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曼儿语气淡淡,但不难听出一丝感慨,如果他真的被撞傻了,自己要对他下半辈子负责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嫁给他了,可是他才十九,自己却已经二十四了,足足大了五岁,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女大五,赛老母!
“我,我,我没找到水!”古枫脸红耳赤的道,他在那个小间里仔细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发现水缸,管子倒是有,可是一滴水都没有,正想出来问苏曼儿呢,她倒来了。
看到他如此模样,苏曼儿这才恍然,自己把他的脑子撞坏了嘛,只好耐着性子,领着他来到热水器旁,告诉他哪个是开关,哪个方向拧是开,哪个方向拧是关,看着他呆头呆脑的土老帽模样,她索性把沐浴露,洗头水,护发素,洗面奶,牙膏,牙刷等等的使用方法都说了个遍,末了问:“听懂了吗?”
浴室里终于有了哗啦啦的水声,苏曼儿放心了,由他自己折腾去吧,转身离去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才自己拿衣服给他的时候,好像只拿了外衣外裤并没有给他拿内裤,父亲那个装衣服的厢子也没有看到有内裤,那该怎么办呢?
在给古枫挑选内裤的时候,那相熟的超市老板一直用古怪又复杂的眼光打量她,因为老板知道苏曼儿一直单身,这会儿突然深更半夜的来买男士内裤,想必是已经有男人了,心中不免悲叹:一个好女人又被狼叼走了。
苏曼儿拿着两盒男士内裤几乎是逃似的回到自己的家,那超市老板的异样眼光实在让她受不了了,心里自欺欺人的愤然道:买男人内裤怎么了?谁规定女人就不能买男人内裤了?我买给我弟弟穿不行吗?
洗这么久,水费不用钱的吗?可随后一想,心里不免一惊,她家所用的热水器可是有一定的危险性,那家伙的身体虽然结实,身手也够强悍,可是再厉害他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别不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吧?
第八章 露两手羞你个半死再说
古枫的澡迟迟没洗完,苏曼儿再也忍不住了,心惊之下过去敲门,敲了几下里面没动静。
下意识拧门冲进去,却惊愕的发现,古枫闭着双目完好无损的站在淋浴器下,身上自然是什么也没穿,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嘛!
看了好几眼之后,苏曼儿的小心肝开始砰砰的乱跳起来,没有穿衣服的古枫,身体的比例是那么匀称,身上的肌肉呈现出一条条柔美的弧形,结实却一点也不夸张,增一分太粗旷,减一分太瘦削,正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好看,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苏曼儿虽然脸红耳赤,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看了一眼又一眼,随后才装出极为愤怒的说:“真是的,洗澡就洗澡,发什么呆呢,一点也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快点儿,水费很贵的!”
说罢,把一盒内裤扔过去,随后迅速的掩上门,逃似的闪了。
女人和男人一样,对异性同样充满着好奇与渴望,只不过男人习惯直白,女人天生含蓄罢了。
古枫感觉很是委屈,我澡洗得好好的,你突然闯进来,上上下下的把我瞧了个遍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扬长而去,你又顾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苏曼儿父亲的衣服,虽然是十多年前的衣服,但当他站到苏曼儿眼前的时候仍是让她感觉眼前一亮,西裤衬衣,使他看起来温文儒雅中又带着年轻的张扬,特别是那对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深邃眸子,几次都让苏曼儿忍不住走神。
男人都是狼,千万别让他羊一样的外表给骗了,否则会被吃得骨头也不剩的,苏曼儿如此的告诫自己,可是想起了浴室里的光景,却又忍不住脸热心跳神思恍惚。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稍为把持不住就要犯错误,这个男人虽傻,可他还是个男人,而自己,也是个那啥很敏感的女人,为了防患于未然,苏曼儿觉得还是早点去睡觉才是最安全的办法,所以定了定心神后推开一扇房门,对古枫道:“今晚你就在我爸的书房里委屈一晚吧!”
古枫点头,丝毫也不觉委屈,荒山野岭破庙烂祠堂都能睡,更何况有床有被有瓦摭头呢!
苏曼儿的父亲苏世良在去世前是个历史教师,书房里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历史书,顺着书架看去,全都是厚厚的书本,《史记》《汉书》《尚书》《国史大纲》《中国民族简史》《中国大历史》《中国通史》《历代史略》《集古录》这些书已足够古枫把自己跳过的那些朝代了解个清楚明白了。
这一夜,古枫没有睡觉,他已经睡得够久了,只不过眨了一下眼,就过了一千多年,那么多忽略的历史,他必须趁现在赶紧的恶补一下。
直到第二天中午,古枫还在看着中国通史,经过了彻夜的恶补,他终于相信,大辽确实灭亡了,而在大辽之后,又经过了好几个朝代,总共一千几年,最后才是现在!
当他正沉迷于史书时,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来,却见苏曼儿穿着件睡衣,秀发紊乱,还带着倦意站在门外,尽管是这副模样,却也让她看起来有种雍懒唯美,“饿了没有?饿了我给你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去太医院干嘛?”古枫脸色大变,太医院可是他的不祥之地啊。然而转瞬又失笑的恢复如常,大辽已经不在了,又何来太医院呢?
“你生病了,当然要去看大夫了!”苏曼儿用手顺着自己的秀发不以为然的道,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拉高!
“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古枫清晰的看到了成熟美女的丰满与白皙,原来苏曼儿独处习惯了,夜里睡觉除了内裤和睡衣,别的是不穿的,所以这个动作使得古枫的眼睛很是享福。
非礼要视,而且要拼命的视才对得起自己,所以古枫几乎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看到古枫的异样眼神,苏曼儿这才意识到什么,俏脸刷的一下通红,一边转身一边慌乱的拉衣服,还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去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做饭不进灶房,进闺房,可真够奇怪的,古枫纳闷的想,然而他哪里知道,苏曼儿是去补穿上那个类似于他们大辽称之为肚兜的玩意儿呢!
苏曼儿的饭菜做得很香,为了庆祝古枫的到来,她把冰箱里的存粮通通都拿了出来,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很可惜,某人却不领情,板着一张臭脸坐在那里,不棒碗也不端筷。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苏曼儿很是失望的问,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做饭,没曾想却是这么个结果。
“我重申,我是个大夫,我没有病,不需要去医院!”古枫很郑重的再次申明。
“好好好,你没病好吧,是我有病,你陪我去医院行吗?”苏曼儿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古枫。
谁知古枫却一板正经的道,“你的病不需要去医院,我可以给你治!”
苏曼儿大倒,她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他还真拿个棒槌缝衣服啥也当真了,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逗着他问:“那你说我有什么病?”
“你把手伸出来!”古枫煞有介事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苏曼儿原本不想再跟他闹下去,可是现在正是医院下班时间,反正时间很充裕,反正不吃饭也是干瞪眼,反正她是伸出了手。
突地,一阵温热传来,苏曼儿不觉全身一震,低头看去,却见古枫似模似样的把三只手指搭到自己手腕处,他这是在给自己把脉?十几岁的小屁孩会把脉,别把人给笑坏了啊,可是看着古枫一本正经的脸,她又不敢笑出来,只好任他胡闹。
古枫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双目微闭,三只手指分别同时轻按在她的寸、关、尺上,初时只是轻轻一按,过了约有一分钟,力度稍重,最后的时候,苏曼儿感觉他的手指有点紧,看过老中医的她终于觉出了点门道,很是惊讶的打量着古枫,不管他是真大夫还是假大夫,光是这一手就够用来唬人了。
君不见苏大小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吗?
