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她不是我的人
张小强坐在帐篷里等人来商量以后的安排,心中没了往日的烦躁,变得清朗,只等着开完会之后,去打靶场验证自己的想法。
“蟑螂哥,您找我?”
久未见到人影的黄廷伟进到屋内向张小强问好,看得出黄廷伟这段时间过得不错,投身教育事业是黄廷伟的本行,整天沉迷于教育,他为张小强出主意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黄廷伟身后跟着沈雪,沈雪带着眼镜出场,没了往日的天然呆,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抬头见张小强望着她和黄廷伟,一副玩味儿的样子,她才发现,因为对张小强与狗的厌恶和紧张,她靠得黄廷伟太近,连忙将距离拉开。
拉开距离,沈雪还狠狠地瞪了张小强一眼,假借整理耳边的发丝,遮掩了自己脸上的尴尬。
张小强没去看沈雪,他望着黄廷伟眉毛轻挑,眼神漂移到沈雪身上,再拉回到黄廷伟身上。
黄廷伟读懂的张小强的眼中的意思:“有情况?”
黄廷伟面露苦色,回了一个眼神:“不敢,不敢动您的人。”
张小强轻笑,挤眉弄眼:“没事儿,她不是我的人。”
黄廷伟脸色都要苦出水来,掏出他的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粒,无奈的回了张小强一个眼神:
“别玩我了,老大,您的女人还少了?”
张小强见到黄廷伟的调侃,想起了早上上官巧云死赖在他身上不肯走,他的面相也苦涩起来,对着黄廷伟,双目现出无限深邃,似在追忆,似在倾诉,到最后还是化作无奈:
“我有心无力”
张小强一直在和黄廷伟眉来眼去,等了半晌,沈雪见两人都没说话,心中疑惑,抬头看到黄廷伟和张小强的深情对视,心中大寒,看向张小强与黄廷伟的眼色就不对劲,不由地与黄廷伟拉得更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两人。
张小强和黄廷伟看到沈雪的样子,一起醒悟,心中同时泛起一股子怪异,似呕欲吐,反正就是不舒服。
张小强狠狠瞪了沈雪一眼,还不是因为她的终生大事,竟然被她当做,看她一副兴奋惊奇的样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腐女?
“咳咳”张小强咳嗽一声,提醒两人准备谈正事儿,他想起了刚才找她们来的主要目的。
“我找你们来,是关于应付鱼群上岸的事宜,沈雪搞过设计,我想要弄个预警机制,你做一个草案,针对的目标就是湖边监控,范围是周边湖岸一线十公里之内,需要的器材和设备你造成表格,交由黄泉队长去收集。
黄廷伟负责陷阱设计,上次巨型大鱼上岸,从头到尾你都看在眼里,我需要能将它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怎么安排,用什么样的陷阱,如何引诱,还有风险估算,你都要做到位,我不想出现意外损耗。”
张小强在上面说,黄廷伟开始转动脑筋,回忆上次那条巨型大鱼被围猎时的表现,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算计,有了量化的数据,他能做到更好的布置,总比以前两眼摸黑要来得强。
沈雪听到自己的工作安排,从随身的小包掏出纸笔刷刷的记录起笔记,将张淮安说到的要点一一记录,到最后她再次检阅之时,眉头微微皱起。
“那个那个”
沈雪很不习惯对着张小强说话,平日里她都是看到张小强有多远躲多远的,此刻张小强为了报复她之前的腐女形象,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沈雪半天也说不出一具完整的话,精巧的小鼻子急出汗珠儿,在鼻梁间点缀,当她看到张小强竟向她抛了一个媚眼,再也忍不住,将视线移向冥思的黄廷伟,看着黄廷伟说出她的问题:
“十公里的范围修建警戒哨塔不现实,你的手下不多,就算将他们全摆上去,也才堪堪够用,另外消耗掉的建材不会比营地少,时间太长”
张小强心里自然之道,他把沈雪找过来就是想将这个难题交给她,专业事物自然有专业人才解决。
“别看黄廷伟了,人家没空和你眉来眼去,你说,要是让你单独负责这个项目,你会怎么处理?”
黄廷伟正在深思,骤然听到张小强喊自己的名字,随口答应一声,扭头看向张小强,恰好看见沈雪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颊,怕是有什么脏东西。
对于张小强话中的轻薄,沈雪早已经习惯,她依旧盯着黄泉的头发说话:
“我有一个办法,一个人都不用,只要在营地里就能监视湖边”
“什么办法?”
张小强动容,连声追问。
“监视器,大量的监视器,只要有足够的监视器,我们就能将整个湖岸监视”
“好!就这么办。”
张小强喜不自胜,监视器王乐那里都有现成的,全都是从高速公路上拆卸的,原本是准备带回基地用作外围警戒的,如今能用到这里,倒也值得。
“这样吧,黄廷伟,你和沈雪的任务合二为一,再拉上王乐,将这件事儿定位第一目标,让张淮安全力配合,另外”
说道这里张小强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下了决定。
“另外通知下去,外出搜索全部取消,所有战斗人员全力清剿大鱼,尽量减少大鱼的基数,营地靠近湖边一线埋上大量的钢筋,挡不住巨型大鱼也要让小一些的不能寸进。”
黄廷伟与沈雪得到命令,告退转身,在他们将要出门的时候,张小强散懒调侃的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
“记住,工作就是工作,谈情说爱不要和工作混为一谈,特别是沈雪,下次注意影响”
沈雪一听急了,转身瞪着张小强,大声嚷嚷道:“谁谈情了?谁谈情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谈情了?”
张小强带矜持的微笑,表现的像一位绅士,嘴上却说着混账话:“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连汇报工作都盯着人家黄廷伟,怎么?少看一眼会死?”
“呸”
沈雪无语,呸了一声,转身走就,走的慌乱,刚出门口,就听“碰”地一声,有人摔倒了地上,接着传来沈雪的哭音:“我的眼镜”
85 知耻而后勇
“啪啪啪”硝烟弥漫中,张小强放下手中的p,揉了揉手腕,扭头看向蹲在一边给弹夹上子弹的喵喵说:
“我的技术怎么样?十环中了九环,算得上高手了吧?”
“咔咔咔”喵喵上着子弹,对张小强自吹自擂理也不理,张小强无趣,随意说道:
“我明白的,我理解,看到比自己厉害的人,心总是酸的,不要紧,你还小,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喵喵还小,对张小强的话不能在第一时间理解,她手中上着子弹,心中慢慢思索,突然,她理解了张小强到底在说什么,张小强的意思是他的臭枪法比她还强?
“哼不要脸”
喵喵在张小强身边沉默太长时间,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三个字,她的声音稚嫩清脆,似夜莺晚唱,说的是普通话,字圆音润。
“哈,你小子终于会说话了,难得啊,快开叫声叔叔来听听?”
张小强没想到其他,倒是兴奋起来,喵喵说话对他不第于铁树开花。
喵喵任由张小强叫破嗓子也不再吭一声,张小强也不恼,调侃着喵喵:
“你今年多大?我说,你怎么还没变声?不能变声就不是少年,是儿童,这么大的儿童,兹兹”
喵喵听到张小强居然说自己是儿童,对他怒目而视,张小强见小花猫一样的喵喵盯着自己,便向她挤眉弄眼,喵喵翻了一个大白眼,不再理他,抓起一个空弹夹,又上起子弹。
“沉默等于默认,我理解你,看到你叔叔这么好的身手,你会感到自卑,其实没有必要,要学会知耻而后”
喵喵忍无可忍,站起身抽出她的九二式手枪,瞄着五十米之外的木耙连续扣动扳机,满满一个弹夹十五发子弹一口气射了精光。
张小强呆住了,他傻愣愣地看着五十米之外的木耙,在木靶最中心的红圈中部有一个弹孔,弹孔是那个同心圆的基准点。
只要有高速飞翔的物体,张小强就能进入动态视觉,在动态视觉中,他清楚的看到第一粒子弹射在最中间,后面的十四颗子弹练成一线,依次从那个弹孔穿入,毫无牵强,每一颗子弹都是恰到好处的穿过,没扫到弹孔周围靶身,空穿。
“哈哈哈哈哈哈”
张小强干笑着,笑了几声,他对一脸傲然的喵喵说道:
“不错,有一颗子弹上靶,下次继续努力,争取将剩下的子弹都打到靶子上”
这次换做喵喵傻愣愣地望着张小强,嘴角微微张开,一丝清亮的唾液顺下拉出长长的丝,喵喵是真的傻了,自己的成绩自己知道,有心反驳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毕竟,她只在靶子上打出一个枪眼。
“嗯就这样吧,你去玩吧,我自己打靶就行”
张小强不等喵喵反应过来,将她赶到一边,抓起弹夹上到p,瞄准木耙再次开火,一副认真模样。
“呼”张小强吐出长气,放下手枪,用手臂擦掉脸上的汗水,俯身在身边的弹药箱捞子弹,摸索了半天,张小强只找到五发子弹,看着轮椅边上厚厚地弹壳,张小强靠在椅背上休息,不知不觉,他打空了一个弹药箱的子弹。
远处的木耙已经换了三遍,这是第四个木耙,原本张小前锋高有些懈怠,练手枪有点三心二意,练不了一会儿,就想找点事儿做做,逗弄喵喵就是如此,后来喵喵发威,十五颗子弹穿过一个点,给了张小强很大的震撼,不知不觉,喵喵居然在手枪上将他远远甩下。
知耻而后勇不是他说给喵喵听的,是说给自己听得,喵喵因为张小强的无赖,气愤不过扔下他到一边去玩儿,张小强就再没有分过心,不管手腕子头多麻多酸,咬着牙一丝不苟的射击练习,无数次动态视觉让他没有结束后的微微眩晕,反倒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张小强默默地盯着远处的靶子,无声无语,靶子上干干净净,不想第一个,连竖靶子的木杆也被打出几个窟窿,上面只有一个窟窿,同心圆的最中心,五百发子弹让他达到了喵喵的水准。
张小强把手中的p肢解,将各种零件仔细保养,连续射击五百发子弹对枪支本身有很大的影响,枪支使用寿命严重损害,张小强不在乎,两万发子弹的枪管寿命不是吹出来,在怎么磨损,也比九二式手枪要强。
“咔”新的弹夹被卡上枪柄,张小强准备再次射击,想了想?放下手枪,他已经连中三十发,每颗子弹都是空穿,已经没有必要在练习下去。
将手枪插回腰间,张小强准备叫回喵喵,一起去逛逛市场,左右望了一下没见到人,便自己转着轮椅向市场外面走去。
张小强在市场闲逛,逛了几圈儿也没了意思,感到无聊,正想回去,却见到前方一个人手中提的挎包眼熟,貌似和自己的是一个款式,那种很多年前的老式军用挎包,回头望向身侧的椅背,上面空空如也。
“靠”
张小强心中大骂一声,有人偷到自己头上了,想到挎包里的正版光碟,张小强转着轮椅就向前追去。
前面的人走得很快,没有过多张望,将挎包搂在怀中埋头走路,转眼间就穿过小小的市场,走向聚集地靠湖边的围墙,张小强双臂有力,转动轮椅如飞,紧紧地缀在男人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市场,在市场区盯梢的两名队员刚刚转身,发现失去了张小强的踪迹,也没有多想,以为张小强回到营地,转身向营地走去。
张小强紧紧地盯着那个男人,心中已经将那人恨之入骨,别人不去偷,非得偷到自己头上,要不是自己恰好看到那个包包,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遭了贼。
前面的男人一直埋头赶路,对身后望也不望一眼,张小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以前没有被偷过,不知道真正的小偷是什么样的,只能跟在后面,准备到了无人处,将那人射伤,取回自己的包包。
86 不动则死
围墙转角后面,密密麻麻的站立着数十男人,这些男人拿着绳索大网,还有的提着大麻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熊爷,他回来了,目标正跟着他,我们可以动手?”
