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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天不休     梦想口袋txt下载     梦想口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六章 洪水滔天

    在外头和蒋俊邱强一行人吃顿便饭唐信回到家中时发现程慕还未归来。

    先把书房的书架整理一遍腾出点空间而后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个澡。

    待他刚洗完澡走下楼打算看会儿电视就休息程慕开门回来了。

    “吃过饭了吗?”

    唐信随口问了句。

    大包小包往沙发一丢程慕笑嘻嘻坐到唐信身边几乎把他撞倒过去。

    “吃过啦妈带我去了一家东北馆饺子做的特别好吃茴香陷嘿嘿。”

    她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件白sè羊毛衫站在唐信面前要比划一番。

    “我衣服够穿没事儿不用给我买放起来吧。”

    唐信推开面前的衣服程慕顿时意兴阑珊撅嘴道:“你怎么好像不耐烦?”

    唐信摊手无辜地说:“因为你让我难做去年你送我的毛衣我今年穿不穿了?所以说先放起来。”

    程慕眼珠一转说:“换着穿啊。”

    唐信嗯了一声便无下。

    程慕把衣服塞回袋子里小心翼翼坐下来靠在唐信肩头说:“我买衣服给你你怎么不高兴呢?”

    “因为这没什么可高兴的去年你送我的毛衣我很喜欢想今年继续穿对新衣服没兴趣。”

    程慕顿时眉开眼笑似乎唐信这平淡的反应。更让她心花怒放。

    原来如此。

    她拎着袋子跑楼。把衣服放好然后去浴室。

    唐信抬眼扫了眼楼梯微微一笑。

    忽而想到让何嫣去跟进艺术馆的工程因为接下来会有其他一些事情需要唐信集中注意力于是他给何嫣打了个电话。

    ......

    距离薇雅园两公里路程的中档住宅区内何嫣的校外住所就在这里近百平方的单位三室一厅家里没多少现代化家具和电器。十分宽敞却十分干净整洁与她平rì素雅的形象颇为相似。

    卧室内何嫣趴在床边书桌。整张桌子堆满了凌乱的书籍她神sè疲惫地闭目小睡突然被电话惊醒后一看是唐信打来的赶紧打起jīng神接听。

    “你说话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疲倦味道最近很累吗?”

    何嫣尽管打起jīng神可言语出卖了她的实际状态听到唐信淡淡口气的问候她直接选择避而不谈。

    电话挂断后何嫣如释重负地叹口气。目光无神地扫了眼书桌歪七扭八的书籍再看了眼电脑网页的内容她把笔记本合幽幽一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明唐信说过不用她cāo心医药公司那边的事情她却阳奉yīn违。

    幸好借着学生会之便以前校际之间一起举办活动时认识了一位天海大学附属医学院的师姐眼下师姐已经班何嫣找她取取经否则她还真是无头苍蝇。不知该从何下手。

    她沮丧地垂下头。

    即便她学得再多可也无法忤逆唐信的意愿。

    明明自己知道无法改变唐信身边多了一个秘书的事实可她就是倔强地要“反抗”。

    心底那丝恐慌在逐渐扩散她亦不知道会不会有天被人取而代之又或。她学了唐信那般寸土必争的风格这个秘书的位置。应是独一无二是她一个人的!

    在她怔怔出神时电话又响了她拿起一看疑惑地按下接听键。

    “姐有事吗?”

    何嫣刚听了几句便面sè大变一脸煞白之sè慌忙对着电话说了句就夺门而出。

    “姐你别慌我现在开车回家。”

    ......

    周末天光明媚唐信起了个大早健身沐浴站在阳台眺望碧波幽林心情格外舒畅。

    昨天把母亲和程慕送飞机这个周末他一人逍遥没什么外出计划打算在家看看书玩玩游戏。

    在沙发坐下拿起游戏手柄门铃响了。

    唐信站在门前透过猫眼一看疑惑地把门打开看着门外满面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的何嫣问:“你没睡觉?”

    何嫣声音发哑神sè麻木道:“能我喝杯酒吗?”

    一头雾水的唐信把门大开让她进来待她走进门自动坐在了居家酒吧边后唐信绕到里面问:“想喝什么酒?”

    何嫣面无表情凝视唐信反问:“你心烦意乱的时候喝什么酒?”

    无趣地一笑而过唐信回身拿了瓶路易十三倒了小半杯给她想了想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她虽说学了酒类知识可酒量得另谈豪爽地仰头一口饮下马剧烈地咳嗽眼泪都涌出了眼眶。

    唐信端着酒杯在嘴边忍俊不禁。

    可下一秒他表情惊愕。

    何嫣看似被酒呛住却没平复下来而是愈演愈烈一手掩着嘴巴嚎啕大哭。

    要说这个场景绝对是男人趁虚而入的天赐良机。

    可唐信把酒杯放下来站在原地扭头望向别处。

    等她自己止住了哭泣后从手提袋里掏出手帕擦擦脸的泪痕这下两只眼睛更加通红。

    唐信心头有些无奈面前这女人哭是哭了却没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等人安慰的模样反倒是自己哭出来宣泄很快自己收拾好心态转而又一脸麻木眼神闪烁偶有狠sè划过。

    这时唐信再端起手边的酒杯小小喝了一口叹口气说:“人其实就是工作和生活两部分。你工作只需要向我负责。我不挑你麻烦你就高枕无忧那么就是你生活有问题了你来我这里不可能只是为了一杯诱使你哭出来的酒水你想要什么?”

    唐信不用自鸣得意认为自己不可一世在何嫣面前他就是比她拥有的多能给予的多。这就是事实。

    否则何嫣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清秀美丽的面庞浮现出挣扎之sè哽咽道:“唐信教我怎么做。教我。”

    “呵......”

    唐信斜靠在吧台内侧静静聆听她的倾诉。

    “胡东?呃是那个曾经借钱给你家年前在你家胡闹要账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

    何嫣提起这个人就咬牙切齿起来满目憎恨。

    她忽然站起身面朝侧身对着她的唐信激动地控诉这个人的恶行。

    “我家种的地眼看要收割。被他毁了我家养的牲畜被他下药弄死了我家该领的补贴被他找关系百般阻挠我哥不服去镇zhèng fǔ告状他找人把我哥打伤入了医院我姐去求饶求他放过我家。他说什么?要么我嫁给他要么我姐陪他睡一年。唐信我该怎么做?这些事就算闹去法院没用!我家也耗不起!更别说什么证据都没有!”

    唐信微微皱眉。

    胸脯起伏呼吸急促的何嫣见他这个表情。以为他觉得此事棘手。

    相反事情本身。唐信心中波澜不兴。

    即便是大都市这种事屡见不鲜何况是偏僻一些半农半城的镇区。

    有些人就是要兴风作浪不用大动干戈闹得惊天动地生活中许多小事情就能搅得对方鸡犬不宁。

    唐信反感的是何嫣现在的状态。

    跟他在这里大声控诉有什么用?

    喝口酒依旧望着阳台方向阳光照人美好一天毁了。

    “八年前胡东借给你家钱你那时十四岁我看他年纪应该十七八岁吧。看来那时借钱给你家就是醉卧之意现在想法设法刁难你家可能是他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便狗急跳墙。呵呵我猜你应该想过把家人接到城里来不过家人都拒绝了。”

    何嫣满面黯然不甘地叹口气。

    他说的没错尽管十四岁的她没有意识到胡东的企图可现在反过去看则就一目了然。

    她这几天几乎是求着家人去城里住她愿意承担起所有负担可家人一听全都反对。

    一来故土情深搬去城里则是不同的世界也没有工作以供养家糊口。

    二来何嫣虽说一个月挣五千可要还唐信四千到手就一千块她即便跟唐信打商量把每月还款压缩一些给她到手四千块的确能jīng打细算养活一大家子至少住宿就不用开支她有房子可那样家人心疼怎么忍心把所有重担压在她肩?万一她工作没了房子被收回去那时全家人该何去何从?

    她可以再问唐信借一笔钱让家人来城里做些小买卖不奢望大富大贵但求自给自足就心满意足。

    可她开不了口本就欠着债务再添一笔唐信肯借她也无地自容。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她心中充满了危机感唐信身边多了一个秘书啊!

    “我没什么可建议你的这是你的家人你的生活你会比我百倍千倍万倍地在乎他们为他们考虑我只是旁观者说什么理解你那都是扯淡的风凉话。”

    唐信既不热忱也不冷漠中规中矩地一副平静姿态。

    何嫣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灌了一口半晌后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胡东我真想杀了他。”

    想到家人的遭遇何嫣不是圣人即便是泥菩萨现在心底也自然有火。

    大道理那是事不关己的人怀着看戏的心态滔滔不绝说的。

    只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时才会彻底了解痛苦与愤怒的力量并且以绝对优势压倒别人振振有词的道德。

    唐信缓缓转过头目光淡淡地望着她说:“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何嫣抬起头愣神刹那鲜嫩白玉般的手掌捏成拳头冷声道:“对我希望他消失!”

    看她目光中充满仇恨唐信拿起酒瓶再给她填了些酒扬起手中的酒杯饮酒不语。

    何嫣失落地垂下头一杯接一杯地喝她这几天回家守候在哥哥病床前本就休息不足加酒jīng作用不知何时趴下睡着了。

    唐信把酒瓶放回架子把两个酒杯刷干净走到沙发前玩游戏。

    时光流逝。

    到了午11点唐信结束游戏时间看看冰箱没食材于是出门去买了菜回家后自己烹饪午饭吃过之后楼拿了本书来到阳台躺在躺椅看书中间午睡一阵醒了把掉在地的书捡起来继续看。

    当何嫣再次醒来时侧脸压着胳膊一睁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黄昏余辉下躺在阳台椅子蜷着腿看书的唐信。

    揉揉眼睛看看手机何嫣经过这睡了一觉心情平复茫然地说道:“我睡了八个小时?”

    唐信抬腕看表算了算头也不转轻声道:“嗯差不多。我估计你早餐也没吃我预定十五分钟后做晚饭如果你不嫌弃留下吃个晚饭吧。”

    何嫣张嘴yù言犹豫数秒说:“好吧谢谢。不过还是我来下厨吧。”

    不等唐信答应她就绕过饭桌走到厨具前先看了看冰箱惊讶地发现里面有两盘剩菜。

    “这菜是什么时候的?闻着不坏。”

    “中午我做的。”

    唐信走回客厅随口说了句而后楼把书放回书房。

    何嫣还真没想到唐信会自己动手做饭。

    下午的菜中午唐信就买好了何嫣心不在焉随手又炒了两个菜和唐信简单地一起吃过晚饭后她就告辞离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七章 哥哥

    周末这天邱强心血来cháo没带着女朋友去过二人世界非叫一帮朋友去天海shè击场比枪法唐信应邀前去不过想到那票人里面就刘邺这位高中老同学他认识其他都是邱强的朋友便把自己室友也叫钱慧瑶也来结果她要准备辩论大赛的资料没功夫寻欢作乐。  无弹窗 更新快

    周rì过的很欢乐周一去课钱慧瑶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在唐信身边坐下开门见山就曝露了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

    “听说昨天你们去玩你可是孤家寡人就连李欢和任昊都带女朋友了你那位呢?难道真的因为你不浪漫闹别扭了?”

    唐信嗤鼻一笑说:“她去港城了今天白天才会回来你不用逮着机会看我笑话呵呵我其实发现我还是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男女天天腻在一起暂时我还不习惯。”

    听他这么一说钱慧瑶立马泄气这下换唐信反唇相讥说:“怎么样?辩论大赛还没影呢你先牺牲掉了zì yóu时间啧啧羡慕啊我就是喜欢仰望奋斗的人。”

    钱慧瑶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还击认真课。

    ......

    午课满一直到了十二点才放学唐信正在收拾东西突然教室门口传来一阵sāo乱。

    他和钱慧瑶都循声望去因为是阶梯教室唐信坐的比较靠后居高临下。恰好看到了门口的情景。

    钱慧瑶浅笑地随口说道:“挺漂亮的小女孩估计是哪位老师的孩子吧。”

    她一扭头发现唐信皱着眉头跨休闲包快步走去压下心头疑惑。钱慧瑶跑了两步跟在他身后。

    午最后一节是公共课有其他系的学生也在好事的男女学生把门口的小女孩围住。

    女生调笑男生放肆!

    有个男生嘻嘻哈哈地要伸手去捏女孩的脸还笑眯眯地问:“你找谁?哥哥给你带路。”

    啪

    一个巴掌扇掉他的手。

    唐信挡在了他面前神sè淡淡道:“别犯贱管好自己的手。”

    那男生揉着手背面露凶相就要反击:“我开个玩笑。你有病啊?”

    看他要动手唐信面不改sè身边倒是出现俩帮手李欢和任昊和唐信站成排后。对方就怂了。

    “玩笑?不会开玩笑就别开动手动脚是玩笑?这女孩十二岁是你能乱摸的吗?怎么?我制止你刚才的行为你觉得委屈?要打架?可以试一试。”

    唐信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目光微微垂下。因为那女孩双手抱住了唐信的腰。

    萧琪。

    经过这一闹周围的人都散去那个男生也没再无理取闹。

    唐信转过身先把萧琪的手从自己腰扒拉开。低头看着垂下脑袋的萧琪满心不解。

    今年十二岁的萧琪个头刚过一米五。她挺胸抬头才到唐信的肩不过女xìng特征已经显露出来。校服下那微微鼓起的胸部很难视而不见。

    “你认识她?”

    李欢和任昊已经离开了钱慧瑶却留了下来她下打量萧琪神sè柔和。

    唐信轻声一叹萧琪继承了萧卓珊的美貌加养尊处优小女孩的外表赏心悦目。

    “她是我公司总裁的女儿叫萧琪。”

    跟钱慧瑶简单介绍后唐信向后退了一步他只是不想让萧琪双手抓着他的腰看样子她有投入自己怀中的趋势。

    可是萧琪低着头也前进了一步双手还抱住了唐信的胳膊在唐信无奈时忽然发现从她下巴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萧琪为什么哭了?你不开心为什么不去找妈妈?”

    唐信任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柔声询问了一句可她微微摇头就是不说话。

    钱慧瑶走到唐信另一边在他耳边悄声道:“你没发现她的校服是cháo湿的吗?”

    唐信闻言低头仔细一瞧伸手摸了摸她的校服衣领果然cháo湿这已经入秋恐怕要着凉生病。

    掏出手机唐信要给萧卓珊打电话自己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萧琪见他拿电话出来立刻仰起头抽抽鼻子柔弱可怜地哀求道:“哥哥别告诉我妈妈我不希望给她添麻烦。”

    这叫什么话?

    唐信十分费劲儿地去理解她的逻辑。

    钱慧瑶见他沉思笑着推他一下说:“你闲着没事照顾一下小孩子怎么了?别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唐信又笑又气:“好嘛你说的大义凌然这么仗义把我卖了呵呵哎呦我打电话给她家长这叫铁石心肠?”

    钱慧瑶笑道:“别啊我要是能帮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可人家是找你快承认你用了几个棒棒糖刷了好感?”

    萧琪抬头看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忽然身体打了个冷颤唐信这才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对萧琪说:“不跟你妈打招呼能行吗?”

    萧琪抱住他的胳膊娇娇怯怯地说:“那哥哥打电话给我妈妈就说我和你在外面吃饭不用她担心。”

    唐信揉揉她脑袋发现她头发也有点湿叹道:“十二岁就会撒谎了。”

    “别五十步笑百步我猜你六岁就把撒谎当家常便饭了。”

    钱慧瑶的话让唐信无言以对的确他还真没底气给孩子说教。

    给萧卓珊把电话打去在萧琪紧张的注视下他用谎言把萧卓珊安抚住。

    “萧总我去一中办事恰好碰到萧琪她在外面吃个饭。下午学我送她去你放心吧。”

    那边还在公司的萧卓珊差点儿报jǐng保姆去接萧琪放学没见着人。老师也都下班了一时之间萧卓珊方寸大乱六神无主幸好唐信的一个电话让她定了神。

    电话打完唐信低下头看着萧琪说:“你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而十二点你能出现在这里午肯定逃课了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儿?”

    “哎哎哎你审犯人呢。我先带她回宿舍换身衣服吧。我宿舍最矮的姐妹一米六紧身点儿的衣服估计她能穿。九月天别感冒了。”

    还是女人想得周到唐信光顾着正事儿。少了些体贴的考虑于是让萧琪跟钱慧瑶去女生宿舍结果萧琪不愿意似乎信不过钱慧瑶。

    在唐信明确保证之后。她才依依不舍地跟钱慧瑶走了。

    把车开到校门口唐信靠着凯迪拉克抽根烟。这个点儿出入学校的人往来不息。唐信不想久留。

    可钱慧瑶和萧琪半天不出来他便只能想心事。

    当初他去找萧卓珊误打误撞救了她们母女这一年多来和萧卓珊都是公事往来偶尔与萧琪有交集也都是在饭局可每一次萧琪偷偷给他夹菜这点儿小事他倒没有忽视。

    起初只以为对方感激他可今天的事情让唐信改变了这个看法。

    或许就像是萧琪嘴叫的那样:哥哥。

    有时哥哥是比妈妈优先依靠。

    既然是她把自己当哥哥看唐信想了想好歹也是萧卓珊的女儿当成半个妹妹保护一下关心一下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是他过度热情自作主张。

    “想什么呢?在这儿耍酷啊?”

    唐信醒过神钱慧瑶近在眼前换了休闲装的萧琪明显靓丽不少头发也吹干了齐耳短发娇俏可人。

    拉开后车门让二人坐进去唐信驾车离去。

    在附近找了个餐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午饭之后才刚过下午一点唐信又驱车来到假rì广场六楼给萧琪买套新衣服。

    毕竟唐信撒了个谎就要想办法圆过去萧琪的校服都是湿的现在身穿的休闲装明显不合身给她买套新衣裳晚回去能搪塞一下萧卓珊。

    萧琪去试衣间换衣服唐信先结了帐然后和钱慧瑶站在走廊来回扫了扫这名牌店说:“给借衣服的室友也送套衣服吧别让你回去闹别扭。”

    钱慧瑶一听乐了说:“借套衣服穿不到一个小时就还一套新的?你还真慷慨。”

    唐信没多言让钱慧瑶随便挑了身秋装包起来回去给她室友送去。

    有些小事越不在意越容易埋下隐患别去猜他人是否小肚鸡肠自己问心无愧才好。

    衣服买好萧琪焕然一新三人下楼她想喝果汁便自己拿钱去买唐信与钱慧瑶站在过道窃窃私语。

    眼神锁定在人cháo中跑去买饮料的萧琪唐信低声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儿?”

    钱慧瑶翻个白眼理所当然道:“在学校还能出什么事儿?要么是校园暴力要么是教师体罚。她校服衣几乎全湿掉裤子倒只湿了一小片我猜她被同学恶作剧从头浇了盆凉水。”

    唐信也是这么想的可他皱着眉头说:“这孩子xìng格内向在熟人面前都不怎么说话更不会惹是生非她妈把她送进市一中那里校风我听说不错你觉得她会和同学发生冲突吗?”

