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你为什么讨厌我?
“扑通”,客厅突然传来闷闷的响动,我出来开灯一看,刚刚从马桶上掉下来的墨菲又从沙发上掉下来了,没想到平时一板一眼举止高雅的她睡觉时居然如此不老实。
她的bra果然是二分之一罩杯的,白色蕾丝花边,性感而不妖艳,和她真是般配,肌肤水嫩白皙,羊脂白玉一般,平坦的小腹看不到半点赘肉,浅浅的肚脐犹如迷人的小漩涡,将我的目光吸嗜了过去...靠,我看啥呢?!
我赶快将墨菲搬上沙发,帮她掖好毯子,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纸笔,留了一张字条,免得她第二天起来发现上衣被脱掉了,以为遭到了色狼猥亵,直接报警把我抓起来,没敢脱她湿潮的bra也是缘于此顾虑,留得一缕贴身,性质与全裸截然不同。
“爸...我一个人好辛苦...我累...”
望着墨菲酡红的俏脸上露出小女孩一般的憨态,我实在无法将她与白天公司里的冰雪美人联系在一起,她本不坚强的心承载了太多太多,或许,梦中的父亲是她心灵唯一的寄托吧,我暗下决心,做为她的朋友,以后定要竭力助她快乐起来。
“我累...爸...”
“乖,睡吧,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醒来就不累了。”我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起身离开了她家。
上了出租车,我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呢,才开机,就接了几条短信,竟都是楚缘发来的。
‘干嘛不开手机?五点下班你怎么还没回来?限你七点之前到家’
‘如果你没死在外面的话,最好八点之前滚回来!’
‘好,你有种!饭菜我已经倒进垃圾桶了,再等你半个小时,不然后果自负!’
‘你存心和我怄气是吧?行,有本事你别回来!我出去找你,让人拐跑了看你怎么办!’
小姑奶奶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发来一条短信,而且不难看出,她的火气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积压、旺盛。
‘九点半,九点半我看不见你,你就完蛋了,我打电话跟爸告状,说你不管我!’
这条可算是打着我的七寸了,我立刻确认时间,秒针恰恰搭在十二的位置上,正好九点半!还未来得及拨通楚缘的电话,我的手机先响了,小姑奶奶的短信!
‘算你厉害...’头四个字让我微微舒了口气,可往后一看,我脸都绿了,‘十分钟后我会从楼梯上滚下去,你准备好和爸妈解释吧’...
我靠!
我深知楚缘的性格,这臭丫头撒泼耍横你可以无视,但心平气和的威胁你时,千万小心,她要玩真格的了!
脑海中蓦然闪现过五年前发生的一幕,我冷汗涔涔而落,慌忙中拨通她的电话,那个遭万人唾骂的女人声音不急不躁的传了出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果然!才发过短信她就关机了,果然是来真的!我心脏抽紧,手脚直颤,探身催促道:“师傅,麻烦您开快点,我有急事,请您十分钟以内务必赶到!”
“已经不慢啦,”司机大哥有条不紊的神侃道:“这段路晚上堵车指数高,北天市的出租车您随便挑,最快也得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小姑奶奶能从四楼滚到公路上了!
“拜托您!我老婆要生了!”
“要生了?那你不早说!”司机大哥勃然色变,手腕在档位上灵巧的翻转,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汽车猛然提速,巨大的惯性差点把我从后玻璃扔出去,庞大的铁壳子犹如同骑上了火箭一般从车流中脱颖而出。
我被摇晃的好像蛊钟里的骰子,“慢,慢点,也没那么急...”
“生孩子哪能等?”司机大哥舔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疯狂的嗜笑,“放心吧小兄弟,实话告诉你,哥哥我开出租之前有个绰号,叫‘二环十一郎’,绕二环路一圈才十一分钟,你这还不到半圈呢,五分钟,保准到!”
妈啊,我遇见个疯子...
二环十一郎果然不是盖的,下车之后我两腿打软,满眼金星,顾不得胃里的翻腾,我撒腿就冲,耳边兀自传来司机大哥的祝福:“小兄弟,恭喜你得了个宝贝儿~!”
承蒙您吉言,我确实得了个宝贝儿,一大活宝!
一口气窜到三四楼的拐角,抬头,正瞧见楚缘穿戴整齐的站在楼梯口,看见我了,又冷冷的看看手表,从倔强的嘴角硬生生的挤出了三个字儿,“时间到。”
幸亏我反应快,赶忙迎上两步伸开双臂将跳下来的她紧紧抱住,疲惫脱力,我膝盖打软,险些陪着她一起摔下去,勉勉强强算是站稳当了,不由气急败坏的冲她喝斥道:“你有病啊?我都回来了你还跳?!”
虽然楼梯不高,但照她那种跳法,受伤是必然的,我怎能不生气?
“用不着你管!”楚缘推开我,俏面满是愤怒,“反正你那么讨厌我,摔死我不是正如你意吗?”
我茫然不解,不知她发的哪门子脾气,“谁说我讨厌你了?”
楚缘美眸圆瞪,“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嘴上否认,心中却暗忖,莫非我说梦话被她听见了?有可能,她有前科啊,前天晚上就夜袭过我...
“从昨天到现在,你一举一动都在说你讨厌我!”楚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想拉她进屋,被她甩开了手,“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要是烦我就直接说,我搬走不就得了吗!”
越说越激动,楚缘竟委屈的哭了起来,“昨天你就晚回来,今天更晚了,不回电话不开手机,你不是烦我住在这里是什么?!”
我被噎的没有还嘴余地,好不容易等小姑奶奶安静了,才苦笑道:“缘缘,你误会了...”
“我误会?我怎么误会了?”
小丫头眼泪汪汪的瞪着我,让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遂如实的将墨菲炒了助理,暂时征用我当司机的事情和她解释了一番,为了使她相信,甚至被墨菲抽了一耳光的事情也没隐瞒,以此突出我此刻心里是多么的委屈,声情并茂演到深处时我都不禁佩服起自己来,就凭咱哥们这演技,奥斯卡的小金人儿没戏,整个金马金像应该问题不大吧?
当然,我没敢说今晚是单独和墨菲去吃的饭,而是说成陪她出去应酬客户,为什么这么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心里隐隐感觉到说实话不太妥当,或许我是为了在楚缘面前装可怜,以便她更容易相信我是为工作所迫,又或许,我心里有鬼,不敢暴露出丝毫对墨菲的痴望,怕心理敏感的小姑奶奶认定我是个见色忘妹的自私小人,虽说那基本是事实...好吧,我错了,我正在认真的反省。
我嘴角受伤本就是楚缘先发现的,刚刚赶回来的焦急相她又看的清清楚楚,对我的话果真不再有丁点怀疑,表情中的歉意一闪即逝,毕竟我是她哥哥,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至于帮着墨菲说话,“你老板怎么那样呀,你为了保护她才打错了人,不感谢你就罢了,还打你,今天居然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的使唤你,她太不要脸了吧?”
听她如此评价墨菲,我心里老大不是个滋味,尴尬的笑道:“她也不想你想的那么坏,今天晚上已经和我道歉了...”
【第020章】那一夜的谎话连篇
“道歉?”
在楚缘冷冰冰的注视下,我后边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她嘲弄的眼神就像在说‘你这软骨头真没出息’一般,我有苦难言啊,突然见楚缘迈上一个台阶绕到我身前,居高临下的揪住了我的衣领,粉嫩的俏脸几乎贴到我鼻子尖上,我慌道:“你,你要干嘛?”
“你傻啊,”楚缘抽动了几下小鼻子,愤愤道:“她在酒桌上向你道歉能是真心的吗?怕是演戏而已,即收买了你,又让客户觉得她是个真诚善良的人,哼,亏你这笨蛋信她,闻闻你身上的酒味儿,没少替她挡酒吧?”
这臭丫头真的只有十六岁吗?未免太厚黑了吧?我不置可否的摇头一笑,“只要你知道我晚回来是有原因的就行了,走吧,回家。”
楚缘闻言,脸色涨红,情知今晚是自己误会了,多少觉得下不来台阶,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表情尴尬之极,恰在此时,我家对门探出一个人头,大概是听见了楼道里有人争吵,所以出来看看情况吧。
此人约莫三十五六,见我和楚缘手拉手站在楼梯中间,愣了片刻,继而恍然大悟似的笑问我道:“小两口吵架了?”
小两口?这玩笑开的有点大,楚缘怕生似的躲到我身后不说,羞臊的连脖根都骤然间染红了,她就在我面前来能耐,当着外人几乎不敢说话。
我对那哥们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此人和我一样是个房客,虽然搬来半年多了,出入却鲜有遇见,最多混个脸熟,因此我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客套的笑了笑,“哪啊,她是我妹。”
“我知道我知道,”青年露出一幅心照不宣的表情,“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将女朋友叫妹,呵呵,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正好我房间里也有个妹妹等着招待,不打扰你们了,呵呵。”震撼于楚缘绝伦的样貌,他对我投以羡慕而敬佩的目光,说罢也不等我反驳,便关门回房了,隐约听见里面有个浪荡的女声在唤他。
“真有病,”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来日方长,我倒不怕被他误会,对楚缘呶呶嘴道:“快回家吧,难道咱俩还真站这继续啊?”
“继、继续什么?”听着门缝里飘出来的若隐若现的淫声荡语,楚缘羞怒的朝我晃了晃小拳头,“你找揍是不是!”
经此小插曲,楚缘虽然依旧一副恨恨的样子,却打死不想留在门外了,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房间,小妮子心气儿高,让她主动进屋肯定拉不下脸儿,我早已习惯了。
昨天我无意中脱口评价了楚缘内裤上的味道,惹的小姑奶奶当晚就把放脏衣服的竹篮抱回了自己房间,我将沾满酒气的衣服脱下来随手丢在洗漱台上,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出来,楚缘还赌气似的在客厅坐着呢,也不知是气刚才邻居的胡说八道,还是气我晚回家惹她误会。
“缘缘,你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是吗?”
“谁急着叫你回来啦?”楚缘本能的顶了我一句,但看她目光闪烁,显然自己也觉得心虚,“是有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我睡觉去了。”说完,她关掉电视,抱着hellokitty的抱枕径自回了房间。
这丫头的性格真不可爱,我倒了一杯冰水,坐到了沙发上,屁股下依然残留着妹妹的温度,一口气将冰水浇灌入腹,凉爽的感觉说不尽的舒坦畅快,昏昏沉沉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心中一阵黯然,我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大学第一学期那个冬天的某个夜晚。
当时十二岁的楚缘曾做出过类似于今晚的事情,虽然不是滚楼梯,但性质是一样的,而且其危险、偏激的荒谬程度更是远非今日可以比拟,那一次我并未当真,结果导致楚缘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时至今日回想起来,我仍觉得心有余悸。
仅仅因为一个信封,她便险些送了性命...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每每忆起病床上楚缘苍白的脸,缭绕心头的缕缕歉意始终浓浓的化解不开,也许是从那时开始,我觉得楚缘不可理喻,也许是从那时开始,我不再将对她的不满写在脸上,也许是从那时开始,我从心里佩服起这个问题妹妹的顽固和执着...
“嗡――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楚南哥哥,睡了吗?”电话里传来了流苏慵懒的声音。
“要是睡了还能接你电话吗?”我好气又好笑,然而低落的情绪不觉间好转了起来,似乎流苏天生就是一副让人开心的药剂。
“没睡啊,我也没睡呢...”说不清电话那端的丫头是含糊还是迷糊,总之她说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废话。
我似乎可以隐隐感觉到流苏这么晚打电话过来的动机,但有意识的回避着没去深思,“怎么了,小怨妇,是不是怕老公出轨偷情,所以查岗来了?”
“去你的,”流苏磨牙利齿的嗔怒相儿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臭南南,又占我便宜是不是?小心我明天踢爆你的卵蛋,让你做一辈子处男!”
“太恶毒了你,当心我赖上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好啊,”流苏格格娇笑道:“我就当养了一条小狗儿。”
“我豁出去了,就当你养的狗狗,然后天天跑到你床上拉便便。”
“咿呀,你真恶心!”
“呵呵,”插科打诨一番,流苏已然精神了许多,我咳了声,道:“不闹了,说正经的,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
“没事,”流苏平缓的说道:“你不经常开车,我有点不放心,睡不着,打个电话问问而已...”
我心底淌过一道暖流,就听沉默了片刻的流苏又道:“对了,你和墨总怎么样了?”
虽然流苏是以玩味的口吻问出来的,但我总觉得其中掺和一些其他的味道,“没怎么啊,陪她应酬过几个客户,然后就送她回家了...”
我撒谎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撒谎。
“是吗?你真够笨的,难得上天肯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来,你怎么又浪费了呢?呵呵,不过我早就料到了,你要不笨,就不是我认识的南南了,嘻嘻...”
我可能真的变成你不认识的楚南了...
毫不犹豫就欺骗了流苏,我内心涌起无比的愧疚,听着她替我惋惜的感慨,鼓励的调侃,听着她同情的语调中夹杂的几丝不协调的喜悦,我迷惑了。
流苏,或许,你也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流苏...
挂了电话,我才一起身,眼角余光貌似看到楚缘的房门动了一下,我不禁暗忖,臭丫头该不会是偷听我讲电话来吧?继而摇摇头,估计是错觉,楚缘怎会对我的事情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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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有你照片相伴的夜晚不寂寞
翌日,我心怀忐忑,早早来到公司,才进电梯,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等等。”我赶忙将键按住,以免电梯门自动关闭,可等了老半天,才见一西服革履的粉墨青年慢吞吞的走进来,丫的谱儿还不小,唯恐紧走几步坏了形象似的,让人心底自然而然涌起一股子不爽。
这人年级约莫二十七八,身材修长,长的端是英俊,貌似有几分眼熟,正寻思着,恰好一年轻女职员进来,蓦然见到这青年,脸上顿时浮上一抹红晕,惊讶道:“张总!”
