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单独谈话
网友上传章节第七十四章单独谈话:I[样事物。砸的他走火入魔窍流血待他颤巍巍拿起一看顿时仰天大啸:有月票你们给小楼啊为什么要乱扔?.
“你果然是夜叉以前你一直以男声欺瞒我们?”满堂震惊之际狄一是第一时间怒视舞姬之人。
夜叉王是修罗教诸王中最任性的一个。统领着战斗力惊人几乎形同杀手组织的冥军游离于诸王之外很少出现在总坛。
便是狄一受影卫训练多年也只见过新任夜叉王一次。而那一次出现的夜叉王身着长披风头戴青铜面具只可闻其声而不能见其人。
前几天的夜晚他只听到夜叉王那一声极冷的断喝。后来夜叉王便声称有事与天王要单独商议狄一只得回避。所以他从头到尾也不曾见过夜叉王的真面目。
刚才这几番交手舞姬武功之高令得狄一暗自震惊。当今天下武功能胜他一筹之人屈指可数而最近出现在临川的也不过是狄九与夜叉王二人罢了。
只是以前夜叉王的声音听来一直是个男子所以狄一不敢断定。待得傅汉卿喝破这才确定刚才这一场性命相搏居然是窝里哄。
夜叉王神色不动。淡淡道:“你这样地人竟也有资格做影卫的统领男女幻声之术在我教本是小道你连这个都忘记了?”
她倒是出奇地镇定从头到尾连眉毛也没抖动一下。可惜其他人在震惊之下几乎都要失控了。
卓云鹏结结巴巴地问:“夜叉王因何……”
夜叉王漠然道:“你不知道新教主继任。必须通过诸王的考验吗?教主继位之时我不在总坛诸王中除不动明王外。只有我不曾考验过教主此番正好来到临川就借你的分坛同教主切磋一下。卓坛主有什么意见?”
卓云鹏的脸又红又青敢怒而不敢言地垂下头想说一声属下不敢有意见到底心中不平这句话就是没法说出声。
傅汉卿轻轻叹口气扬声喝道:“外面伤亡如何?”
这一声喊运内力出合庄皆闻。
声音方落外头也遥遥传来副坛主一声大喝:“我方伤十三人刺客一方伤四人无人战死。”
傅汉卿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道:“还好。”
卓云鹏也不由擦了一把汗衷心道:“幸得教主阻拦得及时。否则都是一教的兄弟真要是自相残杀……”
傅汉卿打断他的话:“其实就算我不阻拦。夜叉王也会及时下令停战的。夜叉王不过是想试试我也想试试分坛弟子地应变能力哪里会真的让自家兄弟有所损伤。”
卓云鹏小心地偷看一眼神容始终冷若冰霜的夜叉王自感实在很难象教主大人这样凡事往好处想只得垂了眼皮应道:“教主说得是夜叉王又岂会伤害自家兄弟。”
傅汉卿已是歇尽全力打圆场了奈何那美若冰雪也冷若冰雪的夜叉王。至今还是冷冰冰没事人一般半点借着台阶下。说几句场面话的兴趣也没有。
傅汉卿眼见局面要僵干咳一声:“卓坛主你把厅里的弟兄们全带出去帮副坛主地忙顺便同他说明白情况莫让大家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给冥军的下属太多委屈。”
卓云鹏听了这话哪里还不知机赶紧着把手一招领了所有人飞一般出厅去了。
罢罢罢管你天王也好夜叉王也好。反正上头的人一闹起来就是咱们这些下头人可怜。咱惹不起躲还躲得起我这就眼不见为净去也。
待得分坛的人都去了傅汉卿这才俯下身来在那老者和文士身上都轻拍一掌以内力助他们平顺气息。
二人很快站起身来双双垂立在夜叉王身前:“属下无能。”
夜叉王看也不看二人只目注傅汉卿:“你如何看出我们的身份的?”
傅汉卿笑笑:“我熟知天下武功虽然你们出手之时刻意不用魔教的招式但任何一种武功长年学习之后哪怕有意不用出招之际也会不自觉带出些许特征和习惯来内力心法更是瞒不过人。只要注意看你们的呼吸度气机运行就可以明白了。”
夜叉闻言只漠然再看狄九:“你那晚并没告诉过我他有这样的本事?”
狄九眉毛也不抬一下:“我教诸王哪个没有在他手上吃过几次亏又怎能让你一人躲过去。”
夜叉明眸之间肃杀之气一闪而逝身形一动便要向狄九欺近。
傅汉卿吓了一跳忙拦到她面前:“这个夜叉王嗯……你贵姓……啊不对我是想说姑娘怎么称呼?”
他习惯与诸王都姓名相称一下子叫夜叉王感觉有些不适应只是这女子神色太过冷漠眼神太过肃杀这一声问起姓名来倒让傅汉卿有些结巴了。
这话问出口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妥狄一忽然用力咳嗽一声狄九扬扬眉露出一个果然如此地表情。
夜叉王脚步一顿目光奇特地在他脸上凝定:“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傅汉卿习惯性地摸头:“没有人告诉过我啊?”他以前是得过且过万事不放到他地面前他都不理会的。虽说修罗教地档案看过很多可能连总坛一个扫茅房的弟子他都叫得出名字可惜诸王的密档就连教主都无权观看他对夜叉王的确是几乎一无所知。
狄一叹口气放弃给教主的无知做掩饰的努力:“每一代夜叉王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夜叉!”
夜叉王就叫夜叉?这可真是简单直接完全不用动脑筋的名字啊。
傅汉卿忍住摸脑袋的冲动略有愕然地说:“我怎么完全不知道有这种事?”他说地其实是前生被狄靖所困时也接触过许多修罗教秘密那个时代的夜叉王明明还是有自己名字地。
“当年狄靖疯狂乱教残害的第一个同门就是夜叉王当初那个刚刚继任的夜叉王本极年少未有传人。父母师长也因卫教而死夜叉一脉武学典册再不复得。世人只道夜叉王把武功秘芨藏于暗处随着他的死亡再也无人可得。而事实是夜叉王尚未成
妹在得知兄长死讯后偷了武功秘芨悄悄修习。I排除异己教中一片混乱无人注意这个小女孩儿。直到多年后狄靖身死神教因犯众怒而摇摇欲坠。仅余诸王被正道人士一路追杀。新的夜叉王于此时横空出世带领着她暗中训练出来的冥军为诸王断后才能使我教精英成功退守总坛。新任夜叉王自称多年来弃旧名不用弃前尘不忆身入幽冥地狱以血泪练就神功只愿为兄长保住夜叉一脉的传承罢了。自那以后每代夜叉王都只叫夜叉。”狄一淡淡讲起修罗教人人耳熟能详的一段历史斜睨着傅汉卿眼神里多少都带点儿不屑了“拜托啊教主在本教这已经属于常识了。”
然而出奇的听了这一段话傅汉卿没有象往常那样只是不太好意思地傻笑两声了事反倒神色莫名地黯然了下来。
他眼睛明明望着夜叉却又在这一刻忽得空茫茫若有所忆竟有些说不出的神伤。
夜叉王与他本不相熟狄一早就见过他更苦痛的模样都还罢了独狄九竟是从不曾见他这般神色倒是心间微微一动这个铁石心肠之人竟也会感伤不成?
明明是讥嘲的念头不知为什么想起来的时候竟会略觉心酸。
这一念忽动竟是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挺身自座中站了起来。接着身后座椅轰然倒下裂为七八段。
刚才傅汉卿那一声喝他看起来虽挡得最为从容但要保持这份从容却也极之吃力他自己地椅子都被他的内力给震碎。那一喝之后。不是他坐在椅子上而是他维持着坐姿以内力凝住椅子不令其四散罢了。
随着他的站起内力消散椅子便再也不能维持原来的形态了。
这一声轰然巨响。也适时把傅汉卿给震醒过来。
他忙道:“夜叉我明白你故意假装成武林人士来刺杀我并且让手下都拼死力战就是想弄出无可挽回的死伤血债让我背负上许多人命的责任。对武林人士产生反感仇恨。但是为了这样的理由而要弟子们去白白送死这似乎并不妥当。”
“你想骂我就痛快地骂不必这么遮遮掩掩。”夜叉毫不客气地顶他一句然后回头望着两名下属“你们可怕死你们可怨我让你们死?”
老者立时道:“冥军本是死士。即入幽冥之伍岂敢复言惧死?”
文士亦道:“冥军的性命都属夜叉王。王上可以为任何事叫我们去死。”
夜叉王眼神冰冷看着傅汉卿:“你要不要把卓云鹏叫上来让我问问他。为了激励教主让教主振奋起来带领我教弟子铲平正道他们舍不舍得死?”
傅汉卿苦笑。就算不舍得怕也没有人敢说吧。
“我不与你争辩反正你知道任何人地武学根底都瞒不过我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做了。”他想了想复又补充“就算你有手段。让真正的武林人士来刺杀我也一样我很难恨一个人的。而且就算我真的恨他。也未必去报复就算我报复也绝不会牵涉全武林。所以……”
“不必那么多罗嗦你的事我本来也懒得管这次出手说是想引你仇视正道也可说是乘机试试你地本事也可不过都是顺手罢了。我这次来其实是传总坛的口信。总坛希望你能停止巡视尽早回去我顺便也同路回去。话传完了你准备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上路。”夜叉王极是干脆一句话说完便是再不多看傅汉卿一眼径自出厅而去。
傅汉卿望着夜叉王那淡漠决绝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纵然觉醒过来又如何纵然想要去努力面对这个世界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则又如何?
仍然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让他充满无力感让他不知所措茫然而知前路。
正出神之间耳旁听得一声冷森如骨的低语:“你们谈完了是不是该我们谈一谈了?”
傅汉卿震了一震方才极慢极慢地回极轻极轻地说:“其实我这几天也一直想要和你谈一谈。”
“好。”断然一个好字后傅汉卿的手就被牢牢抓住整个人被带得脚不沾地地跑了起来。
狄一身形刚动耳旁已听得一声断喝:“你站住。”
狄一一怔却见狄九一路拉着傅汉卿飞奔出厅同时回过头来怒视他道:“我要同他单独地好好谈一谈任何人敢靠近不要怪我出手无情。”
狄一见狄九眼中决然之色不觉心惊想了想到底还是止步未前。然心头却是微微忐忑一时也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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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是对是错
网友上传章节第七十五章是对是错轻尘的眼神一片迷茫望着赵永烈眼睛却早已穿过向不知多远的地方:“皇上皇上……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本不想回去的你竟然你竟然用月票来诱惑我……”.
房门掩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也被狄九这般信手一推掩在了房外静寂的房间里只有他与他另成一个世界。
狄九至此才松开了一直紧紧抓住傅汉卿的手冷笑道:“你想说什么……”话音却是一顿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鲜血。
傅汉卿啊得一声至此才惊悟过来。在厅里出手阻止别人同归于尽时他的双手握着刀手指全割破了一直在出血。刚刚让狄九拉着一路走可不都染了他满手满袖。
他这一惊一急自然而然便选择了以前最常用的方式来面对问题。一把拉过狄九的手扯了自己的衣裳去替他擦血。
狄九看看他满手冒血外加肩膀上的剑伤也一直没有治随着他的大力动作血一直往外涌却还是傻头傻脑专心地想把自己手上的血给擦个干净。
狄九也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生气最终却只是长叹一声轻轻挣开却又反握住傅汉卿的手稍一使力便叫他把掌心摊开一手入怀。掏了金疮药替他治疗。
傅汉卿怔怔坐在床头怔怔看着他极专心地为自己上药替自己包扎以前可以淡然处置当做最平常之事而今却莫名地不自在起来手指悄悄屈伸几次想挣开又不太敢。低垂了眼。看着自己地血落在他的掌上指上袖间膝上本能地又想去拭。
狄九感觉傅汉卿的手微微抽*动一下。淡淡抬眸给了他一个并没有明显不悦却威慑力十足的眼神。
傅汉卿立刻僵硬地再不敢动一下了。
狄九一边为他治伤一边轻轻道:“自出了总坛一路过来你就在不停地受伤。”
傅汉卿低头不言一路过来总是要人为他操心不停得替他治伤只不过。以前一直是由狄一来做狄九亲手为他疗伤。这是第一次。
“而且还总是忘记自己受伤处处要别人替你记挂。”狄九忽然轻轻叹息“你这只懒猪。若是有一日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这一声叹息恍似无意却又似带了许许多多言语不能尽诉的感慨怅叹。
傅汉卿震了一震为什么这样简单的话会听得人胸口如受重击。为什么以往听来全都茫然无觉。无知无感的话今日入耳。字字句句叫人胸口闷得呼吸不畅。
他怔怔望着狄九说不得话作不得声。
从总坛到这里那么悠长的时光那么遥远地道路。
他凶他怒他管着他戏弄他以为难他为乐动则就要打要杀好几次险些真下杀手。
然而他的繁重工作他无声一肩尽担他的重重责任他默然一力接手。他懒散他嗜睡他不肯面对现实。他怒过吼过找过他的麻烦然而所有的问题他都尽力助他解决所有的善后他地亲力为他办妥。他的许多异想天开的念头他纵然不赞同纵然总是反对可一旦实施却从来没有一次拖过他的后腿。他的很多所谓功德无量的想法若不是这个总是第一个说我不同意的人站出来替他细细安排妥善实施那些也永远只是一个懒人从来不肯实践的想法罢了。
他受伤他愤怒若狂他受辱他便百计千方替他讨回公道。
谁也不曾欠了谁没有谁活该要替谁一世操心永远尽心尽力。这一路行来除了偶尔几次的纷争别的事他从不过问只管好吃好喝好休息安安心心毫无所觉得享受着一切不知珍惜不懂感恩不解深意。
他造了一个壳把自己深深关入其中悄然推拒所有地危险伤痛恐怖之时也无知无觉地错失了多少善意关怀真情。
若是有一日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他垂不能答。
若不是狄一狠狠地戮破他那层可笑的硬壳会不会直到有一天所有人都已不在身边他还永远茫然不知道曾经得到过什么曾经生过什么?
若是有一日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人地生命如许短暂若是直到那一日直到他们永远地消失永远的离去他们眼中地我依旧迷茫天真而残忍他们最后的心情又会是怎样的?
他慢慢地几乎有些小心翼翼地牵住狄九的手轻轻道:“那就不要分开好不好?”
他望着他有些期盼有些忐忑也有些迷茫地说:“那就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人的生命那样短暂曾经的伤痕如此深刻若是我曾伤你那么可不可以用那剩余的所有时光容我尽力弥合那样的伤口?
狄九略觉惊异只觉他说话地语气前所未闻抬眼看去又觉他的眼神奇异得让人不能直视。
狄九迟疑一下然后淡淡笑笑仿若轻描淡写答应了一件极小极小地事:“好啊。”
他说完放开傅汉卿的手抬手撕开傅汉卿肩上有衣服处理他的肩伤。口中淡淡然问:“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他回答的语气太过轻淡即无愤怒也无不解和以前面对这一类话题时的反应完全不同。傅汉卿也同样怔了一怔深深看他一眼眼神略有悲伤:“不我其实本来想向你道歉。”
“道歉?为什么?”狄九漫不经心地问。
“为了我……我找你做我的情人?”
“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变心了。”狄九轻笑笑声那样轻淡可是傅汉卿听着却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底里升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也说有话对我说?”
“是我想告诉你以后不许再随便找人上你的床不要随便让手下给你找
人。”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居然听不出怒意。
傅汉卿低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
“我知道同你说什么神教的颜面那是白费力气但我要同你讲清楚我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即然你选了我即然你对我说我是你的情人即然我也答应了你以后你不许再对别的人说同样的话否则……”
狄九语声微顿那一声否则永远地没有了后文。
傅汉卿惊慌起来:“我不会的这种事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了以前我做错了许多事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
他的话狄九每个字都听见了却又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微笑:“这样就好!”
开口之时他已经处理好傅汉卿的伤口然后手却没有从傅汉卿的肩膀上放下而是转为自然而然地抱住他指间微一用力傅汉卿整个上衣全被他撕了开来。
傅汉卿一惊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你做什么?”
“即然我是你的情人自然应该做情人要做的事。”他语气平淡眼神里甚至带点笑。
他抱住他臂膀的力量足以阻止傅汉卿的任何动作然后微笑低头从他肩上的伤处开始亲吻。
傅汉卿颤抖起来。
这样地动作。这样的姿态他太熟悉太熟悉。
若是在几天之前他不会抗拒不会反对。每一世的**不过是皮囊对于房事他即不会太欢喜也从来不会因之感到屈辱或不堪。
然而现在。不可以。这是不对的……
他脸色苍白地挣扎起来这是不对的。
我已经睁开眼面对这个世界我已非当日混沌迷茫对他人感受无知无觉的顽石。
你不是爱我你是恨我!
这是不对的?
为着仇恨而拥抱为着仇恨而亲吻。为着仇恨而热烈地相融。
最终会受伤的不止是我也同样有你?
傅汉卿奋力推拒着狄九。这样地疯狂这样的伤痛这样的仇恨他看过太多太多。
他再不是当日无知木石再不能冷眼看他人痴颠疯魔。
狄九停止这样不对……
不要为着恨……而伤害我。因为那最终也会伤害你自己?
狄九轻轻笑。一手牢牢拥抱他不给他丝毫挣扎余地。一手已飞快解开了自己的衣裳:“你忘了是你要我做你的情人的。”
很轻很淡地笑很轻很淡的语声很轻很淡的目光……
他的笑是冷的他的话语是冷的他的眼神是冷的他的吻抱和亲吻也依然是冰冷地。
傅汉卿闭了闭眼。是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是我伤你至此所以。我才不能再错下去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再伤害你自己?
这是错地。
我冷漠地随意对你提出情人的要求是错地你为了仇恨而选择成为我的情人是错的。
你和我走了不同的极端却都在犯同样的错误。
他终于运起内力挣扎间双手抵在了狄九的胸前就待力推开他然而这一刻他迟疑了。
指间所触一片冰冷。
那样冷的胸膛仿若不属活人。
这一怔之间又再一次被狄九抱紧。
傅汉卿迟疑着尝试着伸手抚摸他的背。
他地背是冷的。
一直一直狄九总是冷地。
记忆里狄九的眼神总是冷的狄九的声音总是冷的。狄九那多次几乎要了他性命的指尖也是冷的。
到现在他拥抱他他亲吻他他的拥抱和亲吻依然是冷的。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冷?
怎么有人可以忍受永远永远这么冷?
傅汉卿手指很慢很慢的屈伸了一下然后徐徐张开紧贴在狄九的背上极慢极慢地用力然后开始回抱他。
为什么他会这么冷呢?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现他这么冷?
总是一个人总是这么冷。是不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会悄悄抖?
就这样抱着他就这样一直一直抱着那么会不会他就慢慢地暖起来呢?
傅汉卿忽然一反推拒之态的回应让狄九微微一愣然而他再没有丝毫停顿地顺着傅汉卿的脖子一路吻上去。
依然是冰冷的吻。
然而傅汉卿低头回应。
他的温暖与他的冰寒无声地溶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他不知道放纵这件理当是错误的事情生到底对不对?
他只是觉得不能再坐看这样的寒冷他只是想着若是一直一直就这么不分开也许终有一日他的温暖会让他觉得不再寒冷。
世界忽然翻转过来。整个人被推倒在床上。
傅汉卿没有放开抱他的双手没有分开与他交融的唇舌。
我又傻又笨又胆小愚钝但是我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地爱你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尝试补偿我曾给你的伤痛那么你可不可以少怪我一点少恨我一些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点点爱我。可不可以在某一个有阳光的日子告诉我你的伤已经好了你已经不再责怪我了。可不可以……狄九……我知错了……那么……你可不可以……待我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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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都不知道最近为啥这样倒霉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耽误更新害得下次补更。
本来昨天说好今天白天更的没想到又碰上点意外又是一整天没法上网。
一直拖到现在。
我现在正咬牙切齿赶文中无论如何争取今晚再更一章把前天晚上空的天窗补上。泪……
除非老天和我做对半夜里给我来个断电断网。
第七十六章 前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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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教授:你们几个.没有赚足月票就敢回来.给我滚下去重新历练
打开房门走出来时狄九的衣服头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无可否认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欢好情事。从各方面来说那都是一次比较成功比较满意的欢娱。
身为修罗教的天王他所学的各项魔功里绝不会少了欢好采补之术交欢的技巧自是无懈可击。
有些出人意料地那位平时似乎很傻很纯的教主在这方面的了解好象绝不比他少。
那样的**明明应当就是处子可是他的经验却又象过任何风月熟手。
狄九漠然地挥开心头那似乎是很淡的一片沉郁。这一类事其实无谓多想。莫非那个敢于随便拉扯任何人当情人的家伙会是生涩未知情事之人吗?
至于看起来是处子……
这世上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人生起这一类错觉吧?
他冷冷挑挑眉对自己在这一刻纷乱的杂念感到极度不满。
总之这是一场彼此都满意的交欢就是。他们应当都取得了身体的快乐也很注意地给了对方愉快这就够了。
他眼神阴的望着远方一个徐徐接近地人影。神色漠然地向前进在堪堪交错而过时目不斜视足不停步地继续前行。
“你们谈了什么?或者……”狄一止步拦在他面前沉声问“我该问你干了什么?”
“干了他想要的事。”狄九冷漠地道“他想要一个情人。我给他一个情人。”
狄一脸色微变:“你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难道坐视他到处随便抓人上床当情人?”狄九冷笑“你不该钦佩我为神教做的牺牲吗?”
