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勾魂降
阿赞湿这人虽然行事乖张,但倒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这点我还是很欣赏,同时我也明白他的名声为什么这么臭了,就是因为敢承认,或许在他看来这也是成名的一种方式,就像现在的一些明星靠制造丑闻来炒作自己的道理一样,所以阿赞湿应该没有撒谎,这事的确跟他没有关系。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了,桑亚就是受到外来力量的影响才自杀的,根据五条经模糊的情况来看,这外来力量是一种法力,阴灵的力量也算是一种法力,但我在触碰桑亚尸体的时候符螺并没有示警,受阴灵影响自杀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阴法!
既然这事跟阿赞湿无关我也起身行礼,打算告辞了,不过在我离开的时候阿赞湿突然叫住了我,铁青着脸说:“等下,我跟你一起去,这事我管了,不收钱。”
我颇为意外。
阿赞湿沉声道:“我加持的黑法不弱,拥有完整法本,但却被对方这么轻易给压制了,纵观整个泰国,能压制我黑法的人寥寥可数,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来路,如果我不去搞清楚状况,万一你这嘴贱的又把我捅出去,说我给顾客纹的五条经没作用,我泰国新一代鬼王的名声岂不是全被你毁了。”
我暗笑,心说你这“泰国新一代鬼王”的称号是靠行为出格换来的,人家不是服你而是不屑跟你为伍,说白了是臭名,还有什么可维护的,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着奉承的话,说泰国鬼王出手,对方肯定无所遁形了,阿赞湿抛下杂乱的屋子不管了,得意的走出坟地木屋。
看着阿赞湿的背影我吁了口气,他能主动揽责老子倒是能省事不少了。
我和阿赞湿来到了素攀府汇合了本通,本通看到阿赞湿又气又怕。
本通将我拉到边上小声问:“罗辉先生,我是想找你帮忙的,你怎么把这家伙给请来了?”
我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去他的驻地闹事他没放在心上,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姐身上的五条经是他纹的,他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亲自出手找出问题所在,会更有把握。”
本通将信将疑,问:“可靠吗?”
我点头说:“可靠,事实上他是觉得不查清楚这件事会影响他的名声,也是为了自己,所以才亲自出手。”
本通这才点头了。
我想了想问:“对了本通,桑亚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姐脾气很软,逢人都是笑脸,从来不会得罪的。”本通说着就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活已经如此艰辛了,就像蚂蚁一样,只有任人践踏的份,哪还敢去得罪人让自己的生活更艰难。”
我拍拍本通的肩头说:“你也别这么说,每个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你不要这么轻视自己,蚂蚁也有扳倒大象的时候你说是吧。”
本通无奈的苦笑了下。
老实说在安慰本通“人人平等”的时候我心里是在苦笑的,因为这年头在穷人身上根本没有平等可言,不管是在泰国还是中国都是如此,人人平等其实就是一句可笑的空话,如果真的有平等,穷人就不会过的如同蝼蚁了。
在泰国说平等就更可笑了,这个国家是东南亚腐、败政府的标准模板,警察花钱就能买通,流水线似的的人妖生产地,新兴的恐怖、分子国际中转站,金三角毒品的重灾区,雇佣兵的天堂,人口贩卖器官交易最大的黑市,简直是五毒俱全,最可笑的是泰国其实还是一个禁止卖、淫的国家,但却有着卖、淫世界皇冠上的明珠的称号,真是绝了。
我们老到房间里,阿赞湿掀开桑亚的尸体看了看,当他看到桑亚的死状时也是皱起了眉头,他认真观察了五条经的模糊字样,又将手按在五条经上诵经感应了一会,最后说:“这女孩是中了降头。”
“中了降头?!”我和本通面面相觑。
我过去撑开桑亚的眼皮看了下,但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出现黑线和黑斑这类中降头的反应,阿赞湿说:“罗老板,你别费劲了,人死了中降的反应就消失了,是看不出来的,而且对方采用的降头本身也不会在眼睛中反应出来,你知道是什么降头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赞湿说:“我在补充一点,人死后灵体没那么快消散,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消散,更何况她还是自杀,有很重的怨念,灵体就更难消散了,但我感应不到她体内有灵体的存在,也感应不到丝毫的怨念,你懂了吗?”
阿赞湿说的灵体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三魂七魄了,我一个激灵明白了过来,说:“你是说桑亚中了灵降?”
阿赞湿点头说:“你这是笼统的说法,她是中了灵降当中颇为高深的勾魂降,顾名思义就是魂被人勾走了,所以体内才没有灵体,这种降头不疼不痒,看着没有半点伤害,但事实上却能让人失魂落魄,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最后对方控制她跳楼,达到害死她的目的,她魂已经被对方勾走,要么被对方拘役起来为己所用,要么被对方用咒法打的灰飞烟灭了,对死者而言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做法,会让死者永远无*回,但对下手的人却没有后顾之忧,不怕被死者的阴灵报复。”
本通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说:“对,就是这样,我姐那几天就是失魂落魄的状态,眼神空洞无神,跟她说话都像是没听到,做饭做的一塌糊涂!”
我心情沉重道:“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对付一个女孩?”
阿赞湿说:“这还用说啊,肯定是深仇大恨了,这女孩得罪过人了,要么是直接得罪了降头师,要么就是得罪了人,人家请了降头师对付她。”
本通激动道:“这不可能,我姐为人和善,从来不会得罪人的,为什么她会遭到这么恶劣的报复,为什么,姐......。”
本通跪在桑亚的遗体前痛哭。
第482章 经血材料
阿赞湿盯着桑亚的尸体出神,本通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突然抬起一脚就把本通踹倒在地,骂道:“别哭了,干扰我想事情了。”
我扶起本通安慰他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本通激动的说:“罗辉先生,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害死我姐姐的,我要让他偿命!”
阿赞湿龇牙道:“让他偿命?你有这个能耐吗?对方明显是个法力强悍的降头师。”
本通抹着泪说:“我才不管他是谁,我不能让姐姐死的不明不白!”
阿赞湿不做声了,我想了想问:“本通,你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你姐姐到底有没有得罪人,如果不是得罪了人她绝不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本通认真的想了想,突然表情一变说:“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就在不久前姐姐跟我提过,电影院的经理一直对她有意思,有一次甚至把她骗到放映室里,企图对她不轨,我姐姐反抗的时候顺手用烟灰缸打破了他的头,弄得他头破血流,他还扬言要报复我姐姐,要让我姐姐丢了工作,我姐姐怕丢工作,为此还胆战心惊了好几天,不过一直没动静,后来听我姐说经理已经被调走了,好像是因为影院里的不少女工作人员都被他欺负了,有人投诉到了大老板那去。”
我点头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看来要调查调查这个影院经理。”
阿赞湿冷笑了一声,好像对我的观点很不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笑你胡乱联系,别浪费时间了,根本不是这个影院经理干的,如果他真的要报复桑亚,绝不会明目张胆的叫嚣,他只是想占桑亚的便宜,就算找人用邪法,也只会用那种可以轻松得到你姐的邪法,用勾魂降完全没必要。”
我问:“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阿赞湿说:“会勾魂降的降头师必定是个法力高强的法师,这类法师很少出来行走,多半是隐居的修法者,桑亚就是个普通女孩,平时不会接触到这类人,更别提得罪降头师了,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而且这类法师很少直接对付平民,就像本通找到我驻地去闹一样,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不会去对付他,所以应该是有人花高价请了这个降头师对付桑亚。”
我点点头觉得阿赞湿说的有道理。
阿赞湿接着说:“最重要的是下勾魂降要用到的材料很复杂,你以为勾一个人的魂那么容易吗?一般人想中这种降头都不容易,因为下这种降头除了需要被下降者的毛发、照片、出生日期、贴身衣物、指甲等常见外的物品外,还需要一样特殊的体液,男人就是精、液,女人就需要经血,这两种体液浓度极高,含有一个人最完整的密码,几乎就等于一个人的分身,是勾魂降必备的材料,没有这种材料勾魂降根本不可能成功。”
我懂阿赞湿的意思了,桑亚是女人,对方要对她下勾魂降就必须弄到她的经血,经血这东西很私密,如果不是桑亚亲密的人很难弄到,而且毛发、照片、出生日期、贴身衣物、指甲等物品也都是很私密的物品,想要收集齐这么多私密物品,也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办到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本通,他是桑亚最亲近的人了,难道是本通贼喊捉贼?不过我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本通刚才的伤心可不是演出来的,而且他没有动机去杀害自己的姐姐,要真是他他就没必要求上门找阿赞湿闹事,也不会求我帮忙弄清楚真相了,所以不会是本通,那会是谁呢?
阿赞湿冷笑道:“你看他干什么,虽然他是桑亚最亲近的人,但不是他,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我顿时一颤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说:“是桑亚很亲近的闺蜜,闺蜜很容易就弄到这些东西了,包括经血,比如两个人一起上厕所,很容易从卫生巾上面就弄到了。”
阿赞湿终于点头对我的推测表示了肯定,没想到阿赞湿不仅仅是个行事乖张的人,还挺有头脑的,经过他这么一分析,直接就把范围缩小到桑亚闺蜜的身上了,我连忙询问本通桑亚有几个要好的闺蜜。
本通颇为尴尬,挠头说:“罗辉先生,我平时基本上都呆在学校,一个星期就回家一两次,对我姐姐有什么好姐妹我还真不知道。”
我皱眉道:“桑亚可是供你读书,照顾你起居的人,对一个为你这么付出的姐姐,你居然这么不了解?”
本通难过道:“罗辉先生,我知道姐姐为我付出了一切,我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希望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在来好好报答姐姐,姐姐也让我什么都不要管专心读书就好,所以我......都怪我平时没有多关心姐姐。”
我也理解了本通,拍拍他的肩头没有追问了,这时候本通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虽然我不知道姐姐有几个好姐妹,但姐姐好像在我面前提过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还不止提了一次,她叫艾米,是跟姐姐一起在影院上售货员的,有时候我们家里揭不开锅了,姐姐都是找艾米借钱度过难关的,不过我没有见过艾米,不知道会不会是她?”
