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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无尘     长生傲世录txt下载     长生傲世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百三十四 奋力激战

    那汉子似已不耐,喝道:“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滚到一边凉快去,再在这里啰啰嗦嗦地没完没了,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杜奇仍然不为所动,依然笑道:“你们不客气又当如何?”

    那汉子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被那三人围在核心的铁花姑娘却突然叫道:“你们赶快走开,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那自称姓伍的汉子也跟着叫道:“祁老二,你今天是怎么啦?看着那么多水灵灵的小妞也不动心?赶快将她们都留下来,那可是哥们今晚的乐子呢。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可能是被那汉子叫作祁老二的汉子闻言邪笑道:“我们不客气便是好心地送你们两个小子和那老家伙回老家,送给那些鲜嫩的小妞无边的快乐,哈!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不客气,而是为你们好,你们应当感到荣幸才是,哈!”

    不等杜奇回话,铁花姑娘又叫道:“你们赶快走开,不要惹祸上身!”

    那祁老二阴阴地笑道:“你叫他们走,我偏不让他们走,看你把我怎么样?”话虽如此,但那祁老二和另三名汉子并无任何行动,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瞧着杜奇等人,好象杜奇等人已是被他们牢牢掌控的猎物,根本不虞杜奇等人逃走。

    在他们说话之时,任冬明靠到杜奇身边小声道:“那玉龙派并非什么玩意,而是雄踞天山的一个名门大派,派中高手如云,向有西域第一派之称,其掌门‘霸刀’艾尚与妻子‘王剑’包蓉并称刀剑二绝称冠江湖无人能敌。”

    见这么多年在三四十的汉子围攻那叫铁花的少女,并且在动手之初便暗施偷袭击毙了铁花的父母,杜奇早已暗恨那些人手段卑鄙行为无耻,正欲跟着鲁妙儿扑向那些汉子时,没想到那些汉子竟然以礼相待,按江湖惯例出言阻止他们行动,令他们一时不便出手,又见铁花目前尚略占上风,杜奇才静下心来责问那汉子,欲以此了解一些情况,但更主要的是寻找出手的理由,此时听得那姓伍的汉子和祁老二之言以及铁花的相劝之语,更断定这些汉子决非良善之辈,杜奇不禁义愤填膺,哪管什么玉龙派不玉龙派,叫道:“妙儿,动手!”

    听得杜奇之言,鲁妙儿不再顾忌,叫道:“狗贼,给我滚回老家去!”喝叫声中,鲁妙儿已拔剑在手,猛地腾身而起向祁老二当头劈下。

    面对鲁妙儿的凌厉攻击,祁老二竟毫不在意,毅然挥起手中刀迎向鲁妙儿的剑,同时冷叱道:“找死!”

    “锵!”刀剑相击,激起一蓬耀眼的火花,在艳阳之下仍然清晰可见,狂猛的劲气,无情地撕开虚空向四外****,卷起的尘屑猛地爆炸开来,在鲁妙儿和祁老二周围弥漫,给人一种极为突兀的感觉。

    在杜奇等人的意料中,那祁老二绝不是鲁妙儿的对手;而在那些汉子和铁花的意料中,祁老二对付鲁妙儿应是绰绰有余轻而易举之事,谁知他们这一下以硬碰硬的结果却是不分轩致,在场众人无不暗感惊异。

    鲁妙儿见那祁老二竟似毫不费劲地接下她全力一击,也不由心中懔然,但她却并不在意,叫道:“狗贼果然有狂傲的本事,再接我一剑试试!”说着,鲁妙儿的剑顺势挥出,向那祁老二拦腰斩去。

    那祁老二见他那一刀未将鲁妙儿劈飞,也不由暗感讶异,正当他欲向鲁妙儿发动反击时,突见鲁妙儿的剑又至,当下来不及细想,手中刀顺势挑出,挑向鲁妙儿的剑,同时叫道:“哥们并肩子上啊!”

    话语声中,刀剑再次相击。

    许是祁老二仓促应战,此次竟被鲁妙儿迫退半步,鲁妙儿见状不由大喜,手中剑回荡,正欲切向祁老二的脖子时,另三名汉子各扬兵器,一刀两剑分从三方攻向鲁妙儿的上中下三路。

    鲁妙儿见那三名汉子的刀剑隐带风雷之声,刀剑未至其劲风已经袭体,而且快若闪电,势若奔雷,显见那三名汉子的武功修为并不比那祁老二逊色,面对这样的对手,而且一来就是三个之多,鲁妙儿哪敢大意,急忙将手中剑一旋,舍祁老二迎向那三名汉子的刀剑。

    那祁老二根本没想到鲁妙儿的武功修为如此高强,而且变招比他还快,当下急忙呼叫同伴联手御敌,这倒不是他自认不敌鲁妙儿,而是他们的一贯作风,遇敌时不管对方强弱,皆是群起而攻之。

    在鲁妙儿强横的压力下,祁老二正待再向后退以避其锋时,骤觉压力一轻,心知同伴已按他之意出手,当下不由大喜,一振手中刀,气势竟然大振,与那三名汉子一道凶猛地攻向鲁妙儿。

    鲁妙儿一柄剑左拒右迎,竟架不住祁老二等四人的狂攻猛击,在他们的强大压力下,鲁妙儿不禁连连后退不已。

    聚遇劲敌,鲁妙儿虽被*得后退不迭,但她却退而不乱,心中更是不惧反喜,狂叫一声,手中剑如狂龙飞舞,再加上左手中的剑鞘将全身上下守护得严严实实,激战中,鲁妙儿虽然奋起神威全力迎敌,几乎每一招都攻守兼备,但仍处于挨打的被动局面,根本无法扳回劣势。

    许是看到鲁妙儿和那四名汉子已经动手,围攻铁花姑娘那三名汉子突地怪叫一声,手中兵器一紧,竟然气势大盛,竟迫得铁花应接不暇,瞬间失去原有的优势,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初遇此事,杜奇根本未将那几名汉子放在眼中,只以为是一起寻常的江湖争斗事件,不曾想那些汉子身后尚有一个实力雄厚的玉龙派撑腰,但基于江湖道义,杜奇仍不顾一切地令鲁妙儿出手,旨在救出铁花,使她免遭无妄之灾,谁知那七名汉子的武功修为一个比一个高强,鲁妙儿一出手便陷于苦战之中;想那三人也许真如他们所言只想生擒铁花姑娘,与她交手时并未用上全力,才使铁花暂时略占优势,众人这才明白为何眼见那三人处于下风之际,四周那些汉子仍然无动于衷,原来一切皆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只片刻间,鲁妙儿和铁花姑娘皆陷于苦战之中,随时都将落败,杜奇见状不由暗忧于心,忙轻声对任冬明道:“形势不妙,任老不要轻易显露武功。”

    匆匆吩咐毕,杜奇暗运玄功,叫道:“妙儿不要慌,我来帮你!看招!”喝叫声中,杜奇右手成拳在空中划了一个妙漫的圆,毫光闪现间,杜奇的拳头已从那圆圈中击出,击向距他最近的祁老二。

    杜奇一出手便用上了仙人舞中的千里却敌之术,由此可见杜奇心中的惶急和对眼前这七名汉子的重视。杜奇的拳刚刚击出,便已到了祁老二身前。

    那祁老二确非庸手,仓促之间将刀横在身前,竟然硬接杜奇那一拳。

    杜奇一拳击出,不管是否击中敌人,左手又如法施为,仍然施展仙人舞中的千里却敌之术,依然击向祁老二。

    祁老二硬接下杜奇那一拳,表面上看来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但祁老二却被震得手擘发麻,险险握不住手中刀,他还未回过劲来,杜奇的第二拳又到。

    祁老二距杜奇最近,面对杜奇,其他人都在他身后,面对杜奇的攻击,他欲躲不及,心知同伴也无法相助,唯有奋力招架,情急之间,祁老二右脚后撤半步,身体微微向后一挫,猛然间以右脚为轴来了一个大转身,手中刀自然地绕身旋出,原本微弱的刀势突然大盛,毅然封向杜奇的拳头。

    杜奇前后两拳的劲道并无强弱之别,而祁老二的第二刀虽然借旋身之劲增强了刀势,但与第一刀之势却不能相提并论,当他的刀势与杜奇的拳劲相接之际,祁老二顿觉一股大力涌至,再也控制不住手中刀,只能任那刀回撞过来。

    那祁老二确实了得,眼见自己的刀即将撞在身上之际,他又猛地一旋身,鼓起余劲将刀一摆,险险地躲过刀撞自身之厄。

    祁老二接连两刀受挫,但他却并不惊慌,反激起他的凶性,趁那一旋之机忽地怪叫一声,一振手中刀,猛地向杜奇扑来。

    杜奇接连两次施展千里却敌之术,意在先将祁老二击败,这样不仅可减弱对方的战斗力,更可给他们的心理施加无形的压力,谁知两拳下来那祁老二却毫发无伤,此时更挥起手中刀,挟着狂野的劲道猛地向他卷来,须臾便到身前。

    见那祁老二如此强悍,杜奇不由微微一怔,但他却对祁老二的狂猛攻击视若无睹,脚下微一用力,便已从祁老二身侧标过,展开自幼心习得的拳脚之技,将围攻鲁妙儿那三名汉子的攻势全部接下,同时叫道:“妙儿去助铁花姑娘!”

    在祁老二等四人的围攻下,鲁妙儿深感束手束脚,每一招都无法用上全力,使她感到苦闷不已,更令她感窝心的是,在他们四人的围攻下,她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只余下挨打的份。

    正气苦间,鲁妙儿突觉身周压力一轻,知是杜奇来援,当下不由大喜,正欲奋起反击一雪刚才被动挨打之耻时,却听得杜奇之言,她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见铁花姑娘在那三人的围攻下已是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擒甚或丢掉的可能,若然如此,他们这次出手便失去了意义,因此,鲁妙儿只好按照杜奇的吩咐,一挺手中剑,毅然腾空而起,猛地向那姓伍的汉子当头劈去。

    杜奇替下鲁妙儿后,却并不与那四人硬碰硬地胡缠蛮打,而是展开轻身功法,在祁老二等四人的狂猛攻击间穿来插去,令他们有力无处使,当他们欲舍却杜奇去围攻鲁妙儿和铁花时,杜奇又出奇不意地给他们一下子,使他们欲去不能,欲攻不得,唯有尾随在杜奇身后嗷嗷怪叫不止。

    在此情形之下,祁老二等四人空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修为却无从发挥,自是十分窝火,但杜奇仗着轻身功法奇特躲得也非常辛苦,在他的感觉中,似乎比当日在三岔路口躲避百花宫元老麻衣神君古化天等人的攻击还要来得费力。

    虽只有盏茶工夫,但在杜奇的感觉中仿似激战了三天三夜一般久远吃力,竟然有些心虚气短起来,沉雄浑厚的真元竟似有些不继,反观祁老二等人,境况似乎也与他差不多,额际腮旁隐现汗珠,鼻息更是粗重难抑,百忙中偷眼向鲁妙儿处望去,只见鲁妙儿和铁花与那姓伍的三名汉子你来我往地战了个旗鼓相当,一时之间可能谁也奈何不了谁,见此,杜奇的心才稍安,但他却十分明白,如若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他落败是迟早间之事,此时即使让任冬明加入战团,结果也不外如是,而马雨筱等诸女在象祁老二等人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杜奇哪敢轻易让任冬明舍保护马雨筱等诸女而出战?

    衡量目下处境,杜奇不禁甚感焦虑,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再象这样拖延下去,思虑再三,杜奇猛地把心一横,当再次躲过祁老二和另一名汉子的攻击向外掠过时,杜奇忽然叫道:“娇娇,兵器!”

    祁老二听得杜奇之言,自以为杜奇是让一个名叫娇娇的人拿兵器给他使用,当下紧随在杜奇身后又是劈出一刀,怪笑道:“此时才想起用兵器,晚了!”

    见杜奇和鲁妙儿与敌人相持不下,特别是杜奇似乎只有逃命的份,眼见随时性命不保,但因没有杜奇的指令,娇娇不敢妄动,只有暗急在心,此时听得杜奇之言,知道是让她去给杜奇当兵器使,当下不敢怠慢,不等马雨筱有所反应,便从马雨筱肩上弹起,向杜奇手中射去。

    紧追在杜奇身后的祁老二等四人并不见任何人有所动作,一条软鞭便十分突兀地飞了过来,他们不由暗惊于心,难道对方还有高手没有出手?

    虽在惊讶之中,但祁老二等人的反应仍然十分迅捷,纷纷挥舞着刀剑抢在杜奇之前迎向娇娇,很明显地是不想让杜奇抓住那所谓的兵器。

    

四百三十五 联手克敌

    身在空中,娇娇突见两刀两剑劈刺而来,忙将身子一拧一纵,于间不容发之际从刀剑间隙间穿过,落向杜奇伸过来的手中。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杜奇毫无悬念地抓住娇娇的尾巴,就势一抖一甩,毫无章法地向祁老二等四人卷去。

    刚刚被杜奇抓住,不等杜奇用劲,娇娇便一挺身子,猛地向祁老二的眼睛标去,其所行路径更是大违软鞭章法套路,祁老二见状却不由暗暗冷笑,顺势挥起手中刀向娇娇头顶斩去。

    身在空中无处着力时娇娇尚且能行动自如,此时尾巴在杜奇手中有了借力点,随时在空中改变运行路线和方向更是易如反掌,此时见祁老二的刀当头斩下,忙将身子一顿,待祁老二的刀劈落后又再标出,仍然噬向他的眼睛。

    祁老二满怀信心的一刀突然落空,当下不由微微一怔,猛地发觉杜奇手中的软鞭仍然原势不变地攻向他时,祁老二更是暗感惊骇,立即收起小觑之心,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中刀一振,由下向上挑起,刀尖直指娇娇的尖头,同时,祁老二双脚牢牢地扣紧地面,双膝一曲,整个身子突地向后倒下,竟然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娇娇这一击。

    祁老二向后倒下,当身子与地面平行时,他的刀已绕过自己的头顶,在地上轻轻一点,他的人便一弹而起,手中刀顺势没头没脑地劈向杜奇。

    抓住娇娇的尾巴把娇娇当软鞭挥出,杜奇的身形不由微微一窒,就在这稍稍一缓的瞬间,另三名汉子一刀两剑先后奔向杜奇的胸腹脖颈,危急间杜奇再顾不得攻击祁老二,右手一抖,让娇娇倒卷而回,卷向那两柄斜刺而至的长剑;同时左手成拳,暗蕴真阴真元,猛地击向横扫而至的钢刀。

    娇娇的头连点,分别点在那两柄剑的剑尖上。娇娇虽将那两柄剑撞开,但她也被那剑上强劲的反震之力弹得高高飘起,正好迎向挥刀而上的祁老二。

    杜奇左拳击出,击在另一名汉子的刀身上,虽将那汉子的刀击偏,但杜奇自己却被震得倒退了一大步,刚好躲过祁老二的攻击。

    那汉子的刀被杜奇击中,顿觉一股奇寒无比的劲气涌来,当下不由大骇,急忙旋身后退,暗运玄功将那股奇寒之劲*出体外,当他再次挥刀攻向杜奇时,已落在祁老二和使剑那两人身后。

    杜奇见又已拉开与祁老二等四人的距离,祁老二等四人虽仍然不顾一切地向他攻来,但前后差距颇大,杜奇见状不由大喜,忙装着受力不住的样子向后疾退,欲再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后合娇娇之力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展开反击。

    正退之间,突然发觉鲁妙儿和铁花联手与那三名汉子正在他身侧杀得难分难解,当下不由灵机一动,忙向那边掠去,右手一挥,同时叫道:“娇娇咬他!”

