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银针初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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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表妹只是个好奇心很强,并不是想探你底细。”司徒雪沁面带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和她是同学,知道她的性格。”
“真不敢相信,你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居然还是个学生……”
“哪里,哪里里,运气好罢了,我记得你当时好像也受了伤,现在没事了吧?”肖风凌说着,看到她从脖子隐入衣内的几道红痕,仿佛一块完美的白玉上面忽然多了几处瑕疵,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责之意,都怪自己战斗经验太少,要是早点使出三昧真火,她就不会受这样的伤了。
“谢谢,我已经没事了。”司徒见他盯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有点痴,心中不好意思,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了。
两人接下来的谈话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修灵的话题,一向不擅交谈的肖风凌渐渐有无话可说的感觉。
看到场面趋向尴尬,肖风凌连忙换个话题,他回想着喝下的那碗药,问道:“刚才那药的味道好苦,是不是放了柴胡的关系?”
女孩明眸中掠过一丝异色,点了点头,肖风凌看她的样子,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继续说道:“是不是还有甘草和当归?”
“是的,不愧是学这门专业的,看来你对药材还很熟悉呢。”司徒雪沁心中惊讶,先前被他猜到柴胡,倒不是十分的惊奇,因为柴胡是一味很常用的药物,味道也特别的苦,但她没想到肖风凌还能猜出其他的药物。
她随口又说了句:“其实里面还有刺儿菜、川断、牛膝等。”
肖风凌忽然想到《元元医经》中一副治伤的药方,接口道:“刺儿菜是否单用它的叶?而当归则是取其身而舍其头尾?而川断还混有白术?”
“你怎么知道?你从哪里看到的?”司徒雪沁见他说得如此详细准确,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仔细地打量起肖风凌来。
“哦……是我从一部医书上看到的。”肖风凌看到这位美女惊讶的表情,心中也有几分得意。
“你能告诉我那部医书的名字吗?”司徒雪沁这次毫不放松,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这……”肖风凌有些为难了,总不能把《元元医经》的名称说出来啊,老八曾说过这些东西绝对不可以对外人说的。
“请你告诉我好吗?”司徒雪沁正色说道,“因为这正是我家传的秘方,这可能关系到先父的一些……琐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医经中记载的居然是人家的独门秘方?看着她的期盼的眼神,肖风凌暗暗后悔自己的多嘴,只得继续扬编故事的潜能,假中有真地说出那是自己偶尔在旧书市场的现了一本旧医书,里面夹杂了几张手抄的药方,他刚才所说的,就是其中的一种“祛伤汤”的方子,没想到竟然和雪沁的家传秘方吻合。
司徒雪沁听罢,朝肖风凌看了一眼,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听过‘展仁心妙手针药救苍生’这句话吗?”
肖风凌想了想,摇摇头。
司徒雪沁认真地观察了肖风凌一阵,似乎有些失望,但她不象苏清月那样多疑,也没有追问肖风凌那“手抄药方”的下落,只是轻轻地说道:“我先前看你灵力强大,又精通药理,还以为你和一位熟悉的前辈有些渊源。现在看来是我弄错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从小就爱好医术,所以考进了医大。刚听石红鹃说,司徒医生是诊所的名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你太客气了,别听红鹃瞎说。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什么医生太生分了,还是叫我句姐姐吧……”司徒雪沁对肖风凌的赞扬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幼跟随父亲学医,也没专门去读什么书,很多东西都只能自学,由于资质愚钝,经常事倍功半。几年前为了生计在这城郊开了家私人诊所,帮附近的居民解决些感冒之类的小毛病,绝对谈不上什么名医。能遇上你这位同道中人,我心里也很高兴,既然大家都是医术的爱好者,有时间不妨多多交流。”
谈到医术交流,肖风凌可不象平时那样难以找到话题,他马上提了一个问题:“我一直有个疑问,在刚才那剂‘祛伤汤’中,为什么当归要取其身而舍其头尾?”
司徒雪沁赞许地望了他一眼,“问得好,当归具有补血、和血,润燥滑肠,破瘀生新的作用,是一味常用的中药。但常人只道当归能补血,却不知道当归头有引血作用,当归身是补血的,当归尾是破血,同时使用会使药的效用减低,因此用药时要针对不同情况分别使用。这一点是家父在多年的实践中现的。”
肖风凌露出恍然的表情,自己虽然有《元元医经》的理论知识,但实践经验太多匮乏,很多东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自然无法根据实际病例对症下药,看来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他朝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医术却高明得多的美女投去敬佩的目光,继续开始了问。
在与司徒雪沁的交谈中,肖风凌现她不仅医术非凡,在中医药物方面更是有着相当高明的见解。
司徒雪沁也感觉到在与对方的交流中获益不浅,肖风凌看上去虽然缺乏实践经验,有些问题也显得稚嫩,但他提出的一些疑难药方却是以前闻所未闻,给自己带来了新的思路。
由于有共同语言,两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时,石红鹃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交谈甚欢,随手拿过司徒雪沁手中干涸的药碗,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肖风凌,你这碗药喝得可真久啊。”
肖风凌脸上一红,闭上了嘴,司徒雪沁倒是落落大方,说道:“小丫头,吃什么干醋啊,我们在交流医术心得呢,你这位同学的医术见解很高明,你也一起过来听听。”
“我只是你诊所的打工妹,哪有资格和老板们交流医术。”石红鹃听表姐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也不好意思起来,马上对司徒雪沁做出一个可怜的表情,又对肖风凌说道:“肖风凌,看你平时那副老实模样,原来这么会哄女孩子的啊,我这表姐一直是个眼高于顶的大美女,还从未看她和人这么投缘呢。”
肖风凌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他站起身子,说道:“对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也该回去了,谢谢你们的帮助,司徒医生,有空我会再来向你请教的。”
司徒雪沁对他的离去有些遗憾,她关心地看了看肖风凌身上的绷带,说道:“你太客气了,你的恢复能力很强,过两天应该就能痊愈,不过近期要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说着,她看了石红鹃一眼,微笑着说道:“很高兴认识你这位未来的名医,我的诊所就在出去的街道对面,红鹃每个周末都会来帮我忙,也欢迎你随时来玩。红鹃,去送送你的同学。”
出门后,肖风凌花了好一番唇舌才让石红鹃答应为他的“特异功能”保密,随即坐上一辆开往市中心的公共车,离开了城郊。
第十二章 银针初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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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急冲冲上楼,准备回家与老八商量时,看到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位老人,旁边还放了几包菜。
“徐大妈,您怎么了?”肖风凌家住三楼,这位老人是他的五楼邻居,为人和蔼,姥姥还在世时和她很谈得来,只是姥姥去世后就很少来往了。
“是小风啊,”徐大妈捂着右膝盖直皱眉头,“人老了,不中用了,这老毛病又犯了,走不动了。”
“大妈您是什么毛病?膝盖不舒服?”肖风凌问道,他已经用玄灵眼看出她膝盖一带“气”特别虚弱。
徐大妈叹了口气,说道:“骨性关节炎,十几年了,这几天气转阴,疼得更加厉害了,上个楼都成问题。”
“大妈,我来扶您吧。”肖风凌捡起菜,伸过手来打算搀扶她。
“算了,大妈坐一会就好了。”徐大妈看到了肖风凌手上的纱布和绷带:“小风,你怎么摔成那个样子啊。”
“是我不小心学骑车,摔了一大跤……”肖风凌越来越现自己有编故事的天赋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徐大妈摇摇头,慢慢地住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才一抬腿,又“哎哟”一声蹲坐了下去。
“大妈,您还是先坐会吧。”肖风凌看出徐大妈的关节炎确实很严重,自己反正就在家门口,要回家也不急于这一时,“您能说说这病情吗?也许我能帮点什么。”
“对了,大妈都忘记你是英育的高才生了,但我这毛病确实麻烦,看了好多医院都没办法根治……”
原来徐大妈这腿是多年辛劳累积下的顽疾,右膝关节经常出现肿痛,上下楼时更是非常不便,每逢阴雨天或劳累时,还会作得厉害。前几年曾做过关节腔注射和抽液,才好了两个星期,又开始复,后来还去过各地的多家医院,但都无法彻底治愈。
肖风凌猛然想起先前与司徒雪沁讨论时,曾说起过的中医“膝痹”症状,正符合徐大妈此时的症状,这种病症以中老年居多,甚至是老年人关节致残的主要原因。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把徐大妈搀扶到了自己家中,提出帮她看病的请求。
徐大妈对这位未出茅庐的大学生的医术可不抱任何希望,但她还是没有拒绝肖风凌的好意。肖风凌运起灵力,伸出三指往徐大妈手腕上搭去。
徐大妈看着肖风凌那么认真的样子,心想,这大学生还真投入,以后说不准还真是个名医料子。
肖风凌在神识中清楚地看到了红肿的关节内部情况,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想了想,对徐大妈说道:“大妈,我已经知道您的具体症状了。您老是不是每逢中午疼痛就会减轻,到晚上就加重?有时候睡觉都会痛醒来?”
徐大妈对他的准确诊断大感意外,说道:“小风,你真行,比那些大医院的医生还看得准,我什么没说你就知道了。”
肖风凌回忆着《医经》中治疗膝痹的方法,知道这属于比较普通的病症,并不需要用天衣银针那种灵器,便对她说道:“大妈,或许我能帮你治好。”
“真的吗?”徐大妈有些心动,刚才看肖风凌说得那么准确,说不定他真能治好自己这个顽固的老毛病。
在徐大妈的同意下,肖风凌从里屋拿来了一盒针灸用的银针,虽然他是第一次尝试用针灸帮人治疗,但说起针灸,他倒也并非纸上谈兵。少年时,在师父的督导下,他确实下过功夫学习针灸。
他还记得当时针刺练习时,最开始是在纸垫和棉团上练习指法和手法,师妹芷容手巧心细,又曾多次参照爷爷操作,所以进步快,而肖风凌是次接触,一时间甚是艰涩。被芷容嘲笑后的肖风凌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到后来的进步度让师父都为之侧目,为止,师父特意奖励给他这盒银针。
为了苏清月的寒毒,肖风凌这段时间更是没少温习针刺之术,还不时拿自己作为试验品,惹得老八好一阵笑话。
“您以前针灸过吗?有没有晕针的现象?”肖风凌一边询问一边让徐大妈躺在沙上。
“还好吧,以前也做过几次,就是没什么效果。”
肖风凌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到徐大妈的腿上来,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跃跃欲试,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用针灸帮人治疗啊。
他努力回忆了几遍医经中的**位和顺序,放松了紧张的情绪,开始下针。
开始还有些生涩和犹豫的肖风凌在投入角色后,显出了一副乎年龄冷静和沉着,他准确地将银针以合适的角度和深度依次刺入徐大妈右腿的曲池、中脘、下脘、气海、关元、风市、血海等**位。由于手法和部位得当,徐大妈没并有感到如何痛楚,只是有些酸麻和胀痛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肖风凌终于完成这躺治疗,他以“疾出”的手法起出了银针,舒了一口气,头上尽是汗水,而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处开始痛。
他让徐大妈休息一阵,然后尝试着行走。
徐大妈在做完针灸后就感到膝盖一阵特别的舒服,下地行走时,竟然病痛全消。她再试着屈伸右脚,亦没有以前的疼痛,顽疾的治愈使徐大妈简直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
肖风凌第一次帮人治疗成功,心里也十分高兴,同时对自己的信心大增。
“为了巩固疗效,我给您开一副药方,您要连服十几天,每天两次。等关节肿痛完全消失就可以停药了,到时我再帮您针灸几次,基本就不会复了。”
徐大妈对肖风凌已经完全信服,连连点头:“小风啊,大妈看走眼了,原来你竟是个小神医啊!自己有伤在身,还费神帮我治疗,真是太谢谢了!”徐大妈感激地说着,在客厅走了个圈。
“大妈太客气了,我只是小时侯和一位中医学了点皮毛,碰巧治好您的。”肖风凌谦虚地说道。
“皮毛就这么厉害?小风,你以后一定是个大名医啊。走!中午上去大妈家吃饭去!”
“谢谢大妈,我一会还要去学校,下次吧。”肖风凌想到还要和老八商量那件事情,委婉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徐大妈这时注意到了客厅的摆设,不由奇怪地问道:“小风,你家冰箱为什么会放到电视的对面?出门怎么没关电视,还把冰箱门打开?这样既浪费电,还会缩短电器寿命的。”
说着,徐大妈“啪”地一声,好意地“帮”肖风凌关上了冰箱冷藏柜的门,当然,毫无灵能的她自然听不到冰箱里响起的咒骂声。
第十三章 炼金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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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徐大妈出门后,肖风凌赶紧打开冰箱,只见老八一副愤然的样子:“真是个多管闲事老太婆!我正看到关键的情节呢……小风,下次别帮她治了!”
“你还真记仇啊!”肖风凌被那样子逗乐了。
“哼,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回家?是不是被哪个女人勾去了?”
