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警花造访
真他妈别扭!
莫说楚缘脸皮薄,就算脸皮厚如我者,也因为做作的选择性失忆症而羞愧欲死,我俩有意不提刚才的尴尬事,却适得其反,反而觉得更尴尬!看看楚缘的样子,又快哭了。
恰在此时,门铃响了,我精神一振,有客人!妙哉妙哉!
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影像就是我那可爱的邻居,太好了,此时来访刚好作为一味中和药剂来调节我和楚缘的暧昧处境!
我正要跑出去开门,不想楚缘突然站了起来,低垂着小脸快步走向门口,“你去开门,我回房间。”
我稍微一愣,旋而反应过来,不由莞尔一笑,楚缘性格内向,即怕生又怕羞,即便是在家里住的时候,也从不出来见客人,本来很是平常,可咱细一琢磨,让我一个人招待来者,那这破气氛缓和个屁啊?
“不行,缘缘,有客人来,你躲了还合适?”我蹙起眉头,摆出一幅大人姿态。
楚缘头也没有,反而加速小跑,小声说了一句,“我不躲,换件衣服也不行吗?”
这套衣服不是早上才上身的吗?我还未来得及再问,楚缘已经溜掉了。
“哎呀周先生,欢迎欢…”
“先生您好,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叫冬…”
门板拉开,隔着防盗门,我与来访者同样话说一半即惊的合不拢嘴,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靠!是你!”
“靠!是你!”
我俩不约而同的后撤半步,看架势,她欲用排山倒海掌拍翻我,我毫不示弱的比划出了葵花点穴手,属性相克她不敢贸然发动攻势,僵持中我俩喷出了同样一句话,跟在她身后的中年男人被我们夸张的poss吓的脸色煞白,直捂胸口。
此妞不正是那天晚上诬赖我意图迷奸墨菲的臭女警吗?!
“小夜,你们认识?”那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好奇的打量着我。
“噢,咳,不认识,”臭女警干咳了一声,貌似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不愉快,凶凶的甩给我一记白眼作为警示,而后才假惺惺的打官腔道:“你好先生,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我叫冬小夜,这位是我们的大队长林志。”
如果不是看到她那副惊讶的德行,我真要怀疑她是否寻仇上门来了,盼天盼地,咋也没想到盼来如此一货,刚才那点欣喜登时飞到了九霄云外,我不冷不热的问道:“冬警官有什么事吗?我好像没犯罪吧?”
冬小夜?整个一白纪的霸王龙转世,名字居然挺有女人味的,当着她同事的面我不愿奚落她,免得被人笑话哥们没气度,谁知这臭女人不知好歹,张口还了我一句,“犯没犯罪你说了算吗?少废话,开门!”
“嗨――”我眉头竖起,你是猫我管不着,但你丫把我当耗子就是自找不痛快了,“就这态度还警察呢?打死我都不信,我怀疑你们事冒充警察意图入室抢劫,证件呢?没有我立刻报警!”
“你!”叫做冬小夜的女警立马吃瘪,表情真是精彩。
“小夜,你这态度的确不像话,回去以后好好检讨,”中年男人的呵斥让冬小夜面红耳赤,虽然不满我幸灾乐祸的得意相,她却隐忍着不敢发飙,中年男人这才换上一副笑脸,从口袋里摸出证件亮给我看,说道:“对不起啊这位小兄弟,她还年轻,脾气冲了点,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能不能麻烦你开个门,让我们进去坐坐?”
“瞧瞧人家这态度,都是警察,你说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很欣赏冬小夜想要吃人似的凶狠模样,愤怒而无所作为是失败者的共同特征,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防盗门,对林志笑道:“您放心,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女流之辈计较呢,请进请进。”
与我擦身而过时,我甚至清楚听到了冬小夜恨恨的磨牙声,瞪我?虽说你是单眼皮,可哥们我不怕~
“喝茶吗?”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招待警察,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了,刚才若不是为了气气冬小夜,我才不会开门呢,在我的印象中,警察是和嫌疑犯打交道的职业,换过来想,和警察打交道的大多是嫌疑犯,这感觉不太地道。
“不用客气,我们马上就走,”这林志当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只看他貌似浑浊的目光乍然间流露出的一线精芒,我就有种被他窥探了内心的恶心感觉,“小兄弟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和我妹妹一起住。”我淡淡应道,斜视冬小夜,此妞已经不客气的坐到了沙发上,从土气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记录本,见我看她,立刻还以白眼一记。
林志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虽然极力掩饰,可我依然注意到他的异常,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恕我冒昧,请问小兄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或许是职业的特殊性固定了他的问话模式,我不喜欢这种等级区分明显的交谈,不爽的皱紧了眉头,“白领,在风畅集团上班,警察同志,有话您请明说,别饶弯子好不好?作为公民和北天市的市民,我愿意协助你们的工作,但我不是你们的嫌犯。”
林志一怔,颇感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兀秃了,那么我就直接一些,请问您知道昨晚发生在这个小区的盗窃案吗?”
我能感觉到冬小夜死死盯住我的目光,却不以为然,疑惑道:“盗窃案?”
见我茫然困顿,林志的表情松了松,继而严肃道:“确切的说,是入室抢劫。”
“入室抢劫?!”我吃了一惊,要知道,我居住的这个小区虽然外来租住者不少,但治安状况向来不错,“死人了?”
“没有,这是您的房间吗?我能否进去看看?”我应允并推开房门,听林志继续说道:“嫌犯盗窃过程中恰巧被女户主发觉,黑暗中起了些争斗,女户主头部碰伤昏了过去,被犯人逃掉了,早上来报案说,除了部分现金,被盗的还有一些从国外带回来的值钱物件…”
靠,敢情丫的进我房间是怀疑我偷了那些东西,我蹙眉道:“你们凭什么肯定犯人就居住在这个小区?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们正是怀疑犯人利用了你这种心理,”冬小夜沉默了半天,终于逮住机会呛了我一句,冷冰冰的小脸立刻笑开了花,总算还有些职业道德,旋而做作的认真解释道:“户主是全职太太,丈夫前天被公司派去台湾出差,至少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这件事情她只和小区里有数的几个人说过,犯人那么多户人家不偷,偏偏爬到她家里去,这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当然,我们也不完全确定,呵呵,今天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林志走出我的房间补充道:“这个小区租住人员比较多,我们主要是想对目前的住户做个户籍登记,也算防患于未然吧,下次发生什么事情,也方便掌握情况。”
当我白痴啊?我敢肯定林志已经掌握了一些嫌犯的情况,登记户籍有可能只是个借口,否则贸然对我这样的住户透露出案情,岂非是打草惊蛇之举?
【ps:下章开始警花篇,票票在哪里?】
【第035章】老娘今儿还就是没喝口服液
林志走到楚缘的房门前,看了看门上贴着的卡通壁纸和毛绒挂饰,脚步稍微一顿,胳膊刚要抬起,我想都未想便一个箭步挡倒他前面,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如此过度紧张,别说他,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个房间你不能进!”
哥们这副可疑模样被冬小夜看到眼里,怎能有不被过问之理?此妞果然没有放过机会,直接起身把手摸向腰间,横眉斥道:“你干什么?!”
到底是老刑警,林志惊讶之色顿敛,笑问道:“小兄弟,莫非你妹妹…”
“对,我妹妹也在家,正换衣服呢,”我狠狠白了冬小夜一眼,突然又想起点事情来,“对了,林警官,我妹妹的户口页在父母那,您看…”
“离这里远吗?”
“不是很远…”
姓林的对工作倒是一丝不苟的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谦逊的煞是虚伪,“那就麻烦小兄弟一趟,帮她取过来吧,你知道,我们的工作也不容易,相互体谅体谅,好吗?”
我想说不好,但他嘴巴比我快,转过头去便交代冬小夜道:“小夜啊,你也累了半天,正好借等小兄弟的机会歇息一会。”说罢,眼角隐晦的瞄了一眼楚缘的房间门,本已露出不情愿的冬小夜立即点了点头。
靠,都说警察比贼还精明,果然不假,这林志眼里压根就没有好人!
送林志出门后,他直接去敲我家对门,良久无人回应,我才反应过来,好心提醒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碰到过这家里的人,他下楼吃饭去了。”
“是吗,”林志笑道:“既然如此,小夜啊,我去三单元,你登记完之后顺便来这家看看。”
。。。
不知是不是突然少了一人的缘故,回到客厅从新坐下的冬小夜稍显得有些拘谨,我无奈的给她沏了杯茶水,接过去的时候,她竟说了声‘谢谢’,真是不可思议…
冬小夜轻轻抿了抿杯沿,低垂着个性的单眼皮,突然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我当时心情不太好,可能有些冲动了。”
枪都掏出来了,还‘可能有些冲动’?她既然主动道歉,作为大男人我也不好小肚鸡肠,“哪里哪里,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话说的过分了一点。”
冬小夜微微一笑,这表情出现在她英气飒爽的脸上,当真比窗外四月的阳光还要和煦温暖,但丫的笑里藏刀,内裹的锋刃堪比寒冬腊月卷着冰花的凛冽北风,侵人肌骨啊,“过分了一点?不止吧?你把我叫什么来着?对,警察大婶,我看起来很老吗?”
我一怔,不由笑的甚是尴尬,心中暗恨这女人真够小气,硬的不行便来软的,说来说去还是对当天那点破事无法释怀,心思百转,我诚恳说道:“哪的话,冬警官年轻漂亮,就算是眼瞎的人但凡耳朵没聋,一听您的声音也猜的到您是个气质出众的大美女啊,说实话,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简直是惊为天人,早听说有‘警花’这词,本以为都是好事者草比草勉强冠以的调侃称呼,不逞想现实中咱们北天市居然真有你这样一个妙龄警花,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剧组请来拍警匪片的大明星呢。”
冬小夜显然没料到我会夸赞她,而且还是如此的直白,回避过我不加掩饰的欣赏目光,她低头去吹拭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故作淡定的口吻说不出的别扭,“那你为什么损我?”
女人爱美是天性,即便是男人脾气的冬小夜也不例外,即矜持又好奇的小女人姿态表明,她显然极为享受这种虏获异性之心的成就感。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我刚好借题发挥的坐到她旁边,冬小夜只是眉头一蹙,成熟的娇躯晃了晃,竟离奇的没有闪躲或者推开我,她的容忍更加养肥了我的胆子。
我翘起二郎腿,侧过身来,将右臂探到冬小夜身后搭在沙发背上,爷们气烘托的十足十,而后凑过脸去贴着她晶莹剔透如樱桃般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在这女人筛糠一般的颤抖中,我忍住笑,深情款款的小声道:“我没说你长的老,我指的是你的心理年龄不年轻,大婶,今天喝静心口服液了吗?”
冬小夜就像从南国的空中直接掉落在了北极的冰窟窿里,直接冻成了僵硬的冰棍,好半晌才扭过头来,个性的美目飕飕的冒着凉气,嘴唇抽搐,牙关紧咬,涨红的小脸好像吹起来的气球,“姓楚的,老娘我杀了你!”
臭女人捏指响的时候我便有所防备,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如同一只饥肠辘辘下山觅食的雪豹,猛然扑向我这只可怜的羔羊,我刚抬起屁股想向后闪躲,只觉得双肩倏然沉重,水平移动的重心被硬生生的砸向地心,冬小夜这头霸王龙果然不是盖得,居然将我按倒在了沙发上!
“你要干嘛?”我惶恐不已,妈妈的,这妞多少斤啊?我双手托住她的小腹,感觉就像躺在车底想举起汽车似的,入手处结实的像块钢板,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冬小夜却是纹丝未动!
“还用问吗?当然是宰了你这个混蛋!”
小夜同学很生气,后果貌似很严重,我冷汗都下来了,讪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至于吧?”
冬小夜咬牙切齿的冷笑道:“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笑不笑是你的事,我并没有恶意…”
“你说我会相信你吗?”刚被我骗了的冬小夜恼羞成怒,两条修长的美腿不知怎么一别,就将我试图顶开她的左腿缠制住了,恶狠狠对我道:“你放心,我会温柔点的。”
这台词…咳,生命攸关,现在可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
“你是警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撑不开她了,这妞一准是懂得些擒拿术之类的技巧,按住我双肩的同时,两个大拇指几乎按进我肉里,酸痛此时才传至大脑,难怪我无从发力呢。
“警察又怎样?警察就不是女人吗?实话告诉你,老娘今儿还就是没喝静心口服液,现在情绪糟糕的很!”冬小夜发绿的眼珠子凶光闪闪,两排整齐的獠牙不禁使我想起了肩膀上兀自疼痛的牙印,“老娘豁出去了,先打残你再说,大不了跟队长说你意图非礼我!”
“非礼你?我就是非礼一头母猪也比非礼你显得有品位吧?!我看是你想非礼我!”被个娘们制的死死的,自尊心受不了啊,我火气也上来了,“你是不是看我长的帅,春心难耐想倒采花啊?”
“你…”
“我这人通情达理又大方,知道女人四十如虎性欲强,虽说你条件差了点,但只要你求我,我将就将就满足你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冬小夜倒是提醒了我,非礼?这个方法不错,我俩相互较着劲,打啊杀啊都是嘴巴上凶横而已,她没长第三只手,稍敢松懈我就能扔飞她,相比之下,反倒是我的双手活动起来要方便一些...
