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林府做客
“伯母!看见您我就觉得像见到我的母亲,可惜我们过两天就要回去了,走了之后,您要多保重身体,我会想念您的,有机会希望您和伯父去我们乡下做客。”
二人说说笑笑,打开房门,见宋子羽三人还在紧张的往里探看,白氏笑着调侃:“采青丫头!通过了解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可惜你和然儿相见过晚,不然我真的希望你做我的儿媳妇。”
陆采青听了愣了一下,知道白氏是在开玩笑,宋子羽当真道:“白氏夫人!你这就不对了,小媳妇现在是我媳妇,虽然我们还没洞房,但是我们大婚仪式都办了,她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您怎么能抢人家媳妇呢?”
陆采青听了,脸臊的通红,推了推宋子羽道:“宋大哥!这种事怎么也拿出来说,人家伯母开玩笑呢?就是想嫁人家白大哥还不要呢。”
白氏夫人看着两人娇羞的模样,笑着道:“小子!真有你的,大婚这么久,你还没和采青丫头圆房,你这爱惜媳妇的样子我的然儿还真是比不得,看你们这样互助互爱,我这里就不在横插一杠了,祝你们幸福。”
“你这爱惜媳妇的样子,我的然儿还真是比不得,看你们这样互助互爱,我这里就不在横插一杠了,祝你们幸福。”白氏夫人笑着说道。
宋子羽招牌动作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夫人!不好意思我是太着急了,以为你要抢小媳妇。”
“这么好的媳妇,不止我惦记,估计老祖母人也惦记,人家怀瑾也还没娶亲,相信以我多年的经验,丫头后面肯定围着不少好小伙子,怀瑾你说是不是啊?”
“伯母!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也不掖着瞒着,我说过,如果子羽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宋子羽听了,赶紧摇头:“不会不会!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疼她还来不及,一定不会给你机会的。”
大家见他这么在乎陆采青都看着他笑了,他自己见大家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来到前厅,白允华陪着老祖母说话,祖母脸上依然带着怒气,正在数落着他,看见陆采青衣装整齐的出现在大厅,这才消了点气。
白允华赶紧上前道:“夫人啊!怎么去了这么久,让祖母担心了半天。”同时也让老太太骂了半天,他没敢在老太太面前说,怕挨骂。
白氏见自己丈夫过来,激动的说道:“允华!我和采青丫头谈的很投机,所以才这么久出来。难怪祖母喜欢这孩子,连我都喜欢她,她聪明善良,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可今天却差点害了她。”说完眼泪围着眼圈转。
陆采青上前一步安慰道:”伯母!不是你们的错,错只错在陆强的报复心理,事情过了就算了,他也得到惩罚了。”
祖母听了叹气道:“你这孩子处处忍让,才让这些小人得逞,说你心地善良,你是太善良了,这样会吃亏的。”
“祖母!吃亏是福!您累了一天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都是我不好,扰了你们的宴会。”说完冲着白氏和白允华深施一礼表示歉意。
白允华虚晃一手让她起来:“采青姑娘严重了,是我们照顾不周才是。”
“好了!我这老太婆累了!回府!”说完伸手一把拉着采青,带着媳妇们走了。
林怀瑾临走的时候,对着白允华道:“伯父!您一生精明能干,伯母面慈心善,生出的女儿也会是温柔善良之人,就算再变,也不可能忘了本性,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
白允华和白氏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相互对视,看向白萧然道:“怀瑾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萧然这时候看了看远处陆采莲招呼着客人的背影,道:“怀瑾的意思是这个妹妹不一定就是我们白家失散多年的孩子,让我们在仔细验证验证。”
他说完朝后院走去,老两口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来找回女儿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到头来弄的是鸡飞狗跳,还差点失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害的祖母怒气冲冲的走了。
两日后,陆采青和宋子羽收拾着回去的包袱,又到街上买了一些京城有名的糕点和小吃,又去别院辞行了何伯,何伯临走的时候还给陆采青带上了不少的蔬菜种子,让陆采青感激不已。
回到林府的时候,见门外还有一辆马车,感到好奇,难道林家来贵客了,林怀瑾让下人把东西送回客房,三人走到大厅,就看见上座坐着祖母大人,左下首边坐着林秉堂,右下首边坐着白允华和白氏。
二位看见陆采青三人回来,纷纷站起来,陆采青感到不安:“伯父伯母!快请坐,我们不知道您来,不然就不出门了。”
白允华坐了下来,白氏则上前两步拉着陆采青坐在自己旁边,然后对着宋子羽道:“小子你自己找座坐吧!采青丫头明日要走,我们听了就过来看看,你们走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我想你们可怎么办?”
“丫头说了,农闲的时候就会来京城看我,允华媳妇!你已经有个闺女了可不好跟我抢这丫头,她来京城可是还要住在我林府的。”
老祖母此话一出,有点老小孩的意思,生怕陆采青被白氏带回她的府上。
白氏又道:“祖母!咱们谁跟谁,住哪都一样,今天我们来,一来是给祖母赔不是的,那日让您生着气就走了是我们的不对,祖母您别和我们计较,我们把芷香的养父母送走了,他们那个儿子禁抗竟然挨过了五十大板,我们就找个大夫简单处理了一番送回去了。今天芷香也想来看看祖母,顺便看看妹妹!“
“可别来!我这老太婆才刚刚消了气,看见她我心里堵的慌,宴会那日事情发生的蹊跷,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寻回的孩子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变得和采青一样良善,什么时候来看我这老太婆。”
“祖母教训的是,我们一定悉心教导,这次就给孩子一次机会,若日后再有不敬,我没定当让她闭门思过。”白允华也跟着一起起誓。
白氏见祖母这关过了,又看向陆采青,拉着她的手挽留道:“来了没几日,再呆些日子不行吗?好不容易我们娘俩投缘,还没有好好相处,就要离开了,真的舍不得。”
陆采青为难道:“伯母!其实我们来京城是购买荷苗的,事情办完本应该马上就走的,可是我和祖母也没相处够,就多讨扰了几日,回去后要准备农具,待不了几天就要秋收了,再不回去,家里的娘和兄弟们要着急了。”
“那个娘就是你说的大街上救回来的人吗?她还真是有福气,结识了你们宋家,待她如亲娘。”
白氏感叹的说道,紧接着又道:“对了!今天来还有个目的,上次啊我陪你换衣服,看见你那么舍不得旧衣衫,就想起给你又做了几身衣裳,想着你娘在家若是不弃,就把我的衣衫送给老姐姐几件做个替补换洗。我还带了些布料给这傻小子和那几个弟弟做几件衣衫。”
白氏夫人给陆采青及其家人带的一些衣服和布料,陆采青赶忙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拿您的东西呢?我们去参加宴会害得您和伯父颜面受损。”
“傻孩子!颜面和清白哪个重要我们还是分得清的,都是那芷香不懂事,我们会好好教育,这些东西是你伯母的一点心意,我还准备了一些燕窝、人参还有一些补品,带回去好好的养养身体,不然你伯母老在我耳根说你如何受苦如何的不容易,你就了了她的心愿吧!”白允华也是诚心诚意的说道。
陆采青听了,见二人却实是实心实意的想要表达歉意,再不收就有点矫情了,于是点了点头。白氏这才眉开眼笑,又拉着她唠了许多家常,她心里觉得这个丫头活的才真实,想想自己家里那个有点虚伪做作的女儿,真想两个孩子颠倒过来。
陆采青临走的时候,老祖母又送了一些首饰,带着府里的特有的糕点还有京城的特色小吃,整整装了两辆马车,走的当天她们才知道,白萧然会和他们一同启程回去,陆采青不知道的是,白萧然还带着一个白家的任务回去,这些是后话,林怀瑾由于回去时间太短,祖母刚刚放走一个陆采青,再走一个孙子有点舍不得,就把他硬留了下来。
林怀瑾其实也想跟着他们一起会济州府,但是又怕祖母身子受不了打击,才勉强留下来,因为有白萧然同行,林怀瑾又让来时的护院们同行,这才放心的让他们上路了。
陆采青和宋子羽出来的时候是七月中旬,来回要一个月,在林家又耽误了些日子,所以一路兼程的赶回济州府已经到了九月。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欢聚一堂
此时的立秋已经过去了,但是白日里秋老虎还是施虐,陆采青又晕车厉害,所以他们趁着早晚凉爽赶路,白日热得时候就休息,反正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在九月初的时候回到了济州府,白萧然因为生意的原因留在了城里,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二人,不要告诉云歌自己回来了,希望他们顺其自然,他再三跟二人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云歌。二人同意之后,他才派人把陆采青和宋子羽送回了陆家村。
离开了一个半月的陆家村,变化还不小,走时庄稼还在抗旱,现在已经郁郁葱葱一片片绿色的麦田。
越走离家越近,二人心里像长翅膀一样,真想一下子就飞回宋家。路过自己家里的红薯地时,那涨势喜人,攀爬满地的红薯秧一根根硬挺挺的直立,绿色的麦田比着别家高出一截,陆采青满心欢喜。
再行进一会,远远的就能看见自家的左右厢房,栅栏院子大门敞开,远远几个人影攒动,陆采青冲着宋子羽道:“宋大哥!你看你看!一定是娘和弟弟们!”
宋子羽听了,也扒着脖子往车厢外观瞧,等看清了是他们之后,使劲的挥手:“娘!子武!子飞!云歌!我们回来了!”
车夫勒马停住之后,宋子羽一个箭步跳出马车,还不忘回头把陆采青搀扶出来,落地之后,陆采青就朝着夏大娘扑去:“娘!我好想你!”
夏大娘眼含热泪把她搂在怀里:“采青啊!一路上辛苦了!遭了不少罪吧!子羽你也还好吧!”
宋子羽和自己家兄弟拥抱一会,听到娘问自己赶紧回道:“娘!我一切都好!就是小媳妇晕车晕的厉害,咱还是回屋说吧!”
“好好!看我关顾说话了,采青身子不舒服那咱回去说话。”夏大娘就挽着陆采青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生怕采青一个不稳摔倒了。
“娘啊!小媳妇是晕车,您别担心,我和兄弟们把东西抬屋里就回去,您和小媳妇说会话。”宋子羽大大咧咧的喊道。
等到把东西搬进屋,送走了赶车的车夫,几人进了屋才发现夏大娘哭的厉害,陆采青正在安慰着她。
“不是说不要把鱼市的事情告诉娘,等我们回来再说嘛?你们怎么不听我和宋大哥的话。”陆采青抬头看着宋子武和宋子飞。
两人低头不语,这时候云歌弱弱的说道:“采青姐!是村长和她媳妇来上门求情才说的。”
陆采青听了,这才知道是错怪了两个兄弟,脸一红道:“对不起!是我没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发火,是我不对,我跟你们道歉。”
两兄弟其实一直在自责,要不是中了别人的计,怎会把自己的大嫂弄丢,还差点失了贞洁,所以刚刚陆采青责问,两人没有反驳,他们觉得大嫂狠狠骂他们一顿才能减轻他们的罪过。
陆采青看出他们眼里的自责,就说道:“既然我道歉了,你们不应,那就是要我骂你们一顿,你们才觉得减轻自己的罪过是不是!”
两个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意思是你骂吧,怎么解气怎么骂,陆采青噗呲一声笑了:“我听过有人捡钱的,还没听过有人捡骂的,无缘无故骂人我骂不来,要是想减轻罪责,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只要把娘亲哄开心了,不再哭了,我就原谅你了。”
夏大娘听了,假装拍了陆采青一下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拿我做挡箭牌,行了,别为难那两孩子,我不哭了还不行吗!”
“好了!两个弟弟不自责了,娘亲也不哭了,皆大欢喜。”陆采青拍了拍手高兴的说道。
“家里好热闹啊!是不是采青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人没到声音先到,陆采青一听就知道是李嫂来了。
起身把李嫂和朵儿迎了进来:“采青姑姑!你这一走,家里老冷清了,朵儿都想姑姑,天天盼着姑姑回来呢!”
陆采青高兴的说道:“看我们朵儿,多会说话,还知道哄姑姑开心,宋大哥!快去包袱里把麦芽糖和糕点拿出来,给朵儿和子飞他们尝尝鲜。”
李嫂听了赶忙说道:“采青!你看看你,自打朵儿来到这,能说会道了不说,更把她的小嘴都养叼了,以后要是嫁了人,还不得老往娘家跑,到时候都能把你烦死。”
“烦死我也乐意,谁叫咱们朵儿这么招人喜欢呢?是不是朵儿?”陆采青捧着她的小脸说道。
李朵儿眼角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道:“娘!采青姑姑喜欢我,才不烦我呢?姑姑回来就好了,娘就不受婶婶他们欺负了。”
“朵儿!去外面找子飞哥他们玩去,大人家的事小孩子别管。”李嫂及时制止朵儿道。
“李婶他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李嫂实在不行就找村长做主分家算了,分的几亩田地,大不了不和他们来往就是了,也不能老是被她们压着过活。”
“我也想!可是庆元毕竟在家里是老大,又没打架又没撕破脸,怎好说分就分,他不愿,我也不想逼他,到底她还是他的亲娘。不说了!我看厢房带回了那么多的东西,你们不是采购荷苗,怎的会去林府的呢?”李嫂疑惑的问道。
“说来话长,李大哥呢?怎么没来?”陆采青回头望向窗外问道。
“嗨!我们在鱼塘放鸭子呢?采青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们的鸭子长的又大又肥,他怕人偷,在河滩看着呢。”李嫂一提到鸭子,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些日子多亏你和李大哥照顾家里,这次回来带来不少布料,回头也给你们一家三口做件新衣衫,还带了好些好吃的,回头给朵儿再带些回去。”
李嫂听了笑呵呵打我说道:“咱们这么熟,我就不和你外道了,晚上回去我们带些回去,咱也尝尝这京城糕点的味道。”
回来之后,陆采青又小憩了一会儿,晚饭过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谈起了这次去京城的经过。
宋子羽说到在大街上遇到陆凉生的老婆和儿子,听到他们的劣迹,都心生厌烦。
子飞打抱不平道:“采青姐!要是我,我就不给白大哥他娘面子,怎么说他们也是当街轧死人,这要是在咱这,还不得判个秋后问斩啊。”
子羽听了,替采青辩解道:“你们还不知道小媳妇这人,心地善良,再怎么对不起她的人,她都不记恨在心里。”
子武听了,也跟着说道:“没想到林大哥家的老爹,还是个老顽童,看样子也不是各个富人家里都是刻薄和瞧不起人的坏人,也有好人居多。”
“当然!子飞和子武,你们两个听好了,如果我们以后有了钱,你们到外面开了眼界,也不要忘本,一定要坚持本性,做个永远的好人,知道吗?”陆采青认认真真的说道。
“大嫂(采青姐)我们记下了。”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宋子羽又把在京里遇到白萧然,还有他家举行宴会,如何设计陆采青一切的事情都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大家听的是心惊胆战,子武还埋怨大哥没有照顾好陆采青。
陆采青替宋子羽辩解:“人家大户家举办宴会都是南眷和女眷分开来的,不在一个地方,所以才让那个陆强得了便宜。”
大家听到了林怀瑾帮忙把陆强揍成了残废,才稍稍松了口气,都替陆采青不值,怎么会有这样畜生不如的三哥。聊了很久,李嫂三口要告辞回去了,陆采青送到门口。
李嫂拉过采青悄悄的说道:“采青!我和你说个事,本来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了,可是你早晚要知道的,自打你走后陈家的二郎陈阳,不是天天往家招赌徒,胡吃海喝的,也不知道怎的和赌徒们闹翻了,被他们拿棍子活活打死在家里了。”
陆采青听了,心里就是一颤,虽说这陈家婆子把自己卖了,就和他家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冷不丁听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还是觉得惋惜,陈明走了其实陈氏要是待她好点,二郎不兔子吃窝边草,现在就凭陆采青的聪明才智,绝不会弄到人才凋零的地步。
可是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怪只怪老太太是喂不熟的狼,自私自利,从来没拿陆采青当自己家人看待,可是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过活。
“那陈氏怎么样了?”陆采青还是不忍的问道。
李嫂叹了口气,道:“诶!那陈家身子精明了一辈子,临了临了一个儿子都没了,那些赌徒也不知根不知底,惹事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村长报了官府,官府也没辙,案子就这样悬着。陈婶一上火,就又起不来炕,乡亲们只是白日里去看看,晚上就无人照看了,真是可怜,采青!现在你回来了,要去看看她吗?”
