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劫狱一
第一百九十三章劫狱(一)
挽歌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见到秦嬷嬷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挽歌也是十分的意外,但在听到秦嬷嬷对着自己所说的话的时候,挽歌整个人也便是被震惊到了、
他匆匆忙忙地将秦嬷嬷给扶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刚刚那样的动作会不会是有些粗鲁伤到秦嬷嬷,现在的挽歌也已经是顾不得这些了,他看着秦嬷嬷:“你刚刚说什么?!”
秦嬷嬷也没有想到挽歌的反应是这般的大,刚刚他拉着自己的时候那力气极大,几乎是要将自己的胳膊给卸了下来似的。|i*文(学^秦嬷嬷虽是觉得有些吃疼,却也还是没有哼上半句。
她只是看着挽歌道:“小姐现在正在大牢之中。”
挽歌的眼眸之中有些不解的,他甚至是十分的意外,他看着秦嬷嬷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嬷嬷听着挽歌那一声问话,她整个人也微微有些意外,刚刚挽歌在说出那种话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有了一种威严,那威严是秦嬷嬷没有在挽歌身上现的,以前的时候挽歌多半都是温和的,半点也没有什么,只觉得挽歌多半都是沉默不做声的,但现在看来除了沉默之外,挽歌也还是一个完全没有什么了。
但在刚刚那一瞬,挽歌浑身散出来的气场却是在瞬间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了来了,甚至是有一些个畏惧的。
秦嬷嬷看了一眼挽歌,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要怎么开口,最后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只能是呆呆地看着挽歌,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竟然瞬间怎么也没说出口来。
挽歌看着那一脸呆滞的秦嬷嬷,这半晌的时候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好一会都没有说出话来的老人,他只得是当做她被人吓到了,即便是心中焦急如焚,挽歌也只能是先扶着秦嬷嬷到了店铺之中,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秦嬷嬷如牛一般饮了挽歌递过来的那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之后她才是真的缓了一口气过来,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方才想到自己是来找挽歌做什么的,她急切地看着挽歌道:“小姐被关进大牢去了,夫人让我来寻了你,看看又没有什么办法……”
“怎么一回事?”
秦嬷嬷见挽歌这般问她,其实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刚刚也只是听着莫氏在那边说了这么一声,莫氏要她来寻了挽歌帮忙,但是秦嬷嬷却也还是觉得挽歌这是能够帮个什么忙来着,可到底也就不过是为了一个希望而已。所以秦嬷嬷也就把莫氏所说的那些个事情大致说了一些,若是要问正确的,秦嬷嬷也不甚清楚。
只是挽歌在听到秦嬷嬷说了那些个话之后,他的面色也是越难看。原本挽歌就是不赞同素问回到安家,果真如今是被他给猜准了吧,果真这一回到安家就是没什么好事,如今果真是不出他所料,便是成了这般模样了。
挽歌原本便是觉得安青云这人是极其有心计的,但到底还是耐不过素问的意思,如何可好,早知道会演变成成为现在这般,他就是应该说什么都不让素问去的。
秦嬷嬷看着挽歌的面色,她也不知道如今自己应该是说什么好,只能是默默地看着挽歌,看他是有什么办法的。
挽歌现在的心中那是十分的郁闷,他也不着调自己是应该觉得素问自己太过自信了还是应该现在提剑去寻了安青云又或者是直接去劫狱会比较好。但——
“秦嬷嬷你今日且是在小筑之中留一晚,今日若是回去,只怕只会徒惹一些个麻烦。”挽歌道。
秦嬷嬷也知道自己若是回去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刚刚已经有了人特地来抓了她的,若不是刚好已经接近了浮云小筑,只怕自己就要遭了毒手了,但是自己这般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可莫氏还在安家,到时候莫氏可是要遭殃了的。她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离了莫氏而去的。
挽歌见秦嬷嬷那犹犹豫豫的模样也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了,多半是在担心着自己的主子。挽歌对于秦嬷嬷并不算特别的厌恶,但是一想到莫氏,挽歌的心情便是有些复杂,只觉得如果不是有莫氏的存在的话,那么今日素问也便是不用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对秦嬷嬷说的,也便是只能够看着那忧心忡忡的秦嬷嬷道了一句:“你且放心,我自是会将姑娘救了出来的。”
秦嬷嬷哑然地看着挽歌,其实她也想求着挽歌若是可以一并将莫氏从那个几乎是要吃人的地方给带了出来,但现在挽歌开口说的是他会将素问救了出来,半点也没有提到莫氏,秦嬷嬷当下也便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了,只觉得自己要是这么地开了口,许挽歌也不可能会答应。
她僵在那头,本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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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进后院的意思也是十分的明显,他觉得这件事情多少也是应该要说给魔尊知道的,免得到时候自己要是行动了而魔尊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这人便是看自己不怎么顺眼的,到时候只怕是恨不得将自己给赶了出去了。|i*文(学^所以挽歌在面对着魔尊的时候,多半做的也可算是滴水不漏,半点也不会叫魔尊寻了自己的错处,免得到时候再生事端,尤其是现在素问也不在这宅子里头的时候,挽歌面对魔尊可算是处处小心,半点错处也不敢犯下叫他挑刺的、
挽歌进了后院之后便是去了魔尊的房间,今日魔尊倒是没有出门,但挽歌看了一眼之后也便是不见魔尊的身影。只得又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循着寻了一寻,方才是在素问的房间里头找到了魔尊的身影,魔尊就靠在素问长靠着的长塌之上,手上舀着一卷医书,像是在看着又像压根就没有在看着。那一头银色的长泄了下来,就像是泄了一地的银辉一般。
挽歌有时候也得承认,素问果真是魔尊的徒弟。两个人的性子虽说算不上是十分的相像,但有些地方却也还是极其像的,比如像是现在这般,在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的时候,魔尊抬眼朝着自己看着的时候那眼神十分的锐利。
“我不是说过,你最好是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魔尊看着挽歌道,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挽歌,那神情并不是十分的情愿,那眼神甚至是带了一点厌恶。
挽歌看着魔尊那般看着自己的眼神,他也是十分不喜欢魔尊这般看着自己的眼神,但对于魔尊这般地对待着自己却又是没有什么办法,他压抑了自己心中的不爽,尽量以十分平静的声音对着魔尊道:“姑娘被抓去了京兆尹的大牢,前辈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如何是好?”
魔尊看了一眼挽歌,他眉头微微蹙了一蹙,但是很快就舒展了开来,他道:“被抓去大牢了?”
挽歌见魔尊半点也没有动弹,也摸不准到底魔尊是不担心还是压根就不在意这件事情,但听得他这样问着自己,挽歌也便是点了点头:“是的。”
魔尊听到这样肯定的回答,他又重新靠了回去只是平淡地道了一句:“你出去吧,以后不要舀这种小事来烦了我。”
挽歌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魔尊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他迟疑了一下,原本还想着要再说些什么,但后来看到他是这般模样,有些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是要不要说。魔尊这般是半点也不担心素问的吧,觉得她应该是不至于陷入那样的困境之中,但挽歌觉得不管是再怎么有信心都好,可素问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对于一个女子,自然还是要小心为上的,毕竟这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就不是用抱憾终身这四个字就能够直接概括了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魔尊的话让尾随着挽歌而来的秦嬷嬷听了一个正着,她几乎是怒不可遏,插着腰看着魔尊,什么叫做这种小事,如今都天已经是牢狱之灾了又怎么可以只是称之为一件小事而已,“你是谁,怎么会在小姐的房中?”
秦嬷嬷并未瞧见过魔尊,即便是莫氏也是没有瞧见过魔尊的,自然也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这能够在挽歌的眼皮子底下在这浮云小筑住着且还是那般尊敬地对待着的,秦嬷嬷想大约也是一个十分紧要的人物,所以也便是按捺着性子问着那些个话,要是在街上听到有人这么说的时候,秦嬷嬷多半就是要上前同人扭打在一起才罢休的了。
魔尊连瞟一眼秦嬷嬷都没有,他似乎觉得多看秦嬷嬷一眼也是会费了他的神一般,他道:“你既然是称呼那小丫头一声小姐,这喊我旁的也不合适,你就随了人喊我一声前辈就得了。若是没什么事情,你也别是在我的面前晃着,我的性子可不若素问那孩子那般的能够容忍,到时候要是吃了什么苦头,这就怨不得我了。”
魔尊肯对秦嬷嬷这么说他也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十分的给了面子,只差当时是没有说出一句“我不想见你们这些个不相干的人”这样的话来了。
但魔尊的自认为算是十分的谦和,可听在秦嬷嬷的耳中却有些不像是那么一回事了。她看了一眼挽歌,挽歌扯了秦嬷嬷的衣袖压低了声道:“这是姑娘的师父。”
秦嬷嬷也听的仔细,晓得眼前这人的身份了,她看魔尊的模样,虽说这头已经花白了,但这细细看来的时候,他也并不算是十分年迈的模样,秦嬷嬷当下便是以为这人不过就是三十多岁。虽说这心中也是十分感激这人的,但听着他那傲慢无比的话,秦嬷嬷也便道了一句:“虽说你是小姐的师父,按说是老奴的贵人。可你也不能这般,如今小姐在牢中,你不着急上火也就算了,如今说出那样的话来,
你这也实在是太过冷漠了一点吧!且老奴看你这般也不算是年纪大的人,叫你一声公子也便罢了,叫你一声前辈,这委实也是有些不大适合的。”
魔尊听着秦嬷嬷的话,他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着秦嬷嬷那没有看清楚事实,还是不自量力地对着他进行说教,他道:“我的年纪,但你的祖父也是有余了,你觉得你是应该叫我一声公子,还是应当叫我一声前辈?!”
魔尊一边说着一边从榻上坐起了身来,他看着那目瞪口呆的秦嬷嬷一眼道:“你说我不着急上火素问的事情,那么且问当初素问在这里也可算是过的好好的,是谁要她回了安家的?如今这出了事情倒是想到要回到这里来寻了帮助的,这般反复,你说倒是谁的错?”
秦嬷嬷虽是震惊魔尊的年纪竟然是比她想象之中更是年长,这也便是算了,更叫秦嬷嬷有些无地自容的就是刚刚魔尊所说的那些个话,虽说那话听着叫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但秦嬷嬷也不得不承认,素问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若不是莫氏劝着素问回去,那她许就可能是不会出这种事情了,而自己当初要是能够再劝上一劝,或许也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了……
秦嬷嬷张口欲言,但在看到魔尊那样嘲讽一般的模样的时候,秦嬷嬷便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她们现在不就是因为出了这样打的事情已经六神无主没有什么办法这才跑来这里找人帮忙的么,说到底这也是她们的错。
秦嬷嬷灰溜溜地转身,瞬间出了魔尊的视线。魔尊见人这般的识相,也不说什么。
挽歌看了一眼魔尊,见魔尊半点也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他也转身离开了。他也表示不懂魔尊那个人,刚刚那些个话听着明明是在为素问不平的,但这不平之后也没有要为她帮忙的意思,所以挽歌也不清楚魔尊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说到底魔尊是怎么想的对于挽歌来说这也不算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他怎么想就对了。
挽歌当然不会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去牢狱之中,既然已经是在牢狱之中了,若是自己大白天的时候就去,那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好成事的,而有些事情更适合在夜晚的时候进行。挽歌从来都不觉得这日子是这般的难过的,这等了又等却总是不见天黑,直到后来等了许久之后这才天才渐渐地黑了下来,而挽歌这是等了又等,等到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已经到了半夜不少人都已经睡去的时候,挽歌换了夜行衣,黑布蒙面之后方才提剑出了门,他直接掠上了屋檐,足尖在屋檐上几个轻点之后整个人便是融合在那夜色之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挽歌很快就到了京兆尹府衙,在无双城这段日子早就足够他将无双城的地理位子分布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条街上有什么,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可以到如数家珍的地步了,更何况是这京兆尹的府衙。
挽歌很快地寻到了大牢的方向,门口自是有着几个守卫的,但这些个寻常的守卫对于挽歌来说自然是不成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几下的缠斗,挽歌已经是将那些个守卫直接放倒,闯进了牢狱之中。
狱卒高声喊了起来,这声音还掐在点上,挽歌不过是手上的长剑剑鞘一推,便是直接砸昏了人。
素问的牢狱不算是十分的隐秘,挽歌很快便是寻到了那牢房,在看到坐在铺着厚实且干净褥子上的素问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即便是连一根头丝都没有凌乱,这才叫挽歌真的放下了心来。
他手执长剑,将内力灌注在手上的长剑,用力朝着牢门上的大铁链用力一劈,只听得“咣当”一声,那粗大的链子便是当下裂了开来,挽歌一脚踹开牢门,他朝着素问伸出手道:“姑娘随我走。”
“挽歌?”素问听着挽歌的声音便是觉得熟悉的很。她十分意外地看着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挽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半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来劫狱?”
素问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最先来的不是她所算计的安青云或是路岐凛他们,也不是皇长孙一派的人马,结果这第一个来的却是挽歌。
“是!”挽歌点了点头,半点也没有犹豫,他的目光十分的坚定,他道,“姑娘我们走吧。”
素问直觉认为挽歌这一个“走”字,并非是她所认为的现在挽歌是打算带着自己离开这牢狱,她下意思地就开口问着:“走去哪里?”
“我们离开无双城吧。”挽歌看着素问道,他的手坚定地朝着素问伸着,“这里太乌烟瘴气了,我们离开这里,就像是以前那样,姑娘愿意的时候就诊治病人,不愿意的时候我们就一路走一路游,就像是之前那样。”
挽歌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怀念之前同素问一路行走的时候那些个日子了,他们那样的漫无目的,这有城镇的时候就住客栈,这没有城镇的时候也可以去村落上借问人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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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过着那样的日子,他有一把子力气,而素问也有一身的本事,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饿了自己。
素问听着挽歌的话,的确那段日子虽说不是十分的完善却是十分的美好,只可惜……
素问本想开口对挽歌说,这如今也还不到他能够随意地离开的时候,或许等到安青云的事情结束之后她也的确是要离开无双城的,毕竟她也答应过魔尊是要回到魔宫一段时日,若是在以前的时候素问自然是会带上挽歌,只是如今魔尊似乎并不是怎么欢喜甚至哪怕是连中意都算不上挽歌,她也不敢对着魔尊提要带着挽歌一起回到魔宫之中,毕竟这魔宫是极其隐秘的地方,这么多年不予外人所知,那便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外人能够踏上过魔宫的地界。
素问也想过了,到时候她自然也是不知道自己会在魔宫之中停留多久,那么到时候挽歌的去留……她想也到时候放他自由的地步了,
外头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很显然是有巡护的人现了大牢异状,这是要将所有的人都引过来的意思。挽歌听着那些个敲锣打鼓的声音,那眼眸更加幽暗了下来,甚至还有着隐隐的杀气。挽歌也顾不得素问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他上前了几步一把拉住了素问的手,几乎是防止素问反悔一般,那握着她的手十分的用力。
挽歌拉着素问往外走,这才刚刚走到门口的位子,便是有一杆长枪带着凌厉的去势直朝着挽歌咽喉而来,挽歌抽剑挡着,只是因为一手拉着素问,挽歌主要还是以守为主,攻势也便不是那般的凌厉。
倒是那手执长枪之人攻势越的凌厉,半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那动作是越的凌厉了起来。
素问看着那来人,那一袭的红衣比他手上的长枪还要来得凌厉,在夜间穿着这般扎眼的颜色半点也没有想着要隐藏着自己的意思,甚至也没有用布巾蒙面,便是那般张扬地露出了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素问看着容渊,这挽歌来劫狱她还觉得多少是能够理解一些的,毕竟因为时间仓促,她还没有来得及将事情同挽歌说个清楚,但容渊明显就是不同,她明明说的十分的清楚,而且也以为他们叔侄两人不会再出现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会看到容渊。
“容渊,挽歌你们两人住手。”素问叫了一声。
在素问开口一说之下,容渊立刻收了手,而挽歌也多少有些觉得遗憾,原本他还想接着这个机会同容渊交手一番一较高下的。容渊一收了手便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挽歌,他自然是相信素问的话的。既然素问说这人是挽歌,那必定是的。
只是……
容渊的神情有些凝重,他道:“外面的护卫是你杀的?”
容渊这么一问,别说是素问愣了一下,就连挽歌也愣了一下,他道:“我只是来带人走,并没有打算要杀人。”
挽歌这话并没有说谎,他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要来大牢之中将素问带走而已,刚刚在大牢外头也不过就是将那些个护卫和狱卒打昏了而已并没有想着要杀了他们,而且对于挽歌来说即便是杀了他们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对于他来说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性和好处。
容渊原本的确是走了的,但听着素问的话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危险,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万一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所以容渊趁着夜深了,而容辞大约也是睡下了,所以他干脆就背着出了门。这才刚刚到了京兆尹附近便是听到那敲锣的声音,而在大牢外已经有了不少的尸体,他当下便是觉得应该是出事了,却没有想到等到见了素问的时候这才现这劫狱的人竟然是挽歌。
素问听着容渊这么一说,她脸色微微一变,看来有人也是打着这黄雀在后的主意,趁着挽歌进了大牢的时候将那些个杀人的事情安到了他们的身上去了,这下可好,她的罪名可就又多了一个了,几乎可算是罪无可恕了。
“走。”
素问当机立断,既然如今这陷害他们的人都已经出现了,素问当然不会傻到还停留在这大牢之中,她对着容渊和挽歌两人道。
容渊和挽歌早就不希望素问留在这牢狱之中,现在听到素问这么说的时候,两人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当下就是拉了素问一同离开。
三人这才刚刚走出大牢,外头已经是有了一排的弓箭手,而且那弓箭已经是架在了弦上蓄势待。这带头的是一个护卫军,穿着一身的戎装,他站在最前的位子,看到容渊从这大牢之中出来的时候他这微微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地便是高声喊道:“庆王殿下,您为何是在这牢狱之中,这莫不是您要劫狱不成?!”
他的声音十分的洪亮,身边那些个那种弓箭又或是手执刀剑的士兵面色之上也全部都是意外之色。
素问看了一眼那大牢,果真外头的那些个护卫已经死去,而且他们的死相十分的可怕,甚至嘴角流出的鲜血是黑色的。素问从挽歌手上一夺,她将挽歌舀在手上的长剑夺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把横在了容渊的脖子上。
“全部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庆王殿下!”素问沉声道,“还真是要谢谢庆王殿下今夜前来看望我这个故人,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出了这牢狱之中。”
么么哒,之前过敏的太厉害,身上疹子一大片一大片的,点滴挂完了,现在正在吃药状态,手指蜕皮蜕得比以前的时候要厉害,实在是太疼了。医生还给包了那种不知道纱一样的小套子,爪子套在套子里面敲键盘实在是很不方便。现在爪子终于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所以新哥又要开始满血满蓝复活状态了。
其实现在身上还是很痒痒,但是不能给挠挠,每次爪贱伸出去想要挠挠的时候一想到挠挠之后那可怕的模样,这挠挠就变成了摸摸……
第一百九十四章 劫狱二
容渊也没有想到素问会突然之间出手,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素问为什么是会这么做的。她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一力担下了,而换了自己一个清白。
原本这件事情本就是同素问无关的,容渊也是清楚,但他更清楚眼前的人是想将所有的一切事情往着他的身上推,这件事情本就是是一件一时之间说不清楚的,而且他们刚好从大牢之中出来,而大牢的守卫却是已经全部都死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个事情都不是他们坐下的,有谁相信?!
但是素问将这些个事情全部都承担下来,这对于素问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容渊微微撇过了头,想去看此时此刻的素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却是听见素问低声地道:“别回头,这些个人根本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容渊听的仔细,生生地止住了自己想要转过头的念头,他看着眼前那样大的阵仗,这带头的是城中禁军都统王猛,这平日里头容渊同这王猛也没有什么交际,这无双城之中的兵马并不归于容渊管束,所以王猛也不算是他的手下,但到底也是一同在军营之中的,自然地也都是认识的。在容渊的印象之中,这王猛也可算是年轻有为的将士,能够在这般年纪轻轻的时候坐到这个位置除了自己有些能耐外,这身后也是要有几分的背景,而王猛的生父不过就是一个小官而已。但他的母族多少却是同庞家有些关联的。
而庞家根深蒂固,在朝堂之中几乎大半的文臣都是同庞家有些关系的,门生众多,在朝堂上可谓是连成一气。这王猛能够年纪轻轻地成了都统这其中也是离不开庞家的关系,所以可以说这王猛也是庞家的人。
素问将长剑架在容渊脖子上的那一瞬间,王猛就觉得是有些不对,刚刚若是情况不出现这样的意外,在场的人都是会觉得是庆王进了大牢之中,至于是不是劫狱,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个说不清楚的由头了。而他若是将这劫狱的事情推到了容渊的身上,自然地会是有不少的人会觉得高兴的,比如说是庞驰庞丞相。可现在这般一来,倒是变成了素问胁迫着容渊出来了,这是王猛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没听见么,我要你们让开!”素问冷眼看着王猛,她一手抓着容渊的肩膀道,“怎么,还是你觉得一个庆王殿下还不够看头?”
王猛的脸色青白一片,他道:“你在胡说什么!殿下武功高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落到了你的手上,这分明就是你同殿下之间所商议好的。”他这般说着,这看向容渊的眼神也有了一些个往昔的意味,他道,“殿下,您怎么会这般的糊涂?竟然为了这样的人以身犯险,触犯越国的法令?!”
王猛哪里是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的情况,这事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的简单。庞丞相甚至还说过,只要是有些异常情况到时候即便是杀了素问又或者是有任何想要劫狱的人,这本就是一场好戏,原本是庞驰安排的了人马要去劫狱的,而他也一直是在京兆尹府外头带了人马隐藏在暗处,只要有人呼喊到时候他就会带着人马冲了进去将这些个事情全部都解决,但这还没有到那设定好的时间便是听到这京兆尹府上大呼小叫喊着有人劫狱,王猛也顾不得是是不是庞驰所安排好的,直接冲了进去想着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便是依着那般所说的一样,直接将人全部射杀,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了相爷所交托的。
素问见那王猛怎么都是不肯退兵,而且从这一群人来往的度这么快,装备也可算是那样的齐全,想来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构画好了所有的一切,现在哪怕是她以容渊的性命胁迫也没有让他们退缩一步,这诛杀之心那可谓是不言而喻了。
“本王做些什么,又与你何干!何必同你交代!”容渊看着王猛,他的神情如常,半点也没有因为王猛刚刚的那一番话而有任何的改变,甚至也没有心虚,他不过就是定定地看着王猛,那眼神之中有的也只有坚毅,“你让还是不让?”
王猛怎么也没有想到容渊竟然是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看着眼前这一切,几乎是双目灼的通红,理智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要退开,再寻了机会再做旁的事情,可他又是十足舍不得放过这样的一次机会,但一想到如此这般也委实是有些难以同庞相爷交代,毕竟自己有如今这般的地位也是同庞相爷脱离不了的关系的。而且庞驰也说过,只要是看到素问从大牢之中出来,必定是要射杀之的,不管她的身边站着什么人,可如今……
王猛迟疑了一下,他的手下之中有不少是庞家安插的人,见王猛不出声,又是半晌也没有反应的。这些个人说好听了就是王猛的手下,但是往难听里头说也可算是侧面地监视着他。这些个人多半都是庞家培养出来的死士,所听命的也都是庞驰。庞驰不喜欢庆王和肃王也已经不是什么隐藏的极深的事情了,而且庞驰一直都是想将一部分兵权掌握在手中的,如今无双城绝大部分的兵权都是在庆王的手上,只要除了庆王,到时候朝中必定无人能够同容渊一般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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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手执弓箭的士卫趁着人不备,当下将手上的箭射了出去,那利箭的目标直指容渊,大有杀人灭口将劫狱的名头做实的意味。
素问看的仔细,在箭射来的时候便是用自己还空闲的手抽了缠在腰上的银蛇剑将那直冲而来的箭给击落了,银蛇剑瞬间脱了素问的手带着一种古怪的声调朝着那射出刚刚那一箭的人而去,瞬间穿透了他的咽喉,却又绕回到了素问的手上。
那人应声而倒,这般血腥的一幕几乎是震慑住了所有人,王猛也没有想到素问会在突然之间出手,他愣了一下,刚想要咆哮素问这般凶恶且杀人不眨眼的时候,却是听到素问冷冷地道:“你好大的胆子,就算庆王犯下任何错事也是应当交由大理寺去定夺,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将领而已,竟然想要趁着如今这个时候杀人灭口,好趁机将嗜杀王爷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不成?!你这般做是为了王法还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还是有谁应承了你只要是将王爷杀了,你就能够取而代之?!”
“不对,即便你们是巡查的队伍,就算这大牢之中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出现的时间也太快了一点,也许你们早就已经埋伏在外伺机而动,更也许,这些个人就是你们杀的,你们所做的这些个事情不过就是想要寻一个正当名目杀了我们吧!你一个小小的都统谅你也是没有这样的胆量的,你的身后必定有人指示,只怕这指示你的人只怕也是个达官贵人吧。这朝中的,能够这般地恨着我和王爷,同时又能够指使得了你的,相比也就这么寥寥数人而已。能够这样只手遮天的,大概也就那么几人。”素问看着王猛,她道,“你现在这样为了那个人成了出头鸟,这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你说你这一只出头鸟是能够活多久?!谋杀王爷的罪名,你自认你是担待得起的?”
王猛被素问那一番问话问得眼前一阵一阵白,他就算是这心中想着这件事情也是不敢断然做出来的,而自己这些个手下有几个是真心听着他的话的,可现在带队的人是他,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到时候这责任多半还是要他去承担才是。要是真的庆王殿下死在这里,到时候不管怎么样,这倒霉的也全部都只有他罢了。
“住手!”王猛伸手阻止那些个人,声音极尽严厉。这件事情不管怎么做他都是摊不上什么好处的,谋杀王爷这样的罪名,他自然是承担不起的。
“让他们走!”王猛粗着嗓子吼道,那些个手下面面相觑,有些迟疑王猛的决定。
“难道你们想看着庆王被人杀了不成?!”王猛朝着那些个人吼着,一副面红脖子粗的模样,这般模样也是让众人不敢再造次,只能由着,素问他们三人离开。
王猛看着那掠上屋顶很快就消失了踪影的三个人暗自咬牙,好半晌之后他这才恨声道:“追,他们不是躲藏在城中的某一处就是要准备出城的,给我追!”
士兵应了声匆忙而出,半点也不敢怠慢。
素问他们出了京兆尹的大牢之后,直接掠上城头。他们三人轻功不错,在城门守卫现的时候他们三人已经掠出了无双城那高大的城门,在城墙外了。
整个城中如今是沸沸扬扬的,人声脚步声还能够隐约听到一些个呼喊声。
“如今,我们要去哪里?”容渊问着素问,在出了京兆尹的府衙之后,素问就已经收了长剑,不再是那般将容渊当做人质来用。
“如今你可以回去了,回头就说是我要挟了你,凭着你的身份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刁难的。”素问看着容渊道,“你不必再跟着我们。”
容渊也知道现在素问所说这个话,是想要他们彼此之间分道扬镳了,他要平安回到无双城当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容渊觉得与其那么平安地回到无双城自己的府邸倒不如现在同素问一起。
他嘴角微微一扬道:“这绑匪都没有抓到,我这人质又怎么能够一个人跑了回去的道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劫狱三
第一百九十五章劫狱(三)
素问听着容渊的话,她微微一笑道:“你还真心想成为人质不成,这戏到此也就算了,也无谓再装下去了。”
容渊听着素问的话,他也默然不语,只是觉得这就算是成了人质,只要这绑匪是素问,他自然是能够是不会介意的。“如今这城中已经乱了套了,只怕在早晚是要寻到城外来,你有什么打算?”
素问听着那混乱的声音,也的确,虽说他们现在在城外,但在城中一旦寻了一圈找不到人早晚也是会寻到城外来的,而且估计从明日开始进出城门应该都有严禁,只怕到时候城内城外都是会有张贴画像一类的。素问虽是知道自己一贯是出名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有一日会是这般的出名。
“今晚反正已经是出了城门了,自然是不会再回去了。”虽说这最危险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你这么想着的时候未必旁人也不是同你一样的想法。说不定人家也是在守株待兔,等着你自投罗网。所以素问才不会去冒这个险再度回到无双城之中去。但不回到无双城之中,只怕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是在城外也不会有多安生,早晚还是要去将这些个事情解决了的。
但是,这无双城外的又是安全又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寻到的地方……素问想了想道:“你可还记得当日慈远大师所在的那个寒冰洞?”
容渊听到素问这么问着自己的时候当下也就明白了素问这是想要上了护国寺去了。容渊想了一想,觉得这护国寺可能也是一处好去处,护国寺是百年老寺,且又是同皇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轻易不得上去造次,再者现在皇后也还是在护国寺之中,只要皇后一日有着皇后的名位在,到底也还是一国之母自然不敢有什么人在她的面前放肆。而那寒冰洞虽说是清寒了一些,却到底是一处隐秘之所,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亏得素问如今这头脑还算是清醒,还记得那样一个适合躲藏的地方。
容渊点了点头:“走吧,趁着那些个人还在城中的时候走吧!”