不管是不是这个艾米,总算是有个嫌疑人了,阿赞湿也点头说有可能,可以从这个艾米入手调查下。
阿赞湿决定去找这个艾米了,我问他桑亚的尸体现在该怎么处理,阿赞湿说先就这样放着吧,等搞清楚情况后在下葬,因为桑亚的尸体在对付那个降头师的时候还有用。
本通打算跟我们一起去找艾米,但阿赞湿嫌他碍事就给拒绝了,我看本通老是对着尸体很容易触景生情,于是劝他先回学校去上课,桑亚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他能认真读书,将来有个好的前途,如果因此耽误了课程,是桑亚很不愿意看到的。
在我的安慰下本通只好回学校去了,我和阿赞湿则去了影院找艾米。
第483章 嫌疑人
我们见到了艾米,但艾米跟我想象中的样子相去甚远,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泰国穷苦女孩模样,让人无法把她跟害桑亚的人联系起来。
艾米甚至都不知道桑亚已经出事了,从我们嘴里得知桑亚自杀后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豆大的泪珠才滚落下来。
艾米平静下来后我才问了些情况,艾米说自己好几天都没联系桑亚了,因为桑亚前几天辞职了,还告诉她说自己要去追逐梦想了,曼谷有个专门服务于泰国电视电影的公司,正在招聘群众演员,桑亚说要去碰碰运气,桑亚还向艾米展示了自己的五条经纹身,说自己有法师加持的五条经,运气肯定不会差,或许能当上群众演员,只要努力相信能成为真正的演员。
艾米很无奈,但还是祝福了桑亚。
艾米抹着泪水说桑亚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了,两人有着相同的遭遇,都是早年被父母卖入了红灯区,所以两人关系格外近,说着艾米就失声痛哭起来,还说要去祭拜桑亚,我以暂时不方便为由给拒绝了。
阿赞湿冲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艾米,他很不喜欢听别人哭,有些烦躁的到边上等着了。
我安慰了艾米几句,艾米平静了下来,叹气说这或许是她们这类女孩的命运。
我正打算向她告辞的时候,有对小情侣来到艾米的小摊位上挑东西,还问她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适合他们看,艾米赶紧恢复笑容,卖力的给这对小情侣推销零食介绍电影。
小情侣买完东西,按照艾米的推荐去买了一部爱情电影的票,看着这对小情侣依偎在一起,互相喂食着薯条的幸福模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艾米,你一般是怎么向顾客推荐电影的?”
艾米说:“当然要看是什么顾客了,年轻男孩子一般都喜欢动作电影或者科幻电影,我就给他们推荐这类型的,像刚才的小情侣就推荐爱情片或者文艺片啊。”
“推荐”二字让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我记得那晚桑亚在车上跟我说过,她是被朋友推荐才去找阿赞湿的,一般情况下推荐给朋友的都是自己用过,并且觉得好才会给朋友推荐,阿赞湿的臭名在外,既然是朋友为什么给她推荐这种阿赞师傅?这明显就是想把朋友推进火坑,想坑自己的朋友了!
想到这里我告辞了艾米,跑过去询问阿赞湿接生意有什么原则,是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接?
阿赞湿有些生气,摇头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要是谁的生意都接那我成什么了?我的驻地是我清修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来的,一般需要通过熟客介绍才行。”
我一激动就捏住了阿赞湿的胳膊,问:“那桑亚是谁介绍的你知道吗?”
阿赞湿回忆了下说:“桑亚来的时候提过是丽莎介绍的,丽莎是素攀府当地一个富豪的女儿,她爸是个生意人,为了垄断素攀当地的市场,找我去给对手下过降,所以我认识丽莎一家,既然是丽莎介绍的我就接了......。”
阿赞湿马上明白我的意思了说:“你怀疑是丽莎使坏?”
丽莎可能是觉得阿赞湿够坏,所以介绍桑亚去找他做五条经,想害桑亚,但我不好意思直说,只好委婉的说:“丽莎既然是富家女,怎么会认识桑亚这种穷苦人家的朋友?还把她介绍到你那去纹刺?”
阿赞湿皱眉道:“你问我我问谁,你是想暗示什么吗?”
看来不说的清楚点阿赞湿是不会明白了,我正酝酿该怎么说的时候阿赞湿突然扬起了淫邪的坏笑,说:“我懂了,你是觉得我很坏,丽莎把桑亚介绍过来是在害她,所以丽莎就是那个想要对付桑亚的人对不对?”
我连忙摇头说:“我可没这么说。”
阿赞湿哼笑道:“罗老板,你有必要怕成这样吗?放心好了,我从不否认自己喜欢占女人的便宜,事实上我就喜欢年轻姑娘,哈哈哈。”
我尴尬不已,老实说我真想把“光明磊落”这个褒义词安在阿赞湿身上,可他做的事实在不配这个词,像他这种敢大方承认自己干过的坏事的阿赞师傅,我还是头一次见,简直就是肆无忌惮了。
阿赞湿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自顾自上了车催促我开车,我问他想要去哪,他瞪眼道:“当然是去找丽莎了问清楚情况了,我知道她家住哪。”
我回过神赶紧上了车。
在阿赞湿的指挥下,我将车开到了素攀府的郊区,这里的风景很美,到处绿树成荫,环境清幽无比,没有市区那么繁华喧闹,有的只是舒适和恬静,连空气中都飘着植物的清香。
阿赞湿让我把车子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是一栋庄园式的别墅,庄园里的环境非常舒服,就像一个公园似的,还有园丁在那里浇花。
我不禁感慨泰国的贫富差距真是大,有钱人住着这么舒适的大庄园,穷人却只能住那种隔间似的板房,这让我更加好奇丽莎怎么会跟桑亚是朋友了,两人的生活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嘛。
我问阿赞湿该怎么找丽莎,他说:“难道叫我偷偷摸摸的进去?当然是直接进去找人了,丽莎全家都认识我,包括佣人。”
说着阿赞湿就要下车,不过正当他想下车的时候,不远处开来了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车,阿赞湿突然就停住了,指着车说:“这就是丽莎的车了。”
我问:“直接拦车还是?”
阿赞湿示意先看看,我只好盯着车子等着了,只见车子在进庄园前突然停了下来,跟着我就看到一个男孩从副驾驶下来,因为男孩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见他气愤的挥舞着双手,大声说话,这一带很安静,他在说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男孩愠怒道:“丽莎,你带我来这究竟要干什么?我说过了我家里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疯!”
男孩说完就转过身来要离开,当我看到这男孩是谁时一下愣住了,居然是本通!
阿赞湿也狐疑的嘀咕道:“怎么是这小子?”
第485章 痴缠执念
丽莎很快也下了车,只见她戴着大墨镜,挎着lv包包,手腕上还戴着卡地亚手镯,穿着白衬和黑色褶裙,身材匀称火辣,白衬的左胸口还有校徽,跟本通衣服上的校徽是一样的,应该是泰国川登喜皇家大学的女式校服,也就是说两人还是校友。
可能是嫌校服制式太丑,丽莎还将衣角刻意的系在一起,变成了露脐装,展示出了*。
阿赞湿盯着丽莎咽了口唾沫,嘴角扬起了坏笑,说:“这姑娘真是动心啊,如果不是因为她爸在当地有些地位,跟我又有生意来往,我可能要动点手脚把丽莎......嘿嘿。”
我没搭理阿赞湿继续盯着本通和丽莎的一举一动。
只见丽莎快速追上了本通,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本通,将身体直接贴在本通后背上,本通十分不情愿,去扯丽莎的手,但丽莎抱的很紧,让本通有些没辙。
看到这一幕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丽莎喜欢本通,但本通并不喜欢丽莎。
本通恼火道:“丽莎,求你别这样了,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合适,为什么你还要一直缠着我?你很烦知道不知道,我都躲到素攀的孔子学院来了,你又从学校跟来这边干什么?你对汉语没兴趣,就不要浪费钱了好嘛。”
丽莎根本不听本通说什么,反而搂的更紧了。
本通有些无奈了,松开双手,看着大庄园里的一切说:“你看你住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而我只是个住在贫民窟里的男孩,我有自知之明,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只想努力学习,不辜负姐姐的期望,然后......。”
丽莎打断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了,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每次拒绝我都用这个做借口,说来说去还不是说要好好学习,然后毕业找份好工作,努力赚钱报答姐姐,不让她那么辛苦,对不对?”
本通点头说:“你既然知道就最好了。”
丽莎突然松开了手,气愤道:“我也说过很多遍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们要是在一起,就能帮我爸做事了,这比你找什么工作都强,要是我们能结婚,你还能继承我爸的产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是你走捷径改变命运的机会,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
本通露出了苦笑说:“我想不通?那是因为我不想走这种捷径,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而不是女人!你看看你自己,开着高档汽车,背着名牌包包,戴着名牌眼镜和手镯,打扮成这样哪里还像个学生?在学校里还拉帮结派,什么都要赢,觉得大家都要去仰视你,觉得自己是女王吗......算了,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会明白的,你的观念是不是觉得有钱就什么都能得到,我们的价值观根本不一样,勉强在一起会很痛苦,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喜欢你!”
丽莎气的双手握拳浑身发抖,摘下墨镜在地上狠狠给踩碎了。
本通盯着地上的墨镜,轻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踩碎的这副墨镜,已经够我和我姐一年的开销了?算了,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会明白的。”
丽莎气的抓狂了,叫道:“又是你姐,什么都是你姐,桑亚,又是桑亚那个贱货,她都自杀死了,你已经不用向她报恩了,为什么还是不愿跟我在一起?!”
本通生气了,怒道:“丽莎你够了,我忍你很久了,不要老是骂我姐!”
丽莎这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哈哈大笑说:“贱货,她就是贱货,我就骂了怎么了?要不是她拦在我们中间,我们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本通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什么都明白了,害死桑亚的是丽莎没跑了,丽莎觉得桑亚阻碍了她跟本通在一起,所以找了阿赞师傅下勾魂降,从而悄无声息的除掉这个障碍,勾魂降这么高深的降头,如果没有足够的钱阿赞师傅是不会帮忙的,而丽莎绝对出的起这个钱!
阿赞湿也懂了说:“还真是丽莎。”
我拿出手机立即打了本通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本通才接起来了,不等他开口我就说:“什么也别说,不要露出吃惊表情,也不要到处乱看,我就在附近什么都看到了,丽莎可能是害死你姐的凶手,但还需要确认,不要挂断手机,会演戏吗?我需要你秉承你姐的梦想,做一个好演员,把丽莎怎么害死你姐,以及她背后的降头师是谁给揪出来!”
本通迟疑了很久起伏的胸口才平静了下来,没有挂断手机,慢慢将手机塞回了兜里。
阿赞湿冷笑道:“罗老板,看不出来你够阴险的啊,居然玩这种小把戏?凶手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人?更别说还要凶手当着心上人的面承认害死了他姐姐?”