    娇娇与那两名汉子满蕴真元的剑相撞,一时竟受力不住被弹飞空中,猛然间顿觉有些发懵,虽然正迎向祁老二,但她竟已忘却攻击,所幸杜奇被另一汉子的刀劲震退,无巧不巧地躲过了祁老二的攻击,娇娇回过神来见此才稍安。

    想当日在江中激战时,娇娇在筋疲力尽时尚且不惧鲁妙儿狂劈猛斩,而今敛起真相虽然功力大打折扣,但其强横的体魄尚在,精深的修为也并未减弱,此时却被那两名汉子剑上的反弹之力震退,由此可见那两名汉子的强横,也由此可见欲围攻擒拿铁花的那七名汉子确非易与之辈。

    娇娇虽被震得身不由己地失去方向,但她却深感不服,更是暗暗恼怒不已,幸得杜奇并未一味地呈强向围攻他的四人发动攻击,而是见机而退,使她有充裕的时间回复清醒,此时听得杜奇之言,再顾不得是否惊世骇俗,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向那姓伍的汉子咬去。

    交战之初,那姓伍的汉子便被铁花所伤,虽然只是一点皮外之伤,但却颇感不适,在与鲁妙儿和铁花缠战中更是难以使出全力,他与另两名汉子全力施为下方才保持不败,因见祁老二与另三名汉子迫得杜奇团团乱转,而对方阵营中再无人出来参战,显是没有能与他们抗衡的高手,眼见胜利在望,他十分放心,根本不虞有人会来攻击他,此时骤遇娇娇疾速袭来,他哪能躲开?

    娇娇这一咬志在必得,即使那姓伍的汉子全力防范也难逃此厄,更何况他是在鲁妙儿和铁花的牵制之下毫无多余的精力来应付娇娇的攻击呢?娇娇张口一咬,便咬在那姓伍的汉子后颈上,獠牙内的巨毒随即注入他的体内。

    可能是刚才曾被铁花所伤,那姓伍的汉子所有的攻击几乎全针对铁花一人而发,此时他见铁花为躲避同伴的攻击,向旁闪身时严密的防守又露出了一丝破绽,他哪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急忙凝聚起所有的力量一刀劈出,似欲一刀便将铁花劈成两段。他的刀刚刚劈出,突觉后颈一麻,心知自己已经中毒,忙运内劲护住心脉,同时封闭颈后各大*道,防止毒液流窜、攻心。

    那姓伍的汉子的反应十分快捷,但仍未能及时遏制所中之毒,只一瞬间,他便感到全身发麻,只觉行动迟滞,全身都似不听指挥,但此时他的刀仍向铁花劈去,只是失去了力量,更不如刚劈出时快捷,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不毒发身亡也会被铁花击毙,情急之下不及收回劈出的刀,唯有一松手,丢掉手中的刀急忙后退,此时他的心中所想的却是:对方阵营中谁有伤他的本事呢?

    由于心有所想,在刚萌退意时那姓伍的汉子便扭头后望,似欲看看到底是谁伤他的,谁知他刚一扭头,却蓦然发觉自己转动不灵,后颈似是被人捏住了一般,他不由大骇,惊叫一声后急忙向前扑出,欲以此来挣脱后颈的束缚。

    咬中那姓伍的汉子后,娇娇本欲再立即转咬他人,谁知却不能立即松口,原来她的獠牙竟卡在了那姓伍的汉子的颈骨间,急切间娇娇突然用力一甩,却正逢那姓伍的汉子用力向前扑,在两股力道的同时作用下,那姓伍的汉子哪还能稳住身形,顿时向左前侧抢出,狠狠地撞向正向鲁妙儿进攻的一名汉子。

    那汉子刚刚挑开鲁妙儿斩向他腰肋的剑,顺势一剑标向鲁妙儿的咽喉之际,突见那姓伍的汉子撞来,他不由微微一怔,当下顾不得再攻击鲁妙儿,急忙闪身跳往一旁欲让过那姓伍的汉子。

    他的人尚在空中,蓦见刀光闪耀,眼睁睁地看着铁花的刀带着一溜寒光,猛地切入他的右肩,随即从后侧标出,落地时,他再也站立不住,顺着那刀逝去的方向倒往地上。

    铁花一刀劈中那汉子的肩膀后并不稍停,手中刀微微一颤,蓦地刀光大盛,顺势扫向正与鲁妙儿拆招的另一名汉子。

    他们三人使出浑身解数才与鲁妙儿和铁花两人战成平手,但只要祁老二等四人中随便来一人援助,他们便可轻易取得胜利,因而他们并不慌张,只是不紧不慢与鲁妙儿和铁花缠斗。此时,这汉子明明知道铁花正一刀劈来,但他却不躲不避不招不架,在他的意想中,两名同伴会为他接下这一刀,他自然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但他却不知两名同伴一个身中巨毒,一个已被铁花劈倒,再也不能替他接下铁花的攻击,所以,铁花的刀毫无阻碍地切入他的腹部。

    猝然中刀,这汉子不由惊骇欲绝,惊叫声中,顺着铁花的刀势向外跌倒在地,他刚刚跌出,铁花的刀便回旋过来,紧跟着向他劈去,似不将他击毙在刀下绝不罢休,幸得追赶杜奇的祁老二已来到近前,及时架住铁花猛劈而至的刀,才使他幸免于难。

    这汉子见祁老二帮他挡住了那要命的一刀,当下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翻身爬起,捂着腹部与刚从地上爬起来肩膀受伤的那名汉子一块向外逃走,同时叫道:“风紧,扯呼!”

    杜奇指使娇娇咬向那姓伍的汉子,但他却并不稍停,仍然毫无规律地向后急退;娇娇回过头来,在杜奇的挥舞下,猛然向追在最前的祁老二抽去。

    见娇娇横扫过来,祁老二疾进的身形猛地一顿,紧跟在他身后那两名使剑的汉子双双越前,双剑再次荡起,齐点娇娇的头,而祁老二却又趁机前掠,虽然没有拉近与杜奇的距离,但却及时从铁花的刀下救出了一名同伴。

    听得那人惊叫声,祁老二不由一怔,这时他才发觉事情不妙,再不敢向杜奇追去,急忙扶起那姓伍的汉子向那两人身边掠去,同时高叫道:“撤!”

    使剑那两名汉子拚力挑开娇娇,前进的身形不由一窒,使刀那汉子毫不费力地越前紧跟在祁老二身后向杜奇追去,忽然听到祁老二和那汉子的喝叫声,他们三人哪敢恋战,急忙放弃追击杜奇纷纷掉头便跑。

    又被使剑那两名汉子将她挑开,娇娇深感郁闷,当她回过身来欲再找他们拚斗时,却见他们已转身而逃,情急下一长身形,猛向跑在最后的使刀那汉子标去。使刀汉子忽闻身后风响,头也不回地挥刀向后斩出,欲阻止娇娇的攻击。

    娇娇看得分明,疾进的身子微微一顿让过刀锋,正待向那使刀的汉子后颈咬去时,却被杜奇拉了回来。

    见那些人纷纷逃去,铁花并不追赶,反将手中刀一扔,急忙扑向那对男女倒卧处,同时惶急地叫道:“爹、娘,你们没事吧?啊?”

    见铁花并未追击逃敌,杜奇和鲁妙儿也只好放弃;见杜奇收回娇娇,鲁妙儿喘息着道:“要是让娇娇恢复原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杜奇叹道:“为了那几个败类搞得惊天动地的引来麻烦就不值了,唉!还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铁花扑到那对男女近前,见他们已气绝多时,铁花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似懵了一般颓然地跪坐下来,死死地盯着那对男女,脸上木无表情,她的眼中也是一片空洞,仿似什么也没瞧见,又象是欲把他们的样貌深深地印在心中。

    对骤失亲人的悲痛,众人大多皆深有感触,见铁花无声在跪坐在那里暗自悲切,众人皆不禁恻然,纷纷围了过来。

    铁花的表面看似平静,但众人皆知她心中必定波涛汹涌,悲痛欲绝,看着她的模样,众人的心都跟着她碎了。

    擦了擦纵横的老泪,任冬明劝道:“姑娘,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铁花仿似未闻,就象石雕木刻的一样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见状,众人唯有暗暗叹息。

    实在忍不住了,任冬明又劝道:“姑娘,身子要紧,不要憋坏了,哭吧!”

    黄银花也跟着劝道:“是啊,不好受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铁花仍然毫无反应,就象一座塑像般根本不知身周有人在出言相劝。

    眼见天色已暗,任冬明又劝道:“姑娘,你父母绝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心中还有他们,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见铁花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鲁妙儿忽然冷笑道:“难道你想就这样坐一辈子?难道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

    极其轻微的,铁花的身子晃了晃,见状,鲁妙儿又道:“与其在这里空自悲伤,还不如擦干眼泪化悲痛为力量,为他们报仇雪恨!”

    缓缓地,铁花抬起眼光望向众人,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但只一瞬,她又垂下了眼睑,眨动间,涌出两粒殷红。

    坐在这里这么久,铁花终于流出了眼泪,但她流的却不是普通的眼泪,而血泪,由此可见她心中的悲痛是何等的沉重。

    看见铁花这凄惨的模样,众人心中皆不禁惨然,却又不知如何帮助,唯有纷纷摇头暗暗叹息,任冬明更似不忍,怆然地别过脸去。

    血泪刚刚涌出,铁花的身子忽然一晃,似再也坐不稳,缓缓地倒向地上。

    

四百三十六 悲痛欲绝

    使剑那两名汉子拚力挑开娇娇,前进的身形不由一窒,使刀那汉子毫不费力地越前紧跟在祁老二身后向杜奇追去,忽然听到祁老二和那汉子的喝叫声,他们三人哪敢恋战,急忙放弃追击杜奇纷纷掉头便跑。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又被使剑那两名汉子将她挑开,娇娇深感郁闷,当她回过身来欲再找他们拚斗时,却见他们已转身而逃,情急下一长身形,猛向跑在最后的使刀那汉子标去。使刀汉子忽闻身后风响,头也不回地挥刀向后斩出,欲阻止娇娇的攻击。

    娇娇看得分明,疾进的身子微微一顿让过刀锋,正待向那使刀的汉子后颈咬去时,却被杜奇拉了回来。

    见那些人纷纷逃去,铁花并不追赶,反将手中刀一扔,急忙扑向那对男女倒卧处,同时惶急地叫道:“爹、娘,你们没事吧?啊?”

    见铁花并未追击逃敌,杜奇和鲁妙儿也只好放弃;见杜奇收回娇娇,鲁妙儿喘息着道:“要是让娇娇恢复原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杜奇叹道:“为了那几个败类搞得惊天动地的引来麻烦就不值了,唉!还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铁花扑到那对男女近前,见他们已气绝多时,铁花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似懵了一般颓然地跪坐下来,死死地盯着那对男女,脸上木无表情,她的眼中也是一片空洞,仿似什么也没瞧见,又象是欲把他们的样貌深深地印在心中。

    对骤失亲人的悲痛,众人大多皆深有感触,见铁花无声在跪坐在那里暗自悲切,众人皆不禁恻然,纷纷围了过来。

    铁花的表面看似平静,但众人皆知她心中必定波涛汹涌,悲痛欲绝,看着她的模样,众人的心都跟着她碎了。

    擦了擦纵横的老泪,任冬明劝道:“姑娘,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铁花仿似未闻,就象石雕木刻的一样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见状,众人唯有暗暗叹息。

    实在忍不住了,任冬明又劝道:“姑娘,身子要紧,不要憋坏了,哭吧!”

    黄银花也跟着劝道:“是啊,不好受就哭出来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铁花仍然毫无反应,就象一座塑像般根本不知身周有人在出言相劝。

    眼见天色已暗,任冬明又劝道:“姑娘,你父母绝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心中还有他们,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见铁花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鲁妙儿忽然冷笑道:“难道你想就这样坐一辈子?难道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

    极其轻微的,铁花的身子晃了晃,见状,鲁妙儿又道:“与其在这里空自悲伤,还不如擦干眼泪化悲痛为力量,为他们报仇雪恨!”

    缓缓地,铁花抬起眼光望向众人,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但只一瞬,她又垂下了眼睑,眨动间,涌出两粒殷红。

    坐在这里这么久,铁花终于流出了眼泪,但她流的却不是普通的眼泪,而血泪,由此可见她心中的悲痛是何等的沉重。

    看见铁花这凄惨的模样,众人心中皆不禁惨然,却又不知如何帮助,唯有纷纷摇头暗暗叹息,任冬明更似不忍,怆然地别过脸去。

    血泪刚刚涌出,铁花的身子忽然一晃,似再也坐不稳,缓缓地倒向地上。

    众人见状大惊,温文雅急忙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家传古琴丢在地上,抢在众人之前扶住正往下倒的铁花。

    将铁花半抱在怀,但见铁花血泪如泉涌出,而她的气息却微弱而急促,显是悲愤过极,已然晕厥过去,温文雅不敢怠慢,急忙运起内劲,右手拇指牢牢地按住铁花的人中穴,左手掌沿不停地铁花的胸口揉搓按摩,她的左手指也不闲着,急速颤动间,连点铁花胸前数处大穴。

    在众人的期待中,铁花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四周众人,似是突然想起前情,奋力挣脱温文雅的扶持,不由分说抱起那女人的尸体,四下望了望,将那女人的尸体放到一块山崖前的空地上,接着又将那男人的尸体抱过来放在那女人的尸体旁边。

    深深地望着两具尸体,铁花仍然不言不语,却十分轻柔地为他们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轻轻地拍去他们身上的尘土草屑。

    整理好这一切,铁花又深深地望了他们两人一眼,突似发疯了一般用双手在地上掏挖起来,似欲用她的双手挖出一个坑来埋葬她的亲人。

    鲜血,从铁花那有若春葱也似的纤纤指掌上涌出,渗入干涸的泥石中,瞬即不见踪影,只见少许湿泥沾在她手上一块一块地掉落。

    实在看不下去了,黄银花跑回他们刚才搏斗的路上,找到两刀一剑,随手将两把刀扔在铁花身旁道:“用这个吧!”说着,她手持长剑便向土坑中刺去。

    铁花却并不领情,看也不看黄银花一眼便嘶叫道:“走开!”

    虽只有两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字,但此时从铁花的口中吐出却突显悲怆无助,更似具有无穷威力,竟震得黄银花一时不知所措,愣怔间不解地望着铁花,只见铁花再无任何表情和言语,只是在那里仍然不停地用双手挖掘坑中的泥土,对她扔在那里的两柄刀视若无睹。

    似不愿违逆铁花之意,黄银花略略一怔后讪讪地退往一旁,无趣地将捡来的剑丢在地上,见状,众人再也不便相劝,更不敢强自出头帮助铁花。

    似永不知疲倦和疼痛,铁花一下接一下地将双手插入土中,刨起少许泥土送往坑外,整整一夜,铁花的动作始终如一。

    铁花刨了一夜,众人陪在她身后站了一夜,心,也跟着痛了一夜,所幸铁花终于将坑挖好。

    看着自己用双手挖了一整夜才挖好的土坑,铁花似有些满意地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满含着凄苦,饱蕴着悲痛,显得生涩而空瘪。

    再次深深地看了那对男女一眼,铁花才分别将他们抱入坑中并排放好,又仔细地理了理他们的衣发。

四百三十七 悲葬双亲

    跪在坑沿外,铁花直直地看着坑中的人,忽然重重地叩了九个响头,缓缓地捧起一捧泥土小心翼翼地洒入坑中,她的眼中再次涌出血泉,张了张嘴,但却无任何声音发出,猛地,铁花挥起双掌,将刚挖出来堆在旁边的泥土一古脑地推入坑中,瞬间将坑中人掩埋,只片刻工夫,便在那里堆起一座土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培好最后一捧土,铁花随手拾起一把刀信手挥出,在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取下一块长约五尺的木板。

    稍事修理,铁花丢掉手中刀,咬了咬早已血肉淋漓的右手食指,似欲用自己的鲜血在那木板上写字,只是她手上的血似已流尽,任她如何用力也无一点血水印在木板上,见此,铁花不由干嚎了一声,蓦地用劲,顿时木屑横飞,她竟用已见白骨的手指在木板上刻划出数行字来。

    铁花将自己书写的墓碑恭恭敬敬地插在坟前,复又退开三步,端视良久,忽然双膝一曲,又跪在当地大拜不起。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木板上竖着写着两行大字,右边写是:“父:柯中原之墓”,左边写的是:“母:凌玉环之墓。”落款是:“不孝女柯玲泣立。”

    看到这墓碑,众人才知铁花姓柯名玲,此时只见她拜伏在柯中原和凌玉环的墓前双肩不停地抽动,似止不住悲伤绝望正在那里哀哀悲泣,只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众人皆知柯玲近一天来强忍骤失至亲的巨大悲痛,以致神形俱伤,现在终将亲人埋葬,她悲痛沉重的心情终得缓解,心中的悲愤也将渲泄,但此刻她却欲哭无泪,欲嚎无声。

    面对此情此景,众人又能如何呢?唯有暗暗地陪着柯玲一起难过、一起悲伤、一起体味失去至亲的绝望、一起忍受那噬心的疼痛。

    蓦地,趴伏在地上不停颤动的柯玲的身子忽地一硬,紧接着又软软地倒往地上,众人见之皆不由心痛如绞,黄银花急忙抢到她身边,一边扶起柯玲一边关切地叫道:“你怎么啦?喂,你没事吧?喂……”

    温文雅紧跟着蹲在柯玲身旁,略微检视后叹道:“她骤失亲人后强忍悲痛,又以郁愤劳苦来折磨自己,以至心力交瘁暂时昏厥过去,当无大碍,就让她好好地睡一会儿吧,唉!事已至此,她如此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抓起柯玲的手腕,黄银花心疼地嚷道:“你们看看,这还是人的手吗?”

