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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负是非     问题妹妹恋上我txt下载     问题妹妹恋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42章】品茶

    “小楚,你看过武侠小说吗?”

    我一怔,“看过许多。”

    “在很多武侠小说中,都有举世闻名的神医,武功不见得怎样高明,有些甚至根本就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可混迹江湖,无论是英雄好汉还是歪魔邪道,却都不会开罪于他,还礼敬有加,为什么?”李星辉人虽猥琐,但口才极佳,抑扬顿挫,颇能吸引人,想来他有今天的成就,这也是必不可缺又引以为傲的一门技能,此刻不但冬小夜与童非非两个美女听着有趣,楚缘亦坐到我身边来了,只是看她的样子,仅仅是完成了检验房子的任务,过来打个歇喝口水而已,眼皮也没朝李星辉抬上一下,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李星辉的话,这让李星辉脸上多少有些失望之色。

    童非非与虎姐都是美女,虎姐没有童非非漂亮,可童非非不如虎姐有气质,一静一动,一个好看,一个耐看,便是一天到晚看惯了虎姐且从心底就腻味童非非的我,也忍不住时而看她一眼再时而瞄她一下,就更不要说李星辉这样的好色之徒了,然而当楚缘坐在两位美女之间后,李星辉的目光却不再忽左忽右了...

    我整天对着楚缘的脸,虽然觉得她漂亮,却也是最说不清她到底哪里漂亮的人,但我觉得,她不见得就比童非非漂亮,反倒可以肯定,她又腼腆又胆怯又贪婪又市侩又吝啬又小性儿又娇蛮又霸道又...总之,她的气质和英姿飒爽却不失温柔妩媚的虎姐相比,也该是大大的不如,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臭丫头坐在她们中间的时候,反而却成了最吸引人目光的那一个。

    童非非是一身明星打扮,从上到下的时尚名牌,其温婉可爱自是不用多说,便是虎姐,在穿衣打扮上得了东方小娘的指点,也颇有点味道,黑色短款外套内搭白色印花T恤,简约干练,配上一条黑色窄腿裤及一双黑色的圆头高跟鞋,性感高挑,尤其是右耳边还被东方夹了一个银色的发卡,束起小半边刘海,露出额角一片,更是堪称点睛之笔,使这一身装束虽然中性却丝毫掩盖不住虎姐身上应有的女人味...

    俩大美女一左一右,将我与楚缘夹在中间,陪衬之下,便只剩楚缘的邋遢了,臭丫头身上,还是那套说不清到底是啥颜色的浅色校服,因为故意定做了大一号的,肥肥大大,以至于两只小手永远缩在袖子里面,连捧着杯子喝茶,都显得那般小家子气。

    可她偏偏就比童非非和虎姐更吸引人的目光。

    李星辉方才虽是与我说话,可又卖关子又举例子,无非是想将两个美女的视线拉到自己脸上,满足一下男人那种无聊的虚荣,他的目的原本已经达到了,可此刻见楚缘这不懂事的小丫头紧紧靠着我,低头抿茶,他那得意登时便没了,盯着楚缘,竟有些失神。

    这让我心里莫名不快。

    “慢点喝,别烫着...”见楚缘皱眉,似乎是喝的太急,烫疼了舌头,我借关心呵护,侧身隔断了李星辉那令人厌恶的目光。

    “不烫,”楚缘盯着手里的杯子,扁扁嘴,道:“只是觉得这茶味道有点怪,不好喝。”

    这臭丫头...喝了一小口,觉得不好喝,你把杯子放回桌上也就是了,干嘛还非要说出来啊?见李星辉脸色稍稍一变后旋即勉强讪笑,我斥楚缘道:“喝不惯就说喝不惯,什么不好喝?没礼貌。”

    楚缘是兴奋过头了,所以才比平时在人前时相对放松,自己也知道不小心失言,但还是习惯性的跟我狡辩道:“你怎么知道我喝不惯啊?”

    “你喝得惯?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茶?”

    “红茶,”楚缘又将透明的玻璃小茶杯端起,吹着热气,道:“而且还是品质很好的大吉岭红茶。”

    这话一出口,我们全愣了。

    楚缘并不喜欢喝茶,甚至饮料也很少喝,我以为她连壶里泡的是红茶还是花茶都不知道,不想她非但知道,还一口道出是大吉岭红茶,这却是我都不知道的了。

    冬小夜喝酒还行,喝茶比我还外行,看童非非的反应,想来也不是此道中人,于是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李星辉。

    李星辉亦惊讶不已,“小妹妹,你很厉害啊。”此言无异于肯定了楚缘的答案。

    我奇道:“你什么时候喝过红茶了?还这么在行?”老爷子虽然好茶,却并不喜红茶,家里没那玩意儿,楚缘怎能接触的到?

    楚缘却笑道:“我以前常常喝的,直到东方离家出走,才喝不到了。”

    我与冬小夜愣了愣,齐声问道:“为什么?”

    “以前放假的时候,我常和东方一起去咖啡厅写小...咳,看书学习,东方都是请我喝红茶的,她说喝咖啡不好,会有依赖性,而且我们一坐就是一天半天,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总是叫些点心甜品,泡上一壶红茶,东方其实也很不喜欢喝茶,但她却很懂,说是她妈妈硬逼着她学的,我跟她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懂了。”

    原来如此...所以楚缘才说,以前常喝,东方离家出走以后就喝不到了——那位大小姐被她妈断了花不完的零用钱,冻了刷不净的信用卡,从此身无分文,寄人篱下,拿什么再去请楚缘享受啊?

    怪不得东方在我家又吃又住,楚缘这臭丫头也不知道替我心疼呢,敢情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不过...”楚缘接着说道:“我也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大吉岭红茶,闻茶香看茶色,还有喝起来的口感,都很像,而且还是五六月份次摘的上品,但是...总觉得味道有点怪怪的。”

    “听你这么一说,这确实像大吉岭红茶,”楚缘说话的时候,童非非一直在细细品茶,此时发问道:“可我不觉得这茶味道哪里怪啊,蛮香甜的。”

    楚缘对童非非有一种出于本能般的警惕和敌意,本来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和生人说话的,而且童非非这话,也不过是在帮李星辉下台阶,毕竟我们都是客人,即便不是好茶,也该说好喝才是,何况这原本就是好茶呢?再挑三拣四的,未免失了客道,偏偏楚缘不理这套,只与童非非叫板道:“你看这茶色,橙黄明亮,再嗅这味道,带着一股馥郁的芬芳,好似麝香葡萄的味道,这是五六月第二次采摘时的上品茶独有的特点,既然是上品的好茶,那喝起来的时候,口感就应该是细致柔和的,有一种水果般的甘甜,似果肉一般美味,但你品一品,这茶只是嗅着很香,喝到嘴里,虽然也有水果的甘甜和果肉的美味,却不是那么饱满浓郁,好像被一种其他的什么味道给盖住了似的...”

    虎姐是地道的大外行,喝了一杯,也没品出什么门道来,但童非非却不一样,听楚缘说的头头是道,她也忘了自己的初衷是给李星辉做台阶下了,闭着眼睛品了一小口,细细回味了片刻,又抿了一小口,再回味,眉头渐渐蹙起,周而复始,直到将剩下的半杯茶喝了干净,她的眉头也皱得几乎拴在了一起,忽然睁开眼睛,惊愕道:“真的,这茶乍一喝,确实甘甜美味,可也确实被什么味道给盖住了似的,偏又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味道,越品越觉得味道怪怪的,越喝越觉得难喝...”

    她话一出溜,就把‘难喝’两个字给说出来了,等意识到自己这话会让李星辉难堪的时候,便已经晚了,我去看李星辉的脸色,果然难看。

    “对吧?所以我才说,这茶一点也不好喝,”楚缘压根就没抬眼看过李星辉,见童非非认同了自己,对她好感倍增的同时,也转过头来,一脸委屈的瞪我,将自己那杯已经吹凉的茶送到我嘴边,道:“不信你也尝一尝。”

    我要尝也不可能尝你这杯啊,这又不是在家里,就算是兄妹,你可也老大不小了...

    哥们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对李星辉道:“小妹年幼,李董别跟她一般见识,女孩子大多细腻较真,这不是咱们老爷们能比得了的,呵呵。”我这话也算是替童非非解围,她感激的朝我点了点头。

    “哪里哪里,令妹虽然年幼,可懂的确实比我这老头子多的多了,让我自愧不如啊,”李星辉自嘲的笑道:“枉我喝了几十年的茶,自诩道中高手,却叫一个卖茶叶的贩子给骗了,无地自容啊。”

    他话虽如此,可自己那杯茶却还是一口未动,倒是盯着楚缘送到我嘴边的那杯目不转睛,让我心里又是一阵恶心。

    难不成你还想我妹妹将这杯茶送到你嘴边不成?我心里冒出一个很荒唐却很认真的想法——离开之前,我得‘不小心’碰碎了楚缘用过的杯子...

    “李董方才问我,为何小说中的江湖人物都不会得罪举世闻名的神医,还礼敬有加,是吧?”我言归正传,道:“那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永远健康,尤其是江湖中人,恶疾病患不说,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意外多发,免不了便会有求助神医救命的一天。”

    李星辉两只狗眼依依不舍的离开楚缘的小脸,想了片刻才将我的话与之前的话题联系起来,笑道:“没错,三小姐就无异于这样的神医——商场也是江湖,甚至比江湖更加险恶,三小姐性格乖张,但背景雄厚,现下又有意在北天投资,谁不盼着捞到这样一个发展壮大的机会?平白无故的,谁会去得罪她啊?再者说了,大家都巴不得讨好她,盼着和她搭上一点关系,我李星辉要是惹了她不高兴,免不了会有些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借打击我来讨好于她,呵呵,我们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哪有谁会傻乎乎的为自己树敌啊?老弟啊,我大胆的做个推测,柳晓笙明知道我与他准妹夫相识,而他准妹夫与你交情深厚,今天还这样刁难于我,就是在等我来求你老弟跟他说个情,然后他再卖你个人情,哄三小姐一个高兴,你信不信?”

    我见他那双讨厌的眼睛依旧不时的朝楚缘飘上一飘,只在心里暗骂:柳晓笙就该整死你才好...竟忘了答他的话...

    【PS:昨晚回来很倦很累,吃了药躺了会,睡过头了...抱歉,又这么晚才更。】

【第943章】漫天要价

    李星辉婉转的将柳晓笙归于‘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并更婉转的表示,他怕的不是三小姐,而是这些急于去‘阿谀奉承’三小姐的‘谄媚小人’,如此一说,倒显得他并非这类人了。

    李星辉口吻中,也不无暗讽三小姐仗势凌人之意,可见,他对于巴结不到三小姐,反而为此被柳晓笙抓住机会狠咬一口的事情,心里怨气极盛,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由此也可见得,他对我这个夹在众人之间左右逢源的幸运小瘪三,应该是更加嫉恨的。

    我并不了解李星辉,与他接触的亦不多,但只从我丝毫看不出他恨我这一点,却也可以肯定,这模样猥琐、色相毕露的小老头子,其实是个城府极深的可怕角色。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张力整我不成,反而被我倒打一耙捞足了便宜,便是因为他犯了轻敌的错误,以貌取人、以表象取人,致使自己吃了大亏,我可不会犯与他同样的错误,所以,我忙敛起心中对李星辉的种种厌恶鄙夷,免得因反感积聚而失去冷静的判断力,于是对他偷瞄楚缘和虎姐,只装作不见。

    东方说,这顿饭注定好吃不着,言之凿凿。李星辉老奸巨猾,我心机阅历都不及他,更是得全力应付,分心不得。

    “李董说,商场也是江湖,何谓江湖?亦如战场。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商场也是如此,嘴里说的‘诚信为本’,多是在做道貌岸然的表面功夫,大家心知肚明,商场上的存活之本,其实更多还是内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竞争,即无所不用其极,李董之前不是也说过吗?机会在身边经过,谁抓住了就是谁的,”我淡淡笑道:“柳公子或许只是觉得,他此时伸手这一抓,能够受益终身吧。”

    李星辉脸色未变,但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快。

    楚缘虎姐童非非听不懂我的话,李星辉却听得明白,我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暗讽他先行了诡道,却落了下风,被柳晓笙抓到了反客为主的机会,继而嘲弄他的道貌岸然——他撮合李颂与柳公子,未必就是存了好心,见柳公子得罪了我,惹的三小姐不快,就立马与柳家划清界限,相比柳公子,谁更像个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此时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卖弄高尚,装作委屈?

    李星辉城府虽深,听明我这意思,是更偏于站在柳晓笙一边,也就免不了要挂相了。

    我如此吓他,一是要他知道,别把我当了傻瓜,以为他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二,则是婉转的告诉他,想要我帮他向柳晓笙求情,只拿出这一套房子,还不足以让我动心。

    我不似楚缘虎姐那般单纯,即便我真想收了这套房子,我也不可能让李星辉看出来,就像郭享说的,李星辉的底线,绝非一套房子而已,你不逼他,他是不会全部拿出来的,即便你逼他,他也只会一样一样的往外掏。

    当然,我挤兑李星辉,并不是图他更多好处——我只想知道张明杰最近为何频繁与他接触!

    这话苦于我不能主动去问,免得让李星辉觉得我十分在意,如此一来,我就被动了,所以我要变相的逼他主动来告诉我,他既然以此为饵来诱我,必然是觉得,我对这情报一定十分看重,抑或,这情报对墨家对风畅颇有价值。

    从见面到现在,李星辉只字不提张明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与张明杰串通一气,存心试探我,看我会不会沉不住气,先开口询问,但我一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招数——我不知道除了这套房子,你姓李的还有多少东西来收买我,但我就是不心动,我让你一样一样的掏,直到掏得你不得不告诉我张明杰为什么接触你为止!

    “老弟这话有道理,有道理,”李星辉笑道:“商者,诡道,柳公子以此争夺柳氏与蓝城合作当中的主动权,抢取利益最大化,也在情理之中。”

    李星辉够狡猾的,想把这话拍死,若柳晓笙比着跟他烧钱只是一种抢夺主动权的阴谋手段,即表示,无论我说不说这个人情,柳晓笙迟早都是会给他姓李的一个台阶下的,我的作用便微不足道了,只不过是被柳公子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不动声色,依然淡淡笑着,道:“以柳公子的脾气,只怕未必像李董您想的这般复杂,例如说我,我与他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我碍着与郭享的交情,在郭享与星雨小姐的事情上多了两句嘴,结果柳公子就记恨上了我,不惜与我生死相搏,呵呵,可见在他眼里,面子比生命贵重多了,相比之下,命和钱,又孰轻孰重?我觉得,柳公子烧一两个亿只图出口闷气,非但没有什么不难理解,反而是最容易理解的一件事情了,否则,李董又何必特意来找我去说个人情呢?是不是?”

    李星辉笑道:“正是,正是...”丫肚里肯定已经骂翻了,他昨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张明杰最近与他接触频繁,那我自然就该知道,我与柳晓笙的恩怨,他十有**已经从张明杰那里清楚的了解过了,柳晓笙跟我过不去,可不光是因为我在郭享与星雨的事情上多了嘴,星雨与张培文的婚约,便是被我给扯黄的,柳张两家对彼此的不信任,怕就是因此而生,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柳晓笙恨我,主要还是因为我在墨菲与舒童面前拆穿了他的虚伪,舒童把他甩了,而本就不用眼皮夹他的墨菲,更是对他嗤之以鼻...别说柳公子这般高傲的人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这夺爱之恨,就足够跟我以命相搏了。

    我不怕李星辉拆穿我,因为拆穿我,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提到张明杰。

    我也不怕他不拆穿我,因为这就等于承认了柳晓笙是个要脸不要命的偏激的主儿,如此一来,我帮忙说的这一两句好话,就大大的值钱了。

    莫说见过我敲竹杠的冬小夜了,便是楚缘这小屁孩都看出来了,我这几句话,是在自抬身价,为狮子大张口做铺垫。

    童非非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虽然是炙手可热的明星,但本钱远不及李星辉雄厚,见我这般‘贪婪’,她心里慌了。

    李星辉端起面前的茶杯,对我举了举,似乎是想借此平静一下被我挑乱的心神,重新整理思路,见我并不端杯,他稍稍一怔...楚缘吹凉的是她自己那杯茶,我这杯可依然冒着热气,虽然已经不烫,但这温度喝到嘴里,上颚依然会疼,倒不是我存心不给李星辉面子,抑或刻意的端着架子暗示他什么,但李星辉显然是误会了,尴尬的一笑,又放下了自己那杯茶,问我道:“不知老弟是否已经给柳公子打过电话了?”

    丫一准是怀疑我今天口风转变,是与柳晓笙串通过的缘故。

    “还没,”我微微笑着,道:“礼下于人,我觉得打电话欠妥,登门拜访才显诚意,但一来昨天身体不适,实在动弹不得,二来...李董说有两件事情希望我帮忙,却只说了一件,呵呵,所以我还是先来叨扰您了。”

    “‘叨扰’可不敢当,大驾光临才是,哈哈,”聪明人说话,往往是只绕弯子却不装糊涂的,李星辉不问我,而是问楚缘道:“小妹妹,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满...”楚缘刚一张口,我已轻轻搂住她的肩头,臭丫头眼珠骨碌一转,漠然道:“蛮不错的...”

    ‘满意’和‘蛮不错的’,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楚缘方才的欢喜雀跃有目共睹,可现在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李星辉眼中有了凝重之色。

    童非非原本对我的人品便有颇多质疑,无奈有求于我,本就心怀惴惴,她在车里主动亲近我,我却没有拒绝她,更加深了她对我的忌惮,生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在这种先入为主的前提下,再细心观察,当然看到楚缘的态度之所以一百八十度急转,是因为我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三下,一张粉脸不知不觉中就彻底没了血色。

    我与李星辉无冤无仇,趁火打劫起来还如此不留情面,何况是得罪过我的她啊——童非非哪里知道,我真正想敲诈李星辉的,即非房子亦非钱财,仅仅是几句话罢了,对她童非非,我可是没有一丁点想法的。

    李颂从厨房出来,恰好听见了楚缘那句勉勉强强的‘蛮不错的’,气得嘴角一阵抽搐,见她老爸脸色多少有些尴尬,过来打圆场似的扯开话题道:“楚哥哥,你怎么不喝茶?”

    “嗯?”

    我一怔的工夫,李颂已经端起了她爸李星辉的那杯红茶,对我笑道:“来,开饭之前,我先敬你一杯茶水,然后大家就洗手就坐吧,嘻嘻,张姨已经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说罢,仰脖将温茶一饮而尽,见我仍未端杯,她有些愕然。

    哥们可不好意思说嘴里破了一块,沾不得温热的东西,否则楚缘一准要看,嘴里破了那么大一片,她肯定要问缘由,我咋解释?总不能当众说是被东方一脚丫子给踢的吧?可不说实话,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伤到嘴里这个地方...

    于是我信口胡诌道:“妹子见谅,我这肠胃,喝不得红茶...”

    “不是吧?!”

    李颂惊讶的反应有些夸张,反把我吓了一跳,我也觉得自己这理由未免荒唐,故而对李颂的反应并未多想,却见李星辉霍得起身抢过了李颂手里的空杯,斥道:“你大惊小怪什么?”

    这倒让我不禁一愣,李颂的确大惊小怪,但李星辉这起身、夺杯、怒斥,又何尝不算大惊小怪呢?我只是没喝这杯红茶罢了,至于这般小题大做吗...

    心里突地一跳,李星辉,不是也一口茶水都未喝过吗?

    心里又是突地一跳,李颂干嘛要敬我喝茶?既然马上就要开饭,她要敬我,也该是敬我喝酒才对啊...

    回想楚缘方才品茶时说过的话...但愿只是我想的多了...

【第944章】我的大胃口?

    无论是张明杰与李星辉频繁接触的事情,还是沙之舟枪袭后却依然法外逍遥的事情,包括在车里童非非不情愿却又主动亲近我的事情,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我神经的警惕性,所以李家父女突兀的反应,让我不自觉的疑神疑鬼了起来。

    李星辉设家宴招待我的目的尚不明朗,他又不肯把话挑明,或许这就是我胡思乱想的主要原因——这厮刚才问我有没有看过小说,并将三小姐比喻成小说里的人物,此刻见他不喝茶,李颂却莫名其妙的敬我茶,且见我不喝,爷俩那惊愕的反应,让我自然而然的也联想到了小说中经常会出现的一种情景,下药...

    楚缘说这茶味道乖乖的,童非非亦表赞同,难不成,这茶里真的加了什么东西?

    可茶是我们亲眼看着李星辉从一个茶壶里斟出来的,李颂更是一口便将李星辉那杯茶喝了个底朝天啊,楚缘只抿了一口,但冬小夜与童非非也都是喝了满满的一杯,也不见她们谁有什么反应...

    或许就是我太敏感了吧...下药?现在想一想,我都觉得自己可笑,还真把自己代入到世界里去了...

