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单的吻
【纯禽记者添新盟，新盟白羊Cmc，谢谢，么么哒。】
高冷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他握住简小单的手展示了读心术，说到崛起最初期的时候，拿下王聪生日晚宴的事，说到暗访腐肉案，他动用异能在港口的枪战中活了下来，也说了用读心术拿下林志，因为体内暴戾发作，在车后睡了林志。
在有女朋友的时候，睡了其他的女人，等等，都说了。
让人舒服的是，在简小单面前说这些的时候是异常轻松的，这些丑陋他没有在慕容面前说过，没有在小冷面前说过，他知道，一旦他说，恐怕他的形象会崩盘。小冷一心爱着高冷，最终还是会原谅他，毕竟体内暴戾这种事情无法控制，她也知道。但是小冷一定会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会惊慌，会失措。
可简小单没有，她完完全全没有，她刚开始表情十分诧异，不相信，后来慢慢发现或许高冷说的是真的之后，她的表情理智了起来。
似乎在分析高冷说的每一句话的可信度，当那些细节在自己脑海里能对上后，便信了。
“难怪胖子说你当时就判断萧云肯定有猫腻，原来是动用了读心术。”
“难怪你一个人能在港头跟那么多人对垒，如果是这样，那确实。”
“我就说当时觉得你有点怪怪的，那里奇怪却不知道，我这么敏感的一个人却不知道你哪里不对劲，原来如此……”
小单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理智地一条条分析，随着高冷说出来的每一个细节，她都在脑海里过一遍，通过了自己的认证后，她相信了。
“你信吗？”高冷问道。
“不得不信啊。”简小单抬起眸子，看着高冷，又看了看手中的遗照。
“你还喜欢我吗？”高冷又问。
简小单低着头抿着嘴没回答他这一句，只是似乎心中松了一口气，末了，她抬起眸子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的成功并不是因为读心术或者强大的力量，毕竟你只有最初使用了一下读心术，后面的成功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她依旧肯定了高冷的能力。
“你觉得，以前的我可能有现在的我这样的成功吗？”高冷指了指遗照，问道。
简小单看了看照片，摇了摇头：“以前的你，很难有你现在这样的成就，嗯，我觉得不会有你现在的成就，因为你差那一步，而那一步并不是谁都可以迈出去的，差那个平台，差那么一点运气。”
以前的高冷没有去就读大学，没有原主那么好的平台，也没有原主那么好的见识，打小在帝都长大的孩子是要比村落里出来的孩子要有见识的，天子脚下，升斗小民眼界也广很多。
原主虽然只是帝都一个平凡的家庭，但是父母都是帝都公务人员，在帝都有一套房子，衣食无忧，时不时带着他看这个展览，那个展览，参加这个活动，那个活动。本科，研究生顺利就读，英语流利。
这些，高冷都没有，他有的是世俗之下的聪明，还有在县城里想要出人头地写了一人高那么厚的试卷。高冷是聪明的，也是努力的，但如果没有原主的这个平台，可以预见的是应该是平凡的一生。或许会最终做一个公司，但公司不会很大，或许会谋得一个好职位，但职位也不会逆天。
有时候，就差那个，那个机会，所以，人的成功是真的要有点运气的，在十足的能力之下，再来那么一点运气。
而运气，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有多少人用尽了全力，却过着平凡的一生。
“人们常说，命运没有偏爱过谁，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打败命运，这是屁话。命运从来都是偏爱的，否则，为什么会有的人生而富贵，享受着一生，有的人生而贫贱，有的人生而被抛弃呢？”简小单轻轻地抚摸着遗照上的照片，冷笑一声：“命运从来都是偏爱的，既然已经偏爱了，那么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挣脱出命运的牢笼，获得一方天地。很显然，你重生到高冷身上后，挣脱了他的牢笼，获得了属于你的一方天地。”
“他的牢笼？”
“对，他的牢笼。”小单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你，他应该就是在星盛杂志社或者一个什么杂志社，当一个普通的记者，当一辈子吧。他没有你那种不顾一切的闯劲。”
说着，她低着头再一次摸了摸照片，浅浅一笑：“长得还蛮可爱的。”
不知道为什么，高冷看着简小单现在的模样竟然想起了母亲，这真是奇怪的体验。或许是因为她的目光里总是看到自己好的一面，或许是她说话的调调很是柔和又理智，像极了母亲，或许是她与自己相处得比较久，任何一次商战都在身边，长久以来积累的信任度。
高冷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自卑，没有胆怯，没有不好意思。
很自然的状态，却是最舒服的状态，这种状态，任何女人都给不了。高冷突然明白了这一点。
这样的女人，不能错过。
“你……你还喜欢我吗？”想明白了的高冷立刻恢复了昔日的主动和占有欲，他一下坐到了小单的身边，直截了当地问道。
简小单羞涩地红了红脸，依旧不回答，而是从床上下来，将遗照放到了父母照片的旁边，然后转过头认真地说道：“高冷，你要把你的过去忘了，这就像做选择题一样，现在你a选项已经没了，已经死了，你好好做好你的b选项，就可以了。”
“我问你，你还喜欢我吗？”高冷丝毫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再一次问道。
“你要去拜祭一下父母吗？”小单问道。
“你还喜欢我吗？”高冷站了起来走到简小单的身边，伸出手放到她的胳膊那，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不要回避。”
简小单低着头，不说话。
最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有秘密。”她说。
“什么？”
“我不想说。”小单眼前浮现出被人猥亵后那些年的指指点点，她将头扭到一边，目光闪烁又湿润。
她做不到像高冷一样坦坦荡荡，敞开心扉，她害怕，害怕高冷知道了后会另眼看她，会同情她，可怜她。
小单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可怜自己。
“我配不上你的。”她轻轻说道。
“怎么会。”高冷笑了笑：“不过，我……我也不可能放弃沐小冷，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对你太不公平了，我……”
要一个女人接受其他女人的存在，还冠以爱情的名义，在古代很自然，在现代则是可笑。
哪怕高冷体内有暴戾。
“那你喜欢我吗？”简小单问道，她直视高冷，捕捉着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
高冷的犹豫一闪而过，可是却映入了小单的心里，她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垂下眼帘，最后笑了笑。
“再说吧，睡吧，明天早起你还得去拜祭你的父母呢。”说着，她躺了下来，依旧躺在床的最外面。
高冷将简小单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里面，自己睡在外面。
“睡外面掉下去怎么办。”高冷说道，伸出手将被子盖到她的肚子上：“乡下夏天晚上蛮凉的，盖着肚子免得感冒。”
“谢谢。”小单背对着高冷，轻声说道：“晚安。”
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小单的呼吸均匀，闭着眼，只是并没有睡着。
“小单。”高冷睁着眼睛开了口：“你知道吗，虽然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是你是唯一一个我敢就这么带到我家，就这么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一点也不隐瞒的女人，真的，你是唯一一个。哪怕是小冷，我告诉她的话也肯定会隐瞒一部分。”
“哦。”小单嘴角微微上扬。
“而且，恐怕你也是唯一一个听完我这些，还能不急不躁躺着睡着的女人，就好像我说的一切都很正常，很自然，我不是一个怪物，很像我妈，真的。”
“哦。”小单应了一生，没有女人愿意自己喜欢的男人说，我对你不心动，你像我妈，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难过，可是小单没有，因为她懂高冷，她懂他的意思。
母亲的感觉，是安全感。
“我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情，没有心动，可是……可是……”高冷皱了皱眉头：“可是欧洋追你的时候，我很不爽，”
高冷往小单身体的方向挪了挪。
“嗯，我知道你对我不心动，所以我不敢跟你表白。”小单闭上眼睛，鼻翼动了动：“而且，就算你对我心动，我也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你知道我……知道我……”
脑海里再一次冒出被人猥亵时候朦朦胧胧的场景。
“我可能无法拥有真正的爱情，能拥有的只是同情吧。”简小单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转过身面对高冷，用十分认真的口吻说道：“你的秘密我知道了，我会保守秘密的，我做事，你放心。虽然我喜欢你，但也并不是要和你在一起的，你不要有负担，让我在你身边继续工作就好。既然你每个月十五号的时候就会受不了，以后我来帮你处理狗仔的事情，总有这样的新闻让小冷见了，她也难过的。”
淡淡的发丝，淡淡的语调，淡淡的简小单永远淡淡地在高冷的身边，似乎没有存在感，却不可或缺。
高冷不信这样的简小单他不爱，为什么没有心动。没有心动，冲动也可以。
这样的简小单，不管爱不爱，他都要留着。
高冷伸出手一下将她揽入怀里，一手控制住她的身体，一手捧住她的脸，靠近了，吻了下去。
一只手挡住在两唇之间。
“我的吻，只会交给爱情，不会交给同情。”简小单坚定地说道，用手挡住高冷：“这是原则。”
某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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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偷吻我……”高冷对这双重标准很不满意。
“我偷吻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小单红了脸，伸出手往外推了推他：“你又不喜欢我，你吻我只是同情，我才不要。不喜欢我，我知道，你看小冷的眼神很温柔，打心眼里喜欢的那种，你看我……就好像……好像……嗯，好像看胖子一样。”小单歪着头，这个比喻有点准确的，但又不十分准确。
毕竟欧洋在场的时候，高冷的目光就透着占有欲了。
“那我问你，如果我也喜欢你，你跟不跟我。”高冷问道。
小单犹豫了一下：“那要看小冷……”
“那如果小冷可以接受呢？你知道的，她知道我每月十五那啥。”高冷又问。
“那要看小冷接受的是只是十五号你跟我在一起，也要看是不是你只是十五号前后需要发泄才跟我在一起，而且要看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是习惯了我在身边。”
“你顾虑的东西可真多啊……”高冷无语。
“瞻前顾后，是肯定的，做出任何一个重大的决定都必须反复考虑清楚，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个人行走江湖所得……”
啊！
一声轻叫。
“我们彼此都想清楚了后，再……”
高冷直接一下压到了简小单的身上，她捂住嘴的手瞬间被拿开，低头便吻了上去。
简小单只觉得唇边传来一阵湿热，随后一阵酥麻，她以前总觉得那种湿吻很恶心，就像吃东西，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不恶心吗？那接吻轻轻地碰一下很幸福，就像她偷吻高冷一样，张开嘴这么纠缠，多恶心。
可当高冷亲上去之后，简小单才知道，原来接吻是多么的美妙。
仿佛整个人都属于对方，仿佛整颗心都交了出去，来不及思考，没办法想那么多，身体软软的瘫在床上，顺着本能地迎合。
虽然平日里对小单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可吻上了，身体的感觉却异常强烈，强烈到比任何一次都要冲动。
这让高冷很是诧异，所以他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月色温柔了起来，似乎有朵云挡住了，房内暗了许多，就在这高冷从小长大的红砖房里，床上弥漫开来了少女的羞涩和迎合。
两双鞋子并排放在床边，一条老狗背对着他们二人，守在门口。
松开了后，小单喘着粗气。
“行，我们彼此都想清楚了后，再发展。”高冷说道。
……
简小单张开了嘴，红唇映粉十分水泽，她支支吾吾地：“既然是想清楚了后，再发展，那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亲我。”
“你偷吻我，我要吻回来，要不然我岂不是吃亏了。”
“你耍无赖……”
“你偷吻我你耍流氓，你耍流氓在先。”
“你……你……你让我考虑清楚……”小单有些害怕了。小单扭动了一下，身下感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若跟你在一起，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小冷得知道，小尾自己想藏起来，可是我不想藏起来，我不想成为你在十五号的时候发泄的对象。高冷，不要再继续，你应该明白我的。”简小单脸上有不舍，这样的亲密她是很喜欢的，也很享受，自己暗恋了两年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吻着自己，这是她多少次幻想的场景。
可她考虑的，都是现实的问题。
高冷什么都跟她说了，小魔女的事也说了，她都可以接受，爱着小冷，肯定也不能放弃小魔女，她懂高冷的心思，也能理解他在十五号前后睡别的女人。
可，若是自己跟他，小冷必须知道，因为被人遗弃过的简小单，不希望在爱情中也被人藏匿。
没有谁，比小单更需要存在感，而这存在感，是身份的肯定。
正说着，高冷的手机响了，简小单趁机连忙钻到一旁，拿着被子捂著脸。
电话是小冷打过来的，她看到了来电显示，心中乱成一乱。
“怎么办，小冷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闷在被子的小单，声音透着愧疚和不安。
高冷却神色轻松，他拿起手机笑着接了电话：“小冷，我跟你小单姐在乡下呢。”
“啊，真的啊，有小单姐照顾我就放心了。”小冷软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听到这个声音，高冷眼里就流淌出宠溺的神色。
简小单看在眼里，很是羡慕。
“我跟你说个事，一个很严肃的事，关于我和简小单的。”高冷正坐了起来，这一开嗓，简小单吓得连忙摆手。
就这么挑开？！
这的确是高冷的风格，可却不是小单的风格，她脸都吓白了。
“不行，不要说！等机会，我我……等哪天合适，我跟她说！”小单低声说道。
“不行啦，我们又没有确定关系，而且你也不没说喜欢我啊，你都没想清楚是不是喜欢我，我也没想清楚要不要跟你在一起……”
“就电话这么说，不合适的！不行！”
小单的语速在她紧张的时候真是出奇的快，跟豆子似的往外爆。
“什么事呀。”小冷软糯糯地伸了个懒腰：“你说吧，我困啦。”
“不要说……”小单伸出手拉住高冷的胳膊，央求道：“再找个机会，再考虑考虑，再……”
“嗯，你小单姐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小单姐。”高冷说道。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
简小单捂住嘴，整个人都呆了。
“她在你身边吗？”小冷问道。
“嗯。”
“那她知道你那个事吗？”小冷又问。
“嗯。”
“那你把电话给她。”小冷说道，言辞严肃了起来，只是她的严肃也显得软糯糯的，听起来依旧像在撒娇。
高冷递给简小单电话。
小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惨白，她十分愧疚地拿过手机，没等小冷开口便说道：“对不起，其实你不用难过，高冷他……他并没有喜欢我，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他而已……你……”
“小单姐，如果你能跟高冷哥哥在一起就太好啦。”简小单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嘟了嘟，虽然眼里有些吃醋，可更多的是轻松。
“嗯？”简小单很事外。
“我跟高冷哥哥说很多次了，如果小单姐能喜欢他就最好不过了，没想到成真了。”
“啊？！”简小单更意外了。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小冷压低了声音：“我高冷哥哥得了生i殖i器疾病！”
“生i殖i器疾病！”简小单忍不住叫了起来。
生i殖i器疾病……高冷脸一黑，这听上去可不是一个什么好词。跟三秒完挂钩一般。
“嗯，他就是那个，就是，每个月总会有几天特别的亢奋，我都给他挂了好多专家号看了，都没有用，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他很花心哦，他才不是那种八卦杂志写的高斩星呢，他不是的，是因为我完全无法满足他，他得病了了呀。这下好了，这下终于有人替我分担了！”
小冷的话就跟背过一样，听不到她伤心难过，更多的是如卸重负的感觉。
“你放心，我高冷哥哥不会不喜欢你的，他肯定喜欢你，你一定不能因为他看上去花心就拒绝他呀！”小冷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完完全全站在高冷这一边。
而这一点，高冷早就知道了。
“高冷哥哥，我……我来大姨妈，没办法……我……”沐小冷噙着眼泪这么说过，一脸懊恼地看着高冷。
“怎么办，你只能去找别的女人，别的女人要是有病怎么办…… ”小冷捂著脸，一脸无助。
“要是有人也像我一样喜欢你就好了，要是有女生不计较我在你身边，依旧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小冷在最近这半年，这样的话越说越频繁。
为了减低小冷的焦虑，高冷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很配着地跟着她去见她约好的医生名家。
无奈，这病没法治，再名家的医生也没见过这种疾病。
