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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负是非     问题妹妹恋上我txt下载     问题妹妹恋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15章 恶心?

    第815章 恶心?

    不知道楚缘跑到洗手间里到底是去做什么了,直到虎姐回房睡觉,那丫头也没从里面出来,我铺好了折叠床,垫高了枕头,看着一场让人昏昏欲睡的足球比赛,只想等她回房以后就脱衣服睡觉,不知是折腾了一天太累了,还是那罐啤酒发挥了作用,她还没出来,我倒先睡着了。

    “哥,哥——”

    “嗯?!”耳边小声的轻唤,让我误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脸蛋被狠狠的掐了一把,才惊然睁眼,下意识的猛起身,便听‘嘣’的一声闷响,楚缘‘哎呦’一声向后仰去,我亦捂着额头痛吟不已。

    哥们额头的伤处,正好顶在楚缘的脑门上,那丫头一屁股坐在折叠床旁边的茶几上,疼的眼泪都溢出来了。

    “你想吓死我啊?我看看,没事吧?”我就是贱,因为楚缘再怎么疼,也不可能比我疼,可看到她流眼泪,我自己却忘了疼。

    “没事...疼,疼的厉害!”臭丫头先说没事,后又说疼,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却没有像过去一样大发雷霆,本能般的发起反击,显然是装出来的,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改口时眼中流过的一丝狡狯,摆明是有企图的。

    有所察觉的我没敢搭她的话茬,不识趣道:“疼就对了,我也疼。”

    楚缘稍稍一怔,眼中恨怒之色一闪即逝,捂着脑门笑道:“吹吹就好了,我帮你吹。”说罢,起身就要抱我脑袋。

    虽然拆了绷带,用头发盖住了额头的伤口,但如果贴近了看,还是很容易发现那条伤痕的,我下意识的推住了俯身过来的楚缘的双肩,并向后挪了一下身子,“不用!”

    看到楚缘凝固在脸上的表情,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夸张了,“我说着玩儿的,没有那么疼...”

    “你干嘛这么大反应?我有毒是吗?”楚缘不理我那蹩脚的解释,冷冷的看着我,对于我的躲闪,她非常敏感。

    “没有...”

    “那我帮你吹吹脑门怎么了?你躲我干什么?”

    “我...”我那伶俐的口齿可不都跑到哪里去了,双手扶着她刀削一般的双肩,我居然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只觉得接触在一起的肌肤烫烫的,似乎要溶化一般,却又不知那到底是谁的身体在发热...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啊,为什么只是碰到她的皮肤,我心里就有某种东西在翻腾,紧张?还是刺激?

    他妈+的,辛去疾的诊断结果,竟然对我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吗?我很清楚,我躲楚缘,仅仅是怕她发现我额角的伤口,但我此刻脸上发烫,却是因为我的手按在肩头,碰触到了她裸露的肌肤...

    “被我说中了?你就是躲我,是吧?不然你脸红什么?”楚缘这话就像在我燃烧的脸皮底下加了一把柴火,只会让我的脸皮燃烧的更加旺盛,便见她寒着一张俏脸,幽幽道:“你就是嫌我恶心!”

    “什么?”我觉得我才恶心,所以楚缘的话让我一愣。

    “不然你干嘛躲我?”

    望着眼前的楚缘,我好奇,什么人能将她和‘恶心’两个字联系在一起?长的漂亮可爱无可挑剔,声音清灵纯净犹如天籁,除了胸部发育的规模有点落后,你甚至无法在她身上寻找到哪怕一丁点的瑕疵,不乱发脾气不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就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她哪里恶心?

    “就算你晚上没刷牙,或者刚才上厕所出来没洗手,我也不会觉得你恶心...”

    “嗯?”楚缘一怔,旋即羞红脸道:“我刷牙了!嘴里才没有味道呢!我刚才也好好的洗手了,还拍了爽肤水呢,不信你闻!”

    再邋遢的女孩子,貌似对个人卫生都非常重视,楚缘急于证明自己很干净,却完全忘记了形象,一边用手蹂躏我的鼻子,一边使劲往我脸上吹气,以至于我都分不清楚灌入鼻腔的那淡淡的馨香,到底是她嘴里的味道,还是她手上的味道了...

    “你是够恶心的...”我刚刚不过向后晃了一下身子,这丫头就反应激烈,现在她使劲朝我压过来,弄的我即不敢发力推开她,又害怕她扑进我怀里,情急之下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你——”楚缘眼圈红了,浑身发抖,却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脸憋的通红,她拔腿便要跑掉。

    “回来!”我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直接跌坐在茶几上。

    “干嘛?我这么恶心你还理我干什么?”楚缘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的想要挣开我攥紧她的手,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对我了,是我自己犯贱,不愿意相信,就强迫自己不去那么想——我是一个性格扭曲的变态,不但喜欢自己的哥哥,还不敢承认,一天到晚装冷酷装很不屑你的样子,又常常因为吃醋找茬发脾气,被揭穿了,承认了,还能厚颜无耻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赖在这个家里...我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恶心,你恶心我也是应该的,你不愿意理我就别理我,我又不会怪你,我是自作自受,又干嘛让你委屈自己强迫自己来哄我啊?!你放开我!”

    果然,那一晚的坦白,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和楚缘都不能若无其事的像以前那样相处了,这是必然,所以从那一天到此刻为止,我们都不曾真实过,都在勉强自己去演绎着从前的那个自己,不敢,也不知该如何诚实的面对自己,面对对方,去接受现实,去迎接改变...

    辛去疾说的对,长此以往,我一定会患上心理疾病——当虚假的相处方式成为习惯的时候,我也就失去了真正的自我...

    楚缘也一直在压抑,所以她才敏感,她才恐惧,所以,她才在此刻爆发...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先在情绪激动的丫头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子,让她安静下来,然后才撩起额角的头发,道:“看吧。”

    “看什么?你已经说过我恶心了,现在让我帮你吹,就能把说过的话收回去了吗?我才...”

    “不让你吹,不是觉得你恶心,是怕你觉得恶心,看清楚,缝了很多针,一点也不好看。”

    “你就是觉得我恶心,你自己说的...嗯?缝了很多针?什么地方?啊,你脑袋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楚缘腾一下子站了起来,注意力瞬间就集中在了我额角的那条伤口上。

    “昨天晚上在酒吧和人发生了口角,被人用烟灰缸砸的,进门的时候我不是戴着帽子吗?是为了遮住绷带,线还没拆呢,怕吓着你...”

    “又是因为程流苏?!”楚缘把眼角的泪珠抹掉了,为了将眼中的不满和愤怒更清晰的传达给我。

    “为什么不好的事情你首先就会想让流苏背黑锅啊?”

    “因为就她事儿多!你为她打架和被人打的例子难道还少吗?!那个女人比我还变态,你为她打架流血,她肯定爽死了吧?”臭丫头已经认定了我是为流苏受伤了!

    “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真贱!”

    “你说什么?!”我两眼一瞪,吓的楚缘浑身一哆嗦,哥们自己骂自己贱可以,但别人骂我贱我肯定不爱听,尤其是被楚缘骂,也太没大没小了!

    “难...难道不是吗?”我真怒假怒楚缘还是分得清的,她怯,但还是倔强的回击道:“不就是留你过了一夜,顺便让你吃了点豆腐吗,甜言蜜语哄你两句,对你体贴点温柔点,你就被她迷晕了,脑袋被砸开了花儿你还觉得自己占便宜了,不是贱是什么?你是犯贱,她是下贱!”

    “你找打!”

    “你打!”

    我怒气冲头,扬手要打,臭丫头居然两眼一闭,非但不躲,还将脸蛋凑过来让我打,我哪里下得去手啊?就听臭丫头带着哭腔道:“反正在你心里,她从来都比我好,你舍不得把她往坏里想,却舍得打我!打吧打吧打吧,你打死我吧!”

    “你...”我气结无语,这丫头分明又在无理取闹啊。

【第816章】谁漂亮?

    “姚婉儿和秦岚,你知道吧?”

    楚缘偷偷睁眼,见我抬起的手放下了,暗吁了口气,估计一开始就赌我不会打她,听我提到了两个女人的名字,她又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秦岚是经常和你挺要好的那个姓杨的朋友眉来眼去的轻浮女人吗?”

    我的眉头也拧在了一起,“你背地里评价别人的时候,嘴里能不能别那么尖酸刻薄啊?”

    楚缘‘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婉儿你也有印象吧?”

    “我对经常和你眉来眼去的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印象你怎么知道她经常和我‘眉来眼去’的?我实在懒得和这丫头澄清抑或解释,她有意去误解的事情,即便自己知道不是事实,也会硬理解为事实的,“她们两个被人欺负,我刚好看到了,所以...总之我和人打架,与流苏没有一丁点关系。”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我昨晚也没在流苏家过夜,一身的血,怕回来吓到你们,就去宾馆睡了一晚,刚才也是怕你看见这伤口,所以才要推开你,明白了吗?都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真的?你昨晚没睡在程流苏家?”看她这惊喜的表情就知道,她编排流苏,果然是因为不爽我在她家过夜...

    “当然,她现在又不是自己住,还有你们小舒老师呢,我一大男人,喝的醉醺醺的跑去过夜,像话吗?”

    “你的意思是小舒老师没和程流苏一起住的话,你就方便去过夜了呗?”

    “你是存心找茬还是故意较真儿啊?”

    “我...我是想说,就算你被打了,也没必要不敢回家吧?”

    “不敢回家主要是因为我喝多了,你小夜姐姐一喝酒我就数落她,还总是当着你们把自己树立成正面教材对她进行批评教育,结果我自己却喝酒打架,你想想,被她揪住这个话茬,我以后在这个家里还有地位吗?她还不天天敞开了喝啊?你刚才不还抱怨她喝酒开销大吗,再纵容了你们的恶习,我那点工资还够你们糟蹋的吗?”

    “嗯,嗯,”楚缘连连点头,却巧妙的回避了自己贪污生活费的那一部分,“是不合适,小夜姐姐得理不饶人,肯定得瑟你。”

    我也不揭穿楚缘,道:“所以以后不许你再说你流苏姐姐坏话了,我说过很多次了,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她有很多优点,只是你不愿意去了解她,所以没发现罢了...”

    “哥,你觉得程流苏和小夜姐姐,谁漂亮?”楚缘轻轻的帮我吹着额角的伤口,虽然有讨巧卖乖之嫌,却明显的在转移话题,不愿意承认自己冤枉了流苏。

    “都漂亮。”我不笨,如果说流苏漂亮,她一准告诉冬小夜,虽然虎姐不至于生气,但心里肯定对于我说她不如流苏漂亮而感到不舒服,若我说虎姐漂亮,她则就会认定我和虎姐有什么关系――这丫头知道我和虎姐在客厅说话,有意玩了个突然袭击,不就是因为怀疑我和虎姐吗?

    “我觉得小夜姐姐比程流苏漂亮,”楚缘坐在茶几上,不等我松开她的手,她反倒把我的手握住了,而且还是五指相扣的握法,我心里一颤,她小脸飘红,却故意装作自然,继续说道:“其实程流苏脸蛋一般,还算不上美女,身条像根竹竿似的,胸脯还那么凹,除了长的比小夜姐姐白一点,还有哪里比的上小夜姐姐啊?小夜姐姐的身材才叫好呢,是吧,哥?”

    臭丫头眼光忒高,嘴巴忒毒,流苏那脸蛋也叫一般,那大学里猛追她和猛堵我的那n多帅哥美男风流才子花花大少,都是睁眼瞎不成?她都算不上美女,那得长成什么样的才能算美女?都像你一样妖孽吗?流苏个子高挑,但并不显单薄,是那种清爽的骨感型美女,就算胸部小了点,也不至于损她像竹竿吧?况且,胸脯再小,也不至于惨到要用‘凹’这个字来形容吧?话说你比她强多少啊?半斤八两之间吧?你这丫头也已经十六岁了,看看和你同龄的东方,还不知道自己和流苏一样是同病相怜,注定要为此烦恼一生的难姐难妹吗?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身体里也拥有着像紫苑那样的潜力,只是发育的晚,过几年就能成长到让人刮目相看的程度?你该不会是忘了,人家紫苑是混血儿,身体里流动着一半欧美人的血统吧?

    楚缘贬低流苏,我可以理解,因为她从来都不喜欢流苏,但她猛夸冬小夜就让我心里发虚了,平白无故的,楚缘是不会轻易表扬我身边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是...吧。”

    楚缘扁起小嘴,道:“干嘛回答的这么含糊啊?小夜姐姐的身材好不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她身材好不好,我怎么会清楚?”哥们冷汗都下来了,臭丫头的话大有问题啊!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楚缘笑眯眯的盯着我的眼睛,道:“小夜姐姐在家里穿的也越来越少了,你的眼睛总是在她身上飘来飘去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身材好的话,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我肝儿都颤了,楚缘这问题太贼了!答是,我色,答非,她会追问我其他的理由是什么...

    “我经常看她吗?”

    “嗯,”楚缘肯定的点点头,笑意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机,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我和东方经常注意你们两个,小夜姐姐最近在家里穿的好看的背心啊短裤啊,都是她新买的,之前自己带来的那几件当做睡衣的队服啊运动服的,她已经不穿了,还有,小夜姐姐刚搬来的那段时间,是从来不打扮不化妆的,可这阵子呢,突然爱美了,而且晚上比早上更爱美,偶尔还会请教东方一些女性时尚方面的问题呢,就说今天把,东方今天买了几瓶指甲油,想染脚指甲,就游说我和小夜姐姐涂,说颜色很性感,哥你肯定会喜欢,换做以前,小夜姐姐肯定很不屑这种玩意儿,但今天她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爽快的答应了,都没发现东方是想拿我们当实验品,好挑一个效果最好的颜色自己用。”

    楚缘?嗦一通,无非是想说冬小夜突然爱美,肯定是有原因的,绕来绕去的,其实是在观察我的反应,这丫头,就是在试探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硬着头皮问道。

    “哥,你觉得我和小夜姐姐,谁漂亮?”

    “什么?”

    楚缘握紧我的手,一字一句重复道:“你觉得,我和小夜姐姐,谁漂亮?”

    这丫头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被她问懵了,“都漂亮...”

    “不行!”楚缘板着脸道:“必须得有一个更漂亮的!”

    且不说事实如何,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说楚缘不如虎姐好看啊,否则不是赤+裸+裸的承认我和虎姐有不正当关系吗?

    “你更漂亮...”

    “对嘛,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臭丫头恬不知耻道:“我比她年轻,也比她白,她是单眼皮,我是双眼皮,她是短头发,我是长头发,除了身材比她差了一点...但也只是胸部比她小了一点点,小夜姐姐太结实了,一点都不柔美,所以综合起来看,明显还是我更有女孩子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她太厉害,比男人还厉害,连你都打不过她。”

    这丫头每举出一个冬小夜不如她的例子,就竖起一根手指,当拳头变成了巴掌,她适可而止,但不像是没的说了,更像是不想松开握着我的那只手,我搞不明白这丫头的心思,敷衍道:“是,是,她不如你好看,不如你有女孩子的味道...然后呢?她比流苏漂亮,你比她漂亮,所以你间接的证明了流苏远远不如你?”

    “不是――”楚缘脸蛋飞红,矢口否认之后,又目光斜瞥,小声嘟囔道:“她本来就不如我,还用证明吗...”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

【第817章】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善良!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楚缘干咳一声,收回了冬xiao夜不如她的那一巴掌证据,按在我手背上,一脸自肺腑的关心,道:“哥,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程流苏好,如果你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我也可以穿的和xiao夜姐姐一样,你不用再偷偷momo的看她,可以大大方方的看我。”

    哥们心脏猛的一跳,撞的xiong口都疼,差点把身体从折叠comg上顶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楚缘脸红如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斥道:“是你自己想歪了!”

    “我想歪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什么?我这个心理变态的妹妹在youhuo你吗?!”楚缘的眼睛似乎想要表达内心的愤怒,但很遗憾,除了紧张和羞涩,我没有感觉到其他东西的存在,这丫头绝对的口是心非!即便我还没有听到她的理由,我也知道,那理由一定是牵强的谎言!

    因为我太了解她了!楚缘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女孩!

    “我没说你心理变态...”辛去疾说了,我才是病人,楚缘的心理没有任何问题,无论她是否喜欢我...