古枫把完脉之后,又要求看苏曼儿的舌苔,如此这般之后,终于点点头停下来。
“古大夫,怎么样?诊断出什么来了吗?”苏曼儿到此刻还是不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头小伙只是摸一下看两眼就能瞧出她有什么病来,所以语气带有调侃之意。
“姐姐脉弦,舌苔黯红程淡紫,是为肝气不舒,气血失和之症,”
苏曼儿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弄那么多之乎者也的干嘛,直接告诉我是什么病不就得了。”
古枫竖起两根手指:“一个是痛经,另一个是带下病!痛经已近十年,带下病是最近因辛辣之食与过渡劳累引起阴阳不调所致”
“带下病是什么?”
“就是妇女下面的病!现代应该称之为妇科病!”古枫回忆着昨晚看到的那本医学杂志提到过的道。
苏曼儿闻言,一张俏脸顿时红得像是猴儿屁股般,直想挖个洞钻地下去了,低声埋怨道:“让你直接,没让你这么直接啊!”
不用猜,听她的语气,古枫是全中了。
听到女人埋怨,古枫感觉很冤,婉转的你听不明白,直接你又受不了,古人那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要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
苏曼儿见古枫说中之后久久没有下文,不禁气急,“还愣着干嘛,赶紧说怎么治啊?”
“妇科病好治,一剂药方,外加温水清洗,注意卫生饮食休息这三样即可,不过这痛经呢,治起来就有点麻烦,毕竟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很麻烦?”苏曼儿有点心凉,她这个痛经也不是第一次看大夫了,可是看来看去,总是时好时好。
“也不是很麻烦,只是要用上针灸与中药调理,这个过程有点长而已,姐姐放心好了,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苏曼儿惊喜的道,十年痛经,每月一次,每次最少两天,可想而知有多痛苦了,如今听说康复有望,怎么不喜出望外呢。
“嗯!”古枫郑重的点头,然后却很小心的问:“那姐姐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苏曼儿没想古枫如此精明,自己的心思最终没瞒过他,于是就老老实实的道:“古枫,昨晚姐姐不小心撞了你,看你后来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的样子,姐姐真的很担心,你就跟我去看看好吗?做一下或是别的什么检查,有病咱们治病,没病权当买个放心好不?”
古枫一点儿也不想上医院,可是听得苏曼儿说得如此真诚,又不忍心拒绝,最后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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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宾利好了不起吗
吃过了饭,苏曼儿驾车带着古枫前往市人民医院。
直到此刻,古枫才见识到这座现代化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林立的高楼大厦,人行道上行色匆忙的都市人,大道上的车水马龙,就算坐在车内,也让古枫嗅到了大都市的气息,那就是紧迫与危机。
这座城市如此的发达,古枫没来由的兴奋起来,昨晚他看书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没有阶级,没有独裁者,没有战乱,更没有压迫与剥削,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发红发紫发光发亮的,这对一直郁郁不得志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车子离了石华路上了东部干线,车速终于被提升起来,凉爽的风,柔美的音乐,还有旁边驾车行云流水般舒畅的绝色美女,古枫探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现代化的生活真的美好啊。
感叹还没完,一辆宾利从旁边嗖的一下超了过去,与此同时,一个老头从车里探出脑袋“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惯性的风带着呕吐物,很结实的刮到同样没有交通意识的古枫脸上及身上。
一股腥臭味顿时在车里弥散开来,古枫沉声道:“姐姐,追上他!”
“古枫,别着急,我要他好看!”把这个情景瞧得一清二楚的苏曼儿当即就怒了,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车速顿时被提升到极致,“有钱很了不起?开名车很了不起?坐这么好的车还犯晕也好意思出来现世?见过丢人的,还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古枫拿着发飙的苏大小姐百忙之中扔来的纸巾擦拭身上的脏物,心里却感觉很冤枉,我有急吗?好像急的是你吧?可是当他两旁的景物正在飞速倒退,狂风刮得他头发全部竖起的时候,他就开始紧张起来了,施展轻功的时候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虽然爽,可是被别人硬带着玩轻功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
东部干线上,出现了一副奇异的风景,一辆宝莱不停蛇行狂飙着猛追前面的豪华宾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速度与漏*点5》正在深城开拍呢。
前面的车辆在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小排量的宝莱竟然如此的强悍与疯狂,纷纷退避三舍,待得看清驾车的是个桃腮杏面的极品女人的时候,司机大佬们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心道:美女,追我可以,可千万别吻我啊!
宾利车仍懵然未知的自行自路,待得宝莱咬到了尾巴上狂按喇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有人追赶,方向灯急闪,宾利车很识趣的靠边了,他不是惹不起,只是不想惹,这是将近千万的豪华宾利,车头的那个可不是装出来的,随便被后面的宝莱蹭伤点皮都得不偿失啊。
宾利停了下来,苏曼儿使到近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子竟然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猛地停到了宾利车前,两个车头之间,仅仅只有零点五公分的距离!
好漂亮的急刹动作,好历害的驾驶技术,好强悍的女中豪杰啊,看到如此情景的司机无不称赞不已,可是古枫的脸却被吓白了,转过头,却见苏曼儿的脸要比他的更白。
老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苏曼儿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宾利,刚刚她只是想把车停在旁边,没想车速过快,刹车又踩得过猛,结果就造成这样的意外了。
宾利车的司机的脸色也没能比苏古二人好多少,足足有好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打开车门走下来查看前面的车头,别说是被撞坏了,就算是被蹭破了皮,这辆廉价的宝莱整个当了也不够赔的。
看到两车中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司机这才稍稍放心,正想怒斥开宝莱的女人的时候,却没想人家已经来到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怎么开车的?你的驾照是买来的吗?开宾利很了不起吗?开宾利就可以随便乱吐吗?开宾利就可以污染环境吗?开宾利就可以吐脏了别人的衣服扬长而去吗”
宾利司机被这狗血淋头的一通臭骂弄得懵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敢情是后面坐着的老爷刚刚在呕吐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人家了,原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就这么点屁事,司机顿时就不屑的冷笑起来,“嗨!我说小姐,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那谁说的,错误可以原谅,态度绝不可以原谅,苏曼儿一听那句小姐,再一次狂飙起来了:“你说谁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爸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你必须给我道歉,吐着我弟弟的那个老头也得给我弟弟道歉,否则我不放过你”
宾利司机见这女人泼辣蛮横摩拳擦掌一副有打的架势,原本就有些不悦的他开始恼火了,可是想到车里刚下飞机急着回家见大小姐的老爷,只好忍了,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往往苏曼儿身上一扔,这就转身想上车离去。
眼看那叠花花绿绿的厚厚钞票就要砸到苏曼儿身上了,横空就有一只手伸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接下了钞票。
“把你的纸钱拿回去!”古枫把握在手里的钞票狠狠的往那辆宾利车砸去,他在大辽穷得叮当响,来到这里也没见过钱,可正因为没见过,他认为这种花花绿绿的纸钱是烧给死人用的冥钞,就使出全身力气往车上砸了。
“嘭!”的一声闷响,那叠从古枫手里砸出的钞票竟然像铁锤似的在宾利车门上留下了一个坑,然后跌落地上。
近千万的豪华宾利,经过15个阶段120道工序人工打造的厚重金属外壳竟然被砸出了个坑?