陆采青听了,凭着那老太婆不信自己,帮着儿子欺辱自己,这样的人落炕那是她心术不正,可是一回想起陈明待自己那真的是好,现在她的一对儿子又不在,剩下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去看看就看看,免得到时候良心过不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疼自己
陆采青打定主意,送走了李家三口,回去之后把事情和夏大娘说了之后,大家觉得如果她这样做良心好过一点,那就去照看两天也无所谓,她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非常可怜。
累了一天,大家都纷纷回房睡觉去了,现在夏大娘和云歌住在西厢房,子飞和子武一直就住在原来的主屋,他们说,不想占林怀瑾的便宜,还是舒舒服服住自己的房子硬气。
陆采青和宋子羽依旧住在新房也就是东厢房,打好了洗脚水,陆采青洗好了脚之后,宋子羽出去泼水,自己也草草洗过之后,见陆采青已经铺好了被褥。
被褥是夏大娘一早就拆洗晒好的,趴在上面还有一股松软暖和的阳光味道,见小媳妇无拘无束的趴在被子上,自己心里也把压抑的心情释放,终于回到阔别一个月的地方,虽然是新房,但是始终是一个院子,一样感情深厚。
推了推小媳妇,道:“起来!脱了衣服再睡!”
“我没睡!白日里小憩了一会,现在还没困,这个被子好好闻,娘她老人家真是贴心,早早就拆洗做好,还给我们晾晒,有娘真好。”说完努力的呼吸着被子的味道。
宋子羽知道,小媳妇羡慕陆采莲找到了失散了多年的父母,可她依然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宋子羽知道,小媳妇羡慕陆采莲找到了失散了多年的父母,可她依然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宋子羽捞起她,把她扶正面对自己道:“小媳妇!你是不是羡慕你二姐她找到亲人了,如果你想,我们拜托林大哥,让他帮忙找找好吗?他人多路子广,兴许会有线索……!”
话还没有说完,陆采青就睁开了双目,仔细的看着他:“宋大哥!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想求着别人,尤其是林大哥,他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知道,你不要为了我这样做,我如今有了娘,有了你还有这几个懂事的弟弟,已经知足了,所以你不要去求别人好不好,他们这么多年不找我,兴许我本就是个孤儿,何必去找呢?”
宋子羽还要说什么,被陆采青无脊椎的趴到身上,撒娇道:“宋大哥!我累了,手脚无力,你帮我脱衣服睡觉好吗”
宋子羽听了,心里燃起了浴火,忘掉了刚刚的不悦,想着既然她心里不愿,那自己又何必执着呢?可是这脱衣服:“小媳妇!你确定要我吗?”
陆采青其实是想给她点甜头,现在的他们只等着陆采青长大,而且宋子羽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说不碰就不碰,她信的过他。
宋子羽见小媳妇无骨的趴在自己胸前,似乎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十分的激动,看着小媳妇的模样,又心生不忍,这些日子以来,她先是遭到陷害,差点被人侮辱,幸好林怀瑾人脉广救下了她,还没来得及抚平她那伤疤,又在京城遇到了陆强的欺负,一切的坏事都围在她的身旁。
而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却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不在她身边守护,现在的她依偎在自己身边总有种安慰他的意思,让宋子羽有点措手不及,刚刚的浴火一下子被浇灭。
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这样善良无害的女子,为何总要有人想要伤害她。
“宋大哥!脱呀!脱完好睡觉!我又有点困了。”陆采青闭着眼睛说道。
宋子羽其实在这一个多月也是忍得很辛苦,来回路上就不必说了,在林家别院的时候,虽然也是住在一个房间,但他通过心兰的偷听事件,才知道什么叫做隔墙有耳,所以他和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抱抱就睡着了。
后来在林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闪失,让小媳妇被人瞧不起,怕自己的浪荡的行为给小媳妇惹来难听的传言,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却感受到小媳妇对自己打我疼惜,现在的他更对她下不去手,只想好好把她涌入怀里,什么都不做。
陆采青也不着急,知道他这些日子一直处处关心爱惜自己,自己也只是想要给他一点回报而已,没想到他还是那样君子,想了想道:“宋大哥!明天一早我想去陈家看看陈氏,你生我气吗?”
宋子羽把手紧了紧,道:“傻媳妇!我为什么要生气,说来我还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上哪找你这个好媳妇。”
“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说来说去,如果不是陈大哥当初的收留,我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不管你反不反对,我都要去,何况陈家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孤老太婆,放任她不管,我心里无法面对陈大哥的嘱托。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吗?”陆采青把头抬起来,看着宋子羽的眼睛说道。
“嗯!我知道!不光体谅,而且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不是去数落她,是看看她那里还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帮忙。”
“宋大哥!你真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说完眼含热泪,她知道宋子羽不会反对,但是没想到他会陪自己一起去,心里满满的感动,忍不住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
这一动作让宋子羽的心情又荡漾起来,低头看着小媳妇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现在知道我好了,那你怎么回报我呢?”
“刚刚……刚刚不是亲过了,我还让你帮我脱衣,你不愿可不要怪我。”陆采青娇嗔的说道。
“你这丫头!可真会耍无赖,我那是心疼你,爱惜你的身子,才不忍心的,你却说我不愿,你这小妖精真会磨人,小媳妇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我都快等不及了怎么办!”宋子羽看着眼前的美人却不忍心下嘴,只得感慨几句痴痴的望着陆采青,满眼的**盯着她傲人的身材。
陆采青见了三下两下脱了衣衫,只穿的肚兜和裹裤躲在薄被子里,道:“宋大哥!我现在还小,你可不能反悔,我现在困了要睡觉。”
宋子羽见她紧闭着眼睛,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虽说现在九月初,但是还没有到把被子捂严实的时候,赶紧拉着被子道:“快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发发感慨,今天累了,赶快出来,别把自己捂出毛病来。”
陆采青听了,半信半疑,以前要是自己穿着这样,怎样也得上下其手,摸过瘾才放手,今天怎么转性了,慢慢的松开被子,把被子掀开一般搭在肚子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宋子羽就飞快地吹灭蜡烛,掀开被子钻进被子。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自己上衣脱个干净,只剩下裹裤,钻进被窝就一把把陆采青搂在怀里。
“哼!我就说嘛!你肯定贼心不死,就想要占我便宜。”陆采青娇嗔的假装生气边挣扎边道。
“别动!我就这样搂着你,真的不会动你,你放心睡吧!”宋子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就感觉他的大手从后背慢慢的移到她腰间的位置,然后就没有其他的动作,左手从她耳际穿过,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觉得她舒适了之后,轻轻的说道:“采青!以后我决不再让你受到伤害!绝不!”
陆采青本来挣扎的动作也停止了,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一定在心里懊悔无数次了,他心疼自己,努力的睁开眼想要看看他真诚的眼神,可惜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他越来越稳定的呼吸。
努力的睁开眼想要看看他真诚的眼神,可惜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他越来越平稳的呼吸,他真的没有其它动作,睡着了。
陆采青窝在他的臂弯,小手慢慢的爬上他宽阔的胸膛,穿过他的胳膊,搂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伏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跳的律动,自己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宋子羽一大早就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胳膊发硬,想要打弯却被什么阻挡,才发现陆采青枕着自己的胳膊,两人近在咫尺,仔细观看都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的小嘴粉嫩,小巧的鼻子,还有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卷着甚是好看。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看小媳妇,真想一亲芳泽,却害怕吵醒她,想着今天还要去陈家,不管怎样也要带着点东西,不能两手空空的前去,于是小心翼翼的抽回胳膊,发现小媳妇的一条白皙的胳膊依然搂着自己腰间,心里感到欣喜,小媳妇这是不在抗拒自己,满满接受自己,也不在害羞,二人的洞房看来只是个时间问题。
自己醒来半天她都没有动一下,于是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的胳膊,自己抽身离开,要不是还有事情要做,真想就这样搂着娇小的媳妇睡上一整天。
“宋大哥!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天还没亮呢?”小媳妇睡眼朦胧的问道。
“嗯!天还没亮!我去叫上子武,去山口转转,看看能打只山鸡什么的给陈氏老太太补补。”
第一百五十四章 高抬贵手
“嗯!天还没亮!我去叫上子武,去山口转转,看看能打只山鸡什么的给陈氏老太太补补,总不能空着手去看她,你先睡会,等醒了我们就回来了。”说完边穿好衣服边下地,临走还在陆采青头上亲了一下。
替她掖好被子:“再睡会!我们一会就回来。”
“宋大哥!别走远了,就在山口,被让我担心你!”陆采青抬起头嘱咐道。
“知道了!睡吧!”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陆采青掀开窗帘子,黑漆漆的,隐约有人影晃动,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越来越远,陆采青寻思他们这是出发了,看了看天,还很黑,接着躺下,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陆采青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夏大娘已经在灶房做早饭了,云歌刚刚和她走了个面对面,陆采青昨就看见这孩子又瘦了一圈,小胳膊看起来和朵儿一般粗细,便心疼起来。
“采青姐!早!”夏云歌只有在陆采青面前才无拘无束。
陆采青见了,四下看了看问道:“你三哥呢?怎么一早就没见他。”
“娘说!三哥他们一起去打猎了,本来大哥叫的是二哥同去,可三哥非要跟着就一起走了。”
陆采青看了看灶房忙活的夏大娘,然后道:“云歌!那咱们去院子聊聊!”她知道昨个回来,晚上大家聊天的时候,就提到了白萧然,那孩子眼睛就有躲避,这些日子以来,要是他想通了,怎么会这样瘦呢,和他谈谈,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他自己想清楚以后的路怎么走,也不必在为这事烦忧。
两人坐定之后,陆采青慢慢道:“我想就是我不说,你也猜到了,他匆忙回京的原因。”
夏云歌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陆采青又道:“他临走的时候问你喜不喜欢他,你跑了没有回复,他认为你不能接受这男男的想法,他就打算放弃了。”
夏云歌听了,惊讶的抬起眼睛,看着陆采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恢复如常。陆采青就知道,感情这东西,只要动心了,在想忘记比登天还难,他的心里还存有对他的感情,挥之不去。
“诶!算了!直接告诉你吧!在京城意外的见到他,我非常生气,帮你教训了他一顿。”陆采青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歌儿!一大早就烦你采青姐!别缠着她,让她再睡会。”夏大娘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以为她的云歌又在黏人。
“娘!我休息好了,一早空气好,和云歌说会话,反正他们都不在。辛苦娘为我们做早饭了!”陆采青冲着灶房喊道。
“辛苦什么,为你们做点事我乐意!采青!别管他,累了就回去躺会。”夏大娘口中的他,说的就是云歌,然后继续做自己的饭。
”知道了娘!”陆采青回应了一句。
夏云歌这时急急的问道:“采青姐!你该不会是打他了吧!”
陆采青见他如此着急,便道:傻弟弟!你看看你采青姐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吗?只是教训了他几句,我让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
“那!他答应了?”夏云歌低着头慢慢的问道。
“答应了……才怪呢?他那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人,一听到你在家里状况不好,就十分担心,还说还说不会放弃你的,那个家伙欠扁,总是反其道行之,我和你大哥拗不过他,云歌!其实就算采青姐再怎么阻拦,这件事情还是要你们两个自己解决。”陆采青消了气,认真的和他说道。
“怎么解决?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什么都没有,他不管真心也好,玩笑也罢,在不顾我的感受之后就离开,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和他有超过朋友之外的感情,他在没有听到我的答案之前就放弃我了,说明我在他心中可有可无。”夏云歌伤心的说道。
“对了!我和他在外争吵的时候,你大哥不小心也听到了,不要怪采青姐不守信用,我真的是无意的。”陆采青抱歉的说道。
夏云歌听了,紧张起来,赶忙问道:“那大哥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他一定生我气了是不是?”
“傻孩子!你又没有犯错,干嘛怕他生你气,你一直是个聪明优秀的孩子,是我们心里最单纯的四弟,大哥没有怪你,他说让你自己决定自己未来的路。”
“都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操心,采青姐!如果他来了,我也不再逃避,既然我在他心里无足轻重,那么我们在一起只会是一场笑话,采青姐!让大哥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解决好了。”
“既然我在他心里无足轻重,那么我们在一起只会是一场笑话,采青姐!让大哥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解决好了。”
夏云歌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但是陆采青却从他的话语里为白萧然的前景堪忧。
“不管云歌做什么,只要你记住,家里人是你的靠山,你做的任何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只要别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谢谢采青姐!有你真好。”夏云歌眼里充满了感激。
“对了!这次去京城还有个收获,林大哥的爹爹林伯父认识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先生,他原来是皇上的老师,人称杨太傅杨怡保。现在告老还乡居住在咱们济州府的陶家村,他还给我们写了封推荐信,要是他肯收你和子飞做学生,那就太好了。”陆采青越说越高兴。
“采青姐!我不想离开家,也不想离开你,有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三哥去吧!他脑瓜灵,而且去求学还要花很大一笔钱的。”夏云歌心里没有求学的心思,现在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净想着白萧然的事情了。
陆采青听了劝道:“傻孩子!你还小,就算到头来你要和白萧然在一起,也要先学会自食其力,到时候才能和他并驾齐驱,你自己都没能力照顾自己,你说会有谁家会瞧得起你。而且你现在需要学习来充实自己,也可以暂时忘记一些烦恼,兴许在过段时日,你就理清头绪了,而且我带你们去拜师,人家还不定收不收呢?”
夏云歌听了陆采青给自己讲的一大堆道理,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多愁善感了,现在年纪还小,怎么能一门心思的儿女情长,自己要是不给自己长脸,哪能照顾母亲,何来资本谈及嫁人,无所事事的男人,谁会在意。
“采青姐!你说的对!我还小,还没有到整天的儿女情长的时候,那就试试看,也不知道人家太傅愿不愿意收徒。”夏云歌像是想明白似的说道。
“四弟!采青姐!快看看大哥和二哥打了好些野鸡兔子,陷阱里又饿死了一头狼。”宋子飞人未到声先到的在大门口喊道。
陆采青安慰他道:“云歌咱什么也别想,好好学习,将来即使和白萧然在一起也有好长一段艰辛的路要走,只有自己变强才能让全天下的人认为你不是高攀了他,而是你自己有这个实力懂吗?”
夏云歌听了努力的点头,抬眼看见门外的大哥,支支吾吾的道:“大哥……他……!”
“你大哥最疼你,他不会讨厌你的,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家人。”陆采青轻抚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四弟!快来帮忙抬抬这灰狼,上次的剥了皮给娘做褥子,这次这个个小点,剥了皮给你做褥子。”宋子飞高兴的边走边喊。
夏云歌感激的看了看陆采青,然后疾走几步过去帮忙,再看到宋子羽的时候,心虚的抬眼看了眼大哥,见宋子羽见他依旧无恙,才放心的和从前一样,上前叫了声:“大哥!二哥!辛苦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高,陆采青上前,看着宋子羽满头大汗的背着好些猎物,抬手替他擦汗。
“不要!小媳妇!我身上脸上都脏,一会我们哥仨去河边洗洗就回,不要脏了你的衣袖。”宋子羽腼腆的说道。
陆采青点了点头,三个人简单的把东西堆在一边,进屋拿了换洗的衣衫就去河边了,夏大娘见他们去洗澡喊道:“洗完早些回来吃早饭,现在立秋了,别贪玩着凉。”
三兄弟边走边应道:“知道了!”
