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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神医全文阅读

作者:了了一生     天生神医txt下载     天生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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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酒后夜惊魂

    深城,凌晨两点半。

    苏曼儿刚刚结束了一场很难对付的应酬驾车回家。

    作为新时代的白领丽人,年轻漂亮,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还从事着医药代表这种极具危险与挑战性的工作,那是很容易招来狼的。

    像是今晚,如果不是她有够冷静机智,在瞧出了那名色咪咪的钱主任给自己递来的酒有问题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把酒移花接木的与郑老板对换了一下,相信这会儿就要被狼吃了,而且很可能还不只一头呢!

    想到这里苏曼儿醉颜微酡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像别人所说的:长得跟个包子似的,能怨狗跟着吗?

    白天的深南大道车水马龙嚣闹无比,此刻却已显得相当冷清,偶有一两辆车子从她车旁超了过去,些微的酒意使她紧了紧脚下的油门,时速顿时提到了八十公里!

    夜风从车窗外灌进来,使她的精神稍爽,深呼一口气正想伸手去开音响的时候,却不防前面的公路中间突地出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出现得太突兀了,谁会想到有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到马路中间来瞎转悠呢?

    偏偏这个时候后面的左右方向同时有车灯射来,苏曼儿连方向都不敢打,只能下意识的猛踩刹车。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她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神情极为茫然,像是梦游一般呆愣在那里,眼见自己的车子撞来,竟然不闪不避,甚至连一点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找死?

    找死你也别找上我啊!这是苏曼儿撞人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嘎——”轮胎与地面剧烈的磨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然而距离实在太近,苏曼儿的车子还没有完全刹停,就硬生生的把那男人撞了个结实。

    “嘭!”的一声闷响,那个男人被撞翻在车前三米之外,然后就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完了完了,我撞人了,我撞死人了!”苏曼儿被吓得俏脸一片煞白,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苏曼儿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手忙脚乱的下了车,犹犹豫豫的来到那男人面前,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这一探,苏曼儿的心头总算稍定一点,捂着胸口阿弥陀佛的道:“还好还好,老天有眼,菩萨保佑,还没死,还没死呢!”

    上下的查看一下男人,心里不禁惊疑阵阵,这个男人被车子撞飞了这么远,竟然没有丝毫外伤,身上的衣服也没破,仅仅是沾了点灰而已!

    看到他的打扮,她就更觉奇怪,这人穿着一身不伦不类像是古代的服饰,头发留得老长,长得可以在脖子上绕几圈上吊的那种,最搞笑的是他还扎成了女人一样的辫子!

    这家伙是刚从古装片场溜出来?还是从泰国偷渡来的呢?苏曼儿疑惑难解,不过仔细的瞧瞧,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可真帅,尽管此时他的双目紧闭着脸面有些苍白,却仍让人觉得气质非凡眉宇轩昂,看多几眼,竟然有点耳热心跳。

    晕死,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苏曼儿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这才摇了摇男人胳膊,“先生,先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连摇带唤差点就要用高跟鞋去踹了,男人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苏曼儿是真为难了。

    怎么办呢?不管他的死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脚油门就扬长而去?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她是做不出来,万一躺在这里还没死的他被后面的车碾死了呢?那自己不是成了真正的杀人凶手了吗?

    那要不然把他送到医院去?这就更不行了,自己开车前喝了酒,虽然没有喝醉,可也属于危险驾驶,这会还撞了人,一旦被交警逮到,吊证扣车都还是小事,万一搞得不好被关进去,那可就阿弥陀佛了。

    在苏曼儿正走神的时候,那男人悄悄的张开了眼,看见一个姿色柔美风姿卓越的女人蹲在身边也很是惊奇,不过更让他挪不眼睛的却是女人裙底榨泄的春光,他这个视角跟本不需用窥这个字眼就能欣赏到极为美妙的春光。

    非礼勿视,那是孔圣人迂腐的作风,按他古枫的张扬个性,却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送到了眼前的美景,古枫不可能不看的,不看那可是白不看啊。

    “怎么办呢?”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使得古枫瞬间闭上了眼睛。

    苏曼儿低头看看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古枫,对着空气商量道:“要不就把他扔在这里?”

    古枫听得这话心里微寒,大嫂,你可千万别这样做啊!

    “那要不然怎么办嘛?”苏曼儿仿似听得到古枫的心声似的,不过要是真能听到,光是那句大嫂就足够让她发飙了。

    古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到底是个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叭叭”凌晨三点的深南大道虽然冷清,但也不是毫无车辆,苏曼儿的车子虽然亮着应急危险灯停在那里,却是停在三车道的中间,后面的车子远远的就按响了喇叭!

    苏曼儿有点发急,这样下去迟早会把交警召来的,交警来了,那麻烦就变得更大了,只有赶紧离开才是上策,可是她总不能扔下这男人不管吧,思来想去,心里终于有了主张!

    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把这男人带回家再说了。

    随着她的身体贴近,一股似兰似麝的发香体香直奔古枫的鼻息,他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成*人特有的那种幽香,熏人欲醉,引人遐思啊。

    苏曼儿的身材虽然高佻,可是柔桡轻曼妩媚纤弱的她按理来说是扶不起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古枫,然而在她咬牙切齿的全力施为之下,古枫硬是被她架起来了。

    “哼,不就是个臭男人么,姑奶奶还不是照样搞掂!”苏曼儿虽然累得香汗淋漓,却还是很得意。

    古枫听得窃笑不已,还姑奶奶呢?要是我不配合,你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扶起我。

    这会儿古枫在偷笑,可是没过一会他就想哭了,这位姑奶奶看起来温婉柔顺娴静端庄,可是她的举止却跟温柔扯不上一点关系,甚至可以用粗鲁来形容。

    她半扶半拖的把古枫挪到车后,手一松就把他扔到地上,然后蛮横的把他硬塞进后排座,古枫的脚都还没有放进去,她已经重重的甩上车门,直把古枫夹得龇牙咧嘴倒抽好几口凉气,可那野蛮的女人竟然还懵然未知的使劲猛压关不上的车门,可怜古枫痛得冷汗直冒却又不敢呼痛,可真是童养媳哭老公有苦难诉啊。

    “嗯???”苏曼儿几次没把门关上,这才发现古枫的脚没放进去,脸上窘了一下,“索里,索里(英文)!我不是有意的”

    赶紧把他的脚塞进去,苏曼儿这才关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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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跟陌生的女人回家

    古枫牛高马大的身躯躺在憋屈的后排座里,虽然他不知道女人到底要把他带到哪去,不过凭他的直觉,这女人的心地并不坏,否则撞了他之后就已扬长而去了,暂时的安全使他微松一口气,终于可以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奇装异服的又是些什么人现在正载着他比千里宝马跑得还快的玩意儿又是什么无数无数的问号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他清楚的记得,早上在午门外看到皇榜召示,内容大概是说皇后得了重病,症状怪异,史上未见,太医们束手无策,急召各地名医,如能治好皇后病者,赏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谁都想做英雄,可只有时势才能造英雄!

    谁都想出人头地,可是有韩红的病未必有韩红的命。

    古枫身世坷坎,好不容易学了一身医术与武功,却几乎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当他看到皇榜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初生牛犊不畏虎的他当即揭了皇榜进宫,望闻问切之后却惊愕的发现皇后所患之病竟然是花柳之症!(注释:花柳,即性传播疫病。)

    皇后的病虽重,然而根源并不复杂,刚开始古枫丝毫不以为然,未进宫前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疑难杂症,心中有些忐忑,谁知看过之后竟然只是个花柳之症!

    这病对别人来说虽难,可是对古枫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当即对皇后夸口道:三剂药,保证药到病除。

    要来了笔墨纸砚大手一挥就开始写方子,可是药方只开到一半,古枫就感觉不对劲了,皇后这病虽然突兀甚至可直接说是肮脏,但并不是不治之症,为何太医们均是束手无策呢?

    太医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毫无用处的庸医?

    不太可能吧!滥竽充数的人最多一两个,要全部都是,那还有什么戏可唱呢?

    仔细的想想,绝顶聪明的古枫这才恍然大悟,皇后是谁?皇后是一国之母,身份何等尊贵,可她竟然什么病都不患,偏偏患上了花柳这种病,那证明什么?证明皇后的私生活不洁,与人通奸导致的恶果,奸夫甚至可能还不只一个。

    然而,这一点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件事又印证了另一个事实,皇后偷人,皇帝就带了绿帽!

    皇帝是谁?他是九五之尊,并不是那些阿三阿四可以容忍或是休妻了事,龙颜大怒之下肯定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

    这是一件烂得不能再烂的事情,谁要是被牵扯进去分分钟都可能脑袋搬家!

    精明的太医们显然是瞧出了皇后这病的厉害关系,谁都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替她治病,所以个个推脱自己不会治,一来二去,这就炒成皇后得了怪疾无法医治的说法了。

    想通了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古枫的冷汗就冒出来了,原以为终于可以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一不小心却是上了断头台,心中不禁悲苦的嘶喊:“阿爸天!我怎么这么衰啊!”

    治吧?凭自己的医术,仅仅只要三服药就能使皇后痊愈,可是把她的病治好了,他古枫的死期可能也到了,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又或是皇叔皇子皇姑皇太后,甚至是那一班狡猾的太医,都不可能让他把这个秘密带出皇宫的。

    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那自然只有死人了!

    不治吧?药方已经开了一半,再说自己不会治,那不是前文不对后语,牛头不对马嘴更让人生疑?这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治不治都是两难,不治,当场就可能被定个欺君之罪被推出午门斩首,治,也许还能有几天好活,但也是几天而已。

    最后,古枫只能无奈的写下了药方,但对皇后的病因却是三缄其口,任谁问起,都只称为风湿入骨。

    黄金良田的赏赐,古枫再也不敢想了,为了保住小命,三十六计还是溜为上策吧,紧熬慢熬的到了天黑,恰逢雷鸣闪电狂风暴雨大作,古枫没命的奔逃,然而最终还是被皇后派出的高手围在了荒山野岭里。

    皇后是谁?皇后是后宫之主,她既然能偷汉不被发现,显然是个精明狡诈之人!

    她对自己的病早已心知肚明,更知道太医们为何个个推脱,服了古枫开出的一剂药后,身体已大感舒服,觉得再服两剂就会无碍的她这就准备召见这位民间神医,赐予毒酒企图灭口,然后再暗地里找碴把那一干太医通通杀掉!

    可是当她得知古枫已经不辞而别,当即就冷笑起来,大辽之内莫非黄土,逃得了和尚你还逃得了庙,立即就对自己暗养的一班高手下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后对每一步都算得很精,但她唯一算错的,那就是古枫开出的药方并不是连服三剂同样的药就能痊愈的,第一剂以攻毒为主,第二剂是以解毒为辅,第三剂却是以温和为补的。

    皇后连服三剂都是攻毒的药,后果可想而知了。

    荒山野岭之中,古枫被皇后派出的高手围困,一番激战,他终于凭着高强的武功把一干高手通通放倒了,拍拍手就要收工,却没想还有一人未完全死绝,临死还作怪的给他射来一把长剑!

    古枫猝不及防之下眼看就要被一剑穿心了!

    突然间,地动山摇的雷鸣巨响阵阵,响声未停,闪电撕裂长空,天地为之一亮,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打到古枫的身上。

    天打雷劈而死,那是恶棍的下场,古枫自认为生平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却仍得到这种待遇实在太不公平了,然而闪电过后,他不但侥幸活了下来,而且还更幸运的穿越了时空,完好无损的来到了现代的深城!

    这就是苏曼儿乍见到古枫的时候,站在马路中间的他为何会挂着茫然如梦游一般表情的原因了。

    古枫闭目沉思间,苏曼儿已经把车驶离了深南大道。

    当汽车使入这座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霓虹!

