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解散综合组!
虎姐腻味张明杰自是不用说了,紫苑对他的反感更比虎姐犹有过之,若不是张明杰教唆李星辉整我,怎会发生前晚的事情?没有前晚的事情,又怎会发生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不对我发泄,不对楚缘发泄,但没理由不对张明杰发泄——两女极有默契的不肯与张明杰同乘一部电梯。
好在张明杰将两女挂了相的不快误以为是彼此间争风吃醋的情绪后遗症,以为她们在电梯前驻足,即是和我生闷气,亦是有意为我和他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这个对自己的气质样貌自信而充满了优越感的男人,非但丝毫没察觉到俩妞是在针对他,闭合电梯门之前,还可笑之极的对她俩说了声谢谢...[]
“我有时很羡慕楚少你的艳福,可也只是羡慕,这样的艳福,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所以,楚少你乃非常人啊...”张明杰这褒赞的本质,其实还是同情,“这条胶布下面,怕是要落疤的吧?”
对一个帅哥来说,脸上像柳晓笙一样被狼咬上一口,与像我这样被女孩子咬上一口,就结果而言,怕也没什么分别,都是难以接受的,我笑了笑,不理他这开场白似的调侃,道:“张少特意在楼下等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张明杰道:“就是想问问楚少,对于今天的高层会议,准备的怎么样?”
“不瞒张少,墨董亲自批了两天假给我,让我养伤是假,养神才是真,准备功课我真没少做,但到底改变不了临阵磨枪的事实,兄弟毕竟年轻,又才疏学浅,即没念过名校,也没留过学渡过金,更不是名门出身,自小就有什么所谓的环境熏陶...不怕张少你笑话,我现在这感觉,就像小时候考试进考场似的,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昨晚上填鸭似的硬塞进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派得上派不上用场,所以令尊若是在会上刁难兄弟,还望张少你多多照顾,能不能熬过这一关,我可就全仰仗墨董墨总和张少你了。”我这番话不但没底气,而且没出息,若是当着紫苑虎姐,即便是演戏,怕也张不开这个嘴,她们恶心张明杰,躲得远远的,倒正好成全了我,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无耻一番。
张明杰素知我有些小聪明,心里肯定不信我真的毫无准备,但我寄希望于他人的态度,他还是很欣慰的——这证明我没有百分之百熬过这一关的把握。
“楚少过谦了,年轻又如何?且不说墨总,就说说兄弟我吧,咱们这总公司大楼里,年长于我的,不在少数吧?论资历,我和他们没得比,可论能力,能管着我的,远没有被我管着的多,再说学历,你们投资部那个郝帅,绝对的海归,但丫肚里那点货...嘿,他也就是摊上了一个好爹,才不至于饿死,”张明杰笑道:“人的能力不等于资历或者学历,楚少何必妄自菲薄呢?墨总、墨董的眼光断然不会错,三小姐、闵小姐的眼光更是错不了的,就是柳公子,私下里也表示过对你的欣赏呢。”
这王八蛋又在不露痕迹的试探我,眼中虽然满满笑意,却一直盯在我脸上,摆明是要看我反应。
我摇头笑道:“墨董是明知故错,只因为墨总错爱于我,他不得不爱屋及乌,至于三小姐...就是个神经病,那闵小姐也是个半神经,不是正常人,也就不干正常事,了解我都未必,又谈何欣赏?无非是消遣娱乐,视我为玩物罢了,再说那柳公子...呵呵,张少这话未免不尽不实,就算他真的表示过欣赏我,怕也是表示给闵柔听的吧?倘若有一天闵柔和我撕破脸皮,他柳公子怕是第一个要来整死我的人。”
“楚少言重了,”张明杰就是想从我对柳公子的态度,试探我与他的关系,听我这么说,他心下释然,笑道:“柳公子性格高傲,他朋友很多,敌人也不少,但都算不上他欣赏的人,能被他欣赏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一种是他想要巴结的人,一种是他想要得罪的人。”
“那我肯定是后者。”
张明杰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这厮生性多疑,见李星辉未得手,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才来试探我一番,我嘴巴上这一条胶布,彻底安了他的心,他也就不再多说。
婉拒了到他市场部办公室喝茶的邀请,我回了投资部综合组。
相比另外五组,综合组的气氛明显要另类许多,我今天明明没迟到,而且比往常来的还要更早了一点,可貌似仍是最后一个刷卡签到的——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如楚缘一般,像个刚刚坐进考场等待发卷的学生似的,表情拘谨,异常紧张,与平日里叽叽喳喳的热闹随和相比,今儿这办公区安静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怎么了各位?干嘛呢,一个个的脸上像抹了胶水似的...”
“南哥,你来的正好——”伟哥快步凑上来,脚步却轻的像猫,生怕惊动了谁似的,说话也压着声音,一直将我拽到角落,才道:“你们家墨总这又是要唱哪一出大戏啊?”
“啥?”我没听懂伟哥的话,却发现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在望着我们这个角落,目光里闪烁的东西与伟哥一般无二,疑问,不安,焦虑...
伟哥蹙眉道:“是兄弟不?是兄弟就别跟我装傻,好歹给我交个底,让我心里有个数。”
“交什么底?”我听得稀里糊涂。
“还装傻?”
“不是,你至少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才能回答你,对不对?墨总怎么了?她要唱什么大戏?”
伟哥奇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气笑道:“我知道什么呀?”
伟哥一字一顿,字字惊人,道:“墨总说,要、解、散、综、合、组——她没告诉过你吗?”
“啥玩意儿?!”我失声道:“综合组要解散?谁说的?!”
“当然是墨总说的,”伟哥见躲到角落,我也无可避免的成为了焦点,索性不再遮遮掩掩,朗声道:“墨总刚刚来了之后就说要找咱们综合组的同事逐一谈话,先喊了刘姐和程姑奶奶进到她的办公室,没多一会,小宋佳就过来喊走了老黑...”说到这里,伟哥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飘向了绰号老黑的田国冲。
田国冲朝我笑了笑,不太自然,但也不是很勉强,说不出的一种味道。
我小声问伟哥道:“老黑告诉你,墨总说要解散综合组的?”
我问的是伟哥,但同时也是向刚刚凑过来的副组高哥与婉儿求证。
伟哥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叹了口气,道:“墨总给了老黑两个选择,一是转到投资部其他五个组去,再不然,就调到分公司做个部门主管。”
“好事啊,”我道:“做主管,那不是升职了吗?”
“好个屁,”伟哥哭丧着一张帅帅的脸,道:“去分公司做个主管,一个月能多领几个子儿,却得多干多少活儿?综合组好歹是咱风畅总公司的直属部门,上司又是风畅未来的大当家墨总,既体面又有前途,咱们放着清福不享,出去受苦?”
“那就转到其他五组啊...”
“更是扯淡!”伟哥急道:“我滴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组平时看咱们综合组的人有多么的不顺眼,谁不骂咱们是混吃等死的主儿?咱们转去了他们的组,他们能让咱们活下去吗?老黑丫的就是怕受气,才选了去分公司做主管...刚才宋佳把岚岚叫去了,你说,岚岚愿意留还是愿意走,不都是让我为难吗?我是打死不会去那几个组当孙子的!”
你丫也不愿意离开总公司,到分公司吃苦受罪...我好像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和伟哥成为好朋友了,因为我俩一样没野心没大志没出息...
听伟哥这般一说,我便差不多搞明白了墨菲解散综合组的用意——破釜沉舟,她对十三城计划小组是势在必得啊...
只要我或者她,得到了十三城计划小组的领导权,那么综合组存在的使命便可以宣布结束,她培养的班底,也就是混吃等死般轻轻松松领了她一两年高薪的我们这班人,将进入十三城小组,回报她,为她卖命...
在高层会议开始之前,墨菲便先一步宣告了解散综合组的决定,我不知道她是相信我,还是单纯的赌博,将赌注全部押在了我身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没有了退路。
十三城,顾名思义,是国内的十三个城市,而十三城计划,即改造、完善、健全风畅在这十三个大城市的市场及其运作,从基础设施、营销策略、服务体系、部门调整、人事变动到品牌推广等等等等,为合作产品的上市打下坚实基础。
老墨曾说调我到外地工作,指的便是十三城计划——除了北天,还有十二个城市需要人手...
伟哥便是为此而误解了,他以为老黑被调到外地分公司,是因为十三城计划的需要,殊不知,墨菲给老黑这两条路,与十三城计划其实毫无关系,而是另有用意的...我估计,这也是被张家人收买的老黑在身份被墨菲识破之后,却依然可以留在风畅的原因...
言归正传,伟哥新婚燕尔,当然不愿意与秦岚分开,见老黑‘高升’分公司主管,心里怎能不慌?这厮结了婚也没什么长进,并没有为了妻子去追逐名利的责任感,可也不止是他,高哥与婉儿也同样忧心忡忡。
婉儿扁着小嘴问我道:“南哥,墨姐...墨总不会调我去分公司吧?”
“不会,”我笑道:“她哪舍得你啊。”
婉儿单纯的可爱,喜道:“真的?!”
我点点头,暗忖,这孩子天真可爱,毫无城府,派谁去分公司,也不能派她去啊,太不让人放心了...
“那你呢?”婉儿红着小脸问道:“墨总会不会调你去分公司啊?”
“嗯?”我先是一怔,旋即心中一凛,却是因为婉儿的问题,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墨菲最近这么卖力气的指导流苏,难道...是为了调她去分公司独挑大梁,将我俩分开?!
想到此处,我又不禁摇头苦笑,就算墨菲真是那么打算的,又怎样呢?我何必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我之所以留在风畅,只为两件事情:扳倒张家,得到三小姐的合作项目...两件事完成之后,十三城计划才可以进行,届时跟我还有毛关系啊?
婉儿见我苦笑,似乎是误会了什么,“难道墨总要调你去分公司?!”
小姑娘话音未落,眼圈先红了...
【第973章】首先,其次
投资部综合组,在风畅总公司大楼里面,素来有着n多别称,其中认可率最高的是‘混吃等死组’,除此之外还有‘堕落懒汉的休息室’‘幼稚园型养老院’‘型男靓女陈列室’...等等,即是因为工作轻松,薪水、分红却与其他小组一般无二,故而遭人嫉妒,也是别有用心者有意的讥讽和抨击一手成立了这个部门的墨菲,其中‘型男靓女陈列室’这个称谓听起来最悦耳,但琢磨起来,却也是最恶毒的。
众所周知,综合组是墨菲为了培养自己班底而成立的预备队,所谓‘预备’,即,还不到我们发挥用途的时候,所以,对我们来说,综合组不是战场,因此办公室里普遍存在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综合组里是没有的,我们缺少竞争,也就缺少摩擦的机会,而外人对我们的羡慕嫉妒恨,对我们的嘲讽和排挤,不但使我们憋了口气想要证明自己,也使我们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继而越发的团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就是墨菲的御人之术,这个女人在商场上的天赋与才华,是与生俱来的。
除了伟哥与龚凡林水火不容,综合组的同事们之间关系都是非常融洽的,如此的工作氛围,在当下这个不算计就要被算计的社会里,尤其可贵,所以,当知道综合组要解散的消息之后,大家才会异常的不舍与不安。
莫说姚婉儿了,便是高哥伟哥这样的大老爷们,眼中也噙着泪光,不过我知道,他们一个是舍不得刘姐,一个是舍不得混吃等死赚工资的轻松日子...
“我觉得你这么做是不妥当的...”等秦岚离开办公室,我才在沙发上挨着流苏坐下来,对办公桌后面的墨菲说道:“首先,十三城计划小组的负责人还未确定,墨董提议是你,但张力却一定反对,即便张力退了一步,赞同你做负责人,他也一定会安插自己的人进来,不会将权力集中在你一个人手上,如此一来,你想将综合组的十几个人全部转入十三城小组,就势必会有阻力,张力不可能允许你安插进太多自己人的,那时候综合组已经解散了,你让大家伙怎么办?这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流苏正在填补一份表格,补充的是刚刚秦岚回答墨菲的几个问题,这些问题若在平时看来,显得无关紧要,诸如家里有没有需要照顾的老人或者孩子啊,对现在的工作坏境和待遇是否满意或者有什么想说的啊等等,可置放一个前提为‘综合组解散’,再来看这些问题,就分明是在试探和考察综合组成员对于工作调整的态度和意向了。
表格上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一道多选题:在以下十三个选项中,选择一个或几个你喜欢并愿意到那里去工作的城市...这分明就是针对十三城计划的。
流苏正在补充的,便是秦岚的最后一题,又或者说,是对秦岚回答过所有问题后的一个总结:如果是公司需要或者墨总需要,在不降薪的前提下,可以去十三个城市当中的任何一个,职位高低是无所谓的,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留在北天,跟随墨总,和好朋友们在一起工作,那么适当降薪也是可以接受的...
同样的表格,刘姐手里还有十几份,听我反对墨菲的做法,她有些含糊要不要让宋佳继续到综合组去喊人,用目光向墨菲请示着,墨菲摇摇头,示意刘姐不急,我继续道:“其次...”
“等等,”墨菲打断我,笑道:“我先反驳你的‘首先’,然后你再考虑要不要说你的‘其次’。”
我怔了怔,点头道:“你说。”
墨菲起身,绕过办公桌,不理流苏小狗护食一般的凶恶目光,在我另一边紧挨着坐下,她身上那特有的奇异体香钻入鼻腔,让我不自觉的脸上发烫。
“你的‘首先’当中,首先就犯了一个错误——大伯...不,董事长提议的十三城计划小组负责人,不是我,而是你,高层争议不断的根本就在于此。我问你们,张副董主张召集了所有高层,一起开这个会,会议的目的是什么?”
刘姐见墨菲的目光对着自己,忙道:“表面上是就月之谷方面提出的合作条件,商讨具体的谈判事宜,但这明显是个借口,与月之谷方面的谈判是公司核心高层的事情,大没必要特意将子公司分公司的高层们全部聚到一起,与他们有关,且他们具备话语权的,仅有十三城计划而已,所以,会议的内容和最终的目的,都不外乎十三城计划,而十三城计划当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项目小组的建立,而建立小组的首要问题,是负责人的敲定。”
墨菲轻笑颌首,转问流苏,“程小姐,你说呢?”
流苏一直瞪着墨菲,不答反问,而且与墨菲的问题毫无关系,“墨小姐,办公室这么大,你干嘛非得和我们挤一张沙发?你的老板椅坐着不舒服吗?”
墨菲眯起眼睛,笑得很是挑衅,“很舒服,所以我让给你了,你去坐吧,这沙发坐三个人是有点挤。”
其实一点都不挤,俩丫头分明是在吃对方的醋...
流苏也眯起了眼睛,“谢谢墨小姐的好意,但不是我的位子,我坐了会觉得心虚,不像坐在这里一般心安理得...墨小姐你坐在这儿,不会觉得心虚吗?”
墨菲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可她笑的越甜,越让人觉得身上冷,“程小姐这话问的好没道理,你坐了别人的位子,真的会觉得心虚吗?你现在坐在这里,真的心安理得吗?不见得吧?”
流苏的眼睛亦眯成一条缝,也是越笑越甜,越甜越冷,“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
“‘名’是‘有名无实’的‘名’吗?”
“你...”
墨菲这话正好戳在流苏的痛处上,我家姑奶奶的笑脸登时看不见了——流苏虽然是我的女朋友,但我俩确实是‘有名无实’,直到现在,也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程度,尤其最近,她整天和墨菲黏在一起,我俩连牵手亲嘴的机会都鲜有了...
“‘有名无实’的‘名正言顺’我可不需要,我宁可要‘名不正言不顺’的‘有实无名’。”墨菲这话,气得流苏浑身发抖。
综合组里都说程姑奶奶脸皮厚,可是和墨菲比起来,程姑奶奶显然是嫩了一点...
尽管两女‘程小姐’‘墨小姐’的很是客气,每句话说的亦婉转含蓄,但知道我们关系的刘姐,还是很容易便能听出她们藏在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竟比我还要尴尬——她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墨菲啊?‘有实无名’四个字,更是让她误以为我和墨菲已经有了什么亲密越界的关系,虽已为人母,刘姐还是红了脸。
“咳,咱先说正事行吗?”我小心翼翼的请示,也算替斗嘴败下阵来的流苏解围,心下暗暗奇怪,这俩妞三句一小吵,五句一大吵,是怎么黏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的?
