拿出国家民族大义来反驳你,米国近二十年压迫华夏国家利益的事件,不胜枚举,这样的争论没有意义。那么,我们就回到生存法则真理角度,米国总统,华夏主席,英国首相,俄洛斯总统,等等,你们这些人手握大权,可以动用的人力资源财力资源,其实早已凌驾在法律之上,你们就像是地球上的诸神,凡人只能膜拜,不敢挑衅,否则与神作对,便是自取灭亡,你可以说我狂妄,也可以说我疯了,但我就是要告诉你,在诸神之上,有一个凡人,他叫唐信。”
第十八章 危险,威胁,两耳光
一老一少,一女一男,米国人与华夏人并肩而立,视觉感上并不违和,两人站在white-house外面草坪上,夜sè下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焦在对面的一座建筑物。
那是一代伟人的象征。
方碑尖塔,华盛顿纪念碑!
同样轴线上还有林肯纪念堂,好似米国先贤英灵不曾离开这片土地,笼罩在这片天空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降下凡尘俯身在某个米国人身上,再次指点江山。
希拉立听到唐信掷地有声地猖狂言论,不屑地轻笑起来,轻蔑道:“唐信,到目前为止,你是一个赢家,你赢得了财富,赢得了人生,与敌人博弈,你取得了阶段xìng的胜利,但,你不是神,自以为天衣无缝,但终究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否则,你也不会之前落入我们手中。现在你逃了,反击了,你尽可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你越是成功,你就越危险。”
唐信表情淡然反问道:“此话怎讲?”
“不论是你对旁人,还是别人对你,都具有危险。你难道认为华夏zhèng fǔ会永久地姑息你?纵容你?假装看不见你的威胁?呵呵,想一想吧,大家心照不宣,知道是你策划了s2病毒,捏造桑拉卡屠杀假象,而你现在又埋葬了兰利,你聪明,这一点我承认,你没有留下决定xìng的证据,所以,你是安全的,米国也不能公开控诉华夏,可是,智者的眼光是远大的,你留下了线索,所以c-i-a找到了你的破绽,成功绑架了你,而下一次,你会不会在做更危险的事情时留下了证据了呢?到时候,外界将枪口不光会对准你,还会对准华夏zhèng fǔ。这一层的隐忧,难道华夏人就想不到?之所以还在纵容你,那是因为宏信集团对华夏具有深深诱惑力,可终有一天,宏信集团不可能再制造奇迹。那时。你们只不过是躺在金山上的人体炸弹,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希拉立冷笑中瞥了眼唐信,眼神中甚至蕴含了一丝怜悯。
别看唐信总在制造奇迹,这一路走来躲开了狙击手又催眠了特勤处的保镖。可这些在希拉立眼中,只不过是小丑般的手段而已。
本质上是个企业家的唐信,只不过是个有用的棋子。
换了宏信集团在米国,企业技术的唯一xìng,领先差距。都将会成为对米国有巨大贡献的,米国zhèng fǔ也会拉拢这样的企业,甚至包容企业领导者的错误,可忍耐永远有一个限度,当其价值rì渐下滑,重要xìng开始动摇时,那么,表面上微笑的她,或许正在背后磨刀。
唐信面不改sè。淡淡道:“言之有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不是捏造的故事,是耳熟能详的历史典故,并且在历史长河中不断上演。
何况唐信也知道自己曾经做事肆无忌惮。的确展露出了威胁苗头。
希拉立见到对方没有嘴硬去反驳,至少觉得唐信这个人不天真,没有极端乐观主义。
她话音稍稍柔和了几分,说:“唐信。你是一个斗士,你不屈。反抗,残暴,这只是你,但不是你的全部,你还有生活,你有家人,你有朋友,你有许许多多在乎的东西,你可以上战场,但你的家人朋友,也可以吗?当你全副武装要与世界战斗时,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的家人朋友,他们,可以承受这一切吗?全神戒备陌生人的靠近,对食物疑神疑鬼,睡觉时丝毫动静就会心惊胆战,这是你想要的吗?别说你凌驾在诸神之上,你做不到,因为,神,是无情的!”
唐信低头闭目一笑,这个女人不简单。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一定会被她吓得心胆俱裂,但是,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不可能站在她身边。
“你说的对,非常有道理,我也不希望我的生活变成战场,不过,我的处境不需要你来担心,我们之间有战争,这无可争议,而要解决这个战争,我认为核心是谈判,这也往往是战争的艺术所在,当年华夏还在清朝人手中统治时,不战而降,割地赔款,这不是武力的胜利,而是谈判的胜利,所以今天,我觉得,我有筹码可以jǐng告你,jǐng告米国zhèng fǔ,如果还有来自米国的sāo扰,那么,你们就要承担一个噩梦般的后果,亡国或世界毁灭。”
希拉立神sè巨变,眯起眼扭头与唐信面对面,沉声道:“唐信,你在威胁米利坚合众国的三军统帅?”
唐信无邪地点头笑道:“没错,我是在威胁米国总统。”
希拉立面部抽动,眼神凌厉道:“好,亮出你的筹码,让我听听,你有什么本事让世界毁灭或米国灭亡。”
唐信摇摇头说:“不是我,但是正如你们了解的唐信那样,他是一个喜欢玩yīn谋的人。”
话音一落,唐信从西装兜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从扬声器中传出来的是对话,希拉立刚刚听到时还感到狐疑,但越听下去越心惊。
录音一段接一段,每一段的主角都不同。
而这些主角,希拉立认识不少!
布-什父子,她的丈夫克林吨等等,都是米国之前的总统。
谈话内容?
全部是机密,是总统召开秘密会议,并且与米**方高层或zhèng fǔ内阁大员的对话,充满了肮脏与丑陋!
“丰臣秀吉曾经踏上过棒子的土地,之后米国人再进入棒子国土,称为第二次棒子战争,从那时开始,月南战争,入侵格林斯达,巴拿马,索-马里,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利比亚战争,阿富-汗,伊-拉克,在过去半个世纪里,米国几乎赢了所有对外战争,战争结果,你们是赢家。无论外界口诛笔伐,你们总获取了天大利益,或军事或政治经济或国际战略部署,但是,战争背后的丑陋呢?你们与盟友的秘密协定。你们在战前瓜分的利益。你们隐藏在正义之下的野心,都埋藏在历史中!这本该永远不会有人提起,不会有人揭露,因为没有证据!可是我有!米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女士。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世界知道了每一次米国出兵背后的真实意图,以及那利益瓜分和强权践踏和平的本质,米国。还会存在吗?!”
希拉立内心掀起滔天巨浪,怔怔地凝视此刻露出略微狰狞笑容的唐信。
这不是一个相信猜测真相的世界,而是一个靠着证据去决定事实的世界!
联合国怀疑宏信集团,s2病毒也的确是宏信集团制造的,可是调查之后没有结果,没有证据,他们还要乖乖向宏信集团赔礼道歉!
唐信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还是可以衣冠楚楚光明正大出现在世人面前以成功者的姿态高谈阔论。
米国也一样,每一次打着正义旗号发动战争。尽管不少人揣摩米国的意图,怀疑其中蕴含着天大yīn谋和侵略本质,可是,没有证据,便无法指责。
但现在。唐信手里的录音笔,便是一份铁证。
当然,录音可以被伪造,这只要经过科技手段去验证便能够得出结论。但是,唐信胸有成竹地将录音笔放在了希拉立的手中。
“总统女士。你可以去让米国最先进的科技部门去验证录音的真伪,更可以直面你的前任总统们,询问他们,到底有没有过这些丑陋可耻的对话,他们有没有协议如何瓜分利益,如何以维和的旗帜去铲除他们眼中的敌人,有没有和盟友为了战后分赃而争吵!”
希拉立情不自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录音笔,她的心开始颤抖。
唐信如此自信的举动令她惴惴不安,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米国将遇到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只要唐信将这些铁证散布出去,这会令米国所引导的联盟彻底崩溃,因为,米国会成为世界的敌人!