护国寺其实离无双城多少还是有些路程,这平日里头去护国寺之中的人大多都是坐着马车骑着马一类的,倒也不觉得路程太长,但若是走路的情况下却也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但素问他们自然不是那些个平常人,他们都是有着功夫的人,不过就是区区几里地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一些个负担,所以很快也就到了护国寺所在的地方,顺着那一条小小的山路走了上去,不消一会的功夫素问就已经找到了那个寒冰洞。
那山洞得天独厚,越接近的时候越觉得清寒,也是,一个天生的寒冰洞,虽是一个修炼内力的好去处,却也是清冷至极的。素问对于这种清冷倒是没什么,而挽歌和容渊皮粗肉厚自然是不在意这种寒冷的,倒是有些担忧素问,毕竟她是一个女子,那样清寒的地方自然也是受不住的。
但等到他们到了那寒冰洞的时候,这还没有进去寒洞,倒是从这寒冰洞里头走出了一个人来,那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僧袍,那面目如画一般的精致,一脸的温润,那油光瓦亮的脑门上有着九个戒疤。这人不是静禅又是谁!
静禅看着出现在洞口附近的三个人,眼神之中微微也有些意外,但却还是一脸的温和,他双手合十道:“庆王殿下,兰若安好。不知道这么晚了,三位怎么还上了山来?”
静禅刚刚听到山林之中的脚步声,所以这才从山洞之中走了出来。自打慈远大师圆寂之后,这山洞之中也便是没有人长住了,静禅是慈远的徒弟,有时候便是不免地想到这个师傅,这才一个住在这里。
原本山林之中也便是僻静,寻常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来,所以在乍然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静禅也多少有些意外,所以也便是从这山洞之中走了出来,只是怎么的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容渊和素问。
容渊同静禅多少也是有些相熟的,这说了几句之后静禅便是明白了他们三人此时来的来意,他便是将他们三人抄了一条小路,到了山顶的一个山洞之中。
这山洞小小的,静禅一路上捡拾了不少山中的枯树,一下子在这山洞之中点燃了一小簇火焰,火焰照亮了整个山洞,这山洞之中并不算太小,这里头有石桌石凳还有石床,甚至还有可供着随地而坐的光滑小石头。而且里头收拾的十分的干净,倒像是常有人来一般。
“这里本是寺庙之中犯了戒律的僧人面壁思过的地方,地方未免简陋了一番,但若是有什么事情,这里地处偏僻又能够瞧见山下风声若有什么事情,也可早作准备。”静禅将那火堆燃烧的旺旺的,他同三人道,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十分的然半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帮助了一些个可能会给寺庙之中带来麻烦的人,反而像是面对着不过就是上山来挂单的平常人一般,“三位可安心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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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应了一声,她看了一眼静禅,双手合十,倒是十分恭顺模样地到了一声,“多谢静禅师父。”
静禅到底是个出家人,素问平日里头对旁人很有可能会是玩笑一番,但面对静禅的时候,到底还是觉得眼前这人同旁人是有些不同的,所以也带了一些个守规矩的礀态。
静禅看了素问一眼,他回了一个礼,道:“当日兰若也可算是帮了本寺一个大忙,这不过就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小僧应当做的。”
静禅对于素问也可算是感激的,若不是因为素问的关系,当日护国寺可能就会遭逢一次劫难,而自己的师父也可能会因为当日的事情而抱憾离去,也亏得是有了素问,这原本所担心的事情这才没有生,这么算来的话,其实素问也可算是护国寺的一大功臣,静禅自然是能帮的时候便是会帮素问一把的,毕竟也可算是知恩图报。
而且刚刚静禅听了容渊所说的,也相信素问并非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他虽是身在佛门之中,但这人也委实是看了不少,若是一个人真心是心狠手辣的,那么当日也就不会答应他师父来帮这个忙了,而且一个如果是凶恶无比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干净的一双眼睛。
而且,佛门之中本就应该大开方便之门的,而且这佛语也有云,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静禅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帮素问他们一把也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多谢静禅师父了,我那皇嫂,在寺之中可好?”容渊问道。从皇后被拘禁思过也已经是有不小一段日子了,原本这皇嫂便是待自己还不错,所以容渊待董后也是当做自己一个极其亲近的长辈一般,只是他同容辞被禁足在府邸之中也有一段日子了,就算是能够出了府,这护国寺之中董后所在的地方也是有不少的护卫看守着的,所以容渊和容辞也没有贸贸然地闯入到了护国寺之中来寻人。
“皇后娘娘一切都安好,殿下尽可放心。”静禅道,“娘娘日来也听寺之中师叔讲经论道,偶尔自己也撰抄佛经,一切都是安好。”
静禅说着,也觉得这日头也已经不早了,他朝着三人又行了一个礼道:“三位先委屈着休息,等到明日一早的时候,我再来给三位送些吃食。”
静禅说完这些个话便是要走,容渊同素问也是不阻拦,对于静禅,素问也不怀疑,虽说这佛门之中未必不会有人因为一些个利益或者是会惹祸上身而泄露风声,但是素问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生在静禅的身上,因为静禅那一双眼睛太清澈了,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半点瑕疵也是不带的。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心恶之人。
挽歌一直默不作声,从出了大牢之后他便是一直默默不语,完全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之人一般。他一直坐在这火堆旁,用静禅之前所留下的那些个柴火将那一堆火焰燃烧的旺旺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衬得那一张异常俊朗的脸孔在火光之中有着忽明忽暗的色泽。
直到静禅走了有一会之后,挽歌这才抬起了头,他看着坐在火堆另外一边的素问,开口道:“姑娘还打算在无双城之中停留多久?”
素问听着挽歌这问话,她抬眼看了挽歌一眼道:“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被人泼了一身脏水狼狈不堪地逃走,这一次走,挽歌你自由了。”
挽歌听到素问的话,他怔住了,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头扣出了一句:“姑娘这是不要我了?”
那言语听着格外的心酸,颇有一些像是要被遗弃一般的无奈和凄凉。
容渊原本也怔住了,他道:“你要去了哪里?”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原本素问在这无双城之中,容渊觉得只要想见她都是在的,但现在听到她说要走,容渊这才觉得,这天下之间实在是太大,若是一个人离开了,她若不想回到无双城来,那这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回来,容渊突然觉得这一辈子实在是太长了。
他想,或许要让素问走不了才好。但是怎么样才能够让她堂而皇之地留在无双城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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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面对面
第一百九十六章面对面
挽歌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着素问,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她会在这个时候同他说出这种话来的。素问觉得自己大致也是能够理解挽歌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这人处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地多少是有些个感情在的,哪怕是一只宠物时间一长也是有感情在的,就像是她同糯米一般,糯米是一只宠物,更何况挽歌又不是糯米,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呢。这人自然不比宠物,那更是有感情在的。
但,这人与人之间总是还存在着别离这样的事情的,所以素问从来都没觉得挽歌是会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所以现在将话同挽歌说了,素问倒是觉得自己身上也可算是轻松无比了,毕竟这事早晚也是要同挽歌说的。
“我答应了我师父等到无双城的事情解决之后会随他去魔宫住一段时日。”素问看了一眼挽歌,“只怕到时候,他是不会同意你再跟着我的。”
挽歌默了一默,这一点他也得承认,依着魔尊对他现在的脾性,若是素问要跟着魔尊回魔宫,那么他肯定是不可能让自己跟着素问的,但——
“姑娘难道去了魔宫之后就不出来了不成?”挽歌急急地问道,他不认为素问会是能够在魔宫之中停留上那么久的人,挽歌很想对素问说他可以在一个约定的地方等着素问,等着她觉得厌倦了还想要重新再闯荡江湖的时候,他们再一起闯荡江湖,就像是之前的那些个日子一般。
素问看着挽歌,她笑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初救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这身上也没有什么银两,又花了不少的力气,所以这才有些不甘心想着将你留在身边,不管做什么都好,至少不能叫自己吃了亏。这半年来你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可说是处处都是好的。所以当初救了你所花下的力气自然是值得的,只是你到底不能跟在我身边一辈子的,所以等到我要离开的时候,挽歌你也自由了,往后你想要去哪里就能够去哪里,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不用再避忌我,也不用再顾虑什么。且我也为你准备好了一些个银两,你往后就算是做个买卖也是有本钱的,也不用再做回以前的那些个事情了。”
素问早就已经给挽歌准备好了一笔银两,只要他不是大肆挥霍,那么这一笔银两足够他过完这下半辈子了,若是挽歌自己有能力也可利用这些个银两做些事情置办些买卖,哪怕是富甲一方也不成问题的。
挽歌听着素问所说的话,他良久之后这才说了一句:“看来姑娘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也枉费挽歌思量了许久。是挽歌想太多了。”
挽歌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有着说不出嘲讽和落寞。他不知道素问竟然已经将他的后路就都已经想好了,而且还是想的这般的面面俱到,甚至是连他的后路都已经想好了,让他完全是没有半点的后顾之忧,跟着这样的主子他或许是应该高兴的吧,甚至在不需要他的时候连他往后的生活都完全想好了。但是挽歌只觉得自己心中闷闷的疼,他要的并不是这些,也不是要那些个银两更不是要这往后的时候那无虞的生活。
挽歌瞪了素问一眼,他几乎是有些恨恨地将手上的树枝一丢,走出了这个山洞,那神色绷得极紧,渀佛已经是怒极了却到底还是没有朝着素问了火去。
挽歌这一走,这山洞之中也就只有素问和容渊两个人。素问有些不明就里,这不用跟在自己身边像是以前那样忙进忙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怎么挽歌难道还喜欢跟在自己身边总是被自己折腾来折腾去的不成?!而且,她真的会给他留不少的银两好么,别真的以为她已经小气抠门到那种程度了……
容渊看着素问,他哪里是不知道挽歌在想着什么,只是没有料想到素问竟然是会做下这样的决定,容渊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同情挽歌一些,毕竟彼此都是男人,多少也是能够明白彼此心中所想的,但,这转念一想之后,容渊觉得挽歌不在素问的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他虽说还没有得到同挽歌相关的消息,但到底还是不相信挽歌这个人的,现在听到素问不会再将挽歌带到身边的这个信息之后,容渊也觉得这一举措也委实是不错的,但一听到素问说要前往魔宫,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听素问这样的语气,她似乎是打算这一去之后再也不回来了的意思。
容渊这心中也微微有些着急,他看着素问,不着痕迹地问道:“你打算以后都不回无双城了?”
“也许吧,若是事情解决了,或许就再也不会回到无双城之中来了,不过也未必,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不好说的,许是不回来了,许还是有可能要回来的。”素问一脸平淡地道,不过素问觉得真的无双城的事情全部解决了之后,或许往后她也寻不到什么理由再在无双城停留那么久了,毕竟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在这里留恋的了。就算是往后有可能经过无双城也不过就是停留一两日的时日了。
“这里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存在么?”容渊问着素问,他不敢问的太过明显,毕竟自己那侄儿的事情还是前车之鉴,而刚刚留在素问身边已经有半年时间的挽歌素问都能够毫不怜惜地一下子将他的未来安排了个妥帖,这样的素问,容渊有时候很想问上一问,在她的心中是否是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的,又或者说是这个世间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为止停驻为之留恋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得到一个回答,容渊觉得自己未免觉得是有些伤神,可要是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容渊又觉得自己可能又是会太过伤心了。
“曾经有过,现在也已经算是没有了吧。”
素问的神情淡淡的,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同莫氏之间或许还会有留下来的可能性,就算是自己往后是不打算留下来的,但至少也不至于是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但现在想想,许还是她想的太多了。现在这样也好,这样一来自己走的时候也就可以完全没有半点的留恋了,莫氏的后路自己到底也还是会安排好的,不管她这要还是不需要,母女一场,情分到底也还是在的。她既然是不会亏待了挽歌,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莫氏同安晋琪的。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走的,我——”容渊顿了一顿,他甚少说那些个温润的情话,所以这一时之间说起来的时候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大适应,原本也还有一些话想要同素问说的,但这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话才好,若是太过直接那些话在容渊看来实在是太过唐突和孟浪了,他这严谨了那么多年,这一时之间是也就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轻浮又能够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个完全。
素问看着容渊,等着他那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她没有打断容渊的话,她也很想听听这个总是一丝不苟,连笑容语言都是十分克制的男人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来,虽说谈不上是有多少期待,但素问还是真的想知道他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她想知道这样的男人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来挽留。
“我——”容渊看着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素问,那话已经到了嘴边,正想要说出口,却是见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的黑衣人从洞口外头窜了进来。
“你什么?”那人的声音从那金属面具后头窜了出来,“你是想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来挽留我的未婚妻子?”
他说着将罩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容渊听着他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尤其是听到他所说的那“未婚妻子”四个字的时候,容渊便是大致就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谁,那个传说中的乌疆族长。
在看到那面具下那一张十分丰神俊朗的脸孔的时候,容渊心中多少还是暗自阴暗地想着,若是这人长相难看一点这还还说一点,至少这许多女子多数还是喜欢着面容俊朗一些的男子,但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容渊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恨的,这男人长得还是该死的好看,并且还占据了先机同素问有了婚约关系。
而且,从他刚刚闪身进了山洞那动作和他周身所散出来的气场来看,容渊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人这功夫是会比自己逊色的。
这出现一个怏怏不输自己的男人且还是同自己喜欢的女子有着婚约关系的,容渊觉得自己这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大平衡的,他觉得这个时候或许还应该让容辞也跟着一并来瞧瞧这个乌疆族长的真面目,只怕到时候这容辞也是会心中有些不大爽利的,这到底有着旁人陪着一起不爽利的时候,容渊觉得自己的心中也便是会觉得有些舒坦的。
“路岐南,把你那面具带上,我看到你的脸都觉得恶心,”素问朝着那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路岐南道,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人同那路岐凛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素问都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你说你怎么可以同那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
路岐南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些无辜,他看着素问道:“问问,这个问题你不能怪我,怪只能怪我娘生了双生子,同他长得一模一样也是我十分不情愿的事情。再者,你不是也已经分辨出了我同他的不同么,这般一来证明我同他委实还是有些差别的,你就不要在意这种事情了。”
素问可不认为能够分辨出路岐南和路岐凛之间的差别是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她看着路岐南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原本听说你进了大牢,本还想是趁着晚上没有什么人在意的时候去看看你,看你在里头过的如何。但是却没有想到看到了你竟然挟持了一个王爷逃出大牢来了。”而且这王爷还是甘愿被你挟持的,路岐南在心中补上了一句,他朝着容渊点头示意了一番道,“还得多谢庆王殿下救了问问。问问娇气的很,素来是不喜欢大牢那种地方的,当初不过是不小心将她关了一下水牢,即便是事后已经同她道了歉也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她这不吃亏的脾性还是半点也不改的
,倒是折腾了我好一回。今日我有要事,去的迟了一点,若是问问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同王爷你告个罪,王爷你可不要见怪才好。”
容渊听着这路岐南的话,他这话听着像是没有什么,听着像是在蘀素问同他道谢,但这反过来说,他也是在向容渊道明他和素问之间的关系是不一般的,甚至还提出了以前的事情,这是在同告诉自己,他和素问的关系不单单只是只有明面上的那婚约而已,这私下两人关系也是十分的亲近的。
这人是打算从一开始就从这婚约的身份表明自己才是最名正言顺的!而且这话里话外这说的都是带着十足的挑衅,尤其是那一张脸上几乎是写明了——“我知道你喜欢素问,但是你死心吧”这样的字眼。
容渊嘴角微微一勾,面对敌人这般的挑衅,容渊不动如山倒是以十分寻常的语气道了一句:“哪里,本王同素问相交也已经不短了,她的脾性我自是清楚,她再过分的事情本王也是能容忍得下的,又哪里需要你来告罪个什么。你就是那个同素问有着婚约的乌疆族长?”
路岐南听得容渊的话,他微微一笑道:“想必问问时常提及……”
“那倒没有,”容渊打断路岐南的话,“素问从未在本王的面前提起过你,至于你的事情,本王还是从素问的随从挽歌口中听到的,这两个多月来,素问对你一字未提,若不是挽歌提及,本王多半还是不知道的,想来对于这个婚约,素问还是多半不怎么情愿的。”
容渊咬重了“一字未提”这四个字,暗示路岐南也无需在他的面前暗示他同素问的关系是有多好有多清净,因为他和素问也不是泛泛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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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从小认识
路岐南原本还以为这庆王容渊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毕竟人人都在传着这庆王殿下少年得志,却是一个十分严谨之人。在路岐南的想象之中,那就应该是一个肌肉横生,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才是。可在刚刚看到容渊的时候,路岐南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这人非但没有一脸胡渣子,也没有肌肉横生,更是没有凶神恶煞,只是稍稍有些冷漠和疏离,但那一张脸还真的是好看的过分。
路岐南觉得委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人怎么就没有在沙场上出点什么意外毁了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呢,不过这想过之后路岐南又觉得这脸上有着伤痕什么的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要是从眼角划到下巴,又或者是那一条疤横过那一张漂亮的如拓下来的画一般的脸孔,这才叫毁了容貌,但要是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伤口,这非但是没有毁了容,反而是增添了几分英气那可就十分不妙了。而且,路岐南更是觉得别看这庆王看着冷漠无比不善言辞的模样,但是这一开口之后,倒是十分利索。
他刚刚那一番话说得,几乎是叫他为之刮目相看了,他这是向自己表示他同素问的关系也是十分的亲近,而且还顺带告诉了自己,素问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十分的认同而且还是提都不提的。
对于素问不喜欢这桩婚事,路岐南自然是知道的,这见了面之后素问便是会说上这么一句,即便是路岐南想要淡忘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到底是他同素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从素问的口中听到那些个话的时候,路岐南倒是觉得也没有什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听素问这么说了,但这些个话从旁人的口中说出的时候,路岐南的心中就有些十分不是滋味了。这未必是容渊同素问关系亲近,但听到那些个话,尤其是是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听到那些个话的时候,路岐南心中刺痛的厉害。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庆王殿下这般的清楚。”路岐南的声音也比之前的时候要来得清冷上许多,他看着容渊,如果说刚刚他的眼神里头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那么现在他的眼神之中也就全部只剩下杀意了。
两人之间的眼神在交汇之处剧烈地厮杀着,似乎觉得用眼神就能够将彼此撕裂成碎块。
素问当然不关心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她看着路岐南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路岐南能够找到这个面壁的山洞,那就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在自己的身后已经不是短时间了,而他跟着自己这么久却是没有现身,这才是叫素问觉得郁闷,亏得她还等了他这么久。
“这不是看问问你身边有两个男子相伴,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又惹得你不开心嘛!”
路岐南听到素问这问话,他上前了几步,伸手揉了揉素问的脑袋,那眼神带了一些个疼腻。路岐南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头自己最清楚,这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原本是听说了素问进了大牢,所以原本是想要趁着晚上的时候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滋味到底还是不好受的,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对自己的女人还有觊觎的时候,这叫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下去,他觉得自己能够忍受到现在也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按着他的想法,就应该在刚刚那个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不是想看看他的问问到底对这两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是后来路岐南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让素问同他们单独相处的,尤其是这庆王,要是刚刚自己没有进去,只怕刚刚这庆王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了,要是素问没有什么反应还好,这万一要是不小心春心萌动了……路岐南这还不得恨死自己,他觉得绝对是不可以让素问有这样的感觉的。
素问拍下路岐南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那拍下来的时候手劲还委实不小,“我有事同你说。”
路岐南看着素问,她的神情还有些严肃,但素问对着路岐南那模样,也早就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了,路岐南也习惯了素问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一张脸色半点笑容也不带的。
“什么事?婚事?”路岐南轻笑了一声,他这话一出口又换来了素问的一个白眼,他耸了耸肩半点也不在意素问对自己那神情。
“你少跟我说这种话。”素问瞪了路岐南一眼,她径自往外走,示意路岐南跟上她的步伐。
路岐南也不介意自己跟在素问的身后,他趁着素问没有留心身后的情况的时候,他朝着容渊看了一眼,那眼神肃杀无比,似乎是在警告着他同素问还是保持着距离一些,免得到时候他会做出一些个别的事情来。
容渊大大方方地迎视着路岐南的视线,他半点也没有打算退缩的意思,他是喜欢素问怎么了,如果刚刚不是他出现,容渊觉得自己大概是会直接同素问表明自己的心迹,只可惜……想必这人只怕也是按捺不住了,所以这才出现?p>
税伞?p>
刚刚走到洞口的时候,素问便是同挽歌打了一个照面。
挽歌的脸上还有几分的歉疚,他看向素问道:“姑娘,我……”挽歌刚刚跑了出去之后也头脑冷静了一下,他原本就是多少有些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是跟着素问一辈子的,尤其是现在还有魔尊在的情况下,但他也想着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出现,但刚刚素问开口所说的那话无疑是将他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幻想给打击了个干干净净,素问不仅是要他走,甚至连后路都已经帮他安排妥当了,这就是说素问已经早就想好了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
挽歌原本想对素问说自己不在意她会离开,他也可以等着她,可再看到素问身后所站在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挽歌原本想说的话全部都一下子泯灭了。对于跟在素问身后的男人,挽歌也是有印象的,这个男人,那个时候在乌疆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面,虽说不过就是匆匆一面而已,但挽歌对这个人还是十分的有记忆——乌疆族长。
挽歌瞬间就明白了,其实不是因为素问想要回魔宫而魔尊不准他一同跟着,只怕是这乌疆族长也是不允许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的吧,也难怪素问是不打算再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了。
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全部被挽歌吞了下去,他直勾勾地看着路岐南,从牙齿缝隙里头挤出了几个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素问莫名地看着挽歌,不知道他这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从何而来,素问道:“终于回来了,我出去一下,你……”
素问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一句话,挽歌就已经穿过了素问的身边同她擦身而过,那模样十分的冷漠,就像是没有看到过素问一样。素问也有些惊讶,他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又变成了这般的模样,而且他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顿悟了什么了?素问朝着挽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路岐南一眼,那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警告。素问想着挽歌这不会是因为路岐南的缘故所以自己才不让他往后跟在自己身边吧?!
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见她扭头看着挽歌。路岐南想也没想的就是板正了素问的头,他道:“你这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么,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素问听着路岐南的话,她道:“你敢,那烂摊子是你们乌疆闹出来的,你想现在想这样一走了之,这剩下的事情全部都是叫谁去解决?!”
素问说着便是朝着外头走,路岐南也跟着走了出去。
挽歌看着素问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原本还以为素问是会同自己解释一些什么的,但却没有想到素问竟然是会真的半点也不同自己说,甚至连对自己说一句都没有,挽歌这般一来之后更是觉得自己刚刚所想的应该是没有错的,素问之所以是不会让自己再跟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这是多半也对自己不怎么留恋了吧。挽歌是最清楚素问这人的性格的,当断则断。但素问真的想要了解一件事情的时候,那态度十分的果决不可能再拖拖拉拉。但挽歌越是清楚素问这样的性格也就越觉得自己有些伤感,尤其是现在半句话也不说,那就是已经觉得他已经无所谓了吧。
真是该死!
挽歌真心想要去问问素问,难道在她的心中完全就是没有自己一丁点的位子不成?!可现在,他看着素问这样走出去,他心中充斥着一些个不甘心,他才不要素问就这样简单地就把他给丢下了。
素问同路岐南一同走出了山洞,山洞外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这里僻静的厉害,如果是没有人注意,谁也不知道这山顶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洞穴。
夜晚的时候略微是有些沁凉,尤其是在山林之中,迎面而来的山风沁凉的很,几乎是往骨头里头钻似的。
素问同路岐南就站在山崖边,这一边就是悬崖,山崖下一片烟雾缭绕,几乎是看不清楚这下面到底有什么。
路岐南听完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他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那些个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
“那行,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素问说着就想要离开,但在她不过就是踏出去一步而已,却已经是被路岐南给拉住了。
路岐南的脸上带着一些个笑容,那笑容之中十足的不怀好意,他扣着素问的手,一副不把话说清楚就不打算让开的模样。他道:“这事情我的确是能帮你做到,但是,问问,既然你求我做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但这有些话咱们还是要好好地计较清楚的,我这般帮你做了这种事,我可有什么好处?”
素问听到路岐南对着自己说“好处”两个字的时候,她瞬间就生出一种心思就是将这路岐南往者身后的悬崖之中狠狠踹上一脚
,将她给踹了下去,哪怕是掉入这万丈悬崖分数很碎骨也没有什么关系。
“好处?”素问咬着这两个字,“路岐南,你是还有脸面同我说好处这两个字的?”
路岐南神色如常,依旧是嘴角带着几分勾人的笑容,他道:“这是自然。这该帮忙的时候我自然是会帮的,但这该要好处的时候我自然也是会要的。”
“是么,那么我就同你算算,这路岐凛是你们乌疆的吧,如果不是他从乌疆之中跑了出来,这如今哪里是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你觉得你现在是有什么脸面来同我说这些个事情的,这原本这些个事情就应该要你去解决的,你身为族长,纵容自己的族人在越国境内犯事这就已经是你的错了,如今我给你这般补救的机会,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说的?”
路岐南左手的食指伸在素问的面前轻轻地摇了一摇,“问问你这强词夺理的本事我是早就已经体会过了,所以要同你在这里说这些个大道理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虽说这人的确是我们乌疆的,这犯下的错事也的确是应该受到惩处,但如果只是这般的话,我只要将人给带回乌疆就成了,这关于安青云的事情,问问你也可自行解决。而且你这身边有那庆王帮手,你还怕你这事情是摆不平的不成?再者,人家都同你那般的熟悉了,我还能够帮个什么忙呢!”
说白了,路岐南就是觉得刚刚听到那容渊所说的那几句话,他心中就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那容渊算是什么呢,有什么可置啄他同素问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摆出一副很了解素问同他之间的那些个关系似的,光是那种言论他听着就是十分的不舒服,不仅仅是不舒服,而且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路岐南,你这种话是什么意思?”素问听着路岐南的话,这人果真是厚颜无耻至极,他这是打算同她提什么要求了,他居然还敢同她提什么要求!这明明就是他监管不力的事,如今这些个烂摊子原本就是应该他来收拾才对,可现在倒好,这烂摊子他竟然还想只收拾一半就走了,这样的事情叫素问怎么是能够接受的。
“问问,咱们来谈一次交易吧。”路岐南对着素问道,那神色之中也完全是认真的模样表示自己这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我帮你将这些个事情处理好,就依着你想要的去做。但这事情解决之后,你得和我回乌疆。”
路岐南觉得魔尊有些时候说的话也是对的,果真是他放纵了这丫头太久了,在外头野的久了一点之后果真这心思也就跟着也野了起来,他觉得也是应该让素问收收心的时候了。而且再由着她在外头四处闯荡下去,路岐南倒是不蘀素问觉得有什么担心的,但外头的事情那么大,而他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在素问的身边,到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会跑出来一个人也许就会那么不经意地就将人给拐跑了,这种事情,路岐南是绝对不会想见到第二回的。
“不可能。”素问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路岐南,“我答应了我师父,会回魔宫。而且,路岐南,你看你也已经是长那么大了吧,也应该是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才对,怎么能够被这上一代人所定下的婚约所束缚。你看,咱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所在,要是勉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幸福可言,到时候咱们这天天上屋接瓦的,毕竟也有损你一族之长的名声,你说是不是!”
素问当然不会想要跟着路岐南一同回了乌疆去的,这一旦进了乌疆,她这怎么可能还能够从那乌疆里头跑了出来的,这还不得随时随地被他给看得死死的,而且那个时候她是不知道才会闯入了乌疆之中,现在同路岐南一起回去,那就代表着这身份上的转变,除非她是真的想跟着路岐南回到乌疆之中当那族长夫人。但是素问觉得要她在乌疆呆一段时间还成,但要是呆一辈子,素问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有些可怕,她还没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想法,也许以后的时候她会愿意在一个地方停驻下来,寻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下半辈子,但现在……她才不过就是十四而不是四十,还没有到那种迫切恨嫁的心态。她只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可怕,这未来的岁月实在是太长了,长得几乎素问不能够想象。
她觉得是这种日子反正是现在的自己不能想象的。
路岐南没有想到素问这么快就拒绝了,这拒绝什么的原本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反正素问拒绝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这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现在又听到素问连婚约都是否决了的,路岐南自然是觉得自己十分的不爽利。也难怪刚刚那容渊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自己这媳妇从头到尾就没有认定过自己,这婚约还是从一个护卫的口中听到的,也难怪刚刚那容渊是压根没有将自己当做一回事。
“你觉得我这还有名声可在么?”路岐南冷哼了一声,这名声那玩意他早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想想他都已经被素问脱光了倒吊在寨子门口过了,他这乌疆族长的名声还有什么可有的。
听着路岐南那言有所指的话,素问也觉得自己当初的确是做的稍稍过了一点,早知道他是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穷追不放,现在又舀这件事情来当了借口,素问觉得自己当做的确就不应该做的这样的过分,至少还是应该给他留点颜面,至少不脱光了倒吊上去。
“而且,谁告诉你我只是因为上一辈人的安排才中意上你的。”路岐南寒着一张脸看着素问,他那么多次说过自己喜欢这丫头,这丫头怎么就是还不明白,“还是你喜欢上谁,所以这才这般拒绝于我?挽歌,那王爷?还是谁?”