我说:“这不叫阴险,这叫智慧,如果不用这种办法怎么揪出幕后的降头师?”
阿赞湿想了想说:“虽然我不想得罪丽莎砸了跟她家的生意来往,但我们可以蒙面啊,小女孩吓一吓什么都交待了,比你这烂法子保险多了,蒙着面我甚至还可以占占便宜,多好的事啊?”
我鄙夷道:“你想的倒是挺美,我们俩这德性怎么蒙面,皮肤上都是纹刺,蒙住了脸照样认得出来,尤其是你身上还有常年接触阴料的怪味,根本就藏不住,难道你打算整个身体都包起来?”
阿赞湿被我顶的无语了,只是嗤笑了声不搭理我,认真的看着本通和丽莎的一举一动,这算是默认我的法子了。
只见本通蹲到地上捡起墨镜的碎片,自言自语了起来,声音很小,如果不是电话没挂就听不到了。
本通说:“丽莎,实话跟你说吧,我只是有太多的顾虑了,并不是不喜欢你,其实、其实对你是有意思的。”
第485章 另有隐情
丽莎愤怒的表情一下缓和了,呆呆的看着本通出神,本通突然这么说让她很惊喜。
我的嘴角扬了起来,心说有门了,本通利用丽莎对他的爱意,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一般的女孩都扛不住!
本通继续说:“只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了,这些阻碍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我们要走到一起非常不容易,需要面对太多问题了,需要一关关的克服,我生活的已经很累了,所以我宁愿拒绝你的爱。”
丽莎开始动容了,蹲下来抱住了本通,柔声道:“原来你......。”
本通没有让丽莎继续把话说下去,直接搂住她吻了下去。
这一幕让阿赞湿都激动了:“妈的,便宜都让这小子占了。”
我赶紧示意阿赞湿别说话,免得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去被丽莎听到了。
林荫路边的树木落着树叶,两个穿校服的年轻人在那里纵情接吻,老实说这一幕看着还真挺唯美的,颇有点泰国爱情电视剧的味道。
两人足足吻了将近五分钟,丽莎的脸都变的红彤彤了本通才松了嘴,小声说:“其实我姐自杀后我确实没那么多顾虑了,只是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她就这么离开我,毕竟我们姐弟从小就相依为命,感情很好。”
丽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内疚表情,明显有些后悔的意思了,说话都有些虚了,这更肯定了我的推测了,只听她说:“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她这么辛苦的活着也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本通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也许你说的对,算了不去想了,我们就从这一刻开始交往吧,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对彼此有任何隐瞒,因为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丽莎挤出了僵硬的笑容说:“好的,希望你也能这样。”
本通说:“我姐的遗体还在家里,我要回家去处理我姐的后事了,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吧。”
丽莎点点头,两人上了车,丽莎调转车头开回去,我立即发动跟了上去。
起初的十来分钟内,两人都没说话,只能听到汽车引擎声和一些细微的动静,不过我知道丽莎现在的心情肯定很复杂,本通那句“不想彼此之间有任何隐瞒,是做人底线”的话一定会让丽莎陷入矛盾的心理,没想到本通这小子演起戏来真是那么回事。
“怎么不说话了?”本通终于打破了僵局。
“啊?”丽莎似乎在想事情,一下被惊醒了。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本通又问了一句。
丽莎吞吞吐吐道:“在想事情。”
本通抓住这个重要的机会,连忙追问:“在想什么事情?”
丽莎明显被问的慌了神,车子都开的歪了一下,颤声道:“没、没在想什么。”
这时候本通刚才的话开始起作用了,只听他说:“丽莎,你忘了刚才我说过什么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彼此有任何隐瞒了,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应该跟我分享,难过的事我帮你一起分担,高兴的事我们也要一起分享,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在一起,你说是吗?”
丽莎沉默了,车速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边,我听到了丽莎沉重的呼吸声,她似乎在调整呼吸,我和阿赞湿都知道丽莎就要说了。
果然丽莎很快说了,她说:“通,接下来我说的事你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本通故作狐疑道:“你要说什么,还需要我做心理准备?”
丽莎支吾道:“其实、其实桑亚在自杀前我们见过一面。”
本通没有吭声,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别说是他了,连我也对丽莎的这开场白有些茫然,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她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和阿赞湿面面相觑了起来。
丽莎继续说:“本来我不想说的,但你刚才说了,我们彼此对对方不能有任何隐瞒,我想了想觉得你该知道,所以我决定跟你说了。”
我和阿赞湿更是一头雾水了,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丽莎这哪像是要交待杀人的语气。
本通沉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丽莎深吸了口气说:“你姐姐桑亚的死跟我有关系。”
本通的语气变了,失声道:“跟你有关系?!”
丽莎慢慢说起了怎么回事,丽莎说不久前她跟本通示爱,但本通用桑亚作为借口拒绝了丽莎。
丽莎很气愤,觉得桑亚在中间碍手碍脚,于是就跑到影院去找桑亚,把气都撒在了桑亚的身上,把桑亚小摊上的货都给弄坏掉了,但桑亚并没有生气,反而一直盯着丽莎看,还问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本通问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丽莎说:“桑亚问‘你就是丽莎?’、‘你真的很喜欢我弟弟吗?’”
本通激动道:“然后呢?”
丽莎说:“你别生气啊,当时我觉得你姐姐跟神经病似的,于是就没搭理她走了,没想到过了没两天,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家的地址了,在我家门口等我,说要跟我谈谈,我只好找了家咖啡馆坐下跟她谈了。”
本通问:“我姐跟你谈了什么?”
丽莎慢慢说起了两人谈话的内容,当丽莎说出来的时候我惊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连阿赞湿都觉得不可思议。
随着丽莎的叙述我的脑海里浮出了画面。
桑亚坐在丽莎的对面,神情落寞,小声说:“我打听过你的身份了,如果我弟弟跟你在一起,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受人欺负的生活了,我很没用,没能给弟弟提供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从小他在学校就受人欺负,都是我没用。”
桑亚说着泪水就滑落了下来,丽莎递去了纸巾,哽咽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说我得了绝症,晚期了。”
丽莎很震惊,但没有说话,继续听着,桑亚挤出笑容说:“我弟弟长的很帅吧,在学校很受女孩欢迎吧?”
丽莎默默的点了点头。
第486章 鬼奴
桑亚继续说:“我弟弟一直因为我的存在拒绝接触各种女孩,他想好好报答我,我还知道弟弟其实是喜欢你的,因为他在我面前提过你,还不止一次,所以你来影院找我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意外,我们姐弟出生穷苦,弟弟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内心很自卑,在加上他对我的报答心理,所以他宁愿放弃这段感情,我是他获得新生的阻碍和累赘,只有我死了他才能过了心理那一关,真正的摆脱我,过上崭新的生活。”
丽莎心情复杂,一方面她很兴奋,因为她知道了本通原来是喜欢自己的,另一方面她又很疑惑,不知道桑亚找她说这些干什么,问:“你找我想干什么?”
桑亚说:“医生说我熬不过一个月了,早死几天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决定提早去死了,希望你可以在我死后照顾弟弟,不要放弃他,而且我需要借助你的资金去实现一个梦想。”
丽莎皱眉道:“你都得绝症了,想死那就等病发啊,为什么要提早去死,真是不可理喻,我喜欢你弟弟不假,但没义务跟你一样像妈似的照顾他,你实现梦想要我资助算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讹诈我妈?”
桑亚苦笑说:“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了,现在我也只能求你帮忙了,你当我是疯子,是神经病都无所谓了,因为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弟弟,可以改变他的命运,难道你不想我弟弟尽快摆脱我过上新生活,跟你在一起吗?”
丽莎有些动心了,沉默良久才问:“你提早死跟你实现梦想有什么关系?”
桑亚说:“我有个梦想就是当演员,想要实现这个梦想对我来说已经不可能了,可以说遥不可及,但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还是想试一试,经过我的研究总算让我找到了一个办法。”
丽莎问:“什么办法?”
桑亚说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办法,她说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研究邪术,终于找到了一个办法,她听说黑衣阿赞的法术可以勾人魂魄拘役起来,俗称养鬼,然后可以控制鬼去上身,从而达到目的,她说她愿意被黑衣阿赞拘役做鬼奴,但希望这个黑衣阿赞可以先把她的魂魄放到一个她喜欢的女影星身上,让她先实现当演员的梦想,这么一来她的死就一举两得了。
丽莎听完立即站了起来,丢下一句“疯子,神经病”就想走,但桑亚拽住了她,还跪下痛哭流涕的求她,咖啡馆里不少人都看到了,搞的丽莎下不了台,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先用缓兵之计敷衍着了。
两人坐下来谈怎么实施,桑亚知道丽莎家还有认识的阿赞,就求她介绍,没办法丽莎只好介绍了阿赞湿给桑亚。
桑亚找到阿赞湿打算让她配合下勾魂降,但上门后她发现阿赞湿不怀好意,只想着怎么占她便宜,于是就放弃了,她虽然决心要做鬼奴了,但还是想找个好点的主人,不想被阿赞湿这样的人拘役做鬼奴,所以只好随口说要纹五条经。
桑亚回去后找到丽莎,气愤的说丽莎在敷衍她,介绍了这么一个淫邪的阿赞给她,把她给坑惨了。
丽莎了解阿赞湿,她知道桑亚长的不赖,阿赞湿一定会起坏心,打算利用阿赞湿让桑亚知难而退,谁知道桑亚仍坚持要实施,丽莎终于知道桑亚铁了心了,怎么劝都没用了,只好通过父亲的关系,又找了一位在深山里修行的黑衣阿赞给她,这才办成了桑亚的事,根据这黑衣阿赞的要求,桑亚主动提供了自己身上的材料以及经血,然后回去等待死亡的来临,之后的事我们就都知道了。
丽莎说完后本通沉默了,跟着忽然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我只好把电话给挂了。
这事总算水落石出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阿赞湿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相当愤怒。
我知道他在气什么,他以为自己占到了便宜,没想到是被一个女孩利用了,被人当了棋子,他怎么能不生气?