吃了早饭,陆采青就让宋子羽挑了两只又大又肥的山鸡带着,又装了二斤白面,带上了一点糕点,就要往陈家去看那陈氏。
正在收拾东西之际,就听见门口有人喊道:“采青在家吗?”
宋子武和宋子飞两人抬头一看,脸上就不高兴了,宋子飞快速跑到陆采青面前低声道:“采青姐!那不要脸的村长和他老婆又来了,你不要给他们好脸色看,生出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出来害人。”
陆采青知道,两个小叔一直在自责,看见陈小燕她爹娘来了,自然没有好脸色,到底还是个孩子,爱憎分明,可是孩子犯的错,罪不及父母。
陆采青小声对着他们道:“进门就是客,你们两个不许给我起幺蛾子,不然等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子武质问
两人听了,伸伸舌头,表示不捣乱,乖乖的立在门边看这两口子还来做什么?
宋子羽在还没弄清楚两口子来的目的之前,还是守在陆采青左右,生怕老两口胡搅蛮缠,惹得小媳妇不高兴。
两人一起迎到院中的时候,村长就和媳妇走了进来:“采青在家啊!去了京城一趟就是不同了,人也俏皮了不少,就连皮肤都白了。”
陆采青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故意再讨好,看着二人尬尴的表情,她就知道二人是来请罪或是说情的。
村长媳妇进门就是一阵恭维,陆采青虽然憎恨陈小燕的不齿行为,但是对村长夫妻还是很尊重的。
如果他们今天来胡搅蛮缠,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会把他们的女儿丑恶的嘴脸公之于众,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既然来不是耍蛮,那就要正常接待。
把他们让到院中木桌落座之后,村长开始说正题了:“采青啊!咱们一个村住着,我们就直接说明来意了,我们老两口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我们膝下无子,只生了个女儿,可是我们却对她宠溺过剩,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害得你差点失了清白,我们不求你原谅,只求你高抬贵手,让她和她全家自生自灭,给她留条活路就成。”
陆采青听了和宋子羽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的问道:“村长叔!我没明白您的意思,上次来听小叔们说,您是来代小燕姐赔不是的,怎么今天却是这样一番说辞,我没懂,什么叫高抬贵手,让她自生自灭,给她留条活路就成?”
“上次来听小叔们说,您是来代小燕姐赔不是的,怎么今天却是这样一番说辞,我没懂,什么叫高抬贵手,让她自生自灭,给她留条活路就成?”陆采青疑惑的问道。
村长媳妇见陆采青提出质疑,又解释道:“采青啊!婶知道你在济州城里朋友多,有权有势的那个“活阎王”就是你的朋友,我们也知道燕儿她不懂事,但是她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被那些人糟蹋了,你就可怜可怜她高抬贵手,让你的朋友放了他们一家吧。”
陆采青听明白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林怀瑾打压了他言家,这事还真没听林怀瑾提起,但是自己可不是大善人,在被他女儿算计了之后,还心存仁慈放过她。
宋子武见大嫂不说话,急道:“村长叔!虽说这你女儿陷害我大嫂是事实,可是你们凭什么来我家说是大嫂的朋友打压那个言家,就不会是他们家得罪了什么权贵,没有证据你们就这样来兴师问罪,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二哥说的有理,村长叔,您上次可是专程道歉来的,怎的过了一个月,就安生了,觉得事情过去了,现在就来以村长身份压人了不成。”宋子飞仗着小孩子,牙尖嘴利不管他是村长,有没有面,便指责一通。
村长老两口被一个孩子说的脸红脖子粗,村长终于按耐不住,道:“采青啊!今天我们来的只要目的就是替燕儿来道歉,她千不该万不该的不该记恨你,陷害你,我们来代她道歉。希望你不计前嫌原谅她的无知。”
陆采青听着他们真诚的道歉,没有像其他父母那般撒泼,心里就想,果然天下父母心,儿女就是犯天大的错都能原谅,可是自己终究是受害者,一个女孩最看中的就是贞洁,差点交代出去,害的她做了好几天噩梦,怎可能说原谅就原谅。
“村长叔!婶!不是我替小媳妇说话,虽说您女儿的变化因我而起,可是自始至终都不是我们的错,如今她不主动认错,让你们来是什么意思,做了错事就不敢认吗?她可不是那样的胆小鬼。”宋子羽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村长夫妻面面相窥,露出为难的表情,村长见宋家三兄弟一个个那么维护陆采青,但是他看得出,家里大小事还是陆采青说了算,所以不受三人干扰,继续说服陆采青:“采青啊!他们说的是在理,本来我们的意思也是让她来负荆请罪,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嗨……!”
村长媳妇见老头子顾及面子说不下去了,赶紧接话道:“还是我来说吧!事情发生之后,我们打算亲自押她来负荆请罪的,可是听说你们去了京城,事情就耽搁了下来,可是燕儿被送回去的时候,又被言家打的半死,嫌她惹是生非,我们才知道她在家里一点自由都没有,我们想要回孩子,人家言家不同意,接着就听说言家的商铺生意被人抵制打压,半月的时间他们就倾家荡产搬回了乡下。”
村长媳妇说道这心疼起女儿,抹了几把眼泪,又道:“我们心疼孩子没在乡下干过农活,就去求和想要花钱让他们言家放了女儿,可是他们放话说了,不休妻,就让她在言家继续磨练受苦来抵消自己的罪孽。”
村长看着媳妇哭,自己掏出烟袋来,点着了猛吸几口,心里不好受却也无法,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人家不休就永远是人言家的人。
陆采青听了,不再沉默道:“村长!村长叔!这事我还真的帮不了你们,你们代替燕儿姐来道歉,我接受了,事情过了去了,虽然对我打击不小,但是我也不是那么爱记仇的人。”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老两口天天在家愁眉不展,就怕你想不开,如今你也原谅我们了,那你看言家的事情……?”
“村长婶!一码归一码,她做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但是言家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上忙,一来我没有让任何人帮忙打压言家,二来言家也没有言明是我陆采青主使把他家搞垮,我又有什么能力帮他们起死回生呢?再说了,林怀瑾是我的朋友,也只是关系不错,但是他的事情轮不到我指手画脚,所以让二位失望了。”
“采青啊!我们知道你恨燕儿,可是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只希望她在那个家里过的好点,现在人家不放人,几个祖宗就成天使唤她一个,和下人没什么区别,我们是想让你朋友帮帮忙,说句话不要奴役她,安安生生过活就成。她现在寄人篱下,挨打受罚成了家常便饭,可她是言家的媳妇,我们插不了手啊……采青你体谅一下我和你村长叔的心情好不好?”
陆采青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事情肯定是林怀瑾为了给自己出气,打压了言家,让他们身无分文的离开了济州府回到了乡下,又不准他们随便放走陈小燕,折磨她让她在身心煎熬中忏悔。
看着眼前两个脸色苍白的老人,家里娇生惯养的女儿,原本是想嫁出去享福,却没想到是受苦,可这些也怨不得别人,今天的她活成现在这样,多多少少和他们过分宠溺有直接的关系。
宋子羽听了,见小媳妇为难,开口道:“村长婶!你这真的难到小媳妇了,我们和林怀瑾一起去的京城,人家在京城家大业大,我们也不知人家啥时候回来,他言家和谁结了仇我们也不知道,所以请你们不要为难我们。”
“大嫂!你就这样忍了吗?当初你被卖到陈家被小叔欺负,别人管了吗?管了,是再次被卖,也幸亏这样我们才有这样一位好大嫂,如今你又被欺负,差点失了贞洁,你又忍了,没想想这些都是谁害的,我不说这里的人都清楚,村长叔!不是我大不敬,这些都和您不公有关,陈二郎是您的村民您护着,陈小燕是你的女儿,你护着,谁护着我大嫂了,就因为她是外来的,我们宋家是外来户,您不觉得对我大嫂缺失公允,对她缺少应有的补偿吗?”
子武的一席质问,让村长两口子无地自容,尤其是子武提到陆采青被陈婆子变卖的事情,他一生除了贪财,其他的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只有陆采青这件事他心里有愧,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里堵着。
村长媳妇跟着村长这么些年,当然知道老头子心里怎么想的,也后悔自己把女儿娇惯的无法无天,如果在得知女儿喜欢宋子羽最开始就阻止,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法弥补。
如今陆采青人家孩子心地善良,宽宏大量不和他们一般计较,自己还来要求人家帮着搭救自己的仇人,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这么大度。
村长媳妇看到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就见里面有几张银票和碎银子,她把布包往前一推道:“采青啊!我们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就当我们没说,你也不要为难,不过这些你要收下,不是我们贿赂你的,是上次买荒山和河滩的剩下的银子,我们知道你们也不易,所以为了减少我们的愧疚,你就收回吧。”
陆采青听了,赶忙道:“村长叔!婶!这是做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看望陈氏
陆采青听了,赶忙道:“村长叔!婶!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们家就一个孩子,宠惯了才养成她那脾气,但是那是她个人行为,和你们无关,这些是之前就说好给你们的,我怎么还能往回收呢?”
“采青!你拿着!自打你来到咱们陈家村以来,就有人说你是丧门星、惹祸兜,我们听着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带坏了陈家村的风气,就想着尽快把你送走,才违心的听信了陈氏的蛊惑,把你卖了,这事搁在你村长叔心里就是一道坎,燕儿又做出那样的丑事你都没有责怪我们一句,以至于又发生了鱼市上的一幕,我们再拿你的钱,真的是于心不忍啊,我们虽然贪钱,但是损人利己的事情我们还是不会干的。”
宋子羽听了赶忙道:“村长婶!不说别的,这一切你们也是为了陈家村,是受了陈氏的蛊惑才做的,不要为这件事过意不去,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反正现在小媳妇过的很好,你们也不要那么内疚。”
陆采青听了,突然眼睛一亮道:“村长叔!婶!说到陈氏我倒是想去她家看看!您这钱既然拿来了,我看还不如以村上的名义去扶贫,她一个人现在孤苦伶仃的也没个人照顾,不如就把钱给她吧!”
村长叔抬眼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道:“采青啊!你真的想去看她?她以前对你那么不好,你还想着她?”
陆采青微微一笑道:“村长叔!您也说过是以前了,事情过去那么久,现在的我很幸福,以前的事就都不在乎了,何况他又失了一个儿子,现在肯定是孤苦无依,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至于燕儿姐!等林怀瑾从京里回来我就帮着问问,他管不管就是他的事了,我只能帮忙传个话。”
村长两口子听了,纷纷起身道谢,不管听与不听,总归都是希望,实在不行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值当她在那锻炼了。
宋子羽见村长两口子真的不贪那钱,就包好揣在身上,村长还执意说道:“采青啊!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不过既然我把钱还来,就没打算再拿,那你就看着办吧!村里扶贫有专项资金,你就不要操心了。”
陆采青也不好说什么,既然送回来了,他们想图个心安,那就随了他们的心愿,到手的钱还嫌咬手吗?
宋子羽拎上两只山鸡,把白面扛在肩头,右手拎着糕点就跟着陆采青陪同村长两口子一起来到陈家。
村长两口本来以为他们随口说说,谁知道他们是早有准备,作为一村之长也不能空着手,就让婆子回去赶忙称点白面,带着二斤猪肉,家里下的鸡蛋还有一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四人就走进了院子。
陆采青走进院子,心情沉重,毕竟是生活了几月的房子,院子空荡荡的,还长了一些杂草,院里的大缸盖子也没盖好,水已经见底,说明陈氏没有挑水。
走到房门处,村长媳妇喊了声:“陈家老姐姐在吗?”
几人停驻了一会,才听到里面虚弱的声音响起:“谁啊?咳咳咳……!”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宋子羽走在前面,见无人出来,本想大力的推开房门,谁知轻轻一触就开了。推开房门,他先走了进去,看了看左右房间,见其中一间挂着帘子没有关门就掀开帘子,伸头一看里面炕上果然有人。
他没有先进,挑起帘子喊道:“村长叔婶!在这里!”
老两口迈腿走了进去,陆采青随机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家徒四壁,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炕柜上摆设的香堂多了一副碗筷而已,就是上面增添了许多的尘土,回头看向炕上的那耀武扬威的老太太,已经是病的不成样子。
村长媳妇进来就捂着嘴喊道:“哎呀!这还是人住的房子吗?破落不堪也就算了,怎么还一股子臭气熏天的味道。”
陈氏病了几天,由于缺少营养,又身边无人照料,前几日还勉强可以做点饭,现在已经在炕上基本失去了自理能力,思儿心切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大病不起,睁眼看着村长夫妻,心里还算有点小感动,在抬眼看见陆采青二人,眼里有了一丝厌恶。
村长媳妇见了,挪开手道:“陈家姐姐是不是几天没下炕,瞧这样子怕是大小便失禁了吧!难怪这味道,采青赶紧上炕把窗子打开散散味道。”
陆采青听了,赶紧脱鞋上炕,麻利的把窗子依次打开,陈氏见着她忙活的身影,磕磕巴巴的说道:“陆采青!你别在我这装好心,你是不是看我儿子死绝了,来夺我……夺我房子来了,我……你来这笑话我,看我笑话来了是不是?”
村长媳妇知道陆采青是诚心诚意的来看她,帮着陆采青解释道:“陈家姐姐!你咋不识好歹,你这房子值几个钱,人家采青缺你这破房子,人家是好心好意来看你,还给你带来山鸡、白面还有糕点,你就知足吧。”
“就你这房子值几个钱,人家采青缺你这破房子,人家是好心好意来看你,还给你带来山鸡、白面还有糕点,你就知足吧,想想以前你是怎样对人家的,现在来看你,就知足吧!”