狄一怒道:“他答应过。再也不会找别的人了。”
“是啊然后一转身就让卓云鹏弄个美男子洗干净脱光了送到他的床上。”
“你是为了这件事……”狄一若有所悟“这件事有误会当时的情况是……”
“其实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并不在乎那件事的真相。”狄九平静地说“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地人现在的情况他满意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
“不。你不知道。”狄一望着他神色竟隐隐带些痛楚“他改变了你却不知道。”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一夕之间的改变更何况曾经生的事不会改变。”狄九再也懒得同他废话绕过他便向前去……
狄一不肯放弃地抬手拦住他:“不你错了以前是他做得不对可现在。是你在做错事?你觉得他的行为可憎可恨他的冷漠令人指。你认为他还会继续用无辜天真地眼神。缠着你做他的情人逼同他亲热以那可恨的无知来漠视你的所有难堪你觉得于其让他不断陷你于窘境不如由你自己来先一步完成这一切可是你错了。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你根本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他。我不在乎他我只需要明白自己想干什么就行了。”狄九一手格开他的手臂大步向前。
“你不在乎他你会为了左明月的儿子在他床上的事一直愤怒到现在你会为了杜绝以后再有这一类的事故意用这样方式确定你们之间的关系以前是他在自欺欺人现在是你……”
狄一身形微晃再次拦住他。
狄九眼神微沉毫不掩饰自己地杀意升腾:“一现在动手死在我手上二给我滚到你主子面前去表示你的关心别在这里碍我地眼……”
狄一冷笑:“你以为我真的怕你……”
他地掌按在剑柄上剑未出鞘前方却传来一连串大喊:“天王天王夜叉王传话有要事请天王立刻去商议。”
声到人到却是卓云鹏领着四五个弟子飞一般赶过来。也不知是不是这位难得机警一会眼见这边情况不对人还离得老远已是放声大喊。
狄一略一皱眉终于松手让开。
狄九冷然快步而去。
卓云鹏见狄九脸色不好头都不敢抬起来直视他一眼只是垂恭敬地道:“属下已为夜叉王安排好了房间请天王容属下引路。”
狄九一语不信步随他前行。
他的步子从容眼中所见秋毫无遗耳旁所闻句句入耳然而心却仿佛还留在远处还留在那个他与另一个人独成一个世界的房间里还留在刚才那一场纷乱的争持里。
狄一说“他改变了你却不知道。”
有什么人会在一夜之间改变呢?
但是他记得在那一场激烈的缠绵里他一直抱着他一直一直没有松手。那样地用力那样地炙热那样地真实。
即使冷心如他想起来时也不觉淡淡怅然。
他与他彼此之间有过了那么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言辞和举措明天依然未知叵测。
他永远看不清他的真相他永远不知道他哪一句是出自真心哪一种面目是本来样貌。
然而那一刻的相拥如此真实那样毫无保留地将整个胸膛敞开那样毫无遮掩地将整个身体交付。
狄九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出一声无声地叹息狄九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轻轻在袖中握拳。
那样那样深沉用力的相拥和融合直到如今指尖仿佛还带着那人地温暖。
他记得在整个过程里那人都是小心在意地注意他的欢悦他记得
狂迷乱的时刻那人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在耳边说:“
他说了一次又一次极低的声音极悲伤的语气。
而他听见了却装做并没有听见。装做完美地沉醉于那一场颠狂迷乱之间再无心顾及其他。
“他改变了你却不知道。”
胸口为什么会有触动?
他改变了吗?他真的会变吗冰冷的顽石也会变吗?那么他为谁而变是谁令他变?
心中那淡淡的悸动真可笑他不会是真的相信狄一那可笑的话了吧?
耳旁传来卓云鹏的声音:“天王夜叉王就暂息在此处。”
眼前房门徐徐打开夜叉冰冷的面容冷然入眼。
狄九平静地把脑海中那一现即隐的念头拂去冷淡的压下了最后一点微动的心绪走向那双同他一样冰冷的眼眸。
人生如此世事如斯。
便心中有所触动胸中有所明悟。往往世事纷缠诸务压下便是再牵心之事也要一放再缓。待回之时很多念头已渺不可知很多思绪已茫不可忆。
也许要等到多年之后物是人非方能惊悟曾经错失过什么。
房间里并不杂乱也没有散任何淫猥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是整整齐齐地。傅汉卿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薄薄一层被子。
一切一切太过平静太过正常然而推门而入的狄一却是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我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因一时义愤把你从那无知无觉的安全世界里拉到这太过复杂的人世间我不该相信狄九能好好同你交谈而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
傅汉卿转头看他眼神是安静的:“不。你没做错。你知道我在欺骗我自己你告诉了我真相。我以前一直把头埋在地底下所有的事情不看不听不想不接受我拒绝了一切恶意和伤害但是也漠视了所有人对我地好。我可以不去仇恨别人。但怎么可以甚至不知道曾有什么人真心对我好?”
他微笑神色出奇地沉静:“狄一我是没有心的人你要我给你一个名字我当时完全没想过你的心情。”
狄一苦笑道:“你给了啊狄一多么简单直接好记好念的名字。”
“你一直保护我。关心我照顾我。而我从来都理所当然地接受。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次谢谢。”
狄一淡淡道:“不是一直一开始我不过是想利用你过得更好一些。而且当影卫的人从来没想过哪天会听到自己保护的人道谢。”
“但你也努力让我过得更好。而且你不是影卫你地生命你的道路现在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傅汉卿微笑说“谢谢是应该说的话有很多很多话。原来不大声说出来别人不会知道。不会明白不会了解你其实懂了他们的心意你其实很努力地想要回报这样的心意。”
狄一沉默着凝视傅汉卿他微笑他很平静。然而狄一知道他不过是努力微笑努力平静罢了。
“狄九不是我我可以一开始不怀好意然后慢慢真的变成你的护卫但他未必可以。他和我不同我们虽然受一样的训练长大但我没有象他那样成为最杰出的那一个我没有尝过眼看要成为教主地欢喜和眼睁睁失去的一切痛苦你……”他深吸一口气轻轻道“要小心。”
傅汉卿安静地道:“我对情爱其实依然不是很懂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不可以太小心地。所以就算你有怀疑以后也不要再对我说了我即然想要爱他我即然想要尽一切力量对他好那么我不要听到有人说他不好的话我不要去怀疑他不要去顾忌太多地后果不要去思虑他所有的真意。”
“你知道他别有居心怎么还能相信他?”
“想要一个人不要骗你最先要做的不该是怀疑是试探是表现你多么聪明而应当是相信他。如果不肯相信一个人怎么能期待他真诚如果我甚至不能相信他又怎么还敢说真心想要爱他。如果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先思量一下真假如果他的每一个举动我都要考虑一下利害那么这样的爱我会疲惫不堪。而他也会因为我的怀疑而再不肯相信我再不给我任何真诚。”
傅汉卿笑一笑从床上坐起来扳着指头同狄一算:“你看没有人能永远说谎话就算他同我说十句话最少有七句是真的吧我就是全信了也并不吃亏。我会为了七句真话而高兴另外三句假话因为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也是愉快地。可我要是不信所有的话在我听来都要再三思索再三考虑为了三句假话错失了七句真话这是多么不合算地事。”
狄一苦笑:“我从不知道帐可以这样算。”
傅汉卿抬眸看他:“答应我不要猜疑他不要指责他……”
“我可以不去当他的面指责他但不可能不猜疑他不过我可以保证不对你说不扰乱你……”狄一叹息着替他拉好被子“你……有什么需要?”
傅汉卿知他指的是什么也并没有什么脸红羞涩淡淡道:“我没关系的他很小心没有伤着我。”
虽然他的反应和正常人初有**之事全然不同但再奇特的事生在傅汉卿身上狄一也不会吃惊所以点点头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到底忍不住叹息一声“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他和你不同你以前是冷漠就是麻木不仁但他和我都
狱里走出来的人我们这样的怪物残忍起来没有象。”
“就算是残忍也是我先施诸于他。”傅汉卿轻轻道“我的老师说过每个人的路都只能自己去走每个人的难关都只能自己突破。我种的因我来承担后果我造成的局面我来面对。”
狄一笑笑扶他躺下:“我原是担心你不明白现在即然你都很清楚我还说什么你好好休息我替你守着外面。”
他再次替傅汉卿掩好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回手掩了房门眸中那淡淡的笑意便立时褪尽。
他知道他错了。他不该把傅汉卿生生从那个安全宁静的世界里拉出来。
以前的傅汉卿太过冷漠残酷而现在的傅汉卿却又过于内疚不安。
从壳里走出来的人可以有足够的聪明感知一切可以有足够的智慧面对纷繁。然而却再无足够的冷酷来保护自身。
这个世界人不能太冷漠却也不能完全不冷漠。
以前那个傅汉卿憨憨傻傻仿佛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懂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自己的念头说着不为世所容的话做着让所有人震惊的事而现在他太温和太平静太体谅太柔顺。
那个总是做傻事说傻话。让人又气又笑又无奈地傅汉卿他还会回来吗?
狄一叹息他不知道。
静静地躺在床上傅汉卿仍然没有睡意。
爱一个人努力地爱一个人回报一份感情感受一份心意。
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陌生。
不为任务不为论文不为其他的一切。
抓住这一世有限的时光去努力地爱努力地寻求不分离。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可以做什么?
就算走出他的壳对于情爱他最多也只比以往多了些感知能力他能够感受别人的心意知道有人善待他有人对他好有人对他有感情。
但也仅此而已。
如何谈情说爱如何巩固爱情如何营造爱情。一切一切他全无经验。
他所知的。无非独占和掠夺无非逼迫和凌辱。
他所历几世的经验。不可借鉴张敏欣给他看的一切**小说中地故事不可相信。
他不是天才他不是神他不知道去开始他完全不懂的这一切。
若能象以前那样不知世事或是根本不理会世事倒好可以傻乎乎随便抓住一个人。肆意地问怎么爱一个人。怎么追求一个人怎么表达心意然后再一分不差地照章办事。
但是不可以那个完全不管别人心情不理世情百态的自私家伙可以这样做但现在他知道不可以。
这样的问题容易让人难堪这样的问题让人不易做答这样的问题就算问来地答案怕也无法真正照抄照行。
身在这个世界必须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然而去服从去遵守是一件那么辛苦那么疲惫的事。
那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理会的阿汉其实是极幸福的吧。
傅汉卿迷迷茫茫地想着伸手抚摸肩上的伤口。
在最漏*点的时候狄九也小心地注意不要震动他的伤口。在最疯狂的时候狄九也分心顾及了他的需要。
没有疯狂而肆意地侵犯没有任性而霸道的伤害没有不顾一切地掠夺狄九和所有其他人都不同。
在那些迷乱地喘息声里他不止一次说:“再也不要找其他的情人。”
“再也不许找其他地情人。”
“你即选了我我即应了你以后就绝对不可以……”
那个交融的时候他说了一遍又一遍。
傅汉卿知道狄九一次次的重复在意的绝不仅仅只是神教的颜面。
无论动机是什么无论仇恨有多深你是不是仍有一点点爱我?
那么……
就这样让我努力来爱你会不会让你渐渐淡忘曾经的伤害。
就这样让我努力握紧你的手会不会让你慢慢记住你也被需要。
就这样让我用力抱住你会不会让你慢慢不再那么冷。
我想让你不要一个人一个人那么那么地冷。
:
笑咪咪今晚第二更俺总算守信了一次吧。
俺这边这两天温度忽降十几度晚上真是冷啊。我戴着半截手套打字指尖比狄九地指尖都冷动作也不如以前灵活不过总算还是完成了呵呵。所以奖励俺吧。
努力地大声呼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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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天真愿望
网友上传章节第七十七章天真愿望日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临川。这样的来回奔波大家▋|日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临川。这样的来回奔波大家▋|日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临川。这样的来回奔波大家▋|日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临川。这样的来回奔波大家▋|日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临川。这样的来回奔波大家▋|日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临川。这样的来回奔波大家▋了只是今次同行的多了几十人。夜叉王带领着一干下属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大家都是轻装快马只傅汉卿坐的照旧是一辆马车。
傅汉卿现在也开始反思自己的不对之处为着自己的懒惰而拖慢大家的行程略有些惭愧。好在大家都觉得身为教主有一辆马车的特权并不为过所以就连夜叉王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倒是傅汉卿自己略为不安上车之时还在考虑要不要开口说和大家一起骑马赶路正迟疑间听得耳旁有人淡淡道:“怎么不上车?”话犹未落人已拖了他一起上了马车。
傅汉卿怔怔望着狄九:“你怎么……”
狄九看似极自然地揽着他坐下:“我们即是情人当然要坐一辆车。”
这时候车门还没关上将行诸人与送行的一干人等这等亲昵之态个个看得一清二楚这等暧昧之词人人听得半字不差。
眼见诸人目瞪口呆。狄九倒还似没事人一般:“怎么还不走?”他瞪狄一一眼“赶车你该会吧。”
狄一一语不竟真的坐到车辕处去提鞭子。
夜叉催马来到车前冷声问:“你们搞什么鬼?”
狄九大大方方抱着傅汉卿不松手理直气壮道:“我们能搞什么鬼?我们的关系你要是还看不出来等会儿去问问凌霄叫他给你解释一下。”
“你……”夜叉霜雪般的面容怒色隐隐“你们怎么能够……”
“怎么不能够?”狄九冷冷打断他的话“你想跟我说什么伦常道理体统?”
夜叉目光冷冷在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这才强按了怒气道:“修罗教对欢好之事向来只求兴之所至情之所钟断无世俗之人的陈腐规矩。但你们一个是教主一个是天王本不宜有太多私情牵扯更何况在下属面前如此行事太不象话。”
狄九冷然反唇相讥:“哪一条教规上写了教主与天王不可有太多私情牵扯麻烦夜叉王找来给我瞧瞧。我与他之间怎样亲近本是我们的私事只要不误公事谁有资格指责半句?如果觉得我们不象话夜叉王大可不必委委屈屈与我们同行。”
夜叉眼中杀意一现又隐森然盯了狄九一眼这才冷然策马行开。
狄九竟惟恐刺激她不深一般复又朗朗然大笑了几声。
其实他硬要挤上车与傅汉卿同乘说到底不过是害怕傅汉卿先不顾轻重地胡乱叫他罢了。
以他对傅汉卿的了解这人做事极之任性胡闹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想法立场。以往就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在下属面前难堪到极点。
如今这情人的关系即已确定没准傅汉卿就能不经思考地当众亲亲热热叫他上车。
以前在凌霄等人面前出丑也就罢了谅这帮小子也不敢多嘴而且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人灭口若是当着夜叉及冥军的面置身于当初那样的尴尬之中却绝不是狄九可以忍受的。
即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当众表明与傅汉卿的关系先一步自己上车先一步做出足够的亲热姿态。
反正再惊世骇俗的事由魔教中人做来本就理所当然。只要在所有人眼中自己才是主动控制一切决定进退的人就好。
然而本来他不过是抱着替自己先一步解窘的想法来这么干没料到却能把夜叉王给激怒了。
刚才夜叉几次三番欲要动手到底是顾忌着他加上傅汉卿和狄一三人的实力太强不得不强行按捺罢了。
身为天王本来就和其他诸王心结极深看到夜叉这番敢怒而不敢作的样子狄九竟觉得极是痛快长笑声中倒是把这番强自做作之下的许多不痛快给忘怀了。
再冷眼一扫四周凌霄等弟子的愕然卓云鹏等人的震惊无不清晰入目狄九忽然觉得同傅汉卿的所谓情人游戏好象也不象想象中的无聊且难堪倒有些意料之外的好玩了。看看这帮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就这么一路肆无忌惮的回总坛去到时真不知道那帮子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狄九莫名地兴奋起来简直恨不得立刻回到总坛好让他观赏其他诸王的有趣脸色了。
一念至此他淡淡看狄一一眼:“赶车。”复又漠然扫了卓云鹏等人一眼“你们也别送了。”
话音未断他已信手关了车门再没有人能看得见车中情形。
到了这一步估计在场所有人里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只有狄一了。
听了狄九的话他连眼神也没变一下只是平静地起鞭催马马车即然启行了其他人当然也不敢再耽误就是再惊愕再愤怒再不解也只得跟着一起动身罢了。
卓云鹏等人虽得了命令不必送行到底还是守在远处一直等他们去得见不着影才敢动弹。
卓云鹏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我的天
天王和教主是这种关系。”
修罗教弟子对纲常理教的观念本来就异于常人倒也不至于为这事生出什么排斥不屑不赞同的想法只是感觉无比后怕罢了。
“怪不得那天听说咱们送了个美男子到教主床上天王会气成那样怪不得这几天天王和教主都一直心情不好怪不得……”
忽然间想通了所有的谜团卓云鹏不免出了一身的冷汗。
往天王的情人床上送美男子这这这亏得他们能一直完完整整活到现在真是太幸运了。
耳旁适时传来副坛主的声音:“看今天天王和教主的样子想必是误会冰释重拾旧好了。”
“肯定是的。”卓云鹏断然道“小情人吵吵架闹闹别扭那也是意趣要是真翻了脸不止是咱们教中有大变只怕咱们的性命也保不住。”
副坛主连连点头小声道:“是啊以后可再不能随便给上司安排暖床的了万事都要等打听清楚再说。”
卓云鹏也是点头不止。
“不过这样也好天王与教主这样亲密至少他们之间不会有内斗。”副坛主几乎是有些欣慰地用仅彼此可闻的声音说。几乎对每个修罗教资深弟子来说高层的内斗都是他们最大的忧虑。
卓云鹏闻言脸上笑容一凝复又展颜微笑点头:“说的是。”
然而他口里虽附和心中却未完全认同。
其实在很久以前有过一任夜叉王他与教主就是情人。
而教主在掀起高层血腥内斗之时杀的第一个王就是夜叉王。
那一任教主名叫狄靖!
马车门一关上傅汉卿就忍不住问:“你干嘛要这样气她同夜叉王不和的话对你影响也不好的。”
“有什么关系夜叉王是诸王中最任性的一个从不曾同任何人友善过我也无谓讨好她。更何况……”狄九似笑非笑望着他“你不喜欢我在这里陪你?”
傅汉卿摇摇头:“不是的只是我也知道一些常理和规矩就算我们是情人你在大家面前其实没必要这么……“
狄九简直要大笑了常理和规矩原来你也知道啊。当初肆无忌惮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些最诡异最叫人难堪的话那时你怎么不管常理不顾规矩。
傅汉卿看他神色就知道他仍对旧事耿耿于怀。傅汉卿总觉得即然彼此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便该坦诚相待对于自己的许多错误和愚蠢行为也该有个说明虽觉措词困难却还是努力道:“其实当初我……“
然而狄九根本不打算听笑着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低了头去亲他的脖子。
傅汉卿不觉缩做一团轻叫:“你做什么?”
“做什么有情人在一起当然要做快乐的事。”狄九低低笑着在他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在他有任何挣扎之前已按住了他低声道:“汉卿不管走到这一步是为什么我都会尽力好好待你。”
傅汉卿怔了一怔忽得伸手回抱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叫我阿汉我熟悉亲近的人都这样叫我。”
阿汉?
狄九微微挑眉我叫你阿汉?那你叫我什么?阿九?
他自己有些恶寒的抖了一下然而却并无迟疑淡淡一笑轻唤:“阿汉。”
马车一路前行车门紧掩谁也不知道车里正生着什么。只是时不时有那高高低低或深或浅或张扬或惊讶的笑声传出来。
漫漫行程笑语声声只可惜听到这一连串笑声的一干人等大多数是头上冒汗脸色惨淡。
尤其是凌霄等人这一路奔波已是受尽了傅汉卿的怪异行径和天王的糟糕脾气的诸般折磨。大家提心吊胆谨小慎微地过日子好不容易把小命留到现在。教主好象有点变正常的迹象了怎么天王又变得不正常了而这一次怒的却是杀人手段比天王有名许多脾气却未必比天王好的夜叉王啊。
所有人看着前方那个明明无限美好却连背影也散出强大杀气的冰雪美人夜叉王人人都有哀声惨叫的冲动。
天啊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这一场沉闷的痛苦的难熬的行程在他们的日夜兼程下终于在一个多月之后接近了尾声。
他们这一行人马踏进了通向总坛的大沙漠。
这一个多月来夜叉王一直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怒气忍忍忍百般苦忍都快忍出心病来了。
而其他小弟子们人人紧崩着神经紧崩着心时时刻刻担心着随时爆的火拼随时降临的大战也都一个个精神恍惚脸色灰败。
然而把其他人整成这副模样狄九自己其实也并不特别自在舒服。
他进马车本来不过是想先一步把傅汉卿可能做的事自己主动做完后来也觉得能把夜叉王气成这样挺有趣的但以他的性情一个多月的行程要长时间窝在马车里也觉得气闷得很。
算身边有一个长相还算英俊性情还算温柔的所谓情不可能真的直接就在马车上去胡天胡地。
顶了天也不过是亲两下抱一抱小小调笑一番便罢。
更何况就算是做情人狄九也没打算过太委屈自己去装情痴情圣有情饮水饱的怪物。象他们这样的性情的人也不可能一个多月仅仅耳鬓厮磨地亲近卿卿我我地谈情说爱就觉得人生满足充实了。
只是戏即做到这个地步再要把傅汉卿一个人抛在车里自己出去策骑奔行又有所不妥。
好在他原本让凌霄随身备了许多关于武林掌故和江湖势力的资料平时就算是赶路之际若有空闲也会拿来细看。
现下即觉无聊便让凌霄把身上带的所有资料全送上马车。
他平日除了与傅汉卿说说笑笑调笑亲热并肩懒懒看沿途风物之外便手不释卷细看这些资料。
傅汉卿也从不缠他扰他影响他困了便睡懒了便躺下醒过来了有了精神若他仍聚精会神细看卷宗傅汉卿也一声不出地悄悄靠在他身旁陪着他一直到他放下卷宗有心情时再同他闲聊说笑。
傅汉卿一切都很好在他需要安静的时候从不出声音从不打搅他唯一的问题是傅汉卿太喜欢赖在人身上了。
醒着的时候一定是紧紧靠着他的就算要睡觉了也一定要抱着他。纵然狄九自己要看卷宗傅汉卿也会小心地蜷在他脚边睡觉抱了他半边大腿方能心满意足地睡去。
有时候狄九也觉得不耐不适乘傅汉卿睡熟之际便悄悄地挣了开来。
照他原来的想法这家伙睡死过去时天塌下来也不会醒此时挣脱自是无妨的。没料到才一挣开傅汉卿就不安地满车乱滚双手四下乱抓。
狄九无奈送过一只手过去看他抓住了高高兴兴搂进怀里接着安心睡大觉。
狄九有些哭笑不得凑过去小小声问:“阿汉为什么睡觉非要抓住我?”
傅汉卿眼也没睁迷迷糊糊地答:“冷!”
狄九为之气结冷?开什么玩笑内力练到这种可怖的程度居然还会怕冷?