    众人闻言向柯玲的手看去,只见她的手上东一块西一片地沾满泥土,在厚厚的湿泥掩盖下隐见手指白骨,那模样确实令人目不忍睹。

    看着柯玲的手,众人的心又是一痛,温文雅急忙从里衣上撕下两块布条,小心翼翼地将柯玲的手包扎起来,然后无奈地道:“她这手必须立即清洗上药,可我既没有药,附近也没有水,无法帮她清洗,公子,我们找个市镇买点药吧,要不然,她这双手可就保不住了。”

    这一路行来,众人虽然渐渐地放松了警惕,但他们皆知此次远行的目的为何,所以,他们一路之上虽不再刻意掩饰行藏,但也从未大张旗鼓地在通都大扈逗留歇宿,只是在必要时由任冬明带一两人到比较偏僻的小市集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和干粮,渡过黄河后,他们更是专往人迹罕至之处行走,不曾想却在此地遇上柯玲正被人围攻,杜奇自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那些强徒行事卑鄙,以七对三的优势还要突施暗袭,先行击毙似是不谙武功的柯中原和凌玉环。

    出手相助柯玲,任冬明认为已是十分冒险之事,事毕后他本欲催促杜奇等人立即离去,只是见众人与柯玲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他才没有开口,此时听得温文雅之言,他虽知不妥,但又无理由阻止,只好与众人一道望向杜奇。

    杜奇心中明白,不说别的,只是医治柯玲手上的伤,就必须到大集镇,甚或是县城方有可能找齐所需的药物,以她目前的情形,说不定还要陪她在那里住上几天,如此一来,他们便将彻底暴露行踪,那些欲寻他之人便会蜂拥而来,他们这一段时间的辛苦劳累都将付之东流,更要命的是往后将再无宁日。

    杜奇并不怕麻烦,但他却不愿再招惹女孩子,特别是美丽的女孩子!柯玲无疑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别具风韵,甚至比鲁妙儿、马雨筱、温文雅等诸女还要美丽,还要令人心动的美丽女孩子,杜奇甚至有些怕看柯玲,怕看到她那令他心动不已的如花娇颜。

    要是在以前,遇上象柯玲这样美丽的姑娘,杜奇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粘上去,哪怕是毫无机会,他也要不顾一切地去套交情拉关系,可近来他的际遇确实太过奇妙,凡是与他相遇的女子,几乎都紧跟在他身边,刚开始时他还沾沾自喜,以此为傲,可随着事情的发展,杜奇越来越觉得不安,在这非常时刻,根本不知如何安排她们,更不知以后的情境如何,因而他唯有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女孩子,即使是再美貌的女孩子也不可!

    如今面对柯玲,杜奇深感为难,但看着她那血肉湿泥模糊已不象手的手,感受着她骤失亲人的沉痛心情,杜奇的心又不由一软,顿时将所有的顾忌和告诫抛在脑后,吩咐道:“任老,事不宜迟,带我们去最近的市镇!”

    听到杜奇之言,黄银花欢呼一声,就势将柯玲抱起作势欲行。见此情景,任冬明知道阻止不得,不由暗叹一声,无奈地道:“翻过那座山头便是仙人集,但愿那里有需要的药吧,唉!”

    抱着仍然昏迷的柯玲紧跟在任冬明身后吃力地在荆棘草丛间移动着脚步,黄银花略有些气喘地问道:“刚才我们只要沿着大道走,便不难到达大的市镇,任老为何领着我们走这荒山小径呢?”

四百三十八 铁花烂漫

    任冬明道:“距我们刚才所处之地最近的便是这小山后的仙人集,我们不到那里去难道还要舍近求远?而走小路又要比走大道近许多,所以,我们这是别无选择,姑娘不要埋怨我故意选这难行之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黄银花道:“只要尽快赶到市镇为她治伤,再难走的路我也不在乎!”

    闻言,任冬明又能说什么呢?他唯有暗叹不语,带着众人径往仙人集而行。

    仙人集四周群山环拱,不通官道,而小道却四通八达,其繁华并不下于一般的县府,向以出产各类药材闻名于世,这是任冬明决定到此的重要原因。

    找齐所需药物,任冬明特意找了间宽敞洁净的客栈安顿众人,但他们都围在铁花床前看着温文雅忙碌,明知帮不上忙也不愿去休息。

    温文雅将柯玲的手洗净重新包扎妥当已是深夜,众人见一切就绪,柯玲的气息匀和,脸色也有所好转,皆不由松了一口气,正欲各自回房歇息时,柯玲却悠悠地醒了过来。

    缓缓地睁开迷人的双眼,柯玲迷蒙地望着众人,似欲翻身而起,又似有些眷恋床上的舒适,只是身子微微动了动,却将双手举到胸前,看着双手被细白布包裹得象粽子似的,一丝痛苦的神色在她那犹如芙蓉的玉面上一闪而逝,紧接着涌起一丝甜甜的微笑,发自内心的感激的甜美微笑。

    柯玲的笑容甜美而温馨,如一缕醉人的和风,轻柔地拂过众人的心田,荡起一层层美妙而奇异的涟漪,激起一种不可言喻的奇妙感觉直渗入心底;柯玲的笑容又如一缕灿烂的阳光,无情地刺破浩瀚的虚空,旋起一圈圈闪耀而辉煌的光晖,犹如无数美丽的鲜花盛开在众人心坎上,直教众人沉醉,心中顿生亲近之感。但她的笑容里不自觉地掺杂着些许痛苦、惊恐和疲劳之色,血丝,缠绕在她那微蓝的眼白里,再加上仍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使众人猛地想起她先前的境况,心中毫无由来地一颤,那股美妙的感觉不再有,代之而起的是深深的同情和怜惜。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柯玲突然坐了起来,似无事人般嫣然道:“谢谢,谢谢你们!”

    她的话语虽然不多,但众人心中都毫无遗漏地感觉到了她的诚挚之意和轻松的心情,深感刚才为她担心、为她受累、为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见柯玲自醒来之后便不住地四处张望,就连说话时目光也有些飘忽不定,常飘飘忽然将一把刀递到柯玲面前问道:“妹妹是在找这个吗?”

    看见那刀,柯玲脸上的笑意更为浓厚,忙用双手将刀夹过来放在床里,感激地道:“谢谢!”听她的语意,此次情意竟比刚才深厚浓烈许多,由此可见她对刀的感情是何等深厚,若非得已她根本不会丢弃手中的刀。

    常飘飘道:“妹妹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柯玲的右手在刀身上不停地摩挲,眼露深情之色,庄重地道:“此事在姐姐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却极为重要,请姐姐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

    常飘飘不解地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妹妹的刀虽不凡,但也只比普通钢刀略强,不知妹妹为何如此看重呢?”

    不等柯玲回话,任冬明接过话茬道:“公子,各位小姐,柯姑娘现在还不宜劳神多言,此事容明日再谈如何?”

    望了望众人,柯玲顺着任冬明的语意道:“老人家言之有理,我确实感到有些累,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众人虽然大都有不舍之意,但皆知柯玲这一日来悲心劳神心神交瘁,又气苦得自伤双手,此时确需静养不宜吵扰,众人唯有按下各自心中的疑惑和好奇,纷纷按任冬明之意而行。

    见众人皆已回房休息,鲁妙儿和任冬明不由相视苦笑,任冬明向杜奇的房间努了努嘴,鲁妙儿似是深知任冬明之意,微微笑了笑,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她却率先向杜奇的房门走去。

    刚到门前,便听得杜奇道:“是任老和妙儿吗?请进!”

    鲁妙儿和任冬明又对望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只见杜奇盘膝坐在床沿,看着他们笑道:“有何等大事,需得妙儿和任老联袂而来?”

    鲁妙儿返身关上房门,抢在任冬明之前笑道:“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是否身体不适,哪有什么大事?”

    杜奇笑道:“两位请坐,妙儿何时如此关心起我来了?”

    与任冬明分别坐在房中的圆桌的旁,鲁妙儿叫嚷道:“你好没良心,这一路下来我何时不曾关心你了?”

    杜奇仍然笑道:“你明知我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此时却来问我身体是否不适,这是时常关心我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鲁妙儿诧异地道:“你既然无不适之处,为何抢在众人之前逃回房间呢?”

    杜奇释然道:“我道为何呢,原来是为这个啊。”接着,杜奇沉思着道:“我一直在想,该如何处置铁花姑娘呢?”

    鲁妙儿笑道:“我们正是想来问你这个问题呢。”

    杜奇敲了敲头,苦笑道:“此事确实让人头痛!”

    任冬明道:“柯姑娘已无大碍,唯有她手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但只要坚持用药,痊愈是迟早之事,以小的之意,我们明日一早便去,不用再惊动她。”

    杜奇道:“这样不辞而别是否妥当呢?”

    任冬明理直气壮地道:“如果是柯姑娘于我们有恩,我们不辞而别确实不妥,但事实却是我们曾相助过柯姑娘,我们自去非但没有不辞而别之嫌,反有一种施恩不望报的宽厚情怀,再加上柯姑娘需要静养,我们实不便在此打扰,更不便邀她同行,唯有悄悄而去。

    ”

    杜奇担忧地道:“铁花姑娘的武功修为虽然精深,但她此刻却无法施展等同废人,若我们一去,她那些仇人寻来咋办?”

四百三十九 有些为难

    任冬明肯定地道:“那些人皆来自西域,不熟悉周边环境,等他们找到此地时,应是好几天以后之事,那时柯姑娘的伤早已痊愈离去,即使她尚在此处,要战要走还不是在她一念之间?更何况那些人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呢。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杜奇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手上的伤愈之前离去。”

    任冬明皱眉道:“公子难道已经忘记我们此行为何了吗?”

    杜奇道:“此行事关重大,我怎会忘记呢?只是……唉!”

    任冬明温言劝道:“公子,没有什么只是不只是的,凡事皆有轻重缓急,岂可为一人之安危而将大家置于险境?更何况柯姑娘并不一定有危险呢,所以,为确保安全,公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久留!”

    杜奇道:“任老所言甚是,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并未刻意隐藏行踪,说不定早已有人尾随在后,自是不便在此久留;倘若到现在仍然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而我们又不便向铁花姑娘叮嘱,那我们将她留下岂不正合了那些人之意?所以,不管是为人为己,我们都不便丢下铁花姑娘。”

    鲁妙儿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将她带在身边?”

    杜奇苦笑道:“这正是我苦恼的地方……”

    鲁妙儿淡然道:“这有什么好苦恼的,只要你有这个想法,谁也拦你不住,如果你不便出口,便由我来说好了。”

    杜奇仍然苦笑道:“妙儿错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既不想就此别她而去,又不愿将她也带在身边,所以,我才感到有些为难。”

    闻言,鲁妙儿明显地轻松起来,笑道:“这确实有些为难,不过,铁花姑娘的一身武功修为并不弱于我,虽然她的仇家也不弱,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又何惧区区一个玉龙派?倒是对我们抵御强敌有莫大助益。

    ”

    见鲁妙儿居然诚心诚意地劝杜奇收留柯玲,杜奇和任冬明皆不解地望着她,鲁妙儿笑道:“我的小麻脸上有花吗?”

    任冬明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但脸上的不解之意并未因此而消散,杜奇明知鲁妙儿之意,但他却佯作不知,讶道:“没有啊!”

    鲁妙儿仍然笑道:“那你们看什么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杜奇调皮地笑道:“你以为我想看你这张脸啊,我是想……”

    鲁妙儿急忙打断杜奇的话道:“那你就慢慢想吧,不过天都快亮了,先把铁花姑娘这件事落实好了,任老也好去休息一会啊。”

    这一路下来,任冬明都极少休息,虽说上了年纪的人瞌睡少,任冬明又身怀绝技,武功修为精深,但也不能长时不眠不休啊,因而杜奇也想尽早将此事作一个了断,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妙儿为何有此提议呢?”

    鲁妙儿笑盈盈地道:“这不正遂了你的意么,又何需再来问我?”

    杜奇讪讪地道:“其实,无论如何处置铁花姑娘,于我们的影响都不大,也不管是否有人跟踪我们,只要那些人在京城找不到我们,他们便会想到我们已回襄阳,说不定此时已在前路上布下陷阱等待我们呢。”

    鲁妙儿接着笑道:“所以,收留铁花应是大有裨益之事。”

    任冬明反对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柯姑娘的底细,即使一切皆如我们所掌握的一般无二,也不便将她留在我们身边!”

    鲁妙儿不解地道:“任老为何极力反对收留铁花姑娘呢?”

    任冬明道:“天山玉龙派的实力强横,远超我们的想象,这只从日间那七人便不难知道,令人头痛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高强,而是他们阴魂不散死缠烂打的行为,不要说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防范他们,即使全力戒备,一不小心也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这实于公子不利。

    ”

    鲁妙儿深知任冬明所言有理,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来驳斥任冬明的话,在心里已同意了任冬明的意见,但她仍不由叹道:“唉!可怜的铁花!”

    顿了顿,鲁妙儿接着苦笑道:“想来也真是好笑,我们与铁花姑娘素不相识,她又不象秋婵姑娘那样有好姐妹引荐而让我们放心,即使我们愿意收留铁花姑娘,还不知她是否愿意跟随我们呢?”

    杜奇道:“说的也是,此事我们多想无益,就让铁花自己决定吧!”

    任冬明虽不愿铁花姑娘跟在杜奇身边,但他确实不便强铁花所难,更不便违杜奇之意,更何况杜奇似乎并不愿收留铁花,更无明显反对他的意思,因而他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多休息一两天也无不可。”

    也许是太过劳累,也许是许久未睡过这么舒适的床铺,翌日将近午时,众女才纷纷起床,见杜奇、鲁妙儿和任冬明仍然躲在自己的房中,她们不便去催促,只好跑到柯玲的房中,见柯玲早已醒转,此时正端坐在床沿,显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她见众女拥进房来,嫣然道:“各位姐妹早啊!”

    黄银花笑道:“都快吃午饭了,还早?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不等柯玲回话,温文雅趋前试了试她额际的温度,始放心地道:“果然好多了,但药还得继续喝,我这便去端来。”

    柯玲感激地道:“谢谢你!不知妹子如何称呼?”

    温文雅正要据实以告,忽然心中一动,反问道:“我们将要继续行程,不知柯姑娘将何去何从?”

    柯玲不由自主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黯然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去何处?”

    温文雅诧异地道:“你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柯玲仍然有些黯然道:“我原本要去东海小鸥岛,可我现在双亲已去,双手又不便,再去小鸥岛已没有意义,因而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

    温文雅忽然笑道:“你觉得我们公子怎么样?”

    柯玲与众女闻言皆不由一怔,马雨筱定定地盯着温文雅疑惑地道:“你也想学鲁老大么?”

四百四十 随意而定

    众人虽然大都有不舍之意,但皆知柯玲这一日来悲心劳神心神交瘁,又气苦得自伤双手,此时确需静养不宜吵扰,众人唯有按下各自心中的疑惑和好奇,纷纷按任冬明之意而行。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见众人皆已回房休息,鲁妙儿和任冬明不由相视苦笑,任冬明向杜奇的房间努了努嘴,鲁妙儿似是深知任冬明之意,微微笑了笑,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她却率先向杜奇的房门走去。

    刚到门前,便听得杜奇道:“是任老和妙儿吗?请进!”