肖风凌为之气结,这个家伙,怎么越来越象个唠叨的黄脸婆了?准是最近看多了相关的电视剧……
“你确定就是新闻里所说的干尸?头上还有第三只眼?”在肖风凌把昨天的遭遇全告诉了老八后,老八露出沉思的样子。
肖风凌仔细回忆了一阵,点头说道:“是的,而且他们似乎毫无痛觉,手指断了也若无其事,但和那些僵尸什么的又大不相同,行动相当敏捷,破坏力也很可怕。”
“我最近好像回忆起一些可怕的东西,”老八一反平时的嬉皮笑脸,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小风,如果有一天,你现我这个朋友实际上是个对你有危害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朋友?”肖风凌认真地想了想,正色问道。
“是的,但是……”
“没有但是,既然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信任。即使你的确是什么危险物品,也不一定就会危害到我。就好比一把有杀伤力武器,武器本身并没有危险,真正危险的,是使用它的人……何况,我绝对信任你这个朋友。”肖风凌的语气非常真诚,一直以来他都是个珍视朋友的人。
“哇……”老八忽然嚎啕起来:“小风,我真是太感动了!”
这家伙的感动还真的洋溢于表,看那黑雾中的样子,差点就没想扑过来抱头痛哭。
肖风凌心里也有些戚然,安慰了它几句,却听那呜咽的家伙忽然抬起头来,露出疑惑的表情:“刚才那话怎么有些耳熟,是不是从最近的哪部片子里抄来的……”
肖风凌顿时哭笑不得,差点没在它头上敲一记响头。
在与老八商量后,肖风凌决定去学校请几天假,先去乌兴那里炼好天衣银针,顺便请他动用乌氏集团的力量调查清楚干尸事件,争取尽快解决这件事,使李燕和黄燮早日脱离危险的边缘。
由于今天是星期天,班主任就住在学校的家属楼,看到肖风凌身上缠的绷带后,老师二话不说就批了他三天假,但要肖风凌伤愈后补交一份请假条和医疗证明。
走出教工家属楼,肖风凌忽然看见一个心中牵挂多时的熟悉身影迎面走来。
是她!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已经有一周没见到苏清月了,只见那飘舞的长随风轻摆,而美丽的容颜清冷如昔,肖风凌怀着忐忑的心情朝她走去,心中只希望苏清月能注意到自己。
皇天不负有心人,苏清月果然看到了肖风凌,停下了脚步。她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带着伤的肖风凌,主动开口问了一句:“肖风凌,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虽然语气平淡,但肖风凌心中一热,赶紧答道:“是我不小心摔伤的,不要紧,我已经请了假,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上周也请了几天假……”苏清月皱着眉头,试探地问了句:“这伤是不是为了我的那个病弄出来的?”
肖风凌本想承认,让美女感动一阵,但他内心中又不想欺骗苏清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那个,不小心造成的。”
要是黄燮在一旁听到肖风凌的话,准会被他气死——这么好的表功机会都不抓住啊!
肖风凌结结巴巴地又问了一句:“那些药……对你有没有帮助?”
“恩,感觉比以前要好些了,谢谢你。”苏清月点了点头。
“你的伤我正尽快在想办法……或许这几天就会有好消息……”肖风凌有些脸红了,鼓起勇气说道:“放心!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先走了……”
说着,这个没胆的家伙赶紧飞快地逃离了现场。苏清月看着肖风凌一路鸡飞狗跳的背影,眼中泛出一丝罕见的温柔,精神也振奋了不少,继续朝前走去。
肖风凌连走带跑奔出一段,才想起自己连句“再见”都没说,不由后悔莫及。
这时,苏俏和几位女同学走了过来,看到肖风凌,和他打了句招呼,那几位女同学听到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肖三炮同学时候,都忍不住露出笑意,让肖风凌好不尴尬。
“你和别人打架了啊,弄这么多纱布在身上?看起来挺神气的。”对这句话肖风凌简直无语,苏家姐妹俩一母同胞,性格却是如此迥异,同样是见面,第一句话就相差天渊地别——不愧是黄燮那种强人看上的美眉啊,。
一旁的女同学纷纷笑了起来,苏俏开完玩笑,见肖风凌不出声,偷偷地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开个玩笑啊,怎么这副模样……对了,你刚才过来,有没有看到我姐姐?”
肖风凌点了点头,苏俏一脸神秘地问了一句:“你们聊得怎么样?”
肖风凌脸上“刷”地一下红了,看来黄燮这个卖友求荣的家伙把自己暗恋苏清月的事告诉人家妹妹了,心中不由连连痛骂黄燮不够义气,重色轻友……
苏俏见他脸红,嘻嘻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呢,一个怕羞地要命,一个却装做若无其事。”
“什么?”肖风凌听到苏俏这样说,知道自己有希望,心里不由涌起一股狂喜。
“姐姐这段时间改变了许多,人也开朗了不少,以前我几年难得看到她笑一次……而在上周她就笑了好几次呢。”苏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继续说道:“黄燮打算这周叫我们去青佛山游玩,姐姐本来有些不想去,但听说你也去的时候,就痛快地答应了,看来姐姐对你的印象不错呢。”
其实这丫头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姐姐并没有完全同意自己和黄燮的事情,搞不好哪天就会告诉给远方的父母,但如果姐姐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应该就不会阻止她和黄燮的交往了。苏俏推了一把沉醉在欢喜中的肖风凌:“记住,这个星期六的早上七点,在汽车东站集合出,到时候可别迟到了。”
看到肖风凌点头不迭的样子,苏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先走了,你千万记得啊!”
一路上,肖风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回去,偶尔抬头时,现今天的天原来特别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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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接到电话的乌兴亲自赶来将肖风凌接到自己的别墅。看到师父身上受伤不轻,乌兴甚是惊讶,肖风凌把黑龙佩上的邪魔和干尸的事情告诉了他。乌兴了解到那邪魔和怪物的厉害后,觉得暂时不宜轻举妄动,马上吩咐乌海带人严密监视谭家的一举一动,并着手调查黑龙佩的来历,以找出对付它的办法。
肖风凌忽然想到黄燮的舅妈,不由叹了口气,这龙佩的妖力如此强大,又能制造干尸怪物,看来与谭天峻最接近的李燕迟早难逃毒手。
乌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肖风凌:“师尊来的正是时候,遵照您的吩咐,已于昨日已将天衣银针外观制作完毕,请过目。”
“辛苦你了。”林羽大喜,打开盒子,里面是九根不同规格的银针,每支针还佩有一根精致透明的针套,这银针是林羽用炼钢和铂精造出雏形,再由乌兴请来巧匠多次研磨加工,最后成形。
针体锋利适度、挺直圆正、连针柄都是通过精工巧制作而成,整支银针出一种柔和的光辉,让人爱不释手。肖风凌以老师曾教授过的专业方法试过它的弹性、韧性、强度后,接过乌兴递来的一小团棉花,将银针几次**棉花,再拔出。
在玄灵眼中,他看到几次拔插居然没有**任何细小纤维,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针啊!”肖风凌不住地点头称赞,说道:“乌老快带我去静室,我要把它炼完。”
“师尊果然急公好义,侠骨仁心,为救治他人而不辞辛劳,”乌兴露出敬佩的表情,“但炼制一事不能操之过急,您还是先养好伤势再完成最后的‘化灵’步骤也不迟啊。”
“哼!什么急公好义?急色还差不多!”神识中,老八不屑地说道。
第十三章 炼金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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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风凌面上微微红,好在乌兴听不见这句话,老八又开口了:“其实,小乌龟说得不错,你初学炼金术,经验和技巧熟程度不足,而‘化灵’又是整个炼制过程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你尽快将体力和灵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而不是如此草率行事……你也不想你的那个清月白等你这些天吧。”
老八那句“你那个清月”让肖风凌心里涌起丝丝甜意,他采纳了乌兴的意见,来到静室里,用阴阳诀疗起伤来。
在大梦心经的辅助作用下,阴阳诀体现出了十分神奇疗效,在肖风凌半睡半醒地专心静疗一阵后,现身上的伤恢复了大半,体内的灵力运转比以前更加顺畅自如。
看到肖风凌惊奇的样子,老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才知道阴阳诀奥妙无比啊,这次的被袭反而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实战锻炼机会,让你在危急关头挥出了潜力,所以灵力反而进步了不少。依我看来,你要多进行这种实践修行啊。”
“什么?难道要我主动去找那些怪物去送死?”肖风凌想到干尸那张狰狞的面孔就不寒而栗。
“唉,谁让你平时确实没有好好锻炼自己的灵力,也没有认真学习战斗技巧,要不是大梦心经能在不知不觉地自我修炼,恐怕你还停留在聚灵的初级阶段,”老八摇了摇头,“撇开你体内那种巨大的潜力不谈,你现在真实的灵力水平最多只能勉强算是聚灵的高阶程度,连小乌龟的灵动境界都比不上,还有什么脸做人家‘师尊’啊!”
“我早说了自己没能力做,是你一直拼命怂恿我做。”
“如果你修灵有学那个元元医经一半努力,你早就突破灵动境界了。”
肖风凌可不认为专心学医有什么不好,老八早知道在这方面他是个死脑筋,也不想多费唇舌,便把话题转移到炼金术上来。
“天衣银针眼前只剩下最后的‘化灵’阶段了,这关系到整个炼金过程的成败,你要做的是以用灵力将天衣银针包裹起来,然后以心之火焰进行煅烧,在一定的火候下将提炼出的寒晶融入灵器之内就大功告成了。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很不容易,先必须将火焰和包裹灵力的强度控制好,既要将天衣银针锻烧至能融入寒晶的程度,又不能让它因高温而变形,提炼和融入寒晶的过程更加要小心……”
尽管这些在老八传授的炼金术篇中都有提及,但马上就要亲身操作时,肖风凌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在老八的指导下,他开始了天衣银针最后的“化灵”炼制。
“好,就这样用灵力控制好针,现在以柔力将心之火焰放出来,逐步加强火力……”
悬浮在空中的九根银针在三昧真火的煅烧下变得通红,而肖风凌施放在上面的灵力就如同一个特殊的模具一般,尽管银针逐渐变软甚至融化,但却没有丝毫变形。
操纵着火焰的肖风凌可不轻松,精赤着上身,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掉落,连长裤都被浸透了。老八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那块寒晶矿石,附在了肖风凌的背上,大声指导着。
提炼寒晶矿的过程也不简单,寒晶的熔点相当之高,炼化起来也相当困难,肖风凌运起阴阳诀中的分心灵诀,在控制好煅烧银针的火焰的同时,花了好大的力量才将那石片杂质去尽,最后得到了一块小拇指甲大的紫色寒晶。
寒晶的作用是将炼金术士的灵力赋予到灵器上来,通常来说,寒晶越能完美地融合进灵器,灵器的品质就越高。但寒晶也有一个缺陷,就是提炼出来后必须马上使用,否则一段时间后就会失去效用。
好在老八事前早有准备,在乌兴奉上的材料中,有一块九天陨铁,这陨铁对寒晶有着特殊的“保鲜”功用。老谋深算的老八在上次制作天衣银针雏形的时候,就让肖风凌将陨铁粗制成一个简单的容器,再布上一种特殊的保护阵法,能将寒晶的“保鲜期”大大延长,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现在是最后的关头了!用灵力将寒晶分离出一小块,再分九股,以心融之法将它们度入灵力团中进行融合。记住!这期间锻炼的真火一定不能停下来!”
肖风凌有些支持不下去了,他没想到“化灵”需要消耗如此大量的灵力,而中间的处处是关键环节,不容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坚持住!”在背后的老八现了肖风凌的情况,大声喊道:“快,用心融之术!成败在此一举了!”
肖风凌一咬牙,全力催动体内灵力,九股晶亮的紫光分别朝包裹着九针的灵力团飞去,能抵挡住心之火焰灼烧的灵力团对紫光却没有丝毫阻拦,任由它们缓缓进入。
在进入的一刹那,灵力团内忽然生了变化,那一小点寒晶流居然将整个灵力团染成成了紫色,以一种奇怪的运动方式快变幻着,这种心融之术极耗力量,肖风凌顿感压力大增。
“一定要坚持住!”他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拼命地想要维持住大量输出的灵力,然而身体却由于虚弱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紫光的运转也缓慢了下来。
肖风凌心中大惊,但自己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是后力不继,连头都开始昏沉起来。眼看就要功亏一篑,体内蕴藏的巨大的潜力终于挥了了出来。
灵力透支的肖风凌忽然感觉到一股特别的力量从丹田涌了上来,迅扩散到四肢百骸,这股生力军的加入及时填充了快要耗尽的灵力,他顿时精神一振,灵力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紫光再次开始飞快运转着,最后慢慢消失在灵力团中。
“成了!”老八欢呼了一声,肖风凌终于完成了化灵中最艰难的心融过程。
他长出一口气,收回了火焰和银针,整个人虚脱地躺在了地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炼成后的天衣银针与之前表面上没什么不同,但肖风凌感受到在这些细针周围流用着一股股温和的灵力波动,握在手中时有一种特别受用的感觉。用玄灵眼看时,九根银针隐隐透露出金色的光芒。
“真不容易啊,这天衣银针算是制作成功了,”老八的语气多少有些羡慕之意,“为了你的大美女,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事不宜迟,接下来帮我炼个新‘家’吧。”
“什么!现在吗?”精疲力竭的肖风凌几乎是呻吟般地喊出来。
老八露出无奈的表情,由于寒晶属性特别,即使有陨铁和阵法的辅助,时效也无法保持长久,而脱离寒晶矿石的老八情况更危险,由于力量不足,它最多只能维持一天而已。也就是说,如果离开寒晶矿石二十四小时之内,还没有新的“住所”,老八就永远消失了。
它也知道以肖风凌现在的灵力,是无法连续施展炼金术的,只好提议道:“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反正我还能坚持一天左右,你先帮我炼个基本形状,那用不了多少力气的,然后再让小乌龟派人帮我弄好基本形状,等你恢复后再帮我完成化灵过程。”
“好吧。”肖风凌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样的基本形状?”