“我……我没求着她来看我,现在我不能动了,她是来看我笑话的也说不定。”陈氏赌气的说道。
陆采青开完窗子喊道:“宋大哥!你去院子挑点水,我去在大锅焊点水,夏天过去了,擦擦身子还得要温水的。”
陆采青就知道老太太刀子嘴,肯定不信自己真心来看她,可是看在陈明的面子上,自己不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计较。
于是麻利穿鞋下地,去屋外抱柴火烧火焊了一大锅水。村长此时在屋里,坐在炕沿上开导陈氏:“你看看!人家采青多好啊!当初要不是你哄弄我,说她这不好那不好,我至于帮你把她卖了吗?现在我呀得到报应了。”
陈氏躺在炕上不说话,听着村长的熟落:“陈家老姐姐!陈家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现在又没人照顾,远处又没个亲人,不是我说你,怪就怪你这张嘴,在村里没维下一个好姐妹,现在病了连个说话照顾的人都没有。”
“我不用照顾,我一生好强,带着两个孩子过活习惯了,如今剩下我一个,我就躺着等死,好快点找他们去……”说完心酸的落下泪来。
“说是那么说,可是你看看现在,你真的就这样等死吗?咱们村里虽说不是先进村,但是也不是无情无意的村子,今儿我来也带了些吃食,先对付几天,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村长一边说着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
“谢谢村长关心!我看我这病是好不了了,还不如早点去找他爹还能和儿子们团聚,就不必麻烦……村长和妹子大老远来看我了。”陈氏一口拒绝道。
“说的那叫啥话,什么大老远,又不是十里八里那么远,一个村东头一个西头能有多远,好好养病比什么都重要,过两日找个洗洗刷刷的婆子来帮忙,雇人的钱村上掏了。”陈有旺突然良心发现般,把陈氏的日后起居大包大揽起来。
“那怎么成?村长这可不行,我这病已经这么严重了,谁还愿意侍候我这又脏又麻烦的人啊!陈氏自嘲的说道。
陆采青抬腿端着热气腾腾的一木盆温水走了进来,开口道:“这样吧村长叔!白日里呢我也没有什么事,我来照顾她,你就找个愿意守夜的婆子就成,一日三餐我包了。”
“不要你好心,谁知道你这献殷勤是图啥?我这里一目了然,看上啥你拿走,我不要不要你在我眼前添堵。”陈氏边咳边说道。
村长媳妇紧跟着进来道:“老姐姐!你这人的臭脾气,搁我给我钱,我都不来侍候你,太矫情。”
陈氏心知村长媳妇一般不会来帮忙,谁家有事都不会伸手,也不知道为何会和陆采青一起前来,数落着也只有听着的份,谁叫人家是不大不小的村长媳妇呢。
刚想到这,陆采青脱鞋上了炕,对着陈有旺说道:“村长叔!你先出去看看宋大哥水挑满了没有,要是满了让他把院里的草拾掇拾掇。村长婶你帮我搭把手,我把伯母的衣服换下来洗洗,顺便在擦擦身子,虽说夏天过去了,但是现在天还是热,擦擦凉爽一些。”
陈有旺知道陆采青的意思是让自己出去,她们干活不方便,于是把眼袋顺着炕沿磕了磕,卷好烟袋背着手应了一声出去了。
村长媳妇一看这架势是要给陈氏拾掇脏污的裤子,心里就有点不愿,可是看采青已经上炕掀开被子行动,想了想自己不过就是搭把手,算了又不是自己来,回去在好好洗洗就好了。
果然陆采青只是搬不动老太太,让她帮忙扶扶而已,一整套下来,她到是没什么,就是把陆采青累的满头大汗。
第一百五十七章 子羽发威
果然陆采青只是搬不动老太太,让她帮忙扶扶而已,一整套下来,她到是没什么,就是把陆采青累的满头大汗。
终于擦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陈氏本来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假惺惺,但是看到她真的不嫌自己身上脏,就慢慢的闭嘴,眼睁睁的看着她干活,直到累的满头大汗,替自己盖上了薄薄的被子。
看着陆采青麻利的下炕端着脏衣服出去清洗,村长媳妇才坐了下来道:“我是没有儿子,要是我有儿子一定把采青娶回家,这孩子太善良了。”
“哼!也就你们在的时候,她才会这样,看着吧!等你们不在的时候,她肯定又是一副嘴脸。”陈氏不以为意,嘴上不服道。
“我真和你无话可说,这还不是真心的,你还要她怎样,老姐姐你可忘了,她现在可不是你那个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陈家媳妇,人家来看你,帮你收拾身子,就不错了,你看咱们村谁家婆子媳妇来看你了,你怎么就不知足呢?”村长媳妇不耐烦的劝道。
陈氏还是嘴硬的对付嘴,不同意村长媳妇的观点,一会功夫,宋子羽和村长走了进来,村长对着陈氏道:“今天我看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和婆子就先回去,给你物色一个婆子晚上给你端个水的人,放心这钱不用你出,你就安心养病好了。”
陈氏连连点头称好,目送着村长两口子走出房门才收回了目光,抬眼看着陆采青夫妻,冷言道:“好了!村长也走了,就别装了,你们也回去吧!别在这碍眼了,我瞧着不舒服。”
宋子羽听了,顿时来气,刚要上前,就被陆采青拦下道:“宋大哥!随她吧!她心里不好受,你去李村找那个大夫过来瞧瞧,好给陈伯母开点药吃好得快。”
“也好!吃了药好了之后我们就用在这受她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嘟嘟囔囔的走了。
陈氏听到二人的对话,开口道:“我不用你假惺惺给我看病,我没钱,你熬的药我也不喝,我怕你和他联手害死我。”
陆采青听了气的笑道:“陈伯母!你不是想要快点见陈大哥他们吗?我想害你不是正对了你的心思,怎么现在还怕死了?”
“陈伯母!你不是想要快点见陈大哥他们吗?我想害你不是正对了你的心思,怎么现在还怕死了?”陆采青故意气她道。
“咳咳咳!你走!不要在我眼前晃悠,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氏被那陆采青气的咳了半天,开始撵人。
“就不!我就在这气你,你现在也起不来炕,你也不能把我咋地,你想要撵人,你就自己好起来呀!整日躺着等死是伯母你的性格吗?”陆采青故意起她,反正刺激她一下说不定,她的不服气的心情,病就好起来也说不定。
“不用你猫哭耗子,我不和你计较,你干完活赶紧给我滚。”陈氏也不傻,毕竟和她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她用话刺激自己,让自己好起来是好心,她清楚,就是不知道以前在这里逆来顺受的人现在看起来活泼开朗了不少。
其实她不知道,陆采青在她家的时候,是存着对陆明的感激,才对她这个恶毒的婆婆言听计从,而且那也是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收敛光芒也是陆采青最初的想法,后来被迫卖给了宋家,那时她想反抗来着,可惜天不遂人愿,腿被打折了,只好作罢,却因祸得福,找了个即听话又爱惜自己的我男人。
陆采青也不和她斗嘴,出门盛了一木盆的水,打算擦拭一下,其实老太太家里只有一个桌子,还有一组炕柜,上面依旧上了锁,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房契和重要东西全在哪里,还有舍不得吃的白面。
她把炕上简单的打扫了一遍,把堆在炕稍发霉味的被子拿出去晾晒,回来用抹布把炕上、窗台、桌子和炕柜擦了干净,看到炕柜上摆着的碗筷和贡品,他想起了那个躺在炕上面黄肌瘦的陈明。
打扫完她来到陈明的香案前,感慨万千,看着旁边那崭新的香碗,叹了口气,道:“陈大哥!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说完把点着的香插在碗里,看了看陈明的碗筷,又道:“陈阳!虽然以前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欺负我,现在你不在了,我心里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怨恨,希望你们兄弟齐心协力,早日投胎做人。”
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三个礼,陈氏虽然卧床,但是耳朵好使,鼻子“哼”了一声,道:“别假惺惺的祭拜他们,你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罪人,你是我们陈家的灾星。”
陆采青听了也不往心里去,继续打扫,这时候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这婆子欠了我好些药费钱,人死如灯灭,看她一个孤老婆子,就一笔勾销了,你咋还让我来。”
边说就边迈腿走了进来,陆采青皱了皱眉,难怪人家不愿意来,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人家也拖家带口,要吃饭的,再遇上这么个,看病准知道没钱还的人,更是不愿来。
“大夫!您尽管看好了,陈伯母的药钱我来付!还有以前给她家看病的药钱,今天一次性还清。”陆采青看到大夫面上的犹豫,便给他交了个底。
李村的大夫,还是以前那个给陈婆子看病的那人,陆采青记得清楚,他还替自己说过好话。大夫抬眼仔细一看,愣了一下道:“我记得你,以前是这个家的冲喜新娘是吧!可是你怎么又回来了,好像你这婆婆待你不好吧!”
陆采青微笑了一下道:“大夫!你也说是以前,我现在嫁到宋家了,过的很好,可是她毕竟是陈大哥亲娘,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你就好好给看看,诊金不用担心。”
“孩子!就属你心眼好,被欺负成那样还帮她看病,真是善良的孩子。”大夫佩服的点了点头。
“她心眼坏着呢,别看她人前一副善良的模样,你们一走她就欺负我这躺在炕上不能动的人。”陈氏见不得人家都夸陆采青,便有意诋毁她道。
“老姐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人家现在不是你陈家人了,来照顾你给你看病是人家好心,不是义务了。”李村的大夫看不过眼,又埋怨起陈氏道。
“你……你以前就向着她说话,我不和你计较,不知道她给你灌什么**汤了,还是看她年轻长的漂亮,现在她又说给你付药钱更是替她说话,我不用你看病,你们都是一伙的,生生来气死我这个老太婆。”陈氏躺在炕上,嘴不饶人道。
李村大夫听了,还来了脾气道:“老姐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她长的年轻,我就替她说话,我和她非亲非故还不是你压迫人家,我说了几句良心话,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天职,不是看谁好不好看,你还不看病了,我还不医了呢?”李村大夫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不医就不医,也不是我找你来的。”陈氏接茬道。
这时宋子羽见两个人加起来都快百岁了,还斗起嘴来,大吼一句道:“好啦!人是我请来的,该看病看病,陈家伯母,你不想活等我和小媳妇不在,你要死要活随你,但是我们在的一天,你就别打算想死,我们不是帮你,是小媳妇遵守陈明大哥的嘱托照顾你,你别作妖了,再作我把你丢到山里喂狼。”
话音一落,房间里鸦雀无声,陆采青想着老太太还不得作死做活的要耍泼,可是却看见她眼角流下泪来,陆采青见状,刚要反驳宋子羽的话也吞了回去,老太太天不怕地不怕,上次见到林怀瑾发飙的时候,也是被吓得二话不说就跑了。
刚刚宋子羽的发飙也把她吓到了,看来一物降一物说的还真没错。就连大夫都被老实巴交的宋子羽震慑住了,不在闹腾,稳稳的坐下把起脉来。
一顿的检查之后,给老太太开了一张药方,嘱咐宋子羽一天早晚各熬一碗服下,陆采青突然觉得,这大夫怎么一下把宋子羽当做这一家之主了呢?不管怎样,刚刚确实是宋子羽发威震慑的二人,抬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越看越喜欢。
把药费一次性结清,留下了草药又预约了下次看诊的时间,把大夫送走了之后,陆采青把宋子羽拦在前门槛处。
把药费一次性结清,留下了草药又预约了下次看诊的时间,把大夫送走了之后,陆采青把宋子羽拦在前门槛处。
“你做什么?让我进去!”宋子羽纳闷,想着小媳妇这是怎么了,突然拦在门口不让自己进去。
陆采青看了一会,微笑的对他说道:“宋大哥!你真好!我以为你来这里只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看到刚刚你发威的时候好威武啊!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我好欣赏你啊!你是我的骄傲。”
说完陆采青上前一步,伸手拦腰抱住他健硕的腰身,踮脚就朝他嘴上快速亲了一口。
第一百五十八章 面筋凉皮
宋子羽见了,眼前就是一亮,亲完才缓过神来,拉着小媳妇就是一顿乱亲。
陆采青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娇嗔的怒瞪了他一眼:“男人还真的不能惯,我只是奖赏你一下而已,你却占尽我便宜,我不理你了。”
陆采青扭身走进了屋内,宋子羽知道小媳妇不会真的生气,挠了挠头,傻呵呵的笑着,跟着进了屋。
陆采青正和炕上的陈氏在说话:“伯母!大夫开了药,我一会就去熬,早喝早好。等你见好了,我就不来了。”
炕上陈氏没有说话,宋子羽见了哪舍得小媳妇烧火熬药,便一把抢过来道:“媳妇!你歇会,忙活了一小天了,熬药烟熏火燎的,我来,你陪着伯母说会话就好了。”
说完他接过草药起身走向屋外,找药罐子生火熬药去了,陈氏沉默了一会,不甘心道:“以后你们夫妻要腻歪,别再我家,我家明儿不愿看见。”
陆采青听了,被她气乐了,笑道:“你这是嫉妒我吧!还提到陈大哥,放心他地下有知会祝福我的,只会恨你把我卖掉那茬,他说过要你好好待我的,你怎么做的,现在我和相公腻歪,你看不顺眼,那你起来撵我们呀!”
“你……你不守妇道,我才卖你的,你不要给我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你等着,等我好了我才不要听你们在我家秀恩爱,脏了我的地方。”陈氏越说越火大。
“呵呵!我们秀恩爱我们合法,他现在是我相公,你还真是管不着,要不是看你真的没人管,我们才不来呢,你看看你,生活在这多少年了,我都怀疑怎么你就没维下一个知心的姐妹呢?哦!对了,是你太矫情了。”陆采青说完冲着她咯咯直乐。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们都给我走。”陈氏开始撵人道。
“那可不行,药还没煎完,那可是我们花钱买来的,可不能浪费,再说了你这药钱我可是都还完了,你好了之后还要还我的。”
“我没钱,你自愿的,我可没求着你还,是你自己自作主张。”陈氏蛮不讲理道。
“好好好!是我多管闲事,我去看我相公熬药,不和你计较,气出好歹,我这药钱白花了。”陆采青起身就往外走。
“哼!还是心疼你那点钱,我就不还,让你的钱打水漂。”陈氏趁着她在屋抢着说道。
陆采青心里好笑,这老太太嘴上永远不服输,不过这样也好,和自己斗斗气,兴许就有了好好养病的动力。
来到宋子羽身边,宋子羽拿来一个小凳子让她坐在旁边:“怎么出来了,陪她说会话,院子里热,烟还熏人。”
“我不热!那老太太被我气的,本来还想听天由命,现在也想好好活下去了。”
“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故意气她是为她好,委屈你啦!听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宋子羽心疼的说道。
陆采青非常感动,他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看着他脸上沾着黑灰,还有额头渗出的汗珠,赶紧拿出帕子替他擦拭。
“脏!别弄脏了你的手帕。”他用胳膊推了推她擦拭的手,陆采青倔强的拉下他的胳膊,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又把脏的地方蹭了蹭,道:“不脏!洗洗就干净了。”
宋子羽嘴角上扬,高兴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一个人挺可怜的,丈夫早早就没了,两个那么大的儿子说走也走了,搁谁心里都有一股火,撒出去就好了,小媳妇!你就多忍受些时日就好,她病好了,我们就算尽心了。”
“宋大哥!你真好!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上心对她,我还怕你心里不舒服呢,来照顾我以前相公的娘。”陆采青真心的说道。
“爹娘死的早,我一个人带着子武和子飞过活,没有孝顺过父母,现在有机会就想好好感受一下,小媳妇!我是真心来帮忙的,你不用感到我是被迫才来的。”宋子羽感慨的说。
陆采青依偎在他身边,依靠着他道:“宋大哥!谢谢你!知我懂我还那么爱我,我其实开始是有点怨她,现在倒有点感激她了,所以现在也希望她过得好。”
“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心地善良,娘他们都知道你是真心来照顾她,所以大家都支持你,怕你良心过意不去。若是以后一日三餐送饭什么的,子飞说他包了,免得你来回跑麻烦。”宋子羽伸手又轻轻搓了一下陆采青的额头表示宠溺。
陆采青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宋子羽,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想要感激,那就去屋里拿个碗过来,你相公我坐的时间长了,腿有点麻了。”宋子羽也借机撒娇,假装了一把。
“好嘞!药熬好了,我去拿碗。”说完起身回屋,迅速的取了只碗回来,放在干净的地方,宋子羽倒了一碗药和陆采青一起往屋走。
陈氏病虽然重,可是耳朵却格外好使,二人坐在院中谈话被她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躺在炕上,边听边回想着陆采青到了他家之后的种种,心里充满了愧疚,是啊!如果当时要是她好好待她,不让自己的败家儿子欺负她,现在家里不会是这样萧条的景象,儿子虽然爱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惨死。
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媳妇再好现在也是别人家的了,她们可是诚心诚意的侍候自己,自己还和人家摆脸子斗嘴,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悔之晚矣。
陈氏后悔自己当初的作为,可是现在却悔之晚矣,再好的媳妇也是人家的了,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儿子惨死,村上带人替自己办了后事。
自己重病在炕上,谁也没来嘘寒问暖,只有她们和村长夫妻来看望自己这个将死之人,以前那样对她,她还不计前嫌替自己擦这擦那,收拾屋子,在坏的心肠,到了最后时刻也被暖化了。
何况陈氏这人心不坏,只是自私自利一点,始终为了她陈家为主,认为陆采青是个外人,所以才那样对她。
正在想着,二人端着药碗进了屋,陆采青坐在炕沿吹了吹:“来吃药吧!趁热吃药效见效快。”
陈氏不想转变那么快,这人心隔肚皮,本来自己在她面前就没个好印象,现在耍耍性子,自己自生自灭也好。
便横下心一闭眼道:“拿走!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下毒,我不喝。”说完一用力,把陆采青端的药碗一下子扒拉洒在了地上“咣当”一声药碗也碎了两半。
陆采青赶紧甩手,刚刚没有防备,没想到老太太会有那么大力气反驳,一个不小心烫到了手背,陆采青赶紧起身走到屋外,舀了一票凉水冲在自己手上。
宋子羽心疼的想要数落老太太几句,看她面色苍白还在病中就欲言又止,走了出去,抢过水瓢又舀了一大瓢,慢慢的替她冲凉。
“好了!宋大哥!不疼了。”陆采青知道他生气了,无处发泄,还心疼自己的手,红肿了一大片。
他听到她说话,才停止手上打我动作,担心的问道:“有用吗?还疼吗?”
