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知己
言广慈善这边提出的要求,令外国佬全部措手不及。( )
会议室内瞬间陷入sāo乱。
外方提出抗议,唐彬不搭理。
程文越打开手上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压手示意会议室安静下来。
外国佬看他要说什么。
“先生们,看来,之前那个提议,你们不会同意,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用一个公平的方式来完成这一次友好的合作。这份清单,是我方拥有的文物艺术品。而我手中另一份,则是在欧洲各国博物馆内陈列的华夏文物,我们,可以进行交换,这是我们最后的提议,没有协商的余地。”
程文越说罢,把两份文件交给翻译官,翻译官一边翻译一边起身把文件送到对面的外国佬手中。
外国佬像是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华夏这边,文物局李局长掩嘴给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也要了一份清单过来,在他身旁就坐着杨部长,他俩凑在一起低头一看索要的华夏文物清单,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殷商晚期的青铜器象尊
清代的圆明园四十景图咏,圆明园鎏金佛塔
商代晚期虎卣
盛唐时期《阿弥陀西方净土变图》
东晋时期《女史箴图》
明代开始创作的《永乐大典》
初唐时期的《历代帝王图》
康熙玉如意
北魏孝文帝礼佛图
......
李局长绷着脸。压低声音对杨部长说:“我看行。能把这些东西都换回来,比留着外国文物强,等下,对面肯定找你提出抗议,你可得顶住。”
杨部长同样面无表情,嘴巴动了动,似是心不在焉。
“放心,有什么顶不住的,可总该想想,这些文物如果能回来。放哪里?”
李局长这时也想到这个问题,与杨部长对视一眼后,不动声sè道:“就天海呗,都是人家的功劳。咱们还沾了光,出政绩,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杨部长隐晦地瞪他一眼,说:“我看,除了这些,下次有什么出土文物,你也送点儿过来,放在这里展览,礼尚往来嘛。”
李局长从始至终都绷着脸,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刚和旁边的人谈完天大的事儿。
......
会议不欢而散。
外国佬做不了主,这么大的事儿,即便是馆长,也不能一人做决定,就拿卡特而言,他甚至要去请示英女王,因为,有些收藏,是列为英王室的所有物。
言广慈善的人率先离去,唐彬在前面打头。直接下了一层楼,来到另一个会场中。
在这里,座无虚席,灯光摄影一一俱全,所有坐在台下的人全都胸前挂着记者证。海内外所有关注这件事的媒体,全部到场。没有一家大公司缺席。
在谈判开始之前,言广慈善的管理层就讨论过谈判可能出现的结果。
外国佬肯定不是慈善家。
如果会送回华夏的文物,那早送了。
那么,初次谈判,绝不可能有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所以,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昨天就预备好了。
谢婉玲穿着女士西装,大方高雅,率先走上台阶,面朝会场众人,顿时不少闪光灯闪烁,她语速平稳带着一丝微笑地说道:“言广慈善将会就欧洲文物与艺术品的事情做一次简单的介绍,不接受提问,谢谢。”
她走下台后,嘴角微翘,朝唐彬挑了挑眉头。
唐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到媳妇儿这么自然地面向公众,自己,总不能被比下去!
稍微整理下情绪,唐彬神情一肃,缓步走上台阶,在台前站好,他双手扶着讲台的边缘,西装革履斯文儒雅,形象很好。
他没有直接开口,等海内外记者先都拍了个遍之后,才在众人瞩目下缓缓开口。
“感谢各位媒体从业人员能够到场,近rì外界关注的欧洲文物与艺术品事件,我在这里,会做一个全面的介绍。首先,这批文物与艺术品,来源于一艘在二战时期沉没于大西洋的纳粹潜艇,打捞这艘潜艇的公司是宏信国际欧洲总部,但所有权是属于华夏天海的宏信风投,相关法律证明宏信公司全部具有,可以证明,这一次打捞沉船,完全合法。
......
宏信风投已经将这批文物与艺术品,全部无偿捐赠给了言广慈善机构。
......
欧洲各国派出代表前来天海,希望我们能够无条件将这些文物与艺术品送还给欧洲各国,但我方提出,若然是无偿归还,那首先请欧洲各国的博物馆将从战争中掠夺的华夏文物也送还华夏,这一条件,被对方拒绝。
......
双方谈判并不顺利,我方提出最后的条件,用这批文物与艺术品换回华夏部分流落海外的文物,这一条件,还在谈判阶段,如果对方不能答应,我方将会宣告谈判终止。
......
言广慈善旗下兴建的慈善艺术馆中,将会陈列部分私人收藏,以及这批艺术品与文物,艺术馆收入所得,将会投入慈善事业中。
欧洲人希望看到他们的历史文化艺术品收藏在他们国家的博物馆中,华夏人,也同样,因此,我重申一次,我们不会无偿归还这批艺术品与文物,因为这不是我们通过不法途径获取的,底线,必须换回部分华夏文物,否则免谈。谢谢。”
唐彬发言完毕,转身就走,台下无数记者举手示意想要发问。甚至有人要追上去。但都被安保人员挡住,言广慈善的人头也不回地全部离场。
不到半天的时间,这段新闻,包括唐彬新闻发布会的视频,传遍大江南北。
华夏,疯了!
在群众中普遍支持言广慈善的做法!
无条件还你们!
凭什么!
你们当强盗来华夏洗劫之后,谁他妈提过一个物归原主!
全国各地的媒体后续大军蜂拥而至天海,不但要跟踪报道此事,更要全面地采访言广慈善。
天海大学,热血沸腾的青年们三句话不离这件事。
校方也将是否应当归还打捞艺术品文物作为议题。在校内展开了全面的论战。
置身事外的唐信靠在走廊顶头的栏杆上,用手机发着短信,钱慧瑶笑眯眯凑到他身前,意味深长道:“心满意足了吗?差点儿被你骗了。还以为你真的无yù无求呢。结果你想要的,都到手了。”
打字的手指,动作戛然而止,唐信无声露出微笑,停顿数秒后继续发短信,头也不抬地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钱慧瑶背靠栏杆站在他身边,摇头晃脑道:“言广慈善的知名度,正面形象,国家关注,以及一次为艺术馆的宣传。还包括群众基础大众支持,等等,你想要的,有什么没得到吗?”
唐信发完了短信,把手机塞回兜里,双臂环胸,轻笑道:“也不知是好是坏,我不喜欢出名,尤其是那种走在街上都有人能把你认出来的知名度,可我父母不在乎。或者说,他们不认为知名度会带来负面效应。”
钱慧瑶身体左右晃悠,肩膀碰肩膀,她叹服道:“唐信,你不知道。你爸都成偶像了,不少男生都说这才是爷们儿。华夏人习惯了窝里斗,再牛的人,也不过是耗子扛枪,可敢和老外叫板,那就不一样了,呵呵。”
“我爸以前是个军人,他生活圈里也多半是军人出身的。”
唐信说罢,自己也微微出神。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反过来理解,唐信长大chéng rén,这个过程中,肯定也受到唐彬的影响,正面负面,不好评判,但父子俩,肯定有些地方相似。
也许,就是这不会轻易让步的原则吧。
天sè渐晚,半个小时前已经放学,钱慧瑶发现唐信似乎并不着急回家,眼珠一转,撞了撞他的胳膊,问:“你不接你的小媳妇?”
唐信苦笑道:“别用这个称呼,别扭。那边谈判不是短期会有结果的,搞不好,老外会一件一件艺术品衡量价值呢,我们这边有上万件,能换回来多少,难说,光卢浮宫就有超过三万的华夏文物,这个过程,旷rì持久。她外语不错,在那边帮忙当翻译。”
钱慧瑶一听,犹豫片刻,说:“那你请我吃饭吧?”
“为了个啥?我就要破费。”
唐信佯装不悦。
钱慧瑶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上次请你了两块钱的快餐,这回,换你请我,给我十块钱,我想吃那家的猪脚了。”
唐信想了想,她如果要自己去,连地方都不知道,他又是孤家寡人,顺便将就一下吧。
从钱包里掏了十块钱给她,唐信忍住笑意,迈步下楼。
“钱我给你了,但是我今天应该胃口不错,等下我会要双份的。”
钱慧瑶目瞪口呆,追上他的脚步,不满地叫道:“你不能连我也坑啊。”
“陌生人哪会容易掉坑里?”
那家店相对而言,距离学校有些远,平常学校的学生出了校门走五分钟就有饭馆。
夜幕昏暗,二人坐在几乎客满的饭馆内,唐信果然叫了两份猪脚,饭倒是只要了一份,结果钱慧瑶也没再发表意见,还把她吃不完的扒拉给了唐信。
他俩一起吃饭,有个“怪异”的现象。
若是同等的饭量,钱慧瑶会比唐信提前一些吃完。
而唐信明显比她饭量大,就变成了她早早吃完,唐信还慢条斯理地进餐。
见她擦干净嘴,唐信扭身把店里的服务员叫来,让他去隔壁买一份糖水送来,因为唐信是老顾客,服务员都认识他,便帮他跑个腿,加上,唐信明显是个另类的顾客,会给小费!
钱慧瑶也不嫌吃甜的发胖,面带笑意喝着糖水,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钱慧瑶不由自主地瞄了眼,发现唐信手机画面上显示:童峥嵘来电。
唐信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童峥嵘低沉的话音。
“老板,一切安排好了。”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唐信面不改sè继续吃饭。
钱慧瑶好奇不已,便开口问道:“我上次就奇怪,童峥嵘也是给你打工吗?”
唐信点了点头。
钱慧瑶微微蹙眉,问:“你好像不想谈他。”
唐信打趣道:“他是个大帅哥,我提起他,我自卑啊。”
“虚伪!不想说就算。”
钱慧瑶可不认为唐信真在乎那张脸。
更别说他的心眼会小到那种地步!
若然真嫉妒,更不可能给童峥嵘工作。
唐信悠悠一叹,收起笑容,说:“我不想谈,是因为,说了之后,我恐怕会失去一个朋友。”
钱慧瑶抬起头,直视此刻平静中散发着一股冷漠气息的唐信,斩钉截铁道:“唐信,你以为我是天真的小女孩?活在幼稚园?你肯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比你左拥右抱更不能见光的事情。我,不会批判你的生活,因为,如果我是你,我恐怕比你更恶劣,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控自己的**。”
唐信神情一震,忽而面sè复杂,有股洪流如骾在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七窍出血
周六清晨
何嫣拉开卧室的窗帘,晨曦shè入房中,她闭上眼睛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只觉身心俱爽。( ·~ )
梳洗之后忍不住哼起了歌,显而易见她心情不错,走回卧室,站在衣柜旁的镜前,脱掉睡衣,只穿着内衣的她,展露出一具婀娜多姿的娇躯,她左瞧右看,侧过身观察自己的曲线,素雅美观的容颜浮上两朵红云。
她也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
昨夜睡下前,她接到了唐信的短信,约她今早去城东的健身广场运动。
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成套的服装,大半是正式的女士职场套装,她从最里面挑出三套运动装丢在床上,关上衣柜的门,回身站在窗前,她俯视着床上三套不同颜sè的运动装。
墨绿,全黑,全白。
选哪套?
墨绿的彰显不出个xìng,不够吸引眼球,排除。
黑sè的吧,女xìng穿黑衣,杀伤力十足。
嘴角一弯,何嫣把黑sè的运动装穿上,站在镜面前看了看,忽然皱眉不满,这套运动装有些大,穿在身上十分宽松,衬托不出自己的身材。
她又脱掉了这套服装,转而剩下最后一套白sè的,穿上后对着镜看了看,虽说白sè视觉传达的印象是干净简洁,缺少了一些冲击力,但何嫣思来想去,只能穿这套衣服了,好在,这套衣服,稍微有点小,紧身修身。自己身上没有赘肉,该突出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含糊。
在家简单吃过早餐后,化了淡妆的何嫣面带微笑拉开家门外出。
她站在楼栋门口,抬头望天。起床时还阳光明媚的天空,怎么渐渐昏沉?
远方有一片乌云,何嫣求神拜佛,希望这片乌云飘去别处,飘去别处......
周末的健身广场人山人海,男女老幼都在不同的公共健身器材上挥汗如雨,篮球场上有人打篮球,五人足球场也围了不少组队的青少年。乒乓球,羽毛球等等,在这里,充分感受到了人民群众活力四shè的一面。
何嫣兜里揣着钥匙和手机。站在羽毛球场边上东张西望,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时间。
还差三分钟九点,那是她和唐信约好的时间。
兴高采烈的何嫣兴致渐渐低落,已经过了九点,可是。[ ~]唐信没出现!
他是一个守时的人!
正当她打算用电话询问对方时,不远处一个男人满面喜sè地朝她跑来,边跑还边喊。
“小嫣!小嫣!”
何嫣循声望去,顿时面无血sè。
他!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胡东跑到她面前。弯下身先喘口气,然后直起腰上下打量何嫣。姣好身材一览无遗,化了淡妆的脸蛋素雅中平添娇美。胡东快被迷晕了,他兴奋地道:“小嫣,你终于肯接受我了?我们这是,约会?”
何嫣呆若木鸡,眼看对方要来牵她的手,才回过神,退后两步,惊恐道:“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胡东一愣,茫然道:“不是你昨晚约我来这里的吗?”
何嫣咬牙切齿。
面前这一脸横肉粗俗不堪的男人,伤害她的家人,妄图逼迫她就范,她会约他?痴心妄想!
可她的心煞那间跌落谷底。
慌慌张张地拿着电话拨打出去,还疾言厉sè地朝胡东吼道:“别靠近我!”
胡东心底腹诽:装什么装,臭婊。
何嫣待电话通了后开门见山地逼问道:“唐信,你在哪里?”
“家。”
“那你昨晚约我?”
“骗你的。”
“胡东为什么出现在你指定的地方?”
“因为我找人伪造了你的电话号码,发了短信约他。”
“为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也许,是吧。何嫣,记得你上个星期对我说的话吗?你希望他死,所以,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离开,以后别在我面前哭诉,你是你,我是我,我们除了老板和秘书,只是普通朋友。第二,和他约会,具体要做的,很简单,你就绕着广场慢跑,直到你筋疲力尽时,让他请你吃饭,请你什么,你不反对,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
......
何嫣一脸呆滞。[]
低头默默沉思,她也闹不清楚,上个星期在唐信家中,她脱口而出的话,是不是她的心愿。
听唐信的口气,似乎,一切都由他来解决。
何嫣心底有一丝温暖,或许,唐信是为了她好,会为她遮风挡雨,她只是跑个步,吃顿饭,就这么简单。
转过身来望向胡东,何嫣强忍着心底的厌恶与憎恨,不咸不淡道:“我要慢跑,你受不了就走人。”
话音一落,何嫣便转身沿着广场外围小道开始跑步。
胡东舔着脸急忙追了上去,特意跟在她身后一个身位,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眼神死死盯在何嫣圆滚的臀部,还有今天特意束起的马尾辫,随着她跑动,一上一下,一起一落,看得人心神摇曳,情怀荡漾。
何嫣真后悔没带来手机的耳机,要不然可以慢跑时听歌,不用听身后那龌龊的男人聒噪。
“小嫣,跑慢点儿。”
“小嫣,你身材真好。”
“小嫣,咱们休息一会儿,聊聊天吧?”
“小嫣,我跑不动了......”
这才跑了十分钟,胡东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这几年,他被酒sè掏空了身,体能连个女大学生都比不上,也许是在外面找乐心有余力不足。便有了成家立业的打算,才对何家步步紧逼,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何嫣脚步不停,扭头鄙夷地看他一眼。冷声道:“跑不动你就回家休息吧。”
看着她那苗条的背影渐渐远去,胡东咬咬牙,为了抱得美人归,就是用上吃nǎi得劲儿,也要跑下去。
一年前何嫣与唐信程慕一同去北郊登山时,就发觉自己身体素质不如他俩,于是这一年里,她除了学习。就是锻炼身体,慢跑对她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
跑一段时间,走一段路休息一下。直到临近中午时,何嫣抹掉下巴上的汗珠,回头一瞧,胡东全身被汗水湿透,双腿发颤。几乎变成一条死狗。
“我走了,再见。”
何嫣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胡东顷刻之间来了jīng神,急忙笑道:“小嫣。一起吃个饭,吃个饭。”
何嫣依旧不咸不淡地回道:“那你带路吧。就吃个饭。”
胡东喜出望外,这附近他不熟悉。便条件反shè地抬头张望,像是在找饭馆。
味美海鲜大饭店!
他一眼瞧见健身广场对面那门面招牌都特别气派的饭店,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吃饭,在他心里,自然有档次,吃海鲜,要比寻常餐馆,高出几个级别。
“小嫣,咱们去吃海鲜,我请,我请。”
胡东热情似火,可何嫣微微皱眉,她不想去,因为她海鲜过敏,但她还是点头答应。
两人走过马路直接进入生意红火的海鲜饭店中,进门左右就有大玻璃水箱,里面都是些鲜活的各种水产。
大堂内少说也摆了三十几张桌,还有空位,但服务员上来询问两人几位客人,胡东直接叫嚷道:“有单间没?我们去单间。”
大庭广众,怎么好意思亲热呢?
先要有个好环境,再营造一个好气氛,才有可能谈情说爱啊。
何嫣知道他心里那点儿龌龊心思,要不是之前唐信吩咐过,她恐怕早就拂袖离去。
服务员带着二人来到一个包间后,胡东拿起菜单滔滔不绝地点菜。
他要一掷千金,何嫣绝不拦着,反正海鲜她一口不吃。
服务员见他点这么多,满面微笑地离去。
女服务员刚走出单间,坐在大堂一角一桌客人中,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从桌下拿出一个茶壶,身上穿着普通的衬衫西裤的他,不仔细瞧,也难以分辨他是不是这里的员工。
他神情自若地走进包间中,把茶壶放在了何嫣面前,而后径直离去。
刚刚运动过后,身体缺水,口干舌燥,何嫣倒了杯水,喝下后发现是凉的,微微皱眉,胡东大老粗一个,喝凉的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问题,一手拿茶壶,一手拿杯,一口接一口,感觉越喝越渴,不消片刻,小茶壶里的水被他喝光。
“小嫣,我的心,你明白吗?”
何嫣冷笑不已,明白是明白,狼心狗肺的人,好意思说自己的心?
先前拿茶壶进来的青年又进来,把茶壶拿走,胡东拽住他,口气明显一副摆谱的飙劲:“老点了上千块的菜,你们就他妈给老喝白水?连茶都没有?”
青年抬手告饶道:“这就来,这就来,照顾不周,您见谅。”
他带着空茶壶走后,再未进入过那间包厢,不过,很快上菜的服务员端着菜进去后,胡东点的酒水也上了。
看着满桌的鱼虾蟹,何嫣没什么胃口,胡东以为她没见过世面,不会吃海鲜,身朝她身旁挪了挪,笑道:“小嫣,吃这些玩意,都是有技巧的,来来,看我的啊。”
他下手抓起一只虾,手法娴熟地剥了皮,然后笑眯眯地递给何嫣,何嫣避之不及地撇过脸去。
胡东讪笑一声,这才意识到他是下了手。
心底斥骂一句:装什么他妈斯文!
