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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天不休     梦想口袋txt下载     梦想口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三章 虚伪,报仇,清洗日

    厨房里的烧水壶发出jǐng报声,水开了。

    唐信走回去从橱柜里拿出个杯子,用开水先涮了涮,然后倒杯水拿手里,走回客厅后在彭修身旁坐下。

    “我为什么要耍杨总呢?这样吧,彭修,咱们开诚布公,你还想做什么,一次xìng说完,让我听听你搞风搞雨究竟有什么目的。”

    彭修不避讳,直言道:“华夏兵器集团入股业科,接手你们的军工生意,宏信可以生产军工产品,但商业运作由华夏兵器集团把持大局。”

    他这句话说完,室内沉寂了半晌,唐信是在等他一次xìng说完,彭修是在等唐信的反应。

    好半天,唐信无奈地望着他,说:“为什么你不能正儿八经地来我面前,用一种友好的方式提出你的想法呢?我可以坦诚告诉你,你的这个想法,我赞同。”

    彭修目光骤然变得yīn鸷,冷声喝道:“唐信,别再假惺惺地在这里落井下石!”

    唐信嗤鼻一笑,说:“我跟你说实话,你认为我虚伪。如果我当初不想和国企合作,我有很多选择,我没必要与华夏兵器集团接触,如果我不希望为这个国家做贡献,我的公司从成立那天就会在海外的金融离岸中心,在避税天堂,在许许多多献金-政治的国家畅通无阻。彭修,你以为你看透了唐信,可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那你为何当初不接受华夏兵器集团的入股提议?”

    彭修皱眉不已。

    唐信轻声一叹,说:“我刚才就和杨总说过了,在发展的过程中,我不希望有别人指手画脚,而且。一年前与华夏兵器集团合作,和现在合作。意义决然不同,我还可以告诉你,杨总是一位值得敬重的智者,你的那点儿鬼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唐信没有一句虚言。

    一年多以前认识杨振那天,唐信就对他心生敬意,华夏兵器集团与宏信在谈判桌上针锋相对博弈周旋,但达成协议后,大家能够把酒言欢,在此后的时间里。华夏兵器集团给业科提供的资源与帮助。没有丝毫马虎大意,就连对方集团旗下的硬件厂商也视为头等要事,从合作角度而言,对方是超标准履行着协议。

    这大概就是商场上的君子风范,兴许今天马后炮。华夏兵器集团即将获取巨大利益,可回过头去想,在科研没有成果,一切还迷雾重重时,华夏兵器集团所做的一切,都令唐信十分重视与这间国企的合作关系。

    “哼,你担心的是一开始与别人合作,合作者会成为害群之马?无关利益?”

    彭修明显不信对方的说辞,唐信平淡地说道:“如果核心问题是钱。那我不会给司徒炎鑫20%的股份,难道我是散财童子吗?”

    “够了!唐信,你不要为自己辩解!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想要司徒炎鑫吗?你希望一个zì yóu无罪的司徒炎鑫回去,那就拿出诚意!”

    彭修生怕他,他们,全部误会了唐信。进而产生自我否定。

    唐信今天来,也不是靠嘴皮子来解决问题的,他喝口温水,轻声道:“如果你以为用司徒炎鑫要挟我,让我签什么协议,那你就大错特错,强者从不妥协,尤其是被压迫的时候,彭修,你不该把裴绍叫回来华夏的,他是什么人?雇佣军领袖!什么是雇佣军?就是一群用xìng命做赌注只对金钱效忠的土匪!”

    彭修面sè大变,他万万想不到,唐信居然连裴绍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对方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唐信表情冷了几分,他目不转睛凝视着彭修,说:“你们要抓司徒炎鑫,只需要耐心就够了,他会忍耐不住寂寞,承受不了嗜血的诱惑,等他再次主动去做着他自以为正义的事情时,你们一样可以把他人赃并获,可这样,你们会被动,因为要等司徒炎鑫出手,万一他沉寂一年,你们等不了那么久,所以,你们利用魏元奎,牺牲掉了无辜的人,这就是裴绍,我不批判他,我没有资格,我代表不了正义,代笔不了律法,可现实就是,裴绍他伤害了我在乎的人,尽管我在乎司徒炎鑫是出于功利目的,但这就让我不舒服!”

    彭修扫了眼门边的曾小龙与乔正茂,这两人不像是打手,而唐信似乎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彭修收回目光望向唐信,忽然面露异sè。

    深秋时节,天虽说冷,但绝不冻人。

    唐信手上竟然戴着一双手套?!

    说御寒,可他明明就穿了单薄的唐装,这看起来令人有些不解。

    唐信发现对方的视线注意力在自己的手上,他说:“曾经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戴手套,我坦诚地告诉他们,避免手上沾血。”

    彭修心中忽然有了不祥预感,切齿问道:“你来究竟打算做什么?”

    “等。”

    “等什么?”

    就在两人谈话间,有人疾步从别墅深处走出。

    裴绍面sè凝重地快步朝外走,路过客厅时,唐信扭头瞥了眼他,笑道:“就等他出来。”

    裴绍表情微愣,随即冷冷地扫了眼唐信,朝彭修说道:“我有急事,要离开几天。”

    彭修还来不及多问,唐信便轻笑道:“急事?让我猜猜,是里约热内卢的乔尔出事了?还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夏伯特向你求救了?又或是在南非的辛斯瓦尔?”

    裴绍神情巨变,他瞪大眼睛透着杀意望向唐信,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唐信口中的名字,是赤sè黎明雇佣军成员,以及他们在裴绍离开非洲后大家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确切位置。

    唐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笑道:“有位朋友很久以前给我介绍了雇佣军的世界,但他也只是跟我提过大名鼎鼎的法国外籍兵团,西班牙外籍兵团,英国廓尔喀骑兵,米国黑水,南非EO等等。他们大多是公司形式,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很厌恶雇佣军,他们也声名狼藉,参加伊-战超过20%的士兵是雇佣军,犯下的滔天罪孽百倍于正规军,你们赤sè黎明尽管不是公司形式,类似于北极狐那样的纯正雇佣军组织,可也不见得你们就出淤泥而不染,千万别给你们自己披上为国为民的高尚外衣,裴绍,你不是军人。你只是杀人机器而已。”

    裴绍目眦yù裂。几乎眨眼之间掏出了枪对准唐信,吼道:“我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人的情报?刚才有人给我发来求救信息,是不是你在捣鬼?”

    “裴绍!别冲动!冷静!”

    彭修身心俱震,站起身急忙劝道。

    唐信的脑门被枪口对准,他轻淡地笑道:“原形毕露了吗?”

    此时仿佛空气都已凝固。客厅内鸦雀无声,站在门边的曾小龙与乔正茂不动声sè地一人拿了件趁手的家伙,时刻准备拼命。

    嗡嗡嗡

    在这一刻,轻微的震动声被无限放大,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唐信瞄了眼裴绍的裤兜,问:“不接电话吗?千万别错过重要电话,那会令人后悔莫及。”

    裴绍一手拿枪,另一手从裤兜里摸出电话,看了眼。是他熟悉的号码,是那个被他留在非洲的女人。

    至少,他对非洲那边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赤sè黎明多数成员都在那边休整,不像其他散落世界各地的成员,落单之后就变得孤立无援。

    但是。当他把电话放在耳边后,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叫邦顿-丹尼尔,我和你不认识,但是两年前在桑拉卡,赤sè黎明与蓝光部队交火,赤sè黎明损失三人,蓝光部队阵亡五人,其中有三人是我的朋友,今天,我是为他们报仇,现在,赤sè黎明只剩下你了,如果你明天还活着,我会来追杀你,或者,你来追杀我,记住我的名字,再见。”

    嘟嘟嘟

    电话的断线声令裴绍顷刻面sè煞白!

    就在同一时间,非洲还未到正午时分,邦顿站在钢果边境的树林中,他把电话扔进了坟坑里,周边土地血迹斑斑,每一座挖好的坟坑内都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他转身朝外走去,带来的雇佣军开始把坟坑填上黄土

    雇佣军是影子,也是过街老鼠,在职业与生活中有着截然不同的双重身份,而职业的危险决定了他们生活在社会中,要融入普通群体必须改头换面或隐姓埋名,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且知道了自己的藏匿地点,这就等同曝露了弱点!

    而在前一天,邦顿接受唐信委托,不单单是知道了刺杀目标,还得到了目标的位置情报。

    在悉尼,在中东,在非洲,在莫斯科,在希尔星堡,在哥本哈根赤sè黎明满共不超过五十人的组织土崩瓦解,一rì之间除了领袖裴绍,其他人全部被清洗!

    裴绍拿着电话竟然颤抖起来。

    他本以为已经不在乎世界,一切都无所谓,可他的心血毁于一旦,连与他并肩作战的女人也恐怕魂归天际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不能割舍不能失去的东西!

    但一切,都已经化为灰烬。

    他心神失守的瞬间,唐信,出手了!

    唐信劈手夺下他手中的枪,并一脚踢在他的腿上顺势一推,裴绍那一瞬间的走神,令自己完全没有防备住唐信的攻击,他仰面倒地,几乎在触地的煞那,他就本能地起身,结果从上而下一只拳头迅猛击在他的面部!

    砰!

    巨大的响动令客厅内所有人浑身一震。

    裴绍的脸鲜血四溅,脸部坍塌!脑袋下方流淌出了鲜血,那声巨响便是他的后脑勺与地面碰撞导致的。

    “唐信!”

    彭修惊得魂飞魄散,刚叫了一声,蓦然发现唐信直起身扭头朝他露出一抹轻淡的狞笑。

    砰!

    砰!

    砰!

    砰!

    “啊”

    已经看不出裴绍是什么表情,但他扭曲的低沉呻吟,仿佛在刻意忍耐让自己承受住这巨大的痛苦。

    彭修惊呆了,乔正茂和曾小龙同样面无血sè。

    唐信一气呵成开了四枪!

    两枪打在裴绍的肩膀要害,另外两枪打在他两条腿的膝盖上。

    裴绍,死不死不知道,就算活着,也注定四肢残废!

    但还未结束!

    在裴绍要打滚离开唐信的控制范围内时,唐信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后腰处,骨头断裂的声响令旁观的三人面容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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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变脸,耳光,怒滔天

    彭修没想到唐信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前一秒唐信不温不火好似人畜无害,他的爆发毫无征兆,也不需要酝酿,更不需要别人来点燃导火索。

    裴绍忍受不住巨大痛苦,昏了过去,而他已经不chéng rén形,脸部的坍塌注定他已经被毁容,四肢要害被子弹打穿,加上后腰脊椎的伤害,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像一个正常人生活,前提是他能活下来!

    彭修没有去查探裴绍的伤情,而是火急火燎地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唐信又平静下来,他随意地拿起一块抹布把手里的枪擦了擦,然后随手一丢。

    他望向呆若木鸡的乔正茂和曾小龙,说:“进去找司徒炎鑫,他应该没死。”

    当然不会死,死了的司徒炎鑫和活着的,对彭修而言意义决然不同。

    只要司徒炎鑫想要zì yóu地回到现实生活中,他起码要放弃手上的股份,另外的机密信息是否出卖,则取决于他承受痛苦的极限。

    “唐信!你就不怕”

    彭修满面狞sè朝唐信叫喊道。

    唐信打断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地问道:“我怕什么?怕你?还是怕你的人脉网络?怕你纠集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对付我?拜托,我没把自己当国王或上帝,你也别把自己当一回事,跳梁小丑。”

    曾小龙和乔正茂在地下室找到了昏迷过去的司徒炎鑫,他体力枯竭,jīng神与**双重折磨令他不堪重负,最终他一个字没说,只是昏了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司徒炎鑫朝外走。

    “你到底做了什么?裴绍他?”

    彭修难以置信。裴绍突然走出来说有急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情,但能够令裴绍失措,绝对是天大的事儿!

    唐信神sè平静如实说道:“除了他,赤sè黎明的人死绝了,雇佣军嘛,不是和平使者,刀头舔血脑袋别裤腰带上,拿起枪的同时,就该有掉脑袋的觉悟,同样的。你们要和我玩游戏。肯定也想过输了之后的后果。”

    他话音刚落,看见曾小龙与乔正茂架着面sè苍白的司徒炎鑫出来,他便也转身朝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淡淡地对彭修说了一番话。

    “一间企业在资源分配上,会拿出部分资金作为解决公关危机,商业危机等等的储备,宏信集团同样有,而我们还准备了一大笔钱,作为战争基金。彭修,好自为之,还有,替我向宋青问好。”

    彭修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唐信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而他们对唐信的了解似乎只流于表面。

    真是噩梦的一天!

    老天给他们开了个大玩笑,前一刻还情不自禁自鸣得意,下一秒被摧残得体无完肤。

    而彭修的噩梦还未结束。

    唐信是打算走的,他还有别的行程。

    但是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晚秋的黄昏暮sè下,数辆轿车在别墅门前停下。训练有素的十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而正对门停下的那辆车上,走下一位面容严酷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唐信认识。

    他走到唐信面前,肃容道:“我听到消息就从京城赶来,你的人没事吧?”

    “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您费神了,司徒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您来得正好,我还准备去京城找您谈个新计划。”

    唐信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来博宁,从头到尾,他也没联系过任何人,这人是主动来的。

    彭修从客厅内看到门外的来人,目光变得不可思议,那人竟然是王红星!

    王红星看了眼昏迷的司徒炎鑫,对唐信说道:“这几天我留在博宁,等你处理完这些麻烦事,我们找个时间慢慢谈,我也有些事务要处理,唐信,你要明白,这些人做的事,不代表”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能代表谁?呵呵,这世上就是有不少人喜欢当替皇帝着急的太监。”

    唐信说完绕过对方打算上车走人。

    就这几个连官方职务都没有的货sè,难道能代表国家?尽管这些人做的事看似都是为了国企牟利,可唐信根本没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实际上他也知道上头对宏信集团的看法不一致,这种分歧很正常嘛,管理国家的又不是一个人,几个人,一千个读者眼中还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呢,对宏信集团的看法不一,太正常不过了。

    但唐信自从几个月前正式与华夏几大巨头之一的大人物有过电话交流后,随后的rì子里,隔三差五在闲暇时间,他都会和那位聊聊天,他进监狱,对方还电话来问候一番,也用长辈的口吻让他以后做事不要冲动,以和为贵。

    宏信集团的价值与影响,是否在公与私方面有必要斗智斗勇甚至斗法,那就见仁见智了,而唐信认为这样的争执十分可笑,大概这就是社会主义的特sè,公与私的概念格外深刻,但归根究底,公,也是人民的公!

    王红星在与唐信道别后面露怒意,走进了别墅客厅中,在他步伐平稳地走向彭修时,眼神扫了眼躺在血泊中的裴绍,尽管对方面部不chéng rén形,但他知道这人是谁,见他现在的状况,还以为已经断气。

    “哼,死有余辜!五年前就jǐng告过,他被驱逐出华夏,回来就惹是生非,死得好!”

    王红星来到了彭修面前,再不去看裴绍一眼,裴绍在华夏的过去已经尘封在机密档案中,但知情人多半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彭修与王红星过去六七年有过数面之缘,都是在京城一些重要场合,他想解释一番,裴绍没死呢!

    “王主任,裴”

    啪!

    他话没说完。眼前一道劲风袭过,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给打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彭修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别墅的门是开着的,唐信刚拉开车门,在门外都听到了这记耳光的响声。

    他只在心中微微一叹,也没什么可得意的。

    在事情发生后,唐信从没有过满世界走后门找靠山诉苦求助的念头,在他眼中,这从来不是正义邪恶的对碰,就是单纯的恩怨纠葛,只不过彭修这帮人冠冕堂皇拿起了国家民族扯虎旗罢了。

    什么是对国家民族有益的?

    闭上嘴巴埋头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这就是。

    唐信上了车。这回换他开车。让乔正茂在后座上照顾司徒炎鑫,曾小龙四肢收拢窝在副驾驶位上,安全带都扣不上

    别墅客厅内,彭修嘴角溢出鲜血,他见唐信开车走了之后。抹掉嘴上的血迹,轻声道:“王主任,这记耳光是打给唐信看的?”

    王红星怒不可遏,反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喝道:“冥顽不灵!你以为我是在演戏?是表面上安抚他?你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你,许瀚,宋青几个人,你们这些年做了不少的确值得称道的事,让你们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连是非黑白都不懂了吗?唐信做了什么?宏信集团做了什么?你们针对他们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想把这样一间对国家功不可没的企业逼出华夏?是不是?如果是。那我现在就枪毙你!”

    彭修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他没有捂脸,任由脸上两个鲜明的红手印呈现出来。

    王红星这一怒,可不仅仅是代表他自己,甚至是代表着整个军-方高层!

    彭修据理力争,辩解道:“王主任。唐信这个人难以控制,他做过什么,难道您不清楚吗?他手上有多少人的鲜血?他敢拒绝国-务院的邀请,他敢在世界诸国代表面前逞威风,那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影响着华夏啊!还有S2病毒,难道您真猜不出是宏信集团自编自演?”

    王红星扭头走回去把门关上,表情依旧一副冷漠之sè,他怒意磅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十分冰冷。

    “你说的这些,一半是真的,另一半也是真的,但是没有证据,这就是唐信聪明的地方!而且,我还能告诉你一些你们都知道,但是刻意回避的事实,宏信集团,迎回了华夏流落在外的文物,振奋了整个民族!唐信的父母,rì夜奔波主持的言广慈善,救助了超过百万人次的人民,这两年每逢国内各地有灾有难时,首先起带头表率去救助的就是言广慈善!宏信集团自身,为这个国家创造了多少利益?S2病毒风波已经过去,别再提了,你说的那些都是小孩子的意气之争,宏信集团在谈判桌上,已经在改变我们对外弱势的现象!你不能要求唐信是一个完人!他有缺点,很多,但瑕不掩瑜,他比你们对这个国家的贡献更加令人敬佩!彭修,我告诉你,做人,第一不能忘本,第二不能忘恩!你们把这两样都忘了!”

