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学姐王芳
玉泉中学只开设初中班,每个年级十四个班,共四十二个班,两千多学生,近两百个教职工,是家和县最大的初级中学校。
齐昊听人讲,被钱镇长开苞破处的小姐是玉泉中学初二年级的学生。
初二年级学生做小姐,一般情况没有人胁迫或利诱不可能,那这个学生是被人胁迫还是利诱的,齐昊决定作手调查这件事情。
女生姓姜,叫姜华英,那晚钱镇长跑出那间屋子后姜华英随后追出那间屋子,由于大堂经理没有注意,她竟然顺利逃跑出蓬莱仙阁娱乐城。
逃跑出来后姜华英跑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人做了笔录,叫姜华英回去等消息。姜华英没去学校,而是回到家里,也不给父母说遇到什么事情,一天到晚蒙头盖被睡。
农村人,平rì一天到晚忙生计,没怎么过问女儿的事,见女儿一天到晚蒙头盖被睡,问她也不说话,于是赶集天顺便到学校问。
家长找到学校来了,班主任老师说姜华英不知怎么就离校了,我们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看老师的样子,学生出走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更别说责任。
父母只得回家追问姜华英究竟出了什么事,姜华英却起身下床径直去了县城。在县城派出所,接jǐngjǐng察告诉姜华英,就在当天晚上,钱镇长摔死了,由于死无对证,案件自然消失!
姜华英不服,他欺侮了我,摔死就了事?
jǐng察奇怪眼神看着姜华英:“当事人都不在人世了,不了事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去yīn间把他抓回来判刑?”
姜华英没辙了,只得回到家里,倒在床上蒙头盖被睡。
姜华英是个倔强的女孩子,心里越想越气,不能这样就算了,得找叫王芳的学姐说道理!
姜华英的学习成绩在班上中下水平,属于老师不太喜欢的学生,老师与她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关系。姜华英知道自己的成绩就这个样子,老师对她好不好无所谓,别看她给其他同学一样距离老师很近,内心却给老师相距千里,因此,她出走都三天了,老师事后说居然说不知道。
姜华英从学校出走严格说给老师有关系。
学校每天一节体育课,体育课是个男老师,叫易世chūn,三十岁上下,眼睛看女生总是sè迷迷的,上体育课他纠正女生动作时,女生感觉得出他的手不老实。
你说易老师不老实,怎么不老实了?人家易老师伸手拍你的胸部、拍你的臀部、拍你的腹部、拍你的大腿,要不要触到你的敏感处,事先说了你的姿势不对,叫你改正,你改正不了,继而才下手的。
谁说易老师的手不老实,可以这样讲,即便把最人民法院院长叫来开庭审案,也审不出所以然来。
姜华英满过了十三岁,改革开放后十三岁的女孩子已经懂得了男女之事,比如易老师摸她的屁股、摸他的胸部、摸她的胯腿部位,虽说是纠正她的动作,可是她感觉到不摸她那些地方,也能指导她把动作做标准。
易老师的行为不耻,姜华英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忍,后来就做眼sè,有时见易老师要动手了,干脆躲出队列去。
易世chūn却作古正经得很,见姜华英躲队列,他就以不遵守纪律为由罚姜华英站,姜华英心里骂道你想占便宜,站就站,光天化rì谁怕谁!
这样一来易世chūn几乎每天的体育课都罚姜华英站,姜华英往往体育课从一开始就站到下课铃声响起。
也不知哪天,初三年级的学姐王芳见姜华英挨罚站很是同情,走到姜华英面前小声骂易世chūnsè花,不是好东西,上我们班的体育课也打她的主意,她说我才不像你老老实实站在这里,他又不是班主任,最多不上体育课就是了。
姜华英觉得这个办法好,不上易世chūn的体育课,他想摸谁摸谁去,只要摸不着自己的敏感部位就是重大胜利,为此,姜华英和王芳说起这事时还大笑呢!
几经接触,姜华英和王芳的关系就铁了,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有一天,王芳对姜华英说:“读书没意思,想到县城找工作做,表哥答应了这事。”
“真的啊!”姜华英惊喜羡慕表情看着王芳,接着头一低,“我也不想读书了,老师要么乱摸、要么不理人,有得在这里受干气不如无拘无束找钱开心。”
“你也给我一样不想读书想找钱呀?”王芳欣喜表情看着姜华英,“我给表哥说说,看能不能多找个职位。”
“你表哥给你找什么工作?”
“长途客车售票员,一天到晚有汽车坐,中途有人上车不给票,钱归自己,一月下来好几千呢!”
“真的呀!”姜华英看着王芳眼睛都绿了,“给你表哥说说,我也想当售票员。”
“好啊!”王芳爽快答应,接着为难表情道,“售票员职位好,有外水,但不是说成就成的,得等机会。”
姜华英扑过去抱住王芳:“好姐姐,这事就看你的了,你不知道啊,我现在看到老师就恶心!”
就这样,姜华英天天盼着离开学校去当售票员找钱,她想好了,这事不给家里讲,找到钱后回家突然给父母几千元钱,父母一高兴,还会追问她不读书的事情?
姜华英几乎天天问王芳售票员的事她表哥落实没有,王芳总是说,快了,正在落实呢!
姜华英的胃口给吊起来了,一天到晚盼着那事,好像跳出学校,她就地阔天宽前途无量了似的。
终于那天到了,姜华英刚下晚自习,王芳拉住她说工作落实了,现在走人。姜华英一点也不怀疑,还兴奋说道,我回寝室收拾东西跟你去。王芳说暂时不要收拾东西,先去干两天,要是不适合当售票员回来读书就是。姜华英想想也是,于是跟了王芳去。
两人走出学校大门,转拐走出不到一百米,上了一辆面包车,车上坐着一个人,王芳叫那人表哥,叫姜华英也叫表哥。姜华英喜滋滋叫声表哥,声音好喜兴。
面包车直奔县城,进了一扇黄锈斑斑的铁门停下来,由于没有路灯,姜华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里是蓬莱仙阁的后院。
表哥叫姜华英下车,姜华英下车看四周黑漆漆的,她正要叫王芳,面包车已启动开走,关键是,王芳没有下车。
第四十七章 身陷地牢
面包车启动开走王芳没有下车,四周黑漆漆的,身处没有熟人的陌生环境,不满十四岁的姜华英害怕了,忙喊王芳!王芳!边喊边跟着面包车追过去。
表哥一把拉住姜华英:“王芳有她自己的事,你工作挣钱难道还要找人陪?”
姜华英想想也是,出来工作是自己的事,人到地皮熟,要有dú lì生活的能力。
表哥带着姜华英走进后院一扇小门,这是一间小屋子,没有电灯,表哥打燃打火机手拉姜华英往前走,没走两步蹲下地,揭开一块厚实的木板,两人顺着一架单人楼梯下到黑灯瞎火不知什么地方去。
下完楼梯表哥拉开电灯,这是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屋子,灯光昏暗,有一张床,一个小茶几,床沿前不到一米地方放着台影碟机。
表哥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十来行字,叫姜华英看纸上的内容,然后给姜华英一张纸一支笔,叫姜华英照着纸上的内容写一遍,签上自己的名字。
姜华英疑惑:“为什么要写?”
表哥说:“凡是要参加工作都要写申请。”
姜华英想想,是这个道理,她接过笔和纸,身体伏在茶几上,嘴巴一边念一边写:“申,请,书,我,自,愿,当,特,殊,工,作,服,务,员……”
姜华英停住笔,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表哥:“王芳不是说当长途客车售票员吗,怎么是特殊服务工作了呢?”
表哥面现不高兴表情:“售票员就是特殊服务工作,有什么好问的,干不干由你!”
姜华英想想,长途客车售票员一天到晚呆在车上,特殊工作也说得过去,她重新埋下头一字一字照着念,一字一个字照着写,最后签上姜华英三个字。
表哥拿过姜华英的申请书,认真看了一遍严肃表情对姜华英说:“工作是你自己申请的,今后要是不听话、或者反悔,我们就要拿你写的申请上法院告你!”
姜华英看着表哥,心想管理这么严格啊,还敢在长途客车上售票时吃票钱?
表哥把姜华英写的申请揣进衣兜,正sè说道,从现在起你就参加工作了,先看看影碟,从感观上适应一下你今后要工作的对象和方式。表哥随手打开影碟机,电视屏几闪闪,闪出一对男女。
姜华英眼睛突然瞪大了,接着面烧耳热心跳怦怦,埋下头不知所措的样子。
表哥说话了,表哥说:“麻痹,头给老子埋着做什么,抬起来!好好看,想要找钱给学着点!”
姜华英虽说还不谙世事,还是一下子明白了,她大声说道,我是来当售票员的,不是来干……这事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嘴。
“谁叫你当售票员了?”
“王芳!”
“王芳是什么人,我不认识。”
“就是刚才叫你表哥那人呀!”
“麻的个痹,我们这里男的都叫表哥、女的都叫表妹,你说的那人只是个给我们介绍要干特殊服务工作的表妹,谁认识谁?你的申请不是写得清清楚楚要干特殊服务工作吗?什么叫特殊服务,影碟中的女人就是你以后工作的老师!”
“我不干,我要回学校!”
“你不干,要回学校?”表哥愣愣表情看着姜华英,掏出刚才她写的申请,“这是什么,我要到法院落告你!”
“告我也不干!”
“不干也行!”表哥摊出手掌,“我给了表妹两千元介绍费,把钱给我,放你回去!”
姜华英想也没想就说,给就给,反正我不干!话完她发现自己没有钱,于是说,回家把钱给你!
表哥笑了,笑得哈哈哈哈的,笑过后说,我不给你磨嘴皮子了,给老子听着,想吃饭喝水给老子看碟子,看在你是学生妹,老子还要靠你赚钱,不打你!”
表哥话完就去爬楼梯,姜华英连忙跟着去爬,表哥一脚蹬姜华英在地,随即跳下楼梯,在地上检起根铁链,一头锁在姜华英的脚颈子上、一头锁在墙壁上,也不管姜华英大哭大叫,自己上了楼梯,把楼梯拉上去,啪的盖下厚实的木板。
姜华英的一只脚被锁住了,她脚拖着铁链只能活动在两米左右的范围,她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地下室,她惊吓得人都快疯了,妈呀!天呀!地呀!我要出去!然而,叫妈,妈不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喊声破嗓子也没人理,更别想出去!
姜华英哭喊着哭喊着,声音渐渐弱下来、小下来,最终身体瘫倒在地,人失去知觉,电视荧屏里的男女正在激情。
姜华英醒来时,碟子里的女人含着男人那里,男人舔女人那里;女人仰面睡着大叉双腿,男人趴在女人身体上一下下撞击;女人翘起盾牌似的屁屁,男人挺着矛一样的东西给盾牌剌过去……
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子多少知道些男女之事,但不知道是这样的直接和无耻,她哭啊骂啊喊声啊挣扎啊,也不知折腾了多久,人又昏睡过去。
姜华英再次醒来时,碟子里的男女还在热火朝天干他们的事情,还别说,要是干什么事都有这两个男女的jīng神,国家早就进入了**,无须还在初级阶段摸着石头过河瞎折腾。
姜华英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只知道口渴肚子饿,嘴巴发不出多少声音。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扇厚实的木门,她知道自己是从那里下来的,现在多么想从那里爬出去呀!
厚实木板距离地面高不过三、四米,然而,姜华英心里清楚,要想从那里出去比翻越世界绝顶珠穆朗玛峰还要不容易!
表哥下楼梯来了,走到床边看着姜华英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嘿嘿笑道:“我这儿是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平台,你偏要在这里受苦受罪,何苦呢?要吃要喝说一声,不吃也没关系,饿死丢到山里,野猪、野狗把你身体撕碎了,外面人还说你是被拐骗来山里的外地人呢!”