“我打算在这新‘家’上,加一个阵法,这阵法最主要的作用是能将你身上散的灵气转化为我能吸收的力量。所以这次我们需要炼制的,是一件能让你随身携带的饰物,这样一来,以后我们两兄弟就能整天在一起了。”老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有一点它没有说出来,就是它早厌烦了在冰箱中看电视的单调生活,想要出去逛逛外面的花花世界。
肖风凌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什么“潜力”是浪费了,倒不如拿来帮助这位朋友,反正自己志在学医,没想过要做什么灵能者。
老八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同意自己的提议,心中感动,刚想表达下自己内心丰富的感情,肖风凌又随口问道:“随身带的饰物有很多种,你具体想要什么样子的?”
老八立即来劲了,也顾不得什么感动,说出了自己蓄谋多时的设想:“哪种饰物倒没太大关系,坠子之类的就可以了,最关键是要用我喜欢的造型!”
“你喜欢的造型?”肖风凌一愣,这家伙还有这种要求?本想随便弄个钥匙串什么的想法看来是通不过了……
“这样,你去拿纸笔来,我说你照着画。”
“你还搞什么外观设计啊……”该不是看那些劣质的饰广告想到的吧,肖风凌有些后悔让它整天看电视了。
“我喜欢的造型是……身穿威武的战甲、四肢强壮有力、攻防全面、进退自如……”老八一边起劲地描述着,一边指挥肖风凌动笔。
等老八说完,肖风凌一看图,傻了眼:“啊!乌龟?”
第十四章 我不是乌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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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乌龟啊,你再仔细看看!”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设计师听到肖风凌的惊呼,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这明明是乌龟!”肖风凌左看右看,肯定地下了个定论。
“你真是笨啊!”老八仿佛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叫道:“天那,我会有你这样没见识的朋友……”
“这和一般的乌龟是有些不同……”肖风凌的前半句话让老八又燃起了希望,可后半句差点使老八从他背上摔了下去:“它的颈比普通乌龟要长,尾巴也长些,好怪的样子,比乌龟好像还难看……”
“真是被你气死了,这是玄……”老八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以肯定的口气说了一句:“不管这是什么,我就要这个样子。”
“不行!”肖风凌这回挺坚持,原本自那次“三炮”事件以来,他在学校就一直是大家的笑柄,最近正好有所淡化,要是被同学们看到他戴个乌龟坠子,不笑话死才怪。搞不好在那些专弄小道消息的“校刊”上又上个头版头条。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怕在苏清月面前丢脸。
经过一轮激烈的“外交”谈判,平时伶牙俐齿的老八在肖风凌的坚决态度下败下阵来,最后双方终于达成共识,造型定格为一个简易的小玉锁,由肖风凌每天贴身戴在胸前。
玉锁的基本形状不难,加上肖风凌对心之火焰的运用越来越纯熟,不多时就炼制成型,当肖风凌拖着沉重的腿走出静室时,已经是漫天繁星。
乌兴赶紧连夜重金寻找高手玉匠雕琢玉锁,精疲力竭的肖风凌在草草用餐后,来到卧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上午,肖风凌醒来后,感觉精神奕奕,灵力充沛,看来昨天突破的极限对自己的灵力增长有着相当的益处。老八看到他的情景更加吃惊,它没想到肖风凌这么快就达到灵动初阶了,不禁再次为这位朋友选择医道而扼腕不已。
由于有了天衣银针的经验,玉锁的灵化过程比上次要得心应手得多,只是那阵法刚柔相继,阴阳相生,甚是复杂,加入也非常麻烦。但老八似乎是个中能手,指导林羽结合运用刚力和柔力,克服了一道道难关。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在夜色来临之前将玉锁炼制成功。
已经十分虚弱的老八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玉锁中,它告诉肖风凌,自己要沉睡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让肖风凌别忘了每天把玉锁戴在身边,以便它能通过阵法不断吸取灵力,争取早日恢复力量。
肖风凌按照老八临睡前的吩咐,叫来乌兴,为他讲解了一些心法疑难,乌兴近期修炼那篇心法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极其头疼问题,先前见师父忙于炼金,也不敢打扰,现在见他主动指导,不由大喜。老八的见解确实有效,加上乌兴的修灵经验丰富,不久就突破了那层难关,进入了入定状态。
乌兴的入定一直到次日还没结束,这期间,肖风凌在恢复灵力的同时也在练习天衣针法,由于有着不错的医学和针灸基础,他几乎没遇到太多的困难就将全套天衣针法学会,所欠缺的,就是一些特殊手法熟练问题了。肖风凌算了算时间,自己也该回去了,他没让人打扰入定的乌兴,也没让佣人们用专车送自己,而是自行搭上了一辆开往市区的长途大巴。
在车上,他忽然想到了那张要给班主任交差的医疗证明,于是选择在城郊下了车,径直往司徒雪沁的住处一带走去。
在街道对面,肖风凌果然看到了高悬着招牌的青衣诊所。
他还是第一次来司徒雪沁的诊所,推开诊所的门,只见的空间比较大,病人也不少,这位清秀美丽的女医生正忙得不可开交,有一位护士模样的年轻女孩在一边的桌子上帮患者针灸。
“是你啊,先坐会。”司徒雪沁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匆匆打了个招呼,继续为那位患者把起脉来。
肖风凌自忖那张医疗证明不急于一时,也不想影响到司徒雪沁诊治病人,便在一旁的沙上坐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哎哟!”正在接受护士针灸的位中年男子忽然痛呼起来,那护士也紧张地“啊”了一声。
“小可,怎么了?”司徒雪沁问道。
“刚才他忽然动了一下,针进去的正好弯了,我一不小心……”小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肖风凌赶紧过去一看,小可手中拿着半截断掉的银针,脸上都是焦急和惶恐,而另外半截,则没入了那位患者的肉中,连根都看不到了。
断针!肖风凌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这两个字。
断针是指在针灸治疗时,针身折断,残端留在患者体内。其原因有几种,一般是由于行针时,强力捻转提插引起的,而滞针和弯针现象未及时正确处理或针具质量欠佳也容易引起断针。
“怎么办?”由于断针陷得很深,小可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拔出来,反而那位患者因为疼痛和紧张而惊叫了起来。
“该不会是要去医院动外科手术吧?”
“都说青衣诊所是这一带最出名的诊所,怎么还出这样的事故啊!”
“这可不怪司徒医生,怪就怪那个护士,没学好本事还帮人家做什么针灸啊……”
一旁的其他病人见状纷纷议论了起来,这种深度的断针确实很难处理,司徒雪沁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可急得连眼泪都流下来。
“我来试试。”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正是肖风凌。
司徒雪沁目光一闪,肖风凌认真地看着她,目光很坚定。
“好,麻烦你了。”司徒雪沁朝他微微点头,然后对那位惊惶的患者说道:“放心,这位肖医生是我的朋友,精通医术,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周围的人们似乎对司徒雪沁的医术还是很信服,听她这么一说,都安静了下来,但许多目光中还是透出怀疑。
肖风凌走到那位中年男子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别担心,放松点就行。”
说着,他将拇指和食指按在了断针处,以医经的透视之法配合玄灵眼的探测,估准了断针的具体深度,一股柔和的灵力出,断针周围的肌肉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挤压力。在压力下,断针一端终于缓缓从肉中冒出,肖风凌接过小可递来的镊子,轻轻将针拔了出来。
第十四章 我不是乌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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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么容易啊!”一位女子在旁说道,人们也纷纷表示同感,他们自然看不出肖风凌运用灵力的过程。
欧阳雪沁则是个内行,不仅暗暗佩服,自己刚才也是忙昏头了,居然没想到用这个方法,不过种局部使用灵力进行操作,对技巧方面的要求是比较高的。
换作是几天前的肖风凌,是无法使用这种方法的。在乌兴的静室进行完那两次炼金术后,肖风凌感觉自己在相对懈怠的修灵方面有了不小的进展,对于灵力的技巧使用也纯熟了许多。这次运用的,正是他施展炼金术时用得最多的柔力。
“谢谢,肖医生。”司徒雪沁故意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然后朝肖风凌一个动人的微笑,继续替患者诊断起来。
美女的笑容让肖风凌有些脸红,这时小可也对他表示了谢意:“肖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学习针灸不久,还要请你多指教。”
小可并不知道肖风凌自己也是个学生,所以“肖医生”三个字叫起来很自然:“肖医生,你看这位大叔现在应该怎么办?”
肖风凌觉得这是个自己实践的大好机会,索性顺势客串起“肖医生”来。
他询问了患者病的具体情况,在用内视法替病人把脉时现,主管肘部的手三阳经筋受损得厉害,种种症状正符合医经上所记载的“肘劳”之症。
这种病一般起病缓慢,容易反复作,多见于从事旋转前臂和屈伸肘关节的劳动者,而这位男子正是一位木工师傅,长年的局部反复用力使他肘部的筋脉形成慢性损伤,从而气血阻滞,脉络不通,经常有阵痛的现象出现,这几天更是病痛加重,无法工作。
肖风凌考虑了一阵,决定使用医经中的舒筋通络之法。
他没有贸然拿出新炼的天衣银针,而是接过小可递来的毫针,准确刺入患者的阿是**,以适量的柔力轻轻捻动,本来有些疼痛难禁的患者不久就感觉到轻松了不少,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随后肖风凌运起分心灵诀,左手仍在捻针,右手四指夹住两针,以奇特的手法同时刺入外关和天井两**。这一手单手同刺双针,部位、力量捏拿着分毫不差,动作干净利落,正是天衣针法中的“双龙刺法”。虽然他用的是普通的银针,无法使灵力停留在银针上产生神奇的效力,但这种同刺的方法对此症的疗效亦是非凡。
肖风凌对自己能成功使出双龙刺法相当高兴,下针更加自信。司徒雪沁帮那位病人开完药,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美目一亮,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
肖风凌却不知道司徒雪沁正在看他,还在运针如飞。
治疗结束后,那位患者只觉疼痛尽去,试着活动了一下肘部,感觉十分舒畅,连声道谢。司徒雪沁叫住了那位患者,给他开了几张自己特制的当归药膏,嘱咐他按时敷药。
一旁的其他患者这才知道了肖风凌的本事,语气也变了:“肖医生不愧是司徒医生的朋友,针灸术这么厉害啊!”
“肖医生该不会是司徒医生的男朋友吧,两人好般配啊……”
肖风凌脸上是一阵烧,好在小可的声音转移了他的窘迫:“下一位!”
在“肖医生”的帮助下,诊所的病人终于全数诊治完毕。
“肖医生,今天辛苦你了。”司徒雪沁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顽皮,“这是你的酬劳。”
肖风凌赶紧推开她递来的钞票:“帮帮朋友的忙而已,怎么能要钱。”
听到“朋友”两个字,司徒雪沁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还是说道:“朋友归朋友,但你今天帮了我的忙,如果不收下,我会于心不安。”
不管她怎么说,肖风凌就是坚持不受:“这真的不算什么……其实我也是来找你帮忙的……”
“哦?有什么事,请说吧。”司徒雪沁见他这样坚持,终于不再勉强。
肖风凌说明了来意,司徒雪沁也没有细问他为什么要开这证明,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个简单,马上就可以帮你开好。”
“谢谢!”
“客气什么,我还没好好谢你呢。”司徒雪沁看了看钟,“快十二点了,该吃午饭了。肖大医生,为感谢你的帮助,我请你去我家吃个便饭,这你应该不会推辞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肖风凌正愁没地方吃饭,他不想再回去吃方便面了。
这位美女医生的厨艺相当不错,对于吃惯方便面和食堂大锅饭的肖风凌来说,绝对算得上是美味佳肴,本来还有些拘谨的他,在食欲的催动下开始不客气地大块朵颐。
司徒雪沁见他吃得这么酣畅,心中也挺高兴:“慢点吃……今天诊所的事多亏你了,你后来用的那针灸手法好高明。”
“都说了不用客气了,其实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个宝贵的实习机会呢……”
“实习?原来你不是正式的医生啊!”一旁的小可惊讶地问道。
“我目前还是个学生呢,初学者一个。”肖风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小可马上叫了起来:“你还是初学者啊,看你的水平,比我强多了!”
“肖同学你太谦虚了,你的医术相当不错啊,从诊断到治疗都相当成功,依我看你所欠缺的只是实践经验而已。”司徒雪沁接过他扒空的饭碗,又盛上满满的一碗。
肖风凌知道要成为一个好医生,必须在学好理论知识的前提下,不断积累实践经验,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司徒医生,以后我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来你这里实习?”