虽然有类似亢奋的疾病，可是那种疾病是可以通过药物控制的，激素指标不稳定才会导致，稳定了就好了。可高冷的激素指标是恒定……
找不到根源，无法医治，沐小冷越来越扛不住了。
当两人交i欢变成了负担后，这恐怕就是最无语的性i生活不和谐了。
“小单，你男朋友有其他喜欢的人，而且他们彼此喜欢，你能接受？你不会哭吗？”简小单太意外了。
“不，我不会哭，我会半夜起来都仰天长笑。”小冷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我每天晚上都要累死了.......我真的要累死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
简小单下意识地看了高冷下方一眼，又怕高冷看着她，于是连忙转移目光，到底是什么样的生i殖i器疾病，会让沐小冷如此不堪重负。
电话递给高冷。
“高冷哥哥，如果你真的喜欢小单姐，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伤害她，她是孤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外面的那种女人。她能接受我的存在，这样的女人很难得，你要珍惜哦。”小冷说道。
依旧是软糯糯的，却透着坚定。
声色中也有些许无奈和难过，但更多的是轻松。
“我最怕你痛苦的样子，有人能跟我一起来爱你，来分担，太好了。”小冷说完，又如同往常一样求了一个么么哒，撒娇了一会便挂了电话。
“你……她……呃……”简小单窝到床角，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忍着点
“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就是睡在一张床上，聊聊生人，不会做什么的。”高冷见简小单一脸惶恐羞涩，不由得有些想笑，他索性继续逗她。
“聊聊生人？是聊聊人生吧！”果然，生性敏感的简小单一下听出了高冷言辞中的暗示对她来说太过明显，她的声音都劈了叉……
高冷憋住笑。
此时的简小单害羞之余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斗争的模样，比起其他少女只是羞涩来说显得更有趣。有趣，这个形容词第一次出现在简小单身上。
她一直以来都是无趣的。
无论什么案子，她都是最努力的那一个，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前方将军，将军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有趣呢？而在生活中，她除了工作就是充实自己，为了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断努力，天赋不如苏素，唯有勤劳来补。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有趣呢？
可此时的简小单浑圆双眼，劈了叉的声调，一副又羞涩又向往可是又正派又抵抗的表情。
有趣，有趣，真有趣。
“对，我们聊聊人生，聊聊，其他的日后再说。”高冷说道。
“什么日后再说！你……你……你别以为我听不懂啊！”简小单的声音再次劈叉，她伸出手在床铺的中间重重的划了一道以语文课代表般的声音厉声说道：“不许过界！”
像极了小学生划三八线。
可爱，可爱，真可爱。
“不许过来！”简小单严肃无比，感觉都快要哭了：“我还没考虑清楚。”
高冷躺了下来只是笑笑：“把纱帐弄好吧，否则进蚊子。”这张床是老式的床，三面围着，一面对外，纱帐也是老式的那种纱帐，棉质的。
简小单坐起来把蚊子都赶了出去后，把纱帐夹好，透过纱帐看着挂在外面的遗照，问道：“什么时候去拜祭你父母呢？”
“清晨吧。”高冷闭上眼睛，深深地闻了闻：“你有没有问到竹子的味道？”
小单认真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味道青青涩涩的感觉，这就是竹子的味道嘛？”
“对，我们家一到冬天就烧竹节煮饭，所以在夏天的时候就会存很多竹节，以前是上山砍，现在附近有竹子的那种小工厂，他们竹节都不要的，五十块钱一车，其他家都是去买两车就够一个冬天用了，可我们家穷，还是自己上山砍。现在你闻到的气味就是竹节的气味，我看了下，竹节还是那么多，那还是我砍的呢。”
“你砍的？！”简小单一下就来了兴趣，她坐了起来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只是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于是她的手扯住纱帐：“我去看看。”
“就一个竹节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你砍的竹节啊。”简小单微笑着跳下床跑到厨房打开灯，昏暗的灯光下，在灶台的一角对着很多干透了的竹节。
简小单伸出手摸了摸，又笑盈盈地回到了床上。
“宁可食无肉，不能居无竹，家里这么多竹子真好。”小单躺了下来，说道。
“那些都是文人雅士说出来的话，搁了当时我们的家庭，情愿要肉也不要竹，不过我最近想换房子，买个大点的别墅，里面要种竹子，就种我们这地方的遮天蔽日的楠竹，那种小不点瘦不拉几的叫什么竹子啊？竹子中的侏儒似的。”
哈哈哈哈，竹子中的侏儒，简小单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边的竹林真的好美，会不会有蛇？”小单问道。
“有，这边竹叶青剧毒的，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光着脚在院子里吃饭，然后就看到竹子上挂着竹叶青，对了，还有次冬天我去砍冬笋，就挖出了一个蛇洞，当时跟我一起玩的校长，那傻货……吓得鞋子都跑掉了。”
“校长？！”
“哦，那厮降级了五次，永远读四年级，所以我们叫他校长，嘿嘿，明天想去他家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小小的红色砖房里传来了欢声笑语，大多数时候是简小单在问，高冷在说。童年总是美好的，高冷看着一旁笑得开心的简小单，觉得异常轻松，小单在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之后，这秘密似乎不能称之为秘密，而是宝藏。他说的每一件糗事，她都开心得了不得，他说的每一个受白眼的瞬间，她都能理解。
甚至，她指着自己的照片说：你以前长得蛮俊朗的。
俊朗吗？明明跟俊朗不搭边。
这种舒服的感觉是高冷重生之后体会到的最舒服的感觉，以前他哪怕成功了，总觉得是披着别人的皮肉，心里总是有些不着地的感觉。可如今，他突然着地了。
就像小单说的那样， a选项已经过去了，如今要好好做好b选项。
就像小单说的那样，你用了高冷的皮囊不错，可是你跳出了他的牢笼，过的是跟他截然不同的人生。
就像小单说的那样……
“你这么想你父母的话，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探望他们吧。”聊到凌晨一点，小单坐了起来。
“晚上去坟山，你不怕吗？”
“你父母在那，怕什么？他们会保佑你的呀。”小单笑道。
高冷心中很感动，其实，在这间房睡觉，那里放着遗照，房间又小又潮湿，虽然还算干净，有狗守着也没耗子，可一些小飞虫随处可见，他原以为简小单会害怕的，至少会害怕遗照。可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遗照在那，会保佑她，半夜去墓地也不害怕，因为他父母在那，会保佑她。
不嫌夫家穷，善哉。
“晚上怕有蛇，也很多蚊子，算了。”高冷伸出手将坐起的小单拉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后很认真地问道： “认识我之后，或者说暗恋我的日子，你苦吗？”
暗恋，是最苦的事情，简小单不止一次在高冷和沐小冷的背后黯然神伤，也不止一次自卑地扭头偷偷离开。
“嗯，苦。”简小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是也很幸福，因为我有盼头，有念想，能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工作，而且你给了我那么多的机遇和挑战，我觉得我很幸运，能认识你。”
小单的声音缓缓在房内流淌。
“你呢？你觉得我呢？”小单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芒，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眼神真的不同，可她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便深情地望着这个男人，相反，她背过身去，只留下深情的眸子在高冷看不到的地方闪着光。
在五岁的童年黑暗岁月里，在那个桑塔纳的黑色小轿车里，那个男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她死死地压住裙子，却也没有办法。
她不知道叔叔在干嘛，只觉得被摸来摸去，叔叔露出大黄牙笑着。
后来，大人们告诉她，她被猥亵了，猥亵是什么意思呢？总之，是这个女孩子脏了的意思吧。
她不懂，她只知道被人摸肯定是不对的，她本能地去报警，报警了后警察叔叔果然很是紧张，还带她去医院查看，听说一个什么膜是完好的，这种幼i童猥亵算不得什么大事，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损害，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可之后的日子，在那个她很想远离却无法远离的孤儿院，人们的同情，人们的指指点点让她的童年除了痛苦便是躲避。
等到了二次被遗弃的年岁，可怜的简小单身为孩子的勇气丢失了，而大人的勇气还没有降临。
没了骨子里的自信和勇气，生活便只剩下硬扛。
孤独地硬扛。
没有人懂她那段日子的痛苦和绝望，这些痛苦绝望变成了自卑，埋入了她的骨子里。
所以，她害怕别人看到她的深情，因为她怕她的深情没有人珍惜，更因为她怕她的深情有人珍惜了，可她却配不上。
她背对着高冷，用不在意的语调，轻松的态度问道：“那你呢，你觉得我呢？”
“虽然我说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是……”高冷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伴随着竹节的清香，伴随着秘密的倾述，伴随着童年毫无顾忌地能在小单身边说出来。
高冷伸出手，将简小单搂入怀里。
“但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能带谁来这里，除了你，没有人能给我如此舒适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我们原本就是亲人一样。”高冷想看着简小单的眼睛。
可简小单却垂下眼帘，并没有对视。
“我要你。”高冷伸出手拨了拨她的发丝，肯定地说道：“今晚就要你。”
简小单眼睛一下抬起看着他，她没反应过来。
“你留在我身边，觉得我自私也好，觉得我霸道也罢，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想我，不管了，总之，我要你，今晚就要。”高冷吻了下去。
不知是竹子的香气还是什么，身体的反应异常地强烈。
这几日并非月圆，高冷可以控制自己，他并非出于发泄，而是仅仅想要，从心到身体想要。
“会有些痛，时间也会有些长，忍着点。”高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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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料到……
“等一下。”简小单再一次挡住，这一次她的表情透着些什么。
“都在一个床上了，你要我等一下？” 高冷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在床上，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点倒是真的，
简小单咬了咬唇，目光闪烁了一下后轻声问道：“如果这样，我们就在一起了吗？”
“当然，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不这样的话，不发生关系的话，就不是你的女人？”
“这个……”
这个就关系到性i行为和爱情等对的关系了。太多女生男生会面对这个问题了，尤其是当男人死皮赖脸想方设法要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总会有女人问类似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摸我啊，是不是我不给你，你就不爱我了？那你爱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啊……
老司机高冷想了想：“当然不是，我又不是仅仅要你的身体而已，我是要给你幸福啊，不过我的女人是肯定会给我的……”
“可是我认为真正的爱情是灵魂与灵魂的交流，而非身体与身体的交融。”
……
高冷不懂简小单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一点都不风情一点也不可爱。若是沐小冷，此时娇羞便可，若是宇之，说上那么几句也会是调情的话语，若是林志，直接就分开了腿，哪会来这么多废话。
可简小单就差写一篇论上床与爱情之类的论文了。
“我觉得有性的交往，才叫完整的爱妻，把性撇开，那叫交情。”高冷还是耐住性子把自己的观点告诉了简小单。
因为她的眼里实在是太多的惶恐与不安，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什么，那种眼神从未见过，让高冷不敢像其他女人一样强硬对待。
他对简小单，始终保持着一种保护的心理，这种保护是在尊重的前提下的，她太独立了，若不给她尊重，恐怕会让她不安。
简小单听了这句后，似乎深深地思索了起来。
高冷压在她的身上，见她眸目躲闪，心里似乎在想什么，似乎有什么瞒着他，这种有什么事情瞒着的眼神让他很想动用读心术。
“不要动用读心术，给我一分钟。”敏感的简小单瞬间感觉到了高冷眼里的好奇，闭上眼睛，将头扭打一边，慌张的神情隐藏在了闭着的眸子里。
对于简小单来说，爱情的双方应该是透明的，就像高冷对她这么透明一般，这么大的秘密都说了，那么，一直说暗恋了他两年，深深地爱着他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说一下尘封在心里这么多年的那件事呢？
那件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的猥亵事件，若是真的在一起，自己的另一半应该知晓这件事才对吧。
男人最在乎这个，不是吗？
简小单的唇微微颤抖，她的眉头藏着胆怯，那种很害怕得而复失的胆怯。
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他会怎么想呢？
依着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计较，可是哪怕不会计较，怕是会更同情我吧？
如果告诉他，怎么说呢？
为什么我不能像小冷一样，清清白白，永远可以坦坦荡荡，连面对他要跟我在一起都那么地单纯简单，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向着他，爱慕他，相信他。
此时，简小单终于明白了，自己永远不可能是沐小冷，哪怕是和高冷在一起之后，她要永远没有小冷那么透明，干净，那么相信高冷。
简小单的脑海里在这一分钟仿佛经历了一场风暴。
最终，她睁开眼睛，动了动唇，没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还是不说了吧，万一他不能接受呢？如果他虽然接受了可是心里有疙瘩呢，如果……如果反而破坏了这氛围，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这样一个能把自己交给他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高冷见简小单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抖动得厉害，两行热泪突然滑落，问道。
声音温柔。
不能告诉他，我做不到那么相信他，做不到，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就烂在我的心里吧，这样一来，我只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简小单，而不是被人遗弃两次被人猥亵过的简小单。
简小单睁开眼睛，直视高冷。
心中在呐喊：
瞒着他，得到他，简小单，你不要犹豫了，你忘记了吗，在孤儿院要想有人领养自己的时候要怎么样？要佯装乖巧，要藏起心中那些被遗弃的愤愤不平，要微笑，要伪装，要挤在所有小朋友的前面。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被领养，才有可能得到爱。
你忘记了吗，因为你被遗弃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很少会有人愿意领养一个已对亲生父母有记忆的五岁儿童，都是喜欢年纪小的没有记忆的儿童，所以要得到领养的机会就要学会伪装，比别人更深的伪装。
要笑，要笑得比别人看上去更灿烂，更讨好。
不能和盘托出，若可以和盘托出的话，就不会有二次遗弃了。养父母发现被猥亵这件事后，那种感觉永远不可能忘记。
我，无法像小冷一样那么相信你。
简小单看着高冷，心跳剧烈了起来。
现在是最好的成为他女人的机会，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不能错过。
“我想说的是，我在孤儿院还认了一个弟弟，现在他在读大学……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简小单做出了决定，声音淡定稳重，她甚至勾起了一抹笑容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我……太高兴了而已。”她说道，伸出手擦了擦眼泪。
高冷轻轻地吻掉她的眼泪，随后吻住了她的唇。很明显的，这一次的热吻比起上一次要更热烈，因为小单热烈地回应。
在脱去她衣服的时候，她没有颤抖，而是随高冷的手游离，没有半丝抵挡。
她做出了决定，便不会有那些小女人一般的羞涩和阻挡。