然而傅汉卿就是怕冷就是不肯一个人独睡哪怕睡得晕天黑地也必要抱着他的身体的某一处才能安心。就算只是施舍般在看文卷时把左手递给他抱一抱握一握紧抓着不放他也觉得异样满足。
狄九为了傅汉卿这个奇怪的习惯很是头疼在以后的许多年里他用过很多方法想让傅汉卿改掉这个睡觉不安生睡相不好看一睡着就如八爪鱼非缠着别人身体不放的坏习惯。
他试过一连盖七八层被子到傅汉卿身上他试过在傅汉卿身边生起**堆火他试过在沙漠里最炎热的时候把睡觉的傅汉卿带到太阳底下。
但是一切一切通通没有用只要他在傅汉卿身边傅汉卿睡觉时就一定要抓住他哪怕抓到的只是一个指尖。
一直一直狄九都牢牢记得傅汉卿有个最大的坏习惯这家伙怕冷怕得极古怪睡觉时不抱着人就不安生。
一直一直他都不知道。
傅汉卿是怕冷因为傅汉卿怕他冷。
那个被他叫做阿汉的爱睡懒觉的大孩子有个天真的念头。
一直一直这样抱着一直一直不松手放开他一直一直让自己的温暖传过去会不会有一天他就不再冷了。
阿汉很怕冷很怕那个叫狄九的人一个人悄悄地没有人知道地慢慢冷下去。
所以一直一直不能放手就算是冷有我陪着你就算是冷我和你在一起。
你再冷也没有关系我是暖的天长日久总有一天你不会再冷总有一天我能让你暖起来。
那个时候那个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睁眼面对世界已经可以聪明起来的傻孩子这样天真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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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算还成老天没给我打麻烦让俺可以正常更文了。
一切都很顺只除了晚上让人冷得打战。呵呵看在俺半夜顶着寒风努力更文的份上年度评选的票投给俺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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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实至名归
网友上传章节第七十八章实至名归狄九狄九狄九狄九狄九让我来爱你好吗?我会你凡事替你想你有难我来挡你有危险我来顶如果你会被杀我替你死我会努力少睡哄你开心。考虑一下吧爱我不难我很好养又不需要你哄也不用多费心思……”
狄九哗啦从怀里拉出一打月票:“不就是要月票吗?给我住嘴!”
(以上创意丁口异).
修罗教诸王让傅汉卿出巡各地行程的安排本就另有深意。他们早就看出傅汉卿过于心软不肯杀人的毛病有意让他巡视最有可能生冲突的分坛令他被卷入各种风波之中迫他面对现实知道所谓的善良在杀伐面前根本一文不值。想要保护自己保护属下.铁血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傅汉卿所过之处所历之事冲突总是由小而大越来越严重由小小的商人之间的械斗展到后来的卓云鹏对其他武林中人的残忍凌辱满门尽掳。
这其中无不有总坛的黑手在幕后悄然推动。在赵国分坛的坛主受命对其他的商家表现出过于强硬的态度在戴国齐皓奉命让武馆下属有意耀武扬威引人不满在齐国卓云鹏得到指示对所有将可能威胁他们地对象。不必有丝毫容情。
这一切的目的都在于要一步步逼迫傅汉卿承认属于血腥杀伐的命运。事实上如果傅汉卿再继续巡视下去还必将会见到更多更惨烈更不可化解无法弥和的仇怨和杀戮。
然而幸运的是傅汉卿由赵戴齐诸国的表现。一直都有飞鸽急讯时时传递总坛。总坛诸王知道了傅汉卿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无不诧异。他化解问题地方法和大家本来的如意算盘完全不同表面上看起来是问题解决了事情似乎是在向好的方向转变。然而不知为什么总坛里那帮刀头饮血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多多少少总觉得有些诡异有些不对劲。如果真让傅汉卿这么一路巡视下去照他那奇奇怪怪的想法做法办事最后产生的影响引地后果没有人能预料。对以杀戮争斗为生存之本的修罗教到底是好还是坏。
大家正犹疑之间又接到了一个让诸王震惊的消息。傅汉卿一力坚持入燕国。同燕国容谦密谈了一夜事后宣称燕国。甚至其余尚有数国将会一反以往对修罗教的诸般打压而改为一力扶持。
即使修罗教全盛之时也不可能同时得到好几个强国的公开扶持如此傅汉卿真能做到这一点对神教的功劳将过许多历任教主。只凭这一点傅汉卿就算平时行事再怎么莫名其妙。身为教主都是实致名归的。神教之内无人可以否认他为神教所做的贡献。
诸王连番商议之后终于决定先行阻止傅汉卿别再让他巡视下去把他召回来问个清楚才好。
总坛做出决定之时傅汉卿等一行人正在往齐国的路上恰好夜叉王也在齐国那一带大家索性顺便把消息也通知夜叉王让她也同新任教主一起尽早赶回总坛。
就算夜叉王平时特立独行不受拘束不理总坛招唤但这一次的事情确实太大终于不免心动倒想看看那个能夸言做出如此大事地教主是何许人物这才夜访分坛暗会狄九并且半试探并挑拔半设陷阱地搞了一回刺杀以便称称傅汉卿的斤两。
次日他们一行人就启程回总坛走了一个将近两个月才堪堪回返总坛。
然而在这两个月之内以燕齐为地六个强国都先后公示天下称修罗教有悔过自新之诚意念其魔教作乱多为前人造孽本与后人无关各国皆不再打压无辜后辈不肯绝其自新之途反倒加意扶持以便将其导入正途。
这番变故一出天下哗然。
一开始燕国独出此政各国均引为笑谈民间百姓多有不屑各国朝野大多不齿便是天下武林也是四下喧然皆道黑白颠道世事尽非。
但随着齐韩国等强国纷纷呼应。天下反对的声浪便渐渐小了各国朝野再也没什么人敢于公开讨论这件事就是武林中人再如何不甘不忿面对官方如此强硬地态度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了。
总坛得知这些消息想到傅汉卿大言所说的一切竟能成真不免即惊且喜。虽说他们还不敢把所有家底都抖出来却也还是下令让那几个国家里所有分坛分出一大半由暗转明公示天下。而对燕国韩国之类根本无力建立分坛的地方立时派出人手去公开建立势力扎下根基。
当各地修罗教分坛明示天下之即也引来许多喧乱和纷争。也还有些江湖人物武林高手试探性地来攻击挑衅但往往不等修罗教的弟子们动手官府就已大力介入。在两三家门派被封四五个所谓宗师被送进大牢之后那些武林门派果然就不敢再有什么强硬动作了。
毕竟大家能弄出一片基业都不容易。虽说人人武功不弱也未必害怕官兵。但除非你是铁了心能把妻儿徒众大好家业全抛下满世界流浪去当个独行客否则这官府还是以不得罪为佳的。
修罗教的弟子数百年不曾如此威风数百年不曾如此光明正大地报出门户出身各地分坛弟子无不激动坛主们俱觉光彩也多对官府生出许多感激之心在这种心态下即使不用总坛吩咐大家也都自动收敛这段时间内竟无半点峙强凌弱为非作歹之事生。
其后总坛也连下多道谕令训示各地分坛要珍惜眼前所有行事必得小心谨慎不可图一时之快白白葬送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安宁和前途。
就在这各地分坛都一派热闹无限光明总坛弟子们也大多十分激动快慰之时傅汉卿等一行人回到了总坛。
诸王皆盛礼相迎合教弟子不论是否接到命令只要能抽得出身无不蜂拥而至。
人人都对这位让修罗教数百年来第一次可以坦然在人前露脸公开面对天下人的教主充满了感激和敬仰。
傅汉卿等一行人刚到总坛乍见如此盛大地场面也略觉惊异。
一路与傅汉卿同车而行的狄九看了这么多地人心里估摸着总坛的人手差不多都到了多少也是有些不平的。
自己这一路上累死累活为各地分坛的事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眼看都已一文不值了倒是这家伙莫
跑去燕国找个什么什么老朋友聊了一晚上天瞧瞧式。
转眼看看傅汉卿有些目瞪口呆受惊不小的表情狄九又略觉好笑倒是把那淡淡的气恼轻轻拂去一拉他的手大大方方下了马车。
当人们的情绪过于激动时往往不会注意细节。比如天王居然拉着教主的手一块下车这么暧昧诡异的情形一般弟子们在满心都是对教主狂热的崇敬和感激时居然也都忽略了。
诸王虽然看在眼里但现场这么多的人谁也不至于去刻意提起此事。
大家迎上去闲闲说几句一路辛苦的话到底还是也忍耐不住了。
萧伤第一个问:“教主能为我教争来各国的支持实是不世之功只是我等都很想知道教主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傅汉卿回头看了狄九一眼这才道:“我的一路行踪和所做的事包括一部份言行你们都应该是知道的。容谦是我的好朋友他看我的面子同我交换条件。我们的弟子不再为非作歹反而协助官府保护民众打压强梁而官府给我们各方面的支持。他也答应帮我周旋替我说服其他几个国家帮忙。这件事固然很好但也不代表我们可以坐享一切特权我们自己也要为官府为那个国家为那一方百姓出人出力。才可以真正长久享受这一切才可以让我们地势力真正站稳。”
“这些事自然不必教主吩咐我们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当然会好好珍惜绝不会自误的。只是……“瑶光眼波一转笑道:“不知道燕国容相与教主是什么样交情的朋友竟肯为教主做到如此地步而容相又有什么样的本事。令诸国与他同进同退?”
傅汉卿摇摇头:“我和容谦的关系是我与他的私事我不想公开至于容谦让各国答应帮他的办法那是容谦地手段和私事我就更不能多说了。”
关于小楼诸事狄九在同狄一取得一致之后。已经再三叮咛过他决不可以再说给第四个人听了。
傅汉卿本来就不想小楼之事公开即然狄九和狄一都肯替他遮掩他当然是能不说就不说谎话他虽然还是说不出口避而不答倒是极简单之事。
萧伤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教主的朋友真是不少赵国的大商人风劲节燕国的大宰相容谦居然都是教主的旧识故友真不知道别处还有什么大人物同教主有交情?”这话说得语气实在谈不上客气。不过倒也怪不得他无礼。
这位自峙消息最灵通的大鹏王打探了傅汉卿自出生以来地所有情报。却没有一字一句涉及过风劲节和容谦不但被狄九来信痛骂。也被其他诸王大大嘲笑了一番。
可怜专司武林情报的金翅大鹏王气得有苦说不出翻烂了所有同傅汉卿相关的情报这家伙自出生以来根本就没去过赵国和燕国按理说和容谦或风劲节根本没有任何接触的机会怎么就会莫名其妙成了老朋友。
为了这件丢脸的事他私底下了多少脾气。他手下的风信子们挨了多少责罚受了多少苦。自是都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满心的纳闷与不平忍到如今见傅汉卿仍不肯吐实萧伤到底是忍不住语出讥刺了。
傅汉卿听了也不生气只淡淡看他一眼轻轻道:“我是教主我的一些私事不想公开可以吗?”
这话问得极淡语气也不重听来却是让人心中一凛诸王互相传递了几个眼色咦那个老实懒散万事由人摆布任人欺的家伙好象变得有点厉害了。
奇怪的是大家居然都是不怒反笑。最年长地莫离上前一步轻轻道:“教主上次离教得匆忙此物竟忘了随身携带以后还是不要离身为妙。”
说着双手递过一物在正午的阳光之下异彩闪烁耀人眼目清凉之气刹时间笼置四方正是教主地信物天魔珠。
此物本由狄绝做为教主传承的信物交给傅汉卿可是傅汉卿一来总坛说明尾之后此珠便被诸王找借口拿走直到他被正位为教主以及最后出巡也再没有人提起此珠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忽然交了出来。
傅汉卿先是一怔后是释然低低一笑却不知是欢喜还是苦涩双手接过了天魔珠。
四周忽传来一阵阵轰然欢呼。
“教主神威万代千秋!”无数个声音主要诵念同一句祝词无数个身影虔诚地跪伏下去。
同一时间包括狄九在内诸王皆退开数步俯身对他行了一礼。
此时日正当空漫天骄阳映着天魔奇珠亮起诸般灿烂奇光映得那双手托珠地傅汉卿脸上神情恍惚难明。
他抬眉望向四下无数伏拜的人影低头看看掌中那修罗之主唯一的信物心中明白直到今天所有人才真正承认他教主的身份直到今天他才不再是那个众人眼中的傀儡。
然而这又是什么值得高兴之事吗?
他的所谓不世功劳说穿了不过是凭借了所有人对他的友情和帮助与他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相干。
成为真正地教主面对真正的杀伐进入真正地血腥世界这样的权利与地位实在无法让人想起来感到高兴。
傅汉卿凝眸望着天魔珠晶莹而巨大的明珠映出一双迷惘的眼睛。
那个叫做傅汉卿的少年以为自己已经开始变得聪明变得可以了解融入这个世界了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一直希望自己仍是那个很傻很傻的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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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应该还算是白天俺也就算没有实言了。到了周末总是狂忙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汗要找时间写文仿佛都是极困难的事郁闷之。
另因为最近我这边晚上实在是太冷太冷了我平时都是很晚才能上网然后写文然后总是到半夜更文。但是现在天气实在冷得让人受不了再要这样坚持晚上一直写到半夜更文只怕身体吃不消。
因此以后的更新时间可能要从每天的半夜改到每天下午了。
估计平时在四五点钟的时候应该可以更新成功的。
万一没更那不是停电断网就是当天下午我有事没机会回家。一般来说如果下午没更晚上会补上的呵呵。
第七十九章 悔之太迟
网友上传章节第七十九章悔之太迟凌霄凌霄!”阿汉在叫凌霄凌霄刚走过来就被飞。狄九恶狠狠地瞪着阿汉:“你是不是打算叫他来爱你?”不等阿汉回答他怒极出掌打飞车厢威胁阿汉道:“你要是敢再向谁告白我见一个杀一个。”
阿汉望着狄九的背影大喊:“狄九你太过分了我只是在要月票。”.
推开沉重的殿门行入沉寂阴暗的殿宇深处。抬头处是那高大宏伟却又悲喜难辩的修罗神像。
众人一言不地行过跪礼触机关看着那高大的神像无声无息地向一侧滑开露出幽深而狭长的走道。
行走在极长极长的黑暗道路上感觉着前方的寒意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如此沉重而寂寞的行程依旧没有人说一句话一次声。大家安静地在那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和冰冷中前进直到眼前光华灿亮进入那冰雪琉璃的世界
傅汉卿回到总坛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想要再进一次冰室。
在真正成为教主的这一天前往冰室参谒历代祖师这似乎是一种完全合情合理的仪式然而几乎所有人都从他说出这一句话时的神情里看出他去冰室的目的和他此刻地位的变化并无半点关系。
瑶光用奇异地眼神望定他。轻轻问:“去冰室做什么?”
傅汉卿现放着现成最好最合适的理由不用只淡淡道:“我想要看看狄飞。”
诸王全都沉默地望着他。
这个人是不懂还是不屑这样坦然的回答里竟没有一点最起码的掩饰他不说我想看历代祖师他只说我要想看看狄飞。
他称他——狄飞!
七百年后的修罗教新任教主。这样自然地直唤七百年前祖师爷的名字。
早在上次入冰室之时大家就知道傅汉卿同七百年前的狄飞的确有着出所有人想象地奇异联系。然而七百年的时空流转居然还会有神奇到时光亦不能斩断的奇妙关系这个事实到底还是让人不能不感到巨大的震撼。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依然是瑶光开口问:“为什么?”
傅汉卿一语不良久。只轻轻道:“我想要看。”
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谁也没动弹谁也没有说话。
七百年的隐密七百年地传奇七百年的延续谁能不动心谁能不想去探究其中真相谁肯白白放过这个送上门逼问出真情的机会。
傅汉卿知道大家有太多的疑团太多的不解然而。他一句也不能回答小楼的真相无法述说。当年的旧事他也不想对任何人复述。
他只是想要看看。仅此而已。
在他走出那自我保护的壳子之后在他终于肯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之后有一个故人有一段故事是他必须去面对的。
他不想逼迫任何人不愿做任何勉强别人的事然而在这一刻他不能不坚持着。与所有人在沉默中对峙。
他要见他他要见见狄飞。他要看清那七百年岁月里仍不曾在他脑海中褪色淡去地面容。
一片沉寂之中指尖的微冰让他愕然转头还没有看清狄九地脸就已经被他拉得快步而行。
傅汉卿惊问:“我们去哪?”
“笨蛋当然是去修罗殿。”狄九带着他头也不回地急走。
“可是……”
“可什么是你是教主你爱去哪去哪爱看谁就看谁要谁同意不成。他们爱跟不跟不就是要五个人下拜才能开的机关吗?他们不来咱们随便抓几个教众过来帮忙。”狄九毫不客气地数落他“这么点小问题都只会冲着人呆等着别人点头我要不在你这教主可怎么当?”
傅汉卿忍不住笑出来用力握紧他的手轻轻说:“你在的啊……”
那样温暖而欢喜的声音让狄九有一瞬间的怔愕他回看到一张笑得太过灿烂灿烂得几乎有些傻的脸听到那个傻乎乎的声音说:“你一直都会在我身边的是吗?”
狄九微微有些恍惚却没有立刻答话。沉默了一会后他淡淡抬眉瞄了一眼后头一阵风般跟过来地诸王冷冷低笑一声再转头之时修罗殿已至。
走进沉寂清冷的殿宇走过寒冷阴暗地密道再一次来到这冰雪琉璃的世界傅汉卿却只是怔怔站在冰室入口处半日也没动弹一下。
直到肩膀被一只坚实可靠的手掌轻轻一按一推傅汉卿没有上前却有些木然地回头。
狄九凝视他轻轻道:“想看就去看若是不想看了我们便回去。”
傅汉卿只怔怔望着他。
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他也是突然听到傅汉卿提出了这个愿望。
然而他什么别的话都不问什么别的事都不做。他只做一件事支持他。
就象那自总坛离开的一行路上所经历的一样任何时候他都在那里只要回就能见他在身旁即使脸色未必好看。任何难关他都可依靠只要出声他总会应答即使语气并不客气。
一次又一次他从来只是支持他。即使每次拍着桌子把反对两个字喊得最响的就是他但到了最后他总是支持他从来不曾舍弃过他一次。
傅汉卿愣愣望了狄九半日忽然间有了勇气转步入冰雪世界琉璃天地。
一具具水晶冰棺里凝聚了七百年来从不曾流逝的时光所有沉眠不醒的人都有着极其相似的面容。
傅汉卿只径直向前他不需要寻找不需要回忆不需要分辩。
他记得狄飞在哪里他记得狄飞的容颜。
他从来不会把任何人弄错即使那些逝去的容貌看起来几乎完全一样。
他低头凝视碧玉寒冰之内那安睡了七百年的人。故人容颜已苍那个安然一笑而逝的传奇与他记忆里骄傲寂寞如孤狼的一方霸主仿佛相隔得很远很远。
那个春水桃花的过去也渺茫得几不可忆。
轻轻伸手按在碧玉寒冰棺上指尖的凉意徐徐向全身弥漫而去。
自我逝去那样漫长的岁月你是如何渡过的?
你快乐吗?你幸福吗?你可曾最终得到你最期
情。
当初我一梦六十年六十年后便再不愿回想当年之事再不愿多问多看任何有关你的旧事。然后就是漫长的六百年的浑浑噩噩我一直以为我不在意我一直以为我不痛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模拟原来其实不是的……
主人我醒来了这一觉原来我睡的不是六十年而是将近七百年。
主人我回来了我其实很痛我其实很怕痛我其实……我其实是有一点怪你的你知道吗?
他将整个手掌完全按在冰棺上任凭那奇强的寒气侵袭而来浑然不知运功抵挡。
“当年他过得好不好?他有没有和白惊鸿幸福美满他是怎么轰轰烈烈开创修罗教基业的是不是非常威风非常了不起?”
他的声音在这个充满寒冰的冰雪世界里空空洞洞地回响忽然之间他想知道很多很多事。忽然之间他有了很多很多问题。为什么以前他从来不肯问为什么以前他从来不愿去关心。
明明是很在乎很在乎为什么却又懒懒散散不闻不问不看不想知道?
“他过得好不好?谁知道呢应该好吧当时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再无敌手他做的都是惊世骇俗极为痛快之事。但已经过去七百年了时间会把一切真相都悄然抹去。我们听到地只不过是个绝世英雄的所谓传奇七百年众**传的传奇又还有多少真实可言呢?”
诸王此时皆已进入冰室此时又是瑶光漫然答话。
相比瑶光这并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回答狄九的答话却实在许多:“相传他有个极心爱之人叫做白惊鸿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并没有相携白头他把自己一手创立的山庄送给了白惊鸿自己去江湖上流浪了许多年。后来收下了好多徒弟隐居于山林之内只专心授徒。他一直没有娶妻也再没有情人。他的弟子们创立修罗教。奉他做教主但他其实并不真正管理教务他甚至没有离开自己隐居的那座山一百里之外。直到最后一次修罗教遇上大劫难他才星夜驰援以一人之力抗拒全武林地逼迫救下了他所有的徒儿自己却伤重而死。他死之前交待了两件大事。一是留下了他所有的武功和宝藏给白惊鸿二是留下了那个关于继任教主的遗言。就他的生平行止来看。只怕这位盖世英雄一辈子也未必快活如意。”
淡淡几句话里。一个人的生平便已轻轻带来。
那曾经鲜活精彩地生命那曾经留下无数传奇的生命到头来也依然不过是平平淡淡几句话。
傅汉卿怔怔站在冰雪棺前他们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
他不是那样那样地爱着那个人吗?
他不是为着保全他的爱把我交到那个人手里吗?
为什么?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依然不可以在一起?
为什么?舍弃了这么多。依然无法幸福。
他脱口问:“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开?”
诸王几乎都是摒息默看他的神情。默记他的话语期盼着从这只字片语之中窥出七百年的真相。
只有狄九肯应声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过或者曾经提过但没有在七百年的岁月中流传下来。”
他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多对眼前地真相他也同样迷茫不解。然而他的语气清晰他地回答迅他的神情平静他地目光安然。
因为他想要知道所以他回答。
因为这一刻他看来有着如此深刻迷茫软弱所以他必须坚定沉静不用任何疑问不安来扰乱他。
傅汉卿低头定定望着冰棺为什么你可以一睡七百年为什么七百年后你唇边依旧有淡淡笑容为什么这样长久的沉眠你依然安祥如故。
当年……当年……生了什么?
