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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庄墨韩     小楼传说txt下载     小楼传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部《风中劲节》尾声 今夕何夕

    网友上传章节第四部《风中劲节》尾声今夕何夕劲节催马扬鞭这样不眠不休地赶路已有许多天了。I皆遍布沙尘远远望去带人带马都是灰扑扑一片。

    离开小楼之后他尽展轻功到了有人烟之处出钱买了一匹马就开始日夜兼程地赶路。

    每到一地都换过快马重新赶路。

    太过遥远的距离了这么多天的奔波这样不眠不休地疾驰到现在也才刚刚进入燕国境内等到再经过两三个国家远涉大海重归赵国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呢更不知道在这段日子内卢东篱会遭遇些什么事。

    他现在根本不去想他找到卢东篱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快赶路罢了。

    马驰如飞天地之间似乎仅剩下那起起落落的马蹄声以及……那忽然间响在脑海里的呼唤声。

    “劲节劲节快回话。”

    风劲节一怔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现在他违规入世按规定小楼会切断与他的一切联系这呼唤却是因何而来。

    “劲节出大事了快回话。”

    风劲节回过神来这才问:“什么事?”

    “小容和阿汉都出事了。”

    “小容?”风劲节讶异至极阿汉会出事倒不算太稀奇这个人太不会保护自己。身负天下无双地力量却总是很倒霉但小容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优等生本事大着呢什么人能叫他吃亏。

    “就是小容啊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你们象是撞邪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捅娄子惹乱子小容他被人凌迟到一半时使用能力一个人打几千个人。现在身体受到力量的反噬非常凄惨。而阿汉那边更要命。他好象已经因为受不了痛苦到了暴走边缘了。你知道的以阿汉的力量要是失控起来情况将会多么严重……”

    风劲节听得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小容这家伙一向比谁都懂轻重缓急而阿汉不是从来迟钝到连受苦都感觉不到的吗?”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张敏欣没空跟他细说只是长话短说的把二人地遭遇迅地讲了一遍。

    风劲节听得惊愕无比。惊叹连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教授已经派轻尘出去收拾残局了但他赶到那边还有一段时间。你现在不是就在燕国境内吗。尽快赶去帮小容一下你手头上那一堆灵丹妙药也正好派上用场。对了虽说你违规进入人间小楼不能帮助你们但只要你尽量保护了学校的学生学校当然会有所报答。所以等你到了赵国之后我们虽不能明确向你通报卢东篱的位置。但可以告诉你大概的方向可以告诉你。你正在离他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

    风劲节释然微笑其实就算没有任何回报他也不可能眼看同学受苦而袖手不顾的。张敏欣这么说不过是在给一个帮助他的理由。他地同学们想必还在小楼之中绞尽脑汁寻找着可以即不违背规条又能帮助指引他的规则漏洞吧。

    这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自然不用点明。想到有小楼的帮助指引找到卢东篱的可能性大幅提高他也略觉轻松笑道:“好我立刻赶去找小容。”

    “对了小容最近日子过得很苦一连意念通话就叫苦连天。哭天嚎地地叮咛不管是谁赶去帮忙都别忘了带好吃好喝的。”张敏欣笑吟吟嘱咐一句方才切断联系。

    风劲节在摇头笑叹小容至此还不忘口腹享受之余挥手重重一鞭打在马身上。

    他这里快马如电日夜兼程十余天后赶到了燕国京城。原想立刻去买些好菜一转念之间便先改为包了一间上房叫伙计替他买来了上好的衣衫他自己又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穿上新衣服整个人立刻俊朗挺拔神清气爽一走出房间来从伙计到客人立时吸引住无数目光。

    被张敏欣这么一打岔他急于赶路的疯狂头脑为之一清倒也想通了。赵国离得那么远赶得再急也需要很多时间即然如此又何必先把自己累垮呢。现在重要的不是能否早一天到赵国而是如何找到卢东篱。即然有了小楼的帮助这方面有把握了许多倒也不必用那种过于伤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方法自我摧残了。

    心中这么一阵轻松他做事也轻快了许多。叫厨房做出一堆好菜用炭火保温备了车马运送便往京郊而去。

    找到那小小一间茅草屋见到里头那躺在茅草堆中动弹不得的小容二人都是相视一笑。

    风劲节也不多说先把菜一盘盘取出来放在那几根木棍支起来地小桌子上。再让酒店送菜并沿途小心保温的伙计带了车马家什离去。

    这没了闲杂人等本该二人一起吃些好酒好菜地。只是小容不能动要吃东西必要亲自坐下来喂他风劲节却没打算这么恭敬地伺候他正犹疑间一声笑语传来“容大哥今晚有好吃的。”木板门被推开一个面带青斑但眼神出奇澄澈的女子正好站在门前。

    一见到他这女子就是一惊再看一眼满桌好菜立时动作有些笨拙慌乱地把手上一个明显包着食物的油纸包藏到身后。

    风劲节假做没看见微微一笑:“这位一定是青姑娘。”

    那女子怔怔看着他不能答话。

    风劲节不以为意彬彬有礼地道“在下姓风名劲节是小容的好友听说他遇难就一路寻他终于找到了他。这是我特意从京城得月楼订来的酒菜刚刚用快马运到一路用炭火保温姑娘一起坐下尝尝如何。”

    那女子却只是慌慌张张说一句:“我还有点事等会儿回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便逃命一般踉踉跄跄地。

    风劲节笑一笑走过去把木板门重又关了起来。

    小小的茅草屋便自成一个封闭的世界。

    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有一个人施出了惊天的医术用出了最神奇的药物让一个完全废掉的身体渐渐有了生机和活力。

    而在这治疗的过程中风劲节和小容笑着谈了很多很多的事。

    彼此讲述各自的故事彼此笑骂对方的愚蠢和疯狂。

    把该干的事干完之后天色已是极晚青姑不好在外面再耽误下去只得回来。

    风劲节正好要离去便交待她如何照顾容谦又留下银两若干。谁料青姑却惊呼阻拦“你你就这样扔下他不管你说他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

    风劲节见这个明明万般不舍的女子却开言反对自己离开不觉也是一怔“你不希望他留下?”

    青姑眼中有不舍语气却极之坚定:“我治不好容大哥的病我没本事我希望他好起来你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带他去求医?”

    风劲节心中叹息这小容哪里来的运气一个小小村姑被他如此拖累还这般真心相待。乘着小容开口吸引住青姑的注意力他微微地笑一笑一点声息也不出地悄然离去。

    此刻已是深夜了。他徐步行在乡间地明月之下只觉四周出奇地宁静。

    回想方才那小小茅舍里那稚朴村姑的真切话语不由又是会心一笑。

    那张纯朴的面容那双明净的眼眸里竟会有这样的温暖和光辉呢。

    那么小那么简陋的茅草屋里也会因为。这样的真诚而有淡淡的温情在流动。

    小容又何曾寂寞何曾孤苦呢?小楼里地那干人啊真个操心太过了。

    他轻轻地笑着抬头望月。今夕何夕天之涯海之角的那人人又在何处?

    想起卢东篱的时候如此清寒的夜晚心间也就渐渐有了一缕暖意。

    今夕何夕那人抬头望月时可会想起他深心热爱的国土和百姓可会想起他温柔贤良的妻子。可会想起他稚龄可爱地孩儿。可会想起……

    可会想起他生死已隔的朋友……

    今夕何夕。东篱还要多久我才能找到你。我要做什么才能帮你重新找回自由和欢乐。

    今夕何夕东篱……

    千万里外的赵国同一片明月之下卢东篱漫无目的地行到了一条大江之衅。

    江水浩浩东流江上画舫如梭。明辉亮烛照耀天地。丝绣管弦随风飘扬。

    江风如许。隐隐有歌女轻柔歌声入耳偶尔也有小船来去落魄歌者拉着胡琴用略略沙哑的声音唱着苍凉的歌儿来回大船之间乞求着一二赏钱。

    卢东篱抬头望月血红的月亮高挂天边卢东篱低头看江血色的江水奔腾不息。

    长风徐来把江上老人的歌声断断续续传到耳边。

    “这不是江水.这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刹那之间卢东篱只觉心动神摇痛不可当竟再不能支持一跤坐倒江边全身瑟瑟抖。

    天上地下皆是血色二十年流不尽地英雄血啊那一日定远关中飞溅天地的鲜血直至今日仍就深深刻印在他地眼中心中脑海之中。

    他颤抖着举头望明月。

    今夕何夕今世何世。

    曾经他有过一段极美好的岁月。纵然有挫折有苦难有悲伤却也有更多地奋斗更多的成功更多的快乐。

    那时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永远相伴在身旁永远并肩不弃。直到现在他依然会时时恍惚地回头总觉得只要一个转眸便可以看到那人就在身旁随时对他微笑。随时等着和他一起竟夜共醉。

    那些一天一天过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好日子啊此刻想来每一点每一滴都似水晶铸就随意摘下一段回忆便可敲出最美丽清脆的回声穿透整个生命全部灵魂。

    然而过往的日子有多么幸福美好如今的岁月就有多么苦难沉重。一分美好化一分痛楚百般幸福化千般苦难当初地岁月分分明明是万种快意到今朝却要有多么坚强的身与心才能承担起如此深重地痛与伤。

    这一夜卢东篱以一个询问苍天的姿态仰看月。

    他颤抖着无声地凝望那血色的月亮。

    今夕何夕这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啊!

    :

    《风中劲节》篇总算完完全全地结束了要想知道卢东篱和风劲节以后会有的故事就只能期待《风云际会》篇了。

    想想当初自以为可以很快结束劲节篇却不知不觉又写了这么一大堆对于我自己的写作坏毛病我也实在是只能无力叹息了。

    也很感激能一直忍耐到最后的读者们。

    笑下一次小楼的更新就是阿汉的魔主篇的江湖卷了。

    知道有些读者会高兴有些读者会失望。有人还在期待着轻尘小容以及风云际会的故事。

    但若不交待完江湖卷的故事很难在顺序上直接引出风云际会来。

    另还有一项要重点说明。在我的设定中阿汉的性格和棕黑色男宠续篇中是有很大不同的另相关小楼的很多细节设定我和棕黑色也有极大的差异。

    因此读者可能会有一点不适应。汗……

    黑色的男宠续篇真的是极精彩极感人的故事我实不知我的正文如何能与这样的光彩相比所以只能期盼将来读者不至太过失望就好。

魔主篇下卷 序章 惊变

    网友上传章节魔主篇下卷序章惊变

    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天之尽头时又一个沉沉寂寂的暗夜便这样悄然流逝而去。

    整个大名府在淡淡的曙光下又渐渐有了人气有了活力有了声息有了喧闹和嘈杂。

    码头上船只来往水声不尽。赶着做活的苦力们已是沿河排了两排努力招揽生意。

    大大小小的船只依次停泊远远近近有人高声呼喝有人笑语招呼有人搬抬东西呼喊下令。

    近处的房屋渐渐有人开门启窗有男子出门操劳生计有幼儿在街边嬉戏玩闹有妇人在门里窗前悄悄望着外边的一派热闹。

    远方街市上行人渐多沿街店铺纷纷开门做生意。

    做为大赵国南方较为繁荣富庶的重镇大名府向来颇为热闹。大小商户们的生意一好这水路行船运送货物的差使就越地频繁重要了。

    转眼又有四五艘货船集中在一起登岸把整个码头都给挤占了其他的小船只能跟在后面苦等罢了。

    船上的船夫个个精装剽悍看起来便有一身力气。想来船上货物不少一众船夫卸货也是不够的。当即就有个管事之人上码头招雇苦力。

    众苦力一看来的是大主顾自是纷纷上前抢着自荐。好在这是一笔大生意劳力多多益善管事的随手点几下已聚了二十多个体格健壮之人。

    众人拿了随手吃饭抬东西的木棍扁担便涌到船边正要与一众船夫们搭手搬货。

    此时天色破晓未久正是清晨时分大多数人才刚刚起床不久正准备安然渡过新的一天。

    码头里的人忙忙碌碌码头外热热闹闹所有人都径自做着自己的事并不觉的这一天会和以前任何一天有丝毫不同。

    管事的正冲着几艘船指手划脚指挥一众苦力挑夫干活变故在这一刻生。

    寒光闪处一把刀已毫无征兆地砍在了他的背上。

    其他船夫们也是全无防备才觉有异还不及有任何动作四面八方已是风声大作。

    扇担高高举起不是抬运货物而是恶狠狠打在人的身上。木棍居然是空心的苦力们从中抽出刀剑或刺或劈而措手不及的一众船夫身上已是鲜血迸溅。

    有人手里的木棍根本就是铁棒伪装随意一击就可以听得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惨叫声倏然划破长空。街市上倾刻一片混乱转眼间行人为之一清四下关门闭户仿若鬼域。

    码头上所有无干之人纷纷四窜逃散寻找可以藏身之处唯恐被无辜卷入风波。

    码头外水面上的船只纷纷启航远避人人面色苍白。

    转眼间就只剩下那五艘货船孤零零靠在码头上而一干船夫管事正被一群看似搬货的苦力们追打不迭。

    这些船夫们虽说猝不及防之间已重伤大半却即不跪地求饶也不四散奔逃竟然还能勇悍对敌。有人空着手扑上前去拼着胸膛被铁棍击得胁碎骨折却也硬生生抱住敌手滚入水中。

    有人回身窜入船中转眼便又自舱内出现手中已倏然多了雪亮刀剑或攻或防皆勇悍无比。

    然这些人再强悍善战终是变起仓促转眼间已有一大半人重伤失去战斗力剩下五六人虽拼死苦撑但这些苦力人多势众而且打架的手式招法即熟练又狠辣倒似极老于此道之人。在这样一面倒的形式下船夫们的坚持终于以最后的失败宣告结束。

    在大约小半个时辰的苦斗之后码头上已遍布鲜血船上下来的人再没有一个能站立得住的。

    众苦力停了手便有人拿了大铁钻去钻船底。

    几个倒在地上的船夫见状挣扎着想要阻止又被恶狠狠棒砸刀砍复又伤上加伤地倒下来。

    不一会儿五艘货船全被钻穿开始渐渐下沉。

    一众苦力立时便要撤离此地。还是那重伤的管事勉力撑起身子颤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

    话音未落被人一脚踢到胸口惨叫声中在地上滚了一滚痛得满额冷汗几乎晕去。

    隐约只听得一阵阵放肆的大笑。

    “敢跟我们永丰抢生意今儿这就算是一点小教训。”

    管事的苦苦抬起头视线模糊地看着一干人影远去恨得咬牙如

    打人的凶徒虽然转眼走得一个不剩但街上紧闭的门窗一丝打开的意思也没有远方躲避的大小船只也绝不肯再靠近码头里的幸存者们探头探脑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为眼前的一片狼籍而茫然无措。

    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拔腿去告官也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帮助这些遍体麟伤血流不止的可怜人。

    太阳已然高挂空中天地之间一片光明灿烂。然而这朗朗乾坤之间的鲜血再怎么触目也只能无助地继续流淌。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有四五个人飞一般地奔到码头看到这遍地鲜血眼中即有恨色又有惊惶。

    有人转头对着四面八方怒喝:“你们就只会远远站着看吗?还有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有人愤然大喊:“别以为躲得老远就没事我们会一个个找人算帐的。”

    但其他三人则没有空再迁怒任何人只是手忙脚乱地扑向那重伤的管事:“老莫你怎么样还能支持吗?”

    管事被扶了起来他却满脸努色愤然想挣开他们的扶持:“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我们在这里苦苦地支持了小半个时辰竟是一个援兵也没见着。你们全都聋了什么风声都听不到吗?”

    几个人或是愤然或是委屈领头的那个苦笑道:‘老莫今儿一大早我们东街的字画店西街的绸缎庄还有城南的赌场正德路那边的古玩店全叫永泰的人砸了连我们刚办起来没多久的百花楼都让汇通的人给闹了场子。我们这人手一下子实在是顾不过来啊。”

    那莫管事气得全身颤恨声道:“岂有此理我神教……”

    话音未落那几个扶着他的人借着身子挡住其他人目光一人伸手去掩他的嘴。一人故意大声呼喊:“老莫老莫……”借声音把他情急脱口说错的话给压下来。

    另一个人迅游目四周见确实没有什么人神色有异想来并无听清老莫的话这才略略放心。

    “岂有此理我神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重重一掌击在紫檀木的桌案上整张桌子倾刻间四分五裂。那苍颜白的老人气得须俱张怒容满面“你就是这么管理分舵的?说什么为我神教扩张势力收纳羽翼结果竟是让那些鄙俗的商人如此欺辱还白白连累了应天分舵派来送货的人。”

    老人怒之际那满额冷汗的精壮中年男子已是屈一膝跪了下来:“堂主属下有罪。”

    老人疾言厉色:“你即知有罪还跑来作甚眼看着教主刚刚上任巡视天下。本堂主刚带着教主来到此地就闹出这样的大丑事你还敢来请罪你怎么不直接把脑袋摘下来送给我。”

    那男子满面羞惭;“属下该死这就带人去扫平永丰汇通和永泰的所有生意用他们主事之人的全家鲜血洗刷我教的羞耻之后属下再来请死。”

    话一说完他腾得站起身转身便走。

    老人重重一哼:“给我站住。”

    男子止步回身施礼:“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老人面沉似水:“吃了这样的亏十倍百倍报复回去原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如今教主就驻于此地我等身为下属怎可不先往禀报请示?”

    男子先是应了一声复又面露迟疑之色:“堂主我们向哪位禀报?”