空口无凭时,米国可以随意自圆其说,但当铁证如山时,过去种种战争都将会给米国披上法西斯的外衣。
唐信抬头望了眼已经升空的月亮,月sè皎洁,夜空晴朗,今晚夜景令人赏心悦目。
他望了眼一言不发的希拉立,轻笑道:“其实事情很简单,米国别再sāo扰我,我也不会希望看到战争波及世界,所以,最好,别再打扰我的生活,否则,你这个三军统帅,就要好好掂量一下,米国能不能和全世界为敌了,或者我们打个赌,我猜,战争一起,五年内,米国全境沦陷。”
希拉立满面冷汗,手里的录音假如是真的,并且公布出去,米国不会有盟友了,不会有国家和人民支持米国,他们是战争罪犯,那些被人敬仰的米国总统该被送上军事法庭,就如同他们敬爱的林肯一样,在南北战争中建立屠杀集中营的历史被揭露之后,一样遭到了人民唾弃,甚至要面临被起诉的诡异局面。
唐信看样子打算告辞了,他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向前一步,与希拉立相距半米。
希拉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道别吗?
啪!
在希拉立错愕的目光注视下,唐信微笑着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嘴角溢出了鲜血,目眦yù裂,还未回神之时,另外半边脸又被唐信反手打了一记耳光!
两个耳光把希拉立打得脸颊红肿嘴角出血,她愤怒地瞪着唐信,似乎要跟他打,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好像还是极力保持着风度。
唐信挑挑眉舒口气,甩一甩有点儿发疼的手,轻叹道:“其实,你们绑架我,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我母亲流泪,家人伤心,这让我很自责,但是,人嘛,总是原谅自己容易,对别人吝啬宽容,所以,不好意思,总统女士,我需要这样做来安慰自己,并且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回到家人身边,另外,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可以杀了你,可是,杀了你,我又要威胁下一任米国总统,那样,真的令我感到厌倦,所以,你是智者,智者知道做什么事,会有怎样的后果,最大限度地去权衡利弊,还要不要跟我开战,决定权在你手上,只要你承受得了后果,米国,承受得了我的报复,那我们就继续战争,不死不休。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认识回去的路,再见。”
唐信说罢之后转身迈步离去,希拉立没有像个委屈小媳妇一样去捂脸,只是脸sè十分yīn沉。
乔治来到她身边时,还没来得及问她脸上的伤,就被她勒令去准备车,即刻去拜访布-什,她要知道这些录音的内容是不是真的。
第十九章 再会,需求,大骗局
成为一届米国总统,意味着到哪里都会有特勤处的保镖如影随形,即便是卸任的总统,在其下野的生活中,也会有保镖终生相伴。
希拉立想要知道前任总统在何处,是钓鱼养花在庄园孤独终老,或是出书作秀不甘寂寞,会不会私下里风流快活?她只要询问一下特勤处,便能够知道。
她首先要质问的是自己的丈夫,而在那之前,她将录音交给信任可靠的人去分析,结果表明,录音没有伪造痕迹,无论从每个当事人的话音波段或是背景音,以及声音回荡的频率等等,难以找到这是伪造录音的证据。
当她一个接一个把还在世的米国总统询问一遍后,事关国家安全,总统与总统之间的对话,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无须隐瞒,而希拉立得到了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结果。
录音是真的,对话的确曾经发生过。
但是,这些谈话发生的地点场合,不应该会被人录音!
唐信是怎么拿到这些录音的?
无从得知。
希拉立只知道,唐信手握的筹码,令她必须妥协,处境被动,但历史已经无法抹杀,只能按照唐信的要求,不再去打扰他,否则,录音外泄,将会成为全世界反米浪cháo的致命武器。
澳洲chūn暖花开,唐信站在自己的小岛岸边,午后晴朗,海风阵阵,银铃般的海cháo在耳边响起,令人心情舒爽。
海岸线的尽头,出现了几艘快艇的轮廓,唐信嘴角上翘,心中隐隐浮现出期待激动之情。
走过漫长孤寂的岁月,令他能够一鼓作气达成所愿,凭的,大概就是能够再看到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
能够再次看到家人朋友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千年万年的炼狱折磨,值。
为首的快艇靠岸,何嫣满目激动喜悦的泪水,视线朦胧说不出话,在她身旁的贺敏却已经一个跨步跳下快艇。落地脚下一滑。差点儿栽倒在地,唐信吓了一跳,双开双臂弯腰想要扶住她,结果贺敏平衡感超棒。歪歪扭扭地晃了一下便站稳了身体,随后冲到唐信面前跳起,两条优美曲线的大长腿缠住了他的腰身,双手抱住他的头便激动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唐信脖子疼,贺敏两条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感觉脖子快折断了!
脸颊上有湿润的感觉,唐信看到贺敏睁大双眼一下不眨地凝视着他,似乎害怕他下一秒会消失,而她吻着唐信时,潸然泪下。
良久之后贺敏才从唐信身上落下地,握住他的手始终一言不发。
这应该是她在外面头一次主动牵起唐信的手,而且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唐信微笑着朝走到身边的何嫣说道:“让你们cāo心,对不起。”
何嫣低头抹抹眼泪,微微摇头。
唐信伸手轻柔地抚摸她的秀发。目光一转,望向那些她们带来的人,是张鹏云带队,方哲业还留在天海,重点负责夏清盈的安危。
“唐先生。见到你安然无恙,太好了,贺总差点儿想要让我们去米国搞恐怖袭击呢,呵呵。”
张鹏云的话令唐信情不自禁扭头瞥了眼此刻表情平静下来的贺敏。她倒是面不改sè。
唐信与张鹏云握握手,然后他又将何嫣的手握在手中。一左一右拉着两女朝岛上住宅区走去。
张鹏云带人跟在后面,这一路走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那茂盛夹道树林,并且目光探究似的总会多时间停留在树梢位置。
特种兵出身的他明显察觉到了这里的怪异之处,树林很正常,但每棵树好像都一样,尤其在树冠位置,总有视线盲点,那里,大概就掩藏着杀机。
“张哥,你过来。”
唐信回头朝张鹏云温和地叫唤道。
张鹏云快步走上去,与三人并肩前行。
马上就要到住宅区了,唐信微笑介绍了岛上的情况。
“本来这里的安保工作我是交给澳洲的安保公司来负责,不过刚才我已经给岛上所有工作人员放了假,现在岛上除了我们,就剩下房子里的人了。”
“房子里有什么人?”
何嫣好奇地问道。
这里是唐信的小岛,如果没有工作人员,房子里却还有人,那些会是什么人?
唐信牵着何嫣纤细柔嫩的手捏了捏,不要让她想歪了,以为他在这小岛上金屋藏娇。
“里面有大概一千人,他们处在昏迷状态,是我给他们注shè了麻醉药物,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是我在他们危难之时救了他们,但是他们的记忆中只记得自己身处危难那一刻,接下来要做的比较麻烦。”
贺敏何嫣加上张鹏云面露古怪。
唐信救了差不多一千人?
这些人还不记得是谁救了他们?
诡异。
不过他们不问,张鹏云更是直截了当道:“唐先生需要我做什么,还是直接吩咐吧。”
他虽然偶尔有探究yù望,但分寸还是拿捏得十分jīng准,面对唐信,他不会去问,只需要知道做什么就够了。
住宅区已经映入眼帘,唐信轻声道:“之前我也没有将这些人的国籍区分开,现在要麻烦张哥和其他同事cāo劳一番,首先,你们先把非华夏国籍的人送出岛,把他们带到澳洲各个国家的安全地带,我会给他们准备一笔钱,这样,在他们醒来后,有足够钱可以回到他们的祖国。”
张鹏云微微蹙眉,说:“那就是说,这些人在运送走的过程中,还必须保持昏迷状态。”
“没错,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并且,让他们知道这个岛的存在。”
张鹏云点点头表示明白。
来到了住宅区前的广场上,在喷泉前,唐信指着摆放在地上成堆如山的医疗箱,说:“里面是麻醉针,你们区分好了人便再给这些人注shè麻醉,旁边那个大箱子里面是三千万美金,给每个离开的人身上准备三万美金。足够他们回家了。岛上住宅不需要钥匙,大门的电子锁密码是六个1。”
张鹏云心中有了数,回头把带来的一行近五十人的队伍叫到眼前,他开始安排工作,分工明确。井井有序。
有人折返回岸边。有人去拿医疗箱,也有人在周围开始布防,谨防有人从昏迷中醒过来。
唐信带着两女来到岛上的马场,这两年。这里每年会添购一匹宝马良驹,rì常岛上的工作人员除了有驯马师外,还有那些照顾小动物的饲养员。
唐信骑上他早已能够驾驭的黑sè骏马,何嫣坐在他怀中靠着他的胸膛,唐信没有纵马奔腾。只是让骏马在散步地活动。
贺敏没去挑一匹马骑乘,她坐在林荫小道的椅子上静静注视着唐信。
责任心在作祟,她是担心张鹏云那边出现意外。
贴在唐信怀中的何嫣万分甜蜜,昂首后仰摩擦他的脸颊,出神地问道:“那岛上剩下的华夏国籍的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唐信目光投向天际,云卷云舒的景象令他思绪万千。
“想法的乌托邦总会遭遇现实滑铁卢,yīn差阳错我救了很多人,但或许。这对我而言,恰恰是我需要的。”
“你需要什么?救人安慰自己吗?还是这一次被绑架,令你有了人生感悟?变得开始无限自责了?”