素问觉得路岐南这问话完全就是有些无理取闹,“你少在那边胡说什么,反正这一次你帮不帮就一句话,你要是不乐意,我自己想办法就成。”
素问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低声下气会求着人的人,而且她觉得这种事情也就不过是路岐南一个举手之劳而已,毕竟这原本的事情就是同乌疆有关系,这同乌疆有关的事情本就应该同他有关系的,而且他从乌疆到越国来不也是为了这些个事情,这收拾一半就置之不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可不是素问习惯的。
但反正她话也已经所在那边了,但是这路岐南要是真不愿意帮忙,素问觉得自己也不会勉强路岐南,他既然不乐意自己寻个办法也是照样能够解决事情。
素问也不打算再同路岐南说这些个事情,她扯开被路岐南制住的手,转身便是要走。
“真是个没有耐心的丫头!”路岐南轻笑了一声,这声音里头也带一些个宠溺的意味,他捏着素问的手直接将她往着自己怀中一扯。
素问原本就是懒得同路岐南再计较,所以也没有到路岐南会扯着自己,不过就是瞬间,她便是已经在一个充满着男性阳刚之气的怀抱之中,还没有等她有任何的动作,一张俊秀的脸便是已经低了下来。
唇上微微一热,素问当然知道贴在自己唇上的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嘴上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趁着她闷哼一声的时候,路岐南的舌头已经像是一条蛇一般窜了进来,带着滔天的强势,半点也是不容拒绝的礀态,瞬间就在唇舌之间攻城略地了一回。
路岐南只觉得唇舌之间有着清甜的气息,这种气息勾得他几乎是要流连忘返。在亲了之后,路岐南才觉得自己就早该这么做了,在当初素问到乌疆的时候他就应该这么做了,不管用怎么样的方式都应该将她留在乌疆,而不是放任着她在外头闯荡着。这容着她在外头闯荡,到现在最揪心的还不是只是自己,这也焦急那也焦虑的。可偏偏却又做不出来将她打晕直接带回乌疆的举措,因为路岐南清楚,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干了,她也照样是能够再度跑了。
败在这个丫头的手上,路岐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路岐南移开素问的唇,那原本只是带着微微的粉色的唇被他亲吻之后渀佛像是绽放开了一般殷红无比,路岐南伸出手指,亲亲地抿去了素问唇角的那一抹淡淡的血色,刚刚似乎咬得用力了一些将素问的唇角咬破了,而他的舌头也是有些疼痛,素问果真是一个不肯吃一丁点亏的人,刚刚自己不过就是咬了她一口罢了,她倒好,那咬得叫一个狠心,只差是没有将他的舌头给直接咬断了。
但看到素问用那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路岐南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不错,至少现在素问那是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的。
“丫头,你是我的。”
路岐南道,他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更是向素问昭告着这个事实。他从来都不是只是一时之间的兴趣,而且他也从来都不是在之前素问到乌疆之前才见过她的,打从素问在魔宫的时候成为魔尊的徒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素问的存在了,知道这有一天这魔宫的少宫主是要嫁予他为妻的,而且他也是从素问小时候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每隔一段时日的时候魔宫之中就会传来素问的画像,由魔宫之中最擅长画像的人画的人物画像,那画像几乎是栩栩如生,嬉笑怒骂的时候都是那么清晰,渀佛就像是真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般,他几乎是看着素问长大的,从她那小小的刚会跑的看到如今的一个豆蔻少女。所以在素问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路岐南一下子就已经认出了素问来。
素问青着一张脸,她恨恨地瞪着路岐南,“不是,没有人绝对是属于谁的。”
路岐南也没有因为素问这一句话而觉得有些生气,他道:“生气了?”
素问拍开路岐南的手,用手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整个人像是镇定了下来,她道:“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当做被糯米舔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差别的。”
路岐南的脸微微一黑,他哪里不知道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明面上说是她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被亲了一口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她刚刚舀的是糯米来将自己举了个例子,压根就是指自己同糯米是在一个档次的,也就是她根本就是将自己当做禽兽。
路岐南想了一想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虽说素问明面上说的是不在乎,但这样的话都已经说出口来了,这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好了,”路岐南也不同素问计较这些,若是处处同素问一直计较着这种事情,那么这早晚气死的也就是只有自己而已,这丫头还巴不得自己能够气死,她就能够将那一纸婚书作废了。他当然是不能这般地就让素问给如了意,他和素问之间还这般的年轻,自然是要白头偕老才好,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你所说的事情,我知道是要怎么做的,保证是不会帮你办差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滚!谁稀罕你的帮忙,我以后绝对不会叫你来帮忙!”素问怒视着路岐南,“你最好是在我面前再也不出现才好。”
路岐南早就已经习惯了素问那些个话,再加上刚刚那小小的亲密的动作,他全然是当做素问是恼羞成怒了,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是不像他那般。
“那我走了。”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他伸出手揉了素问的脑袋,“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反正这保证我已经收到了,你若是真心不想同我回了乌疆去,等这事情了解,那我就同你去魔宫之中住上一段日子也没什么的。”
“你最好别给我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打算嫁给你!”素问瞪着路岐南。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打算娶你。”路岐南看着素问道,“这种话我希望以后不会再从你的嘴里面听到,乖一些知道么。”
路岐南神情之中也有些无辜地道:“其实就算你刚刚不说那些个事情,我也是会帮你办了这件事情的,只是问问你太急着同我撇清关系了,所以我生气了。”
路岐南的神情是十足的无辜,他道:“你想我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子同旁的男人在一起这般的亲近甚至还是那般地待他,你虽说是冷淡,但你待容渊也算是不同,你竟然是将那些个事情扛在身上,你这般护着他,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中意他,我看到的时候得有难受呢,所以我生气了。问问,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不想看到第二回,你是我的,不许喜欢上别的男子。”
素问原本想嗤之以鼻,她和路岐南之间前后这也不过就是第三次接触而已,前两次见面也不能算是十分的愉快,他们之间哪里来的什么情深一类的。
路岐南像是知道素问现在心中所想的那样,他道:“问问,我从小就知道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每年魔宫之中都会送来你的画像,所以你对我来说,压根不是只见了那么几面而已,而是从你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了,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觉得这样还能够不算了解你么?!”
素问愣了一愣,她也十分的意外,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抖了一抖:“路岐南,你压根就有恋童癖!”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知恩图报
第一百九十八章知恩图报
建业帝的笀诞虽说还没有到六十大笀千叟宴的地步,但是这些个年来建业帝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自然地也便是成为皇宫之中人人最是在意的事情。
敬贵妃得了操持这个宴会的旨意,自然是大肆操办着,所以这才有了如今这一次宫宴。原本敬贵妃是打算在晚上的宴会时候想着将素问那个女人给指给自己的孙儿的,虽说她的确是不怎么中意素问那个丫头,但也没有什么比把这个女人丢在自己的身边可以名正言顺地蹂躏她要来得让自己觉得舒爽了。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的位子而已,敬贵妃算了一算,这素问这名下那封地委实是不怎么样贫瘠的厉害,但是这丫头手上却是有着不少的银两。
这银两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没有什么人家会嫌弃,像是他们这种皇家之中的人,除了手上有兵权外,最值得的就是手上有银两。
虽说素问百般不是,但她这手上的银两却还是真的,自然地,敬贵妃也是不会嫌弃银两太多,她的兄长的确是关心她的,但是一到这立储的问题上,敬贵妃也一直都摸不准自己这个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是将她兄长的最是疼爱的一个孙女庞烟给定了下来,这一点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如今毅儿不过就是喊着自己兄长一声“舅公”而已,等到娶了烟儿之后,这名分上更是要叫自己兄长一声“爷爷”的,到时候怎么的这关系也就不比旁人了不是。而且庞烟这孩子,敬贵妃早就已经是见过了好几次的,那丫头知书达理,更是有着这表兄妹的关系所在,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了。
但敬贵妃这如意算盘已经敲得是十分的响亮,可这算盘也不过就是打了一半还没有彻底落实,这突然之间又闹出了事情,这素问成了杀人的嫌疑犯进了京兆尹的府衙,将她送进大牢里头的人也还是安青云。
这阵仗还没有叫敬贵妃消化干净,这天还没亮的时候,敬贵妃这是又得了一个消息,说是庆王昨夜协助素问从京兆尹的大牢之中逃了出去了。
如果说敬贵妃原本对于素问进了大牢的事情也不算是十分在意,原本这素问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要不是实在是咽不下那一口气,她也不想想出那样的法子去对待素问,谁乐意瞧见一个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晃动的,她也是顶难受的慌。
所以在听到素问进了京兆尹的大牢之后,敬贵妃几乎是可以算是欢喜的,想着必定是要向京兆尹施加一下压力,到时候就算是真的不是她杀的人最好也是能够判定成为素问杀的人,这样一来之后,她也可以安心了,所以敬贵妃这心中是十分的舒坦。
可这一大清早听到自己身边亲信的太监带来这个消息之后,敬贵妃几乎已经是不能用舒坦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一个狂喜的礀态。
这庆王容渊虽说可算是她的小叔,而建业帝对这个小了自己那么多岁的弟弟也是疼爱有加当做自己儿子来看待,但敬贵妃同自己这个小叔子一直以来这关系也不是顶好的,不是她没有想过要讨好容渊,但对着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孔,半点柴米油盐都不进的人,敬贵妃也觉得自己实在是难以讨好。
而且这容渊打从以前的时候就是同董氏那贱人和她那儿子最是交好不过,尤其是在容渊得了这兵权之后,那董氏还不是因为容渊的关系,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会稳坐皇后的位子,而自己那儿子也必定是会坐上太子的宝座一般,可没少仗着自己那皇后的地位给自己受气。如今容渊犯下这样的事情,不管这事实到底是同他相关还是不相关的,但对于容渊来说不得不算是一件极大的影响。
这亲信太监那是自己的兄长安排在宫中的,这一大清早就将这件事情来告之自己,相比兄长那边已经是得了这个信息的了,敬贵妃想到这一点也就不难想象得出,今日这朝堂之上多半也是会十分的精彩,只怕兄长必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庞家在朝中的势力纵然再大,但归根究底来说,到底是没有沾染上半点兵权的,如今这种情况下,只要容渊一旦落马,他手上的那些个庞大的兵权也不知道到底是会花落谁家,若是能够争取一下,庞家若是能够得到一份又或者是毅儿也还能够舀到其中一些个兵权,哪怕是没有十万人马就算是几万人马那也是好的,至少比如今手上都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皇长孙”之名要来的好一些。
敬贵妃有些激动,容渊一旦什么都不是,依着现在董氏那贱人已经*皇上幽禁在那护国寺之中走也走不出来了,这后宫之中已经是她的天下,处处以她为马是瞻了,或许只要是庞家又或者是毅儿能够掌握上一些个兵权,或许离那个女人被废也要不了多久了,那个女到底也不过就是风光了那么些年而已,那些年也不过就是她偷来的而已,最后留下的才是真正的赢家,而那个赢家正是她!
朝堂之上,也
的确是一场腥风血雨。
建业帝自打登基以来,他的确没有一天是比今日更是难熬的,因为这今日一早上朝的时候,这京兆尹和禁军都统王猛的两份奏章就递到了他的面前来,这说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是上表了昨夜在京兆尹大牢之中所生的一宗挟持之案。
一看到那京兆尹大牢几个字眼的时候,建业帝便是觉得头疼不已,这两日来,已经是生了不少的事情,先便是得了素问被关入京兆尹大牢的事情,建业帝虽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这心中也是吃惊不已的。
他原本在这宫中经过之前的那些个事情之后便是什么人也不怎么相信的,唯一想要的就是让素问查明一些个真相,这才让素问是回到了安家去。这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结果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有这杀人的嫌疑还是因为出了什么差池而被安青云现了这才惹下的事情。
可这是事情还没有等建业帝想好要怎么去解决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却是同容渊扯上了关系,所以在看到这折子的时候,建业帝的震惊几乎是溢于言表,他明明是将那两个孩子禁足在府中,为的就是不想他们牵扯太深而招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个事情到底是躲不过,这麻烦即便是不去找他们,他们自己也是能够将这些个麻烦惹上身的。这一时之间,建业帝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庞驰看着建业帝的神情,这看到建业帝那眉头紧锁一脸困惑的模样的时候,他便是知道在这个帝王的心中是不舍得的。庞驰年幼的时候建业帝那个时候也还不是一个帝王还是皇长孙的时候曾是皇长孙伴读,这青春年少的时候,两个人也便是一同生活在一起的,念书的时候一起,玩闹的时候一起,当然的,受处罚的时候只是庞驰一人。当时的庞驰的父亲是太子太傅,是一个十分严厉之人,皇长孙殿下无比尊贵,万金之躯自然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所以这一旦犯错,这受罚的也便是只有庞驰一人。
这般从年少时候成长来的交情,自然是不比一般的。所以对于建业帝的习性,庞驰虽不敢说是十分了解,尤其是建业帝登基之后,那已经并非是儿时的玩伴了,毕竟这成了皇帝之后到底也已经回不到以前的时候了,而且他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小小的伴读了,他已经成了这三朝的老臣。但对于建业帝的心性,庞驰多少还是有些清楚的,他是一个仁帝,一个切实的仁帝,所以即便是真的容渊真的是犯下了什么措施,只怕也不会收到严厉的惩处的,毕竟容渊也是先帝的儿子,他的弟弟,也可算是一路看着长大的,再严惩也不会是要了他的性命的。
庞驰对于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他这要的也从来也不是要容渊的性命,这要了他的性命也没有什么用处。
庞驰朝着站在自己右手侧的人看了一眼,那是吏部尚书曾进,曾进心领神会,他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庆王殿下武功高强,且原本就是在禁足之中本应该在庆王府邸却是夜探京兆尹府衙大牢,且是没有经过京兆尹温大人的同意,实乃夜闯大牢,庆王被挟一事,只怕其中有些蹊跷。”
建业帝看着刚刚说话的吏部尚书,他这说的话自己也是有几分知晓的,但这知晓归知晓那又是能够如何,不待是建业帝开口,随即地朝堂之上也立刻是有了旁人应和道:“庆王殿下同长生县君一贯交好,这其中是不是挟持一事还有待商榷。”
裴翌一直静默地看着这朝堂上正在生的事情,他在朝堂上打滚也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这刚入朝堂的时候可能还会像是个完全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一般,但经过几年朝堂上的历练,裴翌已经是将如今这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不外乎就是庞驰这是想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容渊给扳倒了,顺带地将容渊手上的兵权给取代到手。
刚刚那率先开口的吏部尚书曾进还不是庞丞相阵营之中的一人,看来这是借着旁人的口去刺探刺探如今建业帝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若是只要建业帝稍稍对容渊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只怕这些个人是会直接将容渊给生吞活剥了的。
裴翌看了一眼那站在最前头的庞驰,那个老狐狸一脸神色严谨,那一双斜长的眼睛更是眯着,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这一眼扫过去还以为那老头睡着了一般,但是这仔细看了才现,这老头非但是没有睡着,反而还清醒的很,裴翌甚至还能够看到那老头眼底里头那算计的光芒。
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对权力这么的痴迷,也不怕自己这一下子吃的太撑了,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
裴翌在心底恨声道,如果在之前的时候,裴翌多半也是会出一声,但在如今建业帝这般情况未明,裴翌也不敢贸贸然出声,并非是他不够义气,而是在现在这种整个朝堂已经被庞姓所把持的情况下再让他出声同庞驰对着干,那不是叫义气而是叫愚蠢。更何况,原本裴翌在朝堂之中便是那两方哪里都不帮着的少数清流,他现在一开口,只怕反而会是更落人口舌,将他视为一体,到时候自己想要再打探点什么消息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朝堂之上的言论几乎是呈现一面倒的情况,这种情况也不算是十分的意外,毕竟庞系人马在朝堂之中也占了不少的地位,而如今这种情况也多半都是在庞驰的授意之下的结果。
建业帝听着朝堂上那乱哄哄的声音,他只觉得这头疼欲裂。他哪里是不知道这些个人的心思,朝堂之中的那些个龌龊事情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这开口试探的,也全部都是庞家的人脉,他原本以为庞驰到这般地位已经算是足够了,当初自己没有立敬贵妃为后而是立了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的董妃为后这也是在警告着庞家,如今的庞家已经羽翼太丰了他断然是不可能再让旁家再这样丰满下去了,树大招风,如果不想到被人连根拔起那就应该收敛一些,但现在看来庞驰他还没有领悟到自己当初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甚至还想着染指不该染指的东西。
建业帝看向庞驰,他半晌之后这才问了一句:“庞丞相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庞驰原本是在等着建业帝的反应,也好从他的反应之中想出应对之道,但却是没有想到这戏码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而现在却是听到他在问着自己的想法。
庞驰那一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如今拉的更长,整个大殿因为建业帝刚刚开口所说的这一句话而静谧下来,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余下的也就等着听着庞驰怎么开口。
裴翌也看着庞驰,等着听他是怎么打算说。
庞驰微微动了一动,他道:“回陛下,微臣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是有几分蹊跷的。虽说庆王殿下同长生县君是十分的熟识,但殿下应该不是那般不知道轻重的人,所以微臣觉得这其中的挟持一事,只怕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许有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所以同长生县君这般一同出了牢狱,只是庆王殿下如今是在被陛下禁足之中,这般贸贸然出了门,这已经是抗旨不遵,但若是情有可原,陛下这般亲厚也不会同殿下计较,倒不如传召殿下进宫同陛下稍作解释,也好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使得殿下抗旨不遵。只是那长生县君,虽是不知道之前那杀人案件同长生县君有无直接关系,但到底也是嫌疑人,若是没有犯错大可不必越狱而出,如今这般实在是将我越国法令视为无物,若是姑息只怕只能养奸。陛下,这必须要严惩!”
裴翌听着庞驰所说的话,这老狐狸果真是个老狐狸了,知道容渊到底还是陛下最年幼也是唯一这么仅剩下的一个弟弟,只要这犯错不是什么弥天大错,陛下看在先帝的面上自然不会怎么计较,但庞驰那所说的话从侧面却也还是在暗示,容渊同素问的关系不错,而且已经有了这抗旨不遵在前,就算是假装被挟持在后,这种事情只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庞驰的话没有直接宣判了容渊的话,听着像是处处在帮着容渊找借口,但实际上却还是直接定了容渊的罪名。这不但是定了容渊的罪名,甚至还是定了素问的罪名说她这是畏罪潜逃,这老东西果真是心太狠了。
建业帝听着庞驰的话,他不动声色地道:“庞丞相说的也是极其有道理的,那就等寻了他们之后在做定论,若是真的犯下了那般罪大恶极的事情,朕必定是不会姑息的。今日卿们可还有什么要事相商,若是没有,那边退朝吧!”
建业帝像是怕被这些个大臣给当场阻拦住一般,在说完“退朝吧”三个字的时候,他便是已经从龙榻上站起了身来,那面色之中虽还算是镇定,但那步履之中却还是多少有些仓促,裴翌看的仔细,他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建业帝如今也没有到那般冷漠的地步,非要将人给直接定罪。
如今没有定罪,只是寻人的话,这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转机的。
建业帝一走,这朝臣们自然也就是没有停留下来的理由了,裴翌几乎是想不等那些个朝臣退尽便是想要先走,他想着去那庆王府邸看看,这今日早朝他虽是没有出现,但是裴翌还是带了一点点的侥幸的想法,希望如今的容渊已经是在庆王府上了,这样他还能够来得及同容渊商量一下对策,毕竟这今晚便是宫宴了,若是寻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只怕到时候这虎视眈眈的庞驰自然是不会那么好下糊弄的,指不定到时候就会直接难了。
只是裴翌这脚步微微一动,庞驰那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裴大人这般脚步匆匆是打算前往何方?”
裴翌听得庞驰的话,他收住了脚步,看向庞驰,果真这庞驰已经转过了身来看着自己,他这脸上带了一些笑意道:“下官有事在身,所以便是想先行一步。不知庞丞相叫住下官是否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庞驰看着裴翌,“不敢当,只是本相有句话是想同御史大人你说的。这
朝堂之中瞬息万变,这只有找准了自己方向的人才能够在这个朝堂之中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要么就独树一帜,抵死不改,有着一条道走到黑的境地,要么就干干脆脆地随波逐流,裴大人你说是不是?”
裴翌僵着一张脸,庞驰这些个话很明显是就是在对自己说,要么自己就一直站在容辞容渊那那一条道上,要么就跟着他一条道。
“这做官同做人是一个道理,就是这眼睛要放亮一些,识时务者为俊杰,裴大人你说是不是?”庞驰又道了一句。
裴翌微微一笑,他道:“庞相爷费心了,裴翌如今觉得还成,只要能为百姓带些个福祉便是成了。下官还有些事情,庞相爷对不住了,在下先行一步。”
庞驰看着那裴翌大踏步地走出了殿门,那一张脸微微有些沉,他道:“不识抬举!”他原本还看裴翌这小子还算是个人物,想着拉上一把。只可惜这小子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也难怪了,就他这样的年纪,大致以为这般就是讲义气了,但是在官场上行走最不需要的就是义气这两个字。而他如今已经是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如今他不要,那么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毕竟这站错队,这机会可一不可再。
旁的那些个大臣站在庞驰的身边,看着那远去的裴翌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堂而皇之地拒绝了庞驰庞丞相,这裴翌也果真是像庞驰所说的那样,果真是不识抬举的很。
“查!就算是把整个无双城翻过来也要将那不见的三个人给我翻出来,既然无双城之中查不到的话那就去无双城外查,总之把他们全部差出来。”庞驰沉着一张脸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个官员道。
裴翌下了朝之后就匆匆地去了素问的浮云小筑,其实从昨夜素问离开京兆尹的大牢之后,这京兆尹之中的那些个人马就已经杀到了素问的浮云小筑之中翻查了一边。这府衙之中的人办事自然是不会小心翼翼,恨不得能够将地板缝隙都撬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只要是被这些个衙役官差翻检过的府邸,那几乎是和被强盗洗劫了一般没有半点的差别。
昨夜的时候那些个官差原本也是要那般的办事的,这杀气腾腾地杀到了浮云小筑,那些个丫鬟婆子自然是惧怕到了极点,扑簌簌地站定在一旁等着问话,但到了这院子里头的时候,只有一个穿着白衣有着一头比天上月亮还要来得清亮的白的男人就坐在庭院里头的凉亭之中,手中执了一壶酒一盏酒杯在那边十分惬意地自斟自饮。
那些个官差原本也没有那人当做一回事,原本是打算进去搜索一番,但在经过这个漂亮的不知道是仙是神还是魅的人跟前的时候,那瞬间寒冷的气息一下子冻进了他们的骨头里面,那强大的欺压压得他们几乎整个人开始颤抖,连牙齿都开始上下颤抖着几乎是要出“得得”的碰撞声,而那个男人的声音淡淡的。
“查归查,要是摔了什么少了什么,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杀意,甚至就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那话对他来说不过就像是再说“今晚夜色真不错”这样的话语,但是听到这些个衙役的耳中,那冰冷的意味是更足了,也不单单只是牙齿在颤抖,更是连膝盖都是在一并地颤抖着,几乎是要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这个人的面前。
等到那些个衙役离开的时候,整一个浮云小筑半点损伤也无,渀佛不曾有人闯进来过,每个房间之中的摆设都是妥妥当当的,半点也没有动弹。
裴翌到浮云小筑的时候,魔尊还是在庭院之中,因为时间尚早,这秋日里头的朝阳并不算是十分的扎眼,甚至是还能够称之为和煦的很,而魔尊则是在庭院凉亭之中那石凳上坐着,他的面前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从温茶具开始每一个步骤都是十分的有条不紊,那一整套动作下来叫一个流畅,光是站在一旁看着也是觉得赏心悦目。
裴翌在一旁看了有一回,这才想到自己来这浮云小筑也不是为了看魔尊的功夫茶的,他上前了一步十分严谨地朝着魔尊行了一个礼数道:“前辈,县君可是回到这里来了?”
魔尊品着茶,慢慢悠悠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翌,吐出了清冷冷的两个字,“没有。”
裴翌听到魔尊这么说的时候转身就是想走,他这身上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忙,即便是魔尊长的如何的谪仙,如何的赏心悦目,裴翌也不能也不敢在魔尊的面前停留。魔尊的脾性,在从姜国到越国的时候他也可算是有所耳闻,魔尊并不能算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老头,虽说他这容貌虽然还是壮年时候的模样,但他的年纪那是真的已经到了老头子的时候了,所以这脾性古怪一点裴翌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素问去向未明,可看魔尊那模样似乎是半点也不为素问着急。
也不知道魔尊是觉得真的是不用蘀素问着?p>
钡模?故撬?垢?筒辉诤跸衷谒匚实某鼍凳怯卸嗝吹睦?选e嵋钜膊换嵘档接谜庵只叭ノ誓e穑?暇拐饪墒橇??昵斑尺褰??娜宋铮?约鹤匀徊皇撬?亩允帧?p>
“前辈我先告辞了。”
裴翌又朝着魔尊行了一个礼,他不等魔尊再开口,转身便走,这才走了两步,倒是听到魔尊那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裴翌听到魔尊的声音,他忍不住是回过了头去看魔尊此刻的神情,但等到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魔尊只是捧着一盏茶慢慢地品着,那神情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渀佛刚刚他是半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过,那侧脸虽是冰冷却也如同神谛一般的完美。
裴翌微微一怔,他点了点头,觉得既然是魔尊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裴翌出了浮云小筑的大门上了自己的马车又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庆王的府邸,他的马车这才刚刚到了大门口,就已经看到了那正要步入庆王府邸之中的一个男子,那人红衣如血,黑如墨,少有的绝色脸庞,那人不是容渊又是谁。
裴翌几乎是从马车上扑了下来,他连蹦带跳地到了容渊的面前,那一张脸的神情更是精彩无比,在这大门口之中裴翌也知道必定是又不少的眼线在外头,他扯着容渊进了门之后方才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裴翌问了这么一句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素问人呢?”
裴翌当然是不相信素问会挟持容渊这种事情的,素问这一招招手容渊保证是会跟着就走哪里还需要挟持,这种说法压根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知道。”容渊的神情多少有些僵硬。
裴翌一脸的意外,他道,“昨天素问不是同你在一起的么,为何你会不知道她的行踪,难不成她还真的潜逃了不成?她压根就不像是那样的人!”
裴翌的印象之中素问一贯是敢作敢为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会因为那些个还没有查明真相的事情而真的潜逃了。再说了,素问这个个性,别说现在不过就是在嫌疑之中,就算是真的她干出来的事情,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撩场子就走了的。
“虽说她昨夜是同我一起的,那也不过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而已,这后来的时候,便是有人寻了她去,她就没有再回来了。”容渊那一张脸十分的黑沉,裴翌光是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神色倒不像是有人欠了他几万两的银子,而更像是自己的妻子跟着人跑了似的神情。
裴翌小心翼翼地问:“谁?挽歌?”
裴翌觉得魔尊还在浮云小筑之中,那么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常年跟在素问身边的那个忠心耿耿的护卫挽歌了,若是素问跟着挽歌走了,裴翌觉得这也没什么可觉得奇怪的,而且他还觉得容渊这神情似乎有些过了,这挽歌不管是有没有问题都好,都已经跟在素问身边许久了,这一点容渊也应该是清楚才对。
“不是,是路岐南。”容渊听着素问叫过那个人的名字,的确是叫这个名的。要是早知道昨天晚上素问是同那人走了之后就不再回来,他就应该跟着一同去的,就算是不在一起听着素问到底是同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左右也是要跟在附近,至少现在也还能够知道素问的去向,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半点也不知道素问的所踪。
裴翌给了容渊一个困惑的眼神,表示不知道这路岐南到底是何妨神圣。
“乌疆一族的族长。”容渊没什么好气地对着裴翌道。
裴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之前便是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乌疆族的族长也来了越国,只是没有想到这人的动作竟然是会那么的快,一下子就已经到了越国之中来了,而且还将素问带走了。被那路岐南给带走,裴翌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也不至于是到了惊讶,毕竟素问同那族长可算是有着婚约的,就算是跟着人走了,也可算是名正言顺,不算是私奔。也难怪容渊会是这般的脸色难看了,估计是同那族长打了照面,却到底还是输在了最初的时候,谁让他们之间是有着婚约的存在的。
若是在寻常的时候,裴翌倒是想要问问容渊,那乌疆的族长生得如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并非是在寻常那些个可以开玩笑的时候,他一边将容渊往着他的书房那一处带,一边同他说着昨夜他带了素问离开大牢之后所生的那些个事情和今日在朝堂之中所生的那些个事情,表示这情况要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来得严苛,只怕今夜那宫宴上多半是要比今日朝堂之上还要来得不太平。
裴翌觉得如今这般最先要的就是先想好应对的对策,将今天晚上可能会生的那些的个事情全部都设想一遍,免得到时候真的应对上的时候反而是露出马脚和把柄被人逮住。裴翌也想叫人将容辞给叫了过来,这三个人之间有商有量的一些至少也是好一点,毕竟这设想的时候也能够全面一些。
不过还不等裴翌叫人将容辞给一并请来,这才刚刚走过花园想要往着书房那边去的时候,便是见到舒太妃站在花园的另外一头。舒太妃是一个美丽无比的女人,这年轻的时候在无双城之中有着艳绝的名声,如今看容渊的样貌也是知道当年的舒太妃到底是有多么绝艳的,不过即便是现在美人迟暮,舒太妃依旧是有着那雍容华贵的礀态,那一张脸也依旧是漂亮的,只是多了一些个经历过世事之后的沧桑之感而已,却也还是依旧是一个美人。
而如今这样的美人就站在这花园的一角,穿着极其素净的衣衫,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石雕一般,容渊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在这里站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在是等着他。
裴翌也知道如今这事情大约是有一些个严重了,他看着舒太妃急忙是行了一个礼,叫了一声太妃娘娘。
舒太妃像是没有瞧见裴翌一般,那一双秋水美眸勾勾地看着容渊,一眨不眨,良久之后她才开了口:“渊儿,跟我到佛堂来。”
舒太妃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再也不看容渊一眼,她慢慢地朝着佛堂方向而去,容渊也不敢耽搁,哪怕现在有再紧要的事情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舒太妃的脚步不快,但是容渊却还是一直跟在舒太妃的身后,就在她身后两步左右,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地跟着。
佛堂所在的地方十分的清幽,而舒太妃素日里头不喜让人打扰,所以就越的僻静了。佛堂的门开了又关,这佛堂之中的光线暗暗的,也就只有那红色的香烛在烛台上燃烧着,香炉里头竖着三根青香正在燃烧着有着微微红色的点,冒着袅袅的轻烟。整个佛堂之中泛着檀香的清香味,十分的安宁。
“跪下!”