    听着有理可钱慧瑶不敢苟同无奈道:“再良好的校风也总有害群之马。况且你发现没她才十二岁初一兜里装着八千块的手机穿着千块的名牌鞋子要我说这个派头的人稍微嚣张点学校里的人都退避三舍可她一副软柿子的样子男生喜欢她就曝露出攻击xìng揪揪头发有意无意碰一下抢她东西故作刁难等女生如果嫉妒她谁让她长得漂亮则就联手整蛊她这种事儿别说你中学时没干过?”

    唐信讪笑一声回首几年前那会儿思想懵懂还看不透。

    年少时最喜欢隔三差五小小地欺负一下叶秋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喜欢对方但早恋是洪水猛兽便压抑着无法正常释放所以通过别的方式不恰当的方式在表达。

    要说单纯欺负女生是耀武扬威那这男生没救了。

    当然这样的行为可以理解为调戏。

    “你先回吧我送她去学校顺便跟她班主任沟通一下把这事儿解决了。”

    钱慧瑶没答应要跟着一起去看热闹唐信便也不勉强。

    看看时间差不多两点现在开车去一中教师也都班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捉弄

    萧琪听说唐信要去见她的班主任,顺从地答应下来,还说了声谢谢。

    唐信明显瞧出她偷偷松了口气,估计她也希望唐信伸出援手,这下正中下怀。

    开车去一中的路上,唐信本来想把庞不为叫来,可转念一想,庞不为不在天海。

    他与带着大批人马的方哲业一同南下,去接那一批价值无可估量的货。

    于是,唐信把童峥嵘叫来。

    开车到一中时已过了上课时间,校园清静,偶尔有读书声传出,在门口登记后,唐信把车开了进去,童峥嵘开着宝马后一步赶到。

    西装革履的童峥嵘见到唐信三人,打了招呼就开门见山问:“来一中干什么?”

    唐信微微一笑,对他解释道:“有备无患,不一定有什么大事。”

    说罢转身让萧琪带路,去找她班主任。

    初一年级办公室内,只有四个教师在办公桌前忙碌,其他老师都去教课。

    “报告。”

    萧琪小声在门口叫了一声,办公室内四个老师都抬头望去,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教师见到是萧琪,便疾言厉sè地呵斥道:“萧琪,早上你为什么无故旷课?还有,不穿校服是违反校规,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把你家长叫来。”

    萧琪面露怯sè,不敢朝办公室里迈腿,她身子平移一步,唐信打头走了进去,微笑道:“刘老师。您好,我叫唐信,是萧琪母亲的朋友,我这次来。就是想和您交流一下关于她旷课以及没穿校服的事情。”

    办公室内四位教师都愣神片刻,眼见唐信,童峥嵘,钱慧瑶,加上萧琪四人走了进来,衣装整齐,富贵与否不得而知,起码不像是一般青年男女。

    刘老师愁眉紧锁。先瞪了眼萧琪,而后收回目光望向手上正在批改的作业,不咸不淡道:“你既然不是她的家长,那没什么好谈的。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萧琪能上我们一中,是她妈妈求人走关系才进来的,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应该珍惜。要是想在一中兴风作浪,影响别的好学生,那我们不欢迎这样的捣蛋分子。”

    此言一出,唐信愣住。

    萧琪之前就上了一年的小学六年级。以她那不堪入目的成绩想上一中,自然要走后门。

    本来。上不上名校,利弊值得商榷。

    可萧卓珊不考虑那么多。她能给女儿最好的,就绝不可能将就。

    至于是不是求人,那也另当别论,萧卓珊就是正常地花钱买学位,一年交上万的借读费,还真没到低声下气的地步,这钱,学校不想赚,校长不想中饱私囊,那天海还有其他全国重点中学呢。

    萧琪知道自己成绩差,自己面上无光倒是其次,连带唐信被班主任这样对待,于是走上前,忍着泪水拉拉唐信的手,哽咽低声道:“哥哥,走吧,我回去告诉妈妈,我去别的学校。”

    唐信还没发话,钱慧瑶倒是笑呵呵地把萧琪拉到一旁,然后朝唐信挑了挑眉,以她对唐信的了解,这要是能打发了唐信,简直异想天开。

    童峥嵘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估计那个女孩在这里受了委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以和为贵,唐信觉得这是学生之间的矛盾,教师要管一个班至少四十个学生,哪能面面俱到,从来也没觉得这是教师的问题,可刘老师的话,让他不舒服。

    “刘老师,我不管你教什么科目的,至少,你肯定是受过大学教育的人,我发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第一,如果你们一中是秉持择优而录的原则,那萧琪以及和她一样的学生,进不来这里。第二,既然她进来了,交了钱,你们就该一视同仁。别人是用分数进来的,她家是用钱进来的,怎么?这样你就有双重标准了吗?把钱挣了,然后过河拆桥,说难听点,当了婊子,他妈就把贞节牌坊给我摘了!”

    死寂。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童峥嵘一脸风轻云淡,钱慧瑶绷着脸实际在忍住笑。

    啪

    刘老师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怒喝道:“嘿!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会不会说人话?这里是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她不好好学习,就埋怨老师吗?不想在一中读书,就滚蛋!”

    唐信呵呵一笑,说:“嫌我说话难听,那你别做让人作呕的事情,行吗?她不好好学习?那你告诉我,她入校以来,做了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是辱骂殴打同学了?还是上课胡闹影响教学了?”

    刘老师怒不可遏,从办公桌上抽出一个本子摔在桌上,喝道:“你长眼睛了吗?自己过来看,她的作业,错的一塌糊涂,这叫好好学习?”

    那本子唐信没去碰,依旧笑道:“你脑子有问题啊?一个年级几百个学生,当然有成绩高低之分,她底子差,学业跟不上,这不光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要不然,要你们人民教师打酱油啊?你无非是看她成绩不好,就歧视她。我今天来,没兴趣跟你啰嗦,我照直说,她被同学欺负,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作为班主任,能解决吗?”

    “我是教师,不是她妈,她和同学相处不好,那是家长管教的问题,你别在这里耍横,无理取闹。”

    刘老师这一番话说完,唐信算是明白过来,两方交涉,有一方不讲理,那这事儿就绝对要谈崩。

    “行,既然不解决,我去找校长去解决,校长不解决,我找教育局的人来解决,我就不信,凭什么我家的孩子,到你们学校,被教师差别对待,被同学欺负。就是天经地义的。”

    唐信转身要走,刘老师盛怒之下也任他离去,其他三位老师一看这架势,想要拦住。却又劝不住。

    十分钟后,唐信四人坐在校长室内,副校长是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板着脸装严肃,听完唐信的诉说,甩了一句话。

    “唐先生,学生之间的小矛盾,没必要小题大做吧?我会让她的班主任去做作学生思想工作。”

    这尼玛是要和稀泥啊!

    唐信抚额低笑。不再白费唇舌,扭头对童峥嵘说:“听到了吗?校长说我在小题大做,敢情不是他的孩子被欺负,行。那我就小题大做,峥嵘,打两个电话,第一个找教育局,教育局不管。你就电话打给蒋俊,让他爹来管,他爹不管,那我找市委书记董睿平。我这又不是仗势欺人,本来很好解决的一件事。班主任不管,校长打太极。呵呵。第二,给市公安局打电话,他们要是嫌事情小,反正我要小题大做,跟他们说,我家孩子立刻能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光医药费,就上万。”

    在天盈安保成立之时,唐信就在里面加了一个数据信息小组,专门是给庞不为工作使用,在那里面,有唐信能够撬动的人脉资源,以及与天盈安保的信息共享,所谓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庞不为要给唐信做事,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有了这个反应小组,只说天海一亩三分地,应对处理任何危机都能面面俱到。

    什么领域的事情,该找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人,已经在这个小组里,系统化,信息化。

    童峥嵘掏出电话扭身朝外走,副校长见此,急忙拦住,温和地笑道:“唐先生,解决,我们肯定解决,保护学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副校长也猜不透究竟唐信是扮猪吃虎还真的有大能耐,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已然知道对方来学校,一辆凯迪拉克一辆宝马,若真闹大了,就因为学生这点儿破事儿,真就小题大做自作自受了。

    唐信把童峥嵘招了回来,扭头对校长说:“那就现在解决吧,事情又不麻烦。”

    副校长把他们带到隔壁的会议室,先倒杯水,然后立刻亲自去初一年级办公室找刘老师协商解决。

    会议室内,钱慧瑶笑眯眯打趣道:“唐信,你这谱摆的挺大,看把人家校长吓得。”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我上初中时,别说跟同学打架,与校外流氓斗殴也是常事,那时候,碰上这种憋屈的事情,明明是别人欺负我,可学校不管,我又拉不下脸朝家人哭诉,只剩下拳头,那就打吧,打赢了,打到别人不敢欺负你了,这事情,也就解决了。现在不一样,我要是现在还光想着打打杀杀,估计距离上靶场也不远了。”

    钱慧瑶好奇心被勾起来,问:“那你就没欺负别人?”

    唐信理所当然道:“我也欺负别人啊。可欺负的都是不开眼的人。”

    这话出口,唐信忽而表情平静下来,有些落寞。

    上初中遇到夏清盈之前,他和孙道打架无数,后来,夏清盈组团,他,孙道,叶秋,程慕,五人组横扫校园,倒也不是吃饱撑着见谁揍谁,那时,学校里谁不安分,欺负同学,他们就专门找这种人的麻烦,美曰其名:行侠仗义。

    对错是非不谈,唐信也知道他们做法是错的,尽管每次教训完别人都觉得那是对方罪有应得。

    夏清盈,一个让唐信在成长道路上发生深刻转变的女人。

    难以令他释怀。

    见到唐信出神,钱慧瑶便闭口不言,靠在墙边双臂环胸的童峥嵘望着唐信,他始终看不透这个男人,要说张雨薇的死,让童峥嵘以为看清了唐信的真面目,可这些rì子下来,童峥嵘反而更加迷惑,也许,庞不为的话是对的。

    他们,不是享受嗜血的杀人犯。

    即便权势滔天,也仅仅是捍卫自己的领地。

    人若能安稳一生,这样的平静难能可贵。

    可最怕,最怕的是若然大难临头,却只能无助地任人宰割。

    二十分钟过去了,刘老师没出现,副校长却带着几个女生来到会议室。

    上午萧琪被女同学堵在厕所里泼冷水,当然有不少旁观者,要查一点儿都不难,老师稍稍威胁一番,则就有不少告密者主动上门。

    这几个女生都吓得脸sè苍白,甚至有人都哭了。

    十二岁的人,能指望心理素质多强大呢?!

    副校长一脸严肃地当着唐信的面教训完这些女学生,等她们一个接一个做出保证后,副校长扭头对唐信温和地说:“唐先生,学生年轻,还不懂事,就是玩过头了,她们保证不会再犯,回去深刻检讨。”

    唐信也觉得事情可以作罢,只是扭头看了眼萧琪,觉得她这内向的xìng格,别人欺负她,总该有个理由,如果自己xìng格改不了,那就能躲就躲,言行举止哪方面出问题,自己也要反思。

    “你们,为什么要捉弄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叔

    几个上午洋洋得意把萧琪捉弄一番的女生此刻噤若寒蝉。

    在学校里出现些纠纷矛盾,学生们早已摒弃了找老师的念头,那样的行为看起来更加软弱,也很少找家长,个个年纪不大却要装大人,自己事情自己解决,这几个女生以己度人,整蛊了萧琪,料想对方只能忍气吞声。

    萧琪从小逆来顺受,母女团聚后过上新生活,小孩子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家条件优越,便也有了顾及面子的想法,所以她不想告诉母亲,反而找了在她心里应该和她是同辈人的唐信,这样一来,她求助的是自家哥哥。

    唐信就是想知道萧琪哪方面引起同学的恶感,这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他可不会认为萧琪只是单纯的无辜,这个年龄段,孩子就该教育。

    “是,是,是高二的大姐让我们这么做的。”

    其中一个哭得最厉害的女孩抽噎着把幕后主使给出卖了,其他同伴垂首不语,似乎无声默认。

    唐信扭头狐疑地盯着萧琪,问:“你认识高中部的人?”

    萧琪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们走吧,去把那个高二的女生叫来。”

    副校长还在一旁,唐信却发号施令,对方张口yù言,唐信抢在他前头,淡淡道:“校长,看来你们学校的学生,喜欢拉帮结派嘛,我一年多以前也是中学生,校园暴力一点儿不陌生。呵呵。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副校长连连苦笑,赶紧把几个初一女生送出去,顺便去叫那位高二的学生,希望这件事赶快尘埃落定,别再徒生事端了。

    没过多久,副校长又带了一个女生进来,这女生看起来早熟,校服搭配帆布鞋,短发明显经过jīng心修剪,双手插袋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她看到会议室内的情景。尤其看到萧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嫉妒。

    “这位同学,我是萧琪的哥哥,她说她不认识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指使人伤害她?”

    唐信跷二郎腿坐在桌边,正对着女生,一副平静的姿态。

    她瞥了眼萧琪,冷笑一声,嘲笑道:“哥哥?你和她是什么哥哥妹妹?现在还有人玩这一套?真令人作呕。”

    她这话说完,唐信这边的人,几乎都有一刻愣神。

    反应过来后,唐信回头朝钱慧瑶望了眼,对方咧嘴朝他露出个戏谑的笑容。

    显而易见。这女生不是安分的主儿。

    “说正事,不扯淡。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欺负她?”

    高二女生耸肩不以为然道:“我想,就做了,你管得着吗?”

    唐信服了,这是叛逆?

    轻声一叹,唐信扭头朝校长说:“校长,看见了,这位学生不欺负别人就不自在,你们学校能容忍这样的学生吗?”

    副校长对这位女生的表现也十分反感。但他还未开口,这女生就先冷笑起来,讥嘲道:“就凭你也想管我?你有钱吗?你有势吗?看你这么年轻,你认识几个当官的?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我男朋友来头不小。”

    她说完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款iphone。无视旁人径直打了个电话。

    唐信双臂环胸靠坐在椅子上,这会儿。他真好奇了。

    学生之间的小矛盾,这要闹一出卧虎藏龙?

    没钱,没势,不认识当官的,难道我家孩子就生来给别人欺负了?这他妈什么逻辑?

    几分钟后,一个满脸疑惑的男生走入了会议室,看样子也是学生,身上穿着校服,穿了双名牌球鞋,发型挺cháo,他进来后扫一眼会议室的各人,视线在萧琪脸上停顿一秒后,最终望着唐信,露出一抹思索之sè。

    “唐潇,这些人找我麻烦,你给我摆平。”

    高二女生趾高气扬地使唤起男朋友,这叫唐潇的男生被打断了思绪,眉头轻皱。

    副校长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唐潇很自然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不解地摊开手问:“发生了什么事?”

    唐信看这位比他稍微年轻些的男生,随口道:“你的女朋友指使人欺负我妹妹,就这么简单,她说你来头不小,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你讲不讲理?”

    唐潇眉头拧在一起,他探头看了眼萧琪,转头问自己女朋友:“你找人欺负她干什么?”

    “谁让你说她长得漂亮!”

    这女生话一出口,除了她,其他人都惊呆了。

    唐信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女生吃醋?

    唐潇yù言又止,心底的腹诽没宣之于口。

    男人见到漂亮女孩随口称赞两句,有问题?

    他低头一叹,抬起头望着唐信,这会儿倒是忘了先前自己的心头疑虑。

    “这是误会,就此打住,别闹了。”

    他说完就起身要走。

    “别闹?你口气不小嘛,是谁无理取闹?你女朋友无缘无故,不,她有病,欺负我妹妹,是我胡闹?今天我把话说清楚,如果以后,你,或者你女朋友,通过任何途径试图伤害我妹妹,我百倍还你。”

    唐信淡淡地凝视他,没有呲牙咧嘴,只是话音有些冷。

    “你看!他这么嚣张!”

    啪

    唐潇反手给了女朋友一个耳光,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唐潇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说:“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女朋友呆若木鸡,捂着脸默默流泪,唐潇转身面朝唐信,轻笑道:“别跟我撂狠话,我也找人跟你好好谈谈,我叔,你惹不起,不过,我不惊动他。”

    他掏出电话神sè淡淡地打了出去:“黄哥。我......”

    这一下是要叫人了。唐信回头给童峥嵘打个眼sè,童峥嵘默不作声地扭身走出了会议室。

    这下场面有些剑拔弩张,似乎大家都在等着援手来。

    二十分钟后,一辆奔驰驶入了学校,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步伐平稳地来到会议室,刚进来,唐潇就笑脸相迎,说:“黄哥,今儿这事儿麻烦您了。”

    唐信笑了。

    这位黄哥。直接伸手挡住唐潇的脸,笑容可掬地走向唐信,从兜里掏出烟盒,要敬一根中华给唐信。

    “唐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唐信摆摆手谢绝香烟,温和地笑道:“这里是学校,禁止吸烟。”

    “呵呵呵,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怪我。”

    黄振康收起烟,回头一看傻了眼的唐潇,再扭过头来,对唐信说:“唐先生,这小孩子不懂事,冲撞得罪了您。您海涵海涵,给我个面子,绕了他吧。”

    久经世事的黄振康怎么瞧不出来这场面的意思。

    半年前那惊天大案中,他兄弟几个就判了十年,上头来查,也是要抓主谋,可罗展雄潜逃,不知所踪,剩下的小鱼小虾无人问津,黄振康好歹没亲手埋葬几个弟兄。那时,要不是得唐信指点迷津,恐怕就是另一幅局面了。

    “他叫你黄哥,黄总,我不知道。原来你是道上的人啊。”

    唐信嘴角微翘,打趣了一句。

    黄振康急忙摆手。虽说他在天海yīn暗的小圈子里,的确有些名头,能一呼百应,可现在哪儿是打打杀杀抢地盘的时代啊。

    真拿自己当帮派大佬,一百条命也不够毙的啊。

    “唐先生,误会了,误会了,我说实话,这孩子父母是我的下家,每年跟我进几百万的货,就这么简单,我这人就这样,生意场上能帮就帮,现在这年头,不帮人,就是得罪人啊。”

    唐信笑而不语。

    见他这个表情,黄振康急了,说:“哎,唐先生,您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当我什么也没说,我现在就走。”

    “黄总,你怕我干嘛?”

    唐信挑挑眉,有些不解。

    黄振康看他没有动怒的意思,估计自己想多了,于是也就坐下来,笑道:“您这话,挺直白,不过,说得对,我一个小人物,当然怕您啊,这天海,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您啊。”

    他从兜里掏出电话,对唐信又说道:“我这就给他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给您赔礼道歉,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父母是明白人。”

    他起身去一旁打电话。

    唐潇和她的女朋友都吓傻了。

    以往去帝豪夜总会玩乐,可是见过黄振康的排场和架势,头一次见到他会对人低声下气。

    这个时候,童峥嵘也走了回来,唐信朝他望去,情不自禁皱了眉头,因为童峥嵘的表情很奇怪,无奈至极,在童峥嵘走过来要解释一番时,唐潇却走到了唐信面前。

    “你,你叫什么名字?”

    唐潇一脸惊疑,忐忑不已地问道。

    “唐信。”

    “叔!”

    唐潇睁大眼睛惊喜地喊了一声,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石化了,包括唐信。

    “叔!我刚就觉得你眼熟,果然是你!”

    唐潇看样子要往唐信身上扑,结果唐信伸手挡住,发现他的激动不像是装出来的,自己更加一头雾水。

    “不好意思,我父亲只有一个单身的妹妹,我也没有兄弟,我不可能是你叔。”

    唐潇急得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叫道:“叔,我啊,我,石头啊!”