何嫣神sè略显紧张地望着他。
之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她发现唐信有些不一样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唐信那双眼。仿佛变得淡泊无争,深邃如漩涡般令人捉摸不透,这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全新的气质,或是超逸或是高深莫测。
但何嫣最担心的是。唐信千万不要被挫折所击倒。
是,他杀过人。他犯下过滔天罪孽。
可这就是他,一个斗士,而这,也是世界的生存法则。
是他教会她的法则。
如果世界美好,人人皆大欢喜,没有悲剧就可以令每个人心满意足,那何乐不为?可现实就是不会人人如意,不会一帆风顺!要争取,就要斗争,就要站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
唐信低头轻轻吻了她光洁的额头一下,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无限自责,悔恨过去,你以为我救人是赎罪,是在否定自己的过去,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沉沦,因为我会被一系列负面情感所束缚住,但是你想错了,我需要的,只是一批陌生人,来帮我,完成一个前无古人的骗局。”
“骗局?骗谁呢?”
何嫣早有觉悟,她在唐信面前,别去绞尽脑汁猜测他的想法,那只会让自己苦恼而又失落。
问就对了。
唐信抬头望天,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史前文明yīn谋论我们耳熟能详,有没有呢?科学界是在争论,但事实是,在三叶虫化石上发现的6亿年至2.5亿年前的穿着鞋的人类脚印,非洲加蓬发现了20亿年前的大型链式核反应堆,沉入海底的亚特兰蒂斯,百慕大海域附近的海底金字塔,尤其在神秘的海中,人类中能够发现城市文明的痕迹,而不断被发现的历史遗迹中,有许多是现今科技也无法解释和制造的。我想要制造的骗局,是欺骗全人类,从而改写我的命运,以及我身边每个人,包括宏信集团的命运。”
何嫣哭笑不得地用脑袋撞一撞他的胸膛,他说了等于没说,反而更让人好奇,根本猜不到他要干嘛!
唐信不再解释。
他是一个还在成长期的男人,实际上是思想的成长,不论六年前他在得到四次元口袋时有过怎样长远而宏伟的计划,经过六年时间的人生阅历,再结合现实,肯定不可能和六年前想法一样了。
他要一劳永逸地掌控未来,便要让自己跳出世俗的束缚,而这,不但需要世界去接受,更要让自己能够坐上云端,那么,他需要一场骗局,一场终结时代的谢幕演出!
第二十章 约会,真假,邀请函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当夜幕降临时,张鹏云便来到了唐信面前复命。
他显然知道岛上还有后续工作,若然是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去吧外国人送去澳洲各国安置,那别说半天时间,一个星期恐怕都不够。
所以张鹏云先把外国人让人送离小岛,派十个人在外面去进行分置工作,剩下的人在岛上听从唐信接下来的安排。
张鹏云这样做令唐信很开心,他之前还以为要在岛上逗留多些时rì,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他站在别墅外面,对张鹏云吩咐道:“剩下的人你挨个唤醒他们,在他们醒来之后,观察他们的表现,如果jīng神不稳定或者执意要回家,怯懦哀伤愁苦的,就再给他们打一针麻醉,然后送回国去,假如有人能够冷静面对并且会思考,想要知道事发的全过程,那么,就先把这些人留下,我明天会正式与他们见面。”
张鹏云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他从队伍中挑了些机灵的人,让他们当眼睛,观察那些人被唤醒后的表现。
天sè不早,唐信带着贺敏与何嫣走进别墅,房间大门都紧闭着,而唯独的空房是他的卧室,他把两女带进卧室里,然后指了指冰箱说道:“里面有食物,是我今天补充的,保证新鲜,你们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今晚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养足jīng神。”
“诶?那你去哪里?”
何嫣拉住了转身yù走的唐信,关切地问道。
似乎现在唐信成了重点关照的人物,他如果不在眼前,别人就会担心他出意外。
唐信微笑拍拍她的手,说:“我去见一个人。放心,不会出事的。”
说罢,他轻轻拥抱了两女,然后转身拉开门离去。
走出别墅,唐信一路向东,走过林荫大道。直达岸边,他坐上快艇,不到半个小时,来到了附近一处荒岛。
沙滩上有人坐在一堆篝火旁,那人蓬头乱发一脸大胡子。若不是衣衫还算体面。恐怕第一眼望去会以为是个荒岛野人!
唐信跳下船来,夜晚海cháo起伏,这里也没有码头,生怕船只被海浪冲走。他跳下水开始推船上沙滩,一个人颇显吃力,他朗声朝篝火旁的人喊道:“喂,不帮一把,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那人呵呵直笑。手拎一瓶陈年佳酿的柏思图,大口灌了口,朗声回道:“我最近重了七磅,体力活别指望我。”
唐信摇头失笑,独自把快艇推上沙滩后,弯下腰把裤腿拉高,避免沾上沙子,他缓步走去笑道:“你也该多运动运动,不要总是坐着。将来老了,一身毛病。这里四处都有你的监控,我来你肯定知道,只是,我以为你会请我去你的基地坐一坐。我还没参观过呢。”
那盘腿坐在篝火旁烤肉喝美酒的人便是AM克里斯。
患难见真情,唐信知道在他出事之后克里斯做了什么。
入侵米国国防部的系统发出jǐng告,盗取C-I-A高度机密特工名单,这每一样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稍有不慎,他被追踪到。那么,他这座岛恐怕会被夷为平地或直接被轰炸成渣落入大海。
说起来,唐信虽然现实中跟郁金香的首领特瑞莎接触最多,表面上也交情最深,但内心深处,他只将克里斯当做朋友,其他三人,特瑞莎也好,邦顿麦克也罢,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合作关系。
这大概与立场有关,克里斯是无zhèng fǔ主义者,加上他是个足不出户的宅男,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某种意义上,克里斯尽管已经快三十岁,但他还像个天真的大男孩。
在沙滩上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半卧着的克里斯难为情地说道:“我那里通风条件不怎么样,所以,气味不是很好,怕你受不了,这里环境多好,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么明亮,你听,海浪声是不是像歌声?饿了吗?自己动手烤肉,渴了吗?我这里有上好的酒水。”
唐信满面笑容走去,刚走近了他身边,突然身体僵住,满面古怪,最终抬起手挡在鼻子前,沉声道:“你说你那里气味不好,这气味不会是从你身体散发出来的吧?哇,你这身臭味也算极具杀伤力了,我快窒息了。”
克里斯抓抓那凌乱的金sè长发,腼腆道:“我有时候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吃喝拉撒都觉得时间紧张,偶尔是会忘了洗澡。”
唐信掩住口鼻感受一番风向,他坐到了克里斯的右侧,这样风从他的右侧吹来,可以避免逆风恰好被克里斯的“毒气”侵袭。
“我说,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克里斯丢了瓶酒给唐信,唐信盘腿坐着把酒打开,只见对方苦恼地思索一阵,回忆很久才肯定地说道:“上次洗澡应该是八月份吧。”
唐信瞠目结舌,这两个多月过去了,他竟然没洗过澡,难怪臭气熏天!
唐信喝口酒,只觉美酒的味道都有点儿怪,他不是滋味地叹道:“你收拾一下,也是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啊,干嘛把自己搞的像是街头流浪汉一样呢?流浪汉估计比你洗澡的频率都高,你这样下去,难道以后不找女人吗?”
克里斯眨眨眼,疑惑问道:“找女人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是”
唐信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撇开感情和生活而论,男女搭配,不就是快感吗?
可是,对面这位天才黑客,他的G点,估计是在虚拟网络中,估计**那几秒的高cháo,他会不屑一顾。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克里斯将烤好的一条鱼递给了唐信,随口问道:“看样子,你不像是被米国释放的,因为米国方面正在掩盖兰利发生的惨剧,是你做的吧?”