小白脸对我冷目相投不屑一顾,侧过脸去,翻书似的,嘴角已然勾出一抹f4式的奶味微笑,眯起的眼角释放出的电流让我好一阵反胃,“早上好。”
那女孩瞬间绽放出一幅花痴相,甜的像蜜粘稠稠,浪的像蝶飘飘然,这男人的杀伤力远非我和杨伟的衰人组合可以攀比,我这才想起来,此人名叫张明杰,是集团股东兼副董张力之子,现任市场部的副总经理,作为墨菲的追求者之一,我曾经见他抱着花来过投资部几次,不过无一例外的铩羽而归...
见我按下了27楼的按键,张明杰的表情猛然肃起,“你是投资部的?”
“是,”我不卑不吭的问道:“怎么了?”一定意义上来讲,他是我的情敌,自尊心不允许我在他面前露出怯懦亦或卑微。
爱情是一场战争,处于对立面的士兵与将军是平等的,死敌对弈,身份显赫又如何?刀刃相向,砍倒对方是正道,胜者只有一个,气势可骄不可馁。
“哦,咳,没事。”张明杰干咳了一声,眼角有意无意的瞥了瞥花痴小姐,不再言语,我怀疑他是有话想说,却不方便当着人讲。
果不其然,女职员在五楼出了电梯,门才合上,张明杰便斜目看着我,以上位者的姿态阴阳怪气道:“听说昨天下班以后,你们投资部的墨总好像带个职员出去了,你知道去哪了吗?”
虽然我不知他问此何意,但丫居高临下的那副轻蔑态度着实让我不爽,女人面前儒雅翩翩,当着我却毫不吝啬的露出了他狗尿苔一般的阴黑臭脸,你丫又不是我上司,跟谁摆架子呢?参加工作一年而已,我情知自己性子上的某些棱角尚未磨平,冷冷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张明杰没料到我在他面前竟如此淡然,眼神中闪过一道惊讶,而后是几分瘟恼,虽然理智的忍住了,但语气却更烂了,“你们投资部有个叫楚南的人吧?”
突然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心中一凛,要知道,我只是投资部打杂组的小职员,墨菲记不住我的名字都不稀奇,他市场部的副总从哪里知道有我这号人的?我心存疑虑,便含糊道:“有。”
张明杰闻言脸色更阴,磨着后槽牙,低沉着嗓音道:“那臭小子和你们墨总是什么关系?”
臭小子?我得罪过你是怎么的,你丫干嘛一副恨不得饮我血吃我肉的歹毒相?墨总又不是你什么人,我跟她出去还用你批准啊?
心思一转,我故意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暧昧道:“谁知道呢。”
估计我略带遐思的羡慕表情一定很淫荡,张明杰又嫉又恨,一张白脸气的涨红,还想继续追问时,无奈电梯开始陆续有人进入,看着他心里搔痒难当的模样,我心里舒坦不少。
。。。
生怕墨菲待会带着警察叔叔来上班,将某人当成色狼猎捕,心不在焉的我有一眼没一眼的浏览着网页,意图分散紧张的情绪,偶然间不由想起昨晚遇到的那个臭女警,于是便在搜索引擎上打了‘北天市艳照门’几个字,弹出n多条新闻。
案子的大致内容是,某个口味独特可能患有严重恋母情节的大学生专门在酒吧勾引中年女性,在与其发生性关系过程中拍下裸+照,事后进行敲诈勒索,被害女性一旦拒绝,他便将经过马赛克处理,挡脸却不挡隐私部位的照片发到网上进行进一步威胁,此招屡试不爽,一个月内居然六次得手。
这哥们也忒的胆大包天了,认准了被害人顾及颜面不敢报警,勒索得手后竟在某火爆论坛大肆宣扬,因此引起了警方注意,可另警方挠头的是,寻找到的被害人无一例外的否认了被敲诈的事实,坚称网络流传的照片不是自己的...
难怪昨天臭女警火气大呢,估计是正巧刚从哪个被害人家吃了闭门羹吧。
“南南,看啥呢?”
“没看什么。”见流苏凑过来,我赶快关了网页,虽说新闻附带的照片很含蓄,但毕竟能看出裸着身子呢,哪好意思让流苏瞧见啊。
偏偏臭丫头眼尖,粉面掠过一缕娇羞,薄嗔斥了一句,“色鬼。”
“什么色鬼啊,”我问心无愧的矢口否认,“了解新闻也是了解社会动态,了解民生,了解我们置身环境的治安状况...”
“去去去,少找借口,”流苏打断我,旋而探过身来对我勾肩搭背,附在我耳边轻声调侃道:“你要看的话,我电脑里存着全套的哦,都是高清无+码的,那可是现在在网上已经搜不到的绝版呦...”
你全套都整齐了还好意思说我是色鬼?!我哭笑不得,臭丫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吹在脸颊上,害我心脏一阵猛跳,忙不迭的向旁边歪了歪身子,“算了吧,我再饥渴,也不至于对小腹赘肉跟套了仨游泳圈似的身材感兴趣。”
“哦?”流苏索性拽过椅子坐到我旁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虐笑道:“那说说看,饥渴的你对什么样的身材感兴趣呢?”
脑海里骤然闪现过墨菲半裸的娇躯,我心底一阵悸动,慌忙散去邪思,旋而托着下巴,开始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流苏,臭丫头被我看的颇为不自在,当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青涩的胸部时,她终于忍不住红起粉面,娇斥道:“你看什么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看我喜欢的身材啊,皮白肉嫩、年轻苗条、肌肤紧致、腰细腿长脸蛋还好,啧啧啧,真是越看越喜欢,”我厚颜无耻的舔舔嘴唇,“小苏苏,要不,咱俩也整个艳照门?以后每晚有你的裸+照陪伴,我就不会觉得寂寞了,你知道,单身男人总是在幻想中释放自己,太虚无,太单调了。”
流苏虽然没处过男友,但毕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怔了怔,似懂非懂中咂过味来,一双美眸情不自禁的飘到我双腿之间,耳垂都变成了樱桃色,“死南南,你...你无耻,下流,打死你这色狼!”
对于流苏不疼不痒的猫猫拳我已经习以为常,咱脸皮厚也是被她给磨练的,臭丫头醉酒以后不止一次的调戏我,问我一礼拜打几次飞机...
正闹的不可开交,就听流苏‘啊’的一声怪叫,两只嫩白小手从她双掖之下穿过,准确的抓在了她盈盈一握的酥胸上,“苏苏,让姐姐看看长大了没。”
“佳佳,你要死啦?”流苏本欲撩腿踢人,见是宋佳,忙收住势,杀人似的表情平复了许多。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你要觉得吃亏,大不了人家也让你摸摸,嘻嘻,”宋佳不等流苏说话,转过头来又对我道:“楚南,墨总叫你去她办公室。”
莫说我,正张牙舞爪准备袭击宋佳胸脯的流苏闻言,也不禁愣了。
“墨总已经来啦?”我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一向踩着点上班的墨菲今天更早,惊讶之余我又不禁稍松了口气,进来时没瞧见警察叔叔,看来她没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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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墨菲对我有意思?
宽敞的办公室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我和墨菲面对面的坐着,她低头,我侧目,竟谁也不敢正视对方,气氛尴尬异常。
哥们心里有鬼,不心虚才怪,且不说帮墨菲脱衣擦胸的勾当,单是厕所里堂而皇之的那点龌龊事,就另我羞愧的有种打开窗子跳出去的冲动。
“墨总...”
“楚南...”
好容易鼓起勇气,不想一开口还撞了火车,才对上的目光被手指头戳了似的瞬间回避,我和墨菲俱是闹了个大红脸。
“你先说!”
“你先说!”
靠,二次碰撞!
别看哥们在流苏面前能厚颜无耻淫荡下流,但在女神一般的墨菲面前,我皮儿薄的紧,如同一只自卑的青蛙,越是渴望去追求湖泊中那只高傲的天鹅,接近的过程中越是难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弄出个响动,惊飞了心中的幻想,我想,大多数男人都经历过如此的心境,在幻想破灭之前,仿佛那已是人生最终的目标。
女人比男人更善于应对微妙的氛围,墨菲打破了困窘的沉默,紧张的摆弄着手中的钢笔,她红着俏脸说道:“楚南,昨天...谢谢你,我喝醉了,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麻烦...”我忙不迭的摇头,心中暗忖,难不成她不记得厕所里发生的事儿了?“那个,墨总,是我该道歉才对,昨天,冒犯您了...不过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此话即指脱衣擦胸,又包括了厕所窥探她方便一事,倘若墨菲忘了后者倒也罢了,如果她记得却仅仅是不好意思提及,至少知道我已经就此道歉,至于愿不原谅,哥们唯有听天由命。
“我知道,”年纪轻轻能坐在投资部总经理办公室,墨菲终归非常之人,虽然羞赧,却未再回避,目光烁烁的望着我,声音微微带着些抖颤,“我吐了一身,你也是没有办法吧?你留的字条我看见了...谢谢,楚南,你果然是个好人。”
好人俩字我受之有愧啊,瞧这意思,墨菲八成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墨总...”
墨菲突然打断我道:“楚南,我们是朋友吧?”
我一怔,愕然道:“是吧...”
“什么叫‘是吧’?”墨菲眉宇间多出几道可爱纹皱,颇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痛快点,你不是挺干脆的吗?”
昨晚那点羞人事我心里虽然有愧,但确实不是有意的,扪心自问,咱还算对的起‘朋友’俩字,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那就别叫我墨总了,”墨菲的表情释然舒缓,嘴角勾起了甜美的微笑,“昨天不是说了吗,以后私下里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我心中荡漾,但还是不禁提醒她道:“但这里是公司...”
“又没别人,怕什么的。”
此刻的墨菲就像个固执的可爱小女生,迷的我晕晕乎乎,“菲姐...”
“也别叫菲姐,”墨菲俏脸骤然板起,见我疑惑不解的憋屈样,忍不住轻笑道:“昨天我喝多了,不小心把年龄说溜口了,不算不算,咱俩差不多大,叫姐姐好像显得我有多老似的,还是叫名字吧。”
“墨菲...”直接叫名字正和我的心意,可叫出口之后才觉得,如此称呼非但不显亲近,还生硬疏远了几分。
果然,墨菲脸上挂了一层冰霜,目光也随之凌厉了起来,“连名带姓的叫你不嫌别扭吗?”
我犯难的挠了挠脑袋,“那我该怎么叫?”
墨菲老大不爽的瞪着我,“我没名字啊?”
“菲...菲菲?”我试着寻找到一个单字名字的最佳叫法,不经意脱口而出,亲热程度连我都觉得害臊,战战兢兢的瞥了一眼墨菲,却意外的发现,她非但没有生气,嫩白如雪的脸蛋上反而羞赧的浮起一抹晕红,宛如夕阳映照下的冰山雪莲。
难道墨菲对我有好感?我不禁yy,否则为啥我只是叫她的名字,她便如此陶醉?而且...冷静下来后细细琢磨一番,即便墨菲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早上醒来发现上身只穿着内衣,也没有道理不怀疑我占过她便宜才对啊,倘若没有些特殊的理由,这种信任未免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我心中即兴奋又好奇,尝试性的再次轻轻唤了一声,“菲菲。”
“嗯。”墨菲闭着眼睛,乖巧温顺的应了一声,嘴角幸福而迷醉的笑意更让我浮想联翩。
“菲菲?”
“嗯。”
“菲菲?”
“嗯...啊?!”墨菲倏地睁开眼睛,意识到失态的她娇羞无限,水眸荡漾起一片涟漪,那是我看不懂的复杂,隐隐似乎有些欣慰的色彩,“对不起,好久没人这么叫我的名字了,有点怀念,呵呵,楚南,让你笑话了,对了,昨天吃饭是你买的单吧?本来说是我请客的...”
墨菲想把饭钱补给我,我推辞了,两人谦让客套了一番,最终决定,有时间墨菲再请我一次当作补偿,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边,也就不再推辞,直到出门之前,我心下依旧飘飘忽忽,当我叫墨菲名字的时候,她为什么表现的那般怪异?她究竟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呢?莫非,就像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的情节似的,英雄救美后她对我一见钟情了?
切,可能才怪!我还未花痴到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的地步。
“楚南!”恍然中我正要出门,墨菲怯生生的喊住了我,回过头去望着让我思绪纷乱的女人,却见她羞答答的避开了我的目光,随手将一缕长发拨到耳后,露出粉嫩光滑的半边脸颊,嘴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细语道:“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些,但真的很会照顾人......睡了一觉以后,今天醒过来,我真的不觉得累了,谢谢你。”
墨菲这话貌似没什么问题,但于某人听来,无异于一颗原子弹在肠胃中轰然爆炸!骇然中我有种上吐下泻的强烈欲望!两腿一阵虚软,我差点瘫在门口!
哥们一来没患健忘症,二来没撞过脑袋失过忆,三来还未到老年痴呆的岁数,哪能不记得啊?墨菲说的,正是我昨晚离开她家之前,安慰呓语中的她最后的那句话!
她当时没睡着!
我天堂里的妈妈啊,您能不能告诉我,墨菲到底是啥时候醒的?她真不记得昨晚在她家里发生的事情了吗?