司徒雪沁对这个要求感到有点意外,肖风凌看了看手中的饭碗,有点不好意思地又加了一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还可以付给你实习费和伙食费。”
“那可不行!”司徒雪沁缓缓地摇了摇头,看到肖风凌失望的样子,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来帮我忙还要付钱给我?哪这种道理,这样吧,你就做我们诊所的专家顾问,我付给你工资。”
肖风凌才明白司徒雪沁是故意逗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资历浅薄,哪有什么资格做顾问啊,实习生还差不多。那工资我更不能要,管饭就行,司徒医生做的菜很好吃……”
“好吧,算我占个大便宜吧……你这人啊,上次就和你说了,别再叫我司徒医生。”
“太好了,谢谢你,司……雪沁姐。”
司徒雪沁嫣然一笑,她原本就很美,这笑容使她更加明媚动人,肖风凌只觉自己心跳得厉害,不敢多看,低下头去,把注意力转移到碗里美味的食物中。
第十五章 天衣针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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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衣诊所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肖风凌在家里洗了个澡,揣着炼制成功的天衣银针,向学校走去,心中也在想等会如何向苏清月通报这个好消息。
在路过学校附近的汽车南站时,忽然,他听到前方有一声女子的尖叫,跟着传来物体坠地的声音。附近的人们马上围了上去,肖风凌跟上去一看,只见一位年轻女子倒在了地下,双腿还在不停地在颤抖。她的嘴唇紧紧闭着,面部的抽搐使原本有些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
在她身边,一位中年妇女正一脸焦急。肖风凌听旁边人说,这女子事先也没有什么异状,只是忽然大叫一声就晕倒在地。
“谁帮帮忙?救救我侄女吧!”原来这位中年妇女是年轻女子的姑妈。
“……这女的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晕了?”
“这算什么,昨天还有个在前面小诊所做人流的女高中生,也是出来就晕倒了。”
“女高中生做人流?这年头,有些女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围观的人群中乱七八糟地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愿意帮忙的。肖风凌拿起手机想要拨120急救中心,却现由于几天没充电,手机无法开机。
此时女子口中渐有白沫吐出,颤抖也由持续变为阵颤,一位好心人终于提出了处理意见:“这位大婶,你侄女这怕是晕厥吧,掐掐她的人中看看吧。”
六神无主中年妇女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扶起侄女就要掐人中。肖风凌观察着那女子的症状,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头,正要出言阻止,身后一个声音比他更快:“不能掐人中!别乱动她!”
一位男子越众而出,来到中年妇女身前,说道:“这不是什么简单的晕厥,而是癫痫病作!”
他边说边蹲下身去,解开女子的衣领口,手又伸向裤带。中年妇女见他如此动作,赶紧拦住侄女下身,说道:“你是谁啊?别乱来!”
“别担心!这位是我们中心医院的神经内科的著名专家,冯远志主任!刚从外省参加医学报告会回来。”一位同来的青年男子大声说道。
周围人群又是一阵哄闹,据说这个冯医生在全市也算小有名气,治好了不少病人。
果然是癫痫,肖风凌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癫痫俗称“羊角风”,是由于脑细胞过度放电所引起的反复作的突然而短暂的脑功能失调,表现为运动、感觉、意识、植物神经、精神等不同障碍,或可兼而有之。临床上表现为突然意识丧失,则仆倒、四肢抽搐、口吐涎沫或口中怪叫等,苏醒时一如常人。
中年妇女听说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不再阻拦,心也放宽了下来。
冯远志熟练地解开女子的衣领和腰带,使她呼吸更通畅一些,又用纸巾擦去她口边的白沫,同时对青年喊道:“这需要马上注射大剂量的鲁米那针剂!小姜,快,通知急救中心,病人状况很危险!”
女子的症状确实越来越严重了,眼皮上翻得厉害,身体僵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冯远志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表情显得很紧张。这年轻女子的情况属于癫痫的大作,可接连生,在间歇期间仍是神态晕迷,是癫痫的持续状态。这是该病的一种危重情况,如不及时抢救,可出现脑水肿、脑疝、呼吸循环衰竭直至死亡的严重后果。
冯远志虽然是神经内科的专家,但苦于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药物,只能做出简单的处理,无法缓解病人的危机。
“医生,她怎么样了?”中年妇女担心地问道。
“情况很危险……”冯远志面色很严峻,一边朝小姜问道:“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我都对他们说了,但这里是汽车南站,距离比较远,只怕还要十来分钟。”
“只怕来不及了……”冯远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旁的中年妇女不由绝望地哭出声来。
冯远志正皱着眉头,现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来到患者身前,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从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根针来。
“你要做什么?”小姜和中年妇女异口同声地向肖风凌喊道。
“救人!”肖风凌已经来不及解释太多,他蹲下身去,拉过女子的手,天衣银针闪电般地扎入女子右手的合谷**,那准确而特异的手法让冯远志一震。中年妇女正要上前将他拉开,被冯远志拦了下来,此时肖风凌的另一根针已经扎入了女子左手的合谷**。
冯远志示意中年妇女不要上前打扰,一边面露惊色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施展针灸之术。冯远志的好朋友正是市中医协会的会长刘方,他自己虽然是西医,但对中医也有过一番研究,而对于好友擅长的针灸之术更是不陌生。刚才看肖风凌出手之快,认**之准,绝非寻常医生,但年龄又如此年轻,不禁心中惊讶。
由于救人要紧,肖风凌也顾不得许多了,难为无米之炊的冯医生看来是无法治疗这女子病症了。这种癫痫大作情况特别危急,普通的针灸方法已经难以救治,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初学的天衣针法了。
一旁冯远志惊异地现:肖风凌银针扎向病人面部下关**时,那纤细的银针还离**位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脱手而出,居然死毫不差地飞入下关**,比电视中飞镖大赛的那些专业选手还要精准!而这几根银针在进入**道后,还在长时间保持不停自行抖动或摇摆,根本无须用手控制,冯远志从未看到过如此玄妙的针刺手法!
不一会,那女子“啊”地一声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拿起一根针往自己脸上扎去。
看到女子清醒,围观的人群一阵不小的骚动,这小伙子竟然比什么专家主任还厉害!
第十五章 天衣针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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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风凌却没有松懈下来,他一边让女子放松自己,一边继续行针。在连取百会、太冲、涌泉、腰奇四**后,女子的脸上渐渐了恢复红润之色,中年妇女紧张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肖风凌感觉可不轻松,他第一次正式用天衣银针使出天衣针法进行实践,感觉这套针法对灵力的要求相当之高,看似简单的几次扎针让他甚是辛苦,尤其是那凌空投手的“虚渡”手法,看似潇洒,实际上要以大量地灵力控制飞行轨迹和力道,还要保持使针震颤一定时间的余力。刚才这一掷虽然入**准确,但入针有些偏深,余力也使得不够完美,使病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过事实使这套针法的神奇得到了证实——女子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这让肖风凌对治疗苏清月的自信又足了几分。他手指快挥动着,女子只觉得几个**道一凉,银针已消失不见。
肖风凌疲惫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治疗终于结束。
“注意多休息,平时少吃些过于辛辣的食物……”肖风凌收好天衣银针,嘱咐了女子几句。
“黎秀,你总算没事了,吓死姑妈了……快谢谢这位救命神医!”中年妇女扶起女青年,朝肖风凌不住道谢,完全无视一旁的“专家”,冯远志皱了皱眉头,那位小姜更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不用谢……”肖风凌连连摇手,指了指一旁的冯远志,“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这位冯医生的诊断和紧急处理。”
中年妇女这才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听到人群中出不以为然的低语声,小姜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通过这次治疗,肖风凌现自己目前尚不能自如地使用天衣针法,他考虑再三,决定暂时先不去学校。于是趁场中人不注意,赶紧挤入一旁围观的人群,飞快地逃离了汽车南站。
“等等……”冯远志也顾不得和中年妇女说话,想叫住那位身怀神奇针术的年轻人,却现对方度奇快,一会就跑得没影子了。
肖风凌离开车站一带后,不敢步行,马上搭上一辆回家的公共汽车,心里也在庆幸着,还好跑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他可没想现在就出这种名,再说自己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学习呢。比如今天所遇到的癫痫病,自己由于经验不足,一开始也不敢确诊,以至延误了宝贵的治疗时间,要不是冯医生的确诊,加上天衣针法神妙,可能那位黎秀已经没救了。看来,每周去雪沁诊所那里积累实践经验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在肖风凌自以为成功“逃离现场”的时候,浑然不知道自己运针如飞的那一幕落在了一位熟人的眼中。
就在肖风凌刚离开的不久,救护车终于来到,急救人员的姗姗来迟遭到了周围人群的哄笑。
中年妇女遍寻不见恩人肖风凌后,只得和黎秀回家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疏散,只剩下冯远志还站在原地思考着。
“怎么了?小冯?”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传来。
“啊,是您啊,潘教授。”冯远志一见来人,马上应道:“你也下车了?刚才我碰到了一见奇事……”
“是那个用针灸救人的小伙子?”
“是的,您刚才看见了?”
“我下车时接了个电话,耽误了些时间,来的时候只看到那小伙子最后的那几针。”
“唉,我们这个城市虽然不大,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这年轻人针灸之术让我开了次眼,那癫痫大作可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毛病,被他几针下来,连药都没吃,就治好了……”冯远志感叹了一声:“这水平,恐怕连擅长针灸的老刘都办不到……可惜他走得太快,不然真想和他交流交流。”
“哈哈,小冯,怎么你想转行学中医了?”潘教授笑了笑,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那年轻人……”
小姜看到潘教授的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潘教授,您认识他?”
“不,”潘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英雄出少年……”
“是啊,晚上我去老刘那里一趟,给他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透个信,看他是否认识这位了不起的医林新秀……”冯远志露出思索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潘临教授也在沉思着,他并没有对冯远志说实话,事实上,他不仅认识这位小伙子,而且对这个曾在自己课堂上公然“捣乱”的家伙印象深刻。为什么这个肖……竟然身怀如此高明的医术?而且那套针灸手法看上去居然还十分眼熟,难道……他竟然和那个人有关系?
不知是否被许多人记挂的原因,回到家的肖风凌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要是平时,老八准会笑话他一阵,但现在这家伙正沉睡在自己胸前的玉锁中,也不知要睡上多久才会醒。
虽说没有人耳边唠叨感觉清静了不少,但忽然少了个说话的朋友,肖风凌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对着墙壁呆的寂寞日子,感觉很不舒服。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肖风凌再次振作了起来,他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
由于谭天峻那里,已经有乌兴的人在监视和调查,那么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治疗苏清月的寒伤。
想到苏清月那冷艳的容颜和对自己亲切的一笑,肖风凌心头涌起了一股热流。通过今天的治疗实践,他现天衣针法中许多手法对灵力的要求相当高,而治疗苏清月那种寒伤的针法比癫痫的还要繁复困难得多,在灵力有限的情况下,必须想好一套合理的力量分配方案才能完成治疗过程。此外,自己“以灵运针”的手法还显得生疏,对灵力操控技巧也急需加强。
打定了主意后,他决定先不要冒失地通知苏清月治疗,而是在这几天里专心锻炼灵力。要是让老八知道平时一向不愿修灵的肖风凌为了“女色”居然弃医从灵,少不得又会是一阵唏嘘。
第十六章 出游奇遇(上)
昨天晚上,电闪雷鸣,在冒雨码字之时,忽觉电光一闪,机器猛然死机,再开机时,无法连上网络……哭……还好电脑和人没被雷公大人光顾,否则在下只能渡劫去天上写作了……各位看在小弟放弃成仙的大好前途不干,留下来码字的份上,请多砸票票,多收藏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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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周五刚放学,学生们纷纷涌出教室,开始忙于各自的周末活动中。
肖风凌与黄燮商量好,明天一早前往车站会合苏家姐妹,为了让好友避开危险,肖风凌以防止传染为名,再次特意交代黄燮这段时间暂时别回舅舅家。
回到家不久,肖风凌正在想明天治伤的事,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楼上的徐大妈,身后还跟着一位个子比较高的年轻女孩。
“小风,上次大妈的关节炎多亏你了,今天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徐大妈进门就说明了来意,“这是我小女儿依云,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吧,她今年刚从省警校毕业回来,分配到了红旗派出所。她有一点小毛病,感觉很不舒服,想请你帮帮忙。”
徐大妈的小女儿曾依云和肖风凌年龄相近,小时候也曾混在一起玩耍,但随着身体的育和心里的成熟,男孩女孩都有了怕羞的心理,两人逐渐很少来往,后来听说她高一时转学去了外地,以后就再没有什么联系。
现在的曾依云依稀还有一点当年的影子,但女大十八变,如果不是徐大妈的说明,肖风凌恐怕无法认出眼前这个漂亮而不乏英气的高个女孩就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肖风凌笑对她点了点头,但曾依云似乎有些尴尬,只是轻声说了句“你好”,就再也没有出声。
“大妈,她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看到曾依云似乎不太愿意说话,肖风凌朝一边的徐大妈问道。
徐大妈顿了一顿,满脸堆笑地说:“依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这几天正好是那个……的日子,刚才就痛得厉害,所以想请你来看看……”
“啊?”虽说在课堂上也学过妇科的相关知识,但肖风凌毕竟脸皮薄,脸一下子就红了。
曾依云的表情更是有些不自然起来,偷偷地拉了拉徐大妈的手,示意要走。
徐大妈甩脱了女儿的手,继续说道:“小风,你的医术我是知道的,上次你的针灸术真的很灵,大妈毛病也没犯过,这一段坚持吃药,连红肿都消了不少。现在的医院收费那么高,效率又低,有些还为了私人得利乱开药。依云去过好几家医院,药也吃了不少,就是没效果。她刚进单位不久,又不好请长假,所以请你帮忙看看有什么办法。”
肖风凌犹豫了一阵,点了点头,仔细朝曾依云看了一阵,只见她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些未干的冷汗,紧闭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来症状确实不轻。痛经虽然是一种常见的妇科病,但也有寒热虚实之分,为了确诊,他按下心中尴尬,详细询问起曾依云的情况来。
曾依云每次月经时的疼痛都非常厉害,有时还有头痛、出冷汗的现象,十分难受,严重影响到了工作和生活。她曾吃过药,也做过中医的灸疗,但最多缓解一时的疼痛,就是无法根治。
肖风凌伸手替她把了把脉,用内视术现她体内的寒气相对来说比较旺盛,与苏清月类似,属于寒性体质。当然,远远比不上那种天阴的至寒之体。
这种体质对于修习寒类心法的修灵者来说,是一种先天的优势,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确是一种负累,容易引起各种不适的症状,曾依云的病由正是如此。
“你平时很怕冷吧,四肢经常感到冰凉吗?还常出冷汗?这痛经的现象是不是在冷天更加严重?热天就好一些?”