姜华英多么的想吃饭喝水呀,但她告诫自己不能做影碟里女人做的那种事,她脸转墙壁不出声。
表哥看了也不生气,和蔼声音说,我向来尊重你们这种人的自愿,从不强迫,要吃要喝说一声。表哥说完走了,为了保险起鉴,他把楼梯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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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访问冤情
表哥再次下到地下室姜华英开口了,尽管她意志如钢,但怎么能抵抗得饥渴在自体内对她的无情折腾,难受、痛苦像熊熊烈焰无情和坚韧不拔的把钢筋、岩石化为液体四处流淌一样,让人丧失坚强的意志!
饥饿口渴,像是慢慢往上涨的洪水,你开始时还坚强如钢的不挪动位子,然而水涨到齐你的脖颈时,有谁能拗得过不移动身体,姜华英的境遇就是如此。
“我要吃东西。”姜华英有气无力说。
“想好了吗?”表哥笑眯眯一张脸,“想好了就把话挑明。”
姜华英已经淹淹一息,不存在想好了和没有想好的事情:“就做碟子里的女人。”
“早说不就得了吗!”表哥热情样子,“你要做碟子里的女人,马上就吃香的喝辣的,穿得花花绿绿是人就要多看你几眼!”
表哥从身上拿出一瓶矿泉水,揭开盖子,亲自喂在姜华英嘴里,喝了三口拿开道:“慢慢喝,几天没吃东西喝多了要误事,”
姜华英还想喝,眼睛都落在矿泉水瓶上,目光全是乞讨的神情。
“喝了水,人是不是好了些?”
“嗯。”
“我这里的水不是可以随便喝的,既然喝了,你的申请在我手里,喝了我的水就得按照规矩办事。”表哥恶狠狠目光shè向姜华英,“把衣服裤子脱了!”
“这……”
“叫脱就脱,不过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是摇钱树,得让有钱人尝鲜!”
姜华英知道自己拗不过去,于是自己脱掉衣服裤子,她看着表哥,耻辱、羞怯、愤怒、仇恨有如洪水猛兽冲击着她的心灵,但有什么办法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遇身不由己!
表哥拿出照相机,指挥着姜华英摆出各种姿势,啪、啪、啪照一阵,荧光闪闪,拍完照后表哥说:“你只要敢逃跑,我就把你的照片扔在大街上,然后去你家杀人!”
姜华英在地下室吃饭,喝水,看电视,人慢慢恢复元气。见姜华英老实了,表哥给钱镇长传呼机留信息,有货,钱镇长便喜孜孜去蓬莱仙阁开苞破处,没想到因此丧命。
让表哥没有想到的是,那么多女孩写了申请、被拍照、恫吓、让人开了包后就屈服了,即便不做小姐,为了钱还积极为他做事,王芳就是一个例子。
姜华英却在表哥的眼皮底下跑了,好在钱镇长摔死了,死无对证,不然真的要出大事。表哥的老板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只是出出冷汗而已,他公安局、派出所有人,查不出名堂案件只得终止。
齐昊不相信这个案件查不出问题,他带着镇上的妇联秦主任去姜华英的家。姜华英在玉泉镇道德村,家有父母,她是独生女。
姜华英家距离镇上有十二、三里地,村子在座大山上,山叫玉泉山,属于玉泉镇的边远村。
道德村地方虽然偏远,但产煤,远远望去,山上到处都挖得乱翻翻的,植被环境被破坏了,整个山像长满浓疮的人体惨不忍睹,却没有人制止、也没有人为它医治。
本地很少有人挖煤,外地人以极低的价格租了当地人的承包山,然后在山上凿洞挖煤。
由于这一带覆盖层薄,加上zhèng fǔ也没有出面管理,挖煤处于无zhèng fǔ状态,为了节省成本,煤矿都是独龙井,没有通风设备,有几根厢木支撑巷道就算是不错的了,因此安全事故时有发生。
这也难怪,改革开放乡镇企业一哄而起,当初挖独龙井还是新生事物,把独龙井老板称为企业家,还鼓励党政在职人员也积极参与呢!
由于zhèng fǔ失去管理,发生事故死伤由矿老板和受害方协商解决,协商不拢自然啥事都可能发生。
齐昊看着乱翻翻的山,心里考虑如何才能把煤炭业管起来。
齐昊和秦主任来到姜华英家,姜华英父母在家,秦主任说齐镇长来看看姜华英。姜华英父母堵在门前,不让齐昊和秦主任进屋子。
姜华英的父母看得出来本份老实胆小怕事,秦主任把齐昊介绍给两人,说齐镇长看姜华英。姜华英的父母忙说请你们放心,我们什么也不说,只图过平安rì子。
秦主任看看齐昊,无可奈何表情。
齐昊听说这事后,先是叫秦主任了解情况,几天后秦主任汇报说去找姜华英吃了闭门羹,于是才决定自己去看看。
齐昊见姜华英父母脸现害怕的神sè,心中明白其中定有隐情,他说:“听到二老的女儿受委屈,我和秦主任过来看看?”
“没有没有,是华英她不按老板规矩上班。”父亲战战兢兢样子回答,母亲却在一旁擦眼泪。
看着老实巴交的两位老人,齐昊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身为镇长,看到治下百姓被豪强肆虐,难道可以不闻不问?他问两个老人:“我是新来的镇长,听说姜华英身心遭受摧残还没地方申冤,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姜华英的父亲说:“你们都来过几次了,我说了,是我家姜华英不对,你们再来,是不是非要姜华英死才遂心?”
齐昊觉得姜华英父亲的话不对,转脸问秦主任:“你来过几次?”
秦主任心说:“一次,给齐镇长汇报了的。”
姜华英的母亲哇的哭出声来,接着压抑着哭声哽哽咽咽说:“我们惹着谁了,华英她还不满十四岁,怎么下得起心!”
姜华英的父亲突然对老婆发火道:“不要说了,难道还不嫌丢人现眼够了吗?”
齐昊瞪眼姜华英父亲,回头和颜悦sè对姜华英的母亲说:“大妈,相信我,有什么冤情讲出来,党和zhèng fǔ饶不了他们。”
姜华英母亲哭开了,齐昊让她哭,哭一阵后她才说:“你们一看就知道是好人,不像前那两次来的人,哄吼吓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们来过,都是些谁?”齐昊问。
姜华英的母亲偏着头,目光无神,哭累了的样子回忆说:“我们一个也不认识,第一次来的人说是姜华英工作单位的,说姜华英无视劳动纪律,多次无故旷工,小小年纪拍**,与单位外面的男人搞不清,他们拿出说是华英找工作的申请,还有十多张照片,天杀的啊!华英一丝不挂……他们说你们要乱说话,他们就要拿着华英写的申请上法院,还要把照片公诸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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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暗查案情
听了姜华英母亲哭诉齐昊一拳砸在门框上:“zhèng fǔ不除掉这些混仗东西,人民群众怎么过得上安宁rì子!”
姜华英母亲继续哭诉道:“第二次来的人说是县zhèng fǔ的,他们走到门前就骂麻痹,看你们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也敢污蔑钱镇长!给老子听着,钱镇长是党和zhèng fǔ任命的好镇长,为人民利益而死的,死得比泰山还要重,再敢往钱镇长身上泼脏水,老子告你们一家污陷罪,送你们一家劳改进监狱!”
“无耻!”这伙人居然打着zhèng fǔ的名义恐吓人,齐昊再次挥拳击在门框上,他感觉到拳头隐隐作痛,“请你们相信,zhèng fǔ一定要把这些社会碴杂绳之以法,还你们家一个安宁。”
姜华英母亲摇摇头,目光呆滞:“我们没有招惹过谁,也没有做过缺德事,华英她……”
齐昊说:“今天我和秦主任来,是要了解情况,给你女儿雪耻,还你女儿公平公正,带我们去见姜华英吧!”
姜华英母亲止住哭,转脸看着姜华英父亲,见他面无表情,转身往里屋走,齐昊、秦主任跟了去。
走进一间黑漆漆屋子,齐昊的眼睛适应会儿才看得见房屋里的物体。
屋子有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人,姜华英母亲走到床边:“华英,齐镇长、秦主任看你来了,他们说要给你申冤、还你公平公正!”
床上被子盖着的人动也不动,没有声音。
齐昊心一紧,忙问有手电筒吗,姜华英母亲跑到另一间屋子拿来手电筒,齐昊接过手电筒照shè姜华英的脸面,见姜华英的脸面白得像蒙了一层纸,眼睛半闭,眼珠呆滞,眼角的泪水清晰可见,嘴巴半张,从脸面神sè看对手电筒光亮已经没有反应。
秦主任啊了声,往后退。女同志,胆小,见不得恐怖场景。
齐昊也不知姜华英是死是活,他大着胆子用手探探,鼻息微弱,生命尚存。花季少女遭遇如此罪孽,齐昊心痛不已。
“华英,华英!”姜华英母亲见叫不应声,也没有反应,哭泣道,“华英!华英!小小年纪,怎么遭受这个罪!”
齐昊知道姜华英的病情严重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姜华英母亲说:“华英回家不吃不喝,只知道哭和睡。”
齐昊问:“怎么不带她去看病?”
姜华英母亲说:“她害怕,不去,死老头也怕丢脸不去借钱!”
齐昊想姜华英死了到还便宜那些人,要把他们绳之以法,她是唯一的证人,不能就这样死,于是喝道:“快,送医院!”
姜华英父母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齐昊,齐昊吼道,你们不要考虑钱的问题!
听说不要他们考虑钱,姜华英父亲背起女儿就往镇上跑。
玉泉镇卫生院医生检查了姜华英病情,告诉齐昊说卫生院的医疗设备简陋、医生达不到要求水平,病情危急必须转院。
齐昊听了喝道,那就快转院!玉泉镇医院紧急联系县人民医院,一会儿,救护车把姜华英接了去!
第二天齐昊得到消息,姜华英死了!一个不满十四岁的花季少女,带着满腹悲愤和仇恨离开了人间!
齐昊立即报案,尽管提供了线索,公安局查了两天,没法证明姜华英病死与谁有关系,理所当然撤案。
齐昊想这个案子只有依靠玉泉镇派出所了,他找到派出所的李所长,李所长到还热情,把齐昊的意见做了笔记,可是过几天向齐昊汇报说,案子查无头绪,只好把案件终止。
齐昊心里明白,是老百姓就看得出来姜华英是那些无耻之徒害死的,但无耻之徒在公安局内部有人,他们不找证据,还消毁证据,案件还能见到天rì?
齐昊呼不动县公安局、镇派出所,想到了自己去找证据。齐昊想只要证据拿到手,公安局、派出所不得不听,他去玉泉中学。
齐昊只身来到学校,陈校长迎接齐昊时,手拉住齐昊的手不放,嘴巴一个劲说欢迎,还面现惊讶表情看着齐昊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年轻的镇长,前途无量啊!
齐昊没有说来意,他之所以不动声sè,是要看陈校长怎样在他面前表演。
陈校长见齐昊来意不明,只得带着齐昊绕学校走一圈,他抬手指点学校,钱镇长主持修建的教师宿舍,运动场也是钱镇长征地建的,初一年级教学大楼钱镇长果断拍扳改危,尊师重教之风钱镇长带头兴起,钱镇长真是人民的好镇长,他以身殉职,给党和人民群众、特别是教育事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齐昊心里骂道,听你妈瞎胡扯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看来今天是找对人了!他说嗯,嗯,你要继承钱镇长的遗志,树立优良的教风学风,教书育人,把教育、教学工作搞上去!
陈校长再用惊讶目光看着齐昊:“教育、教学工作齐镇长是内行啊!有齐镇长这样的好领导,是玉泉中学全体师生的福份!”
齐昊说:“有陈校长这样的好校长,党委、zhèng fǔ可以放心!”
“谢谢!”陈校长话题一转,“学校也存在许多问题,教学质量徘徊在全县前茅,虽然师生奋力拼搏攻关,但是始终没有超过家和中学名列第一!”