突然间,墨菲变成了我看不透的女人,虽然说,我似乎从来都不曾看透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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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打你就是打你
再次婉言谢绝了流苏一起去吃烧烤的邀请,我如实告诉了她楚缘搬到我家里住的事情,说起来,流苏与楚缘是见过两三次的,加之上学期间常听我发牢骚,故也深知那小姑奶奶的问题性格以及我们兄妹间不和睦的关系。
在流苏同情的目光中,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公司。
被墨菲几句话折腾的,整整一天没缓过劲来,女人心,海底针啊,她不明说,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问她是否记得昨晚发生在卫生间里的那点事吧?万一她不记得,我岂非不打自招?心里扎了根刺似的,说疼不疼说痒不痒,但我不能否认惶然中躁动的几分欣喜,墨菲的友善态度至少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对我,果然是有好感的。
小雨绵绵延续了两天,对坐惯了办公室,长时间被封装在盒子里一般的人来说,独自撑伞走在雨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丝丝凉风吹散了身上几乎腐朽烂掉的气味,格外体会到几分清爽,在钢筋水泥搭建的丛林中,我仿佛真的嗅到了泥土的芬芳。
穿过天桥绕到公路的另一端,正欲下去到不远处的二路车站,刚刚被细雨洗涤过的心情不由咯噔一下沉到了底儿,我很不走运的看见了阶梯口发生的极不和谐的一幕。
一衣衫褴褛的拾荒老太背着个破烂的大竹筐,粗糙的老手牵着可能是她孙儿的脏兮兮的小孩,刚迈上七八个台阶,迎头碰到四个衣着光鲜、造型夸张的小太妹想要下去,窄路相逢总有一方自卑示弱,老人上也不是,让也不是,慌手慌脚的一时含糊,不想却惹怒了几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型败家女。
“臭老太婆,没瞧见你挡着道呢?”身穿绚丽花哨蝙蝠衫的黄毛丫头捏着鼻子斥了一句,寸许短发烫卷,像是顶了一脑袋的豆沙馅春卷,杏仁眼翻的只剩眼白,发牢骚似的抱怨道:“城管怎么也不管管,让这种人在城里走来走去,多影响市容,脏不拉几的,简直是污染环境。”
我很想过去拍拍她的肩,提醒她一下,其实道德垃圾更容易污染环境,希望她能把自己塞进垃圾桶反省反省,但还未跨出半步,就见另一个胖丫头已经不客气的将老人推倒,而后转过头来对中间的女孩媚笑道:“一可姐,请过,你穿的少,早点回家免得感冒。”
当我的目光移向那位偏扎着马尾辫,头发漂染成酒红色的‘一可姐’时,眼前不由得霍然一亮,惊艳中竟然忘了上前帮忙。
白色polo衫,水墨蓝牛仔短裙,黑白相间的纯棉裤袜秀出她完美腿型的同时,又隐隐约约的散发着几分妖冶气息,清秀的娃娃脸和脚下那双至少垫起七厘米的高跟鞋极不相衬,显得不伦不类却偏偏贼抓人眼球儿,而最让我感慨的莫过于她胸脯夸张隆起的海拔,四个女孩中属她的身材最是娇小,可那对巨+乳竟丝毫不输给墨菲!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童颜巨+乳’?怎么发育的啊,我不由起了向她请教的欲望,也许她的经验有机会挽救可怜的流苏,使她告别被我嘲笑成牛蒡身材的日子...
“奶奶!”六七岁的小娃子见奶奶摔倒,登时急眼了,长久遭遇人们无情的冷眼对待,孩子的童真已经被消磨干净,生活的艰苦和生存的艰辛,使他小小年纪便磨砺出一股子野性,他如同一头发狂的小公牛般突然扑上去,将走在中间的巨+乳太妹推了个趔趄,“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欺负我奶奶!”
巨+乳太妹险些载倒,好容易站稳,惊魂未定的低头看了看白衫上两个清晰的黑手印,表情中骤然闪过一道愤怒,老人见状忙放下竹筐,上前将孙子搂入怀里,忙不迭的给几个太妹赔礼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胖丫头喊了一句老掉牙的台词,为了在大姐头面前显示她此刻的出离愤怒,她一脚踹翻了老人的竹筐,里面拾来的饮料罐塑料瓶哗啦啦的从台阶上散落下去,看到老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意图挽救的时候,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或许那些瓶瓶罐罐于我们眼中仅仅是毫无价值的垃圾,但对她而言,却是赖以生存的唯一财产,甚至,那有可能就是她和孙儿今天的晚饭...
“你拿个破筐撒什么气?”春卷头鄙夷的瞪了胖丫头一眼,继而照着小娃子的脸就是一巴掌,“要打也是打他!”
“啊!姑娘,求求您手下留情,我们错了,娃他还小,不懂事,对不起,弄脏了衣服,我们赔...”老人颤巍巍的将手伸进了羞涩的怀中,皱褶的脸上有着割肉般的痛楚。
胖丫头不屑的嗤了一声,“赔?你以为一可姐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把你卖了也买不来一条袖子啊,你赔的起吗?”
老人用年迈的身体护住了小娃子,不逞想,打不到孩子的春卷头恼羞成怒,居然一脚蹬在老人的后腰上,“小又怎么样?正好让本姑娘帮你教育教育,没家教的东西就得打,滚开,死老太婆!”
“不许打我奶奶,我和你们拼了!”小娃子不哭,挣扎着想摆脱奶奶,小小年纪拥有如此勇气和担当让人心生敬佩,可惜路人并未被感动,匆匆经过或驻足观望,就是没人出头帮忙,这无疑助涨了小太妹们的嚣张气焰,另一个高挑女孩也不甘落后的加入了战局,对老人又拉又扯。
“跟我拼命?老娘我他妈抽死你个小杂碎!”春卷头抬高胳膊,还未抡下,‘啪’的一声,她愣了,半拉脸红红涨涨的,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没家教的东西就得打,我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我甩了甩手,这丫头,脸上抹了多少层粉啊?油油腻腻的好像拍在了菜市口新鲜的生猪肉上...
“你...你他妈谁啊你?敢打我,我草...”
“啪!”我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嘴巴干净点,不然我还打。”
不止四个小太妹,连祖孙俩和一大众路人都傻了眼。
“我...”春卷头貌似想继续喷脏话,见我目光一凛,立即改口道:“我是女的!你打女人?”
估计大多数路人鄙夷我,就是因为我打了女的,不过我并不在乎,大家受到的社会教育是相同的,那么应该承担的责任为什么要区别对待?我或许有些大男人主义,但绝对赞同男女平等这句口号,没一脚丫子把你从台阶上踢下去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反正我又不是为了充英雄才插手的,没打算被人赞美。
“女人不能打吗?我看你踢这位婆婆的时候好像也没犹豫啊。”
春卷头登时被我噎住了,挑起舆论谴责的意图夭折在嗓子眼里,我目光横扫过看热闹的人群,面露愧色者不在少数,看到老人孩子受辱都不肯伸出援手,有什么资格鄙视我?
“敢在一可姐面前耍横,你丫作死是吧?!”胖丫头色厉内荏,远不如那高挑小妹聪明,人家已经闪到大姐头身后去了,表面是撑伞陪衬大姐的身份,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是怕我揍她。
如果讲道理有用的话,相信家长亦或老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变成今天这副德性,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走运,遇见了我这个更恶的,我瞪着胖丫头,淡淡道:“你也嘴欠想找抽是吧?”
【第024章】怪叔叔和怪女孩
胖丫头丝毫不怀疑本人冷血无情的劣根性,急忙缩回了脑袋,我这才慢吞吞的把目光冷冷对准她们的头儿――唯一没有动过手的巨+乳少女,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被我的恶相吓到,而是淡定的与我对视着,一对清澈如水的眸子中看不到任何波动,好半晌,她才轻轻道:“我们走吧。”
靠,哥们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
春卷头吃了亏,哪肯善罢甘休,急道:“一可姐,这臭男人欺负我,难道就这么算...”
“我说走,你耳聋吗?”女孩猛然间爆发出的摄人气场让我不禁吃了一惊,看她年纪不大,最多十七八的样子,但眼神端的可怕,犹如一只已懂得猎食的小老虎,虽然有着可爱憨厚的外表,可一旦露出獠牙,突然间爆发出的赫怒就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三个小妞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一步三回头的瞪着我,却听话的跟在女孩身后离开了,我暗暗松了口气,那个叫做一可的女孩,怕是不简单啊。
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祖孙俩不停的向我道谢,老人虽然没受伤,但行动不便,我索性帮人帮到底,一边夸小娃子懂事,一边帮他们收拾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
因为竹筐是从台阶上滚落下去的,分散的很开,所以稍有些费事,好不容易将台阶上的捡干净,下来台阶,刚蹲下身子,眼前赫然出现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黑白相间的纯棉裤袜让我心里打了个突突,抬头一看,果然是刚才的巨+乳少女!
前后不到两分钟呢,她怎么又回来啦?正暗忖她是不是找人回来报复我的时候,就听她朝我冷哼一声,“滥好人。”接着,顺势在我身边蹲下,伸出干净的小手,毫不避讳的开始拾捡地上的垃圾,此时我才发现,她是自己一个人折回来的。
“知错能改,你并不是无药可救嘛。”我不由对这女孩多了几分好感,她本性不坏啊。
“知错?大叔,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错了?”女孩将瓶子扔进竹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真把我给问住了。
说起来,骂人打人的都是那三个丫头,她似乎真没做过什么,反倒是被小娃子平白无故的推了一把,弄脏了衣服,我讪讪一笑,低头干活吧,这问题没法回答...
女孩见我笑的尴尬,又冷哼了一声,起身走上台阶,来到老人身前,老人此时才看见女孩又回来了,和我第一反应一样,以为她是来报复呢,“姑娘,求您别跟我孙儿计较,都是我的错...”
“老婆婆,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您没受伤吧?”
“嗯?”老人愣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首的小太妹居然专程回来向她道歉!
女孩不多解释,从兜里掏出钱包,扯出一小叠钞票,猫下腰来诚恳的塞到了老人手里,“这些钱给您拿去看医生,有剩下的就给这小弟弟买些好吃的,当是我一点心意...啊~!”
话未说完,小娃子突然蹿上前一把推在她肩膀上,本来力气不甚大,偏不巧她穿的是高跟鞋,脚下一崴,重心失衡,竟是直接从上面摔滚了下来..
好在台阶不高,否则女孩难免不会受伤,饶是如此,她摔的仍是不轻。
“谁要你的臭钱!坏人!”小娃子双手掐腰,自尊心挺强,看的我苦笑不已,年纪小,分辨能力弱了点,全然看不出这女孩的心地与刚才那仨货截然不同。
我忙过去扶起她,“没事吧?”
“没,没事。”鞋跟都断了,看女孩扶着栏杆还颤巍巍的,我猜她十之八九是扭到脚了,贝齿咬紧下唇,眼角委屈的含着泪珠,倔强着不露出痛楚的小大人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老人也颇感为难,五六百块对她来说不是个小数,本来揣起来还算心安理得,可孙儿却将人家姑娘给推了个跟头...
我将竹筐拎到老人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捏了捏小娃子稚嫩却虎势的脸蛋,笑道:“傻小子,她做错了事,赔你些钱也是应该的,你怎么不要呢?这样吧,就当是哥哥给你的,这钱也拿着,雨快下大了,赶紧带奶奶回家吧。”
小孩子虽不知钱多钱少,但至少知道钱能买来好吃的,不肯要仅仅是因为小小自尊心的固执罢了,听说算是我给的,便红着小脸不太好意思的收下了,“谢谢哥哥。”
老人也没口子的感激我,颇让我脸红,兜里没揣多少钱,和人家小姑娘比起来我甚显小气,看祖孙俩被淋的浑身都已湿透,我便顺手将自己的雨伞给了他们。
目送他们离开,回过头来,女孩兀自扶着栏杆站在那里,嘟着小嘴气不忿的看着我,“不要脸,明明是我的钱,为什么当是你送的?还哥哥呢,分明就是个大叔!”
大叔?你瞎啊!我横看竖看都是个朝气蓬勃花样年华的大龄青少年吧?这绝对是对我的侮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不过我大度,不跟你计较,“不说是我的他要吗?难道你想看看老人即想收下又不好意思的尴尬相儿啊?”
“我...”女孩欲言又止,赌气似的扭过头去,瞧她的样子并非否认我的顾忌,仅仅是不想承我的情而已,我对她的好感又添了几分,这丫头嘴硬心软,其实蛮善良的,比我家楚缘可爱多了。
一想到楚缘,我汗毛倏的立了起来,小姑奶奶说今晚有事和我商量,绝不能再晚回家了,可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的女孩慌忙的喊道:“喂!滥好人大叔,你就这么走了啊?”
“嗯?”我茫然的回过头去望着她,不解道:“不走我留这淋雨呀?再不快点我就赶不上停靠在车站的二路汽车了。”
女孩又气又急,伸手一指抬起的右脚和挂在脚趾上断了跟的高跟鞋,表情中不无哀求的意味,“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脚扭伤了,疼的厉害耶,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打电话叫你朋友回来接你不就行了,”我从公文包里摸出手机,“没带电话吗?我的借给你用...”
“开什么玩笑!”女孩一把打开我的手,很是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晕倒的话,“让人知道我萧一可做了好人好事,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靠!世界上还有做好事怕被人知道的?这妞的脑袋是什么构造啊?