曾依云的害羞逐渐变为了惊诧,她没想到这个被老妈捧为“小神医”的幼时伙伴真的这么厉害,将自己的病情说得丝毫不差,连忙直点头。
肖风凌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看法,曾依云属于体寒导致的痛经,应该采用的是温经止痛的方法,但由于她目前的症状比较严重,仅仅靠服药恐怕无法有效止痛。思考再三,肖风凌决定采用针灸之法。
在医经中,对这种病症有一套行气活血的针灸方法,以银针或灸条取气海、合谷、三阴交三大主**辅以其它配**。
肖风凌虽然已经确定了治疗的具体办法,但实际操作时却为难起来,位于虎口的合谷**和脚踝的三阴交**倒还罢了,这气海**却位于肚脐下一寸五分之处,而配**之一的子宫**更是在更下面的位置。虽说这时代早就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自己毕竟不是正式的医生,而对方是一位未婚的漂亮女孩,心里总觉得不妥。
曾依云在了解到需针灸的部位时,也难免害羞,在徐大妈的坚持下,她红着脸解开皮带,闭上了眼睛。
感觉着触手能及的温暖,看着那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甚至连女孩粉红色的亵裤都清晰可见,肖风凌心中一阵紧张。他赶紧集中精神,运起灵力,控制着天衣银针小心地针灸起来。
曾依云先是感到入针处有些酸痛,继而产生种种奇特的感觉。随着针灸的进行,她渐渐地觉到困扰自己多时的小腹疼痛渐渐舒缓,心里的紧张和害羞慢慢变为惊喜。
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肖风凌一脸认真地在给自己针灸,那专注样子就如同一位行医多年的老医生,脸上不由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曾依云这个细小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她母亲的眼睛,徐大妈双眼一亮,世故的老脸上浮现出一个特别的笑容。
“行了。”肖风凌收好银针,站起身来,这段日子刻苦修炼毕竟不是白费,与车站那次使用天衣针法比,他现在的灵力控制要自如得多,感觉也没有当初那么疲累。
曾依云睁开眼,红着脸穿好衣物,说道:“你真行,我马上感觉不疼了。”
肖风凌按照医经,开了一剂常用的“温经汤”巩固疗效,并告诉她一套食疗的办法,让曾依云在日常饮食中逐步改善自己的体质,从而起到治本的作用。
“谢谢你。”曾依云感到身心一阵前所未有轻松,露出感激的表情。
“太好了,小风,大妈就知道你行!一会依云要好好谢谢你才行……”徐大妈开口了:“瞧你辛苦了这么久,还饿着肚子吧。走,上我们家吃饭去。大妈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上次你说学校有事,这次一定要给大妈个面子。”
肖风凌推辞了一番,还是被徐大妈拉上了楼。
晚餐确实很丰盛,但肖风凌吃得却有些拘谨,他总觉得徐大妈看着自己的笑容有些怪怪的,仿佛多了层别的什么意思。
※※※※※
晚上,肖风凌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把治疗的地点定在乌兴的静室。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乌兴,正好乌兴刚刚从入定中苏醒过来。他交待了一番明天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将那套天衣针法又温习了几遍后才迟迟入睡。
第二天清早,闹钟的声音让肖风凌从床上弹了起来,在匆匆做了点准备后,赶到了车站。
等了好一会,黄燮也来了,他惊讶地看着肖风凌:“你来了多久了?”
“大概半个小时吧。”
“你也太急了吧,现在才六点半多!”黄燮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你比我还性急啊,这该不会是你老人家近二十年来的第一次约会吧?”
“……”肖风凌难为情的默认让黄燮又是一阵无语。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终于,苏家姐妹的倩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尽管早上车站的人不多,但这对俏丽的姐妹花还是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黄燮大喜,马上迎上了上去,接过苏俏手中的纸袋,还偷偷在她耳朵边说了两句悄悄话,苏俏闻言看了一眼肖风凌,“噗嗤”地笑了出了。
肖风凌暗暗摇头,黄燮这家伙果然重色轻友,为了取悦美眉又把自己给出卖了。他看着走过来的苏清月,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你来了。”苏清月看到肖风凌,淡淡地说了一句。
黄燮轻轻碰了一下苏俏,示意她注意姐姐那边的情形。
“恩……”居然让女生先开口,肖风凌暗骂自己没用,他正想说话,现今天苏清月特别美丽,穿着一件米黄色蝴蝶衬领的白色长袖,配上一条玫瑰花纹中裙,看上去更显清秀出尘,分外动人。
肖风凌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烧,心脏不争气地快跳动起来。
他忽然现苏清月也在看他,心中顿时一阵莫名地紧张,先前准备了一个晚上的问候语全都忘光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黄燮急得直跺脚,而苏俏更是出清亮的笑声。
第十六章 出游奇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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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上,黄燮和苏俏有说有笑,而坐在后排的肖风凌两人却如闷葫芦一般默不作声,都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沿途的景物上。
下车后,轻车熟路的黄燮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向导,这家伙也是大胆,当着苏清月的面,拉着苏俏的手就走到了最前面,还不时和苏俏调笑。
肖风凌羡慕地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苏清月,对于黄燮的行为苏清月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神色走着。
今天的天公作美,天气特别的晴朗,四人先来到的,是青佛山区著名的景点苍云岭。在这里,远离了喧嚣嘈杂的都市噪音,看不到飘着化学泡沫和生活垃圾的河水,视野中尽是一派令人耳目一新的青山绿水,山间不时可以看到鸟雀出没的身影,树上的传来欢快的鸣叫,吹来的清风里混合着阵阵自然的芬芳。
“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肖风凌感叹道,在这美妙宁静的环境中,他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啊,让人心绪宁静……”苏清月突然主动地应了一句,这还是她在自车站以来对肖风凌说的第二句话。这位冷傲的美女也为这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目光变得平静而悠远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产生一种心有灵犀的奇妙感觉。
肖风凌顿时有所感悟,自己并不是黄燮,苏清月也不是苏俏,自己和苏清月之间或许并不需要如同他们一样喋喋不休地讨论、谈笑,就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对自己而言,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相通了这一点,肖风凌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言谈表情也自然了许多,苏清月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美目中闪过异样的神采,脸上的冰雪也在无声中渐渐消融。
中午,四人随意地吃了些带来的东西后,继续开始游玩,不觉来到了黑龙潭。
“你们快来看!”黄燮在前面大叫起来。
只见黑龙潭岸边有一大片焦黑的痕迹,所到之处将青葱的草地破坏无遗,如同在一位美女脸上多了一道显眼的刀疤,毁坏了整个完美的形象。这痕迹一直延伸到湖中,而湖岸还有一些鱼虾干涸的尸体。
“生了什么事?不久前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黄燮愤愤地说道:“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搞破坏?看这痕迹好像是喷火器一类的东西?这些垃圾!只顾自己取乐,全然不顾保护自然环境!”
“那些死掉的鱼虾是怎么回事情?它们好可怜……”苏俏露出同情的神色,全然没想到自己平时最爱吃的熟食“玫瑰鱼”的原材料就是这些“可怜”的小鱼。
苏清月也皱了皱眉头,黄燮和苏俏一起联袂对这破坏自然美景的“凶手”进行了一通猛烈地“口诛笔伐”。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正神色尴尬地站在自己的身边。
黄燮现了肖风凌奇怪的样子,正想问,一旁不知从何处走出一位男青年,叫道:“骂得好!骂得痛快啊!”
黄燮和苏俏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男青年,这个人大约二十来岁,个子不是很高,长相还算英俊,只是显得有几分邪气。他穿着一套高档休闲服,脖子上挂着一个名牌手机,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来人见两人停下了骂声,又说道:“继续骂啊,我出一千块钱一个人,你们接着骂!骂得我满意的话,我再加五百一个!”
“你有病啊,有钱了不起啊?”苏俏看不惯这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大声地回了一句。
“这位漂亮的小妹妹,你不知道,你骂的这个家伙我也十分讨厌他,所以宁愿花钱让你们继续骂。”这家伙故作潇洒地在苏俏面前甩了甩头,说道:“有钱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但没钱恐怕更加不行吧,小妹妹,你说这话还真可爱……”
“对不起,我们骂这人只是出于义愤,可不是为了你什么钱。”黄燮对这人也没好感,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你喜欢,在这里继续骂吧,我们走了。”
男青年这时却意外地没有吭声,因为他看到了苏清月,目光顿时被牢牢地吸引住了,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
苏清月厌恶地转过脸去,瞧都没瞧他一眼,但这只“苍蝇”已经拍着翅膀飞了过来,还出嗡嗡的声音:“这位小姐,请问芳名?”
看到苏清月没有搭理自己,男子将声音和表情调整到一个自以为魅力十足的程度,说道:“美丽而气质非凡的小姐,非常荣幸能见到你!请给我一个结识你的机会。”
苏清月依然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一旁的湖水,男青年毫不气馁:“小姐的衣服很有品位,可惜缺少能配得上的饰,为了表达我想认识小姐的诚意,我愿意送你一套最昂贵的饰!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公主!我旗下还有两个知名的娱乐公司,只要小姐愿意,随时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听到对方企图用这种手段来打动自己,苏清月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转身就走,那男子做势拦住,一边递上一张精美的名片:“小姐视名利如浮云,真是令人敬佩,对不起,我不该用那种东西来侮辱小姐的人格,请接受我的道歉,但我是真心想认识你,请收下这张名片好吗……”
苏俏忍不住叫了一句:“这家伙脸皮好厚啊……”
苏清月连名片看都没看,接过来就扔掉了。那男青年脸皮果然是厚,居然还笑得出来:“好!好一个有个性的级美女,很久没见到这样的极品了,今天还真是运气好啊!”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给我让开点!”肖风凌心中有气,正要过去,而黄燮早看不下去了,抢先一步朝前走去。
可惜那人根本无视黄燮的存在,还在向苏清月走去:“美女,这样吧,我先请你们去……”
“滚开!”黄燮终于忍无可忍,出手向男青年推去。
黄燮在学校里虽然不是那种混混型学生,但也绝不是什么良民,他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谁真的惹上来,他可不是吃素的。黄燮从小就爱好武术,还曾练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说到打架,一点都不弱,肖风凌曾亲眼看到他独力击倒两个企图拦路抢劫的流氓。
面对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黄燮,男青年毫不在意,在黄燮的手快要触及到他时,忽然冷笑了一声。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只听黄燮一声闷哼,倒飞了出去,捂着胸口一时起不来。
“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做护花使者?”男青年“呸”了一声,轻蔑地拍了拍手,猛然想到在美女面前不能失态,马上恢复到了那个自认为帅绝天下的样子。
灵力!看清对方出手的肖风凌心中一震,这人居然是灵能者!他知道苏清月有伤在身,怕她吃亏,走上前去。
苏清月也露出警惕的神情,皱着眉头,凝聚灵力,挡在了肖风凌身前,斜跨上前一步。
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实际上巧妙非常,它的位置既隔开了那人与黄燮之间的有效攻击距离,又能随时对男青年动攻击,即使是光站在那儿不动,也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苏俏本想出手,见姐姐有所行动,马上走过去将黄燮扶起。只见黄燮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就是脸色苍白,身体异常冰冷,还在不停地颤抖。
“哦?”男青年察觉到了苏清月那一步的奥妙,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散出的寒性灵力,露出意外的表情。
苏清月看了一眼打着哆嗦的黄燮,冷冷地说了一句:“寒冰灵气!”
“好眼光!好灵力!好一朵带刺的冰玫瑰!真是越来越让人欣赏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到这样一位美女!”这家伙没想到这美女竟然是灵能者,不惊反喜,出语依然轻佻:“没想到大家修炼的都是寒性灵力,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莫非是上天安排的?”
肖风凌心中更加恼怒,原本他怕出手会暴露自己灵能者身份,使苏清月对自己的隐瞒产生误会,但看到这家伙击倒黄燮,又如此纠缠苏清月时,再也忍耐不住,阴阳诀力量一运,玄灵眼大开,打算立刻上前动手。
从玄灵眼中,他看出这人身上流动着白色的灵力波动,头上隐隐青黑之气,似乎不是人类的灵能者,隐约能看出是……龟形真身!
肖风凌心中不由诧异,猛然想到自己的那位徒弟,难道……
“老二!”这时乌海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快给我住手!”
第十七章 疗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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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网络终于好了,但是貌似比以前慢了不少,难道也是乌龟精所化?这时候又如昨天一样电闪雷鸣……莫非在下真的有仙缘?呵呵,不知上去到底是个什么职位,还是不试的好……
※※※※※
乌海匆匆赶到,走到肖风凌身前行了一礼,然后朝青年走去。
“大哥,你怎么朝那小子……”男青年一脸的不解。
“老二!别乱说话!”乌海喊道,走上前朝他耳语了几句。
“原来就是他?”青年一脸不信地看着肖风凌,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大声说道:“原来老爷子看中的是个只会躲在女人后面的胆小鬼?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是个无能之辈!”