    王红星有许多该说但不能说的话。

    两年多以前,他与同僚会面唐信,唐信那时赠送给国家的武器资料,在这两年多以来,国内各个军工专长项目的企业都受益无穷,国防建设事业突飞猛进。

    这个加速武器装备设备更新换代的过程,不光是缩短了华夏与世界先进国家的技术差距,更是直接让上百万耗费青chūn与热血为国防建设进行钻研的工作者缩短了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科研时间,那可是无价的光yīn啊!

    唐信做了如此巨大的贡献,他要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有要!

    王红星已经不是从前那般欣赏唐信,而是敬佩!同时心中记住了唐信对国家的这份大恩。

    永生不忘!

    别说唐信现在是企业家,他并没有做出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情,就算他光明正大地改变国籍,把公司搬走,谁能指责他?凭什么?他又不是国家的奴隶,他难道没有公民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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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毁灭,曙光,开玩笑

    彭修六神无主,哪怕唐信动手把裴绍摧残得不chéng rén形,他都没有露出半分怯意。

    可这一刻,他心神摇曳在迷茫的世界中,犹如无根的落叶。

    博弈过程中的输赢,他都可以接受,但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那么就是否定了过去的一切。

    王红星坐了下来,半个月前他就来过这边,那时是业科科研成果展览会,后来他在京城一直关注着华夏兵器集团与腾华集团的业务洽谈,毕竟华夏兵器集团要用这两项新成果在国防建设中展开新项目的打造,譬如应用在飞机导弹,而业科展示时的防弹衣和防弹车,那只是小儿科罢了。

    正因他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早上听说司徒炎鑫的事情后,迅速了解情况,然后奔赴博宁。

    司徒炎鑫的过去,他没兴趣知道,也没兴趣批判,就如同唐信这个人一样,真拿道德与律法的标准来看唐信,他让人又爱又恨,但王红星不会,他只关注唐信大方向的动作,其他私人恩怨的是非黑白,他才懒得过问呢。

    他与彭修有过数面之缘,不甚了解,在这个当口,无所谓帮与不帮,只为了让事情妥善解决,他说道:“彭修,你在博宁这边做的事,必须有一个解决方案。”

    彭修神sè呆滞地望了眼躺在血泊中的裴绍,恰在此时,救护车抵达,医护人员来到别墅内抬走裴绍,同时还想问一问事情缘由。王红星带来的人去应付这些。

    王红星了解彭修刚才看裴绍那一眼的意味。

    裴绍已经是这个下场了,还不算完吗?

    王红星面沉似水直言不讳道:“你好好考虑一下,是你来背这件事,或是我回京城直接找宋青。”

    彭修面露苦涩,艰难地开口道:“裴绍就算活下来,他也被毁的”

    “你做什么梦呢?谁让他回来了?!你们不知道他在华夏是过街老鼠吗?这件事捅开,你看会有人替他说话吗?大半的人估计还会为唐信鼓掌叫好!还有。你们亲手毁掉了这么多年你们的功绩!被你们连累的人数不胜数!别在这里讨价还价,迅速把事情平息。”

    王红星再次勃然大怒,他坐飞机来的路上就了解事情始末。包括彭修他们动用的官方资源。

    他们这一番兴风作浪,带来的恶劣影响难以想象。

    彭修心灰意冷地吐了三个字:“我来扛。”

    当天sè暗了下来后,唐信在一个十字路口把车停在路边。他指了指前方,扭头对曾小龙说:“前面再过两条街就是白和医院,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去吧,晚点我去医院探望司徒。”

    曾小龙立刻推门下车,绕到主驾驶位这边,唐信下车后换他坐进去,乔正茂放下车窗,感慨地说道:“唐信,谢了。”

    唐信头也不回地拐向另一条路。

    夜幕下的城市人头熙攘。唐信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一件事,他扭头想叫住曾小龙他们,结果一看,红绿灯刚换,他们的车已经没影了。

    唐信情不自禁露出个苦笑。

    他没带钱

    苦笑一叹。唐信也不纠结,迈开双腿就朝着他要去的下一站前进。

    国安在博宁的办事机构,夏清盈被关押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

    她背靠墙壁蹲坐在地上,埋首在双膝之间。

    心中不光是充满了沮丧,还被一股恐慌所填满,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在这持续忐忑的心情下,她浑身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失败了。

    司徒炎鑫没救成,自己也搭了进去。

    之前也没有打通唐信的电话。

    应该被彻底地厌恶了吧?

    她不敢想象,如果家人知道了她的下场,下场?革职是肯定的,会不会被审判呢?

    她不知道,越想越多,越想越恐惧,似乎人生已经到了悬崖边上,而能否有机会生还,还不取决于她。

    随便吧,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只要想到自己让一直以来视为楷模的父亲失望,又会与唐信形同陌路,那么,不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吗?

    心中冰凉的人不光是夏清盈,就在附近,华玉江在办公室内不断接到电话。

    他昨晚带队去逮捕司徒炎鑫,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协助彭修和裴绍。

    可是现在,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人,全部都是他上级的上级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正当他焦头烂额心里没底时,门外有人打扰了他。

    那人直接推开了门,华玉江瞬间怒道:“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我吗?”

    “唐信,唐信来了。”

    华玉江神情一震,同时心生狐疑。

    唐信怎么什么都知道!

    国安的办事机构向来都是私密,就和这个部门的在职人员一样,从不对外公布。

    他来不及多想,面sè一沉向外走去。

    “他带了几个人?”

    “没人,就他一个。”

    “嗯?那他带什么武器了吗?”

    “没有,浑身上下看不出有藏东西的迹象。”

    华玉江真闹不清楚唐信这个时间来这里是干什么。

    走到门口时,华玉江这才想起被关起来的夏清盈。

    莫非?

    在门外,唐信昂着脑袋看夜空,等待的时光很无聊,他就数星星玩。

    华玉江被他的举动所迷惑,也抬起头看天空。夜朗星稀,没什么异常之处。

    等他低下头平视而去时,唐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平平淡淡地说道:“华先生,我不想废话,我来,是带夏清盈离开。请不要让事情变得复杂。还有,我jǐng告你,别再玩权力游戏。这个游戏很残酷,结果总有人要付出惨痛代价。”

    华玉江面sè微变,张张嘴想摆出点儿官架子。最终化为一叹,如唐信所说,还是别让事情变得复杂比较好。

    他让一名特工领唐信去找夏清盈,然后他就回了办公室,再也不想见到唐信一面。

    唐信跟着一人来到一扇门前,那人把门打开,然后站在门边。

    唐信从门缝隙中就看到了蹲坐在墙边的夏清盈。

    她还真会摆POSE,埋首双膝,真有点儿孤独的味道。

    唐信迈步走了进去,站在她身前。夏清盈却连头也不曾抬起过。

    久久无言。

    夏清盈知道有人进来了,她心灰意冷中根本不在乎谁来。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认为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但你脑子不好用,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儿没变。”

    夏清盈听到这把温柔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眼前白衣胜雪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微笑的容颜。

    “唐信”

    被关押快超过十二小时的夏清盈不曾落下过一滴泪水,可在这一刻,她在哽咽中潸然泪下。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原来你没我想象中那么坚强。还坐着干什么?喜欢这里啊?跟我回家。”

    唐信微笑着伸出手。夏清盈眼泪仿佛决堤了一般,她一手擦拭泪水,另一手放在了唐信的手心中,任由他将自己拽起来,但她脚下趔趄,径直跌入了唐信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唐信继续打趣道:“天是黑了,可场合不对,不能耍流氓。”

    夏清盈吭哧一笑,身子软软地贴在他怀中,想打他一下,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我全身没劲儿,走不动。”

    她哭丧着花猫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当唐信出现在她眼前,说出“回家”那两个字,夏清盈仿佛从地狱飞入天堂,那一瞬间的温暖令她死而无憾。

    而她此刻更加享受能够在他面前撒娇。

    其他的,都不愿再去想了。

    唐信发觉她身体十分柔软,已经超过了放松状态的程度,将心比心想一想,他也知道过去这段时间夏清盈所承受的jīng神折磨。

    人在心慌的状态下,时常伴随全身乏力的状况。

    她并不是假装。

    唐信将她轻轻推开,等她站稳后,转过身来半蹲下,回头笑道:“说好了,别得寸进尺啊,身体感觉好点儿就下来走路。”

    夏清盈没等他话说完就爬了上去,从后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脖颈处,闭目微笑安然享受这一切。

    忘掉一切烦恼,就像是回到当年唐信背着她走过横湖大桥的愉悦满足。

    唐信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站起身,感慨道:“大半年不见,你重了很多啊。幸好我最近健身,要不然还真背不动你了。”

    夏清盈咬住他耳垂,呢喃道:“骗人的家伙,你总不说实话,我哪里重了?我比年初可是轻了三斤呢。”

    她自从被招入国安,特训半年多,流了不少汉水,自然是轻了不少。

    唐信迈步朝外走,无视掉外面不少特工紧张的神sè,面不改sè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讨厌白骨jīng。”

    夏清盈闭着眼睛也不希望再看到这里的任何人或物,她在唐信耳边悄声道:“那我就吃的胖胖的,压死你!”

    “稍微胖一点儿没问题,太胖的话,我口味没那么重”

    “我开玩笑的!”

    走出了国安的办事机构,唐信望了望街头,没发现出租车的踪影,他便朝着人cháo密集的街区走去,打算拦一辆的士,即便他身上没钱,到了腾华集团就会有人给他买单。

    见到了唐信,夏清盈就心安了,她虽然疲惫,但jīng神已经恢复正常,她紧紧搂着唐信的脖子,忽而忐忑地问道:“唐信,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我,我昨天,昨天朝你开枪了。”

    “哎呦喂,你真是不一样了,都会开枪了,说说,这是你第几次对人开枪?”

    “第一次,其实也不算,因为没打中。”

    “你还想打中啊?”

    夏清盈不轻不重地拍他肩头一下,急切地说道:“你不能正经点吗?我,我,我”

    “行了行了,哎呦,就那点儿鬼心思,谁看不出来啊,好心归好心,但你做事欠考虑,你又不是关键人物,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处女枪,我收下了,呵呵。”

    听到唐信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夏清盈眼眶又湿润了,她埋首在唐信脖间,柔声问道:“唐信,你喜欢我什么呀?”

    “傻呗。”

    “我!那我有什么能满足你吗?”

    “你的菊花。”

    “我!你有病啊,那么脏的地方,你!”

    “不懂了吧?女人身上三个,咳咳,反正男人试过都懂。”

    “真的?那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眼泪,乌鸦,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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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信在腾华集团下车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让前台接待员帮忙付了车钱,他又随意取了一辆公司配车,载着夏清盈回到了她在博宁的家。

    这里夏清盈也有大半年没回来过了,两人都没吃饭,唐信便让她先休息,从她这里取了点儿钱去超市买菜。

    半个钟头后,唐信回来时发现夏清盈半卧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她很久没睡觉,唐信也同样超过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他顶住睡意,在厨房里动手做饭。

    客厅通向阳台的推拉门没有关上,晚风微凉席卷而入,不知过了多久,夏清盈蜷缩在沙发上被冻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发现客厅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铺洒进来照明,她扭头看了眼厨房,那边倒是亮着灯。

    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门,见到唐信正在尝汤的咸淡。

    唐信扭头看见她走进来,说:“超市晚上的蔬菜要么卖完了,要么就是剩的烂菜叶,今晚都是荤菜。”

    夏清盈走到他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闭目柔声道:“刚才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

    “梦见小时候,那时我们几个,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脑子不好使”

    唐信哑然失笑。

    小时候他们几个人,唐信是出馊主意的。夏清盈则是给他们撑着天的,有她做靠山,确切地说有她家的背景做靠山,他们就能够肆无忌惮。

    “赶快吃完晚饭,上床睡觉去。”

    唐信把她的手扒开,然后端着两盘菜朝外走,夏清盈也把其他饭菜端出去。

    坐在饭桌边上。夏清盈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心慌,唐信厨艺一般。但她却觉得这就是山珍海味。

    她发现唐信只给她夹菜,自己只是喝汤,奇怪地问道:“你吃过晚饭了?”

    唐信点点头没说话。

    他当然没吃过晚饭了。只是今晚他自己做的菜不合胃口,免得吃着难受。

    吃过饭后,唐信推着夏清盈去浴室,催促道:“洗完澡就赶快去睡觉,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

    夏清盈双手扶着浴室门,娇声哀求道:“我现在眼皮打架,瞌睡死了,能不能睡起来再洗?”

    唐信一听,也不勉强,让她先回卧室。然后他走进浴室中打来一盆温热的洗脚水。

    夏清盈躺在卧室床上已经打算睡觉,结果唐信把她拽了起来。

    她已经脱掉了外衣,穿着款式平常的内衣,她迷迷瞪瞪地坐着,双脚忽然一热。这才艰难地睁开眼低头一瞧,唐信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双手轻轻地揉搓她的双脚,一边还撩起些热水在她小腿上,给她放松肌肉。

    夏清盈视线被泪水模糊,哽咽道:“唐信。你干嘛啊?你非要让我哭是吗?”

    唐信头也不抬,笑道:“我怕臭。”

    “那你还放低尊严给我洗脚?”

    “不就是洗个脚吗?别把什么事都往尊严上扯,好吗?唉,你这半年,看来没少运动,脚底有些地方硬硬的,再这么下去,肯定就成茧子了。”

    夏清盈伸手抚在他头上,随意地拨拉着他的发丝,恍惚道:“一开始是很辛苦,脚上都起血泡了,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她话音渐低,黯然出神。

    似乎这大半年的特训,没有任何意义了。

    唐信从洗脚盆里抬起她的左脚,左右看了看,泡了会儿热水,这会儿看上去白里透红,血管脉络若隐若现,他笑了笑,说:“嗯,又美又香。”

    夏清盈愣住,回过神后把左脚扬起伸进唐信怀中,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你抱着我的脚过一辈子吧。”

    唐信耸耸肩微笑道:“行啊,但你必须天天洗脚。”

    夏清盈顿时无奈道:“我只是今天很瞌睡偷个懒,我天天洗澡的!”

    唐信撇撇嘴摆出一副不信的模样,帮她把另一只脚擦干净,他站起身让她平躺在床上,夏清盈眨着眼睛望向唐信,忽然脸蛋儿越来越红,露出一抹羞涩。

    >”

    唐信感到莫名其妙,站在床头把床头灯调暗,他在床边坐下,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明天来看你。”

    夏清盈脑袋从杯子里探出来,惊讶地说道:“这都快十点了,你还有什么事?”

    唐信摇摇头没说话。

    夏清盈不再多问,叮嘱他出门小心后准备入睡。

    唐信在临出卧室门时,关上灯,留了一句话扭头就走。

    “记住你说的话,明天洗个澡,记得洗干净点儿,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你可不能反悔啊。”

    朦胧光线照shè下夏清盈面红如血,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用被子蒙上头,心如撞鹿赶紧睡觉!

    走出楼道的唐信面sè骤然沉重了些。

    他抬头看了眼皓洁的月sè,叹了口气然后去停车场驱车前往白和医院。

    先前带着夏清盈回腾华集团的时候,唐信拿了自己的私人物件,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其中有一条是何嫣发来,通知他在医院的廖朝阳苏醒了。

    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侥幸地活了下来。

    只不过,情况并不乐观。

    唐信开车抵达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何嫣在病房门口看到唐信走来,迎上去还未说话,唐信便皱着眉头道:“我现在的话,你真是全都当耳旁风了,我让你回去休息,你为什么不听?照照镜子,你眼睛红得吓人。”

    何嫣眨眨眼。觉得发酸发疼,她也从昨天开始就基本上没休息过,今天凌晨在医院只迷迷糊糊地休息了不到三个小时。

    她揉揉眼睛。而后瞪着唐信说:“你不也一样,这件事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唐信看她眼睛的状况。就好像是传染病一样,他也瞬间感觉眼睛不舒服,轻声一叹摆摆手,他说:“行了,咱俩也别煤堆上的乌鸦比谁黑,你赶紧去休息吧。”

    何嫣脱口而出:“那你呢?”

    她自从下午唐信离开腾华集团后就来到了白和医院。

    尽管唐信当时和董赋才谈论,显得对司徒炎鑫三人漠不关心,可何嫣心里清楚,唐信肯定在意他们的状况,于是她就跑来了医院。

    她心里也明白。集团董事会对司徒炎鑫这三人的看法并不一致,唐信在表面上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来支持三人,他既不能感情用事,也不能无理取闹,因此摆出个态度让其他人放心。

    这种麻烦事。少搀和!

    “你别管我了,赶紧走,赶紧走,千万别让我说对你说哥屋恩。”

    唐信轻松地笑道。

    何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唐信脸上的笑容消失。若有所思地先看了眼廖朝阳的病房大门。

    从窗帘缝隙中,唐信看到对方已经苏醒,模样是有点儿惨不忍睹,整个面部被包扎,通气管插在口鼻位置,眼睛睁大,死气沉沉地望着天花板,不眨不动没有焦点。

    唐信推门走了进去,把门关上后靠墙站着。

    医院的手术报告,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

    廖朝阳能活下来是万幸,子弹打穿了脸颊两侧,同时伤到了舌头。

    造成了永久xìng创伤。

    简单的说,他被毁了容,而外貌已经是其次了,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说话,否则会牵动伤口撕裂,吃东西也要小心,或许下半辈子离不开营养液了。

    廖朝阳知道有人进来,毫无生气的眼珠下移,余光瞅见了在墙边的唐信。

    换做以前的他,大概会怒而起身,以为对方是来幸灾乐祸或是落井下石。

    可现在的廖朝阳非常平静。

    他右手上抓着这个掌上电脑,他不能说话,在醒来后,就用打字的方式与人沟通。

    他打了一段话,然后将屏幕朝向唐信。

    唐信走过去在病床边上坐下,看了眼电子屏幕。

    “司徒怎么样了?”