    老人冷冷瞪他一眼:“教主只有一位还向哪位禀报。”

    男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规规矩矩低下头不说话了。

    老人见他神色想起那位就正好在本地停留的新任教主也不免长长叹息一声叹完之后犹觉满心郁郁难消复又再叹了一声这才起身道:“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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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文之前支持另开新篇的453票支持继续更新在这里的699票弃全的372票所以魔主篇的新章继续贴在这里不再分开新篇别贴了。

    笑俺也可以起新的投票大家表示意见了。

    另新章开篇我滚来滚去地要月票啊。

第一章 真假教主

    网友上传章节第一章真假教主罗教的资历最老的骨干年已七十许的齐轩可算是教几十年风雨变幻看尽了神教几起几伏的辉煌与落魄。

    从一个小小的外围弟子一点点爬到分堂之主。其中的艰辛苦难实不足为外人道。也曾权大势重威风无限也曾落魄凄凉四处逃窜。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眼看他再这样一点点挣扎着重铸那曾无数次辉煌过也曾无数次濒于毁灭的事业。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苦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奋斗他都曾参予其中。

    做为如今修罗教仅余几处分堂年资最长者即使是总坛诸王也要给他几分颜面。这些年来随着当年老教主失踪教中力量俱隐匿于世他一直在戴国苦苦支持着勉力地重建教派力量。眼看着年华渐老眼看着岁月如流。眼看着壮志雄心转眼逝终于等到了新教主继任的消息。

    新教主巡视天下的第一站是赵国而他做为教中资历最老的重臣对新教主满心都是迫切的希望和敬仰盼着教主能够再铸神教的辉煌在这片激动之情下他甚至等不及教主巡视到戴国来就自己先一步赶往赵国准备觐见新教主。

    然而一到赵国才现赵国的分堂主已不能理事见了他赶紧着求他帮忙把一堂事务尽皆交付这才能安下心来去休养。

    而那个温文尔雅有儒生风范的后来新秀之所以会卧床不起据说完全是让新教主给气的。

    这二十年来神教举步维艰。残余部众各国堂主无不隐匿身份偷偷展势力。然而没有强大的后援在与地方原有势力的冲突中大多吃亏不小。

    原赵国分堂堂主为了稳住在赵国的神教势力为了保护一众弟子正好与明里暗里江湖门派或地方豪派多次火拼身上内外伤都颇重。这样挣扎着强撑伤势领着亲信近人迎接新任教主一心一意盼着英雄盖世的新教主给他们带来希望带来光明的前程结果被打击得伤势作吐血不止再也没力气支撑着理事了。

    当时的情形齐轩并未亲眼所见可是赵国一干弟子们却曾绘声绘色地叙述过。

    教主如何貌不惊人如何举止懒散如何为人糊涂如何得过且过诸般叫人看不起的地方如今一一列出来简直令人指。

    堂主带伤准备好的所有帐目名册呈上去他连眼也懒得抬一下看都不看一眼便将分堂上下人等细心准备了大半个月的心血扔一旁了。

    堂主说起诸人多年来隐忍潜伏的惨痛说到声泪俱下谈起愿追随教主复仇雪耻的决心讲得慷慨激昂。而教主也慢慢点头以示应允就在堂主满心热切结束陈诉等待教主训话时听到的却是一声又一声香梦沉沉的打鼾声。堂主当场气得吐血几乎倒地不起。

    而教主惊醒一阵慌乱之后弄明白生什么事当然不可能会有什么内疚不安甚至也没有因堂主的失仪而生气愤怒。可是估计堂主情愿被追究失仪失礼之罪也不愿意让教主拉着手淳淳教诲说杀人是不好的打打杀杀是很不道德的大家应该和平共处万事好商量这一类恐怖的大道理。

    总之最后堂主一番训话忍下来伤上加伤而且还内力走岔几乎当场走火入魔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支撑不住了还是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长期陪伴这位教主了。总之齐皓一到他就赶紧以伤重为借口把所有一切撒手不管扔给齐皓。

    可怜齐皓七十三岁的年纪做为修罗教最年长的成员之一不但要辛苦惨淡经营戴国神教势力还要临时替人家管理赵国各大分坛上下事宜还得一路陪着教主一行人慢慢巡视全国各处分坛。

    其实修罗教各处分堂分坛叫得虽好听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偌大赵国他们也只有五处分坛而已。

    好不容易已走完四处到了最后一个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呢就闹出丢人现眼的事来给新教主看了。

    齐皓心中叹息着领了大名府那诚惶诚恐的分坛主站在了狄九的面前。

    听他们禀报完毕那玄衣高冠神色漠然的男子已淡淡道:“我修罗神教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连地方上的富商豪强都能肆意欺凌?”

    分坛主段天成全身一颤双膝齐屈整个人伏拜于地。“属下无能令神教蒙羞。”

    就是刀砍到脖子上这种江湖豪强汉子也未必会有如此惶恐卑微的表示奈何这位年青的天王脸上虽不见怒色可一举手一投足一展眼一抬眸都自有一种无比摄人心魂的力

    但段天成如此服膺于他并不仅仅只是因着惧怕而更大的原因是所有赵国的弟子都有一种隐密的期盼。

    那个华床软枕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教主只是个替身眼前这叫人一见之下便惊惧叹服的伟男子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传说故事里大人物们不总是会有替身的吗?说书故事中不总有什么大王丞相在接见外来使节时让手下冒充自己自己却在旁边假装是侍卫吗?

    教主是不是也用了这一着呢?

    那个说是教主的人全身上下连一根头丝也不象教主的吧。永远就只会吃吃睡睡睡睡吃吃活象是饿死猪投胎一般。什么公事也不管什么事务也不问。开始还是骑马后来又要求要高床软枕的马车到最后就连上车下车都不自己的迈脚了索性躺在软榻上继续睡由得人抬进抬出罢了。

    这种人如果真是教主他们这些为神教效忠的弟子还拼什么命啊直接拿把刀抹脖子算了。

    而这位狄公子却又不同了。仪容俊伟不怒而威天生的英雄样这也就不提了。这一路行来所有该由教主做的事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各坛帐目名细全由他过目仔细查阅巨细无遗每有诸人疏漏错误处他都会一一指明重新清查。各坛重要人物全归他接见。笑谈间说起诸人来历旧事亲友俱如数家珍议起众人为神教所立的功劳竟无不脱口而出尽记胸内叫人即感且佩愿效死力。各坛所有问题他也都有指示意见凡一出言无不切中利害令人心悦诚服敬佩有加。

    这样的人物他不是教主谁会是教主呢。

    而且他处理一切事务完全是自作自为从头到尾没有对那个所谓的教主有任何请示的举动。这般作为又怎么可能不是教主呢?

    其实不止是赵国一干人等有这些想法就连齐皓也暗暗存疑。

    做为资历最老的神教弟子他是亲眼见过两任老教主的知道每一任教主的长相都差不多。所以这次一见到狄九就忆起若干年前曾见过的两位教主的神容样貌立时便要跪行大礼。

    虽然被及时拦住虽然狄九一路以来已经对新来迎接的弟子说明过无数次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对这个老臣子申明自己不是教主的事实。

    齐皓地位高知道他天王的身份对他的话不敢太置疑但这人明明又长了一张教主的脸而且确实每一代教主都是由天王兼任的而他现在干的又确实一直是教主该干的工作要让齐皓完全相信他不是教主却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齐皓把疑问藏在心中不好明问罢了。暗中只道教主有什么奇计要安排不便表明身份。

    这次第一时间带着段天成来向教主请示却又理所当然地来到了狄九面前这其中除了对年轻天王的敬重之意也不是没有试探之心的。

    狄九却似对他这番复杂的心思没有一丝查觉一般淡淡道:“说起来这也算不得大事不过即然生在教主巡驻其间总要问过教主的意思再做反击。”他提高声音唤“凌霄!”

    “弟子在。”人随声到随着一道劲风掠过那年青英朗的教内精英侍卫已恭敬施礼在旁。

    “教主现在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凌宵暗中翻个白眼:“吃饱了不久现在正睡得舒服呢。”

    做为侍卫他虽然努力保持恭敬但说到自家主子时语气也实在太不客气了些。

    能让最重上下之分规矩森严的神教弟子变成这种样子那个所谓教主的不得人心也就可见一斑了。

    狄九从来肃冷的容颜竟出奇地掠出一丝笑意:“教主宽仁厚道想来是不会怪罪我们打扰休息的事态紧急我们就不用拘于礼数了。”

    他长身而起当先带路便往傅汉卿的卧房而去。

    想起傅汉卿刚刚睡着却被无辜唤醒时可能会流露的郁闷不满和无可奈何唇角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勾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以看那个家伙出丑打断那人的美梦为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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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此处理

    网友上传章节第二章如此处理正在休息。”平淡而无起伏的语气如同那木质的I沉中却叫人不自觉地退避三舍。

    以齐皓和段天成的眼力竟还是没法查觉那明明空无一人的房门这人到底是怎么忽然间闪现出来的。与其说是隐匿一旁侍机出现倒更象是直接从幽冥地狱中现身于人间。

    说起来那个人唯一象教主的地方就是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神奇护卫了。

    狄九却只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让我们进去也可以拦着我们让我们直接在这里把他叫醒。”

    狄一目光淡然地从狄九脸上扫过这个素来冷酷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也只有在可以找傅汉卿麻烦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一路过来狄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整治傅汉卿为乐的。他要是忙于处理各处分坛的事务积极巩固势力和威信倒罢了最怕他闲着没事专找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傅汉卿睡觉并以此取乐。

    为着今天的晚饭要不要上酒明天早上需不需要给他买可口的糕点这一类可笑的理由狄九都可以毫不惭愧地把傅汉卿从温暖的床上直接揪起来。

    也亏得只有傅汉卿这种人才能在这种事重复过无数次之后依然没有激动不耐烦或是生气地反面情绪被触动。

    每一次被叫醒他都满脸迷朦。满眼郁闷但不管叫醒他的理由多么荒堂可笑他都从来不生气只是简单的回答之后便又重新以神奔赴黑甜乡。

    一次两次如此在第三百零一次被叫醒之后他的反应居然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有些淡淡的不快。却绝无半点不满。

    狄一实在无法判断这人到底是定力过于高明心志过于坚定还是简单迷糊到让人不能置信。

    他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无法对于傅汉卿的心境有任何影响以狄九的为人。怎么还会把这种无聊地游戏继续乐此不疲地玩下去。

    他虽然也要尽责地阻拦一下以示自己这个护卫并不是摆设却也知道根本拦不住。人家天王大人完全没必要和你打一架他只要运功一声狮子吼伟大的教主再怎么能睡也要给吵醒过来。

    所以狄一也就只得无可奈何地向旁边让开任由狄九一手推开了房门。

    这间卧室大的出奇摆设极之豪华。光那一张可以容七个人在上头打滚的床就给人以无限暇思了。

    四周床帐如烟丝幻。且坠了不少珍珠美玉床上略有大一些的震动。便会出无数清脆的撞击声极之悦耳好听。

    床地两边各站了两个美丽女子媚眼如丝秀如云身上的衣服穿得少到几乎没有冰肌玉骨自有无限**之态。

    四个美人各持了一把羽手制成的大扇子。正自给床上的人掌扇呢。天气正热这羽毛扇子。有意无意从那酣睡之人的脸上拂过若是正常男子清醒之下受这般挑逗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冲动。

    而床上也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另有两个眉目清秀如画的十二三岁的绝色僮儿正在给那沉睡的人揉肩推腰诸般叫人身心舒畅的手段俱都用了出来。只看他们额上隐隐地汗水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工作有多么努力了。

    这种情形让房间平白有了一种淫奢地气息。

    齐皓微微哼了一声略略侧头冷冷瞪了段天成一眼。

    段天成乖乖地低下头眼睛也不敢抬一下。

    把百花楼最漂亮的美女再加上临时采买来地俊僮献出来服侍教主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啊。

    只是现在看来这些在整个大名府红极一时的佳丽和俊俏僮儿他们所有的努力好象只起到了催眠作用似的。

    这个……应该称赞教主大人定力高卓不近女色或男色吗?

    一滴冷汗慢慢地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齐皓则只是苦笑着望着床上。

    其实修罗教本来就不以礼教束缚弟子历代教主有的是飞扬跋扈肆意而为的享受声色之乐本来就算不得什么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原就是男儿志业地最大成就。

    奈何这一切如果跟这位磕睡教主扯到一起给人的感觉除了荒淫丧志就是无所作为了。

    他们二人都是下属上司在睡觉当然不敢造次。狄九却没有这等顾忌信手一挥美婢俊僮立时温顺而无声地退去。他走到床前倚床坐下伸手轻轻拍拍那个张手张脚趴在床上睡得口水湿掉大半个枕头地教主大人。

    狄一目光冷然眼神眨也不眨一下地跟着他的手式冷眼看着傅汉卿背后各处要穴皆在狄九一拍可能的控制之下。

    狄九这一记拍实满面笑容地俯身在傅汉卿耳边叫:“教主。”

    一道真气直凝作针恶狠狠照着傅汉卿的耳朵里扎过去傅汉卿惨叫一声一跳老高几乎没有直接把房顶给撞破了。

    等他晕头晕脑落回床上睁开似睡非睡的眼睛四下望时狄九已是面带冷笑负手立在床前了。

    段天成与齐皓不敢怠慢即刻施礼请安。

    傅汉卿迷迷糊糊人还没全醒随便嗯了一声也就罢了。茫茫然望望狄九:“又有什么事?要商量今晚吃什么菜吗?”

    “不是我们本地的好几处生意让人挑了伤了不少人他们来问问你

    反击。”狄九语气平淡得和平时刻意同傅汉卿讨论I聊问题时并无半点不同。

    傅汉卿懒洋洋打个呵欠:“你做主好了。”

    “那行我带人去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全家杀光。”狄九语气淡淡就象是平时敲定了要吃哪种菜哪类酒一样。

    傅汉卿点头不止也不知道他是在表示同意呢还是在打瞌睡:“好啊你说了算。”说这话时整个身体已经情不自禁得再次趴到温暖的床上了。

    狄九点点头转身便走。

    齐皓和段天成瞪大眼心理实在没法子适应

    这就完了结束了?所谓的请示教主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俩人当然不敢在教主的卧房里长时间呆只得愣头愣脑地跟着狄九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叫:“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呢?”

    二人应声回头却见教主大人已经跳下床来两眼瞪得老大再无一丝睡意。

    狄九悠然转身淡淡道:“我说去把敌人全家杀光教主已经同意了。”

    傅汉卿打个寒战庆幸自己的及时清醒同时眼也不眨一下地抵赖:“我刚才没睡醒说得话不算。”

    “君子无戏言。”狄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我不是君子。”傅汉卿对答如流。

    段天成地位低。还不敢说什么齐皓额头都开始冒青筋了事情都逼到头顶上了这两位真假教主居然象小孩子一样地争执起来。

    他本来已经怒火万丈了在看到所谓教主满脸善良好宝宝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说:“为什么要杀人。杀人是不对的而且杀人会犯法。”时几乎步那位赵国分堂主的后尘一口真气走岔直接气晕过去。

    难得狄九可以同样眼也不眨一下地说:“因为他们打了我们的人所以我们要以牙还牙。加倍回报。”

    傅汉卿终于冷静下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狄九微微示意段天成立刻上前一步把今天生的事情飞快禀报一遍。

    傅汉卿愣愣地问:“可是我们不是魔教吗我们不是势力很大很有钱弟子都很厉害吗?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我教自二十年前教主失踪教中主要高手被迫退守总坛之后。各地的势力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各处弟子们只能隐藏身份。暗中展罢了。因为人手不足我们教中地大部份高手。除了在总坛就是调往纷争极多武林势力较强之处。而赵国因为多年没有争战朝廷官府的管理能力较强地方上的武林人士并不多所以我们派到赵国来展的人手高手就没安排太多。这么多年赵国的兄弟们。一点一点地从无到有慢慢把分坛建成了一处又一处。在不引任何势力怀疑的情况下巩固势力已是极为难得但是大名府是我们地第五处分坛建成还不到一年虽然段坛主带来了极庞大的资金和不少的人手在这里做生意开堂口毕竟立足未稳触动了当地的一些旧有势力和老商户们受到他们的联手排挤打压以前小冲突并没有少过只是我们人手不少又都是有胆色的汉子所以都没吃什么亏。只是最近听闻对头那边和武林中的一些势力有了联络结为一体想来是自以为找到了靠山乘我们不备忽然来了一次总袭击。我们分坛的弟子虽不少但很多只是外围弟子虽然也随众学些功夫但毕竟不够高明而且有很多弟子伙计们也并不知道我教的真实身份底细不过是混碗饭吃罢了所以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才吃了如许大亏。”

    齐皓年纪虽大人却绝不糊涂急忙就事情说了详细地说明分析。

    傅汉卿听到这里才算明白了过来忙问:“那我们的人受伤严重吗?”

    “教主今天一早我们共有六处地方遭到了袭击伤者共八十四名。虽没有死人但重伤者竟有二十余名。而受伤诸人中分坛骨干五人各层管事十三人外围弟子二十二人还有十六人是从应天府运货过来地应天分坛弟子其他人只是我们雇的伙计虽说并非我教中人却也忠心替我们出过一年多地力了。这其他的财物店铺货物损失一时不及统计想来极之庞大。”

    虽然只是禀告给傅汉卿听但段天成却是越说越觉心绪激动满心愤慨只恨不得跳起来去找了对头拼个你死我活杀个血流成河才罢。

    而随着他的说明傅汉卿脸上也渐渐显出了不满。到最后竟也看似激愤地站了起来。

    在段天成和齐皓充满期待的眼神中他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愤怒:“这还了得太过份了。”

    两个忠心耿耿地下属激动地等待教主下报复的命令一齐瞪大双眼竖起耳朵就见傅汉卿用力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还等什么快去报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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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择善固执

    网友上传章节第三章择善固执的寂静中傅汉卿小心地望望四周所有人略略有点:“有什么不对吗?出了这种事报官是最正常的措施吧?”

    没有人答话在受到如此巨大的震撼之后已经没有人能答话了。

    段天成两眼直估计正在心里说服自己刚才耳朵听到的肯定全是梦话。

    齐皓的脸和他的白头白胡子差不多都变成同一种颜色了。

    就算是狄九额角的青筋也悄悄得跳了那么两三跳。

    至于狄一因为有面具保护着所以倒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刚才莫名地有些踉跄象这种顶尖高手竟然会无端端下盘不稳真是怪事了。

    这些大人物都如此了那房里侍立的下人啊侍卫啊美女俊僮啊忽然间摇摇欲倒也就没有人会去在意了。

    被傅汉卿这么一追问其他人还在愣狄九已经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懒洋洋万事慢一拍的傅汉卿难得地身手矫健起来一跃过去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你去哪?”

    狄九冷冷瞪着那个象小孩子耍赖抓着他衣服不放的人:“我总算知道我来问你是犯下了最可笑的错误这件事我还是自己处理算了。”

    傅汉卿神色就更紧张了:“你你你你要怎么处理?”

    “杀!”冷冰冰一个字。说得杀气四溢。

    傅汉卿大声道:“我不答应。”

    狄九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地:“事关我神教威信管你答不答应接着睡你的大头觉吧。“

    傅汉卿瞪眼望着狄九眼神简直有点委屈了“你要杀人已经不对了还跑来告诉我害我不安。告诉了我又不听我的意见。难道你要我明知道你要去杀人还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吗?”

    就算是以狄九的定力也快被气到吐血了:“第一我们修罗教不是开善堂的杀人算不得大事。第二我不是无故杀人。是他们先来打伤了我们的人。第三我不是不听你的意见而是你的意见完全是儿戏根本行不通。”

    他咬牙切齿地说越说眼中狰狞之色越浓到后来狄一不得不手按刀柄上前一步做出保护地姿式而段天成和齐皓则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以免万一打起来自己被卷入其中。

    只有傅汉卿自己完完全全没有危机感。认认真真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同他算:“第一。开不开善堂和杀人与否没有直接的逻辑关系你推导出来的结果全无说服力。第二他们打伤了我们的人正常的行为应该是去报官要求官府主持公道追究罪责替我们索取赔偿。并处罚犯人而不是我们跑去杀人。这种你打我。我杀你你再杀回来的行为是很不对地且容易造成无休止的恶性遁环第三我觉得我的意见是最正常最和平最友善对所有人最好的法子了怎么会行不通呢?”

    狄九几乎是暴怒地死死瞪着傅汉卿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有一点正常的思考方式呢:“我修罗神教是天下人以为的魔教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跑去报官如此做法神教颜面何存天下人怎么看我们弟子们还怎么会以我们为荣?”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额唉这么多年的铁血训练怎么轻易就让这家伙刺激得定力全无。不但要做这种教小孩一般的愚蠢说明还头痛得厉害。

    傅汉卿眨眨看起来孩子般天真纯洁以至于似乎有些无知的眼睛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天下人怎么看修罗教地颜面怎么保存是什么问题不过倒隐隐记起来了魔教啊好象是黑社会黑社会火拼的话一向是不喜欢政府插手地但是……

    他摸摸鼻子这才用很天真很单纯的语气问:“我们有打明招牌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修罗教那些生意都是我们魔教地生意吗?”