    “小妹妹,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小讼,你干什么呢,招呼冬小姐吃菜啊,童小姐也别客气,呵呵,当做在自己家里吃饭就好。”张玲芳不愧北天名媛,对于气氛的理解和掌控,把握的相当到位,只可惜,大家并没有兴致捧她的场。

    楚缘的目的始终是这套房子,见李星辉又绝口不提这个话茬了,怎还会有心思吃东西啊?童非非亦有心事,显得心不在焉,好像压根就没听见张玲芳说话,冬小夜见没人夹菜,自己也不好意思动筷子。

    我虽然客套了两句,但因为伤口疼的厉害,只夹了菜,放在碗里,却没往嘴里送,见没人给面子,张玲芳不免有些悻悻然。

    李星辉开了两瓶酒,均价格不菲,一瓶是法国红酒,一瓶是陈酿茅台,尤其那茅台,才一开盖,屋里便酒香四溢,我甚至听见馋酒的虎姐吞口水的声音了。

    “来,女士喝红酒,男士喝白酒。”李星辉也不管楚缘是未成年,先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我也喝红的吧...”我闻得出这瓶茅台是上品好酒,不代表我喜欢这味道,我是一闻见白酒味儿,胃里就翻腾,干呕**特别强烈——这都是拜我家那程姑奶奶所赐,此妞最大的爱好便是拉我一起去喝酒,而且沾酒必醉,每醉必吐,每次吐得一身狼狈,都是我帮她收拾,那味道啊...所以我是看见白酒就犯怵,除非遇见特别高兴或者值得庆祝的事情,否则我坚决不沾那玩意儿。

    今天更不想沾,出门前我用威士忌漱口清洗伤口消毒止血,不小心吞了两口,之后胃里就一直烧烧的不太舒服...

    “楚哥哥,这可就不对了,你没听我爸说吗?男士喝白酒,女士喝红酒,难道你是女士?”李颂笑的好看,这话却明显是在激我。

    “小讼,你这话可不太礼貌,”李星辉斥了李颂一句,旋儿将一杯白酒递到我面前,笑道:“难得高兴,小楚,少喝也是要喝的,无酒不成宴嘛,来来来,各位...”李星辉也不等我说话,举杯起身,道:“客套话我就不说了,生分,咱们先碰一个,热热气氛,然后我有话说。”

    丫如此一说,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只得同样起身举杯。

    李星辉一仰脖,闷了整整一杯,少说也有二两,晾出杯底,以显诚意,我没他这好酒量,一口一杯我非当场喷在桌子上不可,但也不好意思只是湿湿嘴唇,于是皱着眉头灌了一大口,不止辛辣,更是烧的我口腔上颚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只有冬小夜知道我这夸张的表情是因为嘴里破了老大一块的缘故,李颂似乎真当我不会喝酒了,竟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而童非非则是一脸的轻蔑,优雅的抿了一小口红酒。

    楚缘和冬小夜也是浅尝即止,楚缘这臭丫头,估计背着我没少喝酒,居然像模像样的!

    “李董有话请说。”我还是只动筷子夹菜,却不吃菜,只盼李星辉赶紧说说张明杰接触他的事情。

    李星辉笑了笑,对李颂道:“去,把东西拿来。”

    李颂一怔,但稍显做作,“什么东西?”

    李星辉眉头一蹙,却不回答,沉声道:“去拿过来。”

    李颂方才显然是装糊涂,见她老爸面色不善,这才起身,进了其中一间卧室,李星辉又举杯道:“来,再干一杯,哈哈。”

    楚缘和冬小夜从李颂不大情愿的表情,便已隐约猜到李星辉是去要她拿什么东西了,暗暗欣喜之下,也不体谅体谅以我这可怜的酒量哪禁得起这么勤的碰杯子,她们都喝了,我也不好不喝,又皱眉憋气吞了一口,胃里翻腾的厉害...

    杯还未放下,李颂已经拿着几张纸回来了。

    童非非坐在楚缘与李颂之间,见楚缘歪头想看纸张上面的字,她亦本能的微微侧身,并念出声道:“赠与房产合同...”

    楚缘这小财迷脸上登时有了掩盖不住的喜悦。

    “正是,”李星辉将合同递给我,笑道:“老弟,你且看看满不满意,满意的话,就先在上面签个名字,明天便去做公证和过户的手续,我已经打过了招呼,走个过场罢了,最多明天下午,这房子的主人,就是你了。”

    不止楚缘,冬小夜也巴不得我赶紧在上面签下名字。

    但我却将合同推还给了李星辉,道:“李董,无功不受禄,这是家父自小对我的教诲。”

    “哥...”楚缘急的拽我衣袖,冬小夜也是直朝我甩眼神,李颂不可置信的望着我,而童非非,似乎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又重新开始打量我。

    我对李星辉的这套房子确实不动心,我觉得,这也确实与老爷子的教诲有关。

    我家老爷子为人古板木讷,又正直无私,我总说,我这滥好人的毛病,也许全是遗传自他。老爷子对人生的追求便是简单而平淡的,他讨厌现代人复杂的生活方式,只是因为喜欢站在课堂里的感觉,他便不知多少次拒绝了别人可遇不可求的升职机会。清圆大学的教授和名誉教授着实不少,可浪得虚名名不副实甚至滥竽充数的却占了绝大多数,没有几个教授将心思完全放在教书育人之上的,其中有些人更是只将学生当做帮助自己赚钱的廉价劳动力...专心于学术与教学的,大概只有老爷子一人,为此他最讨厌学生叫他‘楚教授’,总强调自己只是‘楚老师’,他也是非工作日外,清圆大学里唯一一个每天都会出现在学校里和讲台上的老师。

    老爷子也喜欢炫耀,偶尔也会吹牛,但他没有功利心,喜欢管闲事,帮助人,所以他的朋友很多,他教出来的学生,也有不少都成了大气,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很尊重他,信任他,所以他的人际关系极为广泛也极为深厚,为此常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求助于他,并不能免俗的以重金重礼作为酬谢,可老爷子无一例外的谢绝,只帮人解忧,却从不取一分一文,他常对我说,教师做出表率的地方,不应该只有学校里或者讲台上,不应该只在领导面前或者学生面前——对此我都是表面受教,心里却颇为不屑的,认为老爷子太假正经了,因为常来家里与他喝酒的同事,都是这么说的,记得那时候,悦姐也常跟我说,老爷子太笨,别的讲师教授,学识与能力不如他,职位与权利不如他,却轻轻松松就能赚到高于工资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灰色收入,可老爷子呢?只会每天对我说‘不义之财,非吾有也,不孝之子,非吾子也’,想把我也教育成圣贤而穷酸的小古董...

    其实我知道,悦姐就是喜欢老爷子的圣贤和穷酸,就像我,即便到今天也依然不屑老爷子的假正经,可让我收取这些‘不义之财’,我却又实在伸不出手,所以,当初我帮墨菲以投机的手法投资郭享的公司,赚到的几十万好处,我一分未取,所以,我先后讹诈了张明杰张培文几百万,都给了朱丹晨与苦儿,分文未留,所以,墨亦之给我开了几百万的支票让我从风畅消失,我可以让他看到小人物的大骨气,所以,李星辉想用金钱美女诱我跳槽,我对此嗤之以鼻...

    房子亦是如此,非吾有也,我便不要,我要的,仅仅是李星辉口中的一个答案罢了。

    “无功不受禄...”李星辉苦笑道:“言下之意,老弟你是不愿意帮哥哥这个忙喽?”

    我知道,想要李星辉吐出这个答案,那么之前,我就得逼得他直到吐出自己的底限为止,“不是不肯,是没有把握,柳公子何许人也?为了面子,不惜与我生死相搏的狂人、疯子,他若真是为了面子与您李董为难,我就是跪在他面前求情,也徒劳无功,届时忙没帮上我却白白得了您的房子,于心何安啊?呵呵,话再说回来,李董,柳公子若为了给自己找找面子,真让我跪下求他,我这膝盖,也绝对弯不下去。”

    李星辉听我如此说,低眉沉吟了半晌,旋儿道:“小讼,把天地苑雅湖居那套房子的赠与合同,也拿过来...”

    此言一出,李颂与楚缘的表情登时对调了,童非非手一抖,用筷子夹起的几根青菜落在桌上,亦不自知,脸色一片死灰...

    似乎他们都觉得,我没动筷子吃饭,恰恰是因为我胃口太大了...

【第945章】‘月下美人’

    从李颂的表现看来,她虽年轻娇惯,却像楚缘一样,并不是个败家丫头,铂金湾空中花园这一套房子她都舍不得白白送给我,再搭一套天地苑雅湖居,便可想她的不情愿了。

    倒也难怪,我不过帮忙去说几句话罢了,张张嘴的事情,却如此的‘大胃口’,人家心里没个平衡得了,更何况,我还是如此一个小人物,按理说,她李家肯低三下四的跟我说话,还设宴在家里款待我,我就已该感激涕零、诚惶诚恐了,但我却只当他们是肥羊...

    但纵有千百个不服、不愿、不甘,李颂也不敢违背了李星辉的意思,只得起身去拿另一份房产赠与合同,李星辉生怕我察觉到李颂难堪的脸色,举杯对我道:“来,小楚,走一个,三口你总要喝下这一杯吧?”

    “不好意思,李董,我酒量实在太差,两口下肚,已经晕了,”我不摸杯子,转而回头对李颂说道:“李小姐,请回来坐吧...李董,您如此看得起我,请我来吃一顿您的家宴,对我来说已经是最贵重的礼物了,房子我真是不能收,也不敢收,您的心意我心领了,这样吧,我现在当着您的面给柳公子打电话,您就在这听着,他应了,咱们再接着喝,他若是不应...我也没脸继续叨扰您了。”

    倘若李星辉像李颂一样,听见我这话,立刻又惊又喜的话,他就不是李星辉了,他是有惊无喜,一如楚缘,又在桌底下拽我衣角了,可同样的‘有惊无喜’,李星辉与楚缘的理解,却是大相径庭。

    楚缘以为我真的不图回报,而李星辉则知道,此刻让我把这个电话拨出去,他接下来要做的,便只有送客了...

    我之前对他说过,我还未给柳晓笙打过电话,因为礼下于人,该当登门造访才有诚意——为他姓李的考虑的多周到啊。但我现在却说要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柳晓笙,这不就明显失了礼数吗?于是在李星辉看来,我这么说,就是对帮他这件事,已经变得不上心了...

    我说我没给柳晓笙打过电话,李星辉如果相信了,那他就是傻+逼——我要是没和柳公子通过气,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我敢来吃他李星辉这顿饭吗?既然我来了,我自然就有十足把握,既然我有十足的把握,却依然不吃他这顿饭,便只能证明,我是不想吃...

    柳公子可不是傻瓜,他认准了李星辉舍不得陪他烧这个亿;李星辉也不是傻瓜,但他却摸不准,要强好胜、狂妄自大的柳晓笙,会不会真的为了面子、为了出一口恶气,白白烧掉几个亿?此消彼长,李星辉是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的——从他的角度观察过来,我有十足的把握却不帮他,有恃无恐,证明柳公子果然是可以狠下心来烧掉那几个亿的...

    我俩对话不多,但其中的弯弯绕却着实不少,哪是楚缘或者李颂这样的小丫头能听得懂的,虎姐也不懂,可她对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向来没兴趣,只以我马是瞻,所以见我不摸杯子,她亦撂下筷子,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到了桌下。

    童非非既不为李星辉大出血而心疼,也不为他不用大出血而欣喜,见我掏出了手机,她只盼着我赶紧给柳晓笙打电话,顺便替她求个人情,可是见我迟迟不拨号,马上便察觉到这是因为李星辉一脸凝重的并未接我这句话下茬的缘故了,于是这才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张玲芳不愧为北天交际圈里的名媛,一看李星辉的反应,便猛然恍悟,我依然是在索要更高的报酬,也不知是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三张金色的卡片,按在桌上,推到了旁边虎姐的面前,笑道:“看我这记性,小冬啊,张姐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你看看中意吗?”

    这三张薄薄的却极有质感的金色卡片,似乎是金属制作,遍布着精致的镂空印花,中间留下的实体部分,是一个拇指印大小的‘月’字,冬小夜没见我点头,便也没去碰那三张卡片,却听童非非轻呼道:“这个是...‘月下美人’女子会所的vip金卡!”

    张玲芳显得比童非非还要惊讶,“你居然认识这张卡?”

    “我虽然不认识几个像李董张女士这样的商界名流,但同行前辈还是认识几个的,我来北天时间不长,对北天也不够了解,可在一起工作过的前辈当中,却不乏在北天交际甚广的,”童非非对张玲芳看扁她颇感不满,虽然口吻冷淡,但望着冬小夜面前的三张卡片,眼神却炙热羡慕的很,“这家月下美人女子会所,并不对外开放,他们的客户不是阔绰太太就是权贵夫人,不是千金小姐就是明星大腕儿,听说单单一个会员身份,最便宜的,每年也要几十万...”

    “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万?”冬小夜惊道:“就这么一张小卡片,几十万?!”

    “是每年几十万,月下美人的会员卡都是年费性质的,不要小看这么一张小卡片,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童非非道:“冬小姐,你不妨拿起来看看,那三张卡片,都是纯金的。”

    此言一出,冬小夜没动,楚缘这财迷却要伸手,好在手还在桌下的时候便被我抓到了。

    “我公司有位前辈...”说到此处,童非非忽然很别扭的朝我瞄了一眼,我马上就明白了,她这位前辈,多半就是慕睿了...

    “我公司有位前辈,前阵子收到一份礼物,其中便有这样一张一模一样的卡片,用这张金卡,每年可以做八十次免费的美容护理,这还只是月下美人档次最低的会员卡,她另外收到的是一张白金卡,造型和这张金卡如出一辙,但材料是用白金做的,美容护理、健身畅游,每年都可以无次数限制的使用,据说在这之上还有一种白金镶钻卡,能尽情享受月下美人会所里所有的服务项目,但是在北天,拥有这张卡的人加起来,怕也不过一巴掌...”

    看来童非非与李星辉的关系并不那么和谐,不然这丫头不会故意装做看不到张玲芳的眼神,直言不讳的说这三张金卡是‘月下美人’档次最低的会员卡,兀自侃侃而谈道:“听说你们北天有一个很神秘的月之谷娱乐休闲俱乐部,就是与最近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那家月之谷新能源公司同名的,好像这家月下美人女子会所,原本就是附属于月之谷俱乐部的。”

    不会吧...难道‘月下美人’,是闵柔的产业?

    “童小姐这可搞错了,”张玲芳恼恨童非非揭穿了这张黄金会员卡的底,以至于这三张卡片虽然近百万的市价,却难免掉了份量,于是不太友善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月下美人’的老板是何许人也,但与月之谷俱乐部绝没有任何关系,你有所不知,月之谷俱乐部的老板,与月之谷新能源的老板,是同一人,而那位闵小姐,与楚小弟的交情,可是非同一般的,我若送他闵小姐旗下会所的会员卡,这成什么了?呵呵,自取其辱吗?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张玲芳。”这话说的颇有霸气,张玲芳这**,确有些过人之处。

    童非非年少气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似乎看张玲芳也不是很顺眼,偏要叫板道:“既然楚与那位闵小姐老板认识,那打个电话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货似乎从小就没学过怎么称呼人,叫我‘楚’,叫闵柔‘闵小姐老板’,听起来颇有点可笑,但那个‘楚’,却是越叫越顺口了。

    李星辉还在揣测我的心思,好像没听见张玲芳与童非非较真儿,张玲芳亦自持年长几岁,顾及风度,没说什么,可同样年少气盛的李颂却道:“打就打,楚哥哥,那你就问一问闵小姐呗。”

    李颂性格简单,又喜欢自作聪明,于是很容易被人看破她的想法,她是想求证一下,我与闵柔的关系是否真得那么亲近,毕竟,她老子与柳晓笙撕破脸,追溯起来,便是狼园事件后闵柔的态度。

    我倒觉得无所谓,月下美人是不是附属于月之谷的,和我有毛关系啊?是也好,不是也好,张玲芳和童非非免不了有一个会尴尬,继而冲突更甚,那正是我想看到的——直到现在,我都没看出来童非非与李家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有这样一个由头,不是刚刚好吗?

    于是我马上拨通了闵柔的电话。

    才响了两声,话筒里就传来了闵柔的声音,“亲爱的,找我有事啊?”

    楚缘和冬小夜脸上登时集满了煞气,张玲芳和李颂则是惊的目瞪口呆,唯有童非非,露出的是一副‘果然如此’‘意料之中’的表情。

    只是不知道,童小姐‘果然如此’和‘意料之中’的,是我的‘无需怀疑的小白脸身份’,还是我‘值得怀疑的小白领身份’...

    “滚蛋,你存心的是吧?小紫在你旁边,对吗?”

    “格格格格,你还真是聪明,这都能猜得到,小紫刚刚下班回来,正好进门。”听闵柔如此说,楚缘和冬小夜才表情稍缓。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闵柔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抢先道:“先说好啊,我昨天的确拉着紫苑和小...三小姐吃了饭,但你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事情来,我虽然比紫苑嘴贫,但你也应该知道,不该说的话,我的嘴巴,可是和紫苑一样紧的。”

    听到‘三小姐’这名字,李星辉仿佛也回过神来了。

    “你们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问,也懒得问,”我道:“我要问的是一件无聊小事,北天有个‘月下美人’女子会所,你知道吧?那是你月之谷俱乐部下面的产业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子会所也感兴趣啊?”闵柔不知道我身边有人,所以说话像平时一样,随意又不正经,让李星辉大是惊奇,貌似闵柔在人前的时候还是很冷艳很有威严的,“难道你的本性终于觉醒了,想勾搭几个富婆?不至于啊,你身边不是就有墨菲这样的小富婆吗?再说,你嫌一个富婆不够,要再勾搭一个两个的,何必去女子会所找啊,我比她们富多了,你来勾搭勾搭我呗,姑娘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被人勾搭过呢,难得对你有好感,你不是也比较容易得手吗?再不然你去勾搭勾搭我们家小姐吧,哈哈,有点难度才有乐趣,你说是吧?”

    这妞胡说八道起来,当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我忙打断道:“你胡扯够了没有?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这边还有事呢!”

    “你身边有人?!”闵柔吓了一跳,敢情也知道寒碜...

    “没人。”也不知这算不算善意的谎言。

    闵柔舒了口气,这才道:“月下美人不是月之谷俱乐部旗下的产业...”

    没等张玲芳得意,便听闵柔接着说道:“不过对你来说却没多大分别,可以算一码事。”

    “一码事?什么意思?”

    想来童非非也不知道‘一码事’是怎么回事,但她却也不肯示弱的用得意的眼神去瞥张玲芳了。

    “一码事的意思就是,我的月之谷俱乐部,老兄你可以当做是你自己家,吃喝玩乐随你高兴,那位老姐家的月下美人...嘻嘻,老兄你要觉得你去女子会所消遣合适的话,也大可当做是你自己家开的,她肯定是欢迎之至的。”

    莫说李星辉一家、楚缘、虎姐、童非非了,我自己都是一怔,“她?谁啊?”

    “月下美人的美人儿老板呀...”

    【ps:之前落下两章,今天本想码两章,先补,结果还是没码出来...】

【第946章】红颜知己...们

    “她?谁啊?”

    “月下美人的美人儿老板呀,”闵柔笑道:“她与我的性格恰恰相反,我平时说话做事,好像一丝不苟很严肃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三分认真,倒有七分玩笑,她看起来活泼幽默没个正经,可凡事最多三分玩笑,至少会拿出七分认真,所以我说我对你有好感,最多有三分认真,但她说她对你有好感,却至少有七分是认真的了。”

    莫说三分认真,闵姑娘你就是对我有一分的好感,也足够让我受宠若惊、避之不及了...

    我每天的活动范围是固定的,行动方式是有规律的,如此的局限性,注定我接触到的人是有限的,楚缘和冬小夜几乎认识我身边所有的人,‘月下美人女子会所’这名字我们都是今天才第一次听说,我又哪里会认识其美人儿老板呢?楚缘和虎姐平时便很在意从我身边出没的‘美人儿’,深知不曾出现过这样一位富姐儿,故而反倒对我没有怀疑,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月下美人的老板是谁,我好像不认识...”

    “你认识,只不过不知道她是月下美人的老板罢了,就好像你明明见过我家小姐,听过她说话,却不知道她是谁,或者想不起来她是谁...可话说回来,北天又有几个人知道那位老姐就是月下美人的幕后老板啊?又有几个人见过她呀?我本就好静,也算是比较喜欢低调的人了,她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却比我还要低调着呢,”闵柔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她’到底是谁,自顾自的笑呵呵道:“前几天她那儿有个金卡客户,就是你们风畅集团的,好像是姓唐的,挺漂亮的一位小姐,带了个叫做什么慕睿的女演员,嘻嘻,就是老兄你领着两个女朋友一起去看的那部电影的其中一个女主角,来做spa,俩人泡在温泉池里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你了,姓唐的女人跟你有仇似的,一直说你坏话,但姓慕的女演员却不停的说你好话,夸你不骄不躁讲义气有诚信什么的,还说她和你是很好的朋友,恰好当时那位美人儿姐姐也在一旁泡温泉,全给听去了,事后立马叫人给姓慕的送去了两张会员卡...其实是先送了一张金卡,她使唤的是个新换的小助理,小姑娘人机灵,办事却没什么经验,那位姐姐自己又没说清楚,只说给姓慕的送张卡片,小助理听她称呼姓慕的不是那么礼貌恭敬,又知道姓慕的只是个演戏的,就拿了一张黄金会员卡送过去了,可把这位姐姐给气坏了,把小助理狠狠骂了一顿,又让她赶紧补送了一张白金卡,琢磨着这事儿办的不够干脆,不够漂亮,也就没不好意思和姓慕的报名字,没好意思说和你是什么关系,免得姓慕的告诉你以后,你得笑话她,所以姓慕的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两张月下美人的会员卡是谁送给她的,哈哈,有意思吧?”