    唐信愈发沉重地叹口气。

    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大概这就是他们三人的兄弟情义吧。

    “他没事,也在医院,经过检查护理,身体没有大碍,等他醒了,我让他来见你。”

    唐信如实回答了对方。

    廖朝阳又询问了金小六,他醒来没见到,还以为金小六也遭遇了不测。

    “不知道,但他应该是安全的。”

    唐信对金小六的去向并不知情,也没有去查一查的想法。

    病房内死寂了一段时间后,廖朝阳再次把电脑屏幕对向了唐信。

    “我家人?”

    他只打了这简单的三个字,但却异常沉重。

    唐信知道他在问什么,轻声道:“首先他们很安全,天盈安保24小时保护他们。其次,你是想问他们知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廖家以为你失踪了,可是你父亲,应该已经听到消息了,你必须明白,他如果来看你,又不报jǐng的话,他就有可能陷入事业危机。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找个中间人传给家人?”

    现在廖朝阳还是杀人嫌疑犯,博宁的司法机关正在搜捕他,廖朝阳的父亲是省常委大员,他如果来看廖朝阳,又不逮捕他,恐怕这就是徇私枉法了。

    廖朝阳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打了一段字给唐信看。

    有时候,话从嘴巴里说出来,远不如用文字呈现出的深刻与力度。

    他的这段文字,白底黑字,真让唐信有了些许错愕。

    “不要通知我的家人,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

    唐信知道对方的考虑。

    他以前做过那么多事,他自认问心无愧,可事实上,走到今天,如果他接受审判,只会给他的家人带去伤害与挥之不去的yīn影!

    没有人会赞扬他是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普罗大众眼中,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魔罢了。

    “我可以帮你安排,平息今天的这件事,你和司徒杀的那个人,本身就不干净,从这方面着手,只要你失踪一两年,然后”

    唐信可以帮他避免身败名裂的结局,但他伸出援手,只是单纯地不愿看到他在这个痛苦的阶段缺失家人的温暖。

    可是,廖朝阳不等他说完,就又打了一段字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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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弱点,质问,幸运儿

    看着掌上电脑上的文字,唐信终于确定,弱点转移棒生效了。\

    廖朝阳说他错了,而他的错,不在于做的事情是正是邪,并非站在道德与法律天平上去衡量。

    而是他盲目自大并且乐观地认为无惧天下。

    人是群居动物,在社会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网络,人非草木,加上与生俱来的亲情,廖朝阳可以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他的敌人不见得会只针对他。

    当年唐信就问过司徒炎鑫:想过后路吗?

    这个后路,不单单是他个人的,还包括他在乎的一切!

    唐信心狠手辣,他不狠不行!

    有时候斩草除根并不代表他漠视生命冷血无情,他只是避免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裴绍生死未卜,就算活着,也会是废物一个。

    但唐信一出手就是把整个赤sè黎明颠覆掉,就是要抹杀掉这一切的威胁。

    他没有贸然向拉尔夫出手,也是为了万全之备,生怕贸然开启杀戮,对方权势熏天的庞大网络中,如果有前赴后继的杀手来报复,简直防不胜防。

    司徒炎鑫他们把杀人好像当成了一种消遣,一种茶余饭后摆脱乏味生活的兴趣,哪怕崇高一点,他们认为肃清社会jiān恶是他们的使命,可就算是国安的人,身份资料等等各种私人信息都要保密,因为面对穷凶极恶之徒,首先要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他们的弱点太显眼了。

    兴许,从未失败过的他们。不曾想过,如果有天没有得手,实施杀人的过程中目标逃脱,那样的情况出现后,他们会过上怎样提心吊胆的生活,没准下一秒,就会听到家人的噩耗。

    唐信无声一叹。朝廖朝阳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这人不愿再面对家人,为家人安全设想是一方面。这代表他肯定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追求,另一方面则也是自尊心在作祟。

    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无法再面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

    来到另一间病房内。唐信端把椅子坐在墙边,后脑勺挨着冰凉的墙壁,目光淡淡地凝视病床上沉睡的司徒炎鑫。

    他身体没大碍,只是虚弱,休息一阵便能恢复。

    “没想到当初一番好意送你20%股份,居然埋下了隐患。”

    唐信喃喃自语。

    不知不觉中,他靠着墙睡着了。

    坐牢这段rì子里,他养jīng蓄锐锻炼身体,但还是抵不住接近四十个小时不睡觉的疲倦。

    很久以前,他上初中时和孙道周末玩网游。也试过差不多两天不合眼,而也就是从那以后,他在上学期间再没玩过网游了,用那时的话说,他觉得玩个游戏。比上学还累,现在,则可以说比工作还累。

    晨曦shè入病房之中,唐信脸部被阳光照shè,不情愿地睁开眼,同时听到了哗啦一声。

    窗帘被彻底打开。惬意的光线充盈室内。

    唐信揉揉眼睛,看着披头散发的司徒炎鑫站在窗前,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唐信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jīng神状况。

    “唐信,我挺过来了,现在,我们该谈一谈。”

    司徒炎鑫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尤其那双眸子,仿佛看破生死般淡漠。

    吃一堑长一智,司徒炎鑫他们经过这一劫,心境思想,体会觉悟等等,显然与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唐信弯下腰揉揉脸,打个哈欠懒散地说道:“谈什么?”

    “卸掉你的伪装。我们谈一些残酷冰冷的现实。”

    司徒炎鑫笔直地站在了唐信面前。

    唐信微微愣神,歪着脑袋仰视对方,迅速收回目光轻声道:“坐下来,我不习惯仰望别人。”

    司徒炎鑫在病床的末端坐下,胸膛挺起,撑起了病号服,明显可以看出他的胸肌。

    唐信也直起腰,闭上眼十秒钟,再睁开后沉静若水。

    “我不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稀罕。”

    “你如果单纯地要救我,在我昏迷之前,会看到你出现。”

    “事情从来不单纯,我的立场也不单纯,你我心知肚明,你只是你,而我,不是我个人。”

    “当然,宏信集团有没有做出决定?”

    “什么决定?”

    “解雇我。”

    “暂时没有。”

    司徒炎鑫与唐信你来我往的言谈,两人都没有丝毫犹豫。

    “我如果出卖了宏信集团,我会不为人知地死去,所以,我挺过来了。唐信,我已经向你证明了我的意志,现在轮到你,拿出诚意,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

    司徒炎鑫的自知之明告诉他:唐信珍惜他这个人才。

    他没有向彭修妥协,这一点唐信不用问也知道,因为如果司徒炎鑫妥协了,彭修没必要撮合华夏兵器集团入主业科,有了技术信息,司徒炎鑫又合作,他们可以完完全全另起炉灶,打造一百个业科。

    而唐信选择在司徒炎鑫被带走超过十二个小时后才去救他,理由很简单,他的确想看一看司徒炎鑫的选择。

    这个道理,他当年教过何嫣。

    强者不妥协,更不会被要挟,被压榨,被胁迫时就跪地求饶。

    如果司徒炎鑫顶不住,只能代表他的极限太低。

    他如果泯然众人,那他可以没有原则,没有立场,没有追求,没有底线。

    可他想要成为关键人,就必须具备常人不具有的素质。

    唐信心中愉悦,至少司徒炎鑫在这一点上没让他失望。

    不过此刻,唐信心中冷笑。

    司徒炎鑫跟他玩起了心理游戏。

    唐信的确看重他。他有诸多计划想要实施,但每一个计划都需要关键人物,司徒炎鑫恰好就是其中一个,但这不代表唐信会因爱才而退让。

    “司徒,摆在你眼前有两条路,第一,离开宏信集团。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白天悠闲,晚上嗜血。都随你的便,反正你不缺钱,不用为了生活奔波。第二。和以前一样,你继续在业科工作,你的私生活我不过问,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下一次,你如果再次陷入同样的困境中,你只能听天由命了。”

    唐信坦白地说完这番话,他不是保姆,也不是救火队员。而司徒炎鑫若重蹈覆辙,恐怕董事会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个麻烦篓子。

    司徒炎鑫惨淡一笑,仿佛自言自语道:“唐信就是唐信,不会接受被动局面。”

    他眼中焕发出复杂的神采凝视唐信,沉声道:“唐信。你很狡猾。你明明知道我无法割舍业科的事业,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别人给不了的奇妙世界,哼,是我天真了,你掌握着主动权。我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但是。我还是强烈要求,你必须对我坦诚。”

    他口中的奇妙世界,其实就是科研工作本身。

    司徒炎鑫并非专一于杀人,他有天赋,并且很好地发掘与利用了这份天赋。

    科研工作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甚至是折磨人的,令人感受到了煎熬。

    但在开花结果那一刻,会是一副格外壮观与璀璨的景象。

    司徒炎鑫过去一年多疯狂工作,研究成果出来时,他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而就是为了这份仿佛能够持续永恒的成就感,他知道他的灵魂被绑在了业科。

    他没有筹码谈条件,走或留,离开一拍两散,他自己也要承受巨大的损失,这份损失,并非金钱,而是人生,留下的话,又正中唐信下怀。

    唐信随意地一抬手,示意自己可以坦诚。

    司徒炎鑫双臂环胸,一字一字道:“唐信,一年多以前,你给了我石墨烯与纳米芯片的科研资料,就是有了这两份科研资料,我的研究只用了一年时间,在外人眼中,这是奇迹!因为我们从原始社会一下子进步到了现代社会,并且,将会引领产业革命。你能告诉我,你的资料来源是哪里吗?我很难想象,这样一份绝对正确没有丝毫纰漏,我只需要去反复验证并且打造设备实验就能成功,这资料的价值,百亿千亿都不足其万一,谁会给你这样的资料,而你,除非拿宏信集团的股份出来去换,才有可能获取!”

    唐信面不改sè,尽管这番话实际上在他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他难道没想过技术上的突飞猛进不会有人怀疑?

    想过。

    但别无他法,比起他直接拿出逆天道具来被人怀疑,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数百倍。

    就像刘宝丰也对医药基地的科研进展惊叹不已,心中早就对科研资料的来源有了疑问,但他是聪明人,问了又怎样?会有结果吗?有些秘密注定烂在肚子里比说出来要强。

    唐信轻声回道:“这是我的秘密,无可奉告。”

    坦诚,他很坦诚,真相就是不能说的秘密!

    司徒炎鑫大概早有预见,而他要追根究底,显然不仅仅是好奇心驱使,并非有了答案就偃旗息鼓。

    “唐信,你的秘密太多了,当一个人的秘密越来越多时,就会包不住。医药公司十年内将垄断行业8成以上的市场,业科也有了能够引领产业革命的技术成果,唐信,你如果是个观众,你认为这可能吗?而且是在一个第三世界国家中!”

    他神经质地忽然大声问道。

    唐信依旧面sè淡然,说:“可能不可能,现实已经发生了。我与其去思考你说的那些,不如去想一想,观众认为不可能,那么观众会做什么!”

    他口中的观众有很多已经做出了反应,棒子来窃取药物资料,医药十大巨头联合抵制宏信集团,甚至彭修那波人的筹谋也算是。

    老生常谈一个词,崛起,大国崛起,草根崛起

    难道崛起就是一个人志得意满笑嘻嘻地从小矮子群里脱颖而出吗?

    不!绝不是!

    崛起的背后,伴随的是无数刀光剑影!

    要把强者拉下神坛,不斗争如何实现?

    压制与反抗,就是强弱之间的博弈核心。

    司徒炎鑫低头微微摇头冷笑。

    “唐信,你胸有成竹仿佛一无所惧,你不怕挑战,迎难而上,似乎天大的危险你也能稳若泰山。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凭你的家境,你在发家之前平淡的经历,加上你根本没有超越别人的学识,换一个人说出和你同样的话,会被嘲笑得无地自容!可偏偏是你,偏偏就是你,你让人信服得无法反驳,你究竟有何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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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底牌,王命,惊变起

    面对唐信这番常人听了绝对会认为是敷衍的答案,司徒炎鑫瞬间暴怒,向他咆哮道:“唐信!别用这狗屁不通的理由回答我!就算你说你发现了外星飞船,获取了外星人科技,都比你说什么老天选中更令人信服!”

    唐信愣住。

    这是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唐信也恪守坦诚的原则。

    他不能说的就是秘密,会告诉司徒炎鑫。

    他能说的,说出来了,司徒炎鑫不信。

    到今天,唐信只能认为是老天选中了他,而不是他求神拜佛积德行善等等途径获取的作弊器。

    同时,唐信心中生气了疑问:司徒的目的是什么?

    好奇心杀死猫,人总不会比猫蠢。

    所以,唐信的神奇,他的合作伙伴们皆故作无视。

    邱强在他被新家坡人绑架获救时,就心底里认定当时救他的人是唐信,而唐信怎么做到的?邱强不问,有时候兄弟之间不是刨根问底把所有一切袒露,仅仅是无条件的信任,就足够了。

    董赋才,陈逍,刘宝丰等人不是瞎子,他们亲眼见证唐信制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发生在唐信身上的神奇,普通人能够做成一件,便是人生死而无憾的里程碑。

    可他们都默契地不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对于唐信他们这些人而言,秘密有时代表着底牌,试图去揭开别人的底牌时,就要做好承受不可预料的后果。

    司徒炎鑫若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一年多以前就该张口发问,而不是现在。

    唐信长叹一声,轻声道:“司徒,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太多了!但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的目标!你人生的归宿,你一步一步通向的未来,巅峰在哪里?”

    司徒炎鑫面露狞sè。明明是唐信的自己的事情,他却好似比唐信更加紧张。

    唐信不喜欢在这种被咄咄相逼的处境,目光移开。望向别处问:“这样吧,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先听听。我不是很乐意与别人谈论我,你可以背后和别人议论我,但我不会主动跟你谈。”

    司徒炎鑫面sè缓和,说:“那好,换个方式,我猜,你告诉我答案对不对。唐信,你不喜欢被束缚,不愿被人摆布,所以。你向往zì yóu,而这种zì yóu是跳出了世界现有框架的,对不对?”

    唐信微微点头。

    这一点毋庸置疑,拥有四次元口袋的他无疑已经站在了巨人肩膀上,他自然而然有了野心。不愿被束缚,人之常情嘛,他如果今天淡泊无争,那才叫匪夷所思。

    司徒炎鑫继续说道:“你并不在乎金钱,但你在乎事业,两者不矛盾。你要建立一个前无古人的庞大事业,正如你总挂在嘴边的,引领世界。你这么做的动力,我猜,有一天你会变得没有祖国。”

    唐信面露纠结,唉声叹气道:“为什么你也有这种想法?宏信集团的确曾经和国企和官方有过小矛盾,但这不正常吗?哪间企业发展道路上一帆风顺?区别只在于,我们没妥协,所以把矛盾扩大了,但本质上,我唐信是希望为祖国添砖加瓦的,宏信集团成立那天,十位股东决定联合在一起,目标也是如此,我们的立场相同,才有今天。另外,别拿zì yóu不zì yóu来说事,这两者不冲突。”

    唐信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在华夏,并不代表只有国企是为人民服务,也不代表唐信曾经拒绝过与国企合作就立刻成了阶级敌人,他从来是对事不对人,在某些事上,他只是让事情按照他预期的方向上发展而已,就好比业科,之前不让华夏兵器集团入股,是担忧对方插手他们的科研工作,成了一锅粥里的老鼠屎,这样会阻碍科研进度,现在有了成果,唐信旧事重提,态度转变,也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合作会加快成果的发展与利用,他从未有过主动与谁对立的想法。

    如果他有这样的想法,他犯不着当年把武器资料送给军方,更没必要在S2病毒谈判桌上要挟米国佬解禁华夏二十间企业。

    他在事业上的唯一私心,就是要光明正大站在时代前端,始终在科技水平上独占鳌头,这样,他不用担心将来有一天人类进步淘汰了他!

    他是想得远了,可这样有错吗?

    他想要永生不死,难道就不担心人类文明进步的道路上把他甩在身后?

    与其说是他在试图改变人类发展的法则,倒不如说是他想制定这一规则!

    司徒炎鑫深沉地吐出口气,耐着xìng子说道:“唐信,我们不打哑谜了,你有秘密,你有依仗,你绝对有着独一无二的杀手锏。我也不罗嗦,我简单地告诉你,我司徒炎鑫眼中的你,有资格成为王!而我,身上仿佛有了瘾,就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没有害怕过,没有想过重蹈覆辙的下场,我心中蠢蠢yù动,还是被嗜血所诱惑,想要品尝看着我眼中那些该死之人化为灰烬时的美妙感觉。为了以后的人生还能这样,我必须找一个靠山,那就是你!你越强,我越能够肆无忌惮!”

    果然!

    唐信就知道司徒炎鑫追根问底是另有目的。

    唐信无可奈何地瞥了眼司徒炎鑫。

    对方在玩火,实际上也怕**。

    别听他口中说什么没怕过,那句话虚伪透顶!

    唐信觉得可笑,嘲讽道:“原来,我越强大,保护伞就越安全,能够让你越发无所顾忌。这他妈听着真像是某些煞笔绝顶的富二代官二代思维。”

    司徒炎鑫冷笑道:“现在我们要讨论正邪善恶吗?”

    唐信被呛住,还真说不下去了。

    他手上也有鲜血。没资格说别人。

    “司徒,你还是先休养一段时间吧,现在你的jīng神状态很令人担忧,太疯狂了。你有价值,但你不能用这个价值来换杀人权”

    唐信起身要走,司徒炎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郑重其事地说道:“先不说我。先说你!你有没有觉悟当一个王!”