先前趴在墙角向外窥探的男人看到张小强在向这边接近,转身跑向身后,向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回报。
中年男人四十多岁,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尤为吓人,半张脸颊被陈年刀疤划地稀烂,皮肉翻卷,一道道伤痕如蜈蚣一样纠缠交错,一只眼睛没了,没了眼珠子的眼眶只剩下一片惨人的白。
“不急,等他转过墙头在抓住他,希望他的身份真是传闻中的那样,不然就难办了。”
被称作熊爷,如同恶鬼一样的男人说话的语气不粗也不大,带点北方味儿的口音,若不是看到他的脸,仅仅听声音,还会以为是个比较温和的男人。
报信的男人听到,向熊爷身后的人群示意,出来几个拿着绳子和麻袋的男人一起走到转角,靠在墙上凝神等待。
张小强突然间觉得心头微微不安,似乎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这让他有些迟疑,速度减慢,片刻之后,他感觉到不安还是和先前一样轻微,远远没达到以前的那种危险警报。
这让张小强错误的认定,在墙后有接应小偷的同伙,张小强抽出手枪放在腿上,再次加快速度,他已经对自己的枪法有了信心,三五个人还不放在他的眼中,前面的男人已经转过墙角,张小强紧追其后,路面很是颠簸,颠簸的路面让张小强有些分心。
待他转过墙角,入眼是一群男人眼神不善的望着他,让他心中惊疑,在他惊疑之间,一声大喝,从他身边扑出来四个男人
张小强扭头看到身侧的墙边,四个男人扭曲着面容,向他扑来,两个拿着绳索,一个拿着麻袋,扑在最前面的男人空着双手,双臂张开向他抱来,四个男人想要活捉他。
张小强右手闪电般的握住放在大腿上的手枪,尚未举起,想要抱住他的男人已经接近,男人曲成鹰爪的双手离他的衣领只差一线。
张小强的左手骤然挥出,带着一道残影将男人的双手砸开,反手扼在男人的喉间,五指瞬间收紧发力,巨大的力道让他的左手扣死男人喉间的喉管,五指间的指甲,像切豆腐那样轻而易举的插进男人颈子上的皮肉。
“哈”
张小强大喝一声,将男人喉间的撕开一条大口,一根血淋淋的喉管连着经络扯了出来,鲜血飞溅中,男人喷出一口血沫,翻起白眼无力的软倒在轮椅边上。
张小强双目如冰瞪着后面扑来的三人,头脸都被鲜血盖住,左手还紧抓着滴着血线的喉管,潺潺的血水像小溪一样流下,慢慢露出喉管的森森的白。
三个男人保持着扑击的姿势,静立在原地,似三座雕像,双眼露出浓浓的恐惧,他们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眼中只有那接喉管和上面的血水。
“上”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惊醒三人,他们发出一声野狼一样的嚎叫,扭曲着五官,似恶鬼般继续扑向张小强。
三声枪响,三个男人仰面栽倒在地,无神的双眼看着天空,鲜血从额头上的枪眼溢出。
与此同时,在营地的围墙哪儿。
“哪儿打枪?哪儿打枪?”四联装重火力组的组长靠在座椅上向上面的队员询问,听声音似乎离营地不是很远,这让无聊之极的组长有了兴趣。
“不知道,我们看不到,是在聚集地里吧,也许是里面的家伙火拼,谁知道呢?”
上面警戒的队员望半天也没看出么名堂,他们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市场区和湖边,对离开市场的人员不怎么在意,张小强离开,他们都没看到,自然不知道张小强遇险。
“这么回事儿?哪儿打枪?”
黄泉从营地深处跑来,手中拿着武装带往身上系,头发**的,还有一些微小的白沫留在上面,看样子,黄泉正在洗澡,听到枪身才跑了出来。
“不知道,没我们的事儿,是聚集地那边传来的,大概是什么人在火拼,哈也许是女兵营的娘们又被偷袭了?”
上面的队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对于女兵营的猜测让他有些幸灾乐祸,队员们都知道云叔和芋头的事儿,对女兵营很不感冒。
黄泉听到女兵营有可能出事儿,愣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要说厌恶,他比谁都对女兵营厌恶,心中又放不下他的老同学赵小波,想到女兵营被攻破,赵小波被杀或者遭到别的什么,他的心有些不好受。
当然,也仅仅是不好受,黄泉送给女兵营千斤鱼肉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让他带着队员在替别人打战,他是不愿的,最终,他长叹一声,转回营地继续洗他的澡。
画面转回。
不远处站立的数十人呆住了,他们愣愣地看着张小强与地上的四具尸体,不到一分钟,张小强连杀四人,手段阴狠,其中一人死的极惨,喉间血肉翻起,隐约能看见森森颈椎骨,鲜血涌泉一样从破口处涌出,流到地上形成血溪,流到张小强的轮椅下。
张小强紧盯着面前的数十个男人,慢慢地转动轮椅向后退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数十个男人一起涌上来不会留给他太多换子弹的时间,乘着数十人都被他吓住的时候,他慢慢地退回去,只要到了转角之外,他的救援就会出现。
“都给我上,抓住他每人五百斤大米,三个美女”
先前发出大喝的声音再次在人群中响起,声音是带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没有带上太多的情绪,很冷,很有穿透力,让那些愣神的男人回过神来,他们回了神却不敢上前,因为张小强又举起了手枪。
张小强举着手枪瞄准前方的众人,视线在人群中扫视,想要找出那个躲在人群中发令的领头者,可惜,那人太狡猾,连衣角都不愿暴露在张小强的视线中。
张小强见数十人没有一个敢动,心中微安,放下手枪亏快速的转动轮椅,心中发誓,只要身子没完全恢复,再也不到处瞎跑。
眼看张小强就要退了出去,躲在人群中的熊爷急了眼,双袖一甩,两只银灰色的手枪落到掌心,抬手就射,两声枪响,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两人如被电击,脑袋喷出些黑白之物,猛地仰头前倾,扑通一声趴到地上。
两个男人后脑被打出两个窟窿,鲜血混着脑浆从窟窿里流出,在他们身边不远处,连着头发的碎颅骨掉在一边,零星的脑浆在四周点缀。
“不动则死”
87 月牙
开枪后,熊爷大喝,喝出的话语带着凌烈的杀气。
“啊!!!!”
站在众人最前面的男人看着被枪杀的同伴,吼叫着向张小强跑去,面容扭曲狰狞,双手未作任何动作,直直的跑向他,眼中全是绝望,男人已经放弃抓捕张小强,一副送死的模样。
“冲”
男人一动,站在后面的熊爷乘热打铁,吼了出来,随手指天又是两枪,熊爷的两声枪响如同鞭子一样抽在众人心口,他们齐声大喝,带着绝望与希望一起向张小强冲去。
“马勒戈壁”
张小强破口大骂,手中p连连点射,子弹飞出,他自动进入动态视觉,一粒粒子弹旋转的飞向那些男人的眉心,左手慢慢地伸向备用弹夹,他在动态视觉中做到了一心两用。
一个个男人眉心被飞来的子弹旋开皮肉钻进脑壳,只要被子弹射中,他们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知觉,不断有男人倒下,不断有男人被倒下的人绊倒,不断有人踩着被绊倒的男人后背继续向张小强扑去。
张小强相当沉着,手腕纹丝不动,手指连连扣动,眼角还在人群中扫视,最终他发现了站在最后面冷眼看他的中年男人,熊爷。
最后一粒子弹被射出,张小强滑出空弹夹,左手闪电般的插进弹夹,射击声继续响起,左手有继续向腰间的弹夹包摸索,有了动态视觉,张小强就像开了金手指,只要保持手枪的持续火力,他有信心将扑上来的众人全都射杀。
在射出第三颗子弹时,张小强的左手摸到了弹夹包,原本准备的三个十五发备用弹夹包空了两个,张小强骤然想起,他一天的射击练习,不但射空了弹药箱里的子弹,就连他的备用弹夹都射空两个,心中叫苦,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射击,希望那些男人最终能被他吓住。
再次发射两颗子弹,张小强偏转枪口,他要杀掉那个藏在后面的熊爷,擒贼先擒王,刚刚偏转,他看到了熊爷仅剩的独眼像毒蛇一样盯着他,双手各持一支银灰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他。
张小强心中发寒,熊爷手中的双枪先一步响起,两颗子弹几乎同时从熊爷的双枪射出,旋转在空中的子弹直直的向他飞来,动态视觉让张小强预测出子弹飞行的轨道和最终的目标,正是他的双手,显然,熊爷是想要活捉他。
有了最大的威胁,张小强不再管那些向他扑过来的男人,眼中只有那两颗子弹,凝神静气,心中默默测算,手指微动,两颗子弹一前一后的飞出枪口,当手枪发射时,如慢节奏的枪声传进他的耳膜,四颗子弹在半空相互碰撞,变向飞向四周。
“碰”第三颗子弹被张小强射出,目标是持枪的熊爷,熊爷是个老江湖,无数次的亡命生涯让他异常谨慎,在张小强枪响的同时,他微微侧偏脑袋,之前,张小强杀人都是眉心中弹,一枪夺命,熊爷在赌,赌张小强的子弹会朝着他的眉心。
熊爷赌赢了,呼啸而来的子弹划过他的脸颊,撕掉了他的耳朵,耳朵被子弹带飞,在鲜血渗出之前,巨大的痛楚已经搭上熊爷的神经。
熊爷没有惨叫,或用手捂耳朵,他仅仅皱了下眉头,毫不犹豫的再次发射,这次他没再相信自己的枪法,双枪连连发射,八颗子弹被他射出。
张小强心中诧异自己失手,对飞来的子弹却不能视而不见,手指连连扣动,在短短时间内,将枪膛内的七颗子弹全部射出,心中暗道不好,弹药用尽,还有一颗子弹朝着他的右手而来。
在张小强与熊爷之间的空间里,十四颗子弹相互碰撞,发出点点火花飞向四周,两个跑向张小强的男人被流弹击中发出惨叫,最后一粒子弹划过短暂的空间直奔张小强持枪的右手。
张小强虽有动态视觉,右手还没练到能在子弹飞来之前躲开,情急之下,他翻转手腕,用枪背迎向子弹。
“叮”p受到剧烈震动,张小强再也拿不住手枪,任它掉在轮椅下。
“啪啪”又是两声枪响,熊爷将手枪中的最后两颗子弹射出。
张小强这次没有去看什么子弹飞来,没去计算子弹的落点,在熊爷手指收力时,他搬起轮椅一侧,将自己和轮椅一起带倒。
两颗子弹一颗飞过轮椅,落到张小强身后,一颗子弹射在侧翻旋转的轮子钢圈上,发出一声怪响,钻进椅背带出一片海绵,从张小强的腰侧穿过。
熊爷有个习惯,身上只有两只手枪,没有携带备用弹夹,见张小强躲过最后两颗子弹,他将空枪插进腰间的枪套,扯起衣袖,一条反射着光晕的精钢链子镖紧密的缠在手臂上。
张小强反倒在地上,刚想站起身子,见扑过来的人群到了近前,离他最近的男人也不过五六米。
危急时刻,张小强拔出三角刺随手挥出,三角刺闪过短短的距离插在男人颈间,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双眼闪着兴奋的光泽,在他脑中,张小强手中已经没了枪支,头功非他莫属,眼看就要近身,他张开双臂,大嘴张开,想要发出欢快的嚎叫。
“扑”男人没有叫出来,栽倒在张小强脚边,插在他颈部动脉的三角刺不停的放着他的血,在鲜血飞舞中,他失掉了最后的力气。
张小强没有留在原地,他侧身在地面翻滚,滚动间,一支支三角刺被他甩出,一个个兴奋莫名的男人在最后的喜悦中,失掉了性命,一声未吭地栽倒在地上。
张小强连续射出十一枚三角刺杀掉了十一个男人,最后一枚他失了手,那枚三角刺插在一个男人的肩窝,让男人高声嚎叫。
张小强练了一整天的枪法,手腕极度酸麻,后来又受到剧烈的撞击,十二枚三角刺让他差点连抬手的力道都没了。
没了三角刺,张小强连连翻滚,他看到了那转角离他只差一线,只要他落到外面,这里的情景一定会被营地的哨岗发现,到时候他再坚持一下就能等到支援。
这一线距离似乎是老天的玩笑,一条毒蛇吐信一样灵动的链子镖悄无声息的缠到他的双腿,张小强的双腿刚被缠住,还没等他动弹,一股巨大的力道从链子镖上顺来,将他拖拽在地上。
张小仰躺在地面看四周飞速闪过,一个个狰狞扭曲的面容在他身边出现闪过,张小强发出大喊,双臂在地面挥舞想要抓到什么东西固定自己。
地面很是平滑,没有什么嵌在地面的石头让他抓住,最终他捞到一只穿着球鞋的大脚,张小强猛地将那人掀翻,抓住那人的身子,想要将拖拽他的链子镖延迟一下。