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只要有网络,他便无处不在,克里斯可谓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兰利被封锁。但他却已经知道了大致内容。
唐信接过烤鱼尝了口,觉得味道有点儿单调,于是拿了些调料撒上去,随意地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克里斯反而呆住。半晌后他拨开眼前凌乱的金发。诧异地问道:“你承认了?”
“嗯,是我做的。”
唐信吃着烤鱼满不在乎地说道。
克里斯打个激灵要起身走去唐信身边,把唐信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挡在面前喝道:“别过来!你别过来!别让我用烤鱼打你!这里就咱俩。不用靠近了说悄悄话。”
他还真怕克里斯那股味儿传到鼻子里令他崩溃。
克里斯讪笑一声,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嘟囔道:“也不是很臭嘛,有时,我还挺喜欢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唐信显然听到了他的话。无语地白他一眼,心道:还有人喜欢喝汽油呢!
克里斯重新坐了下来,兴致高昂地问道:“给我说说,你怎么做到的?出动了多少人?兰利的防线,我看过,明的暗的几乎就是个军队驻扎在那里,何况里面还有数不尽训练有素的特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唐信吐出几根鱼刺,拿起酒瓶灌了口。扭头对克里斯说:“很简单,我把时间暂停,然后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能活动,端一把枪冲进兰利,看到人就扣动扳机。不过你说得对,那里还真像是有军队驻扎,人多的不得了,光是弹夹。我就不知道换了多少回,端着枪手都酸了。最后无奈,只能把枪抗在肩上,好家伙,胳膊没力气,发抖打颤。”
克里斯表情凝固,怔怔地凝视唐信片刻之后,一脸灰心丧气双肩垮下来,嗤之以鼻道:“不说就不说,这种骗小孩的话你还说的眉飞sè舞,好笑吗?当我是笨蛋吗?”
唐信无趣地耸耸肩,继续吃喝。
有时就是很奇怪,他撒谎,别人信以为真,他说实话,却被斥责在撒谎。
这个话题又被揭过,克里斯没有追根究底,两人谈天说地聊了很久,午夜之时,克里斯睡意袭上心头,站起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打算回基地睡觉。
唐信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沙子,在克里斯抹掉眼角因哈欠产生的泪珠后,唐信表情严肃地对他说道:“克里斯,我们是朋友,你为了我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我不会对你说谢谢,但是,我想邀请你加入我。”
克里斯一愣,脱口而出:“别,别别别,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会为任何一个国家zhèng fǔ效力,说实话吧,在我眼中,每个国家的zhèng fǔ,都是人类的敌人,就像我出生的地方,米国,高度zì yóu与开放,可是,人不是平等的,而且,zhèng f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凭什么有人犯法却能逍遥法外?凭什么有人被伤害却只能得到一点点补偿就算结束了?而有的人通过与zhèng fǔ的关系获取财富,而有的人就算跪下求zhèng fǔ,却得不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唐信,别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质。”
唐信挠挠头,对方思想极端了些,可并不是完全一派胡言。
只不过,他只是放大了社会秩序存在的弊端罢了。
唐信走到他面前,肃容沉声道:“克里斯,我知道你的理想,而你也知道,也许永远,你也无法实现你的抱负,无zhèng fǔ,人人zì yóu,真正的和平,这是人xìng私yù只要存在一天,便不可能实现的空中楼阁。”
克里斯淡淡一笑,那邋遢不堪的外表在这瞬间格外单纯,有一种清澈之美。
“我知道,但我永不放弃。”
唐信目光温和,这样坚持立场与追求的人,他见到一个便会欣赏一个,无论是否与自己理念相同。
“我邀请你,并不是请你为华夏工作,或是为宏信集团工作,变相地也是服务华夏,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抱负,而我认为,也许我接下来告诉你的这个计划,会达成一个我们共同会期望看到的结局。”
克里斯耸耸肩,轻声道:“嗯,那你先说。”
唐信将他的想法告知了克里斯,对方听完之后出神片刻,而后失笑道:“你确定你没有在做梦?”
唐信一手抚在他肩上,沉声道:“克里斯,你期望一个无zhèng fǔ的世界,我同样期望未来我能够挣脱世界法则的束缚,你可以将这个理解为我的野心,也可以换个角度去试想,这或许就是建立新秩序的序幕,如果你愿意,并且想要有那样的结果,请不要怀疑我,也不要畏惧这条路上的艰难险阻,你在网络中无所不能,难道,世上还有什么能够令你低头认输吗?”
克里斯抬起头望着长空皓月,眼神绽出坚定的光芒,他爽朗地笑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命运,十人,撼世界
翌rì清晨,唐信坐在别墅餐厅里享受早餐,何嫣穿着围裙烹制美食,张鹏云更是忙着指挥同事去给房间里暂时被留下的人送饭。
张鹏云一夜未眠,那些经过观察在苏醒后恐慌或直接提出要回家的人已经被送走,这些人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而在苏醒后没有慌乱,并且第一时间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是什么,他们经历了人生最危险的一刻,虽然出现在了陌生的地方,但至少,他们脱险了。
唐信救了近千人,但最终留下在别墅中的华夏人,只有十三人!
经过张鹏云的询问,有的人是无家可归,有的人则是想要见一见救命恩人。
吃过早餐之后,唐信让张鹏云把那十三人带去别墅中宽敞的书房里,然后他在书房外抬手止住其他人进入。
张鹏云意思是带些保镖进去护卫周全,但唐信执意拒绝。
书房里的人刚刚经历了人生生死一瞬,能够情绪稳定面对现实,这已经难能可贵了,他不希望再出现保镖这样的人物刺激他们。
唐信独自推开了书房的门,走进去后将门关上。
书房里十三人有坐有站,他们在见面那一刻有过简单交流,本来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没想到还有其他同样处境的人在。
当唐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们的目光便聚焦在唐信脸上。
已经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面露惊讶之后,不少人反倒思想上释然。
唐信与他们拉开些距离,避免靠近这些人使他们产生恐慌心理,合适的距离会给予他们安全感。
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十三人,最年轻的是个小姑娘,唐信看到她心感诧异,脑海中有她的印象。
是他救下的第一个人,差点儿被三个流氓糟蹋蹂躏的吕静。
最年长的也不过三十多岁,是个中年人。
当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平静地注视唐信时。他缓缓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信,华夏人,我想你们都明白一个事实,你们在昏迷之前。正在经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刻。没错,是我救了你们,至于怎么救的,我不愿告知你们。也希望你们不要追究这个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未来,你们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现在,如果有人留下只是想对我说一声谢谢。那么,你们可以这样做,然后拉开那扇门,会有人送你们回家。”
话音一落,唐信不动声sè地观察面前这十三人的表现,多数人面露感激之sè却站在原地没动,好似还在等下文,而有人则东张西望看其他人的反应。
书房内很长时间处于无言静默的状态,但最终。还是有人走上前,来到了唐信面前,是一位成熟的女人,她朝唐信深深一鞠躬,说:“唐先生。你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知道了是谁救了我,我会记住一辈子,每天会在心底为你祈福。”
唐信面露微笑点点头。回道:“祝你好运。”
这位女人再次道谢,然后走到书房门前打开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了书房站在走廊上。就在书房大门关上那一刻,一支麻醉针刺入了她的脖子。
张鹏云咬住针管扶住女人,将她交给了同事,随后被两人架着带去隔壁的空房中。
这些人要走可以,唐信不会拦着他们,但是,在回到华夏之前,唐信要抹去他们的记忆!
他不需要被铭记,更不需要有人给他祈福!
他的命运,在他自己手中,而不是祈求神灵庇佑。
有了第一个离开的人,后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唐信接连送走了三个人,当第四个人来到他面前时,他心底已经开始有些失落。
大概,他要重新去计划他要做的事情了。
第四个站在他面前深深一鞠躬的人是吕静,这个年龄比唐信还年轻两岁的姑娘鞠躬之后朝唐信恳切地说道:“唐先生,谢谢你。”
说完,她没等唐信例行公事般回应那句“祝你好运。”,她又走了回去,站在人群前头。
唐信表情有了些变化,疑惑问道:“你不想回家吗?”