    鲁妙儿和任冬明又对望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只见杜奇盘膝坐在床沿,看着他们笑道:“有何等大事,需得妙儿和任老联袂而来?”

    鲁妙儿返身关上房门,抢在任冬明之前笑道:“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是否身体不适,哪有什么大事?”

    杜奇笑道:“两位请坐,妙儿何时如此关心起我来了?”

    与任冬明分别坐在房中的圆桌的旁,鲁妙儿叫嚷道:“你好没良心,这一路下来我何时不曾关心你了?”

    杜奇仍然笑道:“你明知我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此时却来问我身体是否不适,这是时常关心我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鲁妙儿诧异地道:“你既然无不适之处,为何抢在众人之前逃回房间呢?”

    杜奇释然道:“我道为何呢,原来是为这个啊。”接着,杜奇沉思着道:“我一直在想,该如何处置铁花姑娘呢?”

    鲁妙儿笑道:“我们正是想来问你这个问题呢。”

    杜奇敲了敲头,苦笑道:“此事确实让人头痛!”

    任冬明道:“柯姑娘已无大碍,唯有她手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但只要坚持用药,痊愈是迟早之事,以小的之意,我们明日一早便去,不用再惊动她。”

    杜奇道:“这样不辞而别是否妥当呢?”

    任冬明理直气壮地道:“如果是柯姑娘于我们有恩,我们不辞而别确实不妥,但事实却是我们曾相助过柯姑娘,我们自去非但没有不辞而别之嫌,反有一种施恩不望报的宽厚情怀,再加上柯姑娘需要静养,我们实不便在此打扰,更不便邀她同行,唯有悄悄而去。”

    杜奇担忧地道:“铁花姑娘的武功修为虽然精深,但她此刻却无法施展等同废人,若我们一去,她那些仇人寻来咋办?”

    任冬明肯定地道:“那些人皆来自西域,不熟悉周边环境,等他们找到此地时,应是好几天以后之事,那时柯姑娘的伤早已痊愈离去,即使她尚在此处,要战要走还不是在她一念之间?更何况那些人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呢。”

    杜奇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手上的伤愈之前离去。”

    任冬明皱眉道:“公子难道已经忘记我们此行为何了吗?”

    杜奇道:“此行事关重大,我怎会忘记呢?只是……唉!”

    任冬明温言劝道:“公子,没有什么只是不只是的,凡事皆有轻重缓急,岂可为一人之安危而误天下苍生?更何况柯姑娘并不一定有危险呢,所以,为确保安全,公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久留!”

    杜奇道:“任老所言甚是,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并未刻意隐藏行踪,说不定早已有人尾随在后,自是不便在此久留;倘若到现在仍然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而我们又不便向铁花姑娘叮嘱,那我们将她留下岂不正合了那些人之意?所以,不管是为人为己,我们都不便丢下铁花姑娘。”

    鲁妙儿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将她带在身边?”

    杜奇苦笑道:“这正是我苦恼的地方……”

    鲁妙儿淡然道:“这有什么好苦恼的,只要你有这个想法,谁也拦你不住,如果你不便出口,便由我来说好了。”

    杜奇仍然苦笑道:“妙儿错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既不想就此别她而去,又不愿将她也带在身边,所以,我才感到有些为难。”

    闻言,鲁妙儿明显地轻松起来,笑道:“这确实有些为难,不过,铁花姑娘的一身武功修为并不弱于我,虽然她的仇家也不弱,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又何惧一个区区玉龙派?倒是对我们抵御强敌有莫大助益。”

    见鲁妙儿居然诚心诚意地劝杜奇收留柯玲,杜奇和任冬明皆不解地望着她,鲁妙儿笑道:“我的小麻脸上有花吗?”

    任冬明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但脸上的不解之意并未因此而消散,杜奇明知鲁妙儿之意,但他却佯作不知,讶道:“没有啊!”

    鲁妙儿仍然笑道:“那你们看什么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杜奇调皮地笑道:“你以为我想看你这张脸啊,我是想……”

    鲁妙儿急忙打断杜奇的话道:“那你就慢慢想吧,不过天都快亮了,先把铁花姑娘这件事落实好了,任老也好去休息一会啊。”

    这一路下来,任冬明都极少休息,虽说上了年纪的人瞌睡少,任冬明又身怀绝技,武功修为精深,但也不能长时不眠不休啊,因而杜奇也想尽早将此事作一个了断,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妙儿为何有此提议呢?”

    鲁妙儿笑盈盈地道:“这不正遂了你的意么,又何需再来问我?”

    杜奇讪讪地道:“其实,无论如何处置铁花姑娘,于我们的影响都不大,也不管是否有人跟踪我们,只要那些人在京城找不到我们,他们便会想到我们已回襄阳,说不定此时已在前路上布下陷阱等待我们呢。”

    鲁妙儿接着笑道:“所以,收留铁花应是大有裨益之事。”

    任冬明反对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柯姑娘的底细,即使一切皆如我们所掌握的一般无二,也不便将她留在我们身边!”

    鲁妙儿不解地道:“任老为何极力反对收留铁花姑娘呢?”

    任冬明道:“天山玉龙派的实力强横,远超我们的想象,这只从日间那七人便不难知道,令人头痛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高强,而是他们阴魂不散死缠烂打的行为,不要说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防范他们,即使全力戒备,一不小心也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这实于公子不利。”

    鲁妙儿深知任冬明所言有理,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来驳斥任冬明的话,在心里已同意了任冬明的意见,但她仍不由叹道:“唉!可怜的铁花!”

    顿了顿,鲁妙儿接着苦笑道:“想来也真是好笑,我们与铁花姑娘素不相识,她又不象秋婵姑娘那样有好姐妹引荐而对我们放心,即使我们愿意收留铁花姑娘,还不知她是否愿意跟随我们呢?”

    杜奇道:“说的也是,此事我们多想无益,就让铁花自己决定吧!”

    任冬明虽不愿铁花姑娘跟在杜奇身边,但他确实不便强铁花所难,更不愿违杜奇之意,更何况杜奇似乎并不愿收留铁花,更无明显反对他的意思,因而他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多休息一两天也无不可。”

    也许是太过劳累,也许是许久未睡过这么舒适床铺,翌日将近午时,众女才纷纷起床,见杜奇、鲁妙儿和任冬明仍然躲在自己的房中,她们不便去催促,只好跑到柯玲的房中,见柯玲早已醒转,此时正端坐在床沿,显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她见众女拥进房来,嫣然道:“各位姐妹早啊!”

    黄银花笑道:“都快吃午饭了,还早?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不等柯玲回话,温文雅趋前试了试她额际的温度,始放心地道:“果然好多了,但药还得继续喝,我这便去端来。”

    柯玲感激地道:“谢谢你!不知妹子如何称呼?”

    温文雅正要据实以告,忽然心中一动,反问道:“我们将要继续行程,不知柯姑娘将何去何从?”

    柯玲不由自主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黯然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去何处?”

    温文雅诧异地道:“你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柯玲仍然有些黯然道:“我原本要去东海小鸥岛,可我现在双亲已去,双手又不便,再去小鸥岛已没有意义,因而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温文雅忽然笑道:“你觉得我们公子怎么样?”

    柯玲与众女闻言皆不由一怔,马雨筱定定地盯着温文雅疑惑地道:“你也想学鲁老大么?”

    众女大都不明马雨筱此言何意,温文雅却深知其意,也许是她照料柯玲耗费的心神最巨吧,所以她才有邀柯玲跟随杜奇之意,不曾想却被马雨筱一语道,她正要回话时,突听鲁妙儿的声音在门处响起道:“学我什么呢?”

    随着话声,鲁妙儿施施然地踱了进来,看到鲁妙儿笑嘻嘻的样子,马雨筱先自心怯,忙道:“没什么,小雅妹妹,你还不赶快去给柯姑娘拿药?”

    温文雅笑道:“柯姑娘的体温已恢复正常,服不服药都已无关紧要,只要再敷两三次药,她手上的伤便已无碍。”

    鲁妙儿高兴地道:“好!柯姑娘能否起程赶路?”

    柯玲道:“赶路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我似乎无路可赶啊。”

    鲁妙儿道:“只要你想走,便有赶不完的路,柯姑娘何以如此黯然呢?”

    鲁妙儿并未说什么有用的话语,但柯玲却精神一振,竟然笑道:“你说得没错,只要我想走,便有赶不完的路,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呢,怎能就此消沉下去?谢谢,谢谢你们!”微微一顿,柯玲接着道:“哦,对了,阁下便是她们口中的公子吧?在此,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

    鲁妙儿笑道:“柯姑娘错了,我并非她们的公子,只是公子的长随!”

    似是直到此刻才想起杜奇的存在,忆起他以一敌四的无畏模样,柯玲不由松了一口气,恍然道:“原来他才是。”

    鲁妙儿仍然笑道:“不错,他才是我们的公子,不知柯姑娘的感观如何?”

    柯玲向往地道:“少年英雄,实乃难得,只看这么多美如天仙的姐妹跟随他,便知他不但有过人之能,其人品也当高尚!”

    鲁妙儿又道:“那么,柯姑娘是否愿意跟随我家公子呢?”

    出乎众人的意料,面对鲁妙儿这个问题,柯玲并无丝毫腼腆之色,也无一点矜持之意,坦然道:“只要公子不嫌弃,铁花愿意相随报答相救之德!”

    鲁妙儿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恭喜铁花妹妹了!”

    柯玲虚心地道:“请教各位姐妹,公子有何禁忌呢?”

    马雨筱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她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说不定鲁妙儿便是奉杜奇之命来游说柯玲的,根本不容她反对,因而她只得欣然接受,此时接话道:“在公子眼中,我们姐妹没有先来后到之分,也没有贵贱高下之别,但我们姐妹自己却不可乱了分寸,也为了称呼方便,凡后来者皆得以妹居之!”

    柯玲闻言大喜,根本不管面前诸女大都比她年幼,忙一跃下床,向众女深深一福,庄而重之地道:“铁花拜见各位姐姐,请各位姐姐多多指教!”

    见铁花如此知机,从女皆不由心情大畅,马雨筱忙道:“铁花妹妹不必多礼,快请上床休息,免得耽误我们公子的行程。”

    柯玲一边坐回床上,一边喜笑颜开地道:“小妹遵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温文雅接话道:“有鲁老大在,妹妹根本不用担心公子会反对!”

    她的话音刚落,突听杜奇似有些好奇地道:“什么事不用担心我会反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杜奇正悠然地跨进门来,柯玲急忙一跃而起,恭敬地道:“公子好!公子援手大恩,铁花无以为报,唯有随侍公子左右,万望公子莫辞!”说着,柯玲盈盈地拜了下去。

    听到柯玲之言,杜奇不由心情大定,急忙趋前扶起柯玲诚挚地道:“铁花请起,往后我们便是患难与共的生死至交,不必多礼!”

    

四百四十一 荒林奇遇

    柯玲骤遇变故,不便再按原意而行,一时又无所适从,本有追随杜奇之意,但她却担心杜奇拒绝,此时听到杜奇之言,柯玲的顾忌顿时如烟消散,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急忙顺势而起重新坐回床上,心臆间充满感激之辞,一时却不知如何表达,根本顾不得床前围着一大堆人,忙佯装身子不适倒往床上,两手夹起被单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为免打扰柯玲休息,在杜奇的示意下,众人纷纷退出房去。杜奇刚刚走到门旁,柯玲忽然拉开被单,支起头来感激地道:“公子,谢谢您!”

    杜奇回身温言笑道:“我们现在已是一家人了,铁花不用如此客气,好好休息吧,等你的身子复员后,我们一道上路。”

    柯玲感激无语,唯有用力地点了点头,两行激动的热泪汇成一条小溪,无声地滑向左鬓,渗入发际耳下。走在杜奇前面的温文雅也跟着回过身来劝道:“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好好地休息,我这便去为你煎药。”

    柯玲仍然无语地点了点头,眼中的热泪却更汹涌,似担心被人看见笑话,急忙一偏身躺回床上,重新将被单蒙在头上,她的身子却在被单下不停地颤动,显是激动异常,蒙在她头上的被单瞬间便被浸湿了两小片,继而汇成一片不断地扩大。

    闻声而止的众人见此皆不由暗暗感叹,似被柯玲的心情所感染,尽皆无语而去。杜奇正欲起步,柯玲却忽然掀掉被单坐起身来,任泪流满面,哽咽着道:“公子,我已经没事了,马上便可以起程,真的,您看!”说着,柯玲跳下床来蹦了两蹦,又抡圆手臂甩了甩。

    柯玲蹦跳时尚无感觉,但她甩手时却忍不住疼得吸了几口凉气,她不敢再逞强急忙住手,尚未来得及离去的温文雅忙道:“你的身体尚未复员,还应卧床休息,赶快躺回床上去!”

    杜奇接着道:“小雅说得没错,你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好好地休息,其它的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管,只要你尽快复员,便耽误不了行程,所以你尽管放心。”

    柯玲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好依杜奇和温文雅之意上床休息,同时仍然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若依柯玲之意,第二天一大早便欲起程离开仙人集,但在温文雅的一再坚持下,仍然让柯玲多休养了一天。

    经过这一天多的接触,柯玲与众人都熟络起来,众人也很喜欢柯玲似是与生俱来的豪放不拘的作风和热情洋溢的性格,她们虽然相识不久,但却象已有数年深交一般感情融融,再无你我彼此之分。

    见柯玲这么快便融入众女之中,杜奇不由暗暗高兴,即使是对柯玲颇有成见,极力反对杜奇收留她的任冬明也不由放下心事,暗暗欢喜。

    起程之后,柯玲如影随形般一直粘在杜奇身边,似一只小鸟般依偎在杜奇身旁,那模样就象一个新婚燕尔的娇妻依偎在亲密无间的情郎身上,口中更是情话绵绵,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情意向杜奇表达,没有一点少女应有的矜持之状,但众人对此却毫不为异,皆觉理所当然,即使是马雨筱、苟香茗等一直紧跟在杜奇身边的人也毫无不快之感。

    杜奇虽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但既然已将柯玲带在身侧,在他的心目中,柯玲便如同鲁妙儿、马雨筱等人一般没有任何分别,因而他对柯玲的大胆行为也不为奇,对柯玲的火热情话更是甘之如饴,只因这是他在鲁妙儿、马雨筱等人身上从未享受到的款款深情。

    一路之上,众人不管是聚而成堆,还是拉成长长的一线,只听到柯玲的欢声笑语和杜奇的漫应声。不知为何,众女不但对柯玲的言行毫无见责之意,反而勾起了对她的好奇,涌起一股竭尽所能去了解她、爱护她的冲动,就象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必须去爱护一个弱女子一般。

    当再次从一片旷野之地走上一条小道时,黄银花挨到柯玲和杜奇身后好奇地问道:“铁花姐姐,西域人是不是都与伯父一个模样呢?”

    柯玲之母凌玉环和伍老大等七人与众人一样无疑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而柯玲之父柯中原当日虽然身着汉人服装,但模样却与汉人略有不同,柯玲与众人也有许多不同之处,最明显之处便是她的眼珠隐泛蓝色,众人早想知道其中的原委,只是没有谁问起,柯玲也似毫不在意这些细节未能提及,此时黄银花问出了众人心中的共疑,皆不由凝神静待柯玲回话。

    听到黄银花的问话,柯玲毫不在意地笑道:“我的曾祖父是汉人,曾祖母是维吾尔人,我的奶奶和娘都是汉人,所以,我爹爹象汉人更多一些,我自己就更象汉人了,再加上西域人种类繁多,很难说谁象西域人,谁又不是西域人。”

    黄银花又道:“铁花姐姐,你真的是玉龙派的人吗?”

    柯玲坦然笑道:“我并不是玉龙派的叛徒,那七人也不是玉龙派之人。”

    黄银花道:“哦?那他们为何要追杀姐姐,又自称是玉龙派之人呢?”