【ps:求推荐求收藏~】
【第036章】女人是老虎,男人吃老虎
冬小夜发现我的手突然贴着她的小腹慢慢向上滑动,表情登时一窒,花容失色道:“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我已经摸到了她胸部下方,再向上一点点,就是那对高耸的乳房了,这妞的身体非常结实,应该是长时间坚持锻炼的结果,就是不知道那两团饱满是不是也练的很瓷实。
哥们不喜欢当色狼的感觉,却又不敢否认着实想做些色狼喜欢做的事情,忍住心中紧张的悸动,我笑的无比淫荡,“当然是满足大婶你的愿望啦。”
感觉到我手指弹钢琴似的在她两肋搔痒,冬小夜又气又急,小麦色的肌肤烧成了暗红色,霸道的眼睛里闪烁着粼粼水光,羞怒道:“你敢碰我?!”
我不敢,但我不会承认,“你都碰我了,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警察就是警察,冬小夜怒视着我的目光骤然一凛,仿佛看穿了我的色厉内荏,竟而轻蔑的笑道:“好啊,你真要有种就碰我一个试试,不把你阉了老娘从此跟你姓!”
“跟我姓楚?想嫁我你就直说嘛,别说你就是个破警察,哪怕你是只母老虎,我也敢照你屁股拍上三巴掌!”二十三岁的处男最怕什么?最怕被女人看扁!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女人是老虎?切,被惹毛的处男可是会吃老虎的!
我怒极而笑,本来的五分顾虑早被燃烧的尊严焚噬了,双手照着她的胸脯狠狠的抓了上去,“你姓不姓楚无所谓,你儿子姓楚就行了!”
“啊――”母老虎被袭胸,触电似的从我身上弹起落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兀自不敢相信的捂着被抓疼的胸口,目光怪异的瞪着我,她愣了,我也愣了。
哥们长这么大,第一次用手摸到女人的胸脯,那触感…太奇妙了!好像软软的,却又感觉紧紧的,一把抓上去,没费啥力气就捏出了形状,可手心偏偏遇到了一股随时可以弹开的强大阻力…
两个面红耳赤的人就这样坐在沙发的两端对视着,一个满怀恨意,一个心存羞愧,她想拼命,我想逃命,仿佛千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恰在此时,楚缘小乖乖如救世主一般横空出世,拉开房门探出小脑袋看了看,见只有一位穿警服的女客人,又瞧了瞧我,这才扭捏的走了出来。
这丫头不是说去换衣服了吗?怎么身上穿的还是刚才那套?
冬小夜勾成鹰爪的五指在手腕灵巧的翻转之后,很是自然的捋了捋那头精练的短发,看我忍俊不禁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旋而看着楚缘,甜甜的笑问我道:“这就是你妹妹吧?”
女人果然善变,倘若不说,谁看的出来几秒前她还要和我拼命来着?问归问,冬小夜此时才真正将注意力集中在楚缘身上,表情中立刻多了分遮掩不住的震撼,我不禁得意的点头笑道:“缘缘,这位是市局的冬小夜警官,还不打招呼?叫阿姨…不对,叫姐姐。”奶奶的,差点把自己绕里。
果然,冬小夜狠狠甩了我一记卫生眼,然后才起身拉楚缘坐到我们两人中间,盯着楚缘水嫩俏美的小脸,喜爱之情滥于言表,“小妹妹,你叫楚缘?长的真漂亮,楚南,你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这话里带刺啊,我没好气的反问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
我和楚缘的关系虽说不太和睦,但我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为有她这个妹妹而引以为荣的。
于我看来,女人外在的美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乍看很美,可越看越不美,这种女人多是致力于打扮的类型,就像墨菲她妈,第一眼瞥过去绝对令人惊艳,可多看几眼就会觉得,她眉毛画的太细了,口红抹的太艳了,眼影涂的太重了,首饰挂的太多了,头发烫的太卷了…逐渐使人感觉到,她刻意的修饰恰恰是在掩饰自身的缺陷,会给人以不诚实或者轻浮的印象。
第二种是乍看平凡,可越看越不凡,这种女人多是以气质胜出,并不会过分强调外在美,就像流苏,从来不花时间去修饰自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施铅华的淡雅本就是内秀的含蓄,往往值得人们长久回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冬小夜应该也归于此类。
而第三种,则是乍看很美,越看越美,乍看不凡,且越看越不凡,这种女人往往只出现于书中,是人们幻想中的存在,如金庸丫丫电子书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美的清新脱俗以至于找不到半点瑕疵,这样的人即便是置身于茫茫人海中,你也会立即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完美的像是褪去了凡尘躯壳的灵魂,清澈,纯洁。
楚缘的美就属于第三种,即便我如何不喜欢她的性格,却丝毫无法改变我对她的评价,神秘的女人是美丽的,那是气质,楚缘并不神秘,但她外在的美已经超越了一切神秘的气质,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衬托。
冬小夜即是被楚缘洋娃娃般的娇美外形给迷惑了,人比人比死人,再望向我时,目光更添三分厌恶,“你长的这么丑,怎么看都不像她亲生哥哥啊,你们是一个妈生的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们兄妹皆是脸色微变,冬小夜察言观色的本领非同寻常,敏锐的捕捉到了气氛中的一丝异常,纳闷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哦,没有…”我只是本能的回应冬小夜的话,不想楚缘小脸更阴,紧咬薄唇,幽怨的目光仿佛刺穿了我的心脏,看我这张笨嘴啊!
说多错多,楚缘心里本就窝着刚才那点尴尬事呢,我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吧,“缘缘,冬警官是来做户籍登记的,我现在回家里去取你的户口页,你陪冬警官说说话,我马上就回来。”
冬小夜巴不得我赶紧消失,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我帮你照顾妹妹,你快走吧。”
靠,这是我家还是你家?我气不忿的才站起身,却被楚缘拉住了袖口,怕生的小丫头羞羞怯怯看了一眼身旁的冬小夜,问我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说差口了,冬小夜和楚缘同时瞪着矢口否认的我,害我老脸火烫。
冬小夜握住楚缘的小手,温柔的笑道:“别听你哥的,缘缘,不用怕生,我是你哥的朋友,对不对,楚南――”
臭娘们咬着后槽牙叫我名字,摆明是恐吓啊,虎毒不食子,都说越是凶猛的动物越有其温和的一面,冬小夜这霸王龙貌似很喜欢楚缘,为此不惜拉近与我的关系来亲近我妹妹,坦白说我并不讨厌这女人,甚至还有些喜欢她简单直白的性格,便尴尬的挠了挠头,对楚缘说道:“是啊,虽然我们之前有过点小误会,但还算朋友,呵呵。”
楚缘闻言,不再言语,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暗忖,早晚得板板她这惜字如金的性格,叹了口气,又对冬小夜道:“我妹妹性格比较内向,你别欺负她啊。”
“我…”冬小夜刚想举拳头,强忍着收势露出一个勉强算的上笑脸的扭曲面孔,娇滴滴道:“人家有那么凶吗?”
恶寒中,我带着一身鸡皮疙瘩出了门。
【ps:小夜警官掏出枪来大喝一声:打劫!把票拿来】
【第037章】额滴神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后妈是个能干的女人,凭借一己之力开了家小小的茶餐厅,生意还算不错,本以为这个时间她会在店里忙碌,没想到打通她电话,她居然就在家里。
“小南,你下午又不上班,干嘛这么着急啊?”后妈将楚缘的户口页夹在一个笔记本里,交给了刚进门的我。
我鞋都没换,就站在门口等着,估计后妈是为此才露出一脸幽怨的,我赶忙解释道:“妈,我家里还坐着个警察呢,能不急嘛?改天放假我一定回来看你,拜托你别用这种眼神瞧着我,弄的我心里怪不是味儿的。”怕她过问,我没敢告诉她楚缘也在家。
“这还差不多,”后妈释然一笑,又道:“你爸马上就回来,本来我还想强留你一会,看你这么乖,去吧,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呦,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汗,做好吃的?您以为我今年几岁了?我实在拿后妈没辙,在她眼里,我好像永远没长大似的。
“爸今天没课?”
后妈一面帮我整理衣领,一面蹙眉说道:“谁知道呢,我也是被他打电话叫回来的,说是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去学校看他,他想请人家来家里做客,让我准备一下。”
看后妈困惑的表情即知道,她和我同样惊讶,老爷子那人古板严厉架子又大,居然主动请人来家里做客,简直是日出西方啊,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看重?
。。。
楚缘这丫头太内向,我倒不是怕她怠慢了冬小夜,而是担心冬小夜太话唠让她不知所措,所以下了血本,往返均是打车。
一进门,安静的气氛让我颇感意外,冬小夜走了?这念头刚冒出点头来,就听见沙发后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打鼾声,我绕过来一看,这妞居然蜷缩成一团,睡的呼呼的!
靠!把别人家客厅当成什么了?你的卧室吗?!
我想把她拍醒,又有些不忍,倘若不是疲惫积累到一定程度,想必她也不至如此吧?还别说,这暴力妞睡觉的样子倒是真的很甜美,好像一头贪吃的小猪,边做着美梦,边流着口水,嘴角微微翘起,笑的即是得意又是满足,晶莹剔透的潺潺亮丝,憨厚清纯中散溢着缕缕淫靡的香甜味道,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伸出舌头去舔上一口…
女人果真是有万千面目的,此妞竟都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我暗笑着摇摇头,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果然,楚缘正坐在我的电脑前忙活呢,见我进来并不惊讶,只是小脸一红,大概又想到刚才我撞破她欣赏小泽玛利亚的那一幕了吧,“嘘,小声点,她睡着了。”
“我看见了,”我走到楚缘身后,将夹着户口页的本子放在桌上,探下身子用小臂垫着椅子背,假装好奇的浏览起了楚缘正在写的小说,暗忖这可是个缓解尴尬关系的好机会,“写多少了?”
楚缘并未对我亲昵的姿势表现出反感,继续敲打着键盘,不过屏幕上却清楚映出了她局促的表情和闪烁的目光,“三千字。”
“不到俩小时就打了三千字?你太厉害了吧!”我的赞誉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虽然我没写过小说,但工作报告一类的东西却没少写,每次两三千字至少让我挠头半天时间。
楚缘眼睛一亮,停下手指,扬起尖尖的小下巴,口吻中不无得意的道:“这算什么,平时我打六千字才用两个小时。”
“那,用手写呢?”我略感兴趣的问道:“你以前用手写,一小时能写多少?”
“八百左右,最多一千字,再用电脑输入一遍的话,三千字一节的文章,算上修改,至少要四五个小时…”楚缘脸上的兴奋劲立刻黯然许多,螓首微垂,很显然,在品尝到了使用我这台电脑的便利之后,她极不情愿回归过去那种辛苦的模式。
科技所以进步,恰恰是建立在人类极其懒惰的劣根性之上,所谓生活的便利说穿了就是最大程度的偷懒,可问题的关键是,方便了楚缘,我自己却变的不太方便了。
原本以为楚缘不会发现我电脑里的秘密,谁逞想第一次便暴露了,为了方便她,难道我要和小泽玛利亚、佐藤江梨花、苍井空、立花里子、松岛岚,爱田由…以及那位传说已经仙去,将其一生奉献给av界,为广大狼友做出过杰出贡献的武藤兰姐姐说再见?!
做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处男,寂寞的夜晚没有了她们的陪伴,我岂不是会非常非常的不方便?!
“咳,那个,缘缘,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
楚缘扭过头看着我,哥们实在没勇气对视她清澈的目光,蹭到桌子边上继续去蹂躏那盆仙人球,期期艾艾的问道:“你,那个,你怎么会发现那些片子的?”
这个扣解不开,心里老跟扎了刺似的,拔啊拔,我都快把仙人球拔成葛大爷的脑袋了。
“你...你无聊!”楚缘闻言也是闹了个大红脸,欲怒还羞,臊的直想往桌底下钻。
“不不,我绝对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怕小姑奶奶发飙,忙安抚她道:“我就是觉得,我藏的很隐蔽啊…”
“哪儿隐蔽了啊?!”楚缘娇斥之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见我疑惑的望着她,她又被羞的直跺脚,气呼呼道:“只要是稍微有些电脑知识的人,不管是谁碰都会去点你那个破文件夹的!”
侮辱我的智商啊!我虽觉得羞愧,可心里忍不住燃起一股不服的邪火,眉头不由跳了跳,老不爽了。
因为流苏常来我家,怕她发现我的秘密,我还专门上网查看了一番狼友藏片的宝贵经验,为了避免做贼心虚的心理特征,我特意没有设置成隐藏属性,而是混在了工作日志等十几个文件夹之中,并起了一个大多数人绝对不会感兴趣的名字,怎会如此简单便被人识破呢?!
楚缘见我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差没扑上来咬我两口了,握着鼠标的小手直颤,估计是琢磨着要不要用那玩意砸我脑袋,“你的系统文件装在哪个盘里了?”
我一怔,“c盘啊,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楚缘点开e盘,用手指着她新建的‘小说’文件夹旁边那个我的秘密文件夹,羞嗔道:“你自己看看你起的是什么名字!”