如果他没记错,吕静有家人,这是他从时光电视中看到关于她的故事。
可是吕静满面肃容沉声道:“滴水恩当涌泉报,唐先生救了我,我想留在这里,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报答你的。”
唐信直视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面充满了坚定。
俗话说饱汉不知饿汉饥,不曾体会过饥饿,便无法理解饱食时的幸福。
吕静在昏迷前已经万念俱灰,要被三个流氓侮辱,她甚至那一刻恨不得有把刀在手中,如果杀不了眼前三个禽兽,那她就自尽。
便是如此,现在的安然无恙,更像是涅槃重生,值得她百倍珍惜,而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也兴许是知识阅历所限制,她思维有点儿一根筋,幻想过给唐信当牛做马洗衣做饭那种报恩的方式,但她却没想过老套却诱人的以身相许那种方式。
英雄救美才应该是美女以身相许,吕静没上过大学,她在生活中有些自卑,尽管她略有姿sè,却一直觉得自己更像是个丑小鸭,处处低人一等。
自己不可能会被唐信这样的人看上,她连想都不会去想,那反而是一种对恩人的亵渎。
吕静选择留下报恩,这令唐信表情温和了些,实则心中感到欣慰。
不论是不是携恩图报,他总归是有一种伸出援手后该得到报答的念头,尽管这种想法很淡薄,可是,总比刚才说句道谢的话然后扭头就走的三个人令他心情愉悦。
除了吕静之外,剩下的九个人全部是男人,他们也一一上前向唐信道谢,随后又走了回去,或坐或站,没打算拉开门就走。
唐信迈开脚步在十人中间来回踱步,打量他们,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大概与他同龄,唐信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留下?”
那个长相衣着都十分平凡的青年神sè郑重道:“我叫荀龙,我,其实,我无处可去。我不知道我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我知道唐先生是大人物,你对我有恩,可我还是想厚着脸皮求你给我一份工作。这样,我努力工作二十年,我就可以住进宏信集团的房子里。”
唐信一愣,反问道:“为宏信集团工作,这么吸引你吗?”
荀龙连忙点头。说:“是,别人现在都说给宏信集团打工是金饭碗。”
唐信低头一笑,摇头道:“金饭碗不是捧着一个饭碗吃一辈子,而是,不论你走到哪里,都有饭吃!你若有一技之长,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荀龙怔住,当即露出失落的表情,同时心里有些悔恨。
刚才不应该把心里话说出来。宏信集团令他这样的打工者憧憬向往,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自豪感或荣誉感,就是因为企业福利待遇令人艳羡。
唐信昂头沉思片刻,他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撕下十页来,再从笔筒里拿出笔,把纸笔分给这十个人,最后对他们说道:“这样。把你们留下的原因和想做的事情写下来,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不想这样做,可以现在离开。”
十个人面面相觑,最终没有人选择离开,在纸上写下了理由。
十分钟后,唐信把纸都收回来,挨个过目。
不少人其实还真是处境与荀龙相同,要么是生活无望,要么是走投无路,留下来其实是觉得他们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唐信,有现实能力可以改变他们的人生。
如此天赐良机,他们自然希望可以把握住。
也只有两个人与吕静留下的理由相同,单纯地想要报恩。
唐信拿出个打火机,把十张纸点燃,随后扔进大烟灰缸中。
他走到十个人面前,酝酿一番情绪后,淡淡道:“首先,你们要忘掉一件事,那就是我救过你们,我不希望我是在威胁你们,但是,确实是因为我救了你们,所以,你们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们从陌生人变成了有联系,但是,这只是起因,而不是决定未来的因素。其次,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你们留下,我有安排,我希望你们为我工作,而这项工作需要极大的毅力与意志力,承担巨大风险,有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如果你们退缩,可以现在离开。”
吕静举起了手。
唐信伸手示意她可以发问。
“唐先生,你会让我们去犯罪吗?”
她这个问题令唐信低头一笑。
唐信再抬起头时,反问她:“你认为怎样才是犯罪?”
吕静苦思许久,最终只能说:“伤害别人,犯法的,就是犯罪吧。”
唐信再问:“以哪个国家的法律为标准呢?有的国家男人实行强-jiān之后只要娶了女人,便是无罪。”
吕静面sè古怪,说不出话来。
有一位中年人越众而出,面sè郑重道:“唐先生,请你回答她的问题,你会不会让我们去犯罪!”
唐信看着这个中年人,面sè淡淡道:“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你们去犯罪?别开玩笑了,你们敢杀人吗?你们能够对世界造成怎样的伤害?你们眼中的犯罪是什么样的?偷蒙拐骗?杀人抢劫?飞天大盗或是强暴凌辱?在我眼中,单以能力而论,你们一文不值!犯罪?你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伤害别人?”
这番话把十个人打击得不轻,他们不少人垂下了头颅面sè黯然。
这位中年人更是一脸灰败。
都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可真让一个人去犯罪,也需要足够的胆量才行。
而小偷小摸,伤人侵犯,这在唐信眼中不值一提。
吕静抬起头直视唐信,认真地说道:“唐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唐信闭目三秒,睁开时眼神无比郑重,沉声道:“我希望你们改变世界!”
第二十二章 激励,自强,高科技
唐信的言论似乎前后矛盾。
前一秒说他们一文不值,下一刻却又指望他们改变世界。
这令十人感到一头雾水。
不少人脸上浮现出震惊而又胆怯的神情。
改变世界?
就凭他们?
开什么玩笑?!
处处低人一等,遭人轻贱只能用阿qjīng神自我安慰,生活艰辛别说养家,自给自足的糊口恐怕还十分艰难呢。
人比人气死人,尤其他们面前站着的年轻人,令他们仰望却不敢直视,偷偷崇拜却又总在用虚伪的自尊心故作无视,仿若天地之别,彼此生活在不同世界。
唐信站在他们面前,轻声道:“每个人选择留下必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们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能力,我能救你们,也能给你们人生一个黄金机会,那些已经走掉离开的人,我不会用他们忘恩负义来批判他们,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在经历了人生最危险的时刻之后,想要回到家人身边,想要继续自己以前平静安宁的生活,这至少说明,他们满足现在的生活,那深深羁绊着他们的灵魂。你们在大难之后的冷静,是我欣赏的,而有人是希望通过我改变自己的人生,这是一种聪明的思考方式,换了我是你们,面对呈现在眼前的机会,我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抓住呢?也许能够一步登天呢?老生常谈脚踏实地做人,可有机会让贵人扶持而一飞冲天,为什么不呢?”
唐信迈开脚步走到十人中间,扫过每一张怯懦迷茫的脸庞,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去,但是,从你们脸上,我可以看出来,你们中有人是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有人壮志未酬已向现实投降。也有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忍耐着枯燥乏味且窘迫的rì子,也许忍着忍着,这辈子就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们迷惘。但是你心中已经被点燃了一团火焰。这我也看得出来,或许,从你们出生到现在,没有人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功成名就,可以高高在上,可以令万人瞩目,但是,今天。一个叫唐信,一个你们眼中成功者的最佳模范,他,告诉你们,你们可以改变世界,理智上告诉你们这是无稽之谈,但情感上,你们内心在偷偷雀跃,似乎认定了自己与众不同。或许真有能力成为不凡之人,但我要告诉你们,现在的你们,要想改变世界,首先。要改变自己。”
在他擦肩而过的不少人中,有人惭愧地低下头。
的确,当唐信说希望他们改变世界时,他们中不少人还真涌起了自信与希夷之光。这一点唐信非常理解。
假如,他的高中班主任告诉他:唐信。你能成为一代伟人。
唐信会哈哈一笑指着班主任说他发神经。
但如果是国家主席在那时对他说出同样的话,唐信恐怕会坚定地点点头,回应道:我会努力做到!
这十人当中心中感觉最为震撼的人是吕静,她是一个工厂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加工服装,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只三年的时间,早已令她感到麻木,或许,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而工厂若效益不好,她就要面临失业的危机,然后呢?求职,漂泊,或是堕落地走上女人最后一条人生出路:美曰其名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实际上只不过是无能的自己找一个人生饭票。
她起初是想报答唐信的救命之恩,可是现在,她被唐信的话所感染,是否能改变世界,对她而言不重要,首先,她迫不及待改变自己,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抬起头走在社会上,衣着光鲜自信潇洒地活着!
“唐先生,那我该怎么做呢?”
她目不转睛盯着那个仿若天神下凡的男人,在这个男人身上,言行举止,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信魅力,仿佛他的话不容置疑,平静之sè中透着一股强大的感染力。
他就像是一个巨人,不会迷茫,永远迈着震颤世界的脚步前行。
唐信没有回头去望吕静,只是昂起下巴点点头说:“是,该如何做呢?”
他望向荀龙,这个与他同龄却处境天渊之别的年轻人。
“你懒惰吗?胆怯吗?知道什么是对你有益的吗?能够冷静思考吗?”