他自己一口吞掉,夹起一块生蚝想要给何嫣,可何嫣还是无动于衷,胡东有些生气,还是自己吃下。
他边吃边说,笑容也渐渐消失。
“小嫣,你今天是逗我玩呢?”
“小嫣,我掏心窝跟你说实话,我胡东就是瞧上你了,你只要跟我,我保证,咱俩结婚,你管钱,我对你一心一意,先给你家盖个三层小楼,你的家人,我就当我自己的亲爹妈一样孝敬,缺啥我给啥,只要你好好跟我过rì,我胡东说到做到。”
何嫣冷笑不已,反问道:“我要是拒绝呢?”
啪
胡东把筷往桌上一拍,怒道:“那我能让你家所有人一辈不得安宁!你哥刚出院,难道你想他再回去?你也别跟我装蒜,我知道你在城里巴上了个小老板,人家借你钱,给你送车,那就是玩玩你,你以为,城里人瞧得起你?别做梦了!”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哎哎哎,你,你怎么了?”
何嫣目瞪口呆。
胡东双手抱住肚,一脸难受,就连面部血管都膨胀,青筋曝露,双眼充血,两个鼻孔,已经开始滴血!
砰
胡东重重地栽倒在饭桌上,何嫣全身剧颤,惊恐地瞪大双眼,胡东的耳朵,也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叫唐信
海鲜饭店炸了锅!
何嫣六神无主浑身冰凉地站在包间的门边,周围聚集了一群围观者,朝包间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 )
救护车来了,当场宣布,胡东死了。
公安也来了,这不是斗殴,是死了人,自然是市局来的办案jǐng员。
夏卫国手下的得力干将刘崇志带队,来到饭店后,虽说还没从医院那边得到详细的死亡报告,可也要走个过场给何嫣录个笔录。
于是刘崇志把何嫣请回了市公安局。
死了人,谁还吃得下饭?
饭店老板yù哭无泪,眼瞧着门庭若市全都是看热闹的,没人再敢吃饭,无计可施。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位青年把搭在胳膊上的西装穿上,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扭身走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
“嘿,饭馆里干嘛呢?打架?”
司机挺好奇,上来先不问乘客去哪里,八卦上了。
青年微笑道:“刚才吃饭,有人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是食物有问题。”
“呵,这年头,三路nǎi,地沟油,大便臭豆腐,啧啧,吃饭吃死人,挺正常的嘛,呵呵,您去哪儿?”
青年想了想后说:“去假rì广场。”
司机打下表,出租车开动。
街景倒退,青年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老板,事情办好了。”
“嗯。”
“老板。”
“嗯?”
“我想回去。把那件事办了。”
“你觉得。你有能力办好,那你就去吧,但是,三思后行,你如果露出马脚,想让你死的人,第一个是我。”
“我明白,无论成败,老板,我都谢谢你。”
“去吧。放不下就放不下,我们不必要求自己是圣人,有仇报仇,我觉得没错。浩强,小心。”
陈浩强在市中心繁华地段下了车,行走在熙攘的人群中,他随手把包裹着一个茶壶的塑料袋丢入垃圾桶中,再打了一辆的士,来到郊区一家工厂后门处。( ·~ )
一个穿着厂服的年轻工人溜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塞到陈浩强手上,沉声道:“小心点,千万别摔破。你要不小心摔了,赶紧跑,吸进去一点儿,对身体就有伤害。”
陈浩强拿起瓶看了看,里面有银sè的液体状物体在缓缓流动,看上去像水银,但比水银更纯。
常温下唯一的液体金属:汞。
他把东西放好,拿了个信封交给年轻人,说:“我们没见过。”
“你当我傻啊,当然没见过。嘿嘿。”
年轻人打开信封,划拉划拉里面的钞票,心满意足地溜回工厂内。
陈浩强打开路上买的休闲包,里面有个方盒,把玻璃瓶放进去。挎上包,烈rì当空。他孤独地漫步在郊外的马路上,神情淡漠,口中喃喃道:“姐,我没捅死那个人,但他活不了多久了......”
时至黄昏,唐信在阳台的躺椅上转醒,揉揉眼睛看看天sè,只觉今天的天气十分古怪,大清早晴空万里,上午忽而有了乌云,中午又出了大太阳,下午,却yīn沉下来。
他看看时间,刚过五点,不知道今天程慕是否回来做饭,他掏出电话想要询问一番。
那帮外国佬正在和言广慈善进行艰苦卓绝的谈判,都快比上马拉松了,天天起早贪黑讨价还价,连周末也不休息。
砰砰砰
唐信眉头皱起,家有门铃,但门外的人却在拍门!
让人不禁心中有火。
他把手机放下,打开门,面不改sè道:“你有什么事?”
面sè苍白的何嫣站在门外,双目呆滞,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唐信面sè平静地反问她。
何嫣清秀素雅的面庞忽而狰狞纠结,嘶哑地朝他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看到那一幕?还有!是不是我杀了他?”
唐信一把将她拽入房中,挥手把门关上,转身走到阳台上,俯视薇雅园外的街道,没有可疑车辆。
他走回来站在忽然落下冰冷泪水的何嫣面前,淡淡道:“脱衣服。”
何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脱衣服。”
何嫣咬着牙,破罐破摔地拉开上衣拉链,鞋袜,衣裤,全部脱掉。[ ]
只穿着内衣的她站在唐信面前,那傲人的身材,她现在没有半分自豪感,同时也没有让唐信侧目的念头。
“内衣,也脱。”
唐信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的目光始终平视,波澜不兴。
何嫣抽噎数下,抬起如藕玉臂把前扣式的文胸摘下,再弯腰脱掉内裤,赤身露体后,她不再敢与唐信对视。
唐信推开一楼浴室的门,轻声道:“进去。”
一楼的浴室没有浴缸,只能淋浴。
何嫣抽泣着走了进去,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目睹一个人的死亡全过程。
更无法接受的是,她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凶手。
唐信关上浴室的门,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花从空而落,径直洒在何嫣的身上,从头到脚,更让她遍体冰凉。
“唐信,你想占有我?来吧,我反正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何嫣一丝不挂,在淋水之下,展现出一股决然的悲凉。
唐信低头冷笑,摇头道:“我想占有你?你没疯吧?”
“那你让我脱衣服干什么?难道不是占有,是玩弄!是凌辱!来呀!”
何嫣嘶哑地朝他吼道。
第一次。她第一次敢如此放肆地面对唐信。
砰
唐信伸出一手掐住她的脖。将她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这回,换成了唐信被淋浴的水流浇在脑袋上。
他探头在她耳边,冷声道:“你今天去了公安局,我不知道你在那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会不会身上戴着录音器来套我的话,你会不会,出卖了我。占有你?何嫣,我和你在谈论一场谋杀。你竟然还能去想那廉价的肉yù,不知道,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你没看清楚我!”
何嫣瞳孔微缩。身心俱震。
谋杀!
谋杀!
胡东的死,果然不是意外!
她疯狂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信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们早上运动,口干舌燥,坐进饭店,肯定要喝水,你和胡东,都喝下了溶解了高浓度vc的水,附近最出名的饭店,是海鲜。你海鲜过敏,所以,你不会吃,但是,胡东吃了,只需要一只虾,体内含有大量五价砷,在vc的催化下,砷酸酐中五价的砷会发生氧化还原反应,变成亚砷酸酐即三价的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
何嫣浑身冰凉,这股寒意,从心而生。
她万万想不到,她自己,也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若然自己吃了海鲜,恐怕。也已经躺入太平间。
“唐信,医生会查出来的,会查出来的!”
唐信淡淡道:“当然会查出来。可是,胡东家里,有大量补身体的药物,包括各种维生素,高浓度的vc,也有,就这么简单。你可以去报案,告诉公安真相,而我可以提供一个犯罪证据,就是一个茶壶,上面,只有你和胡东的指纹,胡东与你家不和,在当地人尽皆知,你杀了他,合情合理,你不是凶手,至少,是个帮凶,那个茶壶,是你经过你的手,递给他的。”
何嫣脸sè惨白,呜咽地哭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杀人!”
唐信压着她的身体缓缓后撤,平移一步来到她面前,满面冷酷,说:“何嫣,和他有仇怨的人,是你,在我面前认真地说希望他死的人,也是你。你以为,我会为你当刽手?你只需要掉几滴眼泪,男人就能为你赴汤蹈火?别天真了,也许你有身体资本可以迷惑男人,但对我没用,你想他死,那你就要自己动手!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幅模样,他死了,你的家人解脱了,你的心愿达成了,现在,想要把罪恶撇的一干二净,自己告诉自己,你一尘不染吗?”
何嫣咬着上唇已经出血,现实的冲击令她难以接受,痛苦地呜咽道:“你,你让我的良心,如何,如何能够安定?”
唐信直起腰,微微俯视她,冷笑不已:“良心?呵呵,我还以为你早卖给我了。你来找我哭诉的时候,不管你心里初衷是什么,你潜意识里,希望我出面,希望我来帮你把麻烦摆平,这就是你想要的,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被人利用,你,还不能清醒吗?胡东为什么死?在我看来,是因为你,你为什么希望他死,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何嫣全身虚脱,沿着墙壁缓缓下滑,最终抱膝垂首在墙边,唐信俯视而去,恰好什么chūn光也看不见,他也没心情欣赏。
水流声依旧萦绕耳边,何嫣冷得全身发抖,她忽而抬头,满面麻木道:“我在公安局,什么也没说,我吓坏了。唐信,我不会出卖你,我是一个人来,身上也没有窃听器。”
唐信昂起头,闭目冷笑道:“何嫣,你还不明白吗?你出卖过我,记得冼嘉豪吗?虽然,是因为我,他才抓了你,可你还是被他要挟,然后妥协,引我去陷阱。”
何嫣忽而痛哭流涕,涩声道:“就因这样,你不再信任我,怀疑我,甚至,让我的双手,也沾上鲜血。”
唐信弯下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视她轻声道:“你错了!何嫣,每个人都有弱点,我也有,如果,有人抓了我父母,叶秋,或程慕要挟我,我会痛苦和愤怒,但是,我永远不会妥协,因为,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上一次,你出卖我,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下一次呢?有人用同样的方式要挟你,或者说,胡东已经用你的家人,成功地让你陷入两难,你该如何?你让我教你,现在,你学会了吗?”
何嫣难以置信,委屈道:“我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
唐信捏住她下巴加了几分力,沉声道:“因为,你一无所有!你的车,房,都不是你的,明天你被解雇,肩上十几万的债务会把你压垮。你难道,已经失去了向上攀爬的野心?已经失去了把到手的财富攥在自己手上的动力?不,你只是天真,乐观地认为生活在乌托邦。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我需要什么样的人为我工作,首先必须强大的,就是你的心灵!被人威胁,被人压迫,被人欺凌,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如果只能哭,那就去学表演,这样,嫁个富豪,让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玩弄男人,让男人给你赚钱!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秘书,不是一个平凡的助理,你面前这个男人,他今天,拥有数百亿身家,不久的将来,他的事业,会影响世界!你认为,像你这样,家人一被要挟就什么都出卖了的人,我要来何用?何嫣,我叫唐信,你可以视我为魔鬼,现在,一份契约摆在你面前,是选择不平凡的人生,还是去过泯然众人的生活,选择权,在你手中。”
此刻,何嫣耳边,仿似万籁俱寂。
整个世界,只剩下面前这张斯文平凡冷峻的面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疯狂占有
浴室内水声不息,一丝不挂的何嫣坐在墙边抱膝昂首,躬身俯视她的唐信任由水流从他脸上滑落,衣裳湿透,他眼也不眨。
何嫣呆滞的眼眸泛起复杂的光芒,发白的嘴唇轻轻颤动。
“我只是一个从乡村小镇来的姑娘,没见过世面,也许我是天真,只盯着自己的工作,从未审视过这份工作的意义,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口中,能够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
唐信伸手抚在她头上,湿润后的发丝犹如丝绸,手指插入如云的秀发中,唐信盯着她彷徨的双眼,掷地有声。
“何嫣,我不是巨人,但是,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站立。还记得一年前面试时,我说过什么吗?我的公司我的钱,我的规则。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变。你要把得到的守护住,必须明白现实,谁压迫我们,妄图掠夺我们,在我们行进的道路上成为阻碍,我们就叫谁,灰飞烟灭!我们不妥协,不低头,不委曲求全,终有天,我们屹立众生之上,无人再敢挑衅我们,伤害我们,再也没有人,敢对我们,说不!”
何嫣冷彻心扉的身体深处,忽然有一丝疯狂火热的苗头点燃。
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唐信的用意。
她不应该去想被人遮风挡雨,她可以,能够,完全,自己昂首挺胸,变得强大。
......
开门声传来。
心情愉悦提着两个大购物袋回家的程慕在开门时。脑海里还在不断构思着晚餐的菜谱。
可是。当她关上家门要弯腰换鞋时,如遭雷击整个身体僵硬在原地。
她看到了地毯上的衣服,眼神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只有女人才穿的内衣。
一楼浴室的门是关着的,里面隐隐传来水声。
哗啦
购物袋跌落地上。
程慕一脸苍白颤抖着手推开浴室的门,恰好与听到门外动静的唐信撞了面,程慕视线越过唐信,看到正在站起身的何嫣,对方,在淋浴中一丝不挂!
“程慕!”
唐信急忙叫道,程慕转身跑上楼。砰地一声,大力将卧室的门关上。
此时此刻,唐信根本顾不上何嫣,他飞奔上楼。想要打开卧室的门,结果发现被锁上了,里面传来程慕嚎啕大哭的声音。
“程慕,把门打开,你误会了,我没对她做什么。( ·~ )”
“我不听!你要拈花惹草,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别在这里!”
“把门打开,听我解释......”
解释?
唐信自己都没有底气。
他解释不了。有些事情,他不希望程慕知道。
让何嫣脱衣服,完全是为了避免她身上有窃听器,搜身之类的方式,根本无法避免现代高科技,而进入浴室,打开淋浴,也是制造噪音,让两人的谈话,即便有人远程窃听。也会被干扰。
楼下浴室中的何嫣关上水头,走出浴室,弯腰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
她忽而自嘲一笑。
现在什么时代了,估计也就只有她还把赤身露体大惊小怪。
衣装齐整后,她听着楼上唐信焦急的安慰程慕。心头蓦然升起一丝羡慕。
她,永远不可能变成程慕叶秋。那样一个在危急关头,有个男人会为她们与世界对抗的女孩。
别再天真了!
既然是自己在奋斗,自己要扛起家庭,就别奢望成为温室的花朵!
“唐信,谢谢。”
没有打招呼,何嫣平静地离去。
唐信转身走进了隔壁的书房,从书桌抽屉里找到卧室的钥匙,走回去打开卧室的门,发现程慕用卧室内一张椅堵住门,他用力一推,便把椅撞翻。
卧室内,程慕泪流满面地爬在卧床上,疯狂地把整洁的大床掀乱,枕头飞到地上,被踢开一半落在地上。
“这是我和你还有叶秋的家,这张床,不允许其他人睡,不允许!唐信,你有那么多钱,去外面养女人,别带回家里,不要!不要!我不给你们睡这里,不给!”
唐信跑过去,将她扑倒在床上,她激动地挣扎起来,但被唐信双手捧住她的脸,心疼地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程慕,听我说......”
“我不听!你要是带女人来这里,那我回家,我回家......唐信,这里只能是我和叶秋的,你不能带别的女人在这里风流快活,我会受不了,受不了......”
“程慕,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甚至憎恨我,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保证,这里,是你,叶秋的家,没有外人能够进来。你不能把你想象的事情当做事实,我和何嫣,什么也没做,我发誓,也没打算做什么!”
程慕不再挣扎,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她双臂搂住唐信,哽咽道:“唐信,叶秋说过你是个花心的男人,我也发现了,可是,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属于我们的空间,只属于我和你。”
唐信忽然脱掉自己的衣服,骑在她身上,也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物。
“你!你干什么?”
程慕惊呆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唐信动作不停,双手一扯,程慕身上红黑间条衬衫被他撕开,纽扣崩落两旁。
“程慕,你的话,让我无地自容,但是,更让我想要侵犯你,永远地占有你!”
唐信嘴上说着,手已经去解她的牛仔裤,同时,他内心非常清楚,刚才的事情解释不清,程慕心中必定会留下一个yīn影。必须做些什么来冲散那些yīn影。必须激烈,更具冲击xìng,让她自己去做其他事分散注意力,肯定不现实,他只有自己来!
......
何嫣回到家中,先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吃些感冒药预防生病,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她脑海中还飘荡着唐信的言语。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庞总,我有些事情。希望你帮我解决。”
“何助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胡东的家人。不会再找你家麻烦,市公安局已经结案,判定为意外身亡。”
何嫣挂断电话后沉声一叹。
庞不为在公司是挂名的业务部经理,公司高管全部称呼他庞总,具体来说,他是个闲人。
如果庞不为已经开始料理这些事,何嫣就放下心来。
其实一开始,唐信就可以交给庞不为去把所有事处理好,可还是让何嫣自己参与了,何嫣现在定下神来。想通了一切。
这或许,就是一次考验。
她不能,只靠别人搀扶,终有一天,要自己站起来。
何嫣细细一想,恍然大悟。
能与唐信合作的人,董赋才,白邺宇,陈逍,蒋俊等等。他手下的人,哪个是要别人照顾的呢?
她想要追赶他的步伐,永不掉队,那就必须摆脱寻找臂膀依靠的想法。
......
晚上九点
卧室内一片狼藉,年轻的男女抱在一起。程慕意识已经分不清现实梦幻,魂游天际般。整个人身体酥软,忽而又痉挛抖动起来,香汗淋淋的她闭着眼睛咬住汗水交融的男人耳垂,有气无力地呢喃道:“老公,我快死了,你,你停下来吧,你身体,我,我担心,这样对你身体,不好......啊。”
唐信痴迷地亲吻她的脸庞,即便上面布满汗珠,但依旧甘之如饴,他不知疲倦地占有程慕,摩擦着她的脸颊,火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边:“不,后天你就要来大姨妈了,没有你,我会憋死的,原谅我的贪婪,就让我再索取多一点,多一点......”
唐信不是一个把披星摘月执之手等等浪漫情话挂在嘴边的男人,但是,他有时说出的话,却直击女孩的心扉。
程慕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痴缠与着迷,心中的甜蜜快感直冲云霄,她本已全身酸软无力,可这时,却翻身将唐信压在身下,主动俯下身疯狂地亲吻他,而后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唐信瞪大眼睛,占有她的动作仍旧进行着,喘着粗气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程慕抱住他的脖,红扑扑的脸蛋更加红润,羞怯道:“只要你不嫌脏,我什么都给你。”
“这菊花......呃,你从哪儿知道的?”