“我是在说正事啊,”墨菲装委屈,扁着小嘴道:“是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
墨菲与流苏,性格上一冷一热,墨菲内向,流苏外向,但面对感情时,却又恰恰相反,墨菲大胆,而流苏含蓄。生活中、工作中总是一板一眼的墨菲,面对我时,会撒娇耍小性儿,反倒是平时大大咧咧的流苏,在感情中面对我时,会显得一板一眼...所以,两人因为我而拌嘴的时候,多半是墨菲赢,流苏输。
就像现在,流苏一败涂地,气的差点撕坏了秦岚的那份表格,若不是怕让刘姐看了笑话,我估计她得跟墨菲打上一架,斗嘴赢不了,打架却一定不会输,可惜的是,墨菲早就猜到了似的,故意没让刘姐回避,又或者说,刘姐若不在这里的话,她十有八九也不敢挑衅流苏,因此流苏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了,一边掐我大腿发泄,一边没好气的回答了墨菲之前的问题,“高层今天开会的目的和刘姐说的差不多,是为了十三城计划,再详细点,也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权利的归属。”
“没错,权利的归属,”墨菲拍手以示褒奖,流苏对此嗤之以鼻,还是狠狠的瞪她,墨菲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对我说道:“大伯提议你成为十三城小组的负责人,就是为了确保权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将咱们置于不败之地。”
刘姐奇道:“不败之地?”
我问道:“怎么不败?”
墨菲详解道:“提议你做十三城小组的负责人,不外乎两种结果,且都对咱们有利,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你能够在今天的会议上排除众议,当上这个计划的负责人,我作为副手来辅佐你,咱们两人的话语权加在一起,你说,十三城小组还有别人说话的份儿吗?张副董就是担心如此,才要极力反对你做负责人,而第二种结果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的会议上,没能排除众议,你最终做不了十三城小组的负责人,大伯再推荐我时,旁人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反对了...”
“为什么?”流苏不解的问道,看刘姐一脸的茫然,显然也是想不明白。
“因为我的背景,”墨菲道:“这个合作项目是大伯拉过来的,十三城计划也是大伯拟定的,即便明知道大伯推荐我,是要扶持我上位,旁人也很难反对,再加上他们才极力否定了大伯推荐的楚南,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即便是张副董,也不好再来反对我做十三城计划小组的负责人了,但谁来辅佐我,这个位置,张副董却一定是要插手的,所以这种结果远不如第一种理想,楚南你做负责人,我辅佐你,当然,结果也一定会是这样的...”
墨菲笑容敛起,眼中精芒一闪,声音低沉,却十分肯定的说道:“因为,第二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流苏吃味道:“你对南南倒是很有信心。”
“她不是对我有信心,”我叹道:“她是对自己有信心...她没办法帮我排除众议,得到话语权,但是她有办法让张副董失去话语权。”
墨菲笑道:“你已经猜到了?”
我点点头,“田。”
“聪明。”墨菲对我竖起拇指。
“什么甜啊苦的?”流苏听不懂,有点起急,“你们别打哑谜行吗?”
田,指的是卧底身份暴露却没有被墨菲开除的田国冲,综合组尚未有人知道司马海那件事情,他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我也不好当着刘姐的面将这事儿点破,老黑马上就要调到外地的分公司了,以后不会再有几乎经常见面,曾经的相处是愉快而美好的,我又何必去破坏他留给大家的那些原本值得珍惜的回忆?
墨菲知道我的心思,于是不理流苏的疑问,继续对我说道:“你的‘首先’当中还有一个错误——即便我没有办法将综合组全部转入十三城小组,综合组就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综合组的使命,到今天,已经完成了,或许这么说有些悲壮,但事实如此,综合组的存在原本就饱受争议,现在这个时候,包括以后,我都不能再让它成为别人攻击我质疑我的口舌所在...楚南,现在你觉得你还有必要说你的‘其次’吗?”
“有,”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果与月之谷的合作项目都没谈拢,十三城计划就是梦幻一场,这样你也敢说综合组的使命已经完成?说它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吗?你有对付张副董,让他失去话语权的手段,难道你也有对付三小姐,让她在合同上签字的手段?”
“我没有,”墨菲的干脆让我与流苏、刘姐皆是一怔,不等我们做出表情,她便接着道:“但你有。”
【ps:已过零点,已经是农历三月二十二,今天,是家母去世整整一年的日子,按习俗,要大祭,某渣还要请假一天,对不起大家了,前前后后欠了大家三章,不知哪天能还上,抱歉。】
【第974章】谈判企划书
“我有让三小姐在合同上签字的手段?”我哑然失笑,“墨总,你实在太幽默了。”
刘姐和我一样,以为墨菲是在发花痴,正担心流苏打翻了醋坛子,不想刚刚还和墨菲拌嘴的她,一扭脸的功夫,又帮着墨菲说话了,“南南,是你太幽默了,我们之所以相信三小姐会在合同上签字,还是被你说服的呢,你忘了?”[]
我一怔,然后摇头苦笑,“我是说过,但没有见到结果之前,自信与自大是没有什么分别的,无论我说过什么,也不过是句空话,我有我的手段,三小姐有三小姐的手段,我自信,她又何尝不自信?好比两人博弈,第一颗子还未落下,谁能知道这局棋最后的输赢?我对你们说的那些手段,确实是对付三小姐的,但我也没指望能对付得了她,最主要还是用来对付咱们风畅高层的,当然,如果真的对付得了三小姐,那是最好不过了。”
“对付咱们公司高层的?”墨菲与流苏相觑一笑,俩丫头笑得一样的坏,一样的得意,墨菲对刘姐道:“刘组长,我办公桌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档案袋,麻烦你拿给我。”
刘姐应了,快步过去,拉开墨菲说的第二个抽屉,却稍稍一怔,“墨总,这个抽屉里面有几十个档案袋,拿哪一个?”
墨菲未答,流苏先道:“刘姐,你随便拿哪个都行,里面的东西是一样的。”
刘姐拿了一个档案袋交给墨菲,墨菲晃了晃,笑问我道:“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档案袋很轻,里面应该是薄薄的一叠纸张,我道:“与月之谷合作的谈判企划书...但你最好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们俩用我的名义做的,我说过,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墨菲嘻嘻笑道:“一猜就中,凭这个,就没人敢说你是庸才蠢才...你怎么猜到的?”
我不是很了解女人的心思,却也知道,当女人真正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就会心甘情愿的站到他背后,极尽所能的帮助他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这种事情还用猜?看看你们花痴的样子就知道了。
“复印了几十份,你打算在今天的会议上发给所有的高层们看?”
墨菲不否认,“你不同意?”
“如果是以你们俩的名义发表,我同意,”我接过墨菲手里的档案袋,但并没有像不知内里乾坤的刘姐期待的那样打开来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风畅高层新旧交替,现在正是你展示才华、树立威信的时候,这东西即便最后用在三小姐身上不管用,却也足够让集团高层不敢小觑你,继而认同你了,动摇张派的同时,还能坚固墨派对你的支持,博得中立派对你的好感...”
我转过头,又对流苏道:“倘若这东西真的派上了用场,让三小姐在合同上签了字,凭借这份功绩,你作为谈判策略的企划人之一,直接‘坐电梯’升入公司管理层,也不会有人不服气、有异议。”
“我进管理层干什么?”流苏登时急了,抬起手,手指尖差点戳在墨菲的鼻子上,“至于她,也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吧?投资部这两年的业绩有目共睹,该认同她的人早就认同她了,不肯认同她的都是支持张副董的,她越出色,那些人就越不可能认同她,这份企划书她用不用,效果也是差不多的,倒是你,压根就没有过什么证明自己的机会,今天绝对是千载难逢——”
流苏用手指着墨菲,其实是为了吸引视线,掩饰她探到我身后的另一只手,她一边说,一边使劲儿掐我后腰,给我暗示——典型的小女人心态,程姑奶奶压根就没想这份企划书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只在乎它能给我带来什么,她生怕墨菲被我说服,以她们俩的名字将这份企划书递到众高层手中,然后欣赏他们瞠目结舌的表情,于是就像个聪慧的小媳妇一个劲的提醒蠢笨的丈夫不要做这种吃亏的傻事似的。
然而墨菲和流苏却想到一起去了,她又将档案袋从我手里抢了回去,一边摇晃着吸引刘姐和流苏的视线,一边将另一只手也探到我身后用力的掐,“程小姐说的没错,我用不上这份企划书,她也不需要,再说,这份企划书,我俩最多算是替你整理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完全是你提出来的,别说我们俩了,公司那个所谓的智囊团都不可能想得出这样的手段,程小姐就算说这东西是她想出来的,谁有肯信?”
我一身的冷汗,即是疼的,也是吓的...流苏信不过墨菲,墨菲也信不过流苏,幸好俩人掐我的位置一上一下,手没碰在一起,彼此不知对方也在暗示我,不然的话,怕是真要打上一架了。
“我有我的用意,你们俩照做就好...”我疼得声音打颤,话都不敢多说,不得已,将垂在自己腿上的双手向两边一挪,分别按在了俩妞的大腿上,果然立见成效,两女皆是浑身一颤,继而羞红了脸,不但手上不敢再使劲了,甚至身子都石化了一般,动也不敢动——如我所料,这种事情,组长刘心蕾明明看见了,也会装做没看见,俩丫头以为我的轻佻没被刘姐发现,担心因为自己躲闪抑或抗拒被刘姐察觉,继而令我难堪,所以哪怕不爽我另一只手摸在对方的腿上,也硬是忍住了没发作。
刘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无论是两个丫头在我身后的小动作,还是我摸她们的大腿,就发生在虎姐的眼皮子底下,她怎么可能看不到?但她的表情没有过一丝变化,她怕流苏与墨菲尴尬,流苏倒还好说,像个妹妹,墨菲却是她的顶头上司,顶头上司被下属调戏,同时被调戏的还有她的情敌,自己把这这种事情当成笑话来看,那是跟前途过不去啊...
刘姐是个很内敛的女人,深谐为人处世之道,否则墨菲也不会让她来做综合组的组长,要知道,综合组饱受争议,组长既要安内又要攘外,难度可比做其他部门的领导难度大多了,然而两年以来,综合组纵是落了个懒散的骂名,但工作效率之高,办公室气氛之和谐,却是投资部,乃至整栋公司大楼之最,与其他五组之间,也从未发生过大的摩擦,由此可见刘姐在办公室里面的手腕,一如她本人,不显山不露水,明明是个极有魅力的美女,给人的感觉却只有低调和朴素,将自己很巧妙也很完美的藏了起来。
刘姐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打扮自己,她只需不刻意的掩藏自己,虽然已经三十四岁,但追她的人肯定不会比追流苏的人少,而绝非现在这样,身边只有副组高大海这样不具备丝毫竞争力的追求者...我意识到刘姐是美女,是去年八月底的事情,我与流苏顺利度过了试用期,在学校开学之前,想给康康买几件新衣服,以感谢刘姐平日里对我们的照顾,于是约了刘姐和小萝莉一起去逛商场。流苏逛得兴起,心血来潮,非要给刘姐也搭配一套衣服,就拉着她去挑选,我则在休息区逗康康玩,等刘姐换上流苏为她挑选的衣服回来后,自己闺女都差点没认出来她来,就更别说我了,当时就看傻了眼,那家店的女售货员见康康粘我,又叫刘姐妈妈,更是离谱的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大夸特夸我们‘夫妻般配’,说什么女儿继承了我们俩的优秀基因——康康问刘姐,为什么我们成了‘夫妻’,刘姐没办法和她解释清楚这是大人之间的误会,就告诉她说,我们是在‘过家家’,于是从那天开始,康康就迷上了过家家,不再叫我‘大哥哥’,而改口叫‘爸爸’了,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情圣伟哥看女人的眼光真的很准,三十四岁但穿着打扮却像四十二岁的刘姐,稍微捯饬一下,嫩得就好像二十四岁...
刘姐是真的不会打扮,还是故意不打扮?其实有心人只要看看康康小萝莉,估计会和我有同样的看法——康康是个很潮的小姑娘,在同龄人当中,穿衣风格绝对不逊色于现在的东方怜人...康康虽然早熟,却也没成熟到可以自己挑选和搭配衣服的程度。
无论刘姐故意不打扮的原因是什么,像她这样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女,能将自己淡化到如此程度,都足以见得,她不一般,她不简单,她和墨菲一样,在事业上有野心,所以,作为组长的她,对墨菲解散综合组的决定,竟然没有任何异议,因为机遇与挑战来临前的兴奋,甚至忽略了综合组的大家是否该留条退路,直到被我提及,才醒悟过来,见两女只顾得害羞,忘了继续说企划书的事情,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她赶紧扯回到之前的话题,“墨总,楚南方才的话,很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合作计划没谈拢,十三城小组成为纸上谈兵,咱们综合组却是真的没有了...要不,咱们再重新考虑一下?”
“没必要,”对这件事情,墨菲的态度很坚定,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档案袋里面的企划书逃出来递给刘姐,才继续说道:“商场有时更像赌场,输赢要看运气,但楚南这份企划书,就好像是庄家手里握了一副可以通杀的最大的牌,就算我们不知道闲家的底牌也不要紧了,因为已经没有牌可以大过我们,哪怕坐在闲家的是三小姐...综合组并不是真的解散,而是换了个名字,叫做十三城计划小组罢了。”
“那继续叫人进来做意向调查吗?”刘姐并不急着看企划书,她不需要看,因为她更相信墨菲。
“让宋佳喊杨伟进来。”
刘姐点点头,开门去让宋佳叫人。
我知道墨菲不会改变主意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起身道:“那我先撤了,咱小职员一个,还是回避点好。”
“等等!”流苏拉住我,犀利的目光盯在我脸上,让哥们好不心虚,“你嘴唇是怎么回事?干嘛贴着胶布?”
哥们苦苦一笑,到底还是躲不开这个问题...
楚缘那小混蛋,竟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大大的难题...
【ps:抱歉,昨天请假,今天又更新晚了,两天一夜没合眼,快要码完字的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一章没检查稿子,可能会有错别字,大家谅解,某渣实在熬不住了...】
【第975章】紫苑的谎话
我不怕如实告诉流苏与墨菲姓李的那一家三口设计我的事情,尽管冬小夜一再要求我们保密,说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北天警察系统里存在的腐败与黑暗;我甚至做好了觉悟,坦白自己被催情药迷昏了脑子,推倒并强吻了楚缘的事实,并彻底交代清楚我与紫苑的关系...但让我犯难的问题不在这里!
流苏墨菲,与虎姐紫苑不一样。虎姐和紫苑,前者与我们同居,朝夕相处生活在一起,后者与我们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好像一家人,她们俩都在距离楚缘很近的位置,看得出来楚缘对我有着兄妹亲情之外的其他感情,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或没有点破,或不愿意点破罢了,但流苏和墨菲就不一样了,她们与楚缘接触的少,并不真正的了解那个丫头,对楚缘,即没有虎姐那种姐姐对妹妹一样的娇宠溺爱,也没有紫苑那种分不清是家人还是仇人的纠结复杂,所以,她们一定会觉得奇怪——楚缘咬我,如果是为了报复我的话,只能证明她无法接受被我亲吻的事实,那她又怎么会主动来咬我的嘴巴呢?当然,流苏与墨菲完全可以将这理解为楚缘气昏了头,但如此一来却更可怕了,因为她们肯定会去开解和安慰那个臭丫头...想一想臭丫头早上对紫苑做过的事情,我就不寒而栗。[]
楚缘若非故意,绝不会咬我嘴唇,既然是故意,那就肯定有她的目的,她已经向紫苑宣战,接下来,还不该轮到流苏和墨菲吗?
我有勇气坦白我与紫苑的事情,因为这是做男人应有的担当,可我却没勇气坦白楚缘喜欢我的事情...世俗的眼光,她可以不在乎,我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当有人用那样的眼光去看她的时候,我没有办法不在乎!那是我最在乎的事情——我不能再让她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我不喜欢对相信我的人说谎,但现在不得不为了喜欢着我的楚缘而说谎,更何况嘴上落疤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与臭丫头计较,程姑奶奶和墨大小姐却未必不跟她计较,于是,我打算用事先想好的瞎话,让那条骚狐狸张玲芳来背这个黑锅,就说是我制伏她的过程中,被她给咬的,虽然争斗中咬嘴巴听起来多少有些扯,但我身上到处是她当时留下的抓痕,应该还是可以取信流苏与墨菲的,如果她们将信将疑,我就让张玲芳来给我‘认错赔礼’,谅她也不敢不听话。
其实这黑锅让李颂来背也是可以的,与贱货张玲芳不同,李颂还是个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我如此说,心理上也会更舒服一点,但李颂年轻貌美,弄不好流苏和墨菲反倒要怀疑是我侵犯她,才被她给咬伤了...
“这个是...被人咬的...”