陆采青为了让他放心你,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红肿的手背道:“你看!打一下都不疼了,就是红了点看着吓人,没事要又不是特别的烫。”
“别打!都红成这样了,这老太太太气人了。”宋子羽无奈气的不能骂不能打的,只好埋怨了一句。
“没事!病人嘛!再去倒一碗就是了,这可是花银子买的,可不能随她使性子,不吃就灌下去,可不能由着她来。”陆采青虽说对她没有怨恨,但是也不是宠溺的地步,熬了药不能任性,就是灌下去也得吃了,哪怕日后算账也好,吃了之后,这样她才对得起自己的陈大哥,对得起自己。
二人又换了新碗,端来了药,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她的话,还是心里有愧,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把药喝的一滴不剩。
两口子正在拾掇碎掉的药碗,就听见门口有人喊道:“陈家姐姐在吗?我是村长找来侍候老姐姐的。”
陆采青听了道:“村长叔这下办事还挺效率。”
把人请了进来,大家相互介绍了一番,陆采青才知道人请来是先试用,还没谈好价钱,陆采青干脆花了大价,一月一两银子,包吃包住直到老太太完全康复为止,来人名叫陶婶,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家里男人在镇上做工不长回来,所以自己有这个条件才来试试。
谈定了条件,陶婶就直接住了下来,陈氏想反对都没有机会,只能任由陆采青安排。
村长后来知道了陆采青付了人工钱,还一直不好意思想要村上掏钱,被陆采青拒绝,村长就不在纠结,不时让媳妇去看看陪着陈氏说说话。
陆采青两口子把事情安排好就回去了,一日三餐都是在家做好了,子飞来回的送,供陈氏和陶婶两人的吃食。
白日里陆采青还去帮陶婶的忙洗洗涮涮的,看着陈氏一天比一天好转,陆采青沉重的心情才慢慢的放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蝴蝶馒头
忙活陈氏的病耽误了好长时间,马上就要上秋了,陆采青夫妻和夏大娘商量着把子飞和云歌拜师的事情提到日程。
云歌死活不去,说什么不如子飞的脑瓜,拜了师就要在老师家里学习之后,他更不想离开家,不想见生人之类,夏大娘终于说话,不去读书算了,在家一样学习,所以最后一致决定宋子飞自己去杨太傅家里拜师。
听说那个老师脾气古怪,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个古怪法,但是去拜师,见面礼还是要送的,人家是京城来的,什么都见过,要送就要送点稀奇古怪的才行。
陆采青白日里琢磨,忽然想到夏日里吃点凉爽可口的凉皮,这个时代肯定还没有发明出来,想到这就把想法和李嫂还有夏大娘一说,二人也很是好奇,陆采青不多做解释,直接来个现场教学。
和面,面和好揉好以后,往面盆里加凉水,然后反复揉,等水变成比较浓郁的白色以后,把水倒进一个大盆里,继续往面盆里加水,反复揉洗,把洗好的水倒进大盆,如此循环,直到你开始和好的面洗不出白色的水了为止。
洗的白水放着不动,沉淀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等水沉淀到上下分离, 上面是清水,下面是白水的时候,把上面的清水倒掉,可以适当留点清水在白水里,以免做出的凉皮太硬。把白水反复搅动均匀。
然后烧开水,把白水舀一勺,倒进盆子,古代没有那种平底的锣,就将就盆子晃动均匀,让白水在盆子里平滩开,放进开水里,等几分钟凉皮就熟了。
如此循环凉皮就做成了。剩下的面筋和凉皮一样,揉捏好放在盆子里蒸熟。一会功夫凉皮就完工了。看着薄薄的凉皮,朵儿开口道:“采青姑姑!这样子就叫做凉皮啊!可这一片一片的咋吃啊?”
李嫂拍了一下孩子要拿起的小手:“小馋猫!等你姑姑收拾好,肯定不会就这样吃的。”
陆采青点了点头道:“还要一些调料,弄好了就给我们的朵儿先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李朵儿听了,点了点头眨着眼睛继续观看。
再将蒜姜切碎,辣椒切碎备用,油烧热了之后,趁热泼在蒜泥上,然后将醋倒入刚用于煎油的锅内,倒醋之后,倒入蒜泥碗内。然后倒入凉水 ,倒入碗内加盐适量。
再把面筋切成小块放在一旁,再把黄瓜切成丝备用,芝麻酱调好糊状备用,夏大娘闻了闻,忍不住就赞道:“还没拌好就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陆采青把面筋切成小方块放在一旁,再把黄瓜切成丝备用,芝麻酱调好糊状备用,夏大娘闻了闻,忍不住就赞道:“还没拌好就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陆采青没想到第一次做凉皮就这么成功,把凉皮拿过来切成一指宽长条,把黄瓜丝和调好的调料淋在上面,搅拌均匀。一股清爽的味道夹杂着黄瓜的清香飘到鼻子处。
陆采青每人分了一份品尝起来,夏大娘连连称道:“嗯……味道好极了!这凉凉爽爽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晚饭时候我给他们几个多做点尝尝鲜。”
陆采青抬头说道:“娘!还要多做点,我这是给宋太傅送的礼,就算他在京城吃遍山珍海味,这凉皮他绝对是没有吃过,因为这是我做梦想出来的,世上绝无仅有。”
说完还自豪的扬了扬头,夏大娘和李嫂看着她笑的合不拢嘴,朵儿听了赞道:“采青姑姑就是聪明,朵儿要多多向姑姑学习,长大了也要发明创造好多好多的吃食,先来给姑姑品藏。”
李嫂假意看着女儿打击她道:“看你这小馋猫的样子,吃东西还差不多,还什么发明创造,你就白日做梦吧!”
朵儿小嘴撅起来道:“做梦也行,反正我要跟着姑姑,长大一定有出息。”
“这话倒不假,跟着采青娘也放心,长大了绝对不会走歪路。”李嫂看着女儿坚定的说道。
“娘我吃完了,我去河塘找子飞哥哥他们玩去了!”
“都说了!叫叔叔!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再说错就打你屁股。”说完作势要动手。
小丫头学机灵了,马上离开她娘好几步,做了鬼脸说道:“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就喊他哥哥,而且我每次喊,他都应我,娘你就不要管了,我去玩了。”说完就跑走了。
李嫂刚要追,就被陆采青拦下:“李嫂!随她吧!孩子们高兴愿意叫啥叫啥,咱家没那么多规矩。”
“瞧你把这孩子给惯的,长大了还不得没个女孩子的样。”李嫂假意责怪陆采青道。
“怎么?你还想让孩子向刚开始来这一样,见人不敢说话,处处替你担心受怕,胆小的躲在你的身后那时的样子啊!”
“采青!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孩子小不能惯着没个样,该管就得管,可不能向村长家那个丫头一样,要是那样害人,我情愿她老实躲在我身后。”李嫂义正言辞的说道。
陆采青听到她提到陈小燕,想起她那日在破庙遭到*,现在又被夫家奴役,虽然她有点自作自受,但是现在却也过的十分狼狈,想想有点于心不忍。
李嫂见采青不说话,以为自己提到陈小燕惹她伤心了,赶紧道歉:“看我这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前的事不提了,采青啊!你想好了,就拿这凉皮去送个那个太傅吗?”
陆采青听到李嫂提问才回过神来,道:“这只是一种,一会我在做个主食配着这凉皮一起吃。”
李嫂和夏大娘听了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陆采青还会做什么。
陆采青麻利的又发面醒面,又找来了一点绿叶的野菜过了遍水,水的颜色就变成了绿色,又和面这次面是绿色的,然后把两种面杆薄上下两层铺好,卷在一起之后用刀切开,拿着筷子一夹,就变成了一个绿*状,烧水上锅蒸,起锅之后,喷香的蝴蝶馒头就做成了。
陆采青仔细一看,想着这馒头小小的变化,就能增进不少食欲,宋太傅就是在性情古怪,总得吃饭吧!抓住他的胃,就不愁他不收子飞为徒。
晚饭咱们就吃这个,看看男人们的饭量如何,如果他们都喜爱,那么自己就有足够的信心,到时说不定用不到林伯父写的推荐信了,靠自己实力说话,总比走后门来的实惠一些,让子飞也在老师面前更加自信一些。
晚饭的时候,果然四个兄弟都非常的捧场,把面筋凉皮吃个底朝天,还直夸又酸又甜,清凉爽口没吃够。就连李大哥也是比平时多吃了好几个蝴蝶馒头,说是外形好看耐吃。
有了他们家人的肯定,陆采青就感觉多了一分把握,吃过晚饭,陆采青和夏大娘还有李嫂三人又做了一些面筋凉皮和蝴蝶馒头,准备了一个篮子放在里面准备第二天带着宋子飞去求学拜师。
第二日天一亮,陆采青和宋子羽就早早的端着早饭送到陈氏家里,陶婶尽职尽责把陈氏照顾的无微不至。
陆采青看着老太太气色好了不少才道:“陶婶!辛苦你了!今天我和相公来,就是想要告诉您一声,带着小叔去外村求学拜师,以后给你们送饭的就是二小叔子武,他会按时来送饭的,免得到时候你们不认识,再起什么误会。”
陈氏最近对陆采青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虽然陆采青天天来帮着陶婶给自己洗洗涮涮,擦身子脏活累活都不嫌,但是嘴上还是不服软,听到她今天要出门,还是说了句:“有事还来干什么?我这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用你操心。”
陶婶听了,忍不住说道:“老姐姐!我咋和你说的,人家采青姑娘不欠你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要想听好话,回家听去,我这没让她非来不可,是她自己愿意的。”陈氏闭着眼睛说道。
陆采青见了摆摆手道:“陶婶!没事的,只要伯母她身子好了就行,我是非要找不痛快,我自己乐意还不行吗?今天有事得赶紧走了,不和你斗气了,回来再来看你们,辛苦陶婶了!”陆采青故意让她听到。
陈氏不说话了,也不在逞口舌之快了,陶婶把二人送出了家门,陆采青回家拿上挎篮,又捉了一只鸡和一只鸭,怕带的礼轻,又把上次剥的狼皮带上,由着宋子羽赶车,陆采青和子飞坐在牛车板上就出发了。
陶家村在李村的右边,两村之间隔着一片荒山,但是陶家村人的生活却十分富庶,家家户户都有白面吃,生活水平比李村和陈家村高出许多。
宋子羽赶着牛车,越过李家村,翻过了一座大山,远远就看坐落有序的陶家村。
这里的土地平坦,良田千亩,山上似乎还有竹叶沙沙作响,怎么看着山上还有果树结出累累硕果,就是不知是什么水果,子羽两兄弟也是第一次来到陶家村,对此地形也不是十分熟悉。
第一百六十章 采青中暑
越来越接近,就越能清楚的听见鸡鸭的鸣叫,近处观看,房屋都是整整齐齐,一层一层的翻盖整齐,虽然路上有家禽走过,但是整条道路干净整洁,好似天天有人专门打扫。
陆采青感叹到,难怪人家村子的人那么富庶,原来这里有山有水,有果树,还有良田,自然条件丰富,这是陈家村比不了的。
乡下人起的早,有的人出来挑水,宋子羽就赶忙打听,才知道人家宋太傅住在靠最后一趟的房屋,因为他是这里告老还乡的大官,脾气又有些古怪,村上就给他批了一处单门独院,在村子的最后面。
宋子羽把来意说清楚,人家才把地址告诉他们,那人还劝他们不要去了,说杨宝怡老先生不收徒,以前来几个都被倔老头打发走了,一来二去就没人敢来求学,虽然他曾经是皇上的老师,但是都知道他的臭脾气不好惹,所以就没人再来了。
陆采青听了只是笑了笑,感谢了人家好心提醒,还是坚持去杨老先生家里试试。
陆采青来的时候,就把林伯父推荐信揣在兜里,和子飞商量过了,子飞也想要证明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求学成功。
牛车来到陶家村最后一层院落,这里单门独院,三间大瓦房,院子干净整洁,门口一棵老槐树,宋子羽便把牛车拴在了树上。
还没整理完,就见院子里急匆匆走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只见他五十开外,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宛如涂上了一层油。
见他急匆匆的跑来冲着宋子羽喊道:“谁让你把车拴在我们家里的,一会老爷回来了又该发脾气了,这树皮要是被老牛啃了,谁来赔?”
宋子飞一见是个老者,刚要躬身施礼,却听他口中提到老爷,便知道她是杨太傅家里的下人。
陆采青面带笑容的迎着走了几步道:“老人家!您先不要着急,我家老牛嘴上带着套子,啃不到老树皮的,而且我家宋大哥也把缰绳栓的不是很紧,伤不到树皮。”
“那你们拴在我家门口是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听闻我家老爷是个知识渊博的人,想要拜师学艺的吧!我家老爷可不收学生,来这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了,都没拜成,你们还是回去吧!”老者扬了扬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宋子羽听了,面带笑容的说道:“老人家!我家弟弟脑袋聪明,手脚麻利,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我们想见见杨老先生,您就通融通融,实在不行我们再走不迟。”
“我说了!不是我不让见,老爷脾气古怪,不让人随便进门,他喜爱清静,我不敢随便做主,我看你们没戏就赶紧走吧!别到时候挨骂被人轰走就不好了。”老者态度缓和的劝道。
说完老者就要关门回去,宋子羽和子飞二人都把目光看向陆采青,她也是十分的着急,眼看着老者要关门,她突然“啊!”了一声蹲在地上。
宋子羽二人不知道她怎么了,赶紧询问:“小媳妇(采青姐)你怎么?”
陆采青被二人扶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顾自己身上新作的衣服,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捂着头道:“宋大哥!我刚刚来时赶路太急,坐在牛车上晒了一上午,有点头晕,好像是中暑了。”
宋子羽抬头看看,果然日头晒在头上,烤的难受,他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撑在陆采青的头上,担心的问道:“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那棵大树现在没有阴凉,这样晒着也不是办法,小媳妇你怎么样啦?”
陆采青听出宋子羽声音里急迫的关心,可现在装就要装到底,不然怎么进人家的家门,可是自己相公老实心眼实,自己要是给他暗示,说不定会露出马脚,小叔子子飞就不同了,还要他配合才行。
陆采青趁着子飞搀扶自己的时候,轻轻的掐了一把宋子飞,然后紧接着又压住他的手,偷眼看了看他,然后假装揉了揉太阳穴道:“宋大哥!不要着急,我只是头晕,休息一会就好,只是我口有点渴,子飞咱们带水了吗?”