阿赞湿酝酿了一会情绪,终于忍无可忍了,咆哮了一声,下车就朝丽莎的车子过去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拦,没办法只能跟着下车追过去。
阿赞湿愤怒打开丽莎的车门,把她给拽了下来。
丽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懵了,哆嗦道:“阿赞湿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阿赞湿揪起丽莎的头发狠狠往车身上撞,怒道:“胆敢利用我,把我当做棋子!你老子都不敢这么对我,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丽莎哭着求阿赞湿原谅,说自己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桑亚因为当年在红灯区工作,不幸染上了艾滋,过了几年的潜伏期后爆发出来了,人都快死了又这么求她帮忙,她也只能答应了。
听丽莎这么说我愣住了,脑海里浮现出阿赞湿带桑亚进里屋占便宜的一幕,这真是报应了。
阿赞湿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抽动,脸色阴沉的可怕,感觉马上就要爆发了,本通感觉大事不好,赶紧下车,在阿赞湿爆发前拉起丽莎的手就跑。
阿赞湿怒不可遏,当场就要双手合十做法对付丽莎。
事情变成这样让我没想到,这事不能怪丽莎,只能怪阿赞湿自作孽了,阿赞湿正在盛怒之中我要是上去阻止搞不好会迁怒于我,于是我只好像木头桩似的杵在那。
阿赞湿看他们跑远了,只好收了架势放弃了,他突然朝我看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车身上一抵,怒道:“你一直对我有看法,那晚你就在场为什么不阻止我,现在心里是不是很爽,是不是很想笑?”
我被他掐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示意他先松手再说。
阿赞湿愤恨的松开了手,我剧烈咳嗽了几声说:“你让我怎么说,你还确实很好笑,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那晚我不过是个看客,我尊重你,哪敢管你的事得罪你,我又不知道桑亚有艾滋,你现在迁怒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第487章 投怀送抱
阿赞湿抓狂了,愤怒的直踹车子,大喊大叫,就像个疯子似的。
老实说我还确实很想笑,这就是你的报应,谁叫你占桑亚便宜了,不占她便宜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艾滋病晚期是传染性最强的,几乎百发百中,该!
阿赞湿丢下我不管了,发疯似的跑走了,不知道是去做检查了还是去干什么了,我才懒得管了。
桑亚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了,算是对得起桑亚了,至于那个深山修行的黑衣阿赞是谁我不想去深究了,人家只是接活按照顾客要求来做罢了,桑亚有没有被他拘役成鬼奴,又有没有上哪个女明星的身实现梦想,我不得而知。
我上车打算回罗勇了,但这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本通和丽莎从街角里探出了头来,我探出车窗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阿赞湿发疯跑了。
两人跑到了我车里坐着,本通难过的说:“罗辉先生,谢谢你为我和我姐做的一切。”
我摆摆手说:“这没什么,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不过你姐被黑衣阿赞拘役我就无能为力了,希望你能节哀......。”
本通打断道:“这是我姐自己的意愿,我尊重她的意愿,希望她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你放心好了,丽莎刚才跟我说了,她帮我姐介绍的这个黑衣阿赞并不坏,丽莎还给足了他钱,让他照顾照顾我姐,他拘役我姐不会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帮他看家护院,丽莎还说最好把我姐的遗体也送过去给他,等他利用完我姐的魂魄,将遗体制作成佛牌被人供奉,就能超度去投胎了。”
我点头说:“这样最好。”
丽莎怯懦的问:“罗先生,阿赞湿跑去哪了?他还会不会跑来找我麻烦啊。”
我笑说:“别去管他,这是他的报应,坏事做多了连老天都不放过他了,即便他法力高强,可毕竟是肉身凡胎,对于这种病毒恐怕也无能为力,你家有些地位,他要是不想死肯定不敢轻易对你怎么样,放心好了。”
丽莎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的靠在了本通的肩头,本通轻抚着丽莎的秀发,脸上浮起了温暖的笑容。
我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轻咳了一声,示意这是在我的车,两人回过神来很是尴尬的向我行礼,然后下车跟我告别,我祝福了他们后才开车离开了。
回到罗勇后黄伟民问我跑哪去了,我懒得说实情,只说出去逛了一圈,他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只是拉着我兴奋的说他已经跟俞兰谈妥了,还去了趟曼谷把合同都签了,唐人街那家店面现在已经是他的了,四年半的租金就这么赚到了,还说接下来的时间他会很忙,可能要曼谷和罗勇两头跑,会经常不在罗勇的店里,希望我能帮忙照看,至于我投资不投资新店他都不在乎了,总之他亏不了。
没想到这家伙的行动力这么强,这么大的事说干就干了,我也是服了,我说照看可以,但只好阿赞峰一来消息,我就不管了,黄伟民说没问题。
处理桑亚的事让我有些疲惫了,进宿舍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被渴醒了我才爬起来,只穿着裤衩就去前店的饮水机接水喝,不过当我来到前店的时候发现李娇也在,只见李娇穿着贴身的小背心和短裤,露着古铜色的大长腿,弯着腰,翘着圆润的臀在那接水,这一幕看的我眼睛都快移不开了,浑身产生了燥热反应,差点起了生理反应。
我赶紧背过身来,平复心绪,默念着“非礼勿视”,打算先回房等下在出来接水,不过我的动静还是让李娇发现了,她说:“咦,罗哥,你是要接水吗?我接好了。”
没办法我只好又转了回去,谁知道李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我这一转身直接跟她撞了个满怀,把她手里的水杯给弄洒了,还洒了她一身,顿时把她弄湿身了,这下更麻烦了,因为水的关系,李娇的小背心更显得贴身了,春光若隐若现,几乎跟没穿一个样,把我都给看呆了。
李娇或许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下了头去,尴尬的双手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我恍惚了一会后意识到很没礼貌,赶紧道歉,跟着想去找毛巾给她擦,就在这时李娇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充满弹性和温暖体温的身体贴着我,让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什么都想不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李娇的脸颊贴在我胸膛上,气息吹着我的皮肤,撩动我的心弦,只听她发出蚊蝇的声音说:“罗哥,我知道长夜漫漫你很难熬,要是罗哥需要我可以陪你,只要你不嫌弃我。”
我终于回过神来了,一边推着李娇一边说:“李娇,你这是干什么,黄老板还在店里呢,不要这样。”
李娇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说:“放心罗哥,黄老板去曼谷了,还说晚上还要在那边的店里忙活一晚,不会回来了。”
我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我们不能这样啊,我有女朋友了。”
李娇仍是不松手,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我不介意,只要能陪在罗哥身边就好了,你就当我是娜娜街的那些女人就行,我不会给罗哥惹麻烦,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你,我没有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了。”
我有些没辙,说:“李娇,你干嘛要这么轻视自己......。”
话没说完李娇的丰唇就贴了上来,我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了,身体一下就酸软了,李娇这样的女人实在太难以让人抗拒了,我的思想是拒绝了,但我的身体却做出了相应的反应,我被李娇推倒在了柜台上,她就像只野猫似的爬上柜台,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呐喊着完了,什么都完了......。
夜渐渐深了,看着大汗淋漓的李娇躺在我的臂弯里睡觉,我苦不堪言,还是没守住底线,这要怎么跟朱美娟交待啊。
第488章 师公出山
李娇似乎没有睡着,睫毛抖动,呼吸不匀,跟着她往我臂弯里缩了缩,呢喃道:“罗哥你不要有负担,我不会缠着你,谁也不会知道,以后我就做你泰国的情人,你来泰国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大口喘气,妈的,反正已经**了,我还装什么清高,破罐子破摔了,想到这里我索性翻身将李娇压在身下,李娇胸口剧烈起伏,闭着眼睛等着我的宠幸。
正当我要发动狂风暴雨般攻势的时候卷闸门突然发出了声响,跟着就发现有东西从卷闸门下的缝隙钻了进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四下转动,我一个激灵:“德猜!”
我从李娇身上翻了下来,套上裤衩,德猜快速爬到我的肩头上趴着,嘴里还叼着一个蜡丸。
李娇见状只好悻悻的穿上了衣服。
我取下德猜嘴里的蜡丸掰开,里面装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几行泰文,虽然我能说流利的泰语了,但泰文的阅读能力还很烂,只好让李娇帮我看。
李娇读出了上面的内容:“明早六点,曼谷丹嫩沙多水上集市见,目的地柬埔寨普善省,别忘了把德猜一起带上,阿赞峰。”
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十天阿赞峰就传来信息了,这比他说的三个月不知道提前了多少,难道他十天就学好法了,最让我觉得纳闷的是阿赞峰直接说要去柬埔寨,难道不去尼泊尔雪山请兰毗尼尊者了?
虽然我有疑惑,但阿赞峰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了别的办法了,就没多想了,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赶到曼谷也差不多天亮了,于是立即回房收拾东西,打算去曼谷。
我让李娇天亮后帮我给黄伟民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跟着就匆匆带着德猜前往曼谷。
到达曼谷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我在约好的地点等到了六点,没过多久就见阿赞峰撑着一艘小船出现在了水上集市,小船上还盘坐着一个老者,老者穿着脏兮兮的破烂衣衫,衣服上甚至还带着泥土,就像个乞丐似的,披头散发遮住了脸庞,但能看到一双鼓眼泡,好像在睡觉,花白的头发上粘着枯叶和植物倒刺,手上握着一根树枝做成的粗糙手杖,手杖都被盘包浆了,散发着黝光。
这老头怎么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我知道阿赞峰一定很尊敬他,因为他坐着,而阿赞峰却在撑船,就像我给阿赞峰当帮工的时候一样,也是我撑船阿赞峰坐着,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过来,这是阿赞峰的师父,我的师公,隐居森林的神遗派黑衣阿赞,绝顶的降头大师!
没想到阿赞峰居然把自己的师父请出了山,这让我很吃惊,因为我记得阿赞峰说过师公的脾气很古怪,不能出森林,至于什么原因当时我不敢多问,但现在看来阿赞峰还是把师公请出了山。
小船撑到了我面前,我赶紧伸手把阿赞峰拉上来,阿赞峰双手合十恭敬的船上的老者说:“恭请阿赞浓上岸。”
我赶紧学着阿赞峰双手合十行礼,连头都不敢抬,毕竟这个阿赞浓是师公,我可不敢造次。
阿赞浓慢慢站起身来,撑着手杖上了岸,在他上岸的瞬间我的符螺立即发出了预警,就好像发出了高频的超声波似的,震的我耳膜一阵生疼,跟着就开始耳鸣,耳膜疼的我冷汗都快下来了,我的身体更是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阴气,起鸡皮疙瘩就不说了,我甚至发现我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还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阴气,吃惊的不行。
就连德猜也感应到了强烈的阴气,焦躁不安的在我双肩上爬来爬去。
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阿赞浓常年在森林里修炼阴法,身上沾染这么多阴气并不奇怪。
阿赞浓不回礼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走到屋檐下盘坐下来,一动不动,我凑到阿赞峰耳边问:“师父,师公怎么这么奇怪?”