    除了楚缘听得似懂非懂,其余人无不骇然色变,包括我自己...只因为慕睿自称是我的朋友,且说了我几句好话,那月下美人的老板便以金卡送之,这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可她却嫌礼物太轻,又马上补送一张白金卡,还因为先黄后白,觉得事情办的不够干脆好看,生怕被我知道,以至于都不肯告诉慕睿这两张卡是谁送的...

    这证明什么?对方并非刻意讨好我,只是单纯的重视与我的交情。

    可这人是谁啊?听闵柔话里的意思,肯定不是三小姐,可除了她与三小姐,我又哪里还认识这般有钱又烧包的怪女人啊!

    闵柔既然对这种趣事都了如指掌,可见,她的月之谷与月下美人虽然毫无关系,但她本人与月下美人的神秘老板,却是交情匪浅,故而张玲芳与童非非都算不得输,这应该是最理想的结局,可在这当口,她们似乎也不怎么在乎输赢了,包括李家父女在内,他们都在惊讶——这穷酸小子,非但与闵柔关系亲密,与月下美人的老板竟也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你们公司那姓唐的女人为什么总说你坏话?难不成,你对人家始乱终弃了?”闵柔这话绝对是替身旁的紫苑问的。

    “估计是因为她在公司里总装的像个圣女吧,对所有男人都不假以辞色,傲慢尊贵,可背地里谈的男朋友,不巧却和我是朋友...自己藏起来的那一面被人撞破了,也就难免羞恼记恨了。”我问心无愧,淡淡答道,姓唐的小姐,肯定就是风畅集团的发言人唐辛,她所以请慕睿去月下美人女子会所消遣,十之**是为了吴乐峰广告代言的事情,由此看来,她与孔建成进展不错,否则,孔建成不会告诉她吴乐峰与慕睿的关系,她也不会从慕睿身上下功夫了。

    闵柔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想起问我‘月下美人’的事情来了?”

    我看了看李家三口,道:“有朋友送了我三张月下美人的VIP金卡,说是不对外开放的会所,我见卡上面有个‘月’字,就以为和你的月之谷有什么关系呢,你那个俱乐部不是也不对外开放吗...”

    “月之谷也好,月下美人也好,你直接报名字就可以了,会员卡那是给客人用的东西,你是好朋友,不是客人,用不着那种玩意儿,”闵柔不知道我身旁有人,也就不用顾忌谁的面子,直言不讳,这几句话说的让我老大感动,可李家三口听起来,未免就太不是个滋味了,“送你金卡的这朋友未免太小气了,既然他有月下美人的会员卡,那他肯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女子会所的会员卡,自然也不可能是送给你这个大男人的,一准是送给你身旁的那些红颜知己的吧?连你身边的人都要讨好,九成九是遇到了不小的难题,有求于你,我说的没错吧?”

    闵柔思维敏捷,道头知尾,猜得丝毫不差,李家三人表情尴尬自是不用多说,便是与她打过交道的楚缘和虎姐,都没想到这女人竟精明至此,若非这里是三十几楼,她们甚至要怀疑闵柔是不是就趴在窗外了。

    我没趴在闵柔家窗户外面,却也想象得到,这妞此刻定然是无所事事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握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换着台,一边打发着无聊时间,饶有兴致对我碎碎念,道:“既然是有求于你,为你准备了什么谢礼暂且不说,就冲他送给你的红颜知己三张黄金会员卡...嘿嘿,亏你有闲心搭理这种小气鬼。黄金卡太不上档次了不说,只给三张就不对,你家里就住着三个姑娘吧?两个妹妹兼情人外加一个保镖兼情人,公司里有正牌女友程小姐,名不正却言顺的墨小姐,从小就两情相悦此生不渝的薛小姐,与你关系不清不楚却人尽皆知的婉儿姑娘,除此之外还有对你死缠烂打的萧家小妹妹,再加上芳心暗许的小舒老师...这就多少个了?”

    哥们又是羞臊,又是惊讶,闵柔对我的事情知道的未免也太清楚了!还有,形容虎姐墨菲小紫一可甚至是婉儿舒童的话也就罢了,可她说楚缘是我的‘妹妹兼情人’...这话问题可就大了!

    闵柔是因为将楚缘与东方放在一起说,所以顺口溜了嘴,还是因为...她知道我与楚缘的关系,并不是完全纯洁的兄妹了?我情不自禁的瞄了楚缘一眼,臭丫头显然也听清这句话了,两颊红晕浮现,对于后面那一溜与我关系暧昧的人名,也没跟我计较...

    “啊,还有还有,”闵柔贫嘴道:“我跟你的关系这么好,北天还有人不知道吗?柳晓笙放狼咬你,姑娘我怒气冲冠,只差泼妇骂街,拿刀去砍了柳晓笙替你出气啦,柳家一群人跪在我面前求饶我都不应,你一句不让我跟柳晓笙计较,我却连我家那难伺候的小姐的话都没听,屁颠屁颠的跟着你去参加了姓柳的宴会,咱俩这关系,怕是比你那些捕风捉影的情人还要来的证据确凿吧?要讨好你的红颜知己,就没算我一份?他这是小瞧你呢还是小瞧我呢?你说,就送你三张破卡,你给谁不给谁?这哪是讨好你呢,这简直是最恶毒的挑拨离间!这种又小气又阴险的人,你少搭理,明天我去帮你问她要十张八张的钻卡,你拿去哄女朋友们高兴。”

    闵柔说的轻巧,但李星辉却相信,她说得出就做得到,毕竟是在李家做客,我不想闵柔这货再多说什么刺激主人家的话,也不好当着李家人的面去问月下美人的老板究竟是谁,便草草挂了电话。

    闵姑娘几句闲扯淡,就让那三张用黄金做的卡片,瞬间变成了桌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楚缘这财迷,也没兴趣伸手去碰那玩意儿了,好像要是摸一摸那玩意儿,自己就掉价了似的。

    张玲芳与李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即羞愧又尴尬,童非非盯着我的脸,感觉像饿了十天八天的狼,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又好像我才是饿了十天八天的狼,吓得她瑟瑟发抖...

    还是李星辉,言行城府极深,自嘲的笑道:“听说闵小姐与三小姐情同姐妹,果然,果然,闵小姐也是非常人啊,玲芳,这糗,出大发了吧?哈哈,楚老弟,还望你别见怪,我们确实不知你与月下美人的老板也是故交,不怕你笑话,以我李某人在北天的道行,竟然连月下美人的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年岁都未听说过,老弟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李星辉这最后一句‘深藏不漏’,用的极不恰当,与前面的话衔接生硬,好像月下美人的老板是我一般...可见,他心里远不像他脸上这般平静淡定。

    “李董谦虚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月下美人的老板究竟是谁。”我不说我不认识,我只说我不知道,可即便如此,李家三口与童非非也必然不信。

    “玲芳,收起这三张卡片吧,你觉得这三张卡片稀罕难得,却也不想想,以小楚和闵小姐的关系,以闵小姐月之谷俱乐部的能量,这三张卡片算得了什么?”李星辉一句奚落一个高帽,便巧妙的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但他这第三份礼物,却注定没办法打动我了。

    李星辉已经两口灌了满满两杯白酒,便是酒量再深,也难免酒劲冲头,一张黑脸透出深深的红色,眼睛里也起了一层雾气,李颂给他倒了一杯冰水,他一饮而尽,李颂给他满上,他又是一饮而尽,就这样连喝了三杯冰水,他才放下杯子,对我说道:“小楚,你们风畅张副董的公子,最近往我这里跑的很勤,你有没有兴趣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我心里一动,暗叫‘总算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李董若有兴趣告诉我,我自然也有兴趣听一听。”

    李星辉端起酒杯,“来,先走一个。”

    我毫不犹豫,举杯与之隔空虚碰,仰头便将剩下的大半杯酒一饮而尽,仿佛吞进一口烈火,烧的口腔喉咙无处不痛,却逞强忍住胃里的翻腾,晾出空空的杯底给李星辉看了看。

    李星辉眯眼一笑,似是长吁了口气,继而仰头喝酒,这次,却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

    “不好意思,我先去个洗手间。”

【第947章】说好的

    我是一杯倒的酒量,之前在家里

    喝了一杯威士忌,与现在相隔的时间并不太长,酒力未退,此时又是一杯陈酿茅台下肚,便可想这胃里的感觉了,直冲上头的是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感,呕吐的**好像波澜壮阔的滔天巨浪,一股一股的冲击着我的喉咙,莫说吃东西了,我连张口说话都不敢,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暗下里却是不停的吞气咽唾沫,想压住并赶紧挺过此时这种恶心的感觉。

    桌上唯有楚缘知道我此刻的难受,因为痛苦忍耐中,我握着她手腕的爪子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

    见李颂起身来给我倒酒,哥们苦于张不开嘴,幸好楚缘心疼我,“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看不会喝你就不要逞能嘛”

    也不知道李颂是真不懂楚缘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楚缘的意思,一边将我的空杯满上,一边笑着说道:“通常说自己不会喝酒的,酒量都是大得很的,楚妹妹,你看你哥的脸色,不是红润如常吗?怎的不好看了?楚哥哥不但脸色好看,近处细看,脸也生的好看啊,嘻嘻~你说是不是呀,童小姐?”

    这哪里是恭维啊?简直是赤+裸+裸的调戏!不过她这话说的实在没什么水平,除了张玲芳,桌上的人倒是让她得罪了一遍——明眼人一看便知,冬小夜和我关系亲昵,我长的好不好看,她不问冬小夜‘是不是’,却去问人家童非非,显然是不怀好意啊,故而两女一怔之后,脸色都阴霾了起来,冬小夜冷哼一声,童非非虽未做声,却很不快的瞪了李颂一眼,倒是比冬小夜更挂相。

    不管单独相处时我多么油腔滑调,但人前与众女相处,我却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颇有老爷子的君子风范,尤其是当着楚缘的时候,即便流苏是我女友,我也未曾在楚缘面前轻薄过她,甚至连过分亲昵的话也没说过,可楚缘还是恨透了她,可见这丫头醋性有多大了,听李颂这样调侃我,她还不来气?好在这怕生的丫头胆子不大,脑瓜聪明之极,猜到李颂如此不怀好意,多半是嫌我们胃口太大了,她虽然贪婪,如此一套豪宅她都可以收的心安理得,但两套豪宅,也难免会有‘不劳而获’的罪恶感,所以才忍住了不快,没有对李颂恶语相向,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哥沾了酒本来是不上脸的,上脸当然就不正常了”

    李星辉这茅台够烈,我又不从来没喝得这么豪爽过,酒劲起来,浑身发烫,脸红了也不新鲜,可楚缘见了,却难免担忧,毕竟我是很不喜欢喝酒的。

    我想摸摸她的头以示夸奖,便见楚缘抬头望着站在我身侧的李颂,大着胆子抬高了说话的声音,道:“而且,我哥离远了看也不难看,用不着在近处细看。”

    我不知楚缘是在维护我,还是在暗示李颂赶紧从我身边滚蛋,但我心里却舒服了很多,李颂方才那话说的确实太损了,我还没残缺到需要在近处细看,从局部来发掘优点的程度吧

    哥们自始至终没说话,反而紧咬着嘴唇,冬小夜也看出我是酒喝的太猛,在强忍硬撑了,道:“你不会喝酒,还是别逞强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时候我

    熬过了酒气上滚的那股劲儿,开口说道:“客随主便,又难得高兴,酒还是要喝的,不喝未免不够尽兴,咱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但我量浅,确实不太舒服,你帮我也倒杯冰水吧。”口腔上颚的痛处被酒精刺激的越发厉害,我口齿又像出门之前那样不太清楚了,好在除了冬小夜以外,都以为我是喝酒肿舌头。

    李颂就站在我旁边,道:“冬小姐不用动,你是客人,吃好喝好就行,倒水还是让我去吧。”

    冬小夜还是站了起来,尚未说话,便听张玲芳笑道:“老李慢腾腾的,咱们也别空等着他,小楚,向柳公子说情的事情,我们就拜托给你了,成也好,不成也好,我们都念着你的情,你如果肯给姐姐这个面子,来,在这两份合同上把名字签了,收下我们的一点小意思。”

    我既然喝了李星辉的酒,张玲芳自然也就知道,李星辉拿出来的‘礼物’,终于足够打动我了,剩下的,便是给我个台阶,让我‘勉强’收下这些东西,我肚里苦笑,他们如果知道我其实只是冲着张明杰这一件事情而来,只要告诉我这件事情,送不送我房子我都不在乎,不晓得会不会懊悔的从这三十几楼开窗跳下去

    李颂似乎是不忍看到两套房子就这么落在我这个趁火打劫的小人物手里,转身去给我倒水了,冬小夜见状,也只好坐下。

    “张姐客气了,几句话的事情,我怎能收您和李董这么贵重的东西。”

    楚缘一个劲的暗示我‘不要白不要’,又使眼神又在桌下掐我腿,就连冬小夜都挤眉弄眼要我签字,我只当没看到没感觉。

    我是真客气,但张玲芳非当我是假客气,眨了眨那双会放电的媚眼,一脸真诚的说道:“小楚,有些话,有些事,说出来,做出来,太直接了,未免会显得功利市侩,尤其是以星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成就,再加上他年长于你,就更不好说,更不好做,免得太显趋奉,反而被你小觑,所以只能婉转含蓄的说,冠冕堂皇的做,但你张姐是个女人,不像他那样在乎男人的脸面尊严,我是有话直说的——向柳公子求情当然只是你张口说几句话的事情,我们这般小题大做,又是房子又是支票,却绝不是以为你贪图这些玩意儿。请你向柳晓笙求情是真,但说这是个借口也是真,送你房子才是真正的目的,因为我们是

    想交上你这个朋友啊,星辉以前说过,你不会是池中之物,刚才与闵柔闵小姐那一通电话,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你现在的能量便

    像你的前途一样,强悍到不可预估了,我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北天想巴结你的,又何止我们一家?可与你交朋友,总得有个由头吧?咱们认识时日尚短,平时又没有什么机会交往接触,我们这种一身铜臭的商人,能

    的,也就只有送你一些还能用得上的东西聊表心意了,我话

    挑明白了,你再不收,就是不肯与我们交朋友。”

    张玲芳能说会道,这台阶不但让我下着舒服,亦不得不下,我倒不怕他们觉得我就是不想和他们交朋友,而是怕他们察觉到,我只是为了张明杰与李星辉接触的事情才来的。

    楚缘与冬小夜只觉的张玲芳这台阶做的太体贴人了,欣慰喜悦之余,全然忘了这妖媚的女人上次是怎么勾引我来着,更没有察觉到张玲芳话里无意中露出来的一个小错误,我笑道:“两套房子

    如此贵重,这支票,是说什么也不敢收了”

    张玲芳这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露出了‘支票’二字,恰好李颂给我倒水

    ,见我果真抓到了这个口误,不太会掩饰的她狠狠朝张玲芳瞪了一眼,恼恨她的粗心大意,可这妞自己却也足够粗心大意的,我要的是冰水,她却给我倒了杯茶水

    ,而且还是刚才那壶

    凉透的红茶

    张玲芳是覆水难收,既然我

    表态愿意收下两套房子了,她若再说没有支票给我,不就变成戏耍我了?于是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一个红色的支票夹子,将早已填好的一张支票取出来,却没递给我,而是递到了楚缘面前,“这支票可不是给弟弟你的,而是给小妹妹和冬小姐她们的,方才姐姐我拿出三张金卡,却出了老大的洋相,你总得让我找回面子吧?你神通广大,月之谷和月下美人的门路比我还要熟络,我就不丢人现眼了,支票一张,小小意思,全当给小妹妹和冬小姐买身衣服了,呵呵。”

    在冬小夜面前,张玲芳不提流苏墨菲她们的名字,可见其圆滑程度是不亚于李星辉的,我既然要装大胃口,当然不能去看支票上面的数字,见楚缘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只待我点头同意她接过那张支票,我又怎舍得让她失望?臭丫头欣喜若狂,免不了又惹得李颂不爽,待数清楚支票上的圈圈,楚缘脸色骤变,想来那数字用来买衣服,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果不其然,张玲芳说道:“听说令尊每天仍骑自行车上下班,虽说有益健康,但难免会有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呵呵,若是买衣服有剩的话,不妨给老爷子买辆汽车,在天气不好的时候代步用。”

    楚缘忙道:“有剩,有剩,这么多钱,买衣服哪里花得了啊,买车也是有富余的”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好像是怕张玲芳把富余的钱要回去似的,臭丫头马上对冬小夜道:“小夜姐姐,富余的钱,你也买辆车吧。”

    这贼丫头是属铁公鸡还是瓷凤凰的?!莫说给冬小夜买车了,我估计,这钱她连给自己买衣服都舍不得,一准会马上存进自己的户头,就更不要说分给流苏她们了

    冬小夜亦压抑不住好奇,两块料就像看不到李颂难看的脸色般,旁若无人的在我身后交头接耳,一起数着支票上的圈圈,我琢磨着,这张支票原本就是送给我家老爷子买车的,只因为那三张月下美人的会员卡没送出来,所以才变成了给众女买衣服的,数额当然会显得巨大。

    我对这种钱财始终是有些排斥,只因为张玲芳说漏了嘴,我这‘大胃口’听不见未免太说不过去,这才不得不提,或许他们的底线不止如此,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但我即没兴趣,也没法收的心安理得,便装作心满意足的适可而止,拿起了压在合同上面的笔,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李董张姐的心意了。”

    “就该如此,就该如此。”从张玲芳脸上,我看不出她是真高兴,还是装高兴。

    “等等!”楚缘突然叫了一声。

    张玲芳一怔,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小妹妹,怎么了?”

    李颂差点没骂出声来,以为楚缘还不满足呢,就算事不关己的童非非,也觉得这长的像天使的丫头简直比恶魔还要贪婪一百倍了。

    楚缘见所有人都在看她,小脸一红,不敢去瞧别人,低下头,抢过我手里的笔,小声道:“说好的,签我的名字。”

    这一句‘说好的’,让哥们是种种尴尬啊!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要签你的名字了?!臭丫头分明就是算计我,故意在这个我绝对无法与她讨价还价的时候‘说好的’!

    我知道楚缘执意要做房子主人的目的,所以尴尬,别人不知道她要做房子主人的目的,所以我更尴尬——好像我从一开始就

    打定注意要收李星辉两套房子了!

    李颂的脸色啊童非非的眼神啊我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楚缘这小混蛋、精明鬼、醋坛子、超级兄控我绝不相信,将来的某一天,她会把任何一套房子让给我作为与流苏结婚的新房!

    怪不得这小混蛋不理考试也坚持要与我一起来看房子呢,敢情是早就

    这一步了!

    大笔一挥,楚缘已是身家几千万的小富婆,而我忙活了半天,目的还未达到,却已注定一无所有了

    

【第948章】美女连线题(上)

    房产赠与合同是一式两份,两套房产便是四份合同,楚缘总共按了四个手印,每一个手印都是站起身子卯足了力气按下去的,生怕指纹不够清晰似的,让李颂又是一阵气苦。

    以李星辉张玲芳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想来不会在合同上耍什么小聪明,我也就没必要‘先小人后君子’了,故而压根就没看过那份合同,所以直到现在才总算搞明白,为什么李颂的不情愿会这般挂相,如此舍不得铂金湾与天地苑的两套房子——在‘赠与人’一栏上签下名字的人,竟然是她。

    张玲芳接过四份合同,看了看,夸赞楚缘道:“小妹妹不但人长的漂亮,字写得也漂亮,连手印都按的这么漂亮,呵呵,将来一定比你哥哥更有出息。”

    楚缘极有自知之明,一来听不出人家这话是褒还是贬,二来,觉得这话就算没有贬义,也无非是陈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罢了,也就没必要谦虚客套,所以没接张玲芳的话茬。

    张玲芳微微一怔,又赞:“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呵呵。”

    这话就绝对是贬了,楚缘脸上一红,羞赧之余,却很是受用...

    张玲芳拿起笔,在‘见证人’一栏工工整整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旋儿将合同递给了冬小夜,“冬小姐,你也在这签个名字吧。”

    冬小夜一时没反应过来,“见证人?”

    张玲芳笑道:“你与楚弟,如同我与星辉,现在还并未有法律上认同的亲属关系,不是吗?”