“会有些痛，时间也会有些长，你是第一次，我会尽量缩短时间的，忍着点。”高冷温柔地分开了她的腿：“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在这里住一天再走，否则体力吃不消的。”
高冷抱着她，吻她，进入。
“我是你的人了，对不对？我也有亲人了，对不对？”简小单的泪落到了枕头上，蹭到了高冷的胸前，随着高冷的起伏而微笑地哭泣：“我有家了对不对？我简小单也和其他人一样，有家了对不对。”
“嗯，你有家了。”高冷加快了速度。
“这是我的家，我不可能再被赶出去，对不对？”
“对。”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知道了什么，也都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对。”
简小单的泪，伴随着她的第一次，一直没有停。
等到一抹红出现在床单上的时候，小单良久良久地看着，偷偷地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来当年果然没有破……太好了……这样他永远不会知道，简小单悄悄地看了高冷一眼。
怎么回事？高冷则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抹红。
“你……怎……怎么了？”简小单见高冷的脸色不对，她心中紧张，生怕他发现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没……什么。”高冷躺到一旁搂住她。
怎么五分钟就完事了？！高冷太震惊了。
的确，只有五分钟，或许五分钟时间都不到，这事儿就完了，这在高冷的经历中从未出现过。
当时只感觉一进去，完全就控制不了，出奇的舒服让高冷全程忍不住发出声音，没几下就缴械投降了。
好在简小单以为高冷心疼她，所以快点结束，否则真是丢人。
后来，简小单还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高冷完全没听进去，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等时间差不多了，翻身再来一次……
“你怎么又…… ”简小单红着脸，虽然时间短，可毕竟是第一次，还是很痛的，可她依旧幸福地配合。
看着高冷在自己身上难以控制自己的模样，简小单真的觉得幸福。
而高冷的难以控制不是装的，是真的难以控制，那种爽感就跟冲刺最后几秒钟无限延长一般，从进去开始就舒服到了极致，浑身都颤抖的那种。这么说吧，男人最舒服的时候是最后冲刺那几秒，和其他女人只是最后几秒钟到极致，可跟简小单是全程高能。
那种爽感就好像一直在冲刺一般。
这种高能让高冷贪恋无比，虽然从几秒钟的高能享受变成了几分钟的高能享受，对于男人来说已经是天赐的舒服，可……
又是几分钟就缴械投降……
红砖房里传来了高冷忍不住愉悦到了极致的声音，只是时间持续不长，老狗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到底是通人性，听墙角这种事它似乎也懂，于是趴着不动。
高冷瘫软到床上，看了看时间……
舒服是极致的舒服，比跟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舒服， 这时间也太短了吧？！
高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信邪，翻身再来一次……
事毕……
三分钟……
简小单觉察到了什么，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忽闪，透着奇怪。
他妈的！这可真是万万没料到！高冷心中骂了一句。
换个地方看看？高冷不说话，抱起简小单下了床。
红砖房里时不时传来高冷舒服到极致的声音，每次声音都极度兴奋，只是每次时间都不长……
直到天微微亮。
高冷跟死猪一样瘫在床上，简小单一脸轻松地坐在一旁，她甚至还有力气起来打扫起了卫生，边打扫边嘟囔：“难怪你说第二天要休息一天，嗯，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确要好好休息，要不要我去村头给你买点羊肉补补啊？”
……
高冷疲倦地抬了抬眼皮，他很想反驳，可是无力反驳。
“难怪小冷说到处给你求医问药，不要你还年轻，压力不要太大，我听说这种事是熟能生巧……”小单又嘟囔着。
高冷扯了扯嗓子，无言以对。
爽是很爽，高冷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时间这么短……那么多次都这样……第二天是高冷躺在床上虚弱地起不来，而简小单下了床到处蹦达。
这跟以往不一样啊！
这他妈的可真是万万没料到啊！
第1532章 不自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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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峰会很重要，倒不是能谈到多少合作，而是性质重要。这可是政府牵头的大型峰会。
全国的高端峰会很多很多，有一些是号称高端峰会，有一些是真的高端。无论是假的还是真的，企业家来得是乌泱泱的一大波。
也难怪，帝国地广人多，企业家也多。
巨大的内需给了企业肥沃的土壤，可以说，如果你在某个方面能在内需上做到帝国第一，那基本就是全球第一。
比如啤酒，先是青岛啤酒全国销量第一，自然也是全球销量第一，后来雪花啤酒赶了上来成了全国销量第一，再自然不过的也就成了新的全球销量冠军。
不说创新企业，就说这些个日化企业，小到螺丝钉，只要你在内销上占了上风，那妥妥的都是大企业。这次峰会，是南方政府牵头的在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峰会，分了区的，高冷参加的是传媒it类，人数也是乌泱泱一大片。
传媒，有传统传媒也有自媒体，有些传媒app更是大佬，关注的人数比传媒媒体多了去了。还有一些记者转行做节目，更别提还加上it行业了，这it公司多如牛毛，很多软件跟媒体息息相关，两者弄到一起开会倒是很配。
总而言之，乌泱泱一大片。
这是高冷第三次参加这个会议了，第一年的时候他代表星盛杂志社来的，坐在十一排，毕竟虽然是国内一流的娱乐杂志，但仅仅是一个杂志，杂志海了去了。
第二年成立了星光集团，当时刚刚拍了部献礼片，属于一只脚刚刚踏进影视圈，收了风行杂志，这一年，他坐在第十排。
今年是第三年了，也是星光集团飞速发展的一年，除了在电影圈站稳了献礼片大佬的盘子，在电视圈也站稳了精品电视剧的门当，手里除了有星盛杂志，风行杂志，帝国娃娃系列杂志，还有十三个购买下没多久的纸媒，在全国买下大大小小纸媒的点多大五十几个；胖子老吊负责的艺人公司百花齐放，高冷用艺人身份圈了一波钱后更是壮大了；小单的综艺节目公司快要上市了。加上现在投入培训行业，也算是百花齐放了。
“高总，这是您的座位表。”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递过来资料。
第二排c区24座。
从十一排到第二排，有的人要用一辈子都达不到，而高冷只用了短短的三年。如果只有传媒前来参加会议的话，高冷肯定是第一排。
但是还有it行业，it行业是跟传媒行业一半快速发展的行业，第一排有一半的位置被it行业的大佬坐着。
高冷走了进去，坐到了第二排c区24座的座位，前面的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可高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素。”高冷有些意外。
苏素的传媒公司虽然没出什么好片子，可摊子大，在这一块收入其实远远没有高冷高，可盘下了地皮建了楼，加上投资骇人，自然是在前面的。加上环泰集团旗下两家软件公司做得风生水起，第一排的位置一直是苏素稳坐的。
“呦，不错嘛，这都到第二排啦？他们没算错吧？”苏素更是意外，是真的意外，她没那么详细地关注星光集团现在到底多少业务，在她的概念里，就是一两本杂志，拍拍电影电视剧里。
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口罩，她脸上有一点点伤疤，身上的割伤还通红，只是穿了长衣长袖看不出来。
“你身体还没好，开完会就休息去吧。”高冷靠近她后脑勺，闻到了一股发香，也透着药味，说道。
“本来不想来的，可这种会议不来不行，开完了还不能走，明天开酒店方面的会议，我还得参加。”苏素露出疲态：“第三天，第四天的会议，我都有项目，都得参加。”
高冷看了看时间，他手里没酒店，明天不用参加，但他有帝国娃娃和培训机构，得在第四天参加教育类会议。
事业做得越大，会议越多，这是无法避免的。
“那晚上你就别参加晚宴了，你这伤疤都还没好呢，得养好身体。”
“是得养好身体。”苏素难得一次同意高冷的观点，她再一次转过头来：“对了，你知道国内哪个人工授精专家最靠谱吗？我还得请个内陆的医生，内陆虽然医疗硬件条件不好，可医生见多识广，得喊着一起会诊。”
苏素对人工授精生孩子，念念不忘。
“你先检查身体吧，我帮你留意。”高冷敷衍地带过，他知道，这事儿绝对没苏素想的那么简单，依着她动辄晕倒的身体状况，这会子卵子的质量肯定不高，他看了看苏素：“你检查结果怎么样？这么快医生就放你出来了？”
“没，检查结果还有几个大项没出来，目前出来的都还不错，医生是不让我走，可这边有会议，这个会议是政府牵头，不能不参加。”苏素扭动了一下脖子：“参加完会议得好好休息下，医生也建议我休息个半年再看看各方面的指标，你那天说的提醒我了，我得有个孩子。”
说着，苏素就跟旁边的人寒暄去了，而高冷也跟前后的人聊了起来。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候，全场没人说话，平日里再繁忙的各位商业大佬纷纷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老百姓觉得这种会议无聊，但在大佬们的眼里，这种会议可是能窥视到国家下一步举动的好时机，尤其是做媒体影视这一块的，跟进了政策，渠道都会多很多。
开了约莫一个小时，有几个点倒是让高冷多了几个方向，他拿出笔记录了下来。
管理影视方面的官员面色突然变了调，朗声说道：“影视这一块，今年做得不好，垃圾片太多了，什么《高高在上》《麻辣男友火热女友》……”
每年这种会议都会点名批评一些影视作品，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时候是全场最紧张的时刻，倒不是批评了会有处罚，而是没面子。
你想想，作品就是这些大佬的孩子，开家长会了，点名批评你的孩子，你有面子吗？
随着一长串片名的念出，苏素很僵硬地扭动了一下腰肢，耳朵根都红了。其中四部电视剧就是环泰出品的……
环泰去年出品电视剧十二部，电影七部，网络电视电影三十五部。四部电视剧被点名批评。
高冷很是淡定，他的电视剧都是精品，肯定不会被点。
“说一下电影，电影是个大问题啊，垃圾片成了风！你们看啊，《高桥上的女人》《巧不拉市》……”
一长串垃圾电影片名被说了出来。
得，电影这一块，环泰旗下被点名两部……
苏素很不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头发，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似乎知道高冷在后面看着自己……
“网络这一块就更……”
领导还在台上滔滔不绝，越说越气愤，说一部片子拍一下桌子，拍一下桌子，就会有一个老总红了脸。
“当然了，也出了很多好作品，比如《闯关东》《走i 向共i和》《战长沙》《潜伏》，还有一些娱乐片如《甄嬛传》《北平》《大宅门》等等，很多精品。”
高冷微微皱了皱眉头，居然没有听到星光集团投资拍摄的电视剧片名，这着实让他意外。
“这里要重点表扬的是星光集团。”领导停了停，朝着前面几排的位置看了看，镜头连忙对准了高冷，领导指了指：“媒体朋友们，这里一定要给一个特写，新闻也要专门提这一句，国内那么多影视公司，只有星光集团无论是在电视剧还是电影方面，做出来的都是精品，这种精神才是匠人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前面苏素的耳朵更红了。
“苏总…… ”一位记者朝着苏素很客气地摆了摆手，意思是她挡着高冷了……毕竟领导发了话，这个镜头要带到。
这么一个峰会，在新闻上约莫出现一份多种，会议的现场和峰会的现场都要有镜头，谁谁谁上镜，这都是掐着秒来计算的。不用说，苏素他们第一排的大佬肯定会带一下镜头，一般用在开场。而高冷在第二排，一般来说能不能带到镜头就要看运气了。
批评垃圾片子的内容是不会被报道出来的，报道了会影响大型影视公司的股价，每年都是如此，可并不是每年都会特意点名表扬谁。
毕竟领导发了话，他表扬星光集团的内容以及高总的镜头，要放，那肯定要来一个大特写了，坐在高冷前面位置的苏素挡住了这个大特写。
苏素连忙身体往旁边靠了靠……
十几个镜头拉着远镜头对准了高冷，高冷很淡定地笑了笑。
而苏素很尴尬地笑了笑……
短短几秒钟，会议继续进行，但苏素觉得面子丢尽了。旁边几个大佬倒还好，影视公司，投资的片子多，几乎年年会有自己旗下片子会被点名批评，也年年会有自己旗下的片子被点名表扬。
可苏素不一样，她跟高冷一直较着劲，那镜头对准高冷，自己往旁边靠了靠，这感觉太糟糕了。
这一次，是高冷第一次在这种大型的透着政治的会议上被单独点名批评，此时的他拥有着不自知的辉煌。
所谓不自知，是二十岁出头的人才会拥有的幸福吧。当你在努力的时候，当你布下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你不知道未来会是一个什么，会有多么宏大或者灰暗。
现在的高冷心情极好，毕竟这是第一次被点名表扬，在全国所有赫赫有名的媒体，it大佬面前。
只是他不自知，未来他的辉煌远不止此。
正因为不自知，所以高冷的步子迈得格外地大，带着二十几岁不自知的年轻人才会有的猛劲。
高冷看向了后面几个做软件的老总，他盯上了软件领域，但是角度更其他人不一样，他想做一款跟媒体相关的软件，专业的，快捷的。
这种猛劲让他盯向了这个领域，他知道，他此时出手是绝对会惹到人，而且是向来出手凶残昔日口碑很差，如今做生意却做得风生水起的一个人。
一个名门正派绝对不会惹的人。
天下生意那么多，没必要动那个人的肉，动了，惹一身骚。
可高冷却对这块肉眼馋得很。
身处于对未来不自知的高冷，布下了这个项目，定了这个目标，却不知道未来会收获什么，或者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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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3章 惶然的季家兄弟【大章】
宣布会议结束的一分钟内，场内纷纷响起了打电话的声音，企业家总是很忙碌的，那种天天悠闲得跟什么似的企业家基本上只在一些小说里出现，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企业家都是异常忙碌的。
两个小时的会议，让这么多忙碌的企业家纷纷将手机静音不接听任何一个电话，也就是政府才有这样的号召力。
宣布会议结束的瞬间，坐在台下的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机开始打电话，苏素没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了五个手机……
这情形对于高冷来说见怪不怪了，去年就看到苏素拿出几个手机一个个按照来电显示打过去，让人惊讶的是，她能双手齐开，一个耳朵听一个手机，发号施令还能一点儿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越是巨头，越不会自己开车而是请司机的原因，并不是很多人想的那样，是为了身份，为了装逼，其实仅仅是为了方便，在车上可以办公。
可今年的苏素不一样，她只是看了看五部手机的来电显示，然后拿起其中一部打了过去：“李秘书，跟赛康集团的老总回复一下，就说那事儿他找刘总即可；跟天之瑞集团回复一下，他们要的文件我审批了，还有告诉集团副总马克，欧洲的事情他要跟进一下，那边来人联系我了。”
看来，苏素现在确实开始大规模地放下手里的事情，进入了身体调养期。
高冷看了看手机，有几通电话，但都不算紧要，他往身后看了看起身很快，步伐坚定朝着后面几个人的方向走去，一些在某些领域有些名气但是市值一般的软件公司老总坐在了二十几排的后面，这种会议对他们来说就是来捧个人场，他们的重点是晚宴。
在晚宴上能遇到坐在前排的老总，能交谈一二，再合作一把，便是这些老总来这里开会当背景墙都当得那么开心的原因了。
只是晚宴也分了房间的，一二线的老总们在一个房间，小一些的企业老总在另外的房间。按理来说，坐在二十几排开外的老总跟高冷不会在一个房间举办晚宴。
当然了，二十几排开外的老总们能跟十几排的老总建立一个联系，也是很好的事情。所以当高冷脚步很快地走到后排的时候，一些老总的眼珠子都亮了。
“高总，您好，我是…… ”
“高总，您……”
一些人纷纷停住往西后门离开的脚步，都本能地掏出名片朝着高冷围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高冷脸上带着笑容，很婉转但也很果断地继续往前走，并没有接那些人的名片，有一些企业家连忙将伸出的拿着名片的手收了回去，脸色通红尴尬不已，而有一些似乎习以为常，拿着名片继续跟在高冷的身后。
能在这里参加会议的，资产最起码是十多个亿，如今十几个亿算不得什么大老总了，有一些虽然只有十几个亿也来参加会议，只是充当背景墙，但也是一种荣誉。总有人说，你都十几个亿的大老板了，吃利息都够自己活得很好了，肯定没什么烦心事儿了。
可当你手握十几个亿的企业的时候，你的还是不大的小企业，你也会经常参加这样那样的会议，这样那样的峰会，这个时候你永远是背景墙，坐在远远的后面，那种落差不是寻常百姓能去理解的。
就像高冷，当他坐在第十排，看着自己仰慕的苏素坐第一排，心里也会自然而然地萌生出一股子斗志。连王健林都有低三下四上门请求银行给贷款却被拒绝五十几次而且最终还是没拿到贷款的经验，更别说其他人了。
几个老总跟在高冷的屁股后面，依旧伸出手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高总，我是大媒体的老总，这是我的名片，请…… ”一位四十几岁的模样的老总满脸是笑紧紧地跟着高冷，双手递过名片。
“好，谢谢。”高冷看了他一眼，拒绝了第一次不太好意思拒绝第二次，于是随手拿了，放在了口袋。
“那不打扰您了。”那位老总一看，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他连忙不再纠缠高冷。
后面几个人一看，连忙如法炮制跟了上去。
“高总，我是新锐媒体的老总，我们在数据库这一块希望能跟星盛合作，我们数据库非常厉害，您……”
“我们的数据库也很厉害，西北地区我们可是数一数二的，我是嗨潮网络媒体…… ”