    古枫半眯着眼偷偷的打量着车窗外的景色,顿时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外面的一切都是他所陌生的,宽阔的道路,明亮的街灯,林立的高楼,各种奇形怪状没有马却奔跑如飞的马车,这些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古枫一直是聪明绝顶的,遇事一直都肯用脑子,可是现在这个情景,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再有脑子也是白搭。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古枫真的分辨不清了!他唯一知道的那就是前面坐着的女人虽然有点马虎兼小心眼,但心肠并不坏,面相看起来也不像恶人,最起麻没有那个恩将仇报的皇后坏,看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能靠她了。

    “嘎——”刺耳的刹车声再次响起把古枫吓了好大一跳,心疑道:这女人不是又把人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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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原来你不是大嫂

    “你醒了?”苏曼儿惊叫着转过头来,原来她通过车内倒后镜看到了张开眼睛的古枫。

    古枫心中苦笑一下,醒了就醒了,为何如此大惊小怪呢!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再装昏扮晕显然是不能了,于是就坐直了身子,拱手抱拳道:“感谢大嫂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从何而来,苏曼儿一点也不明白,这句话唯一让她听明白的就是大嫂两个字,所以下一刻,她的俏脸就沉了下来:“你叫谁大嫂?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大嫂吗?”

    “呃”古枫这会傻眼了,仔细瞧瞧,此女眉毛柔顺,紊丝不乱,秀发乌黑,却带着少女的清涩这女人敢情还是完壁之身呢!

    一句话,处*女变大嫂,难怪人家生气了,可是没有道理啊,在他们大辽像这般年纪的女子,早就嫁作人妇,子女都好几个了。难道这女人有什么毛病嫁不出去?古枫在心里胡乱的猜测。

    苏曼儿要知道他的此种心思,恐怕会当场吐血几百毫升了。

    古枫再次抱拳,深表歉意的道:“对不起,小姐,在下不知你还未成亲!”

    “小姐?”苏曼儿一听这称呼就更来气了,很多人都把女医药代表看作是小姐,认为做这行的女人都是靠卖身来卖药兼的,可她却是洁身自好,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的熬着,要是她愿意出卖自己的话,又何止现在这样呢!

    尽管身正不怕影斜,可是听到别人叫她小姐,仍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打开车门钻进了后排,杏眉怒睁的瞪着古枫:“你再说一次,你叫谁小姐?”

    又叫错了?古枫心里寒了一下,这女人看起来好眉好貌的,却没想到她发起飙来竟然如此强悍泼辣,要换了平时,他肯定还以颜色,可现在自己还搞不懂这是什么鬼地方,人生路不熟,唯一算得上认识的就是这个女人,许多地方还得倚仗人家,看来还是忍让一下的好,“那个小”小字刚出口,姐字差点又跟了上去,庆幸舌头转得快,在她的眼光再次变冷前利索的改了口:“小弟有所冒犯,还望姐姐见谅。”

    一声姐姐,总算叫得苏曼儿心里舒服了一点,却仍是闷哼一声,粗声粗气的问:“谁是你姐姐,少跟我攀亲带戚的!”

    此女软硬都不吃?古枫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苏曼儿瞧这家伙还挺老实的,虽然脸还紧绷着,却又忍不住就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古枫茫然的打量一下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摇摇头,“感觉很不好!”

    苏曼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真的把他撞出什么好歹了吧,紧张的问:“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古枫试过感觉这么糟的时候,那就是他十二岁时,父母双双死于战乱之中自己不幸的成为孤儿,看着被烧成废墟的村落的时候,可那时候他最少知道自己在哪里,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坚强活下去,可是现在呢?他在哪里?该做什么?

    苏曼儿看着古枫那毫无神彩可言的脸容,感觉他不像是在撒谎,以为自己真撞坏了他的什么零部件,心里顿时就有点慌,“那怎么办,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古枫没听说过,可是皇宫的太医院他却是知道的,天黑之前他才刚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呢,他以为苏曼儿所指的医院就是太医院,惊恐的摇头道:“姐姐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没什么事,只要稍事歇息就行了。”

    既然没有事,苏曼儿真想扔他两百块钱,让他下车走人算了,可是看着那张茫然不知所措却又帅气逼人的脸,心头不免一软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家?”古枫心中一痛,家在他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烽烟四起战火连连的年头里,颠沛流离的他为了活下去,数年间几乎什么都干过了,讨饭,挑粪,挖坟,做木工,做泥工,甚至是替人披麻带孝吃斋念佛最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学得一身武功与医术,原以为马上就要出人头地了,结果却惹来杀身之祸。

    “对啊,你的家在哪里?”苏曼儿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古枫。

    “原来的家住北辽南朝齐休龙川郡的,后来一打仗,家就没了!”古枫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什么什么?你说的是什么辽什么郡?什么地方打仗了?”苏曼儿瞪大了眼睛问。

    古枫无奈的又重复一次。

    苏曼儿这会总算听清了,但是对地理省份十分熟悉的她却听都没听过这么个地方,可就算她是孤陋寡闻吧,他又怎么扯上打仗了呢?如今太平盛世,什么时候打过仗了?难道这家伙是从中东逃难过来的?

    地址问不到,她只好转过话题:“那你的父母呢?”

    “先父先母在战乱中不幸过世了!”古枫的眼神更是暗淡无光。

    “什么?”苏曼儿再一次把眼睛瞪得老大,这会儿她总算知道他哪里不好了,脑子不好,估计是自己刚刚那一撞,把他给撞傻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下搞出大头佛了!苏曼儿十分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又不死心的问:“那你现在住哪啊?”

    “荒山,野地,山洞,破庙,烂祠堂,什么地方都住过的!”古枫没撒谎,以前的他一直流离失所,东家吃西家住那已是家常便饭,哪有真正意义的家。

    苏曼儿心中巨寒,很无力的问:“那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古枫摇头,连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明白,他怎么可能有住的地方。

    苏曼儿再没有心情跟他交谈下去了,因为她已经确定,自己确实是把他的脑子撞坏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苏曼儿一边开车一边自怜自艾感怀身世。

    父母早早的就过世了,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住在北方的舅舅,跟着他过了几年,最后却实在忍受不住舅母的无理苛责与表哥表弟表姐表妹的故意刁难,自己一个人回到这边原来的家,那时候她才仅仅十六岁,转眼间八年过去了,想想这八年来的困苦艰辛,心头不免一阵阵发酸,现在还倒霉的把人撞成了傻子,心里更是难受。

    算了算了,不管怎样,自己确实是把他给撞了,明天老老实实的带他去医院看吧,谁让她命苦呢!

    古枫不知道苏曼儿已经把他当成了傻子,因为他被车窗外的街景完全吸引了,虽然此时已是夜半三更,但深城是出了名的不夜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这些对现代人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全都是新奇的。

    苏曼儿的家是一座独立的两层半小洋楼,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是现在深城已不多见的私宅。

    当苏曼儿把车停到了停车场,领着古枫往住宅方向走的时候,街口大排档里正围坐着十几个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正在喝酒宵夜,显然是刚从什么迪厅或酒吧泡了出来,在这里完成夜生活的最后一个节目。

    众人看着一个装扮时尚的现代女郎领着一个像是刚从古装剧里跑出来的男人,惊诧,白眼,然后是哄笑,口哨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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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千万不要惹我

    的身侧绕过去,惹不起你们,姑奶奶还躲不起吗?

    “回家?跟这个凯子?”那黄毛不屑的冷笑几声,从萝卜型的牛仔裤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老人头在苏曼儿面前晃了几晃,“包夜多少钱,说个价吧!”说罢又朝古枫指了指,“喂,傻,还梦游呢?赶紧的给老子滚蛋,这妞我们大哥看中了!你今晚自己吃自己吧!”

    黄毛的话,古枫勉强听懂了一半,不过包夜,凯子,傻,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字眼,虽然似懂非懂,但他已经从黄毛的表情及语气中看出来了,这厮嘴里吐出来的可能没有一句是人话,所以他的脸色就沉下来了,流氓这种东西原来并不是大辽才有的特产,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怪异很陌生,但总算有一样是他熟悉的,那就是人性,参差不整良莠不齐的人性。

    “别理他,咱们走!”苏曼儿感觉自己扯着的那只手腕开始变得坚硬起来,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了一双冷峻与阴沉的眸子,那种眼神,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却可以轻松的游离,留下她一人独自回忆那种坚硬、冰冷、令人窒息的感觉,而久久不能找回自己。

    黄毛人多势重,跟本就没把奇装异服的古枫看在眼里,古枫的表情变化自然也是不屑一顾,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妍姿俏丽艳美绝伦的苏曼儿身上,猥琐的目光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的肆意打量着她的重点部位,看到她那因生气而越显红艳的绝美俏脸,竟然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把。

    然而,就在他的手离苏曼儿的俏脸仅仅只有五公分的时候,一只犹如铁钳般的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四个手指,随后他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几声连响,他的四个手指从不可思义的角度被扭转过来,四指全部骨折,最后竟然贴在了手背上。

    “啊——”黄毛暴发出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划破长空,直穿云宵,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那么凄厉与恐怖。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坐在那里的十几个地痞流氓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顿时龇牙咧嘴哩哇鬼叫着抄起酒瓶,板凳,板砖,有的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了刀朝古枫扑来。

    苏曼儿吓得当场花容失色手脚颤抖,连反应都忘了,一只大手把她轻轻的一带,她就觉得自己被护到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后,然后就看到那个身影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扑向了那十几人。

    战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粉刺男,也就是古枫认为把牛粪顶在头上的那位,被古枫狠狠的一把掌打去,正中左脸颊,整个人因受不住这个力道凶猛的巴掌而原地转了几圈,手里握着的那把刀也毫无目标跟着旋转,紧跟在他左右的几个同伴因为躲闪不及,纷纷遭了殃,身上或大或小的被锋利的刀子划开了口子,而那粉刺男停下来的时候,半边脸已经浮肿起来,嘴里的二十八颗牙齿有超过半数光荣下岗,嘴里流出来的血水中还有烟熏的黄牙掉了出来。

    打人就打脸,这是最爽的事情,也许是在大辽憋屈得太久了,心里早有股无名火,所以在搞清楚了这是一班胡作非为的小流氓的时候,古枫觉得自己总算找到泄火的对象了。

    这名粉刺男明显是这一伙的头头,那些地痞流氓看到他受伤后,立即又想冲上来,古枫眉目一沉,大巴掌一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又给粉刺男的右脸颊来了一巴掌,原本还晕头转响的粉刺男躲闪不及挨了个结实,嘴里仅剩的那几颗牙齿也被迫提前离休了,人也跟着再一次原地打了几个转。

    古枫冷冷的看着,突然伸脚一踢,那粉刺男双腿一软就背向古枫面向众人跪倒在地。

    一干小混混看到了他们老大的惨状,顿时骇得脸色铁青,意识到站在眼前这人并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个恶魔一般的怪物的时候,再没一个人敢上来了,他们只是流氓,又不是奥特曼,哪敢跟怪物叫板啊!

    这会儿,粉刺男终于缓过了气开始惨叫起来。

    “闭嘴!”古枫十分不耐烦的冷喝,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道,“你再鬼叫,我就踢断你的腿!”

    声音很平缓,仿似没有一点火气,可任谁都感到了话中刺骨的寒意。

    粉刺男身为老大,他也不想这么丢人的大呼小叫,可是如此剧痛难忍,他实在忍不住了,再憋下去,他会得心病的。

    “喀嚓!”的响声过后,众人瞠目结舌的看到,他们老大的一条左腿呈一个奇怪的形状扭曲起来。

    古枫说到做到,真的把他的腿给踢断了。

    “啊”惨叫只响起一半就嘎然而止,因为粉刺男想起了古枫刚刚说过的话,害怕另一条腿也会报销的他,脸如死灰满头大汗的死死的咬紧牙关,硬是不敢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

    场中所有的混混都愣住了,什么反应都没有了,在这一带,除了四哥,也就是粉刺男的老大之外,他们还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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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吓出一身的冷汗

    古枫轻轻的伸手,把吓得手脚发软全身无力的苏曼儿牵到粉刺男的面前,毫无表情的问:“你刚刚说我姐姐是小姐?”

    “不,不是的!”头上顶着牛屎发型的粉刺男平时是很威风的,可是这会儿被打断了一条腿与二十八颗牙齿的他一点都威风不起来了。

    “那么谁是小姐?”古枫很平静的问,但问话的同时,脚却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粉刺男看到古枫那仿似抽了一下筋的腿,身体顿时就条件反射似的缩了一下,刚才这个怪物就是这样动了一下,跟本就没看清他的动作,自己的一条腿就废了。这会儿又来,那另一条腿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可过了一会发现自己的另一条腿还完好无损的长在身上,这才明白人家这是警告,如果回答得不能让这怪物满意,那就不再是警告了。

    事到如今,为了保住另一条腿,为了日后的报复,除了装孙子认怂外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再顾不上什么尊严不尊严,迭声道:“我妹是小姐,我妈是小姐,我全家都是小姐!”