“windows系统文件…”
额滴神啊――我是白痴吗?!他妈的,被楚缘给点出来我才发现,这名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隔壁王二没偷,我就一直以为很保险呢…
客厅传来冬小夜一声轻呼,这块料醒的正是时候,溜吧,哥们实在没脸见面对我家妹妹了。
我拿起户口页边往外走边琢磨,流苏那丫头不止一次碰过我电脑,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冬小夜正趴在沙发上大头朝下找鞋子,见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娇美的面孔立时浮起一层薄嗔,旋而飞快的坐直身子,很别扭的将一双棉袜小脚压到了屁股底下,恶狠狠道:“是你把我鞋脱掉的?”
我不禁纳闷了,但实在没心情回答她的质问,“虎姐,你这是在别人家做客的态度吗?”
“虎…虎姐?”刚睡醒的小夜警官琢磨了半晌才咂过味儿来,气的差点跳起来,“姓楚的,你作死啊!”
【第038章】有时间切磋切磋
不晓得这母老虎在顾及什么,屁股才一抬起便又迅速的坐了回去,我懒得和她斗嘴,将户口页丢在茶几上,不耐烦道:“赶紧的,登记完了回家睡去。”
“你…”冬小夜又低头寻望两眼,“我鞋呢?”
“在这里,”楚缘从门口的鞋柜里取出两只短跟皮鞋,乖巧的放在了冬小夜脚下,怯生生的小女孩姿态哄的冬小夜瞬间忘记了和我斗气,“对不起,小夜姐姐,我见你睡着了,就帮你脱了鞋子。”
“没事没事,谢谢你,缘缘,你真是懂事,”这妞对我和对楚缘的区别也忒明显了点,就见她双颊一红,偷瞄我一眼,这才羞赧的低声道:“我昨天夜班,一直熬到现在,还没换过衣服洗过澡呢…”
“干嘛?你还想在我家借身衣服洗个澡不成?”
“你给我闭嘴!”楚缘照我小腿就是一脚,和冬小夜一般红着脸儿怒瞪着我,颇有些同仇敌忾的味道。
我说错什么了吗?女人真是不可理解的生物,不过哥们在楚缘面前还有些抬不起头来,唯有忍气吞声不再言语。
冬小夜感激的对楚缘点点头,然后飞快的穿好鞋子,恢复了警察身份的端庄。
楚缘抬头看看墙上的挂表,一点四十了,便和冬小夜道了声再见,匆匆忙忙的上学去了,临走没忘了狠狠翻我两眼,那羞怒的神态说不尽的可爱。
“你妹妹比你懂事多了。”冬小夜拔开笔帽的同时也分离了方才的笑脸。
我不避嫌的坐到她旁边,笑道:“懂事这个词用在成年人身上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尤其是对你。”
我的确很享受逗弄冬小夜时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捉弄同桌的小学时代,那份纯真总是令人怀念,但平心而论,这女人貌似比我还幼稚。
冬小夜拿过楚缘的户口页,神色蓦然一变,“与户主关系…养女?缘缘不是你亲妹妹?!”
想要揶揄冬小夜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吞回了肚子,我讪讪一笑,“是啊,我爸是再婚,缘缘是我后妈的女儿。”
冬小夜的表情刹那间变得丰富,内疚,自责,惭愧…显然是想到了我刚刚出门前她说过的那句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
这女人耿直的性格让我非常欣赏,我大方的笑道:“没事,我们不会介意的,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我们胜似亲兄妹。”
哥们脸红啊,就我跟楚缘那关系,说是仇人更恰当一些,还是八辈子转世投胎都恩怨不解的那种仇人。
冬小夜忙不迭的奉承羞的我差点想自杀,“嗯,我看的出来,你们俩的感情真的很深厚。”
尴尬的我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见冬小夜眉宇间兀自挂着些许疑惑,我疑惑道:“怎么了?户口页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冬小夜刷刷几笔登记完毕,将户口页还到我手里的时候突然说道:“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女人的好奇心是造物主的恶趣味,所以女人总是很可笑的压抑不住心中的求知欲望,我如她所愿的问道:“哪里奇怪?”
“你父母既然是再婚,那缘缘应该是你父亲的继女才对啊…”
我闻言不由一愕,养女关系和继女关系不一样吗?冬小夜见我发呆,忙摇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三八了,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好了,我也该走了。”
我起身送冬小夜出门,心里依旧觉得怪怪的,养女和继女当然不一样!只是站在我的角度而言,和楚缘并无血缘关系的事实是既定的,所以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况且…户口页这个东西,平时很少用到,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楚缘户口页上的这两个字,所以才大脑发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缘是后妈的女儿,那她的确应该是老爷子的继女才对啊...
“行了,别送了,你回去吧,”冬小夜刚想下楼,想起队长林志的交代,又转身到了我家对门按门铃,回头对我笑道:“说不定改天我会来你家找缘缘玩哦,那孩子太自闭了,都不怎么爱说话,我帮你开导开导她,呵呵。”
我本来都要进屋了,听她如此一说,竟也起了好奇心,“你好像很喜欢我妹妹啊,为什么?”
冬小夜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眼眸中闪过一丝伤感,旋而笑呵呵道:“我姐姐有个小孩,也是女儿,算起来今年应该和缘缘一般大了…怎么,不欢迎我来做客,还是怕我把缘缘教坏?”
楚缘已经很彪悍了,我还真怕她被调教成像你这样的母老虎,可这话咱不能说啊,我好奇心更盛,“你姐姐的女儿和缘缘一般大?恕我冒昧,你今年多大?”
可能我确实很冒昧,冬小夜立刻露出一脸凶相,“姓楚的,你又招我不是?!老娘我都不提那些不痛快了,你还气我?!”
“绝对没有那意思!”我汗颜啊,“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比你姐姐小那么多而已…”
冬小夜瞪了我好一会,才轻轻吁了口气,黯然苦笑道:“我姐比我大十岁…”
话未说完,周天已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探出了半个脑袋,见门外站了位女警,表情微显错愕,“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冬小夜忙回头应道:“先生你好,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方便让我进去吗?”
“刑警?”周天看了看冬小夜,又看了看要回房间的我,见我无奈的耸肩摇头,他脸一板,“有搜查令吗?”
搜查令?我一怔,靠,刚才我怎么没想起来问她要这玩意儿啊?!可还未来得及后悔,就见冬小夜从那土气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纸公文对周天晃了晃,“例行公事,请您配合。”
敢情丫的早有准备啊,我苦笑之余,又有些狐疑,既然有这东西,她为什么没有主动出示呢?
周天一脸尴尬,而后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这还没换衣服呢,能劳烦您稍等片刻吗?”
冬小夜颇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好。”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自从提及到她姐姐之后,她的情绪似乎就开始变的低落了,“那个,咳,你姐姐才三十多岁,不算大啊,结婚很早嘛,女儿都十六了。”
“是啊,她大学都没念完就跑去结婚了…”冬小夜的感慨颇有些惆怅的味道在里面,大概是不想过多的与我这个外人谈些家事,她转而对我伸出拳头,笑问道:“你是不是练过啊?”
“练过什么?”
“装傻不是?当然是身手啦,”冬小夜眨了眨倔强的单眼皮,不服气道:“那天晚上遇见你时,你居然轻轻松松就把我推开了,我打架还从未输过呢,有时间咱俩再切磋切磋。”
你丫这话是警察该说的吗?我怎么觉得她是借题发挥,实则是想报复我刚才抓她胸部之仇啊?不然她脸红什么?
【ps:看书投票票,就像便便之后擦屁屁,看书点收藏,就像擦过屁屁之后洗洗手,今天,你擦屁屁了吗?嗯?忘了洗手?后果很严重...】
【第039章】讨厌,你怎么能打老婆呢
“算了吧,小弟甘拜下风。”我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就冲这妞能把我制的动弹不得的蛮力,我也不敢作死啊。
“啧,你是男人不是?”冬小夜果然是蓄意找茬揍我,闻言很是挑衅的说道:“连女人的挑战都不敢接受,太娘们了吧?”
激将法穿不透厚脸皮,谁会犯傻和刑警比身手?男人打不过女人是没本事,打趴下女人貌似也不算有本事吧?万一丫恼羞成怒给我戴上一顶袭警的帽子还了得?
“什么叫娘们?这叫好男不跟女斗,俩手打赢你不叫本事,让你一只手我承认打不过你,而且你也会觉得胜之不武,所以完全没必要,”咱不服软,咱讲理啊,而且这理咱还能讲的头头是道,“改天我请你吃顿饭,咱俩那点误会还算仇啊?我损过你,你也用枪顶过我脑袋,一杯酒喝进肚子里,啥都忘了。”
即适度的捧起她,又没有埋汰自己,自我感觉这话说的挺恰当,而且怎么想那天晚上都是她更过分些。
“那天的误会当然不算什么仇,可是刚才的仇…”冬小夜一急,不慎把实话给说出来了,见我俩眼瞄向她傲耸的胸脯,她羞的咬牙切齿,“姓楚的,你少废话,直接说你敢不敢吧!”
“我敢,就怕你不敢,”我一脸淫笑,嘿嘿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说咱俩要掐起来,难免你碰我我碰你,就像刚才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万一擦出点火花整出个小楚南来,我倒不介意对你负责,可你也得愿意才行不是吗?”
“我愿…我呸!”冬小夜险些上当,可话被我说死,她逼我也不是,放弃更不甘心,进退两难,气的她眼睛都红了,“楚南,你无耻!”
怕她突然扑过来跟我搏命,我小心的拉住了防盗门的把手,得寸进尺道:“我无耻也是你逼出来的,小夜啊,其实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接受你的挑战。”
“你做梦!”冬小夜终于放弃了,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发泄似的按着邻居家的门铃,“怎么这么慢!肉死了!”
“来了来了――”周天打开门,见我兀自立在门口,笑容有片刻的窒息,旋而热情的将冬小夜迎了进去。
冬小夜正在气头上,并未发觉到什么异样,但我却清楚注意到了,不止是周天一闪即逝的怪异表情,还有他的右臂…那条刚才与我在楼道相遇时还好好的胳膊,此刻居然裹着绷带吊在了脖子上!
“不好意思,前两天不小心摔伤了胳膊,换衣服有些不太方便,让警察同志久等了,呵呵…”周天刚要跟进去,我快步追上,用脚别住了房门,一向态度亲和的他嘴角骤然一阵抽搐,笑的异常僵硬,“哥们这是…”
前两天摔伤了?你丫刚还说是昨晚上被女人抓的!
“哦,我和小夜是朋友,”我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并未细想,灵机一动,我使劲对周天挤挤眼睛,然后若有所指的朝冬小夜呶了呶嘴,小声道:“懂了吧?”
周天是聪明人,恍然大喜,“哦――咳,小楚,里面坐,里面坐。”
现如今,与公家打交道,往往是有熟人好办事,盖因公家所谓的例行公事大多是走一个程序罢了,而以何种态度对待这个程序仅仅取决于当事人一时的心情而已,周天真以为我是帮他敷衍冬小夜而来,自然没有把我往外轰的道理,而此举也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日间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或许这话更应该将时间单位倒过来说,倘若心中如我一般坦荡,还至于问冬小夜要搜查令一类的东西?我貌似为自己的大意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周天倒也好意思请我来他家喝茶,乱的和猪窝一般无二,茶几上摆满了残羹剩饭、空酒瓶子,方桌上垫着条毛毯,麻将牌乱七八糟的堆砌着,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屁,落了厚厚一层灰尘,也不知摆了多少天还未收拾,沙发上丢着一堆小山似的脏衣服,其中不乏女式的内衣内裤。
冬小夜挑了张稍微干净些的椅子坐了下来,蹙着眉头翻了我一眼,恶狠狠道:“少叫的那么亲热,你恶心不恶心?谁让你跟进来啦?出去!”
臭女人…好在她只是对我叫她名字表示不满,并未否认我们的朋友关系,周天笑意更浓,看丫那副淫荡龌龊的表情,明显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你管得着吗?这是我哥们家,我想来就来,还用征求你意见?”将错就错,疑虑不解,我不放心离开啊,对冬小夜没好气道:“该干嘛干嘛去,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你...”
冬小夜还真顾忌周天,不敢在他面前暴露出本性,隐忍着对我的怒气,将来意和他解释了一番,我一面装作好奇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借此寻找可疑的东西,一面留意着周天的表情,却没看出丝毫怪异,突然又想起,我他妈哪知道什么才是可疑的东西啊?
周天怒不可遏,边斥责入室盗窃犯的可耻,边回房间取出了户口页,冬小夜这傻妞八成是觉得一个断了胳膊的人不可能是嫌犯,登记之后居然起身就要离开!
我哪能让她走啊,只得无视周天感激的目光,箭步上前从后面拽住冬小夜的手腕,急道:“唉,这就完事啦?”
冬小夜红着脸将我的手甩开,扫了一眼周天,才没好气的对我道:“你还有事?”
一句话把我问住了!靠,臭女人刚才进来的太快,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周天那条胳膊是乍伤,又苦于没有证据证明他或许就是昨晚入室抢劫的罪犯,万一不是,我贸然拆穿他的谎话,岂非对不住邻里之情哥们之义?
急中生智,我照着冬小夜瓷实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谁家都不搜,就唯独搜我的房间啊?连床底下都用手电筒照照,还说没怀疑我养二奶?当我傻啊!”
“你敢打老...”老虎的屁股被摸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好在冬小夜这母老虎人性多过于兽性,哥们背对着周天挤眼呶嘴搞的脸差点抽筋,她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什么,照我腰间的嫩肉狠狠掐了一把,嗲嗲说道:“讨厌,你怎么当着别人打老婆啊?人家才没你说的那么小心眼呢,我真的是公事公办嘛~”
老婆...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虎姐撒娇的威力简直太具杀伤力了,我暗自庆幸,不愧是刑警,反应够快!