几个企业家再一次围了过来，递出了名片。
“哦，数据…… ”高冷停下脚步，拿过了那几个号称自己在媒体数据方面厉害的老总名片，看了一眼后放入口袋。
“高总，你们企业需……需……要要要做软件app吗？我……”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甚至透着点学生气的人走了过来，比起其他百炼成精的老总，这位一看就是个嫩头，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紧张不已，看着高冷递名片的时候似乎还有些畏惧。
“你是沈诺，一诺软件公司的老总，对吧？”高冷微笑着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看来我没记错人。”
这位沈总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他压根没想到坐在第二排的大老总居然会记得他这个坐在倒数一排，而且并不是因为自己公司实力到了十几个亿的资产，而是因为国家扶持才进来的企业老总，不，应该是老板。
旁边的几个企业家更是吃惊了。
“给，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空的话，晚宴的时候我们单独聊聊。”高冷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盒，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沈诺。
“啊？！”沈诺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拿着名片呆呆的，而旁边几个企业家则眼睛发亮直接看向了名片，似乎想看看电话号码，沈诺连忙放入了西服的口袋，手还压在口袋那，似乎生怕丢了。
这可是高冷接了这么多的名片，递出去的唯一一张，这说明了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这说明了星光集团的高总看上了一诺软件公司，能让高总主动上来找的，不是大合作，就是大投资。如果两者都不是，吞并也是极好的归宿。
不是一个量级的，背靠星光集团的大叔好乘凉。
“是是是，好的好的好的，谢谢高总，谢谢高总，谢谢高总。”年轻的沈诺本就嘴笨，这么一来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连连鞠躬。
高冷的目光看向了后面，此时，一些坐在十几排位置的企业家也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目光锁定到了其中一位身穿灰色上衣，看上去三十几岁的人的身上，快步走了过去。
这人手里有两家大型软件公司，这两家软件公司都是跟国内一线新闻门户网站有着紧密联系并合作的软件公司。
“季总，留步。”高冷远远地伸出手。
“哎呦高总！幸会幸会！”季总见高总主动主动找他，连忙将手里的手机放入口袋，伸出手十分热情：“您好，有啥事儿？”
这位季总一口的东北强调，一看就是乐天派的性格，声音洪亮。
“这是我的名片。”高冷主动递名片，对方连忙快速地将自己的名片也拿了出来。
“边走边聊。”高冷说道。
两人并肩而行，旁人见状，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些人只好跟在高冷的身后，可又不死心，手里捏着名片等待机会。而刚刚拿到了高冷名片的沈诺则显得有些呆，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小心翼翼地拿出高冷的名片看了又看，又十分慎重地放入自己的口袋，再一次用手盖着，抬眼看着高冷离开的背影。
如果旁人细心的话，会发现这个年轻的老总有些激动，嘴唇微微抖动。
“是这样的，您大哥应该回国了吧？我想跟他见见，看有没有可以合作的。”高冷直截了当。
“您想跟他合作？”季总很是诧异，推了推金边眼镜：“他的确回国了，只是您跟他合作什么呢？他在高校教书好几年，商业方面跟现在早就脱节了。”
季总的大哥五十岁出头，有着丰富的媒体经验，可以说，国内大型的四家网络媒体他都呆过，而且都是经理级别以上，还曾在五家著名纸媒担任过内容总监和总编辑等职位，四十五岁之后身体抱恙，承受不住企业高管高强度的压力，所以受聘高校当了几年教师，过起了清闲的日子。
这位季总的软件公司能和国内几大门户网站合作如此紧密，跟他大哥的人脉脱不了干系。
可是高总是做传媒的，在季总看来，真不知道他找自己大哥做什么，如果说聘用自己大哥的话，大哥身体扛不住；如果说合作的话，星光集团自己是媒体公司，跟其他媒体本就是竞争关系，找他这么一个脱离了媒体行业五年的人，是收集不到什么及时的商业信息的。
“找他有重要的项目。”高冷含糊带过，但是把“重要”二字加重了几分，笑道：“我没他最新的号码，身边认识他的人也没有，麻烦你带个话了。”
“哦……那行，您肯定没他电话了，他就是一员工，您这么大老总，您放心，我跟他说一声儿，叫他给您电话。”季总是个聪慧人，自然不会问破，搞不好是商业机密，自然是找自己大哥的，那带话就成。
虽然他十分好奇，毕竟虽然自己大哥昔日是企业家喜欢聘用的人才，可人才层出不穷，说实在的，还真不缺他这一个，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独特的资源，有资源也用到了自己的软件公司上，不可能再用到其他软件公司上了。毕竟是亲兄弟，当然帮自己人。
季总将高总的名片放入口袋，一出门就给自己大哥打了电话。
“哥，您认识星光集团的高总吗？”
“认识啊。”季大哥悠哉悠哉地说道：“杂志上见过，这可是个大老总啊。”
“不是，我是说你现实中认识吗？”
“现实中？”季大哥哈哈一笑：“你这不是搞笑吗？我五年都没去企业工作过了，我哪认识啊？星光集团现在可是百亿资产，我有几个脸跟他认识啊？哈哈哈哈。”
“可他主动要找你呢，还留了电话号码，要你给他回电话，说有项目要跟你合作……”
“他联系我？”季大哥不信：“他……这么大老总联系我干嘛？请我去工作？”
“对啊，我也在想。” 这季总说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哎呦，我的天！刚刚他好像给了一家软件公司的老总名片，他不是要抢我生意吧？！大哥，我跟你可说好了啊，我跟那几大门户网站的信息安全方面的合作，你可不能介绍给他啊！”
季总一下冒出一身汗。
他手里的软件公司跟几大新闻门户网站合作多年，就是自己大哥在这几大门户网站当高管的时候接的单，大哥跳槽了几家，他就接了几家的单，专门给这几大门户网站外包设计，更新，维护页面的活儿。也正是这几家大单，让他的软件公司越做越好。
“你这不是废话吗？”季大哥挥了挥手：“我跟你是亲兄弟，我在你公司还有股份，我能把这方面的机会撬给外人？再说了，这星光集团这么大，还惦记你那点网站维护的生意？”
“那可说不定，生意无大小，搞不好他就是惦记我这块的生意，要不然，他找你干嘛？你说说，他一个大老总找你这个昔日的高管合作，合作什么？”
这倒也是。
季家兄弟百思不得其解。
“见见再说。”季大哥拍了板：“你放心，如果他真惦记你这快的业务，我算是去探探路，到时候想办法稳固我们的业务。你这软件公司是咱亲兄弟做下来的，我绝对不会让外人撬了这快肥肉！”
都说亲兄弟明算帐，这话不假。可不代表亲兄弟就是仇家，毕竟血浓于水，这季家兄弟一起打拼到今天，不容易，感情非常深厚。他们搞不清楚高冷到底要做什么，仅仅知道他似乎对软件这一块感兴趣。
这让季家兄弟很惶然。
第1534章 机不旋踵【转型之篇】
晚宴才开始十分钟，高冷就捕捉了一些最新消息，这些消息是报业人最忧心的。
国内新闻纸生产巨头给各大报业集团发了提价函：即日起，公司生产的新闻纸上调500元一吨。
这消息是内部消息，如果不是这次晚宴从其他传媒同行那里听了来，高冷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毕竟他旗下的杂志没有大多使用新闻纸，可有两条线的报纸都是使用新闻纸，虽然量大，但他外包给其他企业印刷的，国家刚刚下发的提价函，合作方要提价也是下一次递交价格的时候提。
如果高冷没有来参加晚宴的话，从其他同行嘴里听说这件事恐怕会要缓几天，这也是多多参加晚宴，聚会的好处之一了吧，彼此之间交流最新的信息，及时调整生意节奏。
“500元一吨，这要了命了，其他小工厂也不接单了啊。”一位老牌报业老总满脸忧愁，举着酒杯一口都没心情喝。
“是啊，我们好在在前几天囤了不少新闻纸，可以缓缓，可囤了总要用完的，国家这政策是要逼死报业啊！”另一个报业巨头头发花白，也是一脸愁容。
报纸，最大的成本其实不是人力承办，而是纸张成本，而新闻纸的成本又比一般纸张昂贵得多。就拿眼前这个满脸愁容老牌报业老总康总来说，他的报业集团去年一年的人力成本五千万，而新闻纸则消耗了两个亿。
纸张的成本是人力成本的整整四倍！
所以，在报业与报业竞争的时候，新闻纸的竞争一直是摆在首位的，大型报业为了在价格战的时候打得漂亮，往往会囤积巨多新闻纸以拉低成本；而小报业则走走歪门邪道，跟小工厂合作合作，买一些便宜一些的新闻纸，那种新闻纸少了几个程序，污染有些严重，手感也不如好的新闻纸摸起来那么舒服，但小报业现在都这么做，反正老百姓也太清楚其中道道。
可现在不行了，国家在颁布提高新闻纸价格的同时，环保部门大力抓环保，而造纸业一直是最触目惊心的污染之一，跑不了，小造纸厂纷纷倒闭。
大报业面临大规模的新闻纸需求，涨价会大大提高报纸的成本；小报业找不到小造纸厂买垃圾新闻纸，更扛不住这涨价。
可以预见的是，报业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且这压力将会是长期的，永久的。
“现在本来就很少人去买一份报纸看了，我们的报纸都是在地铁口白送给人看，就卖广告，这还涨价，怎么活？这不是要把我们报业逼死吗？”
“就是啊，我们的报纸现在也是白送，也是放地铁口见人就发，哎，小年轻都在手机上看碎片化的新闻，没几个人看精耕细作的报纸了。”
“现在的报纸也算不得精耕细作了，我们为了维持下去，加了三个跨版的广告……”
现在的报纸，广告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没节操了，什么广告都接，感觉那种贴在电线杆上的牛皮癣广告也接，饥不择食那副样子被很多人吐槽。而人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报纸是真的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传媒的聚会几家欢喜几家愁，只要是能在这大河江山晚宴厅聚会的大佬手里下几乎都有报纸，新闻纸的提价牵动了每一个人的心。
新闻纸的提价对星光集团的影响有一些，毕竟他虽然手里两家杂志也出报纸，收购了十几家小媒体后全部充入星盛杂志，此时的星盛杂志早已不是娱乐杂志，而是综合杂志，同时出星盛报纸，发行量巨大。
好在高冷旗下的纸媒都早就转型，更多的客户是通过移动端观看星光集团的新闻，比如微博，公众号，以及线上app。
影响不会向那些纯粹的纸媒一样致命。
但虽不致命，新闻纸的提价也会让星光集团在纸媒这一块的成本上升起码四千多万，不要小看这四千多万，你越壮大，印刷得越多，你的成本就越高，而相反的，越来越多的好企业会将广告投放到移动端，你的广告收益越来越少，成本却越来越高。
温水煮青蛙，这一块年年亏损，这样下去怎么好？
这要是今年传媒巨头们聚会纷纷一脸愁容的最根本的原因了，纸媒越来越来做。
但纸媒不能倒，纸媒倒了，市面上就将只存在碎片化阅读，一些七七八八没营养的网络媒体出的新闻能看吗？被网友骂的垃圾新闻十条有九条是网络媒体出的。
纸媒还是拥有相当庞大的群体的，这块肥肉谁都不想丢，可这块肥肉却越来越难啃。
高冷举着酒杯跟大家斡旋一阵，听了一些消息后，心中更是有了打算：转型，纸媒的转型是必然的，而且是迫在眉睫的。
“李总，您报业去年不是转型了吗？我看你做了南报的app，当时新闻很轰动，现在怎么样了？”高冷问道。
李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提了，我们做这个app的时候就是希望能让纸媒走向移动端，大家不是喜欢用手机看新闻吗？那就下载我们的app，用手机看，还不花钱。对吧？”
高冷点了点头。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李总长长地再一次叹了口气：“下载量不行，我们报业的固定客户年龄层偏大，很多人压根不知道啥叫app。年龄小的吧，他们也懒得专门为了我们这一家报业下载一个app，他们看腾讯，看网易。腾讯网易他们有什么精品文章啊？不能说他们没有，起码很少，对吧？可没法子啊，现在的人，啧啧，哎，他们就看那些。”李总不再年轻了，他从二十岁开始就呆在南方报业，一呆就是三十年，见证了南报的成长和崛起，当年一呼百应的盛景，不再了。
李总老了，南报也老了。
拥有着一大批金笔头的南报，老了，不适应这个时代了，那些明明写出来顶好文章的金笔头，面临养不起的尴尬境地。
“我们做app，也瞎了。”另一位三十余岁的老总一仰头喝掉酒：“我们是年轻的团队，也做了转型，往移动端发展。没办法，现在投放的广告盈利以每年减少30%的速度滑落，不改不行，会死的。可转型哪那么简单啊，我告诉你，一篇微信上写的什么狗屎东西，什么……哦，对《比尔盖茨的十个建议》，转发量一个亿！我们都是内行，你说，比尔盖茨说了什么狗屁十个建议啊？胡诌嘛，可很多老百姓信这个啊，还有什么杨澜说给女人的多少多少句话，什么惊天新闻，小叔子爱上自己的舅妈……你说说，哎，难啊！”
一片叹息。
转型是必然的，报业集团很多在转型，可却抓不住命脉，一家之力太过薄弱，如今app太多了，微博和公众号，app这三个要养活一大家子，太难了。
可不转呢？
如今各大报业早几年前就没闲钱来储存新闻纸了。
这次新闻纸的提价，所造成的影响绝对是灾难性的，而且会很快这种灾难会很快地体现出来。
不乐观地讲，在未来的一两个月，报纸可能会陷入用纸荒。
为什么用纸慌？
贵了，造纸厂不是应该加大印刷嘛？
恰恰相反。
以都市报为例，如今的都市报比如新京报，早就是免费阅读，在地铁口就能拿，在黄金时期，因为这种模式能锁定地铁里大量无聊候车的人群，所以广告商十分青睐，为了提高客户群，新京报加大印刷，报纸印刷厂灯火通明，开动所有机器，也很难保证新闻纸准时送往新京报。
如今，一旦提价，印越多亏越多……
报纸的印刷厂大部分印刷机都闲置起来，一片冷清。
那么怎么办呢？
转型走不通，价格又如此，改怎么办呢？
减版，减少新闻纸印刷的版面，减少内容，多加夹层跨版，也就是广告……
报纸越来越瘦，广告越来越多，受众越来越少……
恶性循环，终有一死。
可没有报业是愿意死亡的，除了个别国家级报业，国家付钱养着，毕竟精品阅读不能死，其他民办报业只能自求多福，寻求新一轮的转型，这一轮转型注定会死去一大片报纸，也许会成长一大片新的媒体。
没有人愿意成为那个死去的报业，高冷晃了晃酒杯，在这个晚宴大厅里，没有任何一个大佬愿意当那个失败者。
他看到了商机。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嗅到了商机的话，新闻纸的提价则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商机，这商机跟软件有关，跟新闻有关，跟在场的所有大佬有关。
这一次，高冷的网更宏大，他除了网普通老百姓，大佬们也进入了他渔网的捕捉范围之内。
看了看时间，高冷快步走了出去，跟一诺软件公司的沈诺约好了，晚宴的时候聊聊，沈总的级别进不来高冷这个晚宴大厅，他得走出去会面。
灯火辉煌下，高冷一步步走了出去，走向了他新布局的世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次布局会惊动全球传媒。
是的，全球传媒的目光将第一次注视到高冷的身上，只是此时他还浑然不知，仅仅觉得这里头有商机，而已。
所谓机不旋踵 ，高冷抓住了。
【大家猜猜，他要做什么项目了？书评区留言吧】
第1535章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高总，您想买下我的一诺软件公司？”沈诺似乎有些慌张，他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立刻拒绝：“不，我绝对不可能卖我的公司，绝对不可能！”
连婉拒都不是，是直截了当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
一般人会怎么说呢？会说，啊，太好了，能让高总您看上我的公司，看来我做得还是很成功的，只是我还想自己努力一把，以后再有机会……
而沈诺选择了最直接的拒绝。
不过高冷并没有生气或觉得添堵，他看了看沈诺，心里明白，这沈诺之所以这么回复跟他的性格息息相关：典型的软件天才，情商低能。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的软件公司别具一格，他作出的软件让卖家很满意，全靠着口碑撑起来，他还不足以到这里来开会。他能来这里开会完全是因为他做的项目属于国家扶持项目。
这是一位靠技术吃饭的老总，而且是一位哪怕技术再厉害，也注定会被无情的商界淘汰的软件天才。这位天才想必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所以才会在国家项目上进行突破，力求能来参加这次会议。
而据高冷调查，他走了不少关系才来这里开会。要一个专注于技术的天才去i舔着脸求人，其实是很难的。
高冷打算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将国内一些有些名气的软件公司都查了个遍，最终看中沈诺，可见沈诺的独到之处：一个职高毕业，在职高参加高考考入普通大专的农村小伙子，能在大专毕业后依靠着自己的技术直接到一家公司技术参股，做了两年后出来单干，在情商并不高的情况下打出如今的天下，深得高冷招安之心。
“我做软件不仅仅是为了钱，我有我自己的梦想。”沈诺一字一顿说得异常坚定。
如果他仅仅是为了钱的话，很多家公司都曾向沈诺伸出橄榄枝，价格开得也比较高，他都拒绝了。而且他也在努力地跑投资，只是软件公司要想拿到投资，在现在这个环境下还是很难的。要么投资的钱不够烧的，有么投资的条件极其苛刻，什么500倍投资回收，什么分n轮。
沈诺现在需要钱，但是他做这家软件公司不是为了钱，他是有自己的梦想的。在职高读书的时候，他选择的学习电子，当时就展现出来了在电子领域格外突出的天赋，上了大专开始学习软件，软件和电子相结合的领域学起来还是有一定困难的，可沈诺在国家级大学生机器人比赛中拿了金奖，去日本比赛居然拿了银奖。
这是一个在软件和电子方面有着天赋的小伙子，他似乎就是为了软件而生的，这样的人，对金钱类型的招安不会心动。
“兄弟。”高冷晃了晃酒杯看了浑身都在抗拒的沈诺一眼：“我知道钱打动不了你，但只要你加入星光集团，一年之内，我能让你设计的软件全世界可知。”
这话有点大，至少听上去是这样。
所以沈诺有些恍惚，这听上去跟自己离得太远的成功，摸不到便不信。
“登顶世界级软件设计？”沈诺问道。
“那倒没有那么牛。”高冷摇头道：“其实一个软件出名，在帝国并不难，我们人口多，受众多，只要你的软件在国内抓住相当一部分人群，就足以在世界上展露头角。”