    “做你的家人真可怜!”古枫啧啧的摇头叹息,然后指着苏曼儿对粉刺男说:“给我姐姐道歉,这件事就算了,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暴力的。”

    你不喜欢暴力?不喜欢暴力你还这样暴力我们?流氓们欲哭无泪的在心里道。

    “对不起,对不起,姑奶奶,让您弟弟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粉刺男哭丧着脸向苏曼儿求饶,但心里却怨毒的想,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看见粉刺男哥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苏曼儿心里别提多解气了,除了解气,更多的还是感动,为古枫的行为而感动,刚开始她还觉得他这样做太过份太残忍了,可是当她明白古枫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之后,她一点儿也不觉得他过份与残忍了。

    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这竞争激烈人心险恶的深城讨生活,受了多少冷眼,多少的委屈,多少的欺辱,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愿意挺身而出为她打抱不平,甚至是说一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苏曼儿以为自己已经看得相当透彻了,一颗心也接近了麻木的状态,可是古枫的出现,仅仅只是短短几个小时里,却让她先是感触然后是感动,一丝久违的温暖也从冰冷的内心里缓缓的弥漫开来,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啊。

    看着苏曼儿的表情变化,古枫心里很知足,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即下了火气又讨好了这个暂时要倚仗的女人,可谓是一举两得啊,可是他哪里知道,今晚的一时痛快却替他惹来很大的麻烦。

    在跟苏曼儿回家的路上,古枫实在忍不住了,“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苏曼儿刚刚被古枫不小的感动了一把,所以这会儿听得他发问,语气出奇的温柔,“什么问题,没关系的,你尽管问。”

    “姐姐,你们这里的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古枫早就从苏曼儿的反应及那粉刺男的语气中听出这不是好话,可在他们大辽这小姐二字明明是尊称啊。

    苏曼儿大窘,随即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声音又尖利起来,超乎以往的高亢:“小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纯心找抽啊?”

    古枫捂住了耳朵,再没敢展现他的好奇心了。

    到了家门前,一个并不大的院落里面是二层半白色石米彻成的小洋楼。

    在今晚以前,苏曼儿还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把一个男人带回家,而且还是个奇装异服年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

    这种事情,以前的她是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却毫不犹豫的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倒霉呗!苏曼儿在心里愤然嘶声道。

    看着他以好奇又惊讶的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苏曼儿多少有些得意的,这个房子,今年她才重新精心装修过,大到室内的设计,小到地砖的颜色形状,事无巨细,全都是她一手一脚操持的。

    此时的古枫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两个眼睛忙不过来了,正感觉惊奇与新鲜呢!

    突然,“啪!”一声惊木拍堂的巨响毫无征兆在在屋内响起,随即古枫就听到了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传来:“大胆刁民,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等大罪?”

    古枫闻言心中巨寒,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逃了这么远,最后还是被辽帝给逮到了,吓得赶紧的垂下了头,喃喃的道:“小民知罪!”“小民知罪!”

    “既然知罪,见了朕为何还不下跪?”

    古枫当即就跪了下来,气不敢喘,头也不敢抬的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有点儿奇怪,房子好像并不大,可怎么说话有回声呢?

    “呵呵!”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传来,古枫壮着胆子抬起头,只见苏曼儿手里拿着个上面刻有很多数字小玩意站在那里,而她旁边墙上的一个框框里,皇帝威风凛凛坐在龙椅上,堂下还跪着个人,周围站着文武百官,全都是小一号的,不过那服饰与地方明显不属于大辽的。

    此刻他们正在自问自答,完全把古枫当成空气一样,刚刚他之所以觉得说话有回声,那是因为他的两句话恰好和那跪着的人一模一样甚至是同一个腔调。

    这是什么?照妖镜吗?古枫挠着头一点也想不明白。

    “你在干嘛呢?”苏曼儿笑得花枝乱颤的问。

    “我”古枫看看苏曼儿,又看看那个框框,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液晶电视啊,你没见过吗?”苏曼儿没有再笑,笑意被满满的惭愧所代替了,若不是自己那一撞,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疯疯颠颠的了,不过,她却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的表现确实是太逼真了,简直就像真的在拍宫廷古装片一样。

    古枫摇头,他确实没见过这液啥的玩意儿,也不明白一个框框里为何能挤得下那么多人。走到框框的背后,发现后面并无空间,仅仅是薄薄的一个框框,这才知道框框里跟本没有人,可他更闹不明白了,这些人又是怎么弄到框框里去的呢?

    “这奇特的物事如何造出来的?”古枫左右研究着液晶电视。

    苏曼儿很无爱地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清楚液晶电视是怎么造出来的,可就算知道恐怕也和他说不明白。

    “你先自己玩着,我去洗澡!”苏曼儿说着也不管古枫,自顾自的拿着衣服进浴室了!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和他认识了只有几个小时,苏曼儿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放心,但不是因为他的脑子被自己撞坏了不会做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再傻他也是个男人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傻到连那种事也不会做的啊,而是因为她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反正就是没感觉不自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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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气质爷们

    雾气升腾的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几乎可以想象,苏曼儿修长完美的身体,此刻应该是如何的动人,但古枫却什么都没想,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一屋子新奇的事物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这些东西就算在金碧辉煌豪华奢侈的皇宫也没有的。

    目光转动间,他不禁意的看到墙上挂着一本厚厚的万年历,过去的日期已被夹着卷起,最新的一页上写着:公元2010年6月3号,农历庚寅年虎年辛巳月甲申日。

    看到这个日期,古枫呆了呆,拿下万年历看了又看,算了又算,闹了半天还是弄不明白什么叫农历,这公元2010年到底又是几年?对着万年历上的日期,又对照着这一屋子的陌生事物,他那么精明的脑子竟然也不够用了。

    苏曼儿舒服的洗了个澡,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却见古枫呆头呆脑的坐在那里,表情迷茫,双眼无神,就像自己在深南大道上刚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了?”苏曼儿小心翼翼的问,像是生怕吓着了他似的。

    “姐姐,我想问问你,我现在还在大辽国土内吗?”古枫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大辽,听不明白!”苏曼头一头雾水。

    “哪现在的皇帝是谁啊?”古枫又问。

    “皇帝?现在哪有皇帝啊?”苏曼儿忍不住苦笑,他的脑子又开始犯迷糊了,会不会是发烧了,于是伸手探到他的头上摸了摸。

    温度没有异常,估计是里面出毛病了,自己那一撞可真把他撞得不轻啊,苏曼儿十分自责。可是直到把手从他的额头上拿开,她才突然发觉自己的这个动作竟然是那么自然,脸上不禁红了红,这男人虽然神智不清,可他必竟是个男人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张口道:“封建社会早就结束了,现在已经是人人平等的时代。”

    “那大辽呢?哪里去了?”

    “哦,你说的是古代的辽国吧?早已经结束了啊,我算算哈!”苏曼儿板着手指头掐掐点点,然后说:“应该结束一千多年了吧!”

    古枫听了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姐姐,我读得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晕死,骗你你请我吃饭吗?”苏曼儿翻着白眼问。

    “我,我没银子!”

    “哈哈,还银子呢,你可真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叫古枫!姐姐呢?”

    “苏曼儿!”报上了姓名,苏曼儿不禁疑问:“古枫,你的头发为什么要留得那么长?而且还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

    “我”古枫唯之语塞,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从大辽过来的吗?别说是她,就连自己也难相信,可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你也老大不小了啊,不能这么任性地追求非主流啊,那些都是不等吃不等穿不切实际的东西,人还是踏踏实实本本份份的好,不要动不动就讲打讲杀”苏曼儿滔滔不绝的劝慰着古枫,她把他当成非主流迷了。

    古枫不知道什么叫做非主流,但也明白她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似懂非懂的他频频点头。

    苏曼儿说了好大一通,停下来的时候这才忍不住想,他不是被自己撞傻了吗?自己跟他说那么多,他能听懂吗?可也不对啊,刚刚在大排档的时候,他的表现却比正常人还正常呢,于是偿试着问:“既然你都明白,那把头发剪了,不要穿这么复古的衣服了好吗?”

    “剪头发?”古枫顿时睁大眼睛,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头发不剪,不能剪!”

    苏曼儿大寒,这小子的疯劲又上来了。

    “剪吧!”苏曼儿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道。

    “不!”古枫倔强的应道。

    “真的不剪?”苏曼儿顿时就来气了,厉声呵斥道:“你看你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个什么样子?你到街上看看,有没有人像你这样的?你以为你这样很艺术吗?你这是丢人现眼,丢人现眼你都不懂吗?”

    古枫无语,捂着自己长长的辫子,两眼惶恐的看着苏曼儿,像是生怕她抢去一般。

    看着古枫的模样,苏曼儿除了啼笑皆非之外,还有种成就感,因为刚刚对着那一班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威风凛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竟然畏缩如小孩一般!不过转眼间,这种成就感就消失了,因为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但也不是不正常反正就是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而这一切,完全是自己造成的。

    “剪吧,最少剪短一点!”苏曼儿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你这样子出去,天天都要被人笑话的。”

    剪?还是不剪?古枫犹豫极了,女人的话不无道理,在现代社会坚持大辽的作风肯定要被人当作怪物的,环境不会适应人,只有人去适应环境,这是真理,眼前的环境,只有入乡随俗才能混得开啊。

    “那就剪吧,剪短一点点!”不得不说,古枫的适应能力是很强悍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在战火连年里活到今天呢。

    苏曼儿见他如此虚心的接受改造,心里也是很快慰的,此子也不是朽木不可雕的嘛,于是立即就拿来了剪刀,临时客窜一会发型师!

    “喀嚓”一声响,古枫回头看看,苏曼儿手里握着自己的从小到大都没剪过的头发!

    “你不是说剪短一点吗?怎么全剪了?”古枫愤怒的吼道。

    苏曼儿没想到一直温文儒雅,连拆人家骨头也和和气气的家伙竟然也会吼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声音低低的道:“深更半夜的,不要大吼大叫嘛,多吓人啊!”

    古枫再次被她弄得无语,唯有心痛的看着已经离开了脑袋的三千烦恼丝。

    佛曰:三千烦恼丝,一丝胜一丝。削去三千烦恼丝,还我佛家心。别人是为了出家才剪发,而他却是为了入世,剪去长发!

    这,究竟是何世道啊?古枫不免在心里感叹。

    苏曼儿握着古枫那根长长的辫子,心里也是疑云团团,到底要留多久才会有这么长的头发呢?

    她这个发型师虽然是临时客窜的,但一番修修剪剪之后,古枫却完全换了个人,古装剧变成了都市偶像剧场,一头短碎发的古枫看起来精神爽朗,朝气蓬勃,颇具时代气息。

    苏曼儿退后几步,端详自己的作品,越看越觉舒服,越看也越觉喜欢,而越看,一张俏脸也越红,说实话,真正吸引她的并不是古枫的帅,而是他的独特的男人气质!

    男人的气质是一种神韵,如火之有焰,灯之有光。

    男人的气质是醇香浓郁的美酒,历久弥香,抿口便醉

    有钱的男人不一定有气质。物质堆砌不出男人气质,这样的男人铜臭有余而情调不足,情调不足则索然无味。

    潇洒的男人也不一定有气质,有气质的男人却一定很潇洒。

    外表潇洒是美丽的,有气质的男人青春健康,活力充沛,任何时候都光彩照人、灿烂依然。拥有男人气质非易事,没一定的底蕴、修养、阅历,无法烹饪出醉人的气质。

    古枫,就是这么一个独特的男人,不过,再独特也没用了,让自己给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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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大五 赛老母

    “古枫,你今年几岁了?”苏曼儿终于忍不住问。

    “十九!”古枫如实回答,心里却不免疑惑,问我年纪做什么,难道要给我做媒吗?