“被人咬的?!”流苏与墨菲果然大惊失色,旋即满脸的猜忌,异口同声问道:“被谁咬的?”
“被...”
“被我咬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突然的将我打断,我愕然望去,是紫苑。
刘姐去吩咐小宋佳喊伟哥来办公室,并未关门,刚刚从楼下上来的紫苑与虎姐正好在门外听见了流苏问我的问题,我没想到,她竟会替楚缘来背这个黑锅。
“你咬的?”墨菲寒着绝美的一张俏脸,冷冷的看着走进来的紫苑,“你干嘛咬他?”
一早上对我不理不睬的紫苑站到我身旁,淡淡一笑,反问墨菲道:“这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对吗,墨总?”
“你...”墨菲气得差点咬到舌头,她是一何其聪明的女人,哪会听不懂紫苑话里的意思?‘墨总’,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应该只有雇佣关系,而下属员工之间的私事,她总经理是管不着的。
小紫一句话,让办公室瞬间变成了火药库,见火就炸,而那火,此刻就在墨菲眼睛里,马上就要喷出来的样子...
如果问墨菲,她最讨厌的女人是谁,我猜她肯定不会选整天吵架拌嘴的流苏,爱屋及乌,也不会选那个常对她冷嘲热讽的流苏的表姐舒童,而是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脸无害的微笑,即不会跟她吵架拌嘴,也不会对她冷嘲热讽的混血助理,紫苑,只因为紫苑从不将她当回事。
流苏和她吵架拌嘴,是因为知道自己比不上她,所以要找她的茬,挑她的刺,否定她的优秀;舒童对她冷嘲热讽,是因为清楚的看到了她强于流苏的地方,认定她是流苏的威胁...紫苑则不然,只是单纯的不将她当回事,不否认她,却也不承认她,就如同上班的态度,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但不想来的时候肯定会请假,至于墨菲批准还是不批准,紫苑却又一点都不在乎。
紫苑只是让墨菲知道自己对她有看法,不喜欢她,可又从来不让墨菲看出自己对她有什么看法、为什么不喜欢她,墨菲越是看不透她,就越觉得她将自己看的很透,于是对她就越是忌惮,而忌惮到了最后,与厌恶就没什么区别了——面对紫苑,墨菲没有任何优越感。
墨菲没发飙,她是冰山美女,眼里真若喷出火来,就太失态了,她不愿意在紫苑面前出丑,“流苏,你问她。”说罢,朝紫苑翻了一眼,眼神便将意思带出来了:你咬伤了程小姐的男朋友,我没资格问,程小姐总有资格问了吧?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超级大醋坛的程小姐,竟有些慌乱,“我问?问什么?”
流苏是明知故问,她想装糊涂,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频率很高的偷瞄我的嘴唇。
我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原来墨菲以前评价流苏的那些话,并非信口胡言,明明她才是我的正牌女友,可不止对墨菲,就是对紫苑,这丫头也是心怀歉疚,觉得自己横刀夺爱,像小偷,像强盗...
流苏性格外向,但面对感情,却属于那种想爱不敢爱的类型,甚至胆怯到自欺欺人的地步,在知道我喜欢墨菲以后,以为巨大的身份落差注定让这份感情无疾而终,所以就说了很多违心支持我的话,而这些话,成为了她今天无比自责的原因——她没想到墨菲这样的天鹅竟真的看上了我这只癞蛤蟆...
也许流苏自己都不知道,她对紫苑的愧疚,多半是面对墨菲时,那种强烈的自责制造出来的衍生物,她并不是真的觉得有愧于紫苑,而是首先单纯的认定了自己是个横刀夺爱的卑鄙的女人,然后再看我与紫苑之间的感情,找到了‘紫苑先她认识我’和‘我先她爱上紫苑’这样的因素,便‘理所当然’的心虚起来了...
所以,紫苑说咬伤了我的嘴唇,流苏只装作没听见,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理直气壮去质问紫苑的权利,偏偏墨菲与她截然相反,墨大小姐性格内向,对感情却诚实主动,紫苑噎住她,她立刻提示流苏,而流苏则顿时为难了。
“你气糊涂啦?”墨菲道:“问什么?你男朋友被别的女人咬伤了,你说你应该问什么”
“这没什么可问的啊,闹着玩,很正常的...南南以前就常被缘缘误伤,是吧?”尽管紫苑平时总是有意的保持着与流苏之间的距离,但性格外向的流苏跟谁都是自来熟,与紫苑的关系并不差,再顾及我的立场和感受,她不太愿意当众为难紫苑,所以主动替紫苑找起了借口。
“闹着玩有朝人嘴巴上咬的吗?”墨菲已经看破了流苏的心思,又气又无奈,“程小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流苏脸上一红,不理她的话,转而向紫苑后面的虎姐打招呼,“小夜姐,你怎么也傻站着啊?过来坐...诶~你胳膊怎么了?”
虎姐从进门以后就没敢出声,不知道紫苑是要唱哪出戏,气氛剑拔弩张,她比我还要紧张,没想到也没反应过来流苏拉她的手,她虽然刻意穿了件长袖t恤,但流苏这一拽,她手臂抬起,袖口缩回些许,露出手腕,被流苏看到了里面缠了绷带,流苏下意识的撸起她的袖子,见小臂几乎都被包裹着,哪能不惊?
虎姐断不会提李星辉的事情,正发愁该如何掩饰,就听紫苑说道:“和小南一样,也是被我伤的...误伤。”
“嗯?”流苏一愣,这回却可以问上一问了,“紫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和虎姐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苑为啥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啊?是不是楚缘早上整出来的事情给她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她自暴自弃似的要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万人恨的反面角色?想到这,我心里一痛,抓住她的手腕,道:“小紫...”
“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了是不是?”紫苑这话将我呛的哑口无言,我下以为她指的是早上的事情...
她似嗔似怨的看了我一眼,旋儿对流苏说道:“蓝城集团与柳氏集团有个合作,因为李星辉私下里得罪了柳晓笙,柳晓笙现在不干了,李星辉求着郭享找到小南,拜托小南让闵柔帮忙向柳晓笙说个情,这两天,我们都在忙这件事情。”
紫苑这话不具体,但也算是事实,所以流苏与墨菲用求证的目光看向我和冬小夜时,我们忙不迭的点头,也没觉得怎么心虚。
墨菲没好气的问道:“薛助理,你倒真是忙,先陪着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的三小姐吃饭,然后又陪着真人不露相的闵小姐去管闲事...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紫苑不理墨菲的揶揄,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让墨菲险些抓狂,继续向流苏说道:“柳晓笙巴不得有机会巴结闵柔,当然愿意卖这个人情,所以事情倒也简单,李星辉送了两套房子做谢礼,昨天已经过户到缘缘名下了,我们当然要好好庆祝了一下,结果他...”紫苑指着我道:“小南喝多了,我想扶他休息,他却将我当成了你,抱着我叫你的名字不算,还亲我,他力气大,我挣不开,情急之下就咬了他,他身上也被我挠破了不少地方,小夜姐的手臂,就是过来帮忙的时候,被我误伤的。”
紫苑这谎话说的太厉害了——流苏听说我搂抱亲吻紫苑,是因为醉酒后将紫苑误认成她,虽然气呼呼的瞪着我,可她眼中的羞涩与欢喜,却是想藏也藏不住,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墨菲那嫉妒成狂的目光了...
她们俩居然深信不疑!
【第976章】谎言与欺骗
伟哥来的很是时候,没给流苏,或者应该说,是没给墨菲跟我算账的机会,看流苏的样子,对于我嘴巴上的伤,倒是羞怯喜悦、心疼怜惜更多一些。
我和冬小夜不方便留在墨菲的办公室,趁机溜了出来,而紫苑却留下了,一方面,她毕竟是墨菲的助理,另一方面...我觉得她还是有意的躲着我。[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流苏与墨菲只是不了解紫苑罢了,不然刚才轻易就能识破她在说谎——如果真的是她将我的嘴唇咬伤,以她的性格,自责内疚还嫌不够呢,又怎会来指责我?再者...她平时说话都容易打磕巴,说这么羞人的事情却如此流利,不奇怪吗?
而且,紫苑心虚和紧张的时候,有一个很明显并从小到大都改不了的好习惯:抠手指、并脚尖...当然,这是因为她很少说谎的缘故,所以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去改正,我也衷心希望她这个习惯一辈子都改不了。
综合组的大家被逐一叫去墨菲的办公室,除了伟哥秦岚婉儿高哥这几人,因为知道十三城计划的事情,故而明白墨菲要他们填写那份表格的目的,其余众人纵是察觉到了些许用意,也并不确定,从墨菲的办公室回来,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知道墨菲是不是给了秦岚伟哥婉儿高哥四个人什么承诺,他们明显没有其他人那样的不安,也不像进去之前那样心怀惴惴,四个人回来之后,无一例外的过来,或拍拍我的肩,或朝我攥拳鼓劲,却又无一例外的啥话没说,搞得我一头雾水。
伟哥和秦岚躲到角落里打情骂俏去了,这俩人已经结婚的事情仍然瞒的死死的,但人前却不再刻意保持距离了。婉儿跟虎姐说,她最近迷上了dota,但水平很烂,问虎姐懂不懂,能不能教教她——这正是虎姐极为痴迷的两款游戏之一,这位姑奶奶在家里只有求教楚缘和东方的份,难得指导别人,她还能不来神?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初学者,坐在婉儿的电脑前,俨然以师傅自居,殊不知婉儿是在扮猪吃虎。
婉儿在投资部之所以被大家喜欢和宠爱,除了长的漂亮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好听点说,是她的性格腼腆乖巧,可再直白点说...她是个超级宅女!
二十二岁,白领高薪,正是在挥霍中享受青春的大好年龄段,可姚婉儿的生活却始终是两点一线,讨厌夜生活,也不喜欢逛街消费,不但没有男朋友,连朋友也没有几个,她唯一的爱好,就是玩游戏,听秦岚说,姚婉儿在家里专门腾出一个房间做陈列室,里面收藏了八九十台游戏机,数千款游戏,数百套游戏攻略,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游戏周边,别看她年纪轻轻,可绝对是骨灰级的玩家!
女人的心思总是栓在家里最让男人放心,所以姚婉儿绝对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最理性的老婆,冬小夜居然相信这样一个游戏达人的游戏水平烂,岂不是班门弄斧,在关老爷的门前耍大刀?
显然,姚婉儿是故作谦虚,是有意将冬小夜从我身边拽走,百分之百是墨菲的授意...我离开她的办公室之前,她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份谈判企划书给我,要我在会议开始之前看完,有她的交代,综合组的同事谁敢来打扰我?我去打扰他们,他们都借口太忙,不肯搭理我!但虎姐就不一样了,她不是风畅的员工,墨菲根本管不着她,所以才让姚婉儿以请教游戏为名,将和我聊得不亦乐乎的她诱开。
借口八成是流苏想出来的,因为墨菲可不知道虎姐痴迷游戏,更不知道她痴迷哪一款游戏...
果不其然,姚婉儿很快就暴露了自己是游戏高手的底子,原因是冬小夜登上自己的id,本想叫上几个在网上认识的‘战友’,去菜鸟房里显摆一下自己虐菜鸟的风骚技术,不想又碰巧遇见了玩通宵直到现在还没睡觉的萧妖精!
妖精对虐菜鸟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虐冬小夜这只菜鸟却相当上劲,估计是因为上次在游戏里对虎姐出言不敬,被我数落了一顿的缘故,妖精记上仇了,虽然没敢再骂脏话,但挑衅言词之尖酸刻薄,还不如骂脏话来的痛快些呢,她将虎姐的技术贬得一文不值,让虎姐在姚婉儿面前很下不来台,明知道自己不是妖精的对手,还是怒火三丈的接受了妖精提出来的单挑挑战,全然忘了,自己所以想叫上‘战友’去虐菜鸟,就是因为自诩风骚的技术,倒有大半是建立在抱队友大腿的基础上的...
单挑?那不是纯粹的找虐吗?
结果毫无悬念,虎姐完败。
再战,又败,再战,三连败...姚婉儿在一旁看的频频摇头。
连续三场,妖精都胜得游刃有余,虎姐被气的浑身发抖,输了也就罢了,她更受不了的是妖精的嘲讽揶揄,可别说她了,就是性格温婉的姚婉儿都有些看不惯妖精的嚣张了,所以第四场,她终于忍不住出言指点。
虎姐这会已经输迷糊、气糊涂了,早忘了坐在电脑前的初衷,姚婉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虽然每次照做之后都觉得不可理解,但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她还是输了,可这次失败,完全是自己的操作失误所致,在战术上的优势简直是压倒性的,以至于妖精质疑坐在电脑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虎姐,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好像输掉的人是她一般,坚称自己轻敌了,要求再战。
见妖精失态,虎姐笑了,师徒换位,她立刻变成了求教的一方,对婉儿的技术完全没有了怀疑之后,她的操作也流畅了许多,果然以较大的优势赢了妖精,这次可轮到虎姐得意了,嘲讽揶揄一股脑的还了回去,妖精连输三场之后,情知再比还是个输,以三比三战平,改日再战为名,没出息的遁走。
虎姐乐坏了,没羞没臊的向婉儿讨教了起来,婉儿是将她拴住了,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萧妖精下线之后,却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向我求证虎姐是否找了枪手。
我不好意思拆虎姐的台,心想借这次机会给妖精上一课也好,让她知道,社会上有的是扮猪吃虎的厉害角色,做人如果太嚣张,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便没将婉儿指点虎姐的事情说出来,坚称虎姐就是个中高手,只是平时让着她而已,刚才是真的被她激怒了,才会露点能耐教训她一下,妖精心里信了,可嘴上却始终怀疑,不知道这丫头的胜负心是天生的,还是只针对虎姐一个人,直到综合组的所有同事都到墨菲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回来,我才劝服,或者说是命令她挂了电话去睡觉。
我才将手机收起,宋佳就过来了,“楚南哥哥,墨总又传你去她的办公室呢,嘻嘻,才分开多大一会呀。”这妮子的口吻和表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更可气的是,她毫无顾忌,旁若无人一般,声音大到综合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立刻将我戳成了刺猬。
墨菲在风畅集团,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冷艳高贵的气质,让人即便站在她的面前,也会觉得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如果谁能被她多看一眼,都会觉得那是一份莫大的荣誉,继而笑上好几天,北天多少名门公子官家少爷,为邀她共进晚餐而每天捧着鲜花在风畅大楼下边蹲点?又有多少人为博她一笑而不惜挥金如土?然而,她却看上了我这样一个要啥没啥的小人物。
人的嫉妒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综合组的男同胞们,未必都对墨菲有想法,即便有想法的,也仅仅是想法,即便有一天墨菲被哪个名门公子或者官家大少追到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失落,反而觉得那是很正常的,可‘追’到墨菲的人是我,结果就截然不同了——自从我当众承认喜欢墨菲,且墨菲亦默认我们的绯闻都是真的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对我的敌视与怨恨,感觉到他们的不甘与不忿。
只因为我不是名门公子,也不是官家大少,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普通的人,和他们一样平凡,和他们一样普通...
人家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如我...
其实...我比他们还想不通。
我才进门,墨菲便问我道:“企划书看完了吗?”
“嗯?嗯。”我含糊的应了,目光偷瞄正在和流苏一起整理表格的紫苑,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大伯刚刚给我来了电话,因为飞机晚点,路上堵车,半路抛锚什么的,有几位分公司的高层上午赶不到了,原定上午十点的会议,推到了下午两点...”
我打断道:“迟到的那几位恐怕都是墨董的死忠吧?”
墨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伯并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故意示弱,麻痹张副董那些人,他说这叫‘先抑后扬’,张副董以为咱们是没底气,可事后回过头来想一想,所有人都会觉得,咱们只是在忍让,如此一来也容易得到中立派的好感,继而把他们争取过来。”
墨亦之不愧是老狐狸,但墨菲还是高估了他,老墨其实就是对我没信心...张力最近气势太盛,尤其是在司马海这件事情上,我们的隐忍已经是有目共睹,何必再整这样的小动作?他此举,不过是在给我争取临阵磨枪的时间的同时,也给我造成一种凡事都在他的算计和掌控之中的假象,如此可以使我的心态放松许多罢了。
我没揭穿老墨,是免得墨菲本来轻松的心态变得没办法轻松。
“然后呢?”