“那下载量起码突破一个亿才行啊。”沈诺的眼底有了光。
“一个亿是最基本的，能到两三个亿才是我的目标。”高冷晃了晃酒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刚刚参加晚宴大厅的方向：“做好了这个软件，在里面应酬的这些大佬，会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来找你设计软件，目标可不仅仅是一个软件成功，而是一个软件成功后带动一大群业务。你有兴趣吗？”
沈诺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有激动，兴奋，也有怀疑。
如果真的实现，这就是他的梦想啊。作为一个软件天才，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做的软件在帝国有一足之地，如果能像高冷说的那样能突破一亿的下载量，那确实在世界软件下载中都能拍上号。
“不信？”高冷笑了笑。
“嗯，有点儿……”沈诺露出了憨态，挠了挠头，他问道：“请问，是做个什么软件呢？”
“这就商机不可泄漏了。”高冷吊了个胃口。
沈诺有些郁闷，他想了想后说道：“高总，要不这么着，您也不用买我的软件公司，您既然要出这个软件，那我们就合作，您要什么软件我就给您做什么软件，到时候按件付费，您看成吗？”
给企业做软件，是软件公司常用的合作手段。
“那不行。”高冷果断拒绝：“你给我做了这个软件后，后续是会发酵的，我说了，你做了这个软件后，很多商业大佬会要你做差不多类型的软件，我没把你公司买下来的话，到时候你一脚把我踢了，那我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了？”
沈诺一琢磨吧，还真是。
如果一个软件火了，其他公司也是要做类似的软件，确实就可以直接找他，不用再找星光集团。
“这么着，你不就是担心我买了你的公司，你要做什么设计没法自己做主吗？这么着，你现在公司市值多少？”高冷问道。
“四个亿……”沈诺脸上有些发红，虽然他一个大专出生的软件天才能做到四个亿的市值，在老家被人吹破了天，可四个亿的市值在高冷面前确实不值一提：“我能来参加这会议，是沾了政府扶持项目的光。”
“五倍。”高冷伸出五根手指头：“我可以承诺的是，我占股51，你占股49，我只比你多一点点股份，但是我出二十个亿，在第一年内投入二十个亿的专款，给你做软件以及软件推广。”
沈诺惊愕不已。
他的公司有人收购，但没有人提这么高的价格。
“基本上我们股份是五五分，赚钱了一起赚，亏钱了算我的。这个公司除了我说的这几个软件是要按照我说的想法去做，其他软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说，你还是主要执行老总，我不干预。”高冷敲了敲桌子：“怎么样，兄弟？”
听上去，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太美好的事了。
虽然分出去股票一半，但对方出资二十个亿……沈诺得想一想，他得好好想一想。
“考虑好了尽快给我答复。”高冷站了起来：“三天之内，明天我有点事儿，后天再跟你见个面。”
接下来的晚宴，沈诺没什么心情参加了，他立刻走到无人一角拨通了他那几个一起做软件公司的哥们的电话。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啊？！那可是星光集团的高总！他能有什么其他心眼？他能贪你这区区几个亿的公司？！”电话里的哥们一听，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是啊，这还要考虑什么？出二十个亿，虽然他占股要多一些，可他比你市值高四倍出的钱，他还吃大亏了呢？再说了，我们软件公司如果能背靠星光集团，星光啊！星光啊！！”另一个哥们嗓子都喊破了音。
“你们不要一听到钱就这么激动。”沈诺淡定一些，他抓了抓头发：“我主要担心的是，你说高总又不是没钱，他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软件公司，为什么要来买我们的软件公司呢？”
“你啊，你是猪啊！”一个哥们猛拍大腿：“他看中你这个人了呗！看中你软件设计的天分了啊！你可是国内唯一一个在日本机器人大赛设计中获得银奖的选手。”
“就是，你要是没公司，是在其他公司上班，他肯定就高薪挖你，现在你有公司，有自己的团队，他就下的本钱要更大一些，把你连锅端了！你太他妈的幸运了啊！被高总连锅端啊！”
把连锅端这三个字运用到这里，也就是这几个搞软件的了。
被高冷连锅端还这么开心，这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冷的实力跟他们的实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就好像一个普通的老白姓不会觉得马云会嫉妒自己手里那点钱一样。
堂堂星光集团的高总，会算计你这么个软件公司？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中我的才华了？”沈诺说道。
“废话！”
“当然是看中你软件设计的能力！”
“我虽然做软件很厉害，可是也不值二十个亿吧……一口气掏这么多，我得做多少软件才能回本？”沈诺一席话却让他的伙伴顿时哑口。
也是，虽然沈诺在软件设计方面有着相当的才华，可还不至于值这么高的价钱，这价钱的软件高手在美国可以抓到一大把，一堆人都能挤破门。
“对啊，你说，高总花二十个亿，买51%的股份，会亏吧……”
“高总说一两年内会是井喷时代，一两年就要赚回二十个亿？不对，赚回二十亿还只是回本，那就是一两年要赚起码五十亿，什么软件这么赚钱？”
“二十亿没回本，这一两年不需要投入吗？我们人力投入很大的。”
沈诺的伙伴们议论了起来。
“我就是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你们说，签不签？”沈诺皱着眉头。
“签啊！大好机会！千载难逢，当然签！”几乎异口同声。
“那你说，什么软件这么赚钱？不可能啊，我们做软件几年了，不可能有这么赚钱的软件啊？”沈诺又回到了思维死角。
“你做不到，不代表高总做不到。签！”
“就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话，那岂不是谁都可以成为高总了？我们想不到盈利的原因，太正常了，高总能想到啊！”
“对，高总能做到，他一个星光集团的老总，一两年让一家软件公司市值到几十个亿，应该没问题的……”
此时的高冷本身就是一个招牌，一个让人相信的招牌，让这群自己摸爬滚打做了几年软件公司的小伙子，看到了快速崛起希望的招牌。
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
“我们签了合同，就属于星光集团了，到时候高总才会告诉我们要做什么软件，如果真的如同高总说的，在一两年之内能达到下载量一两个亿，值了！我们自己做一辈子都做不到这个成就，那就赌一把吧。”年轻的沈诺在朋友们的怂恿下，做出了这个决定，而这个决定改变了他的一生。
凡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这个定数到底是什么，会影响多大，是此时的沈诺没有想到的，也是此时的高冷也没有想到的。
第1536章 主人……
高冷颇晚才回酒店，这种聚会跟这个聊聊，那个聊聊，到凌晨一两点是很正常的。
回房间的时候，高冷轻手轻脚，高小尾还是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有些慵懒疲倦的声线说道：“很累吧？”? 高冷摇了摇头，他体质改变了后很少会感觉到累，反而小魔女身体越来越差，虽然依旧肤白貌美，相比人类而言，她这身子骨是很硬朗的，一抬手，人家是小家碧玉，她跟大鹏展翅似的。
旁的男人乱瞟一眼，她飞起一巴掌能把人的后槽牙都扇出来，如果对方不但瞟了，还往她胸口瞟，她微微用力，除了后槽牙还能顺便踹出来点屎尿。
此时的小尾虽然看上去身体健康，肌肤也是白里透红，容颜虽然比初次见面时的惊艳逊色一些，但依旧是绝色的美人。可高冷第一见到的小魔女却远比现在强悍。
那可是一出现就能动用魔法让高冷生不如死的魔女。
能想去哪就能闪现去哪，一挥手一股骇人的黑色雾气控制全场的魔女。
是那个时不时要男人床上练功，无论怎样都不会累，声音永远清脆入夜莺的魔女。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脸上依旧是童真的模样，声线却慵懒，做起来看了眼高冷后立刻倒到床上继续休息。
虽然依旧是一丝不挂地睡，依旧是这个习惯，依旧是那逆天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可却没了昔日那神采奕奕，而是一脸疲倦地睡着。
“那我继续休息了哦。”高小尾扭动了一下腰肢，就这么什么都不穿躺在被子上。她特别怕热，身上永远热乎乎的，所以睡觉永远不穿衣服，而且不盖被子，每一次高冷怕她冻着给她盖好，她半夜肯定会一脚踢开，小尾微微皱眉：“帮我关一下灯……”
高冷一阵心疼。
要知道，以前的魔女是不需要别人帮她关灯的，动个意念，灯就关了。
而现在的高小尾却能不用异能尽量不用异能，以免太累。
高冷心中弥漫上一层内疚，似乎，小魔女在遇见自己之后，总是受伤。
“你为什么要自责呢？我不找你，也会要找别人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哪怕不受伤也会越来越虚弱的。”小魔女睁开眼看着高冷，她抿了抿嘴：“你总是乱想，会影响到我睡觉的。”
“你怎么又动用读心术。”高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心中更是难受，小魔女以前的头发很硬，又粗又硬，高冷还拿这个开过玩笑，这头发硬的女人啊，凶。
可现在的小魔女头发细软，虽然摸上去更舒服了，可高冷却更内疚了。
“你会越来越虚弱……那怎么办？”高冷躺到小魔女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是要更多地练功，还是要更多的珠宝？太岁？”?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啊，那些只能延缓，不能阻碍的。”小魔女从床上坐了起来，秀发散落让身体若影若现。
“那怎么办？”高冷心中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死啊。”小魔女倒不以为然地歪头一笑：“你好笨哦，这都想不到吗？”? 慌，极度的慌，这种情绪弥漫到了高冷的生命里，“死”这个字跟小魔女联系到一起，这种恐慌就跟第一次在铁轨抱起鲜血淋淋的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在紧张什么？”小魔女噗嗤一笑，骄傲地挺起胸：“你放心，我肯定死在你后面，愚蠢的人类能活的日子太短了，我虽然在这里不适应环境，但也会比你活更久。”
说着，她抖了抖她的胸表示对人类的鄙视。
这么一说，高冷一下就放松了很多。
“不过，我很想回家，我想家了。”小魔女的这句充满了乡思的话却又让高冷陷入了紧张，小魔女站了起来，掀开窗帘，目光似乎看得很远很远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高冷站起来将窗帘关了。
“会被人看到。”高冷有些不悦。
“哦。”小魔女很顺从地躺到床上。
“你想回家？你家是在哪里。”高冷认真了起来：“你是从哪里来的，会离开吗？”
其实，对于高冷来说，小魔女从哪里来，在最初的阶段他很好奇，可日子久了，这些好奇都慢慢地消失了，对于现在的高冷来说，他更在意的是：你将到哪里去，是不是会离开。
“我家啊？这不好解释。”小魔女嘟起嘴歪着头似乎在思考，最后摊开手：“你们人类的智力是有限的，我告诉你，你也无法理解的。”
“那你会不会离开？”高冷紧紧地盯着小魔女的眼睛：“你刚不是说，你……你想家了吗？”
听到“家”这个字，小魔女目光黯淡了下来。
哎……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嗯……
她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我不属于这里，这里再好，我也不属于这里。”小魔女说道。
“那你……”高冷一时觉得浑身冒冷汗，他很想说你想家也不能走，可又觉得这样太过自私，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过，你来这里是找东西的吗？你要找什么东西？找到了后就离开吗？”高冷问道。
“嗯，还没找到。”小魔女点了点头，她抬起眼睛看着高冷：“你舍不得我吗？”
“我喜欢你，当然舍不得你走。”高冷回答得很是肯定，而且语速很快不假思索。
“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吗？”小魔女再问。
“是。”高冷再一次肯定回答。
小魔女沉默了几秒钟后，嘴角俏皮地往上俏了俏：“是因为我在床上技术越来越精湛吗？我会这样插插，还会那样插插，也可以倒立插插，还能飞起来插插……”
她边说着，边伸出手做出各种姿势……
“不是。”高冷依旧十分严肃，他伸出手将有些调皮的小魔女控制住不动，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仿佛将心都掏出来一般说道：“我喜欢你，是喜欢你这个人，床上那些只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你懂吗？我喜欢你，你懂不懂？”
小魔女似乎有些吓到。
她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高冷问道。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太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啊……”小魔女歪着头也一字一顿似乎将心都掏出来说道：“我不爱你啊，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
一席话，让高冷无从接话。
这不是小魔女第一次说自己不懂爱，明明能奋不顾身地豁出命来救高冷，却不懂爱？她不知道这就是爱吗？高冷不明白。
“爱应该有嫉妒吧？我没有，应该有占有欲吧？我也没有……嗯……应该会希望对方给一个身份吧？我也不需要啊。”小魔女说道。
“算了，不讨论这个。”高冷有些恼：“回到上一个话题，你直说吧，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是不是一找到就要离开。”
小魔女愈发不懂地歪着头看着高冷。
“你是不是会离开？”高冷再一次问道。
不属于这里的，终究要离开吧。
想到这里，高冷的心似乎被人揪住了。
如果小魔女懂爱就好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爱就好了，那就可以用爱的名义留住她，无论如何不放她走。自私吗？自私就自私吧，她不是说自己的寿命很长，人类的寿命很短吗？那就等自己死了后，她再回家就是。高冷心想。
“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好奇怪。”小魔女一脸茫然。
“我喜欢你，所以不想你离开，问这个问题哪里奇怪了？”高冷愈发有些恼，这种恼伴随着不确定的焦急，让人难安。
“我能不能离开，得听你的呀。”小魔女看着高冷：“你不想我离开，我怎么会离开呢？主人。”
主人，这个词高冷经常听小魔女说。
在床上的时候说得尤其多，特别是当小魔女在忘情的时候，总会痛苦又享受地喊着主人，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撞击。高冷也很喜欢在那个时候听到她喊主人，那种感觉很棒，很爽，很有角色代入感。
可这个时候，小魔女喊主人……
喊得很自然很自然，似乎他就是她的主人，是从属关系，而非男女关系。一主一仆，不，更精准地说，似乎一主一奴。
“主人……”高冷不由得跟着念了一句。
“嗯，你早就征服了我，我臣服于你，你是我主人。是我主人，我当然要听你的，想家怎么了？主人不让我走，我是绝对不能走的。我要离开你的话，一定要得到你的允许啊。”小魔女成跪姿，歪着头轻轻松松地说着这一番话，甚至还咬了咬自己的指甲。
似乎高冷那些觉得自己会离开的担忧，有些可笑。
“你……你不会有其他主人了吗？”高冷问道。
“当然，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吗？你以为我像你们人类一样啊！”小魔女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恼了，她又羞又恼，脸一下就红了。
好吧，对主人这么凶的奴，也是头一次见。
“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能离开。”高冷严肃地看着高小尾：“我现在很认真地告诉你，高小尾，你既然姓了高，就是我高冷的人，我说你不许离开，你就永远不许离开。”
“好吧，那我们来拉钩，你们人类最喜欢拉勾了不是吗？”小尾笑哈哈伸出手指头，高冷也笑了起来，伸出小拇指勾了勾。
“嘻嘻，真好玩儿。”小魔女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你真是很搞笑呢，我怎么会离开呢，我就是离开，肯定要得到你的允许啊！主人。”
这句话就这么回荡在房间里，回荡在高冷的心里，这应该是高冷这辈子听过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做出的最让男人放心的承诺。
无条件，且会绝对遵守地承诺，是属于魔女给予高冷的独一无二。
“说好了。”高冷看着小尾漂亮的脸，目光往下拂过。
“主人想要了。”高小尾顺从地躺了下来：“要什么姿势，说吧。”
……
高冷有些无语，看来要小尾在这事儿上来点朦朦胧胧的情调是不可能了，每一次都是直截了当的……
不多久，房间里传来了有节奏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小尾急切又极好听的声音：“主人……主人……主主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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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章 月光为证
月光为证
次日清晨，高冷带着魔女，坐上了飞机，前往小魔女想去的那片树林。上了飞机场。之后，发现了几个做传媒的大佬。其中一个看到高冷了之后十分诧异，问道：“高总，你明天应该还有会议吧？怎么这就离开了？”
“明天的确还有会议要开，毕竟现在的星光集团不仅仅是有出版，还有其他行业领域的投资。
“我有更重要的事。”高冷说着，看了眼小魔女。