    “我刚睡醒,你能不能别问我这种很2的问题?管好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就行了。王不王的,有意义吗?就好比我唐信如今是世界首富,可我是有了翅膀能飞了?还是这张脸变帅了?有空多休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信甩开他的胳膊,开门离去,在门关上后,他站在走廊上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王?神经病。”

    有些话,有些野心,是绝不能宣之于口的。

    太多无知的人以为龙袍加身便以为能君临天下,结果死的惨不忍睹。

    唐信可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耐心与谨慎,是他时刻不能抛之脑后的jǐng钟。

    病房内司徒炎鑫颓然地坐在床上。忽而低声冷笑道:“唐信,你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你回不了头,未来,我们拭目以待。”

    依照现如今宏信的发展趋势。未来会更加深入地发展引导世界进步的核心技术,司徒炎鑫心知肚明,当有一天宏信集团的影响力超越了微软,超越了无数石油军火大亨的权势,唐信想不登基都难!

    博宁郊外。

    秋高气爽的清晨,小路上行驶着一辆轿车。周围入目可见郁郁葱葱的山林,时不时传来虫鸣鸟叫。

    金小六面无表情平稳地驾驶着汽车,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他拿起一看,是家里打来的,他随手挂断,他昨天就在车后座上养jīng蓄锐睡了一夜,现在正是jīng神饱满时,早上醒来就发现家人给他打了超过二十多个电话,但他全部未接,也不曾打过一个回去。

    他在一片山林的脚下停下轿车,这车是他临时偷的,并且还换上了假车牌。

    从车上下来,他从后备箱里提出一个长方形近一米长半米宽的盒子,然后上山。

    上山的路是在别的地方,金小六走的是野地,不少地方需要攀爬,他不惧荆棘,穿过密集的野生草木,在一片枝繁叶茂的山林中,他来到了山半腰处,走到边缘,俯瞰而去。

    山的另一侧,是一片采石场。

    眺目望去,一公里左右的远方,依稀能够看到博宁监狱。

    监狱毗邻采石场,重刑犯劳役定期要来这里进行工作。

    金小六心头冷若冰山,他单膝跪地打开长方盒,展现在他眼前的一把狙击枪的部件!

    手法娴熟慢条斯理地把狙击枪组装好,再支好托架,金小六趴下来,开始调整瞄准镜的准心,待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让身体放松,迎接一击致命的一刻。

    时光流逝,半个小时后,一辆卡车开入了采石场,从车上跳下密密麻麻的犯人。

    在半山腰处隐藏的金小六jīng神一震,开始通过远距离瞄准镜搜寻目标的身影。

    在这一群被安排有序的犯人中,有一人心神不宁地消极怠工,他便是魏元奎。

    坐在一块大石上心不在焉地沉思,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他在入狱时,虽说被法庭判刑剥夺了财产,但狡兔三窟,他当然有许许多多没有公开的保障资金,用这些钱,他疏通了监狱里的关系,能够让他在这里舒舒服服的,但也不能造次,像他现在这般来采石场,必须来,但偷偷懒,狱jǐng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魏元奎已经得知他在外面的人出事了。

    博宁官场暗流汹涌,他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兴风作浪。

    可为了zì yóu,他还是必须筹划下一个计划来要挟司徒炎鑫他们。

    只是他并不知道司徒炎鑫三人的近况。

    只以为他们三人杀掉了他的人罢了。

    金小六透过瞄准镜看着魏元奎,忽而咬牙切齿。

    这个狗娘养的!

    一枪要他的命,真便宜他了!

    对监狱犯人而言,这只是煎熬中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但是,鲜血改变了一切。

    众人没有听到巨大的枪响声,但是魏元奎坐在石头上突然后仰倒地,前胸后背被鲜血染红,被子弹打穿了身体!

    惊变之下,有人尖叫,有人围观,狱jǐng们吓了一跳,突然耳边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枪声。

    金小六目眦yù裂!

    他瞪大眼珠不可思议地望着瞄准镜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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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意外,追逐,龙王庙

    砰!

    砰!

    砰!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狱jǐng们迅速做出反应,把犯人全部押回车上,谨防有人趁乱逃跑!

    两个狱jǐng拖着魏元奎已经开始降温的尸体以卡车做掩护,其他人则有的向上级报告,有的则躲在掩体后面望向山林枪声传来的方向。

    采石场背靠青山,那一侧恰好是几十丈高的断壁,要上山找凶手,恐怕还要绕远道!

    这样的地理环境,也是金小六来狙杀魏元奎的最好选择,因为只要得手,他就能迅速离开现场。

    此刻金小六满面冷汗咬牙切齿,他一边把狙击枪拆卸成部件放回手提箱中,另一边思考着究竟是何方神圣抢在他前面将魏元奎杀掉!

    在他的东面,传来着枪声,但金小六确定,那只是金蝉脱壳的小把戏!

    真正的狙击手根本就不在东面!

    如果他没有猜错,东面传来的枪声其实是用音响设备在不断回放,仔细听,就能辨别出每一下的枪声其实格外相似!

    但采石场下面的人则未必能洞察出这里面的玄机,还以为上面还有人在放枪,不敢轻举妄动。

    金小六提上手提箱飞速向山下奔逃,要不了多久,这里会有无数jǐng察上山搜捕嫌疑人。

    他真是遭到了无妄之灾!

    若他开枪杀了魏元奎。那他逃就逃了,本就是既定计划。

    可他根本没开枪,但他现在不跑不行,要不然就不明不白地当了替死鬼!

    向着山下跑去,掠过山林的同时,金小六时不时望向他身子的左后方。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究竟是什么人!?

    金小六快到山脚时。突然发现在数百米远位置,透过稀疏的树林,隐约看到一个穿了个迷彩装与天然环境十分融洽的人影!

    但对方的人影一闪即逝,金小六停下脚步想要追去,结果咬咬牙,他迅速跑上车,附近交通路线他做准备时就了然于胸,现在他要赌一把,能在公路上截住对方。

    他发动轿车开足马力,刚上公路拐个弯便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辆悍马正在平稳地行驶。他猛踩油门全速追去。

    驾驶着悍马的人是陈浩强,他刚换了一套休闲装束,迷彩装加上狙击枪手提箱都被放在车底,这辆车刻意改过,底盘上有个夹层。专门放置一些隐秘物件,这样的伎俩,走私的人常用。

    而他开车不快,就是为了不想引人注意,在这条事先计划好的撤退路线上,这条公路通向博宁的乡村小镇。大清早没什么车,他只要开二十分钟,就彻底安全。

    他还刻意戴上了一副无框平光镜,衣着休闲却都是名牌货,看上去就像是个有钱的富家青年。

    他表情从容地开着车,忽然发现后面有辆车提速追上来,他料不准这辆加快速度的车有何目的,也许是赶时间呢?

    这条路就只能供两辆车行驶,后面那辆车超上来后便与悍马并驾齐驱,陈浩强表情茫然地望向左侧,不料金小六放下车窗后指着他喝道:“停车!停车!”

    陈浩强收回目光,将车窗放下后,他掏出了一把枪朝着对方车轮胎开了一枪。

    砰!

    金小六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朝自己这边开枪,他只是想询问对方为什么要杀魏元奎。

    幸好在追上悍马之后金小六就放慢了车速,但这一下,尽管他及时踩了刹车,但轿车还是歪歪扭扭地公路上打横摩擦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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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枪走下车,金小六正在车内头晕眼花,刚才那一阵乱转,他脑袋还磕了下车窗,额头左侧起了个大包,此刻眼冒金星回不过神来。

    车门被人从外打开,金小六衣领子被人抓起,整个人被拽出了轿车。

    哐。

    金小六后背撞在车身上,一把枪顶在他脑袋上,他这下瞬间清醒过来。

    “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要我停车?”

    陈浩强面sè冷酷地问道。

    “刚才是你狙杀了魏元奎,对不对?错不了,就是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金小六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衣裳十分干净,与先前他在山脚下隐约看到的迷彩装身影截然不同。

    但是对方如此紧张还拿出了枪,他肯定没有猜错。

    陈浩强手指微微用力,手枪的扳机一丝一毫的压力变化都能通过微不可查的声音传入金小六的耳中。

    “现在是我问你!机会只有一次,给你三秒时间,三,二”

    金小六如芒在背浑身冷汗,他无法直视眼前冷酷狠辣的男人,他绝不会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去质疑对方数完三声会不会开枪。

    他几乎是跑火车般一股脑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叫金晓楼,是宏信集团旗下在天海子公司天盈安保的职员,我追你是因为我也想杀魏元奎,但是你抢了先,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金小六差点儿咬着舌头,他好久没有自己叫过自己的真名,实际上小六只是个花名。但这么多年叫习惯了,即便是朋友圈里的人,也鲜有人记住他的真名

    陈浩强眯起眼睛,他右手拿枪还顶着金小六的脑门,左手从兜里摸出手机,眼神始终锁定在金小六脸上,只要对方敢有一丝不轨的举动。他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金小六眼珠一转,看到对方在按动电话按键,心里七上八下。他还真是想趁对方露出破绽时来一场绝地反击扭转乾坤,可根本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陈浩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左手把手机放在耳边。等电话通了之后,温和地说道:“不为哥,好久没联系了,您还好吗?”

    “浩强啊,我还是老样子,你呢?在外面要是苦,就回公司,休息一年半载,我帮你瞒着老板,呵呵。”

    “不为哥。我打听一个人,叫金晓楼,公司里有这个人吗?”

    “金晓楼?我去查查,等一下。”

    金小六听到对方打电话叫“不为哥”,还要查自己。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庞不为,第二个念头是:我靠!虚惊一场,自己人啊!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要去把陈浩强手里的枪拿开,结果陈浩强用枪狠狠地顶了顶他的脑门,sè厉内荏道:“别动!正在查你的身份。如果天盈里没有你这号人,那你千万别怪我。”

    金小六脑袋发懵,奇怪地问道:“你不是给庞不为打电话吗?”

    陈浩强也一愣,冷笑道:“你知道的还真多。不过不为哥是天盈的二把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你既然打电话给他,他还查我身份?他不认识我?”

    “不认识!”

    陈浩强理所当然地说道。

    金小六扯开嗓子朝着电话喊道:“庞不为,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妈不认识我?你就算开除我,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我在公司哪点儿对不起你了?你是不是就等着吃我的丧宴呢!”

    他这一嗓子喊完,陈浩强还想jǐng告他一番,结果电话一头,庞不为的声音传来,颇为疑惑不解。

    “诶?浩强,你和金小六在一起?”

    “我不认识这个人,他跟踪我。”

    远在天海的庞不为冷汗都下来了。

    陈浩强不是公司职员,他只是在出狱后的一段时间里,跟着庞不为学了点儿东西,大体上是庞不为教他谋,方哲业教他武,等他自己了解了该如何自强后,他就离开了大众视野。

    金小六入职天盈一年多,可他并不知道有陈浩强这号人,同样的,陈浩强也对天盈的人不熟悉,他只认识最重要的几个人。

    加上过去一两年,陈浩强基本上就没回过天海。

    庞不为赶紧对他说道:“你把电话给那人。”

    以陈浩强的身份价值,他被跟踪?闹不好就是玩命啊!

    陈浩强把电话给了金小六,金小六刚对电话说了声“喂?”,结果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金小六,我才草你祖宗十八辈呢!你在公司好得很,简直是工作标兵!可你们的私生活一塌糊涂!你他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知道有人担心你吗?还有,我不认识金晓楼,没听过这号人!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金小六气不打一处来,沉声切齿道:“我本名就叫金晓楼,小六是他妈花名!花名,你们都叫顺嘴了,能怪我?还有,我入职的资料上,有名字吧?你就没看过?”

    “入职手续又不是我亲自帮你办的,这种小事,我当然不会过目了!好了,不说了,你给我滚回天海来,别再惹是生非,老板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金小六表情一震,他把电话还给陈浩强的同时,重新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唐信解决了?

    不说全部,起码九成。

    他真没料到唐信会派人去狙杀魏元奎

    “嗯,我知道了,如果我回天海,肯定不会躲着不为哥,呵呵,再见。”

    陈浩强把电话收起来,然后左右望望公路的情况,还是没有过路人,他把枪放下别在后腰处,轻叹一声,略显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自己人,误会了。不过呢,我是听老板的吩咐做事,不知道你会出现,刚才的事情,对不住了。”

    金小六勉强笑了笑,他狐疑地问道:“老板?”

    陈浩强皱起眉头,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他试探xìng地问道:“你和庞不为嘴里的老板,指的是同一个人?”

    “没错。不废话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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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伪装,结交,跟你走

    “喂喂!你不能丢下我啊,你把我的车胎打爆了!”

    金小六见陈浩强朝悍马走去,急忙大叫起来。

    他本来计划这场狙杀准备妥当,来之前检查过轿车,一切都没问题。

    可是意外就是被没料到陈浩强开了枪

    现在他是可以弃车走人,这不就等于留下线索了吗?

    何况车牌还是假的,那就更引人怀疑,加上轮胎被子弹打爆,jǐng方只要深入检测,就有了顺藤摸瓜的可能。

    陈浩强走回自己的悍马,打开后门,从里面拿了一个备用轮胎出来,但是拿到金小六那辆车前一比划,轮胎规格配不上

    陈浩强望向路旁荒野之地若有所思,金小六以为对方想要把车弄到野地里去销毁,便撇嘴道:“如果在这里弃车,呵呵,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叫人怀疑都不行。”

    陈浩强只是随意地看向了那边,没有别的意味。

    他走回悍马,从里面拿来了绳索,把悍马和金小六的轿车一头一尾连上,然后说道:“这样,我带着你走。”

    “这得多慢啊!”

    “现在反而越慢越好。”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陈浩强。”

    “那成,如果遇上jǐng察,咱俩是朋友。”

    金小六交代一句便坐进了自己的轿车中,慢慢悠悠地被悍马带着往前行驶。

    陈浩强打开车载音响,劲爆的摇滚乐声震四方

    采石场有人被击毙。狱jǐng立刻上报,jǐng方出动了大批人马搜捕狙击手!

    陈浩强与金小六才走了两公里多,身后就有骑jǐng从他们身旁全速驶过,jǐng察是个男同志,年龄三十岁左右。

    他接到上级指令,在案发地点周边探查可疑人迹。

    当他路过悍马时,先是被那震耳yù聋的摇滚乐闹得心烦意乱。心中不屑,十分鄙视这些开着车不顾影响放音乐的车主,这又不是开移动演唱会。

    这两辆车挺可疑的!

    关键是骑jǐng一路走来也没看到别的车辆。逮住一个盘查一番也有个交差的说辞。

    陈浩强看着男jǐng察给他打手势让他停车,于是他就顺从地把车停下,再把音乐关掉。

    男jǐng察昂首挺胸神sè略显jǐng惕地来到了车窗前。先敬了一礼,然后等陈浩强把车窗落下后,严肃地说道:“司机同志,您好,请出示您的驾照和身份证。”

    “啊?现在还查身份证?”

    陈浩强神sè惊讶,但还是从休闲包里把证件取出来交给对方。

    金小六从后面的车上下来,像是看热闹一样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附近发生了人命案,我秉公办事,请您见谅。”

    “没事儿。反正也不耽误我时间。”

    陈浩强半趴在方向盘上,无jīng打采地说道。

    男jǐng察看了看他的证件,疑惑地说道:“你不是本地人?”

    “嗯,不是,我是来找他来这里旅游的。运气背,他车胎爆了,附近也找不到拖车公司和维修点,我们打算去前面的小镇看看有没有汽车维修。我顺便打听一下,从这里开车过去天海,要多久?我们打算去海都艺术馆看看。票都订好了。”

    男jǐng察见对方表情自然神态自若,不像是犯罪嫌犯,瞧不出丝毫刚刚实施犯罪后的紧张情绪。

    “其实现在从博宁到天海,坐飞机最快,其次是轻轨,你们开车去,大概要七个小时左右,现在过去,天肯定黑了。”

    男jǐng察把证件还给了陈浩强,同时眼神隐蔽地扫了眼车内部,后座上空空荡荡,副驾驶位上放着一个不大的休闲包,看样子就像是普通的驾车旅游。

    他又敬了一礼,然后离开。

    目送这位jǐng察离开,金小六胳膊搭在车窗上,唏嘘道:“幸好他没有来查我的车,我的工具都在后备箱里。”

    陈浩强随意地说道:“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金小六点点头走回车中,两人继续前进。

    \

    大概没有人会认为这俩人会是刚才枪案的嫌疑人。

    用了一个钟头时间,两人在附近镇上落脚,金小六的车拿去换轮胎,他亲手把坏了的轮胎烧毁掉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俩找了间大排档,特意把桌子搬到了僻静处,喝点酒,正式结交。

    金小六是对这个人好奇。

    陈浩强则是之前在路上给唐信回复任务完成多了句嘴,提到了金小六,唐信让他先盯住金小六,别让金小六再铤而走险。

    闹够了,该歇歇了,还想闹,起码也能等最近的风波平息再说。

    酒桌上,金小六询问了一番陈浩强的过去,陈浩强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把自己的历史如实吐出。

    “你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呢?想想你父母,想想你的姐姐,他们肯定希望能够见到一个zì yóu的你!”

    金小六不明白,既然对方在这些年迅速成长历练,并没有被限制zì yóu,他完全可以回家看看家人的,但陈浩强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曾与家人相认。

    陈浩强端着啤酒杯,神情恍惚淡淡道:“我离开天盈安保在青昭的特训基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伪造我在监狱的死亡,然后看着我父母接到死亡通知书。”

    金小六难以置信,满面呆滞。

    这个人,居然伪造了自己的死亡!