    石头?!

    唐信这下有点儿印象,伸手把对方那几乎遮住眼睛的头发往上一推,定睛一瞧,确实是自己认识的人!

    “哎哎哎,石头?你不是一直叫我哥的吗?怎么改叔了?”

    唐信这一句话,算是熟人相认。

    童峥嵘张大的嘴巴合上,他不用多说了,刚才去查对方资料时,就觉得奇怪,仔细一查,发现这人和唐信是亲戚......

    亲戚,是有点儿亲戚关系。

    唐颖暂时无后,唐彬只有唐信一个儿子,而唐信的爷爷nǎinǎi去世得早。

    可唐信的爷爷,还有兄弟,也就是唐彬的叔伯。

    这些叔伯的孩子,算下来,也是唐家的亲戚。

    至于唐潇和唐信差一辈,不难理解,唐信的爷爷在那一辈是小弟,唐彬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有两个十八岁结婚的堂哥了。

    上高中以前,唐信回老家镇区,还是会和唐家那边的亲戚聚在一起,那时,寒假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去疯玩的孩子,就是唐潇,不过唐信只叫他小名石头,还真没记住过他的大名。

    后来,唐信的爷爷nǎinǎi去世,跟唐家那边亲戚的聚会,都是父母去,唐信正好处在一个叛逆期,便也瞧不上小孩子的游戏,就几乎断了与唐潇chūn节一起玩耍的关系。

    “以前是叫哥,今年我爸妈说,辈分不能乱,我就该管你叫叔。”

    唐潇乐呵呵地解释完,唐信也笑了起来,说:“那既然我是你叔,我管你,是应该的吧?”

    “那当然。”

    唐潇话音刚落,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啪!

    唐信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在他震惊愕然之时,单手按住他的脑袋压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杀来天海

    会议室内所有人,包括当事人唐信与唐潇,在见面那一刻,都没有意识到俩人是叔侄的亲戚关系。( )

    黄振康刚挂断电话,就看见叔侄相认,心底咯噔一响,微感不妙。

    他对唐信是半敬半畏,结果唐信的亲戚是自己的下家,本来是做生意,无可厚非,可谁知道唐信会怎么想,面子,对有些人,比命还重。

    直到下一刻唐信一巴掌扇得唐潇晕头转向后,黄振康才心头大定,看来这亲戚,关系不怎么样,众目睽睽,唐信能下这个手,意义不言自明。

    钱慧瑶一直保持微笑,看见唐信此刻的动作,眼神颇为玩味,有一股如释重负后的舒坦,她将吓了一跳的萧琪搂住,依旧静观其变。

    心理落差最大的要数唐潇和他的女朋友。

    那高二女生站在门边呆若木鸡,唐潇家境不错,中产阶级上层,光凭这一点,唐潇讨女孩欢心,起码物质上能尽最大限度满足对方,可唐潇挂在嘴边最多的,还是他的叔!

    听起来像是吹嘘,可不难从中感受到唐潇对他这个叔的崇拜,加上那么点儿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唐潇身边的人,其实对这个神秘的叔,都很好奇。

    唐潇脸上生疼,身体歪倒在桌边,右脸贴着桌面,左脸被唐信手掌死死扣住,他心惊胆颤,到没有哭天喊地,只是颤声说:“叔,是我啊,石头啊。我,我刚是没认出你,对不起。”

    唐信缓缓俯下身,歪着脑袋平视唐潇。面无表情道:“唐潇,听清楚,算血缘,我和你是有点儿亲戚关系,可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叔,你也别打着我的旗号狐假虎威,你闯祸。惹了麻烦,别找我,我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你欺负我身边的人。我也会亲自来找你报复,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

    “叔,我,我没有!我没欺负人!”

    唐潇满面委屈。刚才没哭,现在倒是有点儿要哭的趋势。

    唐信视线缓缓扬起,投向站在门边的那位高二女生,冷声道:“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假如你行的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唐潇恍然大悟,待唐信松开手后。他霍然起身来到女朋友面前,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说:“我们分手。*”

    不待如遭晴天霹雳的女友回复,他又转过身来到唐信面前,惭愧地低下头,忏悔道:“叔,我从不惹事,今天这事儿是因她而起,我一时糊涂没分清是非,叔,请原谅我,我跟她划清界限,再也不往来,以后也会择友慎重。”

    “唐潇!你!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女友发狂一样大喊大叫起来。

    唐潇面sè平静地扭头看她一眼,轻声道:“别,别说这么煽情,我是你第几个男朋友来着?你让我买ipod证明我爱你,我证明了,你让我送新款iphone给你来证明我爱你,我也证明了,可是,你拿什么来证明你爱我?就是一边拿着我送你的东西炫耀,一边跟别的男生挤眉弄眼玩暧昧?我不是傻子,我只是没把你当回事,我明年就高考离开学校了,你才高二,一千块钱的礼物你就能跟我上床,我不会认为我毕业后,你会为我守身如玉,本来我是凑合着等毕业和你分手,可现在,你闯祸连累我也犯傻,要你何用?再见。”

    见到唐潇这个举动,唐信表面上不动声sè,心里却又给对方本来跌落谷底的印象分拉回来不少。

    青chūn期躁动,早恋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男女要是不分是非真玩的同生共死,那就蠢的无可救药了。

    唐潇见女友咬牙切齿的表情,又走上前,站在她面前冷声道:“我知道你心眼小,我和别的女生聊两句你就要发脾气,我只jǐng告你一次,别试图报复我叔的妹妹,要不然,不用我叔出面,我就让你变成残疾。”

    女生一听,吓得面sè苍白,立刻夺门而出。

    唐潇低头一叹,刚转过身,发现唐信要向外走,急忙追上去,说:“叔,你可以查,我在学校真不惹事,校外也没有,今天是个突发事件,你可以打我骂我,别不认我啊,今年过年,我还特意去找你,可你就在老家待了三天。”

    唐信扭身朝他微微一笑,一言不发,还是离开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外,唐信和副校长简单交流了几句。

    事情,算是解决了。

    萧琪要回去上课,分别前,她扑入唐信怀里,埋首在他胸前娇柔地说了声谢谢。

    唐潇也要回去上课,始终没有得到唐信的确切答复,心里不踏实,可又不能死缠烂打,于是依依不舍地三步一回头离去。

    在学校停车场,唐信特意走到黄振康身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黄总,这孩子的确和我有些血缘关系,但是,他家闯了祸,与我无关。”

    黄振康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唐信载着钱慧瑶开车离去。

    他拉开奔驰车门坐了进去,先前心里还有些疑团,眼下一扫而空。

    他瞧得出来,这位唐先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之前担忧的,无非是他那下家,与唐信有了关系,生意场上,该不该让步,若是碰上棘手的事情,他该不该伸出援手,现在,唐信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

    不帮。

    生意人,只谈生意。

    车速缓慢的凯迪拉克内,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钱慧瑶眯眼笑道:“我还以为你和亲戚相认,就会调转枪头了呢。”

    唐信嗤鼻一笑,说:“我可不想某天不明不白的躺进无知亲戚挖掘的坟墓里。”

    这种事儿。唐信心里比谁都明白,关键的地方,是非黑白,而不是亲戚关系。

    都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现在唐信在天海这里,可谓大富大贵,冒出一些远亲,很正常,该怎么对付,唐信心里有数。

    “我瞧,你那个侄子,不像是想巴结你。有点儿,崇拜你的感觉。”

    钱慧瑶把耷拉在背后那一束小马尾绕到胸前把玩。

    唐信笑而不语。

    也许,唐潇没有不为人知的目的,可他的父母呢?

    “哎。停车。”

    钱慧瑶突然叫了一声,唐信诧异地望去,她的目光锁定在路旁一个热闹的小广场上。

    绕到广场外的停车位,唐信张望而去,广场热闹非凡。人山人海,里面有两排摊档,形成一条小街,外围悬挂着五彩招牌。中英文各写了一行字。

    欢迎来到英语角派对。

    钱慧瑶扭头朝他挑眉笑道:“去看看吧?”

    唐信反问:“不回学校上课了?”

    她看看表,耸肩道:“回去也就上一节课。难得碰上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也要去凑凑热闹啊。我可知道,你英语不错,去年学校的英文演讲,咱们班本来是想要让你去参赛,可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唐信会心一笑,熄火下车。

    两人一同走进了这英语角派对,里面大多是青年男女,看样子都是大学生,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天海外语学院的,今天在这里举办派对。

    来参加的有不少外教,也有在天海的外国佬,这广场上的摊档,大部分是小吃,小部分是卖书籍和文具。

    朋友间私下聊天,可以随意,但要是想在这里买东西,必须讲英文。

    在广场中间,还有一个舞台,一刻不停地演奏着歌曲节目,唱的都是经典英文老歌。

    唐信和钱慧瑶都是大方之人,从不怕张口,两人很快认识了不少外语学院的大学生,一起凑在一起欢笑吃喝。

    在这过程中,钱慧瑶分明发觉了自己与唐信的外语差距,唐信在张嘴前从不用思考,甚至和几个外教聊天也十分轻松,而且是聊的旁边学生一句听不懂的话。

    关键是唐信问的问题比较偏。

    他试图在了解这些老外为什么来华夏,国内外待遇差距,市场状况,消费需求等等。

    那些新认识的外语学院学生见到唐信外语流利,便一同起哄把他推上了舞台,让他唱歌。

    钱慧瑶煽风点火,待唐信上去后,她站在台下人群中,默默期待。

    她可是知道唐信唱歌水平有多高的,去年迎新晚会上,唐信一嗓子,不知道倾倒了多少无知少女。

    唐信站在台上,和伴奏的学生们商量好歌曲,张口就来。

    他这一张口,其他人听得没什么,稀松平常。

    可钱慧瑶眉头轻皱。

    这差距,和去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她也没在意。

    身边站着的都是女大学生,有个刚认识的女孩就在钱慧瑶身边,嬉笑道:“你和你男朋友真有夫妻相。”

    钱慧瑶哑然失笑。

    就她和唐信的长相,别人想夸两句,真和俊男美女不沾边,反过来,俩平凡的脸在一起,用夫妻相这种讨喜的话来赞美,反倒能夸得人心花怒放。

    只可惜,钱慧瑶幽幽一叹。

    张了张嘴,她又自嘲一笑,没必要和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人解释。

    唐信唱罢一曲,台下反应热烈,于是又继续唱下一首......

    正当唐信和钱慧瑶在这个英语角聚会中玩得乐不思蜀时,从博宁到天海的高速公路上,一排车队正高速开往天海,不出一个小时,就将进入天海地界。

    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奔驰,宝马......

    位于十几辆车中间的奔驰,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体型圆胖的青年,脸上的肥肉组成一张充满喜感的脸蛋,此刻,他右手拿着一根棒球棍,随手敲打车窗,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曾小龙,你给我安分点儿,不是你的车,敲坏你赔我辆新的,不,我就要你的法拉利。”

    曾小龙挥起棒球棍轻轻给了年轻司机一棍子,佯怒道:“他妈又拐外抹角笑话我!老子的法拉利,老子坐不进去,草,乔正茂,老子要减肥。”

    乔正茂咧嘴一笑,说:“减肥个屁啊,现在就挺好,你看,范宏建开你的法拉利,多拉风。”

    “老子的车,别人开拉风,这耳光够响的呀!”

    曾小龙摸摸自己的小平头,一脸不忿。

    “话说回来,咱们杀去天海,你知道那人在哪儿吗?”

    提起此行的正事,曾小龙面sè一变,肃容道:“放心,进了天海,不出三个小时,绝对把那个叫唐信的挖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说笑

    天sè渐暗,热闹非凡的小广场气氛渐渐低落,收拾东西离去的大学生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一次活动举办地非常成功,大家都意犹未尽。*

    唐信与钱慧瑶和一些新认识的外语学院学生依依挥别。

    “元旦假期的时候,我们还来这里举办活动,你们到时候也来呀,不来,我们可不高兴,到时候去天海大学找你们问罪啊!”

    外语学院一女生,看样子和钱慧瑶聊得不错,分别前还发出了下次活动的邀请。

    坐在凯迪拉克中,唐信没急着开车,他和钱慧瑶玩得尽兴,兴奋的心情还未平复。

    “哎呀,笑死我了,英语接龙,那个女生,f脱口而出一个f-u-c-k.周围人全傻了,她尴尬地无地自容,最倒霉的是该接她的那个男生,时间过去,硬是没接上一个简单的k。”

    钱慧瑶掩嘴娇笑,唐信也笑得眼角涌出泪花,当时那个场面,回忆起来,实在滑稽可笑。

    他前仰后合趴在方向盘上,扭头揶揄道:“你还笑话别人,绕口令那时,我们全队被你拖累死了,我最无辜,第一个是我,你说错一遍,我就要重新再说一遍,结果到最后,我也舌头打结。”

    钱慧瑶笑意更盛,轻轻推了唐信一把,佯装不悦道:“你外语好,别刺激我,我那时是心急,所以发挥失常。”

    “你能把自己四个队友加上对手五个人。全部笑趴下。这也叫发挥失常?”

    “哎呀,你还说!”

    ......

    一下午玩了不少游戏,两人说说笑笑,回味其中的欢乐。

    眼看差不多六点,两人心情平复下来,钱慧瑶问:“你回学校吗?不回的话,我自己打车走。”

    唐信还未回答,电话倒是响了。

    他接起来一听,发现是萧琪,待挂了电话后。刚打算和钱慧瑶分别,却又接了一个电话。

    “唐信,来帝豪夜总会,我请吃饭。”

    “蒋俊。吃饭总该有个名目吧,为了个啥?”

    “庆功啊,还真不是我的意思,我这边的合伙人,想要谢谢你,你要是忙,那就算了。”

    “我想想,那行,去吧。”

    待挂了电话,唐信扭头问钱慧瑶:“你有事儿没?有人请我吃饭。带上你一起去蹭饭,你要是想回学校,那咱们就此别过。”

    钱慧瑶呵呵一笑,理所当然道:“有便宜不占,嘿嘿,当然去,我也想看看,你的生活**到什么程度。”

    唐信不再接话,先开车去了市一中。

    这个时间点儿正是放学,市一中外水泄不通。私家小轿车,摩托车,车水马龙,连人行道上都有接孩子的父母坐在摩托车上影响交通。

    唐信车开不进去,不过在外面的大街旁。看见了萧卓珊母女。

    刚下车,萧卓珊迎了上来。一脸歉意地低声道:“老板,今天给你添乱了。”

    学校里的领导最后给萧卓珊打了电话,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意图让她对女儿放心,以后学校会多加关照。

    萧卓珊这才知道女儿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儿,自然也就猜到是唐信帮忙解决了。

    唐信没放在心上,说:“萧总,只是举手之劳,不用大惊小怪。”

    萧卓珊没再说什么,与唐信道别后就拉着萧琪上车离去。

    唐信正疑惑呢,刚才是萧琪打电话给他,可他和萧琪一句话没说。

    下一秒。

    他看见唐潇跑到面前,才算解开疑惑。

    敢情是这小子让萧琪打的电话。

    “叔,学校里我认识些低年级的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以后没人敢欺负萧琪。”

    唐信转念一想,这事儿靠谱。

    不管校领导和教师如何关照萧琪,都无法做到寸步不离,学生,始终是处于学生之间的圈子里。

    “嗯,行了,你回家吧。”

    唐信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可唐潇苦着脸,说:“叔,我哪儿做错了,你说,我改。以前你带我去玩儿,没这么见外吧?还是说你有钱了,瞧不起石头了?”

    这唐潇快人快语,现在一脸黯然,他一想到从前那个带着他爬山放炮点野火,被野狗追也一起逃跑的叔,眼下对他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心里就不舒服。

    唐信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那你想要什么?你要备战高考,我有自己的生活,你想我怎么样?咱俩又不是无拘无束光顾着疯的年龄了。”

    唐潇呆愣,片刻后脱口而出:“我就想跟叔一样,学本事。”

    “本事?你先把学校里教的学会了,再说学别的。”

    唐信这句话对唐潇打击不小。

    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好高骛远,这两年听家中长辈说这个叔有多大本事,出息了,于是也想奋起直追,可就像唐信说的那样,先把学校里的学习搞好,再谈别的。

    见他一脸懊恼地垂下脑袋,唐信目光追忆,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在家乡兴风作浪的小孩。

    一年到头,唐信也只有在chūn节时,才会和身边的朋友分开,于是,唐潇便是他儿时一直以来那短暂chūn节一同度过的伙伴。

    就是以前是哥弟叫唤,现在,成了叔侄。

    辈分这玩意,是个道德要求,不可勉强。

    想必唐潇是被父母教育过,必须在这方面严谨恪守尊卑。

    “你不回家吃饭?”

    唐潇无jīng打采地抬起头,说:“我爸妈生意忙,他们在烟酒行自己解决。我都在外面吃。他们不管。”

    “唉,我正好有个饭局,跟我来吧,一起凑合吃个饭吧。”

    唐信转身上车,唐潇醒悟过来,面露喜sè赶紧跳上凯迪拉克的后座。

    轿车开动,唐潇向前探头,朝钱慧瑶微笑道:“婶,你好,我叫唐潇。”

    钱慧瑶表情瞬间凝固。唐信回手给了唐潇脑门一巴掌,气道:“胡说什么呢!她是我同学,别瞎叫。”

    唐潇揉揉脑门,急忙赔罪道:“我错了。呃,那,我叫你姐,呵呵。”

    钱慧瑶琢磨片刻,神sè古怪地望向唐信,说:“他叫你叔,叫我姐。我怎么就低你一辈了?”

    唐信忍住笑,回头瞥了眼唐潇,说:“石头,她要和我平辈。你该怎么叫?”

    唐潇眼珠一转,笑道:“知道了,我叫她阿姨。”

    阿姨!

    钱慧瑶差点儿吐血三尺。

    面sèyīn沉下来,一脸不忿,钱慧瑶闷声闷气道:“你还是叫我姐吧。”

    哈哈哈哈

    唐信很少见到钱慧瑶吃瘪,这回总算让他开怀大笑。

    ......

    二十分钟后,唐信驱车来到帝豪夜总会,唐潇一下车,就疑惑不解地问道:“叔,你也来这地方玩儿?”

    “玩儿?听你的口气。没少来吧?”

    唐信瞥他一眼,唐潇难为情地说道:“是来过,不过就是看节目,没玩别的,刚开始来这地儿。感觉挺有面子,后来。不这么想了。”

    唐信倒是理解地点点头。

    别说他一个中学生,就算是大学生,出来工作的年轻人,不少都是向往夜总会的,只可惜,没那个经济能力。

    况且,夜总会,名义上并不是男piáo女娼的地方,的确有很多正经的夜生活节目,跳个舞,唱个歌,甚至演小品,表演个杂技特技什么的,都是夜生活的一部分。

    但要说这地方真的很干净,那估计早关门结业了。

    钱慧瑶看这招牌与富丽堂皇的装修,便似笑非笑地对唐信说:“真是吃饭?”

    唐信先前接到蒋俊的电话,也没多想,现在反而迷糊起来。

    夜总会,吃饭?

    说出去,没人信啊。

    想啥来啥,蒋俊刚好从正门大堂里走出来,见到唐信三人,迎上来问:“你怎么才来,这两位是?”