    狄九重重哼一声不答。

    段天成硬着头皮答:“如今我教成为各国和全武林围剿的对象自然不能亮明身份。”

    齐皓冷冷道:“若是摆出我神教的旗号谅那些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

    傅汉卿点点头很诚恳地继续一二三四地和大家讨论:“第一即然我们没亮出身份就是正当商人正当商人受到这样的迫害我们完全有理由要求官府的保护。第二我们是江湖帮派是黑道是魔教但只要我们正当做生意没欺没诈没偷税漏税那么我们的店铺货品伙计受到伤害抢掠我们也应该问负责治安的官府要求追究责任。第三……”

    已经没有人再能忍受他地第三第四了狄九冷冷道:“你再说出第一百条来也没用。我们骨子里都是江湖人只会用江湖人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你那种荒堂想法快点收起来。”

    “我哪里是荒堂想法我这是最正常最理智最合适最人道地想法。”傅汉卿据理力争“你们才不是正常人呢……”

    他一句话打翻一船人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攻击对象就在在场大多数人敢怒而不敢言之际傅汉卿无限感慨地补充说明:“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们原来全不是正常人而是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只要奉献不肯索取的伟人啊。”

    这一次连段天成和齐皓都摇摇欲倒了狄一在后头闷着声低低咳嗽而狄九则被他这一番话说得一阵肉麻全身寒地直愣愣望着他半饷才叹道:“教主恕属下愚钝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傅汉卿听他这样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说话也吓得脸有些白忙问段天成:“你们平时交不交税?”

    “自然是要交的。”

    “这就是了啊。你们住在这里交了人头税地税房税你们就是大赵的子民赵国的

    责任保护你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做为商人你们I商业税则官府也应当保护你们正当生意的一切权利。交税是做为百姓和商家的义务你们已经充分尽到了。而国家朝廷官府则靠着你们的税收得以运转官员们差役们的薪饷全都是靠你们交的税养的他们保证给你们一个安定的社会向你们提供保护这是你们应该享有的权力。可是现在你们只乖乖交税出了事却不去要求理所当然的保护只尽义务不索要权力这不是只知奉献不知索取的伟人吗?”

    傅汉卿无比耐心地一一解释众人竟是从未听过如此诡论任是何等人杰也不由瞠目结舌。

    经傅汉卿这么一说魔教修罗教黑道魁一干大大小小的魔头们全成为高尚伟大的大好人了。

    可惜这些好人没有一个觉得高兴自豪的反而为自己被定义为如此好人而深以为耻。

    只是面对傅汉卿诡异的思路和总会冒出奇谈怪论的嘴再也没有人有力气去争辩了。狄九长叹一声他觉得再说下去他们这干人等就得生生让教主大人给逼疯了更别提什么报仇了。

    他摇摇头随手一掌挥下去被傅汉卿抓住的衣角让他的手刀给生生割裂。

    但傅汉卿反应神。手往前一伸再次抓住他地衣服满脸都是不放不放我不放手的表情叫狄九为之气结。

    他知道傅汉卿死脑筋倒不敢再割了真要跟着傅汉卿玩起你抓我割的游戏这一身衣裳全割碎了怕也摆不脱这个家伙。

    他又气又怒一回手。抓住傅汉卿胸前的衣裳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自觉非常忍气吞声地道:“好我给你五天时间你要能好好解决这件事把我们的里子面子。全都加倍挣回来我就不管了否则就照我的法子办。”

    其实要照傅汉卿本来的意思是想老老实实回答说:“就算我解决不了我也不会让你杀人的。”但他毕竟在人间历过六世不象第一世那么完全不懂看人眉稍眼角只会讲大实话此刻看狄九这种表情他也就避过不做承诺。只笑着说:“那好我们先去官府报案吧。”

    眼看着狄九已经放弃了。段天成可就不能不说话了。他是本地地坛主本地的一切事务。最后结果都会落到他头上来。不管谁是教主胡闹完了都能走人他这个坛主可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教主只怕不成这官府不是我们一报案就立刻会审会查的还得排期候审呢这一耽误。多少日子都过去了。”

    齐皓也赶紧着帮腔:“而且这些地方豪强商会势力。盘根错节与官府早有勾结交情从来不浅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嚣张胡为。我们去报官他们拖着不审还算是不错了真开堂审了没准审来审去审出我们的大罪来。”

    傅汉卿微微一愣倒不至于象第一世一样单纯地惊叹世上竟有此事只是神色略略一黯没有再说话这六世转生人间世态他其实看得并不比任何人少。再不公再丑恶的事他也早已亲眼见过亲身历过了。

    狄九见他沉静下去倒冷笑了一声:“别灰心啊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啊。即然你指望官府替你做主那你下狠手砸银子就是了。官*商*勾*结也不过为着钱罢了你只要肯拼命花银子给地钱比人家多没准当官的看在孔方兄的面子老朋友的义气也就顾不得了。”

    他说的分明是讥讽之词傅汉卿却神色极认真的摇头:“不行打人砸店这都是不正当的杀人贿赂这也是不正当的以不正当的手段去报复不正当的行为这依然是不对地。”他抬头目光清明如水“不对的事就是不对不能因为我们地敌人做得不对那我们的不当行为就变成了对。”

    狄九仰天长笑:“你这疯子这世上还有谁在乎什么是对什么不对手段正当与否从来就不重要重要地是有没有效果。”

    傅汉卿的语气出奇地平静:‘我在乎我是教主我觉得对与不对正不正当很重要。”

    狄九长笑之声倏然收尽他冷冷望向傅汉卿平静的面容这么久以来这是傅汉卿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来提起他自己教主的身份。

    狄九沉默了一会儿方淡淡道:“好那么你说要如何正当地做正确的事?”

    傅汉卿略一思忖方道:“还是报官。”

    这一次别说是狄九连段天成和齐皓都双手抖差一点就扑过来掐教主的脖子犯下以下犯上地大罪了。

    好在傅汉卿也及时查觉危机后退了两步双手高举做安抚的姿式:“报官还是要报地但怎么个报法我倒是有一点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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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声势浩大

    网友上传章节第四章声势浩大的知府大人今天非常头痛。一大早就有人来报官告▋

    当然做为地方官一般来说是不会因为讼事而烦恼的官司这种东西当官的其实还是很欢迎的。吃完了原告吃被告就连街坊四邻相关证人等等也可以一链子全锁到牢里来待审然后等着人家掏钱来赎人。大大财之余上上下下分沾雨露所有人都得些实惠这算是做官的最喜欢的事之一了。

    更何况这次来告的官司还是知府大人一早心里就有数的。

    大名府也算是繁华重镇了商家也好豪强也罢势力冲突争权夺利这一类的事免不了在上位者来看商界纷乱就更易为他们的强权所控争执越多他们从中取利的机会也越多。

    那些个常来常往的老商号们一早就打过招呼有过暗示了。多少年的老关系下来彼此心里都有默契也知道一年来新掘起的一帮人锋头太健吃亏是迟早的事。

    真闹出事来他们要是不找到官府那就只当没看见真要是闹到官衙来了先拖他两三个月再摆出官威吓一吓唬出些孝敬来之后再和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也就罢了。

    然而这次对方告官的方式有点出乎知府大人的预料。

    一大早浩浩荡荡竟有几百人聚在衙门外头哭嚎哀求惨呼悲唤之声竟是举城可闻了。所有的伤者不是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被人用木板架子抬过来就是全身上下东一块西一块包得严严实实好象人人缺条胳膊断条腿伤得无比严重。

    这些普通的苦力伙计船夫们多是贫苦人家这强劳力伤成这样一倒下来整个家自然就如要散了一般。

    家中的弱妻老母幼子无不如雷轰顶个个扶着伤者跪到衙门外头哭得是要生要死。人人都说家里没有了壮劳力一家人全都没了活路哀求清天大老爷作主。

    这样的浩大声势竟是把整条街都给堵住了衙门外密密麻麻跪满了哭哭蹄蹄的老人女人小孩以及动不动呻吟惨叫的伤者。

    这样的大热闹更吸引得四面八方的好事者聚过来观看。

    哭求的老弱便当众宣讲冤屈说起在场伤者哪一个不是规矩做事的好人哪一个不是勤恳老成的安善良民无端端遭难如今一家大小都活不成。说得个个是声泪俱下再配上伤者的哀呼真个是观者伤心闻者落泪。

    就算是陌路之人也不觉摇头叹气看着这人间地狱般的场面对那些打人的恶霸商人生出了深深的愤慨之心。

    其实这年头那欺行霸市欺压黎民打人伤人的事从来也没少过只是那些事单件而论大家也不过是说一说听一听转眼便忘了。

    而现在上百个重伤号集中在一起上百个家庭转眼就要家破人亡的事一起摆在眼前给人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人可以不受触动。

    一时间整个大名府都在轰传这件大事。

    而知府老爷的头也就因此大了许多。

    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官大爷这么大的场面也确实把他给吓着了。眼见着事情已经传扬开来想压也压不住要不能妥善处理对他的官声政绩都是极大的打击。

    派了师爷出去劝说声称官府有官府的规矩报官是要排期待审的可是一干的人哭着喊着不敢坏大老爷规矩只是家里男人重伤拿不出钱来救治一家没了收入转眼就要饿死实在等不起只求大老爷救命罢了。

    派了衙役捕快去驱赶可惜这些平日里如狼似虎的家伙打犯人吓苦主什么事不敢干但这一回看着几百号哭喊连天的人聚在一起不是伤得只剩一口气的就是路也走不了两步的老太太要么就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弱女子甚至还有十几号小娃娃叫他们怎么敢上去下手驱赶弄出个三长两短来这事情闹得这么大谁也不愿背这个责任。

    知府原以为吃亏的商家来告状自己可以狠狠敲一笔结果商人不来告那被砸被抢的案子这些挨打的穷伙计却纷纷以个人无辜被重伤的名义来告。

    知府气急败坏地令人去把他们的老板传来斥令其管束伙计。

    奈何他的拘令还没到这些个大大小小的老板们便飞一般赶来主动地求所有告状的苦主们先散了不要为难官府。

    结果被一群老太太围着一顿臭骂人人说他们自打他们的官司求不来清天大老爷的公道他们上百家全得饿死有本事的拿银子出来先救命再说。

    一干大小老板们哭天嚎地这个说店被砸了那个喊货给抢了总而言之就是不但没钱还欠着人家一大笔债目前不知道从哪还出来呢。

    如此一来问题重又扔回给知府大人了。

    偏偏这时候还有个应天府来的莫姓商人跟着一状告进来声称他们从应天府如约运给

    商家的几船货全让人给毁了船夫也个个打成重伤已派人轻舟回应天府总商会报信现在来求大名知府主持公道。

    应天府是什么地方?京城啊。应天府总商会出来的货应天府总商会的船夫?这案子如何压得住搁得下一个处理不好在京城传扬开来这前途可就一片昏暗了。

    知府大人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躲在内衙不敢出门绕着花厅团团转圈拍着桌子恶狠狠把永丰等商家骂了个狗血淋头。生意场上不顺教训教训人也就罢了怎么敢闹出这么大动静一百多人啊全给打成重伤这也太嚣张了而且怎么连人家货的来历也不查清楚就随便乱动手呢真是太过份了。

    只是这骂归骂恨归恨这官司断断是拖不了的了。现在声势弄得这么大消息传得这么快不但要判还要判得公道否则官面上实在说不过去一个处理不当御史的弹劾吏部的考评就能堵死他的光明前程。

    可真要下狠手处理了势必大大得罪四家本地的大商家。别说这么多年老交情确实不浅就算不顾情面也得顾着利害。官家再大的威风要真和商家把脸全翻完了这一府之地的繁荣局面怕就不好再维持了。

    可怜的知府头大如斗地把花厅的地砖都快磨平一寸了咬牙跺脚:“拿我的帖子快去请卢大人来相见。”

    适时一名家人正快步行到花厅前施礼:“大人卢大人正在门外递帖求见。“

    一方父母官如坐针毡的时候所有苦主的幕后大老板们正在得月楼上大摆宴席等着也许根本不会来的客人。

    得月楼可算是修罗教在本地最大的生意了最奢华的酒楼和后园最华丽的客房说明着这座高楼往来宾客非富即贵的事实。

    得月楼也是修罗教在本地的分坛所在地因为平时人手众多所以这一次受冲击时并没有被列为攻击对象。

    当然这也可以勉强算做是攻击者的运气好。

    因为这一次傅汉卿狄一狄九以及一干从总坛来的顶尖好手都住在这里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攻进来那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今日得月楼关门歇业摆下了最奢华的酒席等待着未必会上门的客人。

    偌大席宴上只有狄九一人自斟自饮。

    就连段天成和齐皓也不过侍立在一旁罢了。

    狄九漫然饮酒眼神淡淡望着那翡翠杯玉液酒心间怅怅想的却是傅汉卿。

    那个怪物居然想出如此奇诡的招数来。

    连夜招集了所有伤者重伤之人把伤装得更重轻伤之人要努力包扎打扮成重伤哪怕是小指头擦破点皮也必要把整个手臂都重重包扎哭喊嚎叫着自称残废了。这样把东擦一下西碰一下的人也算作伤员随随便便一数就有上百人了。

    然后把各家的老弱妇孺搜罗一遍如果家里没有的就往自家亲戚处寻。总之把人召得越多越好。许了给每人在衙门前每哭闹一个时辰给多少钱谁哭得最好叫得最响闹得最厉害还有额外重赏。连夜教他们怎么说怎么讲怎么闹务必把自己说得有多可怜就多可怜但绝不能让官府拿住把柄用闹事的理由驱赶他们。

    也教足了叫他们如何应付官方的劝说或威逼尽可能处处占尽主动。

    天不亮所有人就都启了程。一个精壮男亲戚都不要专挑最老最弱最小最可怜的轰轰然跟随着过去。

    一路宣扬一路哭闹。把个衙门口给堵得水泄不通。

    就凭大名府这等商业重镇各府各州来往之人众多这消息传眼就能传往各地。

    再加上莫管事是应天府那边过来的人。应天分坛可算是整个赵国五处分坛中展得时间最长最好的一处了。如今分坛的势力已在应天总商会占住一席之地了在京城也开了十多家不同的铺子。

    索性就叫莫管事借了应天总商会的名义来告官又在状纸上写明已经派人回应天府传信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任是那知府大人有天大的胆子那些老商家们有地大的面子这案子是断断压不住的了。

    虽说江湖人遇事找官府是极没面子的事但把事情闹得这么轰轰烈烈连官府都给他们逼到这种地步这就不是丢脸而扬名了。

    就连分坛上下诸人此时都满心兴奋满脸欢喜擦亮了眼睛等着看仇人们的下场。狄九心中却只有苦涩。

    虽说傅汉卿只是提出了一个大体的意见整件事的细节安排详细谋划还是出于狄九和段天成齐皓之手但这件事却让狄九不得不对傅汉卿括目相看。

    那个人原来不是不够聪明不是不懂计谋不是不知世情。他所有的天真所有的愚蠢只不过是因为他太懒

    太懒所以徒有才智而懒于思索于是空有谋略却懒于设计于是明知世情却

    对。

    真把他逼急了迫他去认真思考努力面对他也能出此奇招一击便达目的一击即中要害。

    这一路行来自己处理一切事物掌控所有权力收纳每一个人才第一次真正站在高位纵横挥洒展现才能。不是不骄傲的不是不暗自欢喜满足的。然而原来不是傅汉卿需要狄九的帮助而是傅汉卿太懒所以才把一切推给一个叫狄九的替身罢了。

    任何时候只要他积极起来只要他忽然间象对这件事那样认真那么所有的一切他依旧可以轻易得拿回去。

    那么那个十几年流尽血汗受尽磨难的狄九是什么?那个一路上苦心思筹操神劳力的狄九算什么呢?

    狄九默默举杯一饮而尽。

    是内心深处不愿意傅汉卿忽然间占尽风头所以也想做点什么吧?

    因此才会派人下帖子给城中其他有头有脸的商家。请来一聚吧?

    因此也想在所有商人面前表态说明他们只想安心做生意无意生事的态度虽然不会忍受任何挑衅但也绝不肆意攻击其他人的立场。

    无论如何以一家新掘起的势力要和整个大名府的商场做对绝对是不智的大家相安无事一起努力赚钱这才是两全其美之道。

    只是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官府还没有判到底谁胜谁负结果还没出来那些没参予进这次火拼的商家未必会肯在风口浪尖上出来赴他的宴请的。

    帖子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满桌的好菜早已冰凉。狄九徐徐起身正准备挥手让大家散去却听楼下有人高喊一声:“昌隆号杨老板前来赴宴。”

    没想到居然真有人会来连狄九都微微一挑眉略有异色。段天成是本地主事之人立刻下楼去迎接。

    昌隆不是大名府资格最老或实力最大或是在官面上最吃得开的商家但却无疑是大名府地位最稳固生意最稳定和四面八方各色势力都说得了话卖得人情和各大商家都有生意来往跟谁见了都有三分情面的商家。

    最难得昌隆号做了这么多生意竟是从来没惹过是非没结过仇家也不曾卷入过任何风波。

    当然以昌隆号这种四平八稳安若磐石的处事风格怎么也没可能在事情没明朗前就来赴约的道理。

    如此明摆着赴约岂不是平白得罪另外那几家出手的大商号吗。

    然而段天成心中虽疑却不敢怠慢下得楼来一眼就看到一辆大得出奇的马车车前站的人正是昌隆号的杨老板。

    段天成连忙拱手相迎:“想不到杨老板这么赏脸真是失迎了。”

    那杨大老板却是一笑还礼:“段老板客气了不是在下要来而是我昌隆号的大东家有心一会你们的东家所以才特来拜会。”

    段天成一怔昌隆号的东家另有其人这事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这一迟疑之间马车门忽得大开车内情形一揽无余。

    那辆马车简直就是个移动的舒适房间。

    车内牙床软枕玉几香台。一个白衣男子斜倚在美人身上笑着饮尽纤纤柔夷送到嘴边的美酒。

    那男子修眉朗目英华出众一杯酒尽微微一笑:“我姓风麻烦先生为我通报贵东。”

    :

    魔主篇的傅汉卿和前生篇的阿汉是有很大不同的。前生篇里阿汉是个没见过世事的孩子而魔主篇中傅汉卿已历过六世见多世情了。

    所以他不可能完全不成长不改变。

    他的不同在于他历尽世情还是可以保持孩子般的心态极纯洁地去活。他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只是懒所以遇事依旧只凭本能去处理而不肯思考。

    可只要他愿意去想去思考去面对还是可以处理一些事情的。而且因为他的性情和看世界的眼光他的思考方式也总是和别人不同因此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完全和正常人不同。

    所以想要看到和前生篇一样或类似的阿汉可能会失望或不适应。另这样的傅汉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说虐就能虐得了的。

    嗯我想回应一些怕虐怕雷的读者我个人觉得魔主篇应该不会展成大家想象中的虐文的。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再接再励契而不舍地讨月票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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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姓异客

    网友上传章节第五章风姓异客白衣如雪眉眼中自带着说不出的洒脱与自在。就I笑淡然一语便叫段天成刹那间移不开眼目。

    这一天段天成认识了昌隆真正的大老板这一天段天成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是身旁美人服侍他们那位教主让人一眼看去想起的除了没用就是废物可眼前这个人却自有一种是真名士自风流的洒脱。

    同样的是朗目修眉的英俊长相可是自家教主偏偏是怠懒得让人看了就觉得手脚一起痒地想揍人。而这一位呢只一眼便让人觉得纵千人万人之间一眼望去第一个看到的只能是他。便是那一身随意的白只因穿在他身上便叫人觉得天上地下也只得他这样的人物才衬得起这一身的清素洁净之色。

    只不过一面之缘段天成那骨子里属于魔教弟子的高傲自矜便收敛得一丝不剩客气地施礼迎接。

    那白衣公子一笑下车洒然还礼:“段先生客气在下风劲节也不过区区商贾不敢当先生如此重礼。”

    段天成也不多言只客客气气亲自在前引领风劲节上楼。

    狄九原本也想把面子给足就算是来的只是个商人也当起身相迎。可是当他看到那眉飞目朗而白衣洒然的男子就那么施施然拾阶登楼而来时。竟是心头什么念头也没了什么打算也忘了就这么自自然然站了起来仿佛在那般男子面前便是天下至尊至贵之人也断然无法再安坐如故。

    段天成上前两步侍立一旁为二人做介绍:“风公子。这位本是我们商会地狄东家东家这位是……”

    话音未落那风劲节已是眉眼带笑淡淡然语气平常地道:“我听说新任的修罗之主并不姓狄怎么你们商号又出来一位狄东家了。”

    一语未毕。整座酒楼已是杀气四溢不知有多少把刀剑出鞘有多少人失态围拢有多少人提气做势。

    独风劲节本人竟似全无所觉只悠然笑道:“我不过是代表我的商号应约来和你们的东家喝酒聊天联络感情的若是只打算要派个冒牌货在这里应付我就请恕我要告辞了。”

    “你……”齐皓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便要有所动作。却被狄九适时一挥手止住。狄九目光深凝冷冷盯着风劲节:“你如何知道我教至高之秘?”