齐昊心里笑道,家和中学是全县范围内招生,各乡镇的尖子生都集中在那里,起跑线就没法比,不过始终没有超过家和中学名列第一,听起来就是确保第二名的意思,好一个自己张扬自己的方式。
陈校长继续说:“教室绝大部分不合格、教师待遇低、晚自习电压严重不足严重影响学生视力……”
齐昊耐着xìng子听,心想这个校长真能讲,让人听起来成绩是他的,问题都有原因。
陈校长说到最后听起来学校所取得的成绩有些似是而非,问题的症结都出在钱上,齐昊认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说话艺术啊,不佩服都不行!
齐昊既然来到学校,也不能只听陈校长天南地北扯,他突然打断陈校长的话问:“姜华英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陈校长愣怔下,很快说:“是,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人都死了,随便夸不犯忌,齐昊问:“听说去逝了啊!”
陈校长脸上露出悲戚表情:“不幸的花季少女,全校师生无不悲痛和惋惜!”
“她患的什么病?”
第五十章 如此教改
见陈校长悲戚表情,齐昊问:“她患的什么病?”
患了什么病?麻痹,这不明知故问吗?陈校长内心如是,却面现愤怒表情:“我去问医生,医生说没查出病因。齐镇长,我们这地方医疗就这个水平,唉,多少生命不明不白的断送在他们手里,多少冤魂、多少悲剧……”
齐昊冷冷目光横向陈校长,他心有明镜,姜华英进了这个学校,悲剧就注定发生,然而,所有人都把悲剧孤立起来,与谁也没有关系,姜华英的死便是她自己的问题。想在学校了解情况已经不可能了,他看看时间,起身告辞。
陈校长拉住齐昊:“齐镇长第一次视察玉泉中学工作,不吃饭走怎么行。”
齐昊心里打个转转,这顿饭还真该吃,一是看看陈校长还有什么表演,二呢也算是增进点表面感情。人们说酒肉朋友,贬义,其实你给人家连酒肉都不吃,还是朋友?可以这样讲,朋友,是靠吃酒肉把关系建立起来的!
齐昊留了下来。
学校有食堂,陈校长却安排在街上吃。
玉泉镇常住人口上万,离县城也近,这里就不像大地乡是小饭馆了,而是像模像样的酒店。
像摸像样的酒店不但有小包间,还有休息室,只要客人需要,陪酒、陪睡一应俱全。改革开放搞活经济,脑子灵光的人没几年就发现,办无烟工厂才是搞活经济的捷径,既不污染环境,也不浪费资源,还无本万利!
万花大酒店就是玉泉镇以之为骄傲的酒店。老板姓殷,与玉泉镇党委万书记、死了的钱镇长铁哥们。自古官商一家人,改革开放后,小小的玉泉镇也应证了颠扑不破的真理。
陈校长把齐昊带到万花大酒店。
老板见到陈校长老远就打招呼,陈校长,哪阵仙风把你吹来了,欢迎欢迎!他先递烟后点火,自己把自己弄成个殷勤周到的样子。
陈校长看出了殷老板不认识齐镇长,介绍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齐镇长,怎么,不认识?”
殷老板哦哟一声,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拍,该死!该死!然后面向齐昊做出好大个惊喜表情,真是齐镇长呀,幸会幸!听说齐镇长上位,我就忙着给齐镇长接风呢,万书记打招呼说等等,人大会议召开过后接风不迟!没想到就这样拉下了!陈校长,你这阵仙风起得好啊,把齐镇长给吹不来了!请,里面请!里面请!
殷老板佝背闪腰像店小二样子走在前面带路,齐昊、陈校长跟了去。
齐昊、陈校长坐下,殷老板立即张罗着端茶递烟,然后点菜,最后说:“陈校长,今天这事你就不管了,给父母官敬孝,是店小二本份,是不是?”
齐昊心想这个殷老板真会偷换概念,父母官一下变成了父母,还说敬孝是本份呢!他冷眼看两人表演,不出声。
“这就是殷老板不对了,你万花大酒店是齐镇长的儿子,我玉泉中学何尝是齐镇长的儿子,教敬父母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看到两人争当儿子,齐昊恍然大悟,伟人还说自己是人民的儿子呢!看来儿子好当,可苦了母亲。不过也不妨事,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两人在桌上争执不下,齐昊哼一声,两人同时看着齐昊,又同时对望说,你我都是儿子,亲兄弟,谁先谁后一样的孝心!
“这样子,”殷老板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平衡点,“桌上算的的,其他吗,殷某人就不敢争锋了,陈校长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好,就这样子!”陈校长一锤定音。
三人坐定,还没说话,门外仙风又起。
“陈校长,我们来迟了!”一个三十多岁妖娆少妇出现在门前。
“进来!”陈校长忙站起身,对走到齐昊旁边的妖娆少妇介绍说,“玉泉中学党支部副书记韩香同志。”
不等陈校长介绍这位是齐镇长,韩副书记已经把手伸到齐昊面前:“久闻齐镇长大名,今rì得见,好个英武俊朗的白马王子,可见上帝对齐镇长偏爱之心!”
麻痹,模样儿没长成祸国殃民,做派到是实实在在的祸国殃民!齐昊在握韩副书记的手时,也许幻觉,也许跑神,总觉得韩副书记的纤纤玉指挖了两下他的手板心,他心尖尖颤了颤,胯下那里好像喝声谁,猛的直起身子!
不挑逗男人的女人,成不其妖娆女人。
齐昊目光斜睨韩副书记心里想,本镇长貌比潘安、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她也敢挑逗,可见其妖娆手段屡试不爽,才有现在的胆大妄为!
齐昊当然懂得礼尚往来:“韩书记西施之容、贵妃之态,为人师表,一代红颜还看今朝!”
“谢谢齐镇长夸奖!”也许是韩副书记一马跑过,没有领会到齐昊话的意思,再则是她接待的领导同志多了,在酒桌上说话原本就是欢笑打趣,至于西施亡吴、贵妃弱唐、红颜便是祸水一概忽略不计,她对门外喊道,“还不进来!”
门外应声进来几个笑盈盈女孩子,韩副书记队伍一下子壮大起来。
一个女孩子坐在齐昊的身旁,韩副书记坐在陈校长身旁,一个女孩子坐殷老板身旁,剩下三个个女孩子,分别站在齐昊、陈校长、殷老板身后,韩副书记给齐昊介绍,坐在他旁边的是音乐温老师,坐殷老板身旁的是美术呼延老师。
齐昊点点头,说幸会幸会。他看两个女老师,只有二十二、三岁样子,心里想这哪是老师啊,简直就是陪酒的坐台小姐,至于陪不陪睡,那也不一定。
齐昊再看站在人身后的服务不小姐,总觉不是服务小姐,应该是学生,脸上出现狐疑表情。
“毕业班学生。”韩副书记洞察齐昊表情,大大方方道:“玉泉中学在陈校长领导下,率先在全县推动教育教学改革,重点培养学生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把所学知识转化为技能,为国家经济发展培养合格人才!”
女教师陪吃,女学生服务,天下还有这等学校,即便是改革开放,思想也解放不到这个程度吧?即便是摸着石头过河,也不能这样摸着石头河呀!
齐昊不但无语、还无比震惊。
第五十一章 美女教师
“改革开放以来,”陈校长很有改革派派头的样子道,“一度‘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盛行,学生固然要学好数理化,但同时也要学会适应社会生存能力才算得上是合格人才,因此,玉泉中学的教育、教学就不仅仅是学好数理化的问题,而是利用多元化教育、教学手段,向社会输送合格的劳动者。”
齐昊心里骂道,麻痹的,女教师陪酒、女学生服务也是改革,捆风啊?捆风也应该有个捆法呀!
殷老板伸出手翘起大拇指:“陈校长不愧是大教育家,连万书记、钱镇长都夸奖呢!”
齐昊横眼殷老板,有女教师陪酒、女学生服务,万书记、钱镇长舒坦了,不夸奖恐怕就不是男人!
菜端上来了,陈校长率先敬齐昊的酒,接着桌上的人轮着敬齐昊,最后服务女生敬,敬来敬去,服务女生干脆坐上桌子,一张桌子闹哄哄、乱麻麻的,齐昊几次想走,但还是强迫自己坐下来,俗话说得好啊,入乡随俗,不随俗怎么知道这些情况呢!
吃完了饭,陈校长叫唱歌,殷老板这儿有歌厅,他说温老师音乐学院毕业的,声乐系,歌唱得好、舞跳得好,配齐镇长还真是天生一对地长一双呢!
温老师人年青漂亮,进门时羞羞答答样子,不过喝了酒后就变成情场老手了,她听了陈校长话就给齐昊靠上去,媚着双sè迷迷动人眼睛,柔软着标致身材,嗲着贴上齐昊身体,一股酒香味随着女人的鼻息喷在齐昊的脖颈上,弄得齐昊身体酥麻麻的,胯下那里才不管贤淑女子还是荡妇,只要发现有地方可以钻进去就来了劲!
齐昊则装出站立不稳的样子,说头痛得很,要回宿舍休息。陈校长给温老师递眼sè。温老师嗲声嗲气说,齐镇长,我带你去休息。殷老板忙着去开休息室门,温老师扶着齐昊进了休息室。
齐昊躺下床做出醉得不行了的样子,其实他是装醉,他现在终于知道学校的内情,陈校长等人打着改革开放的幌子,以思想解放为借口把“苍蝇、蚊子”带进学校,肆无忌惮的腐蚀学校净地,玉泉中学怎么还有好风气?姜华英的悲剧怎么不发生?然而,陈校长却是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的典型,姜华英的悲剧他不但不付一点点法律责任,那些权贵还把他当着改革派支持呢!
温老师乖巧玲珑的小手为齐昊按摩身体,指尖所到之处透着温柔劲道,还助以好听的声音问,齐镇长,轻重合不合适?
齐昊全身仿佛着了火,由其那里早已进入一级战备,麻痹的,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跃起身体扑倒温老师,让自己体内野马般的血液和激情全注入女人体内!
齐昊此刻心志大乱,生理像海浪扑向海岸一样一波紧一波冲击他的内心,他紧咬牙根告诫自己,能成就大事者,关键时刻取决于定力!
温老师的按摩齐昊不能有反应、问话也不能应声,如果应声温老师难免得尺进丈劫sè得逞,这样一来姜华英的冤情就只能永存海底,他心里暗自寻思着怎样脱身。
温老师为齐昊按摩,按照以往的经验,那些人早动手动脚了。温老师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偷吃禁果尝到甜头,才不怕男人动脚动手呢!xìngyù对于成熟的男人女人,永远是美妙和激情,永远是心动和向往的事情!
年青镇长真是睡着了,温老师叹一口气!她相信,他要是没有被酒jīng放倒的话,他放倒自己时那种强劲、那种疯狂、按住她撞击她时那种排山倒海之势,一定动魄惊心!
温老师还没有结婚,在大学读书时由于美貌如花,纨绔子弟飞来采蜜,那时温老师不懂世事,一席花言巧语、一顿山珍海味、一个五星酒店豪华间就以身相许。
当温老师还痴迷在幸福甜蜜中时,有天早晨她在五星宾馆房间床铺醒来,旁边睡着的不是白马王子,而是个快五十岁的男人。
温老师大哭大闹,说男人强jiān她,要报案。
男人笑了,说我强jiān你?搞错没有,昨晚你清清醒醒给他进了这个房间,你俩做了一次。你去洗澡,他接着去洗,洗完澡上床前关了灯。不一会儿他又做你,你问他还来得起?他没说话,那里雄赳赳的给你杀进去。你啊的叫一声,说你好好凶哦,比刚才杀得更深!他至少做你一个小时,你说亲爱的,这是你和我做得最激情的一次。做完你澡也懒得洗,累了呗!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和你做得最激情的那个人。
温老师惊呆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扑上前又抓又打男人,骂男人不要脸!猪狗不如的东西!