一连串的问题令荀龙冷汗如雨,他不知从何作答。
“如果你们被世界所需要,则必然因为你们具有对世界有用的技能,也许是科学知识,也许是身体技巧,可是在过去二十年,三十年,你们肯定有人荒废了光yīn,并且面对困难时,无数次选择了退缩,在别人努力自强之时,你们的懒惰拖住了你们的后腿,令你们止步不前。我要说的很简单,要改变你们自己,靠的还是你们自己,意志力,行动力,决心,心理素质,不要告诉自己做不到,不要用借口让自己在困难面前走开,那样,你们只能庸碌地走完这一生,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尽管我年轻,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比你们想象得,经历过的挫折更多,也深深明白逃避与自欺的后果。世上没有天生的废物,你们肯努力,肯用汗水击败懒惰,能够品尝奋斗中寂寞的滋味,那么你们就可以成功。”
话音一落,唐信走回人群的前头,淡淡道:“好了,成功学的激励部分结束,现在,是你们展现决心的时候了,告诉我,想要退缩的人有谁,想要品尝成功滋味的人,把手举起来!”
这十个人已经露出了些许冲劲的表情,吕静第一个举起了手,但她还是为难地说道:“唐先生,我,我会努力,可是,我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我需要一个师父,还有,我,我,我以前每个月会将我的工资一半给父母。我......”
“你的月薪是多少?”
唐信含笑问道。
现在,他有点儿欣赏吕静了。
这个女孩单纯孝顺,以前没上大学,并不是她成绩不好,而是家庭负担原因。
当着这么多人面。吕静声音小了很多。低声道:“一个月一千六,有时候加班的话能多几百。”
唐信记得是在西北小城中救下的她,一个月工资虽然不到两千,可在西北。也算是普通打工者的待遇了。
不像天海,这些年经济发展,月薪普遍在两千五以上。
“如果你决定留下,每个月,我会给你的家庭五千块生活费。但是,你不能告诉父母你在哪里,这笔钱是你欠我的,我期待有一天,你能够连本带利还给我,当然,你不还,我也不会追究。”
吕静思维一转,知道这是唐信给她一点点压力。而将这压力转化成动力,是她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她坚定地点点头,对唐信肃容道:“谢谢,如果我可以,未来我会十倍。百倍还给你。”
唐信哑然失笑,十倍百倍?他已经不看重金钱的概念了。
有了吕静打头,其他人相继表态,这十个人都是单身。如果有伴侣,肯定会在之前就选择离开。去回到家人身边。
但他们有的还有父母需要赡养,这后顾之忧唐信为他们解决。
十个人决定留下来之后,唐信朝众人道:“像吕静说的那样,你们需要你一个师父,实际上,你们只需要一个方向,现在,跟我来。”
唐信转身打开了书房的门,张鹏云和两个保镖在门外,眼神扫过跟着唐信走出的十个人,张鹏云暗自挑眉,他之前接触过这些醒来的人,发现这一刻这些人神sè有些变化,似乎焕然一新。
这些人跟着唐信来到一个更加宽敞的房间内。
这房间原先是别墅里的健身房,唐信在张鹏云来到岛上之前就重新布置了一番。
房间分为两部分,一边还是堆放着健身器材,另一边则是三面墙壁摆着井井有序的网架上摆满了网架中间是个大长桌。
唐信转身朝十个人介绍道:“我不是一个崇尚个人暴力的人,人和野兽的区别是什么?面对弱小的野兽,人类可以通过肉搏直接获胜,但是面对强大的野兽时,人类难道就束手就擒吗?不,人类会用智慧击败野兽,所以,肢体暴力的强大,只不过是让一个人从弱小的野兽,变成强大的野兽,但永远敌不过把无限可能变作现实的智慧!这里的健身器材,你们需要每天给自己制定合理的健身时间,保证有强健的体魄,这就足够了,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们添加shè击馆武术馆之类让你们学习防身技能,但永远记住,拿着枪去杀人的,只是机器,下决定扣动扳机的,才是人。另外一边上的书架,你们需要把这些书全部看懂并且学会里面的知识,你们可以交流,共同攻克难关,我期望在这个过程中,你们能够建立团队合作关系,并且意识到个人力量与集体力量的差距。”
有人走到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下来翻开,只觉眼冒金星,他不可思议地扭头对唐信说道:“唐先生,这上面是什么文字?我一个也看不懂。”
唐信视力不错,隔着几米远虽然没看到书页内容,但从书皮封面的大字上能够猜测出是什么书,轻声道:“那是法文。”
十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又不断拿下别的书籍翻开浏览,发现这些书至少有四五种不同语言。
年长的中年人涩声道:“唐先生,学一门外语需要的时间,恐怕是十年都难以jīng通,何况是书籍里的专业用语?我没有逃避的念头,但是,我只是说明现实,别说我们学会这些书中的知识,恐怕要看懂,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
其他人的神情也表达了相同的看法。
唐信点头认可他的意见,招手道:“刚才我说了那么多,也许你们只当我在蛊惑你们,说的天花乱坠又怎样呢?所以,我要让你们看到成功的曙光,来,我向你们展示宏信集团的科技成果,会让你们在自强的道路上事半功倍!”
说完,唐信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十个人满心好奇地跟了上去。
(网网)e
第二十三章 变化,疯狂,时光行
外界对宏信集团的认识已经将这间企业实为高jīng尖科技内华夏的代表企业。
他们能够与中科院联合打造出地震预测系统,it电子产业的重要元器件,环保高科技等等。
当唐信说要向他们展示宏信集团的高科技时,这些人情不自禁jīng神一震,那必然是未现世的高科技,而他们有机会先睹为快,甚至享用。
另一间房比钱之前的书房和健身房则显得狭小不少,但十一个人站在里面还不算拥挤。
众人眼前看到一台仪器设备,设备旁边是一个躺椅,看起来是供人躺上去,有点儿像是牙科诊所的工作环境。
唐信伸手指着电子设备说道:“这台仪器中储存了世界所有语言,只要将线路连接在人脑,便能够将语言知识灌输进入内人类大脑中,你们谁先来?”
众人惊愕地望着那台看起来没什么特sè的电子仪器,万万想不到这么神奇的效果。
十个人面面相觑,最终吕静自告奋勇,她首先走到了唐信面前,说:“我来。”
唐信朝她笑了笑,示意她躺下来,她作为头一个出列的人,免不了还是有些紧张,尤其其他人都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紧张的情绪互相感染之下,她全身紧绷,显得忐忑不安。
唐信将仪器的线头贴在她头部,温和道:“不要紧张,整个过程不会有任何不适感。”
吕静勉强地点点头,然后紧紧闭上了双眼。
众人只见唐信开始cāo作仪器,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同时仪器屏幕上数据变化他们也看不懂。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之后,吕静还紧紧闭着眼睛,真的是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五分钟一直是她自己吓自己,却又不断安慰自己没事儿。
唐信结束了仪器cāo作,然后摘下吕静头上的线头,对她微笑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是不是会别的语言了?”
其他人好奇又急切地询问道。
过程。他们看到了,真的一点儿危险都没有,但毕竟是连接人的大脑,谁知道有没有隐形伤害呢。
吕静眨眨眼,极力地想要明白自己的状况。可是她张张嘴。好似也回答不上来,感觉没什么变化啊。
看到众人心急火燎要知道结果的模样,唐信轻笑道:“不要催她,大脑接受信息需要一定缓冲时间的。而这无形中会消耗很多jīng力,你先吃点儿东西补充一下体能,准备好接下来的改变。”
吕静从躺椅上起来,看到唐信端了个盘子给她,上面放着芋头。她赶紧接住盘子,听话地吃了起来,表情有些失望。
她没有怀疑这电子设备有没有功效,反而认定是自己愚笨,不够资格,所以没有成功。
她端着盘子走到一旁,默默地吃东西,吃着吃着,她忽然惊异地抬起头。张嘴叽里呱啦地说出一番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
其他九个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唐信也叽里呱啦地跟她对话起来,吕静越说越激动,眉飞sè舞起来,最后手舞足蹈地惊呼一声。她捂住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唐信,用回中文激动地问道:“唐先生,我是不是会法语了?”
唐信含笑点头。说:“你可以想象一下其他语言,譬如德语。西班牙语。”
吕静果然想了想,眼珠一转,笑着朝众人用德语和西班牙语分别说了句:“你好。”
九个人还是听不懂,不过,他们看出来了,吕静真发生了变化!