冬小夜脸色肃起,望向脸色苍白的周天,冷腔冷语道:“周先生,不好意思,我能看一下您的房间吗?”
“可以,当然可以啊,哈哈,有什么不可以呢?”周天愤恨目光隐晦的在我脸上扫过,额头已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我暗忖,丫果然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或许是周天脸上的坦然和友好的合作态度让冬小夜放松了警惕,这妞看我的眼神略带狐疑,我直接无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周天身上。
“冬警官,请…”冬小夜才迈进房门,周天突然敛去表情中的卑微,暴戾之气如山洪决坻般倾泻涌出,“去你妈的!”
“啊――”周天双手同时推在冬小夜的肩膀上,措不及防的虎姐重心失衡,直趴趴的摔在了地板上,那姿势狼狈之极。倒也难怪,她根本没想到周天并非伤员!
【第040章 】那条潮湿的Kitty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不等周天转身,在他动手的同时早已挤到其身后,一把拽住他后脖领,腰胯发力,以右脚脚后跟为圆点,借旋转之力狠狠的将他向后甩了出去,周天连退七八步才重重摔在了茶几上。。
“姓楚的,你丫不够朋友!”周天皮糙肉厚,摔的不疼不痒,起身抓起桌上一个瓷碗呼的朝我拽过来,吓的我抱头蹲伏,瓷碗擦着哥们头皮飞了过去,惊出我一身冷汗,就听“哎呀”一声痛呼,刚爬起来的冬小夜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被结结实实的砸到肩膀上,大概已经变质的面汤洒了她一身,这妞当时就疼的捂肩跪倒,俊俏的脸蛋贴到了地板上。
袭警老子管不着,可冬小夜不止是警察,还算咱刚交的朋友啊!
“我他妈不跟贼交朋友!”我怒极,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木椅横着抡了出去,效果出人意料,周天跨上茶几,正想跃过沙发冲出门口,哪逞想人在空中和椅子撞了个正着,脑瓜朝下栽到了麻将桌上,桌子不堪重负轰然从中间裂开,麻将牌天女散花般落了一地,周天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靠,太寸了!我瞠目结舌,妈妈的,不会搞出人命了吧?
。。。
还好,周天只是小腿骨折,头部受到轻微震荡,暂时性休克而已,不多时,林志便领着几个便衣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给丫拷上银亮亮的镯子将其押走了,我怕麻烦,便将抓捕周天的功劳一股脑的推到了冬小夜身上,说她如何英勇斗敌,如何光荣负伤,如何搬起椅子砸向意图逃跑的嫌犯…小夜同学禁不住赞美,小脸都红了,老林直夸她谦虚,羞的她直朝我呲牙…
这年头,警察抓贼打残了犯人那叫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我这最多叫见义勇为或者狗拿耗子,上网查查看,如今见义勇为者有几个落到好下场了?别再他娘的整我一个故意伤害就是万幸了,如此一来,周天丫的真敢咬我,也有冬小夜挡着呢不是?
我就寻思着这群臭警察跟我们住户斗心眼子,当失窃的东西和蒙脸的面罩从周天床底下翻出来的时候,老林欣喜万分,总算吐露了实话。
敢情昨天晚上那女户主无意中撞见了偷窃而来的周天,慌乱中挠伤了他的手臂,怕周天恼羞成怒报复她,干脆的用脑袋一磕地板,装昏!什么早上才接到报案啊,周天才一出门,她便打了110,并千叮万嘱叫警察不要声张,因为犯人极有可能就是小区里的住户。
谁说家庭主妇心眼实的?这位太太就聪明的紧。
林志和冬小夜等人凌晨两点就来了,先是从保安处调取了监控录像,确定案发后并无人车出入,他们更加确信犯人就是小区居民,盖因被盗物品多是从国外带回来的瓷器铜器或者工艺饰品等体积较大的物件,背在身上定然极为惹眼,所以警方在小区的两个出入口安排人力冒充保安检查车辆,在天亮之后申请到了搜查证,又派人到各家查看。
冬小夜所以不主动亮出搜查证,乃是林志的主意,他丫狡猾的像条老狐狸,认为穿着警服已然是亮明了警察的身份,对待居民的态度再诚恳礼貌些,一般人是不会拒绝他们进入的,而拒绝的人当中,定然有某些家伙是心中有鬼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还真有小偷利用这种心理,周天倒真够胆大,大概是想趁下午上班时再将这些赃物**去的,不料被我撞破…只不过,这厮若知道他偷的那些东西折合成原价都不值两千块人民币,不晓得是否会觉得后悔,哎,谁说进口的东西一定值钱了?
。。。
“楚南,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冬小夜从昨天早上起床一直工作到现在,入室劫犯被抓,林志当即给了她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这妞本想直接回家,可警服被泼脏了,我无奈的带她来到楚缘的房间,想帮她找一套替换的衣服。
“不用客气,你没觉得我刚才打你**是存心占便宜就好…”全是内裤?呃,拉错抽屉了。
冬小夜拘谨的坐在床边,揉着肩膀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本姑娘恩怨分明。”
我不置可否,从上面的柜子里扯出一件宽松的长袖运动t恤扔给她,“肩膀没事吧?为什么不听你们队长的话去医院检查呢?”
“小意思,皮肉伤而已,过两天自然就没事了,”冬小夜脸一红,扭捏道:“再说了,多丢人啊,居然被小偷用碗砸伤了…”
我摇头苦笑,奚落道:“活该,谁让你一点戒心都没有的,我又不是没提醒过你。”
“我呸!还不都是你害的!”冬小夜傲气的紧,嗔道:“我以为他是你朋友呢,要不然也不会看他吊着胳膊都没多想!”
现在想来,我和周天的亲热态度的确容易误导冬小夜,便改口笑道:“好好,我的错,但我帮你抓到了犯人,总够将功补过了吧?浴室借给你,你去洗个澡,然后我送你回家。”
“老娘又没残废,干嘛用你送?”冬小夜径自朝浴室走去,不忘回头凶巴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麻烦才把功劳推给我的,实话告诉你,老娘不在乎那点荣誉,我没戳穿你,就是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让你丫领功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我无语,这妞得便宜卖乖的水平端的不低。
“改天我胳膊好了,咱俩好好打一场,就当是把人情还给我好了。”说来说去,冬小夜还是不死心,想暴揍我一顿。
“那我还不如去局子里喝杯咖啡做个笔录呢,好歹还能领面锦旗回来。”对于冬小夜要强好胜的性格我是见怪不怪了,这妞肯定是不服气我在她面前制服了周天,“你就不怕我再占你便宜?”
“你要锦旗回去我就给你申请一面,至于占我便宜,”冬小夜关上浴室的门,大声喊道:“你占的还少啊?老娘全身上下快让你摸过一遍了,还在乎让你再摸一遍?正好找个机会把仇报喽…哎?楚南,你家浴室里没有放衣服的地方吗?”
冬小夜拉开门探出头来,颇感为难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我,本以为丫说出那种话来真是豁出去了呢,现在一看那红苹果般的小脸,真让人哭笑不得,她算和我卯上了,连斗嘴都不愿意输。
“放衣服的...”我恍然想起,自从楚缘搬来以后,为了不让我看见她脱下来的内衣裤,早把浴室的篮子提到自己房间里去了,“有,你等等!”
我快步跑回楚缘的房间,一番寻望,终于在门后发现了那个篮子,刚要提起,赫然发现,篮子底部静静的趴着一条小小的纯棉内裤,白色的,上面还绣着hlloktty,这是…楚缘的!
嗯?等等…冬小夜按门铃的时候,楚缘说要回房换衣服,可她出门时穿的依旧是早上那套,那么她换的是什么?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看小泽姐姐做那羞人事情的情景,嘴里顿时燃起一团火焰,烤的我口干舌燥…
难不成…莫非…不会吧…
被邪恶的遐想驱使,一种名曰好奇心的玩意儿操控着我颤巍巍的爪子,在犹豫中缓缓伸向了那条曾紧紧贴在妹妹私处的小裤裤…
两根细细的毛发乌黑闪亮,一道潮湿的水迹触目惊心,口腔里的燥热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能感觉到皮肤的温度在直线上升,或许此时打碎一个鸡蛋落在我脑门上,立马会变成荷包蛋,不用加盐,因为我的汗珠已簌簌如雨,我挣扎着,颤抖着,某个勃动的部位让我羞愧的想一剪子斩了它,可是…我依旧迷离着目光盯着那一小片潮湿,慢慢的,慢慢的,鬼使神差的贴近我的鼻子…
【ps:虽然很烦,但依然得求票,求收藏,新人不容易啊,请大家体谅】
【第041章】再婚,已婚,养女
送走冬小夜,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心中的疑惑如星星之火渐渐旺盛,终成燎原之势不可阻挡,我径直返回了父母的住处,一进门就听到客厅里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来,小南,我给你介绍一下,”老爷子中午肯定是喝了酒,平时严肃的国字脸涨的红红的,动作的幅度也少了些端正,伸手指向坐在他对面的斯文青年,粗声粗气道:“我过去的学生,郭享,小郭,这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楚南。”
我一阵脸红,咱啥时候给您老丢过人啊?
叫做郭享的年轻人在老爷子面前当真拘束的紧,竟和我这做儿子的没什么分别,忙起身探过手来,笑道:“你好,经常听老师提起,今天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不知他是因为性格腼腆,还是为奉承老爷子而说了些违心话,表情隐隐闪过几分羞涩,害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咋还跟个大闺女似的扭扭捏捏?
“哪里哪里...”
我这正暗忖郭享之名有些耳熟呢,那边老爷子眉头一皱,唏嘘道:“他也算一表人才?跟你没法比啊,小郭,你是没瞧见我家闺女,若不是你已经有了女朋友,我倒真愿意把缘缘介绍给你做老婆呢。”
老爷子确实喝高了,否则老古板的他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看郭享面红耳赤,我心下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不自觉的打量起他,坦白讲,即便从男人的角度我也挑不出他半点瑕疵。
面如冠玉,目似朗星,是否貌比潘安咱不敢说,因为不知道潘安长啥模样,但绝对称得上‘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八个大字,看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左右,一头寸许长的短发,简洁朴素,温文尔雅的气质和谦虚诚恳的态度,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好感,我应该没有讨厌他的理由,所以我无法解释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敌视他,莫非是因为他长的比我帅?要是会嫉妒这种事情,我恐怕早就自杀了,可奇怪的是,我心中就是抑制不住与他攀比的欲望...
“你说什么疯话呢?缘缘今年才十六,”后妈突然抱住我的胳膊,没好气的翻了老爷子一记白眼,薄嗔道:“还有,我儿子那点算不上一表人才啦?我告诉你,缘缘将来要嫁,也得嫁她哥这样的男人,不然我还不同意哩!”
如果后妈不是只比我大十三四岁,我真会怀疑我是谁亲生的...
后妈护犊子的话等于间接使郭享难堪,可他并不在意,反倒释然的莞尔一笑,我对他的敌意不由降了三分。
老爷子不敢和后妈叫板,假惺惺的招呼郭享坐下,肃穆对我道:“以后多和你郭大哥学着点,看看人家,大学毕业才三年,已经拥有一家公司了。”
我还没搭话,后妈便不依不饶的插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将来不会有出息啊?没准再过两年,他能把风畅那样的大集团都收购了呢!”
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再让后妈说下去,我臊也臊死了,“咳,妈,我把缘缘的户口页放回去,户口本放在哪呢?”
老爷子也巴不得后妈赶紧闭嘴,“雨轩,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去,重新给我们泡壶茶。”
“哼,你不埋汰我儿子,我才懒得搭理你呢,小郭,让你见笑了啊,”后妈终究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侧仰着美丽的面孔笑眯眯的望着我,那翘起的小下巴满是得意与自豪,“我家儿子即孝顺又懂事,对我这后妈比亲妈还亲,所以我就是听不得别人数落他,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后妈的话像是一条暖暖的小河流过我的心底,那惬意的感动无法用语言表达,即便没有了亲生妈妈,可我却依然拥有着奢侈的母爱...
后妈忙和着沏茶,便让我将户口页送回了她的房间,如此一来正如我愿,冬小夜那句话犹在我耳边缭绕,我从后妈梳妆台的第二个抽屉里翻出户口本,紧张的手都在抖。
“楚文博,婚姻关系,再婚...慕容雨轩,婚姻关系...”我一怔,“已婚?!”
这是怎么回事?后妈她嫁给老爷子之前不是离过婚吗?为何婚姻关系是‘已婚’而非‘再婚’呢?难道后妈是未婚生育?望着楚缘户口页上的‘养女’两个字,我彻底懵了,这又该怎么解释?莫不成是后妈怕非婚的无计划生育对自己影响不好,所以才在缘缘的户口上动了手脚?
后妈孩子气的笑脸闪现过我的脑海,我暗骂自己混蛋,她是那般自私的人吗?不可能!我狠狠挠了挠头,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两巴掌...
。。。
“哥,你动过我房间里的篮子?!”楚缘气冲冲的杀进我的房间,粉面羞红,举起如葛大爷脑袋一般的仙人球,大有我一点头她就砸下来的趋势。
“现在的品牌电脑都很便宜嘛…”我镇定的关闭了正在浏览的网页,若无其事的转头望着楚缘,答非所问的神秘兮兮道:“缘缘,你知道吗?咱家对门住的那人,居然就是小夜警官说的入室抢劫犯!”