宋子飞一听果然有自己的事,想想刚刚采青姐掐了自己一下,忽然明白她的用意,忙道:“采青姐!我们带的水少,来的路上就喝完了,现在你头晕还这样暴晒哪好的了,这可怎么办呀?”
正要关门的老者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一看见年轻女子跌坐在地上,就想马上去瞧瞧,可是临走老爷吩咐不许他多管闲事,他便止住脚步,但也没走进去。
听到几人谈话,知道他们需要水,看样子把大个男人急的够呛,那女子应该是他的媳妇,看样子二人是帮着那少年来求学的,女子被遮挡着看不见,听声音好似很虚弱,老者同情心作祟还是迈出了脚步,移到近前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宋子飞突然起身抓住他的手,道:“老伯!救救我采青姐!她中暑了,能不能到你院里那阴凉处歇息一会,就一会,等我采青姐好了我们就走。”
老者开始还以为她们装神弄鬼骗他,可是那少年颤抖的手,紧紧的握住他,他都可以感受到那孩子的焦急和担心,权衡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道:“快点吧!再在这里暴晒,一会人就昏迷了,不过只能进来院子,不许你们进屋啊!我只是负责看院子的,其他的不归我管。”
宋子羽放下衣服,抱起陆采青焦急的走进院中,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把她放了下来。
宋子羽听到老者说可以进去休息,二话不说就把陆采青抱起走进院中把她放在干净的地方,自己则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陆采青坐车也着实是累了,腰也疼脚也麻,身边有个肉垫刚好靠下来休息一会,为了博同情她虚弱的闭上眼睛,刚刚好休息一会儿,不是说老爷不在家吗,那正好多装一会等到他回来。
要说宋子羽还真的以为小媳妇是中暑了,拿起桌边的蒲扇一个劲的扇,还别说坐在阴凉地方,靠着肉垫有人给闪着风,还挺惬意,宋子飞又道:“老伯!我采青姐口渴,能不能给口水喝?”
老者听了,连连点头道:“我给忘了,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说完老者转身进屋去拿水,宋子飞赶紧蹲下身问道:“采青姐!你看我这样说还行不?”
陆采青睁开眼,嘴角上扬笑道:“臭小子算你机灵,这老伯人善多说点好话博同情,我们好多蹭点时间等杨太傅回来。”
宋子飞听了,自信道:“好吧!为了能求学成功,只能这么办了。大哥!你小点劲扇,采青姐没事!”
宋子羽在心眼实,也知道二人的小猫腻,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刚刚可把我吓坏了,不过天热路远,我愿意这样侍候小媳妇,我不说话免得误事。”
陆采青伸手拉着他的手道:“放心!我们不做坏事,只是耍点小聪明而已。一切都是为了子飞的求学路。”
宋子羽听了,点点头道:“我懂!”
老者急匆匆的出来,就看二人围着陆采青,他赶紧把水瓢递了上去,陆采青此时睁着眼睛,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谢谢老伯!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头我们一定会感激你的,对了子飞我们车上有狼皮,我想杨先生这拜师恐怕是不行了,为了答谢老伯救命之恩,就把东西拿下来送给老伯吧!”
宋子羽现在也不敢多言,生怕多说话会误事,既然小媳妇这样做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宋子飞听了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跑,老者想要阻止他,话还没来及说,人已经跑了出去,心想还是年轻人体力好,说去哪去哪,不像自己年纪大了,走路都跟不上了。
宋子飞快速的把东西搬下来,放在院中,把狼皮双手放在老者手上道:“今天多谢您出手相助,让我们进来避暑,这个狼皮您就做个褥子吧!冬天的时候睡在上面暖暖的。”
“不行不行!这个东西这么贵重,我不能收,而且老爷出门时交代,不让我放外人进院,等过会这丫头好点你们就走吧!老爷和黑子出门,我才敢让你们进来,要是让老爷知道又该训我了。”
陆采青靠着宋子羽说道:“老伯!为什么你家老爷不收学生啊!为人师表,桃李满天下也是一种功德,为什么要把知识埋藏起来,岂不是浪费了一身的才学?”
“这些个文学的东西,我不懂,反正我家老爷脾气不好,古怪的很,我只是老爷搬过来时才来负责看门的,黑子是老爷的左右手,按说这么大的官告老还乡,怎么也得家眷成群,下人无数才对,可是我家老爷就一主一仆,饮食起居都是他管,也许只有他才知道细节。”
第一百六十一章 求学受阻
陆采青听了,觉得这老头还真是怪人,身边竟然没有老婆孩子,难道这么些年没有娶妻不成,也兴许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就只有二人生活。
老者看样子是本地人,杨怡保临时在村里找来看门护院的,一个知识分子,房里除了书就是书,也不会惹来盗贼光顾,而且杨怡保还是本地人,陶家村的人也会护他周全,毕竟他曾是皇上的老师。
老者抬眼看了看宋子羽和陆采青问道:“你们是哪个村的,看样子也是贫苦人家出身?”
宋子飞见状开口道:“老伯!我们是陈家村人,这位是我大哥宋子羽和大嫂陆采青!他们是陪我来向杨太傅拜师求学来的。”
“哦!陈家村就是隔着李村那边的村子吧!生活条件比我们陶家村清苦了许多,怎么来这求学,我家老爷自打搬到这,就没收过一个学生,都被他赶走了,不管是官居几品还是富家公子和贫苦孩子,一律不收,你们怕是要无功而返了。”老者摇了摇头替他们感到惋惜。
陆采青听了,现在也不便说什么,只能装着无力靠在子羽身上,眼神一撇看向宋子飞,意思是你自己再聊点什么打发时间。
宋子飞秒懂她的意思,接道:老伯!让你为难了,其实我来求学也是想减轻家里的负担,为了家里大哥和二哥的梦想,家里父母早亡,是大哥一个人托起了整个家,我想要大哥过的比现在好,所以我要发奋读书,改变命运,大哥和采青姐对我那么好,我怕求学不成让他们伤心。”
说完难过的低下了头,老者看了看憨厚的宋子羽,又看着瘦小的中暑的陆采青,听到他可怜的身世,顿时就心疼起这个无父无母的少年。
“孩子!那这么些年你们是靠什么生活?”老者关心的询问道。
“老伯!”
“叫我王伯!”
宋子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顺嘴就叫出了王伯:“您不知道!我们宋家三兄弟不是陈家村本地人,大哥带着我们以打猎为生,我们小不懂事,不会做饭吃生肉睡草房,后来才慢慢学会盖房子,我们怕被人欺负,一直躲在深山过野人的生活,可苦了!”
“真是可怜,你大哥照顾你们两兄弟,还要打猎生活真是难为他了。”王伯感叹的说道。
宋子飞打开话匣,又道:“所以我想要大哥生活的更好一些,我才要发奋图强,立志改善我们的生活,减轻我们家的负担,我们不易,还好有采青姐!采青姐的身世经历让我们心疼,所以我们才来求学改变命运。”
王伯听了说道:“哦?你大嫂的身世更是可怜吗?那不如同我说说,我听我家老爷以前老师念叨那些求学的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根本不是真心求学,只想借着老爷的名望升官发财而已,看样子你家情况不一样。”
“我听我家老爷以前老是念叨那些求学的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根本不是真心求学,只想借着老爷的名望升官发财而已,看样子你家情况不一样,那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说说好话。”王伯被宋子飞的话感染,心软的说道。
宋子飞见他们的身世打动了王伯,便接着把陆采青的身世也复述了一遍,讲到今早陆采青还去看望陈氏,王伯就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心疼的道:“傻孩子!那婆子都那样对你,你怎么还照顾她,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陆采青这时候缓缓起身回道:“王伯!做人要将心比心,当初是陈明大哥收留我,我才有的今天,不管陈伯母待我如何,她都是陈大哥的亲娘,我就要照顾她,不求她好言相待,我只求问心无愧。”
“是谁在我家里讲话?王伯!你是不是又把人带进院里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一连串的问号声想起,随后就看见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陆采青和宋子羽等人缓缓起立,宋子羽还不忘扶着陆采青,不是假装而是真心的疼惜她,尤其是刚刚子飞挑重点讲述她的经历,如果不是在人家院里,他现在真想把她好好的拥入怀里。
陆采青仔细打量着走在前面的老人,他六七十岁的年纪,眉毛胡子都花白了,头上带着斗笠,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手里拿着鱼篓,走步健步如飞,一身藏青色的衣袍,脚上穿着布鞋,看样子是去钓鱼了。
身后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皮肤黝黑,剑眉大眼,高鼻梁,长的倒是十分英俊,高大身材,一身灰色衣衫,脚踩布鞋,左手拿着鱼篓,右手拿着鱼杆,陆采青知道王伯口里的人为什么叫黑子,因为他长的真的很黑。
杨怡保怒目圆睁,气哄哄的走进来道:“不管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我家不欢迎外人来做客!王伯还等什么?还不赶紧送客!”
王伯还沉浸在宋家三兄弟和陆采青的身世中不能自拔,一听到老爷生气,赶紧小跑来到杨怡保面前道:“老爷!别生气,她家小媳妇刚刚中暑了,我才把他们让进院里,老爷今天又钓了好些鱼,手气真好。”
杨怡保听了,看了眼陆采青,看样子是打量着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暑了,宋子羽小心的呵护搀扶着让杨怡保放松了警惕。
“那当然!你家老爷我就剩下这钓鱼的爱好了,黑子把鱼倒出来养着,明个放生再去钓。”老爷子听说是避暑的就没在说话。
陆采青见了也不在装病,趁着老爷子在外面洗手的功夫,上前说道:“杨老先生!我们是陈家村慕名而来的,知道您是学识渊博、才高八斗的当今皇上的老师,所以想让您收我家小叔宋子飞为学生。”
杨怡保听了皱了皱眉,喊道:“王伯!你不是说她是来避暑的吗?怎么还是来拜师的,你是怎么做事的?”
“杨老先生!您别怪王伯,他真的尽责了,是我晕倒,他看我暴晒在太阳底下,于心不忍才把让我进院的。老先生!您先看看我家子飞,考考他的才学再决定收不收呀!”陆采青有点着急的说道。
宋子飞近前一步,冲着杨怡保躬身施礼道:“杨太傅!您就考考我吧!我的知识全部是大嫂交给我的,您看看我有没有可造之材,要是实在愚笨我会自行离开。”
“哦?她是你的大嫂?既然她能教你,那为何还来找我?”杨怡保疑惑的问道。
宋子飞听了,回头看了看陆采青,她赶紧接道:“小女子才疏学浅,教习的知识登不上大雅之堂,比不得杨太傅的满腹经纶。”
“不要给我戴高帽,我说不收就是不收,你们赶紧回去吧!黑子送客!”
那个叫黑子的人出来,大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陆采青还想说点什么,王伯的手在底下使劲的晃动,意思是不要再说了。
陆采青见了,只得带着二人走出了院门,黑子把人送走,回手就把院门关上。
宋子羽三人来到老树下,就看见王伯和黑子一起出来,陆采青心想难道王伯趁机帮自己说好话了,可是走到近前才明白,原来杨怡保看见他们的礼物还在院中,就打发二人来送东西。
害的陆采青白高兴一场,就在王伯要回去的时候,陆采青又道:“王伯!你能不能借给我一把菜刀,你看我求学不成肚子也不争气,竟然饿的走不动路了,我带来的东西,杨老先生也不收,带回去也麻烦,我们就在这吃了再回去。”
王伯和黑子听了,觉得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就是借把菜刀而已,于是回去和杨怡保说了一声,他也没有反对,就把菜刀拿了出来先回去了。
宋子飞接过菜刀递给陆采青问道:“采青姐!我们的面筋凉皮都是在家切好的,用不上菜刀了,还借菜刀干嘛?”
宋子羽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陆采青神秘的一笑道:“借了不一定要用啊!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让他们闻闻味道,可东西送出来了,怎么才能送回去呢?那就要麻烦王伯了。”
宋子飞突然睁大了眼睛道:“你是说还菜刀,然后再把凉皮送去当谢礼?”
“错!我们的目标是杨怡保,不是王伯,这面筋凉皮是个新鲜物,当面道谢送东西他未必会吃,但是王伯不同,他同情我们的身世,我们在院里得到他照顾,回敬他点吃食是应该的,他不会拒绝,所以只要把凉皮孝敬给王伯,至于闻到香味他吃不吃就看他受不受得住诱惑了。”陆采青越说越高兴。
宋子羽这才恍然大悟,拉着陆采青的手道:“小媳妇!你的脑袋瓜真好使,先前装着中暑吓得我半死,现在又闹出借菜刀,你呀!为了子飞求学你真是费劲心思了。”
陆采青呵呵一笑道:“宋大哥!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只要杨老先生能收子飞做学生,我撒点小谎,老天爷会假装看不见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两难境地
宋子羽轻轻的推了她脑门一下,宠溺的说道:“就算老天爷惩罚你说谎,也有我来扛。”
陆采青傻兮兮的一笑,晌午都过了,一看见美味的面筋凉皮,还真有点饿了,她把调料搅拌均匀,在车板上找了块破布,虽然破旧但是十分干净,坐在杨怡保家正门口,挑着阴凉的地方坐下,三人开始吃起了凉皮和蝴蝶馒头。
宋子羽问道:“小媳妇!你为什么给王伯留这么一点,一人都不够吃怎么办?”
陆采青又是神秘的一笑道:“够吃了,明个我们还送什么?就是要他们不够吃,才想着我们再来。”
“哦!采青姐!你好狡猾!我看我也不用着急,这拜师求学的事**不离十准成功的。”宋子飞调侃的说道。
“小点声!让他们听到,我看明个我们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快吃,吃完了好办事!”陆采青催促道。
三人吃完,陆采青三人走到大门口,栅栏门紧闭,宋子飞喊道:“王伯!王伯开开门!我们还东西来了。”
一会儿功夫,王伯走了出来,刚刚进去了一会,再出来怎么一股清香的感觉,越走越迷惑的到了大门,就看见陆采青笑脸相迎的说道:“王伯!今天非常感谢您打我招待,我们没有什么金银聊表心意,只有这面筋凉皮送给您尝尝,家常小吃不值几个钱,还希望王伯不要嫌弃。”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收你们的东西呢?而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菜刀给我,你们也好赶路。”王伯伸手接过菜刀,陆采青顺手就把一小碗面筋凉皮递了上去,说道:“王伯!这是我孝敬您的,和杨太傅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您就收下让我图个安心。”
“好吧好吧!”王伯勉为其难的收下道:“你们等等!我去把你们的碗腾出来。”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采青急忙喊道:“王伯!不用急!明天我们还来!到时候一起给我们就好。”
“啊~你们明天还来?我家老爷今天脾气算好的了,明天再来不是还要无功而返吗?”王伯为难的劝道。
陆采青听了安慰他道:“王伯!我们相信杨太傅有不收学生的苦心,可是我们愿意等,反正我们多的是时间,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主动放弃。”
王伯听了赞赏的点了点头,左右看下见无人在院里,低声说道:“采青姑娘!其实老爷除了钓鱼还对吃食很讲究的,其余的话我不能说太多,这小子能不能当上老爷的学生,就看他的造化了。”
陆采青高兴的点了点头,就听屋里发话:“拿个东西用得着那么久吗?王伯你腿脚不好,下次让黑子去。”
王伯挥了挥手,不好意思的端着东西进去了,陆采青高兴的回头对着宋子羽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家!”