“王八蛋,你干什么?”这下宾利车司机可真是恼了,不过怒气冲天他只是心痛车子被砸了个坑,却忽略了车为何会被一叠柔软的钞票砸出个坑来,他要是想通这个道理,恐怕这会儿就不敢吱吱歪歪了。
古枫翘起手臂,不予理彩,反而冷声道:“把那老头叫出来。”
“的,我看你是纯心找死了!”火摭眼的宾利司机再也顾不上其他了,猛地一个虎冲抬腿就是一记侧踢,腿脚生风迅猛无匹,显然是个练家子的。
古枫看到这一脚的架势来了点兴趣,这家伙的身手不弱嘛,稍稍缩肩侧身,相当优雅从容的避过一脚。
一脚落空,宾利司机也有些惊疑,见对方竟然微笑着像自己招手,那可恶的笑意像是师父在考验徒弟一般,他的心里就更恼火了,拳头一紧,一记铁拳快如闪电的袭向对方的胸口,然而这只是虚招,拳风未尽,他的膝盖已经猛地向对方的小腹顶去,这才是最终的杀着,如果被狠毒的一着顶中,就算是铁人也得抱腹倒地的。
古枫在他抬肩耸胯的时候就已瞧出了这位的险恶用心,这招数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大辽皇后派出的高手,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跟本就不足一哂,古枫仅仅是单手向下压就接住了他的膝盖,同时另一只手却已迅雷不及耳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宾利司机大急,双拳齐出就要往古枫身上砸,可是脖子上猛地一股巨力传来,掐得喉咙猛紧,胸闷气促,眼前乌天黑地,差点就天旋地转的晕死过去,抬到一半的手也颓然放了下来,他很明白,如果自己一定要硬砸上去,凭着此人无可匹敌的腕力是足以在瞬间拧断自己的喉咙的,晓得眼前的对手有多可怕之后,这名宾利车司机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住手!”一声威严低沉的喝声传来,刚刚那个吐了古枫一身的老头步下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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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来如此
“住手!”一声威严低沉的喝声传来,刚刚那个吐了古枫一身的老头步下车来了。
古枫冷哼一声,松手一推,宾利车司机便跄跄啷啷的退后了好几步,怒不可遏的当即就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可是当他看到老头不经意扫过来的凌厉眼神,又乖乖把手机放下了。
“呆在这里干嘛,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老头沉声喝道。
那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司机屁也不敢再放一个,垂头丧气的上车去了。
老头刚刚在车里已经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早早就想下车,可是心头气闷,头晕晕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只到这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来,“小兄弟,刚刚真是对不住了,老头刚从国外长途跋涉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适,没想到吐着了你,老头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你的衣服多少钱,老头愿意赔偿。”
古枫定定的看了老人好一会儿,这才淡淡的道:“老头,我之所以让姐姐追你,并不是让你道歉和赔偿的。”
听了这话,不单司机愣了,就连苏曼儿也是一头雾水,心疑道:你不是为了讨个公道的吗?可我是啊!
“那小兄弟所为何事?”老头也闹不明白了,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眼光深邃的后生。
“你刚刚吐出来的食物里带着腥血与邪毒,若不及早医治,命将不过半月,言尽于此,请好自为之!”古枫说完不伦不类的抱了抱拳,这就再不看他转身上了车。
苏曼儿听了这话后差点当场吐血几升,自己拼了命的来给他讨取公道,没想到他竟然是好心好意的来警告人家的,一时间感觉自己是猪八戒照镜里面都不是人,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傻,待得看到古枫已经上了车,这才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朝那老头闷哼一声捡起地上那叠钱就迅速的上了自己的车!
这一叠钱少说也有一万八千,古枫虽然不知柴米油盐贵,可她不能不懂事不是?要说那宾利车司机扔她这叠钱是侮辱的话,她还觉得这侮辱太少了点呢!
老头一直呆愣在当场,搞不明白刚刚那个愣头青是在诅咒他还是真的在告诫他,不过这一次从法国回来确实感觉不太对劲,以前坐飞机从来不会晕机的他,在机上的时候就感觉胃里有点翻腾,下了飞机后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矫车稍稍加速他就感觉受不了,最后还无法自控的吐出来。
晕机,晕车,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岁月催人老,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回来的时候,自己还龙马精神呢,今年却已如此模样,看来不服老真的不行啊,一会儿回去后真的要找彭院长好好瞧瞧了
在深城,有车有房的人绝对属于小资,可是小资做得像苏曼儿这么失败的人还是比较少见,房子是父母遗留下来的,车子是从二手市场里好不容易掏来的,刚刚被她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急刹,这会儿才走了一个多公里,车头就“咔唠咔唠”的发出了响声,然后冒起来一股浓浓的白烟,挣扎几下这就闹脾气再也不肯动弹了。
苏曼儿与古枫无奈何的下了车,二人大眼瞪了一会小眼,又瞪了一阵那个冒着白烟的车头,齐齐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从大辽到现代,古枫坐车总总共共就两回,更别说修了,他觉得这东西虽然好,可还是比不上大辽的马车,虽然马车跑得没这么快,但最少它在罢工之前会发出“嘶溜溜”的警告!
“还能怎么地,凉拌呗!”苏曼儿还在生气,但不是生这破车的气,而是生某个出尔反尔鸟人的气。
不过,要是古枫知道她这种想法,肯定又要大喊冤枉,他只是让她追上人家,并没有说去找人家算账啊,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好不好?
东部干线是快速通道,没有公共汽车,的士也很少,出口与出口之间最少都相隔着近十公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可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当二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辆宾利车从后面赶上来了!
苏曼儿很想招手,可是想想自己刚才的态度又不好意思,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宾利车司机竟然一脚油门“呋”的一声超了过去。
这下子苏曼儿却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五指成拳,中指竖了起来。
古枫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大小姐,这个姿势咋看起来很帅,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点不雅,尽管他到最后还没弄懂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宾利车轻轻的晃了晃,车速也缓了缓,显然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苏曼儿的手势而被气得抓狂了,不过想起那年轻男人的身手,他也只能对着空气抓狂,难不成还敢调转过头来找碴吗?
宾利车走没影了,苏曼儿掏出了手机,给唯一一间熟悉的拖车公司打电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拖车公司终于答应派救援前来,不过要在两个小时以后。
两个小时?等你来了,那些大牌医生恐怕早就下班去小三家了。苏曼儿有点头痛的想着,最终不想耽误时间的她还是猛地一咬牙对古枫说:“走,咱们步行到下个出口去拦公车!”