。。。
“大叔,你的手可要老实一点,不许揩油占我便宜哦。”叫做萧一可的女孩搂着我的脖子,右手拿着我的公文包,左手提着她坏掉的那只高跟鞋。
老实说,虽然我双手摸在她弹性十足的大腿上,但刺激远不如后背的压迫来的激烈,这丫头超越年龄般成熟的一对巨+乳紧紧贴在我身上,让哥们心猿意马,隔着湿透的衬衫,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两团粉肉的炙热温度,我有点后悔将外套脱下来借给她穿了。
现代时尚的女孩为了‘美丽’宁可‘冻人’,小丫头上衣单薄不说,下面穿的还是不过膝的短裙,虽然里边穿了裤袜不至于走光,但毕竟不怎么雅观,我只能将自己的外套借给身材娇小的她当风衣裹着,害我自己冷的牙关直掐架。
妈妈的,我上辈子肯定是非礼过老天爷他闺女,不然我明明是在做好事,为啥这破雨偏偏是越下越大呢?
“你奶味儿还没褪干净呢,有油给我揩吗?”我没好气的噎了她一句,坐视同伴欺负老人孩子,之后遭报应断了鞋跟崴了脚,却死皮赖脸让我背她回家,到底是谁占谁便宜还有待商榷呢!
哪晓得萧一可跟我们家楚缘一样,听我说她小,登时不乐意了,用力贴着我后背摇晃着身体,愤愤道:“我奶味没褪干净?本姑奶奶十九岁了,你瞎啊,没瞧见姑奶奶发育的有多成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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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狗尾巴的桃花运
十九?真不像,如果只瞧她的娃娃脸,最多像十六七,不过若是看她那对丰满的胸脯...更不像十九岁!这丫头简直是一个拼凑起来的复合体,稚嫩与成熟的部位忒不成比例!
那一阵波涛荡漾搅得的我心儿好一阵汹涌澎湃,差点起了生理反应,赶忙阻止道:“别闹啦,我知道你成熟,成熟的很。”处男不堪挑逗,简直是一种悲哀。
“哦?”萧一可怔了怔,突然侧过俏脸盯着我,嘻嘻坏笑道:“大叔,你好邪恶呦,脸都红了,是不是本姑娘这里给你的刺激啊?”说罢,又故意向前挤晃了一下,胸部的挤压舒服的我几乎呻吟出声。
“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放荡,”或许是出糗的缘故,我刚才对她那点好感直线下滑,“再闹我把你扔下不管了你信不信?”
“大叔你怎能说我放荡呢?”臭丫头戏弄我上瘾了,委屈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用本来就已经很嗲的娃娃音做作道:“人家纯情的紧,长这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呢。”
“那我不是更纯情?一把年纪都没处过女朋友。”我索性倚老卖老,但这话说的我着实一阵心酸。
“不会吧?”小丫头本能的想要掩口,意识到手里拎着鞋呢这才作罢,惊讶的眼神对我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我干脆就豁出去不要脸了,“干嘛?长的帅就一定交过女朋友吗?所以说,别拿我和你比,大叔我纯洁的程度不是你那颗乌七八糟的脑袋能理解的。”
“我靠,大叔你脸皮真厚,”如此一说萧一可反倒不信我没谈过恋爱了,黑溜溜的眼珠转动了几圈,“看你面露菜色,印堂黯淡,眼圈乌黑,浑身透着一股子颓废,该不会是刚被女人甩了吧?噢,难怪你刚才多管闲事还打女人呢,敢情是撒气发泄啊...”
臭丫头自说自话,把自己的胡乱猜测当真了似的,我冷哼一声打断了她,“你们做了坏事,我理所应当教训你们,别说我没有气撒,有也是被你们气的。”
“喂,大叔,你是滥好人我知道,但说话可要实事求是呀,别一口一个‘你们’,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话好不好!”萧一可嘟起抹着淡淡唇彩的小嘴,仿佛很不爽我把她与另外那三个女孩相提并论似的,眼神端的不屑。
“没说话就是你的错,”或许是和她稍微熟悉了一点,我说话少了些避讳,气哼哼道:“你当我没听见啊,她们叫你姐,明显你是头儿,打人之前你说句话还会发生这么多事吗?现在倒好,连累我跟着倒霉。”
萧一可聪明的没有反驳,反而媚笑着用肉呼呼的脸蛋蹭我的脑袋,好像撒娇的小狗一般摆出一幅讨人喜欢的可爱模样,“别这么说嘛大叔,背着我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怎么能说是倒霉呢,应该是走运才对,恭喜你,走了桃花运。”
“桃花未必,狗尾巴花倒挺恰当。”我向上颠了颠萧一可,暗喻她像条尾巴似的粘住了我。
“臭大叔,我要是狗尾巴,那你是什么?”小丫头在朋友面前和在我跟前完全是两种性格,和我家楚缘蛮像的,只不过楚缘冷对的对象只有我罢了。
好男不跟女斗,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车站,我俩早如落汤鸡般狼狈了,“好了,你自己等车,我赶时间,必须先走了。”
“别啊!”萧一可单足立地,细细的鞋跟左摇右晃,貌似随时就会摔倒,可怜巴巴拽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你看我这样子,能自己坐公交车吗?大叔,你行行好,送我回家吧。”
因为是雨天,骑车族早上出行大多选择了公交车,此时恰逢下班高峰期,车站人满为患,萧一可目前的状态确实不方便挤车,还没上去呢,用眼睛揩油的哥们已经数不清了。
挎着女朋友的不时做贼似的偷瞥,单身的则含蓄的上下打量,瞄到她胸部时露出的惊讶我感同身受,更有一谢了顶的地中海大叔,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一可微微抬起的右腿和那只小巧的脚丫儿,意识到口水溢出,慌忙的吐出舌头勾扫了回去,猥亵表情之恶心让我有种反胃呕吐的欲望,可也从另一方面的印证了这丫头的魅力无敌。
“我帮你叫出租车。”
“不行,”萧一可粉嫩的小脸红了红,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钱了...”
臭丫头把身上的钱都塞给刚才的老人了?我即欣赏她的善良爽直,又不禁暗忖猜疑,她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打算折腾我吧?
“没关系,我给你。”
“那也不行!”萧一可气嘟嘟的鼓起粉嫩的腮帮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的我浑身不自在,“你让一个脚受伤的女孩单独做出租车,就不怕人家把我拉到没人的犄角旮旯给叉叉圈圈掉啊?”
叉叉圈圈?我实在没想到这个面相清纯的女孩子居然崩出如此一句话来,但看她这身打扮...的确够惹火的,说她诱人犯罪倒并不为过。
萧一可语气一转,又嗲上了,身子蹭到我怀里,两团软绵绵的粉肉抵住我胸口,随着身体的扭动变幻出千百造型,完全是存心给我占便宜啊!
“大叔~人家求求你啦,帮帮我嘛~”
“好好好,”天知道她还有啥撒娇的手段没使出来,与其跟她墨迹还不如投降来的痛快,时间紧迫,我只能祈祷她家住的不要太远才好,“算我怕了你。”
萧一可翻脸如翻书,立刻笑容满面,“谢谢大叔~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吗?我低头望着那两团贴紧胸口挤的扁扁的巨+乳,暗忖道:冰激凌也不能白吃不是...
很幸运,臭丫头住的地方刚好和我顺路,坐在车里她也不消停,问我要了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后,她屁股底下骤然响起一串铃声,我不禁好奇道:“你有手机还借我的?”
“笨,是交换号码啦,”萧一可又按了几下,才将手机塞还给我,笑嘻嘻道:“我爸从小就教育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叔你今天帮了我,我改天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我随手把手机塞进口袋,摇头道:“算了吧,屁大点小事,不至于。”
我没兴趣和小太妹打交道,心下暗讽,你真那么听你爸的话,还至于沦落成小太妹?
“怎么不至于?”萧一可一本正经道:“要没有大叔你在,我得瘸着一条腿光着脚丫走回家,雨这么大,天又快黑了,说不定路上就会变成冻死骨呢,再说,我这么清纯可爱美丽动人魅力无限的超级无敌小美女,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色胆包天的坏人袭击啊?所以说,大叔你不止是帮了我,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张嘴一个大叔闭嘴一个大叔,叫的哥们心里郁闷的不得了,刚想掐她脸蛋子以示警告,蓦地瞧见,这丫头表情突然一黯,低垂眼帘,轻声说道:“而且,没有大叔你的话,刚才遇到那对祖孙时,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你不知道的,那时候我心里复杂死了...”
我实在想不通,既然她不喜欢做坏事不喜欢欺负人,为什么还要和一群不良少女凑在一起?她明明心地善良,干嘛非要将做好事引以为耻,昧着良心在姐妹面前装出一幅冷血纵容的样子呢?或许她也有她的苦衷吧,我不懂,但并未问,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和这个女孩,最好不要产生瓜葛!
我隐隐能嗅到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缕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车停在某高档小区的门前,保安禁止出租车入内,没辙,看这意思我必须背着小丫头进去,不想才一下车,手机响了,竟然是我家小姑奶奶楚缘!
【第026章】疼妹妹宠妹妹不能骗妹妹
“你在哪呢?”声音比雨点还凉,带着一股子怨气,肯定是对我迟迟没回家感到不满了。
“我在外面呢,马上回...”
“喂,你倒是抱我下车啊~,没看见地上有水吗~”车里的萧一可没瞧见我接电话,蹭到车门口,嗲着她的娃娃音打断了我,我后脊梁骨唰的感觉到阵阵麻意,冷汗涔涔渗了出来。
果然,电话那头的楚缘声音瞬间提高了八个调门,“你和谁在一起呢?是不是程流苏?”
“不是...”
楚缘不听我解释,气急败坏的冲我喊道:“我昨晚明明告诉过你今天有事和你商量的,你还跑去和女人鬼混,存心不拿我当回事是吧?你就是讨厌我对吧?”
“什么啊?我和谁鬼混去了?”优越感与自尊心是成正比的,听着楚缘委屈的腔调,我哭笑不得,忍不住心软哄道:“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好妹妹,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少骗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妹妹!”楚缘气冲冲道:“我不管你现在要去哪去做什么,总之,一个小时以内看不见你,我...我就回家!”
回家?靠!这臭丫头给我穿个小鞋上个眼药,老爷子不把我活剐生煎了才怪!但我话还没出口,她已然摔挂了电话。
事到如今我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了别人?直接将萧一可拽下车,麻利的钻了进去,“师傅,快,大中马小区!”
“有没有搞错啊大叔!”小妮子不干了,刚才被我拽下车,赤着的右脚直接踩进了一小摊积水里,裹在小脚上的棉袜湿了个透彻,气的她将另一只鞋也脱了,拍着车玻璃冲我叫道:“我脚扭伤了,你居然让我自己走进去,还有没有人性啊你?!”
“拜托了小祖宗,我真有急事,”我放下玻璃瞥了一眼她的右脚,宽慰道:“你的脚不是好多了吗,都能沾地了,最多回头我赔你一双袜子,你受累自己回去吧,回见啊!”
“回,回见?回你个头啊,等等,别开车,别开车啊!死大叔,你有异性没人性!你见色忘义!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滚回来!”
见色忘义?臭丫头以为给我打电话的是什么人啊?我探头回望,那丫头兀自对着我大喊大叫,瞧她猛跺右脚踏出水花朵朵,我心里的火腾腾的烧,死丫头,敢情刚才一直在小题大做,她的脚伤根本就没有嘴里说的那般严重!
可是,除了脚没有受伤以外,似乎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怔怔的望着萧一可,直到汽车转过弯去再也看不见她,怪怪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
。。。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幕,我都有些神经过敏了,只用了五分半钟我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家门,却瞧见楚缘一身便装,慵懒惬意的盘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哪里有半分要出去的样子啊?可能是没料到我回来的如此之快,她表情中闪过几分错愕,下意识的将捧在手里的一袋薯片藏到身后,欲盖弥彰更显她做贼心虚!
本来应该吐出去的一口气此刻却闷在心口,看着楚缘嘴角沾着的薯片渣屑,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脸上肌肉逐渐僵硬的变化,昨晚闹了一通还有情可原,毕竟是我忘记开手机,没接她电话在先,可今天呢?不听我解释就胡乱的发脾气,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诈唬我啊!
我突然间想起了小学课本中那个喜欢喊‘狼来了’的小骗子,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戏耍兄长是要得到教训的,我心头恼火不已,臭丫头,对你好点,你真当我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啊?
我阴沉着脸色走到沙发前,将公文包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并瞥了一眼旁边精致小巧的手机,这才盯着楚缘的眼睛质问道:“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就挂电话,为什么关手机?你这是在无理取闹你知道吗?”
楚缘收起了惊讶而尴尬的表情,不答反问:“你外套呢?”
外套?我低头一看身上湿塌塌的衬衫,脑中霍然明亮,奶奶的!我说刚才和萧一可分开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呢,原来是因为她穿了我外套的缘故啊!被楚缘一个电话搅乱了心境,茫茫糟糟的竟是一直没反应过来!
虽然做好人好事我并不图啥回报,但反搭进去一件外套着实让我心里堵得慌,怒怨不可遏制,我没好气道:“丢了!别扯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想扯开话题的是谁啊?”楚缘俏脸挂起一层寒霜,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冷嘲热讽道:“衣服是落在程流苏那里了吧?给我脸色看干嘛,因为我打扰了你们的约会?”