“你明天还有会呀，那要不然明天再去好了。高小尾一听连忙说道。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高冷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很是内疚：“早就应该带你来了，都拖了两年了，不能再拖了。我现在每天都有事情很多工作。就这么决定了。”
“那好吧，我可不可以买一个棒棒糖啊？”小尾抬起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旁边的几个大佬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小尾，高总带一个貌美女子不奇怪，都见怪不怪了，可貌美女子这么天真，感觉声线和举止都很像一个孩子，就有些独特了。
小魔女发现旁边有人看她，而且是目光从她脸上游离到身上，她目光一变突然凌厉，恶狠狠的。
瞪得旁边的大佬一哆嗦，好不尴尬。
高冷连忙制止，拖着小尾单独坐着候机去了，这要是一扬手打了普通的人还好搞定一些，打了同行赔礼道歉的也麻烦。
“男人看到你多看几眼，正常，不用每次都那么吓人地瞪别人。”高冷说道。
“看我可以，但是不能乱想！他当时脑子里就在乱想！”魔女气得鼓鼓的。
高冷没再说话，说句良心话，男人看了小魔女难免不乱想，貌美如斯。
现在的交通实在是发达，虽然路程也还是有些遥远，但在中午时分，高冷带着魔女就到了目的地。吃了点东西后直奔那条公路。
公路很长，有些弯转，两旁也不知是种的什么树，树枝很粗壮。散开，像大山一样遮天蔽日。这么一路走过去，看不到尽头。道路很窄，只有两车道，车辆也不多，行人也不多，很是幽静。
公路左边是铁轨，还有一片小区，右边是一个公园。
往前面走了走，小区和铁轨都消失了，左右两边树林茂密，绿色很棒。
“我好想跳到这个树上玩一玩呀。”魔女露出了搜索的属性，露出她的小迷牙咔咔了凉席，伸出手挥舞了几下，可见爪子痒得很，恨不得现在就爬上去跳来跳去。
高乐连忙拽住她，这大白天的吓着路人了，可不好。
“晚上的时候你来玩儿吧，这条路不是主路，凌晨的时候这里应该没人，我再带你过来玩。”高冷说道。
“真的啊？太好！，其实上次受伤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在这里玩一下，但是太虚弱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要跳来跳去喽。”小魔女兴奋的不得了，摇头晃脑围着高冷跑了好几个圈，像一个小孩。
“你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高冷觉得有些奇怪，他四处看了看，虽然这道路两旁的树特别地好看，树冠很大遮天蔽日的，颇有种电影里的感觉。但是这几年小魔女也去了很多地方，在帝都就有很漂亮的公园，南方一些好公园她也去玩过。
这地方……
虽然很美，尤其是晚上，可是不至于让人这么迷恋。
“嗯，这是我在地球上最喜欢的地方。” 小魔女很认真地点点头，伸出手指着那些树：“特别像我的家乡，我出生的地方有一小段路就是这样的。不过我的老家可没有车，但是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特别像，尤其是晚上有月色的时候，白白的月色，太美了。就跟我小时候喜欢玩的一段小路特别像。哼。哪天我也学会了生你的气。我就跑到这里来，让你找不着我。”
学会生气，尤其是学会生主人高冷的气。这对小魔女来说很难。
这小不点连怎么生主人的气还没学会，就开始操心生气后要躲哪里了。
“哼，这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我要是生气了，躲起来，就躲在这里，你找不到我。”小魔女越想越得意，摇头晃脑的。
“那你现在告诉我了，等你生气了，我就知道来这里找你了。”高冷觉得她可爱，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魔女一下楞住，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秘密基地就这么被发现了，好无奈。
到了半夜凌晨一点多，高冷带着小魔女来到了这片树林。此时车辆特别特别少，行人更是没有。高人给她把风，她左右看了看之后，吱一声跳上了树。
撅着个腚，速度真快。
看她那样子，高冷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时候在村里跟别人比赛爬树，可爬得最快的，都没有小魔女那么厉害，松鼠在爬树这方面可是专业的。
高冷一直记得这一天的场景。
那么白的月光如同绸缎一样倾洒在地面，美的不真实，很像动画里面的场景。而更不真实的是小魔女，她蹦来蹦去，头发散开了，皮肤白得耀眼，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从道路的左边跳到右边。偶尔经过的车辆没有发现，在头顶上有一个绝色美人。
撅着屁股跳来跳去。
“我太喜欢这里了，我太喜欢这里了，这是地球上我最喜欢的地方。我的秘密基地！”小魔女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她跳啊笑啊铃铛般的笑声让高冷也忍不住一直笑。
这一幕深深的刻进了高冷的脑海里，此时的她是快乐的，他也是快乐的，这种快乐简单而纯粹。
此时的高冷并不知道这一幕对于他的意义，在未来是有多么的重要，多么多么重要。
“附近没有车辆开过来，我要敞开了玩。”小魔女的话音刚落，动用了一下法术，一阵白光夹杂着黑色雾气，弥漫开来。
只见身上的衣服从她身上褪去，一丝不挂。
长长的秀发垂直腰间，随着她的转圈，在周遭飘舞了起来。
高冷，看到过很多女人的身体，丰腴的，纤细的，娇弱的，柔美的，让人一看就冲动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可小魔女的身体是他百看不厌的，别说厌倦了，她的身体真的会让人上瘾。
纯粹的生理上瘾。
高冷喜欢小冷身体的甜美，那种娇羞是初恋的感觉，甜甜的整张床上都是小冷的味道。他也很迷恋林志的嗲，男人都想得到的性感女神就在身下，虚荣心得到了某种满足，还有霸气的宇之，等等。
对了，简小单，她能让高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极致的，百倍的快乐。
可小魔女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就像她说的那样：人类的女人怎么跟我比，无论是美还是肌肤。
尤其是此时，许是她动用了法术的原因。她的肌肤有些透明，特别像漫画中的某种世界的精灵或仙女，露出她的小米牙伴随着铃铛般的笑声，朝着高冷飞了过来。
一阵充满了野花的味道传了过来，天然的，大自然的花朵，经历过风吹日晒的野花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一双修长白皙又十分结实的大腿一下盘住高冷腰部。
“你给我建个树屋吧。”小魔女说道，伸出手指了指其中一棵大树：“就是这棵树，建一个树屋，我可以住在里面。”
高冷犹豫了一下。
建个树屋本身难度不大，找块地，找个施工团队建就是，甚至在一些旅游城市就有树屋，买一个便是。
但要在这里建一个树屋，估计审核不会通过，毕竟这可是公路。不是私宅。
“好，我找找机会。”高冷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四处看了看，等星光再壮大一些，看看能不能买下这块地皮。
在小尾的面前，高冷从来没有吝啬过经济，连命都是她给的，钱算什么？
小魔女听到答案后咧嘴一笑，露出了可爱的小米牙，伸出舌头吐了吐。高冷伸出手，轻抚她光滑的背部，目光从她的唇移到胸口。
心中有了某种想法。
“主人又想要了。要不然我用一下法术，我们飞到树上面屏蔽周围，来一次吧。”小魔女眨了眨眼。
“不了，你尽量少用法术。高冷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美人，等什么时候建了树屋，我们可以尝试一下。”高冷虽然有想法，但是还是拒绝了。他舍不得让魔女用法术。
“那你可要建的牢固点，可别散架了。”小魔女认真地建议。
“好。”高冷答应了。
“那我跟你说好啦，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要看到树屋，并且跟你在里面睡觉。”小魔女伸出小拇指：“你们人类就喜欢拉钩，来拉个勾吧。”
“那我跟你也说好了，你不能随便离开。”高冷伸出手，不知怎的，昨晚小魔女跟他说了想回家之后，总是有些担心，虽然魔女会听主人的，主人说不让离开，就绝对不会离开，他，相信，可又害怕。
怕失去小魔女，这个软肋，植入高冷的灵魂，怕是拔不掉了。
“好的，我们拉钩。”小魔女毫不迟疑。他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她的世界里主人是不可违背的，主人没有要他离开，她怎样都不会离开。
“月光为证。”她说道。
“月光为证。”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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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星光集团转型之举
开完会后，高冷回到星光集团的第一件事，就让与会人员惊愕不已。
高冷宣布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让报纸杂志的同行大吃一惊的举动。
“我宣布，停止星盛杂志，星盛报纸，风行杂志，风行报纸，还有旗下五家纸媒的纸质对外发行，仅印刷极少部分供人收藏或自己备档。”高冷以星光集团总当家的身份直接宣布了这一条措施。
会议的时间很短，就是宣布了这条消息，其他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办，毕竟这不仅仅是一句话而已，这意味着有一批员工要离开星光集团，一批业务要停止，比如刊登在报纸杂志纸质发行里的广告业务。
会议结束后，高冷接到了五六个股东的电话。有风行杂志社的，有星盛杂志社的，吕总也来了电话，甚至还有绿色农业的部分股东的电话，因为他们有个版面在纸媒上。
高冷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明要地告诉对方。
“对，李总，风行杂志社的纸质发行全部停止。”
“嗯，是这样，吕总，都停止。”
“已经作出这个决定了。”
对方有一些担忧，也有一些反对，可毕竟现在星光集团绝大部分股份都掌握在高冷的手里，集团并没有接受风投机构的投资，没有上市。
这也是高冷一直保持星光集团不上市的原因，一家之言又如何？在关键的时刻无需跟这个股东解释，那个股东解释，也不用担心别人买散股，最后有足够的能力在某些进程上阻碍你的决定。
星光集团旗下的综艺公司在下个月就可挂牌上市，导演工作室虽然没打算运行上市，但也拿到了美国某家风投公司的风投，现在拿到了c轮投资了；绿色农业更是一开始就找了风投，分出去部分股票。
甚至连星盛杂志社都在看看机会借壳上市，培训机构下一步也是朝着这个方向进展。
唯独总部星光集团，高冷拒绝了无数个风险投资的邀请，也放弃了上市机会。星光集团要上市是容易的，毕竟摊子摆在这了。
可以说，如果现在的星光集团接受海外投资的话，能立刻在帝都微微远一些的地方购买地皮建楼，或者好的地段租赁下一整栋楼。不必像现在这般挤在六层楼里。
如果星光集团接手海外投资，加上自己本身媒体的体质，一旦上市，圈钱将会是龙卷风式的。去问问股民吧，如果星光集团上市，会不会买星光的股票？十个有九个会买。
旗下杂志一路高歌，电视剧个个精品，电影更是万年老大哥包赚的献礼片，导演工作室拿到了最负盛名的him投资公司的巨额风投，绿色农业更是独树一帜，就冲这几个，潜力无限。更别说旗下综艺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还有旗下的艺人公司，有这么一个媒体大背景，想不火都难。
可以预见的是，星光集团一旦上市，股票翻几十倍甚至百倍是绝对的，这种新股是可以预见的势不可挡，崛起的光景是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得到的，更别说一些财阀团了，炒起来势不可挡。
可高冷却丝毫没有要星光集团上市的想法或规划，可以说，他刻意不让星光集团接手任何风投，也没有进行任何上市的准备。
在高冷看来，现在的星光集团已经到了可以上市的火候，上市了后也有更多的钱来周转，来扩大。可他自己本人却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火候来控制住上市之后的所有风向。
是的，自己还没有火候。
高冷做到这一步，越来越感觉到资本运作的吃力和高深莫测，总感觉自己少了点什么，按照老人的话来说，少了些经验。
高冷在苏素的身上看到了经验的重要性，苏素从未担心过自己经验是否不足，她在接过环泰没多久后进军欧洲，而现在在欧洲陷入僵局，让环泰险些陷入困境，这也是让苏素这一年焦头烂额的很大部分的原因。
经验这个东西，不可解释，无法形容，高冷在很多项目上会采取冒险的手段，但是在星光集团整体前进的大格局下，他从不冒进。
“高总，我觉得其实星光集团可以接受一下风投，这样能快速让我们崛起。”李总建议道。
“我觉得我们的崛起已经很快速了。”高冷淡淡地反驳，却没有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方面我会看着处理的，谢谢。”
“高总，我有个建议，星光集团上市其实蛮好的，你也可以掌握绝大部分股票，到时候董事会决策重大事情的时候，也还是你为主的，并不会影响……”
“吕总，这方面我会看着办的。”高冷打断了吕亚军的建议。
这，恐怕就是高冷拒绝风险投资和上市的原因吧，在一些重大举措的时候，无需繁杂的董事会议，更不用担心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一些机会炒作股价，能让高冷处于一种比较安静，自由，稳妥的环境下将星光集团继续带着往前走。
有些公司，一上市就是为了圈钱的，现在太多公司百亿百亿的资产了，很多都是股价哄抬出来的，水得很，大股说撤就撤，圈钱了就跑的公司数不胜数。
有些公司，摊子有那么大了，就像环泰，早就赶在第一波的时候就上市了，股价十分恒定，是老牌的大集团，旗下吞并的一些公司林立复杂，董事会决策早已是常态，摊子大，船是不会翻的。但一不小心，搞不好最大的股东就不是苏素，另改他人了。
为他人做嫁衣，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公司最后被人在股票上反转，公司成了别人的，这种案例屡见报端。
而有些公司，只是赶着上市的潮流，实际上是家族企业，也弄个上市，圈点钱，做大了呢，是好事，没做大呢，也不损失，最重要的是老总自己的利益。现在上市公司多了，太多所谓的上市公司实际上就是家族企业，也不新鲜。
高冷在这一行当呆了这两年，他做出了星光集团不上市的这个决定，这个决定或许在未来的十几年会打破，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实际上，很多上市公司穷得很，欠银行欠政府一屁股的债，最后能周转过来算是好事，周转不过来的，停牌了事。
而很多没有上市的，很低调的，在老百姓看来的土老总，实际上拥有的钱财远远超过一些上市公司。这表面上做得风风光光可不代表真得盈利高涨，在帝国，隐形富豪多得很，有些在帝国福布斯排行榜排在后面的，实际上手里的资产能拍到前三。
可惜的是，现在的高冷还不属于这么牛逼的一卦，他还处于缺钱的状态。企业越大，越缺钱。
“听说高总把纸媒的发行停掉了，所有内容都走线上，现在的人都用手机看新闻是没错，可我们的报纸还是有一些受众的呀，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集团要开始做培训机构了呀？告诉我为什么不上市啊，这样钱就都有了。”
“是啊，如果接受风投的话，我们就不用窝这了。都可以在外围买一块地皮建楼了，舒舒服服高大上，真不知道高中为什么这么做。”
“哎，我觉得高总可能还是格局太小了，胆子不够大，大家都上市了，我们还不上市，要是我来运营啊……”
在颁布完这条消息之后，一些员工议论起来了，不满的居多。
尤其是纸媒领域和广告部的一些员工特别的有意见，毕竟这触犯了他们的经济利益。现在就是这样，跟着赚钱的时候，你是老大，你若不赚钱了，就会有一些风言风语的。
高冷议论知道这些议论，不过他没有放心上，这些人的议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毕竟他们是员工，自己是老总，所看到的世界所感受到的格局都不一样的。
取消报纸印刷的并不是只有星光集团一家，几家老牌的企业早就取消了，第一家取消纸质报纸发行的时候还引起了整个媒体圈的轰动。后来又多了几家改革，取消纸质报纸发行的这几家还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几家报业，并非经营不善的。
其实，星光集团的报纸发行看上去接的广告蛮多的，实际上属于不亏不赚，加上现在新闻纸那么贵，要在纸质报纸上盈利更加不可能了。
不仅仅是星光集团，国内很多报社几乎都是如此，一些更是连年亏损经营，却也不愿意取消纸质发行，毕竟一取消，就给人一种报社倒台了的感觉。
所以，当星光集团的这条新闻曝光出来之后，还是引起了业界哗然。
“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新光集团没有钱呀？”
“没有上市的公司终究是土公司啊。”
“纸质发行都取消了，你们干脆把杂志社取消算了啊。”
在高冷的微博评论下方说什么的都有，而可笑的是，来发表评论的往往是那些不买报纸看的人。实际上，风行杂志和星盛杂志的受众，绝大多数都是通过线上阅读。
当然了，在同行的嘴里也会有一些闲言碎语。
而一直喜欢冷嘲热讽高冷的苏素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却一反常态，她不但没有嘲讽，反而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哎，他这样挺好的，公司没有上市，小一些还是好很多啊。”苏素叹了口气，说道。
马云不止一次在媒体上说过，’早知道我就不把公司做这么大了’。
网友把这句话做成表情包，做成短视频，纷纷吐槽他说这是大佬的装逼，实际上马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
正如苏素此刻说得那样：“真羡慕，环泰没这么大就好了。”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公司大，未必是好事，尤其在帝国。
第1539章 苏素的病
其实环泰集团也有一些项目得砍掉，而且最好分分种砍掉，早一分钟砍掉就能少亏一分钟的钱。