古枫无所谓,因为他并不知道下个出口有六个公里那么远,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在大辽,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身下的两脚车,随便一打仗,他都得没命奔逃一百几十公里,这几里的路程,对他来说不是碎料吗?他唯一担心的是苏曼儿这个奔行如飞却没有马的马车,就这么没摭没掩的扔在这里,不怕被人偷吗?
“那这个呢?”古枫指了指她那还在冒烟的二手宝莱。
“就扔这算了,反正一会拖车公司会把它拖走!”苏曼儿很无爱的看了一眼她的破车。
“万一给别人偷了呢?”古枫有些担心的道。
“偷了就偷了呗,反正我买了全保!正好换新的!”
“全保是什么?”
“保险!”
“什么是保险呢?”
大白天的,苏曼儿真不想翻白眼,但她还是送了古枫一个,掏出了手机,打给了一个保险经纪小陈,“小陈,我是苏药代,这里有个朋友想了解一下什么是保险!你给他说一下吧!”
那边的小陈一听这话就乐了,买保险的最怕别人不愿意听他咯嗦,现在竟然有人自动送上门,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古枫小心翼翼接过苏曼儿递过来的玩意,上下左右翻过来覆过去的看,那傻头傻脑的模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笨蛋,把它放到耳朵上!”苏曼儿终于受不了了,狂吼一声,吼过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左右看看,没人,这才稍稍心安。
古枫的神经与耳膜都开始逐渐习惯苏曼儿的河东狮吼,所以这会儿很镇定的依言把手机放到耳朵上。
没有声音,再听,也没有声音,运起内功凝神细听了好一阵,周围有风声,喇叭声,车轮呼啸声,隐约好像还有一个男人的低语,不过周围的臊音实在太大了,他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
苏曼儿见古枫好一阵没声响,以为他在听小陈说话,可是细看之下,却又忍不住两眼翻白,这家伙竟然把听筒反过来,张嘴又要吼,可是想起他之所以时疯时醒全是自己造成的,心又软了下来,温和的伸出手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手机要反转过来,把听筒对准耳朵!”
“喂,听清楚了吗?”古枫这会儿终于清晰的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吓了他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左右察看,发现真的没人,这才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儿。
苏曼儿瞠目结舌的看了古枫好一阵,这才叹口气要回了手机,“算了,还是我边走边给你说吧!”
“好!”古枫也不习惯那个小小的玩意儿,诡异得像是幽灵在耳边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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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杯具还是洗具
徒步而行,古枫是铜皮铁骨自然没问题,苏曼儿却是细皮嫩肉娇弱无比,虽然她独立生活了近十年,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步行,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六公里长的径走,她是一次都没有过,更何况这会儿她还穿着长达一根手指的高跟鞋呢!
仅仅只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苏大小姐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偏偏这个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的菜鸟还滔滔不绝得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不停的问这问那,更是弄得她叫苦连天,“停,停,我不行了,我,呼,我走不动了!”
才走了几步路呢?这就不行了,真是娇生惯养。这种话,古枫自然只敢在心里说说,看着她脸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中不免一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道:“上来吧!”
“你,你要背我?”苏曼儿看着那宽厚结实的背忍不住连咽几口唾沫,走得脚趾头都快抽筋的她真的很难拒绝这个充满诱惑的邀请啊。
“嗯!”古枫点头,那些圣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他认为纯属扯淡,面对美女的时候,不好好的亲近亲近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苏曼儿左右看看,没人,而且自己今天也没穿短裙不怕走*光,周围的风景又如此优美,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想不放纵一回都不行了,于是又故作矜持的犹豫一阵,这才轻轻的趴到古枫的身上。
女人成熟柔软的身体紧贴于他的背部,一股熏人发醉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古枫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迅速的炽热起来。
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浮臊的心神,双手托着她的腿往前走去。
苏曼儿的身材虽然高佻,但古枫背在身上却犹如无物一般,健步如飞的走在东部干线上,成为一道奇观,引得来往的车辆狂按喇叭。
苏曼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背,那种感觉奇异,忐忑,羞臊,温馨,幸福,安全复杂得不得了,不过,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六个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苏曼儿感觉里,这段路真的太短了,她多希望有人可以永远这样的背着她啊。
这个片段是短暂的,但留给她的映像却是深刻的,以至她在往后的几年里,甚至是后半辈子的几十年里,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心里都充满了甜密与温馨。
然而,快乐总是很短,痛苦总是很长,时间会走,日子要过,下一个出口到了。。
出到人来车往的大道,苏曼儿自然不好意思再让古枫背着,浪漫是好,可是当庭百众的把肉麻当有趣那就太寒碜人了。
恰好这个时候一辆公车驶来,苏曼儿就扯了古枫一把,领着他上车了。
周末的公车,总是要比以往时候更挤一些,下车的人没有,上车的却不只古枫与苏曼儿两位,被三挤两挤的,两人就面对面的站着,中间,仅仅隔着不足三公分的距离,若是情侣,肯定是不介意的,可是这两位明显不是,所以面对面的时候,脸红耳赤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吱!”的一个刹车,虽然不是很急,但也使古枫前倾了一下,虽然他是可以使用点千斤坠的功夫使自己不往前倾,可是那样做太假真经了,该无辜的时候就要装无辜嘛,所以古枫很无辜的轻撞到了苏曼儿的身上,大嘴也像是啄木鸟似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这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他早就想亲了,如此良机,哪里肯放过。
苏曼儿的身体被古枫轻撞一下,整个人都麻了似的,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是微微一凉,待得意识到什么事的时候,不免嗔怪的横了古枫一眼,一张脸也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今天的公车司机显然很猥琐,因为他像是故意配合古枫似的,动不动就来个点刹,急刹,虽然苏曼儿已有防备,把俏脸转开了,可是避无可避的身体还是时不时的和古枫发生漏*点的碰撞。
刚刚是后面,古枫还可以忍受,可现在却是面对面,原本还很享受的他很快就觉得不妥了,某个部位挺起了,当庭百众,众目睽睽产生这种变化,古枫也尴尬得不行,脸红得像关公一样,他也不是没脸没皮的嘛!
