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雄主昭天篡王权 云海危机起荒莽
……不圆缺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能够让他动容。那人皮我讯息,定然非同寻常。
“宋城主,到底走出了什么事?”青师雨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说道。
“水天城的密探传来讯息,青卓轩被长老会七大长老联名上书,声称蛇主已薨,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请大灵巫主持赦天之仪,降下蛇母赐福,为青卓轩加冕!”
“件么?”
“不可能!”
青师雨和公羊羽同时“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青师雨难以置信的说道:“没有蛇神印在,青卓轩居然敢登基为主?他简直是疯了!”
蛇族最为重视的就是血脉,正统,这是千百年前,蛇母在世时定下的姓巨。这也就是为什么青卓轩派青科惟较尽心神,势必要将青卓夷杀死,夺取蛇神印,为的就是夺得王权象征,得到正统之名,来弥补自己先天血脉不纯的缺憾。
公羊羽震怒道:“登基为主!老匹夫果真是连一天都等不及了,他对外宣称王上身亡,却不让臣民瞻仰仪容,就是要掩盖真相,好为他登基篡位铺路,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宋圆缺沉吟片夏,说道:“所谓夜长梦多,明日一过,赦天之日就要过去,青卓轩再想登基,就要再等一年,难怪他会迫不及待!”
青师雨神色变幻,说道:“大伯还真是不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此计光明正大,可谓阳谋,就是要逼父王现身,而且我怀疑,大伯一定会在水天城,祀宫祭天工。上设埋伏,只要父王一出现,势必要将父王杀死。”
林玄应忽然叹道:“自古权位相争,父子相斗,兄弟相争,不死不休。到了这个地步,蛇主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三人同时默然,好半天,宋圆缺才叹道:“不得不说,青卓轩此举。是最为极端的做法,会将双方同时逼至绝境,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有把握能够将不服他的人全部镇压?虽然他得到大灵巫和长老会的支持,但是蛇神印依旧在蛇主手中,只要开启蛇灵脉,三十万灵蛇军一出,那将是一股任何人都难以匹敌的力量!”
林玄应曾听青师雨说过,蛇神印不仅是双头国王权象征,更是蛇母以自身蛇丹,炼成的一枚封印至宝,其中封印一条蛇灵脉,拥有能够摄物造兵的奇能,一旦解开封印,放出里面的灵蛇军,将是一股席卷天下的力量。
但是蛇灵军一共只能开启七次,每次开启,都要经过数十年的灵气蕴养,才能够恢复,故而不走到了国破族灭的生死存亡之际,历代蛇主都不会轻易动用。
“以我对大伯的了解,他万万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恐怕除了长老会和祀宫的支持,手中还握有其他的王牌青师雨眉头紧索,林玄应猛然想到:“尸兵!鬼国!”
林玄应突然开口,顿时将众人疑虑点破,公羊羽一拍手:“走了。岚枫城自两日前,突然涌现无数尸兵,而且数量越来越多,虽然战力不高,成不了什么气候,但终归是一股战力。而且我曾经与这些尸兵几次交手,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蒙着面,混身骨甲的异人率领的数千尸兵,目中湛蓝,与普通尸兵战力强了不知多少倍,绝对比一般守城军要强大的多。”
宋圆缺固守圣母城,尚未见到尸兵,疑惑道:“公羊兄口中的尸兵是什么意思?”
青师雨连忙将青卓轩勾结鬼国,以鬼符甲术死祭生者,炼成尸兵,引鬼民入云海之事说明。
“鬼国之民?这不可能!数百年前,这些罪民,早已被圣殿驱逐出云海,困于荒莽之地,怎么可能身在云海?”宋圆缺连连摇头,觉得匪夷所思,说道:“公主的猜测,实在太过荒谬。
青师雨说道:“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林公子已经抓住了一个鬼民,足可以证明一切。”
宋圆缺眉心一凝,说道:“此人何在?”
林玄应手中一抖,将妃依洛雅从水帘洞府之中放出。
妃依洛雅被林玄应以雷荧神元之力封死全身,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能够转动,话都说不出来,一双魅眼死死瞪着林玄应,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吃血肉。
“肌肤青白,目瞳三色,果然是鬼民!”宋圆缺看着妃依洛雅,满是惊奇,旋即喝问道:“你们是鬼民被囚居在荒莽,为什么会来到云海?还有你们与青卓轩到底有什么关系!”
妃依洛雅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闭口不言,宋圆缺一怒,手掌猛的一拍,一股雄浑爆裂的火元之气涌入妃依洛雅的身体。
“啊!”
一声凄婉的惨叫,妃依洛雅混集抖,面颊汗如雨下,喉咙之中嘶嘶作响,显然是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浑身抽搐,但目中却露出一丝嘲弄。
“恩?好一个罪民!”宋圆缺抽回双手,妃依洛雅倒在地上,大喘粗气,神色癫狂的说道:“怎么不来了?嘿,我所忍受的痛苦,比你这点小小的手段,不知要强过多少倍,想要让我屈服,这点痛楚,难啊”。
宋圆缺怒极反笑,森然道:“你勾结青卓轩,乱我双头国,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手中一团火源真气凝聚,只要一掌挥下,妃依洛雅必死无疑。
“杀吧,杀吧,,杀了我,你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妃依洛吃吃笑道。
林玄应深知这个鬼国女子心性坚定,不是常人能够撼动,深怕宋圆缺惊怒之下,一掌将她拍死,若是如此,只怕真就断了线卓,连忙阻止道:“宋城主息怒,这女人暂时还杀不得。”
宋圆缺胸口起伏,微微平息了情绪,缓缓点头,继而对妃依洛雅说道:“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宋某就没有法子让你开口!”忽然大喝一声:“盅娘!”
话音网落,一阵淡雅的兰香传来,从内室走出一个头插兰花,一身蓝衣的少*妇,身子丰硕,面容蛟好,给人一种风华绝代,极为亲切的感觉。
“老爷,唤妾身何事?”声音依软,有一股慵懒的感觉,少*妇盈盈下拜。
宋圆缺挥挥手,没有答话,对青师雨说道:“公主,盅娘是我的妾,出身蓝苗族,一身盅术通天。”转而对盅娘说道:“还不快来拜见青灵公主!”
青灵是青师雨的封号,盅娘虽然是蓝苗族族长的孙女,但是蓝苗族不过是双头国内,一个附庸之族。此时听闻眼前这个黄衫少女,竟是公主殿下,大吃了一惊,连忙躬身拜见。
青师雨连忙将盅娘扶起,说道:“夫人不必行如此大礼。本宫听说蓝苗族盅术天下无双,有不可思议的奇能,不知能不能让这个女人开口说话?”
盅娘点头说道:“我族之中,有一盅虫,名为真言盅,顾名思义,只要将盅虫种于体内,就算是再深埋于心中的秘密,受到真言盅的操控。也会全部吐出,知无不言,身不由己。”盅娘看了地上冷笑连连的妃依洛雅,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说道:“只是此盅一旦种入,就会与种盅者血脉相连,沾染虫毒,久而久之,身体就会逐渐溃烂,化胳而死,十分残忍,所以在我族之中,真言盅多数是用来惩戒族内罪大恶极之人,轻易不会动用。”
宋圆缺冷笑道:“乱我国度,肆杀吾族之民,已经是罪大恶极了!”
青师雨天性善良,一听真言盅竟是如此歹毒,心中不忍,对妃依洛雅说道:“姑娘,只要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就可以免受虫噬之苦。”
妃依洛雅冷笑一声,说道:“区区虫盅,能奈我何。不用你假仁假义,想要如何,随你们的便,但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一个字,做梦!”
宋圆缺喝道:“冥顽不灵,公主!不用跟这等人废话!盅娘!”盅娘会意,素手一展,指间一道蓝光飞快闪出,瞬间莫入妃依洛雅的身体之中。
很快,妃依洛雅原本坚定凶狠的目光,逐渐看似变化,看的众人暗暗称奇。
“盅同心,心同意,魂去来兮。”盅娘轻声念了一声,妃依洛雅猛然一抖,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附体一般,继而目光现出茫然之色。
盅娘手中牵着一条淡蓝丝线,肉眼几乎难辨,似乎极为吃力,说道:“这位姑娘好强大的怨念。竟然能够抵挡真言盅”老爷,您可以问了。”
宋圆缺看着妃依洛雅,神情肃容道:“你是何人,到底是何来历?”林玄应与青师雨,公羊羽侧耳倾听,只见妃依洛雅面无表情的说道:“吾名妃依洛雅,来自不死之城,为鬼国四大杀戮使,掌魂灯九幽。”
众人一听,心中同时为之一凛,公羊羽说道:“果然是鬼国之人。”
宋圆缺再问:“鬼国被囚禁在荒莽之地,外有云渡河,内有神囚封界,你们是怎样来到云海的?”
妃依洛雅说道:“半月之前,鬼国来了一位中土之人,要面见鬼皇,说有要事求见,原本无论是云人还是中土人,只要敢踏进吾国,一律杀死,肉身丢入化尸池,魂魄录去喂养魂兽。但是这中土人声称,他有办法,可以让神囚封界暂时失效,鬼皇将信将疑,决定先听他说下去。
不料这人竟是真有办法,能够让囚禁吾族多年的封界失去神威。”
除了林玄应以外,所有人面色都凝重起来,林玄应只听唐星说过,荒莽之地的四个被驱逐的国度,只有云渡河作为天然屏障,让他们不得进入云海,神囚封界,尚是第一次听说,不由问道:“什么是神囚封界?”
青师雨解释道:“神囚封界,据传是很多年前,圣殿主人决议将东谷,沙罗,鬼国,梦境四国从云海之地驱逐后,抽离四国国民的一丝精血,在整个荒莽之地,设下的一个号称连神人都能困住的神道封界。但凡是四国罪民,只要意图离开封界的范围,走出荒莽,就会引封界,降下灭神之威,必死无疑。”
林玄应了然,默默点点头。心中却是在想,既然如此,为何沙振随他们离开沙罗,来到云海,却是毫无损?
只听妃依洛雅继续说道:“离开荒莽囚牢,是吾国几百年来的夙愿,这个,中土人竟能让神囚封界暂时失效,怎能不让鬼皇动容,二丁尔皇吊然不喜欢中十人,但你手握筹码。的确二,把你的要求说来,只要力所能及,本皇都可以满足。”那中土人朗笑道:“皇者果然是爽快之人,以物易物,等价交换,才是商道法则。我要求之事,对于皇看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鬼皇道:“本皇素来不喜拐弯抹角,阁下有何要求,请说吧。”那中土人大笑一声:“皇者果然是爽快之人”也罢,我所求之事,便是请皇者将座下四使,杀戮使,招命使,血祭使,摄魂使,为我所用,去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当开启神囚封界,让鬼民可以离开荒莽,重归云海”
宋圆缺眉头紧锁,再问道:“鬼皇是否答应下来?”
妃依洛雅说道:“那中土人所求之事,对于鬼皇来说,不过小事一桩,当然没有回绝的理由,当下命我将其余四使传召入宫,传下鬼幽令,让我等四使,全部听令于那中土人。
当时我得鬼皇传音暗授秘令,要我寻找时机,便将那中土人魂魄抽离,拷问破开神囚封界之法,不料想那中土人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又要求我们四人立下鬼魔血誓,还要掌握我等四人的鬼珠,不然一切休谈。吾皇无奈,只有答应下来。自此我们四人性命被那中土人掌控,不敢生出二心。”
众人心中意识到,鬼皇与那中土人,看是平等交易,内中确实暗自提防,都是不安善意。
林玄应眉头紧锁,暗暗揣测妃依洛雅之言,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人身影,心神一动,忍不住脱口问道:“那个中土人,姓氏名谁?相貌如何?”
“他叫”就爱妃依洛雅正要说出那人姓名之时,竟是戛然而止,原本茫然的双目,竟是重现一丝浑浊。
盅娘大吃一惊,惊恐道:“她的主意识在分离真言盅虫,怎么可能?”骤然一股巨力从妃依洛雅身中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传来,手中盅丝,竟是尽数崩断。
妃依洛雅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欧红之中,一个淡蓝色的肉虫,缓缓在其中蠕动,赫然是真言盅虫,被她生生逼了出来。
真言盅虫一出,妃依洛雅立即清醒过来,嘴角溢血,目露凶芒,声色俱厉的喝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宋圆缺暗叫一声可惜,双手一拍,一道气劲进入妃依洛雅体中,顿时将她击晕,转而问道:“盅娘,这是怎么回事!”
盅娘神色又惊又慌乱,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爷,妾身也不知道。真言盅为我蓝苗族七魔盅之一,几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没想到这位姑娘的意志,竟是如此强大!”
林玄应一听,瞬间明白,说道:“妃依洛雅修炼的是封魂之术,自身魂魄融合了数百凶兽之魂,也难怪真言盅会被她吐出。”
“封魂使?”众人当然明白封魂术修行,需要以自身魂魄为祭,融合兽魂,那种剧痛,就是意志坚定的武者,都未必能够承受,没想到妃依洛雅竟是如此狠决。
公羊羽连忙对盅娘问道:“夫人,可否如法炮制,再用真言盅使她开口?”
盅娘摇摇头,说道:“恐怕难了,她既然能够将盅虫逼出,只怕已经有了防备之法。”
宋圆缺恨恨道:“可恶,关键时刻,竟走出了岔子!”盅娘被他一喝,以为是在对她火,神情不由黯然。
就在这时。外面再有亲兵传报,宋圆缺眉头一皱,让那亲兵进来,问道:“又有何事?”
亲兵说道:“禀城主,方才有一人单枪匹马,在城下喊叫,自称是祀宫使者,传蛇谕给城主。”
“恩?王上如今不再蛇宫,哪来的蛇谕?那使者如今何在?”宋圆缺眉头拧紧。
亲兵答道:“那人叫喊数遍,尚未等我等反映,就用弓箭将谕旨射定墙头。策马离开。我们无法追击,只能先将谕旨取来,请城主定夺!”
宋圆缺道:“呈上来吧。”亲兵从怀中取出一团金丝织成的锦布,上画圣蛇印记,确是蛇谕无异。
宋圆缺将谕旨展开,脸上顿时浮现怒容。
青师雨连忙问道:“宋城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大灵巫亲自降下所谓的“代王之书”说蛇主薨逝,将举行祈天之法,王上之魂重归蛇母荣光,双头国三十三城城主在明日正午之前。必须全部前往水天城祭天峰,违令不去者,将被祀宫除名,为吾族叛民!”
众人闻言,无不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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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章、混沌开天造魔流 青灵公主道密闻
天点法一嘿,热怕是赦天!仪倒是奇怪,;二轩即”然敢召三十三城主前去,难道他有信心能够骗过所有人的耳目吗?”公羊羽一听,冷笑连连。
“想要做个假象,并不难。对于青卓轩唯一的隐忧就是王上本人。”宋圆缺说道:“王上虽然被毒长老偷袭中了剧毒,命在旦夕,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天下人面前,与青卓轩当面对质,若是将所有事情真相揭开,青卓轩就是再如何狡辩,也是无用!”
青师雨点点头。说道:“不知城妾有何打算?”
宋圆缺说道:“公主殿下,以宋某之见,青卓轩必然会严加排查水天城明日进出之人。以免王上与公主,旭王子突然出现。所以我认为公妾不易前去,而我与公羊将军虽然与青卓轩作对,但明日既是昭告天下的仪式,想必青卓轩并不敢妄动,大可堂而皇之的前去,暗中联络其他城主,将王上尚在人世的消息传播出去。”
公羊羽说道:“没错。公主的确不便露面,还是让我和宋城主先去周旋,等待时机。”
青师雨沉思片刻,叹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宋城主,公羊将军,师雨替父王谢谢两位了。”起身欲拜,宋城主连忙阻止道:“公主殿下说哪的话儿,我等身为臣子,乃是分内之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玄应忽然说道:“明日我与宋城主和公羊兄一同前去水天城。”
青师雨惊讶道:“林公子?”
林玄应说道:“我答应蛇主,将助他平乱,不可无信。不过师雨姑娘,王上曾在我面前保证,楼兰公主如今必不会有性命之忧,不知师雨姑娘可否将真相详情告知,也好让我暂时放心。”
青师雨点点头。说道:“原来公子想问的是这个。”微微犹豫了片玄,终于还是说道:“在离开玉光谷之前,父王曾经告诉我一件秘闻。是说大伯早在五年前,得到一部名为“混沌开天,的秘典,里面记载一种能够吸取女子阴元的魔法。这种魔法,并非一般的术法,而是一种前所未闻,完全是掠夺他人的邪术。”
“混沌开天?”林玄应微感兴趣,说道:“如何说?”
“自古修行中人,无论是修行武道,还是术法,都是从无至有,一步一个脚印,辛苦修行。但是这混沌开天之法,却是极为诡异,不但不需要修行人苦心修炼,更是提供一种极为阴毒的奇径。”说到这,青师雨脸上忽然露出又羞又怒的神情,令三个男人同时露出不解的神色。
“但凡修成混沌开天术的人,会以自身阳精,凝成混沌魔气,通过欢好交合,送入女子体内,与女人阴元相容,化成魔种。这魔种在女子体内孕育。吸收女子全身阴血之后,就会化成混沌魔元,再通过逆转之法,导回施术者的体内。”青师雨愤恨的说道:“这等以女子作为鼎炉,有两个妙用,一是可以不劳而获,轻而易举的养成魔元之力,另一个奇能,就是自身可以继承鼎炉的所有能力。”
“七妖邪盘踞妖神山,与大伯的封地通阴城相距不过十里,在许久之前,父王就知道大伯居心叵测,与七妖邪暗中勾结,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林公子口中所说的花妖,很早以前,就跟在大伯身边,为大伯物色上好的鼎炉。供他修炼混沌魔元。父王因为念在手足之情,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大伯竟是丧心病狂到了欲杀手足,篡夺王位的地步。”
宋圆缺与公羊羽也是第一次听此秘闻,无不大惊。
林玄应闻言惊怒,说道:“既然如此,楼兰公主岂不是危在旦夕?”
楼兰公主别说生死与否,就是伤了一根毫毛,对于云海群雄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更甚的是,若是让楼凡国主得知蛇国主包庇青卓轩,导致女儿惨遭毒手,只怕会雷霆震怒,不惜一切代价,攻打双头国,倾泻怒火。
到时候与楼凡国交好的几个国家,都会被卷入战争,届时云海大乱将起,后果可想而知。
青师雨见林玄应如此大的反应,连忙解释道:“林公子放心,暂时楼兰公主还不会有什么事。”林玄应面色稍缓,问道:“如何说?”