可惜,拖着链子镖的熊爷力量足够,毫不在意多加一人,只是将张小强向深处拖去,在他身前,有几人拿着渔网向张小强奔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活捉张小强。
被张小强掀翻抱住的男人回过了神,大声嚎叫的向张小强反抱,张小强一头撞在那人眉骨上,将男人撞晕,微微眩晕中,张小强感觉身子停下,链子停止拖拽,也不多想,张小强左手扼住男人的脖子猛地发力,将男人当做武器左右横扫。
一声惨叫,张小强随后坐起,看到一个拿着渔网的男人摔倒在地上,男人的右脚以奇异的姿势扭曲,男人被张小强手中的人形武器砸断了腿。
张小强只看到这里,缠在他双腿的链子镖再次发力将他拖倒,悉悉索索的金属链音传来,一条细长的金属链子被熊爷抛出一个半圆,猛地挥下,抛起的金属链子带着大波浪以闪电般的速度,狠狠地抽在张小强的左手。
就像一块火红的炭块扔在他的手臂上,张小强的左手拿不住男人,松开了,松开之后,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缩回到腹部,就在这时,一张渔网罩在他的身上。
张小强决计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一群普通人用渔网网住,这让他愤怒,在愤怒中他疯狂的挣扎。
渔网不知道是什么质材,随着张小强的挣扎越收越紧,张小强在挣扎中,体力快速流失,一阵阵疲倦加上眩晕袭上他的心头,他不想放弃,心中打定主意,死也不能让别人活捉,他张小强丢不起这个人。
眩晕让他耳中轰鸣,身边那些男人呼喊的杂音,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身子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一声赛过一声的钻进他的脑门。
束缚越来越强,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大脑开始充血,眼睛有些发花,透过细小的网眼,看身边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呼哈呼哈”张小强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外围的一切声音都是无意义的,嘈杂的,着这种嘈杂声里。他唯一能辨认的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慢慢地,慢慢地,张小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下意识的挣扎,似乎不会在动弹了。
围聚在外的人群慢慢地围拢过来,他们知道网中人的厉害,先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变得稀稀落落,少掉的那一半都是死在张小强手中的,他们不知道张小强是真的力量耗尽,还是假装,他们很小心,张小强已经落入网中,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虽然死的人不少,只要死的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想去操那份闲心。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小心的走到找小强身边,隔着大网,用手指轻轻地捅了捅,见张小强没有动弹,又用手推了推他,还是没动,男人放了心,扑在张小强身上,嘴上狂喊着大米,女人。
其他人见状纷纷涌上前,和先前那个男人一起不在张小强身上将他压住,嘴里发出欢呼。
“撕拉”宛如月牙,闪着晶莹亮泽的鼠王刃划开了渔网,轻盈的在张小强右侧划出一道弧线。
88 猛虎出笼 1/4更
扑在张小强身侧的众人只觉腰间微凉,再觉自己轻了许多,仿佛突然间扔掉了许多年累赘,还未等他们从这短暂的轻松里挣脱,身子猛地一挫,凭空矮了半截,腰腹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刺伤他们的神经。
随着一声惨叫,接二连三的惨叫响起,一个个男人只剩下上半截杵在沙土地上,大腿连着后臀倒在一边,血液如积水,摊出老大一片,不但的有血泉从他们的胸腹间流出,注入地面慢慢扩散。
随着血液的流出,各种内脏也稀里哗啦的淌了出来,最多的是一截截粗细不一的肠子,哀号声中,那些被腰斩的男人各自都是清醒的,他们在绝望中慢慢品味恐惧与撕裂般的痛楚,张小强那一刀是随意而划出。
划出的鼠王刃斩在那些男人身上的部位也不同,有人偏上,有人偏下,运气好的从胸腔挥过,三两声哀号便气绝,那些划到下面的,只能在哀号中看着鲜血与内脏从自己的腰身流出来。
一个男人不敢接受现实,他躺在地面,抓起一把肠子想要塞回到自己的腹腔,因为看不见,他随意在地面摸索,不经意间,他将别人的肠子塞到了自己的腹腔。
扑在另一侧的众人全部失声,他们看着他们对面的同伴一个比一个惨的惨状,特别是看到一个同伴将别人的肠子塞到自己的肚子里,心脏就如大铁锤一次次砸击,没人想到再做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们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鲜血积出的血泊中挣扎,在一截截肠子中翻滚。
“啊!!!!”
一个男人发嚎,他扔掉身下的张小强,如同扔掉烧红的铁块,坐在地上,双脚连踹,扑起一蓬蓬带血的泥沙,双手后撑地面,向后倒爬,眼中只有那些在地狱中挣扎的同伴,什么后退者死,什么抓住有赏全不在他的脑中,他的脑子里成了浆糊,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哀号挣扎的同伴,和那触目惊心的红。
男人的惊叫混在哀号一片的惨叫中并不显耳,这一声仿佛微不足道的惊叫,惊醒了其他的男人,他们没有去抢走张小强手中的鼠王刃,哪怕他握的是如此无力。
恐惧会传染,超过死亡的恐惧是生不如死,一群活生生的列子,血淋淋的展现在他们眼前,他们对生不如死的恐惧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他们像先前那个男人一样四肢并用的向后爬去。
一个,两个,三个
当所有的男人从张小强身上移开,他感到一阵难的轻松,链子依旧缠在他的腿上,大网依旧网在他的身上,他只能透过网眼去看在他眼中略显模糊的碧蓝天空。
张小强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鼠王刃,无力地垂在外面,大网右侧裂开一道大口,鲜血将破口染红,五个男人在一边哀号挣扎,有一个失去力气,栽倒在被血液沁湿的泥土中,血腥泥土嵌入他的嘴鼻,他在窒息中慢慢死亡。
熊爷拿着链子镖站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张小强,他也被吓到了,他是老江湖,见惯生死的老江湖,曾经背负十数条人命亡命江湖,各种死人的惨状他也见到不少,今天他被吓到了,到现在为止,不算他自己杀掉的,被流弹误伤的,张小强已经杀掉了四十多人,剩下的也被吓得软了手脚变成废人。
从头到尾他都看到眼里,张小强手段不出奇,一个连走路都要靠轮椅的男人能有些什么惊天手段?除了他一手鬼神莫测的枪法,如今他的枪支也不在手中,人也被大网网住,就连残废的双腿都被自己困住,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为何到了最后一刻这个男人还不曾放弃?
他们今天唯一目的就是抓住张小强,用张小强来威胁张淮安换取一件武器,红箭八反坦克导弹,起因就是张淮安骚包,将导弹亮了出来展现在其他势力的眼中。
为什么不是其他,就是因为导弹容易匿藏,他们还没有勇气和车队硬拼,只能玩玩绑票的小手段,原以为绑架一个瘸子毫无难处,引诱计划也很顺利,半个月的埋伏等待也没有白费,哪知在最后收网才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一只软弱的绵羊,而是一条藏在云雾中的苍龙。
“呵呵呵呵”
一阵笑声从躺在地上的张小强嘴里发出,他的笑声显得很干,像失掉水分的果蔬,不大,在他身边的惨嚎中,怪异的笑声显得诡异。
张小强笑过之后,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胸腹快速起伏似在积蓄力量,半晌之后,他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喝。
“来呀,来抓我啊!为什么不来!!!”
张小强面色如赤,颈子上的青筋暴起,先前显得无力的右臂肌肉虬结重新焕发活力,话音刚落,手腕转动,鼠王刃贴着腹胸插进网间的缝隙,一声声如丝线绷断的声响,胸前的大网被鼠王刃割断。
鼠王刃穿过大网杨在空中,还没等张小强继续动作,空气中传来“呜”地声响,铁链向蹦飞的弹弓一样抽在他持刃的手背上。
“啪”握着鼠王刃的右手被距离弹开砸到地上,被血染红的手背显出一道白练逐渐变青,张小强没有如左手一样扔掉东西缩回胸前,他死死地握着鼠王刃,不顾手背骨裂般的痛楚,曲起双腿狠狠地砸到地上。
“哗啦”再次挥来的金属链被张小强双腿牵动化去力道,刚劲的抽打变得软弱无力,张小强借机拉开脸上的大网,撕裂声中,他的上半身从大网中解脱出来。
刚刚挣脱,张小强感受到双腿上的链子再次波动,他再次举起双腿,哪知道这次链子的目标恰是他的双腿,“啪”双腿如被电击,跟着就是烫灼一般的痛,痛楚间带着钻入骨髓的麻痒。
“上都给我上把他打昏用武器”
熊爷感觉他困住的不是一个坐轮椅的瘸子,他困住的是一头虎,一头疯虎,疯虎将要挣脱束缚,他想不出能用什么办法能将张小强制住,到最后他也只能指望剩下围观惊惧的手下们。
没人敢动,他们坐在地上颤抖,见张小强从大网脱出,他们一起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去,想与张小强拉开距离。
熊爷大骂一声,向腰间摸去。又想起手枪里没有子弹,无奈之下,他拽着链子镖的镖头,向张小强冲去,他要踢晕张小强,却见到张小强猛地做起,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熊爷不是进化者,他没有进化者独有的危险预知,见到张小强被血色模糊的脸颊向他微笑,心中闪出一个咯噔,不明所以,身子却在继续前冲。
张小强向熊爷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鼠王刃倒插小腿之间,瞬间拉起,一声轻响,无数断裂的金属链子从他腿间散开,散在空中的半截半截的金属链子还没落地,死蛇一样垂在地上的链子镖活了过来,刷的一下弹落到熊爷的右手,熊爷单手持镖前跨一步狠狠地跺在地上,肩头横摆,链子镖倒转,锋利的镖头直奔张小强的右眼而去。
89 胜 2/4更
锋利的镖头就要到张小强眼前,张小强眼皮字都没动一下,右手的鼠王刃刚要磕在链身,让镖头变向,哪知镖头先一步变向,鼠王刃落空,链子镖划出一道弧线,向他的颈子反卷,要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倒勒住。
“啪”张小强挥起左手一掌拍到了锋利的镖头山,将它拍飞,飞向一边的镖头猛地被链子收回,落到了熊爷的手中。
张小强与熊爷相顾而视,一个坐在地上,一个长身站立,比起形象,满身血污的张小强差的太远,看他样子已经到了绝地,熊爷身上整洁如初,衣服上连褶皱都没有一个,似乎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情况恰恰相反,坐在地上的张小强嘴角含笑,一脸轻松,再差,能比得上被困在网里动弹不得?
熊爷独目阴寒,神情闪烁,他没想到此刻居然成了僵局,手段将尽出也没拿下这个瘸子,反倒自己这边顺势惨重,胆气尽失,而张小强却越战越勇,先前营造的优势尽失,张小强脱困,手下无用,他的链子镖对张小强貌似无用?