    “你和xiao夜姐姐又不是像你和程流苏一样的男女朋友关系,而且人家两个又是好朋友,男人好色我能理解,但你总是用那么下流的目光打量人家xiao夜姐姐,万一有一天被她察觉了,现了,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xiao夜姐姐是为了保护你才住在咱们家的,还是我亲自拜托她的呢!再说,她要是跟你急了恼了,程流苏会怎么看你啊?她和xiao夜姐姐以后还做不做朋友啊?我完全是站在你妹妹的立场在帮你思考问题,在为你担心!”臭丫头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也合情合理,但事实如何,我和她心里有数——她真的是站在妹妹的立场帮哥哥我思考问题?她真的是担心我和流苏、以及冬xiao夜三人之间的关系?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善良!

    楚缘既然注意到我经常‘看’冬xiao夜,就该现冬xiao夜也常常‘看’我,这与东方xiao娘偷偷‘看’我是不一样的,我和冬xiao夜那是绝对意义上的‘眉来眼去’,但楚缘却一字不提对冬xiao夜的怀疑,而是‘认定’了冬xiao夜和我没那种暧昧关系,为啥?故意的!她知道我不敢主动承认冬xiao夜不怕我看,甚至突然变得爱美了,就是美给我看的!

    但我不明白,说她是敲山震虎吧,她已经吓到了我,并可以促使我去警告冬xiao夜要含蓄点,不要再那么1u骨了,如果她真的是在担心我和流苏、冬xiao夜之间的关系,那么到这里,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在‘不要再偷偷momo看她’后面,多加一句‘可以大大方方看我’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xiao夜姐姐好看,我多看两眼,也算是正常反应吧?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既然你觉得不合适,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也用不着去看你吧?好像我不看女人就会死似的...”

    “你要是真管得住自己,还会招惹到墨菲姐姐吗?xiao紫姐姐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到现在看你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吗?”臭丫头明明是强词夺理,却正打中我的命门...知兄莫若妹啊,我了解她多少,她了解我就有多少!

    “你是不是认定了我色到不可救yao了?”

    楚缘不屑的耸肩,鄙夷道:“一个马上就二十四岁,电脑里还存满了a+片的男人,说自己不色,你信吗?”

    哥们羞恼道:“我不是已经全删了吗!”再说,你现我电脑里有片片的时候,自己还不是看的很投入,连我进屋都没现!

    “我说的是你在公司里用的那台电脑,”楚缘翻着白眼,道:“屡教不改,不敢在家里看了,就跑到公司里看,那里人多眼杂的,好像比家里还危险吧?你那么爱装正直装纯洁,从xiao到大苦心经营着好孩子好男人的形象,却因为克制不住这xiaoxiao的一点yu望就去铤而走险,难道还不能证明你色到了不可救yao?”

    “你等等!”我汗如雨下,却抱着一丝侥幸,狡辩道:“诈唬我啊?谁跟你说我公司电脑里有那种片子了?”

    楚缘用鼻子哼了一声,“d盘,indos系统备份...”

    哥们脑中一阵轰鸣,差点羞的晕过去,我在公司里下载的那些片子,正是藏在d盘那个名曰‘indos系统备份’的文件夹里,当初墨菲想要‘杀ji儆猴’,借我迟到为名大雷霆,当众数落我上班时间上网聊天玩游戏看xiao说下黄+片时,我才现那文件夹里的东西已经被删除干净了,只留下一个名曰‘别点开看了,删了它吧’的文本文档,我忍不住点开看了,里面只有一句被重复了无数遍的‘楚南是色魔、楚南是变态!’,因为当时我去了墨菲的办公室,流苏和紫苑查过我的电脑,所以我一直以为是她们俩删了我下载的那几部有明显意+yin嫌疑的片子,然后留下一个文档you我点进去,嘲讽我是‘自己找骂’,又或者是墨菲现之后删片留档,只因为害羞,所以事后才没和我算账,于是我暗呼侥幸之余,自然就没有去傻乎乎的询问到底是谁干的,甚至不敢再去想这件事情,毕竟,那几部片子,分别名曰‘一米八靓女模下马大作’‘无内ku主义之青梅竹马’‘制服youhuo之蹂躏女警’‘办公室ji情之我的痴女上司’‘让你鼻血狂流的清纯巨+ru+萝莉’,还有...‘近+亲+相+jian之午夜爬上妹妹的combsp 其实当时我就很费解,墨菲为什么会知道我用公司电脑下黄+片,而且还知道我藏在哪个文件夹里?只因为那几部片子被人现,实在太过尴尬,所以我就有意识的回避这件事情,一直不敢去琢磨,现在看来...

    “你跟我去公司的时候查过我的电脑?”我想凶,可楚缘轻蔑的表情,让我没有那个底气。

    臭丫头奚落道:“我没刻意去找,但你藏片子的方法实在太差劲了。”

    我想死,无地自容啊我...

    “片子是你删的?那个骂我的文档也是你留的?”

    “你下那种片子,难道还不欠骂吗?”楚缘的xiao脸立刻红的光亮,羞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一米八的女模,程流苏多高?不穿内ku的青梅竹马,除了xiao紫姐姐,你还有青梅竹马的女xing朋友吗?制服youhuo的女警,你好像只认识xiao夜姐姐一个女警察吧?痴女上司,程流苏和墨菲姐姐打嘴仗的时候我听她骂过这个词儿,巨+ru萝莉,是娃娃脸的bobo姐吧?还有...还有...你想半夜爬上我的comg!‘不可救yao’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你好色的程度了!”

    “不是你的comg!”

    “除了我,你还有妹妹吗?!”

    “不对...不是我想爬,错了,妹妹指的也不是你!”我自杀的yu望更强烈了,狡辩道:“片子要叫那个名字,不代表我有那种想法...”

    楚缘亦不好意思继续给我扣实帽子,道:“有没有那种想法,反正片子被我删了,我还告诉了墨菲姐姐,说你办公时间上网聊天看xiao说玩游戏下不正经的片子看,你应该谢谢我,没有告诉她你下载的都是什么片子,不然看她以后还理不理你,非炒了你的鱿鱼不可,是我保住了你的工作,所以就算我贪污了你的工资,你也应该怀着一个感恩的心装作不知道!”

    果然是你...怪不得事后无论墨菲还是流苏紫苑都没有跟我算账呢,敢情是因为片子已经被楚缘删了,她们压根就没找到我的罪证!

    我释怀的松了口气,但旋即又好奇自己为什么要松口气,虽然那三个丫头不知道我有如此龌龊的一面,可我不是在楚缘面前完全暴1u了吗?而且这丫头还以此为要挟,将自己贪污我的钱这件事情无耻之极的合理合法化,我为什么即不慌张也不生气呢?难道,对我来说,自己最见不得人的一面,是可以和楚缘分享的?为什么?作为哥哥,无论是出于对自己形象的保护还是对她的影响,我都应该更紧张才对吧?这种依赖感与信任感是怎么回事...

    “我承认我好色,承认我不可救yao,咱们跳过这个话题,行吗?”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xiaoxiao的不服气,你这丫头难道没看过我收藏的那些东西?还有,你不是忘了搬来的第一天就被我现你也收藏了类似的东西,还大半夜的敲我房门,用几本comg人杂志收买我的事实了吧?可我知道,这丫头一定会说,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创作...这臭丫头不会说谎,但非常会找借口!

    “不能跳过去,因为现在咱们谈论的话题,与你的好色和不可救yao有着直接关系!”

    我想揍人...你也太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吧?我道:“我看你xiao夜姐姐是好色,看你就不是好色了?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快听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让我改,还是想让我真的变得不可救yao啊?看你不是比看她更...更那个啥吗?!”

    “我和xiao夜姐姐不一样,我是你妹妹,妹妹关心哥哥,难道不正常吗?”楚缘眼中流过一丝黯然,她的话是正常的,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没法让人觉得正常,“我上次已经答应过你,乖乖做你的妹妹了,也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逞强扮酷了,那我当然想弥补以前对你不好的那些错误,做一个合格的、不会让你讨厌的好妹妹...”

    “所以你不让我看你xiao夜姐姐,看你?”我脑门见汗,道:“借用你刚才说过的一句话——你觉得我是变态吗?”

    “是就好了...”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呀,”楚缘不敢看我的眼睛,哼哼唧唧道:“每天晚上我们拉你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的,每次问你电视里演过什么你都说不清楚,就是因为我们看电视的时候你一直在看xiao夜姐姐,你每换个姿势你都会色mimi的欣赏老半天,那个陶醉啊...我不是怕将你晚上唯一的乐趣剥夺了,你会觉得无聊吗,反正你也只是看看而已,既然你看她会惹程流苏不高兴,那你哪如看我?你也承认我比她好看了,而且我还不会因为被你看看就脾气,更不会揍你,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啊,从危险系数来说,也是看我更安全吧?”

【第818章】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伟大!

    “我...”

    我刚一张嘴,就被楚缘打断,“难道你不光是看xiao夜姐姐,心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我...我呸,我有什么想法了?!”其实我和楚缘心照不宣,看冬xiao夜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别的想法,例如,想亲亲她的脸,想momo她的tui,想把脸埋进她那傲然ting拔的双峰之中...但这话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他也不敢当众承认吧?尤其是向自己的妹妹承认那些龌龊的心思,更不可能!

    楚缘分明是在堵我的嘴,不让我寻找‘欣赏’虎姐的借口!

    “对嘛,你说了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只是欣赏xiao夜姐姐漂亮,xing质和欣赏美丽的风景是一样的,我比她漂亮,那你欣赏我也是一样的嘛。”楚缘ting起xiaoxiong脯,自恋到有些臭屁,故意表现出来的清纯简单后面究竟藏了多少xiao心思,我们彼此清楚的很,只是我没办法,也不好意思点破,她硬要把我理解的如此纯洁高尚,难道我还要去承认我其实只是低俗下流不成?

    沉默了好一会,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看你xiao夜姐姐,你是怕你流苏姐姐不高兴,还是你自己不高兴?”

    “我...”

    “别撒谎,”这次,我打断了楚缘,“最不敢承认的事情你都承认了,还有什么撒谎的必要吗?我要听真话。”

    楚缘不明白我心中所想,听我再次提及那晚禁忌表白的事情,她虽然慌张,却又有一丝欣喜,那欣喜中的含义我懂——真如辛去疾的判断,楚缘从始至终没有放弃,于是见我重提那晚的事情,而不是回避或者强迫自己遗忘,她心里感到一种喜悦,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在不断的提醒我,她从不曾放弃,所以才对我的手机上贴了墨菲的照片生气,所以才不喜欢我每晚‘偷看’冬xiao夜...

    “我...当然是有一点点的不高兴,真的,就一点点,呐,就这么大的一点点...”楚缘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xiaoxiao的距离,还刻意放低了声音,来强调那一点点不高兴的无足轻重,似乎怕说的稍微夸张了一点就会吓到我一般,然后又开始编理由,“我是不在乎程流苏高兴不高兴,但是,哥你也看的出来吧,东方她很不高兴...”

    “说你的问题呢,你怎么又提东方?”我脸紧,这臭丫头以前有意撮合我与东方,是因为东方知道她控兄的秘密,如果我真的和东方jiao往,东方不会排斥她,估计这丫头对于萧一可和我的亲昵反应迟钝,也是装出来的,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出于这种心思——一可同样知道楚缘的秘密,从她不遗余力的指导楚缘创作那本任何人一看就明白其中情感的xiao说这种行为看来,妖精并没有抵触或者排斥,甚至可以理解为支持或者纵容,但那究竟是因为好奇、有趣,还是像东方一样对楚缘的无条件怜爱宠溺,就不得而知了,我最近打算找妖精,也是想搞清楚这些事情...

    言归正传,撮合我和东方,那是楚缘在向我坦白感情以前的事情,其实在坦白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当她怀疑东方真的对我动了感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避讳这件事情了,为此俩人还有了些许隔阂似的,可现在,她又旧事重提,啥意思?坚决抵制流苏做她嫂子吗?

    “你别和我说你没看出来啊,东方刚刚自己都承认了,最近又买衣服又化妆的,是为了让你觉得养眼,女儿悦己者容,这话你没听说过啊?”

    “你快拉倒吧,东方一直爱臭美,你比我清楚吧?”你将东方正常的行为都理解为她是为我爱美了,能不去怀疑从来不爱美的冬xiao夜突然臭美起来,是因为我的缘故?

    看出冬xiao夜和我有问题,你还存心不说,就是为了堵我嘴,不让我承认和她有关系,看她并与她亲密是合乎情理的,从而有所避讳是吧?不让我看她,看你,这种心思才是你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吧...

    楚缘又把脸蹦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让你看xiao夜姐姐,就是因为我吃醋,我想让你看我是吧?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是个xiao变态,是吧?”

    这丫头玩了一个狠招——想先一步,把我心中所想毫不婉转的丢了出来,让我怎么承认啊?我要是一点头,她一女孩子,情何以堪?死丫头,利用了我心软的弱点...

    “那你就当我是吃醋好了,”臭丫头见我不吭声,大言不惭的说道:“谁让我答应做个乖妹妹了呢,以前我对你不好,你现在怀疑我对你这么好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你,你对我的包容有多少,我就能包容你多少,不管你有多少缺点;你能宠溺我到什么程度,我就能宠溺你到什么程度,不管你有多么过分...只是打扮漂亮点给你看嘛,我又不会掉块rou,你避免了犯错误,东方还不会不高兴,xiao夜姐姐也没机会看穿你下流好色的真面目,一举多得,我的牺牲是值得的~”

    也许我这么说未免显得太自恋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你这臭丫头到头来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吧?就是,我不看冬xiao夜,你就不会吃醋,心里就不会不舒服,我看你,你就不会觉得自己不如冬xiao夜!

    什么为了我为了流苏为了东方为了虎姐啊,都是借口!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伟大!

    她就是看我和虎姐眉来眼去,看我被虎姐吸引住目光,自己心里觉得不爽!否则有必要让我去看她,去和冬xiao夜攀比吗?

    我投降了,在耍xiao心思方面,我远远不是楚缘的对手,在她面前,我厚如城墙的脸皮犹如一片沾了水的卫生纸,脆弱到不用撕都会破...

    事实再次证明辛去疾的话是多么的准确,如果楚缘喜欢我并不悖逆道德常理,那么以她的厚脸皮,是不可能患上心理病的,她不像我,当心中那扇紧闭的门被推开之后,她便已经不知道再如何去遮掩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愿意打扮就打扮,我懒得管你。”

    “喂,我是打扮给你看的好不好?如果你不看我还是去看xiao夜姐姐的话,那我打扮还有意义吗?”

    “我不看你xiao夜姐姐了,行吗?”我和虎姐都大意了,以为楚缘和东方不吱声,就是对此没有怀疑,所以她才越来越大胆的讨我换新,越穿越少,在我面前越来越xing感,而我的目光也越的肆无忌惮...以后稍加注意也就是了,毕竟,两个贼丫头不可能每天晚上都紧盯着我不放。

    “那你看我吗?”

    “不看...”见楚缘脸色一变,我忙改口,“看,谁漂亮我看谁,可以了吧?”

    楚缘琢磨了片刻,似乎在比较自己和虎姐与东方的优劣之势,然后才自信满满的笑道:“可以!”

    太臭屁了,她这自信绝对是我们给惯出来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虎姐和东方更能吸引我的眼球?你这是在xiao瞧我们啊!

    “行了,你赶紧滚蛋...咳,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哥也困了,明天还有事呢。”我试着把手chou回来,但楚缘握的很紧,不放。

    “你嫌我烦了?”臭丫头很幽怨。

    “没有...”死丫头与我紧握的手,一开始是自然垂放在自己大tui上,但随着谈话的投入,本来向前略俯着身子的她开始慢慢调整姿势,渐渐坐直,手也就随之向上滑动,当时她正情绪敏感,我不敢用力挣脱,怕她借题挥,便只有随着她坐直而自己俯身,可是...现在我的手已经被她拉放到了一个让我非常尴尬的位置——她的xiao腹下三寸...

    这老半天我动都不敢动,那感觉简直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纯棉热ku那薄薄且软的一层布料,似乎完美没有起到阻隔我去感觉那丫头身体温度的作用,我的身体和心脏都紧绷着,越是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想要装作自然,越是感触敏感,越没办法自然...

    楚缘在察觉到我想甩开她的手时,出于本能的用力一压,便已经现我的手一直放在她敏感又羞人的地方了,她xiao脸火红,却仍没有放开我的手,大概是不想让我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吧,她只是下意识的夹紧了大tui,“让你睡觉之前,我想让你看点东西...”