    “哦!”苏曼儿语气淡淡,但不难听出一丝感慨,如果他真的被撞傻了,自己要对他下半辈子负责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嫁给他了,可是他才十九,自己却已经二十四了,足足大了五岁,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女大五,赛老母!

    老母?苏曼儿心中不免一寒,她可不想做古枫的老母,那多寒碜人啊。

    偏偏这个时候,古枫的疯劲好像又上来了,颇不识趣的问:“姐姐,你今年贵庚啊?”

    “咳”苏曼儿脸上那个窘足以用精彩来形容,嗔怪的横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赶紧洗澡去!”

    苏曼儿一直独居,照理来说家里不会有男人的衣服,可是她却搬出了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满满的都是男人的衣服。

    古枫有点好奇的凑过去,“姐姐,这是你相好的衣服吗?”

    苏曼儿白了他一眼,几呼是吼着道:“这是家父的!”

    “哦!”古枫心头大定,却有样学样的低声道:“深更半夜的,不要大吼大叫嘛,多吓人啊!”

    “你”苏曼儿瞪了他一眼,瞪得他低眉顺眼了,这才叹了口气说:“家父已经过世十五年了!”

    “啊?”古枫吃了一惊,穿死人的衣服那可是会倒大霉的。

    “啊什么啊?”苏曼儿整了整面容,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白衬衣及一条西裤扔到他身上,“穿就穿,不穿你就给我光着!”

    泼妇如此强悍,古枫又不想光着,所以只好老实的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门关上以后却好久也没有传来水声,苏曼儿有些奇怪,难道这家伙在大便?

    三十分钟过去了,里面仍是没动静,苏曼儿忍不住了,就算是便秘也该搞掂了吧,于是敲门问:“古枫,古枫,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声音,苏曼儿正纳闷,门却开了,古枫的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头发也没湿,显然还没洗。

    “你怎么了?磨蹭这么久怎么还没洗?”苏曼儿疑惑的问。

    “我,我,我没找到水!”古枫脸红耳赤的道,他在那个小间里仔细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发现水缸,管子倒是有,可是一滴水都没有,正想出来问苏曼儿呢,她倒来了。

    苏曼儿真的不想翻那么多白眼,那样眼睛会抽筋的,可是这会她还是忍不住又送了古枫一个,没好气的问:“难道你是从外星来的?连热水器都不会用吗?”

    古枫一脸窘态,热水器是什么玩意儿他都没听过,又怎么会用呢?

    看到他如此模样,苏曼儿这才恍然,自己把他的脑子撞坏了嘛,只好耐着性子,领着他来到热水器旁,告诉他哪个是开关,哪个方向拧是开,哪个方向拧是关,看着他呆头呆脑的土老帽模样,她索性把沐浴露,洗头水,护发素,洗面奶,牙膏,牙刷等等的使用方法都说了个遍,末了问:“听懂了吗?”

    古枫点头,又不是小孩,而且没有脑瘫,这些东西他虽然没见过,但是使用的方法却很简单,只要说一遍他就明白了。

    温热的水从古枫的头上淋下,散开的细小水柱像是天上落下的雨水般洗刷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奇怪,同时也让他的脑袋为之一醒。

    这里是一千多年以后的新时代,这也是他人生的新转折点!

    在大辽郁郁不得志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学会武功与医术之前一直受人的冷眼与欺凌,眼看就要出人头地了,没曾想却遇到了皇后那点儿破事,差点儿就没了一条小命。

    既然老天如此错爱,把他阴差阳错的弄到了这里,那么他再窝窝囊囊碌碌无为的过下去,那他真的是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在这里,他要过得好,比在大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过得好。

    权利,地位,金钱,女人,他都必须要有,在这里,他一定要发光发亮,成为人上人,成为绝对的强者。

    环境不会因人而改变,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他该努入的融入这个新的环境新的事物了

    浴室里终于有了哗啦啦的水声,苏曼儿放心了,由他自己折腾去吧,转身离去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才自己拿衣服给他的时候,好像只拿了外衣外裤并没有给他拿内裤,父亲那个装衣服的厢子也没有看到有内裤,那该怎么办呢?

    让他当当吊吊的不穿内裤?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万一遇到什么脖起的情况,那不是太寒碜人了?

    拿自己的给他穿?先别说男女的身体构造不一样的,就光是想想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穿着一条女人的内裤,仅仅是想想,就已经毛骨悚然了。

    想了想,还是去路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美宜佳”超市给他买两条吧。

    女人去买男人的内裤,和男人去买卫生巾差不多。

    在给古枫挑选内裤的时候,那相熟的超市老板一直用古怪又复杂的眼光打量她,因为老板知道苏曼儿一直单身,这会儿突然深更半夜的来买男士内裤,想必是已经有男人了,心中不免悲叹:一个好女人又被狼叼走了。

    苏曼儿拿着两盒男士内裤几乎是逃似的回到自己的家,那超市老板的异样眼光实在让她受不了了,心里自欺欺人的愤然道:买男人内裤怎么了?谁规定女人就不能买男人内裤了?我买给我弟弟穿不行吗?

    弟弟?想到这个词眼,苏曼儿的眼神不免一暗,足足大人家五岁,不做弟弟又能做什么呢?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哗啦啦的响着,古枫显然还在洗澡!

    苏曼儿把内裤的盒子放在桌上,开了电视坐在那里发呆,万一古枫的脑子真的再也治不好了,那自己真的要照顾他一辈子吗?那她不用嫁人了?

    唉,不嫁就不嫁吧,做医药代表那么多年,见识过无数男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若不是自己够圆滑世故随机应便,恐怕早就成为残花败柳了。

    明天醒来就带他去看吧,希望能把他给治好,那样也不用耽误人家一辈子又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等她从乱糟糟的心事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是浴室的水声还在响着!

    洗这么久,水费不用钱的吗?可随后一想,心里不免一惊,她家所用的热水器可是有一定的危险性,那家伙的身体虽然结实,身手也够强悍,可是再厉害他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别不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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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露两手羞你个半死再说

    古枫的澡迟迟没洗完,苏曼儿再也忍不住了,心惊之下过去敲门,敲了几下里面没动静。

    下意识拧门冲进去,却惊愕的发现,古枫闭着双目完好无损的站在淋浴器下,身上自然是什么也没穿,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嘛!

    看了好几眼之后,苏曼儿的小心肝开始砰砰的乱跳起来,没有穿衣服的古枫,身体的比例是那么匀称,身上的肌肉呈现出一条条柔美的弧形,结实却一点也不夸张,增一分太粗旷,减一分太瘦削,正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好看,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苏曼儿虽然脸红耳赤,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看了一眼又一眼,随后才装出极为愤怒的说:“真是的,洗澡就洗澡,发什么呆呢,一点也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快点儿,水费很贵的!”

    说罢,把一盒内裤扔过去,随后迅速的掩上门,逃似的闪了。

    女人和男人一样,对异性同样充满着好奇与渴望,只不过男人习惯直白,女人天生含蓄罢了。

    古枫感觉很是委屈,我澡洗得好好的,你突然闯进来,上上下下的把我瞧了个遍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扬长而去,你又顾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苏曼儿父亲的衣服,虽然是十多年前的衣服,但当他站到苏曼儿眼前的时候仍是让她感觉眼前一亮,西裤衬衣,使他看起来温文儒雅中又带着年轻的张扬,特别是那对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深邃眸子,几次都让苏曼儿忍不住走神。

    男人都是狼,千万别让他羊一样的外表给骗了,否则会被吃得骨头也不剩的,苏曼儿如此的告诫自己,可是想起了浴室里的光景,却又忍不住脸热心跳神思恍惚。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稍为把持不住就要犯错误,这个男人虽傻,可他还是个男人,而自己,也是个那啥很敏感的女人,为了防患于未然,苏曼儿觉得还是早点去睡觉才是最安全的办法,所以定了定心神后推开一扇房门,对古枫道:“今晚你就在我爸的书房里委屈一晚吧!”

    古枫点头,丝毫也不觉委屈,荒山野岭破庙烂祠堂都能睡,更何况有床有被有瓦摭头呢!

    苏曼儿的父亲苏世良在去世前是个历史教师,书房里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历史书,顺着书架看去,全都是厚厚的书本,《史记》《汉书》《尚书》《国史大纲》《中国民族简史》《中国大历史》《中国通史》《历代史略》《集古录》这些书已足够古枫把自己跳过的那些朝代了解个清楚明白了。

    这一夜,古枫没有睡觉,他已经睡得够久了,只不过眨了一下眼,就过了一千多年,那么多忽略的历史,他必须趁现在赶紧的恶补一下。

    直到第二天中午,古枫还在看着中国通史,经过了彻夜的恶补,他终于相信,大辽确实灭亡了,而在大辽之后,又经过了好几个朝代,总共一千几年,最后才是现在!

    当他正沉迷于史书时,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来,却见苏曼儿穿着件睡衣,秀发紊乱,还带着倦意站在门外,尽管是这副模样,却也让她看起来有种雍懒唯美,“饿了没有?饿了我给你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去太医院干嘛?”古枫脸色大变,太医院可是他的不祥之地啊。然而转瞬又失笑的恢复如常,大辽已经不在了,又何来太医院呢?

    “你生病了,当然要去看大夫了!”苏曼儿用手顺着自己的秀发不以为然的道,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拉高!

    “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古枫清晰的看到了成熟美女的丰满与白皙,原来苏曼儿独处习惯了,夜里睡觉除了内裤和睡衣,别的是不穿的,所以这个动作使得古枫的眼睛很是享福。

    非礼要视,而且要拼命的视才对得起自己,所以古枫几乎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看到古枫的异样眼神,苏曼儿这才意识到什么,俏脸刷的一下通红,一边转身一边慌乱的拉衣服,还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去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做饭不进灶房,进闺房,可真够奇怪的,古枫纳闷的想,然而他哪里知道,苏曼儿是去补穿上那个类似于他们大辽称之为肚兜的玩意儿呢!

    苏曼儿的饭菜做得很香,为了庆祝古枫的到来,她把冰箱里的存粮通通都拿了出来,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很可惜,某人却不领情,板着一张臭脸坐在那里,不棒碗也不端筷。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苏曼儿很是失望的问,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做饭,没曾想却是这么个结果。

    “我重申,我是个大夫,我没有病,不需要去医院!”古枫很郑重的再次申明。

    “好好好,你没病好吧,是我有病,你陪我去医院行吗?”苏曼儿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古枫。

    谁知古枫却一板正经的道,“你的病不需要去医院,我可以给你治!”

    苏曼儿大倒,她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他还真拿个棒槌缝衣服啥也当真了,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逗着他问:“那你说我有什么病?”

    “你把手伸出来!”古枫煞有介事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苏曼儿原本不想再跟他闹下去,可是现在正是医院下班时间,反正时间很充裕,反正不吃饭也是干瞪眼,反正她是伸出了手。

    突地,一阵温热传来,苏曼儿不觉全身一震,低头看去,却见古枫似模似样的把三只手指搭到自己手腕处,他这是在给自己把脉?十几岁的小屁孩会把脉,别把人给笑坏了啊,可是看着古枫一本正经的脸,她又不敢笑出来,只好任他胡闹。

    古枫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双目微闭,三只手指分别同时轻按在她的寸、关、尺上,初时只是轻轻一按,过了约有一分钟,力度稍重,最后的时候,苏曼儿感觉他的手指有点紧,看过老中医的她终于觉出了点门道,很是惊讶的打量着古枫,不管他是真大夫还是假大夫,光是这一手就够用来唬人了。

    君不见苏大小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吗?

    古枫把完脉之后,又要求看苏曼儿的舌苔,如此这般之后,终于点点头停下来。

    “古大夫,怎么样?诊断出什么来了吗?”苏曼儿到此刻还是不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头小伙只是摸一下看两眼就能瞧出她有什么病来,所以语气带有调侃之意。

    “姐姐脉弦,舌苔黯红程淡紫,是为肝气不舒,气血失和之症,”

    苏曼儿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弄那么多之乎者也的干嘛,直接告诉我是什么病不就得了。”

    古枫竖起两根手指:“一个是痛经,另一个是带下病!痛经已近十年,带下病是最近因辛辣之食与过渡劳累引起阴阳不调所致”

    “带下病是什么?”