“老二!”乌海一脸惊惶地看了看肖风凌,喝道:“不得目无尊长!”
这称谓让苏清月心中一震,满目惊讶地朝坐立不安的肖风凌望去。肖风凌已经猜到这轻浮的男青年是谁了,听他这样说,不由更加尴尬。
“哼,什么尊长?就凭他?老爷子怕是老糊涂了!”男青年瞟了肖风凌一眼,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父亲不是让你回去吗?”
“我回公司去!我最看不起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骗子!你们愿意做白痴,我可不想跟着一起!就让老爷子守着这无能的家伙慢慢念他的文言文吧!”说着,男青年的身影渐远。
乌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朝肖风凌露出歉意的神情,而苏家姐妹则有些戒备地看着这个走过来的中年男子。
“你要做什么!”苏俏见乌海走向黄燮,冲上前就要出手,肖风凌赶紧拉住她,示意没有关系。
乌海来到黄燮身边,右手放在黄燮的胸前,默运力量。不久,黄燮寒意尽去,脸上恢复了血色。苏清月心中暗惊,这个乌海的灵力比刚才的男青年更加强大,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寒气全数吸收,即使在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也未必能稳胜于他。
“肖先生,对不起,舍弟年少无知,口吐狂言,还伤到了您的朋友,敬请原谅。”
肖风凌略带尴尬地点了点头,乌海又朝黄燮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没事了吧。”
“哎,我没事了,你弟弟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那个什么功好厉害啊,早知道我也去练气功了……”黄燮倒是落落大方,只是把灵力当作了气功。
乌海点了点头,朝肖风凌恭敬地说道:“请随我来,家父在舍下等待诸位已久了。”
来到乌兴的别墅前,那豪华的装饰和气势让黄燮和苏俏感叹不已,黄燮才知道,和眼前的这栋气派的豪宅相比,舅舅那边所谓的“富豪宅区”只能算是平民房而已。
“先生,您来了!”乌兴听得佣人报告,兴冲冲地亲自出门迎接,肖风凌现他的修为似乎又进了一层,看来老八的那个心法确实效果非凡。
“先生,多日不见,弟……好生想念啊!”乌兴一脸的喜气,看来他对自己突破修灵瓶颈也是异常兴奋。由于昨天在电话中与肖风凌商量好,不能透露两人的师徒关系,所以换了个这样的称呼,而“先生”的另一个含义也就是“老师”,本来肖风凌想要乌兴叫他“小肖”,但那位虔诚的弟子死活不同意,最后斟酌许久才确定下来这个一语双关的称呼。
将四人接入客厅后,乌兴吩咐下人端上茶水食物,室内的豪华再次让黄燮和苏俏看花了眼,苏俏咬了一口细润爽口的绿豆糕,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乌老先生,你怎么叫他先生?”
“苏二小姐有所不知,我曾患一种难受的怪病,想尽办法都无法缓解痛苦,多亏了肖先生妙手回春啊!我现在按方治疗,病体不仅痊愈,而且还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先生实是我的再造恩人啊!”乌兴这话半真半假,但流露出的感激之情却非作伪。
“原来如此!我这朋友的医术确实了得。”黄燮点头附和。
只有苏清月还在皱眉不语,她有种直觉,事情并非乌兴所说的那样简单。这三父子分明是灵能者,尤其是这老人,灵力高深,自己绝非对手,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受了伤,后来被肖风凌治好?
“来,多吃一点,不要客气,既然你们是先生的朋友,不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乌老先生,你人真好,不象你的二儿子……”苏俏马上开始告状。
“什么?有这种事?”乌兴听完苏俏的小报告,脸色顿时变为铁青,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朝乌海喊道:“老大,跟我到书房里来一趟!”
“乌老,等等……”肖风凌站了起来,虽然那个家伙确实讨厌,但毕竟是误会一场,以乌兴的个性,这回一定会严惩儿子的。
“先生,我教子不严,甚是惭愧,请稍坐,我去处理完家事就来相陪。”乌兴一句“家事”把话扣得死死的,肖风凌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一旁的苏清月露出了深思的样子。
书房里,乌兴正在大雷霆。
“这个逆子啊!目无尊长,竟然敢调戏他老子的未来师母!”乌兴一巴掌狠狠地拍到了桌子上,那坚硬的红木书桌顿时四分五裂。乌海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你立刻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抓回来,狠狠地打一顿!再关他两个月!不,一年!”
“父亲,一年是不是长了点?他的那些公司有很多业务还需要打理?”乌海小心地问了句。
“如果开不下去就都给我关了!这个逆子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花天酒地,这次还敢得罪师爷!一定要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是……”
从书房出来,乌兴定了定神,换上一副笑脸,对四人说道:“几位难得有机会来这里,今天就请在这里住下,让鄙人一尽地主之谊。”
“好啊!”苏俏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但她马上看了一眼姐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清月本想拒绝,看到妹妹殷切的眼神,暗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苏俏不由欢呼起来。
用过晚餐后,黄燮和苏俏商定去游泳池玩,而肖风凌则鼓起勇气,将苏清月叫到一旁:“事情是这样的,你那个伤我现在应该能治了……最近我学了一套特别的针灸之术,如果你同意……今晚正好可以……”
苏清月眼光一闪,露出热切的神情,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怪不得那个乌海会来接我们,乌老先生还留我们下来住,你早就和他们说好了吧。”
“我昨天晚上才把那套针法学熟,来不及和你商量就和乌老他们联系了这件事……对不起。而且……有件事我隐瞒了你,我……其实会用一点点灵力……”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苏清月心中感动,幽幽地说了一句:“没关系,你最近请了几次假,还受了伤,都和这件事有关吧。辛苦你了……”
听到这句话,肖风凌只觉热血上涌,仿佛一切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应该的……”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不过有件事……针灸……没办法隔着衣服进行,而且你受伤的部位……这个……”
苏清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飞快掠过一丝红晕,犹豫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说道:“我相信你。”
“谢谢。”肖风凌郑重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中刚出现的新月,皎洁的月儿正散着温柔的光辉。
第十七章 疗伤(下)
本书马上就快冲破10万字第一大关了,前阵听位老大说什么“起点起点,十万才点”(汗……),请喜欢这本书的同志们帮忙宣传一下,希望更多的朋友相聚《都市灵医王》。
本书可以保证是全本(不全本就违约了,交不起罚款啊,呵呵)。
※※※※※
静室中。
苏清月的低语响起:“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肖风凌依言转过身来,就看到了苏清月那女神般的完美身躯,心跳骤然急剧起来。
苏清月靠坐在椅子上,上衣尽褪,双眼紧闭着,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在充足的照明下,少女那纯洁而美丽身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尤其是胸前完美的高耸,正傲然挺立着,而那洁白中的两点嫣红更是诱人无比。
肖风凌只觉“轰”地一声,血直往脑子里冲,鼻中传来少女身上诱人的芬芳,握着针盒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我好了……准备开始吧。”苏清月的话也带着一丝颤抖,全没了平时的冷漠,毕竟,这位被众人仰慕的“冷美人”还是一位未经人事的少女。
肖风凌赶紧“恩”地应了一句,动作机械地从针盒中拿出准备多时的天衣银针,但双目却如着魔似的,仍然无法从苏清月身体上移开。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根本无法运用天衣针法进行治疗,不由深吸一口气,默运阴阳诀,眼观鼻,鼻观心,使自己逐渐静下心来,说道:“一会可能会比较疼,如果感觉实在受不了,你就喊出来。”
苏清月点了点头,肖风凌将全身灵力运转一周,感觉状态正好,四指捻起两根银针,以“双龙刺法”同时扎入她**间玉堂、紫宫二**。这针刺法要求双**同时入针,而力道和深浅要完全一致,更难得的是双针上所施的灵力类型各不相同,玉堂**需以“抖”劲为主,而紫宫**则需要“旋”劲。
由于肖风凌近期苦练灵力和手法,这双龙刺法已经十分精熟,与在雪沁的诊所治疗那位“肘劳”患者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苏清月只感觉胸前微微一凉,紧接着,温和的力量从入针处缓缓传来。心中不由一动,这个肖风凌的医术果然高明!
她微微睁开眼帘,看到肖风凌全身贯注地在自己胸前下针,头上隐隐冒出汗珠。这还是第二次看到这男生如此专注的表情,苏清月心头不由自主地再次涌起异样的感觉,赶紧默运冰心诀,将自己的杂念摈除。
随后从**道传来的感觉让她一阵恍惚,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如清泉沁心,一种如随风轻飘,端的奇妙无比。
肖风凌以“虚渡”之法再将一根银针掷入苏清月的神藏**,由于手法和力道控制得当,苏清月并没有如黎秀那样感到剧痛,只是觉得一阵轻微的酸麻,而平时使自己倍受折磨的寒毒在体内慢慢活动起来,一股股熟悉的疼痛开始作,她身子一颤,咬牙撑住。
肖风凌所用的方法是先将她体内淤积的寒毒慢慢分散并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然后再将其由任脉经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等逐渐疏导往手少阳三焦经,最后由无名指的关冲**排出。
苏清月也感觉到了寒毒并不如平时作得那般猛烈,而且还随着肖风凌的下针,逐渐朝右手一带推移。知道驱毒有望,心中欣喜,也不作抵抗,只是用冰心决护住心脉,任由寒毒游走。
一段时间下来,银针已经到达了手臂的天井、四渎**位了,那寒毒也被驱赶到了肘部一带。肖风凌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尽管在平时对这套治疗过程已经是熟之又熟,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甚感吃力。他头上热气腾腾,实已将阴阳诀挥到了极致,手中更是毫不停歇,将银针从肩贞**拔出后,以快字诀迅扎入臂上的会综**。
随着阴阳诀心法的极度运用,肖风凌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身体逐渐变得燥热,喉咙也开始干,看着苏清月洁白的裸躯,身上顿时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怎么回事?肖风凌大惊,连连催动阴阳诀想静下来,哪里知道越是运用阴阳诀越是难以控制冲动,心中不由叫苦不迭。此刻整个医治过程已邻近最后关头,如果放弃,散开的寒毒将会游走全身,届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苏清月了。
肖风凌艰难地拿起一根银针,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臂,鼻中嗅到少女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头脑顿时一片混乱,手中的针再也无法扎下去,满脑子只有苏清月那诱人的躯体。
苏清月感觉到寒毒逐渐移动了自己手掌一带,连忙凝神以待,忽然觉得一阵热浪朝自己裹来,随后心头猛跳,全身变得异常燥热起来,脸上也开始烧。一种原始而微妙的感觉随即而生,自己的冰心诀在这种感觉前竟然完全溃不成军,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这阴阳诀正是集天地至理的一种无上法诀,讲求阴阳融合,天地合一,此时两人所产生的那种阴阳相互吸引的力量比任何春药都要厉害,身具阴极灵诀冰心诀的苏清月更是难以抵御,如果不是两人都还是童子之身,未尝过那种美妙的滋味,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唯一知情的老八现在正在沉睡之中,所以肖风凌事先也没有任何防备,随着这种“亲密治疗”的时间渐久,阴阳诀散的相互吸引力愈强烈,两人又怎能不欲火大炽。
“啊……”苏清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平素坚定的眼波竟然开始迷乱起来。
这声呻吟反而让肖风凌一醒,暗骂自己混蛋,竟然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起色心,赶紧用力一咬舌尖,在疼痛的作用下终于清醒了过来,手中银针不敢停顿,继续扎入**位。
寒毒终于快到无名指一带了,而苏清月却在那种异样的感觉中越陷越深,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动着。
“快!意守灵窍!用全力把寒毒从关冲**逼出来!”肖风凌现了她的异状,大喊了一声,苏清月身体一震,蓦然惊醒,不禁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愤无比。
她急忙凝聚灵力,却觉身体软,灵力分散在四处,丝毫提不起来。这时,没有灵力驱赶的寒毒开始倒流,形势危急万分。
肖风凌再也顾不得掩饰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全身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苏清月体内将她四散的灵力引导到一处,然后合力朝寒毒逼去。
苏清月全身剧震,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肖风凌体内的强大力量,竟然还能驱动自己身上的灵力。当两股力量合为一处时,两人都产生了一种水乳交融的奇妙感觉。
在这股力量的慢慢逼迫下,寒毒继续往无名指一带凝集而去,这种以己之力驱动他人的方法十分耗力,肖风凌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被渐渐抽空了一般,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终于,他们将所有的寒毒都浓缩在了那下针的一点上,肖风凌奋起最后的力量,全力一冲,钉在关冲**的那根天衣银针猛地被弹飞了出去,**一缕缕黑色的血丝。
良久,黑色血丝终于排尽,肖风凌缓缓松开了握着苏清月的手,站起身时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原本天衣针法就极耗灵力,刚才为她排毒更是用尽了肖风凌最后的力量。
他轻轻为苏清月披上衣服,说道:“寒毒……已经全部排尽了,你在这里调息一会,我先出去了。”
听到这极度虚弱的声音,苏清月仍然闭着双眼,也不出声,只是面无表情坐着调息,直到肖风凌关上门的声音传来,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自脸颊滑落。
“这就是‘一点点’灵力?”她压低的声音透出丝丝苦涩,秀眉忽然轻轻一扬,银牙渐渐咬紧了嘴唇,几乎快咬出血来,“肖……门!”