“啊?!是他?!”楚缘大吃一惊,但这丫头对其他人根本就不关心,我估计她十有八九连周天长啥样都忘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装做没听见,自顾自的说道:“还是我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呢,他偷来的东西就藏在床底下,看我识破了他,居然拒捕,还打伤了小夜警官…”
“拒捕?”楚缘闻言,脸上的不满登时转化为紧张与担忧,慌忙放下仙人球,两手捧住我的脑袋左看右看,“你被他打伤啦?伤着哪了?”
到底是我妹妹,虽然平时总是冷冰冰的,可心里确实摆着我呢,我心下即是感动,又是惭愧,抓住她的小手,强颜笑道:“不是我,是小夜警官,她被那混蛋用东西砸伤了肩膀,好在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泼了一身的脏东西,所以我就把咱家浴室借给她,让她冲了个澡…”
楚缘并未挣脱我,任由我握着她的手,表情又恢复了冰冷,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用目光窥探着我的大脑,“这么说,我房间里的篮子是她提到卫生间去的?”
“嗯,”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羞愧欲死啊,“对了,我在你的柜子里拿了一件t恤借给她穿了,改天我再帮你买一件吧。”
楚缘蹙起柳眉,不解道:“她穿走我衣服,为什么你要买新的给我?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女朋友?你不是正和程流苏好着呢吗?”
“谁说的?!”我伸手在楚缘精致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吓的小丫头猛然向后退了一小步,“流苏是我的好哥们,我们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呢。”这话我曾对无数人无数次的解释过,但不知为何,这阵子再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我竟觉得有些心虚。
“真的?”楚缘捂着小鼻子,一副不信任的表情,“这么说你和小夜姐…你和冬小姐才是…”
“去!你想什么呢?我和冬小夜算上今天才见过两次面,连名字也是中午才知道的,”我起身抻了个懒腰,抚了抚楚缘的头,笑道:“放心,哥不会太早谈恋爱的,就算真的交了女朋友,也不会把你轰出去住的,你就踏实的躲在这里写小说吧,呵呵,我去给你做饭。”
“拉钩!”
“嗯?”我才抬起脚来,却被楚缘拉住了衣角,“什么?”
楚缘侧过冰冷的小脸,目光闪烁异常,蜷着的右手翘着纤细的小指伸到我面前,支支吾吾的重复了一遍,“拉,拉钩...”
第042章 拉钩
第042章 拉钩
“拉钩?”我茫然困顿,满是不解的看着妹妹伸过来的颤巍巍的小指头。
“我...我不相信你,你和我拉钩发誓,”楚缘低头盯着并拢在一起的脚尖,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声若蚊鸣,期期艾艾的说道:“万一你交了女朋友,她要搬过来跟你同居,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赶走啊?”
“不用拉钩,我说话算话…”
“骗人!”楚缘扬起羞愤的小脸,嘟起的小嘴说不尽的可爱,“你倒说过不把我的秘密告诉爸妈呢,可上次打我的时候还不是用那个来威胁我?”
汗,这丫头真小心眼!
“拉钩拉钩,”我勾住楚缘纤细的小指,上下摇晃着并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谁要变…”
楚缘接口道:“谁就一辈子打光棍!”
太歹毒了吧?我怎么觉得楚缘认准了我会变似的?
“好,我要变,就一辈子不结婚,全当生下来就是为了伺候你啦。”
楚缘水眸中射出一片亮彩,勾紧我的小指,一本正经道:“印章!”
我迷惑道:“什么印章?”
“笨死了,这都不懂?”楚缘用大拇指有力的印在我的大拇指上,笑嘻嘻道:“这样就不能反悔了哦~”
看着臭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房间,我怔怔的望了一眼残留着柔软触感的手指,苦笑着挠了挠浑浊的脑袋,这丫头不是打算在我这里住倒她嫁人成家吧…
哥们干了点对不起良心的龌龊事,心怀愧疚,加上这几天晚饭多是劳烦妹妹,故此下午专程跑到市场买了些鲜鱼鲜肉,想做顿好的以作补偿,老爷子亲口挽留我在家吃饭都被我拒绝了。
户口本上‘再婚’‘已婚’‘养女’这六个字在我脑袋里逛荡了一下午,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向老爷子和后妈询问的好奇心,我很满足现在的家庭,温暖,和谐,不想因为一些事情破坏了它原有的氛围。
或许楚缘的身世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或许后妈曾有着难言的苦涩经历,但那些已成往事,人活着,今天与明天才是最重要的,不晓得楚缘是否知道这件事情,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打算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舞刀弄棍使出浑身解数,拼劲全力将厨房折腾的鸡飞蛋打乌烟瘴气,余勇可贾,奈何哥们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都怪后妈手艺太高,好吃好喝把我宠坏了,除了泡面能泡出千种滋味,我对开火做饭实在生疏的紧,好在楚缘小乖乖心情不错,除了上桌时微微蹙了蹙柳眉,却并未揶揄羞愧的几乎去蹲墙角的我,而且吃的甚是不少,我尝了尝,虽然看着不咋地,但味道还是不错的嘛,当然,即便如此还是和楚缘做的没法比…
小姑奶奶难得主动的帮我一起收拾了饭桌,刚打开电视趴在沙发上,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楚缘伸手要够,我抢先一步抓了过来,并伸出食指对她晃了晃,“偷看别人的手机可是不对的哦。”
小姑奶奶即羞愤又惋惜的翻了一记白眼,不屑的冷哼道:“谁稀罕啊,我只是想好心递给你而已。”
你有前科,信你才怪!我不置可否,垂目一看,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来显是四个大字——美女可可!靠,怕什么来什么啊?
在楚缘狐疑的目光注视下,我灰溜溜的钻回房间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滥好人大叔吗?”
亲昵的称呼和嗲嗲的娃娃音,除了萧一可那萝莉太妹还能有谁?我打了个冷战,沉声道:“小丫头,有事吗?”
“人家哪里小了啊?”萧一可听出是我的声音,笑的暧昧之极,“大叔,你上次不是亲身体会到人家身体的成熟了吗?”
“别说的这么下流,我可没对你做过什么,是你非要我背的,”那对软绵绵的压迫感仿佛重新出现在了后背上,脸皮骤然升温,我恨恨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什么事情啊?”
不知小太妹是真忘了还是假装不记得,我咬牙切齿道:“短信!”
萧一可登时来了兴致,雀跃道:“你女朋友误会啦?恭喜你,大叔,因为这点事就对你失去信心的女朋友,不要也罢,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滚,当心我抽你!”我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存心报复啊。
“好啊好啊,”萧一可闻言竟而兴高采烈道:“我就在第五大街的蓝色网吧呢,你快点过来抽我吧,嘻嘻,人家正好一个人,好闷呢。”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懒得理你,有时间我还不如陪妹妹看两集动画片呢,没事我挂电话啦。”
“别挂别挂!”萧一可急道:“有事,我当然有事,大叔,你的上衣不要了啊?过来嘛,大不了人家请你吃饭好啦,就当是谢谢你那天帮了我。”
“好意我心领了,饭呢,我刚吃过,至于上衣,就送你吧。”宁可糟蹋几百块钱,我也不愿意和这小太妹扯上过多瓜葛,萧一可性格上的反差总能让我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战栗,我不相信感觉这玩意,但我没必要去验证。
“喂!大叔,我有那么惹人厌吗?你干嘛这么讨厌我?!”
萧一可不满的质问倒让我为难了,“我不是讨厌你…”
“那你就过来找我!人家现在很难过,你就不能来陪陪我吗?”萧一可气呼呼的说话突然带出了哭音,我这才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单纯的为了耍我才打来电话。
“你怎么了?”
“没怎么!不开心而已,”隐隐听到小丫头擤了把鼻涕,再开口时语气已然恢复如常,笑呵呵道:“对不起大叔,打扰你了,既然你忙,那我改天再约你吧,再见。”
“等等——”我脑袋都大了,这丫头突然正经起来,反倒让我放心不下,明知道她是个麻烦货,可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说一遍,你在哪呢?”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楚缘见我穿着外套走出房间,难得的关心起了我的动向,这大概就是单独相处的好处吧,我感觉自己和楚缘的关系相比过去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有个朋友遇到了点不顺心的事情,正借酒消愁呢,我过去看看。”我没敢说是‘美女可可’,怕楚缘多想。
楚缘柳眉微颦,“程流苏?”
“不是,”我皱眉道:“说多少次了,不许叫她名字,是姐姐,流苏姐姐!”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楚缘不耐烦的摆摆手,继续诱人犯罪的趴倒在沙发上看她的喜羊羊与灰太狼,不时发出串串悦耳的娇笑。
我刚出门,看到周天家紧闭的房门,不由又退回了客厅,叮嘱了楚缘一句,“缘缘,门窗都要关好,有事的话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楚缘探起身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才转过头去轻轻应道:“嗯。”
第五大街是一条以娱乐场所为主的商业街,道路两旁多是单双层建筑,让习惯了爬楼梯工作的人少了些许压迫感。店铺炫彩的霓虹灯将几百米长的街道映衬的绚丽迷人,倘若不是偶尔出现几个抱着电线杆或者垃圾桶呕吐的酒鬼,夜景倒也算得上惬意。
萧一可说,只要我到了蓝色网吧就能找到她,此话不假,且不说她标志性的酒红色马尾辫,单以这妞娇小玲珑的身材裹了件肥大的男士西装,把她放哪都够惹眼的…
【第043章】爱就一个字,简单又复杂
小脑袋上夹了个大大的耳麦,萧一可全然没有发觉到我,我慢慢接近她的同时,眉头不由跳了跳,这丫头桌上不仅摆了几袋开封的零食,竟还有四五罐啤酒!此时,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喝一口啤酒,擦一把眼泪,用过的纸巾丢了一地,眼角被摩擦的通红,两条小鼻涕垂在嘴唇上,我真怕她就着薯片吃进肚子里。
丫的看啥呢,至于感动成这模样?
“老师没教过你吗?未成年不许喝酒。”
我不客气的将萧一可手里的啤酒罐夺了过来,她这才注意到我,挂满泪痕的小脸立时露出惊讶和欣喜,“大叔,你真的来啦!”
我有点脸红,先前还觉得她有可能下套设计我呢,太过小人之心了。
“本来不想来的,但猛的想起这件外套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扔了有点舍不得,就过来了。”我把啤酒罐放在桌上,顺便从纸包里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帮她点掉了眼角的泪珠,并抹掉了那两条鼻涕虫。
萧一可酡红水润的小脸更添几分羞涩,嘟着小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人家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
说归说,她并未阻止我帮她擦脸,反而很享受很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我朝她光洁的脑门弹了个爆栗子,“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呢?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走,我送你回家!”
“等等等等!”萧一可急道:“一会儿,再等我一会儿就好,这个片子就快看完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荡漾着哀求和些许我看不懂的伤感,娇柔纤弱楚楚动人,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爱,我无法硬着心肠拒绝她的请求,便点头应允了。
这丫头看的是一部美国片,依稀记得我以前看过,好像叫做《母女情深》,讲述的是一对素有隔阂的母女之间的故事:母亲奥罗拉对女儿艾玛视如珍宝,却亦十分专横跋扈,从小到大,女儿的言行举止乃至穿衣打扮学习玩耍,她都要过问,而女儿艾玛表面温柔却性格倔强,她爱自己的母亲,却无法接受她的专制,因此母女间争执不断,为了摆脱母亲的影响,艾玛用去了三十年的时间,饱受精神与生活的折磨,直至身患绝症临终之际,她才发现自己对母亲的爱从来都不曾释怀与割舍,在奥罗拉每日泣不成声的守候中,这对母女复杂的感情关系终于得到了解决,而艾玛,却悄然离开了人世…
虽然感人,却并不是我喜欢的电影,我一直觉得电影所以会引起人们的共鸣,很大程度是因为某些感动人心的桥段抽丝剥茧之后,是贴近我们现实生活的一种简单的感慨亦或期望,那对母女的关系让我唏嘘并同情着,可却觉得离我很遥远。
只是一个爱字,真的很难理解吗?想到后妈孩子气般的对我撒娇,我幸福的笑了,想到楚缘冷漠的眼神与关心我时那过分紧张的矛盾,我苦笑不已,而后脑海中莫名其妙的闪现过墨菲冷艳的俏脸和流苏夸张的笑颜,我的笑凝滞了。
妈的,只有一个爱字,貌似真的有些复杂...
出了网吧,萧一可依旧沉浸在悲伤中,一边低着头默默的走着,一边去踢路面上的小石子,我不由笑问道:“怎么了?和妈妈吵架了?”若非如此,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开朗的小丫头为什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到网吧里看这种类型的影片,还哭的一塌糊涂。
走在前面的萧一可身子一顿,然后轻轻道:“我没有妈妈…”
我一怔,忙道:“对不起,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对,我现在的确很不开心,”萧一可这话更让我觉得愧疚,就见这小丫头跳着转过身来,肥大的西服随风飘起,犹如一只黑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大叔,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是不是应该让我开心起来啊?”