    现在的陈浩强,表面身份已经变成了西北地区一个小老板,他生活中的面具。便是时不时在那边一些老板聚会谈谈投资,谈谈财路的场合中,从不出风头的他却并不是一个透明人,只要有一个存在的证明,便能瞒天过海,达到他要的效果。

    “监狱其实是个好地方,会见识到这个世界各式各样的暴徒。我有机会像个普通人那样与家人幸福地生活着。但被我自己毁掉了,我坐牢,家人受苦。而我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时,我认为我做了对他们最好的决定。”

    陈浩强饮尽杯中酒,略微苦涩。他再倒一杯,望着酒水发呆。

    人在变,审视过去,总会有诸多感慨。

    差不多三年前的时候,他是无知的,今天的他,可以磨练出钢铁般的意志,可以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可以苦学种种本领。

    但思维觉悟,只能够随着时间推移。阅历的增长而去变得成熟。

    曾经的他是极端的,他憎恶自己,没有保护好姐姐,愚蠢地进了监狱,令他的家人生活雪上加霜。

    但他内心是期盼着回到家人身边。共聚天伦。

    木已成舟,只能看未来有没有机会了。

    “你给唐信做事,连家都不要了?”

    金小六不可思议地问道,他潜意识里以为今天的陈浩强是唐信塑造的。

    其实不是,唐信只给了陈浩强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人生。还是陈浩强的,所有抉择,是他自己来决定,唐信没有逼过他一次。

    陈浩强闭目轻笑道:“你错了,我是给老板做事,是为老板服务,老板不是我的保姆,他从不约束我,金小六,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在牢中暗无天rì的生活,那不仅仅是我失去了zì yóu,那时我还不到二十岁,可我感觉我已经死掉了,因为我无法期待我出狱那天会看到怎样的世界,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是老板给了我机会,让我重生,你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而我现在,我很享受,因为我觉得,我已经不会是以前那个陈浩强,我不会任人鱼肉,不会在遭到欺压后苍白无力地反击,我可以挺起胸膛无视掉世间一切虚伪的强大。”

    他说完后,金小六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桌上饭菜早已凉透,金小六挠破头一脸挣扎的痛苦状,忽然抬头问道:“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陈浩强想了想后说道:“每做完一件事,我都会在外地转一转,根据不同事情的影响来决定在外逗留的时间,这一次,我打算去南边待一个月,然后回西北。”

    这是惯例,陈浩强有着自己做事的一套准则,他在英国,在港城,在东南亚,出现的时间最长不过三天,但他会用更多的时间来消除被追踪的可能xìng。

    金小六紧接着问道:“那你在西北过什么生活?”

    陈浩强随口说道:“我有一间shè击馆,一间酒吧,一间娱乐俱乐部,表面上,我是一个常驻在大户室的投资者,但在那里,我一般都是看自己感兴趣的书籍,或是用电脑浏览资料,闲暇时间是锻炼身体和去搏击馆shè击馆保持身体状态。”

    “你一个人住?没女人?”

    “没。”

    金小六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他却笑了,说:“我跟你走,行不?”

    陈浩强颇感惊讶。

    唐信说让他盯着金小六,这下对方送上门了?

    但他疑惑地问道:“可你的家是在博宁啊。你跟我走?只是消遣一段时间吗?”

    金小六表情瞬间凝重,摇头道:“不,我也许,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他的父亲同样是省常委大员,最近这一次的风波,只要有心去查,金小六的过去,或许就会被家人得知。

    他无颜面对。

    同时,他也想到,或许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发生在廖朝阳外甥女身上的悲剧,不会在他的家人身上重演。

    陈浩强轻叹一声,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走这条路,因为会痛苦。”

    他就后悔过,也许当年不是狠下心来伪造了自己的死亡,或许他还有个盼头,能够回到家人身边。

    只能远远看着家人,幸福貌似触手可及却咫尺天涯,这份挣扎是巨大的煎熬。

    金小六苦涩地说道:“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这么说吧,我回家,恐怕要面临难以想象的压力,因为在我父亲的眼里,我说不定是个不肖子孙,他闹不好还会主动把我送进监狱,他不这么做,他的良心又会一辈子不安,与其让我的家人痛苦抉择,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我来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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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神伤,使坏,胜新婚

    唐信在午后一点多回到了夏清盈的住处。

    打开门走进客厅,他发现夏清盈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唐信没功夫欣赏她露出来那圆润诱惑的一双大腿,走到她面前轻轻将她的脑袋抱入怀中。

    一觉醒来的夏清盈情不自禁想了很多,之前唐信在,她可以把所有烦恼抛之脑后,可事后总该要面对现实生活。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工作,心底多半认为已经丢了。

    有唐信在,她还不至于再面对惩罚。

    夏清盈轻轻推开唐信,擦擦脸后起身穿上拖鞋朝饭厅走去,说:“午饭应该没凉,赶紧过来吃饭。”

    唐信随着她走入饭厅,看到那满桌差不多二十道菜的情景,唐信张大嘴巴微微错愕。

    看来她早上闲的没事儿,就在厨房里找事儿做,一下子做了这么多菜,冷热荤素五花八门令人目不暇接。

    “这得要吃一个礼拜啊!”

    唐信轻笑感慨,夏清盈给他面前放上干净的碗筷,然后她拿着一双筷子只给唐信夹菜。

    “你吃过了?”

    唐信见她不吃,好奇的问道。

    夏清盈点点头,她并不知道唐信中午会过来,做好了饭就自己先吃了。

    唐信随随便便吃了点儿,然后放下筷子谢绝夏清盈的好意。

    “你也吃过了?”

    唐信想了想。还是撒了谎,说:“嗯。”

    饭菜可口,但他就是没食yù。

    放下筷子后,唐信伸个懒腰,倦意席卷全身,他在医院靠墙就睡了几个钟头,完全不够。

    他拽起准备收拾碗筷的夏清盈朝浴室走去。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该换我当大老爷了,小丫鬟伺候我沐浴。”

    夏清盈翻个白眼,跟着唐信来到浴室中。

    唐信不希望她沉浸在无用的想法中。未来何去何从,瞎想没用。

    在浴室中,唐信拖得一干二净。坐在淋浴下面让夏清盈给他搓背。

    两人像是老夫老妻那般,即便唐信一丝不挂,夏清盈的真丝睡衣湿透,里面什么也没穿,但并没有**一点就燃。

    夏清盈拿着搓澡巾双手用力在他背上搓灰,唐信的背上一片通红。

    “你在博宁待几天?”

    “还要见个人谈点事,然后我就回天海了。”

    “哦,你还要上学?明年就毕业了。”

    “嗯?你不知道?”

    夏清盈动作一顿,疑问道:“知道什么?”

    唐信毫不隐瞒,随意道:“我是回去坐牢。”

    “坐牢?!”

    夏清盈吓了一跳。结果搓背时指甲划在了唐信背上,她指甲疼,唐信则嘶嘶倒吸冷气。

    看着他背上一道破了皮的口子,渗出细密的血珠,夏清盈凑上去用舌头舔舔。歉意地说道:“我,我不小心的,还有,你干什么了?怎么又坐牢?”

    唐信缓过背上的疼痛后,轻声道:“头脑发热打了个人,刑期一年。”

    “唉......那你坐牢。是不是还得程慕天天去探望你?她肯定紧张得要死,生怕你吃不好睡不稳。”

    夏清盈过去大半年是封闭式特训,外界信息基本上就没关注过,唐信打人那件事也就是个持续几天的新闻罢了。

    唐信沉默了一阵时间后,有气无力道:“我和程慕分手了。”

    “啊?”

    夏清盈这回更加震惊!

    唐信打人这事儿,怎么听都觉得能够想象,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可唐信和程慕分手,这就匪夷所思了。

    夏清盈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并没有升起兴奋的情绪,按理说她和程慕是情敌,而且光明正大陪伴在唐信身边的女人一直是程慕,她反倒见不得光,这下,她应该有机会争取改变这个状况。

    可是她很担忧,既为唐信担忧,又关心程慕的情况。

    “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

    “你说嘛。”

    “......”

    唐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吐露。

    夏清盈面露惊sè,讷讷道:“程慕无法怀孕,所以和你分手?”

    “她傻呗,不过想想也正常,她只是不希望以后我痛苦,所以,恶人她来当。”

    唐信出神地说道,一个多月没见过程慕了,他倒是没有压抑无法宣泄的思念,只是他有自己的事情在忙碌,每天过得很充实,谈情说爱什么的,反倒变成次要的了。

    夏清盈轻声一叹,说:“我觉得你应该在这个时候陪着她,共甘共苦,你也说过,她什么时候都支持你,可你呢?”

    “我在等她想通,回心转意,有时候,我也是钻牛角尖的人,不能说完美主义者,只是在某种感觉上太较真,我认为问题的核心不是她能不能怀孕,而是她和我,能不能在任何条件与环境下,信赖对方,哪怕是痛苦,也能对彼此微笑。”

    唐信说了些肺腑之言后蓦然一叹。

    夏清盈从后抱住他,叹道:“唉,你就是这样的怪人,想问题总是让人觉得奇怪,不过你说的也对,但你要为她考虑啊,打个比方,如果你残废了,我后半辈子陪着你一句怨言也没有,可如果是我残废了,我不希望拖累你。”

    “看,就是这种主流的:不愿把伤害带给别人思想,顾虑那么多干嘛?反正如果我真的残废了,只要你不认为我是个负担,那我会心甘情愿接受你的照顾,身份对调。也一样。”

    夏清盈哑口无言,大概唐信就是这样不在乎偏见的人,所以,他有时候能把复杂的事情想得很单纯,又能把单纯的事情变复杂......矛盾体。

    搓完背,唐信匆匆洗干净身子,要出浴室时。才注意到夏清盈全身湿透,婀娜多姿的娇躯在已经半透明的睡衣下若隐若现,脸上红扑扑得呈现出一股妩媚风情。

    唐信有了反应。但jīng神有些疲惫,故作无视擦干身体光着身子走回了卧室,躺上床盖上被子。闭目睡觉。

    夏清盈在浴室里也简单地沐浴一遍,一丝不挂走回卧室,发现唐信平躺在床上休息,她站在衣柜前准备换一件睡衣,但手停留在了黑sè蕾丝睡衣前,转而取了一件大红短裙旗袍穿上。

    修身典雅的旗袍穿在身上,夏清盈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唐信在身边,她就不去想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哪怕他在睡觉。

    唐信太过疲惫,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就鼻息悠扬进入沉睡中。

    夏清盈依偎在他身边,脑袋轻轻压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喃喃道:“唐信,你真傻。换了我是程慕,也不会希望让你将来痛苦,五年后,十年后,你会希望子孙满堂,老年时含饴弄孙为乐。这样,你的幸福才完整。”

    这一觉,唐信睡得很沉,但在快醒来时,他却迷迷糊糊地好像在做chūn梦。

    rì落月升,斗转星移之间来到了夜晚。

    床头灯橘sè光线朦胧如幻。

    唐信还未睁眼,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脸被一团柔软压住,身上还有一只手在无意识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他侧着身子,一只手也没闲着,被两条圆润光滑的大腿夹着!

    唐信睁开眼,在昏暗的视线下看到了夏清盈大红旗袍领口大开,他的脸之前就紧贴着那一团丰盈挺拔的白嫩。

    夏清盈面带cháo红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扭动,嘴巴里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出。

    唐信有些尴尬,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旗袍裙底探入了对方那娇嫩的禁区,而且似乎在他没醒来时就撩拨了很久,此时一手湿滑,夏清盈早已chūn水泛滥。

    夏清盈是醒着的,她下午趴在唐信身边小睡了一阵,醒来时才刚刚到晚上,本来静静地贴在唐信身边看他的睡相,也不觉得无聊,但唐信睡着睡着就不老实了!

    大概,也是她挨着唐信起了点儿引诱的缘故。

    明明还在睡觉的唐信,手就是慢慢的有规律有节奏地抚弄起她的身体,后来还在扒她的旗袍,夏清盈担心衣服被撕烂,就主动解开了扣子,结果唐信一侧身就含住了她的玉兔。

    这一来二去的爱抚,把夏清盈弄得yù火焚身,情不自禁就抱住了唐信,双腿夹着他的手来回摩擦,禁区在唐信手指的挑逗下也有了本能反应。

    她这像是蚊子叫的哼哼唧唧呻吟声把唐信逗乐了。

    不同女人有不同的风韵,在床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夏清盈每次都刻意压抑着声音,有时敏感激动压抑不住了便有了一瞬间的小爆发,这抑扬顿挫声音,反而有了另一番的娇媚。

    唐信这一笑,红霞满面的夏清盈睁开了眼,鼻音也停下了,她羞涩不堪地躲开唐信笑意甚浓的眼神。

    “你有什么资格笑......”

    夏清盈尴尬地用蚊子声般的音量抱怨一句。

    明明是他主动撩拨的!

    唐信刚睡醒,jīng神饱满体力充沛,这会儿下面的小兄弟正斗志昂扬,唐信一手从夏清盈腰下探过,抱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一拖,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两腿分在自己的身子两旁。

    夏清盈居高临下,忽而媚眼如丝呼吸急促。

    “这下好了,前戏不用做了。我就喜欢这样看着你的表情,听你嗯嗯哼哼的声音。”

    唐信双手放开她嫩滑的腰肢,转而抚摸她那双丰腴弹xìng的雪白大腿。

    夏清盈微微扁嘴,唐信这番吃果果的**话,令她难为情,却又不愿掩饰,她缓缓起身伸手下去,突然闭上眼好似一幅稍显痛苦的模样,缓缓坐下身,发出一阵沉重的鼻音。

    她每次和唐信激情**之后都会分别数月之久,这样反而令他们下一次共赴巫山时,有了小别胜新婚的激动。

    她每一次都会很快体验到那美妙的感觉,而唐信,却每一次都比以往更加持久。

    大概是先前唐信的手就撩拨过,夏清盈起落不到十次便瘫软地趴在唐信身上,满头大汗,青丝散落,呈现出一幅慵懒的妩媚。

    “唐信,换你来,我不行了。”

    她一边用脸颊爱意浓浓地摩擦唐信的面部,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唐信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佳人身体微微颤动,他也不着急,两人依旧紧密连在一起,他的双手轻柔地抚弄她的**,扭过头去与她缠绵接吻。

    女人的巅峰余韵较长,夏清盈在唐信这番温柔的攻势下仿佛又攀上了新的高峰,她忘情地与他接吻,甚至在唐信移开脸后,她的吻犹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与脖子上。。。)

第二百零二章 余韵,新生,称体重

    卧室内,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唐信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一场完美的男欢女爱足够让他回味很长时间。

    这远比无数次敷衍了事更令人满足。

    夏清盈则截然相反,她脸sè煞白地缩在唐信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哭丧着脸破口大骂道:“唐信,你这个大变态!我疼死了,你别露出那种享受的表情!”

    她眼角挂着泪珠,刚才是真小哭了一阵。

    本来视死如归献出了后门,结果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那回事,还以为就和平常那样差不多,难受一阵也就过去了,可她刚才好像身体被撕裂般剧痛,她捂着脸咬牙坚持,硬是让唐信心满意足之后,她才放声大哭

    “我之前说了是开玩笑,你要当真,我是被强迫的。”

    唐信寡廉鲜耻地笑道,不过搂着她的手却紧了紧,以示安慰。

    “得了便宜卖乖!你就是大变态!”

    “这种事呢,一回生两回熟,慢慢地,你也就适应习惯了。”

    夏清盈直起身子一脸惊容,难以置信道:“一回生两回熟?你以后还想?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吧!”

    “呵呵,当我没说。”

    唐信把她拽回被窝里,这会儿不跟她嘴上交锋,本来嘛,他爽了,言语上自然要让让步,免得真把她吓坏了。

    夏清盈忍着疼,苦恼地说道:“这估计两天下不了床。”

    感觉比初夜还疼!

    动动腿都不行。

    云收雨散,唐信忽而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夏清盈表情一怔,趴在唐信身上略显茫然,说:“不知道。感觉心里空荡荡,完全不知道明天该做什么。”

    “工作单位就没个说法?”

    “没有。我今天打电话询问华玉江,对方说待定。”

    “哦。”

    唐信若有所思,虽然夏清盈在国安那边被华玉江免职,这件事从本质上不见得华玉江有理有据,可毕竟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内部事,唐信没资格指手画脚。

    若然他是位高权重的官场大鳄,那他怎么安排下面的事务都无可厚非,职权范围内嘛,可他毕竟不是官场人,同时也忌讳越俎代庖。他自然有能量去过问这件事。但等于要去欠人情。

    “那你怎么想的?有没有想法改行?”

    唐信觉得还是夏清盈的想法最重要,工作虽然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条件宽裕时,还是按照个人意愿发展比较好,总比被现实压迫得无奈要强。

    夏清盈正用手指在唐信下巴那刺刺的胡渣上来回拨弄。被唐信这么一问,她又失落起来,无jīng打采道:“我从小就想当jǐng察,权力大不大无所谓,就算让我当一个普通的巡jǐng,我也会觉得开心。”

    果然是人各有志。

    唐信这么一听,心底里其实挺佩服的。

    世上不少人安心于自己所爱好的事业,人们总说职业无贵贱之分,可这个趋炎附势官本位思想的主流社会下。能够无视旁人有sè眼光随着心灵追求而行动的人,并不多见。

    夏清盈大概就和司徒炎鑫有些相似,不敢说维护世界和平,可是看着坏蛋落网,惩治不法之徒,让世界多一份美好。少一点邪恶,会让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唐信这一想,就不免联想到了他们小时候,那时他们走在一起,不就是敲打学校内的不良分子吗?

    “那先等吧,那边免了你的职,总该有个定论,不可能就这么把你闲置起来,我过几天回天海,你不回家吗?”