    虎姐这才醒悟,嫩脸飞红——张玲芳与李星辉虽然出双入对,如同夫妻,可他们并没有婚姻关系,她显然觉得,我与冬小夜也是这样的关系。

    第三方见证人一栏上签张玲芳的名字,虽无不可却难免有嫌,故而她才让冬小夜也签了名字,如此一来,便更显他们的诚意,毕竟,冬小夜非但与我关系亲密,且还是个警察,就算求我的事情我未办妥,他们也不好违约再撤销赠与。

    羞归羞,冬小夜却像楚缘一样老实不客气的签了名字,按了手印,然后将两套房产合同各捡出一份还给了张玲芳。

    在冬小夜签名的时候,张玲芳写下了天地苑雅湖居的详细地址和单元门牌,连同两串钥匙一起交到了楚缘手里,告诉楚缘,考完试后带她去看房子,楚缘满口答应,将钥匙、合同以及支票一起,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的小背包。

    “来,大家喝杯酒,庆祝小妹妹喜获新宅,”张玲芳带头举杯,对楚缘道:“如果觉得这两套房子的风格不合适,赶明儿只管和姐姐我说,我再安排人给你重新装修,呵呵,你哥哥帮了我们的大忙,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能跟我们客气啊。”

    楚缘哪里听得出张玲芳这话实际是冲我说的,‘赶明儿’的意思是,‘把事儿办成了以后’,亦是婉转的告诉我,事成之后,还有更多好处给我。

    楚缘只觉得张玲芳送房又保管装修,实在是大大的好人,她不爱说话,所以见张玲芳敬她喝酒,她便一口气将杯里的红酒喝了干净,臭丫头是不会喝酒的,这一口气灌得相当勉强,放下杯子,皱着眉头,强笑着抹抹嘴角,一张小脸已经是红扑扑的了,煞是惹人怜爱,张玲芳道了声好,也是一口一杯。

    李颂对冬小夜举举杯子,咕咚咕咚一气,同样喝了个底朝天,冬小夜自然陪着,唯有一旁若有所思的童非非,依旧望着我,蹙眉沉思,时而挣扎时而无奈,时而痛苦时而叹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别人不在意她,她也不在意别人,仿佛李家人的事儿是李家人的事儿,她自己的事儿是她自己的事儿,不但李家人拿她当了空气,她也拿李家人当了空气一般。

    除了事不关己的童非非,桌上的女人也好女孩也罢,都是一口干杯,我这大老爷们如果只喝一小口,面子上肯定是下不来的,唯有舍命陪女子了...但胃里翻江倒海实在难受,方才好不容易才稍稍压住了那种恶心的感觉,嘴唇一碰杯沿,酒尚未入口,那浓郁的酒味涌入鼻腔,立时呛得我又想干呕了,我强提了一口气,想硬灌下去,可酒入口腔,上颚的伤口登时又火烧火燎的疼起来,这口气登时乱了,气息一岔,呛得我连连咳嗽,酒在喉咙里转了半圈,又从口鼻喷了出来,我手一抖,杯子便掉在桌上。

    酒液洒溅出来,我原本是可以起身躲闪的,但不知怎的,屁股都抬了起来,腿却一软,又跌坐了回来,再想躲却是来不及了,从桌上流下来的酒已经淋湿了我的裤子,头晕目眩四肢发软,这酒劲来的实在太凶猛。

    一桌人手忙脚乱,冬小夜用餐巾擦拭我裤子上的酒,楚缘帮我拍背顺气,李颂忙着擦桌子...哥们以前从没觉得酒量差是一件丢人的事儿,现在却真的引以为耻了,一个大男人,竟在一群女人面前丢了丑...

    “楚...喝杯凉茶解解酒吧,酒量差不丢人,没必要逞...不能喝也没必要非得勉强自己。”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抬眼一看,竟是童非非端着李颂给我倒的那杯凉茶,站在我旁边,刻意讨好的意图很是明显,但表情依旧是极不情愿,话也说的不太客气,虽然拗口的改了些措辞,但口吻却敷衍的很。

    “谢了...”嘴里疼的厉害,胃里翻腾的更厉害,一张嘴就想吐,以至于口齿更不清楚了,我头脑明明很清晰,却好像真的醉的很厉害似的,不敢多说话,将童非非递来的红茶一饮而尽。

    酒,我是真喝不了了,一连喝了两杯红茶,胃里非但没觉得消停,酒劲也慢慢的上来了,我额头见汗,浑身发热,四肢无力,渐渐地,觉得坐着都快要坐不住了,只想找个地方躺上一会才好...自从下午喝了那杯威士忌以后,我就一直不怎么舒服,老是有种呕吐的**,现在这种**则是更加的强烈了。

    李星辉这厮当真是磨蹭,去个洗手间也要这么老半天,老王八也不知是便秘还是怎的,我越等越难受,越难受心里就越乱,心里越乱我就越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而越不说些什么,屋里的气氛就越不对劲...因为桌上就我一个男人,李颂又一直在朝我一个人不停的发问。

    楚缘怕生,人前不爱说话,别人就算问她什么,她也很少答话;冬小夜是直性子,不擅于这种场面应酬,大家都看得出来,也就没人问她什么;童非非依然是花瓶一样摆设般的存在,对谁都不理不睬...所以基本都是李颂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问我一些诸如‘楚哥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楚哥哥你的初恋是谁’‘楚哥哥你的初吻对象是谁’‘楚哥哥你还是处男吗’‘楚哥哥你觉得这屋里最漂亮的女人是谁’这类即让我不好回答,却又让她们充满了好奇的问题。

    我觉得我不管回答了哪个问题,都会有性命危险,东方小娘撒起泼来固然可怕,但我身边这一大一小,未必就不可怕...

    然而这些与李颂问的最后的一个问题相比,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楚哥哥,咱们做一道连线题吧,美女连线题哦,如果让你在我们五个人中选一个老婆、一个女友、一个情人、一个知己、一个一夜情的对象,你会分别选谁?”

    我不好回答,不代表我对这个问题就不会感到好奇,但凡男人,意+淫细胞大多发达,就好像面对着这一桌美女,心里难免会做一个比较,谁最漂亮,谁最性感等等等等...李颂这问题一出来,心里当然也会瞎琢磨:我会选谁做老婆,选谁做女友...

    一边是对我情根深种的妹妹,一边是对我痴情不移的虎姐,再旁边是即漂亮又有名气的大明星,对面还有一条成熟性感、搔首弄姿、一双媚眼对我不停放电的淫荡狐狸精!一一对号入座,我若说我没他+妈的心驰神摇,谁信?!

    见一桌美女都或好奇或期待的望着我,我脸皮更烫了,感觉血液都在沸腾,我知道那是潜藏在男人本性中的淫+邪的**在燃烧...

    “如果我是你啊,我觉得吧,老婆我肯定是会选楚妹妹的...”

    【PS:家中来客,通宵搓麻,吵吵闹闹,不得清净,更新晚了,恕罪恕罪...】

【第949章】美女连线题(下)

    “如果我是你啊,我觉得吧,老婆我肯定是会选楚妹妹的...”

    “为什么?”这话却不是我问的,而是童非非。

    “漂亮呀,”李颂道:“你看看她,虽然穿的是不太合身的校服,可坐在咱们几个人当中,有谁敢说比她漂亮的?更何况,咱们这里她最年轻,一张俊美小脸非但百看不厌,也是最耐看的,因为她老得最慢嘛,保质期当然就是最长的了,不过这倒都在其次,你们说,夫妻生活在一起,最怕什么?最怕相处的时间长了,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爱情的新鲜感就没有了,两个人之间太熟悉了,对方身上的优点就会慢慢地淡化,而对方身上的缺点却会被渐渐地放大,彼此还能不能包容,就是一个很大很淡的问题了,感情这东西,一旦变得疲惫了,这夫妻的缘分也就算到头了,所以才有七年之痒这一说不是吗?可楚妹妹不一样,她与楚哥哥已经相处了多长时间?七年?两个七年也不止了吧?对方身上有什么缺点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他们的感情依然这么好,可见,他们已经包容了对方所有的缺点,那么再过多少年,这份感情也是不会变淡了,只会越来越深厚,如果不选她做老婆,那不便成了天下第一的大瞎子、大傻子了吗?”

    漂亮、好看、耐看,这都是李颂个人的择偶标准,她喜欢柳晓笙是为此,不喜欢柳晓笙也是为此,故而非但做不得准,还显露了她在感情方面的肤浅轻佻,但后面这‘七年之痒’一说,却让人无可辩驳。她不知楚缘与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拿我们俩配对成夫妻,其实是拐弯抹角的骂人,发泄她送出两套房子以后的郁闷之气,她更不知道我与楚缘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到两个七年,可是屈指一算,十年有余,也是不短的时间了,每天朝夕相处,我非但没有烦厌楚缘,反而还...

    斜瞥身侧,楚缘也在看我,目光一触,她立即转开,但眼中的羞涩与欣慰,却好似什么东西撞击了我的胸口,说不清是暖还是痛,是苦还是甜,但...这感觉并不坏。

    李颂继续道:“女友我选冬小姐,独立自强,又温柔体贴,事业与感情兼重,最适合做女朋友了。”

    冬小夜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不适...为什么最适合做...做女友?”

    我猜虎姐想问的是‘为什么不适合做老婆’,但这话未免太暴露她对我的感情,所以才及时改口,免得楚缘多想。

    李颂笑道:“因为我觉得以楚哥哥的性格,将来娶老婆的话,会更喜欢这个女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照顾家庭、经营感情,而冬姐姐你的性格...呵呵,让你做个居家女人,可能有点困难吧?”

    李颂这话其实暴露了一个信息——他们之前非但调查过我,肯定也调查过冬小夜了,否则怎么会知道冬小夜是怎样的脾气秉性?

    但这话却说到点儿上了,且不说虎姐那绝对踏实不住的脾气秉性,单是把她放进厨房,我的健康指数恐怕就会直接跌破底线...她做出来的饭菜,杀伤力怕是不亚于手榴弹的...

    让虎姐做居家女人,确实困难了一点,她照顾自己都费劲,怎么照顾家?

    我蓦地一怔:我为什么如此认同李颂的话?如果冬小夜不适合做老婆,那流苏、墨菲呢?她们俩也是不懂得照顾家,且需要人照顾的类型啊...

    “楚哥哥顾家,顾家的男人通常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李颂句句话都戳进我心里,好像她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似的,“情人的话,我肯定是要选芳姨的...”

    张玲芳与李星辉的关系,一目了然,李颂当众拿她与我配对儿,众人无不蹙眉,偏偏这二位不以为然,张玲芳对我抛了个媚眼儿,还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芳姨成熟啊,有自己的事业,即不用人养,还懂得照顾人,不但女人味十足,男女间的事儿...嘻嘻,经验多,乐趣自然就多,你说是不是啊?”

    谁也不知道李颂这句‘是不是’,问的是我还是张玲芳,我虽然和紫苑有过一夜的缠绵,毕竟是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情,纵使我其他方面再老成,男女间的事情,终究经验太少,被李颂这样调侃,可远不及张玲芳应对的自然,老脸火烫,便听张玲芳骂道:“死丫头,敢开芳姨的玩笑,找打。”

    说着要打李颂,却没动作,一双狐狸眼,对着我眨了眨,风情无限,欲色不掩,让我心里一阵乱跳,这贱货,不是又对我起了什么不歹之心吧?!我不自觉的加紧了双腿,生怕她又从桌下伸脚过来调戏我...尽管这桌子的长度注定她的脚不可能够得到我...

    李颂当着楚缘这虽未成年、但是对男女之事已经似懂非懂的小孩子说这种荤话,极不妥当,碍于主客关系,我和冬小夜才忍着没说话,童非非却不理这套,轻蔑的瞥着李颂,问道:“这么说来,李小姐若是楚,就会选自己做他一夜情的对象喽?”

    童非非摆明了是讽刺李颂轻浮,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吴乐峰总是对我说,‘童非非是给很轻浮很不自重的女人’,可她此时却明显很看不惯、看不起李颂的言行,好像很是厌恶这种女人似的,仔细回想一番,她在车里亲近我时,也是百般不愿,与吴乐峰说的‘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颇有些出入啊...

    “我可不配...”李颂答道:“我美貌远不及楚妹妹,独立自强温柔体贴不如冬小姐,性感成熟更是没法和芳姨比较,我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赚钱的本事一点没学到,花钱玩乐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到现在还要家里人养着宠着哄着,所以说,这屋里最一无是处的女人就是我了,我也就是嘴巴甜一点,会哄人开心罢了。”

    童非非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说:你到有些自知之明。

    不想李颂却接着说道:“但嘴巴甜,会玩会哄人开心,也未必就是缺点,所以我觉得,我最适合做知己,朋友有烦恼的时候,可以跟我说,我会陪他玩,哄他高兴,逗他开心,朋友不烦恼的时候,也可以跟我一起玩,因为我玩乐的本事最大,会让大家更高兴,更开心,这不是更好?”

    童非非不置可否,可转瞬便反应过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这可是一道连线题,老婆连楚缘,女友连冬小夜,情人连张玲芳,知己连李颂...而剩下的题目和选项,便只有一个了!

    李颂耸耸肩,非但毫不畏惧,还笑着对童非非道:“我觉得,我若是楚哥哥的话,这一夜情的对象,是非你童小姐莫属了。”

    此言一出,童非非拍桌而起,怒瞪李颂,“你敢再说一遍?!”

    莫说懂得察言观色的冬小夜了,便是楚缘也嗅出了空气中那毫无玩笑味道的紧张感觉,下意识的握住了我的手。

    李颂似说笑般出了个题目,绕了个大圈子,最后竟是朝着童非非发难,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料到的,张玲芳含笑不语,兀自对我挤眉弄眼,并不意外李颂对童非非的挑衅,显然,是早有默契,或者早有预谋的。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故事,心下不由得升起警惕,自然而然的想要握紧楚缘的小手,却发现,手指好像不太听话,软软的,竟使不出丝毫力气...

【第950章】卫生间与马桶,童非非与我

    【还债...之前请假落下过两章,今天先补一章,合在一起了,加上ps的闲扯淡,八千字,还欠着大家一章,有时间就还上。】

    身体燥热,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这些都是醉酒的症状,我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张玲芳道:“你还记得洗手间的位置吗?还是我领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记得,记得很清楚。”先不说李颂与童非非正火药味十足的僵持,好像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桌上离不开张玲芳,单说这娘们两眼含春、骚气四溢,就让哥们我很没有安全感。

    上次这**便对我施展过种种色诱的手段,冬小夜和楚缘都是知道的,此时我若不干脆的拒绝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两个丫头还不打翻了醋瓶子,给我好看啊?上次我未喝酒,还被张玲芳这荡妇挑拨的欲火横生,现在...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却偏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美色当前,酒既壮了胆,又乱了人的心性,我可没把握她扑到我怀里,我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听你说话,确实有点醉了,别摔着。”张玲芳并不坚持,微微一笑,倒显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从说话判断我已经醉了,大概是因为我咬字不清楚,哥们暗暗苦笑,我确实醉了,但咬字不清,却是拜东方小娘所赐,上颚的伤口被酒精刺激后的疼痛所导致的。

    对张玲芳点了点头,转身,不知是忽然那一阵晕眩的缘故,还是膝盖软了一下,我有点站不稳,险些晃个趔趄,幸好被人扶住了——竟然是童非非。

    这妞方才被李颂激怒,拍桌站起,虽然中间隔着楚缘,却仍能及时的扶我一把,我还未道声谢谢,便听她没好气的对李颂和张玲芳说道:“我也去洗手间。”

    我心里一颤,想起童非非在车里握我手摸她腿的种种...

    心虚之下偷瞄了一眼楚缘虎姐,却现她们两个并没怎的在意,冬小夜盯着张玲芳,蹙着柳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像她警惕的对象便只有张玲芳一个人,而楚缘,则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脸蛋微红,目光有些呆滞,这丫头不会喝酒还要逞能,看来是已经醉了...

    客厅与餐厅相通,这房子一共有三个卫生间,主卧次卧各一个,还有一个,在客厅餐厅之间通往玄关的拐角处,这个卫生间的门敞开着,李星辉对于自己上大号的磨叽劲似乎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并未占用这个卫生间,可如此一来,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用着主卧的那个,还是用着次卧的那个了。

    童非非毕竟是个女人,总不好让她进卧室找那个空着的卫生间,万一李星辉蹲在里边,多少会让她感到尴尬,所以我道:“童小姐,你请...喂——”

    我话还没说完,姓童的突然将我一把推进了卫生间,好在里面空间够宽敞,如果换做是在我家,我十有**会一脑袋扎进马桶里面,饶是如此,我几步踉跄,还是没能站稳,正好跪在了马桶前,双膝磕在地上,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翻身坐到,我张口就要骂,却正好看到童非非一个箭步跟进来,‘咔嚓’一声将门反锁,哥们这小心惊得肝扑扑得跳,“你、你想干什么?!”

    童非非俏脸一红,紧紧靠在门板上,好像她才是即将落入狼口的小绵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想干...咳,你有话想和我说,是吧?”稍微一冷静,忙将那句差点顺出来的‘我以为你想干我’吞回了肚子——童非非在桌上却闷不吭声,显然是不好意思在人前低三下四的求我,我说上洗手间,她便刚好借着回避与李颂闹僵的气氛跟过来了。

    童非非果然变得扭捏,“你...你既然知道,那咱们就开诚布公,也免得绕弯子了,你说条件吧...但我先声明,《三心二意》虽然把我捧红了,但我可不是什么富翁,我没有赚到一分钱片酬,为了演这部电影,我还...借了很多的钱...”

    “借钱?”

    “嗯,”童非非尴尬又懊恼的说道:“我不花钱去疏通关系,人家凭什么把角色给我这个新人来演?这部电影的片酬,全给了制片人做好处费,我现在不但是个穷光蛋,还欠了一百多万的债...能不能演柳氏投资的大制作电影不要紧,我只要签下一份广告,就可以还清那些债务,可是现在...公司将我全面雪藏了,我一点收入都没有,总不能让我父母帮我偿还这笔债务吧?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班族...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班族。”

    “呵呵...你是在讽刺我吗?”我想站起来,但手脚无力,头晕的厉害的,胃里的翻腾,让我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不敢,我现在有求于你,哪敢讽刺你啊,你讽刺我还差不多,你没看见刚才姓李的小贱人是怎么拐弯抹角的损我吗?”童非非即委屈,又无奈,苦笑道:“我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入这一行,我好不容红了,火了,不孝敬他们已经是大大的罪过,我又怎么开口问他们要钱还债?他们辛苦半生,给我买了房子,现在每个月还偿还着银行贷款,我...我...我...”

    连说了三个‘我’字,童非非话没说下去,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说实话,我并不是真正的了解童非非,对她有先入为主的厌恶,仅仅是那次在世纪影城的休息室门外,偷听到了她与吴乐峰吵架,被她撞见后,她还给了我一句‘一丘之貉’的评价,其余的,便都是从吴乐峰嘴里听说的了。我不知道老吴骂她不要脸、骂她贱、骂她做事不择手段,到底有没有切实的根据,但我觉得,吴乐峰既然这么骂了,总不可能一点原因都没有吧?再加上童非非对慕睿的态度与慕睿对她的态度恰恰相反,我便自然而然的厌恶她了,可现在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我不禁怀疑起吴乐峰的那些话了——她真的是那种差劲的女人吗?恐怕未必吧,如果她真的那么差劲,慕睿为何还要如此的维护她呢...

    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童非非道:“李董说,柳公子肯给面子的人不多,在北天这块地面上,除了那个什么三小姐和闵小姐,也就只有你了,但那两位小姐除了你以外,却又不会给其他任何人面子,都不要说给面子了,想结识她们都异常困难,所以想要柳公子放过我,也就只有来求你了,毕竟他所以看我不顺眼,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因为我?”我一怔,旋即明白,她还是怀疑柳晓笙整她,是授意于我,因为我与吴乐峰是好朋友。

    童非非不置可否,继续道:“我原本不信,可是看李董为了自己的事情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求你,也由不得我不信了...你问我要房子我肯定是没有,要钱的话,我的经纪人陈姐说,如果你真能帮到我的话,她可以先借给我一些,但是...算了,也没有什么但是,你开个价码吧,要多少好处你才肯帮我,我现在没有,可以给你打欠条,以后签了广告赚了片酬,我肯定会补给你的...”

    我胃里痛的厉害,似乎是威士忌与茅台酒混合在一起的副作用,胸口窒闷,身体越的燥热,呼吸都变得沉重了,我要吐,又不想让童非非看了笑话,于是强忍着,笑道:“谁问你要钱了...”

    “那你要什么?”童非非本就靠在门上,闻言更是紧张的缩起了身子,又害怕又愤怒道:“姓楚的我告诉你,我不要以为我童非非真的是李颂说的那种轻浮的人!出卖自己身...出卖自己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做!也做不到!你...你别看不起人!你再用这种...这种讨厌的眼神看我,我...我不求你了,大不了不当演员就是了,我才二十出头,我有的是时间赚钱还债!”