    “就是妇女下面的病!现代应该称之为妇科病!”古枫回忆着昨晚看到的那本医学杂志提到过的道。

    苏曼儿闻言,一张俏脸顿时红得像是猴儿屁股般,直想挖个洞钻地下去了,低声埋怨道:“让你直接,没让你这么直接啊!”

    不用猜,听她的语气,古枫是全中了。

    听到女人埋怨,古枫感觉很冤,婉转的你听不明白,直接你又受不了,古人那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要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

    苏曼儿见古枫说中之后久久没有下文,不禁气急,“还愣着干嘛,赶紧说怎么治啊?”

    “妇科病好治,一剂药方,外加温水清洗,注意卫生饮食休息这三样即可,不过这痛经呢,治起来就有点麻烦,毕竟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很麻烦?”苏曼儿有点心凉,她这个痛经也不是第一次看大夫了,可是看来看去,总是时好时好。

    “也不是很麻烦,只是要用上针灸与中药调理,这个过程有点长而已,姐姐放心好了,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苏曼儿惊喜的道,十年痛经,每月一次,每次最少两天,可想而知有多痛苦了,如今听说康复有望,怎么不喜出望外呢。

    “嗯!”古枫郑重的点头,然后却很小心的问:“那姐姐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苏曼儿没想古枫如此精明,自己的心思最终没瞒过他,于是就老老实实的道:“古枫,昨晚姐姐不小心撞了你,看你后来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的样子,姐姐真的很担心,你就跟我去看看好吗?做一下或是别的什么检查,有病咱们治病,没病权当买个放心好不?”

    古枫一点儿也不想上医院,可是听得苏曼儿说得如此真诚,又不忍心拒绝,最后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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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宾利好了不起吗

    吃过了饭,苏曼儿驾车带着古枫前往市人民医院。

    直到此刻,古枫才见识到这座现代化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林立的高楼大厦,人行道上行色匆忙的都市人,大道上的车水马龙,就算坐在车内,也让古枫嗅到了大都市的气息,那就是紧迫与危机。

    这座城市如此的发达,古枫没来由的兴奋起来,昨晚他看书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没有阶级,没有独裁者,没有战乱,更没有压迫与剥削,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发红发紫发光发亮的,这对一直郁郁不得志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车子离了石华路上了东部干线,车速终于被提升起来,凉爽的风,柔美的音乐,还有旁边驾车行云流水般舒畅的绝色美女,古枫探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现代化的生活真的美好啊。

    感叹还没完,一辆宾利从旁边嗖的一下超了过去,与此同时,一个老头从车里探出脑袋“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惯性的风带着呕吐物,很结实的刮到同样没有交通意识的古枫脸上及身上。

    一股腥臭味顿时在车里弥散开来,古枫沉声道:“姐姐,追上他!”

    “古枫,别着急,我要他好看!”把这个情景瞧得一清二楚的苏曼儿当即就怒了,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车速顿时被提升到极致,“有钱很了不起?开名车很了不起?坐这么好的车还犯晕也好意思出来现世?见过丢人的,还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古枫拿着发飙的苏大小姐百忙之中扔来的纸巾擦拭身上的脏物,心里却感觉很冤枉,我有急吗?好像急的是你吧?可是当他两旁的景物正在飞速倒退,狂风刮得他头发全部竖起的时候,他就开始紧张起来了,施展轻功的时候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虽然爽,可是被别人硬带着玩轻功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

    东部干线上,出现了一副奇异的风景,一辆宝莱不停蛇行狂飙着猛追前面的豪华宾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速度与漏*点5》正在深城开拍呢。

    前面的车辆在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小排量的宝莱竟然如此的强悍与疯狂,纷纷退避三舍,待得看清驾车的是个桃腮杏面的极品女人的时候,司机大佬们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心道:美女,追我可以,可千万别吻我啊!

    宾利车仍懵然未知的自行自路,待得宝莱咬到了尾巴上狂按喇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有人追赶,方向灯急闪,宾利车很识趣的靠边了,他不是惹不起,只是不想惹,这是将近千万的豪华宾利,车头的那个可不是装出来的,随便被后面的宝莱蹭伤点皮都得不偿失啊。

    宾利停了下来,苏曼儿使到近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子竟然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猛地停到了宾利车前,两个车头之间,仅仅只有零点五公分的距离!

    好漂亮的急刹动作,好历害的驾驶技术,好强悍的女中豪杰啊,看到如此情景的司机无不称赞不已,可是古枫的脸却被吓白了,转过头,却见苏曼儿的脸要比他的更白。

    老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苏曼儿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宾利,刚刚她只是想把车停在旁边,没想车速过快,刹车又踩得过猛,结果就造成这样的意外了。

    宾利车的司机的脸色也没能比苏古二人好多少,足足有好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打开车门走下来查看前面的车头,别说是被撞坏了,就算是被蹭破了皮,这辆廉价的宝莱整个当了也不够赔的。

    看到两车中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司机这才稍稍放心,正想怒斥开宝莱的女人的时候,却没想人家已经来到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怎么开车的?你的驾照是买来的吗?开宾利很了不起吗?开宾利就可以随便乱吐吗?开宾利就可以污染环境吗?开宾利就可以吐脏了别人的衣服扬长而去吗”

    宾利司机被这狗血淋头的一通臭骂弄得懵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敢情是后面坐着的老爷刚刚在呕吐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人家了,原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就这么点屁事,司机顿时就不屑的冷笑起来,“嗨!我说小姐,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那谁说的,错误可以原谅,态度绝不可以原谅,苏曼儿一听那句小姐,再一次狂飙起来了:“你说谁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爸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你必须给我道歉,吐着我弟弟的那个老头也得给我弟弟道歉,否则我不放过你”

    宾利司机见这女人泼辣蛮横摩拳擦掌一副有打的架势,原本就有些不悦的他开始恼火了,可是想到车里刚下飞机急着回家见大小姐的老爷,只好忍了,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往往苏曼儿身上一扔,这就转身想上车离去。

    眼看那叠花花绿绿的厚厚钞票就要砸到苏曼儿身上了,横空就有一只手伸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接下了钞票。

    “把你的纸钱拿回去!”古枫把握在手里的钞票狠狠的往那辆宾利车砸去,他在大辽穷得叮当响,来到这里也没见过钱,可正因为没见过,他认为这种花花绿绿的纸钱是烧给死人用的冥钞,就使出全身力气往车上砸了。

    “嘭!”的一声闷响,那叠从古枫手里砸出的钞票竟然像铁锤似的在宾利车门上留下了一个坑,然后跌落地上。

    近千万的豪华宾利,经过15个阶段120道工序人工打造的厚重金属外壳竟然被砸出了个坑?

    “王八蛋,你干什么?”这下宾利车司机可真是恼了,不过怒气冲天他只是心痛车子被砸了个坑,却忽略了车为何会被一叠柔软的钞票砸出个坑来,他要是想通这个道理,恐怕这会儿就不敢吱吱歪歪了。

    古枫翘起手臂,不予理彩,反而冷声道:“把那老头叫出来。”

    “的,我看你是纯心找死了!”火摭眼的宾利司机再也顾不上其他了,猛地一个虎冲抬腿就是一记侧踢,腿脚生风迅猛无匹,显然是个练家子的。

    古枫看到这一脚的架势来了点兴趣,这家伙的身手不弱嘛,稍稍缩肩侧身,相当优雅从容的避过一脚。

    一脚落空,宾利司机也有些惊疑,见对方竟然微笑着像自己招手,那可恶的笑意像是师父在考验徒弟一般,他的心里就更恼火了,拳头一紧,一记铁拳快如闪电的袭向对方的胸口,然而这只是虚招,拳风未尽,他的膝盖已经猛地向对方的小腹顶去,这才是最终的杀着,如果被狠毒的一着顶中,就算是铁人也得抱腹倒地的。

    古枫在他抬肩耸胯的时候就已瞧出了这位的险恶用心,这招数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大辽皇后派出的高手,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跟本就不足一哂,古枫仅仅是单手向下压就接住了他的膝盖,同时另一只手却已迅雷不及耳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宾利司机大急,双拳齐出就要往古枫身上砸,可是脖子上猛地一股巨力传来,掐得喉咙猛紧,胸闷气促,眼前乌天黑地,差点就天旋地转的晕死过去,抬到一半的手也颓然放了下来,他很明白,如果自己一定要硬砸上去,凭着此人无可匹敌的腕力是足以在瞬间拧断自己的喉咙的,晓得眼前的对手有多可怕之后,这名宾利车司机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住手!”一声威严低沉的喝声传来,刚刚那个吐了古枫一身的老头步下车来了。

    感谢兄弟姐妹的努力,了了终于进了新书前十,不容易啊,新书打榜期间,每天二更,过了新书期会更新多一些,再次对投票与留言给了了的书友说声谢谢)

    

第十章 原来如此

    “住手!”一声威严低沉的喝声传来,刚刚那个吐了古枫一身的老头步下车来了。

    古枫冷哼一声,松手一推,宾利车司机便跄跄啷啷的退后了好几步,怒不可遏的当即就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可是当他看到老头不经意扫过来的凌厉眼神,又乖乖把手机放下了。

    “呆在这里干嘛,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老头沉声喝道。

    那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司机屁也不敢再放一个,垂头丧气的上车去了。

    老头刚刚在车里已经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早早就想下车,可是心头气闷,头晕晕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只到这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来,“小兄弟,刚刚真是对不住了,老头刚从国外长途跋涉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适,没想到吐着了你,老头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你的衣服多少钱,老头愿意赔偿。”

    古枫定定的看了老人好一会儿,这才淡淡的道:“老头,我之所以让姐姐追你,并不是让你道歉和赔偿的。”

    听了这话,不单司机愣了,就连苏曼儿也是一头雾水,心疑道:你不是为了讨个公道的吗?可我是啊!

    “那小兄弟所为何事?”老头也闹不明白了,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眼光深邃的后生。

    “你刚刚吐出来的食物里带着腥血与邪毒,若不及早医治,命将不过半月,言尽于此,请好自为之!”古枫说完不伦不类的抱了抱拳,这就再不看他转身上了车。

    苏曼儿听了这话后差点当场吐血几升,自己拼了命的来给他讨取公道,没想到他竟然是好心好意的来警告人家的,一时间感觉自己是猪八戒照镜里面都不是人,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傻,待得看到古枫已经上了车,这才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朝那老头闷哼一声捡起地上那叠钱就迅速的上了自己的车!

    这一叠钱少说也有一万八千,古枫虽然不知柴米油盐贵,可她不能不懂事不是?要说那宾利车司机扔她这叠钱是侮辱的话,她还觉得这侮辱太少了点呢!

    老头一直呆愣在当场,搞不明白刚刚那个愣头青是在诅咒他还是真的在告诫他,不过这一次从法国回来确实感觉不太对劲,以前坐飞机从来不会晕机的他,在机上的时候就感觉胃里有点翻腾,下了飞机后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矫车稍稍加速他就感觉受不了,最后还无法自控的吐出来。

    晕机,晕车,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岁月催人老,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回来的时候,自己还龙马精神呢,今年却已如此模样,看来不服老真的不行啊,一会儿回去后真的要找彭院长好好瞧瞧了

    在深城,有车有房的人绝对属于小资,可是小资做得像苏曼儿这么失败的人还是比较少见,房子是父母遗留下来的,车子是从二手市场里好不容易掏来的,刚刚被她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急刹,这会儿才走了一个多公里,车头就“咔唠咔唠”的发出了响声,然后冒起来一股浓浓的白烟,挣扎几下这就闹脾气再也不肯动弹了。

    苏曼儿与古枫无奈何的下了车,二人大眼瞪了一会小眼,又瞪了一阵那个冒着白烟的车头,齐齐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从大辽到现代,古枫坐车总总共共就两回,更别说修了,他觉得这东西虽然好,可还是比不上大辽的马车,虽然马车跑得没这么快,但最少它在罢工之前会发出“嘶溜溜”的警告!

    “还能怎么地,凉拌呗!”苏曼儿还在生气,但不是生这破车的气,而是生某个出尔反尔鸟人的气。

    不过,要是古枫知道她这种想法,肯定又要大喊冤枉,他只是让她追上人家,并没有说去找人家算账啊,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好不好?