七百年的时光在冰雪中回转折射那一刻他分明还在他的怀中那一刻他分明还清清楚楚地说着我不会死我会活下来。
那一刻那人用那样安静的眼神望他用那样柔和平稳的声音说是你不会死你会活下来。
一直一直觉得他应该不会特别伤心当时他的语气是那样沉稳而在那之后他对白惊鸿的态度又能是那样平静……
然而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他猛然抬头望着狄九大声问:“他是哪一天离开山庄地他是哪一天把山庄交给白惊鸿的?”
他地语气那样迫切他的眼神那样惊乱然而狄九无法给他答案。
“不知道七百年前的事了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日子对他的生平我们的了解仅仅只是个大概。”狄九终于微微皱起了眉目光悄然望向他的手。
傅汉卿却浑然无觉他低头只愣愣望着冰棺。
主人七百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
主人我过了七百年才想知道是不是已经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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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今天还是因故拖到了晚上才更新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仍然应该是下午更的。
当然如果万一我明天又倒霉到下午不能回家更新时间大概就和今晚差不多了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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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此情可订
网友上传章节第八十章此情可订百年的时光湮灭了太多的真相。与狄飞相关的无▋|百年的时光湮灭了太多的真相。与狄飞相关的无▋|百年的时光湮灭了太多的真相。与狄飞相关的无▋|百年的时光湮灭了太多的真相。与狄飞相关的无▋|百年的时光湮灭了太多的真相。与狄飞相关的无▋|百年的时光湮灭了太多的真相。与狄飞相关的无▋会有任何一个字涉及一个名叫阿汉的小小男宠。
七百年的岁月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盖世魔君身旁曾经有过一个天真的少年。
七百年之后现世之中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傅汉卿当年的真相。
傅汉卿手抚冰棺掌心之下是那人安然的容颜坚实的冰层无声无息悄然阻隔在逝者与生者之间。
主人当年……其实你是真的为我难过的吧?
当年你在春水桃花前的诺言其实是真心想要做到的吧……
当年你是真的想要一直一直好好待我的吧。
只是人生里有那么多无奈有那么多不得已很多情况下人们为了得到一些就不得不舍弃另一些。
更何况当初的我蒙瞳无知至于极点本来就是我说话不当伤害了你所爱的人。
我一直一直记得你是那样爱着他。你的所有喜怒你的一切行止似乎总受他的影响。那么看到他受羞辱看到他的难堪和愤怒对我的处罚也该是合理的吧。
只是在当时你也并没有想到结局会是死亡吧?
若是知道也许……也许你也不一定真会把我交出去你也不一定真地会舍弃我。即使……即使那个是你所爱的人。
傅汉卿黯然凝视冰棺心思纷纷乱乱仿佛有千万种思绪齐上心头又仿佛其实什么也不曾有过。
这么多年来我以为我不记得我以为我不在乎原来我其实一直一直。不曾忘记我其实一直一直是怪你的。
直到现在我才肯真正从迷梦中醒来直到如今我才肯睁眼去看清事实。
我怪罪你失言。我记恨你无情但我从来没有反省过我自己的蒙昧无知我自己的残忍无情。
一直一直我所想的其实都只有我自己一直一直我总是不停得问为什么却从不肯认真地去想一想你们的心情与处境。
所以我说出伤人的话而不自觉。所以我见到你地悲伤而无感无知。
当年。你是否一直一直在为我悲伤?
为什么你会离开白惊鸿为什么你会抛弃你的基业。这其中是否有我的原因?
为什么你最后留下你所有的宝藏给白惊鸿却为我留下一句七百年传承不绝的遗言?
在你心中是否即使是一个小小男宠也勉强可以同你所爱的人相提并论?
可是主人即使我有一些怪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不幸福。即使我这么多年来其实耿耿于怀我也从来不曾希望你一生不快乐?
主人……我其实很想很想……在我沉睡地漫长时光里你能和你爱的人好好地在一起。受伤的时候不要再一个人躲在最冷最黑的夜里悲伤的时候不要再一个人喝最烈的酒孤独地对着夜空哀鸣。
主人……我其实……
“够了。”粗暴的一声断喝打断了傅汉卿的所有思绪。无数的纷乱无数的迷茫尽皆淡去思绪里能感知地仅有那掌心灼人的温暖正悄然弥漫全身。
傅汉卿怔怔低头他地手被狄九双手牢牢握住炙热的暖流正急涌而来。
他地手按在冰棺上太久太久强烈的寒气几乎让整个手臂完全冻僵。而那如炙如焚的真气正丝丝偻偻悄然而来所过之处冰融雪化所有的生机所有的知觉重新回到他的身体。
这是第一次狄九的手比他的更温暖这是第一次狄九握住手地这一刻把温暖带给他。
狄九可没注意他这时迷茫的神色只是用一种几乎痛恨地眼神瞪他:“你这疯子你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骂完他之后又回过头狠狠瞪了其他人一眼。
诸王大觉羞惭这么多平时自命聪明的人物站在这里全只顾着看傅汉卿的脸色听傅汉卿说话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傅汉卿的手一直放在冰棺上没移动也一直没有运功抵御过碧玉寒冰的寒气若非狄九看不下去及时出手这位新任教主大人的手没准真的会被生生冻得毁了。
狄九愤怒的叱骂声响在耳边傅汉卿听来直若惊雷入耳。
一直一直他怕他冷一直一直他想着悄悄暖了他。
原来在这一刻把他从寒冷中拉出来的人是他把他从永无休止的迷茫混乱里救回来的也是他。
“狄九。”他轻轻唤然后张开手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了他。
狄九愣住到了嘴边的斥骂忽然间一个字也记不得了。
这样用力的拥抱这样整个人紧紧相贴的亲昵即使是在这寒冰地穴之内彼此之间的温暖依旧让人不能忽视。
他愣愣地转头看了看其他所有目瞪口呆的人。迟疑一下手却还是很慢很慢地抬起来然后轻轻拥在傅汉卿的肩上背上再然后慢慢收紧慢慢用力终于还以了一个同样的拥抱。
“狄九你要对我好一些。”傅汉卿的声音极轻极轻狄九答应我别再松开我的手松开了你和我都会冷。答应我永远不要舍弃我因为舍弃之后总会伤心我会忍不住怪你而你也会现其实你并不快乐。
天地寂寂冰室寂寂众生寂寂。
他抬头凝视被他吓呆了的狄九声音很轻很轻地重复一次:‘狄九你要对我好一些。”
狄九静静看着他茫然不能答。
依然是那样清澈的眼眸好象完全不知人间污垢又仿佛其实已经看尽了人间百态红尘世情却始终不能反映进那样的清澈里。
你要对我好一些?
要有怎样的天真才可以把自己的的一切交到别人手中期待别人好好对待。
又要有怎样的勇气才可以在看尽了红尘之后却不为红尘所扰依然能保有这样的天真依然可以有这样的期待依然
轻地说你要对我好一些?
不不不人怎能期望别人的善待。
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可靠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指望和依靠。
不不不聪明的人只该告诉自己我要对自己好一些我要让别人不能不对我好一些。
然而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用那样的声音问着他。
狄九沉默良久终究轻轻一笑:“傻瓜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傅汉卿笑一笑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用力用力再用力。
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一处为什么仍觉得不够。
狄九你要对我好一些。
你要一直一直对我这样好。
因为我真的很爱你因为我真的不想再错过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去长睡不醒不想再为谁固执得不肯张眼看世界
因为我想要和你一起一起快乐地活着。
因为我想要和你一起去看春水看桃花。
因为我想要有一天站在这里告诉我七百年前的故人这一世我很快乐。冥冥中若是有灵我相信他会为我高兴。
沉寂冰清的世界里有人紧紧相拥。无数的长眠逝者之间有人渴望着抓紧生时的欢欣。
冰晶地世界。琉璃透明每一张相似的面容都仿佛凝视着生者活着的人死去的人同样的容颜同样的姓氏同样的身份。又或会有同样的命运。
诸王愕然望着狄九四周是无数与他有着相同容颜地逝者而他却还如此鲜活地站在眼前如此有力地紧拥着生命。
每个人都生出迷茫恍惚之感谁生谁死。谁存谁逝傅汉卿怀念的人是谁傅汉卿紧抱的人是谁?
狄九是谁?
狄飞又是谁?
然而傅汉卿从来没有迷乱过。
他有着最好的记忆力和分辩力他从来不曾弄错过任何人无论是冰棺里的历代教主还是当日二十名一模一样的影卫。
他从来知道他所思念地人是谁他所错过的人是谁他所在意的人是谁。他想要紧紧抓住的人又是谁。
狄九不是狄飞。
狄九不是他旧日的主人。
狄九是这一刻他紧抱着不愿放开的人狄九是那个一直以来。从不曾舍弃过他的人。狄九是那个在他需要时。在他沉沦时在他迷茫时总能出手相救之人。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时间忍耐之后极度压抑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毫不掩饰的不满。
狄九这才慢慢转头看了看刚才话的萧伤复又冷冷一扫其他诸王。这才淡淡笑道:“何必明知故问我们地事你们怎么会不知道?”语音微顿。他忽得扬眉一笑。
扬眉之间竟似利剑出鞘凭空生出一股无对无匹的锋锐之气。
“好就算你们不知道就是……”
他忽得低头极深极深地在傅汉卿额上吻了一下这才抬眼展眉睥睨着望向四周诸人气得青地脸“就是这么回事。”
傅汉卿这时也回了神大大方方向众人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是情人。”
这样的私情之事他说得这么坦然神态如此自如倒叫诸人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狄九却是连看都懒得再看其他人一眼只轻轻问他:“你还有事吗?”
傅汉卿回看了狄飞地冰棺一眼。
主人这一世也许我真的可以幸福你……
心中的叹息遥遥逝去。他只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温暖抬头微笑:“没事了。”
“那我们走。”狄九拉了他便走。
傅汉卿应声跟着他。专心地握紧彼此的手不要再放开专心地跟随着他的步伐不想被拉下。
这一世也许可以不被舍弃的吧?
这一世……狄九你要一直一直待我好可以吗?
由始至终他没有看过狄靖的冰棺一眼也从没有哪一刻心中生起过任何一个与狄靖有关地念头。
他就这样被狄九一路拉着走出了一片冰寒走出了无尽阴暗走出了这只属于幽冥死者的世界。
他再也没有回头再也没有理会诸王地脸色。
想要去爱想要彼此温暖想要彼此陪伴想要彼此拥有。
这是他与他的世界不容任何人插手不受任何人干涉。
这是他和他的选择。
狄九请你永远永远不要舍弃我。
因为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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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下午更结果还是弄得和昨晚差不多的时间更文看来果然还是老天注定我一般是要晚上更文的。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真是一件让人郁闷的事实啊。
另因为有几个读者曾先后提过建议说那些月票小段子放在文章前面有时候会影响阅读可是也有很多读者说因为我喜欢在文后感慨有时候认真的感慨和玩笑的小段子放在一处会不协调。
我想还是做一个投票吧以多数人的意见为准这几天我就暂时不放小段子了。呵呵。
这个最后呵呵为只剩下几天的女频年终评选喊几嗓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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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错过真相
网友上传章节第八十一章错过真相
只属于狄九的天王殿从来就是总坛最清冷的所在偌大的居处院落偏是连个下人都见不着一眼望去寂寂寥寥至于极处。
虽说是为着欢迎远行回来的天王早有人事先把这里上上下下打扫一净到底还是脱不去一片冷清之意。
狄九拖了傅汉卿的手径直进了天王殿头也没有回只是左手淡淡一袖往后拂去两扇大门就应声严严实实地关上了明摆着昭告天下闲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那些多事也碍事的诸王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记恨他暂时也懒得思虑了。眼下他只顾拉着傅汉卿一路直入内室这才松手笑道:“你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傅汉卿怔怔望着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狄九失笑:“看看你今天干的这些事我要不把你拖到我的地方来他们能让你安生?我要不替你挡着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去睡你的大头觉吗?”
傅汉卿愣愣问:“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狄九淡淡道:“有什么可问的你的答案一定是‘不能告诉你’我懒得白费那个力气。”
傅汉卿低了头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我真的没有办法说清楚说得多了我怕会……”
简单的一句话他说得极是艰难。
这一世他再不想有任何误会他再不想错过任何美好握住的每一分幸福他都不想放手。
因为他睁开了眼因为他放开了心因为他去了解去接受去感知所以才懂得有一个人在需要时能伸手有一个人在寒冷时可温暖有一个人永远永远记着能站出来为自己去担当一切麻烦抵挡一切问题叫他可以在千万里跋涉之后可以不必操心任何烦琐之事而能安然避入梦乡是多么多么幸福的事。
然而对于这样的照料维护他却不能回以真正的坦诚和无欺。那些过往一旦说明就必然涉及小楼最根本的真相那结果只能带来毁灭。
听他语气艰涩狄九挑挑眉想说一句不满的话然而不知为什么到底还是柔了目光柔了声音:“罢了我知道你是想要保护我。”
傅汉卿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那样的用力仿佛惟恐他就如此消失:“我……我……我虽然有很多事没办法说明白但是我我是不会骗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他抬头望他眼神有些急乱“我是真的觉得你是……”
狄九微笑他没有等傅汉卿说完他要说的话。
他不知道傅汉卿想要说我是真的很爱你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很重要的人。不是为了我的顿悟不是为了我的难关你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不知道所以才轻轻淡淡地打断
又或者即使他知道了即使他听全了未来的一切也并不会有太多不同。
眼睛可以看心却未必信耳朵可以听心却未必懂。
这个世界早让他学会了什么是怀疑和猜忌却从来不曾教过他什么是信任和坦荡。
这一刻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思虑也没有太多的不悦。
即使傅汉卿身上有着天大的秘密总是不肯对他说明但是看着这个懒散的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家伙会有这样的惊乱会因为担心他的误解不快而如此惊乱恐慌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的确非常好。
这个小家伙就如此需要一个情人如此害怕失去吗?
他微笑轻轻拍拍傅汉卿的肩安抚小孩儿一般:“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你虽然有很多事不能告诉我但摆明了有一个秘密只是不能说其实也是一种坦荡。我虽然多少有点生气却不至于为这个记恨你你别担心。”
傅汉卿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手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狄九又笑道:“你虽不说其实我还是可以勉强猜出些端倪的。”
傅汉卿一怔惊而抬头:“你你猜得到……”他的脑子紧张地开始重新回忆小楼的所有相关条例还好还好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要对聪明到能猜出真相的人杀人灭口。
“当年狄飞曾遇上过小楼中人当年那人曾在狄飞的生命里占很重要的位置而且那个人肯定不是白惊鸿。狄飞与白惊鸿的分离也许正是因着此人狄飞后来一生孤寂或许也是因为此人。狄飞最后的遗言还是因对此人念念不忘此人是……”
狄九淡淡道来看着傅汉卿傻乎乎张大嘴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其实不用多问只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应该**不离十了。这样的推测绝对谈不
何玄妙之处相信其他诸王在看到所有的一切之后狄飞的生平怕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同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小楼的存在。
“此人是你……”狄九看着傅汉卿笑了一笑“是你的先祖吗?
傅汉卿一愣“啊“了一声。
狄九眉锋一皱:“又或者其实狄飞才是你真正的先祖所以你看他的神情才会这样愁怅感慨?”
说话间他的目光一直牢牢望着傅汉卿不肯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傅汉卿想了想方道:“你猜得大部份都很对了不过狄飞不是我的先祖。狄飞当年所遇之人也不是。他当年的确遇到了小楼中人那个人与我……”他语音一顿忽得叹息一声“有着秘不可分的关系当年他待那个人……”他又想了一会才道“其实是很好的。至于后来他和白惊鸿的分离到底是为着什么我也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年那人离开之时他和白惊鸿还是在一起的至于在那人离开之后所生的一切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傅汉卿一边说一边微微低下头神色渐渐黯淡起来:“七百年的时间太长了事情的真相只怕现世之中已经没有人能弄明白了。”
现世之中无人能懂小楼之内虽有记录但在这一世结束之前他是不可能回到小楼的。
至于同小楼联系本来就只能由那边单方面向他起他自己无法主动去询问。更何况从别人嘴里转述的一切也未必客观未必是完全的真相吧。
这几句话里暗藏着的千万种隐情无数不可直言相告的直相狄九自然不可能都一一查知
狄九只是微微蹙眉虽说整件事他似乎是猜对了但是本以为十拿九稳的问题倒还是料错了。
如果不是先祖还会有什么别的关系能让这只迟钝的懒猪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如果不是先祖隔着七百年的时光又何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件事狄九百思而不得其解这个谜在此之后的许多年一直是他心间的纠结。
说起来这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狄九是个普通人也许早已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普通人看到傅汉卿如此神情如此行事没准会立刻联想到前世今生前缘今续。
但是包括狄九在内修罗教诸王都一样他们学识太广思虑太周顾忌太多防备太甚。相比普通人心心念念的神鬼之说他们的人生格言大多是“事若太玄必有鬼”“世上没有鬼怪没有什么不可解之事所有的玄虚都是人力穿凿只看你能否戮破其中的把戏罢了。”“这世间无鬼神可畏无前世今生可虑所以更该在现世今生尽兴尽情保护手中所拥有的一切。”
他们不敬天地不畏鬼神不信报应任何玄虚古怪之事他们都相信事情背后必有的合理解释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而已。
在先入为主地摒弃鬼神之说转世之谈后狄九自然就很难再接触到真相了。
毕竟不可能要求这个冷冰器时代的武者去了解后世最奇妙的时空技术。
就象人们永远不能责怪夏虫无法想象冰的存在。即使是最聪明最能干的夏虫也一样。
狄九本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这心思一转暂时想之不透便也不再费心细思只看了还怔怔望着他呆神色始终有些忐忑不安的傅汉卿笑:“好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懒得多想了你不能说就罢了。倒是现在你到底还睡不睡你的懒觉了若是不打算睡……”
他微笑带点戏谑低头在傅汉卿耳边轻轻道:“那我们就做点情人该做的事。”
傅汉卿愣了愣表情傻傻地眨了几下眼然后双手环上他的腰轻轻说:“现在还不是很想睡的。”
大门紧闭四下寂寂。
天王大人和教主大人在做情人该做的事非礼勿视闲人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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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较少一点因为今天头晕脑涨不舒服啊泪。
话说随着前一阵子我家乡的气温急剧下降我就总有不详预感一直以来又没啥动静还以为终于躲过了。
可谁知从昨天开始喉咙痛鼻子略塞这些极熟悉的感觉重新一一出现我心里就知道不妙结果今天情况果然严重起来。
我这要命的习惯性重感冒啊。
只能希望明天好转吧闷闷得下线休息去。
第八十二章 棒打鸳鸯
网友上传章节第八十二章棒打鸳鸯王和教主竟然是情人这个消息在总坛已经算不上是了。
虽然天王同教主都不是特别招摇的人但也从来没有刻意隐藏掩饰过彼此的私情。
在公众场合里虽然不至于有什么过于亲昵的动作或姿态但往往一个眼神一声呼唤便可让人清晰得感觉出他们待彼此的不同。
修罗教本是不以世俗礼法为意的所谓邪派对于男子之间的情事从来就不曾排斥过。只是事情生在最高层的两个人之间即使是真情也就很难被单纯看待了。
下面的人不敢有什么意见诸王则是坦然表示反对可惜的是两个当事人都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
总是你说了半日狄九桀傲不驯地冷冷反问;“教规哪一条说过教主和天王不可以是情人?麻烦各位指出来。对了我想提醒诸位历代祖师鉴于我教内乱频繁无不痛心疾人人都曾留过遗训要后人相亲相爱亲如一家。”
众皆气结祖师爷所说的相亲相爱和你们俩这种相亲相爱是一回事吗?
至于傅汉卿反应更是让人绝倒。
他双手合在胸前满眼都是期待:“诸王有废立教主之权我做的事即然你们都反对偏偏我还是要一意孤行你们快点开会把我废掉好了。”
狄九根本不肯给面子。而教主大人盼被废盼得眼睛都直了。再劝下去没准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搞得这个教主不废还不行了。
在傅汉卿刚为神教立下如许大功地关头哪个吃饱了撑得肯去废他大家只得哑忍罢了。
只是好言相劝你不听大家都又不是君子人人的字号亮出来。都是正道所不齿的邪魔坏蛋卑鄙手段自然谁也不缺的。
于是三天两头的傅汉卿的床上就不停得冒出美男美女。傅汉卿为人还算善良笑嘻嘻提醒对方:“你是瑶光的下属吗?你平时没有得罪她吧?为什么她给你派这种送死的任务……什么……你不明白……你先别嗯嗯啊啊扭来扭去……你知道我和天王是什么关系吗?……你别瞪我啊。茶我是喝了三大杯不过里头地催情散对我没用……你知道天王脾气很不好吗……对了我说你的眼儿媚练得好象还没到化境不过就算到了化境对我也没什么影响的……你别生气啊……媚功运得这么足时不能生气的……小心走火入魔……唉呀……不好……狄九来了你快跑不然我也保……狄九……手下留情啊……”
事情的结果呢通常都是诸王开会议论公务的早晨狄九直接拎着一个没穿衣服地美男或美女冲进来。当着众人的面恶狠狠冲着美丽的瑶光当头砸过去:“叫你的徒子徒孙老实些。”
就这样不客气。他还自觉是给了傅汉卿天大的面子否则砸过来的就不是美人而是美尸了。
当然。傅汉卿虽然是瑶光的主攻目标但狄九也没有被放过。
天王大人已经够冷酷够小心了。大美人在他面前失足冲着他倒过来他可以冷冰冰袖手不救有时候还能狠心地直接一脚踹过去那意思是唯恐你跌得不够狠。绝色美男子在他面前被其他教众追打他眉毛也不动一下有时候对这一类无数次巧遇事端的把戏看得烦了。信手挥出去定住人家穴道。然后对叫着喊着追打的家伙吩咐:“不是要宰了这家伙吗直接冲脖子砍就行别老把刀子往天下劈。”
然而他就算千小心万狠心到底还是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瑶光手下总有得力弟子可以力破难关冒着生命危险达到扑进他怀里或是靠在他身上地任务而且通常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也总有办法让傅汉卿凑巧路过一眼看见。
教主大人难得得不高兴地抿了抿唇大步走过来一把把美人从情人怀里拉出来认认真真地问:“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教主他是我地爱人你真的打算和教主抢情人吗?其实如果你是真心地我虽然生气也不介意和你公平竟争的不过如果是瑶光的命令……你真的有想过执行完这个任务的下场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很用力地说“我是教主啊。”
通常在美人们面如土色地退去之后狄九会仰天大笑:“真难得也只有这会子你才会记得自己是教主。”
傅汉卿心满意足地点头:“嗯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往上爬原来仗势凌人是这么有意思的事。”
狄九似笑非笑斜睨他:“仗势凌人不是不对的事吗?”