    夏清盈娇躯一颤,脑袋往下缩了缩,黯然道:“我不敢,我怕刺激到我爸。”

    她的饭碗丢了,此时真有点儿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先等结果,在那之前,你跟我回天海吧,实在不行就先住我哪儿,过年前要是还没结论,那我陪你回家跟你父母说。”

    夏清盈不可思议地仰起头,她甚至不顾身体动弹后的疼痛,翻身起来两条胳膊支在唐信脑袋旁,她满面惊sè地俯视着唐信,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她早已有见不得光的觉悟,唐信和她的关系,不能公开,更别说见家长了。

    唐信嘴上没明说,但夏清盈听得出来他话中意味。

    见家长,不可能是谈她工作的事。

    唐信望着她吃惊的模样,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温和笑道:“清盈,我马上要毕业了,我想,我该开始另一种人生,虽然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我想,那样的形式,我没必要做给别人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是我的女人,要么你死,要么你就打着唐信的标签,我的女人不用躲,不用藏,我唐信不会玩金屋藏娇的把戏,就让别人嘴上骂我无耻下流,心里羡慕嫉妒恨去吧。”

    夏清盈热泪盈眶,哽咽道:“唐信,你能再无耻一些吗?”

    唐信咧嘴无邪地笑着说:“你希望我更无耻吗?”

    夏清盈吭哧一笑,抬手抹掉泪花,她俯下身趴在唐信身上,亲了亲他以后心中充满甜蜜,却又情不自禁皱眉道:“如果我爸妈不同意呢?”

    “笑话,你这块肉我都吞下了,还想我吐出来?做梦!”

    夏清盈听着感动,她知道,这里面的阻力,恐怕不光是来自她的家庭,唐信说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他首先要过的,其实是他的父母那关。

    听到“吃”这个字眼,夏清盈觉得有点饿了。

    晚饭他们就没吃,加上睡醒后一个多小时的剧烈运动

    夏清盈忍着疼爬起身,一丝不挂将傲人的身材展现在唐信面前,她从地上捡起那件皱巴巴的大红旗袍,佯作不悦说:“你以后能不能别用我的衣服擦?”

    唐信懒得回她这个问题,他向来不喜欢用纸巾清理“运动”后的痕迹。他上床睡觉的时候就什么也没穿,先前顺手就用了她的衣裳。

    夏清盈重新穿上一件睡衣。她这里就有唐信的衣服,她随手拿了件衬衫和短裤丢到床上,笑眯眯道:“赶紧起床,我去热饭。”

    说完她迈开步子就要去厨房,但她显然高兴过头,刚迈了一大步脚下趔趄差点儿栽倒,关键是身后那圆滚滚的臀部疼得厉害。

    在门口似嗔似怨地瞪了眼唐信后,她又兴致高昂地走去了厨房。

    唐信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他马上要毕业了,尽管大学阶段他没有参与过多少校内活动。但毕竟是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男人嘛,无非是事业和爱情。

    他以前没有和父母提过除了程慕之外的其他女人,但大学毕业后,他就有了两个世界,家庭是小世界。走出家门,则是一个大世界。

    要过自己的生活,无视别人的目光。

    他只要不犯重婚罪,生活作风只是道德批判。

    他早已有了被人戳脊梁骨骂他道德素质低下的觉悟。

    别人的嘴巴,他管不了,爱说什么,随便。

    父母那边自然会有些难交代的压力,可唐信不希望隐瞒,该坦诚一些了。

    是好是坏。父母的儿子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穿上衣服来到饭厅,夏清盈哼着歌把中午那十几道菜里的热菜都热了一遍,凉菜则重新调味。

    唐信坐在饭桌前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她一副高兴的模样在忙碌,那迷人的背影,真有点儿贤妻良母的影子。

    菜都热好了。剩米饭也炒了,她刚在唐信身边的位子坐下,结果惊呼一声蹦起来,手伸到背后去揉臀部

    唐信抚额低笑,实在忍不住。

    夏清盈嗔怪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然后跑去客厅从沙发上拿个抱枕垫椅子上。

    “我跟你回天海,你要去坐牢,我住哪儿啊?总不能也跟你去坐牢吧?”

    把工作上的烦恼抛之脑后,现在夏清盈乐得飘飘yù然,她笑得合不拢嘴,目光狡黠地朝唐信挑挑眉。

    明知她这是顺杆往上爬,唐信却不介意,随口说道:“我在公司旁边有处新房,你可以住那里,就是有点儿大,一个人住的话,怕冷清。”

    “没事儿,我不怕,诶,你吃菜啊。”

    夏清盈发现唐信筷子只动了几下,然后一直在喝汤,她要是不给唐信夹菜,他就不主动去夹菜。

    唐信这会儿心情放松,中午和昨晚都用过一个理由搪塞夏清盈,这会儿不经大脑又故技重施,说:“我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说完他就动作僵住!

    人哪,一得意脑子就不好使

    他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夏清盈,看到了她瞪大眼睛表情定格在惊异的瞬间,然后,她就生气了!

    “唐信!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不是,我觉得挺好,我喜欢。”

    唐信这句话是真的,夏清盈的手艺以前不咋地,可自从与唐信珠胎暗结后,她就勤加练习烹饪手艺,有句话不论对错,起码现实中很实用: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一个不会做饭的女人,一个做饭无法取悦男人胃口的女人,能够指望男人恋家吗?

    现在夏清盈的烹饪手艺,最起码家常菜十分可口,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她要是厨艺一塌糊涂,也做不出这一桌近二十道不重样的饭菜!

    “那你现在是有钱了,口味刁钻了?是不是已经吃不下剩饭了?”

    夏清盈眼中含泪,虽然是在质问唐信,自己反倒先伤心起来了。

    她既不希望见到一个连吃饭都开始有无理高要求的唐信,也害怕是自己做的不好。

    唐信放下汤碗,抬手去抹掉她眼角的泪滴,轻声叹道:“问题不在你,在我,可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最近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没什么食yù,以前一顿饭两碗米饭,现在最多半碗,回家吃我妈做的饭,也只能多吃一碗饭。”

    夏清盈愣住,不哭了,却还是皱着眉头,她口气立马转变,忧心忡忡道:“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吗?医生怎么说?没胃口有时候也是病,长期下去,你身体怎么受得了,难怪,我说你怎么轻了很多。”

    她说完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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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扯谎,惊言,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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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天天锻炼身体,令他看起来反而在瘦了些后肌肉更加明显,有种jīng悍的视觉感。

    夏清盈担忧唐信身体出状况,起身就要回卧室穿衣服,也不顾此时快午夜凌晨,准备拉着唐信去医院做检查。

    唐信一把将她拽住,夏清盈身体不稳,一下坐在他怀里,忍着臀部的疼痛愁眉苦脸道:“你该不会讳疾忌医吧?走走走,别墨迹,跟我去医院看看,有病没病,不怕浪费这点儿检查的时间,总该让人放心吧!”

    唐信觉得她是杞人忧天,额头顶住她的脑门,调侃道:“一个小时前,你会怀疑我有病吗?”

    夏清盈想起一个小时前在卧室里的激情,脸又红了,她忍着羞涩执拗道:“那不一样,好吗?病有很多种的,急xìng慢xìng,有的病潜伏数年之久,早发现早治疗,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你这样,让人提心吊胆的,合适吗?”

    唐信面不改sè轻笑道:“我坐牢的时候监狱有体检,我没问题。”

    夏清盈并不了解监狱的运作,还以为唐信说的是真的,谁让他现在说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呢。

    “真的?”

    “要不然我们回卧室,你再给我体检一次?”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清盈妩媚地白他一眼,心头大石落地。

    可她又疑惑道:“那你没食yù,就不管了吗?”

    “可能是我在监狱的伙食不好,慢慢的,就反感了,不用着急。等我出狱了,自然而然就恢复了。”

    唐信继续着他的谎言。

    食yù不振这个情况,唐信认为是程慕突然离开对他造成的心理影响。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唐信一直享受着程慕的美食,因此导致了他对别人做的饭没有吃的yù望。

    可他心里有点儿怀疑。却并没有重视。

    夏清盈收拾好了饭桌,然后和唐信回到卧室,唐信靠着床头躺下,夏清盈依偎在他怀里,两人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直到睡意席卷而来后相拥而眠。

    之后两天,唐信完全像是休假一般住在这里,白天和夏清盈携手逛逛街,去游乐场放松,或是去博宁郊外的旅游景点赏秋景。

    第三天上午,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客厅桌上摆着茶具,夏清盈一身居家的休闲装扮,刚泡好了一壶茶,门铃响了。

    夏清盈要起身去开门,唐信伸手拦住。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见到门外来人笑着打了招呼:“您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王红星本来一脸严肃,听到唐信这番言语,笑容可掬地摇摇头,叹道:“你可是很少这么说话。听着就一股很假很俗的味儿。”

    唐信笑容不减,把对方请入客厅中。

    夏清盈与王红星握手自我介绍一番后便主动回了卧室,把客厅留给唐信与王红星。

    唐信要和王红星谈正事,本来打算是在腾华集团会面的,但时间有些冲突,腾华集团正在举行合伙人招标会,海内外知名企业都有代表光临,集团总部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王红星的身份,令他避忌那样的公开场合,万一被人瞧见,少不了一番被联想。

    腾华集团在博宁也有酒店,但毕竟不熟悉,唐信便把对方请来这里。

    唐信伸手一请,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唐信给对方沏了杯茶,正打算开门见山时,王红星却递给他一份文件。

    唐信好奇地打开一看,表情稍稍惊讶。

    这是一份犯人入狱的官方文件。

    彭修显然没有经过审判,但却已经被送入了京城那边一座鼎鼎大名而且很“特殊”的监狱中。

    一般而言,进去那座监狱,是不会有人能活着出来的,但彭修的刑期是十年。

    让他用十年的光yīn来赎罪。

    至于裴绍,在送去医院抢救的路上就断了气。

    )

    唐信把文件放在一旁,摇头苦笑道:“我本来是想和您谈一些很正面积极并且值得期待的公事,结果您给我看这个文件,一下子搞得我没了心情,说句实在话,这个人不在我面前提起,我就不会想起来。”

    不管彭修在别人眼中有怎样的能量,就连董赋才也忌惮三分,可唐信真没把他当回事,扭头就忘,想起来也是坏心情,索xìng就是无视掉。

    王红星喝口茶,肃容道:“他罪有应得,我告知你他的下场,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立场。”

    我的立场?

    唐信挑挑眉,恐怕不光是王红星个人的立场,还代表着很多人的立场。

    “唉,这烦心事不提了。”

    “嗯,正合我意。这次你又有什么新计划?”

    王红星对唐信充满了期待。

    这几年国防建设事业突飞猛进,国防最大的企业承包商受益无穷,都是源自唐信奉送的机密资料。

    就算是一年多以前唐信提起的石墨烯与高级纳米芯片计划,在短短一年后也开花结果,也会改变目前华夏军事力量的状况。

    唐信喝杯茶,再倒一杯,悠然道:“我打算造点儿东西,飞上天的。”

    王红星一愣,随即呵呵笑道:“飞机吗?说起来,我还要替华夏航空工业集团的老总谢谢你。四年前京城那边做了一个投资三百亿美金,华夏航空工业来研发国产发动机,本来进展缓慢,但有了你给的资料,现在已经快有成果了,最慢也只再等两年,我们的航空事业。不会再被诟病有心脏病。”

    唐信对鲜花掌声赞誉感激无多感触,显然对方误会了。

    “不是航空,我的新计划。是航天领域。”

    王红星大吃一惊。

    航空航天一字之差,等级上却有着千里之别。

    简单地说,除个别特殊的飞机外。其他飞机都是在大气层内飞行,而在大气层外,则是航天器了。

    王红星显得颇为慎重,航天这一领域,近年来华夏成就斐然,耳熟能详的神舟系列每次都在振奋国人。

    可是客观地去看待与国际水平的差距,又会让这份成果的激动大打折扣。

    排除米国差不多半个世纪前的登月是伪造的这样yīn谋论,那么米国别说送人去太空,甚至连月球都在几十年前就登上过,这样的差距。想一想就觉得令人沮丧。

    华夏也有登月计划,嫦娥工程便是以此为目的。

    “航天?唐信,你还是说具体的吧,你看上外太空什么了?”

    王红星按捺住心底的兴奋,在他眼中。没有所谓的立场对立,只要唐信能够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他有计划,有目标,切实可行,那王红星就会认真对待。评估之后给出答复。

    唐信眼珠转了转,轻声道:“我想开发外星资源,要打造航天器平台与多种功能类型的大型航天器实现这一目标。”

    “啊?”

    王红星瞠目结舌,而后略显涩声道:“你的这个想法令人惊讶,但这是大势所趋,也许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人类的资源争夺就瞄准了地球以外,就目前的科技水平而言,华夏真没有能力开发外星资源,不是不行,而是这个投入成本与回报,不成正比,危险系数也令人不乐观。”

    “我没说依照华夏现在的科技水平去实现这一计划。”

    唐信平静地说道。

    “那你?”

    王红星狐疑起来。

    “我又和AM做了一笔交易,买了点资料。”

    唐信信口胡诌,用克里斯做挡箭牌,一点儿顾虑都没有。

    王红星立即追问道:“什么资料?”

    “NASA所有机密。”

    “什么?!”

    哪怕王红星知道对方一贯以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却还是在听到NASA的名字后失态。

    NASA,米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在航天领域是当之无愧的领头羊,撇开国与国的立场,NASA甚至可以说是代表着人类探索宇宙的先锋。

    眼下人类最先进的航空航天科技,就掌握在NASA手中。

    当初唐信给军方的资料中,并没有包含NASA的资料,因为NASA从本质上并非是为战争而设立,即便它与米国国防部有合作关系,但也并不掌握军事力量。

    而NASA的一切,说白了是米国太空计划的实现机构。

    三年前唐信没有把NASA纳入武器资料的名单中,可今天的他再去看待NASA,则有了不小的变化。

    假设NASA领衔人类水平,统治着地球大气层外的领域,那么变相的,地球就成了一个牢笼,被米国人牢牢捏在手心。

    当然,这是唐信自己想出来的yīn谋论。

    王红星缓过震惊之后却沉默下来。

    NASA的机密资料,他想要吗?

    梦寐以求啊!

    只是不知道怎么张口。

    向唐信买?

    价钱怎么定?

    NASA任意一项太空计划的核心资料都是无价的。

    唐信看出了他左右为难的窘迫,轻笑道:“这份资料我已经让人运去京城了,因为实在太多,用了三辆大卡车装载着数据存储设备。”

    “运去哪里了?”

    王红星喜形于sè,立刻追问起来。

    京城那么大,别路上送丢了!

    唐信回道:“您回京城找陈洛提货就行。”

    “好,好,你稍等一下。”

    王红星立即起身走到一旁,拿出电话打出去,并不避讳唐信就在旁边,他用正常的音量吩咐下去,立刻派人去找陈洛,配备jīng锐作战部队全天待命。

    唐信是个喜欢做事顺带把利益最大化的人,他可以把这些东西直接送给王红星,但偏偏要经一下陈洛的手,无形中在提高着陈洛的价值与地位,无声告诉那些大人物,陈洛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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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等待,国产,还不算

    一百多年前就有一句名言影响至今:师夷长技以制夷。

    王红星不会查证唐信究竟是不是真的与克里斯这位国际著名无zhèng fǔ主义的黑客做了交易,也不深究唐信有没有撒谎,只要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能够为华夏所用,他就欣然接受。

    这并不是他自私或没有道德底线。

    早在半个世纪前,华夏已故的几位伟人在建立国防部五院时,明确了发展方针:自力更生为主,力争外援和利用资本主义国家已有的科学成果。

    半个世纪后,华夏航天科技集团成就斐然,而其前身,便是国防部五院。

    唐信先与王红星谈了谈国内的现有资源与未来可开发资源的形势,并不能让人乐观。

    地球是否面临着资源枯竭的严峻形势暂且不提,至少华夏在未来十年就将面临超过十种常用金属矿的资源匮乏局面。

    “与其我们屡屡在资源交易的谈判桌上被外国佬敲诈,倒不如,我们另辟蹊径,如果这项计划可以成功,我们不但能够解决自家的消耗问题,同时,也能够扭转对外交易的被动局面。”

    唐信侃侃而谈,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华夏毕竟是个人口数量巨大的国家,资源消耗难以想象,就算是铜铁矿,我们每年还要去淡水河谈判,一而再,再而三被勒索敲诈。

    王红星深以为然地叹道:“你说的都对,可说容易。做起来难。”

    “诶?究竟难不难,做了才知道,何况,如果凡事都很轻松,那别人早就成功了。”

    唐信并不认同对方的论调。

    脚踏实地做事,不能光想着失败的后果,那样纯属自己吓自己。

    王红星问:“说说具体的吧。你的这项计划,咱俩肯定不是专业人士谈项目的运作,你找我来。必定有更重要的环节要谈。”

    唐信点点头,说:“我们不是专业人员,该如何实现这个计划。是无数科学家研究员该去劳心劳力的,这项计划,我设想最初的投资规模是在三千亿美金左右,这只是第一阶段的预算,但宏信集团满打满算能够拿出来的,差不多是一千五百亿美金,还差一半,我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您给推荐一个吧。”

    宏信集团砸锅卖铁,绝对能凑出来三千亿美金。可要是把三千亿美金都投入新计划中,那就真是破釜沉舟了,如果不成功,那他们就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现在财政紧缩,能凑出来一千五百亿美金。前提自然是旗下所有子公司正常运作不受影响。

    王红星陷入了沉思。

    一千五百亿美金,那可是上万亿人民币啊!

    这也不是企业资产总值的问题,必须要实打实的钞票才行。

    国内几乎没有任何民企能够拿出这笔钱,行业龙头的国企,也拿不出。

    他首先思考的是国内有哪些企业有资格够条件与宏信集团合作。

    真是屈指可数。

    而航天领域内,数来数去其实也只有一个。华夏航天科技集团。

    过去二十年,华夏长征系列运载火箭,无人机,导航卫星,探月计划,几乎都是航天科技集团一手包办。

    而能不能达成协议进行合作,也不是这间国企说了算,企业管理团队全都是国务院直接任命,这样动辄上万亿人民币的计划,自然是国务院来拍板决议。

    “你有详细的计划方案书面文件吗?”