    我一怔,“看什么?”臭丫头两手空空,背心短ku,穿的清凉,连个兜兜都没有,身上不像带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我也涂了指甲油...”楚缘声音很xiao,以至于我差点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没有啊...”我借此机会,将手从楚缘的大tui上拉了回来,看她的指甲,白里透着粉红,可能是因为老爷子和后妈管教的严格,莫说染指甲,楚缘甚至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喜欢留长指甲。

    “我不是说手指!”楚缘脸蛋羞红,突然抬起双tui,直接将双脚踩进我怀里,却仍然拉着我的手没放开,道:“和xiao夜姐姐一样,我也染了脚指甲。”

    我喝下去的那罐啤酒险些被她一脚踹出来,低头一看,果然,那双xiao脚丫上,十个指甲都涂成了银蓝色,还点缀着金色的粉末,与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不耀眼,却夺目,不妖yan,却xing感,但我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你刚才扎进洗手间老半天,就是干这个去了?”

    估计我的冷淡反应并不在楚缘的预想以内,她有些错愕,“是啊,怎么了?不好看?”

【第819章】自知,自信,自大,自恋

    “不好看?”

    “不好看。”虽然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肯定,但我的眼睛却仍盯着她抵在我小腹的两只脚丫上,可能是因为紧张,她那如新鲜豆蔻般的脚趾有力的蜷着,脚面那乳白色却如水晶般透明的肌肤下,嫩绿色的脉络清晰可见,这双巧足是如此精致,犹如一件易碎的精美工艺品,美的无可挑剔,只是看着它,似乎就能明白这丫头的运动能力为什么那么差劲了――这两只脚,根本就不应该用来走路...

    “颜色不好看?还是...我的脚不好看?”楚缘在乎的有点过分了,居然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满满到膨胀的自信被我一口否决,让她动摇了,她想把脚缩回去,可又不太甘心,于是想听我的理由。

    我一只手被楚缘握着,用另一只手拨开了她的脚,道:“都不好看。”

    楚缘恼羞成怒,又把脚踩进我怀里,“哪里不好看?!你说清楚,是不好看,还是不如小夜姐姐好看!”

    “干嘛又扯小夜姐啊?”哥们脸皮一热,气道:“臭脚丫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恋+足+癖!”

    “那你回来之后干嘛一直盯着小夜姐姐的脚丫子看?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你还故意靠她那么近,腿都碰到她的脚了!”果然,这臭丫头发现了那个小细节!但她说我一直盯着虎姐的脚看,绝对是冤枉我,其实我只是在注意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而已,应该是她自己心理敏感,对冬小夜简简单单被东方忽悠涂了脚指甲太过在意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楚缘认定冬小夜爱美是为了迎逢我的喜好!

    “你要说指甲油的颜色不好看我认了,但你要说我的脚不如她好看,我不服!她的脚是好看,可我不但比她白,而且还比她小一号,怎么就不如她好看了?!帮我修指甲的时候她还夸过我呢,说她羡慕我呢!还有...我的脚一点也不臭!你那才是臭脚丫子呢!”

    比完脸蛋比身材,比完身材你连脚丫也要比,这么和虎姐较劲,说你不是吃醋,你自己信吗?!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道:“颜色呢,好看,脚呢,也好看,但你的脚上涂了这个颜色,就都不好看了。”

    楚缘愣了愣,反应了片刻才费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和你小夜姐姐不一样,”我道:“她是女人,你是女孩。”

    楚缘怒道:“我不是小孩子!”

    “我没说你是小孩子,但你确实不适合染指甲,”我又一次拨开了楚缘的双脚,然后在她发飙前,摸着她的头,道:“至少我觉得你不适合染指甲,或者去刻意的化妆、打扮,单单从好看不好看的层面来说,好看,只要你不是故意扮丑,那不管是描眉毛化眼影抹唇彩还是染指甲,都好看,但我却不喜欢你?饬出来的好看,因为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的确,你不是小孩子了,就算还是,以后也会长大,变成和你小夜姐姐一样的大美女,可是在我眼里,在我心里,还是希望你永远都像现在一样,纯洁,简单,自然,我说不好看,是因为我不喜欢看到你变成一个很在乎外表的女孩子,再说,染指甲虽然会变得漂亮,但不染也很漂亮,又何必多此一举?真正好看的东西,不需要点缀,也一样是好看的...”

    老实说,如此夸赞妹妹,哥们是很不好意思的,掏心窝子的话往往都是需要有决心和勇气才能说出来的,也许在楚缘听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赞美,但对我来说,却是很了不起的坦白,因为虚伪的我难得诚实了一次,道出了真实的感受,可偏偏楚缘一点都不领情,细细咂了一遍我的话,忽然露出一副让我很崩溃的欣喜表情,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小夜姐姐因为知道自己不够漂亮,所以才去打扮自己,而我已经非常漂亮了,就好像游戏人物的等级上限是70级,小夜姐姐才65级,而我已经满级了,根本就没有上升的空间了,是吧?”

    这孩子...已经自恋到不可救药了...

    “就当...是吧。”我懒得再去教育她什么叫‘谦虚’了,否则她一定说,谦虚的本质就是否定自己,否认事实...而且,她确实有自恋的资本,为了掩饰这种资本,她上学都只穿校服,即便如此,还是拥有数不胜数的被她不屑与无视的拥簇者和追求者,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丰满了她的自信吧。

    冬小夜说,人有自知,就不会自大,这话其实并不准确,所谓自知,不过是搞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足够自信的资本罢了,没有,自然就不会自大,若是有...恐怕就没办法不自大,甚至是自恋了。

    我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资本,就像楚缘知道自己拥有那种资本一样――一个人所以自信,源于自身性格,所以有可能是盲目膨胀,不一定有自知,但一个人所以自知,却多是从与别人的比较和周围人对你的态度观察而来的,客观而有根据,故而,在自知的基础上有自信的人,你没办法骂她自恋...

    楚缘就是这种另类。

    “我马上洗掉它去!”

    “算了算了,”我道:“以后不染就是了,反正东方也想看看颜色和效果,你就当为她染的吧。”

    楚缘盯着我的脸好一会,才嘿嘿笑道:“也行。”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虚,装作不耐烦道:“好了,赶紧睡觉去吧。”

    “嗯...”楚缘终于松开了和我扣在一起的手,我尚未松口气,不想她突然俯身过来在我脑门上轻轻一吻,“晚安。”

    这不是她第一次‘偷袭’我,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偷袭之后没有逃走,那张因为羞涩而泛出桃红色的绝美俏脸与我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她闭紧的美眸眯开一条缝隙,偷看我的反应。

    “不是晚安了吗?你干嘛还不走?”脸贴的太近,我都没办法擦脑门上的口水了。

    楚缘那一脸恬静立时没了,瞪眼竖眉,嗔道:“你有点情调好不好?哪有你这样的哥哥?美丽又温柔的妹妹主动亲你一下和你说晚安,还撅着屁股在这儿干等着你亲她和她说晚安,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礼尚往来你懂不懂啊?再说,你大我小,本来就该你哄我去睡觉,为什么好像是我在哄你啊?!”

    罗里吧嗦半天,敢情是想让我也亲她一下...是否礼尚往来我不知道,但亲人之间这样的亲昵似乎在也范围以内,楚缘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何况她还先亲了我――我努力为自己寻找着释怀的理由,但嘴唇触碰到她额头的刹那,还是没能让自己超速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反而让我近乎窒息。

    楚缘蹦蹦跳跳的回房了,但我却因为嘴唇上残留的电流而睡意全无,决定亲吻和亲吻那刹那,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已经忘记了,甚至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也不曾想起那一刻的心理活动,但那时的我却已知道,我和楚缘的关系,就是在我背着所有人和小舒老师偷偷跑去北天见过辛去疾的这一天,在她狂吃冬小夜酸醋的这个晚上,在我鬼使神差的迁就了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的瞬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因为楚缘睡前索吻的习惯,就是从这个瞬间开始养成的,自此之后,即便她忘了刷牙忘了拍爽肤水,上厕所之后忘了洗手,她也不曾忘了睡前要我在她脑门上亲一下...

    “哥――”

【第820章】女大学生

    “哥——”

    楚缘开门将头探了出来,小声轻唤,犹如她方才将我从梦中惊醒时,我又被吓到了一次,便见她朝我晃着那只紧握了我一晚的小手,羞涩且得意的笑道:“你紧张的时候,手心会出汗,嘿嘿~”

    说罢,那张可恶的小脸飞快的缩了回去,关门,灭灯...

    我紧张的时候,手心会出汗?我盯着自己的手心,果然,湿湿的,兀自残留着汗迹...我都什么时候紧张了?

    从始至终——当被楚缘握到手的时候,我的手心就一直在流汗!

    一般来说,和妹妹拉个手,至于吗?

    我想笑,可笑不出来,我想哭,又感觉不到伤感,最后只能暗骂自己,连想哭还是想笑都拿捏不定,难怪那丫头那么高兴了...

    她知道,那一晚的坦白之后,在我心中,她不只是妹妹,也是个女孩...只是握着我的手,只是吃一吃冬小夜的醋,只是秀一秀她专门为我染了颜色的脚指甲,她就知道了...

    唯有面对楚缘的时候,我才会现,我笨的就像一头猪...

    。。。

    虽然我和楚缘说过今天有事,但她并没有喊我起comg,等我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冬小夜将两个丫头送到学校之后都回来了,见我睁眼,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和朱丹晨打过招呼了,约好待会去她家看望老人和苦儿繁繁。

    说是‘待会’,实际待了不是一小会儿...

    虎姐是变得爱臭美了,我赖comg起晚了,着急,就随便扯了一套衣服出来,墨绿色的多兜休闲ku,枣红色的帽衫,结果一亮相,就被这妞煞有其事的用类似专业的目光盯着打量了十五秒,最近经常讨教东方,被东方传授时尚和服饰搭配知识的她,很自以为是的摇了摇头,喷出一句‘红配绿,赛狗屁’,哥们当时就还了她一句,‘红配紫,一泡屎’,因为她穿了一条红色的七分ku,但她穿的其实是白色t恤,只不过中间有一块紫色的彩绘图案罢了,但此妞却反应ji烈,羞恼的掉头冲回房间,过了足足四十分钟才换了现在这一身白衣白ku出来,吓得我也不敢再说这身款式很好看价格可能也更贵一些的休闲服其实还不如刚才那套合适,虽然紧身塑型的款式衬出了她那完美的好身材,可太过雪白的颜色也让她本来就不白的肌肤更深了一层似的,尽管显得精神健康飒爽俊俏有活力,却少了几分女孩子应有的含蓄味道...我喜欢虎姐更像女孩子时的样子。

    换衣服加拌嘴,前前后后耽误了一个钟头,路上又跑去买了些见面礼,结果赶到朱丹晨家住的小区时,十二点一刻,多尴尬的时间啊,好像哥们是专门来蹭饭吃的,我不像冬小夜,到朱丹晨这串个门跟回家似的,我是第一次来,当然要注意自己留给人家的印象。

    并非是留给朱丹晨的印象,而是朱丹晨的家人,让她的家人以为我和冬小夜一样没脸没皮,没大没小,不合适。

    和我住的大中马小区差不多,这里也是繁华地段已经罕见的老式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小区里路窄车位少,停车不方便,而朱丹晨家就住在进了小区的第一栋楼的第一个单元,于是冬小夜直接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的一家肯德基餐厅外面,这里有车位。

    本来有个穿马甲的大妈虎虎生风的冲过来要收费,但看清楚下车的是冬小夜,都快走到跟前的欧巴桑浑身一ji灵,没等冬小夜看到她,扭头就闪...

    估计虎姐在这停车肯定不是一两次了,她今天开的不是警车,而是林志的马自达,身上也没穿警服,可瞧那大妈瞅见虎姐就自动闪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架势,明显是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很可能在她身上吃过亏...

    这妞不会是为了省那两块钱停车费,仗势欺人,以公徇si,吓唬过人家小老百姓吧?

    这想法在我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先,虎姐是爱穷算计穷计较,但她把省下来的钱都扔到朱丹晨的子弟小学帮助贫困的学生了,可见她并不小气,其次,那大妈一脸的油相,冲过来时气势汹汹,一见情况不对就脚底抹油,典型一欺软怕硬的主儿啊...

    “站住!”虎姐瞥见那大妈了,叫了一声,吓的大妈浑身一颤。

    “呦,警察同志,是您啊...呵,呵呵,有日子没瞧见您了,又来找您当校长的那个朋友啊?”

    “不是朋友,那是我姐,”虎姐阴着一张脸,看着缩脖子端肩,就像见了抗日英雄的汉jian一般眼贼舌头滑的大妈,冷冷道:“客气什么啊?你不就是瞧见是我,才转头就跑的吗?”

    “哪能啊,哪能啊...”大妈口是心非,直抹汗。

    “得了吧你,这一片儿谁不知道你‘眼耳嘴大妈’的名头啊?带着丁点儿钱味儿的东西,能从你老眼耳口鼻底下漏过去?干嘛?我的钱臭是吧,不敢收啊?”

    眼耳嘴大妈?这绰号起的还真特别,我隔着窗子打量了一番,并没现这体型偏圆的大妈脸上的眼耳口鼻有什么特殊之处,要说有,也只是那双小眼睛里有让人反感的狡狯之色。

    “您瞅瞅,您说的这是哪的话?老话说的好,一回生两回熟,我跟您这都认识多长时间了,两年没有,一年半也有了吧?刚才那是没看见您,看见了,指定是要过来打个招呼的,但绝对不能收您钱啊,咱都老朋友了...”

    “别!”冬小夜赶忙打断,“你这朋友我还真高攀不上,你即别当我是朋友,也别拿我当警察,这地儿也不是你的地儿,该收钱你收钱,该给钱我给钱,今儿这停车费涨到多少钱了,你说。”

    我有点好奇,虽然冬小夜因为换衣服的事情一路上都绷着脸,但我知道那是一种变相的掩饰,怕我看出她对我今天陪她一起来朱丹晨家里其实是满怀欣喜的,可是当她看到这个眼耳嘴大妈的时候,她的心情明显是真的变坏了,话里话外的都带着情绪。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尊老爱幼是道德基础,所以即便我对这个眼耳嘴大妈难有好感,但还是反对冬小夜用这种态度和一个年纪足够做她妈妈的人说话,于是推门下车。

    “两块...”眼耳嘴大妈说罢,似乎才现车里还有一个人,见我出来,她稍稍一愣,旋即便是足以让人腻味到家的八卦表情。

    “两块?上次你不就说涨到十块了吗?怎么还收两块啊?”冬小夜一边揶揄大妈,一边mo兜找钱包,mo着mo着,脸色变了,“咦?我钱包呢?”

    “忘了带了?没事,那就算了...”大妈见虎姐脸色不善,赶紧改口,“下次您再来这停车,一起给就是了。”

    “这还带赊账的?你当我是shuhaige无赖啊?”虎姐瞪了大妈一眼,转而对我道:“楚南,给她两块钱。”

    这妞说的是‘给’,而不是‘借我两块钱给她’,这充分说明了,她不拿我当外人,不跟我分彼此,我是这么想的,显然,眼耳嘴大妈也是这么以为的,于是当她接过我递过去的两块钱之后,很三八的冲冬小夜问了一句,“男朋友?”

    冬小夜脸蛋一红,说不清是羞是怒,“要你管?”

    “不管不管...呵呵,我就是有点吃惊,”大妈很享受虎姐这个状态,胆子有点膨胀了,竟调侃道:“以前都是看您独来独往的,这么大的人了,身边也没有个异xing,还以为...嘿嘿,前阵子听说您谈了对象,还不怎么相信呢,现在信了,信了,呵呵,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多大了?”

    这大妈嘴巴是不太讨人喜欢,难怪虎姐烦她,她刚才有半句话没说——常见虎姐独来独往的身边没男朋友,以为虎姐是怎么回事,但说不说都知道,她肯定是没往好处想,后又说知道虎姐谈了对象,八成是瞎打听而来,而她最后一句‘多大了’是问我的,足以见得了,这个大妈,八卦的很,又爱打听又爱传舌头,拿这些事当一美啊...

    “是我谈对象还是你招姑爷?瞎打听什么!”虎姐说罢,才从大妈恍然且惊愕的反应中察觉到自己等于承认了和我谈对象的事实,“不是...”