    草...我说这妞推了我一个跟头,见我半天怕不起来,为什么也不肯过来扶我一把呢,敢情是把我当成那种下流**了...可也难怪,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这含糊不清的口吻,加上粗粗的喘息,像极了酒后**膨胀的淫+魔。

    但是童非非这一喝骂,倒也真的吓了我一跳,因为我猛然觉到,我的目光确实是在她身上上下飘动,这让哥们不禁老脸一红——秀色可餐,这话确实不错,美女当前,想管住自己的眼珠子,可是走神不得的,我脑袋晕,迷迷糊糊中,便忘了把持自己,的确失礼。

    “我不要钱,也不要...不用你出卖自己什么的,如果真是柳公子有意刁难你,我帮你求这个人情就是了,他不给我面子,那个闵姑娘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大不了我去求闵姑娘帮你这个忙...我就是好奇,你来求我帮忙,又害怕我向你提这样那样的条件,那为什么不去找吴乐峰或者慕睿姐?你应该知道我与他们是朋友吧...呼——呼——”勉强顶住开口后那翻滚上来的呕吐**,几句话说完,我喘息的更加厉害。

    “吴乐峰那么看不起我,我怎么去求他?”提到吴乐峰,童非非的表情颇是复杂,又爱又恨。

    “但慕睿姐肯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她一定会帮我,所以...我更不能去跟他们说...”童非非眼中闪过一丝愧色,没解释为什么,脸色一肃,道:“你别问这些没用的,如果肯帮我,尽管把条件开出来,不用去考虑吴乐峰和慕睿姐,我才不要欠他们的人情。”

    “呵呵...”我笑得有些无力,道:“说跟你说,我对你,原本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的,但现在却觉得,你和吴乐峰说的,有些不太一样,你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救药啊...”

    童非非两颊一红,道:“他当然不会说我好话,我对他那么死缠烂打,还不讲道理的忌恨慕睿姐...”

    敢情这货也知道自己恨慕睿是‘不讲道理的’,我摇头道:“他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小小年纪,很多心机,让人觉得可怕...可看看你现在,不是很有做人的原则吗?哈哈。”

    “他说的没错,我...我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童非非低下头,喃喃道:“我从小就很仰慕他,我当演员,就是幻想着有一天我出名了,便有机会跟他合作,那样就可以认识他了...我进入公司以后,知道慕睿姐和吴乐峰是一届的同学,所以才主动的去接近她,我俩每次聊起那个男人,都会没完没了的忘记了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吴乐峰从学校一毕业就结婚了,所以我以为,慕睿姐也和我一样是个单相思呢,我们投缘,是因为同病相怜,直到有一天,她说介绍她老公给我认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实里的、真真正正的吴乐峰...”

    “你觉得慕睿欺骗了你,于是就散播了吴乐峰有两个妻子的消息?”

    “吴乐峰有两个妻子的传闻,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只是无凭无据的,从来没有被炒起来罢了,但另一个妻子是慕睿的绯闻,确实是我散播出来的...”

    我觉得,童非非对我的毫不隐瞒,与有求于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因为我与吴乐峰慕睿是朋友,所以想要借我之口澄清什么,又或者是单纯的不服气吴乐峰对她的诸多意见,不想受这种委屈,道:“如果他对他妻子一心一意,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了,可他既然能接受慕睿,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都不在乎他有两个老婆,他干嘛还要拒绝我?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可是他...他就是个伪君子!他跟你说我不好,说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单单是因为我威胁他参演了《三心二意爱你》,多少...或许多少是有些吃醋吧...”

    说到‘吃醋’二字,童非非脸上即有点羞涩,又不无得意。

    “他吃醋?”

    “他觉得制片方指定我做女主演,是因为我用了什么...用了什么不爱惜自己的手段,例如...出卖...出卖**什么的,实际上我可没有!”童非非赶紧强调道:“我才不是那种女人呢!”

    这话我信,她若真是那种可以轻易出卖**的女人,刚才在车里亲近我的时候,便不会那般不情愿不自然了,但我也为此更加好奇,“那你是怎么说服制片方用你的?”

    “我们公司为了柳氏投资的大制作,专门挑选和培养了一批新人演员,我就是其中之一,《三心二意爱你》的女主演,公司原本就是决定在我们这些新人里挑选一个出来的,毕竟这只是一部小成本电影,没有请明星大腕的预算,所以我就花钱打通关系,找到了制片方的负责人,说我愿意零片酬出演,原本属于我的片酬,全部归他所有,其实这么干的并不止我一个新人,有些不自爱的家伙甚至脱光了衣服爬到了人家的床上,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但我有比这更厉害的招数...我跟制片方的负责人说,如果你肯让我当女主演,我就帮你请到吴乐峰来做男主演,而且是低片酬出演,保准不出原有的预算...”

    说到这,哥们就听明白了,“所以你就用吴乐峰和慕睿姐的关系去威胁他就范了?”

    童非非自我辩解道:“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和他一起演戏...再说,他来演这部戏,主要还是因为慕睿姐也是主演之一。”

    我道:“慕睿姐做主演,怕也是你向制片人提出来的吧?”

    童非非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没想到会一猜就中,可既然猜中了,理由想必也就顺理成章了,“慕睿姐洁身自好,一直不被公司重用,突然就被选中成为女主角之一,想想也知道是有原因的...我与吴乐峰相交时日不多,却也知道他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你一味的威胁怕是不太好用,反而容易起到反效果,但如果慕睿姐也出演了主角的话就不一样了,你即便不威胁他,他也巴不得来演,可是以慕睿姐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他自降身价来帮自己的,所以你真正想要威胁的人压根就不是吴乐峰,而是慕睿姐,你威胁到了吴乐峰的前途,威胁到了他与依婷姐的家庭幸福,慕睿姐当然就不会阻止吴乐峰来演这部电影了...”

    童非非脸色大变,无比惊恐的望着我,结结巴巴道:“你...你...”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继续自己的推测,道:“制片方启用你当女主角的前提,是你能请来吴乐峰低片酬参演,而让吴乐峰妥协的前提,便是想办法使慕睿姐成为女主角之一了,所以我猜,是你让制片方将角色送给慕睿姐的...这招倒真是高明。”

    听我感慨称赞,童非非仿佛在求证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说看,这招怎么高明了?”

    “慕睿姐与吴乐峰的关系没人知道,而你能请来吴乐峰,无论是你身边的人还是吴乐峰身边的人,肯定就会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用舆论向吴乐峰施压,迫使他接受你...照你说的,吴乐峰一夫二妻的绯闻很久以前就存在的话,人们也会自然而然的觉得他另一个妻子就是你了,对吗?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为什么参演这样一部小成本电影,且导演还是与他恩怨颇深的胡言,这肯定会成为媒体大众热议的话题,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为了说服制片方以及你们公司启用慕睿姐,我就会跟他们说,电影上映之前,不妨就热炒一下吴乐峰一夫二妻的新闻,让人们往慕睿姐身上联系,反正她对你们公司来说并不重要,慕睿姐向来洁身自好,没有任何绯闻,突然就爆出了负面新闻,还有依有据的,作为炒作对象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况且不肯随波逐流的她,平时肯定得罪过不少高层领导,有个机会泼脏她,想必会有不少人附和,所以让她当上这个女主角,其实一点难度都没有,看透了这之间的利益关系,你一分钱本钱都不用出,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没错吧?但这还不是最高明的地方,最高明的地方在于,这绯闻一炒起来,慕睿姐作为‘小三’,肯定会遭到舆论抨击,吴乐峰低片酬参演《三心二意》的原因,任何官方理由都是惨白无力的,于是,为了保护慕睿姐,不让人们将慕睿姐与‘小三’‘地下情人’这样的字眼儿联系起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人们的视线从慕睿姐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你又坑他又害慕睿姐,显然就成了他最有可能选择的对象...童小姐,我请问一下,如果老吴真的报复你,让大众觉得你才是那个‘小三’,你是不是真的会大大方方的承认啊?”

    我热,一脑袋汗,童非非好像更热,汗出的比我还多,似乎想要说话,但嘴巴张了张,只是吞了口唾沫。

    她没反驳,便已经是回答了,我叹道:“你若真的承认了,老吴还真就没办法否认了,你一旦承认,即维护了慕睿姐,又将自己大好的前途搭给了老吴,以他那滥好人的性格,肯定是要对你负责任的...你小小年纪,倒真是够可怕的,这心机,这计谋...”

    “我呸!”童非非颤声骂道:“你年龄比我大吗?但你比我可怕了一千倍、一万倍!我冥思苦想精心算计的方法,不是被你一猜就全猜中了吗?!你、你还是人类吗你?!”

    “你别抬举我,我可没有你这本事,”我道:“老吴最后没能如你所愿的报复你,是因为慕睿姐心疼你,不肯让他伤害你的缘故吧?所以你才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慕睿姐,是吗?”

    童非非没说话,但是却点了点头...

    “你明知道慕睿姐与我是朋友,也不去求她,是因为恨她,还是因为心里有愧?”

    童非非道:“都有。”

    “呵呵,你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证明你确实不像老吴说的那么不可救药,至少你还算坦白,如果一切都像你计划的那样,你最后非但没有害了慕睿姐,反而是在事业上帮助了她,你心地并不坏,只是用的方法太极端了一点,你自始自终不说你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帮助慕睿,在我看来,这可比李星辉的房子和支票可贵的多了,”我道:“我帮你向柳晓笙求情,但你要如实的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童非非对我又惧又怕,战战兢兢道:“你、你问...”

    我皱眉道:“你在车里...在车里对我那种态度,是李星辉威胁你的吗?”

    童非非登时粉面通红,“是...不是...不是威胁,但...是他告诉我的,你这个人非常的好色...不是,他说你非常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让柳晓笙整我,可能就是因为我以前给过你脸色,你心里记恨我,他说如果我...如果我表现的软弱一些,亲近你一些,满足了你的虚荣心,你一高兴,说不定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你就愿意帮我向柳晓笙求情了,就算你还是会索要好处,至少也不会趁火打劫似的,像讹他一样讹我...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才...但那种低三下四讨好人的事情,我真的做不来,要我卖笑,比杀了我还难...”

    哥们讪笑,“我真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吗?”

    童非非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你有两个女朋友,总不是假的,还有...这套房子至少也值两三千万吧?另一套房子我虽然没见过,但肯定不比这套差多少,加起来就是五六千万,再加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我说你不黑,你自己信吗?”

    我反问:“我说我想要的其实只是他一句话,你信吗?”

    童非非一怔,“一句话?什么话?”

    酒劲上头,我脑子犯迷糊,顺口说露了,“没什么...他是他,你是你,我帮他是一回事,帮你是另一回事,麻烦你扶我一下,我现在就给柳晓笙打电话替你求情,完事你就赶紧回家吧,以后少跟李星辉这种人来往。”

    童非非喜形于色,赶紧过来扶我,嘴里却嘟嘟囔囔的说道:“我才不想跟他这种人来往呢,可张姐托了很多关系都不管用,只有姓李的说有办法,不然冲他看我那色迷迷的眼神,我早一个大耳瓜子抽过去了,嘻嘻。”

    我也想陪着童非非笑一笑,但嘴尚未咧开,胃里一股热浪顶上喉咙,我忙将她推开,转身掀起马桶盖,‘哇’的喷出一口酒水,那刺鼻的味道让呕吐的**一不可收拾,直吐到胃里已经空空如也,依然干呕不止。

    我中午便没吃过东西,胃里除了酒便是刚才喝的茶水,吐过之后,脑子虽然清醒了些许,但身上燥热不减,四肢依旧乏力,而且...这情况似乎有增无减,我起身之后,想去洗把脸漱漱口,腿上一软,险些瘫倒,幸好童非非搀扶着我,水龙头都是她帮我拨开的,我手上竟丝毫力气都使不出来,捧起清水淋湿了脸,那冰凉非但没有让我觉得舒服,肌肤的燥热感反而更加明显了,只觉得小腹好像有一团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身体乏力,却血液沸腾,这感觉,似曾相识啊...

    我抬起头,正好看到镜中的自己,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润,眼中那不正常的朦胧,让我心里猛得一颤。

    “你醉的太厉害了,电话迟些再打也无所谓,我先开门,扶你到沙上躺会吧。”童非非递给我一条毛巾,转身便去开门。

    “等等...”我伸手要扶她,可才一拧身,直觉天旋地转,摔在地上,竟连疼痛都未感觉到。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童非非吓了一跳,过来要将我扶起。

    我刚要答话,忽然听到门外一人说道:“这个破药,终于起效果了。”

    是李星辉!

    【ps:闲扯几句,有些朋友可能还记得,在很久以前在某个章节ps里,是非说,《三心二意爱你》原本是与《妹妹》同时期的一个构思,后来写了《妹妹》,《三心二意爱你》就成了《妹妹》里的一部电影。

    所以实际上,吴乐峰、慕睿、童非非这几位主演了《三心二意爱你》这部电影的人,还有吴乐峰青梅竹马的妻子依婷,原本是从某渣构思的另一部书里面提取并改编过的人物,就好像之前写过的一个人物‘辛去疾’,不同的是,辛去疾是某渣新书里的一个配角,而吴、慕、童、依婷,非但是《三心二意爱你》那本书当中的主角,在《妹妹》里也有影响主线的戏份,当然,在那部书里,吴乐峰和慕睿都不是大明星,而是小白领与女贼。

    《三心二意》那本书以后是不打算写了,所以在写到吴、慕、童、依婷的时候,是非总是会忍不住多描几笔,其实于故事展无关紧要,有时候大可一笔带过,这是某渣自己的一点心理问题,请大家谅解。

    我知道大家未必喜欢童非非这个角色,但当时在构思《三心二意》的时候,某渣对这个人物和专门为她设计的一些故事,还是很满意的,可以说,童非非是《三心二意》当中,某渣最喜欢的一个女角,尽管在那本书当中,她即不是‘大小姐’,也不是‘妻子’或者‘女贼’,她只是一个痴恋着那时已经飞黄腾达的小白领,最后却没有开花结果依旧痴痴苦恋着的豪门公主。童非非设计吴乐峰,想让他没办法不接受自己的感情这一段,原本就是《三心二意》里面的一个故事,在《妹妹》当中做了一些改动,更换了人物和故事的背景,并假楚南之口写出来,也算了却某渣一桩心事,于大家看来,这个故事可能没什么意义,但于某渣而言,丫丫电子书的一个原本注定被慢慢遗忘的人物,总算是活了一次,甚感欣慰。

    再扯一句,忘了以前是否说过了,南南与吴乐峰及吴乐峰饰演的小白领的性格模板,原本是一样的,呵呵,滥好人,想必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的性格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南南到了后期,脑瓜子明显要比吴乐峰或者小白领聪明多了。】

【第951章】下药

    药?什么药?

    “你小点声,这药跟放在女警察和小丫头杯里的强力安眠药可不一样,他没睡着,能听见咱们说话。”李颂也在门口,压低的声音中,有一丝忌惮。

    “他喝到肚子里的药虽然没有安眠效果,但他喝到肚子里的酒呢?”张玲芳那贱人走了进来,笑道:“你没见他刚才在桌时就强忍着酒劲儿怕咱们看出来啊?一张嘴,舌头都大了,这小子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差,比张明杰说的还有不如,难怪次张力阴他,他才喝了一点酒,就跟那个司马海大打出手了呢你瞧他,眼睛都睁不开,已经昏迷不醒了,真麻烦,他睡着了也不可啊,待会还得弄醒他。”

    这贱+婊+子一边说着,一边用穿戴高跟鞋的脚踢捅着我的脸蛋——我浑身无力,但头脑却很是清醒,心思一转,我顺着张玲芳的话,便装作醉酒熟睡了过去。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楚缘与虎姐的杯里被放了强力安眠药,此刻他们既然都站在我面前,便证明那两个丫头已经睡死过去了,此刻我毫无抵挡能力,又投鼠忌器,先不说童非非是不是与他们通同一气的同伙,即便不是,她又帮得了我吗?张玲芳提到了张明杰,看来今儿这事儿和那个王八蛋不无关系,我索性装死,一边想对策,一边试着能否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些因由。

    “你干什么?!”童非非似乎才回过神来,一把将张玲芳从我身前推开,怒道:“你们在说什么?药?什么药?他为什么会昏过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星辉冷笑了一声,却不说话,李颂也不睬童非非,而是对张玲芳道:“芳姨,你是有些过分了,干嘛用脚踢他?”

    “呦,小颂,我没听错?你是在心疼这小鬼吗?”张玲芳笑无好笑道:“刚才这小鬼狮子大张口,你不是恨的都挂了相了吗?怎么出气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又舍不得了?”

    “什么舍得舍不得!”李颂没好气道:“冤有头债有主,狮子大张嘴的不是他,是他那个小贱货妹妹,我就是有气,也跟他出不着,这楚南如果真是贪财的人,次你们挖他跳槽的时候,也不至于讨了个老大没趣,芳姨,你这一肚子气,怕也不是替我心疼这两套房子?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心里记恨他,是因为你次出卖色相勾引他,他不拿你当回事”

    “是又怎么样?哪个女人没自尊?”张玲芳冷笑道:“我勾引他,他不心动,就是否认我的魅力,我记恨他,不该该吗?却是你,男朋被他整的毁了容,瘸了腿,你不恨,你男朋不敢报复他,迁怒到咱们一家身,你还是不恨,怎么?见他长的俊,春情动了?”

    “呸——”李颂啐道:“谁是我男朋?是你们硬要撮合我跟那姓柳的,我认识那姓柳的才几天,有个屁感情,我犯得为他去记恨谁吗?他毁容瘸腿是因为害人在先,从头到尾都是我亲眼目睹的,最后却是这姓楚的冒死救了他,柳晓笙那么心高气傲的人,都知道是自作自受,我替他去记恨这姓楚的?凭什么!就凭他柳晓笙现在把咱们往死里逼吗?”

    张玲芳语气有些虚,“柳晓笙想逼死咱们,还不是因为这姓楚的”

    “我李颂自认为已经是个很不要脸的女人了,但和芳姨你比起来哼哼,真是差的远哩,柳晓笙记恨咱们,和姓楚的有半毛钱关系吗?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见风使舵,为了拍三小姐和闵小姐的马屁,大骂柳晓笙,惹恼了那家伙,拒绝合作项目,好像也是你们先提出来的?柳晓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张玲芳恼羞成怒,“难道你没自作主张的甩了柳晓笙吗?!”

    “难道我应该跟他这种心胸狭隘手段狠毒的人过一辈子吗?!”

    “别说的这么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甩他,只因为他那张俊脸毁了!”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长的俊的男人,也好过你,为了钱,跟什么样的男人床都无所谓!”

    “你”

    “够了!”李星辉喝断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李星辉这一劝阻,张玲芳反倒更来劲了,骂道:“你爸有今天,就是我陪男人睡出来的!否则你这没良心的小贱种能活的这么滋润?!”

    李颂亦越来越激动,“烂+婊+子,你陪哪个臭男人睡觉我李家没分你好处?!哪次好处你少要了?!北天名媛?北天名妓你!”

    李星辉都插不嘴,童非非就更加的插不嘴了,敢情刚刚在饭桌,李颂与张玲芳的和睦关系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看来,那时李颂称张玲芳适合做情人,与讽刺童非非适合做一夜情的对象一般无二,都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人,只是童非非没有张玲芳那样的城府罢了。

    张玲芳被骂急了,嗓音尖锐道:“小贱种,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我水性杨花,你不是吗?!我再烂再贱,至少对你爸还有情有义,你李家今天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也没弃你们而去,我要再傍个男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我还不是留下来帮你们下药坑人!可是你呢?!见这姓楚的长的有些模样,把他当作自己人了,还是把自己当作他的人了?我踢他两脚你还不乐意了你别忘了,我们今天朝夕不保,全是被这小子害得!”

    我大是不解,柳晓笙跟李星辉斗气,李星辉若不想低这个头,大不了就是赔失落已经投入的几个亿罢了,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但李星辉也不是奉陪不起,否则那时他就不会为了讨好闵柔而主动攻击柳晓笙了,这说明他是有过与柳晓笙决裂的觉悟的,现在他发现柳晓笙与我并未交恶,还似乎凑趣到了闵柔,有意继续与他的柳氏合作,虽然窝囊气是一定要受些的,可他最后获得的肯定远远超出他原本应该失去的,以他的身份,又何必为了两套房子一张支票,对我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几个亿都舍得扔,几千万反而舍不得了?

    不成能,这厮肯定还有另外图谋!

    细想一番,李星辉求我两件事情却留着一件坚持要当面说,为此还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张明杰最近与他频繁接触这个信息引诱我,并以看房子为由将我约到他家里来,显然就是为了下药整我啊

    因为刚才已经将胃里的酒水呕吐了出去,酒意减退,我的头脑渐渐恢复到了平时的清醒状态,但身体的燥热却越发强烈,四肢也依旧使不出任何力道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惶恐不安,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有情有义就未必,走不了才是真的,如果我爸和龙啸天之间那点破事被挖出来,你也跑不了”

    “小颂!”李星辉再次沉声爆喝,这次显然是动了真怒。

    我心下猛颤,李星辉设计这个圈套,竟然是为了龙啸天案,如此说来他的目的是许恒?!

    草,我也太蠢了!天真的以为同行是冤家,再加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李星辉对龙啸天的为人表示出诸多不屑,就以为李星辉与龙啸天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死仇家,我就从未想过,这厮会与龙啸天有过什么勾结麻痹的,这两个祸害要是不认识没交情,龙啸天大寿那天晚,他李星辉又怎么会在潜龙庄园里啊!