“你屁股痒痒欠揍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这是和大哥说话的口气吗?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楚缘索性将藏在身后的那袋薯片拿出来,送到嘴里一片,冷笑的看着我,边咀嚼边不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吓唬我啊?我好怕怕哦――”
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死丫头,今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缘缘,你听我说,其实今天是这么回事…”
我一屁股坐到楚缘旁边,楚缘蹙起眉头,赶快向另一侧挪了挪,不知是嫌我身上水漉漉的,还是嫌我太亲近,不管那么多,我露出了自认为最下贱最没尊严的笑脸,如同老实憨厚溺爱孩子的家长一般,以连哄带献媚的口吻将路遇萧一可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然后才道:“所以说呢,缘缘,你这样和哥无理取闹是不对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再这样我可是会惩罚你的哦。”
谁会花心思去编造一个如此复杂的瞎话啊?看楚缘的表情就知道,她相信我说的一切,但也在我意料之中的不打算承认错误,仿佛认准了我会像过去一样容忍包容她呢,嚣张跋扈的扬起尖尖的小下巴,“我就无理取闹了,你敢拿我怎么样?”
历史告诉我们,任何战争的爆发都是需要理由的,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不是借口,而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有句话叫长兄如父,你知道吧?”
楚缘不知我怎么蹦出这样一句不着边的话,稍微怔了怔,小心答道:“知道又怎么样?”
“那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冰雪聪明的楚缘隐隐察觉到了我口吻中的微妙变化,水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继而狡狯的眨了眨,一本正经道:“我当然知道,意思就是做哥哥的应该像父亲一样大度和包容,要疼妹妹宠妹妹不能骗妹妹,答应妹妹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妹妹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妹妹骂妹妹要相信妹妹,别人欺负妹妹,做哥哥的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妹妹,妹妹开心,哥哥就要陪着妹妹开心,妹妹不开心,哥哥就要哄妹妹开心,永远都要觉得自己的妹妹是最可爱的…”
靠!死丫头…一篇耳熟的台词竹筒倒豆子似的从她的小嘴里蹦出来,雷的我好一阵无语,妈妈的,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是在含沙射影,数落我的同时又厚颜无耻的给我打了一针预防针…
胡搅蛮缠!我尴尬的咳了一下,怒火太盛烧的嗓子眼有点干,干咳差点变成干呕,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笑道:“当然,哥我一直很疼妹妹你的,你说的那些我也几乎都做到了,但是,这话还有一层解释,就是要像尊重父亲一样尊重兄长。”
问心无愧的事实面前,楚缘无法反驳我,她闪烁着回避了我的目光,越发感到紧张,“是,是吗?”
我冷笑两声,算是给予肯定,楚缘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我的挑衅,终于装不下去了,嘴巴一翘,不服气道:“好,我承认今天不够尊重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今天?你倒真敢说,好像你以前很尊重我似的,我脸上布满了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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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爱到极点用脚踹
“长兄如父,教育你是我的责任,你说我会拿你怎样?”
我不再掩饰,露出了足以衬托此刻心情的真面目,看着楚缘的小脸上慢慢显现出畏惧,我心中暗爽,低声喝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听话的孩子就得打!”
楚缘骇然失色,刚要起身逃跑,被我猛然抓住小手,用力一拉,她重心前跌,刚好趴在我的大腿上,扬起右手,一巴掌拍在了她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
“啊——”楚缘娇羞的发出一声痛呼,不敢置信的侧头怒视我道:“你敢打我?!”
“我不敢打死你。”我冷冷还了她一句,手起手落又是一下,楚缘穿的是一条纯棉的直筒运动裤,但丝毫不影响手感,紧致而有弹性的两团嫩肉在我的巴掌下诱人的颤抖着,她越是挣扎,我下手越狠,反正这里肉厚,打不出毛病来。
双手被我擒着背在身后,两条长腿胡乱的踢踹,可惜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一切的挣扎非但只是徒劳,还会换来我更凶狠的拍打,对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楚缘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小丫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随你怎么说,不认错我还就不停手了!”一下是打,十下也是打,我硬起心肠,反正已经动手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必跟她客气?积攒了十几年的怨气正好借此发泄一番。
“我没错!”楚缘嘴硬道:“你昨天答应我今天早回家的,为什么许你爽约就不许我发脾气?!”
“我是去吃喝玩乐了还是去跟女人约会了?不听我说清楚就挂电话关机,你还有理啦?臭丫头,都是爸妈平时把你给宠坏了!”
“啊——疼,死楚南,我跟你拼了!”
我照着她肉厚的地方狠狠拧了一把,“哥哥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不尊重我还想我饶了你,门也没有!”
“哎呀——呜——你打吧,最好打死我,”楚缘搬出了压箱底的必杀技,“我绝对会告诉爸妈的!”
流苏说过,我不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但我卑鄙无耻起来不是个人,“好啊,就是不知道爸妈看见你那些收藏品以后,是拿我出气呢还是拿你出气。”
“你!”楚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慌失措道:“你敢,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犯!”
“几本色情杂志你就想拉我下水?”死不悔改还敢威胁我,气的我下手更狠,怒极而笑道:“别说是你给我的,就算是我自己的又如何?我可是成年人!”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此刻却在虐打一个未成年女孩,哥们脸皮底下好像有个小火炉在烤着似的,烫啊,没辙,为了教育牺牲形象是无奈的,就像为了艺术而脱下内裤的裸体模特…
俗话说得好啊,打是疼,骂是爱,爱到了极点用脚踹,这句经典格言使我坚定了信念,革命是艰苦的,战争是要有牺牲的,但只要方向是正确的,解放注定是早晚的,要是今儿这手段都制不服这丫头,以后她不得天天骑在我脑袋上啊?
“我——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楚缘又羞又疼,再者也感觉到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实在没底气扛不下去了,终于讨饶道:“别打了,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无理取闹,再也不骗你了,呜——”
楚缘潮红小脸上的两条泪痕让我体味到了什么是成就感,故意肃穆脸色道:“真的知道错了?”
楚缘抽咽着朝我点点头,忍辱屈服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本已心软的我突然想再打她几下,好多欣赏一会…咳,我太邪恶了,需要检讨。
当我把楚缘拉起来后,她跪坐在沙发上,两只小手垫在屁股与小腿之间,气鼓鼓的瞪着我,却是什么也不敢说,我满意的笑了笑,道:“现在可以说了,昨晚要和我商量的事情是什么?”
“你、你先去洗澡,吃、吃饭时再、再说,呜——”楚缘抽动着小鼻子,哽咽着话未说完,又哭出声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我教训,她怕是需要些时间平复心情。
湿透的衣服粘着肌肤,的确别扭,我便点了点头,虽然心疼这丫头,但终究没有去安慰她,打完即哄,岂不等于白打?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统统丢在茶几上,我回房拿了套干衣服,走进了卫生间,不逞想,澡冲了一半,正顶着一脑袋泡沫认真搓洗着双腿之间那条悬挂物的时候,就听门板被楚缘砸的咣咣响,小姑奶奶怒气冲天的叫声吓的我浑身一机灵,“楚南你这个大骗子!给我滚出来!!!”
大骗子?我纳闷了,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洗澡呢,有事待会再说!”
“不行!你出不出来?”楚缘发疯似的蹂躏着可怜的门板,“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进来?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小楚南,你进来还了得?!
“马上马上!别敲了!”
我赶紧冲掉了头上的泡沫,草草擦了擦身子,内裤和上衣都未来得及穿,套上运动裤便拉开门,正迎上小姑奶奶愤怒的俏脸和冒火的眼睛,还未等我开口询问,楚缘便不由分说的一脚撩向我小腿,好在我闪的快啊,“你干嘛?!”
“报仇!”楚缘恨恨的吐出两个字,紧接着又朝我扑了上来,修建整齐的指甲朝着我面门就抓。
被挠成满脸花我明天还怎么见人啊?我闪转腾挪像只灵巧的猴子般躲到茶几一侧,急道:“有话好好说,缘缘,再无理取闹我可要打你屁股了啊!”
“我无理取闹?!”楚缘不自觉的摸了摸刚被我打过的小屁股,气势不馁反炙,“你骗我还说我无理取闹,脸皮也忒厚了吧?!”
“我什么时候骗你啦?”
“还说没有?!”楚缘从茶几上抓起我的手机,愤愤的丢了过来,“你自己看!”
看啥?我疑惑的按亮了手机屏幕,‘亲爱的,你走的太急,外套和内裤落在人家这里了’
我靠!哥们眼珠子险些爆成渣从眼眶里泄出来,这条短信是…方才遇到的萧一可发过来的!臭丫头借我手机交换号码的时候居然顺手存储了一个名字——美女可可!
“你还敢说自己没和女人去鬼混?”楚缘见我脸色忽明忽暗,更来气了,“又骗我又打我,装大尾巴狼你装的倒真像,我…我跟你拼了!”
楚缘猛的冲前两步,合身撞进我怀里,我措不及防,后脚跟磕在了茶几腿上,重心后倾仰面栽到了沙发上,三天内第三次被楚缘推到并压在身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委屈的小丫头一口咬在我肩膀上,疼的我嗷嗷叫唤,“误会,绝对的误会!”
难怪一群小太妹都服她呢,这个萧一可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肯定是蓄意诬陷,报复我丢她于不顾之仇,高啊,短短几个字就让人遐想无限,不用一个脏字却泼了我一身的脏水…
可惜,她的谎言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漏洞,足以证明我清白的漏洞!
“误会?”楚缘仰起身,漠然的表情雪白的面颊和双唇间丝丝猩红,使她看起来就像是西方传说中冷酷美艳的女吸血鬼,死丫头居然把我肩膀咬出血了!
“你说我会信吗?”
“为什么不信?我有证据!”
楚缘怔了怔,眼角不自觉的瞥了瞥我手里的手机,似乎在说那东西不就是你说谎的证据吗?
“什么证据?”
我害羞的眨眨水汪汪泪盈盈荡漾着委屈的不大不小的眼睛,捏着兰花诀一指卫生间的方向,颇为不好意思的轻声细语道:“我的内裤放在篮子里,不信你去看看嘛。”
骑跨在我身上的小姑奶奶娇躯如筛糠般好一阵颤抖,雪白的小臂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娇颜上的红晕渐渐爬到了耳根,细嫩柔软的小手轻轻撩过我的肩头,缓缓的低下身来,两团青涩的饱满压住我的胸口,檀口似张微合,在我的伤口上微微呼了口气,发丝间飘逸着的淡雅馨香沁的我心儿突突乱跳,“哥...”
小妖精表现出来的成熟挑逗搅的我心慌意乱,理智出现了片刻空白,一股邪恶的yu望火焰在小腹下熊熊烧起,小处男的小楚南禽兽不如的产生了体积上的物理变化...这丫头是个尤物,更是个引诱我犯罪的祸害!每逢楚缘与我有肌肤之亲时,我脑海里总会出现‘继兄继妹’四个大字,这几个字眼陪衬着此时的环境,当真暧mei的紧,我情不自禁的轻声应道,“嗯?”
“我和你拼了!!!”
“啊——————”
四楼的窗子中传出某男惊天动地的一声哀嚎,犹如雨夜中一头寂寞的独狼脚踩着刚刚捕杀的猎物仰天长啸却无心食肉。
我不知道自己是狼还是肉,也不知道楚缘是狼还是肉,但我知道,我们俩绝对是狼与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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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吃醋吗
第028章 吃醋吗
萧一可啊萧一可,千万别再让我碰见你,否则不把你‘咸湿’了都对不起‘大叔’这个称呼。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几乎抬不起手臂,肩膀差点没让楚缘给我咬烂了,倘若不是小姑奶奶有求于我,估计还不肯嘴下留情呢。
楚缘所谓要与我商量的事情,其实就是让我帮她看一篇百合文章的开头部分,被我发现她见光死秘密的那晚,我给她的小说提了一点建议,不想这丫头挺虚心,竟将故事的设定略作改动,重新写过,两三天的时间竟手写了近万字,我看过之后她才扭捏的把困难说了出来——她想用我房间的电脑。
我昨晚才知道,楚缘早就一年前就尝试着在书海阁的女生频道写书发文,因为没有自己的电脑又不敢被爸妈知道,她平时只能手写文稿,老爷子家教甚严,而且好静的楚缘也不喜欢网吧那样人多且杂的场所,所以只能抽时间利用学校微机教室的电脑打字存稿,然后再偷偷用老爷子或者后妈的电脑上传到网站进行更新,饶是如此,断更情况依旧屡见不鲜,高傲的小丫头将这归结为自己的书成绩不佳的主要原因。
真的假的我懒得去考究,但不时看些网络小说的我倒是有些了解,作者积极更新确实是留住读者眼睛的重要因素之一,至少我不会去看一本以周为单位更新一两个章节的书,于是便痛快的答应了楚缘的请求,同意她平时使用我的电脑码字,如此一来她也不用辛苦的写手稿了。
楚缘很高兴,所以她忘了就萧一可的问题对我刨根问底,打屁股风波总算是含糊的刮了过去,我着实松了口气,该死的萧一可,本来满盘子满理的事情,结果因为她一条破短信,害我说不清道不明了。
“南南,这两份复本资料的原件在你那儿吧?”流苏将两叠资料放到我面前,气呼呼的靠在我桌子上,一张俏脸阴云密布,仿佛拧一把就会下场大雨似的。
对于流苏的脾气我太熟悉不过了,关掉了正在浏览的小说,如她所愿的笑问道:“怎么了,谁又得罪我们家姑奶奶了?”
流苏不屑的用鼻音嗤了一声,“还不是张明杰那个小开,自以为有倆臭钱有个好爸爸就了不起了,哼,姑奶奶我才不吃他那套哩!”
张明杰?我的眉头不由跳了跳,“他怎么你啦?”
“想占我便宜呗,”流苏的眼神中满是厌恶,“刚才我去项目组取资料,正好他在那儿呢,一双贼眼老瞄着我看,好像老娘没穿衣服似的,色迷迷的,真恶心!”