这高科技真有效!
立竿见影啊!
有了吕静的成功先例,其他人便争先恐后地要进行试验。
唐信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躺下来,然后cāo作一番仪器,在结束时给他们一个盘子,让他们补充体能。
他们没有发现,在吃完盘子里的芋头之后,他们便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当十个人都掌握了语言技能后,他们乐此不疲地互相用各式语言进行交流,而当唐信带着他们走出房间时,他们还在叽里呱啦地互相交谈。
这一幕令门外守候的张鹏云有些崩溃。
进一个房间,这帮人就有点儿变化,从这扇门里走出来,这十个人直接全部变成鸟人了!
带着他们回到健身房中,唐信让他们冷静下来,十个人这下完全变得自信满满,目光崇拜地凝视唐信。
这个年轻人,亲手改变了他们!
不说别的,起码现在他们能当翻译了!
即便之前有人心中不抱期望,可如今已经对唐信的话坚信不疑。
他说什么,就能做到什么!
唐信淡淡道:“接下来,你们就要在这里进行自我充实,我很快会离开这里,然后等你们具备离开资格时,我会让你们离开,那时,才是改变世界的序幕。别墅里,一二三层你们可以随意走动,四层以上是我卧室和工作的地方,那里,禁止任何人踏足,如果有人违反,就是我的敌人。每天这里会有人送来食物,你们要自己动手做饭,我也不希望你们自私,尽可能适应现在的局面,你们是一个整体,学会团队合作,有利你们未来。好了,就这样,再见。”
唐信说完之后,不少人yù言又止,似乎期望唐信能够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但是没有人敢开口挽留。
不论之前还是现在,唐信在他们心中伟岸的形象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们可不敢请求唐信去做什么,尤其是留下来耽误他的时间。
唐信走出房间后关上门,对门外的张鹏云低声道:“你带人留在这里三个月,把他们每天的情况汇报给我,若有突发情况,及时通知我。”
张鹏云点点头,尽管他不知道监视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物而已。
唐信回到了书房中,把门反锁,自己坐下来掏出时光电视。他要在时光中找寻许多人!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地上放了一瓶酒,时不时拿起来喝一口,翘起的二郎腿上放着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
时光电视的画面中,时间显示是在五个多世纪之前。地点是罗亚尔谷地安波瓦斯城附近的克鲁庄园。在一张病床前,垂垂老矣的一个男人被一位衣着华贵的皇帝抱在怀中,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时光。
唐信定格了画面,闭目肃然。
这是一位伟人去世的瞬间。
列奥纳多-达芬奇!
唐信大口饮下酒水。长叹一声,然后再次睁开双眼,把时光电视的时间继续向前调整,定格在了达芬奇去世前一天的晚上,在他居住的庄园卧室中。六十七岁的老人陷入沉睡,卧室内没有其他人。
唐信记下了时间地点,jīng确到了一分一秒!
他将要开始一段旅行。
而这趟旅行必须是隐形的!
他要回到过去!
回到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死前那一刻。
改变他们的结局吗?
不!
唐信只是要当一个小偷,去窃取他们的头脑!
唐信深知,只靠着吕静这十个人现在的头脑,哪怕让他们jīng通世界所有语言,想要撼动世界,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要将那些伟大科学家的头脑融入这十人的头脑中!
他可以做到,他便是融合了叶秋的头脑。
五百年前的伟人头脑。有用吗?
当然有!
这大概可以用唐信的财富观可以解释。
一个富二代继承了一亿财产,他富有吗?富有!
但是,这个富二代死的时候把财富挥霍干净了,那么,他这一生的财富。是增长了还是减少了?
显而易见,他的财富是负一亿!
抽象解释便是,他不但没有创造财富,更加是浪费了一亿的财富。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他是个穷人。而且是个背负巨额债务的穷人。
科学,也一样!
是不是今天学物理的大学生就比牛顿以及时代之前的科学家更聪明呢?!
不,现在的人只是站在了伟人肩膀上,继承了伟人的智慧结晶,也只是一个智慧财富的继承者,创造,才是智慧的核心。
而这,便是伟大与平凡的区别之处!
前赴后继无数的科学家,碌碌一生没有创造的多如过江之鲫,而历史上只铭记了那些做出巨大创造xìng贡献的科学家。
充满创造xìng的智慧,这才唐信想要窃取的。
他要给这十个人不同伟人的头脑,假如:
尼古拉斯-哥白尼!
伽利略奥-伽利略!
艾萨克-牛顿!
迈克尔-法拉第!
查尔斯-达尔文!
托马斯-爱迪生!
西格蒙-佛洛依德!
马克思-普朗克!
玛丽-居里!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尼古拉-特斯拉......
等等这些伟人能够在同一个时代相遇,并且在两千年新纪元的时代知识基础上进行合作,创造,那么,这将会是一个多么辉煌的画面!
唐信只要想一想,便觉得激动。
他觉得有点儿疯狂,像个疯子。
但创造,就是一种疯狂!
他要实现这个疯狂的想法,需要注意很多因素。
首先,他要回到过去,但不能对过去造成任何影响。
譬如蝴蝶效应会导致历史改变。
甚至他要避免自己不小心在过去的世界放一个屁。
因此,他要找寻一个封闭空间,空气不流动的密室,作为时空穿梭的登陆点,而登陆之后,就要立刻暂停世界时间,这样,就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他在过去的世界制造影响历史改变的事件。
记下这些伟大科学家死前一刻的时间,找到登陆地点之后,唐信换上一套紧身的装束,避免自己在过去的世界遗落任何东西,一根头发,都要避免。
他做好了所有准备之后,先暂停了现在世界的时间,然后便给自己戴上时光腰带,用任意门来到与过去相吻合的登陆地点,然后,他调整好时光腰带上的时间,按下了穿梭时空的按钮......
第二十四章 奔波,回归,惊喜间
唐信很忙,奔波在过去的时光中,无心观赏过去时代的建筑风景与人情风貌,而很多伟人辞世之时,要么是在文艺复兴那个波澜壮阔的欧洲,要么是在科技革命rì新月异的爆炸时代,他总会以瞻仰先贤的敬意面对即将辞世的伟人,然后心怀歉意地用头脑复制机窃取对方的头脑。
他累坏了,穿梭时间以及工作时间并不长,但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谨小慎微地活动,这耗费了他巨大的jīng力。
当他再次回到自己的时光世界时,筋疲力尽地按下了时间暂停器。
时间恢复正常。
他看着头脑复制机中不同的头脑“档案”,闭目安然一笑。
随后,他又闭着眼睛耸肩轻笑起来。
别人是偷财偷情报或偷人偷心,他倒好,去偷别人的头脑!
说出去也没人信。
而这样的旅行,对他而言是一种冒险,其中的刺激只有他自己能够品尝体会。
伟大的智慧头脑已经到手了,唐信先把头脑复制器放回四次元口袋中,他不着急给吕静等人融合这些伟大的头脑。
下一步,他要观察。
那健身房里的书籍,虽然都已经撒上了“书的味jīng”,但要吸收那些知识,非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这十个人接下来的生活会有规律,但非常枯燥,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能够平静接受,挺过这段rì子,才算基本合格。
何况,现在让他们融合头脑,他们定会察觉,但是等他们有了科学知识的基础,再融合头脑,只会在他们的头脑基础上增加创造xìng,而不会怀疑自己为什么突然掌握了许多陌生的知识。
咚咚咚
“唐信,你在里面吗?”
书房外传来何嫣的话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唐信收拾一番,迅速用换装照相机让自己换回平时装扮,然后打开了房门,诧异地看到何嫣满面急sè,问:“出什么事了?”
“夏姐要生了!她要见你!不然她不肯进产房!”
听到何嫣的话。唐信呆若木鸡。
他的孩子。要出生了!
何嫣一把将手里的电话塞进他手里,催促道:“你快跟她说两句,让她先进产房,别耽误了出事儿。贺敏已经安排好船,我们现在就回天海。”
唐信眨眨眼,回过神来,疾步朝外走的同时拿起了电话。
“喂?”
“唐信,你在哪里?我很害怕!”
听到夏清盈彷徨无助的声音。甚至夹杂着哭腔,唐信也慌了神,说:“怕什么?别怕,不疼,之前不是决定了剖腹产吗?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怕,你说你怕,我也跟着怕了!”