“佳薇问过我,我吓了一跳,啊,你,你轻,嗯,就这样,后来,她告诉,原来可以用那个地方,那啥......”
唐信伸手爱抚她的脸蛋,柔声道:“不要勉强自己,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不,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老公,我全是你的,你不嫌脏吗?”
唐信看她脸红如血,将她脑袋按下来,舔舔她小巧柔嫩的耳垂,笑道:“你知道,你那里什么样吗?”
程慕尴尬地抬手拍打他的肩头,羞涩道:“我怎么知道?”
“那我告诉你,粉嫩,其实,我早就想打主意了。”
程慕微微鼓起腮帮,嗯哼片刻,娇羞地白他一眼,最终低头不敢看他,说:“那就给你,都给你。”
......
夜晚十点,两人终于停战,室内一片狼藉,还有一股浓郁的异味。
本来打算就此睡下,可唐信的肚咕噜一叫,程慕死活不肯休息,硬是起来穿上睡衣下楼给他做饭。
唐信把卧室收拾一遍,再去浴室洗个澡,下楼后,**之后慵懒妩媚的程慕依旧脸蛋通红,她在炒菜,唐信从后揽住她的腰,她扭扭身,嗔怪道:“别捣乱,去拿碗盛饭吧,两分钟内就能吃了。”
“遵命。”
唐信拿了碗筷,桌上已经有两个菜,等程慕把最后一个菜端上饭桌后,有些失落地说:“本来今晚要煲汤的。”
“这样已经很好了,开饭吧。”
唐信心满意足地和她肩并肩坐在一起吃饭。
刚吃了两口,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蒋俊打来的,疑惑不已。
“蒋俊,这都快十点半了,你该不会找我出去玩吧?”
从电话里,唐信分明听到蒋俊口气中的沉重。
“唐信,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关于哪方面?”
“钱。”
“钱?你缺钱?”
“不是我,可是,关键就是钱的事情。”
“这个点儿,我不想出去,那你来我家,地址是西区薇雅园,a栋3号401。”
“那我过去,还有个人。”
“谁?”
“我爸。”
唐信这下猜出些眉目,说:“那来吧,不过,必须半个小时以后。”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家,十一点之前你来,我不开门。”
“好吧,那就十一点见。”
挂了电话后,唐信对程慕笑道:“不用急,慢慢吃,等下我有两个朋友过来,谈些公事,你吃完饭就去睡吧。”
程慕皱着眉头说:“可我还没洗澡呢。”
唐信凑到她身上闻了闻,嘴角上翘,说:“我就喜欢你现在身上散发的味道,嗯,体香很好闻,不准洗,我晚上就抱着你。”
程慕眼泛秋波似嗔似怪地瞪他一眼,没再反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五章 蒋市长的难处
晚上十一点
一辆奥迪驶入薇雅园,在小区门口来访登记后在保安指引下进入了停车场。
蒋俊父一前一后下了车,车内还有一人,是蒋公华的秘书,这一次找唐信私下会谈,就算是秘书,也不能旁听。
一来是顾忌唐信不悦,二来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走进电梯中,蒋公华严肃的面庞隐含忧sè,朝蒋俊低声问道:“他会借吗?”
蒋俊气定神闲,沉声道:“白借不还,那不可能。我估计,在他心里,这就是一桩生意,总该有足够好处,才能打动他。”
“好处?”
蒋公华心情沉重,官商勾结实则为官场大忌,因权财交易落马的官场大员数不胜数,虽则这都是潜规则,可也见不得光。
一些心照不宣的好处,给则给了,可要是对方得寸进尺,蒋公华可不会拿乌纱帽铤而走险。
当蒋家父出现在唐信家门口时,他正在卧室为程慕盖上被。
把床头灯调暗,唐信刚要转身走,程慕一手拉住他,调皮地眨眨眼,神秘地把他招到眼前,唐信回头俯身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却没想到程慕不是索要一个睡前吻,而是把他的手拉入被中,按在她的胸上,咬着嘴唇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好像,又大了点儿。”
唐信伸手抓了抓,还是他爱不释手的**,笑道:“嗯。好像是,你苦恼吗?”
程慕摇了摇头,反问:“那你喜欢吗?佳薇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大的。”
唐信抽回手在她脑门上屈指一弹,打趣道:“那是她自己没本钱。自我安慰的话。”
程慕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只要你喜欢就好。”
说罢,她就闭上眼带着微笑入睡。
唐信哭笑不得地走出卧室,把房门轻轻关上。
别说他是真喜欢,可万一不喜欢呢?难道还能减掉一些?
门铃响起。
穿着睡袍的唐信下楼开门,朝门外二人点头微笑,让开路伸手一请,蒋俊父一同走入客厅。
唐信关了门就带路上楼。三人一同来到书房后,唐信伸手示意他们随意坐。
“既然是有正事,我也不浪费时间去沏茶倒水了,咱们开门见山。( ·~ )说吧。”
唐信后腰靠在书桌边,直截了当要谈主题,懒得做场面功夫。
蒋公华虽说是市长,但和唐信没什么交集,要谈的事情。他还不好张口,于是给儿打个眼sè,让他来开口。
蒋俊本就是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这开场白。还是他来开启比较好。
“唐信,事情简单的说。市zhèng fǔ想借一笔款,大概在两百亿左右。董赋才愿意借,但风雅集团只能拿出三十个亿,我自己找些朋友,能凑到二十亿,还差一百五十亿,便上门来找你。”
“人民币?”
唐信反问一句。
蒋俊苦笑,点点头。
这要是别的高价货币,他也凑不出二十亿。
唐信双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默然不语。
蒋公华双眼锁定在唐信脸上,生怕他开口拒绝。
只过了片刻,唐信好奇地问道:“市zhèng fǔ还缺钱?上级拨款呢?向国有银行贷款啊。”
蒋公华面露尴尬之sè,蒋俊肃容反问道:“唐信,你确定,你想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对于生意场上的人而言,跟官场打交道,有时候,还是别知道那么清楚比较好。
可是唐信一挑眉,叹道:“大哥,你问我要一百五十亿,不是一百五十块,不是一千五百万。我不该知道来龙去脉吗?”
蒋俊转念一想,言之有理,他将目光投向父亲,给了一个肯定的神sè。
本来有些话,不宜外传,但既然自己儿打包票,蒋公华便和盘托出。
半个小时过去后,唐信算是大致明白了天海市zhèng fǔ遇到的困难。
责任,不全是这届领导班身上。
几年前,国家制定过一个四万亿的投资发展计划,同时,地方zhèng fǔ配套是有十六万亿的贷款。
这样天文数字的投资,落在天海这里,其实也就数百亿的计划。
可是,政客,不是商人。
有时在投资方面,就是外行。
外行领导内行,弊端显而易见。[ ~]
即便没读过mba的商人,也不会一次xìng把钱全砸出去,手里多少要留下流动资金,而且投资,应该是循序渐进,一期一期等资金回笼再进行下一阶段。
可上一届天海的领导班,把上级拨款以及向国有银行的借贷,全部投进了建设中,廉租房,高速公路,城市绿化,高新区建设等等多个方面全面一同启动。
听起来,这是多点开花。
实际上,步迈大了,扯着了蛋。
问题接踵而至,预算始终是预算,工程开展了一半,发现钱不够了。
这就变成了烂摊。
半途而废那肯定不可能。
这就像击鼓传花,上届领导班戴着鲜花在政绩上大书特书,等把花传到蒋公华这届领导手上时,鼓声停了!
要挨罚!要遭罪!
上级已经拨过款,再去要,那等同自己扇自己耳光,万一上面下来调查团,蒋公华纵然不是当时的决策人,可也脱不了干系,至少证明了他无能,面对困难,无法解决。
所以,找上头哭穷没用,那么,只剩下再向国有银行贷款一条路。
可,国有银行也不借了!
是不敢再借!
这一点,唐信倒是理解。
几年前。国际金融分析的专业机构,就评定过华夏的国有银行风险系数。
翻译回来国内报道,那就是粉饰太平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可唐信看过报告原文,坦白地说。国外投资机构对华夏国有银行现状不乐观,尤其是借贷方面,如果全面爆发,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最直观的体现,便是国际著名的一些财团对国有银行股票的减持,甚至有过一rì之间对国内某国有银行,持仓9%抛售至剩下不到1%,退出了上百亿美金的资本。
国有银行rì不好过。借出去的钱,尤其借给国企的钱,十有**都是打水漂,只不过。所有人还保持乐观,或是不愿扯掉那块遮羞布。
天海市zhèng fǔ开动这么多工程,本来就欠了钱,利息还没还,就要再借。当然不可能。
唐信目光淡淡地望着蒋公华,这位市长扶正还不到一年,突然就过上这么苦的rì,挺为难他的。
前任把政绩捞了。功劳簿上漂漂亮亮,到他手上。别说政绩,能平稳过渡都是痴心妄想。除非,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扶他一把,要不然,前途暗淡。
“一百五十亿?我是可以借,不过,蒋市长,你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蒋公华满腹苦涩,摇头道:“我若是有别的办法,哪会来找你呢?”
唐信耸耸肩,说:“有两个办法,第一,这么多工程,就没个中饱私囊的?公家钱最好拿,这咱们心照不宣。第二,才是问人借。当然,我之所以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如果第一条,你不去做,现在你们财政预算两百亿能渡过难关,把所有工程竣工,可也许半年后,你会发现,还缺一百亿。为什么?呵呵,你比我清楚。”
蒋公华如遭当头棒喝,他仔细一琢磨,言之有理。
拿公家钱办事,为什么总是缺钱呢?
为什么总是预算不够呢?
不是做预算的人是糊涂蛋,那些人,数学学得比当官的都强。
可这些人,没把落入私人腰包的钱加入预算中,就算加了进去,也总算少了。
尤其是市政工程,一个螺丝一块钢,超出市价两三倍,那也叫贪?充其量是个预备贪官。
唐信始终不温不火,淡淡道:“蒋市长,国家的政策,我不予置评。可我身为一个老百姓,zhèng fǔ要在我生活的周边建高速,盖廉租房,优化生活环境,这总归是对我们有益的。只不过中间实施过程中,出了点岔。一百五十亿,我可以借,但我必须在合同中写清楚,在你的任期结束之前,必须开始还款,否则,我会为我的钱,哪怕闹去京城,我也不在乎,到时候,会有怎样的后果,你也比我清楚,现在,这钱,你还要借吗?”
蒋公华神情剧震。
他深刻明白唐信的潜台词。
这不是威胁,也不是教训,仅仅是一个本应所有为官者该遵循的基本原则,花钱办实事,恪尽职守。
蒋公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一方面查贪腐,追回公款。
一方面借钱继续把工程做完。
这里面,也许会得罪很多人,可这个时候,蒋公华已经退无可退,他就算想要和稀泥,可没钱,工程耽搁下来,难道天下人都是瞎?
他咬咬牙,沉声道:“唐信,这钱我代表市zhèng fǔ,借!合同,你来写,可还款利率,不能太高。”
唐信耸耸肩,说:“就按照华夏银行定期利率吧,我赔点钱,无所谓。”
此言一出,蒋俊父都愣住。
定期利率,赔钱?
的确,按照物价上涨的速率,把钱存银行,的确跟贬值没区别。
唐信想了想,说:“我要先打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给萧卓珊。
上次与外汇局以及央行的合作,出售了六十亿的黄金。
这笔钱,是在宏信风投的名下。
等挂了电话后,唐信呵呵笑道:“你们来的还真及时,要不然,过两天我的钱就转去别的地方了。”
“别的地方?”
蒋俊皱眉不解。
唐信摊手无奈道:“当然了,握着人民币,我不放心。你们都知道,华夏印钞票的速度,那可是比台风的风速还快。”
这也是近些年物价攀升,货币贬值的重要原因。
国家,一直疯狂地印钞票。
因货币导致的通货膨胀,基本上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从下到上,一种是从上到下。
从下,说来,和蒋俊父是本家的蒋光头,当年以他为首的利益集团,在内战时期大肆印钞票,跟老百姓买物资,货币直接流入老百姓手中,结果,很快就让老百姓意识到了货币贬值,并且矛头直指蒋光头。
从上,则比较隐蔽,国家印了钞票投入基础工程建设中,这本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架不住贪官中饱私囊,于是,还是很快流入了市场,从不同的地方开始,最终产生连锁反应,局部上升到了全局,引发货币迅速贬值,购买力迅速下降。
所以,唐信的钱,他始终认为握着钞票,分分秒秒都在损失。
国内除了公司的账户资金,他那六十亿人民币,其中二十亿买了名人书画,还剩下四十亿本来打算让萧卓珊打入不同的市场作为保值投资。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外海的唐颖,视频电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搭
华夏晚上临近午夜,正是米国早上快中午的时候。[]
唐信在书房内拨通了视频电话,不一阵,墙壁上悬挂的荧屏出现了唐颖的身影。
她所在的地点,是位于曼哈顿的一栋摩天大楼,电话是在她办公室内。
“哟,这不是蒋市长吗?听说去年你把副字去掉了,呵呵,恭喜恭喜。”
唐颖透过视频电话看到书房内的三人,愣神之后便笑容可掬地道喜。
蒋公华以前接受过唐颖的采访,那会儿,外面的人采访一个副市长,称呼上,为了讨喜,都不喜欢叫出那个“副”字,市长市长,听着舒服,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光明正大,蒋公华反倒没什么可得意的,对比大洋彼岸这个女人,他升官,对方发财,算算跨度,好像对方更高一筹。
唐信之前消耗了巨大的体力,虽说吃了点东西垫肚,可身体还是十分疲惫,强打着jīng神赶快忙完公事,其他的改rì再说。
“小姑,我海外的十亿美金,最快能转回来多少?”
唐信直接开门见山。
唐颖见到对面的环境,没有追根问底,只说等等,便去找人翻翻账本。
唐信卖矿产得到二十二亿美金,注资hx国际五亿,买小岛以及开发建设用了两亿,打捞沉船,又用了五亿,还剩下十亿美金,则没有放银行里,在全球范围内不同市场不同行业进行投资,有的是房地产。有的是股票,有的是珠宝,有的是股票等等,总之。钱,不会闲置着。
要让唐颖一时半会儿给他一个jīng确的数字,那不现实。
唐颖去忙碌,在书房内的三人闲聊起来。
蒋俊好奇不已,问:“你怎么好像,不信任银行?”
唐信挠挠头,说:“不是不信任,银行。只是一个金融机构,是存在风险的,我只是喜欢把风险降到最低。钱放一个兜里,不保险。”
蒋俊觉得他是杞人忧天。嗤笑道:“你认为国有银行会倒闭吗?”
唐信表情不变,说:“你看,米国人用华夏廉价的劳动力制造商品,再卖给米国人,买不起的米国人就借贷。华夏老百姓赚到手的钱都喜欢存起来,存在银行里,等米国人发现他们的人民还不起借贷后,发放债卷。[ ~]然后我们的国有银行去买这些债券,我们老百姓的钱又跑到米国人手里。而我们的银行还不起老百姓的存款时,又开始印钞票。到头来,我们不但被掠夺了劳动力,连劳动果实,都是别人在品尝。这还只是一个国家,这样的关系,不可能一直循环下去,等爆发那天,谁能肯定自己的利益不被侵犯?所以,不是我不信任银行,国有银行也好,国外银行也罢,我只是不能把钞票拿去给别人把持,我用钱买下来土地,古董,石油,钢铁等等,不比钞票实在?”
蒋俊哑口无言,看唐信的眼神十分怪异。
似乎,他的脑袋,和常人想的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神经病。
“嗨,唐信,你的钱,是不是急着要?呃,这么说,如果按部就班,半年后,你的十亿美金,能赚五千多万美金,现在全折现,大概就赚不到两千万。”
唐颖重新出现在了屏幕中。
唐信陷入深思,半晌后扭头看了眼蒋俊,说:“这样吧,小姑,你给我凑二十亿人民币回来就行。”
“那成,需要一个月时间。”
“嗯,好嘞,麻烦了。”
......
结束了视频通话后,唐信走到书桌前,抽了张白纸,掏出笔写下几个数字。
40.
20.
16.
32.
48.
他把纸条递给蒋俊,说:“一个星期内,我在国内的40亿,可以直接借。一个月内,我小姑那边转来20亿。两个月后,按照我和你黄金合同里,一年内还款分四季度1234的比例,你该还我16亿,五个月后,还我32亿,八个月后,还我48亿。加上你和董赋才一共50亿,蒋市长最快就有一百亿到账,后续的资金,八个月内全部到齐。”
蒋俊心算一遍,的确如此。
市zhèng fǔ也不是一下就要两百亿,能先到手几十亿把所有工程进行下去,后续资金保证能到账就行,再剩下的,就是还款的问题了。[ ~]
蒋公华来时心情沉重,这难题迎刃而解,令他心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快步走到唐信面前,想要握手表达一些感激之情,可唐信微笑着抬手挡住,说:“蒋市长,我们谈的是公事,明天,我会叫律师和公司高管去市zhèng fǔ和你谈正式的借贷合同。”
蒋公华顺势抓住唐信的手,用力地上下摇晃,还是忍不驻动,说:“唐信,谢谢,谢谢,你不知道你救了多少人的命”
命?
不至于。
顶多是政治前途。
送走了蒋家父后,唐信回到卧室中,程慕已经熟睡,躺在床上侧着身,嘴角带着一丝温醇笑意,唐信钻进被窝中,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她并未醒来,但轻微地扭扭身,更紧贴向他的怀中。
走出楼道的蒋家父,在这秋季的午夜时分,凉风掠过,反倒jīng神抖擞。
两人脚步轻慢,距离停车场这段距离,蒋公华想和儿谈些话题。
“你觉得,唐信是个什么样的人?”
蒋俊轻笑两声,淡淡道:“说不上来,说他心眼不坏,可他心狠手辣。说他为国为民,可他也没那么伟大高尚。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尊重规则。却又有自己底线的人。”
“规则,底线,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蒋公华深以为然地叹道。
单凭今天的事情。蒋公华感受得到,唐信明摆着嘲讽官场上中饱私囊的勾当,却又慷慨解囊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按道理,他应该苦大仇深地抨击,可他没有,因为他尊重规则,可事关他自己。便就有了底线。
规则从来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利益多寡之别。
当官的侵犯大众利益,有时,在某地。是潜规则,可唐信的底线,便是不同流合污,更别说拿着他的钱徇私舞弊了。
“爸,你还是别想他了。先想想自己的事吧。”
蒋俊不得不提醒一句。
钱的问题解决了,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钱,怎么用,怎么用到实处。这才是问题的核心,甚至。是一个国家建设的核心。
蒋公华停下脚步,斯文儒雅的面庞蓦然严肃。炯炯有神的目光对月散发一道寒芒。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天海以前的规则是什么,哪怕背后牵扯着更大的靠山,可他,不能心慈手软。
若然不是自家儿有点能耐,他这刚当了不到一年的市长,与山穷水尽没有差别。
“现在有钱了,我反倒不急着把全市的工程完毕,有时发展太快,步太大,应该停下来,先反思反思,回过头去看一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是什么,导致了困难出现。”
蒋公华这番话说完,蒋俊会心一笑。
这恐怕会在天海引发地震。
“小打小闹,容易遭人报复,雷霆手段,方能大治。”
蒋康罢,走出了薇雅园,他不坐父亲的车,自己打车回家。
蒋公华在停车场上了自己的配车,秘书没多问,就问了句去哪里。
“去董书记那儿。”
“这个时间?”