我颇感好奇,“他来我们投资部干什么?”
“谁知他干嘛去了,狐朋狗友,物以类聚,你没瞧见项目组组长李颀那副抱大腿的德性呢,我看他们俩就是一路货,”流苏语气一转,不满道:“我说南南,我被人吃豆腐你都不说安慰安慰我,反到关心起吃我豆腐的人来了,太没良心了吧?”
一股无名火突然在心头烧起,我有种压抑不住的愤怒,“他吃你豆腐了?!”
流苏见我语气激动,怔了怔,旋而展眉轻笑,将欲站起的我按回座位,“没有啦,就是刚才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了我一路,抚首弄骚的跟我献媚,想约我下班后一起吃晚饭。”
“你答应了?”不知为什么,我明知流苏不可能答应,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切,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啊?就他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无非是想给我灌点迷魂汤,利诱或者色诱姑奶奶跟他上床,公司里不知有多少傻女人被他用这套骗了呢,我程流苏可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流苏突然很是玩味的看着我,笑嘻嘻道:“南南,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心里骤然一阵猛跳,“我吃哪门子醋啊,只是有点好奇你是不是喜欢他那种类型的男人而已。”嘴上如是说,但我内心却莫名其妙的复杂,方才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捆绑抽紧,那感觉让我甚是恐慌…
流苏双手摆弄着从我笔筒中抽出去的圆珠笔,眉宇间浮现出几缕哀怨,更让我不敢去对视她的目光,“我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啊,你猜呢?”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矛盾中的抉择总是两难的,我隐约感觉到,猜与不猜的结果似乎都是可以遇见却同样不敢面对的,恰好此时刘姐这老好人的出现化解了我的尴尬,“苏苏,那两份资料取回来了吗?”
“嗯,我正和楚南要原件呢。”我清楚看到了流苏表情中流过了一丝惋惜。
翻开流苏给我的资料扫了几眼,正是前两天刘姐让我复印并送到项目组和运作组的那份合作意向书,说不清是为了转移话题还是转换心情,我随口问道:“被退回来了?这个项目做不了吗?”
组长刘心蕾无奈的笑道:“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想做,这个恒享地产实力一般,而且刚刚经历过大换血,公司高层重新洗牌后是个年轻人被推出来挑大梁,上面不想冒险和处于动荡期的公司进行合作,况且,五千万的投资,周期长回报低,所以项目组和运作组商量后决定不参与。”
刘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又道:“听说咱们公司正在筹划一个大项目,由高层直接操作,上面已经给墨总放下话了,目前即便投资也只能瞄着周期不超过半年的短线来,现在主要以回笼资金为主,所以我们组会清闲一段时间了,呵呵。”
回笼资金程序简单,却是个磨人的活儿,但站在综合组的角度来说的确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因为那些事情大多是其他五个组负责的,而收回资金后我们照样有分红,这是打杂组唯一的优势,也是‘高薪低能’这顶大帽子的主要由来…
中午,我和流苏、杨伟三人结伴来到员工食堂,才买好饭菜坐下,就看见那位英俊潇洒的奶油帅哥张明杰,在投资部项目组组长李颀的陪伴下径自朝我们走过来,流苏脸色一变,有意无意的朝我这边拉了拉座位,我不问便知,这小子的目的是流苏。
“程小姐,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张明杰旁若无人的和流苏打了个招呼,笑意盈盈道:“都说相请不如偶遇,不知我是否有幸坐在这里与你共进午餐呢?当然,这顿饭由我来请。”
偶遇?这话就算是二十七楼扫厕所的大婶都不会信的,谁不知你张少爷的风流品性啊。和上次碰到他时一样,那双炙热的眼睛安装了过滤器似的,除了流苏,其他人一律无视,别说我心里不爽,就是伟哥的脸色也不由拉了下来。
不少花痴少女向流苏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这可以理解,可让哥们郁闷的是,投资部几个平时聊的不错的朋友竟是同情的望着我,靠,一准是觉得张明杰明目张胆的来撅我墙角了。
流苏到底是流苏,看都不看张明杰一眼,“不好意思,这里已经坐满人了,张少要是喜欢这张桌子,我们可以换另一张。”
这话一出口,莫说张明杰了,整个饭厅也没有几人不闻声色变的,我暗忖,流苏那张小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啊,故意叫他张少而不是张总,完全是拐弯抹角的讽刺他能站在这里,是依凭家世而非自己的实力,让桌子一说更是令人哭笑不得,不知她是骂张明杰恋物还是嘲弄他霸道。
“程流苏,你怎么和张少…是张总,你怎么和张总说话呢?!”李颀颇有忠犬护主的架势,殊不知在流苏不吐脏字的奚落下,他的出头更像是狗仗人势,连张明杰都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故意衬托他的坏人形象吗?
“李组长,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话?”流苏又向我身边蹭了蹭,不卑不吭的望着李颀。
“你…”李颀不语塞才怪,盖因流苏的态度并说不上无理,仅仅是没有卑微罢了。
张明杰此时才注意到流苏身边的我,不友好的目光骤然闪过一道惊异,“你是…”
既然被认出来了,我便礼貌的站起来,“你好,张总...”
话未说完,李颀后面突然蹿出一个小眼尖腮的瘦高个来,指着流苏怒道:“姓程的,你一个小小员工,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赶快给张总和李组道歉!”
【第029章】冲突!溜肥肠和鱼香肉丝
这嚣张跋扈的小子我知道,名叫洪涛,是李颀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在项目组任副组长,据说进公司之前是在夜总会看过场子,背景不太干净,先前追过流苏,被流苏干脆的拒绝了,此时出来刁难她,若非是他心胸狭隘,就是精明似鬼,张明杰此刻颇有些下不来台阶,他及时的充当了一块垫脚石。
果然,张明杰脸色一喜,旋而大方说道:“误会而已,何必认真呢,我想程小姐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怎么目中无人了?”流苏是个固执的人,用她清灵的嗓音大声说道:“请问,我不想和某些人一桌吃饭,难道还要看他的身份吗?”
宛若一脚踢飞了洪涛这块烂砖头,张明杰刚要顺风接屁就势坐下,现在撅着臀部僵在那儿了,我和杨伟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苦笑着,姑奶奶今儿心情不好,摆明不想给他们台阶下。
洪涛可能是想在张明杰面前表现一番,不料将其处境搅和的更为尴尬,恼羞成怒的他憋红了一张满是痘痘的脸,伸手便要抽流苏耳光,“臭婊子!”
我吃了一惊,怎能让他得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怒视他道:“洪副组,打女人算是逞的哪门子威风。”
流苏也未料到洪涛居然要对她动手,骇的站起来躲到我身后,杨伟也要躲,被我和流苏瞪了一眼,立刻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幅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流苏这个臭丫头都养成习惯了,惹出事来就把我推到前线去抗战。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放开,我叫你放开你听见没有?草泥马的,找不痛快呢是吧?!”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肯定老难看了,没妈的孩子最不愿意听见的一句脏话犹如一根燃烧殆尽的烟屁丢进了汽油桶,刹那间引爆了我的怒火,即便他骂的是我后妈也不行,“嘴巴放干净点,我不算什么东西,但我会把你打成东西。”
“跟老子耍横?我去你妈的!”洪涛自然没把我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挣扎几下没甩开我的手腕,突然撩腿踢向我命根子,草!老子处男的帽子还没摘掉,你丫竟想废了我小老弟?!
怒极攻心,我抬脚用鞋底蹬在他小腿上,洪涛受痛上身俯低,我顺势一记腮炮儿轰到他没肉的脸蛋子上,将丫凿翻在地。食堂众人见我们动手,登时乱成一锅粥,公司不比龙蛇混杂的酒吧,大家都是斯文人,打架可是极为罕见的,更何况还是职员打上司啊。
“反了你们,打杂组的还敢跟我们动手?!”洪涛挨揍等于当众削了李颀的面子,这三十七八就谢了顶的大胖子江湖气挺重,随手抄起身边一把椅子,两个跟班见组长带头,立马朝我蹿了过来。
我心下叫苦不迭,无奈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了,张明杰笑脸含怒的瞪着我们,向后退了两步,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故意不说话,纵容投资部内讧啊,本来想上前拉架的几个人被迫杵住了脚步。
办公室坐久了,两位老兄动起来就像dvd慢放似的,我反手一拳将其中一人抽趴到桌上,流苏默契的端起那盘刚出锅的溜肥肠狠狠砸下去,那哥们捂着脑袋哀号不已,疼且不说,那肥肠油多,它烫啊。
此时另一人朝我蹬踹过来,被我挪闪半步抱住小腿丢链球般甩了出去,如断线风筝般飞了老远才重重落地,并不是我厉害,而是他们太废物。
“南南,小心!”流苏大叫,我转过身来,李颀的椅子已经招呼到我面门,妈妈的,太轻敌了!
“滚你大爷的!”在我躲闪不及的关键时刻,杨伟没有像他的名字一样软弱,而是坚挺的站了起来,一拳闷在李颀的颧骨上,但是力气小了点,人高马大的李颀脚下打了个趔趄,并未摔倒,叫骂着要找杨伟算账。
伟哥够仗义够哥们,但并不是打架的料,立刻慌了手脚,就差没把流苏拽过去当肉盾用了,我抄起桌上一盘鱼香肉丝扑了上去,盘子砸在李颀肥嘟嘟的脸上,敲掉了他两颗门牙,鱼香肉丝泼在张明杰干净的西服上,溅脏了他一身范思哲…
“哎呦,张少,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没烫着您吧?”
哥们诚惶诚恐,但众人皆是一脸不信任外带鄙视的表情,连流苏也不例外...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谁让这孙子不拉架的?
张明杰隐忍憋屈了老半天,再忍就成忍者神龟了,刚想发飙,就听一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后响起,“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甜美的声音如凛冽的寒风吹趟过每个人的脖子根儿,使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一阵战栗,是墨菲!
张明杰变脸的功夫再次让我叹为观止,掏出绣花手绢优雅的擦拭着衣服上的油渍,笑呵呵说道:“是墨总啊,没事没事,同事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口角,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呵呵。”
小王八蛋挺会装好人,不但一句话淡轻了矛盾,还将自己择了出去,看他故意向墨菲显摆脏衣服,并流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有种想用鞋底踩他脸的冲动。
“是吗?”墨菲凌厉如锋的目光横扫过地上还未爬起来的几个人,“我看不是小口角,而是大打出手吧?”
“这个…”张明杰语塞,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被我打躺下的家伙,似乎是埋怨他们站起来的太慢,被墨菲抓了个正着。
墨菲旋即将目光对准我们三人,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杨伟则怯怯的转过身不敢正视她,至于流苏,抓着我胳膊的手紧了紧,然后又迅速的松开并退后了一步,我知道,她是怕墨菲误会我与她的关系,心里涌起一丝感动,可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愧疚。
“张明杰,你是公司的部门经理,为什么看见员工打架斗殴也不加以阻止?”墨菲既然如此质问,就表示她刚才多少目睹了一些发生矛盾的经过。
张明杰斜瞥着身边噤若寒蝉的李颀,讪讪笑道:“这个,墨总,投资部的事情,我贸然插手好像不太合适…”话未说完,看到墨菲脸色阴霾更重,他才猛然意识到说错了话。
我暗暗摇头,此货心胸狭隘,鬼心眼太多,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话不是等于婉转的承认自己是有意看投资部的笑话吗?即便李颀那棒槌也是浑身一颤,捂着血流不止的大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自己诚心诚意拍马屁抱大腿,关键时刻却被他一脚给踹了,心里没怨气才怪。
“李组长,今天的事情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下班之前整理成书面材料送到我办公室,”墨菲又扭头看向我,语气稍有缓和,“你们三个也一样。”
行为处事干脆利落,不愧‘铁娘子’之名啊,厚脸皮的衰人组合立刻恭敬的齐声应道,“是,墨总。”这年头溜须拍马不一定要阿谀奉承,给予别人足够的尊重要比舌绽莲花管用的多,相比我和杨伟,项目组的几个笨蛋不经意间就被衬托成做贼心虚的反面人物了。
张明杰还不至于蠢到当众替李颀说情,毕竟是他们主动挑事,一个不慎反而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他刚才说错了话,薄了墨菲的面子,此时有意挽救回来,拿出他引以为傲、可能每天都会照着镜子练上半个钟头的杀必死牌微笑,恬不知耻道:“墨总还未吃饭吧,不如这顿我请,就当是为刚才的事情向您赔不是…”
鄙夷之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张明杰的牛b之处就在于过滤器似的本质,绝了,他就能生生的无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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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墨菲到底啥心思?
“谢谢,我已经吃过了,”墨菲以公式化的口吻不冷不热的拒绝了张明杰这厮,接着却是问我说道:“楚南,你吃完了吗?”
墨菲如此问,定然是有事,没吃完也得说吃完了啊,我边点头,边欣赏着张明杰儒雅的笑容慢慢僵硬的过程,“你就是楚南?!”
墨菲冷漠如水的俏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波动,“你们认识?”