    “于旁人是大秘密。于我这又算得什么?”风劲节朗笑一声:“我和你们教主是老熟人了他那一身功夫。也算是我教的。”

    便是以狄九的定力闻此言也不由一震:“你是他师父?”

    “师父?”风劲节想了一想方道“从武功上来论确实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比他强。他学的内功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创出来地这小子的天份高成就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他象是完全没有现狄九那猛然收缩的瞳孔和倏然紧崩的身体笑意舒朗地扫视众人:“你们当然也不能信我一面之词。不妨派个人去问问你们教主以他那懒散的性子。若我是无关之人他自然是懒得一见的。”

    狄九一语不只随意抬抬手侍立在他之后地凌霄立时悄然离去。

    风劲节一笑视身旁的刀山剑海冰冷杀气如无物施施然入座笑道:“这好酒好菜也别浪费了不用你们招呼我这就自便了。”

    说着一边举筷挟菜一边就要伸手拿酒壶给自己倒酒。狄飞在一旁一伸手按住酒壶然后自己亲自拿起来为风劲节倒酒。

    风劲节一笑举杯任他将美酒注酒琉璃杯这才从容举手饮尽。

    旁人看来只觉这是一场客气的宾主礼让却浑不知这一敬一饮之间已不知换了多少生死杀局。

    狄九执壶倒酒指掌间的姿式已将风劲节上半身所有的要穴都纳入攻击范围。

    而风劲节举杯微迎却又不着痕迹挡死他每一道攻击的轨迹。

    这一杯酒倒满的短短时间里狄九的双手十指生无数微妙到几乎不能查觉的变化前后竟改了三十七次攻击方式。

    而风劲节的双手被限制在小小地酒杯上能做的动作变化更少却每每能封死狄九地气机运行之处直指狄九任何招式的唯一破绽迫得他不得不变招相抗。

    其间变幻之快武功稍低者根本不能查觉就是段天成这等高手也隐隐只觉得不对劲罢了。

    齐皓功力最高眼力最好短短地一个瞬间看下来竟觉得气血翻腾目眩神摇心中烦乱压抑几欲呕血。

    便是狄九自己于方寸之间每出决杀之战身体自然而然调整到最佳战斗状态体内气机转瞬提升却在倒满一杯酒的时间内连续被封死三十七次被回都被逼到不得不转换攻击方式这样频繁地转换气机运行使得他自己的脸色在极短时间内一青一紫一红一黑一蓝竟是诡异至极。全身真气激荡皆注入双掌之下的酒壶内。

    这壶中倾出之酒直能穿石毁柱却在风劲节的双手之间自自然然注入小小的琉璃杯内连涟漪也不曾泛起一个。

    直到风劲节仰饮尽杯中酒这一场攻守之势结束狄九全身气机一松这才感到汗湿长衣。虽说只是倒

    酒于他却已经达到了他自己常挥的极限如刚才再多拿着杯子等一会儿他自己可能就要支持不住真力走岔当场走火入魔了。

    此刻他虽面带淡淡笑容从容放下酒壶掌心却已一片冰冷而心头更是奇寒彻骨。

    适时一阵大呼小叫声传来:“劲节劲节。”

    随着叫喊声那个没头没脑没体统的教主便一路蹬蹬蹬地冲了进来。

    所有在这段日子和傅汉卿接触过的人都觉得极之惊奇那个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战刀砍到头上也不肯多走一步路的家伙居然会主动跑过来这位风大老板的面子大得吓死人啊。

    风劲节一笑迎过去按住他的肩膀细细将他端详一番这才笑道:“这一次你过得应该是挺不错的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傅汉卿极之惊奇地问:“劲节你怎么会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修罗教主?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修罗教的产业?”

    他问的话在旁人听来自是平常却不知道这话实是大有深意在的。

    小楼的规矩所有学生们入世的位置不可以太靠近为的就是让他们去独立面对课题而不可彼此帮助独立在这莽荒的世界中生存而不能团结在一起解除这种孤独感。

    虽然不是强制性要求他们永远不得碰面。但如非必要绝对不赞同同学之间地彼此探望。

    而且小楼的系统虽然全知但所有人在走自己的路时都不可以要求小楼给予更多的情报帮助。

    所以风劲节来探望傅汉卿这是明显的违规行为。傅汉卿没有懒洋洋躺在床上等着手下把风劲节让进来见面竟然按奈不住。自己跑了过来。这也是因为他担心风劲节为自己规矩惹祝所以才一反平时正常的懒散作风。

    风劲节自是知道他的疑问笑道:“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昌隆地大老板你们在大名府弄出这么大的名堂会给大名府的商界引起很大的风波。为了昌隆的利益我当然要看看你们搞什么鬼。还有我一个朋友目前正在大名府任推官管的就是刑名你们搞出那么声势浩大地告状事件必是要把他牵连在内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也要来查查你们到底闹什么玄虚。至于知道你的事那是前一阵子。同某个多事的女人聊天时听她无意中提到。你当了教主还要到赵国来巡视。又听到她顺便提起了这处分坛同我的手下也做过小生意我这才能从近日你们这几处人手调派的动静中猜出是大人物到了所以才来见你。”

    他这话答得淡然不过是说明他来找傅汉卿纯是为了自己的事罢了。他与傅汉卿只是因为凑巧。而让彼此的命运有了交叉点他只是没有刻意回避。并非有意违规。而且也不是自己命运展到于傅汉卿见面时才向小楼打听的底细而是很久以前说八封时偶尔聊起的。

    所有学生不得打听与自己相关地信息但说说别人的闲话这倒是无所谓地。至于以后和别人的命运交叉这是巧合不能算违规。

    总之呢无论他如此勤快地现在亲自来见傅汉卿是不是假公济私反正在名义上道理上是不会让小楼地系统抓住他半点错的。

    他二人对答之间说的都是自己才明白的话而旁人还不易听出什么玄虚来只有狄九听得心惊胆战。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傅汉卿已经让整个修罗教天翻地覆了没想到这种人居然还不止一个。

    那风劲节的本领更是诡异莫测听他的口气那威力无比的神功是他与几个朋友合创地那就是这样出世人常识的高手最少还有不下于两个了。

    而且二人对答之间说明地是修罗教一切消息不是傅汉卿传出去的而是另一个不知是谁的女子那个女子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教中如此机密之事。

    他怔怔望着那一对看起来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时间心乱如麻。

    :

    以前在写前生篇时一直有读者提醒我在轻尘篇和小容篇各出现过一次的阿汉和前生篇里可能略有差异以及其他的一些小我一直答应过要修改也一直没有时间。

    最近终于抽出时间轻尘小容前生三篇都重校对修改过一遍情节并没有什么大的更改只在一些关于人物个性的小细节上略做改正以免情节前后矛盾。

    另很多读者找不到投月票地点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不是通过女频点开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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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然一问

    网友上传章节第六章突然一问轰轰烈烈打官司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真个刁钻极了笑着问。

    傅汉卿有些不确定得道:“可以算是我想出来的吧。”虽然他只是提了个大概意向。

    风劲节瞪眼望着他那表情简直是有些震惊了:“你?你怎么可能有这种闲心想这种鬼主意?”

    傅汉卿略有心虚地道:“我也懒得想啊可我要不想出主意来他们要就去杀人了。”他伸手指着狄九一副控诉告状的表情。

    亏狄九顾忌着有外人在否则还不知道气极了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风劲节闻言这才明白过来不觉失笑:“你不愿杀人可以下令不许他们杀。”

    傅汉卿摇摇头:“而且他们无辜被打被抢他们也需要一个公道。我没有权力要求他们不追究更何况如果我只是不许他们报复回去却不提供其他的方法他们也一定不会听的。”

    风劲节略带冷笑:“你这个教主威信不够就要利用官府。”

    傅汉卿理直气壮望着他:“什么利用这是我们老百姓纳税人的正当权力。”

    风劲节哈哈大笑:“是是是这是你们的正当权力只不过江湖中人未必认同。”

    “他们认同的未必是正确的……”傅汉卿虽然争执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确定。略觉心虚地问“我这样做不对吗?”

    风劲节定睛看他一会儿这才笑道:“当然这是最正确最理智且得利最多地方法。”耳边听到一声淡淡冷哼他漫不经心望狄九一眼续道“也许不是最威风。最得人心最让手下人崇拜的法子总之你这种做法除了你自己在手下面前印象分大跌之外对你的手下对整个修罗教都是大有好处的。”

    傅汉卿听得这才释然。他虽然身历六世见多世情但自己从来不参予其中不肯去费心机谋划所以对自己的想法一直是没什么信心的得到风劲节的肯定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做错至于这种做法会让自己吃什么亏这些问题。他是完全不去考虑的。

    狄九却终究有些按捺不住冷笑道:“此事固然取巧。然而实在有损我们地颜面也有伤江湖子弟的豪情热血。”

    “豪情热血。这东西可以当饭吃吗?”风劲节笑笑伸手对站在傅汉卿身后刚才去传话的那个少年剑手招一招:“小兄弟你对你们教主这种做法有何意见?”

    凌霄愣了愣看了看狄九的表情这才道:“弟子位卑不敢置评教主的决定。只是弟子十年苦修剑艺一心只盼为神教出力。纵粉身碎骨亦不敢辞。此次神教受此大辱。弟子更愿不假他人之手而以这掌中之剑为神教雪耻。”

    风劲节点头笑笑又问:“你有父母吗?有亲人吗?可有心爱的女子?”

    凌霄一怔半天答不得话只是脸上略有些红。

    风劲节满意地点头:“看来是有地那么你虽然不满意你们教主的做法但如果回家把这事告诉你的父母亲人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非常感激你们教主的。”他的眼睛里带点成年人对小孩子的宽容:“少年人都热血动则就喊打喊杀而不肯珍惜自己的性命却不知道有时候这热血是对亲人至大的伤害和折磨。”

    狄九微微挑眉终不愿在众人面前争执太多有**份轻轻抬手一挥包括凌霄在内诸人无不即时退下楼去。

    狄九这才负手冷冷道:“我们神教弟子从不惧死。”

    傅汉卿有些忍不住插嘴说:“一打架就有可能死人。虽然他们不怕死我们也不能随便让他们冒险。”

    狄九冷眼瞪他:“即在武林之中就不该怕死。”

    “凭什么武林人就不能怕死。”傅汉卿在他认定的真理方面是非常固执的“武林人也不见得比别人多几条命。”

    风劲节却不象他这样一条死路走到底冷笑道:“为什么江湖中人永远难成大器为什么武林人物掀起地最大风浪只是在草野之间那就是因为他们好勇斗狠凡事皆以力断而不知机巧。你们对阿汉不满却不知道如果没有阿汉你们在大名府的分坛将再无立足之地。”

    狄九眉锋一扬如剑出鞘:“你……”

    可是风劲节根本不给他争辩地余地冷然又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修罗教的作风凡事只知杀戮只懂以力服人只会制造血腥恐怖只懂破坏而不知建设要没有阿汉在你们肯定会去把对头全家杀光。你们也不想一想赵国官府对于这间民间地纷乱是懒得管不是不能管。武林也好商场也好争争斗斗是免不了的可要是一下子弄出四个大大的灭门案来同时毁掉四家商号你们以为官府还能袖手旁观?知府大人不想要乌纱帽了?就算你们本事高不怕官府调动军队来围剿可你们还能做生意吗?做不了生意赚不了钱那么多的弟子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还怎么展势力。”

    狄九一时被他堵得答不出话来风劲节犹自不满足冷笑道:“你们觉得修罗教很了不起是吗?可惜我一介商人都看不起你们。表面上你们在天下诸国都有势力可真因如此力量才不够集中。表面上你们好象掀起过无数风雨然正因风头太过所以才惹来各方势力的敌视围剿表面上你们实力雄厚可事实上呢你们那么多恐怖组织那么多血腥杀手那么多密谍暗探哪一个不是靠钱堆着训练出来

    一个不要用大堆的钱来养着。没有钱说什么都是I不如我这小生意人目光明确行动方便呢。看看你们在这小小大名府干的事。带着一大笔钱就轰轰然四面作势各处生意都要沾手四方利益都要触动面对老商号的商业手法压制只知以蛮力还击仗着人多仗着会功夫立足未稳就四面树敌。这才惹来了昨天的那场大祸。这种嚣张魔教作风正是数百年来你们始终吃亏的原因。”。

    狄九语气极肃至极:“你凭什么资格这样评判我教。”

    “凭我比你能打。”风劲节一句话堵得狄九直欲吐血。偏偏还真不能对此反驳一个字。这峙强凌弱本来就是修罗教的作风如今人家照样学了去狄九除了自认倒霉外还不能如何。

    眼看着二人说得火气要上来了狄九脸色越来越冷随时可能暴傅汉卿小心地插到他们俩之间以确保万一打起来自己可以当缓冲。此时眼看着情况不对干笑两声:“我说那个……”

    “你闭嘴。”狄九怒斥一声。

    明明都是武功比他高的人面对风劲节他有着很正常很合理的顾忌可是对着傅汉卿几乎修罗教诸王每一个都会情不自禁忘掉因他武功而来的任何顾忌以欺压他为乐。这会子傅汉卿在他满腔怒火时撞他枪口上。想不当他地出气桶都不可能。

    傅汉卿摸摸鼻子还真就乖乖闭嘴一声不出了。

    风劲节看了好笑:“天下最窝囊的教主非你莫属了。”

    傅汉卿摇摇头神色竟然很有些得意:“这样很好啊基本上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不用费心思。偶尔挨两句骂有什么关系。只要别老出这种打架杀人事件让我费心处理就好。”

    他叹口气想起昨天的煞费苦思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就算是狄九暗怀野心听到自家教主这么不成器的宣言。也不免暗暗咬牙切齿大感丢脸。

    风劲节哈哈大笑:“阿汉我教你下次他们再凶你或是再要做你不喜欢的事再对你的决定置疑你就随便运足了内力找那众人之间最有威望的人亲亲热热拍拍肩膀好了保证再无半个人敢置疑你教主地权威。你就算要从年头睡到年尾也绝没有人敢来叫醒你的。”

    傅汉卿瞠目结舌:“那样会死人。”

    “杀人立威。这不是修罗教最常用的手段吗?”

    傅汉卿迟疑摇头:“他们这样是不对的我一直不赞同的。我要这么做就和他们一样了。”

    风劲节微笑:“对与不对。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实何止江湖就是全天下人又何尝不习惯这种以强者为尊地生活方式呢?”

    傅汉卿脸上的迟疑之色已渐渐转为平静:“错就是错不会因为这么做的人多不会因为对这一切习以为常的人多错就变成了对。”

    风劲节目光淡淡在他脸上一凝:“你身在人世之中……”

    “但我还是我我不要求世界为我改变。但我不打算为这个世界去改变。”傅汉卿答得极是自然然后。伸手掩嘴打了呵欠显然已经有些居恹恹欲睡没打算就高深的哲学问题继续去讨论了。

    风劲节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眼皮已渐渐有合拢的迹象又是一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于第一世时的纯净无知不同身历六世该懂的他全都明白了即然依旧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那么自己也就不该多加过问。每个人的选择都应当得到尊重即使那样地坚持会给他更多的磨折和苦难。

    细想起来阿汉地坚持和另一个人倒是有些相象的。

    只不过卢东篱就算内心坚持不悔场面功夫还是要做地。为了不被这个世界当做异类人们需要掩饰自己的天真自己的那不肯长大不愿蒙上风尘的心而不是象阿汉一样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连最简单的伪装都懒得做。

    眼看着自家教主说着说着就呵欠连天整个人坐没坐相地瘫到了椅子上眼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古古怪怪地对着教主故弄玄虚地微笑。

    狄九心头气闷语气也断然好不起来:“阁下要办的事办完了吗?”

    听到这样直接的逐客之词风劲节也不觉一笑传说中修罗教地天王应该是足够深沉的人物居然现在心浮气燥到这种地步想来这段时间地相处定力给阿汉磨得也差不多了。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们搞什么鬼现在明白不过是个懒人怕杀人流血才弄出这么多事来我也就放心了另外我即是昌隆的东家就不想大名府乱起来你们不就是在大名府生意难做受到本地很多商家的抵制吗那么有没有意思和昌隆合作彼此生意来往互帮互助?”

    不等狄九说话傅汉卿已是一迭声道:“愿意愿意。”他倒不是考虑到跟风劲节做生意对修罗教有多少好处。只是想着风劲节这么能干同他搭伙想必大名府的分坛不会再有这种大麻烦不用再把杀人的问题扔到自己头上来解决。只要能偷懒他当然是要全力支持的“劲节幸好有你帮我……”

    风劲节赶紧把他的话头截住:“谁有兴趣帮你我是要帮自己。我在大名府有一堆生意要是任你们把大名府搞得一片混乱我损失太大。而且你我即是朋友想必做生意时你的手下不会算计我即然信得

    家都有利可得何乐而不为。”

    傅汉卿也知自己失言照规矩风劲节是不能给他帮忙的所以赶紧讪讪笑两声蒙混过关。

    就连狄九都神色微动他虽不知道风劲节的商业才华确也明白此人不可小视大名府的分坛若得他的势力帮助自是好处不少但此人如此热心对修罗教到底又有何图谋。

    风劲节也看出他的心思笑道:“狄公子你也不必太高兴当然也用不着猜忌我是个纯粹的商人并没有什么江湖势力来帮助你我也不会介入到你们修罗教内部去。就连商业来往我也不过是对我的属下做出指示由着他去与你的属下们交易合作罢了。你也不要太失望我的昌隆虽不是最有名的商号却是这整个大名府最稳固的而且我的名下也绝不仅只有昌隆一家生意。如果你有兴趣也有足够的心胸不妨让你的手下好好看看我们昌隆做生意的手法。我会交待下去我们的帐目管理各方面的技巧都可以毫不藏私地让你们参考。你们的人身上的江湖气太浓虽然也做生意却从来不懂真正从生意人的角度考虑问题。生意人和气生财一府一地的繁荣可以帮助我们达到双赢。生意人不可竖敌太多不可过于强项更不可做意气之争。可以竟争却应有个底限。而任何过于惨烈地竟争。最终只会造成同败的的局面。生意做得大了也需要适当的武力做为保护但武功最重要的做用是摆在一边的威慑一旦真的把这武力用出来对人对己都未必有好处……”

    他这般淡淡道来竟隐隐有教训的口气难得狄九竟不动怒。居然认真倾听神色之间似有所动。

    风劲节暗中点头这人耐性虽然不足到底还是识得大局知道轻重地。

    但傅汉卿却全没半点心思听这长篇大论。此时心神一松只觉诸事顺心人坐在椅子上脑袋就开始例行地一点点向下沉了。

    风劲节偶尔转眸见傅汉卿似睡非睡的样子不觉失笑上前轻轻扳扳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你倦了就回去睡吧能赏脸来陪我说这么回子话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来的事已经办完了。也该走了。”

    傅汉卿迷迷糊糊让他扳得抬起头来眼睛还没有睁开。手却自自然然搭在他的手上然后。轻轻问:“劲节你告诉我狄飞为什么要我做修罗教的教主?”