“没事,董书记不拘汹,我唐突就唐突了,他的胸怀,比我宽百倍,不会放在心上。”
......
摆在欧洲各国面前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是要自家的博物馆中,摆放着华夏的文物,还是摆着自家被掠夺走的艺术品文物。
从价值出发,重见天rì的艺术品能够制造的轰动和市场效应,绝非是已经陈列百年以上的华夏文物能比拟。
如若上升到jīng神文明以及国家尊严角度,理所应当让人民看到流失的文物回归祖国。
所以,欧洲各国来的代表妥协了。
文物交换。
但接下来,便是一个讨价还价的阶段。
说来好笑,现在,西方人把华夏文物恨不得往天价再翻几倍去估价,这样,交换起来,手里的筹码就更大,但华夏人不是傻,真把这样的谈判当成生意做,言广慈善还真不怕吃亏。
你高估,我也高估,也绝对比你高估更多。
眼下的谈判,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每天在海都大酒店现代化的会议室内,中外两方经常为了一件文物价值等价交换而争得面红耳赤。
九月底
唐信躺在阳台的椅上,程慕依偎在他怀中,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不断拿起来让他过目,征求意见。
“这样,好不好?”
唐信低头一瞧,屏幕中是宽敞的展览大厅,里面有设计的展览雏形。
程慕平rì要上课,再去担任翻译则肯定要影响她的学业,加上这次与国外进行文物交换的事件,华夏官方声明出来协调,自然就搭配了翻译团队。
在这件事上,华夏官方从上到下,从zhōng yāng到地方,全部给予高度支持。
恰如钱慧瑶说的,普通老百姓,很少会在乎华夏的企业在国外赚了多少钱,又有谁在国际上扬名立万,而文物回归祖国,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谁又会麻木不仁地面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流落海外呢?
能够回归,绝对是一件激动人心的喜事。
程慕也不闲着,既然让她参与管理艺术馆,这展览设计,就由她来设计。
现在,她就拿着电脑做模拟设计,艺术馆中,包括属于唐信私人收藏的展览,加上毕加索,莫奈,梵高等等油画,以及其他雕塑,西方历史文物的展览。
言广慈善不接受一件一件的交换,要换,就一次xìng完成。
当然,不可能全换完,还会留下一些也许欧洲各国不想换回的玩意,都留下,在艺术馆内展览。
这都是出于成本的考虑,若然谈妥一件文物就进行交换,这运输上的安保成本,耗费的人力,浪费的资源,难以想象。
所以,在交换完成之前,艺术馆肯定会先建成,那这些西方历史大作先在华夏展览着。
唐信躺着环抱她,伸手拿过平板电脑,仔细看了看,最终无奈道:“你问我没用啊,我是个俗人,看不懂艺术啊,我觉得顺眼,就觉得好,不顺眼,就嫌不好。”
程慕哈哈大笑,抢回平板电脑,保存了之前的设计,然后再重头再来,她笑眯眯道:“我多用几种风格,到时候让妈拿主意,问你也是白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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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义举
今年国庆长假,宏信没有组织假期旅游活动,言广慈善与外国佬的谈判如火如荼,宏信风投也要跟进艺术馆相关配套设施的建立,索xìng在这间企业中的福利待遇一直不错,从上到下,也没有多少怨言,假期加班,也不是无偿打工。[]**
市北区曾经坐落的书城,唐信小时候就去过,当时身临其境,只觉这间书城当真称得上“城”的形容,空间难以想象的巨大,共分四层,每层面积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可惜随着科技进步,逛书店的人越来越少,这么大的书城经营成本与微薄利润相比,每况愈下,后来只得关门结业。
地上建筑很快被拆除,天盛地产在这里迅速兴建起一栋十层规模的大楼。
基础设施已经完备,国庆假期第二天,一行人走进空旷的大楼内。
从外看去,海都艺术馆犹如一件玻璃雕塑,rì光照shè下,熠熠生辉。
而大楼内部则显得十分苍白,皆因这里只有简单的装修,视觉感单调索然。
唐信走入其中,看来看去,发现肉眼终究不是火眼金睛,根本无法洞穿这里的别致。
“安保方面,做得怎么样?”
贺敏本跟在他身后,听见唐信发问,他右手边的何嫣便主动让了个位置,贺敏补上来,认真地回答道:“外部周边的监视器安装完毕,艺术馆的保全团队是新一批退伍军人组成。其中由十位特种兵担任管理。人员方面背景排查没问题,包括他们的家庭资料与社交关系等等。大楼内部所有建材都是以银行金库标准建立,主动被动探测器,火灾,气体,震动,玻璃破碎等探测器也都安装完毕,监听监控门磁等等,面面俱到。”
唐信脚步一顿,微微蹙眉。转过头瞥了眼停下话音的贺敏,对方嘴角微扬,继而接着说道:“你肯定想问,如果真的失窃。该怎么办?亡羊补牢,我们也做好了第二套方案,一百人的保全团队,当然有反应小组,包括控制现场,周围主干道以及可藏匿地点的封锁,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人最忌讳自作聪明,做好最坏的打算,没什么不对。谁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既然你都想到了,那我也就不再过问,毕竟光是保全团队,一年预算就是两千万至三千万。[]”
唐信心里大致算了算,光是艺术馆的建材以及现代化电设施,其实花销超过两亿,加上安保团队每年两千余万的成本,在防窃防盗这一方面的措施,就投入了不菲的资金。
“那这个具体的经营,又是怎么安排的?”
贺敏退了回去。何嫣再次出现在唐信的右手边。
表情一丝不苟地朗声说道:“艺术馆开放后门票实行预约制,平时只白天开放,节假rì旅游高峰期,则晚上也开放。想要来参观的必须提前网上预约,每rì游客人次控制在八千以下。并且有时间段之分,保证参观质量。若预约游客没有按时到来,则可另售门票。”
唐信点点头,深以为然道:“这一点必须做好,不能只卖票赚钱,忽视了参观质量,试想一下,如果这里人满为患,游客连走动都成问题,那还有什么心思欣赏艺术品文物?”
何嫣微笑道:“正是如此考量,门票初步定价为一百元,预计门票收入每年在两亿左右,净收入一亿左右。”
唐信听到这个数字,愣神片刻,反问:“这么多?别太高估游客来参观的热情,而且艺术馆,没有回头客一说,一万人里,看过一次,还能再来第二次的,不超过一百人。”
何嫣面不改sè,依旧微笑道:“全国各地,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大大小小的旅游社,已经不少派代表前来公司,想要预定艺术馆的门票,公司经营分析,也是从中得来,并不是无的放矢全凭瞎猜。”
这下释然,唐信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扭头对何嫣说:“对了,艺术馆外,还可以兴建纪念品馆,但凡是相关产业,都抓紧时间建起来。”
他话音一落,忽而jǐng醒,似乎,他管得有点宽。
尤其,谢婉玲在场呢。
于是,他扭头朝左手边的母亲歉然道:“妈,我就是随口一说,您拿主意,我就是贪玩,呵呵呵。”
艺术馆名义上是言广慈善名下,而言广慈善,还真不在唐信名下,他只是出钱,不代表拥有,所以,唐信没资格插手这里的事务。[ ~]
挽着谢婉玲胳膊的程慕幸灾乐祸地瞥了唐信一眼,暗中偷笑。
不过谢婉玲倒是满面笑意,情不自禁挽住唐信如今强健的胳膊,低声道:“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妈喜欢听。”
作为一个母亲,无论唐信多大,就算唐信生儿育女,也始终是母亲眼中长不大的孩,哪会把彼此分的那么清楚。
“嗨,我是个外行,什么也不懂,想到什么说什么。”
唐信自嘲一笑。
他的确是想说就说,这要是换了小职员,恐怕会谨言慎行。
艺术馆的管理团队,是宏信聘请的专业团队,并非言广慈善指派,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做慈善和做生意,还是有很大区别,赶鸭上架,外行领导内行,不符合市场规律,迟早要吃亏。
这一点,谢婉玲也有自知之明,她和唐彬是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艺术馆只是旗下的一个业务组成部分,交给内行人去管理经营,只要良好运作就行,犯不着大权独揽事事插手。
既然想到了是专业团队来运作,唐信便不得不回头朝贺敏提醒一句:“安保团队行政上是听艺术馆管理层的指挥。但不能丢了原则和jǐng惕xìng。若然有反常事件,天盈可以直接介入。”
贺敏郑重地答应下来。
rì防夜防,家贼难防。
要不怎么说革命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呢?
万一管理层有人与贼人里应外合,造成的威胁难以估量。
所以,安保团队,必须有一定的dú lìxìng和深刻的责任感。
接下来,一行人继续转去其他楼层,程慕开始为大家介绍如何在艺术馆内划分区域。
这里即将展出的艺术品文物,若从文化分类,则是东西合璧。但不能混在一起,这样欣赏起来,不伦不类。
而从艺术类型分类,又有书法。书画,雕塑,古董,器具等等不同的区别,要将这些庞杂不同类别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又具有独特的美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国庆长假最后一天,艺术馆进行了挂牌仪式。
并非正式营业,对外开放要等到十一月初。
而那时,注定会是人山人海的景象,因此。提前举行一个挂牌仪式,算是低调的举动,同时为艺术馆做一个提前宣传。
天气晴朗,艺术馆旁的停车场停满了车辆,海内外人士来了不少人。
卡特和艾尔法也暂停了今天的谈判,带着大批欧洲各国艺术领域内的管理名人到场参加挂牌仪式。
在谈判没有结束前,那些西方的著名大作,都会在海都艺术馆内展出,等谈判落下帷幕,两方交换之后。海都艺术馆内将会迎回属于华夏的历史文物!
天海市zhèng fǔ领导,从京城来的文物局李局长,文化部杨部长,算是代表了官方出席。
言广慈善的管理层,宏信的高管。加上风雅集团董事会诸多年轻人也悉数到场。
还有闻风而来的记者等等,这一天。依旧热闹非凡。
艺术馆大门前十分开阔,挂牌仪式就在这里进行,门前站了一排人,居中的是唐彬与卡特和艾尔法,左右两边清晰地呈现出了华夏与国外的阵营。
大家合影留念,然后市领导以及业内名人相继发言。
唐信站在一旁围观,身旁汇聚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
董赋才站在他右手边,揶揄道:“上百亿的东西,说捐就捐,好大的气魄。”
唐信双手插袋,反唇相讥道:“要不,你告诉我,我怎么花掉上百亿的钱?”
董赋才放声大笑。
站在唐信左手边的谢青云略有迟疑,拽拽他的胳膊,低声问:“等下那个协议,真签?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唐信玩味道:“我说不签,那就要说服我爸,有可能吗?”
谢青云仔细一琢磨,言之有理。
同时扭头看看唐信,心中佩服不已。
挂牌仪式结束后,老外相继离去,华夏官场的人还在,与唐彬为首的言广慈善一行人走进了艺术馆,在一楼大厅,布置好的桌台前,泾渭分明地相继坐下。
记者们涌入大厅中,坐在台中间的李局长难以抑制脸上的激动,握着唐彬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唐彬保持微笑,伸手一请,二人坐下。
谢青云走上去,将两份协议摆在两人面前。
这份协议,内容大致是,若然有天言广慈善结束运作,艺术馆内所有华夏文物转赠国家文物局,不属文物范畴的艺术品,属于私人收藏退还私人,属于艺术馆的则全部拍卖,所得资金作为赈灾善款捐出。
李局长激动不已,能亲眼看到诸多流落海外的重要文物回归祖国,已经是人生之幸。
现如今,文物回来了,放在天海,展出所得是用于慈善事业,这是好事一桩。
而这份协议签下,实际上也就确定了文物的所有权,不用担心受怕文物会再次流出国门。
文物,一直是收藏界让国家头疼的事情,法律明文规定不得流通买卖,可挡不住利yù熏心私下交易的买家卖家。
当唐彬与李局长在各自的协议上签下名字后,两人相视一笑,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大厅内闪光不断,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拍下这算是华夏艺术文物领域内历史xìng的一刻画面。
李局长和杨部长领衔从zhōng yāng到地方的官场大员接受记者采访。
他们都心知肚明,言广慈善如此慷慨深明大义,他们也该变相地投桃报李才对。
记在心里没用,回京城向上级歌功颂德也没用,最直接的,就是为言广慈善做宣传。
所以,他们这一次在媒体前高调亮相,称赞言广慈善的义举,不能说是作秀,是言广慈善实至名归。
这也将为艺术馆对外开放提升知名度打下了坚实基础。
那边记者采访高官大唱高调还在上演,唐信和身边的人一同转身向外走,各自脸上都带着轻淡的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膝下有黄金
风雅,天盈,宏信,言广,四方人要么留在现场忙碌正事,要么还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去。[ ~]
程慕被谢婉玲留下,唐信身边就剩下几个同学。
国庆其实对学生而言就是个小假期,李欢任昊钱慧瑶,都没回老家,来天海上学一年,附近该玩的都玩了遍,于是在学校内无所事事。
海都艺术馆挂牌,唐信就把同学也请来热闹热闹。
发现邱强今天没来,唐信好奇不已,问身边的刘邺:“邱百万呢?”
自从上大学就入职天盛地产的刘邺算是邱强的助理,对方的行踪,他肯定知晓。
刘邺神神秘秘地低声道:“邱百万发神经,他想买一只足球队,本地的,还说,十年内,要打造亚洲一流的球队,这不是糟蹋钱吗?”
听到这个消息,唐信稍感惊讶,但仔细一想,朝刘邺笑道:“看来邱百万真的开始发愤图强了,我估计,他爹教了他不少真材实料。呵呵。”
“嗯?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他要买足球队,这事儿靠谱?我感觉还不如肉包打狗呢。”
刘邺皱眉不解,唐信拍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语。
有些事,永远不能只看表面。
正主不在,唐信也不想多谈,扭头看见今天穿着衬衫牛仔裤的钱慧瑶,除了五官组成的平凡面孔,她真的是魔鬼身材!
“看你一脸无jīng打采,是不是特无聊?”
钱慧瑶长叹一声。说:“这几天太累了,准备辩论材料呢。昨晚上床休息的时候,头晕眼花,今天节假rì最后一天。出来走动走动,挺好,不是无聊,是还没缓过来疲劳。”
唐信了然地点点头,提议道:“那这样,让你jīng神振奋一下,咱们去天海shè击馆,玩枪?”
“枪?走着啊!”
李欢嗓门嘹亮地先同意下来。
任昊眼光发亮。双手拍个巴掌,朝唐信挑眉道:“咱们比比枪法,输的今晚晚饭买单。( ·~ )”
四个男生都同意,钱慧瑶yù言又止。最终答应是答应了,可心底暗道:下个星期辩论大赛,他究竟来不来?
五人走向停车场,半途突然杀出一位职场丽人挡住去路。
这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妖娆妩媚。身穿女士职场西装,气质干练,神态柔和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撩拨之sè。
“唐先生,您好。我叫段蓉,是华夏保险公司的经理。唐突来访,是想与您商谈一些业务。我在丽芙酒店订了一桌酒席,希望您能赏面。”
对方上来就要握手,唐信便与对方握了握手,酥手柔若无骨,光滑柔嫩,手感不错,或许还带着芬芳。
周围的四个同学见到这个场面,钱慧瑶先反应过来,朝唐信说道:“要不你去忙吧,我们不打扰。”
唐信抬手说:“不必,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
段蓉脸上的微笑僵住,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唐信扭头望了眼海都艺术馆,似笑非笑地一叹。
华夏在艺术品投保领域内,只有寥寥数家保险公司作为试点开展此类业务。
可想而知,这间艺术馆内的东西,投保的话,那是巨额利润。
但唐信,没兴趣投保。
他在安保方面投资了数千万,自己的东西,自己保护,出了问题,他也自己解决。
“段小姐,你应该调查过,艺术馆,不是我的。”
唐信说罢yù走,但是段蓉不放弃,说道:“唐先生,慈善机构也不是你的,但是,你有话语权。”
段蓉的话,让唐信停下脚步,长叹一声。
“段小姐,非常感谢你把小聪明用在了我身上,想必,你也打过我父母的主意,可你发现,从我身上找到突破口,更轻松,为什么?因为我年轻,因为我好糊弄。这么大的单,你肯定不是一个人,你同事那么多,为什么你来了?也许,是你长得漂亮,呵呵。”
唐信走了两步,段蓉一脸尴尬无言以对。
却见唐信又回首朝她抛下一句话。
“至于你请我去吃饭,会不会吃到酒店套房里呢?或者,你们早就准备好了更多的美女?糖衣炮弹嘛,我年轻,可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或者说,能诱惑我的,你们没有,好了,你可以继续去找其他老板谈业务了,光你的长相身材,若能再下多一些本钱,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祝你,生意兴隆。”
段蓉面不红心不跳,淡定如初,只是收起了笑容。
唐信嗤鼻一笑继续朝停车场走去。
对他而言,并非没有**,而是他不会被**利用,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凡人能够抬出诱惑他的筹码。
跟着唐信脚步一同离去的四位同学,三个男生见怪不怪,钱慧瑶却皱眉低声道:“人家也许只是个普通的保险员,你这么冷嘲热讽,不好吧?”
唐信耸耸肩,说道:“这几天我在家住,对方保险公司请我爸去吃饭,吃完饭就想让我爸去他们开好的房间里快活,我爸把持住了,回家主动向我妈坦白,第二天,对方又送了个金佛给我妈,结果我妈直接把那玩意砸对方脸上,在公司里闹得很不愉快,这不,对方又来打我主意,呵呵,对方根本没弄明白一个事实,我家现在还贪图什么?”
这样一说,钱慧瑶几人都恍然大悟。
如果这笔保险业务能签单,少说都是数千万甚至上亿,难怪对方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以往都是投其所好,可他们错误地估计了唐信一家三口的兴趣爱好。
停车场,贺天赐靠在悍马边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见到唐信一行,起身迎了上去。
唐信见对方走来,笑道:“这才十月。你就穿上皮衣了?”