可环泰不行，企业太大了，就像一艘船一样看到前面的暗礁，像及时转弯没有小船那么方便，这也是大企业病的一种吧。
再者，有些敏感项目，说取消就取消的话容易引起股民惊恐，环泰的每一次转型都十分艰难，这种老牌企业背后的大股东盘在一起，有时候苏素跟这群人斗智斗勇都要死不少脑细胞。再加上苏素情况特殊，本身就一群拥有股份的亲戚惦记着，一点点风吹草动，一丝丝不小心都可能被煽起大风。
苏素的羡慕是真心的。
“都说纸媒已死，您怎么看？”助理问道。
“纸媒死不了。”苏素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只是会淘汰一大批垃圾纸媒，以后会往精品阅读上走。不过具体怎么走，我也不清楚，我不做这项目，不了解。这方面高总应该比较擅长。”
“您最近好像对高总的评价要好一些。”
“是吗？”苏素有些诧异抬起头：“我以前对他评价很差吗？”? 正聊着，秘书走了进来：“苏总，李博士和刘博士来了，慕容大夫也到了。”
苏素的身体检查报告全部出来了，美国和台湾地区以及内陆有名的中医都到了，今天是她约好了这群各个方向的医学专家会面的日子。中医西医都全乎了。
西医会诊看数据比重比较大，所以苏素的检查报告他们早就分析过了，而中医要望闻问切，所以这一次的会面得预留足够的时间。
“快请专家们进来，把后面的会议都推迟。”苏素说道。
这让秘书和助理很是意外，简直是震惊级的意外，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苏总居然会为了个人的私事而推迟公事。
“后面的会议是jasspa的…… ”秘书看了眼行程表，提醒道。
“推迟。”苏素看了眼时间：“如果我这边时间需要很多的话，我听说那位中医大夫还要看一下我的饮食，这样吧，今天上午的会议全部推迟或取消。”
“啊？”秘书又看了眼行程：“上午还有个与nt的……”
“行了，就这样，别让人等着，快请专家们进来。”苏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秘书和助理连忙走了出去。
“苏总居然推迟会议？！我第一次见她为了自己的私事推迟会议！”
“我也是头一次见……她还是事业狂人苏总吗？”
这两人不明白的是，在苏素看来，生个孩子可不仅仅是私事，这可是关系到环泰后继有人的大事。别的女人看生孩子是一件与心爱的人共同孕育一个生命的神圣使命，而苏素则把这件事归为事业的延续，而且她希望能生个儿子。
自己是女人，深感女人体力不如男人，从环泰的角度来看，儿子更适合接替。
这事儿吧，网上骂只要儿子的家庭是顽固不化。
啧啧啧，这家有皇位要继承吗？还非要个儿子？
嘿嘿，把自己当皇帝了呦，要继承皇位呢……
类似这样的评论在类似的新闻下比比皆是。
“我得要个儿子。”苏素在专家们一进门就说了，敞开了说的，指着公司的标示：“我家有环泰要继承……”
几个专家笑了笑，有些尴尬，许是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苏总居然也重男轻女吧。
“当然了，女儿也行，只是女人来继承环泰，真的太辛苦了。”苏素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心酸，她自己是女人，继承了环泰后的那种辛苦和压力难以言说。
“可以做到吗？”苏素看了看这三位专家，这可是最顶尖的专家，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据说黄牛党那买他的号都得三千，还不一定买得到。一个是退休了，极少出手的老专家，还有一位更是藏于民间享誉盛名的老中医。
这三类大神聚集一次，能要个儿子吧？苏素的脸上写了这么一行字。
中医没说话，他还没望闻问切。
两位西医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话，直说。”苏素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为难，连忙说道。
“苏总，就目前的体检报告来说，别说要个儿子了……”李博士有些尴尬地推了推镜框，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博士。
刘博士接过话头，一口台湾腔比较温柔：“是这样的……您的体检报告呢，嗯……您子宫体内的巨噬细胞在AsAb阳性时……”
“啊？”苏素有些懵，一长串的医学知识让她直接懵了，但她从医生的脸上读到了些什么，一下紧张了起来，东北腔都出来了：“啥玩意儿？”
“就是……您子宫内的巨噬细胞会把精i子当作“异物”识别并大肆进行吞噬。简单点说，您血液里存在抗精i子抗体…… ”医生耐心地解释。
“啊？”苏素依旧有些不懂。
“是这样的， 精i子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异物，正常情况下结合，女人不会产生抗精i子抗体。”
苏素点了点头。
”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比如，生i殖器炎i症和一些摩擦造成的损伤。导致女性的血清或宫i颈粘i液中会产生一种抗体，这种抗体您可以理解为抗精i子抗体。这种抗体的存在会阻碍精i子穿透宫i颈粘i液和受精。”
苏素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听明白了，意思是有些人在结合之后，身体有些发炎或者黏液一些异常会降低受孕率。
“这么说，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不采取避i孕措施的妓i女的怀孕可能性比其他不采取避i孕措施妇女低得多，日本医学学者做了这一项调查，对比了妓i女或性经验丰富，这里是说不同性伴侣，同一个性伴侣出现的几率要小一些，不同性伴侣有不同的体液，导致抗精i子抗体的可能性也越高，我们发现了妓i女和性经验稀少的女性的宫i颈粘i液里，妓ii女的阳性率为73%，远远高于性经验稀少的女性，某生活稀少的女性抗精ii子抗体仅为20% 。”
也就是现在很多网民喷的女人交往过的男人越多，越不容易受孕，听上去毫无科学，可其实这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日本医学学者确实做了这一部分调查后，发现还真能得到数据支持……
跟越多的异性进行交换体液的活动后，抗精i子抗体会大大地增强。
可苏素愈发听得迷糊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脱口而出：“你们没搞错吧？我？我我我我我，我还是处i女……我怎么会得这种什么抗抗抗体的病！”
这话一出，苏素自个的脸都红了……
“当然了，也有很多未婚少女得这个病，比例比较少，您这个比较麻烦，您吧，天生对男人的精i子有抗i体，而且是大量的…… ”李博士连忙解释。
……
苏素用力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么？！
还有对男人精i子天生有抗体这种病？！
“那那那，那怎么治疗？”苏素有些慌了，这真他娘的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对于因为性i生i活过多而导致炎症，宫i颈黏i液里有精ii子抗体的患者，我们建议两三个月内不让身体接触精i子，也就是戴套同房，或不同房，这样再同房的时候，抗精ii子抗体会大大地降低从而受孕，这是比较简单的办法，当然了，与此同时，要有一些药物干预，炎症……”
虽然跟不同异性进行体液的接触有可能让抗精ii子抗体大大增强，但只要两三个月内不接触，很多患者都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中，从而受孕。
“你能不能说重点！”苏素不耐烦了，也急了，她手一挥：“我都没男人！什么两三个月不让身体接触精i子，我二十几年都没接触过好不好！”
也是，几个医生尴尬地笑了笑。
“我这种，怎么办？！”苏素是真急了，她真没想到自己男朋友都没谈过，居然得这病！
“您这种是天生的，有些难办。”两位西医专家给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
苏素露出了“要你们何用”的表情，然后以求救的姿态看向了中医。
中医望闻问切之后，缓缓说道：“吃点中药调理一下，宫寒血亏，你得注意保养，不能再熬夜。”
“那什么抗精i子…… ”苏素迫不及待地问道。
“中医没有这个说法。”中医笑了起来，让苏素一下放松了下来：“这样，你先吃药，我给你开的药都是调养，吃两周后，我看看效果，两周后呢，跟你男朋友多多同房，同房前后我都给你开新的药，会怀的。”
苏素尴尬地鼻孔都大了。
“多多同房？”她说道。
“当然。”中医摸了摸花白的长胡子：“我开药，你这边也得同房，否则怎么有孩子？”
……
苏素眨了眨眼，又看向了西医。
“那什么，能不能在我吃中药期间，给我人工授精…… ”
“那不行啊！”中医一听立刻摇头：“我这边药不能跟西药一起吃的，而且中医讲究整体治疗，你人工受精会破坏子宫环境，不行，万万不可。”
“不行。”西医也坚定地摇了摇头：“苏总，您现在抗精iii子这方面不解决，是不能人工的！”
……
苏素看了看这个医生，又看了看那个医生。
彻底懵了。
“您选一下，要不然积极地中西医结合治疗一下您天生的抗精，要不然呢，就直接先吃中药，我建议您直接先吃中药，您虽然这两年很辛苦，熬夜也很多，但是补补就回来了，按照我的药理，多多同房，应该能中！”中医苦口婆心，劝了好长一段。
毕竟，在中医的领域，苏素是没得那个天生的抗精什么病的。
苏素扶住额头。
事情还真是比她想的复杂多了……
而中医更是不懂地看着她，在中医看来，这事儿很好解决啊，多多同房，他这个送子观音的名头可不是白喊的，肯定能让她怀上，打一打西医什么抗精之类的脸。
“多多同房，不难的。”中医说道。
苏素愈发扶住额头。
头疼，真她娘的头疼。
【虽然日本确实做了妓i女与未婚妇女在抗精i这方面的研究，如同文中所说一样，大家可以去查阅资料合适；但是并不代表所有得了这个疾病的女生都是滥情，有一些女性是天生会如此。希望大家的时候不要太过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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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0章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高冷挥刀砍掉了手下纸媒的纸质发行后，虽然损失了一些纸质媒体上的广告，可实际上对于星光集团来说并无大碍，毕竟现在的主要业务是走的线上。就像我们看到的很多大型老牌报纸，新闻几乎都是通过手机联网看到一般。
更何况星光集团的业务方向并不单一。
可外界的质疑却越来越多，甚至有几天里几个大评论员同时发文，内容差不多，无非是星光集团疑资金链断裂，砍掉主要纸媒，停止纸质版发行，恐运营难为。
几个大的评论员的评论都相差无几，这对如今都是使用网络碎片化阅读的人群来说，无疑可信度极高。
不多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
一家公司砍掉了纸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经营不善，有时候所谓的热度就是一群评论人一拥而上，为了吸取流量而发表评论。如今这年头，吸引流量的总是坏事，所谓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
吐槽一个记者出生的企业家做砸了企业，更符合一般人的想象。
“高总，现在外面对我们停掉纸版印刷这一块，质疑很多。”会议室里，高冷刚落座，一人就说道。
“我也看到了，还不知道是谁买了热搜，热搜也上去了。”
“几家媒体都在跟进，有几家深度报道也跟进了，我看这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吧。”
自己企业被人吐槽，当员工的总是有些不爽的。
高冷倒很悠闲自得，看了众人一眼后道：“习惯就好，我们每次有大动作的时候，总会引来讨论和吐槽，这说明我们有关注度，也说明了我们越来越有影响力。”
这倒是，要是小企业做什么举措，谁会关注？
“在网络上，两类人会引来关注，让大家施以同情的弱者，和让别人胆战的强者。”
众人会心一笑。
星光集团每一步路，每一个项目，都会有人质疑。这些对于高冷来说早就习惯了。以前，他还会看一看评论，现在他压根就不会看了。
如果想要评论往倾向自己的方向走，容易，叫几个金笔头出几篇文章，在自己媒体上发一发，风向就转了。自己搞媒体的，这方面好操作。要不然就给几大媒体方打个电话，对方会买你的面子，热搜直接下了就是。
可高冷懒得去操作，没那必要。星光集团又没上市，不会对自己的业务带来不良的影响，网络上的事儿，随他们说去吧。
之后的日子，网络上的星光集团有些惨，什么资金链断层，什么高冷被女人骗了钱，甚至还出现了什么女明星怀孕了要分股份的故事桥段。
而星光集团内部其实一派和平，稳稳当当地推行着高冷的新项目：精品头条，这也是高冷买下一诺科技公司的原因。
“现在各大传统纸媒都面临跟我们的纸媒一样的困境，新闻纸价格上涨不是一天两天了，好死不死的，这几年国家弄环保弄特别严格，小纸场进纸也不可能了。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的三年将会是纸媒非常非常难过的关卡。”高冷站在幻灯片之下。
这是他成为星光集团老总后，极少数会亲自出马用幻灯片进行讲解，只因这次转型关联软件，非比寻常。
幻灯片之下的高冷充满了自信，与其他人在幻灯片汇报的姿态不同，他并非汇报的姿态，而是教导的姿态。
“不用三年，三个月到五个月，纸媒就会开始品尝到疼痛，来自新闻纸上涨的疼痛，要知道，传统纸媒的囤纸量要耗完了，现在一些传统纸媒虽然能拿到国家的资助款，但很多地级市的日报，都开始走一部分国家拨款，另一部分要靠自主运营的道路，也就说，他们的记者日子也不好过，不但要写稿子，还要自个儿出去拉广告，有业绩任务的，跟卖保险一样。这是一组数据，大家看看。”
高冷指了指墙上。
一组数据跃然眼前。
日报，在人们看来肯定是国家拨款的部门，实际上国家也拨款，否则有几个老百姓会去订购日报？很明显的入不敷出。可现在的政策早就调整了，省会的日报还好，毕竟摊子大一些，广告多一些，企业怎么样也得给日报点面子，每年固定投广告。
可下面的地级市日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尤其是内陆地区，若是当地有几家大企业也还好，这媒体的庙得供着，脸皮厚点就厚点吧，反正你每年给我投广告，我给你宣传宣传，该烧的香就烧点。
若没什么大企业，那可就歇了菜了。
普通企业，谁上你日报放广告啊？日报，谁看啊？地级市的日报，除了那几个官老头子看，谁看？那不是白投了广告嘛？
所以，地级市日报的记者们，日子也就比以前不好过了，单位就会下发广告任务，以及订阅日报数量的任务……好在国家有专项拨款，否则真会死。
连日报这种党报都面临如今尴尬的境地，更别说那些没有国家拨款的传统纸媒了。
“所有的纸媒都必然会转型，将从纸版阅读为主转移到线上平台，做自己的app或跟几大网络公司合作推自己的专栏，等等，这是时代的必然。我们要抓住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个机不旋踵的机会。过了这阵子，估计就赚不到钱了。”高冷伸出手敲了敲桌子。
“精品头条……”简小单嫌坐着看有些不舒服，她索性直接站了起来，选择了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副总，站着还是坐着，自然随她了。
“沈诺，说一下这个app。”高冷坐了下来，看了负责开发设计这款的沈诺，现在的沈诺已经是星光集团精品头条事业部经理。
从一诺公司老总到事业部经理，听上去职位低了，实际上他的身价翻了五倍。而且让沈诺特别感动的是，一诺科技公司，这六个字儿，高冷一个字儿都没改，甚至连星光集团四个字都没加。
“现在大家都是通过手机查阅新闻，腾讯有腾讯的新闻页面，网易有网易的新闻页面，这种大型网站的流量巨大，不用说，他们的新闻阅读量也很大。现在的新闻越来越多，我们却发现可以看的新闻却越来越少，各大网站的新闻虽然多，可是假新闻和软广告充斥其中，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网民会说记者水平下降，整天出一些垃圾新闻的最根本的原因：网站记者水平…… ”
这话是真的。
虽然腾讯，网易是大站，他们也有很好的金笔头，可整体来说，网络新闻记者的整体水平并不高。都说钱财能衡量一切，但从帝都记者去参加新闻发布会拿车马费来说，网路新闻记者的车马费会低于一些精品刊物记者的车马费。
再加上现在自媒体横行，大妈级微信上转发的内容，十个有九个是自媒体出的所谓的“新闻”。
而网站为了节约成本，会引入自媒体的文章，甚至开专栏，这在业内早已成为常态。在这个一切追求点击率的年代，网络上的新闻自然也就真假参半，良莠不齐。
新闻越多，越看不到真新闻，好新闻，更不用说优质的长篇评论了。这是目前的现状。
“我们精品头条要做的就是将各大媒体的头条融合起来，在每天出现的上万条新闻里，筛选出来，推送给我们的读者。这就好比电视台的早间头条新闻阅读一样，只不过我们是文字加图片版。”
众人都没说话，都在思索。能坐在这里跟高冷开会的，都是人中龙凤，看问题自然也会各有态势，各有深薄。
“高总，我们如果直接抓取这些媒体的头条的话，这触犯了版权吧。”其中一人一针见血，说道。
毕竟电视台是公立的，不一样，抓取就抓取了。可星光集团做的app就不一样了，这抓取了是用来盈利的，你抓取了别人的内容来给自己赚钱，谁会愿意？
“是啊，这点子是不错，现在乱七八糟的新闻太多了，如果有一个app专门推送精品头条，很棒，我相信下载量肯定很高，还是很多年轻人看新闻的。帝国人多，内销大，只要在精品这两个字里做到了极致，吸引住精品的人群，就是很大的数目了，可问题是，这触犯版权，知识产权，到时候很麻烦的。”另一人也说道。
简小单虽然没说话，却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高冷笑了笑，他们说的是对的，他也考虑了。
“大家先别急。”高冷伸出手往下压了压，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沈诺，你继续介绍这款app。”高冷看了看众人：“先抛开版权的事儿，大家看看这app的页面，内容递送，以及其他方面有没有问题，提提想法。”
抛开版权？
众人不解。
这事儿没法抛开啊。
不过既然高冷都这么说了，那就得看看吧，提提建议，最后还是要聊到版权的。
沈诺是个软件天才，很短的时间就把母本做了出来，演示了一遍。
“我们挑选头条有两个方式，一个人人工读取，人工读者工作量大，读取的主要是评论，尤其是长篇的，高质量的评论，在这一块，我们不看出生，不管你是什么媒体，是官媒还是自媒体，只要你的评论是深刻的，优秀的。我们就读区。还有一类是智能读取，我们建立一个资料库，看哪个新闻是爆款，是各大媒体第一时间跟进的，读取出来推送。”