苏曼儿显然也感觉到了,心慌意乱的她为了避免因尴尬而当场羞死,故意视而不见,可是这纯粹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她被撞得魂都快没了。
适度的猥琐,那是个性,可是太过猥琐,那就是无耻了,自认为风流并不下流的古枫不想再这样出丑了,终于使出了千斤顶呃,千斤坠才对。
这下好了,任那带着情绪开车的司机怎么刹车,古枫也撞不到苏曼儿身上了,可是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撞别人,别人撞他啊,一个温软如玉的躯体,从背后时不时的撞过来,有时好像是故意似的,力道颇重。
古枫疑惑的回头,却看到一个妙龄女郎满脸羞愧与抱歉的看着她,然后又恼怒的瞪了她后面那人一眼。
越过妙龄女郎往后看去,古枫看到了一张比他要猥琐很多倍的脸,也看到了他那极为下流的动作,司机明明没刹车,他也照撞不误,他撞妙龄女郎,妙龄女郎撞古枫,古枫撞呃,苏曼儿是那么好撞的吗?若换了这吃豆腐的人不是古枫,肯定已经发生下半身残疾的杯具了。
妙龄女郎的姿色不俗,甚至好像要比苏曼儿还要好看一点,但古枫还是觉得苏曼儿比较顺眼一点,毕竟已经相处了一天一夜,多少有感情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夜夫妻百日恩嘛,现在虽然还不是,但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摆明是迟早的事嘛。
不过,看着妙龄女郎那张难受的脸,古枫仍是觉得有些难受,英雄救美这种桥段太恶俗了,所以古枫决定让她自救,把昨夜在书房里贪好玩别到衬衣口袋上的钢笔悄悄的递给了妙龄女郎,他看到苏曼儿父亲的遗照上就是这样的。
妙龄女郎很被动的被前后夹攻,心里正觉难受呢,不防大腿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了一下,又恼又羞又吓了好大一跳的她赶忙低头看去,却发现是前面的儒雅帅哥正悄悄递来一支钢笔,原本还闹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送定情信物也要看时间场合的嘛,可是再一想,顿时心领神会的向他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忠告:以下动作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小朋友切勿模仿!)
妙龄女郎接过了钢笔,不动声色的拧开了笔帽,悄悄的把钢笔放到了臀后,尖的那头对着后面的猥琐男。
猥琐男见前面的女人被自己三翻几次的吃豆腐都没敢吱声,猜测这是个沉默内向腼腆的女人,于是更是色胆包天的恶向胆边生,在司机又一个急刹的时候,他几乎是下猛劲的用下身撞向女人的臀部。
结果,可想而知,杯具发生了,猥琐男发出凄厉动人的惨叫,捂着血流如柱的下身倒了下去。
第十二章 下一站 医院
老天作证,古枫一点也不想发生这样流血事件,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怯怯懦懦的女人会拧下笔盖制造如此血案。
不过,那猥琐男也真是的,占点便宜吃点豆腐就算了,干嘛下那么猛的劲呢?你真把这女人当成是你家的吗?这回好了吧,没吃着狐狸惹一身血了。
女人仍是紧握着那杆笔,脸色虽然有点白,可是看着地上正哭天喊地的男人却极为冷漠。
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古枫心寒的想着,回头看去,却又觉得错了,因为苏曼儿的心肠一点都不毒,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想比之下,还是她更耐看。
苏曼儿见古枫看她,免不了习惯性的又赏他一记白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古枫很无辜的苦笑,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这二位正眉来眼去呢,那边却已乱套了。
“蛇哥!””蛇老大!”“你怎么了?”“”
那猥琐男一倒地,整个公车就响起了七嘴八舌的惊叫声,真是不叫不知道,一叫吓一跳,古枫愕然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半是那猥琐男的人,难怪他敢如此肆无忌惮了,原来是仗着人多势众有恃无恐呢!
女人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握着钢笔的手更用力,指节都发白了。
众喽咯七手八脚的扶起了那猥琐男,没等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猥琐男说话,几个眼尖的已经发现女人手上握着还带血的钢笔,迅速明白了怎么回事。
“三八,你不想活了!”一个红发鼻环男冲过来,扬手就一巴掌扇到女人脸上,可是那手只伸了一半,却像是被马蜂扎了似的惨叫着收了回来。
原来女人用手中的钢笔在那红发鼻环男就要打到她脸上的时候,很重的扎了他一下,用的当然还是笔尖。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可惜古枫一点儿也不喜欢。
女人先是弄得猥琐男受伤,这会儿又把红发男给扎了,这无疑是连续两次去捅同一个马蜂窝,几个男人几乎同时抽出了刀子,怪叫着朝她扑过去。
杯具又要发生了,一朵鲜花马上就要惨遭摧残!
这一伙人多势众,个个穷凶极恶,车上的乘客人人自危,连司机大老都吓得不敢再发动车子了,谁还敢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古枫这个时候要再不站出来那就太对不起观众了,不过他还是没站出来,倒是伸手拉了一把那个吓得发呆的女人,把她猛拽到的身后,使自己首当其冲的面向刀光剑影。
眼看三把刀子就要扎到古枫的身上了,车厢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与叹息声: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是什么意思知道吗?不知道的话眼前很快就有版可以看了。
谁都以为,古枫肯定要被乱刀砍倒在血泊之中了。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样,枪打出头鸟未必,刀砍地头蛇倒是发生了,因为出头的鸟要飞得够快够猛的话,枪是打不中的!
古枫的出手一向不慢,而且还很猛,仅仅是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那三把刀子到了他的手上,而那三个男人,却已经躺在地上装死狗。
谁都没看清古枫是怎么出手的,谁也不知道他又打中了三人的什么地方,大家唯一看到的,那就是这三人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一点动静。
那班乌合之众原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平时最多就掐掐软柿子,遇到个硬的,也是人多欺负人少,可是面对这个像是武侠电影里偷溜出来临时客窜一把英雄的高高手,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人再多上几倍,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来啊!”古枫一手扬起,一手伸向他们,双腿扎成了马步,竟然完完全全盗版人家太极张三丰的起手势,不过好像佛山黄飞鸿也喜欢玩这招。
那班乌合之众面对他的挑恤,竟然个个都表现得无动于衷,甚至眼中还流露出无法隐藏的寒意,躺在地上的那三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谁还敢上去找死啊!
没人过来是吧,没人过来我不会过去吗?古枫正准备过去揍人呢,却不防身后衣角被人扯了扯,扭过来头来,却发现苏曼儿怯怯的看着他,另一只手指着已经打开的车门,那意思不言而喻:当家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古枫正有点兴起呢,可是看到苏曼儿那柔中带凶的眼神,只好颓然的罢手!
苏大小姐的河东狮吼,他虽然扛得住,可是能不扛的话,最好还是不扛。
拱手抱拳,冲那一帮哥们说:“诸位江湖兄弟,在下今天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一步,改日再会”
改日再会?一帮地头蛇听得心惊胆寒,那班观众却是啼笑皆非,倒是苏曼儿一个头两个大,这家伙的疯病又上来了,为了不再丢人现眼,几乎是强硬的把他拽下了车。那个制造了血案的女人自然也跟了下去。
“”见这煞星终于走了,一帮地头蛇这才大松一口气,破嘴就要大骂,可两字刚出口,嘴巴却像是被突然寒了一只透明的红薯似的,张着合不上去了!
那个煞星,竟然又回来了,沉着脸,低着头向他们走来。
一干人等吓得差点像女人尖叫起来,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红毛,目瞪口呆的看着古枫走到近前,脸上已经没有一点人色了,双腿抖得像是筛糠似的。
“嗯?”古枫只是轻轻的一声冷哼,可效果却要比苏曼儿的河东狮吼厉害多了!
红毛受不起惊吓,一屁股跌坐于地,裤档都湿了,嘴里结结巴巴的道:“大,大爷,饶,饶,饶命。”
“好狗不挡道,闪开!”古枫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红毛立即连滚带爬的向他的兄弟们靠拢,可他的兄弟却像是嫌他得了**似的猛地往后缩,原本密实无缝的车厢,硬是挤出了两米见宽的地方。
古枫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的低头看来看去,看了好一会,脸上才露出点喜色,捡起地上的一个钢笔盖,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呼”待得确定他真的走了,众人才不约而同的齐齐呼出一口大气,他要继续留在这里,他们肯定要憋出心病来的。
定了定神,那个捂着还在流血部位的猥琐老大终于恢复了点威风,声音却还不敢太大的朝着司机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
他们要劫持公车?非也!