    唐信左右介绍一番,而后与蒋俊一同走入帝豪夜总会,半路还碰见白天见过的黄振康,他忙里忙外亲自下手,主要是今天的客人不一般,对他而言,必须照顾周到。

    “我说蒋俊,吃饭,来这地儿吃?”

    唐信与蒋俊并肩而行,蒋俊一脸无奈,低声道:“我那几个合作伙伴,都不是本地人,来了天海,等于困龙升天,明白吗?”

    “不明白。”

    蒋俊眨眨眼,仔细观察唐信的表情,耐心解释道:“你想啊,他们在家,有老婆看着,这来了外地,不得放开手脚玩一玩?”

    “哦,合着,借公干名义**啊。这下我懂了。”

    唐信恍然大悟,刚才他不明白,因为没人管他,就算他和程慕同居了,可程慕不干涉他的zì yóu,或者说,暂时不干涉,已婚男人的生活,他体会不到。

    但唐信又疑惑起来,问:“蒋俊,你有私人会所,为什么跑来这里?这里多麻烦啊。”

    蒋俊白他一眼,低声道:“我的私人会所怎么了?干净的很,怎么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好像我就藏污纳垢似的。说实话,他们玩他们的,我不搀和,吃完饭,他们跟你说几句场面话,咱们就公式化地走个过场,权当联络感情,交个朋友,然后,各玩各的。”

    这下,释然。

    来到一间豪华包厢,饭菜都准备好了,唐信带着钱慧瑶和唐潇坐下,直接开吃。

    可蒋俊又把他拉起来,朝另一个包厢走去。

    推开那间房的门,唐信一眼瞧见五个中年男人围在桌边,他们一见到蒋俊和唐信,立刻起身相迎,还擦擦手,上来一一与唐信握手,自我介绍。

    这些都是省内有名的珠宝商,由蒋俊牵线搭桥能做成这次的生意,获益匪浅,这货刚到手,几家联合打入市场,通过统一降低价格抢占市场,取得了开门红,现在算是预先庆功。

    其实对他们而言,不降价不行,一年内,他们要掏一百六十亿给唐信,不走薄利多销的策略,估计要违约。

    可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反而赚得多!

    对珠宝商品而言,工艺加工的成本不到10%,大批量的加工,则降低了加工成本。

    他们薄利多销,抢了同行的客户,等这些货出完,恐怕同行会饿死大半,那么,他们资本上升,市场占有额上升,生意就更大了。

    唐信简单地与这些人寒暄过后,走回了自己的包厢。

    “唐信,就没个节目,来个钢管舞,脱衣娘,组团sāo首弄姿的。”

    钱慧瑶一点儿不客气,跟在自家一样,吃的很随意,还不忘抬头调笑。

    唐信坐下来起筷子,呵呵笑道:“你要是想看,那我奉陪,我见识短浅,这些节目,只听过,没亲眼看过。”

    唐潇插了句嘴:“叔,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那回事。”

    他说完,发觉两人都盯着他,讪笑两声,低下头吃饭。

    唐信和钱慧瑶只是在说笑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二章杀上门

    唐信吃的差不多了,包厢门被人推开,蒋俊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个熟人,陈逍。

    “诶?你在这儿。”

    陈逍和蒋俊直接坐下,蒋俊一起筷子,陈逍也就不介意,他瞧得出来,唐信身边那俩人,并不是正式谈生意的架势。

    唐信看了眼身旁的钱慧瑶,介绍道:“这位,就是上次和你说起过的,陈逍。”

    陈逍刚吃两口菜,抬头疑惑地望向钱慧瑶,不解地问道:“说我?我认识你吗?”

    钱慧瑶微笑摇头,按说面前这个男人是天海大学曾经名噪一时的白马王子,真在眼前,换了其他女生,估计多半会激动,但她大方平静地说:“你是我和唐信的师兄,现在学校里,不少人还会谈论起你,还有与你同届的白邺宇。”

    原来如此,陈逍面不改sè,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大学时期的辉煌,没什么可追忆的。

    就好比中学生很少会炫耀小学考了双百的历史。

    如今是在社会上发展事业,学校里的“峥嵘岁月”不值一提。

    “叔,他俩是什么来头?”

    唐潇拉住唐信的胳膊,低声询问了一句,他明显变得拘谨,之前就好奇蒋俊的身份,现在又来了一个西装革履潇洒不凡的陈逍,心里的探究更加强烈。

    蒋俊的身份不好说,说他是生意人。可他是市长公子。说他是,可他又明显是一副做生意的排场。

    “这人叫陈逍,是风雅集团的董事。”

    唐信简单介绍了陈逍后,唐潇目光充满了敬仰的味道。

    对他而言,这些人,比他年长,也不会超过十年,可人家事业有成,真令人羡慕。

    陈逍和蒋俊都听到了那个“叔”字,不过倒没追根问底的打算。

    “你是来找蒋俊的?”

    唐信朝陈逍问道。

    陈逍点点头。说:“是他约我来的,谈投资基金的事情。”

    唐信将目光投向蒋俊,问:“那你把他带来这里干嘛?”

    蒋俊说:“我想,也许你也感兴趣。再说,你听听,总归没坏处。”

    眼下蒋俊资金不少,他跟唐信的协议,那都是过一定期限还一部分款,他自己的私房钱是个天文数字,光攥手里,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动起了投资基金的打算,以前是在罗氏集团旗下的基金里有投资。罗家烟消云散后,风雅集团旗下的风雅基金又因薛刚武曾经“政变”清洗了几个内部投资人,蒋俊想把这个空缺填上,于是把陈逍请来。

    风雅基金的名头,在国内是名声显赫,全国不少投资人想要来送钱,可都被风雅集团拒之门外。

    投资这回事,有时必须客观看待,越多的投资人,资本越大。这无可厚非,可投资人越多,则内部就越复杂,各种利益关系牵涉会让人焦头烂额,所以。风雅基金是不对外招募投资人,完全都是风雅集团内部的人。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

    唐信吃饱喝足。想要点根烟,打火机是掏出来了,可没带烟。

    蒋俊把自己的烟给他递了一根,顺手也就给他点上。

    陈逍笑道:“真有你的事儿,你看,言广慈善上次要做投资,那是个短期循环的投资,风雅基金本来就有你的股份,但,蒋俊想要入伙,你不点头,董哥不会一意孤行做主的,现在,你面前,就有两个决定要做,第一,蒋俊入伙,你同意不同意。第二,言广慈善,有没有兴趣做长期投资,风雅基金空缺不多,说实话,没人进来,我们内部的人宁愿多出些钱填上。风雅基金若对外开放,趋之若鹜的投资者,多如过江之鲫,为什么?因为我们能赚大钱。”

    唐信抽着烟思考,没急着表态。

    唐潇在一旁听傻了,低声问钱慧瑶:“姐,他们说赚大钱,是多少?”

    钱慧瑶也不知道,可她身心轻松,随口说道:“直接问呗。唐信,这基金一年能赚多少?”

    唐信微微一笑,悠然道:“一年少说几个亿。”

    听起来不多。

    金融市场一年赚几个亿,还是人民币,放眼国际,没什么可炫耀的。

    可在华夏,这就不得了。

    全国的基金加起来,每年赔掉数千亿,太正常了。

    不赔不赚,就是优秀的基金。

    能赚10%,那就能被吹上天。

    这些年,风雅基金资本不断扩张,年盈利率都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真要在全国排名,前十是跑不掉的。

    一根烟抽完,唐信扭头对陈逍说:“蒋俊要入伙,这个我无所谓,风雅集团的管理,我不参与,董赋才不用看我脸sè。至于言广慈善是否也入伙,你还是去问那边的意见,慈善机构是我出钱,可所有权不在我手里,我也不想插手。”

    既然已经是父母的事业,唐信不管是从一个儿子的身份,还是从一个商人的身份,都不应该越俎代庖。

    蒋俊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给唐信倒杯酒,两人碰杯饮尽。

    陈逍却目露疑惑,他目光锁定唐信,问:“我真是好奇,唐信,你发迹是靠投资期货,你现在,少说几百亿身家,金融这个游戏,为什么你不玩了?你在海外的hx国际,也都没有涉足金融产业。”

    话音一落,唐潇和钱慧瑶脸sè微变,惊讶不已。

    钱慧瑶知道唐信有钱,可还真不知道他有钱到这个地步。

    几百亿?!

    陈逍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中。

    具体点说。也就是一年多以前。唐信才只不过有七千万而已,而他的财富,在一年多以后,暴涨数百倍!

    需产,打捞宝藏,这都是常人渴望不可及的发财梦,但唐信都实现了。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摇头叹道:“这事儿很简单,风雅基金的投资组合,我看过。股市,期货,外汇。6:3:1.国内股市是你们投资的重点,说句不好听的。在股市里捞钱,对你们来说,太容易了,可对老百姓而言,就是被你们抢钱,这种事,我不是很乐意去做,这是现实,我无力改变,也不能批判别人。所以,我只是没兴趣,等哪天资本够了,我宁愿在国际上兴风作浪。”

    陈逍闻言一愣,随即无力地叹道:“唐信,水至清则无鱼。我们要玩一个游戏,首先要了解游戏规则,然后在这样的规则下,玩的比别人好。”

    唐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我刚才说了。我承认这样的现实,我不批判。”

    整个华夏的资本家在股市里捞钱,方式都差不多,规则,就是这样。并不是你照搬国际先进标准就能改变现状,那不可能。何况,资本运作这一套,华夏也是从国外学来的,我们终有一天要为这个过程付出代价,度过了阵痛期,才能迈向更公平,公开,公正的金融体系。

    有时,前车之鉴,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则永远不能将这惨痛教训引以为戒。

    敲门声响起。

    黄振康带着几个服务员又端了四个菜和几瓶酒进来。

    本来唐信来的时候,饭桌上七道菜一个汤,冷热荤素八件,已经足够。

    可陈逍来了,黄振康则立刻叫人再添两个冷盘和两个热菜,顺便自己也下点血本,光几瓶酒,就七八万。

    他倒是很会做生意,光是蒋俊每年光顾他生意,带来的利润就上百万,自己这边自然不能吝啬。

    “几位,吃着喝着,有什么不满意,立刻叫我,我就在外面大堂候着。”

    黄振康只表达心意,一尽地主之谊,绝不过多凑上前去套近乎,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走了出来,果真和嘴上说的一样,站在大厅前台和中年熟女经理随意聊天。

    “黄总,你这前倨后恭伺候这些客人,你还笑得出来?”

    女经理见多识广,可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黄振康这般亲力亲为曲意逢迎的。

    黄振康是面带微笑,他斜靠在台桌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比他大几岁风韵犹存的女经理,说:“青姐,你不懂,这些大人物能来我这里,这就是赏脸,你可以笑话我贱,狗腿命,无所谓,我不在乎,真有一天,我该求人的时候,我可不想为别人嘴里一文不值的尊严而后悔,你不知道,这些人,有时高抬贵手,就能让普通人捡回一条命。”

    女经理吓了一跳,她即便见识过形形sèsè的富商老板,可还是头一次从黄振康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讪笑道:“黄总,你别误会我刚才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这里面的人,都是何方神圣?”

    黄振康瞥她一眼,心知肚明她刚才,现在,或许之后,还会鄙视自己今天的行为,可他一点儿不介意,为人处世的是他,别人怎么看,见仁见智了。

    “别胡打听,你一年挣百万,在人家眼里,数零头还差一两位呢。我巴着人家,不求财不求路,只求心安理得。”

    黄振康刚说完,眼睛不经意地扫了眼夜总会大门外,神sè蓦然转变,愈发凌厉。

    吱......

    夜总会有停车场,可偏偏有人要把车停在门口,一般而言,不是好车不敢嚣张,若然一辆夏利停门口,保安都敢理直气壮教训司机,可今天停在门前的是一辆银白sè敞篷法拉利,不光如此,后面还接连停下兰博基尼,保时捷,宝马,奔驰等高档轿车,把夜总会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黄振康第一预感就是有人上门挑事,来这里玩的人,有钱有势多半也低调,开个奔驰就招摇过市,那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真开着豪华跑车堵门前,这也只有年轻气盛不知收敛锋芒的年轻人做得出来。

    黄振康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应验。

    外面的保安不敢拦,从法拉利上跳下一位身材修长的青年,手上提着一根棒球棍满面冷酷地为首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跟了一票衣着光鲜的青年,无独有偶,每人手上都提着棒球棍,全部涌入了夜总会中。

    好在夜总会大厅宽敞,将近二十个青年进来,也不显得拥挤。

    打头的三人,中间那人身体圆胖,扛着个棒球棍在肩上,身旁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位魁梧健硕的青年。

    “你们这儿有个客人,叫唐信,他在哪间房?”

    这中间打头的胖子一副居高临下的礀态,气势不弱,对着女经理沉声发问。

    黄振康穿得西装革履,女经理是穿制服,旁人不知根底的,还以为黄振康是客人。

    此时,黄振康知道来者不善,于是隐蔽地给女经理打个眼神,自己装出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悄然走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先养伤再教育

    这伙不速之客指名道姓要找唐信,黄振康可不认为对方是来喝茶聊天的,人手一个棒球棍,目的昭然若揭。

    黄振康从大堂转入走廊后就加快了脚步,先给夜总会里镇场子的弟兄们打个招呼,他可不想和来人发生正面冲突,光看对方停在夜总会门口十几辆豪车,搞不好大有来头,他所思所想,只是尽快把唐信从后门护送走。

    正在包厢内聊天的唐信几人,被没敲门就进来的黄振康打断了言谈。

    黄振康是个场面上恪守规矩的人,进门不敲门,这种唐突的事情,他向来不做,事出突然,便顾不上了。

    “唐先生,外面来了一伙人,少说十几个,人人都带着家伙,我听是冲着你来的,外面我吩咐过,现在你还是跟我出去,我的弟兄护送你从后门走,先避一避。”

    黄振康神sè不慌,他确实没什么可着急的,只是心里有些担忧,他也不希望惹麻烦,真要出事,哪怕在夜总会外面的马路上,都比在里面强。

    唐信,蒋俊,陈逍,三人面不改sè,唐潇和钱慧瑶蓦然紧张不少。

    唐潇一听可能要出事,扭头看看唐信,发觉他表情如常,于是低声对钱慧瑶说:“姐,等下要打架的话,你找个桌子钻下面藏起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了。”

    钱慧瑶无声一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唐信眨眨眼,一脸好奇地问道。

    黄振康无可奈何。这个关头,还问什么啊,先躲起来才是上策。

    可既然对方问,黄振康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知道的不多。

    可就他说出来的那些话。让唐信乐了,陈逍和蒋俊也都露出微笑。

    唯独黄振康傻了眼,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笑什么。

    笑什么?

    三人当然是笑有人上门送死了。

    要是掩人耳目来袭,那倒罢了,还算靠谱。

    可一伙人光明正大上门寻衅,这斗殴滋事的责任,肯定在对方啊。

    气势汹汹又怎样?越是招摇过市,越是自掘坟墓。

    就连钱慧瑶都回过味来。可黄振康估计是以前也干过这些勾当,第一反应是不能把事闹公开。

    在他愣神之际,包厢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为首闯进来三人。

    后面本来还有人要冲进来。结果先进来的三人一见包厢内的景象,回头摆摆手,便止住身后那群人蜂拥而入。

    本来夜总会的包厢都是沙发茶几,可房里摆了个大圆桌,五个人围坐半扇型在桌边吃饭。进来的三个青年还以为进了饭店呢。

    蒋俊把黄振康招到眼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黄振康惊疑不定,待看见蒋俊满面笑意朝他点点头。于是绕过三个青年出了门,出去时顺便把门给带上。

    “呦。逍遥哥,你怎么在这儿?”

    三位青年中间那人。瞧见陈逍就面sè一变,换上一脸笑意。

    唐信打量着三个青年,左右两边的青年体型修长魁梧,神sè冷酷,中间那人体型圆胖,肥嘟嘟的脸倒不令人生厌。

    见到这三个青年,陈逍也恍然大悟,笑意玩味道:“范宏建,曾小龙,乔正茂,呵呵呵,你们,有何贵干?”

    “你认识?”

    唐信好奇地朝陈逍望去。

    陈逍风轻云淡地说:“跟他们的父亲有些生意往来,这几个,都是博宁的公子哥,呵呵,看来还有点儿傻气。”

    蒋俊尤其将目光锁定在乔正茂脸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乔少爷,你来这里,你父亲知道吗?”

    说到底,蒋俊和陈逍都是与这些公子哥的父亲打交道,即便你是太子爷,没登基你还不如个屁大。

    乔正茂不认识蒋俊,昂首挺胸冷声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爸管不着。”

    蒋俊悠然一叹,伸手指了指唐信,说:“你们要找的人,唐信,就在这里,说吧,要干嘛?”

    曾小龙显然是这三人中的发言人,乔正茂和范宏建都不说话,胖嘟嘟的曾小龙一挥棒球棍,顶端敲在桌上,越过残羹冷炙,直面唐信。

    “唐信,我听说,你和啸哥不对付?你还要和杜家开战?你掂量过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实在不行,撒泡尿照照,就算你硬不起来,尿总能挤出来吧?”

    唐信笑得很欢乐,挠挠头,无辜地问道:“是杜承啸让你们来的?”

    曾小龙还没来得及答话,陈逍翘着二郎腿便笑道:“不可能,我认识的杜承啸,不会这么二。*”

    蒋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曾经都是风雅花园少爷帮的人,都说三岁定八十,杜承啸离开天海四五年,再怎么变,至少不会越活越回去。

    嘡

    曾小龙用棒球棍又敲了下桌子,神sè严酷地逼视唐信,喝道:“唐信,老子不想跟你废话,你要是识相,乖乖地去给啸哥赔礼道歉,啸哥说原谅你了,我们也就放过你,否则,呵呵呵......”

    就在他冷笑之时,唐信伸手抓起桌上那还没开过的一瓶洋酒,同一时间蒋俊和陈逍也心领神会,眼疾手快地也抓起了一瓶洋酒。

    三人默契地一同将手里的酒瓶甩了出去。

    三个未开封的酒瓶快若闪电纫针。

    两方隔着一张桌,就三米出头的距离。

    砰砰砰

    三个酒瓶分别砸中乔正茂,曾小龙,范宏建的脑袋上!

    啪啦~!

    酒瓶破碎,飞溅的玻璃渣,四散的酒水,一时间犹如天女散花般。

    “啊。”

    “妈呀!”

    “草~”

    “嘶......”

    对面三个青年全部后仰倒去,脑袋上都见了血。曾小龙轰然倒地,直接被砸晕。

    范宏建和乔正茂一脑门子血,满身酒水,狼狈不堪。刚要起身,却发现前方翻下来一张摆满残羹冷炙的桌子!

    唐信把桌子掀翻后,只听丁玲哐啷一阵吵杂的响动,桌面压在三人身上,好在曾小龙体型宽胖,承受了主要压力,范宏建和乔正茂全身汤油菜水,脑门生疼又满心厌恶。正要打个滚钻出来时,身上传来巨大的压力,几乎想要吐血。

    唐潇奋力一跳,整个身体稳稳地落在桌面上。让范宏建和乔正茂惨叫一声,打滚儿的空间也没了,而昏厥过去的曾小龙直接口吐白沫......