张明杰慌忙否认,“不认识…”
“对啊,不认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现学现卖,故意笑的很别扭,露出一副怕怕的样子,“昨天在电梯里遇到张少,他问我认不认识投资部的楚南,我见他咬牙切齿,说话不干不净的…哦不,是表情非常严肃,语气有些严厉,还以为我无意中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张少,心里害怕,我就没敢承认…”
我很卑鄙,但只有流苏一个人知道,甚至杨伟都以为张明杰今天不单是因为流苏才过来找茬的,至于他为啥记恨我,投资部的人均是心中有数,风流张少追美之好堪比小蜜蜂采花,即惦记着墨菲,又想追流苏,而流苏与我关系亲密,最近两天我又频繁与墨菲外出…
一目了然啊,我同情张少,这坏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果然,墨菲厌恶的对张明杰皱了皱眉头,甚至不再和他讲话,对我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纳闷了,虽然午休时间还未过去,但只要是在公司里,我有没有时间还不是你说了算?我才要应声,却发现,墨菲略怀歉意的目光看着的竟然是流苏,似乎她期待的并不是我的回答,而是在争取流苏的同意。
她该不是误会了我和流苏之间的关系吧?那坦然的神色让我心儿骤然一沉,仿佛浸入了冰水之中…
。。。
“楚南,你刚才是故意让张明杰难堪的吧?”
“呵呵,你看出来啦?”
“你不该得罪张明杰的,他那个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你今天让他下不来台,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的。”才一上车,墨菲即开始说教起来,虽然小脸依旧崩的紧梆梆的,却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的,墨总…”
“啊咳!”墨菲重重的咳了一声,横眉冷目的看着我。
我怔了怔,忙改口道:“没事的,菲菲…”
墨菲这才舒展了眉目,满意的抿嘴一笑,那笑容宛万年不化的冰山上乍然开放的雪莲花,绚灿夺目却又淡雅纯洁,“怎么会没事呢?”
我全然摸不透墨菲的心思了,难道她对我的热情,仅仅是源于朋友之间的友谊吗?
“他是市场部的副总,我只是投资部的小职员,泾渭分明,今天的事情有这么多人看到,一旦在公司里整我,他的口碑也就完蛋了,考虑到他的身份和前程,他犯不上,至于在公司外面,呵呵,我更不怕他了。”
说完全不怕他私底下报复是假的,但作为一个男人,有些挑战是必须要面对的,我若不敢担当,岂非对不起流苏?人活一世可能交友无数,但大多不过是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亦或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值得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能有几多?至少对我而言,流苏是其中之一。
墨菲仍有些不放心,眉宇间挤着几许担忧,反倒宽慰我道:“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会警告他的。”
我有些感动,虽然觉得墨菲的警告只会加深张明杰对我的恨意,却没有点破,“谢谢。”
“这点事情还和我客气?下次记得,遇事不要再这样容易冲动就好了,”墨菲甜甜一笑,表情随之欢快了许多,“真看不出来,你平时斯斯文文的,居然那么厉害,先前帮我解围的时候一脚踢飞了一个大块头不说,今天更夸张,一个人打倒了四个,楚南,你是不是练过功夫?”
“没有,我哪会功夫啊,”我失笑道:“上学的时候经常打架,所以比较有经验罢了。”
“哦?”墨菲疑惑道:“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在大学里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啊,怎么会经常打架呢?”
一提这个就让我郁闷,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还不是被流苏那丫头给害的,总是拿我当挡箭牌,害我成天被追她的人找麻烦,碰上不讲理的想不打架都难。”
半晌没听见墨菲应声,扭头见她正玩味的盯着我笑,哥们抽自己俩嘴巴的心都有,靠,我和墨菲说这个干嘛?不是摆明让她误会我和流苏的关系吗?
果不其然,墨菲戏虐的调侃道:“呵呵,楚南,你今天也是为了程流苏才出的头吧,早就听说你们两个关系暧昧了,看来你和她之间还真是不简单呢,你和我说实话,张明杰找你茬是不是因为程流苏啊?”
单相思的苦男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刚刚对你有些好感的女人误以为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你误会了,我和流苏可不是那种关系…”
“嘻嘻,行了行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至于害羞啊?你们两个确实挺般配的,而且我看的出来,程流苏对你很有好感哦,楚南,这种事情即便女孩心里再愿意,也是希望男方主动点的,加油,作为好朋友,我绝对支持你。”墨菲攥拳鼓劲,却好像攥扁了我的心脏。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莫过于一段深厚的感情被摆放错了位置!你希望与你成为哥们的她想做你的女人,而你希望成为你女人的她想做你的哥们,不负责任的上帝啊,你他妈耍我是不是?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墨…咳,菲菲,你要去哪?”
“我家。”
我吃了一惊,“你家?”
“对,”墨菲的似水双眸眯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乐滋滋道:“我妈想见你。”
对不起,我想骂街…
看着墨菲笑意盎然的雀跃模样,我不禁在心中大叫:那臭娘们想见我做什么?!
。。。
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狼狈,今天的伍雪晴无论气色还是姿态都风骚了很多,一双市侩的眼睛夹杂着挑剔的目光在我脸上飘来飘去,要不是顾及着墨菲的面子,我早一耳刮子扇过去了,你丫看就看,咂什么嘴摇什么头啊?老子又不是马棚里的牲口!
“妈,喝茶,楚南,喝茶,这可是我从大伯那里拿回来的上好的明前毛尖,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墨菲如遇到了高兴事的小孩子一般,将两个玻璃杯分别放到我和伍雪晴面前,倒也难怪,她妈主动约我出来为那天的事情向我道谢,墨菲怎会不觉得开心呢?
我虽然没有墨菲了解她妈,却也不像她那般对伍雪晴这种人抱有奢望,指望她能转性变好?除非明天一早起床我能看见窗外有座太行山!宁信世上有愚公,不信狗狗不吃屎,臭娘们找我过来,定非憋了什么好屁,真要道歉的话也应该是她去找我,或者约个饭店茶室什么的才显得有诚意吧?
“菲菲,我想和楚南单独聊几句,你出去一下好吗?”伍雪晴对墨菲的亲昵让我觉得虚伪,真笑与伪笑是能分辨出来的,这种笑脸我在楚缘脸上见过太多次了…如此经验真是悲哀。
“好,你们慢慢聊。”恋爱中的女人是弱智,这句话并不笼统,我以为,所有期盼着感情的女人,都是弱智,平时睿智精明的墨菲在伍雪晴的温柔攻势下,竟半点分辨能力都欠奉。
【第031章】爱是一层膜
檀香袅袅,幽雅宜人,中国风的装饰让这宽敞透亮的书房溢满了知性的气息,就如同古香古色的红木圆桌上摆放了两个玻璃杯一般,我和坐在对面的伍雪晴之间也显得格格不入。
等墨菲带门出去,我才放开拘谨的手脚,掏出手机放在桌上,并端起杯子嗅了嗅清芬的茶香,不愧是清明节前采摘的茶叶,果然名不虚传。
“怎么,当着菲菲不好意思向我道谢啊?”
“哼,谁说我要道谢?小子,你少臭美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伍雪晴和我是一类人,都拥有一张不愿展示在人前的脸皮,所以对于她的态度我并不感到意外。
“放心吧,我没奢望你感激我,而且,即便你想谢谢我,我也不会接受的,”我放下杯子,淡淡说道:“因为我压根就没想帮你,只是不希望菲菲被人伤害罢了。”
“你…”伍雪晴没料到我如此直白,有些语塞,长舒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姓楚的,我找你过来不是想跟你斗嘴的,废话就省了吧,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我忍住好奇,维持着表面的淡然如水,“什么交易?”
伍雪晴伸手将一簇卷发撩到肩后,暧昧而得意的笑道:“你喜欢我闺女,对吧?”
我就这一个弱点还被她给戳到了,尽管很快掩饰了表情中的一丝紊乱,但明显的波动怎能瞒的过伍雪晴这种老世故的眼睛,这娘们比狐狸还贼。
“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尽管不乐意,但我不得不承认,伍雪晴甩出的鱼钩确实勾到了我这条馋嘴的鱼,她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悠闲的品着香茗,信誓旦旦道:“喜欢我们就继续谈下去,不喜欢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反客为主,以守待攻?我沉思了片刻,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你可以说下去了。”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聪明人,”伍雪晴这种他乡遇故知的口吻让我有种端起茶杯泼她一脸的冲动,“我能帮你娶到她。”
犹如九天玄雷于我耳边炸响,震的我大脑短路思维混乱,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的女人,“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看你那激动相,”伍雪晴不满的发了一句牢骚,但眼角的喜悦却遮掩不住分毫,“我说,我可以帮你追到她,并娶她做老婆。”
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一件大大的好事平白无故降临在你头上的时候,往往很容易转化为一件大大的祸事,正所谓乐极生悲,即便我无数次幻想过可以娶墨菲为妻,却也不至于笨到相信伍雪晴这种女人,“怎么帮?”
伍雪晴非常谨慎,“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
我再次沉思,而后肯定的点点头,“想!”
“那就好,不过…”伍雪晴收起笑容,肃穆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终究是有所图谋的,“你讲。”
“我知道你是个没房没车也没钱的小市民,不过难得我闺女对你有些好感,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伍雪晴嘴角勾起一抹市侩,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墨逸之膝下无子无女你该早有听说,只要你娶了菲菲,就等于间接得到了那老混蛋的家产,偌大的风畅集团,你想从中谋点利益应该不是很难吧?”
或许我不聪明,但除了在楚缘面前我会感觉到自己像个笨蛋以外,哥们自以为还是个比较有心机的人,“你想要什么?钱?”
“对!”伍雪晴一字一句道:“事成之后,我要两百万。”
两百万你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卖啦?!我极力压抑着怒火,不信任的看着她散溢着邪恶的眼睛,“两百万?伯母你真会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
“难道不是吗?”我冷冷道:“追求菲菲的豪门阔少达官显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两百万对他们而言无异于九牛一毛,你不去找他们却来找我这个穷小子,哼哼,该不会是想给我下什么套儿吧?”
伍雪晴并不慌乱,眼神中闪过一道无奈,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合作啊?我闺女什么脾气还有谁比我整个当妈的更清楚…”
你丫还知道自己是当妈的呢?我险些搬起桌子砸死她,就听她继续道:“想追的她的人海了去了,但能让她看上眼的却是半拉也没有,唯独你是个例外,天知道她看上你这穷小子哪一点了...你不信?呵呵,我实话告诉你,如果她对你没有点意思,是不可能让你迈进这个家门的,据我所知,你是目前为止除墨逸之以外唯一进过这屋子的男人。”
明知道这女人有故意奉承的嫌疑,可我依然心中窃喜,至少墨菲待我与众不同的态度是有人看的出来并予以肯定的。
伍雪晴很欣慰看到我yy的表情,再次展颜而笑,“怎么样,只要你点点头,我闺女就是你的人了,等你在风畅集团水涨船高,两百万仅仅是不值一提的小数目而已,男人这辈子求什么?无非就是钱和女人嘛,得到菲菲就等于得到一切,而我是唯一能帮你达到目的的人。”
“的确很诱人,”我即不欢喜也不推却,蹙起眉头冷静问道:“但你凭什么保证菲菲会听你的话嫁给我呢?实不相瞒,现在我们两人的关系,充其量就是比较聊得来的朋友而已。”
如此一问已表明了我炙热渴望的态度,伍雪晴显然对女儿的魅力极有自信,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沿着桌面滑到我面前,神秘兮兮道:“就凭这个。”
我低头一看,是个小小的茶色药水瓶,“这是…”
“ghb,也叫g水,一个香港朋友送给我的,”伍雪晴端的无耻,极为下贱的笑道:“我听菲菲说上次请你吃饭她喝醉了,这两天想再请你一次,到时你只要找机会把这东西倒进她的酒杯或者饮料里…呵呵,放心,那东西我已经按照剂量稀释过,不但不会出事,等她一觉醒来,甚至连经过都会记不清楚的。”
我是处男,但我不是不谙世事的棒槌!猛然醒悟,我失声喊道:“迷药?!”
“嘘!你小声点!”伍雪晴差点扑上来捂我的嘴,翻着白眼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菲菲骨子里传统的很,本来对你即有些好感,一旦生米煮成熟饭,肯定是非你不嫁了,就算有些怀疑也不会闹大的。”
世界上竟然还有她这样的母亲?!虎毒尚不食子,她却为了钱轻易的将女儿塞入狼口...她是在考验我吗?
“世界上就是由些像她这样的女人,把贞操看的比命都贵,既然和你发生了关系,哪怕是稀里糊涂的也会跟你过一辈子的,爱?爱是什么?爱就是一层处+女+膜,谁捅破了就是谁的。”
饶是我怒火焚身,听了她露骨的见解也不由老脸发烫,“感情这东西就像颗种子,埋到土里用心培养,总会有开花那一天的,只要你将来对她好些,时时甜言蜜语的给她加点养料,她还能不对你死心塌地?”
我现在是横看竖看都觉得伍雪晴这蛇蝎女人做作,她嘴里说着猪狗不如的畜生话,眼神中却流露着复杂的黯然,似惋惜,似感慨...我恨不能将她的脸皮生生的撕下来!
【第032章】栽花不开,插柳成荫
见我默然不语,伍雪晴以为我尚有顾虑,散去了眼中的虚伪,谄笑道:“下药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
卑鄙无耻,下流至极!这臭娘们的肮脏使得任何恶毒的词汇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站起身来,将小瓶子装进裤子口袋,然后无比诚恳的向这个恶魔的化身伸出了右手,伍雪晴大喜,优雅的迈着猫步凑到我身边,身上擦抹的百合香水犹如市井的铜臭味让我恶心的反胃,两手即将握在一起之时,我忍了老半天的怒火终于光荣绽放,直接将右手捂在了她嘴上,左拳卯足了力气照她小腹就是一记闷锤,臭娘们像只下到油锅里的红烧大虾,蜷缩着身体瘫倒在沙发上,疼的张着嘴巴叫不出声音,嘴角溢出的口水打湿了衣领。
还不解气,我在裤子上抹把手,抓起茶杯想砸掉丫两颗门牙,略一寻思,破了相不好跟墨菲交代,于是只是将半烫的茶水泼到了她脸上,顺带吐了口唾沫,草你奶奶的,倘若你不是墨菲她妈,我定然狠狠骂你一句婊子!