下一站医院。
第十三章 丁家
古枫下车之后在人群中找到醒目的苏曼儿的时候,却已不见了那个女人,虽然他并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可他图不图是一回事,人家报不报又是另外一回事,像那谁说的:这是态度的问题。
老子费了那么大劲救了你,竟然连句谢谢都没有,的,下次见了铁定推倒你!古枫在心里愤然的想。
那位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这里还有一位板着脸的姑奶奶呢,苏曼儿等到了古枫之后,一句话不说就往前走。
古枫不知道自己又哪儿踩着她的尾巴了,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那坐宾利车的老头晕晕呼呼浑身不自在坐在车上,别说是抛锚在路边的苏曼儿与古枫,就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老爷,你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先载你去医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头苍白的脸色,不禁关心的问。
“先载我回家!”老头非常倔强的冷哼一句,这就闭上了眼睛,却是无力的靠在座位上呼呼的喘气。
司机再没敢多话,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深城最出名也最豪华的帝景别墅区赶。
宾利车驶进一所独门独院的豪华别墅,花园的大水池边上正有一个妙龄芳华绝色天然却面如冷霜的女孩正在给大池中给鱼儿投食。
这是一副唯美优雅的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有种赏心悦目的感受,可是如果定睛细看,这种美感不但会打折扣恐怕还会荡然无存,因为女孩喂给鱼儿的并不是普通的伺料,而是血淋淋的生肉,池面上看不清鱼的模样,只见血水在翻腾,投下去的生肉瞬间被抢食一空。
是的,这池中所养的就是异常恐怖的食人鱼,一个女孩喜欢摆弄这么血腥的玩意儿,其性其情就耐人寻味了。
女孩艳若桃李却是冷心冰面,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钱一样,当她看到宾利车上的老头缓缓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才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喜色:“爷爷,您怎么回来了?”
“呵呵!”老头强打起精神笑笑,“丫头,爷爷回来高不高兴啊?
女孩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稍见缓和,“爷爷,您也真是的,大老远的回来,怎么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机场接机啊!”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老头笑笑,慈爱的看着他的孙女丁寒涵,他膝下第三代暂时唯一的骨血。“过几天就是我乖孙女过二十岁的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丁寒涵终于笑了一下,虽然是微不可闻的笑意,但对她来说,已算难得了。也只有对着最亲最爱的人,她才会露出如此真致的情感。
“你爸爸呢?”老头一边往别墅走,一边问。
“爸爸人在京城,我看看能不能联络到他,告诉他您回来了!”丁寒涵说着掏出了手机。
“跑汕城去干嘛?”
丁寒涵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社团”
“哼!”老头闷哼一声打断了孙女的话,“社团社团,一天到晚就忙那点烂事,做黑的,做得再大又有什么用?见不得光,见不得人,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他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叔叔,安安份份的帮我,帮集团做事”
老头正说着,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的,顿时就站立不稳跌坐于沙发上,胸口一紧紧发闷,胃里翻江倒海的,“哇”的一声,终于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丁寒涵顿时就惊叫了起来,“阿布,杜管家,快来,快来啊!”
司机阿布与杜管家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吓了好大一跳。
“杜管家,赶紧给彭院长打电话,快!”丁寒涵慌忙的叫道,眼泪都已急出来了,叭叭的往下掉。
“小姐别急,我这就去打!”惊慌失措的杜管家这才醒过神来,赶紧的打电话去了。
吐了好几口的丁老头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伸手抹抹孙女脸颊上的泪,“丫头,别慌,爷爷没事!”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好吗?”丁寒涵一直是个性格倔强的人,可是现在看到最亲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出事,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没什么,可能是回来的路上感染了点风寒。没事,小问题罢了,一会让彭院长看看就好了!”丁老头慈祥的轻拍孙女的肩膀,“丫头已经长大了啊,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呢?看看,像个小花猫似的,一点都不靓了啊!”
卫寒涵只是抹了抹眼泪,什么都没说。
丁老头假装轻松的笑笑,心头却始终挥不去那股闷郁之意,可是他却不想让孙女看出来,“丫头,你前几天给我打越洋电话不是说你会做点心了吗?爷爷有点儿饿了,你去做点给爷爷偿偿好吗?”
其实,这会儿丁老头一点胃口都没有,不但今天,接连几天来食欲都很不佳,他只是想借故支走孙女,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又吐出来让她看见罢了。
这个孙女的性格是怪异了些,但他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疼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溶了,宝贝得不得了。
他在法国那边事情很多,可是他知道孙女的生日临近,再顾不上忙碌,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回来亲自给孙女筹办生日了。
丁老头是个重感情的人,同是也是个念旧的人,更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丁老头原名丁益,土生土长的深城人,现在是全球排名一百,员工超过五万名的益盛集团董事长。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身家上百亿的丁大享,在四十年前的深城却是个外号被称为丁不四的脓包呢!
那时候深城并不像现在这么繁荣昌盛,它仅仅只是一个小渔村,村里基本有点能力的人都能种田,驾船,打渔,晒咸鱼。
丁益的外号之所以叫丁不四,那就是这四样都不会,种田没收成,驾船怕晕浪,打渔网网空,晒咸鱼都生蛆,是村里窝囊得不能再窝囊的人。
随着小儿子的出生,原本就紧巴的生活更显窘迫,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被逼无奈之下,丁益独自偷渡去香江寻求发展,没曾想这一去,却让他在香江站稳了脚,在渔村里什么都不行的脓包丁不四,没想却在做生意这行上具有极佳的天分,先是摆地摊,后是开杂货店,然后是做商行,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的他最后竟然做到了法国,然后成立了现在的益盛集团。
随着渐渐的稳定,他有了回来接老婆儿子过去的打算,可是因为条件限制,当时他只接走了小儿子,把大儿子与老婆留在了内地。
直到数年后,他终于有条件了,要把大儿子和老婆都接过去的时候,却得知十六岁的大儿子已经沦落黑道,还成为了一个小帮会的头头,怎么劝也不听,怎么打也不行之后,丁益只好无奈的听之任之,亲生的儿,心头的肉,难道真的把他打死吗?
几十年过去了,随着年纪的老迈,思乡之情也愈发沉重,特别又遇到这次金融风暴之后,丁益已经有了回家的打算。
其实,这一次他回来,除了想给孙女过生日之外,也是有心想和大儿子商量一件重大的事情,他准备投巨资在内地发展,由大儿子来管理,但前提是他必需解散帮会。
丁老头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未免有点一厢情愿了!
俗语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未必有幸福的!
第十四章 知错一回事 改过是另一回事
丁老头正捂着气闷的胸口躺在床上的时候,彭院长到了。
丁老头在外面生活了四十年,对中医完全没有概念,更别说信中医了,彭院长是西医,也是丁老头的忘年之交,从前在小渔村就认识了,当时年纪小小的彭院长还是个跟在丁老头的身后缠着他讲故事的鼻涕虫呢!