“然后?”墨菲朝紫苑看了一眼,不太友善,但只是一闪即逝,转而对我笑道:“现在才九点,离会议开始还早着呢,薛助理说昨晚在你家留宿,害你睡了一晚上沙发,结果休息的很不好,腰酸背痛的,虽然我办公室里也只有沙发,但肯定比你家那张要舒服一些,你将就着睡会吧,免得熬到下午,你反而没精神了,嘻嘻。”
若不是哥们脸皮够厚,这会肯定已经烧红了——我昨晚是睡的沙发,可我睡的很好,紫苑为什么说我休息的不好,还腰酸背痛的?
昨晚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今天又很早被叫醒,然后从我被窝里爬出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小美女,而我身上到处都是小美女留下的吻痕...
换做我是紫苑,我也不会认为我昨晚休息的很好,因为...我又不是柳下惠,我哪有时间休息啊?!
靠!紫苑果然想歪了,彻底被楚缘误导...不,是彻底被楚缘欺骗了!
【第977章】剪刀与拳头
我本就嗜睡如命,又怕紫苑一离开办公室,程姑奶奶墨大小姐便要跟我秋后算账,岂有睁着两只眼睛等她们来找茬的道理?再者,冬小夜屁股底下像坐了针毡似的,目光切切,就等着我睡着了,她好偷闲跑出去接着向姚婉儿讨教游戏心得,我估计,我再不睡,她就得过来帮我一下,照我脖子砍上一记手刀了。
躺了不多一会,我便沉沉入梦,再醒来时,阴霾的天空已经放晴,透过窗子泼洒进来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想要遮住,同时向里侧翻身,“几点...了...咦?”我的脸贴在了什么东西上,有点软,有点香,那让人心弦一荡的触感和味道,绝非沙发的靠背!因为脸已经贴到了东西,所以我抬起来要挡住眼睛的右手自然落不到目标上面,但也没有落空,入手处,相较鼻尖的感觉更软了许多...好奇是人的天性,我出于本能的抓了抓,盈盈一握,从弹性到这弹性面积的大小,真是一点都不陌生啊...[]
“咿呀——”
我脊梁骨冒出来的凉气都将后背上的冷汗冻成了冰渣,这迟钝的羞叫声才惊然响起,哥们微微转过来脸来,抬头望着仍被我那只爪子按在胸口的流苏,讪讪笑道:“呦,早上好...”
流苏满面血红,笑得嘴角抽搐,“呦,中午好...你给我去死吧!”
“哎呦——”
“啊——”
程姑奶奶一拳头砸在我脑门上,我躲闪不急,吃痛之下,五指自然收拢,抓的程姑奶奶也是痛呼出声,我翻落在地上打滚,流苏捂着胸口趴在沙发上呻吟...
难怪楚缘总是鄙视流苏,一旦自己的身材被东方或者虎姐打击到,就立刻拿流苏与自己比较,借此自我安慰呢——十六岁的楚缘与二十三岁的流苏,胸脯的发育程度几乎是一样的,不过程姑奶奶因为有一米八出头的身高,所以显得比楚缘还要可怜一些,但闭着眼睛乍一摸上去,感觉竟然是差不多的...
“你的宝贝儿没事吧...不是,宝贝儿你没事吧?”
“滚——”
我伸手是为了撑沙发,好爬起来,程姑奶奶却误以为我又要去袭击她的胸口,本来嘛,我俩是情侣,被我碰一碰又有什么关系?可程姑奶奶脸皮薄呀,忙不迭的挥手拨了我一下,我一爪子按控,身体重心前倾,立时栽进了她怀里,脸扎入了她并不丰满,但触感却一样让人如痴如醉的双+乳之间。
流苏羞的差点哭出来,“你...死南南,你有完没完?你再闹我真的生气了!”
我哪是在闹啊...程姑奶奶真的冤枉我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给我当膝枕的!也正因如此,我感动的眼眶发热...想一想,这丫头要多么小心的坐下,多么小心的搬起我的头垫在她的腿上,她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了多长的时间才能不惊醒我?
“我没闹,真没闹,”我赔笑,这姑奶奶就不讲道理,平时怎么调戏我都可以,恨不能像只树袋熊一样每天挂在我身上都不知道羞,可若是我主动,去摸摸她的小手她都会脸红,就更别说被我揉了胸脯了,我一扭身,坐上了沙发,揽肩将她搂紧,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傻丫头,腿都麻了吧?谢谢你。”
“滚。”流苏推开我,还是这个字,但俏目含春,已是羞多于怒。
“肉麻,做作,”墨菲很不识趣的破坏了这刚刚变得温馨而美好的氛围,前一个词是对我说的,后一个词是送给流苏的,“程小姐,你死皮赖脸跟我抢那个地方坐,还不惜跟我动了拳头,为的不就是等他醒了之后跟你说这么两句肉麻的情话吗?他说了,你又让他滚,你未免也太虚伪了吧?你平时那么不要脸,现在有假装矜持,你恶心不恶心?”
我直到此时才发现墨菲就坐在我们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刚刚我和流苏咬耳朵,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她听了去,冷嘲热讽,全是因为嫉妒,却也将我吓了老大一跳,“你们俩打架了?!”
流苏红着脸道:“谁跟她打架了?”
“那你怎么跟她动拳头啊?”我问的是流苏,眼睛却在墨菲脸上打量,虽说两个女人为我而大打出手,男人的虚荣心免不了是要爆棚的,但心里还是害怕居多。
可我横看竖看,墨菲也不像挨过打的样子,此妞翘着一条腿,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随意,却仍能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韵味,鼻梁上架着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女人心计之套牢男人的三百六十招》,很厚,像本辞典,还是精装的,书名后面有个括弧——上...还他+妈是成套的!这是三百六十招吗?三万六千招都有了吧?!
墨菲见我盯着她手里的书,猛然恍悟,忙将书倒放在腿上,却知道已经被我看清了书名,羞得无地自容,脸儿垂下,让我脑中忽然想到了徐志摩的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墨菲好看,但流苏却不像我一样喜欢看,没好气道:“你听她胡说八道,我是跟她动了拳头——那是因为我俩猜拳,她出了剪刀!如果我出了布,我是不是也能说你给我一巴掌?”
“哼。”墨菲似是不屑,但显然是理亏辩不过流苏。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也不知她俩这样吵架,到底是争风吃醋,还是闲来无事的嬉闹。
“这里是办公室,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俩要亲热,等下了班离开公司行不行?”
流苏怪就怪在这里了,刚才羞的不行,现在却厚着脸皮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很挑衅的冲墨菲道:“你嫉妒是吧?看不惯是吧?那就直说嘛,亏你还好意思骂我做作,你这又是摆总经理的架子给谁看呢?”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墨菲便毫无平时的伪装,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我们,“我就是嫉妒,就是看不惯,我摆架子就是给你看的,怎么样?在办公室里、在上班时间,我就有权利剥夺你这些让我看不惯的行为,你不服气吗?”
“仗势欺人,不算本事!”
“我就欺负你,我就欺负你!你有本事也仗势欺我呀!”墨菲像个赌气的小孩子,哪还是半点冷艳如冰、孤傲自信、让人不敢正视,偷瞄一眼都会忍不住敬畏的干练总经理模样?
“乖,不哭,姐姐给你买糖吃。”
“少来,买糖吃就不用了,你不让我吃醋就行,赶紧离楚南远着点!”
“他是我男朋友好不好?”
“不好!”
墨菲的干脆让流苏愣了愣,“不好又怎样?你还想抢吗?”
“我就是要抢,不行吗?”
“不行!”
“不行我也要抢!”
眼见两女越说越急,似乎真的要吵红脸,我忙插口道:“二位,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你闭嘴!”
二女异口同声,将我喝得一怔,见我模样尴尬,两女不禁相觑一笑。
墨菲漱漱嗓子,敛起表情,道:“我让食堂给你做了一份牛肉盖饭,待会让宋佳给你捎回来,你先去洗把脸吧。”
流苏道:“如果没胃口的话,还可以再睡一会,离开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呢,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我腿麻了,墨小姐,你过来替我吧。”
墨菲摇了摇头,“算了吧,吃醋是真的,但其他都是说笑呢,在你程小姐面前我可以不摆总经理的架子,在别人面前可不行,尤其是现在,我和楚南更需要避嫌,即便在我的办公室里,也该加倍小心,毕竟是公司...宋佳那张管不住的嘴巴,你们比我更了解,让她看见楚南枕着我的腿睡觉,不出半个小时,公司里恐怕就没人不知道了。”
流苏莞尔,“有道理。”
我心里暖暖的,只觉得亏欠这两个女人太多太多,她们是怕我为难,才住口不吵,我怎会看不出来?她们是担心会议开始之前,影响了我的心情...
“我不睡了,醒了也就睡不着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
墨菲的办公室里就有洗手间,但我还是出来了,我并不想方便,只是觉得,继续留在那里,继续坐在那两个丫头之间,我会受不了,受不了那种感动,受不了那种自责,我出来是为了透透气,将憋在心里的复杂感受释放一下。
综合组没人,包括虎姐与紫苑,大家都去食堂吃饭了。
我无所事事,还是溜溜达达的到了卫生间,没想到,却在门口遇见一个并不熟悉,却又认识的人。
“这不是司马助理吗?好巧,你也是来方便的?”我心里觉得纳闷,但脸上不露声色,友好的向对方打招呼。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人,身材修长,长方脸形,眼睛不大,但目光炯炯,说不上很英俊,可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很飘逸、很斯文的书卷气质,非常吸引人。他没穿外套,右手两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左手摆弄着一个相当精致的便携式烟灰缸,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却说不尽的潇洒飘逸,礼貌的对我笑着。
白衬衫,红领带,黑西裤,看起来简单随意,但用心观察,会发现,他细致到领口、袖口,甚至是束进裤腰中的衬衫下摆的褶子,都是整整齐齐的,可见他是个相当仔细的人,烟灰稍微燃出一些,他便要抖进便携式的烟缸中,生怕不小心掉落在干净的地面上似的...我当然不认为他有洁癖,因为一个有洁癖的人不太可能站在卫生间门口吸烟,所以这只能证明他是个非常在乎细节的人,而通常过于在细节的人,都是那种精细谨慎到极难对付的角色。
这个人,便是连墨亦之都颇有些忌惮的张力张副董的助理——司马洋。
“楚兄真的觉得在这里碰到我,是巧合吗?”
【第978章】司马洋
“楚兄真的觉得在这里碰到我,是巧合吗?”直到我走近,司马洋才掐灭了香烟,指了指头上,对我笑道:“我的办公室在上面,二十七楼的投资部是墨小姐的地盘,我们没有工作上的接触,所以除非是火灾或者地震,我不得不从那边的安全楼梯跑下来,否则,这一年到头,我也没什么机会踩上这层楼的。”
丫这是话里有话啊,我笑道:“司马助理特意来这里等我,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是张副董的人,不屑与墨总擦上一丁点的关系吧?这可是挑衅啊,当下这个社会,生存之道的精髓,就在于‘圆滑’这二字,尤其是咱们这些给人打工的,狗屁的忠诚,能当饭吃吗?谁能给咱发工资,谁才是咱的老板,像你这样一上来就亮明‘势不两立’的态度,好听点说,是牛+逼,难听点说...嘿嘿,未免就是二+逼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洋也不生气,素来给我感觉很阴沉的他大笑鼓掌,赞道:“楚兄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三小姐的眼光确实高人一等,金麟岂是池中物?楚兄来咱们风畅也有一年之久了吧?墨董张董却视而不见,到底还是墨小姐慧眼识珠,这才让墨董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我笑而不语,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显而易见的是,他这个一年到头不踩二十七楼的人,现在之所以站在我面前,肯定是有原因的。
司马洋忽然笑容一敛,开门见山的问道:“楚兄,若要你站到张副董这边来,你有什么条件?”
我依然笑着,不让脸上有一丝波澜,“司马助理是来收买我的?”
司马洋不置可否,盯着我的眼睛,道:“楚兄不妨说说看,我相信,一个深谐圆滑之道的聪明人,应该很明白,我现在的话,就好比是摆在你面前的一张可以随意填写的空白支票。”
“司马助理还是没听懂我的话呀...”我迎着他的目光,笑道:“我的确说了忠诚如同狗屁,但我也说了,谁能给我发工资,谁才是我老板...怎么我劝司马助理的话,司马助理却反过来劝我了呢?”
司马洋一怔,面色有些不快,“楚兄此话怎讲?”
我眯起眼睛,淡淡说道:“既然想要做一个圆滑的人,当然要先搞清楚,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空白支票,还是一张空头支票,司马助理给我的这张支票,我不敢说,但我知道,墨董曾经摆在你面前的,却是一张实实在在的空白支票...大势所趋,墨董也好,张副董也好,其中总有一个的许诺会成为真的,一个会成为空的。”
司马洋身上有一种气场,那是在商场上久经历练出来的自信,也是城府,“楚兄的意思是,张副董没有胜算?”
他并不惶恐,没有被我打到要害的慌乱,问这话的口吻,也不像反讽揶揄,故弄玄虚的诈唬我目光短浅天真,但也不是那种认真到让人觉得做作的求教——平淡如水,就如同老师在课堂上提问一个不可救药的学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你确定一加一真的等于三吗?这学生无论是真的确定还是故意装作确定的点头,老师都不屑于纠正并和他计较什么了。
司马洋是这位老师,而我,就是不可救药到被他认定了只会点头不会摇头的学生。他知道我的答案,却又一定不会跟我计较,如此平淡如水的态度,反而会让我忍不住质疑自己,我是太笨,还是太儿戏?
总之,我还没张嘴,他就已经让我觉得,我对自己不够负责任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只因为不着痕迹的表情和口吻,就能让对方动摇自信,司马洋果然是个人才,也难怪老墨总惦记着将他争取过来。
当然,我的信心不会动摇,因为我留在风畅不是为了生存,而是心甘情愿的被墨亦之利用,司马洋是牛+逼还是二+逼有待考证,我是个傻+逼却已是毫无争论的了,一个傻+逼还谈什么‘圆滑之道’?我心无二,不胜即败,司马洋不纠正不说教是对的,因为说什么也是徒劳。
“都说世事无常,胜负原也难说的很,但司马兄代张副董这一来拉拢我...嘿嘿,司马兄,谁的胜算更大,就立时见了高下吧?”
司马洋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我轻轻挤开他,进了洗手间。
“楚兄这话,是否高估了自己?争取你,与胜负何干?张副董爱才,而墨董对楚兄,不过是爱屋及乌,恕兄弟直言,楚兄与墨小姐,门不当户不对,墨董膝下无子无女,就这么一个宝贝侄女,将万千宠爱与无数厚望都寄予在她身上,而楚兄你...门户且放一边,单是感情方面就有很多让人不放心的问题吧?墨董肯将墨小姐许给你吗?他并非爱才,而是在利用你罢了,想想那些当初死心塌地为他出生入死才铸成风畅今日辉煌的老臣们,现在一个个落得何等下场,难道这些凄凉的结局,还不足以被楚兄引为前车之鉴吗?”司马洋追着我进来,说话也不再绕弯子。
他说的对,老墨心狠独断,不如张力伪善谦和,所以老墨夺得走消得弱其他人手里的权利,却动不了张力丝毫,人们敬畏他的手腕,却折服于张力的为人,两条老狐狸一刚一柔,一攘外一安内,属性互补,双剑合璧绝对是最佳组合,但这一翻脸,就变成了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老墨的战略眼光和实干魄力,非保守谨慎、生性小心的张力能比,但张力强于经营管理,知人善用,所以两人矛盾公开之后,位高权重的墨亦之反而占不到丁点便宜,盖因口碑人望,都输给张力半截,中立派老成持重,所以更多是倾向于偏帮张力的,现在支持老墨的,多是一些年轻的激进派,像婉儿的姑姑姚凌。
以老墨的为人,他会过河拆桥,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更确切的说,他若不对我心狠,我还真不敢留下来帮他,所以司马洋的话对我毫无吸引力,我站在便池前,边解裤带边笑着说道:“墨张斗法,胜负真的与我毫无关系?司马兄,我不狂妄自大,却也不妄自菲薄,如果我是那块材料,张副董看得上我,墨董自然也看得上我,如果我不是那块材料,墨董看不上我,张副董也没道理能看得上我,既然墨董觉得我有利用价值,那张副董争取我,又何尝不是因为我的这点价值?所以对我来说,到了哪边,要承担的风险都是一样的,我是人才,到哪边都有饭吃,我不是人才,到哪边都会被过河拆桥,但是我渴望在墨董这边得到的,在张副董那边是没有的,所以,我站在哪一边,就完全不同了。”
“哦?”司马洋傲然道:“楚兄大可说来听听,张副董愿意给你的,也许是你远远想不到的。”
“他愿意给我多少都没用,因为我想要的他没有,就算有,他也舍不得给我,”我道:“别说张副董没生个闺女喜欢我,就算生了个闺女喜欢我,将来继承他家业的,也是张少爷吧?坏就坏在他有儿子,墨董没有了。”
司马洋掏出小+弟+弟,正要发射,闻言不禁扭过头来,怔怔的望着站在隔壁的我,水流射出,差点尿在自己手上,“看来,我是低估了楚兄的野心啊。”
我点了点头,“所以咱俩是尿不到一个便池里的。”
司马洋扶稳了小司马,目光下移,盯着我的小楚南,问道:“倘若我将楚兄这野心告诉给墨董呢?是不是就可以逼你和我尿到一个便池里了?”