    柯玲正欲回话,忽然从前面树后转出一个人来,冲着众人深深一礼,热情地道:“各位客官,时已近午,请到小店用些粗点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年约三十四五,身着一件崭新的长袍,似是首次穿着长衫,因而行动难免有些生涩,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却真挚而诚恳,确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店小二或是掌柜之流的人物,在他身后林荫间,飘起一帘杏黄色的茶旗。

    那人见杜奇等人没有及时回应他的话,不由有些发急,又道:“各位客官,方圆二十里内只有小店一家饭馆,现在正是午餐之时,请各位客官千万不要错过了,好在小店一切都是现成的,耽误不了各位客官的行程,各位客官,请!”

    杜奇见那人只是一个普通寻常之人,所言又不无道理,再加上众人行走了这大半天,正想找个地方歇歇,于是道:“有劳掌柜带路。”

    那人闻言大喜,忙告谢一声,恭恭敬敬地引着杜奇等人进入林中来到店前,将众人安排在三张八仙桌旁坐下,不等杜奇吩咐,立即摆上酒馔。说是粗点,却是十分丰盛精致的酒席。

    众人见此店只是一个小小的茶寮,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小道旁,只有三间破旧的茅屋,四张陈旧的八仙桌摆在屋前四株大树间的空地上,在头顶高高地架着一些树枝茅草,既可遮阳又可避雨,送酒菜上来的小二是一对年约六旬的老人,一个年约三十二三的妇人和两个年在十岁至十四岁间的童子,他们与前来招呼他们的汉子显然是一家三代人,这是一个典型的路边野店,不曾想在片刻之间便整治出三桌连一般城镇也难弄出来的精美酒席,而且他们人人皆身着新衣,房前屋后都十分整洁,所用器物更是洁净如新,看模样仿似过年一般,只是他们自己无缘享受,看样子事情并非寻常拉客相待那样简单,必定另有隐情。

    对此,众人无不暗疑于心,但见那一家子并无特异之处,周围也无异常情况,他们只好将种种疑惑暗藏在心,敞开心情放怀大嚼,稍倾酒足饭饱,店家撤去残羹剩菜奉上香茗、摆上精致的糕点和一些时令水果。

    香茗是上等的西湖龙井,即使有钱也难在市面上买到,没想到这间毫不起眼的路边小店却备得有,而且毫不吝惜地拿来招待路过的客人,见此,众人心中的疑虑又生,即使是通都大邑的着名酒楼茶楼,除非客人指名索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送上这么名贵的茶点,那么,这间路边小店为何要如此做呢?

    思念间,杜奇不由心中一动,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任冬明,谁知任冬明也是一脸的迷茫正向他望来,显然他也不知其故。

    杜奇原以为此处是骆马帮的一处秘密据点,所以店家才如此尽心尽力地招待他们,谁知任冬明并不知情,看来他的猜想毫无道理,对此,杜奇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叫道:“掌柜的,结账!”

    那年轻汉子急忙跑了过来,陪笑道:“账早已结清,小的不敢再收!”

    杜奇道:“哦?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那汉子恭敬地道:“不敢有劳客官动问,小的姓冯,自祖上起便在此谋生。”

    杜奇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冯掌柜的厨艺如此精深!”

    冯掌柜仍然恭敬地道:“客官谬赞,只要客官满意,小的便心满意足了!”

    杜奇又道:“冯掌柜可否告之是哪位朋友给我们结的账吗?”

    冯掌柜略显尴尬地道:“实不相瞒,小的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出的钱。”

    杜奇诧异地道:“哦?那么,是谁请冯掌柜招待我们的呢?”

    冯掌柜忙道:“今天一大早,前边牛头镇上的张屠户亲自带着两个悦来居的大厨和五个力士送来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水果和五坛上等女儿红,还有一包香喷喷的茶叶。他们刚刚到来,便立即动手整治菜肴,小的在一旁看着也偷偷地学了不少东西,嘿嘿,他们弄好后,向小的交待一声便急忙去了,小的便按张屠户的吩咐到前面迎接各位客官。”

    杜奇奇道:“哦?竟有如此奇事?如果冯掌柜等不到我们又当如何呢?”

    冯掌柜道:“小的也曾有此顾虑,但那张屠户说道,如果客官确实不曾由此经过,便与小的无关,这些酒菜和他留下的二两银子的工钱也不会收回,但如果客官由此经,小的贪图这三桌酒菜而不用心招待,小的便要加倍赔偿于他,天幸客官驾临,使小的了却一桩心愿,也省去了麻烦。”

    杜奇笑道:“既然如此,冯掌柜当可放心了,我等告辞!”

    冯掌柜忙道:“各位客官请!”说着,冯掌柜热情地将杜奇等人送出三四里之外,直到杜奇等人出了这片小树林转上林外的大道方才回转。

    见冯掌柜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马雨筱不解地道:“公子为何不问问那张屠户是何许人呢?”

    鲁妙儿笑道:“听那冯掌柜言下之意,那张屠户在附近应该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在牛头镇上定有不弱的势力,要找他应该不难。”

    马雨筱轻松地道:“那我们赶快去找到他问明详情,免得闷在心中难受。”

    鲁妙儿仍然轻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张屠户也应该是受人所托,根本不知其情,否则,公子早就向那冯掌柜打听他的情况了。”

    马雨筱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白吃白喝?”

    鲁妙儿笑道:“筱妹妹要搞清楚,这是请你白吃白喝,又不是要你出钱去请别人来白吃白喝,你担心什么呢?”

    马雨筱道:“话虽如此,可我就是觉得此事有些费解,说不定暗藏阴谋呢。”

    鲁妙儿依然轻松地笑道:“筱妹妹放心好了,要说请我们吃饭那人有所图谋的话,也必定是他有求于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多想无益,到时他自然会出面来找我们道明一切。”

    马雨筱道:“可是,要是那人所求之事是我们办不来的,到时岂不是弄得大家都难堪?”

    鲁妙儿道:“只看这人的行事手段,想来他对我们必定有所了解,他所求之事应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

    马雨筱又道:“如果他所求之事我们虽然能办到,但却是违背道义是我们不愿为之事,或是象小道德真君那样,要我们加入他们的帮派之类的事呢?”

    黄银花接口道:“筱姐姐言之有理,说不定此事便是那小道德真君的手下所为呢,到时他们再旧事重提,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杜奇肯定地道:“这绝不是小道德真君一系之人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们不用为此*心,但至于是何人所为,到时自知,现在多想无益,抓紧时间赶路吧。”

    

四百四十二 多想无益

    杜奇道:“哦?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那汉子恭敬地道:“不敢有劳客官动问,小的姓冯,自祖上起便在此谋生。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杜奇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冯掌柜的厨艺如此精深!”

    冯掌柜仍然恭敬地道:“客官谬赞,只要客官满意,小的便心满意足了!”

    杜奇又道:“冯掌柜可否告之是哪位朋友给我们结的账吗?”

    冯掌柜略显尴尬地道:“实不相瞒,小的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出的钱。”

    杜奇诧异地道:“哦?那么,是谁请冯掌柜招待我们的呢?”

    冯掌柜忙道:“今天一大早,前边牛头镇上的张屠户亲自带着两个悦来居的大厨和五个力士送来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水果和五坛上等女儿红,还有一包香喷喷的茶叶。他们刚刚到来,便立即动手整治菜肴,小的在一旁看着也偷偷地学了不少东西,嘿嘿,他们弄好后,向小的交待一声便急忙去了,小的便按张屠户的吩咐到前面迎接各位客官。”

    杜奇奇道:“哦?竟有如此奇事?如果冯掌柜等不到我们又当如何呢?”

    冯掌柜道:“小的也曾有此顾虑,但那张屠户说道,如果客官确实不曾由此经过,便与小的无关,这些酒菜和他留下的二两银子的工钱也不会收回,但如果客官由此经,小的贪图这三桌酒菜而不用心招待,小的便要加倍赔偿于他,天幸客官驾临,使小的了却一桩心愿,也省去了麻烦。”

    杜奇笑道:“既然如此,冯掌柜当可放心了,我等告辞!”

    冯掌柜忙道:“客官走好!”说着,冯掌柜热情地将杜奇等人送出三四里之外,直到杜奇等人出了这片小树林转上林外的大道方才回转。

    见冯掌柜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马雨筱不解地道:“公子为何不问问那张屠户是何许人呢?”

    鲁妙儿笑道:“听那冯掌柜言下之意,那张屠户在附近应该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在牛头镇上定有不弱的势力,要找他应该不难。”

    马雨筱轻松地道:“那我们赶快去找到他问明详情,免得闷在心中难受。”

    鲁妙儿仍然轻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张屠户也应该是受人所托,根本不知其情,否则,公子早就向那冯掌柜打听他的情况了。”

    马雨筱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白吃白喝?”

    鲁妙儿笑道:“筱妹妹要搞清楚,这是请你白吃白喝,又不是要你出钱去请别人来白吃白喝,你担心什么呢?”

    马雨筱道:“话虽如此,可我就是觉得此事有些费解,说不定暗藏阴谋呢。”

    鲁妙儿依然轻松地笑道:“筱妹妹放心好了,要说请我们吃饭那人有所图谋的话,也必定是他有求于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多想无益,到时他自然会出面来找我们道明一切。”

    马雨筱道:“可是,要是那人所求之事是我们办不来的,到时岂不是弄得大家都难堪?”

    鲁妙儿道:“只看这人的行事手段,想来他对我们必定有所了解,他所求之事应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

    马雨筱又道:“如果他所求之事我们虽然能办到,但却是违背道义是我们不愿为之事,或是象道德真人那样,要我们加入他们的帮派之类的事呢?”

    黄银花接口道:“筱姐姐言之有理,说不定此事便是那道德真人的手下所为呢,到时他们再旧事重提,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杜奇肯定地道:“这绝不是道德真人一系之人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们不用为此操心,但至于到底是何人所为,到时自然知道,现在多想无益,抓紧时间赶路吧。

    ”

    话虽如此,但众人却不能不想,毕竟疑惑未解那滋味令人并不好受,可众人思来想去,直到天黑时分仍然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站在一个小山岗上,望着前面山坳中一个小市集,杜奇若无其事地轻笑道:“不知是否有人在那里等候我们,大伙有无兴趣去看看究竟呢?”

    马雨筱道:“自与那冯掌柜相别后,我们不但改变了方向,而且还加快了速度,这一下午差不多跑了一天半的路程,应该早已脱出那人的布置范围,再加上我们一路行来又极为谨慎,别人想跟踪也难,即使有人能跟踪我们,也只能跟在我们后面,不可能反而跑到我们前面去预作布置令人等候我们。”

    鲁妙儿道:“这可难说得很,从那冯掌柜所言中不难得知,那人招待我们是志在必得,从今往后,一日三餐和晚上住宿应该无一遗漏,如果今晚无人迎接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要在此等上个一两天呢。”

    马雨筱泄气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跑个什么劲呢?”

    鲁妙儿笑道:“公子这样做,只是想测试测试那人的能耐和诚心而已。”

    众从大都疑惑地望着杜奇,杜奇笑道:“我与大伙一样,也想弄清这件事的原委,我们下午多走了一点路,也只是想看看那人是否值得我们相帮。”

    马雨筱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下令,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杜奇道:“好,我们今晚就去那小镇上找间客栈好好地休息休息,出发!”

    马雨筱边走边嘟哝道:“这年头的怪事真是层出不穷,怕这怕那也还罢了,居然还怕有人请我们吃饭?”

    鲁妙儿笑道:“筱妹妹饿了吗?”

    马雨筱道:“跑了一下午的路,中午吃那点饭菜哪够消化?不饿才怪。

    ”

    鲁妙儿恍然道:“怪不得筱妹妹对错过别人请吃一事耿耿于怀。”

    马雨筱道:“你说什么呢?谁对错过别人请吃一事耿耿于怀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心中有感而发而已。”

    鲁妙儿道:“这并非小题大做,而是谨慎行事。”

    杜奇笑道:“什么谨慎行事?我只是随意而为,能摆脱此事最好,如果实在摆不脱,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谁叫我生来命苦,走到哪里都不得清闲呢。”

四百四十三 随遇而安

    鲁妙儿笑道:“公子身边珠翠环绕,不知羡煞多少风流俊杰,如果公子这还叫命苦的话,那天下便没有一个好命之人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杜奇叹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心中的苦啊,我哪有你们想的那样风光?唉!”

    鲁妙儿笑道:“公子这样说会让姐妹们心寒的,下次可要当心些哟。”

    马雨筱笑道:“你以为大伙都象你一样小肚鸡肠啊?不管公子说什么,姐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是不是啊,姐妹们?”

    这一路下来,众女说笑间经常拿杜奇开涮,杜奇也时不时地回敬一两句,偶遇难堪之际皆是哈哈一笑了事,相互间从不介意,因而众女并未以杜奇、鲁妙儿和马雨筱的话为意,只是相顾一笑,柯玲却有些奇怪地望着鲁妙儿,显然她尚不知鲁妙儿也是一位女子。

    说话间天已尽黑,好在众人已进入市集,不少居民家中已点起灯火,街上偶有行人三三两两地走过,却并无人前来迎接他们,看来他们下午的辛苦没有白费,已摆脱那人的纠缠,众人在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忧,想那人费尽心机来讨好他们,不外乎是求他们帮助解决为难之事,如果那人的武功修为并不高,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他可能再也无法找到他们,他的为难之事又如何解决呢?看来务必要按鲁妙儿所言在此等上一两天才会心安。

    这小镇并不大,只有窄窄的一条街,站在街的一端一眼便可将整个小镇看个通透,众人正欲走进镇上唯一的那家客栈时,一位打扮得象商人模样的四旬汉子急急忙忙地从客栈内奔出向杜奇等人所在的方向张望,突见杜奇等人,那汉子的神色不由一松,忙堆起笑容热情地迎向杜奇等人客气地道:“小的是这间客栈的掌柜,敝姓赵,贱名东山,不知各位客官这么快便已到达,迎接来迟,还望各位客官大度海涵,快快请进!”说着,赵东山侧身在前引路。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看情形赵掌柜事先并不知道他们要来此地,而是在他们即将进镇之际才得知信息,由此可知欲招待他们那人并不简单,不过他的诚心还算可嘉,此时众人顾不得细想商讨,唯有跟在赵东山身后进入客栈。

    赵东山领着众人穿过小小的客栈大堂,来到隔壁的饭堂内,一边招呼众人就座一边讪笑道:“小地方客人来往少,客房许久未用了,现正在收拾,只好请各位客官到此暂歇,小的这便去叫人送茶水过来,等饭后客房收拾好了再请各位各官前去歇息。”说毕,赵东山又告罪了一声才匆匆而去。

    众人见这饭堂只有七八张陈旧的八仙桌,想是这市集上唯一的饭馆,看布局应与客栈是一体,木质的桌、凳上隐见湿痕,却是干干净净,屋中泛起一股泥腥味儿,显是刚刚洒扫过,后面厨房内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想来正在整治菜肴,由此可知,赵东山应是毫无准备,当是刚刚得知消息。

    等了好大一会,赵东山才领人送来茶水,只是这茶苦涩难饮,应是赵东山所备用以日常待客之茶。可能是人手有些紧张,赵东山告罪一声后又忙活去了。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酒菜才陆续送上桌来,酒是自酿的高梁酒,味道还不错,菜虽是山野小菜,到也精致可口,显见那几位厨子极为用心。

    赵东山领着两人随侍在旁,专为众人斟酒布菜,一句不提他为何如此招待众人,杜奇等人也不便追问,只顾放怀大吃。酒饭已罢,赵东山恭敬地道:“请各位客官到客房休息,只是地方狭小粗陋,还望各位客官莫怪。”

    众人在经过精心打扫,但仍有一股淡淡霉味的客房内将就歇宿了一晚,翌日用过丰盛的早餐后辞行提及费用时,赵东山连称不敢收取任何费用,说道昨晚天黑时分,有人送来银钱令他务必用心款待杜奇等人。

    杜奇等人心中早有定论,也不相强,辞别赵东山后转上大路缓缓而,中午时分经过长桥镇时,果如众人所料,只见街口早有两人在等候他们。

    那两人见到杜奇等人,急忙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冲着杜奇等人深深一礼,其中一人恭敬地道:“小的是聚英楼的伙计,奉掌柜之命在此迎接客官们,请客官们到敝楼饮杯水酒,略事休息后再行赶路吧。

    ”

    知道推辞不掉,任冬明道:“正要叨扰,请小二哥带路!”