阿赞峰说:“你别多嘴,还有没我的同意不要跟阿赞浓说话,也不要靠近他,很危险,我们现在马上启程去柬埔寨!”
我嘟囔道:“这是什么古怪的脾气,不让人靠近还不让人说话?”
阿赞峰瞪眼道:“我说什么你听就是了!”
我只好点头了。
阿赞峰问:“开车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车子让黄老板开走了,不过他就在曼谷,借过来应该很快,不过去柬埔寨路途太遥远,开车很累的,好像坐火车比较方便吧,确定要开车吗?”
阿赞峰凝眉道:“必须自己开车过去,哪那么多废话!”
阿赞峰的语气根本就是在下命令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给我,这车只能是我来开,总不能让师父和师公开车吧,再说了他们也不会开车,我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我是小辈,只好掏出手机打算给黄伟民打电话,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曼谷。
不过在打电话前我好奇的问:“师父,你不是说要学法三个月吗,怎么才十来天就学完了?还有,我们不去尼泊尔雪山请兰毗尼尊者了吗?”
阿赞峰说:“有些事解释起来太复杂,总之阿赞浓能出山比去找兰毗尼尊者靠谱,也更节省时间,阿赞浓是神遗派的绝顶降头师,法力相当强悍,尸油鬼王古路柴跟他比起来还差着一个档次,对付魔胎没问题,你别多问了赶紧找车,我在这里等你。”
拨通了电话后我说明了情况,黄伟民声音沙哑,说话有气无力,明显熬夜了,他问我怎么突然就要去柬埔寨了,不是说还要三个月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阿赞峰在搞什么名堂,总之他通知了,现在我就跟他在一起。
黄伟民说他在唐人街那家店里盯着工人拆餐厅里的装修,看看能不能卖点破铜烂铁,都拆一晚上了,他困的不行,让我自己过去开车。
黄伟民连这种钱也要赚我也是服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过去了。
第489章 尸降
在唐人街找到黄伟民,他还想给我展示下收破烂的成果,但我没时间跟他聊,拿了车就开去跟阿赞峰汇合了。
我们三人朝着曼谷郊区就开去了,到柬埔寨的路途遥远,我苦不堪言,实在不明白阿赞峰为什么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过去,这么长途跋涉,估计等进入柬埔寨境内的时候我都剩下半条命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我们离开曼谷市区来到了荒郊野岭的公路,我正开的好好的,突然几只虫子飞到了前挡风玻璃上,紧接着大量虫子犹如雨点般落在了前挡风玻璃上,把视野全给遮挡了,我吃了一惊,赶紧踩了刹车把车停下。
不消片刻前挡玻璃上就密密麻麻挤满了虫子,几乎没有一丝缝隙,把视野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法开车了。
这情况很不对劲,我立即回头看向阿赞峰。
阿赞峰眉头紧锁盯着前挡风玻璃上爬动的虫子,突然瞪着我问:“你有没有把我们前往柬埔寨的消息泄露给什么人?”
我说:“只有黄老板知道,算不算?”
阿赞峰摇了摇头,示意我下车看看,我下车四下看了下,忽然发现前方的路中间有个人,这人背对着我站着,虫子就是从那人的方向飞过来的。
这时候那人转过了身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王继来!
王继来冲我扬起了笑容,我跑过去问:“继来兄,你怎么在这?你放虫子挡我们去路干什么?”
王继来挤出苦笑说:“对不起罗辉,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并不是我愿意这么干的。”
我皱了下眉头,能指使王继来的只有阿赞苏纳了,不知道阿赞苏纳是什么意思,我问:“阿赞苏纳想干什么?”
王继来摇摇头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话音刚落,只见阿赞苏纳便从一棵树后闪了出来,与此同时阿赞峰也从车上下来,朝这边过来了。
阿赞峰跟阿赞苏纳把我和王继来都给忽视了,根本当我们不存在。
阿赞苏纳露着愤怒的表情瞪着阿赞峰,阿赞峰面无表情的盯着阿赞苏纳,两人就这么站着看着对方,一动不动,气氛有点不对劲。
我和王继来下意识的往边上退了几步,王继来小声说:“罗辉,我要跟你道个歉了,不好意思我盯梢了你。”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王继来说:“上次你来驻地跟阿赞苏纳提过阿赞峰去找师公学法了,阿赞苏纳知道后一直不高兴,还让我盯着你,一旦你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通知他,所以......。”
我明白王继来的身不由己,也没有怪他,只是觉得奇怪,阿赞苏纳想干什么?
这时候阿赞苏纳说话了,语气十分不满,他说:“阿赞峰,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阿赞峰沉声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过问,识相的给我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赞苏纳哈哈大笑说:“怎么个不客气法?多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这么臭,以为入门早就能为所欲为打扰师父他老人家?”
阿赞峰朝我扫了一眼,说:“我这徒弟嘴上不把门,看样子他把我去找师父的事告诉了你,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的好友阿赞鲁迪被尸油鬼王残忍杀害,我请师父出山也是迫不得已,这是最快的办法了,去尼泊尔找传奇法师兰毗尼尊者出山耗时耗力,还不一定找得到人,未知数太多了,与其去尼泊尔找人还不如请师父出山,以师父的能力对付尸油鬼王古路柴的魔胎绰绰有余。”
阿赞苏纳愤怒道:“那也不能惊动师父他老人家,他都圆寂多年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什么?阿赞浓都圆寂多年了,那车里的是谁?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王继来小声说:“车里的师公阿赞浓是具尸体,是阿赞峰用尸降操纵,让师公有了行动能力。”
我倒吸了口凉气,难怪他身上的阴气这么重了,原来是具尸体,想到这里我的汗毛一下竖起来了,当初我问师公情况的时候阿赞峰不愿多说,没想到他不是去学法,而是去做法控制阿赞浓!
王继来继续说:“我也是来之前才知道的,阿赞苏纳说阿赞浓多年前已经圆寂,但肉身不腐,魂魄不散,当年两人把阿赞浓一起封在山林的山洞里,虽然阿赞浓已圆寂,但法身还是很厉害,甚至比生前更厉害,阿赞峰用尸降把阿赞浓激活,把他当做武器使用。”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向了阿赞峰,他这么做确实过分了,师公阿赞浓既然都圆寂了还打扰他,难怪阿赞苏纳这么生气了,这要是在中国人尊师重道的传统里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阿赞峰冷哼道:“师父已经圆寂,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就是死了,反正封在山洞里也是封,这么厉害的法身封在那烂掉真是可惜,我借来物尽其用有什么不行?别把这事上升到道德层面了,干我们这行的还讲什么道德,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清高,就像当初你没份气师父一样!”
“你!”阿赞苏纳被顶的无语了,只好说:“总之这么做就是不行!”
“我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阿赞峰冷冷道。
阿赞苏纳气的吹胡子瞪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这两人当年肯定没少气师公阿赞浓,我都怀疑阿赞浓是不是被他们俩气死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阿赞苏纳指着车子叫道:“王,过去把师公请下车带走,我来牵制住这个混蛋!”
阿赞峰正色道:“罗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和王继来彼此对视一眼,急急退开,王继来拧眉道:“不好意思了罗辉,我只能听阿赞苏纳的了。”
我有些无奈,只好拔出灭魔刀说:“没办法了,阿赞峰吩咐了我也不能不照办。”
王继来拧眉道:“你最好不要阻拦,让我把阿赞浓带走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免得吃苦头,我的能力你见识过,不要浪费时间。”
第490章 情商是硬伤
我心里有些发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有数,王继来的能力强悍,输赢事实上已经见分晓了,但事情到了这份上我不能轻易让他带走阿赞浓,无论如何都要进行阻拦!
虽然我很不屑阿赞峰这么做,但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了,想到这里我只好把灭魔刀横在了身前,退到车头前说:“继来兄,你我立场不同多说无益,只管放马过来吧,就算你把我怎么样了也没关系,私下里我们的友谊还在!”
王继来表情复杂,显得很矛盾,但他还是念起了咒法,只见车头上那群虫子“嗡”的一声就飞起来了,犹如一团黑云朝我罩了过来,我吓的连连后退,胡乱挥舞着灭魔刀,没想到居然有效,但凡被灭魔刀碰到的虫子全都摔落在地,在地上挣扎一番就焦黑了,犹如被火烧了一般。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些虫子全是王继来用阴料喂养的,在以阴法驱动,而灭魔刀是专门对付阴物的神器,这是相克了!
王继来皱起了眉头,盯着灭魔刀说:“没想到你这刀不一般啊?”
我有了底气,说:“继来兄,你的虫子养的还不到家啊,不好意思伤了你的虫子。”
王继来扬起嘴角说:“虽然是把刻了经咒的灭魔刀,对付单体倒是有些作用,但对付虫子效果恐怕不是很大吧。”
说罢王继来就摆开架势继续念咒,只见大量的虫子分散了开来,形成了几股虫带,从四面八方朝我飞来,我心中暗叫不好,王继来抓住了灭魔刀的短处,我防御得了一个方位却顾不上其他的方位,顾得了上就顾不了下,顾得了左就顾不了右,虫子这东西又小,化整为零还真不好办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原地打转的时候德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快速爬到我头顶上趴着,犹如雷达一样转动眼睛,只要哪个方位有虫子飞过来,它便立即爬向对应的方向,吐出细长的舌头,将虫子卷入嘴里送入腹中。
德猜在我身上犹如一道闪电,爬上爬下,吞食的阴法虫子,在加上我用灭魔刀护着面门,不消片刻这些虫子就消失殆尽了,只见德猜腹部都垂了下来,装了满满一肚子的阴法虫子,最后慵懒的趴在我的肩头转着眼睛不动了。
我摸摸德猜的小脑袋以示感谢,没想到它不仅仅只吃阴法蜈蚣,连虫子也不在话下。
王继来见虫子伤不到我了,阴沉着脸说:“罗辉,这些阴法虫子只是最低等的蛊虫,是我体内母虫繁殖出来的第三、第四代了,能力很一般,你靠灭魔刀和一条阴法蜥蜴化解了不奇怪,你可别逼我招母虫,母虫奇毒无比,以我体内的剧毒血液为食,一旦被咬后果严重,我不想用母虫对付朋友!”