“混沌开天之术修炼,需要天时,每月十五那天,方能交合种魔,如今网是月初。所以楼兰公主暂时不会有事。”青师雨解释道。
林玄应心中暗松口气,心中暗道:“虽然暂时安全,但久则生变。如今我又与诸人失了联系,该如何是好”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明日去水天城,伺机而动,或许能够现一些线索。”
翌日清晨。宋圆缺点定三军,布置城防,让自己最信得过的将军宁远留守圣母城,自己则是只点了三千蛇神军与公羊羽两万黑蛇军队,向水天城进。
而林玄应则是摇身一变,换了一身普通的武士服,藏在众军之中。
临行之前。青师雨单独将林玄应留下,满含歉意的说道:“真对不起,林公子,你不但对我父王有救命之恩,更对我双头国有大恩,我确把实情向你隐瞒了这么久。”
林玄应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见青师雨真诚的道歉,心中不由一软,暗道:“走了。师雨姑娘被蛇主授意,若不是她天性善良,不忍在欺骗我,大可等此事平定,再告知与我。”当下苦笑一声,说道:“师雨姑娘不用道歉,我也并没有怪姑娘的意思”罢了,现在也不是分谁对谁错之时。若是楼兰公主能够安然无恙,一切都好。师雨姑娘,你欲回玉光谷。千万小心,青科惟必定会派重兵守护,这头天火长翼龙,就给你代步吧。
林玄应将手中缰绳递给青师雨,道了一声:“保重。”转身离开。
青师雨目光复杂,吃吃的看着林玄应的背影,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防:第二更。
讨反复盘问,在人类语言和含混不清的呜呜声中,李友品!弄明白了,原来因为萨摩耶不断进食带有毒素的生物加上天生的毒抗属性,所以并不畏惧毒素攻击,而疟蚊头领的攻击和防御比普通疟蚊强不了多少,它身上的剧毒对于玩家来说无法承受,可对萨摩耶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只是喝下去太多疟蚊的毒液,让它有些受不了,毕竟等级才级而已。
走出树林,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李晨开启疾行,向鬼狼山谷的方向跑去。
花了不少时间才跑到鬼狼山谷,赵子华和夙敌刚刚上线,从云雾城过来至少需要一个小时,虽然现在是清晨,鬼狼山谷的门口却有不少玩家在毒心致志的练级,他们见到李晨这个弓箭手神色有些不善。
看着熟悉的景色,李晨想起自己在这里遇见奥雷维亚和爱丽丝的情景,她们头戴美丽的水晶花携手而来。而现在,奥雷维亚正睡在一墙之隔的客房里,刚才自己还强行吻了她,想想人生际遇真是奇妙,呆在家里美女都会上门。
李晨干等着觉得太无聊了,于是找了个无人的自落,放出刚才门口人多被收起来的萨摩耶,背靠着山石射起鬼狼来。
萨摩耶精神似乎不太好,召唤出来后不像平时蹦蹦跳跳,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块上,四肢一趴,头枕在毛耸耸肉呼呼的两只前肢上打起盹来,远远看去倒像个圆滚滚的肉球。
李晨并不在意,鬼狼数量极多,不用靠萨摩耶去引怪,站在原地幅度移动就可以向鬼狼射击了。
练了半小时,萨摩耶升到了十四级,它朝李晨“呜呜”叫了两声,又埋头睡觉起来。李晨有些奇怪小狗平时精力充沛,还从没见过它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赵子华和夙敌准时到达。李晨把萨摩耶收了起来,跑到门口,看到他们带了一个兽人火法当打手。
凤敌依然精神奕奕的样子,他向李晨介绍这个火法:“我的兄弟,空梦一场,叫他小空就好了。”
空梦一场是一个牛头人,李晨和他握手:“战狂,叫我小战就可以了。”空梦一场有些冷酷,面无表情得微微点头就算过去了。
赵子华担心李晨不高兴,在一旁小声提醒道:“他就这样的人,不太会说话。”李晨并不在意,游戏里各种各样的脾气古怪的人多的是,他见得多了。
四人沿着山道向谷内走去,路上碰到不少还在坚持练级的玩家。一直走到刷怪的山缝,远处居然有一组人在练级,他们满组二十个人,骑士、牧师、战士、法师等各种职业一应俱全,他们倚靠着山脚,骑士在前面引了十几只鬼狼,二个牧师使劲向他头上甩治疗术,战士盗贼在协助杀怪,五个法师则在后面施展着魔法,看他们热火朝天的样子,估计练了有好一会了。
赵子华挠挠头道:“怎么办?”山缝因为在几处黄石之后,极为隐秘,现在前面这么多人,一用上就暴露了。
“等着吧。”李晨也有点郁闷,那么远路跑过来,要是这些人一直不走,就没法子练了。
空梦一场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沉声道:“等什么?把他们全杀了!”
李晨有些愕然,看空梦一场一脸认真的样子,并不像说笑。先不谈他们二十个人有近战主力盗贼和战士,就光五个法师出手的威力就足够秒杀他们四人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了。
李晨不禁暗笑,这家伙其气还不
赵子华大大咧咧地说道:“杀不杀啊,夙敌老大?”
夙敌怒骂两人:“杀个屁,他们有二十个人,你们两个能开,凶秒无敌啊?猪一样。”看起来空梦一场也是夙敌的老相识,不然按照平时夙敌温文尔雅的性格,不熟的人他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空梦一场有些尴尬,干笑几声道:“你说的是,那我去叫些人来把他们清了。”
夙敌颌道:“多叫几个。”
看他们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李晨这才感觉自己落伍了。一直在高级地图上独自练级打怪,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正常玩家的生活,都快忘了抢怪、抢地盘、比杀人永远都是网游亘古不变的主题,何况在神域这一个开放的世界。
夙敌说:“我们先练会。”
四人走得远远的,夙敌跑到落单的鬼狼身边,丢过去几个水球术。十几只鬼狼呼啦啦得涌上来,争先恐后的扑向夙敌。
凤敌为自己加持好状态,开始不停得走位,控制着身前鬼狼的数量。
李晨一边射箭,一边仔细观察着夙敌的走位。他的脚步极为频繁琐碎,在怪物堆间,以身前的鬼狼为支点,迅移动着身体,虽然身前身后的鬼狼全部跟着他走,能击中他的却一直只有34只。一旦有怪物的仇恨被吸引,他都会及时的用水球术拉回来。治疗术,水球术这两样简简单单的技能,在他手中不仅无比精确,更用得恰好其时。在山缝间顶怪的时候窥不全他的技术,现在一看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以前自认为技术已经顶尖,现在和夙敌一比,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装备能和他一较高低了。
李晨钦佩夙敌的技术,却没想到也有人惊叹于他的攻击伤害。在刷了几批怪后,空梦一场现自己的全体攻击甚至没有这个弓箭手的刷怪度快,他暗暗心惊,这攻击也实在太骇人了。
只练了一会,从里面忽然跑过来三个盗贼,其中一个冷眼扫了扫四人,冷声道:“云雷城独步天下包场,各位挪个。地方吧。”
夙敌笑道:“原来是独步天下各位老大在练级,我们马上就走。”
盗贼满意的点点头:“还挺识相的。”
夙敌笑呵呵,一脸人蓄无害地道:“等我们把这些鬼狼刷完啊。”
盗贼不耐烦道:“刷个屁,赶紧走。”
赵子华笑笑:“马上好了,这位大哥不要着急。”
李晨有些莫名其妙,夙敌和赵子华可都不是善茬儿,怎么突然低眉顺目起来了。却见夙敌一边抗怪,一边回头对他使了个眼色,李晨立玄就明白过来,手里的箭快了三分。
185章、笑里藏刀白亦斩 双头王城现僧影
在一片月华倾斜的天幕之下,有一处奇异的城池,竟是破除了阴霾,露出了一抹罕见的亮光。
远方荒野,风沙嘶嚎之处,马蹄奔腾之声狂啸而来,风烟四起,一对虎狼之兵呼啸涌来,在城池之外十里之处停下。
“停止前进!”
玄有黑蛇印记的大旗在半空之中迎风招展,黑压压一片蛇军顿时停住,整齐列队,一丝不芶,凝神以待。
“前方就是水天城了。”大军前方,宋圆缺一身重铠。跨坐赤眼碧虎,缓缓说道。
并肩而行的公羊羽右手一抬,往后一挥。只听一人大声喝到:“隐!”声音未落,数万大军竟是前作中,中作后,后作前,向后退出千米外,接着极为有序的分成数十组,向四面散去,不知隐匿于何处,只留下圣母城三千黑蛇军原地待命。
林玄应穿着一身普通的蛇神军服,一身黑色软甲,跨坐一头雷蜥兽,在宋圆缺于公羊羽身后,眺望前方城池。忍不住赞叹一声。
水天城乃是王城,是双头国蛇主所居之所,也是双头国中唯一一处拥有日光照耀之地。水天之城,一水连天,整个城池四周。并非是墙瓦堆砌,而是一湾仿佛从地中涌出的水浪,翻涌向天,接连天地,所形成的一座水华之城了
远远望去,就如同沙漠之中,一处安宁静溢的湖泊,上空五月映照,水天城的上方倾洒出无数粼粼波光,仿如星海。
“好美的一座城池!”林玄应忍不住赞叹道。初见水天城之景,忍不住与荒夷城相比较起来,只觉得两城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水天城尤为难得的是,在阴沙潮赦天之日降临,万里宿灭之相纷呈之时,依旧能够保持一种生机勃勃之景。
“水天城乃是王城,是我双头国三十三城之。也是祀宫所在之处。只可惜青卓轩勾结毒长老与城主白亦斩,逼宫篡位,这座王城早已经是叛军的囊中之物了。”宋圆缺暗叹一声。
公羊羽不屑一笑,说道:“青卓轩如何,暂且不提,但只要水天城依旧是白亦斩那废才执掌,想要破城,对于公羊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宋圆缺哈哈一笑。说道:“说的极是,公羊兄的黑蛇军最擅隐匿奔袭攻城之法,白亦斩好大喜功,志大才疏。若是青桌轩信任此人,仍将水天城的布防交与他手,那便真是天助王上了。”
众人缓缓前行,不过片废,已经兵临水天城下。
就在这时,一阵蛇笛之声从水天城中传出,连天的水幕之华突然两分开来,继而从里面冲出一队蛇军,约有五百人,军中所打旗帜,乃是王蛇旗帜,象征万蛇之。
不过这些蛇军,足下跨坐的是大王眼镜蛇,身上披挂的是龙鳞软皮甲,手中持的是蛇王抢,装备都是一流的,但与宋圆缺的三千蛇神军相比,却少了一股在战场上打滚厮杀,所磨炼出来的精悍之气。
“前方可是宋城主?”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军中传来,水天城蛇军分裂两旁,从里面走出一人,年约五十,身材微胖,天生笑面之人跨蛇而来,在约有五十米处停了下来,拱手大笑道。
“果然是白亦斩。”公羊羽目中隐隐露出一丝杀机,宋圆缺一把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公羊兄不可妄动。”
胯下一动,赤眼碧虎低嚎一声,向前行去,宋圆缺拱手喊了声:“白城主。”
两人对视,宋圆缺面无表情,白亦斩笑容满面,两人都是心中有数,没有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皮,所以一时之间,说了些没营养的话。
终于,宋圆缺话锋一转,突然说道:“白城主,宋某昨日接到祀宫使者传讯,说王上薨亡,可是真有此事?”
白亦斩面色一沉。脸上露出悲枪之色:“确有此事,几日前王上在蛇宫突然暴毙,白某与毒长老亲眼所见,哎。真是天不伤我主啊。王上雄才伟略,一生为民,没想到竟是英年早逝”声泪俱下,声情并茂,若不是宋圆缺知道详情,换作他人,只怕真会以为他是一位忠勇之臣。
宋圆缺看着白亦斩虚伪之像,心中怒火中烧。
只王上薨亡,我等罪责难逃,王城不可没有主心骨,所以白某请了赤王前来主持大局,并上奏祀宫,等待大灵巫决断,而后祀宫降下蛇谕,白某才敢将详情公布于世。哎,我国正直多事之秋。王上如此撒手而去,真是吾族之不幸啊。”白亦斩戚戚然说道。
白亦斩口中赤王。便是青卓轩,由此可知,蛇宫被破,根本就是此人做的内应。
宋圆缺强忍怒火,不可置否的说道五五
、了耳亲自降下蛇谕,可是百年来头遭不知诸城甲竹都已前来?”
白亦斩说道:“除了黑水城主。天风城主,岚械城主。闇月城主,翼风城主,火融城主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宋圆缺心中暗道:“几位城主都是对蛇主忠心耿耿之人,现在没有前来,难道是遭了毒手不成?”
这时,公羊羽乘祸象缓缓走来。冷言说道:“本将军这不来了吗?”
“啊!”白亦斩猛然与公羊羽如同电芒,暗藏杀机的目光相遇,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转而嬉笑道:“原来公羊将军竟是与宋城主一同前来了…”
公羊羽冷笑一声,恨不得现在就一剑将他劈了,也不再做言语。
白亦斩讪笑两声,怎不知两人心中所想,只是暗道:“赤王忌惮两人手中之兵,不过只要将他们诱上祭天山,就是蛟龙,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且看你们还能猖狂几时?”
两方各怀心思,一同入了水天城乙
水天城作为双头国王城,不知比圣母城大上多少倍,楼宇林立,市集繁盛,往来蛇民络绎不绝,有一种其他各城都不及的兴盛。
林玄应藏在众军之巾,暗中观察,现这些往来的蛇民,俨然少了圣母城的一丝自由,奔放的气息,反而有一种垂暮老矣,死气沉沉的感觉。
“垂暮老矣,垂暮老矣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种垂老枯朽的感觉,好像整座城池的生命之力,都已消失殆尽?”林玄应惊奇的感受到一股来自水天城深处,隐隐透出的一股腐朽之气,一闪而过,若不是他修成天元,对万物感知过常人数倍,只怕也感受不到这股气息。
“祈天之仪,就在乎夜,为了确保王上不被打扰,赤王已经下令,封锁了前往祭天山的道路,所以还请宋城主和公羊将军见谅,请去水城府暂住。时辰一到,白某当亲自引路乙”
白亦斩将众人引入水城府外,一处极尽宏伟的府门前。
“白城主,既然祀宫封闭,宋某想先去蛇宫拜见青灵公主和旭王子。”宋圆缺目光一闪,突然开口说道。
白亦斩好似原本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嘿嘿笑道:“真是不巧,为了给王上守灵,旭王子与青灵公主早就前往祭天山,为王上守灵,城主想要面见两位殿下,只怕是要等到子夜了。”
宋圆缺与公羊羽同时暗骂一声,白亦斩忽然说道:“两位城主,白某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就先行告辞了。”猛然大喝一声:“来人!将两位城主带入客房,好生招待,切不可怠慢!”
白亦斩离去,宋圆缺与公羊羽安顿好手下,被白亦斩亲兵引入一间庭院,便告辞离去。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竟说公主殿下与旭王子在为王上守灵!”白亦斩的亲兵离去,公羊羽再也忍受不住,大怒一声,背后巨剑铮铮作响,身后地石竟是被震出一道裂痕。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你我心中都是分明,不过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白亦斩心中亦是明白。”宋圆缺沉吟片废,说道:“现在唯今之计,我要立即与其他城主联系,争取让他们站在王上这边。
公羊羽点点头,忽然环四顾,惊讶道:“林兄弟怎么不见了?”宋圆缺听他一问,这才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藏于军中的林玄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不见了踪影。
城主府所在市集之中,林玄应早已换了一身打扮,看似悠闲,实际却是暗中施展千影纷纷的步伐,穿梭于蛇民之中。
“快点!就在前面,我感受到那股死气越来越强”林玄应意识之中,枪灵童子大呼小叫的喊着。
林玄应步伐加快,在意识之中说道:“为什么你非要我跟踪这股气息?”
枪灵童子说道:“不知道,只是感到这股气息十分熟悉,又十分杂近,好像跟我同出一源一般。”
林玄应闻言一凛,枪灵童子乃是血灵胎孕育,是天下至极的邪物,被武神经帝子所得,为的就是不让它妄自为祸。若是真如枪灵童子所说,这些间还有一处血灵胎,那当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咦?在那!就是那个秃头!”枪灵童子猛然大喊,林玄应目光一凝,只见街角处,一个身穿僧袍,头点香疤的僧者,神情慌张,急匆匆的前行,在街尾处一闪,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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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章、如来灭魔圣法界 遮天袈裟现奇能
那是大慈米寺的和尚!”林玄应目米何其锐利。吊奇快,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身僧衣打扮,正是在荒夷城所见到的大慈光寺僧人独有的长袍。
“大慈光寺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是追踪那妖人前来?走了,师雨姑娘说花妖一直暗中帮助青卓轩,自然也应在水天城”不过为什么大慈光寺的僧者,身上会有血灵胎的气息?”林玄应越想越乱,索性不想,脚步不停,收敛浑身气息,以免被那僧人感知。
林玄应紧随那僧人从集市绕过天桥,又在东城兜了好大一个圈儿,最终才在一处宏伟雄壮的宫城面前停了下来,那僧人左顾右盼,像是做贼一般,寻到一处极隐蔽的地方,确认没有人跟踪,翻身一跃,进了其中。
林玄应眼望四周,这宫城四方,鲜有蛇民来往,更有许多身穿铠甲的蛇兵守护巡逻。
“难道这里就是蛇宫?”林玄应来不及多想,腾身翻跃而上,一入其中,里面无数香气袭来,竟是一处百花繁盛的花园。
“赤王妃真是嚣张,赤王还没有迎娶,她就大摇大摆的住进蛇宫来。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林玄应连忙窜入花丛。
只见前面小道上,走来两个穿着花裙,蛇身未退的蛇女,手中提着花篮,摇着婀娜的腰肢走来。
“嘘!虞兰你小声点儿,现在宫中上下,都有赤王的耳目,昨天我听伍士瞅娘在寝宫只是骂了一句“赤王大逆不道,谋朝篡位”就被赤王妃知道,据我一个姐妹说,当晚伍娘娘便被赤王妃打入宫牢,说他不守妇道,**蛇宫,国主尚且尸骨未寒,就与侍卫偷情。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年长的蛇女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虞兰的嘴,低声警告道。
那名唤作虞兰的蛇女,恨恨的说道:“让他们知道好了,又能怎么样,我宁可去陪伍妃娘娘,也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看你这是说的件么疯话!”年长蛇女怒喝一声,见虞兰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微有不忍,说道:“赶快跟我将蛇心花摘完,送到青元殿,几位佛师还在等着呢。
藏在一旁的林玄应一听,心中突然想出一个大胆的计策,猛然从花丛之中窜出,还未等两名蛇女反应过来,一指点中年长蛇女的气海。一道元功打入,蛇女顿时眼前一黑,软软的到了下去。
“顾青姐!唔”虞兰刚要叫喊,猛然被一张大手捂住嘴,继而听到一股柔和的男声说道:“不要喊,我没有恶意。我是师雨公主的朋友,前来蛇宫打探一些消息,不会伤害你的!”