    “不是我想打听,是有人向我打听。”大妈不知虎姐是想解释,误以为她怒了呢,畏惧虎姐威风,急着打断了虎姐,却语出惊人。

    “有人跟你打听?”虎姐蹙眉,“谁?”

    “一女孩,”大妈道:“二十来岁,长的ting俊的,短头,大学生模样,这阵子天天来这家肯德基看书学习。”

    “来肯德基看书学习?”透过窗子,我朝里面瞄了一眼,正值饭点,里面几乎没有空座儿,人来人往,关着门隔着窗我都能听见里面吵杂的人声和音乐,大学生来这地方看书学习?不是她脑子有病,就是眼耳嘴大妈以为我和冬小夜脑子有病!这话谁信啊?!

    “真的!”大妈会看人脸色,知道我不信,急道:“她今儿上午还来了呢,刚走,给家人送饭去了,她家好像就住在附近,估计过会就能回来...天天如此。”

    我觉得太扯淡,但虎姐却敏感,“你又沾hua惹草了?”

    我在这方面就真的这么不可靠吗?

    “我沾谁惹谁了啊?大学生?我就认识一可和星雨两个人,可她们谁也不住这附近啊。”

    “那住在这附近的你都认识谁?”虎姐蹭到我身边,笑的甜美,暗藏杀机啊,“不是大学生的也算上,二十来岁,短头,漂亮的,女的。”

    妖精倒是附和所有的条件,但她会吃饱了撑的跑到离家老远的这个地方来看书吗?尤其是现在这节骨眼儿?除非她和三爷都疯了。

    “瞎咧咧,”我道:“大妈,您别瞎说了,行吗?”这大妈不会是肚里暗恨冬小夜,所以编了这么个人出来挑拨我俩吧?

    “怎么会是瞎说呢?真的有个女孩跟我打听过您的年纪和样子。”

    “那你先说说她长的什么样子?”

    “白净,瓜子脸,眼睛不大,细长,特好看,学生打扮,人也文静,不怎么爱说话,整天就是抱着本书安安静静的看,这阵子跟我聊的来,多是因为找她搭讪的小伙子太多,我能帮她挡挡...”大妈说的煞有其事,让虎姐又信了三分。

    我问道:“她多高的个儿?”

    “个不矮,比你低不了半头,得一米七左右,和冬警官差不多吧...稍微有点瘦。”

    【ps:猜猜她是谁吧...】

【第821章】传说中的‘猪’姐夫

    二十岁左右、学生打扮、身高一米七、不爱说话、不善言辞、短、瓜子脸、细长眼、爱看书的白净美女,非但可以确定不是萧妖精,甚至在我的记忆中,也不曾存在过这样一个女孩啊,冬小夜也含糊了,因为我周围的女孩子她都接触过,的确没有这样的人。

    “你确定她是大学生?”如果非要说我身边有人最接近那些条件,且又非常在意我和冬小夜关系的人,那就是姚婉儿了,但婉儿是湖水一般的大眼睛,而且,那孩子是不可能做学生装打扮的,因为不够时尚,再者说了,她整天都在公司里坐着,虽然没有工作的时候也喜欢抱着本书看,可没见她哪天翘过班啊...

    “应该是吧,”眼耳嘴大妈回身一指餐厅拐角处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道:“就在那把太阳伞底下,她刚才走的时候把书落在我那儿了,那本书是大学教材,不是大学生,她老捧着那本书干什么?”

    冬小夜不等我说话,道:“带我们看看去。”

    角落的太阳伞下放着两个马扎,一张折叠小桌,桌上放了一个保温壶,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柠檬茶,柠檬茶旁边放着大妈说的那本书——《西方哲学史》,的确是一本大学教材,我在大学里的时候选修过这门课,当时用的便是这本教材。

    书本上面压着一副红框的眼镜,我拿起来看了看,平光镜,没有度数,和墨菲常戴的那种眼镜是一样的。

    “书和眼镜都是她落在这里的,所以她下午肯定会回来,呵呵,”大妈证明似的说道:“那边的马扎就是我特意带过来借给她坐的,有个人唠唠嗑,我也解闷,那姑娘内向是内向了点,但xing格对我脾气。”

    一个内向一个外向,我真不知道这脾气是怎么对上的...

    但大妈的确不像是无的放矢,我和冬小夜费解的对望了一眼,我笑道:“会不会是你朋友?”

    “不可能,我在北天哪有那么多朋友?何况还是个大学生,”她转问眼耳嘴阿姨,道:“那女孩都向你打听什么了?”

    大妈很费劲的回忆了一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像也没什么,就是有一天看到朱校长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到这肯德基吃饭,我觉得奇怪,记得朱校长成家还没两年呢,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呢?所以就多问了几句,朱校长人随和,就和我聊上了,说孩子不是她的,是冬警官您拜托给她照顾的,我就觉得更不对了,冬警官您比朱校长小着好几岁呢,这年龄,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闺女啊,再问,她才说,孩子其实是您男朋友的,因为您和您男朋友这阵子工作都太忙,所以就把孩子先送到她这来了,我这才释怀,等朱校长走了之后,那女孩不知从哪冒出来了,差点惊着我,上来就问我见过冬警官您男朋友没有,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年纪轻轻,斯斯文文的,当时我还笑呢,说怎么可能啊,孩子都那么大了,再年轻能年轻到哪去?再说了,一个年纪轻轻又斯斯文文的小伙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咳,不是,我的意思是...配得上咱冬警官这条件的,好歹得是一个才貌双全事业有成的爷们吧?当时我真不信冬警官谈了一个年轻的男朋友,那是后来又碰到朱校长,我再问,才知道您男朋友确实年纪不大,好像大学毕业才一年多点,孩子是他收养的,那我还觉得朱校长是吹牛呢,人家女孩说了,法律有规定,收养孩子是有很多限制的,先您这年龄就不够...不过今儿这一见,我信了,果然是郎才女貌啊,小伙子年轻又斯文,冬警官眼光真好。”

    冬小夜被大妈中间含糊那几句气的浑身直哆嗦,此货极力掩饰还是没盖住她的言外之意,似乎觉得冬小夜这脾气,这个岁数了还没嫁出去,将来也就是个人家做二nai的命,要不就是觉得,她所以没嫁人呢,就是给人当二nai呢...

    虽然大妈是尖酸刻薄的臆想,但还是很微妙的戳到了冬小夜心里的痛处,所以她才强忍着没表,听大妈把话说完,才冷冷道:“没了?她就问你这么两句话?”

    “是啊,”大妈点点头,“不过从那天开始那女娃就天天来这家肯德基看书了,偶尔也会出来和我坐上一会,唠唠嗑,听的出来,她对冬警官您男朋友似乎有点了解,但对于你们小两口收养了那么大一个孩子,也有点质疑,那孩子,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大妈用手指了自己的头,问的含蓄,却还是让我很不舒服,虎姐却脸蛋一红,显然对‘小两口’这三字比较受用,以至于没听见后边的话。

    “估计她是不理解您小两口工作忙,收养了孩子却托付给朱校长照顾,所以每次朱校长带着孩子出来买东西,她都很留意的观察,却从来不过去打招呼。”

    听大妈这么一说,冬小夜释怀了,白了大妈一眼,道:“你说了半天,我怎么听着她不像是对我们俩好奇,更像是对那孩子好奇啊?”

    眼耳嘴大妈老脸一红,没敢答话。

    公益、环境、慈善是当下社会最热门的三个话题,大学生对这些方面比较敏感不足为奇,偶尔在身边遇见这么一个例子,好奇和关注都不难理解,更何况收养儿童本来就是一个值得重视的话题啊?这大妈太能扯了,硬要把人家对苦儿的关心,说成是八卦我和冬小夜,难怪冬小夜烦她,这种曲解就是以讹传讹的源头嘛!

    朱丹晨第一次提到我的时候并没说过我年轻,但那女大学生却知道我年轻斯文,为什么?我和冬小夜猜想,她可能是萧妖精或者柳星雨的同学,听她们提过我收养苦儿的事情,如此联系,就豁然开朗了。

    我说在肯德基吃点东西,hun过了饭点再去朱丹晨家里比较合适,否则我这第一次登门就好像是冲着午饭来的,会给朱丹晨的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虎姐干脆的拒绝了,堂而皇之曰:那老小子是个傻货,凡事都让着老婆,别说他今儿个没在家,在家呢见到老娘来找晨姐,他也得乖乖的放下饭碗,滚出去给咱们腾地方腾说话的空间,老娘不走,他不敢回家。

    我纳闷,问冬小夜,朱丹晨那么厉害?不像啊...

    冬小夜说了,朱丹晨不厉害,是那老小子自己紧张,怕多看本姑娘两眼,朱丹晨误会他,所以姑娘一去,他都不知道那双眼睛该往哪看,干脆就不挨家呆着,朱丹晨想留他都留不住...

    我一脑门子黑线,这哥们...我是该说他天真纯洁,还是说他敏感自恋啊?问冬小夜,咱们那位姐夫是干什么的?咋这傻这天真呢?冬小夜说,美其名曰,作家,写小说的,实际,坐在家里的大龄宅男一个,人老实憨厚,不错,就是傻的冒泡,xing格内向又闷sao,就是因为不爱说话不擅jiao流,就会自己个瞎想瞎琢磨,所以才写起了小说,和朱丹晨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自小喜欢朱丹晨,可是不好意思表白,两家人都以为大学毕业俩人结婚生子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还没等他们毕业的就和对方亲家长亲家短了,朱丹晨也傻等着那蠢猪向自己求婚,结果呢?一等就等了六年,而且辛辛苦苦等来的那句话,差点把朱丹晨给气吐了血——情人节之后的第二天,在一个天气恶劣狂风大作的午后,傻小子把朱丹晨约到了公园里结冰的湖畔,在几只嘎嘎1uan叫的野鸭的见证下,拿出一束被风吹掉了一半hua瓣的玫瑰,然后又掏出一张八开纸的言稿,还没来得及念,就被风吹到天上去了,把这货急的直跳脚,憋了半天的劲,最后才羞答答的说:晨晨,今天是情人节,我把你约出来,是想和你说一句话,我喜欢你!然后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能和我jiao往吗?

    朱丹晨当时就愣了,回过神来也没接那束玫瑰,上去就chou了那头蠢猪俩大耳瓜子,她可以原谅他在今天之前从来没送过自己玫瑰hua,也可以原谅他因为少撕了两页日历而记差了情人节的日子,但她不能原谅这傻货不是来求婚的,而是问她能不能跟他jiao往——他以为一个女人从小到大,哪怕过了适婚年龄依然守在他身边,一有空就过来给他洗衣服做饭,一生病就在身边伺候着不眠不休,每每都堂而皇之的把他刚领到手的稿费拿过来贴补到自己那赔本的学校,是为什么?还jiao往?怪不得那货都不曾主动握过自己的手呢,敢情他压根就觉得自己已经在和他jiao往了!

    于是朱丹晨打完那蠢猪就拉着他去民政局办了证,于是那宅到傻的货就觉着是朱丹晨向自己求了婚,觉得她爱自己爱到了情难自禁,刚一开始jiao往就迫不及待的用婚姻拴住了自己,憨厚的他为了报答朱丹晨的这份深深的感情,于是他就傻到了今天这个份儿上,不但什么都是朱丹晨说了算,还努力的向她证明着,自己的眼里只有她,他不会去看别的女人,不会主动和异xing接触...

    天下还有这么傻的男人?在我惊讶且羡慕的时候,冬小夜说,狗屁,那货就是嫌和人接触太麻烦了,找了一堆好听的借口而已,写书的,心理都有点问题,xing格都有点怪异,何况还是个资深宅男啊...

    “刚才眼耳嘴说的那个女大学生,你真没印象?”冬小夜对那宅姐夫已经麻木了,不像我这般好奇,她还是更在乎刚才收停车费的大妈说的那些话。

    “真没印象,这阵子你总跟着我,连我的电话都监听着,我接触过的人里有没有那样一个女大学生,你还不清楚吗?你自己不是都说过了吗,她可能是一可的同学或者校友,听那妖精提过我的事情。”

    “我刚才又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你和流苏大学里的同学或者学妹啊?她在意的不是你收养了一个女孩,而是你和我一起收养了一个女孩...”冬小夜顿了顿,才低声补充了半句,“不是你和流苏一起收养的...”

    哥们一怔,旋即懂了,冬小夜心里有鬼,胡思1uan想啊,“你怕流苏知道咱俩的关系?怕有人现之后告诉她?”

    “你不怕?”冬小夜反问,意识到自己暴1u了心中的不安,她俏脸血红,扭过脸去不敢再看我。

第822章 眼耳嘴

    第822章 眼耳嘴

    “你怕流苏知道咱俩的关系?怕有人发现之后告诉她?”

    “你不怕?”

    我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冬小夜做好了一辈子不让我们的关系见光的心理准备,但那始终是女人投入感情时的大脑发热,不理智,也不现实,更可怕的是,以这个女人倔强顽固的性格,她会说到做到,然而,那还是幸福吗?一如紫苑那般,甘愿退居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中,不但无名无份,还要像个盗走了别人幸福的小偷似的,担惊受怕,自责不已,我舍得吗?看着喜欢的女人为自己牺牲、为自己委屈,即便与她厮守,我又可能快乐吗?我才是小偷吧?

    为了心里的小小满足,让自己遍体鳞伤,但躺在喜欢的男人怀里,兀自笑的幸福的女人,我感动吗?我只有自责——男人的责任应该是保护,呵护,而不是偷走她的心,让她从此失去自我。

    即便我不能给予她渴望得到的一切,也不该让她失去原本应有的权利——追求幸福的权利。

    人应该是相互选择的,我没有隐瞒和欺骗的权利,给予她们制造出来的虚假幸福时,我得到的,其实是无法治愈的负罪感,所以,坦白,是唯一的救赎,我的救赎,也是她们的救赎。

    只待那个时刻的到来——当我完成我正要完成的事情时,我会让一切有个了结。

    我已经不想再欺骗和隐瞒任何人、任何事情了,我渴望回归我想要的那种生活,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远离是非与谎言,至少在自己的生活圈子中,有我可以自己主宰的那一份宁静……

    “我不怕。”

    “你……”

    不等冬小夜说话,我截断道:“你放心吧,不会是我和流苏的同学,我在学校名声不好,因为紫苑不吭不响去了美国,我在家又要忍气吞声,一肚子怨气都让我带到学校去了,天天不是找别人的事就是被别人找事,后来认识了流苏才有些收敛,但恶名在外,连同班同学都绕着我走,生怕闪的慢点被人误会和我关系亲近,跟着我一块倒血霉,也怪流苏,追她的人多,她老拿我当挡箭牌,害我改邪归正了还是三天两头的被人找茬,有几个人敢和我俩太近乎的?低年级的我们一个都不认识,同年级和高年级那些谈得来的,基本都参加工作了,剩下有数几个留在北天念书的,也没有谁附和大妈说的那些条件,你以为世界真的那么疯狂,美女满大街呢?身边能有一两个美女那都是上辈子求神拜佛积德行善修来的,我上哪认识那么多美女朋友去?”

    冬小夜不无吃味道:“你不信佛也不信神,我也没见你积德行善,可你身边的美女朋友少吗?你认识的美女少吗?对你有意思的美女少吗?”

    “我这辈子是不信佛,兴许上辈子信呢?一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再者,你怎么没见我积德行善了?我从张明杰那讹来的钱够你攒几十年工资了,都哪去了?没白搭给你和你晨姐啊?你换个人,看他舍得吗。”

    “你自己都承认那钱是你讹来的,是不义之财!”

    “你少来,我那可是留着私了协议的,合理合法,怎么不义了?不合法,我给你,你敢要吗?得便宜卖乖,你不厚道。”

    虎姐做嗔怒状,“你厚道?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厚道的人!整天装那没心没肺的滥好人,那钱你要是不让我白拿,我还不至于把自己贴给你呢!墨菲不也是这么让你给泡了,还死乞白赖的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的吗?到底是谁得便宜卖乖啊?”

    “行行行,我得便宜卖乖,是我得便宜卖乖,行了吗?”我被冬小夜噎的够呛,见她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也暗松了口气,借此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干嘛管那大妈叫‘眼耳嘴’啊?这外号……不怎么好听。”

    “本来就是你得便宜卖乖,讹点不义之财丢给老娘,自己一点本钱都没花,就把老娘泡到手了,你换个百万富翁亿万富翁试试,再帅再有钱你看老娘用眼皮夹他不?不攻人你攻心,明知道你是个泥坑我还跳下来等着陷死,你还好意思骂我不厚道?”虎姐扁着嘴,一脸的委屈幽怨。

    哥们抹了把汗,哄道:“我错了,是我不厚道,您老看上我这么一又穷又坏,又色又花的臭小子,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您老就别生气了,行吗?”