    风劲节一震愕然望向他。

    傅汉卿已经睁开了眼眼神里仍是迷朦一片复问:“他为什么留下这样地遗言?”

    刚才他是睡了吧。所以神智才没有完全清醒。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中问出这样完全和现场气氛不相干的话?

    刚才他可是在那极短极短的梦中看到了极遥远极遥远岁月之前的人所以不知不觉唤出他的名字。

    又或是在他知道这遗言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一直在他心间萦绕从没有消失过一时一刻。当他清醒之时他并不知觉可是在这将睡未睡似梦非梦之际面对他所信任的同学面对了解这几百年来数世沧桑的风劲节他不知不觉。迷迷茫茫地问了出来。

    风劲节愣愣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得。

    狄九神色极之奇异目露奇光地看着他。

    “狄飞为什么要我做修罗教的教主?”

    不是“狄飞为什么要一个名字里有汉的人做教主。”

    那样肯定而平淡地语气。七百年前的狄飞七百年前地血修罗他真的是遗言让一个七百年后叫做傅汉卿地人来继承修罗教吗?

    这其中没有巧合没有误会真的是七百年不曾断绝的因缘传承吗?

    傅汉卿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然而提问的本人却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别人心中造成怎样的震撼。

    他只是睡眼惺松似醒非醒他只是一时迷糊于是不小心问出了心深处一直在追问却连自己也未必查觉的问题。

    他只是即不关心打官司的后续也不在乎大名府分坛未来的展更不曾深刻感受到这楼头三人间怪异而略带紧张地气息。所以的对话所有地争锋刚刚还响在耳旁却即时如水一般在脑海逝去不曾在心间留下半点痕记。迷朦之中唯一记的的不过是一直以来的一个问题。

    他只是迷迷糊糊问出了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问题他只是朦朦胧胧说出一句在他清醒的时候也许不会问不会说而现在即使说出来却也依旧未必真正期待答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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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8日零点更文庆祝我又老了一岁啊。不知该泪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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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时失言

    网友上传章节第七章一时失言

    风劲节屈起手指结结实实在傅汉卿头顶上敲了一记“做什么梦呢?”

    这一击他暗运的内力敲得颇重而且他深知傅汉卿的底细又了解他的内功能巧妙地不叫傅汉卿的内劲给震回来且有办法让傅汉卿这么迟钝的人也感觉到疼。

    傅汉卿吃痛啊哟地叫了一声这才恢复清醒一手摸着脑袋一边睁大无辜而迷糊的眼望着他:“打我干什么?”

    “跟我说话还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要你来陪着我很亏了你吗?”风劲节冷笑着挥挥手“去去去谁稀罕你在跟前。”

    傅汉卿嗯了一声居然还真不跟他客气笑笑便对狄九道:“有什么话你们接着谈吧我先回去了。”

    他居然真就这么摇摇手自去补他的回笼觉了。

    狄九真个是瞠目结舌这位教主大人到底是太没礼貌太不懂常识还是完全跟这个人不见外呢。

    傅汉卿可不知道旁人瞪着自己的背影眼睛都快直了他只是揉着头有些迷迷糊糊地往回走。

    头真是痛啊劲节下手是不是也太重了?

    刚才在干什么呢?自己好象问了什么问题问的是什么呢?劲节有回答吗?好象没听到?对了为什么要打人?

    他略有迷茫地想了想便又搁到一边去了。

    在他看来。这世上本来也就没什么事非值得费脑筋想个不停地。只要能好吃好睡好好偷懒脑子还是任它荒芜迟钝只要会呆就很幸福了。

    风劲节只是淡淡含笑看着他的背影。

    七百年前狄飞为什么留下那样的遗言。

    说来想必只是多年执念而引的一时任性想必当年说这话的狄飞也并没有想到。竟有人认真的把这戏言执行到底。想必那已随着无数岁月而永远逝去的狄飞也并不真的认为那句戏言会在七百年后真正实现在另一个阿汉地身上。

    即然本来只是戏言即然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的纠葛。又何必再去追究。

    死去的人已然死去活着的人还要永远地活下去。

    身历六世见多世情却尤不懂人心的傅汉卿真的需要知道七百年不曾断绝地那一缕执念吗?

    那个哪怕天翻地覆也只求一梦酣然的家伙那个因为过于笨拙而始终不了解人间情爱的家伙真的需要去懂得那些复杂的。奇妙的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感情吗?

    风劲节略略有些苦涩地笑笑。觉得自己有些象是操心的爹妈盼着孩子长大。又偏偏舍不去那份纯真想着孩子迟早要识人间情滋味又总是患得患失惟恐他伤心。

    阿汉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太过于纯净了遥遥七百年前已经永远错失了的过往真的需要对他诉说吗?

    风劲节小小了鄙视了一番自己因犹豫不决而采取地逃避手段。阿汉不是笨只是他太懒。凡事不愿想你告诉他什么就是什么。有的时候还真是好骗地让人容易有那么点良心不安。

    “风公子。”狄九淡淡的唤声传来。

    风劲节一笑回身他知道这位只差一步就能成为修罗之主地天王只怕对自己还有很多期待很多疑虑不过可惜的是即然已经见过阿汉他这个小小的商人就实在没什么必要和这种黑社会头目纠缠太多了。

    他洒然施了一礼:“在下此行目的已达尚有许多要事就不多打扰狄公子了。”

    狄九岂肯让他如此轻易辞去:“你我两家的合作事宜尚有许多细节可以商谈而有关经商之道我也有很多需要请教公子之处。”

    风劲节笑道:“昌隆不过是我手中无数商号中的一家罢了若只为这一家商号的合作伙伴我都要如此倾力而为那这辈子不别想清闲了。有关合作事宜我会交待下去我的人自会同贵属联系狄公子有什么疑问都不必客气我保证我地手下有问必答狄公子需要什么只要是合理合法的我们一概都会提供。”

    他说话之间身形飘然向后掠去已至楼梯口却有微微一凝顿住身形复又目注狄九轻轻道:“狄天王我知道你对阿汉有很多疑虑对我也一样。我与他都不在乎你们地怀疑和探查不过即已有此一面之缘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吧不要把很多事想得太复杂。对付阿汉用最简单的想法最简单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思虑太多不但伤人更加伤己。”

    一言已尽风劲节再不停留飘然下楼。

    刚才回避的一干人已在楼下等了良久见风劲节下来都有询问之意。

    风劲节却只是含笑对四周抱一抱拳便信步出得楼来上了自家的马车却也没有立时下令回去只是抬了抬头却见二楼窗前狄九探身而出。头顶骄阳耀目他的眼中却如冰雪寒潭不见温度。

    风劲节心中略略一叹几乎有些同情这位可怜的天王了。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已是极出色极难得的了。能在修罗教得到天王之位可见以往二十多年的岁月是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累的。而得到的成就的确也不同凡响算得上是人中俊杰不管走到哪里都应该出类拔瘁。平白让傅汉卿抢走了教主之位已经够惨了只怕他引以为傲的手头功夫一身艺业也叫傅汉卿给打击得一塌糊涂。

    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又碰上了自己给了他狠狠一击。

    这会儿修罗教的新任天王怕还暗中捂着一颗碎成满地玻璃片的自尊心在那痛苦来着。

    这一路上巡视万一跑到楚国燕国再碰上小容轻尘若干人等一个个地教训过来一个个地把他比下去这未来的苦头啊还有得让他受的。

    风劲节有点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地念想了一番正要放下车帘适时有个得月楼的伙计一遛烟地飞跑而来人还没到门前已大叫出来:“知府大人把案子交给了推官卢大人卢大人一刻也没耽误当时就把所有上告的百姓带到刑厅衙门去了又派了人马把一干涉案人等全传去等着问话段爷派来传你的人怕已是在路上了。”

    风劲节眉锋微动身旁传来那昌隆主事的问话:“公子可要去听审?”

    “这么大的案子几百上千人挤一块汗气臭气血腥气哭声叫声争吵声我跑去受那个罪做什么。我跟清风居的的花魁还有约呢。”风劲节懒懒洋洋答一声

    帘子往后躺躺服服一躺漫不经心地想着那个家起案来雷厉风行的的劲头还真是一点没改过啊。

    风劲节的马车转眼远去不多时官府派来传话的差人也已经到了。在得到狄九的同意之后段天成做为在本地所有生意的大东家自去刑厅应讯。

    在整个大名府大部份人都被这件轰轰烈烈的大案子吸引全部注意力时身为一方幕后大黑手之一的狄九本人却并不如何关心。

    这个时候他已跑到傅汉卿房间里逼供去了。

    进了房傅汉卿正万年不变得柔床软枕会周公。那枕头极之特别非金非银非棉非绸却是活色生香的美人枕。

    万花楼第一美人的大腿让他当枕头睡得正香呢而被送来服侍教主的花魁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地僵坐在床上。

    旁人见了真不知该羡他艳福不浅还是该笑他不解风情。

    狄九冷冷挥挥手那美人如获大赦小心地把傅汉卿推开活动着僵直的双腿从床边一直退到门外去。

    房门轻轻闭上门内再无半个闲人。

    狄九看看猪一般睡得香的傅汉卿皱了眉在床边坐下正想伸手把他推醒却没料失了香枕的傅汉卿睡得不舒服在床上一翻身很自然地把狄九的大腿当成了他刚才地温暖整头。调整好最舒适的姿式继续睡。而且为了防止再次失去整头双手一齐往上伸用力抱着枕头。

    狄九这一回不止是额头青筋跳连手指都开始抖了。再瞧瞧傅汉卿一边睡一边傻笑的样子想想这家伙喜欢把整个枕头都用口水洗一遍的可恶水相狄九反射性地就要一掌拍下去。

    手掌拍到半空。心中忽得一动想起一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再三思忖之下终于神色毅然如做出重大牺牲一般。放下手掌却也俯下身凑到傅汉卿耳边用一种极温柔的声音问:“阿汉风劲节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多少也知道傅汉卿迷迷糊糊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脱口而出的毛病也从刚才风劲节和他的对话中猜出“阿汉”二字乃是亲近之人对他地称呼。为了套话他也就只得舍命当枕头。忍耐着恶心痛苦。难堪愤怒等种种负面情绪做此尝试了。

    这问话声音里夹杂了天魔摄魂音声音轻柔却可传入人脑海最深处。对耳朵不起丝毫刺激也不会令人心中生起半点防范自自然然将这当成灵魂深出至亲至近至不可欺的问题。

    而傅汉卿现在又处在最放松的睡梦中。被他这天魔音一问果然迷迷糊糊地答:“朋友。同学。”

    “同学?一同学习的人吗?可他说他是你的师父你的武功是他教地。”狄九的声音愈亲切起来。

    “我的功夫确实是他教的啊。”傅汉卿语气极是模糊要不是狄九竖起耳朵集中精神还真不能分辩。

    “那你们在一起学的是什么?”

    “我们在一起不学什么就让我们自己面对各自的人生谁活得成功谁就算学成了。”傅汉卿翻了个身脸上露出不耐之色“我不喜欢。”连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你们的师父是什么人。”

    没有回答睡梦中神色烦恼的傅汉卿伸手在空中乱挥似是想赶走那吵人安眠的嗡嗡声。

    狄九边巧妙地闪射一边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念叨:“阿汉回答快回答答完了就可以好好睡觉了。”

    傅汉卿双手在床上乱抓抓到被子往脸上死命一蒙。

    狄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一手把被子扯开。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套话但不知不觉被傅汉卿这种迷糊举动搞得脸上原本地谨慎沉重全变成了轻松戏谑。

    不知道的人看了只怕还以为这是一位稳重地长兄在唠叨爱赖床的小弟弟。

    好在他还没完全忘了正事扯开了被子接着问:“风劲节是什么人?”

    傅汉卿人还是沉在半梦半醒中不肯面对现实隐约又觉得不答话这吵人地声音不会停止只得道:“他说是商人应该就是最成功的商人了。”

    “最成功的商人必然富可敌国名声远大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傅汉卿被吵得无比烦燥在床上翻来翻去:“我不知道。”

    狄九一皱眉:“那么他是不是大名府本地人他的基业是不是在大名府。”

    傅汉卿郁闷得用手堵耳朵这嗡嗡吵得人不能睡觉的声音为什么就是不停:“我不知道。”

    狄九知他的性子极纯即是在睡梦中都说不知那就是真的不知断然套不出更多的话了。

    虽然对于风劲节和傅汉卿地关系极之怀疑却又对傅汉卿对朋友同学很多事都不知道极之不解。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问:“你们即是同学那么你们一起学习的地方在哪里?”

    “小楼。”傅汉卿半睡半醒之间只盼着一切赶快结束信口就答。

    “小楼”二字一出狄九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自己在当人肉枕头地事实一挺身站了起来。

    同一时间他脚下的地板生生被他跺穿他刚才坐的大床整个塌了下来。可见他适才心绪激荡之下全身的真气都已失控。

    亦是同时做为护卫一直隐在暗处房梁上的狄一也被小楼二字震得生生从房梁上跌了下来虽然身体本能得调整重心平安落地可是脸上却还是满布震惊之色。

    二人相顾骇然一时间谁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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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整天不在家很晚才能回来看到许多读者的祝贺礼物以及已经楼已经很高的庆生贴非常之高兴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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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问答游戏

    网友上传章节第八章问答游戏睡得本来很舒服虽然耳朵边总有蚊子嗡嗡叫不停地烦不过高床软枕也不是不能忍耐的。

    忽然之间自己脑袋下头的枕头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把他整个人震得往上飞起足有两尺差点撞上房梁接着忽忽悠悠往下掉。本来下头是一张特大好的床有厚厚的棉被给他缓冲一下也不会撞伤奈何整张床忽然间就塌了开去。

    他就这么直接跌到到了一堆床榻的碎片中在破木板碎木屑之间擦得头破血流就算是他再怎么爱睡这个时候也醒过来了。

    不过脑子还是一片迷糊完全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事扎手扎脚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站起来人还没站稳已被人一把牢牢抓住大声喝问:“你是小楼中人?小楼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有什么图谋你们小楼里有多少人在外面?”

    那声音又惊又怒又响得吓人把傅汉卿耳朵震得嗡嗡直响同一时间整个人被用力摇晃那双手就扣在脖子上越收越紧要不是他内息深厚怕是早就被掐得气绝身亡了。

    连狄九这样深沉的人此刻也完全失控了小楼那神奇的小楼那千年来永远传奇的小楼。

    无论多么强大的人也无法侵入无论多么强大的势力也无法撼动哪怕贵为帝王。哪怕动用天下之力也无法对小楼有更进一步地了解。

    小楼是天下所有人的禁地任你是盖世强者任你是绝世英主在小楼二字之前也只得抱憾却步。

    千年来多少帝王饮恨于小楼之外。多少英雄消逝于小楼之内就连魔教在若干年前也同样有顶尖的高手在追杀白道人物时踏入小楼外的那丛丛密林从此再不归来。

    自那次元气大伤后。魔教也曾下铁令永远不可靠近小楼不要去试图探索小楼然而此时此刻听到小楼二字怎不叫人惊心动魄。

    千年以来不是没有人试图冒充小楼中人招摇撞骗的然而傅汉卿半梦半醒中说出小楼二字。狄九和狄一却绝无半点怀疑的念头。

    纵然多疑多虑如他们这样的人。听到小楼二字时大惊之下。竟也觉得心间豁然明朗一时间倒似无数怀疑都有了答案。

    只有象小楼这种神奇的地方才会有如此神奇地武功如此诡异的人物也只有那仿佛无所不能的小楼才能解释为什么年纪青青。傅汉卿有此惊世之技风劲节有此绝世之能。

    狄九完完全全失态了。而狄一还勉强保有一丝清明。倒不是他的定力比狄九更高而是他身为护卫所需要思虑的事远远比狄九少。此刻看傅汉卿被狄九掐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想起自己护卫的身份不免一阵惭愧。

    说是当护卫其实一路上过来纯粹就是做个摆设。想来以傅汉卿地本事也用不着他来保护的。更何况平时狄九故意整治傅汉卿刚才有意套话他自己也并没有出面阻拦。说起来这种在旁袖手静观冷眼偷看。得到狄九所得的一切机密却不用象狄九这样做事这到底算是取巧还是卑鄙呢。

    犹其是刚才大惊之下居然从房梁上掉下来这种错误简直连下九流的小贼都不会犯他甚至只顾怔怔呆眼看着傅汉卿被床的碎片弄得头破血流而没能及时出手这个护卫当得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以一头撞死了。

    这一念即动再不好袖手不顾忙伸手一格低斥道:“冷静些你是天王这象什么样子?”

    狄九也并不是莽撞之人刚才是太过震惊之下失态被狄一这么一骂即刻醒觉脸上微红暗叫一声惭愧松手退开一步。

    傅汉卿好不容易站稳了双手按着喉咙大口喘气。好半天才抬起头不过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他是完完全全清醒过来了。他也记起来了自己刚才居然说出了“小楼。”

    他怔怔望望狄一和狄九眉头紧紧皱起来脸上露出茫然不解之色抬头看看屋顶低头看看脚下再把两个人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

    怪哉怪哉真怪哉我不是闯大祸了吗我不是说出小楼了吗?怎么主控电脑居然没有实施摧毁这两个人看起来好象连头也没少一根。

    二人被他看得身上冷莫名地心头有些寒意冒起来一起冲他瞪眼。狄九还能装出凶神恶煞状喝道:“看什么你还没答我的话?”

    傅汉卿还在对着他们两眼直做呆状完全没注意狄九在说什么直到脑海深处响起那熟悉的笑声;“得了得了别愣了即然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杀死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傅汉卿终于找到解疑释惑的救星了赶紧抓住:“张敏欣这到底是怎么事不是说透露了小楼的事中央电脑会灭口吗?”

    “中央电脑只会死守一个最简单的底限只有涉及到这个底限内容地才会被摧毁而世事有无数中可能不是中央电脑数据库的禁忌内容完全可以包含进去地。那对于一些较复杂较微妙似乎是违规便又不一定真正违规的擦边球事件则由导师个人主观来判断是否要处理了即然刚才教授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摧毁他们应该就是教授认为这还不算是真正地违规那以后他们俩应该也没有事了。”

    傅汉卿终于松了口气:“这就好了幸好我没有把他们害死。”

    “先别高兴地太早了你自己祸从口出人家知道你从小楼出来还不得对你严刑逼供你看看那家伙的表情好象只要你不回答就立刻扑过来掐死你。”

    对于严刑或是被杀这种事傅汉卿是从来不放在心上了知道自己没有因为一时糊涂而把狄九和狄一置于死地他就全身轻松释然微笑:“我不会说的我不能累他们被杀。”

    小楼深处张敏欣全身无力地趴在监视器上简直想要仰天长叹阿汉这种怪物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这到底是什么思维方式。这家伙真的会做出这种为了保护加害者而去受尽苦难的傻事。

    不过……她咬牙切齿之余却又有些奸狡地笑一笑:“阿汉啊你到底要我怎么

    明白事情的重点不在于你在别人的逼问下说不说么有技巧地说。你可以说出小楼二字他们都没事你当然也可以说出其他事他们依然不会有事?”