男人让温老师发会儿气,说不要打、不要骂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事情都这样了不妨告诉你,你的白马王子厌恶你正想甩掉你时,我看上了你,于是我就接手你。你要打官司可以,但你的白马王子老爸是军区副司令员,你还没告状就有人出面吓死你!你告我也行,我请几个全国最好的律师,想没有想过赢官司胜算有几成?话又说回来,就算你赢了官司,人已经成为臭三八,谁还要你?不如跟着我,继续吃香喝辣,快乐一时算一时,昨晚我做你不是挺快乐吗,何必要给自己过不去
温老师已经哭闹得差不多了,想想也是,就算赢了官司,今后没有男人再沾惹自己更吃亏,不如偃旗息鼓,继续吃香喝辣,欢乐几时算几时。
温老师的决定还真走对了路子,那个男人厌烦她后补上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厌烦她后替补上下一个男人,这一茬接一茬的,到她毕业时竟然有六个男人。
大学生活,有吃有喝有人填充身体,生活到也惬意。
大学毕业由于掉科,也因为吃香的喝辣的,嗓子受到影响,声乐全靠嗓子,六个男人都厌烦她没人出钱找人,分配成了问题,最终到玉泉中学任音乐教师。
到了新环境温老师决定改邪归正弃恶从良,没想到陈校长发现她的蛛丝马迹。唉,有这个德行的人再掩饰也有难免不暴露行迹,这该怎么说呢,也许就是猫猫闻得到鱼腥、苍蝇嗅得到屎臭的缘故吧!
第一次酒喝下来温老师成了陈校长的人,几次酒喝下来,温老师给陈校长达成默契,镇上的万书记、钱镇长就不说了,县委陈书记、宣传部叶部长、组织部王部长、分管教育的副书记、副县长、文教局长都给拿下了,玉泉中学、陈校长年年评先进,组织部已经把陈校长作为文教局局长人选培养了,温老师功不可抹,女人,用得好能抵万马千军!
温老师,玉泉中学改革开放的娘子军、主力军,所向披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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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夜现案情
世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温老师知道这样下去到是有吃、有喝、有人填充,但想要嫁人过rì子恐怕困难了。前几月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部队军官,团级,比她大十几岁,有个儿子,爱人因车祸去逝,她去那边看了,条件可以,说好chūn节结婚,然后随军,这辈子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安稳了。
由于长期造成的心理生理原因,温老师酒后特别渴望男人填充,她按摩会儿齐昊,见齐昊睡得死沉,停住手感觉自己那地方好空虚,空虚得里面好像伸出手见到东西就抓住往里塞。男人啊,对女人来说就好比人民币,太多了容易遭遇坏人绑架勒索弄出大事,可没有又万万不能是一个道理!
温老师的手不由自主伸向齐昊那里。
嗬哟!好大好劲硬,温老师阅男无数,凭直觉意识到今天真正遇上了世上难寻的宝贝!她内心和身体不禁震颤,顿时感觉烈火焚身、泉涌洞口,喉咙一声娇吟人不能自持。
齐昊一米八二个子,身体健硕,养jīng蓄锐二十几年,还不曾实弹shè击,那里粗大坚硬无人可比!温老师血涌头顶,拉下齐昊裤子拉链,放出一柱擎天的定海神针,蜕脱小裤捋起裙子,提腿横跨齐昊给定海神针坐下去!
哇!爽呀!千万般无法形容的滋味……
齐昊突然“哇”的呕吐,双手忽的推开温老师身体,人跃起坐床上,“哇!哇!”连声!熬不住了的样子忽的跳下床,几个趔趄箭步冲到门前,“哇!哇!”着打开休息室门,冲出门去。
温老师还愣在床铺里,她上虽然穿着衣服,由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扑腾着双翅飞了出去。
齐昊来到乡上只做调查研究还没有切入工作,因此认识他的人不多,他跑出万花大酒店,想到姜华英的惨死,决定晚上去学校大门前看看,会不会出现他听说的情形。
齐昊回到宿舍关上门,任由谁叫也不开,他需要不在镇上的假象,这样才好单独行事。
晚上快九点时,齐昊借着夜sè出了门,街上冷冷清清,中学大门旁几家做学生生意的店铺还开门亮着灯。
齐昊走进一家面食店,坐在临街的一张桌上,看着斜对面的学校大门。
店铺里没有人吃面,空荡荡的,纸屑掉在地上也没有打扫,看上有点邋遢,不像是进餐的地方,到像是农贸市场蔬菜、水果集散地。
齐昊坐下来没叫来碗面,店老板娘便虎着脸,从店内冲出店外、又从店外冲进店内,如此反复,齐昊知道老板娘是撵他走的意思。想来也是,你一个无事人坐在这里,影响人家生意!
“老板,来碗面!”齐昊叫道。
老板娘一下子笑逐颜开:“来啦!”
一会儿面来了,热气腾腾的,齐昊肚子不饿、加上这里环境太差,怎么吃得下去。他见厨柜里有啤酒,要了一瓶。老板娘忙给着给齐昊拿来啤酒,开了瓶,亲自倒满一玻璃杯,说慢慢请。
齐昊喝啤酒吃面,他觉得还有点儿意思。
小生意人喜欢多舌多嘴,她注意看齐昊,太年青了,不应该是做父亲的人,于是问:“大哥是来监视读书的妹妹吧?”
齐昊怪怪的眼神看着老板娘,心想有戏,于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监视读书的妹妹?”
“嗨,看你不像是有十几岁女儿的人,也不像是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不是来监视读书的妹妹,看着中学大门干啥呢!”
齐昊喝一口碑酒,故意不明白道:“这话怎讲?”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老板娘深知究里道,“这个学校读书的女娃子思想解放着呢!要不要有人接了去,所以许多有女娃子的家长都防着呢?”
齐昊疑惑表情道:“有这事?”
说话间,正好一辆长安面包车从县城方向驶过来,停在距离学校大门外五十米地方,那里光线暗淡,熄了灯光就只能看得到白sè的车影。
老板娘见到长安车了,给齐昊递个眼神,压低声音道:“今晚又有女娃子出去。”
齐昊看过去,长安车旁边有个公厕,他走过去上公厕,记下车牌号,心想姜华英的事情才发生不久,他们一点也不避嫌,真是胆大妄为啊!
齐昊上厕所回到面店,喝他啤酒吃他面。
晚自习结束铃声响了,家住附近的学生涌出大门,大门热闹成一片,不一会儿安静下来,有的学生出校门吃东西,三五成群,男生多女生少,几家店铺忙起来。
齐昊再叫了碗面、一瓶啤酒,为的是保住监视可能发生事情的有利位置。反正吃面的学生也不多,老板娘乐意。
不一会儿,吃完面的学生走了,学校大门前恢复宁静。
“还不关门啊?”齐昊问。
“早着呢,十二点前都有学生出来。”
做小生意辛苦,赚的钱全靠守时守来的,齐昊懂得这些。
哼,老板娘显然是在发出提醒声,两人已经有了默契,齐昊转脸学校大门前,见两个女生手牵手出来了,挺亲热挺高兴的样子。
两人径直走到长安车旁,上了车,长安车亮起前大灯离去。
齐昊立即走起身离去,老板娘叫道,大兄弟,你的面和啤酒还没喝呢!
齐昊小跑来到派出所,说报案,值班jǐng察爱理不理。齐昊这才想起值班jǐng察不认识他,于是亮了身份。
值班jǐng察愣愣的看着齐昊,嗬,这么年轻?他到是没有怀疑,有可能听说钱镇长死后,来的是一个年轻的镇长,他问,什么事。
齐昊就把学校大门前的事说了,最后说快,慢了失去目标,学生失事。还没有110,这事要么派出所派人跟踪追击、要么报县公安局。
值班jǐng察皱皱眉:“李所长不知道在哪里,派不派人追击要李所长才能决定,报不报公安局要李所长签字。”
“你值班jǐng察,事情危急都不能处理?”齐昊愤怒喝问。
“rì常事务到是可以处理。”值班jǐng察胆怯表情,毕竟是镇长报案。
“我报案算不算rì常事务?”
“算是rì常事务,只是齐镇长报的案可能涉及到刑事案件,这就需要李所长亲自处理。”
麻的个痹,见有人烧房子、杀人还要按程序处理,齐昊扬手一巴掌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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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案急要人
齐昊没想到派出所会这样子,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直接拦车,把事情闹开好说事。他怒不可遏,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命令你,立即把李所长叫来!”
值班jǐng察一愣怔,玉泉镇最高行政长官发怒他知道吃罪不起,站起身说请齐镇长等下,拔腿跑出派出所。
齐昊在派出所心急火燎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李所长和值班jǐng察来了。
李所长喝醉了酒,他到是认识齐昊,摇晃着身体盘着舌头说:“齐镇长,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你叫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一切行动听指挥!”
麻痹,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一切行动听指挥!叫抓犯罪分子,你他麻追得上人?齐昊怒火中烧,喝道:“给我联系公安局!”
李所长醉得不像样子,不过看上去头脑到还清醒,叫他联系公安局他就联系县公安局。他翻着电话本找半天号码、接着打半天电话没找着人,看着李所长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的样子,齐昊心里的那个气呀,化着拳头打出去,可打到哪儿都不着实地。
李所长忙了一阵无可奈何表情看着齐昊:“齐镇长,对不起,他们要么在外面喝酒、要么回家抱老婆去了!”
齐昊彻底无语,派出所长这个样子,女生的情况只能听天由命,时间已是凌晨三点过,他离开派出所回宿舍休息。
清早齐昊去派出所,李所长的酒到是醒了,可晚上的事全忘了,他见到齐昊一拍脑袋,哦哟一声想起了昨晚的事,赶紧说,请齐镇长指示,我立即执行!
齐昊看着李所长,心想要是等他破案,那个女生早变成了妇人!他着急道,赶快与公安局联系,告诉他们情况紧急,动作慢了女生……
李所长面现邪意,带着玩笑味道问:“怎么,女生是齐镇长的亲戚?”
“混仗东西!”齐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所长愣怔在那里,他转身冲出所长办公室。
齐昊这才发现,自己单枪匹马来到玉泉镇,没有一个可用之人,真是催悲呀!想到女生一个接一个可怕遭遇,自己却毫无解救的办法和措施,危急之中思良将,他眼前浮现出大地乡的汪所长,心一横,径直去县上找刘县长要人。
玉泉镇距县城只有几公里,班车方便,齐昊一会儿到县城,去刘县长办公室。
宋秘书听齐昊说要见刘县长,马上说这就请示。他进刘县长办公室十来秒时间出来对齐昊说,刘县长叫你去。
齐昊走进刘县长办公室,刘县长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齐昊笑眯眯问:“怎么样,玉泉镇不同大地乡吧?”
齐昊说:“与大地乡比,完全是不同的社会气氛。”
“说得对,有人就有人气,有人气就能活跃经济,经济活跃了当然就有不同的社会气氛!”刘县长满意表情道,“大地乡你抓住了经济发展的增长点,通过地改田,农民吃上了白米饭,乡域经济跃上了新台阶。今天我要考考你,玉泉镇发展经济的重点在哪里?”
齐昊是来要人的,刘县长给他谈经济。
经济活跃社会气氛不同这是事实,但祸害人民群众的事情时有发生,起眼看,经济越活跃的地方严打抓的人越多,恐怕这也是一种社会气氛!齐昊心里这样想,口头当然只能谈发展经济,他说:“我去玉泉镇近一个月了,根据现在了解的情况,我觉得经济发展应该继续抓好农业经济,解决好农民的温饱问题,至于经济新增长点,应该考虑放在城镇建设、煤矿有序开发方面!”