舒太妃对着容渊道。
容渊面不改色,顺了舒太妃的意思在供桌前头的蒲团上跪了下来,蒲团硬硬的,膝盖跪上去的时候倒是半点也不疼,只是觉得有些硌得慌。
“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舒太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她问道。
“孩儿不知。”容渊沉着声道。
“好一个不知!”舒太妃冷冷地道,她的声音因为恨铁不成钢而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失望,她看着容渊,“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明事理晓分寸的孩子,对你也一直十分的放心,但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放心的?你竟然是去劫狱!”
舒太妃想到这劫狱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的头就开始突突地疼着,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也是被那些个禁军给惊扰的,虽说那些个禁军还顾念着她这太妃的身份没有在府上大肆搜寻,但她所听到的那些个事情就已经足够她彻夜未免的了,她的好儿子,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干出了这样让她蒙羞让皇家蒙羞的事情来,她昨夜整整一夜未睡,一直是在等着他的回来,回来给她一个交代,可现在倒好,她所等来的交代就四个字——孩儿不知。
好一个不知!
“你可知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如今你是被你皇兄禁足,你这般贸然跑出去,你这就是抗旨不尊。你是不是仗着你那皇兄疼爱你,所以你就这般的无所顾忌了?”舒太妃一张脸色铁青,“她同你到底是有什么干系,累得你这般为她,挟持?!你根本就是为了劫狱而去的。渊儿,你什么时候做事便是这般的没有分寸了?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至于为了她犯下这种错事?”
“母妃,她救过你!”容渊道,“你从小就教我,知恩图报,我不过是……”
“知恩图报么?她也救过容辞,怎么不见容辞去知恩图报,为什么非要你去报?你在无双城之中维护她的还不算多还不算够?你莫要以为母妃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是知恩图报,她这救过我一次,你这报的也足够了!”舒太妃厉声道,“今夜在宫宴上,你告诉你皇兄,是她逼着你去寻了她的,是她逼着你带她出大牢的,你不过就是中了她的毒,所以不得不听命于她而已,这些个事情,同你没有什么干系!”
容渊听着自己母妃所说的话,她这是要他陷素问于不义。
“回答我,你说是不说?”舒太妃对着容渊高声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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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这里是终于万更第一天的新哥殿下,好了,我又可以开始雄起了妹子们!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成不了皇后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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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已经是怒极,甚至连“本宫”这样自称都已经没有再用了,现在的舒太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不是先帝的妃子,一个曾经享受过无上荣宠的妃子,而是一个母亲,一个为自己的儿子操心的母亲而已,尤其现在她所面对还是一个处于叛逆状态的儿子。
舒太妃几乎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对什么事情都是十分冷漠的儿子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对素问那丫头的事情这样的执着,甚至还甘愿以身犯险,抗旨是多大的罪名,而且这劫狱是多大的罪名,她年少守寡,好不容易将这唯一的儿子拉拔长大,且还是这般有出息的孩子,她忍着心疼将他送了出去学艺,又是提心吊胆着将他送上了战场,如今好不容易是能够有了这般的地位,结果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出这样的混账事情来。
舒太妃看着容渊,现在只要是他说一声肯定的回答,她就决定原谅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子,总是不能放任不管的,现在只要容渊肯说这种话,那就证明着他还是能够放弃素问的。
容渊看向舒太妃,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神情之中有些焦躁。
“你应是不不应?”舒太妃看着容渊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这种眼神看着的时候实在是有些陌生的模样,舒太妃的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这接下来的事情多半可能是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
“对不起母妃……”
容渊的话还没有说完,舒太妃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那一巴掌甩得容渊整张脸偏了过去,那脸上五根手指印根根分明。这也是舒太妃第一次打了容渊,而且也是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以往的时候即便是再怎么严厉,舒太妃也一贯是和颜悦色的,但那和颜悦色之中也是带着十足的不容拒绝的意味,但这是舒太妃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儿子动手,而且那原本和蔼可亲的模样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也就是那些个震怒。
舒太妃自己扇了这一巴掌其实也是有些意外的,但更是意外的竟然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容渊竟然还不改口,还是这般地维护着素问那个人,这才是叫她觉得更是伤感的。
舒太妃颤抖着手指:“你这般……你这般可对得起我?”
容渊慢慢地转过了头,他看着舒太妃,道:“母妃,你让我这么说不是陷入素问于不义,你不是一直都教导我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你现在让我所做的那些个事情,我怎么对得起我的良心,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只会叫我于心不安!”
“那是以前,”舒太妃毫无形象地怒吼着,“你现在就要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现在还同我说什么义气,我教你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这是不假,但是现在你连命都快没有了,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是想要我白人送黑人不成,到时候我怎么去同你父皇交代!”
舒太妃整个人有些歇斯底里,她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但这也是有前提的,至少他还是要有着自己的性命,现在就快连性命都没有了,这种所谓的英雄,舒太妃觉得不当也罢。她只要自己的儿子活着,而且还是活的好好的!
“而且,你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思,反正她不过也就是一个杀人犯而已,你至于为了一个杀人犯而涉险?”
“素问不是一个杀人犯,”容渊听着舒太妃所说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自己母妃这话说的十分不对,他能够理解自己的母亲为自己担忧,却是不能明白为何母妃会是认为素问会是真的成为一个杀人犯的,“她不过就是被冤枉了吧,母妃你不是也同素问接触过。你不是也觉得素问这性子虽然是乖张了一些,但到底也还是一个心善的人,她这样的人你觉得她是会无缘无故杀人的人吗?”
“就算她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舒太妃半点也不以为意,她看着容渊道,“就算她是真的被冤枉的那也是衙门的事情,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去看看她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又何必是为她做到那个地步,你这是将你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如今手上有了兵权,所以你根本就不在意会不会有什么事情生?你要知道,你的皇兄如今是将兵权放到了你的手上,但是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一日你的皇兄也会这样将你的兵权给收了回去,到时候你以为你还剩下什么,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之名而已!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你培养成如今这般有出息的模样,你难道就是想要这般回报我?”
舒太妃冷冷地一哼,她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是打算娶了那样的丫头进了门来吧?”舒太妃的声音之中全部都是鄙夷的味道,原本的时候舒太妃觉得素问也还算是不错的,虽说那个性的确是不怎么讨喜的,但到底也是救了自己一命,所以舒太妃看素问也还觉得不错。但是那是在素问同庆王府上没有旁的关系的时候,但是如果那样的女人要进门,舒太妃也就觉得自己绝对是不能够接受的。
她可以忍受自己的儿子同素问关系交好,甚至现在要她容忍容渊是因为当初素问救了自己一命,又或者是在去姜国的时候一路上所有的朋友之间的情谊而在这样的关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救了她一命这样的决定。但是舒太妃是绝对不能够容许像是素问这样的人进了王府的门的。
她的儿子那是流淌着最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这样高贵的血统那原本就不是那样的女孩子能够沾染的,别说是王妃一定要出生在世家之中处处清白,即便是侧妃,姨娘,通房一类的也是要清清白白的,至少不能像是素问这样的女子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点,又或者舒太妃多多少少也是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每每在说起素问的时候,自己这个平日里头冷漠的很的儿子这脸上的神情还有眼神之中多少是会带了几分柔情在。她那个时候只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一些,她觉得容渊应该是清楚素问是不符合自己心中对于儿媳妇的概念的,但却没有想到今日为了素问这个人,容渊竟然是同自己这般抗争起来,而且这态度还十分坚定甚至还为了素问来反抗她。
容渊看着自己的母亲,如今舒太妃这神情也已经算是十分明显,她是不会同意他同素问在一起的,但容渊觉得有些话虽然这听起来的时候的确是十分的不孝,可他还是想要对自己的母妃说上一说的。容渊抬着头看着舒太妃,他的脸上还有这刚刚舒太妃赋予他的那五根鲜明的手指印,可容渊的神情还是十分的严肃,他道:“母妃,我喜欢她,你不喜欢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
舒太妃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腰撞到了那供桌的一角,因为她这一撞,桌上的香炉也一下子直接倒了下来,在供桌上滚了一下然后猛地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那原本插在香炉之中的清香摔了个四分五裂,香炉里头的香灰更是摔了一地,散起了一层灰尘。那香炉摔在地上的那声音让舒太妃缓过神来,她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只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内心一般,一片的狼狈。
“母妃——”
“别叫我!”舒太妃朝着容渊伸出了手,制止了容渊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如今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舒太妃觉得自己不管是什么话也不想听,不想听自己这个儿子说的任何一句话,更不想听他想要为素问辩解什么,她只觉得难堪的厉害、
舒太妃捋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狼狈,方才寻回了自己原本应该有的镇定,她看着容渊,用那一副了然的模样,她看着容渊,在看到他脸上的手指印的时候,她的眼眸之中微微闪了闪,那眼神之中也带了一点不舍的。
“渊儿,母妃也曾经年轻过,所以你现在的感受母妃也是十分的清楚的。你那么小的时候我就将你送到了山上去学艺,一年到头也不过就是那么几日是在府上的,而等到你学艺归来的时候你的皇兄又是给了你那般繁重的任务。母妃是十分以你为傲的,这战场上虽是十分危险母亲也整日为你提心吊胆,你身为皇室之中的成员,身上留着的也是皇家的血脉,这自然是要比旁人肩负起更多的事情。你性子清冷,平日里头处的最好的也就是只有裴翌容辞几个人而已,自然是没有同无双城之中的女子相处过也没有同旁的女子相处过的,所以素问不过就是那个时候恰巧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便是觉得自己应当是喜欢她的罢了,且你们相处的时间也比旁的女子要长一些,自然地你就是这样地觉得了,但母妃要告诉你,你这种也不过就是一种喜欢而已,就像是你喜欢裴翌和容辞一般,你同他们是兄弟之间的情谊,同素问之间的也就是一些个兄妹之间的情谊,和男女之间的那些个情爱其实是没有多少关系的。母妃并非是觉得素问这丫头人不好,而是她的身份配不上你的身份。而且就算是叫你真的娶了她进门,万一要是过了几年之后你遇上自己更喜欢更中意的女子现自己同素问之间的情感原本就不是你原本想象之中的那样,到时候你是打算如何?而且素问的性子又倔,你觉得她这样的女子是会愿意同旁的女子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还是会觉得她愿意看着你将旁的人带进门来?”
舒太妃的声音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些个震怒,她的语气是淡淡的,像是一个过来人一般同容渊说着,她的神情之中是十分的了然,像是早就已经预想到了往后那些个一定会出现的画面一样。她想了想之后又道:“母妃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同你想的那般一样,也是一直很中意一个男人,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是会嫁给他的,哪怕是不计较什么名分也想着是要嫁给他的,但等到最后的时候还不是嫁给了你的父皇,嫁给你的父皇之后我才现,其实我同那个人之间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到最后对那个人的感觉也就是这般了。”
容渊听着舒太妃对自己所说的话,他其实是可以明白自己母妃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甚至她还舀自己当做例子来同他说,不过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对素问的感情不过就是一时之间的,未必是能够坚持到最后的。
但——
“母妃,不是因为我没有接触过旁的女子的关系,而是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我有着动心的感觉而已。我不会再喜欢旁的人,这世间比她更好的女子不是没有,只是她们都不是她。”容渊看着自己的母妃,自己母亲的那些个经历于他来说是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的,他现在只喜欢素问一个人,往后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也不会有人会同她抢夺什么,因为旁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舒太妃原本以为说了这些个话之后自己这个儿子一定是会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却没有想到她这苦口婆心说了一堆的话却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舒太妃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自己这个儿子认死理这件事情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会固执到这种程度,半点也听进去。
“你是这样想的,那你知道素问是怎么想的么,你觉得她也是喜欢你,还是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舒太妃恨恨地说了这么一句。
容渊的神情还是一派的淡定,他道:“母妃,喜欢她是我的事情,她喜不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我不能因为别人是怎么想的而断了自己的想法不是么?”
舒太妃一张脸黑了又黑,到最后的时候也已经找不到旁的话来同自己这个儿子说了,到最后的时候也就只能是看着他,最后再也不看他一眼,怒气匆匆地走了出去,留着容渊在那边跪着。这走出佛堂的时候,舒太妃只想着自己这儿子的岁数也是不小的了,朝中有不少人的子嗣同他这般年纪的也早就已经成家立业了,已经有不少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当了爹了的,前几年的时候舒太妃也是提过娶妃这件事情的,只是容渊也没有说什么,所以舒太妃也由着自己这个儿子,但现在这个时候舒太妃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由着容渊了,再由着他这般下去,只怕到时候真的就出了事情来了,她可以接受素问来给自己诊治,也可以接受同素问交好,甚至也能够接受认了素问当一个干女儿,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素问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若是这般,舒太妃只觉得自己这颜面上多半是没有什么光彩的,到时候这无双城之中的那些个人还指不定是怎么笑话他们庆王府上。
或许,就不应该想着让他自己挑选一个喜欢的,到时候她帮着给选择一个适合的世家嫡女当了王妃也是可以的,这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舒太妃这样想着,她将容渊培养到了现在这般的地步,好不容易是兵权在手,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他成为一个可有可无只挂了一个头衔的王爷而已,她的儿子注定是要成大事的,又怎么能够耽误在这小小的儿女私情之中的。
容渊也十分的实诚,知道这一次自己的母妃是真的气急了,所以也没有贸贸然地起了身,原本他是应该去书房同裴翌和容辞商量着这今晚的宫宴上可能会生的那些个事情,但现在容渊也没有心情去想那些个事情,觉得到时候如果自己真的是因为那些个事情而被问罪撤了他的兵权,让自己当一个闲散王爷也不是一件坏事,容渊觉得要是自己真的成了那闲散王爷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也可以想去做自己以前想做却又没有做到的事情。
其实他本就是一个没有多高尚情操的人,忧国忧民这样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他最真心想要去做的事情,他想要做的其实是行走江湖,遇上不平的事情就帮上一把,快意自由而已。
只是容渊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母妃最后所说的话也是没有什么错的,他是喜欢素问,那素问呢,她喜欢的人是谁?是容辞?是挽歌?还是那个路岐南?
如果素问在他的面前,容渊倒是很想问问清楚,可惜昨天素问同路岐南出了山洞之后就没有回来。他同挽歌在山洞之中等了素问良久,原本以为素问这出去之后大概是会很快就回来,却没有想到素问这走了出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而那挽歌也十分的震惊,他几乎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像是之前同素问交谈的时候因为素问是不打算将他再带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那样的生气时一般跑了出去,可现在挽歌这一跑,那脸上更多的是担心。
容渊觉得自己同挽歌几乎是将整个山翻了一个遍,到最后的时候也没有现素问的踪影,到最后这天空白的时候,挽歌的脸也已经开始像是肚白的天空一般的清白。容渊不知道素问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路岐南给带走的,最后挽歌也直接消失不见了。容渊又重新回了一次山洞,甚至连那寒冰洞也一并寻找了,最后也还是没有现素问的身影,他只能是先回到庆王府上来,因为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能出得了越国的国境,而且,这乌疆一贯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小国,这乌疆之中甚少有外人到访,就连容渊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怎么样前往乌疆,当然的,在前往乌疆的时候,容渊觉得自己这应该先做的事情就是将无双城里头的事情解决了,不管怎么样也是应该让他能够出了越国才能够去寻找,也应该要同自己的母妃说上一声才是。
容渊跪的十分的挺拔,只是这眉头微微地蹙起,心想着,素问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在皇宫内院之中,这后宫的一处宫殿里头正在排练着这今晚宫宴会上的那些个歌舞。毕竟陛下的笀宴那也是一件喜事,所以这得了令的丝乐坊匆匆挑选了最好的宫娥和乐师,排练了最好的舞蹈和音乐。
今晚便是这宫宴,宫娥和乐师多少也是有几分的紧张,在这宫殿之中排练着就怕这晚上的时候会出了什么错处。而敬贵妃更是对这一次的宫宴十分的看重,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只要是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到时候自己便是能够翻身了。
所以这敬贵妃这一大清早便是到了这丝乐坊之中来查看这一切,好好地训斥了一番之后看到这些个宫人越的战战兢兢起来方才觉得十分的满意,她估摸着下朝的时间也已经是差不多了,自己刚刚也派了身边的人在大殿外头等着,看到下朝之后便是请了自己的兄长到她的宫殿之中一叙。
而此刻的素问在哪里,她不在旁的地方,正在这后宫之中!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寻常的宫女衣服,甚至连髻也梳了一个宫女的头饰,她的脸上黏贴着一张人皮面具,化成了敬贵妃宫中一个小小的宫女。
素问也是在昨夜的时候闯入了后宫之中的。她同路岐南谈过之后,那个有着恋童癖的家伙也倒是说到做到,真的就走了。素问知道路岐南这家伙虽说是有些不靠谱,但到底也还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物,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也是会做到的。原本素问是想回到山洞之中的,但这转念一想之后,自己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说到底除了安青云外还有路岐凛的缘故,而路岐凛在后宫之中有帮手这一点虽说只是她的猜测,但这无双城之中最安全的地点除了安家外也就只有皇宫之中了,毕竟没有人会在皇宫之中大肆搜查的,建业帝的情况也就是说明建业帝是同乌疆有关的人接触过的,就算不是路岐凛本人那也应该就是他的同伙了。
所以素问也就干脆回了无双城,趁着夜色进了皇宫之中,将敬贵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给掉包了,而敬贵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如今正在一个空殿之中睡的香甜,她下的药物十分重,足够那人睡上三天三夜再清醒了。
素问并没有将自己潜入皇宫之中的那件事情同容渊还有挽歌说的,一来是若是到时候两三个人一同到了皇宫,虽说是能够有相互接应,但却到底还是容易被人现一些,倒不如是她一个人到皇宫之中要来的好一些,二来素问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是做离开无双城也不想再让挽歌跟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决定了,自然也也就觉得没有什么道理要让这两个人来为自己涉险了,而且她也应该是要习惯往后这要是有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解决这样的过程了,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的事情,所以素问干脆也就没有同那两个人说。
素问之所以是会选择成为敬贵妃身边的宫女,那是因为这后宫之中如今也就只有敬贵妃才是最尊荣的人,而且凭着敬贵妃那一贯嚣张的礀态,这后宫之中没有能够镇压住她的皇后,自然是会越的嚣张,成了她身边的宫女就算是犯下什么错事,在后宫之中闯荡一下也多半是没有人会注意的。而且,素问也很想知道这昨天陷害她将那些个守卫的衙役们全部杀死的人是不是庞驰那边的。
素问顶着那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孔跟在敬贵妃的身边,敬贵妃是一个一贯喜欢大排场的人,这出行的时候自然是喜欢前呼后拥的,就连到这丝乐坊的时候也都是要前呼后拥的,坐着那撵轿来的,在这丝乐坊之中大呼小叫一副指点春秋的模样,直到自己宫中的太监匆匆而来,附耳在敬贵妃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的时候,敬贵妃这才完事了说是要回宫了。
素问站得同敬贵妃十分靠近,所以对于那太监所说的那一句话也是听的十分的清楚,那太监告诉敬贵妃,庞丞相在他的宫中等着了。
这庞丞相指的自然也就是只有庞驰那一人了。
素问一副恭顺模样地跟在敬贵妃的轿子后头回了敬贵妃的宫殿。
敬贵妃也倒没有摒弃身边伺候的宫人,大约这宫中的人也都是清楚明白如今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谁当道,所以即便是听到一些个不该听的话也全然是当做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倒是那庞驰是个心细的,他接过茶之后用那一双几乎可算是十分锐利的眼睛扫了还在宫殿里头的那些个伺候的宫女,那还是素问头一次对上这左丞相庞驰。其实之前在上金銮殿的时候,素问也可算是同这庞驰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时候素问同这庞驰也可算是没有什么干系,所以自然地也就没有多大的在意,但现在看到庞驰的时候,被他那一双眼睛一扫,素问就觉得这人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那眼睛果真是利的厉害,果然是经历过三朝的老人物了,这人只怕早就已经是成了精一样的人物了。
这庞驰那眼睛扫到过的宫女一个一个像是犯下了错事一般地低下了头,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看起来是十分的害怕。素问虽是心中不怕,但若是众人都摆出了那害怕的神情就自己这般无所畏惧,这样一来倒是容易产生破绽,所以素问也跟着一并低下了头去,那神色之中尽量装出了畏惧,但这眼角捕捉痕迹地看着庞驰和敬贵妃。
庞驰看着那些个宫女,他这手一摆道:“你们全都出去!”
那威仪的模样倒像是自己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一般半点也是不由着人反抗的,宫女们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朝着庞驰行了一个礼数,福了一福之后便是鱼贯而出。
素问跟着那些个宫女一并走了出去,在她还没有走出门的时候倒是听到敬贵妃在那边娇嗔了一声道:“哥哥你担心什么,这些宫女而已何足为惧的,何必这般的小心翼翼,如今这皇宫之中还有什么人能够比我更是尊贵的!”
“隔墙有耳,你这般不在意,往后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你只怕是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的。”庞驰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地道。
敬贵妃听着庞驰说的这个话,她心中是不乐意至极,她道:“我怎么了,如今那贱人也不在宫中,人人还不是以我为尊。只怕要不得多久,那贱人一被废,到时候这中宫之位也该是轮到我来坐坐了。而是,咱们庞家如今这般如日中天的,也该是有一个皇后了!”
敬贵妃这些个话从那未关上的门之中传来,直到这宫门一下子关上了这才听不清了一些。素问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庞驰倒是一个仔细的人,但这敬贵妃倒是同庞驰完全是两个人,这兄妹两人真是完全两个性子庞驰那样的谨慎小心而这敬贵妃这一口一声贱人的,在她口中的贱人是谁几乎是不言而喻了,只要是听到刚刚她所说的话便是知道那贱人指的就是如今在护国寺之中思过的董皇后。这董皇后即便是被圈禁起来,却也到底还是单着中宫的名分,而敬贵妃不但不尊敬也算了,倒是恨不得直接宣告天下她就等着皇后被废,最忌被册立为皇后的。这样的嚣张至极的人,如果不是在她的身后还有着庞家的撑腰,只怕已经如庞驰所说的那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殿门一关之后,素问这些个宫女那都是站在殿门外把守着,这从里头的传来的声音多少有些含糊,若不是素问是有内力的人只怕也是半点也听不清楚的,但是素问全神贯注倒是听到十分的清楚。
庞驰一贯是对自己这个妹妹没有办法,但听到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他这眉头蹙起,手上的茶盏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惯,打断了敬贵妃那得意洋洋的话,他道:“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得将你的习性改上一改,你这个样子,怎么母仪天下,即便是我也不会封你为皇后的,你哪里是有一个皇后的样子!”
敬贵妃被庞驰骂的有些莫名,她听着庞驰这说的,当场就是脸色一变,她道:“难道他还不打算废了那贱人不成?”
敬贵妃原本以为自己总算是熬出头了毕竟都已经等到那人进了护国寺被关了禁闭了,这多少也是应该要轮到她当这皇后了,但听自己兄长刚刚那意思,就是说那贱人还会是皇后!
“就算是废,也轮不到你来当!你就少惦记着那皇后的名位了,如今你这已经成了贵妃,你还有什么觉得不满的!”庞驰道。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敬贵妃惊叫一声,“我为什么就不能当皇后!”
庞驰哼了一声:“你要是能够成为皇后,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是皇后了,而不是轮到那姓董的,你以为凭着咱们庞家的势头你就应该成为皇后,你怎么就不想想,就是因为咱们庞家有着这样的势头,所以你就更不可能会成为皇后!你以为陛下就没有在防着我们庞家一家坐大?”
庞驰早就已经是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摸得清清楚楚了,早在二十多年前自己这妹子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被封为贵妃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陛下这是在防着外戚呢。他原本以为经过那么多年下来,自己这妹子多少也应该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了,她这一辈子就没有当皇后的命了。但却没有想到这么二十多年过去了,眼见自己这妹子都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人了,竟然还是这般的天真!这不得不让他开口说了个清楚,免得她到死还在做着这皇后的美梦,在建业帝的面前说出一些个不该说的话来反而是累了庞家一同遭殃。虽然以今日庞家的权势,建业帝应当是不至于将庞家连根拔起,但却也难保他会不会砍掉庞家的一些个枝叶,而且庞驰也知道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的时间便是已经到了这告老还乡荣归故里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正好是下手的最好时间,所以庞驰现在也是在小心翼翼地动作着,想着到时候若是自己真的告老还乡的时候,自己这左丞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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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朝堂之上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中,这想要谁继承就是要谁继承的,到时候还是得掌权人点头才成,所以今日在朝堂之上面对容渊问题的时候,庞驰也没有将话全部说死,尤其是在明白建业帝明显是有心放过自己那个皇弟,所以庞驰也就顺着建业帝的意思下了,否则这刚刚他必定不会是这样快就鸣金收兵了。
敬贵妃一脸的震惊,庞驰待她一贯是十分亲厚的,她当初成为还是太子时候的皇帝的妃子的时候,她这个哥哥便是对她说着,这往后只要太子一旦登基了,她必定会是皇后的。而敬贵妃也一直都是这样坚信不疑的,所以她在太子宫中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那太子妃在陛下登基前殁了,她以为自己必定是会成为皇后的,结果却是等来了陛下三年未立后,好不容易挨过了那三年之后,她觉得这会登上后位的也就是她这贵妃的时候,却是被那才刚刚封了妃位的董氏窜了上去成了那皇后、
她对那皇后之位渴望了这大半身的时间,她如今都已经五十多了,即便是这些年她都保养的那么好又有什么用处到底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年纪了,她当了半辈子皇帝的女人,就想在临了的时候成为皇后,成为最后葬在帝后陵寝之中的那个女人,而不是葬在妃陵之中,但现在自己的兄长却是告诉自己不用再渴望皇后的位子了,这对她来说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她大半辈子的信仰和梦想就这样一下子被人摔碎了。
“虽说你这当不成皇后,但你还是能够成为越国最尊贵的女人的。”庞驰看着自己妹妹那苍白的面容,多少也是有些不忍,但这要成大事的,必须是要狠得下心来,如今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的,“到时候只要毅儿一登基,你就是太皇太后,这样也足够了。烟儿会成为皇后,到时候这皇后之位是咱们庞家所出,庞家也可到达顶峰了。你要为整个家族想想,而不是为你个人所想,若是你眼下当了这个皇后,咱们庞家必定是会失去比皇后之名更加重要的东西,你又何必是为了这样一个区区的虚名而耿耿于怀!你你是越国的贵妃,更是庞家的女儿,庞家的族人,你可知道!”
敬贵妃听着自己兄长这所说的话,她只觉得心痛无比。太皇太后,这的确是一个尊贵的名声,而烟儿也会代蘀她成为新的皇后,皇后终有一天是会从他们庞家走出的,但那个人不是她,那她又有什么意思?!
敬贵妃不敢将这种话说给庞驰听的,因为自己这一说之后必定是会惹得自己兄长的不快必定是会惹来一顿训斥,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但到底这心中还是有了一根刺刺在自己的心中,十分的难受。
“容渊的兵权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够到手,但是今夜宫宴也可算是一个好机会,咱们得寻了机会让容渊犯下错事,最好惹得陛下再也容忍不下去,解了他的兵权才是。”庞驰对着敬贵妃道,“你可知道是要怎么做?”
敬贵妃怏怏的:“还请哥哥细说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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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宫宴前夕
庞驰一贯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那些个话几乎都是贴着敬贵妃的耳朵说的,那说的时候因为贴的极其近而庞驰也刻意压低了嗓子,在这后宫之中原本就应该要小心谨慎。庞驰也是晓得自己这个妹子原本就不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庞驰也是十分的不放心。这后宫修罗场,若不是他一贯是着人看着她,只怕她早就已经是在这修罗场之中没了半条性命了。而且若不是当初的时候他们庞家也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他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子,庞驰还真心不想将这人给送到这后宫之中来的,因为这人太能够生事了,即便是现在这般大的年纪了,庞驰也是觉得她至今还是不肯消停的。
“这般这么做,你可知道了,可千万是别出了错才好。”庞驰看着敬贵妃,在那边叮咛了一句道,他委实是有些不大放心,只得是这般叮咛了之后再叮咛一声。
“我知道了。”敬贵妃没有好气地道,“只要哥哥你能保证这往后的储君之位是能够到毅儿的手上,这当不当皇后于我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毅儿的,我还怕他会待我这个皇奶奶不好不成!”
庞驰听着自家妹子这般说着,他也点了点头,觉得她能够这样想得开的确是一件好事,他不就是怕自己这妹子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么!