“都给我听着,一起上,再有畏缩不前着杀无赦,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女人全杀,一个都不放过”
熊爷火了,扬声高喊,语气凌然,在无先前的温吞,如烈似火。
悉悉索索中,一个个男人满脸死灰的站起来,绝望的看向坐在地上血污满身的张小强,心中悲苦,不可言表,他们紧捏着双拳,胸腔欺负,咬牙切齿间,咬破的嘴唇上一条血色滑落从下巴低下。
第一道呐喊之后,所有的男人一起呐喊,红着双眼一起冲向张小强,他们或是握着石块,或是拿着刀棍,不在想怎么去活捉张小强,他们只想拼,拼命,为自己,为家人挣得一条活路。
张小强间那些男人重新扑来,没有先前的紧张,双腿并拢,狠狠地砸到地上,在微微振动之间,张小强弹了起来,向后翻滚,连续十多个跟头,张小强滚到了轮椅边上,他抓住轮椅一撑,让整个身子从地面拉起,他站到了地上。
人群扑到,张小强左手抓起轮椅横扫,碰撞之间,三两道人影飞出,张小强将轮椅往前一立,左脚跨步,前移半步,挥刃斩断一柄短刀,由有余力将扑来一人开膛破肚,那人紧握着半截短刀挥空,冲到上小强身后,连接几步后变得踉跄,无数内脏从他胸腔抖落,缠在他的腿上,将他绊倒,他摔倒在地上,紧握着刀柄,睁着无神的双眼盯着脸颊边被血色染红的地面,在无思无念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张小强以轮椅为拐杖和盾牌,战人群中搏杀,鼠王刃的威力在贴身搏杀中威力尽显,刀断人折,血光冲天,惨嚎悲鸣中,张小强似一尊铁人,在血腥浪潮中巍然,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摔倒在他身后,他在疯狂的人潮中逆流而上,一股豪气荡上心头,忍不住发出呐喊。
这才是他张小强,此时他心中无憾,就算在下一秒被人斩杀,他也无憾,他坐够了轮椅,他本是在厮杀中洗出来的强者,成为一个弱者不为他所喜,他喜欢杀戮,爱于杀戮。
“哈!”
大喝之后,一道人影前冲跃起,双腿紧绷,上身半仰,飞在半空朝张小强踢来,在张小强眼中,迎面提来的乌黑鞋底无限放大,他将挥出去的鼠王刃收回斜举,锋利的刃口无声迎去,鞋底被切断,不止,锋利的刃口如切豆腐一样切掉那人的一双脚掌,斩断小腿,刨开大腿间的红肉白骨,插进男人的腹部。
“碰”
男人来不及惨叫,在片刻的麻木中,他跃在空中的冲力让他的半截残躯砸到张小强身上,张小强被男人擦得后退几步,左手不自觉的松开了了轮椅,男人掉在地上喷着鲜血,无神的看着张小强,等到他看到张小强失掉了轮椅,男人笑了,随后他的脑袋歪在一边,彻底的失去了神采。
“上上”
熊爷高呼,见张小强没了拐杖与盾牌,他认为他们的机会来了,高呼之后,他更是以身士卒,先一步冲了过来,人还没到,链声响动,锋芒毕现的镖头向张小强的喉间飞来,显然他也绝了活捉张小强的念头,此时只有杀。
无他,张小强表现的太过强势,坐着轮椅都能以一当百,等到张小强完全康复,又有几人能敌得过张小强,此刻便是熊爷的私心作祟,忘了还要拿张小强换导弹。
没了轮椅,张小强也不急,就算死了有怎样?他做到了超乎他想象之外的事儿,能以一名战士的身份战死又有何不可。
张小强发出怒吼,忘了他不良于行,挪动着笨拙的步伐主动迎了上去,一步,两步,三步。
“当”
鼠王刃的刀背磕在镖头身上,张小强的力道十足,蹦飞的镖头倒飞向手持链尾的熊爷,速度比飞向张小强是快过倍许不止。
熊爷不惧,他是练惯链子镖的,链子镖的习性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微微扭动脖子,链子镖落空,身形倒转,长长的链子绕在他的身上,侧身踏步,一身大喝,落空的镖头尚未消去余力,绕出一道弧线,再次射向张小强。
这次的速度又有不同,张小强的力道加上熊爷的力道,镖头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张小强却没多看一眼,动态视觉中的他,仿佛漫步在后花园中,看青衣蝶舞,手中的鼠王刃在那些男人扑到身前,间不容发,斩断他们的武器,割掉他们的头颅,人头翻滚间,张小强偏转身侧,快若燎星的镖头擦过他的嘴唇射进他身边一人的喉间。
张小强慢慢适应了自己的动作,他就像在看一场慢放的电影,在那些男人的慢动作间,他用比男人们稍快一线的速度杀掉那些男人,造成这种结果的是熊爷,他的链子镖越快,速度越高,张小强进入动态时间的时间越长。
场面极其混乱,以张小强为中心形成了一道漩涡,围在外围的男人忘却生死,大声呼喝,一个个茫然的冲进去被张小强一刀两段,熊爷也没了先前的风范,一刻不停的在张小强周围游走,手中的链子镖拎在手上转着圈儿,只要看到机会也不管机会大小,锋利的镖头就像毒蛇的脑袋一样猛地扑出。
拥有动态视觉的张小强,不管镖头来的方向是多么隐蔽或是诡异,他总能挡开,有时还能借助链子镖射杀一些敌人,不知不觉中,张小强的双腿显得灵活,到最后他不在是被动的杀敌,而是主动的追上去,先是慢慢追,到最后他竟然变成了小跑。
已经能小跑的张小强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那些舍生忘死围杀张小强的男人也感觉不到他的变化,他们在无形中慢慢减少,到最后熊爷猛然发现,他的手下是有不到十人,就这十人还是胆子小,一直在外围不敢冲进去,此刻也不是他们在围杀张小强,而是张小强在追杀他们。
“撤撤退”
熊爷熬不住了,心中泛起一股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惊恐,冷汗雨点一样落下,张小强不在是先前坐在轮椅上,只会用手枪射击的废材,是一个能跑能跳的高手,现场尸横遍地,血肉铺就,熊爷再也不想再这个地方呆下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老子把命留下”
张小强越杀越勇,听到熊爷汗撤退,一声怒吼,将心中的怨气吼出。此时他想不起其他,他只需要杀戮,用杀戮来平息他前些日子积蓄的闷气与抑郁。
剩下的几人早就熬不下去,听到熊爷的呼喝。他射门转身便跑,不在多看一眼,张小强在后面紧追,追着追着,他感觉前面逃跑的男人似乎速度越来越慢,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追上他们,用鼠王刃随意斩掉他们的头颅。
“哈”
跑在前面的熊爷突然转身,手中的链子镖再次回来,张小强想要如先前那样磕飞,鼠王刃还没挨到那镖头,熊爷右手急摇,像标枪一样笔直的链子荡出一道道涟波,镖头在空中换了一个角度,由刺变缠,绕上张小强的右手,将他持刀的右手捆了个结实。
“上啊他被捆住了”
听到熊爷叫喊,剩余的几人窥得便宜,脑子发热,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
鼠王刃背上的锯齿搭在绷紧的链条上,随着手腕转动,锯齿将其锯断,断裂的链子面条一样的软了下去,再次加速,张小强切瓜砍菜的将剩下的几人杀了个干干净净,站在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边上,张小强举目四望,却再也没看到那个领头独目男人的踪迹。
90 张小强装B 3/4更
找了半天张小强也没发现,心中丧气,一屁股坐到身下的尸体上,刚刚坐下,一阵强烈的疲倦像钱塘浪潮一样将他盖住,这一刻,他不由的躺在尸体上,看着天空,等着浑身的酸疼过去。
半晌之后,张小强想起他没有坐轮椅,那些逃跑的男人也被差不多杀绝,想到这里,他猛地坐起,待他看到遍地的尸体和残肢血泊后,他惊讶望着自己的双腿,这真的是他做的?
心中,一动,张小强试着站起来,慢慢地走动,身子还是发酸,双腿依旧发软,张小强不知道是双腿没有完全复原,还是身体太疲倦,他不敢走快,慢慢地挪着步子,一步两步
走着走着,张小强感到双腿的软劲儿已经过去,慢慢有力气了,随后,小步伐变成了大踏步,大踏步变成了小跑,最终小跑变成了翻腾跳跃。
张小强在尸横遍野的地面上奔跑纵跃,一刻也不愿停下,在跑动间挥臂舞拳,上身配合下身坐着各种动作,当他实在是使不出一点力气,漫步走到反倒的轮椅边,将轮椅扶正。
坐在血迹斑斑的轮椅上,张小强一手托着下巴,望着脚边一层摞一层的尸体沉思。
今天是有人刻意找他的麻烦,最终目标是绑架他,既然不敢伤他,证明那些人对车队还是有畏惧之心的,能让那些人冒着被车队的报复的风险绑架他,那就说明他能让那些人得到利益,利益还不小。
至于是什么利益,张小强还想不明白,也许是想用他威胁张淮安退出聚集地,也许是想用他换取粮食物资或者别的。
张小强想东想西也想不明白,他绝对想不到全都是因为张淮安骚包,拿出导弹摆显才给他找了这么大的麻烦。
想不明白张小强就不会再想,能让他双腿恢复如初是喜事,是天大的喜事儿,哪怕之前几次三番差点被人活捉,张小强也觉得划得来。
今天遇险也是自己大意,原以为有了动态视觉,加上一手精准的枪法,十五二十个人,他能在抬手间射杀,却没想到会有近百的人想要动他,想来,那些人也把可能跟随张小强的卫兵考虑在内。
看天色不早,张小强站起来,在尸堆里找到自己的p,看了一眼累累横尸,还有几个尚未断气,腰斩者,一脚踹翻了轮椅张小强转身就要回去,抬起的右脚没有落下,张小强又扭头看了一眼轮椅
张小强坐在轮椅上向营地而去,双手转动双轮,总感觉到力道不好掌握,似乎随意一下,轮椅就像安装了助推器,猛地向前窜出一大截
张小强将自己身上与轮椅收拾了一下,看似整洁的向营地而去,张小强决定继续伪装,也就是纯粹的装,仔细想想,貌似在聚集地无需他冲在前面披荆斩棘,只要众人按部就班就好,到了危急关头或者正式找船站不来不是更好,到时候随便找些什么理由,让队员知道,他们的头最终还是和他们站在一起,说不定会气势大增?
关于士气,张小强今天是有切身体会的,在他用鼠王刃划开渔网,将数人腰斩之时,他确是到了极限,随随便便上来一个人就能将他缴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鼠王刃结束自己的性命。
所幸到了最危急的关头,最糟的事儿没有发生,那些人都被张小强吓住,包括一直躲在后面的熊爷,给了张小强喘息之机,借着不知从哪儿涌出来的力气,他最终反败为胜杀绝了那些男人。
每每想到这里张小强就忍不住冒出冷汗,当时他是没时间去想,只觉杀的畅快,等到杀戮过后,理智才重新占了上风,能不死,干嘛去找死?这是张小强一贯的思想。
营地越近,张小强不由地加快速度,身上的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自己的被鲜血淋湿,硬的像硬纸板,加上身上还有大片的血迹,在夏天灼热的气候中,老在散发着腥臭的怪味,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洗澡。
到了营地大门,站岗的队员们惊讶的看着张小强,他们不知道张小强怎么一个人从外面回来,见张小强心不在焉,他们也不敢发问,立正敬礼,等到张小强离开,他们才开始交头接耳。
“你说,刚才那阵枪声时不时跟蟑螂哥有关?”
还是那个长着灿烂桃花眼的火力组组长,平日里也就他最八卦,问话的对象自然是他的三个手下。
“别瞎说,都说了是聚集地里面内讧,干嘛要和老大扯上关系,没见到老大坐在那上面么?”
供弹手反驳了组长的话,虽然他相信张小强的身手,却不代表他相信张小强坐在轮椅上也有和以前一样的身手。
另外两人连连点头,赞同供弹手的话,他们也认为不可能。
“知道为什么我最小却能当组长,你们都比我大,却只能当手下么?”
桃花眼满脸鄙视,仰着下巴,傲气的问着三个人,他不说还好,一说三人脸上同时变色。
“还不是你狡猾,头一天就弄了瓶酒将三子队长灌醉,先一步知道考核项目”
“就是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还好意思说,你不觉得丢人,我们都替你丢人”
“是滴是滴那个时候他还不如我们,那知道他只准备需要考核的项目,我们要准备所有项目,太不够意思,不知道信息共享么?”
三个组员全是抱怨,抱怨他们的组长太过无耻,无耻也罢,他居然吃独食。
“哼!你们就会关注这些旁枝末节,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差不多,酒,你们就弄不到?三子队长晚上喜欢摸到厨房找食儿你们不知道?三子队长喜欢喝酒,又管不住嘴你们不知道?
为什么你们就没想过把这些东西利用起来?我就是平日里用心观察,仔细总结,才能想到,能先人一步得到信息,成为你们的组长,享受的待遇也比你们多一半?”
桃花眼越说越得意,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老是往天上飘,似乎被自己的惊采绝艳给陶醉了,就连他们谈话的主题,张小强都被他给忘在一边。
“且有什么好得瑟的,我们说的是老大,跟你当不当组长有屁的关系?”