虞兰惊惧的真巴了好一会眼睛,才战战楼兢的点了点头。
林玄应缓缓将虞兰放开,却未松懈,只要她一旦有喊叫的意图,就立即将她击晕。
“顾青姐!”虞兰倒也十分机灵,知道这个时候胡乱喊叫,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抱起顾青。见她呼吸平缓,只不过是晕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林玄应,说道:“你说你是殿下的朋友,殿下日常起居,都是我陪在身边,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林玄应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机灵非常的蛇女,竟是青师雨的侍女,心中暗叫一声巧合,说道:“我与殿下昨日才相识。”
“昨日?”虞兰一听,顿时冷笑了起来:“你要编故事也要靠谱一点,殿下早在三天前,就和旭王子一起,前往祭天山,为国主守灵,你怎么会见到殿下?”
林玄应笑道:“现在祭天山上,所谓的公主和旭王子,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真正的师雨姑娘和旭王子,根本不在水天城,甚至蛇主本人,也根本没有死。”
虞兰一下子蒙了,说道:“你说什么?国主没死?”
林玄应简明抚要的将一切说明,随即说道:“现在宋城主和公羊将军都已经来到水天城,而师雨姑娘与蛇主正在暗处,只要时机一到,就会现身,揭破青卓轩父子的阴谋。”
虞兰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但很快恢复过来:“好,我相信你。你要我怎么帮你?”
林玄应说道:“刚才你与这位姑娘所说佛师是怎么一回事?”
虞兰说道:“那是两天并,赤王妃带进蛇宫的几位佛者,也没说是要做什么,就将青元宫腾出来给几位佛者暂住,我与顾青姐被分去伺候。但那几位佛者一入了青元殿,就关了殿门,根本不让我们进入,只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就吩咐我们前去取来,我们也不知道是怎样一回
林玄应心神飞转动,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说道:“青元宫在哪?”
虞兰说道:“距离万花园不远,,我带你去。”
虞兰将林玄应带出万花园小心的避开巡视的护卫,穿过许多院落,宫殿,终于在一处较为偏僻,甚至有些清冷的大殿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那些佛者遣退了青元殿的护卫,所以整个大殿上下,只有我和顾青姐姐两人。”虞兰说道。
林玄应望着殿门紧闭的大殿,微微点头,说道:“多谢虞姑娘了。”
虞兰也猜出林玄应接下来大概要做什么,连忙说道:“我要回去叫醒顾青姐姐,不然一旦她醒来,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惊动其他侍卫。”
林玄应点点头,说了声:“好虞兰走出几步,忍不住又回头说道:“国主真的没有死吗?”
林玄应目光清澈的看着冉,点了点头。
虞兰一咬牙,快步的跑了出去。
林玄应目送她离开,目光重新定在青元殿上,意识之中的枪灵童子突然说道:“没有错,那个老秃头就在这里面”咦?古怪,这大殿的外面,好像有一层法界。好讨厌”。
枪灵童子忽然惊叫,让林玄应心中一凛,道眼一开,青元殿前赫然浮现出一尊巨大的佛陀金像,镇压在青元殿上,捻指说法,欲渡魔劫。
“如来灭魔法阵!”林玄应猛然脱口而出,心中随即一怔,似乎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道出这法阵的名字。
枪灵童子在意识空间之中翻天覆地的乱跑,叫道:“讨厌,讨厌,我不喜欢这个感觉,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林玄应冥其之中,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样,没有理会枪灵童子的叫喊,鬼使神差的往前动了一步。
猛然!道眼之中,如来灭魔法阵之中的如来佛像双目突然睁开,居高而下,一股沛然雄浑的佛压骤然降临,巨大的佛掌仿佛须弥山一般,翻掌压下!
变数突至,让林玄应始料不及,甚至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被巨大的佛掌拍中。
就在这时,从林玄应的身上,突然绽放出一层淡淡的佛光,如来虚像似乎感受到这股佛光,轰然压下的佛掌猛然止住。
“恩?怎么停住了?”林玄应眼见佛掌停住,随即收回,如来灭魔阵同时归于虚无,再不对他产生任何限制,微微怔住。
“咦?怎么回事儿?那股讨人厌的力量不见了。”枪灵童子也是十分奇怪的说道。
“我身上这股淡淡的佛光”是住持方丈的袈裟!”林玄喜扯开外衣,露出里面破烂不堪的遮天袈裟,顿时明白过来:“住持方丈的袈裟,是得菩萨果加持圣物,一身佛气,与佛门法阵系出同源,难怪如来灭魔法阵会消失。
林玄应不晓得为什么一直跟破布没有什么区别的遮天袈裟,会突然现出威能,但现在已经无暇细想,身形一动,已经悄无声息的进了大殿之中。
空旷的青元殿中,一阵朗朗梵音传来,十八名大慈光寺的高僧坐定一个圆圈,掐念佛珠,念动真言,身上淡赤色光华绽放,无数梵文从光影之中飞出,在大殿之中盘旋不绝。
赤色梵文,在大殿之中形成一个钟幢一般的光罩,照定在中央,似乎在囚禁着什么人。
就在十八名高僧中央,一个浑身是伤,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口中喘着粗气,面容凶戾,神色恐怖。
“佛师。灭法不辱使命,终于将血灵元石取回。”
大殿门被打开,林玄应一路追来的那名大慈光寺和尚,怀中抱着一颗血红色,龙眼般大小的晶石匆忙走了进来。
“灭法,你做的很好,很好!”大殿正中心,一今年纪苍老的佛者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那颗血灵元石,称赞了一声。
那僧人一听,顿时欢喜道:“谢佛师夸赞。”
“你先离去吧。等回到寺院,本师当奏请住持,收你入护法殿。”苍老佛者淡然说道。
那僧人一听,欢天喜地的离去了,那颗血灵元石,却是留了下来。
“佛友,现在如来灭魔法阵,七缨络,女奶石,甚至这颗血灵元石,本师都想方设法,为你取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现在,佛友也该履行诺言,交出轮回经了吧!”
佛者看着中央那人,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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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章、佛心痛慈悲不再,开欲界大阿修罗
“呼,呼……”
青元殿中央。佛光梵文之中,面目全非的僧者口中喘着不寻常的气息,一开口,便是低沉的嘲讽:“那烂陀寺的叛徒,也想妄窥轮回经,痴心妄想!”
苍老佛者闻言,面容浮现一丝怒色,说道:“佛友,难道你想反悔不成?当日住持将你从朔应之国救出,早与你达成协议,我大慈光寺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当将轮回经交与我门!”
僧者面容痛苦,似乎在忍受某种强烈的剧痛,面容狰狞的说道:“那不过是左师禅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住口!你敢直呼佛师真名!”一旁诸僧顿时大怒,行金刚喝问。
苍老佛者神情微变,念动一声佛号,挥手阻止了一旁动怒的僧人,说道:“佛祖慈悲,传轮回经于世,为苍生打开一条越天之径,渡生彼岸。这是何等功德。你那烂陀寺得佛祖正统,该当传法于世,却不应自珍佛宝,如此才有灭寺之劫。”
僧者嘿嘿冷笑数声,说道:“药乘一恶!你大慈光寺,不过是左师禅窃取那烂陀寺道统,自立门户的邪道而已,竟敢在我面前妄论正统……今日就是任由你舌灿金莲,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轮回经的只字片言!”
就在僧者话音一落,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目中露出一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僧者脸上的凶光,口中传出一丝冷漠如同冰荒的声音:“如来灭魔,如来灭魔,人间苦境,便是魔劫,佛祖啊,弟子恨呐!恨呐!!!”
一声悲恨愤怨之声,震天响起,佛祖若闻,当为之叹息。
地上供放的七璎珞,女娲石,血元灵石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瞬间飞入僧者头顶,盘旋而绕,瞬间融合为一。
“恩?你要干什么!”药乘一恶惊见女娲石,七璎珞和血元灵石飞起,悚然一惊。右手猛然拍出一道雄厚佛元。
佛光照定袭来,僧人目中赤芒一现,口一张,一道血元之力怒射而出,抵住了佛元之力,随即手结寂灭印,目中透出一丝绝望,毁灭的疯狂:
“我要做什么?世间苦海,众生痴迷,我佛慈悲,要渡世间痴迷,奈何这世间人冥顽不灵,自作孽,自作孽,为何不任由尔等自生自灭!”僧者疯狂大笑,爆出的惊人之力,竟是震的整个青元殿都为之一颤。
“不好!众人结灭魔法印!他是要打开欲界通道,召唤大阿修罗!”药乘一恶神色大变,怒喝一声,众位高僧闻言,连忙同时赞掌。
“如来灭魔法阵……刚好为我绞逆空间啊!”僧者哈哈狂笑一声。寂灭印望天一轰,竟是将七璎珞,血元灵石,女娲石包裹在一起,飞升向上,尚未等如来虚像镇压而下,就已经将雄浑浩大的梵文佛光吞噬。
轰隆!
空旷的青元殿上空,一阵决裂的空间气息传来,一股杀戮,至邪,魅惑,沉沦的气息传来,惊的大慈光寺之人无不色变。
“毗摩质多罗……毗摩质多罗……”
一声来自异域的呼唤,在僧者的头顶,猛然破开一个巨大空间,从里面,伸出无数黑色的人手,像是有邪恶至极的东西,要从里面逃出。
……
……
林玄应闪入青元殿,便被一股沛然雄浑的梵唱声所震慑。
原因无他,这梵音,跟他在那烂陀寺,思念如一日的所闻梵音竟是如出一辙。
“就在里面,那股气息,不会错的。”枪灵童子的声音传来。
林玄应心中一动,纵身一跃,腾身跃上大殿横梁之上,遮掩浑身气息,纵目下望。正听见药乘一恶与那僧者的对话,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他是谁?他是谁?难道鲛人姥姥所说,那个从那烂陀寺中逃出来的人,难道就是他?”
那烂陀寺。
这个熟悉的名字,自从那晚亲眼见到赤血千里,浮尸满寺之时,林玄应就强迫自己,淡忘这个名字,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揭开清灵山封印之时,都不要想起。
没有想到这个名字,竟是如此快的再次被人提起。
“他是谁?他是谁?”
林玄应目中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猛然听到那僧者包含怨恨的一声:“弟子恨呐!”,仰头怒吼,露出真容。
“信玄师兄!”
林玄应胸中一股激动的情绪涌出,险些叫出口。但是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控制住,一双手死死的按住横梁,十指入木三分。
信玄和尚,是慈光方丈的关门弟子,也是除了老和尚以外,与林玄应最亲近的人,当日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世间,所看到的两个人,就是老和尚和信玄。
“信玄师兄没死……没有死……”林玄应心潮澎湃。激动的无以复加,终日的逃亡,隐遁,彷徨,终于在这一刻倾泻。
然而就在这时,整个青元殿骤然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信玄上方,一团黑漆漆的巨洞开始向四面八方延伸,跟那日林玄应所见邪兵侯破开空间壁障时竟有几分相似。
骤然,下方十八名高僧同时赞掌,佛光涌现。梵唱骤起,如来灭魔法阵终现佛之怒,如来虚像一掌压下,却被其中一股沛然雄浑的黑气抵住,竟是形成一种两相制衡的状态。
“扑哧!”
一声闷哼,除却药乘一恶,十八位大慈光寺的高僧,以及几位护法剑僧,其余的数位沙弥,僧徒,被这一正一邪两道极力余波*及,直接吐血而亡。
“佛陀净世轮!”
药乘一恶面容一肃,一轮法相佛印飞出,加持在半空中的如来虚像之上,顿时虚像化实三分,十八余名高僧也同时打出印决,无数光轮漫天飞舞,如来巨掌轰然下压,空间之中的黑手被击退,从里面传来无数声凄厉的怒喝。
躲藏在一旁的林玄应看着那僧人,心中暗暗惊疑,暗道:“这老和尚好雄浑的佛元之力,不过肉身与魂体并没有分离,好像肉身即是魂身,两相融一,不知道是什么境界。”
“欲界通道,被两圣一魔,三颗神石打通,药乘一恶!你还有第三颗神石来封印吗?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悲怆的狂言,慈悲不再,佛心蒙尘,信玄和尚不知道身上生了何等可怕的事,竟是撇弃了心中之佛,开启了欲界,欲引欲界阿修罗魔灵进入苦境。
药乘一恶又惊又怒,哪里想到被他们囚困的信玄和尚。竟是利用他们对轮回经的贪婪之心,诓骗他们寻来七璎珞,女娲石和血元灵石,用作开启异域空间之用。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药乘一恶震怒一声,佛元再催,奈何信玄体内猛然激射出沛然雄浑的佛光,竟是激入了正在僵持的半空之中,如来虚像受到这股佛光的冲击,顿时一弱,佛陀净世轮的光芒顿时偏差数分,被黑手洞开,顿时从里面飞出数道黑色光魂!
“咿呀!乌拉!”
惊心动魄的骇叫之声,传遍整个大殿,这些从空间缝隙之中窜出的阿修罗魔灵,飞向青元殿外窜去。
“不好!”
药乘一恶惊叫一声,正要策动法界,将这些逃窜出来的阿修罗魔灵全部以无上佛光灭杀,猛然青元殿外一道沛然雄浑的剑气飞袭来,竟是破开如来灭魔法阵,瞬间绞碎几个欲逃走的阿修罗魔灵。
“天一分华剑!”药乘一恶心中一惊,嘴上却是高声说道:“不知是上清宗哪位道友援手?药乘一恶谢过了。”
殿外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晚辈李易贤,奉家师秋一真人之命,前来拜见。”
上清宗与大慈光寺明争暗斗,根本不合,李易贤竟是突然出现,让药乘一恶不由大惊,,神色不动说道:“秋一道友消息还真是灵通。”
李易贤的声音悠然传来:“家师神机妙算,世间无漏,自然全在掌握之中……如来灭魔法阵,果然是佛宗妙阵,暗和玄妙,唔!异域魔灵,家师早有预见,九星関!去!”
青元殿外,再次飞入一物,是一串链石,更有九颗,瞬间飞入正中,爆起一阵无比雄浑的道元之力,刚才被阿修罗魔灵冲开的缺口,立即被封死。
“道元神石!”
强催体内佛元,已经气力尽空的信玄,眼见这九星関激射飞来,封印空间通道,脸上露出一丝怨恨而又解脱的复杂神色。
压力一松,十八名大慈光寺高僧立即行功,加快修复空间裂缝。药乘一恶心中辗转,暗中猜测,李易显忽然到来,又动用道家至宝,帮了大慈光寺一个忙,到底所图为何,难道也是窥视轮回经不成?
当下暗中传音道:“诸位师弟小心守护,本师去去就来。”
双目一闭,一枚青黄色的舍利从眉心之中飞出,正是魂体离身之象。
……
……
林玄应全神贯注看着下方,伺机而动,就在药乘一恶魂体离开的瞬间,身形如电,迅入奔雷,纵身跃空而下。
雷荧神元之力灌注全身,施以千影纷纷的步法,下方大慈光寺的僧人尚未反应过来,林玄应已经进入如来灭魔法阵的正中央,一把抱起了信玄。
“你是谁?给我滚开!”信玄身体被制,厉声一喝,正要挣扎,猛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飞快的说道:“信玄师兄,我是林玄应啊!”
“林玄应……”信玄闻言一怔,目中露出一丝怀疑,困惑,惊喜,但终于是停止了反抗。
林玄应抱起信玄,正要腾身逃离,身后无数道雄浑之力,携带怒喝之声,狂涌袭来。
188章、武术双功斗僧道 元魔血弹巧脱身
“将人放下!”
大慈光寺的僧人见到竟然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公然劫人,顿时大怒,几个护法剑僧顿时舞起法剑,加持佛法,无数剑光怒射而来,直逼林玄应后身。
林玄应早有准备,一手抱住信玄,另外一手舞动煽荒神枪,将剑光尽数挡开,血绞杀施展,一个,照面就将剑僧破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意识空间之中,枪灵童子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林玄应不知它意欲何为,但是意识空间一开,一团赤红色的血气从煽荒神枪之中飞出,缩小版的“林玄应”飞在半空,对着下方追来的几个剑僧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胖乎乎的小腿一蹬,竟是越空之上,飞到那空间裂缝之旁。
林玄应也未料到枪灵童子竟是做出如此疯狂的事。心中骇然,心中甚是担忧。
上方被信玄打开的空间缝隙,连带如来灭魔法阵的佛光之力,甚至九星闇的沛然道元,都是难以抵抗。
只见枪灵童子越空之上,立定半空,像是小孩子打喷嚏一样,张着大嘴,猛然一吸!
令所有人震惊的一幕生了,半空之中原本几近被封印的空间,竟是被枪灵童子的一吸,上下颠到扭曲过来,接着一声清脆的震破声响起,原本已经融合为空间之力的女娼石,七樱落和血元灵石,竟是还原而出。
枪灵童子等的就是这一玄,身形幻化一团血气,直接将三颗神石卷起,裹入灵体内。
轰隆!
空间缝隙没有了三颗神石的支撑,瞬间毁灭,没有了阿修罗魔灵的攻击,如来灭魔法阵之中的如来虚像也腾出手来,似乎感受到枪灵童子身上极为邪恶的气息,巨掌翻天,轰然压来。
“妈呀!快跑嘞!”
枪灵童子一看巨掌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迅飞回林玄应的意识空间。
“走!”
林玄应狂啸一声,音胎之中激射出一道地孤太音刀,无形网猛的音刀,借助大殿的绝妙构造,迅形成一条回转的音阵,瞬间将几位护法剑僧逼退数步,无视如来虚像的攻击,煽荒神枪怒射出一道枪气,将殿墙炸开,身形一晃,纵身跃出。
如来虚像在他身后半分之处,竟是被一股柔和的佛光逼退,让大慈光寺众僧见状无不大惊。
林玄应一跃冲出,哪敢再停留,雷荧神元在周县爆走,化作一道雷芒,怒射而去。
只可惜他身形网一动,南方一道雷霆一般的利气激射而来,直逼心门,竟然是躲闪不及。
林玄应暗叫一声:“雷剑之法?怎比得过以雷御雷?”