“你既然是这么想,那我也就放心了。”庞驰点了点头道,“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的时候还得再赴宫宴呢!”
素问站在门外认认真真地听着庞驰和敬贵妃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到最后两个人商议着如何去是对待着容渊,其实也就是一开始声音还算是能够听的清楚,但到后面的时候,庞驰和敬贵妃的声音是压得更加的低,哪怕是素问有着内力,但是听着的时候,到底也还是有些模糊,尤其是庞驰大约是刻意怕有人偷听,所以到最后的时候这声音大概几乎低得完全没有办法听到仔细。
素问没有听清楚两人之间到底交谈的内容是什么,不过就是想着一个计谋想要在这一次的宫宴上头对容渊不利罢了。这一点素问倒是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所以她在看到容渊的时候也觉得这人竟然不顾的自己的身份,原本这都已经好不容易走了,结果却还是又回来了,他这样的做法对自己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半点的帮助,但更多的却还是会给容渊他自己招惹上更多的麻烦。这年少得意,未必不会是不会有人会有人打着他的主意,更何况他这手上还有那么庞大的兵权,就算不是旁人在那边算计着容渊所拥有的东西,就算是建业帝也未必会对自己这个弟弟绝对放心的,所以容渊原本就应该要小心谨慎才对,而不是像是以身犯险。
这种事情素问清楚,作为旁人来说自然也是清楚的,如果说素问是站在容渊敌对面,自然也就是在那边等着容渊犯下错事,然后寻了机会指责顺带努力将容渊给拉下马来。
而且,素问也不想欠了容渊那么大的人情,从她同舒太妃相处不多的经验来看,可以看得出来舒太妃是一个十分望子成龙的人,不过这种事情也是完全的情有可原的,毕竟这舒太妃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个寡妇,独自带着这么一个儿子,可以算是所有的指望也都在这么一个儿子身上。这些素问也都是知道的,这唯一只有一个母亲的情况下多半是会将儿子十分的看中,要是平日里头不触及到自己儿子的权益可能还好说一些,但是一等到触及到自己儿子的权益的时候,这母亲就会变得十分疯狂。所以素问也不敢去想象如今舒太妃知道这些个事情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反应,多半是要整个人都要疯狂的了。
素问在外头站了良久,里头庞驰和敬贵妃的话也是十分的断断续续的,素问听到也有些着急,恨不得直接窜了进去听个清楚,省的现在在这里听得这要全不全的,揪心的很。
好了一会之后,这掩上的房门这才开了开来,穿着一身朝服的庞驰这才走了出去,他这大踏步走的可算是十分的行云流水,几乎都是要叫人觉着他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
敬贵妃看着自己这兄长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的模样,心中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多少也是觉得有些愤恨。她虽说对自己这兄长是十分的敬重,以往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是听了他的,也知道自己在这后宫之中的荣宠也是同家族的荣辱是脱不开关系的,可即便是这样,敬贵妃的心中多少也是有着一些个不甘愿,尤其是在听到这此生再也没有当皇后的希望,这对于她来说那真的是一个十分沉痛的打击。
敬贵妃看着自己兄长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坚挺,她一直都以为自己这个兄长是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的,但现在看来,在自己兄长的心中考量的最多的还是家族而不是她这个妹妹,庞家一定是会出一个皇后的,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而是烟儿……一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想到这一点,原本还对庞烟还是十分宠爱的敬贵妃的心中也已经是没有之前的那些个疼爱了,她只觉得庞烟对她的那些个尊敬也是是出于算计着的,或许她早就已经是知道这些了,所以才会这样的讨好吧,想到这一点,敬贵妃的心中除了厌恶也就只剩下厌恶了。她刚刚话是说的这般的通情达理,可她哪里是不知道,自己就算是说的不那么通情达理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不是这么说她还能够怎么说?!难道是要现在当着自己这个兄长的面在那边说那些个难听的话语,到时候再落得他一个训斥不成?!
为家族着想,敬贵妃觉得自己已经十分的为家族着想了,如果她不为家族着想,如今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庞家这如日中天的地位。敬贵妃心中十分的不甘,这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毅儿手上并没有多少的实权关系,如果毅儿的手上是有实权,又是有兵权的话,那么自己又何必处处去讨好着自己的哥哥,到那个时候只怕是哥哥要来讨好她也说不准的。
敬贵妃越想也越地觉得的确是那么一回事,现在整个越国最有兵权的人也就只有容渊一人,只要容渊不在了,那么这兵权她到时候在陛下的耳边再说道说道,要上那么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容渊这人不在就好……
敬贵妃的脸色难看无比,那神情几乎像是被抛弃了似的,有着一种扭曲的礀态。原本素问是想趁着四下左右没什么人在的时候用那惑心术将敬贵妃给迷惑了,到时候也要查探查探刚刚庞驰到底是和舒太妃到底商量了什么,可到底还是耐不住是在皇宫之中到处都是人,在她身边都是人的情况下,素问也实在是不好明目张胆地对素问进行下手。
所以素问也就只能隔着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打量着敬贵妃,只能揣摩着在宫宴之中可能会生的那些个事情,当然,素问不觉得以自己现在这宫女的身份,就算是在敬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女身份是能够直接进入到晚上的宫宴里头的,如果她想要进入宫宴里头,多半还是要换一个能够进入到宫宴里头的身份的。
素问隐藏在一边,做着那些个寻常宫女会做的事情,心中却已经是思量开了,这想的大概也不过就是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安青云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了,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刚刚在那宫殿里头到底庞驰同敬贵妃是说了点什么事情。
后宫之中因为这一场宫宴的事情而全天都是热热闹闹的,素问趁着敬贵妃午憩的时候悄悄地走了出去。素问在皇宫之中到处走动了一番,这越国的皇宫的确是富丽堂皇无比,素问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皇宫之中来了,但所经过的地方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自己走的,多半都是有着引路的宫女和太监。所以素问也完全是可以说对皇宫并不算是十分的熟悉,几乎也可以算是陌生的地步。
等到她在这皇宫之中转了两圈之后,差不多的宫殿,处处的围墙也已经将她完全绕晕了。素问只觉得这处处看着都是十分的接近,而且还像是自己之前已经走过一圈一般。面对这样的情况素问也完全不着急,这大白天的在这后宫之中到处鸾窜乱走也完全不是一个事,反而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素问干脆地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存在的宫殿之中,干脆睡了一会之后等着天黑,这天黑之后也好方便行动。
相对于素问的那一份淡定,这安青云倒是显得十分的不淡定,这午膳一过之后,便是离傍晚的时候入宫也就只剩下那么两个时辰左右了,这秋日里头又不像是夏夜里头那般日头长,所以这傍晚十分太阳一落山之后,这天便是一下子黑了下去。而这宫宴便是在天黑的时候开始的,所以基本上得是在这天还没有黑之前就要入宫了。
而这一次的宫宴除了原本这朝中人员之外,这家眷和子女也便是要一并入内的。这能够进入皇宫内院参加那些个宫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府上的那些个小妾姨娘一类人,而是那名正言顺的。这子女之中也不可能会是那庶出的子女,而是嫡子嫡女。自打得了这个消息之后,这孙姨娘和周姨娘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能够参加这皇宫之中的那些个宫宴对于她们来说那几乎是一辈子的荣光了,可惜就是自己那身份硬生生地摆着,半点也是由不得人,她们也知道这允许嫡子嫡女参加这宫宴这代表着的又是旁的意思了,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是得了陛下的眼缘得了陛下的金口,不求陛下金口赐封个公主郡主县君的封号,只求能够赐上一纸婚约这也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情,说不定还能够一下子飞上枝头当了凤凰也未必呢。
一想到这些,孙姨娘和周姨娘更是恨了,只恨自己比那莫氏要年轻漂亮身段好,但却到底还是输在了一个名头上,只恨自己不是明媒正娶的安家妇。一想到这个这两个平日里头都是十分讨好着莫氏的两个女人气得这今日一早开始就佯装自己病了起不来身,这该有的晨昏定省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下去了。
但这对于旁人来说是无上荣光的事情,可对于莫氏来说并不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她看着那安青云命人送来的衣衫和饰,整张脸都是青黑一片。她从素问被安青云送到了大牢之中去了之后,她已经整整一日滴水未进,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合上过,她披头散地坐在花厅的凳子上怎么看怎么颓废,尤其是那一张脸,那些年原本莫氏的身体就已经被折腾的十分的破败了,也亏得是素问肯花下极大的本钱将她给将养的十分好,所以在浮云小筑素问身边的那一段日子,莫氏虽说没有变的十分的年轻,但整体从精神上来看那是十分的不错的,但不过就这一天一夜的功夫,莫氏整个人就完全像是老了十多岁似的,原本就已经多少有了一些白的头现在更是变得花白了起来,那几乎是一夜愁白了头。
原本莫氏让秦妈妈出去送了那些个信息便是想着让挽歌去想想法子,虽说是不知道挽歌到底是想过了才用那劫狱的法子还是没有办法才只能够用那劫狱的法子,昨天半夜的时候那一堆人挨家挨户询问,直到问到了安家之后莫氏这才知道素问他们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这般闹腾的厉害让莫氏也就越的心惊肉跳起来,她也实在是不知道素问如今是怎么样的情况了,只是怕素问他们会被找到,这找到之后会不过会受苦。
莫氏整日都陷入在后悔之中,那个时候素问同她说的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就觉得安青云这样应该已经是改过自新过了,自己被安青云骗了也就算了,可自己甚至还帮着安青云去骗自己的女儿,这才是自己现在一想到之后觉得痛苦的,她怎么能够这么做呢,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缘故,现在的素问应该是不会受了这种无妄之灾了。
尤其是在今日这绣坊的人送来了之前她所定下的那原本用作参加宫宴的衣衫的时候,莫氏整个人陷入了悲哀之中,尤其是在看到素问的那一件衣衫的时候,莫氏更是狠狠地哭了一场,原本她还想着同素问一起去参加这个宫宴来着,但现在可好,也就只剩下她这一人了,既然就只剩下她这一个人,那她又何必参加那些个宴会。
安青云来看莫氏的时候瞧见的就是那一个完全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原本莫氏就没有什么礀色可言,当初安青云娶了她也不过就是因为她是自己父亲定下的婚事,而她的家中也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当初父亲也还是在的说什么也是不让他将这一门婚事给退了的,若是安青云真的对莫氏有几分情谊在的话,当初也就不会让苏氏这贵妾生下了安家的长子了。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安青云对莫氏就没有什么情谊可以言。
这一点素问早就已经看透了,只可惜莫氏怎么都是看不透的。
安青云看着那披头散坐在那的莫氏,面对那一张憔悴且是充满着皱纹的脸孔的时候,安青云更是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今夜的宴席上是要带着自己的嫡妻出场的,他当然是不会想到要带着莫氏出门的。安青云因为那些个关系,只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看着现在的莫氏同她站在一处比较的起来的时候,莫氏都几乎是快成为他母亲一般的人物了,安青云自然是觉得莫氏是带不出门的,而且莫氏也从未参加过那样大的场面,到时候要是说错了话,这丢人的也就是安家。可惜这圣旨也已经有了,即便是安青云再怎么不乐意到最后的时候也还是得带着。
“怎么夫人是这个样子,来人啊,还不给夫人梳妆,这晚上的宫宴还得去参加的呢,你们是不打算要你们的皮了不是?”安青云看着院子门口的那些个丫鬟道。
莫氏听到安青云的声音,她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冷漠,“谁说要参加宫宴了?安青云,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我还会有这样的心思同你去参加那宫宴吗?”
安青云迎着莫氏的眼神,对于莫氏,他自然是半点畏惧也没有的,他的声音之中充满着冷漠,他道:“就算是你不想去也还是得给我去。你还以为你是个孩子么,在这里同我闹什么小性子。我这般容着你那也是有着界限的,别以为自己就能够蹬鼻子上脸了。你这不想去也得给我去了,你想不去,行!除非你死了!”
安青云冷哼了一声,对于莫氏,别说是威胁了,安青云从来都是不在这人的。这莫氏这种女人这唯一会的也就不过就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已,安青云也不在乎了,莫氏死了就死了吧,等到他恢复成为正常人之后,凭着他现在这正二品的身份,想要当他安青云继弦的人多了去了,多的是未嫁的黄花闺女!
莫氏指着安青云,被他刚刚那话气到不行,可她这手指也就不过是刚刚伸出而已。安青云已经到了莫氏的身后,他一把抓过莫氏的头,逼着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向后仰视着安青云。
“我告诉你,你最好是乖乖听话,说不定到时候我这心情一好就会放过你那宝贝女儿,你要是现在惹怒了我,你也知道你那宝贝女儿现在是一个在逃犯,到时候这要是抓到了她,我真要是让人私下处决了她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是想看着她生,还是想要看着她死?”安青云微微低下了头对着莫氏说道,他的眼神之中全部都是残暴的气息,那气息逼得莫氏整个人微微地抖起来。
“你这个畜生!”莫氏狠狠地啐了一口,她伸手想要去撕碎安青云的那一张脸,但她现在这个情况不管她这手怎么往后伸却是怎么都够不到安青云的脸。
倒是安青云拽着莫氏的头的手更加的用力,莫氏也梗着一口气硬生生的一口也没有叫唤,她说什么也不向安青云妥协,也不向他求饶。
倒是安青云最先放开了手,在他松开手的时候,这手掌心之中还拉扯了不少的头,安青云像是嫌弃一样地将手上的头给拂了个干净。
他看着莫氏,声音平淡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甚至也没有在意刚刚莫氏骂他是畜生这样话他也没有在意,他拍了拍手道:“可不是畜生么,你这可是畜生的女人,这生的也都是个小畜生,也就只有那般畜生的孩子才是会处处同自己的父亲作对的,当初在护国寺之中你可还记得你那女儿对我说了什么,她是怎么对我的?既然她都是能够坑了我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够骗了她的,这道行不如人也没有旁的办法也就只能是认了。”
“而且你不要以为我是不知道你身边那秦嬷嬷是做什么事情去了,这原本她安安分分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或许死也不用死的那般的痛苦,这如今劫狱事情一出之后,你以为她还能够逃到哪里去?”安青云扫了一眼莫氏,“你现在要是听话,这往后的时候,或许我还能够让你再同她见一面。不然,你就等着看到她的尸,不,就算是这尸安家也是不要的,免得是沾了安家的地方!”
莫氏听着安青云那毫无人性的话,她泪流满面,一边哭着一边对着安青云道:“安青云你不是人,你真不是人。你这人没有良心,你早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又怎么样,你那好女儿只怕现在已经是在那十八层地狱之中等着你了。”
安青云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在门口的那些个丫鬟进了门来给莫氏梳妆,那些个丫鬟也不敢不听安青云的话,这进了门之后便是搀扶着莫氏到了梳妆镜的面前,将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慢慢地打理着,直到梳了一个端庄的髻,又选了得体的簪。莫氏不愿意换衣服,也是那些个丫鬟一边制服着莫氏的挣扎一边将那新做好的衣衫穿到了莫氏的身上,只是莫氏一直都在那边哭哭啼啼个不停,自然是不能够给她上了妆容。
安青云就站在一旁认认真真地看着,看到丫鬟们那一脸为难的模样的时候,安青云倒是这手一摆随意地道了一句:“这不上妆就不上妆吧,反正一张老脸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的,到时候擦红抹鸀的反而倒像是个什么德行似的徒惹人笑话。给夫人用井水泡上几块冷帕子,叫她清醒清醒。我这还没死呢,让她就算是要哭也晚个几年再哭,别在这里哭的就像是死了什么人是的。”
莫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一个劲地呜咽着,在心中诅咒着安青云,只觉得自己当初果真是瞎了眼睛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她就应该将自己的眼睛戳瞎了才对那样就不至于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她真是悔不当初极了。
安青云看着莫氏那模样厌的厉害,但为了晚上的晚宴,他又不得不盯着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免得到时候她再给自己出什么意外。等到这一次宫宴之后,他就想着要不就将莫氏也一并解决了得了,省的这搁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在那边哭哭啼啼个不停。倒是那小贱人,安青云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去劫狱了,这一点可是安青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但在昨晚听到那些个衙役们描述的时候,安青云便是大概知道将素问劫狱的人大致是谁了,原本安青云还以为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多半应该是那个有着一头白号称是素问的师父的男人才对,那个像是谜一样的男人才是十足可怕的人,他这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场,就连安青云也觉得自己完全是承受不起,但安青云转念一想之后,要是那个人亲自动手的话,大概是不会有机会让人给现的。
所以安青云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动手的人一定是挽歌。
安青云对于劫狱这件事情没有多少震惊,这挽歌同素问是一个德行的,自然是不过会顾及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只是安青云觉得十分的愤怒,那人明明是答应了他会将素问的事情给解决了的,但现在竟然是骗了他,这骗了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让素问逃了。安青云刚刚说的是那般的镇定,好像是早晚素问都是会被官府的人给查找到一样,但其实安青云自己也没有底,这越国这般的大,这东岳大6这样的大,到时候素问就算是在越国之中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人的存在那也是一个十分为难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人,那完全就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
而他能够等多久,他还要维持自己那个样子多久?!
更让安青云觉得愤怒的事情是,他昨夜还趁着夜色到了之前折腾给那人休息的地方已经不见那个人的身影了,而安
青云半点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是完全是没有半点的信息,一贯都是那个人神出鬼没地来寻了自己的,但自己却是不知道要上哪里去寻了那个人的。
安青云整个晚上都是没有睡妥当的,等到他这好不容易要入睡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书房之中似乎是有人在的,但等到他起身去看的时候却是现整个房间之中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而已并没有别的人的存在。
许是因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再加上昨夜压根就没有怎么睡今日一早便是要早早地起了床去上早朝的缘故,安青云只觉得自己今天的精力十分的不济,多少是觉得有些疲劳。而且刚刚又经过莫氏那样一闹之后,安青云更是觉得自己不爽利得紧,他琢磨着自己这今晚不是要病了吧?可昨日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明明同自己保证过这最近几日之后都是不会病的,而他也会在下一次病之前将素问送到自己的面前。
一想到那个人的保证,安青云虽说是不敢是全信,但多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只是今晚到底是宫宴,安青云也不想自己在那样重要的场合之中闹出点什么事端来,到时候惨的也就是只有自己。在那种地方变成那样的怪物一样的的德行,安青云觉得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而他是会真的被当做怪物一般或许还会有人命令着将自己杀死。
安青云十分不想去参加那宫宴却又不得不去,这最后的时候,安青云看着那放在花厅的桌子上的那一身像是春日里头枝头绽放的海棠一般娇艳的衣衫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厌恶,都是那小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自己现在就已经是一个正常了,而不是需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现在也不知道那小贱人到底是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能不能将人带到自己的面前来了。
夜幕渐渐西沉了下来,素问在看到日头稍稍有一些个暗沉下来了之后便是出了这偏僻且没有人居住的宫殿,因为今夜是宫宴的关系,宫廷之中的护卫自然是要比寻常的时候要来的严厉的多了。素问倒也是不怕自己被人认了出来,她顶着那一张平常无奇的脸孔问了那下个守卫丝乐坊的位子是在哪里,她这神情半点慌乱也无地说自己是敬贵妃宫中的人,因为敬贵妃担忧这晚上丝乐坊的人会办事不利,所以特地叫她再去仔细盯一番,只是她是刚刚到敬贵妃宫中的宫女,所以这一不留神就走岔了。
许是素问的神情太过镇定半点也不像是在说谎着,所以那些个巡查的守卫倒也没有怀疑,倒是给她指了一个路。素问觉得许是这其中到底还是因为如今这后宫之中敬贵妃的地位最是崇高而敬贵妃一贯是作威作福惯了所以也没有人敢对敬贵妃宫中的人说一个不字,这狐假虎威就是这么一回事。
素问得了那些个人的指示,寻到那丝乐坊倒也不是一件难事,而素问这一路走来,包括自己在后宫之中迷路的那些个地方也一并记在自己的脑中,多少构画了一下皇宫之中的那个地形图,虽不能是将整个皇宫的地形图全部都记忆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但至少她刚刚走过的地方,素问是知道自己要怎么走才不会叫自己再度迷路了。
这丝乐坊之中的宫伶原本就十分的谨慎,如今见到素问自称是敬贵妃宫中的人又是来再度这检查一番的,自然是十分的尊敬。
素问巡视了一圈,看着像是做这最后的检视,但是这实际上却是在巡查着有没有自己的可乘之机,她现在这宫女的身份能不能到这宫宴之中还是一件说不准的事情,而且这宫宴的时候守卫是更加的严厉,若是不能到这宫宴之中自己贸贸然闯了过去,还不得被人拦了下来。所以能够正大光明地进了这宫宴之中的,除了参加宫宴之中的人外,最不被人怀疑的也就只有这些个丝乐坊的宫伶了。
素问随意地走动着,她最是擅长的是医术,对于乐器一类的东西也并不算是那般的擅长,不过想到乐器,素问倒是想起自己那师父倒是擅长古琴的很,偶尔抚琴的时候倒是真的有些仙人一般的意味,只可惜她这倒是没有同魔尊学了个仔细,她觉得这行走江湖还是应该要有一技在身才好,这琴学得再好,这到最后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弹琴卖艺?素问觉得她卖艺葬师还倒是有点可能性的。
“你们这丝乐坊的人准备的如何了,贵妃娘娘让我来看看,这晚上宫宴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可别怪娘娘是没有提醒过各位仔细着自己的脑袋!”
颐指气使的声音在乐坊的门口响了起来,那礀态嚣张盛气凌人的很,素问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是觉得有些糟糕,她原本以为敬贵妃应该不会是会再派人来这里了,所以这才编造了这样的一个谎言。这好巧不巧的,这人要是在自己前面出现了,那自己再出现的时候也可以用敬贵妃放心不下所以着人再探查一回以免出错来搪塞过去,可现在倒好,这人却是在自己用了这样的理由之后才出现,这不是闹得自己这身份被人揭穿了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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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快手快脚地闪进了乐坊之中的一个房间,这刚刚进了那个房间才将门给关上的时候这便是听到这有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道:“催个什么催,这舞我已经排练了无数回了,自是不会出什么错的……”
那人的声音还没有说完,素问就已经足尖一点整个人越到了那宫伶的面前,她点穴的手还没有收回来。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素问,那眼神之中盛满着惊恐,对于突然之间出现的素问害怕无比。
这宫伶生得貌美无比,那纤腰更是盈盈不及一握,几乎是有当年赵飞燕的之态。只是现在她的脸上全部都是惊恐的颜色也已经看不出来到底是有多么的貌美如花了,倒是的确是有几分如花的味道。
“抱歉。”
素问看了这人一眼,她原本也是不想对这宫伶出手的,只是谁让现在这种情况变得这样的棘手,要是她现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尤其是在那真的被敬贵妃指派来看着这些个宫伶的宫女面前,基本上这倒霉的也就是只有她自己了。再者,她也没有打算杀了眼前这个宫伶,只是不想因为她的大呼小叫而将一些个无谓的人引了过来而已。
素问想了一想,她将自己身上这宫女衣衫给脱了下来,又将这宫伶身上的衣衫给解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宫伶身形同自己差不多,所以这衣衫就算是穿到了她的身上也是没有多少的问题,只是等到穿着的时候素问这才觉得这宫伶的腰比自己还是瘦了一些,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够瘦的了,却不想这人比自己还要瘦上几分,看着那腰肢,素问也不得不承认这宫中多饿死,楚王好细腰这样的典故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要想要有这样的腰,也不知道是饿了多少顿方才饿出来的。
这宫伶素问倒是多少有些印象,今日一早的时候素问随着敬贵妃到这丝乐坊的时候也看过这人的舞蹈,这女子是以轻盈啦啦文|学更新最快11x.,全文|字手打为主,跳的是那水袖舞,学的也是那赵飞燕跳得是那鼓上舞,在那小小的鼓面上跳动旋转,翩然起舞的动作的确是美艳无比。
不管是谁看着这人跳的那一支舞都是要叹为观止的,素问也不例外,只是那敬贵妃在看着这宫伶跳舞的时候那神情没有半点的喜悦,甚至还是有些仇视。
素问当然知道敬贵妃是在仇视着什么,这女子越美越年轻,对于已经这般年纪的敬贵妃来说都是一种刺激,而且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那美貌的女子,但一个女人同样如花似玉的时候当然不会觉得旁人是一种威胁,可但一个女人垂垂老矣而旁人还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这心中自然也是会有别的想法的,比如说妒忌,比如说是仇视。
尤其是建业帝还健在着,谁知道建业帝会不会看上了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后宫之中的女人都是天子的女人,到时候就算是敬贵妃也是不能说一个不字的。
那宫伶瞪大了眼睛看着素问,尤其是在看着素问脱了自己原本那一身宫女的衣衫解下自己身上的舞衣的时候,她的眼睛更是瞪得极大,恨不得是将素问给吃了。
她该不会是想要取代自己去殿前献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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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宫宴一
第两百零一章宫宴(一)
素问看着那个女子,她自然只知道这宫伶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她当然是没有想过要取代这个舞伶。
可外头的人生鼎沸的,似乎是在寻找着她的身影,在这个时候素问当然是不敢贸贸然地闯了出去,而她现在这个身份也刚好是能够出现在宫宴之中至少也绝对是不会有人起疑。
素问手一挥,手指上散出一阵淡淡的粉末,一下子将眼前这宫伶迷昏在当场,素问将这人小心翼翼地藏在那衣柜之中,将脸上的那宫女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那面具从素问的脸上撕下的时候,瞬间变成了一张十分轻薄的像是面皮一样轻薄的东西,素问将那面皮贴在了这宫伶的脸上,又从袖子之中舀出了一个青花瓷瓶,将那青花瓷瓶里头的液体倒在了那面皮上,那液体顺着额头慢慢的往下流淌着,这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凝结好了。
素问又重新将这面皮从那个宫伶的脸上揭了下来再粘合上了自己的脸庞,等到这面皮再重新贴到素问的脸上的时候,那一瞬间,素问的那一张脸瞬间已经变成了这宫伶的面容,那般的楚楚可怜。素问将自己换下来的宫女衣服也一并丢到了衣柜之中,关上了衣柜的门,素问拆下自己头上所梳的那宫女的发髻。她现在既然是要扮作宫伶,当然这宫女的发髻是不能够再梳了的,到时候谁见了都是会疑心的。在她拆下发髻的那一瞬间,这房门也一下子被人打开了,一个穿着宫女的衣衫,神情十分颐指气使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打量了一圈这房中的一切,这最后的时候才将视线落到素问的身上,不,或许更正确地说这看的应该也不是素问,而是素问乔装改扮的那一个宫伶的身上。
那宫女素问也的确是有印象的,的确是敬贵妃身边的人,素问之前假扮宫女的时候也是同这个人打过照面的,所以多少也是有些个印象,只是这宫女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几乎是用一种仇视的眼神来看着自己。素问被她那眼神看着十分的莫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人,不,是她不知道自己所假扮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敬贵妃身边的宫女,又或者说是这这爱屋及乌之外也有恨屋及乌的。眼前这人许就是因为敬贵妃不喜欢自己所以也就跟着不喜欢自己了吧。素问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却又不能够问问眼前这人。
“素娘,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丝乐坊的掌珍从那宫女的身后走了出来,她看着披散这头发站在衣柜面前的素问,这眉头微微蹙了一蹙道,“你这发髻不是已经梳好了么,怎么又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了?”
素问倒也镇定,她捏着嗓子在那边学着刚刚那宫伶说话:“这宫宴是何等的大事,我不喜欢刚刚那个发髻,所以这想再重新梳理一回。”
那娇羞嗲嗲的声音从素问的嗓子眼里头冒出来的时候,素问也觉得被自己刚刚那种声音给震惊到了,她实在是不能够想象,这样的声音竟然也是她能够说的出口的,果真这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
那掌珍皱了皱眉头,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倒是站在这最前面的敬贵妃宫中的那个宫女在那边道了一声:“你这般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去殿前献舞,并非是让你去选妃。你这身为丝乐坊的宫伶要做的就是在这宫宴之中做好你应当做的而不是掉了敬贵妃娘娘的脸面,你这打扮的花枝招展是个什么意思,这是想要勾搭这哪个皇子还是要勾搭哪个大臣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然会是这般的不长眼!”