    唐信没再关注前方,而是扭身满面歉意地望向钱慧瑶。

    先前扔出酒瓶后的瞬间,传来了四声惊呼。三声是对面发出的,还有一声就是钱慧瑶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捂着脸颊颧骨位置,手指一抹再一看,果然见血了!

    那迸碎的玻璃渣弹回来一片。恰好滑过她脸庞,擦出一个半厘米的小口子。

    她倒没有娇声娇气地喊疼哭叫。只是皱着眉头对唐信说:“我长得是不漂亮,可也没到自暴自弃的地步。这下好了,很快就能破罐破摔一点儿自信都没了。”

    唐信看看周围,纸巾都在桌上,刚才掀翻桌子,身边是一点儿都没了,于是他胳膊缩了缩,把衬衫袖子伸出来点儿,握在手里,一手扶着她的下巴,一手用袖子按住她脸上的小伤口。

    钱慧瑶被他两手触摸脸颊,心跳骤然加快,近距离见他一心一意查看自己的伤口,还张口道歉。

    “唉,我刚才欠考虑,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本来是蹭饭,结果让你破了相,我的错,要不,我给你找个最好的整容机构?”

    衬衫上沾了血,不过唐信仔细看了看,就是破了皮,伤口不深,贴个创可贴,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钱慧瑶无力地叹道:“世事无常,谁知道呢。这就跟俩情侣钻进被窝准备滚床单,忽然有人放了个屁,什么心情都没了。”

    啊?!

    陈逍和蒋俊都被逗乐了,他们都不是以貌取人的公子哥,从刚才有人冲进来,到现在钱慧瑶受伤还能开玩笑,对她的印象一路飙升。

    唐潇还在乐此不疲地踩桌子压迫下面三人,可怜的曾小龙白沫都吐了一地,范宏建和乔正茂用不上力翻不了身,哭了......

    自打黄振康出了门,就叫齐了弟兄,待房里传来的响动,他便一声令下,夜总会里的弟兄们前后夹击,把走廊上那一伙十几个青年包了饺子,火爆群殴也就持续了几分钟便偃旗息鼓,对方都是公子哥,身娇体贵,打人在行,挨打不行......

    走廊上躺了一地哀号连天甚至闷声哭泣的青年,黄振康自己没动手,他依旧西装革履一派潇洒,他走到另一间包厢门前,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去。

    帝豪夜总会设施顶级,隔音效果自然无需多论,这包厢内灯红酒绿,一群莺莺燕燕正在陪客豪饮,桌台上还有两个年轻火辣上身不着寸缕,下身就穿了比基尼的姑娘正双腿夹着钢管跳舞。

    五个中年男人乐呵呵享受其中,黄振康走到一人身旁,耳语几句,对方即可面sè大变,一把推开身旁的风sāo女郎,急冲冲地离开了包厢,看到走廊上的景象,先倒吸一口冷气,而后战战兢兢地走到唐信所在的包厢中。

    “乔老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人,冒充你儿子。”

    钱慧瑶已经贴上了创可贴,她其实也没大惊小怪,脸上被擦个口子,对她而言,不会要死要活。

    唐信几人还坐在原处,唐潇也被叫了回来,四个男人抽着烟,说话的是蒋俊,他神sè如常地将目光投向进入包厢的中年男人。

    乔振邦发现桌下有人,一脸惊疑地掀开桌子后,大惊失sè。

    “爸!你来啦!快救我!”

    乔正茂和俩同伴跟乞丐差不多,衣着光鲜来,现在满身污秽,夹杂血水,狼狈不堪。

    他哭得稀里哗啦,身上的桌子被掀开,自己好似也没力气爬起来,伸手向父亲求救。

    结果,乔振邦的手是伸过去了。

    啪

    乔正茂惊愣住,他被父亲一个耳光打懵了。

    乔振邦挤出个尴尬的笑容,朝蒋俊和唐信说:“蒋先生,唐先生,我教子无方,犬子胡闹,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蒋俊还好说,可唐信听着这话有些不是滋味。

    您儿子,比我年纪还大啊!

    他是小孩子?我是什么?

    蒋俊没搭腔,扭头望向唐信,询问他的意思。

    唐信淡淡一笑,说:“领回去先养伤,再教育。”

    乔振邦忙不迭点了点头,搀扶起大脑当机无法思考的乔正茂快步离开现场。

    待出了夜总会冷风一吹,乔正茂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父亲,问:“爸,你脑子没问题吧?你儿子被人打了,你还赔礼道歉?”

    在停车场拉开自己的奔驰车门,乔振邦气不打一处来,把儿子几乎是摔进车后座,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我脑子有问题?你才吃饱撑着来天海干嘛!你懂个屁!”

    不谈别的,起码乔振邦通过蒋俊跟唐信搭上线,他这个珠宝商,能赚上亿的利润,要是因为儿子搅黄了,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夜总会内,范宏建缩在墙角,像是被爆了菊花一样蜷缩着身体,心惊胆战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唐信挠挠头,意兴阑珊道:“报jǐng吧,他们从博宁来天海,这气势汹汹,人手一个棒球棍,目击者那么多,咱们只是自卫还击,啊哈,蒋俊,剩下的事,交给你吧,我先走一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好大的坑

    唐信拍拍屁股走人,令蒋俊和陈逍哭笑不得。

    对方明明是因他来找茬,事情到这一地步,他反倒先抽身离去。

    出了夜总会的门,唐信吹声口哨,那堵在门前接连如龙的豪车比看车展还过瘾,唐潇此刻还兴奋不已,但唐信回头一句话,把他的热情完全浇熄。

    “看见了没?这些人有钱,说不定也有势,可不知好歹横冲直撞,一副阎王老大他老二的架势,结果呢?你要是跟他们一样,迟早也是这个下场。”

    唐潇细细回味,认真点头道:“叔,我记住了。”

    “饭也吃过了,你刚才蹦蹦跳跳算是运动消化,该回家学习了,我就不送你,你自己打车。”

    唐信发了句话,唐潇便听话地微笑道:“叔,姐,再见。”

    他坐出租车离去,钱慧瑶心里不痛快,说:“他这称呼,总让我别扭。”

    一笑而过,唐信心里暗中愉悦,去停车场取了车,送钱慧瑶回学校。

    夜总会里,这烂摊子唐信虽说让蒋俊收拾,可蒋俊还真不好出面。

    他是市长公子啊,真闹公开了,事实是什么,不重要,外界怎么想怎么热闹,才是重点。

    陈逍知道蒋俊的难言之隐,便对蒋俊笑道:“行了,你别一副yù言又止的神情,看着我难受,你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料理。”

    蒋俊顿时如释重负。眯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最仗义。”

    “赶快滚。再恶心点儿,我绝对比你跑得快。”

    陈逍笑骂一句,蒋俊便挥挥手离开了包厢。

    房间内就剩下三个人。

    一个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曾小龙,一个缩在墙边战战兢兢发抖的范宏建,还有一个就是陈逍。

    他走到范宏建身前,就这几步,范宏建就夸张地惊叫起来。

    “啊~~~”

    跟男高音飙歌喉有一拼,陈逍听得刺耳,从墙边的桌上取了个水壶,里面都是凉水。直接浇到范宏建的脑袋上。

    这遍体凉快之后,范宏建打几个冷颤,也冷静下来。( )

    陈逍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道:“带手机了吗?”

    范宏建满面呆滞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打个电话给杜承啸。”

    陈逍口气平静地说道,自从杜承啸离开天海,他还真没对方的联系方式,风雅花园少爷帮那群人,也不是各个都对眼的。

    范宏建电话拨了出去后,陈逍动作轻柔地从他手中把电话拿了过来。

    ......

    这段时间,杜承啸一直在天海,自从刘祖德死后,他就想和唐信见一面,可也许是他认为事态已经升级。于是到了天海又不想打草惊蛇,索xìng便找贺天赐旁敲侧击一番,好歹,他记得贺天赐和唐信是生意伙伴,那家安保公司,贺天赐和唐信,都有股份。

    在一家桑拿浴室内,不大的浴池内,贺天赐与杜承啸泡在里面。

    贺天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靠在池边一副无奈的口气说:“我说。咱俩又没有什么军机大事要商量,为啥每次出来,不是深山老林,就是脱个jīng光毫无遮掩的?”

    杜承啸呵呵一笑,他知道对方的潜台词。

    这泡桑拿。其实有学问。

    官场上的人喜欢泡桑拿,可不是**。

    那是重大私密谈话为防隔墙有耳或被人录音。又信不过对方时,便干脆大家都脱个干净,一边洗澡一边谈,谁也不用防备对方。

    这也是无计可施的手段,谁叫如今不少地方的官场,整人都喜欢收集黑材料呢。

    贺天赐舒舒服服地泡澡,悠然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跟你说了一百遍,唐信如果要对你杜家下手,基本上,你是不可能jǐng觉的,更别说他弄死一个已经跟你们杜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人,你以为这是杀鸡儆猴呢?纯扯淡,他要是喜欢玩这套,那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在贺天赐眼中,唐信这人,做事风格显而易见,不动则已,动则九天之上。

    不痛不痒弄死个小卒子,纯属打草惊蛇。

    杜承啸想了想,或许自己是杞人忧天,又或是草木皆兵。

    将心比心,唐信家大业大,商场上你死我活断不会走到倾家荡产的地步,真到了那一步,苟延残喘的一方也没能力再兴风作浪了。

    真犯不着这个时候闹到血腥四溢的程度。

    从外有人走来,拿着一个电话递给了杜承啸。

    杜承啸接起电话谈了两句,霍然sè变。

    他这一起身,池水卷起几层波澜,贺天赐一头雾水地仰视面sèyīn沉下来的杜承啸,好奇地问道:“谁又死了?”

    “死?!”

    杜承啸脱口而出惊呼一句,下一秒幡然大悟。

    贺天赐这是开玩笑呢。

    他离开了浴池,擦干身子就要换衣服,贺天赐本来就是被他拉出来,这他要走,只能舍命陪君子,也草草结束泡澡。

    一个小时后

    距离帝豪夜总会最近的一家医院中,杜承啸与贺天赐一同下车,医院门口停着三辆jǐng车,两个jǐng员和陈逍在外面抽烟聊天。

    事情再简单不过,这群从博宁杀来天海的二世祖上门挑事,被人收拾了一顿,jǐng方调查,责任也是在他们这边,夜总会里里外外的监视器拍得一清二楚。

    开车堵门气势汹汹而来的是他们,下车人手一个棒球棍的也是他们,要说他们是来这里和平娱乐的,谁也不信。

    陈逍处理这小事简直信手捏来。不管这帮博宁的公子哥有什么背景。要闹大,那就闹大,还不怕丢人现眼的,尽管把家里人全都牵扯进来,看到最后,谁哭谁笑。

    与陈逍是老相识,杜承啸来了便开门见山询问一番,刚才电话里说的不清楚。

    陈逍吞云吐雾,单手插袋,说:“你在博宁那帮兄弟。现在都躺在里面呢,录完笔录罚了款,再考虑是否拘留。”

    杜承啸满脸不是滋味,贺天赐上来打个圆场。对陈逍笑道:“陈逍,咱们从小就认识,这事儿,拘留就算了吧,罚款多交点儿无所谓。”

    陈逍不领情,淡笑道:“呵呵,我这么办事儿,怎么跟唐信交代?要不,天赐你来办这事儿,我回家睡觉。”

    贺天赐语塞。不再多言。

    杜承啸一抬手,肃容道:“不用麻烦,明天我去见唐信,当面跟他谈。”

    贺天赐拉了他的袖子一把,想要让他不要冲动。

    杜承啸满腔怒火,却不是对唐信的,他不顾贺天赐的劝阻,大步流星走入医院内。

    留在外面的陈逍与贺天赐聊了起来。

    这帮公子哥犯了事儿,身上都挂了彩,于是先送入医院。他们财大气粗,就算是躺医院,张口闭口都是要高级病房和顶级护理。

    就是每个病房门口都有jǐng员看护。

    在一间病房中,曾小龙和范宏建各躺在一张病床上,两人头上缠着纱布。浑浑噩噩地望着天花板,没人说话。死气沉沉。

    当杜承啸推门而入后,曾小龙和范宏建顿时焕发生机,泪花盈眶,哽咽地异口同声唤了声:“啸哥。”

    杜承啸满面冷酷,靠墙双臂环胸偏着脑袋,口气淡淡道:“曾小胖,小犯贱,我和你们有仇?”

    曾小龙和范宏建齐齐傻眼,曾小龙委屈地叫道:“啸哥,这话从何而来?咱们哪有仇?”

    “没仇是吧?好。那是有人指使你们来天海?”

    杜承啸的问题让病床上的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曾小龙,他眨眨小眼睛,迷茫地说:“没啊。”

    “那你们是看我不顺眼,要搞我?”

    杜承啸冷笑道。

    曾小龙一脸苦涩,说:“啸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杜承啸走到两张病床中间,蓦然爆发,愤怒地朝二人咆哮起来。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也没被人当枪使!我平时对你们不错吧!换回来什么?换回来你们恩将仇报!换回来你们把我杜家往火坑里推!”

    见到杜承啸犹如一头暴怒的野兽,曾小龙与范宏建呆若木鸡。

    若说这几年在博宁,杜承啸在纨绔子弟里可是名头响亮,软硬兼施把这一票公子哥收拾的服服帖帖,要不然,曾小龙这些人也不会管他叫哥。

    曾小龙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但范宏建却据理力争,说:“啸哥,我们来替你出头,敲打敲打那个叫唐信的,你怎么埋怨起我们了?”

    杜承啸气极反笑,在房间里踱步片刻,指着隔壁房的墙,说:“敲打敲打?现在谁他妈躺在医院里?好家伙,博海商会会长的儿子,金基企业的公子,还有那一连串在省内排的上名的企业家二代,全躺在天海的医院里,你们不嫌丢人啊?送上门让唐信踩个遍!还有,你们他妈打着我杜家的旗号来,若然闹出个好歹,唐信要报复,第一个找我杜家,你们是他妈为我出头?你们这是他妈给我杜家挖坟呢!”

    曾小龙和范宏建久久沉默,看着怒不可遏的杜承啸,好半晌后,范宏建才吐出一句话。

    “啸哥,你怕这个唐信?”

    杜承啸气血翻涌,差点儿吐出一口血,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人头猪脑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懂?你们他妈睁大眼睛瞧瞧,为什么廖朝阳没来?为什么金小六那个王八蛋也没来?这俩人平时不都跟你们形影不离吗?人呢?”

    曾小龙郁闷地答道:“他俩不讲义气。”

    “义气你妹啊!他俩聪明!为什么躺在这里的全是富二代!金小六,廖朝阳,人家家里是省委背景,为什么不跟你们来?因为来了,死了,家里人只能帮他们收尸!”

    杜承啸快抓狂了,这帮公子哥,说到底是好心办坏事,想要挺他,这份心意没错,他收下,可这行事做法,就完全是自寻死路。

    病床上的二人垂下脑袋,不敢再反驳一句。

    杜承啸深呼吸一口气,平息一些怒火,走到床边,两手拍了拍两张床,口气温和下来,说:“你们在这里先养病,如果要拘留你们,那就忍几天,我告诉你们,你们老子来,最好的结果是被敲竹杠保你们安然无恙回去,不过最好还是别惊动长辈了,权当面壁思过,该醒醒了。等拘留完,你们就回博宁,爱怎么玩怎么玩,别脑子一热就做傻事。”

    “啊?还,还要被拘留啊!”

    曾小龙满面纠结,苦涩不已。

    此时此刻,他和范宏建都已经认命。

    杜承啸轻声一叹,没再说什么。

    反正这破事,博宁那边的官场大员不会有人愿意过问,真想跨市插手天海的事务,官面上就包不住火,被政敌利用就是个滥用职权的把柄,谁他妈愿意铤而走险做这不合规矩的事儿。

    这帮博宁的公子哥栽就栽了,最让杜承啸难以接受的是,这坑是他们自己挖的,还连带把他也坑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五章 歪打正着

    天海大学校门外

    唐信在这里停下车,再一次扭身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就吃个饭,殃及池鱼,这几天注意伤口,别吃辛辣的食物,要是担心落疤,我给你介绍个医院,包你的脸蛋光滑如初。”

    “你这话我听着真酸,有点儿埋汰我的意思,就我这张脸,还美容啊,凑合着吧。”

    钱慧瑶推门下车,自嘲自讽一番。

    唐信眼含笑意,摇头道:“你这就虚伪了啊,典型的口是心非,虽然你不是美人,可脸,总不会不要。”

    “你才不要脸呢。我走了,拜拜。”

    唐信一笑而过,开车离去。

    听到背后的轿车驶离声音传入耳中,钱慧瑶停下脚步,夜sè幽幽,她缓缓转身,望向那消失在街头的车影。

    手情不自禁抚在贴了创可贴的面颊上,她抿嘴微笑,自言自语道:“还是没张开嘴让他来看辩论大赛,夫妻相,夫妻相,呵呵......”

    脸上小小的破了相,但钱慧瑶在这皎洁月sè下,心情不错,双手背在伸手,踏着欢快的脚步走入了学校中。

    ......

    眼看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唐信突然接到了程慕的电话,她白天就和谢婉玲回到了天海,唐信没去接机,因为她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碌,现在硬要唐信去过目。

    四十分钟后,唐信驱车来到天盈安保公司。有专人引路带他进了一栋防护严密的建筑中。

    贺敏站在走廊上。这次去港城,她亲自带队保护谢婉玲与程慕以及随行人员。

    见到唐信到来,她主动上前简单地说了说这次去港城的情况。

    一帆风顺,没出意外状况。

    唐信与她一同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程慕和谢婉玲正站在里面指挥工作人员轻拿轻放摆放东西。

    那些,都是用有机玻璃密封的艺术品,可以清晰地看见放在里面的书画。

    若说几万几十万的字画,裱好就成,但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价格最低的字画都是百万。

    程慕见到唐信到来。欢天喜地地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刚要动情地吻他,却又想到这个场合。于是又赶紧撒手,转而挽住他的胳膊。

    “妈,港城好玩吗?”

    唐信满面微笑走到谢婉玲身旁,她反而疲倦地叹息道:“人多地小,听粤语和方言普通话,累得慌。”

    看来她对这次去港城没什么好印象,既然如此,唐信便揭过不提。

    程慕挽着他的胳膊,走到那些书画前,一个一个给他介绍。

    唐信听得很认真。面带笑意,一样一样令人惊讶咋舌。

    李叔同、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徐悲鸿、张大千、傅抱石、李可染、丰子恺、于右任、沙孟海、启功等宗师、大家遗作,璧珠并耀;京津、海上、岭南、金陵、浙江、长安等诸多书画流派,风采相辉。综而观之,其题材内容之多样,美学气象之瑰伟,笔墨意趣之超逸,格调品位之高雅,堪称当代文化艺术灿烂之花,在世界文化宝库中亦独放异采。

    寻常人有一件这大家之作,都能拿来当传家宝。唐信看着这满屋子的艺术巨作,要说心情有多大的波澜,实在有些欠奉。

    他就是个俗人,艺术高雅这玩意,他看则看了。赏心悦目的东西,雅俗共赏嘛。可他更多的注意力,是觉得这些艺术品,值钱,现在值钱,将来更值钱!