    两伙计大喜,仍是先前说话那人道:“请客官们随小的来!”语毕,两伙计急忙转身引路而行。

    这长桥镇位于涡河和颍河之间,颍河上游的支流响水河穿镇而过,一条长长的浮桥将东西两半连成一个整体,长桥镇因此而得名。

    这长桥镇是一处南来北往、东上西下的交通要地,镇上百业兴旺,酒楼商铺林立,聚英楼是镇上最有名的酒楼,杜奇等人自然受到了最为热情的招待。

    酒足饭饱结账之时,伙计告之已有人付清所有费用,众人早知这是必然结局,叫伙计结账也只是担心万一所估有错,使人误以为他们吃白食。杜奇令伙计叫来酒楼掌柜问道:“请问掌柜的如何称呼?”

    那掌柜生得面团团的一副福相,个子不高,大约四十四五的年纪,见人未喜先露三分笑意,地地道道的一个土商人,此时听到杜奇的问话,忙堆起满脸笑容连连作揖道:“有劳公子动问,小的姓陈,叫陈良贵,不知公子和各位客官有何吩咐?”

    杜奇道:“我看此地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准备在此地多呆几天,特此知会陈掌柜按今日标准为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另外再寻一家舒适的客栈。”

    陈良贵闻言不由一怔,脸现诧异之色,讪讪地道:“是,是,小的一定尽力,小的经营的悦来客栈还勉强过得去,不知客官是否愿屈就,只是,只是……”

四百四十四 仇人上门

    见陈良贵脸带尴尬之色,站在那里搓着双手只是了半天也没有只是出个所以然来,杜奇不由笑道:“陈掌柜有话尽管直言,不用为难。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om提供”

    陈良贵只是用力地搓着双手,口中期期艾艾地仍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鲁妙儿笑道:“陈掌柜是否在担心我们会短少所需费用呢?”

    陈良贵忙陪笑道:“这、这,小的本不该提这个,只是小的也是小本经营,所以,小的不得不事先提醒各位客官,今天中午结账那人已去,往后还得请客官们自己结账,嘿嘿。”

    杜奇道:“陈掌柜只管放心安排,到时我们绝不会少你一个子儿。”

    陈良贵喜道:“小的这就去安排,请公子和各位小姐老爷到客栈休息。”

    悦来客栈的房间宽敞而明亮,条件不知比昨晚所居之处强上多少倍,众人聚集在一间房中根本不觉得拥挤,马雨筱道:“此处还不错,想来价格也必定不菲,公子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呢?”

    杜奇道:“这就要看那位热心人何时现身了。”

    马雨筱道:“那人必定已赶到前面去了,我们在此怎能等得到他?如果他一直不来,我们便一直等下去吗?”

    鲁妙儿笑道:“筱妹妹尽管放心,那人虽然尚未露面,但他的心中一定比我们更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午后他一定会找来。”

    杜奇笑道:“说不定今天下午便可了结此事呢?”

    马雨筱不信地道:“不会这么快吧。”

    杜奇笑道:“会不会这么快,等会自见分晓,大伙先去休息一会吧。”

    忽然,柯玲的脸一变,但只一瞬间又回复如常,但她仍有些愤然地道:“奇怪,他怎么来了?其他的人呢,难道这是他们的阴谋?哼!”

    柯玲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小二敲门叫道:“客官,有位姓祁的大爷求见。

    ”

    显然,这位姓祁之人必是暗中招待他们之人,众人皆不由暗赞杜奇料事如神,以为他定会马上接见那人,谁知杜奇却并未及时回应那小二的话,反而问柯玲道:“铁花,你看见不见他呢?”

    柯玲脸色数变,坚定地道:“一切但凭公子作主,铁花绝无怨言!”

    杜奇道:“见见他也好,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见柯玲微微点了点头,杜奇才扬声道:“有请!”众人闻声自觉地退往杜奇身侧,空出房间中央以备杜奇接见来人。来人应声推门而入,众人见之无不大讶,原来那人竟是前几日追杀柯玲的祁老二。

    祁老二进得门来,略略扫视了一眼房中众人,突然“扑通”一声跪拜在杜奇面前,悲声道:“祁连山冒昧来访,请少侠大仁大义救人一命!”

    杜奇道:“祁大侠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请坐!”

    见杜奇并未明确回答他的请求,祁连山又转向柯玲道:“铁花姑娘,你素知我们兄弟的为人,这次纯是为了还人情才不得已与姑娘作对,请姑娘大发慈悲劝劝少侠救救我们老大吧,此恩此德我等没齿难忘!”

    柯玲愤然道:“你还有脸来求我?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恨不得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的皮,又怎会帮你求情?”

    祁连山叩头道:“铁花姑娘,我等自知罪大恶极,只要铁花姑娘答应求少侠施舍解药救治伍老大,祁某便任由铁花姑娘处置消气绝无怨言,往后他们也绝不会找铁花姑娘的麻烦!”说着,祁连山迅快地解下佩刀,刀柄向前,刃口向后高举过头呈向柯玲,显是欲与自己一命来换取救伍老大所需的解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柯玲虽恨不得手刃祁连山为父母报仇,但她却不屑向甘愿求死的祁连山出手,更何况如果她此时杀死祁连山,便得遵他之言求杜奇救治伍老大,象这样杀一个鲜活的仇人却要去救一个必死的仇人之事,柯玲说什么也不愿做,于是她盯着祁连山恨恨地道:“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看在你是有所求而来的份上,我没有立即杀你为父母报仇已算是宽宏大量了,你滚!下次再见之时,便是我为父母报仇之日!”

    祁连山并不死心,仍然哀求道:“祁连山自知罪孽深重,只要铁花姑娘大仁大义大慈大悲救伍老大一命,祁连山愿当场自尽谢罪!”

    任谁也不愿让不共戴天的仇人死得这般容易,柯玲自是想一一手刃仇人,但格于形势,她此时确实不便斩杀祁连山为父母报仇,许是心中已被仇恨和怒火填满,柯玲只是怒哼了一声,便转头望向别处,不再理会祁连山。

    祁连山见求柯玲不成,又转求杜奇道:“少侠,当日祁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只要少侠肯施舍解药救伍老大一命,祁连山任凭公子处置!”

    那日伍老大被娇娇咬中后,众人皆以为他命不久矣,谁知伍老大凭着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竟然苟延残喘至今。许秋婵对毒药最为上心,这一路之上对娇娇也有所了解,她自认无法解救被娇娇咬过之人,断定凡被娇娇咬中之人绝无幸免,此时再次听到祁连山向杜奇索求解药准备去解伍老大所中之毒,不由诧异地问道:“你们的伍老大还没有死吗?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闻言,祁连山不由恨恨地盯了许秋婵一眼,但他瞬即便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道:“可怜伍老大身中巨毒全身僵硬发黑,心跳微弱呼吸似有似无,若不是他的眼睛还能眨动体有微温,任谁都以为他是一具中毒而亡的死尸,求小姐发发慈悲,施舍一点解药救伍老大一命吧。”

    许秋婵黯然道:“我可没有本事解除娇娇之毒,你……唉!”

    祁连山胡乱地冲着众人磕了几个响头,求道:“娇娇姑娘,求你大发慈悲,施舍一点解药救救伍老大吧,祁某不敢多求,只要够救伍老大一命便行。”

四百四十五 骤遇难题

    话虽如此,但众人却不能不想,毕竟疑惑未解那滋味令人并不好受,可众人思来想去,直到天黑时分仍然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站在一个小山岗上,望着前面山坳中一个小市集,杜奇若无其事地轻笑道:“不知是否有人在那里等候我们,大伙有无兴趣去看看究竟呢?”

    马雨筱道:“自与那冯掌柜相别后,我们不但改变了方向,而且还加快了速度,这一下午差不多跑了一天半的路程,应该早已脱出那人的布置范围,再加上我们一路行来又极为谨慎,别人想跟踪也难,即使有人能跟踪我们,也只能跟在我们后面,不可能反而跑到我们前面去预作布置令人等候我们。”

    鲁妙儿道:“这可难说得很,从那冯掌柜所言中不难得知,那人招待我们是志在必得,从今往后,一日三餐和晚上住宿应该无一遗漏,如果今晚无人迎接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要在此等上个一两天呢。”

    马雨筱泄气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跑个什么劲呢?”

    鲁妙儿笑道:“公子这样做,只是想测试测试那人的能耐和诚心而已。”

    众从大都疑惑地望着杜奇,杜奇笑道:“我与大伙一样,也想弄清这件事的原委,我们下午多走了一点路,也只是想看看那人是否值得我们相帮。”

    马雨筱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下令,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杜奇道:“好,我们今晚就去那小镇上找间客栈好好地休息休息,出发!”

    马雨筱边走边嘟哝道:“这年头的怪事真是层出不穷,怕这怕那也还罢了,居然还怕有人请我们吃饭?”

    鲁妙儿笑道:“筱妹妹饿了吗?”

    马雨筱道:“跑了一下午的路,中午吃那点饭菜哪够消化?不饿才怪。”

    鲁妙儿恍然道:“怪不得筱妹妹对错过别人请吃一事耿耿于怀。”

    马雨筱道:“你说什么呢?谁对错过别人请吃一事耿耿于怀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心中有感而发而已。”

    鲁妙儿道:“这并非小题大做,而是谨慎行事。”

    杜奇笑道:“什么谨慎行事?我只随意而为,能摆脱此事最好,如果实在摆不脱,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谁叫我生来命苦,走到哪里都不得清闲呢。”

    鲁妙儿笑道:“公子身边珠翠环绕,不知羡煞多少风流俊杰,如果公子这还叫命苦的话,那天下便没有一个好命之人了。”

    杜奇叹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心中的苦啊,我哪有你们想的那样风光?唉!”

    鲁妙儿笑道:“公子这样说会让姐妹们心寒的,下次可要当心些哟。”

    马雨筱笑道:“你以为大伙都象你一样小肚鸡肠啊?不管公子说什么,姐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是不是啊,姐妹们?”

    这一路下来,众女说笑间经常拿杜奇开涮,杜奇也时不时地回敬一两句,偶遇难堪之际皆是哈哈一笑了事,相互间从不介意,因而众女并未以杜奇、鲁妙儿和马雨筱的话为意,只是相顾一笑,柯玲却有些奇怪地望着鲁妙儿,显然她尚不知鲁妙儿也是一位女子。

    说话间天已尽黑,好在众人已进入市集,不少居民家中已点起灯火,街上偶有行人三三两两地走过,却并无人前来迎接他们,看来他们下午的辛苦没有白费,已摆脱那人的纠缠,众人在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忧,想那人费尽心机来讨好他们,不外乎是求他们帮助解决为难之事,如果那人那人的武功修为并不高,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他可能再也无法找到他们,他的为难之事又如何解决呢?看来务必要按鲁妙儿所言在此等上一两天才会心安。

    这小镇并不大,只有窄窄的一条街,站在街的一端一眼便可将整个小镇看个通透,众人正欲走进镇上唯一的那家客栈时,一位打扮得象商人模样的四旬汉子急急忙忙地从客栈内奔出向杜奇等人所在的方向张望,突见杜奇等人,那汉子的神色不由一松,忙堆起笑容热情地迎向杜奇等人客气地道:“小的是这间客栈的掌柜,敝姓赵,贱名东山,不知各位客官这么快便已到达,迎接来迟,还望各位客官大度海涵,快快请进!”说着,赵东山侧身在前引路。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看情形赵掌柜事先并不知道他们要来此地,而是在他们即将进镇之际才得知信息,由此可知欲招待他们那人并不简单,不过他的诚心还算可嘉,此时众人顾不得细想商讨,唯有跟在赵东山身后进入客栈。

    赵东山领着众人穿过小小的客栈大堂,来到隔壁的饭堂内,一边招呼众人就座一边讪笑道:“小地方客人来往少,客房许久未用了,现正在收拾,只好请各位客官到此暂歇,小的这便去叫人送茶水过来,等饭后客房收拾好了再请各位各官前去歇息。”说毕,赵东山又告罪了一声才匆匆而去。

    众人见这饭堂只有七八张陈旧的八仙桌,想是这市集上唯一的饭馆,看布局应与客栈是一体,木质的桌、凳上隐见湿痕,却是干干净净,屋中泛起一股泥腥味儿,显是刚刚洒扫过,后面厨房内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想来正在整治菜肴,由此可知,赵东山应是毫无准备,当是刚刚得知消息。

    等了好大一会,赵东山才领人送来茶水,只是这茶苦涩难饮,应是赵东山所备用以日常待客之茶。可能是人手有些紧张,赵东山告罪一声后又忙活去了。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酒菜才陆续送上桌来,酒是自酿的高梁的酒,味道还不错,菜虽是山野小菜,到也精致可口,显见那几位厨子极为用心。

    赵东山领着两人随侍在旁,专为众人斟酒布菜,一句不提他为何如此招待众人,杜奇等人也不便追问,只顾放怀大吃。酒饭已罢,赵东山恭敬地道:“请各位客官到客房休息,只是地方狭小粗陋,还望各位客官莫怪。”

    众人在经过精心打扫,但仍有一股淡淡霉味的客房内将就歇宿了一晚,翌日用过丰盛的早餐后辞行提及费用时,赵东山连称不敢收取任何费用,说道昨晚天黑时分,有人送来银钱令他务必用心款待杜奇等人。

    杜奇等人心中早有定论,也不相强,辞别赵东山后转上大路缓缓而,中午时分经过长桥镇时,果如众人所料,只见街口早有两人在等候他们。

    那两人见到杜奇等人,急忙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冲着杜奇等人深深一礼,其中一人恭敬地道:“小的是聚英楼的伙计,奉掌柜之命在此迎接客官们,请客官们到敝楼饮杯水酒,略事休息后再行赶路吧。”

    知道推辞不掉,任冬明道:“正要叨扰,请小二哥带路!”

    两伙计大喜,仍是先前说话那人道:“请客官们随小的来!”说毕,两伙计急忙转身引路而行。

    这长桥镇位于涡河和颍河之间,颍河上游的支流响水河穿镇而过,一条长长的浮桥将东西两半连成一个整体,长桥镇因此而得名。

    这长桥镇是一处南来北往、东上西下的交通要地,镇上百业兴旺,酒楼商铺林立,聚英楼是镇上最有名的酒楼,杜奇等人自然受到了最为热情的招待。

    酒足饭饱结账之时,伙计告之已有人付清所有费用,众人早知这是必然结局,叫伙计结账也只是担心万一所估有错,使人误以为他们吃白食。杜奇令伙计叫来酒楼掌柜问道:“请问掌柜的如何称呼?”

    那掌柜生得面团团的一副福相,个子不高,大约四十四五的年纪,见人未喜先露三分笑容,地地道道的一个土商人,此时听到杜奇的问话,忙堆起满脸笑容连连作揖道:“有劳公子动问,小的姓陈,叫陈良贵,不知公子和各位客官有何吩咐?”

    杜奇道:“我看此地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准备在此地多呆几天,特此知会陈掌柜按今日标准为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另外再寻一家舒适的客栈。”

    陈良贵闻言不由一怔,脸现诧异之色,讪讪地道:“是,是,小的一定尽力,小的经营的悦来客栈还勉强过得去,不知客官是否愿屈就,只是,只是……”

    杜奇见陈良贵搓着双手只是了半天也没有只是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笑道:“陈掌柜有话尽管直言,不用为难。”

    陈良贵站在那里用力地搓着双手,口中期期艾艾地仍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鲁妙儿笑道:“陈掌柜是否在担心我们会短少所需费用呢?”

    陈良贵忙陪笑道:“客官明白便好,嘿嘿,今天中午结账那人已去,往后还得请客官们自己结账,所以,小的不得不事先提醒各位客官,嘿嘿。”

    杜奇道:“陈掌柜只管放心安排,到时我们绝不会少你一个子儿。”

    陈良贵喜道:“小的这就去安排,请公子和各位小姐老爷到客栈休息。”

    悦来客栈的房间宽敞而明亮,条件不知比昨晚所居之处强上多少倍,众人聚集在一间房中根本不觉得拥挤,马雨筱道:“此处还不错,想来价格也必定不菲,公子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呢?”