当下神元外放,直迎那道剑气冲去,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虽然都是借雷霆之力,但却根本不能相融,在半空之中迸射出惊人殉丽的光华。
雷光消隐,只见一柄七寸法剑盘旋半空,一尊俊美朗目的道人剑体,足踏其上,旁边一枚舍利子托起一尊僧者虚影,正是上清宗道士李易贤和药乘一恶。
“这位施主!此人乃是我大慈光寺之人,将人放下来吧!”药乘一恶声传千里,林玄应闻言论笑,足下不停,飞向外掠去,将声线一改,尖锐嘲笑道:“真是可笑了,那烂陀寺的和尚,什么时候成你大慈光寺的人?大和尚,信口开河,口出诳语。可是僧者所为?”
药乘一恶闻言震怒,喝问一声:“你怎知道他的来历?你到底是何人?”
手中一道光轮打出,银光乱舞,锐风劈面而来。
林玄应强提雷荧神元,回身施展血绞杀,一道螺旋枪劲,旋空直上。
不料,百试不爽的血魂枪术,竟是尚未与佛光轮接触,就瞬间被其中蕴含的好汉佛光驱散,只留一丝神元之力,撞上光轮,不过如同螳臂当车,瞬间就别压灭。
“怎么会这样?”林玄应暗惊,随即明白过来,血魂枪术本来就是元魔之招,佛魔相克,所以威力骤减吗,而这药乘一恶应该是大慈光寺的高人,一身境界,竟然连林玄应都看不透。
“天弧玄音剑!”
武道一击无功,林玄应瞬间劈出数十道音剑,剑走无形,怒射而上。
音剑轰向佛光轮,凝聚尚未散离的雷荧神元,竟是起了惊人的异变,神元被音剑一裹,无形之音竟然爆起了一丝紫色光浪,瞬间轰开佛光轮,余力未消,腾空而上,直逼药承一恶。
林玄应微微一惊,没有想到音灵之气凝聚雷荧神元,竟还有如此妙用。但此刻容不了他多想,体内经络全开,神元之力源源不绝涌入,继续逃窜离去。
“咦?好玄妙的术法。”
药承一恶惊讶一声,手中正欲再结法印,只见李易贤剑体突然一动,足下法剑雷光一闪,正是之前与在城门之前,与杀图应相斗时,所施展的神霄御法雷煌剑,
雷煌剑一出,四周空爆雷霆巨响,一时间,雷光大开大合,劲力滚滚而来。
以林玄应身法之,掠空逃离,竟是被这道剑光迅追上,身后雷光,铺天盖地的涌来。
林玄应眼见避无可避,心中暗道:“无论如何,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信玄师兄救出!”心神一动,竟是将主意识一分为二,放出元魔!
元魔一出,一股惊天血魂之气涌动而出,魂枪擎天而起,同样是一式血绞杀实战,威力不知比肉身施展起来要厉害多少倍。
“咦?这是显阳之体?”
元魔灵体一出,药乘一恶惊讶,李易显更是震惊。
“云海之地,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修行大道正法之人?”李易贤向来自负甚高,但奈何上清宗不过是道门旁支,没有大道正法传世。不入正门之列,所以只能修行御剑之法。
“嘿,想不到云海之中,还有这样一个人物在,我到要看看,所谓道门正法,比之神霄御法雷煌歹,到底强过几分!”
李易贤心中一股不服之气荡涌全身,剑光涨起数倍,与魂枪迎头撞去,不料眼前这尊无比邪门的魂体,竟是十分狡猾,并不与之正面相斗,而是魂抢幻化,成为绕指三千,缠绕直上雷煌剑无穷凶威,竟似无从泄,反而被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牵引,雷煌剑有脱体离去的意向。
李易贤大吃一惊,又惊又怒,他与人斗法无数,一般下来。只要神霄御法雷煌剑一出,所向披靡,无所不破,尚是第一次被人完全锁住,心中一股不服之气涌出,剑体立定,怒喝一声:“氤氲三千破!”
眉心之中,无数道紫色道气,宛如弱水三千,倾泻而来,如银蛇乱舞。
林玄应拖延为主,也不迎接,魂枪以意御使,且战且退,百兽之魂在天空之中结成一个守护光圈,将氤氲道气尽数阻挡。
药承一恶一旁观战,远远望去,元魔之体魂枪所化百兽之魂,漫天狂啸,将下方护的水泄不通,而那救走信玄之人,已经借机飞逃离,心中不由骇然:“这人到底是谁?魂体遁出,肉身竟然依旧能够行动自如,恩?慈光耀明途!”
药承一恶的根基。境界,比起李易贤来,都要胜过许多,佛元催动。灵台舍利之中射出一道破魔之光,口送往生咒,瞬间将百兽魂魄度。
“这位道友,看你也是修行中人,只要将人留下,大慈光寺绝不为难于你,何苦做生死之斗!”药承一恶一举度百兽之魂,魂枪立即消散,灵台舍利顺势欺身而入,魂体结破魔印,一掌轰来。
李易贤眼见药承一恶轻而易举的就破开元魔守护,心中暗道:“药承一恶果然不愧是大慈光寺药师殿座,一身修行境界,只怕与吾师也相差不远。”道气一催,与雷煌剑融合为一,直刺元魔之身。
“血骨母盾!”
元魔怒喝一声,全身上下,忽然被一层白骨包裹,雷煌剑与佛掌轰来,顿时只闻一声骨碎之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血骨圆盾破碎,元魔竟是不惊反喜,嘎嘎大笑数声:“大和尚,臭道士!你们加注在信玄僧上的一切,都给我还回来吧!”
“不好!”药承一恶一掌轻而易举的轰开骨盾,原本就觉得不可思议,猛然感到从元魔身体之中,竟是涌出一股疯狂反噬之力,佛元透体而出,将自身与李易贤护住,抽身急退。
“现在想走,晚了!元魔血弹!”元魔嘎嘎怪笑,身体猛然壮大,仿佛一个吹满了气的气球,全身血魂之气鼓胀到了一个临界点,轰然爆开。
妾隆!
惊天震爆,顿时满目疮瘾。
一股惊天血浪,化作血雨雾气,瞬间布满蛇宫上方。
城主府,圣母城所在院落的一间偏僻的客房之内,骤然房门洞开,一个身影闪入。
林玄应放出元魔,不惜自爆元魔灵体,终于阻挡药承一恶和李易贤的阻击,在满天血污的阻拦之下,悄然无声的逃回。
将信玄放在床上,在门口小心查看片刻,确认没人跟踪,关好房门,又布下一个绝音封界,这才放下心来。
林玄应紧绷的精神一松,意识自保之后的副作用顿时侵袭而来,一股又是一股剧痛锥心般的侵袭意识神经。
“信玄师兄,你林玄应强忍平痛苦,正欲查看信玄伤势,冷不防眼前之人双目骤然寒光一闪,十指迅如闪电,瞬间锁主了林玄应的咽喉,面目狰狞的厉声喝道:
“我那烂陀寺的人早已尽数被杀,绝无活口,你到底是何人?”
189章、难兄难弟终相认 佛宗大劫有玄机 0
应被信玄锁住喉咙,指诱皮肉。几乎说不出话※
“信玄师兄是降魔殿座,一身佛功,凡脱俗,但现在浑身气力,好像已经几近枯竭,生机降低到了极点,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林玄应虽然被信玄扛住喉咙,但是清晰的感受到信玄的虚弱,现在只要林玄应雷荧神元运转,瞬间就可以将他震飞,脱离控制。
但是林玄应没有这么做,反而平静下来,声音缓缓但无法掩藏激动,说道:“信玄师兄,我真的是林玄应!”
“信口雌黄!我那小师弟不过是个孩童”
林玄应连忙说道:“我真是林玄应。”当下将自己如何被慈光方丈,以无上法力送出那烂陀寺,被吕天子所救,入住吕府,又是如何巧得丹炉经,修成神通,与魂叟斗智斗勇,意外被丹邪催生,长大成*人的过程。简要说明。
信玄听他说来,脸上神色陈晴不定,看不出喜怒,等林玄应一直讲到因缘巧合,误成了云盟之,卷入双头国叛乱之事,终于冷笑一声,说道:“我信玄虽然被人种下“万毒盅”神智不清,但也不会相信如此离奇的事情。嘿,你这个故事虽是精彩,但是错漏百出!也想骗我?”
林玄应见他还是不信,心思急转,顿时想到一事,冲口而出道:“信玄师兄,或许我经历的太过离奇,但是你必须相信我,因为,那烂陀寺的无上至宝轮回经,就在我身上!”
轮回经在我身上!
这句深埋在心里许久,无法向人分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
一时间,林玄应感觉心中一阵轻松,意识宴间竟也是仿佛凝练了数分。这是心性通常,本心没有了压抑,终于澄明。
“轮回经在你身上”在你身上”信玄双目失神,口中喃喃自语,就在林玄应略松口气的时候,猛然喉咙一紧,信玄竟是死死的掐住他的喉咙,疯狂说道:“好贼子!你以为这般说来。就会得到我的信任吗?”
“咳”咳,”林玄应喉咙一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只听信玄森然说道:“吾寺毁夹,只有我一个人跑出来,我那小师弟”可恨,你千不该万不该,扮作是谁都好,最不应该的,就是是他!”
林玄应现在真是有嘴说不清。无奈之下,身上血气运转,元力一动,轻而易举的震开了信玄。
这股力量虽然不强,但信玄现在已是生机将尽。被这股力量震开,哇啦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再站不起来。
“师兄”。林玄应连忙将它扶起,只见信玄目中透着无数的怨恨,既而慢慢的变得迷茫,看着林玄应的背后,似乎看到无数人影,口中喃喃说道:“师傅,师叔,信智,信慧,静空”
一连说出了数十个名字,信弃终于闭上了眼睛。
林玄应心神一震,一股恐惧,不甘,愤怒,沮丧的感觉,汹涌而来:“不可能!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能让你死?”
当下不顾身体重创,左掌凝聚丹邪阳力,猛然拍入信玄身体,网猛无比的药力,冲起信玄的生机!
“快!快!快!”林玄应疯狂的催动药力。终于在数息之后,一阵微弱的心跳声。重新在信玄体内传来。
“天元!”
林玄应大喜过望,急忙抽回左手,右手将凝聚而成的那丝天元,打入信玄体内,滋养万物,猛生万物的天元,开始慢慢滋养修复破损不堪的肉身。
“呼,”
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传来,对于林玄应来说。简直比天籍还要动听。
“师兄!”
信玄睁开眼睛,见到林玄应无比欢喜的脸,比惚间好似几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个被人丢在寺门外,尚再襁褓中的婴儿,不哭不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小师弟,”
“师兄,你认出我来了?”林玄应大喜,信玄神智渐渐恢复,猛然瞳孔一凝,剧烈的挣扎,喝道:“想乱我心神!休想!”
林玄应被他强制推开,不敢再靠近,心思飞转动,飞快说道:“师兄,你听我说,我的确是林玄应!我说轮回经在我身上,并不是骗你信任。”
信玄冷笑道:“是吗?那经书现在何处?拿来让我一观!”轮回经并非纸上经文,又何来经书,这个秘密,整个那烂陀寺上下,也只有主持方丈,大圣佛者与他这个关门弟子知道。
林玄应微微一笑,说道:“师兄应当知道。轮回经乃是无上真经,岂能录于纸上,世人只知轮回经,却不知轮回经根本就是智慧法身所化!”
此言一出,信玄瞳孔猛然放大,身体微颤”林玄应猛然撕开外衣,露出穿在里面,日夜不离身的遮天袈裟,柔声说道:“师兄若还是不信,应该认得这件袈裟。”
信玄双手颤抖,朝圣般抚摸这那件破烂不堪的袈裟,眼中禁不住泪流而下,喃喃说道:“师傅,师傅”脑中浮现慈光住持憨憨的音容,多日来封死的心门,终于被打开。
林玄应受到他那股悲痛之情的感染,泪水也禁不住流下来,顺势紧紧抱住信玄,声音无比坚定的说道:“师兄,没事了,没事了,我找到你了,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只要有你我幸存于世,那烂陀寺就会有复兴的一天!”
突然,肩膀一阵疼痛,信玄死死的抓住林玄应,仿佛怕再失去最后的依靠一般:小师弟小师弟,不要怪师兄不信任你。实在是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东西,让我敢再去相信”
林玄应明白,信玄对于那烂陀寺被灭,一寺众僧被人屠杀,心中的怨恨,比他要强烈不知道多少倍,甚至连心中的信仰,那颗佛心都舍弃,为了报复这些窥视轮回经的人,竟是不惜后果,要打开欲界空间,引大阿修罗魔灵入苦境。
“师兄!你放心,只要有你我在,终有一天,我要大秦王朝,六艺,为那晚所造的罪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林玄应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好,好!小师弟!你说的没错,只要有你我在,那烂陀寺的道统就不会灭亡。”信玄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红润,一把抱住林玄应的肩膀,认真说道:小师弟,你福缘深厚,得到佛门至宝,但也因此沾染莫大因果。你得轮回经,就意味着那烂陀寺重现的重任,全都交在了你身上了。
林玄应笑道:“早在灵台传法,我被住持方丈送出去那烂陀寺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但随即一叹,说道:“只是师兄有所不知,老和尚爷爷虽然灵台传法,将自身灵台世界连同轮回经,全部封印在了我的意识空间之中,而我根本没有修行佛门正法,因缘巧合修炼了丹炉经,根本无法修成佛元。”
林玄应叹道:“佛元不成,便无法修成灵台世界,问佛真经。”
“佛门正法”信玄看着林玄应,突然神秘一笑,说道:”师弟,原来这一切事情,都在吾师的算计之中,那烂陀寺虽毁,但那正经法门,却是在我这里啊!”
“师傅早在数东前,就算到我那烂陀寺有毁寺灭道之劫。但却未想到来的竟是如此之快,又恰巧是在师叔大限之日。”信玄盘膝而坐,得到天元无时无刻的滋养,终于开始慢慢恢复元气。
“道宗主天道玄,儒宗主黄守仁,还有天将白祸天,一起围攻师傅,师傅现出菩萨法身,虽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却阻止不了诸弟子被残杀的结局。所以为了保全我寺的一线生机,以自身法身,封印了整座清灵山。而我这个本是应该一同被封印的人,却被师傅用**力送出。”
信玄回忆那晚的情形,缓缓说道:“当时我被送出之时,只听师傅的声音在耳旁传来:“信玄,吾寺之劫,没有破解之道,除非轮回经真正之主能够参透玄妙,修成神通,才能重建那烂陀寺”你小师弟林玄应,是唯一一个希望参悟轮回经之人,但他年纪尚幼,不通佛法,所以还要你的帮助,等到时机成熟,替为师传他九梵佛印,为我寺留下最后的一线生机。”
林玄应默默聆听,没想到慈光方丈,早已将所有一切,都安排好,都为他做了打算。
“我被师尊送出,想来应是与小师弟去往同一个地方,不料在半路之中,竟有一个修为及高的妖人,意图将我阻拦。”
说到这,信玄目中竟是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那妖人不知是什么来历,不过所现法身的威压,几乎与师叔不相上下。若非师尊所修佛法,世间万法不侵,只怕我就要被他捉去。但即便如此,我仍被他一掌击出千里之外,等我醒来之时,已是身在云海了
林玄应心中震惊,他虽对中土修真之门并不了解,但也知道老和尚坐镇那烂陀寺,一百多年来从未有人敢登门造次,信玄口中的那神秘妖人,竟能够与大圣佛者不相上下,难道当夜那烂陀寺之劫,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是还有不为他所知的秘闻?
防书友们端午节快乐!
190、佛宗圣印铸九梵
忧宜正要继续说下去,林玄应神情突现痛楚,脑中一阵比沁。自爆了元魔灵体的副作用终于开始反噬。
“小师弟!你怎么了?”
林玄应的脸突然变得苍白。吓了信玄一跳。
,“刚才在蛇宫相斗,斩了一半的意识离体,意识空间受创,需要恢复”。若不是林玄应斩念大成。即将化元,之前斩念自爆。换作一般的修道之人,只怕早就魂飞魄散。
这不比之前,所斩去的一个意念。操纵元魔灵体。与他本体意识相连”必须全力而为。意识空间一下折损一半,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但若想再次恢复,必须经过长久的蕴养。
林玄应心中苦笑一声,适才为了逃跑,损失掉了元魔灵体,虽然日后可以借助万鬼驱神令,再次凝聚,但需要时间是不可估计,况且现在意识空间已经开始呈现一种崩塌的境况,就好像现在有无数人正抡起大锤,在狠狠砸他脑袋一样。
正在林玄应欲催动丹邪阴体。试图暂时稳定意识空间崩塌的时候。信玄忽然一笑,说道:“因果如斯,果然妙不可言。小师弟,之前你修行道门正法,意识空间已经被道魂灵丝所占大半,现在毁去,正好重修我那烂陀寺正言妙法,九梵佛印!”
“九梵佛印,是师尊吩咐我传你的佛门妙法,这也是他将我送出那烂陀寺的用意。”只见信玄猛然手结法印。念动佛门真言,林玄应猛然感到一股祥和,浩大,无边的力量,化为无数佛文,冲入自己的意识空间。
“九印破梵天,渡世无量吾佛传法,唯渡寰宇三千!”
一股慈祥浩瀚的梵音,唱响林玄应的意识空间,原本浩瀚震动的空间崩塌,竟是缓缓开始停止,一股无比亲近的佛光,微微自意识深处而生。照破阴霾。露出无数金光璀璨。
,“九印照佛土。接引初光,万魔来袭,欲迷本心,自有八部天龙护法,是为八部龙神印!”
一股仿若佛国圣土的虚影,在意识空间之中幻化。仿佛自身已经登入净土。忽有域外天魔,夜叉,大阿修罗魔灵,妖魔鬼灵,纷纷来袭,欲迷你本心,夺你精神。将你吞噬成为他们的一员。
“吼!”
数声震天巨吼破空传来,八条赤火金龙,震天狂啸而来,八部龙神,仿若自身护法,龙吼之下,万魔退避。
林玄应意识之中,骤然清明,无数杂念,一扫而空,报元守心,心中暗道:“八部龙神印,乃是无上守心之印,此印一结,杂念不生,魔障不侵。万般迷神之术皆可破”。
佛门正法,为世间一切邪魔克星,八部龙神印一成,如八条神龙护法。魔障不起,正是定境妙法。若是当日林玄应就得八部龙神印,入定之时,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杂念,险象重重。
八部龙神印一成。意识空间场景再变,巍巍高耸的一座须弥之山,一尊足踏三山。手持岚岳的菩萨法身,只是一动,天地惊,三界动,自有无上力持神通!