    恐怕李星辉次挖我跳槽也是假的,他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三小姐的合作计划,而是要通过我挖出许恒,杀人灭口!

    果不其然,便听李星辉道:“小颂,看看这不是真的睡着了,别是你药的剂量下大了,死过去了,咱们还得指着他去找柳晓笙求情,指着他把姓许的引出来呢。”

    我感觉到李颂蹲在我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横在我鼻子下边,过了片刻,说道:“呼吸有点重,鼻息热,这是药的效果,但呼吸频率稳定,肯定是睡着了,如果还醒着的话,只是闻见我们身的香水味,他就会喘的很厉害”

    我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李颂忽然伸手搭住我的手腕草,这娘们太专业了,竟要试我脉搏!

    呼吸我可以控制,但心跳脉搏我怎么控制的了?老子又不是专业的间谍!

    就在我觉得必定要穿帮的时候,童非非突然将李颂一把推开,“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姓李的,你给他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他会躺在地睡着了?!他女朋和妹妹呢?!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犯法你们知道吗?!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我会我会报警的!”

    我暗呼庆幸,但旋即醒悟,童非非知道我是在装睡,害怕李颂从脉搏中觉察到这一点,所以才赶紧推开了她——童非非知道我是‘摔’在地的,可她在质问李家人的时候,却用了一个‘躺’字,显然是在替我掩饰。

    这妞是个伶俐的女人,虽然她的演技在演员傍边不是最优秀的,但用在现实傍边欺骗李家三口,却是绰绰有余了,就是不晓得,她若知道我装睡仅仅是无力抵挡的无奈之举,她还敢不敢帮我

    ;

    ..

【第952章】因由

    【6000+章节,补齐之前请假欠下的两章,更新晚了,大家见谅。】

    “报警?”张玲芳冷笑着对童非非道:“大明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有求于这姓楚的,报警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我们三个若死咬你也是同谋,你跟警察能解释得清楚?警察最多相信你是事到临头觉得懊悔,才报警自首的,注意,是‘自首’,哼哼,别说你撇不清责任,就算你撇清了责任,这声誉上的损失,你承受得起吗?你这辈子还想不想演戏了?”

    童非非又怕又怒,“你威胁我?!”

    张玲芳道:“不是威胁,是彼此方便,童小姐,你没瞧见这小子多大的胃口吗?想求他帮您向柳晓笙说情,你求得起吗?我们这是在帮你,抓到他的把柄,你还怕他跟你讨价还价?”

    童非非道:“抓他的把柄?他有什么把柄?”

    张玲芳哈哈笑道:“没有把柄,我们不会制造一个把柄出来吗?不然费劲巴拉的让这位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下药迷翻了他们干嘛?”

    草...哥们这才知道,李颂竟然是学医的,怪不得又懂下药又会切脉呢...

    “你们什么时候下的药?把药下在哪里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童非非这话貌似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以证明她确实不是李星辉一伙,便听李颂答道:“茶和酒里都有。”

    “红茶里面下了药?”莫说童非非,我也是一怔。

    楚缘说那茶味道有些不对,李星辉自始至终没喝过一口...原来不是我想的多了,而是茶里真的放了别的东西,以至于变了味道,被楚缘尝了出来!

    只听张玲芳心有余悸道:“险一险被那小丫头觉察到,嘴巴还真够刁的,楚小鬼没喝茶,我还当他起了警惕心呢,幸好是虚惊一场...”

    我的确起了警惕心,但除了李星辉,其他人都喝了茶,不见谁有问题,我反而为此放松了该有的警惕...

    童非非不解道:“那我为什么没事?你们不也都喝了茶吗!”

    “楚南没喝,我爸也没喝,所以楚南要水,我给他倒了杯茶,直到你递给他,他才喝了,”李颂哪知道童非非是在帮我套话,如实说道:“下在红茶里和白酒里的药是同一种,与下在红酒里的强力安眠药不一样,是...是一种很厉害的催情迷药,对女人没什么效果,但男人喝了,就会...就会像他现在这样,先是四肢无力,浑身发热,头脑昏沉,再过上一会儿...再过上一会儿...”

    我不敢睁眼去看李颂的表情,却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往下说,童非非紧张道:“再过一会儿会怎么样?”

    张玲芳替李颂回答道:“再过一会,他不但会慢慢恢复力气,而且,比平时的力气还要大上一两倍,像头凶猛的野兽似的,到时如果你把他妹子推倒他怀里,那他可就真的会变成一只猪狗不如的乱+伦禽兽了~哈哈哈哈。”

    我日+他老李家的祖宗!身体这乏力燥热的感觉似曾相识,果然与以前紫苑偷偷给我下的是一类东西!是他+妈+的专门用来**男人的催情药!

    不可置信的童非非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们想要他和他妹妹...你们还是不是人?!”

    张玲芳啐道:“他妹妹是他后妈带来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看看小颂说这姓楚的应该娶那小丫头做老婆时,那小丫头含羞带臊含情脉脉的骚包相,真做了那种苟且的事儿怕也只是帮她圆了心思,是好事是坏事,怕是不好说呢。”

    幸亏哥们本就红着脸,不然这烙烫的肌肤就会拆穿我装睡的事实...李颂那道美女连线题,除了讽刺张玲芳与童非非之外,竟也是在试探楚缘,如此说来,八成也是在试探冬小夜和我的关系了。

    李颂插口道:“小贱货喜欢她哥哥的事儿,在她们学校里传的很热闹,几乎人人都知道,这小贱货也从来没否认过,不少人还亲眼见过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哥亲热...这小贱货不和她爸妈住,跑去跟她哥同居,说他们兄妹没故事,怕是没人相信。”

    ...靠,所谓众目睽睽之下的亲热,应该是楚缘和东方曾经在篮球场边上亲了我的事情,而学校里的传言一准儿是吕思齐他们几个小子走漏的,只是没想到李颂竟然专门去楚缘的学校里摸过底,看来今天这事儿,他们真是处心积虑啊。

    在学校里暗中保护楚缘的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有人打听楚缘的事情,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所以不能指望着用小贱货来威胁他,还不得不委屈一下我们的大小姐,牺牲色相,陪他风流一夜了,”张玲芳口中如是说,但语气却恰恰相反,好像在讽刺李颂巴不得牺牲色相一般,又似乎在嘲弄她吃楚缘的醋,不等李颂发作,便继续说道:“拍上几张香艳的合照,分别给柳晓笙和墨家的大小姐寄过去,哈哈,妙,真是妙,张明杰那小子的头脑太好使了,这种点子都能想得出来,柳晓笙心高气傲爱面子,小颂甩了他,跟了这姓楚的小鬼,他柳大公子脸上怎么挂得住?还道是楚小鬼欺人太甚,故意向他示威羞辱他呢,势必要恨透了楚小鬼,而墨家大小姐见这姓楚的又有了别的女人,心里肯定也好受不着,再加上这小鬼跟她妹妹都做了那种道德沦丧的苟且之事,爱他越深就会恨得越深了,墨亦之更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疙瘩跟了这种人渣...柳晓笙跟他翻了脸,墨家又将他踢出了风畅,咱们再‘请~’他来蓝城做个高层,三小姐的合作项目自然也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谁还在乎陪着柳晓笙烧了那几个亿啊?”

    哥们虽浑身发烫,却也感觉得到后背上溢出了一层凉凉的冷汗...张明杰那厮,好谨慎的手段,好狠毒的计策!

    李星辉声音低沉,但其中亦有掩饰不住的得意,道:“张明杰那小子比他老子深谋远虑,也要聪明的多了,他给我出这点子,一是怀疑柳晓笙和姓楚的私下里有什么勾结,转而去和墨家搭关系,所以对柳晓笙答应借给他老子张力一个亿还债堵窟窿这件事情不太放心,这才想要挑起这两人的事端,即为试探,也是图个保险,二嘛,风畅高层现在出现了内斗,张、墨两家争权夺利,矛盾彻底公开,其关键就在这个姓楚的小子身上,只要墨家与姓楚的翻脸,那便等同让风畅丢了与三小姐合作的机会,届时姓张的大可把责任全推到姓墨的身上...张家人虽有野心,但最想得到的还是风畅集团,倒并不是三小姐的合作项目,所以张明杰表面上才甘愿舍得将姓楚的连同三小姐的项目一起送给我...”

    “表面上?”张玲芳注意到了这个敏感的字眼儿。

    “哼哼,你若全信了张明杰,那你就真的太小看那小子了,”李星辉冷笑道:“那小兔崽子即担心柳晓笙不借他钱,又担心柳晓笙跟咱们这一斗气烧钱,最后落得没钱借给他,所以来找我求借这一个亿,貌似是被催债太紧,急着用钱,迫不得已才给我出了这个绝妙的主意,实际上...嘿嘿,他是想连老子我一起算计。刚才楚小鬼打电话的时候,你们没听见闵小姐跟这楚小鬼说话时的态度吗?整个儿一发春的母猫,显然是对他有意思,墨家的小丫头会因为他男女关系不检点把他踢出风畅,闵小姐知道了原因,就不会恼他恨他了?再说那三小姐,北天有多少人知道她为何对这小鬼如此青睐,却谁也不敢提,以至于这小鬼到今天都被蒙在鼓里,连‘三小姐’是谁名谁长的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还不就是因为知情人心里都明白,三小姐这般那般的,不单单是因为她欠了楚小鬼天大的人情,十有**是动了凡心,看上这小子了,否则以她的权势财富,想还这份人情,让楚小鬼出人头地飞黄腾达,还不是动几下嘴皮子的事情,至于跟他如此磨磨唧唧的纠缠不清吗?楚小鬼越是想知道却偏又不知道她三小姐是谁,她三小姐就越是藏着躲着不肯出来,她性格虽怪,却又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感过兴趣,这么不厌其烦的陪他玩耍?这分明就是小女孩的腼腆怕羞嘛,既然她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谁又敢替她去捅?她名头虽响,本事虽大,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个娇生惯养,被人捧在天上傲慢成性的千金小姐,恼羞成怒起来,说不准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说起逞强要面子,柳晓笙已经是极致了,可跟她三小姐比起来,却还是差得远了,那小娘们就是只怪物!十八岁开始在家族里夺权,明枪暗箭阴谋阳谋,在那么复杂那么庞大的家族里,竟然只用了不到五年时间就清理了所有的对手,稳稳得坐上了家族之主的位子,厉害吗?可传说她去抢家主的动机,却是幼稚之极的,即不是为了权利也不是为了财富,而是十八岁生日那天,因为一个外人,与家族的几位长辈吵了几句,然后许愿吹蜡烛的时候,撂了一句气话...虽说外人都不知道她究竟为谁吵架又说了一句怎样的气话,但既然时至今日仍被家族引以为耻,连失败者都绝口不提,想来肯定是荒唐之极的,她三小姐今天所以成为神话一般的人物,除了年纪轻轻,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真本事以外,这倔强任性的脾气和迁怒于人的能耐,倒是占了绝大部分...”

    李星辉在说到三小姐的时候,虽言语不敬,却颇为忌惮,我很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他能露出三小姐的姓名或者纠缠我的原因,但他好像害怕隔墙有耳一般,又似回避童非非,偏就不提。

    他说三小姐看上了我,这话太扯淡,我不信,就像他说三小姐十八岁夺权,几年时间便当上家主一般,我也不信——她是家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真是凭自己的本事,斗一口恶气,还是依仗家长的庇护,这就很难说了,神话神话,就是因为不切实际,所以才叫神话,三小姐是很懂得神话自己的,我觉得和明星炒作没啥两样,神秘的本质大多时候都在于‘包装’,而包装除了刻意的表演,便是以讹传讹的扯淡了。

    但李星辉这话与我听来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我知道三小姐大概的年龄了——五年前,三小姐投资龙氏开发潜龙山庄,那是她刚刚在家族掌权时的事情,以此推断,她到今天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我认识这个年龄段的有钱女人吗?而且还是欠过我什么不小的人情的...

    一点印象都有!

    便听李星辉继续道:“如果三小姐真的是对这姓楚的小子有意思,咱们今天用这样的手段让小颂和他好上了,三小姐非但不会把合作项目给咱们,迁怒于咱们倒是大有可能,所以今天这件事情,咱们非但不能暴露,还得瞒的紧紧的,固然不能让三小姐知道,也同样不能让张明杰知道咱们真的用了他的这个法子...妈+的,若被他知道了,想堵住他的嘴巴可就难喽,他姓张的想要玩的,和咱们现在干得,那是同一种勾当,都是要制造个把柄抓在手里,然后去漫天要价!他丫想兵不血刃,借刀杀人,让咱们帮他除了楚小鬼和墨家,还想白白攥了我的把柄,到时候别说一个亿,他问我借八个亿十个亿,我也不能不借,否则他把这点儿事给捅出去,不说别人,单是一个三小姐,就能让咱们生不如死...”

    洗手间里一阵沉默,也不知他们是被李星辉的话吓到了,还是被张明杰的精心算计吓到了。

    好一会,张玲芳才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整他离开风畅,来咱们蓝城,不要三小姐的合作项目,而是继续跟柳晓笙合作?”

    “与柳晓笙合作的项目,我钱都投进去了,干嘛要扔?”李星辉道:“我常说,人想有出息,必须够贪心,但再贪也要有自知之明,巨蛇吞象,撑死的是自己...咱们蓝城没有能力吃下月之谷的新能源项目,我犯不上舍近求远,张明杰出了这个点子我用上了,不是为他,而是为我自己,我就俩目的,一,让这姓楚的小鬼去向柳晓笙求个人情,继续跟我合作,用闵小姐的面子威胁那杂种别他+妈的在利益上敲诈我,二...我闺女清白的身体都被他给糟蹋了,他总不好看着我这便宜老丈人被那姓龙的死老鬼连累吧?把姓许的给我引出来...对这楚小鬼,我是真的很欣赏的,我说他绝非池中之物,倒也不是奉承,所以...嘿嘿,你虽然有把柄在我手里攥着,我却不威胁你,我不但成全了你和你妹的好事,还把独生女儿给你做小情人儿,把姓许的交给我,事后你想要多少好处,我统统给你,想灭了姓许的人多了去了,等我把姓许的捏在手里,还怕捞不着好处吗?届时,龙啸天以前有的,我全有了,龙啸天到死都没能得到的,我唾手可得!你们想想看,墨亦之无儿无女,就一宝贝疙瘩的侄女,楚小子娶了墨大小姐,风畅集团将来就是他的,这多情种子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放不下一个,三小姐既然对他动了情,那就等同羊入狼口,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等他再泡了三小姐,我想不沾光都难啊,哈哈,哈哈哈哈。”

    童非非揶揄道:“沾光的该是李大小姐才对吧?”

    李星辉恬不知耻道:“一样的,一样的,小颂虽然有些娇惯气,但怎么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这小子,只要以后不逼他要个名分,踏踏实实做他的地下情人,这小子心里有愧,自然就会对她千依百顺。”

    老东西,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方才那句‘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放不下一个’,很像是我在公司对付司马海时,当众说过的一番话,姓李的八成是从张明杰那里打听来的,枉张明杰自诩聪明了,跟这老狐狸打交道,终究是嫩了一点...

    童非非道:“他占了便宜,你也占了便宜,吃亏的倒只有李大小姐喽?李小姐,你不觉得委屈吗?”

    李星辉道:“她有什么委屈?这小子虽然长的不如柳晓笙好看,但也算俊得很了,千里挑一不敢说,百里挑一总是有的,难得的是,这傻小子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现如今上哪找这种男人去?不然怎会有这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不爱江山,就是很爱房子和支票,尤其是豪宅和不低于七位数的支票...”童非非这话却是在讽刺我呢。

    “呵呵,童小姐错了,大错特错,他今天肯来这里喝我一杯酒,可不是为了房子或者支票,而是为了我嘴里的一句话...”

    事到如今,李星辉猜到我是冲着张明杰接触他的目的而来,也不足为奇了。

    童非非知道我并不图房子支票,不接李星辉的话,转问李颂道:“李小姐,你真不觉得委屈?”

    李颂没回答,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却听童非非冷冷道:“有模样有价值就行,李小姐不愧是李董的千金,有其父必有其女,佩服,佩服。”

    这话不但是损李星辉李颂父女,连张玲芳也一起捎带上了。

    李颂淡淡道:“你我有区别吗?装什么高尚纯洁,我出卖自己换我一家一生富贵前途,你出卖自己难道为的就不是这些?”

    童非非的话没错,有李星辉这样的爹,有爹身边张玲芳这样的女人,李颂的价值观也就难免被塞满了虚荣与铜臭。

    童非非怒道:“谁出卖自己了?!”

    李颂哼哼冷笑,不言自明,气得童非非张嘴要骂,却被李松辉截断,“童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没有一句话瞒你吗?”

    童非非看着像个花瓶,除了漂亮便一无是处,但实际上她的智商出人意料的高,“你嘴上想说信得过我,绝对不会把这些话告诉楚,哄我说这事我不需要担任何风险任何责任,你自会让楚帮我去和柳公子说情,而我也不用再付出任何代价...可你心里想的却是,‘先安抚住这个女人,别让他捣乱坏了我的大事,等生米煮成熟饭,做了他的便宜老丈人,这姓童的小妞再跟他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对吗?你说了半天那个三小姐怎么厉害怎么喜欢迁怒人,就是想吓唬我,让不把今天看到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免得她也迁怒到我身上来,对吗?”

    李星辉虽未出声,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童非非的两句‘对吗’,让他吃了老大一惊。

    童非非这话其实也有一部分是对我说的,提醒我千万要把持住自己,别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都说漂亮的女人不聪明,但是童非非很聪明,可是她也有不聪明的地方,便是她经常会聪明的过了头,一如她设计吴乐峰,样样都算计到了,却忽视了慕睿对她的庇护,现在亦是如此...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虚与委蛇,先顺着李星辉说话,以图脱身求援,而不是揭破他的心思,如此一来,只会逼得他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可童非非偏就要质问,似乎是觉得,将李星辉的企图全部拆穿,他就会恐惧会害怕,会悬崖勒马...

    “姓李的,你骗我讨好楚,就是因为他人聪明,警惕性高,又不轻易喝酒,所以想让我敬他酒,是吧?”

    童非非不但是美女,还是炙手可热的明星,只是和她坐在一起,便已足够让人心跳加速想入非非了,她若主动亲近我,再敬我喝酒,我魂儿都没了,还真没有不喝的道理...

    李星辉不答,似乎是默认了,童非非又问:“我那杯红酒里面,是不是也混了强力的安眠药?如果我喝了那杯酒,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也会像外面的冬小姐和楚小妹一样,睡得死死的了?”

    李星辉还是不答,童非非怒极而笑,“看来你也想对我做点是吧?!哈哈,哈哈,可惜我只是抿了一小口,没能如你所愿,对不对?所以我现在成了你们眼中的麻烦,你们不得已,才想说服我哄骗我上你们的贼船,是不是?!”

    李星辉依旧不答,我听到耳边有鞋跟敲踏地面的声音,似乎是李颂或者张玲芳被点破了心思,紧张的挪动了脚步。

    童非非笑声一敛,“但我不明白了,酒是从同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为什么你们喝了没事,他们喝了却有事...”

    李星辉终于说话了,“红酒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她们杯子里的冰块,那冬小夜是刑警出身,想骗过她,那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至于白酒...呵呵,我和楚小鬼喝的都是一样的。”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药是下在红茶里的,我方才喝了,李星辉却从未喝过,现在我乏力倒下了,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可药既然也下在了白酒里,为啥我躺下了,李星辉却依然站着呢?

    童非非也想不通,“你喝得比楚还多,为什么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没事?”李星辉哈哈大笑道:“我没事,是因为多喝了几杯冰水,忙不迭的跑进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到马桶里去了,否则...童小姐,你就危险了。”

    最后一句话,口吻相当的轻佻下流。

    童非非立刻紧张了起来,“我现在也很危险吧?”

    忽听李星辉大喝道:“楚南,你要干什么?!”

    我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便听童非非‘啊’的一声闷呼,旋即软软的倒在了我身上...

    “楚...救...”最后一个‘我’字只说到一半,童非非便昏了过去。

    这狗+娘养的李星辉,使诈骗了童非非,他下药不成,干脆就来粗的了!

【第953章】处女的等价交换

    “他+奶+奶+的,我本以为楚小鬼让柳晓笙整这个童非非,是因为看上她了,这才哄她卖些色相讨好楚小鬼,方便我灌躺下他,没想到这两块料都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不会卖笑,一个坐怀不乱...他+妈+的,当自己是圣女吗?***,你小子是柳下惠还是太监啊?”