    东部干线是快速通道,没有公共汽车,的士也很少,出口与出口之间最少都相隔着近十公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可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当二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辆宾利车从后面赶上来了!

    苏曼儿很想招手,可是想想自己刚才的态度又不好意思,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宾利车司机竟然一脚油门“呋”的一声超了过去。

    这下子苏曼儿却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五指成拳,中指竖了起来。

    古枫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大小姐,这个姿势咋看起来很帅,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点不雅,尽管他到最后还没弄懂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宾利车轻轻的晃了晃,车速也缓了缓,显然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苏曼儿的手势而被气得抓狂了,不过想起那年轻男人的身手,他也只能对着空气抓狂,难不成还敢调转过头来找碴吗?

    宾利车走没影了,苏曼儿掏出了手机,给唯一一间熟悉的拖车公司打电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拖车公司终于答应派救援前来,不过要在两个小时以后。

    两个小时?等你来了,那些大牌医生恐怕早就下班去小三家了。苏曼儿有点头痛的想着,最终不想耽误时间的她还是猛地一咬牙对古枫说:“走,咱们步行到下个出口去拦公车!”

    古枫无所谓,因为他并不知道下个出口有六个公里那么远,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在大辽,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身下的两脚车,随便一打仗,他都得没命奔逃一百几十公里,这几里的路程,对他来说不是碎料吗?他唯一担心的是苏曼儿这个奔行如飞却没有马的马车,就这么没摭没掩的扔在这里,不怕被人偷吗?

    “那这个呢?”古枫指了指她那还在冒烟的二手宝莱。

    “就扔这算了,反正一会拖车公司会把它拖走!”苏曼儿很无爱的看了一眼她的破车。

    “万一给别人偷了呢?”古枫有些担心的道。

    “偷了就偷了呗,反正我买了全保!正好换新的!”

    “全保是什么?”

    “保险!”

    “什么是保险呢?”

    大白天的,苏曼儿真不想翻白眼,但她还是送了古枫一个,掏出了手机,打给了一个保险经纪小陈,“小陈,我是苏药代,这里有个朋友想了解一下什么是保险!你给他说一下吧!”

    那边的小陈一听这话就乐了,买保险的最怕别人不愿意听他咯嗦,现在竟然有人自动送上门,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古枫小心翼翼接过苏曼儿递过来的玩意,上下左右翻过来覆过去的看,那傻头傻脑的模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笨蛋,把它放到耳朵上!”苏曼儿终于受不了了,狂吼一声,吼过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左右看看,没人,这才稍稍心安。

    古枫的神经与耳膜都开始逐渐习惯苏曼儿的河东狮吼,所以这会儿很镇定的依言把手机放到耳朵上。

    没有声音,再听,也没有声音,运起内功凝神细听了好一阵,周围有风声,喇叭声,车轮呼啸声,隐约好像还有一个男人的低语,不过周围的臊音实在太大了,他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

    苏曼儿见古枫好一阵没声响,以为他在听小陈说话,可是细看之下,却又忍不住两眼翻白,这家伙竟然把听筒反过来,张嘴又要吼,可是想起他之所以时疯时醒全是自己造成的,心又软了下来,温和的伸出手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手机要反转过来,把听筒对准耳朵!”

    “喂,听清楚了吗?”古枫这会儿终于清晰的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吓了他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左右察看,发现真的没人,这才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儿。

    苏曼儿瞠目结舌的看了古枫好一阵,这才叹口气要回了手机,“算了,还是我边走边给你说吧!”

    “好!”古枫也不习惯那个小小的玩意儿,诡异得像是幽灵在耳边说话似的。

    (红票,收藏,全都留给了了吧)

    

第十一章 杯具还是洗具

    徒步而行,古枫是铜皮铁骨自然没问题,苏曼儿却是细皮嫩肉娇弱无比,虽然她独立生活了近十年,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步行,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六公里长的径走,她是一次都没有过,更何况这会儿她还穿着长达一根手指的高跟鞋呢!

    仅仅只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苏大小姐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偏偏这个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的菜鸟还滔滔不绝得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不停的问这问那,更是弄得她叫苦连天,“停,停,我不行了,我,呼,我走不动了!”

    才走了几步路呢?这就不行了,真是娇生惯养。这种话,古枫自然只敢在心里说说,看着她脸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中不免一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道:“上来吧!”

    “你,你要背我?”苏曼儿看着那宽厚结实的背忍不住连咽几口唾沫,走得脚趾头都快抽筋的她真的很难拒绝这个充满诱惑的邀请啊。

    “嗯!”古枫点头,那些圣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他认为纯属扯淡,面对美女的时候,不好好的亲近亲近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苏曼儿左右看看,没人,而且自己今天也没穿短裙不怕走*光,周围的风景又如此优美,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想不放纵一回都不行了,于是又故作矜持的犹豫一阵,这才轻轻的趴到古枫的身上。

    女人成熟柔软的身体紧贴于他的背部,一股熏人发醉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古枫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迅速的炽热起来。

    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浮臊的心神,双手托着她的腿往前走去。

    苏曼儿的身材虽然高佻,但古枫背在身上却犹如无物一般,健步如飞的走在东部干线上,成为一道奇观,引得来往的车辆狂按喇叭。

    苏曼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背,那种感觉奇异,忐忑,羞臊,温馨,幸福,安全复杂得不得了,不过,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六个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苏曼儿感觉里,这段路真的太短了,她多希望有人可以永远这样的背着她啊。

    这个片段是短暂的,但留给她的映像却是深刻的,以至她在往后的几年里,甚至是后半辈子的几十年里,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心里都充满了甜密与温馨。

    然而,快乐总是很短,痛苦总是很长,时间会走,日子要过,下一个出口到了。。

    出到人来车往的大道,苏曼儿自然不好意思再让古枫背着,浪漫是好,可是当庭百众的把肉麻当有趣那就太寒碜人了。

    恰好这个时候一辆公车驶来,苏曼儿就扯了古枫一把,领着他上车了。

    周末的公车,总是要比以往时候更挤一些,下车的人没有,上车的却不只古枫与苏曼儿两位,被三挤两挤的,两人就面对面的站着,中间,仅仅隔着不足三公分的距离,若是情侣,肯定是不介意的,可是这两位明显不是,所以面对面的时候,脸红耳赤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吱!”的一个刹车,虽然不是很急,但也使古枫前倾了一下,虽然他是可以使用点千斤坠的功夫使自己不往前倾,可是那样做太假真经了,该无辜的时候就要装无辜嘛,所以古枫很无辜的轻撞到了苏曼儿的身上,大嘴也像是啄木鸟似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这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他早就想亲了,如此良机,哪里肯放过。

    苏曼儿的身体被古枫轻撞一下,整个人都麻了似的,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是微微一凉,待得意识到什么事的时候,不免嗔怪的横了古枫一眼,一张脸也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今天的公车司机显然很猥琐,因为他像是故意配合古枫似的,动不动就来个点刹,急刹,虽然苏曼儿已有防备,把俏脸转开了,可是避无可避的身体还是时不时的和古枫发生漏*点的碰撞。

    刚刚是后面,古枫还可以忍受,可现在却是面对面,原本还很享受的他很快就觉得不妥了,某个部位挺起了,当庭百众,众目睽睽产生这种变化,古枫也尴尬得不行,脸红得像关公一样,他也不是没脸没皮的嘛!

    苏曼儿显然也感觉到了,心慌意乱的她为了避免因尴尬而当场羞死,故意视而不见,可是这纯粹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她被撞得魂都快没了。

    适度的猥琐,那是个性,可是太过猥琐,那就是无耻了,自认为风流并不下流的古枫不想再这样出丑了,终于使出了千斤顶呃,千斤坠才对。

    这下好了,任那带着情绪开车的司机怎么刹车,古枫也撞不到苏曼儿身上了,可是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撞别人,别人撞他啊,一个温软如玉的躯体,从背后时不时的撞过来,有时好像是故意似的,力道颇重。

    古枫疑惑的回头,却看到一个妙龄女郎满脸羞愧与抱歉的看着她,然后又恼怒的瞪了她后面那人一眼。

    越过妙龄女郎往后看去,古枫看到了一张比他要猥琐很多倍的脸,也看到了他那极为下流的动作,司机明明没刹车,他也照撞不误,他撞妙龄女郎,妙龄女郎撞古枫,古枫撞呃,苏曼儿是那么好撞的吗?若换了这吃豆腐的人不是古枫,肯定已经发生下半身残疾的杯具了。

    妙龄女郎的姿色不俗,甚至好像要比苏曼儿还要好看一点,但古枫还是觉得苏曼儿比较顺眼一点,毕竟已经相处了一天一夜,多少有感情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夜夫妻百日恩嘛,现在虽然还不是,但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摆明是迟早的事嘛。

    不过,看着妙龄女郎那张难受的脸,古枫仍是觉得有些难受,英雄救美这种桥段太恶俗了,所以古枫决定让她自救,把昨夜在书房里贪好玩别到衬衣口袋上的钢笔悄悄的递给了妙龄女郎,他看到苏曼儿父亲的遗照上就是这样的。

    妙龄女郎很被动的被前后夹攻,心里正觉难受呢,不防大腿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了一下,又恼又羞又吓了好大一跳的她赶忙低头看去,却发现是前面的儒雅帅哥正悄悄递来一支钢笔,原本还闹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送定情信物也要看时间场合的嘛,可是再一想,顿时心领神会的向他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忠告:以下动作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小朋友切勿模仿!)

    妙龄女郎接过了钢笔,不动声色的拧开了笔帽,悄悄的把钢笔放到了臀后,尖的那头对着后面的猥琐男。

    猥琐男见前面的女人被自己三翻几次的吃豆腐都没敢吱声,猜测这是个沉默内向腼腆的女人,于是更是色胆包天的恶向胆边生,在司机又一个急刹的时候,他几乎是下猛劲的用下身撞向女人的臀部。

    结果,可想而知,杯具发生了,猥琐男发出凄厉动人的惨叫,捂着血流如柱的下身倒了下去。

    

第十二章 下一站 医院

    老天作证,古枫一点也不想发生这样流血事件,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怯怯懦懦的女人会拧下笔盖制造如此血案。

    不过,那猥琐男也真是的,占点便宜吃点豆腐就算了,干嘛下那么猛的劲呢?你真把这女人当成是你家的吗?这回好了吧,没吃着狐狸惹一身血了。

    女人仍是紧握着那杆笔,脸色虽然有点白,可是看着地上正哭天喊地的男人却极为冷漠。

    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古枫心寒的想着,回头看去,却又觉得错了,因为苏曼儿的心肠一点都不毒,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想比之下,还是她更耐看。

    苏曼儿见古枫看她,免不了习惯性的又赏他一记白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古枫很无辜的苦笑,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这二位正眉来眼去呢,那边却已乱套了。

    “蛇哥!””蛇老大!”“你怎么了?”“”

    那猥琐男一倒地,整个公车就响起了七嘴八舌的惊叫声,真是不叫不知道,一叫吓一跳,古枫愕然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半是那猥琐男的人,难怪他敢如此肆无忌惮了,原来是仗着人多势众有恃无恐呢!

    女人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握着钢笔的手更用力,指节都发白了。

    众喽咯七手八脚的扶起了那猥琐男,没等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猥琐男说话,几个眼尖的已经发现女人手上握着还带血的钢笔,迅速明白了怎么回事。

    “三八,你不想活了!”一个红发鼻环男冲过来,扬手就一巴掌扇到女人脸上,可是那手只伸了一半,却像是被马蜂扎了似的惨叫着收了回来。

    原来女人用手中的钢笔在那红发鼻环男就要打到她脸上的时候,很重的扎了他一下,用的当然还是笔尖。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可惜古枫一点儿也不喜欢。

    女人先是弄得猥琐男受伤,这会儿又把红发男给扎了,这无疑是连续两次去捅同一个马蜂窝,几个男人几乎同时抽出了刀子,怪叫着朝她扑过去。

    杯具又要发生了,一朵鲜花马上就要惨遭摧残!