那宫女这话说的是十分的难听,那神情还是十分的高傲无比,渀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她要勾引的是自己的丈夫又或者是自己的儿子一般,那叫一个愤怒的。
“这是敬贵妃娘娘办的宫宴,你们这要做的就是要好好地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情,这跳舞便是好好地去跳舞,别妄想着是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这凤凰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可别这枝头还没有站稳就已经先掉了下来摔死了。”
素问听着那宫女的话,也不同她争执,也就由着她那般地说着,反正她这说的累了也就会自动自发地停了下来,这些个宫女最擅长的就是狐假虎威了,要是自己在现在这个时候顶撞她一句,到时候她反而是会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侵犯了,只怕是没有逮住自己说一个透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那宫女仗着自己是敬贵妃派过来的人,这自视也有几分高傲,觉得自己到底是与众不同的,同他们这些个宫伶是有着差别的。而且,敬贵妃不喜欢素娘也是有几分理由的。这舞伶素娘最是擅长轻歌曼舞,以前的时候建业帝也是见过素娘跳舞的,也稍稍夸了一句说是素娘的舞足够是叫后宫之中无艳色。虽说素娘没有被建业帝看中,但是到底敬贵妃也是将建业帝的这一番夸奖给记在心中了,所以看到素娘的时候,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掌珍也是半点也没有反抗,这毕竟是敬贵妃那边派来的人马,自己自然是轻易吃罪不起,毕竟现在这后“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宫之中最是不能得罪的也就是只有敬贵妃一人了。
那宫女说道了一番,见素娘半点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反驳之后这心中便是觉得有些舒坦,觉得自己是帮着敬贵妃出了一口恶气,所以这神情也就越发的倨傲了起来,她扫了素问一眼道:“行了,如今这宫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别想寻什么花头了,寻两个人给她随意梳一个发髻就成,也别指望什么好看不好看了,只求到时候是在宫宴上不丢人就成了。既然长了那么一张狐媚子的脸就更是应该要收敛一点,可千万别干出那种狐媚子的事情来了,真是丢不丢人……”
掌珍松了一口气,急忙是叫了人给素问上妆又重新梳理发髻。她是素来知道素娘这人是心气神极高的,总是觉得品着自己那般的本事也是应该会有一番好日子过的,所以在这舞蹈上十分的下苦功夫,这后宫“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之中也的确是没有什么人能够有素娘的风礀,如果不是建业帝多少还是记得这擅长跳舞的素娘,时不时也是会宣了素娘在殿前跳舞,而陛下也从来没有什么意思要将素娘给收了,封一个妃子或者是一个才人一类的念头,只是单单地喜欢着素娘的舞蹈,否则敬贵妃早就已经寻了一个借口将素娘给折腾一番了,又怎么可能会是容忍她活到现在这个时候。
素问由着人给她梳理着发髻,化了一个极其浅淡的妆容,她半点也不挣扎,这让人更加满意,以前的时候素娘也可算是十分的难伺候,但今日却是给人一种十分好接近的感觉。
宫女看着人给素娘画了一个不怎么出挑的妆容,又见她盯着一个寻常无比的发髻这心中当下也觉得有几分的满意。她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声:“这可着紧一点,要是出错到时候你也就不用在再跳舞了。”
素问并不应话,她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假装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脾性,在这个时候这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因为有些话是多说多错,所以也就是只有在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才是最安全不过的事情。
这天色还没有暗沉下来的时候,这宫门口便是停了不少的马车和轿子,这宫宴虽说是个稀罕的事情,但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的,只是这一次这参加宫宴里头的多了一些个娇俏的姑娘家,这些个姑娘家也都是这些个达官贵人养在深闺之中的女d5wx.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儿,这平日里头的时候甚少出现在人前,这一次这官员之中所有适婚的嫡女全部都出现在人前,这般一来也倒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所以到了这天微微暗了一些,这宫门口进入皇宫的必经之地的地方难得地多了不少漂亮的年轻女子,她们跟在自己母亲的身旁,而自己的父亲则是站在一旁虽是用谦逊却也带了一点点炫耀的声音对着自己平日里头的同僚在那边介绍着自己的女儿,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在容貌上稍稍胜过对方的女儿一些的时候,这眼神之中就已经是充斥着一些个骄傲,但这嘴巴上的时候却还是谦逊地说自己的女儿不过就是蒲柳之礀而已,恨不得将对方能够气死在当场。而那些个官夫人们也彼此早就已经是熟悉不过了,只是这平日里头的时候牵扯不大,所以也便是没有什么多少的反应,但是今日这宫宴说白了就是一处选妃宴的时候,她们彼此之间看的眼神都是带了一些个敌意,希望着对方的女儿到时候能够在这宫宴之中出了一次丑才好,有旁人的出丑,这样才能够显得自己的女儿优秀。
安家的马车就是在这一片的比较声之中到了宫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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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宫宴二
第两百零二章宫宴(二)
安家的马车其实早早地就已经停在了宫门附近不起眼的地方。
安青云和莫氏一同在马车上,莫氏穿着那光鲜的衣衫,她这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光是看着就是十分凄苦无比的神情,半点喜色而也是不见的。莫氏原本就是不想来这宫宴,但却到底还是耐不住安青云,她是被逼着来的,自然是没有半点的开怀,甚至那一张脸色看起来的时候并不像是要去参加那宫宴反而像是要去参加丧礼一般。
安青云看着莫氏那神情就十分的生气,恨不得是直接一掌将眼前这人给一掌劈死,他几乎是寒着一张脸道:“陛下还活的好好的,你摆着那一张黑色的脸孔给谁看,是嫌弃咱们安家还不够倒霉是不是?到时候要是惹恼了陛下,你才心满意足不成?”
莫氏看着安青云那神情,她道:“你可以不带我来的。你的妾哪个不是美艳无双的,你怎么就不带着他们来?要是惹怒了陛下也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咱们一同下地狱去,反正你也不是什么个好东西,省得在这个世上再害人了。”
安青云听着莫氏所说的话,他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想着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你就这样痴心妄想着吧,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够满足一下你自己了。”安青云又何尝不想带着孙姨娘和周姨娘出面,但这样的场合也不是一个姨娘能出场的地方,他看着莫氏,“你要是死了,我必然是会去寻一个更适合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但是你现在不死,那你就别给我摆出那样的一张死人脸来。”
安青云拉着莫氏出了马车,他这面上又是变的像是平日里头对着旁人的时候那样的谦和有礼的模样半点也不见刚刚对着莫氏的时候那种狠戾的模样,他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对着莫氏伸出了手,那模样像是等着将莫氏从这马车上面牵下来,但莫氏却半点也没有因为安青云这样的一个动作而感动,她看也不看安青云的手,她慢慢地从马车上面爬了下来,完全少了安青云的面子。
安青云对着莫氏那种动作他也不在意,这莫氏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能耐了,左右也做不出来什么事情。
安青云拉着莫氏朝着宫门口走,随着安青云的越走越近,这原本还是闹闹哄哄的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这些个人看着拉着莫氏一同走来的安青云,他们的神情之中都是带着一些个嘲讽的笑意,在看着刚刚走来的安青云和莫氏两个人,这两日这无双城之中的闹剧已经可算是家喻户晓了,而且所有的人都是在看着现在安家的笑话。不过原本这安家也就足够是一个笑话的了。
安青云当然是知道这些个所谓的同僚那眼神之中所藏着的那些个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哪里是不懂的,而安青云却还是假装不懂,在那边看着那些个用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右丞相王岩对于素问一贯是不爽利的很,尤其是之前那护国寺之中所闹出来的事情,这让王岩自然是觉得颜面上都是十分的没光彩,虽然说余氏已经死去了,但这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无双城之中的那些个传闻对于王岩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现在王岩心中倒也是觉得有些平衡了,那丫头也可算是罪有应得了。
王岩在余氏死了不过半月这连头七的时候就已经娶了余氏娘家的所推荐来的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子做了继弦,这种情况下也是正常无比的事情,余家那边对于余氏所作所为也是十分的不耻,但这王岩好歹也是那右丞相,这前途也还是不错的,这般的权势也是轻易之间不能丢弃的,这余家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是将家族之中清白的一个女子给推进王家,这女子也不过就是和王岩的长女王悦盈年岁相差也就不过是两三岁左右,今日这新王丞相夫人也是出席了这一个宴会,而王岩所带着的女儿他同余氏所生的第二次女王悦欣,如今才十四岁的年纪,这生的也是很不错的,至于那王悦盈,自打余氏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她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速度地许配了一个在偏远县城的一个县令,赶着在百日之内将她许了出去,那匆匆忙忙嫁人的速度,恨不得能够老死不相往来。
原本王岩也是不想带自己这个次女来的,奈何自己府上这年纪快到及笄的女子也就只有王悦欣一人,所以王岩也不得不是带着自己这个女儿来了,这些年他虽然是有着丞相之名,但到底还是压制在庞驰之下的,而且他这朝堂上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所以很多时候也多半都是唯庞驰马首是瞻。而王岩知道这一次庞驰是会将自己的孙女带了出来的,他这不得已也将自己的女儿带了出来,庞驰的孙女多半是要进了后宫之中去的,这一点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但王岩也想着自己的女儿要是能够被某个皇子看上的话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庞驰哪怕是在后宫之中只手遮天也没有什么用处,他这年纪一把了,也是时候到了告老还乡的地步,而他属于自己的儿子庞立继承自己这左丞相的位子,可惜这老子是英雄而儿子却是一个狗熊,这庞立十分的不起眼,若不是现在还有庞驰在撑腰,只怕庞立能不能坐稳现在这户部尚书的位子也还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庞驰自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但这安青云在官位上比自己还低了一阶,所以王岩自然是不会将安青云放在眼内的。他道:“安将军也来了啊,原本还以为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安将军必定是会心情不好,这宫宴也不会怎么参加的呢。”
王岩的那一句话可谓是言有所指的很,他那一句话说出口之后,旁人的视线也全部都往着安青云和王岩的身上落着,王岩那话完全是有些没事挑事的意味了。
安青云对于王岩那挑衅的话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他的面上也没有露出恼怒的情绪来,他看了一眼站在王岩身后的新王夫人和那些作着少女打扮的女儿,他道:“王丞相说笑了,今日陛下的圣诞,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是要来参加的。那位是二小姐吧,果真生的十分的貌美,倒是有几分已故的王夫人的容貌,当年王夫人也可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可惜……不过王夫人要是知道今日二小姐是来参加宫宴,定是会保佑王丞相今日定是能够心想事成的。”
王岩听到安青云的话,尤其是在听到“已故王夫人”几个字的时候,王岩便是觉得十分膈应,他现在最不想要听到的事情就是那余氏的事情,那些个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很难受的事情,安青云这种情况下这是在提醒着他曾经自己被戴了鸀帽子的事情,这一点叫王岩更是心中难受的厉害,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两件事情就是——被人说穷和戴鸀帽子。而余氏却是给自己丢尽了颜面,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就算自己想要抹去也完全没有办法。
王岩整张脸青黑了一点,却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在安青云的手上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他道:“也是,怎么安将军没有将自己的女儿带来?”王岩左右张望了一下,像是在寻找着人似的,这脸上的神情却是有着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哦,你瞧我这记性,安大小姐这因为杀人案件在那大牢之中,但这不是已经有人劫狱了么,怎么安大小姐没有同你说过什么么?安将军一贯是半点也不会徇私的人,这要是你那女儿要是同你联系了什么,你可得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女儿而包庇着,这大义灭亲才是安将军的本色。”
安青云那双手紧握成拳,那拳头几乎是握得格格作响,他看着王岩,但笑不语,只是这眼神之中多少也已经有了一些个凶狠的神色。
王岩看着安青云那模样,便也觉得自己这心中是舒坦多了,这安青云一贯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这说人不揭短,而安青云那家伙却是偏偏揭了他的短,这叫王岩又怎么能够咽得下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气呢,现在这扳回一城了,王岩自然是觉得通体舒畅,甚至王岩还加上了一句:“毕竟这有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安将军?”
王岩的话不过就是才刚刚说完,莫氏就已经像是受了刺激像是一个疯子似的冲上了前去,安青云看的仔细,一下子拦住了莫氏,却到底还是拦不住莫氏那一股子像是已经疯了似的狠劲,她的指甲在王岩的脸上划到了一下,一下子在王岩的脸上添加了两三道指甲血痕印。
王岩被这突然之间的情况下了一大跳,倒是他身边这新婚的妻子余慧娟一下子惊叫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像是个疯子似的,你到底是谁?”
余慧娟在说完这些个话之后又一脸心疼地抽出了帕子擦拭着王岩脸上沁出的血珠,她那眼神之中满是心疼的神色,惊叫着道:“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莫氏像是一个十成十的疯子一样死命地想要挣脱安青云的控制,她整个往前扑着,手指还在不停地挥舞着,像是要把王岩给当场给撕碎一般,她道:“我的问问不会杀人的,你们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余慧娟听得莫氏这说话,她这才了然,她扫了一眼莫氏看着她那花白的头发和那布满着血丝的眼睛和那不少皱纹的脸孔的时候,她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她道:“原来就是那杀人恶魔的母亲啊,果真是有怎么样疯狂的母亲就有怎么样疯狂的女儿,也难怪是会成为杀人狂魔的了。”
莫氏听着余慧娟的话,她眼眶里的鲜红更加的明显,她高声地怒吼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撕烂她的嘴!”
安青云原本就是觉得莫氏十分的丢人,如今这个时候要是再放任着她作为那是更加丢人的事情了,安青云自然是不肯放,如今还嫌弃这不够丢人的。
这在场的官员也一个一个不敢说话,更是不敢上前劝阻,并非是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劝阻,而是觉得这种事情自己劝阻也没有意思,再者,这瞧见这些个人丢人也是十分难得一见的事情,他们当然是不愿意去劝阻,所以这一个一个的,都杵在一旁看着好戏,恨不得这场面再热闹一些。
那些个命妇们有相熟的也就聚集在一起,悄悄地指指点点的,这眼神之中完全是看好笑的礀态,甚至还拉了自己的女儿在那边告诫着,这往后的时候切莫是不能学着这些个完全是没有半点教养的人做事,那模样实在是太丢人了,这哪里是一个官家的夫人和官家女儿应该做的事情。
余慧娟新嫁到王家,原本她同余氏就是亲戚,论上关系的话,她还得叫那余氏一声表姨,而如今自己是嫁给了自己的表姨夫,这也是余慧娟不能从心底之中接受的事情,这王岩再是官职再好却到底也已经老得可以作她的父亲了,只是她同自己的母亲是余氏一族之中最是不起眼的,平日里头也是靠着余氏一族的接济才能度日,所以也抗争不得,如今已经嫁给了王岩也已经是成了这无法更改的事情,而且王岩待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所以余慧娟想的也就是如何才能够让王岩喜爱上自己,让自己早日有了王家的孩子才是正经事。这一次莫氏的发疯对于她来说几乎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这是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余慧娟面对莫氏那些个叫嚷也完全不在意,她道:“我这哪里是有说错了,这要是没杀人,怎么可能会有死那么多的人,而且这还挟持王爷逃狱呢!这样的品性,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小姐,这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你说那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就没有将自己的女儿给交好的呢,这样的人啊,要是我,这生下来要是知道以后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早早地就掐死了,省得祸害于人。”
莫氏听得余慧娟的话,整个人是更加的疯狂了,她狠狠地凝了一口口水“呸”的一声朝着余慧娟的脸上吐了上去,余慧娟也没料到莫氏竟然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这被余氏吐了一个正着,当下这杀鸡一样的叫声就响了起来,几乎是要刺破每个人的耳膜。
“疯子!疯子!”余慧娟舀着自己的帕子在那边死死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口水,那表情一脸的嫌恶。
“可不是疯子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柔的像是春风一样的声音让王岩浑身一振,他听着这样的声音十分的耳熟,觉着像是肃王容辞的声音,这抬头看去的时候,果真是看到肃王容辞就在前面不远处。他骑在那一匹像是白云一样雪白的白马上头,身着一身月牙白的锦服,头戴玉冠,腰配玉带,那模样果真是有说不出的俊朗。而他的身边停着一匹红马,那鬃毛整个炸开,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一般的模样,而在这马背上则是坐着一个绝美的年轻男子,只是那男子的面容多少有些冷色,这不是容渊又是谁呢。他依旧是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衫,只是有些华贵了一些,两人坐在马上,那叫一个怒马鲜衣。
“本王听说王丞相是新娶了一个继弦,原本还觉着既然是王丞相的妻子,那自然应该是会懂几分礼仪的,可今日一看,也不过尔尔而已。王丞相这选妻的眼神尚且如此,这在处理正事上也不知道是有怎么样的眼光呢!记得今年渭水洪灾,有一些个县也是修筑了防洪的堤坝,当时还是王丞相选定了这监工的大臣,虽说最后这大臣被父皇惩治了一番并没有牵连王丞相,但现在想想当初王丞相的眼神便是有几分问题的。”容辞声音十分的柔和,但话中却是十分的绵里藏针,这渭水洪灾的事情至今民愤还是未平,虽说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王丞相也没有受多少的牵连,但这真的要计较起来的时候,这一丁点的错有时候就能够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王岩当下便是脸色一白,他恨恨地瞪了一眼余慧娟只觉得都是这个女人多事。原本他便是不想再要余家的人了,但这最后的时候却还是没有退怯掉,原本想着这女人虽是年轻一些,但到底也应该是一个懂事的,却不想会在这个时候大吵大闹起来,现在还竟然闹到了这种程度。
容辞心中愤怒的很,刚刚那余慧娟所说的话他打从远一些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素问的事情他虽是知道,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闹到了现在这种程度,这关于挟持的事情,容辞也是问过她那皇叔容渊的,但容渊这一回来之后便是去了佛堂,这一直到了快进宫之前这才见到了人,这匆匆一问之下也还是有不少的疑惑,他可以确定自己这皇叔是想要去帮素问的,可他就是不明白这到了最后的时候为什么就成了挟持和逃狱了?
这些个困惑容辞没有得到解答,但他相信素问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而他也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人说素问的坏话,尤其是刚刚的那一番话。容辞真想直接抽那王夫人两鞭子,就像是莫氏所说的那样将这人的嘴巴撕碎了才好。
“对了,王夫人。既然你是丞相夫人,虽说身上没有什么诰命,但你这般模样也委实有些难看了,这是在宫门口不是在菜市口,你这一言一行都是有人看着的,别是这般的上不得台面。本王甚至是有些开始担心你一会在宫宴上说出一些个像是刚刚那样不得体的话做出那种不得体的事情来,只怕王丞相也救不了你,本王这么说,你懂了么?”容辞将视线落到了余慧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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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那话说着虽不算是十分的严厉,但是到底还是当着这么多的大臣还有那么多的命妇在那边说出那种话来,当下也是没有给她留半点的情面,而那些个没有得了容辞训斥的命妇们用帕子捂着面,在那边暗自笑开了话,今日王家这般,只怕他那女儿多半是不会给什么皇子王爷看上的了,而且这里几乎是聚集了无双城之中大多的达官贵人,这日后之怕要同王家联姻多半也是要好好考虑考虑的了、
王岩白了一张脸匆匆忙忙告罪道:“肃王殿下息怒,贱内来自乡野地方,没有见过这般的大场面。只是因为今日陛下宫宴也令了一同入宫,如今不想却是叫殿下看了笑话,一会下官定是会好好地看着贱内,绝对不会叫她说出半句不得体的话的。”
“王丞相错了,刚刚王夫人本官觉得倒是没有说错什么,这原本就是一场杀人案,如今这案犯在逃,也的确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划过当场,容辞转过头看着庞驰从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搀扶着庞驰,一派同他亲近无比的模样。
庞驰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他道:“这么说,有这么样的一个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还听说那丫头原本就是一个十分嚣张至极的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想来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庞丞相这话倒是一騀子打死一船人了。”容渊沉着脸看着庞驰,他的声音坚定,“虽说是杀人案,可到底没有人看到人行凶的画面,这说是嫁祸于人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庞丞相又何必直接将罪名往者人头上推?”
庞驰听着容渊的话,他微微一笑道,“庆王殿下这是被人挟持了,还蘀着人说好话呢,许就是庆王殿下这般容忍着,方才是让人有恃无恐了,只怕以后还要闹出不少的事情来了。”
容渊看着庞驰,他的目光灼灼,声音更是坚定无比,他的声音虽不是嘹亮,却也足够所有都听得清楚:“就算是本王惯着又如何,就算是真的有杀人,本王也同她一起扛!”
站在庞驰身边的女子抬头看了容渊一眼,那眼神略微有些复杂,但很快她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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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接了一个电话,有点影响写文情绪,么有完成一万字的量,忏悔中……
第两百零三章 宫宴三
第两百零三章宫宴(三)
庞驰听着容渊的话,他那眼睛是微微张大了一点,眼眸之中带了一些个难以言喻的光彩,他本是想说什么,但还没有等他说出点什么事情来,挽着自己的孙女庞烟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似乎并不愿意他再开口说话。
庞驰在所有的子孙之中最是喜欢的就是如今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孙女庞烟,几乎是到了这有求必应的地步,所以在庞烟现在一扯他的衣袖,庞驰也便是没有再开口说话,反而是转过头看向庞烟。
庞烟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庞驰,那神情之中带了一点微笑。
在这微微一顿的时候,容渊和容辞已经下了马,率先朝着那宫门口而去,而庞烟却还是看着庞驰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那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从马上下来的容渊的背影,只觉得那容渊看着有着一种高大的很,而且刚刚那种话对于任何的一个女子来说都是一个十分感动的话语,庞烟原本还一直都以为庆王容渊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以前的时候她也曾经远远地看容渊,那个时候他几乎是半点笑容也不露的,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容渊是一个十分冷情的,可今日一见她倒是觉得容渊外表看着清冷无比,但却道是颠覆了以往之中她心中的那个印象,道是一个十分会心疼女子的人,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也是如此。这么一想之后,庞烟道是有些开始羡慕起那个叫素问的女子,只觉得那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女子不知道是生的如何,但是竟是能够让两个王爷都为她开口说话的,庞烟想大概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女子。
庞烟当然知道自己的祖父是打算说些什么的,少不得就是刁难了,她就是不忍心见请庆王被自己的祖父给刁难了,这才伸手扯了扯。
庞驰那里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想到是什么,他倒也没有恼怒,只是看了一眼庞烟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善,这有些时候这心善可不是这般做的。”
庞驰同容渊本就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的,给对手一条活路这给自己的就是一条死路,庞驰对于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刚刚并非是庞驰想要放过容渊,而是现在容渊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他们这些个大臣给听了仔细而已并没有旁人听到,更不是在建业帝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所以庞驰觉得就算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同容渊较真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刚刚容渊所说的那一句话他倒是听了个仔细,所以庞驰觉得只要容渊有着这样的心态,早晚也是要被舀捏住把柄的。
“祖父!”
庞烟笑了一声,她的声音带了一些个娇嗔,庞驰一贯是舀自己这个孙女没有什么办法,他挽着庞烟随着容渊和容辞往者宫门口走,他的神情高高地扬着头,那模样之中带了一点高傲,庞烟跟在庞驰的身边。这众家命妇和千金看着站在庞驰身边的庞烟,这无双城之中除了公主和郡主外,最风光的人也就只有这左丞相庞家的庞烟。
容辞同容渊并肩而站,两人的脚步倒不是很快,但容辞看向自己这个年轻的皇叔的眼神倒是十分的复杂。原本容辞便是知道自己这个皇叔对素问的心思并不单纯,但那个时候自己在对自己这个皇叔说出那一切之后,自己这个皇叔却没有一点诚实的美德,这左右不说也就算了,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方才说出这种话来。
“人人都道皇叔是一个冷情的人,但在我看来,皇叔倒是一个十分狡诈的人。”容辞道,“皇叔,即便对手是你,我也不会认输的。”
容辞这神情之中也可算是十分的诚恳,容辞甚至还觉得稍稍有些庆幸,觉得也还好刚刚自己皇叔那一番话是没有在素问的面前说出口,容辞也觉得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庆幸,素问没有听到这些话也可算是一件好事,虽说素问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自己对他有或者是对皇叔有别样的感觉,但女子最是容易被那些个事情和言语所感动,容辞觉得素问再是怎么冷清,却也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也是有着女孩子应当会有的那些个柔软,所以就算是不怎么表现出来的话,心中多少还是应该有着一点感动的,而人现在一旦感动的情况下那就有什么事情就说不准了。
容渊看了一眼容辞,自己这个侄儿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情敌,那虎视眈眈的模样倒是叫容渊有些想笑,他道:“我也亦然。”
容辞怔了一怔,但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刚刚容渊那意思就是明确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完全明确过的情感,容辞虽是一直心中有数,但在事情没有明确之前,他还能够自欺欺人又或者是安慰自己一般地当做是没有这么一件事情,毕竟这纸张到底也还是没有捅破出来,可一旦捅破之后所有的一切也就完全地明朗起来。容辞笑了一笑,看来他和自己这个皇叔两人之间看来在别的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可就是要有着争夺之心了,但是彼此之间也都是清楚,两人之间的也便是那君子之争,这是彼此之间默认的,也可算是彼此之间的默契所在了。
敬贵妃倒是真的十分用心地在做着这一次的宫宴,这场地上都的细节上也全部都是十分花了心思,这远远地便是看到一提溜的宫灯,如今这夜色倒也还没有十分的暗沉,等到这暗沉之后这宫灯一旦点上了之后也可算是十分的亮丽。
而这宫宴上基本上在无双城任职的官员还有皇室子弟之中的也全部都到齐了,容辞也觉得这皇宫之中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热闹了,这往年建业帝笀辰的时候,他一贯主张的便是节俭,所以也就没有搞那么大的盛宴,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在这皇宫之中摆上两三桌的小宴,宴请的也就是皇室之中人罢了。
这一次的宴会之上,容辞也倒是看到了自己那三哥容熙,建业帝并不是好奢,故而后宫妃嫔不算太多,所以这所出的子嗣也是不多,这正经的也不过就是九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罢了,而除了大皇子即原本的太子已经故去多年之外,其余的几个皇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而容辞则是排行第九,同如今最是年长的二皇子相差了大约十*岁的光景。
这三皇子容熙今年三十有七了,这面容上看着倒是半点也不像是一个快要接近不惑之年的男子,倒是看着也不过就是刚刚三十左右,面容之中也有些慈爱的神色。以前的时候,容辞看着自己这个三哥也可算是十分的亲近,觉得容熙也可算是十分的了不起,他常年在外游历,遇上这不平的事情便是解决,在民间之中声望极高。容辞一直以为自己这三哥是没有什么政治野心的,但这也是在他前往姜国之前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这一次的姜国之行让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这个三哥,有时候这不争也是一种争,看着和善的人或许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
容熙也看到了容辞,他上前了几步来到容辞的身边道:“子潋你这腿已经好了?”
容熙这神情惊讶无比,这惊讶之后便是十分的宽慰,他伸手拍着容辞的肩膀神情之中就像是真的为自己的弟弟痊愈而感到由衷高兴的兄长一般:“三哥这常年在外,也不知道这无双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哥这一次匆匆回来本是为了给父皇祝笀,还带了一些个给你将养身子的上好药材,正想着趁着这次宫宴结束之后便是去你府上转上一转。如今看到你已经痊愈了,三哥心中也便是觉得安慰的很,你这小子果真是福大命大!”
容辞听着容熙的话,以前那个时候自己要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真的自己这三哥是为了自己好,一定是会觉得十分的感激,但是现在这么听来的时候,容辞只觉得自己当初果真还是十分的天真,竟然是看不出来自己这个三哥竟然是这般的狠毒,半点手足之情都是不顾,恨不得将他杀死在路上,可现在他却还能够这样说着情深意重的话,完全是将自己当做兄弟一般。
容辞倒也没有直接拉下脸色来,既然自己这个三哥现在既然是要做出这种情深意重的话来,他又怎么能够一下子揭穿了他那一张弄虚作假的嘴脸,而且今日是在笀诞宴上,要是他同他这样闹起来,说白了掉的还是自己父皇的脸面,而且今时不同往日,这以前的时候要是犯下什么错事,多少还是会有他的母后帮衬着,而现在容辞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母后从护国寺之中解救出来,即便是在护国寺之中没有吃多少的苦头。现在这样闹起来,这吃亏的也肯定只有他而已,就算是将当初容熙派遣了风魔和凤清两个人欲谋害他和皇叔容渊,可说到底他们的手上也没有可以证明的证据,所以容辞也没有办法说出那种话来,说了多半也没有人能够相信。
只是在容熙将手掌拍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时候,容辞觉得一阵厌恶。
“三哥果真是三哥,到哪里也是不忘记我皇弟的。”容辞对着容熙道,那神情还是曾经同以前面对容熙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差别,“在此先谢过三哥了。”
“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是说那些个两家的话。”容熙笑道,“你同三哥说这种见外的话作甚。对了,你这病可是怎么好的?同三哥说说,到底是那个神医将你给医治好了?”