有了德猜和灭魔刀这一静一动的护身我信心大增,说:“继来兄,你也说我们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请你不要为难我了,我承认利用师公的法身去报仇很不厚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相信阿赞峰也不想这么做......。”
王继来打断道:“你我各为其主也是身不由己,多说无益!我要招母虫出来了,要是你被母虫咬伤千万注意不要活动,免得毒气攻心没得救,等我把阿赞浓带走,再想办法救你。”
说着他就张开嘴运起了气,我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王继来的肚子突然就变大了,就像怀孕了似的,跟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了起来,这一幕把我都看呆了,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张大的嘴里忽然爬出了一只恶心的虫子,这虫子就像一只放大的了很多倍的甲虫,足有拳头那么大,通体粘着黑红相见的液体,非常恶心,只见这只大甲虫从背壳里伸出翅膀,忽然振翅朝我飞了过来!
德猜双眼三百六十度转动,居然吓得直接从我衣领里钻了进去躲避,完全就没有应战的意思了,这一幕让我始料未及,拿着灭魔刀不知所措,随着这只大甲虫迎面扑来符螺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预警,一股阴气随之而来。
我颤抖的拿起灭魔刀阻挡,谁知大甲虫立即飞开,一下飞到了我的头顶上方盘旋,似乎在找空挡伺机而动,突然大甲虫从嘴里喷出了什么液体,我赶紧闪身躲开,只见液体滴在地上立即就跟硫酸似的冒起了臭臭的白烟!
我骇然无比,怒目瞪着王继来,咬牙道:“我靠,都是兄弟有必要玩的这么大吗?放出这么毒的母虫搞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要跟我做朋友,哼!”
王继来扬起邪笑说:“罗辉,我做人的原则你是知道的,要做就要做的最好,我们是朋友没错,但我也要听阿赞苏纳的命令,对不起,我没得选择!”
我有些无语,王继来这种人还真是少见,一会跟我称兄道弟,救我于危难;一会又用这么狠的招数要搞死我,他脑子就不会拐弯敷衍敷衍阿赞苏纳吗?居然真的想要我的命,这种人真是一根筋,情商太低了!不过也难怪,他从小就父母抛弃在山里,被阿赞布明救了又被当做练蛊的实验品,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这辈子就没有正常的感情经历,有这种近乎变态的心理不能怪他,怪只怪我拿正常人的心态去想他了。
我正想着那只大甲虫又飞来了,这次不喷毒液了,直接想要飞到我身上,用头上尖锐的角来刺我,还好我反应及时在地上一滚躲了过去,不然被刺中指不定又会怎么样了。
我滚到了车门边靠着,大口喘着气,德猜赶紧从我衣服里爬出来,拼命往车窗的缝隙里钻去,我看到了一直盘坐在后座上不动的阿赞浓尸体,突然灵机一动,王继来不是要带走阿赞浓嘛,肯定不敢伤害他,于是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在我带上门的刹那大甲虫一下撞到了车窗上,车窗上立即留下了一个粉碎性的小坑,这刺真够厉害的,居然能把这么厚的车窗刺成这样。
第491章 法身发威
我把车门锁好,王继来不依不饶,继续在那念咒控制大甲虫攻击,很快车窗上就被大甲虫攻击的都是凹痕了,就连车架铁皮都凹陷了进来,太什么母虫也太惊人了!
我暗暗叫苦,黄伟民的车子怕是要彻底报废了。
王继来见我躲在车里,走到车头前瞪着我,大骂我是“懦夫”,我才不管他骂我什么,跟这种脑子不会拐弯的人要是不机灵点,硬碰硬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我爬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王继来皱着眉头并不退开,大有舍我其谁等着我撞他的意思,我可不做那种撞死朋友的死,直接挂了倒挡想要倒车,不过车子好像不听使唤,我都把油门踩到底了都不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我急的不行。
王继来跳上了车头,像只蛤蟆似的趴在挡风玻璃上,怪笑道:“别费劲了,你以为我刚才的虫子只是飞到了挡风玻璃上吗?它们已经顺着引擎盖爬进去了,发动机里也都是虫子了,看你怎么开,哈哈哈。”
我恼火不已猛按喇叭,王继来仍在那大笑不止,还说:“你以为躲到里面就行了吗,别忘了车子是一体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引擎里的虫子便会无孔不入,从空调口、仪表盘等各种缝隙里钻进去,你照样没得救了,还是乖乖出来投降吧,只要让我带走阿赞浓,你就不用受万虫噬咬之苦了。”
我咬牙道:“你真是神经病,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王继来说:“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一个朋友,你是第一个,朋友关系该是怎么样的?我听师父的命令跟怎么做朋友有什么关系?你死了也还是我朋友啊,要是你不幸被我杀死了,我会好好埋葬你,给你弄口棺材,在念经超度,这算是对得起朋友吧?”
我顿时语塞,这小子一旦发疯根本没法用正常的方式沟通了,他对方瑶下那么狠的手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了,跟这小子做朋友太危险了!
就在我有些没辙的时候王继来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我从内后视镜里好像看到阿赞浓动了,还以为看花了眼,眨了眨眼,发现确实动了,还以古怪的姿势附身探了过来,右手掌直接按在了挡风玻璃上,我看到他隐藏在凌乱发丝里的脸了!
靠,根本就是一张干尸的脸,灰黑色,肌肉已经脱水了,只剩下一层皮包在骷髅头上,要不是我见惯了这些稀奇事还真会被吓到。
只见阿赞浓的右手掌按在挡风玻璃上后,一股黑气就隔着玻璃传导了出去,直逼王继来的面门,王继来吓的往后一仰,直接从车头摔了下去,但那股黑气已经“盯”上王继来了,绕在他身上就是不散,王继来赶紧招来大甲虫,但大甲虫根本没法把这黑气怎么样,只能围着王继来打转不知所措,很快我就意识到车子动起来了,看样子阿赞浓的这股黑气很强悍,引擎里的虫子估计都脱落了。
王继来起来逃到阿赞苏纳身边,阿赞苏纳立即将他扯到自己身后,念动经咒,只见黑气立即涣散,变成一股阴风吹过阿赞苏纳,阿赞苏纳的头发飞舞了起来,脚边的沙尘飘动,黑气这才消散了。
没想到阿赞浓的法身这么厉害,隔着玻璃都能发出这种力量,着实让人吃惊。
我朝阿赞峰看了眼,原来是他念咒驱动了阿赞浓,这会他停止了念咒,阿赞浓立即松了下来,然后直挺挺的摔在我身上,干尸脸庞直接压在我脸上,吓得我心肝乱颤,赶紧抱着他的尸体放在后座上。
阿赞峰大声说道:“阿赞苏纳,我不想跟你斗法浪费时间和精力,你要是继续拦路,我只能动用师父的法身,以最快的方式对付你了!”
阿赞苏纳恼火不已,大骂:“卑鄙!”
阿赞峰指着王继来冷笑道:“彼此彼此,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不卑鄙的?你瞧瞧你做的事,把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怪物!”
阿赞苏纳怒道:“这不是我干的,是他的前任主人阿赞布明干的。”
阿赞峰并不跟阿赞苏纳纠缠,退到车边开门坐进来,说:“只管开车撞过去!有阿赞浓的法身在车里,他们不敢怎么样。”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什么了,索性把心一横,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立即飚了出去,冲向了阿赞苏纳和王继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路中间并不让开,车子离他们越来越近,我都有些怕了,以至于都想松油门了,但阿赞峰忽然把脚伸了过来,一脚就踩到了我的脚背上,车子以更快的速度冲过去了,眼看要撞上王继来和阿赞苏纳了,我惊的大叫了起来!
阿赞峰沉声道:“放心,他们会让开的,修法之人也怕死,更何况车里还有阿赞浓,他就是我们的护身符,阿赞苏纳和他这怪物徒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在车子要撞上两人的时候,两人忽然左右一闪身躲了开去,车子冲破了他们的封锁,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没有追过来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愤恨的盯着车子离开,直到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才松了口气,阿赞峰才把脚给挪开了。
我心有余悸的朝后座上的阿赞浓看了眼,他就盘坐在那像尊石像,一动不动了。
阿赞峰扬起嘴角说:“怎么样,厉害吧。”
我机械的点点头说:“厉害是厉害,就是太瘆人了,师父,你这么做......。”
阿赞峰打断道:“不要废话,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如果不是没辙了我也不会对阿赞浓做这种事,我会尽量保证阿赞浓的法身不受伤害,阿赞苏纳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稍后他们就会想办法跟上来了,这样他们也就中计了。”
“中计?”我愣了下。
阿赞峰说:“怎么,没懂吗?”
我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说:“你是想把他们引到柬埔寨去?”
第492章 师门往事
阿赞峰点头说:“本来我想跟阿赞苏纳斗一斗,好让他知难而退,但临时改变主意了,我把他们引到柬埔寨去,我利用阿赞浓的法身对付尸油鬼王古路柴,他们怕阿赞浓法身遭到破坏,反而会想办法保护阿赞浓的法身,这么一来他们就会帮着一起对付尸油鬼王古路柴了,多两个帮手难道不好吗?”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既能避开阿赞苏纳的纠缠又能多两个帮手,一举两得,只是阿赞苏纳真的有可能为了保护阿赞浓的法身而出手吗?毕竟这法身说到底就是具尸体,值得他这么做吗?
我问出了疑问,阿赞峰扬起嘴角说:“你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为了一具尸体这么上心吗?”
我好奇道:“尊师重道?”
阿赞峰摇头说:“那是你们中国人,在泰国人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尊师重道之说,尤其是邪术这个行当,有的只是利益。”
我问:“那是为什么?”
阿赞峰严肃了起来,说:“那是因为阿赞浓的法身是一个阴料宝库,只要得到法身便能增强法力!”
我反应过来了,说:“阿赞浓的头骨就是制造域耶的绝佳材料?”
阿赞峰点头说:“这只是其中一个作用,阿赞浓七岁修法,十三岁便成为了阿赞,一生学过多种法门,集黑法百家,修的一身顶级黑法,是东南亚一带极为罕见的少年阿赞,你可能不知道,修法的年纪越年轻越难以控制黑法,因为许多黑法需要控灵,跟阴灵打交道,年纪越小越容易遭到反噬,所以干这行的大多是在成年之后,只有成年后才能驾驭......。”
我打断道:“我懂了,按照我们中国人的理解,就是年纪太小体内的阳气太弱,很难抵抗阴灵。”
阿赞峰说:“差不多吧,七岁就修法,可想而知阿赞浓吃了多少苦头,能坚持下来真的不容易,你在泰国见到的阿赞师父大多都是半路出家的,底子远远不及阿赞浓,黑法可说浸透了他的骨髓,他身上随便一块骨头都能制作成法力强悍的法器!”