三人赶着牛车走了,天黑的时候,正赶上吃完饭,夏大娘问了情况知道他们出门不顺,安慰道:“子飞!别着急!今天他不收,明让你大哥和采青姐再陪你,直到答应为止。”
子飞把饭桌摆好,冲着夏大娘道:“放心!我不会气馁的,采青姐办法多的是,这个杨太傅知识渊博,我想跟他学东西,只是这人脾气太臭,不过我会努力,知道他收我为止。”
宋子武听了,脱鞋上炕坐好道:“嗨!不是我说你,要是我呀!直接就拿那个林大哥他爹那个推荐信去,不就是借着人情,只要收了就行。”
“不行!二哥!那样多没志气,显得我们走后门进的,就是收了,老师也不会倾囊相授,我要的是老师心甘情愿的教我知识。”宋子飞斩金截铁的说道。
“三弟说的对!今天呀你是没看见,那杨怡保进门之后的脸比咱家铁锅还黑,他要是看了推荐信,勉强的收了咱家三弟,我还不敢把他留在那呢,咱家虽然穷,可从来没让他受过谁的气,他还不得给咱三弟气受,我可舍不得。”宋子羽看着自家的三弟一阵的心疼。
陆采青见三兄弟讨论此事,便打断他们道:“放心吧!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三弟交给他不管的,既然求学那就靠我们的真本事,不过看样子他不会这么快收我们的三弟,我们也不能白去,这样明天把本子带上,武林盟就在他门口自学,中午吃了午饭再回来,给他来个持久战。”
三人和夏大娘母子听了都觉得陆采青办法行得通。吃了晚饭,陆采青和宋子羽二人手拉手出去散步,先去看了看陈氏,看她精神头越来越好,二人也没听到她太多的苛薄的话,停留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河滩上的荷苗自打从京城运来,回家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看鱼苗和荷苗,二人趁着没有天黑,拐弯去了河边。
走到河边的时候,看见河边不知何时建起了一个草棚,程三角形的支在河边,二人走进去一看,里面被褥齐全,还有盏油灯,看样子像是守夜用的。
陆采青知道,回来的时候夏大娘和她说过一些这河边的情形,自打子武和子飞把鱼苗运回来,子武就和李大哥在河边搭建了一座草棚来看守鱼苗。
二人就怕贼人惦记,所以二人轮流上下夜的替班守着这片河滩,荷苗运到的时候,京城来人一手全包,植活了荷苗人家才离开,二人更是精心的看着荷苗,生怕村里的人看着眼红,来破坏这五亩的河塘的荷花。
二人刚想接近荷塘,就听有人喊道:“是谁这么晚了来这荷塘干什么?”
宋子羽听了这声音不就是自己的二弟吗?赶紧回应道:“二弟!不要着急是大哥大嫂!”
话音刚落,宋子武就出像在二人面前,问道:“大哥!你们不是去看陈氏了吗?这么晚了怎么还带大嫂来这里,秋天的蚊子可凶了,叮人就是一个大包,可大了。”
陆采青听了笑了笑道:“子武!你看看你大嫂我,有那么金贵吗?就像我没被蚊子咬过一样。”
宋子武听了摸了摸头,脸红道:“我不是看大嫂皮肤嫩,怕咬出大包来嘛,明天还要出门去见人呢?”
陆采青听了假意生气道:“哦!原来你不是真的关心你大嫂我,你是关心三弟他拜师学艺。”
“不是的不是的!大嫂!我人粗说话不好听,我不是那意思,大哥!快帮我解释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宋子羽听着小媳妇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傻弟弟,赶紧圆场道:“好了!我和你大嫂回来好几天了,就是来看看荷苗和鱼苗的,不是真心生气,逗你玩的。”
陆采青这才捂着嘴“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宋子武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傻笑道:“大嫂净拿我打趣,我还没有听出来。”
“好了!你天天和李大哥熬夜也辛苦了,不如今晚我替你,一会你把大嫂送回去,我在这替你值夜。”宋子羽心疼自己的弟弟,怎么说也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说都是孤寂。
“那不成!明天大哥还要赶路去送子飞起早,睡不好还怎么帮子飞拜师,你和大嫂看完鱼苗和荷花就早早回去休息,我习惯了不累的。”
宋子羽急道:“子武!你还小!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还是大哥替你,等子飞的事结束了,大哥和你一起守着河滩。”
“不行不行!大哥你都结婚有大嫂了,怎么还能在外面过夜呢?我一个人没事的,你们先看会鱼塘看看荷花,我先回去取件长袖衣衫,天黑了我来换你们。”说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陆采青见宋子羽还要追他,赶紧拉着他道:“让他去吧!这孩子心里时时刻刻惦记你这个大哥,看我们来怕坏了我们看荷花的兴致,竟然跑了,看样子孩子长大了也要讨媳妇了!”
“是吗?我不觉得,我还以为他和子飞是个孩子,需要我这个做大哥的照顾才行,不行一会他回来我把你送回去,就来陪他好吗?”
陆采青看着他在征求自己意见,说好,他就要很晚才回去睡,要是不出门还好,还可以补觉,可是明天出门肯定赶车很累的;要说不好,他肯定以为自己不关心二弟,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
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怔住了一会,宋子羽又道:“怎么样?”
陆采青还是心疼自己的男人,于是眼巴巴的看着他,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宋大哥!你来吧!二弟在这看了那么久,是该好好歇着了,我一个人敢睡的,又不刮风不打雷不下雨,顶多你走了之后我盖着被子捂着一觉到天亮。”
宋子羽虽说心眼不多,但也不傻,听出小媳妇心里的害怕,表面上她和没事人一样,其实在上次鱼市之后她就非常胆小,晚上时常做噩梦,再加上上次京城事件,以前的她被自己搂着都害羞的小女人,现在到了晚上没事就往自己怀里钻,还噩梦不断,心里害怕的要命,嘴上却从来不说。
1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烤叫花鸡
看着眼前只有十二岁的小媳妇,突然心生怜惜,看着远处子武走的方向叹了口气道:“算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子武确实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而且他也看了这么久,不在乎这几天,还是回去陪你吧!”
陆采青听了眼眉挑了挑,想着自己的男人还是舍不得自己,虽然自己也心疼子武,但是权衡一下,也不能让宋大哥太过劳累,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她哽咽了一会,伸手轻轻的搂住他的腰,抬头望向他纠结了半天的模样,道:“宋大哥!你干嘛待我这样好,我觉得现在的我一点不够坚强,还让你处在两难的境地,是我不够好。”说完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宋子羽见她伤心,还说了自己自负的话语,就知道她伤心了,赶紧劝慰道:“没有!你一直做的很好,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让你整日担惊受怕,我这个做相公的没用。”说完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生怕他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陆采青沉默了一会,抬头道:“宋大哥!要不这样,我们在找几个工人来轮值看守荷塘吧!反正秋后鱼塘的鱼大获丰收也要找人,荷花里的莲藕成熟也要人采摘不是?那样就不用子武和李大哥两人辛苦,也不用李嫂独子带着朵儿一个人了。”
宋子羽听了,把陆采青的头捧起,朝着自己说道:“也好!那样李大哥也不用看守完鸡鸭还要守夜,子武也不用那么辛苦,小媳妇也不要一个人,一举三得真是个好办法。”
陆采青笑了笑道:“这下不用过意不去了吧!我是心疼你的身体!不是自己害怕哦!”
“我知道!有你真好!”宋子羽情到深处,慢慢的低下头,手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趁机逮住她。
抬起她的脸,手扣在她脑后,亲上她那诱人的小嘴唇。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鼻尖,脸侧她完全没准备,控制不住轻轻吞咽了一下,细微的动作,却像在轻吮他的舌尖。
宋子羽扣在她脑后的手指突然收紧,重重含住她的唇。穿过她头发的手,很用力压著她,将她贴近自己。
她睁大眼睛,被他亲得双膝发软,酥麻感像一**海浪,不停不停冲刷过背脊…… 确是短暂,深入,彻底的一个吻,让陆采青整个身子都依靠在宋子羽身上。
宋子羽压抑着情感,他知道这里是河边,一会弟弟就会来换他,给弟弟看到了,有损自己在子武心中的形象。
在家里的时候,他更不敢,虽然他的小媳妇到了晚上就往自己怀里钻,可他知道,她心里有阴影那是害怕,就是有美人在怀,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他更知道她的小媳妇今年才十二,心智成熟不代表身体成熟,他在等,他信守承诺,等她长大,所以他只能亲亲、抱抱已解相思之苦,但他甘之如饴,他愿意等。
二人结束了深情的长吻,相依相偎的走到河滩边上,凉凉的秋风袭来,陆采青往宋子羽身上靠了靠,宋子羽臂膀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二人面对满堂的荷花高兴不已,没想到让林家一帮忙,竟然移植的是成熟的荷花。
宋子羽臂膀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二人面对满塘的荷花高兴不已,没想到让林家一帮忙,竟然移植的是成熟的荷花。
荷花已经开得挤满了荷塘,荷叶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像个调色盘,荷花有的全开的,像炫耀自己的美丽,有的含苞待放,像个含羞的少女。
花朵有粉的有白的,齐齐开放飘来阵阵花香,难怪子武和李大哥要在这里看守的紧,这要是被有心人毁坏践踏,还真的可惜了这一塘美丽的荷花美景。
时不时还有些鱼儿在水面上跳跃,陆采青摇了摇宋子羽的胳膊,高兴的指着河面道:“宋大哥!你快看!没想到我们才刚刚离开一个半月,鱼儿就那么大了,看样子足有一斤了。”
“是啊是啊!看样子他们三兄弟和李大哥他们没少费心思,把鱼儿养的这么肥。”宋子羽也是高兴的回道。
陆采青寻思着,看样子不能等子飞的事情结束在找工人了,这整片的河塘要想安全,还得赶紧找人,现在村里的人只知道荷花好看,水里有鱼,到了秋下莲藕成熟估计那时就该有人动心思了,还不如先做好防范措施,免得大家同村居住,到时候不好相见。
陆采青便对着宋子羽道:“宋大哥!明天我们早点回来,写个告示先招两个守夜鱼塘的工人吧!一来减轻子武和李大哥的负担,二来在本村里找两个人,离家近,白天可以照顾家里,只得晚上来守夜就成,还不耽误他们什么事。”
宋子羽点头称道:“嗯!听你的,两个人守夜总比一个人好。”
二人刚刚商量完,子武就跑了回来,道:“大哥!天黑了!带大嫂回吧!”
陆采青看着憨厚的子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愧对他,但是就这一天,明天保证有人来替他,想到这心里好过一点,就把好消息先告诉他,让他在守最后一夜,二人才慢慢悠悠的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子飞就和云歌敲陆采青的门,大喊道:“大哥!大嫂!你们快来看呀!看看鸡窝里面的母鸡下蛋了,还下了好多!娘说这些鸡蛋带着血,好像是新开张的,以后每天都可以捡鸡蛋卖钱了。”
陆采青和宋子羽本来就起来了,只是简单的把屋子规整规整,听到子飞大喊,赶紧开门出去,看见子飞手里还拿着鸡蛋,高兴的冲到鸡窝,就见夏大娘还在鸡窝里,满地的捡鸡蛋,脸上露出的笑容,就别提多高兴了。
陆采青算计了一下,古代鸡蛋很值钱的一枚鸡蛋就值一文钱,那自己这些鸡下蛋三十只鸡就是三十文,鸭蛋就不能算了,因为鸭子长大了要送到酒楼,等不到下蛋了。
夏大娘擦干净鸡蛋数了数刚刚好二十个,陆采青说道:“这鸡蛋下的还真是时候,今天我们去陶村刚好把鸡蛋带上,然后在装上点面筋凉皮,在带上只没下蛋的鸡和狼皮。就是今天不收,明天我们也继续去。”
临走的时候,还吩咐子武写了张招工通知,让他自己相看留两个胆子大的人守护荷塘。
宋子羽依旧赶着牛车,带着陆采青和宋子飞上路了,一路上无话,这次不用打听直接把车停在了杨怡保家的大门口,依然把牛车拴在老树下。
陆采青抬眼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好笑,一定是杨怡保怕她们再来,吩咐王伯把大门栓牢,不让自己进去。
陆采青使了个眼色让子飞去敲门,自己则挎着鸡蛋筐和装着面筋凉皮的篮子跟上,示意宋子羽看着牛车,看着今天这架势,心里想着自己去了也是白去,但是一点东西不拿,就显得没有诚意了。
宋子飞敲了敲高大的栅栏门,喊道:“王伯!开门!学生宋子飞来找杨太傅求学!请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
二人立在门口静耳倾听,里面没有动静,宋子飞又喊了第二遍,还是无人应答,喊了三遍,终于王伯忍不住走了出来,在大门里面停住脚步说道:“采青姑娘!别喊了!我家老爷不在,他和黑子又出去钓鱼了,估计还要到午时回来的。”
陆采青听了,赶忙道:“王伯!那你让我们进去喝口水吧!反正杨老先生也不在家。”
“别!采青姑娘!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老爷临走时候吩咐了,要是把你们放进来,我就不用干了。”王伯面上为难的说道。
宋子飞听了,也觉得自己的事情成与不成,不能连累到无辜的人,转身道:“采青姐!我看我们就不要为难王伯了,他也不容易,我看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不是让我们把书带来,那边也有阴凉,不如我们边学边等。”
陆采青其实也知道,按照昨日对杨怡保的了解,他是不会再让外人进他家的院子,听到子飞这么说,就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牛车旁,宋子羽见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人家肯定对他们有了戒备,不让进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拍了拍自己的弟弟肩头,打气道:“不要气馁!今天才是第二天,他对我们不熟悉,不知道三弟你的才识,慢慢来急不得。”
“大哥!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泄气的,有你和采青姐给我支持,我会努力的。”宋子飞信心十足的说道。
陆采青听了,笑着对二人道:“这些日子一直忙来忙去,都把学业荒废了,既然我们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现在开始补习,等到他们回来,再做打算。”
三人达成一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的院子,找了个大树阴凉的地方,开始复习以前的知识。
树荫慢慢移动,三人换了好几个位置,陆采青见时候差不多了,杨怡保到了午时就会回家吃饭小憩。
现在趁着他还没回来,陆采青就把自己的主意和两兄弟商量了一下,二人同意后,三人分工,宋子羽就地挖坑生火,宋子飞去就地用带来的水和泥,陆采青则把宋子羽刚刚杀完的公鸡,把它用泥糊好,把鸡放在坑里,上面生火烘烤半个时辰,鸡的香味随着泥土的气息便飘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荷塘招工
宋子飞和宋子羽二人围过来,子飞刚想伸手,就被陆采青拦下道:“子飞!等等!人还没有回来,不可起土,不然我们在这里就成了大吃大喝,不是白费功夫,我们要让杨怡保和屋里几个人馋的流口水,那才是起到了真正的作用。”
“嘿嘿!采青姐!是我馋了,你都好久没有给我们做好吃的了,那我就在等等!一会馋死他们!”宋子飞到底还是孩子,脑瓜再好使也抵不住美食的诱惑。
陆采青又带着二人复习了一些古诗词,老远就看见杨怡保和黑子和昨天一样的装束往家走,陆采青赶忙起身,让宋子羽守着牛车还有东西,拉着宋子飞往前迎接二人。
陆采青见杨怡保脸色铁黑,好似不高兴,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道:“杨老先生!您回来了!今天收获如何,我带着子飞来给您请安了。”
杨怡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不是说不让你们来了,我没有收徒的打算,你们走吧!”说完绕过他们二人径自走了,黑子紧跟上,进了大门。
宋子飞在后面喊道:“杨太傅!您考考我,不能一句不考就否定我,我脑瓜好使,不会令您失望的。”
二人站在门口,人家没有邀请,他们也不好进去,一会黑子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家先生最烦人家大喊大叫,他还说了,既然没打算收,还考什么?赶紧走吧!”说完伸手一带就把大门关上了。
陆采青和宋子飞二人看了看没动,陆采青寻思着在和杨怡保有说话的机会,不收说说话总行吧。
杨怡保脱掉外袍,换上家里轻便的衣衫,让黑子把午饭备好,三人就把饭菜端到院子葫芦架下面的桌子上,借着阴凉吃了起来。
宋子飞见了,眼尖的小声说道:“采青姐!他们的午饭是凉的,不是新做出来的。不是说杨太傅很喜欢美食吗?那人照顾的看样子不是很周到啊!”