    傅汉卿两眼岂止是直简直雾蒙蒙一片了天啊这是多么高难度高深度的问题啊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能转动了。

    “中央电脑只会死守住最终的底限也就是我们世界的真相我们的来意小楼存在的意义而其他的则掌控在教授手中即然单纯说小楼教授不采取行动其他的事教授当然也会适度容忍的。提起小楼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涉及最后的真相。在天下人眼中小楼是一个高深莫测拥有无比神奇力量的地方。而人们之所以如此顾忌小楼就是因为他们对小楼一无所知无知本身才是一切恐惧的来源.世人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把所能想到的一切最可怕的事最强大的力量都自然地加诸到了小楼之内。如何利用人们对小楼的敬畏来保护自己如何利用人们对小楼的恐惧来拒绝伤害如何做出即不违反你不说谎的原则又不泄露真相的回答以应付眼前的局面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张敏欣笑吟吟的解释而傅汉卿两眼已经开始翻白简直要叫救命了回答几个问题还要这么有技巧这么费思忖。他情愿闭了眼让人严刑拷打这还省点心。

    看着傅汉卿先是怔怔呆后是若有所思再后来脸上神色一会儿着急一会儿犹疑。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惊恐狄九终究等不下去复又在狄一极不赞同地眼神下直接一伸手抓住傅汉卿把他整个人拎到面前。眼睛对着眼睛。地喝道:“我在和你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视而不见。”

    傅汉卿终于回过神来看狄九这气得七窍冒烟的样子也只好苦笑他再老实也不能对狄九说:“我不是漠视你只是正好有同学在跟我打招呼介绍情况”吧。

    看狄九又急又怒眼神都有些散乱了他知道刚才那脱口答出的两个字对狄九的心神造成了极大的震动若是真咬牙不再说一个字。这种极端的情绪会让狄九心智短时间昏乱甚至可能引他真气逆流。对他造成伤害。

    即意识到这一点他便不能不答话了。只是张敏欣对他说的若干要求若干微妙分寸掌握他却是真正听过就扔开不顾根本不去考虑也考虑不了的。

    他只是定定望着狄九语气出奇地平静:“对我是小楼出来地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不要急。先平静下来定定神。整理一下思绪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答你。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撒谎骗你所以你不用多费心神思虑。如果答不了的我也一定会告诉你你以后也就不用再费心思问那些问题了因为我现在不能答的以后在任何情况下也一样不能答。”

    狄九被他语气中的从容神色中的平淡给慑住了怔怔地把他放下来定定地看他地目光那样明净澄澈不带半点杂质的眼神忽然叫狄九有些不愿直视。

    他松开手再次后退了两步定了定神这才能再次望向傅汉卿。

    小楼千年传奇的小楼。那无比神密无比强大的小楼。

    小楼已将在他面前敞开那神密的大门然而这一刻他竟觉心头莫名地紧崩原是满腹疑问一时间竟不能问出一句来。

    显示屏前张敏欣淡淡微笑眼眸中一片释然安慰。

    这一世阿汉终究会有不同的遭遇吧?

    那个拥有强大念力却不肯使用的家伙那个身怀绝世武功却不愿伤人的家伙那个无论他们这些同学如何费尽心血终是会被人性中的黑暗所伤害的家伙这一次终究会有不同地命运吧。

    当他说出小楼两个字的时候一切就注定了不同。

    最神秘地小楼最强大的小楼最不可测地小楼最不能冒犯的小楼。

    即使他愚蠢即使他白痴即使他身怀天下第一的武功却不懂保护自己但他是小楼中人的事实就足以让天下最狠毒最疯狂最卑鄙最自私的人也不敢真正伤害他的吧。

    他们知道他来自小楼他们知道风劲节这样的绝世强者是他的朋友他们知道在这红尘凡世之间他还会有其他出色地同学。

    人性纵然黑暗人心纵然冷酷世事纵然诡异莫测未来纵然难以预料也没有人胆敢象以前数世那样肆意伤害他的吧?

    那么这一世阿汉可以好好地渡过吗?

    那么这一世那个笨蛋可以不再被伤害吗?

    应该会地吧所以教授有意睁只眼闭只眼纵容这史上第一个说出自己来自小楼的白痴学生继续模拟而不受处罚。

    应该会的吧哪怕别人对他的好只是因为畏惧小楼哪怕别人对他的亲密只是因为想要图谋小楼的力量哪怕别人对他的关爱只是因为想要拉拢小楼中人。

    但是至少他可以不用受伤害的吧?

    坐在主控台前望着屏幕中的三个人一个徐徐问一个认真回答一个沉默地守护在旁边悄悄地把一切牢牢记在心间。

    张敏欣如此全心全意地期盼着如此无声无息地在心头祈愿着。

    这一世那个傻瓜同学可以安然渡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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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家里断网了直到今天才恢复所以贴得晚了汗可能让昨晚很多读者白等了很久吧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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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楼真相

    网友上传章节第九章小楼真相小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狄九沉默了半天千万千种疑问却最终只能干巴巴问出这么一声。

    傅汉卿微微皱眉组织了半天思绪这才道:“小楼其实不象你们想得那么可怕小楼其实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学习的地方只是因为这些人有很多极出色的本领而且小楼又有很多外人完全无法想象的机巧器械所以我们不愿意惊世骇俗不愿意外面的人干涉我们的生活更不喜欢当权者对我们生出觊觎利用之心所以我们用我们特有的方式.保护我们的清净生活。”

    狄九思索着整理傅汉卿所提供的信息:“你是说小楼是一群拥有神奇机关术和强大力量的人在一起学习的地方。”

    傅汉卿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么你们学什么?”

    傅汉卿抓抓头:“我们的学习和你们的学习并不相同你们总是学本领学知识学技能而我们学的也许是一种对世界的看法对人生的体会或许……”他苦苦想了半日才找到勉强合适的形容“我们的学习也许是追求一种顿悟纯是心灵的一种感觉而每个人顿悟的方式顿悟的途径以及能否顿悟顿悟的程度都是不同的因此我无法向你说明我们学什么?”

    狄九微微皱眉。这人回答地内容怎么越来越玄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呢。

    “那么你们用什么方式来追寻这种顿悟?”

    “入世。”傅汉卿直截了当地说“走到你们的世界中来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按我们各自事先的选择去生活。”

    狄九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略略急促:“那么千年以来。你们有多少人离开小楼混入人群又都做过些什么大事?”

    傅汉卿眉头紧皱想了半天终于放弃地摇摇头。他每次回小楼大多是蒙头大睡。平时很少去问别人的学习进度哪里算得出每个同学一共历过多少世更不清楚人家干过多少大事了:“我算不过来至于别人做过的大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们一定会成为大人物有的人来到世间不过是为了感受普通人的生活。象我们之中就有过。走方朗中普通书生。还有过深山老庙地穷和尚当然也是有人出将入相的只是我不太清楚罢了。”

    他这样说狄九虽不太满意却也只得接受。毕竟小楼的历史已有上千年傅汉卿怎么可能算得清上千年中。不断出去的人到底有多少呢至于那些人曾做出的足以让后世传颂的惊天壮举。怕是傅汉卿也未必肯细说地吧。

    他想了想又问:“那你们学习完了做什么?”

    “回小楼啊。”

    “回小楼又干什么?”狄九耐着性子问。

    “回小楼……”傅汉卿扳着指头算“吃吃喝喝玩玩睡睡……”

    狄九怒视他难道这家伙想说小楼里每一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懒猪化身吗?

    可惜傅汉卿有冤无处诉基本上小楼同学们的生活确实是如此的而即使是他们毕业后回到原来的世界也一样是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最多偶尔工作一下调剂调剂生活。

    狄九冷眼看他语气都是冷森森的:“你们一千年来都是如此?”

    “是啊。”傅汉卿点头不迭。

    这次不但是狄九的眼神要杀人连狄一都略有些不以为然。

    就算要撒谎也该说得合情合理啊。

    一个神神密密威力无穷的地方一千多年来不间断地派人到外面来玩什么所谓的学习等顿悟了之后就又跑回去吃吃喝喝玩玩睡睡。

    这话说出来傻子也不会信的。

    就目前两个小楼人物一个已经当了修罗教主另一个没准也是什么敌国地大富豪在商场上的势力十分强大他们这样辛苦就是为了回去吃喝睡玩?

    狄九忍着火气讥嘲道:“你们就为了吃吃喝喝睡睡而闹腾了上千年还把无数接近小楼地人都杀了。”

    傅汉卿急忙道:“第一我们从来没有在小楼杀过人第二我们不是伤害接近我们的人。而是正当防卫。”他也有些不满地瞪着狄九“要是你在家好好地忽人有人喊打喊杀跑到你家门口来在打架的时候肆无忌惮地破坏你的家侵犯你的财产你会不反击吗?要是你什么也没干却有一堆人要跑到你家里来抢劫你能不自保吗?要是你安安静静在家做自己的事却有人想要跑来窥伺你的**难道你什么也不做?”

    就算是狄九也被他几句话堵得没法反驳细思起千年来的小楼历史还真是和傅汉卿说的差不多。最早就是某魔头被正道中人追杀闯进小楼估计这种顶尖高手拼死搏头是根本不会顾忌到毁坏东西甚至牵连无辜地。

    所谓蚁民?不过就是小人物的生命贱如蚁历代以来多少惊天动地地英雄决斗正邪之战人们总是传颂其精彩壮烈却往往会轻易地忽略掉在那些争斗中被无辜卷入平白遭殃的小人物。

    只不过当年那些魔头和高手踢到了小楼这块铁板罢了。

    狄九叹口气才接着问:“你们从来没有杀过人?那么传说中千年来在小楼失踪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傅汉卿笑道:“小楼第一次被外人现我不在场。”

    狄九和狄一一起翻白眼废话一千多年前的事你怎么可能在场。

    “不过我听别人说起过当时是是一群人追杀一个人来到了小楼的外围。我们中的一个人出去劝他们不要打架要打请走远些打再往前就到我们家了。可是那帮人全都不听其中几个人还大吼着什么魔头同党还有人不由分说直接就对我们的人下杀手。我们的人当然不会干挨打不还手于是就把所有动手的人全给打趴下了。”

    他说的是很轻松的但狄九和狄一听得却暗自凛然。当年追杀那魔头的可是几乎全武林正道的精英人物了。

    “只凭当时出面的一个人就能把所有正道高手都打倒?”

    “啊他当时根本没出手只是动用了一下我们的机关。”傅汉卿说得更是淡然。

    狄九眼神微微一凛迟疑一下才道:“你能详细给我们讲讲你们的机关吗?”

    傅汉卿摇摇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机关强大玄妙地出你们的想象但

    我是不可以告诉外人的。”

    这倒也不算是让人意外的回答任何门派都不会把威力最强大的顶级机密对外人细说的。

    所以狄九倒也并不失望只道:“后来那个魔头好象重返人间这才传出了小楼之名。”

    “是啊当时那些正道人士一下子就被打倒了那个魔头也吓坏了后来就一直赖着要做我们的弟子要跟着我们学艺什么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的人也拿那个家伙没办法。只是规定了他不要进入小楼的外围其他的事也就由他了。他居然也很识趣一次也没有试图越界他这么讲道理我们的人就更不好对他怎么样了。后来他离开了大家还很高兴以为从此清净了没想到他跑江湖上转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来。天天跪在外头说是诚心诚意要加入请求我们接受他说他自亲眼见到小楼的强大力量之后便大彻大悟重回尘世却觉人间的一切荣华富贵不过烟云幻梦所有的武林绝学神功异法在小楼异能之前连学步儿童都不如。人间的一切他再不追求只想能进入小楼哪怕为奴为仆也心甘情愿。”

    狄九挑挑眉沉吟不语。他暂时忽略掉傅汉卿讲起千年旧事时那种恍如就在眼前的语气只是暗中思索能让那个绝世魔头无比震惊。无限倾心宁愿为奴为仆也要加入小楼地力量到底有多少强大在它展现大能的那一瞬究竟是怎样的绚丽夺目震彻人心。

    “其实我们的人并不认为他真的是诚心诚意只想进入小楼感受力量的。在武林传说故事中有太多类似的传奇了。某某世外之地有什么什么神功绝学总会有一个外来的人用无比诚恳地态度加入其中若干年后学成绝艺。就叛逃出去到武林中呼风唤雨耍威风去了。当时我们之中有好几个人很喜欢看这一类的故事所以一直没怎么相信过那个人。”傅汉卿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就算相信也没用不论那人诚意有多深也没有意义小楼的强大力量绝不会传给外人也绝不允许在小楼范围之外使用。即使是我们自己人也一样。”

    狄九神色微动打断他的话:“你们不被允许使用强大的力量?那你和风劲节这样出色的功夫……”

    傅汉卿摇头道:“这武功是自然练成地并不属于小楼的力量小楼真正的力量。我们在外头行走时是从来不被允许动用的。”

    狄九和狄一交换了一个极震怖的眼色。如此神功在他们看来。都不算力量那么小楼真正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狄九再问:“真的绝对不能动用吗?万一你们身处绝境呢?”

    傅汉卿又想了一会儿:“应该还是不能用的吧反正我不记得有谁用过。”当然他因为对同学缺乏张敏欣那种八卦关心对其他人的历世经历不清楚不能确定是否有人用过答话时就有些迟疑了。

    狄九深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问:“那魔头后来呢?”

    “后来。过了两三年他现我们的人真地不为所动不管他怎么在外头跪求也没有人答理他之后就开始越界侵入我们曾事先提醒他属于私人地方。不得进入的小楼外围了。按照我们地逻辑被人侵犯到私人领地我们是有权对他进行处罚的所以……”傅汉卿语气极平淡地说“我们地人把他和一开始那些正道高手一样关到一个很荒僻的地方去了。”

    确切地说当年他们使用传送装置把这帮人全给传到几十万里之外一个荒无人烟且绝对没有出路的悬崖底下去了。至于这帮人在那种困境之中是继续自相残杀还是互帮互助努力在没有人的地方活到老死他们就没啥人关心了。

    “之后所有进入小楼范围内的人你们都是如此处理的吗?那其中还有蛮族的十万大军?你们有那么大的牢房关人吗?”

    “不是牢房只是很远和原来世界音讯断绝地地方。”傅汉卿答道。

    事实上当时他们在十万大军的行军前路打开了一扇传送门这支军队毫无查觉地都走进了门里然后空间生扭曲他们被转移到这个时代地遥远海外没有被世人现的一处大6去了。

    这位蛮王在那里让他的军队征服当地土著与土著女子通婚生子建立了新的王国。而这个王国竟能传承千年直到今日百姓们为这从天而降的太阳王修建巨大的神庙和祭坛纪念这位神灵派来的使者。这种阴差阳错的结局也颇令小楼诸人觉得好笑。

    狄九不是不想相信傅汉卿实在是觉得不能置信:“你们用什么方法可以把十万个活生生要吃要喝要拉要撒的人运到你所谓遥远且断绝音讯的地方?”

    傅汉卿摇头:“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狄九知道他的性子他即然说了不能答那就是真真正正地不能答这其中断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只得忍气吞声道:“也就是说在那以后所有因小楼而失踪的人不管是在小楼门口打架还是想要侵犯抢掠你们或是想要探查你们的隐密都被你们用这种方法关到很远且绝对无法回来的地方了?”

    傅汉卿点头。

    “那么相传有皇帝想放水冲毁小楼结果水流改道有国王想要放火烧掉密林结果天降大雨你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控制这种事的?”狄九迟疑道“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他是个意志坚定不容易受撼动的人绝不相信怪力乱神总觉得过于神奇的事其中就一定有鬼。这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是那些神奇传说其中的巧合有人力穿凿附会之处这些都是有疑点的。

    而傅汉卿的回答则是简单直接地摇头:“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你。”难道他说我们用高科技射激光炸毁河道并且人工降雨吗。

    狄九头疼得伸手揉了揉眉心终于放弃继续追究陈年旧事把目光放在更加实际的现在:“那你来到这红尘之间也是为求顿悟?现在你悟了吗?当我们的教主对你的顿悟有好处吗?”

    傅汉卿长长叹息神色略带怅然:“我想我要通过可能还要很久吧。至于当你们的教主真的纯粹是碰巧和这事没什么关系的。”

    狄九给了个我信你才有鬼的冷笑表情:“那个风劲节呢他当商人也是为了”

    “我不太清楚……”傅汉卿隐约记得风劲节的论题似乎是什么忠臣这和商人有关系吗他不能确定“我们同学之间入世之时基本上没什么联系小楼的规矩也是要我们尽量不要见面每个人孤独地面对自己的问题的所以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那他这次来见你岂不是和你们规矩不符?”

    “是巧合他来见我对他在本地的商号有好处可以纯把这当成一次公事的会面这次之后他基本上不会再来找我了。”

    “那么……”狄九露出思索之色“如果你有难呢?”

    傅汉卿也并不隐瞒坦然道:“如果我在他面前遇难哪怕是陌生人他也会出手相助不可能因为我是熟人他反而不救。但如果是在遥远的地方只要和他的正事没什么相干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不会管的。”

    狄九眼中异色闪动:“那不正常的情况呢?”

    “不正常的情况就较复杂牵涉到小楼的很多更深的规则。”傅汉卿再次摇头“所以我还是不能回答你。”

    “那么现在天下各国一共有多少你们小楼的人?”

    傅汉卿屈指算了一下:“我也不能太确定估计可能有六七个吧。”

    “都是些什么人?”狄九问得飞快。

    傅汉卿毫不理会他眼中地失望。继续摇头:“第一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二就算我清楚也不能把他们的事告诉你。”

    狄九勉力按捺着情绪继续问下去。

    然而问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不可避免得要深入。而所有深入的问题傅汉卿的回答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我不能说。”

    “我不能回答你。”

    “我不能告诉你……”

    ……

    在如此反反复复十余次之后狄九终于忍不住起火来了:“不能说不能说即然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又有这么多不能说。”

    傅汉卿平静地答:“因为我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本来暴怒的狄九。忽得一震目光定定望着傅汉卿竟是再也不动了。这一句话他竟是立刻就听懂了。

    然而他的脸色却渐渐铁青死死盯了傅汉卿半日他不言不动也不肯移开目光。

    傅汉卿被他盯得身上生寒。有点小心地往后直退:“这个那个。我说……你地问题问完了吗?我不回答的全都是真的不能回答的。你以后就别再问了好吗?对了如果你问完了我可不可以换个房间接着睡。这个你知道我已经很累了……那个你……”

    在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散乱话语中狄九的脸色始终是惨淡地。忽得转了身如旋风一般。直冲了出去。

    因为出门时身上带着一股内气两扇房门都被他行动间的风声给带得塌了下来。

    傅汉卿怔怔地伸手抓头这个我这不是有问必答吗实在不能答的也是没办法啊。这么合作的态度他为什么还这样生气?

    狄九一直冲了出去自游廊的栏杆处掠出得月楼飘身上了屋顶一个人站在得月楼最高处仰望苍宇脸色却始终是冷肃的。

    那个人说“因为我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是啊将心比心换了旁人知道修罗教的机密他们也一定会杀人灭口何况是小楼这种奇诡之地。

    即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愿意回答那么多的问题。

    狄九闭目静静沉敛气息运功内视。他知道自己初闻小楼二字时有多么震惊那一刻几乎是有些疯狂的。如果不是傅汉卿徐徐回答助他平凝心志他必会因为一时心魔入侵而受到伤害。

    那人有一双澄澈如婴儿的眼。

    多么奇怪会关心无关紧要地人会为了别的人着想为了别人去努力为了别人而把自己置于左右为难地境地。

    一个只追求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对自己的事从来漠不关心地笨蛋会为了不肯让人去杀一些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而苦苦思索努力争取会为了帮助一个处处找他麻烦的家伙而不惜泄露最大的机密。

    那人在任何时候都有着最坦荡的神情最明朗的语气。

    他说的话是那么不合情理可是理智明明一个字也不信心里却分分明明信得十成十了是为了什么只要是从那人口里说出来的话他便无法去真正怀疑一分一毫只觉他说地便一定是真的。

    那个人说“因为我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所以他苦苦思索着如何尽可能满足别人地最大好奇步步逼问又如何掌握分寸地不涉及会危害他人的所谓机密。

    所以他会皱眉所以他会为难所以他会叹息但他没有迟疑没有欺瞒没有推托能答则答不能答也绝不砌词以辩而坦然答以不能二字。

    那个人说“因为我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可是如果我自己都不在乎我自己的性命你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在乎?