贺天赐低头一瞧,今天穿着棕皮衣,敞开外衣,里面露出一件紧身的白背心,他不耐烦地说:“今天这场合,总该打扮正式吧?我又不喜欢穿西装,再说,你穿西装。不热啊?”
唐信今天一袭白sè西装,视觉感挺潇洒,他还真有点热,不想闲扯。问:“你在这里堵我,有何贵干?”
贺天赐无视掉他的同学,伸手拦住唐信的肩膀走到一旁,低声道:“事情是这样的,上回。不是来了一群小兔崽去帝豪夜总会找你麻烦吗?其中有个人,要来给你赔罪,我当个和事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那孩当个屁放了,现在谁不知道在天海。别惹你这阎王啊,可你不能心眼小。四处树敌,走出天海碰见个人就冤家路窄,这多闹心啊。”
唐信目瞪口呆,像是头一次见到身旁这人,上下打量一遍,叹道:“你穿了皮衣就敢装大爷了?什么时候你有资格教训我了?再说,一帮小屁孩,我至于放心上吗?”
贺天赐讪讪一笑,指着他笑骂道:“说人家小屁孩,你才多大?咱俩谁装大爷呢?我实话实说,博宁那帮公哥,我不认识几个,我就是看杜承啸的面上才硬着头皮过来,你就走个过场,随便数落那孩几句,让他回去能跟家里交差,就行了。”
“嗯?我不是黑社会吧?你们怎么老爱用那一套标准往我身上用?还有,究竟是谁啊?还要跟家里交代?”
贺天赐心里嘀咕:你要是黑社会,那倒好了,你比黑社会狠多了。
“那孩叫乔正茂,他爹你应该见过,和蒋俊做生意来着,你想啊,你要是不高兴,乔家少赚多少钱啊?所以,人家乔老板把自家孩打了个皮开肉绽,还让孩来给你赔礼道歉,你雅量容人,开开恩吧?实在心里非要惦记这鸡毛蒜皮的小仇小怨,那我也不拦着,你就算要用酒瓶爆那孩菊花,我帮你把他裤扒了。”
贺天赐笑意吟吟,唐信七窍生烟。
“草你妹!我说了,老早忘了那天的破事儿,谁他妈惦记着?你把我说的好像要去杀人放火把他们所有人搞得家破人亡一样,我都差点儿被你绕进去。”
见到唐信破口大骂,吐沫星都喷到自己脸上,贺天赐伸手抹抹脸上的口水星,然道:“你别说,老的妹妹被你祸害了,你真敢草我妹?她倒是心甘情愿。”
“你妹病入膏肓开始出现幻想?我什么时候祸害她了?”
唐信绷着脸,没做过的事儿,必须坚决否认,别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
贺天赐长叹一声,一脸苦恼地说:“我前些rì去她的公寓,你猜怎么着?她卧室里,挂着你的巨幅画像。我都疯了,你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招数,把我妹搞得对着画像都能傻乐。”
唐信额头冒冷汗,沉声问道:“这,画像什么颜sè的?”
“彩sè,放心,不是黑白照,而且是全身照,我就奇了怪了,还是个侧身的角度,来来来,你侧个身让我瞧瞧。”
贺天赐说罢把唐信的身体扭成侧对自己,他仔细一看,神神叨叨:“嗯,这么看,的确比正面好看多了,有点儿特sè。”
“滚犊!草,谈下一话题!那个叫乔正茂的呢?把他拎过来,正事办完,你就滚蛋。”
唐信用力把贺天赐推开,对方这下眉开眼笑,也不提贺敏的事儿,走回悍马旁,拉开车门,从后座上拽下一个和唐信年纪差不多的青年。
乔正茂。
唐信见过这人,当天,就是他,曾小龙,加上一个范宏建三人闯入包厢中。
曾小龙和范宏建,都和唐信完全没瓜葛,但乔正茂家里有,确切地说他家做珠宝生意,乔父恰好是蒋俊的合伙人,货源都是唐信这里。
说什么,也不能让儿把生意搅黄。
蒋俊跟乔老板说了,唐信不计较,可对方不了解唐信,梁要亲自揭过去才放心。
乔正茂被贺天赐拖拉硬拽往唐信这边走,他两脚擦着地,像是滑行一样被贺天赐拖动,满面苦涩,嘴上还讨价还价。
“天赐哥,说好了啊,男儿膝下有黄金,我鞠个躬道个歉,赔钱都行,反正不跪下磕头!”
贺天赐回手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斥道:“你膝下有个屁黄金,放心,不用跪,就他妈走个过场,看你那怂包样儿,挑事儿那时不是挺牛逼的吗?小屁孩,打个人就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纯傻帽。”
乔正茂捂着脑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恐慌地叫道:“天赐哥,再加一条,这大庭广众,不能打脸,要不然,我没脸见人。”
“你他娘的还有脸啊?行行行,大庭广众,不打,咱们找个没人的地儿,我扇死你!这尼玛的杜承啸,给老送来一活宝,回头找你算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玩命
乔正茂与贺天赐一边纠缠一边讨价还价,把不远处的几个年轻人逗乐了。[感谢支持小说]
唐信捂着脑门只觉丢人现眼,幸好是停车场,没有路人围观,不然,他肯定“落荒而逃”。
“叔!叔!”
听到这把声音,唐信浑身一震。
嫌乐子不够大?
他扭头一瞧,果不其然。
唐潇这倒霉堂侄子,骑着一辆电动车,还正儿八经地戴着头盔朝他而来,一脸欢喜挥舞胳膊,说不出的欢乐。
他停下电单车,小头盔也不摘,跑到唐信面前,笑容可掬道:“叔,我来恭喜爷爷nǎinǎi。”
唐信气血翻腾,快崩溃了。
用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爷爷nǎinǎi是指唐彬和谢婉玲。
唐信指了指艺术馆方向,有气无力道:“他们在那边,你去那边恭喜他们吧。”
唐潇嘿嘿一笑,说:“我和爸妈去旅游了,今早刚回来,听到这天大的喜事,我爸妈已经过去了,我听说叔也在,就追过来了。”
他环视四周,发现了钱慧瑶,赶忙过去打招呼道:“姐,别来无恙。”
李欢,任昊,刘邺,加上拽着乔正茂衣领的贺天赐都石化了。
叔?
钱慧瑶其实不想看见唐潇,一脸不是滋味地说道:“你就不能管他叫哥呀?”
唐潇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我爸管叔叫弟。我要是管他叫哥,那我和我爸,辈分全乱了!”
钱慧瑶无力地垂下脑袋。
那你管他叫叔,管我叫姐,我们这边的辈分也乱得够呛!
“呦,唐信,你还有兄弟?都有孩子了?”
贺天赐老早就查过唐信的背景,按说唐家从唐彬这一脉查起,还真没听说唐信有兄弟。
难道是唐彬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对!
唐彬才四十四岁。
除非,十二岁就有孩子。
然后那孩子也在十二岁生下了唐潇。
这才有可能。
可这他妈分明是不可能的事儿!
唐信无力地挥挥胳膊。不想提这茬儿。
唐潇发现了贺天赐,看着他手中拖拽的青年,惊呼一声:“是你!”
乔正茂茫然地看着他,问:“我们认识?”
唐潇蓦然sè变。全神戒备jǐng惕地低声问唐信:“叔,是不是他来找茬儿?那人是你的保镖?要不要我帮忙?”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贺天赐耳力不错,气急败坏叫道:“谁他妈是他的保镖!草,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儿,他真是你叔?”
唐潇误会了,他当然认出了乔正茂,当天他可是踩着饭桌把乔正茂连同两个伙伴压得够呛。
只不过乔正茂那天光注意唐信了,被一酒瓶砸晕后就谁也看不清,还以为这是第一次见到唐潇。
贺天赐把乔正茂拽到唐信面前。正事儿不提,反倒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唐潇,狐疑问道:“你真是他叔?”
唐信轻叹一声,说:“嗯,真算下来,他是该叫我叔。”
贺天赐微微一笑,拍拍唐潇的肩膀说:“那你叫我爷。”
啪
唐潇一巴掌拍掉贺天赐的手。
“你占谁便宜呢?”
唐信气不打一处来,贺天赐悻悻一笑,摸摸手,笑呵呵说:“这小子挺犟。不错,站你身边同仇敌忾的样子,挺有狗腿潜质。”
“嘿嘿嘿,有完没完?赶紧说正事。”
唐信一把推开贺天赐,与乔正茂面对面。对方这会儿却也没有噤若寒蝉,只不过jǐng惕地盯着唐信。似乎随时要躲。
他怕被打脸。
也怕被人踢后腿跪下。
“你......”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反正我一不磕头,二不伸脸让你打,其他的,随便。”
“我什么也没说呢!你激动个屁!”
唐信只觉今天这事儿荒唐透顶,一旁的贺天赐点烟吞云吐雾,笑嘻嘻跟看戏一样悠闲。
“你走吧,我一不打你,二不骂你,你记住一件事,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你打人,就先想好被人打,你骂人,也就先想好被人骂,就这么简单。
唐信扭头对贺天赐皱眉问道:“他是傻子?听不懂人话?我刚才说的话,不深奥啊。”
贺天赐被呛了一口烟,捶胸顿足半天才缓过来,伸手一巴掌扇在乔正茂后脑勺上,对唐信说:“他估计以为你会勒索敲诈他,再不济,应该爆捶他一顿,这帮小屁孩,就会用拳头,你跟他讲道理,对牛弹琴。”
乔正茂揉着后脑勺,不可思议地望着唐信,疑问道:“完了?你真不会报复我?不会刁难我爸?要多少钱?你说,我家最多能出五百万。”
唐信摸摸鼻子,偏头看到身旁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打架的唐潇,说:“你捶他一顿,要不然他不信。”
唐潇认真地点点头,然后犹如饿虎扑食一样把乔正茂踹倒。
“喂,别打他脸!”
唐信话音一落,不忍地撇过头去,晚了,唐潇一拳头已经打在了乔正茂的脸上。
“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他就是一时没明白过来,你干嘛还真打啊,多掉价啊。”
贺天赐赶紧把唐潇与乔正茂分开,伸手给乔正茂拍拍身上的灰尘,问:“没受伤吧?”
乔正茂吐口痰,硬气道:“那小子拳头跟棉花一样,我会受伤?咳咳咳......”
贺天赐撇嘴道:“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先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净。这下。你能回家交差了,以后好好做人啊。”
乔正茂果真揉揉眼睛,被打了两下,他好像真的解脱了,面容一整,居然还能笑出来。
“天赐哥,我很少来天海,啸哥说这里是你地头,带我随便玩玩?”
唐信服了,这货绝对没心没肺!
贺天赐弹掉烟头。事情完美解决,他闲散惯了,难得碰上熟人,不闹腾一下。过意不去。
“你准备去哪儿呢?”
他倒是不笨,看着唐信和同学这五个人,加上新来的小侄子,肯定有活动。
“去玩枪,天海shè击馆。”
贺天赐意兴阑珊。
他从小就玩枪,不管真假,光打靶,一点儿乐趣都找不见了,要是能发shè个火箭筒开个坦克放两炮,他或许还能提起些兴致。
看看不远处唐信的四个同学。贺天赐再看看近处的几个人,数了数,八个人。
眼前一亮,他提议道:“去玩模拟野战吧?从这儿开车,一个半钟头能到,路上随便找个地儿吃个饭,玩一下午。”
“嗯?说说,天海有这么个地儿?能玩野战?”
唐信来了兴致,光打靶,过于静态。动感一些,才有动力。
贺天赐说:“不是天海的,在郊外,一个野地,被承包下来搞了个模拟野战公园。我去过几次,还行。主要去那儿玩,组队要人多才有意思,我老想去,可一个人去没意思,占山头夺军旗,有兴趣吧?”
唐信点点头,是有兴趣,不过,他皱眉道:“咱们这儿就八个人,分两队,每队四个人?这玩个屁。真进了野地,猫捉耗子都要几天呢。”
贺天赐白他一眼,说:“咱们组队,跟陌生人对抗啊,今儿是假期,肯定有野人。”
原来如此,唐信露出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到同学那边,张口就来:“走,去打野战。”
三个男生瞠目结舌。
钱慧瑶死死瞪着唐信,啐道:“你疯了吧?找错人了吧?”
唐信笑容僵住,后知后觉,打野战?
呃!
“不是,是模拟野战,玩枪那种,咱们这一帮子组队,明白没?不是啪啪啪的野战。”
钱慧瑶长吁口气,还是瞪他一眼,佯怒道:“以后说话注意点。”
虽说他俩私下里什么话都能说,可公众场合,又有同学在场,真不好言谈无忌。
当下众人附议,车好办,唐信和贺天赐分别带三个人,八个人两辆车,刚好。
凯迪拉克跟着悍马上路,唐信打个电话给邱强,对方一听去玩野战,兴致盎然,带上女朋友韩玲月火速赶来。
两拨人在郊外一个野生公园门外碰面,十个人组一队。
国庆假期,这有模拟野战的公园大厅里挺多人,贺天赐去领了票,要排队,估计要等一段时间。
十个人在大厅角落里聊天打屁,乔正茂分明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一看这里玩的是仿枪,顿时一副瞧不上眼的表情,叹道:“假的呀,这有啥意思?”
贺天赐笑着扇他脑袋一巴掌,说:“玩真的,明年今rì,你爸妈就该去给你扫墓了,你在同学面前装装行了,在我们面前,别摆谱,真枪,你摸过吗?”
乔正茂揉揉脑袋,哼哼唧唧说不上来,真枪,他电影里看过,现实里,没见过。
来这儿玩,玩的不是装备,是团队野战配合的过程。
又不是两方人前线厮杀端着枪只管扫shè......
国庆这里搞活动,是玩淘汰赛,一局时限一个小时,胜利的一方继续,时间到不分胜负,一同出局。
唐信他们硬生生等了一个钟头,先前那两队没分出胜负。
男女分开去取装备,有工作人员指点,倒还像模像样,穿上防弹衣,其实是感应器,有护目镜,本方的通话器,被塑胶子弹击中就被宣告出局。
每套装备都有对应的gps遥感,工作人员会远程监控野战对抗的进程。
公园被分为了四大区域,每个区域是一片赛场。
当唐信十人全副武装,被工作人员带到了自己本方的山头后,工作人员交代几句便离去,计时开始。
这一帮人还嘻嘻哈哈摆弄装备玩耍,乔正茂和唐潇拿枪互相指着对方叫嚣玩闹,贺天赐给他们一人一脚,气道:“队友误伤也他妈算出局!都给我正经点儿。”
他教训完,扭头一瞧,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唐信,李欢,任昊,邱强,刘邺,五个男人站在插着军旗的山头上,昂首挺胸,迎风而立。
这尼玛,不知道还以为是狼牙山五壮士呢!
“别耍酷了,商量一下战略吧?”
钱慧瑶也觉得这幅场景看了倒胃口,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们。
李欢回首,肃容道:“我们正在查看地形!”
说罢,他又扭头回去,继续眺望远方。
这风和rì丽,人jīng神抖擞,唐信还真的查看了一番地形,山头不高,也就五十米高的缓坡,两旁有小树林,山下是一片小树林,并不茂盛,越过树林就是对方的山头,对抗很简单,拔了对方的军旗就算赢。
他回过头来,意兴阑珊道:“这对抗环境也太单调了吧?”
贺天赐翻个白眼,嘲讽道:“真给你来点儿悬崖绝壁,深沟深涧,谁还敢玩?来这儿玩是娱乐,不是玩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章 比耐心
“我不!我不守家!”
十个人围成圈蹲在军旗旁,乔正茂豁然起身,昂着脖子大呼小叫。
说到底,夺旗或一方全阵亡判定输赢,肯定要有人守军旗。
“稍微玩过几个网络对战游戏的都知道要守家,防止被人偷老巢,你该不会这点儿都不懂吧?我们全冲出去了,就算一个不挂毙了对方九个人,但只要对方一个人溜过来把军旗一摘,咱们也得跪,懂不懂?”
贺天赐昂着脑袋教训起乔正茂,发现这样说话脖子酸,伸手把对方给拽下来。
乔正茂一脸不忿,低声吼道:“我怎么不懂!你敢不敢跟我单挑魔兽!敢不敢?敢不敢?”
啪!
贺天赐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扇他脑袋瓜子,绷着脸训斥道:“没点团队合作jīng神!你他妈这辈子就只能单挑了!三秒必躺!你给我老老实实守家!”
“我不!守家寂寞,没求意思!我要去农村,去边疆,去升级最需要我的地方去。”
乔正茂一脸委屈,倔强地不妥协。
贺天赐一拍脑门,强求他,指不定他们前脚走,他会不会闹出幺蛾子,于是,他的目光投向另一个年轻人,按道理来说,是比他们都小一辈的青年。
唐潇见贺天赐朝他望来,顿时垂下脑袋,低头左盯右瞧,只当掩耳盗铃,可他抬头瞄一眼贺天赐。发现对方还在看自己。立刻带着哭腔喊道:“叔!我也不守家!”
“草!”
贺天赐快疯了,一个两个不听指挥,这他妈还玩个蛋!
直接冲出去当平民起义算了,要个蛋的策略啊!
“唉,我和韩玲月守家,你们去吧。”
邱强一句话,大家看他的目光全变了!
唯独唐信看出了邱强眼中的无奈,以及韩玲月低着头有些惭愧。
这女孩是书香门第,不能说身娇体贵,就是缺乏锻炼。别看小山坡不陡峭,可路不平,走起来费力,邱强体贴。便让女友少受罪。
“邱英雄,家就交给你了,很简单,你和你女朋友稍微拉开些距离,不用站在军旗旁边,稍微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你俩呈掎角之势,可以相互照应,呃,最好。你用她做诱饵,如果有敌人过来,她明你暗,嗨,我说那么多干蛋,你俩看着办吧。”
贺天赐这人,玩起来也认真,可说到一半,自己回过味儿来,让邱强把女友当诱饵。这听在耳里,估计对方不能接受,便不再多言。
剩下八人,简单地分成四组,制定了战略后。成双成对离去。
李欢任昊一对去了山坡下右翼树林隐藏。
唐信和钱慧瑶去了山坡下左翼树林隐藏。
贺天赐带着其他三个男生在山坡正道偏右的一排半人高的岩石后面躲着。
乔正茂和唐潇不用守家,心情愉悦。甚至有些激动。
乔正茂凑到贺天赐身边,舔着脸说:“天赐哥,咱们这是什么战略?”
贺天赐瞥他一眼,说:“跟你说的明白吗?”
人数虽少,但这番布置还是有些门道的,三足鼎立,遥相呼应,团队之间保持足够的距离,就连打网游竞技的都懂得最基本的一点,配合,首先是距离,不能掉队,被人抓住落单的,除非你单兵能力可以逆天,否则就得躺尸。
唐潇握着手里的枪,激动不已地低声道:“我猜,天赐哥,咱们这一队是主力吧?要不,为啥另外三队都是两人,咱们是四人呢?嘿嘿,天赐哥,你没看错人,我就是天生的主力。”
刘邺摸摸鼻子,抬眼望向蓝天白云,心底腹诽:我高三时,班上这么不要脸的,除了孙道就是唐信......