还是供弹手,他是最看不惯他的组长的,上次平白无故的扔出去一听肉罐头,最后人家只认队长的好,好不容易接触了一下,眼看就能把别人骗上手,车队又宣布纯洁营地男女关系。
听到供弹手的话,组长惋惜的从陶醉中回过神来,扭头看看了身边,见离他们最近的人都在几十米之外,他竖起两只手指勾了勾,将三个人头聚到眼皮子底下,小声说道:
“你们没看到蟑螂哥今天的气色很不错,神采飞扬,一定有什么喜事儿发生,才会让蟑螂哥这么高兴。
第二,你们没发现蟑螂哥身上的衣服不对劲儿?他平时都是军装,刚才蟑螂哥出去的时候也是军装,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就换了衣服?衣服脏了?还是衣服破了?
第三,我看到蟑螂哥的轮椅上面有很多缺口,像是上面东西劈砍过的,这还不说,车轮子的钢丝有几根都变形了,后背还有一个窟窿,你们说,那会是什么窟窿?”
听到组长这么说,队员们似乎纷纷想起,供弹手脸色微变,带着疑问说道:
“难道是”
“嘘!!!不要说出来,心里明白就行”
从来没有正行的组长严肃起来,语气也前所未有的严厉,两外三个队员一脸严肃的点头。
91 好好教训他4/4更
“说!!!我老公去哪儿了?我怎么交待你的?你想气死我是不?还哭?我告诉你,要是我老公再受伤,我打烂你的屁股”
刚刚到了帐篷口,张小强就行到杨可儿在帐篷里发着脾气,在杨可儿的吵闹中还夹着一股微弱的哭泣声,不用问,是杨可儿找不到张小强,见喵喵单独玩耍,气不过,调教起喵喵。
张小强听到这里,想要进帐篷劝说几句,又想到自己身上很不干净,要是杨可儿上前搂抱,不是熏到她了?在解救喵喵与洗澡之间,张小强选择了洗澡,不就是打屁股么?他小时候经常的事儿,不打不成器,他记得老爸是这么给他说的。
转身来到黄泉的帐篷,张小强复原的消息不想瞒他,只要瞒着下面的人就行,张小强知道,就凭他一人,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刚刚钻进帐篷,张小强看到让他惊奇的一幕,黄泉苦着脸蹲在地上画圈儿,眼角默默地注视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坐在床上板着脸的陈叶。
陈叶没有同往日一样蒙着面纱,任由伤痕累累的脸颊露在外面,扭过头不去看可怜兮兮的黄泉,透过她的侧脸,张小强能看到陈叶在生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黄泉,你又干了什么破事儿,将陈叶气成这样?”
张小强开口就是偏向陈叶,陈叶为人他是知道的,听话,怯懦,小女人味儿十足,对自己没有自信,自从和黄泉确定关系,一颗心就系在黄泉身上,所以他认为两人一旦有矛盾,错的肯定是黄泉。
“也没什么事儿,不就是上次女兵营来买鱼肉,我用饷钱买了一千斤鱼肉”
“哦这事儿怪我,陈叶啊,你不知道,黄泉向我汇报,我就说让他给一千斤鱼肉,哪知道张淮安那老东西抠门,硬是要实物买,黄泉不好意思找我要,就自己个掏了腰包。
黄泉,你也是,男人的面子就那么重要?也不想想,都是有家有口的,要勤俭养家,知道么?”
黄泉连连点头,看向张小强满脸感激,他不是个笨蛋,自然知道张小强将他做下的破事儿拦到了自己身上,心中的眼泪是哗哗地。
陈叶听到张小强的话,疑惑的看着黄泉,黄泉连连点头,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叶子,蟑螂哥说的没错,我想帮蟑螂哥办事儿,都是张淮安那老东西,六亲不认,我又要面子,结果就做了糊涂事儿,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听到黄泉低声哀求,陈叶心中忐忑,先前的气焰消逝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不给我说,你以为我是不讲道理的女人么?”
面对陈叶的责问,黄泉无以言表,他真的不知怎么回答,毕竟他心里确实有鬼。
“哦陈叶,你不知道,是男人就要面子,黄泉太要面子,有苦自己扛,也不要太怪他,都是我的错。
黄泉啊,你要记住,有家的男人首先要学会对老婆负责,对家人负责,别再像以前那样讲义气,装面子,记住了?”
“谨准蟑螂哥教诲,以后我一定将老婆放在第一位吗,不管有什么事儿吗,先和老婆商量。”
见黄泉指天发誓,张小强暗自摇头,又一个气管炎在他面前诞生,心中暗自盘算,一定要好好管教杨可儿,千万不能让她学陈叶。
“您找黄泉有事儿吧,我就不耽误了,您慢忙”
陈叶走了,笑着走的,在她踏出门口的那一瞬间,张小强和黄泉一起抹了下额头的冷汗。
“你也流汗啊?”
“是啊,这么巧啊,蟑螂哥,啥也比说了,您以后就是我亲哥”
黄泉满怀激动的向张小强表态,张小强也不多说,让黄泉给自己放水洗澡。
“蟑螂哥您怎么搞成这摸样了?”
换上黄泉的新军装,张小强神清气爽之际,黄泉推着他的轮椅走进来,指着轮椅上的枪眼发问。
“没什么大事儿,出去晃了一圈遇上贼了。”
听张小强说的轻巧,黄泉一副怀疑的样子。
张小强也不多说,站起身在目瞪口呆的黄泉面前来回走了几圈。
“您您好了?能自由活动了?”
黄泉很激动,张小强是基地的主心骨,张小强坐上轮椅,车队的安全全部压到他的身上,让他有些不堪重负,下面的队员也是一样,以前有张小强顶在最前面,他们无所畏惧,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三思而后行,包括张小强,都有些畏首畏尾。
如今好了,张小强能走动了,就算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事事冲先,只要他站在队员身后,队员们也能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战力。
“不止你看”
张小强从身后取出一只不锈钢茶杯,钢质杯身上现出五根手指印,指印很深,连指纹都清晰的留在上面。
“这是我刚在喝水不小心留在上面的,你看”
张小强五指收拢,不锈钢水杯像一团和好的面团,眨眼间就成了一个被捏瘪的铝皮易拉罐。
“这这”黄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我才发现,我的力量比以前大了一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这事儿别让下面的人知道,我觉得装也挺有意思,等到危急关头,我再发力,看谁来找死”
张小强挤眉弄眼的对黄泉说道,脸上的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老公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以后你再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放心把你留在家里,袁意姐也是,该管的还是要管,还有喵喵,喵喵这个死孩子玩性太大,上官姐要帮我好好叮嘱”
在饭桌上,杨可儿的小脸红通通的,一脸气愤,从上桌,嘴里就一直没停过,袁意和上官嘴角含笑,看着小管家婆发飙,喵喵哭丧着脸,蹲在凳子上吃饭,不时摸摸被杨可儿揍肿的屁股,不敢去瞪杨可儿,朝着张小强喷射眼中的怒火。
“没问题,可儿,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家伙,太不老实了,我一定让他明天起不了床”
上官巧云望着很不自在的张小强一语双关的说着,清亮的眼神闪着点点妖艳,不自觉的伸出粉红的香舌轻添着红艳艳的唇瓣。
“嗯,一定要狠狠教训他”杨可儿听不出来上官巧云话中的含意,大声附和,袁意倒是听了出来,担忧的看着张小强,怕他吃不消。
见到袁意的关切眼神,张小强直觉通体舒畅,身上的的毛孔无一不爽,他冲袁意微微一笑,丢了一个挑逗的眼神,让生性害羞的袁意霞飞双颊,不敢再看张小强,低头吃饭,眼角还在扫视这张小强的碗筷,不时的夹上菜肴放进他的碗里。
92 决战 1/5更
回到帐篷,张小强独坐床头,头顶的白炽灯发出橘黄色的光源,灯下的他盯着门口,时间一秒秒过去,突然,张小强感觉到有个体态轻盈的人悄然到了门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在他脑中,大门之外的空间构成了一副三维立体图像,在图像中,无数的点和线构成了一副生动的画面。
随即帐篷撩开,端庄优雅的上官巧云走了进来,嘴角含笑,银齿微露,眼中却闪着危险的火焰,似猛兽猎食时的贪婪,在她将帐篷放下的一瞬间,上官巧云整个的气质犹然一变,从优雅知性,变成放荡妖异,嘴角的微笑变得散漫而极富诱惑。
张小强看着上官巧云热烈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在上官巧云的眼中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上官巧云漫步向他走来,身上的衣服依次落在地上,最终,美人鱼一样的上官巧云,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润着莹莹光泽。
一支红白相间,温香软玉的纤纤食指勾在张小强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张小强木然的双眼与她对视,望着她嘴角的微笑,张小强火了,打破了从她进门就保持的古今无波,一只手绕上她的细腰,带进怀中倒向大床。
“呵呵呵”上官巧云在张小强发出风铃一般的微笑,之后她就再也笑不出声,酒红色泽的唇瓣被张小强的大嘴盖住,上官巧云似乎不满意她在下面,发着不满的鼻音,张小强不在乎她的感受,因为上官巧云以前也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感受,现在他要翻身做主。
上官巧云的鼻音,带着低缓得几乎无法辨识的嗲音,诉说自己的要,既然她想,难得翻身把歌唱的张小强是不会拒绝的,可又不能这么便宜她。
在张小强几次三番的挑弄下,上官巧云有些焦急,发丝凌乱,媚眼如丝,香舌缠着红唇,一阵阵嗲的他心尖乱颤的鼻音如泣如诉,张小强差点投降,随了她的意,想到每天早上上官巧云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跨出房门,他硬下心肠,不为所动。
哀怨的乌云立即笼罩她表情,本来用以亲吻的红唇,现在却可以挂一个油瓶子,双眼中带着强烈的不满,芊芊玉手猛地推开张小强的上身,在张小强的身子微微扬起之际,泛着晕红的指甲闪电般搭上了他的衣领,“撕拉”穿在他身上略微褶皱的衬衣被撕成两半。
上官巧云扔掉手中的破衬衣,猛地坐起搂住了张小强,想要掀翻他让自己在上面,三五次后,她发现,今天的张小强力量是往日的无数倍,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感觉就像被困五百年的孙悟空。
上官巧云抬起螓首凝望着张小强的眼睛,从他的眼中,上官巧云看到了一丝热烈和得意,向来聪明的上官巧云知道了张小强的想法。
知道是一回事儿,如不如他的意又是一回事儿,作为一个优秀的女人,上官巧云一直都想独霸张小强,让他的一切围着自己转,可惜,她的两个对手太厉害。杨可儿是张小强起家就跟随的女人,地位稳固,更得人心。
袁意又先她一步得手,温柔贤良,善解人意,带着弱弱的小女子风范,说到照顾人,袁意实在不做第二人选,再加上性子弱,不敢管张小强,让张小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这才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
有了两女,上官巧云已经决定,得不到他的心,就要得到他的人,要在床上整的他没有别的心思,一心一意的顾着自己。
眼下,张小强的主动出她意料之外,看出他眼中的想法,向来要强的上官巧云是不会轻易折服,今天是决战,不是她彻底收服张小强,就是她投降。
两人都没说话,各施手段,坐吻在一起,女人天生的优势是强过男人的,一些女人懂得利用她们的优势,让男人在她们面前变成鼻涕虫,任她们取舍,上官巧云更加精通。
吻过之后,她甚至忘情地吊住他的脖子荡了一回**的秋千,眼中的哀怨如幽如墨,精巧的鼻尖轻轻地在他脸颊上滑动,舌尖不时轻点,喉咙里缓缓地发着低沉的颤音,似小猫在乞食。
张小强还算不上一个意志很坚定的男人,特别是对待这些事,自持力量翻倍,体能超高,他喊出一声嘶吼,一把将上官巧云扑到床上。
只听上官一声轻笑,接着传出张小强的剧烈喘息,上官巧云初时尚未进入状态,叫的有些敷衍,稍后她动情了,展现出往日的妖娆,双手成爪扣在张小强的脊背,抓出数道红白爪印,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
随着时间的消逝,深沉的低吼慢慢拔高,犹如独狼傲月,一声高过一声,到后面慢慢低落,似急实缓,渐渐悄无声息。
突然,一声高昂的尖叫几乎传遍整个营地,接着上官巧云滑嫩的双臂盘在张小强的腰间骤然发力,指甲紧紧地扣在他的肌肉上拉出血痕。
“啊”张小强忍不住惨叫,上官巧云在身子绷紧的瞬间一口咬在张小强的颈子上,太过用力,血液顺着上官巧云的唇瓣低落到床单上,形成一幅抽象画。
张小强心恨上官巧云咬的太狠,也不给她时间回味,再次猛攻,身上的汗水渗出沾到被上官巧云咬破抓破的伤口微微刺痛,有了这种痛楚,张小强被分心,无意间,他的能力加强了。
“不不要不要了明天明天再给你”
身下的上官巧云几乎要失去意识,嘴角边沾着鲜血,嘴里呐呐地喊着求饶的话,听到上官巧云终于求饶,张小强得意,心中的爽快无以言表,看上官巧云的样子也是在经受不住,他便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抱着上官巧云躺在床上,上官巧云散着长发,将脸颊埋在他的腋窝沉睡,嘴里还在发着细小的呼噜,张小强志得意满,男人就得要雄起,想到这里,他摸到自己的小兄弟依旧傲然挺立,似乎在诉说自己的不满。
张小强无奈之下,做出他宅男时最伟大的理想,抱着美女撸管子
93 娇柔的上官2/5更
早上起床,张小强发现上官巧云变了,不再像往日那样主动挑逗自己,变得羞羞怯怯,看自己时脸上也闪着红晕,娇滴滴的样子,伺候他穿衣服洗脸也变得轻柔小心,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小强看到了上官巧云眼中的疑惑,他没做声,不是想瞒她,是他要保持常规震慑,要上官巧云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刚刚走进他的私人餐厅,就见杨可儿和喵喵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上,对面前热腾腾的面条连动一口的心思都没有。
“哎呀呀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猫,嚎了一夜,吵死了,野猫不都是春天嚎么?怎么夏天也有”
杨可儿打着哈欠抱怨着昨天吵着她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坐在一边的喵喵也点头附和,袁意端着凉碟上来,将手中的磁碟放在桌上,大有深意的看了张小强一眼,没说话,坐下吃起早餐来。
见到袁意的样子,张小强想起已经冷落她许久,平日都是上官巧云霸占他,如今他已经把上官巧云收拾服帖,似乎?