刘县长睿智目光向着齐昊,心想这个年轻人还真不简单,对玉泉镇的经济新增长点一语中的,他说:“经济新增长点就是一个区域内经济发展的命脉,玉泉镇的脉你算浩着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干、如何推进发展速度的问题。”
齐昊看着刘县长,认真道:“刘县长,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切入点,即便找到了,切不切入得进去还是问题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刘县长说,“毕竟你太年青,在大地乡,有黄章华支持,玉泉镇组织上支持你,但那里的人不了解你,一时半载恐怕谈不上支持!”
“你都看到了啊,刘县长。”
“看你样子是急着来找我的,什么事,说吧!”
到底是县长,瞒不过他的眼睛,齐昊说:“刘县长,我真佩服你,知道我有急事找你,那我就说了,给刘县长要个人!”
刘县长愣了下,要人!那可是县委那边的事情,陈书记人事方面把得紧,不轻易让人插足的,他皱了皱眉头:“要什么样的人?”
“把大地乡派出所的汪所长调到玉泉镇任派出所所长!”
刘县长想了想,这事到不难,因为派出所长不经县委常委会议讨论,直接由公安局决定,他问:“你要换派出所所长,出了什么事?”
齐昊把玉泉中学姜华英的死和现在类似案件还在继续发生的事讲了,最后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找刘县长的,请刘县长无论如何支持!”
刘县长心中大骇,能够做公安派出所所长的人哪个不歪过猴子怪过狗,如果情况属实,这个李所长肯定难逃猫腻,这事太大了,早晚要被捅出来,不如支持齐昊把事情给解决了,他说:“可以,我给吴局长说说。”
“我马上要人。”
“怎么这样急。”
“刘县长,女生昨晚被拐骗走了,情况危在旦夕!玉泉镇派出所李所长指东不杀西,再不换所长解救女生,黄花菜恐怕就凉了!”
刘县长看着齐昊,选调生,前途无量,但这不是主要的,他觉得齐昊有背景,而是了不得的背景。回想在大地乡修渠引水地改田的事情惊动那么多人,省委林副书记这样抬举齐昊,绝不仅仅齐昊是选调生问题那么简单,因此,既然答应把大地乡的汪所长调过去,不如就应他个及时,今后用得着这小子的时候多着呢!
关键时刻助人一臂之力,这人会记一辈子,刘县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公安局吴局长办公室:“吴局长吗,我是刘大成,来下我的办公室。”
齐昊站起身告辞,刘县长说你坐,这事我们当面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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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密审王芳
吴局长来了,叫声刘县长。见齐昊在,觉得奇怪,不知刘县长叫他什么事,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事情与玉泉镇的新任镇长有关系,他主动伸出手与齐昊握握,两人在大地乡的案件上有过默契。
“来啦,坐。”刘县长见吴局长坐下后,转脸对齐昊说,“把玉泉中学发生的事情给吴局长讲讲吧。”
齐昊应声是,说了姜华英惨死、亲眼目睹玉泉中学大门前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他去派出所报案执班民jǐng、李所长的表现,最后说:“李所长在玉泉中学女生被拐骗问题上至少严重失职,才出现今天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因此,我代表玉泉镇zhèng fǔ要求,把大地乡公安派出所的汪志才所长调任玉泉镇派出所所长。”
吴局长暗自吃惊,改革开放思想解放,歌舞厅、按摩厅如雨后chūn笋般茁壮,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各地zhèng fǔ有意无意把这种情况看成是一个地方思想解不解放、富不富裕的标志,鉴于这种情况,公安机关睁只眼闭只眼,仅仅几年功夫,卖银票昌便成了无烟工厂形成产业,像这种拐骗女生做开苞破处生意的还很少听说,如果真这样,事情就弄大了。
吴局长也在暗自思量,这事公安局内部肯定有问题,由于公安机关的特殊xìng,不管什么事情或多或少都要传些到jǐng察的耳朵里,这事没人传到他耳朵里说明有人在回避。他想到应该答应齐昊的要求,现在还是可控范围,查到一定程度终止案件作为个案处理,如果一味拖下去事情闹大了自己恐怕难保局长位置。
吴局长看着齐昊:“刘县长已经指示,我照办就是了,感谢齐镇长对公安工作的支持。”
第二天,玉泉镇李所长接到公安局通知,免去玉泉镇派出所所长职务,即rì到局机关报到另有任用;县公安局派车去大地乡派出所,宣布免去汪所长大地乡派出所所长职务、任玉泉镇派出所所长职务,即rì到玉泉镇报到履职。
即rì到新地点报到履职,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汪所长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上了公安局的车去玉泉镇。
由于太匆忙了,吴局长来不及找汪所长履职谈话,只在电话里说,你去交接结束找齐镇长,他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记住,这事必须听我和齐镇长指挥。
汪所长摸头不知脑的答应声是,不过职业敏感使他意识到玉泉镇有个重大案子等着他去,不然所长怎么会换得这样急。
交结工作很快进行完毕,汪所长去找齐昊,还没到晚饭时间,齐昊握住汪所长的手:“交接完成了吗?”
汪所长士为知己者死表情道:“齐镇长,你把志才视为铁哥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志才万死不辞!”
齐昊故作轻松道:“半死我也舍不得让你去,更不要说万死,安顿下来了吧?”
汪志才嘿嘿笑笑:“就在办公室安张床,暂时住下了。”
“苦你了,对不起。”
“苦什么呀,要不是齐镇长,还不知要在大地乡蹲多少年,我现在是感谢还不不及呢!”
齐昊审视目光看汪志才会儿,说了玉泉中学的案件,说了他调任玉泉派出所所长是刘县长亲自拍板决定,最后说:“立即进入侦破程序,有什么困难袁局长和我支持你,记住,不要辜负了刘县长对你的信任!”
汪志才回到派出所,分别找派出所的人谈话,派出所的人鬼jīng,都知道汪志才是新来的齐镇长要来的,他们都表示要紧密团结在汪所长周围,为确保一方平安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
派出所的干jǐng汪志才都认识,一个系统的谁不认识谁呀,只是不了解而已。汪志才分别与干jǐng谈了话,根据谈话情况,他把许波、刘少林叫进办公室,讲了玉泉中学发生的事情。
两人相视片刻,转脸看着汪志才,从两人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听到风声。
汪志才说:“我就不说案情了,二人说该怎么入手吧?”
两人互相看看,汪所长有来头的,开门见山就说了这事,表示了信任,还有什么说的呢?你不跟着干别人照样跟着干呢!
“玉泉中学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着上面……”许波停住话,看眼汪志才,见汪志才黑着脸,接着说,“既然汪所长下了决心,又信任我和刘哥,我们就跟着汪所长干,至于案件该怎么入手,我建议从学校查起。”
汪所长点点头,看着刘少林。
刘少林认真道:“许哥说得对,如果我们查上面,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打草惊蛇,他反告你违法执法,不如先从学校查起。”
汪所长问:“那应该从什么人作手呢?”
许波、刘少林对望了下,许波说:“哥俩的意思从有个叫王芳的女生入手,只是如果王芳不招认,我们又没有证据,事情就被动了。”
汪志才懂起了两人的意思,王芳仅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好对付,一哄一吓说不定就招了,但她的供词不能作为证据,只能是破案的线索,他说:“公开拿她恐怕不好?”
刘少林笑笑:“既然汪所长有这个意思,我们秘密拿她就是。”
许波、刘少立即实施对王芳监视。
适逢星期六,学校放星期,王芳是毕业班学生,两周一次放学生回家拿钱拿米和生活必须品,王芳下午放学回家去。
王芳的家距镇上有近十几里地,大多是山道,许波、刘少林在半道截住王芳,弄到就近的一个没有人的山神庙里,亮了身份。
王芳一个农村女孩子,别看她在学校有体育教师易世chūn罩着,自称大姐大,身边跟着一群惧怕她的女生想修理谁就修理谁,平时她心里没想着怕谁,但毕竟她是在学校仗势易世chūn横,遇上jǐng察还是害怕得要命。
许波做出凶神恶煞样子:“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
王芳虽然怕得要死,但仍然抵御着恐惧说:“叔叔,我没有干过坏事。”
“麻痹,还没有干过坏事,说,你胸前东西怎么长大的!”刘少林伸手啪的拍下王芳的脑袋,“jǐng察眼睛吃素的,易世chūn摸过你胸前几次、压过你身体几回,老子清清楚楚,给老子还不承认!麻的个痹,要不是看在你小小年纪、家中有老人、顾着你的名声,老子早就送你去劳教队了!”
王芳其实就早小女孩,见jǐng察把她抓起来就吓坏了,再经刘少林这么一拍一喝一吓,人已不知所以,她见jǐng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说:“叔叔,不是我要干的,是易世chūn叫干,饶了我吧,今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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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顺藤摸瓜
没想到这么快就攻破王芳防线,许波、刘少林对下眼神,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绝不能给王芳喘息机会。
许波对王芳说:“只要你把易世chūn叫做的事情、知道易世chūn的犯罪行为讲了,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揭发他人犯罪事实立功有奖的政策,可以释放你!”
不管大人小孩,事情来了首先自保,听jǐng察说坦白交待、揭发他人犯罪事实就放人,王芳把易世chūn叫她拐骗女生开苞破处的事、还把她知道易世chūnjiān污XXX、XXX、XXX……女生的事抖包包说了。
男人就是男人,对男女间的事情天生好奇,王芳在交待与易世chūn的第一次时,许波、刘少林问得很仔细,王芳交待也很仔细,以至许波、刘少林竟然忘记了自己在审讯人,王芳也忘记了自己正在接受审讯。
许波、刘少林看着王芳,心里骂道,rì球怪了,小小年级,易世chūn干她居然产生激情,天生活脱脱苏妲己,祸国殃民!
这事他麻太深刻了,事后许波问刘少林,王芳交待易世chūn干她时的情形,那里硬没硬?刘少林笑着说,不硬他妈就不是正常男人!(关于易世chūn与王芳的事笑看云飞扬rì后另有交待,各位书友注意!)
两人做完笔录天已经黑了,王芳签字摁手印,两人带着王芳回派出所。
汪志才看了笔录,事情线索出来了,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不出意外大功可以告成。他找到齐昊汇报案件侦破情况,请示下一步行动,毕竟派出所事前没有掌握易世chūn任何的犯罪线索和证据。
齐昊亲眼见到女生被拐骗去,现在失没**还难说,得尽快把女生解救出来,至于案件侦破符不符合程序顾不得了,他果断指示,立即传询易世chūn。
为了确保案件顺利侦破,事前不能打草惊蛇,汪志才把王芳提到办公室:“你想不想戴罪立功?”
王芳手上戴着手铐,身边站着jǐng察,这阵仗她哪见过,人早吓得半死,忙说:“叔叔,我错了,我要戴罪立功。”
汪志才严肃道:“易世chūn是犯罪分子,根据他所犯的罪行,枪毙也够格了,你和他虽然是同伙,但给他有本质的区别。你是学生,知错就改一样是好学生,我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易世chūn叫出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都到这个时候了,即便有人把她给卖了王芳也愿意,连忙说是。
许波给王芳开了手铐,对她说了怎样叫出易世chūn,还说事情要弄砸了,就凭你骗那么多女生去开苞破处,易世chūn枪毙你也得判无期。
王芳进学校大门已经晚上九点多钟,由于是星期六,学生放回家了,学校显得格外冷清。王芳知道,往rì易世chūn要她,就叫这个时候去他宿舍。王芳来到易世chūn门前,门关着的,里面没有灯光,她敲了两下门,没有声音,她想想,易世chūn应该在玉泉大酒店。
玉泉这个名还真不错,因此镇上就出现了玉泉宾馆、玉泉超市、玉泉饭店、玉泉早点什么的,玉泉这个名喜兴,冠上心里踏实。
王芳去了玉泉酒家,易世chūn果然在这里。
一个包间里,男男女女围坐一张大园桌,都社会上的哥们姐儿,正喝得高兴,王芳看到易世chūn,走过去弯腰附耳说:“易老师,你出来一下。”
易世chūn没动身:“什么事?”