“是不对不过……”傅汉卿又有些傻乎乎地笑“用起来实在太方便了。”
当然瑶光地第三者破坏计划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色诱。
无声无息之中她安排了各色人等到这两个目标身边或温文或柔媚或清华或雄豪基本上各种类型是无所不有无所不包了。又暗中制造了无数事端来想办法促进他们之间地感情。
可惜的是傅汉卿是个直心眼心里即有了狄九别的人别的事自是再不考虑那些明示暗示那些深情表现那些无端端冒出来无端端用温柔目光望着他无端端处处对他体贴照顾的家伙在眼前转得再多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实在烦了才会把人召过来同他们谈天:“我说都这么久了你们也累了吧要不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什么……听不懂……这个……我想说我其实不是笨蛋……我其实已经懂了……很多小说故事是不能当真的……什么什么万人迷主角什么也不用干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爱上他……那个其实是不可能的…
……我说……你们怎么还装不懂啊……其实我是没关过你们也都知道狄九忍耐很有限……万一他生起气来……”
总之虽然教主大人有点儿笨嘴拙舌不过窗户纸都捅破了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再厚着脸皮接着赖在他身边的。何况就算脸皮够厚身子上皮肉要是太薄了怕也是经不起天王大人信手捶打的。
相比傅汉卿的仁慈狄九就足够心狠手辣了。他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他所受的训练中本身也就包括了如何实破别人的假情假意如何查觉别人的刻意接近。对于身边若干人等的倾心尽力体贴周全他即不排斥也不拒绝只是变本加利地肆意利用把所有的苦活累活全部压下去。不是说爱我在心口难开吗?不是说一心一意只为了我吗?不是说只要我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吗?那为我累死你们肯定是不介意的。
瑶光的感情破坏计划进行了才几个月眼看着再不收手自己多年培育出来的精英全得生生累死只得黯然败退。
当然诸王的手段并不仅止于此。
莫离打破了教主不能看诸王秘档的规矩把自己管理的机秘档案拿去给傅汉卿看。里面记录着狄九自受训以来所有的杀戮所有的残忍所有的恶毒。大家都知道傅汉卿这家伙是个好人。任何一个好人。看过影卫们当年受铁血训练地经历在通过考验求生时所做的那些事都不可能不动容的。
傅汉卿果然动容他一手掀翻了秘档一把推开了莫离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倒叫年迈的龙王担忧把教主刺激得太过份了。
傅汉卿一路冲到天王殿一掌打破了狄九卧室的大门。
狄九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还以为有什么人胆大包天。敢跑到修罗教总坛闹事呢。
没想到一错眼自己的教主情人就直冲过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再也不肯松开。
狄九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看了看自家壮烈成仁的大门这才失笑起来:“你可算找着机会报仇了。居然轮到你来打我的门。”
傅汉卿只是抱着他不说话不动弹。
狄九也不细问只耐了心回抱他轻轻拉了他坐下轻轻地抚过他地头肩背轻轻在他脸上耳后唇边细细碎碎地吻。
一直到傅汉卿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一直到傅汉卿轻轻松开手轻轻把手探入他的衣襟。抚摸他胸膛上的伤痕。轻轻地问:“还痛吗?”
狄九失笑:“小傻瓜我的身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多少年的老伤了哪里还会疼?”
傅汉卿只是轻轻地问:“当时痛吗?”
狄九漫不经心地笑:“太久了谁还记得受伤肯定是痛地吧。不过江湖上的汉子。就是痛了也是不能说不能哭的。”
傅汉卿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会痛的吗?怎样的痛呢?
是象我受梳洗之刑时的痛是象我看着狄飞的眼告诉他我能活下来最终却死去时的痛吗?
会痛的吗?
世人地痛到底是怎样的是否精神强韧如我永远都不能感同身受。
那一夜感觉到傅汉卿地不安狄九一直抱着他什么别的事情也没有再做只是这样抱着他只是静静地告诉他我在这里只是无声地安抚他我在这里!
那一夜傅汉卿一直紧抱着狄九再也没有松开手那一夜他总是轻轻说:“以后有我……”
在那个极深极深地夜里狄九也渐渐有了睡意这一句竟也没听清只朦胧地问:“什么……”
傅汉卿极轻极轻地说:“如果你痛如果你想哭我会在这里的我一直都会在这里的。”
狄九只是笑。
和傅汉卿在一起时他似乎越来越常笑。
他的倦意已浓所以那句话只是隐隐在心中一闪却没有精神说出来。
“我已经不记得怎么哭了。”
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不识痛不会哭。
不是象傅汉卿那样精神强大到不惧痛而是血淋淋摧毁自己的感知麻木自己的心灵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你不知道什么是痛似乎这样说得多了就真的不再怕痛了。
不会哭不能哭永远不要纵容自己去示弱不管是对别人对自己还是对命运甚至是对苍天。
如果我痛我会告诉自己慢慢习惯就不痛。如果我想哭我会提醒自己这是多么可耻可笑可厌可弃且毫无意义之事。
你在这里所以我只会笑。
你在这里所以我只得笑。
你在这里所以我才不可以软弱。
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谁要去承担别人地痛?在一起能快乐就快乐好了。
无数的念头似乎都浮起来了却又转瞬而去抓不住也记不牢那个黑暗深沉地梦境里依然是二十多年永远不会褪色的血池地狱。
第二天一大早傅汉卿第一次不用人家催他就早早起床早早梳洗大大方方拖了有些惊讶的狄九去开会。
诸王聚齐谁还没来得及说话教主大人已经站在起来大声说:“我打算取消影卫制度从现在开始我教弟子不可再在外面搜罗相貌符合的小孩掳来教养。”
大家震惊之下自然是激烈的反对。然而傅汉卿根本已是铁了心肠:“你们从来不觉这种制度有多么残无人道吗?让孩子失去父母失去亲人让幼小的孩子失去他们的童年别的孩子还在游戏玩耍的时候他们必须去拼命求存别的孩子可以在父母膝下时他们
杀人。你们教他们所有技巧只是为了让他们彼此I教导他们所有智慧只是为了让他们怀疑和出卖。你们让他们并肩成长然后叫他们彼此伤害你们让他们背叛自己兄弟也被自己的伙伴背叛。你们设下无数的局无数的考验亲情友情爱情一切一切都利用到极致。你们给人温暖再生生夺走你们给人生机再无情捉弄你们让他们有机会幸福然后转眼把人打入地狱。一直到最后把活生生的人磨成了鬼怪把血肉之心变做了木石让他们成为最好最合用的杀人利器你们还可以高高在上一转头又去指责他们残酷无情……”
他的责备越来激烈听得大家都不舒服。萧伤冷冷道:“你先别急着主持你那伟大的正义这一代影卫又不是我们训练的那都是老一辈的事了我们这里老一辈活到现在的只有龙王不过他只管秘档……”
“可是下一代影卫难道不会经由你们的诞生吗?我决不会让这种事再继续生我决不会再让更多的人象他们一样。”傅汉卿在这一刻望向狄九的眼神几乎是激切的激烈之中又带着痛。
他从没有这样愤怒过他从没有这样坚持过他从没有这样执着过。
这样的争执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什么祖宗传下来地规矩什么为神教的未来着想什么培育下一代教主……一切一切所有的理由他都以一种完全与他平日懒散不符的激烈态度反驳到底。
整个争论过程中狄九未出一语他只是静静望着傅汉卿看他的愤怒。看他的激动看他的狂乱听着他所有的意见所有地激愤之词。
原来……是这样……
那个家伙已经看到了他过去所有的黑暗第一个反应。不是不齿不是不适不是震惊不是厌恶而是为他不平为他心痛。
心中为什么并不觉得欣喜只感悲凉。
忽然间他记起来了昨天夜晚傅汉卿在耳边反反复复说的其实是。
“以后。有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再也不让你……一个人……”
他一直在说即使睡着了。梦中也在说。
可是为什么。他却不曾细听不曾记下以往睡眠便是飞花落叶也能及时警觉却总是不肯认真听认真记那人的任何一句话。
到傍晚时。争论的所有人都有些心力交瘁了傅汉卿也不想再这样没有结果地争下去。
他大声说:“就这么定了。反正只要我还做一天教主我就不会让别的无辜孩子再有这种遭遇。如果你们不满意就废了我否则就听我地这其中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他想了想复又道:“就算我不是教主即然我知道了这样的事即然我知道了一切悲惨可怕的细节我也不会再让这一切生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阻止。”
夜叉冷笑:“你不要以为你立了点功劳就真的没有人敢废你你也不要以为你一句话就真能让所有人凛然遵行。就算我们表面上听你的暗中照样收罗影卫你又能怎么样?”
傅汉卿神色出奇地平静:“如果你们有能力瞒着我我自己没有办法但是你们最好确信你们可以瞒住我一生一世永远不被我现否则……”
他用那平静异常的目光扫视所有人:“我也许不够聪明但绝不是蠢笨我不想伤人但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去惩罚令人指的罪恶我不杀人但我也不会坐视别人去肆意妄为所以……”
他淡淡道“话我说完了你们自己可以看着办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转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却没有立时出去而是站在原地轻轻喊:“狄九。”
狄九抬头望他那个少年静静站在门前一手推开了是紧闭的门户火样的夕阳似是只为着他而照进这已然暗沉的房中世界。
那人站在门前站在阳光之前站在整个世界之前用那样安静地眼神望过来。
心头的一热真实得让人再也无法忽视。他终于走向前伸手与他相握任凭他地牵引走入阳光中走进那小小黑暗房间之外的广阔世界里。
第一次他任他来引领第一次他跟随他地步伐。
:
昨天的一章少一点不过今天这章有五千多呢应该可以补到了吧呵呵
可怜俺眼前用过的纸巾堆上天鼻子酸眼睛涩手指冰凉地在打了好久好久。
真奇怪人类可以克隆人人类可以让卫星飞上天人类可以登上月球却始终对付不了小小感冒。
无郁闷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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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 逝水流光
网友上传章节第八十三逝水流光
将暮未暮时分天边夕阳如火天地间的一切便也被悄然镀上一层温暖的淡淡色泽。
狄九回过神来抬眼间入目的便是这一片融融暖色。
心始终还是柔的便在这夕阳晚风间说的话也带了些暖意:“你已经都知道了。”
傅汉卿没有答他只是拉着他一直往前走。
眼前鲜花如锦如草草茵身衅有小轿流水池塘如画。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从来煞风景
“活生生的人被磨成鬼怪畜牲是很残忍的但就算记得以前本是人也并不能改变如今已是鬼怪的事实。”
他的声音极轻极淡仿佛一不小心便被这暖暖的晚风吹得散了一字一句也不得入耳。
傅汉卿驻足回轻轻问:“我可以住到天王殿吗?”
这忽如其来的话题让狄九怔了一怔竟忘了回话。
傅汉卿望着他耐心地重复:“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好吗?”
天王殿总是空空荡荡清清寂寂的。
就算是下人也远远躲在二门以外便是有事要找人不运起内力喊几声也没有人听得见。
他的房间总是黑暗而冰冷的。
而他早已下过决心再不放他一个人孤独地渡过一个个黑暗冰冷地夜晚。
然而。狄九没有答话。
如许夕阳如斯晚风。
夕阳下傅汉卿的眼神出奇的专注他认真地望着他轻轻地询问。无数种光华在夕阳的暖色里悄然在他的眼中闪动脸上亮起。
然而狄九始终不能回答。
他怔怔得望了傅汉卿很久很久。然后伸手以一种极轻柔极温和的姿态去拥抱他并不紧密与激烈然而安静温暖。平和长久仿佛这样的拥抱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回到总坛后这是第一次天王和教主毫无顾忌地在公众场合展示出亲密的姿态。
然而那一天夕阳那么美把他们融在一起地身影悄悄地拉得老长映在身边的草地上。身旁的流水里。
远远经过的教众极目望着那一直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忽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以为这样的两个身体分明已是长在一处。融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了。
即使是含怒追出来地诸王们在远远看到这一幕时也无不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是夕阳太暖是晚风太轻吧所以竟会觉得那夕阳微风里相拥的身影美丽如画。所以忽得有了不忍之心。不愿惊散这一片和谐完美所以……这一刻从天际吹来的微风便也温柔如许。
然而傅汉卿到底还是没有搬进天王殿。
狄九的理由并不是不完美的。
毕竟是教内最高层人物不要让别人觉得他们公私不分。不要给那帮多事的家伙更多的理由找他们的麻烦。
分开来住大家来去都自在轻松些随时也可以到对方那里去又有何不可呢?
真实的理由不过是他还没打算为了一个情人搭上自己的整个生活。
傅汉卿有很清澈地眼神每每看了总会心中微动然而如果每天每时每刻被这样的目光凝视或许不是幸运而是灾厄。
在傅汉卿面前他总是笑。一个情人该有地完美的笑。他可以微笑可以温柔可以戏谑可以把一切做到最好。
然而骨子里他分明还是那个冷漠残忍地地狱魔鬼。整日整夜地微笑整日整夜地扮演一个合格的情人太累了。
他需要只属于自己的的世界即使黑暗寒冷他需要不被人打扰的空间即使冷清寂寞。
他会做一个很好的情人他会享受被别人当成情人来爱的快乐他会为了傅汉卿而微笑有时候甚至是真心的高兴有时也会因为傅汉卿地行为而有真正的感动。
但是他不会放纵这感动扩大他不肯任由这短暂地快乐掌控他自己。
于是他微笑着说出许多种合情合理的拒绝。
傅汉卿明亮的眼睛略有黯淡却什么也没有再说。
他只是拥抱他他只是靠在他的怀抱里他只是把头贴在他的胸口细细数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的呼唤。
狄九只是无声地拥抱他。
傅汉卿也许你真的可以做一个好情人。
也许……你真的可以对我很好……很好。
可是你忘了现在的我已是鬼怪畜牲即使我以前曾经是人如今也不可能再找回我的血肉了。
在那以后他们还是各住各的地方各有各的生活只不过相比以前狄九三天两头去找傅汉卿现在的教主大人倒是更加自动自觉地跑去天王殿。而且经常是半夜里搞突然袭击。
次数一多便是睡觉时飞花落叶也能警觉惊醒的狄九便慢慢练成神功半夜三更好梦正酣时有一个大活人跳上床来他可以眼也不睁一下自自然然转换姿式让对方可以更方便更自更舒服在地缩进他的怀里。
原来怀抱之间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胜过所有的锦被火炉再冷的夜晚寒意总能驱尽。再深再沉的噩梦也总会消然褪去。
当然诸王怎么可能让他们这样安生自在地从此以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他们的床上如今是没有什么美女美男了别的东西倒是层出不穷。
平时一个人睡时啥事也不会生可要是两个人睡一张床什么东西都能冒出来。
毒蛇蝎子是常出现的有时候居然能从被子里忽然抓出四五条癞皮狗或是七八个癞蛤蟆这玩意到底是隐射他们之中哪一个狄九倒也懒得多想只是对某些人的品味实在没有多少好评。
床板断裂床脚塌陷被子全湿掉这都属于平常事件了。只要他们一进入亲密状况要干情人该干的事外头生生能给他闹出着大火大水又或是外敌入侵警钟长鸣全教上下立刻集合的若干严重事件。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那帮子人狠下心到处放火的决心又或
沙漠中心的绿洲弄出大水灾的恐怖创意和特意把对坛只为了破坏他们办好事的恶毒用心。
倒是有几次狄九和傅汉卿在一起整夜居然一点意外的事都没生倒害得他们两人一夜没睡好睁着眼睛等这帮人搞怪一直没等到也不知道是该意外该吃惊还是该失落。
当然除了这些下作无赖的手段之外居心险恶的事件也在进行中。
很短的时间内二人就碰上一系列极容易在彼此之间引误会争吵的事总会无巧不巧地听到有关对方的坏话和见到极为破坏彼此感情之事
可惜傅汉卿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也不知道是真迟钝还是假糊涂反正他是一个心眼到底了而狄九呢反正所有在他面前说过傅汉卿坏话的家伙都被他亲自拎到刑堂非常友善地询问关于犯上之罪的处罚条例去了。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段时间内狄九对傅汉卿的感情的确是在突飞猛进的。而促进这份感情飞增长的功劳无论如何是要归于诸王的。
原本狄九只是打算做一个完美的情人游戏然而被这么多人反对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便怪不得他的抗力也越来越大了。
当他无数次冷眉冷眼驳斥别人的劝解坦然大声说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时。这誓言也许无声地便进了心中。
当他无数回在别人指责傅汉卿地愚蠢迷糊笨拙可恶时怒而击案去细数那人的真诚坦然专心无欺时他其实并不知道有的话说得多了记得最深的也许反而是他自己。
别人说那人即不妩媚也无风华哪得值得温柔相待。他可以振振有词说他俊朗可爱相处如春风拂面。说得多了再看那傻乎乎的笑脸便也觉得不再可厌倒还可亲了。
在那么长的岁月里。他们总是在一起同心携力地挫败诸王的所有暗算诡计看到诸王失望的样子就算是他们也会悄悄得意偷偷笑。
有了共同地敌人有了同样的目标每一次眼神交流彼此都明白心意每一次平地风波彼此都不会担心。
他们不会误会对方。他们不会彼此反目他们相信彼此。他们亲近彼此……
一直一直他们总是在一起的。
于是。日子象水一样流过无数的岁月悄悄地从指尖划过。
诸王还是一直同他们做对找他们麻烦以破坏他们亲近为乐以影响他们的感情为目的。
很奇怪这些出色人物做起棒打鸳鸯之事手段为何如此拙劣。
不过细想起来也是难怪。这帮子大魔头们要干坏事何需如此费精神。瞧谁不顺眼杀掉就是何苦这么麻烦真要挑拔离间他们也不是没本事让人家父子相残夫妻反目地只是那些个手段又实在不好用。
毕竟他们只是不想让教主和天王整日卿卿我我可不想真让他们反目成仇。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谁乐意再搞一次内哄叫所有人都跟着吃苦受罪啊。
虽说大家也早就承认失败了只是天长日久破坏他们两个的幸福生活也就成了习惯不管有用没用隔三岔五总要来这么几回也算是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
闲着没事还可以打打赌不是赌谁能成功而是赌谁出手被识破的最迟哪一个被反击时不输得太惨罢了又或是谁新想出来的主意比较新奇有趣值得一试。
日子有功很多旧事初衷都已渐渐忘去。
连狄九都快忘怀最初与傅汉卿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了最初的最初那机缘那理由曾经是多么荒唐多么奇特多么不可思议的。
许多许多年以后狄九回思往事时他可以清晰得记起每一次他们并肩时的笑语每一次携手时的心情每一回他们识破诸王诡计时地快意每一次他们成功反击后得意洋洋躲起来相拥着大笑时的畅快。
然后他不得不承认原来当时他真地是快乐的。
原来和傅汉卿在一起时他真地曾有过那么多的快乐。
他曾经为着许许多多微不足道的全无意义的根本不重要的事那样那样地快乐过。
然而在当时他一直一直不肯承认不肯相信。
他以为自己是个完美的情人他以为自己演绎出十全十美的一切他以为一切的欢乐一切地欣喜都是最成功的表演。
他痛地时候他没有感觉他快乐的时候他也不知道。
他可以一边抱着傅汉卿大笑一边挑眉看诸王颓丧之态一边漠然看着时光悠然而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永远继续永远不会停止时他收到了楚国大变方轻尘自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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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象除了感冒加剧鼻子塞得难受纸巾成倍使用基本上就没啥别的苦好诉了。
郁闷得真想学古人仰天长啸啊。
说起来不知道武林高手们是不是真的寒暑不侵学会了高深内功会不会就再不得感冒呢?