    这个世界这茫茫人世为什么会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跑来在乎我的性命跑来为了我的性命如此为难。

    那一天旭日当空那一日天高云淡。

    修罗教的新任天王独立高楼风满袖仰面向苍天双手在袖中握拳眼神中几乎有些惨淡的痛恨出低低的惨笑。

    原来象我这样冷酷残忍无情阴毒的怪物竟也有人会在意我的性命。

    那个人眼神出奇纯净神情出奇坦荡语气出奇平静他说:“因为我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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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咪咪因为上个月的更新过了十万字所以小楼可以开始解禁。虽然不敢保证不过我还是会尽力每个月多更一些。这样的话就算小楼目前没有完结另开新篇也勉强可以达到原来每月解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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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此断案

    网友上传章节第十章如此断案

    “你在这站得已经够久了估计得月楼有疯子想跳楼自杀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了。”狄一的声音冷冷淡淡传来。

    得月楼是城中繁华地段的大酒楼狄九这么往楼顶上一站下头的来往行人哪能不驻足仰头观看。

    就这么一阵子下面竟已聚了满街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亏得狄九自己心志冷凝全然不为所动只可怜得月楼上上下下一干人等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又半句也不敢多问。

    “你不守着你的主子到这里来做什么?”狄一头也不回地问。

    “我这个护卫本来就是个摆设可有可无。现在我不是影卫不受以前的铁律限制也未必非得跟在他身边。”狄一也大大方方登到楼头视楼下所有人的视线于无物自自然然坐在楼顶上舒坦地伸足展臂轻叹道:“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可以过这种轻松的日子。”

    狄九略带异色地看他一眼终于问:“为什么要当他的护卫?”

    “为什么?”狄一微微一笑“象我们这样的人会感恩戴德没有人会相信是吗?”

    狄九静静望着他狄一目光中那绝不属于他们这种人的轻松让他不能理解。

    “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呢?象你因为失去了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对一切怀有忌恨日日夜夜为重重思虑所困时时刻刻为求不得所苦象一些人留在总坛或其他诸王身边身陷斗争之内永远不得脱身。还是象另外那个人一个人远远离开自以为重新开始生活却很可能永远不能摆脱本教地追索甚至暗算。”狄一淡淡地道:“留在他身边是保护我自己得到安宁的最好方式。所有的阴谋所有的觊。所有人的眼睛只会注视着他。和他相比无论我以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力量都无关紧要。”

    狄九沉默了一会才问:“那么如果他有难你会救吗?”

    狄一苦笑:“象他那样强大的人如果连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我又能做什么?”

    狄九并不放松地盯着他:“成与不成暂且不论。做与不做你如何选择?”

    狄一沉默。长长久久不做回答。

    狄九冷冷望着他。第三次问出同样的问题:“他若有难你到底救不救?”

    狄一良久才语气低沉地答:“我答救或答不救有区别吗?人的诺言是天下最不可靠地东西。”

    狄九也沉默了下来。不错狄一答不救他也许疑此人故作冷漠狄一答相救他或许又要疑他假做忠心了。他们同样血里火里苦难中走过来。同样把心肠磨成了冰霜铁石谁又会相信谁呢。

    “你信吗?”

    狄一轻轻地说“他说的那番话。你信吗?”

    狄九依旧不答。

    狄一却轻轻笑起来:“按理说你和我都该一个字都不信的吧。但是……”他有些不知是叹息还是苦涩地说“可是我们却偏偏都信了信了这最荒堂最可笑的所有说词。”

    狄九也不由叹息了一声那个人愚蠢笨拙懒散但却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力量让人无法去怀疑他的每一个字。

    “我们不相信世上会有他这种人我们不相信他做地一切都无所图谋我们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防备他但是没有用和他在一起最最多疑猜忌的人也会很自然地忘掉一切防备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狄一轻轻道“包括你在内的诸王都一样你们在他面前怒在他面前暴跳如雷在他面前所有的修养伪装全部消失你们容忍他成为教主你们接受他的懒散而不合理的行为不只是因为你们畏惧他的力量也因为你们总是不经意地相信了他不经意地忘记防备他。”

    狄九目光冰锐如刀几乎是带点杀气地望向狄一。

    狄一淡淡道:“奇怪为什么我能看得这么透?因为我没有什么怕他图谋没有什么需要防范修罗教不是我的天王不是我本来的教主之位也不是我地我什么都没有不必患得患失所以比你少了许多烦恼。”

    狄九唇边微微勾了勾带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冷笑少了许多烦恼却也不见得快乐。象他们这样地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快乐怎样去快乐。即使摆脱了黑暗中地宿命却依旧迷茫地不知怎样活下去才最好。

    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依旧无法得回真正的快乐和自由纵然不再身为奴役依旧无数次夜半惊醒浑身汗下。

    只有他们才了解彼此的痛苦彼此的寂寞只有他们才会这样即彼此防范彼此刺探却又只得彼此可以真正地说说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忽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呢?”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另找一个房间接着睡去了。”狄一声音里甚至有些轻松的笑意了“我让凌霄叫分坛的人进来收拾房间打扫残余这帮小子看着这床也塌了楼板也裂了还以为你们这对真假教主为了争权打起来了。”

    狄九低低哼一声虽没有答话意态也略略轻松起来。

    目光悠然望向楼下那么多聚在一起抬头仰视他不断指点议论的家伙。

    老百姓原是以为一个疯子要跳楼地等了半日却等不到动静不免就有人着急起来有人大声起哄:“这人是谁啊在楼顶上什么疯呢?”

    “要跳就跳不跳就下去别这么不干脆。”

    “是啊害我看得脖子都疼了。”

    狄九挑眉冷笑对一个可能跳楼的猜测如此热衷如此欢喜地等待着看热闹人心地冷漠残酷有的时候可能比他们当年铁血密训时感受到的更甚。

    他目光漠然向下扫过忽见远方街角一骑飞马驰来正是段天成。可惜他被挤了半条街等着看跳楼的人挡住去路无法驰马又不便在人群中展露武功正自着急呢。

    狄九淡淡道:“他即然来了想是案子审完了。”

    “这案子上下牵涉上千人呢光在公堂上告状的就有几百人能这么快审完这位卢大人倒似是有点本事的。”

    狄九一语不飘然自楼头飞掠而下他现在主理事务自是要第一时间询问段天成案子结果的。

    狄一却不慌不忙慢慢地站起目光随意的扫过因狄九飞掠而出无数声惊呼的百姓从屋顶上一步一步往下走动作轻松自然如同下楼梯一般简单。甚至还有些轻松地想:“能把天王激得这么任性而为丝毫不顾忌大厅广众之下惊世骇俗教主的本事确实是值得佩服的。”

    这一天大名府有很多大人物都过得十分辛苦告官的被告的躲事的幕后操纵

    干人等俱不安宁就连那个整天只会吃吃睡睡的傅屡次被打扰不得不起床辛苦应对一次次的意外。

    然而整个大名府最辛苦的人无疑是推官卢东篱了。

    这桩动静极大牵连极广的告状事件吓得大名府上上下下的官员无不回避这个闭门谢客那个称病不办公唯恐让知府大人抓去做苦差。

    反而是他自己主动登门递帖子把案子要过来。知府大人几乎是以一种感激涕零得忙不迭地授他以全权。

    他直接调动了大名府各个衙门所有的差役又到驻军那里借了一哨人马这才勉强能控制住局面镇压住任何可能引的混乱把大小几百号子告状的人全带到刑厅去开堂审案子。

    原告们都受了嘱咐人人哭天喊地地呼冤叫苦一心一意要把几家商号给讹死。

    但卢东篱却紧急传了命令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全大名府的能找来大夫都拘到大堂上来给上百号人同时验伤。

    在短短的三柱香时间内伤就全部验完。那些本来有重伤的自是不必问可是一干轻伤小伤甚至只不过擦破点皮的家伙们就被立刻揪了出来。

    在卢东篱摆足官威喝斥恐吓要治欺瞒官员戏侮国法之罪后原本呼天嚎地的混乱局面立时为之一肃。公堂内外再无半点杂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原告方要倒大霉之时卢东篱却又没再追究此事反倒开始把被告商号地一干主事一一传来问话。

    这两边火拼之事全城皆知原也是无法抵赖的事实各商号虽一再砌词狡辩。终是无法完全抵赖掉。

    然而卢东篱也并不只判之眼前之案竟又连传了许多证人再把段天成以及手下许多掌柜管事纷纷传上堂来严词讯问很快又追究出他们以前做生意行事蛮横。不讲商规拉抢客人甚至也曾打伤其他商人伙计的旧事。

    一干内情皆被他当庭审清如此看来几大商号虽然极为过份但原告一方也不是完全没错而且假装伤员制造声势欺骗众人的同情心。实在不妥这样一来。看审的无数百姓心中的不平之气。便也慢慢地消了倒是要佩服大老爷清明果决不曾上了这样的恶当。

    其后卢东篱重重斥责了原告一干人等也不轻不重地做处了若干其实并不太关痛痒的处罚。然后则更加严厉地处罚了几大商号罚下了巨额地银子若干虽说远远没达到狄九一原本期待的讹诈数目但赔偿货物。治疗伤者都是足足有余的。之后再把几个所谓的主使管事打几板子。关两天以示惩戒。再又派人把城里几处拿了商号的银子派出人手四下出击砸店打人的武馆给封掉了带头打人地所谓馆主啊高手啊江湖英雄啊全请到官府里来吃牢饭。

    最后再又恶狠狠训斥两方人马告诫他们做生意应以诚信为本不可以武力争执念两方被犯只做薄惩。若再有此事必将重罚。

    这么冠冕堂皇一番话讲完整个案子也就算审完了。

    百姓们齐称英明甚是佩服。而原告一开始就被他抓到了短处不敢多闹事能得到这种结果里子面子也算拿了回来不得不满意就算是被告看到能尽快处理完这件意料之外的案子没有被讹得太厉害也暗中感激卢东篱的维护。

    唯一不满意的其实只有卢东篱自己。

    这件案子看似办得四平八稳其实充份表现了官府律法的软弱。

    这样肆无忌惮地大规模械斗怎好如此轻轻就放过真认真追究始末真按律条来办怕不得有一堆人长年累月蹲大牢。

    可惜那四大商号在大名府皆历数代与官家干系牵扯甚多真要大大惩处怕是很多当官的脸面上不好看且来说情的来掣肘的必是数不胜数。

    更何况就算自己铁面无私硬把人重办了四家商号主事的掌柜的精英骨干全部被抓商号地银子被官府收缴罚没结果就一定会导致四家大商号一起倒掉整个大名府也会因此而萧条许多这又关系到许多百姓的生计以及一众官员们地吏考政绩了。

    再加上难得这些喜欢私下解决争端的豪强啊地方势力啊商号啊居然终于有人肯出面告官肯把解决问题地权力交予官府而不是私下武斗哪怕这种告官法有些无赖其中又有欺骗和阴谋总还算一个好的开始真要两边都判得重了审得严了把其他人吓坏了。以后再有这种争端他们还是用民间的土办法自己处理动则血流遍地动则有人死于非命他为官一方却又如何心安。

    所以无可奈何选择了这种左右摇摆两边恐吓两边安抚两边摸摸平不求公正能完全体现只要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去了负担即可。

    所以他以雷霆手段飞断案。所有人都称善大部份人都满意只有他疲惫之余尚要含笑应对喝彩的百姓谢谢恩德的原告伙计家属被告一众商家。独内心深处在无人知道的世界里黯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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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两个起点帐号纳兰123和纳兰285大部份回贴时是用纳兰123所以很多读者想联系我都会短信给这个帐号其实我因为纳兰123等级太低总是一两个月才等一次6的所过地回贴是在作者专区直接以作者身份在后台的。今天偶尔用纳兰12登6才现几封一个月前地短信。心中十分惭愧竟让读者白等一个月没得回音。因此以后若有读者想私下联系我还是请短信到纳兰285吧基本上这个帐号我一般一两天内最少登6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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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来去匆匆

    网友上传章节第十一章来去匆匆案子审下来前后提审近百人让各方面都没有异议千人的奖惩罚偿在外人看来卢大人轻松淡定地完成一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有多么深重。待得一切完结退堂之后便急急回他的后衙去了。

    才刚进院门一个满眼兴奋的少年已是快步迎了出来:“大哥你这案子审得真利索我可一直躲在后头听到快结案时才回来的。”

    卢东篱只得苦笑:“哪里算是审得好求的不过是把风波平息下来罢了。几方为的人都没真的处置最终关起来的其实是推出来当替罪羊的几个管事和那帮见了钱就去当打手的武人。”

    “这倒是那几家商号也太霸道胡闹了本该重罚那些原告也心怀歹毒根本就是在讹诈还敢欺骗利用官府。也不该轻饶了才对。”卢东觉愤愤地道。

    “你不要轻看商家那几家大商号在大名府都有上百年的根基他们的势力影响已经和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都分不开了一旦把这几家商号全给治垮了大名府眼前的繁华富有将再不复存会有很多人的生计因此断绝我也实在不能下手太狠。”卢东篱轻轻叹息“至于那些原告你觉得他们是在利用官府吗?可是被人伤害受人劫掠请求官府主持公道不是他们地权利吗?行使自己的权利。也可以算是利用吗?只是现在的官府已经让百姓告怕了情愿屈死也不告官就算出来告状也必要纠党结众苦心谋划方有胆子行动。不能让老百姓信任是我们为官者的失职又怎么怪得了他们。”

    他的语气怅怅。然色颇有些落漠卢东觉却只奇怪审了这么大一个案子办下了连知府大人也办不了的大事自家这位兄长怎么竟不见一点喜色“大哥你啊就是顾忌太多。如果我做了官啊只要有人犯法一定严惩到底。”少年信心十足地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就连卢东篱也被他逗得展颜一笑。二人说笑着往花厅去还没进厅门就觉得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卢东篱不觉一怔:“你搬了酒出来?”

    “就是要喝也得等大哥你回来再让人拿啊这是风劲节送来的酒。”卢东觉到了厅门往正中桌上一指:“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好在后门求见。我让他等你一会儿说你结了案子就回来。他却一刻也不肯等说什么他和哪里哪里地花魁有约。不能去晚了只是让人把美酒送进来。我想大哥今天办了这么露脸的事全大名府会有一堆人感激你今晚也该喝几杯庆祝一下就让人拿到花厅来了。”

    卢东篱对于风劲节来无影去无踪且从来不讲礼貌的行为早就习惯了不过淡淡一笑罢了。

    独卢东觉还唠唠叨叨地埋怨:“这人。亏大哥还救过他呢他连等一下都不肯。那些话也懒得亲自跟你说。”

    “什么话?”卢东篱心神一动“他交待了你什么?”

    “他说那帮原告的幕后大老板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江湖帮派他们是为了敛财和扩张势力才在本地做生意的。叫大哥你小心一些一般来说他们目前不想生事不会明目张胆地犯法作恶可万一要是将来闹出什么大事来刑厅千万别正面和他们产生严重冲突这帮人胆子极大杀官的事也不是不敢做的。到时只要找他们的主事之人提一提昌隆的风东家是你的朋友想来他们也就不敢过于造次。”

    卢东篱神色微动很厉害江湖帮派?

    卢东觉愤愤然道:“不就是些私设香堂暗行私法的家伙吗?那些替商号做打手的武馆啊小门派啊咱们不也是说抓就抓的他们哪里又真敢和官府做对用得着如此小心吗?”

    卢东篱微微摇头:“无论如何武人喜逞勇斗狠动则私斗死伤不绝于国于民实在无益。帮派之间的大规模械头更是变乱之由。当官府软弱无力朝廷无力掌控民间武力之时地方豪强轻则扰乱一方治安重则举旗聚义谋逆这都是常有之事这些帮派之人诚然不可不防。”

    卢东觉冷笑:“若是这样他们被打被抢怎么不自己去解决倒要来告官。”

    卢东篱笑道:“无论他们地原本意图是什么我倒是感激他们来告官的虽然我个人地力量极微弱但能开了这么一个例子给天下人看叫人知道官府审案子也不是一昧拖延一昧敲诈也是肯顾全大局照应所有人周全的让人们知道出了纷争不是只有私斗这一条路走也许总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遇上这种事肯来报官地人吧。哪怕能少一起私斗少死少伤一个人也是我们的功德。”

    此时他已微笑行到桌前伸手取了案上的小酒坛竟忽得生起少有的豪情来一手掀开酒封也不交待人去拿碗双手托了酒坛满满地饮了一口那鲜辣的美酒下肚胸腹间骤然升腾起一股热流直往四肢百骸而去。

    卢东觉犹自在旁唠叨:“这酒不错吧那姓风的很有钱应该不会送差的酒来大哥你可别全喝了给我留一点……啊……”及时伸手揉着被敲疼的脑袋“打人做什么我已经大了可以喝酒了说起来风劲节人虽不怎么样送地礼物还是真不错的对了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小县城地有钱土财主没想到他在大名府还有生意呢而且还和那什么江湖帮派有来往。”

    卢东篱只是微笑纵然本来没有来往为了替他筹谋也必要刻意与那些人有来往了吧。只怕不是生意来往甚至还要大大卖那帮人一些人情才好。自己是大名府掌刑名的推官大名府来了这么一帮势力强大的帮派人物将来有所冲突怕也是难免的。

    风劲节事先同那帮人扯上关系这其间的苦心打算有多少是为了替他准备将来可能的退路呢?

    一念及此心间一热他不免举起酒坛又深深饮了一口。

    如许美酒如许良友怎可不叫这一坛热酒温尽这一腔热血。

    狄九听

    成说罢审案的经过也只淡淡点点头赞一声这位卢能吏便吩咐他们用赔付的银子尽快赔偿给受伤的伙计重新订购货物并修整店铺。

    除此之外要求他们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同昌隆的合作上。

    本来此事已了而狄九他们在本地停留的时间原已足够照程序该做的事也早就做完应当去巡视别处了。只是因为风劲节带给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他始终不肯动身。

    分坛的商号和昌隆签下了许多合约相议在各个方面完美合作。为此昌隆完全打开大门任凭他们挑选最能干最精明的人加入昌隆去学习。

    从那边传来的许多消息让狄九也颇为心惊

    虽说他自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如此在武林中称霸只把商场当做替霸业敛财的小道。

    但细看昌隆的整个管理运作严密无隙比之修罗教总坛的许多强大分支部属的管理竟是有过之而不及。

    看起来在大名府不显山不露水的昌隆号竟和所有的大商号大势力全都有千丝万缕的生意联系出现任何风波都可置身事外生任何争斗胜利者永远不会以昌隆为敌。

    而昌隆待下之厚更是少见上至掌柜下至最小的伙计无不有与商号同荣同存之心在商号事务上。无不歇尽心力且不管别人是利诱还是威逼又或是离间都很难挖走商号任何一个伙计而骨干精英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哪里是商人啊简直比他们地江湖帮派组织还要严密。人心还要统一啊。

    狄九赞叹之余也不免把分坛一干人等骂个狗血淋头人家经商你们也经商看看人家干得多厉害悄无声息。做下这么大的场面光帐面上的赢利数字就已经富甲一方了可是看看你们呢亏得还有我们修罗神教在后面撑腰一年多来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反而惹下一堆麻烦。

    底下人谁敢顶嘴里自是人人低头挨训。

    狄九完一通邪火就开始直接定下分坛在未来数年内的所有行事方针。

    全心全意向昌隆学习。人家那有效而简单的帐目记录人家那快捷方便且安全的货物运储方式。人家那几近完美的管理规则人家所有地商业技巧。和经商方式。

    他略一筹思更加斩钉截铁地说:“记住我们在本地的武力并不足够强大本地分坛最大的目地是让我们势力延伸出去并为主坛积蓄财力。所以要规规矩矩按商人的规矩办事能不惹事。尽量别惹事遇事尽量别以武功解决。这样就算赢了于我们长久的展也未必是好事另外如果再遇上这样被人如此欺上门来打的事……”他冷冷一笑“照教主地方式报官!”