    “花了多少?”

    唐信最终还是问了一个跟钱有关的问题。

    程慕眨眨眼,底气不足道:“二十亿,就剩下六千多万。”

    她害怕唐信责怪花钱太多,可唐信却反问道:“为什么还剩下了?”

    这些艺术作品值多少钱,唐信心里有数,就拿傅抱石的作品来说,能在港城佳士得拍卖,几百万是基础,上千万很正常,而他的作品,全球最高拍卖成交价,是七千万。

    程慕听出了唐信话中的意味,她无奈地叹了一声。

    谢婉玲笑着说道:“其实本来是打算全花光的,最后一件书画,有个台商明显跟我们抬价,我就放弃了。不过,这次去港城,很多有钱人看出咱家是个暴发户,于是想要出手一些收藏品,如果咱们有兴趣,可以联系他们。”

    暴发户。

    唐信哑然失笑。

    嘿嘿,他家还真是暴发户,财富甚至不能用爆发来形容,简直是井喷啊。

    别人怎么看,无所谓。

    程慕环视一圈房间内的艺术品,有些忧虑地说:“这些作品,虽然欣赏价值斐然,可数量太少了,唐信,是不是买一些低价的艺术品来?这样,艺术馆里能放的东西多,对外开放才能吸引更多顾客。”

    言之有理,这就跟看电影一个道理,2个小时的大片看着过瘾,真要缩到1小时,电影院上座率估计要大跌。

    唐信倒不在意,说:“很快,就有新的艺术品到了,不愁。到时候,不光是咱们国家的老百姓,兴许外国游客也要排队来参观。”

    听他口气不小,谢婉玲打趣道:“嘿,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呀!”

    程慕忽然惊呼一声,她低头抱住唐信的胳膊,看着衬衫袖子上沾的血迹,紧张又惊恐地问道:“你,你哪里受伤了?这血,哪儿来的?”

    唐信挠挠头,把这茬给忘了,于是搪塞道:“没事儿,今儿认了个亲戚,打了一架,都是别人的血。”

    “亲戚?”

    谢婉玲发现唐信完好无损。便放下心来。可是听到“亲戚”二字,好奇不已。

    唐信把唐潇的事情如实相告,谢婉玲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有这号人,关键是,那是老唐家那边的亲戚,她的公婆几年前过世,唐彬堂兄弟的亲戚,也就少往来了。

    “走吧,回家。”

    在艺术馆开起来前,东西就暂存在天盈安保这里。唐信开车先把谢婉玲送回南区,然后才载着程慕回到薇雅园。

    刚进家门脱了鞋,程慕便急不可耐地把唐信推进浴室。

    砰

    她急过头,把浴室门摔得一声巨响。

    再一扭头。就伸手去脱唐信的衣裳,唐信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躲开两步,问:“你怎么这么急sè?”

    程慕瞪他一眼,满面忧sè地嘟囔道:“你现在总不说实话,我都分不清你的话是真是假,快把衣服脱掉,我看你受伤没。”

    原来还是担心这个。

    唐信老实地把上身衣物脱掉,原地转了个圈,敞开手无奈地说道:“看清了吧?有伤口吗?”

    程慕突然扑入他怀中。激动地吻住他的双唇。

    “你还是急sè啊。”

    唐信也抱住她,伸手去扒拉她的衣裳,她倒是很配合。

    媚眼如丝,脸红如血,程慕鼓起腮帮,娇喘吁吁道:“过几天我大姨妈就来啦。”

    在浴池了放好水,唐信抱着她一同入浴,一夜,chūnsè无边......

    昨晚颠鸾倒凤缠绵悱恻,翌rì清早。两人反倒神清气爽,程慕甜蜜地哼着歌做完早餐,两人吃过之后心情愉悦地一同上学。

    时至下午,唐信本来有课,但是公共课的缘故。便就逃了。

    校内环境清幽的咖啡厅角落一座,几乎成了唐信的专座。或许是他总在上课时间来这里,所以每次来,周围都没什么客人,令他独享宁静。

    “郭主任说第一阶段的药物研发已经完成,现在进入了第二阶段,按照这个速度,郭主任说两个月内有可能完成新药的研发阶段。”

    周虹倩再次出现在了唐信的身边汇报工作。

    其实这个消息唐信中午的时候已经得知。

    是白邺宇专门打电话告诉他,并且抛出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唐信有新药的配方?

    若说原料,成千上万种,不经过长时间的配置与反复验证,哪有那么容易研制新药?

    唐信只能摆架子让白邺宇别cāo心这些不是他分内之事的事情。

    毕竟,唐信不可能把自动发明机的事情告诉白邺宇。

    这个速度,还是郭攸有意控制和论证的结果,若然不求证,和逆反实验,恐怕研发过程会更加简短。

    这无所谓,唐信有耐心,起步阶段,一切小心谨慎些,是应该的,待以后驾轻就熟,研究所也整体走向成熟后,则事半功倍。

    周虹倩还在中规中矩地汇报工作,一人不期而至。

    “唐信,我能坐下吗?”

    唐信抬头,望着来人,伸手一请。

    杜承啸文质彬彬,西装革履潇洒不凡,坐下后朝周虹倩温和一笑。

    周虹倩没想到身边坐下一个成熟斯文的男人,衣装整齐彬彬有礼,让人好感倍生。

    她不知对方身份,于是便主动问道:“先生是?”

    杜承啸谦逊地自我介绍道:“鄙人杜承啸,这是我的名片。”

    周虹倩接过名片后低头一看,心惊不已,同时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腾华集团的总经理,再一联想,对方的身份就呼之yù出。

    杜家的公子。

    她这边热情四溢,却没发觉,不动声sè的唐信,眼神扫过她时,露出一丝厌恶与冰冷。

    唐信神sè中细微的变化,逃不过杜承啸的眼,而他,也不想说破。

    周虹倩寒暄了半天后,才意识到对方是来找唐信的,于是闭口不言。

    “唐信,杜某快人快语,来此,只有两件事,第一,刘祖德之事,是否是你与他的私人恩怨?第二,你与我杜家,真要不死不休?”

    唐信无声一笑,无视掉周虹倩惊异的目光。

    大概,这个女人根本没意识到她服务的年轻人,比权势财力,丝毫不逊sè腾华集团。

    “刘祖德已是昨rì黄花,提来作何?至于我与你杜家,呵呵,不死不休?杜先生,你还是没明白,我要把生意做大,难道碰见你杜家,便绕道而行?”

    杜承啸狐疑地沉思片刻,振振有词道:“难道不是针对我杜家?蒋俊联合省内五家珠宝大亨抢占市场,我听说,他们手上有一百多亿的货,全是你提供的,我杜家的珠宝行,盈利下降,不久之后,会被挤出市场,这不是你有意为之?”

    唐信摊手坦然道:“恰逢其会,你只看到了杜家的珠宝生意做不下去,可曾想过,除了你杜家,还有多少同行会没饭吃?这就是竞争,不可避免,我针对你杜家?呵呵。”

    事实就是这样,杜家在珠宝行业内虽说不至于赔钱,可经营成本随着盈利降低而入不敷出。

    其他六家在降价,杜家也降?降了就赔。

    同时,客户都被抢跑,行业品牌价值越发低廉,久而久之,也就无人问津了。

    一年时间,杜家至少在珠宝行业内的生意,会元气大伤。

    这并非唐信有意为之,真有些歪打正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 震惊世界

    杜承啸顺着唐信的思路去想,觉得有理。

    也不能怪杜承啸自我感觉良好,把矛头直指唐信。

    行业竞争,司空见惯,商场如战场,到一定程度,就是你死我活。

    唐信当初口出狂言要让腾华集团一文不值,于是他做什么,在杜家人眼中,那都是针对腾华集团而来。

    杜承啸沉声问道:“那你成立医药公司,难道不是针对我杜家?”

    唐信洒然一笑,说:“是,也不全是。杜先生,你还记得当初你父亲对我说话的口气吗?是什么导致了你杜家可以高高在上对我盛气凌人?腾华集团几大支柱产业,一年,不,半年内,你们将退出珠宝市场,除非可以赔本耗下去。而未来,我会在医药市场上,也把你们挤出去,当你们意识到只要我想,让腾华集团一文不值不是一句空谈时,你杜家,还凭什么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当然,话又说回来,我这是杀鸡儆猴,做给全省的企业家看,做给全国的企业家看,让所有人知道,我唐信,不是软柿子,别轻易挑衅我。而我,究竟是不是针对腾华集团,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杜先生,你认为,人是有什么不能避免的?”

    周虹倩惊呆了,她绝对想不到,斯斯文文的唐信,会用这么大的口气说话,更想不到,他竟然和腾华集团扳手腕。

    杜承啸不恼不怒。修养也好。城府也罢,至少他此刻很平静。

    富兰克林说过:死亡和交税,人无法避免。

    可现实的人是什么?

    一个生活在社会中的正常人,要有衣服,要吃饭,要有地方住,要乘坐交通工具。

    也就所谓的衣食住行,基本生活需求,缺少了,则生活不下去。

    杜承啸淡淡一笑。说:“生,老,病,死。”

    唐信打个响指。指了指他笑道:“没错。衍生而来,医疗,医药,医生,不可或缺,所以,医药市场,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都将是人类需求甚大的一个市场。我喜欢看远一些,所以,进入医药市场,并非心血来cháo,这里面的利益,大到普通人难以想象。因此,你觉得,我究竟是不是在针对你杜家?等我的医药公司发展起来,并且在业内创出名堂时,有多少同行要没饭吃?门可罗雀的。可不光是你杜家。懂了吗?”

    杜承啸不是第一次正视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但每一次,总会在心底升起对方深不可测的印象。

    这一次,是对方的野心,深不可测。

    若能在医药领域内独占鳌头。这意味什么?天文数字的利益恐怕都是小的,更大的是能够撬动无可比拟的能量。

    他到这一刻。大彻大悟。

    唐信从始至终,根本没将腾华集团当做对手来看待,只不过是在大步朝前的路上踢走一颗绊脚石而已。

    眼下,是对方盛气凌人,不但已经开始对腾华集团有实质打击,同时还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姿态。

    “唐信,这样很好,商业竞争,总有高下之分,我只希望,彼此能够冷静看待这一次博弈。昨天从博宁来的那些人,非我指使,以你如今的眼界气度,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吧?”

    杜承啸这一个高帽给唐信戴上后,唐信淡淡一笑,玩味道:“狗吠令人心烦,一次无所谓,可要是叫嚣不停,扰人清静,总该用个法子一劳永逸才是。”

    杜承啸点点头,他明白唐信话中的jǐng告。

    当他告辞离去后,周虹倩还没回过神。

    她目光转回投向唐信时,蓦然发现对方的表情冷漠下来。

    唐信用餐巾纸擦擦手,将纸巾随手甩在桌上,提上休闲包,看也不看周虹倩一眼,厌恶地丢下一句话。

    “难以置信!你刚才表现得如此轻浮!滚回去告诉冯玥蕊,你被解雇了。”

    事情一码归一码,唐信和杜承啸谈话没有剑拔弩张,可在之前,周虹倩对杜承啸表现出来的热情,让唐信反感,并非嫉妒,而是周虹倩连自己的立场都糊里糊涂!

    “老板!我,我刚才只是不想失了礼数!”

    周虹倩连东西都顾不上拿,起身两步追上唐信,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她无法否认,刚才得知对方是腾华集团的少东家,有那么一刻心花怒放,这或许是她这种极力向上钻营攀爬之人的寻常心态。

    唐信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冷声道:“礼数?放屁!如果来的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你会展现出同样的礼数?滚!”

    摆在唐信和周虹倩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上司,下属,董事长,秘书。

    唐信不求他对外人露出敌意时,身边的秘书与他同仇敌忾。

    也不指望他盛气凌人时,身边的秘书为他摇旗呐喊。

    他不需要奴才相的秘书,可最起码的底线和姿态,必须明确。

    即便业务能力,何嫣比不上周虹倩,可何嫣要是在刚才的环境下,绝对不会表现出恨不得倒贴出去的热情。

    真他妈丢人现眼!

    在唐信眼中,能力和态度,后者更重要!

    一脸煞白的周虹倩在唐信走后,立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踉踉跄跄跑出咖啡厅,要去找冯玥蕊求情,不管怎样,这份工作的待遇和前景,她还做不到洒脱地说不要就不要。

    风雅花园

    杜家一直在这里有产业,离开天海时也没把别墅转卖,最近一段时间,杜家那闲置的别墅里,不但杜承啸在住,贺天赐也被他拉来解闷。

    客厅中,贺天赐翘着二郎腿靠坐沙发中。一手茅台。一手酒杯,看着电视晃晃腿,时不时喝一小口,说是喝酒,其实就是沾沾舌头尝尝味儿,他一向喜欢如此,酒量不错,可白酒喝多肯定醉,尤其是空腹喝,于是他这些年就喜欢酒香萦绕口中的感觉。这样也不怕误了正事儿。

    杜承啸回来时,贺天赐把电视静音,意味深长地问道:“怎么样?”

    杜承啸把钥匙仍在茶几上,轻笑道:“还行。唐信心比天高,想要在医药行业击垮我杜家,恐怕,他要失望了。”

    这一点,杜承啸还有信心,珠宝行业,有货是关键,可医药行业,技术成果非一rì之功,唐信从无到有刚站在起点上。想与腾华集团一争高下,没有几年时间,那都是痴心妄想。

    贺天赐眼含笑意,玩味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他说要赢你,你就绝对输定了。别用常人的思维方式度量他,他能做到的事情,反正我这辈子,别说不敢想,是想都想不到。呵呵。”

    杜承啸疑惑不已,不知道贺天赐为何发出这样的感慨。

    只见贺天赐把电视的声音又打开,杜承啸目光投向电视,只听了几句,便满目呆滞。

    贺天赐挑挑眉喝口酒。这回是真喝,回味无穷。

    国内普通百姓收看的电视台。都是国家严格控制的,但对于一些富豪而言,收看海外电视转播,轻而易举,区别只是,你能不能看懂。

    此刻,电视荧屏中,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明显国外的电视台,洋妞主持人。

    电视画面是从高空俯瞰拍摄,那是一片海洋,几艘大型轮船正拖拉着一艘破旧的军事潜艇缓缓而行。

    主持人在直升机上大声进行现场报道。

    “据悉,这艘德属潜艇已经被证实,是二战期间沉没在大西洋中的军事潜艇,打捞这艘潜艇的公司来历神秘,负责打捞业务的子公司位于伦敦,名为hx国际欧洲分部,有考古与历史学家猜测,这艘潜艇,极有可能是纳粹在二战期间转移财富所用,但这艘潜艇,明显已经被清理过,如今只是一个空壳子。”

    ......

    伦敦

    hx国际欧洲总部只是在一间写字楼租了一层,现在这座写字楼里里外外被车辆堵了个水泄不通。

    保安设了封锁线,非大楼内部工作人员不得随意出入,全国的各大记者无所不用其极要混入其中,连其他国家驻英伦记者也都蜂拥而至。

    此时伦敦风大,作为hx国际欧洲总部的总负责人,道森在办公室内打开窗户,一边抽烟一边发愁。

    公司人心惶惶,英伦的记者,那是恐怖的存在!

    这一层办公楼已经暂停办公,其实也没什么工作要忙活。

    外界洪水滔天,道森不管,他在思考自己的前途。

    他当初被唐信聘用,本以为是珠宝分销的工作,但珠宝生意没做几天,就又转去做打捞沉船的事情。

    前两艘沉船打捞上来后,大获丰收,公司上下几乎等于发了两年多的工资,员工们自然喜出望外。

    第三艘沉船其实早就打捞完,潜艇里的东西全被运走,现在老板公开了第三艘船的打捞,道森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还轮不到他关心,他更关心自己的前途。

    老板说了,打捞业务就此结束。

    以后,这hx国际欧洲总部干什么?

    钱是赚了不少,可工作不确定,前途不明朗,道森便乐观不起来。

    老板还说了,工资照发,哪怕没活干,也照发,不要着急。

    道森能不急吗?工资这回事,那就是老板高兴不高兴的关系,他高兴了,发,不高兴了,明天就一票人都下岗。

    咚

    门外的秘书唐突地冲入办公室,道森心烦意乱又不悦地挥挥手道:“记者,不见!zhèng fǔ官员来问,就告诉他们实情,潜艇上的东西,全运走了,法律文件,我们一样不少,打官司,随便。”

    秘书战战兢兢,惶恐地说:“首相来了!”

    “不见!”

    “那是英首相!”

    “呃......你说谁来了?”

    “首相还有市长!”

    道森抹抹头上的冷汗,琢磨片刻,问:“他们来干嘛?”

    “当然是问船上有什么了!”

    道森披上大衣提上公事包,再戴上一个帽子。

    女秘书见他这个举动,愕然道:“您要干嘛去?”

    道森苦笑道:“我溜出去,这怎么见?你转达首相,实话实说,这潜艇里,有数万件艺术品和金银珠宝,可所有权不在hx国际欧洲总部,他们想要索回二战遗失物,去华夏,去找我们的老板!”

    女秘书目瞪口呆,在道森要出门前一把拽住他,低声道:“您把老板出卖了,不怕失业?”

    道森翻个白眼,无可奈何道:“老板的原话是,就算英女王,也要去华夏找他谈,爱去不去。”

    女秘书彻底无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价

    清晨

    蒋俊光着上身穿了条短裤站在阳台上,抬头望天,阳光温暖,就是秋风有些冰凉。.

    他有三个女人,女人之间知道有别人的存在,但从没有交集,连面也没见过。

    昨夜,蒋俊就在其中一人家中度过,这清早起床,神清气爽,早餐吃的很闷,他话不多,可女人话多,在抱怨。

    结婚?孩子?家里催了......

    这种事情,蒋俊实在束手无策,他一直在犹豫,只是不知道该从这三个女人中选哪个当老婆。

    刚吃过早饭,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父亲打来的,他打起几分jīng神,桌边的女人也识相的保持安静。

    挂了电话后,蒋俊沉思片刻,然后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女人,说:“今天我开你的车,晚上换回来。”

    蒋俊是开两百多万的保时捷,这女人开的是他送的三十多万的奥迪,这要换车,女人自然乐意,笑眯眯地问道:“又要去市zhèng fǔ?”

    蒋俊穿好衣服,也不多说,立刻出门。

    下楼坐上奥迪,蒋俊见到车中女xìng的挂件装饰,伸手取下放起来,开车去往市zhèng fǔ。

    作为市长公子,蒋俊很少和zhèng fǔ官员打交道,一来是为免落人口实走后门。二来也是他自己知道必须洁身自好,别给旁人机会从他这里敲开市长的后门。

    但凡与官场上的人见面。即便是公共场合。蒋俊都会刻意低调,开二三十万的车就足够了。

    清早的市zhèng fǔ比较繁忙,蒋俊在大门与jǐng卫登记后就进入了市zhèng fǔ,把车停好,去往会议大楼。

    在大楼一层,有人带着蒋俊来到一间小办公室内。

    刚进入房中,蒋俊愣神。

    这房里,除了他爹蒋公华,还有市委书记董睿平,外加董赋才。

    把门关上后。蒋俊随便找个位子坐下,与董赋才对视一眼,点头打个招呼。

    今天这气氛比较诡异,按道理。不应该是这四个人凑在一起,沾亲带故的,官商两个立场的人,难道不怕遭人诟病?