    杜奇道:“这就要看那位热心人何时现身了。”

    马雨筱道:“那人必定已赶到前面去了,我们在此怎能等得到他?如果他一直不来,我们便一直等下去吗?”

    鲁妙儿笑道:“筱妹妹尽管放心,那人虽然尚未露面,但他的心中一定比我们更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午后他一定会找来。”

    杜奇笑道:“说不定今天下午便可了结此事呢?”

    马雨筱不信地道:“不会这么快吧。”

    杜奇笑道:“会不会这么快,等会自见分晓,大伙先去休息一会吧。”

    忽然,柯玲的脸一变,但只一瞬间又回复如常,但她仍有些愤然地道:“奇怪,他怎么来了?其他的人呢,难道这是他们的阴谋?哼!”

    柯玲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小二敲门叫道:“客官,有位姓祁的大爷求见。”

    显然,这位姓祁之人必是暗中招待他们之人,众人皆不由暗赞杜奇料事如神,以为他定会马上接见那人,谁知杜奇却并未及时回应那小二的话,反而问柯玲道:“铁花,你看见不见他呢?”

    柯玲脸色数变,坚定地道:“一切但凭公子作主,铁花绝无怨言!”

    杜奇道:“见见他也好,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见柯玲微微点了点头,杜奇才扬声道:“有请!”众人闻声自觉地退往杜奇身侧,空出房间中央以备杜奇接见来人。来人应声推门而入,众人见之无有大讶,原来那人竟是前几日追杀柯玲的祁老二。

    祁老二进得门来,略略扫视了一眼房中众人,突然“扑通”一声跪拜在杜奇面前,悲声道:“祁连山冒昧来访,请少侠大仁大义救人一命!”

    杜奇道:“祁大侠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请坐!”

    见杜奇并未明确回答他的请求,祁连山又转向柯玲道:“铁花姑娘,你素知我们兄弟的为人,这次纯是为了还人情才不得已与姑娘作对,请姑娘大发慈悲劝劝少侠救救我们老大吧,此恩此德我等没齿难忘!”

    柯玲愤然道:“你还有脸来求我?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恨不得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的皮,又怎会帮你求情救我的仇人?”

    祁连山叩头道:“铁花姑娘,我等自知罪大恶极,只要铁花姑娘答应求少侠施舍解药救治伍老大,祁某便任由铁花姑娘处置消气绝无怨言,往后他们也绝不会找铁花姑娘的麻烦!”说着,祁连山迅快地解下佩刀,刀柄向前,刃口向后高举过头呈向柯玲,显是欲与自己一命来换取救伍老大的解药。

    

四百四十六 铁骨芳心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柯玲虽恨不得手刃祁连山为父母报仇,但她却不屑向甘愿求死的祁连山出手,更何况如果她此时杀死祁连山,便得遵他之言求杜奇救治伍老大,象这样杀一个鲜活的仇人却要去救一个必死的仇人之事,柯玲说什么也不愿做,于是她盯着祁连山恨恨地道:“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看在你是有所求而来的份上,我没有立即杀你为父母报仇已算是宽宏大量了,你滚!下次再见之时,便是我为父母报仇之日!”

    祁连山并不死心,仍然哀求道:“祁连山自知罪孽深重,只要铁花姑娘大仁大义大慈大悲救伍老大一命,祁连山愿当场自尽谢罪!”

    任谁也不愿让不共戴天的仇人死得这般容易,柯玲自是想一一手刃仇人,但格于形势,她此时确实不便斩杀祁连山为父母报仇,许是心中已被仇恨和怒火填满,柯玲只是怒哼了一声,便转头望向别处,不再理会祁连山。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祁连山见求柯玲不成,又转求杜奇道:“少侠,当日祁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只要少侠肯施舍解药救伍老大一命,祁连山任凭公子处置!”

    那日伍老大被娇娇咬中后,众人皆以为他命不久矣,谁知伍老大凭着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竟然苟延残喘至今。许秋婵对毒药最为上心,这一路之上对娇娇也有所了解,她自认无法解救被娇娇咬过之人,断定凡被娇娇咬中之人绝无幸免,此时再次听到祁连山向杜奇索求解药准备去解伍老大所中之毒,不由诧异地问道:“你们的伍老大还没有死吗?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闻言,祁连山不由恨恨地盯了许秋婵一眼,但他瞬即便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道:“可怜伍老大身中巨毒全身僵硬发黑,心跳微弱呼吸似有似无,若不是他的眼睛还能眨动体有微温,任谁都以为他是一具中毒而亡的死尸,求小姐发发慈悲,施舍一点解药救伍老大一命吧。”

    许秋婵黯然道:“我可没有本事解除娇娇之毒,你……唉!”

    祁连山胡乱地冲着众人磕了几个响头,求道:“娇娇姑娘,求你大发慈悲,施舍一点解药救救伍老大吧,祁某不敢多求,只要够救伍老大一命便行。”显然,祁连山误将娇娇当成了众女中的一位,所以他才有那一番言语,但娇娇从未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众人大多不知她会人言,此时更不会回答祁连山的话。

    见没有回应,祁连山又道:“只要娇娇姑娘救活伍老大,祁某愿象牛马一样跟随左右任凭差遣,即使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杜奇和鲁妙儿等人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这两天暗中招待他们的人会是祁连山等人,而祁连山竟然异想天开地来求杜奇救治被娇娇所伤的伍老大,这无疑是给杜奇、柯玲和众人摆下一道天大的难题。别说根本没有解药,即使有解药,撇开伍老大等人是杀害柯玲父母的凶手不说,只是他们卑鄙无耻的行径,杜奇也绝不会拿去救那伍老大,此时见祁连山纠缠不清,杜奇不禁微微有些恼怒,冷然道:“实不相瞒,你们伍老大所中之毒根本没有解药,你不要在此枉费心机,看在你为救同伙不惜以身犯险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去吧!”

    祁连山闻言一怔,大惊失色地道:“什么?没有解药?你不会骗我吧?”

    杜奇冷冷地道:“我有必要骗你么?”

    祁连山惨然地喃喃道:“这么说来,伍老大是没得救了?”

    见没有人回应他的话,祁连山颓然地坐下,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将一直高举在头顶的大刀缓缓放下横搁在大腿上,片刻间仿似换了一个人般,神情颓丧已极,毫无一点武林高手所应有的生机与活力。

    祁连山满脸惨然之色,无力地望了望柯玲和杜奇等人,又惨然一笑,似失去了心智般,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伍老大没得救了,他就要这样死了,这都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伍老大,哈!是我害死了伍老大,伍老大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啊,伍老大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干净!哈!死了好,死了好啊,哈哈!”

    听着祁连山这一番语无伦次,但却悲愤欲绝的言语,众人无不心怀感慨。惨笑未已,祁连山的眼中忽然神光一闪,定定地盯着柯玲,坚定地道:“铁花姑娘,祁连山最不该的是曾欠了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为还这人情不得已与铁花姑娘作对,杀害了铁花姑娘的父母,致使两位兄弟受创,伍老大身中巨毒命在旦夕,这是我们罪有应得怨不得任何人,祁连山自知罪责难逃,当在铁花姑娘面前自尽谢罪,只是祁连山心中还有一个秘密,必须说与铁花姑娘知道以减心中罪孽之感,为表祁连山死志已决,当先断右臂!”话音刚落,祁连山便左手握住刀柄猛地一挥,大刀闪着一溜寒光,呼一地声径往他的右肩斩落。

    众人见状均不由一怔,象祁连山这样擅用右手使刀的武功高手,一旦失去右臂便等同武功被废,一个武功高手的武功被废,便失去了生存的能力和尊严,苟且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由此可见,祁连山确实已存死志,因他是向柯玲谢罪,杜奇、鲁妙儿和任冬明等人都不便阻拦,只能任由事态的发展。

    眼见祁连山的刀即将劈中他的右肩,柯玲的身形突地一闪,飞起一脚踢在祁连山的左手腕上,只听“扑!”地一声闷响,祁连山手中的刀随声飞出,钉在他后侧的一根房柱上,兀自寒光乱颤。

    踢飞祁连山手中刀的同时,柯玲怒叱道:“我说过今天放过你,你还要在我面前寻死觅活地动刀,是不是不把我铁花当回事呢?”

    祁连山手中刀被踢掉,似是也被踢去了求死的决心,瞬即又变得颓丧已极,惨然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柯玲冷然道:“你不是说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吗?如果你那所谓的秘密真的有价值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再找你报仇。”

    祁连山的精神微微一振,毫无感情地道:“我只是想告诉铁花姑娘,四凶和八金刚也已追来。”

    柯玲闻言惊道:“什么?他们也来与我作对吗?”

    祁连山道:“他们的目的铁花姑娘自知,其实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只要他们一露面,铁花姑娘自然知晓,我说与不说结果都无多大分别,更何况我原本就要毫无隐瞒地告诉铁花姑娘,所以,铁花姑娘根本没必要阻止我。”

    柯玲根本不管祁连山所言,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在什么地方?”

    祁连山道:“我们与姑娘相遇的第二天,他们便相继到来,当时我们已知无法解除伍老大所中之毒,便存下前来求公子惠赐解药之意,所以我们未将你们的行踪告诉他们,正因他们见我们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又得知我们杀害了铁花姑娘的父母,才对我们的话深信不疑,继续向东追去了,所以,铁花姑娘尽管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是危害不到姑娘的。”

    惊怔良久,柯玲突然道:“好,我便放过你们,只要你们不再来找我的麻烦,往后我便不再找你们报仇。”

    祁连山淡然一笑,却仍然带有一些惨然之意,似有些不信地道:“难道铁花姑娘竟能舍却父母之仇,真的放过我们?”

    柯玲恨恨地叹道:“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放得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但却不是找你们,而是支使你们的罪魁祸首,因为你们只是受命于人,虽然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却不是元凶,而你们伍老大眼见性命不保,又有两人被我所伤,也算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而今你又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情况,再加上我事前已经言明放过你,既然我能放过你,又为何不能放过他们呢?唉!你去吧,在我没有后悔之前,赶快离去吧!”

    说着说着,柯玲的双眼蓦地一红,突然涌出两行悲泪,直挺挺地跪下,仰望着虚空,悲切地祷祝道:“爹、娘,女儿不孝,一时心软放过了杀害你们的凶徒,但请你们放心,女儿绝不会忘记你们大仇,爹、娘,你们安息吧!请你们保佑女儿,早日为你们报却大仇!”听到柯玲之言,众人无不悲愤填膺,黄银花忙抢到柯玲身边将她扶坐在杜奇身旁的一张圆凳上。

    祁连山也似深受感动,忽地站起身来,怆然笑道:“铁花姑娘果然知事明理,不愧为我们西域第一奇女子!只是我们伍老大既然活不成了,我祁连山又怎能独活?哈哈!看来祁连山只好有违铁花姑娘之意了,哈哈……”

    祁连山的笑声中充满惨烈、悲怆和绝望之意,众人闻之无不深感戚然,马雨筱忍不住突然插话道:“谁说的伍老大一定活不成了?”

    心灰意冷下,祁连山一边说话一缓缓地往后退去,眼见便要退出门去,突然听到马雨筱的话,祁连山不由一怔,眼中闪起一丛星光,旋即停步问道:“姑娘能救伍老大?”

    话刚出口,马雨筱便深悔自己多嘴失言,此时见祁连山问起,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我们公子肯定能解除娇娇之毒。”

    杜奇忙道:“雨筱不得胡言!”但他此时阻止已晚。

    似即将溺毙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稻草,祁连山哪听得进他人之言?也不管马雨筱之言是否属实,忙又返身跪下,膝行几步回到刚才的位置,恳求杜奇道:“公子,请你救救我们伍老大吧,只要公子救活我们伍老大,公子叫我们做什么都愿意!”说着,祁连山又拜伏在地。

    见本欲离去的祁连山因马雨筱一句话又折回来苦苦哀求,杜奇深感无奈,不由转眼向柯玲望去,见柯玲也正向他望来,眼中竟然无悲无喜,好似此事与她毫无关系。当眼光与杜奇的眼光接触的那一刹那,柯玲突然展颜一笑,似一朵美丽的鲜花盛开在杜奇的眼前,那特有的含意和美妙的感觉一齐渗入杜奇的心中,使他感到舒畅无比。

    柯玲似有些不舍地将目光从杜奇身上移开,转向祁连山道:“我不找你们报仇已是最大的让步了,你还在这里没完没了,是不是要*我收回前言呢?”

    祁连山忙道:“在西域,有谁不知道铁花姑娘恩怨分明一言九鼎?铁花姑娘既然已经放过我们,何不好人做到底,请公子救救我们七人一命呢?”

    柯玲叹道:“我也是承蒙公子搭救才从你们手中捡回一条小命,又承蒙公子收留才不致独个儿流落江湖,我的话根本不管用,要求你自己求公子好了,大不了我不反对便是,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祁连山又转向杜奇道:“公子,请你救救我们伍老大吧,如果伍老大无救,我们兄弟也无颜再存于世,所以,公子救的不仅仅是伍老大一人,而是我们兄弟七人,请公子可怜可怜我们,救救伍老大吧。”

    鲁妙儿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威胁我们公子咯?”

    祁连山忙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鲁妙儿又道:“那你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我们公子不救伍老大,便等于杀害了你们另外六兄弟?”

    祁连山急切之间被鲁妙儿如此一问,根本不知如何辩驳,唯有连声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鲁妙儿道:“既然如此,那你敢做什么呢?”

    显然是会错了鲁妙儿之意,祁连山闻言忙道:“只要公子救活伍老大,但有所命,我们什么都敢做?哪怕是要我们自尽感恩,或是向铁花姑娘谢罪,我们也心甘情愿!”

    鲁妙儿道:“既然你们甘愿就死,又何必要求我们公子救伍老大呢?”

    

四百四十七 大漠七煞

    闻言,祁连山明显地一呆,继而理直气壮地道:“人,迟早都要死!世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最终的结局,但人人都在为生存而拚搏、而奋斗,没有谁愿意坐等死亡,哪怕是明知必死,也要努力求存,所以,我才厚颜请求公子救救我们,到时即使公子要我们兄弟以死相报,我们至少也多活了一段时,回想此生也不会遗憾,死,也死得无怨无悔。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鲁妙儿冷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贪生怕死,所谓心甘愿地自尽感恩,或是向铁花妹妹谢罪之言只是信口说来感动我们公子,其目的只是要我们公子出手救治你们伍老大而已,由此可见,你此来毫无诚意!”

    祁连山道:“试问,人,又有谁不怕死呢?有时偶遇危难明知必死之际,也还要担惊受怕奋力抗争以图侥幸,我不否认,我确实怕死,但只要死得其所,我也绝不会贪生!祁连山对公子的承诺,并非只是口中说说,而是出自至诚!”

    鲁妙儿道:“伍老大所中之毒无药可解,我们公子为何要救他呢?”

    祁连山道:“前兄台与公子不顾自安危为铁花姑娘报打不平,公子等人显是侠义中人,我们无能解除伍老大所中之毒,只好前来恳求公子惠赐解药以救伍老大,谁知公子却并无解药,这到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只因公子尚有解救之法,猜想公子必不会见死不救,祁连山才鼓起勇气厚颜相求,这番恩德,祁连山定当铭记在心,不敢相忘!”

    江湖中,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大凡用毒之人,若非对付巨大恶和生死宿仇,严使用无解之毒,所以,祁连山得知伍老大所中之毒无药可解时才有大出意料之言,看来他仍不知乃是活物。

    众人深知其意,鲁妙儿笑道:“当若非你们相*太紧,我们公子绝不会令咬伍老大的,所以,这根本怪不得我们。”

    闻言,祁连山方知并非一条普通的软鞭,当是一条毒蛇,环目四顾间突见盘绕在马雨筱颈项间的,他不由嚅嚅地道:“它便是么?”

    马雨筱自得地笑道:“不错!”