“九印动三界,维势加持,一念一岚,三界六动,自有大势至于身,是为大势至印!”
大势至印一成,意识空间乍现大势至菩萨虚影,搅海拔山,天地万物,无不为之惊叹。
“大势至印一出。天地为之撼动,无上佛力加持己身。魂体化虚为实,无惧外法之伤!”
大势至印再成,林玄应感到意识空间之中的佛元灵丝,终于开始扩散,壮大,渐渐地,佛元灵丝与道元灵丝两相融合,无边扩展。
,“九印渡空迷。灵山普照,佛法渡人,苦海脱离,自为心中方寸灵山,是为一一灵台印”。
一座雄伟,浩大,安宁,无法用世间词语所能形容的佛山,矗然屹立在意识深处,那是一座净土。朝圣之山,是越天彼方的象征,是心中的那一方净土。
灵台印一结,崩毁的意识空间,神奇般的开始复原。并仿照心中映出的灵山之象,开始演化饰造,无数佛元灵丝开始凝聚,渐而有一种聚念成元之象,正是化元初成之象!
,“不好!现在若是将意识空间转化灵台,就会将一半魂丝分离。转成元神,如此一来,两种元力将会在我意识空间冲突,根本不足以转化”。
林玄应猛然一惊,从无比安详的沉寂之中苏醒过来。
灵台印未成,破境顿时失败,但这并不是林玄应境界不够,而是他不可为之。
,“在未找到佛道兼修之法前,再不可妄结灵台印。转化佛元,这关乎日后根基,一个不小心,就是前功尽弃,后悔无门”。
林玄应缓缓睁开眼睛,信玄也同时从入定之中醒来,无比欢喜的看着林玄应,说道:小师弟。你真是让我又惊又喜,短短数同时间,你竟是修至化元之境。想我那烂陀二。二二境界点上者。也不过数十人而林玄应苦笑一声,说道:“可惜这般境界,是靠道门正法而来,现在佛道双修,确有弊端,此弊端不除。灵台世界难成,一窥轮回经。难矣。
信玄安慰道:“万事不可一蹴而就,佛道之法虽异,但疏出同源,慈悲相同。只要你心无芥蒂。佛道双修又何妨
林玄应心中一震,似又所悟,双手合十,诚心一拜道:“多谢师兄
信玄面露微笑,之前怨天恨地之象全无。反而无比慈祥安和,反朝林玄应拜道:小师弟,该是师兄谢你,若不是你将我救出,只怕信玄会一错再错,一颗佛心将永被邪魔所迷。”
垂叹息一声:“一生向佛,最后我竟做出洞开欲界,引渡大阿修罗魔灵入苦境这等罪孽深重之事。信玄对天愿。此世完结。信玄愿永堕阿鼻,不入轮回,以洗罪孽!”
“师兄!”林玄应闻言大惊,信玄宏愿一,天地为之所感,再也无法回头。
、师弟不必难过,今日所种之因,日后必有果报,这是信玄应当承受之业果!”信玄面容平和,微微一笑,往日那个有道僧者,终于在见到林玄应后,一扫心中怨恨,佛心蒙尘尽扫。
夜时降临,万灯透明。
双头国圣山祭天山道之上,人影闪动,火光粼粼。
宋圆缺与公羊羽虎步龙行,走在最前头,只带了数十位高手随行,向山道踏行而上。
山峰顶端,入目是一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青色蛇像,高达数丈,碧眼赤瞳,蛇身人面,竟是一个目露慈爱的女子,目中荣光,仿佛世间众生,都是她的孩子一般。
蛇母石后面,是一座不大但布置却十分巧妙,充满神秘气息的祠宫。
祭天山之上,是供奉蛇母的所在,历来只有祀宫侍者,才能够登上,除非是蛇主行祭天奉母,亦或者新王加冕,才会允许蛇民登山。
“方才上山之时,我感到山道之中,隐藏着无数神秘的气息。不过确极难探查,想必青卓轩父子早已经派了擅于隐匿行迹之然,暗中将山道围困小心排查每一个人宋圆缺目中沉重的说道。
,“没有祀宫的允许,他青卓轩势力再大,也决计不敢再祭天山设伏。这也从侧面证明,祀宫果然已经全面到向叛党。”
公羊羽话音刚落,猛然一声震天巨响,将两人谈话打断,在着蛇母巨像之中,缓缓开启了一道落龙石门。从里面走出一行人。衣着复古,约有二十四人,为的是一个神服加身的老人,面容苍老。被岁月侵袭的痕迹,完全显现在脸上。
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垂老之人,却将外面的喧闹之声,全部止住,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沉静下来。
,“大灵巫百年不出祀宫。但地位崇高,威信之高,只怕王上本人,都有所不及,若真是他开口支持青卓轩,只怕那些摇摆不定的城主,会全部倒向叛军一方
宋圆缺忧心仲仲的看着突然转为肃然的祭天山顶,四面八方,来自双头国各城的城主,纷纷止声屏息。
“吱嘎!”
再一声巨响声传来,祀宫的宫门终于打开。一个头盘赤蛇,身子笔挺,目光霸道的中年人。虎步龙行而来,宽阔的肩膀之上,扛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每走一步,都有滚滚炽热的气浪火光向外涌动。
那石棺比之他的身躯,大了足有两倍,但气定神闲,步伐坚定,缓缓而来,目光一扫之下,竟给人一种无上的压力,在场众人除了宋圆缺与公羊羽外,无人敢与之对视。
,“赤王青卓轩”。
宋圆缺低呼一声,没想到这个神龙见不见尾,一直没有路面的叛军之,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他肩上的那口石棺,乃是泣血石所打造,正是历代蛇主薨亡之后,安置遗体的王棺。
步伐临近,深沉的脚步声宛如古钟激荡,给人以一种无比压抑之感,就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集穿白色孝衣,已经哭成泪人的男女。
,“旭王子!师雨公主”。公羊雨难以置信的低声说道。青卓轩身后跟着的人,不是青师雨姐弟更是何人?
宋圆缺目光凛然。说道:“好深沉的心机!青卓轩为了给自己造势,更防止师雨公主和国主会突然出现。产生变数。早已经找人冒充两位殿下,就算到时国主亲临,也大可一口咬定是他人假装。众人先入为主,难免心中生疑,到时大灵巫再冒传蛇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到时只怕假成真,真成假,形式对我们就大为不利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洲灿,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91章、唇枪舌剑斗罪魁 罗维喧声祈天仪
※者位城走!王暴毙,天下皆惊,本圭惊闻渠耗,匕愕北牲斟来,竟是没有见到兄弟最后一面,本王不由自问,苍天为何降如此灾噩于吾国,蛇母不佑我族啊!”
石棺落地,青卓轩低沉的声音,咆哮四方,“青师雨”与“青师旭。哭声凄惨,哀嚎阵阵,若不是早知真相,只怕还真以为是兄慈儿孝。这一幕何其感人。
在场众人之中,闻言心酸,悲从中来,不论真心与否,表面看来,却是举国哀伤。
只听青卓轩咆哮忽止,继而盛情一肃,目光扫过四面,厉声说道:“这三日以来,本王日夜守候在王上身边。
直至今日清晨,才听到一个,令本王无比心痛的传言。居然有人说本王为了蛇主之位,不顾兄弟之情,弑君篡位!”
青卓轩疗一开口,就是诛心之言,在场众人,无不心神一凛。
青卓轩联合毒长老,阴谋暗算蛇主,欲其王位,这个消息早已经被宋圆缺等人散布出去,但现在尚未等众人责问,青卓轩竟是以攻为守,先行出手,完全将主导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本王与王上虽不是一母所生,但血脉相通,都流满着先王之血,兄弟之情,就算本王再丧心病狂,窥视权位,也决计不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青卓轩声音一厉,喝道:“所以在王上入土为安之前,本王不希望看到有人在背后捣鬼,若有人再从中挑拨,乱我民心。下场当如此石!”
掌随音出,一股沛然紫火,怒冲而起,祭天山道中央一块巨石被这股紫火一扑,瞬间被融成液汁,颇为神乎其技。
众人心神一凛。青桌轩封号为赤王,一手名为蛇火心淡的术法,名动双头国,据说这门术法修至巅峰,可以焚山煮海。霸道无比。
“呦!瓜娃子烧死人哩。大热天儿地动不动就放火。这是干什么?庄家人烧地开荒吗?热死老娘了。”突然,一个女子怪叫声在人群之中传来。众人全都为之一怔,四顾盼望,竟是不知声从何来。
“老婆娘耳朵忒聋,没听到人家说吗?不要乱讲。乱讲要被人烧屁股,咱们玩耍子来。可别惹恼了人家。”另外一个男音亦不知是从何处传来。
青桌轩神情不变,背手而立,目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凶悍光芒,缓缓扫过众人,沉声喝了一声道:“谁?。
众人面面相觑,均在左顾右盼,只听那个女声再次传来:“死鬼,他在叫你呢
男声怪叫道:“才不是叫俺,叫你才是哩
女声叫道:“呦?瓜娃子在跟老娘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腰挂渣鼓,头顶袁衣,一副垂钓者装扮的老人走出。站在青卓轩身后,开口冷声喝道:“何人胆敢在蛇母圣像之前喧哗吵闹”。
“没想到一向网正严明的法长老,竟也投靠了青卓轩?”公羊羽一看这仁垂钓老者从人群之中走出,心神一震,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青卓轩真有如此魔力,竟能够让为人最正直的法长老都站出来围护于他。”
宋圆缺苦笑道:“我亦是想不通,不过既然大灵巫都站在他这边,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蛇族长老会七位长老,无不是德高望重之人,甚至在国策决断之上。比蛇主更有实权。
法长老话音网落,男声再次传来:“老婆娘,人家说你哩,赶快出来露个脸,这些人凶神恶煞的,端是一副吃人的模样,凶地可怕
女声怪叫道:”死没良心冬瓜崽,你要把老娘自个儿留在这喂!瓜娃子,老娘喜欢安静,在这山上睡的正香甜,就听到你在这大呼叫。真是没规矩,想让老娘闭嘴,老娘还想叫你闭嘴哩”。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哗然。
宋圆缺与公羊羽对视一眼,目中同时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两个人不知何方神圣,藏匿在人群之中,怪腔怪调,却是词锋暗藏,暗讽赤王喧宾夺主,在蛇母圣象前放肆。
青卓轩目光一冷,负手而立,淡然说道:“明人不做暗事,两位有什么话要说,大可以现身一见,当面说来,若只是藏头露尾,在这里大放厥词,那便是心怀叵测,是为我族之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圆缺忽然踏前一步,走上前来。他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青卓轩目光微微一怔,颌道:“是宋城主。”
宋圆缺抱拳说道:“见过赤王,法长老法长老的脸藏在斗笠之下,说道:“宋城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宋圆缺点点※
犬,朽而望向众人,朗声说道!,诸位同僚,方才不知是炮心四丑,在跟我等开的玩笑。但玩笑归玩笑,宋某心中确实有一疑问,无法解开,还请赤王为我解惑。”
宋圆缺乃圣母城之主,中央十二城的精神领袖,他一言,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竖起了耳朵。
青卓轩面色从容,说道:“宋城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昨日之前,圣母城被一群尸兵围攻,打着赤王的名号,疯狂进攻,如不是我城军民,骁勇善战,只怕昨日,圣母城已经生灵涂炭。”宋圆缺声音洪亮,在场众人闻言无不大惊,顿时有一位血虹城的城主失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圣母城乃是王城壁垒,前方尚有岚板城黑蛇军坐镇,怎会遭到攻击?难道鹿魔已经攻陷了岚械城不成?”
宋圆缺淡然道:“洪城主似乎没有注意听宋某的话,围攻圣母城的,并非是鹿魔。而是一群无知无觉,不知疼痛,几乎不死的尸兵。而且岚枫城也并非失手!”
血虹城主哑然,其余城主都是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目光同时转望向青卓轩,静待他的回答。
“宋城主显然是被有心人所蒙蔽了。这一切或许是和近日来的谣言有关。有心人意图栽赃于本王,不过手段算不得高明,若是本王真有野心,意图攻占圣母城,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出旗号。堂而皇之用兵。”青卓轩从容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短短几句,言简意核,却句句在理,听的众人暗自点头。
“王上薨亡,吾国正处于多事之秋,有心人存心挑拨,险恶之心昭然。宋城主是明理之人,不应听风便是雨。”法长老忽然说道。
“嘿。
法长老说的是。不过两位都说“有心人”但这“有心人”又不知身在何处呢?”一声长啸,公羊羽阔步走出,站在宋圆缺身旁,目光看着青卓轩,嘿笑一声,说道:“王爷,两日之前。在岚械城一见,王爷许诺登基大典之后,封我为护国战神,不知时值今日,还算不算数?”
公羊羽露面,再将一军,诸城主顿时轰然;
公羊羽镇守岚楼城,为国固守边疆,乃是不世功臣,双头国无敌战将,没想到现在,他与宋圆缺竟是一明一暗,矛头全部指向青卓轩。
青卓轩看着公羊羽,忽然一笑,神情悠然说道:“公羊将军,本王素来敬你,为国镇守边疆,功勋卓著。但功是功,也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如此恃功而骄,阴谋乱指,只怕会让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
微微摇头,似在惋惜,说道:“本王早在三日前,就身在水天城,一入城后,便随雨儿,旭儿,一同在祀宫圣殿,陪在王上身边。当时七位长老,白城主。甚至祀宫侍者,都看到本王身影,何来时间前往岚械城?”
“不错,公羊将军,王爷一直都在天祭山上,未曾离开,白某可以作证,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白亦斩笑容满面,含笑说道。
宋圆缺与公羊羽心中同时暗叫一声狡辩,但的确没有确凿证据。直指青卓轩。
就在这时,那诡异的男声再次传来:“咦?你们这么多人都见过这瓜娃子,俺在这里待上了好几年,都没见过他,莫非俺老眼昏花,已经认不清人儿了?”
众人闻声同时哗然,宋圆缺心中大喜,顿时朗声说道:“这位前辈,难道你一直呆在这祭天,上?”
男声嘻嘻传来:“当然当然,老婆娘喜欢睡觉,俺当然得在一旁守着,不然哪条胆大包天得歹蛇偷袭,给俺戴顶绿帽子,俺不是亏大了?”
女声怒喝道:“老鬼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是吃了蟒蛇胆,找打!”
两个神秘人吵吵闹闹,仿佛老夫老妻打架,越说越离谱。
不过众人听的明白,似这两人早就在祭天山上,根本没有看见过青卓轩,如此一来,岂不是证实了公羊羽之前所说,难道赤王青卓轩,竟是人面兽心,暗藏鬼胎?
面对众人目光质询,青卓轩面上并无异色,甚至一丝异常的神情都捕捉不到。
白亦斩笑呵呵的说道:“这真是奇了,白某与几位长老是一同护送王爷与两位殿下登上祭天山,怎么会没有见到?两位藏头露尾,不肯现身,可否出来当面对质?”
众人屏气,静待回答,不料那两个古怪的声音,竟好像消失了一般,久久没有回音。
192章、唇枪舌剑斗罪魁 罗维喧声祈天仪
孔在众人以为那两个神秘怪人。不敢与白亦斩对峙。悄兄训”的时候,那女声突然再次响起:“想起来了,老娘想起来了,那瓜娃子俺是没见过,不过你这小白脸老娘记得清楚。两天前你鬼鬼祟祟的上山来,还抱着一个昏迷的漂亮女娃,保不准是夜来偷香,走路也不看清,把老娘养的紫玉罗果都踩的稀烂!”
白亦斩神情微微一变,厉声喝到:“荒谬!白某与你素不相识,你所说之事,白某更是没有做过!”
女声嘿然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你这一身白花花的,上面还蹭着紫玉罗果的汁液,老娘难道是在冤枉你不成?”
宋圆缺闻言一动,向前走了数步,白亦斩神情一凛,语气不善道:“宋兄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相信这藏头露尾的鼠辈之言?”
宋圆缺虽不知这一男一女,两个神秘人到底是何来历,但看来应该是与青卓轩等人站在对立面,这两人看似说话疯癫,但每句都是暗藏深意,当下微笑道:“紫玉罗乃是祭天山奇花,每年果实成熟一次,只有在赦天之日时,才会盛开,于两日后结果,而它的汁液,不但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还会在火光的照耀下,现出一种奇特的形态
话音未落,宋圆缺手中忽然浮现一团赤火,瞬间照亮方圆百米。就在这时,在场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浮现出一丝淡蓝色的光彩,仿如活物。
白亦斩目光一闪,忽然大笑说道:“宋兄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些,不知想要证明什么?紫玉罗虽是祭天山独有,但遍布满山,算不上稀奇之物,况且紫玉罗果一旦成熟,就会顺着叶子自行向外吐出汁液,众人上山,身上沾上它的汁液,又有什么稀奇?”
在场众人纷纷四下观察,果然如白亦斩所说,上山众人,身上无不沾上了紫玉罗果的汁液。
“白城主说的不错,沾上紫玉罗果的汁液,并不算是稀奇,更是理所当然。但是一个对大家说他一直守在祀宫之中,三日来未曾离开的人来说,身上也沾染了汁液,那便是古怪了!”
宋圆缺微微一笑,众人当然知道他意指何人,顿时人群之中有人惊呼道:“大家快看!王爷的身上!”
青卓轩神色微变,在他的左袖之上,一丝淡蓝的光彩在慢慢蠕动。
众人顿时哗然,宋圆缺微微一笑,对青卓轩说道:“赤王,如果真如你所说,三日来你一直在为王上守灵,并未离开祀宫,你上山之时紫玉罗果并未结果,照理来说根本不会沾染汁液,但现在你如众人一样,袖口上有紫玉罗果的汁液,不知是何原因呢?”
公羊羽也插话说道:“这便证明,我刚才所说,并非虚言,王爷”。公羊羽声音忽然一厉。
“区区一个紫玉罗,就像栽赃,真是荒唐!”四周寂静无声,针落可闻,众人同时沉默,静等青卓轩回答,冷不防一声冷喝传来,青卓轩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众城主见到来人,神情顿时肃然,齐声拜道:“见过大长老!”