王芳眼睛媚着易世chūn,扭怩着身体:“有急事找嘛!”
哥们姐儿才不管王芳是学生还是小姐呢,一桌人向着王芳,有的说小妞,怎么这时候找易老师?有的说过来,我们一起喝酒!有的玩笑易世chūn,这小妞不错,你小子有福气!有的甚至说,易哥,今晚是不是让我们打个牙祭?接着就是一阵哄笑声。
易世chūn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县城来的哥们姐儿就这个样子,他起身走出小间,埋怨道:“怎么到这里来找我?”
王芳不高兴道:“到外找不到人,不到这里找你上哪找你!”
易世chūn平rì不怎么在王芳面前发脾气,毕竟王芳给他配合默契,他要是打哪个女生主意、就找岔体罚哪个女生。王芳出面关心被体罚的女生,一来二去她和女生就成了亲姐妹。
成了亲姐妹就什么话都可以说了,易世chūn于是加大体罚这个女生的力度,两姐妹背地骂易世chūn,开始骂易世chūn无凭八故惩罚人,骂着骂着骂易世chūn不是老师、是sāo公鸡,上体育课摸过人家的胸部、胯腿呢!
两人骂易世chūn、恨易世chūn,骂着骂着王芳说遇上这种sè鬼老师不想读书了,想出去找工作做,既挣钱还不受气。女生立即有同感,当然她不知是jiān计,跟着说不想读书了,不想在这个鬼学校受气!过几天,王芳给女生说她给表哥说了找工作的事,表哥办成了,今天就可以去。女生高兴得忘乎其形,晚间上了长安车。
照理说女生受偏**要闹开去,然而前后两三年时间,没有女生闹开去。
每送走一个女生易世chūn都要给王芳一些钱,说是老板经他转手给她的。王芳得到钱,用来买穿的、买零食吃。女生在校有穿的、有零食吃别人看她时就有不同的眼神,王芳感觉自己比起学校的女生实实在在高了一等!
再说被拐骗的女生,事后她们能得到一千元。一千元不是一个小数字,女生思前想后,事情已经这样了,闹出去**也回不来,关键是还名声扫地,弄得自己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再加上表哥说了,只要敢把事情闹出去,他就杀她全家,女生敢去招惹全家被杀的祸事?所以女生都选择把受骗上当的事藏在心里。
事情过后有的女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体,撕破脸面下海做小姐。
于是,有的女生回学校读书,不声不响忍辱偷生;有的选择破罐子破摔做小姐,吃青chūn饭找几个钱。
易世chūn正在体罚一个叫袁圆的女生,王芳悄声对易世chūn说:“袁圆托我给表哥讲,她要找工作,还要得急,你快去联系。”
见又成功做成生意,易世chūn转身对包间里的人说:“哥们姐儿,对不起,去去就来。”
易世chūn拉上包间门,跟着王芳来到走廊尽头:“这个袁圆不错,这次成了我对老板说,看能不能够多给你一点钱。”
王芳说谢谢。
易世chūn说:“这么晚了,联系不上人,你先回去,我还要去陪他们。”
王芳一把逮住易世chūn:“不准你回去,人家想了嘛!”
易世chūn说:“那怎么行,哥们得讲信誉。”
王芳不依道,说人家那么小就把身子给了你,现在还帮你做事,平时都是你欺侮人家,叫人家去哪里人家就去哪里,今天人家高兴,主动要一回都不依!她把身体扭过去背向易世chūn。
第五十六章 抓捕表哥
易世chūn想想也是,王芳真还不错,模样儿祸国殃民,交欢愉悦心身,平rì不动声sè做他帮手,两人拐骗女生到也默契,还有两月她就要毕业了,下一个人选他还没有物sè好呢!哥们姐儿让他们喝会儿酒,耽搁半个小时完事回来他们不会不高兴。他对王芳说,走,去宿舍。
两人走出玉泉酒家,街上没有路灯,大部分的店铺已经关门,当走到黑漆漆地方时,黑暗中突然冲出几个人,喝叫别动!易世chūn见势不妙正要跑人,电jǐng棒忽杵在他身体上,电着了,他身体抽搐,人弹退两步仰面倒地。竟管是体育老师会两下子,可已经丧失搏击能力,只得任人摆布了。
易世chūn被铐上手铐弄到派出所,汪志才亲自审讯,他叫王芳进屋子,问易世chūn:“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易世chūn咆哮道:“我是人民教师,你们非法拘禁人民教师,我要告你们。”
汪志才手指王芳说:“我再问一遍,她,认不认识?”
易世chūn仍然咆哮:“我是人民教师,我要见陈校长,你们非法拘禁……”
汪志才递个眼神,许波、刘少林冲上前,麻的个痹,强jiān多个女生、拐骗女生开苞破处,去你麻的人民教师!两人手持橡胶棍劈头盖脸给易世chūn雨点一样打下去!
易世chūn体育教师,身体棒着呢,橡胶棍雨点一样打在他身体上,他还在大叫大喊我是人民教师!
汪志才更加火起:“你他麻rì女生怎么没想到自己是人民教师!拐骗女生开苞破处怎么没想到自己是人民教师!给老子打,直打到他说自己不是人民地教师、是强jiān犯为此!”
许波、刘少林当然不会客气,反正橡胶棍也不会伤筋动骨,高高举起用力打就是。
易世chūn仗着身体棒想挺下去,可是身体再棒也抵不住橡胶棍铺天盖地之势,再加上他挣扎,手上的铐子越铐越紧,疼痛像汹涌澎湃的cháo水涌向他,他停了大喊大叫我是人民教师,没叫几声哎哟哎哟,喊道不要打了,我不是教师、是强jiān犯、犯罪分子!
汪志才不叫停,许波、刘少林不住手,见易水平被打得快喊不出声来了,汪志才摆摆手,两人停住手,气喘吁吁。已经打累了哦,有什么办法呢,谁叫遇上这样的犯罪分子!
“告诉你,严打期间,打死个犯罪分子就当拍死只蚂蚁!”汪志才手指王芳:“认不认?”
易世chūn哭丧着脸:“认识?”
“叫什么名字?”
“王芳。”
“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玉泉中学初中毕业班学生。”
“说,你给她是什么关系?”
易世chūn愣了愣:“师生关系。”
“球才是师生关系!”汪志才一拍桌子,“说,**跟她什么关系?”
许波一橡胶棍就给易世chūn飞过去!
“哎哟妈呀!”易世chūn遭许波橡胶棍击打地方还在钻筋透骨痛,见刘少林橡胶棍已经举过头顶,连忙喊,“强jiān关系!”
麻痹,人世间什么关系都有,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强jiān关系,亏他麻想得到、说得出口,情急之中,看来人还是很有创造力!
“认了啊?”汪志才问。
“认了,我坦白!我交待!”易世chūn哎哟连天人战战兢兢。
“还强jiān过谁?”汪志才问。
“就她一个,没有了!”
“老子看你遭不住痛了,心想让你少挨几下,没想到**反到抵赖!”汪志才转脸眼睛盯着王芳,“你说一个他强jiān过的女生名字!”
王芳一旁早吓傻了,赶紧说出一个女生的名字。
汪志才喝道:“你他麻认不认老子都叫打,打,给老子狠狠打!”
许波、刘少林劈头盖脸给易世chūn打下去,易世chūn叫唤的声音变成了屠场的猪被杀后叫的最后那几声。
汪志才使个眼sè,许波、刘少林停住手,他眼睛盯着易世chūn:“还要不要抵赖?”
“不敢抵赖了。”
“刚才王芳说的那个女生你强jiān过没有?”
“强jiān过。”
“还强jiān过哪些,你自己不说老子就叫王芳说,老子不信你的身体硬得过橡胶棍!”
易世chūn想到平rì里强jiān、猥亵女生到还安逸,这下被算总帐,想硬过去不承认,奈何身体痛得不饶人,他知道自己再也经不住打了,落在这些人手里,只有一条路可走,做得受得,抵赖大大的下策,不认不行,他想想,说了一串女生的名字。
汪志才记录下这些女生的名字,问王芳,还有没有,王芳说,我知道就这些了。
汪志才目光盯着易世chūn,狠狠说道:“你他麻怎样弄这些女生的老子一会儿问,现在问你他麻的,前晚拐去的女生送给谁了?”
易世chūn看眼王芳,他哪敢再抵赖,抖包包说了把拐骗女生送给谁了的事情。
抓捕表哥的事情眼下最紧急,走露风声犯罪分子满天飞哪去抓人,况且还有一个女生落入魔掌,不立即解救恐怕这个女生要遗恨终生。
齐昊立即带着汪志才一行人,租了两辆长安车押着易世chūn、王芳直扑县城。
抓人也不能不打草惊蛇,蓬莱仙阁的老板不是好惹的,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时还得避着点,其中的厉害关系大家心知肚明。
汪志才叫易世chūn给表哥打电话,说送人来了。表哥电话说,往次不是叫我们来接吗,这次怎么亲自送来了?易世chūn说,这个小妞鬼得很,不立即送来怕她反悔。表哥回答说,我在后门等。
长安面包车直抵后门,铁门开了,见到来接的人汪志才问是不是表哥,易世chūn借着街上微弱的电灯光看后说是。长安车开进门,车门打开,齐昊几个冲下车,直扑表哥。
表哥站在院坝里接人,见势不妙回身就跑,可他怎么跑得过曾是学校的越野跑冠军。
齐昊几步蹿过去,嗨的一声腾空而起扑过去,把表哥扑倒在地。
表哥没来得及挣扎,汪志才上前一只脚踏在表哥的背上,伸手抓住表哥的手拉起来,另一个干jǐng拉起表哥的另一只手臂,咔嚓,表哥被反臂铐起。
表哥刚叫喊你们是干什么的?汪志才一拳照他脑袋打去,悄声喝道,再敢吱声老子灭了你!那人赶紧噤声。
“前天送来的小姑娘在哪里?”齐昊小声问。
表哥说里面,汪志才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小声喝道,带我们去!
第五十七章 案情大白
表哥带着一行人从后院一扇小门进去,走完过道来到一扇门前,表哥的手用手铐反臂铐着的,他用嘴巴对着门努努,示意人关在这里。
汪志才正要推门,门竟然自己开了,屋内的人看到外面的情形愣住了,这人是蓬莱仙阁老板——大名鼎鼎的张志强。
张志强见事情不对,镇着自己的威风喝道:“干什么的?”
汪志才认识张志强,张志强也认识汪志强,一个县体制内混的人,怎么有不认识的呢,狭路相逢,汪志才面现不知所措的表情!
齐昊不认识张志强,见汪志才愣在那里,喝道:“抓起来!”
汪志才见齐昊喝抓起来,也顾不得认不认识,提着手铐扑上前就要抓张志强。张志强岂能让人抓,退后一步摆出搏击的架式。许波、刘少林见状顾不得许多了,扑上面几橡胶棍把张志强打闷在地,脚踏在他背上把手臂反拉起来,汪志才卡嚓给铐上铐子!