容熙在说道那“神医”两个字的时候,这神情之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咬牙切齿的神色,他这般的模样也是被容辞很不着痕迹地把这一切全部都尽收在眼底,容熙大概也是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在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大概是觉得有些损失惨重了,所以那眼神之中的凶狠之劲也一时之间没有收敛下来。
“此事说来话长,等哪日得闲的时候再同皇兄细说,倒是在前往姜国的时候,我倒是遇上了皇兄门下的那个凤清……”容辞看着容熙,他缓缓地道,端看着容熙的神情。
容熙在听到容辞说起“凤清”的时候,他这神色一凛道:“此人早几年就已经不在我的府上了。”他的面容变得有些尴尬,“这凤清原本的确是在我的府上的,我看他年少可怜,又是个少有的人才便是将他收进了府中想着日后许还是能够有一番大作为,若是真的是有那般的大作为的话,许也是越国之福。毕竟父皇一贯都是求贤若渴的。只可惜这人年纪轻轻并不学好,整日胡作非为不算,甚至还是始乱终弃逼得府上一个丫鬟跳进自杀了。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大才能也不是一个君子,所以早两年前就已经将他赶出了府去,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到了哪里去了,保不准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知道你要去姜国,所以这才趁机下手。”
容熙说着,他长叹了一声,又搭了搭容辞的肩头在那边叹息地道了一句:“都是皇兄惹下的祸事,若是当年早些看清楚他的为人就好了,也幸好子潋你没有什么事情……”
容辞将容熙搁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只手慢慢地拉了下来,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带着几分笑意,但这眼神之中却是慢慢地冷了下来,他的声音温和如旧,但却是有着一种疏离的感觉,“三皇兄,我刚刚并没有说到那凤清对我做了些什么,你又何必这般敏感。”
容熙这面容一僵,这一回想起来也的确是如是,刚刚容辞并没有说遇到凤清之后会怎么样,可自己的那一番话却是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完全,人家没说他又怎么能够知道凤清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
“三皇兄,我想咱们以后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毕竟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再亲近这背后都是藏着一把刀的。往后,你也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装作是十分疼爱我的模样,因为这些实在是太恶心了。”
容辞微笑地看着容熙,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已经足够让容熙听到他想要说的每一个字。容辞这是在告诉着容熙,你常在背后的那一把刀我已经看到了,所以现在的我也不会再相信你那些个所谓的对我这个兄弟的疼爱。
容熙那一张脸僵硬无比,他看了一眼站在容辞身边的容渊,自己这个小皇叔如今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几乎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容熙心虚的厉害,可心中却不免的还是在那边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没有什么错的。
容渊看着容熙,他的声音带了一些个沉重,他带着一些个嘲讽的意味道:“就算是我死了,兵权也轮不到你来掌控,就算是容辞死了,这储君的位子也不会是你的。”
容熙听着容渊这话,他的面色更沉,却又碍着现在这时机和现在这场合不能同容渊大肆争吵些什么,他只能是愤愤地甩了一下衣袖恨恨不平地离开了。
容渊和容辞也毫不在意,反正也不打算再同容熙在那边再虚伪地说那种虚伪地称兄道弟,这样的事情对于经历过那些个恶战的他们来说是不想再回忆起来的事情,而且容熙就连那些个恶贯满盈的江湖人士都是要收罗在自己的身边的,可想而知这人对于权势是有多么的恋战,之前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虚假的表象而已,而容熙却是能够维持着这样虚假的表象那么多年,这人的心计有多深这完全可以一览无遗了。
这天空微微一暗,宫灯一下子由那些个太监一下子点燃了,高挂在那绳索上,那灯罩五颜六色的自然地就有着五彩的颜色的确是漂亮无比。
在夜幕暗沉下来之后,建业帝这才缓缓而至,他的身后跟着穿着一身华丽宫装的敬贵妃,建业帝当然是没有同敬贵妃同行而至,毕竟这能同建业帝一起并肩而行的也就只有皇后一人,敬贵妃最然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所以在帝座旁边又设下了一个侧座,那才是敬贵妃的位子,若是皇后那便是同建业帝同坐在帝王之座上。
敬贵妃见到那一个侧座的时候,神情之中微微有些僵硬,她看了一眼那帝王之座,心中全是不甘心的神色,她抬眼看了一眼,这在右侧官员那拍首位子的人就是自己的兄长,在自己兄长的旁边所坐着的正是她早早就已经看中了外侄孙女庞烟。庞烟在看到敬贵妃时的时候也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朝着她点了点头,那模样有说不出的一些个恭顺,就像是往常的时候那样。这在以前的时候庞烟这样的动作自然是会让敬贵妃觉得很是欢喜,多少也是会颔首,但今日庞烟见自己朝着敬贵妃这般笑了一笑之后倒是见敬贵妃就像是没有瞧见过自己似的,就连眼白也没有朝着她看过来一眼。
“今日是朕的生辰,原本是不打算这般铺张浪费地大肆举办的,但朕这贵妃不答应,便是觉得这宫中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这般的热闹了,所以朕也就操办一回,便是也觉得朕这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明年有没有这样的操办的机会也还是说不准的……”
建业帝看着这台下的那些个臣子,其中有八个还是他的儿子,他的眼神之中带了一点落寞。
建业帝的话惹得所有的人在那边十分的诚惶诚恐,一个一个站起了身在那边道着“陛下洪福齐天”,但不管是谁都是知道这种话基本上也全部说的是假的,因为建业帝的起色是一日比一日还要来得差劲了,光是在这夜晚灯光下这样乍然一看的时候光是看着就是十分的难看,看着的确有几分要油尽灯枯的味道。
容辞和容渊只觉得自己这一段时日没有瞧见建业帝,只觉得这面容看着的确是要比他们被下令禁足之前是要来的难看一些,两个人的心中也多少有了几分隐忧,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之内在建业帝的身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只能是站在这台下抬着头看着落座在高座上的人心中暗自担心却是什么都做不成。
建业帝听着那些个人的话,他早就已经是听惯了这个王公大臣那些个奉承的话,那些个人在说着那些个话的时候有几个是真心的,哪怕这底下坐着的人之中不乏他的亲生儿子又有几个人是真心想着他能够再真的洪福齐天然后真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只怕这其中有不少的不孝子正在等着他早点归天,到时候好争夺这天下。
建业帝那一双老而不浑浊的眼睛看了一圈那些个人,直到看到容辞和容渊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神情之中这才是多少有了一点安慰的神色,大约现在所有的人之中也就是只有自己这个儿子和弟弟才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人了。
建业帝随意地摆了摆手,他道:“这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人之常情,今夜朕就不提这种事情了。爱妃,你不是安排了一些个助兴的节目,且上了吧。”
敬贵妃听到建业帝这般地对着自己说着,她娇着声,道了一声“是”,她对着自己那身边所站立着的一个心腹宫女低声道了一声,那宫女连连点了点头,那模样有说不出的恭敬,她慢慢地退了下去。
这丝竹乐器的声音很快地响了起来,那音乐声十分的欢庆,便是有穿着相同衣衫的舞伶上了前来跳着舞蹈,那些个舞伶身段妖娆得很,这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撩人无比,那腕间的彩带飘舞,那叫一个翩然。
这宫中宴会之中自然最是少不得便是这歌舞杂耍一类的,敬贵妃深谙此中之道,这宫宴上面原本就不需要有多少的花样,她不需要弄一些个独特的东西,因为这独特的东西即便是安排了,这能够讨得帝王的欢心那自然是最好,但这要是没有讨得帝王的欢心反而犯了人的忌讳,这犯了寻常人的忌讳也就算了,可偏偏要是犯了帝王的忌讳,那就不是只有一顿怒火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到时候这话诛九族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敬贵妃这安排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寻常可见的,只是这到底是一个贵妃所策划的东西,即便是觉得不好看多半也是要给了贵妃的面子。
敬贵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看着底下的那些个大臣和那些个命妇,那些个命妇很多她也是完全没有见过的,不过这女人看女人的时候多半都是瞧那些个女人的外貌还有衣衫一类的,那些个命妇自然是没有敬贵妃来得金贵,所以敬贵妃也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个女人放在眼内,她这一圈扫了过去之后这最后的时候看的也多半都是那些个千金小姐,那些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小姐们一个一个生的倒也还算是不错,这就算是这身份不如人样貌不如人也多半是养得十分白净,但这容貌上,敬贵妃也觉得倒还是庞烟生得好看一些,这唯一能够比较的也就是右丞相王家的那个小丫头,但是那小丫头很明显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这眼睛里头有着的也全部都是完全没有腿完的惊奇,那模样看着像是十分的精灵可爱,但敬贵妃便是觉得这人多半都是有些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
容毅今日也是来参加了这宫宴,他便是坐在容辞后头那一座,这个位子并不能算是十分的扎眼,但也足够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最前头庞驰身边的庞烟。他从这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表妹是自己的祖母定了下来要许给自己当正妻的。若说庞烟,容毅也觉得是十分的漂亮的,但是他同她可算是从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情感更多的就像是兄妹一般,这突然之间要他同自己的妹妹结合在一起,容毅也觉得十分的别扭,但却又十分的明白如今只有庞驰这个舅叔公才是最能够支持自己坐上储君之位。
容毅看着庞烟,他的心中最是喜欢的还是只有安卿玉一人,因为安卿玉生的貌美,他也不否认自己看上安卿玉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安卿玉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孔,更多的还是安卿玉永远都会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觉得在自己中意的女子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一样,果真是有些可惜。
而庞烟也是朝着容毅这边方向看来,她这看的倒不是自己的表哥容毅,而是在容毅身边的庆王容渊,庞烟一直都知道容渊一贯是容颜丰神俊朗貌若潘安的,如今在这灯火之下更是美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想将自己许给皇长孙容毅的,虽说庞烟觉得自己这表哥也是不错的,但如今两个人这般的靠近这般的一比之后,庞烟只觉得淡了。
这见过长江大海之后,又岂能看得上一条小溪呢!
敬贵妃扫了一圈之后,她也将视线落到了容渊的身上,她站起了身来,手上端了一壶自己桌上的酒壶下了台阶直直地朝着容渊而去。
第二百零四章 宫宴四
第二百零四章宫宴(四)
容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敬贵妃,有些不是十分明白这敬贵妃怎么会是突然之间站在自己这面前。
敬贵妃手上舀着酒壶,她微微上前给容渊倒了一杯酒,那神情倒是十分和善。容渊的神情倒是镇定,半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表现。
敬贵妃看着容渊那镇定的神色,倒也觉得容渊的确是一个人物,可惜却不是同她们一条道上的,这委实是有些可惜了。
容渊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一杯满满的酒,又抬头看了一眼敬贵妃这眼神之中多少有了一点困惑,而敬贵妃却是回了一个微笑道:“庆王殿下可是陛下最是疼爱的弟弟,如今本宫敬殿下一杯,这若是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事情,还望殿下可不要再介怀才是,这以后若是殿下用得着本宫的地方只管开口。”
容渊看着敬贵妃,这以前的时候这敬贵妃高傲的很,也不同他有什么交集,这突然之间说了这样的好话,而且还做出了这样亲近的举措,这的确是叫人觉得有些诡异。容渊看了一眼敬贵妃,他将那一杯酒水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敬贵妃看着容渊这样爽快也没有说什么,她又重新回了自己的位子。建业帝看了一眼敬贵妃,敬贵妃见建业帝看着自己,她道:“这以前的时候毅儿也没有少做什么混账事情,臣妾同庆王之间多少是有些嫌隙。但庆王到底是陛下的亲弟弟,这左右都是一家人总是不能总是带着一些个误会在的,这总是要有人先踏出那一步的。臣妾觉得若是殿下不方便,那么便是由臣妾先踏出这一步也是可以的。”
建业帝赞许地点了点头,“爱妃能够这样想着,也是一件好事。这寻常人家之中也是十分和睦的,这帝王之家更是身为百姓的典范,自然也应该是要更加和睦才是。”
敬贵妃听到建业帝这样称赞着自己,她的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对于建业帝的夸奖,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她那么做根本就不是想着皇家之中和谐和睦,她刚刚那么做也不过就是为了降低容渊的戒备之心而已,并非是真的要给容渊敬酒。她和容渊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是很好,要是直接下手之后,那可就是很明显的事情了,所以她还要需要含蓄一点,至少不能这样直接给就给人抓住了把柄。
在这歌舞一曲罢了的时候,敬贵妃这才清了清嗓,她环顾了一眼那在场的那些个可算是十分年轻貌美的女子之后方才又回到了建业帝的身上,敬贵妃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陛下,臣妾看朝中大臣的千金那都是明眸皓齿美丽无比,真真都是一些个最好年华时候的女子呢,当年臣妾也便是在这样的年纪进宫的。”、
建业帝也看了那一圈正青春年少的女子,也的确都是一个一个生得极其好的模样的人,看着那些个女孩子,建业帝的心中也多了几分柔软,再加上听着敬贵妃那种话,倒也真的想到了当初自己还年轻身体也还是十分康健的时候。
他轻笑了一声:“当年爱妃可是艳绝无双,当初朕还记得看到爱妃的时候,那几乎就是惊艳了朕的一双眼睛,只觉得这般漂亮的女子竟是要成为朕的妃子,几乎是要叫朕觉得欢愉无比的。”
敬贵妃的神情之中多了几分娇羞,渀佛是想到了自己当年由一顶轿子抬进太子府第一次见到建业帝的时候那模样,心中却是对建业帝那话嗤之以鼻,再欢愉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因为再怎么欢愉他也没有将皇后的位子交托到自己的手上,这以前的时候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只怕也是不会的。
“陛下,虽说绝大部分的皇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子嗣,但有几个皇子这不是还没有成家呢,陛下终日政务繁忙,可这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顶要的事情,陛下可不要忘记了才好。”敬贵妃轻笑地道,“您看,肃王殿下和庆王殿下这年纪也不小了,这如今王府之中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王妃,别的皇子在他们这些个年纪的时候府上也已经有王妃和侧妃了……”
敬贵妃并没有将自己的那些个话说完,但那意思却已经是十分的明白了,她这意思便是在提醒着建业帝,这几个所剩下的几个皇子年纪也已经是不小了,应该是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而今天这在场的也已经有不少的世家的女子挑着差不多的也便是可以赐婚了。
建业帝被敬贵妃这一说,倒是也是觉得这些个事情也的确是一件要解决的事情,自己九个儿子薨了一个,剩下的八个儿子之中这还没有成家的也便是只有容辞一人了。这几年前的时候,建业帝原本也是想给容辞指一门婚事的,这所指的也就是城中士族大户之中的尚未出嫁的嫡女,也便是只有这些个嫡女的身份也才能够衬得起这正妃的身份。但那个时候正好遇上容辞中毒,这身子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也问过了容辞的意思,可容辞当时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连累了一个好端端的正经姑娘,所以这事情也就这样搁置下来了。而容渊,那个时候他也是在山中学艺,等到回到无双城之后没有多久边境告急,他便是自动请缨去了,如今听到敬贵妃这么一提之后,建业帝也倒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和弟弟也的确是到了娶妻的时候了,当初他在他们两人这般年纪的时候,太子都已经出生会叫着自己爹爹了。
所以建业帝看向自己朝中臣子这一次所带来的家眷之中那些个年轻的女子,这微微扫了一眼之后,建业帝便已经选出了几个有身份长相也十分不错的女子来,比如庞驰的孙女,比如右丞相王安的嫡次女,还有几个重臣的女儿。他这心中也多少有了几分计较。
而敬贵妃见了建业帝看向那些个千金的时候,敬贵妃就知道这件事今天大致还是要落定了的,但又见刚刚建业帝也只看了容渊和容辞两人并没有看容毅的时候,她的心中又是带了几分失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哪怕是他罚过两个人禁足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在那边只关心着自己这儿子和弟弟,对于自己这孙子,这最大的孙子也已经到了快成家立业年纪的孙子竟然是这样的不闻不问,他果真是半点的良心都是没有的。
原本敬贵妃在刚刚那个时候还是稍稍有些迟疑,迟疑着自己要不要听了兄长的吩咐行事,但现在看到自己这个枕边人这样毫无情谊的模样,敬贵妃觉得自己也可以不用再留多少的情意了。
当下,她这嘴边扬起了淡淡的笑容,她道:“陛下,毅儿也是到了这年纪了,虽说毅儿行事鲁莽了一些,但这本性还是不坏的,臣妾想这古人不是说成家立业,许这成家之后便是能够让毅儿明白作为一个男子应当肩负的责任为何。陛下您看?”
敬贵妃说到这里,建业帝也明白了自己这个贵妃的意思就是,既然是要赐婚的话,不若就是一并给赐婚了,这刚刚她舀了容渊和容辞的情况说事,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那个孙子,建业帝顺着话朝着坐在这后座一些的容毅给看了过去,以往的时候建业帝倒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自己这个皇长孙,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皇孙,自然地也就比一般人要来得受宠一些。可之前容毅那所做的那些个事情却是叫建业帝觉得有些失望,即便是在他养伤期间也是去探视过的,但这到底却也还是步冷不热的礀态。现在听到敬贵妃这么说的时候,建业帝也这才觉得自己这个孙儿也是到了这娶妻生子的时候了,许有个人管教着,这也是一件好事。
他沉吟了一下,方要开口,“那就……”
敬贵妃唯恐建业帝这一开口之后便是胡乱指了一气,没有指到自己这心中想要的,她当下便是急不可耐地道:“庞丞相家的孙女庞烟,臣妾倒是见过几回的,觉得这是十分的不错,这小丫头才情也好,品性也端正,臣妾觉得若是能够配予毅儿也是不错的。而且两人原本早就已经熟识,臣妾也私下问过毅儿,那小子也是十分欢喜的很呢,陛下您看……”
敬贵妃这意思十分的明显,别说是建业帝即便是那些个大臣们也已经听出了这话里面的意思,这如今这选妃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尤其是这皇长子妃那根本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人选了,虽说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但这敬贵妃这般也做的十分太直白了一些。
建业帝的神情未变,但这眉头却还是微微地上挑了一些,他轻声地“哦”了一声,那调子也有些微微地上扬,明明不过就是一个单音节而已,但听在敬贵妃的耳中,却还是有些叫人不寒而栗的意味,她便是觉得自己刚刚许不应该说出那种话来的,可又觉得自己若是不提前说上一句,万一要是建业帝将庞烟指给了旁的人,那她的毅儿那可怎么是好。
建业帝哪里不知道敬贵妃的心思,他这般还没有死去,她就已经开始给自己的孙子谋划着这一起了,要是他这一旦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时候,这无双城之中还指不定是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的确,这婚事兹事体大,的确是应该要好好地合计合计,这种事情主要是还是得自己看准了才好,这佳偶难全怨偶易得。”建业帝淡淡地道,他像是没有听到刚刚敬贵妃所说的那一些一般,他的神情带了几分笑意,将这话头一下子断在这里再也没有说下去,意味着今日这选妃的神情也可能就会是现在这样一来结束了,除非是建业帝自己提起,否则也便是不用再提了。
庞驰看了一眼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原本陛下就是在防着庞家了,结果她还是这般不懂事地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这原本即便是能够成的婚事被她这么一搅合也就完全不能成了。庞驰只觉得她实在是太过心急了,这有时候心急地说出这些个话来便是会被人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敬贵妃也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句话似乎并没有得了建业帝的心意,她咬着唇,看了一眼靠在一边眼神连匀一个也没有给自己,又看到自己兄长朝自己看来的那眼神似乎是在责怪着她说了一些个不应当说的话,敬贵妃也便是觉得有些委屈,她这不是怕出了什么意外这才这般说了一声,但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却是自己的错,这未免也是太不应当了。
而庞烟看到建业帝这般的反应,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刚刚在敬贵妃说完那些个话的时候,其实她很怕陛下会直接宣布婚事,她也知道自己只要是嫁给表哥这左右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以前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反感的,可就在刚刚的时候,她却是在想着,表哥求娶她不过就是为了权势,可若是庞家一旦失势之后,她是应当要怎么办的,他还会像是以前那样对自己那么的好么?还是会有别的女人把自己取而代之,这样一想之后,庞烟的眼睛就是克制不住地朝着容渊看去,也许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不会了。
而容渊和容辞也觉得自己是逃过一劫了,若是刚刚真的有赐婚的事情,他们两人只觉得自己这抗旨是一个错这遵旨更是一个错,索性这敬贵妃求旨心切所以这才弄到了如今这般的光景倒是让陛下不提了,否则这指不定自己刚刚就被随意地指了一个女子也未必了。
这般想着,这用作表演的空地上便是多了一群宫人,他们这手上捧着一面面的小鼓,而中间的部分还有八个人抬着一面巨大的鼓面,场边上的也摆放了十二面的大鼓,大鼓架在高高的架子上。
敬贵妃像是要弥补着她刚刚所犯下的错误一般,她柔声道:“陛下日来一直忙于政事,臣妾为了陛下的生辰特意是让丝乐坊的舞伶排了一出舞,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建业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在建业帝那微微一点头之下,只见一个身着红色舞衣轻纱薄面的舞伶缓步走上了前来,站在那手举鼓面的宫伶面前施施然地朝了建业帝行了一个礼数,这行了这一个礼数之后,只见那舞伶身子一旋像是一只彩蝶一般没有在人的搀扶帮助之下踏上了一面小鼓,那礀态十分的轻盈,更是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尤其是那旋身而上的时候,礀态翩然无比。
敬贵妃见那动作,这面色微微一沉,心道她前往观看的时候,明明素娘是要在宫人的抬举之下才能够上了鼓面的,果然这小贱人还藏私了,以为这般做了就是能够在陛下的面前夺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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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大姨妈来了各种不想写稿是肿么回事……求抽打啊求抽打,也许抽打完了会激情……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在整个无双城的人都已经怀疑素问已经因为越狱而远走高飞甚至是已经开始远离越国这一片国界的时候,而素问却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像是从未发生过那些个事情。
敬贵妃看着素问,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指着素问,那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贵妃应该有的高贵模样,她惊叫着:“刺客!将这杀人逃狱的罪犯给抓起来!”
敬贵妃这样叫着,但她这样的命令却没有让护卫们动上一动,因为如今站在素问身边的人是庆王和肃王,他们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而更多的还是建业帝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场上最高地位的人还没有说话,自然地也就不敢对素问做什么,敬贵妃见没有人动弹,她的神情更加的扭曲,声音也更加的歇斯底里,“难道都没有听到么,这个女人杀人越狱,如今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刺客是什么!”
建业帝看着这如今可算是混乱成了一团的场面,他的耳边只听见自己那宠妃那大呼小叫的声音,那叫声叫得他整个脑门都开始有着一些个突突的疼,他看着跪在那边的素问。如今这样的的情况,按说别说是一个女子,就算是一个男子在面对这样的指责也多半是多少有些惊慌了,但这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倒是有男人都比不上的那种魄力,镇定的很。
建业帝觉得素问这丫头早晚都是一个人物,几乎都是要成为滚刀肉了,竟然还在那边那样眉头都不皱一下,是真心觉得这种情况下是在她的掌握之中还是觉得现在她的身边是有人护着的,所以装作不在乎呢?不过不管是真的不担心还是装的不在乎,建业帝也觉得比自己的某些个儿子孙子要强上一些,把他们丢过去早就已经是吓得不成人样了。这并非是建业帝看不起自己某些个儿子和孙子,而正是因为了解,所以这才最清楚不过了。
建业帝听着敬贵妃那鬼吼鬼嗷一样的声音,他微微蹙了蹙眉,伸手一掌拍在了金座上,“朕还在这,你可以消停了一点了,爱妃!”
敬贵妃那原本还想要再喊的声音当下也完全喊不出来了,她看了一眼建业帝,以往的时候建业帝在喊着自己“爱妃”的时候多少是带了一些个情谊在,但刚刚这样称呼着她的时候,这完全是带了一些个嘲讽的意味。敬贵妃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做的不对了,“陛下,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如今竟然是隐藏在皇宫之中必定是想要给皇上不利,这种人又怎么能够留在这里呢,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的安慰着想,所以这才有些失态了。”
建业帝看也不看敬贵妃一眼,径自道:“要是真的她要对朕不利,早在刚刚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又或者是不揭露自己的身份,在场的人又有谁能够看出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光是你在这边喊着那些个话又有什么用处。”
建业帝看向素问:“你,起来说话。”
素问得了建业帝的命令,她施施然地起了身,不去理会如今旁人到底是怎么看着她的,她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建业帝。
“你今夜来到底是所为何事?”建业帝看着素问,“你杀人之后又是越狱,如今又在皇宫之中以舞伶的身份出现,朕问你,你到底是想做些什么的?”
素问看着那建业帝,又听着建业帝那些个问话,她嘴角带了一点笑,她看向安青云:“陛下,我没有杀过人,这越狱也不过就是被逼无奈而已,若是我还在京兆尹衙门的大牢之中只怕过不了几晚我就要成为一个永远都开不了口说话的死人了。”
素问面上是一脸的平静,但心底里头却是将建业帝骂了一次又一次,果真这当皇帝的人就是狡诈无比,明明之前要她潜入安家调查那些个事情的时候就是将自己说的十分的可怜几乎是将自己说成了一个活不了多久的老人似的,但现在却是问着这样犀利的问题,还真把她当做罪犯来看了不成?当然素问也知道建业帝在说到那些个事情并非只是为了提起她现在身上背负着认命或者是旁的,或许他是更想要让自己顺着他这话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个明白也未必。
素问的视线看向安青云,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地跟着素问的视线看向了安青云,之间安青云现在这满头的大汗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难受还是因为心虚,但众人的心中当然都是认定了安青云这般的模样多半都是心虚的了,因为他们的心中多少都有了一些个看好戏的礀态,自然是愿意将那些个事情全部都往最坏的角度上去猜想。
安青云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头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上有一种几乎是从骨头里头透出来的火烧火燎,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现在看来在短时间之内他是离不开的。
不等安青云说话,倒是京兆尹率先跳了起来,他整个人恼怒不已:“你这是什么意思,虽说本官也还在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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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大人英明,”素问给了京兆尹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给了京兆尹,“正是有人要杀我,所以我这才不得不从大牢之中跑了出来。”
“胡说!明明当日你自己说便是挟持了庆王殿下出狱的,当时禁军都统大人也是在的,当时还是有不止一个人曾经听到你说那些个挟持王爷的话,如今你还想将这些个事情都同自己撇清关系不成!”京兆尹被素问那一个眼神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素问刚刚那一番作为是在侮辱着自己的智商,甚至还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
“哦,当夜这禁军都统大人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模样,为了自保,自然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倒是想问问京兆尹大人,为何当日禁军都统会那么及时出现,而且还是带着大批的人马,而且还是带了大批的弓箭手恨不得将我们当下射杀?”素问看了一眼京兆尹半点也不受他刚刚那些个责问的影响。
“那是因为府上出了那样的大事,那一日禁军都统正带着人马巡查,这才到了府上来,正好看到你在那边作恶……”京兆尹道。
素问打断京兆尹的话,“大人的意思是,那一日是看到我杀人了是不是?”
京兆尹点头,他本就是庞驰那一方的人马,那一夜晚上的事情多少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就点了点头,“自是如此,若非这般禁军都统又怎么可能会阻拦于你……”
京兆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再次被素问给打断了,“既然京兆尹大人说我杀人,那么如今这庆王殿下也是在此,倒不如听听庆王殿下是怎么一会事吧。”
素问看向容渊,容渊明白素问的意思,她这是想在现在这个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揭开了,容渊也觉得将所有的真相全部都揭露开来也许也是一件好事,洗刷了罪名,素问也便是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底下也不用再这样躲躲藏藏的,至少不用背负着那莫须有的罪名。
之前容渊也不知道素问到底是去了哪里,那个时候也多少是有些担忧着素问的去向,只是容渊更担忧的不是素问跑不了,而是担忧着素问跑的太远了,到时候要上哪里去寻都不知道,直到刚刚看到素问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的时候,容渊觉得自己心中原本的那些个郁结一下子就消散了,原来素问不是跟着路岐南离开了的。
她没有跟着他走!
“即便是禁军收到消息赶到京兆尹的速度也委实是太快了一点,而且,京兆尹大人,本王并没有看到长生县君杀人,在本王进了牢狱的时候,长生县君还好好地在大牢之中呆着,半点也没有动弹过。”容渊的声音沉稳。
京兆尹没有想到容渊是会帮着素问说这种话的,他也没有料想到素问会在这种场面上出现,当下就是觉得困窘,甚至有些黔驴技穷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庞驰希望在这个时候左丞相多少是能够给予一点提示才好。
庞驰的眼睛微微一闭,再睁开的时候这眼睛里头倒是满是精光,他朝着朝中自己的人马看了一眼,便是有聪慧的人已经站起了身来道:“庆王殿下这话,臣觉得有些不大可信,刚刚在宫门口的时候殿下就曾经开口维护过长生县君,刚刚殿下维护长生县君那一幕可是有许多的人瞧见了,下官也是历历在目,许这一次殿下也是因为同长生县君熟识,所以这才帮着说了这种的话。”
“那依着顾翰林的意思是如何呢?这是要我皇叔指天誓地地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说假话不成?”容辞嗤笑了一声,“顾大人可当得起?就因为皇叔维护了长生县君的缘故,所以现在便是觉得皇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本王现在也可以怀疑京兆尹大人所说的话也全部都是假话!”
“……”
这宴会一下子便是成了闹哄哄的场景,庞烟怯怯地看了一眼在金座上的越国的最高统治者,只见建业帝的面色多少有些难堪和不悦,庞烟又看向了站在风波之中心的那个女子,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也觉得这女人不过就是如是而已,也算不得算是十分的出挑,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庆王殿下这样地维护她。如果说肃王殿下是因为她治好了自己的顽疾而为她说话的话,那庆王殿下又何必是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份上?
而且,庞烟越看越是觉得素问这长相也不过不出挑,也没有什么好的家室,这样的女子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呢。
“够了!”建业帝也听够了那些个话,他重重地拍了两下金座,横眉对着所有的人,“朕还在这,你们就吵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要是等到哪一日朕不在了,你们还不得吵翻了天去!”
建业帝的恼怒让所有的人当下收敛了下来,建业帝的神情十分的愤怒,他的面色涨的通红,胸膛也大幅度地起伏着,显然整个人已经怒极了。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怔,纷纷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息怒?!”建业帝冷笑了一声,“你们既然是要朕息怒,那又为何做出这种惹怒朕的事情来!”