※※※※※
深夜,市区“富豪宅区”的一栋房间内,男女急促的喘息声不时传出,不时夹杂着女子娇声的呻吟。
良久,房间才回复平静。
“你今天特别兴奋啊……是不是因为有人在外面窥探的缘故?”男子声音低沉而邪异,眼中青色的诡异光芒不断闪烁。
“谁说的……人家好难为情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荡妇!越是这样你越兴奋……”男子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高峰,用力地**着。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啊……”女子娇喘着,扭动着白皙而美丽的**,在男子身上厮磨,“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去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出来!”
看不出这女子看似娇媚诱人,心肠却如此残忍狠毒。
“不必了,那些人应该和那小子有关,暂时不宜惊动他……”
“啊……人家都……都听你的……”
“别小看他,那小子很不简单,他的力量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如果我猜得不错……我将很可能会和一位多年不见老朋友重逢……”男子的手虽然在活动着,话语却依旧平静,“如果那小子能够成为我们的助力,那么我的大计朝成功又迈进了一大步。”
“那……他不愿意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彻底地让他彻底地消失!他现在虽然力量微薄,但身上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潜力,我有预感,要是现在不能收伏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障碍!最近我的力量消耗很大,看来要再沉睡一段时间了……这次大概要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暂时先别和他正面冲突。”
女子没有再言语,只是喘息着用热的肢体向对方出无声的邀请。
“明天我就要开始沉睡了,现在……先喂饱你这荡妇吧!”
房间内那**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第十八章 客车偶遇(上)
答诸位大人关于主角个性的问题:
主角确实不是一个个性刚强而独立的人,某些时候还显得犹豫甚至是自卑,但在朋友受到危险时,他能拼尽一切地去战斗,说明他并不缺乏真正的勇气。
我没打算把主角一开始就写成强悍无敌的人,我只想在奇幻的情节中体现一个更贴近真实的人物,包括他内心的情感世界和成长历程。大家应该都有切身体验,人总是在不断的经历和挫折中逐渐成熟起来的,有些情节现在不方便交代,请各位大人关注以后主角的成长历程……
谢谢所有对本书关注的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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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黄燮急促的声音将睡眼朦胧的肖风凌从梦中吵醒:“三炮,快起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问道:“黄燮,怎么了?”
“苏俏和她姐姐不知为什么离开了!”
“怎么回事?”肖风凌猛地惊醒,眼中尽是红丝,他只记得自己昨晚替苏清月治伤而灵力透支,回房后回忆着这段奇异的治疗过程,良久无法入睡,直到黎明时才睡着。
问过乌兴后才知道,清晨,苏清月忽然称有急事要离开,请他转告肖、杜二人,然后带着苏俏就坐车走了。
黄燮有些颓丧:“她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要走一起走啊。”
老成世故的乌兴已经隐隐猜到是苏清月和肖风凌之间的不对劲,便把肖风凌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师尊,是不是因为我那逆子害的?”
“不……”肖风凌摇摇头,心中苦闷不已,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地忽然离开?难道因为自己一直隐瞒灵力使她生气了?一时间,思绪紊乱,哪里能理得清头绪。
乌兴从长子那里得知了乌涛当时对肖风凌说的那些不敬之语,心中猜想是否是因为如此,使师尊在“师母”面前丢脸而引起分离。想到二儿子平时的种种表现,乌兴不禁恨得直咬牙:“师尊!逆子乌涛已经被擒下,要杀要剐,任由师尊责罚!”
“真的不关他的事……乌老,我也要走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肖风凌心情很差,他的灵力损耗巨大,感觉身体十分虚弱,几乎回到了普通人水平,但还是无心在这里调养。
乌兴知道他心情郁闷,也没有强留。肖风凌拒绝了他用专车相送的好意,和黄燮乘上了回市区的长途大客车。
“看来我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痴心妄想啊……”肖风凌心中难过,看着车窗外飞快流逝的景物,叹了口气。
黄燮安慰道:“别这么快放弃了,或许她真的有什么急事,其实我看你希望很大,至少她对你并不排斥,而其他人,连和她说句话都难。”
肖风凌心中稍宽,想到在苍云岭那种心有灵犀的奇特的感觉,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途中的沙坝镇一带,客车上来六个男青年。这几个人目光闪烁,上车就东张西望个不停。
奇怪的是,售票员并没有要求他们买票,一些有经验的乘客马上捂紧了自己的口袋,有些还叫醒了昏睡的同伴。
车,继续开动着,这几个男青年开始有所动作。一个人站在车门口,而另外几个则分头寻找目标。
这些情况落在了黄燮的眼里,对肖风凌低低地说了句:“小心,那些是扒手!”
“扒手?”肖风凌一惊,朝那些人看去。
这些家伙不仅是扒手,而且很嚣张,他们当着售票员和乘客们的面,对熟睡的人们进行扒窃。如果睡着的人在里面的座位,他们还会让坐外面的人让开,上前偷窃后才准别人坐下。车上清醒的人不少,但都独善其身,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有些甚至主动让出座位,只希望这些人偷完别人以后就赶紧下车离开。
“这些人都是惯偷,狡猾得很,这又不是抢劫,抓到了不过就是交点罚款给派出所,反正他们还可以偷回来,而且派出所里面很可能有人和他们沆瀣一气,收取偷窃提成,形成恶性循环。所以这些人才这么嚣张。”
“这些坐车的怎么都不敢管啊!”肖风凌气愤地说道。
“没办法,你看,连售票员都不敢让他们买票,偷完他们就会下车,也有些客车和他们串通好的……你看看那些坐车的人,谁敢站出来?就算你一个人冲出去也没人帮的,打赢了他们最多帮你鼓个掌,如果没这本事强出头,被打死也没人帮你,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的……”黄燮摇了摇头。
“你要干什么?怎么我说的你都没用心听啊,”黄燮拦住要站起身来的肖风凌:“算了,他们人多,我们对付不了,只要不惹上我们,就随他们去吧。”
这时候,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青年来到了他们身前,望他们打量了一阵,目光落在了他们前排座位的一位老人身上。
那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正在靠着座位酣睡,小胡子蹲下身子,拿出一块锋利的刀片,当着黄燮和肖风凌的面,往老人的口袋划去。
老人忽然打了个哈欠,身子侧了侧,小胡子的手顿时凝在了空中。在观察老人没有其他的异状后,小胡子低声骂了一句,刀片再次向前伸去。
“你干什么!”肖风凌忍无可忍,站起来用力一把扭住小胡子的手,小胡子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不由惨叫了一声。
车里的目光顿时集中到这边来,黄燮知道已经事无善了,暗叹一声,也站了起来,一记重拳打在小胡子的小腹上,小偷顿时捂着肚子倒在地下,老半天爬不起来。
“妈的,找死!搞死他们!”在车门口的似乎是个头目,咬牙切齿地喊道。
“别指望其他人会来帮我们,拼了吧!”黄燮飞快地在肖风凌耳边说了一句,率先朝冲来的一个扒手迎了上去。
由于车里空间狭窄,不便行动,黄燮在前面形成了一对一,他毕竟有点功夫,不久那个扒手就被他踢倒。肖风凌也冲了上去,由于昨晚灵力透支过度,也没有休息好,恢复得十分缓慢,无法挥应有的威力,感觉有种强烈的力不从心。
光从打斗经验来看,肖风凌远远不及黄燮,在面对两个歹徒时,一旦失去了灵力的依靠,便有些疲于招架的味道,才一会就连挨了对手好几下。但他毕竟体质毕竟非同寻常,并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一个家伙被他含着微弱灵力的一拳打中了肩膀,顿时哀号了起来。
这时,那小胡子也忍痛爬了起来,朝最近的肖风凌扑去。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正如黄燮事先所预料的,其他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与六名歹徒搏斗,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手。那头目窥了个空子,趁黄燮抵挡两个同伙拳脚时,抽出一把匕,往黄燮后背就扎了过去。
此时肖风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应付起来渐感得心应手。他凝神用灵力看来,歹徒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上几分,躲避也越来越轻松。他靠着这种感觉,轻易闪开了身后那家伙刺过来的一刀,一脚将前面的敌人踢倒。
忽然,肖风凌现头目偷袭黄燮一幕,大叫了一声“小心背后”,却被前面的歹徒挡住,根本来不及赶过去,也没有足够的空隙能使出瞬间移动。
他心中大急,连眼睛都红了,就要不顾一切,拼尽剩余的全部力量运用三昧真火的灵诀。
在多年以后,肖风凌和身旁心爱的女子说起这件事时还心有余悸。
“啊,你不能用真火啊,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怎么能抵挡得住?”
“当时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燮挨刀啊……”
“如果你真的用了出来,不仅那些坏人,附近的其他人可能也会危险吧。”
“我也曾想过,但想到他们那样麻木地观看着,而我们在却为他们拼命,就心中有气,恨不得真的全烧光了呢。”
“那可不行啊,他们毕竟是无辜的,你……到底用了没有?”
“唉,没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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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只枯瘦的手忽然出现,用两只手指就夹住了那柄寒光闪闪的匕,头目吃了一惊,用力抽回时,觉匕犹如镶嵌在上面一样,用尽了力气都无法收回。
歹徒大惊这下,挥拳朝对方打去,还没等他碰到对方身子,就感觉自己小腹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一时倒什么不适感觉。
“老东西!你也想死啊!”他刚说了句话,就觉得小腹中招的部位如同刀绞一般,剧痛了起来,“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下。
出手的正是那位坐在肖风凌前排,差点被小胡子扒窃的枯瘦老人,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黄燮的身边,以神奇的功夫打倒了偷袭的歹徒。一个与同伙围攻黄燮的家伙见状,转身朝老人打来。老人抓住他的拳头,顺势一引,将来势化解,然后向下一带,那歹徒手腕“咔嚓”一声脱臼,顿时惨叫了起来。
在老人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中,歹徒们一一应声而倒,黄燮和肖风凌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居然如此厉害!
“车直接开到市公安局。”老人对司机淡淡地说了一句,又回到座位上。
与原先的寂静不同,在歹徒被黄燮和肖风凌捆好后,车里好像一下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起来,看那表现,丝毫不象刚才麻木不仁的旁观者,有的甚至说得神采飞扬,仿佛制服歹徒的就是他本人。
“哼,这些家伙!”黄燮愤愤地说了一句,肖风凌也不由露出苦笑。
“算了吧,小伙子,刚才你不是也对你朋友说过,这些人不会上来帮忙的吗?这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老人依旧倚在靠背上,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黄燮一惊,想不到自己在肖风凌耳边的话居然被这老人听见了,恭声说道:“这位前辈好厉害的功夫啊!请教尊姓大名。”
“小伙子,你也不错啊,练过一段时间吧,”老人笑了笑,“我叫欧阳凡。”
第十八章 客车偶遇(下)
“啊!”黄燮目光一闪,表情更加恭敬起来,“原来您就是有名的武术家欧阳老先生啊,我叫黄燮,这是我同学肖风凌,久仰您的大名啊!”
肖风凌想起来了,这位欧阳老先生的确出名,电视上还报导过几次,不过自己对武术确实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留意。
黄燮却不然,他从小就爱好武术,如果不是家里硬让他考医大,早就读体院去了。能在这里碰到自己崇拜的武术家,黄燮不由高兴不已,打开话匣子,与欧阳凡交谈了起来。
车子终于开到了市公安局,值班科长似乎认识欧阳凡,和他打了个招呼,派人将六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押走,再请肖风凌三人简单地做了笔录。
“小肖,请留步。”走出公安局,欧阳凡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肖风凌。
“有什么事吗?欧阳老先生。”肖风凌一脸疑惑,一路上都是黄燮在兴致勃勃地与欧阳凡交谈,自己并没有出声,怎么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以前学过武术?能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吗?”欧阳凡的问让肖风凌莫名其妙。
“我没学过什么武术啊,我倒是有位师父,是学医的,几年前就离开了。”
欧阳凡奇道:“刚才见你在车上打斗,虽然没什么格斗技巧,却有一种特别厉害的力量,身体反应也十分灵敏,你是不是会什么内功?”
肖风凌才知道,自己在与歹徒搏斗时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些灵力,这位武术家却看成了内功,他摇了摇头:“我不会什么内功。”
“能让我摸摸你的脉吗?”
由于灵力和内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肖风凌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去。欧阳凡摸了一会脉,觉得他脉搏虽然跳动有力,但确实不象是一位身怀高深内力的人,那在车上的表现有怎么解释呢?难道是天生神力?
“司徒先生,恐怕您真的是弄错了,”黄燮也在一旁说道,“我们都是医大的学生,我这同学的医术很高明,但从没学过什么内功。”
欧阳凡点了点头,又问道:“可能是天生神力吧,小肖,你的素质相当不错啊,愿意跟我学功夫吗?”
“啊?”黄燮和肖风凌几乎是同时惊呼了出来。肖风凌没想到这位武术名家会看上他,而黄燮则知道欧阳凡一向不收弟子,武功都是家传,今天居然想收肖风凌做弟子,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情。
欧阳凡本来就觉得肖风凌见义勇为,品行不错,更看中了他的资质和潜力,动了爱才之念,认定他能将自己的功夫扬光大,所以提出这个要求。
“对不起,司徒先生,我的志向是学医救人,而不是武术,只能辜负您的厚爱了。”
黄燮不由遗憾地叹了一声,换作自己,想都不想就会答应下来。
肖风凌看了一眼满脸惋惜的黄燮,对欧阳凡说道:“其实,我这位好朋友才是武术爱好者,您觉得他怎么样?”