齐昊见制服了张志强,目光横向表哥,表哥向地板上的一块木板努努嘴。齐昊拉起木板,地下室现出来了,他透过地下室昏黄的白炽电灯光,看到了卷曲在地下室小床上的女生。
女生一只脚锁着铁链子,蓬头垢面,她见盖着地下室的木板突然拉开抬头向上望,满脸惊恐万状的神情。
齐昊从张志强手中夺过钥匙顺着梯子下到地下室,刚解开女生脚铐,也不知道女生是不是见得救了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惊叫一声昏厥过去。齐昊背着女生,一步步爬顺着楼梯爬出地下室。
一行人带着女孩,押解着张志强、表哥来到后院,挤进长安车悄然离去,蓬莱仙阁的十多个保安竟然无人发现。
行动前只决定抓捕表哥、解救女生,没想到把老板张志强顺便给抓了,行动出奇的顺利。人押解回玉泉镇后汪志才立即组织力量审讯易世chūn、张志强、表哥等人。
张志强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县zhèng fǔ宫副县长的外甥,改革开放思想解放,家和县给全国各地一样鼓励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带薪下海,张志强就在这时下海的。
张志强下海开了蓬莱仙阁娱乐城,集娱乐、休闲、吃住于一体,档次在县城是最高的。里面设有大歌厅、小歌厅,大餐厅、小餐厅、住宿部、娱乐部,娱乐部养了若干小姐。
蓬莱仙阁的出现被视为思想解放的标志,并受到领导好评,张志强被评为下海机关工作人员先进个人,县委、县zhèng fǔ在大小会议上号召机关工作人员向张志强同志学习。
张志强的舅舅是县zhèng fǔ副县长,外甥下海宫副县长脸上看上去很光彩,下去工作时遇上企业老板、zhèng fǔ部门或乡镇领导、还有朋友什么的便递上蓬莱仙阁的名片,说请光临指导,其实就是要大家去那里消费。
改革开放思想解放时兴名片,候跃文、黄宏小品《打扑克》,两人出着出着扑克牌就引出名片来了,什么经理、董事长、科长、处长、厅长什么的。
易世chūn见张志强派出所都敢抓,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为了不遭受皮肉之苦,只要他做过的、知道的情况抖包包坦白交待了。
齐昊看了易世chūn的坦白交待,拐骗、强jiān女生多人,其行径令人发指,正值严打期间,其罪行判他死刑也算是轻的了!让齐昊想不通的是,易世chūn的犯罪行为不算太隐秘,涉及到的女生那么多,学校内部、社会上均有议论,可就是没有人引起重视。还一网二网三网四网严打呢,严打个屁!
“表哥”的口供几橡胶棍就解决问题,他不仅交待了到玉泉中学大门旁接女生、还交待了在其他地方接未成年女孩子、并且交待了这些女孩子是谁开苞破处的事情。女孩子开苞破处业务由表哥具体负责,货到了,由表哥通知联系,因此事情坦白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齐昊手拿表哥的口供惊呆了,里面有一个常委、两个副县长、政协主席、县委办、县zhèng fǔ办主任、公安局袁局长、副局长在列,其他人不是科局长就是大老板,都是些有权有钱有头有面的人。
齐昊的手颤抖起来,他知道这事传出去,不管怎样封锁,都会成为世界级新闻,到时候县长、县委书记也保不住要被处理,这样他的罪过就大了。
不管什么人,也不管犯罪事实多么的令人发指,如果犯罪面涉及太广,往往揭开犯罪事实的人灾难随后就会在他头上降临,齐昊感觉到应该立即封网刹车,听候上面处置。
齐昊叫来办案的汪志才、许波、刘少林,他沉着脸,完全不是二十三、四岁人的样子:“我不想你们办一个案子就把自己终生搭进去,这个案子必须烂在心里!”
三人愣怔住了,这样的大案要案做jǐng察一生能遇上一次也不容易,办案时他们的内心就像那些对未成年女生开苞破处的男人一样只顾兴奋激情,没想到头顶上已经利剑高悬,三人呆呆的看着齐昊不出声。
“人最大的智慧就是能够把不应该说的事情烂在心里!”齐昊坚定的神情看着三人,“去吧,拿下张志强,审讯完毕,把材料报吴局长一人。”
刘少林问:“张志强不招供怎么办?”
齐昊轻声说:“那你们可能就是现在的易世chūn。”
齐昊原来没有准备提审张志强,心想口供、人证、物据拿到手后把他交到县公安局,逮捕、放人由他们处理。案情清楚后,他意识到情况不同了,必须要张志强开口才行。
张志强绝不是好惹的主,他放出去立即就会去检察院告汪志才他们刑讯逼供,检察院立即就会把汪志才、许波、刘少林抓进去,现在要张志强的口供,不是为了清算他的犯罪问题,而是一种自保行为,因为齐昊知道,这事捅翻了自己都自身都难保、还保得住汪志才、许波、刘少林,毕竟镇长官职太小太小!
张志强被带到一间小屋子。
张志强是老板,有宫副县长的背景,抓他时挨了几橡胶棍人被打懵了,抓到玉泉镇派出所后见没有提审他,他回过神后以为派出所的人怕他,便抖起来了。
张志强西装笔挺、皮鞋黑亮,坐在被审椅上翘起二郎腿,脖子伸得长长的、脸仰得高高的,麻痹的,都成犯罪嫌疑人了,还做起神气活现的样子!
按程序问过开场白并记录后,汪志才问:“张志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哼!”张志强瞟眼汪志才,“我是什么人,你也有资格问?”
“带进来!”汪志才平静的叫道。
易世chūn被许波带进屋子,头上有青包、脸上有死血块,短短几个小时,易世chūn已经成了实足的囚徒,不像是人民教师了。他看到张志强,目光也没有多少反应。
汪志才问:“易世chūn,这个人你认识吗?”
第五十八章 知己知彼
汪志才手指张志强问易世chūn,这个人认识?易世chūn听话样子回答,认识。汪志才瞟眼张志强,问易世chūn,叫什么名字?易世chūn龟儿子样子回答,张志强。
张志强怒目易世chūn,心里骂道,麻痹,派出所还敢枪毙你,做起龟儿子样子!
汪志才再瞟眼张志强,面无表情道:“把你和张志强拐骗女生开苞破处的事情说一遍。”
“是。”易世chūn老实巴交样子,“我给张志强是中学同学,前年吧,我俩在县城遇见,张志强拉我去喝酒,喝着喝着问,你在玉泉中学教书?我说嗯。他说能不能弄几个学生妹出来……”
“麻痹的混蛋,谁叫你他麻弄过什么学生妹!”张志强吼叫起来。
“给老子闭嘴!”刘少林一橡胶棍劈头给张志强打下去。
“哎哟!”张志强被打得大叫一声,转脸眼睛盯着刘少林,“你敢打老子,老子认得你,刘少林!”
“老子不敢打张志强,老子敢打犯罪分子!”刘少林劈头盖脸又给张志强几橡胶棍。张志强虽然是党员,但不是许应峰、江雪琴,几橡胶棍就打得他只叫哎哟不敢吱声。
汪志才这才又叫易世chūn讲,易世chūn当着张志强的面抖包包讲了两人的事情,汪志才叫把易世chūn带下去。
“坦白交待,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汪志才说。
“你们这是刑询逼供,老子要告你!”张志强做出虎死不倒威的样子。
汪志才轻蔑的笑笑:“改革开放,犯罪分子目无王法,zhōng yāng叫严打!什么叫严打,老子讲给你听,就是狠狠打!zhōng yāng不仅叫打一次,还叫打二次三次四次五次!麻痹犯罪分子,公安机关严打一次不长记xìng就打两次,打两次不长记xìng就打三次,直到把犯罪分子打长记xìng,这就是zhōng yāng严打的基本jīng神,张志强,听清楚没有!”
张志强从审讯椅上忽的站起身,戴着手铐的双手指着汪志才:“你!你他麻……”
汪志才打断张志强的话:“麻痹,还没长记xìng!”
见汪志才和张志强拌嘴巴劲,一旁的许波、刘少林早等得不麻烦了,听汪志才说“麻痹,还没长记xìng”,两人喝道,麻痹的,不长记xìng老子就严打,冲着对张志强就是一顿橡胶棍。
真是麻痹的,乱棍之下只要不是许云峰、江雪琴,谁他麻都知道什么叫长记xìng。
张志强长记xìng了,再不长记xìng本钱收了去,谁他麻找汪志才、许波、刘少林报仇雪耻!他交待了和易世chūn合伙干的事情。
张志强在供词上签字摁手印后,汪志才叫把表哥带进来,张志强这时已经不再像老板样子,头上有青包、脸上有於血,头发蓬松,挨打时皮鞋蹬掉了、光着一双穿袜子的臭脚,西装斜歪在身上,人没有虎威,看上去实打实是个囚徒的样子。
张志强看到表哥哭丧着脸说:“别叫他说了,我坦白、我交待。”
“你叫他不说就不说吗?麻的个痹,公安机关的事你敢过问,还不长记xìng!”汪志才喝道,“他必须得讲给你听,免得你他麻在老子面前说记不起!”
表哥已经没有人形,在干jǐng面前表现乖得很,他当着张志强的面把两人的事情抖包包说了一遍。汪志才这才叫把人带下去。
张志强老实了,老实得给个龟儿子、龟孙子似的,问他啥,他交待啥,口供笔录完成。
案件审讯结束,齐昊给吴局长打电话,简要说了案情,也说了抓了张志强的事情。
吴局长听了大惊:“谁叫你们抓张志强的,这事给弄得!”
齐昊说:“案情理到张志强那里,没法绕过弯子。”
吴局长着急道:“陈书记、刘县长追问,我怎么回答这事?”
“这样子,”齐昊说,“材料在我手里,我想亲自交给你,我去县里还是吴局长到玉泉镇?”
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这句话真还有深意,吴局长心虚得很,他说:“我过来。”
玉泉镇距县城几公里,一会儿功夫吴局长到了,他没去派出所,去齐昊办公室。
两人关在屋子里,齐昊把手里的材料递过去,当吴局长看到开苞破处那串名字中有他的名字时,面如死灰。
齐昊装个什么也不知道样子说:“我手里什么材料也没有了,派出所什么材料也没有了,现在我把材料和犯罪嫌疑人都移交给吴局长了,一切由吴局长处置。
吴局长想想,用对讲机通知刑jǐng大队,把派出所的犯罪嫌疑人送到看守所进一步侦破审讯。
再说蓬莱仙阁生意正在红火老板张志强突然被抓了,这种事情有如重磅炸弹爆炸震动了县城,各阶层人有的感到幸灾乐祸,有的觉得不可思议,有的问是不是要加强jīng神文明建设了,有的推测这次行动是不是省、市有关领导见下面搞得乌烟瘴气下了什么指示,当然也有人大骂他妈红眼病从中作祟,一个县城为了蓬莱仙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亚于特殊时期时zhōng yāng突下了什么指示振动人心。
县城波浪滔天,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这是玉泉镇派出所干的事情,总挥指不过一个末品官、小小镇长而已!
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消息靠口口相传和猜测,这也是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的一大特sè。
县zhèng fǔ宫副县长听说了这事,他也感觉奇怪,一点征兆也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改革开放思想解放,县委、县zhèng fǔ高扬发展经济的旗帜,大宾馆、大饭店公安局检查事前必须经县委、县zhèng fǔ领导批准,难道书记、县长有指示?
宫副县长打电话问公安局吴局长:“听说公安局到蓬莱仙阁抓人了,怎么回事?”
吴局长接到电话,故作吃惊问:“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宫副县长没有说外甥被抓的事情,听吴局长说不知道这事,震怒道:“查一查,谁干的,公安局长居然不知道,简直目无法纪!”
吴局长赶紧说:“宫县长放心,我立即过问。”
吴局长电话收了线,作为公安局长,人在他手里、材料在他手里,他当然知道案情,自己又不敢明说原委,宫副县长他惹不起,自己才四十挂零,前途远大着呢!
宫副县长是老革命中最年青的,现在还占着位置,虽说下一站就要靠边了,但他的老首长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虽说是副的,老革命这一块他过问,由于资格老,两句话不对就骂人,上下领导都让着点,说来也是,江山都是人家打下来的,没有他们,你江山?坐个屁!
老革命都有个特点,亲戚战友有什么事,他们不说事,只问是不是改革开放了,见我们老了要下去了,就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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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适可而止
老革命普遍有个特点,亲戚、同事遇上什么事,他们不说事,只问是不是改革开放老东西要下去了,就迫不及待?这哪是哪的事啊,虽然没有事,却让人感觉到事态的严重xìng,因此,改革开放后上任的领导同志遇上老革命都要礼让三分。
约二十分钟,吴局长拨宫副县长的电话,电话通后自然要客气两句,宫副县长打断吴局长的话,说不必客气了,是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我只要公平公正实事求是!