陆采青听了,面上高兴道:“幸好他照顾的不周,走他吃咱也吃,馋死他们。”
宋子飞听了,立即明白了,跟着陆采青就往牛车旁走,陆采青特意和他们哥俩说道:“一会尽量说话大声点,让他们听到。”
两兄弟会意的点了点头,陆采青的手艺确实不错,宋子羽把土里埋得公鸡挖了出来,宋子飞为了营造气氛,故意的问道:“采青姐!你这把鸡弄的满身是泥,可怎么吃呀?”
鸡一挖出来,香味就扑鼻而来,陆采青事先就把调料都煨进鸡的肚子里,出来之后把泥敲碎,鸡身上的毛都跟着脱落,颜色又黄闻着又香。
陆采青又把面筋凉皮拌了拌,清香的香味更是好闻,陆采青端着碗道:“子飞!把这凉皮再给王伯送去,就说谢谢昨日他的照顾!”
宋子飞端着碗在门口喊了半天,王伯才出来,宛然谢绝了他的好意。陆采青见宋子飞耷拉着脑子回来,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的事!子飞别管他们,我们吃!”
宋子飞一会就沉浸在美食里,忘记了刚刚的挫折,吃过了午饭,陆采青和宋子飞又在门口请求见面说话,又被拒绝,无奈陆采青和宋子羽二人又在外面学习了一会,故意大声的背诵了一会九九乘法表。
陆采青见天色不早,还担心子武招工的事,就把自己流出的鸡肉和凉皮拿了出来,趁着杨怡保午睡怕打扰,才引来了王伯,陆采青说道:“王伯!这些呢是我们孝敬您的,我知道您是怕我们大喊大叫才出来的,没事我们不打扰杨太傅了,明天我们再来!”
“啊~明天还来呀!采青姑娘,我家老爷那是铁石心肠,说实话他要是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更改,你们还是省省力气。”
“王伯!您就别操心了,这些吃食我们带回去就不好吃了,你还是留下,要是杨老先生不让,您也别为难就扔掉。我们走了,明天来看您!”陆采青说完扯着宋子飞衣袖就走了。
王伯也不敢轻易开门,还不敢大声嚷嚷,只得看着宋子羽赶着牛车离去之后,才端着美食回去禀告。
到了家门口,陆采青就觉得门口冷冷清清,不是让子武招工吗?难道他办事效率,早早就完事了,带着疑惑,进了屋才知道,那孩子为了省钱,根本没有招工。
这下把陆采青气的够呛,宋子武还嘴硬的说:“大嫂!我行!不就是晚上换个地方睡觉吗?我和李大哥替换着看守就好,还能省下点银子。”
陆采青气道:“子武!你怎么不懂事呢?什么叫晚上就是换个地方睡觉,你没结婚,人家李大哥白天忙活一天,晚上还要陪李嫂的,你没关系,人家也没关系吗?”
“那……那大嫂,晚上归我一个人守夜还不行吗?白天李大哥!大嫂!他们放鸭子就在这荷塘,也不用人再看。”
“哎呀!你这小子翅膀硬了,不听你大嫂我的话了是吧!那你没想想,家里好几个男人,就给你一个人看鱼塘,他们可曾好好睡过觉,夜里还要担心你一个人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坏人来盗鱼,你那不服输的性子有没有和人家拼命。你大哥白天陪着子飞去求学,晚上还要担心你吗?”陆采青气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其实就是心疼这十几岁的孩子。
宋子武被陆采青一顿教训,也不敢顶嘴了,她继续道:“钱不常花人常在,你是宋家的老二,身体健康对我们来说才最重要,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赚,我们心疼的是你!”
“大嫂!我错了!我这就去村口贴告示,争取今晚就招到两个合适的工人。”说完撒腿就要跑。
“等等!子武!你招工的时候和他们讲清楚,最好找家里没有负担的人,身体健朗一点的,能震慑的住贼人的优先。”陆采青嘱咐道。
宋子武听了,连忙应声就跑走了,宋子飞见二哥不好意思,对宋子羽道:“大哥!我去帮二哥的忙,帮他把把关。”
宋子羽听了点头道:“去吧!帮你二哥好好看看。”
宋子羽看着子飞走了,才回屋拾掇东西。宋子羽和陆采青二人拾掇了一会,就赶往陈氏家里,好几天没好好去照顾她了。
一进院就看见陶婶在院子里搀扶着陈氏在走路,看样子她好的很快,都能下地走路了。
“陈伯母!看样子我没在这几天,陶婶把人照顾的不错。”陆采青高兴的调侃着二人。
陈氏抬眼见了,不在意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帮小叔求学去了吗?刚刚我还在门口听人说你那两个小叔在招工,一看就是没成,不然不能在家门口晃悠。”
陆采青听了也不生气,陈氏见了又朝着宋子羽道:“别指望我病好了会感激你们,我这样都是被你们气成这样,等我好了,你们可别再我眼前转悠了。”
宋子羽听了也不生气,走到屋檐下取下扁担拿着两只木桶去挑水了。陆采青见院子里种了好几垄韭菜都长草了,挽起袖子就下地去除草了。
陶婶见了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知道陈氏嘴怎么那么损,二人来了就没好听的话讲,一直厌弃人家夫妻。
宋子羽挑水回来,陆采青的草也拔完了,到了晚饭的点,今天子武在忙活招工的事情,自己也没什么事干脆就在这给她们做顿饭吃好了。
陆采青想着在这里做顿面条,打点鸡蛋卤好了,可是用到面就得要开老太太的柜子,想了想,老太太那么精贵自己的箱子,就不要麻烦,回去取点好了,便让宋子羽回去取点白面,拿上几个鸡蛋,顺便又带回来点面筋凉皮给两老太太尝尝鲜。
宋子羽腿脚麻利,一会功夫就回来了,他在灶下生火烧水,陆采青取温水和面省了一会,把面擀成片,撒上薄面,对卷切成条备好,等水烧开下面,面好起锅捞出过水。
再把锅里倒油,鸡蛋打碎摊好,加上葱姜蒜调好味道,最后勾芡打了个鸡蛋卤。
晚饭就成了,摆上了炕桌,东西摆好后,陶婶直夸味道香,陆采青和宋子羽站在旁边看着二人上座,才道:“陈伯母!陶婶!你们好好用饭,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劈柴挑水的活留给我们就好。”
“哎呀!采青!子羽!你们留下来,忙活了半天,一起吃吧!”陶婶诚心的邀请道。
宋子羽赶紧摆手道:“不了!陶婶!我们家里还有人等着,两个弟弟还在外有事,我们要赶紧回去看看。”
“人家是大忙人!你就不用多费口舌了,再说这东西就这么点还不够我们吃的呢?”陈氏票了一眼他们二人,不屑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人家好心好意不计前嫌的帮你做这做那,我这老太婆都被感动了,老姐姐你怎么就这样铁石心肠呢?”陶婶为她俩打抱不平道。
“你别拿人家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净帮着他们说好话,我要是拿人家工钱,我也会帮别人说好话。”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生火烤鱼
“你别拿人家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净帮着他们说好话,我要是拿人家工钱,我也会帮别人说好话,可我老太太不吃他们那一套,我反正现在是孤身一人,什么都不怕,就她们这点小恩小惠也想在我面前卖弄,你别被她们迷惑了。”陈氏不屑的数落和指责陶婶。
陶婶也是有脾气的人,听到她指责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道:“嘿!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样固执的人,你说人家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还这样固执,别看我男人在外做工学坏不要我了,就算要饭,我还就不侍候你了!”
“不侍候了拉倒!我也没求着你侍候我。”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杠上了,陆采青这才知道陶婶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了,赶紧劝道:“两个人岁数加起来都百岁多了,怎么还这样精力旺盛,陶婶咱不和她一般见识,您安心留下来,我现在知道您就一个人了,身边无人依靠,等她病好了,我就接您到我家去住,我教您刺绣养家不成问题。”
“你教她刺绣!呵呵!笑话!你的刺绣还是和我学的呢?陶妹子你可不能和她学,和她学你连裤子都穿不上,不得饿死街头,你别走,等我病好了我教你刺绣,我的技艺可是排陈家村第一。你无依无靠,以后咱俩就一起做个伴,就住我家,她家都是男人,不方便。”陈氏说完还朝着陆采青扬了扬头示威。
陶婶听了,笑着坐下道:“老姐姐!你说的是真的,我还真听说你的绣活是咱陈家村的一绝,那我可就不客气住在你这里了,采青丫头!等我能賺钱养活自己就不要给我工钱了,我就舔着老脸再拿些时日。”陶婶有了以后的依靠自然喜欢留下来。
陆采青听了,虽然陈氏是在和自己置气,但是她能把她留下来也是个伴,就算有天她后悔和陶婶处不来,到时自己可以来把她接走。
“陶婶说的这是哪里话呢?我没找您来就说好的要付工钱,就按您说的,等您学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我们在谈其他。”
“好了!你们还杵在我家做什么,现在我也有伴了,病也好了,以后你们忙你们的,就别往我家跑了,我看着~碍眼!”陈氏说完就像不耐烦似的赶人。
陆采青听惯了她的恶言冷语,微微一笑道:“腿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愿意往你家跑,明早我们还会早些来,然后还要带着子飞去求学,那我们先走了,陶婶就你们两人在家,一会吃完饭早点把大门落锁。”
陶婶点了点头称道:“放心吧!”
看着二人出了屋门消失在大门口,陶婶才回过身道:“老姐姐!你就说一句关心的话有那么难吗?那两孩子!不那宋家的几个孩子,个个的善良,你怎么忍心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
陈氏低头吃着面条不语,陶婶继续道:“你心里早就被他们一家感化了,碍着面子你倚老卖老的训斥着采青她们,你让他们不要来这个家,其实你是怕孩子们白日干活,晚上再来你这太累了是吧!”
“陶妹子!吃面条吧!这孩子做饭就是香,可是我没福气,是我亲手把她推给别人家的,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现在的我孤身一人,让她老是往我这跑,一天两天还行,人家宋家老大不说什么,长了他们夫妻会闹别扭,我不想因为我是她先婆婆,让他们夫妻感情不和。”
陈氏开口说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现在的我孤身一人,让她老是往我这跑,一天两天还行,人家宋家老大不说什么,长了他们夫妻会闹别扭,我不想因为我是她先婆婆,就让他们夫妻感情不和。”
“所以你就装作对她厌恶,希望他们知难而退吗?我看这两孩子不会放弃你的,我就说嘛!再铁石心肠也会被捂热,原来你这恶言相向都是假装的,害我刚刚还差点误会你了,这孩子做的什么凉皮挺好吃的,来咱们一起吃吧!”
陈氏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大门外消失的人影,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愧疚。希望他们不要再来回的跑,自己的恶言对他们起点作用。
宋子羽拉着陆采青的手,二人又往荷塘走看看子武他们招工的成果。
到了近前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高价招工就是见成效。
二人到了近前的时候,刚刚好子武和二人谈好了条件,其中一个叫赵大宝,四十多岁,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本来在城里有钱人家做护院,这次刚刚好母亲病了回家探病,一看这守护鱼塘的工作很轻松,而且就是个守夜的活,白天还可以照顾家里,就是比护院少了一两银子,不过既能照顾家,又能看护老母亲,赚的少点也无所谓。
另一个则是李村的猎户孙家成,现孤身一人,因着进山被老虎袭击,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只在山口猎些小型动物度日,这次刚刚好经过陈家村看见告示一下就被子武相中。工钱是一两银子,怎么都比自己猎些山鸡野兔赚的多。
陆采青有嘱咐了二人几句,贼人可以正常出手擒拿,要是同村的村民就另当别论找宋家人处置即可。
二人都可以当晚就上岗,回去拿衣物的拿衣物,回家和家人告知的,不一会的功夫就都赶了回来。
宋家三兄弟和陆采青交代了他们注意自己的安全才离开荷塘。
次日一大早,宋子羽就和陆采青又去看了看陈氏,见她气色好多了,也就安心回来办事,陈氏的态度明显不那么抗拒,言语之中也有了缓和的语气,虽然还是以撵人为主,但是陆采青明显觉得老太太已经慢慢的再接受他们。
三人赶着牛车又上路了,这次他们带着面筋凉皮、蝴蝶馒头还有鱼塘的鲤鱼,还有一些学习的纸笔,其他的一律不带,和杨怡保说话的机会很少,给他送的礼物更是用不上,根本没有拿出去的机会。
陆采青一直在琢磨,这样下去不行,老是拿食物引诱还不行,他这样一个人,一定对学识方面很有天赋,这样的人自命清高,一定会不服其他比自己学识高的人,那自己就……!
陆采青坐在牛车上,越想越开心,把自己的想法和二人一说,宋子羽直摆手道:“小媳妇!这个我可学不来,你知道你说什么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你争辩,再说了,你以前说的、讲的、教的没有一样是错的,我怎么反驳你?不行不行!这个我干不了。”
“大哥!为了能吸引杨太傅的注意力,这活还是我来,不就是把争论对错吗?”宋子飞看着大哥和采青姐信心十足的拍着胸脯说道。
陆采青摸了摸宋子飞的头说道:“我也没指望你大哥和我争辩,子飞我们来的头天就配合默契,这次一定要成功,加油!”
三人各司其职,依旧到了陶家村,宋子羽把牛车拴在老树下,陆采青挎着篮子带着宋子飞上前敲门,王老伯这次有了在心里准备,前两天都是这样的时辰他们三个来敲门,今天他早早就等在门口,知道三人是个规规矩矩的人索性就照常一样大门敞开,自己不邀请他们是不会闯进来的。
王伯依旧是一样的说辞,老爷和黑子去河边钓鱼了,王伯这次出了大门跟着二人一起在大树下乘凉,陆采青依旧带着二个兄弟一起读书练字。
王伯也没有不耐烦,看着二人认真学习,陆采青认真教学的样子十分喜欢。教到古诗词背诵的时候,王伯也跟着念两句。
不知不觉就快到晌午,王伯才道:“采青姑娘!我回屋做饭去了,老爷快回来了,你们也准备准备。”说完诡秘的一笑走进大门。
宋子羽挠了挠头,经典动作疑惑的问道:“小媳妇!你说王伯最后说让我们准备准备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傻呀!王伯一直就站在我们这边,他自从听到我们的遭遇和采青姐的身世,他就一直在帮我们,我想这两天的面筋凉皮,他一定给他们家老爷吃了,不然今天不会提醒我们要准备准备。”宋子飞分析的头头是道。
陆采青听了点了点头道:“宋大哥!你和子飞一起学习的,怎的你的智商就不及子飞转的快呢?”
宋子羽急的脸红红,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陆采青赶紧拉下他的手道:“宋大哥!别挠了,一天老挠头,赶明头发变秃了难看了,我可不要你了。”
“不挠不挠!我不挠了,小媳妇可不能不要我呀!”宋子羽急忙搓手道。
“好了好了!我逗你你也信!宋大哥!你这脑子有咱家子飞一半好使就好了,到了外面就不会被人骗。”陆采青安慰着着急过度的宋子羽。
三人各自分工,宋子飞先把昨日的火坑挖好,宋子羽找来了树棍搭了一个架子,把鱼拾掇干净,陆采青把调料塞满鱼肚,又把椒盐涂抹在鱼身上,用树枝把鱼穿起来架在火上烤,一会的功夫烤鱼的香味就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