    祁连山道:“想当时战况是何等激烈,众人的兵器曾数度与它相撞,而它竟然毫无损伤,由此看来,不但具奇毒,而且还坚硬无比,强过任何宝刀宝剑,不过,小姐将它带在边,似乎,似乎……”

    显然,祁连山对马雨筱将带在边一事并不苟同,只因他有求于杜奇,所以才不便直接说出自己的感观,鲁妙儿笑道:“深通人,若非危害到筱妹妹的命,不得公子之令她绝不会伤及无辜,所以,祁大侠尽管放心好了。

    铁花妹妹,假如你有能力救那伍老大,你是否愿意出手呢?”

    祁连山是何等人物,听到鲁妙儿此言,已知鲁妙儿有救伍老大之意,只是碍于柯玲之面不便立即应承,于他急忙望向柯玲,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柯玲见兜了一个大圈子,这个天大的难题又回到了她面前,唯有暗叹一声,似有些落寞地道:“我曾在心中发誓,一旦再见他们,必定刀兵相见为父母报仇绝不手软,但今一见,我不但没有出手,反而承诺放过他们,不过我的心中没有半点后悔之意,因为我对他们已经没有恨意。”

    微微调控了一下绪,柯玲接着道:“我是听着‘大漠七煞’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十余年来,大漠七煞向以重信践诺闻名大漠,虽然少有侠义之举,但却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我对大漠七煞向来十分敬重,若我有那能力,必定毫不犹豫地相救伍老大,不过,大漠七煞毕竟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即使要救,我也绝不会亲手去救他!”

    鲁妙儿笑道:“既然如此,铁花妹妹必不会反对公子救人积德吧?”

    柯玲道:“但凭公子做主,铁花绝不会有任何异言!”

    当为鲁妙儿疗伤解毒时,杜奇便已发觉他的真元有吞噬毒素的能力,他用真元为别人*毒时不但毫无耗损,反而更为深厚精纯,其收获不亚于数之精修,为许秋婵解毒之时,于危急之际无意中施出无上神道的行功法门,杜奇更是获益非浅,心中早已存下无论何时皆可无条件地用真元为别人*毒之念,这样不但可以救人命,还可提升修为,何乐而不为呢?

    今杜奇没有直接答应祁连山之求,是有碍于祁连山等人是杀害柯玲父母的仇人,但更主要的是不知祁连山等人的为人到底如何?此时听得柯玲之言,杜奇心中的疑虑尽去,决定为伍老大解毒,于是问道:“伍老大现在何处?”

    祁连山心中暗喜,忙道:“就在此镇中,我现在便去把他抬过来?”

    杜奇道:“也好,只是以前从未咬过人,所以,我毫无把握将伍老大体内之毒*出来,只有尽力而为,若力有不逮,尚请不要责怪。

    ”

    祁连山忙道:“只要公子愿意为伍老大*毒,不管成功与否,我等都一样感激公子的大恩大德!”说着,祁连山又趴伏在地,感激地向杜奇、鲁妙儿和柯玲等人拜了几拜,而后起如飞而去。

    祁连山刚去,鲁妙儿便笑道:“铁花妹妹在但心什么呢?”

    柯玲忧心忡忡地道:“大漠七煞,威震大漠,铮铮铁骨,八方信服!他们向来注重气节,可今这大漠七煞中的老二祁连山刚到此地尚未弄清众人的关系便曲膝相求,其中是否有谋呢?”

    鲁妙儿道:“他们兄弟间的感真如祁连山所说的那般深厚吗?”

    柯玲道:“大漠七煞,同气连枝,结义兄弟,深似海!传言他们结义之时曾立下毒誓,他们中只要有一人死亡,余者皆须无条件地殉葬。”

    马雨筱笑道:“天下结义之人谁不有‘但愿同年同月同死’的誓言,但又有几个人做到了呢?对这种誓言,没有谁会全心全意地去遵守的。”

    柯玲道:“大漠七煞有一威力巨大的七煞阵,必须七人合使,缺一不可,即使换上一个武功比他们高强之人,其威力也将大打折扣,所以,只要他们聚集在一起,便不用担心有人能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中有一人不幸亡,再难发挥七煞阵的威力,他们便有可能受制于人,被迫他们做不愿做之事,这样反而生不如死,所以,他们的誓言并不是一句空话。

    ”

    鲁妙儿笑道:“这从祁连山的言行中不难看出,祁连山刚到便曲膝相求公子便在理之中了,那什么四凶和八金刚又是何许人物?”

    柯玲道:“与大漠七煞一样,四凶指的是四个臭味相投的恶魔;八金刚则是八个同门师兄弟,他们都是与大漠七煞齐名的人物,但为人却远远不及大漠七煞,虽有许多人不齿他们的行为,但却敢怒而不敢言根本无可奈何。”

    黄银花愤然道:“难道江湖中就没有能人去管,任由他们作恶吗?”

    柯玲道:“不要说整个江湖,只是西域,便有许多人的武功修为强过他们,可以毫不费劲地制住他们,只是出于种种原因,那些人不愿出手罢了,唉!”

    马雨筱道:“其他人我不清楚,只是这大漠七煞,便是不可多见的武功高手,想来西域那些所谓的能人,应该只与他们差不多吧?”

    柯玲道:“一刀二剑三金枪,四凶七煞八金刚,纵横大漠人惊慌,独尊西域小刀王!一刀,便是玉龙派掌门‘霸刀’艾尚;二剑,是指‘胡杨教’教主‘狂剑’萧逸和艾尚之妻‘王剑’包蓉;三金枪指的是艾比湖畔金枪堡三位同胞兄弟。一刀二剑三金枪,四凶七煞八金刚中以艾尚的武功修为最强,八金刚中人最弱,但武功修为最高深的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刀王’王小刀!不过,大漠之中,藏龙卧虎远非其他地方可比!据传武功修为与王小刀相若者至少不下十人、甚至是高于王小刀者也大有人在,与一刀二剑三金枪、四凶七煞八金刚等人相近者更是不知凡几,所以,千万不要小看西域江湖。”

    若未遇到柯玲之前,若是有人如此推崇西域的武林人士,众人谁也不会相信,要知大漠七煞中任何一人便比鲁妙儿弱不了多少,鲁妙儿自认要胜他们中任何一人不难,却毫无把握胜过他们中任何两人联手,即使是偶遇的柯玲,其武功修为也不弱于鲁妙儿,由此可见,西域的江湖并不简单,其武林人物更不简单!鲁妙儿道:“只是大漠七煞一拨人,我们便无绝对制胜之道,如今面对四凶和八金刚两拨人,我们毫无取胜之望,唉!铁花妹妹怎么会惹上他们呢?”

    柯玲叹道:“小妹深知大漠武林人物的底细,平时躲他们尚且不及呢,又怎会去招惹他们?唉!这都是小妹的命苦,年前无意中与那恶魔相遇,从此便无宁,如今更累得爹、娘魂游他乡不得安息,唉!”

    马雨筱道:“难道那恶魔便是玉龙派之人?”

    柯玲道:“玉龙派,向是西域正义的象征!玉龙派之人再不宵也不会如此胡作非为,当初小妹本托庇于玉龙派,但念及那恶魔的势力强大,担心给玉龙派带去灾难,不得已之下小妹只好舍去家园,与父母一道前往东海投奔家师,谁知却被大漠七煞率先追上,趁小妹不备之时骤然发难,一举杀害我父母,若不是公子仗义出手,小妹定无幸免。”

    马雨筱又道:“那恶魔是何方神圣,竟能使四凶七煞八金刚这等人听命?”

    柯玲道:“那恶魔便是胡杨教的少教主萧俊杰,胡杨教有名的高手虽只有教主‘狂剑’萧逸一人,但胡杨教中高手如云,比萧逸高明的也大有人在,其实力远比玉龙派强大,所以,胡杨教虽然多行不义,但玉龙派等正义之士却拿他们毫无办法。那萧俊杰虽然不学无术,但武功得自家传,再加上得胡杨教威名相助,在大漠中到也来去自如,因而逐渐养成了骄狂自大的陋习。”

    缓了缓气,柯玲接着道:“小妹本来与世无争,年前偶然与萧俊杰那恶魔相遇,他便强行将小妹掳回去,小妹自然不愿,只好将他赶走,从此以后,萧俊杰那恶魔便隔三差五地带人来搔扰,武功高强之人一次比一次来得多,月前,小妹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打断了那恶魔的双腿。”

    马雨筱兴奋地道:“那恶魔如此可恨,实在惹人生厌,只打断他的双腿实在是太轻了,如果是我,定将那恶魔剁碎了拿来喂狗!”

    柯玲无奈地笑道:“只是如此,小妹便已闯下了大祸,心知再也无法在大漠立足,只好与父母一道东逃避祸,那知他们并不甘休,早已遣人追了上来,令人没想到的是,追来之人除了大漠七煞之外居然还有四凶和八金刚,看来那恶魔是志在必得。大漠七煞听命于萧俊杰必是祁连山为了还当年萧逸的救命之恩,所以他才认为伍老大中毒不救是他之过;至于四凶和八金刚,令他们听命不外乎也是威胁利,说不定他们早就同流合污;除这些外部人员外,还不知胡杨教中有哪些高手追来呢?”

    马雨筱笑道:“铁花妹妹果非常人,竟能令这么多高手亡命追拿!”

    柯玲道:“姐姐说笑了,小妹决定跟随公子之时,并不知尚有四凶和八金刚等高手追来,若只有七煞,合我们之力或可将他们击败,小妹自当无恙,可如今形势突变,我们根本无法抗御强敌,为免公子和各位姐姐惹上麻烦,小妹唯有告辞,公子,谢谢您!如果铁花能够躲过这一劫,后定会回来寻找公子!”

    ...

四百四十八 并无他意

    未遇到柯玲之前,若是有人如此推崇西域的武林人士,众人谁也不会信服,要知大漠七煞中任何一人便比鲁妙儿弱不了多少,鲁妙儿自认要胜他们中任何一人不难,却毫无把握胜过他们中任何两人联手,即使是偶遇的柯玲,其武功修为应不弱于鲁妙儿,由此可见,西域的江湖并不简单,其武林人物更不简单!鲁妙儿道:“只是大漠七煞一拨人,我们便无绝对制胜之道,如今面对四凶和八金刚两拨人,我们毫无取胜之望,唉!铁花妹妹怎么会惹上他们呢?”

    柯玲叹道:“小妹深知大漠武林人物的底细,平时躲他们尚且不及呢,又怎会去招惹他们?唉!这都是小妹的命苦,年前无意中与那恶魔相遇,从此便无宁日,如今更累得爹、娘魂游他乡不得安息,唉!”

    马雨筱道:“难道那恶魔便是玉龙派之人?”

    柯玲道:“玉龙派,向是西域正义的象征!玉龙派之人再不宵也不会如此胡作非为,当初小妹本欲托庇于玉龙派,但念及那恶魔的势力强大,担心给玉龙派带去灾难,不得已之下小妹只好舍去家园,与父母一道前往东海投奔家师,谁知却被大漠七煞率先追上,趁小妹不备之时骤然发难,一举杀害小妹父母,若不是公子仗义出手,小妹定无幸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马雨筱又道:“那恶魔是何方神圣,竟能使四凶七煞八金刚这等人听命?”

    柯玲道:“那恶魔便是胡杨教的少教主萧俊杰,胡杨教有名的高手虽只有教主‘狂剑’萧逸一人,但胡杨教中高手如云,比萧逸高明的也大有人在,其实力远比玉龙派强大,所以,胡杨教虽然多行不义,但玉龙派等正义之士却拿他们毫无办法。那萧俊杰虽然不学无术,其武功却得自家传,再加上得胡杨教威名相助,在大漠中到也来去自如,因而逐渐养成了骄狂自大的陋习。”

    缓了缓气,柯玲接着道:“小妹本来与世无争,年前偶然与萧俊杰那恶魔相遇,他便欲强行将小妹掳回去,小妹自然不愿,只是将他赶走,从此以后,萧俊杰那恶魔便隔三差五地带人来搔扰,武功高强之人一次比一次来得多,月前,小妹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打断了那恶魔的双腿。

    ”

    马雨筱兴奋地道:“那恶魔如此惹人生厌,实在可恨,只打断他的双腿实在是太轻了,如果是我,定将那恶魔剁碎了拿来喂狗!”

    柯玲无奈地笑道:“只是如此,小妹便已闯下了大祸,心知再也无法在大漠立足,只好与父母一道东逃避祸,那知他们并不甘休,早已遣人追了上来,令人没想到的是,追来之人除了大漠七煞之外居然还有四凶和八金刚,看来那恶魔是志在必得。大漠七煞听命于萧俊杰必是祁连山为了还当年萧逸的救命之恩,所以他才认为伍老大中毒不救是他之过;至于四凶和八金刚,令他们听命不外乎也是威胁利诱,说不定他们早就同流合污;除这些外部人员外,还不知胡杨教中有哪些高手追来呢?”

    马雨筱笑道:“铁花妹妹果非常人,竟能令这么多高手亡命追拿!”

    柯玲道:“姐姐说笑了,小妹决定跟随公子之时,并不知尚有四凶和八金刚等高手追来,若只有七煞,合我们之力或可将他们击败,小妹自当无恙,可如今形势突变,我们根本无法抗御强敌,为免公子和各位姐姐惹上麻烦,小妹唯有告辞,公子,谢谢您!如果铁花能够躲过这一劫,日后定会回来寻找公子!”

    突闻柯玲此言,众人皆不由一怔,马雨筱忙道:“铁花妹妹,我只是口无遮拦胡说而已,并无它意,你没有必要因此离我们而去吧?”

    柯玲笑道:“姐姐多心了,小妹此意早决,根本不关姐姐的事。”

    杜奇道:“欲为难我们的人数不胜数,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又何在乎多一个区区胡杨教和四凶、八金刚之类的跳梁小丑?铁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再也不可遇难而退,知道吗?”

    柯玲感激无语,良久才哽咽着道:“是,公子!他们来了呢。”

    柯玲的话音刚落,祁连山已现身门外,向杜奇抱拳为礼恭敬地道:“公子,在下已将人抬到,请公子示下。

    ”

    杜奇道:“抬进来吧。”

    祁连山道:“是!”说着,与一名汉子将伍老大抬进门来。

    众人见伍老大躺在一块木板上,露在外面的皮肤肿胀漆黑,整个人似一具死尸般毫无生机,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担忧杜奇能否逼除他所中之毒。

    娇娇所具之毒厉害无比,人畜中之绝难幸免,幸得伍老大被娇娇咬中后见机得快,在毒发之前用本身真元封闭了伤口附近的穴道,阻止毒气扩散,同时护住心脉,使毒气无法进入心脏夺去他的生命。饶是如此,伍老大也立即中毒失去行动能力,命在旦夕。

    祁连山与那名汉子将伍老大放在地上,随即紧张地望着杜奇,似是十分担心杜奇无力救治伍老大。

    为给伍老大解毒,祁连山等人给他涂抹、灌服了许多药物,其中自然含有不少毒药,这不但未能解除伍老大所中之毒,反使伍老大所中之毒更加复杂,也使他的身体倍受摧残,就连许秋婵见之也不由暗惊于心,根本不知如何着手为伍老大解毒,但在杜奇眼中,伍老大所中之毒远非当日许秋婵所中之毒可比,于是他轻松地笑道:“大家都出去吧,铁花守门口,妙儿守屋后!祁大侠,请你们在外围为我护法,在我打开房门之前,不得让任何人闯入!”

    祁连山闻言放下一半心事,忙道:“是,公子!”

    杜奇关上房门,盘膝坐在伍老大身旁,运起内视之术,见伍老大体内的状况与当日许秋婵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想来凡中毒之人的状况都是这般模样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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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傲世录介绍:
家园、亲人瞬间灰飞烟灭,名门之后杜奇顿时成了孤儿,在机缘巧合下,历尽磨难终于练成家传宝玉上所载奇功——长生至要,最后终于荣登仙界。他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道尽了世间百态;博大仁德的宽广胸怀,赢得了各方关爱;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震慑了江湖诸派。为情义,杜奇勇斗权臣、威慑魔道、游戏人间、傲视苍生,这一切尽在《长生傲世录》,敬请诸君品鉴。长生傲世录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长生傲世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长生傲世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