    这一伙人多势众,个个穷凶极恶,车上的乘客人人自危,连司机大老都吓得不敢再发动车子了,谁还敢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古枫这个时候要再不站出来那就太对不起观众了,不过他还是没站出来,倒是伸手拉了一把那个吓得发呆的女人,把她猛拽到的身后,使自己首当其冲的面向刀光剑影。

    眼看三把刀子就要扎到古枫的身上了,车厢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与叹息声: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是什么意思知道吗?不知道的话眼前很快就有版可以看了。

    谁都以为,古枫肯定要被乱刀砍倒在血泊之中了。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样,枪打出头鸟未必,刀砍地头蛇倒是发生了,因为出头的鸟要飞得够快够猛的话,枪是打不中的!

    古枫的出手一向不慢,而且还很猛,仅仅是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那三把刀子到了他的手上,而那三个男人,却已经躺在地上装死狗。

    谁都没看清古枫是怎么出手的,谁也不知道他又打中了三人的什么地方,大家唯一看到的,那就是这三人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一点动静。

    那班乌合之众原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平时最多就掐掐软柿子,遇到个硬的,也是人多欺负人少,可是面对这个像是武侠电影里偷溜出来临时客窜一把英雄的高高手,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人再多上几倍,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来啊!”古枫一手扬起,一手伸向他们,双腿扎成了马步,竟然完完全全盗版人家太极张三丰的起手势,不过好像佛山黄飞鸿也喜欢玩这招。

    那班乌合之众面对他的挑恤,竟然个个都表现得无动于衷,甚至眼中还流露出无法隐藏的寒意,躺在地上的那三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谁还敢上去找死啊!

    没人过来是吧,没人过来我不会过去吗?古枫正准备过去揍人呢,却不防身后衣角被人扯了扯,扭过来头来,却发现苏曼儿怯怯的看着他,另一只手指着已经打开的车门,那意思不言而喻:当家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古枫正有点兴起呢,可是看到苏曼儿那柔中带凶的眼神,只好颓然的罢手!

    苏大小姐的河东狮吼,他虽然扛得住,可是能不扛的话,最好还是不扛。

    拱手抱拳,冲那一帮哥们说:“诸位江湖兄弟,在下今天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一步,改日再会”

    改日再会?一帮地头蛇听得心惊胆寒,那班观众却是啼笑皆非,倒是苏曼儿一个头两个大,这家伙的疯病又上来了,为了不再丢人现眼,几乎是强硬的把他拽下了车。那个制造了血案的女人自然也跟了下去。

    “”见这煞星终于走了,一帮地头蛇这才大松一口气,破嘴就要大骂,可两字刚出口,嘴巴却像是被突然寒了一只透明的红薯似的,张着合不上去了!

    那个煞星,竟然又回来了,沉着脸,低着头向他们走来。

    一干人等吓得差点像女人尖叫起来,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红毛,目瞪口呆的看着古枫走到近前,脸上已经没有一点人色了,双腿抖得像是筛糠似的。

    “嗯?”古枫只是轻轻的一声冷哼,可效果却要比苏曼儿的河东狮吼厉害多了!

    红毛受不起惊吓,一屁股跌坐于地,裤档都湿了,嘴里结结巴巴的道:“大,大爷,饶,饶,饶命。”

    “好狗不挡道,闪开!”古枫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红毛立即连滚带爬的向他的兄弟们靠拢,可他的兄弟却像是嫌他得了**似的猛地往后缩,原本密实无缝的车厢,硬是挤出了两米见宽的地方。

    古枫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的低头看来看去,看了好一会,脸上才露出点喜色,捡起地上的一个钢笔盖,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呼”待得确定他真的走了,众人才不约而同的齐齐呼出一口大气,他要继续留在这里,他们肯定要憋出心病来的。

    定了定神,那个捂着还在流血部位的猥琐老大终于恢复了点威风,声音却还不敢太大的朝着司机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

    他们要劫持公车?非也!

    下一站医院。

    

第十三章 丁家

    古枫下车之后在人群中找到醒目的苏曼儿的时候,却已不见了那个女人,虽然他并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可他图不图是一回事,人家报不报又是另外一回事,像那谁说的:这是态度的问题。

    老子费了那么大劲救了你,竟然连句谢谢都没有,的,下次见了铁定推倒你!古枫在心里愤然的想。

    那位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这里还有一位板着脸的姑奶奶呢,苏曼儿等到了古枫之后,一句话不说就往前走。

    古枫不知道自己又哪儿踩着她的尾巴了,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那坐宾利车的老头晕晕呼呼浑身不自在坐在车上,别说是抛锚在路边的苏曼儿与古枫,就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老爷,你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先载你去医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头苍白的脸色,不禁关心的问。

    “先载我回家!”老头非常倔强的冷哼一句,这就闭上了眼睛,却是无力的靠在座位上呼呼的喘气。

    司机再没敢多话,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深城最出名也最豪华的帝景别墅区赶。

    宾利车驶进一所独门独院的豪华别墅,花园的大水池边上正有一个妙龄芳华绝色天然却面如冷霜的女孩正在给大池中给鱼儿投食。

    这是一副唯美优雅的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有种赏心悦目的感受,可是如果定睛细看,这种美感不但会打折扣恐怕还会荡然无存,因为女孩喂给鱼儿的并不是普通的伺料,而是血淋淋的生肉,池面上看不清鱼的模样,只见血水在翻腾,投下去的生肉瞬间被抢食一空。

    是的,这池中所养的就是异常恐怖的食人鱼,一个女孩喜欢摆弄这么血腥的玩意儿,其性其情就耐人寻味了。

    女孩艳若桃李却是冷心冰面,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钱一样,当她看到宾利车上的老头缓缓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才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喜色:“爷爷,您怎么回来了?”

    “呵呵!”老头强打起精神笑笑,“丫头,爷爷回来高不高兴啊?

    女孩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稍见缓和,“爷爷,您也真是的,大老远的回来,怎么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机场接机啊!”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老头笑笑,慈爱的看着他的孙女丁寒涵,他膝下第三代暂时唯一的骨血。“过几天就是我乖孙女过二十岁的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丁寒涵终于笑了一下,虽然是微不可闻的笑意,但对她来说,已算难得了。也只有对着最亲最爱的人,她才会露出如此真致的情感。

    “你爸爸呢?”老头一边往别墅走,一边问。

    “爸爸人在京城,我看看能不能联络到他,告诉他您回来了!”丁寒涵说着掏出了手机。

    “跑汕城去干嘛?”

    丁寒涵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社团”

    “哼!”老头闷哼一声打断了孙女的话,“社团社团,一天到晚就忙那点烂事,做黑的,做得再大又有什么用?见不得光,见不得人,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他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叔叔,安安份份的帮我,帮集团做事”

    老头正说着,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的,顿时就站立不稳跌坐于沙发上,胸口一紧紧发闷,胃里翻江倒海的,“哇”的一声,终于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丁寒涵顿时就惊叫了起来,“阿布,杜管家,快来,快来啊!”

    司机阿布与杜管家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吓了好大一跳。

    “杜管家,赶紧给彭院长打电话,快!”丁寒涵慌忙的叫道,眼泪都已急出来了,叭叭的往下掉。

    “小姐别急,我这就去打!”惊慌失措的杜管家这才醒过神来,赶紧的打电话去了。

    吐了好几口的丁老头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伸手抹抹孙女脸颊上的泪,“丫头,别慌,爷爷没事!”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好吗?”丁寒涵一直是个性格倔强的人,可是现在看到最亲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出事,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没什么,可能是回来的路上感染了点风寒。没事,小问题罢了,一会让彭院长看看就好了!”丁老头慈祥的轻拍孙女的肩膀,“丫头已经长大了啊,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呢?看看,像个小花猫似的,一点都不靓了啊!”

    卫寒涵只是抹了抹眼泪,什么都没说。

    丁老头假装轻松的笑笑,心头却始终挥不去那股闷郁之意,可是他却不想让孙女看出来,“丫头,你前几天给我打越洋电话不是说你会做点心了吗?爷爷有点儿饿了,你去做点给爷爷偿偿好吗?”

    其实,这会儿丁老头一点胃口都没有,不但今天,接连几天来食欲都很不佳,他只是想借故支走孙女,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又吐出来让她看见罢了。

    这个孙女的性格是怪异了些,但他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疼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溶了,宝贝得不得了。

    他在法国那边事情很多,可是他知道孙女的生日临近,再顾不上忙碌,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回来亲自给孙女筹办生日了。

    丁老头是个重感情的人,同是也是个念旧的人,更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丁老头原名丁益,土生土长的深城人,现在是全球排名一百,员工超过五万名的益盛集团董事长。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身家上百亿的丁大享,在四十年前的深城却是个外号被称为丁不四的脓包呢!

    那时候深城并不像现在这么繁荣昌盛,它仅仅只是一个小渔村,村里基本有点能力的人都能种田,驾船,打渔,晒咸鱼。

    丁益的外号之所以叫丁不四,那就是这四样都不会,种田没收成,驾船怕晕浪,打渔网网空,晒咸鱼都生蛆,是村里窝囊得不能再窝囊的人。

    随着小儿子的出生,原本就紧巴的生活更显窘迫,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被逼无奈之下,丁益独自偷渡去香江寻求发展,没曾想这一去,却让他在香江站稳了脚,在渔村里什么都不行的脓包丁不四,没想却在做生意这行上具有极佳的天分,先是摆地摊,后是开杂货店,然后是做商行,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的他最后竟然做到了法国,然后成立了现在的益盛集团。

    随着渐渐的稳定,他有了回来接老婆儿子过去的打算,可是因为条件限制,当时他只接走了小儿子,把大儿子与老婆留在了内地。

    直到数年后,他终于有条件了,要把大儿子和老婆都接过去的时候,却得知十六岁的大儿子已经沦落黑道,还成为了一个小帮会的头头,怎么劝也不听,怎么打也不行之后,丁益只好无奈的听之任之,亲生的儿,心头的肉,难道真的把他打死吗?

    几十年过去了,随着年纪的老迈,思乡之情也愈发沉重,特别又遇到这次金融风暴之后,丁益已经有了回家的打算。

    其实,这一次他回来,除了想给孙女过生日之外,也是有心想和大儿子商量一件重大的事情,他准备投巨资在内地发展,由大儿子来管理,但前提是他必需解散帮会。

    丁老头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未免有点一厢情愿了!

    俗语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未必有幸福的!

    

第十四章 知错一回事 改过是另一回事

    丁老头正捂着气闷的胸口躺在床上的时候,彭院长到了。

    丁老头在外面生活了四十年,对中医完全没有概念,更别说信中医了,彭院长是西医,也是丁老头的忘年之交,从前在小渔村就认识了,当时年纪小小的彭院长还是个跟在丁老头的身后缠着他讲故事的鼻涕虫呢!

    丁老头现在是大财主,彭院长也不赖,两院之长,人民医院与深城医学院。

    “丁老头,搞什么鬼啊?下了飞机就去找女人,中马上风了?”彭院长进门就跟丁老头开玩笑,这已是两人几十年来的习惯了。

    “胖大海,你这个没正没经的草蛋玩意儿,赶紧过来给我看看!”丁老头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他对彭院长有十足的信心,他来了,自己就有救了。

    彭院长的外号虽然不雅,但手上是一点也不含糊,当即拿出听诊器,视,触,叩,听之后,又量了血压,细细问了诊,眉头就皱起来了!

    全身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上腹部不适,触诊肝脏轻度肿大,触痛名显,皮肤稍显黄疸,种种症状都指向了一个疾病:急性病毒性肝炎。

    “怎么样?胖大海,我真的要死了吗?”丁老头仍是开着玩笑问,只不过眼里却有一丝沉重,因为他从彭院长的神色中看出点端倪了。

    “呵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万,你这个祸害,死不了的!”彭院长笑骂一句,这才正经的道:“不过可能要住院,还要隔离!”

    “要住院,还要隔离?”丁老头的脸色沉了下来,疑问,“我得**型性肺炎了吗?”

    “不是肺炎,不过很可能是肝炎,但这只是我的初步考虑,要确诊,还得进行化验。”

    “肝炎?”丁老头愣了愣,疑问道:“我上个月在法国做过检查,肝功能与乙肝两对半都正常啊!”

    彭院长愣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丁老头,肝炎有很多种的。这两样正常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它肝病。听我说,老实住院检查吧!”