贺天赐眉开眼笑,不着痕迹地扭头从岩石边朝唐信掩藏的树林望去,对着通话器按下通话键后洋洋得意道:“唐信,你侄子很上道嘛,主动叫我哥了。”
“嗯,他很懂事,大侄子,替我夸他两句。”
贺天赐笑容僵住,他身旁的刘邺先回过味,鼓着腮帮,一手捂住嘴,把笑憋住!
仔细一想,贺天赐才恍然大悟唐信那一声大侄子是叫他呢!
“靠!你小子不能叫我哥!”
唐潇抱着枪盘坐在地上,视线望向别处,把贺天赐的话当做耳旁风。
乔正茂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
见这俩小子一个装闷葫芦,一个明目张胆笑话自己,贺天赐也笑,心底冷笑:等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从对抗开始,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唐信这方先以防守为主,对面竟然也按兵不动,战场上一时间风平浪静。
唐信趴在草地上,以草丛作为掩护,心底不忿。*
凭啥,李欢任昊那边的树林枝繁叶茂,大树都是两人粗,人站着就能躲。
凭啥,我这边的树林都是胳膊粗的树木?那能藏人?
于是,他和钱慧瑶只能匍匐在草丛中作掩护。
钱慧瑶出乎意料地不娇气,唐信说趴地上,她不嫌脏不怕虫,更不觉得有失颜面,直接趴下。
守株待兔,有些无聊,唐信扭头一瞧,发现一个奇妙的情况。
钱慧瑶的脑袋,比他的脑袋要高一些,不是她脑袋大,是她被胸前的肉垫高了!
“呃,你不疼?”
唐信好奇地问道。
钱慧瑶没明白过来,她很认真地目视前方,观察敌情。
“嗯?”
她扭头看了眼唐信,发现对方的目光探究似的锁定在自己脖子下面,贴地挤压的胸脯透过衬衫领口。分明能看到一些雪白的rǔ肉。
胳膊肘狠狠撞了下他。钱慧瑶皱眉道:“你这个问题很白痴,那你疼不疼?”
唐信一头雾水,等钱慧瑶戏谑的目光投向他的腰部后,他才恍然大悟。
“得,咱俩谁也别刁难谁,我不疼,你肯定也不疼,如果疼了,我会换个舒服的姿势。”
被唐信这一打岔,钱慧瑶忽而觉得趴着很累。胳膊撑起身子屈腿活动一下,问道:“那个姓贺的,看样子比你大六七岁吧?什么身份?”
唐信扭头望了眼,从前到后把钱慧瑶打量一遍。她这跪趴的动作,还真令人遐想连篇。
“喂,你看什么呢?别拿我意yín啊,你小媳妇儿,就没在床上摆过这个姿势?”
钱慧瑶迅速趴下来,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唐信讪讪一笑,低声道:“说实话,你给人的视觉感,更夸张一些,你给我报个数字听听。你三围多少?我总感觉,平常看着就足够突出,可某一刹那,你这胸,腰,臀,会让人视觉感很震撼。”
钱慧瑶无奈,说:“不知道,最近一次体检量这个,都是一年多以前了。肯定不准。”
“噢,那人叫贺天赐,上回,我跟你说过贺敏这个人,是她哥哥。”
提起上回。钱慧瑶和唐信都陷入了沉默。
那一次,唐信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在他人生经历中,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剩下的话,他没多言,钱慧瑶能猜到结果。
唐信活着,就是猜测结果的依据。
也就能深刻地了解在唐信那不为人知的一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黑暗。
气氛忽而沉闷,钱慧瑶用肩膀撞撞他,问:“咱们在这里要趴多久?为什么不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唐信哑然失笑。
“开玩笑吧?就咱们这些半桶水,还主动出击?不怕送死?”
钱慧瑶想想也是,可还是反驳道:“对面也许更不堪呢?”
“万一人家更强呢?这冲出去,叫赌博,押的就是对方更渣。咱们现在蹲点,其实,先比的是个心理,谁忍得住,谁就能笑到最后。”
钱慧瑶恍然大悟,道:“距离一个小时规定对抗时间越近,人越急躁,谁也不想平局都出局,谁先急,谁就先乱了。”
“嘘!”
唐信赶紧把她的脑袋按下来,透过小树丛,他分明看到对面有两人端着枪蹑手蹑脚借着树林作掩护向这边靠近。
钱慧瑶和唐信把枪对准前方,枪口透过树丛,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对面那两人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唐信用两指指了指前方,手指向外张了张,钱慧瑶心领神会,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人一个。
看来对面的人也是半桶水,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被攻击的目标则大了许多。
唐信比了个手势。
三,二,一。
砰砰
他和钱慧瑶一前一后扣动扳机,只见二十米外在半蹲在树林中的敌人相继倒地,胸前都有塑胶子弹爆开的痕迹。
“哦也!”
钱慧瑶看到她和唐信配合击倒了对方两人,兴奋地跳了起来,欢呼雀跃不已!
“趴下!”
唐信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她按下来,生怕曝露了目标。
只听砰一声沉闷的枪响。
钱慧瑶躲过一劫!
唐信扭头望去,从更远处边缘显出一个敌人。
条件反shè地端起枪还击,砰砰!
对方错愕地低头看着肚子部位上被击中的痕迹。
他没想到,刚才那枪,居然没打中钱慧瑶!
亏得唐信反应快把钱慧瑶拽了下来。
本以为对方也都是菜鸟,没想到,还会用诱饵了!
三名“阵亡”的敌人懊丧不已。
钱慧瑶趴下后惊魂刚定,她没想到自己刚才得意忘形,差点儿就阵亡了!
她忽而脸红地朝唐信说道:“你是不是故意抓我屁股的?”
神情jǐng惕观察前方有没有后续敌人的唐信呆住,仔细一想,刚才抓着她回来,只抬起胳膊顺手一抓,是好像捏住了一团很爽手的肉。
他和钱慧瑶无话不谈,可从没动过邪念,俩人言语交流过许多情爱观点和理念,但不会拿对方做实验,刚才,只是失手。
误会!
他机械地转过头,歉然地说:“不是故意的,刚才情况紧急,你也看到了。”
钱慧瑶大惊失sè,指着唐信的右脸处,说:“你脸上流血了!”
唐信伸手一摸,果然流血了!
刚才他起身去抓钱慧瑶时,上身仰起,脸被树丛枝条擦破了皮。
他摆摆手,没有大惊小怪,说:“咱俩先换个地方。”
挪到其他位置的树丛后隐藏,唐信刚趴下,却见钱慧瑶吐了些口水在手上,然后在唐信错愕的目光下,她把那带着口水的巴掌,按在了自己的脸上伤口处。
“这是不是你报复?我刚不小心摸了你屁股,说实话,我就没怎么感受到,更别说享受,你这一口水拍我脸上,是恶心我?”
钱慧瑶手掌没离开唐信的脸,看他震惊错愕的表情,偷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唾液消毒杀菌,还能美容,再说,我又不是男的,换了男的,你肯定恶心,但我是女的,嘿嘿,你有没有一种想去舔一舔的冲动?”
唐信眨眨眼,叹服道:“你牛掰,美容?亏你说得出口,要不,我也吐两巴掌口水,帮你揉揉脸美容?”
钱慧瑶把脸凑过去,笑眯眯道:“来来来,你试试。”
唐信瞠目结舌,只能朝她竖起个大拇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野战
战场上经过一段小波澜后,再次陷入风平浪静的态势中。( )
“咋回事?”
贺天赐在通话器内沉声询问。
唐信把刚才“击毙”三个敌人的战绩轻描淡写地告知全队的人。
“看来对方损失三人,人数呈现劣势,刚才试探之后,现在彻底不敢进攻了,也说不准,闹不好现在就是想让我们自大轻敌冲过去,咱们按兵不动,还是根据既定计划行事。”
贺天赐低头看看表,距离对抗赛的时间限制还有将近半个小时。
耐心,沉住气。
听说唐信那小队有了战果,乔正茂和唐潇的心情不自禁躁动起来。
“天赐哥,冲吧!”
“我打头阵!”
贺天赐看这俩小子主动请缨,表情还是不温不火,大拇指朝岩石后方指了指,说:“你俩,冲吧。我在这里给你们加油。”
乔正茂缓缓直起身子,在岩石顶露出半拉脑袋,眼睛扫视前方小坡下面不茂盛不幽森的小树林,风过无痕,一切静悄悄的,他看了一会儿,身子还是矮了下来。
让他冲,他还真没种。
盘腿坐下怀里抱着枪,乔正茂嘟嘟囔囔抱怨道:“咱们来玩,在这里干耗着算怎么回事?要是这样干等,有啥意思?”
唐潇揪揪头发,他也意兴阑珊哀叹道:“就是,两边等一个小时。大家都出局。”
贺天赐气定神闲。老神在在道:“觉得没意思?那你们去玩水枪啊,来这儿玩,如果不讲究策略,战术,比拼心理等等,那还不如去搏击馆直接打擂台,嗨,我跟你们这俩小子说这些干嘛,你们又不懂,你们哪。还是横冲直撞吧。”
乔正茂与唐潇两人yù言又止,想反驳最终选择作罢,省得自讨苦吃。
时光流逝,贺天赐频繁看表。发现距离时限还剩下十五分钟时,打开通话器,通知两翼的小队就位。
唐潇在土地上画圈玩,乔正茂靠着岩石抱着枪打瞌睡。
贺天赐推推乔正茂的脸,伸脚踢了踢唐潇,两小子打起jīng神看向他。*
贺天赐神秘地朝两人招招手,两人立刻喜形于sè。
要总攻了吗?!
三个脑袋从岩石后方露出,贺天赐居中,朝两人说道:“看见没,中间那片小树林。乔正茂,你给老子听清楚了,等一下,我说上,你就给我冲下去,进了树林,从左到右开始跑z字型。唐潇,你也听清楚,你和他分开两边跑,你从右到左。跑s型,明白不?”
两人傻了眼,乔正茂结巴道:“我,我去当诱饵啊?”
唐潇满腹苦涩,说:“我枪法不错。换个人去送死吧。”
贺天赐嘴一咧,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相。左右看了看他俩,低声喝道:“刚才不是还说去农村,去边疆,去升级最需要你们的地方去吗?现在组织就是需要你们冲进去,怀着大无畏的牺牲jīng神,你们不是早就想冲吗?现在给你们机会了,怕个球!只管跑就对了!放心,我估计对面也都是菜鸟,你俩这么跑,能把他们绕晕,绝对打不中你们,去吧。”
乔正茂一拍脑门,叫道:“我是说咱们一起冲锋,那多过瘾,我俩前面跑,你们后面看,我们当活靶子引诱敌人暴露,最后,还是你们开枪,我们苦,你们爽,这买卖,不划算!”
咚
乔正茂目瞪口呆,胸前被枪口顶住。
贺天赐朝他微笑道:“你去不去?”
唐潇挪了一步想跑,结果刘邺的枪口也顶在了他的后背上。
俩小子yù哭无泪,乔正茂带着哭腔道:“这他妈就是你说的团队配合?有把枪对准自己的人吗?我跑,我跑就是了,靠。”
他哭丧着脸说完,端着自己的枪就从岩石后面窜了出去,唐潇也动若脱兔,生怕自己慢一步被自己人给崩了。
“草!我还没下令呢!”
贺天赐没想到这俩小子直接跑了,赶紧按下通话器,叫道:“猎狗已经出动,猎人注意跟上!”
疾驰狂奔的乔正茂和唐潇一听他俩被定义为“猎狗”,顿时气的脑门生烟,可又无处发泄,压抑着满腔怒火反而涌出更强的冲劲。
进了树林,俩人一左一右开始按照贺天赐的安排,一个跑z,一个跑s,在树林中迅速穿梭。*
唐信钱慧瑶,李欢任昊,加上贺天赐刘邺,从两翼以及正中,迅速向前突进。
对面还剩下七个人,不可能都守在山坡上,那里位置虽说居高临下,可面对敌人仰攻而占据优势,但没多少可掩藏的物体,他们那边也有岩石,但光靠躲岩石后面,这坡不陡,万一敌人从两侧包抄上来,根本无法形成狙击线。
所以,对方七人都在树林中单兵蹲点,想要扩大防守面积打狙击,慢慢消耗时间,在最后十分钟多线单兵摸去对方老巢。
小树林中两道人影急速奔来,跑动路线不规则,时而身影交错换位,高速移动中难以瞄准。
砰砰砰砰
当乔正茂与唐潇越发接近小树林另一头边缘时,在树林中或躲藏在树后或匍匐在地的敌人全部朝他们shè击!
沉闷密集的响声在耳边掠过,乔正茂和唐潇吓得心惊胆战,别说还击,脚步频率都不敢减缓一分。
目标越远,越打不中,对方也急了,不断开枪。
砰
唐信和钱慧瑶从左翼“击毙”对方一名半蹲在树旁枪口不断调整瞄准的敌人后,唐信对着通话器报告道:“对方剩六人。”
“五人。”
“三人。”
......
六个男人站在树林边缘。唐信踹了踹躺在草地上的乔正茂。说:“真死了?”
乔正茂哭喊道:“妈的,我身上中了三枪!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叔,我也英勇就义了!”
唐潇靠坐在树下,一脸苦相。
他俩,一枪没开,光吃枪子儿了!
贺天赐踹了脚乔正茂的腿,不耐烦道:“别装死狗了,想一想董存瑞,想一想黄继光,你是个好同志。我代表,我代表,我晚上请你吃饭。”
乔正茂翻个白眼,似乎真被安抚了一样。盘腿坐在地上把枪撂地上。
一旦被击中出局之人,不能继续参加,枪已经不能使用,也不能活动迷惑敌人,否则会被判全队失利。
六个男人看了眼那缓缓而上的小山坡,贺天赐抬腕看表,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好。
“喂,家里弄死一个,你们那边。应该还有两人。”
邱强的声音突然从通话器中传来。
没想到刚才对方还真有人摸去自家老巢了,想玩釜底抽薪?
对面还有两人?
这下更好办了。
六人六条线一拥而上,扇形合围冲上山头,把藏在岩石后的两人“击毙”,尽管任昊“阵亡”,但还是最终在比赛还有三分钟结束时拔了对方的军旗。
胜者继续。
回到自己的山头上,乔正茂和唐潇怨气冲天。
“天赐哥,要这么玩,还玩个屁!干等四十分钟,最后再让我俩冲过去当靶子吸引火力。太憋屈了!”
唐潇拽了拽唐信的袖子,哀声道:“叔,这样玩有啥意思?”
唐信满面笑意,回头问钱慧瑶:“好玩吗?”
钱慧瑶抹掉头上的汗珠,笑道:“挺好玩的。”
“你们当然好玩了。我呢?”
乔正茂昂着脖子抗议起来。
贺天赐伸手止住众人笑闹,通话器中传来工作人员宣布新的比赛开始。
他咧嘴一笑。说:“两个女人守家,其他男人,跟我冲,四个小队,拱形快速推进,赶紧的!在对方立足未稳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话音未落,他倒是自己先冲了出去,剩下七个男人jīng神一震,迅速跟上。
一时间,山头上只剩下钱慧瑶与韩玲月,相视苦笑。
邱强顶了钱慧瑶的位置和唐信一队。
其他照旧。
贺天赐与唐潇的两小队在中路,另外两翼的两队稍微向中路靠拢,更紧密地联系成一个整体。
八个男人端着枪跑下山头进入树林后便微微矮身快步推进。
这比赛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八人已经过了半场,这一次的对手显然没想到对面来的那么快,刚下山坡进了树林,突突突突的枪声不绝于耳。
全歼!
八个男人走出树林后,趁着工作人员折返回来打扫的空隙,几个男人凑在一起点根烟,面露得sè。
“这闪电战太酷了!下盘继续!”
乔正茂终于开了枪,还击毙了敌人。
贺天赐弹弹烟灰笑道:“那多没意思?再说,不一定每次都能遇到准备不足的对手。”
他视线一转,笑眯眯地盯着唐信,问:“下盘,你指挥,让我开开眼。”
唐信吐出口烟雾,轻笑道:“行啊,你看,这局这么快结束,外面的人会怎么想?肯定进来就布好防线。下一局,小乔,不,乔正茂,唐潇,你俩从右翼推进,过了半场就开枪,制造sāo动,我们六人,从左翼杀过去。”
贺天赐坏笑道:“声东击西,有意思。”
乔正茂却和唐潇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这才爽了一把,怎么又去当炮灰了呢?
看出他俩神sè中的不满,唐信语重心长道:“你俩想一想,你们一开枪,至少能吸引中路和对方左翼的火力,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胜之不武!你俩以少打多,如果能赢,能突出重围,这才是爷们!”
乔正茂与唐潇低头沉思,没看见其他六个男人都憋住笑的神情。
他俩一抬头,坚定道:“没问题!”
朝回走的路上,贺天赐偏头在唐信身边低声道:“我算看出来了,你简直坏的无可救药,把人卖了,对方还帮你数钱。”
唐信笑而不语。
当第三局结束时,乔正茂和唐潇躺在在一起,满脸失魂落魄。
六个男人完好无损地夺旗归来,找到两人,这两人才鲤鱼打挺翻起身,哭喊着再也不当炮灰了!
什么突出重围,什么以寡敌强,都他妈见鬼去吧!
这一下午,唐信这十人小队打野战,连战连捷,一直到傍晚五点时,他们才终于走出了野战公园。
因为,没对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二章 无理取闹
打野战是个体力活!
从公园里出来后开了车,唐信自己都感觉有些疲惫,扭头一瞧,钱慧瑶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后座上的李欢和任昊也疲惫地休息。*
天sè渐暗,凯迪拉克开在最前头,中间是邱强的宾利,他载着女友和刘邺,车内响起舒缓的音乐,今天玩的尽兴!
三辆车包尾的是贺天赐的悍马,他开着车抽烟,心情愉悦,即便坐后座的两个小子叽叽喳喳欢叫不停,他也没呵斥。
开车上路还没过五分钟,突然,砰的一声响动。
贺天赐身体一震,怒骂道:“草!撞我屁股!”
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辆克莱斯勒和一辆奔驰交错而来。
乔正茂坐稳后从车窗探头望去,发现那辆奔驰上了超车道,与悍马并驾齐驱,副驾驶位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年轻狰狞的面孔。
乔正茂乐了,朝对方比个中指,然后缩回脑袋,说:“天赐哥,是刚才咱们闪电战搞死的那帮人,跟他们撞!”