宋圆缺见到来人,亦是不敢怠慢,躬身说道:“宋圆缺见过大长老
一个身着青衣,手持玉蛇杖,长须垂膝的老者缓缓走来,目光扫了一眼宋圆缺,并未停留,又环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洪亮,完全不像年事已高的老人,开口喝斥道:“你们这些人想要干什么?逼宫问罪吗?你们到底眼里还有没有长老会?还有没有祀宫圣地?。
众人被大长老喝问,顿时哑然,宋圆缺沉声说道:“大长老,我们不是逼宫问罪,亦不敢有对祀宫和长老会的不敬之心。但王上身体一向安好,又修有长生不死术,根本不会有暴毙一说,现在突然传出死,讯,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而岚枫城被占,我圣母城又遭尸兵攻击,其中更有祀宫攻城利器雷火车的身影,这一切不得不让我等怀疑。”
大长老闻言,不为所动,淡然说道:“有人想要陷害赤王。让我双头国内部互相猜忌,自然做足场面,区区几架雷火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顿了一顿,朗声说道:“况且王上之所以暴毙,乃是因为修炼了蛇神降世秘道术,八种蛇灵气灌入气脉,失去控制,爆体而亡。当时老夫就在身旁,亲眼所见,难道老夫也是居心叵测的乱党不成?。
大长老手中玉蛇技猛然一敲,顿时地裂山摇,众人无不震惊,再无异议之声。
连宋圆缺与公羊羽都大吃一惊,没有料到长老会中,他们唯一深信不会与青卓轩同流合污的人,竟是成了青卓轩最大的依仗。
宋圆缺眉头紧锁,他与公羊绸,引建它优势,瞬间便被大长老一旬话。击的训低幼碎。甚至已经有几名倒向青卓轩的城主,冷嘲热讽,句句诛心的说道:“大长老德高望重,辈分之高,连先主都不及。自然不会说谎。宋城主与公羊将军,一口咬定王爷乃是祸乱之,又没有任何证据,如何能让大伙儿信服?两相对比,我看宋城主。倒像是那意有所图之人!”
宋圆缺见劣势猛然倒向自己这方,心中念头急转,索性也挑明说来:“宋某之心,蛇母可鉴。诸位若是明察秋毫,应当看出宋某所言,并非空穴来风。大长老虽是德高望重,定然不会说谎,但毕竟年岁已高,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巧意布置,只怕就是大长老本人,也未必不会被蒙蔽啊。
宋圆缺此言,已经是不冉做任何遮掩,直接挑明,咄咄逼人。在场众城主同时一怔,没想到素来以稳健著称的圣母城主,竟是在蛇母圣像之前,当面质问赤王乃至整个长老会。
大长老闻言大怒,怒喝道:“好一个宋圆缺!你目无尊长,诽谤赤王,更挑拨我族中人互相猜忌,好大的胆子!今日是王上入土为安之日,怎可因为你居心叵测之言,就让你这乱臣贼子,延误了天时!”
话音未落,玉蛇技迎头便打。
大长老脾气火爆,素来直来直往,玉蛇技头一条双冠蛇物化形而出,毒牙一张,闪电般向宋圆缺咬去。
宋圆缺哈哈一笑,也不惧怕,双手分化两枚火轮,狂转而上,火光呼啸,怒射奔腾。
在场众人,无不惊异,没想到宋圆缺竟是胆敢和大长老动手。
玉蛇权青光怒闪,双冠奇蛇绕过火轮,以肉眼难以窥见的度,直咬宋圆缺脖颈。不料宋圆缺早有戒备,身形借助反冲之力,向后一闪,双火轮脱手而出,猛然震爆,玉蛇杖轰然一震,也爆出无穷碧光,两相交错,气奔光涌,炸裂四方,顿时一片狼藉。
青卓轩负手而立,气定神闲,脸上依旧那副从容,丝毫没有开口阻止之意,似乎这一切,完全在他掌握之中。
“好,好,好!火玄轮转决被炼成这个。地步小辈,你也算赤麟族后起之秀了!”大长老一技竟是无功,怒火中烧,玉蛇杖凌空再起,盘旋半空,猛然一个碧色气团,浮顶其上,继而从四面八方,涌出无穷青翠光浪。
“青蛇御碧灵!”宋圆缺低声一喝,日中露出一丝凝重,双手一拍,一轮空前巨大的火轮拍出,里面一条翠绿光浪灵气凝聚而成的蛇像破空而出,毒牙闪烁夺命之光,面目狰狞,日轮一般的火轮根本不放在眼中,张口就咬。
宋圆缺以术演武,威力无穷,但根基相差太多,大长老百多年的修为根基,根本不是炮能参企及。
顿时碧色破红芒,断木横飞,巨石乱舞,青蛇像破开火轮,仿佛死神过境,扑面而来。
就在这危机时刻,远处一道圣灵之光降下,竟是一股极为神圣,浩大,向生之力,将青蛇像驱散,并向四方扩散。
众人神情顿时一肃,大长老见状竟是停了下来,没有再乘胜追击,而是望向天空,神情肃然。
宋圆缺强自压下体内翻腾的气劲,暗叫一生好险!
只见头顶这片天穹,五颗明月,竟是同时降下一股柔光。
接连天地的月华,同时照入那人面蛇身,目光包容众生,面容慈祥的女子石像之上!
“天时已至,赦天之刻,祈天之仪!”
一声仿佛穿越时空,从远古而来的空寂之声,传遍整个祭天山。
远处山端之上,十几名白衣祀宫侍者,挥起祈天风雨旗,望天舞动。
轻纱罗维之中,一个依稀飘渺的身影,在月华之中,顶天叩拜。
一阵柔风吹来,祭天山中的火光,瞬间全部熄灭,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似只有面前这罗维之中的身影,才是唯一耀世之光!
那道光彩,在众人肃穆的目光之中,终于缓缓起身,长袖轻舞,顿时有华光自天而落,一声祷告之音,响彻长空:
风起于云雾兮,告风伯以疼巡;
历征战之四方兮,悲既死兮神以灵;
祷王之乘龙兮,奈寿天怅暮朽;
青天衣兮沦翔,杳冥冥以天行;
灵之祈天朔瑶鼓,纷舞袖兮华光;
煌煌兮雷行,渺泌兮雨落;
神灵驾兮天宫,与日月兮同光;
横天海兮周章,越天壑兮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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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叩请天地降神意 成事在天不由人
联天海兮周章,越天壑兮神降!一声震天吟唱,古老的歌谣,长起神灵的呼唤。
罗维之中的大灵巫,光袖一拂,长口不起,祈天风雨旗挥动,望天招展,迎风猎猎。
呼!呼!
来自远方的低沉,悄然袭来。
“起风了!”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众人顿感一股寒意。凭空骤起之风,被祈天风雨旗引动,将漫天水幕狂沙卷起,向天螺旋直上。
轰隆!
裂天之闪,划破黑法的夜宴,接天之光从那缺月之洞,倾洒而下,一尊巨大,仿佛神灵之躯的虚幻,从天缓缓而落,圣灵,空无,浩洁的气息,像是拨开黑夜之阴的照世初华,驱散一切阴霾。
祈天之仪,降神之仪!
神迹一般的景象,随着大灵巫一番祭舞,终于揭开篇章。
“是蛇母!是蛇母!”
“蛇母降临了,蛇母降临了!”
蛇母圣像之下,早已有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和震撼,诚信跪地叩拜起来。
“今夜不是祈天之仪吗?这神迹,分明是降神之仪!难道真的是蛇母显灵?”宋圆缺惊疑不定的望着天空之上那五月同天降圣光,虽也是跪倒在地,但心中却涌出无数怀疑。
公羊羽跪在宋圆缺身旁,但目光却没有离开青卓轩,现他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竟露出一丝微微的诧异。
圣灵之光,在乎时一刻,天时运转的最终时刻,终于完成,大灵巫匍匐于地,以最恭敬的礼赞,迎接蛇母之降临。
轰隆!
五月阴华,终于汇聚合一,在蛇母圣像上,凝聚成一个闪烁着淡淡蓝光的女子虚影,目透慈祥,仿佛是恩泽万世的慈母,柔和的目光,仿佛絮柳春风,轻拂过每一蛇民的心。
“吾之后人啊!”
轻灵柔和的声音,自蛇母圣像之上传来。
这一声轻喝,顿时让下方所有的蛇民,同时疯狂了起来,就连方才威风无比的大长老,都脸现激动的潮红,五体投地,连连。拜,口称:“圣蛇母祖!”
白亦斩更是骇的魂飞魄散,再没了往日的笑颜,后心冷汗直流。
大长老一跪,所有蛇民都跪到在地,口称母祖,连青卓轩亦不能例外。
蛇母空灵的声音传来:“千年之前,吾登天之际,告祀宫侍儿,非是吾族存亡之刻,不可施行降天之仪!吾之后人!你们逾越了蛇之冕章,千年一刻,将会化为消逝。吾倾听你们的辩解。”
蛇母开口第一句话,竟是无声的天责,大长老等人一听,激动地神情顿时消逝,转而是最为胆颤的心惊!
在场诸蛇民也是笑容尽敛,难以置信的望着天空那淡淡的身影,无比的惶恐。
霎时间万簌无声,一片宿寂,无人敢应,无人敢面对蛇族史纪之中,那位创造蛇族的母祖的责问。
终于,沉默过后,罗维之中,满头华,却不减威仪的大灵巫,缓缓起身,望天说道:“仆人以赦命之心”请母祖降世,并非心中所愿,实在是今卓之夜,已经到了蛇族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大灵巫突然开口,众人皆惊,公羊羽猛然惊觉,青卓轩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之色。
“哦?”
蛇母轻咦一声,淡而无言,只听大灵巫接着说道:“家有忤逆,天不估吾族。昔日辉煌之族,竟走出了一个吃里爬外,弑兄篡位,勾结异国欲灭吾族的混账!仆人无能,无法力挽狂澜,只有请母祖降世,救吾族以危难!”
巫此言出,下方真人顿时轰然,目米今转向青
大灵巫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联系之前宋圆缺对青卓轩的一番责问,顿时心中生疑。宋圆缺与公羊羽对视一眼,均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奇怪,大灵巫乃至整个祀宫,不是早已倒向青卓轩一方,又怎会突然临阵倒戈?”宋圆缺心中大喜过后,转而疑惑说道。公羊羽低声一笑,说道:“我还真以为青卓轩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整个祀宫都倒向他一方。不过现在看来,他是人算不如天算,被大灵巫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弄的彻底露出了真面目!”
略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大灵巫突然倒戈相向,暗指青卓轩罪行毛时,青卓轩站立起身,从容阔步向罗维走去,目中露出一阵冷芒,高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灵巫!本王一向敬重你一生祀奉母祖,为吾族占卜命道运术。没想到你居然也和一帮宵小串谋,陷害栽赃本王不说,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假借母祖之名,惑乱吾民!你,该当何罪?”
青卓轩的声音,朗朗传遍整个祭天山。
而蛇母圣像之上,却再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似乎凡民之间的妄言,对于她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低吟。
眼见青卓轩冷眼喝问,大灵巫面无表情,淡然说道:“吾乃母祖祀奉之仆,怎会栽赃陷害?赤王,如今母祖降世,任何阴谋都难以隐藏,若是你如今自行向母祖坦白,交代你之罪行,或许吾民还会绕你一命。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略哈哈哈,荒谬!真是荒谬!区区幻光之法,以降神之仪作为幌子,妄拟母祖降世,你可以骗得过所有人,但能够骗的了本王吗?”青卓轩望了望天上那蛇母神影,顿时冷笑起来。
骇然跪倒在地的白亦斩,如今也缓过神来,听到青卓轩如此说,心中虽是拿捏不定,但现在他已经和青卓轩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炸,暗中咬牙,霍然起身,高声笑道:“不错,不错,白某也是怀疑。降神之仪,不过是吾族口传,千年以来,根本没有人见过。昔日鹿魔虫兽大军入侵我国,连破十二城,吾族危在旦夕,也没见过大灵巫请降母祖神影。今日这降神之仪,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白亦斩如此一说,跪倒在地的众人的,顿时也生起了一丝疑惑。毕竟蛇母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的记忆。
青卓轩负手而来,骤然停下,转而望向天空之上的神影,从容说道:“一摸虚幻之光,也想冒充神影,给本王破吧!”
青卓轩袖袍一舞,一股赤芒冲天而起,直往蛇母神影怒射而去。然而就在半路,一股紫光雷霆巨力轰然而来,撞爆赤芒,在蛇母圣像半空,炸开空前震爆。
“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蛇母都敢亵读!”一声朗笑传来,青卓轩被迫开数步,不由沉吟怒视祀宫方向,喝道:“是谁?”
烟尘散尽,在祀宫殿门之中,缓缓走出几人,为一人,手持长枪,傲然而立。
“竟是林兄弟!”
宋圆缺与公羊羽原本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待看清来人面貌,顿时大喜过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突然失踪的林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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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章、本心御身造佛功 收魂鬼卒阴司现
一幽林应的突然出现,并非偶然。
时间倒转,回到半日前,信玄传林玄应那烂陀寺无上正法九梵佛印,灵台印一出,瞬间修复了原本坍塌的意识空间。
林玄应意识恢复,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强大,充斥全身,那是由于意识空间之中原本微少若无的佛元灵丝,终于因为八部龙神印,大势至印,与灵台印三印修成而开始壮大,与演化金鼎丹炉,析魂赤炉的道元灵丝在意识空间之中形成五五之数。
“佛门正法,修本心真如,与道门炼神尚有不同,灵台为心,心与意融,肉身皮囊,正是以心御身。”林玄应并未斩念离体,而是肉身结成大势至印,佛元灵丝竟是从意识空间,散入肉身四周,并无排斥不容之象,身后现出菩萨虚影,力势翻天。
“难怪药乘一恶出手,并不需要斩出魂体,而是佛门之法,身与心之相契,互通共融,肉身不过世间皮囊,唯有灵台为我!”林玄应感慨说道。
信玄听到林玄应的感慨,微微一笑道:“世间皆以为我佛宗武僧,都是修武之人,殊不知僧者慈悲,怎会效仿武道之人,杀生采气修行?佛宗正法,修真我御使肉身皮囊,一世肉身,不过载渡苦海之舟,百世轮回,皮囊累世修行成就真我,才是我佛门正法!”
林玄应顿时明白过来,那烂陀寺的僧人看上去人人皆会舞刀弄剑,甚至有罗汉堂更是有,剑,僧,棍,鞭,杵等等十六护法武僧名动南州。
然而此“武”非彼“武”而是以冉法为根基,以肉身为媒介,所施展的佛宗功法。
“我如今修九梵佛印三式佛印,在白日便可无所顾及,以心御身,施展道法佛功,真是妙哉!”林轩应心中大喜,暗暗想道。
“对了师兄,为什么大慈光寺的人会将你困在双头国的蛇宫之内?到底这又是怎样一回事?”林玄应忽然问道。
信玄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说道:“说来话长。我被那妖人一掌击飞,流落云海,虽然有师尊佛光护体,但免不了受了重伤。等我醒来之时,正是存一群蛟人的村落之中。”
“看来蛟人姥姥说她所救的那个僧人,果然是信玄师兄无疑。”林玄应心中暗道,只听信玄说道:“这些蛟人似乎并不喜欢6民,但是因为与布善国的关系较好。所以见我是僧人,态度还算客气。不但供养我吃喝,更是将我外伤治愈。”
信玄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命中劫数,在我离开蛟人村,直往布善国,欲拜访佛国之主,相告那烂陀寺之劫。却在半路被一股神秘人拦截!”
林玄应心中暗惊,说道:“师兄流落云海,根本是巧合,又怎会有人突然拦截?难道是蛟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甚可能。
信玄摇头,说道:“当时我也是如你这般想来,不过后来才知道与蛟人并无关系。此事暂且不提,当时遭遇的那群人,人人身穿黑衣,头戴鬼面,自称收魂使,说我本应是回归地府之人,却妄自篡改生死,簿,不为阴司所融,故而前来收魂。”
林玄应听得毛骨悚然,只听信玄冷笑一声,说道:“一群不过是修了邪法的妖人,竟假装阴耳阴使,在我佛心观来,如何能够瞒得过我?我深知来者不善,也不客气,起手便攻,只听那些自称收魂使的人说道小和尚,反抗我们,只会让你吃苦头,乖乖的听话,只要交出你身上的轮回经,本使会破例通融,让你多在人世享福几年。
我被师尊送出那烂陀寺,根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收魂使竟是知道我的来历,更是开口索要轮回经。我当时又惊又怒,佛功施展,奈何功体受创未愈合,加上对方根基,根本不在我之下,又御使一柄幡,信手一晃,一股黑气从里面飞出,竟是直接破开我的护体佛光,让我昏迷过去。”
林玄应震惊的无以复加,信玄的修为,在那烂陀寺年轻一辈之中,乃是翘楚。一身神天守须弥佛功,威力无比,就算是成就地者的道法高人,也不能一个照面,就将他制服。
小师弟也感到难以置信是吧?”信玄苦笑一声,叹道:“但事实就是如此。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人用寒锁炽链锁住了四肢,囚禁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一群自号“鬼卒。的骷髅尸骸,夜以继日的以各种酷刑折磨与我,逼我交出轮回经。”
说到这时,以信玄的禅心,竟也微微颤抖,可见他在那鬼卒手中,所受到的残酷折磨何其可怕。
“师兄真是苦了你了。”林玄应心中一酸,艰难的说道。
信玄微微一笑,说道:“那鬼卒,收魂使,自称阴使,既是阴使,没有地狱酷刑手段,又怎能算是地狱来人?”眉眼微垂,说道:“那些日子,混无天日,肉身之痛并不算什么,唯独那邪人拷问人心的**手段,真是高明,若不是我心中承载师尊的委托,只怕早已被他乱了心神,毁了根基,将一切全盘托出。”
林玄应再叹一声。
信玄继续说道:“也不知过了多久,收魂使与鬼卒也失了耐心,准备施展某种邪术,要将我魂魄抽离,以邪法探我记忆。
就在这时,昏暗无光的地牢之中突然出传来一阵佛号,接着一个巨大的破魔法印轰天袭来,顿时将囚困我的牢笼击破,更将那鬼卒击杀。”
“破魔法印,是药乘一恶?”林玄应回想方才在青元殿斗法,药乘一恶所施破魔之招,顿时有些意外。
信玄答道:“没错,正是药乘一恶,破魔印轰下,那收魂使并受伤,但知道并不是药乘一恶的对手,化黑雾遁走”竟是连我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信玄,竟是被这群欺师灭祖的叛徒所救,世事如棋,造化如斯,的确弄人啊。”
195章、昔日叛徒今圣者 青元殿中藏玄机
…六应心中微微惊讶。没想到大慈光寺的住持佛者。在旧二中。竟成了叛徒。
“小师弟不必奇怪。这大慈光寺的住持,自号大圣佛的左师禅,根本就是我的师兄。法号信禅
林玄应惊道:“什么?”
大慈光寺的住持,在云海之中声名鹊起,与上清宗并驾齐驱的佛门圣者,竟是那烂陀寺的传人,慈光住持的徒弟!