    “不去行不行啊?”丁老头害怕住医院,跟彭院长耍着太极,“你说我得了肝炎,刚才回来的路上又有个家伙说我吐出来的东西有血有毒,活不过半个月了,我都搞不懂你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哦?”彭院长愣了愣,仔细问了事情的经过后问:“你刚刚吐了的东西呢?”

    “在外面吧!”

    彭院长赶紧走了出去,找到丁老四吐出来的胃容物后,仔细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血迹混杂其中,心里就认定那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在发烧说胡话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取了一点样本。

    回到房间的时候,彭院长几乎是命令一般对丁老头说:“走吧,这就跟我上医院去,争取下班前把检查做完!”

    “真的要住院?”丁老头心头寒了又寒。

    “如果真的是肝炎,那就带有传染性,你不怕你的宝贝孙女被感染?”彭院长看着丁老头的眼睛问。

    牵涉到孙女的身体健康,丁老头立即就被打败了,垂头丧气的道:“去吧,这就去,一会儿你顺便看看丫头,别真被感染了。”

    “”

    ――――――――

    走了一路,苏曼儿闷声不吭,古枫竟然也是沉默是金。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把你当成哑巴了吗?”苏曼儿粗声粗气的道,一路上,她都在等着古枫首先开口跟她说话,哪怕是提那些只有白痴才问的问题,可是这不解风情的家伙竟然一声也不吭,可把她气得够呛,憋来憋去最后还是她首先憋不住了。

    “呃”古枫连她生的是哪门子气都不知道,哪敢随便开腔,万一失手又踩着她的尾巴了呢!

    呃了一声又是半响没动静,苏曼儿真的被气得没脾气了,“你除了哎哎哦哦的,能说点别的吗?”

    “……姐姐,你在生气?”古枫琢磨好一阵才开的口。

    苏曼儿差点气绝,这么久你才瞧出我生气,你的眼睛放别人胸部上了?

    还别说,苏大小姐真的蒙中了,这一路,古枫的目光大多数都献给了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胸部!他就纳了闷了,这里女人的胸部怎么比他们那个朝代的都大,难道是时代进步了,这个也跟着发达了?

    “我才没闲心生你的气,你爱给谁出头给谁出头,爱管谁的闲事管谁的闲事,我才懒得管你呢!”苏曼儿说着说着,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崩出一句:“你说,你以后还逞不逞能了?”

    古枫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在为自己出手打抱不平而生气呢!于是赶紧的顺着她的意思摇头。“不了,以后也不了!”

    其实,他是有点误会了,如果他打抱不平的对像不是胸比她大,腰比她细,臀比她俏,气质比她好很多的女人的话,她是一点也不生气的。

    “哼,以后要让我发现你还逞能充英雄的话,看我管不管你!”苏曼儿见他认错的态度还很诚恳,尽管嘴上还很硬,心里却早原谅他了!

    其实苏曼儿也并不是完全反对他这样强出头的,但对像仅限是她自己……最少最少也不能是比她长得好看的女人。

    苏曼儿见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心里又有些不忍,语气软了又软说:“古枫,其实不是姐姐真的喜欢说你,可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我知道你是很能打,我也见识过了,可是你能打趴十个人,干翻一百个人,你还能放倒一千个人吗?你的功夫再好,你能躲得过子弹吗?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古枫听得频频点头,苏曼儿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他真的很想问问,昨夜的事情还有刚才在公车上的事情,除了暴力,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这话对古枫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知错是一回事,改过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如果遇到昨夜及刚才的情形,特别是昨夜,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暴力的。

    

第十五章 真看不出来

    古枫与苏曼儿两人边走边说,慢吞吞的终于走了一站路。苏曼儿领着古枫进了一扇大门,穿过已停了无数车辆的宽阔停车场进入大堂。

    瞧了一眼里面的光景,古枫顿时有点呆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高的矮的瘦的黑鸦鸦布满了整个大堂,人山人海嚣闹远胜于集市。

    尽管每个人的性别高矮胖瘦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脸上均没有兴奋与喜悦,都是清一色的焦急与忧虑。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古枫疑惑的问。

    “还能是什么地方?医院呗!”苏曼儿没好气的回答!

    如果说有少部份人会在医院这种地方表现兴奋与愉悦,那么医药代表绝对是其中的一种,然而同样身为医药代表的苏曼儿却没有此种心情,医药代表和所有的行当一样都是竞争激烈的,六年的从业生涯,苏曼儿却仅仅只是在那些私企民营的门诊,医院里面徘徊,对于市人民医这种三甲级以上的大医院,她连门路都摸不着!

    其实,苏曼儿的原则性也太强了一些,她给自己定下的两条规定,也死死的抑制了她的发展,一不做黑心药,二不能出卖自己。

    卖艺不卖身又黑不下心肠的结果,那就是做了六年的医药代表,苏曼儿仍是紧巴紧巴的过日子。

    和苏曼儿相反,古枫得知这里就是以前大辽称之为医馆的地方之后,却露出了出奇的兴奋与激动。

    在大辽,他刚刚学会了一身的医术与武功,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却没想到第一个病人就是皇后,而且还被卷进了偷人养汉带绿帽的破事之中,不过老天有眼,让他在山穷水尽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一道闪电把他阴差阳错的送到了一千年后的现代。

    在这里,我应该可以大展拳脚了吧?古枫心里兴奋的想。

    不过,他还没动拳脚呢,别人就对他动了拳脚,苏曼儿一个暴粟敲到了他的头上,“什么时候了,还发呆!身分证给我,我给你填单挂号去!”

    市人民医院看病的程序一般如下,先领单子填写基本资料,然后花好几大元换来一张就诊卡,有了就诊卡才可以排队挂号,挂完号排队看医生,看完医生排队缴费,缴完费排队做检查,检查完了再回去排队找医生,找完了医生再去排队领药,然后该住院的住院,该回家的回家,不住院也不回家的的继续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打针。

    看一天的病,基本有半天的时间在排队,这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最保守的说法。

    闲话扯得有点长,话归正传,苏曼儿问古枫要身份证去填单子,他下意识的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好一阵,这才恾然的问:“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苏曼儿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你连身份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真的傻得这么紧要吧?”

    古枫的脸上窘了又窘,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可事实他确实就是傻得这么紧要……用傻有点过了,无知,这两个字是最恰当的,大辽跟本就没有身份证这玩意儿嘛。

    苏曼儿掏出了钱包,把她那张第二代居民身份证亮给古枫看。

    古枫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姐姐,这上面的画像没有你真人好看呢!”

    苏曼儿哭笑不得,她现在有个鬼的心思去在意好不好看呢,她在意的是古枫到底有没有。

    得到了完全否定的答案后,苏曼儿无奈的摇头,“古枫,你唯一要庆幸的是你来看的只是医生,而不是警察,否则你的麻烦就大了!”

    古枫也跟着摇头,然后却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的说:“我唯一要庆幸的是遇上了姐姐你!”

    苏曼儿浑身一震,头脑有点犯晕,不酒自醉是什么感觉,她终于体会到了。

    “油嘴滑舌!”苏曼儿嗔骂一句,扯着他去填单子,心里面甜得像喝了蜜似的。

    咯咯嗦嗦的排了好几条长龙之后,苏曼儿终于领着古枫见到了脑科的李副主任。

    “哪里不好?”正端着报纸的李副主任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废话,来看得脑科当然是脑子不好啊。

    “头脑!”

    “头还是脑?”李副主任又是一句废话。

    “脑!”

    “怎么不好?”李副主任仍是心不在焉的。

    “被车撞了,脑子时好时坏,一时正常一时不正常,思维逻缉时不时的都要回到古代……”

    “停!”李副主任腾出一只手朝身后的检查床指了指:“躺到床上我检查下!”

    上床?苏曼儿心里寒了寒,“不是我,是他!”

    “他哑巴了?要你……”李副主任这会儿终于百忙之中抬起头了,看到面前坐着一女一男,女的出奇的秀丽,男的出奇的不顺眼,直接就把男的无视了,只顾盯着女的猛瞧个不停。

    “他…不是这里不好嘛!”苏曼儿看了看古枫,犹豫的指着自己的灵秀脑袋解释道。

    “哦,小姐你好,这位是你的弟弟吗?”李副主任眼睛瞄了古枫一眼,又回到苏曼儿身上的重点部位上。

    “是的,李主任真好眼力!”苏曼儿笑笑,心里却骂了一句:你老木才是小姐。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竟然被车撞了,实在太不幸了!”李副主任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这会儿表现得极为热心,然而说的全都是不等吃不等穿的话,“小姐贵姓啊?”

    你妈呢?她贵姓啊?苏曼儿被眼前这位小姐来小姐去的,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可是为了古枫能顺利看病,还是忍人所不能忍的忍了,很勉强的笑笑没有回答。

    李副主任这下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愚蠢,把放在面前的就诊卡刷了下电脑,看到了古枫的名字,又故作聪明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古小姐,古小姐如此丽质,在哪高就呢?

    要换了个唯利是图的人,这会儿肯定是渴着劲的巴结这位李副主任,告诉他自己是做医药代表的了,正在代理什么什么药,看看有什么可关照的了,可是爱恨分明的苏曼儿若不是看在古枫的份上,真的想吐这老不死的几口,可是想着还等着看病的古枫,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公安局!”

    李副主任眼里飘过一丝寒意,但仍是笑意不减的道:“呵呵,没想到古小姐还是个巾帼英雄呢,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啊……”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苏曼儿心里冷笑,脸上也不见得好看。如此的个性,难怪做了六年的医药代表仍是混不开了。

    “李大夫!”古枫终于开腔了。

    李副主任患了选择性耳聋似的充耳不闻,仍是看着苏曼儿道:“古小姐,我在公安局也很多熟人的,那个刑侦科的朱进朱科长认识吗?”

    “李大夫!”古枫声音仍然很温和,但屋里的两人均是耳膜一震,因为古大高手说话的时候已融入一丝内力。

    李副主任再想装耳聋那就是真的耳聋了,所以他很不耐烦的扔来一句:“怎么了?”

    “李大夫最近频频起夜吧?”古枫淡淡的问。

    “你什么意思?”李副主任微带愠意的问。

    “李大夫最近是不是夜尿频多,颜色赤黄带血,淋漓不尽,射程短浅,早上起床腰酸背痛,头晕眼花,两眼红肿,恶心干呕,牙疼得历害呢?”

    “是啊是啊!”李副主任下意识的回答,可是答过之后才醒过神来,他才是医生,而问诊的是个病人,尽管这个病人把他的症状全都说中了,可是他还是迅速的迭口否认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你以为是肾不行了,所以吃了很多补肾壮阳的药,可是越吃症状反而越重是吧?”古枫说着朝他身上指了指:“你摸摸肋下三寸,看看是不是有股摧心的疼痛?”

    古枫仍是淡淡的语气,但无形之中却有股不容置疑的说服力,特别是对被他说中了所有症状的李副主任而言。

    “这里吗?”李副主任的话和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这下再想否认,他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古枫微不可闻的摇头!

    “这里?”李副主任的手指又往下移了几分。

    古枫还是摇头。

    “这里?”李副主任再往下移了移。

    古枫仍然摇头。

    “到底是哪里嘛?”李副主任的语气带有满腔的懊恼及一丝无奈,谁让人家真那么神的张口就把他平时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毛病全说出来了呢!

    “这里!”古枫伸出了手,在李副主任的肋下三寸轻轻一按。

    “啊——”李副主任疼得惨叫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这股巨疼足足持续了好几秒钟才平伏下来,而这位李副主任在痛过之后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惨得不成*人样了。

    疼痛平伏后,李副主任还是不信邪,竟然又伸手往古枫刚刚按过的地方轻按一下,一模一样的巨痛弄得他倒抽几口凉气,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撑着桌子没让自己倒下去,极为茫然的看着古枫呼呼牛喘,。

    “这回你该信了吧?”古枫看着他用很无辜的语气问,随后又挥挥手道:“别撑着了,赶紧去找个心脏大夫看看吧,长期的酗酒,又纵欲熬夜,铁人都不行,更何况你已经年近五十了。”

    李副主任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人色,这会儿听了古枫的话后,再也顾不得形象,尊严,地位,职责……什么东西能重要过他的一条命呢,所以捂着胸口跄跄啷啷的奔心内科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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