“不对啊。”小单提出了质疑：“智能读取？读取别人的资料库，这也触及到了版权问题。谁会把自己优秀的内容第一时间给你呢？现在都争锋多秒的斗头条，没人会让你读取吧。”
“对，想法是很好，可是是违规操作，除非我们违法读取。”
“别人的头条，我们抓取过来本来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现在还要读取各大媒体的资料库，看看今天什么新闻点击率最高，然后我们推送出点击率的高的新闻，谁会干？哪条新闻写得好，这是他们的卖点啊，谁会把卖点就这么让我们读取，让我们拿着他们的卖点赚钱呢？”
会议室再一次炸了。
是一个很理想的构想，却是一个很难行得通的项目。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高总这次走眼了，这是每一个人此时此刻所想的。
第1541章 谁的刀更狠一点
对于沈诺做的这个app一些方面提了一些建议，绕开版权这个话题的话，这个项目还是很不错的，是当下这个时代最需要的东西。
尤其是在新闻纸涨价的情况下，时代的潮流不得不逼得纸质报纸转型，除非有国家专款扶持的纸媒，其他的不转型则死，只是有一些事温水煮青蛙慢慢死罢了。
“这个app得尽快运行，越快越好。”高冷看完了沈诺的讲解后，直接下了命令。
“那版权……”
“这个我来运筹，你们不需担心，执行就好。”高冷打断了会议室人们的质疑和担忧，他更关注的是时间点。
“我们也并不是所有的内容都是抓取其他人的，我们自己有星盛，风行，还有五家纸媒，再招一批金笔头，专门为我们的这个精品头条写评论。”高冷的身体往前面探了探，这种肢体语言告诉了在座的各位，高总对这次app推出的时间非常在意。
“不惜代价，从其他几个写精品评论的网站挖人过来，不惜代价，不惜代价。”高冷加重了语调并敲了敲桌子。
新一轮的挖人开始了。
“原创是很重要的，在头条之后有专业的，够水准的评论文章能吸引大一波人的阅读，毕竟现在也有很多青年不喜欢看浅尝则止的标题，很多青年期望能看到高水准的评论，尤其是在某个重大事件发生之后。挖人是肯定的，精品重要，头条也很重要。”小单开了口。
精品的问题可以通过挖人来解决，而头条的问题呢？
再一次绕到了原点。
“精品的问题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这时，一个老记者开了口，他面带焦虑分析了起来：“请问高总，您应该是想挖一批自带粉丝的大评论学者吧？”
高冷点头。
“自带粉丝的大评论员，在豆瓣，知乎，花甲，微博，微信公众号等地都有。微博那块有些鱼龙混杂，微信公众号呢，挖他们不值当，他们一般都是自己个体运营，自己写自己赚。除去这两个，那就是豆瓣和知乎，花甲了。他们养着一群专门写经典评论的人，而且这群人有非常忠实的读者，尤其是花甲，一直走的是精品评论的路线。”
高冷再一次点头。
这一次点头后，会议室里的人面部表情就严重了。
“您是想挖知乎，豆瓣和花甲的人？”老记者再一次确认。
“对。”
“那……挖多少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愈发凝重了。
“有多少挖多少。”高冷知道他们为什么表情凝重，淡淡笑了笑：“这种自带粉丝的，起码要挖一百来号人过来。”
会议室瞬间炸了。
挖一百来号人，这可是大规模的挖角，好在是挖三家，这要是挖一家，那是要把人挖空的节奏。要知道这种评论员是 跟网站都签了协议的，除了在网站写评论，是不能接私活的。
“这么多？”小单也很意外：“那这会引起业内的一些……一些…… ”
“对，尤其是花甲的人，他们老总手黑得很呢。”
“是啊，花甲的人不能挖，可不挖花甲的，但挖豆瓣和知乎的人，那也太多了……这太得罪人了吧。”
这种大规模的挖人，是肯定会得罪人的。尤其是花甲，这个网站在国内属于小众精品，走的是高质量的风格，可让人吃惊的是，做出这么一个文青味道十足网站的老总，却是一个人品极差的下三滥。
虽然他拥有着高学历和高智商，做出了这么一个让很多人都喜欢的网站，几乎每月最多评价的精品评论都是出自花甲，可这个老总却是最没有高素质。
花甲的老总名字叫李甲，别号画家。倒不是因为他喜欢画画是个画家，仅仅是跟花甲网站读音差不多，也有一些不知他人品的读者会亲切地叫他甲哥。
之所以说他是最没有素质的，有几个实例。
第一个广为人知，花甲网站在刚刚建网之处有几个伙伴跟李甲一起做，这几个小伙伴出精品文章，李甲运作网站，配合得如鱼得水。
这种精品网站，运作和精品文章缺一不可，当时出了几篇轰动的文章后吸引了一大群忠实的读者，也是如今花甲网站最老的一批读者。可以说，他那几个小伙伴功不可没，那些文章可都是他们在地下室的时候，熬夜写出来的。
后来，花甲网站拿到了风投，一口气拿到了c轮投资，做大了。
钱多了，分歧就来了。
一般来说，钱多了分歧多了，大不了分道扬镳嘛，也道一个好聚好散。可李甲做出了一个特别恶心人的事儿：他利用当初和几个小伙伴签的合同里的漏洞，硬生生打官司，让几个小伙伴净身出户不说，还赔他三百万。
这等于跟你一起把花甲做起来，自己没拿到一分钱不说，还要倒贴给你三百万，都是白手起家的年轻人，好不容易住地下室眼看着可以赚钱了，过好一点的生活了，这倒好，不但分不到钱，还要赔钱。
没法子，这合同当初就是李甲写的，几个小伙伴也没太在意，一起出来打天下的兄弟，没去一个个抠字眼，被钻了空子了。
李甲是真做得出，后来几年，花甲越做越大，他也从商品房住到了别墅区，居然还惦记着问自己几个小伙伴索要赔偿呢。
李甲这个人，手狠，别人一旦触及了他的利益，他会不择手段加倍奉还，这在业内都知道。
还有一个例子则让在花甲想要跳槽的员工心中戚戚然，员工跳槽本乃常事，只要你不是弄走了公司机密，跳槽也道一句宽别相安。可李甲不行，只要从他这里跳槽走的，他都得让人起不来。
你跳槽走是吧？你有一群粉丝了，你就想走？那我绝对要压着你让你几年都起不来，打官司耗你个几年，基本上粉丝都跑了。
不能得到你就灭掉你，这是李甲的惯用手段。
而且他往往是动用法律的武器，在合同上下手。要不怎么说，这越有文化的流氓越恶心人呢。
“多挖花甲的人。”高冷指了指墙壁上花甲的logo：“我估摸着，李甲网站很多评论员都想走，只是怕官司。”
“挖他的？”一人声音都变了调了：“我一个朋友就是李甲公司的作者，出了三本书了，他跳槽去另一家写，结果李家弄得他烦不胜烦，写作大大受影响，现在粉丝都流失得差不多了。”
如今的靠网络支撑的作者，写手，其实跟影视明星是差不多的，如果陷入一场官司中，那么作品就会大大地减少，书迷也会急剧地流失。
演员还好一些，毕竟可以一年拍几部戏，说起来就起来了。可作者不一样，写评论的评论员不一样，再高产的作者一年顶多出一本书，当然了，那种大神级作者雇佣其他人给自己写书，然后署自己名字的，另算。
总之，打官司来耗一个评论员，是真的能耗死的。
“就挖他的，一百多个人，挖他个百八十的。”高冷看了眼小单：“你专门成立一个法务部，这李甲不是喜欢打官司吗？专门一个部门陪着他打。就挖他的，挖空他的，然后出个新闻广而告之：花甲网站被挖空，名家集体投奔精品头条。”
这倒是挺好，挖来了人不说，还有了爆点。一下子，精品头条能吸引住很多人的关注，而且是喜欢精品评论的人群。
“这真要是挖起来，这李甲太惨了吧，挖个百八十的，他连裤衩都没了啊。”
“是啊，一家做精品的网站最重要的就是评论员，评论员被挖空了，可不就是裤衩都没了。”
李甲是够倒霉的，这新闻一出，估计很多人会鼓掌叫好，那叫一个李甲有难，八方点赞。
“我们出手帮忙打官司，花甲网站的评论员估计会掀起辞职风，反正投奔我精品头条的花甲员工，你的官司我来打。”高冷敲了敲桌子：“不管是评论员，还是排版部，网站设计部，总之，只要是他们上了主管级别的员工，或者读者关注度上了三万人的评论员，他们的官司我们承包了，不需要他们出一分钱。”
高冷算是够麻溜的。
反正精品头条需要人员，懒得去外面招了，就挖花甲网站的吧。
“那真是裤衩都要被我们挖没了。”
“这李甲怕是会出黑手吧，高总，一旦我们开始运作，您可要小心点。”
经理们善意地提醒高冷。
这也不是空穴来风，听闻李甲手里有命案，只是谁也没证据，只是猜测，据说警察调查过，却也没查出来。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既然有这股子风吹出来，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小心点总没错。
毕竟李甲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当年的小伙伴只是在分钱上面跟他在会议上有一些内部的争执，他就能赶尽杀绝到如此，不但处处阻碍小伙伴后面的软件开发，还一直要求赔偿，落井下石到了极致。
如果你挖空他的人……
然后出新闻昭告天下，大家快来看，恶有恶报，我挖空了他的人……
再告诉大家他的人都到了精品头条，带走他的读者，带走他的客户，带走广告商……
李甲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大不了打官司啊，我一个星光耗他十个花甲网站都耗得起，他要是出黑手，东帮陪他啊，我现在都要东帮加大保安力度了。”高冷笑了笑，伸出一根小拇指：“拍下我的小拇指，新闻上就这么说，老子就是挖空他，对，我就惹他了，把这个新闻搞大。”
打你脸，还就要当众打你脸。
看看谁的刀，更狠一点。
第1542章 绕不开的雷
散会后，小单来到了高冷的会议室。
“你担心李甲的黑手？”高冷见她忧心忡忡，笑道。
小单摇了摇头，坐到了沙发上：“以你现在的实力，李甲之流没什么好担忧的，无论是挖他的人，还是打官司，或者拼黑手，你都是碾压他的。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版权。”小单站起来走到高冷的办公桌附近，很是不解：“现在也没外人，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解决版权的问题？”
高冷看了眼门，门虚掩着，小单连忙走了过去伸出手关紧了门。
“首先呢，跟一两家大纸媒谈谈合作，前期试着合作一下，先开张。”
“开张了之后呢？一两家大纸媒加上我们的媒体，顶多撑一周的头条。”
高冷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不知怎的，小单看着此时的他有些恍惚，眼前的高冷眸子不再似从前那般纯净，不知何时，他的眸子弥漫上了一层雾气。
一层让人无法一眼看到底的雾气，颇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感觉身为同伴的小单来说会有种安全感，而身为竞争对手的其他人，恐怕看到这样的眼睛会有些畏惧吧。
看不到底，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牌。
用寻常人的话来说，就是混社会混久了，油了。
“一周之后，直接抓取其他媒体的头条。”高冷的嘴里说出这句话后，小单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立刻扑到办公桌前，双手撑着身体靠近高冷，眼里全是不信。
“直接抓取？！”
“对，直接抓取，抓取哪些大纸媒的头条。”高冷深不可测的眸里透露出的光，让小单看不懂，看不透。
“这是侵犯版权，他们一告一个准的！”小单急了。
“你放心，他们不会告。”高冷站了起来，拿起笔走到落地玻璃那，拉开窗帘，玻璃外面是万栋高楼，是整个天下。
在落地窗玻璃上写着策划，跟小单一起讨论一些细节，是高冷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只是今天与平日里的讨论有所不同，这一次是讲解。
给小单讲解如何运作这一切，这看着很明显是侵权的一切。
“现在我们国内有十五家大型纸媒，其中三家转型了，跟我们一样停掉了纸版印刷，转型不怎么成功，其余的十二家，眼下不转型是不行了，转型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高冷在玻璃上写上十五家大型纸媒。
“还有三十五家中型纸媒，有政府的部分补助，但是运营僵硬，都是一些老头子在运作，跟不上时代，现在新闻纸涨价，下一步将会是被时代逼着转型。”
整块玻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媒。
“他们要转型是没错，可我们直接抓取的话，侵犯……”
高冷摇了摇头，伸出手拍了拍小单的头：“你思维禁锢了，你不要一直盯着侵权，侵权是事实没错，但你尝试着不盯着这一块去琢磨。”
小单歪了一下头，琢磨了一下后求助地看着高冷：“琢磨不出来。”
“变笨了你。”高冷喜欢看小单求助的眼神，他伸出手再一次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好了，模拟一下，你自己设想自己是这十五家大型纸媒其中一家的老总。”
小单伸出手指了指其中一家。
“好，你现在是这家的老总，我做了这个精品头条的app，造势很大，炒作起来了，你知道我的炒作能力的。”
小单点点头，高冷的炒作能力确实是一流的，加上本身就有媒体在身，而且还有艺人助攻，一个app炒作起来让人都知道，不是难事。
“一直盘旋在热点的精品头条app，刚出版的第一期，或者第二期，就直接选中了你报社出来的头条，很多人围观，你第一反应是什么？会是要来告我吗？”高冷问道。
小单假象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报社的老总的话，第一时间肯定不是想着来告你，毕竟你把这app炒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发展得很好，至少在炒作起来的这一波，我的新闻上了你的推荐头条，对我的报纸有好处啊。”
“对。”高冷竖起大拇指：“刚开始几期，哪怕我是直接抓取的对方的头条，对方也不会来告我，为什么？因为利益。现在正炒作着，他的头条多一个渠道被推送，对他有好处。再说了，纸质媒体什么头条？纸质媒体现在跟网络媒体压根没法抢头条，时间上就抢不了。这些纸质媒体的app和线上网络转型都做得不行，有我这个app运载着送出头条，对他们来说是有好处的。”
利益，永远是商人考虑的最重要的范畴。
“会放上他们的链接吗？”小单问道。
“当然。”高冷很是肯定：“抓取他们的头条，通过我们的精品头条app进行推送，受众点开这个新闻，直接链接跳转到对方的线上频道。你想想，如果你是老总，你会告我吗？”
小单咧开嘴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会，多好的事儿啊，现在正好要转型呢，这个app还能引流过来一些人，当然不告。告了又没好处，无非罚点钱，这点小钱有什么用？”
高冷伸出手指了指上面这十五家最大的纸媒，这十五家抓取了他们的内容，他们肯定不会告，因为他们够大牌，能多个渠道引流，尤其是在炒作的阶段里，那么多人围观新app的情况下，巴不得的好事。
那么下面那些缺钱的二流纸媒呢？他们会不会通过告高冷这个方式，博取关注度呢？毕竟他们压根还没转型，有些连网站都做得很粗糙，那些所谓的跳转链接对他们来说根本没用。? “你假如你是二流纸媒的老总，你想想，如果我抓取了你的新闻，让你的头条跟这一线的纸媒的头条出现在一个版面，你会告我吗？”高冷问道。
小单有些迷惑道：“那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的客户引流对一线的纸媒有用，对这些连网站都做得很粗，转型速度很慢的二线纸媒来说……没什么用。搞不好要告的。”
高冷摇了摇头：“不，他们或许以后会告，但是起码一年内不会告。”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不会告？”小单见高冷十分肯定，有些不信：“这里面没有利益点啊。”
“有利益点。”高冷露出了长者面对稚者的笑容：“你想，如果你是二线纸媒的老总，现在面临的情况有多糟糕，首先，新闻纸上涨，入不敷出，自个的报社里还挑不出能挑起改革单子的能忍，其次，一线的纸媒纷纷改革，改革得大多还失败了，可失败了也必须改革，不改革就是死，可对于二线纸媒来说，贸贸然改革也是个死。”
小单若有所思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
她抬起眸子看着高冷，期待着高冷继续往下说。
“所以，如果我是老总，有一个app是当下正在炒作的，抓取了我的头条放到了上头，我第一反应不会是去告他，而是试试，借这个机会试试看，就那种小不拉几的步调，把网站抓紧改一改，看看有没有人通过链接看了他们的新闻后，转换成自己的读者。对吧？”
小单一听，眼睛一亮。
这心态的确特别符合二线纸媒领导人不敢改革又不得不改革，试水一下的心态。自己做个app试水，成本太高了。现在别人有个app可以让你搭着船试水一下，求之不得。
“所以，这些纸媒不但不会告我，反而，如果我没抓取他们的头条，他们的老总还会来找我，希望合作一下，把他们的头条放我们app上放一下，看看能来多少读者，有多少流量，试试水。这里头，合作个一年半载的合作方不会少，而且会是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简小单豁然开朗。
你抓取别人的头条，是触犯了版权，可人如果不告你，就啥事儿都没有。一旦运作起来了，下载量多了，不但没人告你，还会有一大波媒体来请求合作。
纸媒转型，面对网络，流量既一切。
高冷利用了他们的这个心理，利用他们的头条做大自己的app，而他们也利用星光集团用钱砸出来的精品头条的app热度，从高冷这里吸引流量到自己的网站。
什么告不告的，一切，先看利益。
“可还有个问题。”小单脸色一变，伸出手扯了扯高冷的衣服：“你也说了，一年半载内他们不会告你，可一年半载之后呢？”
一年半载之后，一线的纸媒从app上转移的客流量积累得足够多了，是时候一脚把高冷踢开了。
利益既一切嘛。
而二线的纸媒，经过这一年半载的搭顺风船试水，效果如何也都试出来了，效果好的，挖走了一些流量，得一脚踢开高冷了；效果不好的，更不用说了，不再合作，得告一告你了。
“在这一年半载的期间呢，大批量的纸媒都会决定转型，因为不得不转型，我们的app也做大了，也有了经验，国内做这一块app的软件都还没起来，我们这种属于有经验，也有固定客户的软件方，这个期间可以跟各大纸媒联系，你要转型嘛？行，我给你做app，公道价，做了app后还能捆绑一下精品头条，帮你一把，纸媒转型做app这一块会比较顺利地拿下，这可是一大笔钱，现在做app可赚钱了。”
高冷似乎没有听到小单的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不对啊，我们给他们做app是可以，的确赚钱，可问题是一年半载之后呢，他们会告我们啊。当初我们利用他们的头条做大app，他们利用我们的app吸引流量，一年半载后，他们的流量也多了，肯定会一脚把我们踢开的，那个时候怎么办？”小单扯会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如果一大堆媒体来告你侵犯版权，是能让一家app不死也残的。
版权这个问题，就是雷，绕不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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