    蒋公华和董睿平对视一眼,看样子,两人沟通过,蒋公华开口道:“今天找你们两人过来,是为了一个人,你们都明白吧?”

    董赋才明白,可蒋俊稀里糊涂。

    “谁?”

    蒋俊皱着眉头问了句。

    他爹蒋公华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这父子俩一问一反问。董睿平叔侄倒是乐了。

    昨天的新闻,先是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欧洲各国在今天更是进行了大规模主题报道,就连米国也不甘寂寞插手进来煽风点火,反而是华夏,暂时还没引起多大的轰动,一方面是时差缘故,另一方面也是上面也在调查这件事的真实xìng。*非常文学*

    董赋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了按后把手机放在桌面上一推,手机滑到蒋俊面前。他拿起来一看,哑然失笑。

    刚才就不该问,应该能想到是唐信这小子!

    蒋公华见自家儿子笑了,了解他已经明白,于是开门见山问道:“首先。这事儿,究竟是真的假的?当然。我说的是,西方各国都说潜艇上有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和文物。”

    华夏国内媒体还没有正式报道这件事,但官方已经注意到了,西方各国,就连米国也添油加醋,认定那艘潜艇上绝对有纳粹掠夺欧洲各国的财富,应当归还各国,华夏官方首先要求证的便是消息真伪,再谈后续的处置问题。

    蒋俊和董赋才相视一笑,他不答反问:“唐信其实已经打捞了两艘沉船,收获两百多亿人民币,京城那边知道这件事,现在,他打捞上来了第三艘沉船,上面还怀疑什么?如果是假的,唐信为什么要刻意曝光?”

    这事儿反着推理,便一目了然。

    前两艘船都是黄金和铂金,唐信秘密打捞没有公之于众,第三艘船如果打捞上来是个空壳子,他曝光来干嘛?引火烧身?

    蒋公华和董睿平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事关重大,不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心里怎么会踏实?

    董赋才见他们光在这里揣测,自己干脆把电话打去给唐信求证。

    多简单的事儿。

    他用的是扬声器通话。

    “我在上课,有事儿吗?”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啼笑皆非。

    分明听到电话那边的背景音是在教室中,而唐信的话音,显然刻意压低了。

    “潜艇上的艺术品呢?”

    董赋才的问题一出口,在场三人皆愣住,随即恍然大悟。*

    高明!

    “今晚到天海,你有兴趣收藏?那你准备好钱。我给你留一套法兰西皇室的餐具。”

    “不能卖!”

    听到唐信似乎要卖掉这些东西,董睿平脱口而出大叫三个字。

    董赋才满面苦笑。

    这显然是个玩笑啊!

    “咦,刚才是谁说话呢?董赋才,你yīn我?我不高兴了,再见。”

    嘟嘟嘟

    董睿平一脸尴尬,会议室内陷入沉默,蒋俊和董赋才还好点,兴许是被唐信屡屡出人意表的作为整麻木了,现在是见怪不怪。

    可董睿平和蒋公华都有点儿神情恍惚。

    待回过神,董睿平朝董赋才歉然道:“赋才,你给唐信再打个电话,刚才的事情解释一下,不要让他误会。”

    董赋才嘴巴微张,还是露出个苦笑。

    误会?

    就刚才那点儿事,唐信误会个屁,他还是在开玩笑呢。

    蒋公华敲敲桌子。沉声道:“hx国际欧洲总部已经发表声明。船上的确有上万件艺术品,以及一些金银珠宝,唐信现在也承认了,那好办,上面让我们稳住唐信,这些东西的归属问题,要找他详细磋商。”

    “商量?没什么可商量的。”

    董赋才笑呵呵地说道。

    蒋俊也插了句嘴:“是,唐信到口的肉,想让他乖乖吐出来,那不可能。”

    蒋公华和董睿平都皱起眉头。市委书记说:“那他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东西?要是拿去拍卖,会引起很大的国际争端!这里面牵扯多少国家?英法俄,是主要的,米国也看样子想分一杯羹。就别说二战时期被迫害的犹太人了。”

    董赋才悠然道:“唐信最近在筹建那个艺术馆,我估计就是为这个做准备。卖,他肯定不卖的,他不缺钱。但是,有一点必须明确,如果国家强制让他交出这些东西,那华夏就要做好一个最坏的打算,鸡飞蛋打,一拍两散。第一,东西。唐信不交,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国家能制裁唐信?凭什么?哪条法律?第二,唐信拥有的资源,国家不想要,那随便,他去发达国家,只要入了籍,起码在一个城市里。绝对是受到优待的人物。”

    市zhèng fǔ两个实权大佬听罢陷入沉思。

    蒋俊也帮腔道:“现在法律名义上,东西是唐信的,国家无权征收,否则就是侵害人权,现在是国际关注的高度。不是我们自己关上门怎么处理的家务事。咱们首先要摆明立场,站在谁那边?”

    蒋公华和董睿平苦笑不已。这件事上的立场选择,还真不是他俩来做决定,必须跟着京城那边的指示才行。

    他们要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查明事件真伪,第二,如果是真的,则要保护周全,这批艺术品,不能有闪失,更不能随意流出。

    一切,都等上级命令。

    当天下午,国家外交发言人在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当场宣布宏信国际在大西洋打捞二战沉船事情确凿,也承认船上有贵重物品,具体清单,有待详查。

    不过,宏信国际打捞沉船的行为属于合法民事商业行为,华夏官方不会以任何名义占有和处置打捞所得,但可从中协调。

    新闻发布会现场,各国驻华记者见证这一幕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会场轰然sāo乱时,陈洛走出了会场,在外面掏出电话,打给唐信。

    “剩下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办砸了,上面一直关注着这事儿。”

    ......

    下午放学,唐信开车载着程慕离校,看着这去的方向,程慕不解地问道:“怎么不是回家?”

    唐信笑而不语。

    待天黑之时,他开车来到了天盈安保公司。

    现在的天盈安保公司,简直像是一个军事基地,里里外外都有军队守护。

    程慕见到这个排场,吓了一跳,紧紧地跟在唐信身旁。

    公司内储货的大仓库外,贺敏,方哲业,庞不为三人翘首以盼,待见到唐信后,立刻快步迎上。

    “路上没出事吧?”

    唐信关切地询问了庞不为一句,对方微笑道:“一帆风顺,沿海那边正在扫黑,牛鬼蛇神全都不见踪影了,呵呵。”

    这也是拜上次运送黄金有人想打劫的事情所赐。

    唐信再扭头问贺敏:“军方保护,确定一切没问题?”

    贺敏立刻肃容道:“这次是我爷爷亲自下令,是上头的指示,没人敢不当回事。”

    有军队来保护,并非贺家的意思,还是京城那边的指示。

    唐信了然,给方哲业打个眼sè,对方心领神会,按下了仓库大门的控制按钮。

    仓库门缓缓升起。

    唐信满面微笑,映入眼帘的是堆满仓库的珍贵艺术品,井井有条,像是一个博物馆。

    程慕如遭晴天霹雳,小嘴微张,半天合不上。

    忽然,她兴奋地跑进去,嘴巴不停地欢呼起来。

    “毕加索!”

    “郁特里罗!”

    “莫奈!”

    “德加!”

    “巴拉克!”

    “雷诺阿!”

    “戈雅!”

    ......

    唐信招招手,让其他人陪他一同走进去,感受这无与伦比的气场。

    在仓库里,墙壁上紧凑地悬挂着欧洲著名艺术家的遗失名作。

    场地中间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悬挂不上的油画、版画、铅笔画、雕刻、古董钟表、集邮册。

    更有镶有珠宝的祈祷书、几根权杖、地球仪、宝剑和其他加冕礼仪用品。

    等等。

    “唐信!这都从哪儿来的?”

    程慕雀跃不已,对普通人而言,能见到一个艺术家的名作,便能让人生无憾,可她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艺术品,简直高兴地要疯掉了。

    唐信抱住她,微笑道:“是你告诉我的啊。”

    程慕捂住嘴,结结巴巴道:“难,难道,难道......”

    “没错!纳粹宝船!”

    唐信牵起她的手,悠闲地在仓库内转悠,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便拿起来把玩一番。

    庞不为,贺敏,方哲业,他们三人也激动不已。

    方哲业忽而问道:“这里的东西值多少钱?”

    贺敏淡淡一笑,说:“二十多亿美金。这是市场价值,艺术价值的话,无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捐了

    在纳粹还未彻底崩溃之前,纳粹党上层官员就制订了周密的战败后的复兴计划,把在战争中掠夺的财宝隐藏起来。*与此同时,盟国也在尽力寻回这些财宝。

    到底,纳粹在战争中掠夺了各国多少艺术品?

    俄洛斯人估计,纳粹占领苏联西部的短暂时期,掠走了约200 万件艺术品!

    纳粹“闪击战”征服波兰后,据官方的一份秘密报告,到1944 年7 月止,从西欧运到德国的文物共装了137 辆铁路货车,共计4174 箱,20973 件,单单绘画就有10890 幅,其中绝大多数为名家杰作。

    入侵法兰西、荷兰和其他西欧国家之后,纳粹列出了300 页的“被保护”物品目录,突击队共搜查了71619 所房屋,用了29436 节车皮运走1079373立方米的物品。

    可想而知,这些曾经被掠过过的国家,首当其冲是连巴黎都沦陷的法国,以及后来不列颠空战也与纳粹敌对的英国,损失惨重,难以估量。

    欧洲各国想要索回本属于他们的艺术品和文物,理由很正当。

    但米国也想插足,分一杯羹,还是与二战有关,当时盟国恢复秩序的主要领头羊,便是英法米,米国在欧洲战场帮助各国索回了不少纳粹掠夺的物资,同时,也养肥了自己,直到今rì。米国这个毫无历史底蕴的国家,不少博物馆中,都有各国文物,从何而来?世人心照不宣。

    当京城发表了正式通告后。欧洲各国结盟加上米国,组成谈判团队奔赴华夏,直达天海!

    华夏国家文物局,文化部等也组织相关专业团队前来天海,这本来是别人国家的文物,不是他们该关心的,可长期以来,国家文物局与国际各国打交道。保持着良好关系,现在的事情,自当不能置身事外。

    秋rì夜凉,唐信带着程慕回了南区的家。

    她像个小媳妇加入这个家庭会议中。一言不发,只坐在唐信身边握住他的手。

    华夏官方新闻发布之后,全国震动,各地都在议论这件事,群情激昂。倒不是负面的,民众普遍认为这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

    近现代历史中,一直都是华夏的文物被洋鬼子掠夺走,老祖宗留下的东西。rì渐稀少,今天。还真是头一遭,华夏人手上。掌握了欧洲诸国的历史文物以及艺术品!

    谢婉玲神态显得拘谨,看看唐信,再瞅一眼丈夫,以前,她是家里的财政大臣,现在,有名无实了。

    唐彬抽着烟,蹙眉问道:“真捐了?”

    唐信严肃地点头确认。

    唐彬jīng神一震,沉声道:“捐了也好,为国为民做点好事,光宗耀祖,也让咱家有钱却不亏心。”

    捐?

    就是那些艺术品和文物,的确,唐信没打算据为己有。

    捐给谁?

    捐给言广慈善。

    虽然说到底还是自家的,但意义并不相同。

    “爸,这件事,还不简单,我料不出两天,就有外国使团来天海,他们想要索回这些艺术品和文物。”

    唐信不得不提一下潜在的隐患。

    这件事听起来有些棘手,不过唐彬四十多年的阅历,沉得住气,不慌不乱,说:“那你的意思呢?”

    单独来看,这些东西,的确是老外的,人家来要,挺符合情理的。

    可唐信撇撇嘴说:“不了,我没什么意思。既然东西捐了,那就是爸做主。”

    唐彬深深地看了眼儿子,不再说话。

    家庭会议结束。

    唐信打算带着程慕回薇雅园,结果谢婉玲强留他在家,毕竟已经夜深了。

    于是,唐信那间小卧室的床上,和程慕挤在一张床上,她家就出门几步路,却只字不提,真像是和唐信已经结了婚一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床小,唐信只能侧着身子,怀中温香软玉,倒也舒坦。

    “老公,你真了不起。”

    程慕搂抱着他的身体,痴缠地用脸颊摩擦他的腮帮,没人的时候,她总会用这样的称呼来叫唐信,起初唐信还适应不了,觉得腻歪,后来听惯了反而别样享受。

    唐信手掌无意识地抚摸她凝脂般的肌肤,在黑暗中怔怔出神,听到她的话,柔声道:“你才了不起。”

    没有她的提示,唐信永远想不到,有时,创意更加功不可没。

    程慕被唐信一夸,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忽然想到一事,昂起脑袋,两人贴面相对,她底气不足地低声道:“你上回说艺术馆,我参与管理,是不是逗我的?”

    “怎么?怕了?”

    程慕诚实地点点头。

    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压力,可那二十亿的名人书画买回来后,她想起这事儿就觉得肩上有重担,现在,又出现了这么多艺术品和文物,她突然就心里没底了。

    “那就算了,这不要紧,不用放心上。”

    唐信自己也没放心上,可程慕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捧住他的脸,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是有些害怕,害怕我这个没用鬼把事情搞砸了,可,可我想尝试。”

    闭上双眼的唐信嘴角微翘,曾几何时,一直是她在鼓励他,盲目地支持,现在,换他给她信心。

    轻柔地身上的娇躯抱住,唐信柔声道:“想做就做,你不是没用鬼,你比我见过的太多同龄人都出sè,不是吗?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失败了,跌倒了,不用怕,有我。”

    她真的很出sè,品学兼优。从不让家长cāo心,不虚荣,不懒惰,烹饪手艺让唐信赞不绝口。她只是单纯,若然社会是丛林,她或许举步维艰,可唐信愿为她保驾护航,让她发光发亮,尽情地展现自我,成就自我。

    程慕心满意足地俯下身,缩在在他怀中。温暖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融入在一起,永远,不分彼此。

    ......

    翌rì。唐信正常时间起床,但因南区距离天海大学较晚,他到学校时已经是九点,错过了上午第一节课。

    和程慕分别,唐信挎着休闲包走去第二节课的教室。在教室门口,发现了两道曼妙身影。

    冯玥蕊一身职场装扮,带着同样装束的周虹倩,这位秘书双眼通红。似在用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博取同情。

    “我要上课,十一点后没课。”

    唐信淡淡甩了句话便走入教室中。

    冯玥蕊张了张嘴。满面不是滋味,回头瞪了眼连带她遭受无妄之灾的周虹倩。扭身就走。

    “冯总?”

    周虹倩不知道唐信究竟什么意思,委屈可怜地向冯玥蕊求教。

    “没听到他的话吗?十一点后再说!”

    冯玥蕊八点不到就来这里,结果干等一个小时,现在心里也有些气,倒不是针对唐信,是埋怨周虹倩。

    天知道她哪里得罪了唐信,要不是看在过去共事两三年的面子上,冯玥蕊才不愿来这里受窝囊气呢。

    还差两分钟上课,唐信走进教室后,坐在阶梯教室后排角落中的李欢任昊朝他吼了一声,然后拼命地挥舞胳膊,示意他过去跟他们一起坐。

    唐信远眺而去,发现两位室友没和女朋友腻在一起,相反,二人身后还坐着钱慧瑶。

    走到最后一排角落中坐下,在前面的李欢和任昊立刻扭头朝他问道:“新闻里说的天海宏信,该不会是你的公司吧?”

    唐信一愣,随即点头承认。

    这没什么可藏着掖着。

    学校里的同学,很多人知道唐信富贵,却并不知道唐信的公司是什么,两个室友知道,钱慧瑶也知道,他们不喜欢四处宣扬,便在沉船宝藏现世的新闻甚嚣尘上后,哪怕校园内也议论纷纷,可真正能联想到唐信身上的,唯独只有身旁的三人。

    李欢和任昊本有心理准备,可等唐信在他们面前承认后,还是张大嘴巴震惊不已,醒神后竖起了大拇指。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入教室,因是阶梯教室,李欢任昊回头太显眼,便压下心头的激动,打算下了课好好聊聊。

    教室内安静下来,唐信刚拿出课本,钱慧瑶打趣的声音便飘入耳中。

    “还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上课了呢。”

    唐信眼珠一转,明白了她的潜台词,会心一笑。

    以往他旷课,基本上早上第一节课不来,整个上午就不会出现。

    “昨晚回南区了。”

    钱慧瑶了然,继而低声询问道:“给我说说你公司的事情呗,闹出这么大动静,华夏十几亿人,估计超过1/5都在聊这事儿,别怪我八卦,人之常情。”

    唐信扭头看她一眼,和以往一样,就是脸上还贴着一个新的创可贴,他不隐瞒,把前前后后打捞沉船的事情告诉她,即便前两次沉船是秘密打捞,随着眼下的事态发展,迟早会被曝光,那无所谓,一切法律文件,唐信早就准备好了。

    钱慧瑶捂着嘴巴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叹道:“你寻宝,寻出来几百亿?这不是拍电影?你从哪儿找到的藏宝图?”

    唐信笑而不语,这事儿,放普通人身上,还真是想都不敢想,可他只要有一丝线索,除了未来,现在和过去的事情都无处可藏。

    震惊之后,钱慧瑶冷静下来,若有所思道:“你故意曝光第三次打捞沉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偷偷摸摸运回来那些艺术品和金银珠宝,就算是拍卖,也不可能一次xìng都卖得出去,真卖出去了,来路遭人怀疑是肯定的,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究竟图什么?”

    唐信耸耸肩,坦诚道:“合法是第一,其次,还能得到什么,不知道,再看吧,我已经把这些东西都捐了。”

    “捐了?”

    “嗯,捐给我父母管理的慈善机构。”

    “你还真舍得!佩服佩服!”

    钱慧瑶笑意吟吟,听起来一样,实际不然,所有权在唐信手里,他想卖就卖,想放哪里都行,交给慈善机构,则不同,就算卖了,所得也要用来做慈善,非个人盈利。

    “对了,你觉得这件事,在华夏的反应,会是怎样的?”

    唐信忽而征求她的意见,钱慧瑶认真地想了想,说:“先别说反应,你的公司,态度就有问题。”

    “嗯?怎么说?”

    “今早看新闻,只要在本地有单位的媒体去询问宏信风投的职员,从上到下,全部口径一致:无可奉告。公众怎么看你们公司的反应?感觉你们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我还觉得奇怪,你不该会做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可很多媒体的新闻,报道一样,我想,这不是捏造的。”

    唐信的眉头皱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成熟

    这批纳粹掠夺所得的艺术品与文物重见天rì,在所有权问题上,国际上争议很大。

    hx国际欧洲总部已经向欧洲各国高层公布了他们打捞沉船的法律合同。

    当初和许多沿海国家签订合同时,对方也都不是傻子,生怕捞上来什么财宝,于是合同中加了10%~30%的打捞所得归属本国。

    可在这一条款上,hx国际特意还加了一条注解,打捞所得可用货币支付!

    hx国际总共支付了接近四亿美金给相关各国,等同钱货两清!

    从法理上,这批货的所有权已经完全落在了唐信名下。

    可欧洲人不这么想,当官的,老百姓,都不这么想!

    米国更不这么想!