哗啦
贺天赐胳膊被东西砸中,他顿时恼怒不已。
对方扔了个饮料瓶进来,疼倒是不疼,就是洒了一身的饮料,让贺天赐有些狼狈。
他瞥了眼,看见奔驰车里那年轻人洋洋得意的表情,冷笑一声,头也不回道:“乔正茂,身上有什么东西能砸人,全给我砸过去。砸不准。你就给我滚下车。”
乔正茂摸摸兜,发现了手机和钥匙,把手机卡退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先丢手机再扔钥匙。
手机砸中了对方的脑袋,钥匙偏了......
他刚想跟贺天赐再要点儿能砸人的玩意,结果身旁唐潇把自己的钥匙和手机也拿给了他。
又是两件小东西飞出窗,对方聪明了,把车窗收起来。
梆梆两声,对方躲在车里安然无恙。
奔驰忽然拐过来撞向悍马,贺天赐早已预见。一边躲,一边给前面的邱强和唐信打了个电话。
唐信与邱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奔驰和克莱斯勒的动静,心里大致有底,只是不愿意朝恶少寻衅滋事那方面去揣测。这事儿,太下九流,太上不得台面,收拾起来,都觉得浪费时间。
贺天赐不认识对方,而对方就这么撞撞车,耀武扬威一番,看样子,真的是有恃无恐不怕把事闹大。
三辆车继续前行,来者不善的奔驰与克莱斯勒一路尾随叫嚣。
“天赐哥。你怎么这么怂?要么撞翻他们,要么停车开打。”
乔正茂见贺天赐加快车速躲避后面的追兵,自己都捐了手机和钥匙,怎么贺天赐反而屁都不放一个呢?
贺天赐冷笑不已,没搭腔。
过了十分钟后,待贺天赐看到公路悬挂的横牌上写着:天海欢迎您!
奔驰恰好追上悍马,正在一旁要撞上来,贺天赐狞笑道:“老子早就想换个车了,今天有财神送上门,正合我意。”
悍马突然向外一转。与奔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急促的摩擦声响起,两车轱辘擦着公路地面打转滑行了十几米后,都停了下来。
同时,后面的克莱斯勒停下。前方的宾利和凯迪拉克也都绕回来停车。
奔驰车门扭曲,坐副驾驶位上嚣张的青年刚打开了一半。贺天赐一脚飞来踹在车门上。
那青年发出一声狼嚎似的呻吟,他的胳膊被车门夹住,看样子至少骨折!
克莱斯勒上下来两个年轻人,刚要上前帮同伴,结果立刻窜回车上折返回去,煞那间溜没了影儿。
疯子!
他们见到贺天赐手上拿着一个扳手,直接敲在了那手臂已经骨折的青年脸上......
唐信下车后本来是打算帮手的,可是,他走过来的时候,副驾驶位上的青年已经奄奄一息,开车的小伙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唉,为防你说我不仗义,我打个电话啊。”
唐信走到一边把电话打给庞不为,让他来帮贺天赐料理这事儿,毕竟贺天赐的身份,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刚才不动手,因为行政区域的问题,进了天海地界,则就一无所惧。
地头蛇,嗯,唐信发现了,他们现在,就是天海的地头蛇。
衣服上沾着饮料,贺天赐厌恶不已,把棕sè皮衣脱掉,大秋天,上身就一件白背心,他倒是不嫌冷。*
“行了,你走吧,我敲一辆最新款的奔驰就拉倒。”
“你缺钱?”
唐信奇怪了,贺天赐以前有钱没钱,他不知道,起码现在,肯定有钱,天盈安保已经和市政挂钩,每个季度的安保合同,利润颇丰,贺天赐这一成股份,虽不至于大富大贵,可换辆几百万的车,应该问题不大。
贺天赐轻描淡写道:“换车这个冲动,在此之前,并不强烈,现在,有人送,我当然要。”
“呵呵,那行,我先走一步。”
唐信回头给邱强挥挥手,凯迪拉克与宾利很快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晚风吹过,地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年轻人,路边蹲着一个眼泪流干噤若寒蝉的小伙子。
乔正茂和唐潇站在贺天赐身边,突然有些担忧。
“天赐哥,你傻呀,万一刚才那克莱斯勒又回来呢?带更多的人来呢?”
贺天赐朝乔正茂淡淡一笑,点头道:“你说的对。”
他扭身走回悍马,进去拿了件东西别在后腰上。
乔正茂和唐潇绕到他身后一看,那紧身的小背心根本遮不住。
一把枪!
“真的假的?借我玩玩?”
乔正茂还在怀疑。甚至想伸手去拿。结果贺天赐回头朝他玩味道:“这样,我拿枪对你脑袋来一下,然后,你先鉴定真假,再拿去玩。”
乔正茂讪笑两声躲到一旁,佯装底气摇头说:“那玩意绝对是假的,吓唬小孩子用的,嘿嘿。”
贺天赐被他逗笑了,叹道:“你不是小孩子,怕什么?”
电话忽然响了。贺天赐接起来发现是自家妹子。
“你的车,停在郊区路上干什么?唐信的车,为什么走了?”
贺天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贺敏挂了电话便带人赶过来。
市局的人先来。庞不为开着宝马隔了三十米,贺天赐走过去要上车离去,结果贺敏也杀到现场。
“庞先生,帮个忙,把这俩小子送回市里,随便找个地儿让他们下车就行。”
贺天赐回首把乔正茂和唐潇托付给了庞不为,再也不管他俩,转而坐上自家妹子的奥迪。
市局的人不由分说逮捕了那俩外地人,也许,他们在外市有势力。看他们的车牌,号码挺吉利,可在天海,掀不起多大浪花。
贺敏见贺天赐安然无恙,开车就走。
“你和唐信跑来这边干什么?”
她表情淡然地开着车,贺天赐扭头望向车窗外,心里有些郁闷。
贺天赐虽说跟唐信现在关系不错,但实在不愿意自家妹子和唐信扯上关系。
尤其这种关系是贺敏要飞蛾扑火。
本来嘛,男人之间的关系,和兄妹之间的关系。是两码事,贺天赐不会因为他欣赏唐信,便不为自家妹子考虑。
把下午游玩的事情简单告知了贺敏,她听了之后,微微蹙眉问:“出来玩。为什么不叫我?”
贺天赐莫名其妙地说道:“嗯?最近一年,我多少次叫你出来玩?你九成都拒绝了。现在问我为什么?”
贺敏理所当然道:“哥,你心知肚明,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贺天赐忽然觉得头疼,叹道:“对,我明白,因为唐信在,所以,我叫你来,你肯定来,人家有女朋友,生活很幸福,你别当第三者,行吗?”
“谁要和他谈情说爱了?”
贺敏面不改sè。
贺天赐张了张嘴,徒叹一声。
天幕已黑,唐信在天海大学门口停了车,李欢和任昊伸伸懒腰,路上还小睡了片刻,钱慧瑶也揉揉惺忪的睡眼,唐信朝下了车的三人笑道:“拜。”
两男一女目送凯迪拉克绝尘而去,钱慧瑶刚睡醒,思维有些迟缓,她刚扭身走了一步,霍然转身。
“怎么了?”
李欢不解地询问道。
钱慧瑶yù言又止,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下周中辩论大赛,她始终,还是没有对唐信发出邀请。
只不过是个校内辩论赛,他应该兴趣不大,不,应该根本就没有一丝兴趣吧......
在薇雅园停车场停好车,唐信看了看时间,六点四十。
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程慕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明显在生闷气。
唐信心中一叹,若然程慕因为他去玩乐回来晚了而生气,他会道歉,可总觉得有些憋屈,因为感觉自己好像被束缚住了。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刚要张嘴,程慕抬手把电视静音,扭头过来气势汹汹道:“太可恶了!”
唐信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这有点儿过了啊!
“我今天浪费了二十块钱,不对,是至少二十块钱,超市太可恶了!”
唐信目瞪口呆地看着鼓着腮帮满面怨气的程慕。
超市?二十块?
程慕把怀里的抱枕丢到一旁,拉起唐信朝饭桌走去,桌脚边放着的一个垃圾桶,她指着里面说:“今天我去超市买菜,栗子特价,我买了二十块的,回来煮好发现,大半都是坏的,就算好的,吃起来也一点儿都不香,你说,超市是不是很可恶?”
唐信还真被她的言行给弄晕了,好半天才低头瞧了瞧垃圾桶里已经煮熟,却被倒掉的栗子,有些掰开过,明显可以看见里面一团黑sè。
“是很可恶,你为什么要买生的呢?商场外面的小摊,有糖炒栗子,你买了当场吃一个,如果是坏的,可以找商贩,这又不能抵赖。”
程慕双肩一垮,气道:“生的便宜,不到十块钱一斤,人家炒熟的就翻了一倍多,差不多二十块一斤。以后再也不去那家超市了,无良无德!”
看她怨气冲天的模样,唐信在饭桌边坐下,笑道:“你该不会因为生气,晚饭都没做吧?那我们出去吃。”
程慕瞪他一眼,表情缓和下来,说:“做了,十分钟前放进冰箱了,哦,还有虾没煮,现在煮上,很快就能吃了。”
说罢,她从冰箱里把做好的菜端出来,电饭煲里的饭还在保温。
唐信趴在桌上,先自嘲地一笑,他太小人了,还以为程慕会无理取闹,是他自己小人之心才对。
看着程慕瞬间又开心起来的背影,唐信被她感染也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时如白驹过隙,十一月中旬,杜承啸在腾华集团的办公室内,好整以暇地看电视。*
电视中正在报道海都艺术馆的开幕,摄影画面中,除了一些华夏近代名人书画外,就是西方历史著名大作。
艺术馆外人山人海,不过排队入内参观的队伍井井有条。
记者称,门票预约制,海都艺术馆在明年chūn节前的门票,九成已经被预约,只留下了一成作为弹xìng应变的空位。
这间艺术馆的开幕,引起了国际轰动,在东西方艺术品文物交换完成之前,海都艺术馆凭借那上万件重见天rì的西方文物与艺术品声名鹊起。
杜承啸懒散地坐在办公桌上,随意地换了几个电视台,发现从央视到地方台,都在重点报道这一事件。
低头一笑,杜承啸摇头暗思:这样的轰动,是钱换不来的。
这一下,言广慈善名噪一时,宏信也跟着水涨船高,不管他们具体业务是什么,企业名号却已经十分响亮。
老百姓不用知道企业是干什么,只要听到企业的名字有印象,实际上就是这企业的价值体现。
把电视关掉,杜承啸扭身走回办公桌后面,打算开始忙公务。
这时,两个穿着保暖大衣的青年走进了办公室,杜承啸抬头一瞧,小胖子曾小龙,范宏建。
曾小龙眯着一双小眼睛走到办公桌前。朝杜承啸笑道:“啸哥。忙呢?”
范宏建一脸坏笑也凑了上来,随手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文件,杜承啸用钢笔敲掉他犯贱的手,皱眉道:“别在我这里胡闹,你们来干什么?”
曾小龙伸手指了指范宏建,说:“他要来,我只是陪衬。”
范宏建揉揉自己的手背,一脸不悦道:“啸哥,乔正茂那小子叛变了,跑去天海一个多月。跟那边的人同流合污,你也不管管?”
杜承啸哭笑不得。
国庆的时候把乔正茂托给贺天赐,无非就是想化解和唐信的小矛盾,结果也不知道在天海发生了什么。乔正茂有去无回,天天跟在贺天赐屁股后面,偶尔打电话回来跟他们这些熟人说:不用想我。( )
“他好着呢,不用你们cāo心。”
杜承啸太了解这帮公子哥了,没一个能独挑大梁,要惹是生非,那肯定要拉帮结伙一起上。
所以,当初去找唐信晦气。
曾小龙一个人,不敢去。
范宏建一个人,也不敢。
乔正茂一个人。更不敢。
但是,三人凑在一起,便有了胆气,也不知道互相谁给谁勇气。
眼下乔正茂在天海跟着贺天赐逍遥快活,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他一个人要兴风作浪,有贼心也没贼胆。
曾小龙和范宏建心里不是滋味,有种被挖墙脚的挫败感。
范宏建拉张椅子坐在桌前,翘起二郎腿,一脸玩味道:“啸哥。想不想听一个好消息?”
杜承啸表情稍沉,对方口中的好消息,他怎么想,都觉得是大麻烦。
不见杜承啸答应,范宏建意兴阑珊。便主动娓娓道出:“天海那家药厂,叫什么来着?宏信医药。他们哪,上星期向药管局递交了一份新药申请,被驳回了,呵呵。”
这是好消息?
是!
可杜承啸狐疑地盯着范宏建,问:“你老子没在幕后推波助澜吧?”
按照正常程序和标准,宏信医药现在提交新药申请,一百个这样的公司,能被驳回九十九个,剩下那个,除非是研制特殊类药物,那就是另一个标准。
不过,唐信如今的人脉,也够得上省级药管局,所以,新药申请,不一定百分百通过,至少不是99%的没戏。
范宏建无辜地摊开手说:“没,没搞小动作。”
杜承啸放下心来,说:“那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同行是天敌,唐信想要在这个领域搞出点动静,没有三五年,恐怕是痴人说梦。”
从一款新药在实验室阶段到临床试验前药理与安全检测阶段,这两个过程,一般情况下都要耗费四五年,然后,才是申请人体临床试验阶段。( )
宏信医药从成立到今天,才半年,细看之后会发现,实验室开始研发新药还不到三个月,可想而知,药管局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通过?
杜承啸之前唯一担心的是范宏建从中作梗,这不是出于哥们义气,是从自身利益出发。
范家在腾华集团旗下医药公司有股份,打压同行是路人皆知的竞争手段。
只要他没有背后玩手段,杜承啸自然没什么可担忧的。
......
博宁一家普通的饭店中。
白邺宇和冯玥蕊在雅间中款待客人。
“张局长,咱们以前也打过交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公司这次的新药申请,的确进度太快,可各方面的研究报告,我们一样不少,我们提交的审核文件,您一定已经过目,为什么,省药管局连商量都不带商量,直接判我们死刑?”
冯玥蕊面带微笑,可说出的话就有点儿冲,别说面前坐着的是个药管局局长,就算是更高级别的大员,她也不会阿谀献媚,当年白邺宇爷爷还在省里担任一把手的时候,倒过来不知道多少官员拍他们马屁呢。
作为业内半个老人,冯玥蕊和白邺宇都知道这次新药申请,的确有点儿强人所难,可不代表他们的新药是粗制滥造啊。
实验室阶段,基本就是一个月内完成的。
后面的时间,生物学家、微生物学家、分子生物学家、生物化学家、遗传学家、药理学家、生理学家、药物动力学家、病理学家、毒理学家、统计学家等评价化学物质的生物活xìng和确定药物作用机理。
研究了包括物化xìng质、溶解度、 分配系数、溶解速率、物理形态、稳定xìng。药物代谢等。
每一样。每一种,宏信医药都没有跳过,只是他们投资大,唐信花钱不手软,各方面专家直接聘请,作为医药公司的固定员工,大大提高了效率,根据药物代谢速度,这次研究治疗肠胃的新药,根本不用观察太久。
酒席丰盛。不说山珍海味,起码也是群英荟萃,年过四十的张局长没动筷子,点根烟默默抽着。面上不动声sè,心底却在叫苦。
任他也想不到会把这两个青年男女引到了眼前。
以前,这俩人开的药厂,多多少少需要和药管局打交道,大家算是半个熟人,张局长清楚对方的能量。
他把烟头放入烟灰缸内碾灭,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说:“小冯,咱们既然是熟人,我也不打官腔。你们这次的新药审核不通过,两个原因,第一,你们公司真的太年轻了,半年前才成立,这就要上市新药,将心比心,你在我这个位子上,你敢批吗?我不是说你的报告是假的,可现在大环境就是这样。上面严打假药,前些年,连我们的总上司都给毙了,你们都清楚啊。第二,有人给我递了句话。卡住你们,你们肯定要问是谁。我是坐办公室的,你们是拎钱箱子的,你们要怎么斗,别把我拉下水,这人你们都认识,范亚伟,我没收好处,只是顺水人情,因为第一条就足够了。”
张局长说了一句反话,第一条足以致命,但真让他亲自驳回的原因,还是第二条。
同时,他只以为这宏信医药是唐信的,没料到冯玥蕊和白邺宇也有份,否则,他即便要设阻,也不会毫不留情地直接驳回。
冯玥蕊与白邺宇四目相对,相继苦笑。
他们自然明白张局长话中深意。
范亚伟,省内医药巨头。
冯玥蕊和白邺宇别说跟范老板认识,以前做仿制药的时候,都要仰仗范亚伟关照呢。
情有可原。
范亚伟要从中作梗,无非是因为他在腾华集团旗下医药公司有股份。
耗费了五年时间,腾华集团打出市场的肠胃痊反应火爆,按照预定计划,明年第二季度就会上市,那是多少利润?天文数字!
也就难怪范亚伟要插手这件事,宏信医药这次申请的就是治疗肠胃的新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宏信医药的新药抢夺了市场,那上市计划就要搁浅,甚至是数年来的投资面临毁灭xìng打击,光是全国范围内新建的几条生产线,也是天文数字。
创新型投资,是一场极端的投资,要么是无底洞倾家荡产半分回报都没有,要么引领时代独占鳌头财源滚滚。
范亚伟和腾华集团合作,好不容易变成了头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会让螃蟹变成大便?