我不是傻子,怎么会被这小丫头蒙混过去?从眼角溜走的伤感仅仅是被她藏到了心中而已,强颜欢笑只是不想让我觉得内疚罢了,我再次感慨这丫头与形象不符的善良,便深吸了口气,“好,说吧,想要我怎么哄你。”
萧一可表情一窒,继而喜形于色,“大叔你说真的?”
我牛气哄哄的照着自己胸脯拍了一巴掌,差点岔了气儿,“舍命陪君子。”
“人家是女孩,不是君子,嘻嘻,”萧一可亲昵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胳膊,颇让我意外,然后就是一阵不自在,“我们去喝酒。”
“不行,”我脸一板,“你才多大啊…”
“你别拿我当孩子成不成?”萧一可故意用她那对大胸脯子蹭我的手臂,潮红着粉面媚媚的笑道:“人家就是脸长的嫩,你看我发育的多好,哪像孩子了?说不定我比你还能喝哦。”
“能喝也不行,”骨子里,我多少继承了一些老爷子的传统和固执,“总之你想喝酒,我就立刻送你回家。”
萧一可气的直跺小脚,好在今天穿了双平底的运动鞋,不然还得崴脚,“有没有搞错,本姑奶奶随便往街边一站,过来请我喝酒的男人得从东街口排到西街口,你居然拒绝?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我冷笑两声,就冲哥们想狠狠在你胸脯子上抓一把的欲望,足以证明我是男人中的男人...靠!死丫头贴的太紧了!
“我不但知道我是男人,我还知道请你喝酒的都不是什么好男人,你要穿的正经一点,谁会主动找你搭讪啊?”
“我怎么不正经了?”萧一可挡在我身前,激动的解开了西服扣子,极不雅观的双臂大敞,露出了里面貌似校服的白衬衫,那两座摆脱了地心引力的小山好像要撑破扣子一般,让人叹为观止,“人家今天穿的可是很淑女!”
淑女会站在大马路上脱衣服?我赶忙上去给她裹紧西服,斥道:“你有病啊?要脱衣服回家脱去!”
萧一可变脸似的嘻嘻一笑,再次抱紧我的胳膊,垫起脚来,贴着我耳朵小声说道:“对啊,衣服必须是回家脱的,大叔,失恋中的男人和失意中的女人很容易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哦,尤其是在醉酒以后,嘻嘻,你想想看,假如你能把我灌醉…”
我心儿一阵猛跳,眼睛不自觉的飘向了夹住我胳膊的那对**,脑海里骤然闪现出墨菲醉酒后的那番骄人模样,当然,还有在她家里发生的那点龌龊事儿…
“少来,就算你成年了,在我眼里照样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失意,也不照着镜子看看你有那忧郁的气质吗?拦车,我送你回家。”不知她到底凭啥认定我是个失恋的男人,但我已经懒得和她解释了。
哥们对龌龊俩字深恶痛绝,墨菲方便时那淫靡的乐曲,楚缘内裤上那缭绕腹腔的余香…我错过,所以不能一错再错,从此刻起,我发誓,要做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一个充满了低级趣味的人…
错了,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说话间,我们正好走到一家名为‘迷幻coco’的酒吧门前,萧一可拉着我就往门里拽,“没见过你这种男人,i服了you了,我喝牛奶总可以了吧?”
酒吧里有牛奶卖吗?而且…望着贴紧胳膊那两团柔软又弹力十足的嫩肉,我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再喝你就不怕变成小母牛啊?明知不可能,可我依旧觉得,倘若现在我去挤一挤那鼓胀的部位,一定会有汁液流出来...
【ps:最后一周冲榜了,大家多给投几张票票吧,是非拜谢】
【第044章】撒娇?不,撒的是寂寞
“对不起小朋友,我们这里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去。”西服革履的保安老兄一本正经的微躬身子,谢绝了萧一可的同时对我投以赞叹惊羡的目光,搞的我哭笑不得,这丫头天生一张娃娃脸,再被肥大的西服裹住了凹凸玲珑的曲线身材,简直是萝莉百分百呀!
“小…小朋友?!”萧一可身上猛然泻出一股超越了年龄的气场,清纯的大眼睛爆射出的愤怒另那保安不自觉的后撤了半步,声音中没有半丝感情,仿佛穿过空气都能留下一道璀璨的冰痕,“你没长眼睛吗?”
气质并非是与生俱来的东西,磨砺它的是成长的环境,培养它的是身边的事物,如果一个人连气质都能操控自如,可想她与单纯两字是多么的不着边了,我觉得萧一可危险恰是源于此,别说那敢怒不敢言的保安,连我都忍不住后脊梁冒冷汗…
萧一可侧仰过小脸看了看我,寒冰俏脸刹那间如春暖花开一般,羞答答的埋下螓首,咬着指甲抚摸着小腹,幸福洋溢的嗲嗲道:“人家再过几个月就是小朋友的妈妈了,对吧,老公?”
冷汗后浪推前浪,差点把我拍在马路上…
“呼~”萧一可将空空的玻璃杯落在吧台上,伸出嫩嫩的小舌头灵巧的将嘴唇上一抹奶痕卷入口中,眨巴着大眼睛,贪婪的盯着我手里的啤酒杯。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杯子把儿,将一小碟薯片推都她面前,“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为什么这么晚还一个人跑出来玩。”
酒吧里人涌如潮,灯光明灭不定,七彩绚烂,晃的我头晕目眩,狂野的音乐让我不得不大着嗓门叫喊,只觉得两个太阳穴都打鼓似的震动着,舞动的人群里什么货色都有,性感的裸露,放肆的亲吻,下流的自摸…大多数人都在毫无节制的纵情声色,如此粗野释放的场所让我极不适应。
我陪流苏去过不少酒吧,但大多是斯文雅致,有些小资情调的地方,与此相比,突然觉得我和流苏似乎跟时代脱节了一般,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场所?
萧一可不情愿的塞到嘴里一把薯片,气哼哼道:“和我爸吵架了,所以就跑出来了。”
“那你干嘛把我拉出来?”我暗暗祈祷,小姑奶奶千万别说不想回家又没地方可去,-< 书海阁 >-看多了,但不代表我很期待这样的情节,一定程度上,她比楚缘还难伺候。
“我想找人出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就只有大叔你了…”粉嘟嘟的娃娃脸暗淡许多,嘴角牵强的笑意有种超越了年龄的苦涩,“大叔,我没有朋友。”
我总是不自觉的将她当成小孩子,所以总是不自觉的过分关心她,拿起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渣屑,板着脸道:“那天的三个丫头不是你朋友吗?”
“是,但又不是…”萧一可似乎也说不清楚和她们的关系,烦躁的摇了摇头,“反正我不可能对她们说心里话的,不然非被笑话死不可。”
“哦?”我虐笑道:“那你就不怕我笑话你?”
“不怕,”萧一可朦胧着她的大眼睛,情深深的望着我,“大叔,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狡猾的女孩!”
“哎呦~”萧一可沿着桌面偷偷滑过来的手指被我用酒杯压住了,“大叔你坏死了,让我喝一口怕什么的?!”
我没好气道:“你刚才在网吧还没喝够啊?帅哥,再给她来两杯牛奶!”
“我…大叔,人家心情不好,借酒消愁都不可以吗?”
萧一可像只被遗弃的小猫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予以干脆的拒绝,“你找我来就是听你诉苦的吧?要是借酒消愁,那我走好啦。”
“别别别!”萧一可赶忙拉住起身的我,哀求道:“大叔,你别走,我喝牛奶,我最喜欢喝牛奶了!”
撒娇吗?不,撒的是寂寞,我脑海里突显闪现过这样一句话。
萧一可将满满一杯寂寞吞下了腹,拍了拍小肚子,突然问我道:“大叔,你说,艾玛幸福吗?”
艾玛?我愣过之后才反应过来,是她刚才看过的那部《母女情深》中的女儿角色,“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着,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幸福呢?”萧一可双手握着玻璃杯轻轻的转动着,眼睛中是落寞的幽怨,“大叔,你知道吗,我每次和爸爸吵架以后,都会去看那部片子,我觉得我就是艾玛,而我爸爸就是奥罗拉…”
你爸爸是奥罗拉?奥罗拉是妈妈才对吧…我额角直掉汗珠子,就听萧一可继续对我倾诉道:“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爸爸一个人将我拉扯大,我知道他很疼我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可就是…就是受不了他太关心我,你知道吗,他今天居然偷偷跑到我房间里去翻看我的日记…”
这是什么爸爸啊?我苦笑无语,一定意义上来说,他真和电影里的奥罗拉有些相像,疼爱女儿的方法太过偏执了。
“人家可是女孩子,而且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学生啦,他凭什么偷看我的日记?连我交什么样的朋友都要过问,他有这个权利吗?我是成年人耶,我有自己判断的能力!”萧一可越说越激动,瞪着我,好像我就是她爸爸似的,难道牛奶也醉人?
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萧一可的性格如此古怪了,女孩,就是喜欢叛逆,尤其是她这个年龄。
“或许你爸爸太过关心会让你感觉到失去自我,但你要理解他,”萧一可的经历我感同身受,感触道:“他那不单单是爱你,还承载了对你妈妈的爱,丫头,你还小,将来会懂的,他百般关心你,是怕你觉得孤单,是怕你感觉到家庭的残缺,他希望你学好,希望你将来有出息,是因为你不仅是他的女儿,更是他深爱的女人为他留下来的宝贝,你妈妈已经不在,他要替她来爱你,那是男人的责任,也是对你妈妈的承诺,你懂吗?”
萧一可沉默了,静静的回味着我有感而发的话语,紧绷绷的小脸逐渐松弛,好一会才举起另一杯牛奶对我露齿而笑,煞是开朗,煞是动人,“大叔,听你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没想到你这么会开导人,来,我敬你!”
开导吗?错了,感悟而已,因为我家老爷子也干过这种事,你这丫头算幸福的了,想当初老爷子企图偷我日记时意外发现了我藏在床底下的色情光碟和杂志,那一顿‘爱的鞭策’另我至今难忘,奄奄一息中我都看见我亲妈了…
我与萧一可撞了下杯,笑道:“你爸偷看你日记固然不对,但反对你交朋友我倒觉得无话可说,你确实应该检讨一下,看看你交的那都是什么朋友。”
想起春卷头、胖丫头、瘦高条三人欺负老人孩子的情景,我依旧觉得来气。
“大叔,你是正经人吗?”
我一怔,“这话问的,我怎么不正经了?”
“那不就结啦,”萧一可嘻嘻一笑,“干杯!”
“嗯?”
我迷迷糊糊的正要喝酒,突然听到调酒帅哥一声惊呼,“先生小心!”
【ps:收藏本书的兄弟姐妹们,收养本书的兄弟姐妹们,适当的投张票票吧,是非是个比较情绪化的人,现在的数据太让我低落了,能不能给咱点动力呢】
【第045章】假情侣和假情侣
“哎呦!”突然有个人撞在我后背上,害我险些从旋转高凳上掉下去不说,杯沿更是磕在我的两颗大门牙上,疼的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妈的,这地方果然没什么好货,跳舞就跳舞,丫的都跳到我身上来了,瞎啊?!我回过头去刚要宣泄不满,赫然发现,趴在吧台上醉眼朦胧的家伙竟是个熟人!
靠!怎么在这个地方碰见她了?!含到嘴里的台词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飞快转过身去,却看到萧一可正惊愕的望着我身后,“张培文?!”
“萧一可?!”
妈的,太寸了吧?!我一时间汗流浃背,没想到过来搀扶那女人的小年轻,竟然和萧一可认识!
萧一可眉宇间明显掠过一丝不快,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打扰到我们干杯的女人,阴阳怪气道:“口味很独特嘛,怪不得会拒绝封雪呢,原来你喜欢年纪大的啊。”
口味独特?喜欢年纪大的?这话咋如此耳熟呢?我偷偷斜瞥一眼那年轻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煞是觉得眼熟,以前见过?不可能啊…我记忆力还算上佳,如果见过定然不会忘记。
“封雪?”帅气的年轻人先是怔了怔,旋即露出一幅恍然,“哦,想起来了,就是总跟在你身后的那个春卷头啊…”
春卷头?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刚想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却正对上这小子轻蔑的目光,“要说口味独特,一可姐似乎没有笑话我的资格吧?这位大叔贵庚?”
草!要不是怕身后的女人认出我来,我非一巴掌抽死丫的不可,你他妈横看竖看都小不了我两岁吧?
步入社会一年,经过现实的洗礼,我身上已经褪去了许多学生时代的青涩,多了几分老练与成熟,再加上刚给萧一可讲过大道理,脸上还残留着一副过来人的沧桑,也难怪这以貌取人的小子看走了眼。
咱晚上出来的过于仓促,随便从柜子里扯了一件三年前买的土黄色西服,搭配着水湖蓝色的西裤,着实显得不伦不类,土气又老气…
“放你妈的狗臭…咳,张培文,我家大叔…我男朋友是真人不露相,这叫内敛,这叫含蓄,你以为是个男人就像你那般张扬啊?”萧一可显得比我还要气愤,差点爆了粗口,这到没什么,只是她那男朋友一说险些把我吓到吧台底下去,你丫胡说八道什么呢?这话让身后的女人听到还了得?
本来还想喷张培文两句出出气,现在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把天上的神仙拜了一遍,请他们保佑身后的女人不要认出我来,似乎头上三尺真有神明,那女人居然醉的含糊呓语,竟出乎意料的没有特别的注意我。
“他真是你男朋友?”张培文满脸狐疑,笑的异常阴险,“呵呵,不知伯父...”