丁老头现在是大财主,彭院长也不赖,两院之长,人民医院与深城医学院。
“丁老头,搞什么鬼啊?下了飞机就去找女人,中马上风了?”彭院长进门就跟丁老头开玩笑,这已是两人几十年来的习惯了。
“胖大海,你这个没正没经的草蛋玩意儿,赶紧过来给我看看!”丁老头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他对彭院长有十足的信心,他来了,自己就有救了。
彭院长的外号虽然不雅,但手上是一点也不含糊,当即拿出听诊器,视,触,叩,听之后,又量了血压,细细问了诊,眉头就皱起来了!
全身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上腹部不适,触诊肝脏轻度肿大,触痛名显,皮肤稍显黄疸,种种症状都指向了一个疾病:急性病毒性肝炎。
“怎么样?胖大海,我真的要死了吗?”丁老头仍是开着玩笑问,只不过眼里却有一丝沉重,因为他从彭院长的神色中看出点端倪了。
“呵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万,你这个祸害,死不了的!”彭院长笑骂一句,这才正经的道:“不过可能要住院,还要隔离!”
“要住院,还要隔离?”丁老头的脸色沉了下来,疑问,“我得**型性肺炎了吗?”
“不是肺炎,不过很可能是肝炎,但这只是我的初步考虑,要确诊,还得进行化验。”
“肝炎?”丁老头愣了愣,疑问道:“我上个月在法国做过检查,肝功能与乙肝两对半都正常啊!”
彭院长愣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丁老头,肝炎有很多种的。这两样正常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它肝病。听我说,老实住院检查吧!”
“不去行不行啊?”丁老头害怕住医院,跟彭院长耍着太极,“你说我得了肝炎,刚才回来的路上又有个家伙说我吐出来的东西有血有毒,活不过半个月了,我都搞不懂你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哦?”彭院长愣了愣,仔细问了事情的经过后问:“你刚刚吐了的东西呢?”
“在外面吧!”
彭院长赶紧走了出去,找到丁老四吐出来的胃容物后,仔细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血迹混杂其中,心里就认定那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在发烧说胡话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取了一点样本。
回到房间的时候,彭院长几乎是命令一般对丁老头说:“走吧,这就跟我上医院去,争取下班前把检查做完!”
“真的要住院?”丁老头心头寒了又寒。
“如果真的是肝炎,那就带有传染性,你不怕你的宝贝孙女被感染?”彭院长看着丁老头的眼睛问。
牵涉到孙女的身体健康,丁老头立即就被打败了,垂头丧气的道:“去吧,这就去,一会儿你顺便看看丫头,别真被感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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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路,苏曼儿闷声不吭,古枫竟然也是沉默是金。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把你当成哑巴了吗?”苏曼儿粗声粗气的道,一路上,她都在等着古枫首先开口跟她说话,哪怕是提那些只有白痴才问的问题,可是这不解风情的家伙竟然一声也不吭,可把她气得够呛,憋来憋去最后还是她首先憋不住了。
“呃”古枫连她生的是哪门子气都不知道,哪敢随便开腔,万一失手又踩着她的尾巴了呢!
呃了一声又是半响没动静,苏曼儿真的被气得没脾气了,“你除了哎哎哦哦的,能说点别的吗?”
“……姐姐,你在生气?”古枫琢磨好一阵才开的口。
苏曼儿差点气绝,这么久你才瞧出我生气,你的眼睛放别人胸部上了?
还别说,苏大小姐真的蒙中了,这一路,古枫的目光大多数都献给了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胸部!他就纳了闷了,这里女人的胸部怎么比他们那个朝代的都大,难道是时代进步了,这个也跟着发达了?
“我才没闲心生你的气,你爱给谁出头给谁出头,爱管谁的闲事管谁的闲事,我才懒得管你呢!”苏曼儿说着说着,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崩出一句:“你说,你以后还逞不逞能了?”
古枫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在为自己出手打抱不平而生气呢!于是赶紧的顺着她的意思摇头。“不了,以后也不了!”
其实,他是有点误会了,如果他打抱不平的对像不是胸比她大,腰比她细,臀比她俏,气质比她好很多的女人的话,她是一点也不生气的。
“哼,以后要让我发现你还逞能充英雄的话,看我管不管你!”苏曼儿见他认错的态度还很诚恳,尽管嘴上还很硬,心里却早原谅他了!
其实苏曼儿也并不是完全反对他这样强出头的,但对像仅限是她自己……最少最少也不能是比她长得好看的女人。
苏曼儿见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心里又有些不忍,语气软了又软说:“古枫,其实不是姐姐真的喜欢说你,可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我知道你是很能打,我也见识过了,可是你能打趴十个人,干翻一百个人,你还能放倒一千个人吗?你的功夫再好,你能躲得过子弹吗?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古枫听得频频点头,苏曼儿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他真的很想问问,昨夜的事情还有刚才在公车上的事情,除了暴力,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这话对古枫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知错是一回事,改过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如果遇到昨夜及刚才的情形,特别是昨夜,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暴力的。
第十五章 真看不出来
古枫与苏曼儿两人边走边说,慢吞吞的终于走了一站路。苏曼儿领着古枫进了一扇大门,穿过已停了无数车辆的宽阔停车场进入大堂。
瞧了一眼里面的光景,古枫顿时有点呆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高的矮的瘦的黑鸦鸦布满了整个大堂,人山人海嚣闹远胜于集市。
尽管每个人的性别高矮胖瘦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脸上均没有兴奋与喜悦,都是清一色的焦急与忧虑。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古枫疑惑的问。
“还能是什么地方?医院呗!”苏曼儿没好气的回答!
如果说有少部份人会在医院这种地方表现兴奋与愉悦,那么医药代表绝对是其中的一种,然而同样身为医药代表的苏曼儿却没有此种心情,医药代表和所有的行当一样都是竞争激烈的,六年的从业生涯,苏曼儿却仅仅只是在那些私企民营的门诊,医院里面徘徊,对于市人民医这种三甲级以上的大医院,她连门路都摸不着!
其实,苏曼儿的原则性也太强了一些,她给自己定下的两条规定,也死死的抑制了她的发展,一不做黑心药,二不能出卖自己。
卖艺不卖身又黑不下心肠的结果,那就是做了六年的医药代表,苏曼儿仍是紧巴紧巴的过日子。
和苏曼儿相反,古枫得知这里就是以前大辽称之为医馆的地方之后,却露出了出奇的兴奋与激动。
在大辽,他刚刚学会了一身的医术与武功,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却没想到第一个病人就是皇后,而且还被卷进了偷人养汉带绿帽的破事之中,不过老天有眼,让他在山穷水尽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一道闪电把他阴差阳错的送到了一千年后的现代。
在这里,我应该可以大展拳脚了吧?古枫心里兴奋的想。
不过,他还没动拳脚呢,别人就对他动了拳脚,苏曼儿一个暴粟敲到了他的头上,“什么时候了,还发呆!身分证给我,我给你填单挂号去!”