    不理段天成等人震惊的表情他淡淡道:“不用去知府衙门直接到刑厅去告好了那个姓卢的有点本事也颇有担当教主说的是我们交足了税养了这么多当官的当差的出了事他们当然要替咱们拿回公道我们是安善良民正当商人做事不要太显眼太凶悍否则的话不但官府会防范我们就是老百姓也未必敢进我们的店铺。”

    说起来世上不公平的事也真是太多了。差不多主题相同的话从傅汉卿地嘴里讲出来对这些人就全无半点说服力可等到狄九这么不怒自威冷冷淡淡一番吩咐其他人居然完全心悦诚服只知点头称是。

    淡淡地挥挥手让所有人散去可怜必须为神教做牛做马还当不了教主的天王大人头疼地继续翻看已经让他看过无数遍地有关昌隆的所有资料。

    叹息之余对风劲节实在无法不佩服。

    照他地本意无论如何都该想办法再约风劲节见一面谁知据昌隆的掌柜说这位大东家的商号遍布全国这一次也只是偶尔巡视到这里来当天和傅汉卿见过面又去和本地最有名的某个美人厮混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开了大名府至于他的下一站是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而据狄九自己派人查探那风劲节的确已经不在大名府且行踪暂时不能探清狄九也就只得暂且放下这好奇之心了。只是急急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把专门负责调查天下消息的金翅大鹏王假公济私以公事为名泄尽私愤地骂了好大一通指责他自称调查出了傅汉卿从出生以来的一切事却连风劲节这个重要人物都忽略了。

    把信写好动用修罗教最隐密地手段传出去后他就只需要等着暴跳如雷的大鹏王调动一切手段把风劲节地所有情报全部探明然后传送给他了。

    至于有关小楼的事他与狄一却都有默契就算此事应当通报诸王也绝不能写诸于信纸之上此事实在太过重大了就算是最隐密的暗号最安全的通讯手段他们都不能放心。

    恐怕只有等此次巡视结束回到总坛之时再确定是否告诉其他诸王。

    把信传出去之后狄九又独坐了一会儿把有关昌隆的资料拿起放下若干次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站起身直接找傅汉卿去了。

    :

    有读者追问棕黑色的男宠续为何一直不见下文.在此说明一下。黑色回国探亲休假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上网因此更新自然要暂停一段日子了。

    呵呵我个人再接再励一股作气继续呼唤月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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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至重酷刑

    网友上传章节第十二章至重酷刑汉卿的房间颇为难得的居然碰上大教主的清醒时这清醒的程度还有待商椎。

    就算傅汉卿非常喜欢睡懒觉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全睡觉除了吃吃喝喝之外他还是会有几段比较短暂的清醒时间的。

    不过他清醒的时候不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就在在花园里闭着眼睛晒太阳基本上是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的。甚至从房间到园子里这么短的几步路他都会可耻地让人抬他出去自己连脚也不用迈一步。

    而最近几天他清醒的时间成倍数增长每天的睡眠时间居然不再过八个时辰了。

    在正常人来看睡这么久已经过于夸张可是对傅汉卿来说显然觉得自己睡眠不足整个人都似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憔悴起来了焉焉得再没半点精神当然就算是以前他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精神。

    狄九见他未睡站在他床边半天看他两眼还是直直地望着上方床帐全无半点反应只得忍了怒气叫了他的三四声“教主。”虽说嘴里喊的是尊称可那语气又阴又狠又杀气四溢。

    傅汉卿总算被惊动了慢悠悠把没有焦距的目光收回来望向狄九。因为距离极近狄九甚至可以看得到他眼中满布的血丝。

    狄九并没有什么同情心地皱起了眉头至于吗每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醒着便是吃吃喝喝呆至于这么一副好象被虐待了的样子吗?

    好在傅汉卿本人并无受委屈小媳妇敢怒不敢怨的神态虽然憔悴无力神情始终是平和的甚至可以说他并没有把狄九真正放在眼里。因为他的眼睛虽然望着狄九眼神却是直的好象什么也没有看见空茫茫一片声音也平板地很:“什么事?”

    狄九本来有满腔的话想问此时却忽然间意态阑珊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在本地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动身离开大名府离开赵国往下一处分堂去。”

    简单地交待完一句话他又迅沉默下来只冷冷盯着傅汉卿。

    傅汉卿除了淡淡嗯一声再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即不问下一个目标是哪里更不问为什么这么急当然指望他站起来喊几声“啊我还想和朋友再聚聚”这种事更是绝无可能了。

    见他听了和没听差不多一副继续呆神游物外的样子狄九忍着气哼一声转头出去了。

    傅汉卿终于慢慢地回了神摸摸脑袋四下望望勉强集中精神回想了一下狄九的话这个他需要准备什么吗?一直以来他不是只要有吃有喝跟着大家上路就行了吗?

    他难得辛苦地开动脑筋想了想现的确没什么需要自己贡献力气去准备的便即刻抛开一切继续呆去了。

    狄九行出房间未几步便听得身后那淡淡的声音:“你来是有很多话想问他的吧为什么不问?”

    狄九回头漠然看了狄一一眼这护卫当得果然自在动则离开要保护的对象到处找人聊天:“问了得到的答案也不过就是我不知道或我知道但不能告诉你我又何必再费力气多问?”

    狄一淡淡道:“你也该收敛一些了若不是这些日子你逼得他太紧他也不会这样整天有气无力的。”

    这些日子傅汉卿的睡眠时间和睡眠质量直线下降狄九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自从上次他乘傅汉卿睡觉的时候套出了“小楼”二字此后几日之间他就时不时地搞点偷袭动则故技重施地再次到沉睡的傅汉卿耳边去施展天魔音。

    但是傅汉卿虽然懒到底不蠢上次他没有防备让人套出自己出身小楼的秘密心中也极害怕这种事再继续生。他惟恐自己在睡眠中全无防备地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万一触动了小楼中央电脑的底限那么包括狄九在内所有在场可能听到的人都将会被立刻催毁。

    这事情太严重了傅汉卿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自他有意识以来无限漫长的岁月中这是他第一次不能安然入眠。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始终在心中脑中崩着一根弦只要有人一在耳边问及和小楼相关之事就会立刻清醒过来。

    人在睡觉的时候都不能睡得安宁整个睡眠过程中心里始终惦着一种事这种感觉有此经历的人都会觉得非常痛苦的。

    然而普通人就算有什么烦恼有什么牵念只要咬牙熬过难关去了自然还可以心安理得呼呼大睡。

    可是傅汉卿却极之痛苦因为他不但不能全心享受睡眠的舒畅快乐连睡觉都要时时防备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种防备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停止有没有可能这一生一世都要在这辛苦的防备中渡过有没有可能这一生一世他再不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这样的折磨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

    得憔悴多了就连睡眠的时间也大大减少。

    狄九和狄一都清楚傅汉卿最近是因为什么而没有精神但他们都不会真正明白此事对傅汉卿来说是多么严重多么可怕的折磨。

    狄九和狄一都是铁血训练中长大的人时时刻刻在困境和危局中挣扎着求存现在要让他们忘记一切安安心心睡一个好觉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自己都再也无法做到了。

    任何时刻都保持警醒即使是在睡眠中只要四周的空气有一丝异样的波动他们都能立刻醒来这对他们来说是理所当然之事。

    因为他们自己完全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傅汉卿的痛苦。

    傅汉卿是一个纯粹的懒人天下兴亡在他心中可能不及一枕香梦更重要。在旧有世界无数人的期待无数人的催促无数的大义无数的道理也不能让他放弃自己懒散的生活。

    在他看来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就这么懒懒散散浑浑厄厄快快活活地一梦而尽。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叹气怎么为他不值他却只愿躺在星海间看看漫天星辰断断续续一梦三百年。

    象他这样的人让他无法再全心全意地睡个好觉无法再享受香甜的美梦这就是世上最残忍无情的折磨。

    身历七世他就算被人一边严刑拷打也能安然入睡他就算伤痕累累垂垂待死地关在囚笼之中也能高高兴兴继续做梦。

    而如今玉榻软枕衣食不愁却无法安心睡个好觉即使是睡梦中脑子都是紧崩着的时不时就会被那可恶的问题惊醒过来。这对他来说已胜过了人世间所有的残忍刑罚恐怖手段。

    然而可怕的不只是如今处境之惨而是这悲惨的处境不知可有尽头不知哪一天才会改变。

    如果只是他自己的私事自己的秘密他断不会如此辛苦的保密如果此事的后果只和他自己有关哪怕是立刻死掉哪怕是被记过被扣分被处罚他也不会太在意但事情关系到别人的性命他却不敢任性了。

    无论如何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去害死任何人。所以他只得继续辛苦地默然无声不为世人所知不为任何人所了解地支持着忍耐着。

    他的憔悴清瘦是如此明显只是他依旧从没有对狄九有过任何不满和仇恨的表示。无论是在表面上还是在内心里都是如此。

    在他看来喜欢睡觉不爱想事是自己的爱好而有好奇心是除自己之外其他所有正常的人天性。狄九想要更多的探问小楼的真相实在不算什么大错相比以前历世所遇过的很多人他即没骂自己也没打自己更没有用刑伤人或使用其他凌辱的手段狄九的为人已经挺不错的了。

    虽然照傅汉卿自己的本意来说他可能情愿让人绑起来用最可怕的刑罚来对待也远胜过现在这样连觉也无法好好睡一回。

    再难受再不舒服再痛苦他对外界的一切反应始终是淡淡的从不曾试图以教主的权威或本身的力量去压服狄九不来窥测对狄九的问题要求只要不触及底线能答的一定答可以做到的他也一定做。

    尽管他的神色看来越来越恍惚气色越来越苍白眉宇间的倦意和疲惫越来越浓重。

    尽管这个红尘人世间没有人能明白他一直以来忍受的是什么。即使是正在被他以至大的忍耐和努力来保护的人也依旧不明白也依旧只是在尽力筹划着如何从他身上挖出更多的真相。

    没有人知道他在算计他的时候他在歇尽全力地保护他。

    而一直被他保护的时候他依旧努力地算计着他。

    即使他自己也并不知道。

    :

    昨晚我家停电更新只好拖延到现在了。

    另外自从女频开始月票制以来小楼终于第一次得到了第一名虽然是很短暂如流星一闪而逝地只在第一名的位置上待了一天就立刻掉了下来不过还是很高兴很感动很自豪的。

    能有短短的一日荣耀也是大家的支持啊。

    虽说觉得想要在本月夺魁可能希望不大有点自不量力我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呼唤月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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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远行戴国

    网友上传章节第十三章远行戴国事极是雷厉风行刚强决断。开始半点要走的意思I来心念即动只是随口一句吩咐第二天便要动身。

    段天成等人依例或是说人情套路的挽留之词或是讲想请公子多指点几日的客套话说出两三句便被狄九冷冰冰一顿训斥。

    我等身负神教大事岂可为这小小一处分坛所滞。处处都要旁人指点你如何行动你这个坛主怎么当的?

    这样一番话骂下来说得段天成汗如雨下。

    狄九复又敛了怒容徐徐劝慰他几句只称知他为难之处神教亦不会忘他开拓之功。将来神教重光必要重用人才若望他日有所成就今朝的磨练更加必不可少。

    如此这般或威或恩或责或抚自是将段天成收拾得服服帖帖。

    后来又将这一地分坛的骨干人物6续接见同他们置酒相别倾心相谈或激励或指点或轻责或宽慰自是将他冷肃威严却也恩德兼施的形象刻在每个人心中去了。

    可怜段天成只有小半天的时间准备手下重将又全被他召去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不知怎样才能把这个送行办得浩大威风更为这沿路行程的舒适安排而颇费心力。

    狄九接见完诸人之后又派人传话给他称不必纠集众人前来送行而上路的排场也不需要铺排只需提供快马便可。

    上头的人话虽如此说下面的人可不敢照着安排。谁知道顶头上司是不是故意客气假装简朴呢真照了你的意思办你脸上笑嘻嘻嘴里夸听话没准心里恨不得杀人。

    这上下相处之道本来就是极有学问极之深奥的。

    所以可怜的段天成是一宿没睡连带着大名府分坛的若干人谁也没能睡个安稳觉紧急动员把这个送行安排路途准备都做了一俭朴一盛大两手方案到时候就看狄公子喜欢哪一样了。

    第二天自段天成以下一干人等全都因睡眠不足而睁着满是血丝的眼整齐地列队恭敬相送。

    狄九何尝不知道这帮子人一夜的辛苦却也只当现在看他们神情才恍然大悟似责实赞地数落众人几句说得一干人等个个精神振奋自以为在狄公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加下定决心将来要好好干好好表现以便接受狄公子的提拔。

    至于是远行的准备狄九还是选择快马轻骑以求达到最佳度。

    这个决定自是又得到下属们的一致称赞什么狄公子心系神教啊狄公子为了公事不肯爱惜自身啊等等等。

    当然如果狄九选择的是盛大的仪式奢华的车架他们也能编出什么公子威严庄重之类的词令来大表恭维。

    唯一对这种出行方式有意见的人是他们的教主大人。

    傅汉卿两眼迷茫茫看着外头那一大排的高头大马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没找着自己来时的舒服华丽大马车便愕然问:“怎么没有马车。”

    他的失望是显而益见的。

    在马车上可以睡大觉而在马背上……他则只能不断刷新因为打磕睡而坠马的纪录而已。

    不过可惜的是教主本人在手下面前毫无威望可言其实在一众人眼中他和狄九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教主完全是有待商椎的问题。

    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人在听到他的意见后会有什么替教主效力的行动。最终他的话只换来狄九冷冰冰一眼瞪过来:“本教分堂遍及数国相隔岂止万里你一路上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地行走你是打算用十年还是二十年来完成这次巡视?”

    虽说他的私心是有些故意针对傅汉卿但话却还是极有道理的所以傅汉卿一点也不觉得丢面子地点点头心悦诚服啥话也不说地就第一个上马了。

    教主即然都上了马其他人当然也就不能再耽隔了再一次制止了段天成领着众人跟着一路相送的打算狄九等一干人也都纷纷上马。

    这一次除了原本从总坛出来的一干人等还有齐皓与他们同行因为他们下一站要去的就是齐皓所在的戴国。

    段天成等人接了死命令不能跟着相送只好站在原地以恭敬的姿态目送一行人快马轻骑地远去。然后亲眼看到一个人影直挺挺从马上栽下来。

    这个教主大人不是厉害到这么几步路也能打磕睡打到坠马吧。

    大家颇为惊疑地交换了一下目光再一次在心里无比坚定地确信那家伙肯定不会是教主。绝对不可能是教主。

    狄九领了一行人日夜兼程快马如飞地赶路。不到人困马乏绝不停下歇息。这样的赶路法极之伤身耗力好在一行众人多有上乘武功护身倒还是可以支持的。

    大家只道狄九关心神教之事一心只想快些赶到戴国不但没有人有不满之词甚至还满心敬佩深深为狄公

    作则带头吃苦的伟大情操感动。

    齐皓做为神教的老臣子对新教主本来有着无限的美好期待看着狄九的这般表现暗中更觉无限欣慰。

    至于傅汉卿齐皓还是坚定不移地把他归类为教主替身。且为这个替身过于不象话不尽职而暗中颇有些郁闷。却不知道狄九这番举措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想整治傅汉卿。

    狄九知道傅汉卿是个懒散嗜睡之人自是不肯备下豪华舒适地车马让他可以一边赶路一边享受一边高枕安睡了。

    这样的快马轻骑日夜不停地赶路全都是要为难傅汉卿看他还怎么呼呼睡大觉。却不知道如此安排反倒成全了傅汉卿。

    傅汉卿开始那些日子确实是每天从马上掉下来几十次总坛出来的一干人看得习惯了倒也无妨可怜齐皓不断得看下去老人的神经有些吃不消到后来脸都变成惨绿色了。

    就连傅汉卿的马儿都被傅汉卿这神奇的坠马本领给激得极之不耐烦每回傅汉卿掉下马它就错乱地踏着蹄子长嘶不绝。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傅汉卿的坠马次数越来越少不是他的马术上升也不是他打瞌睡的时间减少而是傅汉卿渐渐练成了睡觉骑马两不误的神功。睡得再沉他的身体也可以和马儿无比契合地连在一起随着马儿的奔跑而轻轻起伏就算是在睡梦中也能自然地调整重心不至掉下马去。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无所顾忌地睡觉了。

    连续七世的人间轮转使傅汉卿对人间世态有了许多了解尽管他自己应付的方法并没有太多更好的改进。

    如果是第一世傅汉卿遇上狄九这样总喜欢在人家睡觉时偷袭套话的家伙他可能会痛哭流涕地哀求狄九别再问了然后在得到狄九的应允以后高高兴兴全心全意地睡大头觉在睡梦中被狄九套出所有不该说的话然后被小楼主电脑出的攻击而惊醒过来看到狄九和狄一的尸体。

    但因为几世历练之后他总算了解了什么叫撒谎什么叫说话不算话什么叫欺骗虽然他始终无法理解也学不会这些高深的东西但基本的防备他还是会做的。

    所以他从来没有白费力气去哀求狄九。

    同样的他也知道人们对待最高级的秘密时的正常态度。

    狄九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追问小楼中事在没有把所有闲杂人全部清场的时候狄九不但不会问甚至会防止他自己脱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所以在大家伙挤在一处纵马奔驰时傅汉卿睡得那叫一个安心畅快啊。

    如果照原来的老规矩乘了马车前行狄九还能单独上马车来找机会偷袭睡觉的他。

    而如今人人都只骑了一匹快马马跑得度又快得出奇。狄九如果跳到自己马后边来说话立刻就会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是武功不错内力深厚的耳力自然远胜常人。自己要真在睡梦中被诱得脱口说出什么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种情况下狄九肯定什么也不能做。

    傅汉卿推理出这个结局之后简直兴奋得恨不得痛哭一场。睡得那叫一个安然适意啊。

    而随着傅汉卿坠马次数越来越少狄九开始也以为他的骑术有了进步或是现在不敢过份在马上打瞌睡了。

    等到现马不管跑得多快他都一概闭着眼不管事双手抱紧马儿整个人伏在马身上睡得安安稳稳呼噜声越大越大时狄九气得恨不得把他从马上抓起来扔到地上狠狠踢几脚。

    可惜是碍于在场的人太多碍于狄一肯定会装模作样尽尽护卫的职责碍于必须保持自己的风度狄九终究还是没能做出自己最想做的事。

    就这么狄九闷了一肚子闲气而傅汉卿睡了一路香香甜甜舒舒服服的大觉他们终于来到了戴国。而就在他们到达戴国第一处分坛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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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咪咪虽然小楼的名次没有上升不过呵呵差距还是有明显的缩短的所以我还是一鼓作气地疯狂呼唤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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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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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7975/ 第一时间欣赏小楼传说最新章节! 作者:老庄墨韩所写的《小楼传说》为转载作品,小楼传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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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介绍:
人间自有真情在,莫因前事不开怀。是武侠,是谋略,是宫廷,是科幻,还是穿越?其实不过是几个各有坚持的笨蛋,在红尘之中打滚的故事。警示牌:本文极长!完结!有虐,结局好,涉11,不喜者请千万慎入。另外Ayaco她们做的小楼之笑语轻尘的视频剧出来了,很漂亮的,很开心!小楼传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楼传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楼传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