“你也太小看他了,你以为你不告诉他,他就没防着我吗?话说你老盯着我下边看什么?让你看的我都尿不出来了!”我本来就不想尿,但被他盯着看,却又有了一种憋尿的感觉,别扭的很...没听说这司马洋有女朋友,丫的不会是好这口儿的吧?
司马洋脸上一红,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丫那含羞带臊的模样,像足了娘们儿!这回轮到我差点尿在自己手上。
“楚兄果然有本钱啊,难怪三四个女朋友可以和平共处。”
“你在厕所门口守着,就是来看这个的?!”
“那倒不是,兄弟有点自卑,有感而发罢了,”司马洋这样的调侃让我实在受不了,却听他语气一转,道:“今天的会议,楚兄想必是准备充分,胸有成竹吧?”
我指了指小楚南,“你从这儿看出来的?”
没想到司马洋竟然点头,“没错。”
“你忽悠我?”
“不敢,”司马洋道:“实不相瞒,今天我来找楚兄,并非张副董的意思,张副董确实爱才,兄弟我没什么背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也算是个证明吧?但正如楚兄说的,张副董没闺女,就是有闺女,怕也难比那惊为天人的墨小姐,潜龙庄园一事之后,楚兄风流痴情之名,在北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多次劝张副董将你拉过来,他只是不允,盖因没有拉拢你的本钱,注定徒劳不说,反而还示了弱,自古以来,用人之道都是如此,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对手所用,于是就有了家弟司马海那场事端...楚兄是聪明人,那场事端真相如何,想来是心中有数...”
“我心中没数,”我笑道:“司马兄可否祥告?”
“聪明人说话,心照不宣,楚兄又何必装傻卖愣?”司马洋抖了抖小弟弟,提裤系带,道:“那件事情对我们而言是个教训,虽然张副董依旧信心满满,我却始终惴惴不安,所以今早来了公司之后,就一直这洗手间斜对门的清洁工休息室里坐着,将门留了一条缝,二十七楼只有一个投资部,员工多是用这个卫生间,我闲来无事,就透过门缝,数一数一个人这一天下来,一般要上几次厕所...”
“司马兄这爱好很奇怪,也很有创意,下次我闲得慌时,也试试用这个方法来打发时间,想必是有趣的很。”我嘴上乱赞,心里却揣测着他这么做的用意,守在清洁工的休息室里数别人上几次厕所,司马洋还没闲到这个份上,即便他每天都很闲,今天也不会闲啊...
“都说人紧张了就容易上厕所,可我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见楚兄你来过一次,可见,即便今天有一个如此重要的会议要你参加,你也依旧淡定的很...”司马洋没等我答话,语气一转,忽然又道:“我等不到楚兄,却另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贵投资部有位同事,短短几个小时,居然跑了二十七趟洗手间,这么高的频率,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啊?”
我心下一动,笑道:“司马兄问我,我又哪里知道?”
“哦?楚兄不知道啊,呵呵...”司马洋系好了裤子,整了整下摆的褶子,转身便走,到了门口,冷不丁的回身说道:“那人好像和楚兄一样都是综合组的,我记得似乎是叫做田国冲的,楚兄应该认识吧?”
【第979章】拉拢
“司马兄这话问的有些玩笑了,综合组一共才十几个人,谁不认识谁?老黑,哦,就是你说的那个田国冲,我们不但认识,而且很熟,那货前列腺有点毛病,本来就尿频,心眼还小,容不下事,一紧张就更尿频,尿得出来尿不出来是一回事,不在便池前边站一会他心里就没法踏实,早上我们几个同事还在打赌他今儿能上多少次厕所,我赌他至少五十次,照目前这频率看,我赢面很大呢。”
“哦?”司马洋笑问:“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紧张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司马洋果然是怀疑田国冲的身份已经曝光,觉得墨菲没有趁机将他清理,是别有用心,所以司马洋才来观察,才来试探——田国冲对墨菲而言有什么价值?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人渣出卖了墨菲,墨菲非但不予计较,还升了他的职...除非那丫头脑袋坏掉了,不然,就是田国冲向她妥协了某种条件,而以老黑那点能耐,演无间道的本事肯定是没有的,像他这样的小角色,根本接近不了张力,所以,他最多本色出演,演一条狗,一条‘忘恩负义’的狗。
这是司马洋与张力最害怕的事情。
“何止他紧张,综合组现在人人自危,谁不紧张?”我用玩味的表情望着司马洋,道:“墨总今早很认真的宣布了一条消息——解散综合组,我们这些综合组的职员将会有新的工作安排,至于今后干什么,墨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逐一找我们谈话,给了我们十三个城市的名字,问我们喜欢哪里...司马兄,你说,工作了一两年的部门突然就要解散了,前途未卜,墨总这般故弄玄虚,我们能不紧张吗?恐怕就是张副董听到墨总的这个决定,也难免会紧张到想要尿尿吧?”
司马洋大吃一惊,连我对张力的揶揄也充耳不闻,他很清楚墨菲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想要笑的自然,却控制不住嘴角的颤抖,“十三城计划由谁来负责,暂时还不好说,希望墨小姐对楚兄的这份信任,不是盲目的。”
我谦虚道:“希望张副董对十三城计划志在必得的信心,是完全盲目的。”
“楚兄够坦白,却未免不够大气。”
“你死我活的事情,谁大气谁就是装出来的,小弟不才,宁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
司马洋脸色几次变化,似揶揄似感慨道:“好一个真小人,好一句伪君子,人有自知是好的,但无凭无据的评价别人,就不厚道了。”
“厚不厚道,取决于我是不是君子,”我道:“我不是君子,所以我不讲厚道,虽然我不厚道,但好在我不虚伪,如果谁得罪了我,我会加倍奉还,可人家若是敬我一尺,我一定会敬人家一丈。司马兄不计较我与令弟的过节,愿意说服张副董给我一条前途,这并非看不起我,而是对我的认可与尊重,我谢过司马兄的美意,所以我收回之前一些不太礼貌的话,并真心邀请你来墨董这边,司马兄大才,未来不可限量,但你的前途,绝不在张副董那边。”
司马洋淡淡一笑,“楚兄自己的前途尚无保障,又怎能保证我的前途在墨董一边呢?”
“我只是邀请你来墨董这边,但我没说过你的前途一定在墨董这边,”我同样淡淡一笑,“只要司马兄你点点头,就算风畅容不下你,月之谷也一定有让你发挥的空间。”
听到‘月之谷’三个字,司马洋眼神一变,很好的掩饰了,“风畅与月之谷,谈拢了,是合作关系,谈不拢,就一拍两散,合,两家就是一家,墨董容不下我,月之谷又容得下我吗?不合...月之谷似乎也没有继续卖给楚兄面子的必要了,不是吗?楚兄是在消遣我。”
“非也,合,墨董的手也伸不进月之谷,不合,一拍两散的是风畅与月之谷,不是我与月之谷。”
司马洋眉头一挑,“怎么讲?”
我道:“墨董与闵小姐是合作关系,而我与闵小姐,是朋友关系,俗语有云,买卖不成仁义在,风畅与月之谷一拍两散,不影响我与闵小姐的友情。”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洋再次大笑,不同于之前,他的笑声中夹带着赤+裸+裸+的讥讽,“之前圆滑之道论,让我对楚兄着实的刮目相看,但现在我却又忍不住觉得楚兄实在是幼稚的可爱、可笑了,在物欲横生的当下社会里面,在交错攀缠的利益勾结之中,你竟相信友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信,但不盲目尽信,所以我只说闵小姐是我朋友,没说过三小姐是我朋友。”
“闵小姐做得了三小姐的主吗?”
“做不了,但我做得了三小姐的主。”
司马洋一怔,“哦?”
“我不当三小姐是我朋友,三小姐却不得不当我是她朋友,因为她是三小姐,她说过的话,必须算话,所以我以朋友的身份提出的请求,她一定不会拒绝。”
司马洋用轻蔑的眼神表现着他的不屑,“就算如此,我又凭什么相信楚兄的承诺?”
“凭三小姐的眼光,她看得起我,总有她看得起我的理由。”这话相当的无耻,幸亏我脸皮够厚,那个无论能力还是心理都极其变态的怪女人是因为看得起我才这般捧我的吗?鬼才知道,想起李星辉说,三小姐捧我,是因为春心动了,看上了我,我脸皮底下更烫了,哪怕我明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男人,在否定自己魅力的时候,总会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说,这不过是谦虚罢了...
司马洋面无表情,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道:“知恩图报,人之根本,张副董于我有知遇之恩,楚兄的美意我谢过了,可惜我们终是尿不到一个便池。”说罢,转身便走。
“司马兄,”我叫住了他,他驻足回身,畅快的撒了一泡尿的我不紧不慢的抖抖小楚南,系上裤腰带,这才笑问他道:“口说无凭,你信不过我?”
司马洋冷声道:“楚兄也忒小看了我,我说了,张副董于我有知遇之恩...”
“扯淡,忠臣不事二主,合着他去烤羊肉串,你就去帮他卖扎啤?”
“你...”司马洋被我呛的无法辩驳,“话不投机,多说无益,我告辞了。”
“司马兄,”我又叫住了他,“如果我给你一纸合同,你来是不来?”
司马洋哼了一声,不理我,快步而去,我追出卫生间,又喊:“司马兄...”
“我说了,多说无益,楚兄你未免太矫情了吧?”
“不是,”我指了指里面的洗手池,“饭前便后要洗手,何况你刚才尿手上了,不洗洗吗?”
司马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老脸一红,又哼了一声,转身去了,等他转过拐角,我才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货,嘴上强硬,心却动了。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他来试探我,已经证明,他对张力的胜利,缺少信心...
虽然司马洋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但他却是张力最信任的人,如果能将他争取过来,在士气上对张派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而且...作为最接近张力的一个人,司马洋手里,应该掌握着张力不少的秘密,即便不是致命的,想来也能给张力添不少麻烦。
司马洋已经动摇,这是个很好的信号,他不愿与我深谈,只因为仍对今天的会议怀有几分期望——十三城小组是谁的,风畅集团的未来就是谁的。
我已经给司马洋推开了一扇门,只要我赢到了风畅的未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走进来。
。。。
我没回投资部,而是去了墨亦之的办公室,老墨不肯点头盖章,我对司马洋的许诺,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当然,他就是点了头盖了章,也不排除他事后反悔、过河拆桥的可能,这老东西说话一向形同放屁来着。
快两点时我才回到投资部,免不了被众女一通絮叨,墨菲和流苏是因为会议将至,为我紧张,冬小夜则是怨我又玩消失,其实我在墨亦之的办公室里灌了一肚子茶水,谈事倒在其次,故意不回综合组才是真的——流苏和墨菲凑在一起就够让我心惊肉跳的了,再加上一个紫苑...
紫苑帮我掩饰了嘴唇受伤的真正原因,替楚缘背了黑锅,让我更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而流苏与墨菲信以为真,这三个人共处一室,可想气氛的尴尬了,虎姐今儿一个劲的缠着婉儿请教游戏,就是有意的要躲开她们,免得流苏墨菲问长问短,怕这俩丫头吃紫苑的醋,她也不敢跟紫苑凑得太近,否则会有被迁怒的危险,流苏还好说,墨菲对她,可是很猜忌的...
墨菲与紫苑不和,因为我被咬伤的事情耿耿于怀,对紫苑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流苏这傻丫头却一直在安慰紫苑,数落我的酒后无德,要紫苑别跟我计较,还说什么我以前被她灌醉的时候,也会‘菲菲’啊‘小紫’啊‘小夜姐’啊的乱喊一通...臭丫头竟是觉得,紫苑耿耿于怀,对我不理不睬,气的并不是我抱她吻她,而是抱她吻她的时候,喊的不是她的名字...
紫苑澄清也不是,不澄清也不是,流苏误会的越深,紫苑越是无地自容,羞愤的目光刺在我身上,让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去?墨菲特意让食堂给我做了份牛肉盖饭,见我不吃,以为我终于开始紧张了,忙一个劲的宽慰我,说她早就做好了种种准备什么的,要我放松放松再放松...
流苏开解紫苑,墨菲开解我,冬小夜置身事外,越看越迷糊,大家是驴唇不对马嘴,原本挺简单的事情,倒是越描越复杂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好在不多一会,龙珊打来电话——通知墨菲,上楼开会。
【第980章】你让我觉得陌生,觉得害怕
名义上,紫苑是墨菲的助理,但实际上,总经理助理的工作基本都是由流苏来完成的,而墨菲交给紫苑去做的,则是原本属于流苏的工作,两人完全颠倒了位置——流苏之所以觉得亏欠紫苑,除了感情方面的原因,大概跟这个也脱不了干系。
因为墨菲是今天高层会议的主角之一,所以被允许携带一名助理参与,可是跟她一起上楼的人却不是紫苑,而是综合组的普通文员,流苏。[]
紫苑是三小姐的人,涉及到风畅与月之谷的谈判,涉及到十三城计划,墨菲自然不会让她参与,可是旁人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于是他们能够想到的紫苑权利被架空的原因,仅剩余墨菲与流苏在情场上的联手打击,这种风言风语传得多了,自然也会传到高层们的耳朵里,所以,当流苏跟随墨菲一起进入会议室后,立刻便有不少异样的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我能明显感觉到流苏对此的不适应。
这是一个大到有些夸张的会议室,面积超过三百平米,以至于显得有些空旷,古香古色的中式风格,凸显着一份历史沉淀的庄严,室内的装饰设计简单、简约,却壮观而凝重,一如正面墙壁上悬挂的那副书法横幅上的八个大字: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大概是整个会议室里唯一算得上装饰品的玩意儿,但这八个字结构简单,但笔法精湛,乍看之下觉得清秀飘逸,细看之后又觉得苍劲有力,看上去很一般,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字。
会议桌也是大的惊人,我感觉桌面的面积已经超过我家客厅了,桌前清一色质感沉重的红木座椅,提示着座位上的人们身份的尊贵,含蓄中透显出王者的气派,这里,是权利与地位的象征,公司里多少人辛辛苦苦的工作,费劲心机的往上爬,就是为了得到进入这房间的一张门票?这里没有任何风景,却是无数人梦想的天堂。
我与流苏都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会议室,我们没有权利也没有地位,所以,我们惹眼,尽管我不觉得我们身上的廉价西装与他们身上的名牌西装在视觉效果上有什么差距,但偏偏我们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立刻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我与墨菲、流苏、紫苑的事情,在总公司大楼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今天来了不少分公司与子公司的高层,他们却并不认识我们,见本公司的高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不禁小声像知情人询问,继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流苏的厚脸皮在这个时候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光是那些成功人士犀利的目光就让她没办法抬起自己的头,更何况自己还成了会议开始前他们彼此联络感情和打发时间的谈资。
我却不以为然,作为备受争议的焦点人物,他们对我不感兴趣我才会觉得不安,因为那是别人压根没拿你当盘菜的证明,好奇和议论,证明他们关注,这是好事,虽然...人家好奇和议论的,可能仅仅是我与墨大小姐的绯闻。
老墨通知我们上来开会,自己却没到,婉儿的姑姑姚凌正在陪一对中年男女聊天,看见我们进来,忙丢下他们,迎了过来,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道:“菲儿,去跟那几位分公司和子公司过来的长辈打个招呼,楚南,你也去认识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今天咱们能不能争到十三城计划的负责权,全在他们的支持,可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菲菲去打招呼吧,我就算了。”
“你不去?”“你不去?”