“张培文,你敢多嘴,我会宰了你,”萧一可淡淡的打断了张培文的话,从座位上跳下来蹭到我身边,亲昵的挽住我胳膊不说,更是在我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难道我们不像情侣吗?”
张培文脸色变了变,隐忍了怒火,可笑的却颇不自然,喜怒形于色,笨蛋一个,我只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对萧一可是有野心的。
“一可姐说什么是什么,我哪敢反驳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打扰了,您继续,继续,呵呵,亲爱的,我们走吧。”
丫暧昧的扫了一眼萧一可身上肥大的外套,表情之猥亵就连萧一可也不禁脸红,嗔怒的哼了一声,她并未说些什么,大概是怕露怯吧,只是娇羞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埋怨我不肯讲话。
让那女人听出我声音,我这辈子的幸福就悬了啊!等张培文费力的搀搂着那女人离开,我才长长松了口气,赶紧走吧,带着你丫亲爱的她回家快活去…嗯?等等!亲爱的?!
一直担心被那女人认出来的我此时才猛然咂过味来,她怎么可能是张培文的马子呢?!刚被他钓上?不可能吧?两人的年龄相差的未免太悬殊了,就算张培文看的上她,她也未必看的上张培文啊!而且…
回过身去,望着已消失于舞动人群中的两人,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四目相视,既然我认出她了,她为什么没有认出我?真是我的侥幸吗?那双朦胧的醉眼目光涣散,浑浊异常,酒吧这等地方人蛇混杂,假如她只是喝多了,碰上了过来搭讪的张培文…
我靠,这还了得?猛然想起我藏在床底下的那个小瓶子,后背一片冰凉,那女人今晚有足够的理由来酒吧发泄甚至是自暴自弃啊!
“大叔,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啊?”
“一可,那小子是什么人?”
“嗯?哦,校友而已,大我三届,是大四的学生,以前追过我,难缠的像块狗皮膏药,让我找人狠扁了一顿,”萧一可厌恶的啐了口唾沫,“仗着家里有?臭钱,整天泡在酒吧里钓马子的败家子,也就封雪那种花痴才会看的上他,哼…哎呀,大叔,你干嘛?!”
我无暇去关心萧一可和那张培文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节,扔到吧台上一百块钱,拉起她便朝门口追去,“钓马子?他丫钓的什么哪是马子?是妈!”
萧一可殊不知我心中的焦急,还当我在开玩笑呢,“嘻嘻,那年龄是够当他妈了,可是大叔,人家喜欢,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事?”我急道:“他丫要是想做你便宜爸爸,你能乐意吗?!”
“哈?!那是你妈?”
“我呸!是未来的妈!”看着萧一可合不拢嘴却又莫名其妙的惊异模样,我欲哭无泪啊,那醉到不省人事的女人,正是墨菲她妈,伍雪晴!
。。。
我敢肯定,伍雪晴是没有车的,所以眼前这辆奥迪a8肯定是张培文的,丫大学还没毕业就开上一两百万的车了,人比人得比死人,果真不假,见他随手塞给泊车小弟两张老人头,正准备将伍雪晴推进车里,我紧赶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车门。
“你干什么?!”
“果然是伯母啊,”我无视张培文,再次确认,脸色潮红、醉眼迷离的女人果真是伍雪晴没错,这才拍着脑门笑道:“看我这眼神,里面太暗,居然没瞧清楚。”
面露不爽的张培文浑身一颤,竟显出几分慌张,“你…你们认识?”
我反问道:“你们不认识?”
“我…”张培文的慌张一闪即逝,回避过我的目光,扶在伍雪晴的腋下的手却飞快的撤到了腰侧和肩膀上,“我们是刚刚认识的,她喝多了,我正要送她回家。”
“喝多了?”我狐疑的望着伍雪晴,这女人同样在看着我,只是那双狐媚的眼睛全无半点神采,浑浊暗淡似乎找不到焦点一般,嘴里哼哼唧唧的含糊不清,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又好像是在吟唱歌曲,虽然如烂泥一堆靠在张培文身上,却软绵绵的手舞足蹈着,脑袋点的像磕头机,摇的像拨浪鼓,将一头高贵的卷发抖的凌乱不已,这是喝多酒的症状?
丫当我是小白啊?
“张培文,你给伯母吃过什么东西?!”萧一可同样发觉了伍雪晴的异样,厉声的质问更加印证了我心中的不安,说到底,我终究是第一次来这种酒吧,对如此症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我什么也没给她吃啊,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张培文迫于萧一可的怒视,惊骇的向后退了半步,我趁机将伍雪晴拽到了怀里,此话无异于不打自招,伍雪晴嗑+药了!即便不是他纵容教唆的,丫也早就知道伍雪晴的状况不正常,我冷视着张培文,低沉着嗓音道:“你想送她回家?”
第046章
第046章
张培文怕的是萧一可,并未将我放在眼里,“是又怎样?难道好心还有错不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萧一可挡到我身前,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他是我男朋友!”
“一可!”我喝止了萧一可,小丫头朝张培文冷哼一声,却乖乖的回到了我身侧,她还真把我当男朋友了不成?然而此时并没有必要对谁澄清什么,我将伍雪晴推给萧一可,肃穆道:“看看她兜里或者包里有没有那种玩意儿。”
“哦。”见萧一可开始掏翻伍雪晴身上的口袋,张培文的脸色煞白如死,“大...亲爱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虽然早有预料,但我依然很惊讶,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在场三人都清楚的紧,我瞪着张培文,冷冷问道:“她家住哪?”
“住…你他妈审谁呢?我草…”张培文果然不知道,恼羞成怒正要骂街,我挥以老拳闷到了丫俊俏的脸上,他捂着口鼻连退四五步,看见手心满是鲜血,不可置信的怒视着我,“你敢打我?!”
“打你?”我不屑多看这败类一眼,“我他妈是要打死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有钱小开都像他这德行,唬不住人就报家门,我一把揪住他头发,照着后备箱咣咣连砸了十几下,莫说萧一可呆住了,就是冲过来想要拉架的保安也看傻了眼,“你亲爹来了也是这个下场!跟我耍横?告诉你,老子就是被吓大的!”
奥迪那弧线完美的臀部被我砸的凸一块凹一块,就像张培文英俊的脸一样,已经彻底走型。
我所以跟出来,只因觉得伍雪晴有些异常,内心不安想印证一下罢了,倘若她是自愿钓凯子,我还懒得管呢,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再怎么说她也是墨菲的母亲,我总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她出来酗酒十之八九是因为中午受了我一顿闷气啊,这责任我可背不起。
吹掉了手心的一把头发,我将试图爬到车底的张培文拽了出来,此货已被我打的七荤八素,叫嚣、惨呼不知何时变成了‘好汉饶命’‘请放我一马’之类的哀求,配合着我解他衣服并在其身上摸来摸去的行径,着实令一众围观者唏嘘惊叹:太刺激了——
“大叔,你干嘛呢?”如果不是费力的搀扶着伍雪晴,萧一可肯定会捂着脸将我拽离现场。
“找东西!”说话间,我刚好摸到了张培文西服里兜有个硬邦邦的小东西,“一可,有袋子吗?”
“有。”
萧一可将她装零食用的塑料袋递给了我,我顺手将从张培文口袋里掏出来的一个白色小瓶子和几袋从钱包里翻出来的药丸、粉末装了进去,然后揪起他的衣领,抬高他猪头一般的脸,小声笑道:“听说北天市出了个专门挑妇女下手,迷奸勒索的死变态,不晓得那人是不是你啊...”
眼睛肿的像包子的张培文浑身巨颤,似乎已经明白了我拿走他东西的用途,“不是,真不是我!”
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他会是那个变态,毕竟,他怎么看都不像个缺钱的人啊,我冷笑着瞄了一眼神志不清的伍雪晴,“你说,如果我现在报警,警察会相信你吗?”
“大哥,你饶我一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或者是车?”说着,张培文摸出钥匙便往我手里塞。
“去你妈的!”我站起来一脚踢翻丫的,将钱包拽在他脸上,并狠狠吐了口唾沫,“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回来!”
“你放我一马吧大哥,我真是鬼迷心窍才做错了一次,你给我个机会吧!”张培文被吓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伍雪晴矗在这里,人证物证俱在,即便他真不是迷奸勒索案的犯人,警察来了也未必会信。丫穿的是名牌,戴的是名表,开的是名车,怎么看都是个有家世背景的少爷,真因为这种事情进局子,非但他承受不起,他的家族也会为此颜面尽失,巨大的恐慌中,他竟被吓的给我连磕几个响头。
一看就是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小雏鸡,除了装B屁什么也没学会。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见好就收,我懂得适可而止,有钱人并不好斗,他是废物,但他的家人肯定不是,真把他送进局子也未必治得了他,反而会使我失去凭仗,好在伍雪晴并未损失什么,没必要赶尽杀绝,以免将来给这女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培文有些吃惊,旋而站起身来忙不迭的道谢,“谢谢,谢谢大哥!”
“哇,精彩!”
我闻声望去,这才看到,萧一可不知何时摸出了手机,正用摄像头对着我们,靠!这丫头将方才张培文跪地求饶的一幕给录下来啦!张培文大骇,无奈被我制的怕了,只能愤恨的怒视着萧一可,气的浑身直哆嗦。
我不再去看张培文,搀过伍雪晴,对萧一可道:“丫头,你自己回去,我送这女…我送伯母回家。”余怒犹在,我口吻有些生硬,伍雪晴也算恶有恶报,中午蛊惑我去给她女儿下迷药,不想晚上自己却着了别人的道...
“不行!”萧一可收起手机,嗔怨道:“大叔,太晚了,我一个人回家会害怕的!”
我懒得考究真假,瞥了瞥旁边的张培文,便点头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待会我送你回去。”
小丫头赶紧点了点头,我过去路边拦车,她并未急着追上我,而是和张培文说了些什么,我正要招呼她快些,却愕然看到被我打的头破血流的张培文在萧一可的挥手相送下,灰溜溜的驱车远去,那小丫头得意的笑脸连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刚才跟那小子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萧一可放着前面的座位不坐,用力将我向里面挤了挤。
“没说什么才怪,”我将乱动的伍雪晴顶在另一边的车门上,蹙眉道:“一可,你和那个张培文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倒是没有,就是看他不顺眼,”萧一可似乎已经忘了先前和父亲吵架的不愉快,亲昵的靠在我身上,眼睛笑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嗲嗲道:“大叔,今天我真要好好的感谢你,让我拍到了这么有趣的画面,张培文,哈哈,这次我还整不死你?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星雨姐面前抬头!”
“星雨姐?你们太妹党的老大?”
“去!星雨姐才不是太妹呢…不对,我也不是啊!”小妖精嗔怪的瞥了我一眼,“大叔,人家在你眼里形象就这么差啊?”
我讪讪一笑,不置可否,萧一可颇有些自知之明,没在这个问题上和我计较,随口解释道:“星雨姐是张培文那混蛋的未婚妻。”
从萧一可口吻中对张培文和‘星雨姐’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然而事不关己,还是高高挂起的好,我暗暗提醒自己,和萧一可保持些距离才好,看看这丫头身边的人,我更加意识到了接近她的危险性。
倘若张培文不简单,你萧一可岂非更不简单?
“楚南?”
“墨…菲菲,还没休息呢?”我眼前一亮,伍雪晴这大累赘给我带来的疲惫刹那间消失了七成。
白色的休闲直筒裤下踏着一双大耳朵小狗造型的卡通拖鞋,上身是一件米黄色七分袖的束腰针织衫,肩上还裹了一条用獭兔和貂皮毛手工编织的毛绒披肩,天然的色彩和绢花的装饰衬托出一派雍容大气的成熟气质不说,更增添了几分居家女人的贤淑可爱。
“嗯,正在上网查些资料…啊,妈?!”墨菲推了推鼻梁上小巧的防辐射眼镜,这才注意到挂在我肩膀上已经睡的像头死猪的女人,“楚南,你怎么会和我妈在一起?她怎么了?妈,妈?妈!”
“不用叫了,她没死。”我还未开口,萧一可先说话了,而且说的还是相当不好听的话。
【第047章】女人的直觉
“一可,你怎么说话呢?”我瞪了小妖精一眼,这才对墨菲笑道:“菲菲,是这么回事,我去酒吧喝酒,刚巧碰到了伯母,看她醉的厉害,就把她给送回来了。”简单明了,没提张培文的事情,免得墨菲忧心。
墨菲看了看小脸阴沉的萧一可,又看了看伍雪晴,小口微微张开,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先问哪个问题,“这个小姑娘是…”
她先问萧一可,难不成她很在乎我为什么会和萧一可去酒吧?哥们心中一喜,忙道:“她是…”
“我是他新一任的女朋友!”萧一可比我嘴快,居然主动伸过手去和墨菲握了握,因为闷热早已解开外套扣子的她还特意耸了耸那对丝毫不输给墨菲的傲拔山峰,“你就是我的前任吧?幸会幸会。”
前任?还幸会?幸会你个头啊!我差点没忍住一脚将丫踢到房顶上去,“萧一可,你给我闭嘴!”