    虎姐咬牙切齿,“你再说我老我跟你急呀!”

    “不老,谁说你老我先跟他急,”哥们气不忿道:“才二十六,看起来跟缘缘东方差不多,跟十六似的,哪老了?不知道的看见咋俩,都得觉着你比我还小呢,般配!”

    “臭美!”冬小夜没我脸皮厚,一调侃她,她立马害臊,千娇百媚的翻了我一记白眼,不再跟我计较,重拾了我之间的问题,说道:“那个收停车费的八卦大妈,大名叫严二醉,‘眼耳嘴’是她名字的谐音,更是对她为人处事的一种讽刺,这外号可不是我给她起的,这一片的人都这么喊她,她自己不以为耻,还引以为荣呢。”

    我不解,“严二醉,眼耳嘴,谐音我明白,可讽刺……好像也谈不上吧?”

    “所以这绰号起的算是很委婉了,”冬小夜回头看了一眼,那严大妈正和一刚刚下车的司机大声嚷嚷着什么,有点远,她语速又快,听不真切,“看见了没?又因为一点停车费和人吵吵呢,那家伙,是这一片出了名的财迷,要多不地道就有多不地道,还好打听,好八卦,眼耳嘴,讽刺的就是这个,不管她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能闻出钱味儿来,一张嘴更是浓浓的铜臭味,还尖酸刻薄,没口德,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谣都敢造,无德无心无情无义,身上好像就只剩下眼耳嘴了,所以大家才这么称呼她。”

    我对那大妈其实并不怎的好奇,之前是为了转移话题,现在冬小夜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叨叨起来,我也就顺口往下问道:“怎么讲?”

    “小事,就像在那儿收费停车吧,她就从来没按标准收过,认识的名牌比咱家小东方还多,会看车看车号,衣服包包、皮鞋皮带、衬衫领带、手表手机,瞄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牌子,而且还懂察言观色,碰见有钱模样或者喜欢装有钱摸样的主儿,该收两块她收十块,偶尔看走了眼,被人计较起来,她也一堆的主意,碰见好说话的她就死咬涨价是上边决定的,她装为难装可怜,要不就说这里是记时收费的,真要是碰见难缠的,她就比你还难缠,当街哭闹给你看,有谁和她一样,为了几块钱不怕被人当猴看的?我开警车来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这地方停车收费,因为我压根就没看见过她,去年有一回放假,同事聚会,一姐们儿开着她爸的奥迪去的,结果喝高了,让我送她回家,路过这,正好我找晨姐拿点东西,碰见这主儿了,把我当成被大款包养的小蜜了,张嘴问我要十块钱停车费,以为老娘兜里装的都是白来的钱,不知道什么叫心疼呢,我一跟她较真儿,她就开始闪烁其词,跟我讨价还价,从十块降到八块再降到六块,我一听就明白了,乱收费啊,就问她哪个单位的,要找她领导,她倒好,摸准我不是被大款包养的小蜜了,居然跟我玩浑的,弄点莫须有的黑背景吓唬我,跟我盘道,我把证件亮出来给她一看,她立马怂了,当街给我打滚,又哭又闹的,以为我就会放了她呢,我确实懒得跟她计较,把她扔到派出所关了一天一夜,结果她再见着我,就变成刚才那德行了,跟个奴才似的,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自重。”

    “你关了她一天一夜,还叫‘懒得跟她计较’?”

    “我要知道她那么缺德,关她一天一夜哪出气啊?你回头看看,她那臭毛病一点都没改,照样乱收费,而且她口碑差,也不光是因为她乱收费,”冬小夜道:“这附近的人都怕她‘眼耳嘴’,为什么?因为她能造谣,卖小八卦,收封口费!那家伙记性好,又好打听,编排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假的都能造的跟真的似的,你敢跟她算账,她不但撒泼耍混,还能让你落一做贼心虚、打击报复的罪名,想让她帮你澄清或者闭上嘴巴别再胡说八道,你得给她好处,她也鬼,就贪点小便宜,知道收钱犯罪,所以,就图点油啊肉的鸡蛋啊蔬菜水果什么的,你拿她一点辙都没有,她干嘛说打听你那女大学生和她投缘啊,那是因为人家不了解她,所以愿意跟她坐一块聊上两句,真了解她的,谁不躲着她啊?”

    哥们苦笑,“知道她嘴碎,都躲着她,她怎么还能打听到那么多八卦?”

    “要不怎么说人都虚伪呢,”冬小夜摇头叹道:“哪个老爷们好意思和她一妇女一般见识啊,何况她浑,动不动就又哭又闹的,附近的那些大妈大姨大嫂,还有那些居家的小媳妇呢?烦她归烦她,可又跟她一样,都好八卦,她知道的多,就都找她瞎打听,这一来一往的,本来没故事也变得有故事了,刚才你看见没?她那小桌底下放着两盒松花蛋,指不定又是谁给她的封口费呢,我要没猜错,繁繁住在晨姐家的事情,早就在这片儿传开了,就是不知道在事实的基础上,还有多少东西是她编造出来的‘点缀’,她要是敢编排晨姐和繁繁,老娘非再关她几天不可!”

    冬小夜只是顾忌眼耳嘴大妈的无良无德,担心她说了朱丹晨和苦儿的坏话,随口发了几句牢骚,但我心里却跳了跳,好像有某种不安蠢蠢欲动,说话间已经到了朱丹晨家门外,我便没有深想,殊不知,当我跨进这个门口,且再出来的时候,就是这种不安应验之时……

第821章 天才

    第821章 天才

    苦儿并未见过我几次,但不知为何与我特别的亲近,虎姐有朱丹晨家的钥匙,不敲门不按铃,推门就进,动静不大,可知道我们今天会来的苦儿还是像条小豹子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脑袋扎进我怀里,差点将我顶一跟头,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好像没看见冬小夜似的,让虎姐大为吃味。

    朱丹晨扶着老人出来,见苦儿树袋熊似的在我身上挂着,脸一板,斥道:“繁繁,没看到哥哥手里拎着东西吗?我是怎么教你的?先问客人好,然后请人家进屋坐下,再去沏茶,都做完了,才可以回房间或者继续看电视。”

    苦儿好像很怕朱丹晨,忙放开我,站的笔直,低着头听朱丹晨教训完了,才敢扬起小脸小声问道:“我不想看电视,也不想回房间,我想和哥哥玩,可以吗?”

    “可以,”朱丹晨道:“不过,之前应该先做些什么,你知道吧?”

    苦儿脸上顿时溢出笑容,使劲的点点头,继而回身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用憨憨的,好像背书一样略有些生硬的腔调说道:“哥哥好,姐姐好,请进来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乖~”冬小夜对小孩子的抵抗力是负数,一句‘姐姐’就把她哄的乐开了花。

    看着苦儿将对她而言有些沉重的水果篮子、零食和给老人买的营养品费劲的放到客厅的桌上,然后跑去沏茶倒水,朱丹晨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问我道:“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我帮朱丹晨扶着老人坐在沙发上,回身看苦儿熟练的将茶叶放入杯中,倒水,又看了看故作轻松,却掩不住那几分紧张的朱丹晨,对她和老人笑道:“严厉点好,严厉点才能管教出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当着老人,我这话多少有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但老人却不以为意,附和着我,笑道:“对,对,小楚说的话,肯定没错,朱老师,你就听小楚的,该怎么管苦儿,就怎么管她,她做错了或者不听话,你告诉我,我打她。”

    老人家的老思想,棍棒底下出孝子,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从她大力支持我的态度亦看的出来,她太相信我了,甚至到了盲目的程度,也难怪,相比之前在龙家庄园里的生活,现在的环境是如此的舒适和安逸,苦儿日渐开朗,不但话说的多了,懂的事情也多了,老人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又怎会在意朱丹晨对苦儿所谓的严厉?

    老人身上是带着一些奴性的,许恒那心狠手辣的主儿放心不下她们老少,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老人太纯朴,太简单,毫无主见,太容易相信人了,龙家垮了,离开那个庄园,这老少二人恐怕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所以那家伙才求我照顾她们吧?话说回来,那孙子心也够宽的,你丫就真那么相信我啊?既然信我,还他娘的算计我,让一群人惦记我,万一我挂了,这老少还有谁照顾?

    “奶奶,南子的意思是让我严格的要求繁繁,和打骂是两回事,小孩子,不能打,要教她明白道理,”朱丹晨又对我道:“繁繁很懂事,也很听话,乖巧的很,今儿是见着你了,才有点撒娇的。”

    我还未答话,苦儿已经送来一杯茶水,递到冬小夜面前,“姐姐喝茶。”

    冬小夜愣了愣,才又惊又喜的接过茶杯,应道:“谢谢,繁繁真懂事。”

    只有在潜龙庄园见过苦儿的人才可以体会到,她主动的一句客套话,给我和冬小夜带来的是何等程度的惊讶,虽然这看起来只是如此平常的一件事情。

    苦儿不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好像一条时刻保持着警惕心的小豹子了,如果说之前朱丹晨的要求,只能证明这孩子有执行力的话,那现在,证明的就是她的理解能力,她并不是像背规则一般的按照朱丹晨的要求再做,而是自己理解了这种要求存在的必要,所以,不需要朱丹晨的提醒,她自己就将茶杯送到了冬小夜面前——她与我更亲近,但她却把第一杯水递给了‘姐姐’而不是‘哥哥’,可见,她心里是有‘女士优先’这个概念的。

    朱丹晨只看我和冬小夜的表情,就猜到了我们的心思,开心的说道:“一开始我也很惊讶,这孩子很多时候都会表现出和同龄人,甚至比同龄人更高的理解能力,客人进门的时候你教她问好,客人离开的时候她就会自己跑出来和人家说再见,你教她给客人倒水,看到水喝完了,她就会主动再去倒一杯,很多东西都是你一点她就明白。”

    果然,离开了龙家,为她换一个良好的环境,让她渐渐打开心扉,她因为目睹了父母在事故中惨死而遭受惊吓的心理创伤就会慢慢的愈合,从而恢复健康,从一开始,她需要的,就是一些关心与呵护,可惜,在龙家,那样的东西太过奢侈了,纵有奶奶的疼爱,也架不住龙家人的打骂与喝斥。

    “她让人感到惊讶的地方还远不止于此,她的观察力、专注力、记忆力,都远超常人,”朱丹晨道:“学校施工,我要去盯着,我们家那位又扎在书堆里,所以白天繁繁基本就是坐在这里一个人看电视,她从来不换台,早上我出门时她看的是哪个台,等我回来的时候,她看的一准还是那个台,连续几天如此,害我以为她又是像你们刚把她送到我这儿时那样,经常习惯性的长时间发呆呢,但我家那位讳莫如深的跟我说,不碍事,一开始我不明白,我们那位就拉着我跟他一起观察,我这才发现,繁繁并不是发呆,而是投入,她会一边看电视,一边琢磨自己看到的内容,无论多无聊的节目,她都能发掘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一次电视里播讲坛节目,《论语.颜渊》,大量的文言文,我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直打瞌睡,她依旧看的津津有味,我问她看得懂吗,你们猜怎么着?小丫头一张嘴,问了我一句‘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我当时就傻了,原来她并不知道这句子的意思,正因为看不懂也听不懂,为了不无聊,她居然背着玩儿,而且还背下来一大半!”

    “不会吧?!”不怪冬小夜大惊小怪,一边看电视一边去背那些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句子,得需要何等的专注力和记忆力啊?话虽如此,但这种小怪物我却不是没见过,我那妖孽的问题妹妹刚来我家的那年,曾在老爷子酒酣时的一首《满江红》后,一字不落的学过一次舌,当时就把老爷子的酒惊醒了……难道苦儿也是像楚缘一样,能过目不忘的怪胎?

    朱丹晨表情有些复杂,叹道:“这孩子,也许是个天才,但我也咨询过医生,说她的记忆力好,背书快,可能,也是一种心理障碍……”

    冬小夜不解,蹙眉道:“记忆力好,能背书,算什么心理障碍啊?”

    “自闭症……”我不自觉的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朱丹晨惊愕的望着我,然后点头道:“对,自闭症,因为自闭的人思维空间比较窄小,所以才会有超越常人的专注力和记忆力,她原本精神上就受过刺激,后来在龙家又经常被关起来,限制在一个有限空间里,而那些冷血败类的态度,也使得繁繁对外界更加的缺乏渴望和信任,继而造成了性格上的自闭……”

    提到龙家,老人的眼眶就忍不住的红了,苦儿在龙家遭受的冷眼和虐待,都是她心里的伤和痛,冬小夜纵是不理解朱丹晨的解释,也不好再问,而朱丹晨为了将话题转移,反问我道:“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些事情,之前并没有提过,你怎么会知道繁繁专注力和记忆力好,有可能是自闭症的一种表现啊?”

    冬小夜也很好奇,“我发现你好像什么都懂啊,难道你是天才?”

    “我不是,但缘缘是,”我道:“后妈嫁给我家老爷子之前,日子过的很辛苦,忙工作的她没时间照顾缘缘,只能把那丫头关在家里,让她自己玩,再者,单亲家庭的孩子嘛,免不了要遭一些白眼,偶尔也会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小孩子对这些又比较敏感,自然就会对接触外界有排斥,结果就养出了自闭的毛病,将自己愿意接触的人和事压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以内,所以对这其中的某一件事情的专注力就上来了,很容易投入进去,并产生一种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作为动力,不分心,学习能力就会体现的特别强大……我家那个丫头到现在不还是这副德行吗?”

    臭丫头一门心思栓在我身上,到现在都不肯放弃,这种偏执执着的养成,源头应该就是她的自闭症,正因为接纳了我成为她那狭小空间当中的一部分,所以才极力的保护着,害怕我被人抢走,久而久之,感情陷了进来,不能自拔了……

    “但繁繁和我家缘缘不一样,缘缘是天生内向的性格,繁繁的专注力、理解力和记忆力好,应该是天赋,她就是天才,因为她并不内向,如果她自闭的话,又怎么会和我这么亲近呢?而且,她在学校里的时候,不是常和小朋友们一起踢球玩游戏吗?这证明,她在与人接触和沟通方面,是有渴望的,并没有抵触,而且她的适应能力也是相当强的。”

    听我这么一说,三人都露出释怀的表情。

    和老人一样,虎姐和朱丹晨,对我似乎也有点盲目的信任了……

【第824章】过目不忘

    “哥哥喝茶。”苦儿又端来一杯茶,但没像递给冬小夜一样也送到我面前来,而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转身坐在了我大tui上,扬起小脸,用软乎乎的脸蛋厮磨我的下巴。

    看到她这么粘我,朱丹晨也像冬小夜一般有点吃味了,叹道:“这孩子是不惧与人沟通接触,但从来不会与人这么亲昵,我家那口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mo了mo她的头,让她给咬了一口,说看电视的时候知道的,女孩子只能让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碰,不能和其他男孩子太亲近,打那之后,她还真就不跟男孩子一起踢球了,nong得那群不知道缘由的小鬼天天追着我问繁繁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玩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繁繁不喜欢他们吧?”

    这孩子...虽然理解能力非常强大,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太天真了,毕竟,自闭的几年,她的心里年龄几乎没有什么成长...

    “她咬过姐夫?姐夫没生气吧?”

    “生气?”朱丹晨和冬小夜对望了一眼,齐声失笑,朱丹晨摇头道:“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脾气秉xing和孩子差不多,成天的冒傻气,而且...他也天天的说,现在的社会太浮躁,物yu横生,人心都已不再纯洁,忘却了自己真正想要追求和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感情的坚定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好不容易碰见一同道中人,他乐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啊?快天天给繁繁洗脑了,传授他那套忠贞思想了,也不看看繁繁才多大。”

    这位姐夫,还真有意思...不过我怎么觉得朱丹晨很赞成他男人说的那套理论,而且是在变相的告诫我什么呢...

    我装看不懂她有意无意的飘向冬小夜的眼神,道:“繁繁和姐夫相处的很好?”