    李星辉分别在童非非和我身上踹了一脚,力道不大,似乎是怕疼醒了我们。

    张玲芳嘟囔道:“你就多余叫上这童非非...我还不知道你,你是想在她身上也制造个什么把柄攥在自己手里吧?这小妞,又年轻又漂亮又有名气...给她拍几张和楚小鬼的**,责任都是楚小鬼的,便宜却全让你占了...”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姓李的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那么下作吗?”李星辉骂骂咧咧,可任谁都听得出他的心虚,“小颂捣鼓来的那破药不下在酒里盖不住味道,容易被人察觉出来,你们非放在红茶里,不就差点被那小丫头识破吗?跟她哥一样,精细的很啊,倒真是兄妹,这楚小鬼心眼多城府深,再加上前阵子刚被张力算计过,吃了醉酒的亏,拿还会轻易的碰酒杯?你如果有本事迷得他晕头转向,让他一口气把酒喝进肚子里,我还用得着骗这小明星过来捣乱吗?妈+的,老子一口一杯的敬他,这小子就愣好意思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等不到他药力作,老子反先躺在地上欲火焚身了,那成什么事儿了?不让他先喝了酒,我就跑进洗手间吐他+娘+的一通,这小鬼更有理由不喝酒了...若非如此,张明杰的事情我真不想提,这小鬼精明的很,万一我提了,他却还是不肯喝酒,我到底往下说不往下说?说真话还是说假话?说真话,他心里一慌,更没心思喝酒了,说假话,他敢一抬屁股就走人,幸好我押对了宝,他把酒喝了...他+妈+的,你们俩还戳在这里干嘛?赶紧把这小明星抬走啊,丢到客厅去,用胶带把她手脚绑了,嘴巴也堵上。”

    张玲芳和李颂一个抱头一个抱腿,将童非非从我身上抬起来,便听张玲芳嘴里依旧嘟嘟囔囔,“你是自持身份,不屑做这粗活累活,还是被我捅破了心思,不好意思趁机对这小明星大下其手啊?”

    李星辉淡淡道:“咱俩换换也行,女的我抬,你去把楚小鬼抱到卧室里。”

    张玲芳自讨没趣,李颂则没好气的催道:“芳姨,你少说两句废话行不行?赶紧的...我还得把小贱货收起来的两份合同取回来。”

    张玲芳被李星辉噎了一句,正满腹怨气呢,闻言便道:“你骂我眼里只有钱,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废话,这两套房子是我的,万一你们和龙啸天那些勾结被扯出来了,财产被没收了,这两套房子又便宜了楚家那小贱货,你让我去喝西北风啊?”

    “我们要是完蛋了,财产被没收了,你这两套房子也留不住!”

    “从法律上说,我跟李家可没有任何关系,我爸妈协议离婚的时候,我是跟我妈的...你就是看我不顺眼,生怕我以后过的比你好,所以才非要拿我的财产送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个屁!”张玲芳骂道:“许恒交给警察的举报材料里面也有你爸和龙啸天一起做过的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公司财务和他的个人财产都被警察盯得紧紧的,这个时候将名下房产赠与旁人?别人都把尾巴夹在裤裆里,生怕别敲出点什么,你却让你爸摇着尾巴招摇过市?你想害死他啊?你做女儿的,为你爸牺牲两套房子算得了什么?这两套房子难道不是他买给你的,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还没说什么呢,那五百万,可是我的私房钱,是我一分一毛赚回来的!再说,当初应跟你解释得很明白,咱们今天这计策不成,房子才会送出去,不然最多就是哄哄楚小鬼高兴罢了,现在一帆风顺,如意大吉,你还抱怨什么?只签了赠与协议,即没公证又没过户的,合同一撕不就完了吗...”

    这一大一小两个贱人嘴里斗的热闹,半天也没挪上几步,好像将所有力气都用在嘴上了,李星辉一语中的,道:“瞧你们俩这点出息,害怕就说害怕,贫来贫去的,逞什么逞?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更不能慌!”

    这李大能耐嘴里说得斩钉截铁,散着破釜沉舟般勇往直前一干到底的霸气,结果却还不如两个娘们,他原本还算镇定,估计是因为打晕了童非非的缘故,他才变得紧张了起来,以至于都忘记了我所以‘睡倒’,并非那催情药的效果,而是‘醉倒’,所以远不及楚缘虎姐她们睡的沉,他竟然像拖死猪似的,拽着我两条腿便往外扯...好歹那俩紧张到不停斗嘴的婆娘,在抬童非非的时候,还知道彼此合作,小心翼翼呢。

    也难怪,虽说他身材单薄瘦小我也并不健硕粗壮,他有把子蛮力而我打飘了秤砣也就一百三十斤不到,但若不懂得一些用力的技巧,便想将一个软软的浑身不使丝毫力道的大活人扛抱起来走上个十几米,着实不太容易...李星辉这样的富豪,总不可能有很多这样的经验,于是我也就只能咬牙忍着后背和脑袋摩擦地面的疼痛,免得不慎哼出声来了。

    从洗手间出来一拐,便是两厅,我先将头歪向餐厅一面,不由得暗吁了口气——冬小夜叠着双臂,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而楚缘则还是我离开饭桌时的那个姿势,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只是闭上了眼睛,从嘴角流下一丝口水...

    这三个人渣只是让她们睡了过去,并没有伤害她们...或者该说,是还没得及伤害她们...

    “爸,那姓冬的怎么办?她是警察,事后我们不会有麻烦吧...”

    李星辉闻言脚步一顿,我借此很自然的脑袋一晃,又将脸转向了客厅,童非非被丢在沙上,两个贱人各拿着一卷胶带,李颂缠手,张玲芳缠腿,将她绑了。

    “怎么招待那小明星,就怎么招待她,也绑了,等你和楚小鬼完了事,再把她丢到床上去,”李星辉桀桀笑道:“扣丫一个强+奸+女警的罪名,就算时候他们知道是咱们捣的鬼,又能说出去吗?现在警察把楚小鬼盯的死死的,这冬小夜保护他是假,监视他才是真,一旦许恒和他接触,这娘们立马就会抓人,咱们攥她一个把柄,不让她对许恒下手,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心中大惊——李星辉竟然知道冬小夜留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为了寻机会抓许恒!这件事情可是林志今天早上才决定的啊!

    转念一想我便明白了,这又是林志的手段!昨天沙之舟袭击我,已经证明警局高层当中有人走漏了消息,林志定然圈出了一些值得怀疑的对象,所以今天又将冬小夜负责保护我,目的在于抓捕许恒的事情故意透露给了他所怀疑的这些人——一旦其中有人坚持要求撤换冬小夜,那么这个人十有**便是之前泄露消息、害怕许恒被捕的罪魁祸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即,将消息再次泄露出去,自然会有人对冬小夜下手,或利诱或威胁,或干脆除掉她...

    林志那混蛋,未免太信任我家虎姐了,你相信她不会被利诱也就罢了,她一个女人家,你竟真的相信她能应对所有的危险,甚至给你抓个舌头供出警局内部的败类吗?!

    李星辉既然知道冬小夜在我身边的目的,且消息如此灵通,即证明,他与警察局里泄露情报的那位,关系匪浅...

    李星辉将我拖进主卧室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实在没有力气再将我抬上床,于是便喊张玲芳与李颂进来帮忙,自己则虚脱一般坐在一旁,与之相反的是我,我感觉到四肢已经渐渐的开始恢复了力气。

    李星辉缓过气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上了窗帘,回身说道:“小颂,脱了那小子的衣服,玲芳,你去把摄像机架好。”

    李颂虽不自爱,到底还是个处女,羞臊道:“现在就...就开始?”

    张玲芳道:“怎么,不好意思了?想敲退堂鼓?”

    李星辉也怕李颂反悔,沉声道:“药力一过,再想制住这小子寻现在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让他过了这关,他想整死咱们,却太容易太容易,小颂,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能这时候在你老爸心窝上戳一刀啊,我和你芳姨的命,还有你...和你妈,咱们的富贵前途,可就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张玲芳似乎也意识到李颂是点头还是摇头关乎着自己的未来了,口吻便不再尖酸刻薄,倒有些做红娘似的苦口婆心,“小颂,跟了这小子也不算委屈啊,你看芳姨我,跟了你爸这多年,无名无份的,不也照样快快乐乐的?再说,这小子又年轻又帅气,比你爸强了不知多少倍,你福气可是比我大多了...你之前觉得柳晓笙好,可柳晓笙跟他比呢?就像脚下的一坨屎,简直让人恶心!这楚南不是一般人啊,潜龙庄园里,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变态魔王吆五喝六,那些平日里牛气冲天的大人物,谁没吓得两腿打软?只有他站的直直的!谁不委曲求全,摇尾乞怜?可他高谈阔论,面不改色!谁不自求多福,只盼苟且偷生?他居然为一命换两命大笑不止...笑他傻笑他痴的大有人在,但柳晓笙想要害他,他拼死杀狼反救了柳晓笙,却是你亲眼目睹的吧?难道你心里就没觉得,他虽然不如柳晓笙英俊,却比柳晓笙帅气了百倍千倍?”

    张玲芳对我真是不吝啬赞美之词,换做平时我必然要飘飘然了,但一想到她吹捧我的目的,我就想吐...

    “光帅有个屁用,又不能当饭吃,又帅又有钱才是我的择偶标准!”

    这小婊子的价值观...真他+妈让人无语,俗,但也叫现实,更可悲的是,这是当下这个社会里,绝大多数女人的择偶标准,我似乎也没必要为此觉得惊讶、疑惑、不可置信...

    张玲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等他娶了墨菲泡了三小姐,你还怕他没钱给你花吗?再说,咱们熬过了这一关,你想花钱,你爸就供你花个够。”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说眼前的事情,”李颂道:“爸,你答应过我,我帮了你这件事情,你就给我蓝城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你的保险受益人和遗嘱继承人的名字,也都必须换成我的,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李星辉道:“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玲芳道:“放心吧,你爸的财产最后都是你的,我不要。”

    我草...我还以为这小婊子愿意以处女之身迷+奸+我,对我至少真的有那么两三分意思呢,原来‘两三分’都是我太自恋的证明,最主要的,可能也是唯一的原因,还是李星辉许诺给她的种种!

    我没听见李颂应声,但我却感觉到有个香喷喷的身体爬到床上来,开始扒我的外衣!

    “我一个人弄不动他,爸,你过来帮帮忙。”

    ***,让个男人给我脱衣服?!而且还是个猥琐的小老头儿?!哥们心中大急,虽然手脚能感觉到一些力气,但一个一个收拾他们的把握我有,一下子收拾两个的把握就有点吃不准了,一下子收拾三个人...那是一丁点把握都没有,楚缘和虎姐,还有童非非,都在外面昏迷着,若李家人跑出去要对他们不利,我可怎么应付?!

    我就不信,脱我衣服的时候你们在旁边看着,等李颂开始脱衣服的时候,你们还能站在旁边看着!

    所以暂时我只能忍着恶心,任由李星辉帮李颂扒掉我的上衣,我分不清是谁的手碰触到我的肌肤,但无论是谁的手,我都觉得反胃,忍住了激灵,却忍不住那一股透心彻骨的凉意...我得谢谢李星辉,他让这催情药都变得没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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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绝地反击

    李星辉的呼吸比我还要粗重,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看见了哥们赤裸的上身,兴奋的...这无聊又荒唐想法让我忍不住一声干呕,我吓了一跳,更是将李星辉李颂父女吓得不轻。

    两人同时从我身边弹开,李颂惊道:“他、他、他醒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哥们急中生智,闭眼不睁,吧唧吧唧嘴,含糊不清的哼哼道:“小夜...水...热死了...”

    “没事,酒烧的,药劲儿也上来了,口渴是正常现象,正好再给他一杯加了药的红茶,趁着他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又欲火焚身的这股劲,把你当成了那女警察,再好不过了,也免得咱们担心叫醒他以后有什么抵触,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咱还真不敢说...”李星辉话音未落,紧接着便‘呸’了一声,“睡得迷迷糊糊的张嘴就喊那女警察给他倒水,他是什么柳下惠了?明显是经常睡在一起养成的习惯,不然他怎不喊程流苏给他倒水?怎么不喊墨菲给他倒水?”

    “小颂没嫉妒,你倒先嫉妒起来了,羡慕他有艳福吗?难到我还比不上那几个小毛丫头?”

    李星辉不理张玲芳磕醋,“我去给他倒水...诶?那女警察你们绑了没有?”

    张玲芳道:“没呢,不是你喊我们进来帮忙吗?哦,那小明星的嘴巴也还没堵上呢...”

    “不绑起来,等她醒了还了得?那娘们可是刑警,自由搏击拿过冠军的!”李星辉语气严厉,却也不怎的着恼,我甚至感觉到他口吻中有些刻意压抑着的兴奋...这老鬼不是对虎姐起了什么歹意吧?

    果不其然,便听老王八蛋道:“你们麻利些,我去绑了那个女警察。”

    我可不信他这老流氓不会借此机会对虎姐动手动脚!一时间心下大急,好在李颂与张玲芳都深知这货的品性,异口同声道:“先倒水送过来。”

    我松了口气,暗定主意,只要李星辉离开房间,我立马动手,料理了李颂与张玲芳...没弄出声响,李星辉去给我倒水,肯定会回来,弄出点声响也不怕,把李星辉吸引回来,我一样可以躲在门后,给丫一记闷棍...关键是要麻利,必须一击即中,不能放李颂和张玲芳任何一个跑出去,也不能给她们出声呼喊的机会!

    李家人以为我醉了,是因为我口齿不清的缘故,实际上我酒量虽然不好,却也不至于真的一杯就倒,口齿不清完全是被东方小娘伤了口腔上颚的缘故,再加上刚才呕吐,我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出去大半,便是那催情药的效果,也必然大打了折扣,所以,缓到此时,我不但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把握自然大增。

    “哼哼,小颂,你那药还真是厉害,你爸灌水洗胃,也不见得就有什么效果,看他那急色的德性...”

    李颂见李星辉走了,又重新爬到床上来,要解我的皮带,似乎张玲芳在一旁看着,她多少觉得不好意思,道:“芳姨,你弄好了没有?弄好了就去把那个童非非的嘴巴贴上,免得她醒过来大喊大叫。”

    “你还真当他是你老公了?舍不得给我看啊?”似乎已经架好了摄像机的张玲芳啐骂了一句,却还是挪动了脚步。

    我哪能放她出去?趁李颂俯身解我皮带,我睁开眼睛猛然坐起,抡圆了胳膊便是一记手刀切向她脖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坐起来的同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女声尖叫:“救命啊——非礼呀——”

    是虎姐?!还是楚缘?!

    我心一慌,力道难免弱了,身子一颤,动作自然有些走形,又恰好李颂听见外面的尖叫,下意识的仰身回头,我这手刀竟刚好从她耳边滑过!

    李颂骇然大惊,这小娘们儿的反应神经和运动神经都出人意料的好,一弹而起,拔身而跃,动作一气呵成,竟不转身,倒退着便从床上跳了出去。

    让她跑了还了得?我来不及起身,狼狈得向前一扑,右手抓空,按在床上,借力一撑,同时腰腹发劲,向前再纵一下身子,左手横着一扫,终于打到了李颂的脚踝,就听她‘哎呀’一声惊呼,旋即‘啪嗵’一声闷响,因为身体在空中失去平衡,她头下脚上,后脑勺狠狠砸在了地板上,直接疼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外面也‘哐啷啪嚓’的一阵乱响,好似碗盘杯碟摔在地上的响声,可张玲芳还是被距离自己更近的声音吸引,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我从床上滚下来,而李颂双脚搭在床上,上半身却躺在地板上...

    我出师不利,虽然搞定了李颂,却也失了先机,好在屋里屋外都出了变故,让张玲芳惊讶过度,脑子一时短路,傻傻的戳在原地,没喊叫也没逃跑,我暗叫侥幸,待要爬起来扑上去制伏她,忽听听外面李星辉颤声道:“你怎么...你怎么...”

    似乎惊吓过度,李星辉的声音抖的厉害,难道是虎姐或者楚缘反抗争执,被他给伤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张玲芳却借此回神,转身便跑,“星辉,不好...哎呦!”

    这婊子惊慌失措,脚丫子绊在了摄像机的三角支架上,踉跄了几步,自己扑爬在了地上,但距离敞开的房门只有不足半步远,我亦慌了,赶忙窜过去要捂她的嘴巴,免得李星辉警觉起来,挟持楚缘她们再来威胁我,可不想张玲芳翻身见我扑过来,本能的抬起一脚,那尖尖的鞋跟正踹在我小腹上,我缓了老半天才运足的一口气登时便泄了,她待要爬起再跑,我忍痛抱住她双腿,和她扭打在一起,她又抓又挠,几下便让我赤着的上身到处血痕,我非但没力气马上将她制服,还只能听着她大喊大叫,“星辉!快来帮忙!你+他+妈+的!赶紧过来帮老娘...还有你闺女!这小子...这小子要弄死我们啦!唔——”

    我怕总算是压住了她的胳膊,捂住了她的嘴,也没工夫笑这娘们气喘吁吁的吼这几句话,好似正在被我强+暴似的,脑中灵光一闪,先伸手将门关了,然后凶神恶煞的小声对张玲芳道:“叫床!”

    张玲芳两眼瞪圆,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叫床!”我依旧单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腰间的皮带扯了下来。

    张玲芳满面通红,不过很快就知道自己想歪了,我将皮带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旋即便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将皮带稍稍拉紧,张玲芳倒是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没敢趁机叫嚷。

    “叫床,平时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你敢乱叫,我就使劲勒你脖子,让人出不得声,至于会不会勒死你,就不好说了,倘若姓李的碰了外面任何人一根头发,你就别想活了,我杀你全家!”

    张玲芳在潜龙庄园亲眼见识过我的嚣张,再加上我此刻又急又怒,面目异常狰狞,当下深信不疑我敢弄死她,于是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啊...死了...死了...要死了...轻...轻点...李星辉你个狗+娘+养的,你个老乌龟...快...快来救老娘...这小子连老娘也不过...他疯了,他强+奸老娘了...啊...”

    这贱女人真是淫荡到家了...明明一脸的恐惧,可一张嘴,偏能叫的如此逼真妖媚,听得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难怪李星辉拿她当宝了,让这浪货去讨好男人,只这叫床的本领,就足够迷死大多数人了。

    拽起张玲芳,将她推贴在门侧的墙壁上,用膝盖顶住她的屁股,一边扯下她的腰带将她的手反绑,一边继续要挟她叫床求救,只等李星辉推门进来,我便将他制住,可张玲芳浪叫了足足两分钟,外面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李星辉那畜生,不在乎张玲芳给她戴绿帽也就罢了,难道老婆女儿一起被我给...给那个啥喽,他也毫不在乎?!又或者...他只听见张玲芳浪叫,却没听见他闺女出声,所以起了疑心?

    我惦记楚缘虎姐,哪还沉得住气?拉开房门,便推着张玲芳一起出来,只听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声是张玲芳,一声却在门外,我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便见张玲芳忽然向一侧闪避,旋即有个拳头结结实实的招呼在了我脸上!

    我只当是李星辉,但忍痛抬头一看,竟是虎姐...

    虎姐身后还站着一人,却是在洗手间里被李星辉打昏了的童非非。

    虎姐不是被强力安眠药迷晕了吗?怎会这么快就醒过来?是童非非救醒了她?不对,我刚刚亲眼看到童非非的手脚都被李颂和张玲芳绑起来的...我待要发问,却是一阵晕眩,向前跌进虎姐怀里。

    虎姐突然与张玲芳撞了个脸对脸,也是惊魂未定,慌忙中伸手扶住我的肩头,我看到,她右手自腕处直至小臂内侧,多了一条三寸长、约一小指宽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少了一层皮肉,却端得触目惊心,兀自渗出血液,这伤口离我甚近,我呼吸之间,没闻到血腥味,倒是闻见一股浓浓的酒香...

【第955章】鬼使神差的一吻

    童非非要用纸巾帮我擦鼻血,我说自己来便可以,这话其实是客套,本就不在状态的我,跟张玲芳一番扭打,早就没了力气,靠在沙上有一会了,兀自呼呼的喘息着,任谁一看都知道我此刻的虚弱,可童非非却老实的将纸巾盒递给我,旋即红着脸退开了三步,我好心出来救她,她竟连句谢谢都没有,甚至不敢多看我一眼,听我没再说话,她便赶紧转身走到虎姐旁,问道:“冬小...冬警...冬姐姐,你的手臂得赶紧包扎一下。”

    虎姐用手铐将李星辉与张玲芳铐在一起,拍拍手,对右臂那条怪异的伤口颇不以为然,先瞪了一眼萎靡在地上浑身抖的李张二人,又回头看了看被她一拳打的鼻血长流的我,竟与童非非一般,忙不迭的红着脸转开,啐道:“不要脸...”

    我不知这句‘不要脸’骂得是李张二人还是我,可哥们很有点自知之明,觉得便是骂我也没啥不能理解的,谁让我多此一举,想出了逼张玲芳**这样的缺德招数呢...看冬小夜将张玲芳铐上之后,又撕了一条胶带贴在她嘴上,‘不要脸’三字,便多半是针对这件事的,其实当张玲芳见到冬小夜安然无恙,而李星辉与童非非却颠倒了角色,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骇得万念俱灰,只剩浑身抖的份了,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说话?冬小夜堵她嘴巴,着实有些多余...