冯玥蕊白邺宇与张局长的饭局不欢而散,事情到这一步,已然没了回旋余地。
药管局那边记录在案,再反悔,岂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木已成舟,想要让药管局审批,起码要再等一段时间,过一定周期后再申请,才有可能通过。
天海,海都大酒店。
唐信也在请人吃饭,除了他自己带了两个女秘书外,客人除了熟人陈洛,还有一位陌生男人,三十岁左右,斯文俊朗,气度温和。
“刘宝丰先生,初次谋面,我叫唐信,相信陈洛已经介绍过我,这一次请你帮忙,我开门见山,我不认为是要欠下谁人情,这是一次合作,一次为我们将来更大合作的尝试。”
刘宝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陈洛,对方朝他投来了一个认同的眼神。
在医药这个行业中,刘宝丰是陈洛口中隐身山水之间的人物。
我国药品生产企业有6000多家,药品批发企业1.3万多家,药品零售企业36万多家,医药企业多、小、弱,低水平重复建设等问题非常突出,严重制约了医药行业的健康发展和创新能力的提高,已经引起了zhèng fǔ相关管理部门的高度关注,鼓励和支持医药企业的兼并重组,被列入了相关部门工作的重点。
早在两年多以前,刘宝丰完成了药企并购,生产线整合,销售终端市场的战略布局,在这个行业里,刘宝丰名不见经传,但他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医药集团幕后老板,魄力与远见卓识,都非常人能比。
东边rì出西边雨,唐信得到宏信医药新药申请被驳回的消息后,并没有失望,路有很多条,一条不通,走另一条就行。
新药申请是先到省级药管局,再到国家药管局,唐信打算一步到位,并且在这个市场中寻找一个强力伙伴,陈洛便推荐了刘宝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走捷径
陈洛是个不沾铜臭的人,陈家在京城是地地道道的政治世家,若以三代而论,陈洛爷爷就是当官的,陈家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中,出了不少官场大员,虽则没有到问鼎或独树一帜逐鹿的级别,可他们,实实在在是官宦家族,陈家不走仕途之人,也都不会涉足商界,像陈洛,老老实实在华夏矿业集团上班,其他子弟,也都在重要国企内担任关键职务。
按说商人逐利,陈洛基本上不会和利yù熏心的商人有过多交集,在当代国际,许许多多富可敌国的商人,是没有祖国的,而华夏的商人,肯定也有不少正在朝这个趋势发展,陈洛当然不想,不愿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他不在乎钱,但家族熏陶出来的政治敏锐感,令他在权衡结交唐信这个人时,必须jīng打细算,更不能鼠目寸光。
陈洛看人,眼中看到的不是财富,而是能量,是无形价值。
唐信展现出来的能量,就是陈洛愿意结交和作为盟友的最大原因。
矿产,泰坦,沉船,加上即将回归的华夏文物,一桩一件,都让陈洛感觉到唐信深不可测,而那些决定国家前途命运的领导层,能在暗处关注唐信,则是许多商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等级。
最让陈洛震惊的是,几个月前,一个牌照,或者许可证,发到了天海,是民营企业被允许涉足军工的牌照。
这样的许可证很少,却也不是奇闻异事。陈洛听到消息只是出于好奇,便打听了一下,结果他发现,这是军区总装备部幕后推波助澜。这个牌照,指名道姓,就是给唐信的。
至于唐信何时挂上,何时开始涉足将事业涉入军工,那是他的zì yóu,但道路,已然全部打通。
更详细的内情,陈洛还想进一步挖掘。妄图搞清楚唐信与总装备部的关系时,他被人告知:不要再问了!
事情很明显,唐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在军区那边。成为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恰如一年前陈洛对董赋才说的:几年前,你们也许瞧不上他,几年后,也许就是他瞧不上你们。
现在,陈洛自己倒是感受到了这样的处境。唐信找他,不是求,不是请,就是一种单纯的往来。若然陈洛摆谱,唐信断掉与他的联系。究竟是谁的损失?
天下有能耐,有人脉的人多如繁星。唐信找他,就是陈洛眼中的投资,加强联系与关系升温的方式,如果陈洛不要,唐信找出一个替代者,不难。
于是,陈洛很乐意帮这个忙,找来了刘宝丰。
刘宝丰的父亲是根红苗正的高门子弟,但上一代人便退出了官场,转战商界,无形中的资源人脉,是常人无法企及。
平头百姓也许要奋斗三十年才能赚一个亿来登上巨大的舞台,但像刘宝丰这样的人,只需一句话,一些父辈攒下的人情面子,就能轻松从银行里借贷出创业资本,这就是他这种官商子弟的优势。
排除智商缺陷,自强不息的人要说真才实干能差到哪儿去呢?
可普通人与他们,先天不足的劣势,就体现在资源和人脉上。
五六年前,刘宝丰就敏锐地看出了医药行业高技术、高投入、高风险、高收益和周期长的特点决定了未来几年行业集中度会越来越高!
他和许多富二代一样,在刚刚独当一面时,不喜欢实业,喜欢玩资本,在资本行业内长袖善舞,而在金融市场不景气时,他瞄准了医药行业,并且大获成功!
他通过资本运作跑马圈地进行产业战略布局,药企兼并重组**迭起。
利用控股、参股、联营等多种方式与国内外诸多企业形成庞大的集团组织架构,四年前,集团在港城上市,募集超过两百亿港币,两年前,在纽约上市,又募集了八亿美金。
若说华夏医药市场中,民营巨头里,刘宝丰绝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是商人,但并没有剥离京城红sè圈子,唐信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唐信这个人的位置,他略有耳闻。
否则,换个无名小卒,就算是陈洛来请他,他也不会给面子,纯属浪费时间。*
见面第一印象,刘宝丰对唐信的评价低的可怜。
为什么?
因为唐信身边带着两个女秘书,看上去,就像是暴发户在炫耀,招摇过市。
而唐信本人,长相一般,无多亮点,不接触不深交只打个照面,自然谈不上有什么可做评价的地方。
这一点,唐信只是担忧对方问自己许多数据xìng资料问题,这些,自然是秘书在cāo心。
面对唐信如此之大的口气,刘宝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在他看来,唐信这个年轻人,现在有些飘飘然,财大气粗。
论个人财富和集团规模,刘宝丰都不落下风,明明对方有求于人,却还居高临下似在让自己争先恐后接下橄榄枝。
“唐先生,你的医药公司成立不过半年,新药审核被驳回,这很正常,不过,以你的能耐,找人疏通一下,不会有太大问题,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他话中的意味,即便是何嫣和周虹倩,都听得出来,似乎不待见唐信。
唐信瞧对方不温不火有点儿架子,觉得是正常表现,他设身处地想一想,便心中释然。
他呵呵一笑,说:“简单的说,找你,我能用最短的时间赚钱,你有国内顶尖的生产线,你有国内最大的销售渠道,甚至国外市场,你也有门路,丰宝集团名头响亮,在医药行业内。我的宏信医药算个屁,简单的说,我就是想扯虎皮做大旗。”
刘宝丰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竟然直言不讳。
丰宝集团树大招风人尽皆知。他手指轻轻抚摸着酒杯,低眉淡淡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还凭什么与你合作?”
唐信接口便说:“因为互惠互利,宏信现在名头正响,你的丰宝集团,在医药业内顶尖,可现在大街上,随便问个陌生人。几个不知道宏信?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宏信是做什么的,可这也是价值。另外,我的新药能够为你带来利益。我是懒得去玩你曾经玩过的那一套,药企兼并,产业扩张,打造新的产业链等等,你有现成的。可是,你缺少这个行业,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刘宝丰此刻诧异地抬眼朝唐信望去。
那个最重要的环节,大家心照不宣。
创新。推陈出新。
医药行业的新陈代谢快的难以想象。
而国内医药水平落后世界五年,这个距离。并不是刘宝丰家大业大就能赶超的。
唐信的口气大得吓人。
刘宝丰见多识广,哪会被震住?他不可思议地说道:“唐先生。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看过你的履历,你现在还是一位在校大学生,我不否认你很有钱,国内个人财富,你应该能在百位之内,可是,我们来看一看,你做了什么?炒期货是你发家的根源,宏信风投卖出动漫版权,你一下拥有了超过十亿资本,你在国外有矿产,之后卖掉,赚了二十亿美金,你又去打捞沉船,也赚了几十亿美金,至于在天海的投资,包括我们现在所在的海都大酒店等等,这没什么可说的,你是赚了很多钱,可你一下子又来搞医药,我只能说,我觉得,不靠谱。”
术业有专攻。
搞地产的突然要去搞疫苗,合适吗?
卖猪肉的突然要去玩金融,合适吗?
刘宝丰不抱期望的原因也在此处。
他虽然拥有丰宝集团,是个在医药领域内的庞然巨物。
可他实际上玩的是资本运作。
本质上,他只是用钱生钱,而唐信,则是投身这个行业最核心的地方,药物本身。
就算刘宝丰再不懂医药,可研发这方面的事情,他稍微一想,就觉得唐信不靠谱。
随便一个成立半年的公司,就能占领时代尖端了?
天方夜谭!
唐信发觉自己成了对方口中的江湖骗子,仔细一想,言之有理。
或许,对方以为自己在趁着宏信声名鹊起,于是用新药做嘘头坑骗老百姓的钱。
气氛有些僵,陈洛也不调节气氛,他把刘宝丰请来,就已经完成任务,能否合作,那是两位当事人的事情。
唐信想了想,说:“刘先生,我是爽快人,空口无凭,我说什么你听起来都是信口雌黄,这样吧,我的新药,你拿成品回去,你自家肯定也有医药研究机构,你们自己评定,不合格,我无话可说,若然的确是能占领市场的新药,你想和我合作,那咱们再谈。你看怎么样?”
新药成品交给对方,这无所谓,成品,迟早是要打入市场的,光有成品想要逆推配方,难比登天。
刘宝丰点点头,觉得对方这个提议靠谱了,他对事不对人,也犯不着因为印象不高就一票否定对方全部。
他端起酒杯,说:“那行,这个提议我赞成,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之前说,更大的合作,指什么?”
唐信也端起酒杯,另外两女一男顺势举杯一碰,他喝下口酒,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其他新药的研究了,实不相瞒,我这人比较贪心,按照我现在的标准,进入一个行业,不赚几百亿,没意思。”
“呵呵,口气不小。”
刘宝丰仔细一想,如果对方的成果真的能领先世界水平,几百亿?或许不是人民币,而是美金。
正事儿暂告一段,大家吃好了饭,刘宝丰便要告辞,唐信让周虹倩带着他去医药公司拿成品。
包间内就剩下了陈洛和唐信与何嫣。
陈洛挪了挪位子,更靠近唐信,他放下筷子,胳膊压在桌上,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有信心,为什么不自己干?”
唐信撇撇嘴,说:“说实话,一开始,我是这么想来着,后来觉得太麻烦,干脆走个捷径算了。”
找来白邺宇和冯玥蕊开医药公司,现在又在找更大的合作伙伴,唐信一直在走捷径,吃独食不是不想,而是太累,要把方方面面都揽在自己的手里,钱是能多挣,但耗费的jīng力与时间,反而让唐信觉得与利益成了反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占有与依附
大概是出于家庭熏陶的因素,陈洛不喜欢大起大落的状况,尤其最反感陷于风波之中,而唐信,恰好有前车之鉴,天海那几个消失掉的人物,罗氏集团,冼嘉豪也罢,陈洛都没放在心上,只是担忧唐信按捺不住冲动,睚眦必报。*
二十岁的年轻人,不就是心比天高肆无忌惮吗?
他心里到底还是压着一些事情,不吐不快。
“唐信,这次你的公司申请新药,省药管局不批,你知道为什么吗?”
唐信吃口菜,好奇地问道:“嗯?还有内情?那你说我听听。”
其实,这年轻的公司刚起步,药管局不批,唐信觉得再正常不过,可陈洛的问题,显然另有文章。
陈洛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药管局那边,他打探了一下,跟省内医药巨头范亚伟有关。
这件事如果唐信不知道,那倒罢了,他就担心唐信又要兴风作浪,于是想要出言规劝两句,现在却变成了他挑起事端了。
“唉,那我就明说,范亚伟你听过吗?呃,没听过就算,你要抢他的生意,所以,他跟药管局打个招呼,卡住你的审批,听我一句劝,反正你有信心,刘宝丰不跟你合作,你到京城成立个空壳公司,直接从京城那边给你审批新药,成不?别为了钱,再闹得血流成河呀,那多没意思。”
唐信开怀大笑,拍拍陈洛的肩膀。惊讶道:“为了钱,血流成河,没意思?啊,对对对。你们这些公子哥,在国企挂名,见过的大场面比我多,什么钱不钱的,每年赔几亿上百亿,那是家常便饭,可还是歌舞升平,哪有为了钱倒霉的道理。”
被唐信埋汰两句。陈洛不恼不怒。
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别看国企是参天巨物,可赔钱的不在少数,投行,石油钢铁水泥等等行业。尤其是涉及出口的大公司,伴随经济危机波及全球,好听点是经济不景气赔了钱,不好听就是全被外国金融炒家洗劫一遍。
这种事情,陈洛只能独善其身。大环境如此,谁想挺身而出扭转乾坤,闹不好就是个捧杀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眉头皱起,郑重道:“别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这钱。你能赚,就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你不必较真,非要和人家扳手腕,有意思吗?”
唐信吃饱喝足,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打算计较,是没意思,无非是看谁的资源更多,人脉更广,这样就亮底牌,太没技术含量了,追根究底,还是在钱这方面,我只能说,如果有天对方发现自己碗里的肉没了,要狗急跳墙,那我不会当软柿子。”
陈洛暂且放下心来,一切最好风平浪静。
结账,两个男人话别,唐信与何嫣并肩走出海都大酒店后,秋风萧瑟,唐信扭头看她一眼,整齐女士西装在身的何嫣,面露清冷,自始至终表情淡淡。
“心里还想着那件事?怨我?恨我?”
唐信在停车场没急着开车,反而点了根烟,烟雾在风中一吹即散,有股萧索。
何嫣站在他面前,像是脱胎换骨,再也不惶恐,不胆怯,无惧无畏地直视他,朱唇轻启,淡淡道:“没有,你只会给我两次机会,事不过三,所以,我没有任何犯错的余地,每一刻,要小心行差踏错。今天只是有些冷。”
唐信看着剪了短发的何嫣,叹息道:“长发剪了,可惜。”
何嫣眼眸闪烁,接了句:“今后再留长。”
打量她这一身装束,唐信发觉还是去年带着她去假rì广场买的西装,贵倒是不贵,一套不到一千块。
明眼人也一眼能瞧出她衣着的价值。
人靠衣马靠鞍,大家都不是清心寡yù淡泊超然之人,不用故作低调。
何嫣作为一个女人,自然也想让自己漂漂亮亮,jīng心打扮一番,可她还真没那个资本。
她现在工资一个月五千,到手只有一千,因为要还唐信的债务。
平rì省吃俭用,她想买一套高档服饰,少说要半年。
唐信一根烟抽完,轻声道:“下个月公司年会,同期要发年终奖金,你今年的奖金,就是那张欠条,你不再欠我,明年一月开始,月薪一万。”
何嫣微微动容,点头后默然不语。
心中却道:不欠?是还不清!
唐信展颜一笑,说:“走吧,我带你去假rì广场,买几套秋冬装给你。”
他转身要上车,何嫣惊疑地抬起头问道:“为什么?”
唐信莫名其妙地转过头,说:“钱我出,不是从你工资里扣。”
“不!我是问,为什么要买衣服给我?”
她此刻展露出一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势,唐信耸肩道:“你真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太有钱了,而你,穿的有些寒碜,周虹倩是听你的,行政职级上,你比她高,可是呢?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世界名牌。这就是原因,我们不必故作清高,我觉得我的秘书,即便不能代表我,也是我的半张脸,太寒碜,被人看低了,我脸上也不光彩,而你,心里也肯定羡慕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不要否认,我不喜欢张扬,可不必刻意委屈,想要什么,就争取什么。”
何嫣遂不再问,转身坐进自己的座驾玛莎拉蒂中,开车跟着凯迪拉克往假rì广场方向而去,在红绿灯等待之时,何嫣默然出神。
想要什么,就争取什么?
何嫣发现,自己想要很多,很多。
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不需要穿金戴银,但是在这个交际圈中,自己不能寒酸的亮相。
她每月工资听起来的确很多,可她手上并没有存款。在花销方面,仍旧十分拮据,每个月必须jīng打细算,最简单的衣食住行,都要花些时间来做一份简单的规划。
两人先后抵达假rì广场,乘坐电梯去往六楼,何嫣默默跟在唐信身边,奢侈品名牌店林立的六楼。还是往rì那般略显清冷。
两人脚步轻慢,姿态悠闲,何嫣忽而在唐信身旁平平淡淡地问了一句话。
“你对我有想法吗?”
唐信哑然失笑,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她。见她眼神不躲不闪针锋相对地凝视自己,唐信自嘲笑道:“上一次,事急从权,我的确看了你的**,但是。你不要把这件事当做有什么深刻意义,你是否心态古板,我不在乎,但我不是。就算男女发生xìng关系,我也不认为那就一定代表了什么。更不会被束缚住。”
何嫣变了,变得比以前敢在唐信面前直言不讳。
“我没那么傻。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企图占有我的想法?”
唐信摸摸鼻子,没有回答,走进了夏奈尔的品牌店。
在秋冬款衣架前,唐信一边挑选着女士大衣,一边悠然道:“在动物世界,雄xìng与雌xìng,有着截然不同的行为方式。雄xìng喜欢占有,它们,要战斗,打走竞争者,展示强大,而后独占雌xìng。雌xìng动物,可没有忠贞的觉悟,它们,希望被更多的雄xìng占有,交配,这样,它们可以受到更多的照顾与保护,或是从中选择一个最强大的作为依托。反应到人类社会中,某些方面,我们并没进化到脱离这个状态的程度,男人的占有yù,女人的依托感,这是一个本能的选择。”
店内的服务员只是在在一旁远远微笑注目着这对男女顾客,何嫣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款式新颖设计出众的服装上,迷惑不解地问道:“所以?”
唐信挑了一款风衣放在架子上,继续挑下一件。
“所以,在这个与金钱挂钩的社会中,男人不自强,就没有占有女人的条件,女人若不自强,那就和动物一样,与许多男人尝试**往,从中选择一个条件最好的作为依靠。何嫣,行为方式,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可以像一只雌xìng动物,遍地撒网地寻找一个最强大的男人,成为其附庸,也可以,像一只雄xìng动物,反过来,因你的强大,占有你想要的男人。后者,才是你留在我身边的原因,我要的是强者为我服务,而不是我签张支票就呼之即来的花瓶。”
何嫣久久无语,沉思半晌后,抬头道:“那程慕呢?她属于哪一种?也是附庸?”
唐信坦然地点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也不必用浪漫情怀来粉饰本质,重要的一点是,她甘愿被我保护,成为我的私有物,我也享受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状况,不要说爱情是什么,也不要恶意诋毁我和她的关系,我和她都明白最简单的事实,能活百年,我们就在一起百年,爱情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就是一种永恒不变的感觉,唐信不必海誓山盟,也不必与程慕有多少跌宕起伏的情感经历。
最简单,最直白,他想要占有她,她愿意,肤浅?肤浅就肤浅。
何嫣垂首片刻,昂首坚定道:“唐信,如果我想占有你呢?我不愿去寻找一个最强大的男人。”
唐信把挑好的三套服装丢到她怀里,摇头轻笑道:“那你首先,要比我强大,压制住我,才行。”
何嫣抱着衣服笔直地站在唐信面前,清柔的面孔展现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斩钉截铁道:“唐信,你说你是魔鬼,其实不是,在我的世界里,你改变了我,我永远看不透你,而这一点,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你对我没有企图?那很好,是我对你有企图,让你永远,不能放弃我。”
唐信望了眼干净的天花板,无声一笑,淡淡道:“何嫣,在我的世界,如果必须有上帝,那只能是我,你不想被我放弃,那就与上帝同行,你不能只当旁观者,不仅要睁大眼睛,还要亲手缔造全新的世界。”
一整天都绷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清冷之sè,何嫣此刻,忽而展颜露出个淡淡微笑,闭上眼睛似在回味,喃喃道:“唐信,你的话,总有魔力,令人yù罢不能,就是这种霸道轻狂却又不无的放矢,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怕会陷入迷失。”
说罢,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入了试衣间中。
唐信随手一拨衣架上的服饰,眸中之sè稍显诡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