    王红星抬起头问道,他也给不了唐信答复,只能当个传话筒。

    唐信说:“半个月内可以送去京城。”

    “那好,这事儿我肯定没权力决定,影响太大,要等京城来做决定。”

    “嗯,这项计划至少是五到十年的,不差这段时间的等待。”

    王红星站起身,表情严肃地与唐信握握手,喟然道:“唐信啊,有些话,咱们心照不宣,你做的一切,会有人铭记于心永生不忘的。”

    唐信轻淡地笑了笑,没说什么,亲自送王红星离去。

    要是一年多以前唐信就跟王红星谈这样的计划,那铁定没戏。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合作,双方的下一次合作便有了更加牢固的基础。

    而且,唐信说的很明白,他需要一个合伙人,不光是因为资金预算上的短缺,还因为这项工程,可不是倒卖大白菜,没有官方做后盾,民营的航天器上了天,华夏政策不允许是其一,其二,别的国家在天上阻挠,会让唐信孤立无援,虽然他不惧怕战争,但他讨厌麻烦。

    “那人走了?他是谁啊?”

    夏清盈从卧室里出来,好奇地询问起了王红星的身份。

    唐信轻描淡写地说道:“华夏一位将军。”

    腾华集团

    能够容纳百人以上的现代化会议室中,杜承啸站在主位上,目光略显无奈地扫过这座无虚席的场景。

    今天是腾华集团就加工石墨烯材料招标合作商的会议。

    电子产业内不少行业巨擎都派了代表来到了腾华集团。

    杜承啸的rì程表很密集,今天下午是手机生产商的招标,明天则是计算机硬件,后天还有家电系列。

    不同的电子产品,需要不同的合作伙伴。

    而每个主流产品的生产商,腾华集团只要一位合作伙伴。

    会议室里,男人西装革履,女人正式严肃的职场套装,这里面还有些外国面孔。

    棒子的三星,米国的苹果,这是手机行业占据半壁江山的龙头企业,而诸如其他品牌,索爱。联想,MOTO,NOKIA,中兴,华为等等,都派了代表来到腾华集团。

    他们都希望能够得到与腾华集团合作的机会。

    杜承啸带着一丝火气扭头朝陆韬低声质问道:“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们只在国产品牌中寻找合作伙伴吗?现在是怎么回事?棒子怎么也来了?”

    就在他说话间,其实会议室内不同公司的代表们。神情各异。

    财大气粗的三星代表们信心十足,相反国产商们则有点儿忐忑,毕竟市场占有率加上品牌优势。他们都不是国外品牌的对手。

    更别说夹在中间已经江河rì下的MOTO与NOKIA,似乎连亲情牌的优势都没有。

    苹果的代表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位子上的是个老外。眼睛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杜承啸,仿佛是想通过眼神中的真诚来打动对方,可惜杜承啸就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就没了下文。

    乔不斯是苹果的图腾,他的辞世,对苹果的打击简直是致命一般,股价,用户服务调查,加上产品销售等等方面,都严重缩水。而苹果在对华夏用户服务与国际之间的双重标准,如今这个品牌在华夏有点儿里外不是人的处境。

    面对杜承啸的质问,陆韬哑口无言,他将目光投向了赵千重,是对方接待这些人的。究竟怎么回事,还得问这个人。

    赵千重低声说道:“我说了,真说了,这群人好像听不懂人话,死皮赖脸就是要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很有底气,甚至三星那边的代表传出来的风声,他们说我们肯定会妥协,什么只选国产商,最终肯定是选择更强的合作伙伴。”

    杜承啸明白了,心底冷笑,他能够想象这些外国人的想法。

    腾华集团是要当供应商,供应取决于市场需求,三星和苹果在全球市场占有90%的利润,总营业额也占了超过行业50%。

    拿三星举例,他们的全球销量与国产品牌对比的话,肯定超出十倍不止,那么腾华集团作为材料供应商,则就有十倍以上的供应量,利润也自然是同期增长的。

    家大业大的世界五百强企业自然能够开出更优厚的条件来竞争。

    杜承啸扬起个笑脸,温和地朝众人说道:“不好意思,也许之前我们发起这一场会议的条件没有说清楚,我现在重申一遍,非华夏企业,不在我们的选择范围内,让你们白跑一趟,十分抱歉。”

    今时今rì,杜承啸不缺钱,宏信集团十位股东没有人缺钱,这样的状况,反而令他们能够放开手脚去追求理想。

    有时候振兴民族产业,就是存在着利益冲突,宏信集团可以牺牲掉这部分利益去换取五年,十年的等待,辅助华夏企业走上国际舞台!

    他话音一落,会议室内一下子乱哄哄的,外企的代表们面面相觑,有的是从翻译口中得知杜承啸发表的言论,也有人站起身想要和杜承啸再谈一谈,试图令他回心转意,可杜承啸闭上眼双手抬起挡在身前,明确地摆出了一个“免谈”的动作。

    瞬间,会议室内的风向变了,国产商的代表们趾高气扬,外企的代表们表情复杂,有的面露讥笑昂首离去,有的则叹息不已,还有的犹犹豫豫最终步了别人的后尘。

    苹果,三星,MOTO,NOKIA,索爱,LG,黑莓等等的代表们走光之后,会议室里的人顷刻间减少了大半。

    这个局面,应该是意料之中,国产品牌数也数的过来,敢来腾华集团寻求合作,与别的代表进行竞争的,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赵千重与陆韬望着那些离开了的人,两人情不自禁露出了忧sè。

    杜承啸发现了两人的异sè,问陆韬:“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陆韬挑挑眉,眼珠朝右侧转了转,低声说:“那边HTC的代表没走。”

    杜承啸一愣,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HTC是台岛的,这算不算国产?

    杜承啸用几秒钟时间想了想,尽管大家口口声声说台岛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在主权上,好像暂时还不是这么一回事

    台岛什么时候回归,这不是杜承啸该cāo的心。

    而他也在情感上认为,HTC还真不能算在他们选择合作伙伴的范围内。

    这无关领土主权归属,最直观的一点是,HTC除了在华夏业务会交税外,在别的地区经营业务,会给华夏zhèng fǔ交税吗?本质上,这还不算是华夏的企业。

    “没事儿,让他们留下,不选他们就行。”

    杜承啸悄声说道,算是有了个应对方式。

    显然,他如果赶走HTC的人,对方离开后反咬一口“腾华集团不承认台岛是华夏一部分”诸如此类的恶言,那么就有了麻烦。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五章 敲定,八卦,自己人

    留在会议室内的企业代表屈指可数,HTC代表是个台湾人,他面露温和笑容,在这里能够与之竞争的,无非是中兴,华为,联想几家而已。

    但不论是产品销量还是国内国际影响力,HTC都有着明显优势。

    可当杜承啸开始评估几家企业的合作前景时,HTC代表就觉得苗头不对。

    杜承啸展现出了一个不偏不倚的态度,中立客观地对比几家企业的业内形势,而后又询问了一番这些企业的未来发展重心,说白了就是野心。

    野心却又不是嘴上说的,并不是中兴的代表说要一统江山千秋万载杜承啸就当真。

    企业的野心是体现在投入上的!

    尤其是产品研发与升级的成本,才是一款产品保持竞争力的根源所在。

    到了临近傍晚,杜承啸结束了会议,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不想当面拒绝其他人,拖几天再宣布结果,面子上都过得去。

    他选中的合作伙伴是联想,尽管腾华集团只是供应商,但他们供应的是前卫技术的高级芯片以及新型材料石墨烯,只说手机,能够应用在这上面,提高更稳定与运行速度的内核,加上坚硬透光xìng优异的触摸屏,甚至太阳能电池等等技术,这无疑会给让产品的竞争力提升数个台阶的实力。

    选择联想,也是因为在电脑方面的合作也能够一并开展。

    具体的谈判条款会在事后商议,现在是杜承啸选择好了目标。究竟能不能成,要看双方的诚意。

    尤其,他会在谈判桌上狮子大开口。

    亲自打开会议室门送走各家企业代表,杜承啸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青睐某家的神sè,等他再关上门扭回头来,望着赵千重肃容沉声道:“你心里憋着什么话,说出来!”

    之前赵千重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杜承啸记在心里没说,现在关上门都是自己人,给了对方畅所yù言的空间。

    赵千重轻声一叹。为难地说:“今天的这几家代表里面,有个人,我觉得您应该重视一下。”

    “谁?”

    杜承啸面露狐疑之sè。在场这么多代表,他都一眼扫过,但没发现有认识的人。

    赵千重从自己公事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他在接待所有企业代表时就做好了调查工作,他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杜承啸,说:“是她。”

    杜承啸打开一看,是一份NOKIA京城分公司的经理资料。

    柳蓉?!

    不认识!

    看了照片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杜承啸回忆一番,之前那些外企的代表立场时,柳蓉应该是那位穿着米白女士西装的女人,因为颇有姿sè。他还真有点儿印象。

    “她是谁?”

    “她是集团总部公关部门经理的母亲。”

    赵千重说完之后,杜承啸想了半天还是没明白。

    “她是钱慧瑶的母亲?所以?我凭什么重视她?”

    赵千重面露讶然之sè,说:“钱总和唐董,呃,两人的关系”

    “同学关系很了不起吗?”

    “啊?”

    赵千重和陆韬面面相觑。杜承啸觉得小题大作了!

    同学关系再怎么说也只是私交,现在是谈公事。

    虽说公私两回事,杜承啸的确做不到把两者彻底分开,但现在的情况,他完全没必要另眼看待。

    “唐信和钱总又不是恋人,柳蓉也不是唐信的丈母娘。我干嘛重视她?莫名其妙!”

    杜承啸这番话说完,赵千重算是完全明白过来,他轻声一叹,说:“啸哥原来真不知道,你还说对了,钱总和唐董,是不是恋人我不知道,但他俩肯定不只是同学关系。”

    “嗯?”

    杜承啸表情一愣之后转而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好奇心涌上来了,典型的八卦。

    他笑着说:“说说,说说。”

    赵千重翻个白眼,移开目光低声说道:“两个月前宏信集团和米国国务卿签署协议后,在海都大酒店的宏图厅吃饭,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去阳台抽根烟,不小心撞见唐董和钱总在阳台上,他俩,他俩”

    “啧,说呀!有啥不好意思的,只管说,我不外传。”

    杜承啸简直比八婆还着急,鬼催一般还推了把赵千重。

    赵千重心中无奈至极,他不是个喜欢嚼舌头根的人,这会儿让杜承啸逼得没办法,只好如实说道:“他俩抱在一起接,接吻。”

    杜承啸笑呵呵地回忆一番,那时宏信的董事都在天海,他也带上了赵千重过去,在宏图厅吃饭,的确有这回事。

    “他俩没喝醉吧?”

    别是酒后乱xìng一时冲动而已。

    赵千重很肯定地说道:“肯定没有,当时唐董还朝我笑了笑,钱总还大方地走过来让我帮忙保密。”

    “你这个反骨仔,人家让你保密,你怎么不守信用?”

    杜承啸哈哈一笑让赵千重真无话可说。

    杜承啸想了想,依照唐信的xìng格,多半不会随意拈花惹草,那么他和钱慧瑶之间,可能还真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他又拿起柳蓉的资料翻了翻,看看她的工作履历,赵千重的调查非常详细,柳蓉给NOKIA京城分公司打工超过十年,一路晋升,现在已经在总经理位置上坐了三个年头,肯定是个事业上有本事的女人。

    优待自己人,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传统。

    但有个前提,事情不能搞砸。

    比如宏信总部附近生活区的超市,就承包给了唐潇家里。他们与清溪镇的合作,也多多少少是因为白家的缘故。

    唐信从开办企业那天开始,给员工高工资,也是一种优待自己人的方式。

    对自己人大方,有利于团结。

    杜承啸忽然问道:“新部门的招聘进展如何?”

    以前杜承啸还管这些事,现在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的人事聘用。他不再过问。

    这件工作是陆韬在负责,他说:“正在审核应聘者,暂时还没有结论。”

    “部门经理的位置留着。帮我约这位柳总晚上出来吃个饭,就选希尔顿吧,公开又中立。免得让人误会。”

    杜承啸说完,又想起唐信的风流韵事,情不自禁笑着摇摇头。

    人跟人的生活方式,还真不一样。

    杜承啸是单身贵族,他的私生活就和没结婚的贺天赐一个模式,没闲心谈恋爱,冲动了的时候就来一场财sè交易。

    他觉得他这样的生活可以称作花天酒地。

    可是跟唐信一比,他又觉得说不清他俩谁稍微好点儿。

    他是给钱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唐信却多点开花玩感情。从一夫一妻的角度去看,唐信是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可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一夫一妻制,所以。杜承啸比来比去,发现其实就是流氓和混蛋在比谁更无耻下流

    晚上八点

    希尔顿国际酒店。

    装潢典雅的餐厅灯光大亮,杜承啸孤坐在靠窗位置俯瞰华灯初上的繁华城市。

    柳蓉还是白天的装束,米白修身女士西装在身,乌发高盘颇显高贵,她身材高挑。保养得好,玲珑身段足可联想钱慧瑶今天的魔鬼身材源自何处。

    她在服务员指引下走向了杜承啸所在的餐桌,杜承啸适时扭头望向来人,情不自禁有些出神。

    柳蓉没有国sè天香的容颜,只能说颇有几分姿sè,而她最大的特sè是左眼角下方的一颗美人痣,但她整体给人的魅力有几分冲击力,成熟风韵散发高贵,职场女强人历练出的气质绝非模特女星身上浮华虚伪的高傲能够相提并论。

    但杜承啸走神的原因,是他试图把钱慧瑶与柳蓉从身形样貌上联系在一起。

    他见过钱慧瑶,在她在公司第一次登台亮相时对唐信赞赏过她,甚至想过,如果钱慧瑶能长得再美一分,她就会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可惜,她就是长得太平凡,而柳蓉,要比她的女儿美貌许多。

    杜承啸在心中猜测:也许钱慧瑶面相像她的父亲。

    从遗传学角度出发,儿子像妈,女儿像爸,这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

    柳蓉面sè淡淡不温不火,她站在餐桌边上,发现杜承啸盯着自己发呆,便心中冷了几分。

    突然被对方约出来吃完饭,两者之间非亲非故,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话都没有说过,这顿饭听起来莫名其妙,可柳蓉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商场里的龙争虎斗背后,也包含了不少令人唾弃的权sè交易。

    柳蓉并不妄自菲薄,自己保养得好,身段婀娜,虽说已经四十多岁,但平时也没少碰见过试图sāo扰或者言语中隐晦表达过爱慕之情的男人。

    现在的男人,花花肠子超乎女人的想象。

    有人钟情御姐,有人偏好熟女,有人嗜好幼女,甚至有人专好人妻

    “杜先生!”

    柳蓉站了一分钟,对方还是看着自己发呆,虽说眼神中没有那种sè狼惯有的炙热,却被盯着始终令人不舒服,她便口气生硬地吐出三个字。

    如果对方有无理要求,柳蓉会立刻拂袖而去。

    一个有家庭的理智女人,不论出于任何原因,她都不会玩火,这份对家庭的忠诚,不单单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丈夫和孩子。

    “嗯?哦,哦!柳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唐突了,您请坐,请坐。”

    杜承啸立即起身打招呼,他也怕对方误会,因此吃饭是选在这样的公开场合,餐厅里还有别的客人,会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柳蓉表情严肃地坐下,随意点了晚餐后,轻声道:“杜先生,今晚你约我出来吃饭,我只想知道,这是否与我代表的公司与贵公司合作的事情有关。”

    杜承啸表情愕然。

    显然,对方误会了。

    他要回答:是。

    那么对方肯定起身走人。

    公事为什么要晚上两个人私下见面谈?

    有鬼!

    杜承啸略显苦涩地叹道:“唉,柳总,您给我出了个难题。我是以公事名义请你来吃饭,可现在我要是说和白天的公事有关,您会走人,我如果说不是,这吃饭的名义,岂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刚才是我无礼,请您见谅,我首先澄清一点,白天的公事,腾华集团已经有了决定,NOKIA不可能再入局,您明白了吗?”

    柳蓉神情隐隐黯然,果然,事情没有转机。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六章 优先,省事,实验室

    杜承啸不答反问,说了一个令对方有些尴尬的问题。

    “柳总,您在NOKIA的工作,前途如何?”

    柳蓉讷讷不言,如果说实话,就会显得自己非常弱势。

    遥想十年前,NOKIA坐拥手机行业的大好河山,可IPHONE只出道四年的时候,NOKIA就市值缩水六成,后来与微软合作,试图用WINDOWS-PHONE来力挽狂澜,可还是难挽颓势。

    获利预jǐng与大批裁员,柳蓉作为京城分公司的总经理,也开始隐隐担忧会不会哪天就下岗了,这在十年前,根本无法想象!