“今天的面条好香袁意,晚上到我那去一下,单独给我送份面条当宵夜”
张小强嚼着面条,对袁意说道,袁意没有出声,还是将头埋在碗里,张小强却看见她晶莹瓷白的耳朵慢慢变红,到最后成了红玉般剔透。
“嗯老公啊,昨天我已经教训喵喵了,以后她还是跟着你”
杨可儿又把话题转移到喵喵身上,喵喵一听将耳朵竖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看着张小强的眼神很不善,两颗小虎牙露在唇外,似乎在吓唬张小强。
张小强听的心不在焉,左手老在右颈子上抚摸,昨天他的右颈子被上官巧云咬破,到了吃饭的他才想起,伸手抚摸,总是光滑一片,似乎昨天的那一口只是幻觉?
“难道我的自愈力又提高了?”
张小强疑惑,以前他自愈的能力就很恐怖,再重的外伤一天就能好个大概,最多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如今,他连伤疤都留不下了?
“不用了以后喵喵就跟着你吧,你们看”
张小强离开了轮椅站起来来回走动,屋内的几女惊讶异常,上官巧云捂着嘴喜极而泣,她终于等到了张小强能自由活动。要说张小强坐轮椅,她心里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希望自己的男人是最强的。
杨可儿和喵喵冲下桌子,蹲在张小强的脚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腿,见他的腿真的能活动自如,杨可儿大声欢叫扑进张小强怀里,喵喵歪着脑袋,想着自己又能出去玩儿了。
其中最平静的是袁意,一副平淡的样子,除了眼中的欣慰,她没有过多的激动。在她心中,张小强坐不坐轮椅都是她的男人,她一辈子的男人。
“老公,你能走路了,干嘛还要坐轮椅?把那东西扔了吧?”
杨可儿紧抓这张小强的衣襟,月牙儿一样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显然,她对轮椅怨念深重。
“不用没有必要,你们几个知道就行,我暂时还不想战到台面上,张淮安之前做得很不错,既然是演戏,那就继续演吧”
吃过早饭,上官巧云和杨可儿一起随着黄泉到湖边继续猎鱼,喵喵跟在她们身边,张小强坐着轮椅到了王乐扩大了倍的修理厂。
一进门,见里面人员进出密集,电焊时的闪光,切割机刺耳的声响,还有电磨砂磨出的火花混成一股让人烦躁的交响曲。
王乐的修理厂是营地里最先盖起来的建筑,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建材都用在这里,规模和面积不比导弹基地的车辆修理厂小。
前几天招募了上千人才,其中有五百人是专业人才,这些人大多数都归了王乐,有了他们的加入,伞兵战车的修理速度大大加快,就算没有零件,他们也能做出手工零件作为替代品。
先前在墙头上展示过的两辆伞兵战车中的一辆被大卸八块,各种零件铺开一地,旁边的长条桌上摆满了各种电子器材,王乐就站在桌子边上拿着一块电路开关一样的东西听身边的人讲述什么。
在他们身后稍远一点的地方,另一辆伞兵战车被清洗的干干净净,无论是黄绿相间的车身还是粗黑的履带,都是一尘不染,车塔前盖打开,一个伞兵正坐在里面伸着脖子看向外面,听到站在一边的人员吩咐测试着车身的各个部件。
张小强不想去打扰王乐,走马观花的在修理铺子里逛了起来,这里各类工具逐渐齐备,专业工具可能没有,各种汽车零件及备用轮胎可是不少,都是搜索队在外面公路上的修理铺一点点弄回来的。
在最里面的一个小角落,张小强看到了一个熟人,徐静,徐静上身穿着件灰扑扑的短袖恤,下身穿着连身牛仔裤,衣服上沾满了各种机油和物资,头发随意扎成偏马尾,有几缕散落出来被汗水贴在脸颊上,脸上也不再入之前见到那样干净,左脸一片黑色的油污,右脸则是黄褐色的颜料样的东西,再看不出她以前的清纯可人。
徐静身边没有人,就她一人,看她蹲在地上忙碌着,张小强好奇,慢慢地转到了她那里,入眼是她手中拿着被分开的头盖骨,一点点的在砂轮上打磨。
张小强是知道那玩意儿的硬度的,鼠王刃都锯不开的东西,用砂轮打磨,好比铁杵磨成针,果不其然,在她工作间的角落里已经堆了三只磨平的砂轮。
徐静工作时很入神,张小强在她身边看了她半天她也不知情,眼睛只有手中的砂轮和头盖骨,不时停下拿起地上的水瓢舀上一勺水浇在头骨降温。
修理间人员众多,厂房内的温度很高,没有空调制冷,大多数人都汗流浃背,窝在最里面的徐静早已被汗水打湿衣服,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尖,结成水珠再滴下,滴落的汗水在她脚边积成一块湿地。
“你想把它磨成什么样?干什么用?”
94 炸药 3/5更
看了半天,张小强也看不出徐静到底想把那玩意儿做成什么东西,奇怪的问了出来,听到身边有人发问,徐静开始没在意,扯起衣襟将脸上的汗水擦了擦,扭头看向身边的问话之人。
当她看到是张小强在她身边,先是一愣,突然想起张小强的身份和她自己的身份,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不安的看着张小强,一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
“是是我想做做成锯子?”徐静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她的想法,紧张的看着张小强,深怕被骂。
“做成锯子?没搞错吧?这东西做成锯子有什么用?”
张小强没骂她,他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非得要靠着东西锯,有做锯子的水磨工夫,什么样的材料锯不开?
“不是工具,是武器,能锯开一切的武器”
徐静胆气渐大,说起话也顺溜起来,望着脚边的头骨,她的眼睛闪亮亮的,似乎,在她手中会诞生一件很了不得东西。
“武器?能做成什么武器?盾牌么?”
张小强首先想到的是盾牌,鼠王的头骨就做成了盾牌送给了杨可儿,那东西连三七炮都能挡住,原先也有想过,可惜的脑袋太小,做成盾牌也挡不了多大的面积,最终放弃。
“不是我想做成链锯,就像以前的那种电链锯,我想做成一个超大的”
张小强不懂什么事链锯,听到电链锯,他想到德州电锯杀人狂,那上边就是讲的电链锯,貌似那玩儿是做木工活用滴?
“你是准备把头盖骨磨成小块在加工,然后做成巨型电链锯?你想过没有,不说太过巨大,没人能扛得动,就算安在越野车,我上哪儿找驱动它的电力,再说,我将近身武器按在汽车上,我脑子有毛病么?”
张小强先不说可行不可行,徐静的这个主意是个蠢主意,没有全盘的考虑,只为一时的异想天开,难怪就她一个人在这儿做,其他人都不过来,想来是王乐也懒得管她,任她瞎琢磨。
听到张小强也这么说,徐静的脸色很难看,显然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
“我没想过要按在车上,或是拿在手里,我听别人说,外面的有变异怪兽,不管是身体的强度还,是皮革的硬度,都不是常规火力能对付得了,我就想做成防御武器,只要安置在恰当的地方,有足够的电力,我想”
张小强先是心不在焉,随着徐静的述说,越听越慎重,到最后他忍不住打断了徐静的话:
“等等,你说,做成防御武器,这东西做成链锯最大长度能有多长?切开五公分厚的钢板能用多长时间?”
徐静听到张小强的追问,心中一动,连忙将在脑中预想了许多遍的数据说了出来。
“以现在材料能做到三米长,理论上,只要电力足够,转速能保持在三千加,十公分以上的钢板都可以在瞬间切断。”
徐静说完就紧张的望着张小强,一个人做这项工作实在太难,更别说她对制作一窍不通,什么都是从头学起,按照她的速度,这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好。
“它在锯断血肉时会不会被骨头渣子卡主,万一卡主会有什么后果?”
张小强想到用着东西来对付鱼群上岸,只要建立一道混凝土迷宫,在主干道上安装这东西,大鱼就会有死无生,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危险和损耗,想要对付大鱼,最先要考虑到的就是这东西会不会熄火?
“应该不会,只要电力足够,高速运转的链锯会产生振动,形成一个半空的间隙,只要骨渣本身的质材不超过链锯的材料,它们会被链锯产生的斥力排开,就算卷进去也会被锯断”
张小强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决定,这件东西他一定要得到,还得尽快,有了这东西,再加上修复的伞兵战车就成了双保险,到时候不是他怕大鱼上岸,是他怕大鱼不上岸
张小强拉着徐静找到了王乐,将徐静的打算和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王乐脸上变了色,他惊讶的看着徐静,没想到这个对实际操作一无所知的女人,竟然能想到他从没想到过的东西,既然蟑螂哥亲自同意,王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问题,我找几个人跟着她,协助她做出来就是”
王乐刚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听到巨响,张小强还以为是营地发生什么变故,双手一撑扶手就要站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是有人在做炸药实验”
张小强的举动把王乐吓了一跳,他还不知道张小强已经大好,还道是张小强急得上火,忘了自己坐轮椅,连忙解释起来。
“谁在做炸药?是这次招进来的人?”
张小强心中略安,对于会做炸药的人,他是大为感兴趣,炸药在末世来说要比子弹管用,很简单,他还没能力让聚集地复装子弹,子弹只会打一粒少一粒。
炸药就不同了,在特定的地方经过精心布置,一次就能消灭成千上万的丧尸,相比子弹,炸药显得更加廉价,末世前国家对炸药的管制比枪支还紧,都是同样难以获得。
车队出门时带的炸药对付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到现在为止,搜索小队也没找到新的炸药仓库,黑火药张小强倒是知道怎么做,不过,那玩意儿有用么?
“您忘了,做炸药的家伙还是您送过来的,当初好像是俘虏来着,来了之后就一个劲的说自己怎么都能做,我就让他试试,看样子成了?”