    “何止很好,现在他们俩的关系比跟我都好,每天早上一起出去晨练跑步...哦,对了,说到跑步,有个事我还要跟你商量商量呢,除了繁繁的恢复情况,我找你,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事。”

    “什么事非得跟我商量?繁繁的事儿?那你直接问nainai不就行了?”

    “的确是繁繁的事情,但nainai的意思也是让你拿主意。”

    我看了一眼nainai,见她含笑望着我,明白了,nainai没主见...我暗叹,纯朴的老人总是习惯于将自己的命运jiao到别人的手里,碰见龙家那样心冷的人们,苦的是她自己,但若碰到的是个有些良心的人,她这样轻易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信任,即让人心里有压力,又让人揪心啊,如此缺少算计和防范,在当下这个自si而繁琐的社会中,该如何生存下去?

    想来,在龙家庄园里,她也是如此的信任和依赖着许恒,恰因为许恒对她的了解,所以才更放心不下她和苦儿,这足以证明老人毫无主见的xing格会给同情她的人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朱丹晨也mo透了老人本就简单到形同白纸一般的xing格了,所以被眼耳嘴大妈瞎打听的时候,才随口说苦儿是被我收养的孩子吧,因为在她看来,我才是苦儿的监护人,甚至是老人的监护人...

    “什么事,你说。”

    “我先去炒菜,咱们待会边吃边聊吧,”朱丹晨起身说道:“rou在锅里炖着,鱼也差不多蒸熟了,菜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一来,下锅开炒了,呵呵,马上就好,你先和nainai聊天,哄繁繁玩会。”

    冬小夜自告奋勇,“我帮你。”

    朱丹晨显然知道冬小夜厨房里那两下子,笑道:“行,但你不许给我捣1uan。”

    虎姐被烧一大红脸,“我有那么废物吗?”

    “你不是废物,但我怕你把我的菜都变成废物。”

    两人嬉闹着进了厨房,感情之好,不亚于亲姐妹。

    老人的气色比之以前更好了,人也不再像过去那么悲观,但将我视为恩人一般的客套还是让我很难适应,尽管我一再强调自己只是晚辈,是在龙家庄园里常常照顾她们的那个小园丁的朋友,但老人依旧是一副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样子,我知道这是老人对倚靠的一种渴望,对希望的一种寄托,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改变的。

    ...

    要说过目不忘,记xing好,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并不是楚缘,而是流苏。

    一边和老人扯着家常,我一边在让苦儿拿来的纸上,默写着在大学和流苏比记忆力时背过的圆周率。

    我与流苏在大学里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沉浸在紫苑离开的阴霾情绪当中,不太愿意与人接触,当时彼此还不熟悉,为了接近我,流苏常常找一些奇怪的借口,而她最常用的,就是‘打赌’,赌注是伙食费,如此一来,无论谁输谁赢,都能坐在一起吃饭,至于赌什么,堪称千奇百怪,不像后来hun熟了猜钢镚,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勾起我的兴趣,让我难以拒绝她,赌的东西难度基本都比较大,赌注也大,例如,背圆周率,赌注是,若我输了,那个月的每个周末都要请她去唱k喝酒,若我赢了,她给我一个拥抱,搂我十分钟...我们俩当对方是哥们,就是从那次打赌开始的。

    当时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将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三百位,自以为很了不起了,却败的体无完肤,流苏那丫头学习成绩和我差不多,不上不下的,xing格又那么大咧咧,怎么看也不像个心细的主儿,但她用了和我相同的时间,却轻轻松松的背出了三千多位,那还是因为我叫了停,她说她是可以背到五千位的...结果那个月我请她唱了四次通宵,她醉了四次,我没赢,可她也搂我了,搂了我四个晚上——哥们是君子,第一次没碰她,她放了心了,打那之后每逢周末必拉我出去玩,每次喝酒必醉,醉了就粘我,后来,不是周末不喝酒,她也开始粘我了,楚缘烦她,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后来流苏所以能被风畅录用,依仗的也是这份惊人的记忆力。

    当初面试的时候,墨菲给流苏看了十组卡片,每组卡片十张,颜色各异,依序编号,每张卡片上记了一个电话号码,等流苏看过之后,墨菲随意念出十组卡片中的一个号码,问流苏这个号码出现在第几组第几号,还记不记得那张卡片的颜色,流苏不但马上给出答案,还将那一整组的号码都按照编号顺序背诵的准确无误,甚至连每张卡片的颜色都记得清清楚楚,惊呆了包括墨菲在内的所有面试官,否则,那丫头和我一样,在校成绩一般般,甚至不比我,大学时还积累了一些工作经验,长的呢,也完全不像墨菲过世的老爸,没有点过人之处,墨菲怎会收她进综合组?她要是笨,墨菲现在怕也不会耐着xing子当她的老师,帮她充电补课,研究有关合作计划的那些繁琐的文件,意图拉她进入十三城计划小组了,墨菲培养她,前提便是认为她有那份实力。

    说起来,楚缘在听我说过流苏强的记忆力后,曾说自己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记忆,圆周率可以背到八千位以后,但结果却不了了之,也不知她是没背下来,还是根本就懒得背,那件事情我差不多都要忘记了,就像现在我把圆周率也忘的差不多了...

    墨迹了半天,只写出六十几位,再往后就没把握了,免得写错了误导苦儿,于是就这样将纸条递给了她,告诉她说,如果她能在吃饭之前背下来,吃饭的时候我也让她坐在我tui上,哥们只是想试一下她的记忆力是否真的有朱丹晨说的那般夸张,结果...

    苦儿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身体育貌似比同龄人更好一些,现在个子就不输给萧一可那妖精了,坐在我tui上,一点都不像小孩子,照着这种趋势展下去,将来恐怕得比流苏长的都高。

    六十多位的数字,这孩子只看了一遍,竟一字不落的全背了下来,惊的我,嘴巴到现在都没合上,天才,这孩子绝对是天才...怪不得朱丹晨天天催冬小夜约我吃饭呢,敢情就是要让我们一起来分享这天大的惊喜。

    “晨姐,你刚才要说的,是什么事儿?”我将鱼rou上的刺挑干净,夹起来,苦儿很不客气的含进了口中,然后投桃报李,夹了一块她最喜欢吃的红烧rou,递到我嘴边...已经是第八块儿了,朱丹晨将这一大碗红烧rou端上来之后,这小丫头就用两条胳膊护住了碗,她来负责分配,给nainai夹了两块,给朱丹晨和冬小夜各夹了一块,自己一口都没舍得吃,好像是打算全喂了我,哥们虽然爱吃rou,但这么个吃法也会腻,可还是装作美味的吃了,mo了mo苦儿的头,表示感谢——在潜龙庄园遇见这小丫头时,就是因为她偷了rou,被龙家的管家追打,现在胳膊上还能隐隐看到当时被rou油烫伤留下的痕迹,在苦儿看来,rou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而她将最美味的东西都让给了我,这份盛情,我怎能拒绝?

    在这孩子眼中,我似乎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是恩人,也是家人。

    朱丹晨望着憨笑的苦儿,说道:“这孩子身上有很多让人惊讶的潜能,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可能涉及到一些心理问题或者类似于这方面的因素,所以我也不敢太确定,但她还有一种才能,是完全可以肯定的,我觉得不应该1ang费,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送她去专业的体校。”

    我一怔,“体校?”

【第825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体校?”

    “嗯,繁繁常和六年级的同学一起踢球,连班上跑的最快的男孩子都追不上她,我们几个老师出于好奇,就测了测她的百米,结果让人惊讶,”朱丹晨放下筷子,表情夸张的问道:“冬冬,你的百米成绩是多少?”

    冬小夜道:“十二秒多吧。”

    “南子呢?”

    “十一秒。”

    虎姐不信,“吹吧,你能跑十一秒?”

    “我要跑不了十一秒,上次在月之谷生态园就喂了狼了。”

    哥们爆发力强,但无论耐力还是耐性都差了点,反应神经很好,身体协调性也不错,可就是身体素质太一般,说白了就是硬件设施没优势,可以发掘的潜力实在有限,不适合练田径,所以大学时才被流苏拉去踢足球,球队让我踢进攻中场,就是因为我跑的快,一旦启动别人就很难追,后来受伤退队,也是因为这个,跑的太快了,看见对方正面放铲却来不及躲闪,稍一疏忽,就被一个虽然恶意却并不算太大的动作踢断了腿。

    “繁繁跑了十一秒五,”朱丹晨道:“平了全国少年女子百米记录!”

    “真的假的?”冬小夜对记录什么的肯定没概念,只是不相信小小的苦儿能跑的比她还快。

    我也不信,“秒表计时?”

    “电记时,”朱丹晨道:“秒表计时她没蹬起跑器都破了全运会记录了...我带她去北天大学做的测试,北天大学田径队的教练是我父亲的同学,他当时都傻眼了,不相信这孩子能跑那么快,要知道,苦儿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训练或者指导,连跑鞋都是第一次穿。”

    北天大学?萧妖精和柳星雨不都是北天大学的吗?听朱丹晨这么一说,我更确定,向眼耳嘴大妈打听我的女大学生的,就是妖精或者星雨的同学了,她可能听说过苦儿的事情,并在北天大学见过苦儿...

    冬小夜兴奋的扑过来,搂着苦儿又亲又笑,嘴里的东西都没咽下去呢,估计她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苦儿被蹭了一脸的油腻,吓的直将脸往我怀里藏。

    我惊讶,但并不像冬小夜这样盲目的欢喜,我想的比较多,也可能是因为苦儿那暴强的记忆力已经让我的情绪达到过顶点,所以对她的才能都见不不怪了,所以才显得相对冷静吧,问朱丹晨道:“晨姐的意思是,送她去学田径,练体育?”

    “当然啦!”费劲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肚,虎姐抢先道:“这可是天赋!繁繁也许就是中国田径场上的下一个刘翔呢!”

    朱丹晨见我皱眉,知道我心中所想,看了看身旁的奶奶,才对我道:“繁繁现在的精神状态恢复的很好,医生也说,保持当前的环境,以她的学习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找你们过来商量,因为一旦送她去练习体育,就意味着她要更换一个新的环境,谁也不能确定她是否能够适应新环境,如果不适应,是否会影响到她的恢复...”

    冬小夜这才明白我为什么皱着眉头,赶紧溜回了自己的座位,不敢再吱声。

    我沉思片刻,说道:“不仅仅是环境,即便换一个环境不会影响她的恢复,我们就能理所当然的送她去练体育了吗?练体育是很辛苦的,日复一日的锻炼,枯燥,乏味,繁繁是个女孩子,她喜欢那样的生活吗?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期望强加在她身上,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尊重繁繁自己的意愿。”

    朱丹晨道:“我问过她,她说听你和奶奶的。”

    苦儿毕竟是个孩子,自己没有主意,‘前途’或者‘未来’这样的词,对她来说还是虚无缥缈,没有什么概念的东西,我问老人,“奶奶,您觉得呢?”

    “我?”奶奶感激的目光逐一从我们脸上扫过,老怀欣慰道:“看着苦儿一天天的好起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求这孩子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只要健健康康的活着,我就能踏实的闭眼了...小楚,你们都是好心人,没有你们,我们老少早就在路边饿死了,你们是真的关心我们老少的,所以,我都听你们的。”

    老人说都听我们的,冬小夜和朱丹晨就齐刷刷的望着我,绕了一圈,合着还是我说了算...

    “繁繁,你喜欢跑步吗?”

    苦儿端起果汁,正要喝,闻言放下,认真的想了想,“喜欢~”

    “如果要你每天都跑,不想跑的时候也要跑,你还喜欢吗?”

    这次没有太多思考,苦儿扁起小嘴,道:“不喜欢~”

    我笑了笑,对众人道:“看见了没?答案多简单,咱们不能无视繁繁自己的喜好。”

    “小孩子都不喜欢读书,难道你也由着他们吗?就没有你这么问的,”冬小夜噎了我一句,然后一脸大灰狼诱惑小肥猪开门的表情,问道:“繁繁啊,如果哥哥他喜欢你去跑步呢?那你还喜不喜欢跑步啊?”

    苦儿想都没想,干脆道:“喜欢!”

    虎姐得意的朝我翘起下巴,“看见了没?答案多干脆。”

    “诱导加哄骗,你真的是警察?”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不想浪费繁繁的天赋吗?将来能为国争光,那可就是国家的大英雄!你知道刘翔一年能赚多少钱吗?!”

    “你到底是希望她当民族英雄,还是希望她当了民族英雄以后赚大钱啊?”

    “都希望!那叫一举两得,名利双收!难道你不想看着繁繁将来能出人头地?”

    这话正戳我心窝子里,我还真没那么想过,毕竟我自己就是一个相当缺乏上进心的人,对出人头地并没有太多欲望,被冬小夜这么一问,我都不知道试图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苦儿身上的人到底是谁了,但我还是说道:“我不是不想看她出人头地,虽然我没那么想过,但如果她能出人头地,我肯定会很高兴,但出人头地的方式未必只有当运动员这一条路吧?你知道一个运动员要练出成绩,得付出多少辛苦吗?当你是英雄的人,看到的是你成功后的光鲜,但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这孩子日复一日的流汗锻炼,如果她喜欢,我绝对支持,可如果她是因为我喜欢才去强迫自己喜欢,那我很坦白的告诉你们,我不喜欢――你老拿刘翔说事儿,跟刘翔练一个项目的人多了去了,都像他一样成功吗?那些没获得成功的人呢?练体育是吃青春饭的,我可不想繁繁把青春都泡在汗水里,万一没跑出个成绩来,这么多年辛苦不都白白付出了?”

    想用拳脚放倒冬小夜,一个我有点困难,但想用道理扳倒我,十个冬小夜加在一起也做不到,她弱弱道:“练不出成绩...练不出成绩至少也练出健康了不是吗?”

    “健康不一定非要练体育吧?像现在这样,每天早上跑跑步,隔三差五踢场球,也一样很健康,再说,你告诉我,哪个运动员是健康的?谁身上没有伤病?北京奥运会,刘翔干嘛不跑?姚明一年能拿多少薪水,为什么退役?我不是说当运动员不好,但至少我舍不得,如果繁繁自己喜欢,自己愿意,能乐在其中,我不会反对,但如果你是让我拿她的青春去赌她的明天,我办不到,我无权规划她的人生。”

    冬小夜彻底没词了,“那你说怎么办?”

    朱丹晨和老人也看着我,有点逼我拿主意的意思,我道:“还是那句话,让繁繁自己决定。”

    虎姐差点跟我急眼,“你不也看到了吗?繁繁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拿主意?”

    我淡定道:“那就等她能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再决定。”

    朱丹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南子,你要想清楚,练体育光有天赋是不够的,还要有长年累月的锻炼做基础,耽误几年,即便有再高的天赋,恐怕也难练出来了...”

    老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主意,所有意见和朱丹晨保持一致,苦儿则事不关已一般,专注力相当高的她,此刻只顾喂我吃东西,好像根本没注意听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又吃了一口苦儿喂到我嘴边的肉,然后抚着她的头,怜爱的说道:“没关系,只要她喜欢,练的出来练不出来都无所谓,带她和奶奶离开潜龙庄园的时候,我答应某人会照顾她们,如果说一开始我只是在履行一个承诺,那现在,有没有那个承诺已经不再重要了,我有义务回报这孩子对我的信任,再说,何谓‘照顾’?替她规划人生?不对吧,应该是教会她如何自己去规划自己的人生。”

    老人闻言,眼圈红了,朱丹晨抽出两张纸巾,递到老人手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含笑颌首,一语未发,但很明显,她已赞同了我的意见。

    “滥好人...”冬小夜小声啐了一句,然后夹了一筷子肥嫩的鱼肉,放到了我的碗中。

    我挠挠头,很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习惯了...”

【第826章】两块钱,至于吗?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门铃响起,朱丹晨一怔,便见冬小夜皱眉问道:“你那傻货回来了?”

    虎姐这张毒辣的嘴啊,当着朱丹晨也不给人家老公留面子...

    朱丹晨却不以为然,道:“不应该吧,他去上海了,说是那边有个大导演脑袋可能被驴踢了,居然看上他了,想邀他写剧本,昨天下午接的电话,晚上兴冲冲的走的,今天中午就飞回来了?难道他专门赶过去是陪人家吃早点的啊?”

    “那是谁饭点子来敲门啊?要债的?”虎姐一句话,把朱丹晨的脸给烧的通红。

    “滚,我现在就一个债主,坐在你旁边!”