“你敢打我?!”伍雪晴疼的面目狰狞,抹掉了脸上的口水,不可置信的瞪着我,声音嘶哑之极。
又不是第一次打你,老子有何不敢?
“如果不是看在菲菲面上,我他妈杀了你的心儿都有!”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如《潜伏》中的余则成一般,在坚定了信念的同时,即便是扯个弥天大谎也如同吃馒头一样简单淡定,“伍雪晴,刚才咱们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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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墨菲家之后,我后背上兀自凉飕飕的,没想到我随口编个瞎话,竟然捅破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所谓录音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哥们是怕挨了揍的伍雪晴事后向女儿搬弄是非告我恶状,所以才扯谎诈唬她罢了,不逞想,我是无中生有,可那娘们却是切切实实的在桌底下放了一根录音笔!
倘若我真的接受了她所谓的合作,那么倒霉的人就不言而喻了...那娘们果真是给我下套呢!
在我的严刑逼供下伍雪晴彻底坦白,敢情丫的欠了高利贷三十万块,已经到了火烧眉毛难自保的地步,因此才布下此局意图勒索我一笔钱财,妈妈的,当我是棒槌呢!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录音笔和那瓶沾有伍雪晴指纹的g水通通被我没收,以留作证物,我以胜利者的姿态仁慈的放过了她,不过约法三章是必然的,如若她做不到,我便去警局或者墨逸之那儿告发她。
一,以后除了基本的生活费,不许再和墨菲多要一分钱;
二,以后要多关心墨菲的生活,做一个称职的好妈妈,哪怕你是装出来的;
三,以后在墨菲面前只许说我好话,不许埋汰我半句...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我从来都不是个正人君子。
伍雪晴欺我年纪轻阅历浅,不想作茧自缚坑苦了自己,怪只怪她的谎话破绽太多,真帮我得到了墨菲,两百万能满足她的贪欲吗?更何况,一个狠心将亲生女儿出卖的女人,凭什么取信他人?
我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身边的墨菲,看着她笑靥如花,我心下满不是滋味,这个女孩实在太可怜,她用冷酷的伪装保护着自己,却依然改变不了被一张张虚伪嘴脸欺骗的事实,她妈妈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时此刻,我心里忽然涌起几许想要望而却步的惭愧,墨菲纯净如水,冰清玉洁,似雪山之巅那不染半点凡尘的雪莲...朋友?我配吗?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我甩出了脑子,男人是世界上最易犯贱的物种,墨菲朝我嫣然一笑,我立马迷失了自己。
“楚南,你不用回公司了,下午休息半天吧,我会和你们刘组长解释的。”
“休息?为什么?”我不由减慢了车速。
墨菲心情极佳,故作嗔态道:“你就不怕张明杰他们报复你啊?就算像你说的,他们不敢在公司里对你怎样,可离开公司呢?那个洪涛在外面认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以前就有过殴打同事的前科,如果不是顾及到李颀的面子,我一早就把他开除了,下午我会给他们一些警告,你先躲一躲。”
同在一个部门,低头不见抬头见,躲了一天,我还能躲的过一世?真要是怕他们我也就不会动手了。
“你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墨菲见我表情不快,小脸莫名其妙的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蹙眉娇斥道:“哎呀,你真够笨,这都听不明白?”
我一怔,除了楚缘,墨菲是第一个说我笨的女人,“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
“你...男人都是这么好强吗?有些事情并一定要靠蛮力解决的,”墨菲白了我一眼,几分薄怒几分羞涩,说不尽的柔媚动人,即便我是百炼金刚此刻也化为了绕指柔肠,被小觑的火气登时收敛了,就听墨菲淡淡的说道:“你是跟我出来的,却没有随我回公司,张明杰他们肯定会对此有些猜忌,我再言语敲点几句,他们必然会感觉到我有心袒护你...和程流苏、杨伟三人,如此一来再去为难你们就等于公然和我过不去了,懂了吗?”
不愧是做老总的,看看人家这智商!我猛然咂过味来,不禁拍案叫绝,的确,张明杰等人又没明着叫嚣说要报复我们,以墨菲的身份当然不便点破,否则岂不变成了诬赖?这招旁敲侧击当真是高明的很,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私下里得罪董事长的亲侄女啊。
“墨...菲菲,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心中再次燃起了小小的希望之火,“作为总经理,对员工不该有偏有向吧?”
“中午的事情我多少亲眼目睹了一些,错不在你们,并非我偏向谁,而且,”墨菲不带半丝矫情的望着我,似水双瞳中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坦然笑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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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一句‘我们是朋友’让哥们郁闷了老半天,将我送到小区门口她便急匆匆的赶回公司了,我悻悻的爬上楼,恰好和住在我家对门那个不常碰见的邻居走了对脸,彼此都显得有些惊讶。
“哦?哥们这么早就下班啦?”
“啊,下午歇班,您这是...”我所以惊讶,是因为他大中午的还穿着睡衣,而且头发凌乱蓬松,好像顶着个鸟窝。
“呵呵,昨晚通宵,刚起床,正准备下去吃点东西,”这人很是热情,总是不经意间几句话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亲和力,“对了,做了大半年邻居,还不知道哥们你的名字呢,我姓周,周天。”
“楚南。”我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愕然发现,他手背上有两条长长的血痕,自中指两侧的指缝开始由下而上直钻入袖口,虽然伤的不深,却血淋淋的颇有些触目惊心。
周天见我面露疑惑,垂目一看,稍显慌乱的抽回手去,略带尴尬的笑道:“昨晚上和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被她抓伤了,丢人,真是丢人,要不也不至于连午饭都没得吃了,呵呵,听听,哥们肚子又叫了,先闪,邻居半个亲,有时间过来我家喝茶。”
“好啊。”我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所以对周天的热情稍有点不适应,但并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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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见光死!哥哥的羞人秘密
推开家门,静静的感觉犹如久违了一个世纪,太另我怀念了,自从楚缘搬过来住,哪天回家以后不是战战兢兢的啊?可还未来得及呼吸一下属于自己的安静雅意的空气,竟隐约听见从我房间里传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喘息声,煞是销魂彻骨的淫媚。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啊,我狐疑中又有些拿捏不准,遂径直朝房间走去,房门没有关严,我想未多想便一把推开,却惊然发现,此时应该呆在学校里的楚缘竟坐在我的电脑桌前,正脸色极其古怪的盯着屏幕!
淫靡的呻吟声中,楚缘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总是冷冰冰的眼睛融化成一潭春水,荡漾着朦胧而迷离的涟漪,一手扶着鼠标,另一只手仿佛在支撑身体般按在膝头,双肩无力的耸垂,好像随时会瘫软一般,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怪异的摩擦蠕动着,紧张兮兮的咽了口唾沫,嫩红的丁香柔舌在薄薄的唇间轻轻舔舐了一下,木讷的扭过头来,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我!
我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一声:小泽玛利亚,老子被你害惨啦!
仙人个板板的,难怪我觉得那呻吟声的频率都是非同一般的耳熟呢!每逢欲火焚身的夜晚,我都是在她的放浪姿态中喷薄释放自己的!
现在就算把那混血女优从屏幕里拽出来爆捶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了,至于楚缘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家里,又是怎么发现了被我精心掩饰过的‘a’片文件夹都不是此刻该琢磨的,眼下至关重要的是,怎么面对这该死的情况!
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真会难为你哥哥我啊!收藏成人电影被我撞破就算了,咋偷看个成人电影都被我逮个正着呢?
骂她?电影是我下载的,咱问心有愧;打她?昨天倒是打过,结果我肩膀上多了两排牙印,现在还疼着呢...再说,我用什么借口教训她?貌似是我同意她使用这台电脑的...
“哎呦呦~这人懒啊就是不行,几天没打扫房间,怎么连门板上都落了这么多灰尘啊?都飞眼睛里去了――”我使劲挤咕眼,低头用手背玩命蹭眼皮子,可这心里怕的撇撇流冷汗啊,真他妈邪门,刚才当着老奸巨猾的伍雪晴都不曾如此紧张,怎么站在妹妹跟前就吓的像个傻子了呢?
楚缘此时才发出‘啊’的一声怪叫,飞快的关了播放器,再回过头来时,俊美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意图杀人灭口般的狰狞,猛然从座位上弹起来,却不小心碰翻了椅子,‘哐啷’一声,小丫头吓的缩起欣长雪颈,跳的老高,刚酝酿出来的那点气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鼓作气不成,就难免的二衰三竭了,“你、你、你为什么不敲门?!”
靠,我进自己房间还用敲门啊?倘若我真说出声来,估计楚缘若不是被气疯,就是会打开窗子从楼上一跃而下完成自我解脱,干脆,哥哥我将糊涂一装到底算了,“眼睛疼死了,缘缘,快过来给哥看看,帮我把沙粒吹出来…”
此乃三十六计之苦肉计,我把俩眼珠揉抹的像只红眼兔子,眼角嫩肉被搓的火辣辣的疼,泪水自然溢出,如开闸放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按理说专业演员都不至于有我这般职业与敬业,但小姑奶奶根本不吃这套,一如既往的不会下台阶,又羞又气,狠狠跺了跺小脚,带着哭音喊道:“你别装蒜了!哪有那么巧同时迷了两只眼睛的?”
“…咳,可真的很巧,我确实不敢睁眼了啊。”
“我踢死你!”楚缘突然朝我冲过来,照我小腿就是一脚,我赶忙闪开,楚缘气道:“你不是睁不开眼吗?”
不睁眼我腿就断了!我情知装不下去了,讪讪苦笑,不晓得该说点啥才好,见楚缘杏目圆睁,赶紧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笑都不敢笑了。
“你想笑就笑!”楚缘握紧小拳头,忍了忍没有发飙,松展表情遮羞道:“我本来想打字的,无意中发现了你藏a…藏这些乱七八糟电影的文件夹,我不知道是什么,随手打开一个,刚开始播放你就进来了…”
我一脸黑线,刚开始?刚开始你就看的那么入神?骗傻子呢?
楚缘见我表情怪异,强装出来的镇定差点崩溃,急道:“我真的是刚打开!”
“我知道我知道,”我赶忙应道:“缘缘,我没笑你,是我不对,不该在电脑里存那些玩意儿…”
“你…你还是不信我!”楚缘闻言,小嘴巴一扁,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举起双拳朝我怀里扑来,小白牙闪烁着熠熠寒光,我暗忖自己太白痴,本来好意想把责任背到自己身上,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变相说楚缘看的很过瘾吗?
楚缘是个假把式,别看样子凶,其实这丫头的运动天赋是白痴级别的,还没冲出几步,脚下一滑,拖鞋飞了,踉踉跄跄的便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幸好我及时揽住她,她才侥幸没有摔倒,可这姿势…着实暧昧!暧昧至极!
此刻的楚缘等于撅着身子被我从身后搂住,短摆的紧身t恤缩向腋下,露出一片白嫩如雪的背肌,我的手直接抚在了她滑柔紧致的肌肤上,盈盈纤腰细如柳,瘦弱却不露骨,这丫头的身材真不是吹出来的,专业模特怕也不及她万分之一。本来就挺翘的小屁股此时更是崩的浑圆,紧紧贴住我的小腹,因为挣扎着想要站直,她不停扭动着腰肢,私处的摩擦让我在道德谴责的羞愧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丝许异样的刺激。
‘继兄继妹’四个微妙的字眼在脑海中如流星般划过,隐隐留下一尾模糊朦胧的荒谬念想,甚至不敢去更深层次的探索便已骤然间感到战栗,只觉得浑身的汗毛犹如钢针一般扎入肌肤,那无影无形的疼痛另我一阵莫名慌乱,而后是说不清的恐惧。
楚缘感觉到了我身体的生理反应,怔了怔,她这突然一不动弹可害苦了我啊,刚巧小楚南又情不自禁的跳了跳,清晰的触感直传大脑,我老脸烫的几乎化成砂锅里熬了五个钟头的高汤。
既然我能感觉到楚缘小屁股的紧紧压迫,她又何尝感觉不到我的雄雄勃动啊?就见这丫头满脸血红的转过头来,大眼睛噙满的泪光荡着滢滢水波,如蚊鸣般小声羞嗔道:“你…下流!”
我好像被劈开云雾的一道九天玄雷砸到了脑袋上,下流?多么贴切的字眼啊…靠,我居然对妹妹的身体起了反应!楚南啊楚南,你真乃一头禽兽不如的淫魔啊!
身体分开之后,气氛依然尴尬异常,我立在电脑桌旁对着那一小盆嫩绿的仙人球吹着口哨,不知不觉中已经数清了它长了多少根刺儿,楚缘坐在屏幕前,目光闪烁,心不在焉的敲打着键盘,不时偷瞥我一眼,羞涩多过愤怒。
“码小说呢?”我以一句废话捅破了沉寂的快要凝固的空气。
“嗯,”楚缘轻轻点头,不敢与我对视,手指毫无章法的乱点着按键,别说故事是否精彩,我怀疑她打出来的字儿都是上下不挨边的,“你怎么中午就下班了?”
“下午歇班,公司临时决定的。”我用手指拨弄着仙人球可怜的几根头发,一不小心还扎伤了手指,破玩意,玫瑰带刺突显的是高贵,你丫就一实心的菜头还怕人亵玩啊?
“是吗,”楚缘脑袋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下午两点才上课,所以想趁中午的时间多码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