无限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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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世事变化
网友上传章节第八十四章世事变化光如水流逝如飞这些年里修罗教的变化也非常
在许多国家得到官府的支持他们可以公开招收门徒展势力做任何事情也都比其他门派方便许多。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收敛一些过于不为世所容的行事方式以及在官方需要时提供协助。
大部份世人付出一切追求得无非是名利罢了就算是违法乱纪之徒他们做恶也很少是因为单纯喜欢作恶或是因为喜欢被人通辑围剿说以底犯罪的理由无非是因为犯罪可以最快最有效地聚敛财富和势力。如果不需要付出人人喊打不能见光的惨痛代价就可以得到想要一切又有几个人会去和这天上掉下的大馅饼过不去。
一开始许多与此无关的国家只是冷眼旁观眼看着那些专门给官府给朝廷找麻烦造乱子的魔教子弟不再动则抢掠官府制造骚乱反而时不时替官府平定强盗流寇出力费心。眼看着那些国家每年节省了大笔打压魔教的人力物力却又平添许多不用朝廷饷却能帮上大忙的高手相助国内的山贼草寇流匪恶党大多为之一清。
当大家真切地现招安怀柔比强力打压多出无数好处之时楚国走出了第一步。
楚国新帝楚若鸿主政后不久楚国朝廷就决定学习当年燕齐韩庆等国家地创举。对修罗教的弟子安抚优容让这股势力涉及多个国家的强大民间武力可以为官府效力。
得此消息后其他许多国家都受到了鼓动和激励先后又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宣布修罗教在他们的国内属于合法的民间组织官方不再打压。
短短几年之间修罗教的风头势力便已如日方中。
不再强行借武力展反而在悄然无声中。便以强大的商力财力以及对民众生活必须物品地掌控把他们的的位提升到一个极高的位置。
当年傅汉卿等人在赵国时分坛第子从商业奇才风劲节那边学来的经验被狄九组织人手推广向全天下各处分坛其成效是显而异见的。
而一些没有暴露身份地暗舵弟子也无孔不入地配和明处的分坛悄然渗入各国的上等人之间
或是考科举。取官职占权位或是为缙绅行善事得盛名或是悄然结交权贵于当权者治下任要职在无人能看清的暗处他们的根扎得越来越深。
以前那种动则灭人满门有事没事就拿刀剑说话的行事方针早就被摒弃。他们更善于用看起来合理合法的方式去掠夺获取即使是巧取豪夺。为非作歹也从来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和方法。
水至清则无鱼。各国官府也从来没指望过这些江湖豪强们真能变成循规蹈矩的善人。万事只要不要太过份不对国家的秩序造成严重影响大家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
而这样的事实即使是修罗教总坛地傅汉卿也是同样接受并默认的虽然知道这也不能算是对只不过如果没有足够地特权和利益收获又怎能指望别人放弃简单的杀戮迫害。而接受较多的束缚规则呢。
就在修罗教的弟子们享受着种种特权各种方便势力一日千里地大展。还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大家都算是大善人的时候武林中的传统门派当然没法高兴起来。
虽说限于官府的打压他们不能针对修罗教再搞什么武林大会联合围剿但三天两头上门挑衅动则以合法比武的方式给修罗教找麻烦这也是常有地事。
这一类事端当地分坛能处理则处理不能抵挡就通报总坛大部份最顶尖的高手都是狄九出手去应付地。
每回他出门办这种不怎么友善愉快的差事傅汉卿总想争取同行。不过大家一想起教主的滥好人脾气就害怕他再当众给敌人玩什么赔礼道歉的游戏结果他就被严格地禁足了。
傅汉卿无可奈何只敢偷偷找狄九说话。他还没蠢到求狄九答应他不杀人只是希望那些可杀可不杀的人能放过就放过吧威慑够了就好。虽说是签了生死契的比武真出手太狠官府表面上虽不会说什么暗中的看法怕也不太好。
对于教主的迂腐好心眼狄九报之毫不客气的嘲笑。然而真的出门去同人比武较技决斗打架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手底下居然真的没有下太大的狠手几年下来死在他手中的正道高手仔细算算其实没几个
不过杀手虽没下毒手却还是免不了的。
他打败了敌人不杀羞辱之狠却足以让最不怕死的勇士提不起胆气来再找修罗教的麻烦
某某德高望重胡子一大把的神僧被他扔到满城有名的风流寡妇床上还一大早找了一堆人去看。
某某名门正派声望最隆有希望成为下任武林盟主的大宗师被他剥光了衣服挑到旗杆上半夜挂到全城最显眼的位置第二天青天白日下老百姓指指点点了大半天才被人救下来。
某某不芶言笑嫉恶如仇的大侠客被狄九打晕之后洒了一整瓶从碧落那里要来的痒粉然后在武林各方宗师开会讨论怎么对付修罗教的大好时辰从正门扔进去。
于是全武林的正道高手就眼睁睁看着这位平时最正经的大侠当众把自己的衣服撕得稀烂满地打滚在青石地上生生磳掉了自己一层皮用自己的双手把全身上下撕得血肉淋漓。
这番情景令人心为之震胆为之寒一堆所谓刀剑加颈面不改色的英雄豪杰们静悄悄就散掉一大半。好几位平时对某大侠颇为倾心甚至一力倒追的女侠们也是掩脸走得最快最坚决的。
当然所谓正道的手段也并不完全是光明正大的。即然正式围剿不为官方认同正当比武又总是打不过人家那偷偷联合起来隐藏了身份蒙面去偷袭把这些邪魔外道都杀光叫官府没处追查也好。
你正大光明地来人家要保持守法民众的形象行事还要顾忌一二。你即然打算抛开官府朝廷暗中动手那可就正中修罗教下怀了说起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动谁能比他们更擅长。
很多次这一类的联盟还没有形成就被瑶光手下混到武林大豪身边的美女们搅出无穷事端来大侠们为着争风吃醋为着你调戏了我的小妾我看上了你家新宠的所谓无聊之事反目内斗者不少。
就算最后能统一联合行动也往往被萧伤的风信子事先探知
如果分坛实力足够通常都会张网以待下手痛击如果对方联合的阵容太强分坛难以抵敌夜叉的冥军就会
赶到让这些主持正义的大英雄大侠客们尝一尝被人方法暗算狙击是什么滋味。
如此数次之后正道损失惨重又有苦说不出那些明面上的指责挑衅虽然还时有生这些暗中的联合狙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当然修罗教的展道路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的。比如四年前轰动了整个燕国的抢劫灾银并杀死押运官员的大事一切政据都指向了修罗教。
在当时几乎全天下都在等着燕国朝廷的雷霆行动修罗教的弟子们也大多惶惶不可终日。
偏偏燕国的容谦硬是顶住了朝里朝外的所有压力派出亲信往返多次修罗教总坛同修罗教主屡次修书商议其后调集各方人力对此事进行了极其细致的调查最后却查出幕后黑手其实是所谓的正道人士整件事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嫁祸修罗教而且据调查这一类的事并不在少数。
许多所谓的正派人物暗中也会巧取豪夺也会为非作歹只不过很多事做出来只要往修罗教身上一推脏水和怨恨自有承担之人他们自是通体干净的。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燕国借此机会大力震压肃清了许多民间武装势力管你是不是名门正派管你是不是纯洁无辜一切游离于律法之外不为官方所用地势力。都是要打击的对象。
而以后再出什么针对修罗教不利的事大家的第一个念头往往会是这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大侠们嫁祸的呢?
连番大变之后正道力量越衰微几乎不能对修罗教再构成多大威胁。而民间百姓对修罗教的风评也从传闻中的可怕魔教一堆能止小儿夜啼地人间鬼怪。渐渐转向正常了。
其实修罗教的各处势力大多享受特权欺行霸市仗势凌人这些事儿都是常干的。
只不过百姓从来都是软弱和温顺的。不过就是趾高气扬。有时候喝酒买东西不付帐罢了不过就是收收保护费放放高利贷多开了几家赌场和妓院多了点佩刀带剑脸生横肉的恐怖大汉罢了。
这种事任何豪强都会做的没有修罗教也会有别地人冒出来。只要不太过份只要还在普通民众的忍耐范围内。只要不严重到打破即有的秩序一切一切。大家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不逼人太甚也没有什么人会喜欢跳起来同你拼命的。
不过。有的时候也是不能不相信人间还是真有勇气有正直有无畏有一些美好品质的。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每年还是有不少人敢于挺身和修罗教叫板。
这其中有初出江湖热血满怀的少年。有是非分明百死不悔的勇士。也有久经江湖但赤心未改的老人。
有人纯粹是想要打败传说中地恶毒势力有人是想通过这样的壮举成名但也真正有并不为个人考虑只纯粹对魔教实力如此极增长而感到深深忧虑地仁者。
而他们选择的方式也大多是公开叫阵而且叫阵地对象基本上都是修罗教主。
很多人都是怀着必死之心想同魔头一拼的。
当然这些小问题大部份都被分坛弟子们给解决掉了就算是真有不好对付的老江湖身手不凡的顶级高手通常也只是狄九出马罢了。
而他面对无数急迫想要见到修罗教主的要求回答通常都不会客气。
“想见教主行先打败我。”
“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资格见我神教之主。”
而基本上很多打不过他的家伙都会破口大骂些修罗教主是无胆匪类不敢见人的话。
其下场就是被狄九整治得用一生时间去痛恨自己曾经拥地勇气。狄九整人手段之诡异离奇妙法之层出不穷搞得傅汉卿听到风声都想同狄九好好谈一谈所谓人权所谓俘虏的权力所谓失败者地尊严的问题。
通常狄九只会淡淡挑眉漫不经心地问:“你即然不喜欢我听你的话手下留情那我下次直接杀人永绝后患好了。”
基本上傅汉卿就会被堵得赶紧闭嘴了。
于是不知不觉中傅汉卿这位新任修罗教主已成了江湖上最神密最诡异最奇特的传奇。
相传他武功天下无敌相传他心肠狠毒无情相传他智谋世所难及相传他的容貌亦是世间少有只是天下间几乎找不出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相传……
总之在看到狄九这种可怕的高手都供修罗教主驱策言语之中对修罗教主如此敬重所有冒犯修罗教主之人又受到他如此处罚之后人们在对于那个从没有人见过的神奇教主就有了太多太多奇之又奇的想象。
而通常萧伤都会把江湖上关于教主的最新的传言拿到诸王会议上来当成最有趣的笑料来调节气氛。
其实凭心而论这些年来傅汉卿虽然还是懒懒散散能躲就躲详细切实费时间的工作总是喜欢推给别的人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教主样的。
不用别人催逼他也会主动参予高层决策对于大的方向总会表示出他自己的意见。平时他虽极好说话但真下了决心的事却是一力要干到底谁拦也没用的。因为他并不在意权势不怕被废所以从某方面来说他竟是修罗教史上少数在诸王面前真正做到言出必行完全说了算的教主。
他废除了影卫制度他也废掉了修罗教很多过于酷虐的刑罚规则以及许多以极不人道方式控制别人的方法。
但同时他也修改出了全新的赏罚制度做出一套闻所未闻却极之有效的管理规则来。
当然这其实是他在张敏欣有空闲找他交流沟通联络同学感情时拜托这个热心过头的同学给他弄来的最科学最实用的管理制度然后作了一些符合时代的修改就扔出去把一干自命聪明的诸王唬得有点儿迷糊了。
修罗教不再以过于严苛残虐的方式统御下属却代之以严格却赏罚分明的制度所有修罗教的生意弟子们都根据身份不同功劳不同而享有不同的红利而根据他们每年的表现也可以得到不同的重酬。
原本大家还以为这样巨大的开支会掏空神教的底子没想到的是几乎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激出来拼了命做事神教得以数倍获利。
在一些修罗教治下生意极好的分坛当地人甚至有养儿若多最聪明之人需得送到修罗教的商铺作坊学徒笨一些的才送去读书识字考功名的说法。
照傅汉卿的说词则是以严刑重罚来驾驭下属固然不怕背叛但大多也不过是口中恭顺心中怨恨若有机会必会反戈一击。而且就算永远不给他们反咬一口的机会他们平时做事也不过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而以利益相连荣辱相共只要修罗教有一日风光下属就有一天的好日子过。人生所求无非名利即然只要为修罗教尽心力就可以得到最好最多的名利又有什么人肯背叛肯离弃呢?
象各地经营得最好的钱庄票号里头即使是最低等的伙计只要出了师一年下来的分红就有几百两多少人打破了头都想进去又怎么还会有背叛和出卖呢?
无论诸王最初是否对傅汉卿的看法持保留态度然而到了后来事实无不证明了傅汉卿的正确。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心服傅汉卿的这一套的。
修罗教之内也确实有不少更习惯肆意杀戮更习惯以武力控制一切而对于受到重重束缚装模做样当好人的生活不能接受的。他们没有长远的眼光宏伟的打算也不想将来的出路只对于旧制度的改变只对于眼前的新事物无法接受于是便不免有人铤而走险。
这些年下来教内大大小小的叛乱也有过几起。不过因为不得人心。都是很快被平定。
而傅汉卿地处理其实也很简单。
如果在叛乱之中杀了人他就直接把犯绑起来送当地官府照国法处治最后五花大绑菜市口处斩。
若是并没有杀人并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则只是不轻不重地处罚几个带头的人。赶两三个人出教然后招集当时可以招到面前的最多教众把其他的从叛之人推出来告诉所有人这些人背叛的理由问大家同不同意他们的意见。如果大多数人觉得他确实做得不好自己就立刻让位。
这几年下来修罗教总坛每年因犯错而被处死或受重刑的人数由上百个减到了不过五个而大家地收入则翻了若干倍享有的自由权益尊严也远比旧时为多所有人对新任教主的敬仰都是打心里出来的。自是人人大喊支持教主个个说要打死叛徒。
傅汉卿淡淡笑笑解开所有人。告诉他们想要推翻我。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得到一半以上教众的认可我就会自动让位用不着动刀动剑拼性命。从今以后愿去愿留随你们想走的我们不为难留下来地。也不会被报复以后对我有不满。可以直接来对我说也可以在教众之中号召大家反对我但是如果你们擅自杀戮自家兄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英雄一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头处死还让老百姓往身上扔臭菜烂叶想必这滋味不好受的。
通常大多数本来一心以死维护神教旧统的叛教者们最后还是会垂头丧气地回归到原来的位置连离教而去的人都不多。
虽说诸王对傅汉卿的这种行事方法并不是很认同但却不能不承认这些年来修罗教内部不同的声音越来越少了。就是他们彼此之间也是前所未有地和谐安定从来没有出过一次内乱。
傅汉卿虽然是教主但他一向只管最上层大方向上的决策所有的细事实施完全信任大家任何事件一定下来一交下去他就不多过问不多参予这种信而不疑的态度让教内所有在他手下办过事地下属几乎都觉得他是最理想最让人想要跟随的上司而诸王对他也很难产生反感。
虽然真相也许只是这家伙在尽职地同时仍在找寻一切机会偷懒然而不能不承认的是他对权力地放心放手避免了修罗教最常见的高层内乱。
每任教主和诸王之间必生的权力磨擦在他们之间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傅汉卿从不担心被人制肘从不想染指他们的权力。这些年来傅汉卿做决定大多都尊重大家的意见而之后的细则实施几乎都由狄九来安排。
大家也不得不承认狄九和傅汉卿在一起实际上两个人分担了教主的工作。
因为傅汉卿而使上层不至动乱内斗因为狄九而使教主之位不至虚设。即使大家都对他们的情人关系不怀好意不加认同但也只能承认他们之间地合作是完美的他们目前给修罗教带来地作用也是最好的。
而且有的时候一个情人的身份也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当教主大人在教中得到的权势威望越来越重时已经不太方便对他太无礼时也只有他的情人才比较方便在他开会打磕睡偷懒的时候拍桌子吼人。
说起来都这么多年了怎么教主大人除了在正式庆典上会正襟而坐之外平时还永远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趴着靠着什么东西就不行呢?
这也是多年来诸王一直倍感苦恼的问题。
就这样时间一晃过去了许多年。
这一天萧伤收到了风信子的紧急传讯得知了方轻尘在楚王殿上自尽而亡的消息。二话不说就招集诸王开会。
大家都知道楚国对修罗教的优容善待多是方轻尘一力促成如今方轻尘失势身死楚国对修罗教的态度会否有改变关系重大他们不得不事先做好应付各种可能的准备。
照往例如果事先没有得到通知的话诸王每天开的议事会傅汉卿通常是三四天才出席一次的。
所以当一帮子人在为神教的前途忧心时在江湖上神教内声望已经高到无法比拟的伟大教主还在温暖的被子里睡大觉。
他做了一个甜甜美美的香梦梦里似乎有狄九的身影梦里似乎生过一些极美好极快乐的事。
这个时候他的生活幸福而安逸劳动很少享受很多他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一直到老却不知道惊天的大变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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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一章基本上都属于过渡没啥特别的内容无非是对这几年的江湖局势修罗教势力所有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所处的地位做一说明罢了。
修罗教的成长正道的衰微傅汉卿这个很空闲但却绝非傀儡的教主身份都对未来的情节有影响汗所以不得不说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唠叨出这么多了。
郁闷地抓头明天肯定进入正常进度中。
第八十五章 真情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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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的居处的院落楼宇是总坛最大最广最豪华的。
前后三重的院落内外数道大门都有轮班的弟子严格把守四下还建了专门观望查探异状的望楼每时每刻都有人守望。
除天王之外便是教内其他诸王也不得无报而擅入。
如此严格的把守制度以及守卫们庄严肃穆的神色让人很自然地想象那高高的围墙里教主的威严气派下属的敬谨恭敬。
然而事实却是……
“起床啦起床啦阿汉快点起床太阳照到屁股上了。”毫不客气的叫嚷毫不客气地用力拉扯着的被子。
数年之前满怀壮志一心想为神教做出一番事业的凌霄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只会为每天早上如何把某人从温暖的被窝拖出来而操心烦恼。
床上的人听而不闻地翻了个身睡梦中轻轻一使劲凌霄费了好大力气才扯出大半截的被子立刻脱手而出又柔顺地盖在床上了。
凌霄气得脸青:“你这人……”
还待再接再励再去扯一旁的侍女领芙烟笑着伸手一拦:“行了教主的内力天下无敌醒着的时候还收敛一些睡着了你还和他较劲这不跟自个过不去吗?我这里啊早准备好了……”一边说一边笑吟吟伸手一指。旁边搁着一大盆子凉水呢。
“这也太残忍了。”年迈地教主贴身总管方叔摇了摇头一摇三摆地走过来努力了半日把教主用来压着脑袋堵耳朵的大枕头推开凑到傅汉卿耳边喊:“阿汉天王来了。”
傅汉卿腾得一声坐起来两眼瞪圆了四下一望方颓然打了个呵欠:“你们怎么老用这一招。”
方叔笑得满脸皱纹挤在一块:“招不在老。有用则灵教主你就别挑剔了。”
傅汉卿晕乎乎得还想往下躺旁人哪里容他凌霄强行把他架下床来芙烟快手快脚已给他把衣服穿好了。
“阿汉。你怎么就是教不听让天王看到你这样懒怠的样子仔细他揭了你的皮。”
傅汉卿的眼睛还眯着懒得睁开:“他有什么不知道别说是我偷懒就是你们的事他也清楚着呢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罢了。”
大家相视一眼都只是笑笑便罢。
确实教主大人这么多年来。可以这么懒怠自在说到底还真是天王给纵出来的。如果不是所有烦琐的事天王都替他顶下来了哪里容得他这么舒服。
天王可以不经通报。自由出入他们平时防备虽多做戏虽认真怕也是很难真正瞒过他。
只是这么些年整日同教主这个不正经地人混在一起就是杀气最盛的天王看起来也越来越亲和了想是真的没心思计较他们的没上没下。只要不公开出去。让全教弟子知道教主身边统共都是些没规矩的人破坏教主伟大而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就可以了。
傅汉卿此刻即被强行叫醒。只得懒懒洋洋洗漱了出来到外间坐下桌上已摆好了热气腾腾地早点饭菜。
不止是傅汉卿自己坐下便是方叔凌霄芙烟等人竟也一起坐了用饭。
傅汉卿起筷吃了几口轻轻道:“我们等会儿去看看赵伯。”
方叔住了筷:“怎么了好端端的?”