    在国际上为欧洲各国摇旗呐喊,呼吁华夏把这些历史文物和艺术品归还欧洲各国!

    外国人的想法和意见,唐信不在乎。

    管你要死要活,除非来抢,要不就打官司,别讲道理,道理要是能解决纠纷,法律要来何用?世界还有战争吗?

    他机关算尽,把外界的麻烦在出发前就深思熟虑过,眼睛光盯着外部,却把自己人这块给遗漏了。

    听到钱慧瑶的话,唐信没去求证,对方不会骗他,而且他自己想了想,九成是真的。

    宏信风投是做投资的,公司上下里里外外,很多事情都是商业机密。不会随处乱说。很少会曝光在媒体面前,因为宏信说到底不是自己在做买卖,是把钱交给实干家,共赢。

    这样一个闷声发财的企业,突然面对山呼海啸般的媒体曝光,当然第一选择是避讳。

    可这样的选择,是错的!

    大错特错!

    唐信看来,应该理直气壮站出来承认。

    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

    什么他妈无可奉告!

    唐信立刻掏出电话编写了一条短信给萧卓珊,让她统一公司内部思想。如果有必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也行,这个时候,就该高调!

    就算国家主席。米国总统,联合国所有代表站在你面前,你也得给我挺直腰杆说:这些东西,是宏信的!

    不要mín zhǔ,不要zì yóu,不要法律,不要人权,你们,就来抢!就来巧取豪夺!

    这事儿,就该往人尽皆知的地步去闹。越多人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等短信发完,萧卓珊给了唐信一个肯定的答复后,唐信心里还是有一种缺少,或者说不周到的地方,可这是一个飘渺的感觉,说不上来,朦朦胧胧,只能先压下。

    “哎,你接着说。你觉得,咱们老百姓,对这事儿该是什么态度?”

    钱慧瑶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抢呗,我们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老百姓,恨不得你的公司别说打捞沉船。要是能抢,也当回希特勒更好。把外国抢个遍,谁让他们以前抢我们来着。”

    这个心理,虽说不正义,可比较符合主流思想,有仇必报,理所应当。

    “唐信,说句实话,你们公司要是老老实实把东西还人家,还陪着笑,再装一副国际亲善笑呵呵的模样,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会很鄙视,现在这情况,我心里挺痛快,比什么华夏公司在其他国家赚多少钱要过瘾多了,呵呵,今早看国际新闻,欧美几个国家都快拿这事儿在国会讨论了,呵呵呵。”

    钱慧瑶的话,唐信没搭腔。

    他已经把这些艺术品文物交给父亲去处置,是个什么结果,他也无从得知。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唐信接到冯玥蕊的电话,去了学校咖啡厅。

    按照冯玥蕊和周虹倩的年龄,在大学生眼中,至少是个御姐,自然吸引了不少眼球,这会儿咖啡厅人多,她俩坐在角落里招蜂引蝶,拒绝了不少搭讪的男生后,终于把唐信等来。

    “唐信,你最近肯定很忙,我闲话不说,她知道自己惹恼了你,你能给她一次机会不?不行的话,那我就给你物sè新的秘书,就这么简单。”

    冯玥蕊绷着脸开门见山,说完也不再去看唐信的脸sè。

    好歹,她一向是众星捧月的大美女,自己又没行差踏错,犯不着低声下气。

    周虹倩紧张地望着唐信,可惜唐信根本不看她。

    唐信饶有兴致地盯着撇过脸去的冯玥蕊,笑道:“我最近不忙,很清闲。她不是惹我,而是她还不明白她的身份,她还不知道她站在我身边,就算是个花瓶,上面也打着我唐信的标签。”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周虹倩,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解雇你吗?”

    周虹倩此刻还真的茫然了。

    她不敢把心底那个推测宣之于口。

    她大概以为,她对杜承啸热情,让唐信嫉妒,以为唐信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冯玥蕊蹙眉不展,狐疑地打量周虹倩,看她yù言又止,说:“说话呀。”

    周虹倩战战兢兢,哭丧着脸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完,冯玥蕊愣住了。

    唐信会为了你争风吃醋?

    荒天下之大谬!

    唐信面不改sè,丝毫也不尴尬,别说他对周虹倩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哪怕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心里也没有半分波动。

    “咳咳。”

    冯玥蕊干咳两声后,面sè一整,沉声道:“我大概没跟你说清楚,现在,周虹倩,你听清楚了,他,唐信,他拥有风雅集团20%股份,价值超过三十亿。拥有hx国际,宏信风投,总价值超过六十亿。拥有宏信医药80%股份。价值四亿。这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亿,但我估计,他私人存款,超过三百亿,你明白了吗?首先,他不会对你有想法,如果有,你已经陪他睡过了。其次,你只是一个秘书,你不能代表他交际。代表他决定,代表他表态,在内,你听他差遣。对外,你还是任他驱使,他没对人笑,你就不能笑,他若对人哭,你挤也要挤出几滴眼泪,跟谁对着干,也别跟上司对着干,明白了吗?”

    周虹倩神情剧震,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唐信那句话!

    “难以置信!你刚才表现得如此轻浮!”

    杜承啸终归是外人。

    外人看唐信,是不会把他和他的秘书分开看的。

    若然唐信的秘书是个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人,即便唐信怎么竖立形象,都会适得其反。

    所以,唐信要求何嫣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的着装,不是保守,而是严肃正式,工作,就拿出工作的架势。别让外人联想到风sāo。

    “唐信,话我说完了,她听不听是她的事情,你是决定继续用她,还是再找一个?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冯玥蕊扭头给唐信甩了句。继续把脸扭向另一边。

    唐信笑道:“你得能干涉得了我的决定啊。”

    冯玥蕊气血上涌,忍住没跟他抬杠。

    “唐先生。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虹倩可怜兮兮地朝唐信求情道。

    可是唐信笑容泛冷,说:“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如果我满意,你留下来。”

    重复一遍?

    周虹倩惊疑不定,转念一想,立刻把可怜的表情收起来,坚定不移斩钉截铁地郑重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女人不傻。

    唐信表情一缓,掏出电话发了个信息给她,说:“你手机里的短信,里面是我另一个秘书的电话,她叫何嫣,以后,你听她的,周小姐,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别的企业老板和秘书是怎么相处,我不管,但是,你要有一个觉悟,我的公司,十年内,会在世界百强之列,态度,决定一切,对事业的态度,对人的态度,呵呵。”

    周虹倩认真地点了点头,虽说保住了工作,但总有一种降了一级的感觉,突然之间,她这个秘书,要听另一个秘书的话?

    冯玥蕊逮住机会,立刻冷嘲热讽。

    “口气不小嘛,十年内,世界百强之列,吹牛不打草稿。”

    唐信耸耸肩,反唇相讥道:“要不然,你以为董赋才凭什么跟我做亏本生意?你质疑我的话,其实就是在否认董赋才,呵呵。”

    “你!算了,我不跟你斗嘴,没意思,我走了。”

    冯玥蕊起身刚走两步,忽然又折身返回,对周虹倩扇扇手,周虹倩立刻快步消失。

    “唐信,我听说,你把博宁一票富二代全送医院了?”

    她一脸神秘。

    唐信纳闷,说:“动手的还有蒋俊和陈逍,凭啥全算我头上?”

    冯玥蕊掩嘴一笑,说:“那一票富二代不都是找你的吗?当然算你头上啦。我在博宁有个姐妹,跟我说了点儿八卦,想不想听?”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唐信翘起二郎腿,似乎兴致索然。

    冯玥蕊顿时气结,她倒是想勾起唐信的好奇心,可对方偏偏这幅不温不火的姿态,令她郁闷不已。

    “算了,看你这么好奇,就告诉你吧。那票富二代回博宁后,找家长哭诉,结果,十几个人,每人脸上挨了七八个大耳瓜子,哈哈哈。”

    她这明显是自我安慰加上自己藏不住话吐露出来后,发现唐信并没有想象中的得意,面露不解,又多嘴问了句:“哎,你这时候不应该拽起来吗?”

    唐信干笑几声,皮笑肉不笑道:“七八个大耳瓜子捡回条命,挺值,富二代傻,爹不傻,还凑合吧,我有什么可拽的?这种破事儿不烦人?”

    冯玥蕊意兴阑珊,轻叹一声:“你觉得烦?呵,天海能横着走,现在连博宁的公子哥都被踩的找不着北,行,那你继续心烦吧。”

    明显发觉她口是心非,唐信这下倒是有点儿好奇了,问:“不对,你希望我拽,在你面前洋洋得意,然后呢?你怎么鄙视我?”

    冯玥蕊理所当然道:“鄙视你不成熟啊,踩个人就尾巴翘起来,小屁孩。”

    唐信彻底无语。

    冯玥蕊瞪他一眼,拿起手袋就迈步离去。

    刚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家,唐信突然接到了萧卓珊的电话。

    “老板,京城那边来的人到了,看样子有不少大官,至少国家文物局的局长,文化部的部长都来了,他们想见你。”

    “见我干嘛?哦,忘了说了,那些打捞上来的东西,都捐给言广慈善了,他们该找的人,是我爸。”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章 全部归还!

    九月中旬的周五,天晴气爽。

    言广慈善办公机构就在宏信风投的楼下,此时会议室中,男男女女汇聚一堂。

    言广慈善这边在座的有唐彬夫妇,程文越,程慕,以及其他相关工作人员,另一波则是天海市zhèng fǔ的领导,市委书记董睿平和市长蒋公华都赫然在列。

    他们围坐一桌谈论的话题离不开即将进行的谈判。

    “关于这一批外国文物和艺术品的处置,我们慈善机构已经有了决议,将它们陈列在市内正在兴建隶属慈善机构的艺术馆中,面向大众开放,以供欣赏,门票收入除去经营成本后,全部投入慈善事业。”

    唐彬的一席话,令市zhèng fǔ的领导全部陷入沉思。

    蒋公华其他同僚正在交换意见,显而易见他们脸上都带着喜sè。

    京城那边已经说了,他们只负责协调,并不插手具体事务。

    天海市zhèng fǔ,当然希望这批文物和艺术品留在天海!

    无论从人文艺术发展还是旅游特sè吸引游客,更可以上升到jīng神文明建设的功绩,这都会令天海官场受益匪浅!

    更别说从今以后带来的直接经济利益!

    来艺术馆看展览,看艺术品文物,难道不吃饭?不住宿?不消费其他东西?外地游客,甚至是国外游客,这里面能够拉动的经济增长,绝不可能是卖个门票这么简单。

    对天海的知名度提升。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若此事能成。甚至将来,国内外不少人或许知道天海,都未必知道博宁!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毕加索,莫奈,梵高等等大师巨作!

    还有欧洲各国皇室用品!

    宝剑,皇冠,权杖等等五花八门!

    市zhèng fǔ的领导很快就统一了意见,这没什么可犹豫的,不管他们是不是有派系之争,至少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而今天这事儿,明显对大家都有好处。

    蒋公华代表市zhèng fǔ对唐彬说道:“唐先生,这件事,我们天海市zhèng fǔ鼎力支持。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唐彬露出一丝微笑,还未答话,谢婉玲走到他身旁,低声道:“外国谈判团队来了。”

    市zhèng fǔ领导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唐彬抬腕看表,马上快十二点了,于是笑道:“我们出去迎接一下,我看,还是先吃午饭吧,就海都大酒店吧。”

    那些外国佬在国家文物局局长和文化部部长陪同下。昨晚下榻海都大酒店,今早起来就奔赴天盈安保公司,亲自过目检验艺术品和文物真伪。

    这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已经得出了结论。

    真的!

    一件假的都没有!

    眼红心急地一群外国佬就要来找言广慈善谈判。

    此次欧美组团来华夏的人其实都非官方人员,本质是民间人士。

    因为不是外交事件。

    但这些民间人士,肯定在自己国家里与zhèng fǔ有联系。

    大英博物馆派来了卡特先生。

    卢浮宫派来了艾尔法先生。

    米国大都会博物馆派来了鲍曼先生。

    加上其他国家以及追寻二战遗失文物的组织都派了代表,还有他们的随从,这个队伍超过上百人,可主力军,还是英法米。

    至于俄洛斯。反倒没有派人来,毕竟这里,还真没有跟他们有关系的历史文物,何况,他们也没底气来。

    华夏官方与这些组织和机构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文物局。国家文物局的李局长和文化部的杨部长全程陪同这些外国代表。

    在写字楼外,两方人不期而遇。外国佬这边几乎是往里面冲,唐彬领衔言广慈善的工作人员和和气气地出门相迎。

    相遇之后,程慕作为翻译站在唐彬身边,唐彬以及天海市领导一一与外国佬握手。

    这些个外国佬都是从事文艺工作,修养不错,可不代表没有城府。

    他们发现唐彬一团和气,见面之后一副谦逊的姿态,加上华夏官方有高管陪同他们,便心底窃喜,认为此行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先去吃饭吧,饿着肚子怎么谈公事?”

    唐彬微笑说罢,待程慕翻译了之后,一行人都点头同意,转瞬各自上车,外国佬坐的是旅游大巴,一同前去海都大酒店。

    海都大酒店承接这次的接待任务,曝光率再一次提升,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天海第一家大酒店!

    午饭,华夏人和外国佬泾渭分明,语言不通是主要,不可能吃个饭都要累死翻译,而且餐桌礼仪,各国不同,谁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刻唐突别人。

    吃过饭后,这上百人不休息,直接坐电梯来到海都大酒店附属的办公建筑中,在这里的现代化会议室中进行谈判。

    要说在言广慈善办公单位谈判,也没有能容纳上百人的会议室。

    海都大酒店则不同,接待千人的团队,小菜一碟。

    华夏代表以言广慈善为主,宽敞的会议室内,唐彬坐在主位上,显然由他来主持会议,旁边的翻译换了人,用了李局长和杨部长的翻译官,再接下来坐在位子上的便是程文越,谢婉玲和程慕都站在角落中,其他言广慈善的团队中,有谢青云派来的法律顾问,以及李局长和杨部长。

    外国代表这一边比较复杂,显然不宜派太多代表,于是最主要的成员坐上来形成统一战线,则就一目了然。

    卡特,艾尔法,鲍曼。

    在三人之后,便是其他国家的谈判代表。

    当全员坐定。谈判正式开启。

    唐彬坐在主位上。先询问了外方人员,是否确认了艺术品和文物是在二战中被洗劫掠夺的。

    卡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唐彬面不改sè,平静地问道:“我想听听,欧洲各国期望此次来到华夏,得到怎样的结果?”

    翻译官翻译之后,卡特便张口就来:“尊敬的唐先生,这批历史文物和艺术品能够被贵国的公司打捞,这是一次胜利,属于全人类艺术领域的胜利,我们坚信。秉持友好合作的原则,贵国应该将这些文物和艺术品物归原主,欧洲人民会感激不尽。”

    唐彬听完翻译官的翻译,依旧面不改sè。将目光投向了下个人,艾尔法。

    艾尔法见唐彬不表态,还以为对方不想还,于是语气沉重地说道:“唐先生,根据上世纪末四十多个国家签署的《华盛顿宣言》,其中明确规定了追寻二战各国历史遗物应物归原主,以华夏今rì的国际地位,难道,要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吗?”

    他的话翻译完,华夏这边的人便发出一阵sāo乱。

    听起来不像是强词夺理。只是口气有些冲。

    唐彬清咳两声,会议室安静下来,他将目光转向第三人,鲍曼。

    鲍曼满面微笑,按说这里真没有米国什么事儿,不过,他还是笑眯眯说:“在七十多年前,米国就参与了协助盟军找回被掠夺财富的行动,现在,我们的立场也一样。我们希望唐先生能够将这些属于欧洲人民的财富,还给他们,这样,可以增进我们的友谊,令华夏在国际上获得更高的尊重。”

    会议室内陷入了沉寂。唐彬静默不言。

    其实,英国人在放屁。法国人在虚张声势,米国人在唱高调。

    在场的人心照不宣。

    至于什么《华盛顿宣言》,简直就是狗屁。

    苏联反攻德国的时候,报复xìng地也掠夺了无数财富,上世纪九十年代,德国引用《双边条约》要求俄洛斯归还,俄方拒绝,直到今天,俄方只是开了空头支票。

    至于米国人大唱和平主义,协助盟军,说的比唱的好听!

    米国的博物馆,有上万件展览品,那都是希特勒掠夺来的!

    外方谈判团队似乎等的不耐烦,想要催促唐彬做个决定。

    唐彬双手放在桌上,目光平视,平静地说道:“先生们,我想在这里,这个场合,重复一篇雨果的信函。

    巴特勒上校:

    您问我对于远征华夏的看法。先生您觉得这次远征又体面又高尚;您相当善意地看重我对此的感情。您认为在维多利亚女皇和拿破仑皇帝的双重旗帜下对华夏进行的这次远征是英法两国共享的光荣;您想知道我对这次英法取得的胜利能给予多大程度的赞同。......

    一天,两个强盗闯入圆明园,一个掠夺,一个纵火。似乎获得胜利就可以当强盗了;两个胜利者把大肆掠夺圆明园的所得对半分赃......

    伟大的功勋,喜人的收获。一个胜利者装满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另一个见了,也把一个个保险箱装满。于是,他们手挽手笑着回到欧洲。这就是两个强盗的故事......

    我们欧洲人是文明人,华夏人在我们眼里是野蛮人,这就是文明对野蛮所干的勾当。

    在历史面前,一个强盗叫法兰西,另一个强盗叫英吉利......

    法兰西帝国侵占了这次胜利的一半成果;今天,他以一种所有者的天真,炫耀着圆明园里的灿烂古董。我希望,铲除污垢后解放了的法兰西把这些赃物归还给被掠夺过的华夏的那一天将会到来。

    而现在我看到的,是一次偷盗行为和两个小偷。

    先生,这就是我对远征华夏的行为所给予的赞同程度。

    维克多*雨果”

    死寂,会场内一片死寂!

    因为,唐彬是用英文讲完这些话!

    外国佬,全听得懂!

    就连华夏这边的人,也全部目瞪口呆。

    唯独程文越表情凝重,沉声接口道:“先生们,我们在这里,不是谈论国仇家恨,我们只是在阐述事实。华夏流失海外的古董文物,超过一百五十万件!卡特先生,艾尔法先生,仅仅是大英博物馆,卢浮宫,就有超过万件!这些,是你们从华夏掠夺走的!而我们手上的文物艺术品,不是通过强盗小偷的行径获得,我们可以归还所有本属于欧洲人民的文物艺术品,但是,请你们,先将属于华夏的文物,全部归还!”

    满座皆惊!

    外国佬各个哑口无言。

    在角落中的程慕捂着嘴巴,眼中闪烁着豆大的泪花。

    谢婉玲瞧见她的异常,紧张地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程慕抽抽鼻子摇摇头,哽咽道:“爸好帅!”

    谢婉玲莞尔一笑,再问:“哪个爸爸?”

    “两个爸爸,都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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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口袋介绍:
普普通通的少年唐信,某天摸摸肚子,发现自己拥有了哆啦A梦的口袋。
这是一个装满了神奇道具的四次元口袋!
撬动世界,执掌命运,他在低调中迈着华丽地舞步。
梦想付诸行动,口袋成就未来!
“要想成就伟业,除了梦想,必须行动。”
“怀揣梦想勇往直前,芸芸众生,我独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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