吴局长心里骂道,外甥组织、强迫学生、也是未成年女孩卖银,舅舅要公平公正实事求是,这世道也太麻痹了,他说:“宫县长是这样的,玉泉镇破获一起强jiān幼女案,涉及到一些知情人,我问了下,志强好像是知情人,于是就请到派出所问问。”
宫副县长问:“张志强有没有强jiān幼女?”
吴局长说:“他们讲从案件侦破情况看,张志强还没有发现强jiān幼女的情节。”
“简直岂有此理,张志强清清白白抓他做什么,我看你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分明对着我来的!”宫副县长啪了拍了电话,吴局长手拿听筒人愣愣的。
宫副县长是老革命他怕谁,他去找刘县长、陈书记,说改革开放是党zhōng yāng的方针,发展经济是县委、县zhèng fǔ的决策,张志强铁饭碗端得好好的,县委、县zhèng fǔ叫他下海,下海就下海呗,为什么有人要按他呛水?
宫副县长的话理端端的,陈书记、刘县长知道给宫副县长纠缠不起,说请放心,谁不公平公证实事求是处理张志强,我们处理谁。
陈书记、刘县长送走宫县长,接到市委组织部邱副部长的电话,邱副部长是宫副县长的老首长,陈书记、刘县长在电话里说请邱部长放心,这事一定妥善处理。
陈书记、刘县长分别打电话吴局长过问这事,吴局长据实汇报案情,两人问张志强有没有强jiān幼女,吴局长说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张志强强jiān幼女,两人说那这事你就妥善处理。
陈书记、刘县长电话是分别打来的,但意见高度一致,吴局长想来想去,心一横,只有这样了。
没有人想到的是,易世chūn、表哥送到看守所当天晚上被同监室的囚犯一顿暴打,脾肝大出血送医院不治身亡,王芳被同室女囚暴打虽然没有死,但因惊吓,头部遭遇重击人竟然疯掉了。
三个关键证人两死一疯,张志强翻供,他说在玉泉派出所遭受刑询逼供,身上的伤显摆在那里,检察院过问这事,公安局无罪释放张志强。
齐昊听到这个结果心有明镜,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小镇长,如果要这个案件大白于天下,自己就得壮志未酬身先死,从此哪还有什么事业人生?
张志强无罪释放后立即去检察院状告汪志才、许波、刘少林,说三人非法执法、刑询逼供,检察院把三人叫了去。
齐昊找到刘县长,说自己手里有确凿证据证明张志强拐骗、强迫未成年学生卖银,如果张志强不撤诉,他要把证据交到省公安厅一查到底。
刘县长已经从吴局长那里知道了案情,当然,吴局长没有向刘县长说自己也jiān银过幼女。刘县长深知这事的严重情,要是一查到底张志强或许难逃法网,汪志才、许波、刘少林难免不受处分,但一个县卷进去那么多的县级、科局级领导同志实属旷世奇闻,事情闹开了他和陈书记逃不脱受处分。
刘县长知道齐昊只是为了救人,并不想扩大事态,对齐昊说:“先看看事态发展,怎么样?”
齐昊当然懂刘县长话的意思,说一切听刘县长的。
齐昊离开办公室,刘县长叫来秘书小宋,淡淡说道,你去找找张志强。
宋秘书眼珠几转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不问找张志强什么事,说声是离开刘县长办公室。
宋秘书去蓬莱仙阁找到张志强,张志强被抓后蓬莱仙阁关门,张志强放出来后重兴开张,大门披红戴花、门前爆竹声声,恭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派乌烟瘴气。
说来也是,有老革命宫副县长舅舅撑腰,张志强怕过谁。
见到宋秘书,张志强不屑眼神道:“怎么,宋秘书也来恭贺我呀?”
两人曾一起在经贸局工作,两人同一时间一个拿带薪下海、一个调任刘县长秘书,都算是经贸局有出息的人。
“怎么,不欢迎啊?”宋秘书是谁呀,是县长的秘书,说穿了是县长的门脸,你做出不屑的表情,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呢!
“里面请。”张志强做个手式。
大厅红艳艳的,一片喜庆之sè,小姐们奇妆异服,亮大腿的亮大腿、突胸部的突胸部、翘臀位的翘臀位,一个比一个妖艳、一个比一个风sāo、一个比一个妩媚!
恭贺的大都官商两道人,没有火夫只有大款,没有白丁只有鸿儒,家和县jīng英在此汇聚,一个个派头有得比!
宋秘书见张志强看他时面现得意之sè,叹声气:“说不定哪天又要关门了呢!”
“你!”张志强手指宋秘书,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不是吗?”宋秘书故意没瞧见张志强火起,“看来是疯的疯死的死,其实事情还在、证据捏在人家手里,还是息事宁人好啊!”
“行得端坐得正,我怕谁?”张志强话虽如是说,但还听得出没有多少底气。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最多也就受个处分,有些事要是省上下来一查底到,说不定就查出掉脑袋的事情了呢!相识点好,不相识你就高调告他们,到时候没有谁保得住谁、也没有谁救得了谁,凡事适可而止!”宋秘书冷笑两声,看也不看张志强离去。
张志强是聪明人,宋秘书把话丢在这儿了,屁股夹屎心明白,别看现在他状告人家,只是为了撑面子,心是虚的,上面认起真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况且这事弄翻了船要牵连出许多人,家和县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张志强一把拉住宋秘书:“他们无凭八故抓人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听哥们的,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后蓬莱仙阁还望宋哥多支持呢!我从市里弄来个头牌,走,消遣消遣去!”
宋秘书呵呵一笑,是不是哦?跟着张志强去了四楼贵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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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姑娘找人
张志强去检察院递交撤诉书,说自己没有被派出所刑讯逼供,是一时之气做出的草率决定。检察院随后做出不追究汪志才、许波、刘少林责任的决定。
事件俩死一疯平息。
汪志才从检察院回到玉泉镇径直去齐昊办公室,进门就说:“老子不服,要一查到底!”
齐昊泡杯茶递过去:“就凭你,一查到底?想没有想过,女生是谁开苞破处的,平民百姓?四人进去两死一疯、一人无罪,查下去,难道就不想想个人前程、身家xìng命!”
汪志才一愣怔:“这么凶险!”
“查下去试试,死的就不仅仅是易世chūn,表哥,还有你自己!”
汪志才心里突然害怕起来,现在的世道真难说,随便找个借口弄进看守所,同监室囚徒一顿群殴……
齐昊见汪志才面sè变化,说:“大家担着风险破案,我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晚上搓一顿!”
“还是齐镇长知道体察下人。”
晚上,齐昊找了家中档饭店,要了间包间,吃烧公鸡。
汪志才、许波、刘少林,还有齐昊,共四人。
齐昊知道四人都喜欢喝酒,每人一瓶泸州老窖头曲,齐昊说,不够又叫,管醉!汪志才说,齐镇长这是安抚民心啊!
齐昊眼一横:“闭上你的臭嘴!”
汪志才伸手扇自己脸一巴掌,记住了,不会有下一次!他横眼许波、刘少林,今后你我兄弟就跟着齐镇长,早晚都有出息!两人说那是那是,跟着齐镇长放得开手脚干事,痛快!
齐昊心想放手让你们打人当然痛快啊,嘴上说,只要大家信得过我,今后大家风雨同舟,我不是个失信的人!他端起杯,吆喝道,来,干杯。
四人酒杯一碰,干杯!
四人边喝酒边聊些趣闻和杂七杂八的事情,不谈工作,更不谈案件,酒喝到情浓时,没有了上下级之分,给亲兄弟似的。
包间门推开了,饭店老板端杯走进来点头哈腰说,汪所长,许所、刘所,欢迎光临,敬一杯!老板只顾亲热三人,齐昊连带着也没有招呼声,更别说敬酒了!
齐昊来店里打招呼时汪志才他们还没到,老板以为齐昊请派出所办事的,没把他放在眼里。齐昊心里想,汪所长才来几天,饭店老板就认识了,连干jǐng也用许所、刘所称谓,自己来了近两月,老板带着称呼声兄弟也不肯,可见世道之势利。
汪志才当然不会接老板的敬洒,眼睛横着老板:“你这店不想开了,是不是?”
老板大惊表情道:“汪所长何出此言?”
汪志才道:“齐镇长在此,抬着狗眼看人,麻痹,老板他麻白当了不是!”
“哦哟!”老板身体忽的转向齐昊,腰一下子弯得像没背脊骨一样低,“我这是有眼……”
汪所长喝道:“狗眼!”
“对对对,我他麻狗眼!”老板转脸汪所长,再转脸齐昊,“齐镇长,我他麻狗眼不识泰山!”
齐昊见老板样子笑了:“别听他的,你我没有交道,当然不认识。不认识招呼什么呀,没事找事,是不是?”
老板赶紧说那是那是,突然发觉说错了话,哎哟一声,你看我这人,罚酒罚酒!他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接着又给自己倒一杯,一干而尽,再干一杯,看他自己责罚自己、把自己弄得手忙脚乱的,挺滑稽的样子。
齐昊想替老板缓和一下气氛,问:“老板贵姓?”
“免贵姓王,不敢在齐镇长面前称老板,众人都叫王小二,叫王小二就是了!”王老板点头哈腰说。
“齐镇长有所不知,”刘少林揭王老板老底道,“这个店名叫玉泉烧公鸡,老字号,他在这儿当店小二,一当就是好几年,由于姓王,都叫他王小二,后来他把老板的独生女弄过手,老丈人一死,摇身一变小二成老板了!”
齐昊玩笑道:“王老板不简单啊,从当小二开始,有长远发观呢!”
王老板忙说那是那是,发觉自己话不对,自嘲说:“你看我这人,总是跟不上领导们改革开放的步子,惭愧,惭愧!”
许波说:“既然知道跟不上领导改革开放的步子惭愧,那就再自罚三杯。”
“这样子,小二也知道领导们要研究玉泉镇国计民生大事,小二在这儿腻歪着成何体统?”王老板讨好表情看着齐昊,“齐镇长是第一次,汪所长、许所、刘所为小店保驾护航,今晚请四位给个面子!”
齐昊忙说:“没王老板什么事,忙你的去。”
“话说定了啊!”王老板点头哈腰样子退出包间,走到门旁时,走回来在汪志才耳朵旁说,“汪所长,请挪龙步,我要说件事。”
汪志才瞟眼王老板,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起身跟了王老板去。
两人来到门旁,王老板附耳道:“汪所长是不是叫人了?”
汪志才心想没有啊,许波、刘少林这种场合不会叫人,齐镇长更不会,他看着王老板问:“怎么回事?”
这里得多说一句,县城距离玉泉镇近,玉泉镇的白肉、鱼、烧公鸡出名,县城有头有脸的人就喜欢到玉泉镇吃饭,这些吃饭的人中,有的带着情人或小姐,久而久之,县城的人带着情人或小姐到玉泉镇吃饭就成了一道风景,当然,玉泉镇有头有脸的人也难免不叫小姐陪吃。
王老板说:“外面有个妞,一直站在巷道门旁边,叫她走人她不走,问她什么事,她说等这间屋子的人,问她等屋子里的谁,他说不知道姓,只认识,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谁叫了她,酒喝高兴把这事忘了,因此问一问。”
汪所长觉得这事奇怪,开门走出包间,见是个姑娘,面熟,有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一时想不起,他走过去。
汪所长斜眼看看,觉得人长得乖咪咪的,衣服土里土气,应该不是小姐,于是问:“你在等人?”
姑娘说:“嗯。”
“等的人在哪里?”
姑娘脸红了,用手指指包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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