张小强想了起来,是在湖边等着当诱饵的第三个男人,张小强本来已经淡了杀他的心思,又听说他会做炸药,有心放他一马,后被大鱼上岸吸引,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被人给送到了王乐这里。
“走,看看去”
95 居安思危 4/5更
炸药试验场在营地最偏僻最荒凉的角落,那里大多数地方都被人开成菜园子,如今,营地里空地都被开成了菜园子,据说是张淮安的决议,为此,黄泉和丁珞很不满,每天训练,他们都得拉着人跑到外面去。
张小强和王乐两人到了那里,发现张淮安早就到了,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形矮小,尖嘴猴腮的男人,男人弓着腰跟在张淮安身边似在解说什么,张淮安对他的解说不是很有兴趣,爱理不理,眼睛老在脚下的大土坑里查看。
“啊哟恩人来了”
男人的眼睛一直闪烁不定,老在往四周扫视,一下子就看到了张小强的轮椅,他立刻想到最后一刻,他被扔在张小强脚下,才糊里糊涂的捡了一条性命,见到张小强,他直接喊恩人,,似乎想要拉近他和张小强的关系。
张小强冲张淮安点头,没怎么理会这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同张淮安一起查看空地上,深达半米,宽两米的土坑,土坑坑底全是浮土,夹着碎石,越往边上,浮土越多,到了边沿,浮土垒砌成了二三十公分的隆起。
“用的是什么炸药?用量是多少?”
张小强很满意,这个土坑的爆炸效果比手榴弹要好,如果能大量制造,要比他们先前使用的矿用炸药要强的多。
“是苦味酸,原想做硝酸甘油,可惜没有制冷,不能控制温度,我就用黄药水作原料,很简单的,只要粉碎”
张小强越听越糊涂,苦味酸他听说过,是能做成炸药的燃料,怎么又跟黄药水扯上关系了?
“你给我仔细说清楚,别打马虎眼,你的小命还在我们手里。”
张小强说的严厉,在男人身后监视的两名队员一听,将手中的枪口一起指向男人,只要张小强下令,他们就会取走男人的小命。
“扑通”男人胆子太小,不禁吓,见到枪口瞄准自己,还没说话,膝盖就先一步软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止,嘴里呜呜索索的也不知道在念什么。
“大声点,老子听不见!”张小强是最烦没胆气的家伙,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怕死,为了逃过一死能拼尽全力,等到逃过一切,他又怕死怕得要命,真不知道怎么说他。
“是是您要听什么,只要您问,我一定说了明明白白。”
男人带着哭腔,他不知道自己那儿说错了,他就是用苦味酸做的炸药,也没参合别的,怎么就听不明白?
“你说的是苦味酸,怎么又扯到黄药水儿上了?想给我打马虎眼?”
张淮安听到张小强这么说,先是点头,后来他猛地想到什么,脸色就有些变化,有些忍俊不住的样子。
“是是是是我没说清楚,苦味酸是制造苦氨酸和苦味酸铵,俗称炸药的原料它本身一种黄色染料也可用于制造其他染料,和照相用品医药上用作外科收敛剂,俗称黄药水,所以能在普通试剂店买到,一般500瓶装的苦味酸每瓶25元左右。我用的就是在营地医务中心找的黄药水做的。”
张小强点了点头,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张淮安,知道不对也不提醒一下,仰着下巴对猥琐男人说道:
“你都会做些什么炸药?黄药水毕竟不好搞,我需要大量的炸药,还得保证足够安全,你能做出来么?”
张小强的问题让男人有些为难,他硬着头皮回答。
“我所做硝酸甘油,,泰安,反正只要是能用化工品商店材料制作的我都能制作,目前为止,我唯一能大规模制作的只有硝化棉,其他的需要的条件太苛刻,没有恒温房,没有制冷和温度仪,炸上天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小强无奈的摇了摇头,貌似任何事儿都不能十全十美啊,也罢,人不能太贪,知足常乐。
“你先把手头上的材料全都做出来,另外,全程都得有人监视,如果你的表现好,我们可以考虑让你成为营地的首席技工,每天能得到两斤大米,要是想女人,也可以在队员的陪同下,出去解决问题。
我们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你要知足,不要起什么小心思,想想你的两个同伴。”
说到这里,张小强不看那男人满头大汗,冲着他身后的两名队员说道:
“以后你们奉命保护他,不管他是拉屎还是嫖娼,你们都得在他身边候着,要是看他有什么不对劲,直接枪毙不用请示。”
张小强的小甜枣加狼牙棒,砸的那个男人晕头昏脑,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最后一句话,不用请示直接枪毙。
当男人回过神来,却看到张小强已经和张淮安走远,他软软地坐到地上,冲着两名队员哭丧着脸说:“二位,以后你们就是我亲爹”
“张淮安,如见营地也走入正轨,下面的人员也开始安逸,这样不行啊。”
两人走到一处菜洼地,这里的菜地不久前刚浇过水,湿漉漉的地面上窜出一片青翠,张小强看着这片青翠,有感而发的对张淮安说道。
张淮安同样在打量着那片嫩苗,心中满是喜悦,在他眼中那不是嫩苗,那是一捆捆蔬菜,那是能他们即将收获的成果,猛然间听到张小强的话,脑子半天转不过弯儿。
“没有啊,搜索队不是天天去抓鱼么?那些民兵们的胆子也练了出来,只要给他们枪械,他们不会比基地的新兵差啊?”
张小强左右看看,见附件没什么人,离开轮椅走到张淮安身边和他站在一起,在张淮安惊异的眼神中说道:
“你自己看看,现在有轮休的队员还有几个呆在营地,外面的帐篷谁没去过,猎鱼现在很困难么?我看还不如让他们去外面杀丧尸,至少他们心里会紧张,要知道,我们的目标可是留在800万丧尸中的造船厂啊。”
“蟑螂哥,你好了?”
对于张淮安来说,张淮安复原的消息要比其他的任何事儿都重要,见张小强能站立走动,先前的话题被他忘在九霄云外。
“我好了,但是我不准备站出来,进入聚集地是我想得简单了,虽然那些势力相互敌对,又有食物危机,可聚集地里面的复杂程度远超我想想,也许,聚集地不是一盘散沙,而是有一个单独的势力控制,我们可能没这么潇洒吧。”
张淮安点头赞同,他们进入到聚集地之后,他也发现,真正的掌控者不是所谓的三大势力,而是中间的那群人,这些人因为各种压力暂时团结,一旦压力减少或者减弱,聚集地可能就会乱起来。
女兵营受到袭击就是预兆之一,三大势力自身难保,第四大势力又被人突袭,显然,下面的暗流涌动。
“蟑螂哥,我有些不明白,聚集地的破事儿和我们的队员有什么关系?”
96 良性发展5/5更
张小强听到这话,猛地转身,盯着张淮安的双眼。
“昨天我差点被人绑架,已经有人在打我们的注意,我们还能继续懈怠?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轮休人员一律不准出营,告诉黄泉,训练任务加倍,另外,营地采取末位淘汰制,凡是不能通过训练的队员取其最后一名贬为民兵,民兵训练的第一名提升为正式队员,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这儿不是事业单位。”
听到张小强被人绑架,张淮安火了,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他们了?
“蟑螂哥,是谁,我们灭了他们。”
见张淮安激动的嘴唇都哆嗦起来,张小强心中略微安慰,他摇着头说道:
“有近百人,其中只有一个有枪,想来不是三大势力,也许是穷疯的小势力。”
听到有近百人,张淮安脸色一变,早上有人报告,说在营地外面围墙那儿有很多尸体,除少数是被枪杀,其他的大多是冷兵器杀掉,原本是件大事儿,因为聚集地每天都在死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听张小强这么说,张淮安隐约猜测,昨天死掉的那些人都是张小强所杀,而那个时候,张小强还没有向他展示过能自由行走,张淮安相信,张小强痊愈是不会瞒着自己的,也就是说,张小强坐在轮椅上杀了那么多的人,也许张小强愈合就是因为那件事儿?
一想到这里,张淮安心中激昂起来,张小强越厉害,则威信越强,下面的人员就更不敢有异心,他张淮安的位置也更加稳固,假如张小强抢到船,打通了基地到的通路,说不定可以慢慢将整个聚集地十多万人口一口吞下,有了人口,有了地盘,就能逐渐发展,做到自给自足,成为一片末世里的世外桃源。
“好,就这么办,我一定要让那些家伙们将裤腰带管紧,这些都是黄泉的事儿,要是黄泉不当事儿,我就告诉陈叶,说她老公带着队员去外面花天酒地”
张淮安全力支持张小强,连黄泉他都卖了出来,要知道黄泉在队员嘴里有冷面阎罗的外号。
张小强听到这里先是一愣,他想起黄泉和陈叶两口子闹矛盾,难道起因就是这大嘴巴的张淮安?
“对了,黄泉正在找,到底是谁把千斤鱼肉的事儿告诉陈叶的,别告我你不知道?”
张小强轻飘飘地扔下了这句话,坐到轮椅上,转身向营地内部而去,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张淮安在思索。
“不是我啊,那是谁告诉陈叶的?当时没多少人在那儿啊?”
想到黄泉警告他的眼神,张淮安的冷汗一个劲的往下冒,突然,想起当时眼角扫到一个人身影,躲在角落里的喵喵,显然,喵喵出卖的黄泉,让黄泉将这笔烂帐算到了自己头上。
“喵喵你这个小猴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张小强没走远,张淮安凄厉的呼喊自然被他听到,黄泉事件的前因后果水落石出,起因正是喵喵打了小报告,目的就是让陈叶教训黄泉,再让黄泉教训张淮安,喵喵这么做是报复张淮安的揪脸之仇。
张小强没有生气,也没有幸灾乐祸,他很欣慰,喵喵的小手段虽然稚嫩,却能看出她是用了心的,一个懂得用脑子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
营地的发展终于进入了正规,一片片菜洼地长出了菜苗,女人们辛勤地照顾着她们的希望,除了菜田,营地还栽种了适合九月种植的作物,玉米,大豆,甚至还开出一些水田栽种水稻。为了种植这些东西,营地招募了一些农民,营地的做法让聚集地的其他势力看到了希望,他们纷纷利用空地,种菜的种菜,种粮食的种粮食,无意间,整个聚集地到处都是一片苍翠。
因为种植发展,很多贫民得到了工作机会,他们纷纷忙活在田间地头,不管他们在末世前是大公司的高管也好,还是网络工程师也好,现在他们有了统一的身份,农民。
种植的发展让聚集地变得狭窄,土地不够,一些窝棚和住房被强制拆除,里面的人拿着微不足道的补偿,睡在田间地头,这些人没有懊恼,他们得到了生存的机会,只少,他们能靠帮别人种田活下去。
营地里如今最好卖的的不是鱼肉,而是种子,这些种子原本就是车队带过来交易的,如今倒成了拯救整个聚集地的法宝,似乎情势一片大好。
聚集地恢复活力大发展的时候,另一个难题找上了张淮安,原先谁也看不上的湖边空地变成了宝地,大块大块的土地还没有人去开垦,营地虽然开发了一些,总面积才刚刚过一半,而这里的地下水层很浅,很容易就挖出井,不管是饮用还是灌溉都行。
营地没有余力再去开发,聚集地的势力不约而同的盯上这片土地,纷纷上门询问,看能不能买下一块种植。
最终这片土地没有卖出去,它们被张小强下令分给聚集地所有的贫民,能种的钟,不能种的租,聚集地的其他势力知道营地此举是在收买人心,他们也没有过多的表示,一方面是车队正在清剿大黑鱼,大黑鱼同样是他们的心头之患,还有一个是那些贫民没有能力开垦,土地的最终使用权还是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去找不痛快。
对此,张小强也是没办法,营地几乎到了极限,他连雇人种田的粮食都拿不出来,毕竟是外来者,又不好做的太绝,只有这么处理,打肿脸充胖子。
这段时间里,张小强也是提心吊胆,怕鱼群像湖心岛的那次一样忽然上岸,因为猎鱼的数量在逐渐减少,前前后后杀了七十多条大黑鱼,到现在,有时一天也不一定能捕到一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大黑鱼它妈就会上岸报仇。
营地有围墙保护,张小强不担心人员的安全,他担心的是营地外面的田地安全,那不只是田地和庄稼,那是希望,是聚集地十多万人口的希望。
97 材料问题 1/5更
“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现在的进度,王乐你先说,伞兵站车的修复工作怎么样了?”