市人民医院看病的程序一般如下,先领单子填写基本资料,然后花好几大元换来一张就诊卡,有了就诊卡才可以排队挂号,挂完号排队看医生,看完医生排队缴费,缴完费排队做检查,检查完了再回去排队找医生,找完了医生再去排队领药,然后该住院的住院,该回家的回家,不住院也不回家的的继续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打针。
看一天的病,基本有半天的时间在排队,这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最保守的说法。
闲话扯得有点长,话归正传,苏曼儿问古枫要身份证去填单子,他下意识的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好一阵,这才恾然的问:“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苏曼儿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你连身份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真的傻得这么紧要吧?”
古枫的脸上窘了又窘,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可事实他确实就是傻得这么紧要……用傻有点过了,无知,这两个字是最恰当的,大辽跟本就没有身份证这玩意儿嘛。
苏曼儿掏出了钱包,把她那张第二代居民身份证亮给古枫看。
古枫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姐姐,这上面的画像没有你真人好看呢!”
苏曼儿哭笑不得,她现在有个鬼的心思去在意好不好看呢,她在意的是古枫到底有没有。
得到了完全否定的答案后,苏曼儿无奈的摇头,“古枫,你唯一要庆幸的是你来看的只是医生,而不是警察,否则你的麻烦就大了!”
古枫也跟着摇头,然后却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的说:“我唯一要庆幸的是遇上了姐姐你!”
苏曼儿浑身一震,头脑有点犯晕,不酒自醉是什么感觉,她终于体会到了。
“油嘴滑舌!”苏曼儿嗔骂一句,扯着他去填单子,心里面甜得像喝了蜜似的。
咯咯嗦嗦的排了好几条长龙之后,苏曼儿终于领着古枫见到了脑科的李副主任。
“哪里不好?”正端着报纸的李副主任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废话,来看得脑科当然是脑子不好啊。
“头脑!”
“头还是脑?”李副主任又是一句废话。
“脑!”
“怎么不好?”李副主任仍是心不在焉的。
“被车撞了,脑子时好时坏,一时正常一时不正常,思维逻缉时不时的都要回到古代……”
“停!”李副主任腾出一只手朝身后的检查床指了指:“躺到床上我检查下!”
上床?苏曼儿心里寒了寒,“不是我,是他!”
“他哑巴了?要你……”李副主任这会儿终于百忙之中抬起头了,看到面前坐着一女一男,女的出奇的秀丽,男的出奇的不顺眼,直接就把男的无视了,只顾盯着女的猛瞧个不停。
“他…不是这里不好嘛!”苏曼儿看了看古枫,犹豫的指着自己的灵秀脑袋解释道。
“哦,小姐你好,这位是你的弟弟吗?”李副主任眼睛瞄了古枫一眼,又回到苏曼儿身上的重点部位上。
“是的,李主任真好眼力!”苏曼儿笑笑,心里却骂了一句:你老木才是小姐。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竟然被车撞了,实在太不幸了!”李副主任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这会儿表现得极为热心,然而说的全都是不等吃不等穿的话,“小姐贵姓啊?”
你妈呢?她贵姓啊?苏曼儿被眼前这位小姐来小姐去的,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可是为了古枫能顺利看病,还是忍人所不能忍的忍了,很勉强的笑笑没有回答。
李副主任这下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愚蠢,把放在面前的就诊卡刷了下电脑,看到了古枫的名字,又故作聪明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古小姐,古小姐如此丽质,在哪高就呢?
要换了个唯利是图的人,这会儿肯定是渴着劲的巴结这位李副主任,告诉他自己是做医药代表的了,正在代理什么什么药,看看有什么可关照的了,可是爱恨分明的苏曼儿若不是看在古枫的份上,真的想吐这老不死的几口,可是想着还等着看病的古枫,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公安局!”
李副主任眼里飘过一丝寒意,但仍是笑意不减的道:“呵呵,没想到古小姐还是个巾帼英雄呢,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啊……”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苏曼儿心里冷笑,脸上也不见得好看。如此的个性,难怪做了六年的医药代表仍是混不开了。
“李大夫!”古枫终于开腔了。
李副主任患了选择性耳聋似的充耳不闻,仍是看着苏曼儿道:“古小姐,我在公安局也很多熟人的,那个刑侦科的朱进朱科长认识吗?”
“李大夫!”古枫声音仍然很温和,但屋里的两人均是耳膜一震,因为古大高手说话的时候已融入一丝内力。
李副主任再想装耳聋那就是真的耳聋了,所以他很不耐烦的扔来一句:“怎么了?”
“李大夫最近频频起夜吧?”古枫淡淡的问。
“你什么意思?”李副主任微带愠意的问。
“李大夫最近是不是夜尿频多,颜色赤黄带血,淋漓不尽,射程短浅,早上起床腰酸背痛,头晕眼花,两眼红肿,恶心干呕,牙疼得历害呢?”
“是啊是啊!”李副主任下意识的回答,可是答过之后才醒过神来,他才是医生,而问诊的是个病人,尽管这个病人把他的症状全都说中了,可是他还是迅速的迭口否认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你以为是肾不行了,所以吃了很多补肾壮阳的药,可是越吃症状反而越重是吧?”古枫说着朝他身上指了指:“你摸摸肋下三寸,看看是不是有股摧心的疼痛?”
古枫仍是淡淡的语气,但无形之中却有股不容置疑的说服力,特别是对被他说中了所有症状的李副主任而言。
“这里吗?”李副主任的话和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这下再想否认,他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古枫微不可闻的摇头!
“这里?”李副主任的手指又往下移了几分。
古枫还是摇头。
“这里?”李副主任再往下移了移。
古枫仍然摇头。
“到底是哪里嘛?”李副主任的语气带有满腔的懊恼及一丝无奈,谁让人家真那么神的张口就把他平时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毛病全说出来了呢!
“这里!”古枫伸出了手,在李副主任的肋下三寸轻轻一按。
“啊——”李副主任疼得惨叫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这股巨疼足足持续了好几秒钟才平伏下来,而这位李副主任在痛过之后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惨得不成*人样了。
疼痛平伏后,李副主任还是不信邪,竟然又伸手往古枫刚刚按过的地方轻按一下,一模一样的巨痛弄得他倒抽几口凉气,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撑着桌子没让自己倒下去,极为茫然的看着古枫呼呼牛喘,。
“这回你该信了吧?”古枫看着他用很无辜的语气问,随后又挥挥手道:“别撑着了,赶紧去找个心脏大夫看看吧,长期的酗酒,又纵欲熬夜,铁人都不行,更何况你已经年近五十了。”
李副主任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人色,这会儿听了古枫的话后,再也顾不得形象,尊严,地位,职责……什么东西能重要过他的一条命呢,所以捂着胸口跄跄啷啷的奔心内科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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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神医介绍:
古人看现代,反穿都市第一奇文。
郁郁不得志的古枫被卷入皇宫里偷汉养奸带绿帽的破事中,妙手仁心却惨遭追杀,一世为善最后却落了个天打雷劈......
老天有眼,让他穿越到现代大都市的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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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且看古枫如何演绎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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