“左师禅是师尊的徒,十三岁入门,天资聪慧,慧根深重,对佛法总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深受师尊喜爱,不仅为他广开佛藏,更将我宗至宝佛兵娑婆世界和罗汉圣像赐下。谁知左师禅表面佛法造诣高深,却不能放下贪嗔痴,对我佛宗传说之中的轮回经,起了窥视之心。”
信玄冷笑一声。说道:“可是世人皆知,轮回经有慈心师叔守护,想要得到轮回经,就必须过师叔这一关。左师禅先是攻以心计,在师尊和师叔面前,努力表现自己,更将龙象禅功三十三天境修至二十三重天,只差一步。就可凝练法身,窥视罗汉果位。便向慈心师叔求助,借口为破境成就罗汉果,凝练法身,希望借轮回经一观,参悟佛法。
但是师尊与师叔是何等境界,如何看不出左师禅的用意,况且心知左师禅迟迟不能入罗汉果,修成法身,根本不是境界不够,而是他佛心蒙尘,魔性萌生,所以才断然拒绝。”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秘闻,舟来呢?”林玄应饶有兴趣的问道。
“左师禅乃是师尊的徒,师尊对他喜爱非常,又怎么忍心见他堕入魔道?所以在拒绝他后,故意在他禅房之中留了一本真经,正是修成法身的无上佛藏九梵佛印,也是修成灵台,接引佛祖智慧之身的关键。只要他能够定下心,驱除执念,慧剑斩凡丝,就会现九梵佛印,到时就算将轮回经让他参悟,也未尝不可。
信玄摇摇头,叹道:“只可惜心术不正之人,自己将这机缘葬送。师尊良苦用心,这叛徒又怎会理解?他当时已是魔性根重,只想如何能够得到轮回经,最后竟是丧心病狂到夜袭藏经阁,欲将轮回经偷出那烂陀寺。”
轮回经根本不是经卷,左师禅想要从藏经阁中偷取,根本就不可能。
信玄冷笑一声,说道:“慈心师叔日夜镇守藏经阁,他想偷入,又怎能不被察觉?师叔心知是他,也不揭破,只是散出惊人佛元,欲将他惊走。谁知道左师禅竟是不死心,抖开娑婆世界图,竟想将整个藏经阁都收录进去。逃离那烂陀寺
林玄应心中暗道:“自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左师禅也算是胆大包天之人了。
“师叔见他冥顽不灵,终于出手。当时左师禅虽未修成法身,但早已有化象之境,与师叔相斗,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林玄应惊道:“这左师禅竟然如此厉害?”
信玄说道:“不错!左师禅可以说,是那烂陀寺千年传承之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可谓惊采绝艳。不过境界相同,也有根基上的差距。师叔根基之深,若是想要将他降服,也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只不过他受师尊所托,希望能够渡左师禅回头
林玄应心道:“越是惊采绝艳之人,越是自负甚高,左师禅既然走到这一步,断然无回头的可能
果然,只听信玄说道:“师叔一番好意,在左师禅看来,却无疑是对他的羞辱,竟是在最后关头,堕入修罗道,强行凝练出修罗法身。师叔见他已经完全堕魔,终于不再留手,一掌六界动,毁了左师禅一身根基,他只能强催娑婆世界图,将自己纳入其中,脱身而去。师尊得知此事,最终长叹数声,毕竟师徒一场,也不收回佛兵,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
“十年之后,在云海之地,突然早出一间大慈光寺和一个佛法修为惊人的佛者,自称大圣佛。”信玄冷笑一声,说道:“当日师尊与师叔手下留情,虽是毁了他一身根基,却没收回他一身佛功,竟是被他不知以什么秘法,将一身境界重新修成,更是自立门户。嘿,大慈光寺,大圣佛,我这位“师兄”对我那烂陀寺耿耿于怀,由此可见一斑啊”。
林玄应默然,左师禅自立门户,慈光乃是他师尊法号,大圣佛者更是师叔尊号,大概是以此作为鞭策自己,更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师兄,难道药乘一恶将你救出,是受了左师禅的指使?”
“不错!”信玄说道:“他只要对轮回经尚不死心,就断然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既然这神秘的阴司使者能够得知我从那烂陀寺逃出,流落云海的消息,大慈光寺信徒遍布云海,自然也能知晓。药乘一恶将阴司使者惊走,将我救出,便将我软禁。或许是因为他也有霸占轮回经的野心,并没有将我带回大慈光寺,而是带我来了双头国,囚禁在水天城内。”
林玄应闻言,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杀图应率领大慈光寺的佛徒,以营救楼兰公主为名,难道是受了左师禅的命令,实际上是来寻找药乘一恶,讨要信玄师兄?走了,定是药乘一恶的心思被左师禅得知,故而派人前来。所谓营救公
林玄应越想越觉得寒,心中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系列事情,根本不是偶然,似乎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安排的。
林玄应突然问道:“师兄,那后来你又为何会被囚禁在青元殿中?。
信玄微微诧异,说道:“原来那里是叫做青元殿吗?。接着摇摇头,说道:“我被那鬼卒施以各种邪法,早已神志不清,哪还知道是身在何方,不过是听看守我的人说起零星几句罢了眉头忽然一皱,说道:“前些日子,我被困之地,并非是那青元殿,而是另有隐蔽之地,与我一同被困的,还有几个蛇人,似乎是传说中蛇族祀宫的侍者
“祀宫的侍者?”林玄应一听,心中顿时一凛,说道:“公羊兄不是说祀宫早已经倒向青卓轩,又怎会”难倒祀宫并非是臣服青卓轩,而是受了某种胁迫?”
越想越是寒,连忙问道:“师兄,那你又是如何被转移出来?”
信玄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就在今日。我受尽折磨,看尽这些人丑陋的面容,佛心不稳,被魔障所侵,有一个声音经常在我耳边萦绕,要我打开欲界的通道,引渡大阿修罗魔灵进入苦境。我当然知道如果真如此做,必将是万劫不复,人间灾厄。但那时我心已不由我,入了魔境,一心只想报复所有冥顽不灵之人,所以利用药乘一恶,以轮回经为交换条件,让他给我寻来洞开境界通道所需要的神石,并要求寻找一处肃静、正大之地,才会交出。嘿,药乘一恶见我开口,怎能不喜?当下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将我从那囚牢之中放出。”
“师兄可是知道那囚牢所在?”林玄应突然问道。
信玄摇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两个持剑僧人将我搀起。一路走来,就身在青元殿了
林玄应心念急转,暗道:“难到那囚禁师兄和祀宫侍者的地方,就在青元殿内部?走了!如来灭魔法界,佛寄降魔大阵,布置起来,需要一十八位佛元深厚的高僧,药乘一恶布下此阵,定然是要防备什么?。
林玄应越想越有可能,说道:“师兄!蛇族祀宫侍者囚禁之地,你可还记得?”信玄点头说道:“若是再入其中,自然认得眉头一皱,说道:“难倒你想去救人?”
林玄应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囚困师兄的地方,就在青元殿内的某一处。方才我们从大殿之中逃出,药乘一恶等人必定会全力追查我们的下落,这里也并不安全。我们不如出其不意,回转青元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救人。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不急于脱身,反而原路返回。”
信玄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继而目光炯炯的看着林玄英,突然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玄应颇为奇怪的说道:“师兄为何如此看我?”
信玄叹道:“我只是奇怪,你虽然被丹邪之力,将肉身改造成大人,但是为何心智却好似一个成年人一样?”
林玄应顿时一惊,还好信玄没有追问,只是感慨道:“难怪师尊会说你不凡,更将我那烂陀寺的一线生机寄托在你身上。信玄算是明白了
林玄应干笑几声,说道:“师兄夸赞了。”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林玄应神色一变,低声道:“好快,这些人果然寻来了
外面吵闹之声,正是蛇宫的侍卫,要进院搜查,被宋圆缺的亲兵给阻拦在外,双方各自得令,争执不下。
林玄应说道:“药乘一恶竟然能够遣动蛇宫的侍卫,与青卓轩必有勾结,,师兄,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说完将水帘洞府打开,说道:“请师兄委屈,暂时进里面养伤
信玄现在对于他的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见到水帘洞府的神奇,禁不住赞道:“这洞府法器,倒有些类似我佛宗的须弥印了。”当下心神放松,化作一道青光,进了水帘洞府。
林玄应将水帘洞府收回,心中略微沉吟,外面的蛇宫侍卫已经闯了进来,开始按查,当下展开身法,向蛇宫方向回奔而去。
再入蛇宫,果然如林玄应所料,戒备松懈了许多,大部分侍卫都被抽调,前去拨捕林玄应和信玄的踪迹。
林玄应巴入蛇宫,并没有先去青元殿,而是去青元大殿偏殿,那些奴仆侍婢所住的地方。
“虞兰和顾清在青元殿内伺候多时,必然会现什么端倪林玄应小心绕过巡逻的侍卫,展开音胎,感知虞兰的声音,没过多夹,就寻到虞兰所在之地。
一间不大但却十分雅致的房间之中,虞兰惊魂不定的坐在床前。
蛇宫突然生了这么大的事,不但青元殿中传来了空前震爆,更是搅的整个蛇宫从上到下,鸡飞狗跳。
就在刚刚,宫中总管奉赤王妃的命令,询问每一个下人,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虞兰虽然十分镇定,巧妙蒙混过关,送走总管和侍卫,但这一切都瞒不过顾清。
在总管和侍卫离开之后,顾清便拉着她进了房中,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虞一卜沧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顾清顿时火儿,说道!,“妹保,狮是我看着长大,你说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说我突然昏迷,是因为误闻了迷离香。但我刚刚问过花房。这三日来根本没有迷离花送入宫中。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管询问那闯入宫中的刺客,到底你见过没有?”
虞兰被她再三逼问,终于瞒不住,便将林玄应道出,更将林玄应的话全部转述。不过顾清并不像她那般,相信了林玄应的话,顿时气道:“我的傻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公主殿下没有让我们跟随去祭天山,那是因为我们出身低微,没有资格进入祀宫圣殿,况且王上身亡,我们就在一旁亲眼所见,又如何会是假的?”
虞兰想到林玄应那双清澈的眼睛,连忙摇头说道:“不会的。那人不像是坏人
顾清无奈一叹,说道:“妹妹啊,难道所有坏人的,都会写在脸上吗?人心险恶,你这个从小在蛇宫中长大。没有接触过外人的小丫头,又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虞兰倔强的坚持,顾清见无法将她说服,只能轻叹一声,说道:“算了。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不过现在赤王妃在追查那人,现在这件事好在只有你我两人知道,若是再有人问起,你一定不要露出马脚,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怎能如此轻易相信别人?我先出去了,你在房间里好好想想吧。”
顾清离开,虞兰一个人呆坐在床上,脑海之中开始交战,终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倔强的想道:“林公子一定没有骗我,蛇主一定还活着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一股微风吹开,一个身影闪身进入,面前顿时多出来一个人。
“你一你你!”虞兰看着去而复返的林玄应,惊的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林玄应早预料到她会有这般反映,在进入之前,就设下绝弃封界,说道:“虞姑娘,不要慌,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
虞兰从床上跳下,急道:“你怎么还没离开?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所有侍卫都在追查你的下落吗?”
林玄应笑道:“只凭借他们还抓不住我。”顿了一顿,当下将自己的疑问说出,虞兰静静听完,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却看着林玄应,认真问道:“你去青元殿。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骗我?”
林玄应无奈,说道:“虞姑娘,如果我说我能证明,定然是骗你,不过现在事关重大,只要你能苹我找集囚禁祀宫侍者的地方,到时候自会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
虞兰心中其实早已认定林玄应并不会骗他,如此一问,不过是为自己打气,一听林玄应如此说,顿时说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林玄应大喜道:“妾谢虞姑娘。
两人来到青元殿中,竟走出奇的顺利,几乎可以称为畅通无阻。
守护在青元殿外的如来灭魔法界,也消失不见,可见大慈光寺的僧人已经全部转移,去往他处。
空旷的青元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青元殿最早曾是王上的寝宫,可是后来蛇宫大兴土木,又兴建了一坐乾元宫后,就被当做弃殿封存起来。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虞兰领着林玄应,在空旷的大殿中谨慎前行。绕过之前大慈光寺僧者布阵之处,在一道毫不起眼的墙壁之下,轻轻的拍了一下,只听一声低沉的响声传来,墙壁竟走向里四陷数分,随即分离。
墙壁之后,竟是一处盘旋向下的石阶,一望之下,深不见底。
“恩?想不到这大殿之内,竟是别有洞天!”林玄应道眼开启,在黑暗之中将这青色大门之下的景象一览无余。
“两年前有一天,我陪小殿下玩耍。殿下非要来这里玩耍,我拗不过他,就带他进来,谁知道小殿下淘气,到处乱跑,机缘巧合下,现了这个隐蔽之处。”虞兰说道:“当时小殿下还不知道轻重,我却知道,像这种隐蔽的机关暗室,在宫中屡见不鲜,一般都是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个下人,突然撞破这个秘密,若是让人知道,只怕小命都要没了,所以赶快带着小殿下离开,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把这件事永远咽在肚子里。若不是刚才公子说起,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
林玄应说道:“原来如此。也幸亏虞姑娘机缘巧合下撞破这个秘密,不然想在这偌大的大殿之中寻找殿中之殿,只怕找上三天三夜也难寻到。”
顿了一顿,看着虞兰说道:“虞姑娘,你快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我独自前去就可以了
虞兰眼睛一转,突然笑道:“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既然我选择相信你,就要亲眼证明我的眼光是没错!”
当下也不等林玄应同意,壮着胆子,举步踏进了石门,从石阶上向下缓缓走去。
196章、千秋万代永世王 梦境奇术蜃梦决
浴的石阶,向下延展,林玄应与虞兰往下只经不知沁十。似乎这石阶下方乃是无底洞,根本没有尽头。
黑凄凄的空冉,没有一丝光亮,林玄应有道眼作为依仗,心中并无所惧。倒是虞兰,就像是一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喘着大气,手脚冰凉的摸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着。
“恩?不好!”
猛然,寂静的空间之中,忽然传来林玄应一声低呼。虞兰只觉得腰间一麻,竟是被林玄应一把抓起,身体顿时从石阶上脱离。猛然向下掉去。
虞兰骇的大叫一声,骤然一股火亮照满整个内殿,原来两人已经走到了石阶的底部。而就在这两侧,两个足有三人之高的巨大石人守卫,竟是从石壁之中走出来,见到两人,不由分说,举。
林玄应抱起虞兰,左右躲闪,在狭小的空间堪堪自保,前方虽然是一条火光长廊,但被两个石头守卫一左一右拦截,根本进入不得。
“这两个石头人,不知道是如何打造,竟然如此灵活!”林玄应出两道地孤太音刀,无形音刀飞射而出,瞬间洞穿两个石人守卫的胸口,轰穿了一个巨洞,但是这两个石人守卫却似毫无损一样,硕大拳头轰然拍来。
一左一右,同时携万钧之力拍来,林玄应避无可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大势至印!”
危急关头,林玄应爆喝一声,双手飞结印,大势至印轰出,可动三界之力,照出沛然佛光,大势至菩萨虚影赞掌!
没有震爆的声响。完全寂静的宿寂。
两个石人守卫身体被大势至印的佛光穿透,瞬间化为沙尘。
“好厉害!这就是佛门至宝,九梵佛印的力量吗?”林玄应初试九梵佛印,又惊又喜,大势至印一出,虽然一下抽空半数佛元灵丝,聚成数道佛元,耗损巨大,但的确有出其不意的收获。
一旁虞兰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再看林玄应的目光,已有了几分畏惧。
石头守卫一灭,身后狭长的走廊终于露出端倪。两个人小心前行,出乎意料的是,这狭长的隧道一路走来。竟是再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甚至陷阱机关都没有一个。
林玄应心中疑惑,这一路走来,远处的光芒越来越亮,显然并非是一条死路,既然是一道绝秘之殿,为何只有如此薄弱的守护?
微弱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渐渐拉长。
“林公子,你快看!”虞兰忽然惊呼一声,飞快的向前跑去。林玄应连忙跟上。
穿过低矮的一道石门,脱离走廊。猛然狗光万道,照射而来,等到眼睛适应,定睛下来,两人同时被面前壮观的景象所震住。
“这是蛇宫?”虞兰痴痴看着眼前奇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玄应心中震撼,两人如今所站的长阶,完全由玛瑙石铺就而成,头顶穹宇,竟是一片不知由多少星辰之钻穿连再成的星海苍穹,无数皎油长明灯照起宛如日光一般的璀璨。
不知从何处涌动而出的水雾之华,形成一片水云之海,下方巍峨壮丽的楼宇林立。竟是与水天城中的蛇宫布置一模一样。更是多了数分的富丽堂皇,白玉石瓦,琉璃宫灯,简直比真正的蛇宫还要雄浑奢华。
林玄应震惊的说道:“虞姑娘。这里与蛇宫的布置一模一样,你可听说过双头国还有这样一座不为人知的宫殿吗?”
虞兰膛目结舌,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两人从玛瑙石阶上走下。龙涎香气扑面而来,夹道两旁,由成百上千的金甲蛇侍持刀守护,虽是愧儡,不过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栩栩如生。
“这是金龙侍!是蛇宫之中,只有王上才能够调动的御用之军。这里,简直就是仿造蛇宫!”虞兰膛目结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林玄应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但很快自己否定,摇摇头,继续前行。
两人穿过层层楼宇大门,历经万花园,玄元宫,青元殿,太极宫,育阳殿,终于来到蛇主与诸臣子上朝议事的宫殿。乾元宫!
宫殿之下,金光闪烁,正中高挂一块宏伟玉匾,上书:“千秋万代宫!”
林玄应仰望玉匾上这五个金文大字。心中不由冷笑道:“自古王朝更迭,千秋故事,有谁人能够永续史章。三百年太久,更何况千秋万代,这提笔之人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林玄应站在宫门前,心中猜测越来越浓,沉吟片刻。猛然拉开千秋万代宫的大门!
只见宫门之中,九条金蛇,成化龙腾云之势,捧起一尊尊贵无比的王座,下方无数身穿官服,匍匐到地的人偶。行礼口拜,似乎都能听到朗朗称颂之声。而那王座之上,赫然坐着一人。一身九蛇晃日王袍,目光睥睨,龙姿虎态,仿佛是手掌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
林玄应身后的虞兰,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待看清那王座之上的人偶,竟是吓的瘫软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说道:“赤王爷”是赤王和…”
“青卓轩?”林玄应一惊,心中猜测被证实,失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这青元殿下方这雄浑的蛇宫,就是青卓轩仿照真正的蛇宫所造。他一直想登基为主,不过因为不是正统血脉,所以蛇主之位被他弟弟取而代之。于此并不死心。在这地下之中,建造了这样一座蛇宫,更将自己的人偶放在其中,更乾元殿名为千秋万代宫!”