“那汤火候差了半分还有这碗菜盐该是略放多了些许今儿赵伯做菜不知道是不是特别没精神可别是病了……”
芙烟连喝了两三口汤凌霄也吃了好几筷子菜二人互望一眼一起叹气。
“阿汉我们根本感觉不出来完全和平时一样好吃啊。”
“不是人人都能象你观察力记忆力都好得这么诡异任何细微的差异都可以区分出来的就算是名厨做菜也不可能永远保持最好的水平偶尔的一点点变化只要对菜影响不大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傅汉卿干笑两声:“啊我又忘了总以为我自己除非是十分不舒服所以做菜肯定不分差上分毫就以为赵伯肯定也不舒服了。”
凌霄恶狠狠瞪他:“教会了徒弟没师父。”说完又看了芙烟一眼“你瞧这就是教训千万记着好本事切切不可以教给他。”
当初回总坛后凌霄等弟子们因为这一路上看过天王许多难堪唯恐被杀人灭口所以坚持请求调到傅汉卿身边当护卫说穿了不过是想巴着教主这棵救命草罢了。
再加上傅汉卿身旁本来就有的近侍和管家们他这个只属于他的三重院落中上下下下的人手也有几十个了。
他素来没有架子只要可以吃饱喝足睡大觉就没有任何更高地要求了本就是极好侍候的主人再加上他如今心性改变肯去与人交流愿意同人沟通可以接受别人地关心也能主动关怀别人的生活。
天长日久这样地日子下来这里头几十口子人虽说表面上统共成了没上没下没规矩的家伙却也在私心里真的把傅汉卿当成身边的亲人朋友极该被重视之人。
便是凌霄等弟子们最初不过是想求活命这些年过下来性命之危早已没有了却也十分适应这里轻松自在不受束缚的气氛倒从来没有想过要求调去别处另做大事业。
只要没有外人在他们对傅汉卿素来是没什么太多尊敬的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可以肆意数落他可以同他说笑无忌。但也会在睡着时笑着给他加一床被子在他打瞌睡时小心地放轻脚步在他找理由偷懒躲事不干活时同心协力地为他掩饰替他隐瞒。
当然并不是只靠傅汉卿的温和亲切平等态度就可以得到这一切感情回报地。前几世他也平等待人也不苛求身边的下人但因为这些平等这些宽容本身太过冷漠所以并不能真正打动人。相反他地懒怠和不懂要求约束往往会成为身边下人放纵胡为并看轻他忽视他背地欺瞒利用他的理由。
然而这一世他的强大力量他在教务上许多英明的举措都让人深刻感觉到他的能力和才智。虽然天天服侍他看着他的表现很难把他当成盖
来看待到底还是不会有人敢于轻视敢于欺瞒于他
再说了跟在教主身边日子轻松无拘束每月的月例分红却是最高的在总坛走动去了哪里都有面子谁不让上三分这样的上司什么人能不喜欢呢。
更何况傅汉卿待人亲切且友善他可以一眼看出一个不起眼小侍卫正在带病守门他可以注意到看起来笑语如常的丫环其实精神不振他会关心身边每一个人并为之打算为之着急。从来人心肉长即然付出了自然就会得到收获。
渐渐地大家放松心中的屏障和防备渐渐地大家放下曾有的礼仪和规矩渐渐地阿汉这个称呼大家可以熟练自然地叫出来渐渐地大家可以同他无所顾忌地交谈和打趣。
当然傅汉卿放了最多心思经营的还是同狄九之间的感情。只是想讨好狄九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狄九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爱好。
他不喜欢享受不喜欢华宅不喜欢美酒不喜欢财物不喜欢美人……当然就是喜欢傅汉卿也不肯弄几个美人往他身边送的。
总之呢想投狄九所好送些让狄九喜欢的东西做些叫狄九高兴的事对傅汉卿来说是件极为头疼的事。
前几年正好他身边有个小丫头喜欢上了凌霄。为着追凌霄花了许多心思亲手给他做吃地亲自给他绣荷包偷偷地给凌霄收拾房间洗衣服。却不知道其实全院子的人早看出来了大家全都装作不知道等着瞧这小儿女的趣事罢了。
傅汉卿见了便也动了心思居然跑到厨房。找大厨赵伯学厨艺。他的记忆力和模仿力天下无敌三两下功夫就学得有模有样赵伯的几手绝活他通常看个几次就能照样做出来。而且他的分寸拿捏掌握之精微准确简之令人咋舌。象油盐调料的使用他已经可以凭手感精确到克。而火候的调整控制他也完全可以凭个人感觉来精确到度数和秒数。他可以闭着眼一口气把一道菜做上十次每次地味道毫无差异。
一开始赵伯是欣喜异常自觉遇上了厨艺奇才可惜才半个月自己几十年的功夫全让这家伙给学了去而且从此之后自己做的每道菜只要稍有一星半点正常人根本吃不出来的差错。傅汉卿就能随口给他点出来赵伯至此才乐极生悲。感觉侍候这种顶极的厨艺行家是件多么没有成就感的事啊。
傅汉卿知道狄九老是四处行走同人动手。难免受伤而且晚上又总是睡得极不安生睡眠太浅休息不足更加伤身。所以他又跑去拉了碧落教他药理医道。
不过碧落可不象赵伯这么老实教了傅汉卿两三天现这人地记忆力模仿力太可怕了真要收了这种徒弟。用不了半年自己这个师父就得靠边站了。于是当场翻脸。不管教主大人怎么求她是一脚踢开再不理会而且严令自己的属下们也不许向教主透露这方面的知识。
傅汉卿还偷偷找芙烟学过做衣服刺绣等手艺芙烟也是聪明女子还是总坛绣技女红第一的巧手这身绝技哪里肯随便传给一个纯粹学来追男人的家伙不管傅汉卿怎么纠缠牢记着教会了徒弟没师父的真理只随便教他几下普通绣活罢了。
就这样的水平傅汉卿还是热巴巴紧赶着给狄九献宝。
可惜狄九根本不好口腹之欲傅汉卿虽说一手厨艺学得不比任何名厨差十几道好菜送上来狄九吃了也就淡淡说一个好估计就是一碗普通水煮大白菜他吃了也只会说同样一个好。
后来傅汉卿很郁闷地说是自己亲手做的狄九惊愕之下才又尝脸多吃了几口很尽情人职责了给予了不少称赞和笑容。
傅汉卿从碧落那里学来的药理虽不高深到底还是找了些安神宁气的药方子又知道狄九是必不肯吃药地。便悄悄地把调理的药混到食物里自己偷偷跑到天王殿客串狄九地私人厨子。
他是一番好心却没想到几乎引起轩然大波。
狄九是完全没尝出来这是自家情人一片心意给自己做的菜倒是觉菜里有药了。
他所受地训练里包括了如何辩别食物中有没有被加些不该有的东西哪怕味道再轻微也总能查觉。
他虽不知道是什么药却也立时大怒雷厉风行审问惩处了一大帮子的人还把诸王全惊动了害碧落紧张地把那些饭菜全拿去做检查。偏偏傅汉卿做完了菜就赶回自己那里补眠去了等他一教醒来听到消息已是合教震动有人给天王下药总坛混进内奸了。
他紧赶着跑去承认错误害得狄九都陪着他一起被诸王嘲笑了许久许久。自那以后傅汉卿就再不敢随便下厨房了。
当然从芙烟那里学来的三脚猫绣工他也是没浪费的。虽说看着凌霄穿着纯情小侍女亲手做的衣裳满处乱转时他自己也有点儿小小眠馋到底也没敢真弄一件去给狄九穿。
估计狄九也不会这么给他面子的想想只好随便绣点什么了。
狄九不爱奢华不喜繁饰总是一身玄衣实在让人找不出啥挥的余地傅汉卿乘着与他同睡地时候半夜里起来把他的袖角和衣角竹点儿小纹饰因为不是特别显眼狄九也就不计较将就着穿了。
后来有次同人比武让人一把扯下了袖子他也没太在意只一掌把这家伙打晕就走了没想到那半截袖子被什么正道人士认真研究了一阵。从袖子反面找出一行竹得还算工整地字。
“狄九是阿汉的阿汉是狄九的。”
因着阿汉两个不象是女子的名字于是修罗教的那个天煞魔星狄九原来喜欢男风原来连衣服上都有情人的印记看来情人是对他不放心啊。诸多的流言便传了开来。
干大事的人们总有一种奇怪的观念总觉得若是儿女之情太重太浓便是可笑可怜不能见人之事于是狄九和某个不知身份的男宠阿汉便成了天下间的笑谈。
狄九到这个时候才现自己的衣服上有古怪赶紧回去把自己的几十套衣服全找出来一搜一查这才
来每件衣服最不引人注意的背面角落处都有些小字件都不同。
“狄九和阿汉一直不分离。”
“狄九和阿汉永远在一起。”
“狄九和阿汉我们是情人。”
“狄九已归阿汉所有所有美男和美女不许乱碰。”
如此等等竟是不一而足。
最让狄九郁闷的是在他得知此事之前消息最灵通的萧伤已经先一步得信了并抢先一步派人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研究过一遍然后诸王之间就又多了许多有趣的笑谈。
狄九气急败坏只觉所有面子都丢光了把所有衣服一把火烧光还把傅汉卿好一顿教训严令傅汉卿不经允许再不许碰他的衣裳。
为了那件事傅汉卿好一阵子都是垂头丧气睡觉都不香。
可惜的是他身边的人几乎都不同情他反而可怜成为所有人笑柄的天王同心协力地奚落他。
说起来大家对于傅汉卿一心一意想为狄九多学点东西的心意最初并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傅汉卿的表现太好学习太快了。人要是天才得太过就免不了有点儿天怒人怨天理不容了。
人家几十年甚至用一生心血精力才修手的一手绝活你用上十天半个月闲闲散散就学会了。整天还是吃了睡。睡了吃懒洋洋万事不经心偏偏就转眼成了顶级名厨级名医一等绣工这事谁看了心里头能平衡啊。
到后来总坛里头凡是有一手小绝活小特长地人见了教主大人就绕道走。不甘心让这种可恨的天才用个两三天功夫就学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本事。
大家也常劝傅汉卿这些个小花样小手段小心意其实多是女儿家追求情郎所用的男人之间的情爱。不用太过细心体贴倒要慷慨豪迈些才好。
男人啊应该并肩驰马应该共饮美酒应该同赏天下应该共创伟业应该为着同样的理想并肩做战应该男儿带吴钩可为万人敌收取关山五十洲。应该……
可惜啊太多豪迈英雄的方式都不适合傅汉卿。
傅汉卿酒量奇烂。一喝就醉一醉就要睡觉。什么豪情壮志浓情蜜意他都能破坏掉。
至于共同的理想他地理想是混吃等死狄九的理想是建立霸业实在很不容易共同起来。
把臂同游的事倒是做过几次可惜的是诸王暗中搞鬼每次他们同游都会有江湖正道收到消息。派人来狙杀然后。他和狄九就总是要为杀不杀人出手是不是太过狠了这些无聊问题小小争执一下下。
至于那个并肩与天下英雄为敌男儿带吴钩啊收取关山啊啥啥啥啊……基本上也是很难同傅汉卿这种懒人扯到一起的。
所以这位可怜的魔教教主就只好从别人不屑不以为然地小地方多费点心思了可惜的是那位不接受其他人也不理解。
好在傅汉卿的心胸宽广得很被凌霄这样冷言冷语一番数落也不生气照样高高兴兴吃完了早饭伸着懒腰出来晒太阳。
今天阳光极好外头草地上东一堆西一堆歪了好几帮子的人。
有人在闲聊有人在闭目享受阳光有人在闭目假寐有人还趴在草地上磕瓜子呢。
大家都看见教主出来了没有谁动一动。
远处才有人招呼一声:“阿汉今天起得比昨儿早啊。”
“是啊因为你们对我越来越凶了。”傅汉卿笑着高声应了一句便席地坐在几个磕瓜子的家伙旁边半躺下来顺手抓一把瓜子也不理那几个人的抗议懒洋洋就在阳光底下磕着瓜子闭着眼享受幸福生活。
远处外院那边望楼上忽然伸出一角红旗迅得摇了几摇这边院子里第一个望见的便大喝一声:“有人过来了。”
立时之间所有懒洋洋东倒西歪的人全都一跃而起精神抖搂。
为了舒服扔在地上的佩刀利剑全被以神系好侍卫们各自守好门户挺胸直背目不斜视。
地上的果皮碎屑瓜子壳一转眼就被几把扫把扫得干干净净负责清扫地几个下人还在尽职尽责的四下扫着抹着手脚不停一派勤劳肯干地老实样子。
傅汉卿让凌霄一把拖起来芙烟领着三四个丫头紧赶着给他把身上的草屑灰尘清个干净回手推回厅里去。
里头早有丫环下人飞收拾可疑地多出来的碗筷以及凳子一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被派来报信的弟子一路经过了四五道门户受了七八次盘查深刻体会到教主身边侍卫们的谨慎小心又亲眼目睹了一路过来所有下人的勤勉认真再入得内厅看着教主闲闲得仍在用早饭四周以凌霄为的侍卫凛然而立芙烟为的丫环们捧了银盆净水唾壳拂尘在那随时准备侍候就连总管方叔都恭敬地站在下更让人感觉到教主治下的威严肃穆。
教众心中又是敬仰又是畏惧也被所有人地严肃恭敬感染深深施礼用极恭肃的声音道:“教主属下奉天王之命来报信大鹏王接到了极重要地飞讯请教主即刻赶去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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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加剧头痛欲裂人一直没有精神。
一直坚信是药三分毒感冒烧都尽量靠免疫力硬扛的我到底还是撑不住开始吃三九感冒冲剂和消炎药希望能有好转。
但今天还是很不舒服白天所有时间都尽量缩在被窝里。晚上想到还没更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力挣起来。
本来以为最多写个两千字就要下机没想到一认真写文一认真去思索情节倒是把病痛之苦给忘了居然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小小佩服一下我自己哈。
不过还是希望自己无病无灾安安乐乐才好。
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有人能明感冒的疫苗打完了就毕生不再担忧感冒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第八十六章 愚鲁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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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风劲节和楚国方轻尘都死了。”刚刚走进议事厅狄九劈面而来的一句话就让傅汉卿呆在当场。
萧伤淡淡补充:“天还没亮我就接到方轻尘的死讯立刻招集大家开会。刚说了两三句话外面的传音铃就响个不停风劲节的死讯也送进来了。”
傅汉卿怔怔呆站了一会这才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赵王听信奸人之言用一些很无聊的罪名把风劲节处死了据说当时他刚刚沙场征战归来得到的奖赏就是当众处斩。”瑶光语气之中讥诮之意极浓。
“楚王好象现了方轻尘与敌国私通的信件把方轻尘从战场上召回朝中想要夺他的权柄方轻尘一时想不开居然就在金殿上剐腹剜心以表心迹。”萧伤的语气简直有些啼笑皆非“明眼人谁不知道方轻尘如果真有叛意何需与敌国构结这明明就是陷害。楚王的愚蠢实在可笑但方轻尘那么厉害的人物居然会这么死心眼却更加让人想不到了。他这一死倒是痛快了咱们可就有的头疼了。”
“方轻尘一死他生前力推的一切政策都极有可能被推翻更何况如今楚国外有强敌压境内有奸佞乱政方轻尘这擎天之柱一倒局势怕更要乱到难以收拾。我们在楚国的所有生意所有分坛只怕都要受影响。”莫离眉锋紧皱。
“当务之急便是立刻筹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休。然而傅汉卿自听明白方轻尘和风劲节的死因之后便一直神情恍惚四周都是人声他却是一个字也不曾听进去。
狄九沉默了一会终究按捺不住上前几步轻轻伸手按在他的肩上。
傅汉卿这才怔怔抬头。
“你……”狄九望着他想问你还好吗?迟疑一下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微笑只是安静地同他站在一处轻抚在他肩上的手掌再也没有收回。
这时别人也都注意到傅汉卿的不对劲萧伤笑道:“对了风劲节虽说只是个边关小将军他的死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不过他似乎是教主的好朋友呢?朋友含冤被杀我们要不要替他报仇给赵王找点麻烦。”
傅汉卿默默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和风劲节是朋友这只是私人关系没有理由为了我个人的私事而把整个修罗教卷进来。”
萧伤翻个白眼这人多少年下来还没学会享受身为教主的特权动不动讲什么公私分明说什么不应该不可以明明是黑道魔头的领非要摆个圣人样出来。当教主人人都要象他这么自律这样的教主还有多少人会有兴趣来争夺。
傅汉卿又道:“就算我和他是朋友但他的路由他自己选择就算最后被杀也是他自己的事我本来也没打算去干涉。”
瑶光轻轻一笑:“好无情的说词我怎么看不出教主竟是如此冷酷之人。”
傅汉卿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笑。
“即然不打算替风劲节报仇他的事我们就别管了眼下立刻处理楚国之事是正经。”
“我们应该立刻下令让楚国各处生意都尽量把大笔的钱财藏匿或转移出来。”
“要小心地把大部份实力化整为零。”
“通知各处分坛不许惹事不许授人以柄注意风向……”
“最好能派人……”
诸人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傅汉卿倒是字字句句都听明白了只是脑子完全一乱团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心中莫名地烦燥起来。忽得道:“风劲节的死我没什么可说的大家也不需要去做什么。方轻尘死后楚国什么样的大变都可能会生早做准备也是好的我就没有别的意见了细节上的问题你们自己讨论吧。”他居然转身就要走。
狄九微微一皱眉脸上略有忧色低低唤了他一声:“阿汉……”
傅汉卿脚步略顿轻轻道:“你和他们慢慢商量好了我去你的天王殿等你。”这才快步离去。
狄九眉锋微蹙却只无声地看他背影远去。
身后萧伤在低笑:“明明心里难过又不能肯说。即是不痛快杀到赵国去报仇也好非要在这里讲什么公私分明……”
“怕也不只是不想连累修罗教也因着他自己总是不想杀人罢即使是为了朋友报仇他也下不了手杀人。”瑶光轻叹着摇摇头觉得教主的这个弱点真该列为被教至高机秘让外人知道修罗教主怕杀人大家都哪里还有脸在江湖上混下去。
“赵国现在局势很稳国家又少战乱风波在诸国中算是很安定的了我们在那边的生意做得极大若真是去赵
搅雨我们自己的损失将难以计数更何况这些年容易渐渐安定昌盛天下人肯用新的眼光来看我们若再兴起风浪与一国为敌我教这些年来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莫离叹道“教主这也是为了我们着想。”
狄九心中微微一哂实情只怕远非如此吧?
然而却什么也不多说只淡淡转头望向众人:“对教主的感慨完了没有我们可以继续讲正事了吧?”
傅汉卿一路前行脚下自动地走上通向天王殿的道路心却迷迷茫茫浑然无觉。
空中艳阳高照身上也并无暖意眼前春风拂面心头也不觉清凉。
又是惨烈的死亡又是惨烈的手段这一世的所有喜怒悲欢转瞬便渺不可追。
劲节与轻尘他们已经回去了。
劲节想来应该好一些的吧。在同学里他虽然最努力却又象是最不用心的对人世对论题极之疏离冷淡死亡于他也许是没什么的吧。至少前几世好象是一点触动也没有的。
听说他的成绩很不错照理说这一世结束他的论文肯定可以通过了。这样对他来说也算是出苦海了吧。
只是……轻尘!
傅汉卿迷迷糊糊地来到天王殿恍恍惚惚地通行无阻。
天王殿外围守卫的弟子虽多但都知道教主是除天王之外唯一可以随便进出不受盘查之人自是没有任何人会来碍眼。
而在天王殿内层广大的院落依旧还是冷清寂寥得不见一个人影。
狄九还是那么不喜欢有贴身近人的侍候照料。傅汉卿进得厅去只觉四周沉郁压抑得厉害。
轻尘……
骄傲自恋任性无情的轻尘。
那个每一次死亡都惨烈而决绝每一次放手都冷酷而狠厉每一次都用倔强的目光反击所有人的责难每一次都用挺直的背脊对抗教授的激烈批评……
轻尘这一世到底还是败了输了失去了放弃了……
轻尘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不是很痛很痛!
你已经回去了吗?我们的老师我们的同学会有人问你痛不痛吗?还是仍象以前那样众口一词地责备你太过份太过份!
傅汉卿又逃出厅外走进院子里。
抬头看满天骄阳不曾变低眼处满地阳光不曾变然而徐徐行过绿草红花小轿流水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轻尘你那样聪明那样能干不象我懒怠愚蠢你总是处处掌握主动你总是尽心去爱尽心去做为什么你还会失败你还是一次一次失去你的完美爱情。
如果连你也会输那么……我呢?
傅汉卿在一处石桌前慢慢坐下。
是不是不要象轻尘那样苛刻地要求完美是不是不要象轻尘那样眼睛里不肯揉一点沙子是不是不要象轻尘那样只要有一点怀疑一丝猜忌就即刻抛开是不是……只要不象轻尘那样……就可以快乐地生活……就可以迷迷糊糊却高高兴兴地过完这一世。
小容常常说难得糊涂是不是这个道理。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可是……到底是什么都不明白糊里糊涂还是其实明白了却要告诉自己必须糊涂呢……
傅汉卿整个身子趴在石桌上不知深深的疲惫从何而来。
不要怀疑不要思虑去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去珍惜得到的每一份爱护与关怀去感受握在手里的每一份幸福和快乐于是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
他闭上眼忽然间很想狄九。
忽然间很想他的笑容很想他的眼神很想他的怀抱很想他的双臂。
想听他说话想看他微笑想要去感受他的温暖和心跳。
已经多久了似乎是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为什么还是不来为什么要商量那么久那么久……
傅汉卿心绪迷迷乱乱地想着他觉得如果狄九来了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如果狄九来了他就不会再莫名悲伤如果狄九来了他那无缘无故飘浮在半空中的心才分真真切切落到实处。
所有的烦恼所有的犹疑所有的迷茫所有的感触都可以在转眼间烟消云散。
然而狄九一直一直没有来。
他的疲惫越来越深他的思念也越来越切他趴在石桌上渐渐睡着。
梦里并不曾见着狄九。
梦中有黑暗的天空血红的大地天地之间无限虚空处有人一身白衣亮得夺人眼目。
隔着很远很远他认得出那是方轻尘。
那个
被公认为恶毒心肠坏学生的家伙脸上的表情是冷的。在遥远的虚空处他冷冷望着大地上的血海翻腾。
然而傅汉卿向他伸出手他高声地问那看来冷漠得肯定不懂痛的人:“轻尘轻尘挖出自己的心是不是很痛?”
然而世哲学那人漠然转身而去。
傅汉卿拔脚就追:“轻尘轻尘你告诉我是不是很痛爱上了总会痛动了心总会痛懂了情总会痛不管是聪明如你还是愚鲁如我都一样会痛是不是?”
傅汉卿抛开了骨子里的懒散用尽了一生的勤力去追索那远去的身影:“轻尘你总是这样一心一意地争取真心真意地呵护但也同样全神贯注地观察只要你的爱有一丝不完美你就这样狠狠砸碎哪管同时碎掉的是不是也包括你自己的心。那么象我呢浑浑噩噩地活着迷迷茫茫地爱着安于现状地享受着不去怀疑不去思虑不去认真看认真想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幸福吗这样的我和那样的你到底谁对了又是谁错了这样的我是不是其实可以不用痛但是这样地害怕痛回避痛是不是就真的不痛了呢?轻尘你告诉我你和我谁是对的。”
天的尽头那么远远得永远无法接近他把手伸向空中:“轻尘很多年以前我以为我醒过来了我以为我睁开眼看这个世界我以为我可以敞开心胸来接受一切再回报一切我努力地爱我快乐地被爱我以为我变聪明变主动了……但是……是不是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是不是其实我依然和以前一样蠢呢……狄一说我很聪明只是故意不让自己聪明可是是不是我根本就很笨很笨却还一直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轻尘把自己的胸膛撕开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痛轻尘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心交到另一个人手中去?为什么要血肉淋淋撕开来痛不可当挖出来只为交到另一个人手中去?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心……”
迷乱中他觉得左胸某处有一点微微地痛本能地伸手按在那里他忽然想起狄九。
狄九如果把这里撕开来我的心也是红的吧也是会跳的吧
即使我再笨再蠢再不懂人心不懂世界我的心也是热的吧?
如果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如果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你会否……
“阿汉阿汉懒猪快醒醒都做什么梦呢竟在鬼叫个不停……”
一迭声的呼唤硬生生把傅汉卿拉回到现实的世界。
睁眸处已是星月漫天身上却不觉寒意。因为他正被抱在一个极熟悉的怀抱里。那人的身躯伟岸那人的胸膛宽大什么样的风寒都可以挡下来。
漫天星月下那人脸上带着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出现的淡淡笑意:“说是等我结果却在这里睡觉。”
傅汉卿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轻轻伸手拉了他的一只手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不知道隔着衣裳他可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心跳?只是觉得有一张这样的手掌温柔抚按着心口处那梦境里淡淡的痛楚便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在如斯星月下看着他的情人微笑如夜晚拂动丝的轻风:“我一直等着你想着你却又一直等不到我就想睡一会睡着了也许就能做个梦也许梦里面就能见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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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咪咪不知道是不是吃药有效了今天比昨天舒服多了虽然还是塞子塞塞喉咙哑哑不过总算头不那么痛了。
另外现在已经是月底了啊呵呵虽然觉得叫了也不会有啥大的影响不过俺还是负责任地叫两嗓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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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哪般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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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星月如许晚风如许温情的话语狄九听着却是微微怔了一下注目凝望他良久方道:“若是难过说出来也好。”
傅汉卿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按在自己的心口处轻轻问:“难过?”
“不止是风劲节就连方轻尘也是你的朋友也一样来自小楼他们都遭横死你心里难过也是应当的。”
“你知道轻尘?”