墨菲与姚凌同时发问,但口吻不同,前者是恳求是失望,后者是惊讶与愠怒。
我朝流苏望了一眼,将文件夹紧紧搂在怀里的臭丫头好像没听见我们的对话一般,心神不定的左顾右盼,俏脸煞白,局促不安的咬着下唇,就算穿了长裤,我也能看到她的腿肚子在打颤——虽然已经参加工作一年之久,但我们何曾见识过这样的场合?不久之前,我们就是站在墨菲面前,都会觉得战战兢兢,连口大气也不敢喘,此时身处风畅众多高层之中,也就难怪流苏无法适应了,不少高层是带了助理进来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像流苏一样感到压抑与紧张呢?就好像小白兔掉进了老虎洞,当这些拥有强大气场的家伙们同时将目光集中在某一个人身上,那滋味确实很不好受。
他们的目光,好像可以洞悉人心。
这大概也是张副董执意召集所有分公司和子公司的高层们于一堂的原因之一,像我这样的草根小人物,在如此气场下,在如此的瞩目中,恐怕会自卑到连正常思考的能力都会丧失,又如何应对他的刁难?就如同一个怯场的学生,即便平时成绩再好,坐在考场中,也只有发挥失常的份儿了...
会议还未开始,但胜负的较量,却早已拉开了序幕。
流苏现在的感觉,大概就像考试的学生或者面试的求职者,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与不自信,在精神没有放松的情况下,我担心她走路都分不清先迈哪条腿才好,哪舍得将她留在一边不管?
“认识他们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倒像是我很没自信所以去求他们挺我似的,想要别人承认我,最终还是看我有没有被他们认同的能力,你们没看见张副董一派和中立派的那些人都在盯着咱们看吗?我何必多此一举,做些可能被他们轻视的事情。”其实我哪里知道谁是支持老张的,谁是支持老墨的,谁是中立派的?但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我这么说倒也不能算错。
墨菲颌首道:“有道理。”
姚凌则转怒为喜,“楚南,你真的这么有自信?”
我耸耸肩,朝墨菲呶呶嘴,道:“我没有,她有。”
“我有自信,是因为他有能力,”见姚凌望向自己,墨菲笑着拍了拍流苏怀里的文件夹,“您瞧好吧,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墨菲在人前很少有笑脸,她此刻这一笑,更是吸引众人眼球。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姚凌似笑非笑的对我道:“婉儿总是在我面前夸你,她很少这样崇拜一个人,你不要让她失望才好...”说罢,看了看墨菲与流苏,又苦笑道:“虽然站在个人立场,我更愿意看到婉儿对你失望透顶...”
姚凌的话很直接,让哥们颇有一点尴尬,最近我和婉儿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小暧昧,今天早上她还因为我们以后可能会分开工作哭了一鼻子,尽管我觉得这是类似兄妹的感情,但是...我可不觉得兄妹感情就有多么的纯洁,像我和楚缘这样...总之,妹系角色已经让我觉得恐惧了,楚缘,东方,萧妖精,三个妹妹的先后向我表白,害我现在一想到‘妹妹’这个词,就满脑子的邪念。
婉儿是不是兄控我不知道,但我是妹控已经毫无争议,姚凌表示担忧,我就本能的感到心虚,弄得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好像我真得想过要泡婉儿似的...我最多就是发呆时偶尔会意+淫一下,那个清纯的小公主今天又穿了怎样成熟性感的内衣罢了...
墨菲善解人意,只当没听见姚凌后边的话,道:“凌姨,咱们去打招呼吧,我记得有两家公司前不久换了一把手,我还没见过,你帮我介绍一下...楚南,你和流苏找个地方先坐。”
“嗯?哦...好啊。”
看着墨菲冷艳而自信的与年长于她的人们寒暄,流苏又是羡慕又是自卑,“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难道有些才华真的是天生的?南南,你跟我说实话,你紧张吗?”
“怎么可能不紧张啊?”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港湾,男人是女人的大山,所以我老实不客气的揽住流苏的细腰,我避入她这个港湾,让她靠住我这座大山,“咱俩上学时学的东西是一样的,上班时做的工作是一样的,你是菜鸟我也是菜鸟,你二十三岁我也二十三岁,那你紧张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只是没有你表现的这么明显罢了,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得要面子不是吗?”
流苏被我搂住,我们的亲昵落入众人眼中,她羞得已经想不到要挣开我了,反而向我怀里挤了挤,恨不得将脸藏进我胳肢窝,“骗人,你是在安慰我,真要面子,紧张你也会说你不紧张。”
果然,靠着我这座大山,她的感觉好多了,至少看出我骗她了,证明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好吧,我一点都不紧张。”
“你不用这么做作,我知道你就是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你紧张的时候,不会是现在这副表情。”
我一边摸自己的脸,一边揽着她,想去寻个地方坐,“我现在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是紧张吗?”
“是紧张,但明显是装出来的,”流苏红着俏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在你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紧张,也看不到兴奋,看不到自信,也看不到迷茫...南南,你心里,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的冷静,让我觉得陌生,让我觉得害怕...”
【ps:今天车子坏在半路了,轮胎轧进路面一个井盖里,磕了一下车底,之后刹车就完全失灵了,龟速开回来的,欠债太多,不敢再请假,免得越积越多,终于码完一章,睡觉,明天去修车...】
【第981章】心照不宣的公平竞争
“你对菲菲怎么看?”我不答反问,“你喜欢她?讨厌她?还是既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
流苏眼中流过一丝慌乱,“干嘛问这个?”[]
“因为我看不出来,”我道:“我觉得你并不讨厌她,可你们几乎总是在吵架,我觉得你不可能喜欢她,但你们俩却天天黏在一起...你知道我喜欢她,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流苏,你觉得,你心里的想法,我知道吗?”
“你知道,”流苏肯定的说道:“我笨,你聪明,所以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你说了,我也未必能理解你心里的想法。”
呃...流苏向来是行动派,心里想到的事情,敢做,却未必敢说,我俩认识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通常她不不愿意说、不好意思说的事情,我看懂了,只会配合,不会揭穿,不想今儿要装个傻,还被她识破了...
我望着远处的墨菲,苦笑着问流苏道:“你是打算纵容我吗?”
“不是,”流苏轻声道:“这样赢了她,一点都不光彩,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欠她一辈子,所以,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分一个胜负。”
“怎么分?”我讪笑道:“不会是拿我当做赌注吧?”
“是啊,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你就是谁的。”
“不会吧?!”
“当然不会,”流苏见我的下意识反应竟然是当真了,忍不住失笑道:“就算我同意,墨大小姐也不会同意啊,人家可骄傲着呢,即便她赢了,赢得也只是猜拳,不是感情,我被迫退出了又怎么样?只要你心里还想着我记着我,我们就不算分不出了胜负,反过来也是一样,南南,咱们离开风畅,以后看不见墨菲,也不再和她联系,你心里就能忘了她吗?和我在一起时,你心里就不会再想到她了吗?”
我的沉默不语,是无言以对——我想否认,可是没有办法否认,善意的谎言是为了给予被欺骗的人幸福与希望,但如果一张嘴就被识破是瞎话,给予对方的怕也就只剩下伤害与失望了...以流苏的脾气,我若瞪着俩眼珠子跟她说瞎话,她非戳瞎了我不可,替墨菲戳的...
流苏扭过红透的俏脸,喃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灌醉了你,你也抱我亲我,嘴里却喊着‘菲菲’‘菲菲’,我八成会被气死...”
“咳,咳咳...”没等流苏气死,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怎么会呢...”
“不会?那你嘴唇上怎么贴着胶布?”流苏翻了我一记白眼,“如果我是紫苑,我才不咬你的嘴,我直接咬你脖子,一口咬死你算了。”
如果被我抱被我亲的人真是紫苑,她根本就不可能咬我,那丫头身体里虽然流着一半外国人的血,但骨子里却是个相当传统的中国女人——善良,软弱,逆来顺受...
楚缘那小混蛋什么都学紫苑,怎么这样的优点她不学?
“你今儿一个劲的安慰紫苑,也是因为这个?”
流苏瞪圆了双眼,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紫苑太可怜了吗?”
“那...如果我抱她亲她的时候,喊的是她的名字,不是你的名字呢?”
程姑奶奶显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认真的想了想,道:“我咬死你。”
“......”
“问题不在于你喊了谁的名字,而是你为什么非要抱人家亲人家?”
“紫苑不是说了吗?我喝多了...酒后乱性。”
“你醉酒乱性吗?”流苏蹙眉道:“以前你经常被我灌醉,也没见你对我不规矩过啊?”
“那只能证明你比小紫脸皮厚,我滴姑奶奶,你老人家回回喝得不省人事,吐得一塌糊涂,我背着你抱着你,给你脱衣服擦身子,你身上还有我没碰过的地方吗?只是你自己不当回事而已...”
“滚!”摆了一会贫,流苏已经适应了会议室里的气氛,或者说,是适应了旁人打量我们的目光,腿不软了,第一件事就是踢我,若非及时意识到场合不对,恐怕已经秀出了从虎姐那里学来的鞭腿功夫,又羞又嗔道:“谁不当回事了?我哪有那么没羞没臊?”
这话太没底气了,程姑奶奶自己心知肚明,她没羞没臊的程度何止如此?以前存在我电脑里的岛国成+人+片种子,倒有一大半是她传给我的!不然我也不至于真把这丫头当哥们...念大学时,满脑袋精+虫的闷骚男们只有在熄灯以后才会谈论的话题,有多龌龊,相信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这样的话题其实也存在于女生宿舍,但程姑奶奶却可以大白天的将我拉到墙角,脸不红心不跳的跟我神侃。这丫头懒,住校时也不喜欢洗衣服,所以每到周末就将自己的衣服打包,让我带回家帮她洗,甚至内衣裤袜都不例外,记得楚缘刚搬来与我同居时,我很邪恶的偷偷嗅过她换下来的内衣,这毛病就是大学时被流苏给惯出来的,也正是因为流苏的信任和对自己的谴责,每每这丫头醉得不省人事时,我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对她做些什么,否则现在,我俩的孩子应该都会打酱油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你现在知道害臊了...”
“你只是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害臊而已!”
“这么说,你每次灌醉我,自己也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因为你期待我酒后乱性?”
“怎么可能!”流苏脸蛋更红,但闪烁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却是——怎么不可能...
“下次想喝酒了,记得叫上我...”
“也叫上墨大小姐,我灌醉你,你去抱她,然后大叫我或者紫苑的名字...嘻嘻。”流苏的目的是转移话题,但是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点子很好很可行,越想越得意,不由笑得像只小狐狸,表情甚是可爱。
“我可不敢,万一她也咬我怎么办?”口中如是说,我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楚缘吃醋时的模样...我与紫苑发生了关系,臭丫头便狠招不断,若是与墨菲亲热也被她捉到...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天晓得我干嘛有种会被捉奸的恐惧。
“她舍得吗?”流苏戏谑的看着我,不无吃味。
我干咳了一声,扯开了话题,“你还没说,你们俩到底打算怎么分胜负?”
墨菲与姚凌正在与两个青年攀谈,又或者说,是那两个青年在纠缠着墨菲——墨菲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艳,像张扑克牌一样死板,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她的不厌其烦,没有根据,仅仅是一种感觉。
尽管我与流苏已经走出了很远,但墨菲似乎还是能感应到我的目光,很突然的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见我旁若无人一般亲昵的搂着流苏的纤腰,她那古井无波的表情霎时有了一丝变化,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不止有我,还有流苏,流苏绝对是故意的,向我怀里贴了贴,将头一歪,枕在我肩上,欣赏着墨菲脸色变化的同时,笑着回答我道:“很简单,我们...也包括紫苑,我们三个人与你的关系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错并不在你的‘忘不了’‘放不下’,而是我们三个人当初的不坦白,如果紫苑出国之前就告诉你,她喜欢你,那你也许就不会遇见我,如果我上学的时候就跟你说了,我压根就没想和你做哥们,而是...而是...你或许就不会对墨菲一见钟情了,墨菲那个白痴如果在搞清楚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而不是做那些多余的事情让你觉得被欺骗被伤害,现在成为你女朋友的人,可能也就不是我了...她们两个失意,不是因为你更喜欢我——你想向紫苑告白的时候,她不辞而别了,你向墨菲告白的时候,她一直躲躲闪闪,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你的时候,却被我抢了先,我呢?是因为直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有勇气承认...所以我们决定了,我们要坦白,不但对你坦白,也对彼此坦白,大家开诚布公,站在同一个起点,公平的来一次竞争,这样无论最后你选择了谁,我们都无怨无悔。我去求墨大小姐教我本事,墨大小姐肯教我本事,都是为此,我要帮你,所以必须充实自己,而墨大小姐认为,她帮了我,你会很高兴,继而更喜欢她。”
我一直觉得三个丫头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紫苑与流苏,流苏与墨菲,中间都有着一个平衡点,原来这个平衡点,便是所谓的‘公平竞争’。
“你说你们决定了,啥意思?小紫也知道这个竟争吗?”
“不知道,确切的说,墨菲也不知道,”流苏说道:“但我们心照不宣。”
呃...心照不宣的是你与墨菲,紫苑那傻丫头只会自责,是不可能跟你竟争的...
“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我抑制不住好奇,问道:“三选一,如果我这辈子都做不出选择,你们怎么办?”
流苏眨眨美眸,道:“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她们吧。”
我一怔,旋即从心中流出一股暖暖的感觉,充斥到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流苏从没想过会离开我,所以,这个问题,她不需要回答。
一种强烈的冲动支配着我,让我忍不住便要去吻她那张红润的小嘴,却听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冷若冰霜偏又像风铃一样悦耳动听的声音,“你们俩在聊什么?什么问题,楚南,你要去问谁?”
哥们战战兢兢的扭过脸来,刚刚还在很远的地方与人寒暄的墨菲,一转眼的工夫,已经站在了我与流苏身前,这妞会瞬移不成?!
她身后,有两个样貌俊俏到让我感觉很有压力的青年紧追而来。
长得这么帅不是他们的错,长得帅还这么有气质也不是他们的错,长得帅气质佳还有钱有地位,仍不是他们的错,但这么帅这么有气质这么有钱有地位,还追在墨菲身后,并朝我怀里的流苏抛媚眼,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我不是自卑,肯定不是自卑...我就是想抽他们俩,丫的,居然用鼻孔打量我,害我脸都红了,你们不就比我‘高富帅’吗...
【ps:早上睡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将车子丢进车行,等了一天才修上,回到家之后与几位同学具体商量了一下五一的丫丫活动,之后实在扛不住,睡了一会,这才起来码字,这个时间更新,抱歉了...
关于丫丫活动的具体内容会有后续报道,呵呵,届时欢迎大家的参与,五月一日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第982章】牛粪与鲜花
在进入这个会议室之前,我就知道,除了我与流苏两个说不清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孩子,若会议室里还有其他的年轻人,那么,不是像墨菲、张明杰这样有深着厚家世的天之骄子,便是像司马洋一样凭借真才实学刻苦努力飞上了枝头的凤凰男,虽然富家的公子少爷或者才学无双的凤凰男并不等于‘帅哥’,但上位者和成功者的光环,却一样的耀眼,让女人迷醉,让男人有压迫感,甚至是危机感,例如,当他们站在你面前,并对你的女朋友献殷勤抛媚眼的时候...
站在墨菲左手边的男人,年纪稍大一些的,三十岁左右,眉直鼻挺,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显得儒雅斯文,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深邃而内敛,不时闪现的一丝精芒,透显出了智慧以外的一些东西。他的视线只是从流苏脸上一扫而过,旋即便打量起我来。[]
不得不说,他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不同于这个会议室里大多数人身上散发着的或自信或骄傲或狡狯或精干的强大气场,从他身上流出来的,是一种暖暖的亲和感,温柔,慈爱,只是看着他,你就会有种很愿意相信他的感觉...可是我很抵触这样的感觉,看着他的脸,我就觉得我就像是在照镜子——我们长的一点都不像,但是他的眼神,他的微笑,却让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货很危险,相当的危险!
他看似自然的顿住脚步,但刚好驻足在墨菲身前半步,他并没有挡到墨菲,可墨菲若想再朝我走近,却又不得不绕开一步,以免与他擦肩,擦肩而过不礼貌,刻意绕开也不礼貌,所以,墨菲才不得不停在现在的位置,不远,却不是我们习惯的距离——这个眼镜男城府很深,在他的脸上、眼中,我看不到有针对我的警惕或者敌意,可这些微小的细节上,又无处不在暴露着他对我的警惕与敌意。
他不但不温和,可能还是一个各方面都相当强势与主动的人,张明杰作为风畅集团第二大股东、副董事长张力的公子,与同辈的墨菲站在一起时,也会有意摆低自己的姿态,突出主次,并以次居之,避免遭人嫌忌,可是这位帅锅却有意无意的挡在我与墨菲之间,无论是不将墨菲的身份看在眼里,还是在向我强调他的竞争者身份,都足以证明他那微笑只是一层伪装罢了。
相较之下,墨菲右侧那位超典型的‘高富帅’,就显得稚嫩多了,这位兄台年龄比我大不了两三岁,与墨菲相仿,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花哨,打扮时髦,扎了一条油亮亮的小马尾,细皮嫩肉的,只看那张脸,漂亮的像个姑娘,而且还是那种能让酒吧里的男人忍不住嗷嗷叫的类型,不光是俊俏,还妖艳魅惑,可再看他的身材,嗷嗷尖叫的就要换成女人了——刚才他一直坐着,所以看不出来,长了如此一张清秀俊美脸蛋的男人,居然有两米左右的身高!肩宽腿长,虎背狼腰,配上那张脸,帅得简直是犯罪,不做演员真是浪费了...