    “我?”哥们一愣,旋即恍悟,朱丹晨为了自己那个半慈善性质的民营子弟小学,亲戚朋友借了个遍,欠了一屁股的债,直到我将从张明杰那敲来的竹杠送给她,她才还掉了那些债务,所以,她说现在我是她唯一的债主。

    从虎姐和朱丹晨的对话也不难猜到,被债主堵上门这种事情,在以前是经常发生的...

    “我去开门。”

    “我去吧,”冬小夜起身道:“你借的钱多了去了,保不齐就有一两份忘了还的,万一是个债主,还不是得我去打发吗?”

    听这意思,敢情以前被债主堵上门,朱丹晨都是求冬小夜来当救兵...怪不得冬小夜是小学的名誉校长呢,这姐儿俩,不会是赖账赖出来的交情吧?!

    “不可能,我肯定都还了...虽然是用南子的钱还的,但姐姐我可不是赖账的人!南子你放心,你的钱将来我也会还的。”朱丹晨见我表情有异,就知道我琢磨啥呢,赶紧强调自己并不像冬小夜说的那么过分。

    “还什么还?”没等哥们大方大方,虎姐先做主了,“他给你那些钱都是白来的,空手套白狼,懂吗?你看他好像挺无私的,其实她便宜捞的比你多,你不多跟他要点都亏,还还他?”

    虎姐这话只有我听得懂,意思是我装滥好人,不图回报,干干脆脆把敲诈张明杰的钱捐给了朱丹晨,在一定程度上感动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跳进了我这个火坑,我搭的是张明杰的钱,她却把自己都搭给我了...

    朱丹晨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我真是条贪心的蛇,现在也被大象撑死了,风畅集团给咱们的小学捐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一千万啊,还帮咱们疏通了所有相关的部门,咱们那学校以前有什么?除去那几排小平房,就是一片空地,土地,一下雨,除了那条红砖铺的小路能走人,学校就是一泥坑,水塘!现在呢?待会我把图纸拿给你看看,用不了多久,崭新的校舍、教学楼,操场、篮球场,还有水泥路面,就都有了,比很多正规小学还漂亮,教室多了,咱们可以招收更多适龄却没条件上学的孩子了,这是我爸一生的梦想啊,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无法帮他实现,甚至已经守不住他留下来的这点心血了,结果,你把南子带来了,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大馅饼,砸的我直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些在工地上忙碌的工人和机器,都是我梦里的场景...那一千万,风畅集团捐到哪里不是捐,为什么要捐给咱们啊?而且人家还说了,这笔钱只是用来改善学校硬件设施的,慈善在于长久坚持,以后每年都会捐一笔钱,用于学校维护、置办书本和改善学生伙食,我还跟南子要?要什么?把你卖给他我都替他亏得慌,我不傻,还看不出来吗?风畅给他好处他不要,才变相的把钱捐给咱们的,风畅那个漂亮的墨总经理,就差跟我直说了。”

    墨菲那丫头,果然一早就看穿了墨亦之的伎俩,知道他捐款给朱丹晨的学校,目的是把我留在风畅去帮他争取三小姐的合同,所以故意向朱丹晨泄露了好一点,目的是夸大我的形象,甚至将我神化...

    冬小夜又羞又气,“朱丹晨,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还是我姐不是?老娘我无价之宝,你舍得卖吗?”

    “还无价之宝呢,你今年都多大了?再过两年别说卖了,我送都未必有人要,”朱丹晨玩味的看着我俩,语气暧昧的调侃道:“再说了,我舍不舍得有用吗?女大什么来着?不中留啊...”

    尽管冬小夜从来没有跟朱丹晨承认过她喜欢我的事实,但朱丹晨还是认定了我们俩是郎有情妾有意,她不拿我当外人,并不是因为我捐钱给她的学校,而是认定了我不遗余力的帮忙,是源于冬小夜...

    我们这边聊得欢,门梁按的也欢,被朱丹晨调戏的没脾气的虎姐气呼呼的拉开门,‘咦’了一声,显然是敲门的人让她感到惊讶,然后便听她没好气道:“怎么是你?干嘛?找谁?”

    虎姐态度恶劣,让朱丹晨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但没等她说话,便听门外响起一个让人眉头忍不住蹙的更紧的声音,低三下四的笑道:“冬警官啊,我找您,我就是找您...”

    竟然是小区门口肯德基餐厅外面收停车费的眼耳嘴大妈!

    “找我?”冬小夜老大不爽,“什么事?我记得我好像给你钱了,不欠你停车费啊。”

    眼耳嘴大妈谄笑道:“给了,给了,您男朋友给的,我记得清楚着呢。”

    就算没给停车费,大妈也没胆子追着冬小夜要吧?那她追到朱丹晨家里来找冬小夜,又是为了什么?我将苦儿抱起来,起身,然后将苦儿放在椅子上,想要去看个究竟,不想小丫头拉着我的衣角,追着我一起出来了。

    眼耳嘴大妈对我点了点头,接着一脸为难的对冬小夜道:“是这么回事,有个来肯德基吃东西的人,把车停在您那辆车后边了,现在他吃完东西要走,但前面停了一辆车把他的车给挡住了,他开不出去,您看,您能不能挪一下您的车,让他从后面倒出来啊?”

    “我就纳闷了,我按着位置停的车,怎么可能挡的他出不去?”

    “您没挡,是前面的车主太缺德了,把车横在过道上挡住了人家...”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让他按车位停车?”冬小夜寒着脸,道:“不会是没有车位了,可你又图那几块钱停车费,所以...”

    “没有,哪能啊...”眼耳嘴大妈在冬小夜的怒视下心虚的很,弱弱的坦白道:“这会儿正是饭点儿,车位是紧张,那小伙子硬要停,我死活不让,可他说进去买个汉堡就出来,我看小伙子一脸憨厚相,挺实在的,这心一软,就让他把车停那儿了,我哪想到那孩子这么不地道啊,一下车就没影了,等他老半天他也没回来,幸好后边那辆车是您的,我这不就厚着脸皮过来求您来了吗,您就帮个忙,挪一下,让人家把车倒出来,行吗?”

    我要是没记错,我们离开停车场时,与眼耳嘴大妈发生争执的,正是停在我们后面,现在出不来的那辆车,眼耳嘴大妈因为一两块钱的小便宜和人家吵闹了一通,现在人家要走,车子被堵在里面出不来,没理由不跟她急眼,怪不得她跑来求冬小夜帮忙呢,嘴巴再厉害,真没理的时候,她也没脾气...

    “你的心也会软?”冬小夜比我更了解这大妈的不可救药,讽刺道:“那小子是不地道,可要是不多给你点停车费,你也不可能让他停吧?说,你收了他多少停车费?”

    “没收...”见虎姐作势要关门,大妈讪笑道:“没多收,就两块...”

    虎姐关门,大妈忙顶住门板,急道:“真的,就多收了两块,一共收了他四块钱!”

    我对这大妈是彻底无语了...看来,一个人若是无法得到他人的尊重,果然应该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

    “就为了多收两块钱,你让人胡乱停车,挡住别的客人出不来?该,自作自受,让你贪那点小便宜。”

    “别啊,冬警官,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是自作自受,可人家现在有急事,走不了,多着急啊?你心肠好,不可能不帮忙的,是不是?”

    冬小夜是不可能不帮忙,好歹她也是个警察啊,一肚子牢骚,纯属是腻味眼耳嘴大妈,饭吃一半去给她擦屁股,换了谁心里都恶心,“与人方便?谁方便了?我按着位置停车,还给了你停车费,现在却被你拉着给别人挪地方去,人家方便了,你方便了,我呢?!我给你停车费,是为了让你给我添麻烦吗?!”

    “要不...我把停车费退给您?”

    “我...我要不是看你比我大,勉强算个长辈,我非抽你不可!”冬小夜被大妈气的火冒三丈,“我气的是那两块钱停车费吗?”

    眼耳嘴大妈怕说多错多,干脆闭嘴不敢再吱声,可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知道冬小夜在气什么,虽然一脸的敬畏,但那眼神分明在说:两块钱你至于吗...

    真是,‘两块钱你至于吗’,大妈要是搞不明白这个道理,估计这辈子是别指望招人待见了,甚至,得不到一个人应该得到的尊重...

【第827章】虎姐被绑架了?!

    我能理解虎姐那无处泄的愤怒,说道:“钥匙给我,我去吧。”

    虎姐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被气的bo涛汹涌的xiong脯平复下来,朝拉着我衣角的苦儿呶呶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繁繁还粘着你呢,你们回去接着吃饭吧,我马上回来。”

    我看了一眼拉着我衣角不放,好像怕我离开的苦儿,无奈的笑了笑,对虎姐道:“那你快去快回。”

    “这不就是您和您男朋友收养的那个孩子吗?哎呀,换了一身衣服,又扎了条小辫子,我差点没认出来,”眼耳嘴大妈瞄见苦儿了,忙不迭的溜须拍马,哄我们高兴,道:“平时不怎么打扮,穿的像个小子似的,今儿套上裙子,哎呀,漂亮,小美女啊~”

    “你贫不贫啊?”冬小夜烦她和苦儿套近乎,推着她走出了门口,生怕她冲进来吓着苦儿似的。

    苦儿好动,在学校里的时候常常和小朋友一起玩闹,所以我从未见她穿过裙子,今天看她捯饬的ting漂亮,也有种惊yan的感觉,但只当是在家里,不能疯玩的缘故,以为这很正常,但听眼耳嘴大妈那么一说,才现,小丫头打扮的是有点漂亮过头了,甚至显得有点拘谨。

    粉红色的蝴蝶结头饰,绣着玫瑰hua图案的白色公主裙,下摆的蕾丝设计凸显了整体的华丽和贵气,黑色的长筒丝袜并没有成年人的那种刻意的xing感,而是小孩子的清纯可爱,白色的无跟短靴,照应了裙子的基调,在华丽与贵气之余,又添了几分素净纯白的小公主气质...

    “还别说,这套衣服真是蛮有品位的,显气质,”苦儿在我面前太活泼了,以至于没能显现出与这身衣服相匹配的气质,甚至有点南辕北辙的不协调感,但刚才看见眼耳嘴大妈,怕生的她稍一安分,立刻流1u出一种文文静静的腼腆气质,和楚缘小时候很像,送冬小夜出了门,我回头问朱丹晨道:“很贵吧?”

    朱丹晨笑道:“衣服是你买的,我哪知道?”

    “我买的?”我一怔,旋即恍悟,“这身衣服就是上次你说我让一女同事的送到你家里来的?”

    “不止这一身,还有好几套的,”朱丹晨道:“有繁繁的有nainai的,还有买给我的化妆品,都是名牌,得不少钱呢吧?”

    “肯定不少钱,”nainai心疼道:“那些衣服一mo面料就知道不便宜了,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穿那么好看的衣服有什么用啊?小楚啊,有钱不是这么hua的,我知道你能挣钱,但也要学会节俭着过日子,你对我和苦儿已经够好了,不要把辛苦赚来的钱,都hua在我们老少身上...”

    我想笑的自然点都难,先,我没有那么富裕,朱丹晨和nainai都误解了我的赚钱能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每个月领着万八千的工资,几万块几万块的买衣服对我来说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然后,那些东西也根本就不是我买的...

    “送东西过来女人说是我买的?”

    “是啊,还说你工作忙,拜托她送过来的。”

    我没有拜托过任何人买东西送东西,也问过了墨亦之和龙珊,他们并不知情...

    今天来朱丹晨这里,除了看苦儿,我也是想问一问这件事情,不然总觉得心里有点什么东西放不下,“那女的说她叫什么了吗?”

    朱丹晨听我这么一问,隐隐察觉到我不太对劲了,“没说,就说是你让她来的,怎么了,她不是你同事?”

    “她说她是我同事?”

    “这...她没直说,但她说你工作忙,所以才让她把东西送过来的...难道她不是你同事?”

    我没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既然不是墨亦之和龙珊安排的,那还能有谁,会这样拐弯抹角的讨好我呢?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闵柔!

    也可以说,是三小姐!她们干嘛要讨好我,我不知道,但她们一直在这样做,不是吗?我今天来,就是想确认这一点的。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ting年轻的,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长的很秀气很漂亮,瘦瘦的,白白的,个子不矮,和冬冬差不多,短头,瓜子脸,眼睛不大,但又细又长,蛮有特点的,戴一副眼镜,穿着啊气质啊,都和你们墨总经理很像,显得故作老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些刻意去模仿墨总的感觉,所以我才觉得,她就是你同事。”

    朱丹晨语很快,但我的冷汗冒的更快,当她话音落下,我身上早就湿透了,她描述的这个女人...不,是女孩,哪里像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啊?倒是和眼耳嘴大妈提过的那个打听我的女大学生完全ěn合——年龄、身高、型、脸形,尤其是那足以成为标志xing特点的漂亮的细长的眼睛!

    猛的想起那女大学生与书本一起落在眼耳嘴大妈那里的眼镜,我试探xing的问道:“她...戴的是一副红框眼镜吗?”

    “是啊,”朱丹晨松了口气,笑道:“看吧,果然是你认识的人吧。”

    我认识谁啊?!

    我的大脑使劲的运转,难道是三小姐或者闵柔差别人这么做的?可能xing不大啊,否则一开始,三小姐就不会让身份尊贵的闵柔放下身段来给我当‘司机’、当‘秘书’,她让闵柔接近我,就是为了在闵柔的身份公开之后,让我惊讶于她对我的重视,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她的目的,那么,她就没有理由把讨我欢心的工作再jiao给别人来完成,除非,那个人的身份比闵柔还尊贵——现实吗?!在北天,除了她三小姐,还有哪个女人比闵柔的身份更尊贵?总不可能是她三小姐亲自登门造访吧?她也不可能只有二十来岁吧?!

    胡思1uan想着,连苦儿喂到我嘴里的饭菜都没了味道,我不太相信所谓预感这类没有根据的东西,可我却从来都是一个习惯于凭感觉做事情的人,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仿佛进门之前的那种莫名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了。

    如果打听我的女大学生与冒充我同事送东西给朱丹晨的是同一个人,那她还可能是一可或者星雨的同学吗?如果她只是对苦儿有好奇,为什么要冒我名给她和nainai买衣服,给朱丹晨买化妆品?而且还都是名牌...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富有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掏出大叠大叠的钞票了?

    或者,就是一可、星雨找人做的?更不可能,她们完全没有偷偷momo讨好我的必要啊。

    朱丹晨见我半晌不语,不知我在琢磨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南子,那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啊?”

    如果说朱丹晨是自己好奇,不如说她是替冬小夜好奇,估计与墨菲的几次接触,已经嗅出了墨菲对我那种暧昧的味道,知道我在这男女关系方面比较复杂,所以替冬小夜觉得担心...

    “嗯?那个,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实话实说吧,她肯定不安,说认识吧,她若我问我那女人姓甚名谁,和我啥关系,我又没法解释,免不了惹她多想...

    正在这节骨眼儿上,我手机响了。

    “咦?”看到来显,我愣了愣。

    朱丹晨问道:“怎么了?”

    “小夜的电话...”

    朱丹晨气笑道:“臭丫头,挪个车,挪完赶紧回来不就得了,还打什么电话啊?”

    nainai道:“是不是有事儿啊?”

    “没事儿...”没事儿虎姐不会给我打电话,搞不好眼耳嘴大妈又惹出什么事端了,免得给朱丹晨和nainai添堵,接通电话的时候,我将免提功能给关了,“喂...”

    “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先不要出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咱们谈一谈...”电话里的人刻意压低了声线,好像是怕惊着我,声音低沉,语缓慢,但我听的出来,那不是冬小夜,这也不是一个恶作剧式的的电话,她的语气,隐隐透着一股子杀气。

    我的心脏好像都被chou空了一般,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我却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口气,将苦儿从tui上抱下去,自然的起身,走向窗边,笑着问道:“什么事?你说。”

    朱丹晨和nainai只当电话是冬小夜打来的,相觑一笑,唯有苦儿还拉着我的衣角,像条小尾巴似的,我走到哪,她跟到哪。

    “这么冷静?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那有意压低到嘶哑的沉闷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诧,似乎我的这份冷静原本就在她意料之中...这声音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她那冷漠的腔调让我没办法不为冬小夜的安危挂心,虎姐的电话既然落在她手里,那就证明虎姐肯定出事了!

    【ps:晚上回来,打开电脑,习惯xing的先看新闻,小悦悦走了...