欧阳凡看了看黄燮,眼中露出笑意:“小黄虽然有些基础,资质也不差,但很多动作和意识都已经定型了,很难改过来,不适合学我的功夫。不过……有时间的话,来我那里,一起交流交流倒是可以。”
“真的?”黄燮眼睛亮了,虽然不能做欧阳凡的徒弟,但能得到他的指点也是非常难得了。黄燮顿时兴奋了起来,朝肖风凌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谢老先生了。”
“对了,小肖,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既然你有心学医,我可以把你推荐到市中医协会会长的刘方门下,我和他相交十几年,相信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肖风凌还没回答,黄燮就抢先说道:“肖风凌的医术很高明的,我舅舅去了好多医院都查不出原因,他才看了几分钟就搞定了,那个什么会长只怕还没这本事吧。”
“老先生,别听黄燮乱说,我只是个初学者,”肖风凌连忙拉住黄燮,“那位刘方会长是本市的名中医啊,我对他仰慕已久,能和他学习,真是太好了。”
“恩,年轻人还是谦虚点好。”欧阳凡赞许地点点头,看着黄燮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小黄,看你这么不服气,那就让小肖帮我看看吧,我有个多年的老毛病,连刘方都没办法呢。”
在黄燮热切的注视下,肖风凌只得点了点头,他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灵力,现从早上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损耗的灵力居然恢复了一半,心中也是暗暗惊讶。他运出玄灵眼望欧阳凡身上看去,现这位看似瘦弱的老人全身的流动的“气”非常充沛,还隐约透着一种微光,虽然比不上灵能者,但也不同于一般的普通人,不愧是位修为高深的武术家,只是在右边的肋骨下方一带,“气”有些凝滞不通,光芒也黯淡难见。
“小肖,来,帮我把把脉,”欧阳凡酹了酹袖管,“没看出也没关系,就当实习一回吧。”
谁知手还没伸出去,肖风凌已经问了出来:“您是不是右肋下一带有点毛病。”
欧阳凡身子一震,伸出一半的手就僵在空中,平时那昏昏欲睡地眼中忽然精光爆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看出来的,连脉都没把……”
黄燮得意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老先生,小肖的本事比那个会长要强多了吧。”
“我真是看走眼了,小肖确实不凡,”欧阳凡惊讶地看着肖风凌,“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小肖帮我好好看看。”
他们来到了欧阳凡一位朋友开的茶庄,挑了个僻静的包厢坐下。
肖风凌仔细地替欧阳凡把了把脉,问道:“老先生,您的期门、关门、太乙三**一带是不是经常感觉到隐隐作痛?还会定时加剧?这毛病应该有长时间了吧。”
欧阳凡是学武之人,对**道自是非常熟悉,听他说得准确,连连点头:“正是,小肖看得分毫不差,我多年前之时曾与人比武,肋下不慎受伤,多年来一直未曾痊愈。”
“是不是打败小日本柳生的那一次?”黄燮对这些武林轶事一向留心,知道不少著名“战役”。
“是的,没想到,这种陈年旧事还有人记得,”欧阳凡笑得看似随意,眼中却透出一丝骄傲之色。当年,日本合气道十段,著名武术家柳生宗次曾来华进行“以武会友”,打败了不少名家,并口出狂言,不可一世。正当壮年的欧阳凡闻讯前去,在与柳生宗次激战一日一夜后,终于击败对手,结束了柳生这次短暂的中国之行。“擒龙手”欧阳凡因此一战成名,而柳生宗次据说回国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肖风凌听黄燮说完这段往事后,对这位扬我国威的老人也是肃然起敬,他问明了伤势作的一些具体情况后,说道:“您是因为经筋和络脉受了一种奇异的伤害,致使瘀血阻络,而当时又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现在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受损已经相当严重,普通的治疗手段虽然能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却不能从根本上修复和畅通经络,这就是您伤势多年未愈的原因。”
欧阳凡露出佩服的之色:“小肖的诊断果然不错,我那朋友刘方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由于这伤势古怪,而且最佳治疗时机早已过去,因此他也没什么根治的好办法。”
肖风凌沉吟了一阵,问道:“欧阳老先生,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你真有办法?”欧阳凡不禁动容,这伤势已经困扰他几十年了,也曾看过不少名医,但都对那经络古怪的伤情束手无策,现听闻有法可治,心中不由大喜。
如果肖风凌这话是在十分钟前说,他只会认为是开玩笑,但听得肖风凌对他伤情的准确诊断和分析后,欧阳凡已经正式把眼前的“小朋友”看作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肖风凌点了点头:“如果老先生信得过我,我愿意勉力一试,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但还需要定时服用一种能祛风通络的乌蛇药酒,这种药酒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制成,而我目前也没有这种药酒。”
在听肖风凌说完乌蛇药酒的配方后,欧阳凡眼睛亮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这个老头子运气不错啊,你说的乌蛇药酒,正是刘方泡制的青蛇祛风酒啊!”
“太好了!”肖风凌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忐忑不安,事实上,《元元医经》并非是一部独立的医学奇书,虽然其中有很多与修灵相关的玄奇疗法,但其基础还是脱胎于中医,它也相当于一部集中了各派医术精华的合订本,先前引起雪沁疑惑的“祛伤汤”就是其中的秘方之一,事后肖风凌就曾怀疑医经的作者是不是一位医林大盗,专门剽窃各家的不传秘方。这回的乌蛇药酒该不会也是……
黄燮则奇怪地问道:“乌蛇和青蛇是一样的吗?”
“乌蛇就是乌梢蛇,又名青蛇、黑花蛇,无毒,有祛风湿,通经络之功效,”欧阳老人摇了摇头,“小黄,看来你对自己的专业并不如对武术那样有兴趣啊!”
第十九章 曾依云的强悍和李燕的可怕(上)
家里有上网不去了,清早跑单位来的……各位大人多给点动力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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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燮“嘿嘿”的讪笑声中,肖风凌默默将力量运转一周,感觉虽然灵力没有完全恢复,但运行状态不错,应该能再次使用天衣针法,便拿出针盒,示意欧阳凡脱下上衣躺在沙上,开始了针灸。
肖风凌两手各执一根银针,由浅入深地先后扎入欧阳凡的不容、期门两处**道,然后默运灵力,通过天衣银针凝结在针尖。
适才他在用内视法替欧阳凡把脉时,现他的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被受到一种古怪的损伤,如果把经络比做一根直通的管子,那这根管子在外力的作用下多了很多程度不同的曲折,多年来,这些曲折引起大量的瘀血,将脉络堵塞不通,因而经常产生难禁的疼痛,此外,胃、肝的功能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以天衣针法配合灵力冲开瘀血,畅通脉络。
入针后,肖风凌并没有做出捻转或提插的动作,而是松开握针的双手,伸出拇、食二指,竟然在针柄上轻轻弹动起来。黄燮还是第一次看到肖风凌的天衣针法,眼睛都看直了——哪有这样针灸的!
欧阳凡的感觉却有所不同,每次弹动所带来的颤力在他体内都会引起一种奇怪的共鸣,这种共鸣逐渐形成一股奇异的力量,缓缓在体内运行着,犹如自己练功的“气”一般,而自己的伤处也开始有所感应。
随着那股奇异力量的增强,他感觉到伤处传来一阵阵怪异的疼痛,这种疼痛与平时的作不太一样,有些象将紧贴在自己皮肤上的膏药被撕开那种感受。
与苏清月那种寒毒相比,欧阳凡的伤并不是很难处理,关键就在于受伤时间过长形成了沉屙,所以疏导起来煞是费力。
然而,令肖风凌没想到的是,欧阳凡修炼多年的内功开始有所感应,本能地迎向了那股外来的灵力,顿时展开了纠缠。肖风凌感觉到了从天衣银针传来的巨大阻力,立刻停止了弹动,双手握在针上轻轻捻动,加强了输入的灵力。
灵力毕竟不同与普通的外力,不久就占了上风,一步步继续向前推进,让肖风凌觉得异常吃力——灵力既要抵抗老人体内本身的阻挠力量,又要逐步畅通经络,而欧阳凡身体微颤,头上隐现出冷汗,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肖风凌眼见不妙,却无法停手,忽然他想到为苏清月最后逼毒时那种引导力量的方法,灵机一动,将灵力运行方式一变,从与内力的对抗改为吸引,往被堵塞的经络冲去。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只是这冲击力太强,无法控制其循序渐进地进行疏导,老人感觉体内如同撕裂般疼痛,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却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久,肖风凌终于拔出了两根银针,暗松了一口气,欧阳凡紧绷的全身也放松了下来,一脸疲惫之色。
“欧阳老先生,请你行气试试。”
欧阳凡略一运气,虽然感觉身体还比较虚弱,但肋下平时的闷涩阴痛之感已经消失,内力运行时再无阻碍,这几十年来的宿疾终于得以治愈,不禁露出激动的神色。
“小肖,真是神医啊!”欧阳凡接过黄燮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对不起,我学艺不精,让您受苦了。”肖风凌露出歉意的神色,刚才的医治确实有些凶险,那运力强冲经络更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弄不好会受更严重的伤害。幸亏在欧阳凡是练武之人,修为高深,脉络的强韧以及对“气”的理解也远常人,才熬了过来。
这也是肖风凌自学《元元医经》以来,第一次险些生重大事故,他事先并没有考虑到欧阳凡体内抗力的这个因素,以致于险些失误。这也让他真正懂得了一个道理:理论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不能什么都照搬书本,要根据实际出选择好治疗的办法。
“你太过谦了,小肖,小黄说的果然没错,刘方确实当不了你的老师。”
欧阳凡感叹着,穿好衣服,缓缓地坐了起来,说道:“小肖,大恩不言谢,我是个练武之人,也不懂得什么客套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总之今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老先生太客气了,您在车上还救了黄燮一次呢,”肖风凌露出微笑,“这就当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好!说得好!”欧阳凡眼中奇光一现:“既然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
在回家的路上,肖风凌心中老是回响起刚才新交的这位“老朋友”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爱情,是需要勇气去坦白的。”
原来,他和黄燮在车上的讨论都没逃过这位听觉敏锐的老人。
现在,去学校向她坦白自己的感情吗?肖风凌在心中犹豫不定,确没留意到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几个身影。
“前面的小子,给我站住!”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时,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肖风凌惊讶地回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四个人包围了起来。一个人手上亮出一把匕,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识相的话就把钱全交来!免得老子给你放血!”
肖风凌惊讶地看着这几个最多只是高中生年龄的少年,他们的所做的事却丝毫不象高中生,那人见他愣,以为他吓呆了,上前一记耳光扇去,骂道:“老子说话呢,你听不见啊!”
此时肖风凌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大半,就算是单独面对车上的那六名歹徒,也有信心取胜,更何况这四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少年的手还没碰到肖风凌的脸,已经什么狠狠地弹了一下,顿时整个手臂都麻木了,肖风凌收回手指,看着这些本应该在学校读书的少年,心中暗自叹息。
“妈的!敢打老子,兄弟们一起上去打死他!”那少年浑然不知自己抢劫的是什么人,仗着人多,都围了上来。
“住手!”一辆奔驰的摩托车在他身边猛地停了下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同时响起。
这高个女子面容姣美,身材匀称,原来是徐大妈的女儿曾依云。
“你们这些小流氓在做什么?”曾依云喝道。
少年看着身穿便衣的曾依云凹凸有致的身材,眼中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淫光,叫道:“这小妞好正点啊!”
“是啊!老大,比上次那个女孩要漂亮多了,大家一起把她搞定!等会有的乐了!”另外一个少年也叫了起来。
曾依云本来以为只是些抢劫的小流氓,没想到这些少年居然还敢打自己的主意,脸色一寒,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跳下车。在当初接受肖风凌针灸治疗时有些羞涩的女孩此时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悍:一个狠狠地侧踹就将一个小流氓踢倒,然后低头转身一记扫腿,又扫倒一个。
虽然她的实力在肖风凌眼力并不算怎样的厉害,但足以令哪些小流氓恐惧了,“老大”眼见自己的同伙一个个倒在这位漂亮的女孩的手下,心知不妙,艰难咽了口唾沫,拔腿就跑。
在路过肖风凌身边时,忽然感觉脚下莫名其妙地一痛,一个狗吃屎重重地摔到了地下,连牙都掉了一颗。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袭警!”曾依云一句话让这些少年吓傻了,常言道上得山多终遇虎,今天竟然真是摸上了老虎**!
“喂,愣什么啊!打电话报警带人走啊!”曾依云朝肖风凌横了一眼,又说出一句让他差点把话呛在气管里的话:“不许打免费的110!打派出所的那个……本小姐替你出了力,你多少也得放点血吧……”
解决完这件事情后,肖风凌刚想离开,又被曾依云叫住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救了你,你就口头感谢下啊……”曾依云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肖风凌仿佛看到了她头上伸出的两只角。
“那……你想怎么样?”肖风凌苦笑着问道。
“哼,你个大男人,竟然手无缚鸡之力!几个小中学生混混就能抢劫你啊!”曾依云认定肖风凌是是弱质“男”流,毫不客气地说道:“看你这样也够可怜的,要不要我教你两手?不过我可是要收学费的!这样吧,八折,每天下午六点后教你,一周三次……”
“不!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是专心学医好。”她的强行推销让肖风凌冷汗都冒出来了。
“哼,吝啬鬼……人家和说笑呢,你当我掉钱眼里了?凭你这低劣的练武资质,我还不收呢!”曾依云撇了撇嘴,她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有名的武术家欧阳凡还看中了肖风凌“低劣”的资质,想收他为徒呢。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