不过他就是做了演员,恐怕也很难找到能和他配戏的女演员,我没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除了楚缘,也没见过比墨菲更美的女人,可是他与墨菲站在一起,却很难让人联想到‘郎才女貌’这四个字,身高上的落差,是产生不和谐感觉的唯一原因。
所以,‘高富帅’见到了同样因为身材而显得鹤立鸡群的程姑奶奶,两眼登时光芒四溢,可劲的朝流苏喷射电流卖弄他的俊美,在我搂紧流苏,无言的宣告这朵花已经有主之后,他便开始用鼻孔打量我——最可气的就是这个,为什么帅哥的鼻孔都可以生的这么好看?!让我这个照镜子、拍照片需要调整角度以后才能勉勉强强称之为英俊的帅哥情何以堪?!
“表妹,这位就是姑姑和姑父经常提到的楚南?”年长些的气质眼镜帅哥一边求证,一边向我伸出了手。
表妹?他叫谁呢?墨菲还是姚凌?我好像没听墨菲说过她有表哥,她爸只有老墨一个哥哥,而且无儿无女,墨夫人好像也没有兄弟...难道是伍雪晴那边的亲戚?可我也没听说伍雪晴有兄弟啊,再说,就算有,以老墨对伍雪晴的恨之入骨,也不可能扶持吧?老墨不一定不爱才,但一定不是那种爱才如命,为此就什么才都愿意用的人,这老家伙可没有肚里撑船的气量。
我见流苏也是一脸茫然,就转望墨菲,她正在使用念力,想用目光将我搂在流苏腰上的爪子撬开,对眼镜哥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表妹’,指的是婉儿的小姑姑,姚凌。
姚凌虽然比婉儿长了一辈,但并没长婉儿几岁,她是风畅集团最年轻的高层领导和董事会成员,也是极少数靠真才实学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当然,更多人还是觉得,她今天的成就,都是老墨在后面一手导演的,但也不可否认,如果没有老墨,姚凌纵是有能耐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怕也要多付出几年的努力...
我与流苏都觉得眼镜哥口中的表妹就是姚凌,但是姚凌并没有答话——这个自信、干脆、果敢、强势的女人,此刻正含情脉脉的痴痴望着气质眼镜哥的侧脸!
这货是姚凌的心上人?!表哥表妹,那这货不是长了姚婉儿一辈?婉儿与墨菲姐妹相称,他也长了墨菲一辈...那不是也长了我一辈吗?!
我一时也没想到姚凌她爸妈怎么可能会认识我,人家跟我握手打招呼,我又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总得有个称呼不是吗?我还可劲儿琢磨姑姑的表哥我应该叫什么呢,没听见有人回答自己问题的气质眼镜哥愕然的回过头,却是柔声唤墨菲道:“表妹?”
“江玉,他就是楚南,楚南,这位是菲儿的表哥,风畅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回答的人依然不是墨菲,而是姚凌,但眼镜帅哥是墨菲的表哥,已经毋庸置疑——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表哥?
“表哥你好——哎呦——”我握到人家手的同时,流苏踩到了我的脚,哥们老脸一红,改口道:“江总你好。”
气质眼镜哥江玉注意到了流苏脚下的小动作,稍感欣慰似的微微一笑,“你好,楚兄弟的大名,我虽然千里之外,最近却也常常听到,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我长相不如他,他却夸我‘一表人才’,而且这个词还出现在‘百闻不如一见’后面,典型的骂人不吐脏话啊,配合他真诚的表情和谦虚的口吻,脑子迟钝一点的都听不出来,例如正在发花痴的姚凌...
显然,江玉是墨派这边的人,所以流苏只是蹙了蹙眉头,不便发作,但墨菲却将不快全写在了脸上,于是我也欣慰的笑了,对这个让我自惭形愧的气质美男道:“一表人才这四个字,我哪里当得起,在江总...还有这位帅哥面前,在下就是一坨牛粪。”
他好歹是墨菲的表哥,职位上也是他尊我卑,我放低姿态恭维奉承,原也是办公室小职员的生存法则之一,可江玉的下意识反应却是一怔,由此可见,他是个心很重的人,首先怀疑我是不是在反讽他...
我讨厌这个人,因为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太多与我相似的东西,例如伪善的笑,例如深沉的城府,我还是更喜欢那个脸蛋漂亮的像女人一般的高挑美男,他单纯的已经不是可爱了,是可悲,此货竟然音声怪气的哼道:“没想到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程姑奶奶听他辱我,小脸登时阴了,怒道:“你说什么?!”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高挑美男就是一花花大少,追墨菲还是没影儿的事呢,又一眼就看上了我家程姑奶奶,自以为迷人...也确实很迷人的对她笑道:“这位小姐,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哦?”程姑奶奶眯起眼睛,藏住眼中的杀气,甜甜笑问道:“那你说的是谁?”
我敢打赌,高挑美男若敢说损的是我,已经目测过距离并胸有成竹的我家姑奶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之势,一脚撩在他裤裆上,所以我抢在美男开口之前,道:“当然是说我呢,常言说得好,鲜花都是插在牛粪上的,所以人家是夸你和菲菲漂亮的好像两朵花呢,对吧,这位大哥。”
“对个...啊咳——”总算这哥们反应不慢,及时的将一个‘屁’字吞了回去,却差点噎着,咳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好臭好臭。”
“你说什么?!”高挑美男很易怒,他吞了个‘屁’,大家心知肚明,本就让他羞怒不已,再听我立马接口说‘好臭好臭’,他还有不爆发的道理?这一吼,我们更成了会议室里的焦点。
“我说我这坨牛粪很臭,”我抬手在鼻前扇了几下,问流苏道:“你闻见了没有?”
流苏与我何等默契?将小脸凑到我耳边深深吸了口气,笑道:“闻见了,确实很臭。”
真嫌我臭,程姑奶奶可能与我如此亲近吗?我俩摆明是一个骂街一个圆谎,将挨骂的当傻子耍。
高挑美男的脸一阵红一阵紫,却不好对号入座,见他这个憋屈模样,那江玉都忍不住笑了,高挑美男怒瞪向他,他却不以为然,笑容不敛的扭过脸来,先看了看流苏,然后才对我道:“如果有如此一朵鲜花相伴,我也甘愿像楚兄弟一样,做一坨幸福的牛粪,便此生足矣了。”
‘一朵鲜花’这四个字,他有意无意的加了重音,旋儿转望墨菲,毫不掩饰浓浓爱意的叹道:“只是不知,属于我的那朵鲜花,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ps:原计划今早出差,所以熬夜想码出两章,不想事情有变,昨晚某位大侠喝酒惹了点麻烦,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出差不得不推到明天或者后天,只码出一章字,却还是熬了一夜没睡,真冤...喝酒误事,这话不错,某渣滴酒不沾,却也经常被这四个字连累...
ps2:缘盟丫丫的管理同学们查了一下今年五一假的放假时间,发现是29,30,和1号这三天,丫丫活动原本是定在1号晚八点,但如此看来,那个时间,大部分同学是要坐在教室里上晚自习的,所以,活动时间调整,提前一天,改在四月三十日晚八点,届时欢迎大家来凑热闹,活动具体流程会在30日之前公布,提前小小剧透——参与活动,就有机会获得小奖品哦~
四月三十日晚八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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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又请假,对不起亲们...
某渣连续几天没怎么好好睡过觉了,朋友昨晚上喝酒惹了点事,挺麻烦,某渣为此焦头烂额,一天没落闲,刚爬回家,码了几个字,但昏昏欲睡,实在没状态,只好向大家请假,抱歉。[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前后欠了大家四章,因为这两天必须出差,而且现在已经耽误了,所以这个月可能是没希望
补上了,争取下个月全部补还给大家,求谅解,亲们的宽容,某渣感激不尽。
【第001章】后妈如妹,妹似后妈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窗帘缝隙中钻进来的阳光晃的我睁不开本就沉重的眼皮,反射性的歪头,只觉得脑袋刺痛阵阵,哎,醉酒后遗症啊,我忍不住在心里诅咒流苏那臭丫头,明知我酒量差,还非要拉我去酒吧消磨到半夜,难得的两天假期被她起了个糟糕透顶的头儿。
“喂...”
“小南,还在睡?”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颇为不满。
“爸?”脊梁骨腾一下子崩的笔直,我赶紧将含在嘴里的困倦咽回肚子,“哪能啊,早起了。”
“是吗,”老爷子肯定不信,但也没有深问,淡淡道:“没忘了今天要回家吃饭吧?”
“没有,您不是说有事跟我商量吗。”我对老爷子有种莫名的敬畏,即便参加工作后搬出来住,这种感觉也没有淡却丝毫。
“嗯,”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口吻缓和了些,“你妈和你妹妹也想你了,早点过来吧。”
古板的人不善制造感情气氛,我爸就是个典型,似乎没什么话题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不由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说实话,我不太愿意回家。
母亲在我咿呀学语时因病离开了这个世界,留给我的记忆仅仅是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和无数次梦中遇见的模糊而慈爱的笑脸。老爷子当爹又当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大,都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十二岁那年,腹股沟当间还没长毛的我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鬼迷心窍的对老爷子说了一句让我后悔至今的话,‘爸,你要是觉得寂寞,就再给我找个妈吧’,记得老头子当时还一本正经的拍着我的头说他不寂寞,结果没出倆月,就指着带回家的漂亮女人对我说,‘叫妈’,然后又指着正抱着女人大腿使劲抽鼻涕的小毛丫头说,‘这是你妹妹’。
靠,买大送小!
时至今日,我对我们家老爷子的评价就是:蔫萝卜辣心儿!
越是那些表面憨厚老实、平时正经八百的家伙,你越不能小看他。
。。。
到爹妈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叮咚——”我整整领口,按响了门铃。
里面没人说话,只传来一阵轻而急的脚步声,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哎,真够晦气的。
门开了,露出了我意料之中的那张面无表情,却漂亮到不像话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看死鱼似的看着我,扁扁嘴,仿佛我身上都散着让她掩鼻欲逃的腐烂气味。臭丫头,我招你惹你啦?纵然心里不爽,我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强装出笑脸,“缘缘,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啊。”
开门的正是我十六岁的妹妹,楚缘。不是我夸口,单从样貌上说,我这妹妹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性,即便是自恋又臭屁的厚脸皮丫头程流苏,见到她也会自愧不如。
看看她,明眸皓齿,柳眉琼鼻,肌肤白的能捏出水来似的,一头乌黑长松松蓬蓬的盘起,用可爱的卡通卡夹住,即便不化妆,走在街上的回头率也能过百分之三百,我甚至觉得,假如她会笑,那么背上一对翅膀,天使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可惜,红粉骷髅,仅仅是长的好看罢了,在我眼里,就算她是天使下凡,也是脸先着地的那种。
死丫头一如既往的无视我,转身走回了房间,留给站在门外的我一个纤瘦高挑的背影,虽然我对如此程度的尴尬早已经免疫了,但还是不免觉得悲哀,哎,这就是我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缘缘,是你哥吗?”厨房传来后妈的声音,从甜美程度而言让人无法判断她的年龄。
“是。”楚缘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惜字如金的性格丁点没变。
我叹了口气,换上拖鞋,“爸,妈,我回来...”
“儿子!”我话还没说完,香风袭来,已经被人撞到怀里紧紧抱住了腰,“一个多月没见,我想死你了。”
这台词耳熟,貌似每年春晚都能听到。
“妈,你不怕老爸吃醋啊?”我轻轻挣脱了撒娇似的后妈,颇为不好意思的苦笑着,“我都老大不小了,别老拿我当孩子成不。”
漂亮的后妈接过我脱下的外套,不屑的瞥了一眼坐在沙上看报纸的老爷子,调皮的挑衅道:“让他吃去,我疼儿子他管不着。”
老爸确实拿这童心未泯的后妈没辙,无奈的摇着头。他对后妈很包容,我总觉得他把后妈当孩子似的宠着,后妈今年才三十六,比老爷子小了十三岁。
坦白讲,后妈对我真比亲生儿子还好,估计这也是楚缘不待见我的原因。父母再婚时,楚缘只有五岁,正值懵懵知事、敏感纤细的时候,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亲人,不安与排斥是难免的,她一定觉得我夺走了后妈对她的爱吧,的确,那也是事实。
我总觉得,兄妹关系相比兄弟或者姐妹关系,要多出一道隔阂,甚至不比姐弟关系。我大楚缘七岁,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自然就缺少交流,因此不管我怎么谦让她,怎么顺从她,她照样排斥我,甚至是讨厌我。
我也是有感情的人,付出非但得不到回报,还被她变本加厉的疏远,说心里没有怨言绝对是纯粹的扯淡,无奈爹妈疼她,我也不愿让后妈伤心、让老爷子头疼,唯有独自忍受。现在我工作了,搬出去住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就看开了,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各过各的不是挺好,还不用为她瞎操心。
但是,想的开并不代表我就不厌恶她了,‘妹妹’两个字仍然是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顺便一提,我叫楚南,人如其名,二十三岁,还是处男...
哭死我了——真不知我老爸是不是故意诅咒我,他可是大学老师,起名字居然如此没水准。
“小南,你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啊?”
“瘦了吗?没有吧,”怕后妈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我转移话题道:“急着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呀,”后妈薄嗔的眼神风情万种,没有随岁月流逝而衰减分毫,突然听到厨房里有些响动,惊呼道:“哎呀,我火上还炖着汤呢!让你爸跟你说。”
冒失的后妈撒腿冲回厨房,不忘喊道:“缘缘,给你哥倒杯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是的。”
哎呦,我亲爱的妈妈耶,您千万别数落她!果不其然,正趴在长沙上看电视的楚缘恶狠狠的朝我瞪过来,好像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吃饭时再说吧,”老爷子把报纸放在茶几上,倒转过来,敲点着桌面对我道:“帮我看看这几行字是什么,印的不太清楚,我这眼神啊...”
墨很淡,字迹模糊,别说老爸,就连我也是撅着屁股老半天才分辨出来,“嗯...家长和社会对性知识教育闭锁的态度,致使...致使青少年的好奇心被压制,故极可能被不正常化,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如电影...电视中的色*情...镜头,网络上的裸...**照片,黄色图片,淫秽小说等,很容易形成想要试一试的冲动,这是学生早熟早恋,甚至性犯罪的根本诱因。”
什么玩意啊?我看了看文章标题,‘十七岁少年街头抢劫,只因要给十五岁女友堕胎’——心里突然酸溜溜的,人家十七就当爹了,我呢?二十三了,还是处男呢!
“哎,”老爸叹口气,老师的灵魂漏*点燃烧,感慨道:“你说这网络还真是利害共存,便利是真便利,可就是便利的过了头,不管是多正规的网站,你就点它的链接吧,不出二十下,准能点进黄色网站,要不这孩子哪能学坏啊...”
我忍了忍没敢问老爷子,您怎么知道点不出二十下就能进黄网啊?怕他抽我,还是算了。
“站着不累啊?坐。”老爷子冲我摆摆手。
“哦。”我也暗忖自己在老爷子面前未免太过拘谨,闻言便顺势一屁股向后坐下,就听‘啊’的一声惊叫...
妹妹楚缘触电似的弹坐到沙另一头,修长美腿不太雅观的盘起,两只小手捂着白嫩的左脚丫,一边揉着,一边眼泪呵呵蹙眉怒视的瞪着我,好似择人而噬的小老虎。
臭丫头不是给我倒水去了吗,怎么趴这儿没动啊?!虽然我很清楚并没坐瓷实,绝对不可能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痛,可还是忙不迭的陪上一副笑脸,“对不起啊缘缘,我不是故意...啊~!”
“讨厌!”
该死的丫头二话不说,右脚猛的撩过来,我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大脚趾钻进我鼻孔里的胀痛,仰面朝天中,我看到一柱鲜红擎向天空,形若彩虹...
妹妹一双玲珑玉足捣蒜般落在我的胸口上,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胸腔里翻腾滚滚,嗓子眼里痒痒的甜甜的,仿佛有吐血的前兆,死丫头!你真狠,我...我忍...