“哦,”臭丫头乖乖的应了,眼中闪过一丝狡狯,“亲爱的,我没吃醋,不过你说什么我都听~”
靠!我真后悔将这妖精带在身边了,“菲菲,你别听她胡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墨菲淡定的表情很是深奥,“楚南,你不应该骗我,我们可是朋友。”
心头犹如刺入了一根钢针,我急道:“我没骗你!”
“大叔…咳,南哥哥,你好无情!难道我只是你失意时的发泄品或者过渡品吗?”萧一可不去演戏简直太浪费了,丫的这实力能捧个奥斯卡小金人了!
“小妹妹,你误会了,楚南不是那样的人,他很有责任感的,而且,我并不是你的前任,”墨菲慈爱的抚摸着萧一可的头,含羞带嗔的白了我一眼,不无玩味的笑着对小妖精说道:“你的前任啊,叫程流苏…”
天啊,让我去死吧…仙人个板板,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萧一可先前就认定我刚和女朋友分手,而墨菲被误导,当即把所谓的前任联系到了流苏身上…都说女人是自以为是的动物,果真不假!
“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懒得跟这两妞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啊,对不起!”墨菲赶快让开门口,帮我一起搀扶着伍雪晴进了屋。
伍雪晴的房间在二楼,而墨菲的书房也在二楼,将她扔到床上以后墨菲免不了帮她脱衣脱鞋,所以就先请我和萧一可在书房休息,小丫头兴致颇高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笑嘻嘻道:“大叔,你女朋友家好有钱啊。”
我照她脑门狠狠敲了个爆栗子,没好气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心中却暗忖,面对如此豪华的别墅,萧一可并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种少见多怪的惊讶好奇,看来她的家境果然非同一般。
“那你为什么把她妈叫妈?”小丫头还记得我在酒吧里说溜嘴的那句话呢,嘟着小嘴不忿道:“大叔,她肯定是嫌弃你没钱,所以看不上你,这种势利眼的女人不要也罢,错过你是她没福气!”
这丫头都误会到爪哇国去了,搅得我好一阵无语,就见她微微蹙起柳眉,旋而有些吃味的问道:“她说我的上一任叫程流苏,大叔,你不会是因为脚踏两条船才被她抛弃的吧?那程流苏是谁啊?”
“什么上一任不上一任的,”我实在忍无可忍,脸色骤然沉下,“女孩子怎么能开如此轻浮的玩笑?你再拿我开涮,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我怎么会是涮你呢?我是帮你!你上次帮了我,我还没找到机会谢谢你呢,”萧一可振振有词,“大叔,你是好人,我就是不爽她看不上你,所以才冒充你女朋友给她看看,连我这么漂亮可爱美丽无边清纯动人魅力四射的超级无敌小美女都会爱你爱的一塌糊涂,她还不觉得后悔...”
臭屁丫头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表情也逐渐黯淡了许多,我不禁觉得好笑,“现在呢?你还觉得自己那么出色?”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出色,”萧一可肯定的仰起头,然后又轻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她比我更出色而已…不过大叔,我可是很认真的,要不,你就让我当你女朋友吧?”
“去,我像有恋童癖吗?”我掐着她肉呼呼的小脸,气笑道:“戏弄我很过瘾是吧?”
萧一可并不挣脱,反倒笑的更甜,“人家十九啦,才不是小孩子哩~”
正说着话,门开了,墨菲见我俩这个亲昵的姿势,稍稍一怔,我忙松开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菲菲,你别误会,我俩闹着玩呢。”
“对啊对啊,我俩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这样闹的…哎呀!”我不轻不重的在萧一可的小脚丫上踩了一脚,疼的小丫头直瞪我,无视之。
“是我忘了敲门,呵呵,抱歉吓到了你们,”墨菲轻松的欢笑就像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削苹果一般的在我心头旋转切割,“楚南,谢谢你送我妈妈回来。”
“不用客气…”我能感觉到嘴角那抹笑意的不自然,墨菲果然当我是朋友吗?她根本不在意萧一可与我的关系,看来真是我一头热了…
“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
“等等再走可以吗?”萧一可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口吻略带些许哀求的味道。
我困惑道:“干嘛?你还有事?”死丫头要是敢闲的无聊去挑衅墨菲,我扛也把她扛出去。
“那个...姐姐,卫生间在哪?”偷瞥了我一眼,萧一可脸有点红,我一怔,随即想起这丫头在网吧喝了不少啤酒不说,又在酒吧里灌了几大杯牛奶,难怪会憋尿呢,不禁莞尔。
萧一可见我这副表情,羞的直在地板上找缝。
“出门左转,走到尽头就是,”看到萧一可的尴尬相,墨菲也不由笑了,“还是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小妖精迫不及待的撒腿跑出了房间,“我自己去就行。”
“呵呵,这女孩真有趣,”私下里的墨菲,笑容异常的丰富,而此刻我倒宁愿看到她板起俏脸的严肃模样,“楚南,你太不够朋友了。”
见墨菲在对面坐下我才跟着坐下,“哦?我怎么不够朋友啦。”
看着爱慕的佳人优雅的翘起一条美腿,我心里一阵乱跳,墨菲没穿袜子,半只玉足顽皮的从拖鞋中钻了出来,雪白圆润的后脚跟晶莹剔透,那水嫩的感觉仿佛捏一捏就会滴出汁液来一般。
“中午我还鼓励你和程流苏谈恋爱呢,原来你已经有了新女朋友,你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误会啊,对不起,那时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只是我真没想到,你在张明杰他们面前那么护着程流苏,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分手的样子。”
这还不叫误会啊?墨菲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想抱头跪地仰天嘶吼,怎么在这方面你和萧一可那妖精一样,都是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啊?
谁说女人的直觉很厉害来着?丫的见过真正的女人没有?
“你别听那小妖精胡说八道,我和她才不是那种关系呢…”
我简单的将和萧一可认识的过程讲了一遍,墨菲这才意识到她错的有多厉害,冷艳的小脸红的像个大苹果,“这么说,你果然还是喜欢程流苏的?”
我…我快疯了,这女人平时精明的很,咋一涉及到工作以外的事情,就笨的像头猪呢…当然,是一头可爱的小猪。
“是啊,我喜欢流苏…”话一出口,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被诸多因素折腾的精神疲惫的我鬼使神差的顺着墨菲的话给予了肯定的回答!然则这句话给我带来的巨大恐慌袭过之后,我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第048章 不正常
第048章 不正常
人总是在渴望得到的同时害怕着失去,其实真实的答案距离并不遥远,很多时候,它只是一层半透明的薄薄的纱,即便已朦胧的看到了不愿看到的结果,可仍旧抱有一分自欺欺人的侥幸,我就是这样的笨蛋,但是此刻,我终于彻底的揭开了那层纱,无论是否愿意,这答案都将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
墨菲的反应就是给我的答案,“我就说嘛,你们真的很般配。”
我不喜欢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出乎意料的是我并不失落,或许是因为我早就陷入了失落的状态,心已经麻痹。
墨菲笑靥如花,而我竟然能陪她一起笑,那被人识破秘密的羞涩姿态连我都觉得惊讶,莫非我真的是个虚伪至极的人,就算演戏都是由内而外的逼真?
我承认我的心脏在隐隐作痛,但我同样无法否认,那轻松,那羞涩,竟来的如此真实…
闲扯中,萧一可已经回到了书房,她还是大学生,而我和墨菲聊的都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情,她没有插嘴的余地,闲来无事便在房间里四处寻摸消磨时间,貌似我不说走,她并不着急离开。
“咦?”
“怎么了?”我望向趴在书桌上萧一可,对她这随意而不雅的姿势皱了皱眉头。
萧一可手里捧着个相框,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们,“这张照片是…”
“啊!”墨菲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吓的哥们浑身一机灵,以为她要推倒我呢,差点双手捂胸,可旋而一琢磨,真要推倒我会反抗吗?才怪,赖她一辈子…脸红,我为自己的龌龊向列祖列宗和胯下的小弟弟道歉…
很难想象平时每迈出一步都好像用尺子精心测量过的墨菲此时的失态,即便我亲眼看见,可兀自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个给人感觉冷艳而文弱的女人竟以百米运动员的专业跑姿,如闪电划过一般,眨眼的工夫就冲到了萧一可身前,一把将相框夺了过来并紧紧贴胸搂住,直到此时,从她肩上掉落的毛绒披肩才缓缓坠在地板上,我的眼珠子亦是如此…
靠,博尔特的妹妹?传说中的凌波微步?难道超人的真正身份原来是个女的?娘的,以这个速度跑一百米,能创造新的世界纪录吧?!
墨菲红润着脸颊偷瞄了我一眼,大概也知道我是为何惊讶的合不拢嘴,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转过头去背对着我向萧一可轻声说道:“这是我和爸爸唯一的一张合照…”
看着墨菲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相框,我心中涌起一分酸楚,亲人已不在,唯一的合照是留在这世界上仅有的成型的记忆,这对墨菲来说,绝对是无价的宝物,难怪她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送萧一可回家的路上,难得沉默了一路的她突然将目光从窗外的夜景中拽了回来,眨巴着星星一般的大眼睛问我道:“大叔,墨菲姐姐的爸爸去世了吗?”
“嗯,”想起墨菲的身世,我心里骤然沉重,“她很可怜,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爸爸不幸遇到了车祸。”
“是吗…”萧一可沉默了一会,又道:“大叔,墨菲姐姐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我不禁奇怪,这丫头怎么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了?
“是哪种好?”萧一可很小三八的挖掘着我内心的伤疤,“是像朋友那种,还是像恋人那种?或者是像其他…哎呀,总之就是她对你怎么好了吧?”
除了朋友和恋人,就只剩路人角色了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像朋友…”
萧一可知道我喜欢墨菲,我没必要遮遮掩掩或者拒绝她的提问,我非常清楚这是男人所谓的自尊心在作祟,即便如何不愿意提及,可更怕被人视为放不开的软弱、脆弱,我明白,敢于面对疼痛的人才会成长,才会学到坚强。
面对感情受挫的现实,就像洒在伤口上的酒精,痛楚的彻底,痊愈的才彻底。
“你觉得,她正常吗?”
“我觉得你不正常。”我完全搞不懂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是吗…嗯,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她看起来确实很正常。”
萧一可又沉默了,而这次,她没再开口说话。
妈妈的,本来萧一可叫我出来是为了还衣服的,结果一通折腾,我俩居然都把这茬给忘了,小丫头甜甜的对我挥挥手,蹦蹦跳跳的进了小区,直到看不到人影我才愕然反应过来,丫的又把我衣服穿回去了!
算了,下次再说吧…这念头刚涌上来就被我强行按了回去,下次?开什么玩笑!
“师傅,大中马小区。”悻悻的爬上出租车,只觉得异常疲惫,是身体还是心?懒得去想,我只盼着赶紧回家睡觉。
车停到小区门口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刚要下车,手机突然响了,本以为是萧一可打来的,掏出一看,我不禁心儿一颤。
“喂,流苏…”
“南南,你在哪呢?”电话里传来流苏懒懒的声音,仿佛隔着话筒都能闻到她嘴里的酒味。
我蹙紧眉头,“你喝酒了?”
“嗯,喝了好——多好——多,嘻嘻,”流苏醉的很厉害,口齿都有些不清,“你过来陪我吧,不然…不然我不回家哦。”
汗...又整这套?
“你自己?”
“现在是我自己,待会就不知道了,”流苏得意的傻笑着,“已经有好多人过来跟我搭讪了,我都没理他们,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会答应下一个示爱的人也说不定。”
流苏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明知她说的是假话,可我还是冷声问道:“你在哪?”
“我家楼下的烧烤店…”
我一脑门子黑线,这个时间、那种地方,谁会去找你搭讪啊?!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早已疲惫不堪,如果此时可以回到我的房间,我会毫不犹豫的趴倒在床上,连一周一次的飞机都给丫延后再发...
“您是来找人的?!”貌似店主的大叔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小兄弟,你可来了,快把那小姑奶奶带走吧,我们早该打烊了,可她、可她…”
大叔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我表示深刻的理解,流苏这姑奶奶的屁股之沉,怕是九头老黄牛都拽不动,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哈欠连连,宛如看到救世主一般双手合什,就差跪地膜拜我了。
我阴沉着脸穿过空无一人的餐厅,径直来到角落里的位置,臭丫头已如烂泥一堆趴在桌上,眯着眼睛百无聊赖的玩弄着空空的酒杯。
显然,流苏是回家洗过澡换过衣服以后又溜出来的,一头柔顺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因为弓起后背的缘故,短摆的紧身T恤向上抽缩,露出一片雪白的腰肌,妈的,幸亏早就没了客人,不然岂不是白白给人家吃豆腐?
流苏听到脚步声,眼皮都没抬,“老板,再来两杯扎啤!”
“喝死你算了,起来,给我回家。”我不由分说,拉起她便朝门外拖。
“谁敢碰我,小心我男朋友来了揍你...啊,南南!你来了啊,”流苏小吃一惊,旋即不要意思的讪讪一笑,用力将我往回拽,“正好,再陪我喝两杯!”
死丫头...我一脑袋冷汗,你就是这么谢绝被人搭讪的?
“回家,或者绝交,你自己挑。”看见啤酒我就觉得嘴苦,况且这都几点了啊?
“我…”流苏见我眼神里满是瘟恼,脸上兴奋的表情霎时黯然,“你生气了?”
“是!”我向来很少对流苏发火,此刻连我亦说不清楚,心里为何有种压抑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