张小强为以后的安排,将营地几个主要负责人找来开会,除了张淮安和王乐,黄泉与黄廷伟都到了,就连就久不露面的吕小布也拄着拐站到了现场。
“已经修复一辆,剩下的一辆到了收尾工作,相信通过最后的调试能恢复如新,现在让战车组接受操作训练,如果急着用,明天就能上战场。”
王乐修复了伞兵战车,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说话铿锵有力。
“黄廷伟,你负责的陷阱计划完成的怎么样,有什么难处现在可以说出来。”
黄廷伟现在的样子很糟糕,一向很注重形象的他全无形象,衣服皱皱巴巴,上面布满了盐花,脸上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儿,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洗过。
黄廷伟习惯性的用手指摁了下眼镜,双目无神的望着张小强说道:
“迷宫陷阱已经设定完毕,开始动工,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大鱼会来,按照大湖的面积,加上江对岸大湖中的黑鱼数量,减去已经猎杀的大鱼,我预计剩下的大鱼,在一百二十条到一百五十条左右,那种巨型大黑鱼,也许有两条,也许一条也没有”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说?”
张小强有些疑惑,难道黄廷伟未卜先知?
“大黑鱼是一种凶猛的肉食鱼类,黑鱼的亲鱼有着护幼的习性,每到繁殖季节,总是雌雄两条黑鱼一起守护自己的幼鱼,等到幼鱼长到能自由游动,有捕食能力才会离开,我们不知道大黑鱼种群发生什么变化,由单独狩猎变成了集体狩猎。
上次那条巨型黑鱼应该是成年黑鱼,至于我们这些天杀掉的黑鱼,我想它们应该只是幼鱼”
除张小强的其他人听到这里纷纷喧哗起来,有的说不可能,有的说荒谬,还有的心中惊疑,嘴上却是不语,只是盯着张小强。
“安静继续说”
张小强皱着眉头,他心中同样惊疑,要是黄廷伟的设定真的成立,他们也许要面对两条大黑鱼。
“目前我们已经将监视器设置到位,除了这个湖边沿线拉了警报线,无论大鱼在任何地方上岸,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
至于施工进度,我们遇上难题,建材不够用,原先设想的是在一处陡坡那改造,用水泥铺成一道巨型滑梯,大鱼通过滑梯落到下面的深达十五米的大坑,我们在上面通过重火力聚歼。
这个办法有很多漏洞,一个不好会出现人员伤亡,比方说大鱼叠在同一个位置,大鱼跃出大坑,最有可能出现的是巨型大鱼绕过大坑直接攻击埋伏的队员。
蟑螂哥有了更好的装备,巨型电链锯,我们能将其布置在滑梯口,这样就必须建立起新的围墙收口,围墙要将靠近湖面的一面整个收起来慢慢围拢,需要的钢筋建材将是海量的。”
黄廷伟刚刚说完,王乐也发了言。
“伞兵战车的修复将要结束,下一步就是造一条能通过重型车辆的大桥,我们准备用钢板和钢梁做桥,聚集地里没有这些东西,请蟑螂哥想办法解决。”
张小强尚在思索,张淮安也来凑热闹了。
“蟑螂哥,整个营地只有修理厂是大房子,其他的全是帐篷,原先准备修仓库的材料又被挪用,您看,伞兵战车已经修复完毕,可以把厂房改装成仓库”
王乐听张淮安这么说,脸色垮了下来,瞪着张淮安的老脸恨不得饱以老拳,若不是顾及张小强在这儿,他真的会这么干。
“张淮安,你这个老混蛋,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想卸磨杀驴啊,你敢动我的房子,我就跟你拼命。”
王乐不顾形象,冲上去双手揪着张淮安的衣领大声吼叫,张淮安挣脱不过,只能皱着脸,闭着眼,忍受王乐喷出的口水。
“够了!!!”
张小强一声大喝,让王乐心中的小火苗被临头浇灭,王乐讪讪地松了手,见张小强对自己怒目而视,有连忙伸手抚平了张淮安衣襟上的皱纹。
“说到底,上面的问题都是同一个问题,材料缺乏,只要材料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湖边沙砾不少,只要找到大量的钢筋建材,就能解决陷阱制作问题,造桥的材料也好办,外面那么多的高压电钢架,拆几个不就有材料了,问题是,我们要去哪找?”
作为决策者,张小强将几个问题抽丝剥茧,找出问题所在,既然问题明确,那就想办法解决问题,至于怎么解决问题,那是下面的人操心的事儿。
黄泉听到,站起身,扫视了张淮安和王乐一眼,让两人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扭头对张小强说道:
“蟑螂哥,如今湖边已经用不了太多的人手,我建议抽调三分之二的人去外面寻找材料,那些民兵仅仅靠训练是成不了精兵的,他们得经历实战,几次实战经历下来,自然就成了精兵,个人建议不给他们配备枪械,用冷兵器就行,淘汰弱者,留下精锐。”
张小强犹豫一会,方才点头,如今外面的田地才刚刚出苗,就算被毁掉了也不可惜,只要在幼苗长成之前修好工事陷阱,营地就无所顾忌。
“对了,蟑螂哥,我们抓到二十多个女人给外面通风报信,您看怎么解决?”
作为情报官的黄廷伟想起这几天抓到的女人,向张小强请示,心中略微犹豫,这些女人都是带着孩子进到营地,万一张小强发火,可能会殃及无辜。
“还能怎么样?杀了她们?算了,赶出去作数,走的时候只能穿着自己的衣物,营地发给她们的东西全部收回。”
黄廷伟点头坐下,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在他看来,那些女人的孩子只有留在营地才有未来,可惜,被他们的糊涂母亲给毁了。
98 民兵初体验 2/5更
“对了,孩子全部留下,白吃了这么多粮食,就这么走了,说不过去,交给幼师望雪莹吧。”
张小强随后向黄廷伟补充,虽然他想的只是不能吃亏,确是如了黄廷伟的意,在坐的众人都没有出声,张小强这么做有些残忍,让人家母子分离,话又说回来,反正有几千孩子离了,也不差她们那二十个。
“还有没有人有问题?”
张小强准备宣布散会,见吕小布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了些么。
“吕小布,你有什么话就说,我不希望你养了几天伤,将胆气养没了。”
得到张小强的允许,吕小布神情有些激动,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黄泉,小声说道:
“蟑螂哥,您看,我如今也好的差不多,是不是可以随搜索队出任务?”
吕小布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原本黄泉只是他手中的队员,跟着他还需要他来照顾,如今黄泉成了独掌一方的实权队长,让一直养伤的他很不是滋味,眼看黄泉的威势日重,心里不发酸那是扯淡。
“你还没好吧,支着拐杖杀敌么?”
张小强摇头叹息,伤筋动骨一百天,吕小布又不是进化者,只能慢慢等着骨头长好,向陈叶那样动手是不可能的。
“那那”吕小布呐呐地说了几个字,没了信心,声音随之低沉下去,眼神也黯然。
看到吕小布的表情,张小强明白了他的内心,吕小布感觉自己成了废人,如同自己不良于行那样,拒绝的话,对吕小布又是一个打击,要是吕小布不能恢复他的心态,说不定以后他就会变得唯唯诺诺,失掉了明誓会上的豪气。
“这样吧,你可以随队出发,原来的搜索小队重新向你报道,你只能坐在车上指挥,有什么问题回到营地再向我汇报。”
张小强还是决定让吕小布带伤出任务,至少,要让吕小布把自信心找回来。
“是是我一定听蟑螂哥的话,只呆在车上,不强出头,谢谢蟑螂哥”
吕小布的双眼重新恢复了神采,弓下去的背也重新挺直,言中的喜意不可言表,吕小布到底还是喜欢急功近利。
“黄泉,你和吕小布一起出发寻找建材和钢料,有什么事儿多和吕队长商量,不管干什么,首先的想到团结。”
“是”
黄泉与吕小布带着车队在清晨出发,随队的有一辆伞兵战车,和两辆伞兵突击车,伞兵战车是张小强特意让黄泉带上的,不是为了作战,是让三个被俘虏的伞兵学习长途拉练,为此,还专门有一辆保障车随行,准备万一抛锚,就用铁链子牵引拖回营地。
百多号民兵拿着刀盾坐在运兵车里,惊奇的大量着外面的世界,聚集地里的时间呆得长久,在他们心中,外面的世界是诡异莫测的。
车队在久无人烟的道路上疾驰,飞快的车身旋起一道道灰尘浪潮,民兵们不惜将口鼻暴露在尘埃中,睁着双眼仔细在路边的废旧汽车中,荒弃的民房中寻找传说中的吃人恶魔,虽然他们大多数都亲身经历过丧尸的追袭。
“别看了,找不到的,这条路我们不知道跑了千百遍,就是有也被我们做掉了”
说话的是坐在最里面的一名正式队员,没有同其他民兵那样惊慌失措,或者东张西望,他安逸的靠在背包上闭目养神,一副神清气定的姿态。
“队队长真的要我们去和那些东西拼命么?那些东西可是吃吃人啊”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看上去可芋头差不多大小,一脸的稚嫩,稚嫩中显得老态,是被末世逼出来的老。
“别叫我队长,我丢不起这人,民兵队长,说出去好听么?两条路,一条路是拿着刀去砍去杀,等你杀的再也看上那些东西,你就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还有一条路”
队员说到这里,其他的民兵都将耳朵竖了起来。
“不敢杀就任由那些东西吃掉吧,我们是不会救的,废物没有存活的价值。”
民兵队长说出这话没有加重语气,也没有睁开双眼露出严厉的眼神,依旧闭着眼睛,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正是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那些民兵更害怕,看队长的样子,他们知道,那不是在吓唬他们,末世,懦夫的性命不值钱,不管是在车队还是在聚集地。
车厢顿时沉默,身下的卡车奔驰在宽广的公路上,没有更多的颠簸,车身颤抖的不厉害,那些民兵的心却颤抖的厉害。
先前那个问话的民兵不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头,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刀身。
“记住,我只说一遍。”
队长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儿,扫视了车厢里面色阴沉的民兵们,想了想,还只决定稍微提点一下,听不听得进去,做不做得到就与他无关了。
车厢里近三十号挤成一团的民兵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盯着队长的嘴,深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盾牌比刀好,能保命,不要被抓伤,万一被抓伤,自己给自己一刀,那样来的痛快,不要隐瞒不报,任何人有伤口,我们都会监视,只要不对劲,先打死再说。
不要在任务中搜寻物资,就算找到了,你们也得不到,要是有人敢藏匿,直接赶出去自生自灭,不要一个人傻冲,看到目标,至少要保证有三个同伴在身边才能冲上去。
保护你的战友,我们不以斩首记功勋,你杀的再多,我们也不会多给你一两大米,一个人杀得再多,也没有一群人杀的多。
不要逃跑,只要有人转身,不管是不是想逃,我会杀了他,当然,要是我逃跑,你们也可以杀了我,补我的位置。
尽量不要随意出刀,每挥出一刀都会耗尽你的体力,要节省体力,每一刀最好朝着脖子砍,没有角度再砍手臂,无需害怕,只要不碰到进化丧失,你们的对手未必比老太太强多少。
说道进化丧尸,那东西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当我喊道合围,你们就散开一起将进化丧尸围在中间,剩下的交给我,我是我喊道散开,你们就转身跑,哪有儿机枪往哪跑,除了盾牌,能扔掉的全扔掉。
总之一句话,听话能活,不听话会死,爱护你们的盾牌,那是你们的女人,是你们的老婆,千万记住,扔什么不能扔盾牌。”
队长说完就不在做声,任由队员们仔细回味。
“队长,刚才你说散开就是让我们跑,难道,有更厉害的家伙?”
说这话的是个年纪较大的民兵,他对一些话中之话非常敏感,心中忐忑,随口问了出来。
“那不是你们该管的事儿,按我说的做,不该死的能继续活下去,到了该死时候,别说你们,就算我也活不了。”
说完这句话,队长不想再说下去,打了一个哈欠,靠躺在背包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