【ps:本书创作灵感源于一本轻小说,或许‘妹妹’的设定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请放心阅读十章,如果依然感觉不到原创的新鲜,大可扔到一边,如果看着舒服,也请不要忘记收藏和推荐,新人新书,还需要各位兄弟姐妹们的大力支持,谢谢】
【第002章】我的问题妹妹
一桌子美食摆在眼前,红烧排骨,糖醋里脊,啤酒鸡翅,醋溜土豆丝...都是后妈的拿手菜,但我却丁点食欲都欠奉,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换谁能有心情吃饭啊。
后妈知道我不喜喝酒,给老爷子倒了杯五粮液,给我倒的则是橙汁,“缘缘也真是的,还是这么喜欢和你哥闹。”
在你们眼里那只是兄妹之间的玩闹吗?!见老爷子也跟着笑眯眯的点头,我有种要暴走的冲动。
狡猾的臭丫头适时宜的夹来一块鸡翅放在了我碗里,老爷子更满意了,“看到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感情好个屁!臭丫头只会在你们面前装可爱罢了!所以我才不愿意回家,这哑巴亏吃的忒憋屈了,忍住心中的不满,为了不形于色,我将鸡翅塞到了嘴里,含糊道:“放心?放什么心啊?”
后妈把椅子向我这边挪了挪,没回答,反而揪住我的衣角问我说:“小南,你知道缘缘学校迁址的事情吧?”
“知道,”吐出被我当成楚缘的脚丫而塞进嘴里嚼碎的鸡骨头,心里平衡了不少,阿q精神的日益成熟让我汗颜啊,“老校区确实太陈旧了,听说新学校是去年完工的,前两天我还路过来着,又大又漂亮,教学设施也是一流的,挺好啊。”
“好是好,可也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后妈为难的笑着,欲言又止。
“哪不方便?”
“离家太远了,”老爷子抿了口白酒,咂咂嘴,“原来去学校坐两站地就到了,现在你妈开车送她也得半个小时,太不方便。”
我隐隐觉得不妥,惴惴不安的端起橙汁,怯声试探道:“您的意思是...”
老爷子落杯如法官落槌,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让她搬你那儿去住。”
“噗——”我口吐的莲花在对面老爷子的脸上娇艳绽放,“啥?!”
“不方便吗?”后妈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那倒不是,只是,我那地方有点小...”
老爷子捋了把脸,冷冷看着企图婉言拒绝的我,“你有女朋友了?”
要是有的话我还能是处男?我痛苦的摇头。
“那小什么?两室一厅,正好分你妹妹一半,”臭老头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采取霸道的高压政策,不容回绝的说道:“今天就住家里吧,明天帮你妹妹搬行李,缘缘,下午把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嗯。”我看到妹妹乖乖点了点头,眼睛却得意的盯着我看,明眸闪闪中,我分明看到几丝奚落!
“好儿子,我就知道你最疼妹妹了。”
后妈感激的吻犹如雨点般砸过来,还让我怎么拒绝啊?无助的我只能在感慨悲哀的同时,任由她的口水沾在我的脸蛋上,她该不会是报复我喷了老爷子一脸吧...
。。。
吃过午饭还不到十二点,后妈就拉着楚缘出去了,说是要给她买张新书桌,毕竟,房间和床我家里是现成的,但书桌可没富余的。
脑袋兀自有些沉重,刚想睡个午觉,才躺倒床上,手机就响了,看看号码,正是昨晚害我醉酒的罪魁祸——程流苏!
“喂~楚南哥哥,还赖在被窝里做春梦呢吧?”听听她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可恶的女人。
“头疼,没心情说话,挂了。”我确实没心情,妹妹要搬到我家住的事情扰的我烦躁异常。
“别挂别挂!”流苏慌忙阻止,听我真的没挂断,才屏着鼻音不满的哼唧道:“切,还大男人呢,真小心眼儿,不就多灌了你两杯吗,还至于记仇啊?”
“两杯?大姐,你以为那是啤酒呢?是血腥玛丽好不好!真应该把你丢下不管。”每次被流苏拉去酒吧都是如此,醉酒之后屁股贼沉,不灌我两杯她坚决不走,这都成她回家睡觉的前提条件了。
程小姐不知羞耻的媚笑着,“你舍得吗?”
我毫无感情的冷笑着,“想试试吗?”
“冷血!无情!你伤害了我纯真的少女之心,呜——。”流苏做作的受伤小女人姿态是无法打动我的。
我们俩大学就是同学,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她男孩般大咧咧的性格也让我很难把她当成异性看待,情侣?这词用我们身上太恶心了,记得有一次醉酒的我送醉酒的她回家,双双醉倒在床上,结果第二天起来现,只穿着内衣并且紧紧抱在一起的我们竟然什么都没生过,可见,我俩对对方都是有情无欲的,情,肯定是友情。
对我来说,流苏是哥们儿,对流苏来说,我是她姐妹儿。
听我不作声,流苏也觉得装下去挺没意思,漱漱嗓子,又道:“你在家呢吧?”
“没有,在我爸家呢。”
“呐?!”流苏显得非常吃惊,声音中难掩几分失落,“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还没起床呢。”
“别太小瞧人。”嘴硬而已,如果不是老爷子召唤,我倒真是那么打算的。
流苏好像很失望,气嘟嘟的嘟囔着,“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什么惊喜?”
“干嘛要告诉你啊,好了,没事了,挂了,后天公司见,拜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丫头生么神经啊?
算了,反正依照她的性子,什么样的不快几分钟后都会忘个干净,我把手机放到一旁,望着天花板,又开始琢磨妹妹的事情了。
从我租住的地方到她迁址后的学校,即便走路也仅有二十分钟路程,的确方便了很多,楚缘从未寄宿过,我能理解她不愿意住学校宿舍的心情,但是仅仅为此,她就甘愿和我这个她最厌烦的大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吗?
虽然我知道这是爸妈的决定,但我认为,只要楚缘反对,爸妈还是会顺从她的,毕竟这妖精深懂讨人欢心之道,那么,她为什么没反对呢?
这个疑惑直到楚缘占领了我的半壁江山也没能解答...
第二天上午,后妈开车,拉着妹妹的战略物资浩浩荡荡的侵入了我的领地,属于我的自由之国宣告失陷——
楚缘行李不少,除去被褥枕头玩具熊,还有两个提箱三个纸箱四个背包和七八个兜兜袋袋。
四月下旬的北天市天气干燥,略显得有些闷热,楼上楼下往返了五次,将最后一个纸箱抱上四楼的时候,我的衬衫完全湿塌了。
把箱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晃动着两条酸麻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臂,我不禁好奇,里面装的什么啊,又大又沉,要不是贴着封着胶带,我真想分开搬,多跑两趟也比这样一次耗尽力气轻松的多。
“小南,累坏了吧?快喝口水。”还是后妈知道心疼我,哪像冷血的妹妹,自顾自的收拾着从我手中抢走的地盘。
“不累,小意思,”我逞强的笑笑,接过后妈递过来的水,边喝边走到已经属于妹妹的房间门口,臭丫头手脚不慢,床单都铺好了,正往墙壁上贴她喜欢的明星壁纸呢,女孩子,就是喜欢把房间装饰的乱七八糟,“那个白纸箱放在哪?”
楚缘赤着小脚从单人床上跳下来,看看地板上狼藉的一片,指着床对我说道:“这儿。”
多说一个字都能累着她似的,我叹口气,“还是等你收拾好了再搬进来吧,我看看那里边是什么东西,贼沉贼沉的,能不能分开搬...”
“不行!”
“嗯?”
吓我一跳,你那么激动干嘛?见我疑惑的望着她,楚缘粉嫩的俏脸意外的抹上一层红晕,“我是说...你先搬进来我再收拾...”
这丫头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说话声音都小了,我转念一琢磨,释然了,当着后妈呢,她这个乖宝宝哪能对我撒泼啊,“知道了。”
退出房间,正看到后妈挂断手机急慌慌的朝门口跑,“小南,你先帮缘缘收拾,家具公司的人到了,正在楼下等着呢,我去接一下。”
“哦。”我应了一声,将那个异常沉重的纸箱搬了起来。
打了个歇,箱子好像更重了,我脚步蹒跚的跨进房间,还没走几步,就听妹妹惊呼道:“小心!”
“哎呦——”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整个人向前栽倒,妹妹的箱子也被理所当然的抛向了空中。
“咵嚓——”箱子从底部裂开,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洒了一地,面门着地的我疼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坐起来一看,我的妈啊!我瞪圆了的眼珠子差点跟着眼泪一起流出眼眶!
在我的手边摆放着一张dvd盒子,当然,如果只是一张普通的dvd盒子并不值得我吃惊,让我吃惊的是盒子的封面!
两个**裸的女人用最诱人也是最淫秽的姿势抱在一起,杏眼迷离,面色绯红,唾液拉成一丝银亮的光线垂荡在两条嫩红的香舌之间,四乳相抵,白花花的挤压充斥着荡人心弦的肉感,粉红的**甚至没打马赛克!两根细长手指在大腿之间浓密茂盛的黑森林中挖掘探索,我隐隐看到一条小河潺潺流淌......
【ps:每日两章更新,风雨不间断,分别为十二点前及十八点前,如有例外,定当提前通知】
【又ps:新书如婴孩,点推收如母乳,不吃长不大,吃少面饥黄,还请各位衣食父母多多照顾本书,好歹捐点奶水出来,不然娃儿会饿...咳,再平的胸脯,挤一挤还是会有的,弄出个样子也解馋啊,望梅还止渴呢,您说对不?】
【第003章】见光死!妹妹的羞人秘密
这是什么?!成人dvd!无-码的!还是女同类!
震惊犹如一颗颗原子弹在我脑袋里爆炸,蘑菇云却映到了楚缘的脸上,小丫头面红耳赤,竟是呆住了,我趁机目光横扫,好家伙,震撼何止如此啊!
同样的dvd光碟至少七八盘,貌似都是女同类,成人杂志、黄色书刊虽说不多,但一点不比我床底下收藏的少,其中还包括我的挚爱《花花公子》和《龙虎豹》,除此之外是大量日本动漫的盗版光碟、韩剧日剧,虽然性质要好过那些色情刊物,但在我家古板严厉的老爷子眼中,无疑都是见光死的货。
我十六岁的妹妹居然喜欢这些东西!天啊,她可是女孩,而且还未成年呢!虽然...我收藏‘见光死’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年龄...
手边的dvd盒子下面压着一个被翻开的手写本,虽然没看清楚具体写了些什么,但那清秀娟丽的字迹绝对是出自妹妹的手笔,大概是日记一类的东西吧。
似曾相识的感觉产生的微妙共鸣让我在一瞬间看破了她的收藏伎俩:她将‘见光死’放在箱底,然后在上面压几层教材,如此一来即便是大大方方的放在床底下,也不会被家人轻易发现,根据我粗略的观察,地上至少有十几个笔记本,倘若她是把写过的日记放在最上面,涉及到个人隐私,即便父母发现了这个箱子,也一定不会去碰的!
日记,教材,然后才是见光死,小丫头好深的心机!
当年我怎么就没想到摆日记这招呢?而且教材也只压了一层,结果我花了半年时间收藏的珍品不但被狂化的老爷子一把火烧个干净,还差点把半死的我也扔进火盆里净化掉...妹妹比我高明多了。
只不过心机深沉的她绝对没想到,不小心发生的意外让我识破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内心莫名激动,澎湃不已,那是某种东西被压抑许久后终于得到释放的兴奋!
你不是不甩我吗?你不是无视我吗?你不是总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任凭我怎么迁就你讨好你都嗤之以鼻吗?你不是理直气壮的来破坏我的生活吗?哈哈,现在看你怎么办!你见不得人的秘密暴露了,求我吧,好好的恳求我,说不定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噢。
十年来积藏在心里的不满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机会,此时此刻,我得到一种复仇似的快感,我想看妹妹出糗的模样,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看看这只高傲的天鹅是如何在我面前低下她尊贵的头颅!但就在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后,变态的热情火焰仿佛迎上了一道飞泻直下的瀑布,顷刻间化作一团雾气烟消云散了。
妹妹双手掩口,香肩簌簌颤抖,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溢满了晶莹的泪花,朦胧覆盖下,是恐惧,是战栗,是羞耻,是屈辱,是无地自容,甚至是...绝望!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她是我妹妹,我居然...看到妹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感到羞愧异常,堂堂大老爷们,居然想跟自己十六岁的妹妹过不去,心胸也太狭隘了!
“啊!痛痛痛――”我捂着鼻子惨叫连连,用力的眨眼作出一派视觉不清的假象,妹妹果然怔了怔,我趁机爬起身来趔趄的朝卫生间跑去,嘴里大声喊叫:“鼻子又流血了,抱歉,你先自己收拾吧!”
我对自己蹩脚的表演并没多少自信,天知道楚缘信不信,不过那仅仅是转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估计她不会有太多怀疑,既然她那么讨厌我,应该也会觉得,倘若我真的看清楚了她不健康的秘密就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吧,哎,想想她平时是怎么对我的,再看看我现在是怎么对她的,我这心里啊,真酸。
等我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楚缘已经将‘见光死’收拾干净,之后,后妈引着搬运工将昨天订购的书桌搬了上来,然后收拾房间,吃午饭,继续收拾房间,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来楚缘真的相信我并没有识破她的秘密了。
后妈是吃过晚饭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的,毕竟,她和楚缘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临走还不断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点头点的我脖子都要断了。
而晚饭之后,楚缘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和平时在家没有什么两样。累了一天,明儿还要上班,我冲了个澡,也早早回房了。
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妹妹不健康的喜好让我颇不放心,想到那张dvd的封面,我不禁担忧。
莫非,情窦初开的妹妹喜欢女的...不不不,不可能,女同性恋在现实生活中还是不多见的,不过...听我家老爷子提起过,后妈是被前夫无情抛弃的,楚缘从出生以后就从未见过她亲生爸爸,在和老爷子再婚之前,她们娘俩的生活异常艰苦,难道,那段经历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使她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会不会,仅仅因为她收藏的是女同片和几本男性向的色情书刊就胡乱怀疑她的心理趋向未免太武断了...要不,我找她谈谈?不行,明明都装做没看到了,现在去找她谈,不是更让她难堪吗?可是不谈...想起昨天老爷子看的那则报道,我毛骨悚然啊,父母让她搬到我这里住,是相信我能照顾好她,如果我的纵容促使她走上歧途,就算老爷子不杀了我,后妈的眼泪也会淹死我的!
哦,买糕的~,菩萨佛祖耶稣上帝圣母玛利亚,哪位大大还没睡,劳烦下来一趟告诉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脑袋里的挣扎更让我觉得疲惫,迷迷糊糊中,我已经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了,耳边隐约听到了什么响动,但昏昏沉沉的我迟钝的没有做出反应,四肢百骸充斥着困顿,我只想快点跨进梦乡。
很轻很轻的声音犹如猫儿的脚步正在向我靠近,停住了,我的床垫似乎往下坠了坠,鼻息之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一缕如兰似麝的幽幽馨香以一呼一吸的频率喷洒在我脸上,热乎乎的,痒痒的,这种舒服的感觉是...
我猛的睁开眼睛,不由“啊”的一声惊叫,楚缘俊美绝伦的小脸近在咫尺的映入我的眼帘,贴的很近,近到我稍一抬头就可能会碰到她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口!
“缘缘?!”我失声惊呼,本能的撩被坐起,双手抱胸,仿佛被色狼袭击的处女,这惊慌失措的表现真够丢人的,害我脸都红了,“你干嘛呢?!”
楚缘见我醒过来,同样惶恐不已,出人意料的是,本来偏坐在床边的她突然翻身而起,却并非逃跑。丝绸般的秀发从我脸上扫过,娇弱的身形在腾跃中舒展出曼妙柔和的美感,我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重重的跨坐在了我的小腹上并将我推倒,圆润的膝盖准确的压住了我的双臂,春葱般修长纤细的手指极不温柔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小裤裤是白色带波浪条纹的...不对!我赶紧把目光从妹妹分开的大腿根部挪开,这丫头穿了一件可爱的白色吊带短裙式睡衣,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不雅的动作已经暴露了裙底风光,“看,看到什么了?”
“别装糊涂!”楚缘娇斥一声,见我依旧不解的望着她,小脸更红润了,美目斜睨,声如蚊鸣,结结巴巴说道:“你...你看到箱子...其实你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了,对、对吧?”
我不寒而栗,冷汗擦着脸颊簌簌落下,难不成...她是来杀人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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