我若有所思说:“这就像高僧的舍利子一样,对佛门弟子来说就是至宝。”
阿赞峰说:“是的,阿赞浓的法身就像释迦牟尼的舍利子一样,是很多阿赞毕生都想得到的宝物,阿赞浓九死一生才有了这样的成就,幸好他行为低调,一直在森林里隐修,这辈子都没出去过,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位阿赞,否则他的法身肯定会引来阿赞师傅们的争夺,当年我和阿赞苏纳是很好的朋友,初涉邪术,我们想要学更高深的黑法,偶然间听人提到了森林里有个深不可测的阿赞师傅,于是约好一起去寻找,我们在森林里找了一个月,期间几乎丧命,好在我们两人齐心协力,联手破解了阿赞浓设下的陷阱,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阿赞浓,阿赞浓被我们的诚意感动,这才收了我们做徒弟,还分别教了我们不同的咒法,阿赞苏纳学会了药降和虫降,我则学会了控灵术和灵降,因为控灵术、灵降更加高深,阿赞苏纳觉得阿赞浓偏心,所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实际上阿赞浓只是按照我们的潜能因材施教,但阿赞苏纳并不理解,以至于对我和阿赞浓都心存不满。”
我听的津津有味,问:“然后呢?”
阿赞峰说:“阿赞苏纳一直压抑着自己,直到阿赞浓圆寂以后他才爆发出来了,想拿阿赞浓的遗体为自己增加法力,但被我阻止了,阿赞苏纳却以为我想要阿赞浓的法身,我也不想解释,因为有些事解释根本没用,我们斗了很久始终不分胜负,最后不得不约定把阿赞浓的遗体封存在山洞里,用我们两个的咒法同时封印,这才平息了我们之间的争斗,打那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但阿赞苏纳始终惦记着阿赞浓的遗体,一直在想办法破解我那部分的咒法,所以他对我还算客气,上次我让你去找他帮忙他也帮忙了,恐怕是知道你是我助手的身份,想从你身上获悉我咒法的秘密吧,可惜你当时什么都不会,他的算盘落空了。”
我疑惑道:“既然你们都没办法破解对方的咒法封印,那这次你怎么能把阿赞浓的法身......。”
我的话没问完阿赞峰就哈哈大笑道:“事实上他的咒法从一开始我就破解了,只是破解不破解对我根本没什么意义,因为我并不想用阿赞浓的法身干什么,所以就当没这回事了,这次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不会这么干。”
记得上次阿赞峰的域耶坏掉,他费劲千辛万苦去寻找新的,却始终没有动阿赞浓的法身,他要是想要完全可以把阿赞浓的法身制作成域耶,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这让我佩服不已,没想到真正对阿赞浓法身有想法的是阿赞苏纳。
老实说阿赞苏纳也帮了我几次忙,我感觉得到他并不像阿赞湿那种坏到骨子里的坏人。
阿赞峰叹气说:“其实阿赞苏纳不是坏人,但就是对修法有执念,非常好强,尤其想要比我强,还想成为泰国鬼王,这是他毕生的追求,所以他隔三差五就会创新的降头。”
想起前段时间阿赞苏纳恶心的附骨蛆降我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我回头看向“坐”在后座上的阿赞浓,还挺佩服他的为人的,没想到黑衣阿赞也有这么低调的。
阿赞峰难得跟我说这么多话,让我对他又多了解了一分。
阿赞苏纳和王继来并没有马上追来,这让我松了口气,我们一路驱车,在后半夜就到达了泰柬边境,开车入境目标太大,所以我将车停在了山区附近,然后徒步进山进入柬埔寨,阿赞浓的法身在阿赞峰的咒法作用下,也能自行走动,还不知疲倦,这让我对阿赞峰的尸降很是好奇。
ps:这几天状态一直不佳,所以更新的少,等状态好了我尽量多更,希望大家能理解。
第493章 阴阳降头草
我询问阿赞峰尸降究竟是怎么回事,阿赞峰也没有瞒着我,说顾名思义就是对尸体下降头,但下尸降有一个前提,就是这个死人的魂魄必须有一部分还残留在体内,只有这样才能催动尸体活动起来,而且尸降还要用到一种特殊的物料,就是阴阳降头草。
阴阳降头草我倒是听说过,据说很罕有,生存环境极为苛刻,必须是在阴阳之气都很盛的地方,这就很矛盾了,阳气重的地方阴气自然就弱,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其实不尽然,这种地方说白了就是阴阳混沌的地方,就好像寺庙就属于这样的地方,虽然是供奉神明的地方佛光普照,但到了晚上同样煞气很重,只是寺庙不可能让这种邪草滋生。
阴阳降头草主要生长在乱葬岗、坟地一类的地方,还要日照强烈又或者人多,这两者都是增加阳气的,我有点明白阿赞湿把驻地设在坟地了,他那个地方白天有阳光照到,他又是人有阳气,多半是为了培育阴阳降头草。
阴阳降头草露出地面的一端受到阳光照射,阳气重长得粗,地下那一端吸收尸气,阴气重长得细,粗为阳,细为阴,据说即便被拔起来制成干草,置于桌上,阴阳两头还会发生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两草靠结在一起为止。
我将自己的理解说了遍,阿赞峰却笑说:“这种阴阳混沌的地方毕竟是少数,太难找,你说的是以前的法子,现在早不这么干了,科技日新月异,邪术也是一样,发展到现在阿赞师傅们已经找到了一种既快捷又简便得到阴阳降头草的法子了。”
我好奇道:“什么法子?”
阿赞峰说:“用刚死没多久的尸体!”
我吃了一惊,问:“尸体跟阴阳降头草有什么关系?”
阿赞峰解释说:“人活着是有阳气的,但死后就变成阴物了,一个人刚死没多久阳气没有完全散去,阴气才刚刚产生不是太重,恰恰就是阴阳混沌的,所以就成了很好的培育土壤,只要在这个人快要死之前,喂他服下阴阳降头草的种子,在他死后体内便会滋长阴阳降头草,最后透体而出,死者的尸体会变得跟稻草人一样。”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阿赞峰说:“在阴料黑市里一粒阴阳降头草的种子价值连城,上次从阿赞贴娜曼那离开后我去了一趟黑市,花了所有积蓄购买了一颗,然后找了一个快要病死的流浪汉,喂他服下阴阳降头草的种子,获得了阴阳降头草。”
我拧了下眉头,这样太残忍了吧,好歹也是个人,阿赞峰这么做未免也太没道德了。
阿赞峰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斜眼瞟了我下说:“这流浪汉已经病入膏肓了,早死晚死没有区别,他也没有一个家人了,我算是送他上路了,我带他去吃了一顿毕生都没吃过的大餐,还带他去嫖了妓,一次给他找了五个女人,他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我的,我还答应他死后将其超度,算是公平交易吧。”
既然是人家自己同意的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苦笑了一声。
阿赞峰这时候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稻草小人,稻草小人上裹着一张黑色的皮,仔细一看,这张皮上还有皮肤纹路,顿时头皮发麻,这分明就是块人皮,稻草小人还以经线捆扎束缚了,看着很古怪。
阿赞峰指着稻草小人说:“我把那流浪汉带到了山里,等他死后等了五天才长出阴阳降头草,我念了三天经咒超度他,跟着将阴阳降头草扎成小人,割下阿赞浓身上的一块皮肤,包裹在稻草人身上,以经线缠绕束缚,又以尸降的咒法加持了两天,在激活了阿赞浓,这才花了十来天的时间。”
没想到下个尸降这么复杂,我不禁感慨这些邪术的奇诡法门。
在阿赞峰的协助下,我们顺利躲过了边境哨兵,正式进入了柬埔寨境内,然后乘车到达了普善省,这是尸油鬼王古路柴的驻地所在省份,至于他的驻地具体位置我们还不得而知。
由于连日的开车和穿越边境的凶险,让我疲惫的不行,阿赞峰也很疲惫,所以他并没有急于马上想办法去找尸油鬼王古路柴,而是选择了修正,因为带着阿赞浓的尸体,在加上我们非法入境的身份,住旅馆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山区,在林子里生篝火进行休息。
躺在温暖的篝火边我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自己浑身长满了蠕动的阴阳降头草,密密麻麻,恐怖非常,把我直接吓醒了,然后疯狂去摸自己的身上,才发现根本没长草,有的只是冷汗,我吁了口气,心说早知道不去询问尸降的内情了,害我做这种恐怖的噩梦。
我已经没了瞌睡了,坐在篝火边愣神,我这才发现阿赞峰和阿赞浓已经不见了,一下慌了神,该不是阿赞峰丢下我去找尸油鬼王了吧?!
我小声喊了声,阿赞峰的声音便从树上传了出来,我抬头一看,发现他盘坐在树上,而阿赞浓的尸体也被弄到了树杈上架着。
我好奇的问:“师父,你这是干嘛呢?”
阿赞峰说:“这一带有不少野兽,阿赞浓的法身可不能遭到破坏了。”
我有些生气:“你把他弄到树上去怎么就丢下我了,我也怕野兽啊。”
阿赞峰嘿嘿笑说:“你是个大活人怕什么,有野兽过来你自然就醒了,再说我还在这里有什么好怕的,阿赞浓法身虽然厉害,但控制他进攻野兽太浪费,也要消耗我不少法力,不值得。”
我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不去搭理阿赞峰了。
这时候阿赞峰从树上跳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那块金面巫师佛牌,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我问他要干什么,阿赞峰说他要跟阿赞鲁迪的阴灵感应下了,要靠他帮我们找到尸油鬼王古路柴的驻地。
第494章 调虎离山
阿赞峰在篝火前盘坐了下来,手握金面巫师佛牌念经加持,我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半小时左右阿赞峰收了架势,我赶紧询问有什么结果,阿赞峰叹了口气不置可否,我有些不解,问:“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你的能力还感应不到?”
阿赞峰摇头说:“不是感应不到,而是阿赞鲁迪抗拒。”
“这......。”我有点没反应过来,阿赞峰说:“阿赞鲁迪不愿告诉我们驻地在哪,抗拒我们为他报仇。”
我明白过来了,阿赞鲁迪是不想我们涉险,怕我们为他报仇而送命,他已经不再人世了却还在为我们着想,这份情谊不禁让我动容。
阿赞峰话锋一转说:“不过他既然变成了阴灵就由不得他了,等我加强经咒逼迫他说出来就行了,老友,实在对不住了。”
说罢阿赞峰便割破手掌,让鲜血浸染掌心,将金面巫师佛牌握在掌心里,又过了十来分钟左右阿赞峰才吁了口气松了手,只见鲜血已经渗进了佛牌,染红了面具。
我急道:“这回有结果了吗?”