    天堂没有车来车往,没有无情的司机,没有冷漠的路人,没有脏脏和泯灭的人xing,她会像天使一样幸福快乐。

    仍然残存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呢?反思吧。】

【第828章】是她!是他!

    “有什么事你快说,饭吃一半你整这个,不厚道吧?”我话里有话,笑里藏刀。

    “要说不厚道,我和你不敢比...”从女人身旁传来一声轻咳,那轻易就被我挑起怒火的女人忙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重新压低了声音,道:“你的警察女朋友现在在我们...在我手里,你出来,咱们谈谈。”

    对方不止一人,至少她身旁,还有一个男人――我心里那一丝侥幸心理破灭了,一个女人能制服虎姐,我不信,但两个人就由不得我不信了,毕竟两人联手,远比一个人方法多,一个人想绑了虎姐,免不了要来硬的,两个人就未必了,就算来硬的,虎姐也很难占到便宜,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男人。

    “懵我?先让我听听她的声音。”我回头笑望着朱丹晨和奶奶,还好,她们并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不老实,现在睡着了,如果在我失去耐性挂断电话之前见不到你,她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别和我谈条件,你没有资本,也别试探我,我知道你很狡猾,跟你打交道,不想吃亏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让你说话。”

    赤+裸+裸的威胁!她说的对,如果冬小夜在她手里,我确实没有和她谈条件的资本,因为她没必要对我做出任何让步。

    “你在哪?停车场?”她不让我试探,但我依然在试探,我想知道,眼耳嘴大妈是被他们利用,抑或原本就是他们的帮凶。

    那女声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先到停车场,之后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还有,不要挂电话,请保持通话。”

    这应该是那女人同党的主意,看来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并非主谋,她旁边那个男的要比她聪明多了,无论言行,都非常小心,冬小夜是被眼耳嘴大妈叫出去的,他知道我对眼耳嘴大妈有所怀疑,有所警惕,但仍让我去停车场,意在告诉我,大妈并不是他们的同伙,同时也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没必要和他们耍小聪明,不让我挂断电话,则是最大限度的监控我,怕我报警,保持通话,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牵制我的集中力,使我的精神保持在一个高度警惕和疲于应对的状态,不给我动鬼心思的时间和空间。

    对方忌惮我,是因为他们了解我――他们到底是谁?!

    我没的选择,抱起苦儿,没等小丫头露出欣喜的表情,我便将她送到了朱丹晨怀里,“晨姐,奶奶,小夜刚接了个电话,说局里临时有急事,叫她赶紧回去,正好我下午也要去公司,就跟她一起撤了,改天再过来打扰,奶奶您多注意身体,晨姐,繁繁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多费心。”

    奶奶闻言,道:“这么急?那也要吃完饭再回去啊...”

    我笑道:“我也想,但小夜是警察,有纪律的,下次再吃吧。”

    “哥哥别走,哥哥别走――”苦儿听说我要走,急的直蹬腿。

    “繁繁乖,哥哥过几天再来看你,带你出去玩儿,好吗?”来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也不怪苦儿不高兴。

    “繁繁,听哥哥的话,你不乖的话,哥哥会生气,他一生气,下次就不来了,”朱丹晨一句话就让苦儿安静了下来,小丫头赶紧捂住小嘴,老老实实的坐在朱丹晨腿上,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眼中满是恐惧,生怕我已经认为她不乖了似的,朱丹晨能理解冬小夜工作的特殊性,但不代表她就没有牢骚,“我就说女孩子不适合当刑警,你看看,连顿饭都不让人吃消停喽,南子,我送你下楼...”

    “不用!”我忙道:“小夜就在外边等着呢,这不一出门就是了吗?你们吃你们的,咱都不是外人,晨姐你跟我客气什么啊?”

    我是怕朱丹晨知道冬小夜被绑架了,不想朱丹晨理解错了,忙不迭的点头,笑的那叫一个暧昧,“对,不是外人,冬冬就像我亲妹妹似的,嘿嘿,你们俩,嘿嘿,这么说,你们俩果然是在...”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思和朱丹晨解释这些啊,“晨姐我告辞了,奶奶您保重,繁繁要听话哦,拜拜――”

    我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冲出了门口。

    和我猜想的一样,电话里的女人一直在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她听到了我与朱丹晨的对话,嘲讽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不就是和这个女警察有点不干不净的关系吗,人家姐姐也没说不同意啊,你承认了怕什么?”

    我淡淡道:“你绑架她,是为了勒索我啊,还是为了八卦我?我承不承认关你屁事?老子再不干净,有你不干净吗?”

    “你...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那女声阴冷道:“你别忘了,姓冬的女警察还在我手里!”

    “哼哼,”我冷笑道:“你是傻+逼,但老子不是,她没开警车也没穿警服,你们仍知道她是警察,证明你们肯定是查过她的底了,查过她的底你们还敢绑她,而且绑了她以后立马就给我打电话,你们的目的是我吧?目的是我,肯定也不是为了钱,因为我没钱,所以是有求于我吧?我不知道你们想求我什么,但是想求老子办事,想让老子乖乖听你们的话,你们就不敢碰老子的女人!”

    “你才是傻+逼!”女人怒道:“我就碰一个给你看看!”

    “你碰!不敢碰的是傻+逼!”我心里虚,但嘴上横,“你记住,你怎么碰的她,待会我就怎么碰你!傻+逼,告诉你身边那个不是傻+逼的,能做主的,冬小夜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就他+妈别指望老子跟你们配合!”

    离开朱丹晨家,我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还用得着跟他们客气?他们不图财,这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优势,我可以用强硬的态度来震慑他们,确保他们至少在见到我之前,不会对冬小夜做些什么,至于惹怒了他们,他们之后会对我做些什么,我已无暇去想。

    那女人被我气的抓狂,吼道:“姓楚的,有种你再骂我一句傻+逼试试!我...”

    “傻+逼!”不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异常配合道:“骂一句够吗?不够我多骂几遍,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你个大傻+逼!”

    “姓楚的,你才是傻+逼!你是大傻+逼,超级超级大傻+逼!”那女的彻底被我骂急了,完全忘了改变自己的声线,只顾得发泄一般向我反击。

    “冷静点,他在试探你,是故意要激怒你...”那女人身旁的男人一准是没办法拦住她,才迫不得己出声讲话。

    但已经晚了,等女人意识到自己因为暴怒而忘记改变声线,并暴露了身边还有同伴这个事实的时候,后悔只嫌太迟,我按耐住心中的惊讶,用平淡的语调冷冷道:“怪不得总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果然是你,假小子――”

    电话那边沉默了,天知道是她是紧张慌张还是懊恼,好半晌,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姓楚的,你长的像只绵羊,却是一条属狐狸的狼!”

    我懒得理她,沉声道:“让你身边那位接电话,告诉他,不用刻意变声说话跟我这儿装神弄鬼了,既然我听出你是谁了,那他再怎么掩饰自己的声音,我也知道他是谁!”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但这次只有短短的两秒钟,电话里便传出了那个我不熟悉,却终身难以忘记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那么镇定,那么温和,那么不紧不慢,也还是那么的坚决和狡猾,“楚先生,太聪明了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面对我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你说是吗?呵呵,既然你猜到了是我,那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便只剩下三十秒了,如果三十秒以后你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那这辈子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中,当然,冬小姐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中。”

    草+他+奶+奶+的,果然,我不是当好人的料,也不是当坏人的料,真碰上玩阴耍狠的高手,我只有被动的份儿,哥们哪还有耍嘴皮子的工夫啊?也顾不得路人的目光了,撒丫子便跑,冲出小区,来到停车场,对着电话叫道:“到了到了!你他+妈别跟小爷耍花样,小爷还不至于怕你,犯不上报警!你找小爷想干嘛,痛痛快快的招呼过来,小爷接着就是了!和冬小夜没关系,你别把她扯进来!”

    【ps:今天回来的太晚,差一点发张假条上来,所以,虽然更晚了,但还是请大家原谅吧...】

【第829章】许恒!!!

    我知道我应该冷静,但我更知道对方不希望看到我冷静,我越是破口大骂,越是污言秽语,越是愤怒疯狂,对方心里反而会越爽越踏实,得到那种掌控者的满足感。

    “哪里哪里,”电话里的男声笑道:“我非要把冬小姐扯进来,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怕我,而且恰恰相反,是我怕你,我只是想和你坐下来聊一聊,但又怕再一次稀里糊涂的被你给制住,所以不得不加倍小心啊,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你说是吧?”

    是你大爷!老子当初就该一枪崩了你!我心里暗骂,嘴里却只能道:“好好好,我跟你聊,你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看见眼耳嘴大妈了,正坐在伞底下喝茶呢,她也瞧见我了,而且放下水杯一溜小跑朝我过来。

    “楚小哥儿,你可算来了,冬警官都等了你半天了。”

    我一怔,此刻我就站在冬小夜的车前,可车里没人,“她人呢?”

    我即是问眼耳嘴大妈,也是问电话里的人。

    大妈伸手朝不远处停靠在机动车道上的一辆白色的帕萨特轿车,笑道:“就在那儿,哈哈,我们刚一出来,正好挡了车子的那个小伙子也回来了,敢情他是来找那个爱看书的女娃的,一直在等着那女娃回来,没想到和冬警官也是熟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那不,冬警官就是上了他们的车。”

    这大妈套近乎套的太过,谁跟你是一家人了?谁又跟那对男女是一家人了?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就敢跟他们做一家人?!

    机动车道是不让停车的,丫把车停那儿,摆明了是怕我这边有诈,一看事儿不对,方便逃跑,之前故意挡住客人的车,就是为了把我或者冬小夜给引出来!

    大妈胳膊还未放下,那辆车的车门被推开了,从后面下来一个穿白色无袖衬衫、窄腿牛仔裤,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孩,虽然隔了至少三十米,但我还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镜片后面蕴藏的怒火和怨气――这就是大妈说的,常在这里的肯德基餐厅吃饭看书,打听过我,并经常观察苦儿的‘女大学生’,应该也是以我的名义买衣服和化妆品送到朱丹晨家的‘女同事’,更是刚刚和我通电话的女绑匪!

    是的,她是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我认识她,有过一面之‘怨’,之所以没能将大妈和朱丹晨所说的那些样貌特征与她联系在一起,纯粹是因为我压根就没当她是女人!

    电话里,那个男声笑道:“看见天佑了吗?冬小姐就在她旁边的车里。”

    是的,她叫天佑,那个曾经试图绑架我,却因为桑英杰和警察的出现而未遂逃脱的假小子!

    她绑我,是因为有人想见我,而那个想见我的人,就是此刻与我保持着通话的家伙――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天佑的指使者,果然是他。

    他真的没有离开北天,冬小夜在那辆车里,他也在!

    他是许恒――制造了轰动北天甚至轰动全国的龙啸天命案,并扯出一连串行贿受贿、贪污腐败、包庇涉黑等等,将北天黑白两道搅的翻天覆地的许恒!

    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在我与许恒之间,即使我们曾经互射了对方一枪,即使他算计我,害我被误解为他的同伙,从而被无数人惦记,成为当下最热门的肉票候选人,即使,他绑架了冬小夜――当看到冬小夜倒在车子后排的座位上憨憨熟睡时,那一份安慰早已让我忘却了我此刻应有的愤怒。

    “她没事,见到我的时候还非常的冷静,想必,连‘受到惊吓’都谈不上吧,所以我让她睡着了,呵呵,前车之鉴啊,曾经你在面对我时,也是出奇的冷静,我没有足够的重视,结果自己这条小命险些栽进你手里。”

    坐在驾驶位的许恒没有化妆,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穿着很随意的便装,让人无法相信,那些忙忙碌碌的警察们居然一直都没能抓到他...

    从后视镜里映出他洒脱的微笑,哪怕我就坐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刻意的回头,因为坐在后排另一侧的假小子天佑,将她那把啄木鸟小刀抵在虎姐的喉咙上,许恒不担心我敢瞎来。

    “既然你让她睡着了,还用得着如此防备她吗?”我和许恒见面没眼红,但天佑瞪我却瞪红了眼,估计是因为上次绑我不成,还折了两个帮手,心里有火吧...其实上火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这假小子岁数不大,还瘦巴巴的,但身手却比虎姐还彪悍,从小到大我打架无数,都不曾吃过大亏,但这小娘们竟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幸亏桑英杰和警察出现,否则我连逃跑都难,男女老少全算上,我就没见过比她更能打的!

    那斯斯文文,一脸憨厚相的青年自顾自的驱车使入了车流,笑眯眯的说道:“那把小刀不是防她的,是防你的,但我琢磨着那玩意儿抵在你脖子上没什么意义,所以才委屈了冬小姐,而且...你和天佑之间似乎有点误会,她脾气不太好,容易冲动,我即怕她误伤了你,也怕你误伤了她。”

    白白净净的假小子嘴唇动了动,看得出来,她对许恒存有几分敬畏,所以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误伤?”我笑了,“我们之间好像不存在这个词儿吧?她伤了我那叫行凶犯罪,我伤了她那叫行侠仗义。”

    “你放屁!”天佑到底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两眼一翻,“你闻见了啊?”

    天佑怒道:“闻见了!臭气熏天!”

    “可我没放屁,也没闻见,听说放屁臭的人自己是闻不见的,你该不会是自己放了个闷屁,以为有味儿被别人闻到了,怕别人笑话你,所以嫁祸我吧?”

    动手打架我掐不过她,但动嘴打架她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比无耻比厚脸皮,女孩子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注定是弱势群体了,天佑又羞又怒,刚要抬手扎我一刀,便听许恒喝止道:“丫头,住手!”

    天佑浑身一颤,委屈道:“哥,你听他说的是人话吗?!生死捏在咱手里他还这么嚣张,不给他点苦头,他真当咱们是吃素的呢!我不扎死他,我给放点血,让他老实点总可以吧?”

    许恒依旧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在车流中保持着匀速行驶,不紧不慢的笑道:“你的刀子只要从冬小姐的脖子上移开,那咱们俩今天就都得栽在他手里。”

    我心里一沉,天佑一怔,便听许恒笑问我道:“楚先生,你还是这么狡猾,之前在电话里就故意试探天佑,知道她性子直脾气爆,禁不住挑衅,所以现在故意想要惹恼了她,逼她捅你是吧?你知道她不会捅死你,所以你肯定有反击的机会,车里这么窄,天佑的身手再好,也施展不出来,反倒是你,轻易就可以制造出一起交通事故,以现在这条路上的交通状况,我和天佑想要全身而退,难度确实很大。”

    天佑晃了晃抵在冬小夜脖子上的笑道,冷笑道:“不可能!除非他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他就是太在乎冬小姐的死活了,所以你才更需要冷静,以现在的车速,即便出了车祸,也不至于是致命的,能威胁到冬小姐的,只有你手里那把刀子,对楚先生来说,唯一能确保你的刀子百分之百不会威胁到冬小姐的方法,就是让你把那玩意儿扎进他的肉里了...”许恒似感慨,似敬佩的说道:“楚先生,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哥们心里直敲鼓,许恒太冷静了,我的想法根本瞒不过他!我掩饰内心的慌乱,平静道:“许久未见,你比以前更小心了。”

    “我说过,吃一堑长一智嘛,”说罢,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天佑,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苦笑着对我道:“上次便是楚先生手下留情,我才能全身而退,所以这次我若不多加点小心,再栽,我可真栽不起了。”

    天佑不屑道:“上次是这小子运气,哥,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他不就是有点小聪明吗?穷咋呼,都是唬人的,手里一点真本事都没有,和你差的远了。”话虽如此,可她握着小刀的手却攥的更紧了,紧贴着冬小夜的脖子,看我的眼神除了警惕,也多了几分忌惮,毕竟岁数小,没什么城府,不太会掩饰。

    她怕我。

    【ps:又回来晚了,还连续断了几次电,怨念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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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介绍:
老爷子指着花儿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妈”,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这是你妹。”
我的妹妹不可爱。
她孤傲自大少言寡语生性怪癖,却懂得讨父母欢心。
她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两面三刀,却唯独视我如蛇蝎。
我疼她爱她顺从她,她照样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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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并无乱伦情节,不涉及禁忌话题,无聊卫道者请看清楚再骂;
·本书情感细腻但缺乏纯爱精神,想吞口水的请点进来,想吐口水的请听口令:向后转、起步走,注意别跟城管走!
·本书轻松欢快,属典型网络快餐文学,像炎炎夏日里一杯清凉可口的桔子汽水,想喝卡布提诺的请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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