    刚才喊‘救命’和‘非礼’的人,是童非非,李星辉撕胶带要贴住她嘴巴的时候,她恰好转醒过来,以为姓李的要对她不规矩,故而失声尖叫,撞翻了茶几,额角青肿老大一块,险些疼的又昏过去,但李星辉之后吓得魂不附体,颤声连道“你怎么...你怎么...”,却与童非非受伤没关系,而是本该昏迷沉睡的虎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虎姐让李星辉解开了童非非手脚上的胶带,又让童非非反绑了李星辉的手脚,并堵上了他的嘴,之后便要来救我,却先听见了张玲芳的**和求救,说我强+奸+她,两人到了门外却因为害羞而迟迟不敢冲进来,生怕见到里面那不堪入目的淫秽景象,正犹豫着,突然见房门拉开,虎姐这才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是一记帅毙了的右摆拳...

    童非非因虎姐而得救,见自己好意关心她,她却不理自己,也丝毫的不以为意,全然没了大明星的优越感,拉过她的手臂,便用手帕帮她包扎伤口。

    “你胳膊怎么伤了?姓李的干的?”我一肚子怨气,力气稍稍回复,便起身要过去踹那人渣两脚。

    “我巴不得他有胆子反抗,我好一枪打爆他的脑袋!”虎姐轻蔑的俯视着李星辉,便是明知她说的不过气话而已,李星辉仍被吓的面无人色,身体抖如筛糠,虎姐不屑再瞪他,这才对童非非点头表示谢意,两人也算正式揭过了曾经那小小的不愉快,“这伤是我自己用指甲抓出来的。”

    不止我与童非非,连同李张二人,也大惊失色。

    “你自己抓的?!”我与童非非异口同声,童非非又追问一句,道:“这么深的伤口,你自己用指甲抓的?为什么?”

    说‘抓’实际不太恰当,那伤口虽然不怎么深,却已见肉,而且极宽极长,像是在小臂上生生剜了一条血沟出来,只是看着都觉得疼痛,虎姐却一脸的不在意,好像既无感觉,也不担心这条手臂将来必然会落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你说去洗手间,童小姐也说去洗手间,显然她是要私下里向你求情,我跟过去不合适,可这个女的...”虎姐指着张玲芳,道:“...还有屋里那个李颂,说话实在太无聊,我跟她们既没什么话题也不想有什么话题,见缘缘装醉...”

    “缘缘装醉?!”我惊讶的打断道。

    “我觉得她是装醉,”冬小夜道:“这几个人求你办事,你答应了,那丫头想要的房子合同也到手了,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红酒,我自然以为她是要装醉催你走人...她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这位张大姐对你不停的抛媚眼,咱们的小姑奶奶不烦才怪。”

    “...”虎姐这话很是耐人寻味,她好像知道楚缘是个小醋坛子似的,只是没有点透罢了...的确,不仅仅是针对有过前科的荡妇张玲芳,怕是童非非和李颂,这丫头心里也毫无道理的提防着呢,既然她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她当然该琢磨怎么走人了,我竟没想到她是装醉...可话说回来,我以为她醉了的时候,还真想过,从李星辉嘴里套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以后,便借口告辞。

    楚缘这混球儿,可真是把我摸透了...

    “我见她装醉,索性就学她一起装醉,趴在桌上,倒也没想假睡,这张玲芳和那个李颂不主动叫我跟我说话,我就乐得不吱声,没想到这俩人聊着聊着,不但声音越来越小,对话也变得驴唇不对马嘴,她说‘今天这雨看来是不会停了’,那个却说‘嗯,应该多放些盐,少放些糖’,然后那位又心不在焉的接着说‘明天雨停了再放也不迟’...我越听越觉得奇怪,不知道她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两人古古怪怪的哼唧了一会就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这姓张的就小声叫我,我没吱声,又听李颂叫了缘缘几声‘小妹妹’,缘缘也没吱声,然后就听张玲芳笑着跟李颂说,‘你这强力安眠药真管用啊,才喝到肚子里就起效果了’,李颂则说,‘我也没想到这么管用,还以为要多等上十分八分的才会见效,按理说,应该是楚南喝下的那种药,效果来的更快才对’...我一听她们给我下了药,当时就要跳起来,趁药力作之前制伏她们,忽然就听见李星辉问她们俩,‘楚小鬼呢’,我这才知道李星辉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却就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张玲芳告诉他,你和童非非都去了洗手间,李颂则说,你们喝进肚子里的药差不多也应该见效了,可话没说完,李星辉‘咦’了一声,问,‘你们的杯子都是空着的,怎么只有童非非的杯子是满的?’这两个女人‘啊’的一声,说,‘坏了,童非非只抿了一小口,压根就没喝酒’,李星辉骂了一句,就赶紧跑到洗手间外面趴门缝去了,两个女人也跟着过去,居然没顾得先把我绑起来...”

    冬小夜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她为什么自己伤了手臂,童非非依旧不解,我却大概猜到了,“你想知道他们给我下了什么药,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下药,所以他们既然没绑你,你也就不急着动手了,想多听一些,可又怕喝进肚子里的安眠药起效果,于是就伤了自己的手臂,疼得厉害,自然就睡不着了...我被他们抬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叠着手臂趴在桌上,那地方我洒过酒...”

    “嗯,”冬小夜抬起已经被童非非用手帕包住的手臂,晃了晃,道:“伤口沾到酒水,疼上加疼,睡得再死也醒过来了,又怎么能睡得着?我总不能再犯许恒喷晕我那样的低级错误了...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单是将想害你的人打跑是不够的,搞清楚他们为什么想害你,是受谁的指使,才是最佳的选择,如果他们真是受人指使,却死咬着不说,后面的人抓不到,说不定就还会再指使其他人来害你。”

    我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我从未想过,许恒劫走我的事情,竟让冬小夜如此内疚与不甘...我嘴里被东方踢破了一点,沾到酒水仍疼的要死要活,她下如此重的手伤害自己,还将伤口按在酒水上面,岂不比我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这个臭女人,装作若无其事,只因为心里太在乎我的感受...

    她一副不疼不痒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我又不瞎,怎会看不到她额头的汗珠,看不到她因为强忍着疼痛而颤抖的右手啊。

    我走到这妞身前,道:“手伸过来,给我看看...”

    冬小夜将手臂藏到身后,“有什么可看的,童小姐刚帮我包扎好...”

    “你疼,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只感到喉头的哽咽。

    冬小夜仍在逞强,“谁告诉你我疼?”

    我怒瞪了一眼李张二人,道:“他们下在你杯里的是强力安眠药,不疼的话你早睡着了。”

    冬小夜一脸的费解,道:“可怪就怪在...怪在...怪在...”

    “怪在什么?”

    冬小夜蹙眉道:“那个安眠药如果真的管用,我就是再疼,也应该能感觉到困意吧?可怪就怪在,我压根没有这种感觉啊,难道是药还没有起效果的缘故?我现在还是觉得,我就是不伤手臂,也一样不会睡着啊...你们确定真的在我的杯里下了吗?”

    我与童非非一怔,李星辉与张玲芳也是一怔。

    李张二人就算真下了药当然也愿意承认,童非非忙道:“绝对下了,是他们亲口说的,给咱们下的药,是混在冰块...里...的...”

    童非非话未说完,便恍然大悟,我们亦齐刷刷的随她一起将目光转向饭厅餐桌上的红酒杯——

    三人哑言失笑,两人面红耳赤,那两人,自然就是李星辉与张玲芳了——冬小夜与楚缘的酒杯里,兀自堆着几块冰,那混了强力安眠药的冰块,压根就没化开!

    李星辉一家也忒二百五了!冰块还未化开,虎姐与楚缘便睡着了,他们竟也没觉得奇怪,这疏忽简直太过离谱了!

    可是看到依然靠在椅子上的楚缘,我的笑声嘎然而止,“不对!”

    虎姐与童非非奇道:“什么不对?”

    “药没效果,缘缘怎么还在睡?!”

    虎姐也是脸色大变,她与李家人一样,也极其离谱的疏忽了一件事情!楚缘若是装睡,早该醒了才是!

    我三步两步冲到楚缘跟前,使劲晃她的肩,“缘缘,缘缘?缘缘?!”

    “唔...”楚缘茫茫然睁开双眼,憨憨道:“哥...怎么了?哦,该回家了是吧...嗯?已经到家了吗?”

    敢情这丫头装睡想回家是真的,‘一杯倒’也是真的...

    我长松了一口气,顺口便接道:“嗯,到家了...”

    楚缘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点点头,伸手扶我,想我拉她起来,我还未力,忽然见她脸色大变,旋即满面羞红,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颤声道:“你、你、你...哥你想干嘛?!”

    “什么?”

    我还在纳闷这丫头怎么不抬头看着我说话,便见一旁的虎姐与童非非亦是涨红了脸,眼睛却和楚缘一样,都盯着我的下身在看,与我目光一对,俩妞赶紧转过了头,虎姐啐骂道:“丑死了!”

    什么丑死了?我茫然低头...

    哥们的脸啊,瞬间便化了似的!

    难怪童非非不愿帮我擦鼻血,还总是退得远远的,不敢看我;难怪虎姐刚才转过头去骂我一句‘不要脸’;难怪楚缘质问我想要干嘛...我此刻**着上身不说,下面的裤裆,更是支起一个大大的帐篷!离谱的是,一柱擎天,我竟毫无感觉!

    我还未来得及遮丑,只觉一阵香风袭面,‘啪’的一声脆响,楚缘已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声音虽响,却没什么力道,换做平时,我恐怕身子都不会颤一下,可此刻我居然如同没根的树叶一般,轻飘飘的便摔了出去,紧接着是一声轻呼,楚缘虽然扬起一巴掌打我,另一只手却仍拉着我的腕子,我这一倒,她便跟着倒了,这丫头运动反应神经相当的迟钝,等想起撒手的时候,已经摔在我身上了。

    我下体一阵剧痛,也不知是被楚缘的哪个部位砸到了,身体本能的蜷缩,可身上有个楚缘,自然而然便变成抱紧她了,右手不巧也巧的刚好按在了她的臀上。

    楚缘“嘤咛”一声娇呼,俏脸就在我眼前,一口如兰如麝并混着红酒香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我登时昏醉了一般,脑子登时混沌了,那软软的身体依偎在我怀中,让我说不尽的舒服,那熟悉的香味沁入我的肺腑,让我身体里的燥热骤然加剧,十倍,二十倍,一百倍...

    身体里犹如燃烧一般的感觉,让我口干舌燥的几欲死去,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绝美俏丽的红润娇颜,望着那薄薄的两片嫩唇,我鬼使神差一般,迷里迷糊的便吻了过去...

    “小楚子,不行!”

    “楚,那是你妹!”

    当我愕然惊醒时,我与楚缘已经调换了位置,她在下,我在上,我们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天啊,我干了什么?!

    我又惊又怕,宛如天雷轰顶,登时像傻了似的。

    我不知道在被冬小夜与童非非拉开之前,我是没来得及看,还是压根就没敢看楚缘的表情,我只知道,当冬小夜与童非非抽了我不下二十记耳光想要唤我清醒的时候,楚缘兀自躺在地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那并不怎么丰满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

    该死,我的眼睛又在看些什么啊...

【第956章】被窝里的女人

    渐渐地,我听不清了冬小夜与童非非的声音,只看到张开闭合的两张小嘴,似乎在吼叫着什么。

    浅浅地,我看不清了冬小夜与童非非的样子,只看到四只又或无数的嫩手,在我眼前挥来挥去。

    渐渐地,我感觉不到了脸颊肿胀的火辣疼痛,只觉得身体如掉进熔炉一般,几乎化作一滩汤水。

    我能听到的,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让我似曾相识的粗重的呼吸。

    我拼了命的忍耐,忍耐那好似要涨爆我身体的火热,这很难受,但我知道,倘若我不肯努力的忍耐,我就会是一辈子的难受,所以这忍耐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的精力和体力,使我无心去听任何声音,不敢仔细去看任何一个女孩子。

    后来,童非非与冬小夜好像生了什么争吵,两个人不在冲着我无声的叫喊,也不在轮番抽我的耳光,她们红着脸,吵得很凶,我好像知道她们在吵什么,却又不记得她们当时在吵些什么了,我唯一记得清楚的是,楚缘一直躺在地上没动...

    吵着吵着,虎姐的气势就弱了,看看我,又看看楚缘,最终扭捏的点点头,童非非便不和她吵了,然后两人合力将我搀扶起来,我记得我当时对虎姐说了两句话,但说的到底是哪两句话我一点也记不得了,我只依稀记得,在说那两句话之前,我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了几个人,有李星辉,有许恒,有张明杰,有流苏,有墨菲,有紫苑,有萧妖精,有东方,有后妈...

    虎姐的脸色刹那间变的煞白——这到底是我的记忆,还是我以为那两句话出口之后虎姐的必然反应,仅仅是我的幻想错觉,我也记不得了,说过那两句话之后,我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在回忆这些之前,我仿佛做了个梦,一个好像很累又好像很舒服的梦,似乎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缠绕,是那样的荡人心弦,让我如同飘在空中,枕在云间,说不出的畅快惬意,又慵懒舒适。

    当悦耳的声音平息,我突感一阵疲惫,似裹在云里憨憨入睡,待到各种各样的感觉流出身体,四肢百骸只剩轻快舒爽之后,我才悠悠转醒,开始慢慢回忆我鬼使神差般亲吻了楚缘之后的事情,然而越想越累,越累就越是模糊,越是模糊就是越是想不起来,待到身上一沉,耳边又是一声‘嘤咛’,好似楚缘跌入我怀里时那样,我身体巨震,猛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回忆竟是梦里的梦。

    我不是躺在云端,而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因为头上不是蓝蓝的天,而是一块我没见过的天花板,悬着一盏我没见过的华丽的吊灯,灯亮着,虽然光芒柔和,却依然刺得我眯起了眼睛,天也亮着,只不过窗帘拉着,窗外亦没有阳光,但听得到雨点敲打在窗上的声音,雨未停,没办法去猜测大概的时间,只觉得屋里似乎比外面还要明亮许多,大概是清晨吧?

    我贪睡赖床,想翻身接着睡,突然觉得不对——这不是我家!这是哪?!在脑中猛地闪过这个疑问的同时,我也惊然现,我没能翻动身子!

    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伸手一摸,我登时一头的冷汗,昨天的种种闪过脑海,我竟不敢低头去看——触手处是火热而滑嫩的肌肤,压在我身上的是个女人,是谁?楚缘?冬小夜?童非非?李颂?或者是...张玲芳那贱人?!

    似乎是嫌空气太过凉爽,被子里的女人搂着我的腰,压在我身上,以这样亲密的接触来寻找温暖,我们的胸口紧紧相贴,我一只手扶在她的圆润的肩头,一只手按在她纤细的腰肢,我可以确定,她不是楚缘,因为我太熟悉楚缘依偎在我怀里的感觉,其次...楚缘那丫头身上,可从不曾有哪个部位,给过我如此丰满的感觉...

    我不由长长吐了口气,胸口感觉到的柔软饱满的压迫,岂是楚缘那稚嫩女孩能拥有的成熟性感?便是李颂与童非非也差得远呢,是虎姐还差不多...这念头冒出来的同时,我心里猛地一颤,身上又打湿了一层冷汗,一瞬间,我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无比荒唐的想法:我怀里的**女人,是楚缘,也不要是虎姐...

    我不晓得这一瞬间的恐惧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虎姐与我早有暧昧,我们俩心里都明白,若非有楚缘和东方这两个小小电灯泡,若非没有太多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俩这对名副其实的‘狗男女’肯定**的难以把持了,虽然一直没有展到最后一步,但差的却不是感情的深度,而仅仅是个空间罢了。

    背负着对流苏的愧疚而情不自禁到如此程度的感情,展到巫山**,原本不该是多么惊讶的事情,何况我被下了那种药,生这种事情,更是刚好给了我们一个可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去放纵的理由...仔细回想,当时童非非与冬小夜争吵,好像就是为了这事,童非非见我被那破药折腾的生不如死,便要虎姐帮我泄欲,而虎姐最后貌似是妥协了...

    然而现在,我竟莫名恐惧,我为什么恐惧?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想?

    扶在她肩头的手一哆嗦,便滑到了她的脖颈,我又是一怔——被窝里的女人,即不是楚缘,也不是冬小夜!虎姐是利落的短,而被窝里的女人,是一头柔软的长丝...不会真的是张玲芳这贱人吧?!

    哥们冷汗更甚,我已经认出来了,我仍在李星辉家里,这正是昨晚他们抬我进来的那间主卧室——长过肩,胸部丰满,昨晚的饭桌上,同时附和这两个条件的女人,除了张玲芳,还有其他吗?!没有!

    我悲愤交加,也不及去想别的了,猛一撩被子,就要推她起来将她一脚丫子踹下床去,恰好她再次翻身拱动,从我身上滑落下来,侧躺着,下巴垫在我的肩头,一张粉面正对着我,我顿时怔了——柳眉藏春,双颊绯红,便是闭着一对美眸,也有说不尽的似水柔情;琼鼻薄唇,肤若凝脂,俏丽中带着一丝弱弱病态,惹人怜惜,标致的瓜子脸,微高的鼻梁,和那有异于常人的白皙肌肤,清新、唯美、俏皮、可爱,是混血儿独有的美感...

    这人不是紫苑是谁?!

    紫苑怎会在这里?怎会**裸的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的记忆朦朦胧胧,好像有点什么印象,却又如同碎片一般拼凑不到一起,我正在脑中拼命的搜罗这些碎片,忽听枕边响起‘嗡嗡’的声音,摸出来一看,却是紫苑的手机。

    电话只是震了两下便挂断了,来电号码是一串数字,没有编辑姓名,我只当是打错了或者无聊的骚扰电话,可刚要将手机放下,同样的号码又一次拨了进来,还是只震了两下就挂断,出于好奇,我碰了紫苑的手机,翻了一下未接电话,现这一晚的未接电话有二十六个之多,其中十八个是方才的号码,其余八个,则都是闵柔打来的...

    我心底一动,明知不妥,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又翻了‘已拨电话’和‘已接听电话’,现所有接过的和拨出的号码都是编辑了名字的,唯有一个例外,便是一晚上震了十八次的这个号码,而偏偏,这个号码也是紫苑拨出和接听次数最多的,之后是与她同居的闵柔,再之后才是我...

    这个号码是谁的——显而易见,我心里是有答案的。

    紫苑性格内向腼腆,与楚缘一般无二,堪称孤僻,所以朋友很少,电话薄里的号码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我全都认识,因为几乎都是我身边的朋友或同事。紫苑是个很细心的人,即便是在公司里也很少说上一两句话的同事,她也存了名字,可偏偏这个联系次数比我还多的家伙,却只有一串号码...

    毫无疑问,这个号码,是属于三小姐的,紫苑故意没有编辑姓名,就是怕有人或有意或无意的翻看她的手机。

    “不拨一个试试吗?”

    紫苑醒了,眨着有些惺忪的大眼睛,笑吟吟的望着我,脸上却掩不住羞怯。

    “不拨,”我看了时间之后,便将手机放回了枕边,还以为是清晨呢,竟快中午了,“我拨了会让你为难。”

    “嗯,”紫苑既不否认也不隐瞒,将被子向上抻了一下,遮住了裸露在空气的香肩,道:“那是三小姐的电话,她知道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所以很想知道我和你在干什么。”

    哥们老脸一红,虽然明知故问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可我确实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所以求证似的问道:“我和你干了什么?”

    紫苑似是嫌灯光太亮,实则羞不可遏的借此掩饰,头一缩,将脸藏进了被子,却在我腰上用力掐了一把,“你说呢?我...我是被你害惨了,缘缘和小夜姐都在外面,你让我怎么出去见她们啊?你...你这白痴,怎么会中了人家这样的圈套!中了这样圈套也就罢了,你干嘛非要叫我过来?叫程流苏和墨菲就不行吗?”

    “是我叫你过来的?”我本想问紫苑为何会来这里,她自己先说了出来。

    紫苑闻言一怔,愕然仰起头来,胸前春光暴泄,“你忘了?!你不但让小夜姐叫我过来,还...还...还跟她和缘缘,说了咱们...说了咱们俩的事情...”

    哥们冷汗涔涔,“我说了...咱们俩的事情?什么事情?我怎么说的?”

    紫苑粉面羞红,嗔道:“我哪知道你怎么说的!我一到这里,小夜姐就将姓李的给你下药的事情跟我讲了,然后...然后就把我推进来了。”

    紫苑这般一说,我隐隐记起,我失去神智之前,的确曾对虎姐交代了两件事情,其中一件,好像便是将紫苑喊过来...

    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盯着紫苑那雪白而丰满的隆起,惹的紫苑一声羞叫,缩回了被子,“是小夜姐推你进来的?她...她没说什么吗?”

    紫苑表情一黯,似嗔似怨,“她倒没说什么,只是缘缘问了我一句...”

    “缘缘?!”我心中立刻乱作一团,说不清是恐惧还是紧张,颤声道:“她问你什么?”

    紫苑瞪了我一眼,旋即是一脸的复杂,“她问我...咱们俩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只觉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天地又开始旋转了...

    【ps:早晚不得闲,后半夜才开始码字,更晚了,对不住大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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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介绍:
老爷子指着花儿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妈”,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这是你妹。”
我的妹妹不可爱。
她孤傲自大少言寡语生性怪癖,却懂得讨父母欢心。
她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两面三刀,却唯独视我如蛇蝎。
我疼她爱她顺从她,她照样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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