“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狄九微笑“楚国对我教的支持全靠此人一手推动我岂能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那其他几国的小楼中人各是什么身分你也可以推论得出来了。”傅汉卿睁大眼望着他看起来有点受惊不小。
狄九失笑:“你放心此事只有我知道便是狄一也不清楚。他虽知道你来自小楼但不象我可以接触到最机密的情报可以确切查知那些政策背后的主宰者是谁。”
傅汉卿松口气欣然道:“幸好只有你知道我不用担心传出去。”
狄九看他这傻乎乎的样子便不觉好笑轻轻伸手替他抚平刚才趴着睡觉时凌乱了的头:“今早刚听到消息时我真是吓一跳他们都来自实力高深莫测的小楼怎么竟会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
“小楼的力量是绝不会介入到世间的我们所有人的路都只能自己走所有人的难关都只可以自己面对小楼绝不会施加缓手。劲节选择为赵国尽忠就算委屈冤枉也只得承受。而轻尘……对他来说功名富贵成败得失都是浮云。只有楚王才是最重的所以只要楚王不信任他他就很难活得下去。”
狄九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无情的组织无论你们遭遇了什么他们事先都不相救难道事后也不会替你们争回公道吗?”
“争回公道怎么争?”傅汉卿愕然望他“报仇吗?这是绝不可能的各人的命运各人负责小楼绝不会去替他们报恩或是报仇。”
“即使是你们这些同为小楼出身的人也同样不为伙伴出头?”狄九疑色更浓。
“是啊刚才我在议事厅就说过了啊不会为劲节报仇的劲节肯定也没指望过我替他报仇就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小楼和其他人也都不会特意来过问一样。”傅汉卿凝视他笑道“我记得好久好久以前就告诉过你了。”
狄九苦笑:“你虽说过我却总觉难以相信事上真有这种奇怪的事明明是最强大的存在却袖了手什么也不管那小楼的强大小楼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傅汉卿连连点头:“对啊我也觉得小楼的存在其实什么意义也没有要是它不存在就好了可惜现实里它就是存在就是要让每一个成员入红尘走一遭去求什么顿悟什么精神上的升华什么这个那个的真是很无聊……”
看他这满口埋怨狄九只是笑轻声道:“就算小楼的制度十分无情但人心总还是有情的失去这样的朋友你也不用强装不难过。”
“难过是有一点的不过你不用替我担心的。”傅汉卿微笑“从小楼出来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无论选择怎样的人生骨子里都从来不看重人世间的浮华名利就连生命也并不是十分在意的。我们都觉得死生是一种正常的循环死亡的尽头也许是另一种全新的开始对死亡我们从不畏惧也不会过于悲哀。”
狄九越不解听起来这简直就象是某些邪教控制无知门徒的所谓学说了。
死后是要往生极乐的是要到另一个完美世界的是另一种新的开始于是门徒们就悍不畏死地惟命是从。
真算起来这天下最大的邪教也就是修罗教了修罗教也有的是让下属不怕死的办法
但小楼强大的力量根本不介入人世即不求名也不求利只让下属去人间求顿悟不能悟透就是死在外头也不理会这种行为却实在古怪的让人根本无法理解。
傅汉卿看他的眉毛打结忍不住伸手去用力抚平他的眉心笑道:“不要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无关紧要?
狄九想笑却没笑出来。
死的是他的朋友他的同学他的伙伴小楼是他的来处他的家而他却只说这是无关紧要之事。
“那你说说什么才是紧要之事?”
“我们在一起很重要啊。”傅汉卿答得理所当然见狄九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得讪讪道“你们商量了那么久商量出结果来了吗?”
“无非就是保存好所有的钱财隐藏好真正的实力无论多大的风波到来都确保我们不要受重大损失我明天就要赶去楚国亲自坐镇。”
傅汉卿忙跳起来:“我们一起去。”
“恐怕不行。我不只要去管理楚国所有分坛还要去应那帮正道高手的挑衅决斗你知道这种事其他人是决不会同意你同行的。”狄九笑道“想和我一起去啊先把心肠练硬一些再说。”
傅汉卿很郁闷地叫:“怎么老是你去其他人都是干什么的?”
“本来也该我去诸王各有职司各有部属正常的教务都是教主与天王处置的当然
的教主的天王是同一个人。但现在这些事归我来I当更何况如今夜叉不在碧落也没回总坛萧伤也有自己的事要离开总坛也该有几个最顶尖的高手坐镇这个时候你离开也不合适。”
傅汉卿垂头丧气闷闷地坐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又要和谁决斗危险吗?”
狄九淡淡一笑微带一丝傲意“楚国白道有点儿浮名的百草生勉强也算得个高手值得我会会但也仅此而已。”
“百草生?”傅汉卿皱了眉“听起来象是个通药理的。”
“什么叫听起来本来这家伙最出名的就不是武功而是擅使药物。”狄九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他一眼“教主大人平时要你细读的江湖人物志你扔哪去了。”
傅汉卿干笑两声避开不答“你打不过你万一下药害你怎么办?”
“你当我那么多年苦训是白受的想药倒我哪里那么容易。”
狄九的话虽说得自信傅汉卿到底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忽得起身拖了他的手就跑:“跟我来。”
狄九略带愕然之色任他拖着飞跑几次想问到底还是没问。一直忍耐着跟他回了教主的居所忍耐着让他当众拖着手冲进卧房忍耐着看教主大人四下翻箱倒柜掀被子。看着好好一个屋子转眼就被翻得乱七八糟偏偏其他下人当着自己地面还都假做恭恭敬敬躲在一边谁也不敢说话。狄九到底还是忍耐不住:“你到底找什么呢?”
傅汉卿被他这一叫倒是回了神抬眼四下一望找到芙烟赶紧高声问:“上回我和凌霄比赛打弹子的石头是收着还是已经扔了?”
“方叔原说不用理。扫掉便是我瞧那石头都又圆又漂亮当初让下头人找来也费了点心思教主用着也顺手就特意收好了。”芙烟笑吟吟上前三两下就从一片狼藉中翻出一个小盒子递过来。
傅汉卿接过来。一手打开从里头拿出一颗灰扑扑的圆石头转身满脸带笑地冲狄九献宝:“你把这个带上。”
狄九蹙眉望着那块满是灰的石头:“这是什么?”
傅汉卿拿袖子用力擦两下勉强擦掉一点灰再递过来:“你看。”
狄九皱了眉忍耐着接过这灰扑扑的东西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忽得一震失声道:“天魔珠。”
“是啊可避百毒呢。你带着我才放心。”傅汉卿乐呵呵地说。
狄九脸色铁青:“你你拿天魔珠混在石头堆里打弹子。而且还差点被扫掉你……”他深吸了口气“瑶光他们要知道。能活活撕了你。”
傅汉卿笑得没心没肺:“他们不是都不知道吗?”
狄九为之气结一手把天魔珠递还他:“这是教主信物唯教主可佩我不能拿其他人也不会同意我拿的。”
傅汉卿笑嘻嘻接过来笑嘻嘻亲手塞到狄九怀里:“其他人不知道自然就没法反对了。”
其他人不知道?
狄九目光一扫满房间的人。方叔凌霄。芙烟一个个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这就叫其他人不知道啊?
这么严重的事传出去那还得了。
傅汉卿顺着他地目光一一望过去笑道:“你们都不会说出去的吧?”
方伯一阵风般溜走:“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凌霄目不邪视地走出去:“说什么?没什么事生啊。”
芙烟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跑到房外大声说:“今天的天气好好啊。”
傅汉卿笑望狄九:“你看大家都很能守密的。”
狄九为之绝倒很想告诉他最能守密是死人。不过看到那张笑得很白痴的脸他还是决定不白费力气了。
傅汉卿看着他又好笑又好气地表情乐滋滋凑到他面前睁着很纯洁的眼睛望着他:“这个芙烟说今晚天气很好那个你明天就要走了这个……”
“你就别这个那个了。”狄九忍了笑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二人身体一齐失去重心地倒向床上。
傅汉卿叫:“房门没关……”
狄九眼也不瞄一下顺手一袖拂去房门砰然关闭关住了一室温柔。
那一夜星月极美那一夜晚风极柔那一夜教住居所前后三重院落里所有的闲人都悄悄避去唯恐惊扰了如许情怀。
那一夜漏*点过后狄九抱着怀里似睡非睡的傅汉卿轻轻问:“阿汉这一生你有什么很重要的愿望吗?”
“有啊?”傅汉卿轻轻答“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星海里睡觉倦了就睡醒了就看看星星看得累了再睡。”
狄九愣了愣才苦笑出声多么典型的懒猪式愿望啊。
“可是现在啊……”傅汉卿伸手环在他的腰上低低的笑:“现在我希望我看着星星睡觉时候身边能有你。”
狄九莫名地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抚过傅汉卿的头然后细细抚过他地额头他的眉眼他地面庞。
傅汉卿微微缩了缩身子又缩进他的怀抱里又把头贴在他地心口处又不安地拉了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的心口上。
狄九低笑这个家伙多少年下来还是这么怕冷
安生要睡觉总要缩进别人怀里也不管人家舒不
傅汉卿只管听他的心跳清晰的有力的带着生命的心跳声。
每个人都是有心的吧每个人的心都有着血肉每个人的心都是温暖和柔软的吧所以……也许……
他沉沉将睡却又恍惚不安。
他的手在胸前寻找在左胸心口处找到了狄九的手牢牢按着他的手牢牢与他的手指交缠于是便安宁了。
所以……也许……
我的心若交到这样的手里他会珍视的吧?他会呵护的吧他不会松手扔开不会让它粉碎的吧?
狄九我其实很怕痛的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太痛啊。
他低低说:“狄九你要待我好一些。”
那声音那么低那么轻微即使是狄九也要略略定神才能勉强忆起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他愕然低头怀中的人已然沉睡。
整个人蜷缩如母体中的婴儿只是固执地缩在他怀里固执地强拉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他说的是什么那样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过。
他怔怔望着傅汉卿一直一直不肯移动目光不肯眨一下眼睛。过了很久很久听到傅汉卿轻轻又喊:“狄九。我很怕痛别让我痛。”
那样婴儿般地睡姿那样充满不安企图保护自己的姿态那样在睡梦中无法安然地呼唤。
狄九沉默良久然后俯身在傅汉卿耳边轻轻说:“阿汉等我回来我会送你一份礼物的。”
睡梦里的傅汉卿。没有听到狄九的诺言。
那一夜傅汉卿一直睡得不安定他一直断断续续反反复复说着我很怕痛待我好一些这样的话。
那一夜狄九一直没有睡。他一直安静地听着。
他记起来了。在那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和傅汉卿才刚刚开始时傅汉卿总是这样用那很清澈很期待的目光望着他无端端地说起你要好好待我的话总是这样。
然而这些年过下来傅汉卿已经很久很久不提这种没头没尾地话题了怎么忽然又说起来了。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抱着傅汉卿守护着他。直到第一偻晨光划破天际直到喧闹之声渐渐遥遥传来。直到窗外有人催促起行直到傅汉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他才微微一笑。
在傅汉卿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狄九的笑容。
一夜不眠一夜紧拥一夜不曾变换一次姿式而他只是微笑。伸手轻轻点点傅汉卿的鼻子:“该起床了懒猪。”
起了个大早的某懒猪快手快脚地梳洗了。坚持给狄九送行。他同诸王一起把狄九送出总坛。
狄九翻身上了马却又向傅汉卿招招手等他走得近了方才自马上弯腰把昨天夜晚傅汉卿没有听到地那句话很大声地在他耳边讲了一遍。
“我会带着给你的礼物回来。”
然后他没有再等傅汉卿的回应也没再多看他的表情就策马而去。
傅汉卿站在那里远远望着那玄衣高冠的身影在万里黄沙之间渐渐变得遥不可及。
狄九其实你安安全全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安安全全快快乐乐一直在我身边……
我只是希望以后无数个望着星星睡觉的夜晚我的身边会有你。
狄九回来的时候你能把这样的礼物带给我吗?
*********作者地废话分割线************
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搞什么拉闸限电.
从昨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到现在.我家已经停了五.
因为怕停电太长.打不了文.四下打电话.准备去亲戚朋友处游击作战
谁知道.认识地几个有电脑.可上网的人家里.居然也全都不定时停电
我真是郁闷到晕死.
幸好今天地稿还是勉强搞定了.
据说.供电量严重不足.未来数日之内.我这边还将会这样严重得不断停电.所以.如果哪天晚上.我没有更.甚至连个更新时间推迟的说明也没有估计就是因为停电上不来了.
唉.可怜我这边大雪漫天.奇寒澈骨.居然还给我停电.这就是眼看要过年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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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顾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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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九的人影再也看不到了傅汉卿还呆站了一会子才闷闷不乐得往回走。
“不就是有段日子不能见吗何必这样垂头丧气。”旁人早就不耐烦得散了独有瑶光喜欢欣赏傅汉卿失意的样子偏要一个人跟在旁边。
傅汉卿懒洋洋看也不看她一眼:“如果不是你们不许我们一起去我就不用这样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们不让你随便出去不是为了怕你吃亏吗?”瑶光满面带笑。
傅汉卿郁闷地说:“有狄九在他不会让我吃亏的。”
“我们就是怕有他在。”瑶光冷笑一声“这么多年过来了你怎么还和当年一样一点儿也没变还那么天真那样轻信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防备过他一回?”
傅汉卿驻足回“防备?为什么?”
瑶光叹息:“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从来没有怀怀疑过他对你的情义吗?你从来没有想过当年他做你的情人也许只是想借你的手抓紧一切权利?”
傅汉卿微笑:“他和我的关系是一回事他是修罗教的天王是另一回事有多少人不喜欢权利又有多少人不想拥有权利何况他的才华也配得上他手中的权利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
瑶光蹙眉:“当年他本来只是个空头天王。是你地一句话才让他可以通过你而拥有权利但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羽翼已丰势力已固他的地位已不再需要依赖你的信任了你可知道下头有多少教众对他狂热地崇拜和忠诚。”
傅汉卿摸摸鼻子笑道:“你还老告诉我。教众对我也很崇拜很忠心。”
瑶光冷哼一声:“教众的确崇拜教主对那个让他们过好日子的教主很忠心但这位教主离得太远高得就在云端上。他们崇拜的是那个坐在教主宝座上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们分辩不了也不会在意。可是大家崇拜地却是叫做狄九的天王如果有一天换了另一个人成为天王绝不会得到如他一般的拥戴。”
事实确如瑶光所言傅汉卿太懒散太喜欢自在适意的生活权谋手段。人心掌控这些正常上位者该注意的事。他却根本懒得费心思。教众们固然对教主极为拥戴但他们拥戴的。其实不过是教主这个符号所代表地人罢了。对傅汉卿本人他们完全不了解也没有感觉。
可狄九却不同多少年来教务都是他亲力亲为各方难关都是他一手处理各处困局。皆为他一力突破。他的神威他的能力。他的谋略他的武功他的知人善任他的诸般举措无不给人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相比远在天边的教主那个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带着他们走出难关困境带着他们开拓盛大事业挺身而出以天人之威击败所有正道高手挑衅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可以亲切地与他们交谈可以深刻地感受他们的疾苦可以真切地了解他们地心意可以简拔人才可以识得英雄这样人怎能不在心中深深扎下根。
这些年来狄九在教内所拥有的威望羽翼心腹实力皆在日益增长现在地他已经越来越不受诸王羁绊了。
然而傅汉卿听来却只是一笑:“这有什么不对吗?他为神教做事不就是你们希望的吗?做得好得到大家地认可这不是应该的吗?如果连这都算是罪名那还有什么人肯出头来做事呢?”
瑶光气结:“你啊真不怕哪天他志得意满就象狄一那样把你利用完就扔啊。”
傅汉卿皱了眉头:“第一他的得志和与我之间的情义没有关系他能得志是他的努力他的才华我并没有帮到他什么相反是他帮助我摆脱了许多我不擅长的琐事帮助修罗教一步步更上层楼。第二狄一没有把我利用完就扔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地面前诽谤他们。”
瑶光哼了一声:“狄一没有利用你?他本来口口声声要当你的影卫可是在你地地位稳固可以保护他不再受我们谋算了他就找个借口一去不回头估计你的死活他早就不在意了。”
傅汉卿不悦地道:“狄一一开始的确是希望借助我来摆脱你们的牵制但这也不是罪过。谁也不欠谁的凭什么无端端要为别人卖一世的命。更何况他是真的在帮我助我关心我。他在我身边陪了我六年了。因为你们总是阻挠不愿意让我离开总坛六年的时间里最起码有五年他是陪我一起被困在总坛的。六年了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朋友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只能一直守在我身旁你们从来不觉得对影卫这种无时无刻不得远离主人的要求太过残忍太过没有人性吗?”
他的声音里渐渐有了不平之意:“他是我的朋友我虽然迟钝也会尝试去关心他我知道他很压抑很寂寞我知道很多时候他一个人看着天空的眼神都很孤单。是我赶他走的我受了教规的限制也不想和你们冲突当然我自己也很懒散所以留在总坛就留在总坛吧我要他代替我看看这大好河山看看世上所有的美景看看所有有趣的事然后回来告诉我。他没有抛弃我是我想要我的朋友可以自由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他定定望着瑶光:“我希望你记得也希望萧伤能记得狄一是我的朋友我不愿听到任何关于他的坏话我不喜欢有人监视他有人算计他还有狄九他不止是我极亲近之人也是你们的伙伴你们都是神教的弟子你们都在努力让神教变得更好请你们也最少给他一点尊重不要这样肆意非议他不要这样无端猜疑他还有萧伤的风信子……最好别老在狄九身边转这世上就没有别的事好打探了吗?”
瑶光难得见他脾气愣了一会儿方哑然失笑:“你永远都只会为别人而生气吗?怕只怕旁人待你之心未必如你待人那般诚。狄一四下走走看看常回来看望你起初两三个月回来
可两三次之后就不见踪影了到现在都大半年了回来。至于狄九每次出门他若真有心与你同行你以为光凭我们可以拦得住吗?”
傅汉卿摇摇头:“狄一最近人没有回来可信不是早回来了吗?他遇上了个极好的女子也许会生极美好的故事你为什么不能为他高兴却要处处挑刺狄九出门确实不喜欢带上我他最讨厌同人打架的时候我在旁边拉后腿他自己早就坦坦然承认过用不着你们来一再强调以后别再说他们的坏话了我不想同你们脾气。”
他再没兴趣多说一句转身便走。
瑶光轻轻叹息:“你就这样相信他一丝一毫也不怀疑他吗?”
傅汉卿也叹口气再次停下脚步:“你们就这样怀疑他一丝一毫也不肯相信他吗?”
瑶光苦笑:“怎么可能若不相信他他不可能手握实权坐大到现在这种地步只是我们是不可能完全相信一个人的防备一切背叛是我们的本能。”
傅汉卿回眸望他:“可是人的生命这样短促美好的时光转眼就过去了。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猜忌防备呢?眼前的每一点幸福都要怀疑每一丝快乐都不能纯粹去感受手中拥的的任何一点都要去再三思虑这样地生活。哪里还有乐趣。你们懂得那么多怀疑和猜忌为什么从来不肯多学一点点信任和亲近如果自己的伙伴还不可信任如果一起并肩携手展神教的人也要诸多提防你们的生命到底还有没有快乐?你们的事业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瑶光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叹道:“我们不是你傅汉卿阿汉……我们不是你我们永远不能变成你也正是因为你一直都不肯变所以我们对你。才总是不放心。阿汉……”她凝视他“你也许很聪明但在这个人世间你却一定会吃亏留在总坛留在我们所能保护的范围内我们才能安心。”
傅汉卿也同样凝望她轻轻问:“瑶光如果我变了你们真的可以放心吗?如果我处处精明我时时猜忌。我和你们每一个人都一样你们可以放心吗?”
瑶光默然不能答。
自然不能放心。
泯然众人矣的傅汉卿。同所有人一样地阿汉谁能放心呢。
只有这个懒散的。平和的只肯信人从不疑人的笨家伙坐在教主的位置上所有人才能真正心无旁骛地倾力为神教做一些事。
否则他们就必须留着太多太多的心力来防备彼此了。
她怅怅立了一会儿方才叹道:“也许你是对地我同你说这些话。真是枉做小人。”
傅汉卿见她认输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才道:“也不全是啊你和我说明白了我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对狄九有意见你们为什么总反对我们在一起……”
瑶光忽得一笑:“怎么你一直以为我们手段用尽地阻挠你们只是因为对他不信任?”
傅汉卿一怔:“不是这样吗?”
瑶光低笑:“也可以这么说我们确是对他不信任所以才要出尽百宝地破坏你们但其中却另有深意你不是说你还算聪明吗自个去想吧。”
不知她是否忽然想起什么开心之事竟忽得笑若银铃。
傅汉卿望着她呆:“你们这么恶毒地棒打鸳鸯还有什么深意?”
瑶光却不肯说破只是笑个不停:“慢慢想吧教主想出来了有奖。”把话说完她转身要走略一迟疑又一笑回“你肯信人我们疑人你不会变成我们我们也当不了你以后我们再不会浪费精神同你说这样的话了但是我们的顾忌防备却也不会因你而有什么大的改变。我们不会刻意加重对任何人的监视但也不会对任何人的行为不闻不问萧伤的风信子喜欢在哪里出入那是他的事不满意的话摆足你教主的臭架子找他算帐去。”
把这番话交待完她已带着笑一阵风地去远了。
傅汉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找萧伤打架?算了吧反正狄九对于风信子那种老在四周瞎转悠地东西也早就习惯到熟视无睹了。
他只径自往自己的居所去一边走一边想。
到底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呢?
到底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呢?
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越想越是头疼算了吧没准人家就是干了坏事不承认要故弄玄虚一下子。想穿了头也未必想得出什么说得过去地深意还是先回去大睡他三天三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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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章也是在停电地间隙里有一搭没一搭分成好多段才艰难得写完的。
据电视里报导本市的电网和省电网以及华东电网都断开了现在全市就靠城郊的小电厂供电。
据报导说电厂的存媒只够烧几天的而外头的煤运不进来。
也就是说随时会有大范围长时间的停电而且据说一旦大范围长时间停电将会累及水气。
郁闷也就是说随时可能会大范围停电停水停气。
现在俺这边好多人去市抢购方便面和矿泉水以防万一了。走到街上路灯全是暗地所有广告牌一律不证亮工厂全停工了学校全停课了各个机关单位全开会上班不许开空调不许用取暖器查觉有人违规立刻记大过。
连我在家都自觉得没敢开空调只是电脑非开不可。
总之现在就是非常时期我也不知道我的正常更新能保持多久每天晚上更新都怀疑没准是近期最后一更。
反正哪天要是见我没有更也没有公告什么地方都见不到我地影子估计就是悲惨的断电时代降临了。
万一真碰上这种倒霉事只好大家一起期待这种苦日子早几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