“我肚子上开个口子,你以后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说什么傻话呢?!放心,别说肚子上你开个口子。你就是脸上开个口子,我也一样喜欢你!”
“骗人!我要是毁容,你肯定嫌弃!”
“英雄,你饶了我吧,要不。你先毁我的容看看,怎么样?哎呀,听我的话,英雄。你快进产房,别再拖时间。真出事儿了,我拿鞭子抽你啊!”
“好哇,你早就想这么对我了吧?”
唐信脚步一缓,愣在原地。
听夏清盈这话的口气,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挑逗的感觉呢?
他试探xìng地问道:“你逗我开心呢?”
“是呀,谁让你这两天没来看我,你女人要生孩子,你还跑外面去谈生意,你有没有良心啊?”
唐信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解释,电话另一头夏清盈却说道:“老公,我进产房啦,刚才只是开玩笑,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麻烦,但我不去猜,也不问,你更不用告诉我,我们是家人,你可是家里的天,所以,你为这个家遮风挡雨,我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呵护,但是,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我希望我醒来时,能够看到你抱着我们的儿子出现在我身边,答应我,好吗?让我任xìng最后一次。”
唐信千言万语如骾在喉,夏清盈的话令他无地自容。
这两天他都在干什么?
也的确是为了家人安危在做事,可这些麻烦,也都是他自己惹回来的。
与其说是她任xìng,倒不如唐信大方承认,是他不甘寂寞就是要兴风作浪实现个人野心罢了。
“嗯,我不会让你失望,你安心进产房吧,英雄。”
唐信挂了电话之后拉起何嫣的手就开始向外跑,何嫣跑掉了一只鞋也顾不上去捡,来到别墅外,唐信跳上一辆卡丁车,载着哭笑不得的何嫣一路飞驰来到岸边,再登上快艇去到澳大利亚的国际机场,坐飞机回天海。
坐在头等舱中,唐信直接放下座椅,半卧着便闭眼睡着。
何嫣与贺敏对视一眼,没明白唐信怎么在这个关头还有兴致睡觉?
他今天干嘛了?
吃过早餐就看着他去和那些人见面,也没干什么体力活啊。
怎么还真睡着了?
唐信穿梭时空耗费了jīng力,现在他要回家,要以一个饱满的jīng神状态面对家人,所以,这飞回华夏的旅途,他便用睡觉来打发。
半天后,唐信回到了华夏,已经是夜晚华灯初上时。
他在机场有专车来接,坐在车中,他的心情不自禁有些颤抖。
路上已经得到了消息,孩子平安出生。
夏清盈还没醒来呢。
一般剖腹产是半麻醉状态,手术完就能醒来,但是唐信上飞机前特意给白和医院的院长,他的大表哥谢昆峰发了条信息,让夏清盈完全沉睡过去,别在手术完看不到孩子的父亲出现,影响了心情进而对身体不好。
车在白和医院外就停了下来,唐信急得拍司机的肩膀,质问道:“干嘛停车?开进去啊。”
来当司机的人是他的侄子唐潇,他一脸苦涩扭头道:“叔,你看看外面的情况,我开的进去吗?你还是下车走进去吧。”
唐信之前在想心事。这下扭头望窗外,尤其前面,一片车海,都停在了白和医院外面,路中间就留下了让一辆车过的空间。恰好。对面还有辆车要过,唐潇便停了车。
唐信来不及多想,推门下车狂奔进了医院,医院里也是车满为患。停车场完全不够用,而医院妇产科大楼外面站满了人,那群人见到唐信,齐齐惊呼。
“哇,他回来了!”
贺天赐叼着烟哈哈一笑。随后朝身旁的蒋俊说道:“这小子听到媳妇儿要生,天涯海角也坐火箭回来。”
唐信从贺天赐身边擦肩而过,跑的过程中还伸手一把拍掉他嘴上的烟头,进医院大楼前回头朝他喝道:“这里是医院,抽你妹的烟!”
贺天赐被打掉了嘴上的烟,愣神之后,一把拽住跟在唐信身后快步走过的贺敏,说:“妹,有烟没?”
贺敏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是自小护着自己的亲哥,她恐怕就要抡胳膊给这人一个耳光了。
“哥,你能不能别胡闹了!”
她说罢之后迈腿就要走,但她又扭头回来,来回看了眼周围的人。黑压压一片,虽说都西装革履穿着正式,每个人都像是正经人,但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有了人多势众的视觉感后,看起来就别扭。
“哥。这里是医院,能不能把人都散了?外面人看到,还以为黑社会呢。”
贺天赐呵呵一笑,指着鼻子装模作样道:“妹,你说我像黑社会吗?”
他兴致一来,回头把白邺宇拉到眼前,笑嘻嘻道:“我妹说咱们像是黑社会,啧啧,原来我们这么有派头。”
贺敏狠狠瞪了眼他,贺天赐无奈地收起儿戏的心态,语重心长解释道:“这些都是公司的人,下了班,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唐信媳妇儿要生的消息散布出去,结果这帮人听到就一起来了,这是关心唐信嘛,赶人家走,不合适吧?”
他话音一落,蒋俊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白邺宇更是满面微笑地说道:“是啊,不知道哪个混蛋在总部大楼下面像是神经病一样喊了一嗓子:唐信女人要生娃儿了,咱们去给她加油啊。”
贺天赐表情尴尬地讪笑两声,贺敏眯起眼打量哥哥几秒钟,摇头无奈道:“哥,你没救了,你还是回家带孩子吧。”
说罢,贺敏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走进了大楼,望着她的背影,蒋俊,白邺宇笑了起来。
不管怎样,唐信果然安然无恙回来了。
众人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产房外面走廊上也站满了人,唐信刚转个拐角走过来,映入眼帘的景象中便看到了董赋才在走廊上和唐彬窃窃私语。
唐信脚步放慢下来,心情沉重了些,他先跟董赋才眼神接触,互相心领神会,董赋才如释重负,看到唐信平安归来,还风轻云淡地露出个笑容,大步流星离去时,与唐信擦肩而过,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恭喜你,喜得贵子。”
唐信还来不及回句话,董赋才已经远去,他再扭头过来时,唐彬眼中泛着泪光,满面温和地望着脱险归来的儿子。
唐信鼻子有些发酸,双膝一软,想要给父亲跪下,但是唐彬却上前一步抱住了唐信,在他耳边沉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去看看你的儿子吧,你妈抱着睡着了。”
唐信抹掉眼角的泪花,被父亲放开后,他看到产房外站着不少人,小姑唐颖陪在母亲谢婉玲身边,谢婉玲怀里抱着个婴儿,她故意背过身去,嘴上还说:“不给这个死小子看。”
唐信能够听出母亲语气中的颤抖,唐颖回身似笑非笑地瞪了眼唐信,他出事,全家着急,明明昨天就打电话回来报了平安,却也不该现在才出现。
围在两位长辈身边的钱慧瑶与叶秋低着头抹抹脸上的泪珠,看到唐信完好无损地回来,终于,心安了。
唐信迈步走去,叶秋凑上来对他悄声道:“程慕让我转告你,恭喜你。”
是啊,唐信仔细一瞧,程慕还真不在这里。
那个傻丫头,估计还是死脑筋,希望自己在这个时候感受幸福,久而久之,便能将她遗忘。
唐信没说什么,走上前一步,轻轻握了握钱慧瑶的手,然后走到了母亲身后。
唐颖低头对背朝唐信的谢婉玲轻笑道:“嫂子,哪有你这样当nǎinǎi的?不让儿子看孙子?”
谢婉玲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唐颖,自己却朝前走去,抬起手明显在擦拭脸上的泪痕。
唐信快步走去,从后抱住母亲,自责道:“妈,我让您担心,我不孝,我......”
“行了行了,别说了,人没事儿就好,快去看看你儿子吧,哼,幸好长得像清盈,要是像你的话,那可丑死了。”
谢婉玲这一番话令唐信心头拨云见rì,他笑道:“妈,那你说,我是长得像爸,还是您呢?”
谢婉玲转过身来,眉宇间愁苦之sè散去,瞪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别废话了,去抱抱你儿子。”
唐信转过身来时打起jīng神,突然他变得十分紧张,看着唐颖要把怀中婴儿递给他,他反而两手在衣服上擦一擦,生怕自己手脏玷污了孩子,他接过孩子在怀中,低头一瞧,婴儿安然熟睡,小巧玲珑的模样令他表情似哭似笑,嘴唇颤抖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我唐信,有孩子了!
第二十五章 长孙,回家,新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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