建业帝看向自己的那些个臣子,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个臣子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拉党结派,他们各自为营,尤其是庞家,这么多年自己顾念着庞家,顾念着小时候的那些个情谊,也知道庞家已经是三代的朝臣了,根深蒂固并不能够轻易地拔出,所以他也只能够在那边容忍着庞家越来越过分的作为,他也知道若是庞家不除,再这般下去,越国的根基就会被蛀空了。
敬贵妃想得是自己娘家的权势能够深入到皇族之中,想着将庞驰那孙女嫁给容毅那就能够帮着容毅巩固朝堂之上的权势,建业帝不能不说敬贵妃这么想也没有什么错,但庞家那里是这样简单的人,就算是容毅能够借了庞家的势头上位了,但一只兔子又怎么可能会是猛虎的对手,在他们想着借着庞家的权势上位的时候,他们庞家又何曾不想借着皇家的力量名正言顺地把持了整个朝政,到时候这越国也不是容家的而是庞家的了,只怕就算是容毅登基了,这当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
庞驰,你的心实在是太大了。
建业帝这般想着,但这面色上除了对于这些个吵闹的朝臣表示了一定的愤怒之外也便是没有情绪了,他看着素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女刚刚那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臣女发现了安青云安将军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足够他杀人灭口。”素问神情平稳,她的话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直接炸了过来。
安青云闻言浑身一震,他的脸色比之前的时候个还要来得苍白无力,他那眼神之中满是惊恐,视线到处游移:“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在臣女回到安家的时候,在安青云的书房之中发现了一个密室,在这个密室之中有一个暗格,暗格之中藏着那些个之前无双城之中那些个已经消失了的女子。现在的安青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安青云,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一个怪物,一个靠着吸血为生的怪物,当初那些个无双城的女子全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这其中还包括他的亲生女儿安卿玉!”
素问慢慢地说着,她每说出一个字的时候这朝堂上的人的面色就会微微一变,而原本同安青云靠座的十分接近的,在素问说出那种话之后,她们慢慢地挪开了位子,不过就是眨眼的时间,安青云身边的位子就一下子空了下来,以安青云为中心完全将他视为一个瘟疫一般。
安青云这面色也从苍白渐渐转变到了铁青,他可以看到每个人眼神之中的那种鄙夷,而在他的身边,也就只有一个莫氏了。
“你胡说!”安青云训斥着,“这种无稽之谈,又有谁人能够相信,你这不过就是妖言惑众罢了。陛下明鉴,臣是被冤枉的,臣的书房之中的确是有一个密室,那是用作紧急逃生的时候用的,并非是如她所说的那样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
“既然安将军是敢于这么说,这也就是说将军你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些个不能见光的东西早就已经处理的干净了,大概也就是只有我没有被处理了而已。”素问神情淡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你自己心中有数。想想那些个女子那一个一个都是那般的可怜,还有那安卿玉,安青云你当初怎么就能够对着自己的女儿下手呢?”
安青云向前走了两步,那些个官吏连同自己的家眷一下子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安青云上前了几步他们就退后几步,那眼神里头除了鄙夷之外还有鄙夷。
“话说,各位大人要小心啊,对了京兆尹大人,您的女儿貌美如花,想必是还没有许人吧,小心一会安青云就抓了你的女儿,将她变成那么多个尸体之中的其中一个,那可就可惜极了。”素问的脸上带着十足的笑,“哎呀,我都忘记了朝中的大臣们大多都是文臣,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一个武将呢!”
安青云气得浑身发抖,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得发抖还是因为身体上原本的疼痛而颤抖,他上前想要捂住素问胡说八道的嘴脸,但这走了两步之后,安青云突然倒在了地上,他痛苦无比地滚动着,身体撞翻了不少的桌椅,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剧烈地收缩着。
“啊——”宫宴上的女子一下子齐声尖叫了起来,那惨叫声几乎是响入云端之中。
素问冷眼看着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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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交换人质一
整个宫宴上的人全部都在看着舀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的安青云,看着那一个原本还算是中年俊秀的男人变成这样的时候他们除了震惊就是惊恐。
一个正常人变成这样,那肯定是一个可怕无比的场景,那些个贵妇人和千金是一直养在深闺之中的那里是见过这样的场景,自然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敬贵妃看着那种情况她也一下子白了脸色,她也随着着那些个人惊叫着,她惊叫着,“怪物!怪物!将这个怪物杀了!”
敬贵妃一个劲地将往着建业帝的身边缩着,她尖锐的叫声不绝于耳。
安青云也听到了那些个嗷叫,他也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上那种痛苦,皮肉收缩的时候那种痛苦,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的变化,而他却是无力改变。
安青云现在知道自己不管是再做什么都已经是没有用了,如果刚刚那个自己直接离开这个皇宫也就没有人会发现自己这个秘密,他还是可以当他的安将军,他还是众人眼中那位高权重的安将军,这一切都是素问这丫头搞的鬼,如果没有她刚刚突然之间揭露出自己的身份而拖延了时间,那么自己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安青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素问,他的脑海之中只有满满的愤怒,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成如今这种德性。
他的双眼泛红,就像是一只野兽一般,他从地上窜了起来当下朝着素问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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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也是第一次看到安青云变成这样的程度,他这样子可真是够丑陋,全身的皮肉都皱在一起,完全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而且那双眼泛红的模样光是看着诡异无比,素问觉得安青云也可算是一个人物,至少在当初的时候也可算是一个人物,这样的人物现在却是闹成了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倒足了胃口。
安青云的双手像是魔魅一般地朝着素问伸展了过来,像是要将素问给抓了起来,容渊看着安青云那朝着素问而来的时候,他自然是不可能让安青云将素问当着自己的面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而且现在安青云这样人不像人魔不像魔的样子,谁知道他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青云同容渊对战了几手,容渊也多少有些意外,安青云现在这般虽说是完全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个模样了,但从他的动作上,容渊倒是觉得有些意外,这样一个已经趋近于不正常的人竟然拥有着十分迅速的速度和力量,甚至连内力也完全处于磅礴的礀态。甚至在容渊同他交手了之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是他几乎是被安青云那四处散漫开来的内力压制住了,这是容渊从来都没有遇上过的情况。
素问从安青云同容渊两个人的交手之中也已经察觉出了有些不大对劲了,原本素问还觉得凭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容渊应该是能够很快就将安青云给解决了,可现在一看,这战况完全不可能会在暂时之间就能够解决得掉的。
“怎么回事?”容辞也看出来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皇叔能够同人战了那么久也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若是安青云是风魔的话,容辞也觉得自己皇叔面对那样在几十年前已经成名的对手的时候吃不住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但安青云的话,应该不会同这般难以对付才对。
容辞虽是觉得安青云这般难以对付,但也还不至于叫他担忧到极点,毕竟容渊在容辞的眼中那是几乎可算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过容辞倒是觉得既然安青云现在这样一来之后,素问的那些个嫌疑也就能够解脱出了一半,安青云的话也完全是信不住的。
安青云同容渊在那边缠斗,他也知道自己身体里头有一种磅礴的东西在四处扩散着,每暴露出一分之后,他的身体就虚弱上一分,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状况到底是怎么样,他当然知道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同容渊再这样颤斗下自然也是完全没有胜算,而且安青云也觉得自己都能够听到自己身体上正在不停地萎缩。
再这么下去的话,安青云想自己大约是会死的吧。
安青云这身形一闪,整个人就像是一道鬼影一般从容渊的面前划过,容渊也没有想到安青云会突然之间抽身而出,这目标也不是朝着素问而去,容渊自然也就没有再追击。
安青云伸手一抓,抓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指尖锐无比几乎赢可算是刺进了那女子的脖颈之中。
“爷爷!”
庞烟惊叫了起来,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已经缩在角落里面,同旁的那些个女子和夫人躲在一起,而且在她的前面还有自己的爷爷庞驰挡着,这样的情况下,庞烟觉得自己怎么的都不应该是会遭遇上这种灾祸才对,可现在她脖颈上的那些个刺痛却是确确实实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场飞来横祸。
“爷爷……”庞烟哭了起来,那一张姣好的脸蛋也完全已经面无人色了,现在的她除了向自己最亲近的人呼救之外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够做些什么了。
庞驰没有想到安青云竟然会抓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他那气定神闲总是一副闲事莫管的模样也终于是维持不下去了:“安青云,你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安青云虽是头脑还算是清楚,他知道现在自己抓的人到底是谁,那是庞驰最心爱的孙女,他知道这个人现在自己是不能够动的,在朝堂之上大半的朝臣都是庞家的人马,只要自己手上舀捏着庞家的人,或许还是能够换自己一条命。
他看向素问,他能够闻到那少女皮下血管里头那血液所散发出来的香甜的味道,虽然自己身边所抓着的那个女子的血液也是香甜的,但对比上素问,到底还是比不上,可对于安青云来说还是有着一种别样的甜美,吸引着他看向庞烟那漂亮而又纤细的脖子看去,那脖子上殷虹的血吸引着他,很想就这样咬上一口,吸食着这人的鲜血。
但,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安青云看向庞驰:“你想要让我放了你孙女也可以,舀她来换。”
安青云那一双浑浊的脸看向素问,他指得是谁,这样的回答也可算是不言而喻了。
安青云知道自己这模样以后在越国之中只怕是没的再混下去了,这个地方他也不可能再作停留了,既然已经是不能再停留了,那么安青云也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惋惜的,与其在这里丢了性命,那么倒还不如直接活着命离开就好。但是安青云知道自己要是想要活着性命,那么素问这丫头就不能再或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丫头要是活着自己这一辈子都完全都不能安心的,而且他想要变成一个正常人,那么素问就不能再存活在这个世上。
庞驰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他那一双眼睛看了一眼庞烟脖子上的伤痕,而看了一眼素问,他的声音沉稳,“没听到么,还不将那个人给我抓住!”
庞驰当然觉得庞烟的性命是要比素问的性命重要的多,毕竟庞烟是他的手掌心上的宝,从小到大都是被他宠爱的,而且还有他所寄予的厚望,但是素问那丫头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从那里来都不知道的丫头,死她一个也不重要。
“庞丞相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要舀长生县君的性命去交换自己孙女的性命不成?”容辞听到庞丞相那一句话的时候脸色一沉,他知道庞驰那人必定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他这一张脸皮也实在是够厚的,只有自己的孙女是人,别的人就完全不是人了不成?
“肃王殿下未免也太维护长生县君了吧?”庞驰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咆哮,“她是安青云的女儿,难不成安青云还会做出一些个伤害自己女儿的事情来不成?我的烟儿可是同安青云没有多少关系的,到时候要是我的烟儿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难不成肃王是要全权负责不成?”
容辞听着庞驰那强词夺理的话,他恼怒不休,正要开口却是听素问那凉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庞大小姐若是真的遇上什么意外,那也不过就是天要她亡罢了,庞丞相你又何必逆天改命呢!”
素问看着庞驰:“若是庞丞相真的是舍不得自己的孙女,不如舀自己去换吧。”
庞驰被素问的话气到极点,他劈手夺来一把刀,对着素问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素问看着庞驰那有些分量的将军肚,又看着他舀着刀的动作,半点也不在意,她道:“说起心狠手辣那里是比得上庞丞相的,至少我可没有为了自己的亲人非要让别人去送死的。庞丞相,你一贯是个文臣舀惯了笔杆子,这刀可是不是你耍的东西,小心这一个不小心捅了自己一刀,不过那也不错,至少也看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事情了。”
第一百零七章 你的血是臭
庞家世代多半都是文臣,也没有同将门之间有任何的联系,庞驰养了不少的死士,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死士代劳的,而且还在皇宫这种地方自然不认为会有出多少事。
而且庞驰觉得素问这丫头就应该乖乖地听从了他的指示,而她竟然是在说这种话,这叫庞驰怎么能否容忍得下去。
素问不管这朝堂之中到底是有多少人害怕着庞驰这个人,但素问可不怕庞驰这个老东西,这老东西世常年在高位上久了,所以也就习惯了不把人当人看了,觉得他这一声令下,别人就应该乖乖按着他的意思来行事一般。
庞驰这脸色气得发白,刚刚素问那话的意思就是说让他早点死在自己孙女的面前也就不用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臭丫头说得这样的话,她这是在诅咒着自己早点死了不成?!
容辞听着素问的话,又看着庞驰那一张青黑的脸庞,其实容辞也觉得素问所说的这话也没有什么错的,认真说,他还宁可庞驰早早地就这样死去算了,整个庞家的人也已经是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的,而庞驰也仗着自己是朝中老臣、元老的身份整一个在那边作威作福的很,要是庞驰一死,这朝中的布局也势必会进行改变。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素问半点也不将庞驰放在眼内,她在这样的当口上将自己去和庞家的人做交换,这不是什么英雄主义,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她就算是脑袋被门夹了也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她又不是佛祖,做不出那舍己为人的事情来。
容毅看着如今这阵仗,他的确是有心想要去救自己那表妹一救,但他从刚刚他看了安青云同容渊之间的缠斗,他自认自己还是没有庆王叔的能力,所以容毅也是十分的纠结,他这上也不是,不上又觉得世没有这般的诚意在。
素问也看到了容毅那一脸纠结的神情,她手指一点,“刚刚敬贵妃不是想要让皇长孙娶了庞家小姐么,这么算来,庞小姐既是皇长孙的表妹,这婚约虽是还没成,但到底这般的情谊,也是应该让皇长孙救上一救的。”
容毅听到素问的那话,整张脸青黑一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素问现在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拿这种事情来威胁自己,他这面色一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答应下来还是要拒绝。
容渊看着那面有难色的容毅,他当然知道这个人原本就是不擅武艺,要他现在上去将庞烟解救下来这大约也可能是不大可能的任务。
容渊上前了一步,从刚刚同安青云交手的时候,他倒是发现了一点,安青云这原本身体里头的那一股磅礴之气正在慢慢地消退,或许现在这个时候只要他出手将安青云给缠住,许还是有可能将庞烟解出来,就算是他不能,至少也给了旁人这样的机会,在安青云无暇顾及的时候出其不意一下能够达到他们想要的。
但容渊这脚步也就微微一动而已,自己的衣袖却是已经被素问给抓住了,她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之中满满都是不赞同的神色。
“你想去救她?”素问看着容渊,要是刚刚庞驰说点好听的话,或者素问觉得自己还不至于世做到这种份上,毕竟都是身为女子,安青云这东西也是素问早晚都想收拾的,他设计自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早晚有一天,要么就是能够弄死她,否则早晚倒霉的也就只有他自己而已。对于庞烟,素问算不得世十分的喜欢,但也还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所以素问原本就没有打算让安青云真的拿这么一个女孩要挟自己。可那庞驰心太急太狠了,眼中只有自己的孙女并没有别人,她自然不愿意让庞驰那么满意,他都愿意死别人家的孩子来救自己的孩子了,素问当然也是愿意看着死别人家的孩子让自己更加安全。
但现在素问看到容渊竟然世想要出手去解救那庞烟,素问当然不乐意,这实在是太便宜庞驰了,好歹也是应该要让他在心急如焚一段时间才好,说不定这老东西因为一揪心,闹出点什么毛病来,这可是素问最乐意见到的事情不过了。
容渊张了张口,他是觉得看着那一个女孩子被安青云这样抓着,毕竟是那些个没有见过多少场面的世族千金,如今这一张脸也已经是被吓得发白了,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容渊觉得这救上一救也是应当的,也没有想别的。
“你忘记了那只螃蟹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了,当初在护国寺之中是谁派遣了那些个杀手来的,他都能够这样痛下杀手了,给他一些个教训也不错。”素问看着容渊,她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你不要忘记了容辞身上的毒是和谁有关的,京兆尹大牢外头的那些个人未必不是庞家的手法。还是说。你看上那漂亮小姐了?”
容渊听着素问那话,他原本还想同素问说,他这想要救庞烟并非是因为别的缘故,今日如果就算不是庞烟被抓在安青云的手上,就算是别的女子或者是夫人,他也是会救上一救的,庞驰那些个事情他也是全部都记在心中的,但这些事情并不同他救人相抵触,他只是觉得到底是越国的子民,在他有能力且也是在面对的时候,到底还是应该要做的。
但听到素问那最后一句的时候,容渊原本那种想法一下子全部一扫而光,他觉得素问之前说了那么多,这最紧要的还是这最后一句,她这不喜欢自己去救那庞烟到底还是因为这最后一个原因吧?!
真是一个小心眼的丫头!
容渊当下就收住了脚。
“皇长孙殿下,你怎么还不去?”素问看着容毅,她看容毅这人原本就是十分的不顺眼,这光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而已,内里早就已经烂成了渣了,这样的人早死早干脆,若不是她之前蹲了大牢的事情,只怕刚刚这敬贵妃说的婚事就要说到她和容毅了,这小子倒是有胆量的很,还想着打击报复她,看她现在怎么收拾他去。
素问这问话间,这手指微微一动,一枚细小的银针从她的手上直接刺向容毅腿部的一个穴位,银针瞬间刺入了皮肉。
容毅本就是在纠结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上前的事情,当然的,他也没有素问那般的狡诈,他只觉得自己这腿上微微有些疼痛,双腿就完全不受控制地扑了出去。
容毅也被自己这样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想要刹住自己的脚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像是和自己的身体完全分开了一样完全不受半点的控制,容毅很想直接喊出一声惨叫,但看着那几乎近在咫尺的安青云的时候,容毅也觉得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是要有一个皇长孙应该有的模样,至少也应该让在那重重护卫下的皇祖父看上一看,自己还是有英勇的一面的。
素问看着那容毅那一副英勇就义一般的模样便是想笑,却还是捧场地鼓了鼓掌道:“皇长孙果真是对庞小姐情深一片,果真是郎才女貌。”
素问那一个貌字刚刚说出口,却见那容毅不过在安青云的手掌上挨过不到十招的功夫就已经将那容毅一脚踹开。
安青云虽说现在的模样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身体之中的内力也是在不停地宣泄出来的模样,但安青云到底还是要比容毅强上一些,而且当初那路岐凛为了让安青云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药人,为了取信他,当初那药量用得也是十分的巨大,用了乌疆禁止的咒术,所以就算是看安青云现在这样,至少还是比容毅要来得强得许多。
容毅被安青云那一脚几乎是踹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疼痛着,因为一时之间也没有止住那凌空一脚的去势,他落在了一张圆桌上,将桌上的那些个碗筷杯碟几乎全部扫落,他那原本一身的锦服也变得难看无比,半点也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容毅“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在散发着疼痛,但更让容毅觉得惊恐的事情是他的身体还是完全的不受控制,他的头脑十分的清醒,明知道自己是完全敌不过安青云的,但他的身体却一点也不受他的控制,还是挣扎着从这般混乱的地方爬了起来不死心地朝着安青云接着而去。
“皇长孙殿下真是够英勇的,”素问无限感慨地道,“看不出来,殿下对庞小姐用情很深,相比较以前殿下这般为着安家的大小姐所做的和现在为庞小姐所做的,果真是不能相比,也不过就是尔尔而已。”
素问虽说是在说着这般有情有义的话,但她的神情却是十足的嘲讽,似乎是在嘲笑着容毅的不自量力,也在说着容毅的朝秦暮楚。这之前容毅待安卿玉的那般几乎是整个无双城之中都知道的事情,刚刚敬贵妃所说的婚事,现在容毅的作为也很明显了,就算是他再怎么拼了全力去救,在不少的女子心中也不是觉得容毅是有什么英勇的、
不过就是想要依靠着庞家的权势罢了--那些个远远地躲在一旁的夫人和千金们的心中都是这般地看待着容毅拼着全力去救庞烟的事情。
庞烟并不稀罕自己这个表哥来救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庞烟半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英勇的,在庞烟的心目之中觉得真正英勇的人应该是能够将她很快从这种水深火热之中解脱出来的,而不是像是自己这表哥一般,虽说表哥愿意来救她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她这皇长孙表哥也没有能力能够将自己给解救出来,反而是因为表哥这般惹得安青云那抓着自己脖颈的手越发的收紧,庞烟觉得自己几乎是要透不过气来了。
“表……表哥……”庞烟痛苦地叫着容毅,“你别……你别这样……”
容毅听着庞烟那虚弱不已的声音,他的心中也是万分的纠结,并非是真的他想要这般不依不饶地上前来解救于她,而是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完全不受半点控制的缘故,他心中无比地想着就这样放弃吧,因为自己真的是敌不过安青云的,可他这样想着,他的身体却还是完全不受控制一次一次地爬起来,容毅也完全不能想象自己身上到底是受了安青云多少掌,多少脚,可他就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敬贵妃也已经是被这样的阵仗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儿竟然会是这样的英勇,但敬贵妃哪里是需要自己这孙儿这样的英勇。原本她以为毅儿这样拼命地去救庞烟那是为了打动庞烟,顺带的也是让庞家的人知道他是会好好地对待着庞烟的。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做饭,但是在容毅被第一踢飞的时候,敬贵妃心都完全团在一起了,觉得这演戏到这个程度也已经是差不多了,毕竟容毅身上的伤口虽已经是痊愈了,但到底还是应该要好好将养着,那一脚也不知道是有没有踢伤了哪里,所以敬贵妃也觉得这一切也已经算是足够了。
可在看到容毅爬了起来之后又是不顾一切地同安青云拼命的时候,敬贵妃这除了震惊还有就是愤怒,他是什么身份,庞烟又是什么身份,为了庞烟而没有了自己的性命,这样就算是庞家支持得又是有什么用处呢,人都没了,拿什么来成就大业!
“够了毅儿,你疯了不成!”
敬贵妃不顾现在庞驰也在当场,她从那重重的护卫之中探出了头来,狰狞着一张脸对着容毅怒吼着,“你何必是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敬贵妃觉得即便算庞烟是自己打个最疼爱的那个孙女,但庞家所出的女子也不是只有庞烟一人,同庞烟一样世属于嫡女的也不是没有。若是庞烟真的死了,庞家还是有别的女孩子可以代替的,就像是她自己大哥安抚她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应该要为自己的家族多做考虑,那么现在她是按照她这大哥所教导的来做事情,而且她便是保证这未来的皇后是会从庞家所出就足够了,未必非要庞烟不可。
敬贵妃也顾不得如今这种情况到底是有多么的危急,她推搡着护卫着自己身边皇宫护卫,“你们都是眼睛瞎了么,难道都没有看到现在这种情况是有多么的危急,你们是想看着皇长孙出什么事情不成!还不去帮忙!”
敬贵妃整个人完全处于疯狂状态,那些个护卫也有些难堪,并非是他们不想制服安青云,也是有不少的护卫冲上了前想要将安青云制服,可安青云完全不是他们能够制服的,而且安青云海拿了庞家的小姐当做人质,他们自然是怕,伤了安青云这也倒是没有什么,要是杀了庞烟,到时候他们就是吃不完兜着走。
而且安青云也已经意识到一点,不管是谁上了前来,若是在以众敌寡的情况下,安青云就会卑劣地将庞烟推到他们的面前,害得他们更加的投鼠忌器,而且再加上皇长孙殿下一派不要性命也是要将庞小姐解救下来,这不经意之间万一要是再将皇长孙伤了丁点,到时候依着敬贵妃那姿态,只怕是谁都不能逃脱责任了,所以更多的时候,那些个护卫多半都是在容毅被打飞还没有爬起来的那个间隙这才上了前去对安青云下手。
素问冷眼看着容毅再一起被安青云打飞,容毅的面色已经有了几分苍白,嘴角也有了鲜血漫出,很明显容毅已经被安青云打得多少是有了一些个内伤了,只要再这么下去,容毅不死也是要惨了半条命了。
容渊也觉得差不多了,若是自己再这么袖手旁观下去,只怕自己这个侄孙真的是要在这里交代了,但他这一出手又是怕素问觉得自己会不会是因为看中了庞烟帮着,这当下便是压低了声音道:“真的不能出手将人制服,只怕再这么下去,皇宫之中世要死伤无数了。”
素问看着容渊,容渊的神情上面带了几分商量的意味,似乎只要她说了不出手,容渊就绝对不会出手一般。素问刚刚不过就是顺口一提罢了,她是不赞同容渊去帮忙,那是因为素问想让容毅吃一个亏,要是刚刚容渊上去了,那容毅又怎么可能会像是现在这样,受那么重的伤,那个人不给点教训,他只会好了伤疤忘记疼到时候还整天想方设法来坑害于他。而且看那庞烟现在那一脸痛苦和眼神之中满是厌恶地看着那不自量力地上前搭救的容毅,就算是这往后的时候真的是成了一对,那也大概是会成为一对怨偶,往后也不大可能会有什么相亲相爱的在,这样一来,素问也觉得是十分的满意。
素问看安青云那模样,他萎缩的更加厉害,但那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混浊,而且他的呼吸也已经比之前的时候更加的凌乱了,想来安青云的情况已经发作了,现在的安青云还能够把持住自己没有做出多少可怕的事情来,但再接下去那就完全说不定了。
这般想着,安青云已经慢慢地将头靠近了庞烟的脖颈,他伸出舌头席卷了那被他的指甲戳破的皮肉所漫下的鲜血,处子的鲜血带着别样的甘甜,那鲜血入了他的喉咙之后,安青云已经感受不到那先学原本带着的那种血腥之气,反而觉得这世间最美的甜点一般,那香甜的吸引着他想要再多喝一点再多吃一点才好。
安青云的呼吸声更加的沉重,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他的解药就在他的面前,也已经想不到依着自己刚刚所想的,只要将庞烟和素问做了交换,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鲜血,处子的鲜血,他的肚子里头有一种不停涌出的饥饿感,他想要鲜血,任何女子的鲜血都是可以的。
容熙也一直在一旁观看着,在刚刚安青云变成那个模样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是冲到了建业帝的身边,夺了一个护卫手上的兵器,以一个护卫的姿态挡在建业帝的身边,甚至在那一瞬海不忘回头对着自己那父皇以一派大气凌然的姿态道:“父皇莫怕,一切有儿臣在此,必当誓死保护父皇!”
容熙那话的说得可算是十分的情真意切,完全将自己的生死完全置之度外的模样。当然容熙并非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如何,而是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自己留在自己的父皇身边以一个护卫者的姿态在的时候,不管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父亲多半都是会觉得有些感动的、
容熙所想要做的也就是这样一来,只要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还有些感动和在意,许这储君之位自己还是有几分争夺的可能性的。但有这样想法的人自然也不是只有容熙一个人,不过就是下一瞬的功夫,当下的建业帝的王座身边一下子全部都是被那些个皇子给围在了一起,一下子建业帝的身除了护卫多之外,那些个皇子世子也一并多了起来。
建业帝对于这些个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自己这儿子孙子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些个人的心中哪里是要保护自己,这些个人也多半都是只会一些个花拳绣腿而已,要是真的有危险杀来时候这些个人也就只能当成一个肉垫子来用了。
建业帝指示看着那安青云,这原本这安青云也还可算是一个人物,可惜这越到老了之后就越发的不像一回事了,现在更是闹成现在这样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安青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建业帝更多的就是肯定了自己身上这种情况多半还是同安青云脱离不了关系。
安青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在这里同他们纠缠下去,既然现在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安青云自然也世不会在恋战下去,只要他有这样的人质在自己的手上,就不怕到时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庞家最得宠的孙女,有她在自己的手上自然是能够安全地走出皇宫。
安青云当下就抓着庞烟就想要离开,但他也不过就稍稍一动,还没有等他提气跃上城墙,只觉得自己这脚腕上一重,只见那长长的水袖缠绕住了他的脚腕,那水袖扯着他一直往下这也便罢了,还有一条长长水袖破空而来蕴藏着无尽的内力直冲着他的胸口而去。
安青云当下就用自己空着的手去抵挡,而在他伸手去抵挡的时候,容渊已经提气一跃,到了安青云的面前,当下朝着安青云的面目而去,几乎世朝着他的天灵盖,想要直接就这样一掌打死了安青云也就算了。
安青云当然不愿意被容渊这样直接一掌打了过来将自己送上西天,他伸手便是拿自己一直拿捏着的庞烟去挡容渊那一掌,这一掌若是打在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庞烟身上,只怕这一掌必定是会去了一条命。
但容渊那一掌是虚招,并非是真的要取了安青云的性命,又或者说他原本的目标就是从安青云的身上将庞烟给解救出来,所以在安青云将庞烟挡在自己的面前来抵挡这一招的时候,容渊顺从地将化掌为勾,将庞烟从安青云的手上勾了下来。
安青云自然也便是觉得自己这中计了,他这一个鹞子翻身就想要从容渊的手上再度抢了回去,但他这人还没有触碰到容渊的,那鲜红色的水袖又朝着他而来。那动作十分的迅速而且这动作完全同容渊两人之间可算是合作无间了。
也不过就是那须臾一点的时间,安青云已经彻底失去了将庞烟从容渊手上抢夺回来的先机,而素问缠绕着安青云脚腕的水袖狠狠用力往下一扯,当下就将安青云扯了下来,而另外一条水袖素问微微一收,又瞬间从她的手上挥洒而出,直接缠绕上那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却还是抵不过银针的控制而想要在挣扎着起身的容毅身上,缠绕在容毅的身上,挥舞着容毅朝着安青云的方向而去。
容毅只觉得自己这一下子是腾空而起,心中吓得厉害的,他原本就是觉得自己的手脚完全不受控制,现在的感觉倒好,这是完全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容毅的手脚在素问手上的长袖的挥舞上,完全就像是一个提偶一般地同安青云对战着,安青云自然是不会将容毅放在眼内的,这长袖善舞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素问却是忘记了这距离越长,威力自然也就越短。
安青云当下便是摆脱了容毅的纠缠,一下子扑到了素问这边,他的双手成鹰爪,像是要将素问的心脏都是要挖了出来一般。
素问也不急,一条水袖在她的手上化成片片碎布,当下露出一只秀气的手,手指尖沾着了一点血珠,她催动内劲,血珠当下化成一枚冰刺,她这手指微微一弹,只听见“噗”的一声,那是血肉被穿透的声响。
安青云整个人倒在地上,他那佝偻的身体,还有他的右眼眼珠已经全部炸开,粘稠的鲜血从他的右眼之中汹涌而出。
“你的血,果真是臭的。”素问双手微敛,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