阿赞峰点点头说:“尸油鬼王真正的驻地并非在普善省的山区里,这里只不过是他临时的驻地,他真正的驻地在吴哥窟的崩密列。”
我好奇道:“崩密列?是什么地方?”
阿赞峰说:“是一座供奉印度教湿婆神的寺庙,在吴哥窟遗迹的东面,现如今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的废墟了,比较偏僻,所以平时鲜有人前往,是个很理想的修行之地,走吧,趁着天没亮我们连夜出发,等天亮带着阿赞浓的法身会很不方便。”
我们立即启程前往吴哥窟,吴哥窟是世界上最大的庙宇群,是柬埔寨最为著名的旅游圣地,甚至在国旗上都有吴哥窟的图案,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去吴哥窟,真是无奈。
经过连夜的赶路,利用各种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尽量遮掩阿赞浓,总算在天亮的时候到达了崩密列,只是到了一看我头都大了,崩密列的范围还真够大的,犹如一个大型的废弃村落,废弃的庭院和倒塌的佛塔很多,树木草丛茂密疯长,到处都透着荒凉气息,这地方真适合藏身打游击,在这片杂草丛生布满荆棘和断壁残垣的地方想要找到尸油鬼王古路柴可不那么容易。
最麻烦的居然还有一些零散的游客,在这里游玩拍照,我还看到一个女孩穿着《古墓丽影》里的造型,拿着模型枪在那拍照,我这才想起这里的景致曾出现在《古墓丽影》电影里,没想到是在崩密列拍的。
看样子白天是没法找尸油鬼王古路柴了,即便找到了也没法怎么样,总不可能当着游客的面跟尸油鬼王古路柴斗法吧,没办法我们只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休整了。
安顿下来后阿赞峰说肚子饿了,让我去弄点吃食来,这地方没什么吃食的,我只能前往吴哥窟景区买了些吃食,也没心思游览宏伟的吴哥窟了,匆匆赶回去找阿赞峰。
等我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阿赞峰不见了,我四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带着阿赞浓的法身,大白天的行动很不方便,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这么冒失,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环顾四周发现,附近的零星游客神情自若,完全不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原地打了个转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我靠,中了阿赞峰的调虎离山计了,他这是故意把我支去买东西,好独自带着阿赞浓的法身去找尸油鬼王古路柴报仇!
虽然我理解阿赞峰是不想我出事才这么做,但都到这份上了却把我甩了,也太不仗义了。
我试着用符螺感应,但根本感应不到,阿赞峰肯定做了手脚把痕迹抹去了,我愤恨的把吃食往地上一摔,坐在石头上生气。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有吃的往地上扔什么,真是浪费,正好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没吃饭。”
回头一看,只见王继来在地上捡起吃食,拍拍上面的灰尘就塞进嘴里,阿赞苏纳就在不远处的倒塌佛塔上站着。
我皱眉道:“你可跟得够紧的啊?”
王继来在我身边坐下来,吃着东西喝着水说:“跟你有什么难的。”
我哼了声,转了身背对着他了,王继来迟疑道:“还在生我对付你的事?对不起罗辉,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明白。”
我扭头瞪道:“你这家伙真是死心眼,思想就不会拐弯,真想把我弄死啊?还说是朋友,什么狗屁朋友要杀死朋友?”
王继来拧眉说:“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还没完了,真小心眼还敢说我死心眼,我的字典里没有敷衍二字,阿赞苏纳已经正式收我当徒弟了,我不仅仅是助手身份了,他是我师父他下的命令我必须要听,朋友是朋友,一码归一码,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我都快被王继来气吐血了,这是什么神逻辑,这哪能一码归一码,合着有人要杀我,我还要跟他和和气气的做朋友?
我气着气着就笑了,罢了,也就只有我能理解王继来在想什么了,我可能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想到这里我抛开了他杀我的事,伸手说:“把东西拿来点,我也没吃饭快饿死了。”
王继来把吃食分了一半过来,沉吟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阿赞峰是故意放我们跟踪他的吧,是什么目的很明显了,怎么,让你在这里接应我们?”
我吃着东西说:“接应个锤子,他把我给甩了。”
王继来愣了下:“甩了?”
我白眼道:“我没必要骗你,就是甩了,怎么你不打算杀我了?”
王继来回头朝站在那的阿赞苏纳看了眼说:“他没下命令了,我们可以先恢复朋友身份。”
我失笑说:“我服你了,完全体会不到别人的感受。”
王继来问:“你是什么感受?”
第495章 废墟金字塔
我无奈道:“我现在是......算了,跟你解释这些太费劲了,体会不到就体会不到吧,算我倒霉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既然阿赞苏纳没让你解决我,那就是想让我带你们去找阿赞峰喽?”
王继来点点头,露着将信将疑的表情,问:“他真的把你给甩了?”
我说:“我骗你干什么,是真的啊,要我说什么你才......。”
话没说完我就明白了,或许阿赞峰还真不是想把我给甩了,要是真想把我甩了,当初他就不会通知我一起来柬埔寨了,他完全可以自己带着阿赞浓法身过来,干嘛这么费劲让我来又把我甩了?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开车,这显然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也许王继来说中了,阿赞峰就是让我在这里“接应”阿赞苏纳和王继来,以他们俩的能力想要找到阿赞峰太容易了。
想到这里我说:“你和阿赞苏纳能力这么高,想找阿赞峰还不容易吗,干嘛赖着我?”
王继来说:“想追踪阿赞峰的踪迹确实不难,但有更简便的法子干嘛要用麻烦的法子?”
我说:“现在这简便的法子行不通了,你和阿赞苏纳还是自行想办法找他吧,顺便带我一起过去。”
王继来若有所思了下,起身跑到阿赞苏纳身边汇报了情况,阿赞苏纳皱眉看了我一眼,随后便盘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王继来过来后也坐到我身边不再言语,我问是什么意思,他说:“阿赞苏纳的意思就是等,阿赞峰刻意抹去了痕迹让人无法追踪,即便我们用咒法追踪也是徒劳,既然能确认尸油鬼王古路柴藏身在此,那只要守在这里,必有收获。”
我看向镇定自若盘坐在倒塌佛塔上的阿赞苏纳,这家伙果然是老谋深算,有他在想要找到阿赞峰肯定没问题,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按耐住坐下来等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我抬头看天,只见天上云层飘动加速,遮蔽了烈日,不远处的黑云正在朝这边飘来,空气中的湿气陡然家中,感觉要下雨了,那几个零星的游客也意识到了天色突变,收拾东西开始离开,没多一会这里就见不到一个游客了。
又等了一阵子,果然落下了雨点,我只好转移到了一处能躲雨的断壁残垣,王继来跟阿赞苏纳也转移了过来。
不消片刻,雨点便急密了起来,很快就成倾盆之势,天空中还传来了滚滚的闷雷,东南亚一代的气候波谲云诡,前一分钟还烈日高照,下一分钟可能就下雷雨,我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这雷雨增加了寻找阿赞峰的难度,让我有些担心,我看向阿赞苏纳。
阿赞苏纳仍是盘坐,一脸淡然看着外面的大雨。
我凑到王继来耳边问:“你师父是什么意思,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继来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快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阿赞苏纳突然起身,什么也不说就走进了雨里,然后闭眼感应了下,跟着朝着一个方向就过去了,王继来不由分说跟了出去,没办法我也只能冲进瓢泼的大雨里了。
阿赞苏纳在前面带路,钻进一片茂密树林,在里面七拐八绕,就像对地形十分熟悉似的,我不禁好奇道:“继来兄,你师父以前来过?”
王继来摇头说:“没听他提过,应该是没来过的,不过师父应该感应到了什么,因为我体内的蛊虫也有些暴躁不安,而我体内的虫子只有感应到阴法才会产生反应,我想师父等的就是这个。”
我猜也是这么回事了就没多问了,大雨导致这一带泥泞不堪,非常难走,我们在树林里穿行了好久,树林里到处都是坍塌的建筑物,有的还能看出是佛塔的雏形,有的根本看不出雏形了,只剩下一片废墟。
就这样走了将近个把小时阿赞苏纳终于停了下来,等我看到前方的情形时不由的吃惊,只见前面倒塌着一座规格宏伟的佛寺废墟,光是废墟都有将近四五层楼的高度,废墟成金字塔形,大量长满青苔的断壁残垣层层堆叠,期间还夹杂着大量湿婆造像的头部,看起来阴森恐怖,废墟金字塔最上方是一个葫芦形的塔尖,葫芦形塔尖的几个面上,还雕刻着湿婆神的狰狞造像,不过其中一面已经凹陷出了一个洞,大小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进去。
虽然这佛寺已经变成了废墟,但依然能感觉到它当年有多宏伟,让人肃然起敬。
王继来说:“没错了,阿赞峰就在这里!”
阿赞苏纳没有多言语,开始攀爬废墟金字塔,他还刻意避开了不去踩踏那些湿婆石像的头部,这是一种敬畏,我和王继来按照阿赞苏纳踏过的路线往上攀爬,很快就跟到了洞口。
等到了洞口的时候我才发现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完好无损的殿堂,外部塌成这样,内部却毫发无损,着实让我吃惊。
殿堂里点着大量的烛火,四壁上全是湿婆神各种形态的造像壁画,一尊硕大的湿婆神像巍然屹立在殿堂中间,贯穿地基和塔顶,这好像还是一尊恐怖相的湿婆神造像,湿婆神有各种奇谲怪诞的不同相貌,有林伽相、恐怖相、温柔相、超人相、三面相、舞王相、璃伽之主相、半女之主相等变相,不同的湿婆变相有不同的作用,恐怖相是代表毁灭的一种变相。
洞口离湿婆造像的头部只隔着两三米远,这距离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一跳便能跳上去,然后顺着湿婆神的头部往下攀爬,便能到殿内。
阿赞苏纳率先跳了上去,我和王继来紧随其后,正当我们想顺着湿婆神造像爬下去的时候,阿赞苏纳忽然拦住了去路,我探头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见阿赞峰和尸油鬼王古路柴分别盘坐在湿婆神造像的两只手掌上,双方彼此瞪着对方,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就跟固定在湿婆神造像手心里的石像似的,阿赞浓的法身直挺挺的躺在阿赞峰身边,盛放魔胎的玻璃瓶也摆在尸油鬼王古路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