    现实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的江山,是苹果的,是三星的。

    因此NOKIA十分重视这一次腾华集团的招标活动,总部就评估过腾华集团供应的新型材料的行业前景,他们能够打造革命xìng的电池,在硬件上升级,并且以此为基础打造新的cāo作系统也未尝不可,石墨烯更能够带来信号容量大幅飞跃的新局面,诸多可展望的前景令人振奋。

    柳蓉仅仅是初次来与腾华集团接触,假设有合作的可能xìng,总部的执行总裁甚至会带着团队来华夏。

    可她连在谈判桌上坐下的资格都没有,带着这样的结果回去,前途堪忧。

    “柳总,你不说说话,我想,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吧。”

    杜承啸设身处地想一想便能理解对方的处境。

    柳蓉蹙眉淡淡道:“杜先生,你还是挑明了说吧。今天约我出来,究竟要谈什么。”

    此时服务员把晚餐送上来,杜承啸伸手一请,笑道:“边吃边谈。”

    两人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杜承啸端着水杯,说:“柳总,我简单的说。我看过你的履历,能在外企担任高职这么多年,本身也证明了你的能力。我是想聘请你来腾华集团工作。”

    柳蓉表情发愣,这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可贵公司并没有合适我的工作岗位。”

    她只是实话实说,腾华集团现有公司架构中。连手机业务都没有,就别说岗位了。

    杜承啸解释说:“集团正在筹划新的部门,这个部门主要工作是担任一个桥梁,也许你只关注我们与手机厂商的合作,其实不只是这样,我接下来还要与电器厂商,通信网络那几家巨头等等进行洽谈,我们要应对与不少的合作,需要有团队来跟进关注这方面的业务,你如果有兴趣。把这个部门交给你,会是一个令我放心的局面。”

    柳蓉面露沉思。

    尽管从业内影响来看,NOKIA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说腾华集团,就算是整个宏信集团。在电子产业内也是无名小辈,这无关企业总值是多少,还是行业核心的影响力与地位。

    可现在NOKIA就像是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号,柳蓉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反观腾华集团,正是旭rì东升朝气蓬勃时,未来前景值得期待。

    但这馅饼从天而降太突然。柳蓉心中还是有些jǐng惕。

    “杜先生,这样一个部门,你可以找到许多比我更优秀的工作者,就算是给猎头公司几百万挖来业内有着金字招牌的经理人,我想,这对腾华集团不是个难题。”

    “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宏信有一个原则,自己人在选择上不用排队,有优先权,所以,你可以拒绝,拒绝之后我再物sè新的人选,但如果你同意,这个职位就是你的,每年评估你的工作是否达标,差强人意的话,那还是会辞退你。”

    柳蓉表情冷漠地望着神态自若的杜承啸,压着火气说道:“杜先生,你的这个自己人,是什么标准呢?”

    “标准?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女儿在宏信集团工作吗?”

    杜承啸愣了神。

    柳蓉一副古怪之sè。

    她当然知道她那个宝贝闺女在宏信集团工作了,而且令她十分骄傲。

    那可是领导着宏信集团整个公关部门啊。

    时不时还能在新闻看到她的身影。

    可柳蓉不认为女儿在宏信集团有什么地位,说白了就是打工者,在真正的BOSS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

    一个多小时后,柳蓉接受了这份工作,并且在离开希尔顿酒店后就把电话打给了钱慧瑶。

    翌rì,腾华集团。

    杜承啸忙碌于后续谈判计划,唐信则在今天上午来到了这里,在一间办公室门外,他与杨振并肩而立。

    一墙之隔的会议室中,华夏兵器工业集团与宏信集团正式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宏信派出的代表是唐潇这位代理主席,华夏兵器工业集团则是总经理亲自来作为代表。

    杨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一根给唐信,两人都点上烟,走廊两端尽头有安保人员巡视,两人附近无人,尽可畅所yù言。

    “我还是不明白,司徒炎鑫为什么会卖掉手里的股份。”

    杨振百思不解,本来,宏信与华夏兵器工业集团的合作,是以三百亿人民币的价格收购宏信旗下子公司业科的20%股份,结果今天事情有了些变化,卖方变成了司徒炎鑫,但最终结果是一样的。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甚至只要签字,就翻倍赚了。

    唐信轻声一叹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卖股份,事前他没有跟我商量,而且,他从来不像是看重钱的人,现在,好像是急着要钱。”

    对于这一点,唐信比杨振更意外。

    留着股份,司徒炎鑫十辈子吃喝无忧。

    但卖了三百亿。他也还是十辈子不愁吃穿。

    杨振不了解司徒炎鑫,既然唐信无法解答,那他也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吞云吐雾的杨振显得愁眉不展,他抬眼认真凝视唐信,说:“唐董,咱们现在不是站在里面。这里也没外人,有些话,我希望咱们坦诚一些。这次签署的协议,你心里究竟有没有疙瘩?”

    就在会议室内,唐潇代表宏信集团在协议上签字。其中有一项合作条款是宏信集团会将军工装备的业务全权委托华夏兵器工业集团代理。

    这似乎就是不久前彭修在唐信面前说过的一个协议。

    唐信当时就告诉过彭修,他会同意,没有怨言,也不认为是被压迫或剥削了。

    唐信笑了笑,轻声道:“我为什么要心存芥蒂呢?说实话,你们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以前设想并不周全,我能打造军火,可是怎么卖,卖给谁。这都是一个大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去卖,负面影响太大了,得不偿失。”

    不说更先进的军事装备。只是防弹衣与防弹车,国际军火市场必然有销路,而这个市场的惯例排开国家阵营的划分之外,通常是第一世界卖给第二世界,第二世界卖给第三世界,放到商场也一样。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倾销,发展中国家在落后国家垄断等等。

    唐信以前是想的很简单,造出来就卖,好东西自然有人识货。

    可后来蒋俊提醒了他。

    真不能什么都卖,尤其我们自己去卖。

    一旦宏信集团真披上了军火商sè彩的外衣,会让这间企业在通行国际之间变得充满阻力,为了不使得局面变复杂,唐信早就有过在有产品打造出来后委托第三方进行销售的打算。

    这反而更加节约成本。

    华夏兵器工业集团与第三世界诸多国家有业务往来,他们的客户名单是现成的,宏信集团不能指望提着军火就去做买卖,人家未必敢买!

    而要打通别的国家的关键人脉,又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与金钱。

    因此,唐信避免麻烦,把业务委托给华夏兵器工业集团,是条轻松的路。

    杨振最担心唐信是被逼迫着签下这样的协议,他的处世之道便是尊重合作者,尽管他问不问,都无法改变现实,但他为求心安理得,还是追根问底。

    会议室内响起了掌声,唐信在走廊上挑挑眉,然后与杨振握了握手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唐董,不留下一起吃个饭吗?”

    “不了,我赶着回去坐牢。”

    唐信大步流星离去,刚拐了个弯,便看到了司徒炎鑫站在窗前抽烟,脚下六七个烟头,看来他早就在这里等着。

    唐信未开口,司徒炎鑫便转过身来望向他,他的神态模样把唐信吓了一跳。

    面sè苍白,发丝蓬乱,眼中布满血丝。

    这是人是鬼?

    “你多长时间没睡觉?”

    “快八十个小时了。”

    司徒炎鑫大概是抽了不少烟,声音都透着一股沙哑与艰涩。

    唐信情不自禁皱眉道:“你难道不知道,不睡觉也会死人的!”

    司徒炎鑫淡淡道:“我有事忙。”

    过去三天,他的确忙疯了。

    当他得知廖朝阳的伤情后,便跑去了博宁大学他的实验室里,闭门设计一个辅助面罩给廖朝阳,目的是防止廖朝阳面部动作而导致伤口撕裂,以及辅助声线发音能够令廖朝阳说出话来。

    眼下廖朝阳说话基本上含含糊糊的,司徒炎鑫要做的,就是改变这个状况。

    “哼哼,你有事忙?等你闭上眼睁不开时,天大的事儿你也不用忙了。”

    唐信冷笑道。

    他最见不得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

    司徒炎鑫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在这里等候多时,就是为了找唐信。

    “我有事找你。”

    “如果是上次在医院的话题,免谈,我没兴趣。”

    唐信说罢就要与他擦肩而过,但是司徒炎鑫按住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就不好奇我有了三百亿会做什么?”

    唐信停下脚步扭头望去,看着司徒炎鑫苍白中严肃的神情,莫名其妙道:“你想做什么,随便,三百亿怎么花,其实是个大难题。”

    至少唐信认为花掉三百亿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当然,这特指个人消费,而不是签支票捐掉那样的简单活。

    司徒炎鑫沉声道:“我要建一个实验室,你跟我合作。”

    “呵,三百亿人民币还不够你建一个实验室?”

    唐信觉得可笑,本来他和司徒炎鑫是合作者,双方在业科都有股份,可司徒炎鑫卖掉股份,他就只剩下打工者的身份,现在对方却又提出来合作的要求,绕了一个大圈,似乎又回来了。

    “三百亿人民币,不够,换成美金,前期就差不多。”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七章 宏伟,逆转,按规则

    三百亿美金的实验室?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刚听到这三个字,他脑海只是反shèxìng地认为那是一间类似大学内充其量一栋楼规模的实验室。

    可是,司徒炎鑫显然是有大动作。

    实验室分很多种,三百亿美金能搞什么实验?

    积极正面的研究,有益人类造福全民。

    消极邪恶的研究,三百亿美金足够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唐信随手推开距离最近的一扇门,发现是个办公室,但是没人在,他把司徒炎鑫叫进来,关上门之后唐信面沉似水,轻声道:“司徒,我知道你经历了非常痛苦的折磨,你心中的负面情绪,会令你有毁灭一切的想法,这就好比jīng神疯狂要自杀的人,自己死不够,拽上别人一起下地狱丝毫没有负罪感。”

    司徒炎鑫不说话,目光平淡地凝视唐信。

    “你应该去休息,放个长假,去世界各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完成一些曾经的梦想,踏上追求已久的土地,欣赏如诗如画的风景”

    唐信耐心劝慰,可司徒炎鑫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唐信,我jīng神状况良好,你以为我要三百亿美金是做什么?研发核武器吗?然后呢?毁灭地球?或是报复社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三百亿人民币就够了,伤害无辜的人,不会令我有丝毫快慰。现在,是你脑子不正常。我在和你谈非常正经的公事。”

    唐信表情发怔,随后走到办公室的桌前,背靠桌边双臂环胸,耐着xìng子说:“好,那你说,我听,你这个实验室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钱是不可能给的,就准备着驳回司徒炎鑫的请求。

    司徒炎鑫显然有备而来,他从兜里拿出一个掌上电脑。cāo作一番后交给唐信,说:“这里面就是我建立实验室的目的。”

    唐信表情淡淡地接过掌上电脑,低头看了看。然后触屏翻页。

    本来只是抱着过目之后就打回否定的意图,可唐信越看下去越心惊,有点儿觉得司徒炎鑫疯了!

    可是,对天才而言,不疯魔,岂不愧对天赋?

    “你不是说过要引领cháo流吗?要走在时代尖端吗?我要建立的这个实验室,就是这个目的。”

    司徒炎鑫血丝密布的双眼郑重其事地望着唐信。

    可是唐信没功夫搭理他,他聚jīng会神看着掌上电脑里的内容。

    这里面有超过十项宏伟计划!

    唐信不得不佩服司徒炎鑫,天才就是与凡人有着不小的差距,这里面很多项目。唐信乍看之下就懵懵懂懂,而有的,也是能够了解大概意义。

    单晶片全球平台!

    制约计算机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计算机芯片必须用多种不同的原材料制造而成。

    该项目的民用价值在于,能使电脑运行速度加快,因为数据没有必要在两种不同的芯片之间传递。

    新型冷却发热电路技术。

    集成电路体积越来越小。发热越来越快,而发热有可能会毁了一个电路。

    在现有风扇与散热技术基础上,实验室将重点研究五种电路冷却方法:热导管改善技术、冷却微技术、新型材料、热电冷却器和升级的电源放大器。

    伽玛shè线激光!

    这项技术将永久改变医学界,这种激光能使新式的放shè疗法和诊断工具得到使用。

    尽管后面还有激光枪之类只有军方感兴趣的项目,可唐信已经完全惊呆了。

    虽然他身上有逆天的四次元口袋,但本质上他是个科学技术门外汉。司徒炎鑫这每一项计划,都不会是可有可无,对当代世界的变革意义不同凡响。

    “从医院醒来到现在,不到四天时间里,你就想出这么多项目?”

    唐信眼巴巴像是看怪物一样望着司徒炎鑫,这是四年多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对方才是妖魔鬼怪!

    )”

    唐信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之前你为什么不向集团申请开展这些项目呢?”

    “一年多以前,你有多少钱?我申请?你把整个宏信集团卖了,也凑不出三百亿美金!而这仅仅是预算,不是实际研究成本!”

    司徒炎鑫冷笑着回道。

    唐信恍然大悟,一年多以前,宏信集团实际总资产大概在一千五百亿人民币左右,那时他私人财富也才六百多亿,要开展这些项目,投入的成本绝对会是天文数字,搞不好就是一个经年累月也填不平的无底洞!

    司徒炎鑫一直在发挥着他的天赋,只不过想法总要结合实际的,他的这些构想要变成现实,必须有强大的资金作为后盾,而在认识唐信以前,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去实现他的科研目标,那就是进入中科院,并且得到国家财政支持,但他不愿去那边被束缚,所以一直搁在一旁。

    准确定义司徒炎鑫的身份,他其实是一个科学家兼工程师,既动脑又动手,他自然有许多伟大的抱负,区别于野心家沽名钓誉,他最初的理想是用他的智慧改变世界。

    钱钱钱,干啥都离不开钱,尤其是要改变世界的时候,更需要钱!

    唐信陷入纠结中,集团那边他已经给未来五年的发展定下了方针,这才几天不到,如果突然多出来一个实验室,要消耗三百亿美金的预算,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脸。唐信可以不要,关键是钱从哪里来。

    量入为出是个简单的道理。

    这样的实验室,假设迟迟没有成果,那钱就打水漂了,唐信就算去问银行借,该还钱的时候恐怕就有财政危机。

    此时他真有点儿后悔了,要是当初与欧盟签协议时。让欧盟还款的时间不要推迟到十年后,那样,他现在就轻松多了。

    可当时为了狙击英镑。让欧盟联手做局,他这边必须给出足够好处与放松他们的压力

    “这不光是钱的问题吧?我就算给你三百亿美金,你难道一个人就能把这些空谈变成现实吗?”

    唐信的口风已经明显改变。

    司徒炎鑫能够拿出这么多意义不凡的项目计划。绝对令唐信喜出望外。

    唐信一直以来害怕道具曝光,而要让他光明正大地拥有先进科技实力,就必须通过现实发展来达到目的,自动发明机给出的资料已经在十倍百倍地加速这个过程,而司徒炎鑫这样的天才,唐信求之不得,甚至越多越好!

    可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司徒炎鑫的这些计划要实现,他一个人累死也做不成!

    “当然,三百亿美金的投入。科研队伍的成员数量是以万人为单位数字的,科学家从哪里来?专业人才去哪里找?呵呵,唐老板,我先问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实现这些工程?”

    司徒炎鑫表情缓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笑道。

    唐信坦然地点点头说:“当然,说实话,这些技术,哪怕能够实现一项,普通人做到会大富大贵享受一辈子,如果做成三件以上。那就是时代的巨人!”

    司徒炎鑫玩味地说道:“那么,问题就交给你了,跟你谈科学,那是对牛弹琴,但是怎么利用资源,你的功夫早已登峰造极,宏信董事会那些人,也都深谙此道,事情交给你们去办,我先走一步,太瞌睡了。”

    司徒炎鑫此时似乎逆转了他与唐信先前在医院对话的弱势处境,反而站在了上风。

    对于他这种聪明人而言,只要想明白唐信最渴望的是什么,便能够利用好这一点。

    唐信不禁失笑。

    他不在意言语上的交锋究竟谁赢谁输,他更关注事情本质。

    司徒炎鑫把难题交给他,其实仔细想想,合情合理。

    当下,司徒炎鑫的交际圈中,也只有唐信有财力,有资源,有门路,打造他实现理想的平台。

    无数科学家,专业梯队,种种人才与设备,唐信从哪里要?

    他倒是能变出来,可司徒炎鑫对他的秘密有过试探,他还真怕撞枪口上。

    找官方吧,这些项目里面,譬如军用激光枪,便携式血液透析装置,新型导航微技术,都会是官方感兴趣的。

    资金来源对唐信而言终究是其次的,但他还是叫住了转身yù走的司徒炎鑫。

    “慢着,司徒,这个实验室,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可是,你也必须让我心里有底吧?”

    司徒炎鑫转过身来,冷笑道:“哦?难道你担心我花你的钱,我独吞成果?我司徒炎鑫不怕死神,可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怕你,因为你比死神虚伪。”

    他害怕唐信不是没道理,以他的头脑,自然能够猜出S2病毒出自唐信之手,宏信集团奇迹的缔造者,在无法透彻地了解全部之前,司徒炎鑫忌惮唐信的神奇,仿佛他有一种未知的力量。

    唐信轻声一叹,说:“我们之间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我如果不信任你,你在业科,我会安排无数人盯着你,可我没有这样做。”

    司徒炎鑫神情一震,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撇开世界观理念冲突,司徒炎鑫很感谢面前这位青年,是对方,让他看到了梦想的希望,看到了事业上最璀璨的一面,正在亲手塑造着世界的未来。

    只这一点,是前赴后继无数科学家梦寐以求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指望有人砸三百亿美金出来给你堆砌梦想舞台,如果一无所成,后果你一个人背负不了,我们要按照规则来,我会投资,也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但要循序渐进,你不能一上来就搞最宏伟的工程,从小着手,用一些小成果来振奋投资人的信心,最好能够有实际回报来弥补巨额投资的成本,我希望这个实验室是这样的运作模式,而不是完全不顾经济效益埋头搞研究。”

    唐信十分郑重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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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口袋介绍:
普普通通的少年唐信,某天摸摸肚子,发现自己拥有了哆啦A梦的口袋。
这是一个装满了神奇道具的四次元口袋!
撬动世界,执掌命运,他在低调中迈着华丽地舞步。
梦想付诸行动,口袋成就未来!
“要想成就伟业,除了梦想,必须行动。”
“怀揣梦想勇往直前,芸芸众生,我独上云霄。”
梦想口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梦想口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梦想口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