“这样一座雄浑的宫殿,就算耗费十年的时间。也要征用不知道多少人力财力才能够建造成功,青卓轩如此大的手笔,难道蛇主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林玄应眉头微微皱起,突然觉得有些不通,如果说青卓轩想登上王位想疯了,大可以在自己的封城之中建造,为什么一定要在蛇宫之内,蛇主的眼皮子底下建造?
“难道这地下蛇宫,并非只是青卓轩为了满足自己成为蛇主的幻想所建造,而是另有用途?”林玄应正在疑惑,猛然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哎呦。真是好聪明的人儿啊。这么快就猜到了。”
“谁?”林玄应悚然一惊,猛燃以次,惊毋虞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卢身后,脸!十分诡异的笑容看着他。
“你!不是虞兰!你到底是谁?”天弧玄音剑幻化而出,林玄应持剑遥指。沉声喝问道。暗中展开返照源心之眼。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屡用不爽的道眼,照在“虞兰”身上,竟是被一层蓝色淡光所笼罩,看不清其中奥妙。
,“我是谁?我是虞兰啊。林公子这么快就把我的名字忘记了吗?”虞兰的目中闪烁出诡异的光芒,缓缓向前走来,浑身上下,无不散着邪异鬼魅的气息。
林玄应眼见道眼失效,也不慌乱。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最好离开虞姑娘的身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嘻嘻!真是好大的口气,你擅闯千秋万代宫。想必也是仗着几分本领,既然如此,就让我陪你玩玩吧虞兰娇滴滴的声音,猛然一转,竟是变成粗狂的男声,猛然一朵蓝色冰锁,从她眉心之中飞出。
林玄应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天弧玄音剑舞动,展开千影纷纷的剑,式,瞬间化身七彩,蓝色冰锁在半空飞舞猛然一滞,不见剑影,只闻剑声,只听脆断之声传来,竟是瞬间就被斩断。
“虞兰。显然是没有想到林玄应竟是如此之快,急忙抽身后退,又惊又怒的说道:。千影流光剑?青科惟集子的剑招,你怎么会?”
林玄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哈哈大笑道:“他是我的乖徒弟,师父用徒弟的招数。有什么奇怪?给我倒!”
林玄应身形转移到虞兰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握雷荧神元,一掌拍在虞兰的右肩之上。虞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附身,先将她制服才是上策。
不料!林玄应一掌拍中,仿佛是打在了空气之中一样,“虞兰”的身体竟仿如同泡沫一样,瞬间烟化消失。
“还真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啊
戏读的声音传来。被林玄应一掌击破的烟雾,顿时变成蓝色泡沫,充盈在整个千秋万代宫之中。
林玄应道眼虽是看不透她的本体,但在蓝色烟雾之中,瞬间就寻到她隐身所在,千影流光剑怒射而出。剑影纷纷,追声逐影。
“哈哈哈哈,不要白费气力了,守兽,去!”一声低沉的大笑,蓝雾之中,忽闻无数野兽嚎叫的声音,林玄应的眼前,顿时无数邪虫凶兽,如同潮水一般,飞涌来。
“好家伙,摘到虫子窝了!”林玄应哈哈大笑一声,身体之中所蕴藏音灵之气,尽数释放,刀剑齐施,瞬间一道绝杀音阵施展而成,将面前守的水泄不通,无论是何等邪虫凶兽,凡走出现,一应全部绞杀。
音芒闪烁,兽吼虫鸣,千秋万代宫之中。一时间竟是成了混战的战场!
,“咦?音术之法,果然厉害。据说句陈之国有一位术法奇才,炼音士,自创一刀一剑两招妙术,难道就是你吗?”
“虞兰”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玄应心知她所说之人,乃是应惜。不过也不叫破,当下大笑道:“雕虫小技,怕了吗?藏头露尾,就以为我抓不到你吗?”
“虞兰”嘻嘻笑道:“本座并未隐藏身形,何来藏头露尾?”
林玄应暗暗从水帘洞府之中,抽出幅荒神枪,催动雷元,抬头四望,方才刀剑齐放,将这四周搅的一片狼藉,心中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暗暗盘算:“这人似乎是千秋万代宫之中的守卫,但这宫殿之中几乎快被我拆掉,他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心思急转,林玄应忽然大笑一声,身形一转,化成一道流光,竟是一脚踏在了王座之上,幅荒神枪双手横握,举枪大笑道:“青卓轩胆大包天,竟在蛇宫之下,又建造另外一座蛇宫,更将自己的人偶放上王位,真是狼子野心,该杀!该杀”。
烧荒神枪轰然刺下,顿时一声惊天震响,王座尽毁,人偶湮灭。
“虞兰”似乎没有想到林玄应竟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不过并不在意,说道:“原来你是赤王的对头,并不是意外闯入。嘿,既然如此,本座就更不能让你离开了
猛然千秋万代宫的顶穹,竟是突然破开,自天而上,仿佛星河一般的星辰之石,忽然落下,猛如星陨。
林玄应大惊失色。身形不敢停留,飞腾挪移动。
哈哈!虞兰”眼见林玄应狼狈的样子,声音悠然的说道:,“这落星不断,永不停息,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老子能坚持多久。关你屁事?莫不是你也是在死撑?怕不是就要力竭了吧?”林玄应一边躲闪,一边哈哈大笑,从容依然。
“呵!垂死挣扎!岚起!”
“虞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半空,脸现怒容。手轻轻一挥,顿时天昏地暗。四面无光。
猛然一阵山摇地动,轰鸣剧响,蛇宫之中,无数楼宇琼阁,竟是拔地而起。尘土飞扬,满目疮嘉,哪还有之前的胜景?
眼见无数宫殿铺天盖地的压来,林玄应竟是不惊反喜。哈哈大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天星陨落,飞宫袭来,林玄应竟是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立定原地,不闪不避,面色从容。嘴角露出一丝明悟的笑意。
一切维心所照,不生疑,迷障皆为空!”林玄应手中结印,佛元灵丝运转而成,低声喝道:“佛光破眩迷,赦召龙神,护我灵台!八部龙神印!”
八部龙神印一出。顿时九天龙吼,震破寰宇。
八条护法金龙,闪烁无穷佛光,照破一切虚无,汹涌冲破滚滚昏天黑云。
“啊”。
龙神所经之处,瞬间如同镜子破碎,只听一声非男非女的凄厉叫声传来,整个蛇宫竟是开始破碎崩塌。
林玄应只觉得眼前无穷光芒,目悦神怡。灵台澄明。
龙吼消散,佛光散尽,林玄应再次睁开双眼,自己竟是依旧身在千秋万代宫中,四周一切,完好无损,仿佛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虚无幻境!
197章、控梦奇能梦之种 祀宫惊变囚灵巫
果然是泣前的切,不过是幻境,但是技幻犬,竟是连返照源心之眼都看不穿!”
幻境散去,林玄应环绕四顾,一切都回归平常,只有虞兰倒在地上,呼吸匀称,轻轻打轩,竟然是睡着了。
“虞姑娘。”林玄应走上前,将虞兰轻轻叫醒。
“唔”我怎么睡着了?好奇怪的梦。”虞兰睡眼朦胧,四处望了望,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我梦到我变成了一个大恶人,想要杀林公子。”
林玄应心中一凛,暗道:“原来如此。刚才那不是幻境,而是虞兰的梦境!难怪返照源心之眼没有作用。”
林玄应环顾四周,一切如常,千秋万代宫之中寂静无声。
“除了那石头守卫以外,竟然没有任何机关陷阱。方才这诡异的力量,竟然能够引人入梦,操控梦境之力来对付你,如此手段,自然不需要其他多余的机关了,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林玄应正在暗暗感叹,忽然从虞兰身上又一道淡蓝色几乎不可见的虚影悄然飘出,想要趁机溜走,被林玄应虚空拍出的一掌抓住:“想跑!”
噗!
一声气化的声音传出,那团蓝雾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林玄应用神元之力困住。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破除蜃梦决。”
蓝雾仿佛火焰,不断跳动,最终凝聚成了一个男人虚影,看不清面容。
“你是何人?”林玄应沉声问道。
“哈哈。”蓝雾之中的男人大笑道:“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千秋万代宫之中的我,不过是本座留下的一颗梦境之种,既然你能够找到这里来。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
话音网落,跳动的蓝雾顿时消失,林玄应的手心之中多出了一颗散着翠玉光芒的种子。
“梦境之种?”
林玄应看着手中的种子,眉头微微皱起,斩去一念,想要探入其中,不料这种子却邪门非常,意念与之一接触,瞬间就被吞噬进去,与主意识失去联系。
“林公子”虞兰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将林玄应从沉思之中唤醒。
“虞姑娘,你没事吧?。林玄应将她拉起来。
“我没事”刚才那是什么?好可怕。”虞兰看着林玄应的手,满脸是恐惧的神情。
林玄应好生安慰了几句,并没有告诉她实情,好一会,虞兰才渐渐鼓起勇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咔嚓!
就在这时,也许是梦境之种的毁灭,坐着青卓轩人偶的王座,忽然向右转动了很大的角度。
只听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后面原本无路的九蛇金壁,轰然打开,从里面竟是露出一条直通向上的长廊!
“恩?这里原来还有一道机关!虞姑娘,我们走!”林玄应一把拉住虞兰的手,飞快进了其中,身后墙壁,慢慢在闭合。
两人没敢多做停留,一口气,在这条长长的走廊里一路奔至尽头。
轰隆一声巨响,林玄应知道是刚才洞开的大门关闭了。
“这里不知道是通往什么地方,好一条地下长廊!”林玄应看着这条明显留有人工开凿痕迹的长廊,轻轻抚摸着墙上遗留下来的划痕,疑惑说道。
“恩?那是什么东西?”虞兰忽然向前方不远处跑去,蹲下身来,捡起了一个淡黄透明的石章。
“这是象征祀宫侍者身份的蛇心印,怎么会在这里?”虞兰惊奇的说道。
祀宫侍者,是蛇族之中,最虔诚的蛇民。他们把一切都献于蛇母,包括自己的精神与灵魂,根本不会离开祀宫半步,这里竟是
“祀宫”祭天山,”林玄应悚然一惊,被虞兰不经意的一句话,点醒了所有的困惑,顿时兴奋地说道:“我明白了!信玄师兄说他一直被药乘一恶囚禁在他处,更有祀宫侍者被囚禁。那里不是别处,根本就是在祭天山祀宫之内!”
虞兰瞪大着眼睛,惊讶的看着他说道:“林公子。你是说”
“依照蛇族的规定,王上即便没有后继之人继位,也要在蛇族七条最纯正的血脉种族之中,由三十三城主共同推选出继位之人。以青卓轩的血脉,根本没有资格参与王位之争。所以他才意图篡位,逼宫刺杀国主。”
林玄应一个环节想通,顿时所有困惑一应全解:“所以他秘密在这里建造一座地下蛇宫,不仅是为了满足他想要登基为主的幻想,更是挖通了一条由辖宫通往祭天山祀宫的地下通道。由此突袭祀宫圣殿,将蛇族最敬畏的圣殿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可以妄下蛇谕,肆无忌惮。”
虞兰越听越是心惊,喃喃说道:“难怪,难怪在几个月前,赤王忽然上奏王上,以各种理由,取消了祭天祷告的仪式,为此王集还与王上大吵了一架。原来是赤王害怕王上现,祀宫早乙经被他控制了。”
林玄应冷笑一声,说道:“青卓轩果然是老谋深算,谋划久已,一步一步,都安排好了。先是控制祀宫,随即与毒长老密谋,逼宫暗杀蛇主,造成蛇主薨亡的假象,随即以祀宫的名义,昭告天下,将三十三城主齐聚在祭天山上。如果我所料不差,只怕他会逼迫大灵巫甚至找人假扮,捏造蛇母降世的假象,将自己推向蛇主之位。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再没有人敢反对。”
虞兰听着林玄应的分析,越听越是寒,膛目结舌,难以置信。
“嘿,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青卓轩没有想到原本有大慈光寺高僧守护的青元殿,会因为我的突然闯入,救走信玄师兄,而全部离开,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林玄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意识一动,信玄从水帘洞府之中走出,吓了虞兰一跳。
“女施主不必害怕,贫僧不会加害与你。”信玄双手合十,对林玄应说道:小师弟,我在里面前听清楚了。这里所连通的,应该就是祀宫。”
林玄应说道:“师兄,你走过这里,应该有印象。”
信玄点点,不再说话,向前走去。
林玄应与虞兰对视一眼,快跟上。
三人在长长的走廊之中穿行,不知走了多久,这祭兆一丁,不知道被挖出了多少条通路。四涌八达,先是岔七敌六处。若不是信玄曾经走过,凭借人的记忆力,两人只怕早就迷失在迷宫一样的长廊之中。
终于,一条亮光照入其中,信玄脸上浮现一丝喜意,说道:“就是这里了!”
林玄应展开道眼,穿透层层土石,看到那走廊之外,里面竟是一件像是沙漏一样的上下分立的房间,有三男一女,全部昏迷在地上,身上穿着奇特,并非是祀宫侍者的装扮,到是与刑木芒的装扮有些类似。
“师兄,虞姑娘,你们跟在我的后面。”林玄应凝神戒备。率先破开泥门,腾身跃上。
破开土层,三人终于走出了长廊。
“天!是火长老,水长老,土长老,长生长老!”这间封闭的密室之中,赫然囚禁着蛇族四位长老,虞兰掩嘴惊呼。
这四位长老,昏迷在地,似乎是中了什么**之术,信玄微微沉吟,盘膝坐下,口中开始诵念经文。
一股安神祥宁的诵经之声,在整个密室之中萦绕,一股淡淡的佛光,照射在四位长老身上,顿时驱除**邪障,意识澄明!
“啊!”一声轻吟,一身火司袍的火长老率先苏醒,惊见几人,不由分说,一拳轰出,竟是夹带及其雄浑的炽阳之力。
“火长老且住手,他们不是青卓轩的走狗!”
林玄应惊见火长老突然作,两道音剑已经凝而待,突然那个一身素蓝,手中拿着一柄水星仗的女人苏醒过来,手杖一挥,顿时凭空抖出一股水浪,扑向火长老的拳头,阻止了他向几人出手。
“水婉!你为何阻我?”火长老怒冲冠,红色的丝几乎是立了起来。
“老四。他们不是青卓轩的手下。我们中了梦境之术,是这位佛者所救,你想要泄,也要看清楚对象!”
另外两位长老也同时苏醒过来,说话之人,正是面有土金蛇纹的土长老,赫然是蛇母血脉。
“几位就是蛇族的长者吧。”林玄应见到误会解开,简明抚要,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明。
四位长老听完他的叙述,同时叹了一口气,那个身穿长生袍的长老,感慨说道:“数百年来,吾族几经兴衰,但大多都是外患所至,没想到如今竟走出了如此忤逆之徒!”
这位长生长老,看起来却是格外的年轻,但那不过是一种假象。长生长老掌握着蛇族延续智慧精华的重责,受到蛇母的赐福,获得了长生不老的能力,数百岁的年纪,却依旧保持着壮年的体魄。
“老七和老五竟然背叛长老会,与青卓轩狼狈为奸,篡夺王位!可恨呐!”火长老怒斥一声,哇哇乱叫,形似疯癫。
土长老歉意的对林玄应与信玄说道:“两位救了我们的性命,真是不知如何报答。”
林玄应笑道:“我受蛇主与师雨公主所托,揭露青卓轩的谎言。没想到却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将几位长者救出。”顿了一顿,说道:“长者,难道这祀宫上下,全部都被青卓轩所占领?”
土长老叹了口气,说道:“吾族不幸,家有忤逆!赤王向来处事得体,深受王上信任,没想到竟是包藏祸心,连我们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勾结外族,袭击祀宫,将数百祀宫侍者全部杀死。真是丧心病狂!”
林玄应暗暗心惊,说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土长老说道:“就在几个月前,我们几人受大灵巫之邀,前往祭天山准备祭天之事。就在那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老七和老五突然带着一群浑身散着死气,装扮诡异的人,闯入蛇神大殿,将我们众人团团围住。”
土长老口中的老七和老五,正是毒长老与刑长老。
“蛇神大殿乃是吾族供养蛇母遗体的圣堂,怎能让外人擅闯?当时我们几人顿时大怒,呵斥老五老七,没想到他们两人竟是毫不在意,反而诡笑的说道“吾族正值生死存亡之际,往日旧俗,实在不该再继续下去。我们两人受到蛇母托梦,降下谕旨,将行雷霆手段,帮助新主登基,带领吾族重塑辉煌。”
土长老叹道:“当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他们二人是在说什么疯话,猛然从外跑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侍者,大声惨叫道“死了!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这时,我们才意识到生了大事。”
“随即一道炽火元劲怒射而来,瞬间将那侍者烧成干尸。我们又惊又怒,惊的是那炽火元劲,分明是只有赤王所修蛇息离火术才可凝聚,怒的是赤王竟是手提屠刀,闯进蛇神宫,大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王如今要改朝换代,重立蛇国,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若是识相,奉我为主,还可免除一死,不然本王祭刀之下,又要多添几条冤魂!”
林玄应暗暗惊道:“青卓轩竟是如此狠毒。将格宫侍者杀个精光,一个不留!”
土长老惨笑一声,说道:“老四当时就怒,要将老七和老四擒来拷问,不料为的一个外族人,忽然一声诡笑。双手环保成圆,结成一道黑色冰链,我们三人见状,同时施法,但竟是徒劳无功,被那人施展一种奇怪的法术,迷乱了意识,等我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囚困在这里。”
长生长老长叹一声音,说道:“枉我承担蛇族传承智慧之责,竟是看不集那外族人施展的是何种术法。后来几次被他下术,都没有找到破解之法,惭愧,惭愧。”
水长老宽慰道:“三哥不必如此,术道广博,就算是传承了蛇母记忆的大灵巫,都不能堪破所有术法。”
林玄应闻言突然一动,说道:“长者,青卓轩以大灵巫的名义,传下蛇母愉旨,不知是否是真的。”
火长老怒道:“大灵巫乃是蛇母最虔诚的仆人。怎么会跟这等贼人为伍?”
土长老叹息道:“就算蛇国之中,所有人都背叛,大灵巫也不会背叛王上,那道谕旨一定是青卓轩假传,真正的大灵巫,早已被囚困在绝眠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